【都市傳奇】財神都市行 作者:拎著板磚走天涯 (已完成)

 
li60830 2018-7-1 16:40: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28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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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財神都市行

【作者概要】:拎著板磚走天涯,中國知名的網絡小說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 > 都市傳奇

【內容簡介】

  開學了,今年京大的熱門,不是新生裡有幾個校花,而是籃球隊隊員,校草榜上的NO.1--張友。
  丫居然帶著保鏢上學。不是那種裝x的,帶著兩個黑大個,架著墨鏡,四處晃悠。
  而是實實在在的,帶著一隊人馬。張友每到一處,先是保鏢下車裡裡外外的察看,然後張友才能下車。
  有近處保護的,遠處警戒的。事先偵察的,準備掩護撤退的。看的大家目瞪口呆。
  羨慕啊,嫉妒啊,人家怎麼就做了豪門的女婿啊。都是男人,差距咋這麼大呢。
  看看,多受重視啊。很可能奮鬥一輩子,都達不到人家的地步嘍。
  張友辭掉了籃球隊的活兒,又要辭掉學生會的差事。當初,為了進學生會,張友四處拉票,不惜犧牲男色。如今,輕飄飄的,就要辭掉了。

  閒散、悠閒的過日子,追追老婆,泡泡妞。
  沒錢? 燕小山吐著煙圈,手臂極有氣魄的揮出,往大海一指:錢在那裡。
  海底上躺著、臥著、翻著無數的寶船,裡面有金幣、銀幣、鑲著紅寶石的權杖,有青瓷、玉石印章,整捆的象牙,隨便拖上來一艘,
  你就可以:閒散、悠閒的過日子。遇到不順眼的蠢賊,廢了丫的 拍著總統的肩膀,告訴他,搞得不錯嗎,堅持下去哦。

【其他作品】:無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8-7-12 17:49 編輯

避免積壓太多負面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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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60830 發表於 2018-7-1 16:41
正文 引子


      天地異像,兩個星系消失,一個黑洞形成,正在打麻將的玉帝,大袖掩頭,慌忙鑽在桌子底下。

    太上老君跺著腳,仰天長嘆道:“盤古大神,請告訴我,該死的地球,又出現什麼牛X人物啦。”

    老君話音未落,解惑的就來了,只見那:

    閻王慌慌張張的趕來扯住老君袖子:“十九層地獄,被毀掉啦。”

    太上老君奇怪的問:“哪來的十九層地獄?”

    閻王不敢看老君的眼睛,囁嚅著說:“這次毀掉了,我才知道,有這麼一層地獄的。”

    太上老君不由得爆了粗口:“靠。”

    與此同時

    地球北美五大湖區,一串長長的球狀閃電出現,藍色的球體,飄忽的走位,看到的人無不產生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接著,球狀閃電連環爆裂,耀眼的閃光,驚天的炸響。過後,一切,就像他突然出現那樣,又突然消失了。天空依然是滿天的星斗,芝加哥湖上救援隊派出了幾袈直升飛機,湖面一切正常。

    慢著,那是什麼,救援隊的隊長指著下面。飛機降低了高度,探照燈雪亮,一個人,正慢悠悠的向岸邊游去。隊長迅速呼叫了湖面巡邏艇,巡邏艇追上了這個人。

    這是個亞裔男子,流線型的身材,顫動的肌肉,冷漠的神情。讓懷特想起了森林之王。至於他為什麼要在湖裡游泳,或者他喜歡,不過,這不重要,懷特警長已經在密歇根湖上工作了三十多年了,第一次看見這麼恐怖的閃電,該死,明天就退休了,現在懷特只想趕緊去喝一杯。看了男子的身份證,嘴裡說:“噢,邁克是吧,我也喜歡游泳,年輕時也這麼幹過。”懷特聳聳肩,沒什麼特別的,把身份證還了,懷特走開了。

    如果懷特回頭,他會看到,男子的臉變了,變得和身份證上不一樣了。男子的身影,也消失在空氣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8-7-2 17:27
正文 1 我來了


      透明人冷眼旁觀,見那張友很風騷的來到女生宿舍門前,開始打電話。

    透明人早已鎖定了楚蔚的位置,懶得看張友做戲,徑直出現在楚蔚的宿舍窗戶上,就坐在窗檯上,悠閒的晃著雙腿。楚蔚因為感冒,沒有梳妝,穿著卡通的睡衣,十分驚喜的聽著張友的電話。劉雲奇怪的問:“什麼電話啊,這麼春情蕩漾的。”楚蔚摀住電話,扭頭對寢友兼死黨劉雲說:“張友來了,非要上來,我去接他。”劉雲桃花眼一豎,說:“你就穿這身下去?趕緊梳洗打扮吧,我去替你接情郎。”楚蔚匆忙爬下床。

    楚蔚不過是有點感冒,休息一個上午後,正感到百無聊賴,張友來看自己,楚蔚真是喜翻了心。楚蔚精心的打扮自己,唇上塗了透明的唇膏,顯得溫潤性感。

    當劉雲回來,故意敲了幾下門時,楚蔚驚奇的發現,宿舍怎麼這麼亂啊。

    這是個四人的標準宿舍,四張高架床,下面是電腦桌。平時都是楚蔚收拾,楚蔚休息了一上午,宿舍就陷入了髒亂差中。來不及了,楚蔚剛要去抓到處都是的小食品和空的包裝袋,劉雲推開門,張友進來,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西裝革履。提著一袋水果。

    楚蔚不去管包裝袋了,迎了過來,眼中露出感動、高興的目光,埋怨張友說:“一點感冒,還費勁的上來幹什麼啊。”張友不理楚蔚的抱怨,只是問:“好些了嗎?”

    劉雲順手拿過來個凳子,讓張友坐下,楚蔚接過張友手裡的水果,看到桌子上五顏六色的小食品,把鼠標都埋起來了,就把水果放在了床上。

    劉雲嘖嘖說道:“怎麼,男朋友拿來的水果,捨不得拿出來。”

    楚蔚沒好氣的說:“沒錯,我準備用真空包裝,珍藏起來。”

    劉雲故意悵然說道:“夠狠,夠重色輕友。誰讓我是你的死黨呢,我這就請她倆出去吃冷飲,人負我,我不負人。”說完,擺出了大義凜然的poss,青春痘顆顆發亮。另兩個寢友嘻嘻哈哈笑著,把她拽走了。窗檯上的透明人,正怒氣衝衝的看著這一切。

    寢室安靜下來,楚蔚和張友互相脈脈含情的看著,還沒有說話,楚蔚的手機響起,楚蔚拿起一看,是劉雲發來的短信:機會難得,抓緊把生米煮成熟飯。楚蔚惱得臉色通紅。

    張友見了,關心的問:“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楚蔚聽了,想到劉雲的短信,臉上似乎能滴下血來。不由得橫了張友一眼。張友見了,心裡一蕩。兩人相處四年來,可以說相敬如賓,拉手的次數都數的過來。簡直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張友看著楚蔚誘惑的唇,儘量不去看楚蔚臉上恐怖的胎記,慢慢的湊過去。楚蔚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張友的眼睛也如封似閉,張友也是沒辦法,楚蔚的胎記,像活的一樣,不看還好,越看越清晰,只好縮小觀察面。

    這是兩人第一次有親熱的舉動,楚蔚的心,似乎要跳出來了。張友也努著嘴,一點一點推進。

    乒,擱在床上的水果袋,袋子口詭秘的開了,一個蘋果滾了下來,砸在了張友的頭上,張友一縮頭,哎了一聲,接吻的環境,就這麼破壞掉了。張友訕訕的起身,揀起蘋果,放回袋子裡,並把袋子向裡推推。

    楚蔚看看張友頭上,說道:“該死的蘋果。”說完臉一紅,明顯,不僅僅是埋怨蘋果砸了張友。張友多聰明啊,調整了一下心情,又努起了嘴。楚蔚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兩張嘴,再一次接近了,似乎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了。吃快餐文化長大的一代,也有著快節奏的愛情,四年時間,早該百無禁忌了。兩人卻還笨拙的接近。

    乒,那個蘋果再次滾落,很巧的砸在了同一個地方。張友再次躲避。一波多折的接吻啊。張友惱怒的踢開了那個蘋果。蘋果在地磚上一路滑行,滑到了角落裡。

    楚蔚則看了看張友,紅著臉,低頭坐在那裡,明顯是有些動情。張友收到信號,重新把心境沉浸在旖旎之中。又有點不放心,把水果袋拎起,扔到對面的床上。又一次努起了嘴。

    可以聞到楚蔚香甜的呼吸時,張友條件反射的,看了看那個蘋果,那個蘋果,老老實實的,躲在角落裡。張友放心的低頭,眼看就要衝刺了,噗,又有東西砸下。定睛一看,是一包衛生巾,夜用型。楚蔚慌張的撿起來。急忙放起來。

    張友無精打采,再也沒有接吻的興趣了。

    窗檯上,一個透明的人形,懶洋洋的坐在那裡,一條腿在窗外晃著。他冷冷的笑著,算你小子識趣,再敢親我的女人,我就讓床的鋼管斷裂砸下來。

    楚蔚一陣氣苦,四年了,張友好不容易有親熱的表示,就這麼生生破壞了。該死的蘋果,以後不吃了,該死的衛生巾,以後不用。

    雖然沒有接吻的慾望了,但張友還是伸出手,抓向楚蔚的小手,還沒有抓住,啪的一響,一陣藍芒在兩人手間出現,張友甩開楚蔚的手,嘶嘶哈哈呼疼。楚蔚倒是沒有感覺,張友苦笑說:“靜電。空氣太乾燥了。”窗檯透明人撇嘴,就窮裝吧。

    甩了一會兒手,張友溫柔的問:“吃過藥了嗎?”楚蔚點點頭。張友說:“那你睡一會兒,感冒藥含有抗組胺的撲爾敏,讓人昏昏欲睡的。我下午有訓練,我先走了。”楚蔚點頭,張友起身走了。

    送了張友,楚蔚回頭,拿起個蘋果,洗乾淨,大口大口的狂啃,惡狠狠的嚼。

    劉雲打著哆嗦回來了,她對楚蔚,絕對夠意思,為了給楚蔚留足夠的時間,不停的叫冰激凌,兩個寢友都不肯吃了,她還吃個不停,結果,帶著一身薄薄的白霜,回到寢室。看見楚蔚歡快的吃蘋果,劉雲頓住,不過很快,她就高興的問楚蔚:“搞掂了?”

    楚蔚白劉雲,不理她,劉雲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說道:“這麼好的機會,你都沒有把握住?拜託,張友可是校草榜上的№1。你不會又搞什麼矜持吧?”劉雲話沒有說完,就覺得鼻子奇癢,打個噴嚏,弄得滿臉唾沫鼻涕,弄個大紅臉,趕緊跑衛生間清理去了。窗檯的透明人自語道:這只是小小的懲罰。

    寢友嘲笑劉雲一會兒後,就忙碌起來,脫成三點式,打開圓的扁的化妝品,準備打扮起來,去籃球館當啦啦隊。窗檯的影子,對旖旎的場景視而不見,反而抻個懶腰,喃喃道:“這一打扮起來,沒有一兩個點是結束不了的,我還是先閃了吧。”瞬間,人影消失。屋裡眾女環肥燕瘦,混不知被人偷窺了去。

    人影的估計明顯錯誤,五十八分鍾,花枝招展的眾女就下樓了。

    在楚蔚這一屆,有兩個男生上了校草榜,一個自然是張友,高居榜首。另一個,是靳球。兩人都是籃球隊的。張友多少有些陽剛之氣,靳球嗎,清清秀秀的,正是備受詬病的小白臉,能夠上榜,完全是靳球的性格,靳球打球,拼搶凶狠,哪怕自傷一千,也要傷敵八百,落下個拚命三郎的外號。楚蔚的寢友,往往打著給靳球加油的藉口,卻對張友亂拋媚眼。好在張友拒腐蝕,永不沾。

    籃球館,對男生,是比賽場地,對女生,則是一場男人show,所以,去籃球館,是女生的一大養眼休閒。

    透明人影落在無人的空地,慢慢凝成實體。伸出手,看了看紋路清晰的肉掌。抬頭,看看太陽,不容易啊,雖然傷還沒好,總算有實體了。以前是魂體,遇到太陽,就像是雪獅子烤火。人影心底吼著:“楚蔚,我來了。”大步走了出來。

    劉雲抱著楚蔚的胳膊,親熱的走著,看見一個男生迎著兩人的目光,走了過來。

    男生穿一條LEVI'S淺藍牛仔,薄薄的T恤,隨意的套著坎肩外衣,腳上是耐克跑鞋,看上去很舒適。肩上一個大包,整體有著運動的美感。臉上有一個傷疤,從左太陽穴,延伸到右腮部,增添了一分粗獷的氣息。流線型的身材,像是一個隨時要戰鬥的野獸。

    劉雲的眼裡,冒出了無數的星星,對楚蔚說道:“天,好有型啊。”楚蔚不悅的拍劉雲一下。劉雲不滿的說:“幹什麼,你有了張友,自然古井無波啦。不要妨礙我釣凱子。”

    去體育館的路上,人還是很多的,尤其是啦啦隊的預備役,就更多了。一些花痴,已經尖叫著,有了包圍這個男生的趨勢,還不停的問:“嗨,帥哥,哪個系的。手機號QQ號MSN號,乾脆點,說出來。”“那個刀疤,天啦。明天讓我男朋友也去整一個。”甚至有個女生,乾脆打個口哨,就差托起帥哥的下巴,調戲道:“帥哥,給本小姐笑一個。”現在,流行美女也瘋狂,酷哥實在太難得了。

    帥哥踩著奇妙的步伐,躲過了花痴的魔爪,到了楚蔚面前,微笑著盯住楚蔚,問道:“你好,我是燕小山,留學生公寓怎麼走啊?”

    楚蔚愣住了,除了父母,只有男朋友張友,敢看她的臉。一般人,從來不敢看第二眼。楚蔚皮膚細膩,有著魔鬼身材。只是光滑的臉上,有奇怪的暗色胎記。越看越清晰,越看越可怕。楚蔚發現自己走神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對不起。你說什麼?”話未說完,楚蔚趕緊板住臉。

    從楚蔚懂事起,她就沒有笑過。她一笑起來,除了她媽媽,她爸爸都不敢看。

    她一笑,胎記就變得非常詭異,和臉上的五官,形成強烈的明暗對比,隱隱還能看見楚蔚半邊臉的頭骨和牙齒,讓人彷彿看到了地獄。楚蔚小時候,每當咯咯笑時,班級上的小朋友,就集體開哭。據說,楚蔚剛出生時,護士給她洗澡,楚蔚一笑,護士就把她給扔了。事後,醫院不但沒有處理護士,反而給護士發了安慰獎。直到楚蔚懂事了,才學會冷冰冰的板著臉。

    楚蔚後悔,怎麼忍不住,居然笑了呢。她等著眼前的男人,驚慌失措的逃跑,膽小點的,恐怕會從京大退學了。帥哥卻像沒看見一樣,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耐心的等著楚蔚回答。

    那些花痴,看燕小山追著楚蔚不放,不免醋意大發,紛紛道,“留學生公寓,我帶你去好啦。”“公寓我熟,我有熟人,我帶你去。”“居然迷路了,好可愛啊。”一眾尾隨花痴來的男生,爆發了一陣陣的殺氣。感應到敵意的目光,燕小山收斂了身體的應激反應。笑話,萬一不小心,弄死幾個,又得想別的辦法,混進來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7-2 17:27
正文 2 嚇蠻女書


      甄歆掛上二檔,半趴在方向盤上,任由車像蝸牛一樣,慢吞吞向前開,自己皺著好看的眉頭,在生老爸的氣,為什麼不肯幫哥哥,還不允許自己幫。再想想,甄歆一有點生哥哥的氣,這兩年,開發了兩處房地產,都犯了同樣的錯誤,都被建築商,捲款逃跑了。

    去年,哥哥開發的高層寫字樓,不管怎麼說,基本完工了,建築工頭才跑,只是樓蓋的爛,無法通過驗收,後來還是老媽出馬,拿到了驗收單。不過,寫字樓發售,卻無人問津。還是老媽使出渾身解數,被法律X刊雜誌社買下整棟樓,當作辦公樓了。雜誌社買了高價樓,準備裝修入住時,才發現,樓蓋的那叫一個酥哇。稍微用力,能拿出一塊磚,輕輕一敲,可以敲下一截鋼筋,所佈的電線,都能抽出來,還鏽跡斑斑的。雜誌社不敢住,招聘了幾個不明真相的保安值班。另外租了辦公樓辦公,只是買樓佔用的資金太多,只好租了個位置很偏僻的寫字樓,面積還十分狹小,雜誌社上下,怨聲載道,老媽知道了,對那個社長,慚愧萬分。

    甄歆要追查那個建築工頭,只要沒跑到火星,憑老爸的能耐,哪怕他躲在亞馬遜食人魚嘴裡,也要把他揪出來,可老爸不同意,說什麼讓哥哥受點教訓也好。

    今年呢,又上演了相同的一幕,哥哥的樓盤,主體剛完工,包工頭就不見了,還扔下一幫,欠了幾個月工錢的民工,民工呆在工地,不肯走,也不肯幹活。老媽去美國西雅圖出差了,哥哥萬般無奈,找到了妹妹,希望妹妹出面,找到那個包工頭。兄妹感情很好,甄歆義不容辭,可老爸不答應,甄歆就指揮不動老爸的手下,甄歆倒是想獨自找,可是根本找不到。甄歆在市裡,也有點勢力,可那個包工頭也不傻,還會呆在市裡嗎?

    甄歆開著車,在京大校園內轉悠,看見前面一堆女生嘰嘰喳喳的,正準備找茬出氣的甄歆,毫不猶豫的開了過去。

    甄歆的敞篷吉普,當然進行了個性的噴塗,甄歆不會繪畫,雖然小時候可以請來大把的家庭教師,可甄歆不喜歡,因此就不會畫什麼。不過,自己的吉普,甄歆不屑於讓別人來畫,完全是自己興之所至,任意發揮的,有幾塊,是把抹布扔在顏料盆裡,再摔在車上形成的。所以,當有學生看見集萬花筒、抽象、後現代主義流派噴塗於一體的吉普車,哪還會不知道,甄大小姐來了,趕緊拔腳溜走。有義氣的,還喊上了同伴。

    燕小山和楚蔚劉雲被包圍在中間,花痴無視楚蔚的恐怖臉,熱情的要為燕小山帶路。一個花痴女正對燕小山拋媚眼,感到什麼東西,硬硬地頂在自己的屁股上,非禮啊,不由得高分貝的尖叫起來。引得大家齊齊的看過來。看到甄歆吉普車的保險槓,正頂在那個女生的屁股上。

    燕小山也看了一眼,見吉普車上的女生,紫色的額前髮帶,束著一頭碎紫發,一身張揚的紫色短皮衣,長皮靴,露著雪藕般的胳膊,渾圓的肚臍,圓圓的膝蓋,冷著臉,跳下了車。

    原本圍著燕小山的女生,吸了一口冷氣,把亂拋的媚眼收回,換上了諂媚的笑容。甄歆的脾氣很大,不符合她脾氣的事情,從來都要管上一管。其實,許多人都以為,自己的善惡觀,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只是沒有條件去推廣罷了。甄歆是有條件這麼幹的,通常,用拳頭逼迫別人認同的,是霸道,用金幣誘惑別人認同的,就是王道。甄歆,慣用霸道手段,並且榮登京大大姐大之位。

    家境優越,自身條件也好,甄歆從來不乏優秀的追求者。她就無法理解,普通女生,隨著年齡一天天增長,急於釣金龜婿的心理。

    甄歆看著這幫不爭氣的花痴,脆生生的說道:“在這兒發什麼騷呢?這麼大的精神頭兒,現在都去參加武術社的選拔。”

    這些女生面色如土,沮喪的嘟囔,夠倒霉啊,怎麼碰上甄老大啦。一齊轉身,拋開燕小山,跟那個紫衣女生打招呼,其中一個女生,仗著自己能說會道,說:“甄社長啊,我們都選拔好幾次啦,能不能不去啊。”

    甄老大笑眯眯的說:“沒有問題。”那些女生剛要激動的歡呼,甄老大接著說:“你們可以直接成為外圍成員。”那些女生,歡呼到一半,戛然而止,笑話,去選拔一次,不過被甄老大名正言順的折磨一頓,要是成了外圍成員,像那些男生那樣,天天挨揍啦。於是,集體搖頭,堅決要求參加選拔。

    甄老大板著臉,同意了她們的請求。那些花痴女生,雖然捨不得,可也趕緊離開了,只有幾個膽大的,還偷偷瞟了燕小山幾眼。

    劉雲偷著捂嘴吃吃笑,對楚蔚說:“她們好倒霉啊,甄老大偶爾來一次,就被她們趕上了,要去武術社,陪她發飆。”接著嘆氣說:“甄老大好漂亮,楚蔚,你要是那麼穿,一定也那麼漂亮。”

    楚蔚是非常注重穿衣的,女為悅己者容,今天上午,楚蔚就是一身ONLY休閒裝。不過像甄老大那麼暴露,楚蔚還是不敢穿。楚蔚低聲啐劉雲,說:“要死了你,讓人笑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燕小山聽到楚蔚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楚蔚的本性,嬌憨頑皮,敢想敢幹,什麼時候怕人笑話啦,現在這個樣子,靈識泯滅。要想讓她記起七世前的事情,太難了。不過,燕小山從來不缺乏韌性,這一輩子不成,就下一輩子,總之,自己不會放棄,權當在人世間遊玩了。

    甄歆對燕小山可沒有興趣,看也不看。她想到馬上有肉靶子打,心情舒暢了不少,打開車門上了車,卻看到燕小山過來了,不由得皺眉,又是一隻自我感覺良好的蒼蠅。燕小山過去,敲了敲吉普車的機器蓋子。甄歆美目一瞪,看著燕小山。燕小山臭屁的說:“你幫我解了圍,我答應你,可以求我一次。”

    甄歆冷笑,鬆開方向盤,向後一靠,抱著肩膀,不屑的說:“我沒想給你解圍。”

    燕小山依然那副樣子,臭臭的說:“我不管你有意無意,總之,我不欠任何人的情。”甄歆撇嘴,不是沒見過拽的,不過拽成這樣,倒是真沒見過。甄歆似笑非笑,轉動車鑰匙,她倒要看看,燕小山躲不躲,發動機轟鳴,燕小山姿勢沒變。甄歆也不是善主,正要鬆開離合,心裡一動,拿出了那個包工頭的資料,說:“找到這個人。”燕小山接過資料,迅速翻閱一遍,伸出手,對甄歆說:“筆”。甄歆拿出筆,扔給燕小山。燕小山刷刷,在檔案袋上寫了幾個字,又扔給甄歆,說道:“兩清了。”

    甄歆接過來看看,上面寫著‘金風花園56號’。這是市郊的一個別墅區,主要為二奶集中地,那人居然沒有跑遠?甄歆狐疑的、惡狠狠的說:“你最好不要騙我。”燕小山卻回到楚蔚跟前去了。甄歆暗咬銀牙,一轟油門,衝了出去。

    劉雲一直暗中注意燕小山,看他去討好甄歆,十分不屑。楚蔚也在留意燕小山,對於能夠正視自己面容的人,楚蔚難免有那麼點感動。等看到燕小山去向甄歆獻慇勤,楚蔚雖然理解,心中卻是酸楚,看到燕小山又回來了,楚蔚心中敲起了警鍾,楚蔚容貌,令每一個男生,敬而遠之,這點自知之明,楚蔚還是有的。燕小山的鍥而不捨,落在楚蔚眼裡,自然變成了別有用心了。

    劉雲嘲諷的對燕小山說道:“嚇壞了吧,要泡甄老大,手段是沒有用的,要有那個實力。也不打聽打聽甄老大的背景,就去擺poss。”

    楚蔚嗔怪的制止了劉雲,對燕小山說:“我帶你去公寓吧,說也說不清楚。”楚蔚能頂著一張恐怖臉,活得還挺滋潤,心智極其堅強。她倒要看看,燕小山有什麼貓膩。

    楚蔚肯主動帶路,燕小山不由得很高興,這是不錯的開端。楚蔚心裡卻意味深長的告誡自己:這燕小山,在甄歆面前那麼囂張,現在又表現的手足無措的,很明顯,針對不同的女生,採用不一樣的手段,即精通女生心裡,又是個演技派啊,小覷不得啊。

    這時,一個男生匆忙走了過來,看來也是要去籃球館的。他看見了楚蔚,笑著打招呼:“嫂子,你過來啦。”

    楚蔚聽了,也問他:“大個,怎麼來這麼晚?”

    大個苦惱的說道:“還不是我女朋友,非拽著我逛街。她要是能趕上嫂子一半,我就知足了。”

    劉雲諷刺大個說:“左勾搭一個,右勾搭一個,女朋友多了,反倒抱怨起來,典型的倒打一耙。”

    大個賭咒發誓的說:“只要有一個,能像嫂子那樣的,哪怕有一點像,我立馬娶她,為她守貞節都行。”

    劉雲哂然,說道:“你到想守,問題是你有嗎?”

    大個說:“我不跟你爭了,已經遲到了。嫂子,你不去嗎?”

    楚蔚看了燕小山一眼,對劉雲說:“你帶他去公寓吧。”劉雲明白,在張友的朋友面前,楚蔚很在意自己的形像,楚蔚是不能給燕小山帶路了,要去看張友訓練。帶路這活兒,成自己的了。

    劉雲對燕小山說:“走吧。”

    燕小山生氣了,對劉雲說:“不必了。”轉頭就走。

    劉雲詫異的對楚蔚說:“這個人,求人還挑三揀四的。”

    楚蔚看著燕小山的背影,大聲說:“他好像認識路,我們走吧。”楚蔚故意讓燕小山聽見,讓他知道,他故意接近自己的意圖,被她看破了。

    燕小山聽了,猛然停住腳,轉身,看著楚蔚,眼睛似乎發著嚇人的光。

    劉雲嚇得抓緊楚蔚。大個比燕小山高出許多,也被嚇住了,一動不動。楚蔚的感覺很奇怪,她沒有感到害怕,她從燕小山的眼睛了,居然看到了悲傷。

    燕小山深吸一口氣,轉頭大步走了。剩下楚蔚幾人,驚異不定,去了籃球館。

    公寓是一室一廳的套間,燕小山站在窗前,舒緩自己的心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是神,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應該雲淡風輕,不以為意。可是現在,連人都不是,他的三魂七魄被打散了,剛剛修煉出中樞魄,附著虛弱的命魂,情緒極易波動,不應該在人世間出現。可楚蔚凡心大動,他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8-7-2 17:27

正文 3 以德服人


      輔導員白軍坐在辦公室裡,翹著蘭花指,用鑷子,在拔出下巴上的鬍子。光潔的下巴上,每一根冒出的鬍子,都那麼的礙眼。燕小山推門進來,白軍不敢分神,專心的把鬍子拔掉,才白了燕小山一眼,說:“不知道敲門嗎?”

    燕小山心裡說: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也不多話,直接把手續扔在辦公桌上。

    白軍又給了燕小山一個白眼,心裡想到,又是一個把不禮貌當個性的蠢貨。也沒看那手續,說道:“你是燕小山吧,跟我去班級。”

    白軍姿態優美的進了班級,燕小山懶洋洋的跟進。白軍輕輕咳嗽一下,說:“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話還沒說完,燕小山已經朝後面走去,撿了個空座,一屁股坐下。

    白軍氣得臉色通紅,哼了一聲,說道:“新來的同學叫燕小山,周向,如果他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幫他一下。”

    那個周向,模樣有點陽剛的意思,一看就是有為青年。點頭答應了。白軍氣哼哼的走了。

    同學們還是非常熱情的,不過,燕小山擺出一幅別理我的一張臭面孔,誰願意拿熱臉去貼呢。只有班長周向過來交待了幾句,看著燕小山目光散漫的樣子,也草草結束了。燕小山也樂得清靜,本來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麼。可惜,燕小山的清靜,沒有維持多久,上高數大課的時候,高數教授名聲在外,來聽課的很多,很有些活潑的外系同學,跟燕小山打招呼,尤其是一個猥瑣的小個子,無視燕小山的冷臉,喋喋不休的東問西問,自問自答,燕小山總不能把他一巴掌打飛吧。

    “我叫穆鐵塔,無論物理系還是數學系,沒有我不熟的。你新來的,還是從A國來,京大不熟吧?沒關係,有我呢。你知道在哪兒打飯嗎?一會兒我領你去。”小個子自我感覺良好,坐在燕小山旁邊,唾沫橫飛。

    時不時有議論聲飄到燕小山的耳朵裡:快看,穆財迷又找到蹭飯的主兒啦。聲音很低,但逃不過燕小山的耳朵。

    穆鐵塔看燕小山的眼神,就像看一盒盒盒飯,這種赤裸裸的注視,保持到了放學。燕小山對吃飯並不積極,一直到教室都空了,才起身,而穆鐵塔,更是泰然自若的等著他。只是在偷偷的吞口水。

    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兩人一前一後的向食堂走去。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穆鐵塔正琢磨今天打打牙祭呢,卻有人攔在路上,把他們包圍了。一黃種人,兩白人,一黑人,黑人輕佻的吹著口哨,剩下那三個,都板著臉。

    穆鐵塔看這是國際糾紛,肯定是奔那個留學生來的,自己不過是池魚之殃。因此乾笑著,慢慢往路邊蹭,那四個人沒有理會他,穆鐵塔退到安全區。開始替金主著急。

    燕小山不認識這幾個人,但是明白,這是他使用那個死鬼的身份證,惹來的麻煩。那四個人也沒自我介紹一下,姑且用白一白二,黑一黃一來稱呼吧。

    黃一對燕小山說道:“邁克,你躲不了的,跟我們走吧。”黑一對他們的交談不感興趣,對一個路過的胖妞打起了口哨。那女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飛快的跑了。惹得黑一放肆的大笑。

    穆鐵塔看見黑鬼撩撥的胖妞,輕鬆下來,不為別的,那胖妞,是京大武術社的,甄老大的手下。想那武術社,無事還要找事呢,何況惹著她們了呢。穆鐵塔再看黑鬼,那眼神,同情、可憐。

    黑一心情好了,笑嘻嘻的對燕小山說:“嗨,邁克,多虧了你,你可真有眼光,這裡真不錯。”

    燕小山充滿玩味的臉上,斜斜的一條淺疤痕,相當於貼上了不要惹我的標籤,流線型的身體,肌肉輕輕的抖動,如同臨戰的獅子。並不說話。

    黑一聳聳肩膀,說:“得了吧,邁克,我承認,你現在比過去順眼多了。整容很成功。可你還在用邁克的身份證,這可真是個幼稚的錯誤。”

    黃一嘲笑的說:“或許他失憶了。只記住了美元。”

    白一冷冷的說道:“這一點也不好笑。”

    黑一聽了,對燕小山說:“你看,你麻煩大了。你應該整容成火星人,我很希望去那兒看看。美麗的東方,我已經來過一次了。”

    白一惡狠狠的說:“不要囉嗦,馬上把他帶走。”

    這些人一直在用英語交談,路過的人聽明白的不多,不過四個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就說明很多事兒了。應該能嚇走膽小的人。可這是在大學,學生從來不乏熱血,又是在主場,結果,人越來越多。還有人在那打電話,呼朋喚友的。

    很快的,有人圍了上來。那個黃一指著燕小山,大聲對周圍人說:“他私吞了我們的錢,你們要是不打算替他還,就趕緊滾開。……”

    燕小山身形一動,出現在這個黃一身邊,砰的一拳,黃一應聲而倒,燕小山說道:“這是你無禮的代價。”

    其他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黃一已經倒下了,他們立刻擺出防禦的架勢,看燕小山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白一擺擺頭,看來白一是幾個人的頭。那黑一無奈的聳聳肩,把嗚嗚叫的黃一扶起來,黃一半邊臉已經塌陷,顴骨看來是骨折了,嘴裡吐出血沫,地上還有一顆牙齒。

    剛才黃一太囂張了,這一倒下,惹來一片叫好聲。

    “shit”那個白一很明智,說:“先離開。”

    四個人要走,沒有人攔著,不過,剛走幾步,就聽吱嘎一聲,一輛敞篷越野吉普攔在路前。車上足足擠著七八個女生,一個胖乎乎的女生動了半天,沒下來車,只好伸出肉乎乎的胳膊,指著黑人說:“就是她,剛才對我吹口哨。”

    其他女生聽了,紛紛躍下車,口裡還叫嚷著:“敢調戲武術社的女生,活得不耐煩了。”“揍丫的。”“好久沒有動手了,終於有機會啦。”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這幾個老外,明顯漢語不太好,唯一能聽懂的黃一,又半死不活的。女生氣勢洶洶的下車,幾個老外沒有當回事兒,黑一又發春的吹口哨。

    吉普車的司機,正是那個甄老大,她一手把著方向盤,側著身,看看那個黑人,說道:“吳萍,你來。”

    一個女生興奮的答應,走出來,對黑人勾勾手指,黑人把黃一扔在路邊,比那女生還興奮,趕緊過來。吳萍擺開起手式,問:“areyouready?”黑人把一對拳頭,放在下巴前面,一邊對吳萍拋媚眼,感謝上帝,居然有這麼好的豔遇。

    吳萍也不客氣,右拳擊出,黑人揮拳封住,不想是個虛招,吳萍出艮位,踏兌位,出現在黑人側後,抬腿一掃,踹在黑人的腿彎,黑人踉蹌著,一腿跪地。

    女生哄堂大笑起來,紛紛嚷道:“胖妹兒不要生氣啦,黑人跪下啦。”“天哪,這不是在求婚嗎。”“吳萍,可別給打哭啦。”

    那個胖乎乎的女生,也在車上高興的拍手,害得吉普車也跟著晃動著。

    黑人氣呼呼的站起來,衝著吳萍,就是兩記重拳,吳萍雙腳不動,上身靈活躲過。黑人出拳越發凌厲,吳萍笑著躲閃。黑人像是在打沙包,吳萍如風擺柳,黑人只是打不到。黑人看吳萍雙腳不動,乾脆去踹她腿,吳萍倒踩八卦,黑人沒有踹到吳萍,自己倒是重心不穩,被吳萍飛起一腳,踢在胸口上,飛了起來,落在三米外的地上。

    黑人爬起來,大聲叫著,奔吳萍衝過去。白一喊住他,讓他不要打了。黑人只好停下,和白二架起地上的黃一,繞過那幫女生,悻悻離去。臨走,那個白一,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燕小山一眼,說:“我們會再來。”

    那幫女生,高興的大笑,還吹起了口哨。也有不滿的在那兒嘟囔:“怎麼黑鬼被打倒了,白鬼也不上來幫忙,白白跑來了。”

    再說那甄老大,按照燕小山給的地址,真的找到了那個包工頭,把人交給她哥後,她就琢磨,這個燕小山是怎麼知道的呢?兩人的生活,沒有半點交叉之處哇。她怎麼也搞不明白。

    今天,武術社的姐妹們湊一起吃飯,來晚的胖妹兒急忙跑來,說有人調戲她,這還了得了。等甄歆開車過來,才發現,原來是燕小山惹來的人。因此,甄歆很輕易的就放跑了那幾個人,為的,就是要跟燕小山問個明白,再不問問,就鬱悶壞了。

    甄歆一打方向盤,吉普車靈活的停在燕小山面前,甄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燕小山明白她要問什麼,說道:“算出來的。”

    這算什麼答案?甄歆很想找個難題,驗證一下,不過,下意識地,甄歆不想得罪燕小山。於是說道:“這次,算不算我又幫了你一次?”燕小山點頭。甄歆看著燕小山擺出一諾千金的臭屁樣,說不出的惱火,當下壓住了火氣,招呼了姐妹,上車走了。

    穆鐵塔一溜煙的跑到燕小山跟前,說:“你那一拳,可真威風。現在有點晚了,只有五食堂能有飯了。快走吧。”

    燕小山沒說話,穆鐵塔很會看個眉眼高低的,知道燕小山這是默許,趕緊頭前帶路。

    到了食堂,穆鐵塔對燕小山說:“給我飯卡,我去打。”拿到了飯卡,穆鐵塔真是龍歸大海,虎入深山,跑了幾趟,才把食物拿夠。

    燕小山吃的很少,穆鐵塔是風捲殘雲,最後還打包拎走,湯湯水水,涓滴不剩。

    走出食堂,穆鐵塔打著嗝對燕小山說:“以後我就幫你打飯吧?”

    燕小山難得的說了句:“行。”

    當即,穆鐵塔的眼睛,冒出了無數由燒雞、胖肘子組成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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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 一步殺一人


      前面說了,燕小山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其中的命魂還如同燃燼的油燈,明滅不定。他的脾氣,自然就易怒,愛衝動。所以燕小山被人無禮的堵在路上,很讓他生氣,儘管來人是沖那個邁克來的。

    燕小山初到人間時,是出現在五大湖區,恰好,看見有人拋屍滅跡,死的也就是這個邁克,被扔在了湖裡。燕小山看那邁克年齡合適,也就為了省下不多的神通,決定用邁克的身份證。燕小山不能平白受人恩惠,就問那邁克,可有未了之事。那邁克大喜過望,沒想到死了,身份證還能賣上價錢。

    要說這個邁克,也真不是東西,一個不入流的混混,給可比諾家族賣命,專門欺壓華人,他的老父親,實在看不過去,就使用了點手段,把他關在了屋子裡。邁克費了點事兒,才跑出去。耽誤了給家族辦事,邁克的頭目約翰,就派人揍了老傢伙一頓,不想給打死了。這個邁克,還沒有混到底,就摸上了約翰的遊船,準備給父親報仇。約翰早有準備,順便就把他弄死了,扔在了湖裡。

    邁克就求燕小山,把約翰那幫人殺死。燕小山殺死了船上的人,就用這個身份證,辦了留學手續。

    約翰所在的家族,當然要追究這件事,最明顯的目標,就是邁克了。至於長的差別大,有關係嗎?別說有整容這回事兒,就是沒有,燕小山用邁克的身份證,總是鐵打的事實吧。況且,跟弱者,需要講理嗎?難不成還要做個DNA?抓回去再說吧。於是,白一白二,黑一黃一就來了。

    黃一被送到了醫院,其他人回到了賓館。白一跑到裡屋,跟家族通了電話,出來後,就滿臉晦氣的抱著酒瓶喝酒。黑一呢,則在嘟囔著:“該死的東方女人,神秘的東方女人。”白二仰坐在沙發上。

    這時,敲門聲響起,白二騰的坐起,就去摸手槍。黑一伸出兩手,晃著腦袋,安慰道:“不要緊張,我們是旅遊簽證,噢,我們是遊客,這裡不是芝加哥。說不定,是掙外快的婊子。”

    黑一去打開門,吃驚的張大嘴巴:“啊,邁克,是你?”燕小山伸手撥開黑人,邁步進來,黑一靈活的看了看門的兩邊,飛快的關上了門,給白一打個沒有別人的眼色。掏槍指著燕小山。

    三個人,三把消音手槍,穩穩的指向燕小山。能被家族派出來辦事,都很精明,不會放鬆警惕。

    燕小山說道:“我送你們去和邁克見面。”

    身體一動,留下一個殘影,黑一先是感到了一絲風,接著,就看到了自己的手槍,插在自己的嘴裡,隨即,一聲輕響,像是壓抑的咳嗽,黑人的頭蓋骨,碎片飛了出去。

    白一能夠當頭目,自然不是等閒人物。他眼睛一花,就知道不好,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這個白人頭目,懷疑自己在做夢,或者酒喝多了,他看見黑人被迫吞槍而死。自己的打出的子彈,穿過燕小山的身體,劃過詭異的圓弧,噗噗噗的,射中了沙發上的白二。那白二不相信的睜大眼睛,無力的垂下槍,像是麻袋一樣倒下。

    燕小山回身,擰著白人頭目的手腕,把他的槍,塞在他自己的嘴裡,嘴裡是槍油味道。

    白一心裡叫著,魔鬼啊,上帝啊,救救我。燕小山對剩下的這個白人說:“我不管你什麼人,總之,不許影響我的生活。”白一連著受到莫名的恐嚇,早已崩潰,自己扣動了板機,打出了最後一顆子彈。頭頂,白色的腦漿像開鍋一樣飛濺。

    醫院裡,那個黃一的手術,做得很成功,擁有A國護照,享受到了ICU病房的權力,房間裡,靜靜的輸液,護士記錄了儀器上的數據,更換了尿袋,出去了。護士關門轉身走了,燕小山穿過牆壁,詭異的出現了。

    病房裡,輸液管如同活了的毒蛇,靈活的纏繞在黃一的脖子上,黃一還紮著針的手,拚死抓撓原本是救命的輸液管,儘管麻醉藥效還沒有過去,黃一還是睜大了眼睛,想要呼吸一口空氣。最後,絕望著抽搐死去。脆弱的輸液管,製造了八號鐵線才能製造的成果。

    護理站很忙,雖然ICU的應答燈沒有亮,但到了規定時間,護士還是去了ICU,剛剛進去,護士尖叫起來。護士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一個病人,被輸液管勒死在病床上,瞪著眼睛,伸著舌頭,實在是匪夷所思。護士的尖叫,使得大批醫護人員趕來。

    燕小山穿過幾道牆,來到醫院的電梯裡,輕鬆的拍拍手。燕小山雖然在電梯裡,但在監控錄像上,卻沒有他的影像。成像的光線,穿過了他的身體。電梯緩緩的下降,突然,燕小山皺眉,瞬間離開,出現在籃球館旁邊無人的空地上,現出身形。

    燕小山苦笑,太衝動了:這幾個人,根本威脅不了自己,偏要去殺了他們,感應到楚蔚去找張友,又瞬移回來,這一切,全靠真身的神通支撐,再這麼下去,真身的神通,無法支持到三魂七魄修成啊。燕小山自怨自艾中,來到籃球館。

    楚蔚把毛巾遞給張友,楚蔚其實很想親手給張友擦汗,可惜張友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燕小山心情糟糕,把一切怒火,都灑在了張友身上,當下直直的走到兩人面前,黑著臉站在那裡。燕小山這麼一搞,楚蔚和張友間僅有的一點旖旎氣氛,也消散了。

    張友大度的笑笑,回到場中去了。楚蔚可氣不打一處來,她小心的經營著和張友的愛情,燕小山這不是給添亂嗎?楚蔚很想像電視裡那樣,給燕小山一個巴掌,不過,只是想想,可不能破壞在張友及張友哥們面前的形像。楚蔚心裡一點被燕小山追求的竊喜,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楚蔚的臉比燕小山的還黑,她咬牙切齒的對燕小山說:“你離我遠點。”

    楚蔚義無反顧的走到場地的另一面,燕小山沒有生楚蔚的氣,如果不是楚蔚,他還渾渾噩噩的呢。劉雲來到燕小山身邊,對燕小山說:“楚蔚和張友的感情很深,他們共過患難的。”

    劉雲開始給燕小山講楚蔚的戀愛史,桃花眼光時不時偷偷掃過奔騰跳躍的張友,燕小山是看明白了,這劉雲,是看上張友那個小白臉了。這祥林嫂似的訴說,是在說服她自己呢。

    楚蔚和張友的父母,是一個國營機車廠的。兩人在子弟高中唸書。張友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家裡還有兩個姐姐,為了要個男孩,同時保住工作,兩個姐姐生下來就被送給了鄉下的親戚,張友是家裡的皇帝。楚蔚的父母是沒有實權的靠邊幹部,家裡只有楚蔚這麼一個寶貝,因為胎記的原因,父母對楚蔚倍加疼愛。一直到高二,兩人都沒有什麼來往。

    機車廠很富有,子弟幼兒園小學初中,包括電大,都建設的美侖美奐的。只有高中,還在使用破舊的平房。造成這一原因,是因為,廠子裡的幹部,習慣把子女送市裡念高中,以至於高中的建設,被拖拖拉拉的,沒有提上日程。

    由於機車廠富裕,福利層出不窮。那一年,楚蔚念高二,廠子裡分了幾卷凍羊肉。幾個高中的單身老師,由於離家遠,捎不回去,同事家的冰箱,也沒有空地兒了,送人,又捨不得。幾個人一合計,去廠區弄了半編織袋焦炭,在辦公室裡,三塊磚頭,支起個不鏽鋼盆,羊肉下鍋,吃起了自助火鍋。剩下的,也找了個大鋁盆,煮上,以後的日子,就大塊肉快活了。

    幾位吃著喝著,有一位就多了,想起了分手的姑娘,痛哭流涕,痛不欲生,衝到操場上,躺在水窪裡,指天罵地,其他幾位,一旁勸說。想給他架回宿舍。

    這麼一會兒功夫,屋子裡的焦炭,就把辦公室點著了。正趕上大風天,火苗在房頂上,一竄老高。伴著滾滾濃煙。不是有個老話嗎,老房子著火,沒治了。

    班級的學生,可就慌亂了。中國的學生,除了讀死書,沒有受到過什麼訓練。只要沒出校門,遇到點什麼事,處理起來,大都是幼兒園的水平,出色的少。

    一幫子高中生,就炸營了。老師急急忙忙的跑到班級,說:“快點,快點,都跑出去。別管書包啦,別愣著啊。”

    這火著起來,不是按部就班的,挨著來,它藉著風勢,跳著來。第一棟房子著了,挨著的,第二棟第三棟沒怎麼樣,第四棟著了。那叫一個亂呢。

    老師沒給指定出來去哪兒,跑出來的學生,如同無頭蒼蠅,四下亂竄,有幾個,就奔著著火點去了,有的被老師堵回來,有的被喊回來,楚蔚稀里糊塗的,跑錯方向,被圈火裡了。

    眼前刺目的火光,炙熱的火焰,刺鼻的黑煙黃煙,木頭燃燒的劈啪聲,玻璃劈里啪啦的炸裂聲。房子保暖層用的鋸末,被風捲起來,滿天的火星。化為灰燼飄落。電線燃燒時,是一溜的藍光。楚蔚呆呆地看著,頭髮眉毛都焦了。一個人竄過來,把她拽到離火遠點的地方。楚蔚回過神來,看拽她的人,是同學張友。

    兩人呆的地方,是一棟辦公室,還完好無損。不過,這並不保險。前面的房屋,一聲巨響,整個屋頂塌陷了,帶起漫天火光。兩個人蹲在牆角,抱在一起,哆哆嗦嗦的,像兩隻離群的鵪鶉。

    消防隊來的非常快,大火被撲滅了。兩人身上落滿了灰,又澆了一頭的水,看著聞訊趕來的家長,撲過去,就是一陣痛哭啊。

    從此,楚蔚對張友非常感激,張友對楚蔚,也是與眾不同。友誼很快就升級了。

    這個大火事件,是個反面的典型,廠子裡的幹部,紛紛落馬。楚蔚的爸爸,原來是靠邊站的幹部,這一次,臨危受命了。

    高中臨時在廠部上課,楚蔚的爸爸,本來想按照規矩,把女兒送市裡上學。楚蔚死活不同意,堅決和張友在一起。後來,雙雙考上京大。

    劉雲說完了,還意猶未盡的吧嗒嘴,以她的意思,是要給男女主人公,加上台詞的。

    只是楚蔚再三的,再四的,表明,當時,他們只是害怕,毫無意義的抱住一起,腦袋裡一片空白。張友後來回憶,根本想不起來,曾經拽過楚蔚。楚蔚的反複強調,讓劉雲失去了創作的空間。

    燕小山不屑,他和楚蔚天上人間生死與共,不然,也不會在只有一魄的情況下,破關而出,阻止楚蔚跟人上床。聽劉雲講完故事,又走到了楚蔚身邊,楚蔚很是無奈。劉雲,則表情複雜的看著他們。
li60830 發表於 2018-7-2 17:28
正文 5 花樣青春


      這段時間,穆鐵塔過得比較舒心。原本乾癟黑瘦的臉龐,也紅潤起來。只是大部分同學,對他更加鄙視了。穆鐵塔在學校,有一份勤工儉學的工作,還做著兩份家教,每年的獎學金,都拿一等。即使這樣,穆鐵塔也很少自己花錢買飯,只要給他買個饅頭,他就肯給洗一件衣服,順便用別人的洗衣粉,也給自己洗洗。香皂牙膏什麼的,從來沒買過。但凡聽到同學出去吃酒,他一定尾隨,無論怎麼諷刺,都笑嘻嘻的不肯走,必定狠狠的吃一頓。害得許多人都躲著他,偷偷摸摸的出去喝酒。

    看到穆鐵塔抓燕小山的冤大頭,沒有人提點驕傲的燕小山,也沒有人願意理會穆鐵塔,儘管穆鐵塔對大家很是獻慇勤。不過,秦檜還有好朋友呢,穆鐵塔也有兩個同寢的好友。一個大牛,大牛家裡不富裕,家裡每月給他的生活費,勉強夠大牛自己個的嚼裹,所以從沒有被穆財迷剝削過。另一個是四眼,四眼家境富裕,手頭闊綽,從來都是穆財迷掠奪的對象,四眼也不計較,自己有錢就花天酒地的,然後就跟著財迷四處打秋風。

    當有人問財迷,為什麼這麼摳門,財迷理直氣壯的說:“攢老婆本。”這更加讓人鄙視,因為財迷連個女友也沒有,純粹的YY。

    財迷很是義氣,在使用了燕小山的飯卡,而燕小山又沒有反應後,迅速擴大了白吃團,把大牛和四眼也找了過來。每次,財迷替燕小山打飯,打大量的飯菜,然後和大牛、四眼一擁而上,把飯菜消滅的干乾淨淨。燕小山每次,都吃的不多,並任由財迷打飯。吃大戶,典型的吃大戶,許多人忿忿然,大都是平時好佔個小便宜的。

    市局重案組來調查的時候,擺在面前的,就這麼個情況。燕小山按時上課,課餘基本出現在楚蔚附近,吃飯時有穆鐵塔、大牛、四眼陪著。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聯繫其他什麼人,甚至沒有電話。

    重案組其實也是例行公事,案子詭異著呢。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痕跡。死了四個人,還是涉外案件,頭疼啊。

    重案組找楚蔚取證時,劉雲好奇,多問了幾句,警察不厭其煩的解答了。在得知燕小山有嫌疑後,劉雲提供了個重要線索:燕小山曾給甄歆寫了什麼東西。

    劉雲出身警察世家,父親是市局局長,很多警察都認識這個大小姐,不為了拍馬屁,警察會跟她說這些麼?劉雲對甄歆很敏感,很簡單,甄歆的父親,是市裡的黑道大豪,貓鼠不兩立啊。劉雲唸唸不忘燕小山給甄歆寫了什麼,所以現在立馬告訴警察了。

    甄歆也不認為應該隱瞞,沒必要啊,於是警察拿到了那個檔案袋。

    燕小山是怎麼知道那個包工頭藏身地點的?審問那個包工頭,包工頭正鼻青臉腫的在工地干活呢,看緊警察來找他,激動的嚎啕大哭,不過警察可不是來解救他的。包工頭盡心的回答警察的問題,燕小山,沒聽說過,相片,從沒見過。警察可不相信燕小山是算出來的。只能說明,燕小山在京市,有情報網。而且很有效,黑道大豪找不到的人,他都知道。

    馬上找來燕小山的資料:邁克,一個A國的小混混,父親被頭目打死,頭目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混混整容來到京大留學。中文名燕小山。附有整容的病例本。證據鏈完整,很好很清白。

    重案組也不是吃素的,根據整容前後的照片,掃瞄到電腦裡,把毛髮皮肉剝去,剩下兩頭骨,頭骨不一樣。沒聽說整容能把頭骨也整了的,這前後根本不是一個人。

    檢驗DNA,那個邁克沒有留下什麼樣本,唯一的血緣親人,邁克的父親也化為飛灰了。

    查,這個燕小山到底是誰。監視,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白一他們,是芝加哥可比諾家族的人,就這麼匆匆的掛了,留給家族滿腔的憤怒。凱蒂胡,是家族教父的外孫女,是這一代的佼佼者,奉命來京市暗中查明此事。美女,往往容易讓人失去戒心。

    財迷很忙,忙學業,忙打工,但凡能抽出來點時間,還要去籃球館,為燕小山追求楚蔚搖旗吶喊。緊密的團結在燕小山周圍,為了能蹭到飯菜。

    楚蔚拿著毛巾、水,對旁邊的燕小山無動於衷,只盯著場上的張友。劉雲則和四眼大眼瞪小眼。四眼並不戴眼睛,之所以有這麼個外號,是因為他的眉毛,不是一條,而是一團。自從四眼陪燕小山來籃球館,就和劉雲對上了,兩個人處在不同的陣營,打起了擂台。四眼最大的樂趣,就是貶低張友的球技,劉雲當然要反駁,兩人對籃球所知,都是半斤八兩,評論起來,謬誤百出。燕小山和楚蔚做為主將,都不動聲色。

    燕小山對楚蔚採取步步緊盯的辦法,也是無可奈何。楚蔚表面從容淡定,實際上心裡對臉上的胎記,總是有難以解開的心結。不相信燕小山是來追自己的,更不相信會有將來。又害怕張友因此找到藉口,離開自己,因此對燕小山十分戒備。燕小山只好採取這個笨辦法。

    燕小山和楚蔚原本是雙修夫妻,楚蔚是妻子今世的名字。夫妻二人被人暗算,燕小山魂飛魄散,憑真身的修為,硬生生在十八層地獄之下,開闢了一個空間,慢慢養魂。

    楚蔚魂魄俱全,進入了輪迴,在喝孟婆湯時,楚蔚不肯喝,被強行灌入,灑在臉上一些,形成了胎記。想那孟婆湯,乃是地獄的門票,在楚蔚臉上,地獄的景象,時隱時現,何等恐怖。楚蔚正是憑藉胎記,七世輪迴,保持了童身,元陰未失。這是第八世了,楚蔚靈識盡失,一心想著嫁人。燕小山算到楚蔚桃花劫近,這才不顧一切,毀了養魂的空間,來到這裡。

    楚蔚對四眼的態度很友好,儘管他和劉雲吵鬧不停。楚蔚時不時和四眼交談,只是對燕小山不假辭色。楚蔚很看重和張友的婚姻。

    張友家很窮,把兩個女孩送人,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兒,可小辮子畢竟被人抓住了。因此,無論調干還是漲工資,張友的父母都不敢去爭。加上送出去的孩子,要時時補貼,還要寵著張友,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自從張友和楚蔚處上,張友家的日子是翻天覆地。父母由分廠去了總公司,家裡又分了房子,農村的姐姐姐夫,依託機車公司,做起了買賣。張友也上了京大。楚董事長也和張友的父母見了面,敲定了這門婚事,張友大學的一切費用,都由楚家出。

    楚蔚對張友,是半點小姐的架子也沒有。對張友,溫柔體貼。每次去張友家,都忙著做家務。在京大,給張友打飯洗衣服。從不干涉張友的事兒。在張友的朋友面前,對張友言聽計從。無論人前背後,從未提過楚家供張友唸書的事兒。

    可這一切,能掩蓋那胎記嗎?楚蔚一直很不安。張友不是柳下惠,可四年來,兩人相敬如賓,說明了什麼呢?唯一的一次突破,還被蘋果給干擾了。楚蔚在擔心,擔心萬一給燕小山好臉色,張友會藉口抽身。再說,楚蔚也不明白,燕小山怎麼會追求自己?一見鍾情,見鬼去吧。

    場上的訓練結束了,大牛也是隊員,滿頭大汗的走過來。對燕小山說:“介紹個朋友給你,喏,靳球,打球那叫狠。”大牛身後,一個白淨的男生,伸手跟燕小山握了,說道:“你住709吧,我住在你隔壁,H港來的。聽大牛誇你了,說你夠哥們。”

    燕小山話總是很少,就說了自己的名字,靳球也不介意,說:“我去洗澡,一會兒咱們出去吃。”四眼立刻興奮起來。這貨,吃喝嫖賭,沒有不好的。

    張友在那兒喝水,聽靳球說了,接著說:“咱們一起去吧,人多熱鬧。”又轉向楚蔚,溫柔的說:“你也去吧。”

    靳球和張友是隊友,沒有異議,大牛和四眼看著燕小山,燕小山說:“楚蔚去,我就去。”

    楚蔚從來聽張友的,因此沒說話,劉雲不樂意了,眼睛一瞪,說:“楚蔚不去。”

    四眼馬上說:“楚蔚聽你的還是聽張友的?”劉雲啞火了,楚蔚非要在張友面前裝小媳婦,不可能聽自己的。馬上看著張友。張友打圓場,說道:“大家一起去,剛才不說了嗎,我一會兒定位置。”

    楚蔚感到一股冷氣,鑽入了心裡。現在燕小山擺明了車馬,張友還裝糊塗,張友對自己,終究是利用嗎?

    張友他們洗澡去了,四眼給穆鐵塔撥電話,告訴他吃飯的消息。

    燕小山和楚蔚的眼神一碰,又都立刻分開。楚蔚知道,燕小山已經看透了張友的用心。燕小山則不敢露出一點異樣,怕刺激楚蔚脆弱的心靈。但他不管什麼樣的表情,都刺激到楚蔚了,因為張友的作為,楚蔚赤裸裸的暴露在眾人面前,楚蔚也知道這一點,她找不到一點遮羞的東西。楚蔚臉上依然恬淡,但心,在收縮。

    在場的沒有笨蛋,劉雲也驚訝莫名。劉雲之所以和楚蔚成為死黨,是因為劉雲的叔叔,一個武警軍官,在救火時身先士卒,重度燒傷,面容猙獰。叔叔很疼愛劉雲,可劉雲因為害怕,無意中傷害了叔叔,劉雲一直很內疚。所以和楚蔚分到一個寢室後,兩人成了好朋友。劉雲臉上有青春痘,可如果去掉這些痘痘,劉雲是個美人。劉雲暗中喜歡張友,也認為自己有很強的競爭力。就為了楚蔚,她始終掩藏著這段感情。張友今天的作為,使少女心中的愛慕,像是春天裡的堅冰,無聲的融化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7-2 17:28
正文 6 不許叫嫂子


      大學生吃酒,是酒樓賓館裡,唯一一心吃酒的人。畢業以後的聚會,那不是為了吃酒了。

    張友對朋友,曆來大方,但他越大方,燕小山越惱火。你說你花人家錢這麼痛快,傷起人來也毫不留情,算什麼玩意兒呢。燕小山當然不讓張友娶楚蔚,可也不能這麼傷害她呀。

    張友定了個大包間。燕小山坐在了楚蔚身邊。楚蔚白了他一眼,起身,又找了個座位,兩邊都有人。燕小山起身,把楚蔚左邊的人提起,自己坐了下去。那人是籃球隊的,立刻生氣了,大牛和靳球非常有眼色,一左一右的把這人夾起,按到一邊坐下。都是一個隊的,自然不好說什麼了。

    楚蔚右邊的人站起來,對張友說:“你挨著嫂子坐。”張友對楚蔚笑笑,說:“你們先坐,我把菜點完的。”楚蔚右手的座位,就空了下來,四眼過來,笑嘻嘻的坐下了。楚蔚看見四眼,心裡一暖,說道:“不和劉雲吵了?”四眼大咧咧的說:“不吵了,我現在看她越來越順眼,我準備追她。”

    楚蔚托著腮,說道:“聽說你很風流呢,劉雲不會答應的。”四眼聽了,擺出悲壯的POSS,說:“為了她一顆樹,我甯可放棄整片的森林了。”

    楚蔚說:“這番討好的話兒,你該當她面說。”

    四眼說:“我是認真的。”

    劉雲過來了,她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只是在四眼邊上坐下,不客氣的對四眼說:“你坐這兒幹什麼?這是張友的地方。”又喊張友說:“你還不過來,地方都被人佔了。”

    張友對劉雲說:“坐哪兒還不一樣,我什麼時候和楚蔚黏黏糊糊的了。”

    楚蔚也對劉雲說:“就是出來玩的,別搞那麼嚴肅。”楚蔚也核計了,如果這麼千絲萬縷的關係,都保不住這個愛人,還能嫁給誰呢?只能全力維持和張友的關係,希望能感動他吧。至於燕小山,楚蔚壓根沒有考慮。

    劉雲氣鼓鼓的坐那兒,四眼眉開眼笑的給她倒茶,拿杯拿碗的。

    菜上差不多的時候,大家開動起來,座上都是饕餮客,一陣風捲殘雲,服務員就過來,端走一大疊空盤子。啤酒也吹了一箱。既然墊了底了,又開了一箱啤酒,張友舉杯提酒,燕小山不響應,淡淡的坐在那兒。和張友關係好的幾個人,不高興了。你喝著人家的酒,還鬧著脾氣,什麼東西呢?大個就問燕小山:“你怎麼不舉杯呢?”燕小山說:“關你什麼事兒呢?”

    張友起來打圓場,說:“來來來,隨意,怎麼喝還不行。想幹的走一個。”既然張友不計較,加上靳球、四眼有意的挑氣氛,酒桌上喝的還算熱鬧。

    穆鐵塔也趕來了,因為打工的關係,每次吃飯,穆鐵塔不一定能趕點,總是後來,不過他也不嫌棄殘湯剩飯的,來了就是吃。張友看見穆鐵塔來了,讓坐下,又喊來服務員,加了幾個菜。穆鐵塔連連打躬,感謝張友。

    大家喝的高興,大個提酒,說:“這一杯,我敬嫂子。我真的佩服嫂子,像嫂子這種脾氣的,那是國寶啊。大哥有福啊。”

    啪,燕小山拍案而起,大怒道:“你們聽了,以後,誰也不許再叫楚蔚嫂子,她和張友,也沒有關係。”

    剛才指責燕小山的大個,本來就一肚子氣,也站起來,大聲說:“嫂子。”

    隔著一米多的酒桌,燕小山砰的一拳,把大個打倒,大個倒下,把椅子也帶翻了。

    張友急忙把大個扶起來,苦笑說:“都喝大了,別衝動,都是朋友。”

    燕小山看著嚎叫著要撲過來的大個,說道:“看你心地還不壞,我沒有用力。我可沒有喝酒,我很認真,誰要再敢喊楚蔚嫂子,我見一個,打一個。”說完拿過一瓶啤酒,砰的攥碎,又張開手掌,手掌毫髮未傷。燕小山惡狠狠的說:“我來,就是為了追楚蔚。”燕小山就這麼攤著手掌,盯著張友。

    張友的朋友,也盯著張友,等他一聲令下,就過來痛扁燕小山。楚蔚也緊張的看著張友。大牛和靳球,攔在中間,不知道怎麼辦好。穆鐵塔還沒有吃飽,邊吃邊琢磨打包。四眼攔著張牙舞爪的劉雲。

    張友心裡罵燕小山,有你這麼咄咄逼人的麼?就是再想甩楚蔚,這時候不出頭,以後還能做人嗎?再說,自己的一家人,全在楚蔚他爸手底下討生活呢。父母就不用說了,姐姐姐夫,哪會做生意,就是倒手賺錢呢。別看賺了不少,真把楚蔚他爸惹火了,揮手間,就能變成窮光蛋,弄不好,還得背上官司。

    跟燕小山對著干,先不說燕小山那狠勁,關鍵是,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啊。一想到楚蔚的胎記,張友就做惡夢,驚出一身冷汗。張友不止一次的意淫,如果楚蔚戴上面紗,男人肯定會打破腦袋的爭。可自己看了面紗後面了,只會感到害怕。

    當初那場大火,張友病了,在家裡休養,沒成想,廠子的一把手來看自己了,原來,自己救了一把手的女兒。一把手啊。張友看著破破爛爛家,和楚蔚越來越好,家裡也越來越好。原本張友準備念技校的,結果,來了京大了。

    張友並不覺得該感謝楚家,是自己抓住了和楚蔚相處的機會,如果不是自己討好楚蔚,廠長,也是後來的董事長大人,會這麼關照自己嗎。所以,這一切,是自己努力得來的,該感謝的,是自己。就算董事長大人,不也是藉著這場大火,一躍而起的嗎。

    這一切,不過是在張友的一轉念間,面對劍拔弩張的局面,張友笑著說:“先都坐下。”又對燕小山說:“就算咱倆決鬥了,也左右不了楚蔚的意見。楚蔚也有被追求的自由。我尊重楚蔚的選擇。”張友沒有就嫂子這個稱呼糾纏,迴避了。也沒有阻止燕小山追求楚蔚,很大氣的表示對女性的尊重。不像燕小山那麼霸道,跟土匪搶壓寨夫人似的。

    燕小山明智的沒有去問楚蔚的意見,順勢坐下了,反正,態度已經表明了,希望能敲開楚蔚自我保護的外殼。而楚蔚,則一直溫柔的看著張友,不言而喻,一切靠張友做主。張友的朋友,挑釁的看著燕小山。那眼神,在告訴燕小山,看見沒,楚蔚選的是張友。

    靳球打破僵局,端起杯,建議為新來的游泳老師乾一杯,這一提議,得到了積極響應。新來的老師劉羽,漂亮,恬靜,秀美,是完美的夢中情人。尤其關鍵的,是游泳教練哪,你明白嗎?

    劉雲看著興奮的男生,恨恨的說:“一群色狼。”四眼趕緊探頭過來,說:“男教練女教練,我無所謂。”劉雲撇嘴,說:“那你還是男人嗎?”四眼哀怨的對楚蔚說:“這個姑奶奶,太難討好了。”楚蔚知道他在逗自己開心,故意說道:“那就放棄吧。”劉雲的耳朵,立刻立了起來。

    四眼垂頭不語,劉雲漸漸憤怒起來。四眼為了泡女孩子,以前跑到英文系聽過課,因此楚蔚和劉雲都知道他。劉雲和四眼熟悉,還是這兩天吵出來的。四眼外表出眾,還有那麼有特點的眉毛,很吸引女生的。劉雲剛剛放掉了一段暗戀的感情,沒有了暗戀的迷霧,立刻發現了這條大魚。看到四眼退卻,如何不怒。

    四眼自言自語的說:“我不放棄。”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晰的送到了劉雲的耳朵裡。劉雲緊繃的弦鬆了,漫天的風雪消失,轉眼間春暖花開。

    楚蔚含笑聽著四眼和劉雲的又一輪爭吵。心裡卻打翻了五味瓶。張友是個男人嗎?燕小山步步進逼,張友卻故作大度。楚蔚和張友的關係,在座的,誰不知道,張友卻一句維護的話都沒有說。表面看,酒桌上熱熱鬧鬧的,細細看看,自從燕小山宣佈了,再也沒有人叫自己嫂子。包括憨頭憨腦的大個。張友自己閹掉了血性,別人哪有理由出頭呢。

    張友是懼怕燕小山呢,還是想甩了自己呢?想了半天,楚蔚認定,張友僅僅是有點膽小。這樣好,真要嫁個野蠻人,每天打打殺殺的,日子不用過了。楚蔚反複的催眠自己,心情漸漸好了起來。

    燕小山沒有喝酒,就那麼放肆的看著楚蔚。楚蔚若無其事,她不準備去斥責燕小山什麼,免得又挑起一輪爭端。張友不也裝作沒看見嗎。大夥都在裝。

    至於燕小山的示愛,楚蔚當作笑話聽。就算燕小山是A國來的,也不會有這麼離譜的審美觀吧。況且,燕小山加入競爭,並沒有抬高自己的身價,楚蔚隱隱感覺心酸。

    穆鐵塔終於放下了筷子,很難想像,那麼矮小的個子,吃了那麼多東西。穆鐵塔撫摸著圓圓的肚皮,打著滿意的嗝。看來是想起了酒席的主人。對張友說道:“張哥,我服你。都知道我是混吃混喝的,誰讓我窮呢。也沒少混白眼。沒想到,張哥,你沒看不起我,弄了這麼多菜。”張友無所謂的擺擺手。穆鐵塔的眼圈有點紅,動了感情了,說道:“你就是宋江宋公明,公明哥哥,我就是李逵。”

    大牛看穆鐵塔說的肉麻,忍不住推了他一下。穆鐵塔依然說著,顯示了無敵的嘴皮子,直到散席。搞得張友都動了情,對穆鐵塔連連拍胸脯,許諾:鐵塔,缺錢了,就來找哥哥。

    燕小山要送楚蔚回宿舍,楚蔚冷冷的拒絕了。張友喝醉了,不但送不了楚蔚,自己還需要別人送呢。最後,一波人送張友,一波人送楚蔚和劉雲。實際就是分成了兩伙,燕小山呢,理直氣壯的跟在楚蔚身後。

    到了女生宿舍,楚蔚謝了大牛、靳球、四眼、穆鐵塔,沒有理會燕小山,和劉雲上樓了。劉雲和四眼眉目傳情一下。

    燕小山和靳球回留學生公寓。大牛、四眼、穆鐵塔回男生宿舍。

    穆鐵塔拎著飯盒,哼著小曲,志得意滿。大牛忍不住說:“燕小山的飯卡可在你手裡呢,他和你張哥哥可不對付,小心他不用你打飯了。”

    穆鐵塔沉浸在飯盒中,好像沒有聽到大牛說話。

    還是四眼看不過去,對大牛說:“幾句露骨的馬屁,得罪不了燕小山。張友不同,他擺出這種熱情的架勢,如果不拍他,就會得罪他。他好這個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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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 一見鍾情?


      劉羽的泳裝很保守,再保守也是泳裝啊,加上劉羽明眸善睞,巧笑倩兮。每個男淫都流出Ncc的鼻血,孔雀要開屏,男淫要游泳。蝶泳蛙泳狗刨,全都在游泳池撲騰著。

    燕小山當然不會那麼淺薄,他懶懶的站在泳池邊上。劉羽老師走過來,問他:“這位同學,你不會游泳嗎?”燕小山一魄綜合症又犯了,馬上,撲騰跳入水中,像是一條靈活的魚,迅即的游了一個來回。等上了岸,燕小山回過味了,我這是顯擺什麼呢。

    劉羽老師卻來了興致,問燕小山,這是什麼游法,你是怎麼做到的,哎呀,我為什麼不把秒錶拿來呢。劉羽老師興奮懊惱混合的表情,讓本來五迷三道的男生,更加暈眩。

    燕小山想告訴劉羽,這種游法,普通人是做不到的,你能不呼吸空氣嗎?不能,那就不要多問了。只是,燕小山最後說了四個字:“沒有什麼。”周圍的男生不干了,你拿捏什麼呀。有幾個人就捏起了拳頭。

    劉羽老師不介意,開始邀請燕小山加入游泳隊。燕小山拚命的搖頭,笑話,如果錄了像,發現他沒有呼吸的秘密,還不被人當成妖怪。雖然大概有可能他是妖怪,但也不願意讓人解剖啊。

    燕小山四處遊走,躲著劉羽老師。劉羽剛剛參加工作,正是滿腔熱情的時候,一心要做出點成績,居然發現了一顆好苗子,真是喜出望外,逮住燕小山,就是一番勸誘,唐僧似的。對於燕小山的不識抬舉,眾男生化憤怒為力量,拚命練習游泳,至少要達到參加奧運會的水平。

    燕小山的心神,始終鎖定著楚蔚。劉雲拽著楚蔚去逛街去了,只要張友沒有跟在旁邊,燕小山也不去。楚蔚對燕小山可沒什麼好感。

    楚蔚悶悶不樂的,劉雲也無從開解。楚蔚不是喜歡把心事說出來的人,她往往習慣自己安靜的舔傷口。劉雲對曾經暗戀過張友,感到羞愧。雖然楚蔚沒說過張友什麼,但從蛛絲馬跡裡,劉雲知道,張友家不富裕,這和張友的花天酒地不相符。張友的一舉一動,都那麼牽動過劉雲的心,張友的酒量豪爽,昨天那麼一點酒,居然醉的一塌糊塗,哄鬼呢。劉雲只好拽楚蔚逛街,楚蔚也善解人意,跟來了。

    劉雲和楚蔚去了珠寶店,在黃金飾品的櫃檯,楚蔚抓緊櫃檯,兩眼放光,盯著裡面的純金。珠寶店的店員嚇得戰戰兢兢的,手指虛按在報警按鈕上。

    劉雲看了,頗為得意,楚蔚現在比葛朗台還葛朗台,肯定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兒。要說楚蔚也真是,不喜歡那些亮晶晶的寶石,卻狂熱的喜歡純金。平時看起來挺像大家閨秀啊,怎麼就有這麼一暴發戶的愛好呢。聽楚蔚說,她十八歲生日時,父母問她要什麼禮物,她居然要了一根金條。後來,她再過生日,父母都送她金條。楚蔚說起時,眼睛都化成了金條形,迸出了金星。

    逛街回來後,楚蔚明顯的神清氣爽起來,又一如既往的去看張友的訓練,楚蔚決心,把握住自己的愛情。

    現在的京大籃球館,形成了一條獨特的風景線:楚蔚在看張友打球,帶著幫閒劉雲。燕小山在追楚蔚,帶著幫閒四眼。四眼和劉雲呢,在旁邊勾勾搭搭,嘀嘀咕咕的。游泳館的劉羽時不時的過來,對燕小山諄諄教導,鼓勵燕小山參加游泳隊。劉羽的周圍,又簇擁著大群羽粉。

    每到吃飯的時候,穆鐵塔會提前出現,意氣風發的揮舞著燕小山的飯卡。

    燕小山過去對楚蔚說:“一起去吃飯。”楚蔚不吱聲,把臉扭到一邊。旁邊的劉雲白了燕小山一眼,狐疑的說道:“你真的喜歡楚蔚?”燕小山怎麼會被劉雲帶著跑,不理劉雲的話茬。劉雲接著說:“拜託,楚蔚和張友相親相愛的,真愛楚蔚,就不要攪和了。”

    劉羽湊過來,對燕小山說:“我和你們一起去。”燕小山採取了和楚蔚一樣的動作,不吱聲,扭頭。看到美女吃癟,當真是群情洶湧,紛紛出言邀請美女。規格也從食堂,拔高到了各大五星級賓館。

    劉雲先是吃驚的看了劉羽,接著,毫無表情拉著楚蔚走開。

    劉雲吃驚很正常,劉羽這美女也忒不矜持了,突如其來要去跟人吃飯,誰都得吃驚。但劉雲急於掩飾就不正常了。燕小山算到了劉羽為了某種目的接近自己,現在看了,劉羽和劉雲認識,劉雲很可能知道劉羽的目的。

    劉羽眼睛的餘光,發現燕小山若有所思,明白劉雲露出馬腳了。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事先告訴劉雲不要認自己,結果還是在劉雲這露餡了。對付高智商的罪犯,一絲鬆懈,就給了他可乘之機。任務失敗了,還打草驚蛇。

    劉羽是劉雲叔叔的養女,是劉雲叔叔犧牲了的戰友的女兒。原本叫劉雨,劉羽嫌不好,太過柔弱,缺乏鋼條,自己改為羽。警官大學畢業,第一次執行任務。

    穆鐵塔對於劉羽的要求,不置可否,在他看來,飯卡最大。四眼是憐香惜玉的性子,他受不了這個,當即拍板,歡迎劉羽,熱烈歡迎。燕小山依然不吭聲,這就是不反對了,穆鐵塔鬆了一口氣。

    燕小山這面被人絆住,楚蔚和張友彙合後,急忙離開了,燕小山這人臉皮太厚,不趕緊走,他萬一跟過來怎麼辦。惹不起啊。

    這一頓飯吃得比較慢,主要是大牛四眼,包括穆鐵塔,非要弄出斯文的架勢,又不肯少吃點,結果延長了進餐時間。劉羽呢,還是裝模作樣的勸燕小山,一幅好為人師的樣子。並號召大家一起勸。於是,哥幾個嘴裡有空的時候,大肆討好劉羽,順便對燕小山說句為國爭光,然後又被各種食物填滿。另外還有大量的羽粉,分佈在周圍的桌子旁,在炫耀自己。

    於是,喧囂熱鬧的食堂,有的男生用低沉的男中音,朗誦起詩歌。有的男生,露出臂膊的肌肉,邊吃飯邊抖動。有的談論自己如何努力,踢進一個球,改寫了比分。有的在說自己剛買的車,提速不太理想。

    劉羽則回憶自己唸書時老師的樣子,試圖輕鬆的和燕小山談談,談些家庭瑣事,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可惜燕小山一個字也不說,惜字如金。大牛四眼穆鐵塔,倒是把家譜背給她了。旁邊插不上嘴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簡曆本遞上來。

    劉羽白辛苦一場,回去後,就跟組織彙報,燕小山起疑心了。組織很快研究決定,起疑心了,就明著監視。現在把人撤走,他不更疑神疑鬼了。要給他發一個錯誤的信號,讓他相信,他起疑心了,我們不知道,這樣,以後他有什麼動作,會認為躲開你,就萬事大吉了。我們會另外派人監視他,一方面也是保護你,免得你遭了燕小山的毒手。那四個人,死的可都莫名其妙的。這次派的偵察員,要嚴格保密,對劉羽也保密。

    劉羽無精打采的說了句保證完成任務。她喜歡明刀明槍的來,不喜歡這麼鬼鬼祟祟的。天天哄著一群小屁孩。劉羽不認為自己是小屁孩,畢業了麼。

    劉羽在宿舍裡,鬱悶的看著手機,劉雲發來短信,說他們正在泡吧,其中有燕小山。去還是不去?

    去,暴露了劉雲,坐實了燕小山的猜測。不去,機會難得,況且燕小山是個危險人物,怎麼能放心劉雲在那裡呢。去吧,反正自己是個餌。劉羽打扮一番,起身下樓。決定沒人的時候,告誡劉雲,不許她再聯繫自己。

    四眼和靳球,都是風月場的常客,是一會兒也閒不住的,兩人合謀出來玩。大牛圖新鮮,也來了。穆鐵塔沒有來,沒有盒飯拿,他是不會來的,他忙啊。四眼捨不得劉雲,把劉雲也找來了。劉雲擔心楚蔚自己一個人,在寢室悶,就把楚蔚拖來了。四眼看楚蔚來了,就鼓搗靳球,去把燕小山喊來了。四眼直覺,不喜歡張友,樂得給燕小山製造機會。一大幫人,跑出去玩。

    劉雲的短信很詳細,劉羽很快來到那個酒吧,四眼和靳球本來像癩皮蛇似的,盤在那裡,喝著啤酒,隨著節奏哼著歌曲。看到一身妖嬈打扮的劉羽,兩人像嗑藥了一般,身體也直了,眼睛也亮了,啤酒舉在半空,都忘了喝了。流著口水,異口同聲的說:“極品。”又磕磕絆絆的說:“劉羽,那是劉老師。”

    劉雲心裡那個惱啊,四眼那個德行,兩眼放光,沒見過美女麼?有心掐四眼,又怕影響了劉羽的任務,只好低下頭,免得眼神出賣了自己。不免遷怒於臉上的痘痘,回去抹一層去痘膠。

    劉羽知道四眼靳球等人,一定不會忽略酒吧裡出現的美女,因此到了吧檯,點了酒,就等著他們發現自己。果然,酒還沒喝呢,靳球他們已經過來,邀請自己過去。劉羽也沒推辭,大大方方的端酒過來了。

    燕小山只關心楚蔚,平時鼻孔朝天的燕小山,在楚蔚面前,最是小心翼翼了。可楚蔚不領情。楚蔚並不厭煩燕小山,不管怎樣,燕小山很優秀,至少表面上,很有男人味。不過燕小山越是優秀,楚蔚越是躲避。很簡單,楚蔚對自己沒有信心。與其奢望不切實際的金子,不如看好手裡的銀子。只是面對燕小山灼熱的目光,還放下身段來哄自己,楚蔚心也軟了,說:“我不相信一見鍾情。”

    “我也不信。”

    “我們以前認識嗎?”楚蔚奇怪了,你剛來京大,就來追我,還說不是一見鍾情。

    “認識。”燕小山以十二分的真誠說的,楚蔚迷糊起來,腦海裡開始放電影。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楚蔚都是在子弟學校,同學很固定,沒有人去了A國啊。

    燕小山斟酌了一番,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是前世的姻緣。”

    楚蔚鄂然,有大笑的衝動,忽然,她想起了一個擺脫燕小山的辦法,以後就對他笑,直到嚇跑他。楚蔚看周圍沒有人注意,試探的對燕小山微笑一下,然後立馬收斂,又鬼鬼祟祟看看,可不要嚇倒人。

    燕小山看楚蔚微笑,心裡一喜,以為楚蔚開竅了。再看,楚蔚的靈識依然泥障重重,沒變化啊?

    楚蔚看燕小山臉上忽喜忽愁,並沒有害怕,雖然失望,也有些意外之喜,有個人可以笑笑,也不錯,都忘了笑的滋味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7-2 17:28
正文 8 大眼瞪小眼


      一次尋常的泡吧,卻為當事人以後的相處,產生了些微妙地影響。

    首先是楚蔚對燕小山,不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了。兩人有時會躲在角落裡,聊上那麼幾句。惹得劉雲大驚小怪的,追問楚蔚,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楚蔚對劉雲的問話,嗤之以鼻,嘮兩句嗑,就別戀?劉雲也有理啊,你嘮嗑,幹嘛總躲在角落裡,鬼鬼祟祟的。楚蔚說了,燕小山不是不怕我麼,我可以想笑就笑,但也不能嚇著旁人啊,不得以而躲之。

    劉雲信了楚蔚,後來一琢磨,又去問楚蔚,你們都聊什麼呢?楚蔚也回憶半天,不好意思的說,也不記得聊什麼了。劉雲很嚴肅,鄭重的告訴楚蔚,你以輕鬆的心態和燕小山說廢話,這是戀愛的前奏啊。

    楚蔚翻著白眼,說劉雲,你怎麼就盼望我別戀呢,是不是惦記俺家張友呢。劉雲暗戀張友的事兒,楚蔚早有覺察,現在看劉雲似乎放開了,楚蔚才敢提一提。正因為曾經暗戀過,劉雲特別受不了,多沒有眼光啊。劉雲立即就炸了,急赤白臉的說,誰惦記你家張友了,一點擔當都沒有的男人,哪像我家四眼啊,敢作敢為的。說完了,劉雲覺得說錯話了,很怕刺激到楚蔚,歉意的看著楚蔚。

    楚蔚故意裝作沒有聽明白,笑話劉雲說,哎,這才幾天啊,四眼就成你們家的了。

    劉雲有些臉紅,但還是急於找人分享,就對楚蔚說了,四眼很好啊,就是我們家的了。楚蔚曖昧的看著劉雲,說:“你們做了。”劉雲本來幸福的羞羞答答的,聽楚蔚說了,開始還犯迷糊,等清醒過來,急了,去抓撓楚蔚,說,你胡說什麼呢。楚蔚邊躲邊說,勸別人煮飯時張口就來,自己煮時,倒是不依不饒的。劉雲辯解說,還沒煮呢,我冤不冤哪。

    原來,那天在酒吧。劉雲為了劉羽的工作,低著頭,悶悶的喝著啤酒。四眼恭維著劉羽,猛然看見劉雲在喝悶酒,趕緊過來哄她。告訴劉雲,他純粹是欣賞劉羽,沒有別的想法。劉雲大方的說,美女麼,有想法很正常,沒想法才不正常呢。四眼賭咒發誓的說,誰是那沒見過女人的土包子、暴發戶呢。各種規格的美女都收藏幾個,就為了一炫耀。我是曆盡花叢,只想找個對脾氣的,合心意的。劉雲聽了四眼的表白,依然興致缺缺。四眼就要去把劉羽請走,以表心意。劉雲怕影響了劉羽,急忙拉住他,四眼卻以為劉雲回心轉意了,劉雲也是心裡歡喜。兩人跑到旁邊,你儂我儂。劉雲還擔心被劉羽發現,她偷偷看劉羽,卻發現劉羽神情恍惚,根本沒注意她。

    當然,劉雲對楚蔚說時,沒有說和劉羽的關係,紀律麼。楚蔚看著劉雲發自內心的幸福模樣,即替劉雲高興,又替自己心酸。劉雲好心的開解楚蔚,以專家的口吻說:“這談戀愛呢,沒有一個模式的。我和四眼呢,比較喜歡膩在一起。你和張友呢,是相敬如賓。單一口味,吃不開呀。”楚蔚不想就這個問題糾纏,問劉云:“劉羽老師是不是追燕小山呢?”劉雲裝糊塗,搖搖頭。心裡也奇怪,劉羽那天怎麼走神了呢?

    其實,劉羽那天晚上,表面上享受著靳球四眼等人的耍寶,還故意配合著,笑得花枝亂顫。實際上大部分精力,都在暗中觀察燕小山。楚蔚笑過之後,雖然膽怯的四處看了,但劉羽掩飾的很好,專業人士麼,楚蔚沒有發現。

    劉羽也只是控制面部表情,不動聲色罷了,楚蔚的那一笑,讓劉羽短暫的失神,或者說,害怕。儘管劉羽看慣了義父的臉,那一瞬間,她還是感到了心悸。導致後來劉羽一直心神不定,沒有發現四眼離開,和劉雲泡到了一起。

    嚇了一跳的劉羽,這幾天一直在琢磨,燕小山接近楚蔚的目的。放著那麼多大事不去管,比如,可比諾家族派來的胡,可不是來遊玩的,可燕小山愣是視而不見,一味的對楚蔚獻慇勤。

    楚蔚的身世,也被警方挖地三尺了,沒有值得關注的地方。楚蔚的父親是國營機車廠的董事長,這恐怕吸引不了燕小山吧,雖然楚蔚的父親也算高幹了。機車廠規模夠大,但沒有核心機密,沒有有價值的技術資料。唯一特殊的,就是楚蔚的胎記了,那是追她的理由嗎?濫同情心嗎,荒謬。

    燕小山一到京大,就去追求楚蔚,這已經是肯定的了。這也越發引起了劉羽的好奇心。劉羽慢悠悠走在路上,心裡在琢磨,眼也觀六路。看見甄歆的吉普迎面開來。

    甄歆那極具個性的吉普,和劉羽擦肩而過。劉羽敏銳的眼光,捕捉到車裡,滿面笑容和甄歆交談的胡。看來,胡是利用甄歆這個跳板,來京大算計燕小山來了。劉羽有一種臨戰的興奮。胡也好,燕小山也好,只要他們動起來,就比這一潭死水好。至於胡是怎麼和甄歆聯繫上的,相信去組裡開會時就知道了。估計是和甄國慶有關。

    劉羽的腳步越發的輕盈。一切都很有利,她暫時擔任了燕小山班的輔導員。因為白軍的爺爺病故,作為長孫,要參與料理喪事。白軍的爺爺是將軍,軍中的威望極高,喪禮的規格很大,白軍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劉羽更有藉口接近燕小山了。

    燕小山斜倚在客廳窗前,叼著一支菸,這是他剛剛學會的,學會後就樂此不疲。劉羽敲門進來,燕小山不冷不熱的。劉羽感覺,吞雲吐霧的燕小山,像是微微閉合雙眼,養神的獅王,除非動了他的母獅子,否則,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關注。

    劉羽接任輔導員這幾天以來,一直琢磨接近燕小山又不打草驚蛇的法子。劉羽上網查了,貌美的輔導員勾引帥氣的學生,先以假扮男朋友的名目,然後弄假成真。劉羽當即拍案而起,要什麼假扮,扭扭捏捏的,我這就去追他,藉口不要也罷。接著劉羽又看到個橋段,女警花和嫌疑犯眉來眼去的,最後勾搭到一起。劉羽再次拍案,這YD的作者,這YY無恥的橋段,美麗的貓咪會看上骯髒的老鼠嗎。最後,劉羽以不入鼠穴焉得鼠子的心裡,決定追求燕小山,正大光明的接近他,監視他。

    真到了燕小山的宿舍,劉羽慌張起來,不知道怎麼開始。以前,可都是別人追她的。就這樣,燕小山和劉羽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說話。

    劉羽絞盡腦汁找話題時,猛然有了重大發現:燕小山宿舍的客廳裡,佈滿薄薄的一層灰。劉羽起身,嘴裡說:“這留學生公寓,比老師宿舍條件還好呢。”裝模作樣參觀著,跑去臥室看了一眼。然後又藉口用衛生間,在衛生間裡,劉羽狂喜的揮舞拳頭,有問題,絕對有問題。種種跡象表明,這間公寓處於無人使用的狀態,床上有灰塵,馬桶上有灰塵,打開水龍頭,先流淌出水鏽。燕小山不住在這裡,那他具體住在哪兒?這麼多人監視,居然都沒有發現。

    劉羽泰然自若的從衛生間出來時,眼神裡還跳躍著興奮的火花。燕小山看人直指本心,看到劉羽的表現,燕小山只有苦笑。不是人的秘密,要暴露嗎?

    人逢喜事精神爽,劉羽的思路也敏捷了,笑著對燕小山說:“走吧,我請你吃飯。”看燕小山木然的樣子,劉羽說:“不要扭捏了,當我回請好了。”燕小山一直鎖定楚蔚,現在楚蔚沒有和張友在一起。去就去,我還怕你不成,燕小山就跟劉羽走了。

    楚蔚大方的挽著燕小山,笑眯眯的,就這麼走著,去了京大北門的一家小館。來的有點早,吃飯的人還不多,挑了個離空調近點的位置,劉羽點菜,要啤酒,小館招待的就是學生,惠而不費。劉羽甚至還給穆鐵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燕小山不去食堂吃了。又給燕小山倒上冒著涼氣的啤酒,像極了賢惠的小媳婦。

    等上菜時,無巧不成書,四眼和劉雲纏纏綿綿的進來了。燕小山正叼起一支菸,劉羽溫柔的給點上。看到這一幕的的四眼和劉雲,張個大嘴,愣在那裡。

    劉羽大方的站起來,招呼道:“四眼,你們也來吃飯,過來一起吧。”又喊服務員,加兩個菜。四眼和劉雲對視一眼,過去坐下了。

    四眼沖燕小山暗中伸了大姆哥。劉雲瞪了燕小山一眼,一面死乞白賴的追楚蔚,一面跟美女出來喝酒,腳踩兩隻船。拿起電話,想要告訴楚蔚,又怕壞了劉羽的事兒,氣鼓鼓的放下電話。

    劉羽不經意的看了劉雲一眼,劉雲的怒氣登時消了,轉為不好意思了。你想想,劉雲跟男朋友出來玩,被姐姐看見了,能好意思麼。四眼不明白啊,看劉雲這麼羞澀,就抓住劉雲的小手,想勸她,在老師面前不用不好意思,老師自己也追帥哥呢,還師生戀呢。劉雲急忙把四眼的手甩開,還瞄了劉羽一眼。四眼這個鬱悶呢,乾脆的對劉羽說:“劉老師,這我女朋友,劉雲,英語系的。”

    劉羽笑吟吟的看著劉雲,劉雲恨死四眼這個大嘴巴了。四眼咧開大嘴,說:“云云,劉老師理解的。”這一肉麻的云云,劉羽差點把茶水噴出來。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劉雲紅著臉,抬頭說了句廢話:“劉老師也來吃飯。”

    四眼大嘴接著說:“傳聞游泳館劉老師追燕小山,沒想到是真的。”

    這下,輪到劉羽不好意思了,即使是做戲,被人這麼說也很尷尬。老師追學生啊。劉雲惡狠狠的,在底下,擰了四眼一把。

    四眼趕緊舉杯,四個人各懷鬼胎,吃了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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