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傳奇】財神都市行 作者:拎著板磚走天涯 (已完成)

 
li60830 2018-7-1 16:40: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28406
li60830 發表於 2018-7-5 15:55
正文 39 甜秸稈


      甄歆聽說燕小山幫劉羽破案了,羨慕的不得了。甄歆對警察木有愛,對冒險有愛。甄歆在家裡再也呆不住了,來到了別墅。甄歆一來,大夥都愣住了。因為甄歆居然坐在輪椅上。甄歆平時多大方啊,這時也不好意思了,說:“沒辦法啊,不這樣,老爸不讓出來。”

    甄歆的腳腕還有輕微的紅腫,甄歆從輪椅上起來,活潑的走動,顧不得疼痛,看來在家裡憋壞了。把跟來的保姆急壞了,一個勁央求她坐下。甄歆爆發了大小姐脾氣。保姆急得亂轉。

    甄歆問燕小山,抓賊的經過,燕小山讓她去問劉羽。甄歆和劉羽互相看不順眼,也不去問,反而挑剔燕小山的新衣服,誰讓衣服是劉羽買的呢,認為沒有品味。準備腳好之後,親自去給燕小山挑選。當然是和燕小山一起去。

    劉羽雲淡風輕,不理會甄歆,對燕小山說:“我做兩個菜,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劉羽進了廚房,甄歆氣鼓鼓的,因為她不會做飯,生生的被比下去了。

    甄歆帶來的保姆沒有辦法,只好也溜到廚房,心裡琢磨,回去是實話實說呢,還是和甄歆一起,唬弄甄國慶。保姆給劉羽打著下手,嘴裡就嘟嘟囔囔的,劉羽聽了,就問:“以甄歆的性子,能老老實實的坐在輪椅上嗎?”保姆說:“當然不能啦。”劉羽又說:“甄國慶知道這點嗎?”保姆說:“當然知道啦。”劉羽不說話了。保姆也不笨,明白,回去得說實話。

    穆鐵塔和陳果兒回來了,他們一有時間,就去陪穆母。老太太活一天賺一天,他們得多陪陪。陳果兒歉意的對燕小山說:“你回來了,也沒給你做點好吃的。”

    燕小山笑笑,說:“有好吃的自己吃點,你可太瘦了。”穆鐵塔慚愧的說:“這段時間把她累壞了,又得打工,又得買菜做飯送飯。”

    陳果兒穿著修長的牛仔褲,非常舊了,但很乾淨。臉色很疲憊。她說:“飯我做好了,我剛剛裹了雲吞,給媽送醫院去了,還剩下一些,一會兒煮了。我再炒個菜,馬上就吃飯。”

    甄歆說:“你歇著吧,劉羽在廚房呢。還有我家保姆也在。”

    陳果兒確實很累,就說:“好吧,我上去一下。”說完上樓了。甄歆追著她說:“回來這麼晚,又去擠公汽了吧。你會開車,就開車去唄,非得把自己搞這麼累。”陳果兒說:“沒事兒。”

    甄歆不滿的搖頭,腳一顛一顛的,到處竄,廚房也看了兩眼。惹得保姆驚叫著跟出來。甄歆滿臉煞氣的瞪著保姆,保姆又回到了廚房。劉羽大聲勸保姆:“就算她以後跛腳了,甄國慶也不能埋怨你。”

    甄歆衝到廚房門口,氣沖沖的,想到燕小山能看見,咬牙說:“有燕少在,他不會讓我跛腳的。”劉羽盛出一盤色香味俱佳的菜,故意陶醉的聞聞,說:“裝,是裝不出來女人味的。”甄歆說:“我腳好了,咱倆單挑。”劉羽不屑的說:“隨時奉陪。”

    甄歆吩咐保姆,送她回家。燕小山奇怪的看著她,穆鐵塔說:“在這兒吃晚飯吧。”

    甄歆氣呼呼的說:“不吃。我不裝了,我要回農場,把那幫找事的王八蛋打個滿地找牙。”

    穆鐵塔好奇的問:“誰讓你裝的。”

    甄歆說:“胖妹兒,她說燕少喜歡大家閨秀型的。我不裝了,我就是野蠻,他不喜歡就算了。”說到最後,都帶著哭腔了,衝出了客廳,保姆推著空輪椅在後面追。

    燕小山摸著鼻子,陳果兒在二樓樓梯上看著。穆鐵塔說:“太有女人緣,跟唐僧肉似的,也不好。好了,我不吃了。剛剛在醫院,那碗雲吞,老媽沒吃幾個,都被我吃了,好飽。呃。”說完,回前面的臥室了。放假後,穆鐵塔就住在別墅裡了。因為主樓都是女孩子,所以他住前面了。

    陳果兒梳洗了一下,顯得很清爽。她下樓說:“喝黃酒是嗎,我去給熱上。加薑絲嗎?”

    胡的車進來了,胡下車,手上拿支酒,進來說:“燕少回來了,慶賀一下。”陳果兒剛好回到客廳,說:“呀,我把黃酒熱上了。我去取出來。”胡說:“不用了,這是咱們的。”

    幾個女人動手,把菜擺上,燕小山在主位坐了,陳果兒把溫熱的黃酒倒上。另取幾個高腳杯,美女一人一點紅酒。劉羽說:“穆鐵塔呢?”

    陳果兒低聲說:“不要叫他了,媽的情況不好,他不好受。”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仍然讓人無法接受。

    劉羽說:“嗯,那咱們吃吧。陳果兒,多吃點,還要靠你呢。”陳果兒點頭,顯然食慾不佳,淺淺的喝酒。

    飯後,燕小山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坐在客廳裡,陪女孩們閒聊,看得出,她們很高興。

    陳果兒說,她出生時,媽媽歡喜的不得了。不肯隨便取名字,直到找了個高明的人,取了現在的名字。後來,另有高明的人說,這名字不好,大凶。現在想來,媽媽去了。收養她的穆母也病危了,是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呢?

    劉羽笑著勸她,遇事亂想,是很多人的通病。她的名字沒問題,雖然她的母親意外的去了,但緊接著,穆母就出現了,收養了她,她還考上了大學。一般人,哪有這麼好的運氣呢。穆母的病,早就該治療,結果一直拖延,才導致現在這種狀況,穆父這個人,太可恨了。

    聲討了穆父一陣後,劉羽和胡都有約,出去了。陳果兒上樓了。燕小山將客廳吊燈熄了,留著壁燈,自己站在窗前吸菸。

    劉雲給燕小山來電話了,通報了一個最新消息,張友回家了,領著蕭筱回家的。他家的人都勸張友,和楚蔚重歸於好。張友沒同意,和同學小聚一次後,就回京市了。這件事,讓楚蔚很生氣,就算張友答應重歸於好,她能答應嗎?張友家人的腦袋是不是壞掉啦?

    楚平也生氣了。張友的父母下崗了。他的姐姐姐夫,因為還有合同沒有完成,被起訴,多年積攢的積蓄,都化為了賠償。據劉雲推測,這些合同,很可能是楚平早已暗中佈置好的。

    張友父母的房子,房改的錢一直欠著,這次也被催著,讓他們繳納,不然,將要收回房屋,或者換個小平方的。張友父母不得以,把錢繳納了。

    楚蔚現在和一個同學,叫做呂宇宙的同學常來往。楚蔚和劉雲通電話時,經常能提到。呂宇宙也在京市唸書。還和同學一起創業了,好像目前資金緊張。劉雲懷疑,他接近楚蔚是別有用心的。

    劉雲很支持燕小山,所以甘當密探,通風報信的。

    和劉雲通過電話後。燕小山掐算了呂宇宙一下,發現無法偵知到呂宇宙。他明白了,呂宇宙和張友綁一起了。好在,楚蔚是風氏不能控制的。

    陳果兒很疲勞,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裡閃過無數的鏡頭。媽媽很疼她,爸爸呢,偶爾來京市一次,都厭煩的看著她。直到媽媽出事,她才知道,原來不是親生的父親。親生父親是誰呢?媽媽死後,她是那麼的無助,幸虧穆媽媽收留她。

    陳果兒非常厭惡穆父,每次他來店裡,她都躲出去。多麼無情的男人啊,和媽媽在一起那麼久,媽媽出事後,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更沒有照顧自己的想法了。可惜媽媽每次都做那麼多的好吃的啦。怪不得媽媽偷偷把存摺放自己這裡呢。

    陳果兒不後悔把媽媽留下的錢,給穆媽媽治病,哪怕輟學呢。穆媽媽一直當她是親閨女,穆鐵塔也當她是親妹妹。這個家,給了她溫暖。

    陳果兒想多賺錢,給穆媽媽治病。可惜剛剛才上醫學院,要是已經畢業了該多好。

    為了賺錢,才來別墅的,穆鐵塔說是他包下的活兒。可恨呢,為什麼要來這裡。害得她做夢總夢見燕小山。陳果兒告訴自己,懷春嗎,很正常。太多的經曆,讓陳果兒有那麼點不形於色的功夫。大概別人都不知道吧。想到做的夢,陳果兒的臉有些熱。

    陳果兒想起了媽媽,其實,媽媽平時也透露一些她父親的事兒,都被陳果兒忽視了,等想問的時候,卻物是人非了。媽媽曾經很憧憬,說能有陳果兒這麼個孩子,也對得起陳果兒的爸爸了。還對陳果兒說,你爸爸是個頂天立地的人。可家鄉的父親來時,媽媽卻冷言冷語的,原來不是一個人。

    陳果兒曾跟媽媽明確表示,不喜歡穆父這個人,媽媽卻告訴她,穆父和你的爸爸長的有點像。陳果兒知道,家鄉的父親,圓滾滾的,和穆父一點都不像。媽媽說的,應該是她的親生父親了。

    陳果兒忽然有點佩服媽媽。

    反正無眠,陳果兒起來,推門出來,扶著欄杆,看下面客廳裡的一點火星。燕小山還沒有睡。

    陳果兒想了想,下樓,來到燕小山的背後,抱住了他。燕小山輕輕拍拍她的手,想讓她鬆開。陳果兒穿著睡衣的柔軟的軀體,緊緊的靠著燕小山。不肯鬆手。

    燕小山再拍拍,試圖打開陳果兒的手。陳果兒搖著頭,不讓。她說:“燕小山,我愛你。”

    陳果兒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的甜秫秸的味道。燕小山的大手,攀上了陳果兒挺翹的臀。陳果兒的身體有些僵硬,卻固執的抱住燕小山不放。發燙的臉,貼在燕小山的脊背上。

    燕小山緩緩的轉身,低頭尋找陳果兒的唇,陳果兒主動迎上,動作很生疏,味道很好聞,由於謝了妝,都是身體的秫秸味道,帶有淡淡的甜。燕小山的一隻手滑進了睡衣裡。
li60830 發表於 2018-7-5 15:55
正文 40 怎麼辦


      甄歆說到做到,不肯在家裡呆了。要自己開車去農場。葉楠趕緊勸她,甄國慶也板著臉不許。甄歆滿屋子跳,不答應。正雞飛狗跳的時候,甄國慶接了幾個電話,滿面笑容的對甄歆說:“別著急啦。韓七也回來了。”

    甄歆一聽:“哦,你把韓七叫回來啦。釜底抽薪哪。”更生氣了:“我自己幹。”甄國慶說:“哎哎,你聽明白嘍,我什麼時候叫韓七回來啦,他是自己回來的。”

    甄歆狐疑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兒?”甄國慶說:“你坐下,小心點腳,聽我慢慢說。”保姆忙去扶甄歆,甄歆甩開,自己坐下。

    因為農場的部分審批文件還沒有下來,所以工地被停工了,韓七把工人臨時放假,安排人值班後。這才回來。甄歆說:“什麼。我這就去……。”

    甄國慶雙手亂搖,說:“別急,我沒說完呢。”甄歆說:“那你倒說啊。”甄國慶想,你讓我說了嗎。

    甄國慶說:“暫時停一下也好。等新縣委書記到了,沒有干擾了,你再一口氣,全弄利索。”甄歆一想,昨天就這麼商量的,也行。就問了:“什麼時候換屆啊。”

    甄國慶說:“一般在三四月份吧。”甄歆火了,那豈不是要等小一年。

    甄國慶笑著說:“你啊,就是有福啊。現在的這個書記攤上事兒啦,用不著等換屆了。”甄歆又坐下了。

    甄國慶說:“那個到你食堂亂指揮的衛生防疫站站長,原先是書記的司機,挺會來事,書記給他弄個站長乾乾。”甄歆哼了一聲。

    這個站長呢,有點心急,年紀不小了,沒資曆沒文憑,也就在書記這棵大樹下,有幾年快活而已。所以,摟的狠了點,又好錢又好色,毫無顧忌。結果,被人捅了上去。很快被弄進去了。

    這小子沒出息,沒幾下呢,就把書記給供了。書記急了,上上下下打點。本來差不多了,上面答應,讓書記幹完這屆退。正好,甄國慶跟林來過去話了。知道了甄歆的事情。林來的兒子正在H省鍛鍊呢,藉著這個機會,痛打落水狗。肯定換人啦,估計啊,也就這幾天。

    甄歆一聽,心情愉快,準備跟燕小山分享。打燕小山電話,打不通。甄歆想,怎麼回事兒呢?我算是跟他表白了嗎?他不接我電話啦。很委屈。

    葉楠問:“怎麼啦,甄歆,剛才不還挺高興的嗎?”

    甄歆說:“燕小山不接我電話。”

    葉楠說:“你們吵架啦?”

    甄歆很奇怪,說:“沒有啊,吵什麼架啊?”

    葉楠說:“那他為什麼不接電話啊?”甄歆害羞,不好意思說表白的事兒。說:“我再試試。”葉楠嘆氣,女兒戀愛了,怎麼辦呢?自己是無法指導她啦。這孩子天性善良,但願別有什麼波折。

    甄歆再打電話,這回聽明白了,是關機了。甄歆想,我去找他。不讓保姆跟,一蹦一蹦的,喊司機開車。

    昨晚,燕小山和陳果兒耳鬢廝磨,慾望一點點膨脹的時候,燕小山的天魂突然生成。燕小山的身上泛起淡淡的金輝,陳果兒感到了強大威嚴壓迫過來。燕小山進入內視狀況,身體表現出來,像昏過去了,重重的壓向陳果兒,陳果兒倒地,好在鋪著地毯,沒有受傷。

    陳果兒看燕小山雙目微合,害怕的問:“燕小山,你怎麼啦。到底怎麼啦,說話啊。”

    金輝退去,燕小山依然保持這種狀態。陳果兒著急,推他,又推不動。

    劉羽回來啦,一進來,就聽見陳果兒焦急的呼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燕小山把陳果兒壓在身下,身穿睡衣的陳果兒正在掙紮。劉羽感到心裡什麼東西破碎了,憤怒的衝過去,背摔,擒拿,散打,幾次用力,燕小山都紋絲不動。

    陳果兒還帶著哭腔說:“你幹什麼,你別動他。”最後無奈,大喝:“住手。”

    劉羽這才發現情況異常,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訕訕停下,累的呼呼喘氣。

    劉羽去把燈打開,看著地上的兩人,燕小山合著眼,一腿直,一腿微曲,一手在陳果兒臀瓣上,一手在……在睡衣裡。陳果兒仰躺著,環著燕小山的腰,扭著臉,躲開燕小山的大嘴,羞的滿面通紅。

    劉羽看呆啦,不知道怎麼辦好。陳果兒無奈,說:“你能不能,把我拽起來。燕少有點不對勁。”

    劉羽醒悟過來,往外拖陳果兒,怎麼也拽不出來。又去搬燕小山,怎麼也搬不動。劉羽累的氣喘吁吁,說:“不行,我拽不動,我去把穆鐵塔喊來。”

    陳果兒說:“別去。”嗯,劉羽一看,明白了。陳果兒見劉羽明白了,害羞的不敢瞅她。

    劉羽說:“這麼壓著你,你快受不了了吧。”

    陳果兒的聲音細弱蚊蚋,說:“還行,就是不知道燕小山怎麼了。”

    劉羽說:“我去打112。”

    陳果兒說:“我覺得不用打,我總感覺燕少沒事。”劉羽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說:“聽你的,反正他就是個怪物。”

    劉羽歇過來了,問問陳果兒怎麼發生的,陳果兒不肯說。這時,胡回來了,見狀,也是大吃一驚。多了個人手,劉羽和胡一起,抬燕小山,抬不動,拽陳果兒,陳果兒喊疼,只好停下,劉羽和胡一起跌坐在地毯上,好一會兒,哈哈大笑,陳果兒也忍不住,也笑。

    劉羽說:“燕少不是人。”三個人都點頭。劉羽和胡的身手都不錯,合力抬燕小山,燕小山卻一動不動。

    胡說:“送醫院吧。太詭異了。”

    劉羽說:“恐怕得把牆壁破開,動用吊車。”

    陳果兒說:“不去醫院。”

    胡說:“這沒什麼的,你不用害羞。救人要緊。”

    陳果兒認真的說:“我不是害羞,去醫院有用嗎?”頓了頓,又說:“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很有力。”

    劉羽憑直覺,也不同意去醫院,胡孤掌難鳴,也不氣餒,眼珠繼續轉。劉羽說:“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和燕少最熟的,應該是楚蔚了吧,問問她吧。”

    劉羽打電話給劉雲,劉雲和四眼一起呢,過了一會兒才接電話,說:“姐,幹嘛啊,幾點了都。”

    燕小山出了點情況,劉羽跟劉雲說了,當然,沒有提陳果兒。劉雲聽了,沒聽說燕小山有什麼毛病啊,趕緊把楚蔚的電話給了劉羽。

    楚蔚的手機關機,劉羽打她家的座機。電話是楚媽接的,聽說找楚蔚,強忍著好奇沒問,喊醒楚蔚。楚蔚聽劉羽說完,想起了燕小山給她看過的奇異的手,還有一些,腦海裡偶爾閃過的片斷。一時間呆住。

    劉羽等了半天,楚蔚也沒說話,劉羽就問:“喂喂,不是睡著了吧。”

    楚蔚回過神,說:“送醫院也沒有用,估計沒什麼事兒。不用動他。”

    既然楚蔚也這麼說了,劉羽打個哈欠,說:“我給你拿毯子蓋上吧,你只能睡客廳了。”陳果兒無語。

    劉羽又說:“想方便嗎,只能就地解決了。”陳果兒搖頭。

    劉羽去拿毯子,走了兩步又回來,說:“你有事怎麼辦,喊我,我是聽不見的。算了,我也在客廳睡吧。”陳果兒說不用。

    劉羽拿了毯子,給兩人蓋上,自己也裹了毯子,躺在沙發上。胡也要睡客廳。劉羽說她一個人夠了,讓她回臥室,胡看劉羽很堅持,就回臥室了。

    樓裡的燈光漸漸的都熄了,客廳陷入了黑暗。陳果兒心亂如麻,輕輕的撫摸著燕小山的臉,心裡想,你怎麼了呢。

    燕小山身上又漸漸出現了金輝,陳果兒急忙放了手,心想,難道是我摸出來的。劉羽也未睡,急忙過來,摸摸燕小山的額頭,又掐人中,金輝又淡了下去。客廳重新陷入黑暗。劉羽不明所以,乾脆挨著陳果兒睡了。

    第二天一早,劉羽起來,給穆母做早餐。穆鐵塔剛想進客廳,莫名其妙的被攆了出去。劉羽開車,送穆鐵塔去醫院,給陳果兒找的藉口是,陳果兒不舒服,女孩子麼,都有幾天不舒服。穆母聽了,抱怨自己住院,不然,給陳果兒熬點薑湯喝。

    劉羽去醫院,胡就在家,防止陳果兒有事找不到人。劉羽回來後,胡才走。劉羽剛破了超市的案子,有兩天假期。胡上班後,把緊要的事情處理了,就急忙趕回來。畢竟,解讀燕小山,是頭等大事。

    劉羽抱著筆記本,坐在地毯上,問陳果兒:“這麼長時間了,你不難受嗎?”陳果兒笑而不言。

    甄歆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景象。

    甄歆氣憤的轉了幾圈,伸手把毯子扯開,更氣憤了。撲過去捶打燕小山,說:“你氣死我了。我先喜歡你的,你憑什麼摸她。還興奮的昏過去。”

    劉羽勸說,不要亂打了,還不知道燕小山什麼情況呢。

    甄歆想把燕小山搬開,尤其是胳膊,不讓他摸。可是搬不動。氣得說:“你怎麼穿睡衣跑客廳來了?”

    陳果兒先是害羞,然後很大膽的和甄歆對峙,說,我也喜歡他,我下樓來特意跟他說。

    甄歆說,穿睡衣跟他說,你是勾引他。

    劉羽接到劉雲的電話,正飛回來。接著楚蔚的電話,問燕小山的情況,也飛回來了。幸好都有航班。

    劉羽放下電話,看見甄歆和陳果兒抱著燕小山在爭吵。劉羽拍拍燕小山的胳膊,說,冷冰冰的,又什麼好爭的。

    甄歆和陳果兒一起給劉羽白眼,甄歆說:“虛偽,學校都知道你在追燕小山。”

    陳果兒說:“大家都佩服劉老師,敢愛敢恨。”

    劉羽無奈,抱著電腦寫抓賊報告。
li60830 發表於 2018-7-5 15:55

正文 41 慾望的甦醒


      胡早早的回來了,客廳裡多了甄歆,其他的沒有變化。甄歆在和陳果兒打嘴仗。甄歆說,不應該聽胖妹兒的建議,胖妹兒自己都沒戀愛過,能有什麼好主意。她早就應該搬來,然後穿著睡衣,勾搭燕小山。把陳果兒聽的又羞又氣。

    胡煮了咖啡,給每人端了一杯,問陳果兒,要不要找根吸管,也喝一點。陳果兒搖頭說不用。甄歆說,你看她一臉享受的樣子,哪有心情喝咖啡。陳果兒確實很舒服,沒有一點難受的感覺,讓甄歆說破,陳果兒很不好意思。

    胡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琢磨,多麼好的機會啊,應該送醫院去研究一下。如果燕小山死了,自己的任務算不算完成了呢。到時候,一定會有法醫鑑定的,要第一時間把鑑定數據拿到手。

    楚蔚先到的,沒有人接機,她打車回來,就看到客廳裡,胡在沙發上,劉羽在地毯上,陳果兒在燕小山下面,甄歆在燕小山上面。甄歆和陳果兒掐架。

    楚蔚看著雕像模樣的燕小山,心中泛起了強烈的、熟悉的感覺。但卻那麼的模糊,讓她抓不住。

    大夥看楚蔚進來,都等著她拿主意呢。卻見楚蔚一言不發,包也扔了,跪坐在地毯上。大家大氣都不敢出,唯恐驚擾了楚蔚的思路,而楚蔚苦苦思索的是: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楚蔚一直沒有反應,胡又出了個主意,她說,現在人多,看看能不能把燕小山抬起來,陳果兒這麼長時間不動不吃不喝的,也受不了啊。

    甄歆才不肯幫陳果兒呢,不過一轉眼,看陳果兒一點難受的樣沒有,反倒很享受,於是大力要求,抬。

    四個人站好位置,胡對陳果兒說:“你也用力向上推。”然後,喊著號子,眾美女一起用力,香汗淋漓,燕小山依然是那個姿勢。眾女跌坐休息。胡的評估數據,有了新的標準。

    話說,燕小山當年魂飛魄散仍能保持不滅,是因為,他成仙之前,本來就是個沒有魂魄的雕像。

    後來,這個文明最強大的大燕皇朝皇帝,一統宇內,開始追求仙道,成仙失敗,剩下一縷天魂,天魂飄蕩多載,因為和燕小山的一絲淵源,天魂寄存到了燕小山的體內。燕小山才有了意識。又由於得到楚蔚的愛情,才得窺天道。

    燕小山受到襲擊,天魂逸走,重新飄蕩去了。結果,燕小山和陳果兒動了慾望,和天魂相通,天魂得以歸來。燕小山接受經驗教訓,不肯再讓天魂寄存,而要納為己有。燕小山動用為數不多的神通,融合天魂。

    融合進行時,天魂曾想逃逸,也就是陳果兒和劉羽一起看到的金輝,可天魂終究沒有逃走。燕小山融合成功。一直遊走無所歸依的天沖魄,活潑的附在天魂上。自從燕小山用魂魄的殘片,修成命魂和中樞魄後,在十九層地獄,再也沒有修出魂魄。為了拯救楚蔚的桃花劫,燕小山不得以出世,倒是因為情和欲,修成一魂一魄。

    眾人抬燕小山未果,正在他身邊歇息呢。燕小山身體恢復柔軟,各種感官分外靈敏。大手一動,陳果兒嚶嚀一聲,燕小山忍不住吻上眼前的美人。身邊的人目瞪口呆。

    天魂乃帝王魂,哪裡有什麼顧忌,肆無忌憚的口手並用。陳果兒死命的推開他,爬起來,朝樓上跑。燕小山大笑著翻身坐起,威勢迫人。甄歆迷醉的看著他,說:“吻我。”燕小山摟住她的腰肢,重重的吻上。甄歆抱著燕小山的脖頸,笨拙的回應著。

    楚蔚表情淡淡的,起身上樓。劉羽哼了一聲,也上樓了。胡巧笑倩兮的看著。

    這一吻吻了多久,甄歆不知道,她只知道,陶醉在一波一波的快感中,她沒有呼吸,卻感覺不到窒息。她微腫的腳腕,快速的消去了紅腫,恢復了白皙。

    這一吻,讓甄歆的不滿消散了,不再計較燕小山先摸陳果兒的事實。她喜歡這種,威猛強勢的霸王氣概。

    當燕小山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胡也無奈的逃開了。甄歆喜歡紫色,紫色的發帶,紫色的緊身T桖衫。配以白皙的皮膚,像一個紫色的精靈。現在,被燕小山撕開了。甄歆很清醒,她笑吟吟的等著。這一點,和她媽媽很像,愛一個人,就全身心的去愛。

    客廳奏響著高昂的樂曲,陳果兒卻不後悔逃走,她托著腮,沉醉的看著窗外。在燕小山融合天魂時,她分享了燕小山一部分秘密,精神的層面也得以躍升。

    劉羽很生氣,她拿出手銬,想把那個可惡的男人銬上來。雖然她同意不送燕小山去醫院,但一直在暗暗的擔心。可你瞧瞧,這個男人一旦醒過來,他在做什麼。天魂的能量,也曾波及到了劉羽,於是,劉羽不小心,把手銬捏扁了。把劉羽嚇了一跳,心思放在了手銬上。

    胡很冷靜,臥室的門大開著,她在計算時間,完善對燕小山的評估報告。

    楚蔚的反應很奇怪,她好像坐在雲端裡,思緒像雲絲,一縷縷的飄過,卻什麼也抓不到。

    客廳的樂曲到了終章,地毯上,盛開了一朵鮮花。

    陳果兒很久沒有添置衣服了,衣櫃裡的衣服很舊。陳果兒揀了兩件甄歆能穿的下樓。甄歆還沒有發現她沒衣服穿了。直到陳果兒遞給她,她才意識到。陳果兒說兩人:“還不快上去洗洗。一會兒四眼他們要到了。”

    燕小山笑嘻嘻的起來,抱著甄歆上樓。燕小山的肌肉如同刀削一般,陳果兒紅著臉看著。地上凌亂的衣物,陳果兒抱走了。

    四眼和劉雲衝了進來,劉雲看空空如也的客廳,嚷道:“人呢?姐,姐。”

    劉羽已經把手銬捏出了很多造型,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這是她做到的?是不是做夢呢?猶豫的掐了一下,疼。聽到劉雲的大呼小叫,劉羽猛地想起來,哎呀,客廳。開門衝出,一看,虛驚一場。劉雲他們沒有撞到。沒好氣的說劉云:“聽到啦。”

    四眼問:“燕小山呢,他怎麼樣了。”劉羽說:“好著呢。”

    劉雲疑惑的說:“你不是說他不能動了嗎?”

    陳果兒出來,說:“剛剛好了。”劉雲放心了,說:“哎呀,嚇死人啦。沒有後遺症吧。”劉雲可不想楚蔚嫁個病包子。

    劉羽說:“有,動的太多了。”劉雲吃驚:“啊?”

    陳果兒笑著說:“沒事,放心吧。楚蔚也回來了,你們歇會兒,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劉雲高興:“太好了,我倆都餓了。楚蔚呢?”

    想不通就不想了,楚蔚把煩惱仍在一邊,出來說:“好意思找我,一放假就跟四眼溜了。不是說好去我家的嗎?”

    劉雲說:“不帶翻舊帳的啊。你看,一聽說燕小山有事,我們立馬回來了。燕小山呢?”沒有人回答。

    劉雲猶疑的說:“你們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古怪?難道,燕小山他,他……。”劉雲想說死了,可看起來沒有悲傷的意思啊。

    胡出來了,大方的說:“燕小山洗澡呢,一會兒就下樓了。”

    劉雲更奇怪了,洗澡,很H的詞嗎?怎麼還扭扭捏捏的不敢說。突然想到和四眼洗澡的日子,問道:“和誰洗?”

    四眼也想起了和劉雲的甜蜜日子,傻呵呵的說:“自己洗唄,沒看楚蔚都出來了。”

    胡唯恐天下不亂,笑眯眯的說道:“和甄歆洗呢。”

    不理會胡的挑撥,楚蔚淡淡的對劉雲說:“剛下飛機,你要不要洗洗。”劉雲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聞聽之下衝口而出:“我才不和他洗呢。楚蔚,你怎麼不和他一起洗呢。”

    楚蔚嗔怪的說:“你胡說什麼呢。我不都給你打電話了嗎?”楚蔚給劉雲打電話說,有個同學對她很好,有點那個意思。還暗示劉雲,這個同學有點小毛病,算是和她對等了。

    這個同學就是呂宇宙,劉雲問明白後,轉手就把他賣給了燕小山。

    聽楚蔚這麼一說,劉雲垂頭喪氣,暗罵燕小山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給你通風報信了。都這樣了,希望那個呂宇宙是真心的。

    燕小山下樓了,旁若無人的坐下。四眼要和他打招呼,被劉雲扯住。甄歆也下來了,穿著陳果兒的舊衣服,沒穿內衣,另有一種風情。

    劉雲惡狠狠的瞪著甄歆,甄歆脆生生的說:“瞪我幹什麼,燕少不會放棄楚蔚。你不用擔心啊。”劉雲鄂然,楚蔚皺眉。

    楚蔚說:“我去劉雲家裡住,等開學了,我回宿舍。”

    甄歆伸出腳,說:“前幾天把腳崴了。昨兒還腫著呢。現在全好了。劉羽她們能作證。楚蔚,你的胎記,燕少肯定有法子。”

    劉羽愣住,想起了突然增加的能力。

    陳果兒正好出來,準備拿車鑰匙,去醫院送飯。陳果兒境界上升,自然不會再為外物左右,更不會心疼油錢了。聽見甄歆說的,證明說:“是真的,甄歆還坐輪椅了呢,雖然誇張了些,確實腫的厲害。”

    陳果兒拿了鑰匙,說:“我去醫院,菜都炒好了,等湯滾了,你們就可以吃了。”

    劉雲說:“陳果兒好像變了個人。”陳果兒一笑,翩然而走。

    劉羽說:“湯我照看著,等你回來一起吃。”

    甄歆說:“看到陳果兒的變化了吧,也是燕少的功勞。”

    劉雲和四眼面面相覷。

    胡吃吃的笑著,說:“莫非除去胎記,也得用這個法子?”邊說,眼光邊在燕小山和甄歆間曖昧的看著。

    楚蔚臉色羞紅,劉羽的臉都有點紅,相是想起了客廳的一幕。

    燕小山說:“不用。”

    楚蔚登時陷入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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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 痛並快樂著


      劉羽受處分了。

    抓嫌犯時,劉羽把人家的肩膀捏碎了。審案子吧,把桌子拍碎了。隊長大怒,讓她交槍,回家反省去。劉羽有些生氣,沒控制好力道,槍變形了。

    劉羽被局座叫去訓,劉羽乖乖的聽著,心裡恨死燕小山了。不過,不知什麼原因,沒有把燕小山供出來。

    劉羽很生氣,不是她有意這麼做的,是沒有控制好。局座冤枉她了。她制服也沒換,氣沖沖的回家了。

    楚蔚終究抵不過除去胎記的誘惑,又或者,她對燕小山,沒有什麼惡感,反而總有一絲說不出的神秘的熟悉感覺。所以,她沒有搬出去。劉雲回家轉了一圈,陪她一起住。

    四眼住進別墅的前樓,和穆鐵塔做伴。

    劉羽進來的時候,大家都回來了,在客廳裡。看見劉羽的颯爽英姿,不知道內情都愣住了。穆鐵塔結結巴巴的說:“劉、劉老師。”

    劉羽這才知道沒有換警服。不過也沒關係了,輔導員做到放假就可以了。等暑假結束,白軍就上班了。燕小山的案子,早就不歸她管了。

    劉羽板著臉說:“叫劉警官。”穆鐵塔和四眼同時瞄上了她的警銜。三級警司。

    甄歆說:“小警察罷了。”

    甄歆和劉羽結仇,除了互相看不順眼外,還源於那枚金錢,就是燕小山給的‘擺海乾’。

    劉羽認為燕小山裝神弄鬼,要把‘擺海乾’拿去化驗,甄歆不給。劉羽不能強要,就勸甄歆,兩人最後不歡而散。

    其實,胡也偷偷的打過‘擺海乾’的主意,她曾乘甄歆不在,用刀子切‘擺海乾’,被金錢反彈,傷了手,才作罷了。

    劉羽聽了,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對甄歆說:“你腳好了吧?”甄歆說:“當然好了,不過我比以前厲害多了,跟你單挑,是欺負你。”

    劉羽說:“正好,我正心情不好呢。來吧。”

    劉羽和甄歆來到院子裡,陳果兒擔心,看著燕小山,燕小山給她個放心的眼神。陳果兒還是不放心,追出去看。

    院子很大,劉羽提醒自己,注意力道,不要傷了甄歆,給她個小教訓就行。甄歆抓著一把一元硬幣,這是她春風一度後,模模糊糊感悟到許多,她發現,她對金錢很敏感,金錢鏢很準。

    劉羽出掌鎖拿甄歆,甄歆飄身後退,兩枚硬幣弧形飛出,取的是劉羽膝蓋。劉羽明白,小看甄歆了。側身,把硬幣斜著踢開,追近甄歆,這回再不留情,全力擒拿甄歆。甄歆則拋灑硬幣封鎖劉羽的進攻。

    劉羽和甄歆像是剛新得到玩具的孩子,樂此不疲。陳果兒怕傷到周圍的人,在場子邊遊走,收取甄歆的硬幣。這一切,陳果兒做的很自然,實際心裡也震驚著。

    劉羽有些急,決心以硬碰硬。雙腿連踢。甄歆的身體變得柔軟靈活,身輕如燕,收了硬幣,拔身上了圍牆。劉羽重重的靠在牆上,接著一拳,牆體出現一個洞,然後又一腳狠的,圍牆轟然塌掉。甄歆立身不穩,擰身上樹。五枚硬幣呼嘯飛下。劉羽向後空翻躲開。硬幣立著鑽入水泥地裡,露出一半在外。

    圍牆外面就是街道,警方出警很快,嗚嗚叫著來了。劉羽和甄歆已經打痛快了,看警察來了,拍拍手,回客廳了。路上,甄歆還問劉羽:“你怎麼也變厲害啦,難道你也和燕小山……?”劉羽狠狠的剜了甄歆一眼,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穆鐵塔和四眼膛目結舌,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彪悍了。穆鐵塔尤其看不明白陳果兒,以前不是這樣的啊。胡則若有所思。劉雲和楚蔚也吃驚不已。穆鐵塔應付警察:什麼,打架,絕對沒有。你問圍牆啊,年久失修,年久失修啦,正要僱人重新砌呢。

    劉羽、甄歆、陳果兒是最先回到客廳,看著燕小山似笑非笑的可惡嘴臉,幾個人明白,她們的變化,都和他有關。

    燕小山也是痛並快樂著,雖然收回了天魂,融合了天魂,但神通消耗一空。

    楚蔚劉雲和胡也進來了。只有穆鐵塔和四眼,要把掉到外面的磚揀回來,還要把搖搖欲墜的磚牆推倒。兩人一身灰塵的回來,抱怨,男人,為啥這麼苦命呢。

    甄歆給甄成打電話,通報這裡的牆塌了一段,讓他派人來砌上。穆鐵塔和四眼一聽,得,又一命苦的。

    門鈴響,大夥都奇怪,這裡基本沒有訪客,來的人都是自來熟啊。沒怎麼樣呢,都住進來了。

    四眼自告奮勇,我去。很快,四眼帶進來一個人。來人揚著頭,一幅我很了不起的樣子,很濃郁的香水味在客廳飄散。

    四眼說:“這位是呂宇宙,來找楚蔚的。我本來想讓他到前面的小客廳。可他說不用,說他應該認識認識楚蔚的同學,非要來後面。”

    大夥都不易覺察的皺皺眉,因為在強烈的香水掩蓋下,有一股腋臭味。劉雲狠狠的瞪了楚蔚,她知道所謂的對等,所謂的小毛病是什麼了。

    楚蔚也很惱火,怎麼直接找到這兒來了。不過,這也是個機會。楚蔚起身給大家介紹:“這是我高中的同學,呂宇宙,他自己研究了一種保健品,很有市場。”

    燕小山考慮,是不是用神通,逼呂宇宙把真相說出,敢跑到他眼皮底下來,無知啊。貌似不用,楚蔚內心也很抗拒他。

    呂宇宙一幅懷才不遇的樣子,說:“前景非常廣闊,是典型的朝陽產業,黃金產業,可惜缺少前期資金。”這一說話,口臭噴湧而出。劉雲又瞪了楚蔚一眼。

    甄歆問:“你怎麼知道楚蔚住這兒的?”楚蔚不會把住處隨便告訴人啊。

    呂宇宙歪著脖子,傲然一笑,說:“一個同學告訴我的。”甄歆立即屏住呼吸。

    劉羽脫口而出:“張友。”由於那時候劉羽監視燕小山,對購買別墅的前前後後,知道的很清楚。知道楚蔚住這兒,又和呂宇宙同學的,只有張友了。

    楚蔚一聽,有些生氣,呂宇宙尷尬的否決:“不是。是別人。”接著義憤填膺的說:“楚蔚,你應該理解我,我應該專心研究產品,心無旁騖才對,可為了前期資金,我不得不像個公關男似的,到處陪笑臉。”

    甄歆肯定的說:“放心,你做不了公關男。”說完,拿出煙,用紅唇輕輕咬上,點燃,然後送燕小山嘴邊。燕小山叼上,噴出煙圈。呂宇宙眼睛要噴火似的,看著這一切,心裡罵甄歆淺薄,榜黑社會(燕小山臉上有疤),不識金鑲玉(指他自己)。

    大家都儘可能的坐離呂宇宙遠點。陳果兒無奈,煮好了咖啡,屏住呼吸,端了過去。呂宇宙想,MD,保姆都這麼漂亮。

    四眼問:“什麼保健品啊?”

    呂宇宙說:“已經申請專利了。這種保健品,標本並重,可以調整身體機能。喝下去,可以很快讓身體產生令人愉悅的味道。同時,治本,可以漸漸改善身體,最後,使身體始終處在嬰兒般的乾淨狀態,健康清新。”

    眾人露出了理解的表情。原來是久病成良醫了。

    甄歆問他:“你帶了嗎?喝下去看看。”呂宇宙露出受辱的表情,說:“楚蔚試過了。”

    一次,在飯店的小包間裡,楚蔚和幾個同學聚會,呂宇宙這人也去了,他一開口,整個包間惡臭難聞。包間就一個小窗戶,空氣也不流通,給這幫人折磨的沒法,想著法子往外溜。後來呂宇宙喝了半瓶什麼東西,情況就好一些了。

    因此,當呂宇宙缺少資金,找到楚蔚時,楚蔚就感興趣了。呂宇宙還送給楚蔚一些樣品。不過,楚蔚沒有喝。

    劉雲冷冷的說:“楚蔚喝它幹什麼。”楚蔚身上的味道非常好聞,這是宿舍公認的。

    楚蔚說:“保健品是有效果的”她含糊其辭,沒有說誰喝的。

    呂宇宙很激動,看著楚蔚,就像李靖看紅拂女,韓世忠看梁紅玉。心裡暗暗發誓,李靖和韓世忠都沒有嫌棄老婆是妓女,自己也不會嫌棄楚蔚的臉蛋。即使以後事業有成,美女對自己狂轟濫炸,也要保證楚蔚的地位。

    呂宇宙受到張友的指點,知道楚蔚有錢,還容易追,正因為沒錢導致產品停止開發的呂宇宙,立刻找上了楚蔚。張友叮囑他,不讓他說出是張友指點的。呂宇宙沒口子的答應了。

    呂宇宙想法打聽,後來還是張友告訴她,楚蔚那天和同學聚會,他興沖沖的去了。結果,那天,同學像熱天的蚊子似的,進來出去不停息。他愣是沒有開口機會。

    還是張友指點,呂宇宙找到楚蔚家,楚蔚果然識英雄於末途。對他的產品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呂宇宙露出追求楚蔚的意思,楚蔚也沒說什麼。呂宇宙憧憬著,楚蔚做他親密的愛人、助手、錢袋子。他打出一片廣闊的天地。

    呂宇宙寫了份計畫書,想讓楚蔚設法籌款。等到了楚蔚家時,卻被告知,楚蔚返校了。楚媽淡淡的,明顯不歡迎他。

    呂宇宙也坐車回京市,沒在京大找到楚蔚。他只好給張友打電話,張友果然大能,馬上指明了方向。還說,楚蔚一般都在後樓呆著,讓呂宇宙直接到後樓。

    呂宇宙拿出計畫書,說:“你看,這是我擬定的保健品開發計畫。”

    劉雲搶先接過來,翻看後說:“楚蔚出錢,然後呢,利益怎麼分,怎麼沒有楚蔚的?”

    呂宇宙心想,一切都是我開發的,楚蔚就是出點錢,憑什麼要利益。再說,楚蔚的,不就是我的。因此說:“我和楚蔚不分彼此。”

    楚蔚說:“說話注意點。沒有回報,投什麼資?”

    呂宇宙露出受傷的表情,心裡發狠,等保健品火了,肯定不要你了。說道:“我回去重新寫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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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 劉雲的憤怒


      回到臥室,劉雲終於和楚蔚發火了。吼到:“這就是你所謂的對等婚姻?你這是侮辱自己。”楚蔚不溫不火的說:“你也看到了,燕小山有甄歆了。”劉雲說:“你可以爭啊。再說了,呂宇宙就能專一,你看他,無論哪個女生,他都瞄來瞄去的,就是不瞄你。”楚蔚說:“習慣了。”是的,她習慣了那些躲躲閃閃的目光。

    劉雲說:“可是,燕小山看你就不一樣。他是真喜歡你。”

    劉雲哀怨的說:“天哪,一想到哪個臭蟲,我就噁心。他偏偏還自我感覺良好。一幅風流才子的模樣。”楚蔚不語。

    劉雲說:“你看,穆鐵塔平時多愛說話啊,今天一言不發。是在為你不值啊。”

    楚蔚說:“你就胡說吧。穆鐵塔感激燕小山,唯燕小山馬首是瞻。他在看燕小山的臉色,當然不說話了。”

    劉雲說:“求你了楚蔚,可千萬別嫁給那個臭蟲。我會受不了的。”楚蔚嘆息,沒有說話。

    劉雲說:“楚蔚,你看我臉上的痘痘沒了。你知道怎麼沒的嗎?”不等楚蔚說話,劉雲說:“和四眼在一起,痘痘就沒有。也算陰陽調和吧。”楚蔚說:“不錯,一舉兩得。”劉雲吃吃的笑著說:“錯了,楚蔚,一舉三得。我好,他也好,痘痘也沒了。”楚蔚一愣,怒道:“你個女色鬼。”起身癢她。

    劉雲笑著說:“別,別楚蔚,我有正經話說。”又笑了一會兒,劉雲才故意一本正經的說:“四眼沒出息,就能治痘痘。哪像燕少啊,整個一十全大補啊。我聽甄歆說了,她的腳也是這麼好的,說不定,你的胎記,也得用這個法子呢。”楚蔚惱怒,又去癢她。劉雲大笑:“哎呀,人家就這麼一說,做不做在你嗎。行了,好楚蔚,我服了,饒了我吧。”

    楚蔚喜歡經商,於此道也頗有天賦,很快擬定了投資意向書,拿給呂宇宙看。當然了,是在別墅前樓小客廳,會見的呂大才子。別人可不想在受虐。小客廳大敞著窗戶。

    呂宇宙看完協議後,感覺很受傷。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大眾情人,是YY小說的男主角,有什麼困難了,那是美女的機會來了,美女們肯定會盡心竭力的,爭先恐後的幫助他,以能幫助到他為榮。他的人生也一直一帆風順的,考上大學,申請到創業基金,一時的資金緊張,已經讓他有點沮喪了。楚蔚這個可怕的女人,居然跟他斤斤計較。楚蔚登時變成了萬惡的資本家。

    坦白的說,楚蔚遠沒有達到萬惡的程度,這份協議對雙方都有利。在呂宇宙到處碰壁的情況下,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呂宇宙簽了協議。簽是簽了,呂宇宙心裡的不忿,是可想而知的。呂宇宙簽完字後,心裡在那兒猶豫,還要不要追這個女人?

    終於,還是張友給描繪的美好前景打動了呂宇宙,呂宇宙邀請楚蔚出去玩。可惜,呂宇宙太不會做戲了,他那臨終就義的表情,讓楚蔚非常不爽。楚蔚想起了燕小山,燕小山那麼優秀,也沒有說出現過這樣的表情。楚蔚安慰自己,總比張友強,張友像個變臉王,左一層右一層的面具下面,你始終看不到他的內心。楚蔚答應了呂宇宙的邀請。

    楚蔚痛快的答應,讓呂宇宙懷疑起自己的決定:難道,自己的**約會,就交給楚蔚這樣的女人?話已出口,呂宇宙來不及心疼他的貞節了。只好往外走。楚蔚說:“我去開車。”呂宇宙心裡立刻不平衡了,不就是有個好爸爸嗎。

    楚蔚和劉羽換了車鑰匙,沃爾沃是敞篷車,和呂宇宙坐車,敞篷車要好得多。

    呂宇宙很喜歡裝的,男人哪有不喜歡裝的呢,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搶著付賬的。呂宇宙第一次去找楚蔚的時候,就帶了本介紹產品的書。書中,他故意‘無意’的夾了些他和女生的合影。都是班級出去玩的時候,呂宇宙強行和人家照的。

    楚蔚開車出來,讓呂宇宙裝無可裝。

    車子在車流中穿行,呂宇宙顧盼自雄,只有兩點讓呂宇宙不爽,一是開車的不是自己,二是楚蔚臉上有胎記。楚蔚問呂宇宙去哪裡?呂宇宙支支吾吾的,他原想和楚蔚隨便逛逛,然後看個電影。現在,他決定回校一趟。於是說道:“先回學校,我把合同放回去。”楚蔚點頭。呂宇宙的學校和京大齊名,都是京市有名的學府。

    車停在呂宇宙的宿舍樓下,呂宇宙請楚蔚上去坐坐,楚蔚說:“不了,我在樓下等你。”呂宇宙點頭,上去了。因為是假期,宿舍樓裡沒多少人,呂宇宙的寢室只有他自己,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呂宇宙腸子癢癢沒法撓,找了個有錢的女朋友,卻沒地方吹噓。

    下來後,呂宇宙剛要建議去逛逛公園。楚蔚說:“我們去你租的廠房看看吧。”呂宇宙只好點頭,說:“那我上去拿鑰匙。”

    這是一個很不景氣的藥廠,呂宇宙租了一個車間。還沒有生產。呂宇宙大開門,和楚蔚走了進去。

    楚蔚皺眉,進了散發著霉味的車間。車間很凌亂,到處是干涸的,各種顏色的水漬。牆壁上,有的地方的瓷磚掉了,像一塊塊難看的疤痕。生產線非常破舊,可以說鏽跡斑斑,像是一條癩皮狗,趴在那裡,旁邊散落著外包裝。

    楚蔚說:“這裡條件不行,保健品的審批是非常嚴格的。要重新找地方。”

    呂宇宙說:“這你就不懂了。你看有幾個申請保健品批號的。我考慮了。產品上打食品批號,到時候把產品的功能宣傳出去,肯定火。”

    楚蔚說:“就算是食品,這裡的條件也太差了。”

    呂宇宙說:“這還是吳教授給聯繫的呢。我要是有錢,早蓋標準廠房了。這不是起步階段嗎。吳教授說了,衛生監督和技術監督那塊,他有人,能幫說上話。這裡的廠長也說了,他們的手續全。你放心,我都安排明白的了。”

    呂宇宙的電話響了,他接電話,放下電話後,他皺起眉頭,說:“怎麼會這樣呢?”

    楚蔚依然看著機器,看來最近運轉過,經過了保養,有幾處還有機油滴落。有的潤滑孔上,堆積著黃甘油。

    “沒道理啊。”呂宇宙拍著機器,大聲嚷嚷道:“這條生產線,完全能生產我研製的保健品。怎麼生產出來的東西,達不到要求呢?”

    呂宇宙的保健品研究,因為申請到了創業基金,所以還有兩個同學和他一起搞,剛才的電話,就是那兩個同學打來的。儘管沒有錢投入生產,他們幾個還是生產出一批樣品,電話告訴呂宇宙,樣品不合格。

    呂宇宙急於回去看具體數據,楚蔚說:“我送你回去。”呂宇宙看看表說:“該吃飯了,我請你吃飯,吃完飯,再回去。”

    呂宇宙指路,走了一會兒,呂宇宙說:“就這吧。”楚蔚開車到了一個飯店前,很好,有停車的地方。進了飯店,呂宇宙大聲吆喝:“老闆,有什麼吃的。”

    雖然是飯點,但飯店很冷清,寥寥幾個人吃飯。沒有服務員。老闆從後廚匆匆出來,說:“想吃啥,有新烀的羊蠍子。”

    呂宇宙說:“來兩晚牛肉麵。多放點辣。”本來挺激動的老闆,蔫頭蔫腦的答應聲,回廚房了。

    呂宇宙熱情的招呼楚蔚坐下。塑料的板凳,有棱角的地方,滿是灰塵,油乎乎的桌子,還殘留著幾塊骨頭,菜葉。楚蔚坐下。

    呂宇宙大聲喊:“老闆,把桌子擦擦。”老闆在廚房答應了,人沒有出來。

    呂宇宙翹著二郎腿,說:“不用擔心,我回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我雇那倆人,死腦筋,你要是不說明白了,他們就不知道怎麼幹。你說什麼都得我自己幹,我雇他們幹啥啊。”

    楚蔚心不在焉的答應著,小心的不去碰桌子。老闆端著兩碗麵出來了,兩個大拇指指肚,浸在湯水裡。把面放桌子上後,一隻胖手在桌面一劃拉,一隻胖手接著,就把桌面的骨頭菜葉劃拉走了。

    呂宇宙把面上的牛肉填在嘴裡,大聲的咀嚼,吧嘰,吧嘰。看楚蔚不動筷子,讓楚蔚:“快吃吧。”

    楚蔚扭頭看向窗外,嘴裡說:“減肥呢,不想吃。”

    呂宇宙大笑,肉沫噴到碗裡,躊躇滿志的說:“放心吃,我正研究個減肥的保健品。馬上申請專利了。我給你第一個用。”

    楚蔚一聽,問:“效果怎麼樣?”

    呂宇宙自矜的點點頭,說:“你和我簽協議,算揀到了。”

    楚蔚說:“你真挺有才的。”

    呂宇宙說:“我家好幾輩子行醫,咱廠醫院的中醫,你打聽打聽,呂大夫,老有名了。說不定也給你爸看過。本來家裡讓我接著幹的。我不願意。行醫的話,多限制我發展呢。本來呢,有好項目,我優先考慮咱們廠,找咱們廠領導,都不懂。便宜你了。”

    楚蔚一想,是有個呂大夫,很有名。有名的原因,是因為呂大夫愛吃胎盤。廠醫院婦產科的胎盤,他想方設法的吃。聽說他們家,星期天用胎盤包餃子。楚蔚突然有點噁心。

    呂宇宙說:“人吧,就應該有點自信。我就相信,我肯定能研究成。你說,要是這個保健品不好,能申請到創業基金嗎?你能投資嗎?”想想又說:“也不瞞你,挺多人勸我,做手術摘除大汗腺。可我不,我就相信,我自己能治好。”呂宇宙有些激動,把楚蔚面前的牛肉麵也端過去,稀里呼嚕吃。

    楚蔚真誠的說:“你放心,以後會讓你專心搞研究的。”

    呂宇宙說:“這我不懷疑。我有這個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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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 有錢好辦事


      甄歆想要搬到燕小山那裡去住,甄歆的媽媽態度堅決的不許,她擔心甄歆犯和自己一樣的錯誤。卻沒有想到,這個錯誤已經犯了。甄歆從小到大,看到媽媽都是唯唯諾諾,沒有主意的樣子,沒想到這次橫空出世,反對的如此激烈。甄歆只好乖乖的住在家裡,只是每天跑到燕小山那兒。

    楚蔚送呂宇宙回校後,也沒有胃口吃東西了。回到別墅吃個蘋果,開始重新研究投資的方案。楚蔚發現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很多事情都想當然了。呂宇宙租用的廠房,根本不能用於生產,白白花了冤枉錢。如果和呂宇宙合作,勢必要考慮廠房和生產線的問題。這樣一來,楚蔚手頭的錢就不夠了。

    楚蔚想來想去,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正好四眼和劉羽纏纏綿綿的回來了,楚蔚就把二人當作廖化用,和兩人合計。

    楚蔚說,最好能回到家鄉那裡,在家裡辦廠的話,不但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廠地、人工等都比這裡便宜。只是楚蔚和呂宇宙都要上學,管理上很不利。考慮休學呢?呂宇宙還要用學校實驗室的設備做研究,只能楚蔚休學了。楚蔚又有點捨不得。

    如果在京市辦廠,就得考慮融資了,不過,在京市這裡恐怕很難貸到款。只能回家,托家裡人辦。不過楚蔚估計,老爸十有八九得拒絕,只能把老媽的私房錢拿出來,有點杯水車薪。

    劉雲看著楚蔚,不斷的冷笑。四眼就奇怪了,說:“你怎麼這麼笑呢?要不,咱倆想法給楚蔚湊點。”

    劉雲說:“你不是叫那個呂宇宙給熏糊塗了吧。”楚蔚莫名其妙的說:“呂宇宙挺有才的,你別看不起人。”劉雲起來,扯住楚蔚上樓。楚蔚掙了幾下,就由著她拽了。

    劉雲上樓,咚咚的敲燕小山的門。

    燕小山和甄歆都在。

    農場那裡,不但暫時停工了。鄉里還要提起訴訟,說農場所用的土地,是村集體所有,轉讓使用權時,需要村民同意,並要報請土地資源管理局批准,鑑於轉讓合同不合法,鄉里要原價贖回。鄉里本來要和甄歆商量,看看農場現在投入了多少錢,也不能讓甄歆白白的花了這個錢,鄉里可以作價收回。甄歆冷冷的說了句:“做夢。”

    鄉里氣得跳腳,你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麼。跟你好好商量你不聽,那咱們按法律辦事,告訴甄歆,希望甄歆好好考慮,不然,將提起訴訟。到那時候,甄歆能拿回多少錢,可就說不上了。

    甄歆也不和鄉里多說,一個辦法,拖。拖到雲開霧散,又不是沒有後手。這樣,燕小山和甄歆都沒有去農場。甄歆來別墅的時候,就跑到燕小山的臥室,至於做什麼,應該是少兒不宜吧。

    劉雲敲門敲的急,甄歆兩腮桃紅,裹著男式睡衣,打開門。燕小山靠在那裡,赤裸著上身,穿著沙灘褲。劉雲拽著楚蔚進來,四眼也跟了進來。

    劉雲把楚蔚要投資保健品的事情說了,然後說:“因為缺錢,楚蔚要休學,回家辦廠。你看著辦吧。”

    燕小山把手攥緊,又打開,對楚蔚說:“就算你想不起以前了,總記得我的手吧。咱們,怎麼可能缺錢呢。你隨便投資,錢的事兒,你不用操心。”

    楚蔚覺得用燕小山的錢很自然平常,心裡同意了,一想到燕小山神秘的能力,就瞪了燕小山一眼,那意思說,借我本金就行,我想自己賺錢,要的就是這個樂趣,不需要‘擺海乾’什麼的。不要開燕小山的金手指。

    燕小山做個苦臉,無奈的表示,我現在也沒有這個能力啦,前幾天大傷元氣了。你儘管享受樂趣好了。很久很久以前,你就喜歡玩這個遊戲。

    楚蔚想起燕小山昏倒在客廳裡,擔憂的看了燕小山一眼,有毛病還不知道節制,整天胡天胡帝的。

    燕小山回了個眼神,我冤不冤哪,我曾經是多麼的純潔,咱倆當初,比這瘋狂多了。遙想當年,我一絲不掛,被你抬到了臥室……。

    楚蔚回了個殺人的眼神。當初肯定不是這麼回事兒,楚蔚隱約的感覺到,卻又說不清。

    燕小山讚許的看著楚蔚,好現象,終有一天,能記起前世,能想起我。

    楚蔚堅決的表示,我不問前世,我只問今生,我就要做個平常快樂的小女人。

    劉雲疑惑的說:“你們倆眉來眼去的,幹什麼呢?楚蔚,你借燕小山的錢,就當做是你貸款了,不久結了嗎。”

    燕小山說:“我同意,當貸款了。”楚蔚問燕小山:“你確認,是貸款?”楚蔚在燕小山面前,很放鬆,想撒賴就撒賴,想不講理,就不講理。像這種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一說,燕小山就軟了,當即改口,說:“不是貸款,隨便用。”

    劉雲在旁邊嘆息道:“你看你倆,要說不是情侶,誰信呢,這不就是打情罵俏麼。”楚蔚登時臉色通紅,狠狠翻了燕小山一個白眼。

    甄歆和燕小山在一起,產生了很玄妙的變化,世界,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世界了,彷彿冥冥之中,知道了燕小山和楚蔚的不凡。看到楚蔚解決了資金的問題,說:“不如農場也入股。”

    甄歆說,農場井水的化驗報告出來了,井水屬於優質礦泉水。既然楚蔚生產口服液,水質也十分關鍵,不如就在農場建廠,土地水源都是現成了,唯一不好解決的,就是人工問題。

    劉雲說:“附近的村子沒有人嗎?”

    甄歆說,不要把閒散人員,等同於勞動力。尤其是擁有土地的農民。出去務工的農民,和在家裡的農民又不同。出去打工的民工,如果在城市堅持下來了,大部分是非常勤勞的。在家裡的農民呢,則處於兩可之間,紀律性非常差。他們想賺零花錢,有吸引他們的報酬了,他們就來幹活賺錢。如果不願意來了,或者為農活忙,或者為走親戚,或者就為了打牌,甚至沒有什麼原因,就不來了。

    甄歆說,最好的工人,其實是城市下崗職工。用一句從小學到大學都有的話:他們是真正的無產者。完全憑勞動力吃飯。

    那些工人,很多都有技術,即使沒有技術,也經過了職場的熏陶,有很好的紀律性。可以很協調的安排生產,不像沒有脫離土地的農民,散漫成性。真不明白,怎麼一說到農民,都喜歡用什麼純樸憨厚,其實,農民有農民式的狡猾。

    這些,有些是韓七說的,有些是甄成告訴她,有些是甄國慶教給她的,甄歆在農場留心觀察,也確實如此。

    楚蔚說:“不能把他們培養成熟練工人嗎?”

    甄歆說:“很難,離村子太近了。除非收了他們的地。”

    劉雲說:“那就招別的地方的下崗工人。”

    楚蔚說:“要考慮交通食宿,那成本就增加了,不是好辦法。”

    劉雲說:“那就別在農場辦了,楚蔚,呂宇宙租的那個廠房,既然破破爛爛的,荒草滿地,不如把這個廠子買下來,重新蓋。還有熟練工人。”

    楚蔚說:“那個廠子,已經資不抵債了。再加上退休工人工資,職工的各項保險金。是個很大的窟窿。除非單買地皮。”

    劉雲說:“那就單買地皮好了。”

    楚蔚說:“一下子那麼多工人無處可去,會影響到社會的穩定的。”

    四眼說:“杞人憂天啊,居然擔心廠房。燕少有錢,你們去開發區,去工業區,隨便挑。標準廠房,而且還三通四通N通。至於工人,打工仔打工妹,一波一波的。還有區領導,甭說刁難咱們哪,都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露七顆半都不行。”四眼家是G省的商人,平時耳濡目染見的多了。用一番南方話說下來,把劉雲笑得前仰後合的,趴在四眼的後背上,捶他。

    四眼又對楚蔚說:“意向書籤的太匆忙了,還是先要詳細的考證一下。如果不去看看,單單憑呂宇宙說嘴,可信度也太低了。就像這個租用的廠房,聽呂宇宙一說,都符合ISO標準了。還有保健品的功效,甯可花掉一部分錢,也要把臨床之類的試驗都做了,靠數據說話。”

    楚蔚點頭,深以為然。幸好是意向書,這要是合同,簽了就損失一大筆。呂宇宙不可信。

    呂宇宙正忙著做實驗呢,張友來電話了。張友非常關心呂宇宙和楚蔚的進展。原本張友對呂宇宙的保健品感興趣,但為了促進楚蔚和呂宇宙的關係,給燕小山製造麻煩,張友忍痛割愛。反正有華氏國際的支持,用錢賺錢很容易。

    張友聽呂宇宙說和楚蔚出去吃飯了,誇了呂宇宙幾句,等聽到吃的牛肉麵,楚蔚還藉口減肥不吃後,張友氣得破口大罵。你說你小子平時挺聰明的啊,怎麼情商這麼低呢。你以為是和老婆出去吃飯哪,怎麼便宜怎麼打發。

    呂宇宙大叫委屈,為了這個項目,他已經沒有錢了啊。家裡也沒有多餘的錢給他,他爸爸是赤腳大夫出身,為了調動工作,花了不少錢。為了這個項目,把家裡預備給他娶媳婦的錢都花了。如果楚蔚是那麼淺薄的女人,他甯可不追了。

    張友怒極反笑,說呂宇宙你情商很可能是負數,追女孩子也是投資啊,是從奴隸到將軍啊。你追楚蔚,不但可以得到女人,還可以得到資金,你可就是董事長的女婿了。怎麼捨不得一點飯錢。就是把項目停了,也得給楚蔚花錢。

    呂宇宙被打動了。準備再次請楚蔚吃飯。

    張友指點他,不要著急補救,要很自然的邀請她。不用去很貴的地方,但要乾淨,要可口。至於浪漫的氣氛,都是可以人為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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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 生活


      話說楚蔚手頭緊,劉雲呢,帶她敲開了燕小山的門,事情解決了,皆大歡喜啊。燕小山就起身給楚蔚拿卡。等拿了卡,燕小山發現,現場的氣氛突然古怪起來。甄歆面紅耳赤的,裝模作樣的趴在窗檯看風景。四眼沖燕小山暗挑大姆哥。劉雲的目光躲躲閃閃的,楚蔚則橫了燕小山幾眼。

    燕小山心虛,一低頭,才發現,聽見門響匆忙套上的沙灘褲,前面濡濕了一片。沙灘褲輕薄,如今濕了,變得有些透明。剛才翹著二郎腿還好,這一起來,把本來的曖昧給挑明了。

    燕小山若無其事的拿起浴巾,圍在腰上,一邊圍,一邊把卡遞給楚蔚。像一個早晨剛剛起床的丈夫,邊穿衣服,邊給妻子拿什麼東西。楚蔚想發火,又太露痕跡,只好非常淡然的接過。

    燕小山說:“甯可花重金,也要挖到合適的人才。做企業,關鍵做人。企業就像一部車,人才是發動機,資金是油,你是司機。這句話,還你很早以前,你告訴我的。沒必要留意那些細枝末節。抓人,先建立‘影子內閣’,以後你會事半功倍的。”

    四眼讚歎道:“太對了。”劉雲不信,問:“楚蔚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燕小山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說:“很久了。那時候我什麼也不懂。清純啊。”燕小山沖楚蔚一笑,楚蔚收到燕小山的意思:我那時候算是個小正太吧?楚蔚飛回個眼神:你就得意吧,等我想起來,咱們一起算帳。楚蔚飛眼過後,才鬱悶的想到,我想起什麼啊,怎麼就冒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了呢。

    劉雲不耐煩的說:“我怎麼糊塗了呢,你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楚蔚啊。”

    燕小山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有權勢,非常富有的家族。這個家族,甚至凌駕於各個國之上。家族出了個少女,對商業有著驚人的天賦。她經常不知道家族商號的名字,卻能極其敏銳的洞察到商號的發展先機。

    家裡給少女選了個夫婿,但少女卻愛上了別人。兩人本來以為可以天長地久的在一起,中途卻出了意外。少女失去了前世的記憶,忘記了自己的愛人。

    劉雲輕蔑的說:“想像力很豐富。這麼說你有前世的記憶了?不用說,楚蔚就是那個少女,你就是她忘記了的愛人了?”燕小山點頭。

    劉雲用下巴指著甄歆,說:“這就是你給楚蔚的禮物了?”甄歆在窗檯上回過頭,托著腮,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切。楚蔚跺腳要走,卻被劉雲拽住,說:“懷裡抱著一個,還光明正大的追一個。看他怎麼說。”

    燕小山說:“我多有幾個女人,這很正常。”劉雲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其他人也很吃驚。

    燕小山說:“佔有異性,選擇優秀的異性傳宗接代,靠的是能力。異性也是一種資源,自然要向強勢傾斜。這也符合人的本能和心理。現代的婚姻制度,缺乏人性化,更多的是滿足社會的穩定需要,強行的平均分配了。為了社會的穩定,犧牲了社會的發展。根本無法保證優生優育。一夫一妻,是個誤區。為什麼有人喊出‘甯為英雄妾,不為庸人妻’。比如甄歆,是願意跟我生個孩子,還是願意選個孱弱的小白臉呢?”

    甄歆說:“除了你,我才不給別人生孩子。”燕小山心裡暗嘆,目前元氣枯竭,還無法弄大甄歆的肚子。

    劉雲咬牙說:“很好,很強詞奪理。那麼楚蔚也可以到處佔有了?”

    燕小山說:“當然,不過男性和女性也有稍許不同。男性願意佔有更多女性來生育更多的後代;女性願意尋找更強男性來生育更強後代。表現出來,就是男性是後宮,女性則像猴子掰苞米,掰一個,丟一個。楚蔚,會找到比我強的嗎。”

    劉雲說:“你這麼自信?”燕小山點頭,就像獅子王,可以打敗任何挑戰,甚至讓人不敢挑戰,未戰先屈人之兵。

    劉雲看著四眼,考慮是不是讓四眼揍燕小山一頓,實在是太可恨了。四眼面色如土,殺雞抹脖子做眼色,他打心底裡有些怕燕小山。劉雲憤怒的甩手出去,四眼苦笑一下,追出去哄。

    正好劉羽回來,伸手攔住了劉雲,看劉雲眼圈紅了,說:“誰欺負我們的小美人了?”劉雲大力掙不脫劉羽,心裡又燃起了希望,她說:“姐,你去揍燕小山。”劉羽猶豫一下,說:“我打不過他。”劉雲氣憤的說:“姐,你也佩服燕小山,也想給他生孩子。”劉雲因為四眼不敢對燕小山動手,心裡有些氣苦,才口不擇言。

    劉羽臉上飛起兩朵紅暈,說:“胡說什麼,難道燕小山讓你給生孩子?”四眼急了,說:“說什麼哪?她非要跟燕小山講理,說僵了,正生氣呢。”劉羽看四眼急赤白臉的,知道說話造次了,趕緊解釋:“我就是衝口而出。你可別在意。”四眼依然悻悻的。

    劉雲看四眼敢跟劉羽橫,平時挺厲害的劉羽低聲下氣的,心情大好,要不燕小山怎麼說,女性喜歡強者呢。就像剛才,如果四眼跟燕小山動手,不管挨沒挨打,劉雲都不會氣成這樣。

    劉雲反過來挽住四眼說:“行了,我姐不是著急嗎,你還不依不饒的。”四眼霸道的摟住劉雲說:“只能給我生孩子。”劉雲臉紅,說:“別鬧。”

    劉羽好奇,問劉雲和燕小山說什麼了,這麼生氣。劉雲把剛才的話複述一遍。劉羽聽完,臉色變幻,緊緊的皺著眉頭,上樓了。

    四眼好奇的問:“你姐幹嘛住這兒不走呢?”

    劉雲面色複雜,盯著空空的樓梯,說,劉羽的父親是叔叔的部下,一次救災中犧牲了。母親本來體弱多病,也撒手而去。叔叔收養了劉羽。劉羽從小心高氣勝,不服輸,上學後也非常優秀。在警大就立過功。劉羽只佩服比自己強的人,燕小山這麼霸氣十足的。劉羽可能喜歡上了。

    四眼同情的說,天啊,還有個陳果兒呢。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燕少自求多福吧。

    劉雲斜斜的看著四眼,說:“你擔什麼心,人家白天黑夜的磨呢。”四眼笑著,說:“要不,咱也練練。有道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嗎。”劉雲也動了情,說:“不怕變繡花針了?”四眼拍著胸脯保證:“那是燕少。放心,咱活到老,磨到老。”

    再說樓上,劉雲跑出去之後,楚蔚也要出去。燕小山問她:“楚蔚,你應該能想起一些了吧?”楚蔚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說:“為什麼要抓住以前不放呢?重新開始不好嗎?”

    燕小山說:“一塊美玉,在瓦礫堆裡是藏不住的。”楚蔚不覺開心的笑,沒好氣的說:“嫁給別人,就是在瓦礫堆了。”說完才想起,和燕小山習慣了,甄歆還在屋子裡呢,剛才那麼笑,沒嚇著她吧。不由看向甄歆。

    甄歆說:“你是怕胎記嚇到我吧?”楚蔚默認。

    甄歆笑著搖搖頭,說:“原以為熟知這個世界了,卻被燕少帶著,打開了一扇門,發現了門後深邃幽美的空間,才知道原先的世界多麼狹小。”甄歆認真的對楚蔚說:“我在你臉上,看不到胎記。你很美,你不用擔心劉雲說的那些,我總感覺,燕少有辦法解決。”

    楚蔚說:“愛情總是讓人盲目,凡事都被美化了。”甄歆裹著睡袍,走過來,抱著燕小山,扭頭對楚蔚說:“世上那些臭男人,不值得我嫁。怎麼美化也沒有用。”

    楚蔚看燕小山反手攬住甄歆,心裡出現了別樣的情緒。正要出去,電話響。陳果兒打來的。

    這段時間,穆母幾次病危,穆鐵塔和陳果兒大多數時間在醫院裡陪老人。陳果兒有時匆匆回來做飯,然後就端走了,老人已經吃不下東西了,但陳果兒還是變著花樣的做。陳果兒這時來電話,楚蔚有了不詳的預感,果然,老人不行了。

    楚蔚通知了其他人,四眼和劉雲正在親親熱熱的,出了客廳,直奔四眼的住處去呢。聽到這個消息,都感到了震驚,這是他們這麼大,第一次直面死亡。兩人分開,各自找了深色肅穆的衣服換上。

    楚蔚的車一直給陳果兒開著,劉雲四眼上了劉羽的車,楚蔚和燕小山上了甄歆的車。趕到醫院時,穆鐵塔跪在床前,默默的哭泣,陳果兒哭著勸他:“哥,哥,你說話呀。”劉羽看了,忙說:“先別哭,趕緊給老人換衣服。一會兒穿不上了。”

    這句話提醒了穆鐵塔和陳果兒,穆母早就囑咐他們,準備了衣服。

    穆鐵塔爬起來,拿毛巾給老人擦拭身子。陳果兒拿出了衣服,穆鐵塔親自一件件給老人穿上。

    老人瘦的只剩下骨頭了,安祥的閉著眼睛。這是個很守舊的女人,一直懷著感恩的心生活。感謝老天給她一個有才氣的丈夫,感謝老天給她一個有出息的兒子,感謝老天給她一個懂事的女兒。她不認識字,對每個識字的人有著發自內心的敬畏。

    守舊的人很重視死的,按照傳統,應該給老人置辦裝殮的衣服。但她只是把平時喜歡的衣服,湊齊了一套。她捨不得花錢,她治病花了太多的錢了。她相信她的兒子,這錢是乾淨的。那也得省。

    她囑咐陳果兒,把她把其他的衣服,送給那些拾荒的。拾荒的人也是抱成團的,她感謝他們,讓她加入了拾荒的團體。關鍵的一點是,他們不會嫌棄。

    老人平靜的安排了後事,她知道,孩子們沒有經曆過這個,家裡又沒有長輩在這裡,於是她都一一的指點了。

    醫院給殯儀館打了電話,黑箱車很快來了。陳果兒無法開車,燕小山接了過來,四眼陪穆鐵塔上了車。楚蔚劉雲陪陳果兒上了甄歆的車。劉羽獨自駕駛。一起去了殯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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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 遊戲


      死者長已矣,穆鐵塔雖然很悲傷,但他是男人,所以還算好。只有陳果兒,想起來就流淚。

    四眼本來想陪陪穆鐵塔,還給大牛打電話,讓他早點過來。可四眼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來不及多說什麼,匆匆忙忙的走了。

    劉雲擔心起來,每天都給四眼打電話,四眼只是安慰劉雲,告訴她沒什麼,然後就掛掉電話。

    甄歆要出席個宴會,想讓燕小山陪伴,燕小山笑著的答應了。甄歆興沖沖的去挑選衣服。自己挑,當然還有燕小山的。

    宴會上,甄歆非常受歡迎,不是沖甄國慶的面子,甄國慶這個披著成功人士外衣的黑社會是不招待見的,但甄歆的舅舅,甄歆的外公,可是每個人都需要巴結的對象。

    甄歆含笑回應著,嘴巴都笑僵了。知道燕小山不喜歡應付這些人,也不給他介紹,儘管這些人總是好奇的看著燕小山。總算看到胖妹兒了,甄歆急忙躲過去,不肯再應酬了。

    蕭筱和張友也在宴會上,張友臉上帶著自然的、自信的微笑,挺直的脊樑小角度的躬著。和每一個碰到的人說著新鮮的討好話。得到的回應,不過是一聲‘噢’。

    張友看到了燕小山,看到燕小山在對別人‘噢’。張友的眼睛射出了熊熊的怒火。不過,很快他就在心底笑,你燕小山很厲害嗎?你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想到華氏國際提供給自己的巨額資金,張友底氣十足,很有風度的給旁邊的女士拿了酒。心裡期盼著燕小山倒霉的日子。

    甄歆參加這麼多的宴會,只有今天是最高興的,是發自內心的笑的。她毫不掩飾的自己的愛戀,挽著燕小山的手臂,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幾個朋友。以前完全按照自己意志行事的甄歆,現在卻留心燕小山的反應。甄歆的愛絢爛熱烈。

    宴會是林一平舉辦的,林一平就是林來的兒子。和林一平手指相扣,不時用眼神交流一下的,是林一平的未婚妻宋洋,是個知性美女。

    宋洋是H省的人,她的母親是一個國營大廠的董事長。一個女人,能讓一幫爺們俯首帖耳,宋洋的母親是有著鐵娘子稱謂的。宋洋畢業後,立志從政。實際上,宋洋的名字是宋洋洋。因為她小時候長的白皙,頭髮還自然蜷曲,所以家裡叫她洋洋。宋洋從政後,嫌名字不好,聽起來不成熟,索性去掉了一個洋。

    林一平去H省鍛鍊,和宋洋偶然相識,隨即相戀。在林家考察了宋洋的家世人品後,林家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甄成、白軍、林一平等這些人的祖父輩,當初都是軍人,後來工作需要,去了不同的部門,但交情一直都在。林一平知道甄歆農場的事兒後,經過一番運作,到永豐縣擔任書記的,就是宋洋。林一平自己,去了H省的一個臨海城市。

    林一平為了宋洋,介紹圈子裡的朋友給宋洋認識,才找個由頭,辦了這麼個宴會。

    林一平介紹甄歆和宋洋認識,並且說了宋洋的新職務。宋洋很自然的說起了農場的事情。宋洋說,農場要申請成為慈善團體,目前還有一定難度,缺乏法律的支持。不過,相信相關的法律很快就會出台了。畢竟,慈善不是少數人的事情,需要整個社會來關注。慈善是愛心,不分貧富國家個人的。

    宋洋已經看過農場的手續了,沒有大問題。她跟甄歆說,不用擔心個別人的刁難。她會很快安排,把農場的各項手續都批了。讓甄歆安心發展。有什麼事兒,儘管找她。

    甄歆不會客氣的,說起了農場附近人工不足的問題,還說,如果不是擔心招不到工人,楚蔚也會在農場辦個廠子的。

    宋洋聽了,說,永豐縣有塊和農場毗鄰的地,以前辦過工業園區,但沒有辦起來,蓋好的廠房空置著。宋洋正打算花力氣搞起來。宋洋說,可以把楚蔚介紹到工業園區去,不用擔心沒有工人的。永豐縣許多企業倒閉了,很多工人沒有活幹。可以考慮增設幾條公交線,方便工人去工業園區上班。宋洋還說,如果方便,可以介紹楚蔚和她認識。

    張友看到,宴會的主人,對燕小山和甄歆另眼看待,被主人邀請,說說笑笑的離開了大廳。登時有一股怒氣。

    張友為什麼要生氣呢?讓人不解。和張友情況相似的同學,能夠上個技校,分配個效益好的分廠車間,花光父母的積蓄,娶上媳婦,置辦個小家,就很不錯了。可張友抓住了楚蔚,上了京大。又搭上蕭筱,來參加這種圈子裡的宴會,張友居然生氣。

    張友從來不知道感激什麼。缺乏感恩的心。他所擁有的一切,他認為理所應當。他還沒有得到的,自然是老天不公了。

    蕭筱看到張友臉上,堆起了陰霾。明白因為受到了冷遇,張友不高興了。端著酒,臉上笑著,眼睛裡卻是嘲諷,說道:“要是擱在以前。今天來的,都是郡主公主,貝子貝勒級別的。能看你一眼,就算是禮賢下士了。”蕭筱也不好受。以前看著白家的面子,蕭筱也算如魚得水的。如今蕭筱自己動手,撕裂了和白家的關係,這些人,已經不把她當圈裡的了。

    別看蕭家還有個蕭懷益,可蕭懷益已經到步了,眼看就去養老了。蕭家沒有根底,不可能被圈子容納的。

    張友聽了蕭筱的話,說:“這算什麼,八旗勳貴嗎?現在可是人人平等的。”

    蕭筱眼裡的嘲諷色更濃了,說道:“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不像你張友的話啊。還是,隱含別的內容,我沒理解?”

    張友當然不是憤青,對於遊戲規則,他還是很清楚的。不要指望有什麼公平的遊戲規則,那不過是永遠的理想。不公平的規則,才是真實的世界。但有一點,算是公平的:那就是每個人面對的,都是一樣的規則。

    張友重新微笑,輕輕的舉杯示意。

    蕭筱承認,張友是很帥的。即使在今天的宴會上,張友也毫不遜色,非常像一個有教養的世家子弟。燕小山給人的感覺是霸道,讓蕭筱想得到燕小山的憐惜,如果與燕小山在一起,可以讓人放棄一切。當然,這僅僅是蕭筱的性幻想。

    張友給蕭筱的感覺,是拿得出手。可以炫耀。高大帥氣有型的張友,像蕭筱的一件精美的首飾,日用兼夜用型。張友看到了蕭筱眼中瞬間的情慾,臉上在笑,心裡卻煩了。

    蕭筱雖然想和華氏國際加深合作,但她沒有出面對付燕小山。只是暗示張友,如果他看不慣燕小山,需要什麼,儘管調動,給了張友很大的權利。

    宴會一結束,甄歆就被媽媽叫了回去。葉楠從胖妹兒的媽媽,也就是葉楠的嫂子那裡,知道燕小山的底細。也就是那個邁克的資料。葉楠看完後,頭暈目眩,天啊,難道母女都是這個命嗎?

    葉楠盼到甄歆回來,告訴甄歆,離那個燕小山遠點,他是個壞人。

    甄歆不高興:“才不是壞人。”

    葉楠說,這是你舅媽,通過特殊渠道,得到了資料,你看仔細了,太噁心了,令人震驚啊。

    甄歆不信,特殊渠道,很可信嗎?

    葉楠說,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甄歆把頭搖的跟博浪鼓似的,不聽她媽媽囉嗦了,打著哈欠,要去睡覺。

    葉楠急了,燕小山和可比諾家族不清不楚的,那可是黑社會啊。甄歆,你趕緊離開他。

    甄歆很無辜的問:你和爸爸,不是相親相愛的嗎。爸爸也是黑社會。他的場子,我見的多了。

    葉楠無語,這麼多年,她和甄國慶都裝模作樣的,恩愛非常。讓她說什麼,說就因為你爸爸,她才發對的。

    甄歆再次轉身,葉楠說,好吧,我跟你說。葉楠把甄歆留下,然後說,她有個朋友,少女懷春,以為是愛情,以為愛情是一切了。少女也不懂避孕,就有了孩子了。

    甄歆說:“愛他,就給他生個孩子唄。”

    葉楠氣得打了甄歆一下,幽幽嘆息道:“未婚女人,生個孩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甄歆問:“孩子的爸爸呢?”

    葉楠說:“跑了。”

    甄歆想了想說:“只要自己喜歡,就生,慢慢養著玩。”

    葉楠說:“你以為是小貓小狗呢。鄰居同事怎麼看你。”

    甄歆困了:“說,哎呀,哪那麼多事去。自己高興就行唄。我去睡了。”

    葉楠氣得拽住甄歆,甄歆不敢使勁,被媽媽拽到衛生間,弄了一臉的涼水,甄歆一邊擦乾,一邊說:“你今天怎麼啦。”

    葉楠看甄歆清醒多了,說:“到時候你就知道有多難了,聽媽媽的,離開那個燕小山。”

    甄歆不耐煩,說:“老媽,你哪個朋友那麼倒霉啊。是不是看什麼小說了,忽悠我呢。”

    葉楠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人啊,這是真的。”

    甄歆說:“那那個孩子到底生沒生啊。”

    葉楠說,我那個朋友啊,因為不敢告訴父母,也沒人跟她說這些事兒,又相信了一個男人的花言巧語,這個男人和燕小山差不多,是個無賴混混,男人賭咒發誓的,說會對孩子好。就嫁了。

    甄歆點頭,無賴就無賴吧,我喜歡。好了,總算到了大結局了。可以睡覺了吧。

    葉楠說,可是,那個男人,對那個孩子並不好。那個孩子很可憐。對女人也不好,很看不起。

    甄歆說,那就重找一個吧。麻煩。

    葉楠怒了,說,你認真點。

    甄歆使勁眨眼,然後說,行了,說吧。然後疑惑的說,你說的都是真的?葉楠肯定的點頭。

    甄歆開始細數老媽的朋友。是陳阿姨嗎?不對,她丈夫都是部級了。吳阿姨,也不對,齊阿姨,不是。只好問老媽,你那些朋友,沒有嫁給無賴的啊。

    葉楠說,哎,是以前的朋友,去A國了。

    甄歆才不關心呢。她笑嘻嘻的摟著老媽的脖子,說:“老媽,其實你嫁的,才是無賴呢。”葉楠擠出個笑,說:“不許這麼說爸爸。”

    甄歆說:“切,哪裡用我說,老爸整天吹牛,當初怎麼從混混,到老大的。”突然,甄歆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說:“老媽,你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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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 英雄無敵


      葉楠本來想勸甄歆,離開那個燕小山,不過,沒勸了甄歆,反把自己繞進去了。

    一但起了疑心,許多事情就都聯繫起來了。甄歆開始想,老爸為什麼不喜歡哥哥。總是訓斥哥哥。老爸和人結仇,怕人報複,給自己派的保鏢,前呼後擁的。哥哥卻孤零零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結果,被人打個半死。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三次,每次都是哥哥挨打,後來哥哥被舅舅接去了。

    還有家裡的出身,外公和舅舅是什麼身份,怎麼媽媽會嫁給了爸爸。

    疑心像毒草一樣蔓延。

    甄歆對媽媽說:“老爸不是哥哥的爸爸。”

    女兒善良,卻不笨,非常聰明,葉楠見女兒猜到了,也不打算騙她了。這麼多年的委屈,無處可訴的委屈,全部爆發了,葉楠抱著女兒,痛快的哭著。

    當初,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爸爸媽媽回來了,葉楠上了大學。學校裡很多都是工農兵大學生,他們都是推薦來的。他不同,他是恢復高考後,考上來的。他永遠都文質彬彬的,學識淵博,談吐幽默。葉楠願意找他聊天,用當時那句時髦的話說,兩顆年輕人的心,走到了一起。

    他叫胡士達,祖上定居歐洲了。建國後,他的父母回國,參加建設。動亂時期,因為有海外關係,劃為右派,他的父母迫害致死。

    胡士達成為孤兒,自己孤零零的頑強的生活。胡士達說,他在海外還有親屬,他很想和他們聯繫上。葉楠一聽,義不容辭,替他聯繫。當胡士達和親屬聯繫上那一刻,胡士達是多麼的驚喜啊,他感激的抱著葉楠,哽嚥著。然後,就義無反顧的走了。

    甄歆手足無措,笨拙的安慰著媽媽。

    甄國慶的車子進院了,甄國慶明顯是喝多了。被司機和秘書駕著,嘴裡大聲唱著:哥啊嗚妹呀呀哦……,進了屋子。往常葉楠都要迎過去脫衣服鞋子,今兒葉楠自顧哭,甄國慶醉的抬不起頭,勉強看了葉楠一眼,說:“稀奇啊,葉楠,你居然哭了。少見。怎麼啦,又被情哥哥甩了。”

    保姆給甄國慶倒茶。

    甄歆嚷道:“老爸,不許你欺負媽媽。”

    甄國慶斜靠在沙發上,腦袋擱在靠背上,左手慢騰騰的揮舞,說:“胡說,從來都是你媽媽欺負我,你看我一個爺們,愣配個男秘書。給李大夫打電話,讓他來,看看你媽媽。甄歆,早點睡吧,聽話,小女孩子,睡太晚了不好。”

    葉楠積蓄了多年的委屈,潰堤了。儘管甄國慶回來,葉楠也沒有能停下。

    當年的甄國慶,還是小混混時,就心狠手辣的,藉著葉家的勢力掩護,把一手提拔他的准岳父,送進大牢,吃了槍子。把未婚妻肚子裡的孩子,生生踹了下來,然後賣到了大牢。

    葉楠的哥哥葉莘,發現甄國慶不對勁時,甄國慶已經冷落了葉楠,在外面花天酒地了。葉莘當時就要處理了他。還是葉楠苦苦哀求,才放過了甄國慶。甄國慶從大舅子那受了氣,全都發在了葉楠身上。葉楠剛剛生下甄成,才從醫院回來,甄國慶就夜夜不放過葉楠,搞得葉楠百病纏身。將養了很多年,才生甄歆,那都很勉強。

    甄歆不知道跟老媽說什麼,只能輕輕拍打老媽的背。保姆也在旁邊陪著不去睡。

    甄國慶晃著醉醺醺的腦袋,拿起複印件看,一看到燕小山惡行纍纍,當即怒氣衝衝,NND,這麼個不入流的混混,敢泡老子的女兒。明兒派人做了他。這也是葉楠不敢跟甄國慶說,自己偷著勸女兒的原因。跟甄國慶說了,燕小山的命就沒了。葉楠的心很軟,儘管擔心女兒。

    秘書過來,跟甄國慶說,李大夫的電話沒有打通,秘書要坐車過去看看。甄國慶把手中的複印件遞給秘書,說:“明天早上,提醒我處理這事兒。”秘書答應了,然後請示是否去接李大夫。甄國慶彷彿醉的一塌糊塗的,毫無意義的搖著手,一個勁告訴秘書,不要忘了提醒他。

    葉楠擦了眼淚,冷冷的說:“把那些材料給我。”秘書看向甄國慶,甄國慶醉眼朦朧的。甄歆過去奪下材料,秘書乖乖的給了。

    葉楠對甄國慶說:“這件事,不用你管了。”說完上樓。甄歆跟了上去。甄國慶的眼睛裡,露出一縷精光。他揮揮手,把秘書打發走了。

    葉楠跟甄歆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哥哥。甄歆說,哥哥有權知道。葉楠嘆氣,說,知道了,未必是好事。甄歆說,那她要問問哥哥,要不要知道。葉楠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甄歆琢磨了老媽的話,越想越覺得應該告訴甄成。以甄歆的身手,想要溜出去並不難。她拿了電話,翻窗越脊的跑了。

    離家裡遠點後,甄歆給甄成打電話,讓甄成派人來接她。甄成自己另有住處,不過現在正在外面混呢,聽到妹妹要來,不得不派人接她,自己也回到住處。

    甄成這裡沒有保姆,只有鍾點工打掃房間。甄成扔給妹妹瓶飲料,自己開了罐啤酒,說:“怎麼偷著跑呢,車也不敢開。是不是要去找燕小山啊。讓我打掩護啊。”

    甄歆滿不在乎的說:“要找燕小山,我直接就去,那用拐彎抹角的。”

    甄成說:“是不是真的啊。今天老媽問了不少燕小山的事兒,滿臉的擔心呢。”

    甄歆想起來來的目的,張張嘴,咬咬唇,又咬牙,又皺眉。甄成笑了,說:“奇怪,什麼事兒讓你難為成這樣。燕小山不理你啦?”

    甄歆不理甄成的調笑,問:“哥,你說一個人,是願意知道自己的身世呢,還是不願意?還是大家都瞞著他好呢?”

    甄成的臉色變了,說:“你要說什麼?”

    甄歆為難的說:“哥,你回答我。”

    甄成盯著甄歆,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甄歆本來還想追著她哥問,這時也反應過來,說:“你知道了。”甄成痛苦的點點頭。

    甄歆問:“是誰告訴你的,是舅舅,一定是舅舅。他肯定生老爸的氣了,老爸不該那麼對你。”甄成說:“不是。”甄歆奇怪,那是誰呢?

    甄成問甄歆:“你是怎麼知道的?”

    甄歆說,老媽勸他,不要跟燕小山走的太近。非說燕小山不是好人。為了勸甄歆,老媽苦口婆心,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後來就指著她朋友說事,現身說法嗎,結果講露餡了。

    甄成和甄歆一起笑了起來,笑的很誇張。

    甄成對甄歆說:“睡不著,打會魔獸吧。”甄歆很喜歡遊戲,不過自始至終是個菜鳥級,偏偏癮頭很大。甄成的提議,成功的轉移了甄歆的注意力。甄歆搖頭說:“不行,要玩就玩英雄無敵。”甄成笑著答應,甄歆很怕甄成反悔,扯著甄成過去。

    甄歆的遊戲玩的都不好,不過,不知道她從哪兒弄來的數據修改器,能修改英雄。

    所以,一進入遊戲,甄歆就忙著修改:

    甄歆選了鬼堡,別看不好看,實用。招魂術能把戰死的兵,按一定比例轉換成骷髏,如果有鬼王斗篷,就能轉換成屍巫。然後,甄歆開始修改,在鬼堡的旁邊,給自己弄個副城,彩虹城,彩虹城最大的好處,是魔法全,而且城裡還有個魔法學院。

    甄歆把神器,埋在了城門口。把鬼王斗篷、魔力源泉、戰爭枷鎖都仍在地上。哥哥的實力也不能太弱小,那就不好玩了。因此,給哥哥一些末日之刃,龍王神力,天使之光。

    想了想,甄歆又在自己的城堡附近,佈置了大量的低級兵種。這才開始遊戲。

    甄歆的英雄,一鍬就把神器挖出來,甄歆心裡竊笑,大聲的問哥哥:“你找到幾個方尖碑了?”甄成說:“一個,這不剛開始嗎。”甄歆很得意。

    甄歆的英雄,把神器建在了彩虹城裡,這樣,英雄在魔法塔,就能學到全部級別的魔法,儘管魔法塔才一級。至於神器每天提供的金錢,甄歆是不在意的。英雄又去魔法學院,學會了土系和氣系魔法。英雄需要的,是土系的回城和氣系的異次元。一但土系和氣系到了高級,這兩個魔法,一個回合可以用四次,毫不誇張的說,可以滿地圖的飛。後勤和尋路也要學。

    英雄穿上鬼王斗篷,裝備了魔力源泉和戰爭枷鎖。衝向了甄歆佈置好的低級兵。

    英雄不怕傷亡,因為每次戰爭結束,都能帶來兵員的補充。甄歆佈置的低級兵,其實就是兵源。幾個回合,英雄的招魂術就到了高級,士兵開始轉換為屍巫了。

    英雄回城,把屍巫升級成屍巫王,所有的兵格里,都安排上屍巫王,這樣一來,每次戰爭結束,轉換的時候,只能轉換為屍巫王了。省卻了升級的金錢和麻煩。

    英雄以戰養戰,帶著浩浩蕩蕩的屍巫王部隊,尋找甄成的英雄去了。

    甄成的英雄,看到了甄歆的英雄,用了偵查術,然後就逃跑。甄歆的英雄追上,兩個英雄對戰,甄成的英雄再次逃跑,甄歆英雄的戰爭枷鎖發動,甄成的英雄逃跑失敗。甄成的英雄只能打了。

    甄成的英雄也很強大,有二十多大泰坦,二十多小泰坦。有十多個金龍。還有大天使,小天使。還有其它兵種。英雄還裝備了末日之刃。甄歆的英雄,只有一個兵種,屍巫王,可屍巫王實在太多了,足足五千多。甄成的英雄敗了,末日之刃成了甄歆的戰利品。

    甄歆的英雄,繼續掃蕩著甄成的城堡,壓縮甄成的地盤,最後完勝。

    甄歆滿足的打著哈欠,睡覺去了。忘記了追問哥哥的事情。甄成睡不著,坐在黑暗中,端著酒杯,腦袋一片空白。

    燕小山從宴會回來後,沒有驚動其他人。進了臥室,若有所感的看向一角。一身戎裝的女子慢慢顯露出來,飄在半空。
li60830 發表於 2018-7-5 15:57
正文 48 恩怨分明


      燕小山坐下,叼上煙,等女子說話。女子說:她是當年四眼救了的女主人!

    女子說起從前,自從逃脫後,就投筆從戎,然後潛伏在敵佔區,然後暴露,撤退。接著肅反,被自己人槍斃。

    隨著女子的訴說,燕小山彷彿穿越了時空,看到了這個女子的故事。

    看到愛犬被砍死,女子流下眼淚。她拚命的跑,跑遠了。為了殺死J軍,她要參軍。她和幾個志同道合的同學一起,偷偷的離開了家。幾次死裡逃生後,她參了軍。她積極肯幹,被選中,去蘇聯參加培訓。

    只要能趕走侵略者,女子是什麼苦都能吃的,吃著黑硬的面包。女子學習語言、射擊、暗殺、爆破以及竊取情報的技術,等等。回國後,就到了敵佔區潛伏。

    燕小山看到,女子到一個軍官家做下人,現代叫保姆。軍官是國軍軍官,還沒有投降,但這只是表面的,實際上,已經和侵略者眉來眼去的,兩家從不動手,還非常協調的、統一對付GCD。軍官太太和J國太太常來又常往。

    軍官家裡有煙塌,每當有客人來了,總要客氣的讓上去,大家躺著,抽一個泡。談談時局,說說前幾天抓的死硬分子。女子把這些點滴信息,整理好,晚上偷偷的發出去。

    軍官追剿GCD時,有時候戰事不利,反被打了過來,軍官就拖家帶口的逃亡。有時把太太等家裡人,安排上吉普車,在槍林彈雨的逃跑,聽著那槍聲,十分尖銳的,是從頭上掠過的,悶聲的,是鑽入地下的。有時沒有車,女子就抱著少爺,拽住太太,踉踉蹌蹌的跑。

    終於有一次,為了營救落入敵手的自己人,女子暴露了。幸好軍官太太念她救過命,多次逃命都拖著她跑。暗中通知了她,女子撤退了,回到了延安。在邊區保安處工作。

    肅反開始了,女子被抓了起來,槍斃了。還有很多她這樣的人,也都槍斃了。

    女子是武魂,又是冤死,沒能報仇。因此流連在地府。在地府的地位也很超然。

    女子說:“四眼家的全氏集團,目前受到阻擊,面臨破產。四眼命裡不該有這麼一劫。我本想去幫他,可你的能力比我強。況且四眼這次遇險,也是因你而來,理應因你而了。”

    燕小山知道,這等恩怨分明的剛烈女子,不會無的放矢。也不算了,反正也沒有多少神通來掐算,直接點頭答應。女子淺淺一笑,就那麼慢慢消失了。

    燕小山想想,去了楚蔚的房間,敲門。楚蔚已經睡了,模模糊糊的扭亮檯燈。燕小山進來。楚蔚穿著卡通睡衣,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問道:“這麼晚了,有事兒?”

    燕小山坐在床上,說:“給我訂機票,去G省。四眼家的公司有點問題。”

    楚蔚還不清醒,問:“嗯,明早吧。什麼問題,劉雲這兩天一直擔心呢。”

    燕小山說:“不算什麼,只要和錢有關,就不算問題。”楚蔚很相信燕小山。點點頭,說:“那快睡吧。”說完,下意識的往床裡讓讓。

    當年,兩人不知道在一起睡了多少回了。燕小山也就脫衣躺下,回手關了燈。楚蔚選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

    劉雲很不爽,四眼也忒不痛快了,有什麼事兒,你說就是,幹嘛藏著掖著的。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大清早,就跑來找楚蔚,和楚蔚說,準備去四眼家看看。陳果兒剛起來,看見劉雲,很奇怪劉雲來的這麼早。劉雲熟門熟路,穿房過廳,推開了楚蔚的門。

    沒有尖叫,劉雲只是不相信,大聲說:“楚蔚,你們……?”

    楚蔚睡的很舒服,枕著燕小山的胳膊,和燕小山的頭挨頭,很恬靜的睡。聽見劉雲的聲音,楚蔚掙開眼睛,想說,死劉雲,來這麼早。楚蔚猛然把眼睛掙到最大,看著眼前燕小山的臉,左胸,還有一隻大手,自己的手裡,抓的是什麼?

    劉雲有禮貌的退出了。

    楚蔚很冷靜,先把燕小山在自己睡衣裡的手拿出來。略一思索,昨晚確實是自己邀請燕小山在這兒睡的,就好像一個妻子,對待丈夫。

    燕小山一直懶洋洋的躺著,任由楚蔚動作。

    楚蔚說:“還不出去。這是個意外。你千萬別多想。”燕小山起來穿衣,楚蔚扭頭看向另一邊,說:“我馬上給你訂票。”

    燕小山一出去,劉雲就衝進來。楚蔚抱著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對劉雲說:“別一驚一詐的,我們什麼也沒做。他半夜過來,讓我訂機票,要去看四眼。”

    劉雲一聽,立刻把楚蔚仍在一邊,追問:“四眼怎麼了,燕小山怎麼會去看他?”

    楚蔚說:“沒大事。好像是資金鏈的問題,燕小山說了,只要是錢,沒有他擺不平的。”

    涉及到四眼,劉雲就不那麼相信燕小山了,對楚蔚說:“不行,給我也訂一張,我也要去。楚蔚,你陪我去吧。我有點擔心。”

    楚蔚搖頭,她的保健品項目,需要落實的東西很多,尤其是批號問題,不可能陪劉雲去G省。楚蔚說:“燕小山去,應該沒問題了。”

    劉雲憂心忡忡的說:“燕小山一個小留學生,能有什麼辦法。全氏集團規模非常大的。該死的四眼,出了事情還瞞著我。”楚蔚似笑非笑的看著劉雲,說:“平時,你可把燕小山誇的絕無僅有的。”

    劉雲無精打采的說:“拜託,那不一樣。做男朋友,他是№1。可他不是超人,什麼都能管。”說完,劉雲警醒,上上下下打量楚蔚,說:“別打馬虎眼,坦白交待,怎麼一轉眼,就湊到一個被窩去了?”

    楚蔚說:“別說那麼難聽,他和甄歆參加宴會,很晚才回來,過來說要訂機票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聽完,就讓他在這兒睡了。就是睡了一覺而已。”

    劉雲翻著白眼,說道:“睡覺,還而已。拜託,小姐,這是臥榻。你哪怕有那麼一丁點不舒服,都不會讓燕小山在這裡酣睡。換了別的男人,你早就露出你的爪子和牙齒了。以後千萬不要跟我說,你不喜歡燕小山之類的話,忒假。”

    楚蔚想想,當時迷迷糊糊的,真是拎不清了。說:“那就訂兩張票,你和燕小山一起走吧。不用擔心全氏集團,燕小山不會輕易許諾的。”

    劉雲激動的撲倒楚蔚,啵了她一下,說:“本來你應該趁熱打鐵的,但為了四眼,只好犧牲你了。借用燕小山幾天。”

    楚蔚氣得臉色羞紅,推開劉雲,說:“四眼才走了幾天,你就饑不擇食了。”

    劉雲笑嘻嘻的仰躺在床上,胳膊托著頭,說:“來,給爺笑一個。我就不信,燕小山鑽你被窩裡,表現的規規矩矩的。”楚蔚語塞,臉色嫣紅,故意賭氣起床。劉雲登時來了精神,追著楚蔚問:“說說,他都怎麼不規矩的。”

    楚蔚不理會劉雲,梳洗完了,來到餐廳。陳果兒起得早,顯然知道,燕小山早晨從楚蔚的房間裡出來的,看見了楚蔚,陳果兒友好的笑了笑。楚蔚覺得,這笑的,這麼彆扭呢。就好像,好像已經和燕小山怎麼著了似的。也不知,是不是她心裡有鬼。

    穆鐵塔也在,在得知楚蔚要辦廠後,穆鐵塔就忙著查閱資料,跑腿,給楚蔚打下手。楚蔚讓他靜兩天,他也不聽。

    楚蔚挖來的專家,建議楚蔚,不生產口服液,因為口服液的包裝運輸很麻煩。不如生產含片。尤其是這個保健品,有個即時效應,就是說剛剛吃下去,效果最好。這樣,一些口臭的人,可以在開會前,含上一片。如果是口服液,就麻煩多了。穆鐵塔這兩天,就給這個專家跑腿呢。抽空,還去學了駕駛。

    大牛已經到了,名義上來陪陪穆鐵塔,實際上,每天打著電腦,吃著陳果兒煮的飯菜,幸福的像花一樣。一直嚷著來晚了,放假就不該回家。大牛的單純幸福,也感染了穆鐵塔,穆鐵塔有時候也搶著玩一會兒。

    劉羽和胡是各忙各的,一天之中,只有吃早餐時,人是最齊的。由於已經露餡了,劉羽有時候穿著警服出入。既然不是監視燕小山,為什麼還住這兒呢?劉羽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可比諾家族的胡,還賴著不走,倒要看看,她有什麼陰謀詭計。

    胡很多時候,都是矜持的,一幅智珠在握,統籌全局的大老闆模樣,只是偶爾的,勾引燕小山一下,放放電。

    燕小山告訴穆鐵塔,他要去G省。楚蔚插言,說劉雲也去。劉羽望向劉雲,劉雲說:“我去看四眼嗎。”劉羽皺眉,說:“馬上就開學了。去那麼兩天幹什麼啊。這個假期,你都沒怎麼在家,剩下這兩天,不如陪陪你爸你媽。”

    劉雲說:“他們才不用我陪。再說,你也沒陪叔叔啊。”劉羽說:“我忙工作。”劉雲不信,故意拿眼看燕小山。劉羽瞪了劉雲一眼,又一想,確實該回家看看了,正好燕小山去G省,這幾天就回家住好了。這麼想完,臉就有點熱了。

    胡說:“燕少去G省嗎,我可以讓秘書訂票。”

    燕小山說:“已經讓楚蔚訂了。”

    胡嫵媚的說:“我夜裡也不關門的,有事情,也可以直接來找我。我願意為燕少效勞。”

    楚蔚臉染紅暈。

    劉雲說:“沒用的,這麼多門都是不關的,你排不上號了。”

    座上的女人一起瞪劉雲,劉雲委屈的說:“四眼不在這兒,你們就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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