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傳奇】財神都市行 作者:拎著板磚走天涯 (已完成)

 
li60830 2018-7-1 16:40: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28846
li60830 發表於 2018-7-6 15:22

正文 59 和解


      燕小山陪著楚蔚,儘管他什麼也不做,悠閒的吐著煙圈,就是這樣,也讓楚蔚惶恐焦慮的心靜下來。平淡的應付著審計。審計的人員問燕小山幾句話,燕小山跟沒有聽見一樣,眼睛的焦點,都沒有落在他們身上,把審計人員氣得要死。可燕小山的A國籍,讓審計人員不敢造次。

    楚蔚也打電話,給老爸老媽,問問怎麼回事兒。楚平聽了大怒,居然牽連了女兒。雖然官大一級,真能壓死人嗎?楚媽更關心的,是女兒和燕小山的進展。楚媽很欣慰的聽出,楚蔚的話裡,燕小山頻頻出場,就沒有畫蛇添足的多問,免得楚蔚犯擰。

    楚平和蕭懷益,不是一個派系,正當楚平向上反應不滿時,蕭懷益升職了。楚平當時瞠目結舌。

    蕭懷益進了京,讓楚平心裡結了個疙瘩。不過,也正因為蕭懷益的離開,對楚平的審計草草結束了。

    蕭懷益自己也激動的涕泗交加,一個要退了的人,忽然得到高位,怎麼不讓人感慨。蕭懷益對華氏國際,感激的五體投地。

    華氏國際,國際地位舉足輕重的,國際性的10+3財經會議,除了幾個國家的首腦,也要邀請華氏參加。這樣的集團,只要發表個聲明,宣稱要投資Z國,就能把Z國的GDP,帶動幾個點。

    華氏的實力,就是他的免死金牌,只要不在Z國謀逆,殺個人,放個火,小意思啦。所以,當華月暗示,希望中方接洽的人員中,有蕭懷益的時候,蕭懷益就坐著火箭,噌的上來了。華月投桃報李,表示加大投資力度。

    蕭懷益知道自己根基淺,要牢牢的抓住華氏這棵大樹。如果不是蕭懷益覺得自己太老,真的想以身相許的。

    華月直截了當的對蕭懷益說,他的任務,就是當張友的保護傘。蕭懷益這才明白,自己受寵的原因。

    對於葉家,蕭懷益還不夠看,但對於甄國慶,蕭懷益就有份量了。很快,蕭懷益找機會,裝作偶然的見到了甄國慶。面對突然崛起的大佬,甄國慶很恭敬。蕭懷益則說:“明珠集團呢,是我那個侄女瞎胡鬧搞的。張友是我的侄女婿,他要是有什麼不對的,跟我說,我收拾他。哈哈。”

    甄國慶也哈哈道,張友麼,年少有為,那用蕭老操心呢。

    蕭懷益說,目前和華氏國際的合作項目,國慶有沒有興趣呢?華氏這次投資,規模空前啊。

    賓主盡歡而散。

    第二天,甄國慶讓秘書訂了席。甄國慶親自給甄歆打電話,讓她帶燕小山過來吃飯。

    席上,甄國慶先是感謝燕小山,救了甄歆一命。甄國慶自認為恩怨分明,以後燕小山有事情,儘管開口。接著感慨,人的社會地位是非常重要的,笑貧不笑娼是一個層次,但如果你有尾巴,就很難向更上面的層次發展了。

    甄國慶慇勤的勸著酒菜,說對甄歆是極其寵愛的,恨不得什麼都替她安排好。將來是要接手公司的。甄國慶希望,他能留給甄歆一個大大的財富。讓甄歆站在更高的起點上。

    甄歆從小受甄國慶嬌慣,聽了父親的表白,難免感動,藉著吃菜來掩飾。

    語氣一轉,甄國慶說,恩怨分明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嘗不是大丈夫!敢暗算甄歆,甄國慶是一定要把幕後凶手千刀萬剮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蕭懷益居然進京了。正是當紅時候啊。蕭懷益找到他啦,希望能放張友一馬。蕭懷益聰明啊,沒否認,願意補償。

    甄歆和燕小山的臉同時沉下來。燕小山乾脆的放下了筷子。

    甄國慶的主攻方向,放在了甄歆身上。自己的女兒,還是當事人,好說話啊。甄國慶訴苦,別看蕭懷益冷不丁提上來,可人家手裡有項目啊,拍馬屁的多了去了。老爸的兩個場子,生生被封了。

    甄國慶保證,這個仇,咱肯定要報。不過不能頂著風頭上。蕭懷益上來的快,完蛋的也不能慢嘍,到時候,還不是咱說了算。再說,能拿到項目,公司的知名度,立刻就上去,也能在國際排上號了。這一切,以後還不是留給甄歆麼。

    甄國慶說了他的苦心,還擦了擦眼角。

    甄歆雖然心疼老爸,還是很生氣的說,說白了,不就是人家威風時,去討好人家。人家不行時,去踩兩腳麼。張友是要殺死女兒呢。

    甄國慶哈哈笑著說,我女兒聰明,就是這麼回事兒。再說了,咱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甄歆擔憂的看了看燕小山。甄國慶心裡罵道,MD,老子的女兒,居然看這個小子的臉色。

    甄歆的三魂六魄,化為了齏粉,再也找不回來了。張友是幫凶,燕小山怎麼會放過他。燕小山沒有盡全力去找張友,這是在玩他。你想想,張友現在,肯定膽顫心驚,日子不會好過。答應了甄國慶,性質就變了,張友可以大搖大擺的出來,燕小山冷笑,這是決不可能的。

    看著燕小山的臉色越來越冷,似乎就要爆起。甄歆擔心老爸,害怕的抱住燕小山的胳膊,說:“不用老爸的人,咱們自己找吧。”

    燕小山點頭,甄歆對老爸說:“你的人,你收回去吧。張友是逃不過去的,讓他自求多福吧。”

    甄國慶厭惡自己產生的害怕感覺,偏偏這種感覺,都是燕小山給他的。女兒對燕小山的柔順,讓甄國慶百味雜陳。燕小山和甄歆離開了,甄國慶大手抓住桌子,指關節握的發白,他憤恨的想掀翻桌子,但他拚命苦忍。

    甄國慶沉浮多年,已經沒了砸東西撒氣的衝動了,他暗中問自己,你怕了嗎?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為什麼不敢動他,僅僅是因為葉家?甄國慶戰戰兢兢的,不再迴避,想到了答案:是本能在害怕,如同鼠兒遇見貓兒。在等待對方的裁決。

    甄國慶癱倒在酒桌旁,感到一陣陣空虛,女兒成了別人的了。這一刻,甄國慶無比渴望,渴望有一個兒子。他怨恨的詛咒葉莘。

    燕小山和甄歆從酒店出來,沒有急於坐車回去,甄歆挽著燕小山的胳膊,沿著街閒逛。

    這是一片商業區,非常熱鬧。由於天熱,許多情侶從有冷氣的商店出來後,頂多拉拉手,不肯膩在一起。唯有甄歆,依然黏在燕小山的身上。燕小山是恆溫的,大熱天,甄歆相當於帶個空調走路。兩人逛的相當隨意。

    從酒店出來後,甄國慶又回複了威嚴。他讓秘書安排一下,跟蕭懷益面談。

    蕭懷益一直關注這事兒呢,甄國慶這面一來電話,蕭懷益就出現了。蕭懷益的態度表明,他非常重視張友。甄國慶什麼人啊,就是一光棍無賴啊,這機會,他能放過嗎。

    甄國慶非常為難,說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頂著多大壓力,才把手下監控張友的弟兄們,調了回來。不過,燕小山可不聽他的,堅持要滅了張友。在甄國慶再三的勸說下,燕小山勉強同意,保張友一條命,只斷他五肢。

    蕭懷益一聽,這哪行啊,和華氏國際的要求,差的太遠了。趕緊說了,國慶啊,真要給斷了五肢,死了跟活著還有什麼區別。你那項目,我可跟華月打過招呼了,華董沒反對。你這面要是這麼不開面,我可不好說了。

    甄國慶嘬牙花子,說,那個燕小山,背後有葉家老爺子呢,我也不能用強啊。

    蕭懷益說了,甭管背後有誰,終歸是你女婿吧。老丈人和女婿,還分彼此嗎。

    甄國慶故意想了半天,說,回去再勸勸,盡力唄,儘量少斷幾肢。

    蕭懷益馬上補充,一肢也不能斷。甄國慶帶著慷慨就義的神色,悲壯的離開了。

    蕭懷益的秘書,是原先的老人,跟他一起進京的。在一旁欲言又止。蕭懷益冷冷的說了,我知道,甄國慶說話不盡不實,在給他自己撈好處呢。不過,我需要這麼個人,需要這麼個掮客。不把他安頓明白,不用別人動手,他就能使壞。還有一句話,蕭懷益沒說,反正華氏的目的就是張友,項目給誰不是給。

    甄國慶給衣然打電話,衣然帶著狗美容去了,讓甄國慶先等一會兒。

    甄國慶倚靠在沙發上,點著煙,眯著眼睛,琢磨能從蕭懷益手中,摳出多少好處。不知不覺,過了很長時間,衣然也沒有回來。不耐煩的再打電話,衣然哄著甄國慶說,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給兒子吹風呢。

    甄國慶撂了電話,罵道,狗屁,一條破狗也能成了兒子。成心給老子填堵。

    很快,衣然容光煥發的,抱著毛茸茸的愛犬回來了。一進門,就跟甄國慶說,如何給兒子剪了被毛,梳理了毛髮,剪了指甲,洗澡。兒子是多麼乖,都不用戴口罩。等等。

    甄國慶極其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有這功夫,給老子生個兒子是正經的。

    衣然張著小嘴,吃驚的看著甄國慶,泫然欲泣,神態拿捏的恰到好處。

    甄國慶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趕緊哄衣然,說,我這不是急嗎。我馬上有幾筆大買賣,可掙錢有什麼用啊,不留給我自己兒子,我能甘心嗎。

    衣然說,甄歆不是沒事了嗎。

    甄國慶皺眉,說道,女兒是人家的啊,已經不拿我當回事了。燕小山有能耐,自己去掙。

    衣然擔憂的說,我也想要個兒子,可我不想你家裡不和啊。

    甄國慶感動的撲倒了衣然,說,放心,我早晚擺脫葉家。

    衣然忍受這煙臭酒臭,媚笑著。
li60830 發表於 2018-7-6 15:22
正文 60 裸奔中(一卷結局)


      審計組的人撤了,楚蔚給家裡打電話,得知那面也是虎頭蛇尾,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楚蔚高興,呂宇宙那面來電話了,機器準備起運了。許多高興的事情湊在一起,楚蔚決定熱鬧一下,大家出去玩,她請客。

    甄歆想起了燕小山的承諾,打個響指,意氣風發的說,借條船,出海。

    眾人一起望向甄歆,甄歆說,怎麼啦,燕少答應過的,出海給大家弄些首飾,你們不想要?燕少很大方,肯定是見者有份啊。

    劉雲說,拜託了,你難道想開學第一天就逃學。

    甄歆有些氣餒,逃學沒什麼了不起,只是,其他人估計不肯。只能簡單的慶賀一下了,大夥分乘幾輛車,出發。這些人童心未泯,去的是遊樂場。到了地方,就按照個人的興趣,分頭玩,只聽得耳邊尖叫不斷。

    等到吃飯的時候,拿起電話一召集,一個個小臉紅撲撲,汗淋淋,開心的不得了。酒菜上來,冰鎮啤酒特受歡迎。

    差不多快吃完飯的時候,甄歆接到了韓七的電話,甄歆自言自語的說,農場又有什麼事情了?

    撂了電話,甄歆皺著眉頭,拿著酒杯無意識的晃。看大傢伙都不吃了,一齊看著她,甄歆苦笑,說,韓七來電話說,老爸不但答應不追究張友了,還給張友派了保鏢。

    甄歆出事,韓七是非常傷心的,得知張友是幕後指使的人,心裡早把他用遍了十大酷刑了。聽到甄國慶給張友派保鏢,韓七忍無可忍,給甄歆打了這個電話。

    劉雲疑惑的問,不是你親老爸吧?

    甄歆說,應該是親的。只是,肯定有人給了他一個甜頭,大的無法拒絕的甜頭。

    燕小山吐出煙圈,咬著菸頭說,這樣也好,去張友住的地方找他。

    甄歆興奮的點點頭。劉雲說,要去,大家一起去。甄歆搖頭,說,對付這些小蝦米,我一個人就夠了。

    楚蔚瞟了瞟燕小山,那意思是,別大意了,別愣撐著。燕小山回了個輕鬆的表情,連著吐出兩個煙圈,套到了一起。很得意的笑笑,楚蔚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張友的據點裡,已經變了模樣。由於告訴鍾點工,這些日子不用過來,導致據點灰濛蒙的。方便麵桶到處都是,有的不小心碰倒了,還淌出油乎乎、紅豔豔的湯汁。料包袋也四處飛舞。果皮果核散落在茶几上。火腿腸的腸衣,有的蜷曲在沙發底下,有的在扶手上盪鞦韆。

    張友正捧著面桶,稀里呼嚕的吃麵條,間或咬一口火腿腸,吱嘍,喝一口麵湯。鼻尖上,沁出了汗珠。

    蕭筱來電話,告訴他問題基本解決了,可以回來了。確認之後,張友當時就把面桶扔了,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急匆匆的回到公司。

    一見到張友,蕭筱就纏了上來。張友放下面桶,一路急趕,肚腹難免不舒服,打了個嗝。蕭筱掩住鼻子,嗔怪的說,什麼味啊。

    張友藉機擺脫了蕭筱,坐下說:“別提了,這些天,淨TM吃方便麵了,事情怎麼解決的?”

    蕭筱說,蕭懷益被提拔上來了,手裡握著華氏國際的項目。用這些項目做誘餌,甄國慶終於答應,不再對付你了。但是燕小山不同意。在被甄國慶敲了大筆竹槓,蕭懷益還從中介紹,讓華月和甄國慶見了一面,這種情況下,甄國慶給出了個主意。

    甄國慶說,燕小山那人,總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下作是事兒,燕小山幹不出來。那小子喜歡明著來。張友只要多帶幾個保鏢,燕小山又沒有三頭六臂,還能把張友怎麼樣。

    蕭懷益給張友找了批退伍兵,還迫使甄國慶出了幾個人,組成了張友的保鏢團。這才讓蕭筱,設法通知張友的。

    張友暗怒,老子打生打死的,桃子被蕭懷益摘去了。華氏不肯明白認了自己這條狗,搞出蕭家當過渡。現在勢單力薄,不是發作的時候。張友略顯疲憊的說:“我去辦公室看一眼,然後出去吃點東西,這些天,把我餓壞了。”

    蕭筱雙眼放出一串桃花,明顯,蕭筱也處於饑渴期。脈脈含情的送張友出去。

    辦公室裡,張友看到了律師發來的信件,酒吧歸他了,這讓他稍稍有些安慰。門響,蕭筱進來了,要陪張友出去吃飯。張友心裡罵道,MD,一群母豬。

    儘管沒有油水這麼多天,張友還是非常斯文的,很有風度的,吃了一頓大餐。穿著旗袍的靚麗的服務員,微笑著給張友端菜,不明白這是什麼人,胃口出奇的好,周圍還有那麼多保鏢簇擁著。人是那麼的年輕有型,旁邊一個女人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一波波放電,年輕人愣是無動於衷,帥呆了耶。

    漂亮的服務員,悵然若失的,看著張友離開了。從此,春夢裡有了個模模糊糊的主角。

    回到了別墅,輪到喂蕭筱了,張友無可推脫。其實張友也憋壞了,如果蕭筱稍微矜持那麼一點,張友肯定會更加激動,而不是像完成任務一樣。

    蕭筱纏繞上來,還好,總算留了點衣服,讓張友給脫。沒一下子扒溜光,躺在那裡等。蕭筱挑起了張友的慾火。

    保鏢各自在位,擔任警戒。

    一輛大吉普呼嘯開來,門前的保鏢剛要阻攔,看吉普沒有停下的意思,保鏢快速閃開。別墅的大門被撞開。吉普吱嘎停在別墅門前,燕小山和甄歆躍下。

    幾個惡狠狠圍上去的保鏢,一個照面,就被打翻在地。保鏢頭子評估了敵我實力對比,結果令他沮喪。頭子命令三組前去攔截,自己來到臥室裡,踹開門就進去了。也不管低一聲,高一聲的浪叫,說:“打來了。”蕭筱驚訝的抬頭,張友也從蕭筱的大腿間看過來。

    頭子急急忙忙的說:“快走,有人打進來了。”床上的兩人嚇得分開,張友就去抓衣服。

    頭子說:“來不及了。”擰開窗戶,攔腰抱住張友,跳了出去。幾步竄到了圍牆邊,把張友托上去。

    頭子之所以讓三組的人攔截,是因為,三組的都是甄國慶的人。

    看到三組的人圍上來,甄歆攔住了燕小山。這些人她都認識,有些,甚至保護過小時候的甄歆。他們有的苦笑著看著甄歆,有的眼光看著別處,有的跟甄歆嘟囔,他們這是在執行董事長的命令。

    甄歆對燕小山說:“別下重手。”燕小山點頭,二人一起出手,三組的人跟沒吃飽似的,沒幾下,趴了一地,哎呦聲不絕於耳。

    燕小山和甄歆闖入臥室,蕭筱半遮半掩的,幽怨的看著燕小山。甄歆跑到窗前,正好看見張友翻牆而出。甄歆的金錢鏢飛出,頭子委頓倒地,張友卻跑了。

    甄歆也跳出窗外,燕小山忙跟上。蕭筱披上睡衣,從臥室出來,揀起個對講機,說:“攔住這兩人,重賞。”一些保鏢重新追了過去。

    再說張友,赤條條的一路狂奔。國人好奇心非常強的,很快就有人拿出了手機等拍照。張友也發現了,奈何後面有人催命,不得不跑。剛才抓衣服時,只抓個小褲衩,細看,還是蕭筱的。

    這種事,無論如何不能讓人把臉拍照去,一狠心,張友只好用唯一的衣物,擋住臉。

    很快,裸奔變態男出現在網絡上,頭上是一個女性的性感內褲,關鍵部位,打成了馬賽克。給跟帖的人,留下了無窮的想像空間。

    蕭筱匆匆忙忙發動汽車,出了別墅,按照大概的線路繞一圈,攔住了張友。張友急忙上了車。

    蕭筱急忙開車離開了別墅區。去哪兒呢?蕭筱儘管大膽,也不敢去酒店,帶個裸男開房間……,想想就惡寒。

    燕小山和甄歆追到圍牆下時,保鏢頭子亮出了槍,指著甄歆,說:“別動,我會開槍的。”

    燕小山和甄歆頓住,燕小山擋在甄歆面前,甄歆一笑,兩枚硬幣分取頭子雙肩,半蹲的頭子,猛然以臉搶地,手裡的槍,軟軟的落下。

    基於重賞,一些保鏢重新圍過來,只有三組的人,還在前面哼哼唧唧的。對於這些人,燕小山和甄歆不再留手,一時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聽得三組的保鏢,面面相覷,都忘了哼哼了。

    蕭筱還是很有威望的,一句重賞,這些保鏢前仆後繼的衝上來,慘叫著倒下去。等燕小山和甄歆打發了不怕死的保鏢,躍上牆頭,蕭筱已經把張友接走了。

    甄歆喟然嘆曰:“蕭筱倒也有急智。”語氣中,大有卿本佳人為何做賊的遺憾。燕小山斜咬著煙,握著甄歆的小手,二人駕車離開。

    張友躺倒在後排座上,唯恐被人看見。蕭筱路過商店,想給張友買套衣服,不過蕭筱穿著睡衣出來,什麼也沒帶。蕭筱只好開車繞圈。帶著赤條條的張友,能去哪兒啊。好在汽油夠。

    蕭筱從後視鏡裡,看見張友仍然抓著那個小內褲,想到剛才看見他的樣子,不由得渾身燥熱搔癢,吃吃的笑。

    張友猶豫著,要不要把據點暴露出來。

    保鏢頭子給蕭懷益的秘書打了電話,蕭懷益大怒,這也太囂張了,還有沒有王法了。蕭懷益聯繫了局子,通過各個路口的錄像,找到了蕭筱的車子。在大批警察的護送下,張友和蕭筱回到了別墅,取了必要的東西,就離開了。

    張友和蕭筱暫時住進了賓館。蕭懷益正好收到一套別墅,環境不錯,準備讓張友他們住到那裡。

    負傷的保鏢,都送到了醫院,重賞,蕭筱也兌現了。蕭懷益又託人,找了批厲害的保鏢。

    晚上劉羽回到別墅,講了張友狼狽的樣子。到了別墅,下車時,先讓人拿了條毯子,裹著下車的。

    劉羽還不屑的說,蕭筱穿著性感睡衣,許多人眼睛都看直了。

    大家都樂不可支的聽著,劉雲則對性感內衣感興趣,問是什麼牌子的,把四眼美的咧開了打嘴。
li60830 發表於 2018-7-6 15:22

正文 1 陶可


      開學了,今年京大的熱門,不是新生裡有幾個校花,而是籃球隊隊員,校草榜上的№1--張友。丫居然帶著保鏢上學。不是那種裝X的,帶著兩個黑大個,架著墨鏡,四處晃悠。而是實實在在的,帶著一隊人馬。張友每到一處,先是保鏢下車裡裡外外的察看,然後張友才能下車。有近處保護的,遠處警戒的。事先偵察的,準備掩護撤退的。看的大家目瞪口呆。

    羨慕啊,嫉妒啊,人家怎麼就做了豪門的女婿啊。都是男人,差距咋這麼大呢。看看,多受重視啊。很可能奮鬥一輩子,都達不到人家的地步嘍。

    張友辭掉了籃球隊的活兒,又要辭掉學生會的差事。當初,為了進學生會,張友四處拉票,不惜犧牲男色。如今,輕飄飄的,就要辭掉了。但學生會不允許,因為開學時,正是學生會忙亂的時候,要辭職,也得過了這段時間。張友不敢撂挑子就走,只好派機靈的保鏢出去打聽,打聽那兩個煞神的動態。

    探馬回報,甄歆來了之後,直奔武術社,接著,武術社的鶯鶯燕燕,因為分別了一個假期,去了常去的酒館吃酒。燕小山,則根本沒有露面,據知情人士透露,他不上課久矣。

    張友龍顏大悅,打賞。因為華氏國際不肯給張友個名份,就在金錢上補償。張友也不吝嗇,該賞的賞。雖說買不來忠誠,可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幾個勇夫,也行啊。

    張友領了學生會的差事,保鏢們也分頭行事。有去甄歆吃酒的地方,裝模作樣喝酒,監視甄歆動向的。有去各個路口,防止燕小山意外光臨,搞突然襲擊的。就連張友接待新生的地方,都清理出一條通道,一輛車不熄火,在那兒突突著,萬一有事,張友上車就跑。

    張友如臨大敵的模樣,引起了其他同學的不滿,你想啊,本來場地就非常擁擠,你搞出一條通道,不許別人走,算什麼啊?

    張友再牛X,這些學生和他沒有利益關係,也不鳥他,群情湧湧的。張友起身,雙手很有氣勢的往下壓了壓。人群中的聲音漸漸小了。張友舉起學生會的大喇叭,說:“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沒辦法,性命攸關。學生會這麼忙,又不能袖手旁觀,不過來。”

    說到這兒,人群有人竊竊私語。張友的裸照,已經在網上傳開了,輕薄的內褲,對熟人來說,形同虛設。關於裸奔的原因,自有無數人,推出各種版本的YY--#@%¥%¥#@?

    %@¥#%¥^%^@?

    隨著底下八卦人士的講演。人們對張友擺出這個陣勢,理解同情起來。

    張友大聲的咳嗽兩下,把底下的注意力,吸引回來,說:“為了表示歉意,我請大家吃冷飲,在新生報導期間,所有的飲料,我負責,保證供應。”

    新生報導這裡,是有礦泉水飲料的,都是各部門買的。天熱,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現在張友承諾負責,這些錢自然可以省了,至少,晚上收工,出去撮一頓的錢,寬綽了不少。還有,各部門頂多買點便宜的礦泉水,如今張友出血,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接待新生報導,是非常枯燥的,一遍一遍,解釋著相同的問題。重複著相同的動作。頭上大日頭曬著。周圍是擁擠的人群,什麼味道都有。沒有歇一會的時候,撒尿都一溜小跑。

    慇勤的保鏢,不斷遞上冰鎮的毛巾。卻壓不住張友的火氣。

    打發走一個,張友例行公事的接待下一個的時候。怎麼說呢,用書上的話說,那叫眼前一亮。好個精緻的妞啊,多麼靈動的雙眼。張友的死人臉,頓時開放出無數的花朵。看看名字,陶可。張友麻利的辦完手續,對旁邊學生會的說:“幫我看一會兒。”又對陶可說:“走吧,我順道送你一下。”

    陶可對張友有著莫名的好感,笑著跟張友走,一個保鏢接過陶可不多的行李。另有保鏢頭前開路。

    陶可的聲音嘰嘰喳喳的,清脆好聽,由於感到張友非常親切,有親人般的感覺。陶可很樂意和張友聊天,張友也非常享受的聽著。

    陶可說,她媽媽給她起的名字,是陶可心,爸爸呢,非要叫陶可意。兩口子為此,都誰也不理誰了。後來,還是姐姐調停,定下來叫陶可。姐姐還說爸媽偏心。當初姐姐的名字,隨時代的大流,叫做陶衛紅。後來,又隨時代的大流,要改掉這類名字,爸媽那時候很忙,就簡單的去掉個衛字,叫做陶紅了。從沒費什麼心。

    陶可說,姐姐陶紅,是京大的老師。還問張友,認識不認識陶紅。張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說不認識。陶可說沒關係啦,可以介紹給張友認識。姐姐家就在附近。因為陶可頭一次出門,媽媽不放心,也來了,就住在姐姐家。邀請張友去玩。張友笑著答應了。

    陶可說,這次媽媽陪著來,姐姐又說媽媽偏心了。姐姐生小孩,媽媽不來幫著帶。陶可這麼大了,媽媽倒不放心了。

    面對天真爛漫的陶可,張友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還有一棟樓,就到陶可的宿舍了。陶可停了下來,說:“好熟悉的感覺。”

    張友看著這棟宿舍樓,不自然的說:“走吧,馬上就到你的宿舍了。”

    陶可歪著腦袋,黑眼珠嘰哩咕嚕的轉,不肯走。

    楚蔚邊打電話,邊走出來。楚蔚說:“白輔導員找我,問你怎麼沒有來。”

    燕小山懶洋洋的說:“不去了。”

    楚蔚說:“你從A國,大老遠的過來,說不來就不來了,太兒戲了。”

    燕小山說:“我不就為了找你麼。”楚蔚躲開支棱著耳朵,拚命靠近手機的劉雲,說:“你與其在別墅裡抽菸,不如來聽課吧。”

    燕小山耍起了無賴,說:“那你陪著我。”楚蔚心想,甄歆陪著你還不夠,男人啊,你的名字叫‘貪婪’。楚蔚真想說一句,愛來不來,然後掛斷電話。可一想到燕小山無所事事,叼著煙閒逛,忍不住柔聲勸道:“又不是一個系的,你別鬧了,趕緊來吧。”

    劉雲聽了,在旁邊做個抱肩,打冷戰,太肉麻了的表情。楚蔚白了她一眼。

    燕小山咬著煙,聽著電話,眼睛放著光,得意極了。燕小山放低了姿態,極其落寞的說:“經常看到你麼,那是奢望。偶爾見個面,總行了吧。”

    楚蔚原本打算,不管燕小山提出什麼要求,都用甄歆做擋箭牌。可如此簡單的要求,蒼涼的語氣,楚蔚只能嗯了一聲,說道:“這麼說定了,我告訴白輔導員一聲,說你來上課。”

    等楚蔚掛了電話,劉雲又想起了她的智慧,分析說:“太卑鄙了,太無恥了,利用了你的同情心,利用了你的母性心裡,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蔚驚訝,說:“太誇張了吧。”劉雲說:“看看,這麼快就替他說話。”楚蔚不理會劉雲的伎倆,轉而去看陶可。在楚蔚站在路邊,專心打電話的過程中,陶可一直看著她,眼光中充滿著欣喜、渴望與依戀。

    楚蔚和陶可的目光對在一起,迎著楚蔚疑惑的目光,陶可徑直走過來,張了半天嘴,終於鼓起勇氣說:“你是我媽媽嗎?”

    楚蔚張大了嘴,看了看劉雲,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劉雲也同樣傻呵呵的看過來。

    看楚蔚沒有否認,陶可高興的說:“你是我媽媽,對不對。”

    這一回,楚蔚聽清了。她不會去責怪這麼純真的一個女孩,很自然,楚蔚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了旁邊的張友身上。

    目光如刀,即使厚黑如張友,也因為一陣陣的殺氣,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友很冤枉,他第一次感覺到,被冤枉的感覺非常糟糕。張友想跟楚蔚解釋清楚,這是他的強項,善於說服別人。只是,從楚蔚的眼神裡,明白無誤的表達出,這個黑鍋,結結實實的,扣在張友頭上了。

    劉雲理所當然的,認為楚蔚受了欺負。家裡有大神坐鎮,居然還受這氣,太他娘的扯淡了。劉雲說:“我給燕小山打電話。”

    張友一聽,我的老天爺啊,惹不起啊,過來扯住陶可的手,在眾保鏢的掩護下,狼狽逃走。

    陶可委屈的望著楚蔚,依依不捨的跟張友走了。

    到了陶可的宿舍樓,開學期間,政策放寬,張友登記後,可以上去,但保鏢不能,人數太多了。鑑於張友的安全問題,張友也就不上去了。

    張友把陶可的行李給她,並交換了電話號碼。陶可還是很委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惹得來來往往的人,好奇的看向張友。張友急急忙忙交待幾句後,離開這是非之地。

    張友其實捨不得離開,對於長著玲瓏心肝的張友來說,遇到個純真的陶可,能夠暫停心裡的算計,隨意聊天說話,也是難得的享受。可他不敢不走,裸奔一次就夠丟人的了。

    燕小山闖入別墅,打傷那麼多保鏢,蕭懷益都出面了,怎麼樣,還不是不了了之。連樣子都不做,根本沒人過問。

    打,打不過。拼權勢,拼不過。只能躲了。

    為了防止被燕小山關門打狗,張友派人去通知學生會一聲,上車就離開了學校。直到車隊彙入了車流,張友才放下心來。

    楚蔚制止了劉雲打電話,這件事,她準備回去跟燕小山細細說。陶可那純淨的眼神,在楚蔚眼前,揮之不去。

    劉雲喃喃自語,說,得讓燕小山,把她也從張友的魔爪下,解救出來。

    ‘也’字刺激到了楚蔚,楚蔚嗔怪的說,什麼魔爪下,好像挺可憐似的。

    劉雲怪笑,說,他的手,真的那麼老實?嗯?

    楚蔚想起了那次未完成的接吻,苦笑。

    劉雲抱住楚蔚的肩膀,安慰說,甭理他,誰稀罕呢,不老實,也得讓燕小山不老實。

    楚蔚氣得癢癢她。
li60830 發表於 2018-7-6 15:22
正文 2 一萬遍


      燕小山慢悠悠的,把煙在走廊掐滅,準確的彈入垃圾箱裡,才進入班級。

    班級的同學先是好奇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接著認出了這是傳說中的同班同學,然後想到了滿天飛舞的小道消息。都說張友帶著那麼多的騷包保鏢,正是為了應付這位的追殺。同學的眼光熱烈起來,膜拜殺手榜上的№1。咔嚓一聲巨響,兩個人物登台亮相,燕小山雲淡風輕,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張友招兵買馬,不是沒有一拼之力。二人中間,兩個大大的字母--VS。

    燕小山走到後座坐下,腳步聲驚醒了YY中的同學,他們遺憾的發現,燕小山遠沒有剛才腦海中那麼拉風。

    還有幾個同學,偷偷的把燕小山到來的消息,發給張友。張友大方,這些消息,都能換來或多或少的幾張鈔票。

    張友臉色發青,看著不斷發來的短信:

    幾點幾分,燕小山坐著楚蔚的車出現,有照片為證:楚蔚泊車出來,燕小山和她說著什麼,楚蔚似笑非笑的橫了燕小山一眼。抓拍的很清楚。這是幾個不同的人,從不同角度拍的。其中一張,正好避開了楚蔚的胎記,配合嬌嗔自若的眼神,絕了。就連和楚蔚交往了這麼長時間的張友,都怦然心動。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悔意。把頭啖湯喝了好了。

    幾點幾分,燕小山和楚蔚分開。由於分屬不同的系,二人半路分開,從照片看,楚蔚正囑咐燕小山什麼,燕小山呢,則漫不經心,懶洋洋的聽著。這可惹惱了楚蔚,燕小山又笑嘻嘻的賠禮。楚蔚不僅轉怒為喜,還給燕小山整理了一下衣服。讓張友大大的吃味。

    幾點幾分,燕小山點煙,吐出煙圈後,燕小山看著拍照的人。目光彷彿穿透了手機的屏幕,把拿著手機的張友,嚇一哆嗦。張友心裡罵,就為了兩個小錢,這幫人不顧生死,居然跟著煞神拍。

    幾點幾分,燕小山出現在教室。

    張友默算兩個系之間的距離,如果燕小山突然發飆,應該有時間撤走。

    再看看收到的,有關甄歆的短信。甄歆凶名在外,沒有人敢近距離拍照,所以照片都模模糊糊的。不過,根據最新消息,甄歆的性情,有了很大改變。

    以前的甄歆,很難安靜的坐上一堂課,現在,能堅持所有的課都上完。而且還開始學第二外語,去學了俄語。以前的甄歆,是武術社行動的準繩,這次,甄歆卻沒有要求大家都這樣做。最後的結論是,死過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張友罵,MD,沒死還追著老子不放,這TM要是死了,老子也玩完了。

    京大臥虎藏龍,看不慣張友的多了。還有一些世家子弟,他們自己,可以拚個你死我活,但不允許外人覬覦世家的勢力。所以,張友暗算甄歆,實際上觸犯了所有世家的底線。如果不是蕭懷益的面子,張友早已經被強X一萬遍啊,一萬遍。

    張友的保鏢,佔據的自然是戰略要地,一輛車本來已經過去了,卻又停下,倒了回來,在保鏢旁邊停住了。司機下車,把車門打開,一個極其傲慢的學生下車,滿臉寫著囂張,繞著保鏢轉悠,嘴裡還嘖嘖不停。

    蕭懷益選的保鏢,身手好,不怕死。但是,這些原本的軍人,做國家機器時,牛X慣了。不曉得做私人保鏢,有時候也要受氣的,受氣的程度,和主人的地位,成正比。

    這個學生的舉動,激怒了保鏢,保鏢漲紅著臉,瞪著眼珠子,盯著臭屁學生。

    臭屁學生搖搖頭,說:“真丟保鏢的臉。老賈,告訴他們,保鏢是什麼樣子滴。”

    那個司機,西服筆挺的,一看就是個司機。臭屁學生說完,司機氣勢變了,一步一步過來,兩個保鏢緊張起來,司機沒給他們反應時間,虛晃一拳後,一腿踹倒一個,掃倒一個。然後,司機又回到了他的位置去了。

    倆保鏢齜牙咧嘴的,恨恨的看著他們,撥通了保鏢頭子的電話。頭子一聽,遇襲。馬上對張友說,快,趕緊撤。

    張友在班級裡,特意坐在後門的位置,聽保鏢頭子一說,一貓腰,嗖就竄出去了。就聽走廊裡滾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停車場車子發動,張友的車隊,衝出了學校的大門。

    保鏢撥了電話,臭屁學生笑笑說:“告訴張友,我是鄧憲,有本事,儘管來找我。”說完,大搖大擺的上車,司機平穩的起車,走了。

    看車隊融入了車流,頭子這才有時間問詳細的經過。結果一聽,原來鬧了個烏龍。急忙跟張友彙報了。

    張友一聽,白提心吊膽的了。也不能說這個頭子啊,都是蕭懷益找來的。況且,昨兒就去送了陶可一趟,不知哪個多嘴,告訴蕭筱了,蕭筱翻來覆去的這頓盤問,還是張龍給解釋,說是順路而已。張龍就是保鏢頭目。

    張龍把鄧憲的話兒告訴張友了。張友知道鄧憲,京大的紈袴頭兒。怎麼把他惹出來了。張友沉吟了一會兒,跟張龍說:“給他倆一筆錢,算是委屈獎。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注意忍讓。”

    張友疲憊的靠在座位上。張龍又問去哪裡。張友說,去公司看看吧。

    張友想起和楚蔚相處的那段日子,生活很愜意,機車集團的人都恭維他,他四處橫行,惹來禍,自有人去擺平。美中不足的是,楚蔚太嚇人了,再就是,手中沒有這樣一呼百諾的權力。現在真是煩心啊,這或許是通往權力之峰的代價。

    怎麼能找個中間人,說和鄧憲呢。估計蕭筱能有辦法。不管怎樣,蕭筱以前在白家時,還積累了一定的人脈。

    蕭筱的辦公室,佔據了一層樓。張友一上去,蕭筱的秘書就站了起來。這個秘書是典型的白骨精,白領+骨幹+精英。蕭筱的意思,很可能要把她放到重要部門去了。

    張友正要去蕭筱的辦公室,秘書攔住他,說:“董事長正忙呢。”

    張友奇怪,他和蕭筱的關係已經公開了,董事長辦公的重地,跟他自個的沒什麼區別。今兒這秘書可有點過了。大概是眼看就要提拔了,更加小心謹慎的原故吧。

    張友笑笑,還讚許的點點頭,意思是秘書做的好。秘書也放心了,坐了下來。可張友腳步沒有停,還說:“沒事,我會跟董事長說,給你解釋的。”

    秘書急了,一邊從座位裡出來,一邊說:“你……你。”張友要去開門了,秘書嬌喝:“等等。”張友把剛剛打開的門縫,不動聲色的合上,臉上帶了怒色,對秘書說:“你要說什麼?”

    秘書看張友發怒,有些害怕,但還是說:“很重要的客人,董事長吩咐了,誰也不許打擾。”

    張友緩和了臉色說:“那好,我回辦公室,等董事長出來,你告訴她。”秘書忙不迭點頭。

    張友一進到電梯,臉色就完全變了,他根本不是跟秘書發火,而是聽到了蕭筱的聲音。那種纏綿悱惻的叫床聲,張友是那麼的熟悉。曾幾何時,蕭筱是夜夜都這麼叫的。

    張友這段時間,由於思慮過多,精神難免有所不濟,更懶得應付蕭筱,沒想到啊,沒想到,蕭筱居然一點都不體諒,這麼快就出牆了。

    是個男人,就不能忍受這綠油油。張友更是要強的人,奈何形勢逼人。張友的小命,還要靠蕭家來保。張友還不知道,蕭家是奉命保他的,他其實不必這麼委屈自己。

    電話響,張友按下接聽鍵,蕭筱的語音裡透著一絲慵懶,說:“你回來啦。”

    張友笑呵呵的說:“是啊,我去你辦公室,什麼貴客啊,我都不讓見。”

    蕭筱說:“還不是為了你麼,這些世家子弟,脾氣大著呢。他已經走了,你過來吧。”

    打發走了羅擎,蕭筱特別疲憊。以前,羅擎看到蕭筱,就毫不掩飾眼中赤裸裸的慾望。蕭筱滿以為把羅擎伺候好了,羅擎就能答應,替張友跟葉家轉圜。可羅擎這個混蛋,玩夠了花樣,教訓蕭筱,什麼世家尊嚴不容侵犯,擦乾抹淨,走了。

    A片都是騙人的,那些花樣,一點都不享受,好難受啊。還得不斷的叫,討好羅擎。

    張友故意敲門,然後才推門進來。蕭筱斜倚在老闆椅上,問道:“還沒放學,怎麼就回來了。燕小山他們在學校動手了?”

    張友心裡罵了聲蕩婦,說道:“燕小山沒有動靜,只是不知道鄧憲哪根筋搭錯了,找我麻煩。”張友把經過說了一遍。

    蕭筱輕輕皺著眉頭,說:“我明白了,這些人,惹不起。鄧憲就是看你不順眼,沒大事,應該能找人從中調解。剛才走的羅擎,和鄧憲關係不錯,我問問他吧。”

    張友聽了蕭筱的話,心裡極不舒服,從心底裡,發出了一個螻蟻的吶喊。

    蕭筱去拿電話,拿到空中,又舉在那裡,不撥號。張友明白,這是不想讓他聽見,不一定得怎麼肉麻呢。

    張友說:“你慢慢聯繫,我回辦公室,這些天也沒來公司,積壓了不少事情。”

    蕭筱點頭。

    張友回辦公室坐下,拿出了呂宇宙和人簽訂的合同。是他鼓動呂宇宙去訂購機器的,本來的目的,是幫呂宇宙一把,讓他在楚蔚公司的地位更高些,能力顯得更突出些。不過事情的變化,實在難以預料,那幾天,張友躲在了據點裡,呂宇宙聯繫不上他,只好自己做主了。

    機器已經在路上了,呂宇宙飛回來,趕著上課。
li60830 發表於 2018-7-6 15:23
正文 3 財神家也沒有餘錢了


      燕小山住宅的事情,一直是陳果兒打理。自從陳果兒脫胎換骨,眼界變寬,行事就落落大方,境界不一樣了麼。燕小山就索性把燕宅的的一切,都交給了陳果兒處理,包括燕小山的財務。

    這一天,陳果兒告訴燕小山,錢不多了。如果出現大筆的支出的話,很可能會措手不及。

    燕小山聽了,也沒有在意。慢吞吞的吐著煙圈。看著燕小山不以為然的模樣,陳果兒無奈的搖搖頭,只好詳細的說:

    楚蔚的廠子,呂宇宙訂購的機器運來了。但是,機器只是運來一部分,並不是一條生產線,不能實現設計好的生產工藝。經穆鐵塔和大牛的審訊,呂宇宙交待了事情的經過。

    呂宇宙帶隊,到達了事先聯繫好的廠家後,廠家指派了一個中層幹部負責接待。中層麼,簽單的權力有限,就帶領呂宇宙他們,去了一個一般的酒店。

    尤其讓呂宇宙氣憤的是,這些人點菜,完全不顧及呂宇宙他們的口味,所有的菜都甜膩膩的,青菜跟沒熟似的。呂宇宙他們吃的半饑不飽,那幾個陪同幹部,卻喝得興起,用本地話呱噪著。其實他們才喝了兩瓶黃酒,至於醉成這個樣子麼。

    當呂宇宙怏怏不樂的回到賓館時,賓館裡已經有人在等他們啦。來人自稱是廠家的技術科和生產科的人,堅持要請呂宇宙他們吃飯。

    呂宇宙本來很生氣,不理他們。可這兩個人,和剛才接待的人不同,很熱情。呂宇宙也實在沒有吃飽,大家就半推半就的去了。

    這一次,待遇非常之高。去的酒店,估計得十幾星。酒,是著名的白酒。菜,統統是按照呂宇宙的口味來。更讓呂宇宙龍顏大悅的是,對他身上的氣味,技術和生產兩位同志,像是沒聞到一樣,摟著他的肩頭,稱兄道弟的。這一頓飯,用呂宇宙的話來形容:一個字,爽。

    酒醉飯飽,呂宇宙他們正要趔趔趄趄的回賓館,那兩人不同意啊,認為還沒有招待好呂宇宙。其他人一路鞍馬勞頓,堅決回去休息,倆人扯住呂宇宙不放,呂宇宙勉為其難,給他們個面子。

    上車,走。功夫不大,到了。好多美女啊。

    來到一個包間,一隊搖曳多姿的美女,供呂宇宙挑選。呂宇宙醉眼迷離,縮手縮腳。技術和生產做主,一人替他挑了一個。倆美女把扭扭捏捏的呂宇宙拖走了。

    呂宇宙先是蒸桑拿,在氤氳的環境下,裸裎相對。對惹火曼妙之處,呂宇宙的眼光一遍一遍的快速掃過。呂宇宙開始猶猶豫豫的吃豆腐,倆美女不反對,還大膽的挑逗他。只是這倆美女,總是輪流出去,呂宇宙不知道,倆人是去呼吸新鮮空氣去了,要不然,很可能堅持不下來。呂宇宙快趕上毒氣彈了。

    然後,在水床上,倆人陪呂宇宙玩花活。呂宇宙激動、興奮。再激動、再興奮。房間裡還有一個特殊的凳子,可以擺出各種姿勢,比A片裡都多,呂宇宙哪經過這個呀,等最後從房間裡出來,雙腿打顫,差不多扶著牆出來的。

    技術和生產佩服的看著他,說,呂老闆好厲害啦,我們早早就出來啦,一直在等你啦。

    呂宇宙認為可以回去休息了,兩人不答應,要盡地主之誼。去酒吧啦。

    呂宇宙折騰的,酒也醒了,去就去吧。到了酒吧,喝酒聊天,呂宇宙認為他們該說正經事了。他們卻神秘的一笑,叫來了幾個小姐。小姐在包間的空地跳舞,極盡挑逗之事。呂宇宙懶洋洋的看著,雖然小姐漂亮,但呂宇宙無論如何,也興奮不起來了。

    兩人看呂宇宙興趣缺缺,就嘀咕了幾句,很快,包間來了幾個大漢。和跳舞的小姐互相逗弄,衣衫片片落下,來個現場直播。回來後呂宇宙跟張友說,刺激,太TM刺激了。真人啊。

    回到賓館的呂宇宙,一覺睡到天黑。廠家派來的接待人員,呂宇宙鳥都不鳥。呂宇宙是領隊啊,其他人眼巴巴的,忍饑挨餓,等著呂宇宙睡醒。

    技術和生產兩人都跟呂宇宙說了,兩人原本是廠子的骨幹,但國營大廠的種種弊端、不公,讓兩人憤而辭職。也開了家類似的工廠。廠家有點才能的人,已經都跳槽,到了他們的廠子去了。

    陳果兒把這些都簡單轉述,然後總結,總之,呂宇宙就在這個作坊廠子裡,簽了訂購合同。至於隊裡其他人的意見,呂宇宙聽都不聽。牛氣哄哄的說,一切由我負責。

    先到的機器,呂宇宙得意洋洋的指揮安裝。廠子解釋,合同太多,有些工藝簡單的設備,交給協作廠生產啦,馬上就運到啦。

    呂宇宙還跟穆鐵塔獻寶,說,機器都是不鏽鋼製造的。說著拿出一塊馬蹄形吸鐵石,在機器上比劃,沒有磁性,證明是不鏽鋼麼。好的不鏽鋼,都沒有磁性。把穆鐵塔和大牛,唬得一愣一愣的。

    機器安裝完畢,試車成功,準備試驗生產打樣。保健品生產呢,要清洗機器。一番強酸強堿清洗下來,機器被腐蝕,部分管道穿孔了。呂宇宙當時就懵了。

    馬上請來有經驗的師傅,師傅說了,用磁鐵區分不鏽鋼,是片面的。奧氏體不鏽鋼(300系列)沒有磁性,但馬氏體和鐵素體(400系列)不鏽鋼,是有磁性的。況且,有一種200系列的不鏽鋼,牌號很混亂,也沒有磁性,但耐腐蝕性低。很明顯,黑心廠家,用低廉的200不鏽鋼,生產的這套機器。

    師傅還說,200不鏽鋼,即使是廢品回收,也不要的。因為裡面的雜質,導致200無法回收利用。這套機器,只能當垃圾處理了,弄不好,要交處理費用。

    呂宇宙大怒,揮舞著合同,要去告廠家。律師研究指出,告不贏。呂宇宙急了,當初合同訂了許多賠償條款,怎麼告不贏呢。律師說,很多涉及到機器的相關術語,使用的都是模糊語言。比如不鏽鋼材質,根本沒有提。還有機器的驗收,居然是在裝車起運前。

    老師傅和律師,都是隨隊人員,可惜,呂宇宙沒有聽他們的。老師傅和律師不肯簽字,呂宇宙竟然代簽。鑑於呂宇宙的重大失誤,這次的損失,大部分由他個人承擔。

    陳果兒說,呂宇宙是用所持股頂帳,廠子還要真金白銀的去購買設備。楚蔚無奈,只好又從燕小山這裡支出一筆。

    財神怎麼會沒有錢,燕小山覺得好笑。對陳果兒說:“不用著急。”

    甄歆說:“就是,只要燕少願意,腳底下馬上會出現一窖金子。”馬上又反應過來,說道:“不對,不管出現多少窖金子,在法律上,都不屬於燕少的。是國家的。”

    陳果兒沒好氣的說:“少爺,你還不清楚,宅子裡每天的花銷吧。”

    宅子每天都有各種費用,吃穿住行,園子要收拾,車子要保養加油等等。宅子還新增了保鏢。

    甄國慶給張友派保鏢的做法,徹底讓韓七傷心了。韓七喜愛甄歆,對於暗害甄歆的張友,恨不得寢皮食肉。韓七失望之下,索性跟甄國慶辭職了。表示要專心跟甄歆。甄國慶也同意了,同時感嘆,女兒大了,能拉攏人心了。

    農場沒有工資,韓七用積蓄開了個小店,讓妻子管理,自己依然在農場忙。甄歆知道後,當然不同意,好在農場人員漸多,又都是自願前來的,比較容易管理,所以重新選擇了管理人員。把韓七,還有幾個跟隨韓七的手下,一併算成了燕小山別墅的保鏢,讓燕小山給發薪水。

    陳果兒的意思是,這麼一大家子,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有道理啊,有道理。燕小山的手指,滴滴篤篤的敲了會兒扶手,長長的菸灰慢慢彎曲。

    楚蔚說:“短期內,保健品廠不會有效益。”

    胡拖著腮,噢,不對,在胡的強烈抗議下,大家改稱她為白妞。白妞笑眯眯的拖著腮,好奇寶寶模樣的聽著,藍汪汪的眼睛,神秘的轉動。

    劉羽聽陳果兒絮絮叨叨的說到一半,就不耐煩,轉身上樓了。

    甄歆過來,把燕小山嘴上的香菸拿下,在菸灰缸按滅,說:“不用想了,實在用錢,在股市圈點。”

    燕小山搖頭,說:“我怎麼能與普通人爭利。”

    甄歆說:“你有主意啦。”

    燕小山說:“嗯,開個買賣吧。”

    白妞說:“剛剛還說不與人爭利呢。這麼快就忘記了。”其他幾個女人,一齊瞪過來。白妞笑笑,聳聳肩說:“這是幽默,我為了活躍氣氛的。”

    燕小山說:“海底有很多沉船,成立個探險公司,缺錢了,就去弄一艘船。”

    白妞抿嘴笑,說道:“理論上,隨著技術的進步,這些船,普通人也能打撈上來。”

    陳果兒冷冷的說:“實際上和理論上,永遠是相互接近,但不能重合的曲線。”

    白妞誇張的說道:“天啊,這裡的女人,個個都這麼厲害。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每個月拿出一點錢。”

    甄歆放下茶杯,說:“不用,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出錢。當著你的面討論,已經是失禮了。”

    白妞說:“不、不,我不是客人了。住了這麼久,我迷上這裡了。我願意盡我的一份責任。”

    甄歆不動聲色的說:“看來你還沒有完全明了這裡的習俗,主人和客人,都要守著自己的本分的。”

    白妞說:“我喜歡,我一定能學會做主人和客人的。”

    燕宅的人,情形都很古怪,真正的主人,也就是燕小山,加上已經擺明車馬的甄歆。所以,對於賴著不走的白妞,有資格說上兩句的,只有甄歆。

    燕小山對於這些事瑣事,一概不管。
li60830 發表於 2018-7-6 15:23
正文 4 就這麼玩


      按照燕小山的想法,自然是帶一條貨船,或者其它什麼船,然後去海上,燕小山施展神通,寶船自海底湧出,大家把寶船拖回去,喜歡的留著,不喜歡的變現。

    甄歆分析說,現在的人是狡猾的,天上很多間諜、軍事衛星,每天都眼巴巴的想找出點什麼。如果按燕小山說的去做,那麼後果是,燕小山被政府抓去,就算不切片研究,也得綁在航母上,滿海洋轉悠。隨著一艘艘寶船出水,各國開始爭奪燕小山,最後大打出手,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燕小山無奈,讓甄歆拿主意。甄歆很得意,說,買一艘游輪,豪華的那種。其它能用上的船,也買那麼幾艘。到時候一起出海,燕小山指出地方,那些船去撈。咱們麼,在游輪上,吹吹風,吃吃海鮮,變著花樣吃,要最新鮮的。

    甄歆說完,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顯然沉醉在自己的設想中了。

    甄歆美好的願望,被陳果兒無情的粉碎了。陳果兒說,目前燕小山的經濟狀況,在預留下日常的開銷後,所餘下的錢,不要說買游輪,租游輪都不要想,或許能買輛水上自行車,不知道能不能騎到公海。

    甄歆先是沮喪,接著就想到瞭解決的辦法,回家借。燕小山說能發現船,那一定能。前期的資金,可以回家籌措嗎。甄歆也沒有說,決定給大家一個驚喜,樂顛顛的去了甄國慶的公司。

    看到女兒來了,甄國慶很高興,等女兒說要買游輪,甄國慶就更高興了,錢麼,掙錢就是用來花的。買游輪,多麼高貴的花法。等甄歆說燕小山要去海底探險,還要買工作船時,甄國慶就不樂意了。你燕小山不是有能耐嗎,幹嘛讓甄歆跑到娘家求援。

    甄國慶皺著眉頭,問:“買游輪啊,多少錢啊?”

    甄歆興致勃勃的打開電腦,說,查一查就知道了。甄歆找到豪華遊輪,一看造價,大吃一驚,說:“老爸,看來我們只能買工作船了,游輪想都不要想。豪華的更不成了。這麼看,你就是一個土財主。”

    甄國慶說:“是你們只能買工作船了。燕小山平時牛逼的不行,借錢的時候讓你打頭陣。用錢,行。讓他自己來說。”

    甄歆從電腦前回過頭,吃驚的看著老爸。甄國慶得意的拿出雪茄,剪開,用打火機均勻的烤烤,點燃,愜意的吐出煙圈。

    甄歆神色變幻。要知道,複活後的甄歆,已經不完全是甄歆了。甄歆最終淡淡的說:“燕小山不知道我來你這兒。這點事情,他不會來找你的。”

    甄歆拎著包準備離開,甄國慶語重深長的說:“年輕人,要學會低頭。”

    甄歆甩甩頭,把不快甩掉,說:“我聯繫了潛水教練,去學潛水,錢的事情,我相信燕小山會解決的。”

    甄歆回到燕宅,不提去了老爸公司的事情。大聲宣佈加入了潛水俱樂部。準備到時候和燕小山一起出海。而且,甄歆還把教練描述的,海底的美麗、潛水的自由自在轉述了一番。引得人人心動。紛紛決定去學習潛水,到時候來個海底游。

    楚蔚也回來了,宣佈一個好消息,由於及時趕到訂購機器的工廠,剩餘的機器沒有發出,挽回了一筆損失。

    這次去訂購機器的人員,都是專業人士組成。他們趕到發貨工廠後,打電話回來說,這根本不是工廠,就是一作坊。由於是簡單的手工生產,出廠的機器,甚至沒有兩台規格相同的。因為沒有統一的生產標準。所用的零配件,也沒有固定供應商,沒有合適零件時,就用其它的對付。總之,毛病非常多,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到其中的毛病。

    目前,他們已經考察了幾個有實力的廠子,很快就會重新訂購機器。

    燕小山的深海探險公司,具體的運作,交給了楚蔚負責。楚蔚考慮了國內的法律條文,最後,探險公司選擇在H港註冊。H港的條文,比大陸要有利的多。

    燕小山也被脅裹,去學習了潛水,購買了潛水裝備。

    甄國慶喝醉後,回家大罵,罵燕小山不識抬舉。葉楠這才聽說甄歆借錢的事情。惦記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急忙打電話找到甄歆,問她要借錢的事情。

    甄歆笑著跟老媽說,本來她就是瞎操心,錢已經夠了。葉楠本來想幫女兒一把,看看能不能貸款,聽甄歆這麼說,就放心了,又給甄歆推薦了一個人,此人在潛水考古中有些名氣,但一直不得志,目前正好在H港。甄歆大喜,跟老媽要了聯繫電話。

    探險公司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楚蔚一邊忙著上課,一邊忙自己的公司,還要處理探險公司的事情,真是忙得不可開交。請了幾次假,飛往H港。穆鐵塔、韓七等人,也被支使得滴溜溜轉。葉楠推薦的那個人,叫做王懷特。在H港已經要靠救濟生活了,被楚蔚一招攬,馬上就來了。並肩負了組建探險公司的重任。

    燕小山卻很清閒,簡直就是無所事事。被楚蔚勒令不許缺課,甄歆當時拍著胸脯,說要監督他,讓楚蔚很是懷疑的看了幾眼。甄歆沒好氣的說:“我現在已經不逃課了。”

    這天,燕小山去京大,張友正好有事離開學校。在學校的大門前,張友的前導車看見了甄歆的車子,通過對講機呼叫保鏢隊長張龍:“隊長,發現了甄歆的車子,正向我們駛來。燕小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報告完畢。”

    張龍沒有當回事兒,畢竟對方才一輛車,己方是一個車隊。而且對方肯定是來上學的,不是來找事的。所以沒有採取什麼措施,例行公事的彙報給張友。

    張友一聽,燕小山正從對面駛來,當即說:“快,快調頭。”張龍沒有反應過來,弄不明白張友怎麼驚慌失措的。張友又急又怒,搶過對講機,自己指揮說:“馬上調頭,從東門走。”想想不對,又補充道:“讓我的車先走。”

    保鏢們都是訓練有素的,雖然張友搶了他們隊長的指揮權,可他們還是聽從張友的,馬上調頭。緊接著張友補充的命令,讓保鏢們混亂起來。

    車子原地剎車、調頭。然後奔東門。誰知車速剛提起來,又給張友的車子讓路。忙亂間,兩輛車子‘砰’的撞在了一起。其它的車子又要躲這兩輛車,險險碰到張友的車。雖然沒有碰上,可擋住了張友的去路。

    校門前的其他人的車輛,在看到這個車隊的時候,始終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所以沒有被波及到。

    張友氣急敗壞的看看車的後面,沒有看見燕小山,可仍然惶急,急吼吼的沖張龍說:“快讓他們讓開。”

    張龍在對講機裡呼喝著保鏢的名字,指揮他們或者前行,或者倒車,給張友的車讓出一條路來。扔下那兩輛車,重新組成個車隊,匆匆奔東門而去。

    那輛前導車,已經跟燕小山他們的車,擦肩而過。頭子命令他們回頭,照顧撞在一起的車子。

    京大的東門有兩個,張友的命令,含糊不清,所以車隊放緩了速度,問走哪一個門?張龍看了張友一眼,隨口下了命令。張友時不時回頭看,擔心燕小山追來。聽到張龍說走小東門,急赤白臉的說:“大東門近,怎麼不走大東門呢?”

    張龍解釋說,大東門車多,速度提不上來,不如走小東門。咱們有學校的通行證,走小東門快。

    張友這才不言語。張龍試探的問張友:“燕小山才那麼兩個人,咱們能玩死他。”

    張友說:“在你之前的隊長,現在還在醫院呢。這兩人好像都是高手,千萬不要大意。”

    張龍聽了,很是不服。張友說:“你是來保護我的安全的,不是來逞英雄的。你制定個穩妥的方案,防止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要把燕小山當做最可怕的對手看待,不要像今天這樣亂糟糟的。”張龍只能答應著。

    甄歆開車進校,看見撞在一起的車子,好奇的說:“他們怎麼開的車?在這兒也能撞上。”隨即若有所思的說:“應該是張友保鏢的車子,別是張友看見你來了,光顧著逃跑,把車子都撞了吧。”

    燕小山不懷疑甄歆的話,複活之前,甄歆是一個打架的好手,複活後,跟蹤盯梢,查人家的底細,不過是小意思了。因此燕小山問:“能追上他嗎?”

    甄歆狡黠的笑笑,說:“我試試。”燕小山也微笑著,靠在座椅上,很舒服的樣子。

    這兩人,明顯是看張友害怕,臨時起了戲弄之心。真是兩個壞蛋啊。

    甄歆的車技非常好,加上張友的車隊剛剛走過,路上的空隙很多。甄歆左穿右插,很快就追過來。到了大小東門的岔路口,甄歆沒有停,因為之前她就琢磨了,判斷張友走小東門。

    張友還沒有歇口氣,就聽對講機裡說:咦,那輛車好像跟過來了。真是那輛車。

    張友回頭,恰好是彎路,張友清清楚楚的看見了甄歆的車。

    張友可嚇壞了,根據他得到的情報,燕小山和甄歆不是一般人,非常能打。況且,燕小山很明確的宣佈過:要張友的命。

    張友語無倫次的吩咐張龍,快,咱們先跑。趕緊,留下人,攔住他們。哎呦,不能全留下,得帶幾個人,萬一前面有攔截的呢。TMD,你倒是快點。

    張龍感覺很窩囊,這算什麼事啊。一大幫人,被人追著跑。怎麼攤上這麼個主兒。

    兩輛保鏢的車子,打橫停下,試圖攔住甄歆的車。甄歆輕輕一打方向盤,直接從路基上繞過。

    打橫的車又重新發動,追了過來。

    甄歆得意的打個響指,燕小山笑眯眯的看著。

    張友氣急敗壞,讓最後那輛車停下,所有保鏢全部下車,許下重賞,讓保鏢用身體攔住甄歆的車。張友在對講機裡,聲嘶力竭的說:“放心,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撞人。”

    說完,張友的車一溜煙的跑。

    真有那傻愣愣的保鏢,衝下車,攔在路上。甄歆看躲不過去,踩下了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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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 酒令


      燕小山和甄歆沒有打算上演飛車大戰,嚇唬跑了張友後,二人就去上課了。

    再說張友,屁滾尿流的跑回公司,跟蕭筱說,遇到了燕小山的追殺。蕭筱恨得咬牙切齒的,太不像話了,不管怎麼說,蕭懷益還在位呢,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追殺,還有沒有王法啦。蕭筱馬上要給蕭懷益打電話,張龍在旁邊給打眼色,蕭筱猶豫一下,沒有打。

    張友回他自己的辦公室後,張龍得空跑到蕭筱的辦公室來,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並且以極其輕視的口吻說,如果不是張友跟驚弓之鳥似的,亂指揮一氣,也不會出現人員受傷,車子受損的情況。

    蕭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告訴張龍,以後考慮的周到一些,不要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一定要保護張友的安全。張龍答應,出去了。蕭筱慢慢的點燃一支菸。

    燕小山不願意去上課,甄歆給他出主意,反正楚蔚也沒有在學校,燕小山不如去楚蔚的班級上課,造成逼宮的事態。燕小山一聽,也大點其頭。

    四眼和劉雲,正嘀嘀咕咕的,聊的熱火朝天的。劉雲眼睛的餘光發現,燕小山進來了。燕小山臉上掛著笑,找個座位坐下。劉雲左右看看,證明是自己的班級,不由得問燕小山:“你怎麼來了?”

    燕小山說:“替楚蔚記筆記。”周圍立著耳朵聽八卦的人,立刻互相交換個會意的眼神。

    劉雲翻個白眼,不理燕小山。四眼笑著跟燕小山打招呼。

    楚蔚在H港,事情很快辦完了,正在愜意的享受午餐。劉雲打來電話,說:“上午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有接?”

    楚蔚說:“正和甲方談判呢,沒有時間,估計你也沒有什麼事情。”

    劉雲說:“很重大的事情,要不然我會找你嗎?”說到這兒,劉雲賣關子,停下了。

    楚蔚如劉雲願,追問說:“什麼事情啊,還很重大。”

    劉雲拉長語調,說:“今天上午,燕小山來咱們班級聽課了,聲稱為了給你作筆記。”

    楚蔚一聽,什麼,這燕小山,不是說好了,一定上課嗎,敢情,就這麼上課啊。楚蔚匆匆跟劉雲說白白,就撥通了燕小山的電話。

    電話一通,楚蔚就劈里啪啦的說:“我都跟白軍說好了,你怎麼不去呢?你跑我們班幹什麼。”

    燕小山說:“喂,楚蔚啊。等一下啊,太亂。”

    楚蔚聽著電話裡嘈雜的聲音,疑惑的說:“你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亂?”

    燕小山說:“你們寢室的那些女生,叫我姐夫,讓我請客,我就請了,大傢伙正喝酒呢。這些女生,倒是很有量。”

    楚蔚差點暈過去,這也太無恥了。卻又想起一個問題,自己在寢室排老小,燕小山怎麼也算不上姐夫吧。女生麼,年紀問題都很敏感。從而忽略了大問題。

    楚蔚說:“胡說,我在寢室排老四,你算什麼姐夫。”

    燕小山說:“是啊,劉雲也這麼說了。不過,這些女生說,你是第一個名花有主的,按照這個排法,我自然是姐夫了。”

    楚蔚氣憤,憑什麼啊,一個個換男朋友,跟走馬燈似的,跑到燕小山面前裝單純了。想跟燕小山辯解一下,可又一琢磨,我說這個幹嘛啊。

    燕小山又說:“還有其它寢室的女生呢,你們系的女生可真多啊。”

    楚蔚又急忙掛了燕小山的電話,再次撥通劉雲的,說:“燕小山請客,你知道嗎?”劉雲說了,當然知道了,我也在這兒呢。嘖嘖,這幫子丫頭,什麼貴點什麼,今兒燕小山得破財了。

    楚蔚就問了,當初請客時,你怎麼不攔著呢。這下好,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

    劉雲不樂意了,我攔得住嗎。你是沒看見,這些人圍著燕小山,一口一個姐夫,把燕小山美的,眉開眼笑的。系裡這些小妖精,宰人的刀子無比鋒利,差點要組成一隻採購團。要不是四眼,始終保持著理智,提醒了燕小山,燕小山就領著這些人,購物去了。

    楚蔚哂笑,什麼四眼理智,肯定是你在後面掐他了。

    劉雲說,大小姐,我可是在幫你。你要是沒事了,趕緊掛了吧。

    楚蔚說,這麼急著掛電話,什麼時候變得貪嘴了。

    劉雲氣得翻白眼,說,你是不知道,在那兒說風涼話。咱們系什麼樣,難道你忘了?這些人嘴裡喊著姐夫,實際上在那揩油呢。我一出來,讓四眼在裡面照應,估計現在四眼也晚節不保了。我能不急嗎。

    楚蔚說,哦,那你趕緊去吧。

    劉雲說,急了吧。

    楚蔚說,回去跟你算帳,我不信這裡面沒有你的事兒。

    掛了電話,楚蔚說不上什麼感覺。燕小山的心思,她當然明白。楚蔚也模模糊糊的,腦海裡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片斷。楚蔚不願意去想,她習慣性的逃避。不過,她在燕宅住的越來越自在了,她也喜歡幫燕小山,探險公司的框架,已經架構起來了。

    燕小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拒絕不得啊。青春無醜女,何況整日在象牙塔裡薰陶著,一個個美女舉著酒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要和姐夫碰一個,怎麼能不碰呢。

    尤其是,你稍稍露出為難的神色,美女就過來,抱著你的胳膊搖啊搖,搖的你小身板都要酥了。

    四眼自然也逃脫不掉,況且四眼非常喜歡這種氛圍,劉雲一出去,四眼如同掉進X群裡的狼。只是群的性質無法確定。

    四眼的圓眉毛,都要笑開了。劉雲打完電話,進來時,四眼正和美女玩小蜜蜂呢。‘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石頭、剪刀、布,猜對了,兩人做親嘴狀,還要模仿出聲音。劉雲氣得要死,但這是玩,不好發火。

    燕小山呢,被迫玩‘獵人、狗熊、槍’。燕小山無論是叉腰當獵人,還是抱胸當狗熊,或者做舉槍的動作,對面的女生都撫胸當狗熊,咯咯笑著,然後軟倒在他身上。

    劉雲不好意思說是吧,美女可不管,藉口喝多了,越來越放肆。劉雲心想,好啊,當我不存在。劉雲笑眯眯的,撥打電話。

    甄歆已經吃完飯了,因為迸發出了學習的熱情,甄歆的時間緊了點。還要把和燕小山出海的時間擠出來,所以甄歆抽時間就看書。接到劉雲求援的電話,甄歆好戰的熱血甦醒了。二話不說,開車去了酒店。

    甄歆一出現,首先看到她的人,立刻安靜下來。其他還在鬧的,看這邊安靜了,好奇回望,結果看見甄歆笑盈盈的,四處打量呢。人的名樹的影。包間裡像是出現一道看不見的波紋,從門口開始,逐漸靜下來。

    甄歆看了看正和燕小山碰杯的女生,兩人杯中的液體都是透明的。燕小山的杯中,可以看見一道道的掛杯。女生的杯中,可以看見一串串的氣泡。

    甄歆白了燕小山一眼,顯然為他不愛惜自己不滿。隨後笑盈盈的說:“有熱鬧,也不喊我一聲。我後來的,自罰三杯。”隨即示意服務員,拿來三個三兩的杯子。打開一瓶白酒,正好倒滿三杯。

    大夥看的清楚,那可是酒啊。

    甄歆以前就能喝一點,融合的女鬼呢,曾經在蘇聯,喝老毛子的劣質伏特加。又有強化的身體。所以,甄歆的酒量,足以震懾群雌。

    甄歆舉杯,連干三個,涓滴不剩。笑笑,說:“接著行酒令。”原本幾個女生,惦記和燕小山也玩小蜜蜂,這時候偃旗息鼓了。連帶著糾纏四眼的,都回到座位坐下了。

    甄歆喝的有點猛,臉上飛上兩朵紅暈。不自覺的挽住燕小山撒嬌,拿過燕小山的酒杯,說:“這些我替你,你不許再喝了。”還拿出煙,親自點上,才送到燕小山的嘴邊。燕小山低頭銜住。

    幾個女生覺得奇怪,燕小山不是追求楚蔚麼,怎麼和甄歆如此親密?劉雲是楚蔚的閨蜜,大夥就看向劉雲。

    四眼重回劉雲身邊,劉雲心情大好。對於四眼好玩的性子,劉雲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打滾撒潑吧。

    劉雲見慣了甄歆和燕小山在別墅親熱,這時候也沒有覺察不對。所以,那幾個女生的眼神,劉雲就沒有注意。四眼正在興頭上,嚷嚷著,要求燕小山和甄歆也玩小蜜蜂,不打耳光親嘴,乾脆喝酒。

    燕小山搖頭,否決四眼這個灌酒的餿主意。小蜜蜂麼,還是打情罵俏的好。

    四眼大笑,他可不像燕小山那麼糊塗,剛才那些女生,讓燕小山喝白酒,她們喝雪碧,燕小山愣是不知道。四眼笑著說:“對對,要灌酒,也是她們灌你,等你醉了,抬回房間,花差花差。”

    甄歆是聽明白了,看著一屋子的鶯鶯燕燕,笑眯眯的說,行酒令,行酒令啊。別我一來,就冷場啊。

    大家一核計,玩拍七。就是從一開始數數。到了明七或暗七時,不說出來,而是拍一下桌子。

    眾女不反對行酒令,但反對喝白酒。笑話,不能作弊了,還是不要喝白的了。最後改成啤酒。

    包間的氣氛,比剛才還要熱鬧。原因很簡單,既然燕小山和甄歆這麼親熱,劉雲還見怪不怪,眾女心裡,不免也打起了算盤。現在社會,王老五,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競爭,卻是無處不在的。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燕小山叼著煙,這樣的計數,他還不容易出錯。

    楚蔚不知為什麼,又給劉雲打電話。劉雲告訴她,甄歆過來了。楚蔚竟莫名其妙的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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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 決議


      楚蔚飛回來後,沒有時間去廠區,只是在保健品公司總部,處理了一些積壓的事情,就去上課了。

    放學後,燕小山自然來找楚蔚。英語系裡的很多人,都跟燕小山打招呼。姐夫姐夫的叫著。幾個男生也跑過來湊趣,喊聲姐夫,就要煙抽,燕小山拿出煙來,就整包的被搶跑了。幾個姿色不錯的女生呢,過來搖著燕小山的胳膊,問姐夫姐夫,什麼時候帶我們出去撮一頓啊。燕小山笑著說,以後有空的。小女生們看看楚蔚,理解的哦了一聲。小手白白,跟燕小山告辭了。

    楚蔚看的又羞又惱,有心上前理論吧,很多人她都不認識。還有隔壁班級的,誰是你姐姐呀?以前遇到事情,劉雲就出頭了,今兒呢,劉雲也站在楚蔚邊上,笑眯眯的看著。

    這面還亂著呢,穆鐵塔和大牛來了,喊楚蔚嫂子,問有沒有漂亮女生,給他們介紹介紹。嘴裡說著,眼睛可就嘰哩咕嚕的四處踅摸開了。英語系美人多啊,穆鐵塔和大牛是特意過來的。

    楚蔚忍無可忍,過去挽住燕小山的胳膊,跺腳說,去哪裡吃飯,還不快走。

    燕小山一笑,白牙燦燦,說,今天給你接風,大夥投票選出的飯店。

    楚蔚挽著燕小山,劉雲挽著四眼。穆鐵塔和大牛孤苦伶仃的跟在後面。穆鐵塔大做廣告,衝著女生堆,大吹口哨,嚷道:燕少請客啊,允許帶家屬,誰想去,可以冒充我老婆,以後還可以弄假成真啊。大牛吹著助威的口哨。兩頭髮情公牛的模樣。

    穆鐵塔的吝嗇名聲,僅限於在他們系裡流傳,外系知道的不多。況且穆鐵塔的老娘死後,穆鐵塔已經不吝嗇了。所以,這個精幹的小個子,還是蠻吸引眼球的。大牛是籃球隊的板凳隊員,雖然不那麼搶眼,可畢竟也有點名氣不是。

    這一屆的英語系盛產美女,每天藉故搭訕的多了。美女的眼界也高了。穆鐵塔邊走邊吆喝,燕小山和四眼珠玉在前,不是有句話麼,與虎同眠,哪有善獸,和燕小山、四眼校草級別的在一起,應該也不是庸人,所以穆鐵塔吸引了不少眼球。其中就有英語系的蘇鶴。

    要說蘇鶴,長的也是漂亮,只有一點,人麼,有些仔細。蘇鶴家裡,其實蠻富裕的。可這個蘇鶴,就養成個算計脾氣。今天呢,恰好她的老鄉來找她。一般來講,老鄉來了,怎麼也要請請客。蘇鶴有些捨不得,可是不請呢,又卻不過情面。

    看到穆鐵塔發騷,蘇鶴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她笑嘻嘻的接過穆鐵塔的話兒,問道,你們也要出去吃飯麼,不如一起好了,人多了熱鬧。

    穆鐵塔看到美女,眉開眼笑的,把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蘇鶴一把扯過老鄉,大大方方的說:“介紹一下,我是蘇鶴,這是我老鄉,今年生物工程的唐萱。”

    穆鐵塔也說:“我是物理系的,穆鐵塔,還沒有女朋友……。”沒等說完,大牛不客氣把他擠到一邊,自我介紹說:“大牛,系籃球隊大前鋒,校籃球隊後補。也沒有女朋友……”穆鐵塔再次擠過來,喊住燕小山,讓燕小山他們等一等。然後對蘇鶴說:“給你們介紹下,燕少,名草有主了。所有權就是這位女士,楚蔚。這個是四眼,和劉雲是一對。”

    燕小山等對蘇鶴兩人友好的笑笑。蘇鶴和唐萱也都笑著回應,同時不約而同的迴避了楚蔚的目光。楚蔚也不在意。唐萱心裡嘀咕,這就是蘇鶴說的‘楚法老’了,真的很可怕耶。

    穆鐵塔嬉皮笑臉的對楚蔚說:“老闆,車給我開,你們坐甄老大的車吧。”楚蔚把鑰匙給了他。穆鐵塔極有紳士風度的,禮讓了蘇鶴和唐萱一下。

    甄歆和穆鐵塔開車,一前一後,來到了預定的酒店。酒店剛開張不久,據說老闆是個很有名氣的演員。菜式很受歡迎,以至於酒店大受追捧。

    燕小山等人下車,正要往酒店裡走,發現甄成也從對面過來了,白妞挽著甄成的手臂,巧笑倩兮,兩人在說著什麼。甄成猛然看見燕小山他們,臉色有點不自然。白妞倒是沒有什麼,自然打個招呼“HELLO”。

    甄歆滿臉驚奇,說道:“咦,白妞。我以為你看上燕少了。什麼時候勾搭上我哥了。”

    白妞抿嘴笑,說:“甄成是我的朋友,如果選情人,我一定會選你的燕少。”

    甄歆不以為然的撇嘴,心裡卻大為警惕,以甄歆的本事,居然沒有覺察到白妞和甄成如此親密的關係,不能不說是一種失誤。

    甄歆說:“哥,你和我們一起嗎?”

    甄成搖頭,說:“我已經訂了位置了。”

    甄歆說:“我們這兒可有水嫩新鮮的美女。”說完,故意瞟了瞟蘇鶴、唐萱她倆。穆鐵塔和大牛趕忙挺身護住。

    甄成故意裝糊塗,對甄歆譏諷白妞,裝作沒有聽出來。其實白妞的年紀,也就大那麼一點點。反而充滿了成熟的、混血兒的風情。甄成說:“你們同學一起玩,我不摻和。我們先進去了。”

    吃飯時,甄歆有些心不在焉。終於忍不住,偷偷給甄成打電話,問他和白妞的關係。甄成語氣寂寥的說:“不要問了,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有不熟悉的人在場,楚蔚又板起了臉。飯桌上沒有人活躍氣氛。穆鐵塔想法和蘇鶴聊。大牛逗唐萱說話。飯很快就吃完了。飯後,穆鐵塔和大牛自告奮勇,送美女回去。燕小山他們,回到了燕宅。在客廳裡,爭論起楚蔚的H港之行。

    既然探險公司宣告成立,那麼,探索沉船,也就提上了議事日程。燕小山拿過海圖,點出了要去的位置。

    沉船問題很敏感,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他們決定,儘量不去打撈有爭議的船隻,免得曠日持久的打官司。也不去一些國家所屬的海域打撈,畢竟國際慣例在那兒呢。燕小山指出的地點,是在公海。

    沒有人懷疑,燕小山指出的地方,會不會有有價值的沉船。

    按照計畫,甄歆是要和燕小山一起去的。潛水要有潛伴,甄歆身體好,膽子大,練習的也勤奮,可以彌補經驗的不足。可是最近,葉楠的身體不太好。

    葉楠的身體,算不上病體,也算不上健康,屬於亞健康。即使感覺良好的時候,也是病懨懨的。如果感覺不舒服,就要去醫院住兩天。而且每年都要去療養。

    這兩天,葉楠就在醫院裡,每天打針吃藥。雖然不用甄歆照顧,可甄歆也要時不時去看望老媽。這時候,顯然不能走開。

    劉羽這些天很閒,也在客廳坐著。這時插話說,不如讓陳果兒給甄歆的老媽看看。

    甄歆說,不知道找了多少專家教授會診,結論就是體弱。

    劉羽上班、陳果兒上學,兩人在一個方向。經常坐一輛車。陳果兒的學校遠,一般都是陳果兒開車,送劉羽到地方,然後陳果兒去上學。兩人在車裡聊天,劉羽知道陳果兒多些。

    劉羽說,陳果兒在針灸上,很有天賦。她的教授,對此讚不絕口的,誇她是個天才。好像陳果兒,還在什麼報上,發表文章了呢。醫治亞健康,中醫比西醫要好吧。

    甄歆不信,陳果兒學的是臨床,業餘搞中醫。西醫中醫加一起,一共也沒有學多長時間。再說了,天才很少見嗎?屋裡這幾個人,去學潛水時,教練也驚呼是天才呢。

    甄歆說,潛水教練反複強調,潛水一定要有潛伴的。燕小山一個人去,大家都放心不下。畢竟是第一次。H港那個王懷特,又是個半吊子。要不然,雇個教練?

    劉雲說,劉羽不也學潛水了嗎,讓劉羽去不就結了。

    大家看著劉羽,都很奇怪,劉羽曆來是很忙的。劉羽狠狠地瞪了劉雲一眼。劉雲嚇得吐了吐舌頭,拉著四眼說:“走吧,他們家的事兒,咱們不管了。咱們去玩兒。”扔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人,走了。

    劉羽被人盯著,無奈,簡單的解釋說,她在停職反省呢。相當於放一大假,陪燕小山去H港,也不是不可以。

    甄歆很不滿意劉羽語焉不詳的解釋,一連串的追問,犯什麼錯誤了?肯定鬧的很大,不然怎麼會反省這麼長時間?哎呀,不會被清退出警察的隊伍了吧。太可惜了,你其實還算敬業的。

    劉羽沒有穿警服,一身休閒。化著淡淡的妝。面對甄歆咄咄逼人的追問,真是很惱火。下意識的,去看燕小山的反應。

    燕小山非常寫意的靠在沙發上,叼著煙,沒有點燃,就那麼望著劉羽。劉羽心頭微微一顫,彷彿心弦被什麼撥動了。劉羽沒好氣的反駁甄歆:“涉及到案子,不能跟你說。”說完起身,很自然的給燕小山點燃香菸。自己也拿了一根,燕小山從她手中接過打火機,替她點上,劉羽紅唇吐出煙霧,說:“我陪你去。”

    楚蔚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筆記本,一面忙,一面聽她們爭論。看到劉羽溫柔的對待燕小山,心裡別有一番滋味,這個霸道的男人,讓人甘願去分享嗎?以燕小山莫名的能力,即使他自己去,也不會有危險的。非要安排個菜鳥潛水員跟隨,是大家的潛意識裡,不願意他離開眾人的視線吧。

    汽車響,陳果兒回來了。抱著幾本書。陳果兒的時間排的滿滿的,但她精神非常好。走路都能讓人感到彈性。她笑著跟大家打招呼,眼裡,毫不掩飾對燕小山的愛意。

    楚蔚索性合上本子,托腮。望著屋子裡和燕小山糾纏不清的女人們。為什麼自己,就捨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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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 第一次


      訂了票,燕小山和劉羽準備直飛H港,然後坐船出海,打撈沉船,接著在H港拍賣。

    一般來講,打撈沉船,是需要打持久戰的。要研究海難史、航海日誌;要用儀器一遍遍地毯式掃瞄可疑的海底,尋找沉船的碎片;要潛水員下海打撈,尋找沉船相關的證物,最好是找到沉船的標誌物。然後,才會正式立項。也只有燕小山,狂妄地安排了緊湊的日程表,彷彿沉船唾手可得,偏偏沒有人懷疑他。

    馬上要出發了,劉羽突然變卦,說不去了。大家都被弄糊塗了,奇怪的看著劉羽,問她怎麼啦。劉羽不說為什麼,只是說不去了。還是劉雲恍然大悟的說,是不是劉羽特殊時期,這幾天無法下水呢?

    眾人看向劉羽,劉羽羞惱,不吱聲。於是,大家都明白了。這期間下水,就算劉羽身體強悍,能受得了,可是鯊魚來了,順藤摸瓜,也讓人受不了啊。都怪燕小山,把日程安排這麼緊,把海底當他家後花園了。不然的話,能夠拖延幾天,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於是,陪同燕小山前去打撈的人選,又落在甄歆頭上。甄歆的老媽,提前去療養了,不用甄歆跟隨,所以甄歆有時間了。沒辦法,趕緊訂了甄歆的票。

    燕小山和甄歆出發,到了H港,那個王懷特來接機。王懷特,已經被楚蔚任命為暫時的負責人了。

    王懷特本來是國內的一個教授,對水下考古頗有研究。但為人心胸較為狹隘,見不得別人出成績。王懷特原先所在學院的一個年輕助教,發表了一篇水下考古方面的論文,影響很大。王懷特聲稱是兩人合作寫的。並要求年輕人署上自己的名字。年輕人血氣方剛,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王懷特於是四處告狀,學院的領導,怕影響了學院的聲譽,勸年輕人退讓一步,年輕人不同意。王懷特就提起了申訴,經法院一審二審判決,王懷特敗訴。

    王懷特四處活動期間,認識了葉楠。葉楠性情綿軟,不好意思拒絕別人,只好聽王懷特沒完沒了的訴苦。按照王懷特的說法,他是一個苦心鑽研學術的人,卻被小人摘去成果,是現代版竇娥。可惜,葉楠位高權不重。這是家人知道葉楠的性子,特意安排的。對於王竇娥來說,葉楠只能做個聽眾而已。

    王懷特最後雞飛蛋打,無法在國內呆下去,去了H港。但王懷特對葉楠評價很高,認為是政府實心辦事的第一人,可惜是個女人,空有才華,卻不得重用啊。如今,在王懷特落魄的日子裡,葉楠又給介紹了一份工作。王懷特對葉楠,自然是感激涕零的。

    燕小山是大老闆,要來H港,王懷特書生意氣,是不屑於拍馬屁的。等聽說和燕小山同來的甄歆,是葉楠的女兒後,王懷特這才親自開車,親自來接機。

    王懷特風度翩翩,一看就是個大知識分子。基於知識分子特有的傲骨,王懷特沒有搭理燕小山,對甄歆,倒是噓寒問暖的,一幅長者風度。

    王懷特跟甄歆說,運來的潛水裝備,公司已經派人去取了。現在,你們是去公司呢,還是先回酒店?

    甄歆和燕小山兩人,對公司管理都木有愛。索性由楚蔚操心去吧。甄歆說去酒店。送兩人到了住處,王懷特就離開了。

    甄歆沖涼出來,燕小山正站在窗前,咬著煙,在想著什麼。甄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燕小山的粗腰。

    這段時間,甄歆回家陪老媽,兩人很多天沒在一起了,彼此都有些動情。燕小山反手揉捏甄歆的臀瓣。甄歆拿下燕小山的煙,燕小山回頭,二人吻在一起。甄歆的浴袍滑下,露出了勻稱的身子,光潔的肌膚,隱隱流動著的粉紅。

    複活後的甄歆,揉合了細膩與狂野,一會兒像潺潺流水,一會兒像不馴服的野馬。讓燕小山馳騁在溫柔和熱烈之間。像是在萬里碧波中衝浪,時而衝向波峰,時而融入浪花中。

    燕小山和甄歆特殊的身體,延長了享受的瞬間。每一波的快感,都被無限放大。當燕小山爆發後,甄歆微微有些兒痙攣,表情是十二分的滿足。

    **過後,一起沖涼,又給甄歆叫了夜宵,然後相擁而眠。

    第二天出海,駛向燕小山指定的區域。租借的是一條漁船,這是楚蔚拍板決定的。按照王懷特的意思,應該弄一艘工作船。

    海上天氣很好,但甄歆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主要是船隻太讓人受不了了。甲板上亂糟糟的,堆積著纜繩、拖網。還散發著一股子味道。

    漁船的目的地,是位於琉球群島附近的公海上。對要去探查的水域,王懷特一直持懷疑的態度。憑什麼要去那兒呢?都不在航線上。怎麼判斷那兒有沉船的?有線索嗎。

    王懷特問了燕小山幾個專業的問題,燕小山搖頭,說不知道。王懷特鄙夷的看看燕小山,一個想當然的紈褲子弟。

    漁船拋錨,燕小山和甄歆換上了潛水服。又互相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燕小山雙腿開立,雙手分別按住面罩和空氣筒背帶,躍入水中。甄歆咬上咬嘴,也隨後躍下。

    愈向下潛,能見度愈低。甄歆跟在燕小山的後面,燕小山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甄歆打個OK的手勢。

    燕小山可以不用呼吸,只是做個樣子,所以氣閥沒有打開。甄歆則有些忙亂,一共也沒有學習多長時間,完全憑藉身體好,硬來。還要拿著攝像機。

    燕小山再次回頭時,甄歆對他示意,把攝像機給燕小山拿。原來甄歆的面鏡進水了。甄歆按照教練教的,排除面鏡的積水。燕小山表示,攝像機就由自己拿著吧。甄歆同意。

    剛過了一會兒,甄歆忽然做手勢,要求上浮。燕小山很奇怪,兩人慢慢上浮。

    浮出水面,甄歆的臉色非常難看,她告訴燕小山,耳朵裡疼的厲害。

    回到船上,王懷特聽說甄歆耳朵疼,問她,沒有做耳壓平衡嗎?

    甄歆說,手忙腳亂的,忘記了。王懷特這才知道,甄歆原來是個菜鳥。王懷特轉而指責燕小山,為什麼不及時提醒甄歆一下。甄歆忍著疼痛,對王懷特說,燕小山學的時間更短。王懷特極其吃驚的看著兩人。

    燕小山沒空理會王懷特,甄歆耳朵疼,怎麼辦?船上沒有醫生。以甄歆的性格,如果不是特別難以忍受,她絕不會這樣的。

    王懷特過來說,看甄歆這個樣子,耳膜一定穿孔了,需要馬上送醫院。說完,王懷特也非常失望,還以為找到工作了呢,結果這兩人什麼也不懂,估計這個公司,也是個短命的。

    燕小山拿起衛星電話,撥給了陳果兒。陳果兒聽燕小山說完,讓燕小山把電話給甄歆。

    陳果兒和甄歆交談幾句,告訴甄歆,耳膜沒有穿孔,甄歆的聽力很正常,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但今天就不要下水了。

    甄歆也感覺好多了,笑著和陳果兒聊了一會兒。王懷特自從去了H港,日子過得艱難,越發的仔細起來。看甄歆和陳果兒閒聊個沒完,末了,還問燕小山有什麼說的麼,不覺十分痛恨,這話費可是驚人的貴啊,真是一群敗家子。有這錢,為什麼要弄個破漁船,對公司的前景,漸漸失去了信心。

    燕小山和甄歆坐在甲板上,背對著漁船,面朝大海。甄歆倚靠著燕小山,談笑晏晏。

    甄歆抱怨,剛才下水,都沒有仔細看海裡的風景。尤其是剛剛下海時,能見度高,看到水裡五顏六色的魚群,簡直太美了。

    燕小山笑話甄歆,如果不是貪看風景,也不會忘記了動作要領。拿著攝像機,說是要拍沉船,結果追著一群魚不放。差點撞到珊瑚礁上。

    甄歆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糗事都被燕小山看去了。甄歆在水裡,還不能很好的調整浮力,又心急,以為自己是四星級水肺潛水教練呢。

    二人說說笑笑,到了傍晚時分,甄歆感覺耳內的疼痛幾乎消失了。好了傷疤忘了痛,甄歆又躍躍欲試了。燕小山很堅決的搖搖頭。甄歆討好的給燕小山點上煙,燕小山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煙圈。甄歆滿懷希冀的看著,燕小山望著甄歆的眼睛,還是搖頭。

    甄歆咬牙切齒的擰了燕小山的腰肋,燕小山配合著齜牙咧嘴的。明知燕小山的裝的,甄歆還是鬆開了手。想想,又央求燕小山,把下巴放在燕小山的肩膀上,對著燕小山的耳朵不停的說:“讓我下去吧,我完全好了。要不然,只是浮潛,還不行嗎。”

    看到燕小山一點通融的意思也沒有,甄歆無奈之下,放棄了下水的想法。遺憾的嘟囔道,剛才在水裡,看到海參了,肥肥大大的,看樣子有三十釐米。就算水裡有折射,看的不准,至少二十釐米是有了。

    燕小山扭過頭來,兩人嘴對嘴,呼吸相聞。燕小山說:“嘴饞啦。”甄歆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捋燕小山唇上的茸須,說:“得給你買個剃鬚刀了。”

    燕小山說:“用不著。”

    甄歆說:“用得著。我想讓你變得紮人,跟海膽似的。”

    燕小山笑,說:“還是嘴饞。”

    漁船上開飯了,由於剛剛出海,飯菜還是非常豐盛,有新鮮的蔬菜。漁船的人在一起吃,探險公司的人,在一起吃。燕小山拿了杯紅酒,慢慢啜著。

    吃完飯後,甄歆和燕小山一起把潛水裝備整理好。準備明天下海。
li60830 發表於 2018-7-6 15:24
正文 8 驚心動魄


      第二天下水比較順利,甄歆拿著數碼相機。到達海底後,能見度非常低,根本看不見沉船的影子。不過,燕小山憑著對金銀的敏感,還是摸到了地方。

    厚厚的泥沙和死珊瑚,燕小山不得不用手一點點挖開。如果是工作船的話,直接用鏟斗就挖開了。或者,弄一點炸藥,直接炸開。可惜燕小山什麼也沒有準備,只能用手挖。

    時間有些長了,甄歆畢竟是肉身,她做個上浮的手勢。燕小山點點頭,兩人浮出來。王懷特接過甄歆的相機,急忙翻看。相機剛剛拍到船舷,其它的,還什麼也沒有呢。不過,有船舷就夠了,王懷特顯得高興,畢竟不是無的放矢。

    甄歆還需要歇息,燕小山要自己下去,甄歆有點猶豫。王懷特自告奮勇,要陪燕小山下去,燕小山拒絕了。甄歆只好囑咐燕小山小心。

    燕小山獨自下水,把二級頭甩到一邊。看著露出的船舷。炸藥沒有,但咱是什麼人,用得著炸藥麼。燕小山雙手握住船舷,用力一絞,船幫碎裂,沉船露出個洞口。燕小山毫不猶豫的閃了進去。

    水下手電筒的光亮,跟一根蠟燭差不了多少。燕小山進入了船艙,慢慢的搜尋。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燕小山發現,這應該是一節船尾,前面的部分,不知道哪裡去了,剩下的船尾,插入海底。

    燕小山看了一圈,失去了興趣,直奔感應到金銀的地方去,遇到阻礙,一拳搗碎。船體分兩層,燕小山到了上層船艙,看到了碼放整齊的金條,並沒有多少。旁邊還有散落的銀元寶,也只有幾個而已。另外還有一個甕,也不大。燕小山疑惑的轉了一圈,居然就這麼點東西。和感應到的,不符啊。

    船裡再沒有什麼了,燕小山準備上去。來時,有金銀做指示目標,回去,可沒有了。燕小山轉悠半天,愣是找不到出口了。

    燕小山失去了耐心,暴力破壞了幾處船板,但還是沒有出去。燕小山又耐心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找到。看看表,已經下來很久了。燕小山擔心甄歆著急。燕小山越是擔心,越是找不到。燕小山失去了方向感,手電筒光又照不遠。

    甄歆也著急了,頻頻看著海面。海面上風不大,一層層波浪展開,變幻出不同的顏色,海鷗在漁船的上空鳴叫。王懷特剛才還指使船上的人,下去撈了海參。一切都那麼美好,燕小山為什麼還不上來。

    王懷特對燕小山不帶他下去,耿耿於懷,因此張羅打漁摸蝦後,很是幸災樂禍了一會兒。這時湊到甄歆跟前說:“按時間看,空氣筒裡都沒有多少氣了。報警吧。”

    甄歆搖搖頭,海面上稍微大的浪花,甄歆都要盯著看,就是看不到氣泡出現。甄歆眼圈都要紅了。想了想,打開衛星電話,撥通了楚蔚的電話。

    楚蔚在上課,電話震動,楚蔚不想接,一看號碼,趕緊起身,從後門溜出去,在走廊裡接聽。

    甄歆已經帶著哭腔了,她跟楚蔚說,燕小山下水,三個多小時了,一點動靜沒有。楚蔚告訴甄歆,燕小山沒事,放心吧。甄歆追問楚蔚,真的嗎。楚蔚肯定的回答,真的。甄歆這才放下電話,她相信楚蔚,因為燕小山和楚蔚,有著很奇妙的聯繫。甄歆跑到船邊等。

    楚蔚卻深深自責,這次探險,可謂隨意之極。一點計畫沒有,就這麼租船去了。甚至連個能用的人都沒帶,真是不應該。

    燕小山在海底,由於擔心甄歆,害怕她一沖動,下來找。結果,魂魄震動,精魄竟在這時候,產生了。

    自從燕小山融合了天魂,魂魄之力即相斥,又相生。精魄本應依附於地魂,但燕小山沒有地魂。精魄既要壯大,又無處可依。燕小山不得不停留在海底,理順天沖魄、中樞魄和精魄。

    甄歆眼巴巴的看著海面,船上的其他人,也都擔心的望著。突然,海面出現了氣泡,大家都看見,都伸出手,指著那裡,甄歆更是激動的要跳下去。但她忍住了。

    燕小山順著舷梯上來,甄歆幫他脫下裝具。燕小山躺在甲板上,船上人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甄歆問:“怎麼下去這麼長時間,氧氣夠用嗎?”燕小山明白了甄歆的意思,說道:“這艘船不久前被人盜過了,留下個空氣筒,我才呆了這麼久。”非常有急智的撒謊。聽到燕小山科學合理的解釋,船上的漁民信了,不再看燕小山,而是盯上了燕小山拿上來的金條。眼光熱辣辣的。

    找到了沉船,燕小山還撈上來兩根金條,船上有些喜氣。

    燕小山匆匆泡個澡,就到了吃飯時候。有新鮮的海鮮,燕小山吃了條海參,又吃了生海膽黃。甄歆張著嘴,吃驚的看著燕小山。甄歆沒有心思吃飯了,好不容易等燕小山吃完,扯著燕小山到了沒人的地方,問燕小山怎麼了。

    燕小山說,在船裡分不清方向,一時沒有出來。又怕你著急,盲目下來找。聽到這兒,甄歆狠狠的白了燕小山一眼,忍著沒有插話。燕小山接著說,後來,精魄在這種情況下產生了。等精魄和其它魂魄融合,感覺特別敏銳,這才順利的從沉船出來。

    甄歆眼圈紅紅,亂捶燕小山,說,你不想想,大海這麼大,我會沒有腦子,下去找你嗎。燕小山抓住甄歆的小拳頭,把臉湊上去,說:“精魄產生,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了。”甄歆臉一紅,眼睛四下亂看,說:“這裡可不行,回去的吧。”

    燕小山笑話她:“你也太性急了,我可沒說在這裡。”甄歆氣惱的又捶了兩下,然後抱住燕小山,把頭埋在燕小山的胸口,說:“你沒事就好。”淚水浸濕了燕小山的衣襟。燕小山狠狠的抱緊她。

    趁熱打鐵,燕小山和甄歆再次下水,攜帶著籃筐。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次二人很是合拍。燕小山擴大了船上的洞,甄歆忙著拍照。

    船艙裡,甄歆發現一把武士刀,拍照後,伸手去拿,不想鏽蝕的非常厲害,甄歆稍稍用力,竟然斷了。甄歆搖頭放棄。又拍了船舵。最後,來到僅有的財寶前。

    兩人合力,先把金條裝入籃筐。散落的銀元寶也裝了進去。隨後,從沉船出來,上浮,回到漁船上。

    把打撈的金條稱重,記錄,拍照。銀元寶上面有‘興化’二字,把這些整理完。燕小山和甄歆又下去了。

    這次,把那個甕裝入籃筐中,甄歆看甕旁邊有兩塊石頭,也裝進了籃筐。兩人又在沉船裡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了,一起浮上來。

    王懷特看他們上來,說,銀元寶可能是福建興化的官銀,沒有太大的曆史價值。和金條一樣,就是本身貴重金屬的價值。說完,眼睛看著那個甕,搖搖頭,說,不值錢。看看裡面是什麼。

    甕就是以前普通農家裝米的甕,打開蓋子,是一層米糠。捧出米糠,從甕底,掏出一卷書,一串銅錢,幾個銀鐲子,幾根銀釵,兩副金耳環,這些首飾,都非常粗糙,上面的花紋,也就是個意思。書籍是大學論語,沒有敢打開,重新放在甕裡,灌入海水。

    大家看著這些東西,莫名其妙的。王懷特在慢理斯條看相機的圖片。

    潛水的時間過長,甄歆靜靜躺著休息。船隻起錨回航。

    綜合實物和照片,王懷特分析說,這很可能是明朝期間,搶掠回來的倭船。搶掠的地方,可能是福建沿海。

    從照片看,沉船V形底,單桅,還有船舵形狀,說明這船,是J國的安宅船。這個倭寇,看來很窮。因為很多倭寇,都是駕駛福船搶劫,安宅船不適合遠航。

    從搶劫的東西看,也說明這個倭寇非常窮。連一個農家的米甕,都沒有放過。可以想像,當時倭寇來了,農家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藏在了米甕裡。包括首飾,書籍。上面蓋上了米糠。可這些,沒有躲過搶劫。

    金條可能適合富家的窖藏,銀元寶則是官銀。被一併打劫了。在回航時,不知什麼原因,偏離了航道,船從中間斷了,船尾埋在了這裡。可惜沒有儀器,不然,搜索一下,說不定能找到船頭。

    銅錢有‘洪武通寶’、‘萬曆通寶’、‘永曆通寶’,書是明刻本,像是麻沙本,統統不值錢,一些研究機構或許感興趣,但研究機構往往沒有錢。

    最後,王懷特說,咱們是探險公司,不是考古隊。按照一個著名探險家的說法,進行沉船打撈,首先要保障不賠錢,就是你能撈到有價值的東西。還要保證,能把撈到的東西賣出去。所以,咱們這一趟是賠錢了。只有金條和銀元寶能賣上價錢,甕裡的東西,破破爛爛的,拍賣公司都不會理。

    不過王懷特很興奮,他說,這畢竟是公司的第一次打撈,而且沒有什麼準備工作,來了就找到沉船,並且撈上來東西了。好兆頭。

    甄歆聽王懷特說完,跟燕小山商量,不如把甕及甕裡的東西,捐給考古隊,燕小山也同意了。

    楚蔚給甄歆打電話,甄歆伸伸舌頭,忘了給楚蔚打電話了。趕緊告訴她燕小山平安的消息,並且說已經返航了。

    到了H港後,把打撈出水的東西送到公司保管,燕小山和甄歆好好休息了一晚。

    甄歆打電話給國內,安排了捐贈的事情。葉莘誇了甄歆幾句。

    楚蔚又聯繫了拍賣公司,安排打撈物品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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