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傳奇】財神都市行 作者:拎著板磚走天涯 (已完成)

 
li60830 2018-7-1 16:40: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28004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4

正文 19 忽隱忽現


      回到別墅後,大夥的情緒都不高,陳果兒說:“廚房有不少菜,晚上在這兒吃吧。”說完起身去廚房。劉雲站起來,說:“你這些天很累了,我來吧。”四眼和穆鐵塔看著劉雲,同時不信任的皺眉。劉雲惱了,說道:“看什麼看,本小姐會的多了。”說完嫣然一笑,說:“放心啦,是我姐教我的。”楚蔚說:“是你那個做警察的姐姐嗎?”“當然。”劉雲說完,掃了一眼燕小山,看他沒有什麼反應,對看呆了的四眼喝道:“你給我打下手。”四眼回過魂來,心癢難當,屁顛屁顛的竄過去了。

    楚媽心懸燕小山的話兒,苦苦的等在別墅裡,已經在沙發上睡一覺了。眼看他們回來了,又不好提起話頭,真是百抓撓心。

    燕小山對生生死死看的極淡,穆鐵塔也不是軟趴趴需要人安慰的主,兩人拿起了煙,在那兒吞雲吐霧。燕小山說:“老太太撐不了幾天了。”穆鐵塔說:“我知道,我還沒有畢業,陳果兒剛上大學,還有個不爭氣的老傢伙,老媽是硬挺著呢。”燕小山說:“讓她安心走吧。”穆鐵塔哽嚥了,說:“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早知道我就不上這大學了,這大學,純粹有錢家長對孩子的投資,有幾個能收回成本的。我如果出去打工,老媽也不至於這樣。”

    楚蔚和陳果兒去了廚房,四眼出來了,按著穆鐵塔的肩膀,說道:“想哭就哭吧,陳果兒也在廚房哭呢,你家就靠你了。”

    穆鐵塔搖頭,哭得越發厲害,說:“是我太自私啦,我就不該上大學。明知家裡的情況,還非得來。我還看不起我爸,其實我倆一路貨色。”

    四眼說:“你家老太太覺得值,別看現在她病了,可她願意你們有出息,別這樣了,挺大個男人。讓老太太樂呵呵的走,別他媽讓人堵得慌。”

    穆鐵塔低頭,抹了眼淚,拿出本畫報。四眼翻了翻,疑惑的看著穆鐵塔。穆鐵塔說:“這是我找人做的,仿的《人民畫報》,本來想叫他回來,跟老媽說,他的作品又被選上了。可他不回來,那女的裝修畫室,他在那兒監工呢。”

    四眼說:“這有什麼難的,明天你拿給你媽看,就說你爸的作品入選了。這上面有你爸的名,蒙過去就是。再把劉老師也找去,就說學校決定了,你畢業後,就留校。哄老太太高興。”

    飯菜很豐盛,只是吃的人很沉悶。穆鐵塔和陳果兒本來不想吃,可這麼多人關心的看著,都是明白人,捧著碗儘量多吃。燕小山說:“吃不下就不要吃了。”穆鐵塔和陳果兒苦笑著放下碗,燕小山扔給穆鐵塔支菸,兩人去客廳吸菸。陳果兒也跟出來,不聲不響的點支菸,站在窗前,白皙纖長的手指,優雅的夾著煙。燕小山和穆鐵塔微微有些吃驚的看著,陳果兒熟練的吐了個煙圈,說:“老媽走的時候,學會的,幸虧現在的媽收留我。”說完,轉過身,背對著燕小山他們。

    看著陳果兒聳動的雙肩,穆鐵塔的眼圈也紅了。燕小山狠狠的拍穆鐵塔的肩膀,又過去拍拍陳果兒。沉聲說道:“要哭也得等以後,老太太就這麼幾天了,好好陪陪吧。”

    陳果兒是醫學院的學生,楚媽讓司機開車送她回校,穆鐵塔跟車陪她。楚媽扯著四眼和劉雲,非要參觀別墅。楚蔚對老媽的舉動尷尬不已。想追過去,被老媽瞪了回來。

    看燕小山狹促的笑,楚蔚掠了掠髮絲,平靜下來,說道:“我出生時,許多人勸家裡把我扔了,可媽媽不同意。”楚蔚平淡的訴說著,想起以前。有一次,她已經被抱走了,楚媽知道後,不顧一切,披頭散髮的追回來。楚蔚雖然靈識矇蔽,但聰慧仍在,出生後,就會說話。小時候的事情曆曆在目,因為有胎記,如果再被人知道出生就會說話,會被當成妖怪,所以楚媽竭力的瞞著。這些事情,楚蔚也沒有跟別人說過,包括劉雲,也沒有說。但在燕小山面前,楚蔚解除了戒心,說著這些事兒。燕小山靜靜的聽著,楚蔚笑笑,說:“這是怎麼了,就跟你說起這些瑣事了。”

    燕小山也笑,說道:“我給甄歆那個錢時,你感到心疼了,是吧。我捕捉到你的情緒了。”

    楚蔚惱羞成怒,冷笑說:“我有什麼好心疼的。”嘴上硬,心裡也是不解,那麼一點黃金,自己不應該看在眼裡啊。

    燕小山看了楚蔚一會兒,看到楚蔚要發飆,才慢悠悠的說:“我們本是夫妻,兩位一體。那表面是個金錢,實際是我的一節手指。你感到心疼,很正常,沒有必要不好意思。”

    楚蔚鄂然,等看到燕小山的雙手,寬大厚實,十指也健全,惱怒道:“這樣說話,很有意思嗎?”

    燕小山悠然道:“你今天的表情很豐富,我喜歡。”楚蔚眉毛一豎,站起來想走,燕小山攔住她,說:“注意看。”燕小山伸出左手,左手漸漸透明,接著,清晰的出現了一隻黃金手掌,一節食指赫然不見。楚蔚的心理素質極強,這時也不由得坐下了。小嘴張大,吃驚的瞪著燕小山。

    燕小山無所謂的挑挑眉,手掌又回複了原形。楚蔚輕輕拍著胸口,波濤洶湧的,讓燕小山回憶起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情景。楚蔚似乎想起了什麼,脫口說道:“顏色不對。”燕小山讚賞的點點頭,說:“你終於記起了嗎,我受傷了,這麼多年也沒有養好傷。顏色當然不對了。”

    楚蔚很茫然,剛剛要想起什麼,偏偏想不起來。遷怒燕小山,一幅抓住燕小山把柄的樣子,說:“你不是人。”燕小山點頭,說:“是的,而且長期不出世,被迫出來,已經被人發現破綻了。”

    楚蔚忿忿然,問道:“誰?”燕小山說:“他們還無法確認什麼,只是跟吊靴鬼似的,暗中跟隨。劉羽應該是一個,胡也是一個。”

    劉雲出於姐妹義氣,曾暗示過楚蔚,說劉羽不是看上燕小山,而是另有目的。現在聽燕小山這麼說,楚蔚立刻說:“劉羽是警察,是劉雲的姐姐。”燕小山微笑。楚蔚微微皺眉,說:“胡呢?”燕小山說:“A國可比諾家族派來的。”

    楚蔚盯著燕小山,說:“那四個人,是你殺的?”燕小山點頭,忍不住撫摸楚蔚的臉頰,說:“你還是那麼聰明。”楚蔚沒有從燕小山殺人中回過神,被燕小山偷襲,只覺得臉上酥麻,趕緊一躲,臉上發燙,紅的要滴出血來。

    楚蔚咬牙切齒道:“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燕小山一笑,說:“老夫老妻了。再說,你都輪迴七世了,分別這麼多年,你難道不想。”

    楚蔚一哂,說:“自說自話,我憑什麼相信你。”燕小山仰靠在沙發上,伸出手臂,拍拍胳膊結實的肌肉,說:“躺這兒,我給你慢慢列舉證據。”

    楚蔚起身,坐遠了一點,托著下巴,說:“有一部老電影,《XX的謊言》,看過嗎?”燕小山搖頭,楚蔚說:“裡面有一個丑角,為了追求女主角,胡吹自己是間諜。”燕小山笑了,說:“你是說?”楚蔚點點頭,說:“你故意弄的神神道道的,打扮成神棍,好像與眾不同。剛才那個,是障眼法吧。還吹什麼殺人放火呢。”

    燕小山直起身體,盯著楚蔚的眼睛,說:“你真的這麼認為的?”楚蔚沒來由一陣心慌,倔強的扭頭不語。燕小山說:“你聰明,執著,當年,你摸遍了我身體,一寸都沒放過。”楚蔚啐道:“又開始胡說了。”燕小山淡淡道:“你相信了,是不是?”

    楚蔚嘆氣,說:“理智上,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直覺呢,總覺得你說的對。”說完臉一紅,怒道:“我才沒有摸你。”

    燕小山得意地一笑,說道:“當年,咱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要不我給你細說說。”

    楚蔚一琢磨,臉越發的紅,嬌媚的橫了燕小山一眼,說:“那個劉羽,還有胡,你打算怎麼辦?”

    燕小山好笑的說:“你不打算見義勇為,把我扭送到警局。”

    楚蔚不以為然,說:“你莫名其妙的,我會跟你一起發神經。再說了,你巴不得這樣吧,兩個美女,不對,是三個美女圍著你。那個甄歆,很崇拜你呢。”

    燕小山想起食堂那一幕,一腦門黑線,說:“我怎麼沒感覺到。”

    楚蔚冷笑問:“你想要什麼樣的感覺呢?”燕小山覺察到楚蔚的語氣,嘿嘿一笑,說:“吃醋了?”

    楚蔚警醒,也覺得這一晚,一會兒談笑晏晏,一會兒嬌嗔發痴,不像是平時的自己。一時沉默了。

    燕小山沒有打破沉靜,他從側面看著楚蔚,小巧的瓊鼻,圓潤的耳垂,吹彈可破的皮膚。至於那胎記,也就是孟婆湯,是無法對燕小山的視覺造成衝擊的。

    楚蔚抬頭,冷不丁和燕小山對視,下意識的嫣然一笑,彷彿兩人在雲間,相偕散步。又好像在浩渺的空間,攜手對敵。楚蔚一愣,這些片斷倏忽不見,再也抓不住。楚蔚愣愣的看著燕小山。燕小山心裡大叫可惜。

    楚蔚喃喃的說道:“發生什麼事兒了。”燕小山起身,擁抱著楚蔚,低聲勸說道:“不要急,你會想起來的。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楚蔚被剛才的片斷,攪的心神迷亂,在燕小山的懷抱裡,覺得分外安全。沒發現燕小山乘機揩油。

    樓梯響,楚媽、四眼、劉雲,瞪大了眼睛,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燕小山尷尬的把大手,從楚蔚的腰臀間拿開。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4
正文 20 好奇的貓


      楚蔚氣哼哼的看著燕小山,不過剎那的失神,這該死的,就藉機抱住了自己,大手亂摸不說,尤其可恨的是,居然被這麼多人,看了個飽。楚媽在旁邊,樂得合不攏嘴。劉雲則是一臉的不解誒,楚蔚屢次聲明,和燕小山是不可能的,怎麼轉眼之間,就投懷送抱了呢。楚蔚把這些,盡收眼底,越發惱火了。燕小山一臉無辜的笑著。要知道,剛才可是楚蔚緊緊的抱著他的。楚蔚咬住嘴唇,怎麼分說啊,難道說一貫冷靜的自己,剛才犯迷糊了。自己都不相信,別人更得當藉口了。越描越黑。

    自從燕小山修成天沖魄,情緒大變,原本一切習慣於被動的他,主動修魂後,也善於總結了。燕小山模模糊糊發現了人之情與魄的關係,開始放縱自己的情緒,不再板個臉。

    燕小山喜笑顏開的,楚蔚卻由羞變惱,由惱變委屈,眼看就要落淚了。燕小山當然捨不得讓自己的女人哭泣,馬上轉移話題。舊事重提,邀請楚蔚來別墅住。楚蔚正難受呢,一出生就懂事兒有什麼好處,就連護士把她扔了的事兒,她都記得。想起自出生受到的委屈,楚蔚的心裡酸酸的。聽了燕小山的話,楚蔚冷笑說:“我絕不會來這兒住,按你說的,你打賭輸了,不許在糾纏我。”

    燕小山說:“等我說出理由,你再決定。”楚蔚頭一揚,剛要反駁。燕小山說:“住在這裡,我給你除去胎記。”楚蔚登時一頓,好一會兒才弱弱的說:“已經找了多少美容專家了,你不要在這兒胡吹一氣。”楚媽更是抓住燕小山,幾次張嘴,說不出話來。

    燕小山心想,糊塗啊,當年怎麼就被楚蔚抬到了臥室,糊裡糊塗的就‘失身’了呢。瞧瞧,偶爾玩一把柳暗花明,也是不錯的調劑嗎。

    燕小山以肯定的語氣說,只要楚蔚肯配合,去除胎記,不成問題。楚媽當即決定,楚蔚就住在這兒了。楚蔚目光複雜,既有希冀,又有猶疑,最後,終於沒有出言反對。

    穆鐵塔進來了,送陳果兒到校後,穆鐵塔就往回返。楚媽春風滿面的站起來,準備送他們回京大,並對楚蔚說:“今晚你就住這兒吧。”穆鐵塔不知道緣由,吃驚的看著燕小山和楚蔚,眼光在兩人之間掃視。

    如此曖昧的場景,楚蔚也受不了了,一跺腳,說道:“我才不住這兒呢。”楚媽乞求的看著楚蔚,楚蔚說:“我什麼也沒有帶,明天來還不行嗎?”

    第二天,上午有課,四眼找到燕小山,說已經找了幾個人,侵入了張友的電腦,破解了張友QQ等的密碼,找到證據了,‘跳躍的紅客’就是張友,要不要公佈出去。燕小山說公佈出去。張友已經很少上課,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打工。燕小山也不上課,去找他。

    燕小山來到明珠大廈,對前台說:“我找張友。”前台的小圓臉妞問燕小山:“他是哪個部門的?”燕小山說:“不知道。”圓臉妞態度很好,說:“稍等,我給你查一下。”旁邊的瓜子臉湊過來,嘀嘀咕咕的說:“張友,不就是那個新來的帥哥嗎。營銷一部的啦。”圓臉聽了,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問燕小山:“您貴姓啊?”燕小山說:“燕小山。”

    圓臉撥通了電話,說:“是張友經理嗎,樓下一位燕先生找你。”張友皺眉,問道:“哪個燕先生?”圓臉答:“他說他叫燕小山。”張友說:“不見。”

    圓臉放下電話,微笑著對燕小山說:“對不起,張友經理很忙。”燕小山篤定的說:“告訴他,要麼他滾下來,要麼我打上去。”

    燕小山並沒有橫眉立目的,但還是讓前台的美女感到了害怕。圓臉的小心肝撲騰兩下,再次撥通了電話,說:“張經理,燕先生堅持要見你。他說……他說要麼你滾下來,要麼他要打上去。”張友冷哼道:“這人無理取鬧,你不會叫保安嗎?”喀,張友把電話撂了。

    圓臉依然微笑,只是僵硬些,她說:“很抱歉,張友經理說了,如果你不離開,我們要叫保安了。”

    燕小山仰頭,說:“他在十六樓吧,你叫保安吧,我現在就要上去了。”

    圓臉戰戰兢兢的,對在門前逡巡的保安打個手勢,幾個保安眼睛一亮,氣沖沖的就過來了。燕小山漫不經心的看著。前台美女緊張的不得了,突然電話聲響,把美女嚇得一哆嗦。圓臉拿起電話,聲音都變了:“您好,明珠……”電話是張友打的,他不耐煩打斷了圓臉的話,說:“告訴燕小山,讓他到十五樓。”

    圓臉趕緊對燕小山說:“張友經理請你上十五樓。”保安本來氣勢洶洶的,越到燕小山近前,越沒來由的感到害怕。圓臉這麼一說,保安立刻離開,背心多了一層冷汗。

    燕小山轉身上樓,幾個前台的美女輕拍著胸脯,一陣後怕,圓臉說:“這人好可怕。”瓜子臉說:“他讓你說什麼,你怎麼就說什麼呢?”圓臉吐舌,說:“我不知道。”剛說完,看見一個美女走過來,圓臉盡職盡責,問道:“您好,請問你……。”美女是劉羽,她故意緊張的問圓臉:“我男朋友燕小山,約好了在這兒等我。一起去找人的。我晚來了一會兒。”圓臉聽了,告訴她,燕小山去十五樓了。劉羽謝了圓臉,徑直上樓。

    到了十五樓,張友等在電梯前,看見燕小山,冷冷的說:“走這邊。”張友打開一個小會議室,兩人進去,張友反手關上門。

    燕小山坐下,點燃了煙。張友面容扭曲,問燕小山:“我已經離開楚蔚,你還要怎麼樣?”

    燕小山說:“你既然敢背後下拌子,我就要給你個教訓。”張友是聰明人,知道燕小山說的是什麼。

    小會議室隔音,但張友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咆哮道:“我不過是在保護自己,我給楚蔚當牛做馬那麼多年,分手時,混個好名聲,並不過分。”燕小山叼著煙,冷眼看著張友,這個踩著楚家往上爬,臨了還踹楚家幾腳的傢伙。張友看燕小山眼裡滿是諷刺,忍不住說:“我容易嗎,我陪著那個醜八怪。……”

    燕小山爆起,一拳打在張友的胃部,張友打了個旋,摔在地上,嘴邊都是嘔吐物。張友用袖子擦擦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你敢打我。”燕小山一腳,踹在了同一個地方,張友再次趴在地上,乾嘔不止。張友不想嘔,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抽緊了,每嘔一次,疼痛加劇一分。張友站不起來,堅持著,對燕小山比了比中指。燕小山一腳下去,張友的手指不正常的蜷在一起了。燕小山踩著張友的頭,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楚蔚。”說完,揚長而去。

    到了下午,燕小山等一行人,浩浩蕩蕩,開進女寢,給楚蔚搬箱籠包裹。一到了女兒國,走廊裡,眾女生大多是穿著睡衣睡袍遊蕩,衣衫不整的,看見燕小山他們,像是看見了好奇寶寶,看個不停。往常風大一點,都要摀住裙子尖叫的女生,這時對春光外洩毫不在意,反倒對眾男指指點點的。

    面對著鶯鶯燕燕,四眼是目不斜視,他不敢,劉雲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呢。女生膽大了,穆鐵塔的膽小了,以往像雷達似的到處掃視美女,現在把眼光收縮成一束激光,專注的看著地面。燕小山和靳球一起,笑嘻嘻的,把看過來的目光,反射回去,直看得女生面紅耳赤,落荒而逃。

    楚蔚已經收拾好了,同寢的另兩個女孩,受張友帖子的影響,十分不齒楚蔚的為人,但楚蔚要走了,她們也客氣了兩句,堅持送楚蔚下樓。甚至爭搶著幫靳球拿東西。

    機車集團駐京辦,又給調來一輛車,楚媽又張羅著,去買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常用品。

    楚蔚的東西搬過去,穆鐵塔就走了,因為醫院的探視時間到了。楚媽急忙叫司機送他,並給拿了包水果。

    楚蔚拋去不快,和劉雲佈置著房間。門鈴響,甄歆和胡聯袂而來。燕小山在客廳接待了她們,楚蔚皺眉,也不佈置房間了,和劉雲下樓,也去客廳坐下。

    甄歆拿出金錢,遞給燕小山,說:“還給你。”燕小山接了,說:“生意好轉了吧。”

    甄歆點頭,那天拿了金錢後,甄歆將信將疑,結果第二天,甄歆的酒店就客滿。還沒到吃飯的時間,酒店的桌子就坐滿了。甄歆以為是酒店偶爾爆發一次,可後來,是愈演愈烈,開始有人等座。再後來,居然開始排隊等座。甚至有掙座位,打起來的。害得甄國慶調人來壓場子。酒店不得以加急印了批號碼牌,排號吃飯。甄歆不得不相信,這個小金錢的力量。

    楚蔚奇怪的問:“那你怎麼還回來了?”

    劉雲諷刺道:“或許這樣賺錢太累了。”

    甄歆表情一窒,不好意思的低頭。但她性情爽朗,緊接著就抬頭,對燕小山說:“我想另求你一件事。”拿出一張卡,說:“這是這幾天賺的錢。我不要,當我沒有拿過這個金錢好了。”

    原來,酒店的生意奇好,甄歆每天都要在酒店呆那麼一會兒,滿足自己得意的心裡。

    昨天,甄歆正視察酒店呢,經理過來,告訴她,天台出現一對夫婦,看樣子要想不開,已經報警了。不說還好,這一說,甄歆行俠仗義的心思,騰的炸開。甄歆二話不說,爬到了天台。

    天台上,那對夫婦正在看手中的照片,甄歆爬上來,他們跟沒看見一樣。甄歆向他們走去,他們沒有阻攔甄歆,反而對視一眼,手握在一起,就要跳樓。唬得甄歆立刻住腳,說道:“我能幫你們。”

    夫婦二人停住,又看了一眼相片,男的苦澀一笑,說:“你幫不了我們。”說完,二人跨過欄杆。

    甄歆大叫:“我能。”

    夫婦二人再次站住,強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衣服都是名牌,只是長時間沒有打理,骯髒不堪。

    甄歆緊張的說:“我不過去,你們就說一說。”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5
正文 21 還我孩子


      天台上,甄歆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男的看了看女的,女的只是傻乎乎、直勾勾的看著照片。男的慢慢的對甄歆說:

    他是個生意人,在省城,從擺一個鞋攤開始,一點點做大,直到開了一個鞋城。他做生意的時候,他妻子在老家,照看子女。直到鞋城賺大錢了,才讓妻子領著孩子過來。

    他有一對雙胞胎男孩,活潑可愛,五歲了。因為妻子剛到,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幼兒園,孩子在家裡自己玩。

    這一天,孩子先下樓玩,媽媽忙了一會兒,晚下樓約半個小時。結果下樓一看,孩子不見了。夫婦倆大街小巷的找,報警,僱人找,到處貼小廣告,到電台電視台尋人。從省城找到外省,又找到京城。夫婦倆轉遍了全國。如今已經失望了,也不想活下去了。

    男的說完,唏噓不已,女的,面無表情,看著照片。

    甄歆聽完,傻眼了,即使以甄國慶的勢力,想找一個外省的,被人販子拐賣的孩子,恐怕也很難吧。那個男的看甄歆的樣子,說道:“我們不缺錢,也認識些警局的朋友,我努力過了,老婆也想孩子,變傻了,我累了。”搖搖頭,去挽妻子的手。甄歆說:“等等,我有辦法。”

    接到報警的警察趕來,夫婦二人聽了甄歆的話,警察又在樓下採取了救護措施,就不再尋死了,他們不是在作秀,想死的話,隨時可以。可他們畢竟犯了法啊,是要刑拘的。不過那夫婦對此不在意,男的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甄歆倒是急急忙忙替他們辯解。甄歆又找了老爸,警察算是放過這對夫婦。

    甄歆說完,眼巴巴的看著燕小山。燕小山不吭聲,他不是救世主。楚蔚則好奇的把金錢要去,反反複複的看。客廳一時間陷入靜默。這當口,穆鐵塔、陳果兒回來了,穆鐵塔一進來,就嚷嚷道:“怎麼回事兒啊,門口怎麼跪著兩人呢。”

    楚蔚一聽,就不樂意啦,你甄歆是來求人來了,讓那夫婦跪那兒,這不是威逼嗎?楚蔚冷冷的說:“玩上這一套了啦。”楚蔚開始維護燕小山的利益了。甄歆也明白過來,說道:“不是,我只是讓他們在車裡等著啊。”

    胡眼珠一轉,明白了,車裡不光有那夫婦,還有司機呢。車是胡的,司機不是別人,是查理。查理一向不滿胡的做派,肯定是他從中挑唆的。胡笑吟吟的拉著甄歆,說:“先出去看看。”

    甄歆心急,奔出來一看,那夫婦就跪在大太陽底下。女的依然呆呆地樣子,看著照片。胡緊接著出來,看見查理在開足冷氣的車裡,笑眯眯的看著。胡沒有去指責查理,她沒有機會沒有時間,培育出自己的班底,在手足不聽指揮的情況下,辦什麼事情,都是事倍功半的,甚至於失敗。

    甄歆跺著腳,說道:“你們快起來。下跪就能頂用嗎?”胡也過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查理一眼,也勸說道:“你們起來吧。許多事情,不是一跪就能解決的。你們還是在車裡耐心等著。”

    夫婦二人已經沒什麼主意了,聽見她們說,就懵懵懂懂的起來,鑽車裡坐下。甄歆轉身進屋,去跟燕小山解釋。查理笑嘻嘻的下車,對胡說:“上帝呀,他告訴你們怎麼做了嗎?”

    胡認真的說:“查理,你也看到那個金錢了,你用刀子都沒有割開。我們要慎重對待。”查理冷笑,他認為,不管燕小山怎麼神秘,那四個人死的怎麼莫名其妙,總之是死了。只要想法弄死燕小山,完成可比諾家族的任務,就可以了。胡不想著完成任務,反倒做起甄歆的保姆,這是查理不能容忍的。

    胡不準備用命令讓查理屈服,也不準備用道理說服,她嫣然一笑,對查理說:“幫幫我,有點耐心。畢竟家族同意我的計畫了,我要完成它。”查理色授魂與,嘟囔說:“上帝啊,真不明白卡爾怎麼想的。放心,我會幫你的。”胡心裡咒罵,臉上卻帶著淺笑,回到了客廳。

    客廳裡,甄歆正侷促的跟燕小山解釋。燕小山明了發生的一切,對語無倫次的甄歆說:“讓他們進來。”甄歆好一會兒才明白,高興的轉身就跑。甄歆其實也苦惱,她現在面對燕小山時,壓力很大,或許是燕小山兩次成功的幫助了她,讓她產生了神秘感。如果不是這對夫婦太可憐,她才不肯來呢。

    楚蔚疑惑的對燕小山說:“你能幫了他們嗎?他們已萌死志,是勸服不了的。”燕小山沒說什麼,只是流露出無比的自信。楚蔚一時沉醉了燕小山自信的姿態,不由得給他點燃支菸。燕小山美滋滋的接過。楚蔚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說:“不用得意,如果開了空頭支票,就把煙忌了。”

    夫婦跟隨甄歆進來了,男的也許是對女的說了什麼,夫婦倆的眼睛都放著綠光。他們也不坐下,一起直勾勾的看著燕小山。

    燕小山說:“代價很大。”

    男的激動的說:“我把鞋城變賣掉,另外還有房產,卡里還有現金……。”燕小山打斷了他的話,說:“不只是錢。”男的苦笑,說:“命我們都不打算要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那個女的也不傻了,拚命的從燕小山點頭。眼淚劈里啪啦掉。

    燕小山說:“你得完全按照我說的辦。”夫婦倆一齊點頭。燕小山囑咐:

    那男的一個人,女的不要跟去,去X省X縣X村,必須天一亮到達那個村子。不許提前去。那村子有口井,你就守在井的附近。

    會有一個女人來挑水,你就去抱住她,她掙紮,你就放開,那女人跑,你就跟著。

    說完了,燕小山問:“記住了嗎?”男的點頭。燕小山又問:“明白了嗎?”男的又點頭。燕小山說:“那好了,以後不准再來我這兒了。”燕小山同時告誡的看了甄歆一眼。甄歆糊裡糊塗的,領著人走了。

    燕小山把甄歆留下的卡拿起來,扔給穆鐵塔,說:“歸你了。”穆鐵塔歡天喜地的接了。穆母的病就是吃錢,有錢就有命。

    楚蔚和劉雲瞪著燕小山,燕小山不想囉嗦,笑著問楚蔚:“你的閨房佈置好了嗎?我去看看。”楚蔚哼一聲,和劉雲上樓。燕小山在樓下仰頭,笑著喊:“當年,可是你把我抬進去的。”楚蔚趴在扶手上,說:“我上網看了,你這叫YY。”

    燕小山傻呵呵的笑著,不怕你貧,就怕你不吱聲。貌似鎖住靈識的泥障,有些鬆動哈。

    楚蔚留在別墅的第一夜,是和楚媽一起睡的。第二天一早,楚媽起床,神清氣爽,告訴楚蔚,自己要走了。臨走前,給他們買輛代步的車。楚媽先是派車,送兩人上學。

    上課時,劉雲鬼鬼祟祟的問楚蔚,昨夜,有沒有撬鎖撬門的聲音。楚蔚懶洋洋的說有。劉雲立刻精神了,她一向自詡是智慧與美貌並重的女孩。劉雲事後諸葛亮的分析說,燕小山明顯沒存什麼好心思。女生宿舍防範多嚴呢,他費盡心機的把你弄去,不就是為了監守自盜。楚蔚沒好氣,擺出認真聽課的架勢。劉雲乾脆的勸楚蔚,以後別鎖門,不如半推半就的從了吧。想那燕小山,也是一表人才,又年少多金。把他抓手裡,也不虧啦。

    楚蔚瞅教授不主意,彈了劉雲一下,劉雲險些叫出聲來。趕緊摀住嘴,看著楚蔚。楚蔚說:“我彈的很輕。別想訛我。”劉雲嘖嘖的說:“住了一宿,是不一樣了,活潑多了。都會彈人家了。”

    楚蔚無奈,告訴她,是和楚媽一起住的。劉雲吃驚,說道:“天啊,這麼說,燕小山被丈母娘抓個現行。”楚蔚羞惱,惡狠狠的說:“再胡說八道,我就去四眼那兒,揭你老底。”

    劉雲得意,說:“我和四眼,誰挑撥也沒用。如果不是為了陪你,我早搬出去了。”輪到楚蔚吃驚了,她看著劉雲,說:“你們?”劉雲鼻孔朝天,說:“沒錯。”楚蔚虛虛的在劉雲肚子上比劃一下,說:“你可別……。”劉雲惱火的打下楚蔚的手,說:“四眼才不會,他可小心了。”接著恨恨的說:“四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沒少在外邊鬼混,不知被誰調教出來了。”

    楚蔚鄂然,沒想到劉雲變臉如此之快。劉雲眼珠轉了轉,拉著楚蔚,低聲說:“你到時候,也要主意呢。”楚蔚躲著不肯聽,奈何這是課堂,沒法大幅度擺脫。只好聽任劉雲嘀嘀咕咕的。一堂課下來,楚蔚面紅耳赤。

    中午放學,楚蔚腳步輕盈,和劉雲去食堂。卻看到張友冷森森的等在半路。看見楚蔚,張友走過來,姿態很僵硬。能不僵硬嗎,被燕小山踹肋骨骨折了。帖子也給他曝光了,跟帖的說什麼的都有。

    張友之所以選擇在小會議室招待燕小山,是因為小會議室有監控錄像。燕小山打人的場面,被清晰的記錄下來。張友盤算,就算燕小山是A國籍,犯了傷害罪,至少得把他攆走吧。不曾想,一來學校,就聽說楚蔚和燕小山同居了。張友可不敢告了,惹毛了楚平,蕭家可不會護著他。

    禍不單行,網上又出現了帖子,本來‘跳躍地紅客’發的帖子,已經慢慢變冷,沉底了。有人卻擺出了證據,指明,張友就是‘跳躍地紅客’。發帖的針鋒相對,叫什麼‘沉默的黑客’。張友快被口水淹死了。

    張友第一次,不用裝模作樣,以本來面貌站在楚蔚面前。楚蔚雖然不想看到張友,但張友好像有話要說,她就站住了。

    劉雲像護雛的母雞,護著楚蔚。冷眼看著張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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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 美女如雲


      張友偷雞不成蝕了好幾把米,心裡憋氣是可想而知的。這時候看見楚蔚,雖然還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體態輕盈,神態輕鬆,張友居然產生了被楚蔚利用過後,把他甩了的感覺。對劉雲,張友態度非常好,劉雲的家世在那兒擺著呢。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沒有必要樹個敵人。因此張友對劉雲解釋說:“我要跟楚蔚說兩句。你也看到了,我這都被燕小山踢骨折了。”

    劉雲訝然,讓了讓。張友對楚蔚傲然說道:“我陪你玩了那麼多年,得點報酬不過分吧。你告訴燕小山,這次,就算了。他要是不想被攆出Z國,就老實點。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要是不圖點什麼,誰願意看你那張臉。”說完,張友轉身就走。楚蔚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劉雲在後面喊道:“張友,你TMD的太過分啦。”

    劉雲對楚蔚說:“就當他放屁好了。被燕小山揍一頓,就玩這麼明顯的離間計。這根本瞞不過我的智慧。”劉雲嘴上說的輕鬆,卻也知道,張友擊中了楚蔚的要害。

    食堂裡,燕小山、四眼打好了飯。楚蔚和劉雲卻遲遲不來。四眼打劉雲的電話問,被劉雲劈頭蓋臉訓了兩句,掛了。四眼訕訕的嘟囔:“這敗家媳婦,越來越囂張了。”

    楚蔚和劉雲出現的時候,食堂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楚蔚的眼圈有點紅,劉雲的一臉的不高興,害得四眼都不敢問。楚蔚勉強吃點東西,甚至比燕小山吃的還少。

    一頓飯很沉悶的吃完了,走的時候,四眼和劉雲眉來眼去的,一起離開。正是戀姦情熱的時候,一上午不見,難免要耳鬢廝磨一番。楚蔚卻拉著劉雲不放,惹得四眼翻起了白眼。劉雲苦笑,這張友幾句話,楚蔚如同剛剛露出一點柔軟的貝,重新緊閉了自己的殼。

    燕小山好像沒有覺察到異樣,淡淡的跟楚蔚商議,陳果兒已經搬到別墅去住了,今天中午就在別墅煮飯,穆鐵塔也在那裡,要送飯給穆母。陳果兒的意思呢,以後咱倆也回去吃飯,陳果兒要履行鍾點工的義務。

    楚蔚恢復了武裝,以冷淡的口吻說,穆鐵塔都不願意平白受你恩惠,甯願做鍾點工。我去別墅吃飯,算什麼呢。我在食堂吃。

    燕小山嗯了一聲,說:“那我也在食堂吃吧。我想陪著你。”楚蔚無言,這才搬別墅去,總不能今天就搬回來吧。或許,萬一能去除胎記呢。都在人家那兒住了,還拿捏著不肯去吃飯嗎?楚蔚靜靜的說:“哪兒方便,就在哪兒吃好了。”燕小山點頭,說:“也行。”

    楚蔚猶豫了一下,對燕小山說:“我在別墅住,算是我租那裡,行不行。”燕小山很痛快,說:“行。”楚蔚有點放鬆了,問:“那租金多少啊?”燕小山說:“錢就不必了,用人工頂。”楚蔚說:“像陳果兒那樣,做鍾點工嗎?”燕小山搖頭,說:“一個鍾點工就夠了。”楚蔚皺眉,想自己能做什麼。燕小山說:“你做管家好了。車買了吧,用不用找個司機。”楚蔚想想,管家也行,無奈點頭,想著自己以後身穿燕尾服,彬彬有禮的樣子。說:“我媽媽來電話了,車買好了。辦手續呢。還是不用司機了吧。”

    車停在別墅裡,是沃爾沃C70,手續還沒有辦完,駐京辦的主任拍著胸脯答應,一切包在他身上,先用這臨時號牌,回頭弄個靚號。燕小山和楚蔚都比較喜歡。楚媽也很高興,覺得來時心裡惶惶,走時心裡亮堂,已經定了下午的機票。楚蔚一時有些不捨。

    送楚媽去機場,楚蔚開著車,楚媽笑眯眯的看著,燕小山則懶洋洋的靠著,嘴裡叼著煙,卻沒有點。四眼和劉雲,被仍在駐京辦的車裡。新車處在磨合期,開得不快,駐京辦的車很有耐心的跟著。

    回來時,四眼和劉雲都擠在新車裡,駐京辦的車鳴了下喇叭,一溜煙的跑了。劉雲似乎有些心事,四眼不停的逗她開心,她也白眼相待。

    回到住處,劉雲鬼鬼祟祟的把楚蔚拽到一邊,原來,劉羽想住到別墅裡。劉羽知道身份已經暴露,彼此心知肚明的,索性捅破這層窗戶紙。讓劉雲以私人身份,想法把她弄進來。

    楚蔚不高興的說:“如果有人懷疑四眼,要住到四眼家裡監視,你願意嗎?”

    劉雲回答:“不願意。”接著沖楚蔚擠了擠眼睛,說:“我明白了。”楚蔚臉紅,說:“別瞎猜了。他這麼幫我,我能不維護他嗎?”劉雲作怪的說:“是啊,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嗎。”楚蔚氣得撓她癢癢,劉雲笑著躲閃。

    楚蔚的電話響了,楚蔚放過了劉雲,接電話。楚蔚看了來電,咦了一聲,是陳果兒來的。陳果兒帶著哭腔,說:“燕小山呢,幫幫穆鐵塔吧。”楚蔚安慰陳果兒,說:“不著急,你慢慢說。”陳果兒依舊哭咧咧的說:“穆鐵塔被警察抓起來了。”陳果兒不等說完,壓抑的哭聲傳來。楚蔚問她在哪兒,好容易聽明白了,楚蔚讓她等著,她去接她。

    楚蔚和劉雲跑出去,發動車,走了。四眼看電視呢,反應過來,車都沒影了。看燕小山,燕小山老神在在的吐著煙圈。

    陳果兒蹲著路邊哭呢,楚蔚很快趕到了,這裡是京市的郊區,是外來人聚居區。陳果兒抽抽搭搭的哭,等看見了楚蔚,不由得痛哭失聲。話也說不完整。楚蔚得知穆鐵塔早就被抓走了,讓陳果兒上車,先回去再說。

    劉雲給劉羽打電話,讓她給問問情況。在劉雲的安慰下,陳果兒情緒穩定下來。回到別墅,陳果兒洗乾淨小花臉,說起了經過:

    中午,陳果兒做好了飯,裝在保溫飯盒裡,穆鐵塔騎車去送。陳果兒就收拾收拾別墅。可穆鐵塔很快來電話,讓她去醫院陪穆母。到了醫院,穆鐵塔告訴她,穆父來了,給穆母辦理了出院手續。因為當天的藥費單據還沒結束,所以穆父預留了一天的錢,其它的都拿走了。醫院的手續票據都在穆母手裡,在穆母的配合下,穆父很順利的辦完了,瀟灑的走了。穆母也收拾包裹,準備晚上走人了。

    穆鐵塔咬牙切齒的重新辦理了手續,把票據交給陳果兒。就去找穆父算帳去了。陳果兒不敢當穆母說這些,只是說穆鐵塔又續費了,讓老太太住下去。老太太嘟囔:“這拿錢買命,也不知道能買幾天,別花這冤枉錢啦。他大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陳果兒提心吊膽的等在醫院,穆鐵塔一直沒回來。下午她有一份家教,去上完課,她給穆鐵塔打電話,電話關機。她越來越不安,直接跑到穆父住的地方。家裡沒人,鎖著門哪。陳果兒急得團團轉,問附近的人,人家告訴她,穆鐵塔和穆父吵起來啦,然後又打起來啦,穆父家裡裝修呢,到處都是家什,穆鐵塔抄起個鎯頭就砸,把穆父打傷了。和穆父同居的方姐拉架,也挨了幾下。方姐報警了,穆鐵塔被抓了,那兩口子住院了。

    劉羽打電話給劉雲,說暫時找不到那個派出所的人,等明天她親自去。同時問問,她住進別墅的事兒。劉雲拿著電話躲了出去,問劉羽:“你不是乘機要挾吧?”

    劉羽輕鬆的說:“哪能呢。就算我不管,你直接找你爸,不也一樣。”劉雲聽了,說:“你這是敲詐,你明知道,我爸不會管我。他從來都偏心你。”劉羽說不出的快樂,本來沒什麼把握的事兒,不曾想柳暗花明,想想這幾天,在別墅外面風餐露宿的,終於熬出頭了。

    劉雲聽著劉羽在電話那頭哼哼小曲,氣惱的說:“我再去給你問問。”劉雲進了客廳,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沒頭沒腦的說:“劉羽要搬過來。”

    四眼不明所以,想的就花了點,一臉曖昧的看著燕小山。楚蔚核計了一下,在座的這些人,好像只有劉雲能幫上穆鐵塔。一陣為難,看向燕小山。

    燕小山正琢磨呢,是去恐嚇穆父一下,逼他不追究這件事呢。還是直接用錢砸暈他,了了這件事。或者運用一點神通,影響辦案的人員,乾脆把穆父抓起來。算起來,成本最小的,還是通過劉羽來辦。至於說不管,這誰都沒有考慮過。

    燕小山對楚蔚說:“她想來住,就讓她來吧。”

    楚蔚大管家對劉雲說:“需要個司機,問她幹不干。”劉雲撥通了電話,劉羽得意的接了。劉雲說完,劉羽說:“太好了,我挺喜歡那輛車的。我一會兒就搬過去。”

    楚蔚氣憤憤的說:“不行,那車我自己開。”轉頭對燕小山說:“再買一輛車吧。”燕小山笑著點頭。

    四眼羨慕的看著燕小山,左擁右抱啊。劉雲揪住四眼的耳朵,拉長了聲,問:“想什麼呢?”

    四眼一時太沉醉於YY之中,以至於被揪了耳朵,如何敢說出來,一邊唉唉的叫,一邊琢磨說辭。靈機一動,四眼說:“我們是不是去醫院,看看穆鐵塔的父親,到底傷的什麼樣。能不能私下解決。”

    劉雲說:“要去你去,那麼噁心的人,我可不想看。”

    楚蔚說:“救穆鐵塔為主,如果能私下了結,還是私了的好。”陳果兒使勁點頭。

    燕小山說:“那兩個人,正在核計,怎麼通過這場官司,榨乾穆鐵塔呢。”

    對於燕小山未卜先知,眾人倒沒說什麼,畢竟,燕小山敢指點人家去找孩子,甭管找到沒有,人家敢幹。

    四眼說:“那趕緊託人、還得找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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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 香菸的誘惑


      四眼給穆鐵塔請了個假,然後在網上發了個帖子,稱:同學身陷囹圄,呼籲法律援助。沒有披露詳情,但四眼認為這也夠了。京大有法律系,還有很多頭面人物開辦了法律事務所,法律系的學生,往往還沒畢業,就混得如魚得水了。學生從來是不乏熱血的。在四眼看來,他這麼一呼,那肯定是應者云集啊。四眼甚至於考慮,如果人太多,是不是成立個律師團呢?

    四眼滿懷信心的等了一個上午,一個電話也沒有接到。四眼懷疑,難道網絡癱瘓了?

    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四眼聽到很多人議論這個帖子。四眼納悶了,貌似他那個帖子,不至於這麼轟動吧。三口兩口吃完飯。打發劉雲回女寢午休。四眼匆匆回到宿舍,打開電腦,這才發現,跟帖的,有幾個應該是業內人士,主要問有沒有法醫鑑定之類的,當事人態度什麼的。不過,一個跟帖橫空出世,斗大的字分外耀眼,大咧咧的宣佈,這個案子她們接了,別人不許插手,署名,京大武術社。四眼哭笑不得,沒人敢跟武術社叫板,搞得四眼一個電話都沒接到。

    很快,四眼接到自稱葉律師的電話,約好的見面地點。四眼放下電話,咂摸道:“嗯聲音倒是挺動聽的,光這聲音,能打九十九分。”大牛跟隊裡的人出去吃酒,已經回來了,聽四眼這麼說,憨厚的道:“這麼YD模樣,小心叫劉雲看去。”四眼無語,自從上次大牛揭露了靳球和四眼,就獲得了劉雲的高度好評,允諾給他介紹個女孩,樂得大牛甘當劉雲的眼線。

    四眼提前到了約好的咖啡館,和劉雲一起,猜測這個葉律師是誰,法律系的主任、教授,好像沒有姓葉的。

    葉律師準點到達,問:“你是全義吧。”全義是四眼的大名。這聲音,四眼倒是聽出來了。沒錯。

    四眼和劉雲睜大了眼睛。京大的風雲人物他們是認識的,來的明明是武術社的甄歆和胖妹兒。葉律師的助手也很吃驚。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一本正經的給四眼和劉雲介紹說:“這是方圓律師事務所的葉律師。”

    劉雲對葉律師的助手,也就是甄歆說:“怎麼是你?”甄歆這會兒也笑了,說:“我也沒想到是你們。”四眼看著葉律師說:“這不是胖妹兒嗎?”

    甄歆瞪著四眼說:“你可別小看了胖妹兒,她都出過幾次庭了。”甄歆和胖妹兒都是法律系的,若論學業,胖妹兒和甄歆正好相反,甄歆科科掛,胖妹兒摟著第一不撒手,如果考個第二,那都是災難,非幾天都吃不下巧克力不可。

    四眼摸摸鼻子,問:“那方圓事務所?”胖妹兒笑著說:“正準備成立呢。”甄歆說:“我們的宗旨是,說是方的,就是方的,圓的也是方的;說是圓的,就是圓的,方的也是圓的。”胖妹兒伸出胖胖的,帶著一排窩窩的手,捶了甄歆一下,說:“別胡說。”

    劉雲正色說:“我們可不是胡鬧,穆鐵塔已經轉到看守所了。”甄歆奇道:“穆鐵塔怎麼了?”四眼和劉雲都不吱聲。甄歆催問:“說話啊。”

    胖妹兒認真的說:“放心,我們沒有胡鬧。如果我們真的接不了,我們也會安排好合適的人的。”

    甄歆說:“對,燕小山都幫我好幾次了,這次,該我幫他了。”

    劉雲看了看四眼,四眼點頭。劉雲就把穆鐵塔的事情說了,甄歆當即爆起,要去醫院揍穆父。胖妹兒拉住她,說:“別添亂了。”劉雲說:“今天找人去派出所,結果已經被送看守所了。也不許去看。”劉雲嘆氣,雖然劉羽答應,會找人照看穆鐵塔,但劉雲也知道,照看是很有限的。

    胖妹兒對甄歆說:“別光想著打架,找人關照一聲,別讓穆鐵塔在裡面吃苦頭。我去醫院看看,人傷到什麼程度。”甄歆躍躍欲試,說:“我陪你去。”胖妹兒搖頭,說:“不用你,你把老洪借我。”

    甄歆好奇的問:“借老洪?他前兩天跟人玩命,臉上又挨了一下。”胖妹兒一臉無害的笑容,說:“穆鐵塔給穆母治病的錢,是很大一筆,總要有個說法。如果告訴穆父,說錢是穆鐵塔在燕小山那裡賺的,說不定會引發他更大的貪慾。讓老洪去,隱晦的暗示一下,讓穆父以為錢是老洪的。”

    甄歆大咧咧的說:“你總是一幅正義的化身,怎麼出這麼個道啊。”

    胖妹兒好無辜的說:“我接受你們委託,老洪接受燕小山委託,有問題嗎?至於老洪說那麼一句半句話,引起穆父誤會,我怎麼會知道呢。”

    甄歆說:“那不如讓燕小山自己去,他比老洪可怕多了。”

    劉雲搖頭,說:“燕小山才願意動手呢,張友都被打骨折了。我怕他忍不住動手。”甄歆聽了,眼睛冒出無數的星星,大為佩服。

    胖妹兒說:“燕小山的可怕,穆父那種層次的人,是不能感覺到的。”

    甄歆說不過胖妹兒,老老實實打電話,調老洪。然後分頭行事。

    看守所裡,剛進來還在猥瑣討好別人的穆鐵塔,現在成了穆大哥了。有了黑白兩道的關照,想不牛都不行啊。尤其是,穆鐵塔擁有硬通貨--香菸。

    如今是夏季,夾帶香菸容易嗎。穆鐵塔只有兩包,是甄歆派的人,把煙放在襯衫下面的肩膀上,一肩膀一盒,不顯山不露水,帶給穆鐵塔的。

    穆鐵塔滿臉笑容,斜斜的歪著,大夥圍著他,捏肩膀,敲大腿,一個勁的叫大哥,眼睛都盯著他的煙。穆鐵塔的心裡,想哭,知道燕小山他們在撈他呢。如果沒有燕小山,他真不知道怎麼辦了。或許母親沒錢治病,下面的,穆鐵塔不敢想了。穆鐵塔從來沒跟燕小山說謝,沒法說。

    醫院裡,穆父和方姐在一個單間裡,享受著冷氣。胖妹兒敲門進來,胖妹兒自我介紹,說:“我是葉小燁,穆鐵塔的同學委託我,處理這次的事件。”

    老洪跟進,悶聲悶氣的說:“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是穆鐵塔的爹吧,我問你,穆鐵塔人呢?拿了錢就想跑。不想活了是不是。趕緊,要麼去做事,要麼把錢吐出來。”老洪也沒有說謊,穆鐵塔答應做園丁,現在,他確實沒做。

    穆父看老洪,老洪鐵青個光頭,白森森的疤痕,像是兩條趴著的蜈蚣。還有一條,好像剛拆線,粉嫩粉嫩的,和黝黑的皮膚,對比鮮明。老洪說話惡狠狠的,穆父嚇得心都揪起來了。穆父心裡打鼓,僅他自己,從醫院退回來的醫藥費,就有六萬多,聽說穆鐵塔又續費了,穆鐵塔到底拿了人家多少錢呢?做什麼事能值這麼多錢。穆父有了不好的聯想。

    穆父發抖,方姐說話了:“穆青他們父子不對路,穆鐵塔的事兒,穆青根本不知道。”

    老洪不耐煩的揮手,打斷方姐的話:“你這個娘們是干什麼的?能替穆鐵塔還錢哪。”

    方姐尖聲叫道:“你怎麼不講理呢?誰欠的錢,你找誰要。”

    老洪笑了,和疤痕配起來,說不出的猙獰,他說:“好,我講理。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要麼,叫穆鐵塔玩活。要麼,把錢還了。還有利息。他跑了,你跑不了。”老洪順手一捏,桌子上不鏽鋼的保溫杯,登時扁了。老洪哼哼著走了。

    穆父發現這錢拿的咬手,驚魂未定,看見人畜無害的胖妹兒,登時拿胖妹兒出氣:“那個不孝的東西,老子白供他上學了。還解決什麼,讓他在裡面呆在吧。告訴他學校,開除他。”

    胖妹兒冷靜的問:“這是你的意見嗎?那我就按你說的處理啦。穆鐵塔一共有兩起糾紛,一個是你們。一個是剛才那個。剛才那人不和我談,他們要自己處理。”胖妹兒說著,露出了恐怖害怕的神色,卻又竭力掩飾。

    穆父越發害怕,問道:“剛才那人是……?”

    胖妹兒顧左右而言其他,說:“你還有其他的要求嗎?”穆父追問:“你認識剛才那人嗎?”胖妹兒看躲不過去,說:“你在京市怎麼混的啊?還是說說你們這起糾紛吧。我真後悔接這個差事。”

    穆父聯想越來越豐富,誠惶誠恐的說:“我和方紅商量一下,然後再說吧。”胖妹兒說:“行,到時候給我打電話。”說完走了。身後,方紅對穆青尖聲喝道:“我不能白挨了這麼多下。”

    燕小山很鬱悶,劉羽正式入住,而且把volvo據為己有。早上,開車和燕小山、楚蔚一起去的學校。然後就藉口跑穆鐵塔的案子,開車走了。

    中午,開車回來了,敞著車篷,美女香車,很拉風。燕小山和楚蔚準備回去吃飯呢。劉羽告訴燕小山和楚蔚,讓他們在學校吃,因為陳果兒飯做的不夠,劉羽笑笑,說她的飯量有點大,陳果兒不知道,按正常做的。結果,劉羽把楚蔚和燕小山的那份,都吃了。說完,劉羽就瀟灑的啟動車,說著急送陳果兒去醫院,穆母還等著吃飯呢。

    楚蔚趕緊問穆鐵塔的事兒,劉羽說,轉看守所去了,不讓探望。鬆開離合,一溜煙走了。

    燕小山奇怪,以前總偷偷摸摸的跟在我屁股後,怎麼搬進來了,反倒總往外溜。習慣的掐指,原來劉羽私自行動,挨批了,局裡不許她再接觸這個案子,她乾脆彙報,忽悠局裡,說是從家裡搬出來了,在燕小山這裡租房住。之所以不跟著燕小山了,是躲避正宗的跟蹤人呢。燕小山一笑,邀請楚蔚出去吃飯。

    楚蔚一想,時間有點晚了,淡淡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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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 美女也瘋狂


      燕小山請楚蔚去‘土財主’酒店吃飯,土財主飯店是五星級酒店,她的宗旨是:輕鬆悠閒,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做一個自在的土財主。土財主的許多菜餚,往往要提前一年開始製作,據說賈寶玉他們家的茄子,在這兒都上不了席。土財主針對的是高端市場,讓你看的舒服,吃的舒服,但不保證吃飽。土財主創始人開始創業時,他的朋友對他放棄大眾市場的做法,心存疑惑,事實證明,土財主成功了。

    楚蔚看燕小山帶她來土財主,不由得說道:“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土財主的貴,是世界聞名的,你想想,一道菜做了一年,那得收多少錢。收費標準估計能達到五十星。

    燕小山說:“進去吧,你要是喜歡,天天來都可以。”楚蔚說:“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個土財主。”倒是沒有執拗,跟燕小山進去了。

    燕小山點好了菜,楚蔚微微有些感動,說:“謝謝。”不為別的,因為燕小山居然很瞭解她的口味。燕小山一笑,當年的楚蔚,出身豪富之家,胃口之刁,令人咋舌。

    楚蔚吃的很安靜,眼睛裡滿是驚喜。燕小山喟嘆,這種飯菜,楚蔚當年恐怕都不會看一眼。

    一頓飯吃完,兩人安步當車往回走,楚蔚的電話響,是陳果兒。女人就是這樣,沒有依靠的時候,什麼事兒自己都能處理了。一旦有依靠了,遇事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穆鐵塔一直不露面,穆母著急了。陳果兒騙她,說穆鐵塔給人編一個程序,錢都預支了,交醫藥費了,現在是給人家趕工,很忙,來不了。

    穆母人精明著呢,從打穆父辦理了出院手續,穆鐵塔就再沒出現過,自己的兒子什麼脾氣,穆母能不知道嗎?所以不相信陳果兒說的。穆母跟陳果兒說:“忙就別讓他來了。給他打個電話,我要跟他說兩句。”陳果兒推脫不了,只好像燕小山求援。

    燕小山讓陳果兒把電話給穆母,陳果兒是溜出來打電話的,聽了燕小山的話,十分信任,回病房把電話給了穆母。

    燕小山以穆鐵塔的語氣說:“娘,你找額。”

    穆母聽到穆鐵塔的聲音,放下心來,說:“是咧。”

    燕小山說:“今黑兒想去看你,忙,怕走不開。”

    穆母說:“不用來咧,額跟你說,別埋怨你大,你大心裡苦咧。”

    燕小山說:“咱不提他咧。”

    穆母只要穆鐵塔不去找穆父就行,當即說:“不提,不提咧。”

    ……

    楚蔚在一旁想笑,燕小山是個很驕傲的人,一張臉酷酷的。現在用穆鐵塔的家鄉話講話,簡直太好笑了。楚蔚笑意盎然的看了一會兒,忽然有些感動,心裡有一些柔軟被觸動了。燕小山此舉很善良,一個善良的人,會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自己嗎?張友的話,一直象毒蛇一樣,吞噬著楚蔚的心。這一刻,楚蔚有一絲明悟。

    收了電話,燕小山對楚蔚說:“我們去買車吧。”楚蔚點頭,跑到一邊打電話,過了一會兒,歪頭對燕小山說:“走吧。”伸手攔了一輛車。

    兩人來到一家銷售高檔車的4S店,一個中年人已經等在那裡了,看見楚蔚,中年人笑著說:“楚蔚來啦,陪男朋友買車啊。”

    楚蔚說:“劉叔叔啊,嗨,是我媽媽讓您來的吧。真麻煩你了。”後接到電話,居然先到,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劉叔叔笑呵呵的說:“你別嫌我多事就行了,你剛才問你媽媽,這家店的地址,你媽媽打電話,托我落落牌照什麼的,我自作主張來的。”

    楚蔚說:“多謝劉叔叔了,我正怕買不好呢。”

    劉叔叔哈哈一笑,說:“我可不敢瞎摻和,就是來看看,缺什麼的,能給跑跑。你們自己看。”

    燕小山和楚蔚隨意的看著,售車mm迎了過來,每當楚蔚駐足,mm就趕緊介紹一下,說的比天氣預報的解說員都快。燕小山沒有意見,如果你能瞬移的話,也不會對汽車感興趣。燕小山和楚蔚來回走動時,mm從不多嘴,多有眼色啊。

    楚蔚本打算買一輛普通點的車,把現在劉羽開的替換下來,結果,越看越挑自己喜歡的。

    楚蔚看來看去,看中了一輛,mm快速的介紹下來,楚蔚就聽清了一樣,要三百萬左右。楚蔚吐了吐舌,拽著燕小山要走,燕小山不動,說:“就它吧。”

    劉叔叔也過來,說:“辦事處正準備買輛車,不如我買下來,先借給你們開。”

    燕小山冷冷的說:“不必。”然後又溫柔的對楚蔚說:“你看看它裝飾,再有,要什麼樣的發動機。”

    劉叔叔不吱聲了,他從燕小山語調裡聽出,燕小山不是假客氣。他也明白了,董事長夫人暗示自己來看看的目的,任誰有這麼個年少多金的女婿,都得炫耀,尤其楚蔚那臉。

    楚蔚正研究細節的時候,就聽周圍的員工恭敬的說:“經理好。”楚蔚抬頭,看見胡巧笑嫣然的過來了,說:“跑到人家店裡買東西,也不告訴人家一聲,幸好我過來了。要不,以後不得落下埋怨。”

    燕小山白眼,我跟你很熟嗎。再說了,你一直在屁股後面跟著,這會兒,又跑出來了。胡是自來熟,親熱的給楚蔚介紹,終於把楚蔚說糊塗了。糊裡糊塗訂妥了,現貨是沒有的,等車到了,就會通知楚蔚。胡沒敢糊弄楚蔚,她還要討好楚蔚呢。胡還借了一輛車給楚蔚,在新車沒到前,供楚蔚使用。

    楚蔚高興的跟劉叔叔告別,開車走了。胡笑著看他們離開,查理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胡問他:“有男孩子不喜歡車的嗎?”查理聳聳肩,搖搖頭。胡自言自語的說,這個燕小山,從來都不碰車。和邁克不同。

    查理不解的說:“警局裡有證據,這個人,不是邁克。”胡說:“我想知道,他是誰?”

    查理說:“把他抓來,問問,我們帶著鹽酸可的非那丁,只要一針,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胡說:“多少人能抓住他?”

    查理說:“我們帶來的人足夠了。”

    胡說:“死的那四個人,可不比我帶來的人弱。”

    查理說:“那是無恥的偷襲。”

    胡說:“藤森的怎麼死的,你知道吧。”藤森既黃一。查理不解的點點頭。

    胡說:“痕跡檢驗等,都表明,藤森就是那輸液管勒死的。而實驗證明,輸液管無論怎樣,都無法勒死一個人。哪怕把它納米化了。”由於胡在京市,觸目所及的廣告,都宣稱納米化,因此幽默了一把。

    查理也跟著幽默:“你擔心他再用輸液管勒死我嗎?”

    胡接著說:“還有,燕小山的整容證明,經調查,主刀的大夫,以及護理的護士,都說有這麼個人。而且,也證明整容前,確實是邁克。”

    查理惡狠狠的說:“應該給他們注射鹽酸可的非那丁。”

    胡搖頭,對查理說:“我更傾向於,這些人被催眠了。在這個古老的國家,有一句話,‘不打無準備之仗’。”說完走了。查理無所謂的雙手一攤。

    楚蔚車技很好,於車流中自如的穿梭。燕小山拿起了煙,想了想,又放下了。楚蔚瞥了一眼,說:“幹嘛縮手縮腳的,想吸就吸好了。”

    燕小山一笑,說:“心情不錯啊。”

    楚蔚轉頭,給了燕小山一個笑臉,她早就發現,燕小山不但不害怕她的笑臉,還很享受似的。女人就是這樣,不管多大的心事,瘋狂消費一通,就好了。燕小山提醒她:“小心開車。”

    楚蔚聽了,反倒騰出一隻手來,給燕小山點燃了煙,說:“就算冰雪路面、山道,我也能開200邁。”燕小山說:“速度表出問題了吧。”楚蔚惱了,一踩油門,車速開始提升,在馬路上飛快穿插。

    燕小山預感到不妙,趕緊喊停,說:“我信了。”不過喊晚了,只聽砰的一聲,因為慣性,燕小山和楚蔚同時前僕,氣囊打開。

    關心則亂,燕小山算到沒大事,也沒有制止,但還是焦急的看楚蔚,一邊喊她:“楚蔚,楚蔚。”楚蔚極不好意思的說:“我沒事。”哎,剛剛吹噓完。

    兩人下車,一看,車爬上了隔離帶,撞上了隔離墩。還好沒傷人。

    交警來了,處理吧。楚蔚給胡打個電話,畢竟是人家的車啊。先跟人道歉,接著保證,一定把車修理的完好如新。沒多大功夫,胡就來了,手下一直在後面跟著呢,早得到消息了。

    胡一來,就大方的表示沒什麼,車呢,自己店裡修,當然,楚蔚要支付一定費用。另外,又給楚蔚帶來輛備用車。楚蔚堅決推辭,胡說,這是對待大客戶的規矩,並不是單對楚蔚這樣。楚蔚只好接受。

    車拖走了,時間也很晚了,胡邀請二人吃飯。楚蔚心裡愧疚,反過來邀請胡吃飯,胡欣然答應。

    酒桌上,二人談笑晏晏,胡說些大學時的生活趣事,很投楚蔚的脾氣。又怕冷落了燕小山,時不時拋來個笑顏。查理則向胡大獻慇勤。

    劉羽來電話,問他們在哪裡,接他們回去,還有,晚飯也做得足夠多。一幅稱職司機的模樣。

    楚蔚心想,怎麼這麼倒霉啊,道歉的事兒都讓我碰上了。趕緊抱歉說在外面吃飯呢,不用來接了。

    楚蔚放下電話,氣憤的看著燕小山,決定送他一部電話。燕小山呆頭呆腦的看著楚蔚,這就是無妄之災嗎。女人啊,你的名字叫遷怒。

    中途,楚蔚起身去衛生間,胡也跟去了,補妝時,胡跟楚蔚商量一件事。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5
正文 25 古怪的集合


      胡很隨意的說,她的祖上,已經移民到歐洲的I國一個多世紀啦,而她的父親,原來是在國內生活的,到了I國不久,又移居到了美洲的A國。家裡雖然還堅持使用漢語,但本土的風俗習慣,都漸漸的丟掉了。說到這裡,胡問楚蔚:“我可以搬到你那裡嗎?那是個京味很濃的宅子,我很喜歡。”不等楚蔚拒絕,胡又說:“你可以直接拒絕我,不要拿燕小山來搪塞我。我知道,他非常尊重你的意見的。”

    楚蔚需要消化胡說的話。她想起了燕小山的話,這些人,看來不滿足於暗中監視了。胡笑吟吟的看著楚蔚,等著她的回答。楚蔚心裡清楚,胡百般討好她,目的就是這個。楚蔚其實意識到了,燕小山對此根本不在乎,楚蔚甚至有點竊喜,因為種種跡象表明,燕小山很在意她。

    楚蔚沒有對胡做出什麼承諾,她至少要問問燕小山的意見。兩人又回到了餐桌。

    女人其實很感性,愛幻想。曾經有那麼一個案例:一個騙子,吹噓自己是外星人,生生把一個女檢察官騙上了床。隨即用女檢察官的衣服證件,連環騙其他的女人。楚蔚現在看到的燕小山夠奇怪的了,可她沒有一點反思的覺悟,而是跟著燕小山的思路走。

    進餐快要結束時,楚蔚說了胡希望住進別墅的事兒,燕小山聽了,知道楚蔚是同意了的,特意來問自己的意見。不過,沒等燕小山說話,查理大聲說:“不,我反對。”胡嚴肅的對查理說:“查理,不要干涉我的事兒。”

    燕小山沖楚蔚點點頭,楚蔚對胡說:“歡迎你。我會給你準備好房間。”查理憤怒的說道:“我也要住進去。”胡說:“夠了,查理。”查理恨恨的,不顧風度,起身離去。胡表示抱歉,楚蔚無謂的搖搖頭。

    等回到住處,劉羽和陳果兒都回來了。陳果兒說,穆母接了電話,精神狀態非常好,陳果兒感激的看著燕小山,可惜燕小山木有感覺。楚蔚說了胡要來住,陳果兒站起來,和她一起整理出一個房間,劉羽皺著眉頭,不知想著什麼。

    第二天,燕小山堅決坐楚蔚的車上學,專職司機無奈,要求去送陳果兒去醫院,陳果兒不同意,被劉羽強行拉上車。

    上課時,楚蔚和劉雲碰頭,說了一下穆鐵塔案子的進展。劉雲很樂觀。兩人嘀嘀咕咕說得開心,楚蔚收到了甄歆的短信,約她出來。楚蔚跟劉雲抱怨,快成了燕小山的專職秘書了。

    劉雲對楚蔚說:“我覺得你以前挺善良的啊?”楚蔚瞄了劉雲一眼,說:“說吧,又要指責我什麼啊?”

    劉雲拿足了架勢,說:“燕小山這個帥哥已經落你手心了,你哪怕笑得露出二十八牙齒,大傢伙也理解,你可好,非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麼。”

    楚蔚低聲喝道:“要死了你,什麼時候落我手心了。”劉雲哂笑道:“想讓我列舉一下,好滿足你的虛榮心嗎?”楚蔚嘆息說:“你不覺得,張友的話有點道理嗎?”劉雲露出了極其鄙視的神態,說:“張友算什麼東西,草包一個,心胸狹小,不敢做,不敢當,只知道背後下拌子。”

    楚蔚說:“我記得你以前,可把他誇得,人間少有,天神下凡啊。還一直勸我把他拿下。”

    劉雲滿不在乎的說:“矇蔽我一時,矇蔽不了我一世。好了,一會兒我陪你去。看看甄歆帶來什麼好消息了。”

    楚蔚偶爾也逃過課,但很少見,每一次,都有那麼點興奮的感覺。楚蔚鬼鬼祟祟的見了甄歆,甄歆不解的看著她,劉雲大咧咧的說:“別見怪,她就是逃課呢,每次都當自己是通緝犯一樣。”

    甄歆聽了,放下心來,變得有點扭扭捏捏。劉雲奇怪的說:“今兒都怎麼了,怎麼都這副模樣。”

    甄歆聽了,對楚蔚說:“我有點事兒,求你幫忙。”楚蔚一聽,心裡一個機靈,心道:“天哪,又要搬進來,這別墅快成美女集中營了。”於是期期艾艾的說:“你知道的,公寓的條件也很好,可燕小山還是不習慣,他才買了現在的房子。”

    甄歆點頭符合,說:“是啊,這座別墅,是可遇不可求的。”楚蔚看甄歆聽不明白,索性直說:“凱蒂胡也要搬進來了,人太多的話,有違燕小山的初衷。”

    甄歆楞了楞,掩口而笑,說:“你以為我也要去你那兒住?”楚蔚瞪大眼睛,難道不是嗎?甄歆笑著搖頭,說:“記得丟孩子的那對夫婦嗎?他們按燕小山說的做,找回了一個孩子。”楚蔚和劉雲齊聲說:“真的。”

    甄歆點頭,說:“我好奇死了,燕小山是怎麼做到的,我想去問,可我……。你們去問問吧,行不行。”楚蔚和劉雲的好奇心,一點不比甄歆少,劉雲立刻給四眼發短信,四眼回說,他也不知道燕小山的課程。

    三人急不可待的回到宿舍,打開電腦,查到燕小山的課程。隨後殺往燕小山的班級,班級沒人。三人百無聊賴的在湖邊等著。劉雲埋怨道:“你們平時都怎麼聯繫的,沒見過你們這麼談戀愛的。”

    楚蔚也正心癢難撓呢,想知道答案。所以忽視了劉雲的話,果敢的站起來,說:“反正現在找不到他,他選修了什麼,也沒人知道。走,我現在就去,給他買個手機。”

    甄歆開車帶路,楚蔚開車尾隨,三人氣勢洶洶的闖入手機店,惹來店員詫異的目光。甄歆看店員不過來招呼,氣得一拍櫃檯,說:“看什麼看,打劫。”店員立刻慌了起來,楚蔚和劉雲急忙安撫,說道:“開玩笑呢,給我們拿一款男士手機。”

    三人嘰嘰喳喳的爭論一番過後,看快放學了,才定了一款,趕回學校,果然,燕小山準時出現在楚蔚面前。楚蔚、劉雲、甄歆盯著燕小山,看上去,像三堂會審。

    燕小山笑笑,說:“有什麼事兒,回去再說吧。”燕小山上了楚蔚的車,劉雲喊上四眼,坐甄歆的車,胖妹兒也來了。

    回到別墅,陳果兒一看,慌了,怎麼多出這麼多人。甄歆打電話叫了外賣,回頭看燕小山點煙呢,就自己提起了話頭:

    那對夫婦,病急亂投醫,對燕小山說的,一點質疑都沒有。男的把女的安頓好了,自己就立刻去了。心急,一路顛簸,快到那個村子的時候,天都黑了。

    那男的想起燕小山說的,只能天亮到村子。因此提前下車,躲在了果林裡。天剛濛濛亮,男的就跑去了村子,眼巴巴的守在井邊。

    當挑水的女人出現後,男的一個餓虎撲食,抱住那女人,由於勁太猛,直接撲倒,險些掉在井裡。女人大叫並撕打他,他急忙鬆開了。女人起身就跑,男的緊追不捨。女人跑進家門,男的毫不猶豫的跟進去了。

    女人大聲叫嚷,幾個睡眼惺忪的漢子,聞聲而起,奔這個男的過來。一個個提著諾大的拳頭。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男的看見了床上睡著的兒子,撲過去,抱起來,大聲痛哭。父子相認,村人只能讓他把人帶走。

    男的在果林躲著時,不知被什麼咬了,回來後,才去醫治,但半邊身體癱瘓了。女的看見了兒子,雖然只有一個,但也恢復了神志,能照顧老公和孩子了。

    男的結束了生意,留下了生活費,剩餘的錢,托甄歆帶來,以感謝燕小山,能找到一個孩子,他知足了。如果燕小山不收,則托甄歆捐了,捐給‘尋子基金’。

    眾人一起看向燕小山,燕小山說:

    雖然知道拐賣孩子的地點,但村民彼此相互掩護,就算警察去了,也難以找到孩子。

    此人突然出現在村子,做出非禮那個女人的舉動,女人不疑有他,肯定尋人求助。讓這個男的緊跟,自然就到了孩子的面前。村人雖然互相幫忙掩護,但還不敢殺人滅口,只能讓他帶走孩子。

    劉雲問:“你怎麼知道那孩子在那兒的?”

    甄歆也大膽問道:“你怎麼知道會有人挑水,而且挑水的是買孩子的?”

    燕小山說道:“算的。”

    甄歆預料到這個答案了,謹慎的問道:“另外那個孩子,能不能找到呢?”燕小山搖頭。

    劉雲皺眉,說:“沒報案嗎?”

    甄歆說:“報了,吳先生找到孩子後,出了村子就報了案。還是警察送他去的醫院呢。”

    劉雲說:“雙胞胎啊,分開太可惜了。順藤摸瓜,找不回來嗎?”

    甄歆說:“能抓的都抓了,不過據知情的人販子交待,當初拐走孩子,大夥就給分了。各賣各的。”

    大家再次盯上了燕小山,燕小山淡漠的說:“莫要強求。”眾人露出遺憾的神色,燕小山說:“除了主角,誰能逆天。”

    陳果兒招呼大家吃飯,餐廳裡熱熱鬧鬧的。胖妹兒扯了一隻雞腿,看見還空著兩個位置,說道:“吃飯也這麼不積極。”說完,就要好心的大叫,劉雲順手扯下另一支雞腿,塞在胖妹兒的嘴裡。

    胖妹兒看著劉雲,劉雲說:“不要喊他們,他們來了,你就吃不了那麼多了。”

    胖妹兒說:“不是啊,我聽甄歆說了,燕小山吃的很少,還沒有我的咪咪能吃呢。”

    劉雲問:“咪咪?”

    胖妹兒說:“我給貓貓起的名字。”劉雲的腦門起了黑線。

    客廳裡,楚蔚把一部手機遞給燕小山。燕小山眉開眼笑的接了。楚蔚說:“號碼都給你存裡了。”燕小山笑著連連點頭。楚蔚惱道:“就是聯繫你不方便,沒有別的意思。”

    燕小山笑眯眯的說:“明白,明白。”楚蔚氣得甩袖子走了。

    燕小山托著下巴琢磨,是不是採取點激烈的手段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6
正文 26 複印件事件


      燕小山和楚蔚的關係,越發的融洽。形勢一片大好。讓燕小山樂觀起來,產生了種錯覺,認為步子應該邁的大些,再大些。楚蔚的靈識被泥障鎖緊,能不能從外部突破呢?燕小山決定試一下。

    燕小山成神之時,機緣巧合,得到了‘虛’。‘虛’是可開闢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的神器。燕小山和楚蔚自然準備開闢自己的空間,做空間之主。二人正在進行時,被人偷襲,‘虛’也被奪走。但二人的精神烙印,也打在了即將成形的空間上。燕小山能夠感知,那個空間已經形成。

    想到就去做,燕小山走到校圖書館樓梯轉角,避開了跟蹤的眼線,瞬間移走。眼線找不到燕小山,面面相覷,只能故作漫不經心的,大面積尋找。

    燕小山移到有他印記的空間,摘了枚蟠桃,旋即返回。其中一個眼線,正蹲在燕小山失蹤的地方,小心的敲打牆壁,希望能找到個暗門什麼的。冷不防燕小山出現在他身後,看著燕小山施施然離開,眼線因為和燕小山朝了相,以後不用他跟蹤了,索性死心塌地的找起暗門來。燕小山的突然出現,支持了他暗門的想法。

    燕小山來到楚蔚身邊,楚蔚正拿著一堆複印件,面色蒼白。燕小山沒有在意,把桃子遞給她,說:“剛摘的。”楚蔚吃了這個桃子,憑藉桃子蘊含的天地精氣,應該能砸開泥障。讓靈識透出。

    楚蔚抬頭,眼睛上蒙著水氣,嘴唇顫抖。猛得推開桃子,轉身就跑。桃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滾到一邊,一個黃鸝鳥落下,剛要啄食桃子,桃子的精氣直入黃鸝的小嘴,只剩下晶瑩剔透的桃核。黃鸝歪歪腦袋,福至心靈,啄起桃核,飛走了。

    燕小山無時無刻不鎖定著楚蔚,只有剛剛去摘桃子時,力有不逮,不曾看顧。燕小山看楚蔚的情緒不對,立刻掐算,這才明白,是張友下的拌子。

    張友在反思自己的心理,他一直找機會擺脫楚蔚,按理說,燕小山肯接手楚蔚,張友少了許多麻煩,他應該感謝燕小山。雖然挨了頓打,弄個骨裂什麼的,可和楚蔚的麻煩比起來,根本沒有可比性。為什麼這麼恨燕小山呢?張友吐了口氣,其實很簡單,燕小山出現的時間不對。

    如果,張友把楚蔚甩了後,燕小山適時出現,接收楚蔚,即給張友解決了麻煩,又滿足了張友微妙的、不足為人道心理。男人嗎。

    可是,燕小山偏偏提前出現,並且擺明了車馬,和張友爭楚蔚。張友為了以後的大計,只能啞子吃黃連。以失敗者的身份被淘汰出局。後來算計燕小山呢,還偷雞不成蝕把米。張友怎能不怒。

    知己知彼啊,張友開始調查燕小山。不惜動用了蕭筱的關係。蕭筱知道張友並不是舊情複燃,很大方的,任張友施為。不能讓男人閒下來,他會自己尋找發洩的途徑的。

    張友把燕小山在美國的案底,就是那個邁克的案底,用春秋筆法,刪減一番,複印好了,交給了楚蔚。張友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去的,而且,張友不是幸災樂禍的樣子,相反,一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痛心的對楚蔚說:“燕小山跑到我打工的地方鬧,我也是不甘心,就託人查了這些。這個結果,真把我嚇一跳。你看他都幹了些什麼呀。這是A國警局提供的,你可以通過關係證實一下。不管你對我怎麼想,我既然看到這些了,就不能不告訴你。我們畢竟……,唉。”

    楚蔚一邊看,張友一邊說,張友惋惜的口吻,把燕小山說成個一個潑婦,雞姦犯,敲詐老太太微薄養老金的慣犯,靠出賣同鄉獲取軟毒品的吸毒者。

    張友勸楚蔚慎重,燕小山得罪了可比諾家族,A國是無法生存下去了,肯定要在這兒找個靠山。燕小山吃東西很少,肯定是靠毒品頂著。

    張友這麼為楚蔚著想,他的朋友不樂意啦。朋友的馬子察言觀色,難免諷刺幾句:“我甯可找個拿西瓜刀砍人的混混,也不會找這麼個噁心的人。”“哎呦,人家可是A國人。”“嫁給A國的一隻狗,也比嫁給他強。”“就是,就算找鴨,也不能跟這樣的人上床。”

    ……

    哪怕燕小山殺過人,放過火呢,楚蔚也不會這麼難過,看看複印件,全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張友不會捏造,楚蔚從不懷疑張友的智商,那麼容易戳穿的東西,張友是不屑為的。

    楚蔚怒火中燒的時候,燕小山大搖大擺的來了,還拿個桃子。張友害怕燕小山,走到遠遠的地方,看著。楚蔚彷彿感受到了張友那刺人的目光,楚蔚打掉了桃子,跑了,她不喜歡在人前哭泣。

    燕小山去追楚蔚,楚蔚卻進了女生公寓,燕小山雖然有法進去,但是怕嚇壞其他人,只好放棄。

    燕小山冷笑著,準備找張友的麻煩,可算了半天,卻找不到張友的方位。穿越空間,燕小山費掉了無數的神通,但找個肉體凡胎的張友,並不需要神通,怎麼會找不到呢?燕小山一時糊塗了。

    悅耳的鈴聲響起,燕小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手機。陳果兒不知道燕小山的電話號,她打電話給楚蔚,楚蔚雖然生燕小山的氣,可也不想耽誤了穆鐵塔的事兒。於是,楚蔚打電話給劉雲。劉雲通知了劉羽、胖妹兒。胖妹兒找到了甄歆,甄歆打電話給燕小山,燕小山和胖妹兒一起,搭乘甄歆的車,去了醫院。楚蔚自己開車,先到了。

    陳果兒在穆母的病房前抽噎。穆母看來了這麼多人,趕緊讓座。護士看這個病房這麼多人,不高興的進來,說:“怎麼回事兒,怎麼來這麼多人,探視時間馬上到了,都趕緊走吧。”穆母訕訕的不敢吭聲了。

    陳果兒長話短說:“住院費又給提走了。”眾人安慰穆母安心養病,一齊出來。出了醫院,找個停車方便的地方停車,去了家咖啡館。這麼多人進來,不像是喝咖啡,有點像打群架。因為票據都在陳果兒手裡,怎麼會又給辦出院手續了呢?

    不等大夥坐下,劉雲就問:“你是泥捏的啊?票據都留不住?”

    陳果兒也冤,她說,穆父一來,就問又續了多少藥費。陳果兒不理他,穆父就跟穆母要票據,穆母說不在她那裡。穆父就猜到是在陳果兒那裡,就向陳果兒要。陳果兒乾脆要拎包離開。穆父就說,這是他穆家的事兒,錢也是穆鐵塔賺的,她陳果兒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著摻和。

    穆母給陳果兒辯解,說多虧了陳果兒照顧。穆父不耐煩的說:“叫她把那些手續給我。”

    穆母就勸陳果兒,把票據拿出來。陳果兒不肯,穆母婉轉的說了,穆父是一家之主,什麼事都得聽他的。那些錢用來看病,都是打水漂了。穆父拿去,還能做點有用的事兒。況且,從陳果兒母親那兒論,穆父也是陳果兒的長輩啊。

    提到陳果兒的母親,陳果兒又傷心又難過,氣憤不已,把票據都扔出來,就走了。走的不遠,終究放心不下,又回來,一問,藥費就剩下一天的了。要不是醫院的規矩,一天的都不會剩下。陳果兒哭著說:“我還能怎麼辦,要不是穆鐵塔說了,有事就找燕小山,我就不打這個電話了。”

    劉雲低聲說:“錢嗎,我們大家都湊湊,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啊。尤其是穆鐵塔還沒出來呢。”

    燕小山說:“不用湊了。我還有。”楚蔚先是冷笑,窮大方,裝好人。接著疑惑,她也不是沒有腦子,按張友的那份複印件,燕小山連癟三都算不上,坑繃拐騙,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回憶認識燕小山以來,他不缺錢啊。至少這一點,張友沒有說實話。裂縫一旦產生,就會不斷擴大,楚蔚開始質疑起那複印件來。

    胖妹兒篤篤篤篤的敲打著桌面,說:“我們去找穆青。”幾輛車奔穆青和方紅住院的醫院去了。到了醫院,護士說,已經出院了。轉頭奔穆父的出租屋,大門緊鎖,裝修都停了,托房東照看房子。房東老太太說,那兩口子,出去放風去了。房東老頭啐了一口,喝道:“什麼放風,你當蹲號子哪,那是采風。”

    一行人,又回到了燕小山的家。劉羽和胖妹兒臉露微笑。甄歆說:“你們沒心沒肺的笑什麼哪?”

    胖妹兒笑著說:“事主都跑了,事情就好解決啦。把過錯全推倒這兩人身上。”

    甄歆惡狠狠的說:“通緝他們兩個。”胖妹兒無語,弱弱的說:“你真的是法律系的?”甄歆大咧咧的說:“我是拳頭系的。”胖妹兒做出了暈過去的表情。

    穆鐵塔沒事了,大家都很高興,陳果兒說:“我馬上做好吃的。再買點酒。”

    四眼說:“我去。按說這麼大個別墅,連瓶酒都沒有,丟人哪。”

    劉羽說:“再買點材料,我也露一手。”劉雲一聽,興奮的跳起來。於是,一路人馬出去採購,一路人馬殺入廚房。

    採購團回來,由於東西太多,後備箱大敞著。四眼呼哧呼哧的搬了好幾趟。把冰箱塞的滿滿噹噹。甄歆手腳麻利把啤酒鎮上。

    劉羽掌勺,各樣小菜擺滿了一桌子。大家開啟啤酒,胡這時推門而進,拎著行李箱,客廳沒有人,直接來到餐廳,看到一大桌子菜,激動的說:“不要這麼客氣,我太感動了。”

    燕小山猛地站起來,說:“我知道了。”陳果兒緊張的看著燕小山。燕小山說:“不是穆鐵塔的事兒。”陳果兒不悅,不管什麼事兒,穆鐵塔是她哥,她關心,燕小山這麼幫忙,她也關心。

    燕小山心裡,知道為什麼找不到張友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6
正文 27 主客易位


    以燕小山的神通,沒有找不到張友的道理,燕小山儘管算不出來,但能分析出來。

    當年,燕小山和楚蔚這對神仙眷屬,曾經救過一個小神-風氏。救了風氏後,對風氏以後的修煉,燕小山和楚蔚也很關心。燕小山得到了‘虛’後,和楚蔚一起開闢空間,風氏就跟在後面,在關鍵時刻,風氏出手偷襲,一出手,就想要燕小山和楚蔚魂飛魄散,萬幸,兩人都憑‘虛’的烙印,一個保住了真身,一個保住了魂魄。

    風氏以為大功告成,燕小山這次去摘桃,風氏才知道燕小山兩人還在,風氏不能自己來這個空間,分神也不能來,但他終究是神,應該找到了辦法,張友很可能被風氏選中,成了風氏的槍手。張友命數已改,和風氏相關,所以燕小山算不出來。

    燕小山看大家沒有吃飯,都在看著自己,於是說道:“坐吧。”

    燕小山的推測接近真相,風氏發覺燕小山偷桃,又驚又怒。風氏當年偷襲燕小山兩人,奪得‘虛’後,風氏也覺得奇怪,做為神仙,不應該有貪婪之心啊。後來一算,才知道,風氏的前世,和楚蔚,原本是未婚夫妻。當時諸國混戰,楚蔚家盛極一時,勢力遍及各國,號稱‘無冕之王’。王室之人,都渴望和楚蔚家結親。

    風氏成為楚蔚的未婚夫後,地位飈升,連帶家族成員也都借勢而起。風光無限。

    後來楚蔚看中了燕小山,家裡人寵溺楚蔚,就跟風氏退了婚。可想而知,被楚蔚家退婚的後果,對風氏的諷刺打擊接踵而來,家族其他人紛紛躲避,留下風氏擋風擋雨。風氏含怒而死。一口精氣不散,轉世後修煉成仙。風氏在游曆時遇險,被燕小山和楚蔚所救,隨即偷襲了燕小山和楚蔚。

    風氏算出燕小山和楚蔚該有這一劫,就心安理得的把‘虛’據為己有,成了空間之主。直到燕小山來偷桃。風氏才知道燕小山二人沒有魂飛魄散,大為警惕。他仔細挑選,選中了華氏國際投資的董事長華宗,在華宗的腦海裡植入一粒種子。隨後啟動了種子。之所以選擇華宗,是因為華宗福澤深厚,華氏國際投資方興未艾,運氣悠長。風氏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華宗正在主持會議,猛然一種奇怪的情緒產生,他結束了會議,回到辦公室,接通了華氏國際中國區總經理的電話。總經理沒有問為什麼,馬上按照命令,分別聯繫明珠集團的蕭筱和張友,親自會見了他們。開門見山的跟他們說,華氏國際將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給燕小山找麻煩,讓燕小山和楚蔚不能複合。尤其對張友說,如果他能重新追求到楚蔚,會給予他更大的支持。

    風氏知道,不可能弄些山精水怪什麼的,去消滅燕小山。只有不斷的消耗燕小山的神通,燕小山魂魄不全,一旦神通沒了,也就消失了。至於楚蔚,已經是一介凡胎,再經過幾次輪迴,失去靈識,空間烙印自然會回來。

    蕭筱和張友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暈暈乎乎的,天哪,居然得到了華氏國際總經理的承諾。他們也不約而同的,向對方隱瞞了這個消息。燕小山他們吃飯的時候,蕭筱和張友也在一起吃飯。

    蕭筱以閒聊的語氣,說起了張友蒐集燕小山罪證的事兒。張友因為發現了楚蔚有更大的利用價值,而他已經不能和楚蔚合好,因此遷怒於蕭筱,對蕭筱以前勾引自己感到憤怒。

    蕭筱說了半天,張友只是捧著碗,嗚嗚了兩聲。蕭筱很奇怪,以前,張友很是溜須蕭筱的,往往蕭筱一句話沒有說完,張友已經理會了蕭筱的意思,並準備了好了說辭。

    今時不同往日啊,張友掛上了華氏國際,蕭筱已經是可有可無了。相反,蕭筱盤算了,對付燕小山,還是張友出面好。

    蕭筱覺察到了異常,卻好像不知道一樣,說道:“我讓人在郊區找個房子,把你父母接來吧。那麼大歲數了,還要倒班,咱們也不缺這份辛苦錢,你說呢?”

    這句話點醒了張友,即使有了華氏國際,也不過是有了發展的機會,楚平那裡,還得蕭家扛著呢。神情登時緩和下來,說道:“那倒是。倒要多謝你了。”張友滿腦都是計畫書,想著從華氏國際挖金子呢,趕緊發展起來,不用仰人鼻息過日子。

    蕭筱看張友漫不經心的,提醒他說:“我怕兩位老人不肯來。”張友說:“也是,再熬幾年就退休了。”

    蕭筱咬咬唇,心裡琢磨,這麼個薄情寡義的人,真的能託付一生嗎?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呢?

    過了半天,張友問:“你說什麼,啊,他們不肯來啊,我勸勸吧。實在不來,就算了。”蕭筱和張友各懷心事,吃完了飯。

    燕小山別墅裡,大家也都吃完了,胡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燕小山的是雪茄,燕小山當時就嘗試了一支。惹得楚蔚劉羽腹誹不已。

    楚蔚心亂如麻,本來和劉雲說好了,回寢室去睡,但看到胡和劉羽的架勢,燕小山絕不會是個癟三。彷彿還挺搶手。楚蔚徬徨之下,把劉雲拽到樓上房間,把複印件拿給劉雲看。

    劉雲略略一翻,跳了起來,說:“這你也信?”

    楚蔚幽幽的說:“張友從來不說謊。”劉雲鄙視的看著楚蔚,楚蔚皺眉說:“又怎麼了?”劉雲說道:“我們來分析一下,話說當初張友泡你,多少人盯著他啊。都指望抓到點東西,好去討好楚董事長呢。張友那麼聰明,能讓人抓到把柄。表現的肯定和乖寶寶一樣。”

    楚蔚說:“來京大快兩年了,這兒又沒人監視,他還是那樣。”

    劉雲冷笑連連,說:“自己騙自己有意思嗎?他怎麼來的京大,還不是你家給買的。再說,他七大姑八大姨都靠機車集團生活,他敢翹尾巴。況且,他真的一直都說實話嗎?要我提醒你嗎?”

    楚蔚很久不出聲,然後問:“你是不是覺得,有個男人追我,我就該歡天喜地接受。所以,你才落力的誇他們。”

    劉雲嘆息,說:“怪不得,曆史上,先有暴君,後有佞臣。你已經先入為主了,這個複印件,不過是順水推舟。”

    楚蔚說:“我也不信張友弄來的這個,最起碼,燕小山不是個小賊。他都說了,胡是可比諾家族的,劉羽是個警察。小賊有這麼大的陣仗嗎?”

    劉雲結結巴巴的說:“他都知道?”楚蔚點頭。

    敲門聲響,隨即門被推開,燕小山走了進來。劉雲剛剛因為吃驚而張大的嘴還沒有合上,看見燕小山,乾笑著跑出去了。

    燕小山和楚蔚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劉雲發什麼神經。劉雲實在內疚,劉羽監視燕小山,劉雲還給通過風報過信。結果呢,燕小山知道劉羽的身份,劉雲心虛,認為燕小山和楚蔚什麼都知道了,有一種說謊被戳穿了的感覺,急忙跑開了。

    燕小山對楚蔚說:“胡要走了,她要跟你告別一下。”就在剛才,胡接到了家族的電話,電話嚴厲的斥責了她,指責她在京市不作為,並命令她馬上返回。胡說她馬上去訂機票,電話裡卻說,查理已經訂好了,就是今晚的飛機。

    胡的情緒不錯,春風滿面的,和在座的依依告別。胡再三的跟楚蔚說,要給她保留房間,她很快就會回來。大家剛剛收了她的禮物,都表示要去機場送她。胡謝絕了,她說還要去取一點私人的物品。

    胡走了,剩下的都是學生,想起胡身不由己,未免唏噓不已,對以後參加工作的情況,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陰影。

    燕小山的手機響起,燕小山狐疑的接了,胡輕輕的問:“能來送送我嗎?”不等燕小山說話,胡快速的說了見面的地方,掛了電話。

    燕小山說:“我去送胡。”說完就走。劉雲登時忘了內疚,就要衝出去阻攔,四眼一把按住她,說:“動動腦子。”劉雲氣呼呼的說:“幹什麼,那個胡就是要找機會勾搭燕小山。”

    四眼說:“那二位在過招哪。虧你還說自己智慧什麼的。”劉雲明白過來,可也聽清了四眼的後半句話,四眼趕緊堆起了諂媚的笑容。

    燕小山打車到了賓館,胡正好下樓。胡嫣然一笑,讓人把皮箱放到出租車上,說:“來到京市,我最瞭解的就是你,也最希望你能送我。”胡給了小費,查理一臉黑氣的衝出來,手裡拿著車鑰匙,想要跟胡說什麼。胡對查理說:“再見,查理,祝你好運。”

    坐進了出租車,胡改用英語交談,燕小山雖然沒有學過,可這難不住他。

    胡說:“你很神秘,你不是邁克,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燕小山說:“燕小山。”這是真話,如果能找到上一個地球文明的史籍,就會知道,這是個很出名的人物。

    胡不以為忤,笑著說道:“如果知道了你是誰,就有法對付了。可查理那個傻瓜,把一切都想的簡單了。等你收拾了查理,我就會回來。”燕小山嗯了一聲。

    胡自語道,我知道你能來送我,因為我尊重你,我一直在旁敲側擊的尋找你的破綻。遲遲不敢動手。所以查理糾纏著要送我,我就找你來解圍。有時候,對手,要比朋友可靠。

    胡嫵媚膩著燕小山,說:“人家好累,你娶了人家好嗎?”

    燕小山說:“靠出賣丈夫來陞官,恐怕不利於你以後的發展。”

    胡抿嘴說:“還沒娶人家,就替人家著想了。”

    到了機場,胡對燕小山說:“你沒有把我當回事兒,是嗎?不過,你要小心了,如果我敢回來,那我一定有點把握。還有,人家的小名是白妞。”一笑,轉身登機。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6
正文 28 以牙還牙


      查理被氣昏了頭,胡的飛機還沒有起飛,查理就召集好了人手。查理猙獰著意淫,凱蒂胡剛剛到家,查理這面就解決了燕小山的問題,給家族報捷,給胡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這個該死的驕傲的女人,從此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胡的父親是華裔I國人,母親是可比諾家族的人,兩人為了愛情,甘守平淡,所有的野心,都被胡繼承了。查理早就視胡是自己的禁臠,可胡不買賬。

    燕小山所居住的地方,都是貴字號的,富字號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根本買不到房子。但現在不是特殊的時期,沒有劍拔弩張的巡邏人員。凌晨兩點左右,查理的人輕鬆的潛入進來,沒有什麼麻煩。

    燕小山站在庭院中,背負雙手。劉羽站在窗後,融入在黑暗中,神情不斷變換。

    由於被燕小山算計過兩次,一次是干屍事件,另一次是燕小山去摘桃,也被認為是燕小山故意搗鬼玩失蹤了。警局好像不再跟蹤燕小山了,但劉羽知道,警局另外安排了高人跟蹤。

    現在可比諾家族的人鬼鬼祟祟的接近,燕小山要拍死這些蒼蠅,有很多辦法,最好莫過於扮豬吃老虎。可看燕小山的氣勢,是打算親自出手教訓了,是個甯折不彎的硬漢作風。

    劉羽嘆氣,恐怕局子也準備坐山觀虎鬥呢,要看看能不能找出燕小山的蛛絲馬跡。有數的,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劉羽其實很想跳出來,亮出證件,嚇跑這些人。

    如果燕小山魂魄齊全,他也會採取不同的應對方法,這片區域裡,哪家沒有幾個警衛啊,只要驚動了他們,這些蒼蠅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惜,現在他只會硬碰硬的。不過,戇人有戇福,在劉羽心裡,燕小山是頂天立地,閃著金光的。

    燕小山衝著查理說:“出來吧。”

    查理其實不應該來,他是大將,要把握全局。不過查理自信,這份自信讓他不顧勸阻,身先士卒。

    可出人意料的是,燕小山不在臥室裡好好的睡覺,大半夜的在院子裡站著。而且還準確的沖查理所在的方向打招呼。查理還是很優秀的,他立刻意識到燕小山不好對付,自己輕敵了,有了撤退的念頭,如果強行出擊,天時地利都不佔哪。轉念一想,他帶了七八個人,四五條槍,怎麼也收拾了燕小山了,實在不行,要死的。

    反複麻醉自己後,士氣上來了。查理戴著頭套,驕傲的站了出來,幾把槍分佔不同方位,包圍了燕小山,烏黑的槍口指著燕小山的要害。另有兩人一左一右保護查理。

    燕小山忽有所感,仰頭看天,原來監視者在天上。

    白一等人離奇的死去,跟蹤燕小山又屢屢失敗,中央派人到局裡進行督辦。派來的人自然是能員,手眼通天,看可比諾家族的人蠢蠢欲動,索性搞來衛星監視。

    別墅的院子很空闊,查理的人手都很有經驗,他們的站位,讓燕小山無法一鼓成擒。要麼,燕小山暴露出非人的功夫,要麼,被人發現身體不懼怕子彈的秘密。其實,這兩樣都差不多。其結果,是燕小山從此失蹤,再換個馬甲出現。即使燕小山不怕麻煩,楚蔚呢?為了抓獲燕小山,這些人,肯定會轉而監視楚蔚的。

    燕小山決定賭了。院子裡燈突然亮了,查理的人瞬間瞳孔收縮,查理身前的兩個人立刻護住查理。另外的人扣動了板機,子彈噗噗的聲音,明顯是鑽入了地裡。

    燈亮的一瞬間,燕小山騰空而起,一個轉折,手中的幾枚開心果灑下,準確的擊中了幾隻握槍的手腕,腕骨碎裂,手槍落地,幾個人強忍著低哼一聲。查理看燕小山失去了蹤影,命令“撤”,迅速撤走。這時,燈光又熄了。燕小山自樹上落下,雙腿分擊,查理掩護撤退的兩個手下,軟綿綿的倒地。

    燕小山沒理會倒地的人,徑直回到了臥室。剛才燕小山以真身的神通,喚醒了楚蔚的神識。楚蔚迷迷糊糊的起床,按亮了院子中的燈,配合燕小山。楚蔚熄了燈後,燕小山收回了神通。楚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打個哈欠,返回臥室睡覺,恍若夢遊。

    燕小山很激動,楚蔚依然和他配合默契。雖然心裡一直堅信這一點,但親身體會到,異樣的滋味縈繞在心頭。

    院子裡,一切重新陷入了沉寂,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劉羽也沒有動。

    局子裡,看到同步衛星傳回的圖像,那兩個查理的手下,正一步一步的向外爬。他們打算逃脫的時候,還把那些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拿走了。只有鑽入地裡的彈頭,無法挖出來。

    屋子裡依然沒有動靜,看來是放任這兩個人逃跑了。技術分析表明,燕小山很可能是一個武林高手。局裡不甘心什麼也沒有得到。索性對查理動手,要不然他們也太囂張了,不管什麼的地方,都敢派人行兇。

    警車開到了別墅門前,並沒有鳴笛。警察下車,按響了門鈴。

    天已經快亮了,每天這個時候,陳果兒都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學習工作。聽到門鈴響,陳果兒好奇的出去,正在爬行的兩人,拚命蠕動,藏起來。

    陳果兒開門,看見警察,警察啪的一個禮,把陳果兒嚇一跳。

    警察說:“我們接到報案,這裡遭遇了入室襲擊。”陳果兒很想說沒那麼回事兒。可警察已經竄進來了,警官率先突入,揪出了樹叢後面的兩個人,他們雖然有槍,可身體無力,被抓上了車。陳果兒睜大眼睛,看警察搜出一串手槍。

    技術組的同仁立刻接手了,他們打亮大燈,整個院子如同白晝一樣。院子足夠大,不用擔心擾民。一定級別的鄰居,知道內幕,已經提前消夏去了。

    公民有義務配合警察辦案,只是陳果兒去叫醒燕小山的時候,燕小山說了,不要打擾他睡覺,有什麼事兒,等律師來了再說。劉羽和楚蔚倒是起來了,可一問三不知。劉羽是在裝,楚蔚呢?劉羽當時偷偷的出來看了,院子裡的燈就是楚蔚在搗鬼。

    楚蔚是什麼也不記得了,不過,看院子裡警察夾著一個個彈頭,小心的放入袋中,心裡隱約的猜到,和燕小山有關。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衛星傳回的圖片的,至少目前在現場的幾個警官就沒有看過。在他們急得跳腳的時候,燕小山施施然下樓了。警官亮出證件,就要發問,燕小山揮手制止,說:“律師到了嗎?”

    胖妹兒在一邊說:“什麼眼神啊,我在這兒都半天了。大清早的,我都到了,你還沒起來。”

    燕小山說的很簡單,他正在院子裡賞月,來了一幫蒙面歹徒,好在燕小山武功高強,把歹徒打跑了。其他的,也是一問三不知。

    一個警官冷笑說:“昨天好像是農曆的月末。”

    燕小山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啊,賞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月亮。”

    警官繼續問:“為什麼不報警?”

    燕小山不耐煩的說:“不是有人報了嗎?要不你們怎麼來的。”

    警官在這裡吃癟,火氣都灑在了查理手下的身上,不過這些人倒也硬氣,硬是什麼也不說。局裡把殺手鐧拿出來了,那些衛星圖片一亮,可比諾家族認栽了。查理等人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只是被攆出了國境。可比諾家族通過正規的投資渠道,在京市建立一家醫療器械生產廠,其核心的技術,交給了中方。彼此心照不宣,了結了此事。

    打發了警察,燕小山他們去學校上課。

    燕小山訂購的車到了,是胡親自打電話告訴他的。查理一出事,胡就回來了,她沒有入住在燕小山的別墅裡。但胡強調,保留她的臥室,她很快就會去的。

    凱蒂胡回A國後,反思了一下。她意識到,以前她雖然主管了一些事情,而且也算成績斐然,但名義上,每次都有家族的人掛帥,她的威望,還不足以威懾查理這樣的人。所以,這次,胡堅持抽調了一批新人,用新人,指揮起來會很辛苦。但用查理這樣的,指揮會不靈,那樣更糟糕。例如,水滸裡的楊志。

    胡親自開車來接燕小山,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胡得知楚蔚正在上課,劉羽聯繫不上,胡立刻說來接燕小山,沒給燕小山拒絕的機會。

    楚蔚上課其實就是個藉口,楚蔚還沒有弄明白和燕小山的關係,張友的複印件,仍在暗中咬齧楚蔚脆弱的心。

    胡接到燕小山後,還是那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巧笑倩兮,豔光流轉。

    上車後,燕小山自然的,把手臂搭在胡的肩上,大手也覆蓋了高地。

    胡不露聲色的為燕小山倒杯酒,巧妙躲開燕小山的祿山爪,燕小山接過酒杯。

    胡不介意燕小山吃吃豆腐,可燕小山表情太可氣了。沒有欣賞,沒有好色,甚至連猥瑣都沒有,若無其事的,大手就過來了,像是要給手找個舒服點的地方放放。

    曖昧是必須的,但不能喪失主動。胡端著酒杯,眼神又勾了過來,和一個不厭煩的男人,這樣若即若離的,胡玩的就是心跳。胡淺嘗了一口紅酒,說道:“我給楚蔚說了,如果她上課過不來,我可以把車開到別墅去。”

    燕小山哦了一聲,眼神飄散。胡覺得燕小山現在就是一頭獅子,半眯著眼睛,隨時可以躍起來的獅子。胡忍不住伸手,去撫摸燕小山臉上的疤痕。手伸到一半,燕小山凌厲的目光掃了過來,胡頓了頓,很是不忿就這麼被嚇著,賭氣的整個人探了過來,說:“人家只想輕輕的摸一下。”

    燕小山說:“這是一個紀念,救了一個人,留下一個疤,然後,遭到了無妄之災。”

    胡終究不敢摸,她收回手,托著腮,說:“一定不是女人。”

    燕小山眉毛一挑,打出問訊的眼神。胡說:“女人的心都被你勾跑了,哪捨得傷害你。”

    燕小山一笑,你這個女人,不正在千方百計的找老子的弱點,好傷害老子嗎?燕小山狹促的說道:“莫非,你是人妖?”

    胡也不生氣,眼神勾著燕小山,那意思是,你放馬過來,姑奶奶讓你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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