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傳奇】財神都市行 作者:拎著板磚走天涯 (已完成)

 
li60830 2018-7-1 16:40: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28005
li60830 發表於 2018-7-2 17:29
正文 9 狗皮膏藥


      楚蔚的媽媽來了,來看女兒。楚蔚的媽媽總是找各種各樣的機會來看女兒,她不放心,怕楚蔚受委屈。張友當然以準女婿的身份陪同,這讓燕小山怒氣衝天。

    楚蔚約了張友,在樓下彙合,陪媽媽去逛街。三個人正要坐車走時,燕小山大步走過來。楚蔚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張友依然溫雅如處子。

    燕小山平靜的說:“伯母你好,我是燕小山,是楚蔚的男朋友。”楚蔚的媽媽驚訝的看著女兒。楚蔚急忙對媽媽搖頭,說道:“你別聽他胡說。”說完,扯著燕小山來到一邊,說道:“你別鬧了,咱們是不可能的。”對於天天陪自己聊天的人兒,楚蔚也舍不得說重話。

    楚蔚的媽媽也問張友,這個燕小山是什麼人。張友笑著說:“一個從A國來的留學生,來了就看上楚蔚了,糾纏著不放。”楚蔚的媽媽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說:“你沒告訴他,你是楚蔚的未婚夫。”張友苦笑,說:“告訴了又能怎麼樣,A國人根本不管這個。”

    楚蔚回頭看媽媽正盯著這邊,忍不住又拽著燕小山走遠些,說道:“你非要鬧到連朋友也做不成嗎?”燕小山說道:“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和你做朋友,我是你的丈夫。”楚蔚氣惱的說:“別說了,我對你沒有感覺。”燕小山言簡意賅的說:“會有的。”

    楚蔚看著狗皮膏藥般的燕小山,一點辦法也沒有,燕小山反牽著楚蔚的手,來到楚蔚媽媽面前,楚蔚反應過來,狠命的甩開燕小山。燕小山拿出一紙證明,遞給楚蔚的媽媽,說:“這是我的單身證明,我可以和楚蔚登記。”楚蔚臉色通紅,哭笑不得的說:“媽媽,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什麼。”媽媽看看張友,張友滿面詫異,感情這小子玩真的。看見楚媽看他,淡淡一笑。媽媽沒有看證明,還給了燕小山,說:“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就不摻和了。”

    燕小山接過證明,沒有離開的意思。楚蔚低頭徑直上了車,楚蔚的媽媽上車後,沒有關車門,笑了笑,邀請燕小山說:“一起去逛逛。”燕小山點頭,也上了車。張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走吧。”楚蔚的媽媽吩咐司機。車是機車集團駐京辦的。

    楚蔚媽媽每次來,逛街的時候,都是給準女婿買些東西。女兒用不著自己給買,想要買什麼,自然和要好的同學來買。興致勃勃的逛了一會兒,楚媽給張友買了套阿瑪尼時裝,和楚蔚低聲商量著,匹配的襯衫、皮鞋、皮帶、領帶等。燕小山在旁邊聽得明白,楚媽對張友現在有什麼樣的衣服飾物,如數家珍。張友始終很有風度的站在一旁。

    楚蔚心軟,怕燕小山尷尬,時不時陪他聊幾句。楚蔚問燕小山:“你也買套衣服吧,要不然白逛了。”燕小山點頭。楚蔚又問:“你的衣服,都是自己買的嗎?”燕小山說:“是啊,有導購呢。”楚蔚撲哧一笑,說:“怪不得呢,導購倒是好心,給你挑的衣服,讓你搭配著穿,你卻總是固定著來穿,死板。”

    楚媽整理著張友的衣服,餘光卻在觀察楚蔚和燕小山。張友也在和楚媽天南地北的聊著,眼光也在暗中看著楚蔚和燕小山。

    楚媽滿意的點點頭,說:“楚蔚,你看張友穿這套怎麼樣?”張友的骨架均勻,長期運動,身材很好,在細心裝扮一下,許多人都投來欣賞的目光,楚蔚也點頭說:“就這套吧。”

    楚媽拿出了卡,楚蔚搶過來,調皮的說:“我去。”燕小山說:“我陪你。”兩人走開。楚媽對張友說:“我的女兒我知道,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張友微笑,說道:“我相信楚蔚,再說了,有人追也很正常。”

    接下來閒逛,楚蔚參謀著給燕小山買衣服,楚媽也和張友在一旁品評著,燕小山對品牌沒有概念,楚蔚挑中,他就買下。楚媽看燕小山若無其事的劃卡,和燕小山聊起家常來,問燕小山家裡是做什麼啊,都有什麼人啊。燕小山不像和其他人那樣,問十答一,而是簡略的說了,自己的父親以前開中餐館,已經不在了,家裡只有自己。

    張友好奇的問:“很大的中餐館吧,挺賺錢啊?留學生公寓的費用可很高的。”對於張友,燕小山就沒必要理會了。楚蔚看要冷場,趕緊說:“公寓是按照星級賓館建的,如果不想住在那裡,也可以換個地方的。”燕小山笑著對楚蔚說:“不用換。”又嘆口氣說:“你應該知道,我怎麼會缺錢。”楚蔚尷尬的看了看楚媽和張友,惱道:“我怎麼會知道。”

    燕小山不語,他是鎮庫財神,錢財自然聚集到他身邊,怎麼會缺錢呢?如果不是楚蔚把他從庫裡折騰出來,他恐怕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小財神呢。想到這兒,看向楚蔚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楚蔚被他看的心虛,躲在了楚媽身後。轉念又想,我躲什麼呀,又氣憤憤的站出來,挑戰似的看著燕小山。

    燕小山寵溺的問:“去下一家啊。”

    楚蔚惡狠狠的說:“這家我還沒看完呢。”轉頭看見楚媽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張友也微笑著不語,楚蔚咬著唇,故意在店裡轉了一圈。然後逃也似的,去了下一家。

    又逛了許久,楚媽才開恩似的,領著大家去吃飯。去了一家很著名的飯店,楚媽已經訂了位置了。

    上了許多楚蔚和張友愛吃的菜,兩人也歡快的吃著,燕小山吃的很簡單,喝了一點酒。楚媽客氣的對燕小山說:“小夥子,多吃點。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你不妨叫些你喜歡的菜。”

    楚蔚對媽媽說:“不用管他了,他吃的從來都很少。比減肥的女孩吃的還少呢。”

    楚媽做出個你挺瞭解的眼神,楚蔚忙低頭夾菜。楚媽惋惜的對燕小山說:“挺壯實的啊,不吃東西哪行,是不是想家了?早知道去吃西餐了。”

    燕小山笑著說:“我吃這些就夠了。”

    飯後回到了京大,楚媽要去女兒宿舍坐一會兒再走,燕小山和張友,拎著自己的大包小裹,回公寓了。燕小山只要張友不跟著楚蔚就行。

    楚媽看了看女兒的床,摸了摸行李的薄厚,是否柔軟乾燥。又催著女兒洗水果吃。楚蔚只好說:“我這麼大了,能照顧自己。”楚媽憐惜的看著女兒,問:“那個燕小山,是怎麼回事兒?”

    楚蔚不耐煩的說:“他想追我,我沒有答應。這是不可能的事兒。”楚媽說:“我看他對你很好。”

    楚蔚奇怪的瞅了瞅楚媽,說:“張友對我更好。”

    楚媽想對女兒說,面對燕小山的死皮賴臉,張友的表現很不對勁。太無動於衷了。最終,楚媽對女兒說:“有什麼事兒,可別瞞著我。”楚蔚說:“什麼也沒瞞著,你老人家火眼金睛的,能瞞住嗎。”

    楚媽又說:“那個燕小山,也不壞,別傷害了人家。”楚媽的真實意思是,別急著回絕人家,候選人多些,沒有壞處。腳踩兩隻船,那也是能耐。

    楚蔚噘嘴:“你就不怕我受傷害。”楚蔚其實想說,張友都要拍著翅膀飛走了,眼看就留不住了,還能指望誰呢。

    楚媽又說:“那個燕小山,看起來條件不錯,就是臉上怎麼弄了個疤。別是不學好。”

    楚蔚撇嘴,媽媽心真寬,還挑三揀四的呢,說道:“游泳館新來個老師,人漂亮著呢,倒追燕小山。為這事兒,論壇上點擊率直線上升。”

    楚媽聽了,明白了,女兒表面對燕小山的追求無所謂,實際也挺在意的。不然不會這麼八卦。這個燕小山到底怎麼樣,得讓楚蔚的爸爸看看。楚蔚的爸爸看人准,早說過張友養不住,現在看,真是那麼回事兒,自己這個丈母娘來了,燕小山都跑來跟著,張友硬是不當回事兒。愣裝有風度。燕小山關心遷就楚蔚,張友就一絲異樣都沒有,對燕小山還客客氣氣的。養個白眼狼倒沒什麼,就怕女兒受傷。

    楚媽對女兒說:“讓人家陪著逛了一天,也沒給買點什麼。”

    楚蔚得意的說:“你買了,他也不會要。他傲著呢。別看跟你挺客氣,那是看我的面子。一般人,他都不理。他們班的輔導員,就吃過癟。那個追他的女老師,約他,他都不一定出來。”

    楚媽打蛇隨棍上,說道:“那他對你是真心的啊。”

    楚蔚儘管因為這個胎記,鍛鍊了心性,但終究是個青春女孩,有優秀的男孩追,還是竊喜的。雖然有張友這麼個未婚夫,可楚蔚對張友,就像是古代的小媳婦,不敢踰矩。家裡人對張友,也是好好的哄著。只有在燕小山面前,想笑就笑,還可以發脾氣,讓楚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被人寵愛的滋味,那是和父母的寵愛不同的。

    看楚蔚沾沾自喜的模樣,楚媽哪裡還不明白。心裡也亮堂起來。笑著說:“回頭讓你爸爸,查查燕小山的底細。”

    楚蔚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楚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這個燕小山有問題?”

    楚蔚反問她媽媽,說:“我這個胎記,就連爸爸看了,都害怕,是不是?”楚媽囁嚅不語。

    楚蔚振作起來,換成平淡的表情,說:“燕小山可以容忍我一天,兩天,以後呢?我們家對張友不好麼,我也一心想嫁給張友。可……。”說到這,楚蔚醒悟,不能讓家裡再操心了,不能說張友的事兒。因此故作輕鬆的說:“張友對我很好,我有燕小山這麼個朋友,他也沒反對,人,要知足。”

    楚媽看透了自己的女兒。也和女兒說說笑笑。心裡卻發狠:一定要讓楚蔚他爸來,立刻來,馬上來,別說工作忙,不干董事長了。

    楚平董事長在辦公室裡,打了個三個噴嚏,於是喊了秘書,讓她把空調溫度調高些。
li60830 發表於 2018-7-2 17:30
正文 10 狡兔三窟


      燕小山計畫買房子,他不喜歡公寓,燕小山眼裡的高樓大廈,就是水泥間隔了的空間,把人一個格一個格的塞裡。不過按照燕小山的標準,也只能考慮幽靜的別墅了。四眼等人,建議燕小山找中介,其他的主意,是沒有的。

    通過四眼--劉雲,劉羽很快收到這個消息。狡兔三窟,這是劉羽的第一反應。劉羽想當然的認為,燕小山有一個平時藏身的住所,她正在找這個地方呢。她可不知道,燕小山根本不是人,沒有人類必須的那些活動。以至於燕小山的公寓裡,出現了無人居住的跡象。如果燕小山是人,那他一定要有一個睡覺拉撒的地方。劉羽不是玄幻的作者,不可能想到燕小山不是人。那麼正常的想法,就是燕小山另有住處了。燕小山又為什麼大張旗鼓的買房子?劉羽希望能把握到燕小山的想法,好採取針對的措施。

    買房子是急不來的,現在正好是月初,正是大把的生活費打到卡里的時候。四眼等眾敗家子們,開始了新一輪的揮霍。這也是大學裡的慣例。月初瘋狂消費,月末則尋些門路,打打秋風,或者啃饅頭。這樣的狂歡,燕小山是無愛的。當然,如果楚蔚和張友去了,燕小山會很快的出現。穆鐵塔一般也不會去,他很忙,除非是吃飯,但也很少能吃到終局,不是早退就晚到,還非得打包不可,這樣的人,一般人都不喊他。

    燕小山要買房子的事兒,小範圍的擴散開了。劉羽裝出剛聽到的樣子,來問燕小山,要買什麼樣的房子呢,我正好有朋友是售樓的。

    燕小山告訴劉羽,要買個幽靜的別墅,類似鬼屋那樣的,不圖別的,圖一安靜。

    劉羽吃驚了,吃驚於燕小山的財力。做出一幅要為燕小山跑腿買房的樣子後,劉羽一溜煙的回到了局子,查,查燕小山的收入情況。

    局子的效率是很高的,這個案子又涉外了,效率就驚人的高。看到燕小山的收入情況後,局子的同仁們都洩氣了。一個劉羽的愛慕者對劉羽說:“我真懷疑,這燕小山是不是財神爺附體了。人家跌一跟斗,都是金磚絆倒的,金元寶都不好意思絆。”這人說的接近於實情,可惜,所有人都當笑話聽,包括說的人。

    根據A國反饋來的信息,這個燕小山,A國叫邁克,邁克在來華前,發神經,去密西根游泳,不想湖區風雲突變,這邁克上岸時,身邊跟了一艘沉船。這船在湖底呆了小三百年了,愣被風浪捲到了邁克身邊。船上有當年英軍軍餉,都是黃金。還有印第安文物,尤其是一個黃金面具,珍貴的不得了。按A國的法律,這邁克得到的分成,夠他揮霍幾輩子的了。這合理嗎?不合理,船上的淤泥都滿了,怎麼能捲出來。偏偏發生了。

    還有,邁克的父親,跟人合夥開的小中餐館。父親死後,合夥人準備買下邁克父親的股份。合夥人的現金不足,就把一塊地作價給了邁克。這塊地位於A國的鄰國C國,比較偏僻。可落邁克名下沒多久,就在那兒發現了貴重礦藏。邁克又賺了一大筆。

    劉羽看到這個結果,也發蔫。按劉羽的推斷,燕小山一定是吞了可比諾家族的錢,才被人追殺的,沒想到燕小山的運氣這麼好。

    可這哪裡是什麼運氣,如果這塊地不在燕小山名下,任誰去挖,也不會挖出一點值錢的東西。那船,也照樣在泥裡呆著。燕小山是鎮庫財神,金錢主動來找他,這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燕小山沒有手機,沒有電話。四眼接了個電話,找燕小山的,問是不是有人要買房,打電話的人說,她有別墅要賣。四眼聽了,趕緊滿嘴應承,跟人約好見面地點後。就去找燕小山。先是給靳球打電話,因為靳球是燕小山的鄰居。可靳球沒在公寓。四眼詛咒著燕小山不配手機。沒辦法自己跑去找他。

    聽到敲門聲,燕小山在房間裡由透明慢慢清晰起來,他打開門。四眼大大咧咧的進來,說:“我容易嗎我,正把MM呢,偏有電話找你,有別墅賣。你趕緊弄個電話。”

    燕小山沒說什麼,自顧點煙。四眼也隨手點了一顆,說:“走吧,我知道你沒事,跟人約好了,看房子。”

    兩人下樓,在校門,碰到了穆鐵塔,聽說去看房子,也跟著了。三人打車,地方四眼知道,穆鐵塔毫不猶豫的翻出燕小山的香菸,美滋滋的點了一顆,說:“見鬼的家教,不讓抽菸,幸虧錢給的不少。”

    到了地方,四眼給了車錢,這正是他有錢的時候。四眼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個風姿綽約的**,高貴端莊混合著狂野和野心。

    **對他們說:“是來看房的吧,隨便看吧。”四眼和穆鐵塔回過神來,擦乾口水,尷尬的四處看。這是座有曆史的別墅,滄桑的院牆,參天的大樹。別墅保養的很好。這樣的別墅,別說價錢,有錢不一定能買到。

    幾個人進了屋子,屋子的裝修是歐式的,很新。搬來就可以住。上了二樓的房間,四眼他們吃驚的看著牆上的照片。照片上的新娘和新郎,女的秀美,男的帥氣。女的,自然就是接待他們的房主,男的,是……是白軍,白輔導員。

    白軍是背背山,這不是什麼秘密。

    白軍是白老將軍的長孫,在將軍的壓力下,白軍同意結婚。可是,沒有哪個世家,願意把女兒嫁給白軍。終身大事,開不得玩笑。

    恰好有個暴發戶,蕭鵬蕭百萬,機緣巧合發財後,一心往上流社會鑽營。可上流社會不歡迎暴發戶。蕭鵬始終在門口轉悠。聽說了白軍的事兒後,蕭鵬主動託人,介紹女兒蕭美麗給白家。蕭美麗長的珠圓玉潤,蕭鵬擔心白家嫌棄美麗的出身,不曾想老將軍一鎚定音,娶了。蕭美麗嫌名字土,改名蕭筱。蕭鵬眼光毒辣,自從靠上白家這棵大樹,蕭家混的是風生水起啊。

    白軍和蕭筱貌合神離,正好老將軍辭世,兩人就離婚了。

    看四眼等人的神情,女房主淡淡的說:“你們都是白老師的學生吧,我們離婚了,所以我們才打算把這房子處理掉。這些東西,我很快就會都搬走。其實已經搬差不多了。你們隨意看。”隨後又拿出名片,每人給了一張。四眼客氣的說:“是明珠集團的蕭董啊。”蕭筱點點頭,讓他們自行看,自己下去了。

    白軍的事兒,這些學生都有耳聞,這時也不意外。

    燕小山對別墅很滿意。雙方談定了價錢。蕭筱說了,手續什麼的,由她的律師辦理。

    談完了買賣,幾個人直接就回校了。入住別墅前,要需要添置、整理一番。穆鐵塔大包大攬的,把這活兒包了去。燕小山也沒說什麼,給了穆鐵塔一張卡。說:“花剩下的,歸你。”穆鐵塔當即眉開眼笑。

    燕小山離開不久,又一輛出租車停在別墅門前,張友從車裡下來。徑直走了進去。

    蕭筱正在臥室裡,看新婚時的照片。張友進來,從後面抱住了蕭筱,吻她的脖頸。手也從衣服下伸進去,揉捏蕭筱的雙峰。蕭筱**,回過頭迎合張友。在牆上的新郎注視下,兩人在床上覆雨翻雲。

    平靜下來後,張友玩弄著蕭筱的蓓蕾,說:“賣給燕小山了?”蕭筱慵懶的嗯了一聲。

    張友問:“除了燕小山,還有誰來了?”蕭筱說:“一個挺猥瑣的小個子,一個圓溜溜眉毛的。”張友說:“是穆鐵塔和四眼。那個燕小山不愛說話,不過有四眼和穆鐵塔,白軍離婚的事兒,很快就會傳開。”

    蕭筱嘆氣,說道:“嫁了一個玻璃,名聲怎麼也壞了。”

    張友微笑,輕鬆的說道:“放心,大家會認為是你和白軍做的一場戲。至於上流社會,爛事還少麼。誰笑話誰呀。”

    一場戲嗎?那孩子怎麼來的。不過蕭筱不會說這些的。她和張友都是聰明人,都是借助某種勢力,爬上來的。

    蕭筱點燃兩支菸,分給張友一支,說:“我有個叔叔,正好在你們省,主管工業。叫他跟楚平打個招呼,楚平不會把你家怎麼樣的。”這幾年,蕭家依靠白家,擴張了勢力,已經在上流社會站穩了腳跟。如果不是蕭筱給白家生了個孩子,白家也不會對蕭家有求必應。

    這些情況,張友早就知道,在一次宴會上,張友邂逅了蕭筱,兩人眉來眼去的。會後,張友把蕭筱的底細摸了個門清。蕭筱也查清了張友的祖宗十八代。兩人一拍即合,勾搭到一起。

    張友得知燕小山要買房,而蕭筱要大張旗鼓的賣房,好表明和白軍分開,從此獨立。張友就把四眼的號碼,給了蕭筱。

    張友有些兒困了,合著眼睛,說:“畢業後,我們就結婚吧。”蕭筱嗯了一聲,拱了拱張友,也準備睡一會兒。她不去問楚蔚的事兒,張友應該有能力解決。

    張友睡的很舒心,他看楚蔚的臉,早看膩了,快崩潰了。蕭筱雖然不是處女,怎麼也算副處,總比那胎記強。蕭家的背景,也能壓制住楚平。只是這件事的解決,不能太激烈了,免得楚平拚個魚死網破的。況且楚平真拚命了,蕭筱不見得能幫他。玩得玩的漂亮點。

    晚飯時分,四眼要請劉雲出去吃飯。劉雲已經把四眼的錢看成自己的了,哪能允許四眼浪費。扯著四眼去了食堂。還叫上了楚蔚,張友和朋友出去了,不能讓楚蔚自己一個人啊。結果張友也趕回來吃晚飯。本來張友準備和蕭筱一起吃的,蕭筱臨時有事兒,張友就回來了。接到張友的電話,楚蔚趕忙打了張友愛吃的飯菜。自然,燕小山就出現了,抿著湯,盯著張友。害得張友不敢給楚蔚夾菜,只能推推菜盤,對楚蔚說:“多吃點。”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2
正文 11 夜幕下


      劉雲替四眼省下來錢,可四眼受不了啊,有錢不花,他渾身發癢。於是,晚自習的時候,他和靳球,偷偷溜走了。大牛也被帶壞了,跟去了。

    張友陪楚蔚上晚自習,本來打算坐在楚蔚的身邊,不過在燕小山的注視下,張友故意和其他人打哈哈,遲遲不坐下,讓燕小山和劉雲一左一右坐在了楚蔚的身邊。張友則笑嘻嘻的,坐在了劉雲旁邊。

    劉雲起身,準備把位置讓給張友。楚蔚拽住了她,楚蔚也是有自尊的。不過過了一會兒,楚蔚又想起了張友的好,在火場時,張友拉了她一把。從那以後,張友帶她一起玩。張友是運動場的王子,用他自己的話說,只要是圓的,沒有玩不轉的。從小,楚蔚就強迫自己忘記胎記,大方的跟同學打招呼,可同學忘不了她的胎記,沒有什麼人跟她玩。有了張友帶她,其他人才不躲著她了。

    楚蔚壓低聲音,對燕小山說:“不許那麼咄咄逼人的。”

    燕小山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傻丫頭,被人騙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騙自己。”楚蔚給燕小山一個白眼。

    楚蔚對張友說:“你下午沒在寢室,西服乾洗完了,我送過去,讓你寢室的老大幫你收起來了。”由於隔著劉雲,楚蔚的聲音有點大。張友微微一笑,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豎起一個指頭,示意楚蔚小聲,不要打擾了別人。

    楚蔚見了,心想,張友平時永遠那麼溫文爾雅,只有在運動場上,才拼搶凶狠。哪像燕小山,跟活土匪似的。張友大概不願意跟他起衝突。

    燕小山摸出來煙,楚蔚不滿的拿了過去。

    張友的手機振動,拿出來一看,是蕭筱發的短信:能過來嗎?我在辦公室。

    蕭筱非常精明,嫁給白軍,就是她的主意。但是對外,偏偏裝的楚楚可憐,彷彿是家族的犧牲品。結婚後,利用老將軍的壓力,她順利的生下一個孩兒。接著,她就從家族企業裡脫離出來,依靠白家和蕭家的實力,迅速開創了自己的企業。完全聽命於自己,自己打拚出來的企業--明珠集團。

    老將軍一死,她就拋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離婚書。白軍正傷心老將軍的死,而且還忙著操辦喪事,雖然離婚是必然的,沒想到這麼急。但匆忙之下,懵懵懂懂的簽了字。

    蕭筱聰明,所以在做白家媳婦時,謹言慎行,表現可圈可點。直到離婚,才和張友上床。

    結束了買賣婚姻,蕭筱很想切切實實的嫁人。但,肯跟她上床的人一大把,肯娶她,她又肯嫁的,這樣人太難找。

    張友是個不錯的選擇,張友需要她,擺脫楚蔚後的手尾,需要一個強勢介入。張友模樣也不錯,辦事幹練。寒門出來的人,即使再能幹,也要經曆幾年,才能被稱為幹練。張友經過老丈人的悉心培養,比起世家能幹的子弟來,已不惶多讓。

    蕭筱守了多年的活寡,一朝釋放,如同沉寂了多年的火山,爆發了。

    因此,剛剛空閒下來,就給張友發短信。

    張友把手機沖楚蔚比劃一下,輕聲說:“他們叫我去喝酒。”楚蔚輕輕的囑咐:“別喝太多了。”張友點點頭,走了。只要張友不糾纏楚蔚,閒事,燕小山是不管的。

    蕭筱喝著香濃的咖啡,看著窗外京市的夜景。張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原計畫和張友一起吃晚餐,可經理打電話告訴她,工地出了事故,死了幾個民工。蕭筱只好來到集團,安排人敦促承建商,趕緊把事件擺平了。免得造成不好的影響。忙完了,蕭筱也不覺得累,想起張友,給他發了短信。

    張友來了,蕭筱迎上去,兩人激烈的濕吻。張友解開了白領麗人的扣子,蕭筱鬆開了張友的名牌皮帶。蕭筱的大辦公台,是兩人的最愛。良久,張友坐在老闆椅上低低喘息,蕭筱跨坐在他腿上。張友的手機響了。

    張友的褲子撇在了一邊,張友只好抱著蕭筱,辛辛苦苦的去翻出了手機。蕭筱卻大感刺激。

    手機是楚蔚打來的。張友的朋友雖然很多,但常在一起喝酒的,也就那麼些。張友沒有跟楚蔚說誰找他喝酒,言外之意呢,也就那幾個人。現在,那幾個人找到楚蔚那裡,準備喊張友去吃燒烤。楚蔚就給張友打電話。燕小山笑嘻嘻的看著,楚蔚看見燕小山的嘴臉,覺得分外可恨。

    張友接到楚蔚的電話,平靜的說:“哦,你告訴他們,我不去吃了。我這兒有點事兒,要晚點回去。今年假期我打算找個地方打工,我這兒正託人聯繫呢。回去跟你細說。”楚蔚答應著,掛了電話。

    蕭筱媚眼如絲的看著張友,說:“女朋友電話?”張友一個大力虎撲,把蕭筱撲在辦公台上,把蕭筱的話,統統堵了回去,只剩下了**。

    楚蔚打發走了張友的朋友,燕小山看楚蔚皺緊了眉頭,說道:“要不然我請你吃燒烤,省的你沒吃到,一幅不高興的樣子。”楚蔚面對著燕小山,眼睛裡充滿了水霧,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燕小山心裡一緊,這楚蔚也是不好糊弄的主,張友的那點伎倆,她明白著呢。

    燕小山催促楚蔚說:“走吧,我還沒有吃過燒烤呢。”劉雲看楚蔚情緒不對,也張羅著去。

    三個人,找個燒烤攤坐下,劉雲讓老闆烤了些東西。勸楚蔚說:“你平時挺明白的,男人是不能拴住的。你看四眼,天天溜出去。張友才一晚上,你就受不了了。”

    楚蔚有苦說不出來,這也怪張友那廝,抱著蕭筱找電話,蕭筱哪受過這種刺激,搞得大聲呼小聲叫的。直到張友接通電話,蕭筱才咬住張友的肩膀,壓住聲音。打了個時間差,被楚蔚聽去一段。楚蔚再大方,這些話,也說不出口。還丟面子。

    燕小山不知道怎麼勸楚蔚,想想當年,楚蔚是聰明開朗敢作敢當。七世輪迴,變成了現在這樣,謹小慎微的。燕小山心裡難過,沉悶下來。

    劉雲氣惱的對燕小山說:“你怎麼不勸勸,平時不是挺關心的嗎?”

    燕小山認真的對楚蔚說:“嘗試著接受我吧。”劉雲撲哧一笑,說:“你這是勸哪,你這是乘人之危。”楚蔚也被劉雲說的一笑。當然了,是對著燕小山笑的。楚蔚可不敢把唯一的朋友嚇跑。

    燕小山趁熱打鐵,說道:“你總是拒絕我,讓我很受傷。”楚蔚幽幽的說:“我不能不保護自己,我也怕受傷。”劉雲不滿的說:“你倆在那兒肉麻吧。”回頭喊道:“老闆,給我開啤酒。”話音未落,路上晃晃悠悠過來的幾個醉鬼,激動的說:“是云云。”說完,四眼醉眼朦朧的跑過來。

    劉雲冷眼看著四眼,說:“喝的爽了。”四眼大著舌頭,說:“沒爽,差那麼一步,看見云云,爽透了。”劉雲扭頭不理四眼。四眼急忙把靳球出賣了,說:“別怪我,都怪靳球,帝豪來了個J國妞,這幾天,爽透了。”

    劉雲眼圈紅了,咬著嘴唇,說:“你……你去找那種女人了?”

    四眼嚇了一跳,搖搖頭,說:“我沒有,真的沒有。”劉雲乾脆不理四眼了,索性躲在燕小山那邊,對瓶喝啤酒。楚蔚不鬧脾氣了,反過來,勸劉雲慢點喝。燕小山對著楚蔚的耳朵,說:“我不會讓你傷心,不管幾輩子,我都保護你。”楚蔚臉一紅,把耳朵躲開了燕小山。燕小山確實沒有讓楚蔚傷過心,但是受傷,卻是有的。兩口子讓人偷襲,弄到現在這個狼狽的地步。

    四眼把靳球拖過來,要靳球解釋。靳球醉的一塌糊塗,滿臉淫蕩的表情。四眼把他扔一邊去,又拽大牛來解釋。

    大牛憨憨的問:“說什麼?”

    四眼瞪大醉眼,說:“我沒跟伊藤幸子上床,對不對。說實話。”

    大牛點點頭,茫然的說:“沒有啊,怎麼啦。”大牛很誠實,劉雲也信了。

    大牛又疑惑的問四眼:“那你們為什麼要……為什麼要那樣呢?”

    嗯,劉雲一聽,還是有事兒啊。追問大牛:“哪樣了?”

    大牛看問的人是劉雲,不肯說,劉雲問的急了,大牛來一句:“不能跟女生說啊。”這話一說,劉雲徹底火了。能讓老實的大牛這麼說,四眼肯定沒幹好事。

    四眼急赤白臉的對劉雲說:“就是喝醉了,大夥鬧鬧。”

    大牛晃著大腦袋,湊過來說:“哪有那麼鬧的,我看她下面都腫了。”四眼一把摀住大牛的嘴,說:“我的大爺,你能不能不說話了。”

    劉雲如刀樣的眼光刮過來。四眼趕緊對劉雲說:“不帶這麼看人的。人。”

    劉雲冷笑說道:“給你個機會,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兒了,交待出來。”大牛掙脫了四眼的手,說:“對啊,人神共憤啊,人神共憤。”

    楚蔚問燕小山:“他們這是怎麼了?”燕小山若無其事的說:“沒大事兒,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攤老闆把烤好的串送過來,又忙別的去了。每天都看見各式各樣醉酒的人,習慣了,隨便鬧,砸壞東西賠。

    楚蔚責備燕小山說:“劉雲對四眼動真格的了,你怎麼不當回事兒呢。眼看要說僵了。”

    燕小山大手握住楚蔚的小手,說:“我保證,不會有事兒。”

    楚蔚不漏痕跡的把手抽出來,說:“記住你的保證。”

    燕小山自然的把大手攤開,放在鼻子低下嗅。說:“純天然的,沒用化妝品。”

    楚蔚扭頭,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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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 前後眼


      劉雲含著淚,對四眼說:“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說完,拉著楚蔚的手,就要離開。四眼氣得跺腳,說:“行了,別走,我都告訴你,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那麼衝動。”

    燕小山不動聲色的說:“換個地方說吧。”

    幾個人去超市,買了啤酒,小吃,回到學校操場,席地而坐。四眼剛要說,劉雲阻止他,說道:“我不相信你,讓大牛說。”

    大牛表達的不是很清楚,四眼不得不給予補充。靳球醉的在旁邊打呼嚕。大牛說:

    那是幾天前了,一開始去玩的時候,都很正常,後來,叫了個J國妞,靳球就不對了。那妞叫什麼伊藤幸子,靳球一看見她,眼睛就紅了,喉嚨裡還呼嚕呼嚕的。那妞跪在靳球面前,靳球抬手就是兩巴掌。四眼在旁邊大聲叫好,也給了那妞一腳。

    大牛當時就問四眼,你認識她嗎?四眼搖頭,說第一次看見這個妞。又問靳球,靳球以前也不認識。

    那妞倒是慇勤,又跪在靳球那兒。靳球解了皮帶,抽了那妞兩下,抽的狠,立刻就出現血道,衣服也抽飛了。把其它小姐都嚇跑了。

    等看場子的上來時,那妞都挨了十來下了。保安一進來,靳球就砸過去一遝錢,加上那妞也跟著解釋,說喜歡這樣。保安就離開了。

    包間裡就剩下這個伊藤幸子,那些小姐都不敢進來。靳球用皮帶勒住那妞的脖子,說既然她喜歡,那就讓她爽個夠。那妞都喘不過來氣了,還對著靳球笑。後來暈過去了。被靳球用啤酒澆醒了。

    大牛要去攔住靳球,四眼卻按住大牛,興奮的為靳球鼓勁。

    靳球撕掉那妞最後的一點布片,把一支啤酒捅進了伊藤幸子的下體,白色的啤酒沫冒出來,伊藤幸子疼的直吸氣。靳球給了她幾皮帶,讓她笑,她就諂媚的笑。靳球抽幾皮帶,喝瓶酒。越喝抽的越狠。後來,靳球想把第二支啤酒捅進去。卻醉醺醺的,找不準位置。

    大牛憤怒了,吼到,夠了,拖著靳球往外走。靳球和四眼意猶未盡的走了。那個伊藤幸子,還夾著啤酒,笑著給他們鞠躬。

    後來這幾天,靳球和四眼著魔了似的,每天都去折磨那妞。大牛不放心,只好跟著。

    劉雲聽大牛說完,簡直不敢相信。劉雲甯可聽到四眼跟小姐上床了,也不願意看他這麼變態。

    四眼結結巴巴的對劉雲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豬油蒙了心,控制不了自己。”

    靳球也醒了,含含糊糊的說:“其實,這幾天,我都是相當的亢奮,也不知怎麼了,一天不去,都受不了。”

    劉雲要發狂了,楚蔚摟著她、安慰她。

    燕小山不管閒事,但這幾個人,是他的朋友,他得管。

    燕小山說:“明天、後天你們還得去,以後就不用去了。”大家吃驚的看著燕小山,雖然天黑,也能看見劉雲那冒火的雙眼。

    燕小山說:

    那個伊藤幸子,前世是J國軍隊的小隊長,在攻打H港時,E軍戰敗,J軍佔領了E軍的戰地醫院。他把醫院的傷兵殺了一空,集中了女醫護人員,集體**。他喜歡把女人的肚子剖開,把子宮割下,然後套在女人的頭上,哈哈大笑的看著開膛破肚的女人,憋的亂竄,活活憋死她們。美其名曰: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暴行進行了七天,七天後,醫護人員都死了。

    靳球前世,就是那個戰地醫院的人員,她領著大家奮起反抗,咬死咬傷了幾名J軍。惱怒的J軍,把刺刀捅進了她下體,她自己無法拔出來。於是坐地,把刺刀坐進身體自殺了。

    靳球去折磨那個伊藤幸子,不過是有仇報仇罷了。靳球去了五天了,還有兩天期滿。

    大家像聽天方夜譚一樣。聽燕小山說完了,都無法相信。大牛瞪大眼睛,說:“我勸過救球,可靳球說了,他一看見那妞,就看見她張個血盆大口,揮舞指揮刀,哈哈大笑。”

    靳球喃喃道:“是了,我一看見她,就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就想折磨她。折磨的越狠,我心裡就好過一點。”

    劉雲和楚蔚有點相信了。燕小山一看,信了就好,省得我用神通了。

    劉雲將信將疑的問:“折磨七天,這仇就解了?”

    燕小山搖頭,說:“當然不是,一碼歸一碼。比如這個伊藤,欠的債多了。他得一樣一樣還。報應還在後面呢。但是人哪,也不能全指望老天幫你討債,血債血償,有些債,你得自己去討。你不去討,也就罷了。”

    劉雲搖頭,不信。燕小山一看,得,還得費我神通,讓你們暫時有前後眼,看個明白。沒等燕小山使出神通,劉雲又說:“那四眼跟著鬧,是怎麼回事兒?”

    四眼也眼巴巴的看著燕小山,想弄個明白。

    燕小山說:“四眼的前世,是一條狗。”四眼一聽,差點蹦起來。劉雲拽住他,四眼咬牙切齒的說:“我怎麼這麼倒霉。”燕小山沒理他,繼續說:

    那個小隊長,從H港出發南下,燒殺搶掠,除去軍人應有的攻伐,還欠下了纍纍血債。

    一次,這個小隊長要對一個村姑施暴,村姑養的狗,拚死護主。小隊長揮刀,砍掉狗的一條後腿和大半個屁股。狗依然撲上去,死死咬住小隊長不放。村姑藉機逃脫了。小隊長把狗,剁成了肉醬。

    由於狗的忠義,所以這一世投生為人,並且生在富貴人家。對伊藤幸子的恨意也就不嚴重。

    大家再次目瞪口呆。很久,劉雲怯怯的問:“我是那個村姑嗎。”

    燕小山笑了,說:“不是。”劉雲鬆了一口氣。四眼垂頭喪氣的問劉云:“我是狗,你以後還理我嗎?”劉雲瞪眼,說:“胡說什麼,你是人。別聽燕小山瞎說。”

    不管怎樣,燕小山樂得省了神通。將信將疑也無所謂,沒有階級矛盾就行。人民內部矛盾不算。

    夜深了,宿舍要鎖門了。大家趕緊回去。楚蔚輕輕的問燕小山:“你不是瞎編的?”燕小山肯定的回答:“不是。”

    楚蔚欲言又止,停了停,好像在鼓勵自己,然後問燕小山:“你說咱倆前世是……認識。是怎麼回事兒呢?”楚蔚不好意思說夫妻。看燕小山高興的抓耳撓腮,楚蔚趕緊說:“我就是好奇,你別想別的。”

    燕小山笑眯眯的說:“我們找個地方,我給你細細說說。”楚蔚的慧眼,看穿了燕小山的陰謀。她挽住劉雲的胳膊,說:“過兩天有時間再說吧。”燕小山只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燕小山前面走著,劉羽興奮的後面跟著。這麼晚了,燕小山是回公寓睡呢,還是直接去那神秘的窩點。

    任何人被人不懷好意的盯梢,都不會痛快,貌似美女,也沒有這個權力吧。燕小山的脾氣上來了。

    燕小山沒有回公寓,他隨意的走著,瀟灑的翻過了高牆。劉羽急了,好在功夫也不錯,也翻了過去。一看,燕小山沒失蹤,還在前面走呢。忙又掩飾了身形,暗中尾隨。

    燕小山為了教訓劉羽,不緊不慢的溜躂開了。一直走到了郊區。開始劉羽還沒什麼,可她要隱蔽身形,要在空曠的午夜做到這一點,是有難度的。劉羽咬牙堅持著。香汗淋漓。

    燕小山走到一處大牆外,停下了。燕小山也不知道走到哪兒了。他管這是哪兒呢,借助一顆樹,他就翻進去了。

    這是醫學院的大牆。這些年醫學院好生興旺,校園擴大了好幾倍。其中一角,就伸到了龍蛇混雜的區域。校領導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建築了堅固的圍牆。

    遺憾的是,牆外有一棵樹,古樹,掛著牌那種。長的還不直溜,歪歪的。無數的痞子,順著這棵樹爬上來。沿著牆走兩米,牆裡正好有一棵樹接應他們。大牆形同虛設。

    校領導苦惱,申請伐樹、挪樹,被駁回了。安排保安在樹下蹲守,好麼,抓不勝抓,派出所都關不過來。領導就是領導,終於想到個法子。派了兩具乾屍,守在那裡。

    乾屍是用最先進的技術製作的,不需要特殊的保存條件。校方把這個消息傳出後,圍牆下立刻安靜下來。兩具乾屍,頂了一個班的保安。

    燕小山翻牆過來後,看見乾屍,也是一愣。他只想小小的懲罰一下劉羽,不想嚇壞她。後來又一想,劉羽既然敢盯梢,應該不會那麼弱。因此燕小山只停了一停,就奔向校園裡面了。

    劉羽確實沒那麼弱,也沒有尖叫,她咬緊牙關,出手了。鎖喉,擒拿,形意,詠春拳,太極,格鬥術,跆拳道,散打,泰拳,截拳道,柔術,摔跤,瑜伽,廣播體操。劉羽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把學過的東西,都使了出來。

    灌注了矽膠的乾屍,生生被劉羽扯開,而且劉羽沒有停手的打算。

    校方安排乾屍值班,也經常派人過來看看,不為別的,怕丟了。萬一有膽大妄為的賊呢。

    劉羽是警官大學畢業,這沒錯,可她繃緊神經跟蹤燕小山呢,猛然看見兩乾屍,自然嚇了一跳。從受驚到出手,時間很短,暗中保護她的人覺察不對了,趕緊跳出來制止。這時候校方的人也來了,挺不樂意,幹嘛呢,招你惹你了,好好的乾屍給弄成這樣。

    燕小山施施然從醫學院的正門出去,打車回學校了。

    追蹤燕小山的暗組人員,把劉羽被送去看心理醫生,跟醫學院賠笑臉,答應賠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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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 直脾氣


      楚蔚依然去籃球館看張友練球,燕小山依然去看楚蔚。游泳館的劉羽老師,卻沒有來找燕小山,據說劉羽老師請假了。劉雲也沒有陪楚蔚。楚蔚主動跟燕小山說,劉雲想老媽了,回家一趟。楚蔚說時,語氣充溢著幸福,看來是想起了自己的老媽。

    劉雲聽說劉羽病了,跑家裡去看劉羽去了。劉羽其實沒有事兒了,但家裡死活讓她休息兩天,她也沒辦法。

    劉羽沒跟劉雲說太多,只是說執行任務時,冷不丁看見了乾屍,嚇一跳而已。醫學院的領導,已經受處分了。劉雲冰雪聰明,開始詛咒燕小山:神神道道的,忽悠俺家四眼是狗,還變出來幹屍嚇唬劉羽。

    劉雲回來,就把燕小山在操場上說的故事,講給劉羽聽了,所以劉雲的話,劉羽聽了也不意外。劉羽想起來,那個包工頭藏身的地方,燕小山也說算出來的。莫非這燕小山,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

    由於沒有劉雲在旁邊,楚蔚和燕小山站在一起,自然而然的交談起來。楚蔚和燕小山還沒有產生愛情,但確實有了點友情。這對楚蔚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

    張友用了九分心思打球,還有一分,用來觀察燕小山和楚蔚。擺脫一個人,也需要機會和技巧。張友知道,機會不多,楚平董事長如同一把利劍,懸在他家上方。當初依仗這把劍呼風喚雨的時候越多,這把劍刺下來就會越重。

    張友訓練結束,接過毛巾擦汗,楚蔚又遞過來水,張友笑著搖頭,張友很渴,但燕小山黑著臉,就要揮拳打來了,他還是明智的搖頭好。張友不是怕燕小山,他是要鼓勵燕小山,放手去追楚蔚,盡情去追楚蔚,我不跟你搶。張友邊擦汗邊去更衣室,他其實也不願意在楚蔚身邊多呆。

    楚蔚瞪了燕小山一眼,追上張友,把水塞給他。又回來對燕小山說:“看你那個樣子,活像黑社會。”燕小山微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楚蔚,把楚蔚看得莫名其妙,臉都紅了。色厲內荏的說:“看什麼看。”燕小山說:“雖然你給張友送了瓶水,但我不會受不了的,不用來安慰我。”

    “安慰你個頭。”楚蔚沒好氣的說燕小山,這時楚蔚的電話響了,是張友的。

    張友到了更衣室,翻出電話,看有幾條短信,都是蕭筱的。蕭筱和白軍,就是簡單受精而已,和張友,才是食髓知味。這天有個宴會要參加,說好和張友一起去,又特意來問張友,能不能去。

    張友給楚蔚打電話,說:“楚蔚,有幾個社會上的朋友約我,我不在學校吃了,你自己去食堂吧。”楚蔚乖巧的嗯了。張友又說:“我可能晚點回來,明天我去找你。”楚蔚點點頭,說:“好吧。”

    燕小山暗中算了算,知道了張友的事情,核計是不是把楚蔚帶去宴會,戳穿張友的謊言。只是楚蔚心靈極其脆弱,恐怕受不了這劑猛藥。包裹楚蔚靈識的重重泥障,雖然沒有鬆動,但也沒有增加,也算好現象。燕小山嘆氣,還是剝絲抽繭,慢慢來。

    燕小山和楚蔚並肩閒聊著,一起去食堂吃飯。四眼的錢還沒有花光,早把大牛和穆鐵塔喊去吃花酒了。老老實實在學校食堂吃的,就剩下他倆。

    兩人點了菜,坐下,楚蔚說:“你到底喜歡吃什麼呢?總是看見你吃那麼一點。”

    燕小山說:“如果你能記起以前的事兒,就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了。”

    楚蔚說:“你總是說以前,卻又不肯說明白,弄得挺神秘的。”

    燕小山說:“你現在還接受不了,我怕嚇壞你。”

    楚蔚說:“我自認為心智很強了,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吧。”兩人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那樣,慢慢的聊著。

    “可以坐這兒嗎?”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聊天。沒有等到他們出聲,胡就滿面笑容的坐下了。食堂遠沒有達到人滿為患的程度,一般情況下,楚蔚的身邊也很少有人坐,不過胡坐這裡,你也不能攆她走。甄歆也過來坐下了。

    是胡要來食堂吃飯的,胡說,食堂是一個學校的晴雨表,況且,食堂往往也有自己的特色呢。甄歆淡淡的瞅了燕小山一眼,眼神有些兒得意,你小子不是囂張嗎,那也欠我一人情。

    胡跟燕小山笑了笑,又垂下眼簾,跟楚蔚打招呼,這是一般人看到楚蔚的正常反應。楚蔚也沒有介意。胡不是一般人,來這兒的每一步反應,她是經過精密計算的。

    胡實際上不想這麼早接觸燕小山,那四個人死的太詭異。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胡認為不要輕舉妄動。不過,胡雖然是個話事人,可掣肘還是非常多的。一來可比諾家族急,四個人死了,著急要個說法。再者,家族很多人,對胡能否挑大樑,是持狐疑的態度的。有些人不信任胡,就連該給胡派的助手,都沒有人願意擔當。後來還是查理主動請纓,而查理,也是垂涎胡的美色。並沒有做助手的覺悟,常常質疑胡的決定,甚至自行其是。如果胡再不接觸燕小山,查理很可能自己動手,把燕小山打昏,逼問一頓,殺了完事。

    胡今天打算和燕小山認識一下既可,欲速則不達,因此略略招呼後,就對付眼前的飯菜了。

    可甄歆不知道胡的計畫啊,她也不知道自己實際是胡的一個棋子。這是胡花了大價錢,從甄國慶那兒挖來的棋子,並且和甄國慶保證,不會傷害甄歆。

    甄歆是個粗線條的人,如果讓她選擇,她甯可看場子,也不來上學。幸好來京大後,那個武術社對了她的胃口。平時,她是不喜歡來京大的,考試科科掛紅燈。

    甄歆皺著眉頭,看著燕小山吃那一點點東西。甄歆不會對著空氣說話,拐彎抹角的諷刺誰,她直通通的對燕小山說:“裝斯文沒有用,狼吞虎嚥的吃,說不定更吸引女生。你沒看網上說麼,女生愛看男生大口吃東西。你這多彆扭啊。她算是和男朋友一起吃飯呢,還是和姐妹一起吃呢。”燕小山聽得目瞪口呆。

    楚蔚墊著胳膊,趴在桌子上,雙肩聳動,笑個不停。沒辦法,太好笑了,周圍又都是人,楚蔚只好趴著笑。

    燕小山這個火啊,嘿,小丫頭片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還狼吞虎嚥,我恢復點神通我容易嗎,我捨得浪費嗎,還姐妹,要不要我把真身給你瞧瞧。

    胡忍住笑,對甄歆說:“他可能是吃過飯了,也可能是飯量小,我們快吃吧。”

    甄歆問燕小山:“你吃過飯了嗎?”燕小山臉更黑了。楚蔚抬頭,臉色勉強恢復了平靜,眼裡還有笑出來的淚水。對甄歆說:“他吃飯從來都這樣的,和男生吃飯也這樣。”

    胡心裡一動,這真是個意外的開端,問道:“從小就這樣嗎?”楚蔚搖搖頭,說:“我們剛認識沒多久,不過,從認識就這樣的。”

    “啊。”胡說道:“最好去看看醫生。”楚蔚看了看燕小山,知道燕小山不喜說話,只好跟胡說:“應該沒有事兒。”然後也低下頭撥飯,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胡趁熱打鐵,把名片遞過去,說:“凱蒂胡,很高興認識你們。這是甄歆。”

    楚蔚接過名片說:“我是楚蔚。”然後把遞給燕小山的那張名片也收下,說:“他是燕小山。”

    胡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說:“很內向的男孩子。”

    飯桌又恢復了平靜,燕小山索性不吃了,靜靜的看著楚蔚吃。楚蔚若無其事的吃著。甄歆俠女又發話了:“你這麼盯著女生吃東西,很不禮貌。”楚蔚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只是別有風情的橫了燕小山一眼。

    燕小山說:“女俠,不要說這麼甜甜蜜蜜的互相看著,就是互相喂著吃,也是正常情況吧。”

    甄歆不屑的說:“你倒是想讓人喂,她肯嗎?雖然我不常來,可她和張友的事兒,我還是知道的。你還沒追上手吧。”

    胡很想讓甄歆這麼攪局下去,她好從中漁利。只是過不了甄國慶那關,看那甄國慶老狐狸,十分寶貝這個女兒,肯定不希望被別人利用。胡雖然不在意甄國慶的勢力,可也不想讓他從中作梗。

    胡只好插話說:“看自己心儀的人吃東西,是很愉快的事兒。哦,甄歆,我認識一個人,他的拳很厲害。”

    甄歆聽了,果然,忘了指責燕小山,被吸引過去,興致勃勃的追問。

    甄歆不在旁邊監視,燕小山和楚蔚對視一下,同時鬆了一口氣。楚蔚旋即覺得這樣的場景太曖昧了,臉色一紅,低頭喝湯。又覺得這樣倒落了痕跡,乾脆大方抬頭,而胡一邊應付甄歆的追問,一邊笑吟吟的看過來,楚蔚心虛,重新低頭。心裡還奇怪,我這是怎麼了。

    燕小山會湊趣,故意裝作關心,柔聲問道:“怎麼了,臉這麼紅呢?”

    楚蔚可不糊塗,一看燕小山的眼神,就知道他調戲自己呢。飯桌上不好發作,楚蔚作出了秋後算帳的決定。

    吃完飯,兩人慢慢溜躂,楚蔚說:“剛才很得意吧?”

    燕小山說:“是啊,有偷情的快感。”

    楚蔚說:“無論哪方面,我都不會背叛張友,我早就下決心,做他的小妻子。”

    燕小山說:“你是在擔心,你有一天會背叛嗎?”

    楚蔚說:“不是,我擔心你無功而返,受了打擊。”

    燕小山說:“你即關心我,又強調不會背叛,我想我看到了曙光。”

    楚蔚說:“我和你一樣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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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 衙內


      劉雲看劉羽沒事,第二天早上就回來了。劉羽要下午才回校,組裡不同意劉羽再監視燕小山了,燕小山帶劉羽兜了那麼大個圈子,劉羽一出事,他就坐車回了學校,肯定是知道劉羽跟蹤了。劉羽反對,她認為反正她也是明餌,將計就計,就是要盯死燕小山。瞞著組裡,偷偷跑來了,反正在病休呢。再說了,還有劉雲的爸爸在呢,大夥怎麼也得看局座的面子不是。劉羽的算盤打得精。

    張友也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他陪蕭筱參加完宴會後,乾柴勾烈火,就住在了蕭筱那裡,蕭筱新買的別墅,還沒有請工人,給了張友一把鑰匙。儘管一夜疲憊,蕭筱還是親自開車,送張友上學。

    張友依依不捨的和蕭筱告別,直到蕭筱開車走了。回過頭,一震,看燕小山站在那裡,叼著煙,眼光若有若無的看著蕭筱遠去的車。

    張友正滿腹柔情蜜意呢,冷不丁來這麼一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好。居然掩耳盜鈴,認為燕小山沒有看見他,低頭縮頸,要從燕小山旁邊繞過去。看燕小山好像沒有反應,不由得慶幸得計。脖領一緊,卻被燕小山提到了面前。

    張友非常害怕,他感到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都那麼遙不可及。他感到無法呼吸,死神在對他微笑。燕小山淡淡的看著他,張友感到燕小山要把他的靈魂抽離他的肉體。他想說不要,可他發不出聲音。

    燕小山叼著煙,對張友說話,張友很清晰的聽到了每一個字:“聽著,把你的德行,跟楚蔚說明白,離開她,明白嗎?”張友想說明白,可沒有聲音,想點頭,脖頸又被掐住,只好拚命眨眼示意,無往不利的桃花眼,惶急的眨著。燕小山直打冷戰,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長這麼個眼睛。

    燕小山把張友扔下,彷彿甩掉一塊抹布,離開了。

    張友大口呼吸著,活著真美好,周圍的一切也都活了。張友扶著一顆小樹站在那裡,雙腿用無法察覺的頻率抖動著。張友在路邊台階歇息了一會兒,直接回到了寢室,兩條腿像面條一樣。爬上床,就那麼倒下了。

    張友不舒服,沒有上課的消息,通過各種渠道,彙總到了楚蔚這裡。楚蔚在第一時間,就來到寢室看望張友。男生去女生寢室,難如登天,女生到男生寢室,稀鬆平常。

    看到楚蔚,張友暗罵,誰這麼多嘴。張友閉上眼睛,這不用逼他,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對楚蔚揮揮手,說:“沒什麼事兒,躺一會兒就好,我想靜一靜,你先回去吧。”楚蔚關心的問了又問,張友不耐煩,也不說話,或點頭,或搖頭,應付了事。楚蔚無奈,只好出去。

    楚蔚自去鬱悶上課,中午,給張友買了愛吃的飯菜送去,張友又寥寥幾句,把她打發了。楚蔚悶悶不樂,在圖書館看書。看了一會兒,終究是惦記著張友,看不下去。乾脆回了寢室。劉雲也陪她回去。說:“張友自己都說沒事兒了,你別擔心了,也興許是昨兒喝多了,鬧酒呢,他偶爾發這麼一回脾氣,你還能和他較真嗎。”

    楚蔚還是沒有精神,回到寢室,去了衛生間。就聽劉雲喊:“楚蔚,你快來看。”楚蔚拾掇完了,不慌不忙的出來,說:“怎麼啦?”

    原來寢室的人在逛論壇呢,劉雲回來也湊過去看,一看,燕小山掐著張友脖頸,高清晰的畫面啊。燕小山的吊兒郎當,張友的恐懼掙紮。這實在是個瘋狂的世界啊,人人都有拍照的器械啊。燕小山也沒有想到,那麼一瞬間,會有人照相。屏蔽光線,燕小山還是能做到的。不過他真這麼做了,拍照的人看到了空白,會不會當鬼片發上來呢。

    楚蔚出離憤怒了。咬牙切齒的尋找燕小山。以前都是燕小山主動出現在她面前,現在她想找燕小山,還真不知道上哪兒找。劉雲唯恐不亂的找到四眼,押著四眼去了留學生公寓。楚蔚辦事能力是很強的,還拿了個本本。

    燕小山的住處,灰塵處處,那天陪楚蔚媽媽逛街買的衣服,堆在那裡,沒有打開包裝。楚蔚見了,母性流露,就要替他打掃,又警醒過來,我是來問罪的。

    楚蔚把圖片調出來,冷眼看著燕小山,燕小山看了看,點點頭,那意思,是在誇照的不錯。

    楚蔚氣得發抖,有這樣的人嗎,追人家的未婚妻,還打人家未婚夫,被抓了現行,還若無其事的。這等無恥行徑,古代的欺男霸女衙內,也不過如此吧。

    看燕小山沒有解釋的跡象,楚蔚惡狠狠的撂下句話:“枉我當你是朋友。”說完衝了出去。劉雲急忙追出去,四眼也急於護駕。霎時間,公寓就空了。

    衝動是魔鬼啊,燕小山原本的計畫不是這樣的。悶聲發大財多好啊。沒辦法,誰讓他只有一魂一魄呢。

    張友渾渾噩噩了一上午,下午就清醒了,他怕燕小山八卦,但更怕一無所有。他不能讓這麼多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在一切沒有安排好之前,還得敷衍楚蔚。他已經勾搭上了蕭筱,這為他擺脫楚平,提供了契機。不能讓九仞之山功虧一簣。他在賭,賭燕小山的高傲不是裝出來的,不會主動爆料給楚蔚。張友深吸一口氣,下床,換衣服,把自己收拾的油頭粉面的。他知道論壇曝光了他的屈辱照,他必須把這一事件淡化了,至少在楚蔚那裡,化解掉。

    楚蔚從燕小山那裡出來,就又去找張友,至於找張友說什麼,她不知道。很好,張友給她來電話了。兩人很快碰面。張友看到楚蔚手裡的本本,說:“你看見照片了?”楚蔚點頭。張友說:“男人嗎,誰沒有點脾氣。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楚蔚再點頭。如果有人敢對劉雲這麼說,劉雲一定張牙舞爪,堅持要頂半邊天。可楚蔚在張友面前定型了,只能點賢妻良母似的頭。

    張友已經請假了,不去訓練,他怕燕小山出現,逼他表態。他早就發現,只要他一在楚蔚身邊,燕小山就會黑著臉出現。張友溫柔的對楚蔚說:“我要出去一下,我送你回去吧。”楚蔚說:“你忙吧,我自己回去。”

    楚蔚一路默默不語,劉雲說:“張友肯定不敢找燕小山,不如我們去跟燕小山說說。”劉雲實際表錯情了,楚蔚直覺上,願意相信燕小山,隱隱地覺得燕小山不是魯莽的人,不願意去追究事情的真相。她現在心裡亂,因為照片上,張友穿的襯衫,不是她給買的。燕小山的大手抓住張友脖領的鏡頭,網上有特寫。

    張友在家裡,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自從楚家承認了楚蔚和張友的關係,張友的穿衣吃飯,就從張家,轉包給了楚家。張友所有的衣物,都是楚蔚買的,有的是跟楚媽一起去買的。哪怕一雙襪子,張友也沒有買過。楚蔚可能不清楚自己都有什麼衣服,可張友的衣服,她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在大清早,在校外,燕小山揪住張友,張友穿著陌生的衣服。楚蔚不敢再想下去。

    劉雲來了興致,說道:“這倆人,肯定不是約好了去決鬥,我看他們都沒有騎士精神。再說,學校這麼大,幹嘛跑門口去決鬥啊。”劉雲說到這,也頓住了,她自詡為智慧型女生,還是有一點頭腦的。清晨出現在校門口,那是夜不歸宿。

    楚蔚劉雲同時靜默,論壇上卻頂翻了。楚蔚的名氣很大的,人送外號‘法老’。不是說楚蔚有王者氣,是說她是木乃伊歸來。本來對楚蔚霸佔了校草榜的№1,網上就很多議論了,現在,又出現了個校草級的為楚蔚相爭相鬥,真讓人氣憤難平啊。

    楚蔚一直都在維護張友的自尊,怕別人知道張友是楚家養活的,即使對最好的朋友,也沒有說過一點這方面的事兒。可在網上,這件事也被人爆料了。火上澆油啊。

    楚蔚一回宿舍,就感受到了寢友異樣的目光,寢友正在談論萬惡的舊社會,談論童養媳的悲慘生活,談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們普遍同情弱小,反對強權。寢友對楚蔚,原本就敬而遠之,如今,更是敵視這個女衙內。一直在調和二者矛盾的劉雲,由於始終傾向於楚蔚,這次也遭到了池魚之殃。晉陞為‘第二癩蛤蟆’‘劉衙內’‘狗腿子’。

    寢友看見她們回來,關了電腦,高昂著頭,不屑一顧的出去了,把正要打招呼的劉雲,弄的一愣一愣的。

    四眼給劉雲打電話,說:“劉雲,我老丈人是市局的局長嗎?”劉雲奇怪,問:“誰跟你說的?”

    四眼笑嘻嘻的說:“我在網上看到的,這麼好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以後我出去吃飯,報老丈人的字號,就可以免單了。”劉雲咬牙切齒的說:“免你個大頭鬼,你報一個試試,在網上哪看到的,我也去看看。”

    帖子是‘跳躍的紅客’寫的,內容如下:

    在機車集團,楚平是皇帝,楚蔚是公主。在幼兒園,由於小朋友害怕楚蔚,紛紛轉班。為了楚蔚的健康發展,楚平強令小朋友的家長,不許轉班。害得楚蔚所在的班級學校,天天鬼哭狼嚎。

    楚蔚稍長,楚家就開始考慮她的婚姻。在全集團範圍內選婿。經過層層選拔後,張友入選。有兩個比張友優秀的候選人,之所以落選,是因為那兩個候選人,家裡沒有什麼把柄可抓。而張友家,有兩個超生的姐姐。

    楚家先是把張友的姐姐找到,威脅張友的父母,要開除張友父母。接著又給張友的父母調整了工作,並把張友姐姐姐夫,全部安排在和集團有關的公司裡工作,進行監控。軟硬兼施之下,老實巴交的張友父母,答應了這門親事。張家,從此不許管張友,由楚家包養。

    張友品學兼優,考上了京大,楚家想方設法,把楚蔚也塞了進來。

    由於劉雲的父親是京市市局局長,和楚平臭味相投,楚蔚和劉雲也狼狽為奸。

    楚家窮奢極欲,馬桶刷都是鍍金的。所有的用品,都是定製的,對張友卻很小氣,每月只給張友六位數零花錢,還是人民幣。

    ……

    楚蔚氣得哭了。說:“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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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 負責任的男人


      楚蔚抽抽噎噎的,跟閨蜜訴說著委屈:

    上幼兒園的時候,自己就一個人在空地玩。那時候父親連董事長都不是,憑什麼命令人家,再說,誰肯讓家裡的孩子受委屈,來討好董事長。直到上了小學,自己學會板著臉,才被安排到班級的角落裡。一直以來,自己都在班級的一角,沒有人跟著玩。要用本夾擋著臉,才能跟同學嘮會兒嗑。

    後來那場大火過後,也是張友主動找自己玩的。兩人才漸漸發展了感情。張友本來連技校都考不上,是家裡把他送到京大的。

    張友家裡的事情,也是張友跟楚平董事長說了,楚平才給張友父母調整了工作。張友的姐姐姐夫,是自己開的私人公司,哪裡是楚家安排了。張友家很窮,所以跟張友的關係定下來後,張友的花費,才由楚家拿了。

    再說,家裡也沒有給張友那麼多零花錢,張友的錢常常不夠花,要楚蔚的那份,省下來貼補他。

    楚蔚跟劉雲說,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鍍金的馬桶刷。

    劉雲再三保證,她不相信帖子的話,因為她父親,根本不認識楚蔚的父親。不知誰這麼無聊,發了這麼個帖子。帖子沒有提到人的真實姓名,卻屢屢暗示,讓人能對號入坐。

    燕小山對電腦無愛,接受新事物,都要有個過程,長短不同罷了。就算神仙也是如此。何況缺魂少魄的神仙呢。

    楚蔚打電話問張友,看沒看到帖子,張友說還沒,在外面呢。勸楚蔚不要放在心上,那個鬼話沒人信。

    四眼來電話,問是不是真的,還說楚蔚太有個性了。劉雲把他罵了一頓。

    頂帖子的,有罵官員腐敗的,要求把某級以上官員,抓起來槍斃。

    有人弄順口溜,以前工人拚命干,買個烏龜殼,坐個王八蛋。現在工人拚命干,只能買鍍金馬桶刷了。

    有認為這是現實版豪門三角戀的,燕小山和張友在爭奪繼承權。

    有人認為A國佬不是東西,來惦記俺們的東西,高呼A國佬滾出去。

    有人認為這是某網文的簡介。

    很多人充滿愛心的稱呼張友為小白兔,要把他從楚蔚的魔爪下救出來。

    還有人哭著喊著要求楚蔚包養。

    有人認為很無聊。

    ……

    在這兒風雨飄搖的時候,楚平董事長來了。由於楚平總是很低調,因此沒有人知道這個‘腐敗’的董事長來了。

    聽到父親來了,楚蔚以最快的速度,擦去淚痕,回複淡然的模樣,去接父親。

    楚平很忙,可楚蔚的媽媽回去一說,他就來了。他一直不看好張友。成功者可以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不能不識人,從張友一開始接近楚蔚,楚平就把他定義在了楚蔚暫時的玩伴上。哄楚蔚高興吧。楚平躊躇著,怎麼樣才能見那個燕小山一面呢?

    楚平跟楚蔚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就讓楚蔚打電話給張友,他要領著楚蔚張友出去吃飯。

    張友來的很快,他到了女生宿舍樓下等候。楚蔚和父親下樓。燕小山來的更快,楚平剛剛下樓和張友聊了兩句,燕小山就出現了。楚蔚和張友都不覺得意外。

    燕小山向張友看過來,張友把目光躲開了。楚蔚看了看父親,給雙方做了介紹。楚平看見燕小山,有些意外之喜,看來這個楚蔚的同學,跟楚蔚走的很近。

    楚平對燕小山說:“我們一家正要出去吃點飯,你也來吧。”‘一家’兩個字,讓燕小山不悅。他狠戾的目光,掃過張友。點頭答應了。看到燕小山答應,楚平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楚蔚。楚蔚扭頭,臉色平淡,只有一絲紅暈,瀰漫開來。

    楚平選擇的是西餐,餐廳很安靜,小提琴曲慢慢的流淌著。楚平間或跟燕小山或者只有聊兩句。燕小山照樣吃的很少。楚平來這兒的主要目的達到了,也不多停留,吃完飯就走了。他囑咐楚蔚,不要放棄燕小山。楚蔚不高興,說自己不是腳踩兩隻船的人。楚平認真的說,不要執拗,至少和燕小山保持朋友關係。

    楚平走後,張友加快了和楚蔚分手的步伐。他問蕭筱,能不能在她的公司了找份工作。蕭筱毫不猶豫的安排他做了部門副經理。

    一旦和楚蔚分手,張友就只有朝家裡要錢花,家裡不寬裕,肯定不如楚家給的多。張友大手大腳慣了,找一份薪水高的工作,是當務之急。姐姐姐夫雖然賺了很多錢,但捨不得給他。

    有了這份工作,假期也就不回家了。家裡不會同意他和楚蔚分手的。尤其是姐姐姐夫,他們是既得利益者,他們的公司,就是機車集團身上的兩隻臭蟲,如果楚平不罩著他們,他們的公司只有垮台。假期回去,一定會受到親友團的轟炸。張友很明智,他和蕭筱的聯繫很脆弱,他不會為家裡人去求蕭筱的。蕭家能跟楚平打個招呼,張友就知足了。

    張友越來越忙,訓練也很少參加了。在熟悉了自己的工作後。張友約了楚蔚。

    張友對燕小山說:“我和楚蔚談點事情,請你迴避一下。”燕小山點支菸,溜躂走了。楚蔚疑惑的看著張友。

    張友面色沉重,對楚蔚說:“我對不起你。”楚蔚的心裡開始不安。張友痛心疾首的對楚蔚說:

    前幾天和朋友出去玩,喝多了,第二天早上才發現,居然和一個女人睡在了一起。兩人都沒有穿衣服。那個女人醉的比張友還深,張友醒了好久,她才醒,看到和張友睡在一起,失聲痛哭。

    那個女人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只因為和丈夫剛剛離婚,跑去買醉,造成了大錯。

    楚蔚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友,張友內疚的說: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他是數學系白軍的老婆。你也知道,白軍是玻璃,這個女人的痛苦可想而知。雖然和白軍離了婚,可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說到這,張友轉過身,抬頭,不讓眼睛裡的淚水流出來。

    楚蔚咬住嘴唇,不吱聲。張友就那麼抬頭看天,說:

    我是個男人,我必須對我做的事兒,負責任。我不認為,喝醉可以充當理由,可以推卸責任。我對不起你,原本畢業後,我們就要結婚的。我也對不起她,我傷害了她。我現在必須做一個選擇,楚蔚,我很痛苦,我決定娶她。她承受不了太多打擊了,她一直規行矩步的,很潔身自好,她甚至認為自己是個壞女人。而我和你,畢竟還沒有到那一步。你的條件,比她好。原諒我,楚蔚。

    張友說完,痛苦的扶住了頭。

    楚蔚搖搖欲墜,她渴望結婚,這是唯一一個,施捨給她愛情的男子。她用自己全部的聰明,柔柔的拴住張友的心。突然間,這一切跌成了碎片。

    楚蔚轉身就走,剛才還輕飄飄的身體,這回又沉重起來,楚蔚走的很慢。她會做丈夫的賢惠妻子,但當這美麗的泡沫破碎後,她也不會乞求什麼了。

    楚蔚打小堅強,不然能活下來嗎。她正常的上課,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還好,沒有幾個人看她的臉。燕小山陪著楚蔚,但楚蔚又回複了冷冰冰的狀態。

    楚媽給女兒打電話,急慌慌的問女兒,和張友怎麼了?楚蔚反問她媽媽,怎麼還特意打電話來。

    楚媽說:哎呦,我都要急死了。蕭懷益給你爸打電話,說他的侄女女婿家是機車集團的,讓你爸照顧照顧。你爸問是誰,蕭懷益說他侄女女婿叫張友。你爸還以為是重名,結果一細問,就是張友啊。你們到底怎麼啦,你爸去看你時不還挺好的嗎。

    楚蔚平淡的說,我們分手了,本來想晚點跟你們說。

    楚媽一驚一詐的說,好好的怎麼分手了呢,這張友也太不是東西了。這麼兩天就找好主了。這個白眼狼。楚媽冷丁又想起來了,說:是不是你和那個燕小山,做什麼了?

    楚蔚平靜的說,沒有。別瞎猜了。

    楚媽掛了電話,越想越不是滋味,開始還以為女兒看上那個燕小山了,才把張友甩了,不過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張友這個小兔崽子,這是找好下家了,甩了楚蔚。還拿蕭懷益來壓老楚。

    楚媽一想,這楚蔚說不定得多傷心呢。好吃好喝,喂出來個白眼狼。楚媽心都要碎了。趕緊訂機票,去看看。

    楚平告訴老婆,如果楚蔚受傷害了,非把張友碾死不可,蕭懷益算什麼。老子跟他們拼了。

    張友也接了家裡電話,說姐姐的公司無法運行了。他們的公司,是機車集團一些大宗貨物的採購商,現在機車集團不用他們了。一些跟他們稱兄道弟的領導,也不睬他們了。張友的父母,又下車間倒班了。家裡問張友,是不是楚平要倒台了?

    張友告訴家裡,他和楚蔚分手了,讓家裡本本分分的,不要想那些東西了。家裡一聽就急了,你糊塗啊,趕緊哄哄,小兩口打架不記仇,當初你都能死乞白賴的追上人家呢。兩個姐姐姐夫加上父母,輪番上陣,張友直接把手機關了。家裡乾著急,沒辦法。

    蕭筱讓張友搬出學校,住她那裡。張友沒同意,張友說,籃球隊缺人,他是主力。蕭筱貓一樣的蜷在張友懷裡,沒多說什麼,她可不準備讓張友踩著自己的肩膀向上爬。只是心裡下決心,不支持張友單獨創業,要把他綁在明珠集團這個戰車上。她永遠是車長,他,就做炮手好啦。

    燕小山幾次約楚蔚,楚蔚都婉拒了,楚蔚表面落落大方,實際把心,整個封閉起來。

    楚媽下了飛機,買了楚蔚最喜歡的禮物,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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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 情中情


      楚媽來到楚蔚的宿舍,剛剛提到兩人分手的事兒,楚蔚連連說自己沒什麼。楚媽知道,怎麼可能沒什麼。問問分手經過吧,楚蔚還不願意多說。楚媽無奈,只好把禮物拿出來,說:“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楚蔚打開,十分喜悅,十足真金的金條啊。看著女兒的模樣,楚媽滿意的笑了。女兒固然是歡喜,只是未免太過了,明顯還不那麼會演戲。楚媽就高明多了,高興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假的。

    楚媽提議在校園逛逛,楚蔚急忙收好了金條,挽著媽媽的胳膊下樓。楚媽明顯的心不在焉,跟著女兒走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問道:“那個燕小山,不來找你了麼?”楚蔚說道:“我們就是普通的同學。”楚媽沒有說什麼,心裡琢磨,我女兒好命苦,兩人居然一齊撒手了。莫非是沒有了競爭的緣故?上次來還說要去登記呢。想到傷心處,楚媽再也無法控制住情緒,忍不住落下淚來。

    楚媽拿出紙巾,掩飾的擦擦眼角,楚蔚問:“你怎麼哭了?”楚蔚笑笑,說:“我真受不了京市的氣候。”楚蔚黯然。對楚媽說:“你坐一會兒。我去買水。”

    走的遠了,楚蔚打電話給劉云:“劉雲,你能找到燕小山嗎?”劉雲曾苦勸楚蔚,讓她不妨和燕小山處處,奈何楚蔚油鹽不進,甚至有翻臉的趨勢。聽楚蔚主動要找燕小山,不由得很是驚喜。小心翼翼的反問:“你找他?”楚蔚低聲解釋,楚媽來了,因為張友的緣故,楚媽有點傷心,沒辦法,找燕小山來客串一場。劉雲本想藉機要挾一把,但劉雲很善良,因此說:“要說燕小山,也就那麼幾個朋友,四眼應該能找到他。可四眼沒空啊,聽說有一套限量版的化妝品,四眼要去買給我呢。”

    楚蔚氣哼哼的說:“化妝品麼,我正好有一套,告訴四眼不必買了。”劉雲笑嘻嘻的說:“那怎麼好意思。”楚蔚說:“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拜託你收下吧。”劉雲立下軍令狀,說:“放心,誰讓我們是死黨呢,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燕小山找到。”楚蔚好笑的搖搖頭,買了飲料,繼續陪楚媽逛。

    劉雲其實比楚蔚還急,所謂敲詐,只是習慣使然。她立刻給四眼下了死命令,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燕小山。四眼收到劉雲六百里加急的命令,一個高竄起來,傻眼了。因為燕小山剛剛離開,去找張友算帳去了。在這個現代的大都市,尋找一個沒有任何通訊工具的人,相當於大海撈針了。

    四眼趕忙衝出去,跑到校門口,祈禱燕小山還沒有走遠,結果不出所料,人毛也沒有一個。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又跑去公寓,把門擂的天響,沒人。四眼無頭蒼蠅的亂轉,這面,劉雲的電話又來了,四眼只好坦白了,找不到。劉雲沒有難為情郎,倒是惡狠狠的詛咒燕小山,為什麼不配手機,心裡也是為楚蔚著急,難得楚蔚主動一回不是。四眼不敢掛電話,聽著劉雲嘮叨,劉雲問他,在哪兒呢,等著我。很快,劉雲風風火火的就來了,來了後,兩人就大眼瞪小眼,也沒甚主意。

    燕小山叼著煙,慢慢悠悠的溜躂,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後花園。他聽四眼說,楚蔚受到網上一個帖子的困擾,各種流言蜚語紛至遝來。原本妒忌楚蔚張友情比金堅的人,以惡毒的語言諷刺楚蔚包養張友。也不是沒有人去考慮網絡上東西的真實性,四眼劉雲等人就跟帖置疑了,但如同大海裡的浪花,很快就被吞沒了。燕小山立馬推算出,發帖的,正是張友。

    這個張友,智商很高啊,借力打力,藉著網上出現的屈辱照片,放出了被包養的內幕,故意誇大了說辭,真真假假,為和楚蔚分手搶佔了輿論的先機。現在他收穫了同情,果斷分手,又獲得了讚譽。形像不降反升。楚蔚則被打到在地,踩上了無數的腳印。

    燕小山就是去找張友算帳的,他不熟悉網絡,所以直接進行肉體打擊。同時也囑咐四眼,把張友就是那個‘跳躍的紅客’的消息發出去。四眼說:“怕楚蔚不同意,劉雲要把真相發帖,楚蔚都沒有答應。”燕小山說:“這個不涉及楚蔚,只要能證明張友是那個‘紅客’,剩下的事情,讓其他人分析,聰明人多著呢,讓他們來戳穿張友的面目。”

    張友去明珠工作後,只告訴了幾個要好的同學,沒有大肆張揚。張友喜歡悶聲發大財,不想激怒楚平。令眾多準備安慰張友的花痴,稱讚張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燕小山要找他,是很容易的。

    對於燕小山的決定,四眼覺得很正常,很A國式,先在輿論上正名,再從肉體上消滅。

    燕小山沒有瞬移到張友附近,而是推算到張友的位置後,很人類的走著去。他當年受傷時,本應魂飛魄散的,全靠真身神通,得以重結命魂。只是真身尚未修複,實在是瀟灑不起來。

    燕小山以直線方式向張友處前進,遇到建築物或左轉或右拐,把後面跟蹤的劉羽看的疑惑不已,這個燕小山,對京市的大街小巷蠻熟悉啊。

    燕小山正走著,前面傳來喊聲:搶包啦,搶包啦。一個面色慌張的男孩,氣喘吁吁的跑來,手裡攥著個女式包,遠處,一個女人邊跑邊大叫,一個見義勇為的人,正調轉自行車,追來。男孩如同被獵人追急了的兔子,慌不擇路,向燕小山撞來。燕小山嘆氣,側轉身子,男孩跑了。燕小山輕拂男孩手臂,男孩握著包的手鬆開,包落到了燕小山手裡。燕小山很巧的擋在了追來的自行車前面,自行車躲燕小山,燕小山也躲自行車,結果燕小山總是攔在自行車前面。包也落在自行車的筐裡。

    被搶包的女人趕到,看到車筐裡的包,欣喜的對自行車主道謝,燕小山乘機走開。

    劉羽看到有人搶包,本能的想下車抓捕,但為了不暴露自己,抓緊方向盤,苦忍。看到燕小山給搶匪讓路,心中十分鄙視。看到這條路似乎沒有岔路,不虞燕小山丟失。劉羽再也忍不住,從一個小超市門前調頭,去追那個搶匪。

    搶匪跑了一會兒,看沒有人追來,終於跑不動了,雙腿彈琵琶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很年輕的臉,嘴上剛剛長出了一層絨毛,額頭上有幾顆擠破了的青春痘。搶匪抱著膝頭哭了起來。抽搐了幾下,又想起了什麼,把兜裡的水果刀翻出來,來到垃圾桶前,扔了進去。劉羽在車裡看到這兒,覺得監視燕小山很重要,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一打方向盤,回去了。

    按照劉羽的計算,燕小山應該還在這條路上,被搶包了的女人還在和那自行車在客氣,燕小山卻不見了。劉羽開著車,在這條路上咆哮了一個來回,也沒有看見燕小山。可也有發現,那個見義勇為的自行車,大概是同行,看見劉羽,沖超市點點頭。劉羽這才放心。

    燕小山去超市買菸,出來後,覺察到有人敲他公寓的門,心裡默算,應該是楚蔚找他。馬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返回學校。

    劉雲在709公寓門前,惡狠狠的踹著門。四眼去拽劉雲,劉雲不耐煩的說:“別管我,我叫他不配手機。”四眼說:“別敲了,燕小山回來了。”劉雲轉身,看見燕小山正在看著她。劉雲撲了過去,說:“快,楚蔚的媽媽來了,她讓你過去呢。”燕小山大喜,心神一震,天沖魄悄然形成。燕小山很是驚訝,這麼多年,頭一次修煉出一魄。剛剛對那搶匪動了惻隱之心,回來又聽到楚蔚主動找自己,模模糊糊,燕小山感到抓住了什麼,卻又不那麼清晰。劉雲看他愣著,急了,推他,催他快去。燕小山匆忙走了。劉雲剛出了口氣,又急道:“哎,忘了告訴燕小山,楚蔚在哪兒了。”說完,劉雲又沖了出去。

    楚媽已經逛的很累了,眼裡失望的神色,越來越掩飾不住。楚蔚已經躲到一旁,給劉雲打電話催過一次了。這時候也不由得自怨自艾起來。

    楚媽強笑著說:“我先回去啦。”楚蔚剛要說什麼,卻吃驚的張開了小嘴。只見燕小山出現了,和往日死板著臉不同,今天的燕小山,眉開眼笑的,而且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

    燕小山來到楚蔚面前,彼此呼吸相聞,兩人的距離,大大超越了普通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更像情侶樣曖昧。楚蔚感受到燕小山的氣息壓迫,心跳加速,身體呼吸起伏,燕小山感嘆著說:“我應該早點來。”

    楚蔚想到楚媽還在旁邊看著,當即退後一步,低低的說:“現在來也不晚。”楚蔚的意思是,老媽走之前你來就行了。燕小山的感慨卻是,自己走錯方向了,閉門苦修,不及出世這幾日。來找楚蔚的路上,燕小山意識到了,因情生魄。應該在楚蔚轉生之初,就出世和她彙合。那時候,楚蔚的靈識尚未被矇蔽。自己的神通,也沒有費掉那麼多。

    燕小山正內疚呢,聽到楚蔚軟語安慰,心頭不由得麻酥酥的。大手虛虛的按在了楚蔚的腰際,說道:“你也知道,我總是後知後覺,你要多提點我。”燕小山想起了當年,自己就是被楚蔚的愛情滋潤,頑石點頭,得以進化。

    楚蔚為了演戲給老媽看,不敢和燕小山太生分,只覺得腰上麻癢難當,白了燕小山一眼,說道:“誰又能是先知。”楚媽做慣了貴婦人,凡事喜歡慢理斯條的,誰知這次風風火火的就來了。兩人雞同鴨講,倒也對上了榫卯。

    燕小山沒有跟楚媽打招呼,楚媽絲毫不覺得受了冷落,滿心痛快的看著兩人。尤其燕小山那親密的動作,楚媽像是吃了人參果似的熨貼。想張友那個白眼狼,從來對楚蔚都客客氣氣的。

    劉羽佯裝散步路過的模樣,喊道:“燕小山。”

    楚媽一看到劉羽,臉蛋是炫目的,身材和楚蔚不相上下,皮膚倒是不如楚蔚,可沒有胎記啊。楚媽立刻像是育雛的母雞,瞪圓了眼睛。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4
正文 17 金手指


      劉羽喊燕小山的目的很簡單,對該死的犯罪分子的事兒,一定要破壞。攪亂燕小山的佈局,逼出破綻來。所以,劉羽來到親密無間的燕小山楚蔚面前,巧笑嫣然的說道:“我到處找你呢。”楚蔚已經習慣了劉羽追燕小山,因此跟劉羽點點頭,說:“劉老師。”

    楚媽過來,對楚蔚說:“這是你們同學嗎,以前沒見過啊。”楚蔚急忙給老媽介紹了老師。楚媽一聽,好麼,都老師了,怎麼還惦記下一代啊。楚媽面子上是儀態端莊,可往前推推,也是小工人,小幹部,一步步走上來的,潑辣著呢。看劉羽盯上了燕小山,心裡巴不得抓住她的頭髮,撓她個稀爛。不過怕嚇跑了燕小山就是了。楚媽熱情的對劉羽說:“劉老師啊,孩子在這兒唸書,多謝你照顧啊。我今兒特地來看看他們倆,正巧碰上老師,一會兒出去吃點飯,謝謝老師。”楚媽熱情的說著,拿出老丈母娘的架勢,又把劉羽架上了神龕。

    劉羽彷彿聽不懂楚媽夾著槍棒的話,依然笑吟吟的看著燕小山,並且答應楚媽,和大家出去吃飯。對楚媽的白眼,劉羽也有自己的想法:等燕小山徹底暴露,楚媽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千恩萬謝的,肩膀上的槓桿和星星,也直線上升。想到得意處,劉羽笑得越發燦爛。楚媽氣不打一處來,楚蔚要是能這麼厚臉皮,會死纏爛打多好啊,我就不用操這麼多心了。

    劉雲也跑來了,看見劉羽也在,別提多彆扭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是四眼,也無法替她分憂。看著滿眼憤恨的楚媽,故作淡然的楚蔚,還有狐狸樣笑的劉羽,劉雲終於咬了咬嘴唇。

    楚媽和劉雲很熟悉,看劉雲過來了,心情好了不少,歡喜的拉著劉雲的手,上下打量四眼,說:“我聽楚蔚說了,這是你男朋友吧。真不錯。”劉雲得意的抿嘴,眼睛斜睨著四眼,不說話。四眼急了,趕緊上來說:“沒錯,我就是他男朋友。”敲磚釘腳,一幅沒有自信的模樣,讓劉雲暗恨。劉雲氣得不瞅他,對楚媽說:“你看他,小家子氣。”楚媽喟然長嘆,說:“傻丫頭,被人在乎是好事兒。”楚媽不想和劉雲多說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劉羽跟釘子似的,生生楔入了燕小山和楚蔚中間。連忙拽著劉雲過去,說:“走吧,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燕小山輕攬楚蔚的腰肢,楚蔚暗中掙紮幾下,不得不被燕小山帶著走。燕小山擁著楚蔚,對劉羽說:“這是我前世的老婆,也是我以後的老婆。除了她,其他人哪怕哭著喊著求我,我也不會娶。”劉羽心裡一哂,你哭著喊著求別人,別人肯不肯瞧你兩眼還不知道呢。眼睛在嘲笑燕小山,嘴上卻說:“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燕小山一笑,他知道劉羽是醉翁之意,但楚蔚不知道啊,所以他特特的跟劉羽說一聲,只為了給楚蔚一支強心劑。

    上車的時候,楚蔚想藉機擺脫燕小山,燕小山的胳膊緊了緊,在楚蔚的耳邊輕輕的說:“是你找我來演戲的,你倒是要弄穿幫嗎?”楚蔚忍著耳朵傳來的酥癢,回說道:“你和以前不大一樣了,這麼入戲。”燕小山說:“我沒有演戲。車裡坐不下,我們打車走。”燕小山的後半句,是對楚媽說的。楚媽笑眯眯的,連連答應,丈母娘看女婿。楚蔚臉色通紅,尤其是沒有胎記的部分,粉嫩晶瑩。

    劉羽笑嘻嘻的對燕小山說:“我和你們坐一輛。”楚媽的臉立刻由陽光燦爛轉為滿天的烏雲。劉羽心裡對楚媽道個歉:沒辦法啊,我得看著這小子。

    楚蔚一上車,脫離了老媽的視線,就推開了燕小山的胳膊,想想是自己主動找人家的,又安慰似的拍了拍燕小山。燕小山一笑,說:“內疚了?”楚蔚不理燕小山,開始和劉羽說話,楚蔚還是很佩服劉羽的,一個女孩子,追人追到這種程度,也不容易。劉羽坐在副駕駛位上,本來通過後視鏡在觀察燕小山,現在楚蔚和她聊天,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回頭聊。面對兩個嘰嘰喳喳的女孩,燕小山只有闔眼、後靠、假寐。

    到了飯店門前,楚蔚主動挽住了燕小山,樂得楚媽眼睛成了一條縫。

    到了排座,楚媽堅持尊師重道,讓劉羽坐了上座,楚媽和楚蔚左右相陪,劉雲又坐在楚蔚旁邊,燕小山和四眼則是難兄難弟,在下首打橫作陪。

    吃飯的地方是機車集團駐京辦安排的,都是老關係了。飯吃到一半,飯店的經理就來了,董事長夫人大駕光臨,能不來覲見嗎。飯店經理滿面春風,楚媽春風滿面,公式化的寒暄,透著親熱的私人話題,兩人都是信手拈來。

    等飯店經理走了,眾人剛剛舉杯,又有人敲門,進來的是甄歆和胡。除了楚媽,在座的都認識這兩位。甄歆就不用說了,在京大有著極高的知名度,而凱蒂胡最近常常跟在甄歆身邊,成了個搖羽毛扇的角色。

    劉雲一看甄歆,桃花眼就豎起了,胡趕緊微笑說明,甄歆是這個飯店的大堂經理,聽大老闆說有京大的同學在這裡吃飯,所以過來看看。甄歆大咧咧的坐在燕小山一邊,胡坐在了另一邊。這下,楚媽頭上升起了紅色警戒線,這劉羽還沒有擺平,怎麼又出來兩個。

    劉雲拿眼睛斜斜的看著燕小山,說:“還是俺家四眼好,你看某些人,左擁右抱的,樂不思蜀了。”燕小山向楚蔚看去,正好楚蔚也看過來,燕小山對楚蔚笑笑,做出個你放心的眼神。楚蔚回了個我管你呢的眼神,隨後怔了怔,心裡奇怪,這麼複雜的意思,怎麼靠眼神就表達出來了呢。楚蔚滿腦袋疑問的看著燕小山,燕小山聳聳肩,心有靈犀嗎,以前玩過的。楚蔚的眼神飄忽起來,莫非,真的是夫妻?

    劉雲推推楚蔚,低聲問:“想什麼呢?”

    楚蔚簡單的說了,劉雲撇嘴,這有什麼了不起,這個燕小山慣會裝神弄鬼,弄不好是催眠了你。楚蔚一聽,大為警惕,惡狠狠的瞪著燕小山,拒絕催眠。燕小山惱怒的看著劉雲,劉雲揚起頭,一幅慷慨就義的模樣。燕小山乾脆不理她,轉頭聽甄歆說話。

    甄歆又讓服務員上了兩個菜,然後說了來這打工的原委:

    原來,甄歆對父親甄國慶手下的幾個場子感興趣,也想弄個玩玩。甄國慶正努力漂白呢,哪能讓女兒碰這個。之所以讓女兒接觸那些場子,是為了鍛鍊她,畢竟,她不能生活在真空裡不是。不過甄國慶聰明,沒有粗暴的阻攔,現在的孩子,哪個沒有逆反心理啊。甄國慶有意無意的誘導甄歆,讓她想法自己創業。加上胡在旁邊敲邊鼓,甄歆熱血沸騰,上鉤了,東拼西湊的,開了個酒店。

    甄歆的酒店開業以來,都是熟人來捧場,甄歆開始還沒注意,殺熟殺到手軟。等後來注意到了,自尊心不免受到了傷害,當即不許父親及父親的朋友上門了。結果,門前冷落鞍馬稀。甄老大苦無良策,於是,跑這兒來取經來了。

    甄歆當然沒有說這麼細,只是把前因後果說了。明顯有些垂頭喪氣的。

    劉雲好奇心重,不由得問甄歆:“那你在這兒學到什麼了?”甄歆無精打采的說:“這兒的人真多。”劉雲還等著呢,甄歆就沒有下文了。倒把劉雲惹得笑。

    胡眼珠一轉,對燕小山說道:“甄歆說你以前幫過她,不如你幫著想想辦法。”甄歆眼睛一亮,看著燕小山,看來是病急亂投醫了。

    燕小山一笑,想那甄歆,也曾無意中幫過自己,自己也承認欠她人情,就說:“也好。”眾人看燕小山居然答應下來,也望著他,看他能出個什麼金點子。

    燕小山沉吟一下,拿出個東西,遞給了甄歆。甄歆奇怪的看了看,是個銅錢,等接過來,發現是個金錢。只是太小了,還沒有手指肚大。正面幾個不認識的篆字,背面是萬字連環圖案。

    燕小山問:“聽說過‘擺海乾’嗎?”甄歆搖頭。燕小山說了,沒聽過沒關係,這是擺海乾的妹妹,只要你有了她,不用在這兒偷師了,回去吧。

    劉雲嗤笑道:“有了這個,就發財了,這是金的吧,怕有一克重。”

    胡吧金錢拿過,認真的看了又看,說:“有這個就能發財,那我拿著她,是不是我的生意,不管這裡的還是A國的,一起發呢?”

    燕小山搖頭,說:“這個,和甄歆的DNA綁定了,除非你想法把DNA改了。”

    胡說:“那太高難了,還是甄歆來吧。萬一甄歆把她丟了,可以上你這兒補辦一個嗎?”

    燕小山淡淡的說,如果丟了,緣分也就盡了,哪裡能夠補辦呢。甄歆聽了,將信將疑的收了起來。

    楚蔚一陣心疼,莫名的發火了:“看不出來啊,還有求必應呢。”

    燕小山笑著看楚蔚,楚蔚也覺得這火發的莫名其妙,難免不好意思。燕小山解釋:“我欠甄歆一個人情,一定要還的。這個錢不是送給她,而是借給她用一段時間,還要收回的。”楚蔚鬆了一口氣。

    劉雲又陰陽怪氣的開口了:“不是真的吧,這麼個小玩意,人家還不一定看上眼呢。”

    劉羽說:“什麼東西啊,這麼神奇,能不能讓我看看。”劉羽反反複複的看了,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不過,心裡卻做出了決定,一定想法讓局裡化驗一下,看是個什麼把戲。

    甄歆本性純良,直覺這是個好東西,謹慎的收起。然後和胡一起告辭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7-3 15:54
正文 18 財迷


      穆鐵塔蹭飯的時候,告訴燕小山,別墅可以入住了。燕小山馬上就過去看了,說是別墅,其實更像是一個老式的院落,門房影壁一應俱全。加上幾顆參天的樹木,青石板鋪路,有幾分園林的味道。如果不是白老將軍的級別,白軍夫婦怎麼可能擁有這麼一套住房。就這麼被蕭筱輕鬆的處理了。

    穆鐵塔期期艾艾的拿出了卡,說道:“這個錢,沒有花多少,卡里還有很多呢。”邊說,邊把卡遞了過來。

    燕小山說:“你要是真用不上,就還我。”穆鐵塔聽了,咧了咧嘴,麻利的收起了卡,笑嘻嘻的說:“有的地方重裝了一下,還添置許多東西,你輕輕鬆鬆的,來了就可以住。這些天,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又找人幫忙,這個,頂工錢了。”

    燕小山決定今天就搬來。住留學生公寓,對燕小山來說,那間壁牆,跟沒有一樣,上下左右都是人。這別墅這麼幾天就收拾完,穆鐵塔功不可沒。別人當穆鐵塔是財迷,燕小山怎麼可能不知道情況呢。

    穆鐵塔家是西北農村的,父親年輕時,偶爾畫了那麼一幅油畫,湊巧發表了。父親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才子。才子先是不干活了,每日介畫畫。接著,抱怨農村池子小,養不了他這條龍了。農村自然是呆不下了,拾掇拾掇,跑來京城了。所有的花銷,都靠穆鐵塔的母親,在土裡一點點刨,在小鎮走街串巷做買賣賺。不過,穆鐵塔的母親也覺得幸福著呢,誰家的男人能這麼有出息。在這種背景的刺激下,穆鐵塔也考上了京大,穆母更幸福了。

    才子在京裡的吃喝拉撒,加上畫布油料等,還有穆鐵塔的學費,活活壓垮了穆母。考慮到穆父和穆鐵塔都在京裡,穆母也幹不了地裡的活兒了,也就來京城了,一家總算能團聚了不是。

    才子自從來了京城,也沒有發表過什麼作品。倒是每日去小館喝酒,和老闆娘勾搭上了。老闆娘的正牌子男人在老家沒來,需要這麼一個臨時的。但老闆娘有心計,不肯貼小白臉,才子要靠穆母寄錢過日子。

    穆母來到京裡,風流倜儻、長發披肩的穆父,看到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穆母,打心裡厭煩。來瞥了一眼後,就杳無蹤影了。穆鐵塔娘倆租了房子住下,幾天功夫,穆母就和一幫拾荒的打好了關係,人家允許她加入了拾荒的行列。穆鐵塔去醫院排隊掛號,拉著穆母去看病,穆母拗不過穆鐵塔,倒也看了,卻不肯住院,只是開點藥。只是藥也很貴,穆母往往捨不得吃,或者頂不住時候才吃。租的房子在郊區,拾荒時候在市裡,常在街頭露宿,穆母就把房子退了。和拾荒的人一起住路邊。

    穆父雖然能攬點美工活,大部分時候,是衣食不周的。這時候,才子就來找穆母,穆母從來一分不留,都給了穆父。因為穆母和拾荒的混在一起,穆父羞於打交道,穆母就按期給穆父送錢。一如家裡寄錢。

    穆鐵塔大一時,酒館老闆娘出去採購干調,被車撞了,昏迷不醒,肇事車逃逸。老闆娘的錢,誰也不知道藏在哪兒。才子又沒有錢,結果老闆娘就死了。老闆娘的男人來了,把東西搜刮一空。老闆娘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女兒,男人卻不認,大罵野種,揚長而去。才子也不肯認,他和老闆娘勾搭上時,這孩子都上學了,沒他什麼事兒。女孩在一旁嗚嗚哭。

    穆母恰好來送錢,就收養了女孩。女孩不能睡馬路啊,穆母就租了房子。穆父呢,又和一個女畫家搭伙了,住在一個畫家成堆的地方。穆父說,這兒有靈感。

    女孩叫陳果兒,據說是老闆娘當年,花了一百元錢,請高人起的名兒,高人說了,這個名兒,保她平安富貴一生。只是這個高人,高的有限,女孩先是沒了媽,爹也成了糊塗帳。怎麼也算不上平安富貴了。陳果兒也考上大學了,不過學費她自己有。否則,穆母和穆鐵塔再能幹,也拿不出來了。老闆娘的錢,都存在了女兒名下,出事兒時,陳果兒在學校住宿,沒有人想著通知她,沒有回來,耽誤了搶救的。

    穆母徹底病倒了,穆鐵塔拼了命的賺錢,也不夠支付藥費的。陳果兒把她媽媽留的錢也拿出來了。穆鐵塔開始不想要,陳果兒的學費沒有著落了。陳果兒說了,救人要緊。穆鐵塔一咬牙,接了過來,現在,這筆錢也快花光了。

    穆鐵塔也去求了父親,父親正不悅呢。跟穆鐵塔嘖嘖不停,抱怨穆母病的不是時候,穆父沒了經濟來源,畫也不能畫了,給人作小工呢。就跟穆鐵塔說話的功夫,跟穆父同居的女畫家,就指使他好幾次了。

    燕小山的別墅,是穆鐵塔和陳果兒一起整理的。兩人輪流做工,照顧病人,清潔別墅。這卡里的錢,是久旱甘霖。穆鐵塔拿了卡,和燕小山道別,匆匆走了。

    穆鐵塔前腳走,陳果兒後腳就來了,很青春靚麗個女孩。她看見燕小山,說:“我是穆鐵塔的妹妹,陳果兒。東西都是我買的,你看哪裡不合適,我可以去換。”

    “不用換了。”燕小山說。

    陳果兒又說,別墅這麼大,需要定期清潔。外面的花草樹木,也要有人修剪。燕小山喜好清靜,沒必要雇專人來幹,不如找鍾點工。

    燕小山點頭,認為考慮的很周到。

    陳果兒看燕小山點頭,說道:“室內的清潔,我就可以做。園丁,可以讓穆鐵塔做,薪水按小時付。標準,就按照你現在看到的這樣。我們會盡心竭力的。”陳果兒說的很生硬,但眼裡,是渴望的目光。燕小山答應了。

    陳果兒眉梢有了喜色,接著問,她可不可以住在工人房裡。燕小山說可以。

    陳果兒腳步輕盈的離開了。穆母已經住院,陳果兒要去把出租房退了,搬到燕小山這裡來。京城的房子,太貴了。等穆母出院,和她一起住工人房,比租的房子好多了。

    燕小山的新家,非常招人,陳果兒剛走到門口,就來了一幫客人。

    那天吃飯,楚媽看燕小山如此的招蜂引蝶,實在是不放心,因此決定多留幾天,看看情況。聽劉雲說燕小山買了房子,特意來瞧瞧。楚蔚自然也陪著來了,還有四眼和劉雲。

    楚媽看到了別墅,心裡明白,自家是買不起的。燕小山年少多金,人模狗樣的。真叫人放心不下。燕小山引楚媽到客廳坐下,說:“這裡離京大很近,地方也寬敞,不如楚蔚也搬來住。”

    楚蔚聽了,臉登時紅了,說道:“滑稽,我為什麼要來住。”楚媽卻眼睛一亮,問燕小山:“理由呢?”

    楚蔚冷聲說:“不管什麼理由,我都不會來。”

    陳果兒沒有走,回來忙著端茶遞水。居然還有現的果汁。燕小山給大家介紹陳果兒,說是穆鐵塔的妹妹。

    劉雲不相信,不相信穆鐵塔有這麼漂亮的妹妹,抓著陳果兒東問西問的。女孩之間好溝通,兩人嘰嘰喳喳的嘮上了。可把楚媽急夠嗆。好容易得著個空,楚媽忙問:“楚蔚怎麼能搬來啊?”

    楚蔚不高興的說:“問什麼哪,不可能的事兒。”

    燕小山笑了,狡黠的說:“萬一有理由呢?”楚蔚不屑,說:“除非是綁票了。”

    燕小山說:“一定是合理合法的,決不勉強。”楚蔚不信。燕小山說:“那打個賭,如果你留下了,就試著接受我。”楚蔚說:“行,如果沒留下,你以後不要糾纏了。”眾人看著燕小山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時陳果兒的電話響了,陳果兒拿起接聽,是穆鐵塔,他帶著哭腔說:“你快來吧,媽不行了。”陳果兒的臉倏的白了,身體也搖晃著要倒。劉雲眼快,扶住了她。

    經曆過一次毀家之痛的陳果兒,早把穆母當作了親娘,穆鐵塔當作了親哥,乍一聽噩耗,這個小姑娘再也受不了了。

    聽了陳果兒語無倫次的說了半天,大家連猜帶蒙,知道穆鐵塔的母親住院了,剛才就是穆鐵塔來的電話,說老太太不行了。楚媽馬上拿出了主意:“車在外面,你們趕緊過去,陪陪穆鐵塔。”

    上次吃飯,一輛車坐不下,燕小山他們是打車去的,回來時,駐京辦就又派了一輛車送他們。後來,駐京辦索性給楚媽派了輛七座商務車。

    大傢伙坐車走了,楚媽成了別墅留守。

    到了醫院,病房裡沒人,說是去搶救去了。到了手術室門前,只見穆鐵塔兩眼發直,一手攥著手機,癱坐在椅子上。

    陳果兒過去,低聲叫道:“哥。”穆鐵塔毫無反應,陳果兒推了他一下,穆鐵塔抬頭,看見陳果兒,說:“你來啦。”停了一會兒,又說:“我給他打電話了,他不來。”穆鐵塔說的是穆父,陳果兒不好評論,轉移話題,問:“媽怎麼樣啦?”穆鐵塔說:“下病危通知了。”

    四眼過來,拍拍穆鐵塔的肩膀,說:“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說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門前的氣氛很壓抑。燕小山掏出煙,楚蔚輕輕搶去了,指了指禁菸的標誌。

    手術室的燈滅了,一個護士走出來,穆鐵塔騰的佔起,想問,又不敢,護士見慣了,徑直走,穆鐵塔跟在她身後。護士邊走邊回頭說:“跟著我幹什麼,搶救過來了。”穆鐵塔驚喜的轉身衝向手術室門前,門開了,護士推著病人出來,穆鐵塔趕緊接過去。

    到了病房,穆母醒了,花白的頭髮,蒼老的面容,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樣子。穆母反複辨認病房裡的人,仔細看過兩次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穆母對穆鐵塔說:“鐵塔啊,好好照顧你大,他是做大事的人。”穆鐵塔不吱聲,手指節攥的發白。穆母說:“你大心裡苦著呢,從打《老農》發了,就再沒有發過。他要靈感。”穆鐵塔處在暴跳的邊緣。陳果兒趕緊拍拍穆母的手臂,說:“這些都是哥的同學,來看你了。”

    穆母聽了,要抬手讓大夥,手上正在輸液,還有一些監護儀的數據線。劉雲急忙說:“阿姨,你不要動,你休息一下吧,不用管我們。”

    穆母也是疲累,加上麻醉藥的藥效還在,昏沉沉的睡了。穆鐵塔和他們一起,返回了燕小山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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