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矛與盾與羅馬帝國 作者:趙銘恩 (連載中)

 
hao12456 2018-8-14 14:31:2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 7606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4:59
第9章:不屬於我的故鄉

     真是一個奇怪的債務,僅僅是一個承諾,可能這個承諾就是海量的冥幣吧,不然我實在想不出到底有什麼能讓這個老人這般大動肝火。
  
     看著我一幅疑惑的表情,老婦人的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但是很快就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一般,望著我,輕聲問道:“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嗎?”

  “哎呀,老奶奶,你就別跟我打哈哈了,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我初來乍到,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我的。”

  看那老人家一臉的認真勁,我真的開始懷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在腦海中開始思考這個複雜的問題,明明死掉了,一個普通的人是不可能在挨了這麼多刀之後還能夠堅持下來,當然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不再是自己的身體了。這就能很好的佐證我真真切切的死掉了,而且真的回不去了。

  這麼想著,我對那老婦人問道:“您能幫我找一面鏡子嗎?”

  老婦人聽後趕忙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裏取出一個裝飾精緻的銅鏡,接過鏡子的那一刹那我不禁深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這鏡中的自己完全是另一副面孔。一個陌生的,歐洲人的面孔,一點都沒有原先我自己本人的半點特色。

  “難道做鬼就是開始另一段生活嗎?”我低頭呢喃著,這劇本就像是《你的名字》一般,沉睡的時候是你自己,而醒來後,就會是另一個人,只不過動漫裏的是在同一個國度的男女他們相愛,而我呢,完全是陰陽兩隔而且都是男的,不能夠搞基吧,我在這裏發誓,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獨特的口味。

  可能是看到了我一臉的遲疑跟像是在內心裏暗暗掙扎艱苦抉擇的樣子,老婦人眼裏閃爍的光芒也一點一點的黯淡下來,她失落地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你曾經可是對我們發誓你是不會忘記的,可憐那女孩兒,到現在還蒙在鼓裏,癡癡地祈禱上帝能夠保佑你回來。”

  發誓?女孩?這個老婦人說有個女孩兒在等我,這麼一說我的精神一下就振奮起來了,這真是做鬼也風流,或者遭遇種種不如意,可到死了,最想得到的活著得不到,死了倒是送上了門來!

  “不,老奶奶!”

  顧不得蒼白的臉色,我忍著劇痛坐起身,義正言辭地對她說道:“我曾經發過的誓言,我怎麼可能忘記?只不過是我的身體不便,還望依靠您地幫助,待到我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去小那姑娘,承諾?我魯,不,我盧迦向來都是信守承諾的人!”

  老婦人的眼裏就像是重新閃爍起光芒了一般,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竟然高興到笑出了聲,連忙說道:“好,好,好。也不負那姑娘的苦等,這樣那老不死的也就不再責怪你了。”

  說完,抱來了一個薄毯子,輕輕地蓋在我的身上,笑著對我說道:“我這就叫那老不死的為你上藥,哎呀,苦命的孩子,年紀輕輕就受了這麼重的傷。”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勤快地老婦人一陣大步加小步地跑出了門,只留下我獨自一人。門剛關上,我臉上用來陪笑的笑容凝固住了,心裏頭開始出現隱隱不安的感覺。

  真的不明白這態度轉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是圍繞著這一個莫名其妙的誓言,這兩人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非要讓我完成我的誓言不可,難道說這個被發誓的姑娘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杜爾西內亞,那我是啥?堂吉可德?

  “不行不行!”

  拼命的搖著腦袋,試圖甩掉那看似不切實際但是又是我真正恐懼的所在,試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這麼愁嫁,我可不相信什麼長的漂亮,看來我只有面對那個跟男人一樣粗壯,胸前還長著胸毛的杜爾西內亞了,不知道這尊大神生甚名誰。以後去參拜的時候好真誠地祈求她的原諒,讓我掏出她的魔爪吧!

  正在這麼想著,就聽見木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就看見那老醫生走了進來,表情可沒有出去的時候那麼臭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人,這人臉上還有不少的淤青,一看就是長時間打架的主,這不,走路都不利索。身著著一身還算不陳舊的白色的粗麻布襯衣,這衣服可能是小了一號,還是那人太過健壯,撐的那衣服繃得緊緊地,就感覺他只要一用力就能把這身衣服給撐破。

  這算什麼,逼迫著我履行承諾?我警惕地望著貝拉醫生身後的那位,苦笑,深知這一次真的是躲不掉了!

  “盧迦,你的戰友來看你了。”

  “我的戰友?”

  經貝拉醫生這麼介紹,我疑惑的望著那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這壯漢惡狠狠的盯著我,望著他臉上的大塊加小塊的淤青,我好像一下想起了什麼,這特麼不就是那瘸子安德魯嘛!把臉洗乾淨了還真認不出來。我長舒了一口氣,貝拉醫生掏出一個布包來到我的身邊,拆開,裏面的搗碎的草藥,敷在我的腹部,頓時一股清涼從那傷口處傳遍我的全身,讓我放鬆了不少。

  “好了!”

  貝拉醫生拍了拍手,回過頭對安德魯說道:“你們商量你們的事情吧,我出去了。”

  說著,貝拉醫生轉身出了門,屋內就留下我跟安德魯。

  安德魯面無表情地來到我的床前,搬來一個凳子坐下,還不及我給他打招呼呢他就切入主題“什麼時候回去?”

  “什麼?回去?”

  “對!”安德魯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接著說道:“我感覺你不屬於這裏,好像你讓上帝奪去了你該有的記憶。你就這樣留在這裏,遲早會讓他們當做不祥人殺死的?”

  安德魯的意思是我會變成不祥人,這我就呵呵了,我不是人啊,我是鬼!


  “你們陰間當鬼還有這麼一個奇怪的規矩?”我不解得問道。

  “什麼鬼?”

  我這麼一問安德魯竟然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就好像我真的是一個瘋子!

  “盧迦,雖然我是第一天認識的你,不過聽我一句勸,我認識一個好的巫醫,他興許能治你這個病!”

  “哦,拜託,你一定是搞錯了,安德魯,我真的沒有病!難道......”

  不會吧,我猛然醒悟,腦海中出現了我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這麼一說,我沒有到陰間,而是去了另一個時代,科學的解釋是穿越,不科學的就是重生,說難聽的就是媽賣批這都是啥?

  靠,要不要這樣,這個劇本爛透了好嗎。我在心裏面默默抗爭著,小時候穿越劇看多了,我連對自家的馬桶都有了非分之想,可到了不相信這玩意的年齡了給我整這一套,算個啥?但是我不能表現出我穿越而來不,重生而來的喜悅或者說是不安,不然這傢伙嚇壞了安德魯,硬要說我是惡魔,這下我可得被活活燒死!不行,我必須得表現得是失憶,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一點兒端倪,在這個不屬於我的時代跟土地。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00
第10章:投身軍旅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

  我問安德魯道。

  安德魯在一旁沉思了良久,緩緩說道:“我打算重新參軍!”

  “重新參軍。”

  我詫異地看著他,我雖不是說認為他參不上軍,我的身體原來的主人那個叫盧迦的小子,原先是跟他一道在一個軍團的,可是這樣回去真的可以嗎,先不說是誰能收留我們倆,先說的是我們能夠投奔誰,再說了,最主要的是我們該投奔誰?

  安德魯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只見他笑了笑說道:“我本來對你的身份還是存在質疑的,認為你是個隱藏在軍團內部的哥特間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再次聽到哥特間諜這個詞,我從開始就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褒義詞。前面就為了這個我差點殺了他,現在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了,我到要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安德魯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要不是因為那軍團之中充斥了太多的蠻族人,我們內部根本不會出現了奸細!”

  “什麼意思,你是說因為哥特的奸細,所以導致你們失敗了?”

  “算了。”安德魯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一定是受了什麼詛咒,所以才導致你現在怪異的行為,不過你放心,根據貝拉醫生跟她的妻子的證實,我現在相信了你是個真正的羅馬人,更是跟我在一個軍團裏面的戰友,所以,作為蓋米納軍團可能是唯一留下的士兵,我將跟你一道,我的朋友,等你我的傷養好了,我就拿著蓋米納軍團的旗幟帶著你去找高盧諸行省軍團的元帥埃提烏斯閣下,我想他念在蓋米納軍團英勇的表現上一定會同意我倆的追隨!”

  埃提烏斯,這不是西羅馬末代的羅馬名將嗎?那麼就是說我是在西羅馬帝國的末期,既然是要去投奔埃提烏斯,那麼這就是在征戰的年代那就是在西元430年到西元455年之間。

  “我靠!”

  我扶著額頭小聲說道:“怎麼就不能重生個好一點的年代,最起碼能免於戰亂的時候,就不能讓我平平安安的活著嗎?”為了逃避這樣這樣的生活,我都恨不得再死上一回,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人人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天知道什麼時候就不知不覺的死掉了呢。反正我是不想在這個時代待下去,可是又有什麼辦法逃避呢?難道是現在就自盡嗎?玩一這麼一下就再也醒不來了怎麼辦。我的內心是苦苦掙扎的,安德魯後面說的話我也沒有聽到,直到安德魯起身向我道別我這才回過神來。

  直到安德魯走出了門,這稍稍有點人氣的小屋子又重新歸於平靜,只留下了我獨自一人,一定是前面的傷口導致我失血過多的緣故,很快困頓便充斥了我的全身,閉上雙眼,腦袋裏再一次回想起小雅的模樣,當然還有我的父母,真的不知道這麼一別還要經過多少時光才能夠重逢,或是說永遠都不能再相見,那麼在睡夢中能夠見上一面,不用說話,看上一眼就行!想著想著,我的腰間不知不覺的劃過一滴眼淚,但是很快我便進入沉睡當中,令人惋惜的事,我沒有做夢,當然,相見的夢想就這麼落空了。

  經過貝拉醫生的悉心照顧,我腹部的傷口以可視的速度快速地癒合,才一個禮拜我就能夠在不用人攙扶的情況下下地走路了,貝拉的妻子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普拉斯維婭”,普拉斯維婭跟每每提到要讓那個女孩來照顧我時,我都笑著回絕了,雖然對她說明的理由是因為怕她見到我的狼狽而傷心,
其實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害怕這個姑娘真的是“杜爾西內亞”,要這樣一個“姑娘”照顧,恐怕我可能是真的站不起來了,因為嚇得腿軟!

  不知不覺地半個月的光景在每日重複地換藥當中度過,這裏我不得不說我每天吃的飯,貝拉醫生一家的日子過得雖然清貧,但是那伙食除了沒有肉以外其他都還能夠接受,畢竟算是一個美食國度(義大利)的前身,讓我真正體驗到了來自千年之前的西餐,捲心菜湯加烤麵包,因為是漁村,有幸還能吃上烤魚,雖然沒有什麼調料,吃起來口感並不是很好,有總比沒有強!哦,忘了說了,在他們的眼中,魚算是素菜,而不算是葷菜,可能是口感沒有肉來得實在吧。

  腹部的傷口癒合地差不多了,沒有了疼痛,那神經末梢生長過程中的瘙癢倒是成了眼下最大的麻煩!

  哦,忘了說,這會兒的安德魯再也不需要冠上瘸子的名號了,因為他腿上的的傷口恢復了,走路再也不是那麼一瘸一拐的。這樣我反而沒有那麼開心,因為這也預示著重返軍隊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天天都在盯著那杆軍團旗幟,就算是睡覺都要抱著,生怕有人給他偷走斷掉了他回歸軍團的道路。

  這天一大早,我被輕微的搖晃驚醒,一睜開眼睛,發現是安德魯,透過窗外照進來並不算明亮的朝陽的光芒,我看到安德魯竟然全副武裝,左手抱著頭盔右手持著軍團旗幟,對我沉聲說道:“盧迦,UU看書 www.uukanshu.com該上路了!”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見他這身打扮,不用問都知道他的意思,起身下床,打開在床頭的大箱子,裏面放著我的鎖子甲跟頭盔還有漂流時裝在身上的盾牌跟鐵劍。我將那鎖子甲拿出撐起來,仔細打量著,尋找那腹部的破損處,可是我翻來覆去怎麼也找不到。

  “不用找了。”

  安德魯在我的身後說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普拉斯維婭特地抱著這一套鎖子甲去找村裏的鐵匠修補好並且清洗了一遍,你現在不可能再看出有任何破損的痕跡的!”

  “修補好了。”

  我看著這完好,不,應該說是嶄新的鎖子甲呢喃著,這一下我的心就軟了,就不想離開,真的想不到這麼短短的兩個禮拜,我就能跟貝拉夫婦結下如此深厚的感情,貝拉夫婦的熱情招待讓我想起了原來的家,只不過我回不去了。

  有親在,不遠征。

  我動搖了,哪怕是在離開時給他們道個別也好,可是這個小小的請求被安德魯堅定的拒絕了,他的理由很簡單,我們是帝國的軍人,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軟肋,因為很多人在參軍的時候都失去了家人,軍隊就成了他們的家,所以到死他們都不曾走過親人甚至是愛人。

  這個理由算是把我勸服了,我在他的説明下穿上了鎖子甲,這身鎧甲足夠有十五公斤重,真的很難想像普拉斯維婭這麼上歲數的老婦人抱著這麼重的鐵環去找鐵匠,並且再從那裏抱回來。

  “別再留念了,奧裏烏斯.盧迦。”安德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必須知道你不屬於這裏!”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02
第11章:納爾旁

奧裏烏斯?”

  這又是一個新名詞,我知道這是近兩百年前羅馬皇帝卡拉卡拉大赦一批奴隸,而這些被解放的奴隸們沒有姓氏,所以絕大多數都將奧裏烏斯作為他們自己的姓氏,這也一度讓這個姓氏倍受歧視,因為誰都知道姓了這個姓氏,祖輩就一定是個奴隸,這樣的地位立馬就低人一等,雖說貝拉夫婦認識我,村上的很多人同樣認識我,但是沒有人告訴我我身體的親生父母身在何處,那麼毋庸置疑的,我在這個世界上是一個孤兒。而且去參軍是因為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不去吃軍餉都沒有辦法養活自己,不然誰會去閑的無聊跟高大粗壯的日爾曼人就像是安德魯,搶飯碗。

  “我可不清楚,是其他人給我說的。”安德魯聳了聳肩,從表情上不難看出他並沒有絲毫看不起我的姓氏的樣子,跟在他的身後一路北上,走過彎彎曲曲的土路,沒有想到的是這裏的漁村竟然跟城鎮相連,嚴格的說就是處在城鎮的城牆週邊,這天一大早我倆就來了,城門
剛剛打開,門外有三名站崗的士兵,身著咖啡色的皮甲頭戴蠻族化的羅馬銅盔,左右兩旁的士兵看上去是沒睡醒的模樣,這會兒正倚靠著城門的燈火下打瞌睡,見到我倆,為首的那人高聲呼喊了一聲,那倆人被驚醒,趕緊抄出傢伙,可是定睛一看,我倆二人身上的鎧甲跟頭盔那可都是帝國野戰軍團的標配裝備,為首的安德魯更是扛著十分顯眼的軍團旗幟。

  “說出你們的意圖,陌生人!”

  守城門的為首衛兵舉手擋住了我們倆的去路。

  “我是第七蓋米納軍團第三聯隊第五步兵隊的士兵安德魯。”隨後安德魯指著我說道:“這是第一聯隊的士兵奧裏烏斯.盧迦,他在戰鬥中頭部受了傷,腦袋有點不太好使。”

  誰腦袋不好使?你腦袋才不好使呢,你全家腦袋都不好使!

  我也不敢聲張,為了能夠跟著安德魯重回這個陌生的部隊我也是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保持微笑,但是在心裏還是毫不客氣的把安德魯用他爺爺的爺爺開始問候了個遍。

  “蓋米納軍團?”

  守城士兵復述了一遍接著反問道:“蓋米納軍團不都在半個月前在哥特人圍攻之下覆滅了嗎?”

  安德魯看來是早就知道這守城的侍衛會這麼說,所以他大手一揮,將那軍團旗幟幾乎都要貼到那士兵的臉前,厲聲說道:“你來驗驗貨,看看這是不是貨真價實的蓋米納軍團旗幟。”

  那士兵還是仔細看了一眼,話說這旗幟說要是高仿的可以以假亂真,但是用貨真價實的黃金製成的徽章那絕對不可能摻有任何的水份,那士兵的眼神很快就變了,看來他還是識貨的,看到這軍團的旗幟他也不敢怠慢,這可算是他們救命恩人一般的軍團,就算是任何人在判決之前至少還要思考一番。

  “這樣還是不能證明你們的身份。”

  為了安全的考慮,守城的士兵們經過短暫的討論還是決定不允許我們進入。

  “那該怎麼證明?”安德魯有些不太高興。

  “除非你們軍團最高指揮官出面證明。”

  “證明?”

  安德魯這個一向認死理的日爾曼人,聽到要他的軍團長出面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一把抓住那士兵的那士兵的皮甲護肩,用的力氣是如此巨大,竟把那士兵架到牆上提了起來。

  “入侵!入侵!”

  那餘下的兩個士兵呼喊著,讓那城門上的士兵拉響警報,對於才脫離險境的納爾旁城,
每個士兵緊繃的神經這時還沒有鬆懈多少,只聽城門上警報鈴聲響起,城牆上人頭湧動,一眨眼的功夫,城牆上幾十隻搭弦的箭就對準了我,因為安德魯在城門洞裏,他們弓箭手射不上,所以就瞄準了一臉懵逼的我。

  就算是打群架,我都沒有見識過這麼大的陣勢,嚇得我都忘了我還有盾牌,趕緊把別在腰間的鐵劍跟左手上的那面大盾牌丟到地上,高舉起雙手,向他們表示我已經繳械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懂我投降的手勢。

  安德魯倒也是硬氣,他身後的那兩個守城的衛兵就是拿著鐵劍,這個大漢就是背對著他們,他倆都不敢上前一步,只不過是拉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大吼大叫,讓安德魯把他們的同行鬆開。那被抓住的可憐蟲雙腳都離開地面了,在半空中臉都紅了。

  “我跟著軍團長利托略前來拯救你們,利托略為你們帶來了你們渴求的糧食,為了你們!我們蓋米納軍團只剩下我們兩個,現在還要利托略出來證明?那我只好送你去天堂見他去了!”越說越激動,安德魯都抽出劍來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嚇得那身後兩人直叫喚。

  “喂,安德魯,克制一下,我,我貌似有點麻煩了。”

  這場面我一看都慌了,趕緊呼喊著他試圖制止他讓他不要意氣用事,也不能說我鎮定上面可是幾十支箭對著我,他萬一動手,我就成刺蝟了。

  這下場面陷入了僵持階段,他們害怕安德魯殺掉了那個守城的衛兵,所以他們用弓箭劫持了我,安德魯也不敢輕舉妄動。

  “求求你了,我不過是一個種地的,城鎮是在沒有守衛的人了,求求你,我不想死!”

  那個被按在牆上的傢伙嚇得涕泗橫流,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這句看起來特別軟弱的話對於我來說可是晴天霹靂啊,守門的都是新來的,那麼那城牆上的弓箭手......我抬起頭咽了口口水,看著那一支支還有些顫抖的手握著弓,上面的箭只要小手一抖,我的重生之我在羅馬就可以結束了,越往下想越心虛,這個時候正好來了尿意,不知道這個時候被嚇的尿褲子了,他們會不會原諒我?

  “是誰在這裏肆無忌憚地胡鬧!”

  一聲怒吼從城門處傳來,我目光下移定睛一看,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就比安德魯矮了那麼一點)肩膀上還搭著狼皮的類似軍官的人,他的身後是整整一支百人隊的士兵。手頭有資本,走起路來頭都向上昂起不少,這是這名軍官給我的第一印象。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04
第12章:討價還價

話說這對面又來了百十多號人了,這麼一比下來就是項羽附體也難爭得上風。不曾想這個一根筋的傢伙還是不鬆手,我可愁壞了,連連乞求那城門上的弓箭手們可有點耐心,他們一個小小的衝動,我失去的可是鮮活的生命啊。

  “滾蛋,你敢威脅守門士兵!”

  那軍官不由分說,抽出鐵劍就做好了備戰的狀態,怒視著安德魯,問道:“你們穿著帝國軍團的甲胄,很好,那麼,你們是哪支軍團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將領才能帶的出這麼無法無天的士兵!”

  “第七蓋米納軍團!”

  安德魯倒是沒有一點兒的畏懼,挺起胸脯,來自那軍官的恐嚇可並沒有撼動他分毫。

  “蓋米納!”

  軍官冷笑著看著我們倆,“我們這裏可唯獨不缺撒謊的人,你能拿出證明嗎?”

  “這個就是證明!”

  安德魯收起劍,並晃了晃他手中的旗幟示意給那個軍官看。

  “拿來。”

  那軍官伸手就要從安德魯的手中拿過那旗杆,看樣子是想驗一下真偽,可是安德魯一揮手將那旗幟攬入懷中,就是不讓那軍官碰上一下。這東西我都不讓碰,那軍官又怎麼可能得逞?眼看著那軍官的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的,看來是使喚人使喚慣了,一下讓這一個士兵穿著的“滾蛋”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大概是頭一遭。這傢伙還真有點吃不消的模樣!

  “你的這一身鎧甲看起來很合身,念你是羅馬的子民,還很有勇氣的去戰場上拾荒,說吧,你手裏的東西,多少錢?”

  “閣下,我可不是什麼拾荒者!”

  “那你是什麼?蓋米納軍團的士兵?”

  安德魯點了點頭,“哈!”沒有想到那軍官竟然乾笑起來,儼然一幅我們天真的以為他是個被耍的猴子一般。“蓋米納軍團覆滅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時光,可你們的穿著的鎧甲明顯是新的,根本證明不了你們是蓋米納軍團的身份!”

  “我靠!”

  我差點罵出聲來,是不是必須要穿的跟個乞丐一樣才能證明我們的身份?可是礙於面子(那幾十支箭還在對著我呢!)因為我不是一個擁有什麼超長特技的異類,而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普通通的,連最起碼的生病都很難熬過去的普通人,我選擇保持沉默!

  “難道這個,還不夠嗎?”安德魯鬆開了那個衛兵,衛兵落地,手腳並用的逃跑了。

  “都撤下吧!”

  那軍官朝城牆上喊了一嗓子,“刷刷刷...”幾十個弓箭手這才收起了弓箭立定,但是並沒有離去,而是瞪著眼睛死死地注視著我跟安德魯,我知道他們會再一次拉弓搭箭毫不留情地把我們插成刺蝟!

  “這兩位先生,我現在姑且認為你們倆是十分識貨的拾荒者,你們到此我知道你們的意圖,無非是想賣一個好價錢罷了,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開一個令你們滿意的價錢,你們這一身鎧甲跟兵器,我准許你們保留。”

  說著,又要伸手去拿那軍團的旗幟,但是這一次安德魯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

  “我不能給你!”安德魯後退幾步“如果給你了,就沒有什麼能夠證明我倆的身份了!”

  “你們有什麼身份?”那軍官鄙夷地掃了我們倆一眼“說吧,開出價格吧,這樣吧,五百亞斯怎麼樣?”

  “五百亞斯?”

  這傢伙能值這麼多錢我一下懵了,趕緊跑到安德魯的身邊小聲問道:“喂,這東西,五百亞斯呢,這又是多少錢?”

  “哼,不值錢,能讓我倆好吃好喝一個月差不多。”

  “才這麼點!”

  我有點不滿意了,這可是一個軍團的旗幟,再怎麼說也不能這麼掉價不值錢,我們這樣把這旗杆帶來了,你們竟然開了這麼低的價格,少說也得讓我們倆個好吃好喝下半輩子不發愁是吧,就五百亞斯,能幹個啥?

  不過話我可不敢這麼明說出來,因為我這要明著喊錢少,這不就拆掉了安德魯的台?到時候都不用那羅馬的軍官動手,安德魯都會親手宰了我!我不想這麼英年早逝,所以接下來耐心看看吧,看看那軍官跟安德魯又有什麼話要說。

  “我不是為了錢,長官!”

  安德魯現在看上去非常著急,我清楚的看見他眼裏含著淚光,可是又礙于面子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這模樣讓人心疼,可是那軍官並不為此所動容,目光依舊寒冷,就像是一雙結了冰的眼珠,根本不會為溫情所融化。

  “長官,我,第七蓋米納軍團第二聯隊第五步兵隊的前排士兵安德魯親求見我們的主帥埃提烏斯一面!偉大的埃提烏斯元帥會為我證明的!”

  “哼,”那軍官冷哼了一聲,表情滿是不屑“就憑你?也想見埃提烏斯?你以為埃提烏斯元帥是上帝嗎?是你們這樣隨隨便便稱自己為羅馬軍人的拾荒者就能見到的是吧!”越說越生氣,那軍官刷的一聲抽出了他的鐵劍指著安德魯威脅道:“現在,你這個臭乞丐我也不想在這裏跟你浪費太多的時間,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把旗幟給我,我再出更高的價格打發你滾蛋;二,這個就更加輕鬆了,我,現在,殺了你還有你的朋友,然後把這旗幟奪過來,你放心,我下手很快的保證不會讓你跟你的朋友有太多的痛苦,我可殺了不少哥特人,經驗豐富!”

  “長官,我們都是羅馬的軍人,我不想將這件事尷尬到如此的地步!”安德魯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不想惹事,但是手還是誠實的按在劍柄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穿著華麗的軍官,四周的溫度幾乎降至到冰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看著這兩個人高馬大有著日爾曼血統的戰士相對峙著。

  我這個身體的血統就大概屬於羅馬拉丁人血統了,黑色的頭髮,白皙的皮膚,最近是因為營養跟上了讓我還是有些許的紅潤,黑色的眸子就跟我生前一樣,充滿了亞洲人的特性,主要是身高沒有日爾曼人那樣恨不得把頭頂的天頂出一個大洞不可的樣子。

  城門樓上那幾十個弓箭手已經在掂量著自己手裏的弓了,他們不打算讓他們的長官在陷入決鬥。

  我趕緊拾起丟到地上的盾牌跟鐵劍,心裏咚咚咚的直打鼓,不知道安德魯能不能沉得住他那本來就急躁的脾氣。在看那軍官,他已經將那披在肩上的狼皮取下仔細地疊好交到隨從士兵的手中,並從那士兵的手裏接過盾牌。

  “喂,盧迦!”安德魯這時回過頭來看著我呼喚道:“把你手裏的盾牌給我!”

  我趕緊把盾牌上系緊的皮帶鬆開,向安德魯擲去,安德魯一把接過左手握緊,右手不是很利索地抽出鐵劍,看樣子這一場是躲不掉了!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07
第13章:奪旗

“我本來給你了一個很好的選擇的,拾荒者先生。”

  這軍官將劍搭在盾牌之上,裸露的手臂上粗大的血管宛如一條條青色的長蛇圍繞,給那本已經佈滿肌肉的手臂更是凸顯了壯碩,代表著他力量十足。

  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驅散了清晨地面上若隱若現的混沌,不愧是太陽啊,時間把持的剛剛到位,可能是不想錯過這樣精彩的決鬥吧。

  那羅馬軍官身著銅制的肌肉胸甲,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在金光的包裹中那人宛如天人一般。“戰神瑪爾斯?”這是我腦袋裏的第一反應,金閃閃的鎧甲配上強壯的肌肉,這是真正男人的標誌。安德魯怎麼可能甘於落後,日爾曼人那特有的高大強壯的身軀是他的優勢,加上被清洗的煥然一新的鎖子甲在日光中閃著點點銀光,雖然沒有想那軍官的銅甲看上去那麼刺眼,但是闊盾跟利刃在沒有相交之前,勝負可不是在說穿的甲胄上體現出來的!

  “安德魯加油啊!”

  我著實為他捏了一把汗,看著他們弓起身體,挺盾向前,一副格鬥的模樣,殊不知在什麼時候其中的一方猛地發力,對對方所暴露出來的弱點發起致命的一擊。可是現在雙方沒有人這麼做,因為他們在試圖尋找弱點,畢竟機會有限,沒有人敢去先手出招。

  “怎麼了,拾荒者。”那軍官冷笑著看著安德魯“真的不知道你在拾荒的過程中學到了什麼本事,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叫囂!”

  “我過來是重新入伍的,不是來打架的!”安德魯為自己解釋道:“我真的是第七蓋米納軍團的士兵!”

  “你再說一遍?”

  “我是!第七蓋米納軍團的士兵!”

  “蓋米納軍團已經完蛋了!”那軍官咆哮著,如同一隻發了狂的野獸,一躍而起,半空中揮劍劈下,安德魯不由分說,舉盾就擋。

  “哢!”

  鋒利的鐵劍撞擊在盾牌上,頃刻間就陷進去大半,周圍的士兵連聲喝彩。沒錯,一杆普普通通的鐵劍砍進了厚重的盾牌,這大闊盾可是厚木板拼接成的,能夠抵擋重型標槍跟弓箭刺穿的,面對敵人迎面而來的長矛都能夠有效抵擋,要沒想到這較為細長的鐵劍既然能夠在那軍官的手中竟然能發揮如此巨大的威力。

  “喝!”

  那軍官大吼一聲,猛地發力將那砍進盾牌中的鐵劍猛地拔出。好一個安德魯,如果換作是我,那拔出劍的力道足以盾牌從我的手中生生扯下,可是安德魯並未受此影響,他強壯的身體跟常年積累出的軍事素質讓他在這樣的場面下異常的冷靜,就在那羅馬軍官拔出鐵劍的那一刻露出半個身體的空擋安德魯抓住機會猛地暴起,挺起盾牌狠狠地撞在那羅馬軍官的身上!

  “該死!”

  那軍官被撞的重心不穩連連後退,最後摔了個大大的跟頭,這會可沒士兵喝彩了,哼哼,這下可要輪到我喝彩了吧!我高舉起手來“打...”不,下一秒鐘我到底是沒有吧打得好喊出口,不是因為太激動了而把嗓子喊啞了,而是我一不小心看見了我正對面城牆上那幾十號弓箭手正摩擦著他們手裏的木弓,眯著眼睛瞪著我。在我的眼裏,他們就像是一排關公一般,俗話說得好,關公那麼一眯眼,就要那個啥來著。嗯嗯,正好大早上出門有點著急,這個每日該攝取的水份啊,沒跟上,這麼一喊對嗓子不是很好,我清了清嗓子,啥也別說了,看決鬥吧。

  在這羅馬軍官倒地的過程中,安德魯倒是挺遵守對決默認的規定,他沒有選擇直接撲上去結果了那個羅馬的軍官,而是後退幾步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哈,沒想到啊!”
  那個羅馬軍官撫著自己胸口的鎧甲,說話還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來安德魯給他撞疼了,一時間喘不上氣來。安德魯沒有說什麼,只是重新做好待戰的狀態,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掙扎著爬起身來的羅馬軍官。

  “好,好啊,”

  那軍官幹咳嗽了幾下,好不容易喘上氣來了,接著說道:“真的沒想到啊,我想我一定是看錯你了,戰技豐富的拾荒者。”

  “那麼,現在,長官,你應該能認定我的身份了吧!”

  安德魯說著,但是姿勢依舊沒有改變,依然是機警的盯著這個不安定的羅馬軍官。

  “不,你只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那裏學來的這點格鬥技巧的農民,你不可能是蓋米納軍團的戰士!”


  羅馬軍官站直了身體,盯著安德魯說道:“利托略和他的第七蓋米納軍團被數倍的敵人圍攻,一路且戰且退,最終覆滅,根本不可能有生還者,有的也不過是在戰鬥過程中拋棄了利托略自己逃命還不忘把軍旗偷走的小偷吧!”說著,這個軍官再一次伸出手這一次是對著我因為我正拿著蓋米納軍團的旗幟,“來,把它給我,我發誓,這一次你們這麼粗暴的行為我不會追究,更何況我還會給你們一筆不菲的金額。你們可以揮霍很久!來吧,你們不就是為了錢嗎?”

  “盧迦,別給他!”

  安德魯急忙對我喊到,他就怕我經不住誘惑,做出了愚蠢的事。

  “盧迦,恩,好名字,你看上去是義大利人吧,或是說血統純正的羅馬人。能有幸知道你的全名嗎?”這個軍官這會看上去但是彬彬有禮了!

  “奧裏烏斯.盧迦。”

  我淡淡地回答道。

  “哦,奧裏烏斯,這個真的是一個古老的姓氏,真的,非常傳統,我手下就有不少的士兵有這麼個姓氏。”

  羅馬軍官微笑著,邊說著邊朝他身後招了招手,那捧著狼皮的士兵會意一路小跑過來將狼皮遞到那軍官的手中。

  “給!”

  那軍官手起鐵劍右手接過狼皮一點遲疑都沒有的就向我丟了過來,我趕忙接住。

  “謔!這料子!”

  理了理這柔順的皮毛,真的不添加任何的雜質,原始落後也是有好處的,你看,這皮草都是真的,要放在我生前的時代,那可真的讓我發了大財!激動的我乾淨把這狼皮披風披在身上。

  “盧迦!你......”

  “唉,既然你都收了我的禮物了。”這個羅馬軍官趕緊打斷了安德魯的話,伸手對我說道:“那麼都是堂堂正正的羅馬人,把蓋米納軍團的旗幟給我吧!”

  “哦,謝謝你的皮草啊。”

  我正欲邁開步子,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啊,他確實給了我這狼皮披風,可是他沒說拿這個換啊!

  “盧迦!”

  安德魯這可氣壞了,他緊握住鐵劍,怒視著我,我知道,我只要再往前一步將那旗幟交給那個羅馬軍官,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

  “你說把這個送給我了!”我拍了拍肩膀上的披風,一臉無奈的接著說道:“可是你並沒有說拿這個跟我換旗幟啊?”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09
第14章:豔遇

“什麼?”

  只見那羅馬軍官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那張臉,真的不說什麼過分的話,就像是吃了那個啥一樣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想爆粗口,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憋在心裏,是有苦說不出,臉都憋紅了。

  太陽越升越高,這城門的周圍開始零零散散出現很多平民,他們被堵在城門外,看著城門洞下僵持的局面,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們聚集在一起,看著眼前那個臉色發紫的羅馬軍官,跟兩個陌生的穿著鎧甲的人,似乎在爭論著什麼。這可是新的一天的頭條,止步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私底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下可好了,長官。”

  我攤開手對他說道:“恐怕很快所有人就知道了你私自利用職權來搶兩個死裏逃生的老兵心中無比珍貴的旗幟。這將會造成負面影響可不是你這樣一個非常需要提升的軍官所能承受的吧。”

  “呵呵,奧裏烏斯.盧迦。”軍官露出極為陰險的笑容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我前面還以為你真的腦子不好使,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這個低劣的奴隸!”

  “呵呵,原形畢露了不是嗎?”

  事後每每想起這件事,我都不會驚訝於我當時竟然會如此的鎮定,當然我十分堅定的相信我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死過一次的經歷對於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成長吧,死亡讓我褪盡了年少所帶來的莫名的衝動,更多的是老陳的冷靜,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壞事。

  “蠢貨,下賤的奴隸的後代。你丟盡了你祖先的顏面,也難怪,畢竟你是奴隸的孩子......”這個軍官可是看到了如此眾多的人,這可找到了能夠讓我下不來臺面的辦法,我想他是絞盡了腦汁思考出了所有能夠侮辱我的詞語,迫使我一怒之下向他發起挑戰什麼的,這樣他都有殺了我的理由。

  可是我前面都說過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無腦發飆衝動了。我回頭環顧眾人,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竟是驚訝跟不滿的神色,雖然有相當一部分人因為不知道原因而表情茫然,但是我大致明白了,這裏可沒有人喜歡一個喜歡爆粗口的高貴者。

  “大家都看過來啊!”

  只見那軍官似乎看出了效果的不明顯,所以他高舉起雙手大聲呼喊著,這下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立即抓住機會

  “這個小偷,他偷走了我的狼皮披風,所以,你們在場的所有人,如果你們能夠殺了這個小偷,那麼這個價格不菲的狼皮披風就屬於他了!”

  “我靠,這個主意我真的要給你一個大大的贊!”我在內心裏暗暗想著,這下我的處境就變得非常危險了,雖然羅馬講究法律,可是誰都知道法不責眾,我到時候死在了人民的手裏,那麼法官處理起來只能判這些人為民除害。

  這個消息一傳出,我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群開始出現了明顯的騷動,重金之下必有勇士,為了安全起見我抽出了我的鐵劍,機警的望著身後這些人,不,應該說是這群饑餓的野獸,他們瞪著一雙雙餓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剛剛披在肩膀上還沒有捂熱的狼皮披風。這真的非常值錢,從他們貪婪的目光中,我知道了我現在到底有多值錢。

  “盧迦。”

  安德魯跑到我的身邊來,緊握著鐵劍跟盾牌,憤怒的注視著眼前同樣虎視眈眈的人群,“真的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如此狡猾,當時你就不該那這個狼皮的!”

  “現在說有什麼用,我都穿身上了。”

  現在我真的恨不得時光倒流,倒流到那羅馬軍官用好聽話誘惑我的時候,當時我要是堅定一點,不耍那沒用的小聰明,這會兒就絕對不會跟人民為敵!可憐天底下沒有後悔藥,看來這一次不得不忍痛割愛了!

  很捨不得這珍貴的狼皮披風,這可是由兩隻成年的狼的皮縫製在一塊的。我咬了咬牙,看著這一大群隨時會撲上來的人群,我有了個新的決定。

  “給,我可不是什麼小偷!”

  說著,我一把扯下那狼皮披風,將它猛地甩到人群的上方“去搶吧,這可值你們一家子好幾個月的糧食!”

  “盧迦,你!”

  那軍官都來不及制止,狼皮落下,頃刻間就淹沒在幾十雙貪婪地手中,價格不菲的狼皮在貪婪地手掌撕扯中破碎而變得一文不值。我沒有什麼損失,不過可把那羅馬軍官給心疼壞了,捨不得了孩子更沒有套著狼,這身狼皮披風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好啊,這下連威脅我的東西都沒有了,本來想要給我好看的陰險招數變成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氣得他渾身發抖。

  “喂,安德魯。”

  我輕聲呼喚著安德魯說道:“這次咱們重新參軍可就真的沒戲了,現在你看看那軍官的臉色,在你這裏吃了癟,又在我這裏受到了侮辱,連讓人看著都眼紅的狼皮披風都沒了,這股子怨氣足以殺死我們倆,我想我們還是快走吧,趁現在有機會!”

  安德魯聽後還是遲疑了一下,他望著城門,長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現在很不甘,為了這次重新入伍他可是廢了很大的力氣。結果就連那神聖的軍團旗幟都不能給我們倆個證明自己的身份。

  “也罷!”
  安德魯搖了搖頭,又重新抬起頭來,最後望了一眼那有些破敗的納爾旁城門,從我的手中接過旗杆,轉身離去,消失在混亂的人群當中。我想我也該離開了,這可是個是非之地。

  我轉身跟隨擠進混亂的人群當中,真的不能理解了,這狼皮都被撕碎了,已經不值錢了,這些人還在搶,甚至是為了一塊巴掌大的狼皮打了起來。

  “真是掉進了錢眼裏!”

  我一臉嫌棄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好不容易擠出來了,我長舒了一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左臂被一隻手緊緊挽住。

  “誰啊,我說了,狼皮在那群人手裏呢......”

  我不耐煩的回過頭來說道,可是見到那人之後,我瞬間閉上了嘴,嗯,可能是我忘記了下面的臺詞了吧,因為我沒有想到的是,挽住我胳膊的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11
第15章:特奈婭

我趕緊揉了揉眼睛,怕是早上起床的眼屎糊住了眼睛導致我看不清楚東西一般,揉了老半天,再一次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地把眼前這個姑娘上上下下打量個遍。

  靠,我真的沒有花眼,這姑娘真的很年輕,真的......非常漂亮!

  “請問,我們認識嗎?”

  我的心臟咚咚咚地跳個不停,導致我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高挺的鼻樑,稱托的臉型很有立體感,歐洲人典型的白皙的皮膚,在眼眶中那迷人的藍色眼眸就像是經過大師細細雕琢的藍寶石一般清澈明亮,如果說有人問我羅馬的愛神厄洛斯是什麼模樣,那麼我可能就有一個現成的答案了。只不過我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

  “盧迦,你不認識我了嗎?”

  這聲音,真的是十足的治癒系,聽得我的心都化了,

  說道這裏,我知道我的表情有些怪異,可能是臉紅了吧,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過去了,每每提起她我都會臉紅。面前這個聽故事的年輕人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盧迦閣下,真的沒想像到,我還以為你很高冷,都是很多女孩夢中的英雄,可是你竟然會害羞!”

  “嗨!這話說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隨手拿起那桌子上的葡萄酒,抿了一口,然後把它遞給那年輕人。

  “好了,那麼我們接著說下去......”

  這麼漂亮的西方姑娘,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她將身體隱藏在被稱為佩奴拉的寬鬆長袍之中(這都是下層女子經常穿戴的用來禦寒的衣物)我只能看見她的臉,粗細適中的胳膊挎著一個空木籃,大概是打算進城購物吧,衣服上的補丁,證明這個姑娘並不是富裕人家地孩子,但是只要漂亮就足夠了,畢竟被這麼漂亮的女孩搭訕我從小到大還是頭一回!

  這女孩倒也是有意思,只聽她輕聲呼喚道:“盧迦?”

  “怎麼,你認識我?”

  我驚訝極了,心裏頭暗暗竊喜道:“真想不到我劉恩德竟然還能走這樣的桃花運,說到這裏還真該謝謝這個叫盧迦的傢伙,這算什麼,這可是給我這個臭屌絲的日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不是嗎?”這個機會我怎麼可能就這麼任由它白白溜走?

  “你不記得了?”

  這姑娘瞪著她那靈動地眼珠,有些嗔怒地看著我,“難道真的不記得了,還是故意要躲著我!”

  “我為什麼會躲著你呢,我的美,呸,我的姑娘!”

  你看我,我這人雖然談過幾年的戀愛,但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地靦腆,哎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是那種羞澀知道嗎?對,就是那種遇上姑娘主動找我聊天我都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時候啊,我真的很羡慕那些能說會道的(在勾搭妹子這方面的)人,因為我感覺很多時候什麼愛你不變,什麼細心體貼的照顧都趕不上能說會道者的幾句甜言蜜語。別給我說什麼長的醜是硬傷,我知道,可是我沒有那麼醜好嗎,我也算是個外貌協會的,就是嘴笨了點而已。

  我做足了心理準備,再一次看向這個姑娘,輕聲問道:“姑娘,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名字?”

  這姑娘聽後一下變得非常氣憤,她不由分說,抄起手臂上挎著的木籃就往我的頭上砸,疼得我連連後退,嘴上還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可是這姑娘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聽著我的慘叫不僅沒有趕緊收手,反而越打越起勁!

  “你這是哪里來的姑娘?”

  此時的我被打的急眼了,原先對這姑娘存在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現在留下來的就是不解跟氣憤。你說我認識你嗎?一上來是你厚臉皮的挽著我的手臂的,我本來就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好好的,心平氣和的自我介紹一下,這不皆大歡喜嗎?你到好,就知道打我!

  可是這麼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敢還手,畢竟是這麼漂亮的姑娘,我還手了,很可能會引起公憤的。喂,那幾個大哥,你們看著就算了,為什麼這眼神裏面充滿了羡慕嫉妒恨呢?

  這情節就像是我的野蠻女友那般,也不知道這個姑娘到底哪里來的怨氣,僅僅是因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嗎?總讓人感覺沒有那麼簡單。

  “喂,小姐,夠了!”

  這一聲洪亮嗓音在我的身旁響起,我頓時感覺到救星來了!連忙睜開雙眼,就看見安德魯一把抓住了那女孩揮來的巴掌,女孩掙扎著,試圖掙脫出自己的手臂,可是那渾身是肌肉的日爾曼大漢的手就像是鷹爪一般,死死地鉗著女孩瘦弱的手臂,哪怕這女孩就是使出全身的力氣,也不能掙脫半分。

  “好啊,盧迦,你這個負心漢,自己參軍之時口口聲聲告訴我要等你,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真的不相信你就這麼快得把我給忘了!”

  女孩的手臂上都掙出了點點紅印,她的眼裏滿含著淚水,就這麼在眼眶裏打轉,搖搖欲墜。

  “小姐,你聽我解釋......”

  “什麼解釋,這就是解釋嗎?”女孩眼睛都紅了,她給我示意那被抓住的手,我不敢怠慢,趕緊催促安德魯鬆開了手。

  “啪!”

  這一鬆開不要緊,連安德魯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我的臉上就印上了紅紅的巴掌印,這火辣辣的疼痛,我發誓就連小雅都沒有如此對待過我。周圍的人倒是把目光聚集到了我的身上,誰都知道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是非常不舒服的,可是這一回落到了我的頭上,本來還以為說人家的閒話是國人的專利,可是這群千百年前的老外真的是讓我開了眼。這一句接著一句,都把我下半輩子的生活劇本都給寫好了,真是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話真的不假,你瞧,他們竟然為了爭論我會不會受到上帝的懲罰而爭吵起來。令人興奮的是,他們不是在討論我該不該受到懲罰,而是我是該被雷劈死,還是被火燒死。這群可惡的傢伙!!!

  “安德魯,你來解釋吧,我想我是跟她說不通了!”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承受著我這個年齡不該有的非議,我都默默忍下來了,而對於這個美麗又暴力的女孩,我想我是說不通了,只好搬出安德魯來為我解圍。

  “嘿嘿嘿,聽著,小姐。”

  安德魯會意,擋在了我跟那女孩只見,對她說道:“恕我冒犯,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難道盧迦沒跟你提起過我嗎?好吧,我叫特奈婭。”

  這個叫特奈婭的漂亮女孩說得很隨意,從口氣裏甚至能聽出一絲不耐煩來。

  “好吧,特奈婭小姐。”安德魯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觀眾們”,接著說道:“這裏實在不是方便探討問題的地方,能方便去一個人少的地方我們一起把問題解決了,您說這樣好嗎?”

  特奈婭沉思了良久,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上我一眼,看得我心裏發毛,恨不得跟安德魯說:也罷了,要不然就在這裏把問題解決吧!如果說這麼多人她還留了後手,那麼到沒人的地方,那可就真的能給我揍到歸位了!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13
第16章:中計了

“去一個人少的地方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特奈婭邊整理著自己的,恩,佩奴拉,對,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麻煩,所以接下來我都用長袍代替,她接著說道:“地點就必須是我來選,而且路也必須是我來帶!”

  “好!”

  都不給我回答的機會,安德魯這個沒腦子的貨二話不說,點頭就答應了,我剛想張口,可是就看到特奈婭冷笑著看著我,摩拳擦掌的,我只好閉嘴,那麼接下來的一切,我就交給命運吧!

  就像求學的時候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然後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一般,我似乎是重新找回了那種深深根植於內心深處的莫名的恐懼。行走,更是舉步維艱,望著前面這個叫特奈婭的姑娘,天呐,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我那個私定終身女孩的閨蜜?她這樣該不會是將我帶到那個女孩的地方吧,哦,該來的總會來的!內心裏湧出一股不可抗拒的絕望。

  不知不覺中,我們三人重新來到早上我跟安德魯來時的土路,沿著這條路繼續往下走,越走我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都是我倆來時的路線,除了天變亮了,來來往往的有了幾個陌生的行人外一點都沒有變。我在後面連忙對安德魯小聲地說道:“我怎麼感覺越來越奇怪了,為什麼她帶的路是我們來時的路,會不會是把我往貝拉醫生的住所帶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安德魯搖了搖頭“你放心,到時候這姑娘要有什麼歹心,我這體格,怎麼樣都能把你從她的魔掌當中救出來的!”

  這真的是迷之自信,安德魯竟然還不以為意,不是我對安德魯的體格不相信,我怕要是進了這姑娘設下的圈套裏,別說就憑安德魯這體格,就算是施瓦辛格在我身邊都夠嗆脫險。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吧,總之要是到了貝拉夫婦家的門前,劈頭蓋臉地一頓罵也是躲不掉的,或者是說突然有了什麼豔遇?我的腦海裏不禁幻想起來。

  這時候的太陽剛剛到天空的正中央,正在我經受住了貝拉老醫生的一頓臭駡,正在那老醫生氣的氣喘吁吁地時候,他身旁的妻子,老婦人普拉斯維婭輕撫著額頭長歎了口氣說道:“這個女孩啊,就是你發誓許下終生的人!”哦天呐,那個時候我的心一定都化掉了,說不定再嚴重一點的話我會暈過去的。特奈婭,這麼漂亮的女孩,雖然有一點暴力傾向,但是我發誓我會用我炙熱的愛情的火焰暖化她內心的堅冰,從此過上神雕俠侶一般的生活!哦,沒想到啊,她就是我昨日擔心的“小龍女”,我這個“楊過”啊,等得太辛苦了!什麼,小雅?抱歉朋友,這個人我不認識,她傷透了我的心!

  “喂,喂!”

  安德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醒悟過來,原來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我們三人還在路上走呢。

  “靠,原來是幻想啊,我都陷進去了!”

  扶著腦袋呢喃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看著貝拉醫生的家越來越近了,我不禁屏住了呼吸,心臟砰砰直跳,上帝,你可算是開眼了!我的天哪,剛剛根本不是我的幻想嘛,這是我遇見的事實,是上帝給我的指引啊。我的天呐,我快不行了,腦袋在飛速旋轉,我跟特奈婭生下來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就叫......唉?你怎麼轉路了?

  只見就距離貝拉醫生家附近也就隔著一間屋子那麼遠的距離,特奈婭直接轉身走了別的路,這是一條通往村外的小道。樹林陰下,
這條路除了有明顯的車轍印外雜草叢生,一看就不是人常走的路,我們三人又沿著這條路往裏頭走了不下半個小時,我有點不解,為什麼,特奈婭要選擇這個地方?我的心裏充滿了疑惑,再看看安德魯,這個大塊頭還是像前面那樣一副很隨意的表情,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還是說他根本沒有對這個前面的陌生女人產生任何的防備,唉,這孩子,都是戲劇看少了,單純,不像是我,電視看多了,就總感覺這世界上充滿了陰謀。就像是這個姑娘,帶著我們倆男的走這麼偏僻的小道,你難道就不害怕......

  “刷!”

  就感覺腳下一空,我跟安德魯都來不及“啊!!!”上一聲就栽到了這個足足有我們倆疊在一起那麼高的大洞裏,這一跤摔得我屁股都已經麻了,都感覺肚子上剛剛癒合的傷口像是猛地崩裂開了一般,疼得我臉刷得一下就白了,顧不得其他,趕緊挽起鎖子甲,透過上面照射下來微弱的亮光我看了眼肚子上的疤痕,還好還好,沒有破,沒有破。我長舒了一口氣,在轉頭看看一旁的安德魯,他也摔得不輕,捂著屁股指著上方的洞口大聲怒吼道:“哦,你這個比沙漠裏的蠍子還要惡毒百倍的女人啊!我們倆這麼真心實意的想跟你解決剛剛的問題,沒想到你竟然出手暗算!惡毒,惡毒,太惡毒了!”

  安德魯叫駡著,只見洞口那個叫特奈婭的傢伙探出了腦袋來,漂亮的面孔,但是上面滿是奸邪氣,只聽她得意地說道:“兩個愚蠢的先生啊,真是不明白,這當兵的腦袋都這麼簡單嗎?哦,天呐,希望我那參了軍的莫名的丈夫可別像你們倆一樣這般愚蠢就好。”

  “你!”

  安德魯氣得臉頰通紅,同樣的,我吃了蹩怎麼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但我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姑娘,我們倆可沒有什麼錢財,渾身值錢的也不過是這一身鎖子甲,要不然你就放過我們倆吧。”說著,我低頭悄悄跟安德魯說道:“你快把旗幟藏起來!”

  “哦。”

  安德魯低頭在地上找了半天,“呀”得一聲把我都給嚇了一大跳,我忙問怎麼了。

  “旗幟,旗幟!”

  安德魯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一臉驚慌地對我說道:“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把旗幟給扔到上面了!”

  “我丟!!!”

  萬念俱灰有木有!這下可真的是啥都沒有了!再抬頭,只見特奈婭這個傢伙正當著我倆的面揮舞著手裏的旗幟,得意洋洋的說道:“喂,先生們,你們好像忘了這個。”

  “姑娘!你聽我說,這玩意你可拿不得啊,這可是我們倆的命,你要是這麼拿走了,還不如直接把我倆宰掉算了!求求你,求求你把這旗幟還給我們倆吧!”眼看旗幟已經到了特奈婭的手中,現在我倆的損失可就大了,我著急了,聲淚俱下,大打感情牌,不知道這個雞賊的女孩吃不吃這一套。

  “可是你們倆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特奈婭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們,緊緊地抱著這旗幟“剛那個守城的軍官可說了,這傢伙非常值錢,我去換了,說不定就能把我那丈夫從軍隊裏贖出來,嘿嘿,我媽說他可是個好男人!”

  “哦,姑娘,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上當啊!”我壓著性子正想好好勸她呢,誰知身旁的安德魯竟然大喊起來:“救命啊,有人嗎,快來救救我!......”

  “我靠,老兄,你要不要這麼著急出去!”

  我在一旁捂緊耳朵,上面的特奈婭臉上倒是寫滿了氣憤。

  “二位,”特奈婭單手插著腰站在上面說道:“你們倆就喊吧,不知道人跟叢林裏面的野獸哪個來得更快一些。好了,我走了,你們倆要照顧好自己喲,還有,謝謝你們的寶貝!”特奈婭搖了搖那旗幟,俏皮地對我倆親了個飛吻,然後就消失在洞口頂部。

  “我呸!你這個臭娘們!”

  看不到她那奸詐的臉,我終於爆發了,大江大浪都過來了,竟然在陰溝裏翻船,我不禁仰天長嘯。

  “特奈婭,我出去一定要殺了你!!!”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15
第17章:逃出地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都到了中午,我也是吼得口乾舌燥。不論是叫駡,還是呼救,我們像是被與世隔絕了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的回復從洞口傳來,哪怕是野獸。

  安德魯自從失去了蓋米納軍團的旗幟,直到現在都變得鬱鬱不振的,仿佛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依附在那旗幟上,現在旗幟被那個特奈婭的女賊拿跑了,也把安德魯的靈魂拿走了一半。

  “聽著,安德魯。”

  我一把抓住癱坐在地上的安德魯的鎖子甲,猛地將他提起來,扯起有點沙啞的嗓子:“我們待在這裏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想辦法出去!”

  “你不懂,盧迦。”

  安德魯推開了我的手,說道:“你還沒看明白嗎?那個可惡的,惡毒的女人拿走了我們的旗幟,剛才聽她的話差不多就就代表她這個時候已經把軍團的旗幟交給了那個可惡的軍官提升他的軍功了!同樣的,這個女人也得到了她想要的金錢,完了,我們將不會被理解了!沒人再相信我們是蓋米納軍團的人了,完蛋了,完蛋了!”

  說著說著,安德魯竟然涕泗橫流,這短短的十幾天的相處,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安德魯哭,絕望的就像是恨不得在下一秒痛快地死掉那般!可能是才來並不知道其中的深奧,安德魯對於軍人跟軍團的榮耀所表達出的忠誠感確實是讓我大吃一驚。可能我現在還不能明白榮耀所能給人表達出來的含義。但是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出去,而不是在這裏等死!

  “安德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如果說,他她還沒有賣掉呢?”

  “什麼?”

  安德魯抬起頭來,驚訝地問我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不確定。”我聳了聳肩,向他表示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是接著說道:“對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們現在不能單獨解決的。如果這個蠢女人真的把旗幟賣給了那個羅馬軍官,我們現在單槍匹馬的,就算是死上一百次都不會搶回來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

  “我們需要幫助!”我很鎮定的對他說道:“我們需必須出去,並且先找到一切能幫助我們的資源,可能有點少,只有貝拉醫生夫婦,但是根據貝拉醫生的閱歷,我們應該能知道那個女賊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麼,我們該怎麼出去呢?”

  是啊,怎麼出去?這倒是一件難題,因為這個高度就是我們倆疊在一起還要高出不少。我不禁想到了小時候的一個故事,是關於麥克亞瑟的,說他通過自己的辦法通過西點軍校的深桶考核的,大致的情況是這樣的。

  我環顧四周,這洞中滿是泥土跟碎石,而我倆的手中有又沒有工具,看看頭頂的洞口,再看看自己的雙手,我不禁苦笑,看來接下來是力氣活的時間了。

  我跟安德魯徒手挖洞中一邊的泥土,並一捧一捧地將這泥土從一邊的將其堆在另一處,並且踩實就這麼一點一點的,真的很難想像我跟安德魯當時的工作量。以前的義務勞動,打掃個馬路什麼的跟這個比起來完全不值得一提。那樣還能夠抱怨幾句,喊累不是一件稀奇跟羞恥的事情,可是這就不同了,不僅更苦更累不說,連喊累的勇氣都沒有,休息,也就是在踩土的片刻,原地跳躍的時候能夠稍稍放鬆一下自己罷了。

  “該死的女人,惡毒的女人!”安德魯一邊幹著,一邊不住地叫駡,這下可給我倆累壞了,現在我倆所受的罪可都是拜那個該死的臭女人所賜,將她扒皮拆骨是我倆心裏暗暗定下的一致的決定,縱然她是有超出常人一大截的美貌,我要義正言辭的告訴她美貌是不能救你一條狗命的!眼看著眼前的泥土堆這才僅僅只到了我的膝蓋這麼高的部位,靠,我這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可是再望望那洞口,那麼高的距離,這還差得遠呢。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壓住自己那急躁的性子,扣掉指甲縫裏的泥土,默不作聲的低頭幹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洞口外的陽光越來越亮,我倆還在幹活,知道光線暗淡下來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我倆還在幹活,此時的嗓子已經幹的快要冒火,可是什麼都沒有,就連尿都沒有可以撒的。這麼艱苦的條件,我含著淚水,咬緊牙關接著幹。

  很快,夕陽收起了最後的一抹餘暉,這時的天空徹底的黑了下來。終於,這用泥土鑄成的臺階足足有我一個人那麼高,這樣的高度應該足夠了!

  “那麼,我們誰先上去呢?”

  我開始徵求安德魯的意見,“你吧,盧迦,你比我瘦小些。”安德魯說著,示意我爬上這足足有我一人高的泥土臺階,前面我可是說過,這個洞足足有我們倆個人疊加在一起那麼高,我即使是站在那臺階上伸出手來也僅僅是探出那洞口一個指節的距離罷了。

  “安德魯,幫幫我,我的身高不太夠!”

  雖然說是歐洲人,一定是營養攝入的不足,這樣的身高我感覺跟我生前比起來還是矮上那麼一些。幸好有安德魯的幫助,他一把抓住我兩個腳踝,並且向上抬起,這下緩緩向上我就能夠抓住洞外的土地了,我酸疼的手臂猛地發力,一把將我整個上半身給支撐起來出了洞。我不敢休息,趕緊接住下面安德魯伸出來的手,將他拖拽上來。

  “那麼,盧迦,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咕咕咕......”

  剛剛聽了安德魯的話,我的肚子竟然就這樣不爭氣的抗議起來,我只好厚著臉皮說道:“要不然我們再厚著臉皮去貝拉醫生家裏拜訪一下?”

  “說得也是。”安德魯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來他也是饑腸轆轆了。既然就已經下好了決定,那麼還是立刻動身吧。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路程,好在這條路我還是裏記得該怎麼走,很快,就看到了一處火光,那是一個村外的小小的火把,旁邊正有兩個身穿皮甲的士兵正瞪著眼睛驚恐的看著我們倆。我也不敢搭話因為身上的鎖子甲現在滿是泥土,臉上更是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把我整個人妝扮的跟個乞丐一般。同樣的,安德魯也差不多,沒有在乎那衛兵投來的怪異的目光。只是底下腦袋加快了趕路的步伐。

  貝拉醫生家的住宅就在前方,我看到了裏面還亮起的燈光,還好,這家人還沒有入睡!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4 15:17
第18章:冤家路窄


“等一下!”

  正當我準備敲響木門之際,安德魯小聲叫住了我,我回過頭來望著他。只見他有些不安的說道:“咱們今天早上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現在在狼狽的回來,他們還會接納咱們倆嗎?”

  “顧不了那麼多了,安德魯,再說了,誰讓你大清早這麼著急忙慌的就嚷嚷著要去參軍的。”我的肚子已經餓得疼得不行,揉著肚子,權且就當安德魯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放了個屁。

  “當當當...”

  我輕輕地扣響了貝拉夫婦家那有些陳舊的木門,我聽到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我想那是貝拉醫生的妻子普拉斯維婭的,因為因為這樣急促的腳步聲我這段時間是在熟悉不過的了。

  “吱嘎”

  “誰啊?”
  門被打開了,看到了普拉斯維婭,這個老婦人探出了頭,瞪著大眼睛,驚恐的望著我們倆,“你們都是誰啊?”那說不出來話的表情都把我倆給逗樂了,我們笑出了聲,但是出於羞澀,我們還是很快收斂了笑聲。

  不過就這麼短暫的小笑聲還讓老婦人普拉斯維婭聽了出來,“啊,原來是你們倆個小傢伙。”普拉斯維婭笑著上下打量著我們接著說道:“真的沒想到你們這麼一大早就出去還以為是幹些啥呢,原來是去泥地裏面打滾去了吧!”面對普拉斯維婭的責備,我們倆真的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低頭受罰。

  “咕嚕嚕...”

  正當普拉斯維婭嚴厲的訓我們時,我的肚子發出“震耳欲聾”的抗議硬生生地打斷了她的的話。

  “哦,我的上帝啊,”普拉斯維婭都笑出了聲來,“瞧你倆餓得!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吧。”我跟安德魯揉了揉肚子連連點頭,“我就說嘛,奔波一天了,就算是頭健壯的公牛都會感到饑餓不堪的。”說著,普拉斯維婭側過身為我們讓出了道路“進來吧,我早就有準備了!”

  “啊,有吃的!”

  一聽到普拉斯維婭這麼一說,我倆的兩眼放光,根本來不及搭上更多的話也不那麼客氣了,我倆徑直地沖進了屋子。

  “喂,你們倆輕點聲,別吵著了別人。”

  “哦,普拉斯維婭,你就放心吧,貝拉醫生不會跟我們計較的!”

  說著。我們找到了餐桌,從灶台那裏端出了儲藏的食物,“哦,感謝上帝,盧迦,你看那,芝士蛋糕!”安德魯說著趕緊拿上一塊就往他嘴裏面送,把我給丟下了,我不能像他那樣,至少我還能圖個乾淨去洗了下手,也不知道他嘴裏的土味口感咋樣?

  “叮鈴咣當。”

  我們倆吃的那可是津津有味,完全沒有在乎那有點吵的聲音。

  “哦,我的天呐,完全是沒完沒了了!媽媽,媽媽,家裏進老鼠了!”

  一聲清脆年輕地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我一時間沒有來得及回頭,因為我在拼了命地往嘴裏塞蛋糕吃,這味,真香!倒是機警的安德魯吃著吃著就停了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身後。放在嘴裏面的蛋糕都忘了嚼。

  “哦,媽媽,廚房到底怎麼了?”

  見沒有人回復,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回只聽見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到近。我也放下了手中還有倆口的蛋糕,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心想到莫非普拉斯維婭一再提醒的別吵醒的那個人就是她吧!

  “嗨,只是你不在這段時間來了倆孩。”普拉斯維婭的聲音終於響起,只聽她接著說道:“他們倆看樣子一定是餓壞了,
對了,當初給你找的小丈夫也在其中呢。”

  “我的丈夫?”

  我一聽這話心臟就跳的厲害,趕緊放下手中的麵包,現在我跟外面的距離只不過間隔著一堵薄薄的牆壁。壞了,千萬別是杜爾西內亞來了啊!

  “還有倆個人,真巧,今天我還捉弄了倆個人呢,不知道那倆蠢貨是死是活。”說著,只聽那語氣明顯的喜悅起來“嘿嘿,這又來了倆個,怎麼這麼巧!”

  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響起,很快就來到了廚房的木門前停下,那麼接下來那個女人就要開門了,這可能是我未來的妻子,按道理說我應該是滿懷期待的才是,可是一想到《唐吉可德》,我就顫抖不已。心裏不停地默念著“阿彌陀多”手卻在身上不停畫著十字。

  “吱嘎”

  門被打開了,眼前的一面,讓我跟安德魯都驚呆了,同樣,站門口那姑娘也驚呆了。這張臉,現在雖然髮型是淩亂了點顯得有些邋遢,但是這臉,我的天呐,就是化成灰都認得!特奈婭!哦,這個該死的女人!

  “盧迦,”安德魯沉聲道:“你還餓嗎?”

  “不,我不僅不餓了,”我緩緩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了一整天都沒有抽出的鐵劍“我現在只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刷!”

  安德魯扔下手中的麵包,猛地站起身來,“那還等什麼,殺了她!”

  “哇!”

  這個雞賊的女人,反應極為迅速,一看到我們倆抄傢伙了,一聲尖叫拔腿就跑!

  現在還不是感謝上帝的時候,現在上帝把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交到我們面前,我們必須看看把握住。

  “你跑不掉的啦,小綿羊!唔哈哈哈!”

  我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擋住正要合上的木門,此時特奈婭就在我的面前,我抖了抖身上還沒來得及脫下的鎖子甲,灑落了一地的土渣子,哼,這些都是拜你這個女人所賜!

  邁開步子,一路追趕,這身體不愧是經受過軍事訓練的,即使背負著這麼沉重的鎖子甲,我也能夠健步如飛。

  特奈婭還在前面飛奔,可是這麼不大的屋子裏還有很多椅子阻擋,她只能繞行,所以也跑不了多快,我則不同,憑藉著身體的優勢,我直接撞開那些擋路的障礙,眼看著前面的特奈婭打開屋門想跑。

  “別跑!”

  我扔掉鐵劍,縱身一躍而起,一把抱住她的腰,哼,這個可憐的女人,還來不及尖叫一聲就被我狠狠按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但願別在她那美麗的臉上劃出一道醜陋的傷疤。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

  “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我按住她的腦袋,她在苦苦掙扎,可是這麼柔弱的女子怎麼能掙脫出我的手掌心。緊隨其後趕來的安德魯見這女子不老實,也是不由分說,直接把劍抵在特奈婭的脖頸上,呼,這下就老實多了。

  “說吧,我們的旗幟,你給我藏哪了?”我大聲質問道。

  “哦,我的上帝,你們在幹什麼?”

  還不及聽到特奈婭的回答,身後便響起了普拉斯維婭的驚呼,我跟安德魯趕緊回頭,見貝拉夫婦正站在身後。此時可能是太過激動,老婦人普拉斯維婭都昏了過去,貝拉醫生趕忙接住,這下可好了,看醫生看來又要生氣了。

  “喂,你們倆個在幹什麼?”貝拉醫生怒吼道:“盧迦,她可是你未來的妻子,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妻子嗎?”

  “什麼?”

  我本來想裝傻的,但是仔細一想這也裝不下去,便實話實說道:“哦,老醫生,你聽我說,這個傢伙,”我使勁按了按特奈婭的腦袋,疼的她直哼哼。然後我才接著說道:“她偷了我跟安德魯的軍團旗幟,還把我們關在一個陷阱裏整整一天!”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