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得罪
“特奈婭,我的女兒,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貝拉醫生一臉嚴肅,自己的女兒差點把她未來的夫婿給害死,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小事。
“爸爸,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這麼嚴重,”特奈婭掙扎著探出頭來說道:“今天就看見這倆個傢伙在城鎮裏面跟那個軍官決鬥。那軍官說他倆就是那木棍騙軍銜,還開出了很大的一筆錢。所以我就打算把那木棍騙過來換錢去,等到我丈夫回來咱們買好地再也不去幹那賣命的活了!”
“我他娘的謝謝你的好意啊!”
我叫駡著,狠狠在她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疼得她哎喲哎呦直叫喚。
“快說!把我們的軍旗放在哪里了!”
我騎在她的背上掐住她的後脖子,現在只需要一用力就能讓她痛苦不堪。
“我放到我的房間裏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特奈婭這時看上去真的非常痛苦,她緊閉著雙眼,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這種慘狀就連一向行醫開藥的貝拉老醫生都看不下去了。
“盧迦,看在上帝的份上,女孩子不懂事,你就原諒她一回吧。”
求原諒是貝拉醫生,可是原不原諒她那可就是我跟安德魯的事情了。我現在打算繼續按著她並對安德魯說道:“安德魯,去她的房間找找旗幟在哪!”
安德魯會意,轉身進了屋子,在貝拉醫生的指點下他進去不大一會兒就出來了。這會他臉上的凝重一掃而光,手裏面拿著的,正是那魂牽夢繞的軍團旗幟。我也長舒了一口氣,可是怕這姑娘一時想不開鬆手後跑了怎麼辦,黑燈瞎火的可不好找,所以我一把抓住她兩個手腕,猛地將她提了起來。
“疼吧,”我得意的說道:“這跟我當時掉下去摔得比起來那可輕多了!”
“對不起。”
特奈婭的這一聲道歉讓我一下子懵了,再看她的臉,滿是灰塵的漂亮臉蛋上劃過一滴晶瑩的淚珠。這眼淚讓我冷靜了下來,難道是我做錯了嗎?我自問著我自己,可是自己怎麼能夠給自己答案呢?我有點慌了趕緊抬頭抬頭試圖向安德魯求助,可是他只顧著自己那旗幟失而復得的欣喜,根本無暇顧及我。
鬆手,還是不鬆手,我知道我弄疼了特奈婭,可是這本身就該是她的不對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她這一聲對不起,我反而覺得是我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般。趕忙鬆開了手,特奈婭猛地掙扎幾下,回頭就給我狠狠地來了一記耳光。
轉眼間我的臉上就傳來一股火辣辣的劇痛,與此同時,我的心臟就像是被狠狠地揍上了一拳一般,內心的自責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壓的我喘不過來氣,我看著她轉身向屋子跑去,可是追還是不追到是讓我犯了難。
只見特奈婭在門口一把抓住貝拉醫生,也就是他的父親的衣角,淩亂的頭髮絲毫遮擋不住她的淚眼,可是那雙眼睛從中迸射而出的竟是憤怒跟不解,就是這麼看著她的父親。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丈夫?”
說完她並沒有更多過激的行動,而是一把鬆開了貝拉醫生,轉身啜泣著進了屋子。
貝拉醫生扶著已經昏過去的普拉斯維婭,沒有說什麼,只是自己一人吃力的抱著老婦人往屋子裏面走。真的是上了年紀,體力是大不如前,這麼瘦弱的老婦人,貝拉醫生還是三步一停,三步一停的不時大口喘著粗氣。
“我來幫你吧。”
回過神來的我趕緊上前試圖幫助貝拉醫生,
但是就在即將接近普拉斯維婭時他猛地一把打開了我要伸過來的手,抬頭怒視著我,對,瞪著通紅的雙眼,怒視著我。我知道我剛剛的舉動不僅冒犯了特奈婭,也同樣冒犯了他。
“你們倆走吧,我覺得我收留你們就是個錯誤!”
貝拉醫生克制住了自己,說完吃力的將那老婦人扶進了屋子,還不忘把我剛丟到房子裏的劍丟了出來,正好落在我的腳底下,“咣當”一聲,貝拉醫生關緊了木門,只留下我跟安德魯,默默承受著來自周圍值夜的侍衛跟來來往往稀疏的行人怪異的目光,傻傻地站在門外。
“看來我們是激怒了我們唯一的朋友啊,盧迦。”
安德魯拿著軍旗現在我的身後,同時他也不解得抱怨道:“這明明是他們家女兒先犯的錯誤,不僅差點讓我們丟了旗幟,還差點讓我們死!”
“是我的錯,安德魯,”我小聲說道:“因為我動手了,我動手打了特奈婭。”
“那又怎麼了,”安德魯聽完頓時感覺不可思議“婆娘嘛,不打怎麼能夠聽話呢?這貝拉醫生也是,他也不想想我們在洞裏面挖泥巴的時候她女兒正在家裏面大吃大喝,哦,這下好了,打了一巴掌就不願意了,這是他媽的什麼規矩!”
“夠了,安德魯,”我打斷了他的話“現在不是在門口駡街的時候,更何況貝拉醫生無條件地為我們療傷治病,還供我們食宿了半個月,按理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又當著二老的面打了特奈婭,換作是我,我也不會原諒那樣的做法的。”
安德魯聽後默不作聲,看來是感覺我說的還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可是這對於我自己來說,這套說辭頗有一絲事後諸葛亮的意味,後面一句我也不想說出來。
“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事已至此,那我們只好露宿街頭了。”
說著,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領著安德魯快步離開。
這蜿蜒的小道,雖然看上錯有些錯落,但是經過我這半個多月的走動我大致熟悉了這裏的方位,一路向南,很快就來到了海邊,眼前的大海就是地中海了,海水有規律地拍打著海岸的沙灘,沙灘上錯落的停靠著各樣的漁船,守夜的侍衛機警的盯著我們。天空中一輪明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耀在海面還有我倆的鎖子甲上,閃著點點的銀光。
“看來我們就在這裏將就一夜吧。”
我苦笑著,指了指村外頭的一處草地,徵求著安德魯的意見。
“恩,這裏聽好。”想不到安德魯是一口就答應了,透過明亮的月光,我看出他對此還是十分的滿意“我參軍數年,什麼樣的環境我沒有經歷過,盧迦,我們可是羅馬的軍人,我們不怕吃苦!”
“哈!為了羅馬,你一定會願意吃蟲子的!”我打趣的說道。
並排躺下,海面上吹來的海風輕輕拂過我的臉頰,一股困頓之意湧上心頭,很快,眼皮就像是掛了個鉛錘漸漸合上“爸爸媽媽”腦海中拂過他們倆慈愛的笑容,伴隨著我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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