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矛與盾與羅馬帝國 作者:趙銘恩 (連載中)

 
hao12456 2018-8-14 14:31:2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 7605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8:47
第39章:掠城(下

“終於走了!”

  望著那個滾蛋遠去的背影,我長舒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犯罪的人在公共場所遭受重人的指責後,那個公然戲弄者放棄戲弄後的那麼一種快感。我也解釋不清楚,只是感覺如釋重負,整個人都好了不少。剩下人的目光,算了,也不在乎了,如釋重負的背後留下的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仇恨才是最重要的所在。

  “盧迦,你沒事吧?”

  安德魯問我道。

  “沒事。”

  我朝他擺了擺手,表現自己現在還很好,雖然說面帶笑容,但是我在心裏暗暗發誓,我要讓他好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功夫,原本就空曠的街道上(這街道上佈滿了碎石跟燒黑的木頭,才遭受劫掠的居民們根本沒有幾個有膽量的出來遊蕩。)匈人又來了,為首的匈人騎兵胯下騎著高頭大馬,大白天的,這麼亮的環境下他們還打著火把,看來鐵定的是來者不善,雖然說他們現在是羅馬人的盟友,但是更合理的來說他們是黃金白銀的忠實的盟友才是。

  “盧迪南的居民們!現在,把你們家中的還有的珠寶首飾以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即可保護你們的安全!匈人解放了你們,而你們只需要付出輕微的代價來滿足你們的恩人!來吧,把你們的財富都拿出來!”

  喊話的是一個羅馬士兵,他正站在匈人騎兵後面的馬車上,是因為匈人不會說拉丁語,他們就不得不找了他們認為可靠的翻譯。

  我們一行人來到街邊,目送著這支騎兵部隊的緩緩前行,他們趾高氣昂,目中無人,街邊那破敗不堪的防禦當中不時走出衣衫襤褸的平民。他們手裏捧著僅有的那些算得上值錢的首飾,站在路邊,目光中滿是恐懼。匈人的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根本不會停下來從他們手中接過,而是讓他們自己自覺地將手中的首飾珠寶扔在車上。

  這支車隊匈人並不是很多,也就那麼十幾個當頭和斷後的匈人騎兵,其餘護送的全部都是羅馬士兵,當頭的想都不用想就是那個李維。他也騎馬伴隨著一個裝甲配備華麗的匈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畢竟是匈人,沒人知道那個裝備華麗的匈人是誰,只是看著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前進。平民哭泣著,不斷將手頭那僅有的值錢的東西拋到那輛馬車上,在我身旁不遠處,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的女孩在她母親的陪同下抱著手中的首飾盒,那裏面一定是有非常珍貴的東西,興許是她心上的男孩送給她的禮物。她緊咬著嘴唇,抱著那個首飾盒,似乎並不願意將它進貢給匈人。

  馬車從她的面前經過,她並沒有將那首飾盒拋進馬車上,這並沒有引起昂著腦袋前行的匈人的注意,反而引起了隨行的羅馬士兵的注意。

  “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那個羅馬士兵徑直地走到了那個女孩的面前,伸出手向她索要。

  “給她吧,孩子,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有更好的。”

  女孩的母親輕聲說道,可就是這樣女孩把那首飾盒抱得更緊了,她十分抗拒地搖了搖頭,不忍那懷裏的首飾盒就這麼離她而去。

  羅馬士兵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馬車就快過去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喂,把它給我!”

  羅馬士兵的再一次說道。

  就在這時那女孩小聲問道:“先生,我能不能留下一點,就一個戒指,求您了,看在都是羅馬人的份上。”

  “不行!”

那士兵果斷的拒絕了,並且伸手就來搶那個首飾盒。女孩被嚇住了,她趕緊俯下身子,死死地抱住那首飾盒,阻止那個羅馬士兵繼續搶奪。

  “給我拿來!你這個賤人!”

  羅馬士兵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他一把推倒那女孩,再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了,當著所有人的面揮起拳頭對那女孩拳打腳踢,就是為了搶走那個首飾盒。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這是我那死去的男友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

  那女孩蜷縮在地上,死死地保護著那個首飾盒,她的母親跪地哭號著抱著那羅馬士兵的腿苦苦哀求!可是那人已心如鐵石“滾開,你這個老東西!”說著就朝那婦人的胸口狠踹兩腳。

  “狗娘養的!”

  我實在是氣不過,正想上前,沒想到安德魯將我攔住了,他沖我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有限,那是回頭又叫來了兩人低下頭惡狠狠地罵道:“聽著你這個該死的婊子!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你的首飾盒,那麼你,還有你的父母都逃不掉!”

  “求求你,求求你!”

  那女孩哭的淒慘,但是就這樣那三個羅馬士兵並不為之所動,他們一個人抽出劍來抵在女孩母親的脖頸上,一人抓住那女孩,一人伸手搶那首飾盒!

  “呵哢?”
  木制的首飾盒被那士兵從女孩的手中搶過來,失手落在了地上摔開,一個其貌不揚的銀制的戒指從首飾盒中滾落而出,落在那士兵的腳下,首飾盒中空空如也,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那個羅馬士兵從地上捏起那玫戒指,抬至眼前細細端詳,這確實不值錢,就看見他的臉漸漸變紅,就像是被欺騙了一樣。

  “好啊,你這個窮鬼!”

  那羅馬士兵站起來,朝女人的肚子猛地一腳,女人發出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傳遍了整條街道,她蜷縮在地上不住顫抖,大腿根處的衣袍被打濕,裏面緩緩流出殷紅的血液。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

  那女孩的母親再也不受那鐵劍的的威脅,她一把推開那士兵,撲倒在女孩的身邊,女孩臉色慘白,失去了意識。那可憐的母親更是有冤屈而無人訴說,只能抱著她的女兒不住地哭泣,沒人敢上前幫忙,所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慘狀,咬牙切齒。

  “真是倒楣!”

  那士兵拍了拍手,朝路邊吐了口唾沫,撿起那首飾盒轉身就走,那麼大的動靜,前行的車隊的其他人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前進。

  我的心臟這時砰砰砰地直跳,整個人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憤怒,憤怒!眼睜睜地看著慘狀就這麼不了了之,我一把推開了安德魯,抽出斯帕達鐵劍上前幾步來到路中間望著那快步趕路的兇手的背影。

  “喂,那個渾蛋!把你手裏的東西放下!”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怒吼著,手中的鐵劍也在不住地顫抖。

  “你瘋了,盧迦,你這樣會害死我們的!”

  安德魯在路邊朝我大喊,他身後的一道的雇傭軍們也是相同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們是在怕什麼?

  “我才不管!”我沖他們吼道:“我們是羅馬的軍人!羅馬的軍人就是要保衛羅馬的子民而不是壓迫他們!”

  “喂,前面的一群狗娘養的!你們給我停下來啊!”

  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李維,那個匈人,以及他們的隨從,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回頭望著孤身一人的我。

  憤怒,滿腔的怒火讓我根本不去畏懼他們人多勢眾,我提起劍來指著他們,一個詞一個詞地大吼道:“把,那,女孩,的,首飾,還回來!”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8:50
第40章:軍人是什麼

     他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倒是李維旁邊那個匈人對我感了興趣策馬從對於當中走出來到我的面前,獰笑著,張嘴嘰哩哇啦地說了一堆聽不懂地話後,抽出了他腰間的彎刀。


  我身邊的平民們紛紛後退,並用極為畏懼的眼神看那匈人手中明晃晃地彎刀。

  “盧迦,別再搗亂了,快回來吧!”

  安德魯在人群中朝我招手,“快回來吧,你這樣無非是在送死!盧迦,快回來!”

  面對著安德魯不停地催促聲在我的耳邊溜走,我再看看那昏厥在路邊的那個女孩,她下體的血液已經匯成了一灘小小的血泊。她的母親就這麼抱著她,不住地哭喊。

  “她還是個孩子,她有身孕啊!我的孩子,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看看我,看看我......”

  女孩依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那母親聲嘶力竭的哭聲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甚至有的人會在人群中掩面而泣,但是所有人又看起來無可奈何。

  “安德魯,如果這個女孩是你的親人呢?”

  我指著那個昏厥的女孩問安德魯道:“如果她是你的妹妹,或者說你的女孩,你還在這麼無動於衷嗎?”

  “盧迦,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還有什麼意思?安德魯,第七蓋米納軍團的士兵,羅馬帝國的戰士!你難道沒有宣誓包圍帝國的臣民嗎?”

  安德魯低下了頭,他被我罵的理屈詞窮,現在路邊,他陷入了兩難,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奧裏烏斯.盧迦!”我猛地回過頭來,提劍直指那面前騎馬的匈人,“要求你們向這個女孩兒道歉,並且把搶她的東西還給她!”

  好吧,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就像是一隻羊羔向一群餓狼怒吼讓他們放下嘴邊的羊肉一般可笑,但是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的箭,眼看著那匈人身後隨同一道前來的騎兵們策馬上前排成一排,一杆杆鋒利的騎槍向下,槍尖直指著我。他們在停在原地,靜靜等待著那個持馬刀的匈人下令,然後一併向前。

  看著那挺槍的匈人騎兵,我仿佛又回到了昨日攻城時候的那一刻,那個勃艮第少年的臉又一次浮現在我的面前,他現在恐怕已經被那烈火燒成了灰。而他當時那舉動,跟我現在又是何其的相似,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我已經說不清楚,可能剛剛不該踏上這一攤子渾水,但是總的來說,我就是氣不過,現在也不會為我剛剛說的話而後悔!

  “等一下!”

  就在那一排匈人騎兵挺槍正欲衝鋒的時候,一聲呼喊讓他們停了下來。我循著聲音看去,沒想到是李維那個混蛋,只見他策馬來到那匈人的身邊對他低聲耳語了幾句,這匈人聽得喜笑顏開的連連點頭。看來是徵求到了他匈人主子的同意,在那匈人的命令下,他隨同的騎兵收起了挺立好的騎槍,策馬後退。只見那匈人朝李維點了點頭,李維會意,翻身下馬走到了我的面前。

  “奧裏烏斯.盧迦。”李維緩緩說道:“是誰指使你前來挑釁的?”

  “挑釁?”

  這個詞我看來十分的可笑,我都笑出了聲來,“為了一個銀戒指,你手下的士兵把這個女孩打成了這樣,你一個帶頭的都沒有一點表示嗎?還有你,你帶著匈人進城搜刮民財,你有考慮過你是羅馬的軍人了嗎?”

  “考慮過,”李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緩緩說道:“當然考慮過,不然我不會站在這裏。”

  “所以你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走嗎?你就這樣看著你宣誓保衛的帝國子民在被你們活活打死嗎?”

  “我別無選擇。”  李維搖了搖頭。

  “那你來幹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替你的主人好好教訓一下我是嗎?”我說著,持劍上前,昂首挺胸面對著李維,看著這個欺軟怕硬的羅馬人的叛徒,我實在是說不出該怎麼形容現在的自己。就感覺面對他,我能夠挺起胸膛做人一般的自信!

  “什麼是是,什麼又是不是呢?”

  李維抽出他的劍來同樣指著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因為這件事而憤憤不平,但是沒有辦法,這些不過是你看到的在平常不過的小事,既然你氣不過,那麼我就來試著讓你閉嘴吧!”

  話音剛落,只見李維俯身,一瞬間就普通一陣旋風一般向我撲來。

  我暗叫一聲該死,揮劍倉促迎戰。

  “梆!”

  兩劍相擊,震得我虎口發麻,本以為這傢伙只不過是一個跟在埃提烏斯身後搖尾巴的狗,就該是好吃懶做的模樣,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這個傢伙在這麼沉重的一擊把我震得疼痛不已,可在他感覺就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般。

  “這麼一下只是我給你做得熱身運動,小夥計,那麼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李維掂量著手中的鐵劍,一副躍躍欲試的舉動,他身後的匈人主子們更是拍手叫好,在李維的身後連連為他歡呼。這也不奇怪,羅馬人打羅馬人,這不就是他們想看到的局面嗎?可是這個李維卻樂在其中,他的舉動不得不讓我感到無可奈何。既然他心甘情願的想當羅馬人的叛徒,那麼我現在身為一個羅馬人,就有理由為羅馬除掉這個害蟲!

  “怎麼?”李維看我有些遲疑,直起身來用劍指著我,一臉嘲諷地說道:“怎麼了,你這渾身都是正義感的傢伙?就這麼一個不足為道的下馬威,就把你剛剛的銳氣給消磨沒了?”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羅馬人的叛徒!你不配作羅馬的軍人!”

  “天呐,盧迦,你再說什麼!”安德魯倒是開了口,他那驚訝的表情,看起來是被我的出言不遜給嚇壞了,他趕忙對我說道:“盧迦,放手吧,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我?”李維指著自己看著我,眼神中滿是嘲諷“說我不配做軍人,那麼你配嗎?雇傭兵!”

  “你這個滾蛋!”

  萬萬沒有想到這傢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匈人裝孫子還這般恬不知恥,我實在是無法忍受!我怒吼著,舉起手中的斯帕達鐵劍,朝著那個羅馬人的叛徒猛撲過去!

  “這還不夠!”

  李維喊著,一下躲閃開我刺去的劍,第一下空了,我不甘心,猛地提劍,朝他躲閃的方向劈去。

  “當!”

  將劍再一次對撞在一起,這麼大的力道都讓劍刃上崩出了火花,這個叛徒因為格擋地太過著急,被連擊退好幾步。

  “謔,你這傢伙!”

  這叛徒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一下硬接下來並不輕鬆。“看來你是打算跟我玩真的了不是嗎?”

  “不!我只是教教你該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羅馬軍人?”

  “哈,羅馬軍人!”李維微笑著,擺弄著手中的鐵劍經過這麼兩回合的劈砍,他的劍什麼事都沒有。而我看看我的斯帕達鐵劍,上面已經被砍出了不少裂痕。

  “就算再不濟,也輪不到你這個雇傭軍來說我。”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8:53
第41章:奪回


    “你知道嗎?像你這樣正義感爆棚的傢伙,我倒是見了不少。”李維掂量著手中的鐵劍,接著說道:“可惜啊,也不知道他們信奉什麼,是上帝呢?還是奧林匹斯的諸神,總之他們都去見他們渴望的神明了,我還以為,我真的不會再見到這樣的人,沒想到,倒是你這個蹲著方便的怪胎,成了新的令我倒胃口的傢伙,行了,我也厭倦了,你也別瞎摻和了,滾。”

  “夠了!收起你那套自以為是的把戲吧!”我也掂量著手中的斯帕達鐵劍,怒氣衝衝地看著他說道:“這不論屬不屬於正規軍的問題,這是一個國家的軍人的氣節的問題!”

  “哈,好一個氣節問題。”這個詞讓李維笑了起來:“真的,奧裏烏斯.盧迦,你應該慶倖,慶倖那匈人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不然,他們早就把你給撕碎了!”

  “就是死了,那也比你卑躬屈膝的活著自在!”

  “嘿,李,維!”李維身後那個匈人用著生硬的拉丁語喊了起來:“為什麼,站著,打!打!打!”

  “打!打!打!......”

  隨同的匈人騎兵一同呼喊著,逼迫著李維出手。

  “看吧,你的主人讓你跟我打!動起來,小狗,千萬別讓你的主人失望啊!”這下終於輪到我來嘲諷他了,我都迫不及待了,對著他吹起口哨,像是喚狗一般:“籲~來,來啊,小狗!籲~!”

  “哦,你真是惹毛我了!”

  這樣的侮辱使得他的臉憋的通紅,他怒氣衝衝地大吼了一聲朝我撲來,我俯身掂量著手中的鐵劍,嘴裏默念著:“來吧,你這個小狗!”

  “喝!”

  李維大吼了一聲朝我猛地撲來,高舉起鐵劍徑直地向我砍來,我猛地側身,那劍就順著我的前胸的鎖子甲劈下,帶出大片的火花。

  “好險!”

  看那鐵劍雖然砍在了我的鎧甲上,並沒有給我的鎧甲造成明顯的傷害。正當我慶倖的同時,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感覺胸口被猛地一擊,打得我差點沒有喘上氣來,這叛徒見機猛地撞我的胸口,迫使我連連後退。

  “好!”
  李維身後的匈人跟他的部下在大聲叫好,拿著生硬的拉丁語大吼著,看來這個叛徒對於匈人來說地位可不一般!他們在李維的身後越吼,我就越生氣。這個狗腿子打就打,氣勢還這麼足,他的臉到底是往哪里擱的,屁股上嗎?

  李維並沒有死咬住我不放,而是快速後退,雙手持劍向我右邊一點點靠近,警惕的看著我,試圖找到我身上的破綻。我也警惕著,一直沿著他相反的方向走動,以求跟他拉開足夠的距離。

  “你現在還有機會,放棄吧,跑吧,他們不會去追你的!”

  李維小聲地對我說道,並且自主地後退。看來他是希望我遠遠地走來,他求上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怎麼?你怕了?”

  我還是很好奇,一想到這傢伙竟然服軟了,倒是讓我心裏一陣竊喜,想著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現在是不是逼上他一下他就認個倒楣,把那女孩的東西還給他。既然他給我這個臺階了,我不下,也不會給他逼到一個特定的份上。

  李維只是搖頭,並對我說道:“我不會怕你,只不過我不想因為你而耽誤我們寶貴的時間!”

  “那也行,你只要把那女孩的戒指還給她就好!”

  李維聽後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抱歉,我可能做不到,因為這是給匈人他們的貢品,既然進貢了,哪還有要回來的道理?”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我重新舉劍指向李維,口氣變得不容商量一般的堅決:“必須把戒指還給她,天知道你這麼隨手奪去了這麼一個普通的戒指,那麼你說不定奪去了她的生命了呢?”我再看向那個女孩,她的臉色慘白,在她哭泣的母親的懷中一動不動,她現在的狀況極差,那裙子下的血泊越積越大。不能再等了!

  “你把戒指還給她,我把我身上所有的軍餉一共七十五第納瑞斯,給你,算是做一個交換!”

  “憑什麼?”

  這個叛徒再這樣的情況下冷靜的讓人髮指,他冷冷的看了那女孩一眼,那女孩母親的淚水絲毫沒有博得他半點的同情!“匈人要的無非是盧迪南的財富,可不是羅馬士兵包括雇傭軍的第納瑞斯!如果要是正義感氾濫,留著那錢給那姑娘治吧!”

  “你,你這個名副其實的叛徒!”

  再也不顧什麼破綻了,我現在就是想狠狠地教訓這個吃裏扒外的混蛋,挺劍向前,我盯死了他的胸口,舉劍便刺。李維沒有絲毫的遲疑,揮劍就擋。

  “當!”

  我的劍被擋開,抬頭眼前一黑,李維那一拳頭砸的我眼冒金星。

  “畜牲!”

  這一拳頭真的讓我怒不可遏,稍稍回過神來,我又一次暴起,舉劍,這一次我直砍他的脖子,死!對,我要讓他死!

  這樣不計後果的進攻自然是破綻百出,這不,這個李維就抓住了我的破綻,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後退兩步,猛地揮劍!

  “呵哢!”

  一聲脆響,我手中的斯帕達鐵劍被生生砍斷。

  “該死!”我一怔,頓時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就在這一瞬間的空擋當中,李維猛撲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脖頸,這下我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雖說有些事你還不明白!但是這也不是你該明白的事情!”李維把臉湊近輕聲說完,出腳絆我的腳脖, 一下將我撂倒在地。怕我再一次起身反抗,他快步過來一腳將落在我右手旁的那柄折斷的斯帕達鐵劍踹到了路邊。不僅如此,他彎腰下啦拿走了我腰間的錢袋,當著我的面,打開錢袋,快速清點起來。

  “還真的沒有騙我,你還真有七十五第納瑞斯。”李維掂量我的錢袋,一臉得意地對我說道:“我前面還怕你沒這個錢呢,不過現在好了,我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那麼你的錢我就收下了。”

  說著,他收劍入鞘,轉身回到匈人的身旁,將我的錢袋遞給了那匈人,並說了幾句,見那匈人掂量著錢袋連連點頭,李維會意,到那馬車上找到那個首飾盒連同那枚普普通通的銀戒指,重新來到我的面前,端起來示意給我看。

  “銀戒指,首飾盒,一個沒少,物歸原主。”李維將戒指放進首飾盒當中,放在我的身旁,轉而回到了他的對於當中。我掙扎著支撐起自己來,揉著脖頸上那剛剛被掐的地方,這個混蛋用了這麼大的力氣,疼得我一時半會都喘不上氣來。不過好在那首飾盒回來了,這也是我能為這個可憐的姑娘掙到的唯一一點微不足道的權益。

  站起來,撿起首飾盒,我把它輕輕放在那姑娘的手中,姑娘的母親眼睛鬥哭腫了,她抬頭望著我,眼睛裏滿是感激。

  “謝謝你,這是阿奈他未婚夫送她的唯一的禮物。”這個可憐的母親擦幹了她的眼淚,儘量微笑著對我。

  我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只是幫助這個可憐的老婦人將她的女兒,這個叫阿奈的高盧人,背回了她們那破敗不堪的屋子。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9:20
第42章:軍籍


     趾高氣昂的匈人就這麼帶著馬車在李維等一干羅馬士兵的陪同下在盧迪南的每一條街道都走了一遍。今天對於勝利的掠奪者來說註定是一個巨大的收穫日,黃昏降臨,在城門停靠滿載的民眾錢財的馬車,足足拉出去十五輛,我想那裏面算是全城僅存的平民唯一剩下的財富了吧。

  就算是民眾怨言極深,匈人不在乎,因為這不屬於他們的領土。羅馬人呢,我看他們也不在乎,恐怕他們現在認為盧迪南的百姓才經歷過殺伐而敢怒不敢言。我站在城門前,看著那匈人站在車上,一把一把抓起那些首飾珠寶,攤開手掌,任由那值錢的珠寶首飾從自己的指甲劃過落下。他笑著,五官都擰成了一團,在黃昏的殘陽染紅了他的半邊臉,將他的面孔襯托的更加誇張,因為上面寫滿了貪婪。我遠遠地看著,並不是為那滿載的珠寶所動,而是噁心那匈人貪婪的表情與他身邊的羅馬人的卑躬屈膝的奴隸像。

  “嘿,盧迦。”

  正在發呆之中,突然的一聲呼喚嚇了我一跳,回過頭來,原來是安德魯。

  “如你所願,盧迦,”安德魯長歎了一口氣就像是失去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語氣沉重地說著,緩步走到我的身邊,看著我說道:“我把我的那一筆雇傭金為那個叫阿奈的女孩請了城裏面算是最好的醫生。”

  “那麼醫生是怎麼說的?”

  “啊,”安德魯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人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不過是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聽說是那個阿奈的未婚夫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他的未婚夫和屬於他們的孩子這會已經相見了吧。”

  “唉,可憐的女人。”我倚靠在殘缺不堪的城牆拿著那已經斷掉的斯帕達鐵劍,不時地敲打著鑄成城牆的堅硬的岩石,發出一聲聲清脆地有節奏的響聲。現在,我除了身上的這一套鎖子甲,還有頭頂的那個蠻族頭盔外,一文不值了。這就是聲張自認為正義的代價吧,好在沒有讓自己受到什麼傷害。

  “嘿,盧迦,別這麼喪氣!”

  安德魯但是一臉輕鬆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來今天他的運氣並不差。

  “怎麼了安德魯?”我疑惑地問道:“難道是路上有什麼性感的高盧女郎向你大獻殷勤?還是什麼別的能惹得你開心的事情?”

  安德魯沒有說話,一臉認真地看著我,他的臉上真的很難掩蓋住那一臉的欣喜之色。

  “哦,安德魯,我可真的想不出來除了恢復你那該死的軍籍以外還有什麼能讓你這麼欣喜若狂的……”等等,我一下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安德魯,軍旗呢?”

  “嗯,我把它送人了!”安德魯攤開手,話倒是說的很輕巧,這個蠢貨!我在心裏暗暗罵道,這個安德魯,還以為我被蒙在鼓裏,其實我一看沒有軍旗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大致的情況,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是怎麼樣都不會跟那杆軍旗分開的。他雖然自我感覺洋洋得意的,可是軍旗不見了,我的心一下就變得空落落的,現在正拼命思考著安德魯這樣的做法到底對還是不對。

  “你難道拿它去換軍籍牌了?”我試探性地問他道,到現在我寧可相信他偷偷地將那軍旗給藏了起來乘機捉弄我也不相信他竟然吧那軍旗給了埃提烏斯!不過令我大失所望的是,他點頭了。

  “哦,安德魯,這樣一點都不好玩!”我還是不死心,萬一這混蛋還在挑戰我的心跳呢?不行,我必須打破砂鍋,問到底。
  “哦,盧迦,這是怎麼了,我本來還想嚇唬一下你呢,給吧!”安德魯說著,從褲兜裏探出了一個用繩栓住的鉛牌遞到了我的向上攤開的手掌心說道:“這是你的軍籍牌,我們終於熬出頭了!”

  安德魯把他的手拿來,那塊不大不小的鉛牌就靜靜地躺在我的手心,透過夕陽的光芒,上面粗略地雕刻著我的名字:奧裏烏斯.盧迦,鉛牌的另一面雕刻著另一串拉丁字母:第十四,雙子軍團,代表著現在我從雇傭軍變成了雙子軍團的士兵。

  “發軍牌的長官說了,我們明天就去雙子軍團報導。”安德魯看起來激動極了,我真的不能明白他到底在高興什麼,只不過是一個軍籍的證明。

  “那麼,那杆旗幟呢?”

  我在此問他道。

  “哦,盧迦,我懷疑是不是上帝遮住了你的耳朵,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那軍官說拿這軍籍牌跟我換,我就把它給那軍官了!”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看著他,嗓音提高了不止八度:“你是說,你吧那軍團的旗幟,給了那個發軍牌的羅馬軍官了?”

  “哦,盧迦,你幹嘛這麼緊張!”安德魯倒是不解得看著我說道:“我們這麼千辛萬苦地,不就是為了拿那軍旗來換回屬於我們的軍籍不是嗎?你看!”安德魯向我亮出了他的軍牌“我們的軍籍恢復了, 那還要那玩意幹什麼?”

  “這東西,”我舉著那屬於我的軍牌,輕聲問他道:“到底能值幾個錢讓你這麼渴望想得到?”

  “房子,金錢,土地!”安德魯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他原本微笑的臉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並且一個詞一個詞的說道:“我原先在蓋米納軍團,就靠軍功為自己積累了足夠大的土地跟房子,你知道在哪嗎?在米蘭!在帝國的首都米蘭!那裏足夠的安全,哪怕是負傷了退役我也能回到那裏種麥子,能夠養活自己,但是這裏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必須恢復我的軍籍!這樣我才能得到我的土地而不是讓它白白落空!去他媽的戰爭,去他媽的保衛國家,盧迦,羅馬大著呢!帝國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垮塌的!”

  “呵,原來你口中所謂的榮耀,就是保衛你的那片莊稼地是嗎?”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真的感覺就像是在夢中一樣,沒想到原先滿嘴都是榮耀跟軍團的安德魯這回變得這麼陌生。

  罷了,我撇過頭來,就看到那十五輛馬車完成了交接,在匈人的護送下,沿著那雜草叢生的道路面朝著緩緩落下的殘陽漸漸遠去。

  難道羅馬帝國真正的衛國的士兵已經流盡了最後一滴鮮血了嗎?這個帝國到底怎麼了?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將來所考慮,沒有人肯為煥發帝國的逝去的榮光而考慮,奮鬥竟然是為了能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那麼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平民,到底要誰來保護?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9:25
第43章:雙子軍團(上

     不知怎麼的,這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得我們那一批雇傭軍所處的營地都不需要生篝火照明,待到我跟安德魯回到營地的時候,看見他們已經搭好了帳篷。
  
     “明天就要換地方了,為什麼今天晚上倒是把帳篷搭了起來。”

  我看著他們,不解得問道。

  “因為是最後在一起睡覺了。”安德魯在一旁語重心長地說道:“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畢竟都是在一起戰鬥過,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感情的。”

  “你是說,他們都不是雙子軍團的?”

  “只有你我二人被分配到了主力雙子軍團,他們都被分到了雙子的輔助軍團裏面去了。”安德魯笑著說道:“要不是我把那旗幟給了那個發軍牌的軍官,恐怕我們也只有這樣的分配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覺得安德魯的話有些道理,我們付出的要比他們多,至少是安德魯把一個軍團的旗幟給讓出去了。而那些人什麼都沒有給,自然而然地我跟安德魯就被那腐敗的軍官破天荒的調到了主力軍團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跟安德魯一道草草地隨手拾起木棍跟布,三兩下就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帳篷,正準備躺進去呢。

  “等等,盧迦。”

  安德魯又叫住了我。

  “又怎麼了,安德魯!”

  我一臉不耐煩的望著他,只見他遞過來一把劍,那劍的劍柄上雕刻的十分精細,倒是跟今天早上那個叛徒李維手機的劍頗有幾分相像。

  安德魯捧著這劍遞到我的面前對我說道:“給,盧迦,這個是屬於你的!”

  “我?”我驚訝地指著自己,再看那柄劍,難道是雙子軍團士兵的標配?可我看安德魯的腰間別的依舊是那在阿克韋-塞克斯提亞會場上搶來的那柄不起眼的斯帕達鐵劍。

  “這東西你從哪里得來的?”

  “李維托我送給你的,這可是上等的騎兵劍。”安德魯說道:“其實吧他還把今天上午搶你的傭金全部退回來了,只不過我把你的錢拿去請醫生去了。”

  “什麼玩意?”

  正想著我該怎麼收拾他呢,只見他拿出一大塊麵包來,還有我的水壺,裏面可灌滿了水。我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昨天一天都在奔波,滿腦子都是國家大事,倒是把吃飯這一天不可或缺的事給忘記了,都怪這肚子,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地不叫也不鬧,看來是破天荒的支持了我一回。

  二話不說,推開那劍,這個羅馬人的叛徒送的東西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他到底使了什麼小心思。不過那麵包倒是無害的,接過那麵包跟水壺,大快朵頤,這個詞形容現在的我再也恰當不過了。

  我躺在帳篷裏是一夜未眠,麵包吃多了,撐得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四周早已是鼾聲如雷,這樣雖說是嘈雜但是又十分安靜的環境當中,我還是覺得能夠讓我獨自一人冷靜下來。

  費力的脫下穿了很久的鎖子甲,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小雅,這個我現在拼了命試圖忘記的女人,回想起和她點點滴滴的往事,她的一顰一笑,我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強迫著讓自己忘掉她,忘掉這點點滴滴的過去。

  “劉恩德啊劉恩德!”

  我自怨自艾,捶胸頓足,為什麼當時沒有好好珍惜,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才後悔不已,如果我當時再努力一點不至於丟掉工作呢?我是不是又可以見到她了,我是不是不用和她分手了,我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心灰意冷地遇上打劫,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死去,就不會重生在這樣一個令人絕望的世界,一切都源於我當時丟掉了工作,然後我的命運,就這麼隨之改變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揉著黑眼圈起身,此時已經有叫不上名字的士兵起身走出了帳篷,背起包裹,沒有任何告別的話語,只是儘量的壓低自己的聲響,走出營地,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

  “看來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我自言自語著,從我的帳篷當中抽出身來。

  “嘿,盧迦,你幹什麼去?”

  安德魯躺在另一頭呢喃著揉了揉眼睛,看來是我的舉動吵醒了他。

  “走吧,安德魯,我們也該去報導了!”

  拿起一直就沒有打開的包裹,在安德魯的幫助下套上鎖子甲,我的鎖子甲已經出現鏽跡了,是時候在新的軍營當中清洗一下。我是這麼想的,要不是隔著一層襯衣,恐怕的健康都會被這套生銹的鎖子甲給害了。

  收拾利索,也不必跟陌生的戰友打招呼就走,可能這就算是羅馬人的慣例吧,雖然在一起經歷過生死,但是彼此並不算是朋友。
  今天沒有送來麵包,看來負責後勤的單位已經知道我們這支部隊已經不復存在了。所以也圖個省事,把我們固定的伙食也給省了。

  “我們快走吧,安德魯,至少能在到達雙子軍團的營地的時候能夠吃上一頓像樣的飯。”

  說走就走,草草收拾完手頭上的不必要的零碎,伸展了自身的筋骨,那沾染著血跡的襯衣讓我的身上的皮膚十分不舒服,再回過頭來找背包裏,這才苦笑地發現自己的手中並沒有哪怕是一件像樣的襯衣。

  不能再等了,我背上背包跟著安德魯快步走出這處根本算不上營地的廢墟。

  “請問,是盧迦先生跟安德魯先生嗎?”

  剛走沒幾步,就被一個女人攔住。那女人打扮的完全跟那街上遊蕩的無家可歸者不一樣,那一身淡藍色的連衣裙雖說有些舊了被反反復複的清洗都有些發白,這也算是這個姑娘最好的衣服了吧。瘦弱的姑娘,挎著一個木制的籃子。她把自己的臉洗得非常乾淨,加上白皙的皮膚看上去確實不錯,但是還是掩蓋不住那無血而蒼白的嘴唇。

  “阿奈?”

  我不是很確定,因為昨天那女孩灰頭土臉的,沒有記得住那相貌,倒是那五官有那麼幾分相似。

  “是,我是阿奈。”

  這女孩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並不像是亞洲的女孩那低著頭半天一句話不說,她看著我,可能是沒有組織好語言吧,說起來吞吞吐吐的。

  “嗯,好的,我這次主要是前來,為你昨天的所作所為而向你道謝的,嗯,真的,非常感謝,我很感激你,當然還有安德魯先生,謝謝你的探望。”

  說著,她從籃子中拿出一塊烤得焦黃的麵包,遞給了我,我本能地想要回絕,該死,這個從小養成的習慣到現在是起了作用了。我沉住氣,努力克制住自己那回絕的衝動,結果阿奈手中的麵包,這時我看到了她無名指上套著的那枚銀色的戒指。

  “謝謝你。”

  我咽了口口水,接過剛剛到完謝就狠狠咬上一口,真的非常不錯。

  阿奈接著又遞給了安德魯一個麵包,並對我倆說道:“真的很感謝你們的挺身而出,可惜是我們家再也沒有其他的能夠回報你們的東西了,所以只好拿剩下來的麵粉為你們做了這兩個麵包,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可憐的女人,剛剛失去了孩子本來就是該修養的時候卻來報恩。

  我三口兩口吃掉了手中的那塊麵包,心想到底有什麼能夠回報這可憐的女人呢,從背包中拿出那陳舊的斯帕達鐵劍(那個斷了的我已經扔掉了,反正不值錢了),交給阿奈。

  “收下吧,與其被欺負,還不如拔劍反抗!”

  阿奈看著我手中的劍,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右手捏住劍柄,緊咬著嘴唇,吃力的一點點拔出斯帕達鐵劍,只可惜那粗糙的劍
刃映射不出她那滿含仇恨的目光。再次收劍入鞘,她朝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同意接受我的回贈了。

  時候不早了,我沒有理由在這裏逗留,阿奈不管怎樣都要讓我們收下那一籃子麵包,我收下籃子和安德魯一起匆匆向她道別,繼續趕路。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9:27
第44章:雙子軍團(下


     城外,負責打掃戰場的士兵將那一地的屍體堆成一個個屍堆,並鋪木板層層隔開點燃。荒地上停著大大小小的馬車,上面裝滿了大大小小的屍體,都是在盧迪南攻城戰當中戰死的士兵。而守城的勃艮第人倒是沒有那麼輕鬆了,在周圍聚集地狼群就是最好的證明,勃艮第人的屍體從城中拉出丟到荒地上任由那饑腸轆轆的狼群野狗大快朵頤。
  
     羅馬的屍體被焚燒並就地掩埋,勃艮第人遺體的血肉成為了狼跟野狗的食物,留下的依舊是累累白骨。這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快走吧,盧迦,我們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欣賞這樣的聖舉。”安德魯在前面催促我道,“我們得快些去軍營報導,聽說部隊還要開拔!”

  “我靠,都不帶休整嗎?”

  “沒時間了,聽說巴高達那群叛亂的奴隸又鬧了起來,不趕緊把勃艮第人打敗打開道路,彙集在一塊就難啃了!”

  沿著那掛滿屍體是土路往下走了數百米,我們再一次站在了那軍營的門前,這軍營這是倒是熱鬧了不少,不過出入的儘是攜帶著五花八門的鎧甲的。他們三三兩兩地坐在營門外的道路兩旁,彼此說笑攀談。奇怪的是營門口確實站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守門士兵,面對這樣的雜亂的情況他們是熟視無睹,任由他們來回走動。

  “這長相?哥特人!”

  安德魯站在我的身旁驚呼,只見他咬緊牙關,怒視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恨,就好像要不是人多他真的能撲上去殺人一般。我這才猛然想起幾個月前正是在哥特人圍攻下覆滅的,舊時的仇恨還沒有抹去,現在倒是眼前出現了不少哥特人,大致是這個原故吧。

  “他們是雇傭軍吧。”

  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身上的裝備真的可謂是萬國牌,但是談論當中的舉手投足只見又夾雜著隱隱的一股狠勁。跟我們當時在阿克韋-塞克斯提亞那些臨時拿錢騙來的只會吹牛的那些人強上百倍。

  在路上緩步前行,不知不覺中來到了軍營的營門前。

  “停下,通報你們的身份。”

  安德魯摘下他胸前的那個鉛牌,遞到了那守門士兵的手中,我也效仿他一道,將那標記著身份的鉛牌取了下來,遞給了那士兵。

  “恩,新來的吧?”

  那士兵正反面打量著我倆的鉛牌,然後遞還給我們說道:“這個時候來報導,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昨天攻城的那支雇傭軍吧。”

  “對,沒錯。”

  “好,進入左轉一直走,找到最大的營帳進去報導就是了。”

  進了營門,裏面更是亂成了一片,士兵們正忙著收拾那些軍營的帳篷與其他行軍所使用的東西,場面擁擠不堪,看來安德魯說的沒錯,部隊確實是要開拔了。我跟安德魯更是不敢再怠慢了,加快步伐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守門士兵所說的最大的營帳,那裏戒備的士兵也不少。

  我們匆匆亮出軍牌,那守營帳的士兵沒有過多的阻攔,而是直接將我們放過,進了營帳。

  這營帳其實並沒有多麼巨大,但是沒有多少東西使得這裏面看上去但是顯得空曠不少,我們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內穿紅色襯衣外裹皮甲的中年人,他有著金色的頭髮,正拿著一封羊皮紙躺在床上讀著,床旁正站著五個年邁的老人,也是一身戎裝,他們六人在我們面前仿佛像是個雕像一般,一言不發。

  “喂,你過會可得把態度表現地恭敬一些!”

  安德魯小聲對我說著,並伸手指了指我們倆的右邊,那是一杆軍團的旗幟,兩個金質的小孩手牽著手,雙子,這個寓意倒是明顯的很。最主要的還是那旗幟下面的金牌。

  “SPQR”

  羅馬元老院的標誌,這點倒是讓我驚訝不已,因為在我的所知中元老院的終結應該是在羅馬帝國建立的時期,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個帝國晚年還有如此巨大的影響力。

  “哦,你們,你們倆也是新來報導的嗎?”

  那人發現了我倆,從床上坐起來,這時他站了起來,床頭那五個老者,不,該說是五個老軍人,他們同時轉過頭來看著我們,面無表情。

  “我聽說過你們。”

  還不等我倆自我介紹呢,那人就從床上起身,緩緩走了過來,看著我們倆接著說道:“你們,是護送蓋米納軍團軍旗的士兵吧,這麼遠的距離,從納爾旁到盧迪南,這一路上可沒有少吃苦吧。”

  “哦,呃...…是……”

  “只要為帝國服務!身為帝國軍人的我,就是吃蟲子我也願意!”

  還沒等我說話呢,身邊的安德魯但是來了勁,只見他鄭重地行了個“納粹軍禮”,呸,羅馬軍禮,同樣是抬手禮,這原先就是屬於羅馬人的軍禮,好了,廢話不多說,就看見那安德魯昂首挺胸的,以前可沒有這麼認真過。

  “忠於羅馬,忠於元老院!”

  我靠,我在一旁看呆了好嘛,這傢伙說的面前那長官面露喜色,連連點頭。

  “很好,士兵,你的忠誠我看到了。”那軍官面露淡淡的微笑,這種笑容讓我感覺非常地不自然,總讓我感覺他是在隱藏什麼秘密一樣。只聽他接著說道:“那我們長話短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格奈烏斯.福爾為烏斯.安東尼。現在是羅馬第十四雙子軍團的副軍團長,那麼我身後的五人是我們軍團的騎士軍官。”介紹完,那五個老者,騎士軍官對我們微微點點頭。

  “那麼,歡迎你們,新加入雙子軍團的成員。”

  說著,這個叫安東尼的副軍團長與我們依次握手,雖然是象徵性的一握,確實是對於我倆一個不小的肯定。同樣伴隨我現在內心的是疑惑,你說我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竟然讓副軍團長,還是元老院的人這麼單獨會見。“那麼。”安東尼扶著我倆的背,低聲跟我們說道:“我們跟高興你們的加入,對於你們倆這個本應該滿載軍功的士兵我們經過商討,我們認為應該給你們一滿意的職位才行。”

  說著,安東尼低頭沉思了一會,接著說道:“那麼給你們先分配個十夫長吧,安排在第一大隊,怎麼樣?”

  一聽到有官職了,安德魯的兩眼發光,一臉沒出息的模樣,這麼一看起來那心理的防線就已經淪陷了。但是我知道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雖然說這是一個幾乎是微不足道的小官,可是那後面一定是有一定的利益關係的。

  “無功不受祿,安東尼先生,”我冷靜的對他說道:“你一定是找我們有什麼事,說吧!”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9:29
第45章:軍職


      安東尼倒是一臉的驚訝,他看著我,我好像超出了他所預料的情形,以為我們像是無知的小孩一般,只需要高興就好。但是真實的情況但是第一時間讓他不知所措。

  “事實上,盧迦。”

  這個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我沒想到在我們還沒有自我介紹之前安東尼竟然能清楚地叫出我的名字,這樣看來他在身後沒有少做功課。他注視著我的眼睛,倒是讓我有些不自在,他輕聲說道:“我這麼做並沒有別的意思,盧迦,還有安德魯,我只是很單純的認為你們前面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而這受到待遇的施壓方是軍方,屬於軍方的我心裏還是很愧疚的,所以提拔你們為十夫長,只不過是個補償罷了。”

  這麼一說,安德魯拿胳膊肘子使勁打了我一下,偷偷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讓我不要再廢話了。這個傢伙,況且安東尼的話說得是有那麼一絲道理的,十夫長,這個芝麻大的小官說破了天也沒有什麼卵用,這麼一說是補償也是不無道理的。安德魯已經著急著接受官職了,我只好閉上了嘴,靜靜等待安東尼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

  安東尼只是轉身走到一張木桌前,上面擺放著兩頂頭盔,他取過回頭面帶微笑的向我們走來,並將手中的頭盔遞給我倆。這頭盔不能說是多麼的華麗,倒是去掉了那頭頂黃色的豎冠(私下裏說,那幾根黃色的羽毛這特麼難看!)外跟我倆現在頭盔不無區別。

  安德魯兩眼放光,雙手接過就像是如獲至寶一般,捧在手心裏小心翼翼地,生怕它掉下去。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這東西並不一般,接過這頂頭盔,在手中把玩著,心裏但是在思考這個安東尼的葫蘆裏是賣的什麼藥?

  “好了,”安東尼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我們沒有過多的問題使得這件事情進展順利讓他輕鬆不少。“既然你們都接受了補償,那麼想必是沒有什麼怨言的了。”

  安德魯點頭如搗蒜,不得不說這麼個補償倒是讓他心滿意足了,我這會倒是跟個傻子一樣,這是個不疼不癢的職位,能封上來確實看不到什麼別的用途,倒不如想著就當撿了個便宜這事就算過去了吧。

  見我倆都沒有其他的表示,安東尼便朝軍帳外喊到:“衛隊!”

  話音剛落,門口進來了一個壯士的侍衛,朝著安東尼立定行了個軍禮,然後等待著安東尼的下一步命令。

  “把他們倆安排到第一大隊去吧,離那些營外的野蠻人遠一點。”

  侍衛點頭會意,對我們倆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跟上。

  向副軍團長安東尼道別後,我倆跟在那侍衛的身後,向著營門的右邊前進,將原來的頭盔取下,轉而將那醜陋的十夫長雞毛盔戴上,自己倒是感覺沒有什麼,不過一路上周圍人看我們倆的目光不再像剛來時的冷漠了。既然是軍團的一個小小的軍官了,士兵們大多都是認同的。

  “既然來了,還被分配到如此高的官職上,那麼接下來,必須要看你們的表現了。”那帶路的侍衛在前面說著,安德魯在我的身旁聽得仔細。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前面帶路的侍衛聽後點了點頭,“你們倆是安東尼閣下提拔上來的,安東尼閣下是元老院的人,這會在無意當中提高你們在所處的軍隊中的地位,那麼接下來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說著,那侍衛帶著我倆來到了右邊軍營的一處巨大的營地,這裏面的士兵不像外面那忙碌的那般衣著不整,
負責打雜的一般邋遢,而是裝備整齊,雖然說沒有了帝國初期那代表羅馬的鏈子甲,仍然不容小窺。

  現在應該是晨訓的時間,他們整齊地排列在營地中心的空地上,一個個方陣的前方站的是身穿半身鎖子甲前半身掛滿了鐵牌,頭戴紅纓的銅盔,那是每個方陣的百夫長。而與他們相對的是頭戴角盔,身著鱗甲,配有紅色披風的中年人。我們三人的到來吸引了那中年人的注意,他側頭望向我們。

  “長官!”

  侍衛站定行了個軍禮,而得到的回禮不過是那中年人的微微點頭。想必是個不小的官職,我跟安德魯不敢怠慢,趕緊隨著那侍衛一道,鄭重地向那中年人行禮。

  “那兩個是幹什麼的?我看他們帶著十夫長的頭盔。”

  那中年人抬頭給那侍衛示意我和安德魯,侍衛連忙解釋道:“他們是原先第七蓋米納軍團的倖存者,也是盧迪南攻城戰中的先鋒,副軍團長安東尼為了表彰他們的功績特地批示他們倆為十夫長,加入第一大隊。”

  “蓋米納軍團的倖存者?”那中年人上下打量著我們倆“這麼說昨天那蓋米納軍團的軍旗,就是他倆送還的是嗎?”

  “沒錯。”

  “哈哈哈……”沒想到那中年人竟然笑了起來,他邊笑邊搖頭道:“這麼赫赫的戰功,本可以到其他大隊當個百夫長什麼的都綽綽有餘,為什麼還來我們這憋屈的當個十夫長?”

  “閣下,這可是副軍團長安東尼的意思,安東尼閣下將這二人託付給閣下,是對這二人的肯定也是對閣下的肯定,我是負責將他們二人帶來的,是去是留,全憑閣下的決斷!”

  “呦,這算是是在威脅我嗎?”

  那中年人笑著看了眼那侍衛,有看了看我倆,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不少,“既然是安東尼閣下親自囑託,那麼我拒絕的話那算是公然違抗命令。那麼我的回答是可以,你就把這兩個人留下吧。”

  侍衛會意,倒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那就麻煩閣下了,真不知道要是閣下回絕了,我該怎麼回去交差。”說著,那侍衛回頭向我們道別,匆匆離開了。

  “這麼說,我們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安置好了?”

  望著那侍衛遠去的背影,我滿腦子疑問,在回過頭來,只見那中年人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跟安德魯。

  “那麼長話短說。”

  哦,拜託,又是這一套。我在心裏暗自歎息,接著就聽他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我是第十四雙子軍團第一大隊的首席百夫長,具體的名字我也不想多說,你們就管我叫蓋伊吧。”

  “是,長官!”

  我跟安德魯同時回答道。

  那個叫蓋伊的首席百夫長點了點頭,指了下最近的這個方陣,對我們倆說道:“這個還缺人,你們就加入到這裏面吧。”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9:32
第46章:方陣

      根據那蓋伊所指的方向,我安德魯插隊進了距離我們最近的方陣,那裏面的黃毛(跟我們一樣頭戴黃色羽毛的十夫長)可不少,相反那頭頂啥都沒有的士兵倒是成了稀有的物種。

  “喂,安德魯。”我私底下小聲對他說道:“咱們是不是被那個安東尼的傢伙給騙了,我咋一看這到處都是十夫長!”

  “唉,盧迦,你這就不懂了吧!”安德魯朝我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啊,雖說人多,但是待遇有,十夫長組成的隊伍,那戰鬥力高,這足以說明安東尼閣下對於我們的重視!”他一個人倒是說得繪聲繪色的,天知道這其中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還是安德魯這傢伙純粹是在安慰自己所說的謊話。

  本來還想著是不是有什麼訓話的環節,但是令我失望的是身為首席的百夫長,現在我們的面前倒是什麼話都沒說,伸手朝著自己的左邊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差不多都是曆戰的老兵,說些什麼振奮士氣的話也很難打動你們,那我也不多說什麼,走吧,看看你們能不能走整齊!”

  很快,每個方陣中跑出了一個手持圓號的號令員,他們站在百夫長的身邊。

  “方陣,右轉!”

  所有人向右轉,緊接著那圓號手吹起了有節奏的號子,那就是士兵的腳步點,第一排的士兵邁開步子,接下來所有人緊隨其後跟緊號子的節拍,一步一步前進,每個士兵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為每個人都拿著盾牌跟長矛,也就我跟安德魯除了腰間別了個鐵劍外什麼都沒有。保持一致的步伐,那是我小時候在軍訓時都能夠熟練掌握的技能,這樣的基本功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簡直就像是騎自行車一樣,一旦學會了,就永遠都忘不掉。

  “保持住現在的步伐,在心裏牢牢記住這個節拍,不僅是在這裏,就算是在戰場上,你們身邊的戰友中箭倒下了,你們也得按著這樣的節奏前進!聽到了嗎!”

  “呼哈!”

  我站在人群中是懵逼的,這真的是一種我並不熟悉的訓練方式,但是我還是緊跟著號子的步伐,跟身邊的所有人一道,圍繞著這個不大的會場中兜著圈子前進。這走步倒是比軍訓的時候輕鬆不少,因為軍訓為了美觀,所以都是刻意要求近乎是一條直線的排面,而這裏並沒有這麼多要求,只不過需要走整齊就好。

  沒那麼多的條條框框,那麼這種訓練對於我來說實在是輕鬆不過了。走著走著,我心中那擔心挨批的那種擔憂漸漸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能哼起小曲來。

  “方陣準備!進攻龜甲陣!”

  “呼哈!”

  冷不丁的一聲命令,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我沒反應過來“梆”的一聲撞在了前面那人的身上。

  “該死的!你沒有受過訓練嗎?”就聽見前面那人暗罵道。

  我飛快地揉了兩下被撞的紅腫的鼻子,在方陣當中立定站好,只見所有人彙集在一塊,第一排的士兵與他們的百夫長一道,挺盾向前,其後的士兵依次將盾牌舉過頭頂,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盾陣。我現在中間懵了,因為我沒有盾牌,同樣安德魯也是,很難想像一個巨大的整體當中獨獨空出我們倆張臉,讓那現在盾陣前方的首席百夫長一眼就看了出來。

  “喂,盧卡斯!給你方陣的那兩個新人找兩面盾牌去,這麼訓練的,沒有盾牌可不像話!”

  最前面的百夫長站起身來走出方陣,回頭掃了我倆一眼,那眼神可是極度的幽怨,
仿佛是責備我倆沒有規矩一般,瞪得我倆趕緊底下了頭,現在就感覺周圍所有人都在用這個眼神注視著我倆。這個幾百人組成的大方陣,所有人都停滯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那個百夫長一路小跑到軍械庫中取出了兩面盾牌來,再一路小跑回來,隔著兩面盾牌那麼遠的距離,吃力的將那盾牌遞交到我跟安德魯的手中。

  “這盾牌以後就屬於你們倆的了,我倒是不希望你們倆有丟三落四的習慣,這在戰場上可是致命的。”首席百夫長提醒著,隨後立即發號了新的命令。

  “現在!前進!”

  “嗒,嗒,嗒,”

  一步一個腳印的,士兵們邁開步伐整個方陣都在緩緩向前推移,因為要保持著陣型的完整,每一步都走地格外小心,生怕因為一時的疏忽而使得整個方陣出現了漏洞,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咬緊牙關默默堅持著,到就是這樣,在我們前方監督的首席百夫長還是不滿意。他拾起地上的石子,猛地朝我們擲來。

  “啊!”

  石頭穿過盾牌之間的縫隙,猛地砸中了我身邊的一個反應慢了半拍的倒楣鬼。那倒楣鬼慘叫一聲,隨即捂著自己的鼻子,從他的指縫間,滲出了暗紅色的血液,這一下真的下了狠手。

  “還呆著幹什麼?跟上佇列別亂了陣型啊!”

  首席百夫長蓋伊大聲咆哮著,說著就從腳下撿起另一個石子,在手頭來回的掂量著,一臉兇神惡煞地望著我們,“走起來!你們應該慶倖這只不過是一塊石頭,用手扔過來的並不能對你們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如果這個要是敵人的弓箭呢?那麼它將直接貫穿你的臉,讓你雖說不能致死,但是足以讓你痛不欲生!想想看如果你倒下了,你身邊的戰友或多或少都要倒楣!所以在這裏,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推進!對!推進!”

  我們這個巨大的龜甲陣,在首席百夫長的指揮下再一次邁開腳步,緩緩向前。

  “梆!”

  這次也是一點暗示都沒有,蓋伊直接出手,這次砸的是我,因為從來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我對於這種龜甲陣的生疏那可算是有目共睹的,這次是因為跟不上前進的隊伍,總是要麼往前一點,要麼往後一點。這個本來就沒有耐心的首席百夫長自然是不會放過我的,這石頭飛來的一瞬間,我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那石頭就砸在了我的頭盔上,隨後落地,這不得不說算是幫助我避免了鼻血直流的慘境。

  “哈,這算你運氣好!”蓋伊看到我拿頭盔擋住了他的石子,立馬從地上撿了個更大了,在手中把玩著,一臉得意的看著我說道:“這一次,我看你怎麼躲!”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09:55
第47章:首席百夫長


     剛剛那一記飛石打得我是眼冒金星,雖然說有鐵頭盔保護,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透過盾牌當中的縫隙,我清楚地看到這個叫蓋伊的傢伙一臉冷笑著拋著手中的石頭,而像鷹一樣的眼睛則是一刻不停的死死地盯著我。
  
     “注意好你的位置!操!難道第七軍團這麼倍受埃提烏斯重視的軍團出來的士兵連最基本的陣型都擺不好嗎?”首席百夫長蓋伊怒斥著,緊接著就是一記飛石砸了過來,得虧我眼疾手快,盾牌猛地下擋,將那記飛石擋住。

  “當!”

  只感覺手裏的盾牌一沉,就看見那石頭應聲落在了我的腳下,我咬著牙,心裏暗罵了一句媽賣批,可身子卻不敢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只能跟著那號手吹響的號聲一步一步地向前推進!

  “哈,擋得好!”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石頭砸空了,那傢伙竟然沒有什麼洩氣跟不滿的反應,反而鼓掌喝彩,聽他接著說道:“好啊,新來的小夥子,你憑藉著你的反應,成功的挽救了你的寶貴的生命!”

  這麼一說,也算是個肯定了吧,我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透過盾牌,就看那混蛋右彎下腰去撿石頭了!我剛剛放鬆一點兒的神經又一次緊繃起來,這傢伙還看著我呢,完了完了,這傢伙點子這麼准,再給我來一次爆頭恐怕我也跟我旁邊那正流著鼻血的可憐蟲一樣了!我這麼想著,趕忙將整個身體躲在盾牌的後面,做好了再一次承受那石頭的打擊的準備了!

  “當!”

  又是一聲,不過這次這塊飛石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另一頭的士兵,我還納悶究竟是哪個倒楣鬼攤上了這個傢伙的注意。不過好在那士兵機智,擋住了他的那一記兇殘地飛石,不過這時就再一次聽見那首席百夫長蓋伊扯著嗓子罵了起來。

  “嘿!蠢貨,就是在看我的舉動嗎?還敢探出頭來看!你怎麼不出軍陣來我面前看個明白!蠢東西!”蓋伊越說越來氣,剛開始惦著石頭是在那來回踱步,到處尋找我們這個龜甲陣的弱點,比如說有鬆懈的士兵。可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是幾個小的方陣彙集在一起組成的大方陣,密密麻麻地盾牌讓人乍得一看就有些應接不暇了,不是每個人在陣型中的動作就能夠在運動當中做到百分百的規範,糾正起來那更是困難重重。就好比是砸地鼠,十幾個坑就已經讓人有些應接不暇,更何況是幾百個人組成在一起的巨大方陣呢?

  蓋伊探著頭張望著,他往左看,右邊的人稍稍鬆懈一些,往右看,左邊的人又懈了下來。這等的無組織無紀律,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也能解釋為什麼這十夫長會有這麼多了,完全是東拼西湊出來的隊伍嘛!

  “你們,哦,狗娘養的!”

  蓋伊在那是暴跳如雷,指著我們破口大駡道:“要不是部隊裏面沒有人加上我又嫌棄那些野蠻人,我要把你們的腿給打斷了!哦,我的上帝啊,你們這群懶鬼是怎麼在戰場上活下來的!”幹說沒有用,他拾起腳底下所有的石子,完全不管砸沒砸到人,閉上眼睛只管扔,這是軍陣當中更是“乒乒乓乓”地響成了一片。很快,一懷裏的石頭都扔光了,這麼監督的範圍還是那麼不高也不低。

  蓋伊陷入了沉思,我能清楚地看見他低著頭忘我的摳著自己下巴上剛剃的鬍鬚,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摳的。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敢放鬆,生怕中了這傢伙的疑兵之計。到時候吃了他一石頭,就真的明白了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哈!我想到收拾你們的辦法了,你們這群兔崽子!”

  這才不過片刻的時間,就聽到那堂堂首席百夫長在那張大嘴巴發出了非常,非常誇張的笑聲,聽得我的脊背都涼到了底。只見他回頭跟那號手的耳朵讓耳語了幾句,到底是什麼事情說的是那樣的精彩,聽得那號手樂的紅光滿面的,更是壞笑著掃了我們一眼。說完了,那號手連連點頭,一路小跑地出了營門。

  “壞了,這傢伙不會想到了什麼餿主意吧!”

  安德魯在我的身後隱隱不安道,周圍的其他人也在私下裏交頭接耳地,我想主要的話題那都是在猜測這個傢伙葫蘆裏到底裝著什麼藥。

  “好了好了!”

  就看到那蓋伊一掃原先的陰沉臉,這時可是笑嘻嘻的看著我們,伸手示意我們放鬆,並接著說道:“都把盾牌放下來吧,我現在宣佈,休息的時間到!”

  可是這命令一下來,沒有一個人回應,所有人都舉著盾牌一動不動,誰都不願意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怎麼?”

  蓋伊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我讓你們休息你們怎麼不聽我的呢?”這麼一問,方陣中可沒人回應,就連那幾個站在前面領隊的都沒有膽量動上一下。

  “對嘛。”蓋伊又笑了起來,“你們現在的表現要放到剛剛那般我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不滿了,不過現在,哼,告訴你們晚了!”蓋伊拍了拍手,轉身找到了一個凳子坐下,看著我們再一次問道:“我說,你們到底休不休息了?”

  既然人都坐下了,看來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了,那幾個帶頭的百夫長率先起身走出了隊伍,回過頭來朝著我們大聲命令道:“方陣,原地休息!”
  “呼!”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陸陸續續得將盾牌放下,我揉著已經有些酸疼的肩膀,心裏還是好奇那個出去的號令手幹什麼去了。

  隊伍當中有不少人都坐下了,大多數人應該是和我的想法一致的,就是在思考這個沒人性的傢伙到底在私下裏整了什麼么蛾子,剛剛還氣得暴跳如雷的,轉眼間就嬉皮笑臉起來。換句話說,這個傢伙,真小人!

  這不,才休息了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門外轟隆隆地就響起了滾滾的車輪聲,這聲音震得人心裏都微微的發怵。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營門處,看來是時候見證那個蓋伊到底布了什麼局。

  “這下可有的看了,盧迦,你得小心啊。”

  安德魯這時還不忘在身後提醒我一嘴,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先看看,看看蓋伊這個傢伙給我們送了什麼大禮?

hao12456 發表於 2018-8-15 10:01
第48章:龜甲陣


      聽這隆隆聲,跟我們反應不相同的是,蓋伊這傢伙現在更是神氣了起來。就看他大手一揮,吆喝道:“快去把門打開!”

  其餘幾個號令手會意,連忙跑去合力打開了營門。嚯,好傢伙,這門還沒開到低呢,那高頭大馬就衝了進來!那馬拉着一輛車,上面蓋着油布,也不知道里面裝了個啥,在馬伕熟練地驅使下,馬車停在了蓋伊的面前,這還不止一輛馬車,足足有兩輛。

  “shit!這可比匈人掠城的時候那馬車大了去了。”安德魯在身後驚呼,那顧着休息的士兵們更是坐不下去了,紛紛起身踮起腳尖,瞪着一雙雙好奇的大眼珠子就想看看那馬車裏到底是什麼。

  這兩輛馬車只不過是個前奏,我們隨後就看到那跟着跑進來的那個“陰險狡詐”的號令手,他可不孤獨,身後跟着一大羣就跟坐在那營門外面的哥特人一樣或是說壓根就是他們一點兒都沒變。好傢伙,都能整列隊前進呢,那號令手拿着圓號,在最前面吹着有節奏的號子,身後那幫子野蠻人更是排列整齊,腳步緊壓號聲,很快就跑到了蓋伊的身後。

  “這傢伙,是給我們找架打?”

  “不知道,他找這些野蠻人幹什麼?”

  “那個馬車上拉着的是什麼?還拿布蓋着,好詭異!”

  “...…”

  士兵們議論紛紛,首當其衝的百夫長們更是高舉起鐵劍回頭朝我們大喊:“方陣!備戰!”

  “呼哈!”

  百夫長們緩緩後退回方陣中來,面對着眼前的一大羣的野蠻人,沒有人不緊張。

  “該死的,我的梭鏢呢?”

  我身邊這位才擦乾鼻血,又在身上翻找着他口口聲聲說着的梭鏢,“該死的,放在營帳裏面了!”看樣子是沒有找到,他氣憤的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清理地鋥亮鋥亮的鎖子甲,一臉喪氣樣,我再低頭看看自己那一身都生鏽了的鎖子甲,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是那麼好了(就是那種不好意思的羞恥心)。擡頭,就看見眼前那被叫來的一對野蠻人分開站成了兩排,面對着我們。

  首席百夫長蓋伊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一根節杖,沿着這些野蠻人的面前走着,手裏攥着那根節杖在地上畫出了一道長長的直線,並且大聲地對他們說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就站在這條線的後面,我在這裏監督,誰都不能越線。”說完,他朝那車伕揮了揮手,馬車伕會意,一把扯開那蓋在車上的油布。

  “WTF?”

  所有人,對,我是說包括我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看着那馬車,整整一馬車的石子,天知道是從那裏撿來的。就看那馬伕不緊不慢地牽着馬,將那兩車石子很均勻的鋪到了那些野蠻人的面前。那石子堆都已經到了那人的腿那麼高,如同一座綿延的小山一樣。看這羣野蠻人躍躍欲試地模樣,我想沒有人不清楚現在蓋伊的陰謀詭計了。

  “好的!勇敢的野蠻人們!”

  蓋伊用節杖指着我們並對他們大喊道:“看到你們眼前這些傢伙了嗎?對!過會我讓他們排好陣型,你們就撿起那石子往他們臉上扔!聽好了,誰給我撂倒一個,加一倍的賞金,撂倒倆個,接着翻倍,利滾利!”

  如此巨大的誘惑使得這羣野蠻人都快要迷失自我了,他們舉手歡呼着,有的都開始彎腰撿石頭了!

  這麼緊急的情況下該怎麼能夠遲疑了!我們陣前的百夫長們一同大聲呼喊道:“方陣!龜甲陣,
佈陣!”

  “呼哈!”

  士兵們聚集到一塊,“刷刷刷”,後面的士兵一同將盾牌高舉過頭頂,一個個橢圓形的大盾,聚集成了這個所謂的龜甲陣。這下可沒有人敢再這麼偷懶了,就是稍稍懈怠都不行,透過盾牌中間的空擋,就看見每個野蠻人的手中都抓着兩到三個石子,他們都看向蓋伊,現在就等他一聲令下呢!

  “開始!”

  蓋伊一聲大吼,那羣野蠻人就跟觸了電一般,拼了命地朝我們扔石頭,那石頭跟雨點一樣,就聽“噹噹噹……”根本停不下來。石頭砸在我的盾牌上,我的手臂就感覺一沉一沉的,不僅是我,周圍的其他人也都一樣,但是沒人敢說受不了了,這個時候就算是真正的利箭,也要這麼受着。

  “不要害怕!堅持住!”

  百夫長算是這幾個方陣當中資歷最老的角色,他們一邊防禦,一邊還要試着振奮我們的士氣,雖說他們第一排的最倒黴。

  因爲是橢圓的盾牌,不像是凱撒奧古斯都時期的方形大盾,橢圓並橢圓,中間那麼大的空檔總會有石頭飛進來,砸在肩上,腿上。我的腿上就是被砸的佈滿了淤青,可是那石頭根本停不下來,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在承受着石頭擊打盾牌的同時,所有人越靠越近,使得那盾牌層層疊疊在一塊以掩蓋住那些巨大的空隙。

  “哦,這些該死的畜牲!如果可能的話,我會衝上去殺了他們的!”

  安德魯在我的身後怒罵着,我低頭向下看,就光從那縫隙中落進來的石子都鋪了一層,因爲是斜面,那石子打中盾牌叮叮噹噹之後還會從那盾牌上滾落下來,我們所有人都在苦苦支撐。每個人的肩膀跟腿上那是一定會佈滿淤青的,因爲那石頭,每個人心裏也都憋着一股氣,只不過是無處發泄罷了。

  我擡手頂着這盾牌,隨着時間的推移,那頭頂的盾牌真的是足足有千斤沉。發酸的胳膊,不住打顫的雙腿,還有額頭上那涌出的汗珠,這不就是我忍受的成果嘛。層層疊疊的盾牌掩蓋住了空隙,也遮擋住了每個人的視線,現在恐怕除了第一排的倒黴蛋,他們還要擔心隨時砸在肩膀上的石頭外,是唯一能夠看到眼前情況的傢伙了,不過不指是士兵,就連百夫長都縮在盾牌後面連頭都不敢擡。

  這樣的姿勢我們幾百號人足足擺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那羣滾蛋野蠻人實在是找不到石頭可以扔的了。我們這才一邊警惕地盯着他們,一邊緩緩撤下舉在頭頂的盾牌,環顧四周,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的,在看手上,那在皮帶上勒得深深地血痕,身上的淤青更是不用說,被衣服遮擋着看不出來,可是那疼痛真的是讓我疲憊但精神着。

  “好!有意思,有意思!”

  蓋伊拍着手,一臉微笑的緩緩走到我們的面前,面對着這幾百雙恨不得殺掉他的目光,他也是毫不避諱,直面我們每個人。

  “不愧是老兵,看來對於布龜甲陣這點事情,相比你們每個人都熟能生巧了。那麼,接下來的搏殺訓練,對於你們這些歷戰的老兵看來,我想就不必了。”蓋伊一腳踢開滾落到他腳下的石子,再看我們,那石子在我們方陣的第一排都匯成了一座半人多高的小山。不過幸運的是,沒有一個人被飛石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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