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
柳南江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仙仙嬌愛地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既然出來了,不玩夠,是不會回去的。”
秦茹慧也深願有柳仙仙同行,多一個女伴對她總方便得多。同時,她對柳仙仙也不必採取戒心,因為她和柳南江同姓。
因此,她也從旁助陣,道:“柳相公,就讓柳仙仙姑娘和我們一起走吧!”
柳南江知道說也無用,只得莫可奈何地點點頭,道:“好吧!不過路上千萬少惹事。”
柳仙仙嘟著小嘴說道:“就算惹事,咱們也怕不了誰。”
柳南江將手中的棋子兒又給柳仙仙,道:“你怎麼將棋子兒帶在身上?也不怕弄丟了?”
柳仙仙連跳了兩下,身上發出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然後嬌笑道:“全副棋子我都帶出來了,一路上我還要向你學棋哩!”
柳南江道:“現在不談學棋,擺在眼前面的有兩件事:一是找冷老魔探詢福兒的生死;一是找秦羽烈戳穿他的詭計。二位以為哪一件事情該先?”
秦茹慧搶著說道:“自然是以福兒之事為重,我們應該先去終南。”
柳仙仙也附會地說道:“我說也該先探福兒的生死,我認識一條捷徑,二位隨我來。”
說罷,領先向東南奔去。柳南江和秦茹慧也緊緊地跟在後面。
三人足足狂奔了兩個時辰,末初之時,總算來到終南半山的那片松林。
柳仙仙在前面說道:“冷老魔的酒店八成關了門,連一點菜香都嗅不到嘛!”
她說得一點也沒錯,酒店的舊址一片焦土,那座酒店已經付之一炬了。
二個人成犄角之勢,將松林五里方圓之地搜索一遍,根本就沒有發現人跡。
三人聚齊之後,商議一番,決定立刻下山前往長安。
柳仙仙道:“柳相公,請問前往長安的目的何在?”
柳南江道:“一方面打聽冷老魔的下落,一方面探探群豪對秦羽烈張貼那張告示後的區應。”
柳仙仙伸出纖纖長指,在三人之間劃了一圈,道:“就這樣去嗎?”
秦茹慧脫口道:“對!我們應該易容一番,不然,我們什麼也聽不到。”
柳南江點點頭,道:“是應該如此,不過……”
柳仙仙似乎察知他的心意,接口道:“別愁!易容藥物我帶的有。”
秦茹慧欣然道:“想必姑娘是個中老手,那就由你來動手吧!”
柳仙仙托腮沉吟一陣,道:“我將你們改裝成一對中年夫婦,我裝成小女兒……”
不過一盞茶工夫,三個人都變了另一個模樣。相互怔視,誰也不認識誰了。
這才掉轉頭來,直奔西北而去。
酉正光景,三個人從東門進入了長安城內。
順著東大街緩步行來,只見華燈高挑,人煙稠密,好不熱鬧。
柳南江挨著秦茹慧的身邊,悄聲問道:“秦姑娘!可知哪家酒樓常有武林中人駐足?”
秦茹慧想了一想,道:“鼓樓附近有座‘醉月樓酒家’是武林中人常去的地方。”
柳南江一擺手,道:“走!我們去瞧瞧!”
不旋踵間,三人已來到“醉月樓”。店家一看來者錦衣華服,連忙往樓上雅座迎。
柳南江在梯口一露頭,連忙又縮了回來。
秦茹慧連忙搶上一步,悄聲問道:“柳相公因何卻步不前?”
柳南江道:“肖雲鵬也在坐。”
秦茹慧道:“怕什麼?他未必識得出我們來!”
柳南江道:“相貌改了,衣服不曾換啊,想想看,他和咱們分開才幾個時辰?”
這的確是一個破施,秦茹慧不禁愣住了。
柳仙仙擺了擺手,道:“上去吧!男人的衣服不外灰、青、黑、藍;女人的衣服不外紅、綠、紫、黃。同樣顏色多的是,誰又會那樣注意?”
秦茹慧道:“對!我們隔他遠點就行了。”
堂倌也不知他們在喃咕些什麼,一直勾著腰在梯口恭候。
柳南江向那堂倌低聲吩咐道:“因有女眷,找個僻靜的座位。”
堂倌恭聲應是,然後引領他們一個角落的小座頭上坐下。
座位旁一粗約二抱的圓柱,正好擋住了他們,不致引起別人的注目。
柳南江隨便點了幾樣酒菜,待堂倌去後,他才低聲問道:“秦姑娘!可有‘祥雲堡’的人在座?”
秦茹慧點了點頭,道:“有,內管事龍飛揚就坐在你身後第三張桌子上。”
柳仙仙也悄聲道:“我也發現了一個熟人。”
柳南江輕“噢”一聲,問道:“什麼人?”
柳仙仙道:“冷老魔所開設的那家松林酒店中的店家。”
柳南江像如獲至寶般心中一喜,道:“仙仙姑娘,盯牢他。”
柳仙仙道:“他的酒菜剛上,一時半刻大概還走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