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
第二章 痛失寶物
秋飛花接道:“是的,在下已經再三說明,秋某隻身一人而來,不知你王員外還要在下如何保證。”
王天奇未再多言,轉身大步而去。
片刻之後,王天奇去而復返,手中多一個製造十分精巧的小鐵箱子。
兩個健壯的中年婦人,抬著一張軟榻,軌榻上蓋著一張棉被,紅棉被下。仰臥著寶蓮姑娘的嬌軀。
王大奇拍拍手裡提著的鐵箱,道:“飛鷹圖就在這鐵箱之中,目下可以先冶好寶蓮姑娘的傷勢了?”
秋飛花瀟灑一笑,道:“王員外。咱們先小人後君子,閣下先打開鐵箱子讓秋某瞧瞧。”
王天奇冷然一笑,縱身上前掏出一串鑰匙,打開兩道暗鎖,才揭起箱蓋,取出一張黃絹。
然後退了三步,展開黃絹。
那是一幅巨鷹展翼圖,筆法綱致,畫得栩栩如生。
秋飛花目光一掠圖畫,領首一笑,道:“不錯,貨真價實的飛鷹圖。”
王大奇捲起了飛鷹圖,扣上暗鎖,放在木案之上,道:“閣下可以救人了。”
秋飛花點點頭緩步行近軟榻,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了一粒紅色的丹丸,回頭笑道:“有勞於女俠,撬開令嬡的牙關。”
於桂蘭快步行了過來,右手疾出,撬開了愛女的牙關。
秋飛花把手中的丹丸。投入了齊寶蓮口中之後,突然向後退了兩步,凝神而立,雙頰上泛生起一片紅暈。
大廳中一片靜,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注在球飛花的身上。
只見秋飛花緩緩舉起右手,虛空點出。
覆蓋在齊姑娘身上的棉被起了一陣輕微的波動。齊姑娘突然長長吁一口氣。
秋飛花一揮手,道:“行了,千女俠可以把令嬡抬出去了。”
對症之藥,奇效立見,於桂蘭送愛女步出大廳,齊寶蓮已經清醒過來。
長長吁一口氣,千桂蘭低聲說道:“孩子,去好好休息,娘還有點事辦,回頭,咱們母女再好好的談談。”
也不待寶蓮姑娘答話,於桂蘭已轉身步入大廳,隨手掩上了廳門。
秋飛花很沉著,坐在一張木椅之上,直待於桂蘭重回廳中,才緩緩站起身子,道:“三位,哪一個先予賜教?”
齊元魁行了出來,一抱拳,道:“齊某人先出手。”
秋飛花道:“兄弟恭候。”
齊元魁緩緩舉起了右拳,冷冷說道:“朋友,你們在小女身上下毒的手段,很卑下,但你秋朋友倒還有幾分英雄氣概,拳腳無眼,朋友小心了!”
話落拳出,呼的一聲,直搗前胸。
秋飛花經輕一閃,拳勢掠胸而過,只是那麼毫釐之差,避開了齊元魁疾如流星的一擊。
齊元魁冷笑一聲道:“好身法。”
右腳隨著擊出的右拳,向前跨進半步,一抬右膝,撞向秋飛花的小腹,同時,拳橫在胸前左手,五指半曲半伸,罩住了秋飛花前胸五處大穴。
秋飛花道:“這才像金鞭大俠的手法。”
右腳滑退半步,身軀側轉,避開了齊元魁一記撞膝。
不待秋飛花身子站穩。齊元魁蓄勢張指的左手,閃電一般,抓了過來。
拳擊、膝撞,都是配合這一招的應用,這一擊,才是他主要的攻勢。
秋飛花身軀忽然左右搖擺,有如風中飄動的柳絮一般。
似乎是陡然間,在齊元魁的面前出現了七八個秋飛花來。
齊元魁走了大半輩子的江湖,從沒有見過這種怪異的身法,只見五指罩起的敵勢穴道,一齊落空,不禁一呆。
就在一怔神問,秋飛花的右手已然無聲無息的搭上了齊元魁的右腕。
但他一沾即放,輕輕咳了一聲道:“齊大俠,承讓,承讓。”
齊元魁臉一紅,默然不語,向後退了三步。
他敗得很明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秋飛花右手五指,已然搭上了齊元魁的腕穴秋飛花施出的怪異身法,使得一側觀戰的於桂蘭和王天奇,都為之震駭不已。
目睹丈夫落敗而退,於桂蘭只好挺身而出,道:“賤妾領教。”
秋飛花目光一瞥木桌上的寒玉珮和飛鷹圖,緩緩說道:“夫人但請出手。”
以金鞭大俠在江湖上盛譽,竟然未能在人家手下走過三招,於桂蘭自然不敢絲毫大意,暗中提聚真氣,突然雙索齊出。
但見索影縱橫,排山倒海般攻了過來。
這一擊真還具有極大的威力,迫得秋飛花向後退了三步。
於桂蘭一招搶得主動,立時欺身而上,雙拳交鋒,連環反攻。
秋飛花身軀搖轉,人不離三尺方圓。
齊夫人的掌勢,雖然一招連著一招,看上去把秋飛花圈入了一片掌影之中,但空白掌影重重。竟末沾得秋飛花一片衣角。
這一輪急攻,足足有二十餘招。
只聽秋飛花長笑一聲。右手一揮,內力湧出,順著於桂蘭的掌勢,身子一閃,脫出重重掌影,道:“夫人,夠了,咱們約定只攻三招,夫人已攻了二十三招之多。”
於桂蘭黯然一嘆,返到一側。
王天奇突然大喝一聲,右手一揚直搗過來。
秋飛花不再讓避,右手一揮,硬接掌勢。
哪如王天奇一掌劈出之後,身子卻突然一轉,左手抓起了盛裝飛鷹圖的小鐵箱子。
秋飛花冷笑一聲。道:“王員外,這做法太不夠意思了吧!”
本是迎擊的右掌突然的旁側一接。把近身的掌力,引向一側,腳末抬,膝未屈,瞬忽之間,人已躍到木案旁側。右手摺扇一沉,壓在王天奇的左腕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