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女友是惡女 作者:海底漫步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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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95080 2019-4-25 21:51: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3 153140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2 21:59
第139章 笑一個,笑一個

  鬆永龍穀趕到16號賽場時場內正進行激烈攻防,連續的竹劍交擊聲不斷傳來,而熊山男高的大將正被逼在賽場一角苦苦堅持,不斷卸力格擋。鬆永龍穀吃了一驚,這熊山男高絕非無名之輩,去年是打進過十六強的,隻是進八時被當年冠軍隊伍幹掉了,今年怎麼被打得如此狼狽?

  他仔細看了一眼北原秀次腰垂名條上的字,隻見橫寫著“大福”豎寫著“北原”,又是吃了一驚,這就是私立大福學園的男子隊嗎?

  自己錯判了,私立大福學園已經如此強了嗎?女隊有製霸全國的實力,男隊也實力非同一般,和去年十六強打也占盡了優勢?這不聲不響是怎麼做到的?

  他趕緊翻出了資料重新看了一下,發現北原秀次沒有曆史戰績,還是個一年級生,頓時有點明白了——私立大福學園野心勃勃,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搜羅了一批天才準備打響名號,而且已經初見成果了,這玉龍旗怕就是這個新興學園崛起的第一塊踏腳石。

  他目光轉到了私立大福學園場邊待機的隊員身上,發現比賽如此激烈但大福的次鋒毫無緊張之色,一臉賤兮兮的在四處張望女生,似乎認為去年的十六強並不值得畏懼,場上前鋒的勝負無關緊要,就算一時失手了他上去也能輕鬆打回來——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所以心態很放鬆,雖然長相不佳,不過怕也是個高手,畢竟人不可貌相。

  姓內田?也沒聽說過,他低頭看了看資料對了對,發現同樣是一個沒有曆史戰績的一年級生,於是心中更加肯定了。

  中堅是個花美男,不過神態欣慰肢體動作也很放鬆,怕也不簡單……嗯?這個有曆史戰績,隻打到過ih的三回戰?但也不可小覷,有可能是初戰發揮失常。

  兩個二年級的沒必要多關注,曆史戰績都很差,大概是以前那支普通大福男子隊留下來的殘渣。

  他把場外看了一圈做到了心中有數,然後轉頭看向了場內,發現北原秀次身為前鋒真的是在壓著熊山男高的大將打,而熊山男高的大將正縮在那裏拚命防守。

  一個攻得凶猛,一個防得嚴密,這種情況在賽場上還是很少見的,觀眾們看得極為專注。

  鬆永龍穀也不管之前做的功課了,打算追蹤觀察私立大福學園,準備看看這個新興學園今年能夠創造什麼樣的奇跡。

    …………

  北原秀次覺的這個對手韌性很強,縮在賽場一角全力防守,還不停尋找機會想和自己角力,大概是存心想耗幹淨時間,借著大將這位置的獨特優勢把自己耗死——小由紀夫那混蛋,真為了團隊考慮就該讓自己做大將!

  對麵也確實有腦子,應對很合理,縮在賽場一角,自己就算相對對方靈活也不能竄出賽場去背後或側翼襲擊他,對方隻要堅持防禦好正麵就可以了。

  這換了雪裏來並不是難題,這種情況她隻要拿著竹劍無腦向對方打去對方就得懵b,她那把子怪力就沒人能挨幾下子,格擋都不行。但自己和對方力量相差不大,甚至略有小虧,對方是個三年級的,說實在身體發育的程度十分接近成年人了,甚至說是比一般成年人強也不過份……回去自己確實得加點力量了。

  要換了真正實戰也不是沒有應對辦法,像是“無刀取”一類的技法都可以用,但這是體育比賽,空手接觸對方竹劍或是身體都算犯規的,把對手的竹劍搶過來不難,不過搶完了就得給裁判踢出賽場,贏了也輸了。

  北原秀次想節省體力,但偏偏事與願違,估計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也發了狠,連續三記重斬被對方格擋後,拿了舍身技出來故意露出了左肩左麵給對方攻擊,但對方神情專注根本不上當,就占著賽場一角玩命一樣的苟,鐵了心要活活苟死他,北原秀次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切入了他的內圈,猛然發力試著想把他推出賽場。

  對方的選手對自己力量有信心,毫不猶豫就選擇了應戰——他本來也沒地方逃了,而且角力更適合耗時間,

  他直接就開始發力想把北原秀次頂住,而雙方挺著竹劍一相撞他卻愕然發現北原秀次來勢雖然猛如虎,但竹劍上的力量卻弱如雞,力道發空不由身體前傾腳步一陣虛浮,短暫失去了平衡,接著看到北原秀次已經矮身一記半跪姿橫切胴打在了自己胸腹,同時從遊魚般從他肋下滑過。

  北原秀次得手後馬上連續小跳沿邊線退開,這拿到了一本就好說了,接下來雙方對攻他不會怕任何人。

  果然,第二小局開始後對方迫於無奈隻能選擇了先發起了攻擊,而北原秀次已經不想再和他來一場持久的纏鬥了,凝神直接中段迎麵切落,以攻代守後發先至擠成了對方竹劍,一劍命中麵甲,決斷、勇氣、技巧、氣勢完美融於一體,身形和對方交錯而過,一擊致勝。

  鬆永龍穀就算是資深的體育記者也忍不住脫口叫了聲“好”!

  切落這種技法本就要求很高,以攻對攻還比對方後出手,若是失手就是單純送人頭,對自己技法沒信心的人絕對不敢在比賽時用,而這種麵對麵中線強行切落就更難得了,力道要用得十分巧妙,斬得要百分百沒有失誤,哪怕錯上一絲一毫對方的竹劍就算被擠開了也會落到自己肩上,而不是像北原秀次那樣任由對方竹劍從肩側擦身而過。

  這一劍看起來輕巧,但能用、敢用的人絕非一般!

  觀眾們也開始一起鼓掌,雖然他們沒有鬆永龍穀專業看得透徹,但這種兩人互相換位後勝負立分的場景很是很帥氣的——有種高手對斬後背對背而立,然後一人緩緩跪下的傳奇感。

  小由紀夫臉色發黑,北原秀次已經拿到了十人敢鬥了,這可和他想的完全不同——這來湊人頭的家夥應該上了場被打得哭爹喊娘,然而自己瀟灑出場拯救世界才對。

  雙方選手互相致禮,然後一起向著觀眾席致禮,隨後退場,而他們的休息區離賽場不遠,到了後內田雄馬和式島律一起衝上去幫北原秀次解護具摘麵甲,讓他盡可能的多恢複體力。

  看台一角那一堆擠在一起的少女們也跟著他們在看台過道上移動,轉眼間就到了他們頭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北原秀次竊竊私語——

  “對吧,是不是超帥的?”

  “剛才他一笑我心髒都停跳了!”

  “實力很強,連串兩隊了,顏值還這麼好……”

  “哇,九州沒有這樣的人啊!現在轉學還來得及嗎?”

  劍道場是不準大喊大叫的,不過觀眾來看比賽隻要別太過份了工作人員一般也不會管,而還真有個豪放派的女生突然衝北原秀次大叫道:“歐尼醬,加油!笑一個!”

  那群女生愣了愣,一起小聲起開了哄:“笑一個!笑一個!笑一個!”

  這人就怕湊成堆,這些女生就是在鬧著玩,任何一個人單獨下來麵對北原秀次保證馬上含羞帶怯,但這麼湊在一起就開始玩法不責眾了,根本不覺得害羞反而覺得特別有意思,擠在那裏興高采烈。

  冬美正給北原秀次喂水呢,北原秀次現在是熊貓待遇,不過她不停斜著眼看那堆嘰嘰喳喳的女生,一肚子不滿——好不要臉,沒半點女孩子的矜持,什麼狗屁歐尼醬,看樣子你三年級了吧?怎麼有臉這麼叫?

  而北原秀次猛然咳了起來,抱怨道:“你這是給我喂水還是想殺了我?”

  這該死的蘿卜頭,誰家喂水不是拿著子小口小口的往嘴裏倒啊,哪有你這樣豎著子硬灌的?

  冬美怒了,但現在大局為重,她也不能一拳打在北原秀次下巴上或是叉他的眼,強忍著氣搶過式島律手裏的毛巾把北原秀次腦袋一包,給他胡亂擦著頭上的汗,不高興道:“誰知道你嗓子眼兒這麼細?”

  式島葉在旁邊說道:“都別說話了,讓北原君好好蓄養體力,恢複精神。”

  不提連鬥十人了,就是連鬥五人都夠吃力的,像是式島葉就從沒敢想過自己能打串一隊。

  她現在真的對北原秀次刮目相看了,不提一回戰那五個實力平平的,隻是二回戰的熊山男高裏的五個三年級個個都是高手,而北原秀次竟然一人一劍把他們全擺平了,這份實力必須得到尊重。

  她以眼神示意冬美老實點,要給人擦汗就好好擦,別弄得和洗蘿卜一樣,而她親自給北原秀次扇風,盡量讓他舒服一點,而北原秀次也開始閉目養神了——對方要是全是一回戰那種水平不高的還好說,要是後麵個個都像是熊山男高一樣死纏爛打,那他覺的體力確實是個問題了。

  男子隊本來就對抗格外激烈的,畢竟男女生之間身體素質的先天差異確實有,所以才更加好看。

  更主要的是規則限製太多了,這也不能用,那也不能用。踢人不行,奪劍不行,翻滾也不行,器械也不便於發力,還要穿著護具……

  比賽間隔是越來越短的,畢竟每一回戰都要刷掉一半的隊伍,很快又輪到了他們,而北原秀次把頭上的毛巾一摔,再次出場比賽。

  互相致禮時北原秀次愕然發現對麵五名選手有四個光頭,還有一個帶著麵甲看不清,但十有也是光頭。

  這是立誌要奪旗而回,先剃發明誌了嗎?

  對方決心很大態度明白,北原秀次立刻認真了三分,前鋒戰一開始就直接火力全開——自己終歸不是雪裏那種二傻子型的物種進化奇跡,與其比賽時磨磨嘰嘰不如速戰速決盡量爭取比賽間隔的休息時間!

  他是不能輸的,不是他自大,他後麵的四個人沒一個靠譜的,他輸了基本就代表大福男子隊就走到這裏了!

  還是想贏!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2 22:02
第140章 絕對是上好的CP材料

  這隻光頭隊伍來自於福岡本地,確實存了奪旗之心,也都闖過了兩回戰來到了這裏,前鋒並不虛北原秀次,氣勢極足,一邊吼叫著一邊緩緩逼近,中二風十足。

  北原秀次也沒客氣,但學不來對方那股子中二鬥誌,隻是默默持劍迎了上去,片刻後雙方竹劍開始相交,而對麵的光頭也確實有兩把刷子,雙方竹劍接觸的刹那擺劍打歪了北原秀次的中段構架,竹劍閃電般在頭上劃了個圈就用合氣道一重身技法,全力右傾送肩打向北原秀次的側麵部,幾乎算是突襲了。

  北原秀次經驗非常老道,甚至不用發動【預讀】技能就能猜出對麵想幹什麼——對方這是新陰流的技法“斬釘截鐵”。

  先“斬釘”後“截鐵”,這是兩式。別看攻擊頭肩部位身子歪成了那樣,連體重都壓上了氣勢很足,但這是假的,實際會轉成打落之態壓製自己企圖格擋的竹劍,然後趁勢橫斬自己的胸腹。

  這是一套組合技,要是真上了當,對手就可以直接得本,同時徹底打出氣勢。

  對方開局就放大招,明顯早有預謀想打他一個出其不意,而他也不想磨磨蹭蹭的了——和一開始想的不同,那對保存體力沒多大鳥用,遇到龜縮型對手反而更加費力——對方斬釘,姿式怪異無法切落,於是他直接就去截鐵了,對對方的竹劍不管不顧直接突進切對方胸腹。

  這是有風險的,要是判斷失誤了對方真給他當頭一劍就要先失一本——又想省力又想贏還想穩穩妥妥的,沒那種便宜事兒,而直接亂開【預讀】腦袋又受不了,隻能這樣了。

  不過萬幸沒問題,對方剛要變化成二重身的姿態轉為打落已經被北原秀次鑽了空子,一竹劍橫斬在了胸腹,同時還被破壞了體態,身子一歪一頭栽倒——他本來就自己歪得厲害,這也是想攻擊不備必須付出的代價。

  勝負一秒就分,觀眾席上一片掌聲,少女嬌聲加油聲更是響亮,而鬆永龍穀微微一笑,這位北原選手新陰流尾張派的打法用得很熟啊!技法相當熟練,用得恰到好處,而且還是愛知縣學校的代表選手,用新陰流尾張派的打法沒毛病。

  他在小本子上記道:北原秀次,兼具新陰流尾張派和一刀流技法於一身,實力新人。

  而第二小局開始,對麵的光頭還沒動手呢,北原秀次就先竄上去歪身來了一記“斬釘”,而對方一愣之下也直接去截他的鐵,不過北原秀次可沒客氣,歪著身子化虛為實一竹劍打成對手麵甲上,接著借著本來就傾斜得很厲害的身子直接竄到了一邊,雖然姿式不好看但躲過了對方的橫斬。

  鬆永龍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沒錯了,確實是尾張派的,這技法比對麵用得還要靈動熟練。

  光頭隊伍前鋒敗退,次鋒上場,而且對方不愧是光頭,頭是真的鐵,麵對十人敢鬥且擊敗了同伴的北原秀次依舊不虛,還是持著劍大吼著就攻了過來。

  這樣的對手北原秀次喜歡,換了上段式構架,寸步不讓也頂了上去,而且借著上段優勢先發製人,一記斬擊就當先劈去,被對手引落到一邊後又劃了個圈立刻撩斬了回去,而對手這次無法引落了,隻能選擇了格擋卸力,而卻卸不到力,北原秀次竹劍一沾就走又換了個角度再次劈來,角度十分刁鑽。

  光頭次鋒不得不後退了一步,暫時先穩固防守,但北原秀次的竹劍連綿不絕,一劍快過一劍,雖然看著劍劍都不怎麼有力,看起來很像是虛斬,不過光頭次鋒也不敢讓劍真斬中了自己,而北原秀次每次斬擊都有一個破綻若隱若現,似乎抓住了就可以直接一劍致勝。

  光頭次鋒開始穩住神,不停招架著緩步後退,等待這個破綻能被自己清晰捕捉到。

  不過北原秀次連斬了片刻後突然停了手,門戶大開全身都是破綻,光頭次鋒心中一喜,剛要借機突刺拿本卻聽裁判命令他回起始線去。

  他愕然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到邊線以外了——邊線很寬,踩上兩腳沒事,但一隻腳全跑到外麵去就是犯規了,而這場地也才九米長,雙方開始時他離背後邊線也不過四米左右,退個六七八步差不多就出去了。

  他有些想吐血,剛才明明感覺就要贏了,不過沒辦法,自己確實出界了,隻能回了起始線重新開始,而第二次和第一次幾乎是一模一樣,北原秀次撲上來雙手持劍正斬反撩連續十劍,他劍劍都覺得有機會但偏偏總是抓不住,稀裏糊塗又退出了邊線……

  兩犯直接判負,他下去了,不過摘了麵甲後臉上明顯比較迷茫,反複思考自己為什麼要一直直線後退……

  北原秀次也和他一起下場,不過他在邊線點了點頭又再回來了,接著和光頭隊的中堅打。

  鬆永龍穀也有點懵了,剛才的技法他認識,那是燭蝕流的“十之刀”,刀刀都有迷惑性,屬於騙打類型的技法,算是個套路,就像下棋一樣,拚命誘導加壓迫對方按自己心意那麼落子,最後對方越陷越深,等醒過神來時發現已經處在了絕境,根本無力回天,這和一刀流那種“我就算一刀不砍死你也要砍殘你”的理念是完全相反的……這是燭蝕流的奧義,不會輕傳的。

  怎麼會學習兩種理念相反的技法?他思考了片刻後無果,但在小本上劃了劃,改成了:北原秀次,兼具一刀流、新陰流尾張派、燭蝕流多種技法,實力過人。

  接著他抬眼望向場內,發現光頭中堅吸收了前兩名隊友的教訓,準備熬時間和北原秀次拚個同歸於盡,而北原秀次也學乖了,堅持不肯讓他也逃去賽場一角形成龜形態,正左跳右跳各種小跳阻止對方移動且不停擊打他的竹劍,破壞他的防禦構架。

  鬆永龍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步法是體舍流的啊,是一種拳法融入劍術的技巧。

  而他眼見著北原秀次利用小跳移動範圍大的優勢,從多個方向攻擊對手,跳到這邊打一下,跳到那邊打一下,多次欺近對手後攻擊對方竹劍的弱力部位,全力破壞對方的構架讓其無法反擊,而對方一邊招架一邊還想逃到賽場一角,但很快被北原秀次抓住了機會直接跳進了他的內圈,拿劍柄強力磕開了他護身的竹劍,然後一劍劈在他腦袋上,隨即又連續小跳著逃開。

  這……

  鬆永龍穀看了看自己的小本本,又劃了劃,改成了兼具一刀流、新陰流尾張派、燭蝕流及體舍流多種技法,而且應用熟練,天才選手。

  北原秀次也不在賽場上和對手慢慢周旋節省體力了,直接爆發,追求快速幹翻了這五個人下場去休息,而且他花樣百出,專找相克的打法收拾對手,就求一個快字。

  他又開始下來上去,上去下來,下來再上去,對手走馬燈一樣換人,而冬美憋著氣看著這一切——這家夥又開始耍無賴了,當初就是這麼打自己的!

  你就不能好好比賽嗎?

  光頭隊拚盡了全力但拿北原秀次沒辦法,他們也有觀察員,知道北原秀次切落技法很厲害,遠超一般水平,連續用這一招戰勝了多名對手,所以他們遇到了北原秀次是算計好要防他的切落的,盡量不給他可以切落斬殺的機會,但偏偏北原秀次又不用切落技法了,換了一套又一套,而且套套熟練之極,全都像練了十年以上。

  前鋒敗了,次鋒觀看了略有所得,心裏滿是警惕的上了場,結果卻發現不是剛才那套了。敗了後中堅上場,發現前鋒次鋒輸的毫無價值,北原秀次又換套路了,中堅下去了副將一臉懵的又上了場,再看看中堅的經驗也沒用……

  最後大將上了場,不過這光頭可比熊山男高那大將有氣概多了,直接決死突擊,要和北原秀次拚個魚死網破,而北原秀次為了表示尊重,拿出了“一之太刀”和他正麵硬剛,雙方猛拚數招後終於還是他技高一籌,兩次搶先一步一劍砍在了對手麵甲上。

  五個光頭男生很憋屈,強忍著致完了禮後,五個人抱在一起互相拍打肩背,潸然淚下。北原秀次看著有些心軟,但也沒辦法,比賽就是這樣的,總得有人被淘汰。

  他又打又跑又跳,走下去走上來,蹲下去再起來,足足折騰了十多分鍾,但也確實打得足夠快,終於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機,而這次是五個人伺候他了,連長穀川繼良這個二年級也湊了上來給他捏胳膊,隻有小由紀夫在一邊黑著臉不停望向看台。

  上麵那群女生瞎眼了嗎?明明我也很帥的,隻是沒得到出場機會而已!

  現在沒人搭理小由紀夫,式島葉拿起冬美的手機看了看——她的手機不能用了,號碼被泄露,記者不停在打電話要求采訪雪裏——說道:“穩住,北原君,下一隊隊手實力不會太強,一定要堅持住。”她也派了女子隊的越智秀、高野南通過觀察和網絡等方法盡量搜集下一隊對手的資料,雖然現在那邊還沒決出來,但有可能的兩隊實力都很一般般,屬於那種抽簽抽得好的隊伍。

  和女子隊不同,男子隊就北原秀次獨挑大粱,女子隊就算雪裏輸了至少後麵還有她和冬美兩個實力強勁的,根本不用太擔心。而現在北原秀次馬上就要拿到二十人敢鬥了,就是離拚進決勝圈也不遠了,對手也不是多強力,要這會兒北原秀次累趴下了,她看看餘下的四個人也覺得不靠譜,輸在了這裏非難受死不可。

  萬一美夢成真男女雙奪冠呢?這畢竟是玉龍旗啊,有個超級強力的敢鬥之士,那一切皆有可能!

  式島葉緊張的心髒病要犯了,給北原秀次嘴裏塞巧克力,真是恨不能給他掛上血袋輸血增強體力。

  而北原秀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拿毛巾蓋住臉就往式島律身上一靠,盡量休息回氣——這不蓋毛巾不行,看台上那群少女越聚越多了,盯著他像是看大熊貓一樣,連望遠鏡都架起來了,好像打算數清他有幾根眉毛。

  而他蓋住了臉看台上果然一片失望歎息聲。

  以前中國租了一隻熊貓給日本,結果動物園當天就給擠閉園了,要是玉龍旗組委會弄個籠子把北原秀次裝起來掛在體育館正中間,好好宣傳一下搞不好也能從門票上大賺一筆,說不定不輸給熊貓多少。

  北原秀次沒休息多久就開始進行四回戰,打到了最後北原秀次也享受到了雪裏的待遇了,16號賽場在大屏幕上全程直播,全場加油助威,記者們像打了雞血一樣又築起了相機、攝像機城牆——萬幸比賽時不準使用閃光燈,不然這麼多相機一起開火非把北原秀次閃瞎了不可。

  北原秀次連續力戰五場後累了個大喘氣,但這次連回氣時間也沒了,還碰到了一隊實力強勁的,而他折騰到了現在就草草吃了兩口便當幾塊巧克力,打到這裏真有些打不動了,反應變慢出手速度也慢了,隻覺渾身肌肉都開始發疼,特別是控劍的左手無名指、小指都不靈活了。

  這身體才十六歲,離發育成熟還太早了,就像籃球比賽一樣,連續打四個小節,打到第四節還能生龍活虎的話,隻能說比賽一點也不激烈。

  而玉龍旗比賽男子組相當之激烈,基本上每個人都用上了全力。

  五回戰的對手也不想幹當陪襯,遇到北原秀次這種對手狠了一條心拚命找機會和他角力,變著法兒想和他一起下場,好像贏了北原秀次就贏得了整局比賽一樣——其實真沒錯,後麵四個都不強,可惜對手不知道,隻是存了心想拚掉北原秀次好別輸的太丟臉。

  北原秀次也發了狠勁,打到後來骨子裏的凶性都起了,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對,打到最後自己都有點懵了,因動作變形數次落入到了下風,完全是靠本能反應擊敗了對手,結果二十五連勝後被式島葉一把抱住時竟然問出了和雪裏那個弱智差不多的話:“不需要再打了嗎?”

  式島葉也一樣激動的用力拍著他的背,用力點頭:“不用了,可以休息了!”

  記者們真的瘋了,這真是大新聞啊!同一間學校男女隊各出了一個劍道天才,都是一個人打穿了整場比賽,更重要的是……

  男女顏值都炸了,男生帥氣迷人,女生童顏天真,直接送去當偶像都沒問題,這絕對是上好的cp材料,不大寫特寫那就是對讀者的犯罪!

  他們像追逐雪裏一樣又開始追北原秀次,各種問題向他亂丟,十個問題裏有八個都在問他和雪裏關係怎麼樣。是不是情侶?平時有一起練習劍道嗎?能走在一起是因為都喜愛劍道的原因嗎?是一柄竹劍把你們兩個的心連結在一起的嗎?

  問著問著北原秀次還沒說話呢,在這些記者口中雪裏已經升級成他的金牌女朋友了,似乎非把他們湊成一對才滿意。

  這是第二次了,式島葉很熟練,指揮眾人架起北原秀次就往選手通道逃去,而看台上的大群少女們也跟著他們開始移動——剛才看到最後她們也激動了,北原秀次幾次失誤時她們都有人忍不住尖叫出聲,這會兒北原秀次贏了更是開心——她們在看台上追著北原秀次一個勁叫,讓場麵亂上加亂。

  而鬆永龍穀沒有去湊那個熱鬧,他可是愛知縣的本土資深記者,而私立大福學園就是愛知縣的學校,就在他的地盤上——他一個電話就打回了報社,直接調動人脈去抄北原秀次和福澤雪裏的老窩,準備通過關係拿到第一手資料,甚至繞過玉龍旗組委會拿到專訪權。

  他打完了電話看了看手裏的小本本,直接把劃得稀爛的那張紙撕了,北原秀次前前後後用了十多個流派的技法,這根本也記不過來,不過這也更加證明了他是一個超級天才!

  冷靜理智技巧過人的天才劍道少年+力氣極大反應敏捷的天才劍道少女嗎?一個四十連勝,一個有可能達成四十五連勝……

  這專訪必須好好做,肯定能轟動!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3 21:20
第141章 一百多年前的親戚

  “辛苦大家了!”長野理事先是深深一鞠躬,然後十分熱情的和私立大福劍道部代表隊全體成員握手。

  學校原本是放了暑假的,但玉龍旗比賽中雪裏和北原秀次先後大展神威的消息終於從各種渠道傳回到了名古屋市,而麵對這種已經出了成績的情況,私立大福學園連猶豫就沒有,立刻派了一名理事帶著兩名教師坐了早班飛機趕來,心情很是急迫。

  這位長野理事也很會做人,姿態放得很低,一來就連聲感謝眾人的努力,隨後馬上表示這次來比賽所產生的所有費用由學校負擔,還暗示家屬團的費用也可以一起報了,回去獎學金和社團補助費用也好說——私立大福學園不缺錢,隻缺成績和名氣,眼下屬於天降餡餅,絕對的意外之喜。

  雖然有點像是跑來摘果子的,還在放馬後炮,但式島葉、北原秀次等人也沒意見。本來就是以學校的名義來參賽的,原本贏了榮譽就有學校一份,而學校肯出麵的話,至少應付那些蒼蠅一樣的記者算是有了擋箭牌了。

  長野理事又拉著北原秀次的手連聲感歎,快五十歲的一個謝頂男人很是溫情脈脈,還不停轉頭誇獎雪裏和式島葉——主要是他是個男性教師,不方便和女學生有肢體接觸,隻能拉著北原秀次的手了。

  北原秀次拿出了五好學生的作派,連聲謙虛,很客氣的把目前成績歸功於學校的培養以及式島葉的領導有方,很是刷了刷長野理事的好感度。

  花花轎子人人抬,你抬抬我,我抬抬你嘛!雖然實際上和學校屁關係沒有,但這不妨礙分潤一下好處,為以後自己和雪裏還有兩年多的高校生涯交換一些好處。

  長野理事也沒忘了別的隊員,依次說著好話,神情和藹中隱帶興奮——今年高校競技中私立大福學園基本都跪得七七八八了,就劍道部異軍突起取得了好成績,還是全國級別的,更創造了新紀錄,這年底寫進報告裏肯定特別好看。

  他在那裏說起來沒完了,而式島葉看了看表,請示道:“長野理事,要讓隊員們吃早飯然後做比賽前的準備工作了。”

  長野理事馬上醒悟過來,連聲道:“對,對!”又對男子隊成員深情說道:“諸君,今天請努力,為學校創造曆史就靠你們了,拜托了!”

  小由紀夫連忙搶先說道:“理事,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加油的!”他很憋氣,他覺他明明才是男子隊的領隊,還是男子隊裏的前輩,怎麼不受重視呢?

  他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總覺得自己才應該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該圍著自己轉,這一但不受重視就覺得心裏不是滋味,而且他現在也很嫉妒北原秀次的天賦——嫉妒使人醜陋。

  他想在學校理事麵前露個臉加深一下印象,內田雄馬可不想他順心順意——這隊伍本來就是阿律組建的,北原也是阿律厚著臉皮硬請來充任大將的,沒阿律你丫來比賽都來不了,現在的好成績也是北原累了個半死打出來的,讓咱們沾光刷了學生履曆就挺不錯了,本來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你非要充前輩,這是有病!

  他毫不客氣就在小由紀夫後麵跟了一句,賤笑著說道:“理長,我們努力沒用,我們四個就是來充人數的,水平也就打到兩三回戰的樣子,主要還是看北原,你得讓北原使勁加油才行!”

  他沒臉沒皮的毫不在意,抱著小由紀夫就往垃圾堆裏跳。

  長野理事不懂劍道比賽,剛才一個勁誇北原秀次也隻是因為他創造了敢鬥新紀錄,還以為自家是強隊呢,不由訝然望向了式島葉,而式島葉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內田雄馬沒說錯。

  內田雄馬就不提了,國中課後練了一年時間,上了場基本就是被秒的份兒。另外三個人她也都熟,自家弟弟水平一般,長穀川繼良也差不多,小由紀夫水平略強一點,但太愛耍帥,過於自戀,自視很高但真上了場也就那樣了,輸了也不從自身找原因,把責任一個勁往別人身上推,怪這怪那的也不討人喜歡

  長野理事明白了,能不能男女雙奪冠弄個大新聞就指望著北原秀次一個人啊!他再次握住了北原秀次的手,連聲道:“北原同學,一定要好好打!”

  北原秀次笑著點了點頭,而長野理事也不再浪費他們的時間,趕緊按排他們吃飯。小由紀夫很不爽,惡狠狠瞪了內田雄馬一眼,而內田雄馬歪頭到一邊和式島律說話,裝沒看到——有我雄馬大爺在,你想出風頭沒門!

  陽子她們在食堂等了好一會兒了,看到北原秀次他們終於來了,陽子趕緊問道:“歐尼桑感覺好點了嗎?”

  昨天北原秀次累了個半死她可是心疼壞了。

  北原秀次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已經沒事了。”年輕就是這點好,再怎麼累睡一覺就基本恢複了,除了手臂還有點發酸外沒什麼大礙了。

  “那歐尼桑今天也要加油哦!”

  “那當然!”北原秀次領著她去坐下了,又笑道:“今天比賽完了咱們就可以去玩了,陽子,別著急。”

  陽子笑眯眯的給他打開旅舍提供的定食盒子,乖巧道:“現在就很有意思了,歐尼桑,你安心比賽,不用擔心我。”

  她跑出來玩,還交了兩個同齡的朋友,而在觀眾席上看著北原秀次奮戰,眼看著他一場一場獲勝,雖然看不太懂但心裏已經很幸福。

  她從來不貪心,隻要一點點就滿足了,隻要看著她的歐尼桑能得冠軍,比完賽直接回去她也沒意見。

    …………

  吃過了飯後眾人乘車趕往體育館,這長野理事辦事能力還是挺強的,一頓飯的工夫竟然預備好了車輛,也開始接手記者采訪事宜了。

  借著車輛掩護,他們總算沒在體育館前被圍堵,而北原秀次等人剛換好了護具坐進休息區等候,看台上少女又開始向他們這裏聚集起來,畢竟又帥又能打的劍道帥哥還是挺少見的,有機會看看總是要看看的,而且本來就是來看比賽的嘛,當然要挑順眼的看。

  北原秀次對此也沒辦法,不過斜了兩眼看台猛然發現了兩個小腦袋,不由捅了捅冬美說道:“看,是你妹妹……”

  是夏織夏紗那對雙胞胎,她們一個抱著一摞東西,一個正酥聲四處招攬客人,在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把戲。

  冬美向看台上看了一眼,隨口道:“她們在賣你的日常生活照片。”

  北原秀次看了小蘿卜頭一眼,奇怪道:“你不去把她們抓起來?”

  冬美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去抓她們幹什麼?又不是在賣我的照片。”

  “這侵犯我的肖象權了啊!”

  “那你去告她們好了,不必客氣。”冬美根本不在意,撇了撇嘴道:“是你自己願意讓她們拍照的,我可不給你擦屁股。”

  北原秀次無語了,夏織夏紗是挺喜歡拿著手機拍照的,平時在純味屋帶著她們玩時也就以為她們頂多發發推特,誰能想到這兩個小混蛋幹事兒這麼沒下限,竟然發展到公然販賣了。

  冬美把頭巾重新疊好給他戴在頭上,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別管她們了,集中精力比賽!放心了,她們賣完我會把錢都搶過來的,當做這次咱們出來玩的花銷,虧不了。”

  北原秀次又看了兩眼,發現夏織夏紗還挺有經商頭腦,照片有小有大,賣得十分火爆,又看看毫不在意準備黃雀在後的小蘿卜頭,暫時不管了——現在不是時候,回頭再和那兩個小家夥算帳。

  比賽很快開始了,而北原秀次休息了一夜精神體力重新恢複到了飽滿狀態,雖然對手五人拚命頑抗,但實力差距明顯,單挑沒一個是對手的,很快北原秀次就率隊進入了八強。

  長野理事樂得眉開眼笑,覺得這是擴大學校知名度的好機會,而式島葉和冬美親自出馬,觀察對手的技術流派、各自特點,回來稟報北原秀次,讓他做到心中有數,不要被人陰了。

  而北原秀次做為本屆男子組最大的黑馬,真是耀眼又奪目,不但看台上聚了一票以少女為主的粉絲團,全場觀眾也一起為他加油——他打的好看,很有觀賞性。

  八進四、四進二也沒什麼難的,雖然有三個實力很強的選手,都給北原秀次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北原秀次在“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經驗也不是開玩笑的,本身流派又雜又亂,花樣百出本身也聰明,十分擅長挖坑埋人,都贏得不算艱難。

  不過準備決勝了,冬美一臉困惑的回來了,而北原秀次擦著頭上的汗隨口問道:“那邊打完了?下一場對手怎麼樣?”

  小蘿卜頭眼還是很毒的,去別的賽場窺探一下回來就能說個八九不離十。

  冬美搖了搖頭說道:“能打到決勝肯定水平很高,我不說你也會注意的,就是對方的前鋒……”

  “前鋒怎麼了?”

  冬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感覺他的技法很熟悉,好像是我們家的家傳技法,而且他也姓福澤……”

  北原秀次有些驚訝問道:“你們家親戚?”他記得福澤家先祖就是百多年前從九州跑去打關東,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在名古屋安家落戶了,莫非這是遇到九州老家裏的人了?

  冬美想了一會兒,遲疑道:“沒聽說老爹提過九州還有個本家的……”她想了一會兒沒頭緒,轉而說道:“算了,就算是親戚也是一百多年前的親戚了,你好好打!”

  北原秀次並不在意,要是福澤家家傳的小野一刀流那他是相當熟悉的,轉口問道:“其他四個人呢?”

  “對方次鋒身材高大,力量也大,但步伐我看不太靈活,我看技法有些接近新當流;中堅的話,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冬美細細解說了起來,而這也算是正常現象,對方肯定也有成員一直在觀察北原秀次的比賽。

  兩個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而式島葉過來提醒道:“北原君,準備吧,決賽馬上要開始了!”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3 21:25
第142章 你到此為止了!

  福澤秋吉來自於九州鹿兒島男高,一年級,第一次參賽。

  日本九州地區劍道比較流行,比別的地區受眾更多,所以學校加入劍道部的人也更多一些,而ih大賽他這個一年級論資排輩沒得到上場機會,不過做為潛力之星,玉龍旗比賽監督也把他帶來了,按排為前鋒積累經驗,為明年打ih充當主力做準備——他們學校在劍道方麵很強,是各種劍道比賽的四強常客,有過多次奪旗經曆。

  而福澤秋吉做為潛力新星也確實實力過人,在一回戰二回戰中拿到了十人敢鬥,要不是北原秀次和雪裏跑來了,他應該是這一屆比賽的新人王。

  鹿兒島男高五名選手高高矮矮,看起來都很精悍,雙方隊伍互相致禮時目光都落到了北原秀次身上,全都拿他當做人生中僅遇的大敵——麵對可以一個人打穿整場比賽的對手,隻要略有點腦子都會百分之一萬的重視,昨天夜裏他們看過北原秀次的比賽錄像,對他繁雜的打法、冷靜的臨場判斷和豐富的格鬥經驗深感驚訝,認為職業大賽的水準也不過如此了。

  北原秀次老老實實任由對方看,今天比賽節奏比較緩慢,比昨天要好,但是十五個對手三十小場打下來,雖然都盡量速戰速決了,但還是消耗了不少體力,好在終於衝到了最後,隻要再熬過這一關就徹底輕鬆了——累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盡量拿個冠軍嘛,所以最後絕對不能掉鏈子。

  北原秀次盡量打起精神,對其他四人不怎麼在意,隻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福澤秋吉兩眼,發現眉眼確實有幾分像福澤直隆那老狐狸,隻是氣質差別很大,福澤直隆有種文士風度,而福澤秋吉的麵色很陰沉,有點毒蛇那種滑膩膩的感覺。

  雙方互相致禮後又向觀眾致禮,然後一齊退出了賽場,裁判站好位後示意雙方前鋒上場,而冬美拍了拍北原秀次的後背,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而北原秀次輕點了點頭就上場了。

  不過他上了場一愣,對麵的前鋒並不是福澤秋吉——難怪剛才他沒戴麵甲——而是原本的中堅,就是冬美回來報告說特別能熬時間的那家夥。

  對方這是動用了重新編組的權利嗎?

  他們也有一次這樣的權利,不過一直沒用。在玉龍旗賽製下重組陣容本來就不是特別重要的,反正肯定要一直打到一方場上沒人的。

  北原秀次掃了一眼對麵場邊的臨場監督,發現那人正挨個對餘下的隊員麵授機宜,大概對方覺得自己實力確實強,單人拿下沒把握,準備用團體力量先拚一輪消耗。

  式島葉也發現不對了,馬上向裁判申請了暫停,猶豫要不要把北原秀次挪到大將位置上,而北原秀次衝她搖了搖頭,還是蹲踞到了起始線上。

  沒事,對方要用團隊力量針對自己這個疲累之師,但自己也留著殺手鐧沒用呢!

  比賽又重新開始,對方的原中堅現前鋒準備利用自身矮小靈活的優勢盡量消耗北原秀次的體力——萬一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呢?畢竟昨天打了一天,今天又打了大半天了,就算技巧再好還能是鐵人不成?

  他對自己有信心,他屬於那種進攻能力不強但防守能力特別強的選手,一手打落技巧十分熟練,一般比賽時對劍不對人,自己不得本也不讓對方得本,以和對麵高手同歸於盡來替團隊取得優勢。現在就算北原秀次實力強他不一定能守得住,他也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和北原秀次耗上兩局。

  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而北原秀次果然一個突刺直接襲來,他滿懷心喜的從下段防反構架發出了一個上撩斬擊,準備打開北原秀次的竹劍後就開始和他兜圈子,但北原秀次刺了一半手一縮,剛巧就那麼讓他的上撩斬擊擦著劍尖過去,接著才氣合一聲腰部發力繼續向前探身刺出,一擊得手後輕取一本。

  整個動作十分連貫,不是當事人都可能查覺不到那突刺中的變化。

  他有點懵了,這縮的毫無征兆,你怎麼知道我要上撩的?還距離把握的這麼好?經驗還是碰巧?開始的架式也不是二段刺啊!

  他苦思著回頭看了一眼監督,發現監督明顯有些不滿,似乎在責怪他在這麼重要的關頭怎麼能犯這種低級失誤,對手迎麵突刺你全神防備下都擋不開嗎?

  而北原秀次有些腦袋發暈,剛才他發動了【預讀】技能,滿場透明人影互相斬殺,數千種變化讓他腦袋想爆炸,不過還是值得的,至少惡心反胃比和對麵這人耗上兩局強。

  他也重新回了起始線,隨著裁判口令下達,他依舊原樣一個突刺就刺了過去——讓你不用中段構架,直接給我下去吧!

  對手這次學乖了,直接歪身回避並且虛斬做為反擊,但北原秀次一劍刺出後轉身就向著一邊空地斜斜斬去,而這矮子虛斬了半劍後正向這裏逃竄,正巧把腦袋湊到了北原秀次的劍下,給打了個結結實實,“啪嘰”一聲腳一滑,竟然直接趴下了。

  這位鹿兒島男高的前鋒趴在地上懵了,而觀眾們也懵了,你這是來搞笑的嗎?還有主動拿頭去接劍的?觀眾甚至裁判都當這是個意外,或者是北原秀次預判的好,忍著笑開始鼓掌。

  鹿兒島男高的前鋒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下場了,他準備的戰術沒用出來,苦練的一身打落技法連露麵的機會都沒有,稀裏糊塗就輸了,而北原秀次也沒什麼好歉意的,技能本就是他的一部份,能用當然要用——本來他也不怕對麵,就是單純不想耗時間了而已。

  對方前鋒下去了,而次鋒上來了,身材很高大,力氣也大,開始和北原秀次拚力氣,而北原秀次技高一籌,避實擊虛,和對手硬拚了幾劍後突然就軟了,各種鑽空子,連續兩次打手獲勝,直接把這名次鋒送下了場。

  至此北原秀次連勝四十二人了,全場觀眾都很激動,覺得有生之年怕是真能看到一名選手從頭打到尾奪旗的,場上氣氛越來越高漲。

  鹿兒島男高中堅上場,又是一個超有韌性的選手,幾次險險逃出了敗局,還和北原秀次角力拚了幾次劍,最後北原秀次艱難拿到了一本送他下了場。

  四十三人了,式島葉緊張到了有點喘不動氣了,而冬美凝神看了片刻,突然叫道:“部長,申請暫停。”

  式島葉轉頭不解問道:“怎麼了?無故申請暫停會被記一次犯規的。”在她看來目前形勢一片大好,再擊敗兩個人北原秀次就能開創前無古人的紀錄了。

  冬美拉了拉她焦急道:“快點申請,那家夥好像情況不對,他好像流鼻血了。”剛才雙方拚劍的時候她隱約看到北原秀次麵甲裏迸出了幾滴血。

  式島葉看了看北原秀次沒發現什麼異常,但還是相信了冬美,向裁判主動申請了暫停,而裁判檢查了一下北原秀次,發現他果然嘩嘩在躺鼻血——北原秀次本人正和對麵副將打得熱鬧,全神貫注下自己都沒注意。

  他下場摘了麵甲,仰了會兒頭止住了血,而冬美沾濕了手巾給他胡亂抹著臉,擔心問道:“還能堅持嗎?”

  式島葉也在一邊觀察北原秀次的臉色,發現他臉色不太好,過於蒼白,猶豫著也問道:“要不要換人出場?”

  她害怕餘下的四個打對麵一個也打不過,但也擔心北原秀次的身體出問題——這誰連續兩天都蹦蹦跳跳全力揮劍都受不了吧?這屬於運動過頭了。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笑道:“已經打到這兒了,打完吧!”他這情況主要是剛才用【預讀】的後遺症,不過這麼強烈也確實和體力連續落到了底穀有關係。

  但無論如何說現在都是要拚命的時候了,總不能馬拉鬆跑了兩天,眼見到終點線了趴下了。

  他很快又返回到了場上,繼續和對麵的副將全力較量,將在冥想戰中得出來的經驗和學習到的技法全都運用了出來,一次全力攻破了對麵的防禦,一次直接互相對刺搶先命中,終於順利拿到了一串四,而對方隻餘下一個主將了,就是鹿兒島男高的一年級生福澤秋吉。

  鹿兒島男高的監督教師覺得北原秀次應該處在崩潰邊緣了,用力拍了拍福澤秋吉的後背,吩咐道:“秋吉,對方疲態已現,應該會想著速戰速決,你直接迎麵切落拿下對手,然後擊敗對方全隊拿下冠軍!”

  福澤秋吉重重一點頭,大聲應道:“我明白了,老師!”

  說完他就倒提著竹劍上了場,看著北原秀次滿懷信心——對方連續拚了兩天連個替換的人都沒有,現在連鼻血都打到流出來了,確實應該是體力到底了,對方其餘四人看起來也不怎麼強的樣子,正是自己發揮的好時候。

  對方確實很強,遠遠超出了高中生的水平,開創了一個傳奇,而這個傳奇可以做為自己成名的絕佳墊腳石,就如同威靈頓與之拿破侖!

  他蹲踞到起始線上,對北原秀次陰聲道:“你就到此為止了!”

  北原秀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再打五個人不敢說,再打一個人怎麼也能堅持下來,你哪來的這麼大信心?他隨口問道:“你認識福澤直隆先生嗎?”

  福澤秋吉愣了愣,這是在說什麼?馬上答道:“不認識!很有名的人嗎?”

  “不,沒關係,我們開始比賽吧!”北原秀次對福澤家的劍術相當熟悉,其實對麵五個人中他覺得這個福澤秋吉應該是最好打的——他天天吊打小蘿卜頭,早就研究出一套如何高效率打小蘿卜頭的技法,而對麵這家夥要真是和小蘿卜頭一個套路,隻能說他命不好。

  裁判下令比賽開始,而全場觀眾也看得極端專注,這說不定就直接決出本次玉龍旗男子組冠軍了——北原秀次在裁判下令的一瞬間就前衝擺架打開了對麵的劍尖,隨即當頭一劍劈下。

  福澤秋吉心中一喜,大吼一聲迎麵斬落,而北原秀次手中左手控著劍轉動,福澤秋吉的竹劍斬是斬中了,但沒有吃到力沒能完全擠開北原秀次的竹劍,順著竹劍一路斬到了北原秀次手中竹劍劍鍔上——按比賽規定,這裏是一個直徑不能超過9cm的圓盤,但用來擋一劍是足夠了。

  北原秀次用劍鍔擋住了對方的切落也沒猶豫,順勢一磕就讓福澤秋吉門戶大開,順勢氣合打手刺喉,隨即跳開,先拿到了一本。

  冬美在場邊看得一臉驚訝,這孩子長得挺陰險的,沒想到這麼天真,大家都是用切落的行家,那小子給你切落的機會你就真切落了,就沒想到別人會不會早就研究出了反殺的辦法。

  不過她馬上嘟起了小嘴,這種當她也上過,北原秀次誘導她切落,然後借機花樣百出借機又是打她頭又是刺她喉,全是壞心眼兒。

  北原秀次輕取了一本,心中大定,而對麵福澤秋吉有些急了,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活“五輪劍”,第二小局開局搶攻,不過這套路北原秀次依舊熟,算是小蘿卜頭常用技法——他毫不客氣,擋過了前四劍後直接迎麵切落,把對方布局良久的第五劍直接斬破,氣合中一劍劈在對麵麵甲之上,同時身形穿過,殘心十足非常帥氣,算是為這兩天的累死累活畫下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四十五連勝,一人單挑九隊人奪冠,代表著玉龍旗的一個傳說,做到了一百年也沒人能做到的事,而且長得特別帥!

  全場觀眾起立鼓掌,叫喊聲連成了一片,體育館內大屏幕上更是給了北原秀次麵部特寫——他剛摘了麵甲,雖然臉色蒼白,不過贏了後開心的笑容確實帥的掉渣。

  式島葉、冬美互相擁抱慶祝,而內田雄馬仰天賤笑,不過導播這會兒正按慣例給全隊人鏡頭,他這張賤笑中的大臉一出現在大屏幕上讓全場女生瞬間全閉了嘴。

  不過很快歡呼聲又重新高漲起來,夏織夏紗也樂得眉開眼笑,果斷馬上漲價,北原秀次的生活照片迅速從最低1000円一張變成了最低2000円一張。

  眾人整隊致禮,又再三向著觀眾席致禮,而這時終於可以開心慶祝了,紛紛上來和北原秀次擁抱,而北原秀次也熱情回報,順便開兩句玩笑。

  轉了一圈發現冬美獨自站在一邊,他走過去張開了雙臂笑道:“怎麼,贏了還是不高興嗎?”

  冬美歪了歪頭說道:“又不是我贏了,我高興什麼?”不過她歪著小腦袋看了看北原秀次張開的雙手,嘟囔道:“不過恭喜了你了!”

  說完她還真過來和北原秀次輕輕擁抱了一下。

  但兩個人互相擁抱著,冬美仰著小臉,北原秀次垂著頭互相對視了一會兒,趕緊又分開了。

  北原秀次有些無語,為什麼抱著這小蘿卜頭這麼別扭?而冬美小臉有些發紅……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3 21:28
第143章 這真是一份美好的回憶

  玉龍旗是一麵天藍色的織錦大旗,四周墜著金色的流蘇,中間是一條白鱗金爪巨龍,左右用金線繡著“優勝”兩個大字,上方寫著“玉龍旗劍道高校大會”,下方寫著舉辦方的名號“西日本新聞社”。

  旗杆是朱紅色的,還配有銀光閃閃的三棱槍頭——北原秀次捏了捏發現是空心的,應該隻是裝飾品,捅不死人的。

  玉龍旗男隊女隊各有一麵,還各配有冠軍獎杯。此外每位隊員還得到了一枚金牌,一張賞狀——北原秀次和雪裏還各有一張敢鬥賞狀,這個就大了,像個卷軸一樣,還蓋著“布武之印”,聽說這印就是古董。

  團體獎是由式島葉出馬領的,兩次上台領了兩麵旗,而長野理事也跟著在鏡頭前露了個臉,硬生生把近五十年的老皺紋都給笑平了。

  玉龍旗曆史上第一次男女冠軍都由一個學校獲得,而學校榮譽室裏終於有東西可以放了,以前都不忍心進去,建校七年了,裏麵空空如野,真真正正的慘不忍睹。

  雪裏也給放了出來,最近記者一直在找她,而她從來都是心直口快的,冬美怕她胡言亂語丟臉丟到全日本,讓福澤家成了笑柄,一直讓春菜看著她不準她亂跑。

  雪裏和北原秀次一起上台接受了舉辦方的祝賀,並領取了個人的敢鬥賞,而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下麵的閃光燈連成了一片。雪裏挺喜歡這種熱鬧氣氛的,笑顏如花一派天真。不和她一起待久了發現不了她的本性,而她這張可愛的臉還是很有迷惑性的,至少記者團體都很喜歡她——她被冬美勒令不準說話,以防中了記者的語言陷井,不過她不說話了,倒是讓人對她的好感度立刻升到了滿值,真是一位可愛但淑靜的女孩子啊!

  頒完了獎自然就是合影留念了,先是照了集體照,又是照了團體照,然後交情好的又一起舉著獎杯拿著旗一起拍照留念,當然免不了“關中三賤客”也要一起合影,而式島律看了看捧著獎杯一臉欣慰的姐姐,用力攬著北原秀次的肩頭歎道:“這下姐姐可以沒有遺憾的去美國了,多謝你了,北原君。”

  北原秀次笑了笑說道:“不必客氣,阿律。”他本來不應該來參加這種比賽的,感覺有點以大欺小,不過也行吧,總算沒有辜負朋友的信任——人生在世很多事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的,隻能對不起那些失敗者了。

  而內田雄馬一聲不吭,隻是賤笑不已,一個勁撫摸胸前的金牌,準備回去送給心愛的純子醬。

  他們三個人合完了影,這時有不少羞羞答答的女生也過來找北原秀次合影,而北原秀次也不好拒絕,硬著頭皮幹笑著當了會兒吉祥物便看到陽子正笑眯眯背著手站在他不遠處。

  他趕緊向那些支持者抱歉了一聲便走到了陽子身前,而陽子背著小手腳尖一踮一踮地笑道:“恭喜你,歐尼桑!”

  她很開心的,自己的歐尼桑太出色了!

  北原秀次微笑道:“謝謝,陽子!”說完他低頭看了看胸前的金牌,摘下來就給陽子掛上了,“送給你了,陽子。”

  他拿陽子當妹妹看待,希望能和她一起分享榮譽。

  而紅白緞帶很長,陽子隻能把金牌捧在手心裏,驚喜道:“真的嗎?歐尼桑!”

  “這有什麼真的假的!哥哥現在也沒能力給你買什麼好東西,就拿這個抵數吧!”北原秀次笑著開玩笑道:“不用這麼高興,不是純金的,就是鍍了一層,我猜裏麵八成是銅的。”

  不值錢陽子也喜歡,這是一份心意!她愛惜的撫摸了會兒金牌,挽住北原秀次的手臂甜甜笑道:“我們來合影吧,歐尼桑!”

  這真是一份美好的回憶!

    …………

  比賽結束後還有一係列的事情要處理,不過這些都由長野理事接手了,而北原秀次借口自己累了個半死先跑了——他的任務完成了,其它的都是別人的事了,接下來的任務是帶著陽子好好玩玩,別讓她白白放了個暑假,長大後回憶童年一片蒼白。

  而他也確實累了,回去好好泡了個澡然後倒頭就睡,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了。

  式島律和內田雄馬正盤著腿在一邊拿著報紙小聲聊天,見他醒了式島律關切問道:“北原君,休息的還好嗎?”

  北原秀次伸了個懶腰,笑道:“挺好的,好久沒睡個這樣的好覺了。”他一伸懶腰身上骨節直響,一陣舒爽,又看了看表,已經早上八點多了——他很久沒有起的這麼晚了。

  式島律笑道:“那快點洗漱吧,大家都在等你。”

  北原秀次爬了起來,奇怪問道:“今天還有活動?”而式島律給他疊著空調被,柔聲解釋道:“大家要去博多大遊樂園玩,就等你一個人了……大家都說你太累了,想讓你睡到自然醒,所以沒叫你。”

  北原秀次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去洗臉刷牙,而進了洗手間發現內田雄馬在給他擠牙膏接漱口水呢,不由笑道:“內田,你這是幹嘛?”

  你急著去遊樂園玩嗎?連我擠牙膏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

  內田雄馬哈哈一笑:“約定啊,你替咱們贏得了去博多遊樂園的機會,那我說好了要伺候你的……北原大人,請漱口。”

  北原秀次接過了杯子和牙刷開始刷牙,而內田雄馬很狗腿的拿著毛巾等在一邊,似乎還想幫他洗臉。北原秀次從鏡子裏看了他幾眼,有點服了,這家夥從認識他起就沒有正經過,不過發現他今天笑的特別賤,不由問道:“怎麼樂成這樣了?去遊樂園也不用這麼高興吧?”

  內田雄馬甩了甩毛巾忍不住笑得更歡了,不過連連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北原秀次更奇怪了,追問道:“是出了什麼事?”

  式島律在門外答道:“北原君,報紙上把你和雪裏同學湊成一對了!”接著他有些關心地問道:“北原君和雪裏同學有在交往嗎?”

  北原秀次叼著牙刷無語了,這些無良記者為了賣報紙真是什麼謠都敢造啊!他別說沒打算早早就找女朋友了——要對未來的女朋友負責,怎麼也得奮鬥到有一定物質基礎吧,高校未來都不確定呢,找了人家坑人家嗎?就算真想找那也不能挑雪裏啊,那家夥心理年齡頂多十歲,她自己還是個大孩子呢,當不了女朋友!

  再說了,別人和女朋友打打鬧鬧挺開心的,但這女朋友是雪裏的話,打打鬧鬧完了就直接進醫院了,那也不合適……

  他趕緊自證清白:“我和雪裏是朋友關係,報紙上是胡編的。”

  內田雄馬在旁邊笑得更賤了,明顯不太信,張口就想來幾句,但北原秀次通過鏡子看了他一眼,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趕出了洗手間——不能讓這家夥說話,肯定沒好話。

  北原秀次打理好自己,而式島律也收好了他的行李,他們準備今天晚上要住在遊樂園的,這邊就直接退房了。而他們三個人下了樓,發現大堂裏果然坐了一排人,還真都在等他。北原秀次左右看了看,發現人數不對,隻有陽子和福澤一家,不由奇怪問道:“其他人呢?”

  式島律跟在後麵說道:“姐姐和長野理事要參加新聞發布會,一早就走了,而方汁學姐、長穀川前輩他們姐姐也都安排好了,已經先去玩了。”

  北原秀次明白了,式島葉把人員分成了兩批,隊員一批,家屬團一批,免得擠在一起互相影響起摩擦——本來男子隊就馬上要內訌了,式島葉應該是不想鬧出不愉快,幹脆把一年級都分出來了。

  這樣正好,這一批全是自己人,那一起玩肯定痛快。

  他隨口問道:“采訪什麼的咱們不需要去嗎?”

  式島律答道:“姐姐說她會應付的,實在不行就盡量往後推,說需要征得監護人同意,這兩天先讓大家放鬆一下,畢竟已經答應大家了。”

  北原秀次點了點頭就不管了,反正他本來也沒想去接受采訪。

  這時陽子、冬美她們也看到北原秀次下來了,拎著行李湊了過來,而北原秀次自動升級成了領隊,點了點人數發現一個不少,招呼了一聲直接開拔。

  式島律領頭,北原秀次和內田雄馬殿後,冬美居中照應,雪裏一臉歡快,春菜表情淡淡抱著秋太郎,夏織夏紗一臉怨氣,而陽子輕聲安慰著她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坐直達旅遊巴士到了博多大遊樂園,而博多大遊樂園挺下血本的,遠遠看上去像座大型城堡,門前是一片花海連綿出一裏多,還有小湖、博物館等遊園外景點。

  式島律跑去買了套票,又領著大家坐上了遊園車直奔遊樂園內的主題旅館放好了行李,然後眾人聚在一起直接出發,準備把遊樂園裏的項目都玩一遍。

  他們直奔過山車,不過半路看到了一間鬼屋,夏織停住了步子,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一拉冬美叫道:“大姐,我們先去玩那個吧?”

  夏紗秒懂——這混蛋大姐,讓你搶我們的錢,那錢是我們辛辛苦苦賺回來的,你說搶走就搶走了?憑什麼!今天嚇死你——也一把拉住了北原秀次,酥聲請求道:“歐尼醬,我們先去鬼屋看看吧?”

  北原秀次比較好說話,比求冬美管用。

  冬美看了鬼屋一眼,有些不太高興地說道:“那種地方沒意思,我們去坐過山車,然後去青蛙樂園。”

  但另一邊北原秀次已經答應夏紗了,這出來玩大家喜歡玩什麼就玩什麼唄,反正是套票,不玩白不玩。

  兩個人意見有衝突,北原秀次向冬美笑道:“都走到這兒了,先去鬼屋看看吧!”

  冬美有些猶豫不決,而春菜有些擔憂的望了她一眼,將秋太郎遞了過去,說道:“大姐抱在秋太郎在外麵等等吧,我們進去看一看。”

  冬美如釋重負,趕緊去接秋太郎,而夏織夏紗一看,趕緊衝北原秀次說道:“要不算了吧,歐尼醬,大姐好像很害怕……她以前膽子就特別小的,我們差點忘了,我們去玩別的吧!”

  冬美伸出去的手停下了,不滿說道:“你們說誰膽子小?”

  她遠遠看了一眼鬼屋,發現外型也不怎麼恐怖,就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巨大建築物,大概就是那種哄小孩子的,伸出隻鬼手掉下來個橡皮人那種,頓時仰天大笑了三聲後說道:“我是不想浪費時間,你們非要去玩就過去看看好了!嚇哭了可不關我的事!”

  說完她帶頭向著鬼屋去了——自己可不是以前的,這兩個小混蛋,別用老眼光看人!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3 21:33
第144章 小老虎嚇成了小羊羔

  鬼屋算是遊樂園裏的老派娛樂設施了,冬美領著帶著一群人走到了近前排了會兒隊,而排著隊她抖動著小耳朵細聽了一會兒,發現鬼屋內很安靜,不由更是放了心——連害怕的叫聲都沒有,應該是騙小孩子的,沒事。

  其他人本來就不在意,式島律和內田雄馬打打鬧鬧,陽子有些小興奮的在和北原秀次討論鬼屋裏會有什麼,雪裏在旁邊聽得眉開眼笑,還拍著兔子讓陽子過會兒跟著她,絕對安全。

  不一會兒就輪到了他們,工作人員攔住了他們笑吟吟的反複強調心髒病人不能入內,裏麵特別恐怖特別刺激,如果有心髒方麵疾病的遊客請去較溫和的遊樂設施,而北原秀次一行人身體都特健康,不過秋太郎太小了不準進,春菜領著他直接去出口那邊了,順路和遊樂園吉祥物玩一玩。

  不過她臨走前特意將北原秀次拉到一邊,輕聲拜托道:“我大姐有些怕那些東西,拜托你多照顧她一下。”她覺得這群人裏就自己和北原秀次靠譜,她必須看著秋太郎,那也就隻能拜托北原秀次了。

  北原秀次莫名其妙,問道:“什麼東西?那些‘鬼’嗎?”

  春菜輕輕點了點頭:“小時候大姐被嚇到過一次,對這些東西有心理陰影!”

  北原秀次看了冬美一眼有些不太信。這小蘿卜頭平時橫得很,動不動抬手就打人,這會兒這麼少女心了?怎麼說也十六歲了,肯定沒事,應該是春菜多心了。再說了鬼屋本來就是用來嚇人的,不嚇人不好玩。

  北原秀次覺得沒必要,但還是點了點頭就算是答應了,然後追著眾人就進了鬼屋。

  這從陽光明亮的地方猛然進了暗室,北原秀次一時看不清東西,片刻後覺得腳下正緩緩轉動,不快,但確實在轉,片刻後眼睛適應了黑暗,發現這裏光線很微弱,基本還是什麼也看不清,大概是為了營造氣氛還飄著淡淡的霧,還很冷,不時有“陰風”卷過。

  他剛要找找陽子在哪裏,隻聽最先進來的內田雄馬在不遠處說道:“這裏有個熒光標記,是不是從這裏進去啊?”

  雪裏歡快叫道:“剛才不是說所有通道一直走都能出去嗎?進去看看吧!秀次,陽子,跟上我!”

  北原秀次無語了,這裏這麼黑,我還沒找到你在哪呢,怎麼跟上?他趕緊順著聲音往那邊走,而走了兩步就碰到一個人,伸手一摸摸了個空,嚇了一跳,而那個人迅速跳開了幾步,驚恐大叫道:“是誰?”

  難怪一伸手摸了個空,原來是冬美這個小蘿卜頭。北原秀次連忙答道:“是我,快跟上他們。”

  冬美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一邊跟著他走一邊抱怨道:“出去投訴他們,這裏連盞燈都沒有,害人摔倒了怎麼辦!”

  北原秀次沒吭聲,人家這裏是鬼屋,給你弄上一排一千瓦大燈照明嗎?那誰還會害怕!

  他們兩個摸黑走到了剛才內田雄馬說話的地方,看了看確實有個熒光標誌,但問題是左右隔了幾步還各有一個,北原秀次有點拿不準了,對冬美問道:“他們是進了這個門嗎?”

  這還是個迷宮型鬼屋嗎?怕遊客玩一次就沒興趣了造的特別複雜?

  冬美跟在北原秀次身後看了看悶悶說道:“我不知道,應該是這個吧?”

  北原秀次又叫了幾聲陽子,但這入口大廳處似乎沒人了,而冬美小聲說道:“陽子好像被夏織夏紗那兩個家夥拖走了,本來我和她們在一起的。”

  北原秀次推開了門,笑道:“那咱們去出口找她們。”說完他就進去了,而冬美拉著他的衣角寸步不離,但他們剛進去幾步身後的門就“砰”的一聲關死了,冬美嚇了一跳,連忙回身想開門,但那門推不動了。

  她驚怒大叫道:“怎麼回事?”

  北原秀次回身拉了拉她說道:“大概是不想遊客們都走一條路吧!沒事,應該不會存心困人的,一直走肯定能走出去。”

  冬美不死心又推了那門一會兒,最後終於放棄了,跟著北原秀次向前走,扁著個小嘴很不高興。

  弄鬼屋就好好弄,擺兩個橡皮人撒點血就算是完了嘛,弄這些機關幹什麼!

  窄窄的通道沒什麼嚇人的,就是有些白骨閃閃磷光,有些鬼火照照明,陰森是有點,但真不怎麼讓人害怕——光線反而比入口處好多了。

  不過走了十餘步遇到了一個叉路口,還用根木棍插著個骷髏頭當路標。北原秀次轉頭問道:“走哪邊?”

  冬美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停警惕環望四周,隨口道:“我不知道,你覺得該走哪邊?”

  “我覺得哪邊都一樣,應該是樹狀迷宮吧,最後總會彙集到一個出口的。”

  “那……那挑這邊吧,這邊看起來亮一點。”

  北原秀次這麼大年齡了也不想故意捉弄冬美,更不想嚇唬她,順著她的意挑了光線更足的那邊,邊走邊問道:“你真的在害怕嗎?”春菜好像也沒說錯。

  冬美愣了愣,仰天大笑了三聲:“我害怕?開玩笑!”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不害怕那死命扯著我衣角幹什麼?領子都快把我勒死了還說不怕?這死鴨子嘴硬的熊玩意兒!他把領子向下扯了扯,繼續往前走,而前麵走著走著竟然成了正常通道,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見了,盡頭還有一個寫著“員工休息室”的門,門被輕輕虛掩著,裏麵還有人聲。

  北原秀次停下了腳步,覺得好像走錯路了,而冬美大喜,越過他直接向那門一溜煙跑去,嘴裏叫道:“真倒黴,看樣子隻能從這裏直接出去了。”

  她叫是這麼叫,但小臉上全是喜色。

  她一把拉開了門,接著怔住了,門內完全不是休息室的設計,而像是個屠宰場一樣汙血遍地,而且裏麵的人聽到動靜緩緩轉過了身,胸前鮮血淋漓的開膛破腹直接露著內髒,體外還拖著半截青綠色的腸子,臉色白中透青,舉著一把滴血尖刀陰聲問道:“客人,有什麼需要嗎?”

  冬美吞了口口水,而這時門上猛然掉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冬美尖叫一聲就把門拍上了,連續小跳倒退快如閃電,最後在北原秀次身前一屁股坐倒在地……

  北原秀次挺了挺背,無語了片刻,微微側頭輕聲問道:“你知道這都是假的吧?”

  冬美用力點了點頭,顫聲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害怕?”

  “我沒害怕!”

  北原秀次沉默了會兒,抖了抖肩膀說道:“你不害怕就從我背上下來。”冬美坐倒了抓著他的褲腿就往上爬,轉眼就趴到他背上去了。

  冬美不肯,用力勒著他的脖子叫道:“先離開這裏我再下來!”她說著話看到門正被緩緩推開,那把滴血尖刀正慢慢伸了出來,她急了,用力勒著北原秀次的脖子,騎在他背上大叫道:“快跑!快!”

  真倒黴,為什麼要和這小蘿卜頭湊在一起?!

  北原秀次都快給她勒死了,又不能把她丟在這裏,隻能掉頭逃跑,轉眼間跑回了剛才的叉路口,換了另一條路走。

  後麵的“開膛鬼”也沒追來,大概他的工作就是呆在那間屋子裏嚇唬人。

  “行了,給我下來,我可沒義務背著你!”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北原秀次抖了好幾抖才把冬美這小蘿卜頭抖了下來,而冬美表情有些訕訕,但憋著氣不肯說話了,似乎覺得很丟臉,但又死死抓著北原秀次的衣角,好像擔心他自己突然跑了。

  北原秀次大感驚訝,問道:“你真怕這些東西嗎?都是假的,剛才那個人內髒都弄錯了,肝髒應該在腹部右上方的,他弄反了。”

  他理解不了,他小時候也怕過鬼,不過那時是因為年幼無知,略大一些對這些就毫無感覺了。

  冬美忍了兩忍終於自暴自棄了,含著淚大叫道:“我就是害怕這些東西又怎麼樣?犯法嗎!你怎麼知道那家夥的內髒是不是從別人身上切下來拚錯了!”

  北原秀次忍不住笑了一聲,而冬美睫毛上淚花更多了,大叫道:“你笑什麼?你沒有害怕的東西嗎?我就是不喜歡這些鬼啊怪啊的不行嗎?”

  真倒黴,自己就不該進來的!還要和這家夥在一起被他看自己丟臉。

  她態度很惡劣,但北原秀次看她確實嚇得厲害,也不和她計較,連聲道:“行,行!要不要叫工作人員把你接出去?”

  冬美沉默了一會兒,四處看了看,低聲道:“不行,那樣太丟人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兒吧?”

  “那……那還是繼續往前走吧!但你不準丟下我一個人先跑了!”

  “沒問題!”北原秀次最近和小蘿卜頭相處的不錯,還剛剛一起拿了冠軍,倒沒想收拾她,一口答應了,領著她往前走去,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笑問:“你平時那麼凶,整天打人,怎麼會怕這些東西?該這些東西怕你吧?”

  這隻小老虎平時那麼威風,應該是進了鬼屋哈哈大笑才對吧?

  冬美低著頭縮在北原秀次身後,小聲嘟囔道:“人沒什麼好怕的,天天見,鬼啊怪物的平時又見不到,害怕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從小就不喜歡這些,偏偏雪裏喜歡聽鬼故事,總纏著媽媽給她講,害我做了好久噩夢,以後就更討厭了……我現在晚上睡覺都開小夜燈的,不然總覺得不安心。”

  “那你還要逞強進來?”

  “我以為大了就不怕了嘛!再說剛才那麼多人,知道我這麼大了還怕這個多丟人!”

  北原秀次無語了,這小蘿卜頭真是死要麵子活愛罪的典型。不過嘴上安慰她道:“那咱們快點出去。”

  他話剛說完,冬美突然腳步一頓,驚恐道:“你聽……”

  “什麼?”

  “是……是鬼嫁娘……是鬼嫁娘的音樂吧?”冬美不肯往前走了,還扯著北原秀次也不準走,而陰測測的絲竹聲偏偏離他們越來越近,還有鬼聲鬼語般的嗚咽聲。

  片刻後一隊穿著白衣的女鬼挑著白燈籠飄飄蕩蕩走來,而冬美整個人都木了,連逃也不敢逃——另一根岔路是那個開膛鬼,便緊緊閉著眼睛縮在北原秀次身邊。那群白衣女鬼飄到北原秀次他們身邊後很是敬業,目不斜視直直而過,像是看不到他們一樣,口中還唱著嗚咽一樣的民謠,很有鬼氣森森之感,但其中一個女鬼看冬美嚇得厲害,有些惡作劇的彎腰低頭衝她吹了一口氣。

  冬美猛然打了個寒顫,身子更是縮小了一圈,緊緊扯著北原秀次的衣角委屈得不行了。北原秀次衝那女鬼笑了笑,示意自己同伴都快嚇尿了,就別開這種玩笑了。

  那女鬼被北原秀次的笑容笑呆了,腳下的小高蹺沒踩穩差點摔倒。不過工作期間她在裝鬼呢,也沒辦法說話,隻能慘笑一聲飄飄蕩蕩又走了。

  北原秀次轉頭對冬美說道:“她們走了,咱們也往前走吧?”

  冬美抬頭看了看前方黑乎乎的,低頭不安道:“前麵……前麵還有什麼?”

  北原秀次也不知道,抬頭看了看,詢問她道:“要不要我先去前麵看看,和他們說一聲別嚇你了?”

  冬美委屈的點了點頭,北原秀次起身剛要走卻被冬美小手一把拉住。冬美很可憐地問道:“你會不會不回來了?”

  北原秀次柔聲道:“不會!”好歹也這麼久交情了,他也幹不出那種缺德事。

  冬美遲疑著鬆開了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向前走了一小段,剛到一個十字路口就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探頭觀望了一下,發現夏織夏紗正強行拖著一個青麵獠牙的猛鬼往這個方向來,還不停大叫:“快啊,快啊,她就在前麵!”

  那工作人員也很吃驚,他從黑暗中跳出來嚇唬小孩子,結果給這兩個小孩子捉住了,非要擰著他來這邊,但這邊不是他負責的區域——這年頭小女孩都這麼生猛了嗎?還是自己技術太差嚇不住人了?

  而北原秀次無語了,你們這兩個小混球真是專業坑姐啊!你姐都從小老虎嚇成小羊羔了,你們還生怕鬼找不到她,還特意送一隻過來。

  他伸了頭出去叫道:“夏織,夏紗,你們過來!”

  夏織夏紗遠遠看了一眼,二話沒說,兩手平伸扮成僵屍一跳一跳逃了,轉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大概準備死不認帳,隻留下那隻“青麵鬼”原地發呆——他和北原秀次對視了一會兒,舉起了手似乎想嚇嚇人,但又覺得不太對,掉頭也走了。

  北原秀次左右看了看沒再發現有東西,隻有些陰風流竄,而剛轉了頭想回去接小蘿卜頭就見小蘿卜頭尖叫著狂奔而來,一頭頂在他身上,直接把他頂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而冬美抱著他的腦袋大叫道:“牆、牆、牆上開了個洞,裏麵出來個無麵鬼!”

  她叫完了拖著北原秀次就往前逃去,死活不肯留在這裏了……剛才有北原秀次在身邊她還覺得好過一點,而北原秀次一走就剩下了她一個人,黑乎乎的、風聲寒氣以及鬼音樂讓她的恐懼感急速上升,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聽完鬼故事還得一個人睡,很害怕壁櫥裏爬出個東西的那段恐怖日子。

  她正強忍著縮在那裏盼著北原秀次快點回來呢,結果牆上露出了個洞,伸出了一個隻有臉沒有五官的腦袋,她當時差點尿出來,踹了一腳就跑了。

  她拖著北原秀次一路狂奔,又被不知道哪裏伸出來的一杆水槍噴了一臉水霧,黑暗中臉上一涼,驚上加驚,腿一軟又跑不動了,轉身又騎上了北原秀次,勒著他的脖子用快哭了腔調大叫道:“快帶我出去!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北原秀次也是服了她了,這真是自己找罪受,你在外麵說一聲不喜歡鬼屋不就沒這些破事了!被人笑話兩聲又能是多大的事兒?

  他駝著冬美開始沿著通道一溜小跑,而冬美閉上了眼睛把小臉緊緊貼在他背上——也就耳朵閉不上,能閉上她也閉上了。

  一路上,吊鋼絲從天而降的無頭鬼,隻有半截身子在地上血淋淋爬的半死鬼,好像是全息投影的幽靈之類的冬美都沒敢看,隻是勒著北原秀次的脖子命令他趕緊跑到出口。

  受不了了,好不喜歡這種地方,又黑還冷不丁竄出個東西!

  這一路跑下來就算她體重足夠輕也把北原秀次累了個半死,而終於推開一道門到了一個大廳裏,能隱隱看到光亮了北原秀次才鬆了口氣,笑道:“好了,應該到出口了。”

  冬美抬眼看了看,也是長長鬆了口氣,但突然反應了過來了,加倍勒緊了北原秀次的脖子大叫道:“今天的事不準告訴別人!”

  北原秀次沒想到冬美剛才還嚇成了小羊羔,這安全了又露出了本性,毫無防備,舌頭差點給她勒出來,頓時怒了——這該死的蘿卜頭恩將仇報,我為了你自己都沒好好玩,背著你一路小跑,你就這麼回報我嗎?

  他反手抓著冬美想把她從背上揪下來,而冬美不肯下來,勒著他脖子帶著哭腔大叫道:“你向我保證今天的事永遠不說給別人聽!”

  北原秀次被她勒得都快斷氣了,含糊道:“你要求人就好好求,先給我鬆手!”

  “我不鬆,你先答應我,向我發誓!”

  冬美要是好好說話,這點小事北原秀次也就答應了,但她非要用武力威脅,北原秀次從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他揪了兩揪沒揪下來,幹脆一彎腰將冬美從頭頂掀了下來,而就這樣了冬美還是沒鬆手,掛在他的脖子眼裏噙著淚花,大叫道:“你給我保證,別人問起來就說我沒害怕過!”

  北原秀次罵道:“你這態度我憑什麼替你騙人?!”

  “我不管!你要說出去我也不活了,今天我就和你同歸於盡!”冬美一雙月牙中全是淚花,似乎惱羞成怒打算殺人滅口了。

  北原秀次給她勒得生疼,終於受不了了,一把將她扯下來按到了地上,怒道:“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你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冬美躺在地上一手揪著北原秀次的領子,一隻手去掐他的脖子,大叫道:“你給我保證!馬上!不然我也對你不客氣了!”

  她看到出口了才想起自己一路給嚇得屁滾尿滾,狼狽不堪,這回頭北原秀次對外一說,那她長姐威嚴何在?怎麼當大名鼎鼎的“愛知短腿虎”?名聲肯定全毀了!如果北原秀次不肯替她保守秘密……那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大概隻能和他拚了。

  北原秀次肚子裏狂罵不止,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遇到這個死蘿卜頭!他剛想k冬美幾下讓她醒醒腦子,有話好好說,突然大廳一角的門被推開了,雪裏當先出來了,還滿是高興地叫道:“啊哈,找到出口了!”

  而式島律和內田雄馬緊隨其後,看著大廳裏北原秀次把冬美壓在地板上,按著她的小腦袋,下巴齊齊脫臼。

  這什麼情況?公共場合這樣不好吧!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3 21:37
第145章 瘋狂咖啡杯

   雪裏看看北原秀次,再看看被北原秀次按在魔爪之下的冬美,驚訝問道:“啊哩,發生了什麼事?”

  冬美還掐著北原秀次的脖子呢,要是北原秀次敢實話實說,她今天直接就掐死他算了。而北原秀次看了看冬美,見她小臉上全是倔強,眼中也都是淚花,雖然凶巴巴的但透著三分可憐,沉吟了片刻首先鬆了手,笑道:“沒事!”

  式島律和內田雄馬湊了過來,又驚又疑:“沒事?”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你們那姿式是打算互相掐死對方吧?你們關係不是已經好了嗎,比賽時一直互相扶助,這十分鍾沒見到你們又鬧崩了?

  你們也真是可以啊!

  北原秀次鬆手了,冬美也慢慢鬆了手,而雪裏把她扶了起來繼續追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也就是剛才按著冬美的是北原秀次,要是換個人她早上去一拳打飛了。

  冬美斜了北原秀次一眼,也悶悶道:“沒事!”

  這家夥比賽時自己跟著他忙著忙後的,生怕累到他連汗都幫他擦,還給他喂水穿護具,今天早上還吩咐大家耐心待候讓他飽飽睡了一覺,對他多好啊!結果現在自己求他一點小事了,不但不答應,還想打自己,這沒良心的死東西……

  雪裏眼神很好,借著微弱光線仔細看了看冬美,吃驚道:“姐姐你哭了?”

  冬美趕緊抹了抹臉,怒道:“沒有,我沒哭!”

  “明明就是哭了!”

  “說了沒有了,你看錯了!”冬美羞惱大叫一聲,當先向著出口走去,背對眾人拿出紙巾來擦眼淚,而雪裏追在冬美身後,繼續嘮嘮叨叨,還不停回頭看北原秀次——你們不要這樣啊,我很為難的,不知道該幫誰好了!

  北原秀次三人也跟著往外走,內田雄馬湊到北原秀次身邊嘿嘿笑著小聲問道:“又和小矮子打起來了?”

  式島律跟在旁邊一臉擔憂,而北原秀次看了內田雄馬一眼,無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內田雄馬一臉八卦,追問道:“那是怎麼樣?”

  北原秀次沒理他,冬美雖然態度惡劣,但他也不想把冬美丟臉的事到處說,沒必要——不是怕她,這是個人修養,不言人短。

  本來就算冬美什麼也不說,他也不會把冬美害怕的事到處說的,眼下這情況是這小蘿卜頭自找的。

  但內田雄馬是個話嘮,見北原秀次不答話也不介意,又開始說起了式島律在裏麵的一驚一乍,不停哈哈大笑,把式島律氣了個半死,而冬美躲在遠處向著這邊張望,慢慢眉頭緊皺——那家夥會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其實很膽小的事吧?

  他們幾個在門口彙合了春菜和秋太郎,又等了好大一會兒陽子、夏織和夏紗才出來,而陽子一出來就撲到北原秀次身邊,帶著些小興奮叫道:“裏麵好可怕,歐尼桑!”

  她和夏織夏紗走了一路,但走著走著夏織夏紗人不見了,她一個人被嚇了一大跳,萬幸她常年一個人在家膽量頗大,怕人不怕鬼,而很快夏織夏紗又哭天喊地像被嚇了半死一樣找到了她,還害她安慰了好一會兒夏織夏紗——反正她是覺得挺刺激的,很好玩。

  夏織夏紗也猛點頭,表示自己也好怕,都快嚇尿了。

  北原秀次拍了拍陽子的小腦袋以示安慰,衝夏織夏紗翻了個大白眼——福澤家一群奇葩,在裏麵該怕的不怕,擰著鬼物四處亂跑陰謀害人,不該怕的嚇的屁滾尿流,淚花滾滾。

  而真出來了,不怕的兩個裝可憐,怕的那個倒開始裝膽大了……

  他遠遠看了冬美一眼,而冬美一直在觀察他有沒有出賣自己的打算,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暗暗呸了一聲,都覺得對方沒良心,恩將仇報,真是個混蛋玩意兒。

  冬美看看人齊了,不想留在這兒了,遠遠一揮手,叫道:“好了,咱們走!”該死的,今天丟大人了,以後再也不進鬼屋了。

  他們離開了鬼屋又向著過山車進發,半路上春菜提議道:“姐姐,北原尼桑,我帶秋太郎去青蛙樂園吧,那裏的遊樂設施適合他。”

  北原秀次看了看也是,秋太郎才三歲多,大多數人都能玩遊樂設施應該都不適合他,跟著大隊伍純屬浪費時間,不如讓他單獨去玩好了。

  他把秋太郎接了過來,笑道:“那我帶他去吧,你們好好玩。”他本來對遊樂園興趣也不大,更多是為了陽子來的,而陽子和夏織夏紗兩個同齡人一起玩得挺高興的,跟著大隊安全也沒問題,那他就不用湊那個熱鬧了。

  春菜愣了一下,又把秋太郎接了過來,嘴上說道:“還是我來看著他吧,您好好玩!”她性格比較安靜,也不太喜歡遊樂園,對找刺激沒興趣。

  他們兩個互相搶了一會兒秋太郎,最後春菜一個勁堅持,還是由春菜帶著秋太郎走了,約好了回頭電話聯係,餘下的人繼續去玩。

  他們一起坐了過山車、海盜船、跳樓機之類的刺激項目,這些冬美不怕,倒玩得挺歡樂的。這些玩完了,,眾人走到了一台叫“瘋狂咖啡杯”的遊樂設施前,這遊樂設施不熱門,沒多少人玩,他們直接跑去坐了,打算順便休息一下。

  空位很多,夏織夏紗搶先進了一個杯子,還把陽子拖了進去,而雪裏瞧了瞧大叫一聲“我來幫你們轉”就跳了進去——這遊樂設施杯子是自動圍繞中心上下左右晃動著公轉的,同時杯子裏有個圓盤,轉動那個圓盤可以讓杯子同時進行自轉。

  餘下的北原秀次、內田雄馬、式島律以及冬美也坐進了一個杯子裏。

  很快杯子慢悠悠轉了起來,而雪裏在那邊開足了馬力猛轉杯子裏的圓盤,兩隻手一片殘影,頓時她們四個乘坐的咖啡杯瘋了一樣自轉起來,夏織夏紗以及陽子齊聲尖叫,雪裏很歡快的大笑叫道:“哈哈哈,好好玩!”

  北原秀次笑眯眯的看著那邊,雪裏的性格很開朗,絕對的好玩伴,和她姐姐天差地別,那狗東西總是鬧別扭,從來不肯好好說話。而冬美看了看也覺得有趣,也開始用力轉那個圓盤,頓時他們四個的杯子也開始快速自轉起來了,不過比雪裏那邊差遠了。

  北原秀次被轉的有點暈了,看了看正賣力轉著的冬美,笑了笑說道:“行了,不是說要休息一下嗎?讓它自己慢慢轉就好了!”

  冬美斜了他一眼,有些驚訝道:“你怕暈?”聽說平衡性越好的人越恨坐這種自轉性質的東西,莫非是真的?

  北原秀次隨口道:“不是怕,是覺得不舒服,好了,快點停下吧!”出來玩氣氛很重要,他不想和冬美計較太多,說話倒還是一樣溫和。

  冬美頓時低下了頭。

  好啊,你也有怕的東西啊,一直那麼臭屁真是沒想到!不行,得試試,搞不好這是這家夥的弱點!

  她馬上抬頭笑眯眯地道:“這東西就該這麼玩啊,不然叫什麼瘋狂咖啡杯!”說完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玩了命一樣轉中間的圓盤。

  北原秀次確實有些暈,一把按了上去,皺眉說道:“行了,說了讓人不舒服了就別轉了。”

  冬美停了手,略有些得意的笑了,“原來你真的怕啊?那好吧,那不轉了……”她安安穩穩靠到了杯壁上,微笑看著北原秀次——鬼屋你沒有落井下石,那我也放你一馬,算是扯平了。

  怎麼樣,我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吧?比你這種沒良心的家夥強多了!

  北原秀次挑了挑眉,被冬美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解釋道:“這東西轉起來人人都會暈,這是正常現象。”

  冬美仰天大笑了三聲,說道:“我就從來不怕暈。”

  “那不可能,那是人的生理性,除非你不是正常人。”

  “是你自己身體有缺陷吧?害怕就直說好了,我又不會像你一樣那麼沒品會笑話別人。”

  “你是想為鬼屋找回場子才這麼說的,我能理解!”

  “哈哈,可笑!我需要找回什麼場子?在鬼屋裏我好好的,我現在是饒你一命!”

  “我不需要。”

  “那我要轉了!”冬美小手搭到了圓盤上以示威脅,而北原秀次也有點生氣了——這死蘿卜頭總是這麼討人厭,饒過你多少次了心裏沒點數嗎?我肯定不舒服,你又能舒服多少?

  他也把手搭到了圓盤上,笑道:“我來幫你轉,咱們看看誰先忍不住!”

  “可以!”冬美馬上迎接了挑戰,這又不是鬼怪什麼的,她可不怕。

  他們兩個人說幹就幹,頓時一起轉起了中間的那個圓盤,頓時咖啡杯也開始了瘋狂自轉,都快趕上雪裏那邊了,而式島律和內田雄馬麵麵相覷——你們倆賭氣,我們倆是無辜的啊!不要殃及池魚啊!

  很快鈴聲一響這一輪結束了,旁邊咖啡杯裏陽子和夏織夏紗暈暈乎乎但爭先恐後的往外逃,而雪裏跟在後麵,一到地麵身晃了晃就跪下了,有些幹嘔地說道:“呃,好暈!”

  式島律和內田雄馬也趕緊逃了出來,兩個人互相扶著,隻覺得一個勁犯惡心,而北原秀次和冬美還坐在咖啡杯裏。

  北原秀次問道:“要不要下去?”

  冬美一伸小手:“你先下!”

  “女士優先,你先請!”

  冬美不幹了,她先下去算她輸了怎麼辦?她又仰天大笑了三聲,強忍著惡心說道:“我一點事兒也沒有,我還要再玩一次,你受不了就先下去吧!”

  北原秀次也忍著惡心哈哈一笑:“巧了,我也想再玩一次!”混蛋蘿卜頭,今天我還真想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了!

  “那來吧!”

  “好啊!繼續一起轉!”

  第二局又開始了,他們兩個互相盯著對方的臉,手下都使勁轉著圓盤,頓時咖啡杯又瘋狂自轉起來。

  雪裏這會兒好受點了,爬起來看著場內驚訝道:“啊哩,他們怎麼沒下來,就這麼喜歡這東西嗎?好厲害,我剛才轉了一次就快吐了……”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3 21:40
第146章 旋轉木馬

  下午一點多了,秋太郎玩餓了,春菜先是打了冬美的手機沒人接,又打了北原秀次的手機還是沒人接,頓時有些奇怪,再撥打了雪裏的手機。這次終於打通了,她問了問什麼時間一起吃午飯,不過雪裏說不知道,隻是報了個地點讓她先過來。

  春菜很快領著秋太郎趕了過來,而發現除了北原秀次和冬美外,其他人都坐在長椅上發呆,不由奇怪問道:“北原尼桑和大姐呢?”

  式島律十分無語的向著不遠處一指,春菜回頭看去,隻見“瘋狂咖啡杯”裏有一隻杯子轉得特別瘋狂,連人影都看不清了,像是準備隨時脫離底座升天一樣。

  春菜有些吃驚的看了兩眼,回頭問道:“他們在玩,你們為什麼不玩要坐在這裏?”

  雪裏無精打采的說道:“我玩了四次了,實在玩不動了。”

  “他們呢?”

  “十五次還是十七次?反正快二十次了。”

  “這……這是為什麼?”

  “他們倆又賭上氣了,好像在看誰先受不了先下來。”

  春菜也無語了,平時北原秀次對自己這些年紀小一些的很寬容很大氣,非常有大哥哥風範,基本沒看到過他發脾氣,但他應該也不是那種完全沒脾氣的老好人,大概家裏也就大姐能惹他生氣了。

  但這次是為了什麼啊?

    …………

  “你別逞強了,快下去吧!你幫了我們家那麼多,過會兒害你吐了,讓我背上一個忘恩負義的惡名那我多冤啊!”冬美受不了了,但她拚命忍著,還發動言語攻勢想讓北原秀次主動認輸。

  北原秀次正拚命咽酸水以免自己真吐出來,勉強微笑道:“別擔心,那是兩碼事,我幫你們家主是看在你們老爹的麵子上,而且我也不是那種會挾恩以報的人,咱們公平較量不涉及其它。”

  “那就好,再來一次?”這混蛋怎麼還不下去?

  “ok,再來一次!”這死蘿卜頭總是各種不服!行,那來吧,你想騎到我頭上等下輩子吧!

  他們兩個臉對著臉互相觀察對方,

都覺得對方下次一定受不了了,於是又轉了起來,還各自都用出了吃奶的力氣。

  又完成了一回合,冬美肚子裏翻江倒海,而北原秀次也沒比她好多少,不過冬美連幹嘔都要強忍著,低著腦袋暈暈乎乎道:“你下不下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下去了我保證不笑話你!”

  自己武力輸了,智力輸了,魅力輸了,膽量也輸了,那至少耐力不能輸!堅持,再堅持一下,這小子馬上要不行了!

  北原秀次癱在那裏輕笑道:“不管你下不下去,我反正是要再坐一次的。”以前他對冬美是全勝戰績,各方麵完全碾壓,現在絕對不可能先向她示弱——不管這事多麼無厘頭,多麼幼稚,多麼不成熟,反正這死蘿卜頭敢挑釁就必須當場按死她!

  這事關男性尊嚴!

  “那……那再來一次?”

  “可以,再來一次!”

  兩個人還擰著勁準備大戰三百回合呢,而開始的鈴聲卻遲遲沒有響起,一位工作人員走過來很客氣地說道:“兩位客人,真是抱歉,你們可以暫時去別的遊樂設施嗎?我們想臨時檢修一下機器。”

  這兩個人一直賴著不走,雖然這設施不熱門,理論上拿著套票就是想玩一天也行,但好怕出人命啊!

  北原秀次和冬美一起愕然抬頭,“檢修機器?”

  工作人員盡量誠懇的點了點頭,而北原秀次和冬美一起沉默了,這還沒分出勝負啊!不過人家趕人了也沒辦法,北原秀次伸手道:“福澤同學,你先請!”

  “不,不,北原同學你先請!”

  他們兩個坐在咖啡杯裏互相謙讓,誰也不肯先下去,那工作人員受不了了,見過神經病沒見過你們這種神經病啊!你們到底出不出來?

  他無奈道:“兩位客人,真的十分抱歉,麻煩請快一點。”

  北原秀次和冬美沉默了,他們倆其實誰都站不起來了,屁股略一抬就覺得天旋地轉,搞不好要直接趴下,好在那邊春菜發現這裏終於停止了,連忙招呼眾人過來,而雪裏一手一個就把他們兩個從杯子裏拖了出來。

  這群人一看這北原秀次和冬美兩個人一個麵色極度蒼白,真成了標準小白臉,另一個一直捂著嘴像在害喜,而且把這兩個人放在地上自己就開始旋轉了,根本站不穩,連忙把他們兩個抬到了長椅上,讓他們一人坐在一頭,而北原秀次拚命掐著自己的虎口控製想吐的欲望,冬美有樣學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死命掐自己虎口。

  雪裏一臉困惑地問道:“姐姐,秀次,你們這是又怎麼了?”在鬼屋就打架,玩個咖啡杯還要鬥氣嗎?總說我是小孩性格,你們才是吧?

  冬美仰著小臉看天,含糊說道:“我們沒事,就是特別喜歡玩那個東西……呃,真沒事,隻是特別喜歡……”

  北原秀次也不敢低頭彎腰,同樣癱在長椅上看著天在轉,嘴上認同道:“確實,那東西好玩。你們別誤會,我們並不是在鬧矛盾,就是一時興起比拚一下耐力。”

  他們倆都不想破壞大家遊玩的興致,不過說完四目相交,就差空中突然崩出一團電光火花了。

  冬美沉默了一會兒,心裏還是很不服,比拚耐力和抗眩暈她應該有絕對優勢的,轉頭看了看遠處好像有碰碰車,向北原秀次問道:“你想玩那個嗎?”

  今天非讓你吐出來不可了,我就不信這輩子贏不了你一次!過會兒開車懟死你!

  北原秀次一點也不虛她,平靜點頭道:“想玩。”

  讓你整天跳,輸了一樣換一樣,各種不服,今天非讓你再丟個大臉不可!

  “那咱們走吧?”

  “好,咱們走!”

  他們倆互相之間說著狠話,但一時都站不起來,誰也沒動彈,而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起無語了。你們勝負心就這麼強嗎?到遊樂園也要較量一下,你們就不能有個人認個慫?

  春菜趕緊說道:“大姐,北原尼桑,大家都餓了,要不要先吃飯?”

  這是正事,總不能因為他們兩個讓大家餓肚子,冬美和北原秀次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暫時休戰,不過他們倆現在都不能動彈,於是式島律主動跑去買飯團,而大力士雪裏興衝衝跟著準備當苦力,順便看看還有什麼好吃的。

  很快式島律帶著飯團回來了,但雪裏卻不見了。春菜連忙問了一句,而式島律有些無奈道:“在那邊聽說要舉行大胃王比賽,雪裏同學立刻去找了,我沒拉住她,真是對不起。”

  大概是遊樂園搞活動,而且也不能怪式島律,他那小身板子沒給雪裏也拖走了就算不錯了。而且在遊樂園裏挺安全的,雪裏戰鬥力又遠超常人,但不是愛惹事的性格,不可能會出事的,於是冬美也就由著她去白吃白喝了,隻是和大家一起開始吃飯團。

  她和北原秀次都沒胃口,基本全程看著大家吃,都在盡量蓄養體力想快點恢複。

  草草吃完了午飯,他們倆準備再去決鬥,打發別人自己去玩,等晚上再集合了一起行動,而陽子看北原秀次臉色依舊蒼白,滿是擔心不肯放他走,春菜想了想把秋太郎放下了,十分平靜地說道:“大姐,北原尼桑,我也想去玩了,麻煩你們看著秋太郎吧!”

  這兩個人都是很有責任心的人,就算幼稚病犯了也不可能帶著一個三歲多的孩子發瘋——這兩個人為了鬥氣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冬美和北原秀次一起看向了秋太郎,都覺得有點礙事,而秋太郎一直挺喜歡北原秀次的,順著他的腿就爬上了他的膝頭,伸著手讓他抱。

  春菜招呼眾人道:“大家去看看我二姐比賽吧,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陽子依舊很擔心,還是不太想走,小聲道:“但歐尼桑……”

  北原秀次歎了口氣,覺得春菜大概有點生氣了,便對陽子、內田雄馬和式島律微笑道:“你們去吧!阿律,幫我照看一下陽子。”

  式島律柔聲應了下來,“沒問題,北原君你好好休息,別再玩太刺激的項目了。”他覺得春菜這一招很妙,十分讚同。

  陽子還有些猶豫,不過在北原秀次的堅持下還是跟著式島律、春菜他們一步三回頭走了,而長椅這裏就留下了冬美、秋太郎和北原秀次。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冬美把秋太郎從北原秀次膝頭抱了下來,不高興地說道:“你在這兒歇著吧,我帶秋太郎去青蛙樂園。”

  妹妹都開始有點生氣了,暫時比不成了,先放這家夥一馬。

  她拖著秋太郎就要走,而秋太郎扯著北原秀次褲腿不放,還是想和北原秀次在一起。北原秀次想了想也跟著站了起來,牽著秋太郎的一隻手歎道:“一起去吧!”

  小蘿卜頭狀態現在也不好,雖然是鬥氣,但分寸也得有,還是兩個人在一起吧!

  冬美也沒意見,她和北原秀次也不是打了一次兩次了,打完了好,好完了打,並不覺得尷尬,於是兩個人一人一邊牽著秋太郎就往青娃樂園前進。

  到了青娃樂園秋太郎要坐旋轉木馬,北原秀次就把他放上去了,然後和冬美一起站在一邊看。北原秀次身材比較高,站了會兒直接趴在了圍欄上休息,側頭看了看冬美打算讓她自己去找個地方坐坐,而冬美平視了一會兒圍欄,突然一蹦也趴了上去,兩腳微微懸空掛在上麵。

  兩個人之間也沒什麼話可聊,就那麼看著秋太郎轉圈子——這旋轉木馬也就那樣的,轉的不緊不慢,他們倆也不可能衝上去來個策馬奔騰看看誰更快。

  春菜這一招確實厲害,把他們倆送到子供向的樂園來,讓他們想較勁也沒辦法。

  秋太郎轉了兩圈咧著個門牙豁子笑得很燦爛,還衝他們打一個勁手勢。北原秀次看了一眼沒看懂,奇怪道:“他想幹什麼?要下來嗎?”

  秋太郎並不是啞巴,隻是他性格特別安靜,平時慢悠悠的很少說話,而且現在沒門牙說話漏風,很含糊,所以說得更少了。

  冬美掛在那裏掏出了手機,悶悶道:“他是想拍照。”

  北原秀次明白了,笑道:“他也有這愛好啊!”

  冬美輕哼了一聲說道:“他要拿回去給他‘老婆’看。”

  北原秀次以為聽錯了,驚訝問道:“誰?”這麼慘?三歲就給包辦了?

  “街尾吉田家的美香子,秋太郎在幼稚園玩過家家的‘老婆’。他們是關係很好的青梅竹馬,‘兒子’和‘女兒’是一套,你也見過,就是活動室裏的那兩個玩偶,他們輪流帶回家撫養。”冬美輕聲哼哼著給北原秀次解惑。

  原來是過家家啊!北原秀次無語的看著秋太郎,嚇了我一跳,還當你早早訂了親呢!不過內田雄馬知道了一定能羨慕死,他一直幻想有個青梅竹馬,而不是式島律那個從幼稚園一起長大的好基友。

  他也掏出手機給秋太郎照了幾張,又看了一眼冬美忍不住問道:“你這麼掛在上麵不難受嗎?”

  這圍欄就有一米四了,一米四五的人趴在上麵根本也節省不了體力,反而會更累吧?

  “要你管,我高興這麼趴著!”冬美立刻堵了他一句,不過閑聊了幾句氣氛有些緩和了,頓了頓又歪了頭小聲問道:“那個……鬼屋裏的事你有沒有告訴別人?”

  她可是擔心半天了,而北原秀次隨口道:“沒有。”

  冬美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那謝謝你了。”

  北原秀次歪頭看著她,驚訝道:“你這不是也會好好說話嗎?”

  冬美不高興的橫了他一眼,“我當然會好好說話!當時就是有點急了才勒你脖子的,你早點答應我我早向你道謝了。”

  “是你自己性格太惡劣,這還能怪我?”

  冬美很不服,嘟囔道:“你性格多好啊,哈,爭強好勝,你讓我贏一次能死嗎?”

  北原秀次斜了她一眼,“我以前基礎不好,就算拚命努力也輸過好多次,很不甘心但沒辦法。現在條件好了,我可不想再輸給任何人了——現在條件這麼好,我再輸給別人隻能怪我自己不努力不爭氣了,所以我更輸不起,你不懂。”

  冬美確實沒太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困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賭氣說道:“我管你,反正我早晚要贏你一次。”

  “下輩子吧!”北原秀次也沒和冬美假客氣,這小蘿卜頭再跳他一樣還是會拚命踩,兩敗俱傷也再所不惜。

  這無關風度,就是不想輸。

      冬美心頭又是一陣火起,這該死的家夥不管自己對他有多好,從來不肯讓著自己。她鬱悶的小聲道:“你這個臭屁精,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你!”

  北原秀次點了點頭說道:“隨時恭候。”

本帖最後由 jeff95080 於 2019-5-3 21:43 編輯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3 21:46
第147章 恨不能他被豬拱死

  “味道也就馬馬虎虎吧!不過總算吃了一回十二分飽。”雪裏拍了拍肚皮,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她獲得了人生中的第二個冠軍,在博多大遊樂園舉行的業餘級別大胃王比賽中輕鬆碾壓了其他遊客,贏取了一個成人巴掌大的小獎杯、一套玩偶裝及vip主題套房免費入住一晚的資格。

  她也不怕熱,領了獎品後就把玩偶裝套到了自己身上,現在是一隻大兔子形象。長長的耳朵半伸半彎頂在腦袋上一跳一跳的,露著白中帶粉的光滑小肚皮,一身雪白的絨毛看起來很舒服,屁股後麵是圓圓的短尾巴,手裏還拎著一根巨型胡蘿卜——她正帶著大家前往遊樂園正中央的天守閣,那裏有專供vip客人入住的豪華套房。

  夏織夏紗正跟在雪裏屁股後麵獻殷勤,她們想跟著在城堡混一晚,這會也忘了平時是怎麼討厭這個二姐了,拚了命的拍馬屁。

  等到了房間,雪裏拎著胡蘿卜四處看了看,發現果然不愧是vip房間,厚厚的羊絨地毯、豪華的浴缸、備有各種電子娛樂設施的大客廳以及一個大大的觀景陽台,就連房間裏的座鍾、擺件都很精致可愛。

  雪裏很高興,樂嗬嗬道:“難怪你們總想贏,原來贏了有這麼多好處!我以前好傻,都不知道!”

  夏織夏紗已經開了大電視和遊戲機玩起了遊戲,小臉上滿是羨慕——她們早就想買一台屬於自己的體感遊戲機和大電視了,為此拚命攢錢,但那個混蛋大姐總是搶她們的錢,結果到現在也沒買成。

  北原秀次開了陽台的門四處看了看,發現夜幕來臨了整個遊戲園燈火通明,特別是摩天輪上多層燈光閃爍看起來十分壯觀,而陽台下方的廣場上正在進行表演——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普通遊客都擠在下麵看,vip房間的人坐在陽台上就能看了,說不定還能拿著杯紅酒邊看邊品。

  他瞧了幾眼表演沒興趣,目光投向了西方,不過夜幕深沉目光並不能及遠。

  陽子這時走到了他的身邊,也好奇的向廣場上張望了幾眼,然後抬頭看著北原秀次有夜空下閃亮的雙眼,甜甜問道:“歐尼桑,你在看海嗎?”

  北原秀次低頭笑道:“算是吧!”這裏離博多灣不遠,能感受到略帶鹹味的海風。

  他其實是在想海那邊是不是和以前一樣,但這不方便和陽子細說,

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換了個話題,笑問道:“玩得開心嗎?”

  陽子甜甜笑著輕叫:“很開心,歐尼桑,這是我人生中第二開心的一天。”

  “哦?第一開心是哪天?”

  陽子笑而不答,而這時內田雄馬和式島律也走了出來。內田雄馬看了看廣場上的表演,忍不住讚歎道:“這一排大長腿,又白又直,一級棒!”

  式島律毫不猶豫一拳就捶在了他頭上,提醒他這裏還有孩子,注意點嘴巴。

  內田雄馬訕訕笑了幾聲,而陽子也掩口輕笑——她認為這內田雄馬雖然有點色色的,但本性不是壞人,平時對自己很尊重很客氣,甚至感覺有點怕自己。

  眾人玩了一整天了,這會兒都聚集在這兒休息,冬美掏了腰包點了豪華大餐——用的夏織夏紗的“血汗錢”——大家在有在陽台上邊吃邊看表演的,有聚在客廳裏一起玩遊戲的,還有跑出去參加遊園活動的。

  吃吃喝喝一直到了九點多遊樂園開始閉園了,而這vip套房也住不了這麼多人,大部份人還是得返回訂好的主題旅館。雪裏一把抓住了陽子,哈哈笑道:“陽子醬,我們一起洗澡吧!”

  她好喜歡搓陽子,陽子皮膚特別好,滑滑的很舒服。

  夏織夏紗一人抓住了陽子一條腿,大叫道:“一起洗澡,一起洗澡!”她們想留在這裏,跟著就往浴室擠,想造成既定事實。

  這房間是雪裏贏來的,屬於不住白不住,而且也算難得的體驗,冬美就直接把雪裏留在這裏不管了,北原秀次也留下了陽子,讓她跟著雪裏好好玩,至於夏織夏紗冬兩個家夥,冬美也隨她們去了,看在出來玩的麵子上讓她們放縱一次——她們肯定要打遊戲打到半夜的。

    …………

  “這種按摩浴缸好舒服!”冬美拿毛巾包著烏發走了出來,小臉泡得紅撲撲的,粉嫩粉嫩很可愛,而且舒服得一雙月牙眼都眯了起來。

  式島家好像挺有錢的,出手真大方,給大家訂的房間真不錯。

  秋太郎正坐在房間一角玩北原秀次給他買的小火車,屋頂上還飄著幾個卡通造型的氦氣球,也是北原秀次給他買的。身邊放著幾個布玩偶,同樣是北原秀次給他買的——北原秀次給小孩子花錢倒不怎麼心疼,十分大方。

  冬美盤腿坐到了房間正中,給自己倒了杯熱麥茶,然後撕開了一袋鮮裝鹹菜吃了起來,瞧了瞧秋太郎說道:“明天給陽子醬買點東西吧,那小子給秋太郎花了不少錢。”

  春菜應了一聲,拿著一杯牛奶過來了,過會兒還要幫大姐拉拉腿長長高。不過她過來了一看自家大姐正愜意的眯著眼睛,就著茶吃著鹹菜,頓時有些無語了。

  大姐,您是十六歲的少女,能不能少辦點這種像是小老太太的事兒?

  冬美一無所覺,砸吧著小嘴高興道:“泡完了澡吃點鹹菜真舒服啊,補充鹽份可以讓精力完全恢複,春菜你也試試吧?”

  春菜不想試,沒接話,把牛奶先放到了一邊。她這個大姐在外麵裝得挺好,每天連小皮鞋每天都要擦得閃閃發光才出門,但在家裏躲在房間裏就是另一個模樣了,藏得很深——北原秀次在她們家進進出出快四個月了,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家大姐是個大近視,摘了隱形眼鏡,十五米之外男女不辨,三十米外人畜不分。

  就比如現在,大姐眯著眼一方麵是確實感覺很舒服,另一方麵就是把隱形眼鏡摘了。

  春菜也坐下喝點熱麥茶補充補充水份,剛泡完了澡喝點熱東西還是很舒服的。

  冬美盤腿坐在那裏小腳丫上的大拇指一翹一翹的,而吃了一會兒喝了一杯茶後突然問道:“春菜,你說我性格是不是真有點惡劣?”

  春菜愣了愣,連忙說道:“沒有,大姐。”您性格是超級惡劣,不是有點……但這不能說!

  她答完了又小心問道:“有人說您什麼了嗎?”

  冬美拿鹹菜條的小手頓了頓,沉吟著說道:“那小子今天說我性格不好。”

  兩個人閑聊時北原秀次隨口說了一句,她又記住了,這會兒守著妹妹開始給他記小帳。

  春菜現在挺尊敬北原秀次的,無奈道:“大姐,您不要那麼稱呼北原尼桑,他人還是很好的。”

  冬美點了點頭:“他人品算是挺好,這我承認。老爹幫了他一點忙他一直記得,很照顧咱們家,但他性格其實也很惡劣吧?”

  “您隻要別和他賭氣,我覺得就沒事了,大姐。”

  春菜覺得依北原秀次的性格,隻要別主動挑戰他,他一般小事也不怎麼計較。比如夏織夏紗拿著他的照片去賣,他知道了也就笑罵了幾聲,夏織夏紗一求饒他就算了,也沒往死裏追究。

  要換了大姐照片被拿去賣掉了,早把夏織夏紗打得哇哇慘叫了。

  冬美像隻小老鼠一樣用門牙啃著鹹菜條,想了又想,歎道:“也不是非要和他賭氣,就是好想贏他一次,不然一輩子都不甘心……”

  春菜看了看冬美的小臉,感覺有點像少女那種幽怨,不由微微吃了一驚,試探道:“大姐,你就那麼在意北原尼桑嗎?”

  女生特別注意一個人就是喜歡的先兆吧?隻是大姐性格特殊,越在意一個人越想和他比一比。

  冬美糾結道:“也不是在意啦,就是好想治住他,哪怕隻有一次也行……特別特別想讓他給我說兩句軟話聽聽!”

  她說完沉吟起來,人不可能沒有弱點的,那家夥一定也有,但他的弱點是什麼呢?各方麵試來試去的,這也找不到啊!

  春菜低頭想了想,又抬頭看了看冬美的小臉,再次小心試探道:“大姐,你覺得北原尼桑是不是挺優秀的?”

  “當然,他是我的一世之敵,沒點本事我用得著這麼重視他嗎?”

  “那大姐以前有喜歡過男生嗎?暗戀的那種也算!”

  冬美愣了愣,驚訝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有嗎?大姐!”

  “沒有啊!我整天忙得要命,哪有空想那些,再說連我都不如的家夥們,我為什麼要和他們在一起,還要給他們笑臉?想得美!”

  春菜微微頷首。

  也是,大姐仇人一大票,朋友沒一個,還整天忙著想把人都打倒了當第一,德智體全麵發展——不,沒有德,體智全麵發展,確實沒時間考慮戀愛的事。

  以前太小了,但現在也十六歲了,會不會到了時候了呢?

  冬美有些奇怪的看著春菜,問道:“你怎麼突然要問這個?”她心中微微一動,莫非妹妹有喜歡的人了?想谘詢戀愛方麵相關的事……這……自己也不太懂啊!怎麼辦?

  春菜想了想,挪遠了些,小心問道:“大姐,你是不是覺得北原尼桑很特別?”

  北原尼桑比大姐各方麵都強,大多數時候能壓製得大姐有火都不敢發,隻能獨自躲起來憋屈,而且家裏出了大事,北原尼桑主動伸出了援手,算是救了大姐一次,這該算英雄救美吧?

  本身優秀,顏值也高,還有恩情在,這喜歡上也不奇怪吧?

  冬美聽得莫名其妙,什麼特別不特別的?那家夥也不是三根腿啊!她有些困惑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春菜?”

  春菜又挪遠了一點,盡量平靜地說道:“我是怕大姐喜歡上北原尼桑了自己沒注意到!”

  冬美愣住了,呆了片刻後整張小臉都紅了,有些想發火但對麵是春菜,仰天大笑了三聲:“太可笑了,我恨不能看見他被豬拱死,怎麼可能喜歡他?!”

  春菜默默望著冬美,大姐,坦誠一點啊,你都開始慌不擇言了!他被豬拱死了咱們家的店怎麼辦?

  她沉默了,冬美幹笑了一會兒也住了嘴,盤著腿兒坐在那裏,抿著嘴露著兩個小梨渦認真思考——自己有沒有可能是在喜歡那小白臉?該不能吧!

  自己也沒喜歡過男生,喜歡男生是什麼感覺?

  想騎在他頭上?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5-3 21:49
第148章 回家

  冬美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以至於接下來的遊玩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們一起在博多遊樂園又玩了一天,然後又去參觀了福岡塔、福岡巨蛋,還去天神街大吃了一頓當地美食——遊玩就到此結束了,北原秀次和雪裏被叫了回去,為下一次玉龍旗大會拍宣傳照及宣傳片,而式島葉也頂不住了,記者們一個勁想見北原秀次和雪裏,在長野理事的勸說下終於同意了一次集體采訪。

  雪裏全程沒說話,她很想說但不敢說,硬生生把臉都憋紅了。

  冬美腦子還是挺好使的,絕對不會允許妹妹鬧出什麼烏龍,命令她就算挨打也不準叫,不然回去就餓她三天——雪裏的性子她心裏很有數,要是記者一問她咧嘴哈哈一笑來一句“老爹讓我將來嫁給秀次”,那可就真是大新聞了!

  鬼知道記者們會根據這句話編出什麼樣的故事,不可不防。要是明知道妹妹單純還放任她亂說話,那冬美也當不了家做不主考不到年級前十名。

  不過雪裏差點憋死但反響意外的好,雪裏臉蛋紅紅吱吱唔唔看起來很是靦腆可愛,配上那張童真的天使麵孔極有純情少女風,而北原秀次替她把話都說了,微笑著應對的十分得體。

  至少長野理事全程老臉欣慰,感覺自家學校出了兩個人才。

  亂七八糟的事兒忙過了一個段落,北原秀次和冬美便帶著眾人一起逃跑返家,這出來也快七八天了,是該回去了,餘下的事還是讓式島葉來頭疼吧!

  而上了新幹線後,陽子看著博多站台越來越遠,有些淡淡的不舍——這幾天好開心啊!各種好玩的東西,美味的食物,漂亮的風景,原來生活還可以這樣多姿多彩。

  北原秀次微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道:“有機會再來玩,陽子。”他看著陽子開心總覺得自己心裏也莫名其妙挺舒服的。

  陽子回頭衝他甜甜一笑:“好的,歐尼桑!”

  北原秀次總是很寵她,她心裏甜滋滋的,而夏織夏紗在一邊看了很羨慕——這有個哥哥就是比有一群姐姐好啊,哥哥多會疼妹妹啊,真好!姐姐那玩意兒根本不行,打妹妹打得賊狠!

  內田雄馬穿著棒球衫,戴著棒球帽坐在那裏眉開眼笑,他是福岡鷹職棒的球迷,去福岡鷹巨蛋主場玩時買了一身,這會兒正穿著臭顯擺呢!

  他是本次旅行的最大贏家,就扛了扛行李便混了個冠軍,還一路吃喝玩樂什麼也沒落下,土特產更是買了一堆,由此可見人活著沒本事不要緊,交對朋友才重要。

  不過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幾天就連北原秀次拉個臭粑粑他都要隔著門問問北原大人用哪個牌子的衛生紙屁股會比較舒服。

  沿途無事,眾人一路閑聊,而且大家現在混熟了,也不是來時那麼涇渭分明,座位是亂坐的。

  內田雄馬在講笑話吹牛皮,式島律在笑罵他,雪裏和夏織夏紗聽得嘻嘻哈哈,而冬美抿著小嘴看著車窗外出神。

  當局者迷啊,春菜沒說之前沒意識到,那家夥是挺不錯的。

  長相挺像少女漫畫裏的男主角,學力超強,劍術高超,多才多藝,弟弟妹妹們都很喜歡他,就連老爹也很欣賞他——除了對自己不太好外,別的確實沒什麼毛病可以挑。

  不過自己胃疼時他也對自己挺好的,老爹病倒了他還給自己擦了眼淚把爛攤子接了過去,也不能完全說對自己不好。

  但問題是自己真喜歡他嗎?看到他沒什麼心動的感覺呀,倒是總是一肚子氣,好想打他兩拳。

  莫非這是傳說中的“打是親罵是愛”?

  和他打了罵了那麼久,這家夥還沒和自己絕交,倒算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了,氣量也挺不錯的……莫非他對自己也有好感?

  萬一自己真喜歡他,那他喜歡自己嗎?自己也挺優秀的吧,除了矮了點,但四舍五入也有一米五了,勉強算是馬馬虎虎吧……

  冬美有些拿不太準了,忍不住看了北原秀次一眼。好煩,自己打過不少男生,但沒和男生打過多少交道,也不知道這些男生心裏是怎麼想的。

  北原秀次正在翻著一本閑書打發時間,不過感覺很敏銳,抬頭正對上冬美的目光,看這小蘿卜頭一臉苦大仇深,不由暗暗警惕——這死蘿卜頭又是哪裏不服?又在準備暗中搞事?敢跳馬上打翻,對她絕對不能有憐憫之心和絲毫客氣!

  他沉靜和冬美對視了一會兒,等待迎接她的挑戰,而冬美扁了扁小嘴轉過了頭。

  自己真是神經病犯了,這家夥總是這麼一副討人厭的樣子,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他?應該隻是單純想贏他一次才總關注他的,別的真是想多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他不喜歡自己,那自己憑什麼喜歡他?自己可不能先低頭!

  這麼想了想,她心裏猛然鬆了一大口氣,立刻眉毛一豎又迎上了北原秀次的目光,寸步不讓——我可不怕你,早晚要找到你的弱點!隻要打敗了你就沒這些煩心事了,那時你在我眼裏也就是個普通人!

    …………

  他們花了小半天又從福岡回了名古屋,式島律和內田雄馬直接回了家,而他們一行人直接去了純味屋。

  陽子還是第一次來北原秀次打工的地方,好奇的四處張望著,想像著她的歐尼桑是怎麼在這裏當掌櫃大將的,但很快就被夏織夏紗帶走去參觀了,秋太郎自己帶著土特產出門去找“老婆”送禮,而冬美雪裏春菜及北原秀次這四個年紀大一些的去醫院探望福澤直隆,順便也算是突擊檢查,看看請的護工有沒有精心照顧他。

  福澤直隆醒當然還是沒醒,不過身體狀態保持的還不錯,躺在那裏倒比以前一直病怏怏的看起來還強點。

  冬美和雪裏給福澤直隆展示了金牌和賞狀——玉龍旗和獎杯歸學校了,一直由式島葉細心保管著——又依次和福澤直隆好好說了會兒話,雪裏還樂嗬嗬給他看了看大胃王比賽的小獎杯,表示自己過得很好,你安心休息千萬別擔心。

  她是對北原秀次挺有信心的,反正北原秀次答應她過幾年一定能把老爹弄醒過來的。

  冬美和春菜雖然沒雪裏那麼樂觀,但也沒哭天喊地,她們本性都比較堅強獨立。隨後他們一行人又回了純味屋。

  雪裏還沒進門就想偷跑,準備去召集小弟們展示一下自己遠征九州的成果,不過被冬美直接抓了回來。

  家裏還有一攤子事呢,打掃衛生、補貨備食材,準備開店重新營業,哪裏能允許她這個壯勞力跑出去野。她把雪裏踢進了家裏,叉著小腰怒吼:“暑假你已經玩過了,從今天開始你除了幹活就給我學習,下學期必須給我及格!”

  北原秀次摸了摸鼻子,你這話是對的,但你這死蘿卜頭就不能好好說嗎?不過年級倒數第一想有暑期特權也不太好辦,他也沒替雪裏求情,直接去廚房擦他的鍋碗瓢盆了。

  而雪裏有些委屈地摸著屁股說道:“我不是已經拿到冠軍了嗎?”

  “那個冠軍能以後給你發工資嗎?你保送你進一流大學嗎?”冬美趕著她去打水擦地板,大聲道:“明年夏天帶個田徑冠軍回來,百米跳遠鉛球隨你的便,但必須給我帶個冠軍回來!”

  “明年夏天的事明年再說唄,積時累日的事這麼早操心幹什麼,到時我盡力好好幹不就行了……”雪裏在往後院走,但嘴裏還在小聲頂嘴。

  “混蛋,你得先有參加全國大賽的資格,所有課全不及格,學校想替你瞞都沒法瞞!”冬美又追上去踢了一腳,“先幹活,你的暑假已經結束了,別想著再玩這種美事!”

  雪裏捂著屁股不敢再吭聲了,難過的跑去後院拿水桶了——姐姐回到家翻臉就不認人了,早知道在福岡就不回家了。

  雪裏逃了,冬美怒氣衝衝看了一眼大堂,而春菜是從來不用催的,已經在廚房裏收拾了起來,北原秀次也在那裏忙著。冬美猶豫了一會兒走了過去問道:“那個……你放了假白天在家裏幹什麼?”

  “學習,也看些雜書。”北原秀次也不喜歡亂跑,基本放了假就宅在家裏。不過他看了看冬美,笑問道:“你是想讓我帶著雪裏學習嗎?”

  雪裏的文化課成績可是個老大難啊!

  冬美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將近三周的時間,UU看書 www.uukanshu.com 我想給雪裏補一下課,不過我教她……”她教雪裏基本就是一場災難,“我想你反正也是閑著,不如帶著陽子白天也到這邊來吧,大家可以辦一個學習會。”

  她也得補補課了,這掉到了第十名也太難看了,一說起學習來看著北原秀次這個年紀一位總感覺直不起腰來。

  “可以!”北原秀次也沒猶豫就答應了,陽子也需要同齡人朋友,而且在純味屋什麼都是現成的,吃得便宜也吃得好,還有空調比較涼快,而且陽子成績隻是中遊,感覺她也得補一下課——陽子也不算聰明,隻能說是智力一般吧!

  冬美看北原秀次答應的這麼痛快,滿意點了點頭——這家夥學習還是有一手的,跟著他一起學!

  當然,順便也要觀察一下他的弱點。這小子各方麵都很厲害,蠻幹是不能打敗他的。

  她想著心事轉身卷了卷袖子也忙了起來,開始打掃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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