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女友是惡女 作者:海底漫步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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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95080 2019-4-25 21:51: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3 154352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2:49
第70章 事情到此為止了

  北原秀次敢對天發誓,他真的沒想從小野陽子那裡得到什麼——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付出都必須要有回報的,其實對他來說,對小野陽子這個他感到同病相憐的人付出,這本身已經是一種快樂了。

  他也沒學過心理學,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心理,但他看到小野陽子開心快樂,他心中就有一種滿足感,感覺連他童年的遺憾都漸漸淡了。

  但現在小野陽子回答他的玩笑答得這麼認真,真是讓他接不了話了,只能輕輕拍了拍她環抱著自己的小手,轉移話題道:“好了,陽子,塗完了藥快點吃飯吧,你應該餓了吧?”

  小野陽子聽話的鬆開了他,半轉了身假裝擰藥膏瓶蓋子,偷偷用手背貼著自己的小臉,好快點讓滾燙的臉兒看起來沒那麼紅——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一個男生貼得這麼近。

  她剛才也是一時心情激盪才情不自禁抱住了北原秀次,等心情略平靜了些,羞意就起來了,便開始偷眼看北原秀次的反應,生怕他覺得自己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子。

  因為她媽媽的原因,她在這方面還是很敏感的,應該不是算是比較早熟了,該說是相當早熟。

  好在北原秀次沒往心裡去,在北原秀次心裡她只是個孩子,足足小他十歲多呢,被他救了說幾句謝謝也沒什麼奇怪的,而小野陽子看北原秀次沒什麼異樣表情,這才完全放了心,徑自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等她洗乾淨手出來,看北原秀次在收拾剛才換下的衣服,連忙低著頭又要去幫忙,而北原秀次攔住她笑道:“你快吃飯吧!”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早就該吃飯了。

  小野陽子看了看衣物也不多,她這會兒小臉通紅也怕被北原秀次注意到,也沒再堅持,過去打開了飯盒,而百次郎聞著味來了,它也餓著呢,小野陽子又去找了它的專用飯盆來分了些白飯給它。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百次郎沒說什麼,去了洗手間用涼水把衣物泡上了。這沾了血漬的衣服是不能用熱水溫水泡的。血漬屬於蛋白質類污漬,受熱會導致蛋白質變性深入衣物纖維,那這件衣服基本就算毀了。

  去除血漬基本上涼水泡一段時間,然後用添晦洗衣粉反复搓就行了。他暫時丟下不管,又出了洗手間,掃了一眼小野陽子的飯菜,發現十分簡單——基本全是白米飯,就中間點綴著一顆大大的鹽漬梅子,四周有些黑灰色的梅干菜,真是連點油腥都看不到。

  小野陽子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對他甜甜一笑說道:“歐尼桑,這是我煮的飯,你要不要嚐嚐?”雖然飯菜寒酸,但她認為她和北原秀次現在的關係已經不同以往了,倒沒覺得難堪。

  北原秀次沉吟了片刻,倒沒準備出去買點肉什麼的,這幫得一時幫不了一輩子,他又不可能收養小野陽子,天天管著她吃飯,只能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微笑道:“不了,你和百次郎吃吧!”

  小野陽子平日里就吃這個,倒沒覺得有什麼,加上確實餓了,吃得很是香甜,而百次郎這呆狗有吃就行,根本不挑嘴,也是吃得極歡。

  北原秀次含笑坐到一邊看著這兩個小傢伙,剛摸起本書就听到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福澤直隆,只聽他溫和說道:“北原君,我和太田先生談過了,對方很通情理,已經充份認識到了自身的錯誤,願意無條件和解,放棄追究了。”

  福澤直隆說得輕描淡寫,但北原秀次又不是傻子,知道太田建業那伙人這麼好說話還不是因為福澤直隆請託了朋友出面——這些街頭混混或者敢當著警察的面耍無賴,但唯獨不敢當著本地黑幫的面耍無賴,黑幫可不會和這些混混講什麼法律法規人身保護。

  估計福澤直隆帶著本地黑幫裡面有點名聲的傢伙往太田建業那伙人面前一坐,那些人基本已經註定要慫了。

  這福澤直隆做事真的很靠譜,北原秀次認真感謝道:“真是多謝你了,福澤先生。”

  “別總這麼客氣,只是說了幾句話,一點也不累。好了,北原君,請安心休息,不用擔心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再次感謝!”

  “那就先就這樣吧,北原君,明天記得早點到店裡來。”

  “我知道了,福澤先生。”

  北原秀次合上了電話,還是感覺這福澤直隆很有成熟男人的氣度,行事說話都讓人覺得舒服,難怪能交到那麼多朋友——先不管福澤直隆這個人以前經歷過什麼,他覺得和這個人挺投緣的,琢磨著將來也要向福澤直隆學習,把與人為善的精神發揚光大,多交朋友,互利互惠。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這話糙理不糙啊!

  他腦子裡轉著念頭,手裡摸起了那本《小野一刀流奧義解》隨手翻看了起來,明天福澤直隆八成要考考他的,怎麼也得把這老狐狸的疑心病去了,不然誰知道他能搞出什麼么蛾子——這種人絕對不可輕視。

  …………

  小野陽子在北原秀次這兒一直待到了她媽媽回來,而她媽媽又喝的爛醉如泥了——北原秀次花了好大力氣才幫著小野陽子將撒酒瘋的由美子弄進了屋裡。

  看著又吐了一身的由美子,北原秀次直皺眉頭。這個女人他完全沒好感,雖然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孩子也許確實有些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也真沒說錯。

  他看看由美子身上算是比較光鮮的衣服首飾以及丟在一邊的名牌包包——可能是中古店淘來的二手貨,也有可能是姘頭送的——再看看跪坐在一邊給她擦洗身上污物的小野陽子那略有菜色的小臉,總覺得心裡有些憋著火,很想給這女人一巴掌打醒她。

  這女人就是吃不了苦吧?去便利店、加油站之類的地方打打零工也比去當女公關陪酒女強吧?雖然賺的少了些,但生活又不是維持不下去,何必如此?

  不是說瞧不起這個人,若是這女人拼了命賺錢是為了照顧好女兒,供女兒吃好穿好接受好的教育,那北原秀次不但放不了半個屁,相反還會心生敬意。但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如此,這女人對陽子基本就是放養,根本不管不顧。

  也許在她眼里女兒說不定是拖油瓶,或者是免費的佣人之類的,而現在陽子上學吃飯還花不了幾個錢,等將來開銷略大了些,這女人還會不會讓陽子繼續讀書還要兩說,甚至哪天將陽子賣了個好價錢也不是不可能——從來不要低估人性中惡的一面,有時候現實中發生的事比小說中最噁心的事還要噁心。

  看看這種老媽,北原秀次都不太敢去想陽子這十年多是怎么生活下來的……

  “歐尼桑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陽子看北原秀次在一旁不停皺眉頭,很是體貼地說道。

  她這不是趕北原秀次走,反正她已經知道北原秀次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嫌棄她了,很是坦然——她是知道北原秀次這個人比較愛乾淨,而她媽媽目前情況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

  北原秀次點了點頭,陽子的媽媽畢竟是個成熟女性,換衣服什麼的他留在這兒並不方便。他揉了揉陽子的小腦袋,柔聲道:“陽子,要是你媽媽醒了知道太田家的事怪你,你不需要忍耐,直接往我那裡跑,知道了嗎?”

  “知道了。”

  北原秀次還是有些不放心,陽子活得很是謹小慎微,很怕給人添麻煩,萬一有事不找他就壞菜了,於是再次叮囑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陽子心裡暖暖的,沖他甜甜一笑:“知道了,歐尼桑!”

  北原秀次看著她明媚的笑容,暗暗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直接走了。

  等出了門,他停在門邊低頭想了一會兒,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畢竟是陽子的家事,他很難有正當理由插手,而且雖然這由美子平時不管女兒,但好像也沒有天天打罵,至少還供著陽子吃飯上學,說是虐待好像也談不上。

  或者算是精神虐待?

  他打算再觀察觀察情況,看看有沒有辦法幫陽子改善一下生長環境。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33
第70章 送禮

  第二天北原秀次正常上學,本以為學校會為了昨天打架的事找他談話,但學校不知道是反應遲鈍還是負責案子的女警好心根本沒通知學校,這整整一天下來什麼事也沒發生,甚至都沒看到應該暴怒衝來找麻煩的小蘿蔔頭,很是奇怪。

  他又悶頭學了一整天,等三點多一放了學便按約定前往純味屋,準備去感謝一下福澤直隆的相助之情——陽子那邊不用擔心,他早上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告訴陽子今天遇到事什麼也別想,第一時間按未成年人報警器,先把警察找來再說,然後再給他打電話,接下來的事由他處理,千萬別怕惹麻煩。

  他還給了陽子公寓的備用鑰匙,以防她萬一又回不了家,想來應該是萬無一失了——其實他覺得依福澤直隆的性格能打來電話說“這事到此為止了” ,那基本就應該沒事了,但為了避免真出什麼意外導致遺恨終身,他還是少見的婆婆媽媽了一回。

  北原秀次中午吃飯時候諮詢過式島律,問給年紀大且身體不好的人送禮物去哪裡買比較合適,式島律給他推薦了一家店,於是他去純味屋的路上拐了個彎,順路把禮物買了——沒想到那家店還挺有名氣,排隊的人不少,害他浪費了些時間,不過禮物挺不錯的,裝在一個精美的木製便當盒裡,看起來很是體面。

  禮物是一種點心,名叫羊羹。起源北原秀次也說不太好,但看店內的介紹圖畫好像是起源自中國北方一種由羊肉煮成的羹湯。原本這種羹湯是經冷凍成塊後佐餐用的,但經和尚的手傳入了RB被改成了由豆粉、栗子粉及麥粉製作,同時也因為和尚愛喝茶,時間久了這種點心現在成了RB茶道中最有名的幾種茶點之一。

  北原秀次對這禮物比較滿意,讓福澤直隆吃點心配茶,這怎麼也不可能出問題吧?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種點心足夠便宜,他都有些懷疑這點心外面的精美木盒可能比點心本身還要貴一些了——他現在手頭緊,只能略表心意。

  他拎著禮物直接到了純味屋門前,瞧了瞧發現門簾沒掛,也就代表著純味屋還沒正式開門營業。他站在門口略定了定神,準備迎接冬美那個小蘿蔔頭的怒火。

  這次要是冬美髮火他就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了,略有些心虛地拉開了門,輕聲打著招呼:“打擾了。”

  純味屋的大堂裡春菜依舊站在案板後面靜靜忙碌,而冬美正拿著根挑桿在掛今天的時鮮菜品木牌子,同時大堂一角跪著一個舉著掃把的雪裡,聞聲齊齊向他望來。

  門口的北原秀次一時沒顧得上春菜甚至是雪裡,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冬美身上,防止她一桿子捅過來自己反應不及,但出乎他意料,冬美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緊緊抿著小嘴露著兩個小梨渦繼續一個一個掛著牌子,好像他是透明人一樣。

  雪裡本來跪在那裡低眉垂眼裝好孩子,見到北原秀次有些興奮了,起身高興叫道:“聽說你打架了呀,為什麼沒叫我去助你一臂之……”

  冬美猛然咆哮了一聲:“跪好了,你還有臉說話!”

  “是,姐姐!”雪裡撲通一聲又跪下了,不過偷偷衝北原秀次擠眉弄眼,示意他快點過來說幾句悄悄話。

  北原秀次不知道雪裡又闖什麼禍了,不肯過去觸這個霉頭,向著春菜走去,低聲打聽道:“這是又怎麼了?”

  春菜用圍裙擦著手,低著頭小聲答道:“二姐沒參加社團訓練就跑回來了,大姐很生氣,要掐著表讓二姐跪到訓練時間結束,而且以後也這樣,要么二姐就好好留在學校裡訓練,要么就回來跪著。 ”

  北原秀次無語了,看了雪裡一眼實在是愛莫能助——你姐姐那爆脾氣為了你的前途都去低頭求人了,你還要搞這些飛機?

  這種就屬於雪裡這二百五自己找著挨罰,不能幫她,幫她才是害了她。北原秀次就當沒看到雪裡在那裡焦急——她好像急著想了解一下北原秀次和別人打架的經過——只是繼續向著春菜問道:“昨天店裡營業沒受影響嗎?是春菜你掌的勺嗎?”

  雪裡的事就不用提了,冬美的反應他本能就覺得不太對,依小蘿蔔頭的脾氣應該見了面就撲上來打吧?這樣才算是合情合理!

  “我沒有那水平,昨天我父親一走就早早就關門了——你是想問大姐為什麼沒發怒嗎?”春菜算是相當聰明了,很容易就听出了北原秀次的言外之意,低聲說道: “昨天大姐等你吃飯等不到,她就有些生氣了,後來剛開始營業你又一個電話把我父親叫走了,她更生氣了,好在那時客人還不多,她一個一個賠了禮道了歉,好好把客人送走了,等我父親回來了後她和我父親大吵……咳,質問了我父親和你幹什麼去了,最後我父親沒辦法就把你的事說了,她就成現在這樣子了。”

  北原秀次聽得莫名其妙,問道:“那她這樣子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該不會是在憋大招吧?

  “我也說不好,大姐的性格在媽媽過世後變了很多,我猜可能介於生氣和不生氣之間。”春菜說得依舊很平靜,“我父親說你是為了保護妹妹免遭不良少年欺辱才打的架,大姐她很注重親情,心里八成覺得你做得對,但又心疼昨天虧掉的錢,昨天收入是負數,不但沒賺到錢,還給兩桌老客免了單賠了一點點。”

  春菜沒說得太細,其實冬美關了店後在店裡暴跳如雷,揚言明天要宰了北原秀次,就算後來知道真相後仍然憋著火氣——萬幸賠得不多,要是像入學爭名額那樣虧個兩三百萬日元,別管北原秀次做得對不對,她肯定得找別的理由再和北原秀次打一架鬧一場才算完。

  姐姐是這樣的小心眼春菜已經很頭疼了,不想再讓姐姐和北原秀次之間的矛盾更深,含糊解釋了一下便避過了這些,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有幾個妹妹?”

  她們家姐妹眾多習慣了,本能就認為北原秀次家裡也應該差不多。

  北原秀次不知道福澤直隆昨晚怎麼解釋的搞出了這種烏龍,不過說陽子是他妹妹也不算錯,便答道:“就一個,不過不是親的……”他簡略把陽子的事向春菜一說,最後說道:“我也是氣不過才動了手,給你們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

  只要別涉及到她尊敬的姐姐,春菜還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孩子,輕輕點了點頭:“沒什麼,我覺得你做的對!你既然當她是妹妹,那為保護她打架確實沒什麼可指責的,而且我父親幫你總比去幫他那些狐朋狗友強……”

  說著說著她自覺有些失言了,看了看北原秀次手裡提著的點心盒子,改口問道:“今天來這麼早是要找我父親嗎?”

  “是的,他現在忙嗎?”

  “不忙,在書房,你自己直接過去就可以。”

  北原秀次道謝一聲便熟門熟路的去了,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只聽福澤直隆叫道:“請進吧,北原君。”

  北原秀次這次學乖了,聽著福澤直隆“隔門辯人”絲毫不動聲色,進去後一看,果然如同先前預料,這福澤直隆還是斜臥在那裡喝酒。

  “過來坐,北原君。”福澤直隆也沒起身相迎,只是改成了盤坐,乾咳著笑道:“麻煩你早早跑這一趟,是我任性了,沒給你造成困擾吧? ”

  他說著就摸起酒壺就給北原秀次倒酒,而北原秀次也沒反對,反對估計也沒用,只是拿出了羊羹點心盒子放在案几上向前一推,客氣道:“福澤先生,昨天的事真是多謝了。”

  福澤直隆做為本地土著,掃了一眼便知道是什麼東西,而且他也沒客氣,直接動手開始拆——這傢伙和一般RB人不一樣,好像不太講究禮法——嘴裡笑道:“乃川橋的羊羹嗎?真是好久沒吃過了,北原君有心了。”

  他知道這東西不貴,但知道北原秀次的意思,心中頗感欣慰。很多年輕人總有那種無論別人替他乾了什麼都理所當然的氣質,可能是總和父母呆在一起養成的習慣,有時連句口頭謝謝都不肯說,相反還會很嫌棄,來句什麼我又沒要你管之類的,很讓人頭疼。

  但北原秀次他感覺完全不同,這少年即踏實穩重又通人情世故,別說十六歲了,說是二十六歲他都敢信,特別是再對比一下家裡的四個半鹹蛋女兒(春菜算半個),這種感觸更深了。

  他真有些欣賞北原秀次,總感覺他將來可能會有點大出息。

  “您喜歡就好。”北原秀次又客氣了一句,不過看著福澤直隆咬了一口塊狀的羊羹,又舉杯喝了口酒,憋了憋有些胸悶——這東西該是配茶的吧?你怎麼直接拿來下酒了?

  不過他深知就算為了一個人好也不能總勸,勸來勸去容易勸成了仇家,只能當沒看見,問道:“福澤先生今天讓我早些過來是想說些什麼?”

  福澤直隆笑容略斂了斂,不過依舊很溫和,說道:“只是些老生常談罷了,就是有些好奇北原君為什麼要學習古流劍術。”

  【PS.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咱們又給人舉報了,所以刪除了一章,更改了67、68、69三章,對給大家造成的閱讀不便深表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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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作者被舉報,做了修改,這邊貼的是原版,所以多出一章,應該不會影響閱讀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36
第71章 將來要當老陰X

  為什麼要學古流劍術?

  北原秀次微微沉吟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總不能說當初沒得選擇,只能學了這東西來應付你女兒的無理取鬧吧?

  他猶豫了片刻,選了一個勉強靠譜的理由:“只是想著鍛煉一下身體。”

  福澤直隆並不太信,要鍛煉身體有太多更好的選擇,沒必要專門去練習古流劍術,就算是興趣那也該專研劍道這項現代體育運動,那樣至少將來還有點用處——警察部門就很喜歡在劍道比賽中拿過獎的畢業生,在招考面試中有加分。

  不過他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秘密,沒必要刨根問底,寬容笑道:“只是鍛煉身體能練到北原君這地步,那真是太難得了,不過北原君從沒有被人指導過吧?”

  “是。”北原秀次應了一聲,他以前就說過是自學的了。

  “那我做為劍術前輩有些話想對北原君說,只是昨晚在治安所門前不方便,只好拖到了現在。”福澤直隆說著輕輕扯開了胸前的衣服,將胸腹袒露給北原秀次看。

  北原秀次愣了愣,仔細看了一眼,不由挑了挑眉——福澤直隆從左肩到右腹有一道細長凸起的刀疤,加上縫痕像條長長的蜈蚣,七扭八歪很是猙獰,而左胸心臟部位也有一道被長刀刺入造成的醜陋疤痕,不過在“蜈蚣”旁邊看起來不是特別顯眼。

  他在冥想戰里和浪人劍客搏殺久了,本能就開始研究這刀傷是怎麼造成的。看了片刻後又在腦內模擬了一小會兒,覺得福澤直隆應該是生生被人破開了防禦,讓一個力量極大的左撇子劍士一刀從左肩斬到了右腹,然後又被那名劍士十分狠辣的在左胸心臟部位補了一刀。

  只看這傷,福澤直隆應該當場死了才對。

  福澤直隆敞著懷也在觀察著北原秀次的表情,見他只是表情微動,沒有害怕反而有些困惑,不由微微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指了指胸口笑著解釋道:“我心臟長在右邊,肝臟長在左邊,這才撿回了一條命……半條命吧,當時簽了生死鬥的契約,受了重傷也沒辦法去正經醫院,結果現在只能說剩下半條命了。 ”

  他說著話將衣服又重新係了起來,而北原秀次也收回了目光,輕聲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明顯是場惡鬥,沒出人命只能算福澤直隆運氣夠好。

  福澤直隆淡淡笑道:“以前年輕氣盛,自以為下了苦功練成的劍術天下無敵了,替人去賭鬥,結果遇到了一個比自己更有才能更努力的關西劍士。”

  “賭鬥?”

  “有時黑幫之間有糾紛但又不想鬧得太大讓警方注意到,就會用單挑的方式決定哪方該退讓。當時家裡出了個不肖子,欠了黑幫一大筆錢便答應了去賭鬥抵債卻又偷跑了,而我當時對自己的劍術十分有信心,便代他去了,結果你也看到了。”福澤直隆說得很平淡,平淡到不像是在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現在想想,那時真蠢,無論什麼樣的家傳名聲也不如安穩度日。”

  說罷他又指了指酒壺,笑道:“我看你剛才憋了好半天,是想勸我少喝酒吧?”

  北原秀次輕輕點了點頭,而福澤直隆一笑又問道:“現在還打算勸嗎?”北原秀次遲疑了一下,又輕輕搖了搖頭。

  他好歹有個不頂用的【醫術LV5】技能,常識還是知道一些的。人受了刀傷槍傷,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神經末梢難免會被切斷,等傷口自然癒合時,新生的神經末梢會逐漸長入傷疤侵入表層,一但外界氣候略一變化,

  比如說陰天下雨,這些神經末梢受了刺激就會讓人感覺到又疼又癢,難受非常,而且看福澤直隆的傷,當時明顯沒正經治療過,他能活下來只能說他命夠硬,現在傷疤成了這樣估計更難受了——這種情況無藥可治,福澤直隆應該是靠喝酒來麻醉自己。
  這人不是因為沒自製力造成了酗酒成癮,而是他確實沒辦法。

  福澤直隆的目光也望向了窗外,嘆息道:“馬上就到梅雨季了,生不如死的一個月就要來了。”

  不過他很快轉回了目光,望著北原秀次說道:“北原君,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白刃在手,殺心自起',咱們這些學了古流劍術的人也一樣,在很多時候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總忍不住想直接動用暴力……我並不是在指責你昨天做的事不對,而是依我的人生經驗來看,對付那些不成氣候的小混混明明有更好的方法,還用不著使用暴力,但北原君偏偏還是選擇了拔劍而擊——只是你太年輕想不到嗎?還是你就是依仗自己學了古流劍術不想再動腦子了?”

  他頓了頓,指了指太陽穴笑道:“練劍練的是腦,是心性,而不是手裡那把劍。現代社會劍術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說一句劍術已死毫不過份,也就殘存了一些鍛煉心志腦力的作用了,最多勉強能說聲是種體育運動。北原君,你學劍應該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劍永遠該是一名劍士最後的選擇!”

  他最後淡淡地說道:“現在的社會規則,你輕易傷人就是社會異類,若你將來還想有遠大的前途,最好別被打上異類的標籤為好。”

  北原秀次靜靜聽著,一時沒有吭聲。他也算是意志堅定的人,別人隨便說幾句話還動搖不了他的心志,不過他在心裡品味了片刻,也不得不承認福澤直隆說得有道理。

  就像是昨天的事,和混混們打一次是正當防衛,打兩次也算是正當防衛,那再打第三次呢?再沒腦子的人也該想想了,怎麼偏偏就是你整天正當防衛呢?

  莫非你也不是什麼好鳥?敬而遠之,敬而遠之……

  暴力不應該是解決問題的首選手段,而應該是最終手段——這福澤直隆是在提醒自己別輕易髒了手,將來要當老陰X,別當個無腦莽夫。

  福澤直隆看他不說話,輕搖了搖頭笑道:“這些本該是傳授你劍術的師範給你說的話,而北原君習劍經歷有些……有些匪夷所思,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一聲,若是有冒昧的地方,北原君也別往心裡去,聽听就罷了。”

  他其實也不確定這些話北原秀次能不能理解的了,畢竟在他眼中北原秀次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再穩重踏實也肯定有點年輕人的倔性。

  但北原秀次低頭想了一會兒,直接道謝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謝您的提醒,以後我會注意的。”

  北原秀次的通情達理讓福澤直隆很是欣慰,覺得自己一番心思總算沒白費,笑道:“別整天這麼客氣,北原君,若是你真想謝我,將來哪天發達了提攜一下秋太郎好了。”福澤直隆開了個半真半假的玩笑,又費勁的爬起身來——他給人開膛破腹過,估計元氣大傷,難怪平日里動作像個老頭——又笑道: “北原君其實比我強很多,無論是習劍的天賦還是冷靜膽色都遠遠勝過以前的我,只是欠缺了一些東西,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到裡面來看看。”

  北原秀次伸手虛扶了福澤直隆一把,福澤直隆也沒在意,引著他到了書房一角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那裡。北原秀次搶先開了門,一股濃濃的書卷味和樟腦味立刻撲面而來,再一瞧裡面是一間比外面還大的藏書室。

  福澤直隆當先進去了,在書架上翻找了片刻,遞給北原秀次一本書,嘴裡輕吟道:“人品之不高,總為一利字看不破;學業之不進,總為一懶字丟不開。”

  他說的是漢語,不過是日式漢語,沒有兒化音,聽起來怪怪的,吟完了又笑問道:“能聽懂嗎?這本書可以用來修身。”

  北原秀次低頭看了看書名,《圍爐夜話》,再翻過來一看,清華大學印刷廠印的……他有些無力吐槽,這什麼意思,讓自己看雜書嗎?

  他在那裡默默吐槽,而福澤直隆手和嘴都沒停,又依次遞給他兩本書——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這本可以養性。”

  “一失足為千古笑,再回首是百年人。這本可以淨心。”

  北原秀次無語的看了看書名,分別是《菜根譚》和《醉古堂劍掃》。他終於有點明白了——這福澤直隆覺得自己劍術在自己這個年紀已經厲害過頭了,生怕自己膨脹了走上了邪路,要讓自己讀書修身養性淨心,免得哪天腦子一熱失手闖出了大禍。

  而更尷尬的是,自己明明是個中國人,偏偏還真沒讀過這些書,現在由一個RB人交到自己手裡讓自己好好研讀一下,這……RB是挺重視漢學的,認為和個人素養有很大關係,好像考公務員也要考相關內容,但這也重視過頭了吧,比原產國還厲害?

  福澤直隆把三本書交給了他,看他捧著不動彈,又再給了他一本板磚一樣厚的《古漢文詳解》,笑道:“雖然有譯本,但我覺得北原君要是能邊譯邊讀,那也許會理解的更深刻一些。不要怕麻煩,如果把北原君自身比作是一把劍的話,已經足夠鋒利了,而現在欠缺的是控劍的能力,等把這些書讀完,把你這把劍控好,對你將來幫助一定極大……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忠告,至於要不要看全在北原君你自己。”

  他最後輕聲規勸道:“不要走上了我的老路,北原君。”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38
第72章 學技能學到差點吐了

  雖然福澤直隆有些交淺言深,但他的一片善意北原秀次能感覺得出來——胸腹前那道長長的蜈蚣型傷疤應該是福澤直隆心中最大的隱痛,能直接給自己看了做警示,這已經算是把誠意表達的明明白白了。

  估計對方真有把自己當晚輩看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自己是個冒牌RB少年還會不會這樣做。

  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盡了一名長者應該盡的責任——這種心態北原秀次這段時間也有過,他看陽子的目光就總是很寬容,經常會委婉的說一些人生道理和人生經驗什麼的,雖然以陽子十歲多的年紀估計聽得一頭霧水,但他還是會情不自禁地說。

  他是單純希望陽子未來能好一點的,估計福澤直隆也差不多。而且福澤直隆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他並不是在反對使用暴力,指出的道理和那句老話有些相似:槍只有在擊發之前,才擁有最大的威懾力。

  他反對的是濫用暴力,也不是在單指昨天和混混們打架的事,那一架是必須打的,他也明白,而是在擔心北原秀次過於年少偏偏嚐到了使用暴力的甜頭,從此一路走歪。

  北原秀次應該算是個比較理智冷靜的人,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進入那種輕易自我膨脹的狀態,但感受著福澤直隆的一片好心,覺得讀讀書畢竟也沒壞處,便點了點頭感謝道: “多謝福澤先生的一片金玉良言,我會好好讀這些書的。”

  閒時隨手翻翻,也算是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福澤直隆欣慰一笑,他是越看北原秀次越欣賞,懂事有才能脾氣也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雖然他很疼愛自己的五個鹹蛋女兒,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家五個女兒綁一起也沒北原秀次一個人討人喜歡。

  將來秋太郎能長成北原秀次這樣兒,他死也能閉上眼了。

  他指了指藏書室,笑著說道:“這裡的書北原君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隨意取閱,只是這三排的書請不要帶走。”

  北原秀次看了看福澤直隆指的方向,沒看到有什麼特別的,不由問道:“這三排是……”

  莫非是家傳秘技?

  “是冬美她們母親留下的。”福澤直隆看著那三排書架表情很是懷念,。

  北原秀次明白了,這些書是福澤直隆亡妻的遺物,在這裡翻看也就罷了,他很怕帶出去丟了,連忙道:“我知道了,福澤先生。”

  “除了這三排之外,其它的北原君想帶回去看也無所謂的,反正家裡也沒其他人對這些感興趣了。”福澤直隆也有些無奈,大女兒以前只對漫畫感興趣,後來精神頭都放到學習上了,這些連碰都不碰,二女兒不用提,拿起書來看一會兒自己就懵圈了,三女兒向著大女兒學習,除了教材別的不碰,四女兒五女兒根本坐都坐不住,就別提讀書了,而小兒子還不識字,更是白搭,“好了,北原君有空時就可以過來,我在不在都沒關係。”

  說完他拍了拍北原秀次的肩膀,把北原秀次和這一屋子書留在一起便走了,估計不是去繼續喝酒就是準備去做飯了。

  北原秀次原地站著看看手裡的書,再看看背後的門,覺得福澤直隆這人真是有點意思,莫非眼力過人,很看好自己將來,在做前期投資?

  他瞎想了一會兒啞然失笑,然後抬眼打量起了藏書室,只見排排書架相當整齊乾淨。

  RB潮氣比較重,這藏書室很注重防潮防黴,書架間隔裡面都放了吸濕用的活性碳竹筒,而書架角落裡有的擺著樟腦球,有的塞著手工縫製的茶葉包,防蟲工作也做得挺好——北原秀次猜茶包應該是冬美雪裡她們媽媽做的,而福澤直隆沒這手藝,後來就乾脆用上樟腦球了。

  眼下看到這麼多書,而這裡又只有他自己,北原秀次頓時有些蠢蠢欲動起來,開始挨個書架看著尋找技能書——想弄點垃圾技能刷一下屬性點好久了,一直沒什麼好機會,今天也算是意外之喜。

  這麼看看,除了那個小蘿蔔頭不算,這福澤家真算是自己的福地了。

  他先把那三排不能藉走的看了,發現冬美雪裡的媽媽以前好像是個……文藝女青年?

  她收集的書多半以小說、散文以及修身養性為主,同時伴有一些音樂繪畫賞析方面的書籍,還有中日兩國一些民間傳統文化相關的資料。

  這些對提升個人文化素養是幫助挺大的,但暫時對北原秀次沒什麼用處,他又掉過頭去看福澤直隆收藏的那幾個書架——這裡不是什麼大型圖書館,也就幾千本書吧,不過對一個家庭來說,也算相當難得了。

  這福澤家別看有點落魄的感覺,應該是有點底蘊的。

  福澤直隆收集的書就相當雜亂了,可見他沒什麼目標,只是隨著性子來。北原秀次隨走隨看著書脊,遲疑著抽出了一本《家用電器維修入門》,然後翻開靜候了片刻,坑爹的山寨手游沒反應,估計它理解不了家用電器是個什麼玩意兒。

  北原秀次也不介意,反正他的志向也不是當個維修工,繼續順著書架依次翻看,發現福澤直隆好像在外面跑過好長時間,有好多其他國家的外文書,感覺像是東亞範圍兜了一大圈。這算是方便了他了,他遇到什麼學什麼,反正這些亂七八糟的技能他最多也就刷到5級初階,騙那麼一個兩個屬性點就算完了。

  “是否學習【馬來語】技能?”

  “學習!”

  “是否將【按摩八法】融入【醫術】技能?”

  “融入!”他覺得技能能融合還是融合比較好,萬一不融合將來要用需要分頭刷更麻煩,而屬性點這種東西越多效果相對越低,那倒霉手游也不可能讓一個玩家刷屬性刷到了平A無敵。

  “是否學習【泰語】技能?”

  “學習!”

  “是否將【淮揚菜】與【家庭料理】技能融合為【廚藝】?”

  “融合!”

  “是否學習【釣魚】技能?”

  “學……”

  …………

  北原秀次是真的不挑嘴,也不管這技能有用沒用,有條件刷沒條件刷,先學了再說,一口氣連學帶融合了五十幾本書,掃了兩個半書架,然後他扶著書架在那里幹嘔了起來——那山寨手游沒事,他腦袋受不了了,大量信息擠進去直接成了一鍋粥,讓他覺得天花板都開始旋轉了,十分想吐。

  他有些貪了,其實他一天活力值就那麼多了,學了也得排了隊刷,完全可以慢慢來的,只能說是一時頭腦發熱。

  他琢磨著去圖書館掃蕩好久了,這猛然看到一個差不多的藏書室,真有種耗子進了米倉的即視感。

  北原秀次乾嘔著反省了片刻,突然覺得自己心性也許某些方面確實不夠,可能真有必要修身養性一下,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他現在胸口發悶想呼吸點新鮮空氣,但猶豫了一下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這種狼狽之態,便穿過書架向著窗口走去。

  但不料藏書室為了防潮窗戶是用膠布封死的,只有採光作用,萬幸還有個防潮型的空氣置換器在一邊,他趕緊湊上去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好受了一些。

  他乾脆盤膝在這東西旁邊坐下了,準備先緩一緩再說,而越過這個空氣置換器一瞧,發現那邊立著一具盔甲。他有些好奇的挪了過去,仔細端詳了一番,發現是一具十分完備的“藤甲”。

  北原秀次對盔甲其實不怎麼了解,只在劍術書籍中看過一些粗略介紹,但就算如此也能看出這套藤甲不是裝飾品——頭盔上有刀痕,前立上的一對短短的虎牙(也有可能是牛角)都被砍掉了半個,胴丸和肩部掛甲上也殘缺了許多甲片,一隻籠手更是直接少了半截。

  明顯在很多年以前有人穿著這套盔甲經歷過多次大戰。

  北原秀次瞧了一會兒,懷疑福澤家祖輩可能是個低級武士。這套甲烏漆漆的毫不起眼,裝飾品極少,基本由皮革、藤條以及少量金屬構成,明顯偏重於輕裝實戰,和那種高級武士擁有的華麗華色是兩碼事,而更重要的是,這是套步戰甲,估計福澤家祖上還輪不上騎馬,大概是那種帶著普通足輕跟在馬後面吃灰的精英怪。

  這套甲旁邊還擺著個四層桐木塗漆的刀架,長長短短擺著許多刀具,估計是福澤直隆覺得這裡潮氣小便把這些東西放在了這裡,好方便長久保存。

  北原秀次猶豫了一下,覺得福澤直隆沒說那看看應該也不要緊,便輕輕從刀架上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把打刀,拇指輕頂劍鍔將打刀拔了出來,看著流光似水的刀刃一時愣神——這是他兩輩子第一次手持真正的殺人利器,而【劍類精通】被動自然生效,更讓這打刀隱隱散發著寒氣。

  他持刀靜坐了一會兒,發現內心深處真有點想砍砍什麼試試刀的衝動,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白刃在手,殺心自起”?

  他嘆了口氣剛要把打刀歸鞘,但耳朵一動聽著藏書室的門一聲輕響,接著一個輕盈之極的腳步聲響起,直接潛入了進來。

  北原秀次趕緊把打刀插入了刀鞘,同時輕聲問道:“是哪位?”

  “是我!”書架間傳來了雪裡的聲音,接著她像一隻大號狸貓一樣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憨頭憨腦很是可愛,嘴裡輕聲叫道:“我進來一看沒人,還以為你不在呢!”

  她說著話看了北原秀次一眼,突然臉上的表情有些敬畏了,根本不敢靠過來,遠遠就跪坐了下來,小心翼翼觀察著這邊。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40
第73章 狼心狗肺

  北原秀次不明所以,奇怪問道:“你怎麼了,雪裡?為什麼不過來?”

  雪裡把頭搖得飛快,“我不能碰那把刀,所以得離得遠一些。”

  “不能碰這把刀?”北原秀次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打刀,只見刀鞘皮革陳舊無光,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他還是趕緊轉身把刀好好放回了刀架上——親生女兒都不能碰?這麼嚴重?該不會犯了什麼忌諱吧?

  他把刀放回去了,雪裡膝行蹭了過來,也放鬆了不少,鴨子坐在北原秀次身前,不過一對大眼睛閃閃,不停歪頭偷瞄一眼那個四層刀架,穿著白襪子的腳丫子一蜷一蜷的,活像貓看到了刺猬,想上去玩玩又不太敢。

  “雪裡,這刀……有什麼特別嗎?”

  雪裡注意力還是在刀架上,不過掰著手指頭開始算,不太自信地答道:“這好像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弟弟用過的?”她很不確定的樣子,數了一會兒還轉頭詢問北原秀次,“你覺得對嗎?”

  北原秀次無語的看著她,你自己家祖宗的事你問我嗎?

  雪裡是個爽快的女孩子,她算了一會兒算不出來乾脆就不算了,直接樂呵呵說道:“反正就是一百五六七八十年前吧,我們福澤家跟著一夥大人物來這裡打仗,打贏了就在這里安家落戶了。不過好像打贏是打贏了,但也沒占到什麼便宜,好處都給上面的大人物吃掉了,白白死了好多人,從那以後我們福澤家的人就不准再給政府出力了。”

  北原秀次默算了一會兒,懷疑福澤家祖上參加了倒幕戰爭,不過雪裡說得含含糊糊的,他也不能確定——要真是的話,那福澤家像是從九州或是四國遷過來的。

  不過這些都是老黃曆了,他略算了算便不在意了,向雪裡道歉道:“抱歉,雪裡,我不知道是這麼有紀念意義的刀具,一時好奇就拿起來看了看… …”

  他話沒說完雪裡一擺手就打斷了他的話,依舊樂呵呵道:“你拿沒事,是我不能碰。我老爹說了,讓我一輩子不要碰真刀,我要是敢碰真刀就不讓我姓福澤了,就連我用的木刀他都不准我開刃的。”

  她說完沉吟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那四層刀架,鬱悶道:“好想拿起來玩一玩,不過雖然那時我還小,但老爹說得超級認真,萬一真不讓我姓福澤了就完蛋了!人不能沒有姓的,沒有姓就沒有家,沒有家就只能稱孤道寡成了孤家寡人了,不行!不行!”

  不過她明顯還是心癢癢,看看刀又看看北原秀次,似乎在考慮萬一不能姓福澤了,北原秀次讓她姓北原的可能性有多大。

  北原秀次看著她的目光馬上怕了,趕緊改變話題:“別說刀的事了,雪裡,你來找我幹什麼?”

  雪裡一拍腦袋,這才想起正事,趕緊說道:“聽說你打架了我當然要來關心你一下,我這個人是很夠義氣的!不信你可以打聽一下,我絕對是這一片的義氣擔當!那個……聽說對方有不少人,你有沒有吃虧?”說著她仔細打量了北原秀次一眼,見他臉色發青發白,吃驚道:“你臉色好難看,果然吃了大虧了嗎?

  她也不等北原秀次答話,立刻開始自責,“今天上學我就該去找你問問的,可是昨晚老爹下了嚴今,不准我和姐姐因為這件事在學校裡找你麻煩或是東問西問的,說對你影響不好……也不知道哪裡影響不好了,誒,要是在學校就問問你就好了,那今天下午我們從學校直接動身去報仇,免得我早早跑回來在路口等你了。”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那裡說個不停,北原秀次卻覺得心裡有些發暖——他沒想到雪裡逃了社團訓練是擔心他吃了虧,八成放了學就跑到路口等自己,結果被冬美那小蘿蔔頭直接捉回來了。

  他聲音不由自主就柔和下來,輕聲道:“我沒吃虧,讓你擔心了,雪裡,謝謝你!”兩輩子都很少有人這麼記掛過他的,他有點小感動。

  “你不要逞強,你是我朋友,我會幫你的!”雪裡不太信,說著拍了拍大白兔,而大白兔也很給面子的一陣亂顫,“我從來不是眼睜睜看著朋友吃虧的人,你要吃了虧咱們就去討回顏面,狠狠揍那伙人一頓。”

  “我真沒吃虧!”

  “那你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這……我剛才身體有些不舒服。”

  “前天你還好好的,是受傷了吧,不然為什麼身體不舒服?這不就是吃虧了嗎?”

  “我真沒吃虧!”

  “那你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

  北原秀次好說歹說,花了十分鐘才讓雪裡相信是他揍了那群混混一頓,而不是那群混混揍了他一頓。

  不過雪裡滿是遺憾,“對方好像也不怎麼強啊!”接著她認真說道:“不管了,反正你以後受欺負了就告訴我,我有二十多個小弟,保證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北原秀次覺得渾身無力——奶奶個腿的,原來你們這片街區的惡霸就是你啊,真沒看出來,失敬失敬——他點頭道:“下次我被人欺負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他已經放棄掙扎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從沒見過這種搶著要替別人去打架的。

  “這樣才對!”雪裡很開心,拿出了手機說道:“我把我的郵件地址和號碼給你,你不用和我客氣,有事就叫我,朋友之間就要兩脅插刀,義字當頭!”

  北原秀次認命的摸出了手機開了紅外線傳輸,和雪裡互換了郵件地址和電話號碼——你為朋友兩脅插刀的方式就是死活逼著要幫他打架嗎?這真是夠簡單粗暴的。

  雙方交換完了號碼,雪裡收起了手機也不急著走,而是又同情地問道:“你是因為打架被我老爹關在這裡反省嗎?要不要我去幫你找猴子他們要幾本漫畫來給你解悶?”

  這裡一屋子書!北原秀次無力低頭道:“不是,是你父親把這裡借給我讀書了。”

  “你看這裡面的書嗎?這裡好多書都不是日文的,你能看懂嘛?”

  和雪裡說話不能繞圈子,更不能謙虛,不然麻煩無比,北原秀次直接點頭道:“能看懂!”

  “你等等!”雪裡爬起來就跑了,轉眼間拿著一本書又跑回來遞北原秀次,期盼地問道:“那這本書你能讀出來嗎?”

  北原秀次有些奇怪的接過書來一看,是本古文故事集《南山夜談》,繁體中文的。他閱讀是沒什麼障礙的,只是不太明白雪裡想幹什麼。

  “你是想听故事嗎?”給這傢伙講童話故事比較好吧?這種中國古代文人間的雜談不合適吧?自己這中國人看著都費勁的。

  “我想听你念這個,以前我老爹常念這些書給我聽。”她說著童真純淨的臉上露出了像是孩子一樣的笑容,“小時候我老爹最疼我了,天天陪我玩,還會給我念這種故事,好懷念——那時姐姐好氣的,還因為這個賭氣絕食了好幾頓,媽媽哄了她好久她才肯吃飯。”

  說著她還指了指藏書室的門,哈哈笑道:“我還記得有次我騎在我老爹的脖子上進來,結果我老爹進來了,我沒進來。那次摔得我睡了一整天,現在想想好溫馨。”

  你該不是那時候摔傻的吧?北原秀次肚子裡嘀咕著隨手翻了翻手裡的書,瞄了一眼發現相當枯燥無味,難怪以前都沒聽過這書名。 不過既然雪裡想听,給她念念也無妨,好歹剛才她還因為自己被罰跪了——說不定她聽個三五句就睡著了。

  他問道:“那我開始念了?”

  “真能念嗎?”雪裡端端正正坐好,臉上露出了崇拜之色,滿是敬仰,“沒想到你會漢語,真的好厲害!”

  “沒什麼,漢語又不是小眾語種。”北原秀次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有些尷尬,有種欺騙了這個單純女孩的愧疚感——漢語他沒記事就開始說了,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沒想到跑到RB來成了優點了,竟然讓雪裡崇拜值+1。

  他趕緊讀了起來,讀一句漢語又再把意思用日語解釋給雪裡聽,而雪裡聽得很認真,不過她聽了一會兒就低下了頭開始念念有詞。北原秀次有些奇怪,藉著段落空隙伸耳聽了聽,發現雪裡嘴裡在含含糊糊地重複他剛才念過的一個詞,“狼心狗肺,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北原秀次臉都要裂了,原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成語是這麼學來的啊!

  他有不祥的預感,覺得“狼心狗肺”這個詞保不准哪一天就落到他腦袋上了——“哇,你真是狼心狗肺,夠男人,夠狠!”

  不過這種倒霉事就是以後了,他收了心思,給雪裡讀著順便也自己品味著書裡的意思。一時之間,藏書室裡只有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而雪裡難得不鬧不笑,在旁邊安安靜靜聽著,像個賢淑雅靜的少女——就是偶爾低頭記憶也依舊很美。

  漸漸的太陽落下了山,淡橙色的餘暉斜斜照進了藏書室,讓兩個人身上都鑲上了一道金邊。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41
第74章 學力評測

  自此以後,北原秀次每天下午放了學便去藏書室讀一個小時左右的雜書,學習如何頤養性情,提高個人修養,偶爾也陪福澤直隆一起聊聊天喝一杯,聽他說一些社會上的“趣事”。

  福澤直隆好像沒怎麼上過學,但見識十分廣博,特別對一些社會上蠅營狗苟的事十分擅長,RB各階層陰暗角落裡的鬼蜮伎倆更是如數家珍,真讓北原秀次聽了不少歪門邪道——僅常見的騙術詐術之類的就听了不下三十幾種。

  人老成精大概說的就是福澤直隆這種人了。

  當然,福澤直隆並不是想讓北原秀次將來當騙子之類的不法分子,而僅是說給他聽聽,免得他年輕沒社會經驗將來稀里糊塗就吃了大虧。

  等每天這一小時的放鬆時間結束了,北原秀次就直接留在純味屋打工,福澤直隆沒提招新人的事,北原秀次也沒再提離職的事,冬美那小蘿蔔頭也少見的沒發表意見,除了乾活就是埋頭苦讀,最近連吃飯都有點像夢遊了,一副心無旁騖專心玩命的姿態。

  平靜的日子一天一天過著,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初,迎來了私立大福學園本年度第一次學力評測,而天氣也越發悶熱了。

  北原秀次租住的超級廉價公寓就僅有個半轉不轉的換氣扇,連個窗戶都沒有,像個蒸籠一樣,不但百次郎整日伸著舌頭,他的舌頭也快伸出來了。

  他早上醒來就是一身大汗,身上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乾脆剝了個精光直接去沖了澡(此處有聖光+馬賽克)。等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了,換好了校服打好了領帶,使勁拍了拍自己臉頰,然後拎著包就準備前往學校——他勢在必得,今天一定要拿到一位,為了保證精力就不去晨練了,改成去學校臨陣磨槍。

  既然是考試,當然要爭個勝負,贏了才不枉自己熬出的黑眼圈。

  但他剛一開門,走廊盡頭的門立刻也開了,陽子探出小腦袋來看了看,見果然是他很高興,快步跑了過來,仰著小臉一攥小拳頭,認真道:“歐尼桑,加油!”

  北原秀次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今晚別著急吃飯,等哥哥考完了和哥哥一起去慶祝。”

  “歐尼桑這麼有信心?”小野陽子有些驚訝。

  “當然,沒信心輸一半!”北原秀次含笑揮了揮手,“今晚我不打工,放學回來後等著我。”說完他就直接走了,他這個人很有計劃性,是卡了電車時刻表出的門,不能久待。

  小野陽子戀戀不捨的目送北原秀次離開,小手在胸前拍了兩拍後合什許願:“希望歐尼桑能取得好成績!”然後她低頭看了看蹲在自己腳邊伸著舌頭的百次郎,想了想直接進了北原秀次的公寓,開始四處尋找有沒有什麼活好乾——好氣啊,歐尼桑太愛乾淨了,自己也就會干點家務,偏偏根本找不到什麼能幹的。

  歐尼桑要是邋遢一些就好了,那樣自己還能有點用。

  不提小野陽子在公寓裡苦惱,北原秀次到了學校後臨陣反复磨了槍,準備好了大殺特殺直至超神,然後便迎來了第一次學力評測——這個關係到他能不能被編入特進科吃小灶,暑假前還有一次。

  大福工業是一家剛剛整合不到十年的新型財團,以紡織業、海運業為主。當然做為大型財團,核心依舊是銀行,金融業相關的機構也不少,做為觸角的商社、百貨公司更是數不過來,佔據著RB紡織業的35%份額以及控制著關中地區的零售業市場。

  而新立七年多的私立大福學園該算這個新興財團的附屬部門,雖然年輕但依舊野心勃勃,想著殺出一條血路,爭一爭關中地區名校的資格,用金錢攻勢從各地拐了大批的優等生回來,所以這次學力評測競爭還是很激烈的。

  這種學習評測每科時間都很短,中間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一考一天——當然,中午還是給吃飯的,不過每科平均起來也就40分鐘左右,也不管你做得完做不完。

  北原秀次靜了心把腦力提到最高,奮筆疾書,埋頭答題,但就他的水平也只能算是勉強答完,根本也沒有檢查的時間。

  等早上的考試過去了,內田雄馬立刻招呼他們這個小團體去吃飯,而他一路上看著北原秀次和式島律都不說話,不由滿臉驚奇地叫道:“不就是考個試嘛,又不是多重要的事,你們擺著一張死人臉幹什麼?”

  北原秀次看了他一眼,無話可說——考試不重要,那對學生來說什麼重要?歐~派麼?

  式島律橫了“青梅竹馬”一眼,沒好氣說道:“你考得很好嗎?”

  內田雄馬一拍胸口哈哈大笑:“當然,這次前五十位穩了。”

  式島律頓時又驚又疑,不知道這兒時好友哪來的這份迷之自信——他成績一直比內田雄馬好,而這次考試他覺得難度很大,答完了題越想越不對,正內心煎熬。

  他是努力過的,也很想要個好成績。

  北原秀次也有些驚訝,他印象里內田雄馬上課時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研究棒球漫畫,怎麼這麼有把握?莫非是傳說中的那種白天不學夜裡學,貓頭鷹型的學霸?

  以前小瞧他了?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內田雄馬看看兩個人的反應,滿意一笑說道:“行了,別說這些了,咱們商量商量考完了試文化祭干點什麼好吧?”

  式島律剛才被內田雄馬震住了,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在判斷自己能不能進入前五十位,隨口答道:“文化祭我要參加社團的表演賽,班裡的只能提前幫幫忙做做準備工作。”

  “你呢?”內田雄馬又問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一陣頭疼——這貨心怎麼這麼大,還沒考完試你就想著以後怎麼玩了?

  他無奈說道:“我不知道,到時別人讓我幹什麼我就乾什麼。”他從來沒參加過,對文化祭是個什麼東西都不太清楚,不過集體活動他還是要參加的,準備到時服從指揮。

  內田雄馬微微點著頭,捏著下巴沉思了片刻說道:“那看樣子只能我來拿主意了,你們說咱們搞個咖啡廳怎麼樣?女僕的?貓耳的?不,這都有些俗氣,要弄個別的班想不到但有意思的東西……餵,我想好了到時你們可要投票支持我!”

  內田雄馬開始開腦洞了,叨叨個沒完沒了,吵得厲害,不過北原秀次也沒往心裡去,只是嘴上偶爾應付兩句,最後反而是式島律又和他爭辯了起來——北原秀次這段時間修身養性還是薄有功效的,至少心態平和了許多,而式島律受不了了,覺得內田雄馬那些主意在班會上提出來百分之一萬要被同班女同學活活打死。

  吵吵鬧鬧吃完了飯內田雄馬又提議在校園裡散散步消消食,被北原式島二人果斷鎮壓,拖著他回教室休息養神。他們都了解內田雄馬的本性,這貨哪裡是想去散步,就是想去前庭轉轉看看女生吃便當。

  去了說不定還要聽內田雄馬分析一下女生什麼腿型最好看,還是別受那個罪了。

  下午接著考試,沒什麼可說的,北原秀次依舊腦力全開,而最終考完了已經略超過了平時的放學時間。他閉著眼在那裡靜坐了好一會兒,慢慢嘴角邊有了含蓄的笑意。

  很好,怎麼想都沒犯過錯誤,只要作文別出大問題那一位就穩了。

  雖然還沒發成績,但他已經有了一股滿足感,高高興興收拾了書包打道回府,路過公寓附近的便利店時還順便給百次郎買了一大罐狗糧——只要自己拿到了一位,就證明自己已經可以良好適應RB高校了,那也就相當於證明將來進一所名校毫無問題,所以必須慶祝一下,那順便也讓百次郎那呆狗改善一下伙食好了。算是普天同慶。

  他心情振奮的回了公寓,而陽子早早就換了便裝在等著了,她的小學離這裡不遠,回來的比北原秀次快多了,而一見到北原秀次就緊張地問道:“考得怎麼樣,歐尼桑?”

  因為北原秀次很看重這次考試,所以她也很看重。她緊緊攥著小拳頭,表情有些小嚴肅,。生怕聽到一點不好的消息。

  她對一位不一位的不關心,關心的是北原秀次能不能拿到獎學金——她以前聽北原秀次說高校排名前列能領錢,小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在她看來這種錢屬於白撿的,很怕北原秀次搞丟了。

  “沒問題!”北原秀次笑著說了一句,把狗糧罐頭給了小野陽子說道:“給百次郎裝在盆裡吧,今天咱們出去吃飯不帶它了。”

  他今天準備奢侈一回,帶陽子這苦命小白菜好好改善一下伙食,帶著狗的話就有很多店不能進,所以只能把它留下來看家了。

  陽子聽話的引著百次郎去了洗手間,而北原秀次開始換衣服,陽子在裡面高興地問道:“歐尼桑,我們要去吃什麼?”

  “我都可以,你來選吧,陽子!”北原秀次換了件套頭老頭衫——他這個人愛乾淨但對穿著打扮卻不怎麼在意——隨口道:“挑你愛吃的,我剛發了薪水,咱們今天狠狠吃頓好的。”

  陽子心中一動,遲疑了一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議:“那個……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採購,然後在家裡吃怎麼樣,歐尼桑?”

  有樣東西她早就想吃了,只是活了這麼大,從來沒有過機會。北原秀次一直很寵她,她漸漸膽子也大了,想圓圓夢……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43
第75章 甜黨和鹹黨

  陽子想吃的是壽喜燒,也就是一種日式牛肉火鍋,味道清淡鮮美——陽子在電視劇裡看到過,人家一家人圍在一起和樂融融,伴著火鍋咕嚕咕嚕的聲音互相談笑,溫馨無比,羨慕了好幾年了。

  她是難得提要求的,北原秀次雖然覺得這天氣吃火鍋有點像是發神經,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笑道:“行吧,那咱們去採購……你家裡廚具調料齊全嗎?”

  陽子很開心,一對圓圓的眼睛都笑得瞇起來了,連連點頭:“沒問題的,歐尼桑!”

  那就行!北原秀次看了看錢包裡的錢,笑道:“那咱們走!”

  陽子高興的應了聲是,跟著北原秀次就要走,而百次郎搖著尾巴歡快的跟在後面。陽子想了想對百次郎下令道:“百次郎,你留下來看家!”

  狗進不了超市,而百次郎嚴格來說算是野狗,沒項圈和犬牌,要是跟去留在外面給人弄走了就不好了。

  百次郎歪頭看了陽子一眼,似乎明白了一號主人的意思,立刻在玄關口一坐,一抬小短腿敬了個禮,“汪”了一聲,狗臉上很是嚴肅,彷彿在表達忠心——使命必達,只要來的入侵者身高不超過五十公分,我一定把他咬出去。

  北原秀次樂了,誇獎陽子道:“陽子,訓得不錯。”陽子經常帶著百次郎玩,教了它很多東西,而百次郎也算有靈性,學得很快,北原秀次估計再有兩個月這貨就能自己衝馬桶了。

  兩個人留下百次郎看家,一起出了門往樓下走,陽子很興奮,嘰嘰喳喳數著需要些什麼食材,而在樓梯上遇到了同樓的一個住戶正上樓,抬眼看到北原秀次一愣,趕緊貼牆站好,臉上堆滿了笑容,意思是請北原秀次先行。

  前陣子北原秀次大發神威,從四樓一直追到了大馬路上,按著這條街的惡霸當眾暴打,而且事後屁事沒有,結果現在這一片住戶基本上都知道了,見了他非常客氣。

  北原秀次含笑點了點頭便算是道謝了,也沒當回事——他覺得他在這一片名聲估計已經臭大街了,那些吃瓜路人可不管他是不是正當防衛,是不是有什麼前因後果,傳言主要集中在他一次性打了十幾個人,血淌了一地,性情十分殘暴。

  不過他覺得也不錯,現在他只要走在這附近路上,基本上已經能走出淨街虎的效果了——三丈之內人影不見,那些以前欺負過陽子的皮孩子根本不敢出現在他面前,遠遠看到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北原秀次也沒逼迫過甚,認為目前這種情況剛好,對陽子的安全是有利的。

  他們兩個人順利到達了超市,由陽子親自出馬,認真挑選了牛肉、大蔥、香菇、金針菇、魔芋、豆腐等食材,還買了幾個新鮮雞蛋和一瓶果汁——蔥是中國產的,就在他以前家鄉附近,他撫摸著長長的蔥白感概良多,害陽子以為他愛吃蔥,特意多挑了一根。

  等回了公寓陽子知道北原秀次不喜歡她家裡的那股味道,也不怕辛苦,一趟一趟把電磁爐、碗筷、刀板、調料和小方桌之類都運了過來,然後手持菜刀,準備一展廚藝。

  不過看她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有信心,畢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幾次。

  北原秀次含笑接過了菜刀,柔聲道:“行了,陽子,還是我來吧!”雖然這孩子是一片好意,但她拿菜刀都有些費勁,還是別使用童工了。

  “歐尼桑會嗎?”陽子有些擔心浪費了這些食材,她認識北原秀次以來只見他買過便當,而男生應該是不會做飯的吧?

  北原秀次自信一笑,手上菜刀轉了轉,“我可是在居酒室打工啊,陽子,小菜一碟。”他真沒吹牛皮,壽喜燒本來就是家常菜,更何況他現在技能中等級排第三的就是【廚藝】了。

  不是他想升的,而是晚上打工不停削蘿蔔、煮雞蛋、炸蝦、煎香腸什麼的,稀里糊塗就升到了LV8了。

  “那我來幫歐尼桑打下手!”陽子也不肯閒著,堅持要出點力。

  北原秀次無可無不可,麻利的把蔥衣剝了,把蔥白切成了五公分一段,香菇去蒂切了十字刀,又把豆腐片了,金針菇直接下了手把根都掐掉了,然後把醬油、味霖和糖一起調成了醬汁備用,嘴裡笑道:“陽子,熱鍋吧!”

  北原秀次動作飛快,陽子在一邊看得眼花繚亂,人都呆了,突然覺得能人真是無所不能——歐尼桑人很帥,性格好,學習優秀,打架更厲害​​,現在竟然連料理也十分精通嗎?

  一時之間她心裡有些泛酸,不知道這麼完美的哥哥將來會便宜了哪個女孩子……

  “陽子,把電磁爐電源打開!”北原秀次看陽子在旁邊發呆,以為她沒聽懂,又吩咐了一遍,同時手裡也沒停,捏著倆雞蛋依次在碗沿一磕,打了兩個雞蛋入碗,又再加了一點味霖——這東西類似料酒,不過略有些發甜,加一點點進蛋液裡可以去腥味。

  “啊,是,歐尼桑!”陽子回過神來,趕緊把電磁爐打開,又去把處理好的食材都擺到小方桌上。

  北原秀次給她面前擺上了一碗生蛋汁,然後將一小塊純白色的肥牛脂肪丟進了鍋裡,順便開啟了技能【五味】。

  這技能是以前【家庭料理】技能升初階時給的,沒什麼大用處,就是讓酸甜苦辣咸這五種味道在符合菜品特色的前提下,不管吃的人是甜逆還是鹹黨,又或是辣主子酸罐子,都會覺得適合自己的口味——比如做豆腐腦,只要他發動著這個技能便可以糖和醬油都加,至於食客吃出甜味還是鹹味,那就不關他的事了,豆腐腦會自然適應。

  北原秀次是看陽子很重視這牛肉火鍋,又不清楚她的口味,不想她失望便發動了這技能,覺得就算稍稍消耗一些活力值也值得。

  等肥牛脂肪略化開了些,北原秀次便將蔥段放了進去,拿著筷子輕輕拔動,慢慢炒出了香氣後再把牛肉片放了進去一起煎著。

  牛肉片很快便熟了,微微捲曲著,蔥香和肉香混在了一起讓陽子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她吞完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眼望了北原秀次一眼,發現他目光一直放在鍋上並沒注意到,但剛鬆了一口氣就听北原秀次笑道:“別急,馬上就好了。”

  這孩子饞肉啊,不過飯前吞點口水挺好,有助於消化。

  陽子的小臉立刻一直紅到了耳尖,趕緊拿起果汁瓶子裝成忙著倒飲料的樣子,虛弱掩飾道:“我沒著急……”

  她說著話旁邊傳來了一陣更響的吞嚥聲,她轉頭一看,只見百次郎坐在不遠處正吧唧著嘴。北原秀次也聽到了,轉頭看了它一眼,笑道:“你不能吃這個,去一邊吃你的狗糧去。”

  百次郎很是失望,不過不敢違抗北原秀次的意思,爬起來坐到了屋角,但依舊伸著舌頭看著這邊,顯得十分可憐。

  “歐尼桑……”陽子有些不忍心了,百次郎對她的意義不同,有一段時間那是她溫暖的源泉,並不算是普通的寵物。

  北原秀次調小了火開始放入其它食材了,一樣一樣擺得相當整齊,極為美觀,又開始倒入醬汁,同時嘴上說道:“不行的,陽子,主料裡有蔥,百次郎吃了會吐。”

  蔥對人類來說是食物,對狗來說是毒物。蔥內含有正丙基二硫化物,可以氧化狗的血紅蛋白,依百次郎的體重,估計牠吃兩根熟蔥段就得尿血,搞不好直接掛了都有可能,就算少量吃身體也接受不了,八成會直接嘔吐出來——北原秀次可不想吃著飯去給它打掃衛生。

  陽子吃了一驚,沒想到好心差點害了自己的朋友,一陣後怕不已:“原來是這樣嗎?好險呀!歐尼桑怎麼知道的?”

  “書上看來的。”北原秀次閒聊著蓋上了鍋蓋開始悶煮。日式火鍋雖然是中式火鍋生出來的,但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了很大不同,最大的差別就是湯汁少,基本只要加少量的水或是高湯,要不然就乾脆不加,靠食材煨出來的水份充數。

  很快鍋便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冒起了騰騰熱氣,陽子聚精會神的看了會兒鍋裡擠在一起的食材起起伏伏,突然眼睛有些濕潤了——夢想果然成真了呢!

  她輕聲喃呢道:“看著就好漂亮,這真好啊!”她以前很小心的提過想和媽媽一起去吃壽喜鍋,但挨了一頓罵,以後就沒再敢問過了,而現在能和北原秀次一起吃一次,心中感覺更好——他是拿自己當妹妹看的,是真的關心著自己的,和家人一樣。

  鍋一直響,北原秀次又忙著擦汗,一時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陽子?”

  陽子是知道北原秀次不喜歡聽她謝來謝去的,便兩隻小手捧起了果汁杯子,輕搖著頭甜甜笑著說:“沒什麼,祝歐尼桑考試取得了好成績!”

  “謝謝!”北原秀次和她輕輕碰了碰杯,喝了一口後掀開了鍋蓋,瞧了一眼滿意笑道:“可以吃了,陽子。”

  “我開動了!”陽子嗅著香味輕拍著雙手叫了一聲,然後望著北原秀次等他先動筷子。

  真乖的小丫頭啊!北原秀次挑了一筷子牛肉給她放到碗裡,笑道:“別客氣了,嚐嚐味道合不合心意。”

  “是,歐尼桑!”陽子高興的挑起了牛肉,可愛的呼著氣吹了吹便一口塞進了嘴裡,接著小臉仰了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細的縫,滿滿都是幸福感,“嫩嫩的,甜甜的,香香的!”

  北原秀次一笑,也挑了一筷子牛肉放進了嘴裡,覺得十分嫩滑,而且鹹香鹹香的,不由暗暗點頭:原來陽子是甜黨,我是鹹逆啊!

  接著他一抬頭,看到陽子給他夾了塊豆腐過來,連忙伸碗接過,笑問道:“覺得好吃?”

  陽子用力點頭:“好吃!是幸福的味道,這是我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料理!”

  北原秀次啞然失笑,給她夾了個香菇當回禮,“你這年紀說一輩子還太早了,陽子!將來我和你都會越過越好的,要對未來有信心!”

  “是,歐尼桑!”陽子認真點頭,對北原秀次的話頗有些開始深信不移了。

  兩個人邊吃邊談,滾燙的食物讓兩個人都出了一頭大汗,但他們都不怎麼在意。火鍋這東西確實適合家人一起食用,至少他們兩個覺得這樣挺有家的感覺——一個有媽勝似無媽,一個孤苦零仃,湊在一起互相溫暖,都覺得心裡滿是溫情。

  就百次郎在屋角賣了會兒慘,見兩位主人都不理它,鬱鬱趴下用兩隻前爪捂著鼻子。

  它也希望將來越來越好,要是每週能混次牛肉吃就好了。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45
第76章 一對A不配

  同一時間,福澤冬美正輕聲哼著兒歌把玻璃啤酒杯凍到冰櫃裡去,好在營業時間方便那些想喝冰啤酒的客人——天氣開始熱了嘛!

  春菜在她旁邊靜靜拿著乾布子抹著杯子,給她打著下手,免得杯子凍了結霜,輕聲問道:“大姐這麼高興,是考得很好嗎?”

  冬美樂得兩道細細的眉兒一上一下的,小小的臉兒上有點小得意:“考完了我怎麼想都沒犯過錯,這次一位穩了!”

  春菜看了她一眼,不由嘴角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這真是太好了,大姐!”

  她感到十分欣慰,最近她親眼看著親愛的大姐天天熬夜,心疼的不得了,現在見她終於得償所願了,真的非常開心,心喜道:“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了,現在考完了去補補覺休息一下怎麼樣?”

  “不,現在太興奮了,睡不著!”冬美小手沒停,一邊擺著杯子還一邊翻看冰櫃,“我記得有塊本格炭燒叉燒一直賣不掉,今晚咱們把牠吃了當做慶祝吧?怪了……我明明記得在這裡的,哪去了……”

  吃塊快過期的叉燒春菜沒什麼意見,不過她有點擔心姐姐自信過了頭,謹慎地提醒道:“現在慶祝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大姐,還是等發了成績吧?”

  冬美斷然道:“不必!我基礎紮實,原來就是三位,最近又拼命努力,考試時發揮也正常,沒理由會輸,所以直接慶祝就行了!不然明天那小白……那傢伙就又要跑來吃飯,我可不想和他一起慶祝!到時他覺得心裡不痛快又去找老爹打小報告怎麼辦?老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麼偏心他,對我又是警告又是說教的……”

  她說著說著又皺起了眉頭,氣又上來了——那個該死的小白臉整日就會討好賣乖!

  春菜一想也是啊,大姐和北原秀次是競爭對手,一個慶祝另一個八成要氣死,為了省點麻煩,那還是今天就把慶功宴吃了吧!就算回頭大姐拿不到一位也不要緊,保持年級前三也值得慶祝!

  她拿定了主意也動手開始幫著冬美翻找,找好一會兒才拎了出來,剛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怎麼處理才能合大姐的口味就听到門響,抬頭一瞧是二姐回來了。

  雪裡俏麗的臉兒紅撲撲的,留海汗濕了捲捲的貼在額前,進門就元氣滿滿大聲打著招呼:“我回來了!”接著她注意到春菜手裡拎著的叉燒,驚喜道:“哇哦,今晚吃肉嗎?”

  冬美掃了她一眼,招手道:“你過來,你過來!”

  雪裡乖乖進了廚房,低頭看著冬美,樂呵呵道:“我去訓練了啊,姐姐,還有什麼事?”

  冬美有點後悔讓這二傻子妹妹過來了,這一離近了她目光平視的話,只能看到一對大兔子。但她也不想抬頭和妹妹說話,那樣有失姐姐的尊嚴,只能盯著這一對兔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和這對兔子說話——嚴肅道:“今天考試有沒有好好答題?”

  “有啊!”雪裡挺了挺兔子,自信一笑,“我這次很認真的,全力以赴了!”

  冬美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醜話我說在前面,你這次成績再退步,我絕對饒不了你!”雖然妹妹要走特長生的路子了,但對學習成績也不能放任不管了。像是夏季大賽,也就是RB高中綜合體育大會,掛科了的選手補考不過是沒資格參賽的,更別提取得什麼好成績了。

  春菜在旁聽了覺得有些不太對,二姐她……上次就是倒數第一嗎?應該沒有繼續退步的空間了吧?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入學考試二姐是胡亂答的題,這次只要略微認真一些想必就能排名上升,總不能一個年級四五百名學生就自家二姐最傻吧?

  雪裡自信一笑:“姐姐放心,我這次考前有備無患,花了大量時間認真研究過考試方法的,保證沒問題,絕對可以排名上升!”

  “那就好!”冬美現在別的也不敢求了,就盼著這妹妹能端正學習態度。只要態度有了,成績她可以幫著慢慢補。她略放了一點心,又關切地問道:“今天參加社團訓練還順利嗎?”

  雪裡樂呵呵地說道:“順利!“不過她馬上抱怨起來,“就是訓練好沒意思,一個學姐和傻子一樣天天讓我跑來跑去的,還總說我擺臂的動作不對——她都沒我跑得快,那我跟她學不就是邯鄲學步嗎?”

  說著她似乎覺得熱,解開了領口的絲帶,扯著領口往裡搧風,像個小太妹一樣很不雅觀。

  冬美想打她了,但忍了忍沒真打,沒好氣道:“人家怎麼教你就怎麼學,還有這種對前輩沒禮貌的話只准在家裡說,不准出去胡說八道!知道了嗎?”

  雪裡摸著後腦勺哈哈笑道:“我知道,我又不傻!”不過她又委屈道:“但田徑部真的很沒意思啊,姐姐,我能不能去別的社團?”

  “之前讓你自己選,你非要亂選,現在幫你選好了又開始抱怨沒意思了?不行,老老實實留在那裡訓練,最遲明年夏天就得給我出成……”

  冬美說著說著覺得不對,看著妹妹把上衣釦子都解開了,露著雪白的小肚皮,還背著手想去解卡通BRA,眼看本文就不得不打馬賽克了,不由驚疑道“你… …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想晾晾啊!”雪裡苦惱地說道:“這一出汗木瓜就黏在了一起,根本不透風,難受死了。”

  她說著還拍了拍木瓜兔,讓冬美看看確實緊緊貼在一起。

  冬美只覺得一陣胃疼,忍了兩忍終於再也忍不住了,飛起小短腿一腳就踢在了這二傻子妹妹的屁股上,憤怒大叫道:“混蛋,你十六歲了,不是六歲了!有點女孩子樣,給我滾去洗澡!”

  這傢伙怎麼總是長不大,氣死人了!

  “我回來就想去洗澡啊,不是你叫我來說話的嘛……這裡又沒外人,我又不是在外面脫衣服,你生氣什麼?你是一對A,根本理解不了我的痛苦啊,皮會黏掉的,運動完不晾一晾真的很難受!”雪裡表情非常委屈,她也不想長這麼大的,太不方便了——姐姐從來不懂自己的!

  一對A?什麼意思?冬美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一馬平川,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還敢頂嘴!你還敢頂嘴!”冬美真的暴怒了,追在雪裡後面不停踢她屁股,大叫道:“以後不准和外面那群野孩子混在一起,什麼ABCD的,你都學了些什麼?你要真學壞了我哪怕親手宰了你也不准你出去丟人敗壞門風!”

  “啊,猴子他們都是我朋友,告訴我常識是好心啊……”

  “狗屁的朋友!”

  “誒,姐姐,你怎麼能罵人呢?這樣不好的……”

  “我罵人?哈,我罵人?我今天還要打人呢!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給我站住!”冬美追著雪裡在屋裡轉了五圈半,累得氣喘吁籲但根本不肯停,火氣更旺了,春菜趕緊抱住她,對雪裡叫道:“二姐,你還是快去洗澡吧,你想把大姐氣死嗎?”

  在她看來冬美又當媽媽又當姐姐非常之辛苦,而二姐卻總是說話不過腦子,一點也不尊重大姐,十分不合適!偏偏大姐又是河豚的性子,一生氣就鼓成了個球還全身尖刺……

  “我早就想去了啊!”雪裡捂著屁股逃往樓道口,到了樓道口看到冬美沒追來,委屈的衝春菜叫道:“我就是隨口說說,我也沒想到她會這么生氣,又怪我?”接著她苦著臉望向冬美,“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我可以給你擦背和按摩。”

  她也不是完全沒心沒肺,看姐姐氣得這麼厲害就想著將功贖罪。

  冬美皺著小臉,小嘴抿成了一張線露著兩個梨渦,一手緊緊按著胃,憋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自己洗去,我這一對A不配!”

  “那好吧,你今天脾氣好大,是不是天太熱的原因?”雪裡有些失望的走了,嘴裡還嘀嘀咕咕,“我挨打都沒生氣的,猴子他們說女孩子生氣不好,會影響發育……”

  冬美又是一陣冒火,但肚子疼的沒力氣,憋了一會兒喪氣的坐了下來。

  春菜給冬美倒了一杯茶,嚐了嘗溫度覺得合適便給冬美塞到了手裡,輕聲安慰道:“大姐,你的胃要不要緊?二姐很多時候都是有口無心的,你別和她計較。 ”

  冬美喝了一口溫溫的茶,皺著一張小臉喪氣依舊,無力道:“我不要緊,別擔心。我知道和她生氣也是白生,就是有時控制不太住。真倒霉,當初為什麼是我先生出來的……”

  您的個頭比較小……不過春菜不敢說,看冬美按著肚子的手漸漸鬆開了,好像沒什麼大礙,便輕輕拉著她的一隻手說道:“大姐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吃飯時我再叫你。”

  冬美回握著春菜柔軟的小手,輕聲說了聲謝謝,心中有些欣慰——萬幸還有一個妹妹是靠譜的,要是四個妹妹全不著調,自己就得考慮自掛東南枝了。

  她向著樓梯口走去,說道:“辛苦你了,春菜,我先去看看小四和小五,今晚她們得幫家里幹活,可不能讓她們偷跑了。”

  北原秀次提前通知了今晚不來打工,她們姐妹今天全都得上崗——她現在有些覺出北原秀次的好來了,吃得少干得多,完美的勞動力,他來了全家確實輕鬆了不少。

  她想到北原秀次心情略好了些,不過不是因為北原秀次討人喜歡,她還是一樣討厭他,只是想到了馬上就能把他踩在腳下了,心裡十分愉悅。

  就等周一貼成績了,到時自己站在他腦袋上,看那小子還敢不敢整天臭屁囂張!

  等著堂堂正正擊敗他已經太久了!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47
第77章 一位的寶座

  週一早上有班會,主題是討論私立大福學園第七屆文化祭。

  文化祭是在學園內展開的對外開放示的文藝活動,一般分為班級展和社團展。其中班級展多是店鋪形式,而社團展則按各社團的不同特色進行展示成果、現場表演或組織比賽。

  這算是一年一度比較盛大的校園活動了,僅次於創立祭,而高校一年級生基本上全是十六歲,正是愛湊熱鬧的年齡,都是興趣滿滿。加上剛考完了試,心情很放鬆,整個班會上吵吵嚷嚷,投票選項目、組建文化祭委員會,亂成了一鍋粥,而班級的監督教師壓根兒就沒露面,由著學生自己瞎折騰。

  不過這些都不關北原秀次的事,準備等這些人商量好了他就湊個熱鬧,讓他抬個桌子搬幾把椅子也不會有意見——他還是埋頭學自己的,雖然這次學力評測結束了,兩個月後還有一次,當然要保住一位的寶座。

  因為文化祭整個早上教室裡都人心浮動,而午休的鈴聲一響,這些學生又開始扎堆討論。早上沒分出勝負,幾個活躍分子正四處串連拉票,其中就有內田雄馬。

  這時走廊裡有人大叫了一聲:“貼成績了!”

  教室裡一靜,頓時很多人都往門外湧去,畢竟排名這東西都比較關心。

  北原秀次也起身準備去看看,他還年輕,沒謝玄那份修養,沉不太住氣,而式島律和內田雄馬追了上來,於是他們這個三人小團伙一起去看成績。

  私立大福學園可不管保不保護學生隱私、自尊心那一套,成績排名表就貼在這一樓層正中間的公告欄裡,讓優等生享受讚揚,讓學渣們知恥而後勇。

  這會兒公告欄前面已經人頭擠人頭了,而不時還有“好厲害”之類的讚嘆聲傳出來。

  內田雄馬性子跳脫,大叫一聲“讓我雄馬大爺看一眼”就當先開路,領著北原秀次和式島律就擠進了人群,而到了佈告欄之前,北原秀次自然而然的望向第一張最上面的第一欄,然後低下頭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什麼鬼?

  年級一位:鈴木乃希,一年A班,725分?

  他有點懵了,這是什麼情況?鈴木乃希不是沒來上過課嗎?不是開學就躺在醫院裡了嗎?她來參加考試了?就算來考試了,又怎麼拿到的滿分? (滿分就是725)

  他又向下看了一眼——年級二位,北原秀次,一年B班,722分……

  差了3分? !北原秀次一陣胸悶,臉色有點難看了,而這時耳邊傳來了式島律的感嘆聲:“天才少女果然名不虛傳呀,北原君!”

  “天才少女?”

  “北原君沒聽說過她嗎?國標智測智商高達160,百萬人中只出一個的天才鈴木乃希啊!沒想到她來考試了,原本以為她不會來的。”式島律語氣中充滿了羨慕,不過轉眼又有些崇拜的望著北原秀次說道:“北原君也好厲害,果然是有才能的人,只差了她三分。”

  式島律不認為他和鈴木乃希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和她攀比的心思,而且真心認為北原秀次這種差點取得滿分的行為已經可以稱得上壯舉了——第三位差了北原秀次21分。

  但北原秀次不這麼看,他看著那個725有些懷疑和不解。

  雙方看起來是只差了3分,但萬一那個鈴木乃希是因為試卷只有725分才考了這個分數呢?這傢伙怎麼辦到的,作文也是滿分嗎?

  難道世界上真有天才這種生物?

  自己大學回爐,雖然有兩科有點不適應比較瘸腿,但畢竟只是高一範圍的考試,也拼命努力彌補上了,還有外掛護體,這都沒考過?

  他一時有點心亂了,不過還能穩得住神不至於失態,勉強向式島律笑道:“只是運氣好而已,也多虧了阿律的幫助。”他不想多談這個讓他傷心的話題,轉而問道:“對了,阿律考得怎麼樣?”

  式島律有些不好意思,“遠遠比不上北原君,不過比入學成績有所進步,這次拿到了99位。”

  全年級450人,99位也算是前列了,北原秀次笑著說道:“恭喜你了,阿律。”

  式島律含羞一笑,更不好意思了,輕聲說道:“是北原君做的筆記好,我看了腦子裡清楚了很多,學起來很有效率。”

  他借給了北原秀次很多補習班的教材,而北原秀次每次都是做好了筆記劃了重點再還給他,他確實獲益良多,節省了大量學習時間,也算是變相提高了學習效率。

  不過北原秀次覺得其實是自己佔了便宜,不想和他多客套,左右看了看,問道:“內田那小子呢?”

  式島律也看了看,奇怪道:“剛才還在這裡的。”他說著就領著北原秀次順著公告欄往後找,一直找到了最後,只見內田雄馬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抖個不停,有點站不太住了的感覺。

  “雄馬,怎麼了?”式島律趕緊扶了他一把,接著轉眼在成績表上找內田雄馬的名字,而內田雄馬喃喃道:“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北原秀次眼神比較好,掃了一眼名單就找到了內田雄馬的名字——275分,421位,標準的年級底層。

  式島律也看到了,驚訝道:“你怎麼掉了兩百多名?”

  “所以說我死定了啊!”內田雄馬欲哭無淚,“考試時明明感覺很好的。”

  式島律一拳就捶在了他腦袋頂上,恨鐵不成鋼,嗔怒道:“感覺好有什麼用,平時你又不學,整天除了玩就是睡覺!”

  “現在怎麼辦?”內田雄馬一臉死灰,“我媽看到成績單一定會殺了我的!”

  北原秀次嘆了口氣,這別人有什麼辦法?他愛莫能助,又看了一眼成績表,找了找福澤雪裡的名字,再嘆了口氣,這個更慘,總分89,450位,倒數第一。

  似乎今天是殺子殺妹的好日子,大凶之兆啊!搞不好許多人有血光之災。

  式島律心比較軟,被內田雄馬抱著求救命,在捶了他幾拳後對北原秀次說道:“北原君,抱歉,今天不能一起吃飯了,我帶雄馬去職員室查一下考卷。”

  他們還有點希望,萬一抄錯成績了呢?

  “去吧,去吧!”北原秀次其實也沒心情吃飯,因為心裡不怎麼痛快——這次臉丟乾淨了,慶功宴都吃了,弄了個第二。

  他擠出了人群,開始在校園裡溜達,緩解失敗感。他也是人,付出了努力——在學習上那坑爹外掛基本沒用,也幾乎刷不出幾點智力,他真是咬著牙自己學了,瘸腿那兩科教材都能背過了——但還是沒取得預計中的成果,心裡非常不舒服。

  他就這麼胡亂走了半個小時,心情終於漸漸開始平靜了。還有機會,不能被失敗挫折輕易打倒,鼓起勇氣下次再戰便是!要認清現實,這世界上就是有人比自己有天賦還比自己更努力,那在此前提下,自己就得考慮吐老血拼命了。

  也行吧,跑來留學初戰拿了個二位,也算是初步邁入精英階層了,吸取經驗,重整旗鼓,下次再一決勝負!

  他又是下決心又是自我安慰,好不容易調節好了心態,抬眼一看,發現走到了學園一角的飼養區——他還是這裡的負責人之一,一年級每班都要出一個人照顧這裡的小動物,只是他一次也沒來過。

  他向裡看了一眼,直接進去了,準備進去簽個到丟把草,免得回頭班裡有人說他一點事兒也沒幹。進去瞧了瞧,發現這裡蠻大的,養著兔子、雞、小羊、小鹿之類沒有攻擊性的小動物,分別給籠子或是圍欄裝著圈著,這會兒正咩咩有聲,呦呦叫著。

  私立學園就是有錢,估計平日里有校工打理,不然只靠學生三天打魚五天曬網的,這裡不是臭氣熏天就是屍橫遍地。

  他在門口的簽到簿上隨手畫了個名,又隨手提起一包飼料,也不管是餵什麼的,準備進去隨便撒一撒,順便換換心情,但走了兩步拐了個彎,發現兔子籠前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福澤冬美這小蘿蔔頭,整個學校就沒幾個比她矮的——她正籠著裙子蹲在那裡給兔子喂草,聽到動靜猛然回過頭來,警惕叫道:“是誰?”

  她小臉上淚痕斑斑,兩隻月牙眼都哭腫了,連小鼻子頭都是紅紅的,看到是北原秀次趕緊抹了抹臉,只是剛才偷偷哭得太多,根本抹不干淨。她猛然暴躁起來,把手裡的草一摔,站起來沖他大聲喊道:“怎麼,追到這裡來嘲笑我嗎?你是想打架嗎?我可不怕你!”

  她叫完了北原秀次還沒說話,她自己眼中又淚花滾滾了,站在那裡攥著拳頭拼命忍著,絕不示弱,弓著小小的身子,小臉上全是倔強。

  該死的,自己又輸了,這小子又來得意了!

jeff95080 發表於 2019-4-27 19:49
第78章 覺得有點委屈

  “我是飼養物管理員,過來只是想喂喂小動物。”

  北原秀次修養可比福澤冬美好多了,輕聲解釋了一句,免得這小蘿蔔頭真衝了上來。他並不想和這小蘿蔔頭在學園裡起衝突到打架鬥毆,私立大福學園初立,很注重名聲,對校園暴力格外警惕,事事從嚴要求,別管什麼原因了,打起來一定是一屁股囉嗦事。

  福澤冬美不信,她也是這裡的飼養物管理員,而且她可比北原秀次有責任心多了,基本上天天都來轉一轉,但卻從來沒見過北原秀次。

  她咬牙切齒道:“你別想騙我,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說吧!”

  她小臉板得緊緊的,將嘴抿成了一條縫,死死盯著北原秀次——她就是那種輸不起的性格,現在想騎到北原秀次頭上沒騎成,反而繼續被北原秀次騎在頭上,這還沒等北原秀次說什麼,她自己先心裡難受的如同刀絞了。

  再想著北原秀次這會兒贏了,肯定要囂張一下,拿些言刀語槍戳戳她的心——她事先準備了台詞準備剜北原秀次心的,可惜用不上了——更是難受上加難受,難受到了極點。

  她眼淚汪汪的,而北原秀次懷疑自己和這小蘿蔔頭之間有孽緣,不然校園這麼大,為什麼兩個人總是莫名其妙就碰到一起?他暗罵了一聲神經病,直接將手裡的飼料袋子一丟,轉身就走——真倒霉,心情不好還要遇到這混蛋玩意兒。

  但他走了幾步就听到身後動靜不對,回頭瞧了一眼,只見福澤冬美彎著腰低著頭小小的身子正微微發著抖,手緊緊捂著肚子。

  北原秀次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你怎麼了?”

  福澤冬美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低著頭不肯抬,只是伸出一隻手胡亂擺了擺,意思是讓他趕緊滾蛋。

  北原秀次和她相處不來,有些想走,但考慮到和福澤直隆關係不錯——福澤直隆幫他,其中不就有部份意思是希望他能在學園裡偶爾關照一下兩個有毛病的女兒嘛——又覺得直接走了回頭萬一真有點什麼事,福澤直隆問起來不太好交待,畢竟人家也是幫過他的。

  他滿是警惕的又倒了回去,全神戒備,防止這是個陷阱,以免冷不丁再被這神經病蘿蔔頭叉了眼睛暗算了。他靠近了低頭瞅了瞅,發現福澤冬美緊緊咬著下唇,嘴唇毫無血色臉色極度蒼白,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這不像是裝的,要是裝的這蘿蔔頭可以送去參選奧斯卡女主角了。北原秀次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哪裡不舒服?”

  福澤冬美剛才感覺肚子突然像被人捅了一刀,鑽心一樣的疼,而且越來越疼了,痛入骨髓一樣,但她不肯當著北原秀次的面呻吟出聲,依舊死死咬著嘴唇,不過力氣失了大半控制不住體態了,慢慢跪下一頭拱在了地上,只能死死掐著腹肋部連話也說不出——她也不想用這麼狼狽的一面面對北原秀次這仇敵,最後乾脆用餘力歪倒,拿屁股對著北原秀次。

  不會是闌尾炎吧?

  北原秀次看她這副樣子也真擔心起來,關係再不好也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總不能眼睜睜看這傢伙疼死在這裡。他一把抓住福澤冬美的纖細手腕,發動了【醫術】技能中的【望聞問切】判斷她當前的情況——只有LV5,治病不靠譜,粗略了解一下病情還湊合——另一隻手去掏手機,準備叫救護車。

  不過慢慢的他按號碼的手停了,一陣無語。

  素體陰虛,肝氣鬱結,情志失調引起的胃經通阻,這小蘿蔔頭像是急性胃痙攣——他懷疑小蘿蔔頭不但整天生別人的氣,還生她自己的氣,外加壓力過大造成了這種間歇性的毛病。

  北原秀次活了兩輩子今天真算是開了眼了,天下竟然還有這種人?自己把自己活活氣出了毛病,你這是何苦啊?

  這種病有點類似於牙疼,不疼沒事,疼起來讓你恨不能將胃摳出來,但也不至於會出了人命,屬於間歇性的常見病痛,叫救護車就太誇張了。

  他改成了給雪裡發郵件,想讓她趕緊過來,但按了幾個字覺得不對,改成了讓她趕緊去醫務室,然後將冬美公主抱了起來,也奔著醫務室去了——總不能讓這貨在泥地裡打滾,還是先弄去找醫生真正確定病情再說。

  冬美在他懷裡掙扎了幾下,但疼的沒力氣了,基本沒什麼用,咬著牙斷斷續續說道:“你要帶我去、去哪?我不用你……不用你假好心,放……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疼疼疼一會就……就沒事了,不用你多管閒……”

  她現在有一種被仇敵所掌握了的感覺,不甘心但反抗不了,氣的胃更疼了。

  “帶你去看校醫!”北原秀次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似乎疼痛沒有緩解的跡相,小臉依舊蒼白毫無血色,念在她是個病人的份上安慰道:“忍一忍,馬上就到了。”

  “叫……叫雪裡來!”冬美也覺得不太對,平時沒這麼疼的,但讓北原秀次救她,她還是不樂意。

  “我讓她直接去醫務室了……我說,你彆扭了,別人都在看!”這小蘿蔔頭一個勁掙扎,雖然沒什麼力道,但弄得北原秀次和綁票拐賣兒童一樣,引來了沿路不少關注的目光。

  畢竟公主抱在校園裡還是很顯眼的,不少人一直盯著看,還竊竊私語。

  一聽別人都在看,冬美立刻老實了不少。她還是很愛面子的,窩在北原秀次懷裡不動彈了,而她這一安靜下來,嬌嬌小小的身材加上烏髮齊眉小臉蒼白,活活像個玩偶,低垂著眼瞼眼睫毛輕顫不止,看起來竟有了三分楚楚可憐。

  北原秀次偶爾低頭看看她,覺得有點不適應——這貨不橫眉怒目的時候,看起來竟很討人喜歡啊,意外啊意外!唉,也不知道她這一身壞毛病是怎麼養成的,要是一直這樣多好。

  福澤冬美體重很輕,北原秀次抱著她一路沒歇,一口氣跑到了醫務室,推開門一瞧,沒人,校醫八成吃午飯去了——這裡畢竟不是醫院,沒值班大夫一說。

  醫務室也不大,只有三張雪白的病床,北原秀次隨手挑了一張把福澤冬美先放了上去,順手給她脫了鞋,柔聲說道:“盡量平躺好,別亂動。 ”

  胃痙攣越動越疼。

  說完他又去門口探頭看了看走廊,準備抓個壯丁去找校醫,但這裡本就偏僻,午休時間更是沒人,他只能摸出了手機一個電話給式島律打了過去,拜託他去職員室找教師要聯繫方式,好把校醫叫回來。

  其實胃痙攣是可以解痙攣的,他也會,但總覺得還是有個正式的醫生來看看比較靠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LV5的技能不保險,萬一還有別的病呢,若是伴有胃出血什麼的給小蘿蔔頭亂吃止痛藥就是存心想弄死她了。

  不過冬美疼得很厲害,縮成了小小一團歪在床上,嘴唇都咬出了血痕,漸漸都忍不住開始了呻吟。北原秀次一看這也不是辦法,趕緊在醫務室四處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了一打系扎式的暖寶袋——平時是給大姨媽參上肚子疼的女生準備的,其實就是熱水袋,雖然小蘿蔔頭目前病情不同,但一樣可以用。

  他把暖寶袋接上了電源充電,思考了片刻,過去按著冬美就把她的黑色半膝襪給脫了。冬美疼得都有些神智不清了,給他脫了襪子露出了小腳丫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只能勉強抬起了頭望著他,肚子也不管了,雙手改成了按著短裙下擺,顫聲道:“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這裡沒人,這小白臉狼性大發了?

  北原秀次也很無奈,沒好氣地說道:“給你解痙攣!”要不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他也不想找這些麻煩,就當還人情了——看小蘿蔔頭疼成這樣明顯不是第一次犯病了,平時自己胃疼心裡沒點數嗎?

  他不敢給冬美用藥,也就只能用穴位按摩法來緩解疼痛了,這樣治不好至少也治不壞——他把冬美的一雙小短腿強行捋直了,細摸了一會兒才找到了膝蓋骨外側的凹陷(不是佔便宜,是沒練習過沒經驗),也就是梁丘穴,然後開始按著向大腿方向使勁推擠。

  很多人瞧不起中醫,但穴位按摩誰用誰知道,有時候就是能立竿見影起奇效。冬美只覺得大腿肌肉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緊,而且緊繃感很強烈,一直蔓延到了腹部,讓肚子裡的疼痛瞬間好像被壓制下去了一點。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她馬上有種從地獄到了天堂的感覺,也明白是誤會了北原秀次——她不是沒腦子的那種人,判斷能力還是很強的,就是性格問題極大。

  她扁了扁嘴想說點什麼沒說出來,乖乖躺好了感受著北原秀次非常有規律的按壓推擠,而她的小腳丫子就在北原秀次眼皮子底下,不時微微翹一翹荳蔻,似乎是在誇獎北原秀次手法了得,讓她很舒服。

  而這一動一動的讓北原秀次也有點走神了——平時總說這蘿蔔頭是一雙小短腿似乎有點不太對啊!

  這小蘿蔔頭似乎只是因為長得太矮所以腿才短,身材比例還是很好的,感覺像個袖珍版的高挑美人,而且腿型也好看,沒有一般RB女孩那種內八現象,並緊了嚴絲合縫,纖細且光滑,看著十分養眼,讓人有伸手想感受一下絲滑的衝動。

  他走神之下推壓起來沒完沒了,不久之後冬美感覺腿部開始發熱了,皮膚好像敏感了許多,都能感受到北原秀次手上的粗糙了,而且肚子雖然還是疼,但那股鑽心感沒了,身上的力氣也慢慢回來了。

  她從來沒有過被男生在腿上摸來按去的經歷,就算在心裡念著“他是大夫,他是大夫,這是治病,這是治病”但還是心情複雜,終於忍不住輕聲叫道:“已經好多了,你……你別按了。”

  她歪著頭也不敢看北原秀次,似乎覺得有點委屈,只看表情,像是被北原秀次糟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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