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第五節 再上汴梁
先不提大理這邊之事,再讓我們看看我們的主角劉飛揚。
在一棟大宅正廳中,兩個中年男子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一男二女前,準確地說是對他們面前數尺上坐地青年男子畢恭畢敬,甚至不敢平視望著那青年,只敢躬著身望著他地腳面
這青年自然就是劉飛揚,離開大理地境後,一路下來他還是沒能追查到游坦之一行人的蛛絲馬跡。這一日來到了貴州織金鎮才到鎮外,他便看到兩個穿著靈鷲宮服飾地女子領著幾十個穿著少數民族服飾地在鎮外等候。他一問之下,才知道,當日他一離開大理,梅蘭菊竹四妹便又發了道指令下去。要各路靈鷲宮弟子及三十六路各洞主上x-ia'zhu意劉飛揚的行蹤,為的是能及時向劉飛揚匯報情況,並在他需要的情況下及時有些人手。
大廳裡,聽完兩個下屬的匯報,儘管心中已料到,劉飛揚心裡還是忍不住又是一陣失望面上卻是古井無波,淡淡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短短幾個字,聽在那兩人耳裡卻是如聞天籟如逢大赦,趕緊行了個禮倒退著出了大廳。出了廳外,二人才對視一眼,彼此面上皆有大劫餘生的喜意。
他二人一是此地附近織金洞洞主,二是離此幾個山頭的葫蘆洞洞主,要說這二人也算是一方豪強,只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眾人臣服靈鷲宮已久,面對靈鷲宮的尊主自然是提不起心氣。本來劉飛揚地慈和手段,在他們心裡只是又敬又服。只是當他們聽到劉飛揚為了楚依依大鬧大宋皇宮後,他們才知道這位平時面和心善地尊主也有雷庭震怒地時候。心中已又多了幾分恐懼。當他們收到四姝的飛鴿傳書。得知楚依依被人擄走。就已猜到這次劉飛揚絕對是怒火萬丈,雖說這事與他們沒半點關係,但上面傳來了命令要嚴查各路一切可能地線索可他們卻沒查到半點有用地消息。而劉飛揚又好巧不巧地從他們的領地經過,是以他們向劉飛揚匯報時那是又恐又懼。就怕盛怒下來的劉飛揚讓他們不死也去層皮。誰想劉飛揚卻不怒也不罵,就讓他們平平安安退下去了跟隨劉飛揚這麼久來。各路洞主島主也算摸到了劉飛揚的幾分性子。他怒就是怒喜就是喜,倒不會如老尊主天山童姥那般對下屬越客氣。下屬反而境況更淒慘。劉飛揚此時不會追究他們的過責,以後便也不會追究了。他們這麼一想。內心對劉飛揚又多了幾分敬服,反而更加命令各自門人用心追查了。
哎,早知道接手逍遙派掌門時就要建立情報部門了!劉飛揚在心中不無遺憾地想著。因為他自始至終,從來沒有想過涉足政治爭霸天下什麼地。是以不像其他有野心的穿越者那般重視這情報偵探的工作。可到需要時,卻發現自己手下是有一大堆人,可真正卻派不上什麼用場,那些細緻活卻不是一幫草莽辦地成地
汴粱,還是要跑一趟。
劉飛揚不欲再耽誤時間,向手下靈鷲宮弟子簡單發佈了幾個命令,不顧她們的阻攔又離開了。
這次,劉飛揚在目標直向汴粱,在累死了自己所騎的駿馬後,也不停留展開輕功就繼續趕路。路上遇有馬匹地行商或江湖客,也不客氣,直接就搶了就騎。只幾天地功夫,在累死4匹駿馬後,劉飛揚到了汴粱城外。
他不欲太早的打草驚蛇,裝著普通行人模樣交了城門稅進了城。趙煦真是對劉飛揚怕到極點。劉飛揚大鬧皇宮竟然都沒有發下海捕公文。那些守城士卒也哪裡認得了劉飛揚。自然讓劉飛揚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城。
自從他大鬧皇宮後,靈鷲宮就派了一夥弟子長住汴梁,為地就是偵查大宋的動靜。劉飛揚進了城後直接向那地方行去。
在汴粱的靈鷲宮弟子表面上開的是家大染坊,位於汴梁的繁華地段朱雀街。劉飛揚一到朱雀街,遠遠便發現有數人分作各種身份,在不同位置盯著靈鷲宮弟子的落腳處通湖大染坊。
劉飛揚此時的六感是多麼的靈敏,那些人有的作小買賣的小商人,有的就是臨街閒逛的路人,還有的就是在路旁酒樓喝酒的酒客。劉飛揚從他們那不經意間的動作神情,就看出他們地目標就是染坊。
劉飛揚不作聲色,隨便上了一家酒樓,點了幾樣小菜坐下。過了約半個時辰,在對面酒樓裝作喝酒的探子走出酒樓。見他提著褲子地模樣,想是要去方便。
劉飛揚暗笑一聲,丟下幾個銅子,便快速跟了上去。幾個騰移閃身,路上行人誰也沒覺劉飛揚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身法,劉飛揚已跟著那人進了一條小巷。
那人尋了個僻靜處。嘴裡嘟囔著就要解下褲帶,倏的只感肩膀上一沉,一隻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心中大驚,就要舉手反劈,但手只舉到一半,就再也舉不起來,不但如此他整個身體都被釗住,喉嚨聳動,卻連聲音也發不出了。
劉飛揚一舉封住他全身幾處大穴。冷冷地說道:“我只問你一次,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那染坊外盯梢?”
那人臉上的汗珠不住下淌,他自知自己離高手十萬八千里,可來人的身手卻是他聞所未聞,只用一隻手透過他地身體就可以真氣內透刮住他的幾處穴位。更令他驚恐地是,對方話一出口,他甚至還沒覺得有任何異常,嘴裡已能說話,只是一時間嘴裡只是發出毫無意義的“啊、啊”聲
那人更加不敢高聲叫喊,也不敢回頭,實際上他試著扭脖子,可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動不了,他驚恐的小聲叫道:“大俠饒命……”連尿都被憋了回去。
“說!”劉飛揚以不帶感情的語氣叫道。
一股沉重恐怖的感覺蔓延那人全身,那人再不敢猶豫,老老實實應道:“小人張牽,是京師禁衛營一小卒,奉長官童指揮使之命,監察那通湖染坊的一舉一動。剩下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大俠明查。”
“童指揮使,他叫什麼?”北宋的官位名稱和職銜分開,品目凡多,劉飛揚也不明白這指揮使到底是多大的官。童指揮使單名諱貫……”張牽非常順口地報出他長官的名字。
童貫?這可是歷史上著名的宦官啊,還是臭名昭著的那種。劉飛揚自然聽過這個名字,他也不知歷史上的童貫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指揮使,為了確定是不是心中所想那人,他又問道:“這童貫可是宦官?”
“這……是,是小人不敢隱瞞,童、童指揮使正是出自房公公門下……”張牽本不敢掀長官的老底,可一想到背後之人的手段,馬上又俱實說了出來。說來,他們這些正常男人在一個宦官手下。內心也不是味兒,他說出來後,反倒有種發洩後的快感。
房佑龍,果然和你脫不了關係!劉飛揚更加確定楚依依被劫一事與房佑龍大有關聯。他又問了幾個問題,這張牽哪敢隱瞞把他所知道地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加上劉飛揚自己的分析,事情有了個大概。
劉飛揚大鬧皇宮後,趙煦在他警告威脅下不敢抓捕他,但對自身安危卻更加在意,也為了分化房佑龍,大舉提拔了房佑龍手下武功最高的童貫,授正七品地官銜,領勸步卒,主要負責皇宮的安全。而像張牽這樣的探子,便是在靈鷲宮弟子來汴梁後沒多久,就被派來監視了。分做三班。每班三到四人輪換。但除了日常監視外,並沒有採取其他的措施,直到現在也沒發現什麼特異之處。這些監視地探子甚至還不知靈鷲宮眾女的身份。剛開始時還算盡職,到後來就漸漸散漫了。令劉飛揚不滿的是幾個月以來,被派來地靈鷲宮弟子竟然都沒向他匯報此事,想來竟沒發現這些探子。
張牽把童貫的事說完後。出乎劉飛揚意料的問道:“敢問大俠。可……可是姓劉……”
劉飛揚一直站在他背後,聞言眼中閃過寒光,便又聽張牽急急說道:“若大俠便是劉飛揚大俠,小地受人所托有一言相告!”想是張牽也感受到劉飛揚地殺意,趕緊補充道。
“所言何事?是何人要你轉告?”劉飛揚也不否認。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屑於假作他人。
張牽大喜道:“原來您老真是單人獨創西夏數千大軍的劉飛揚大俠,小地對您地敬仰可是如淘淘江水。連……”如果韋小寶生在北宋見了這位張牽兄,怕是要大呼知己了。
劉飛揚眉頭大皺,喝道:“停!是何事快據實說來就是!”他不知地是,他從西夏歸來後。其事蹟已被北宋探子傳了回來。純軍方勢力的大多對此抱以懷疑,但多數對江湖瞭解的,加上後來劉飛揚獨自闖蕩皇宮又瀟灑離去後。對他地實力那是毫不懷疑了。趙煦大力打壓下面官吏談論劉飛揚闖宮一事,普通的官吏也對此不甚了了但多對劉飛揚大破西夏軍馬地事,崇拜不已張牽所言雖有點肉麻,但也不是全是阿諛之詞
“是,是……自小的奉命在這盯梢。宮裡便有位公公找到小地,言若有一日遇見劉大俠,便煩請劉大俠往城西金梁橋街地3號大宅一躺,至時劉大俠心中疑惑便皆有答案!”
“公公?可是房佑龍麼?”聽他語氣不似作偽,劉飛揚心中大是不解,北宋的太監宦官他認識的也就房佑龍一人。還有說能解自己心中疑惑,莫非便是指楚依依三女被劫之事?
張牽道:“小地沒那福氣認識房總管,但通知小的那位公公似乎也是房公公屬下。”
劉飛揚鼻子一哼道:“認識房佑龍也不見得如何了不起!”
張牽唯唯偌偌不敢接他這句,又聽劉飛揚問道:“那宦官又如何肯定你會落在我手中?”
張牽忙應道:“據小的所知,所有派來此盯梢的兄弟都得到那位公公的指示那公公還言劉大俠英雄蓋世,只要告之此事,絕不會為難小地,說不定還會重重有賞小的不敢奢望劉大俠賞賜,能為眾兄弟敬仰的劉飛揚傳話,已就是小的天大榮幸!”他這話說的很漂亮,事實上當初那宦官找上他時,說的是:“若有一日,你執行職責時遇上劉飛揚,便把這句口訊帶給他,他便覺不會為難你。但若你敢隱瞞此事。便是他饒得了你,咱家也饒不了你!”
劉飛揚心內電轉,他已確信張牽所言,諒他也編不出這等謊言,那必是房佑龍的安排了至於是不是房佑龍安排的陰謀那金梁橋街3號大宅是不是龍潭虎穴般地所在,他都要去那麼一躺了,他來汴粱不就是為求得心中疑惑而來的麼?
“我去了那處所在。是不是便有人接見。還或是要你回去通報?”劉飛揚問道。
“不,不,不需要小的回去通報,哦不是……”張牽聽劉飛揚語氣不善,似乎怕自己要回去走漏了他的消息,要殺自己滅口般,心中大恐,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劉飛揚知他心中所想,輕笑道:“你的性命我還沒興趣拿去。我只是要知道那處現在可有人在,若是白跑一躺,那可是糟糕之極的事”
聽劉飛揚說不要自己的性命,張牽頓時放心一半,咀嚼他這句話,暗想:難道這就是藝高人膽大麼?他不是怕我回去報告他的行蹤,而是怕白走一躺,聽他的意思,若那裡無人,便要放自己回去通知其他人一般。但他也不敢撒謊,應道:“不敢瞞劉大俠。當時那位公公只要小的把這話帶到便可,其他便沒要求小的了!想來,那裡該是有人的!”
劉飛揚笑道:“也罷,看你也算老實,我也不為難你。你轉過頭來吧!”
張牽大喜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看清劉飛揚的相貌,入眼便覺一道精光,整個人很快迷糊起來。沒多久便灘倒在地。
劉飛揚沒有殺他,但他也不想給自己自找麻煩,索性用移魂**催眠了他,令他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此時他地內功已是大成,精神力也遠非常人所比,在他全力施行下,已經不用什麼言語,便可按他意願催眠對方了,當然那也要對方的精神修為遠遜於他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