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養玉為妻 作者:岳家郡(已完成)

 
Babcorn 2019-5-29 10:28:1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7 72384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5:48
490 冥棺重開

眼看著水果刀慢慢的插了過來,我想辦法咬破舌尖,用舌尖抵在子剛牌上面一用力,舌尖的血就沾到了子剛牌上面。

我咬著子剛牌使勁的一吸氣,一股清新空氣混合這血腥味進了喉嚨,瞬間讓我將要爆裂的血管安分下來,拿刀的右手回到了自己的掌控。

我一鬆手,水果刀掉到茶几上,然後我從懷裡掏出一截金剛繩,這是上次在姜裁縫家拿金剛繩的時候。我多了一個心眼,剪掉一截留著的。

我在金剛繩的兩頭各打了一個繩扣,然後套在受傷的兩根手指上,是食指和中指,套好之後,我用牙齒咬著金剛繩把繩扣拉的緊緊的。

男左女右,對於男人來說,左手為陽右手為陰,左手的食指是陽門,所以很多術士滅鬼的時候。咬破左手食指取血。

而右手的小指,就是男人的陰門,假如有鬼怪陰魂附身,想要身體最大限度的不受傷害,那就要割破陰門,給陰魂一個出路。

我用金剛繩纏住受傷的兩根手指,是怕陰靈的魂魄從那裡出來,那是它自己打出的通道,它從那裡出來我不好控制局面。

我知道舌尖上的血撐不了多久,我也不能老是用舌尖的血,那樣非咬掉一截舌頭不行,我可不想以後說話是個不利索的禿舌頭。

想到這裡,我拿起水果刀,迅速的割破了右手的小拇指,然後用左手使勁捏了捏。小小的傷口任我使勁的捏,就是一滴血都沒有出來。

不能再等了,我把子剛牌吐了出來,然後用水果刀在右手小指上畫了一個圈,然後把圈內的一小塊肉剜了下來。

十指連心,疼得我眼淚都下來了,牙關咬的嘎吱嘎吱響,要不是吐出了子剛牌,子剛牌一定會被我咬碎的。

疼痛讓我更加清醒,我能感覺到陰靈的魂魄在我的血管跳動著,我點上一根菸,含住子剛牌的同時,使勁吸了一口香菸。

然後我馬上左手的食指抬起來,狠狠的按到了通紅的菸頭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還有一絲焦糊味。

這一下香菸燙到了我的陽門上,一股至陽至剛的氣流從食指擴散,迅速流滿全身,然後從右手小指的陰門宣洩而出。

我把右手小指放到臉盆上面,小指上面流出了黑血。然後滴到了臉盆裡,黑色的血進入黃色的渾濁水裡之後,還想要從裡面跳出來。

臉盆裡的黃水同時也跳了起來,把黑色的血滴拉進了臉盤的下面,然後黑色的血滴慢慢變黃。融入到了水裡。

看著小指上面成串的血滴進臉盆裡,我放心的吐出子剛牌,然後把香菸夾在左手上,再把左手的食指放到嘴裡吸了幾下。

食指不是太疼了,我就叼著煙吸了幾口。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吸菸了。

我的右手小指再次流出的血已經鮮紅,陰靈的魂魄已經全部出來,我解下手指上面的金剛繩,收起來之後又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弄好之後我伸頭看看臉盆,裡面的黑色的血滴。慢慢的被黃色液體包圍同化。

我美美的抽了一口香菸,對著臉盆裡吐出煙霧,然後罵道:“陰靈,你的死期到了!望月血鱔精的粘液能讓活玉變死,你這玉生玉長的精靈落到裡面。我看你往哪裡跑!”

等我抽完了煙,一陣疲勞襲來,我竟然睡著了,後來我是被老史揪著耳朵喊醒的,我睜開眼,就看到老史怒氣衝衝的樣子。

老史看我醒了,對我大聲吼道:“好你個臭大憤,老子跟姜叔還有碧阿姨,在懸水嶺上已經三頓沒吃了,你小子倒好。在家吃飽喝足又睡的香,看你自在的樣子!槽,快跟我出去把地府冥棺給抬進來!”

我歉意的對老史微微一笑,跟他走了出來,我的皮卡車就停在店門口,皮卡車的車鬥上,橫放著一口烏黑的棺材。

這個棺材一丈長四尺寬,敲一下能聽到一種清脆的“噔噔”聲,棺材像是全金屬打造,這麼大又是金屬的。這該有多沉啊。

姜裁縫扶著棺材在抽菸,我沒有看到碧羅剎蘇清和石三怡,就問她們去了哪裡。

“你碧阿姨一天沒吃飯了,蘇清和石小姐帶著她去吃飯了,玉貓和大虎也被他們抱走了。”姜裁縫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透著對碧羅剎的心疼。

“姜叔,辛苦你們了。”我對著姜裁縫深深鞠了一躬。

“誰讓你爹媽死得早,我不幫你誰幫你。”姜裁縫的語氣還是淡淡的,說話雖然帶著佔我便宜的意思,不過還是讓我很感動。

老史看我給姜裁縫鞠躬,使勁一拍胸脯,說道:“大憤,哥們也是一天沒吃飯,槽,你小子自己在家睡大覺。現在還謝都不謝我!”

我苦笑一聲伸出雙手,把左手食指的燙傷,還有右手食指中指的咬傷加上小指的割傷,一起給老史看了。

老史問我怎麼回事,姜裁縫也過來看看我的傷勢。我把陰靈上身的事簡單跟他們說了一遍,老史聽的直搖頭,一臉的後怕。

姜裁縫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小子也真是膽大!能夠自己擺平鬼上身,你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叔服你!”

老史先從車斗裡抽出一個棺材蓋,說道:“大憤,這是程月的棺材蓋,我知道你需要檀香木,就把棺材蓋給弄來了。”

老史說完使勁把棺材蓋背起來。往我的店裡走去。

姜裁縫對我招招手,讓我跟他一起抬棺材,本來我以為地府冥棺會很沉很沉,結果我跟姜裁縫沒費多大勁,就把棺材抬進了臥室。

姜裁縫看了一眼室內的環境,然後指著東邊窗下說道:“這裡位置最好,可以讓程月曬到早晨的太陽,就放這裡好了。”

我跟老史七手八腳把窗下的東西收拾一下,先把棺材蓋順著地球磁極的方向鋪在地上,棺材蓋的裡面。刻著一條有梅花圖案的錦鯉。

那次我埋棺材蓋的時候,好像也看到了錦鯉,不過我當時沒有在意,我摸了一下,這條錦鯉刻的很粗糙,估計不是棺材打造的時候雕刻的。

沒容我多想,姜裁縫一揮手,我跟老史又按照姜裁縫的指示,把冥棺的頭抵到了牆角,放到了檀香木的棺材蓋上面。

姜裁縫告訴我,這塊檀香木雖然是棺材蓋,但是能夠隔絕地下過來的陰氣,這樣能免去我很多的麻煩。

我在門外打倒陰靈之後,他的羅盤被我收起來放在了臥室,被姜裁縫看到之後。他把羅盤扔了出去,說不能讓這玩意靠近程月。

老史拍拍地府冥棺,對我說道:“大憤啊,我跟姜叔在懸水嶺上鼓搗半天,怎麼也沒有把這口地府冥棺的棺材蓋打開,後來時間緊迫,只好先把棺材拉回來了,擦,要是打不開的話,怎麼把程月放進去?”

我從懷裡掏出了陰靈的那枚玉封,對著老史晃晃,告訴老史這枚陰靈的玉封,就是開棺的鑰匙。

陰靈的玉封是地府冥棺的鑰匙,這是一個絕佳的設計,因為玉封在棺材裡面。只有陰靈從裡面打開棺材才行。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頂級的高手,其他人沒有玉封,是打不開地府冥棺的,這個頂級高手,比如我的爸媽,還有那個扶桑的宮本雪。

老史半信半疑的看看我,我在棺材蓋上摸摸,很快就在棺材蓋凸出的部位下面,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我把圓錐形的玉封尖頭往裡,慢慢塞進了缺口。

玉封全部沒入缺口之後,咔嚓一聲響,地府冥棺蓋子的尾部,一下彈起來三寸高,老史連忙伸手插進縫隙,使勁把棺材蓋掀了起來。

棺材裡有一身衣服,不過棺材蓋一開,衣服上面的布料碰到空氣馬上爛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雜亂的縫線飄落在棺材底部。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0
491 針尖麥芒

棺材打開之後,裡面的衣服碰到空氣就爛了,不過衣服的縫線卻是完好無損的飄落在棺材裡。

我仔細看看這些縫線,是黑色的,不過黑的發亮,雖然我看不出門道,也知道這不是凡品,我把縫線團成一團,足足有一個蘋果大小。

縫線的手感很好,我把線遞到了姜裁縫手裡。對他說道:“姜叔,你是裁縫,這些縫線說不定你拿去有用。”

姜裁縫對我笑笑,把線球像寶貝一樣捧著,讓我找幾張白紙,他小心翼翼的用白紙把線球包了起來,又放到了貼身的口袋裡。

老史早就伸頭在棺材裡摸索起來,最終他一手拿著一個古代的官印,一手拿著冥棺裡的枕頭,笑著說道:“這些東西可就歸我了。”

那個古代的官印上面爬滿了鏽跡。看不到圖案或者文字,材質看上去不像是銅印更不像是金印,在老史手裡沉甸甸的。

那個枕頭跟棺材的材質差不多,兩邊高中間低,上面繡著龍鳳的圖案,姜裁縫把枕頭從老史手裡一下奪了下來,放進了棺材裡面。

姜裁縫拍拍手,然後對老史說道:“官印你小子拿走,賣了也罷吃了也罷,都隨你,但是這個枕頭必須留下給程月枕頭。”

老史被姜裁縫諷刺了一番,不要臉的笑笑,把官印用外套包起來然後掛到了腰上,說道:“我不賣也不吃,留著給孩子當玩具。”

姜裁縫把老史推到一邊。掏出一塊金色的布,把棺材裡裡外外仔細的擦了一遍,然後讓我用家裡的新毛巾又擦一遍。

“大憤,等到石小姐回來,讓她把衣服換下來,那是程月的衣服,正好現在給程月穿上,記得穿之前給程月洗個澡,頭髮要吹乾才能枕裡面的枕頭……”

姜裁縫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走到客廳,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老史卻一點也不疲倦的樣子,不時摸摸腰上的官印,臉上賤賤的笑。

門口響起了剎車聲,碧羅剎她們回來了,我心說蘇清開車好猛,走過去掀開捲簾門。

蘇清抱著大虎,石三怡抱著玉貓走在前面,碧羅剎背著雙手走在最後面。

“有沒有吃的,餓死我了。”老史對一幫娘子軍迎了上去,眼巴巴的問道。

蘇清親了老史額頭一下。碧羅剎把右手伸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塑料袋,老史接過塑料袋,打開看是燒烤,馬上去洗了洗手。抓著羊肉串吃起來。

玉貓從石三怡臂彎上跳下來,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了臥室,大虎也從蘇清手裡跳下來,撅著屁股跟在玉貓後面進了臥室。

姜裁縫看著老史狼吞虎嚥,嚥了一口口水。對著老史說道:“利友,你小子給我留點啊。”

老史馬上對著姜裁縫背過身子,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這才多點,不夠我吃的,我還要長身體。你都四十多了,餓一頓沒事。”

姜裁縫哭笑不得,我指了一下石三怡:“去,給姜叔買點吃的。”

石三怡站著沒動,看了碧羅剎一眼。碧羅剎把左手伸出來,又是一個裝著食物的塑料袋。

“拿去給大憤吃吧。”碧羅剎斜了姜裁縫一眼,對著石三怡說道。

我伸手從碧羅剎手上拿過塑料袋,然後遞給了姜裁縫:“姜叔,你吃吧,我剛才吃過了。”

姜裁縫接過塑料袋,裡面是一個大大的卷餅,姜裁縫沒客氣,拿過去吃了起來。

我看看石三怡,說道:“等下我拿身衣服給你。你把衣服換下來,然後回藍寶石睡覺吧,你爸爸在哪裡,你去了也省的他擔心。”

石三怡不想走,但是現在這裡人很多,她又不好意思說留下來,紅著臉不吭聲。

就在這個時候,碧羅剎對著姜裁縫哼了一聲,姜裁縫吃了幾口之後感覺氣不過,使勁把卷餅摔到了我的垃圾桶裡面。

姜裁縫指著碧羅剎。氣呼呼的說道:“碧羅剎,老子可告訴你,可不是我姓姜的死皮賴臉要收留你,我是被傾城夫人逼的,沒有你這樣欺負人的。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你要是再對老子這樣,明天你就給我搬走!”

碧羅剎不甘示弱,跟姜裁縫針尖對麥芒:“哼,你嚇唬老娘是不是?程月現在昏睡著,老娘還放心不下呢,從今夜開始,我就睡在岳憤家裡了,我要看著程月,明天你抓緊把我的衣服化妝品都給我送來!”

姜裁縫使勁一拍茶几。說道:“你的衣服和化妝品?那都是老子的錢買的!我就是扔了也不給你,”

“姓姜的,化妝品我可以不要,但是衣服你必須給我送來,誰知道我不在的話。你一個單身漢,會對我的衣服做出什麼來!”

碧羅剎這句話說得實在有殺傷力,把薑裁縫氣的差點跳起來,我連忙過去拉住了姜裁縫,讓他千萬不要激動。

危難的時候,姜裁縫和碧羅剎同心協力,現在暫時度過了危機,兩個人又開始不對付了。

不過我心裡有數,碧羅剎只是跟姜裁縫慪氣,並沒有什麼原則上的分歧。要不她也不會買卷餅。

今晚無論如何我不能讓碧羅剎睡在我家,那樣她要是真不回去了,我怎麼撮合她和姜裁縫!

我正愁怎麼讓碧羅剎跟姜裁縫回去的時候,石三怡鼓足勇氣走到我面前,怯生生的說道:“我現在渾身髒的要死,而且我也很累,岳憤,我可不可以現在這裡睡一晚,我可以睡在這裡的沙發上,我實在困了。”

本來我不想石三怡留下。但是為了讓碧羅剎跟姜裁縫回去,我只好留下她,就對她點點頭。

石三怡開心的笑笑,我扭頭對碧羅剎說道:“阿姨,不是我不留你,你也看到了,石小姐要睡在我這裡……”

碧羅剎瞪了我一眼,回頭跟蘇清說道:“小清,那阿姨跟你睡好了……”

我給老史使個眼色,老史是何等聰明,不等蘇清說話,他就開口了:“阿姨,不是我不同意你跟蘇清睡,而是我家的條件實在是差,再說了。蘇清懷孕了,我不摟著她我不放心……”

碧羅剎跺了跺腳,說道:“我就不相信了,天大地大沒有我容身之所!”

蘇清笑笑,趴在碧羅剎耳邊耳語幾句,碧羅剎跟著蘇清就走,姜裁縫牛眼一瞪,說道:“碧羅剎,你去哪裡!”

蘇清回頭說道:“姜叔,我送阿姨回你家睡覺啊,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姜裁縫馬上跟我和老史道別,然後板著臉,跟著蘇清和碧羅剎走了。

老史把吃過的垃圾扔到垃圾桶,然後躺在我家的沙發上等蘇清,我家裡別的沒有就是女人衣服多。我上樓給石三怡找了一身新衣服。

我把衣服遞給石三怡,說道:“去洗澡吧,換上新衣服之後把身上的白衣洗洗,用吹風機吹吹晾乾,我還要給程月換上呢。”

石三怡這富家小姐很難伺候,沒有接我遞過去的衣服,而是說道:“我晚上睡覺習慣穿睡衣……”

我猶豫了一下,老史眼都沒睜,陰陽怪氣的說道:“人都留下來了,穿什麼衣服都一樣。”

我想想也是這個理,人都睡在我家裡了,穿衣服睡和穿睡衣睡,有什麼區別。

我又給石三怡找了一身睡衣,把石三怡領進衛生間,看她愣愣的看著簡陋的衛生間,我就說道:“讓你回藍寶石你不回,我這裡跟你那皇宮可沒法比……”

石三怡沒等我說完,打斷我說道:“你不出去,是想跟我一起洗嗎?”

我連忙擺擺手逃出衛生間,把茶几上的臉盆端了出來,我怕陰靈還沒死透,就在院子裡用竹葉生火,把臉盆架在火上使勁的燒。

臉盆裡的水開了之後,我滅掉了火,這個時候石三怡終於洗好了,穿著睡衣走出來,看著我曖昧的笑笑。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1
492 老史漏嘴

石三怡洗澡的時間很長,我把水燒開了又滅掉了火她才洗好,衛生間的門打開,石三怡穿著一身紅色的睡裙,甩甩頭上的水珠,對我曖昧的笑笑。

石三怡短髮圓臉,米脂般的膚色透著紅潤,紅色的睡裙雖然寬鬆,也被她胸前撐了起來,她側著身子對著我。故意讓我看她玲瓏的曲線。

我想起了跟程月並不順利的滾床單,又想到了在溶洞裡石三怡的春光無限,心裡一陣悸動,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了,我的正牌媳婦,現在還沉睡不醒呢。

此刻的石三怡就像江南水鄉女子一般的溫婉,但是舉手投足間又帶著一分狂野,她走到我面前,抬手用一根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我剛剛平靜的心臟又被她這一下挑的砰砰跳,我退後一步躲開她,脫口而出的竟然是無關痛癢的一句話:“你笑什麼?”

“岳憤,謝謝你,我已經不是石女了……”石三怡笑著說道,臉上是從來沒有的自信。

怪不得她洗了這麼久,感情是洗去疲憊的同時。又檢查了自己的身體。

你這話我沒法接,我就指著衛生間裡面程月的白衣說道:“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你幫我把衣服洗了吧,小心一點別洗壞了。”

石三怡拍了我肩膀一下,說道:“岳憤你別害怕。咱們做哥們好了,你放心,程月沒有醒來,我是不會對你動心思的。”

石三怡說完帶著勝利的笑容,端著一個盆拿著一塊洗衣皂進了衛生間。接水給程月洗衣服。

我很擔心她把衣服弄壞了,就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我說,你這富家千金小姐,會洗衣服嗎?”

石三怡頭也沒回,沾滿泡沫的手扭到身後對我擺擺,說道:“我在長流縣講歪理的店裡,什麼髒活累活沒幹過,洗個衣服對我來說很簡單的。”

我這才放心一點,看看臉盆裡,經過望月血鱔精的粘液的浸泡和竹葉火熏烤,陰靈是絕對的魂飛魄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倒掉臉盆裡的水,直接把臉盆踢癟扔到一邊,然後又收拾一下地上的火堆。

“講歪理好像變成猴子了對吧,他現在是不是在京城?哼哼,等程月醒來,我第一件事就是殺到京城,我要把講歪理碎屍萬段!”

石三怡突然恨恨的說,我現在要是給講歪理求情,我就又欠了石三怡的人情。我只好微微一笑,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話。

我走進了店裡,老史聽到我的腳步聲,突然睜開了眼,站起來攔住了我。

我看看老史。他臉上帶著銀鐺的表情,色色的笑了,羨慕的對我說道:“大憤,不錯啊,媳婦睡了。還有小妾幫你做家務。”

我正色的對老史說道:“別瞎說啊老史,我是堅決擁護國家婚姻政策的,一夫一妻是主流,我絕對不搞特殊。”

老史很不屑的看著我說道:“算了吧大憤,你小子嘴上說的正經。心裡不定怎麼想的呢,程月的肉身沒壞,魂魄還在玉珮裡,遲早會復活,所以這個又不是多絕望的事。我就不信你小子這段時間能夠不碰石三怡,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石三怡是怎麼給你吸取毒性的!這個事,有了第一次就剎不住車了,你小子要是不服,我跟你打賭好了,你說賭什麼都行!”

老史滔滔不絕的時候,蘇清已經悄悄的走了進來,偷偷站在老史身後,老史光顧著嘴上過癮。沒有發現蘇清的到來。

我一下想到蘇清在老史樓上對於二女共侍一夫的態度,心說老史,你這麼說我,就別怪兄弟給你下套了。

我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的哥,要是你有這個機會。你會不會收下兩個?”

“大憤,你這不是廢話嘛,別說兩個,三個四個都行,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沒等老史說完,蘇清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到他的後腦勺上,把老史一下打蒙了。

老史捂著頭剛想發火,眼珠子一轉就猜到了是蘇清打的他,臉色一變,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蘇清打完之後站到了我和老史中間,我看不到蘇清的表情,也知道她此刻肯定柳眉倒豎。

老史點頭哈腰,對蘇清諂媚的笑,還不忘給自己辯解::“媳婦,我是跟大憤開玩笑的。你看程月很好,石三怡也不錯,他辜負哪一個都不合適,我就是想讓大憤好好的,別讓這兩個丫頭任何一個傷心……”

沒等老史說完,蘇清抬腿一腳踢向了老史的褲襠,老史兩腿一併夾住了蘇清的腳,蘇清用力過猛差點摔倒,老史上前一步抱住了蘇清的腰。

老史不要臉的親了蘇清一口,說道:“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呢,千萬不要如此狠毒,會教壞孩子的,還有,老公我還指望這個吃飯了。”

老史這麼一說,把我笑死了,尼瑪老史你真是大俠,竟然指著個吃飯。

蘇清臉再也板不住了,一下也被老史逗笑了,這兩個沒心沒肺的狗男女,馬上又和好了。勾肩搭背的往外走,都忘了跟我道別。

我連忙對蘇清喊道:“清姐,等等,我很好奇你剛才跟碧羅剎說了什麼,一下就把她說服去姜裁縫家裡了。”

蘇清回頭對我笑笑,說道:“我說的是她身份證已經辦下來了,戶口落在了姜裁縫家裡,身份證在姜裁縫手裡,你也知道的,現在這個社會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碧羅剎沒有身份證,她又能去哪裡?”

這個時候石三怡從院子裡走進來,使勁把手裡的衣服甩甩,又問我吹風機在哪裡。

蘇清剛誇了石三怡一句漂亮,就被老史急不可耐的拉走了,我知道老史等著回去跟蘇清做羞羞的事。

老史和蘇清一走,石三怡往我身邊靠靠,她身上一股武夷岩茶的岩韻清香,我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差點動了心思。

不過床上的程月讓我放下了所有的心思,我找到吹風機交給石三怡,然後抱著程月往衛生間走去。

“你幹嘛?”石三怡提著吹風機和程月的白衣,跟屁蟲一樣跟著我走到衛生間裡,然後歪著頭問我。

“我給她洗洗澡,不然怎麼給她穿衣服。”我把程月放到浴缸裡,然後開始解程月的衣扣。

石三怡對著我的屁股踢了一腳,說道:“我程月妹子是一個女孩子,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給她洗澡,我來吧,你去把衣服吹吹晾晾。”

石三怡曖昧的動作讓我心裡一緊。我不假思索的對她說道:“她是女孩子怎麼了,她還跟我羞羞過呢,她身上什麼我沒看過,給她洗個澡算什麼。”

我這句話被石三怡抓住了漏洞,她馬上說道:“大憤,你別忘了,我跟你也做過羞羞的事,你為什麼對我區別對待?”

石三怡為了救我,差點連命都丟了,還受了很多苦,她這麼說,我根本沒法駁斥,何況她的話是建立在我的剛才的邏輯上,找不出來一點毛病。

這個話題絕對不能繼續下去,不然今晚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我連忙放開程月,對石三怡說道:“好,好,你給她洗吧。”

石三怡哼了一聲,把手裡的吹風機和衣服遞給我,我又逃出了衛生間。

石三怡氣呼呼的摔上門,衛生間裡很快響起了水聲。

我把白衣掛在晾繩上,又招來一個拖線板,把吹風插上電源,細心的吹著白衣的每一寸地方。

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石三怡色迷迷的對我說道:“怪不得你這麼喜歡程月妹子,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堪稱完美,我要是男人我也會拚命愛她。”

我搖搖頭沒有接話,繼續用吹風機吹衣服,石三怡關上衛生間的門,接著給程月洗澡。

忙活一會,我終於把白衣吹乾了,石三怡又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指了指我。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1
493 小胖窺窗

我剛吹好白衣,石三怡又打開衛生間的門指了指我,我楞了一下,問她是什麼意思。

石三怡笑著說道:“去給程月拿條浴巾來,難道你想讓我把睡衣脫給她,看我光著身子嗎?”

石三怡說的沒錯,程月的白衣雖然吹乾了,但是吹風機吹乾的衣服容易返潮,最好再在通風處晾一晾,讓衣服自然風乾。

我連忙去找了一條乾爽的浴巾拿過來遞給石三怡。她熟練的把程月包起來,然後抱著程月走出了衛生間。

我把程月的白衣掛到走廊下面,拍一拍整理一下,然後走進臥室,玉貓趴在床尾凳上睡著了,大虎趴在玉貓身邊也睡著了。

大虎這傢伙肯定是個小色貓,睡著了還不時的用尾巴在玉貓身上掃來掃去,玉貓很煩大虎,睜開眼睛之後又架不住困,只好用尾巴壓住大虎的尾巴。

等到玉貓又睡著了,大虎睜開眼睛狡黠的看看我,那意思就是,看到沒,哥跟美女纏著尾巴不分不離。

原來大虎這只色貓,就是想跟玉貓有個身體上的接觸。玉貓纏住它的尾巴正合它意。

我偷偷對著大虎一豎大拇指,表示對它的佩服,這小子這才滿意的睡去。

石三怡已經把程月放到了床鋪上,她輕輕躺在程月身邊,兩條大白腿毫無掩飾的伸在我面前。對我說道:“要不我去外面睡?”

尼瑪你都躺下了還這樣說,我還指望石三怡跟石明賢打聽救活程月的法子,再加上她對我有恩,我可不敢得罪她,就沒有說什麼。

“要不。你也在這裡睡?”石三怡對我勾勾手說道,她也知道程月復活是遲早的事,現在沒有了多少心理負擔,所以不停的調戲我。

或許程月沉睡在旁邊,石三怡這樣調戲我,對她來說很刺激,但是對我來說,這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我馬上搖搖頭,自覺的退了出去。

我躺在沙發上等著衣服再晾晾,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後來我隔著眼皮感覺眼前亮了,擦,壞了,肯定是天亮了,程月還沒進棺材呢!

我立刻睜眼坐了起來,結果石三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我猛地坐起來,頭撞到了她的頭,把我撞得眼冒金星。

石三怡都是一個紅魔了。她對撞頭根本沒多大感覺,揉揉自己的頭之後馬上又給我揉,還問我疼不疼。

在那麼一瞬間,我把她當成了程月,抱住了她的脖子。但是我馬上鬆開了。

石三怡尷尬的笑笑,告訴我她要去藍寶石一趟,幫我問問她爸爸怎麼救活程月,我很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

“哥們,等我的好消息啊。”石三怡說完像個男生一樣拍拍我的肩膀。沒等我說話她就走進臥室,很快換好了昨天我給她找的衣服。

蘇清也起床了,老史依依不捨的把她送了出來,石三怡跟蘇清招呼一聲上了蘇清的車,蘇清一個大腳油門。兩人一溜煙的走了。

我走進臥室一看,石三怡已經給程月換好了那身白衣,還把程月抱進了地府冥棺裡面,程月的頭枕在枕頭上,兩手交叉放在胸前。

程月現在的姿勢。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睡姿,而且她臉上又恢復了之前沉睡時,那種微微露出酒窩的淺淺的笑。

姜叔說過,程月需要曬早晨的太陽,我就拉開窗簾,讓陽光打在程月身上,不過我怕別人看到我房間裡有棺材,讓程月曬了一會我就關了窗戶。

看來要把窗戶玻璃貼膜了,貼成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那種,還要透光性好。我一下想到了汽車貼膜。

我量了窗戶的尺寸,接著打電話讓老史過來之後,我告訴他尺寸,讓他抓緊去重新給我做窗戶。

“你小子腦子壞了,做窗戶多費勁了。直接把窗扇卸下來,我拿去汽車美容店那裡貼膜不就行了!”老史說完就卸掉了窗扇,然後扛著走了。

沒有窗戶我只好拉上窗簾,然後坐在窗下,防止外面調皮孩子爬窗戶,萬一棺材嚇到孩子就麻煩了。

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我在窗下坐了一會,迷迷瞪瞪又差點睡著,這個時候窗簾動了。

我連忙站起來,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往外一看,老宋家的小胖子臉上掛著鼻涕,隔著防盜窗夠我的窗簾。

“幹嘛呢胖仔!”我把手伸出防盜窗,推了一下小胖子的額頭,讓他離窗戶遠一點。

小胖子一下哭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來找媳婦,臭大憤,不讓我看媳婦。”

“小胖子,這裡沒你媳婦,你要是再跟我胡鬧,別怪我揪掉你的小鳥鳥。”

說到這裡我看到床頭櫃上有一枚硬幣,就拿起來扔給小胖子:“去去去,拿去買雪糕吃去。”

玉貓和大虎還睡著呢,聽到雪糕兩個字,同時抬起了頭“喵嗚”一聲。

小胖子彎腰撿起地上的硬幣,不過他還沒走,而是說道:“臭大憤,人家告訴我了,說你把我媳婦弄死了,哼哼,我就要看看。”

原來有人指使小胖子來探查程月情況的,我心裡一驚,難道是老宋?

別看老宋一直嘻嘻哈哈的,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秘密,要真是他讓他兒子來的。那我以後對老宋就不得不防了。

我眼珠子一轉,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對著小胖子晃了晃:“胖仔,一百塊能買多少東西?”

小胖子的眼睛立刻亮了,再也不想什麼媳婦了,盯著我手裡的鈔票嚥了一口唾沫,說道:“能買很多很多東西……”

我問小胖子想不想要,他連忙點點頭,我笑著說道:“你只要告訴我,是誰說你媳婦死了的,我就把錢給你。”

“是一個穿的很少的小姐姐,剛才她給我五塊錢,讓我過來看看的……”

小胖子說到這裡跳起來,把錢從我手裡搶走,沒等我問他小姐姐長得什麼樣,這小子早就跑不見了。

看來不是老宋,而是另有其人,我認識的年輕女性不多,好像只有蘇清、石三怡,對了,還有小影。

蘇清和石三怡很瞭解程月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會是她們,小影已經被陰靈的玉封害死了,也不會是她,那這個唆使小胖子的小姐姐,會是誰呢?

我堵在窗口思考的時候,大虎跳到了我腳下,咬著我的褲腳喵喵叫。

我給大虎和玉貓從冰箱裡拿了一點貓糧,然後對大虎說道:“你這個敗家玩意,好幾百塊錢都被你買成雪糕浪費在路上了!先吃早飯再吃雪糕,不然想都不要想。”

大虎還要跟我計較。玉貓已經聽話的去吃貓糧了,大虎馬上屁顛屁顛的跟著一起去吃飯了。

“哎呀呀,大憤,老子幫你忙活一上午,飯都沒有吃!”老史一邊說著一邊扛著兩扇窗扇走了進來。

我拉開窗簾看看外面沒人,馬上把窗扇裝上鎖好,可惜這個時候已經中午,陽光偏了過去,我就只好把窗簾拉上了。

老史吵吵著要吃小魚燉豆腐,我這才想起來自己也沒吃早飯,就讓他抓緊去買菜,等會做還來得及。

老史很快買來了食材,結果他進門的時候,被大虎咬住了褲腳,老史以為大虎要吃魚。結果大虎看都不看小魚,就是咬著老史不放。

老史無奈的看看大虎,說道:“虎哥,你到底想幹嘛?”

玉貓用爪子蘸了水,在地上劃拉幾下,我伸頭一看,歪歪扭扭的水痕好像是兩個字:一萬——那個萬還是繁體字。

不得了了,這只玉貓竟然會寫字!

玉貓寫完字之後斜眼看看大虎,這眼神我見過,之前老史說秦叔是財迷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

我馬上明白了大虎的意思,就對老史說道:“上次咱們去抓鱔魚精的路上,你答應大虎給他一萬辛苦費的,大虎這是問你要錢的。”

老史一拍腦袋,說想起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1
494 陰天魅影

老史蹲下身子摸摸大虎的頭,掏出兩百塊錢塞到大虎嘴裡:“虎哥,我今天身上就這麼多,先給你兩百,還欠你九千八啊……”

大虎馬上就鬆開了老史,叼著錢蹭了蹭玉貓,表示哥有錢了,妹子你要吃啥。

我本來以為玉貓冰清玉潔的,對大虎這種金錢攻勢肯定會不屑一顧。

沒想到玉貓猶豫了一下,然後蹭了蹭大虎。不但接受了大虎的示好,還給了大虎回應。

然後兩個小傢伙一前一後興沖沖的跑了出去,估計買雪糕去了。

這什麼世道啊,連動物之間也是買禮物才能收穫愛情,大虎,你贏了!

“愣著幹什麼,怕這倆小玩意被別人抓走嗎,就算你被人抓走,它倆也不會出事,抓緊做飯吧大憤,我都快餓死了!”

老史說完推了推我,然後他往沙發上一躺,表示自己昨天為我忙了太多,現在也很累了,就不幫我做飯了。

我沒辦法。鎖上臥室的門,然後提著食材去了廚房,先是淘米做飯,接著把魚洗洗豆腐切了,又準備好了蔥姜蒜和佐料。最後燒起了地鍋。

我這次做的是鯽魚燉豆腐,千煮豆腐萬煮魚,地鍋下的火越大越好,我燒地鍋的時候身上被火烤的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這兩天古玩街的生意一般。一天看不到幾個顧客,老史躺在我店裡,我能聽到他跌宕起伏的呼嚕聲,這傢伙睡得好香。

估計再過幾天蘇清的肚子大了,就不能跟老史羞羞了,老史現在是要把炮彈在這之前全部打光啊。

老史昨天為了我從早晨忙活到了半夜,然後說不定又跟蘇清羞羞到天亮,不累不困才怪呢。

店裡響起高跟鞋敲擊店面的清脆聲音,接著老史打呼嚕的聲音被一個女聲掩蓋了:“買玉了買玉了……呵呵,後面是不是死人了,都開始燒紙了。”

這女聲帶著幸災樂禍的口吻,看熱鬧的心情很重,這話把我氣得,這踏馬誰啊,一點也不會說話!

而且這個瘋丫頭進來之後,院子裡的陽光很奇怪的一下沒了,我抬頭看看天,一片烏雲蓋住了太陽,天陰的好快。

我正想著呢,一個穿著清涼的年輕女子穿過店舖通往院子的後門。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然後站在門口那裡,伸頭到處打量。

這丫頭搖搖頭之後,喪氣的說道:“還以為死人了呢,原來只是在燒地鍋。”

原來這丫頭是想看看後面的棺材。結果看到我只是在燒鍋,她表現的很失望。

甭管怎麼說,你是來買東西的客人,我跟你無冤無仇,就算我家真的有事。你不表示一下悲傷和惋惜也就罷了,怎麼還能盼著有人死?

這個丫頭心裡肯定有病!我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給地鍋加柴禾,她也感覺到了我對她的冷落,老半天沒有出聲。

沒有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我就抬頭掃了她一眼,人長得還算漂亮,膚色也不錯,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這兩天天氣並不算太熱,這丫頭穿著露臍裝和熱褲。白肚皮和大白腿很是晃眼,腰上掛著一圈紅繩,繩子上穿著兩三個玉環。

她腳上是一雙鑽光閃閃的涼拖,上下的指甲都塗著顏色,胳膊上還有一個盤龍的紋身,整個人穿著打扮很是前衛。

我一下想起來了,小胖子說讓他來我家打探程月情況的,就是一個“穿得很少的小姐姐”,難道就是這個清涼的瘋丫頭?

我掃了她一眼就低頭了,我沒有搭理她。這等於是給她壓力,我相信,不出一分鐘,她一定會主動找我說話,這樣我就有主動權了。

一分鐘很快就要過去。很可惜,我並沒有讓這個瘋丫頭感覺到什麼壓力,她還是搖頭晃腦的站在那裡,抽抽鼻子聞了聞地鍋冒出來的香味。

不對啊,就算她有什麼目的,該低調的步步為營,慢慢的接近我來刺探消息或者達到目的,為什麼她現在這麼高調呢?

“沒想到你還有一手好廚藝,當初我真是看走眼了,哈哈,不過當初你那個熊樣,怎麼看都像一個土包子……”

這丫頭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好像她認識我,還對我看走眼了,難道。她跟我相過親?

難道這個瘋丫頭是小影?我抬頭看看她,還真的在她身上看到了一點小影的影子。

衡遠的屍體都能跑到我家門口,她是小影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這丫頭說完之後向地鍋這邊走了過來,我聽到老史咳嗽了一聲,連忙對著客廳那裡吼了一聲:“老史,接客!”

我這一聲吼灌注了子剛牌的真氣,震得這瘋丫頭一愣,老史反應很快,衝進院子問我:“接什麼客!”

我對老史使使眼色,說道:“小影,你往哪裡走!”

老史本來站在瘋丫頭身後,正被她一身白花花吸引,聽我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掃了兩眼之後,上前就拉住了瘋丫頭的胳膊。

瘋丫頭胳膊一轉,抬起指甲鮮紅的右手食指,對著老史的額頭點了過去。

老史任由瘋丫頭的手指點在他的額頭上,我能看到他胸口印著童子玉的地方亮光一閃,然後老史拿著一枚金錢鏢,抵在了瘋丫頭的咽喉上。

老史咬牙:“真是天氣不爽妖孽頻出。這還沒黑天呢,女鬼就附身出來作惡了,你來這裡幹什麼,不說我就在你咽喉上畫個十字,讓你魂飛魄散。”

老史對於鬼怪看的比我准,我喊他來主要也是想讓他確定一下這瘋丫頭到底是不是人,在沒搞清楚她的來意之前,並不想讓老史殺了她。

“你是小影吧?你不是死在醫院裡了嗎?”我問瘋丫頭的時候,還不忘往地鍋裡添加柴禾。

老史根本不怕她點額頭,而且現在這個瘋丫頭對老史的金錢鏢很忌諱,我有什麼好怕的,該做飯做飯好了。

“岳憤,是的,我就是小影,沒有你帶著那個漂亮丫頭去刺激我,我也不會跟衡遠走到一起,不跟他走到一起,我也不會死!哼哼,天不滅我,我的魂魄沒散,晚上出來遊蕩,正好看到這個丫頭從河裡浮出水面,她是跳河剛剛淹死,我立刻就附了她的身,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我已經能白天出來了,本來我想去承天寺那裡祈禱,讓佛祖給我一條出路,湊巧聽到了你那個漂亮丫頭出事的消息,我不過來看看。不解心頭之恨啊。”

小影恨恨的對我說著,她現在真的很瘋狂,小胖子沒幫她打聽到,她竟然親自跑來查看了,竟然對程月恨得這麼切骨。

其實她的死,完全是因為她對財富不切實際的追求,跟我和程月沒有一點關係,我去她那買東西,並不是真的想要在她面前炫耀。

這時院外響起了小胖子和小夥伴的嬉鬧聲,這傢伙拿著從我這裡搶去的一百塊錢,腰板粗了,開始當起了孩子王。

甭管怎麼說,這個小影並沒有傷害小胖子,只是腦子鑽了牛角尖而已,我揮揮手。讓老史放開了小影。

小影兩眼噴火看著老史,說道:“你給本小姐等著,我要是不在你臉上劃個十字,我跟你的姓!”

老史倒是表現的很大氣,笑眯眯的說:“沒問題,我白天敞開懷抱,晚上敞開被窩等著你,不敢來你就跟我姓好了。”

蘇清不在,老史說話也敢吹破天了,不過他調侃的這句話,把小影氣的七竅生煙,話都說不出來了,跺跺腳轉身跑了。

小影走了,鯽魚豆腐也燉的差不多了,電飯煲裡面米飯也冒出香氣,我跟老史盛了一碗鯽魚燉豆腐,就著米飯狼吞虎嚥。

老史一邊扒飯一邊說道:“大憤,你不該放這個女鬼走的,難道你沒看出她是裝瘋,其實是另有目的的嘛?”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1
495 掛腰玉鏡

老史一邊扒飯一邊說小影雖然看上去有點瘋瘋癲癲,其實她是故意裝傻,這次來一定另有目的,還說我不該放她走。

這個時候我已經吃好了,我放下碗筷點上一根菸,對老史說道:“我的哥,那你感覺小影裝瘋賣傻,她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老史幾口扒完碗裡的飯,又把最後一條魚吃了,這次放下筷子。打了一個飽嗝,說道:“她的真實目的,是想借用程月的肉身,程月可是一個精靈,有了她的肉身,小影就可以立地成魔,這對於一個女鬼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

我對老史笑笑,說道:“好,咱們就討論一下,老史,我這麼說吧,小影不是裝傻,而是由於附身之後魂魄不穩,才表現的說話和動作有點冒冒失失。”

老史一拍桌子。說道:“臥槽,大憤你在說夢話吧,你見過魂魄不穩的女鬼敢出現在白天的嘛?你還說她魂魄不穩!”

“我的哥,你從店裡衝出來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了一把傘?”

我笑著問道。得到了老史肯定的答覆之後,我繼續說道:“這就說明,她是不敢直接走在陽光下的,後來她進了院子,那是因為天上的烏雲遮住了太陽。她這才沒有打傘的,她並沒有直接吸收陽光的本事,不然她那一指,就會戳破你的額頭,更不會被你一招就制住了。”

“就算不能直接在陽光下行走,她能在白天出現也是厲害,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按道理她不該這麼弱啊,為什麼我一下就制住了她?”

老史說完看著我,等我給他答案,我就說你只要刷完洗鍋,回頭我保證給你滿意的答覆。

老史罵了我一句,然後開始收拾殘局了,我洗洗手,然後到臥室拿出家傳的養玉筆記,在裡面翻了一翻,很快我就心裡有數了。

老史收拾好之後就進來了,捲著袖子說道:“大憤,碗筷我已經搞定了,你小子要是敢來蒙我。你不給我打掃三天家務,我就不姓史!”

我讓老史坐下,又給他遞了一根菸,心說能讓他幫我做一次家務真的不容易。

我比劃了一下,對老史說道:“你有沒有看到小影腰上掛著的東西。一圈紅繩上面穿著幾個玉環,那個叫掛腰鏡。”

老史讓我抓緊解釋什麼叫掛腰鏡,有什麼作用。

掛腰鏡,主要是古代青樓女子用的多,鏡子。諧音就是“禁子”,據說有道行的養玉人養出來的掛腰鏡,可以讓這些青樓女子避免懷孕之苦。

我說到這裡,老史一拍大腿,說道:“我勒個擦。原來有這個說法,現在一到夏天,有些女孩子不但手腕和腳脖子上掛著線繩,有些時髦的也像小影一樣在腰上掛了一圈紅繩子,上面還叮叮噹噹的掛著玉器。原來這些女孩子,她們從事的都是特種行業,掛這些是怕懷孕啊!”

我擺擺手說道:“不,你別誤解了,就像有一些穿著印著不雅字眼英文的衣服,她們大多只是無知亂趕時髦,並不懂裡面的道道,未必就是賣肉的。”

老史撓撓頭,說道:“大憤,話題扯遠了啊。小影這個女鬼可是不怕懷孕的,你接著跟我解釋一下,她魂魄不穩的問題吧。”

“剛才我說的掛腰鏡有‘禁子’的功能,假如是一個更厲害的養玉人,養出來的掛腰鏡就能讓女鬼附身之後。穩定一下她的魂魄,讓她在大白天出來行走,小影腰上的掛腰鏡,就是這個功能。”

聽我這麼說,老史眼睛瞪得很大,說道:“大憤,要說用器物穩定女鬼的魂魄,我師父倒是會這樣的法術,以前摸金的時候,為了怕棺材裡的死者詐屍起來或者飄出鬼魂,他就會用銅錢封住屍體的眼皮……”

“老史你錯了,你師父那是把屍體未消散的魂魄封起來,就像秦叔的鎮魂帖和湘西的鎮屍帖一樣的作用,是讓魂魄沒法有什麼動作,但是小影身上的掛腰鏡。能讓她自由行動——小影的掛腰鏡,一定是出自一個頂級的養玉人之手!”

老史想了想說道:“這個人會是誰呢?該不會是石明賢吧?你不是說他養玉的功夫比你還高的嘛?”

“不是石明賢,而是在鬼域裡面,拓日格烈一群人裡,唯一逃脫的一個蒙面人,那個蒙面人的護身玉和他祖先的軍旗,上面都有一個惡龍圖案,而小影的胳膊上,紋的就是這樣一個惡龍圖案,那條惡龍,盤起來就是一個‘石’字。”

我說完之後,憑著記憶劃出那個“石”字的惡龍圖案,老史看看說道:“那你這樣說,這個人更像石明賢了,石明賢不就是姓石嘛。”

我告訴老史,那個蒙面人身材瘦弱,個頭也比石明賢也矮了半個頭。

“你小子懂個屁,不是有縮骨功的嘛,石明賢要是會縮骨功,很容易就把身材變得瘦小了。大憤啊,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老史對鎖骨功的見解說出來,我只是笑笑,他忽略了一個重點,石明賢對程月的境遇瞭如指掌,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讓小影過來探查情況。

安排小影的,一定是鬼域裡面的那個蒙面養玉人,當然,他也有可能是為了讓小影上了程月的肉身,然後借體成魔。

就連石明賢那種一方大豪,看到自己女兒成魔都開心的不得了,何況那個蒙面的養玉人呢,誰不想打造一件聽命於己的大殺器。

其實我盼望小影再次出現,這樣我順藤摸瓜找到那個蒙面的養玉人,之前他說過的,我要是在鬼域大難不死,他會答應我一件事情。

現在程月還在昏睡,怎麼恢復程月的還魂玉,恢復之後怎麼讓玉珮里程月的魂魄和她的肉身聯繫起來,這都需要有人指點。

找到蒙面的養玉人,哪怕石明賢不指點我的話,我也有個退路。

想到石明賢,我心說不對啊,石三怡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

按道理石三怡一出現在石明賢面前,撒撒嬌石明賢肯定就會告訴她,她得到信息,絕對是第一時間告訴我的。

我這樣想著的時候,老史一個人感覺無聊,反正他吃飽喝足了。掏出手機給柳三打了一個電話,讓柳三安排車來接他。

很快車來了,老史跟我說一聲,上車去找蘇清了。

我沒有石三怡的手機號,本想問問蘇清,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我不想表現的太心急,一來是透露了我的弱點,二來是怕引起石明賢的反感。

我心急如焚的空檔,有人來店裡買玉,這筆生意很爽快的成交了,剛把顧客送出門,我就看到秦叔背手邁著八字步向我這邊走來了。

冰山李看到秦叔家裡水晶棺裡面綠色的潘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她沒來秦叔卻來了。

我把秦叔迎進店裡,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問他是不是冰山李給他打開的手銬。

“大憤,你別跟我提冰山李,這丫頭專橫獨斷,把我一個無辜的人拷起來,要不是看在她是你丈母娘的份上,我跟她沒完。”

秦叔說著,把目光放到了沙發側邊地上的羅盤上,一伸手抄起羅盤。

秦叔仔細看看之後說道:“真是一個好東西啊,這個風水羅盤做工精良,上面運氣縱橫,真是立極定向、擋煞開運的佳品,看價值,完全可以和你家裡那個冰心道人的魚化龍壺相提並論,就是不知道,是出自哪個大家之手。”

秦叔把玩著陰靈的羅盤,兩個眼珠子骨碌碌的轉,我心裡明白的很,秦叔接下來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個羅盤從我這裡拿走。

我準備用這個羅盤作為交換,跟秦叔開門見山的談談他家裡綠色的潘子,還有嗜血爬山虎種子這兩件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1
496 竊玉吸魂

秦叔摩挲著風水羅盤在沉思,我感覺我們爺倆各有各的心思,所以我就沒說話,看他後面怎麼說。

秦叔突然按住風水羅盤的一個點,焦急的對我說道:“不好,大憤,程月的魂魄是不是還在那塊破碎的玉珮裡面,而玉珮,就在你的身上?”

我被秦叔一驚一乍的嚇了一跳,本來還以為他是為了拿走風水羅盤故弄玄虛。結果秦叔讓我抓緊把玉珮拿出來看看,說一定有問題。

玉珮是拼接的,我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然後用手指切了一下玉門,這下嚇了我一大跳,裡面的水聲微弱到將近消失,程月的魂魄已經快沒了。

我死死捏住玉珮,唯恐程月的魂魄再次流失,然後伸著頭問秦叔:“秦叔,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叔擺擺手讓我不要出聲,然後他把羅盤放到房間的中心位置,輕輕往上一扔,接著他又後退一步。

然後那個風水羅盤就懸浮在空中不停的自轉,秦叔嘴裡念了一句什麼,然後把一根手指搭在羅盤上。羅盤就停了下來。

秦叔閉眼感受幾下之後,把羅盤拿到手裡,然後告訴我程月消散的魂魄沒有走遠,就在這個房間裡。

我們爺倆就開始打量房間裡的物件了,我看來看去。最後在櫃檯上看到了一個綠油油的玉貔貅。

我能確定我的店裡原來沒有這件貔貅,我馬上把貔貅拿在手裡,然後切了一下玉門,果然,貔貅裡面傳來微弱的水聲。

我把貔貅往櫃檯上一放。我心裡一下明白了,這個玉貔貅,就是小影放在這裡的,看來她真正目的不是為了程月的肉身,而是為了程月的魂魄。

我這樣想著的時候,那個玉貔貅竟然動了動,然後甩甩頭邁動四蹄,慢慢的移動起來,我連忙一把按住了這個玉貔貅。

養玉筆記裡面說了,有一系的養玉人,他們善於收集其他玉件裡的魂魄衝開死玉,收集的魂魄能量越大,死玉被衝開變活之後,玉件的靈性就越大。

這一系養玉人被其他的養玉人稱為竊玉者,他們都是生活在暗處,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們用來收集魂魄的玉件,叫做吸魂玉。

這個綠油油的玉貔貅,就是一件吸魂玉,在被我捏在手裡的時候。貔貅還掙紮著想要掙脫,可見程月魂魄的能量有多大,已經被吸魂玉轉換成靈力了。

早上的時候我還沒看到這個吸魂玉,肯定是小影進來的時候,趁老史睡覺偷偷放在櫃檯上面的。

我把玉珮的邊沿塞到貔貅張開的嘴裡。想要用玉珮把程月的魂魄吸出來,結果沒等幾秒,玉珮一下碎了,從牛皮紙和木片中間掉下來,落了一地。

這個吸魂玉好厲害!

這下慘了。不但沒有把程月魂魄吸出來,反而餘下的一點魂魄也被玉貔貅吸走了。

現在我更確定小影就是那個蒙面養玉人派來的了,只有那個蒙面的養玉人,才有這麼高的養玉水平,一般人誰也養不出來這麼厲害的吸魂玉。

幸好竊玉者有個規矩。一擊不中或者被識破了,就不會第二次下手,我只要把程月的魂魄從貔貅裡面弄出來,就不怕再次遭殃了。

不過這個吸魂玉沒有成功就被我發現了,小影就再也不會上門了。我想要從她身上找線索順藤摸瓜找到那個蒙面的竊玉者,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用金剛繩牢牢拴住這個玉貔貅,然後讓秦叔幫我拿好別讓它跑了,接著我把地上程月玉珮的碎片全部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

秦叔不會切玉門,也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問我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我痛苦的搖搖頭,告訴秦叔貔貅是只吃不拉的神獸,程月的魂魄被他吸走了,想要讓它吐出來也是不可能的。

秦叔說程月的魂魄在玉珮裡面。和在玉貔貅裡面有什麼分別嘛,實在不行,就收著玉貔貅就好了,反正程月的魂魄還在。

我差點哭了,再也不去想秦叔家裡那些古怪了。拉著秦叔的胳膊說道:“秦叔,你沒看到嗎,這個玉貔貅都快活過來了,要是再過一段時間,程月的魂魄就會全部轉換成玉貔貅的靈力,到時金剛繩都拴不住這個小傢伙,被它跑了的話,程月的魂魄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除非我找到一個超品質的玉搖床,但是我家裡的玉搖床,都是我自己用普通的罈罈罐罐做出來的,根本沒有那個效力。”

秦叔把羅盤放到茶几上,摸起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根,抽完兩根菸的時候,秦叔眼睛一亮,指了指茶几上的魚化龍紫砂壺。

秦叔說道:“大憤。你知道冰心道人的紫砂壺為什麼受到追捧嗎?就是因為他出手的極品,有陰陽轉換的能力,這也是程月喜歡這把茶壺的原因,武夷岩茶屬於岩韻系列,對程月和石小姐這樣的玉精石怪又有養護功能,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用武夷岩茶填充這個紫砂壺,用這把茶壺當做玉搖床試試。”

我半信半疑的看看秦叔,他拿起紫砂壺打量一番,說道:“冰心道人,紫砂壺,一片冰心在玉壺,我認為可以試試。”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咒罵蒙面的竊玉者也沒用了,只好按照秦叔說的做了。

我拿出家裡的武夷岩茶倒在茶壺裡面,把玉珮的碎片撒在裡面,又解開玉貔貅身上的金剛繩,把它放到了碎片中間,然後用茶葉蓋在上面。

我鬆開手之後,茶葉往上鬆了鬆。這是玉貔貅想要爬出來,秦叔眼疾手快,一下把魚化龍壺蓋子蓋上了,然後把茶壺放到了羅盤上。

秦叔把水果刀和一個小茶杯遞給我,讓我去房間裡把程月的血放一點出來,我端著小茶杯捏著水果刀,慢慢走到了棺材邊上。

看著程月被石三怡洗的乾乾淨淨的手指,我差一點沒捨得下刀,後來想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矯情什麼,就割破了程月的右手食指。

我用小茶杯接了幾滴血之後,大聲問秦叔要多少,半杯夠不夠。

“你小子把她血放幹了好了!哪裡需要這麼多,只要蓋住杯子底就行了,你小子抓緊!”秦叔說話的時候喘著粗氣,就像扛著一塊大石頭。

我慌忙拿了一個創可貼給程月貼上,然後端著小茶杯來到茶几旁邊,這才知道秦叔為什麼說話的時候大喘氣。

那個魚化龍的紫砂壺在羅盤上面就像裝了一壺的沸水,壺蓋一個勁的往上竄,要不是秦叔死死按著,壺蓋非被頂起來不可。

我試著幫秦叔按一下壺蓋,結果燙的我一下縮回來了手,壺蓋都這麼熱了,那麼壺身肯定也是這樣。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再去按壺蓋,秦叔把我的手打開,對我喊道:“快,把血滴到羅盤上,按照海底線的指示,四個方位每個方位滴一滴。”

風水羅盤。是由天池、內盤、外盤三大部分組成的,天池又稱海底,其實就是一個指南針,上面有一條紅色的海底線,使用時要對準南北極。

內盤緊鄰天池,上面是可以轉動的同心圓,外盤是內盤的托盤,在四邊外側中點各有一小孔,穿入紅線成為天心十道。

天心十道就是秦叔所說的四個方位,我連忙按照秦叔的吩咐滴上程月的鮮血,血滴上去之後茶壺蓋動的幅度小了很多。

秦叔這才放開手,把小茶杯從我手裡拿過去,倒扣在壺蓋上面,然後壺蓋徹底安分了。

“大憤,我雖然不會切玉門。當然,現在也沒法切玉門,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不用擔心了,我從羅盤上能看出來,這個古怪的玉貔貅正在慢慢死去,程月的魂魄很快就會回到玉珮的碎片裡面。”

秦叔說完,疲憊的往後一仰。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1
497 化油療傷

秦叔靠著沙發休息一會,又坐直了把茶壺蓋上面的小茶杯拿了下來,然後讓我把茶壺拿到棺材裡,放到程月的身邊。

我按照秦叔說的做了,他又對我喊道:“你剛才割破程月的是哪根手指?把她那隻手按到茶壺上,讓她那根割破的手指堵住壺嘴。”

我又按照秦叔說的做了,看看天還陰著,我就把棺材蓋給程月蓋上,然後走到了秦叔身邊,秦叔指了指煙盒。讓我幫他點上一根菸。

我仔細看看,秦叔的兩隻手上已經起了一圈的燎泡,這都是剛才被燙的。

我在秦叔嘴裡塞上一根香菸,又給他點上,然後用針挑破燎泡,我找來一點燙傷藥膏想要給秦叔抹上,秦叔擺擺手說不用了。

我說傷得這麼重,不抹藥膏怎麼能行,看樣子肯定會發炎。

“呵呵,大憤,當年你爸死後,我就該搬出古玩街,我要是搬走了,哪裡會受這麼多的罪啊,剛才那不是簡單的熱度。而是玉貔貅上面的三屍火,我這兩隻手撐不到晚上很可能就要廢了,以後要你小子給我養老了。”

秦叔說完伸出雙手給我看看,雖然燎泡是在手掌上,但是他的手背上面的血管筋絡已經開始發黑了。就連指甲都霧濛濛的。

看來秦叔說他的手可能廢掉不是誇大其詞。

秦叔又一次不惜代價的幫了我,現在我根本不信他是爬山虎的掌舵人。

不然他何必多此一舉救程月呢,直接等到玉貔貅消化完程月的魂魄,他抓住玉貔貅,就能撿到現成的好處。

我不能讓秦叔的手廢掉。我想了想,馬上對秦叔笑了笑,去臥室裡拿出一個小瓶子。

之前那個人腳獾上門,咬破防盜門鑽進來之後,被我引到老史的金蟾嘴裡,人腳獾被弧光咬碎之後,剩了一條尾巴掉在地上。

當時我把尾巴撿了起來,把尾巴裡面的肉油擠到了這個小瓶子裡面。

普通的獾狗油能治療燙傷,那這個我見過最大的人腳獾的油,說不定就能治療三屍火的燒傷和燙傷。

我用打火機在小瓶子下面烤烤,等到裡面人腳獾的肉油全部化開,稍微冷卻一下之後,倒出來全部抹到了秦叔的手上。

療效比我想像中還要好,秦叔手上挑破的燎泡就在我眼皮底下癒合了,手背上的血管筋絡和指甲很快也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秦叔甩甩手,出去用清水洗了一下,回來拍拍我肩膀然後說道:“大憤,我的手保住了,你小子可以不用為我養老了。”

“秦叔,你……”我想問秦叔家裡嗜血爬山虎種子的事。但是欲言又止。

“你是想知道手銬怎麼打開的吧,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是冰山李給打開的,石明賢的老婆病危了,想要見石明賢一面。冰山李再鐵面無私也不能不講人情,她就打開手銬放了我,然後把自己和石明賢拷在了一起,跟著他一起回姑蘇去了,對了。石小姐也跟著走了,臨走她讓我轉告你,你的方法靠譜,是可以救活程月的,不過具體的問題。要去皖省找一個養玉高手,求這個高手指點具體的步驟,這個高手是誰,要等到她從姑蘇回來才能告訴你。”

聽秦叔這麼說我就明白了,石三怡現在是故意不告訴我的。她怕我一個人去皖省會出事。

真是難為她了,那個一直很疼她的媽媽現在病危,她心情悲痛的時候還能替我著想。

“大憤你小子可以啊,石三怡對你真是死心塌地,為了逼她爹說出來救活程月的法子,不停的撒嬌,結果石明賢說程月救活了,她就沒法和你在一起了,所以堅持不說,石三怡看他不答應。打開窗戶就要跳下去,要不是我手快一點,這丫頭真的跳下去了,別看她是紅魔,她要是閉上眼睛跳樓。也是死路一條。”

秦叔說到這裡,又壓低聲音對我說道:“你別以為石明賢是什麼高明的養玉人,他只是以前跟你爸接觸過,又受了皖省一個養玉人的指點,石明賢對養玉只是會那麼幾下子,上次幫你解決嬰靈玉,只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他可不像你這麼系統的學習過養玉,而且他連切玉門都不會,他是聽了石三怡轉述了你的方法,這才點頭表示認可,我估計他根本不知道救活程月的法子,他只是覺得你的方法可行而已——當然,我感覺這法子也是條路子。”

雖然秦叔判斷石明賢不是專業的養玉人,不過既然他們都覺得方法可行。我心裡就有了一點底,只是我不清楚為什麼要去找皖省的養玉人。

石翻天就是皖省的做舊名家,也是一個蹩腳的養玉人,難道石明賢知道石翻天的下落?

我仔細想想,我見過的石翻天,根本不算什麼人物,充其量是個心狠手辣的盜匪罷了。

而我們縣玉雕第一人柳南城提到石翻天,一副尊敬而又仰慕的樣子,難道有兩個石翻天?

想到這裡,我撥打了柳南城的電話,問他有沒有找到那個石翻天。

柳南城在電話裡先是嘆氣,然後失落的說道:“唉,別提了,給石大師準備的衣服,姜裁縫已經幫我做好了,但是我那個中間人給我發來信息,說他又聯繫不到石大師了,現在我正著急呢。”

程月現在還需要人保護,我也沒有把握找到那個皖省的養玉人,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找。只好等石三怡回來了。

我相信,哪怕是石三怡的媽媽真的病危甚至最後真的死了,石三怡處理完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我自己先慢慢打聽“呈”字玉珮的下落好了,其實我倒是希望石翻天現在能夠把玉珮出手,那樣我一定能聽到一點風聲。

秦叔一拍腦袋,對我說道:“大憤,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冰山李臨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原話是這樣的:‘一定要小心那個人。’我問她那個人是誰,結果她也不說,說你聽了就會知道是誰。”

秦叔說完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心說我當然知道冰山李說的是誰,她說的就是你啊,你家裡那麼多的嗜血爬山虎的種子。

“大憤,你真的知道冰山李說的那個人是誰?”秦叔還是笑眯眯的問我。

我點點頭說知道,本來我打算跟秦叔坦誠相待談談的,結果冰山李這麼一說我沒法跟秦叔談了,因為那樣的話,就等於我出賣了冰山李。

萬一冰山李搞錯了呢,那樣她以後跟秦叔見面連話都不好說了。

秦叔看我老半天沒說話,打了我肩膀一拳,說道:“大憤,你小子不地道啊,我有什麼事情不跟你掏心窩子?我為了你可是連老命都拼了!結果你小子還跟我玩深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冰山李說的那個人是誰,她說的就是我!剛才我經過我的店,雖然我沒有進門,我也知道冰山李和你,你們兩個進了我的店裡,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可是一個能召喚鬼抬轎的人,就算我門口沒有裝監控,但是我還是有鬼眼的,那玩意比監控可好使多了。”

秦叔說的言之鑿鑿,看來他不是詐我,我就把昨晚在他家裡發現的東西說了出來,秦叔聽了嚇了一大跳,慌忙往自己家裡跑去。

這個時候大虎和玉貓回來了,兩個小傢伙舔著嘴角,估計吃了不少好東西,玉貓進來之後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跳上我的小板凳蜷著身子開始迷瞪。

看上去冰清玉潔,沒想到也是一隻懶貓!

我看到大虎正準備睡覺,拍拍它的頭,指著臥室裡的地府冥棺對它說道:“你小子別跟小玉一起睡。現在姐姐又出事了,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姐姐的安全就拜託你倆了,我回來之前,你倆記得輪流值班看護姐姐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1
498 陰險狡詐

我很認真的告訴大虎,讓它和玉貓看好程月,大虎同樣認真的點點頭,表示一定完成任務,玉貓也輕輕咿呀一聲表示會配合大虎。

在得到兩個小傢伙的響應之後,我點點頭鎖上店門,拔腿往秦叔家裡跑去。

我進了秦叔的店,看他的捲簾門還敞開著,我就幫他拉上捲簾門,然後上了二樓他的臥室。看到秦叔正站在兩個水晶棺前面發愣。

“叔,到底有什麼不對?”我靠著秦叔睡覺的棺材,拍了拍秦叔的肩膀。

秦叔從發愣中醒來,指著空了的水晶棺,搖搖頭說道:“跟我走的時候相比,這裡少了一個……”

然後秦叔又指了指那口放著綠色潘子的水晶棺,苦笑著說道:“那邊少了一個,這裡卻多了一個!”

我拍拍空水晶棺,問道:“秦叔,你說少了一個的水晶棺,原來住在裡面的,是不是我嬸子病觀音?”

秦叔點點頭,說道:“嗯,是的,你嬸子一般都是在這裡的。不過她不見了我倒是不怕,因為上次抓住的望月血鱔精你還記得吧,它的內丹被我取出來了,經過處理之後給你嬸子吃了,這樣她就能靠望月血鱔精來補魂魄了。估計昨晚她醒來之後,出去溜躂了,今天還沒回來,說不定她回海南了,因為海南那邊控靈不是在處理什麼惡龍嘛。我得到消息說她父母可能經過現場的被控靈的人誤傷了,我在她沉睡的時候跟她說過,當時她雖然是沉睡狀態,但是對外界的聲音還是能聽到的,估計她醒來之後迫不及待的回娘家探望去了。”

秦叔很樂觀,我向他提出了疑問:“萬一嬸子是被別人抓走的呢?”

秦叔指著水晶棺裡整齊的女人衣服說道:“這身衣服,是她沉睡的時候穿的,跟姜裁縫給程月做的衣服一樣,有穩定魂魄的作用,現在這身衣服脫下來了,而且疊的整整齊齊的,這就證明你嬸子走的很從容,所以她不會有事的。”

看來那個望月血鱔精渾身是寶,鱔血能讓蘇清醒來,粘液能幫我滅掉陰靈,鱔肉又能讓石三怡保持兩三天的鎮定,而秦叔家的病觀音,吃瞭望月血鱔精的內丹,已經變成常人差不多了。

聽了秦叔的分析,我心裡安定了很多。只要病觀音沒事,秦叔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就讓秦叔扒開潘子的嘴看看。

秦叔打開水晶棺的蓋子,把冰塊和鹽粒子弄開之後,秦叔吃了一驚。我也吃了一驚。

秦叔吃驚是因為潘子的嘴裡咬著半截手指,我吃驚是因為,潘子嘴裡那些嗜血爬山虎的種子,已經全部不見了。

看來這是有人故意給秦叔栽贓,讓冰山李和我懷疑秦叔是爬山虎組織的幕後掌舵人。

這個人在病觀音離開之後。馬上把潘子和嗜血爬山的種子放進來,又想辦法把冰山李引來看過之後,就把嗜血爬山虎的種子全部拿走了。

畢竟那麼多的嗜血爬山虎的種子,可以製作很多的捆石龍,他也舍不得不要。

要不是秦叔剛才拼了兩隻手廢了。也要救回程月的魂魄,現在我還懷疑秦叔心裡有鬼呢。

我提醒秦叔道:“秦叔,你不是說有鬼眼嘛,那個鬼眼在哪裡,你查看一下。咱們不就知道是誰把潘子放到你這裡的嘛?”

秦叔想了一想,擺擺手說道:“我剛才吹牛的,鬼眼其實就是我在門口灑下的一點陰火藥,我是看到了陰火藥上面你和冰山李的腳印,才知道你們來過的,哪怕是你們進了房間脫掉了鞋子……”

“能看到我們的腳印,你不是也能看到其他人的腳印嗎?”我追問秦叔。

秦叔突然笑了,說道:“沒用的,對方並沒有留下腳印,不過通過這點。我已經知道主使是誰了,真是沒想到,竟然是他!”

我讓秦叔被賣關子,這個人到底是誰。

“陰火藥是我去藍寶石經過這裡的時候撒下的,當時我和石明賢兩個被拷在了一起。來人能夠避開陰火藥,只有一個解釋,石明賢告訴了這個人陰火藥的位置,就是昨晚石明賢一直跟我在一起,不知道他是怎麼通知這個人的。”

聽秦叔這麼一說我有點不太相信:“秦叔,假如石明賢是爬山虎的掌舵人,那在承天寺的小院裡,他為什麼要讓捆石龍那樣折磨石三怡?”

秦叔到底是見多識廣,馬上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石明賢對你和程月還有石三怡間的三角戀摸得很清楚,他那樣做就是為了逼程月出手,利用程月讓石三怡成了一個紅魔,要知道石明賢雖然是一方大豪,但是他只是有錢,像栗木西一樣,他的手下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高手。能夠把自己女兒打造成一個紅魔,這可是能夠讓姑蘇石家實力倍增的好法子,可能石三怡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真正實力,其實她已經是史將還要厲害了,就算是祁鎮龍,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從移光大師退出控靈,丁鋒的父母就一直複製祁鎮龍做控靈的老總,現在祁鎮龍雖然沒有得到正式任命,但是他現在也是主持控靈的工作,我相信,祁鎮龍只要沒有喪鐘在手,也未必是石三怡的對手,那口喪鐘你是知道的,十來個高手挪起來也費勁,祁鎮龍總不能時刻帶著喪鐘吧。”

怪不得前晚丁鋒作惡之後破綻這麼大,祁鎮龍最後也沒有認真追究,原來祁鎮龍能有今天,是丁鋒父母在背後使勁。

秦叔說到這裡,又加重了語氣。說道:“石三怡,就是石明賢打造出來對付控靈的終極武器!那晚在承天寺,雖然一開始我沒有看出來張清宇帶來的那兩個傢伙,竟然是武陽子和青禾,但是我早注意他們了,後來我被偷襲成功我還納悶了,我明明有防備的怎麼還是中了招,現在我明白了,當時對我動手的,實際上是石明賢,看來石明賢有青城山的背景,不然他不可能會使透骨釘,這麼看來,武陽子根本沒死,石明賢既然能算出石三怡成魔,他肯定會給武陽子安排退路,石明賢可以讓青禾死,但是他絕對不會讓武陽子死,畢竟武陽子跟他系出同門。”

秦叔說的頭頭是道,我之前就判斷在承天寺小院他倆同時倒下,一定有一個內鬼,昨晚我還懷疑內鬼是秦叔,現在看來,石明賢才是那個內鬼。

而且張清宇和丁鋒肯定都以為武陽子是為他們賣力,其實他們沒有想到,武陽子真正的主顧,是石明賢。

這個石明賢,把丁鋒和青禾都給利用了,而且這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只是人家一盤棋上面的棋子。

我忍不住罵一句:這個陰險狡詐的石明賢,真不愧是一方梟雄!

既然石明賢煞費苦心把石三怡打造成了紅魔。他肯定不會對石三怡不利,只會對石三怡更好,這樣他才能利用父女之情,穩住石三怡的心。

但是這次冰山李跟他去姑蘇,說不定就凶多吉少了!

我擔心的跟秦叔說道:“秦叔,石明賢老婆病危,不會是他故意造的假消息吧,他是不是為了把冰山李騙到姑蘇,然後悄無聲息的殺掉冰山李?”

秦叔擺擺手說道:“第一,石明賢不打無準備之仗,他現在殺了冰山李只會讓他暴露的更早;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石明賢為什麼要曖昧的稱呼冰山李為丫頭嗎?冰山李上大學的時候,石明賢在校門外做小生意,他當時為了追冰山李費了不少勁。冰山李就是沒理他,現在冰山李依然單身,他馬上又要死了老婆,男人都有圓夢的想法,現在他是絕對不會冰山李動手的。”

我勒個擦,冰山李竟然還真的還是一個大齡剩女。
Babcorn 發表於 2019-5-29 16:01
499 養屍燒眼

我從來沒見過冰山李的家人,而且她戶口本上,之前也只有她自己,那會我就懷疑過她是單身,沒想到秦叔現在給了我確定的答案。

原來冰山李是個真正的工作狂,到現在還沒結婚。

秦叔笑眯眯的說道:“你根本不用擔心你丈母娘的安危,對於石明賢這種成功人士來說,死老婆可是人生一大喜事!估計他老婆死後,他會對你丈母娘展開猛烈的追求,大憤。你小子命真好啊,以後無論是程月跟了你還是石三怡跟了你,他石明賢的諾大家業,都有你小子一份!”

面對秦叔的打趣我可沒有一點這樣的想法,石明賢連秦叔這個老朋友都能利用和出賣,那他以後對我,更不會手軟。

石明賢肯定是知道病觀音復活了,這才把火燒向秦叔的,他是盼著秦叔兩口子跟控靈打起來,他好渾水摸魚。

你說你個火眼金睛的冰山李,竟然沒有看出石明賢的把戲!

我爸以前說過,人生成熟有兩個階段,一個是結婚,一個是有孩子,因為這兩個階段,會讓一個人有了責任和擔當。

我爸還說,沒經過結婚和孩子的,都是不成熟的人,看來冰山李還不夠成熟,我第一次對她的工作能力產生了懷疑。

我就對秦叔說道:“秦叔。冰山李按道理不會這麼傻,為什麼她會上了石明賢的當,看不出來是石明賢給你栽贓?”

秦叔笑笑,說道:“假如有個人一直把你放在心裡,就算你對這個人不感冒。但是你不接受人家愛慕的同時,肯定也會有一定的負疚感,當然,你們年輕人嘴裡的綠茶婊除外啊——冰山李不是綠茶婊,她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所以她在心裡石明賢的地位並不低,這樣她就先入為主了,沒有懷疑石明賢反而懷疑我,石明賢就是抓住她這個心理,這才給我栽贓的。”

秦叔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我已經把嫌疑人的帽子徹底砸到石明賢頭上了,不過我還有一點疑問。

既然現在盛放潘子的水晶棺原來是空的,那裡面的冰塊和鹽粒子,難道也是石明賢手下帶來的?

我摸摸冰塊,要知道現在這個天氣,冰塊搬運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想到這個,但是我並沒有提出這個疑問。

不過秦叔是何等的精明,他看我不停的摸著摸冰塊,直接對我說道:“冰塊是我這裡原來就有的。你小子不是見過抬轎鬼的嘛,抬轎鬼全部是鬼魂的話就沒有實體,鬼轎必須落到實體的肩膀上才能不落地,所以那些抬轎鬼其實都是半屍半鬼的生物,還是有一點實體的。有時抬轎鬼受傷了,我就要把他們放到水晶棺裡養傷,鹽粒子和冰塊,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我點點頭,把冰山李說的那個蜀地女子養屍的案子說了。秦叔說那個女子並不懂養屍術,其實是秦叔想要把那個女子的丈夫培養成抬轎鬼的。

說到這裡,秦叔點上一根菸,帶著後悔的語氣說道:“冰山李沒有跟你說吧,就是因為那個抬轎鬼沒有培養成功還有嚇死了兩個人。再加上你嬸子的事,這才讓控靈下定決心把我拴在紫桓縣的,當時鬧出了人命,我也心存愧疚,這才答應了冰山李。不然她要跟我來硬的我可不買賬。”

今晚秦叔大大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心滿意足的同時,又說自己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誰把潘子送來的,畢竟當初我是親眼看到潘子被燒成灰的。

秦叔想了一下,翻了翻潘子的眼皮,潘子的眼睛已經是一片綠色,秦叔對著潘子的眼睛吹了一口氣,然後告訴我他有辦法看到潛入他家的人了。

我連忙說道:“我的叔,既然你能看出來,那咱們還等什麼啊。抓緊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了。”

秦叔在他的那口木頭棺材底部摸摸,摳動了一個機關,棺材底部彈出來一個夾層,秦叔從裡面掏出一小包火藥,又把夾層關上了。

秦叔把潘子嘴裡的斷指拿出來。拿刀在斷指上面割了兩道,把流出來的血滴到了潘子的兩隻綠色的眼睛上。

然後秦叔把潘子的眼睛合上,又把火藥撒在潘子的眼皮上,接著他對我一伸手,說道:“打火機給我。”

我一邊把打火機掏出,一邊問秦叔,我看火藥都潮乎乎的了,還能不能點著。

秦叔笑笑沒說話,從我手裡接過打火機,打著之後去電潘子眼皮上的火藥。

這火藥很厲害。雖然看上去濕漉漉的,但是被打火機一燒,噼裡啪啦的冒起了火星,很快把潘子綠色的眼皮燒的發黑了。

等到秦叔擦掉潘子眼皮上的火藥渣滓,我只看到潘子的眼皮又變成了紅色。就疑惑的問秦叔:“這怎麼看是誰把他送來的?”

秦叔讓我別急,然後揪了揪潘子的兩隻耳朵,秦叔的兩手很用力,潘子的耳朵就像彈簧一樣被他越拉越長。

秦叔把潘子的耳朵揪的足足有半尺長,現在潘子的耳朵就像兩片大葉子,我實在擔心秦叔會把潘子的耳朵拉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秦叔突然一鬆手,啪嗒一聲,潘子的兩隻耳朵彈了回去,也是神了。潘子耳朵恢復原樣的時候,他的眼皮一下睜開了。

然後我就看到潘子綠色的眼珠子變成了正常人的樣子,在他的瞳孔裡,映出了一個半身像,不過這個半身像很模糊。根本看不清臉。

秦叔得意的說道:“大憤,別急啊,臉很快救出來了,我這叫做養屍燒眼術,能夠把死屍眼裡儲蓄的信息調出來,這個潘子只剩下一點鬆散的魂魄了,而且身體是籐條綠葉構成的,沒想到我的養屍燒魂術在他身上也能行。”

很快潘子瞳孔裡面的影像清晰了,那個半身像做出的動作是把自己的手指含在了嘴裡,應該是他拿出種子的時候。被潘子咬掉了半截手指。

他把手指含在嘴裡,是為了止血止痛,更是避免血滴到地上,這樣只要不打開潘子的嘴巴,誰也想不到他又來過了一趟。

我終於看到了這個半身像的臉面。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臉色痛苦的傢伙,竟然就是潘子的師父,曾經把我綁架到懸水嶺的石翻天。

當初在狼山,我們救下老張之後,我和老史把潘子扔到火堆上燒了,骨灰包起來纏上大石頭沉到水底,石翻天當時肯定就在附近的黑暗裡偷窺。

在我們離開之後,石翻天悄悄把潘子的骨灰從水裡撈了上來,把潘子的骨灰當做肥料喂養嗜血爬山虎的種子。這才有了這麼一個綠色的潘子。

石翻天,石明賢,哦,我明白了,石翻天既然也姓石。說不定跟石明賢有聯繫,有可能還是本家。

在懸水嶺拿走程月的玉珮之後,石翻天師徒分崩離析死的死逃的逃,石翻天的勢力沒了,他為了保住手裡的那些寶貝。這才拜到了爬山虎門下,心甘情願給石明賢做了走狗。

這麼看來,石翻天應該還在紫桓縣,就算他不在紫桓縣,也不會走遠。我要想辦法把他給釣出來。

我告訴秦叔,我認識潘子眼睛裡的人,他就是皖省北部的做舊名家石翻天。

秦叔擺擺手說道:“大憤,不可能,皖北的那個石翻天是何等的人物。做舊只是他的業餘愛好,他的玉雕水平,足足甩了柳南城幾十條街,別說在皖省,就算是放眼全國。他也是一等一的玉雕大師。”

聽秦叔的語氣,對石翻天很是恭敬,我就說道:“秦叔,看來那個綁架我的石翻天,應該是故意冒充皖北的石翻天的,不過我能確定他也叫石翻天,畢竟講歪理不會騙我,因為他是講歪理的師弟。”

這樣看來,講歪理是被師弟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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