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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他在結婚新床上窩藏男色
阿司今天決定去見小均的第三順位繼承人。
不但要見第三順位,更立志要當小均的第一順位,硬是要超越陳有緒兩階。
雖然小均現在還很討厭他,阿司自我感覺良好,不相信小均會討厭他一輩子。
別人都說他少一根筋,不長眼世界第一,他才沒有呢!他也看得出來小均對他恨之入骨,如果不是看在兩人媽媽的面子上,早就衝過來打他了。
這些阿司都知道,但他仍繼續厚臉皮待在小均身邊,不但在他身邊,還要告訴全世界、更要告訴小均:”我喜歡你“。
我已經無法讓你重新快樂,可是我不願意放棄我們的感情,我知道我們兩個感情深厚,這些感情沒有消失,只是被你藏起來,我要大力表白把你所有的感情逼出來,這次我不要再隱藏自己了,說愛就愛,你會得到一個最棒的男朋友!
「魔魔,你最近常逛凶宅嗎?怎麼背後跟了髒東西回來?」
小魔一臉哀怨,要不是阿司比鬼還難纏,他怎麼可能帶來見有緒。
小魔真是辦事不利,叫他調查齊司,他倒是產地直送,把生猛鮮貨弄到他面前來。
阿司推開小魔,一臉諂媚相巴著有緒:
「陳公子,你別怪小魔,是我硬要跟來的,聽說你出手大方,英俊瀟灑,而且家裡超有錢,連我都想認識你。」
有緒的風格跟小均如出一轍,直接略過不想接的話:
「齊司嗎?你姓齊,跟齊虹白是什麼關係?」
「不太熟。」
齊虹白有個女兒叫Cindy,出生美國,從小在美國長大,擁有美國籍,在華人名媛圈相當活躍,名義上是有緒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元技總裁陳乃嵐的婚生女兒,實際上⋯⋯他私下驗過了,果然是個假貨野種。
「你跟Cindy是什麼關係?」
「不熟。」
「我沒期待你熟,齊誠豫是誰?」
「他是我哥。」
「齊誠毅不用說就是你了。」
「才不是,我是他哥。」
「要不要我把齊誠豫找來問?」
「不要不要!」阿司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也有慌張的時候。
小魔查出齊誠毅的地址,有緒派人去他家時跟碰巧遇到齊司開門回家,屋內還傳出尖銳的吼聲:”齊誠毅你死在外面幾天沒回來了!“
現在就算本人當場否認也沒人信,何況齊司本名是不是齊誠毅,有緒也沒那麼在意。
「你媽是齊沛璇,是小均的遠房親戚,也是他以前的保母。」
「我真的不是齊誠毅,我媽也不是齊沛璇,我真的叫齊司!」
「敢問你媽叫什麼名字?」
「我⋯⋯我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媽媽是誰,他就連爸爸的名字都不知道,今天見有緒也想暗中打聽爸爸是誰。
「所以你不知道齊沛璇叫什麼名字?」
阿司越解釋這兩人表情越狐疑,終於讓人自暴自棄:
「隨便啦,你說是就是。」
「古古怪怪,我替你撥電話給齊沛璇。」有緒還真的拿了手機撥通了電話,暗中按下電話錄音,阿司渾然不覺,只顧著搶過手機:
「媽,我是Sid,這手機不是我的啦,沒事啦,不小心按到。」
雖然阿司喊齊沛璇”媽“,雙方都知道她不是他媽,只是從小照顧他吃穿住的保姆。
不知為什麼小均以前也喊齊沛璇”媽“,意中人喊她媽,阿司更要喊得親親熱熱。
阿司突然用手包住手機,壓低音量,努力避開有緒跟小魔,可惜這裡空間就是那麼小:
「小均哪有那麼容易找,我找到會跟妳說啦,妳要我跟他借錢?妳快醒醒好不好。」
有緒耐心等他們母子聊完:
「說完了?剛聽完你的見解,連我都想栽培你。」
「真的嗎?」
「能看出跟小均借錢比借屍還魂還不容易,你的才華不簡單。」
「哼,你看不起小均,我才不稀罕你栽培。」
「你誤會了,我怎麼會看不起小均,連命都不要,我挺佩服的。」
「我⋯⋯我想跟你私下獨處行不行啊?」阿司不喜歡小均的祕密被人聽光光。
「等等,我考慮一下要不要讓保鑣在場。」
「不然你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小均的祕密。」
「你知道我有能力逼他說出任何他不想說的事情嗎?」
「啊?」阿司還反應不過來。
「⋯⋯。」這人智商挺高的。
「算了,老闆,聽說你還缺助手。」
有緒心想,“算了”應該是我的詞吧!算了⋯⋯。
阿司在美國早就謀好計劃,靠近有緒除了想問出小均怎麼被他家整成這副慘樣?
另一個目的是想問出陳家二十幾年前的司機情報,他出生那年陳家的任何一名司機都有可能是他父親!
阿司原以為他從小沒有爸爸至少還有媽媽,一年前卻發現⋯⋯他跟媽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這下他更要把司機爸爸找出來,這是近期加入的願望清單。
十年來他唯一的願望是得到小均的原諒,第二個願望可以順便努力看看。
積極接近陳有緒卻是最後一個原因,阿司是為了這個原因決心離家出走。
他在美國偷聽到媽媽與妹妹的對話。
“陳有緒是小均失眠問題的唯一解方”。
她們說。
為了讓小均能睡,當有緒手下沒問題,就算爬上他的床也可以。
只要小均的人生能翻轉。
被晾在一旁的小魔開始自討沒趣,一年半前有緒透過關係要他加入倪信的樂團當貝斯手,他平常沒正職,只有選舉時投入助選。
索性當起有緒的臥底,暗中調查倪信跟小均的關係,賺點零用錢又可以玩團。
他跟團員一拍即合,更不知不覺被倪信的才華跟磊落不羈的風采吸引。
這幾天調查阿司卻踢到鐵板。
可惡的阿司,不知怎麼被他發現他跟陳公子的關係,從此天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威脅要跟倪信掀他的底,現在還跑到陳公子面前搶他工作,小魔恨恨瞪著阿司,他對這個樂團很有感情,萬一這死白目害他跟團員決裂,他絕對饒不了他!
阿司答應幫有緒做事卻沒談酬勞,有緒一時也忘了免錢的最貴,只顧著交給兩人特製的心智圖,要小魔跟阿司下次例會時要填好帶來。
「你說要在這張表填上朋友圈的人名,還要描述關係?老闆,我真的交不出來。」
「這很難嗎?」
「我又沒朋友,我想不出我能填誰的名字。」
有緒溫和的解釋:
「你沒朋友不要緊,這張關係圖不是填你的人際關係,我也沒興趣知道,這張圖是以小均為中心,你知道他有幾個朋友就填幾個名字,他跟那些人的關係是什麼,知道的就填,不知道的就空著,懂了嗎?」
阿司愁眉不展,這作業似乎對他太難,小魔已經開始振筆疾書,阿司忍不住偷看。
「別看我的!」
「看一下也不行,你以為在考試啊。」
「魔魔,借齊司看一下,我沒要你們競爭,也不打分數,我給齊司多少報酬,我就從他那邊撥百分之十給你。」
「我才不想給他錢!」
「我也不要你的錢!」
吵了有緒頭疼,很快宣布散會。
阿司假裝跟小魔一起離開,卻暗中偷偷潛回來,趁有緒打開車門中控鎖,一屁股坐上副駕駛座。
「五十分,你上來幹嘛?」
「聽說你是車震高手,可以帶我走嗎?」
「你聽誰說我是車震高手?」
「小均啊。」
有緒心裡挺樂的,表面卻不動聲色:
「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五十分。」
「你的意思是什麼?而且我叫齊司,不是什麼分。」
「如果你想勾引我,恐怕要先從長相下手,長相不合我胃口的,我不太可能跟他做什麼,聽得懂嗎?四十九加一分。」
「為什麼我只有五十分?我明明很英俊。」
「個人品味,愛莫能助。」
「小魔幾分?」
「五十五。」
「也不高嘛,小均呢?」
「八十七。」
「他好高喔,倪信呢?」
「八十五。」
「為什麼他可以那麼高,明明就很醜。」
「以我視覺品味而言,他跟小均是同一型。」
「那我呢?」
「五十。」
「我為什麼是裡面最低的?」
「我對路人臉沒興趣。」
「哼!我才不是路人臉!」不過倪信跟小均怎麼會是同一型?沒一個地方相似啊。
直覺告訴他這句話很重要,又不讓他抓住頭緒,阿司整個腦袋要炸了。
有緒對阿司一向和顏悅色,雖然他只是五十分的路人臉,可是這張臉卻給他奇怪的感覺,無法分辨好感或惡感,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我想用我身體跟你交換條件。」
有緒無言,不是都幫他打五十分了嗎?用了五十分的身體到底誰比較吃虧啊。
有緒對這一型沒興趣,卻好奇此人目的。
方才若不是為了反試探,怎麼可能讓齊司有機會上車?
「換什麼?」
「我想讓小均可以隨時回他房子發發呆、彈鋼琴,他房子也可以借團員練團。」
「你想幫他把內湖房子要回來?」
「是啊,小均不太理我,如果是你親自拿著鑰匙拜託他回去住,事情就解決啦。」
「你跟小均提過這件事嗎?」
「有啊,可是他不太理我。」
「他有說什麼嗎?」
「他說作夢比較快。」
「有道理。」
「一點道理也沒有,小均為什麼不能回去他房子⋯⋯。」
有緒不耐煩打斷他:
「你能不能想實際一點的事情?」
「這、這明明很實際啊。」
有緒老覺得他見過齊司,是小時候嗎?還是在夢中?可是他又確定兩人是第一次見面。
「好吧,看你滿嘴跑火車,帶你回我房子,最好讓我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嘴巴說的那麼厲害。」
阿司額頭開始大汗,他哪有什麼功夫,連接吻經驗都沒有,該不會直接被陳公子轟下床吧?
說走就走,有緒開車帶著阿司上路,等紅燈時還刻意轉過頭,大剌剌打量起齊司。
身材:普通。
長相:一個路人。
性格:智商破表。
魅力:無法顯示搜尋結果,很抱歉,Google 搜尋已停止運作。
除此之外毫無特色,小均在某次病危時竟然對著他喊這個人的名字,真是奇怪。
雖然感到奇怪,有緒還真的把阿司帶回他準備結婚的新房。
有緒的故意,阿司懵然未覺,但小均一定能察覺,這招叫隔山打牛。
他記恨小均放他鴿子,如果齊司被他做到走不了路,小均的臉應該會黑一邊。
「這房子好大,雖然沒看到鋼琴,可是拿這房子跟小均的房子換,小均應該能接受。」
有緒懶得回應阿司的夢話,只帶他四處參觀,他不久前帶小均參觀過一次,小均將輕鬆發現齊司也來過這裡。
可惜他沒辦法帶阿司進寵物房,那裡雖然不神聖,卻不容侵犯。
進主臥室第一件事就是叫阿司進去洗澡,畢竟阿司不是小均,小均不洗他還是可以進去。
阿司雖然想為小均壯烈犧牲,包括色誘有緒,可是這獻身也太可怕了。
陳有緒沒小均帥、沒倪信醜,可是臉上永遠掛著一抹似笑非笑,要就笑出來,不笑拉倒,假惺惺的要笑不笑,看了就倒胃口。
另一頭的有緒也很嫌棄阿司,他明白是自己太挑食了,害他時時飢腸轆轆。
最近好不容易找到合意的食物,沒想到食物好大的膽竟然晃點他,有緒就算今天吃壞肚子也要讓小均後悔!
阿司洗完澡,閉起眼,一絲不掛開始摸索,沿牆尋找床的位置。
「喂,演奏a cappella我從來不關燈,你能不能張眼好好走路,別拿你的髒手摸我家的牆。」
阿司緊張到完全說不出話,偷偷睜開半隻眼睛瞄有緒。
「上床。」
阿司又把偷睜的半隻眼緊緊閉上,抱著必死決心,如砲彈砰一聲將自己投入床心。
「放輕鬆點,你身體好僵硬。」
阿司藏入被窩裡,哪管有緒容不容易把他從被海中撈出來。
有緒無奈上了床,找到他後,將阿司身體抓牢,扳正他的臉,正要對死閉眼睛的阿司一親芳澤時⋯⋯。
「你⋯⋯是不是未滿十八歲?」
「我未滿二十七,但很早就超過十八了。」
雖然阿司長得一副娃娃臉,氣質純淨,心思簡單,一臉未經人事,不過硬要說未滿十八也太勉強了。
可是當他親吻阿司時,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怎麼回事?除非阿司未成年,否則有緒想不出別的原因。
當他還在思考哪來的罪惡感,房門已被人打開,走進來的人竟然是應該在國外考察的父母,有緒背脊發涼。
「有緒,你不在公司,跑來新家做什麼?」爸爸一如往常的壓迫感。
「⋯⋯我掉東西,急著四處找,想說會不會掉在這裡。」有緒心想死定了,勉強故作鎮定。
「我們在機場轉機時遇到你爸失聯很久的長輩,你爸太高興了,我們把之後的行程取消,說服表叔跟我們一起回台灣,他不喜歡住飯店,你爸想讓他借住你房子。」
「知道了,這段時間我不會過來。」
素歆畢竟是母親,兩三下就察覺兒子神情有異,而躲在棉被裡的阿司不知在緊張什麼,吸氣超級大聲。
「乃嵐,我們先出去,別把表叔一個人丟在外⋯⋯。」
陳乃嵐用手勢打斷妻子,不動聲色快步走到一團鼓起物前,有緒嚇得臉色發白,連呼吸都停了。
薄唇一彎,乃嵐大力掀開藏著人形的薄被,另外三顆心臟已跳出心口。
一絲不掛的阿司,在眾目睽睽下,畏畏縮縮,已然失語:
「董⋯⋯董⋯⋯事。」董了半天,沒人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表叔看熱鬧不嫌事小,見人多就跟來主臥室,看著三人圍著一名裸男,也加入大眼瞪小眼的行列。
素歆快掐穿自己手心了,車震報導就已經鬧出這麼大的風波,兒子還被他爸逼著從十二樓跳下去。
這一刻丈夫活生生目睹兒子上班時間在準備結婚的新床上窩藏男色⋯⋯。
「乃嵐,這兩位是⋯⋯?」
「我兒子,有緒,另一位⋯⋯。」乃嵐不快睨了阿司一眼。
「阿⋯⋯阿⋯⋯。」不停咬到舌頭,笨拙張大口,不知是報名字還是單純啊啊叫。
素歆表情持續驚惶,本能望著有緒,在慌亂中瞥了一眼兒子帶回來的男人,竟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
阿司本來想色誘有緒,這是他唯一能想到接近對方的方式,萬萬沒想到⋯⋯人在做天在看⋯⋯。
「小犬在公司吃壞肚子,下午請假跑來這裡休息,等一下就會回公司,希望你別被他們嚇到。」
「怎麼會?兄弟倆感情真好,明天跟叔公一起吃飯,讓我好好認識你們。」
乃嵐沒多說,表情難看了片刻又瞬間掩飾起來:
「表叔這邊請。」
乃嵐嚴厲的眉宇緊蹙,卻沒當場發作,有緒暫時死裡逃生,接下來無法預料會被怎麼嚴懲⋯⋯,上次只是報導中的模糊照片,這次是被爸媽現場目睹血淋淋的敗行,想到即將面臨的震怒,有緒只剩虛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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