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奪宮 第七十八章 何方神聖
軒轅海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衛恆有些無法明白。他呆愣愣的看著軒轅海,臉上帶著有些尷尬的笑容,好半天剛要開口,卻聽到軒轅海笑道:「好了,升龍皇上,夜色已深,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呵呵,剩下的就看皇上你了,軒轅海就在這炎黃大陸的一隅,靜觀皇上的妙才!」
說完,他沒有等衛恆開口,身形已然騰空而起,在空中一折,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莽莽的叢山之中……
清風拂動山間,明月依舊高懸。
衛恆站在山間的谷地,呆呆的木然而立。軒轅海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絲毫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那灑脫的風姿,令衛恆不由得心折……
那臨行前的最後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那個村莊名叫楊家莊,又能如何?衛恆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叢山之中,一道流光般的身影閃爍騰挪,彷彿一隻孤絕的白鶴,飛翔在夜空之中。那人影轉眼間來到了谷地,悄然停在了衛恆的身前。
「皇上,你沒有事情吧!」來人正是莫言。她起步較晚,所以當她趕到了十萬大山之外的時候,已經消失了衛恆兩人的蹤跡。
就在她焦急的時候,卻見夜空之下,黑鶴浮掠,一閃而逝。她於是急忙向那黑鶴追去,卻發現了衛恆呆呆的站在那裡。
聽到莫言那焦慮的聲音,衛恆抬起頭,輕輕的搖了搖頭,「毓清,你怎麼來了?朕不是讓你和柔兒照顧靈心嗎?」
「可是我擔心你呀!」莫言脫口而出的說道:「和你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你那樣凝重的神色,所以我……」說到這裡,她突然間想起自己和衛恆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平白的擔心,是否有些唐突。想到這裡,她嬌美的臉頰頓時間紅潤了。
月光下,莫言一襲潔白的長袍,迎著初春的寒風在夜色中鼓動,那絕美的風華,烏黑的長髮,隨著衣抉的飄動,一種飄然出世的清靈之氣讓衛恆怦然心動。
「毓清!」突然間,衛恆彷彿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上前一步,輕握住了莫言那柔若無骨的玉手,好半天,才低聲說道:「謝謝你!」
「皇上為何突然這麼說?」莫言的螓首低垂於胸前,臉上的紅霞更顯出動人的嬌柔。她嬌羞著輕聲說道,手卻沒有從衛恆的手中抽出……
衛恆沒有回答,只是直愣愣的看著莫言,突然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
那如蘭似麝的少女體香衝入了衛恆的鼻中,竟讓他那修練多年的不動禪心微微的產生一絲蕩漾。如同平靜的湖面蕩起了波紋,一圈圈的擴散,漸漸的充斥了他的全身。
雄壯有力的雙臂一把將莫言那柔若無骨的嬌軀抱在懷中,衛恆環視四周,大步向不遠處的閃動走去……
「皇上,你做什麼!」心中彷彿明白將要發生的事情,可偏偏卻被衛恆的雙臂摟抱,全身的力量全然無處可使,莫言羞急的輕聲說道。
衛恆沒有開口,只是抱著莫言走進了黝黑的山洞……
片刻,一種奇異的聲息從山洞中傳出,那聲音帶著一絲痛苦,一絲快慰,隱隱間更有一種誘人!天邊不知在何時漂浮來一朵輕雲,將明月遮擋!
……
山洞中十分的奇異,隱約有一絲極為陰寒的氣息透出。衛恆赤裸裸躺在柔軟的雜草之上,身下猶自鋪著他的長衫。
莫言如同一頭受傷的綿羊,靜靜的依偎在衛恆的臂彎,目光迷離的看著衛恆那俊朗的面孔,心中雖有一絲悲傷,卻更多的是一種喜悅。玉臂輕放衛恆的胸前,「皇上,你在想什麼?」
衛恆沒有回答,依舊沉默的仰面躺在那裡。用臂環著莫言,過了許久,他突然開口道:「毓清,剛才那人是軒轅家族的家主!」
「什麼!」莫言吃驚不小,失聲叫道。當日衛恆二龍山擊殺軒轅弟子的事情,在兩人碰面之後,衛恆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所以,她十分清楚衛恆和軒轅家族的仇恨,只是為何衛恆在見過了那神秘的軒轅家主之後竟然是這樣的表情,她有些猜不透……
衛恆抿著嘴,好半天扭頭對莫言說道:「毓清,很多事情朕都沒有告訴柔兒、真姐和飄雪,卻告訴了你。你可知道為什麼?」
對於衛恆這種跳躍式的問話,莫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只是搖了搖頭,「妾身不知道。」
「因為朕覺得你和朕很像!」衛恆的目光注視著洞頂,低聲說道:「真姐過於剛毅,柔兒只善陽謀,而飄雪雖然睿智,但是卻先天的大氣不足。只有你,毓清,你和朕很像,剛毅中有陰柔,做事不拘一格,沒有什麼太多的所謂正義之說。再加上你具有一種大氣,一種和朕很相似的大氣,朕覺得有些事情告訴你,你可以理解朕的心思!」
莫言聞聽,臉頰飛起一抹羞紅,低聲的說道:「皇上,你過獎了!」
「不,朕並沒有過譽!」衛恆突然轉過頭,看著莫言那嬌媚,猶自帶著一絲春情的面孔,臉上也不由得露出柔和的笑容。他拈起莫言貼在臉頰的一縷秀髮,放在鼻端輕輕的嗅著,低聲說道:「毓清,朕有些奇怪!」
莫言一愣,輕柔的問道:「皇上奇怪什麼?」
「你知道朕擊殺了軒轅海的弟子,但是剛才軒轅海似乎並不是來找朕報仇的。朕覺得他是來幫助朕,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衛恆的神情有些恍惚,低聲的說道。
「嘻嘻,這說明皇上是真命天子,所以他幫助你了!」莫言笑了,低聲的回答。
衛恆嘿嘿的一笑,一手輕輕的在莫言那堅實的豐臀一拍,笑著說道:「毓清討打,怎麼也學會這種阿諛之詞!」
俏臉一紅,莫言嘻笑道:「皇上,這可不是阿諛之詞,你想想軒轅家族做為炎黃大陸之上最神秘的帝王家族,為何放棄了殺徒之恨,幫助你?因為他們知道這炎黃大陸在陛下你的手中能興旺發達,所以她們放棄了仇恨,對不對?」
「嗯,說的倒是有那麼一點道理!」衛恆呵呵的笑了,輕輕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軒轅海告訴朕,樂清河已經察覺了朕和君上的合作,而且並稟報了太后,說皇兄是死在了朕的手中……」
「啊……」莫言的小嘴張成了一個O型,她吃驚的看著衛恆,急急的問道:「皇上,那你要怎麼辦?」
「唉,其實此事倒也好辦,只要朕和太后好生的說一下,也就什麼事情沒有了。只是真姐她們卻……」衛恆說到這裡,眉頭微微的一皺,沒有再說下去。
「真姐她們怎麼了?」莫言奇怪的看著衛恆,低聲的問道。
衛恆將莫言摟在懷中,任由那柔美的椒乳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摩擦,他低聲說道:「真姐她們的手段過於強烈,竟然用牽機散將太后制住,對外托病,不見他人。雖然有張賓和一干內侍掩護,卻只能瞞過一時。時間長了,樂清河定然會有所察覺,那時候可就真的是麻煩了!」
莫言輕點螓首,將面頰輕貼在衛恆的胸前,低聲的說道:「嗯,真姐她們的手段是有些過於剛猛了。雖然暫時消除了危機,但是卻為皇上埋下了更大的危機!」
衛恆一愣,看著莫言,沉聲問道:「更大的危機?難道還有比樂清河更大的危機嗎?朕此次出使閃族,將伯賞天月收服,空出了北地兵馬司的兵力。但是如今北地兵馬司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不能馬上作戰。按照朕的考慮,只要十個月,朕親政之日,就是將樂清河一黨一網打盡之時,可是真姐這一來,卻使得朕的時間大大的縮短,唉,朕實在感到有些頭疼了……」
「皇上,樂清河雖然厲害,但是妾身以為尚不足以威脅。就算我們動不了北地兵馬司,但是卻還掌握著御林軍和禁軍,至少京師的兵權牢牢的把握在我們的手中。就算是樂清河手下的那些蝦兵蟹將鬧事,我們只要能拖到北地兵馬司緩過氣,那麼一切都好辦了!」莫言的目光流轉,低聲的說道。
衛恆愣住了,他看了看莫言,低聲說道:「毓清的意思是還有更大的麻煩?」
莫言點了點頭,她輕伏在衛恆的胸前,「牽機散是我密忍一系的不傳之密,藥效毓清十分的清楚。那不是單純的將人迷住,而是要奪人性命的毒藥。不過牽機散只要掌握好份量和使用的方法,就可以將人的生命拖在六個月的時間,但是六個月之後,絕無半點生機!」
「那沒有解藥嗎?」衛恆吃了一驚,他原以為牽機散不過是一種迷藥,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毒藥。雖然張敏以前對他並非十分友善,但是這些年來,張敏對他卻親逾生母。而且他並不希望張敏死,畢竟張敏才是壓住樂清河的一張王牌。
莫言搖了搖頭,「牽機散是以騰影蛇毒為藥引,在萬化洞中以萬蛇之毒蘊育十年,在配以密忍的特殊修煉之法,絕沒有任何的解藥!」
「這……」衛恆沉默了。
「皇上,剛才妾身所說的擔心,也正是若太后一死,神不知鬼不覺倒也無礙,但是若是這裡面的事情被他人知曉,恐怕對皇上十分不利!」莫言的臉色變得有些冷厲,她的眼中閃爍奪目的寒光,低聲說道。
「毓清的意思是……」衛恆似乎有些明白了,低聲的問道。
「除了真姐她們,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要死!」莫言看著衛恆,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皇上若是平了樂清河之亂,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清洗整個皇城,不論太監、宮女、侍衛。」
衛恆輕摀住莫言的嘴,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既然可姰使用了牽機散,那麼很有可能譚方也牽扯其中。如果要隱藏秘密,那麼將會有很多人喪命,就連可姰也不例外,莫言沒有想到她的這一句話卻會引發怎樣的結果。
閉上了眼睛,衛恆胸中思緒起伏不定,久久也沒有開口。好半天,他突然間開口說道:「毓清,此事我們以後再說。軒轅海離開之前,曾說過一句話,朕百思不得其解,你也幫朕想想。」
「哦,是什麼話竟然讓我們的皇上也迷惑了了?」莫言臉上的陰騭之色一掃而空,她笑著看著衛恆,低聲的說道。
「毓清又要討打,小心一會兒朕對你用家法!」衛恆看著莫言臉上的戲謔笑容,惡狠狠的說道。
輕輕一吐粉紅色的小舌頭,莫言笑著說道:「皇上,你對我只能用國法,對柔兒她們才能是家法,嘻嘻,你的家法對我沒有用!」
「是嗎?」衛恆的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一雙修長的手在莫言的誘人嬌軀上輕輕的遊走,「朕不相信朕這家法對你沒有用!」
「皇上,你做什麼!」莫言突遭衛恆大手偷襲,頓時驚聲叫道。
「嘿嘿,朕正在對你用家法,其實剛才已經用過家法了,只是朕現在看來要再用一次!」衛恆嘿嘿的笑道,大手在莫言那敏感的嬌軀上上下其手。
全身癱軟無力,莫言嬌喘不停,嬌媚的面頰紅暈飛昇,她喘息道:「皇上,不,不要……」但是沒有等她說完,衛恆的唇已經狠狠的印在了她那微微張開,誘人的紅唇之上。
……
又是一場雲雨平息,莫言全身無力的靠在衛恆的身上,羞怒的輕輕拍打了衛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衛恆。雖沒有說話,但是那嬌人的媚態,讓衛恆依舊怦然心動,剛平息的慾望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感覺到了衛恆身體的某些變化,莫言的臉彤紅,也不說話,一把抓住了衛恆那正在變化的某個部位,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啊……」衛恆不由得發出一聲大叫,他看著莫言那誘人的媚態,卻有些苦笑的說道:「毓清,你可知你現在犯了滅九族的大罪?」
「是嗎?我犯了什麼罪?」莫言的臉更紅了,因為她明顯的感到了衛恆那被她握在手中的某個部位正在發生強烈的變化。但是她強作鎮靜的問道。
「你現在抓的可是龍根!這龍根受辱,若不平息怒氣,朕就要治你的罪!」衛恆的神色頗為享受的笑道。
「是嗎?那是什麼罪?龍根受辱罪?」莫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話間她突然一揚玉手,就聽啪的一聲輕響。衛恆一聲慘叫迴響洞中……
「皇上,你看龍根已經平息怒氣了,你無法治我的罪了吧!」莫言低聲嘻笑道。
衛恆苦著臉,呲著牙,全沒有往日半點的風範。好半天,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莫言,「好你個小妖女,竟然對朕的龍根如此不敬,朕要懲罰你!」說著,他雙手緊緊摟住了嬌笑不停的莫言,就欲治她一個不敬之罪。
……
兩人笑了一會兒,莫言推開了衛恆,將散落在一旁的白袍披在身上,神色突然間肅穆的說道:「皇上,你剛才說那軒轅海臨走前說了一句什麼話?」
聽到莫言一問,衛恆也收起了嘻笑之色,他坐起身來,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朕和軒轅海拼了兩招,然後就不在動手。他告訴朕,只要金翅不顯,他軒轅家族絕不與朕對手,而朕也告訴他,若金翅不顯,朕也不會拿他軒轅家如何。只是他在離去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要送朕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莫言疑惑的看著衛恆,輕聲的問道。
衛恆笑了笑,「朕當時也是這麼問他的,他卻只是告訴朕,說我們所在的村子,叫做楊家莊!」
莫言愣住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朕也不知道。你來的時候,朕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衛恆沉吟道:「只是他這句話沒頭沒尾的,朕也不知道該怎麼理解!」
莫言也沉默了,她抱膝坐在那裡,身體微曲,顯出柔美的曲線。衛恆坐在她的身邊,目光在她那曼妙的曲線上下遊走,神態顯得頗為輕鬆……
「皇上……」莫言一轉頭,恰好看到衛恆那邪邪的笑容,她向自己身上一看,頓時臉頰通紅。伸手將長袍裹緊,不使那袍內的春光外洩,她瞪了一眼衛恆,沉聲說道:「那皇上你們之前又談了什麼?」
衛恆被莫言那狠狠的一瞪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尷尬的撓了撓頭,將他和軒轅海兩人之間的對話重複了一遍。
莫言靜靜的聆聽著,突然間,她眼睛一亮,扭頭對衛恆沉聲說道:「皇上,妾身好像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衛恆一愣,看著莫言那閃爍睿智的雙眼,心頭一動,也不由得脫口而出,「朕好像也有頭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