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東海屠 作者︰阿菩 (已完成)

rocelu 2008-7-19 05:07: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2 78361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7-2-1 15:00
第二二九章 櫻島茶會之一

  奪取大隅高山城一役,除了「請」到肝付兼續之外還有兩個意外的戰果。第一個就是發現島津家的幕後大老島津日新齋竟然也在城中,徐海毫不客氣,也一併請了;第二個戰果則是發現了為數不少的金錢美女,錢是肝付兼續的錢,美女是肝付兼續的姬妾,徐海臉皮厚,也一併請了。

  他兵馬不多,冒險攻佔此城已是驚險萬分,孤軍留守在此是萬萬不敢的。因此請了客人、捲了東西之後便跑路。三百多人押著一百多名俘虜,一百多名俘虜背著無數財物,到了岸邊,把周大富看得眼睛發直,叫道:「這……這些是甚麼!」

  徐海嘻嘻笑道:「戰利品,戰利品,咱們的戰利品。」便上船將錢和女人與周大富二一添作五分了。

  周大富有些不安地說:「好像應該先歸公吧?」

  「嗨!別那麼迂腐了!」徐海道:「咱們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就算從中撈點,總舶主也不好見怪的。」

  周大富連聲稱是。

  慶華祥眾上岸時提心吊膽,一到了船上就放下了心啥也不怕了,回櫻島時慢悠悠的,先在船上享用起戰利品來。

  錢是不會亂叫的,女人卻會大驚小怪地亂嚷嚷!但亂嚷過一頓之後,發現徐海等只是和她們尋歡,並沒有傷害她們的意思,大多數便順從起來,由抗拒的亂嚷變成欲拒還迎的嬌吟,再由欲拒還迎的嬌吟變成徹底放開的呻吟!

  肝付兼續與島津日新齋名為賓客,實為俘虜,被關在小黑艙裡忍饑挨餓,眼睛看不見,雙耳聽著艙外的狂笑嬌吟,心中越來越不是滋味!伏在艙板上捶胸嚎啕,外頭守衛的人聽見怒道:「給我安靜點!再吵就餵你吃尿!」肝付兼續這才被嚇住了。

  島津日新齋不似肝付兼續般感同身受,人又更為老辣,便顯平靜得多,哼了一聲,低聲道:「都說慶華祥的人紀律嚴明,今日看來,也不怎樣!」

  這支船隊還沒到達櫻島,大隅高山城被洗劫一空之事早已轟動了南九州,東門慶聽說後半信半疑,直到周大富徐海等在櫻島靠岸,將肝付兼續和島津日新齋押了上來他才知此事不假!

  這兩個在南九州呼風喚雨的豪族此刻灰頭土臉,在徐海的推搡中跌倒在東門慶腳下,臉上又是不忿,又是無奈!趙承武疾步走到東門慶身邊,與他耳語了片刻。

  東門慶的詫異只維持了一小會,在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後,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徐海怒斥道:「大膽徐海!我讓你巡弋鹿兒島灣東岸,你怎麼跑到志布志灣去了?不聽命令,擅自行動!真是大膽之至!來啊!給我押下去餵鯊魚!」又指著周大富道:「你跟我的時間也算不短了,怎麼也和徐海一起胡鬧!」

  徐海原也想過東門慶會假裝罵自己兩句,但一聽要喂鯊魚還是嚇了一跳,左右慌忙來勸,都道:「徐海雖然膽大妄為,但不曾敗兵,且為我軍揚威,功過相抵,請總舶主饒他一命。」

  東門慶怒道:「他給我揚甚麼威?他這是給我立惡名!甚麼功過相抵?我這次來南九州,是找島津貴久算賬,與肝付先生何干?他卻好,一聲不吭就幫我得罪人!他有甚麼功勞!押下去,喂鯊魚!」

  徐海的幾個屬下如平馬等在外圍聽了,都闖進來嚷嚷,東門慶怒氣更盛,喝道:「這裡是甚麼地方,容得你們喧囂!」

  唐秀吉叫道:「轟走!」便將他們轟走!

  徐海怔了許久,忽然趴在地上,爬到東門慶腳邊,抱住他的大腿哭道:「總舶主,我實不是有意違抗你的命令,只是到達佐多岬後,聽俘虜說志布志灣防範疏漏,便想去探一探路,不想一不小心,就將肝付先生請來了!此事實是意外,不是有意為之,不是有意為之。還請總舶主看在我叔叔面上,寬恕屬下則個。」

  東門慶冷笑道:「請肝付先生來,那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正打算請南九州諸大名小名來櫻島喝酒。可你卻將人家的家人也一併請來,又不聽約束,擅取財物,私賞部屬,不但敗壞了我在九州的名聲,更將我在五島、澎湖所立規矩全當虛設!這也是一不小心?」

  徐海之前還道東門慶是假髮怒,聽到「私賞部屬」四字覺得他語氣轉重,脖子一縮,汗流浹背,將東門慶的大腿又抱緊了兩分,淚涕俱下,嘶啞著嗓子叫道:「總舶主,徐海年輕不懂事!你原諒我一次,原諒我一次,下次我不敢了!下次我不敢了!」這回是真怕了。

  東門慶哼了一聲,唐秀吉喝道:「未得許可便淫人妻子、竊人錢財者,按照慶華祥的規矩該如何處置?徐海你自己明白!還說甚麼!拖下去,喂鯊魚!」

  徐海一個哆嗦,雙手抓著東門慶的腳不敢放開,重重磕頭,沒幾下便將額頭給磕得血肉模糊,東門慶眼中露出遲疑來,李榮久上前小聲道:「一將難求。」東門慶哼了一聲,問徐海道:「真知道錯了?」徐海叫道:「知道了,知道了!」

  東門慶微一沉吟,對安東尼道:「你去計算一下此次大隅所得,凡中途所耗,全記在徐海頭上,叫他慢慢還。」又對李榮久道:「去將徐海的那些下屬清點一遍,重新整肅整肅,讓這些崽子知道規矩!」又指著周大富喝道:「滾下去!好好反省反省!別事後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甚麼!」

  周大富連滾帶爬走了,安東尼、李榮久各自領命,唐秀吉指著徐海道:「這小子怎麼處置?」

  東門慶斜了他一眼,道:「回頭咱們召開副大掌櫃、副大管帶會議以上首腦會議,再作決斷!這會先關起來吧!」

  徐海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心想:「這算甚麼,是不殺我了嗎?」覺得臂膀被人掐住,也不敢反抗,雙腳微抬,便隨之去了。

  徐海下去以後,東門慶才換了一副笑容,離座走向肝付兼續與島津日新齋,笑吟吟道:「東門慶在平戶久聞兩位大名,不想今日才得相見!手下的兒郎不懂事,冒犯了二位,還請見諒。」命人準備茶席,道:「櫻島不愧是日本勝景,我們便一邊品茶,一邊賞景,如何?」

  兩人在船上早被徐海作賤得怕了,這時見到一個比徐海更狠的東門慶,哪裡還敢說個不字?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7-2-1 15:01
  幾天前——具體點說應該是西元2008年12月30號的凌晨,我忙完一份短工的事情,打開qq,打開word,正要寫《櫻島茶會之二》,還沒來得及碼,qq登陸成功了,顯示有消息,打開一看,蒙了。消息是《東海屠》這本書的簽約編輯發來的,大意說:剛得知了一個消息,非常不好,你聽了也肯定會非常鬱悶。我看到這裡已經很擔心了,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如同晴天霹靂:《東海屠》的買斷,被砍了。

  編輯說他很對不起我,沒兌現當初的承諾,但這是上面的意思,他沒辦法……他是在七點半跟我說的,而當時已經一點多了,我回了消息,但當時他不在線上。那一晚,我是真的害怕了!有生以來,從來沒有像那天晚上那樣感受到沒有收入的恐怖!小時候不說,大學時沒錢也不怕,工作了以後偶爾困難,也不怕,因為知道下個月會有糧出。可是一個月前我才剛剛把工作辭了,很多關係都斷了,之後雖然接了個短工,但除了碼字之外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從《邊戎》開始,由於將越來越多的時間投入到碼字中去,性子也因之而遷,對其它工作是越做越不順手,每一份工作都幹不長,但那時不怕,因為還有碼字的錢在頂著呢。雖然我也知道,靠碼字生活是很不穩妥的,但不知怎麼的,還是有著天真的想法,以為自己可以長久地吃這碗飯。

  在當時,我仍認為17k是很有人情味的,不會那麼冷酷,呆在這裡會比較穩。可結果卻是上面一句話下來,買斷的合約也就變成了廢紙。那一晚我失眠了,實在是難受,直到快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那是我有生以來最可怕的一個晚上。當初給《東海屠》求票求訂閱時說甚麼被腰斬,其實只是拿來做個噱頭,並不知道真有這麼一天。一直以來,17k給我的印象(或者說是錯覺)是很「仁義」的,是有文學理想的(編輯也如此形容他們的老總),至少,是很有信用的。

  現在想想有這種想法的阿菩真是可笑。天平的一端是利潤,天平的另外一端是我作為作者的堅持(天真!愚蠢!)以及部分讀者的偏愛,其實我也不是沒見過商業競爭場面的人,應該知道在網站高層眼裡,自是前者重如泰山後者輕於鴻毛。

  但知道歸知道,刀落到自己頭上時,才知道甚麼是真正的痛,知道甚麼是真正的絕望。寫《桐宮之囚》時,我的工作收入還靠譜,人也年輕,充滿了希望,所以那時候可以堅持理想。

  寫《邊戎》時,我也沒計較稿費低,因為把希望放在了下一本。但現在,已經是第三本書了,年紀也不小了,經不起折騰了。

  家裡催著早點把工作、媳婦定下來,自己也覺得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前,其實我在開《東海屠》時,就曾猶豫再三,是要繼續寫商業網文,還是趕緊結束了專心工作去。(我的精力和自制力都很差,寫網文會讓我整天惦記著它,整個人陷入到自己所虛構的世界中,在讀者看來速度不快,可是我實在是快不起來)最後我經受不起誘惑,終於選擇了前者。
  然而現在,我選擇的這條路,由別人幫我堵死了。這份新年大禮,可真是沉重啊。那天晚上,我的心整個兒寒了,灰了,冷了。

  對17k也好,對網站的決策者也好,我不想怨甚麼,最初的路是自己選的,《東海屠》的數據也確實不如《混世小農民》、《妻妾成群》等書,以商業規則來決定取捨,我也應該有這樣的下場。但這只是理性層面的理解,要我無動於衷,我又沒成佛,哪裡做得到!扶了扶眼鏡,窗外很黑,看不到希望,可是我知道,以我的性子,不可能就這樣停止碼字的,也不會把這本寫了八十多萬字的小說完全丟下不管的。不過,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合約裡的條款雖然約束不了網站,卻依然能約束作者。這幾天我一直很混亂,倉皇無措,想盡了各種辦法要保自己的生計。完全喪失了碼字的心情。我想我得靜下來幾天,好好想想以後該何去何從。希望大家能給我一點時間。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讓我更加成熟,能夠結束我的天真。

  阿菩,西元 2009-1-1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7-2-1 15:01
《東海屠.後記》

  我沒想到,會這麼快給《東海屠》寫後記,更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境遇下寫下這篇文字。按照我原來的計劃,這應該是至少一年以後的事情,當初還夢想著我寫《東海屠》後記的時候,自己已經可以更加自由地碼字,誰知卻是陷入了比以往任何時候更甚的恐慌與侷促。

  關於《東海屠》買斷被腰斬一事,我已有專貼陳說,不再贅述,下面是再嘮叨幾句廢話,非中吾毒較深者,可以不用看下去了。

  話說,我有一個同學,乃近兩年想從較密切者,我與他性格實甚衝突,生活習慣亦頗不相容,但至今同居一屋宇下者,除歷史遺留原因(曾經的同事)外,也在於兩人之志趣與學問有相近處。兩人雖然殊歸,但因彼此的半桶墨水不相上下,偶爾論及文史、時事,幸有他人所難理解之會心一笑,猶如二老僧彼此相惡,卻以處極寂寞之世界中,除此更難覓有共同語言之人,故強忍之。

  一日,我笑他天資不足、家學不深、後天努力又不夠,此生欲成其所希冀之學術,庶幾無望。他亦不惱,知我此諷既是嘲他,亦是自嘲。我又道,可惜至今未見同輩中有三者皆足、令我等心服口服之人出現。他聞言道:「他 媽 的,要有這樣的人,我早呆一邊涼快去了,等著看他的成果,豈不是好,何必還在這裡忍受這無望之煎熬!」

  此言深得我心。

  我也是明知受限於時代、天資、家學以及自身的惰懶之性,此生為人、為事、為文,有成之希望甚是渺茫,所以遷延不肯放棄者,以真命天子尚未出現故。

  阿菩雖然狂妄,亦自知非第一流人才,但這數年來卻一直不忿,非不忿自己默默無聞,乃不忿許多平平之人平平之作乃至下流之人下流之作,因緣際會,竟爾暴得大名!

  數年前我曾有一念,想到我年老之時,自己收集自己的作品自娛,名之為《枯骨集》,取「一將功成萬骨枯」之意,實是期盼有一絕世名將橫空出世,踏我輩枯骨登頂,屆時我輩雖為其腳下腐朽之物,亦與有榮焉。

  奈何名將遲遲不見蹤影,卻已有一幫跳樑小丑在我輩頭頂跳躍不休,且博得震天喝彩,每念及此,當真恨得牙癢唇痛!乃至明知自己成功無望,也不願作小丑腳下之枯骨!趁著一息尚存,也要掙扎幾下,嘶吼幾聲,企圖有三五旁觀者見到聽到,知世間尚有苦苦堅持之輩,並給予幾聲安慰,幾分支持。而對尚未出現之名將,亦抱幾分希冀。

  唯自己功力不足,難以堂堂正正之師破敵,乃自塗了半張醜臉,冀以媚眾,然心終不樂,而所謀亦轉告失敗。

  恰在此時,網站方腰斬《東海屠》買斷之消息傳來,那一刻我真如被人臨崖踢了一腳,竟同時生出兩種感覺來:一是深深的恐慌,一是徹底的解脫。

  當《邊戎》已經寫完,我曾有過兩種打算,一是就此不寫網文了,一是跳槽過戶,因為當時kk的流量始終無起色,大抵年輕人寫網文的初衷實為賺一聲吆喝,錢在一開始並非唯一考慮,那種喝彩者聊聊的寂寞,幾乎足以摧毀一個寫手九成的積極性。所以我當時是很羨慕另外一個位面上同行的風光。但坦率地說,我對自己的能力缺乏信心,勇氣亦常不足,很害怕到了另外一個位面會撲街。加之血酬當時給了我一個承諾說:只要是你寫的歷史,有幾本我買幾本。又說:kk有容許好作者撲一兩本書的度量,因為kk看的是長遠而不是眼前。

  我被他說服了,心想另外那個位面未必有人會這麼重視我這個半撲街的寫手,且胖血的這兩句話又讓我大生知己之感,多方面權衡之下便留下了,圖的是kk這邊是一個可以讓我安心碼字、無太多商業顧慮與競爭壓力的平台。

  但《東海屠》發表之後的數據,卻讓我甚感汗顏,常恐站方虧蝕太甚,因我的數據若與站方的期待相距太遠,則不僅我難以立足,主持買斷東海這本書的編輯也會難做。不過在我微露此憂之後,另外一位編輯對我說:東海不會有問題的。我素服她的眼光,便繼續安心碼字,期待著到一百二十萬字以後書的數據會有質的變化。同時我還存著另外一個天真到可愛的想法,我想:「大概《東海屠》在kk高層眼中除了訂閱等所體現的價值之外,還有其它價值(如美譽度之類)吧。」不可否認,當時有這種想法的我不僅幼稚,而且自戀。

  後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腰斬至少讓我明白一點:《東海屠》也好,阿菩這個ID也好,其實並不具有我所期待(或者是我所意淫)的那種價值,這件事徹底否定了我為自己編織的美麗童話,把一個血淋漓的現實擺在我面前!

  這個打擊,實比我喪失了一份穩定的碼字收入還要大得多!因為網文的收入沒了,我咬一咬牙再找工作,通過別的渠道賺點餬口的錢應該還有希望。但心中的童話一旦破損,那就很難再修補了。

  在此,感謝給予我以磨難的人,感謝揭示我以真相的人!

  然而,我畢竟是一個天真幼稚得近乎不可救藥的人!在那很痛苦的幾天過去後,竟然又想:夢既然已經做了這麼久,若有機會的話,不妨多做那麼一兩年再醒!

  唉,對自己,我真是無語了。

  可為了這個夢,我還是要高呼幾聲:上帝們啊!讓我再嘗試一下吧!哪怕很是渺茫,也別讓我徹底放棄!我熱愛這個由我自己編織出來的妄想,在喪失了大多數人生樂趣之後,這個夢想幾乎已成為我繼續活下去的最大動力!失去了它,我怕自己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在現實中活得就像一條蟲子,在生活的壓力下僅能蠕蠕而動。可我希望在虛擬的世界裡我能過得好一些。至少,請你們在新的一年裡賜予我應得的掌聲,以及我應得的安慰——雖然我也沒有別的祭品獻給你們,唯有四個字:繼續堅持!

  最後,循例貼一下我的郵箱 [email protected],歡迎大家拍磚,不過最近我正低潮,請大家拍得溫柔些。

  快過年了,金融風暴雖然厲害,但為了未來,一起笑笑吧。^_^

  祝老東家的事業蒸蒸日上,祝合作過的編輯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我會緬懷曾經能比較自由碼字的那段日子的。

  戊子年年底 阿菩於廣州越秀區

  ——————

  這篇後記寫了好久了,一直藏著,沒發,最近想了一想,還是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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