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神馬浮雲記 作者:ziggzagg(連載中)

mk2257 2011-5-17 18:08: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2 46916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21:49
(二一九)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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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鐘頭後,阿圖趾高氣昂地踱在前面,裡貝卡跟在他後面,神情卻難免有些沮喪。她的肩頭剛剛刺了青印,還隱隱地有些疼痛,這提醒著她,她已經是名有了主人的奴民了。

青印就是一個圖章,是用金針刺的,然後再上青色的顏料。圖章的左邊兩小字「頓別」,右邊一稍大的字「趙」,意思是「頓別趙家的奴民」。以後若是奴民跑了,被人抓住後,憑這個就能很快地被送回到主人那裡。刺青師傅的手藝很好,這三個字刺下來也就只有拇指蓋那麼大,但字跡都是清晰可見。

裡貝卡身上的軍服很髒,髒得都看不清原來的本色了,因此阿圖決定先帶她去買幾套衣服,而大嘴李則帶著他的新婆娘急急地趕回城去了,估計是要去圓房。

轉手了的西洋屋換了陳姓的掌櫃,現在除了做傳統的西洋絨毯、毛毯、衣料與西洋酒生意之外,還開始賣一些南洋、印度甚至西洋風情的成衣,阿圖帶她去到那裡,讓她自己順便挑選。

可能是女人天生就喜歡購物,一買起衣服來,裡貝卡的臉色就好看了許多,甚至偶爾還露出了笑臉。每套衣服她都會試,然後穿出來給阿圖過目,他點頭就買下,他搖頭就算了。這樣就總共挑選了六套外衣,五套內衣,打成了一個包。

接下來,阿圖就要帶她去洗澡,她渾身都散發出著一股餿味,自己可受不了。北二條上有個浴室,裡面提供大池,單間與套間三種服務。套間的意思就是男女可以進去混浴,而其它兩種則是要分男女的。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趙隊正啊,真是難得。今日也帶小妹出來玩。。。哦。。。怎麼是個西洋婆子,還這麼髒。我說趙教習,您這麼俊俏的人物,大姐我這裡多的就是小妹,有本地的,有樂浪的,有和州的,還有那北方野女真。。。」

寡婦青是這家浴室的老闆,因先後剋死了三位老公,所以再也無人敢娶。她第一任老公是娃娃親,結果十幾歲就死了;十七歲嫁了個漢子,二年後漢子得急病死了;二十歲嫁了這浴室的老闆,三年後老闆喝醉酒,不知為何會跑到碼頭裡去轉悠,結果失足落水死了。因此她如今雖才二十七、八,但已當四、五年的寡婦了。

寡婦青長得真不賴,否則剋死兩位老公後也不會有人願娶她。阿圖雖是第一次見她,但也素來知道這名女老闆的「名氣」。當下只是笑笑,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讓寡婦青去準備房間。

以她的姿色,又深韻打情罵俏的調調,凡是男人來了這裡,總要和她調笑幾句,興許還想著吃點豆腐,揩點油水啥的。可見眼前的這位趙圖似乎對自己或者自己所推薦的小妹們沒啥興趣,只得訕訕的笑了幾聲,然後就喊人給他們開套房,送熱水。

不一會,房間準備好了。這時裡貝卡好像已經明白了要去幹什麼,站在那裡不肯動。阿圖一拉她沒拉動,便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口中說:「伊斯克拉沃。」他從多娜那裡學過一點西班牙語的詞,而這個字的意思是「奴隸」,就是提醒裡貝卡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主人的話不可不聽。

裡貝卡忽然聽到他說西語,一下子愣了,被他伸手一扯,一路連拉帶拽地拖到了包房裡。

這間房不小,迎面就是一張大床,床上用具甚是鮮艷。床頭上面開有一窗,此時已拉上了粉紅的窗簾。床左則擺著個碩大的木桶,裡面還灑著十幾片花瓣,浮在水面之上。桶內熱氣蒸騰,配合著屋角燃起的沉香與牆壁上點燃的紅燭,這氣氛就足以讓人想入菲菲了。

「巴納。」阿圖關上了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對著她又說了個西語詞。這次是「洗澡」的意思。

裡貝卡抱著她那袋衣服,低著頭站在那裡,長髮蓋住了臉,胸口不住地起伏,想來正是在進行著天人交戰。此刻,她看上去可一點都不驕傲,相反地十分可憐,一點都不像個軍人,也不像個間諜。不過,她終於還是開始脫了。

她從殖民地來,對奴民的地位最是清楚不過。她是女奴,凡事由不得她自己,也聽說過那些賣去印度和波斯的白人女奴的命運,就是被主人當作了性奴。

她飛快地脫光了身上的衣服,然後以衝鋒般的速度跳進了澡盆裡。進了水後,她覺得水溫好熱,但也不敢再跳出來,只得強忍。再看這名新主人只是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她也不過來,心下稍安。

她進水得太快,因此他也來不及仔細欣賞。不過即便是這匆忙的數眼,也足以看得出來女奴裡貝卡的身材相當的完美,只是豐滿度稍有些欠缺。

熱氣繚繞,一個雪白的肩頭在水面上時隱時現。阿圖歪在床上等了半天,也沒看到她有所動靜,連水聲都聽不到,只有隱約的緊張喘息聲。

細細一想,便明白也許是她不好意思了,也許是她怕撩撥起自己的衝動而對她非禮。不過她是奴民,應該養成受主人的欺負的習慣。

於是,阿圖便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她的木桶前,開始往水裡打量。木桶中的人見他坐到了身前,更加驚恐地蜷縮成一團,兩條雪臂緊緊地抱在胸前。

「喂!你洗不洗?你不洗,我幫你洗了。」阿圖促狹地笑道。

他會的西語實在有限,只是在無聊的時候跟著多娜學了幾句,完全不足以與人對話,因此這番話是用國語講出來的。可他邊說邊做著手勢,重要的地方,例如「洗」還加重了語氣。說完一看她的表情,臉上並沒有帶著迷糊之感,顯然是明白了。

雖然她貌似聽懂了,但仍然是抱著肩一動不動。阿圖伸手去在她光溜溜地胳膊上一抓,即刻就聽到「哇」地一聲,她大叫起來:「我洗,我洗!」然後拿著毛巾在身上與水中一陣揮動,濺得到處都是水。

原來這個小妹是會說國語的!可不是,阿圖記得那名奴商說過她「略知漢字宋語」,但剛才帶她上街買衣服的時刻可沒聽她說過國語,都是用西語在那裡吱吱呀呀說著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由此可見,這個小妹很會裝,也裝得很像,不愧是做間諜出身的!揭穿了她的真面目,他不由得有些生氣了,惡狠狠地怒喝道:「站起來洗!」

裡貝卡被他嚇壞了,微一猶豫就見他兩個爪子似乎又要伸過來,趕緊服從地從水裡站起了身子,將一個白晃晃的玉體全然地暴露在他眼前。。。

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男人善被女人欺,女人善被男人。。。

看來,人有時是得兇惡點,自己就只兇惡了一下,這個小妹不就什麼都從了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21:50
二二零)瘋狂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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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蠻子。」

阿圖剛剛從窗口跳進來,就被傅櫻擰住了耳朵。

「嗯。乖寶。輕一點,要扯掉了。」他躬著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耳朵湊近她的手,這樣耳朵就只會受到「擰力」而不會受到「拉力」。

「哼!我問你。都說你今天下午買了個西洋女奴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傅櫻咬牙切齒,小臉漲得通紅。

這個消息是傅衝跑過來說的,當時她正在教傅萱衣服花色搭配的學問。兩個人,一個教,一個學,正起勁之時,就看到傅衝口中狂囔著不好,衝進來向她們要零花錢,說有機密大事要賣給她們。結果,被傅萱在屁股上踢了一腳後傅沖就老實了,乖乖地把阿圖買回來一名西洋女奴的消息說了出來。

「你聽我說,哇。。。乖寶,你的胸又變大了。。。啊。。。」

傅櫻不吃他那套,只把手一轉,阿圖便殺豬般地小聲叫了起來。如果殺豬聲太響,樓下就聽到了。女人的醋勁一旦被撩撥起來,發了飆,綿羊都會變獅子。

「好好。我老實交待。。。嗯。。。女奴叫裡貝卡。。。是。。。是西班牙國王派來的秘使。。。」他低著頭,把耳朵再次湊近她的手,這樣就可以減少耳朵變形的尺度。

「哦。」這消息突然,傅櫻擰住耳朵的手稍稍鬆了一絲。

「你爹爹和兩位伯父英雄無敵。西班牙國王對他們的敬仰好似。。。巍巍乎若泰山,洋洋乎若江河,實在是仰慕得睡不著,所以就派人前來求著跟他們結盟。」

似乎煞有其事,而且聽起來是了不得的大事,傅櫻手又稍微地鬆了一線:「他來和我們家結盟做什麼?」

「他們要打仗。從庫頁島到西班牙之間的土地好大,他們要平分。。。」

「胡說。庫頁島到歐洲還隔著大宋呢。」傅櫻手上又緊了緊。

「我說的是大宋北面的諸侯國啊,那些地方又不是大宋的。你爹說北疆諸侯國地下埋了好多金礦,都要挖出來,拿金子來蓋金城堡,就派我做他的秘史,和西班牙秘使連絡。。。」

「那為何要派你去?你和她說些什麼?」

「因為她不會國語,我會點西語,所以就派我去了。我和她說。。。啊!」耳朵又是一痛,傅櫻用力又扯了一下。

「老實交代。你是打哪兒學會西語的,你是不是勾搭了哪位會西語的女奴民。。。對了,多娜會西語。。。」

「嗨!別亂說,多娜馬上要嫁給比比洛夫了。」

「你勾搭別人老婆。。。嗯。。。勾搭別人老婆是不是很刺激?啊。。。呵呵。。。」

阿圖找了機會在她腰上掏了一把,她身上一癢,手就自然地鬆了。他一把抱住了她,嘴巴就順勢封住了她的唇。

「啊!」阿圖又慘叫了一聲,傅櫻居然像小母狼地似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血都咬出來。

「小娘皮今天可真兇。」他有些氣了,將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打了幾下屁股。

奇怪的是,她被打了屁股後,居然就趴在床上不動了。阿圖見形勢於己有利,便趕緊脫她的衣服,據他的經驗,女人只要衣服一脫就好說話了。她開始吃吃地笑,似乎覺得很好玩,很快就被剝成了一隻小白羊。

阿圖除完自己的衣服後上床,她在床上一滾避開了他,坐起身來說:「我喝點水。」然後光著身子下了床,走到了桌邊吹滅了燈火,房間內陷入一片漆黑。

屋內傳來了喝水的聲音,但接下來的聲音顯示著她走去了房內靠牆的一扇屏風內。那是她平時更衣的地方。

「你幹什麼?」阿圖低聲地問。

「拿點好玩的東西給你。」她在屏風後回答著,那裡傳來了悉悉索索地聲響。

「她在搞什麼鬼?怎麼是像在穿衣服。」阿圖躺在床上,心中納悶。

不一會,有人出來了,輕手輕腳地慢慢走了過來。

阿圖模模糊糊地看著個人影走到了床頭,然後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口中發出「啊」的一聲,然後便直直地向他跌來。他趁勢就抱住了她摟翻在床上,口裡喊著「乖寶」,雙手亂摸開去。

「啊。你是誰?」

他心中一陣亂跳,身下的這個女子居然不是傅櫻。他很熟悉她的身體,而身下的這個卻比傅櫻要結實豐滿得多。

「嗯。。。」身下那名女子身體熱得發燙,剛準備開口卻突然又說不出來了。

這時,又一個女子上了床,從他身後攬住了他的腰,用臉貼住了他的背脊說:「蠻子,我讓大姐也過來一起睡,好不好?」

什麼?大姐。。。蠻妹?

哇!!!發達了。

。。。。。。

燈火熄滅後再也沒有燃起來,月光透過沙窗帶給這間房隱約的亮度,雖幽暗卻能彼此瞧見。

搖搖唧唧的小床上,情到至深之處,傅萱把身子陡然緊繃了,鮮澤的紅唇間嬌*喘吁吁,最後死憋住一口氣,一絲魂靈頃刻間直上九宵。

「啊!」她忍不住地大叫,隨即又將被單用滿口的銀牙咬住了,讓蝕骨的刺激分洩而去。阿圖仍然死頂在她嬌柔的花心上,卻埋首於她的耳根、粉頸與香肩之間,吻著處子身體的芬芳,放意肆虐。

良久,她終於從那縹緲的虛空中落了下來,心神俱醉。她的身體很棒,可能是自幼練武的緣故,體力很好,身段柔韌又有力度,也很能迎合他。雖然這是她的第一次,但埋藏了多年的青春慾望一旦迸發出來,便如同洪水一般地無可抑止。

傅萱在他的身下,而傅櫻卻躺在他們的身旁,轉悠著一對眼珠,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倆抵死歡娛。

「怎麼樣?喜歡嗎?」阿圖在蠻妹的耳邊輕聲問道。他可沒想到過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蠻妹居然會有一天能主動地獻上自己。艷福來了,門板都擋不住。

「呼。。。」傅萱長長地舒了口氣,她剛從那個高峰上退下來,大腦中一時缺血,只覺一陣昏眩。這事實在地美妙,他仍然頂在她裡面,她睜開眼睛,用失神地目光打量著他,口中喃喃地道:「蠻子。。。」

「嗯。」阿圖應聲。

「好棒。」她有氣無力地答道。這件事做的時候快樂,但完事後卻很累。

「你怎麼會願意的?」他忍不住又問。

傅櫻爬了過來,在他耳邊吐氣道:「傻子,她喜歡你。」

她看著他們,她兩個最親近的人在雲雨,她並沒吃醋,反而覺得一絲絲的興奮。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就是阿圖常說的「很邪惡」,但她還是興奮。她將手放在傅萱的胸上,那裡真的好大,再摸摸自己的,感覺自己的小得太多了,這使得她產生了一絲嫉妒,就使勁地在傅萱的胸上捏了一把。

「不要走,好嗎?」傅萱緊緊地抱住了他。

他笑道:「我不走,你想要幾次都成。」

「她是說不要離開這裡。」身邊的那個小娃娃幽幽地解釋著。

阿圖愣了,半晌後才說:「不行,我得去京都讀書。」

她們倆沉默了。

傅萱的功課太普通了,根本就不可能考上京都的名校,甚至普通的大學都是種奢望。傅櫻的功課雖然很不錯,但若說是要考上京都的名校,起碼就現在看來是希望渺茫的。

床上的氣氛陷入了沉悶,三個人都不說話了。或許他這一走,她們兩個以後就再見不著他了。

傅萱忽然摀住了臉,開始抽泣,肩頭不住地顫動著。

阿圖的眼珠都要掉了出來,蠻妹居然也流淚了。他可不知道該怎麼哄她,難道能說自己不去京都了?這不可能,去京都是他人生的大計劃。

「難道我們兩個都留不住你嗎?」傅櫻也嗚咽著哭了出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21:51
(二二一)刺箭惡魔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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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已過,阿圖的房間裡,穿著套藍色睡衣的裡貝卡正坐在椅子上犯困。他還沒回來,所以她還不能睡,因為她不知道睡哪裡,而床只有一張。

她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忽聽得「啪」的一響,把她從一個有關往日的夢中拉了回來,然後就看到她的主人穿著套*緊身的黑衣服從窗口跳了進來。她並沒有奇怪,因為他出去的時候就穿成了這樣,而且也是從窗口跳出去的。

「你還不睡?」阿圖關上了窗問,然後飛快地把自己脫光,再換上疊在床頭的內衣。

阿圖不在意在自己女奴面前暴露身體,可是她在意,垂下了眼瞼問:「我。哪裡睡?」

裡貝卡是會說一些國語,但發音有些怪異,而且老是會說錯。就如同這句,把「睡哪裡」說成「哪裡睡」。

「真沒文化。」

阿圖嘟囔一句,從衣櫃裡找出來塊白布單往地上一鋪,然後示意她睡地上。小小的房間過於擠逼,鋪了這塊布後就幾乎看不到可以走動的空間了。

即便是已到夏季,蝦夷的夜間還是很冷。阿圖沒給她準備被子,裡貝卡便只能蜷縮在地上。除了冷之外,她身下只鋪著層布單,覺得骨頭都要在地板上擱痛了。

這樣睡了一會,忽然聽得一下輕響,似乎是他下了床,接著身子底下伸過來一雙手,自己就被打橫著抱了起來。

「天!。。。他想做那件事了。」

裡貝卡渾身一陣篩糠般地顫抖,想要掙扎卻終於沒有那麼做。理智告訴她,作為一名女奴肯定是逃不過這一關的,除非是主人對自己實在不感興趣。

他把她抱去了床的裡邊,示意她脫衣服。她搖搖頭,這可不行,宋式的睡衣裡只穿了件羞人的內衣。內衣也是宋式的,只有胸前的一塊布,後背是完全裸露的,這和沒穿分別並不大。但和西洋式睡衣相比,宋式睡衣還是要保守一些,因為畢竟裡面還要穿點東西,而前者裡面是啥都沒有。

「少囉嗦,快脫!」主人的語氣不耐煩了。

裡貝卡只得從命,然後把身子深深地陷入被子裡。兩個人同蓋一張被子,他仰躺著,她背對著他。脊背上被他的體溫暖得熱乎乎的,一股男人的味道從身後慢慢瀰漫過來,她暗暗納悶:「他怎麼還沒動作?」

過一會,他忽然翻了個身,同時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她立即全身一陣酸軟,心想:「他馬上就要做了。。。」

不過她等了好久也不見後續的動靜,大著膽子扭頭一看,他已經睡著了。原來是主人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不忍心看著她睡在冷硬的地板上,因而讓她上來與自己同睡一張小床。

裡貝卡鬆了口氣,心道起碼是逃過了今夜。可是那一天終究是會到來的,思來想去的,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慶幸感中竟暗含著些失望。

※※※

第二天傍晚,千葉把阿圖喚了去,說他買了名女奴民一起住進了單身屋,這與本城的規矩不合。

照規矩,出現了這種事的城丁是要被解約並趕出昇陽城的。當然這個規矩只是對別人有效,像阿圖這樣立過大功的人,只要不是犯了滔天的大過,千葉又怎麼會去罰他。不光沒罰他,還讓他搬出來,另外安排了一套排屋給他住。

排屋有兩層高,雖然家家都是隔壁挨著隔壁,但卻是獨門獨戶地進出。樓下有客廳、廚房、客房等,樓上則是有二到四間睡房,這種屋子只有成了家並且是有職司的人才能分到。

千葉雖然沒罰他,但心中卻有些生氣,覺得阿圖不應買個女奴回來睡覺,只是她壓得住心思,不在面子上表露而已。傅兗曾跟她提過,說傅恆曾建議在傅萱與傅櫻中挑一人嫁給他,可他自己是一直想著把傅萱嫁給長野盛的,所以就沒表態。加上後來一直忙著打仗,有關這種小女兒的婚事也就沒顧得上。

千葉可是認認真真地考慮過把傅萱嫁給他這種可能,傅家上到傅喆與王氏,下到幾個小傢伙,個個都似乎很喜歡這個少年人。隨著他研製火箭炮成功,又在大戰中立下殊功,她越來越覺得阿圖這樣的女婿無可挑剔,長野盛怎麼都不及他,到後來就乾脆一心打算著招他為女婿了。

至於這次大考,她預感阿圖或許能考個名堂,楊山長既然允許他去參加統考,那麼就一定是認可了他的水平。對於傅萱,千葉可沒抱什麼指望,女兒家考不取也就算了。但如果阿圖考取了大學,而傅萱沒有的話,那可怎麼辦?說不定這小子去讀大學後,在外面另娶了正妻也說不定。所以,傅家要是真的想把女兒嫁給阿圖的話,那還得趁早,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到大考的結果出來後再做定奪。

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開心。說著說著,千葉就心平氣和了,世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像傅兗那樣的畢竟太少,阿圖買個奴民回來做婢做妾的也沒什麼大不了。因此她只是跟他扯了幾句家常,口頭上再勸誡了幾句,便讓他自己去了。

五月二十四日,傅恆與塵來陪同著國府的廖公公來到豐原城給傅兗傳詔,轉封傅兗為豐原守護,統管整個庫頁島地域。傅兗上表感謝,再次獻上重禮,並歸還了頓別與原拂的封地,且遵照與元妃的約定,送熊傷的一對子女帶著筆錢財去到大宋沿海定居。自此,整個前豐原國領地,合計一萬八千餘戶、十來萬人口都已納入了傅兗的治下。

名份已定,傅兗隨即於豐原城分封一干有功之人。薛家的世代領地大泊再次封給了薛磐,以酬謝他在三澤大戰中的功勳。其餘頓別老臣也皆轉封庫頁島,領地與民戶比照舊封增擴數倍。又封周洪、房岳、蘆明澤為新領家,各授封二百戶。

傅兗改封了庫頁島,舊的封臣與將領們也會全數搬去那裡,至於其他的人則自己選擇隨傅家搬遷還是繼續留在頓別。於是就有了個昇陽城搬遷計劃,出征的頓別軍會分三次撤回,其中願意前去庫頁島的人必須在下一批人撤回來以前完成搬遷。

二十九日,第一批人馬從庫頁島上撤回頓別,其中就有阿晃、木吉與比比洛夫。

阿圖因在三澤之戰中殺死殺傷敵兵二百九十七人而獲得了二千九百七十貫的賞金。不過他卻與傅恆爭論,說自己用箭就殺傷了三百零四人,若是加上陌刀所傷的應該為五百六十幾人,然後還起碼喝倒二、三十人。還花了一個小時來詳細地向傅恆解說這麼多箭是何時何地,又是如何射出或刺出的,陌刀又是如何拍出劈出的等等,一切都是牢記在心。因此他堅持說那少了的數字是被別人冒功了,還質疑傅恆的獎勵方法大有弊病。

不過傅恆並不惱,還笑瞇瞇地宣佈了新的決定,那就是要額外獎勵他一萬三千貫賞金並將升他為都尉。賞一萬三千貫的原因是發明了火箭炮獎五千貫,奪軍旗五千貫,擒獲騎馬逃跑的熊傷等重要首腦獎三千貫。於是阿圖又眉開眼笑地大讚傅恆賞罰分明,那傷人數字的差距自然也就不提了。

因為火箭炮的賞金並非是此戰軍功,所以阿圖實際因豐原之戰獲得的軍功賞為一萬零九百七十貫,所以阿晃與比比洛夫各分得了這筆賞錢的二成半,也就是二千七百四十二貫半。他們兩個高興得兩天都沒合眼,因為在此之前,阿晃的月俸只有二貫半,比比洛夫是三貫半。

更重要的是,比比洛夫和阿晃配合共射傷了七名敵兵,他又獨自砍傷一人,並於戰場上抓了一名俘虜,累計功勳後,多娜就從此成為了一名自由民。

阿圖也因此戰成名,獲得了個「一戰三百傷」的雅號。同時,不少被他刺傷過的士兵又私下稱呼他「刺箭惡魔」。

決定命運的六月終於來了,日昇學堂所有的中五班學生在楊繼擀的帶領下,來到了枝幸國立學堂參加大考。

為了防止舞弊,因此所有的考生都是需要抽籤排座。抽到哪間課室的哪個座位,這名考生就將在這個座位上完成三天大考的三門考試。考試內容就是國學、物算、律史。

按照考程,第一日考物算,就是把物學與算學合在一門考,時間為兩個半鐘頭,總分一百二十分,其中物學五十,算學七十;第二日考國學,時間為四個鐘頭。國學最重要,因為它的滿分是一百八十分,其中知識類考分為一百一十分,最後的一篇策論為七十分;第三日考律史,也是律學與史學放在一起考,時間兩鐘頭,總分一百,律學與史學各五十。

大考成績的優劣就看三門的總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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