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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傳奇之蠱婚 作者:清風淺笑(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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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傳奇之蠱婚 作者:清風淺笑(連載中)
WLO1788304
2011-7-31 14: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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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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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8-7 10:49
第四卷 真相大白 第一百一十章 凶案幾樁?(上)
之後,韋方好幾次邀請楊局長一起去看了穗穗娘,楊局長不但拒絕了他,還說了要他快走的暗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太不安全了,凡事都以自己的判斷為標准,絲毫不理會別人的感受,遲早會惹出大禍的。
韋方開始很難過,後面也慢慢想明白了,算了,他是住久了,已經被同化了,可悲啊可悲,這個地方非但不重視科學,還蠱惑人心,早走也好,免得跟他們一樣了。
這個鐲子要還回去的,不想去找楊局長,王龍現在看到他就恨不得吃了他,沒辦法,自己送回去吧,不在穗穗娘面前吃東西就好了。
走到局里,大家都知道他來的目的,也沒有跟他說話,默默地幫他你哦偶弄好一切,他們的眼里沒有預想的崇拜,只有憎恨,門開著,穗穗娘就在里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能後退,韋方掐著自己發抖的大腿,大家都等著看我的笑話,韋方頭腦一熱,剛跨進坎,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哼,還怕我跑了不成?他傲氣沖了上來,我今天偏要做給你們看。
經過這麼多天,穗穗娘已經邋遢的不成樣子了,雖然衣食無憂,卻是消瘦的厲害。她只是一個瘋乞丐婆子。這樣想著,韋方也不怎麼害怕了,他把鐲子一個個取出來,最後是那個小銀鎖。他的指尖點著小銀鎖,不敢抬頭看穗穗娘:“這個東西,恐怕用不上了。”
穗穗娘緩緩拿起鐲子,韋方只當她收下了,轉身就要走。
穗穗突然開口了:“黃博呢?”
她坐在哪里,沒有吼叫。她是在關心黃博嗎?大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韋方說:“放心吧,他活的好好的。”
穗穗不說話了,韋方覺得奇怪,忍不住回頭,冷不防正對著穗穗娘的目光,韋方打了個寒顫,卻又移不開眼睛。穗穗娘猛然仰天大笑:“當初我就不該心軟,不該讓穗穗和黃博在一起,那個災星,那個掃把星,他害死了我的穗穗!”
穗穗娘哭了。她拿著鐲子,往事一件件浮上心頭:“我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了穗穗他爹,原以為他的臭毛病會在結婚後收斂。沒有。不但如此,他還帶壞了兒子,兩個人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根本就不知道顧家,只有穗穗,只有穗穗肯陪著我收拾他們的爛攤子。穗穗是我的心肝寶貝,為了她,我什麼都肯做!
穗穗的前夫是個開礦的暴發富,是他爹給他安排的,他爹為了幾萬塊錢的聘禮,把女兒給賣了!不管我怎麼反對,穗穗還是嫁了。第一年那個人待穗穗還不薄,可是到了第二年,他嫌穗穗生不出孩子,竟對穗穗拳腳相加,我可憐的穗穗啊,那天我看她臉上青紫青紫,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剜著一般疼!我當時就想,不能讓穗穗這樣受苦,趁她還年輕,趕緊改嫁,可是穗穗不肯,她說她男人只是一時沖動。我一直以為懷不了孩子是穗穗的問題,我替穗穗擔心,沒有孩子在這個家是沒有地位的,穗穗的苦難日子或許只是個開頭,所以那天晚上,我趁她男人喝醉了,就把他推下河了。
即使不改嫁,靠著丈夫留下的遺產穗穗也能過上好日子,可是他爹竟打起壞主意——他要把穗穗的房子賣了,我不能讓他再次把穗穗推向火坑,所以我買了好煙,將蠱藥撒在濾嘴上,本來要他送給買房的老板,是知道那死人不識字,竟做了替死鬼,因為他的死,我可憐的穗穗替我受了過,被人當作蠱婆,趕出了寨子。
誰料,黃博那小子趁人之危,居然占了穗穗的便宜!穗穗是喜歡他的——我知道,她從小就對黃博有好感。我一直以為穗穗不會有孩子,因此,盡管知道黃博是受詛咒的,我還是湊合了他們兩個。為了成全他們,我在紅糖里放了毒藥,事情很順利,春兒果然死了。那丫頭,怎麼能跟穗穗搶男人呢,真是自不量力!為春兒換壽衣的時候,我用在路上撿到的死老鼠,裝作是在春兒身上發現的,瞞過了所有的人,還讓春兒挑起了蠱婆的名分。”
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韋方聽得一驚一乍,失口問道:“黃博受了什麼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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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8-7 11:16
第四卷 真相大白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凶案幾樁?(下)
穗穗娘雙手撫摸著物歸原主的鐲子,陷入了回憶:
“我知道黃博的娘親在哪里,我手上的蠱藥就是在她娘親失蹤的時候得到的。
二十年前下了一場大雪,好大的雪啊,弄的山上既好玩又陌生,我和黃博的娘親同時在山上迷路了,患難之時,我們互相交換了鐲子,說好了要一起出去。那天晚上,我們誤打誤撞敲開了一個蠱師的門。那個矮老頭一臉和氣,說要給我們做飯,要我們給他打下手,找材料,遞東西。就在那個時候,我無意中掀開了練蠱的壇子,我嚇壞了。後來,那個蠱師果然問了那句:“身後有沒有?’,那個笨女人,笨的無可救藥的女人!我給了她暗示,她還是傻乎乎地說‘沒有’!
我在一個舊櫃子里找到了用兩包硬紙包著的白色粉末,我知道,這是煉好了的蠱藥,我要跑,要在她還沒發覺自己是蠱師的徒弟之前趕快脫身。遲了的話,他們很可能會聯手對付我。我沒有辦法再跟她做好姐妹了!我很痛苦,但還是把藥下在菜里了。
沒過多久,他們藥性發作了,我趕緊跑了出來,我很幸運被別人發現了。因為對那個女人的愧疚,那天起,我對黃博格外關照。
他娘被蠱師收做徒弟,受了詛咒,後代是不強的。我想,穗穗反正是沒有孩子的,也不會連累其他人,我還想辦法湊合他們,誰想到,穗穗居然懷上了。這個時候,黃博的債主居然找上門了。那三個該死的廣東人,他們欺負穗穗!孩子沒了,詛咒也好,巧合也好,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天也助我,我在林卉家的時候遇上了他們,我給他們下了藥,那個胖子被人打死了,還有一個死在車站里,還有一個,”穗穗陰險的笑道:“他也喝了藥,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的”,韋方說:“他也死了。我就是因為這件事過來的。”
“死了?”穗穗娘的眼睛泛起了渾濁的淚光:“死了,都死了,穗穗也死了!我做了這麼多,有什麼用!穗穗曾經跟我說,她走到河邊的時候,總覺得河里有人在叫她,我知道,那兩個死去的男人來找她了,害死他們的明明是我,為什麼要去找穗穗?!
穗穗死了,所有的人都該死,尤其是黃博!我把剩下的蠱藥全部倒在黃博那桌的炊壺里,我叫大偉和林卉不要接近黃博,可是大偉不聽話,他偏偏不聽話,他從小就不聽我的話!他擠到那桌去安慰黃博,為什麼他不喝酒,偏偏喝了水?”
穗穗娘抹了一把淚,繼續說:“蠱藥是我下的,我就是蠱婆了,按照張田富的辦法,我讓大偉喝了我的血,可是,為什麼,你說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救不了大偉?”
韋方看著哭得無力的穗穗娘,她可惡但又那樣讓人同情。韋方幽幽歎了口氣:“你說的那個人,不是蠱師,是黑巫醫,是張田富的師傅,所以,他能解你下的藥。我想曆代蠱師因為長期接觸有毒的東西,身體產生了一定抗性,張田富很可能出于這樣的經驗,讓你割腕取血。可是他不知道,你只是擁有蠱藥,並沒有跟蠱毒有進一步的接觸,所以,你的血救不了兒子,他給的新酒,因為露天太久,已經失去了作用。”
穗穗娘錯愕地看著他:“你說什麼?他是張田富的師傅?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他就不會再找徒弟了,我……我……不是錯殺了人?”
韋方閉上眼睛,沉重地點了點頭。
穗穗娘哭著大笑:“天啊,為什麼會是這樣?天啊!你為什麼要這樣作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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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8-7 11:16
第四卷 真相大白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逃不出的詛咒
真相比想象中來的更艱難,也更干脆。
可是這個真相真實的讓人難以接受:沒有傳說中呼風喚雨的蠱婆,沒有通天感地的巫師,與蠱術這樣接近,卻只是擦肩而過。一個女人,因為一句傳奇之語,拋棄誓言,殘害無辜;為了守護自己寶貴的女兒,不明真相,草菅人命,所作所為令人發指;最終還是夫離子亡,孑然一身。是報應還是宿命?
韋方胸口憋的難受,緊的發疼,收拾的東西的時候,拿著書本亂扔一氣,仍沒有感到順暢,圍著狹小的房間慢跑了幾步,眼淚仍不爭氣的湧了上來,慢慢地,眼鏡片起了霧,他用力拉扯起頭發,揚起的臉仍然無法阻止來勢洶洶的淚水。終于,他放棄了。像只驚慌失措的鴕鳥,一頭紮進被褥,然後,放聲大哭。
楊局長禮節性的來送行,車站聚著三教九流的過客,誰也沒有在他們身上多停留一秒。
“據說,周溫就是在這里死的。”楊局長感歎著。
韋方低著頭,輕輕地說:“是麼?”
楊局長說:“是啊。他和單調一起逃到這里,不過他沒有單調幸運,還沒上車就暴斃了。”楊局長將聽說來的事發現場繪聲繪色地述了一遍。
韋方配合地笑笑,就像在聽故事一樣。
故事說完了,楊局長對韋方說:“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中的是同一種蠱藥,為什麼卻是不同的結果。”
韋方歪著頭,邊想邊說:“也許,呃……穗穗娘不是說她拿了兩包藥嗎?也許他們吃的是不同的藥。”
楊局長想,反正韋方是要走的,這時候,說什麼都可以!
他告訴韋方:“穗穗爹死的案子,是王龍接手的,據說兩人的死前差不多,可是張田富不是說他師傅煉的藥不會馬上斃命嗎?真是奇怪。”
韋方依然笑著,他不想管,也管不了。濃濃的書生氣息潛藏著對這片土地的鄙視與不屑,湘西繼續落後吧,不相信科學的人們繼續愚昧吧!我走了,再也不要回來,我受夠了。
楊局長瞧著他冷漠的眼色,有些過意不去,他想讓韋方開開心心的上路,便說了一件蹊蹺的事:“你還不知道吧,村民們要傻子帶路去找張田富生前常去的小木屋——我們也去過的。奇怪的是,搜遍了整個山頭都尋不見。”
韋方果然心動了,但他只是抬了抬眉毛,不痛不癢,重複著那句:“是嗎?!”腦子里卻回憶起張田富死前那個詭異的場景,那把詭異的鐮刀。
眼神空洞洞,曲線著穿過人群,不自覺地注意到車站賣甘蔗的小攤旁也擺著一把起鏽的彎月鐮刀。不僅目光被吸引,韋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向小攤走去,他就像是一塊微小的磁鐵,慢慢被吸引過去了,慢慢拿起了鐮刀。
記憶里那把鐮刀生滿了黃鏽,沾滿了泥土,濺滿了鮮血。紅色的血,有些黯黑,順著刀刃,緩緩下流。流過的地方,鏽沒了,土也沒了,明晃晃如同新造的一般……
“喂、喂!”——韋方的思緒被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了,他一不小心,鐮刀尖紮進了肉里,劃了長長一道口子。回頭一看,是小販對他有些不滿。
小販見他手上被自己的鐮刀劃傷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拿回鐮刀不跟他多一句廢話。
楊局長走到他旁邊,問道:“怎麼了?臉蒼白的?”
韋方想到剛剛的失神,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了上來,他急急拖了箱子,朝著巴士走去。跨上車門時,恍然覺得少了什麼,于是,回頭,沖了楊局長點點顎,算作告別。
還是少了什麼!他的目光依依滑過曠著的停車場地,突然眼前明光一閃,接著,什麼都看不見了。慢慢地,他睜開雙眼了,可是看到的,都不是先前的畫面——他看見穗穗爹在河邊抽搐——他居然能看到穗穗爹死前看到的詭異畫面,碩大的蛾子張揚雙翅的時候抖落著簌簌地粉末,兩只毛茸茸地觸角,想要伸到他嘴里一樣。忽然,蛾子不見了,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停在他的傷口上,火辣辣的疼!他看見了蜘蛛眼睛里無數的自己,那個褐色的蜘蛛擺了擺纖細的腿,他看見了蜘蛛下腹的那個孔,那個孔里,千萬根細絲在蠕動,仿佛隨時要將他包圍;然後,蜘蛛不見了,場景也換了,人頭攢動著,但他一眼能看見一個胖子正在他抽搐,這個人很害怕,仿佛從小到大經曆的恐怖事情一件件浮上心頭,那種從內心湧上的寒意冰冷了一片土地。
他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穗穗娘給丈夫下的是幻藥,不致命,卻是他命不好跌進水中,被水草纏身窒息而亡,給春兒下的也是同一種藥,但是因為經過高溫,藥的毒性被膨脹,被擴大了,而廣州三人中是同一種蠱毒,一種慢性蠱毒,但是周溫……突然眼前各種各樣小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充斥著整個畫面,阻止了他的思考。
朦朦朧朧,有人在叫他。韋方艱難地支起耳朵,是楊局長。眼皮即將合上的那一刹那又猛然睜開了,果然是楊局長!韋方在楊局長的瞳孔里看見了一個觳觫地人,是他自己!整個人被一種無形的力,從兩邊往中間不斷擠壓,身體越發地窄瘦了了,臉越發地長了,眼鏡也越發地大了,這樣的他,不就是第二個周溫嗎?
自己突然又能思考了,韋方艱難地笑了,他的眼皮向上翻著,露出大片的眼白,厚厚地醫用字典從他眼前一頁頁飛快地滑過。
他想起來了!這樣的狀態,不是蠱術而是是一種常見的,急劇殺傷力的是病——破傷風!醫書上說過,因裸露的傷口被感染而引起的一種死亡率極高的病,通常情況下,二十四小時後才會發作。是的,這是破傷風,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這種病菌在這片土地上如此凶猛,短短的數十分鍾都足以取人性命。
當他從牙縫中顫抖地吐出:“破——傷——風”這三個字後,全身肌肉都放松了,他大笑著,他後悔了!
他曾經懷疑過破傷風,可是他自己把自己否決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居然很希望這是蠱毒在作怪!在客觀面前,他一直是搖擺不定的,可是當事情在他臆想之內時,他便狂妄地認為他即是真理;當事情超乎想象的時候,他一方面著手調查,希望能給出科學的答案,一方面又希望真有鬼神之類來滿足他的好奇與幻想;在他的想法遭到否定的時候,他便唾罵苗民“愚昧”……
終于,山神爺爺憤怒了,對他的自以為是的狂妄憤怒了。
山神爺爺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並對他的無知加以嘲笑。
在山神爺爺的憤怒中他醒悟了。
在這片土地上,神秘的不僅僅是傳奇的巫術,還有傳奇的文化。作為蚩尤部落萬千年來遺留下來的血脈,他居然膚淺地將此與中原“騙人的小把戲”相提並論。苗民的生存相對而言確實貧窮而落後,但是他們並不無知,真正無知的是他——一個養尊處優,還曾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在機械地世界里,他已經忘了對生靈萬物地敬畏與尊重,亦丟棄了與生俱來的感恩之心。
遲了,一切都遲了。
山神爺爺朝天一吼,剝奪了他生的權力。
……
韋方用生命換來了百萬苗人的平安與幸福,可是極少有人記得他。人們的話題中只有那個瘋了的穗穗娘和失蹤的黃博——有人說他去尋找他娘的下落了,也有人說他拜了黑巫醫為師,專心去學黑醫術了;至于張田富的那個小木屋,至今仍沒有人尋到。
湘西,像多情的苗女,莞爾一笑之後,唱著醉人心魂地情歌,伴著銀鈴聲聲,帶著那裝滿秘密的小背簍,再次藏匿在云霧繚繞的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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