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東北謎蹤 作者:舞馬長槍 (連載中)

 
kinring 2018-3-14 19:54:5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4 19336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48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五章 水下玄關

我和大牙也不敢多耽誤時間。生怕那些怪魚再對我們產生興趣,趕緊一縮頭,潛入到了水中,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那個豁口遊了過去。

    就在遊過豁口的一刹那,我總感覺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是在水裏也來不及多想,往前遊了幾米後,三蹬兩刨,總算又露出了水麵。

    甩了甩頭上的水,用手抹了一把臉,眼角的餘光好像突然瞥到了柳葉,可把我給嚇傻了。

    轉頭定睛細瞧,可不是嘛,柳葉正站在岸邊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

    我和大牙這下可都傻眼了,竟然還有如此怪事,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越想我心裏越慌亂,腦袋渾渾噩噩。似有千斤重,感覺壓得脖子直疼。

    剛爬上岸,還沒等我們說話,柳葉卻先數落起我們來:“你們也是,不好好在這裏等我消息,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們遇到什麼麻煩了呢?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

    我和大牙聽柳葉這麼說,心裏更是忐忑不安,大牙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隔壁的方向,小心的問柳葉:“妹子,你剛才過去了嗎?”

    柳葉有些不解,不明白大牙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裏,我意識到可能出了問題,有些驚恐失色的問柳葉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東西?沒有啊,蟲子早就不見了,什麼都沒有,我這才回來叫你們,可是你們卻又不見了。”柳葉一臉不解的回答道。

    我心裏一驚,看來這事複雜了。

    回想起來,最先是我在換氣的時候,水下就不見了柳葉和大牙,而過了半天後,大牙和柳葉在水裏又突兀的出現。然後剛才又是柳葉先下了水,我和大牙遊了個來回卻都找不到她,而她竟又突然的出現在了這裏,看來要麼是撞鬼了。要麼這水下有古怪。

    我和大牙一五一十的把我們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們生動的描述,柳葉聽得也是膽戰心驚,反複打量了我們一陣後,惶惶不安的告訴我們,她下水後很順利的就遊到了那邊,發現岸上已經沒有了蟲子,又特意上岸小心的查看了一圈,差不多走到了洞口,確認已經沒有什麼危險後,這才又回來找我們,可以卻意外的發現我倆已經不在了。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我倆就從水裏冒了出來。

    這一對質後,我們都蔫吧了,相對無言,誰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進到水裏就像透明人一樣,竟然會看不見對方,水下就這麼大的地方,根本不可能遇不上,而我們卻先後兩次都是在水下不知對方所蹤,難不成真有水鬼?被水鬼給耍了?

    這個可能說什麼我也不太相信,如果沒有鬼。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水下的空間不止兩處,除了我們被蟲子逼進洞的那個最初進來的山洞和現在這個有青銅懸棺的洞穴,至少應該還有一處,就是剛才我和大牙遇到那幾條怪魚的洞穴。

    大牙用手搓了搓臉,似乎精神了一些,盯著我的眼睛說:“來亮,照你那麼說,這水下的通道最少有兩條了?難不成咱倆剛才去的是另一條?”

    我一聽大牙這話,就像醍醐灌頂一般,突然的醒悟過來,有些興奮的衝他們說:“我敢肯定水下的通道最少有兩條,剛才我和大牙去的應該是另外一條,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在往回遊的時候我特意思看了一眼那個豁口,當時還有些奇怪,不知道哪兒裏不對勁兒,現在我才想起來,先前在我第一次進來時,我特意在豁口內側劃了一個記號,希望你們能看到後找到我,但是剛才的我和大牙遊過的那個豁口根本就沒有記號!”

    “記號?是不是一個箭頭?”柳葉眨巴著眼睛盯著我問。

    看我點了點頭,柳葉又接著告訴我們,她在剛才回來時還真看到了那個挺大的箭頭,但並沒有想到是我先前劃的,以為是最早來過這裏的人做的記號呢。

    現在足可以說明水下另有玄機,豁口應該有兩處,我估計水下的那堵石牆也應該是弧形的,兩個豁口。一條通往先前我們進來的那個山洞,而另一條通往的就是怪魚聚集的那個洞穴。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一進到水下,就會出現這種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怪事了。

    現在我們也懶得再休息了,心情很迫切的想驗證一下我們的猜測是否正確,索性趁熱打鐵,直接在柳葉的帶領下又潛回到了水底。

    果然,剛下水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豁口,等我們遊到豁口處,伸頭看了看,沒有記號。又沿著這道牆往前遊去,遊了沒有多遠,果真又出現一個豁口,豁口的大小與先前的那個極為相似,乍一看真的無法分辨,而我畫的那個大箭頭赫然畫在內側。

    換了口氣後,又沿著弧型石牆遊了一段,再也沒有什麼豁口了。

    這回我們總算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而打盜洞這位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打了兩個盜洞,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同一時期打的?所以每次選擇的位置才會不同,還是遇到了什麼突發*況,不得已才又打了一個盜洞呢?

    我們可都沒有心情再去那個怪魚窩裏參觀了,這裏處處透著古怪與危險。巴不得早些離開。沿著弧牆往前遊了不遠,就在馬上就要到那個豁口時,突然看到側麵劃過了幾道白影,在水中上下翻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種變異的娃娃魚。

    我心裏氣得直罵娘,看來點背不能賴社會,不知道這幾條怪魚是從哪裏啥時候冒出來的,難道是剛才吃飽了的那幾條,現在下水來消化食來了?在水下,這東西絕對是實力派。我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開。

    現在這個節骨眼,往岸邊遊已經來不及了,就見柳葉身子一扭,速度驟然加快,如離弦之箭一般從豁口筆直的穿了過去,看的我和大牙心裏都是大吃一驚。

    我也學著柳葉的樣子,一扭身子,緊擦著豁口也衝了出去,隻不過方向感略差了一些,不小心把腳丫子磕在了石牆上,頓時疼的我就是眼前一黑,估計肯定是鮮血橫流,咬緊牙關,強忍著疼,顧不上別的,趕緊三扭兩扭的爬到了岸上。

    我剛剛爬到岸上,就看到大牙“呼”地一下從水裏竄了出來,我和柳葉伸手剛要拉他,但還沒等碰到他,就見大牙在水下發力,憑空的就躍了起來,足足躍出水麵有半米多高,一飛衝天,大半個身子都露出了水麵。

    這一下可把我和柳葉給驚呆住了,要知道在這種水下根本沒有借力的東西,不要說憑空躍起,就算往上跳一跳都很困難,大牙平時也沒見過如此神勇,想不到竟然深藏不露,此時竟然一飛衝天,看這力度,就算是武當派輕功絕學“梯雲縱”也相形遜色。

    就見大牙腰杆一用力,又是向上一躍,雙腳瞬間也躍出了水麵,水上飛一樣往前搗騰了兩步,還沒等我和柳葉鼓掌叫好,就看大牙往前一趴。實實誠誠的趴在了地上,扭了兩下屁股,卻不是很瀟灑的就地來個懶驢打滾,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牙剛剛起來時,就看到水麵上一道白影閃過。

    我這才知道大牙根本練的不是什麼登萍渡水,水上飛一類的功夫,而是被那條大魚給拱飛起來的,怪不得褲腿都不見了,露出了一條白花花的大腿,腿上鮮血淋漓,看著像是一些皮外傷,擔心那些怪魚上岸,我趕緊抄手拉著大牙,招呼柳葉往洞口跑。

    洞口剛剛焚燒的痕跡還在,蟲子的屍體鋪滿了厚厚的一屋,足足把洞口處的地麵墊高了一層。

    直到感覺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我這才找了一處相對平緩的地方,停了下來。

    大牙的腿也不知道是被魚啃的還是被石頭劃的,弄得血流個不停,看著十分嚇人,柳葉趕緊從背包裏取出一瓶白藥,把藥麵撒在了傷口上,又把繃帶找出來,開始給大牙包紮傷口,估計柳葉也是沒有什麼經驗,比比劃劃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包紮這種傷口。

    大牙瞅了瞅柳葉,隻好自己接了過來,三兩下就搞定了,手法相當熟練。大牙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看著柳葉,隻好扯謊說是從小就淘,經常摔得青一塊紫一塊,包的次數多了,也就照葫蘆畫瓢,慢慢的也就學會了,說完後咧開大嘴笑了笑。

    這種濕衣服貼在身上實在是難受的要命,也容易得病,我從背包裏取出三套幹淨的衣服來,每人一套,然後指了指邊上的山洞,告訴柳葉,我們先過去換衣服,時間不長,我們都換好了,示意柳葉去換。

    柳葉尷尬的看了看我和大牙,又看了看山洞,最後還是捧著衣服去了山洞,足足過了十多分鍾,才捧著濕了的衣服走了出來,臉色微紅,趕緊把換下的衣服塞在塑料袋裏,塞在了背包的最底下。

    大牙瞅了瞅,瞪著眼睛看了看:“妹子,你可真會過日子,這衣服回去還能洗洗再穿啊?咱不差那點錢,回頭哥哥給你買一套!……”

    我趕緊拉了一把大牙,大牙看我衝他直擠鼓眼睛,又瞅了瞅滿臉通紅的柳葉,這才知道剛才的話說的有些冒失了,畢竟一個姑娘不太可能把貼身的衣物隨便亂扔的,撓了撓腦袋,也不說話了。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50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六章 百鬼夜行

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二點多了,如果現在繼續前曲仁冊聯著天黑左右應該也能到達目的地,只是晚上恐怕就要在野外將就一宿了。

我征求了一下大牙和柳葉的意見,他們都不想就這樣灰溜溜的下山,明天重新再遭一遍罪,而是都一致舉手讚成繼續趕路,等爬過山頭後,再找個地方露宿一夜。反正現在的天氣也暖和多了,隨便蓋張毯子就行了,不用擔心著涼,這種破山,兔子都不拉屎,根本沒有什麽射狼虎豹。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我看了看有點偏西了的太陽。趕緊把東西重新拾掇好,然後張羅著動身,希望趁著太陽下山前能爬到山頂,而山的另一側的半山腰上就應該是九堂神屍廟的舊址了。

和時間賽跑,累得我們是四馬汗流,好在終於趕在太陽落山前爬到了山頂。

坐在山頂。吹著風,遙望天邊殘陽如血。金光璀璨,晚霞在夕陽映襯下泛著情人般的嬌羞,泛著一圈圈的紅暈,呈現出一種極致的美,而這種美是在都市的水泥森林裏所看不到的。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

一般日出前後出現朝霞,就說明大氣中的水汽已經很多,預示著天氣將要有雨。而傍晚出現紅色的晚霞,則預示上空的雨雲即將東移,天氣就要轉晴。看這樣子,明天應該是個大晴天。

太陽落山的度很快,沒有一支煙的工夫,太陽就已經躲到了止。後,而氣溫似乎一下子就下降了許多,風也變得有些蕭瑟了。

到了山頂才知道,上山的這一側立陡立陡的,而這座山的與另一個山頭緊緊相連。中間形成一個四地,這片四地倒是很寬敞,東西沿著兩側的山嶺形成一道長溝,如果估計的不錯,應該就是以前的邊壕。在四地相對於平坦。地勢稍高的個置有些殘垣斷壁,應該就是“九堂神屍廟”的遺跡了。

我指著那片殘垣斷壁,建議還是下去找個地方,這麽晚了也不能在山頂上喝西北風,最起碼下麵有些殘牆斷壁也能避避風。

下山因為山勢平緩,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鍾,我們就從山頂下來了,到了山穀中。大牙圍著這片碎磚斷瓦走了好幾圈,最後找了處避風的地方,把東西放了下來,瞅了瞅我:“來亮,今天晚上就在這睡了啊?趁著天沒大黑,撿點柴禾吧,要不晚上黑燈瞎火的不說,我看這工,裏的天氣有些涼啊!”

我想想也是,回頭讓柳葉看著點東西,不要亂走,在原地等著我們。而我和大牙則拿著手電。拎著繩子往山坳裏走去,徑直往前走了五六百米後,才開始掉頭往回走,一邊砍些樹枝。劈些樹樁,一邊用繩子給捆了起來。

本來就是荒郊野外的,也不敢遠走,雖然近年來山裏的野獸已不多見,但也並不等於沒有,況且這裏真讓我們害怕的根本不是什麽野獸,想想那種手指大小的蟲子,心裏就是一激靈。

山上土樹枝子典麽的很多,一路上撿了一大捆,應該夠我們晚上生火用了。

多少年沒有在野外露宿過了,記得小時候。莊稼要秋收時,家家都會在自家的的頭搭個窩棚,晚上在裏麵住,害怕有人偷,辛苦了大半年了,都不想最後便宜了小偷。其實當時地頭上的窩棚更大的是震懾作用,未必天天都有人在裏麵過夜。

我還記的那時天一黑,我就纏著我爸帶著我去地頭的窩棚,小時候對黑夜充滿著好奇,也沒有什麽機會晚上出來,所以每次來到窩棚時,都會很興奮。我爸就會弄些柴禾點上一堆火。一是為了取暖,二是秋天的蚊子都很猖狂,點一堆火,上麵鋪些青草,嘔些煙,蚊子自然就不來光顧了。而我卻不知疲倦的圍著火堆跳來跳去,玩得十分開心。

每次點火並,都會在火堆下埋幾個從家裏帶來的土豆,然後等火燒得差不多了,在地裏再割些黃豆秧,連帶著上麵的豆莢一起扔在火堆?,不大一會就能聽到“劈啪”的豆莢炸響聲,工夫不大,把火堆移走,扒出土豆,小心弄掉上麵的灰皮,熱氣騰騰的香氣四溢,用手一掰,麵的都起沙,趁熱咬一口,很香,比現在街上的烤地瓜要香甜多了,現在我也認為這種烤土豆是吃過的最好的美味之一。

而在灰堆裏隨便抓一把,然後用嘴吹掉上麵的灰土,就會剩下一把烤熟的黃豆粒。用手搓搓後,吹掉上麵的浮灰,直接就填到嘴裏,越嚼越香,這些也是我童年裏最快樂的記憶之一。

我正想著的工夫,眼前的火也被大牙點了起來,瞬間就照亮了周圍的景物,有了火光,也就不再怎麽恐懼了,大牙幫柳葉用石頭搭了一介,爐子,把飯盒放在上麵燒了點開。乒葉就準備上晚餐了。 借著跳躍的火光。我們圍坐在旁邊,這個時候心情都好多了,一瞬間竟然有些篝火野餐的感覺。

柳葉隻是把壓縮餅幹和在水裏煮開,做成了粥,然後每人分了一些,吃完後,感覺身子暖和一些了,順手取出些厚實的衣服,連鋪帶蓋,都倚在斷牆上眯著眼睛休息。

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天,說的話題都離不開珠子。隻是也聊不出什麽新的東西來,聊了一會後都有些困了,漸漸的也都不怎麽吱聲了。

我把柴禾又添了一些,看樣子估計夠燒一個多小時了,就讓大牙和柳葉先睡一會。而我則負責站崗警戒,一會誰睡醒了再替換我,雖然這裏未必有什麽威險,但也不能大大咧咧的全然不顧。

我盯著火堆想著心事,腦袋裏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想些什麽,漸漸的能聽到柳葉和大牙有節奏的呼息聲,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我迷迷糊糊中就看到前麵似乎有些星星點點的亮光,一下子就精神了,站起身後,手裏握著刀小心的往過走了走。這才現前麵四百米左右處竟然有一隊人分列左右兩排,著燈籠。而我剛才看到的亮光就是燈籠裏忽明忽暗、搖曳的燭光。

荒郊野外,哪裏會有人提著燈籠走夜路呢?想到這裏,我再抬頭望了望,頓時腿腳感覺軟,心裏就是一驚,難道我這是撞鬼了?

我趕緊小心的隱在一處山石之後,然後小心的抬頭張望著。

那些人慢慢的從我前麵走了過去,還沒等我看清是怎麽回事,憑空的又出現一隊人馬。這隊人馬吹吹打打,十分熱鬧。

正中間有一個人騎著白馬,胸戴大繼布紅花,斜肩披紅,帽插羽翎,趾高氣昂,神氣十足,看了半天才醒悟過來,這身裝好像走過去的新郎官的打扮。他的身後那些隨從,沿路燃放著鞭炮,噴呐齊鳴,鑼鼓宣天。

我吐了吐舌頭。脊梁骨開始冒涼氣,趕緊把頭縮了回來,腦袋裏一琢磨,難不成真的撞上了陰婚?

陰婚也就是冥婚。我倒是聽我爺說起過,其實就是給死了的人辦婚



過去有講究。如果少男少女死時還沒有婚配,如果不替他她們完婚,他她們的鬼魂就會作怪,使家宅不安。所以,一定要為他她們舉行一個陰婚儀式,最後將他她們埋在一起,成為夫妻,並骨合葬。也免得男、女兩家的塋地裏出現孤墳。

如果祖墳地中出現一座孤墳,從風水上來講會影響家宅後代的昌盛,所以沒有條件辦陰婚的人家,一般這種未婚夭折的人都不能入祖墳。在宋代,陰婚最為盛行。據史書記載,當時凡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必托“鬼媒人”說親,然後進行占卦小中得到允婚後,就各替鬼魂做冥衣,舉行合婚祭,將男、女並骨合葬。

難不成真的被我撞上了?可是我撞上的可不是活人給死人辦陰婚,而是實實在在的鬼結婚啊!看這意思,陽間給死人辦陰婚還真不是迷信胡鬧。

我再定睛,偷眼看了看,前麵的這隊人馬雖然看得活生生的,行為舉止與活人無異。但明顯不是活人,個個衣角無風自揚。頭無風自飄,走起路來都感覺是輕飄飄的。

就在這隊人馬剛走出不遠,眼睜睜的看到從地下冒出一雙雙手,然後接著是頭,慢慢的,整個上半身就像在地下硬擠出來似的,緊接著從地上冒出的那些“人”又扭了扭腰,總算徹底的從地下冒了出來。眨眼間這條壕溝內就擠滿了,一個個目光呆滯的伸著手,牢牢的拉著那隊人馬,而那隊人馬此時也是寸步難行。

看著那些後來冒出來的“人”我的頭皮都麻,上下牙直打架,這些卑是什麽“人”分明都是鬼,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竟然衝上了“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的鬼是由“物件鬼”組成的,據說是日常生活器物因為附著了靈魂而變成妖怪,每到特定的時間它們就會匯集到一起,在晴朗的夜晚集體遊行。共同去往陰間。 更有一種傳說,據說是使用的物品用到羽次時。如果把它丟掉,它就會集怨氣成為鬼。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50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七章 陰婚

著眼前眾場景,時有此驚愕,而更讓我更想不到;。歎頂中方的天空竟然突兀的就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有半個足球場大裏麵氣浪翻湧,似乎這片天空都扭曲變形了,而那些後冒出來的鬼此時都抬著頭,伸著手,盯著漩渦,張著嘴,卻聽不到什麽聲音。

就見天上的那個大漩渦漸漸的停止了轉動,接著開始往外湧出陣陣陰風,就像後麵架著幾十台鼓風機一樣,吹得地上飛砂走石,睜不開眼睛。更像開啟了一道塵封多年的大門,而冷風就從門裏粗暴的被趕了出來,我不由的抱緊了肩膀。縮成一團,但還是覺得涼風入骨,寒徹骨髓,這陣冷風足足吹了五分鍾左右才稍稍停息了下來,緊接著就看見從漩渦裏飄出很多紙片。

那些紙片打著旋,洋洋灑灑。鋪天蓋地的從上空飄了下來,離得近些時,我才看清,那些紙片根本就是陰間用的冥幣。

再看著眼前的群鬼亂舞的場麵,嚇得我心驚肉跳,屏氣斂息,一動也不敢動,滿天都是飄落的紙錢,翻著跟頭從天上源源不斷的湧出,我現檢到紙錢後的那些鬼竟然也漸漸的消失了,時間不大,才才還是百鬼群行的場麵,眨眼間又隻剩下了那隊人馬。

那隊人馬似乎根本沒有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等到百鬼銷聲匿跡之後,依舊保持著隊形,繼續吹吹打打,向前走去。

而我此時卻是看得目瞪口呆,脖梗子往外冒涼氣,看著那隊人馬走遠了,我轉身就想回走,招呼大牙和柳葉趕緊離開這裏,可是網一回身,就見一頂花轎從我們睡覺的那個方向顫巍巍的抬了過來。

罩轎子的帷子是大紅色的彩綢,繡著富貴花卉、丹鳳朝陽和百子圖等吉祥圖案,綴以金、銀色。看著熱鬧喜慶。轎幃的正中間繡著“囂”字,四周繡著金魚鬧荷花、丹鳳朝陽、麒麟送子等吉祥圖案。

花轎的框架用的不知是什麽木材,遍體朱紅,點以金漆,精美華麗,看得人心**神迷。

抬花轎的這支隊伍能有:十多人,走在隊伍最前麵的兩個人,手中舉著大紅的喜字木牌,他們後麵緊隨的咀呐手吹奏著歡快的樂曲,一步三搖。圍在中間的就是那頂富麗堂皇的花轎,而在轎後,還有一群挑著籮、箱的挑夫,應該挑的是陪嫁的嫁裝。

這支送親的隊伍正好在我麵前慢慢的經過,我大氣也不敢出,眼睜睜的看著這隊人馬又走了過去。剛走過去不遠,不知道為什麽,剛剛,迎親的那支隊伍,以新郎官為又掉頭走了回來兩隊人馬就在我的正前方不遠處相遇了。

兩隊吹樂手齊吹喜樂,鼓聲喧天,鞭炮齊鳴,鬼新郎在馬上手執馬鞭對空猛抽了三鞭,然後又朝花轎彎弓虛設了三箭。看這禮節應該是滿族老禮,好像是為了驅趕“黑煞神。”而做完這些後,再看那鬼新郎身子一抖,憑空的就站在了地上,根本沒有看清是如何下的馬。

而鬼新娘也頭戴鳳冠、身披霞帔,款款的從花轎裏走了出來。頭上蓋著一方血紅的蓋頭,遮住了大半個麵龐,現場裏那些送親迎親的“人”都是麵色青白,眉目清晰,就像紙活店裏紮的紙人一樣,一個表情,看得讓我不寒而栗。

鬼新娘被攙扶至鬼新郎前。那鬼新郎用馬鞭將新娘頭上的紅蓋頭挑了下來,我壯著膽子打量了一下,這才看到那鬼新娘長得倒也是很俏麗,肌骨瑩潤,唇紅齒白,臉若銀盆,眼如水杏,一時之間竟然看得有些入迷了。

猛然間我才激靈一下醒悟過來,晃了晃腦袋,抬眼再看時,差點把我嚇出聲來。

就見那鬼新郎旁邊站著的正是大牙,一臉木訥的呆立在旁邊,而扶新娘過來的那個姑娘則正是柳葉,隻是他們都換上了那種長袍古裝,雖然看得有些好笑,但是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想不明白,大牙和柳葉究竟是什麽時候進入到了他們的隊伍中,再看他們神態與旁邊的那些鬼一樣,也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就見那鬼新郎從大牙手裏接過兩樽錫壺又遞到了新娘子手裏,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而那鬼新娘接過錫壺後就緊抱在懷裏,然後在柳葉的攙扶下邁步跨過了前麵的馬鞍與火盆,和鬼新郎一同走進了對麵的一個山洞裏,而柳葉和大牙竟然也尾隨著進入了洞裏。

看著那山洞,我就感覺很奇怪,這裏我和大牙撿柴禾時不止一次的經過,也沒有現有什麽山洞啊?如果真的有這麽大的山洞,我們當時肯定會現的,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而那些送親的隊伍看到新郎和新娘入了“洞房”以後,就開始匯聚到一起,又排了兩列長隊,慢慢的朝前走去,一邊走著,似乎還唱著什麽東西,隻是看到嘴巴好像在動,但是聽不到什麽聲音。

過了一會,一個鬼影都不見了,麵前就像什麽都沒有生過一樣。我東張西望了一陣,好奇的從山石背後走了出來小心的走到那山洞的洞口,向裏張望著。

洞裏麵好像點著長明燈。當真是“洞房花燭夜”從洞口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洞內裝飾的很漂亮,空間也是不單純看裏麵的裝飾與布局,儼然就是一間婚房,根本看不出是山洞。而此時的新娘正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端坐在**,而那新郎卻手執單刀朝向每個角落虛砍一刀,也不知道是什麽明堂。

我伸脖子正看時,就見那鬼新郎朝著我的方向,用力的揮了下刀,我就感覺一道刀光裏麵而來。甚至可以感覺到刀鋒的淩厲嚇得我是魂不附體,忍不住的驚叫了出來。

再睜開眼睛,竟然看到柳葉和大牙正一臉焦急的看著我,而我依然靠在矮牆上,旁邊的火堆火光已經有些黯淡了,我用手一摸自己的腦袋,竟然出了一頭的汗。

大牙瞪著眼睛看了看我,關切的問我:“你沒事吧?來亮,喊啥玩

我看了看四周。又打量了一下大牙和柳葉,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夢。隻是這個夢太真實,太詭異了,我強擠出一絲苦笑,雙手搓了幾把臉,這才把我剛才做的夢從頭到尾給他們講了一遍。

大牙和柳葉聽得也是心驚肉跳,一個勁的朝前方張望,隻是前麵空曠寂靜,樹影婆娑,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大牙低頭嘿嘿一笑,用手捶了我一把:“來亮。以前竟聽說做夢娶媳婦了,今天才知道還真有這種事,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

我一抬胳膊就給大牙扒拉個趔趄,狠狠的鄙視了他兩次,然後用手撐著地,揉了揉有些麻的大腿,勉強站了起來。看了看時間,才知道已經是午夜了,這一覺竟然睡了兩個多小時,我用手真往前邊照了照,忍不住就想過去看看。

大牙在旁邊一把拽住了我:“來亮,你幹啥去啊?”

我看了看他。義看了看柳葉,有些無奈的告訴他們,我覺得這個夢有些詭異,想過去看看。

大牙聽我這麽說,什麽也沒說,略一沉呤,然後從包裏抽出鋼管,扔給我一根後,自己也握了一根,又仔細的把匕也裝備好,用手電往前晃了晃:“別管是不是夢,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咱過去看看再說。”

柳葉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衝我點了點頭。

荒山野嶺。月亮也不明亮,就像是罩上了一層塑料布,朦朦朧朧的著光,這種月亮在我們鄉下都叫“毛月亮”而這樣的天則被稱為“鬼天”俗語說“毛月來,鬼門開”就是說這樣的天氣是最容易撞鬼的,天地間陰氣極重,陽氣受製。

柳葉見我抬頭看天,也跟著看了看,估計在城裏很少能看到月亮或是星星,更別提這種“毛月亮”了,所以柳葉乍一見到這種奇怪的現象,也很詫異,有些驚奇。

我看了看柳葉,笑了笑:“估計明天要起風了,可能是西北

柳葉聽我這麽說,馬上轉頭看了看我,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說。

我們一邊往前走,我一邊解釋告訴她,這種月亮叫“毛月亮”周圍的光圈叫月暈。月暈的出現,預示著明天的天氣會有一定的變化。一般日暈預示下雨的可能性大,而月暈多預示著要刮風,月暈有時候會有缺口,缺口的方向便是刮風的方向,所以,民間有諺語:“日暈三更雨,月暈午時風”

柳葉聽我一說。也是很感不趣,不住的打量著那輪朦朦的月亮。

走了不遠後。我眼睛睛著左前方的一塊大石頭就愣住了,我幾步就走到了那塊大山石後,蹲下來前後左右的看了看,心底頓時冒出一絲涼氣,一瞬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塊大山石正是夢中我的藏身之地,我敢肯定在和大牙撿柴禾時根本沒有注意過這塊大山石,而讓我奇怪的是這塊山石無論大小與形狀都與夢中一模一樣,就連蹲在後麵的視野角度也與夢中一般無二,我蹲在石頭後麵徹底的傻了。

大牙和柳葉見我的神色不對,估計也想到了此時的狀況,指了指石頭,又指了指我。大牙結結巴巴的問我:“來亮。你不會是說這塊石頭就是你夢裏夢到過的吧?”

大牙問完我話後足足過了六七秒,我才有了知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網要說話,話到嘴邊還沒有說時,我突然的就想到了夢中的那個洞口,於是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麵。如果夢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麽對麵就是那對鬼情侶的洞房之地。

但走出乎我意料的是,對麵卻是山體,根本就沒有洞口。

我百思不解。皺著眉頭想了想,不甘心的用手中的鋼管使勁的戳了戳,頓時撲落落的往下就掉了一些泥土,也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

大牙看了看我,張大了嘴:“集亮,你傻了啊?用棍子撅山?玩行為藝術啊?”

我瞅了瞅大牙。差點沒把我氣死,使勁剜了他一眼,有柳葉在旁邊也不好意思和他掰扯,衝他一砸嘴:“你以為我土地佬兒吃香灰,就有這口神累啊?撅個屁山?我就是看看這裏麵有沒有山洞。”

大牙見我整出粗話了,就知道是真急眼了,也就不再吱聲了,趕緊取過來兩把鏟子,開始幫我一起挖山。好在這山體自來就有坡度,倒比挖平地要省事多了,我倆兩個大老爺們甩膀子挖了足足能有一個多時,挖了將近二米多深了,愣是沒啥現,我搖頭歎了口氣,就要叫大牙停手不要費勁了。

就在這工夫。就見大牙一個趔趄,差點閃了腰。這一下不僅是他,把我也嚇了一跳,趕緊招呼柳葉過來,用手電照了照,果然大牙這一鏟子挖通了裏麵的山洞,隻是洞口裏麵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順著大牙剛挖出來的缺口從裏往外吹出陣陣的陰風,卷帶著一股潮濕黴的味道。撲麵而來。好像裏麵的水氣很大,特別潮濕。

我和大牙手下可沒停,兩把鋼鏟舞動如飛,很快就把洞口給完全的清理了出來,這洞口也就一米多高,剛剛能容一個人通過,看著十分窄根本沒有夢中的那個洞口有氣勢,咋看咋像是山體的裂縫子。

但是還沒等我們看清裏麵的情況,就感覺眼前一道亮光戈,過,就像一把鋒利的長劍。一瞬間就刮開了黑暗,竟然是道閃電!而這道閃電網網消失。在洞裏又隱隱的傳來雷鳴之聲,這下子可把我們嚇得不輕,我趕緊用力的摁了把大牙和柳葉,我們三個齊雕呢的都趴到了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雷聲響過後。一陣冷風從洞裏卷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道閃電劃,破了整個夜空,青芒一閃,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就跟蹤出現,好像震碎了蒼穹一樣,連地麵仿佛都跟著在顫抖。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51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八章 鬼鴛鴦

種種詭異的電閃雷鳴足持續了分鍾左右,才終丁靜寂,月光傾瀉,微風拂麵,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牙趴在地下沒敢冒冒失失的爬起來,抬頭瞅了瞅,又歪著耳朵聽了聽,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麽剛挖開一個洞口就引來電閃雷鳴,平地打雷擊閃。難道我們幹的這事真是傷天害理,這就是荊胃的天打雷劈?

可是我們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麽有傷天理的事情,隻不過刨開一個山洞口罷了。再一回想剛才的情景,仍然是心有餘悸。那種悶響似乎與在娘娘廟碰到的那次“陰破。有些相似。難不成這洞裏也有著極陰之氣,乍一與外界的陽氣相通,才**陽相撞。造成如此震撼的場麵?我胡思亂想了一眸子,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柳葉顯然也被剛才的電閃雷鳴給嚇得夠戧,與大牙一樣都是有些疑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怎麽平白無故的就會有雷電呢?”

大牙看了看柳葉:“妹子,雷電不都是在天上嗎?啥時跑到山洞裏來了?”

柳葉也搖了搖頭:“科學也不是絕對的,隻要條件滿足,在屋子裏出現雷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悄,如果屋子裏的正電荷與負電荷滿足要求,條件允許下。相接觸產生中和作用後就會形成閃電,但是這個隻不過都是實驗室的理論,就像給我一個足夠長的扛杆,就能翹起地球是一個道理,道理是對的,但是操作起來難多了

說話的工夫。洞裏一直很平靜,也沒有什麽別的動靜,我左右看看。壯著膽子從地下爬了起來。見我沒什麽事,大牙和柳葉也相繼爬了起來。

我們小心翼翼的又重新回到洞邊。用手電往裏照了照,看樣子裏麵似乎不隻是有些彎彎繞繞的,手電也照不出多遠。

我看了看這洞口,讓柳葉和大牙在外麵等著我,然後我一咬牙就鑽了進去,剛一進洞裏,立時就打了一個冷戰,不曉得為什麽洞裏竟然這麽陰冷。咬著牙,貓腰邁著小步小心的往深處走去。

三轉兩轉,眼前豁然開朗,終於到了洞內開闊處。我用手電四外晃了晃,光線閃過之際,猛然就看到有兩個人靠在洞壁上,一動不動。

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洞裏會有人,嚇得我差點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我把手裏的鋼管衝那邊一指。大聲吼道:“前麵是什麽人,聽到沒有,我看著你了,痛快的回話!”

“你螓叫喚啥玩應兒呢?。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了過來。

嚇得我趕緊回頭,鋼管順勢就掄了過去,也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過來,這聲音實在太耳熟了。

用手電照了照,看到大牙正瞪著個眼睛盯著我,他的後麵跟著柳葉,看這樣子,估計是他們不放心我自己進來,所以追了進來。

我也來不及回答大牙的話,抽回手電又往前邊照了照,這時大牙和柳葉也看到了洞壁上靠著的那兩個人。看身形好像是一男一女。

大牙也被嚇了一跳,用手電晃了晃後,皺著眉頭問我:。來亮,我咋感覺是死人呢?。

一聽到有死人。柳葉趕緊往我們身邊靠了靠。抑製不住好奇心,壯著膽子往那邊瞄了幾眼。

我也不好判斷是死是是活。離得又遠,所以張嘴又喊了好幾聲,但那邊仍然是靜悄悄的,也不見回話。

我乍著膽子往那邊走了過去,距離還有三五米時,就聞到一股腐臭味,用手電照了照,這才看清,果然是兩個死人。一男一女。也不知道死了多長時間了,全身已經浮腫了一樣,胖了一大圈,皮膚似乎都要撐破了,臉上已經爛得千瘡百孔,一些蛆蟲左眼眶裏鑽進去,又從右眼眶裏鑽了出來,看得我就感覺胃裏一陣翻騰,嗓眼一鬆,當時就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止住惡心,擦了擦嘴。趕緊叫住往這邊過來的大牙和柳葉,讓他們千萬別過來。告訴他們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早就死了,而且死的很埋汰。

聽我這麽一說,柳葉和大牙登時就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用手掩了一下口鼻,仍然有些好奇的往那邊張望。

大牙眯著眼睛看了看。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孤男寡女死在一塊兒,估計又是一對生死鴛鴦。可惜了,咋死在這個地方。”

一提到生死鴛鴦,我突然就想到了”淵”巾對鬼新人,再看看洞壁的那兩具死屍,雖然麵目金口是總覺得有些眼熟,這下子可把我嚇得不輕,瞬間就像被高壓電給電擊了一下似的,從頭麻到腳,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了想,還是沒敢告訴夫牙和柳葉。

我用手電四外又照了照,發現前邊不遠竟然又有一條通道。

通道很窄,隻能側身而過,就像是刀劈出來的縫隙一樣,兩側的洞壁筆直光滑。

我們側著身子,往前挪動,足足過了十多分鍾,才終於出了這條窄通道,往右一拐,又到了一處開闊的洞穴。還沒等看清裏麵的情況。就感覺一股潮氣撲麵而來,水氣很大。

我們借著手電的燈光四下打量了一圈,發現這個洞穴還不洞頂高六七米,洞的深處有一處水潭。

正在我仔細打量的時候,大牙突然驚呼一聲,用手電指著遠著,結結巴巴的對我說:”來來亮,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我”我們殺死的那條娃娃魚!,

我順著大牙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水潭邊好像是臥著什麽東西,隻是距離的有些遠,還看不太清楚,我和大牙一左一右,小心的往前又走了幾步。這才看清,躺在地上的正是我們遇到過的那種變異的娃娃魚,隻是眼前這隻已經麵目全非,渾身上下都是千瘡百孔。隻剩下一副毛囊。裏麵的肉和內髒都被掏空了,正是我殺掉的那條襲擊我們的怪魚。

“媽了個巴子的。來亮,咋又回到這裏來了?這裏咱來過啊?邪門了”。大牙連連驚叫,我心裏也是大吃一驚。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是怎麽回事,怎麽就又會到了這裏。

還沒等我們醒過神來,就又聽到一聲聲小孩兒的啼哭聲,“哇,,哇這聲音我們太熟悉不過了,正是那種變異的娃娃魚的叫聲。一聽到這動靜,就像聽到了催命鬼的叫聲一樣。我暗叫一聲不好。抬起手電向水裏照去,就見此時的水麵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浮上來五六條這種怪魚,都翻滾著身子,頭部露在水麵,看樣子,正要上岸。

我喊了聲“不好”後,拉著大牙和柳呀擻丫子就往回跑。

而那些怪魚的動作出奇的迅速,竄到岸上後,四肢一撐。爬得竟然飛快,嚇得我們都是心驚膽寒,拚了命的往那邊的縫隙通道裏跑。

身子剛剛擠進到通道內。身後的那幾條怪魚也就追到了。好在這條縫隙太窄,而那些怪魚的身子又太胖,不懂得像人一樣側著身子,所以一時半會竟然也爬不進來,追不上我們。

耳朵裏不停的傳來那種鷹人的哭聲,我們三個連滾帶爬的又逃了出來,來不及休息,趕緊和大牙把洞口又給封上了,生怕那些怪魚一會再追了出來。

直到把洞口堵的結結實實後,我們三個。總算都鬆了一口氣,把篝火撥亮了一些,雖然火光烤的皮膚都有些灼熱。但是身子仍然在不由自主的發抖。

大牙抱著肩膀,一邊烤著火,一邊說:“真***邪門了,先是電閃雷鳴。然後又冒出來兩個死人,最讓人納悶兒的是裏麵的那個洞穴,我和來亮肯定去過,地上那條死魚就是被我們整死的!”

柳葉也是吃驚異常。看了看我們:“這個也不奇怪,雖然我們從山的另一麵爬了過來,感覺好像走了很遠,可是地下的直線距離其實隻有幾十米,有可能是地下本來就是相通的

大牙點了點頭,突然身子又是一激靈,瞪著眼睛衝我們說:“你們說洞裏那兩個死人會不會也像我們一樣,也是從山那邊的洞口進來的,結果在水下迷了路,走錯了方向,最後被活活的弊死在裏麵呢?前無出路,後有怪魚,隻好雙雙殉情而亡,我估計備不住就是這回事

大牙說的還真有些道理,隻是如果真像大牙說的這樣。那這兩個人也絕對不簡單,能找到這裏,就說明絕不是普通的遊山玩水之人,難不成這對鬼鴛鴦是倒鬥的?一不留神,被困死在了這裏?想了很多可能,唯有這個還有些靠譜。

不論怎麽說,這裏真是有些邪門。想想我夢中見到的陰婚,再結合下午遇到的東方蠻糠、變異的娃娃魚、金鉤掛月的水下懸棺,剛剛的電閃雷鳴,洞內的兩具無名死屍,心裏不免陣陣惡寒,難道這一切真的就是因為背後的這座“九堂神屍廟”?可是這廟到底藏著什麽秘密呢?

我們三個都是眉頭緊皺,不住的搖頭。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7 13:48
第二卷 葉赫詛咒 第十九章 烨烨震電

這時,突然起風了。看來這月暈還真是靈驗,淩晨一過就變了天。剛剛還是滿天繁星,轉眼間就是烏雲蓋頂,遮住了月亮,四周突然間暗了下來。朦胧的天光下,遠處的山石怪樹也都變得恐怖起來,呲牙咧嘴的沖着我們,一陣風吹過,發出“嗚嗚”的哽咽聲。

大牙擡頭看了看天,罵罵咧咧的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現在連老天爺都擠兌咱們,剛才是天打雷劈,現在眼瞅着又要狂風暴雨,走背字的時候,喝涼水都得塞牙!真他媽的不順!”

柳葉聽着大牙喋喋不休的唠叨,也跟着看了看天,自言自語的念道:“烨烨震電,不甯不令。”

大牙聽到後,盯着柳葉看了看,小眼睛眨巴了幾下,伸着脖子沖柳葉一笑:“妹子。念啥玩應呢?出口成章的,還都是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接龍啊?”

柳葉回頭看了一眼大牙,“撲哧”一下笑了笑,沖大牙說:“什麽成語接龍啊,剛才的電閃雷鳴,讓我突然想起《十月之交》那首詩中的‘烨烨震電,不甯不令’這一句,僅僅幾個字就把雷電交加的情景刻畫的入木三分,一時有些感慨。”

大牙聽後目若懸珠,歎了一口氣,說柳葉是典型的文人加小資氣質,都這光景了還有閑心呤詩弄對,附庸風雅。

我聽柳葉說完後有些意氣風發,情緒高漲,搖頭晃腦的說道:“如此精辟的可不止是《詩經》,‘震來虩虩,震驚百裏’,寫的也是雷電襲來,萬物恐懼,雷聲驚動百裏的場面,這幾個字與‘烨烨震電,不甯不令’不相伯仲吧?”

柳葉很驚訝的看着我,好像不相信我也能說出這麽生僻拗口的話來,沒理會旁邊的大牙目瞪口呆的表情,歪着腦袋問我:“胡哥,你說的那幾句話哪裏說的。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我心裏不免有些得意,嘿嘿一笑,告訴她這句話是出自《易經》裏的第五十一卦震卦的卦辭,“震來虩虩,笑言啞啞;震驚百裏,不喪匕鬯”。卦象描寫的是驚雷震動,天下萬物都感到恐懼,但君子卻能安之若素,言笑如故;就算雷聲震驚百裏之遙,仍能做到從容不迫,手中的匙和酒都未失落,當真是大丈夫鎮定自若,威武不屈。

聽我如數家珍的娓娓道來,大牙和柳葉都忍不住的點頭稱贊,肅然起敬,而我這一席話,也算得上是驚才絕豔,日下無雙了,自己免不了有些沾沾自喜。

正暗自得意的時候,柳葉突然說道:“等等,胡哥。大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說《十月之交》中的‘向邑’暗指的是偏臉古城,那這裏的情景與那首詩中的描述也是如此吻合,會不會這裏也與珠子有關呢?難道人骨地圖上的标記的位置與珠子上的秘密有關?”

我和大牙一直沒往這個方面想,聽柳葉這麽一說,心裏也是大吃一驚,不由的向洞口的方向望了望,再仔細的一琢磨,心裏不免也有些劃魂,難不成這裏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地方?

我悶頭想了一陣,覺得柳葉說的很在理,而我也覺得,人骨地圖上三個标記中,标記這片區域的具體位置應該就是這裏——九堂神屍廟!
但是這裏與珠子究竟有沒有關系,暫時還不好定性,不能武斷的說是或是不是,既然都扯上了《十月之交》這首詩,而這裏的情境又與詩中所寫如此相似,我倒是有種預感,或許人骨地圖就是來自于珠子所藏的秘密。

而努爾哈赤留下的這七顆珠子,現在看來背後隐藏的秘密肯定絕不止一個,偏臉古城地宮内的十三副神铠隻不過是諸多秘密中的一個罷了!

“啥?你是說沒找到的那兩顆珠子和人骨地圖藏的秘密是一樣的?不會吧?這珠子上的秘密這麽隐蔽,八面見線,要照你那麽說,肯定是有人已經破解了珠子上的秘密,才搞出來一塊人骨地圖,難不成是妹子家的先人?”大牙顯然沒有料到這種結果,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抛了出來。

柳葉也是目瞪神呆。好半天後才開口說道:“那塊骨頭據說是我家的那位先祖最後一次離家出走前留下的,至于這塊骨頭到底有什麽用,一直也沒有人知道。”

大牙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真的像我猜的那樣,好像确實也有點講不通,沒有聚全七顆珠子,除了努爾哈赤本人,誰也不可能破解出來這個秘密,但是這人骨地圖是哪裏出來的呢?爲什麽指示的位置是這裏呢?難道是爲了地下的“金鈎挂月”風水穴?

想到這裏,我恍然大悟,如夢方醒,豁然貫通,趕緊沖大牙和柳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聽我說。

我覺得地下那個“金鈎挂月”的風水穴應該大有玄機,起初是廖兆保的弟子季雲曜的墓穴,後來卻被葉赫部的創始人竹孔革給占了,而從曆史上來看,的确是竹孔革死後,葉赫部則越來越壯大,最後也算是顯赫一時,成了女真各部的領袖。

而那口大銅棺上的漏洞卻是明顯人爲的,棺材被打孔的時間,從裏面的那條魚的體型大小就可以推斷出來。最少也得是二百多年以前,這麽來看,這棺材上的孔也就是努爾哈赤死後的幾十年内才有的。

柳葉和大牙相互對視了一下,也有些豁然開悟,齊齊的盯着我,而大牙眨巴了幾下眼睛,搶先反問我道:“來亮,你是說破這風水與努爾哈赤有關?是行地七公幹的?”

我點了點頭:“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否則根本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銅棺漏水肯定不是意外,而是人爲。聯想到那個讓努爾哈赤寝食難安的葉赫詛咒。我覺得這事有可能就是努爾哈赤指使人幹的。否則別人也很難和葉赫一個部族結下如此深仇大痕,犯不着要去破葉赫祖先的墓穴風水,而這裏的風水對葉赫氏族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話說回來,這裏這麽隐蔽,一般人又怎麽能找到呢!”

柳葉得我說的合情合理,辭嚴氣正,突然有些郁郁寡懷,悶悶不樂,嗫聲的問我:“胡哥,你是說這個墓穴的風水是努爾哈赤派人做的,那會不會是我家的先祖呢?我也覺得你說的無可置疑,盡情盡理,要不然我家怎麽能有這塊人骨地圖呢?”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柳葉的身份,也有些叫苦不叠,拍了拍柳葉的肩膀趕緊安慰她說:“你不用多想,畢竟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亂世兇年,臨危受命,也都是天命使然,其實未必破風水就不是正人君子所爲,至少從現在看來,雖然愛辛覺羅的滿清王朝在曆史上有其腐敗的一面,但是其功勞也是不可抹殺的,再者說,就算沒有大清國,也肯定會有別的朝代取替當時的大明朝,曆史的發展就是這樣,你也沒有必要爲了這些事煩惱。”

柳葉聽我這麽聽,苦笑了一下,讓我不用爲她擔心,她并不是因爲先祖參與這些事有什麽想法,隻是突然想到可能會找到先祖的蹤迹,一時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畢竟眼穿腸斷的多少年了,也沒有個蹤影,現在突然間有可能會了結幾百年的糾結,心裏有些難以接受。

話雖然這麽說。但不知道爲什麽,我們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一時之間沉寂了起來。

大牙見我們突然都不吱聲了,趕緊打圓場,畢恭畢敬的請教柳葉詩中關于電閃雷鳴這一節到底是怎麽說的。

柳葉聽大牙問她話,臉上瞬間所有的疑慮都一掃而光,又恢複了平時的神态,點頭而笑,輕啓朱唇,告訴大牙《十月之交》的第三節是“烨烨震電,不甯不令。百川沸騰,山冢萃崩。高岸爲谷,深谷爲陵。”寫的應該是類似地震或是火山爆發時的天地異象。

大牙吧嗒了幾下嘴,若有所思,抿着嘴來回的晃着腦袋:“要說電閃雷鳴還行,咱也沒看到什麽百川沸騰啊,還山崩地裂,平地起山,有點扯犢子了!”

我白了他一眼:“誰也沒說這幾句話說的都是這裏,再說了,一個是幾千年前就有的古詩,一個是三百年前留下的秘密,不可能那麽匹配,真要是完全匹配,也太聳人聽聞了吧?整得就像幾千年前的詩特意是給努爾哈赤準備的似的。備不住人骨圖上的三個地方,對應的就是詩中的三句話呢,你腦袋轉個彎行不行?和你配合,就沒有過默契……”

我說着說着,就發現柳葉瞪大了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弄得我也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結巴了兩句後也就不再往下說了。

再一回想剛在我自己說的話,心裏就是一驚,難不成真讓我給蒙對了?人骨圖上的三個地方暗合詩中的三句話?這裏就是“烨烨震電,不甯不令”,可能另一個地方就是“百川沸騰,山冢萃崩”,最後的地方就是“高岸爲谷,深谷爲陵”,不過這也太玄了吧?

但是到了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麽是不敢相信的了,自從無意中找到“向邑”所指的偏臉古城,我們就再也不敢低估這件事了,也不敢低估古人的智慧了,或許世上真的是沒有什麽不可能,僅僅以自己的閱曆去評斷一件事情,似乎也真有些盲人摸象,夜郎自大了。

我們讨論了好一陣,越來越覺得這種可能比較靠譜。先不說人骨圖中另外兩處是不是與詩中另兩句分別一一對應,單單就說這裏,的确與詩中的“烨烨震電,不甯不令”十分吻合。

隻是這兩句話除了形容電閃雷鳴之外也想不到更多的含義了。

大牙手裏無聊的玩着根樹棍,在手指間轉來轉去,眼睛也不瞅我,不經意的問我道:“來亮,你說的《易經》裏的那些話和柳葉說的那些詩句,我感覺有些差不多,會不會是真正的謎底不是詩中的這兩句話,而是《易經》上的那一卦呢?”

《詩經》裏的一些詩篇比《易經》可能要早一些,但是成書年代,則《易經》比《詩經》要早些,在當時的那個時期,這種典籍并不多,相互借鑒倒也是有可能的。

仔細的一琢磨“烨烨震電,不甯不令”與“震來虩虩,震驚百裏”還真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簡直是同出一辄。大牙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并不是無稽之談,我和柳葉很贊同,覺得靠譜,畢竟在我們追查這件事的過程中,已經多次的涉及到了五行陰陽,《易經》八卦,而詩中此節暗指卦象也是大有可能。

大牙見他的見解得到了我們的認同,不住的撇嘴,開始一陣自誇,什麽材高知深之人,方圓可施之士,好聽的詞自己給自己安了一遍,聽他自吹自擂之後,俨然那就是國士無雙,超類絕倫的曠世奇材。

對于《易經》裏震卦的卦辭,我先給他們講了講,其實《易經》裏的每一卦都是在描寫事物發展的進程,而卦分六爻,所以把事物的發展過程也就分爲六個階段。

這卦的第二爻的卦辭爲:震來,厲;億喪貝,跻于九陵,勿逐,七日得。

這些語句僅憑口述耳聽很難了解其中的含義,我隻好盡可能的通俗易懂的翻譯給他們聽。其實這一爻講的就是在驚雷震動時會遇到危險,要攀登到高高的九陵上去躲避,先不急着找尋丢下的金錢,等到七天後自然會失而複得。

“錢?九陵?”柳葉和大牙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這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其實《易經》上的卦辭都很簡淺明了的,但是背後所要闡述的都是一些哲學道理或者是事物發展的規律,大多是借代,并不是以事論事,而都是另有所指。而在卦中,金錢其實也是一種意向,應該是指很重要的東西,而“九陵”則是指周邊最高的地方。

聽我解釋完後,大牙和柳葉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擡頭向四外張望,尋找這裏最高的地方在哪裏。我也擡頭踅摸起來,看來看去,才發現這裏最高的地方竟然是我們白天剛剛爬過的那個山頭。

我們瞅着剛剛才從上面下來的山頭,都直咧嘴,早知道這樣就不下來了,現在還得再爬回去。

不過我們在上面也停留過一陣,倒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呢?但是萬一卦辭中說的是真的,那麽留在此地一定是兇多吉少,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再咬牙爬一次吧,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我們統一了思想,然後抓緊時間收拾了一下東西,也沒有心情再睡覺了,索性摸黑就往山頭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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