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東北謎蹤 作者:舞馬長槍 (連載中)

 
kinring 2018-3-14 19:54:5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4 19341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27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五章 孟家嶺

回到家裏已經很晚了,猶豫了半天,我壞是忍不住的夭叨,柳葉是不是還德瞞了我們別的事情?

大牙回來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哼哼著小曲,聽我突然說起這個,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斜眼瞅了瞅我:“咋的,來亮。你還懷疑柳葉?柳葉怎麽說也是和咱們出生入死好幾回了,說實話,以前我也有點懷疑她,但自從在偏臉城池宮回來後,我可把她當成生死之交的朋友了,我覺得她也是真心把咱們當成朋友,不像是裝的。”

大牙既然這麽說了。我也沒有再說別的。苦笑了一下。就岔開了話題。

一大早起來後,才現夜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下了些小雨,窗外的楊柳綠的更加碧秀,頓覺春色撩人。空氣也被洗得格外新鮮,就連往日有些炙熱的太陽今天也變得有些嬌柔了。

沒什麽事,就和大牙一些聊著這些事,但也沒有什麽頭緒,昨天臨分別時說好了下午去柳葉家,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和大牙才下了樓。

不大一會,就到了地方。

柳葉知道我們喝不習慣咖啡,特意買了茶葉和茶具,已經給我們沏好了茶水。這份心意確實讓我們很感動,我趕緊主動執壺給每人倒了一杯。

柳葉等我們坐定之後,起身在旁邊的書架上取出一隻很精美的錦盒。小心的放到我們中間的茶幾上,然後掀開盒蓋,露出個黃綢布的包裹。

我和大牙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柳葉。柳葉這才小心的揭開綢布,露出了那塊肩腫骨。

這塊骨頭一看就是時間不短了,不知道是藥水泡過還是經常用手摸索的原因,表麵竟然有些瓷質化了。光滑閃閃。油光可鑒。仔細看看了看,果然上麵刻了一些縱橫交錯線條,隻是線條很淺像是用刀很匆忙刻上的。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塊骨頭的頂端卻穿了一個孔,孔徑能有工公分大邊緣打磨的十分光滑。

大牙拿起骨頭後慢慢的在手裏轉動了幾圈。看得很仔細。嘴裏不住的嘔舌。過了一會後。抬頭看了看我和柳葉。語出驚人:“這塊骨頭是男性的肩腫骨。年齡四十多歲左右,中等身材。體型偏瘦。而上麵的孔不是死後弄出來的,是死前就已經有的。孔洞邊緣有明顯的自然長合痕跡,由此可以推斷,這人生前,肩腫骨就被擊穿了個孔洞。”

柳葉張著嘴。一臉的驚愕,對大牙的話明顯持懷疑態度,衝大牙眨巴了幾下眼睛:“大牙。你是說真的還是在忽悠人呢?怎麽搞得和法醫差不多啊?你說話我都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了。”

我瞅瞅大牙。挖苦他道:“黃泥落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吧!平時沒正經,說話都沒有人聽了吧?”

也不理會大牙的反應,我又衝柳葉笑了笑:“放心吧。大牙這個不會說錯,他家老爺子擅長摸骨,他也是耳儒目染,老貓房上睡,一輩傳一輩。”

大牙也是訕訕的衝柳葉笑了笑:“我說妹子啊,哥說真話的時候的確沒有說假話時候多,不過這不代表哥就沒正經的,你看關鍵時候,哥掉過鏈子嗎?”

柳葉挑起眉毛看了看大牙,晃了晃腦袋。看那意思,對大牙的話仍然半信半疑。隻是嘴裏不說罷了。回手從文件筐裏抽出了一張地圖,鋪在了我們麵前。

我一看是張後金時期葉赫國的疆域地圖,沒等我說話,柳葉先吱聲了,簡單的給我們說了下葉赫國的疆域範圍。然後就對照著骨頭上的線條,指著地圖上的們置。一處處的告訴我們。哪條線是東遼河,哪條線是伊通河。還有梨樹縣的位置,四平市的位置,我和大牙好歹對四平比較熟,她這麽一說也知道了個大概。

葉赫部號稱葉赫那拉部,葉赫是滿語“的漢語音釋,葉赫那拉部因葉赫河而得名。那拉”出自古女真語,直譯為五彩日光。

大約明永樂至洪熙年間,其勢力範圍擴展到今天吉林省西部白城遼原一帶。泄紀初,葉赫部領率眾南遷,來到葉赫河北岸定居,建葉赫國。當時疆域北至東遼河。西至開原,東至伊通河。向南幾乎到了丹東。

也就是現在的吉林省大部分就是原葉赫國的領土,基本上包括了現在的四平豐、伊通縣、長春市。

而骨頭上的地圖畫得相對很簡單,隻刻了幾條水係與山脈的走向,但位置走向卻出奇的精確,真想不到幾百年前沒有現代的測繪儀器,但是地圖繪製的精確程度竟然也毫不遜色,看得我和大牙都不禁嘖嘖稱奇。

骨頭上除了刻了一些山脈和水係外,還有三個標記點。說是標記點。隻是刻的圓點稍稍大了一些而矣,在圖

大牙指著上麵的這幾個圓點說:“我估計這幾個地方可能就是在骨頭上刻這地圖的目的,隻是如此粗糙又不知道是不是比例準確,恐怕找起為還真不太容易,就按這圖上的比例尺。點歪了幾毫米,我們也得多走出十裏路去,基本上沒啥指望。”

的確像大牙所說,如果這幾個標記點是這塊人骨地圖的最終目的,那麽這幾處位置可能埋了什麽東西或是做過什麽手腳。但是圖上差了一毫米,我們實際上就要差出幾千米去,這個實在是要命。

柳葉好像也看出我們的顧慮,從桌子拿過來她的手提電腦,啟動後。讓我們看了一組圖片。

圖片是網上衛星地圖的截圖。柳葉事先已經把人骨上的地圖與衛星地形圖比照合成在了一起,對比查看一番後,我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雖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人骨圖上標注的這些地方大多已經沒有人煙。成了荒郊僻野了,但是在衛星地圖上卻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三處地方都是藏風納氣,近水之處,如果估計的不錯,這裏在過去也一定是村落或是城池,聚氣之所,風水吉地。

看完這些圖後。我點了點頭,讓柳葉把電腦裏的圖片打印出幾份來,然後慢慢的說出了我的看法,我覺得人骨上的地圖並不是空穴來風,雖然從現在來看,這幾處地方已經荒蕪。都在深山竣嶺之中,或是成了水庫,但是觀其形勢,這三處的確是藏風聚氣之所,風水上的上上局。

古人過去無論是修建城池,還是村落選址,都是以風水理論為指導,而從衛星地圖上來看,這幾處地方也稱得上是“四靈地”滿足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俯的四項基本原則,但是這麽好的地方卻沒有村落,人跡罕至。成了現在這樣,則恰恰更說明這裏有問題。

難道說這裏實地的風水已經被破壞了?難道這張人骨圖上標注的位置是葉赫國的“風水眼”?越想我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心裏也是異常激動。在這裏憑空臆想也解決不了問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們找到其中一處地方,仔細的探查一番,就可欺驗證我的判斷是否正確了。

大牙聽我說完後眼睛都放光了,本來他就是閑不住的人,在家裏憋了這段日子,已經實在有些呆不住了,一聽說又要出去,也不管有沒有危險,頓時喜上眉梢,興奮的手舞足蹈,一個勁的追問我先去哪裏。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三個地方,最後指了其中一處,現在歸屬於吉林省梨樹縣的孟家嶺鎮,和我們老家蔡家鎮緊挨著,多少熟悉一些。

孟家嶺鎮是四平市梨樹縣東南部的一個小鎮子,北麵緊挨著蔡家鎮,南與遼寧省西豐縣接壤,東與公主嶺市、伊通縣隔二龍湖相望。全鎮有一百多平方公裏,2萬多人口,南麵與奶國道相通。西麵與“四長”高公路相連,轄區內林密穀深,河多岸長,是吉林省除了長白山地區以外難得的山嶺地區。

我本來想勸柳葉不要跟著我們去冒險了。這段時間,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背後隱藏的危險有多大,可以說根本就是無法預計的。我心裏確實不希望柳葉有所閃失,側頭瞥了一眼柳葉,還沒等我張嘴,柳葉卻直接衝我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柳葉歪頭看了看我,上下掃了我幾眼:“胡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說什麽我也非去不可,不僅僅是因為珠子的事情。更主要的是因為這事也可能關係到我的家事,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再說了,咱們這麽長時間在一起,我也沒有扯你們的後腿吧?憑什麽就不讓我去啊?”

大牙在旁邊嘿嘿一笑,偷偷的衝我使了個眼色,然後拍了拍柳葉的肩膀,嘿嘿一笑:“妹子,放心,來亮說的不算,他是丫環拿鑰匙,隻當家不做主。現在是和諧社會,凡事都得講究民主。哥同意你去,咱倆兩票就把他給否決了。他說的跟本就不算數。”

大牙這麽一說,柳葉這才麵含微笑,很感激的衝大牙點了點頭。估計在這一刻,大牙的形象在她心裏高大了許多。

而大牙則趁柳葉不注意,又趕緊衝我直擠鼓眼睛,我一看就知道大牙另有打算,也就沒有再說利的。訕訕的笑了笑。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28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六章 九堂神屍廟

兩天後,大家都準備妥當了。柳葉駕車接上我和大牙,直接上了京沈高速,一路疾駛。

北京的天平時總是灰蒙蒙的,就像罩了屋塑料布,但是今天卻是藍的出奇,藍天,白雲,還有那追逐嬉戲的林間小鳥,這一切構成了一幅天然絕好的水墨丹青。

一路上嘻嘻哈哈,很是輕鬆,車窗外的光影很有韻律的跳躍著,路旁的行道樹舒展著黃綠嫩葉的枝條,在微**的清風中溫柔地拂動,翩翩起舞。

柳葉駕著車,觸景生情,似乎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輕聲念呤:“昨日春如十三女兒學繡,一枝枝、不教花瘦。甚無情,便下得、雨僝風僽……”

一首辛棄疾的《粉蝶兒》詞竟然呤得這般合情合景,不禁有些心馳神往,呆呆的看著窗外,而思緒卻早就飄向了遠方。

大牙晃著腦袋。連連點頭,瞅了瞅柳葉:“妹子,這詩念的倒是挺好聽的,聽這調調,有點像詞牌啊,過去這詞都是要和著小曲唱出來的……”

本來挺風雅的事,讓大牙給攪的有點大煞風景,立時招來白眼無數。

我忍不住拿小話埋汰他:“大牙,知道啥叫多餘嗎?就是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別人說完話後你給的意見。”

大牙衝我一撇嘴:“咋的,我說的不對啊?這玩應兒幾百年的東西了,都容易長毛發黴了,仔細一提鼻子都有股捂巴味(東北土話:潮濕發黴的味道)!現在還有誰整這個,咱也要與時俱進啊!”

“與時俱進?新體詩?梨花體啊?”柳葉頭也不回,譏笑大牙。

“梨花體?啥玩應兒?”大牙根本就管不住他那張嘴,挨呲沒夠,說話也不過腦,張口就問。

我敢緊替柳葉擋了下來,告訴大牙,平時上網多看看有用的東西,別總盯著那些圖片網站,圖片永遠沒有文字有知識。

“梨花體”諧音“麗華體”,其實是因為女詩人趙麗華名字而來,要說這女的,作品那可老另類了,所以爭議也很多。一直被戲稱為“口水詩”,以她的詩歌風格相仿詩歌都被稱為“梨花體”。

看著大牙一知半解的樣子,我歎了口氣:“算了吧,給你整一個經典的吧,你聽著啊!”

我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唾沫,然後一板一眼的朗誦道:“一隻螞蟻,另一隻螞蟻,一群螞蟻,可能還有更多的螞蟻。”

大牙愣眉愣眼的盯著我,見我不吱聲了,眼睛眨了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葉:“完了?”

我和柳葉衝他點點頭:“完了!”

大牙是這個泄氣啊,往靠背上一仰,伸了個懶腰,嘟嘟囔囔道:“這他媽的算哪國的詩啊?媽了個巴子的,早知道這個也行,我小學的作文整出來都比這個有深度。”

柳葉輕哼了一下,也沒看大牙,讓大牙別不服氣。人家那詩要是從專家的角度上解讀,也是很有意境的。有很多“專家”專門研究過,最後認為,這首詩的高度不是一般的高,詩中表達的實際上是一種認知的過程,從哲學上講,最簡單的也就是最複雜的。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不覺得寂寞。天沒黑的時候,好歹是到了孟家嶺的鎮子上。

鎮子上的街道歪歪扭扭,有點像漢字的“大”字,雖然是小鄉鎮,但是看著發展的還不錯,鎮上不長的一條街,倒是賣什麽的都有,一應俱全。我們在鎮上轉了一大圈,最後把車停到了一家飯館門前,一樓是飯館,二樓就是旅店。

車剛停好,屋裏就出來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和我們打招呼,很熱情的把我們迎進了屋裏。

飯館也不是很大,進門靠右手邊有三間用木板簡易分隔出來的包房,對著門的方向,則順排一溜擺著三張餐桌,那漢子直接挑開一間包房上的門簾,把我們讓了進去。

隨便點了幾道菜,喝了口茶水後,等著上菜的工夫就和那漢子攀談,這才知道他就是這裏的老板。而這間小店是他們夫妻倆開的,也沒有什麽服務員,他負責外麵跑堂,他媳婦負責後廚上灶。

鎮上平時很少來外地客,大多都是本地的人來吃飯,生意也不是很好,就是對付著。至於旅館,常年也沒有多少人來住,反正也是自己家的房子,屋子多也住不過來,就收拾出來兩間,有住宿的就在這兒將就一宿,價格倒是很公道。

我遞給老板一支煙,那老板推辭了一番後就順手接了過來,先給我們點著火後,自己這才點上。

估計是他剛才出去時注意到了我們的車牌號,所以問我們大老遠的咋從北京過來了。

我輕輕的吐了一口煙,告訴他說其實我們都是這裏的人,十多歲後才搬走的。現在家裏老人歲數都大了,有生之年也回不來了,人老了,就念舊,天天沒事就念叨這裏。這不,我們幾個才特意回來看看,一是看看幾家老親戚,串串門子,再者尋思著,順便拍點照片,回去也好給老人也念叨念叨,就當是回來旅遊玩了。

那老板聽我說完後,噴了一口煙,眯著眼睛說:“嗨,這破地方有啥玩應兒啊。旅啥遊啊,都是大土坷垃,要不就是荒草甸子,還有前邊那片野山,沒啥看頭。你們就是城裏住慣了,看啥玩應兒都新鮮。”

正說著,門簾一掀就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紮著圍裙,把手上的菜放到桌子上後,瞅了瞅我們三個:“你們要是沒來過,這裏也有點能看的東西,不像他說的那樣,不是還有個邊壕和邊門嘛,還有個大廟,瞅瞅也行。”看這情形,這女的就應該是老板娘了。

“邊壕?邊門?還有什麽大廟?”我聽後很感興趣。

老板衝老板娘揮揮手,打發她接著炒菜去了,然後一邊給我們拿著碗碟,一邊說:“她說的是大溝村北麵不遠,聽老人說那裏是赫爾蘇邊門,有一條很長的‘邊壕’,據說當時壕南麵是漢人,壕北裏就是滿人,那壕可老長了,聽說有幾百裏地長,和長城差不多,不過你們在北京,看過長城後再看這個就是個大土包子了。”

我一聽覺得有點意思,這個什麽邊門還有邊壕的也在大溝村附近,估計和我們要去的地方應該不太遠,就有些好奇的問那老板:“這邊門和邊壕是啥年代的事啊?邊門是幹啥用的?”

那老板見我們對這個感興趣,就拉了把椅子坐在不遠,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邊門和邊壕應該是清朝以前的事了吧,咱這疙瘩以前是滿人的地界,邊壕差不多也是個分界線吧,把漢人和滿人分開,隔個五六十裏地就有一座‘邊門’。是放哨用的。東邊頭一道門就是咱這兒,叫‘赫爾蘇門’,往西還有‘半拉山門’、‘棉花街門’、‘烏拉堡門’。”

說到這裏,那老板往前探了探身子,很神秘的對我們說:“這邊門聽以前的老人說,那可是當時是‘過邊’的通道,如果不在邊門上過,而是衝過邊壕,被抓住就是當場殺頭,會丟命的。”

那老板一邊招呼我們幾個吃著東西,他一邊說給我們聽,倒也打聽出了不少東西。

據說在這道赫爾蘇邊門的附近以前清朝時還蓋過一座“九堂神屍廟”,廟裏供奉的是關二爺。當時的大廟有前後大殿,鍾、鼓二樓,裏麵的神像是用金子鍍的,眼睛是用瑪瑙鑲嵌的。金光閃閃,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當年廟裏的鍾聲能傳出幾十裏,十分氣派。

又過了幾年,開始跑“毛子”,“老毛子”把廟給毀了,裏麵的東西都給搶跑了,就剩下個殘垣斷壁的舊址現在還能看到。而現在的廟是後來村裏人集資修建的,位置也不是先前的地方了,裏麵的老道接連換了好幾撥,據說是這廟一般的道行根本就鎮不住。

“老毛子”源於中國人對洋人(歐羅巴種的)的貶稱,據說是由於早先見到的外國人既野蠻又渾身長滿了紅毛,所以貶稱為“老毛子”。在沙俄侵占東北後,大批俄國人來到東北定居,於是“老毛子”這個詞逐漸變成專指俄國人的詞。

不過聽到“九堂神屍廟”這個名字,我們幾個都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麽會起個這麽古怪的名字。

那老板也晃了晃腦袋,說是老人都這麽說,誰也不知道為啥。

那老板看這屋裏也沒有別人,就把椅子又拉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有些事說出來怕你們不信。你們不知道啊,那廟跟前不遠處據說埋了一萬多人,都是當年努爾哈赤打仗時殺的人,全給埋到這邊壕裏了,聽說當時把邊壕往下又挖了五六米深,挖了幾裏地長,才把殺死的人都埋下。”

“不過以後這塊可就不太平了,一到晚上就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得根本就沒有人在附近住了,都說是殺的人太多,冤魂索命啊!後來聽說是努爾哈赤知道這事後,把他手下的一個大將給斬了,埋在了那裏,說是收拾那些死鬼。後來又在上麵修了這座廟,請了關二爺,這才鎮住這裏,不過你還別說,自打那以後還真就風平浪靜了,真假咱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裏,我們三個都隱約的嗅到了一絲氣息,有努爾哈赤的地方,我們都不會輕易放過,而這九堂神屍廟,如果真像這老板說的這樣,的確是有些詭異。

我趕忙讓柳葉掏出地圖,讓這老板給指下大概的位置,那老板看了半天地圖,才弄明白東南西北,估計也是以前很少看地圖的緣故,大牙比比劃劃說了半天,那老板才搞明白地圖上我們的位置,又自己鼓搗了半天,最後用手敲打著一個地方,很肯定的告訴我們,他說的邊門和古廟的位置就在那裏。

我們三個伸脖子看了看,倒抽一口冷氣。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28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七章 東方蠻蠊

那老板指的地方不是別處。正好在我們這次要去探查的範圍之內,接近中心的位置。

憑著人骨地圖上粗略的標注,我們把目標區域圈成方圓三裏地的一個大圈,本來打算打好持久戰,一點一點的排查,也正在犯愁不知如何下手呢,這老板說的故事卻讓我們有了目標,位置也在我們這次預期的範圍之內,憑直覺,我們都覺得這個赫爾蘇邊門,還有那座九堂神屍廟大不簡單。

尤其聽到努爾哈赤在邊壕上炮製的“萬人坑”後,我心裏隱隱抓住了一絲線索,因為這種“萬人坑”在風水上的作用就是利用衝天的陰氣、死氣來克製蓬勃的生機之氣,這種做法在秦漢年間一直是破壞大型山水靈氣最常用的方法,隻不過太過於殘忍,有悖天道,所以在唐代以後就很少有風水師這麽做了,而努爾哈赤在這裏大肆屠殺後又集體埋葬,是偶然還是早有預謀呢?

吃飽了後,我們上了二樓,唯一的兩間客房讓我們給包了下來。屋裏麵沒有什麽配套設施。就連電視都隻是個擺設,還是黑白的,這種電視估計連幾十元都不值了,還沒有一本A3紙大。每間屋子裏放了四張床,兩個小櫃子,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雖然很簡陋,但是收拾的格外幹淨。

晚上臨睡前我們三個一起聊到了半夜,話題自然都是圍繞著邊門、萬人坑和那座九堂神屍廟。

當柳葉和大牙知道了“萬人坑”的作用時,都是直吐舌頭,估計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麽殘忍的方法去鎮風水龍脈。打開電腦找了半天,網上關於孟家嶺鎮的這座“九堂神屍廟”的網頁隻有三四篇,隻是隻言片語就一帶而過了。

隻記載著孟家嶺鎮大溝村的北側,現有古廟和“邊壕”的遺跡,據調查,這裏就是赫爾蘇邊門,而古廟是清朝政府撥款建造的“九堂神屍廟”。

找了半天都是這段話,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麽記錄了,大牙把電腦的一合,伸了個懶腰:“這地方太偏僻,網上找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隻能靠咱們的聰明智慧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也商量不出個啥玩應兒了,抓緊睡覺吧,養足精神。明天去看看就一目了然了。”

也隻能如此了,我們簡單的洗漱之後,可能是一路奔波有些累了,不大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一大早吃了點東西後,在鎮子上又買了一些食品,塞在背包裏。這才延著鄉道往大溝村駛去,在這種地方基本上地圖已經沒有用了,這種村路地圖上根本就沒有標注,隻好一路打聽著走,還好距離不是很遠,最後把車開到一片荒野中,再也找不到前進的路了,隻好下車開始步行。

不遠處就是重重疊疊的野山,附近看不見一個村莊。這些野山就像喝多了的老頭似的,病病歪歪,擠在一起,一個靠著一個,也不知道沉睡多少年了。

從山腳向上遠遠望去,山上也已經泛綠了,春風拂麵,一股特有的田土氣息吹了過來。夾雜著青草的味道,聞著就讓人精神振奮。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這片山的山坳裏,眼著歪歪扭扭的山頭,根本看不到有什麽上山的小路,看樣子平時根本沒有人來這裏。隨處可見到就要坍塌下來咄咄逼人的山石,岩壁裏偶爾會跳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我和大牙背著沉甸甸的背包,拉扯著柳葉一起往山腰上爬去,這種野山看著不是很陡,但實際爬起來卻很累,山石縱錯,看著挺結實,用腳一踩就往下滾,弄得心驚膽戰,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隻好步步為營,用手拽著**的樹根,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都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了,不過好歹算是爬到了半山坳。

這裏的地勢相對比較平坦,就像是在半山腰用刀更砍出來的一片平地,抬頭往上瞅了瞅,山勢變得異常陡峭。這處平台的麵積不太大,長寬也就五米左右,爬到這個平台上後,把背包取下來,倚著休息了一陣,漸漸的緩過來氣了,隻是累得誰也沒有心情多說話。

這裏正是向陽的山坡。陽光這時剛好曬過來,身上像是蓋了一床金色的被子,暖融融的,索性眯著眼睛,曬著太陽,微風拂麵,頓時有些心曠神怡。

歇了一會兒,體力恢複了一些,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抬頭向上看了看,心裏暗自叫苦。也不知道是我們走錯了路還是這座山根本就沒有路,再往上幾乎都是七十度角的陡坡,看著都有些眼暈,我不禁擔心的看了看柳葉。

但是現在如果再下山重新選路,估計浪費的時間會更多。沒辦法,隻好讓大牙從包裏取出繩子,我爬在最前麵,用繩子盡量的兜住一些樹幹,然後拉緊,這樣緊跟著的柳葉和大牙就可以拉著繩子往上爬,多少能節省一些體力,雖然這樣的爬山方法笨拙了一些,速度緩慢。不過好在安全有了保障。

本來不長的距離,足足爬了三個多小時,才終於又攀到了一處平地,眼看著離山頂不遠了,看看時間也過了中午,肚子也有些餓了,幹脆在這裏休息一下,吃些東西。

柳葉打開背包,很麻利的鋪些塑料布和防潮墊,又取出些吃的和水,招呼我和大牙一起吃。

我和大牙這才睜開眼睛。用手拄著地麵,好不容易挪了過去。剛才還不覺得有什麽,現在卻感覺渾身上下的關節就像上了鏽一樣,動哪兒都疼。

大牙伸手抓過一盒午餐肉,沒有用上麵自帶的開罐器,而是很拉風的用匕首在罐頭蓋上切了一個十字形,然後用刀尖把鐵皮剝開,之後一揚手,刀尖衝下深深的紮進了地裏,這才把罐頭放到我們中間。

我看著有點來氣,就埋汰大牙:“你裝得是哪國的雇傭兵啊?有開罐器不用,費這個鳥事,裝什麽屁啊!”

大牙還不服氣:“你懂什麽,野餐吃的就是這個情趣,在這兒地方,你咋不吃個地三鮮,打包一盤鍋包肉上來啊?你啊,一點情調都沒有,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猛的一看還行,仔細一看還不如猛的一看。”

柳葉在旁邊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麽了,也不說話,一邊喝著水,一邊看我倆的熱鬧。

我和大牙鬥著嘴,但也不忘往肚子裏填東西,畢竟接下來還是要靠體力的。

雖然都是些火腿腸或是麵包什麽的,但是今天吃的卻格外的可口,狼吞虎咽的誰都沒少吃,吃的差不多了,都半眯著眼睛,各找了一處地方,倚著背包開始打盹。

剛休息了不到十分鍾,意識剛剛有些模糊,就聽到柳葉“啊”的一聲驚叫,把我和大牙直接嚇得就坐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下意識的就把匕首抄了起來。

就看見柳葉臉色煞白。用手指著旁邊的剛扔的火腿腸的袋皮,結結巴巴的說:“有……有……有蟲子!”

我和大牙一聽差點沒氣樂了,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一隻蟲子用得著這樣嘛,這女人就是喜歡小題大做,隻是還沒等我倆說話,柳葉可能也意識到她說話的問題,又趕緊接著說:“很大很大的蟲子!”

這一下,我和大牙都不敢大意了,大牙把柳葉拉了過來,然後用刀小心的撥了一下那個袋皮,就見在火腿腸的袋皮裏“嗖”的地下爬出一隻蟲子,嚇得柳葉在旁邊馬上就閉上了眼睛。

這隻蟲子體長估計有五厘米左右,背腹扁平,呈赤紅色,表麵油光鋥亮,頭很小並且向下彎曲,兩隻細長的觸角,一節一節的,像鞭子一樣。六條短足粗壯,爬行的很快,翅脈清晰可見,也不知道是不是會飛。

看到這蟲子我第一眼的感覺就覺得是隻蟑螂,可是轉念一想,這地方現在的溫度好像還不至於有蟑螂出現,就算是有,也沒有見過這麽大個的蟑螂,差不多有小拇指大小,看著瘮人,讓人頭皮發炸。

大牙也嚇了一跳,看著那蟲子就罵個不停,手起刀落,一刀就把那隻蟲子切成了兩斷,這下可好,再看那隻蟲子比剛才沒死時還惡心,花花綠綠的汁液淌出一堆,幾條腿還在那裏一伸一伸的,把我惡心的也是直閉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大牙皺了皺眉,把刀在地上來回蹭了蹭,突然眼睛盯著稍遠一點的地方,很著急的衝我們說:“你們說的那個什麽‘梨花體’的詩是啥來著?我現在給你們說一個,一隻蟲子,另一隻蟲子,一群蟲子,可能還有更多的蟲子。”

我和柳葉本來以為大牙在開玩笑,可是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就見那盒午餐肉罐頭上足足有十多隻這樣的蟲子在裏麵進進出出,而且再往遠看,能看到一長排的蟲子排成一條彎曲的隊伍,都向這裏匯聚而來,看得我們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柳葉用手捂著胸口,眼睛也不直視,而是盯著我看,有些緊張的問我:“胡……胡哥,這是什麽蟲子,怎麽這……這麽嚇人啊?”

我剛看到這蟲子以為是蟑螂,但是現在看來肯定不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大的蟑螂,顏色又是如此鮮豔,聚在一起就像是一灘血一樣,紅的觸目驚心。

大牙一拍腦袋,看了看我和柳葉說:“我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如果我沒記錯,這蟲子應該是東方蜚蠊。東方蜚蠊屬節肢動物門,昆蟲綱,這蟲子的所有特征都極為符合,隻是還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大的,紅色的東方蜚蠊,備不住是變異了。”

東方蜚蠊這名字我和柳葉都沒有聽說過,不過聽大牙說的頭頭是道,看他那表情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大牙看我們有點不相信,又接著給我們介紹,據他說這種蟲子能分泌油狀的**,而且有特殊的臭氣,個別的也可以飛行,但大多數都是爬行,行走速度極快。

這種蟲子一般都生活在溫暖潮濕的地方,而且蟲子本身能入藥,通血脈,養陰生肌,提升免疫,散結消積,中醫上甚至可以直接內服,對瘀血阻滯,胃痛出血,以及陰虛肺癆有著奇效,隻不過眼前這種東方蠻蠊具體屬於什麽品種,他也認不出來。

柳葉明顯不相信大牙說的話,而是一個勁的看著我。

而我其實也對大牙的話是半信半疑,但是後來聽他說到這種蟲子的藥效,我就知道大牙說的一定是真的,估計這東西在中醫裏可以入藥,是種藥材,所以他才能認得這種昆蟲。

我看了看有些發愣的柳葉,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大牙說的應該是真的。

柳葉又重新打量了一陣大牙,估計也對大牙產生了懷疑,不知道大牙為什麽認識這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大牙也發現自己又說溜了嘴,恐怕柳葉抓住這個不放,趕緊轉移話題:“妹子,不要崇拜哥了,這東西在農村有的是,老人嘴裏的土偏方裏提到過。”說完後,又趕緊問我:“來亮,咱們如何處製這些蟲子,是殺了還是留著?”

我瞅了瞅大牙,看了看眼前的蟲子,有種直覺,感覺這蟲子不是善類,就對大牙說:“施主,你就超渡它們吧,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鮮豔的蘑菇有毒,鮮豔的蟲子一樣不是益蟲,你就下手吧,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大牙一聽這個,嘿嘿一笑,從包裏掏出一瓶驅蚊蟲藥噴劑,對著那盒午餐肉罐頭就噴了下去,然後另一隻拿著打火機點了一下,就聽“砰”的一聲,噴出的霧狀殺蟲劑形成一個很大的火團,衝向了那隻空罐頭盒,火團消失後,再看那罐頭盒裏的蟲子都被燒得在原地蹬腿了。

大牙見這招有效,嘿嘿一笑,蹲在地上,故技重施又放了幾把火,燒死了一大片的蟲子,焦黑中泛著赤紅,看著觸目驚心,心裏有種很不安的感覺,趕緊招呼大牙,讓他收拾東西趕緊往上爬。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31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八章 海眼

兩隻背包,我和大牙各背一隻。吊然個頭看著很大,但炙月得承認,一分錢一分貨,爬了好幾個小時了,後背也沒有感到悶熱。肩部並也沒有什麽不適,看來這錢還真沒白花。

對於戶外運動,我們三個都是外行,據賣給我們東西的老板介紹,這些東西可都是專業發燒友級別的裝備,這個款式也是最新上市的,全新構造防水耐磨麵料,鋁合金支撐條,據說是加拿大進口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眼看著就要登頂了,心情也舒暢了一些,手腳也顯得利索多了。我正蹶著屁股,貓著腰使勁接著往上爬的時候,就聽見最後麵的大牙叫我,我用手拉住一段樹根,停下腳步,扭頭往下看了看。

就見大牙用手指著下麵。聲音都變了調:“來,,來亮,不好了,蟲子成精了,一大片啊,往上爬呢,可離咱們不遠了!”

我和柳葉一聽這話。趕緊往旁邊閃了幾步,往下張望著。果然,剛才我們姿著歇息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那種赤紅蟲子,熙熙攘攘,讓人一看就頭皮發麻,像海浪一樣襲卷而上。看那架勢,好像要活吃了我們。

柳葉看到下麵浪潮一樣的蟲子後,臉色“帝”地一下就變了,臉色慘白,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我趕緊一把拽住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再跌下去,趕緊衝底下的大牙喊:“快找東西放火,能擋一陣就擋一陣。”

一邊說著。我也在背包裏翻騰了起來,但是我的背包裏除了吃的就是藥品,根本沒有應手的東西。

大牙聽我一喊,這才清醒過來,把背包打開,終於翻出來一隻汽油罐,又從背包裏紳出一張帆布,把帆布擰了幾下,橫攔在腳下,又把汽油小心的澆在了上麵,然後衝我們揮揮手,示意我們趕緊往上爬。

我拉著已經嚇得有些失神的柳葉,手刨腳蹬的開始往上爬。而大牙也把背包背好,回手點著了帆布後,在後麵快速的追了上來,我們網、爬了不到十米,那些蟲子就差不多到了帆布不足三米的地方。

澆上汽油的帆布瞬間就著了起來,火舌翻湧,火勢著實不夾雜著濃濃的黑煙,總算阻擋住了蟲子前進的勢態。但是我們心裏都清楚,這個隻能擋得了一時。前景仍然不容樂觀。等到火滅了以後,估計這些蟲子一走一過,我們就得剩下骨頭架子,一想到這裏,感覺牙根都發苦,毫毛狠狠倒豎,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原本以為這火應該能抵擋一眸子,可是我們還是低估了這些蟲子的數量,這些蟲子根本就無懼火光,直接就衝了上來,被火燒得甲殼、內髒都崩出很遠,隔著十多米遠,也能清晰的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爆栗聲,就像過年放的小鞭一樣,聽得我們都是心驚肉跳。

帆布隻有二米多長,但是蟲子確實是太多了,這點火對於不斷湧上來的蟲子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後頭的大部隊一上來,這道火牆就不起什麽作用了,更多的蟲子從帆布兩側如潮水一般的湧了上來,也不知道後麵到底有多少蟲子。

我心裏也是著急,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總不至於死得這麽窩囊,被蟲子給啃死了吧?一想到身上爬滿了這種蟲子的情景,不禁頭皮發緊,冷汗直流。

大牙在後麵看了看。衝我緊張的說:“來亮,要不咱們跳下去吧,大不了摔死,也比被蟲子啃死強啊,這些蟲子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估計是給它們兄弟報仇來了,媽了個巴子的,啥時候這蟲子也這麽講義氣了。”

柳葉根本就不敢回頭看。緊張的看著我,一聲不吱。

我往下看了看,已經爬上了五十多米了,往下跳,肯定也是九死一生,可是在這地方,明顯我們的速度沒有蟲子快,一旦被這些蟲子追上,後果更是不格設想。

看著越來越近的蟲子。我一咬牙,決定做回壯士,正要帶頭往下跳的時候,柳葉卻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用手指著右邊不遠處說:“胡哥,你看,那邊好像是有個洞?”

我順著柳葉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和我們平行的位置,在辦麵六七米處好像真有一個洞口。隱在一片灌木後,隻是荒草叢生。足有一人來高,幾乎已經完全遮住了洞口。也不知道裏麵能不能進人。

不過在這今生死攸關的時候,這個洞口的出現,就像臨死的人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我們連滾帶爬的就疾跑了過去。

跑到近前,才發現果然有一個洞口,高有二米左右,寬不足一米,裏麵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回頭看著越來越近的蟲子,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我趕緊揮手讓大家先進去再說。

然後抽出匕首,在洞口砍了一些灌木枝子,堆在洞口前。讓大牙把剩下的汽油澆在了上麵。掏出打火機就把火給集著了,火苗“噌”地一下就竄了起來,徹底封住了洞口。”一著起來,那此蟲午辦隻經追了卜來,仍然不畏火米的凶”以的往裏闖,耳輪著都是那種鷹人的爆響聲。

我看了一眼火堆,估計應該能支持幾分鍾,趕緊打開手電往洞裏照了照,洞裏並不是很深,但是裏麵倒很寬敞,就像一個大廳一樣,感覺像是“深挖洞,廣積糧”那今年代挖出來的防空洞,裏麵空空****的,看樣子應該沒有人來過這裏。

我正四處查看著。突然聽到柳葉在裏麵叫我們過去,我和大牙瞅了一眼洞口後,趕緊快步跑了過去。

在洞的最裏麵竟然有一潭水,說是一潭水,不如說是一眼井,隻有直徑三米左右大水質清澈,深不見底,而柳葉正一臉不解的盯著這水看個不停。

大牙咧了咧嘴:“這好像是泉眼吧?瞅這意思好像挺深的。”

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泉眼,不過在這麽高的山上竟然出現一潭深水。十有八九是泉眼。

潭水清澈澶洌。深不見底,仔細觀察潭水的岸邊整齊鋪設的石塊,明顯是人為堆砌的。曾經有人刻意的修絡過。

正在我們圍著水潭左看右看之際。洞口的火已經燒的差不多了,清晰的能聽到蟲子往裏湧入的“簌簌”聲,一聽到這個動靜,我們都是臉色發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估計用不了幾十秒,那些蟲子就會湧進來了。

我看了看這潭水。一咬牙,衝著柳葉和大上吼道:“別賣呆了,快點下水吧!”

說話的工夫就看到蟲子像潮水一樣鋪天蓋地的湧了進來,我們都來不及多想,“葉嗵”幾聲都跳到了潭水中,網一進到水裏還沒有什麽感覺,可是轉瞬之間**在外的皮膚就能感覺到這潭水冷的實在走出奇,可以說是陰涼刺骨,凍的骨髓都疼。

其實就算是地下水,洞裏陰暗,也不應該涼到這種程度,不到幾秒,這種陰寒就打透了身上的衣服,忍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那些蟲子眨眼間就把岸邊圍的是嚴嚴實實,這種蟲子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簡直比惡鬼還要可怕,本來萬簌俱靜的山洞裏,此時“簌簌”的爬行聲不絕於耳,我們的精神都幾近崩潰,此時的恐懼真是滲到了骨子裏。

不過好在這些蟲子好像很忌憚水,都圍在岸邊不動,看到這種蟲子不能下水,大牙在旁邊樂了:“他媽了個巴子的,我還以為這玩應兒天不怕地不怕呢,趕情兒也有害怕的,好像是不會水啊。”

柳葉在緊咬著牙。看了看四周,衝我們擔心的說:“我們也總不能泡在這水裏啊,這水冰涼刺骨,我們用不了多大一會就得水腳抽筋,就算不被蟲子咬死。也得被水給嗆死。”

聽柳葉說完。大牙這才婦隻到自己剛才盲目的樂觀了,雙腳交替的踩了踩水,回頭看了看我:“來亮,這水好像沒有底兒啊,不會是通著海眼吧”

海眼是指在陸的上的深洞,傳說可以一直通往大海,傳說我國南海有一處海眼。深不見底,傾天下之水也難以將其填滿。而在《山海經大荒東經》中也有過類似的記載。

我瞅了瞅大牙:“屁海眼啊,最近的海離這也幾千裏呢,故事聽多了吧!”

大牙瞅了瞅我。撇了撇嘴,明顯有些不服氣。

旁邊的柳葉看了看大牙,又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說:“其實我時候聽我奶奶也說過海眼的事情。我奶奶老家是遼寧錦縣的,現在應該叫做淩海。就在遼寧的西南部,渤海遼異灣畔。”

柳葉眼睛盯著岸上的蟲子。然後小聲的把她奶奶講的故事告訴了我們。她奶奶家附近就有一個海眼,直通渤海,當時通過那個海眼,就可以清楚的看見海裏才有的各種魚類和水族,非常神奇。

在抗日戰爭時期。當時也有日本人到了那裏,以為裏麵藏有寶藏,就派幾今日本鬼子進去了,但是人下去後始終也沒有上來,過了一陣,突然水裏直冒泡,漂上來幾個血淋淋的人頭,好像被什麽東西啃過了一樣,把日本人給嚇的不輕,再也不敢派人下去了。

而當地的村民都說這個海眼裏麵有隻凶猛的鎮海獸,一直守護著海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後來附近的村民特意在這個海眼上麵修建了一個“望海亭”亭子裏麵根本進不了人,就像一個銅鑄的大香爐一樣,全封閉的,直接就把這個海眼給罩在了裏麵。

見我和大牙聽得很入神,柳葉苦笑了一下:“我奶奶每次說到這件事時都很認真,我也覺得老太太不至於編個瞎話來唬弄我,要不是剛才大牙提到海眼,我早就忘了這件事了。”

大牙聽柳葉講究,癟癟個嘴,膘了我一眼,那表情讓我真想把他直接給摁到水裏去。

我心裏也有些刮魂兒,難道這潭水真是海眼?也有什麽鎮海眼的凶獸? 本帖最後由 kinring 於 2018-3-16 22:34 編輯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32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九章 潭底怪魚

一誹在胡思亂想的,夫,就聽大牙驚呼了一聲!“唉呀媽。凍序,不好了。這蟲子他媽的會飛!”

我被大牙這一叫喚給打斷了思路,抬頭凝神一看,果然,一群蟲子像團紅雲一樣衝我們俯衝過來。

那團蟲子振翅飛行時發出一種“嗡嗡”的聲音,雖然飛不不是很快。但是足夠陣勢,鋪天蓋地,嚇得我們都是手足無措,我急中生智的衝大牙和柳葉喊道:“潛進水裏!”

說完後。我使勁的吸了一口氣後,就把腦袋浸到了水裏,整個身子都潛到了水下。

腦袋網沒入水中。就感覺腦門子凍得直疼,咬緊牙頭硬挺著,也不敢冒然露頭。睜開睛睛試了試,並沒有什麽不適,看來水質還不錯,借著手中的手電照了照,水下深不見底,也不知道通向哪裏。

刻,看見大牙在前麵不斷的扭著身子,好像發現了什麽。我和柳葉見狀都潛了過去。

這才看見。前麵竟然是道石頭砌成的石牆,也是深不見底,我們腳下大約一米左右,竟然有個,豁口,看大小應該可以過去,大牙正手扒著豁口不住的搖晃著身子叫我們過來。

對於潛水這項運動,我全憑的是時候在村東頭水泡子裏練出來的。根本沒有受過什麽正規練,潛下不到兩分鍾,這口氣憋得已經要堅持不住了,估計臉都得憋紫了。

眼著這洞口的究竟通向哪裏,誰也不知道,萬一裏麵沒有空氣,非得給活活憋死,看著這個洞口,我們誰也沒敢冒然的往裏鑽。

胸膛裏就像要爆炸了一樣。憋得我是實在受不了了。硬著頭皮又浮到水麵上。腦袋探出水麵。換了一口氣己而那些蟲子一見我從水裏鑽了出來。立時向我衝了過來,嚇得我一縮脖子又潛到了水裏。

等我到了水裏卻發現大牙和柳葉竟然不見了。

在水下喊又不能喊。隻好用手電四下尋找,可是一點蹤影都看不到,我心裏一下子刻毛了,難道是沉底了?還是鑽過豁口那邊去了?這倆人也真是的。怎麽一聲不吱就沒了呢?有啥事這麽著急。也不等等我。轉眼的工夫就不見了呢?

對於大牙的水性,我還是有底的,像我們都是打小就在水泡子裏洗野澡。雖然每次被家裏知道後,都免不了挨頓胖揍,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天一熱。還是三五成群的去水泡子裏玩,所以還沒等上小學就都練出了一身好水性,平時在河裏摸個鴨蛋,撈個瓶子啥的都是小菜一碟。

現在是死水一潭。也沒有暗流,再怎麽著也不至於這麽一會刻被淹死了,十有八九是鑽到豁口的那邊去了。想到這裏。我用手電上的衝擊頭在石牆上費力的畫了個箭頭。然後一咬牙,雙腳往後一蹬,直接就遊過了豁口,借著一衝之力,等到全身都遊過豁口之後,趕緊雙腿往下蹬。奮力往上遊。

如果這裏的水麵之上沒有空間。那也隻能是自認倒黴,估計肯定是堅持不到再遊回去了,隻有一個。結果就是被活活的憋死在水裏,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淹死也好過被蟲子咬死,好歹落個全屍。

心裏瞎琢磨著,腳下用力,三蹬兩踹,“忽”的一下,腦袋露出了水麵。

謝天謝地,終於又呼息到空氣了。露出頭後,趕緊四下照了照,發現這裏竟然也是一處洞穴,但是比剛才的那個山洞要大了好幾倍,單單這潭水的水域麵積差不多就有藍球場大

如此看來,這裏的潭水與剛才的潭水原本刻,是一潭,隻不過水下被那道石牆攔住了,可是那道石牆是誰砌的呢?要說這工程雖然不複雜,但是在水裏修建,難度可是不小;而剛剛進來的那個豁口。現在頭腦冷清的想想,不太像是偶然形成的,十有八九是人為的,怎麽看怎麽有點像是水盜洞,隻是打這個。洞為的是什麽呢?

胡思亂想的工夫,眼睛也不停的瞄著岸上,看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危險。趕緊爬上岸,在水下待了這麽久,體溫都差不多快要零下了,從水下網出來,就感覺熱氣衝麵,其實並不是山洞裏有多暖和,隻不過是水裏太涼了緣故。

用手電四下照了照後,發現這裏就像一隻倒扣的碗,把我罩在了裏麵,根本不見有出口,我突然意識到不好,難不成這裏真的是墓穴?水墓?如果真的是水墓,那剛才的那個洞一定是盜洞,可是怎麽找不見棺拷呢?裏裏外外看了個,遍,地麵上空空****的,不要說棺掛,連塊大點的石頭都沒有。

而更讓我吃驚的是根本就沒看到大牙和柳葉,難道大牙和柳葉根本沒遊過來?一刹那,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空白一片。我越想越害怕。大牙和柳葉要是就沒過來,究竟去哪裏了呢?我上去透口氣的工夫不到五秒鍾,這人咋就說沒就沒了呢?我急得使勁的喊著大牙和柳葉的名字。但是根本就沒有人應答。

不見了大牙和柳葉。我的心裏也有些慌了,雖然不相信他們會出事,但是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讓我有些亂了陣腳。

我把身上的背包放了下來,好在背包是防水的,裏麵的東西又都分類裝在了塑料袋裏,所以倒是沒有什麽影響,隻是我這一包都是些吃的或是喝的,所有的裝備都在大牙的背包裏,除了隨身的一把匕首外,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軍用手電了。

我舉著手電,開始沿著岸邊仔細的搜索著水麵,嘴裏不停的喊著他們的名字,走了沒有幾步,突然就發現幾米外的潭水開始慢慢的冒出一股紅色的氣泡,就像滴在水裏的墨水一般快速的暈染開來,肉眼可辨的速度向四周擴散,直徑二米左右的潭水都變成了紅色。

血!

是血!從水裏冒出來的血,難道是柳葉和大牙出了意外?我意識到水下肯定出了問題,看到被血染紅了的潭水,我的腦袋這回可真的亂了,紮了個架勢,我就要往水裏跳。

就在這時,從水裏“嘩”的一聲,鑽出來一個人,左右甩了甩穴,一境定睛看,正是柳葉,弄裏壞費力的托著大牙,臉元二。副筋疲力盡的樣子,有氣無力朝我擺了擺手。

看到柳葉和大牙。我頓時喜出望列”一個,猛子就紮了下去。把柳葉和大牙給弄到了岸上。

柳葉臉色很不好。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在水裏待久了憋的,已經走進氣少。出氣多了,我趕緊讓她倚著背包平躺下來,讓她休息一下,再看大牙麻煩更大了,此洌已經是人事不醒了,麵色青紫,我把手指放在他的鼻下前試了試,已經感覺不到呼息了。

這可把我嚇得呆若木雞,打死我也不不相信大牙就這麽給淹死,了?那家夥不會命這麽孬,英年早逝吧?

我趕緊把他的口、鼻擦幹淨,將他平放俯臥好,又把他的兩腿砷直。兩臂前屈,使頭歪向一側,反手脫下我的大衣卷了卷後就塞到了大牙的腰下,把他的腹部給墊高了起來,開始給他做人工呼吸。

柳葉這時也緩過來了一些,半睜著眼睛看到我正給大牙搶救,也知道大牙這邊凶多吉少,強撐著爬了起來,用手捂著胸口小步的挪了過來,滿臉焦急,眼圈竟然有些濕潤了。

足足做了五分鍾。累得我是滿頭大汗,可是大牙仍然是沒有呼息,看著大牙緊閉的雙眼,我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樣。難受的無法形容。

柳葉蹲下來聽了聽大牙的心跳。讓我先停了下來,然後她開始按壓心髒,按了五次後,示意我再吹一次氣。就這樣,她按幾下。我吹一次。也不知道我倆一起忙活了多久。突然發現大牙的頸動脈開始微微搏動了,我揉了揉眼睛,確認不是眼花後,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繼續給大牙做人工呼吸。

足足又過了能有五六分鍾,我終於能感覺到大牙已經有了自主呼吸,這才停了下來,瞪著眼睛,張著嘴,盯著大牙。

就見大牙一張嘴,吐出了一口水,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呆滯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葉,足足過了有半分鍾後,才有了表情,大嘴一咧:“來”亮,妹”妹子,你”你們也來了,這咋***地府也這麽節約,連個燈”燈也不點啊?”

我衝他“呸。了一口:“要死你自己去死,你活夠了,我還正青春呢”。

大牙一聽就是一愣,重新看了看我們,臉上有了笑模樣。

我見大牙醒了,趕緊把他身下的衣服抽了出來,然後讓他側臥先休息一會兒。順手把大牙的背包拉過來。翻出了幾塊酒精塊,抽出折疊的支架,然後把酒精塊放在了中間。用飯盒倒上了點水,燒了點開水。

柳葉本來也沒有休息好,剛才幫我又是一陣折騰,臉色也是很難看。讓她和大牙都喝了點開水後,時間不大,臉色終於紅潤了一些,看著總算都恢複了一些精神,我這才問他們究竟出了什麽事。

大牙晃了晃腦袋:,“來亮。你小子剛才跑哪去了?一眨眼你就沒影了?”

我聽大牙這麽說,刺是一愣,當我告訴他們我竄出水麵透了口氣時,不到五秒鍾就又潛到水下時,他們瞪著眼睛盯著我,明顯不相信我的話。

柳葉看了看我,有些疑惑的說:“我和大牙在那個,豁口前麵,一回身的工夫你就不見了。然後就看到豁口裏麵有條黑影,就以為是你先過去了。就都跟著你遊了過來。

“可是網遊過豁口,就發現那條黑影根本不是你,而是一條像長得很像魚的東西,但是有牙齒,通體雪白雪白的,有一米多長,長得很嚇人。有點像是蜥蜴,隻是更肥更扁一些。有四肢。但是很短,身上很光滑也沒有魚鱗,布滿了一種滑膩膩的粘液,看著就讓人惡心!”

我一聽柳葉的形容就感覺這東西實在可怕,這地下潭水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生物呢,而且還長得這麽凶猛,一般來說地下河裏的生物都是觸須長,眼睛退化,顏色變淺,可是柳葉說的這東西還四肢短像魚不是魚。聽著倒是有點像鱷魚,但是柳葉不會連鱷魚都認不出來,也不可能,這種環境根本就不適合鱷魚生存。

我正在胡亂琢磨的時候。大牙倒吸了一口冷氣,衝我們說:“那東西十分凶猛。要不是我和柳葉身手敏捷早就被它給撕爛了

我這才想到湧出水麵的血水,再一看大牙和柳葉身上似乎沒有負傷,就問他們是怎麽回事。

原來大牙和柳葉發現那道影子是條怪魚後,也意識到不好,就要往回逃。可是那怪魚的速度奇快,張開大嘴,一排尖牙就咬向了柳葉。大牙推開柳葉後,抽出匕首就去紮那條怪魚。據大牙自己形容,那條怪魚的身上滑不溜丟的。水下也發不出力,所以根本就沒紮動,反爾被那怪魚一爪子給拍了一下。

因為在水裏待的時間比較長了。也一直沒有換氣,本來大腦就缺氳了。再加上這一拍,大牙就感覺胸口發悶,精神也有些恍惚了,再往後麵的事他也就記不清了。

我看了看柳葉,柳葉一怔,看了看我和大牙後笑了笑:“大牙把我推到邊上後。我就看到大牙被那條怪魚給拍了一下,結果大牙就開始要嗆水,我趕緊遊過去。捏住了大牙的口鼻,然後托著他奮力往上遊,那條大魚追我時,被我一刀好像給劃傷了,到了水麵後就看到了你;。

大牙一聽是柳葉美人救英雄,感激的涕淚直流,一個勁衝柳葉抱拳,誇這妹子沒白交,沒白心疼。

聽完他們在水下九死一生的經曆,我也是驚出一身的冷汗,趕緊用手電又照了照水麵,可是水麵現在靜悄悄的,沒有半點漣漪,而剛才水麵上冒出的血泡現在也擴散開了,看不見了。

手電光一晃的一刹那,就看到有條陰影一閃而過,這下可把我嚇得夠戧。手裏握緊匕首。用手電又往回小心的照去。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36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章、金鉤掛月

    這才發現,剛才看到的黑影不是別的,而是從洞頂垂直墜下的一條碗口粗細的大鎖鏈,鎖鏈上通洞頂,下端直直的墜入水中,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長。

    洞穴足有十來米高,我用手電照了照洞頂,目力有限,也看不出來這根粗大的鎖鏈是怎麼固定在上麵的,鎖鏈周身鏽跡斑斑,看樣子好像墜在這裏有段時間了,估計也是與這裏潮濕的空氣有很大的關係。從拉拽的筆直程度來看,好像下麵墜著什麼沉重的東西。

    用手電往水裏照了照,光線發生了折射,隻能看到幾米的深度,鎖鏈似乎在水下還有很長,也看不到頭,不知道這根大鎖鏈在水下究竟還有多長。

    柳葉和大牙這時也注意到了從洞頂直入潭內的這根粗大的鎖鏈,不由的站了起來,看得目瞪口呆,也是驚訝異常。

    大牙看了半天,有點拿不準的說道:“我咋感覺這玩應像是拴著啥東西似的,不會是下麵有什麼妖魔鬼怪吧?剛才妹子還不說海眼都有鎮海獸嗎?媽了個巴子的,這麼粗的鎖鏈得拴個多大的東西啊?會不會是我們剛才碰到的那個怪魚就是這鎮海獸的崽子啊?”

    大牙這麼一說,可把旁邊的柳葉嚇了一跳,剛才水下驚魂的那一幕還餘波未平,聽大牙說還有更大、更可怕的東西在水裏,嚇得是花容失色,雙手也不由的抱住了肩膀,眼神閃爍不定。

    我衝大牙“嘖嘖”的咂了幾下嘴,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別亂說話,擾亂人心,大牙看了看旁邊驚魂未定的柳葉後,也伸了伸舌頭,不再言語了。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洞裏的格局,眼前的這潭水有點類似豌豆的豆瓣一樣,而這裏的陸地則環抱著水潭,整體大致是個圓形,陸地與潭水就像是太極圖一樣,一陰一陽。

    我看著有些眼熟,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總算想起來了,這哪是什麼天然的山洞,正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水墓格局,稱為“金鉤掛月”。

    我回頭告訴大牙和柳葉,這根鎖鏈下根本不是鎖的什麼鎮海獸,而是懸吊的棺材。

    這種墓葬方式以前聽我爺爺說起過,但因為也是口口相傳,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所以乍一看到,覺得有些眼熟,一時也認不出來,現在總算被我看出來了,正是水墓格局中的貴穴局“金鉤掛月”。

    這種“貴穴”十分難找,一要有真水,還必須是虎隱龍止之地,也就是“藏牙露爪”之所。二要有真砂隱而不露,虎止生龍,龍止結穴,鎖住真水。隻有真龍停住,渾厚隱藏,才能形成本體貴穴,但這種機緣深不可測,妙不可言,可遇而不可求。而能享受此穴的,後代最差也能封王列相,或是獨霸一方。

    柳葉和大牙一聽這水裏有棺材都是吃驚不小,瞪大了眼睛盯著我,顯然不太相信。也難怪,自古以來都講究入土為安,還沒有聽過在入水為安的。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他們驚訝歸驚訝,還是相信我的判斷,在這方麵,我就是專家,說出的話自然有一定的權威性。

    隻是連我自己都沒想到這個破山裏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名堂,實在是不敢相信。而水下的棺槨中葬的到底是誰呢?是誰竟然有如此的本事尋到這麼一處洞天福地呢?

    大牙走到我跟前,瞅著那入水的鎖鏈說:“來亮,你不會是要下去看看吧?我可告訴你,水下那怪魚可難鬥的很,在水裏,是人家的地盤,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打不了一個照麵,就得摞那兒,相當於就是給人家送宵夜去了,壽星佬上吊,純粹自己找死啊,你可得慎重啊。”

    柳葉看我們在岸邊嘀嘀咕咕得,也走了過來,用手電仔細的照了照,看著沒入水中的鎖鏈也是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聲不吭。

    我從背包裏取出繩子,一頭牢牢的係在了我的腰上,另一頭遞給了大牙,告訴大牙,我下去後兩分鍾左右一定要把我拉上來。

    大牙下意識的接過繩子,瞅了瞅我:“來亮,你是來真的啊?得了,上陣親兄弟,我陪你一起下去吧!”說著就要把繩子給柳葉。

    我趕緊攔住大牙,一是大牙剛剛清醒過來,身體還不適合,二是柳葉一個大姑娘,力氣又小,根本就拉不動倆大老爺們。

    大牙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回事,看了看我,衝我點了點頭,隨手把繩子在他自己的腰上纏了幾圈,叮囑我小心點,然後往遠處走了幾步,衝我打了個手勢,示意已經準備妥當了。

    我在原地蹦跳了一陣,活動了活動手腳,這才把防水的頭燈套在了頭上,調好了頭燈的焦距後,衝大牙和柳葉打了個手勢後,一躍又潛入了水下。

    剛剛暖和過來的身子瞬間又冰涼刺骨,好在這回有了心理準備,沒有第一次那麼震驚慌亂了。我沿著大鎖鏈開始往下潛,估計潛到了八九米左右,借著頭燈放射的光線,隱約的看到鎖鏈的底部吊著一口巨大的棺材。

    下潛到這個深度,才感覺到水下好像還有暗流,身子被衝得有些控製不好方向,趕緊用手把住鎖鏈,又往下潛了一段距離,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口大棺材全完是由青銅鑄造的,體積威猛,莊嚴肅穆。

    記得考古發現的曾侯乙木槨銅棺還重個幾噸,而這個大家夥,長有三米左右,寬有一米,高有一米,粗略的估計一下,最少也得五噸重,靠我們幾個人,又在水裏,根本連棺材蓋子都沒法弄開。

    正在這時感覺腰上的繩子一緊,知道是大牙開始在上麵拉我了,我借力也開始往上遊去,幸好沒有碰到那種怪魚,很順利的爬回了岸上。

    等到我把水下的情況一說,大牙和柳葉的嘴巴都合不上了,雖然聽我說了,估計到下麵可能有棺槨,但是也想不到會有這麼大的青銅棺材。

    柳葉看了看我和大牙,有些擔憂的說:“我總感覺這棺材不是那麼簡單的,要不咱們別碰了,想辦法出去吧。就是想碰,以我們幾個人的力量也根本打不開水下的這口銅棺,我們沒有潛水的設備,在水下有力氣也用不上。”

    大牙倒是對這棺材很好奇,兩眼有些放光,聽柳葉說完,轉頭看了看柳葉:“妹子,話不能這麼說,即然來了,就要弄個清楚再說,要不錯過了,下次估計也輕易不能再回來了,何況現在怎麼出去?還從那個豁口鑽出去?就算那怪魚沒有發現咱們,那邊出口的蟲子估計也沒走散呢。”

    一提到怪魚和蟲子,柳葉臉色霎時就變了,有些慍怒的看了看大牙,一瞪眼睛,不讓大牙再往下說了。

    這麼重的棺材下到水中,因為要保證密閉性,所以不可能是在水中組裝的,那麼也就是說是整棺入水的,這個明顯靠人力是無法做到的,難道有機械設備或是絞車?絞車在商周時就有應用了,湖北發現的的曾侯乙銅棺重達幾千斤,據考證就是絞車下放的,幾千年以前的絞車技術與繩索的結實度都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甚至有些技術超過了目前的現代工藝。

    難道這口青銅巨棺也是用絞車放下的?我想到這裏不禁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條粗壯的鎖鏈,越看越像,估計當年就是把這口巨棺固定在鎖鏈上,然後應該有一種類似絞車的機關,把這口大棺絞起後又慢慢的下放到水中,如果是這樣,也就是說隻要能找到機關,這口大銅再浮出水麵也不是沒有機會。

    我把我的猜想告訴了大牙和柳葉,他們聽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不過轉念想了想,也頻頻點頭,不管怎麼說,隻有這種方法還靠點譜,要不那麼重的一個東西,靠人力根本難以完成。我們三個開始圍繞著這根大鎖鏈四處尋找起來,看看是否真有些控製的機關藏在哪裏。

    找來找去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見那根鎖鏈好就直接就釘在了洞頂一樣,沒入洞頂就看不見了,而且洞頂太高,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我抬頭看著洞頂,心裏也不斷的在琢磨,如果沒有絞車,還會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口幾噸重的青銅棺給老老實實的送入水下呢?金鉤掛月,是誰能找到這樣的一個風水貴穴呢?

    我重新又開始仔細的打量,一會看看水,一會看看地,一會又看了看鎖鏈,猛然間發現那根粗裝的鎖鏈似乎恰好的處在“陰魚”的“魚眼”處,靈光一閃,心裏有了主意。

    這裏的水與地幾乎就是一個標準的太極圖形狀,水為陰,地為陽。太極圖本身就是一個大圓圈,內含兩條陰陽魚,陰陽魚各有一隻魚眼,陰魚內是陽眼,而陽魚內則是陰眼。而麵前的這潭水就是太極圖的陰魚,鎖鏈吊著的那口大銅棺正好就是“魚眼”處。

    看來這“金鉤掛月”,棺槨的下葬位置就是“鉤”的陰魚的魚眼處,這種格局以前也隻是聽爺爺說起過,但是爺爺說的也是含糊不清,估計也是他沒有見過的原因,現在卻被我悟到了這種葬製的奧秘。

    我興奮的把我的發現告訴了大牙和柳葉,大牙和柳葉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輒,對我的判斷說不出來是信還是不信,都皺著眉頭打量著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理會他們,如果陰魚的魚眼處是棺槨的位置,那麼陽魚的魚眼處應該也有東西才對,或許就是機關。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44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一章、青銅棺

    我估計了一下地上魚眼的大概位置,小心的捧著羅盤,慢慢的移動著。

    柳葉看我這神神叨叨的樣子,十分好奇,在她的認識裏,羅盤就是指示方向的,和指南針差不多,倒是沒有見過用這東西找機關的,所以小心的跟在我的後麵,探頭也看著盤麵上的磁針。

    我走的極慢,每走一步都要停留一分鍾左右,觀察指針的細微變化。足足過了十五分鍾,大牙和柳葉的好奇心也一點點的消失了,都坐在地上看我自己像皮影戲裏的人偶一樣走一步,停一會。

    走了一陣後,因為胳膊要一直保持水平不動,再加上精神又高度集中,不大一會,鼻尖鬢角都見了汗珠,但是羅盤的磁針穩穩當當,並沒有什麼異象,時間越拖,我心裏越是沒底了,難道是我估計錯了?

    心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就看到羅盤上的指針的頭浮了起來,左右亂動,不歸子午線,正是“八奇”的“逆針”,看到這兒,我驚喜萬分,趕緊把大牙和柳葉喊了過來,衝他們得意的笑了笑,告訴他們,在我腳下一定有東西。

    大牙蹲下來,用手電敲了敲我的腳下,與普通的地麵一樣,並沒有什麼異常,抬起頭來衝我眨巴了幾下眼睛:“來亮,聰明的人攏共分為兩種,一種是高智商加自負;而另外一種,則是低智商加自信,我看你是太自信了吧?”

    看著蹲在腳下的大牙衝我直白話,我一腳就把他給蹬個腚墩,然後順手抄過鏟子就開始挖了起來。

    大牙揉了揉屁股,爬了起來,也不知道衝柳葉在嘀咕著什麼,一看到我的眼神後立馬就不吱聲了。

    我也懶得和他浪費體力,把所有的勁都用在了鏟子上,剛挖了能有三十厘米深,就聽到“鏘”的一聲,鏟頭碰到了硬物。

    這動靜在這個密閉的半圓山洞裏傳得十分響亮,嗡嗡作響。

    大牙和柳葉也被嚇了一跳,轉瞬也意識到是我挖到了什麼東西,趕緊跑了過來。

    我用鏟子小心的四外探了探,發現下麵的石板不到半米見方,就小心的把上麵的土都鏟掉,終於露出了一塊方方正正的石板。

    我回頭瞅了瞅大牙,指了指這塊石板,也沒說話。

    大牙這人你不得不佩服,肉爛嘴不爛,衝我咧嘴傻笑了一下,然後對柳葉說:“要說來亮這本事,大得去了,就這‘下盤尋物’之術,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會的玩應兒,有時間你可以和來亮學習學習,深造一下。”說完後還衝我連挑大拇指,把旁邊的柳葉逗得也是哭笑不得。

    柳葉走得近些看了看,然後問我這裏麵會不會有危險,或是有什麼機關?

    我看了看這塊石板,瞅了瞅柳葉和大牙:“我估計不會吧,要是對咱不利的機關會也犯不上埋地下啊,這種機關是對付人還是對付耗子啊,估計沒啥危險,我要是猜的不錯應該是與那口大銅棺有關。”

    話一說完,我就讓大牙和柳葉稍稍離遠一些,然後把鏟子別在石板之下,雙膀一用力,慢慢的把這石板給翹了起來。

    下麵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裏麵竟然是一捆鎖鏈,都是拇指粗細,比吊著棺材的那個可要細多了。

    我小心的把鎖鏈抻了出來,這才發現竟然是很長的一整根,根部被固定在了洞底,我用手試著拽了一下,感覺倒是很結實。

    大牙看了半天沒吱聲,這才小心翼翼的問我:“來亮,會不會這個是能拉動的,然後能把那邊的棺材吊上來,類似滑輪的原理?”

    我其實也感覺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就把鎖鏈的一頭扔給了大牙,我和大牙都攥著鎖鏈,在手裏挽了個扣,拉住鎖鏈就開始用力向後拽。

    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拉動了鎖鏈,傳來一陣“嘎吱”、“嘣嘣”的聲音。

    我和大牙身子往後墜,全力的開始拉,把手中的鎖鏈一點一點的往後倒,果不其然,就看到吊著大銅棺的那根粗大的鎖鏈竟然真的動了起來。

    看到這裏,我們都很興奮,柳葉也跑過來幫忙。

    也不知道過去的人用了什麼機關,感覺應該是類似滑輪組的原理差不多,雖然真正拉動起來以後沒有想像中那樣費力了,但也確實不是很輕鬆。

    拉了一會後,我們腦門上都見汗了,而水中的那口大銅棺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麵,甚至露出了一多半了,拉到這裏,無論我們怎麼使勁,都拉不動了,估計可能是銅棺出水後要比在水中拉起來費力的多吧,以我們三個人的力氣來看,估計沒辦法把大銅棺全部拉出。

    好在現在至少到了水麵上,比在水下可方便多了。

    我四下看了看,把拉出的鎖鏈死死的纏在了洞壁附近的一塊山石之上,又怕不牢固,又把多餘的鎖鏈連著纏了好幾塊突出的山石,試著慢慢的放開手,鎖鏈一下子繃得直直的,好在是成功了,把我們幾個人解放了出來。

    走近了一些,用手電照了照,這口青銅大棺距岸邊也就是三米多遠,在三隻手電筒強光的照射下,上麵的紋飾看得清清楚楚。

    棺頭呈梯形,上麵的紋飾很被一個倒三角形分割成三部分,中心有一個很大的拉環,應該隻是個裝飾用的,好像根本就不能活動。拉環內是雕的是一隻凶猛的獸麵,也認不出來具體畫的到底是什麼猛獸。其它的裝飾底飾大都是些山水雲紋,荷花蔓枝,都是與棺材一體澆鑄而成的,工藝精美絕倫。

    而大銅棺的正麵上卻刻滿了銘文,文字雖然刻的也不小,但是畢竟距離有些遠,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一般棺上的文字刻的肯定是關於墓主人的一些生平記載,對於驗明墓主人的身份是至關重要的。

    我和大牙都不自覺的看向柳葉,柳葉見我和大牙都盯著她看,看了看那口大銅棺,嘟了一下嘴,歎了口氣,有些不太情願的走到了水邊,估計心裏還是對水裏的那條怪魚有所顧忌吧,但是這種事,我和大牙有力氣也使不上,下去估計也是白搭,常用的漢字還行,生僻的字基本上認識不了幾個,但是過去的人好像用的都是生僻字,至少我一直這麼認為。

    反正用不著潛水,我和大牙也一起陪著柳葉下了水,遊到了棺材的正麵,幫著柳葉用手電照著上麵的文字。柳葉則認真的開始看了起來,柳葉一見看一邊念給我們聽,斷斷續續的念完後,我們聽的倒是有些迷糊了。

    棺上的銘文最有價格的也是最讓我們感興趣的就是上麵清楚的寫著,墓主人姓季,名雲曜,師承廖公,廖兆保,然後就是一些生平治水築堤、建城修塔之事。

    季雲曜,好陌生的名字,聽這名字倒是中原漢人,不像是滿人,而廖兆保這個名字我卻覺得有幾分耳熟,但是卻記不清在哪裏聽說過。

    我們幾個上了岸,把身上的水又擰了擰,在原地活動了一陣,才不覺得那麼冷了。

    柳葉不停的原地慢跑著,跑著跑著,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我,然後瞪大了眼睛說:“我想起來廖兆保到底是什麼人了,廖兆保就是廖均卿,字兆保,號玉峰,明永樂年間因為主持興建明十三陵的長陵有功,被封為欽天監靈台博士。據說北京故宮大皇城的勘測也是出自於廖均卿之手。”

    我一聽到柳葉說到廖均卿的名字,就想起來了,這個在明朝可是風水大家,赫赫有名。

    曾經看過古書上對這個人的記載,可以說是神乎其神。

    有一次,明成祖召見很多風水大師,詢問天壽山皇陵的穴位工程進展如何?而眾大臣都齊奏皇上,說是廖均卿戲弄朝廷,他挖傷了地脈,金井內湧泉不止。這種皇陵選址是很大的一件事,如果選好後金井漏水,那這處陵地一般就算廢掉了,不能再用了,視為凶穴,要是出了這樣的紕漏,肯定是要掉腦袋的。

    於是明成祖就問廖均卿這是怎麼回事?廖均卿說:“這是真龍的聚處,穴法無偏,隻要皇帝親臨其處,泉水立即停止。但明成祖到了穴位之處,看見泉水依然在噴,龍顏大怒,責問廖均卿為何戲弄於他。

    廖均卿不慌不忙回答明成祖說他還沒有喝山呢,隻要他喊幾聲,把羅盤下地一照,泉水便會立即停止。

    說完後,擺好架式,向山上開始呼喝,說來也怪,廖均卿還沒有喊完,金井內的泉水果然就停止。

    明成祖龍心大悅,不斷讚歎,說廖均卿非凡人,誠乃仙風道骨,喊山山應,喊水水止,是大明的奇人也。

    想不到這裏出現的這口青銅大棺的主人竟然是廖均卿的弟子,他的弟子,能找到這種世間少有的風水貴穴也不足為怪了。

    就在我們三個都在討論這廖均卿的時候,突然,大牙衝我們“噓”了一聲,示意我們都不要說話。

    現場馬上就靜了下來,靜的可怕。

    我剛要問大牙在弄什麼玄虛,忽然隱隱的聽到有小孩兒的哭聲。

    “哇……哇……”

    哭的十分淒慘,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啜泣不止。而聲音又像是憋在了嗓子眼裏,聽著讓人揪心,心裏直發堵。

    我們嚇得都有些毛骨悚然,仔細的分辨著聲音的來源方向,最後都把視線集中到了那口大銅棺上。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45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二章 棺內哭聲

    大牙用手指了指棺材,苦笑了一下:“我怎麼感覺棺材裏有人哭啊?”

    柳葉也衝我連連的點了點頭。

    我心裏暗叫倒黴,真是點背喝涼水都塞牙,外麵有蟲子,水裏有怪魚,好不容易才把棺材的來龍去脈理清一下,這棺材裏還竟然有人在哭,真是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我看了看那口青銅大棺,棺材板子下的火漆封的嚴嚴實實的。再算了一下時間,這個大棺材最少也得在水下放了五百年了,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啥玩應能在棺才裏不吃不喝不喘氣的活上五百年啊?

    肯定不是人,難道是鬼,都說鬼哭狼嚎,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哭……

    不留意時還不打緊,現在一注意到哭聲,就感覺是有人趴在我們的耳朵上哭一樣,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哭得我們也都是心煩意亂,膽戰心驚,就像有針在一下一下的紮著我們的耳膜一樣,難受的要命,不大一會,就感覺胸悶氣短。

    大牙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從包裏抽出套管,接好後罵罵咧咧的說:“來亮,別他媽的跟他扯蛋了,管它是啥玩應兒,掀開蓋了就給它來一家夥,我就不信它是鐵打的。”

    我此時也是心一橫,牙一咬,到了這個關頭,出去也是一死,下水也未必能活,不如就拚了,看看到底究竟是啥玩應兒。

    我把接好的鋼管遞給柳葉一根,柳葉也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害怕的時候,雖然臉色發白,但眼神仍然很犀利,手中緊緊的攥著鋼管,衝我們點了點頭。

    我抄起鏟子,一揮手,和大牙就下了水。

    棺材現在是一半沒入水中,一半露出水麵,棺材蓋正好在水麵之上,剛好方便幹活。

    我用鏟子把封蓋的火漆都鏟掉。然後耳朵貼在棺材壁上仔細的聽了聽,這回聽的是真真切切的,嚇的我心裏也是亂顫,伴著哭聲,還能感覺到裏麵有“撲撲楞楞”的聲音,真像是被困了一個小孩,正在裏麵無助的折騰一樣,難不成遇見了小說裏說的“大棕子”?

    想到這裏,我也是頭皮發緊,呲著牙看了大牙一眼,估計這時我的表情比鬼差不了多少。

    咬著牙,都撐著內心的恐懼,我們用手裏的家夥頂住棺蓋就開始使勁的推,但是這麼大的棺材蓋咋說也是純銅鑄的,少說也有一千斤。我們又是在水裏,折騰了半天,竟然紋絲不動,我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招呼大牙和柳葉先上岸商議一下。

    研究了半天,也算想出了一個辦法,隻要想法子把棺材弄到岸上來,咋的也比在水裏能吃住勁,估計推開個棺材蓋子還不成問題。

    研究的差不多了,我找出繩子,然後係好一個套,卡在棺材上,而我們幾個在岸邊使勁的拉著繩子,好在繩子足夠結實,這一較勁,那口青銅大棺連帶著上麵的鎖鏈直接被我們給扯動了,眼看著就到了岸邊,可是吊著棺材的那根粗鎖鏈的長度卻不夠了,任我們怎麼拉也拉不動了。

    看了看鎖鏈,我心裏也忍不住的直罵,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破船偏遇頂頭風,這節骨眼上,又出了這個岔子。

    沒辦法,我讓大牙和柳葉盡力把繩子拉住,告訴大牙和柳葉,一會我喊“一、二、三”後,他們倆使勁的往過拉繩子,一定要把銅棺給拽到岸上。

    我自己則跑到另外一邊,把剛才繞在山石上的細鎖鏈解開了一些,我這邊的鎖鏈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拉不動,隻要稍一鬆開那棺材肯定就會跌回水裏,但是隻有我們三個人,也隻能冒險試試了,希望在棺材沒有跌回水下的時候,大牙和柳葉能借力把它拉到岸邊。

    我把衣服脫下來,纏在了手上,又順勢往鎖鏈上繞了幾圈,看了看大牙他們的方向後,大聲的喊道:“一……二……三!”

    “三”字剛一出口,我把最後一道纏在山石上的鎖鏈就給解了下來,這邊剛放開鎖鏈,我就感覺一股大力扯了下來,好像要把我的胳膊從肩膀上硬拽下來一樣,疼的我真呲牙,差不多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但是仍然拉不住這根鎖鏈,仍然不由自主的隨著鎖鏈帶著我的身體往前滑動,我大吼一聲,也是拚了命了,肩膀一較力,又把鎖鏈又纏在了山石上,卡住了。

    鎖鏈登時繃的像琴弦一樣,筆直筆直的,刹那間,就感覺那塊大山石的根部竟然開始有些鬆動,有些“撲簌撲簌”的往下落土了,我見狀不好,趕緊把手裏的鎖鏈在旁邊的隻要是突出的石頭上就開始纏了起來,總算是把鎖鏈又給固定住了。

    來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趕緊往大牙那邊跑。

    剛才鎖鏈一鬆,棺材往下一沉,就算大牙和柳葉兩個人,可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口大銅棺實在是太沉了,下墜的力量更是大的驚人,縱然大牙和柳葉拚了全力,可是棺材仍然下沉了一些。

    就看大牙臉憋得臉通紅,手裏緊拽著繩子,身子往後仰著,差不多都要躺在地上了。

    我跑過去後趕緊拉住繩子,畢竟多一個人差了不少,剛才的僵持就像是天平一樣,勢均力敵,而我的加入,直接就打破了這種場麵,那口巨大的棺槨一點一點的被我們拉到了岸邊。

    那邊的鎖鏈其實一固定,這邊的繩子往斜裏一拉,基本上就把棺材的位置給固定住了,這種方法其實與破地宮大門“自來石”的方法也差不多,屬於活學活用,自悟成才。

    把繩子固定住後,我們幾人又重新走到了岸邊,雖然棺材現在仍然還在水裏,不過我們卻可以直接站在岸上就可以用力了,這比剛才在水裏可要實惠多了。

    而剛才的這一番折騰,棺材裏麵的哭聲好像也沒有了,一直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我們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後,仍然是各拿家夥開始連翹帶頂,這種棺材表麵是弧形的,並不是水平的,所以棺材蓋剛一動,我們手底下又稍稍加把勁,就聽“忽”的一下,整個棺材蓋就掉到了水裏,晃了幾晃,沉了下去。

    我們則幾乎不約而同的都往後閃了閃,用手電照著這口沒有蓋的大銅棺。

    在三把手電的強光照射下,才發現棺材裏竟然已經進了水,像是一隻大浴缸一樣,把裏麵的東西全泡在裏麵了,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要知道這種墓葬對棺材密封性的要求是非常高的,都是幾遍火漆封住棺蓋,而棺材本身更是一次性澆鑄而成,根本沒有接縫,何況使用之前又不知道做了多少回試驗,不可能輕易就漏水的。

    因為一旦棺材漏水泡了裏麵的屍體,那麼屍體就會急劇腐爛,屍氣衝棺,破了此處的風水,吉穴變成了凶穴,非但不能給後代帶來福蔭,反爾會給後人帶來血光之災、意外橫禍。

    剛才開啟棺蓋的時候,看過這口棺材的做工,我能肯定根本不可能是密封上有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心裏正在犯嘀咕的時候,就看到水中有道白影動了動,這突然的一下子可把我們嚇得不輕,差不多是屁滾尿流,魂飛天外,下意識的趕緊往後撤了好幾步。

    難道真的有僵屍?傳說中的白毛大棕子?

    不過看這棺材的架勢,漏水可不是一年兩年了,裏麵的屍骨應該早就腐爛了,還沒有聽說過骨頭架子還能詐屍的事情?不過,剛才肯定不是眼花,我們幾個人都眼睜睜的看到了水下有動靜。

    大牙看了看我和柳葉,手電一直照著那口青銅棺,結結巴巴的問我:“來……來亮,會不會是……詐屍?”

    我搖了搖頭,沒等說話呢,就聽到棺材裏清晰的傳來了“哇……哇……”的哭聲,由於棺材蓋已經被弄掉了,所以這聲音現在聽起來異常的清晰。

    聽這聲音,明明就是個孩子在哭聲。

    柳葉的額頭上也見了汗,眼睛瞪著大大的,神態極度緊張,小心的看著我。

    我心裏也是弄不明白,要說這棺材裏的死人又複活了,這事我是壓根就不信。至於鬼哭狼嚎這事,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是仔細的一想,就算是鬼哭,也不至於閑著沒事在棺材裏麵攪水玩,一定是另有玄機。

    我咬了咬牙,心一橫,握緊鋼管就往前靠了過去。

    大牙見我朝棺材那邊走去,也三步兩步的追了上來,我和大牙屏息躡足,高抬腿,輕邁步,一點一點的往過走去,走的越近,聽著棺中的哭聲越是淒慘嚇人,這種恐懼與遇到豺狼虎豹的那種恐懼根本就不一樣,是從骨子裏滲透進去的一種膽寒,心驚肉跳。

    走到棺材近前,我壯著膽子用手電往裏照了照,這回看得清清楚楚,棺材中的水裏就像翻江倒海一樣,有個一米來長的白色的影子正在裏麵撲騰著,一邊撲騰,一邊發出那種小孩兒一樣的哭聲。

    強忍著心裏的恐懼,又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幾眼,這才發現那道白影竟然是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

    而旁邊的大牙看清後,驚呼一聲,然後看了看我,指著那條怪魚說:“來……來亮,我和柳葉在水下看到的就是這玩應兒,肯定沒有錯。”

    聽大牙說完,我又仔細的看了看這條白色的怪魚,果然和大牙他們先前說的差不多,通體雪白,長得很像是蜥蜴,身體肥扁,沒有魚鱗,還有短小的四肢,身上有一層滑膩膩的粘液。

    我看著這條怪魚突然的就想到了一種東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瞅了瞅大牙,把柳葉也叫了過來。

    柳葉提心吊膽的走了過來,知道棺材裏的東西是那種怪魚後,也是大吃一驚。

    我指著這條怪魚說:“這東西我感覺就是‘娃娃魚’,學名是叫大鯢吧?兩棲動物,這種魚以前小時候在溪流溝裏經常還能看到,叫聲和小孩哭也差不多,隻不過沒有這麼響亮、淒慘,沒有這麼逼真。”

    “娃娃魚?不可能吧,娃娃魚我記得是黑色的啊?也沒有這麼大的啊?”大牙一聽我說是“娃娃魚”當時就咧大了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也輕輕的搖了搖頭:“備不住是因為常年生活在地下,見不到光,基因也發生了變異了吧?你沒發現,大多地下的生物都是白色的嘛,這種魚本身就有很強的耐饑本事,打小聽老人說,這種魚在水裏就是幾年不吃東西也不會餓死,但是飽餐一頓也是很嚇人的食量,而且餓到急眼時,他們還會同類相殘,吃掉對方充饑。這種魚很邪性,打小家裏人就不讓抓。”

    柳葉聽我和大牙說了半天,有些愣了,看了看我和大牙:“這魚這麼大怎麼會在棺材裏呢?到底活了多久啊?”

    據我了解,娃娃魚的壽命在兩棲動物中是最長的,正常情況能活一、二百年之久,而這條變異的娃娃魚看這體形估計最少也得活了二百年以上了。柳葉說的很對,這麼大的魚是誰放在棺材裏的呢?不會是一直吃腐屍維持生命吧?

    一想到這裏,我自己都有點惡心了。

    看著這棺材裏的水,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棺材肯定是漏水,棺材上應該有漏洞。

    想到這裏,我猜測的說道:“這種棺材正常是不會漏水的,現在既然裏麵已經進了水,估計這棺材肯定有漏洞,備不住是魚小的時候遊了進來,然後在裏麵慢慢的張大了,想要出去時已經出不去了,隻能被困在棺材裏了。”

    我壓根就沒敢提這條變異的娃娃魚可能是吃腐屍長大的,要是那麼說,估計柳葉非得吐了不可。

    對於我的這個猜測,柳葉和大牙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下意識的用手電四下照了照,打算看看漏洞到底在哪裏。

    而柳葉舉著手電筒,燈光向下,沿著棺材內壁往下照去,剛開始我和大牙還不明所以,不過轉瞬就想明白了,心裏都在讚歎柳葉,果然是冰雪聰明。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46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三章 鳩占鵲巢

司棺基本上還有三分之二泡在水中。燈米沿著銅棺內壁,勵二一射。如果棺外水中出現光亮,就足可以證明銅棺確實有孔。

奈何這口銅棺確實太大了小心的沿著銅棺內壁一寸一寸的移動著,轉眼就過去了二十多分鍾。在照到棺頭內壁時,終於在水中透出了一絲光線。看到這裏。我們心裏都是一震,果然不出所料。這銅棺真的有洞。

大牙仔細的瞅了瞅,轉過頭來問我:。來亮,你說這窟窿眼兒是以前本來就有的還是有人後弄出來的?”

我嘴角擠出一絲冷笑,很肯定的告訴大牙,百分之百是有人做了手腳,後弄出來的。因為這種葬製不可能故意留下一個窟窿眼兒。不要說是“金鉤掛月”。就是普通的土葬也不可能讓棺材透氣的,隻不過什麽時候,怎麽弄出來的。現在沒法確定。

柳葉聽我們說話也一直沒有插言,等到我倆說完了。才回頭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棺內那隻變異的娃娃魚:“這條魚怎麽辦呢?放了嗎?。

大牙一聽放了。忿然作色。擰眉瞪眼:“放了?做夢吧,放到水裏等著一會再來咬我們?要我說,斬草除根,直接給它整死在裏麵得了

我趕緊拉住要下家夥的大牙:“等等,你要幹啥?直接在棺材裏砍死它?那樣棺材裏的東西就全毀了,再說弄的到處都是血,肯定會招來更多的這種怪魚,萬一再引出點別的東西,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

大牙聽我這麽一說,也點了點頭,他和柳葉在水下就遇到過一條同樣的怪魚。由此看來,這潭下這種怪魚的數量絕對不在少數,萬一把這些玩應兒給惹怒了,也不好收拾,免不了心煩意亂,憂心衝衝的看了看我:“你說的也是。可是放也不是,殺也不是,你有啥招嗎?”

我其實也是心亂如麻。長蟲爬進酒瓶裏,進退兩難。急得也是直撓頭。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但是心裏也是沒底,就不太肯定的對大牙說:“我背包裏還有一些胡板和石灰。都是極陽之物,這種地下變異的的生物性極陰。五行生克,我估計能克製住它,不過也是沒有底,行不行隻能試試看

不大一會。我拎了兩隻塑料袋子過來,把一隻遞給了大牙,讓他和我一起往裏麵撒撒試試。

大牙和柳葉皺著眉頭看了看我,估計都是對這種沒譜的辦法沒啥信心,但走到了這地步,也隻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這種招術也是我突發奇想,估計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和大牙各抓了一把東西就往棺內撒去,明根和生石灰網一接觸到棺內的水,就聽到“呢”的一聲就像有什麽東西起了反應一樣,緊接著就聽到棺內傳來極大的撞擊聲,那隻怪魚撞得青銅棺“嗵嗵”直響,好像極其痛苦。

看著有效果。我和大牙轉憂為喜,趕緊又往裏麵招呼了幾把,這一下可把裏麵的那條怪魚給逼瘋了。撒了歡的開始撲騰,一身怪力也把我們嚇了一跳。連幾噸重的銅棺都跟著有些微微晃動。要是撞在我們身上,估計一下就得撞得五髒俱碎,骨斷筋折。

心驚膽懾猶未平複,就見棺內一道白影憑空騰躍了起來,超出水麵足有一米來高。然後“葉嗵。一聲掉在水裏。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根不容不得我們去做出反應,等到我們反應過來時。棺內已經是空空如也,水麵也恢複了平靜,那條怪魚早就消失無蹤了

我呆呆的看了看大牙和柳葉。他們也和我一樣,瞪大了眼睛,張著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舉著手電重新往棺材裏照了照,水麵剛才扔了好幾把胡枚和石灰。又被大魚攪了一陣。水很渾,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我從背包裏找出一副橡膠手套,戴在手上,示意大牙幫我照著點



柳葉一看我這架勢。戰戰掛兢的問我:“胡,”胡哥,你不是要撈棺材裏的東西吧?”

我瞅著柳葉眨巴了幾下眼睛,訕訕的笑了笑:“要不你來?”

柳時一聽這話趕緊擺手。一皺眉頭,估計是一想到用手在棺材裏撈來撈去有些惡心,下意識的走遠了一些,但是仍然有些不放心我們,偷眼看著。

我看著柳搖頭苦笑了一下,隻知道“摸金。”可是像我這樣“撈金。的估計自古以來也沒有幾個,忍住惡心。壯著膽子把手小心的伸到了棺內的水麵之下。

仔細的摸索了好幾個來回,但是棺內似乎東西少得可恰。沒有什麽象樣的隨葬品。骨頭已經被水衝散的七零八亂,估計腐肉早就被棺裏的那條娃娃魚給吃光了,最後除了找到一把短劍和一麵腰牌以外,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把手套摘了下來。也覺得惡心,直接甩到了一邊去了。

看了看那把短劍。長五十厘米左右,青銅質地。上麵刻著“月將”很狀就像柳樹的葉午,製作也比較粗徘壯竹劍身處的隔板裝飾的是一塊玉石樣的東西,隻是與劍身一樣,看不出一點光澤,整件東西透著一股古氣。

大牙瞅了瞅後很是喜歡,甚至有些愛不釋手。直接找了塊布給包上了,然後插在了背包裏,我和柳葉見狀都是搖頭歎氣,而他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拿起了那麵腰牌。

腰牌在過去相當於出入證,是中國古代官吏係在腰間證明其身份,常用作出入宮廷備查的通行證。曆朝曆代腰牌的質地、款式、規格、銘文等雖有所區別,但“通行證身份證”作用卻是相同的。

這麵腰牌應該是銀鑒金的,有巴掌大正麵的文字有點像是蒙古文,背麵的漢文為:。嘉靖三年塔魯木衛都督全事竹孔革”十五字。看了半天也不明白上麵說的是什麽意思,就遞給了柳葉。

柳葉在我們當中,絕對稱得上博物通達,高才大學之士,儼然是一個活字典,碰到這種較不準的事,本能的就會想到柳葉。柳葉也沒客氣,接到手裏。掃了一眼上麵的文字,頓時一臉的驚愕,指著這麵腰牌,竟然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的說明白了,原來這種腰牌就是“虎鬥金牌”這種腰牌在金代一直是一等貴臣才佩用的。而最關鍵的還是上麵的文字。蒙漢雙語,背麵是蒙古文,正麵是漢字,這麵腰牌的主人叫。竹孔革”。

“竹孔革?。我和大牙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知道這人是哪路的神仙。

柳葉很有耐心的告訴我們,竹孔革也有叫做祝孔革的,是女真人,也是“葉赫部。的創始人,可以說是他才把葉赫的發展推向了高峰,最終死於一場與哈達部的爭鬥中。

他有三個兒子,分別是長子太杵、次子台坦柱、三子尼雅尼雅喀。他死後,他的三個兒子開始執掌葉赫部,但是很不幸因為一些原因,長子太杵被故方設計活捉,後來被明朝廷給處死了。而接下來執掌葉赫部的就是台坦柱的兩個兒子清佳努和楊吉努。清佳努居葉赫西城。楊吉努居葉赫東城。

聽這些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柳葉似乎也看了出來,淡淡一笑:“我想說的是這個楊吉努。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我和大牙雖然也是道山學海之人,但是對這些曆史卻是一竅不通,都一個勁的晃腦袋。

柳葉一板一言的告訴說道:“楊吉努有一個女兒叫葉赫那拉孟古,後來嫁給了努爾啥赤。他們的兒子就是後來的大清第一個皇帝清太宗皇太極,而孟古本人就是大清孝慈高皇後!而這個楊吉努就是努爾哈赤的嶽父

我和大牙這回可是徹底的傻眼了。做夢也沒有想到棺材裏的這個不僅僅是葉赫的創始人,還和努爾哈赤扯上了關係,算起來應該是努爾哈赤老丈人的親爺爺。

我拍了拍腦袋,看了看柳葉,有些不解:“不對啊,棺材上刻的銘文不會有錯,這棺材裏應該是季雲母,廖均卿的弟子才對,大明朝的事,怎麽裏麵蹦出來個女真開創葉赫部的祖宗竹孔革呢?前後差了不少日子呢,根本不是一碼事啊?”

柳葉也是搖頭,想不明白,但這塊腰牌沒有錯,難道是後來有人進來過,把腰牌放在了裏麵?

大牙突然在旁邊說:“你們說會不會就像鳩占鵲巢一樣,這地方後來被這竹孔革給找到了,就把裏麵的死人整出來後,自己葬這裏麵

別看大牙平時大大咧咧,滿嘴跑火車。但是節骨眼上腦子可不慢,這麽一說。我也才醒悟過來,隱隱的猜到了這裏麵的事情。

武看了看麵前的這隻腰牌。瞅了瞅那邊的那口大銅棺,不住的搖頭歎氣。

大牙在旁邊看我一直不說話,連搖頭帶歎氣的有點著急,衝我說道:“來亮,你在那裝啥犢子呢?有啥就說唄,還得給你叩一個咋的?。

我白了一眼大牙,搖了搖頭後緩緩的說:“我隻是猜測,不敢肯定。我覺的大牙剛才說的很靠譜。就是這金鉤掛月的墓穴本來葬的是季雲耀。但是後來可能是被竹孔革發現了,來個鳩占鵲巢,偷梁換柱,把裏麵的季雲耀的屍骨取了出來,自己死後葬在了這裏。”

看大牙和柳葉聽得很認真,我又接著說,竹孔革葬在這裏之後,在我們之前應該是還有人進來過。從水下的那道石牆的豁口就可以看出來,可能就是這個人故意把銅棺弄出了個窟窿。破了這裏的風水。至於棺裏的那條大魚應該是小時候時通過窟窿遊進去的。不成想就出不來了,在裏麵越長越大,最後一直被困在裏麵。

柳葉聽我說完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認為我說的有些道理,她也感覺竹孔草既然鳩占鵲巢,不會粗心到棺材有了窟窿都不知道,而這種銅棺如果不是人為故意破壞,不可能輕易的漏洞進水。
kinring 發表於 2018-3-16 22:47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第十四章 龍血玄黃

眼前的情況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弄明白的。在這裏待著也不是長久之計,總不能安坐待斃,束手待死。短暫的休息過後,我們都四下裏打量起來,看看是否還有其它的出口。

本來陸地的麵積也不是很大,我們幾個人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出口。我便叫住了大牙和柳葉,告訴他們別報什麽僥幸心理了,也不用再找了,這裏唯一的出口看來就是水下的那個豁口,想要出去,隻能原路返回。

柳葉聽我說唯一的出口就是水下的那個豁口時,叫苦不迭,忍不住的唉聲歎氣。

看得出來,無論是水下的那種變異的娃娃魚還是那邊岸上的東方蠻蠊,她都不想再和它們打交道了,一聲長歎後,愁眉緊鎖,不吱聲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衝她笑了笑,安慰她幾句話。隻是這時說安慰的話說的自己都覺得蹩腳,柳葉抬頭一直看著我,盡管知道我說的話也都於事無濟,但還是衝我淺淺的笑了笑。

大牙圍著那口青銅棺轉悠了好幾圈,最後也是一籌莫展,束手無策,隻得癟癟個嘴,晃晃悠悠的回來了,正好看到我和柳葉這個有些暖昧的舉動,用手誇張的捂住眼睛,撇齒拉嘴,故意長歎了一口氣。

柳葉眼眉一豎就要發作,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轉瞬又恢複了正常,就像是什麽事都沒有一樣,談笑自若。

現在孤立無援,內外交困,對於大牙的這些舉動,我根本就沒心情搭理他。想想現在也是四麵楚歌,腹背受敵,一旦沒有了精氣神,恐怕真得長眠於此了。

想到這裏,我從包裏翻出點壓縮餅幹,每人掰了一塊,就著水強咽了一些。這種類似餅幹渣子壓成塊的餅幹還是第一次吃,感覺口感還真不錯,嚼起來滿口香氣。很濃的花生和芝麻特有的香味,不知道他倆是啥感覺,我自己倒是吃得很香。

不大一會,肚子就鼓了起來,看來這種東西還真是發物,就著水感覺沒有吃多少,但是沒一會就感覺肚子飽飽的了。坐下來又歇了歇,雖然誰也沒有多說話,不過都知道,一會休息好之後又要開始拚命了。不論是水底的怪魚還是洞口外岸邊的蟲子,碰到哪個都得以命相搏,險中求活,真可謂是九死一生。

大牙閉著眼睛問我:“來亮,你說那邊的蟲子走沒走呢?別咱們好不容易遊過去後,再混個主動去送死,被蟲子給啃死,那多他媽的窩囊啊!要不咱睡一覺,等等再說吧。”

柳葉看了看大牙,指了指地麵,一臉驚愕:“什麽,在這兒?睡一覺?你以為這裏就安全啊?我總感覺這裏陰森森的。不踏實,要睡你睡,我可不睡,我寧願冒險遊回去。”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有各自的道理,我衝他倆擺了擺手:“行了,別說了。這樣吧,我先過去看一眼,如果那邊沒有危險了,我再回來叫你們,萬一我沒回來,你們就千萬別出去。”

聽我這麽說,大牙和柳葉都閉嘴不說話了,柳葉看了看我:“胡哥,你什麽意思?這可不行,要去也得一起去,人多也有個照應。”

大牙也衝我直擺手:“來亮,別裝犢子了,就你那水性還不如我呢,我都懷疑你一口氣能不能遊過去,擔心你沒等遊到對麵就給嗆死了。”

其實說實話,我的水性還真不如大牙,如果一切順利,我還一口氣潛回去,萬一水下遇到點麻煩,估計我還真容易最先就做了水鬼。

柳葉看了看我和大牙,然後自嘲似的笑了笑:“我看還是我來吧,我遊的比你們好多了,我過去看一下吧。”

“你?”我和大牙一聽柳葉這麽說。差點沒樂出來。

柳葉看著我和大牙沒把她放在眼裏,冷哼了一聲:“我可從小就學習遊泳,小學時就參加過市裏的少兒組比賽,還得了個銀牌呢!和別人我不敢說大話,就你們倆,我肯定比你們要強多了。”

我和大牙壓根就不信,柳葉這麽柔弱的一個姑娘,咋看咋不像是運動員,再說兩個大老爺們讓一個姑娘去冒險,這事我和大牙說啥也不會同意。

柳葉見我倆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就反問牙:“你記不記得剛才是誰在水下救的你?”

一聽這話,大牙和我都呆了,這個可是無可爭辯的事實。確實是水下遇險後,柳葉把大牙救了出來,並且刺傷了那條變異怪魚,這麽一想,看來真是尺短寸長,在這點上,我和大牙還真和人家不是一個檔次上的,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也沒法再阻攔了。

柳葉見我倆臊了個大紅臉,也是一陣得意。把頭燈戴好,檢查了一下隨身的匕首,衝我們一挑眉毛,又俏皮的笑了笑,然後縱身一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了水中。

看她這套動作一氣吭成,的確比我和大牙這種沒經過專業訓練的粗把式要漂亮多了。

柳葉入水後,隻看到漣漪一圈一圈的向外**漾,人卻不見了蹤影。

我和大牙也沒心情說話,都拿著手電焦急的盯著水麵。足足過去了近兩分鍾,可是柳葉那邊依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頓時有些慌了神,瞅了瞅大牙後,我就要下去看看。

大牙一把拉住了我:“來亮,你要幹啥?”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告訴他,我估計柳葉備不住遇到了麻煩,我想過去看看。

大牙一聽這話,執意要和我一起過去看看,說是總這麽單個單個的過去,兩頭都不托底。

“嗵”、“嗵”兩聲,我和大牙先後也不怎麽優雅的就跳進了水裏,在水裏睜開眼睛看了看,帶著大牙就朝不遠處的那個豁口遊了過去。

很順利的鑽過了那道石牆的豁口,雙腳向下踩水,慢慢的露出了頭部。

岸上靜悄悄的,蟲子好像早就走了,根本影兒都沒有,隨即讓我更吃驚的是柳葉竟然也不見了。

我和大牙頓時愣在當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水下沒有見到柳葉,而岸上竟然也沒有看到,那柳葉究竟去了哪裏呢?

我和大牙爬上岸後果,用手電仔細的照了照岸邊,發現並沒有別的水跡,也就是說柳葉根本就沒有上過岸。

正在我心中亂想的時候,大牙在旁邊使勁的用腳踢我的小腿,心裏正煩著,剛想發火,可是直覺讓我意識到有些不對,不由的抬頭往前看了看。

借著大牙手中那支手電的燈光,清晰的可以看到,在前麵不遠處竟然趴著六條那種白色變異了的娃娃魚,正鼓著眼睛,伸著脖子朝我們這邊看著。

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兩棲動物,爬上岸也是理所當然,關鍵是六條白花花、滑膩膩的一米多長的怪魚在岸上橫七豎八的趴著,誰看到都會有些毛骨悚然。何況同這種怪魚又不止一次打交道了,對於它的凶殘生猛早就銘刻在心,突然見到這麽一大窩,我和大牙都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一條怪魚的頭衝我們這個方向抬了抬,“哇……哇……”叫了兩聲,這一叫可大事不妙,旁邊的那幾條怪魚相跟著叫了起來,頓時各種哭聲此起彼伏,時急時緩,聽得我們頭皮發麻,背後冷氣“噌噌”直冒。

就在我和大牙一愣神的工夫,距我們最近的那條怪魚動了動身子,朝我們爬了過來,這東西生性食肉,凶猛,肯定不是和我們親近友好來的,估計是把我們當成了盤中餐,碗中肉了。

大牙一回身就要往水裏跳,我探手一把就把他給薅住了,衝他吼道:“你可別發神經了,在水下我們更是一點還手餘地都沒有,還不如在岸上和它們拚了!”

大牙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慌不擇路,聽我這麽一說,也醒悟過來。的確,這東西在水下比陸上更要靈活迅速,真正的如魚得水,而我們在水下一用不上力,二沒有供氧設備,單憑一口氣在水裏和它們鬥,基本上就是送死。

到了這個地步,隻能咬牙拚了,豁出去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憑我倆這二百來斤,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掂背的。我和大牙抽出匕首,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隻往前爬行的怪魚。

怪魚離我們差不多兩米左右時,突然後肢用力,往前一跳,一米多長的身軀,估計也有二百來斤,竟然騰空躍起一米多高,衝我和大牙的腰部就咬了過來。

我和大牙沒料到這家夥竟然這麽靈活,看著一口細密的尖牙,我趕緊撤步扭身,牙關緊咬,眼睛一瞪,手裏的刀衝著怪魚就紮了過去,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刀剛挨到它的身上,就感覺一滑,它身上的那種粘液簡直比潤滑油還要滑,刀尖在身體上劃出一道白印後就紮了個空。

還沒等我和大牙緩過勁來,那怪魚的身子在空中一打轉,魚尾就像我和大牙反掃過來,就算我和大牙反應再快,緊著往後退,可還是被掃到了大腿上,立時就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大牙咧著嘴直罵:“他媽了個巴子的,這是啥玩應兒,還會降龍十八掌啊,這個有點像洪老英雄的‘靈龍擺尾’啊,剛才那個就是‘飛龍在天’!”

說沒說完,那條怪魚一轉身又是騰空躍起,奔我就直撲了過來,四肢張開,像一張大網一樣就飛了過來,就算我躲也躲不開了,我靈機一動,趕緊縮脖子,雙腿一曲,蹲了下來,而那條怪魚貼著我的頭皮就飛了過去。

我下意識的把刀往上一舉,就叫“噗嗤”一聲,竟然紮進了那條怪魚的腹部底下,借著那條怪魚自己的衝勢,直接來了個開膛破肚。

“噗通”一下就重重的摔在了我後麵不遠的地方,再一看,腸子、肚子啥的流了一大堆,散發出一種騷臭難聞的味道。

而我在刺入怪魚的那一刻,就感覺臉上一熱,被那條怪魚的血噴得一頭一臉一身,此就真像浴血的魔鬼一樣,手裏舉著刀,一時也嚇得有點不敢動彈了。

大牙在旁邊也看傻了,看了看地上那條痛苦的還在不停撲騰的怪魚,又瞅了瞅我的造型,結結巴巴的衝我說道:“來……來亮,你沒……沒事吧,咋那麽多血,不是你腦袋瓜子被整碎了吧?”

我轉了一下眼珠,看了看大牙,用手一抹頭頂,並沒有感覺到疼痛,確定這血不是我自己的,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衝大牙傻笑了一下:“大牙,看到沒有,打蛇打七寸,殺魚殺腹底,幹啥都講究專業,這魚的死穴就是肚子,你看剛才哥們這刀,不管從力道還是火候上都堪稱完美!”

大牙見我窮白話就知道我沒有事,正要再說話,就看到,另外那五條怪魚一齊向我們爬了過來。

看到這情景,我嚇得差點喊出聲來,一條怪魚差點就要了我的命,這一群要是一齊上來,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剛才那一刀也是瞎蒙的,算是誤打誤撞,才好不容易給弄死一條,而這五條估計就沒有那個運氣了。

大牙看了看,往我這邊站了站,抱了抱拳,衝我擠出一絲苦笑:“英雄!該出手時就出手,到你繼續揚名立萬的時候了!”

我看了看旁邊衝我擠眉弄眼的大牙,氣得直咬牙,但也沒有時間和他貧嘴,一看眼前這形勢,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衝大牙喊:“別扯犢子了,快點下水,就是把腦瓜骨打稀碎也擺不平這些玩應兒。”

還沒等我和大牙下水,卻發現那些怪魚突然停了下來,中途一轉彎,直奔那條將死的怪魚爬去。

我和大牙一皺眉,並沒有下手,而是好奇的看著那些怪魚。

就見那些怪魚將那條將死的怪魚圍成了一圈,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就見幾條怪魚突然就開始撕咬起來,那種血腥的場麵簡直是太震撼了,腸子、肚子花花綠綠的下水立時扯的到處都是,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窺伺在旁,親見龍血玄黃,不禁有些看得癡了,同類相殘的場麵,慘絕人寰,看得我和大牙都有些頭皮發麻,遠遠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眨眼間就血肉橫飛,肢離魂散的那條怪魚,胃裏一陣翻湧,往上不停的反酸水,好懸沒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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