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異能天賜 第一章 麻將風雲
賭船宴會廳裏,賭神大賽正進行到分區決賽的重要關頭。鄭宇白和沈懷玉一場梭哈豪賭,勝負隨著沈懷玉的底牌掀開,已經揭曉。
“你們在看什麼?還不快讓他滾蛋!”沈懷玉長笑過後,發現荷官還在呆呆望著她,不禁怒道。
荷官咳嗽一聲:“沈女士,是你輸了。”
沈懷玉一愣,大罵道:“你瞎了嗎?他是小順子而已,老娘可是葫蘆啊!”
荷官不耐煩的指著牌桌說:“請你自己看清楚。”
沈懷玉低頭一看,立刻呆住了。明明是紅心A的底牌居然變成了一張草花J。這一下這副牌便只是普通的三條而已,雖然鄭宇白的順子牌型也不大,卻恰好比三條高上那麼一個等級。
“這怎麼可能?”沈懷玉眼睛瞪的溜圓,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鄭宇白撓撓頭,對荷官說:“這一局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荷官點點頭:“當然沒有問題。”
“慢著!”沈懷玉大吼一聲,“你出千!”她手指著鄭宇白,頭髮氣的都豎起來,也算是“怒髮衝冠”了。
鄭宇白瞧瞧荷官,荷官無奈的說:“如果沈女士有異議的話,可以觀看方才的監控錄影。但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的投訴不成立的話,將按國際賭聯的規矩進行懲罰。”
國際賭聯職業賭徒們建立的仲裁機構,為了防止賭局之中經常發生故意投訴對手的事件,賭聯特別針對出千的投訴訂制了一套規則。如果投訴成立的話,出千者自然會被處罰,不但沒收所有的賭資,還有輕則罰款重則砍手的一系列追加處罰。而如果經過調查證明是誣告的話,那麼誣告者將賠償與賭資相等的金錢,情節嚴重者甚至有被砍掉手指的可能。
沈懷玉當然是知道規則的,可她認定自己手裏的牌是紅心A,突然變成草花J一定是鄭宇白出千。她狠狠的瞪著鄭宇白,斬釘截鐵的說:“我知道規矩,如果他出千的話,我就要他的右手。如果他沒有出千,我賠他一隻右手。”
全場譁然,別的賭桌雖然還在進行著激烈的爭奪,可事關一隻右手的重大的變故還是吸引了所有觀眾的注意。既然沈懷玉提出了投訴,組委會自然要立刻接手。三名資深的裁判調出了方才的監控錄影,進行判斷。
鄭宇白和沈懷玉來到監控錄影前,沈懷玉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沖鄭宇白猙獰的道:“你敢在老娘面前出千,今天不剁了你的手,你不知道老娘的厲害。”
鄭宇白苦笑一聲:“看錄影吧,上面自然有答案。”
錄影很快就調了出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監視整個牌局的進行,無論用多少倍的慢動作來顯示,都無法找出鄭宇白出千的跡象。一連看了兩遍,沈懷玉的額頭佈滿了汗珠,方才的囂張跋扈全然不見。
“沈女士,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一位裁判問。
沈懷玉兀自不肯認輸,她大叫道:“我不服氣,我的底牌明明是A。”
裁判冷著臉說:“錄影難道還會作假嗎。所謂願賭服輸,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沈懷玉垂頭喪氣,如同一隻鬥敗了的雞,喃喃說:“明明是A,明明是A。”
裁判很快宣佈了結果,鄭宇白沒有出千,他獲得了本局的勝利,這也意味著他的一隻腳已經跨入了決賽的門檻。
“裁判,我不想要她的右手……”鄭宇白看到裁判取出一柄鋒利的短刀來,不禁一怔,忙上前說。
裁判為難的說:“這不合規矩。就算你為她求情,賭界的規矩也是不能壞的。”
沈懷玉已經完全沒有了“母狼”的模樣,她蓬頭垢面的坐在賭桌前,短刀躺在一個託盤裏,雪亮鋒銳,發出閃閃寒光。膽子小點的觀眾已經不敢看了,只有牌桌旁的杜必勝優哉遊哉,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
鄭宇白回到座位上,看著垂頭的沈懷玉,歎了口氣。杜必勝一旁小聲說:“小子,幹的不錯。”
其實方才第六局的牌局剛一開始,鄭宇白就已經發動了嫣然一笑。他算准了沈懷玉那急躁的心理一定有漏洞可鑽。果然沈懷玉中了幻術之後並未發覺,在幻術的作用下誤以為手中的草花J是紅心A,便跟鄭宇白展開了一場較量。只是鄭宇白沒有想到沈懷玉竟然不肯認輸,結果落到如此的地步。
我不殺伯仁,伯仁為我而死。鄭宇白看著沈懷玉,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杜必勝看出他的心情,低聲道:“賭場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憐憫之心只會讓自己落入危險的境地。如果現在要剁手的是你,沈懷玉一定不會可憐你的。”
鄭宇白知道杜必勝說的是實話,只能點點頭。
那邊沈懷玉終於下定了決心,她猛地抓起短刀來,狠命一刀剁下去。手起刀落,血光四濺,伴隨著她的慘叫聲,右手血淋淋的落下來。
“哇!”觀眾席上發出驚叫聲,鄭宇白側頭望過去,就看見唐晴捂住雙眼,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徐瑾雖然還很鎮定,臉色卻已經白了。
沈懷玉昏死了過去,被救護人員扶下去止血。另有清潔人員快速的擦去血跡,很快一切都恢復如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經歷了這一場大變故,牌局變得十分平淡。王友戰戰兢兢的堅持了十來局,便給杜必勝和鄭宇白聯手贏光,黯然出局。
之後鄭宇白和杜必勝之間的雙人賽簡直成了教學表演,兩人你來我往並不動真格。時間終於告罄,鄭宇白以略高於杜必勝一點的成績成為了北區第一名,杜必勝第二名,兩人聯手進入了最後的八人決賽。
“你覺得如何?”就在大多數觀眾的注意力被進入最後決賽的八人吸引住時,方宏進和懶散青年悄然消失。他們走在船艙的長廊裏,方宏進問他道。
“很有可能。”懶散青年笑了笑,“如果對手是他的話,V會失敗也不奇怪。”
方宏進“哦”了一聲:“你很看好他嗎?”
懶散青年拍拍腦袋:“我E看過的人,是不會錯的。如果你非要自找沒趣的話,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不是他的對手。”
說完,懶散的E悠哉的走遠,方宏進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E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四大區的比賽全部結束,出線的八個人除去鄭宇白以外,基本都是頂尖的高手。洪深、馮八指、和美鳳,杜必勝四大種子選手全部出線,而另外四席則被鄭宇白,葉一,美國賭王約翰和韓國賭王金永添獲得。
八人將分成兩組,分別進行一輪麻將比賽,決出兩個挑戰者來。這兩人和賭神高飛將進行一場三人賭局,最後的勝者便得到賭神頭銜。
鄭宇白分到了紅組,對手是馮八指,和美鳳和葉一。
和美鳳和葉一之間的恩怨已經被炒的熱火朝天,兩人的家族恩仇甚至比誰會獲得最後出線權更讓觀眾津津樂道。賭船之上也趁機設下了賭盤,競猜這一回的比賽裏究竟是和家壓倒葉家,還是葉家報復和家。
“表哥,今天那個女人,好恐怖啊。”返回客房的路上,唐晴跟在鄭宇白的身後,似乎猶有餘悸。
鄭宇白無話可說,今天那殘酷的一幕固然讓他心裏很不舒服。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謂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沈懷玉有這樣的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人生,往往要面臨許多的艱難抉擇。就算內心善良,總也有很多事情無法兩全其美。鄭宇白自幼學拳,父親再三告誡他“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卻也曾經在酩酊大醉時告訴他“該出手時就出手”。這也正是鄭宇白為人處事的準則。
回到客房不多一會,杜必勝鬼鬼祟祟的也回來了,一進門就笑道:“你今天的嫣然一笑用的巧妙,真沒想到我那麼多年辛辛苦苦的練習賭術,你居然只用一個月時間就都掌握了。想起這件事情來我就惱火啊。”
鄭宇白撓撓頭:“或許我真的有賭術天分呢。”
杜必勝惱火的瞪了他一眼,從懷裏取出一瓶紅酒來:“來,咱們慶祝慶祝,明天的麻將局可都是高手,我想要突圍只怕會費很大力氣。至於你那一桌,和葉兩家的恩怨就是你的機會。”
鄭宇白點點頭,他也知道若想在眾多高手之間突出重圍,和美鳳和葉一之間的矛盾必須要利用好。看著瓶中鮮豔如血的紅酒,他苦苦思索起克敵之策來。
這一夜鄭宇白很早就入睡了,明日將和真正的高手激戰,只有養精蓄銳才能臨陣破敵。
第二天一早,起床吃過早飯之後,來到重新佈置過的大廳裏。紅藍兩組兩張麻將桌佈置在南北兩個區域裏,一旁各有數百個觀眾席。八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器和觀眾的關注下,這種狀況之中想要出千作弊可不容易,拼的都是真才實學。
時針指向十點的時候,所有的選手都到齊了。鄭宇白和杜必勝互相給了對方一個預祝勝利的眼神,分別來到了己方的桌前。
兩名裁判站在桌前,宣讀了比賽的規則。和眾多採取香港打法的麻將大賽不一樣的是,這次的比賽採用的是臺灣麻將的打法。臺灣麻將將一般的十三張麻將擴展到了十六張,使得牌型在複雜程度上躍升了一個檔次,因此無論開始的牌型有多麼的好,都要隨著局面的不斷改觀而調整自己的牌。可以說臺灣麻將在全世界成千上萬種麻將打法之中,屬於比較考究參與者的計算能力的。
在眾多賭博項目之中,麻將可以說是鄭宇白最為熟悉的了。不過臺灣麻將的打法他卻有點陌生,昨晚和杜必勝學了一些基本的技巧,只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裁判將東南西北四張牌扣在桌子上,由四人摸牌。鄭宇白摸了一張北,他的上家是和美鳳,下家是馮八指,對家是葉一。這種座位分佈立刻引起了觀眾們的喧嘩聲。葉一坐在和美鳳的上家,是不是意味著多年來被和家壓制的葉家這一回要翻身了呢。
和美鳳表面上並不在意,其實在掀牌的瞬間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而葉一則喜形於色,一副志在必得樣子。鄭宇白把這些都看在眼裏,心裏有了計較。
隨著一聲鐘響,比賽開始了。這場比賽將進行三將。每將是四圈,三將也就是十二圈。當三將比賽結束後,根據籌碼的數量決定最後的勝者。如果中途有人籌碼輸光的話,將改為三人麻將,二人麻將,直至決出一名勝者。
“嘩啦,嘩啦”眾人洗著牌,表面上都帶著輕鬆的笑意,實際上已經在暗中較勁了。
葉一有意無意的將幾張牌推到和美鳳手底下,鄭宇白看的清楚,那正是和謝春來一樣的手法,只是更加高明,如果不是經過杜必勝一直以來的提點,他是根本看不出來其中蹊蹺的。
葉一的手法雖然高明,但和美鳳也是賭王後代,哪里不懂得其中的奧妙。她輕描淡寫之間就將葉一送過來的牌卷了出去,兩人你推我送,暗中交戰。觀眾們自然無法領略這暗戰的奧妙,鄭宇白卻看得驚心動魄,深知雙方都是賭桌上絕頂的高手。看來若想從四人中突圍,只怕要經過一番刻苦的鏖戰。
葉一眼看和美鳳不中圈套,便也不再用這些初級的伎倆挑釁,四人安靜的砌牌之後,馮八指擲骰子,開始了第一局的較量。
方才洗牌之中,葉一和和美鳳自然是暗中較量,鄭宇白也沒閑著。他的耳朵和眼睛一直密切注意著每張牌的動向。雖然無法像杜必勝那樣洗過牌之後就能將所有牌的位置記住,卻也有個六七分的把握。
只是在和高手的對決中,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也等於沒有把握。牌一入手,鄭宇白就知道自己的道行還是差的太多,手中的十六張牌實在難看。
馮八指的嘴角微微上揚,沖三人說:“不好意思,我要補花。”說著退出一張花牌,補了一張。
葉一和和美鳳臉色都是一變,鄭宇白也發覺出了不對勁,果然馮八指微微一笑:“真是不好意思,第一局就是天胡。”說著將手中的牌放倒。
觀眾席上一片譁然,專門轉播這邊比賽的大螢幕上顯示出了馮八指的牌來,果然是一副天胡的牌型。雖然只是普通胡牌,也足以先聲奪人了。
第一局就在馮八指的天胡之中落下帷幕,本以為會是腥風血雨的惡戰,卻連招都沒發就已經敗北,葉一和和美鳳都有些惱火。再洗牌之時,兩人對馮八指虎視眈眈,幾次三番打亂他想要的牌。鄭宇白雖然低調,卻也被殃及池魚。局面從和葉兩人的對峙,悄然轉變成了四方混戰的亂局。
這一回馮八指再也無法天胡,而鄭宇白的牌型雖然比起第一局好了些,可惜無花無字,充其量也只能向平胡努力了。四人補花之後,馮八指打出了一張二筒來。
葉一眼皮一挑,瞄了和美鳳一眼,伸手抓牌,躊躇再三,打出一張九條。
“碰。”和美鳳推出兩張九條,微微一笑:“多謝了。”
葉一不露絲毫的表情,反而沖鄭宇白詭秘的一笑。
鄭宇白正狐疑間,和美鳳已經打出了牌,輪到鄭宇白抓牌了。他一伸手,摸來一張十分有用的七條來。這樣一來,只要湊上一副刻子,便可以聽牌了。
牌局繼續進行,比起第一局的天胡來,這一局進行的風平浪靜。就連葉一似乎也放棄了跟和美鳳作對的想法,居然又給她碰了一張八條。
和美鳳吃牌之後,鄭宇白一摸牌,居然真的湊了一副刻子。他看著手中的牌,若是打出一張無用的牌,便可以聽牌卡張八條。可和美鳳已經有了三張八條……
他猶豫了下,終於還是選擇了聽牌。雖然八條只剩一張,畢竟也有胡牌的可能。
馮八指瞧了一眼鄭宇白,輕聲嘟囔了句:“沒出息。”打出了一張五筒來。
鄭宇白知道就算自己不斷的混淆三人的耳目,高手們依然能靠著落焊的本領暗中在麻將牌上落上記號。看起來馮八指的功力最深,已經對自己的牌了然於胸了。
葉一一旁笑道:“能活到最後才活的最好。”說著推出一張紅中。
和美鳳一喜:“杠!”伸手推出三張紅中來。四張紅中紅燦燦的擺在身前,再加上三張九條三張八條,赫然是一副字一色加至少三副刻子的大牌型。
“杠上開花嗎?”葉一微笑著問。
和美鳳斜了葉一一眼:“別著急,還沒杠完呢。”說著在後面補上牌,往身前一放:“九條,繼續杠!”
“加油。”葉一不動神色的說。
“這一局,就讓你哭出來。”和美鳳繼續補牌,牌一入手就面露喜色:“八條,繼續杠!”
鄭宇白呆呆的看著她將綠色的八條放在桌上,立刻聽到葉一說:“小兄弟,你在等什麼?”
“我胡了……”鄭宇白一推牌。
一直在期待著和美鳳湊出湊一色三暗坎的觀眾們立刻發出了抱怨聲。鄭宇白那一台的小牌型害得和美鳳之前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她杏眼圓睜,忽然有所領悟,狠狠的瞪了葉一一眼。
“和家的家業就好像這副牌啊。風風光光,可惜都是為了別人做嫁衣。”葉一哈哈一笑,伸手洗起牌來。
鄭宇白莫名其妙的平胡一局,其實多虧了葉一的幫助。只是從第三局開始,牌桌上的眾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想再投機取巧胡牌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鏖戰一直在進行著,轉眼第一將已經結束。鄭宇白小輸二十萬籌碼,葉一與和美鳳互相傾軋之後,各輸了四十萬。這第一將等於是四人初步試探,互相之間通過這四圈的鬥法已經瞭解了對手的實力,真正的白刃戰,將從第二將開始。
鄭宇白在賭術上的所有知識都來源於杜必勝,就算是杜必勝親自出馬,也只是和三人在伯仲之間,並不是真的“必勝”,何況鄭宇白這個只練習過一個多月賭術的新手。他的實力在四人之中明顯最弱,完全靠著渾水摸魚才不至於輸的最慘。不過他也清楚,第二將開始便是真刀真槍的比拼,再無僥倖的道理。
果然第二將一開始馮八指就顯露出他南派賭王的精妙本事來,連續“大四喜”“大三元”“清一色”,狂贏百萬籌碼。葉一和和美鳳驚覺不妙,只能暫時拋開死人恩怨,聯手狙擊馮八指。
鄭宇白是桌上公認的肥羊,自然人人都想從他身上撈一把。可惜鄭宇白雖然賭術不精,手底下的功夫卻強悍的很。他之所以飛快的掌握靈犀一指和混沌一掌,全得益於形意拳的基本功。眼下和三人在牌桌上明爭暗鬥,絕不輸在洗牌砌牌上,唯一的弱項就是經驗不足。三圈牌下來,他落到了最後一名,五百萬的籌碼輸了一半還多,形勢非常不妙。
好在葉一和和美鳳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領先的馮八指身上,他們兩人也都是一代賭界高手,聯手之下,馮八指就算身負賭王的威名也有點吃力。三人你爭我奪,互有勝負,倒是把鄭宇白丟在一旁不管了。
鄭宇白冷眼看著三人的鬥法,不慌不忙的進行著自己的牌局。他時而幫助葉一和美鳳對付馮八指,時而又搗亂他們的計畫。四人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既有家仇,又有賭桌上的爭鬥,糾纏在一起,實在是眼花繚亂,完全亂成一團。
第二將也很快結束,馮八指贏下三百余萬位列第一。鄭宇白輸掉二百一十萬,暫列最後一名。葉一和美鳳二人雖然輸的少,但也被馮八指遙遙落下,自然都摩拳擦掌,準備最後一將絕地反擊。
此時已是午後,另外一桌的兩將也已經結束。有侍應送上來茶點,觀眾和選手都有一個小時的午餐休息時間。
“你的情況怎麼樣?”杜必勝一副勝券在握的笑容走過來,他在另外一桌暫列第一,雖然優勢並不明顯,勢頭卻比鄭宇白良好的多。
鄭宇白撓撓頭:“輸的很慘。”
“打算怎麼辦?”杜必勝略有些擔憂。
“還能怎麼辦,慢慢來。你也說過,不到最後一局,沒有誰是輸家。”鄭宇白說。
“好。”杜必勝贊道,“我對你有信心,我還等著和你一起殺入決賽恩。”
“希望吧。”鄭宇白看了看觀眾席上一直在關注自己比賽的徐瑾。若想幫助徐瑾實現心願,這最後一將牌,一定要使出絕招了。他握著脖頸上薛冰洋送的天使護身符,微微的一笑。
午餐時間很快過去,最後一將牌開始了。誰將獲得向賭神高飛挑戰的資格,很快就會揭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