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笨蛋!」慕容平平素非常的儒雅,此刻卻禁不住大發雷霆起來。
黑暗兄弟在富麗大廈大鬧一番,轟走食客,伏擊鄭宇白。可不但沒有殺死鄭宇白,還雙雙斃命。除此之外,他們身上居然還帶著姚謙所發佈的懸賞令的複印件,惹得警方這兩天盯上了姚謙,不時的來找他瞭解情況。多虧姚謙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上下打點才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謙被氣的七竅生煙,自然拿負責操辦此事的慕容平生氣,慕容平被姚謙痛罵一通,火氣也大了許多,逕直來找E訴苦。
「這還不都是姚老闆那懸賞令鬧出來的,就算要殺人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吧。你看看京海城裡那些三流的殺手,一個個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殺人魔王一樣的招搖過市,不惹出麻煩才奇怪呢。」E嘴上叼著棒棒糖,優哉游哉的說。
「那你說該怎麼辦?」慕容平冷靜下來之後也覺得這件事情鬧的太大,如今黑道上全都知道姚謙開大價錢要鄭宇白的命,鬧的滿城風雨。姚謙表面上畢竟是個正經商人,要是把事情鬧大,也摘不清干係。
「當務之急就是把那些過來趟渾水的廢物都趕走。不然的話,獵物知道危險也不會出籠的。」E意味深長的說。
「可是鄭宇白這傢伙很厲害的,黑暗兄弟可是頂尖的殺手,都被他給……」慕容平有些猶豫。
E有些不悅的說:「殺人可是個技術活,你以為人多就管用嗎?有我們殺手二十六的四個人在這裡,還怕他鄭宇白插上翅膀飛走不成?」
慕容平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這就讓他們滾蛋。」
「很好,等這些白癡獵人都消失掉,獵物才會再次出現。我們殺手二十六無論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姚老闆那千萬懸賞,都不會讓你失望的。」E舔了舔棒棒糖,露出一個看似天真無害的笑容。慕容平看在眼裡,卻不禁心頭一寒。
幾個小時之後,殺手網站上關於鄭宇白的懸賞便被撤銷了。聚集在京海的殺手們本來就因為黑暗兄弟的被殺而發覺這塊骨頭不好啃,如今姚謙的千萬懸賞也化為泡影,他們自然不願意做賠本的買賣。所謂來的快去的也快,殺手們如同潮水一般的席捲而來,如今又如同退潮一般的作鳥獸散。京海總算暫時的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這一切鄭宇白並不清楚,那天從瘋狂雞翅店舖裡出來之後,他先把丁貝貝送回了家,叮囑她千萬不要把事情告訴任何人,回到安全公寓之後,當天晚上這起離奇的殺人案就被搬上了電視。
不過案情的細節並沒有公佈出來,除了新聞主播在電視上義憤填膺的譴責越來越亂的社會公共秩序,並且要求警方盡快破案之外,一切其他的線索都沒有。
警方在姚謙的打點之下,將這個案子束之高閣,不但沒有跟媒體溝通,也沒有將這些信息透露給一直在追尋著鄭宇白和徐瑾下落的特別事務管理局。姚謙的舉動無意之中也保護了鄭宇白的身份,這倒是鄭宇白萬萬沒有想到的。
「宇白,我還是很怕,睡不著。」這兩天丁貝貝每到晚上都要給鄭宇白打電話,非得他哄上半個小時以上才能睡去。
鄭宇白知道對於丁貝貝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來說,那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恐怖,她能堅持著沒有當場就崩潰已經算是非常堅強了。
很多人總是認為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可怕的,其實當真正的面對死亡,簡單如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或者一條鐵棍,已經足以讓城市裡面過著平靜生活的人膽寒心驚了。許多時候,人們面對屠戮,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而是因為恐懼失去了反抗的信心。
鄭宇白雖然有一身的武藝,可他也有過恐懼的經歷,他也不是萬能的超人,可以飛天遁地永生不死。所以他總是覺得,當冰涼的刀刃在脖頸上劃過,當烏黑的槍口頂住眉心,能忍住不尿褲子的,已經算是個好漢了。
因為這種想法,他對丁貝貝的感覺又有了點變化,一是覺得自己將她拖累進這種事情裡,實在對不起她。二來對她的性格也有了更深的瞭解,覺得她實在是個不錯的女孩。
可每當掛上電話,走出辦公室,看到和其他客人談笑風生的徐瑾,鄭宇白就又迷茫了。他索性將所有的感覺都封鎖起來,相比起這讓人煩惱的感情來說,他更願意去面對如今千頭萬緒的危險處境。
坐在窗前,看到外面又飄起了雪花,鄭宇白回顧著這幾個月來的經歷,就好像一部不停冒險的電影。或許觀眾們看的熱血沸騰,可身為主角的他卻有點累了。
草雞剛剛打聽到消息,說是雲集在京海的殺手已經散去了,可鄭宇白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善罷甘休。姚謙既然等不及賭命之局就要自己的命,想必是被仇恨氣昏了頭,如果遇到這麼一點的挫折就肯放棄,那他就不是姚謙了。
可不管怎麼說,這麼躲著總不是辦法。鄭宇白輕輕的揉搓著手,既然已經沾上了仇敵的血,那也不介意為了平靜的生活教訓一下該教訓的人了。何況有些時候,解決敵人不見得一定要靠暴力的。
「草雞哥。」鄭宇白衝著正跟杜必勝討教賭術的草雞招手道。
草雞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滿臉笑容:「老賭鬼的賭術蠻厲害的,昨天我大殺四方,贏了兩萬多塊。」
鄭宇白一笑:「你可小心以後每場都贏錢,別人不肯跟你玩了。」
「我自有分寸。」草雞哈哈一笑,坐在鄭宇白的對面,「有什麼事?」
「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鄭宇白說。
「儘管說。」草雞大大咧咧的說。
鄭宇白沉吟片刻:「我想對付姚謙。」
草雞臉色一變:「你要殺他?」
鄭宇白搖搖頭:「當然不是,我另有對付他的辦法。只是這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儘管說就是了。」草雞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並不敢打包票,卻還是義薄雲天的應承著。
「還不急,我還需要打一個電話。」鄭宇白一笑,從口袋取出張名片來,「要想對付姚謙,非要這個人出馬不可。」
草雞一看那名片上的名字,不禁咧開了嘴:「你小子也太壞了吧。」
「還不都是被逼出來的。」鄭宇白「無奈」的一笑。
夜半時分,大家都去休息了。鄭宇白孤坐在大廳當中,盤腿調息著。徐瑾來到大廳裡,輕輕將一件衣服披在鄭宇白的身上。
「你怎麼還沒睡?」鄭宇白回頭望去,就見徐瑾那充滿了柔情蜜意的眼神。
「睡不著。」徐瑾輕聲的說著,「你不是也沒睡嗎。」
「我在練功。」鄭宇白呵呵一笑,「我的命現在很值錢,不好好練功自保,只怕下一次就會橫屍街頭了。」
「別亂說。」徐瑾忙用手去堵鄭宇白的嘴,青蔥般的手指上帶著絲絲的幽香,貼在鄭宇白的唇上,柔嫩爽滑,讓鄭宇白忍不住的輕輕在那手指上一吻。
「你幹嘛……」徐瑾慌忙的把手收回來,心裡頭好像有個小鹿在瘋跑,噗通通……噗通通……
「我……」鄭宇白吻了之後才覺得唐突,一時間張口結舌,生怕徐瑾認為他是個流氓。
「不理你了。」徐瑾轉身往回走,嘴上說著不理,其實卻是臉上掛滿了笑容,生怕被鄭宇白看到笑話。
「瑾兒。」鄭宇白情不自禁的召喚著徐瑾的小名,平常他都是叫徐瑾全名的,此刻在夜深如水的情境裡,這樣一個呼喚的意義,卻不只是曖昧那麼簡單。
「你……你叫我什麼?」徐瑾停下腳步,不敢回頭。曾經獨闖博物館的大膽女飛賊現如今就好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臉上發燙。
「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鄭宇白說。
「想說什麼?」徐瑾緊張的問。
「你坐下來聽我說吧,很長的故事。」
徐瑾垂著頭,轉身坐到鄭宇白的身邊,夜色撩人,孤男寡女,雖然徐瑾不懂男歡女愛花前月下的事,卻也覺得這實在是個容易發生故事的場合和時刻。
「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可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最近有很多煩惱的事情,我很想找個人傾述。」鄭宇白開口道。
「我會認真聽你說的。」徐瑾滿心歡喜,若是一個男人肯對女人敞開心靈無話不說,那就等於將男人這只風箏的線交到了女人的手上,還怕他飛到別處去嗎?
「怎麼說呢……」鄭宇白撓撓頭,猶豫了下,終於還是繼續道,「在認識你之前,我很喜歡一個姑娘,她叫丁貝貝,你見過的。」
鄭宇白娓娓道來他和丁貝貝之間發生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就是幫助她奪回手提包,買了套衣服,參加個同學聚會……那都是每個人生活中有可能遇到的瑣事,如果比起他和徐瑾一起經歷的冒險來,簡直不值得一提。
可冒險自有冒險的刺激,瑣事也自有瑣事的寧靜,徐瑾漸漸也明白了鄭宇白的意思,知道他在兩個無論個性經歷都截然不同的女孩之間猶豫不決,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更喜歡誰多一點。
鄭宇白說完了和丁貝貝之間的事情,有些做賊心虛的問徐瑾:「你聽了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徐瑾微微一笑。
「可……」鄭宇白撓撓頭,「可她喜歡我,我也有點喜歡她啊。」
「如果你是個沒有人喜歡的傢伙,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徐瑾反問道,「如果你不懂得喜歡一個優秀的女孩子,你又怎麼會喜歡我?」
徐瑾雖然沒有過感情經歷,可她從小就在江湖之中闖蕩,見過無數的風浪,雖然遇到鄭宇白之後有點亂了陣腳,可真面對事情的時候,智商情商都不是鄭宇白這個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就胡亂闖進黑社會圈子裡大鬧一通的小青年可比的。她簡單的兩句話,連消帶打,效果十足。
兩個問句讓鄭宇白覺得一切真如徐瑾所說,其實都很正常。少男少女之間,你愛我我愛她的事情實在無可厚非,尤其是優秀的男女之間互相愛慕,那簡直是理所應當的,何必為之煩惱呢?
「我是不是有點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了?」鄭宇白自嘲道。
「算是吧。你啊,還真是個榆木腦袋呢。」徐瑾說著,輕輕的靠在鄭宇白的肩膀上,「將來無論你是喜歡你的貝貝同學也好,還是喜歡別的人也好,都不准不跟我做朋友哦。」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對你的感覺啊?」鄭宇白想了想,有點「秀逗」的問。
「我幹嘛要問,哼……」徐瑾揚起頭來,「本小姐可是很多人追求的啊,某些人蠢呆呆的,可不是我的菜呢。」
「真的嗎?」鄭宇白吃了一驚,心想難道之前的感覺都是自作多情。
看到鄭宇白一副當真的模樣,徐瑾也嚇了一跳,心說他簡直比射鵰英雄傳裡木頭一樣的郭靖還要呆上三分,要是他認真了,豈不是弄巧成拙。她想到這裡,忙解釋道:「其實也不是了,蠢一點的男人比較可靠,這年頭想找個可靠點的男人不容易啊。我看你就蠻可靠的,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鄭宇白被徐瑾來回變化的話語弄的暈頭轉向,有點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啊,鄭宇白心想。幸虧徐瑾聽不到他的心聲,否則一定會被這個榆木腦袋氣個半死。
不管怎麼說,鄭宇白把一直以來纏繞在心底的事情說出來,輕鬆了許多。徐瑾的反應讓鄭宇白覺得輕鬆不少,越發的認為她溫柔體貼,卻哪裡知道徐瑾心裡暗暗的想:宇白,你可不要丟下我啊,這招欲擒故縱可是今天看杜必勝教草雞賭術的時候照搬來的,如果你真的去喜歡丁貝貝,我回頭就把老賭鬼給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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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徐瑾回去睡覺之後,鄭宇白回到大廳裡,窗外大雪紛飛,雖然大廳裡沒有暖爐,算不得圍爐夜話,可鄭宇白也覺得內心一片的溫暖。他重新盤腿坐下,目光凝視著窗外飛飛揚揚的落雪,調動著體內的精氣神,當他所有的精神力量都集中在一點的時候,四目重瞳在眸子中一閃而過,順利啟動。
經歷了瘋狂雞翅店舖裡面對槍口的生死考驗之後,鄭宇白可謂是獲益良多。黑暗兄弟不但沒有傷到鄭宇白,反而讓他在九死一生的境地之中體會到了更加自如控制四目重瞳的方法。如今的鄭宇白就如同打開了寶藏大門的冒險者,掌握了芝麻開門的咒語之後,寶庫之中的財富可以予取予求,隨心所欲的支配了。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寶庫之中到底有多少金銀財寶,可總有一天,他會將所有的潛能開發出來。
四目重瞳之中,世界變成了兩個,一個是真實的世界,時間按照原本的速度不停的流逝著。另外一個則是鄭宇白自我的世界,這個世界存在於他的頭腦之中,任何人都無法進入。在這個世界裡,時間是不存在的,鄭宇白人生中經歷過的事件一一的存儲在這裡,就如同一個電腦數據庫,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將任何記憶調出來播放研究。
除了這個奇妙的世界之外,鄭宇白能看到在某個更深的地方,有那麼一叢叢的腦細胞如同冬日的花朵一樣枯萎著。其中唯獨有一叢顯露著勃勃的生機,拚命吸取著身體中的營養。鄭宇白認出那一叢腦細胞正是管理著四目重瞳這特殊能力的中樞。在遠古時期,這些腦細胞都是活躍的,隨著人類的進化,它們失去了應有的作用,漸漸沉睡。可一旦甦醒,它們就會給人類帶來失去已久的能力。
或許有一天,能把它們都激活也說不定呢,鄭宇白心裡想著。他在這裡徘徊良久,思索著如何才能將這些腦細胞都叫醒。可轉過頭再看管理著四目重瞳的腦細胞索取養分的速度遠遠超過其他腦細胞的時候,鄭宇白就想起張道勝說過的副作用來。他不禁苦笑一聲,心說若是真的把這些腦細胞都激活,只怕還沒有得到能力,人體先被這些貪婪的細胞給吸乾了。
以人體製造養分的能力來看,養活一兩叢這種腦細胞還有可能,倘若再多,就會營養不良,甚至死亡。到那個時候,這些腦細胞就不再賦予人神奇的力量,而如同癌細胞一樣,是將人置於死地的殺手了。
「難怪遠古的人都面黃肌瘦,活不過三十歲呢。」鄭宇白似乎有點明白了,「如果這些腦細胞都處在活躍的狀態,一天吃上一頭牛也養活不了它們啊。這麼看來,讓它們睡著是人類自救的行為呢。」
鄭宇白想著這個問題,覺得有點哲學思辨的意味,忙把念頭丟到一旁去。
「還有什麼新鮮有趣的事情呢?」鄭宇白在自我的世界裡遊蕩著,在這只有他自己的新天地裡,他就是王,就是主宰,外界的一切分反覆雜似乎都和他沒有了關係。
「咦,這是什麼?」鄭宇白忽然發覺一個奇妙的景觀,那為腦細胞供給著營養的是一條粗若嬰兒手臂的管線,其中奔騰流淌的黃色物質便是鄭宇白體內的養分。而在那條營養線的末梢,另有紅藍兩色的線路,有點像電源裡的絞線。
鄭宇白好奇的過去查看,那紅藍色的線路網絡漸漸的清晰起來,當鄭宇白把全副注意力都集中過來的時候,一個遍佈人體的紅藍脈絡圖出現在了他的世界之中。
「這是……」鄭宇白驚歎的看著眼前巨大的人體脈絡,竟然發現這是人體的經絡圖。
鄭宇白學習的是內家拳,當然瞭解經絡和穴位這些拳法中必備常識,他很快的認出那些紅藍的線路便是體內氣息流經的脈絡,而其中某些紅藍交匯的節點上閃耀著淡淡光澤的則是穴位。
人體之中有十二經脈和十五絡脈,用來作為運行氣血的通道, 內屬於府藏,外絡於肢節,將人體內外連貫起來, 成為一個有機的整體。所謂的內家修煉,其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要打通經絡之中的阻礙,將整個人體貫通起來,讓內力可以傳達到身體的每個角落,發揮出人體的最大潛能。
在那縱橫交錯的經絡之中,另有白色的朦朧氣息在緩緩的流動著,鄭宇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氣息的流經路線,這才發覺這正是自己體內的脈絡圖,那些白色朦朧氣息正是他修煉出來的內力。
鄭宇白簡直再清楚不過眼前的發現有著什麼作用了,練習內家功夫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而有了這幅脈絡圖,他就很清楚自己的功夫差在什麼地方,只要按圖索驥,不但不用擔心練錯,練習起來也會事半功倍。
武俠小說中那些頂尖的高手都可以控制自身的內力,遊走在經絡之中,成就不世出的功夫。可那些畢竟只是小說家言,現實之中,將內家功夫練到登峰造極的少之又少。現代甚至有人質疑內家功夫是否存在,並且組織了內家和外家拳手之間的比武,結果居然是外家拳手大獲全勝。這更加堅定了某些人的意見:內家功夫和內力根本就是騙人的。
事實上內力不僅存在,也的確具有強大的威力,只是因為修煉的難度極高,需要的時間又極長,入門容易成就卻難。可以說十萬個練習內家拳的人中也只能有一個有所小成。這就注定了內家拳在武術界裡越發的演變成只重視套路,卻忽略內在的花架子。
鄭宇白此前也只不過是剛剛的跨進內家拳的門檻,略有一些小成而已,比起千千萬萬同樣練拳的人來說,他已經算得上是個出類拔萃的高手了。不過就算如此,他依然時常有力不從心無法更進一步的感覺,此刻有了實實在在可以看得見的經絡圖,他不禁精神大振。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鄭宇白沉浸在體內的經絡圖之中,一邊運用著內力,一邊看著那白色氣息被控制著在經絡之中運行,本來枯燥無味的內力修煉,如今變得可視化,操縱內力就如同操縱電腦遊戲一般的簡單明瞭。
內力在鄭宇白的控制下衝擊著一個個穴道,將紅藍的經絡點亮起來,慢慢的匯聚出龐大的力量,改變著鄭宇白的身體。
不知不覺,這一夜就在鄭宇白的沉迷之中度過。當清晨的雪後陽光灑進大廳時,鄭宇白睜開緊閉的雙眼,四目重瞳閃過精光,重新隱藏起來。他起身站在窗前,看著冬日裡的暖陽,心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