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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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01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24 09:09
第一七零章 蝗災

    袁術的事情對張遼和青州的影響並不大,除了軍隊加強了警戒,官府又挖出了不少「心懷叵測」之徒以外,對百姓就沒有任何的影響。倒是青州的不少官員因為在考核中成績不良而被擢落。他們並不知道其實也出動了數次,並在黃河防線上給予了袁紹軍以強硬的教訓。而那些所謂的「心懷叵測」之徒也被軍隊配合劉曄連根拔起,當中或也有誤傷,但包括張遼在內的人都沒有因此而指責什麼。

    到了四月,張遼派往東平接妻子的人回來了。可當張遼出城迎接的時候才發現,來的不只是他的妻子曹清和隨行的侍女們,還有抱著他那不到兩週歲的兒子的母親和他老丈人夫婦。張遼當時就懵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龐大的隊伍,嘴巴微微張開,好半天沒合上。

    「別老張著你的嘴,你岳母是不放心他這個小女兒,我則是被她拉來的。」曹嵩看到張遼的樣子沒好氣的說。

    不過隨著張遼一同來的夏侯尚卻極為興奮,因為平日裡最照顧他的清姑姑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他的小表弟張震,如今他就圍著曹清和張母懷中的張震直轉悠。

    妻兒、母親和岳父母的到來讓張遼偷懶的理由更加的充足,他除了批閱一些必須的文件外,就連軍營都很少過去了,整日裡不是陪著家人就是和老岳父喝酒、下棋,最最接近工作的事情也不過是和夏侯尚之間的互動。

    可是這種悠閒地日子並沒有過多久,在四月底時國淵的一份報告讓張遼再度忙碌起來。

    「師兄。現在能確定我們青州的部分農田中出現了蝗蟲的幼蟲嘛?」張遼向匆匆趕來的國淵問道。

    「能夠確認。正所謂旱極而蝗,去年的旱災確實會在今年引發蝗災。不過很奇怪的是這些蝗蟲都出現在世家豪門所有的田中,而那些民屯和軍屯地田里卻沒有發現蝗蟲的報告。」國淵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因為蝗蟲出現的地域問題,已經有人在傳說是因為這些世家豪門為富不仁而遭到的天譴,而偏偏國淵他家也是世家。

    張遼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奇怪,他這時也不管國淵正等在一邊,用手支起下巴,開始思索起來。

    張遼接觸過蝗蟲。但卻從未親身經歷過蝗災,不過他卻能夠從後世發達的媒體中看到蝗災地場景。當那種平日裡極不起眼的小蟲子成百萬、千萬規模布天蓋地而來的時候,那種給人的震撼是無以倫比的。縱然只是透過攝像機的鏡頭,也能讓張遼感到一絲的恐懼。

    突然間,張遼響起了一個剛才被他忽略地問題,那就是國淵說地的蝗蟲並沒有在民屯和軍屯的田里發現。在接合曹操治下對屯田的耕種已經形成的一套規定。張遼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青州的蝗蟲會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想明白原因的張遼將雙手一合,對國淵微微一笑道:「師兄,旱極而蝗的說法我也聽過,想來還是有道理地。不過青州的這種情況也是有原因的。當初在煙花走我軍進行屯田時,每逢秋收之後,都會將田里的泥土重新翻一遍。而蝗蟲則恰恰是將卵產在土壤中,越是乾旱的環境對它們繁殖、生長發育和存活越是有益處。這也是為什麼民間會有旱極而蝗地說法。可是深秋時分將泥土翻上來後。就會將蝗蟲在泥土中所產地卵也同時帶了上來。接下來的寒冬就會將這些尚未變成蟲子地卵全部凍死。而青州的屯田也是採用的是兗州的那一套做法,所以,今年即使是蝗災的年份,青州的屯田中卻沒有發現蝗蟲的幼蟲。而其他的世家豪門的田里不但沒有採用糧食收割後翻地的行為,反而將莊稼的秸稈隨意對方在田里,或者簡單的進行焚燒,這樣一來就導致了這塊土地的環境更加適合蝗蟲的幼蟲生長,到了此時鑽出地面也就不稀奇了。」

    「啊?」國淵很是吃驚,他沒想到如此簡單的一個行為卻會造成截然不同的後果。此時他真的很想回家將負責田地管理的家丁一通好揍。

    「師弟,你既知此法,那可有應對蝗災的法子?」國淵這是也有點病急亂投醫了,他看到張遼能說出剛才的道理,也乾脆問問是否有防治蝗災的方法。

    不過國淵這次還真算是蒙著了。張遼雖然不是農業專家。但是簡單的集中防治蝗災的方法還是有的,雖然只是聽說來的。但其中還是有正確的。

    「師兄,我這裡還真有幾個方子,雖不知效用如何,卻也不妨一試。」張遼不敢把話說的太滿,還是留下了餘地。

    可國淵這裡已經急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聽有辦法,連聲催促道:「快說,快說。不管有用沒用,試過才能知道。若再拿不出辦法,蝗災範圍一旦擴大,今年青州的收成就全完了!」

    國淵的話提醒了張遼,可正當他想細細思索的時候,國淵卻在一旁催促,於是張遼暫時放下細究的念頭,向國淵敘述幾個治蝗的辦法。

    「師兄,雞、鴨等家禽生性喜食蟲子,可收集這類家禽消滅蝗蟲。若是擔心雞會在啄食蝗蟲時禍害莊稼,那可以完全使用鴨子和鵝。此外,這種蟲子生性喜光,可與晚間在空地點起火堆,待蝗蟲循著光亮飛來時將其捕殺。再有可以草木灰或石灰用篩子篩出細細的粉末,將其散於莊稼之上,可阻止蝗蟲啃食莊稼。另外還要注意一點,清晨時分露水濃重,蝗蟲因為身上和翅膀上沾有露水為行動不便,此時正是捕殺蝗蟲的最好時機,而餓了一晚上的家禽此時也正是胃口最好的時候,所以清晨捕殺蝗蟲的效率應該最高。」張遼邊想邊說,一會功夫呀讓他回想起三個辦法。這時候沒有後世的那些機械和農藥,也只能用這種人工的辦法了。

    國淵一聽,大喜過望,他原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張遼卻給了他不止一個辦法,而且從情理上看,似乎也很有道理,他迫不及待的就要試試看。

    「好,我這就去佈置,總不能讓蝗蟲再擴散到其他地方。」

    張遼一看國淵要跑,連忙一把拉住他說:「師兄啊,你別急著走。這事情不是你戶曹一個部門就能辦到的。兗、徐、青的農田三州大多都用了兗州的耕作方式,估計蝗蟲的危害不會很大。可其他諸侯的地盤上卻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咱們還得防著其他諸侯那裡的蝗蟲過境不是。等我將孫乾和宗元一起叫來,你們配合起來,你和孫乾派人下鄉宣講,需要捕殺蝗蟲時讓宗元調動守軍。師兄你還要準備好救災的糧食,如此方才算有所依仗啊。」

    「對對對,是我著急了,你趕緊找人吧!」

    張遼翻了翻白眼,讓手下去找人了。等孫乾、宗元趕來後,張遼將事情和他們一說,然後就讓他們自己去商量了。

    此時張遼才有空思索他之前的問題,這時候,他才突然間明白了歷史上為什麼袁術能在各地諸侯的圍攻下苟延殘喘了兩年之久。正是因為建安二年的這場蝗災,導致各地諸侯都缺少糧食而無力進攻,袁術雖然也缺糧,但卻能從百姓手中搶奪。而這蝗災的影響時間也很長,這才導致了袁術知道兩年後才被剿滅。

    「這個袁術,運氣還真的不錯。若不是正好遇到蝗災,他又怎麼能在曹操、呂布、劉備、孫策的圍攻之下還活了兩年。不過現在依然是蝗災,雖然曹老大治下的三州問題不大,卻依然要防止其他諸侯那裡飛來的過境蝗蟲。而且曹老大似乎不願意因為袁術而耗費兵力,還有一個修繕雒陽的大好理由來推脫。看來袁術還依然能多活一段日子。」張遼的右手摩挲著下巴,心裡想到。

    與此同時,張遼還找來劉曄,讓他將青州的情況急報曹操,務必要在各地蝗災擴大前,讓曹操做好準備。

    青州的蝗蟲防治工作就這樣開始了,但是其中並非一帆風順的,這全然因為這時候的人們對自然災害往往有一種敬畏的心理,他們認為這是因為主政者德行有虧而導致的上天的懲罰,只需要更換執政者,然後再向上天虔誠的禱告一番,上天就會將災禍收回。這樣一種思想,不但存在於小民之中,就是相當一部分的士族世家也有這樣的思想。他們以及被他們影響的百姓在很大程度上妨礙了青州的蝗蟲防治,其實甚至有人阻撓防治蝗蟲的官吏的正常工作。直到張遼得知消息而為此震怒,命令軍隊直接出動以排出干擾後,才讓青州的治蝗工作順利的安排下去。即使如此,背地裡也少不了有人詛咒張遼,甚至不顧之前對「心懷不軌」這的整治而暗中串聯的,讓劉曄又為此大發了一筆。這時候也多虧了國淵、宗元這樣的世家豪門和管寧等知名的士子給予張遼支持,不但安撫了世家,同時也安撫了百姓。這讓張遼很是感慨此時的百姓的那種盲從的心態,同時也堅定了要推廣教育的信念。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26 02:49
第一七一章 人口問題

    張遼的報告被遞到曹操面前時,曹操也已經從郭嘉那裡獲悉了蝗災顯現的情況。而張遼的報告正好讓他明白了為什麼兗州卻沒有大面積的發現蝗蟲。此時曹操算是明白了,只要防治得當,他手下的三州再加上剛剛納入他的勢力範圍的司隸雒陽部分和豫州穎川郡就能確保今年的糧食不至於歉收。再加上其他諸侯那裡因為蝗災而導致的糧食減產甚至絕收,此消彼長下,他絕對能輕易的擊敗任何一家諸侯。

    就在曹操正想著是否該乘此機會進攻河北之地時,郭嘉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弘農張濟南下,我軍宜迅速西進,控制弘農並尋機佔領函谷關、潼關,獲得進攻長安的有利態勢;雒陽的修繕已佔用了大量資源,此時不易四處用兵;袁術雖反叛,但卻不應在毫無確切的證據下進攻袁紹;張濟雖死,但其侄張繡卻穩踞宛城,對穎川形成了威脅,再加上現在暫未盟友的汝南呂布,無論何時向北用兵,均需解決張繡、呂布的威脅。

    郭嘉的理由不多,看上去也有些牽強,但其中一個隱含核心內容卻是曹操所清楚的。那就是不要在尚有諸侯能威脅自己而自己又未曾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過多的消耗自己的兵力,而應該乘機搶佔地盤,擴充人口,並藉機消滅異己。

    曹操對郭嘉的建議深以為然。他放棄了此時進攻袁紹地想法,讓曹仁也借口蝗災回收兵力。調李典北上穎川替換曹洪,讓曹洪和臧霸西進弘農。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在朝堂上向天子劉協和朝臣們報告蝗災一事,並建議免征今年的賦稅。雖然這道詔令離開了曹操地控制區域就失去了效力,但它卻讓曹操又一次爭得了天下百姓的民心。也讓袁紹又一次深深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及時的去雒陽迎奉天子。

    私下裡,曹操也忘不了張遼的功勞,雖然他沒有立刻給張遼加官進爵,但卻賞賜了大量的錢財,並在私信中向張遼承諾。只要青州治蝗有效,他當親自稟奏天子為張遼加封。

    張遼接到曹操這封信的時候正好在自家的花園裡逗著快兩歲的兒子在玩,如今這小子長得比同齡地孩子要結實的多,在院子裡喊著「爹爹」,跌跌撞撞的追著張遼。而三個老人和懷孕的曹清在一旁笑著欣賞這一幕溫馨的父子嬉戲的場景。

    可是掃興的人總是有地,就在張遼返身將絆倒在地卻不哭不鬧地兒子抱在懷裡的時候,劉曄來了。張遼也只能將兒子交給三位老人。而自己向妻子歉意的笑了笑後就帶著劉曄走進了書房。

    劉曄此來是有事找張遼商量。正好順道將曹操的信給他帶過來。

    張遼打開信粗粗的看了一遍後發現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將信合上,反而問起劉曄的來意。

    「子揚,你今天來又有什麼事情?」

    劉曄和張遼合作也很久了,他最欣賞張遼的一點就是凡事公事為先,就像現在,張遼並沒有將曹操的私信看地如何重要,反而粗看看後就詢問他的來意。其實這不過是張遼偷懶的另一種方法,是一種將所有要做的事情或是可能的威脅都提前做好準備地懶人地偷懶辦法。

    「將軍,最近因為蝗災。我青州雖然受災並不嚴重,可還是有大量河北之地的難民湧入青州……」

    「等等!」張遼打斷了劉曄地話,「子揚,這事情該是治中、戶曹或者法曹的職責,你怎麼跑過來跟我說這個?難道袁紹在難民中安插了探子?」

    「將軍!難民中安插探子這很正常。何況他們剛剛過河。又能探聽到什麼重要的情報?我是發覺在我們官府開設的粥場那裡領取救濟的百姓中有大量的壯勞力。」

    「壯勞力?」張遼眼皮一跳,他首先想到得就是化妝後的士兵。可是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士兵的氣質、形態實在是太過於明顯,或許經過訓練的士兵能瞞過普通人以及普通的官吏,但絕對瞞不過劉曄手下的那些精英。

    「怎麼回事?」既然想不通,張遼就秉承這一貫的作風,直接開口問。

    「這幾天在粥場中的辦事小吏發現了許多身強力壯的男子,他們擔心會有人搗亂,於是就報給和孫治中,孫治中在向我們請求援助,在我們的探查下才發現,這些人到不是什麼化妝後的士兵,不過是青州的一些世家豪門中的佃客、僕童,是奉了他們家中管家的命令,來粥場吃白食的,以減少他們自家的損失。」劉曄說道。

    「嗯?」張遼雙眉緊鎖,又想起了一個被他忽視了很久的問題。

    因為中國古代的法律制度中對民法的忽視,使得土地產權的變動幾乎處於放任自流的狀態。換句話說就是土地兼併是合法的。雖然歷代皇帝都知道土地兼併的危害,也曾經經過整治,但卻始終沒有好的結果。大量的大地主和貴族、官員、世家以巧取豪奪的方式兼併土地,並最終形成了以族權為統治基礎的團體----家族。而儒家文化也讓這這個時代形成了一種以家為本、家比國重要的理念。一個家族的家臣臣可以不忠於國,但必須忠於家。一個家臣如果向朝庭薦舉家主犯罪,那不叫大義滅親,那叫賣主求榮。運氣好一點的能得到些賞賜,運氣差一點的直接會被一起殺掉。而張遼和曹操的關係也就是家主和家臣的關係,只不過他這個家臣很有能力,不但得到了家主的信任,甚至還因為婚姻而成為了家族地一份子。這可以從荀、荀攸與張遼、郭嘉對於曹操不同的稱呼中看出來。

    在這樣地家族中。他們的經濟能夠自給自足,甚至因為亂世而發展出自己的武裝力量。而這種武裝力量就是被他們用各種兵器武裝起來的佃客、僕童。在漢末。類似這樣的家族,或大或小數不勝數,他們擁有眾多的人口,依附其下的農民往往有數百家、上千家,乃至萬家,均為他們的私家人口,即佃客、僕童。這些依附於家主地各類農民就叫做蔭戶。家主與蔭戶之間就是一種主人與佃客的關係。而佃客形同於農奴他們多數沒有戶籍,只是家族的私家人口。任憑家主剝削和奴役,國家不得徵調亦不能干預。

    這些人通常是因為土地兼併或收攏流民而聚攏起來的,他們從來不會向官府申報人口,官府也不會有任何的記錄。這就是屬於被隱匿下來的人口。在黃巾暴動之前,大漢的人口有記錄地是五千餘萬,若算上這些被隱匿地,估計能達到近六千餘萬。單就一個汝南的袁家。不但成就了此時的兩大諸侯。還能讓他們各自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要知道,當年袁術進攻兗州的時候,曹操不過五、六萬兵,而袁術一下就拉出來二十餘萬。就算是曹操現在也擁有了二十餘萬軍隊,可僅僅只有九江、廬江兩個郡的袁術卻有著近五十萬軍隊。雖然大都是烏合之眾,而且真正的戰兵並沒有那麼多,可天下的諸侯誰都沒有想曹操那樣建立起一隻全是戰兵的軍隊。而袁紹、袁術起家地力量就源於他們袁家的這些佃客們。

    在歷史上,當三國時代結束之後,這種門閥勢力就因為朝中重臣多為世家門閥出身而變得空前膨脹起來。為了保障世家大族的利益,那時的晉武帝甚至規定,允許官吏按官品高低佔有不同數量的土地和佃客、蔭戶,不納賦稅,承認官僚地主地特權。他頒布了《品官占田蔭客令》。規定一品官可以占田五十頃、蔭客五十戶。以下依次類推,直到九品官可以占田十頃、蔭客一戶。另外,還可以蔭及九族到三族地親屬。與此同時又頒布《占田令》,規定小自耕農佔有的田地數目。雖然《占田蔭客之令》並非是鼓勵占田。因為世家門閥大量佔有農田和勞力是與皇帝在爭奪土地和勞力資源,與皇權是根本對立地。而晉武帝頒布的這條法令的目的在於「以承認換限制」,也就是通常講的「妥協型」法律。那時候的晉王朝已經無力徹底消滅世家門閥的力量,只能承認現狀,同時制定規則,限制這些門閥往更大的規模發展,這和公款吃喝難以根除,只好制定「四菜一湯」限制一下是一個道理。同時頒布的《占田令》用意更加明顯,就是希望重新恢復基層小自耕農形態,以獲得稅源和勞役來源。但是,當這些門閥世家的手中掌握著強大的財力和人力,有了和中央對抗的本錢後,在隨即而來的「五胡亂華」後的南北朝時代,人口的大量流亡,百姓只有憑藉著依靠門閥世家建立的塢堡莊園才能存活下來,於是就產生了所謂的「宗主督護制」,並最終形成了「上品天寒門,下品無士族」的門閥政治制度。一直延續到了唐朝武則天時代才因為武則天鞏固自己統治的需要讓對世家門閥大肆打擊,再加上隨後的黃巢起義的大肆殺戮而漸漸沒落。

    曹操一生都在和世家作鬥爭的其中一個原因也就是為了這些被隱匿的人口。土地和勞力一直是農業時代的兩大生產資源,在存在著大量荒地的古代,人口有時候比土地更重要。有了人口就以為著有了糧食和兵源。而大量隱匿不報的人口在一定程度上又威脅到了統治者的統治基礎。眾多的人口就是一桶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讓統治者心中不安。所以,三國時代的三位統治者曹操、孫權、劉備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削弱世家的力量,原因盡皆於此。

    「將軍!」

    「啊!?」張遼在沉思中感覺被人推了一下,他猛然驚醒過來。

    「呵呵!」當張遼驚醒過來後發現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別人的家臣時不由得發出一陣苦笑。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而他還算是好的,至少從家臣升級為族人並隨時可以自己建立家族,一旦曹操能成為最高統治者,他張遼也立刻就能夠搖身一變成為從龍之臣。可想通了並不代表他就不難過,雖然曹操從來沒有以主人的身份來對待張遼,但滿腦子平等思想的張遼在清醒過來後又怎會臉色好看。張遼此時才明白,為什麼歷史上那麼多人希望自己的老大能夠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不為別的,單就改變自己身份這樣一個原因就足夠讓他們奮發的了。而荀不支持曹操取代漢室,或許也有這樣的因素,畢竟荀家此時是和曹家地位相當甚至還要高出一籌的存在。我現在已經沒又動搖曹操力量的機會了,看來應該積極的推動曹操取代劉家天下,至少做皇帝的大臣比做大臣的家臣要好聽些。張遼有些惡趣味的想到。

    「子揚,我們這麼辦。這些人不是沒有戶籍嘛。那我們就將他們當作一般的流民來對待,在給他們吃喝的同時,讓官吏給他們進行身份登記,重新給他們新的戶籍,然後將他們安排到我們缺少人口的地方。我要讓那幫傢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張遼恢復了心境後對劉曄說道。

    「這辦法好!就算是他們不願意,我們也可以憑借軍隊的力量強行押送他們。」劉曄合掌笑道。雖然不知道張遼為什麼剛才的臉色會如此的難看,可他不會去多問,這就是一個優秀的人才的自保之道。

    「沒有人願意一輩子當一個沒有身份的奴隸,其中或者會有因為家人而不願聽命於我們的人,但也不會缺少願意藉機成為自由之身的人。我們的原則是一切自願,但沒有身份的人就得不到救濟。而軍隊的存在就是要那些敢於鬧事的人,以及他們身後的那些傢伙。」張遼的心中充滿了殺機,這是因為剛才心中的憤懣而在尋找發洩的口子。

    劉曄也不是個善良的老好人,他同樣也可以趁機消滅對曹操不滿者,對張遼的話他沒有任何反對。

    青州,似乎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26 02:50
第一七二章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劉曄離開了張遼的書房,他將對依然還潛伏在青州,對曹操心懷不滿,意圖顛覆曹操的統治的那些人或者家族給予打擊。張遼明白這一切將會異常的殘忍和血腥,他不願意過多的讓自己的國人流血,可此時若不讓他們流血,將來他的士兵或治下的百姓就會有更多的人流血。即使以利益交換的原則來看,此時讓這些人流血也無可厚非。何況這個時代還沒有所謂的人權可講。

    雖然如此想,但張遼想到那些家族中將被牽連進來的婦孺,心中又有些不忍。這不是他在草原上的時候,即使那時候他能面不改色的下達屠殺令,也是因為看見了那個部落中被折磨的形銷骨立的漢人奴隸以及用人頭做成的酒器。

    「我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啊!」張遼坐在書房中默默地想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被推開了,懷著身孕的曹清走了進來。

    「清兒,你……你怎麼過來了?」張遼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妻子身邊,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清兒,你還懷著身孕,有什麼事讓下人來叫一聲就是了。何必自己跑過來。」張遼又拖了一張椅子坐在妻子面前說。

    「妾身這才五個月,而且照夫君地說法。不是只要過了三個月就可以適當的活動了嘛?」曹清微笑這對張遼說。她那笑容讓張遼那原本還有些怒火地心漸漸安寧下來。

    「夫君恐怕還未注意到吧,這天色已經黑了。三位老人已經帶著震兒去用餐了,妾身看到夫君這麼久都回來,故而過來看看。」曹清柔聲的說。

    「呵呵!剛才為夫已經注意到了,沒想到一旦陷入沉思之中,這時間過的就是飛快,不覺間就到了晚上了。」

    「夫君,可是有什麼煩惱的事情?」

    看到曹清那略有些擔憂的神情。張遼又怎麼會讓自己的煩心事來麻煩懷孕的妻子,何況他也不過是一時間想不通罷了。他的心裡調整能力還是很強地,此時此刻他已經基本上調整過來了。

    「煩心事當然是有的。原來為夫不過是個將軍,上有主公決斷,下有將士賣命,還有奉孝他們為我拾遺補缺,為夫自然輕鬆無比。如今主公給為夫加了擔子。讓為夫擔任這一州之主。為夫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對成百上千戶人家帶來不同的影響。有這樣的後果,為夫又怎能不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啊!」

    「夫君……」曹清聽張遼這樣說,忙用自己的手一把抓住張遼的手。

    張遼低頭一看,妻子地兩隻手根本就無法蓋住他那雙大手,但她卻依然緊緊地抓著不放,那怕只是拽著他地手指。

    張遼能從中感受到妻子對他的濃濃的愛意,所以他剛才根本就沒有和妻子說實話,饒是如此。也讓妻子擔心了。

    張遼趕緊安慰道:「清兒,用不著緊張的。為夫現在也不是孤身一人,還有劉曄、孫乾,還有師兄和管幼安他們。軍隊裡就更不用擔心了,子龍和興霸均是大將之才。單以青州一地而言。甚至可以說你夫君我有沒有都無妨的。而且軍中還有很多頗具潛力,值得大力培養的年輕軍官。縱然是袁紹傾巢而來,為夫也有把握讓他灰頭土臉回去。」

    「夫君……」

    「清兒,我並非主公兄弟,亦非主公舊人,然自酸棗投軍以來,卻深得主公信任,委我重權。如今更是主公麾下第一封侯之人,第一封疆之人,位高權重如斯,為夫焉能不盡力相報。無他,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方能報主公之恩德。」

    張遼這廝「無恥之尤」,竟然在這裡就提前將諸葛哥哥的名言給剽竊了,還讓自己的妻子感動的眼眶紅紅地。

    「夫君……」曹清此時確實被張遼的話感動了,她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是口中叫著「夫君」,而手死死的拉著張遼。

    張遼一看玩的好像有些過火,他剛才不過是學著後世那位大姐主持人的煽情手法,想讓自己在妻子面前顯得高大、偉岸,卻沒想到弄得有點過頭,使得妻子地情緒有些激動。這下子張遼可有點慌了神,要知道,自己地妻子現在可是孕婦,孕婦是最忌諱情緒激動的。

    張遼趕緊地安慰妻子,一會兒說說笑話,一會兒扮個鬼臉,費了半天勁,才讓妻子的情緒變得好起來。張遼此時才算鬆了一口氣,他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子,心中想到:難怪人們要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這個男人還正是差點被「水」淹了。下回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玩了,太費勁了。

    「清兒,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去用餐吧?」張遼這時候可不敢再逗自個兒的妻子了,免得鬧出點什麼意外來,那肚子裡懷的可是他自己的骨肉。

    「嗯。」曹清沒有反對,她原本就是來找張遼的,卻被張遼差點給弄哭了。不過由此可見,張遼煽情的功夫也有些火候了,縱然比不上倪大姐,估計也不比那些「小」主持人差。

    從書房到餐廳的路上,張遼親手挽著妻子,兩人甜甜蜜蜜的走著,那股勁讓身後的侍女們也極為羨慕。到了餐廳,張遼抬頭一看,卻發現三位老人一直都沒有用餐,就連自己的兒子,也被自己老媽抱在懷裡,雖然嘴裡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那眼神中卻充滿著對食物的渴望。

    「孩兒疏忽了,讓岳父、岳母和母親在此久候,孩兒在此賠禮了。」張遼趕緊向老人請罪。

    「嗨!文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既身為州牧,自然是公事為先,我等老朽之人,等等也無妨。只是震兒還小,下回老夫可不會讓他再和你們一起用餐了。」曹嵩在一邊打著哈哈說道。

    聽曹嵩這一說,張母那有些緊繃這的臉也緩和下來,畢竟自己的兒子如今是一方大員,公事繁忙也是應該的。何況自己的兒媳婦如今又懷了身孕,親家也出來勸場。原本只是擔心親家有意見而刻意板著臉的張母見又台階下,也就不打算和自己的兒子計較了,那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兒子。

    「來來來,文遠,趕緊過來。咱們爺倆再喝一杯。」曹嵩這邊招呼著張遼入席吃飯,那邊曹嵩的夫人鄒氏就起身來幫著張遼扶著曹清。

    曹嵩看到張遼如此著緊自家的女兒,手中端著酒杯笑呵呵的說道:「老夫這幾個兒女,老大如今起居八方,殺伐決斷,地位早已超過老夫當年。老二也執掌者家中的產業,讓家業蒸蒸日上。原本老夫就擔心這個性情溫順的小女兒,如今可是萬分慶幸,有了文遠這個女婿,老夫從此無憂矣!」

    「岳父過講了。遼能娶到清兒,才是三生有幸。清兒性情溫婉可人,又能執掌家務,侍奉老人。倒是遼卻終日在外奔波,少有能照顧家庭。可清兒卻絲毫沒有怨言,遼心中實是愧疚啊!」

    張遼又是好一通將自己埋汰一番。他如今是曹操舊部中封侯第一人,封疆第一人,雖然他自己功勞確實不小,但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卻也是機緣巧合。當時正好天子欲藉機分化曹操的部下,在武將中就選擇了張遼,想以青州牧一職將張遼從曹操身邊拉過去。可曹操更加乾脆,你不是要給我的部下封官嘛,我再加上一個封侯,讓官職、爵位一起到位。再加上張遼本身就不會上劉協那條四處漏水的破船,早早就以出使江東的名義開溜了,借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給了正雄心勃勃的天子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可張遼還是在不斷的想曹操表明自己的態度,對劉曄,對自己的妻子,也包括這時後對老丈人說的話。親。」曹清叫了一聲,又將曹嵩拉到她身邊,在曹嵩耳邊說著悄悄話。

    張遼雖然故作不在意的樣子,但他的耳朵卻時刻捕捉這妻子那裡的聲音,但曹清的聲音實在不夠大,張遼費了半天勁也不過聽到「鞠躬……死後……」這幾個斷斷續續的單詞。可張遼還是立刻明白的妻子在和岳父說的正是他剛才在書房對對妻子說的那句諸葛名言。

    曹嵩在聽完女兒的話後,恨恨的瞪了張遼一眼,剛想發火,卻顧及這身邊還有自己的夫人和親家母,還有自己的外孫。

    於是,曹嵩又端著酒,挪到張遼身邊,側過身子,「惡狠狠」的低聲說:「臭小子,你為孟德效力,幫他東征西討,幫他治理地方,這我都不管。但你別忘了,你還有妻子、兒子,還有你的老母親,以後你少記著你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屁話。事情是做不完的,可孟德手下也不是你一個人。哼!我這就寫信讓孟德再調些人到青州來,好讓你騰出功夫陪著我女

    曹嵩的語氣和表情雖然不善,但他的眼神中卻帶著對張遼的欣賞。張遼知道自己獲得了了老丈人的信賴,也趕緊的低聲插科打諢般的道歉。翁婿二人之間言談親熱,興致高昂。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29 14:58
第一七三章 殺戮之夜!

    「將軍,曄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只等這些蛀蟲鬆懈下來,即可將其一網打盡。」劉曄向張遼報告。

    張遼背對著劉曄,他的腦海中滿是無辜的婦孺倒在血泊中的場景,但這個時代就是如此,你不殺人,人就殺你,斬草除根在這個對血親報仇頗為提倡的社會是每一個殺人者的必須的選擇。

    「我會在不久之後前往各郡國巡視,之後就看你的了。」張遼好半晌才迸出這麼一句話。

    劉曄明白,這是張遼同意了自己的計劃,並且親自遠離臨淄而讓這些藏於暗處的傢伙暫時放鬆警惕。他也明白張遼此時的心理,像這樣的將軍是不願意看到無辜者的婦孺被殺的,張遼也只能借此機會離開臨淄,眼不見心不煩。

    「若是將軍無事,曄這就告辭了。」劉曄說。

    張遼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但他卻在劉曄走到門口時突然說道:「子揚,動靜不要太大,善後要做好。該讓誰負責就不要客氣!」

    劉曄身子一頓,點了點頭,邁步出了屋子,順手帶上了屋門。黑夜,在臨淄城外的一個莊園中。有一間之點著數盞油燈地屋子,偌大的屋子被幾點搖晃的燈光映襯地格外陰森。屋子裡有兩個人正在交談著,當搖晃的燈光在他們的臉上晃過時。顯得十分的詭異。

    「劉老,如今我們的日子不太好過啊!」兩人中的中年人歎道。

    他的對面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平日裡顯得和藹可親地面容在此時卻有一種猙獰,他咬牙切齒道:「沒想到這個張遼還真有一套,不但又法子防治蝗災,還出動的軍隊幫著那些賤民捕殺蝗蟲,讓這些賤民皆心向與他。爾後還開設粥場來救濟災民,並識破了我等以佃客攪亂粥場的意圖。不但如此。還趁機將我等的佃客以安置流民的名義拉走大半,讓我等吃了這個暗虧。難怪曹操誰都不派,單派他來執掌青州,果然有一套啊!」

    若這時有劉曄派出去監視青州世家的探子在場,他一定會認出這兩個人的身份。他們一個是樂安李家地家主李晟,一個是臨淄地大族劉家的家主劉栩。若曾參與過世家密會的其他人在此,一定會吃驚。因為李晟正是當時密會時要求以全體世家的力量對抗青州官府的人。而老頭子劉栩當時卻是反對此議最厲害的人。此時看來。當時這兩人不過是藉機探查其他家族的底限,並更好的幫助袁紹來拉攏他們罷了。順便還能伏下一招暗棋,以備不測時用以翻身。

    可是,他們不知道,劉曄早就注意到了他們,並且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查探出劉栩的真實態度,並趁著他們放鬆警惕,再度聯繫地時候,派人包圍了劉栩在臨淄城外的這座莊園。

    就在李晟和劉栩在那裡說話的時候。莊園外面忽然閃現出幾個黑影。他們藉著莊園外不多的幾叢灌木隱蔽身形,快速的接近了莊園地外牆。

    這座莊園是劉栩家地別院,平日裡借此休閒度假用的,自然不能跟那些世家修建地塢堡相比,雖然也安排了家丁守夜巡視。但警戒的力量在一些專業人士的眼中就跟不設防沒什麼兩樣。

    那幾個黑影來到牆邊。將身體貼在牆上,他們身上那件只露出嘴巴和雙眼的黑衣讓他們在這黑夜中幾乎和牆融為了一體。不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動靜都小點兒。一回先把牆上巡邏的莊丁幹掉,然後就讓兄弟們都上來。」一個似乎是為首的人輕聲吩咐著兩邊的黑衣人。

    這時候,莊園牆上巡邏的莊丁也漸漸接近了黑衣人的位置,當他走到他們上方時,只看見一個黑衣人突然手一揮,那個莊丁就從院牆上掉了下來。

    「嘿嘿!老子的飛劍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那個出手的黑衣人自得的說。

    「少廢話,先進去兩人,把門弄開。還有,趕緊讓其他弟兄們都過來,今天可是絕殺令,一個不留。」首領斥道。

    就聽見幾聲鳥叫,黑夜中突然出現了一片黑影,粗略估估也有上百人的規模,他們快速的朝著剛才的黑衣人這裡竄來。

    等到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那個首領安排了兩個人各帶著數十人堵門去了,剩下的人則從剛剛打開的大門一擁而入。

    衝進莊園的黑衣人不像土匪那樣大呼小叫,他們訓練有素的以四、五人的小組為單位搜查著莊園中的每一個房間和角落,他們的手中是鋒利的鋼刀和上好弦的弓弩,一路掃蕩過去,逢人就殺,毫不手軟。

    莊園中除了原來就安排在這裡的莊丁意外,還有劉家所有的近支族人,這是因為劉栩擔心事發而被臨淄駐軍堵在城中而做出的安排,如今卻讓他們劉家真正的絕了後。

    劉栩也不是沒有護衛力量,而且因為李晟的來訪,莊園中還又李晟帶來的數十名護衛。可這些人單打獨鬥都是好手,但遇上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黑衣人卻連人家的邊都摸不著,剛剛舉著武器沖了兩步就被一支弩箭射殺。

    這些黑衣人一聲不響,可莊園內的人卻不會閉上嘴巴。在一個護衛高聲喊出一聲「土匪來了!」之後,殺戮就從暗中進入公開化。整個莊園也被驚動了。四下裡,不明就裡的莊丁和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地護衛們亂作了一團。奔跑聲,喊叫聲。還有東西打翻在地上的叮噹聲,交匯處了一首嘈雜的交響樂。

    這動靜同樣也被正在交談地劉栩和李晟聽見了,這兩個老狐狸第一反應就是事發了。也難怪人家猜的如此的準確,誰讓張遼在入主青州之後就讓士兵們對青州境內的大小匪幫進行了一次嚴厲的打擊呢,如今臨淄城附近方圓二百里範圍,根本就沒有那個盜匪敢於在此作案。

    兩人佈置在屋外的護衛此時也衝了進來,準備隨時聽後調遣。

    「劉老,看來應該是青州軍出動了。剛才我的護衛告訴我這幫人配合默契,訓練有素,而且還有大量的軍用強弩。呵呵,應該是咱們地關係已經被張遼他們知道了。看來今天再悶是出不去了!」李晟身子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頹然的說道。

    劉栩這會兒也沒有了以往的從容,他想出門看看情況。但腿腳顯然已經不聽使喚了。就在他在護衛的幫助下勉強站起來的時候,喊殺聲和兵器的撞擊聲也已經接近了他的這間屋子。

    「完了!真地完了!」剛剛賣出屋門地劉栩已經看到了在火光映襯下那閃閃的刀光,也能夠看到自家的護衛正被別人一點點的逼著後退。看到那些不聲不響,只顧著殺人的黑衣人,劉栩原本的僥倖心理也蕩然無存。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完了。

    「劉老。咱們這裡還有數十名護衛,趕緊衝出去吧。只要衝出去,就還有報仇的機會!」這時也感到門口的李晟對著劉栩大聲喊道。

    「跑?往哪裡跑?」劉栩喃喃地說道,突然他猛地拉住李晟,厲聲說:「子明(李晟表字)。老朽我是跑不了了。你趕緊走,老朽在這裡幫裡擋著,只要你能出去,將來還能借本初公的兵來報仇。快走!」

    「劉老!」李晟激動地叫道。

    「我已經老朽了,家人也都在此地。照這幫人的行為看。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家人,與其形只影單的活著。不如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你趕緊走!」劉栩地聲音由弱到強,最後一句更是用盡了全身地力氣。

    「走?這裡都被我們包圍了,你們能走到哪裡去?」就在此時,那群黑衣人的身後傳來一個帶著譏諷語氣地聲音。聽到了吧。子明,雖然那人如此說,可咱們還要拚一拚。你帶著你的人快走!」劉栩低聲喝道。

    「劉老……唉……走!」李晟看到劉栩如此剛烈,一咬牙,帶著他的護衛轉身而去。

    「頭兒,他們有人跑了。」黑衣人首領的身邊有一個眼尖的人說道。

    不過他的這句話並沒有引起任何的反應,畢竟攻入莊園之前首領下達的命令他們都聽的很清楚,派出去的人也都是精銳,單憑這些指揮單打獨鬥的遊俠類的護衛,是絕對跑不出去的。

    「你們……你們這群屠夫!老朽我知道,你們就是張遼那個屠夫派來的,哈哈哈!張遼……張遼!老朽我,我就是變成厲鬼也絕對饒不了你!饒不了你!」劉栩看見李晟走了,轉身對著正在廝殺的戰場厲聲叫道。

    「媽的,這老頭瘋了。」那個首領聽到劉栩的聲音,眉頭不禁緊皺起來。

    「都給我快點,晚上沒吃飽飯是吧?趕緊幹完好收工!」這個首領可不願意讓劉栩這番叫喊被不相干的人聽到。雖然他們事先清過場,而且莊園外圍也有自己的人守著,但是夜長夢多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首領的命令一下,這群黑衣人再一次發力,刀剁弩射之下,劉家的護衛紛紛倒地,而劉栩也被一支流矢射中脖子,命喪黃泉。

    不一會,整個莊園都寂靜下來,原本被派出去堵門的兩撥人也帶著李晟的屍首回來了。

    「快,趕快照計劃收拾場地。完事後趕緊撤退!」首領下達的身後的命令。

    片刻,這個莊園再度陷入沉寂,但是和早些時候相比,卻失去了原有的生機,而且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29 14:59
第一七四章 巡視軍營

    再說張遼,他說了臨淄城後就直奔濟南國的曹軍大營而去,那裡駐紮著一萬精銳曹軍步兵和一千精騎。而這時候,青州曹軍的步軍統領趙雲此時也正在濟南,張遼此行也又和趙雲好好聊聊的意圖。

    張遼一行全都是塞外的戰馬,而張遼自己更是騎乘著糜竺送的那匹阿拉伯戰馬「胭脂」,一路上馬不停蹄,不過半日的光景,他們就從臨淄城趕到了位於濟南國菅縣的曹軍大營。

    「屬下趙雲參見將軍!」提前接到斥候報告等候在軍營門口的趙雲對剛剛跳下戰馬的張遼躬身行禮。

    張遼將馬韁隨手甩給身後的張新,一把將趙雲拉起來,笑道:「你這個趙子龍,就是這般的不可愛。都稱呼我將軍了,還如此的恭敬作甚?」

    張遼這一副做派趙雲自然熟悉,只不過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原則,比如對張遼待之以禮就是他的原則。所以他也不說什麼,只是笑笑。

    可曹軍目前的大部分軍官都接受過張遼的訓練,對張遼這位老長官的脾氣是一清二楚的,就聽到趙雲身後的軍官堆裡有人甕聲甕氣的說道:「將軍,趙將軍平日裡就是這般不爽利,不如你好好勸勸他吧!」

    這聲音張遼熟悉,就是趙虎這大個子,他憑藉著自己的戰功得到了張遼和趙雲前後兩位主將的信賴,他和張遼是同鄉,和趙雲又是同宗。此時也就只有他敢如此說話。

    張遼頭一抬,很容易就在人群中看到趙虎那猶如鶴立雞群般的身高。

    「趙虎,你又在底下胡咧咧什麼呢?給我過來!」張遼笑著喝道。

    「咱不過是實話實說嘛,又沒有說錯。」趙虎分開人群。一邊嘟囔著一邊向張遼走來。

    趙虎身高近兩米,趙雲和張遼都是一米八出頭,再加上趙虎那比趙雲和張遼寬出一半地身板,若是從遠處看,很容易讓人誤解為一個大漢想欺負兩個人。可若是走近了,那就能清楚的看到是身高較矮的一方在「訓斥」那個高大的壯漢。

    張遼看到趙虎走了過來,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麼,揚手就在他腦門上敲了一個「毛栗子」。看到趙虎捂著額頭直呼痛,張遼笑著罵道:「你這個蠻子,子龍將軍清嚴自守,你等不好好學學也就罷了,還想著拉人家下水?難道你就不怕子龍地長槍?」

    趙虎聽到張遼說道趙雲的長槍,在看看張遼那戲謔的眼神,很是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臉上堆起諂媚的表情。討饒的說:「將軍,都是大虎我不對,你……你就別讓趙將軍……那個……」

    「那個什麼?」張遼心裡笑開了花,故意逗著趙虎道。趙雲在一邊看不下去了,趕緊拉拉張遼,說:「將軍,走吧。別再這裡耽誤時間了。」說完還給趙虎使了個顏色。

    趙虎心領神會,趕緊說道:「對對對,將軍。趕緊進軍營吧。咱大虎讓你好看看咱練出來的士兵。」

    張遼也不過是逗著趙虎玩的,此時也順著台階就下來了,在趙雲地陪同和各級將領的簇擁下,進入了軍營。

    「你的斥候不錯,大老遠的就發現了我們。雖說我們沒有隱匿行跡。可你這樣子也表明你的斥候已經提前通知了你了。」路上。張遼對趙雲說。

    「將軍,按照你的要求。我們的訓練和平日地巡邏都是以實戰為標準。即使在我軍地控制區域,斥候的人數以及巡查範圍也都是依照戰時標準的。」趙雲說。

    張遼點點頭,說道:「嗯,這很好。只有讓士兵們在平時就習慣了這種標準,真正到了戰鬥的時候,他們當中的新兵的實力就能少打幾折。」

    進入軍營後,張遼並沒有要求看看士兵的大規模操練,只是在營區內四處轉悠。包括趙雲在內的對張遼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張遼這是在檢查軍營地防禦佈置和士兵的內務。別的軍營他們不知道,但這裡有趙雲這樣對下屬嚴格要求的將軍在,他們平時在已經習慣了,當然不會擔心張遼能找出什麼麻煩來。

    果然,張遼轉了一圈下來,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而且他看地很清楚,這裡地情況絕對不是突擊而成的,應該是日積月累而形成了習慣。

    「不錯,這裡搞得很好。我曾經說過,一個連自己都收拾不乾淨地軍隊,是絕對不可能敬愛那個天下收拾乾淨的。你們做的不錯!應該嘉獎啊!」張遼不吝誇獎的說道。

    趙雲還是那副從容的樣子,笑笑就完事了。不過他的部下們可就有了點小小的騷動。

    這種動靜立刻就讓張遼發覺了,他回頭一看,一群軍官正你推我搡的倒騰,似乎是有話要說,可卻一個個都不願意先開

    「你!過來!」張遼指著一個被推到最前面的軍官勾了勾手指,要他過來。

    「將……將軍!」這個軍官一看被張遼發現了,他倒也乾脆,不用同僚們推他,自己就走到了張遼面前。

    「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也讓我聽聽。」張遼還是微笑著說。

    這個軍官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同僚,又看了看表情有些不好的趙雲,在看著微笑的張遼。或許是張遼的微笑讓他感到了放鬆,他低著頭輕聲說道:「將軍,是……是這樣的。那個,我們平時閒……閒下來的時候……」說道這裡他微微抬起頭,看到張遼還是微笑著看著他,在聽他說話,他的擔子似乎大了些,話也說得順流了。

    「將軍,是這樣的。平日裡士兵們訓練完了,除了整理內務,擦拭兵器、鎧甲外,總是沒什麼事情可作。原本還好,就是在前段時間,我們出動幫著百姓捕殺蝗蟲的時候,士兵們看到村姑就……就……」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話也說不順了。

    「就什麼?難道你們違反了軍紀?」張遼誒為一皺眉頭,問道。不過他也不相信在趙雲的管理下會出現士兵擾民,甚至騷擾村姑的情況。

    「不!我們沒有!」那個軍官趕緊分辯道:「只是,士兵們有……有些……那個!」

    張遼看看趙雲,他也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張遼明白了,不過是士兵們思春了。

    張遼長出一口氣,說:「是有些思春了吧!還不好意思說。」張遼說著,就順手給了那個軍官的腦袋上輕輕一巴掌。

    張遼的舉動讓那些軍官們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但是張遼卻發現他對士兵們有些缺乏考慮了。

    是的,這些士兵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身體健康,又怎麼會沒有男子正常的生理需求呢。可是張遼之前光顧著強調軍紀,卻忽略了這一點。若不是這裡的主官是趙雲,估計很真能搞出什麼事情來。而其他地方的軍隊,張遼已經不敢想像了。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好色的最高統帥。

    軍隊中安排軍妓在數百年前就有了,那時是漢武帝當政。那時的大漢朝正好是兵強馬壯,錢糧充足的時候,漢武帝為了國家的安全和祖宗的面子,發動了無數次的戰爭。正是因為當時的漢軍連年征討,用兵很多,所以如何穩定軍心、提高士氣就成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於是,設營妓就是漢武帝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而採取的措施之一。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對軍人的優待的措施,這裡就不說了。

    而在漢武帝未設置軍妓之前,則有一種婦女「抑配」軍營的制度。就是將一些罪犯家的女眷押送到軍營中強制地許配給一些士兵當老婆。這在《漢書‧李陵傳》中就有記載。不過這種現象並不普遍,而且因為存在這種種缺陷後後患,才使得軍妓這樣的編制正是存在於軍隊當中,以供士兵發洩性慾。

    這種營妓制度始於漢,歷六朝,經唐、宋而不衰。史載:曰,古未有妓,至漢武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不過張遼依稀記得,軍中設置妓女其實在秦漢以前就已經出現,而且似乎歷史上的越王勾踐、齊相管仲都採用過這種做法來安慰士兵。甚至在《商君書》中也有關於軍妓的記載。只不過到了漢武帝的時候,就將軍妓作為了一項制度而定了下來。

    張遼在重整曹軍的編制時,因為經驗的不足(前世不是軍人,今世在投曹操前從未執掌過千人以上規模的軍隊),就並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呵呵!是我疏忽了。」張遼笑著說:「你們別不好意思,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你們不懂什麼是生理反應?就是你們見了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動道,心裡老想著!」

    張遼的晃讓這些軍官們哄的一下笑了起來,就連趙雲也忍不住臉上綻開了笑容。

    「既然是我之前的疏忽,那麼我就要解決這個問題。不過你們也要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而考慮一下。怎麼樣啊?」張遼笑著說。

    「全憑將軍吩咐!!」這群軍官齊聲說道。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29 14:59
第一七五章 解決問題

    曹軍菅縣大營的中軍帳中,張遼正和趙雲早談著今天白天的事情。

    「將軍,軍中設置軍妓雖然是孝武皇帝當年的成法,可雲始終不認為這是善法。還望將軍三思!」趙雲緊鎖著雙眉對張遼說道。

    張遼笑笑說:「呵呵,我認同你的意見,軍妓的設置說是為緩解士兵的緊張,發洩他們的慾望,可依然是對我們自己姐妹的侮辱。這和以女人換取和平一樣,都是我所不齒的事情。」

    「將軍,那我們……」

    張遼手一伸,打斷了趙雲的話,說:「子龍,不過孝武皇帝當年如此做法也是無奈之舉。我剛才也說過了,這種慾望是每一個男人都有的,當然,皇宮裡那些被去了勢的不算。所以,但憑軍法來壓制或許能起到一時之效,卻無法長期壓制。否則,以孝武皇帝的雄才大略,又何必將其制度化!」

    「制……制度化?呵呵,很貼切。」趙雲雖然第一次聽到這類名詞,可不影響他的理解。

    「但是將軍,雲以為可以讓士兵加大訓練強度,每天都將士兵操練的疲憊不堪,他們就沒心思去想這些東西了。」趙雲說道。忽然他又改口道:「不對,不對。若是士兵每天都沒力氣了,那萬一出什麼事……嗨,我沒辦法了。」「哈哈!子龍,你大概和糜家小姐結婚前就是如此地吧?」張遼戲謔地笑道。

    趙雲那張萬古不變的沉穩的臉也難得的有了些不安地神情。而且雙頰紅紅的。很難讓人相像這就是那個在戰場上殺氣騰騰的將軍。

    「將軍所料不差,當年雲投軍前每日除了練武就是幫著家中幹活,投軍後也是勤加練習,哪有心思去想這些。」趙雲老實的嘟囔著。

    趙雲的這副樣子。讓張遼更加忍不住了,他捂著嘴,笑得直打跌。

    「將軍!」趙雲似乎有些生氣了。

    張遼趕緊止住笑意,用手揮了揮,站起來,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後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睜開。這時候,他的眼中已經完全正常了,沒有了剛才的笑意。

    「子龍。你的做法不一定使用所有的士兵。人和人是不同的。這一點你早就知道,所以不能用你地標準來衡量所有地士兵。而且,你說的這種辦法也不好,長時間的訓練也會讓士兵厭煩,進而產生牴觸情緒,輕則影響訓練,重則會發生兵變。」張遼鄭重的說道。

    張遼這種說法源於後世的心理學研究,趙雲雖然不懂心理學,可就事論事他還是能明白張遼說的是什麼意思。對於張遼描繪的這種可能的結果。趙雲有些心顫。

    「將軍,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趙雲看著張遼,神色緊張地問道。

    「辦法當然有,就想你說的,讓士兵們每天消耗掉他們多餘的精力。就可以避免他們胡思亂想。」張遼說。

    「可是。可是將軍剛才不是說……」

    「我說的是整天訓練不妥,可沒說用別的辦法消耗他們地精力就不行啊?」張遼笑道。

    「別地辦法?」趙雲有些奇怪。

    「臨淄城最出名的是什麼?」張遼問道。

    趙雲一下被張遼問地愣住了。「這,這似乎太多了,雲……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說。」

    「是挺多的。」張遼也發覺自己問的有些不妥,趕緊說道:「臨淄城中有很多人都在玩蹴鞠,子龍知否?」

    「啊!將軍是說要在軍營中讓士兵們玩蹴鞠來消耗精力?」趙雲喜道。

    「和蹴鞠類似,不過蹴鞠觀賞性多餘競爭性,我要搞得這個運動比蹴鞠更加激烈。還有幾種也是競爭性極強的運動,將這些在軍營中推廣,至少能頂住數年的光景。」張遼說道。

    張遼想在軍營中開展的就是現代足球、橄欖球和馬球,甚至還可以開展水球運動,畢竟他這裡還有一個數萬人規模的水軍。足球和橄欖球不但能讓士兵們消耗精力,還可以讓不同軍營的士兵組隊參賽,提高士兵的集體榮譽感。馬球可以在騎兵和將領中開展,不但可以聯繫馬術,還能更好的聯繫馬背上的搏殺動作。水球不但可以在水軍中開展,步軍中也可以開展,軍中的士兵都不是旱鴨子的話,戰鬥力最少上升一成。這就是張遼的打算,當那個軍官扭扭捏捏的說出那件事的時候,張遼的腦海中就有了以運動來轉移士兵的注意了和消耗士兵多餘的精力的想法。他當時就在那裡盤算著後世的那些運動可以在這個時代開展,結果想了半天,也就想出了這樣四種運動。若不是材料實在不好替代,張遼絕對還會加上一項籃球。

    「頂住數年?」趙雲有些不解。

    「是的,數年。」張遼伸了個懶腰說:「士兵的這種慾望被長時間壓制也不是好事,會影響他們的生理機能的。嗨。這些說了你也未必懂。明說了吧,就是長時間壓制這種慾望,搞不好會那個無能的。」

    趙雲被張遼的話嚇了一跳,他猛地嚥了一口口水,說:「那又該如何是好?」

    「最好的辦法是讓士兵們都娶上媳婦,可這不現實。不說士兵們在駐地結婚會造成當地男子娶媳婦困難的情況,而其還會讓士兵戰鬥力下降,軍營改不好會變成菜市場的。若是實行我以前講過的兵役制,讓適齡的男子沒人都服役三到五年,然後退出現役作為預備役,這是最好的辦法。可現在國家紛亂,軍隊和士兵都是必須的,所以我也不能此時就建議主公搞這種兵役制度。何況天下還並沒有完全被主公統一呢。」張遼在那裡自言自語,完全不管趙雲那早已聽呆了的樣子。說完話後,他還在心中盤算著這幾種遠東所需道具的形狀和尺寸。

    趙雲還是心裡素質相當好的,要不然也不能夠在亂軍當中抱著個小屁孩到處跑。很快的,他就恢復了正常。可這時候他卻覺得自己的上司張遼有些不正常了。

    張遼這時候嘴裡唸唸叨叨,手還在空中比劃著趙雲看不懂的一些手型。說是練武,可趙雲跟著比劃了幾下,卻找不到任何練武的感覺。

    就在趙雲滿腦子漿糊的時候,張遼回過神來。他看到趙雲鬱悶的表情,在看到趙雲在那裡比比劃劃的,奇怪的問道:「子龍,你比劃什麼呢?」

    趙雲一聽就更鬱悶了,明明是我學著你的樣子在比劃,你卻問我比劃什麼?趙雲悶悶的說:「我這不是看將軍你的樣子在學嗎?」

    「啊?」張遼一愣,然後笑道:「我這是在盤算我剛才說的幾種運動所需的道具的形狀和尺寸。」

    趙雲這才知道是自己弄錯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擾擾頭,衝著張遼憨憨的一笑。

    「子龍,我說的這些運動分別叫足球、橄欖球、馬球和水球。這幾種都是球類,只不過道具、玩法和規則各有不同。足球是從蹴鞠中演化而來,設置一個大場地,一邊一個長方形的球門,二十二名隊員分為兩隊各自比賽。也和蹴鞠一樣,不能用手觸球,但可以用除了手意外的身體其他部位觸球。至於其他的規則和場地大小、如何劃分等等,等你給我找一塊足夠大的空地我親自來劃分。而其他的運動嘛,也等你找來工匠,我先讓他們將所需的道具做好再說。」張遼只是大略的和趙雲講了一下足球,至於其他的橄欖球等等他就一帶而過。反正孔夫子最講究筆削春秋,他張遼身為大儒鄭玄的弟子,向老祖師爺學一下筆削春秋的手法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這不能怪張遼,因為後世的他除了踢過足球外,就是籃球玩的還不錯,在他的學校和當地的社區還是小有些名氣的。而橄欖球、馬球和水球,貌似這位爺也不過是在電視機裡看到過,除了場地的形狀、大小,球的樣子,球杖的形狀,以及該上多少人是他知道的,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就連美式橄欖球和英式橄欖球他也只能從球員的護具上來分辯。就是他最熟悉的足球和籃球,這傢伙也不知道球場和球門的尺寸。

    「那我這就去找工匠。」趙雲倒是雷厲風行,聽張遼這麼一說,立刻就要出去找人。

    「等等。」張遼叫住了趙雲,「你一樣要出去,不如將場地的事情也一併解決了吧。記住,足球和橄欖球那裡都可以,馬球還是放在騎兵營,水球一定要在水邊上。最關鍵的就是,這些場地的位置要在接到警訊時,能讓正在運動的士兵立刻回營進入戰備。」

    張遼這是一事不煩二主,趙雲也是個能夠接受擔子的好同志,他沒有任何不同的意見,僅僅點頭表示接受任務後就出了門。這讓張遼深感自己找到了一個好幫手,也讓他在此時YY起未來的人們若是考證足球、橄欖球、馬球、水球這四項運動的起源時將會在各種書籍上註明「漢末張遼發明」這四個字時,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

    「吼吼吼!這下就沒有英國佬什麼事情了不關是古代足球還是現代足球,哦,不對。應該是蹴鞠和足球,從此就是俺們中國人發明的了,就是橄欖球。呵呵,也跟你們沒關係了。呵呵呵!」
nick902 發表於 2009-2-5 00:56
第三卷 第一七六章 能否逆天?

    因為張遼在菅縣大營遇到的這個插曲,他也就不管其他地方了,反正他也只不過是為了讓臨淄的那些家伙們放松警惕。

    張遼在軍營里一泡就是半個月,拉著自己的親兵和趙雲的親兵一起練習這些運動。足球倒還好一些,好歹張遼踢過,球場和球門的大致尺寸也能劃出來,球場的區域劃分、比賽規則就直接采用了後世的規定。張遼在自己和趙雲的衛隊中個拉出十一名有一定蹴鞠基礎的士兵,他挨個進行規則培訓,然後又動用了沙盤(因為沒有黑板,用白紙太奢侈)來為這些人講解他所知道的隊員站位、進攻、防守等等知識,至于個人技術,張遼決定讓這些家伙們自己在比賽中去磨練,其實關鍵還是他自己的水平也不怎麼樣,和那些擅長蹴鞠的家伙相比,他的球感、球性要差遠了。此後,曹軍大營中終日里歡呼聲不斷,張遼和趙雲的親兵有空了就在一塊空地上比賽,這種具有強烈競爭性的比賽迅速吸引了大營中的士兵。此時,張遼就讓已經粗通規則的親兵們也做了一回教練,將足球快速的推廣到了整個菅縣的曹軍大營中。

    此後他又拉著趙虎和趙雲,再加上他的貼身跟班張新,幾個人在一起琢磨橄欖球和馬球的比賽規則和場地規模。誰讓張遼自己也不清楚呢,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不過趙虎對橄欖球能夠進行沖撞的比賽規則相當的喜歡,照他的說法,那才是血性男兒該有的活動。而且這家伙私下里並不認可張遼說的這個橄欖球的名稱,反而自己起了一個“沖撞球”的名字,並深得軍中男兒的認同。在這項運動推廣開來時,因為它起源于軍營地關系,“沖撞球”這個在軍營中約定俗成的名稱也就徹底成為了橄欖球的正式名稱,一職沿用了千年之久。

    趙雲則是對能夠在運動中訓練騎兵的馬球更感興趣,甚至他第一次動用了自己身為將軍的特權。他讓工匠為他制作了一根極為漂亮的球杖。張遼地馬術在這些年也一直不敢怠慢練習,再加上無數的戰爭洗禮,他的馬術就是後世的那些馬術高手也不見得能比得上。兩個人在工匠做好了第一批球杖後,就各自拉著五名親兵下了球場,雖然還不太適應馬球,可兩邊都是戰場上的好手。相互間的默契並沒有因為換了一個場地而打折。只不過趙雲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像用長槍刺擊目標,倒是張遼揮動著球杖,就像揮動著馬刀一般,動作飄逸瀟灑,引來場外觀眾的陣陣喝彩。張新他們也是很早就跟著張遼使用馬刀地,見狀立刻有樣學樣,將趙雲一隊打得落花流水。等比賽結束,比分竟然是3217。張遼大比分獲勝。考慮到大家都是第一次參加,而且對防守都做的不怎麼好,這個比分也不是很難接受的。

    水球運動張遼就沒那麼高的興致了,他只是將他知道的大概的講了一遍,又由著軍中喜歡水上活動的士兵自己去琢磨了,他倒是每日一場足球,一場馬球。玩地不亦樂乎。

    就在張遼到了菅縣大營有半個月的時間後,張遼又開始盤算著是不是將後世的棒球也弄出來玩玩。這項運動雖然張遼也沒有親身參與過,可架不住人家當年在電子游戲中玩過啊,單以規則的熟悉程度,棒球是僅次于籃球和足球,張遼熟悉的第三項大型運動。

    可就在這時候,劉曄送來的一封信卻讓張遼立刻帶著衛隊趕回了臨淄。

    “將軍,主公不過是征討宛城張繡,雖然只帶了八萬士卒,但實力卻絕對在擁兵十萬的張繡之上。再加上此次蝗災。各地諸侯均缺少糧食,唯有我軍軍糧充足。此戰當是畢生之局啊!”劉曄對張遼接到信後就趕回臨淄的舉動有些不解。

    “子揚,我並不擔心我軍會輸給張繡,我擔心的反倒是主公抽出八萬大軍後,兗州的防御就會顯得有些空虛。你也看到了,主公為了在他出征後,朝中不至于掣肘與他,不但留下了文若,更是將奉孝和仲德先生都留了下來,甚至連公達都因為出鎮地方而沒有隨軍。我想從青州駐軍中抽出一部分交給奉孝。讓他地手頭也寬裕一些。”張遼說。

    張遼當然不會將實情告訴劉曄,所以他以擔心兗州防御空虛為由搪塞劉曄。劉曄雖然聰明過人,卻也絕不會想到這世上真有未卜先知的人,自然是認可了張遼這個合適的理由。

    “那將軍準備如何是好?”

    “我青州駐軍八萬,其中步軍五萬。水軍三萬。我準備讓水軍全面接手東萊郡的防御。再將各地駐軍擠一擠,抽調出一萬兵力應當不成問題。”張遼在路上早已經想好了理由。自然說的很利索。

    劉曄盤算了一下,說︰“將軍此議可行,水軍集中于青島也太過浪費兵力了,接手東萊郡正好可以讓步軍騰出兵力。不過這樣一來,我青州駐軍就失去了主動進攻的能力了。”

    “嗨!我青州的敵人也就是袁紹。此時我軍後方不穩,主公是無論如何不會和袁紹開戰的。若我青州已經想兗州那樣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我甚至還敢再抽出一萬士兵。”張遼輕松的說道。

    “將軍說地是。不過這也用不了多久了。劉栩已死,殺人的罪名曄也已經按到了李晟和袁紹的頭上,再加上李晟被我們毀尸滅跡,眾人皆以為其畏罪潛逃,還有李晟家中搜出的信件為證,袁紹這個收買賊人,意圖不軌的罪名是跑不了了。”劉曄笑著說道。

    “那你就再多加把勁,若是早些讓青州徹底安定,以我軍地糧食儲備,此時趁機出兵也不是不可以地。恐怕主公出兵宛城,不但是因為張繡和劉表結盟後對我軍的威脅,也有借此次蝗災之機掃平幾個小勢力地想法。否則呂布對我軍也有威脅,而主公卻為何不動他?不過是因為呂布如今正擋著袁術罷了。”張遼指著劉曄笑道。

    劉曄聞言也笑了,收拾起他帶給張遼審閱的文件說︰“那行,曄這就去當個監工,讓下面那些家伙們加快點速度。唉!操勞的命哦!”說完,劉曄向張遼拱手行禮後轉身離去。

    這時候,張遼原本的笑容卻迅速消失,他開始想著如何能阻止有可能發生在宛城的典韋、曹昂陣亡的事情。他當初建議曹操不要遷都許縣,也有阻止曹操親征張繡的伏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曹操還是親自出征了,而且也帶上曹昂。雖然同行的還有夏侯淵、曹洪、樂進、徐晃和許褚,曹軍的實力也遠不是張繡那些西涼殘軍可以比的,但張遼卻對歷史的自我修復性充滿了警惕,他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麼,來避免曹昂的死。因為他和二公子曹丕的母親有些舊仇,而且他也不喜歡曹丕的性格。

    想了一會兒,張遼有了主意,他一面鋪紙磨墨,一面對著門外叫道︰“張新,你給我進來。”

    張新應聲而入,因為沒有外人,他笑嘻嘻的說︰“主公,何事喚我?”

    張遼這時正提筆寫信,邊寫邊說道︰“我這里有一封信,一會兒你親自帶人追上主公的大軍,送給主公。”

    “啊?什麼是要跑這麼遠?”張新臉色頓時苦了下來。

    “少廢話。主公進攻宛城,雖然照常理這是必勝之戰,可張繡那里卻有個賈詡,主公身邊又一個謀士都沒有帶,我能不著急嘛?”

    “啊!毒士賈詡!”張新平日里沒少听張遼評論當世的謀士,一听是賈詡,頓時不說話了。

    張遼寫完信,將信裝入信封中交給張新。就在這時,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對張新說道︰“你等等,我想想還有什麼事?哦,對了,你給我告訴典韋和許褚,因為賈詡的存在,在主公沒有回到東平之前,絕對不允許他們飲酒。還有啊,既然你要去主公那里,大公子正好也在,你順便把我給大公子的題目一並帶去,告訴他,做完了就讓你順路帶回來給我。”“啊?這麼麻煩!”張新有些不情願。

    “我告訴你,若是大公子想偷懶,你就說這是我和他爺爺、姑姑的共同決定。”張遼笑道。

    “呵呵,大公子可慘了。主公你為他準備的可都是尚公子費了個把月的功夫才做完的題目,就算大公子比尚公子年長,也會頭疼的。”

    “這我不管,反正你這次去了之後,就給我看著大公子,他查資料可以,但不能讓別人代做,你必須給我盯緊了。主公文武雙全,這大公子將來也不能只用一條腿走路吧?”張遼鄭重的囑咐道。

    張遼可不敢輕易說出什麼“泄露天機”話,而且以曹操的精明,他也必須連張新一起瞞過去,所以他此時的一舉一動都在偽裝。

    “是。請主公放心,新必定會盯住大公子的。”張新笑著向張遼行了個禮,拿著張遼給他的信件和題目數安身跑了出去。

    張遼長嘆一口氣,想道︰都說人定勝天,卻不知我此舉能否逆天啊?
nick902 發表於 2009-2-5 00:59
第三卷 第一七七章 童子尿!蠻純的!

    張遼既然回到了臨淄,晚餐自然是和家人一同解決,雖然張遼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可對張遼已經略有些了解的曹清還是從張遼匆匆趕回臨淄的舉動中察覺到了些什麼。

    晚餐後,是張遼給家人定下的喝茶談話時間,為的是加強家人間的交流,穩固親情的紐帶。

    曹清就借著這個機會向張遼問道︰“夫君,妾身听說夫君是接到劉曄先生的信件後就匆匆趕回了臨淄,不知是否和兄長出征宛城一事有關?”

    曹操親征宛城已是曹操治下眾人皆知的事情,曹清知道此時張遼並不奇怪,而且這個時代還沒有“後宮干政者死”的鐵律。不過張遼不會說實話的,他連張新這樣的親信都瞞著,又如何會在妻子和丈人面前說實話。先不說如何解釋,張遼還擔心妻子會受到驚嚇呢。

    于是張遼故作不在意的說︰“嗯,我是因為主公出征而回來的。”

    張遼的話讓曹嵩也興趣,他將抱在懷中的小外孫交給自己的夫人,坐到張遼身邊說︰“文遠,難道孟德此次出征會有意外?”

    張遼一愣,不過他看到曹嵩的表情就知道曹嵩不過是隨口一問。可曹清卻沒有曹嵩那麼鎮定,听自己的父親如此說,她急忙抓住身邊丈夫的手,著急的說︰“夫君,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張遼對妻子可是極其的愛護,如今妻子正在懷孕,張遼更是不敢怠慢。他連忙輕撫這妻子的背,柔聲說道︰“怎麼會有事呢?不過是我擔心主公從兗州帶走八萬大軍而會使得兗州防御空虛,所以趕回來調整了青州的兵力,抽出一萬士卒支援留守兗州的奉孝他們。你也知道,這調兵之事,必須得我和子揚兩人在場方可下令,我自然是要趕回來的。”

    听自己的丈夫這樣說。曹清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不好意思的看著丈夫。

    “清兒,不必擔心。主公此次出征,不但身邊兩大護衛典韋、許褚皆在,還有妙才、子廉、文謙和新進地徐晃領兵打仗,中軍還有子和、文烈和子修。兵精將勇,張繡又缺糧食,如何是我軍的對手。”張遼繼續安慰妻子。

    曹嵩原本就對如今曹軍的實力信心十足,他數十年的經歷讓他能夠很輕易的看出來,當前曹軍的實力即使是用昔日漢軍地精銳北軍五校來比也比不上。剛才不過是過來听听,既然沒事,他也就準備繼續回去逗外孫玩。

    可張遼又怎會放過這個讓曹操釋疑的機會,他故作無意的對曹清說︰“其實我回來還有一個用意。據說當年董卓麾下的賈詡如今正在宛城張繡那里,此人善用計謀,算無遺策,我擔心主公會吃虧,故而讓張新送去一封書信,請主公無論在戰前、戰後都要控制住賈詡。”

    曹清並不知道賈詡的厲害,她對張遼說︰“夫君。這人厲害嗎?”

    曹嵩听到賈詡之名又轉了回來,正好趕上曹清的問題,曹嵩眯起雙眼,沉聲都說道︰“清兒,賈詡此人自幼聰明,少時就有漢陽閻忠稱其有良、平之能。在路遇叛氐,同行數十人皆亡之時還能清醒的偽稱自己是太尉段公外孫,以段公威名震懾叛氐。此人處事冷靜,深通經權之變,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嘿嘿!若非此人攛掇。李、郭汜這等賊子又豈敢圍攻長安?唉!大漢之亂,此人也有功也!”

    曹嵩地話中對賈詡的才華還是肯定的,卻也對賈詡的為人所不齒。張遼在一邊听著卻心中在為賈詡辯護,這全然是因為他也和賈詡一樣是個利己主義者,只不過他在開著“作弊器”下,選擇的道路比賈詡正確。

    曹清听自己的父親如此推崇賈詡的智慧,自己地丈夫又特意寫信提醒兄長注意賈詡,她雖然還有些擔心,卻也不再著急了。她這時只是溫柔的靠著丈夫,享受著丈夫在身邊的感覺。

    “文遠。看來你也很清楚賈詡此人啊!”曹嵩平日在家除了逗逗外孫,就沒人能陪他說話,只有張遼在家時,他才有說話的伴兒。這不是說他的夫人和女兒不願和他說話,而是他們之間不可能就當前的局勢進行交流。只有張遼在家時才能和曹嵩談談時事。

    “岳父。這個賈詡是小婿自王司徒的死訊轉到兗州後才開始注意的,那時小婿就對這位能以一己之力就讓整個大漢局勢大變的賈詡很感興趣。本來以為可以在雒陽見到他,哪知道這位先生竟是個人精,早在我軍趕到雒陽之前就跑到段煨那里去了,後來又到了張繡身邊。照這位先生的處事風格來看,必是段煨也不能讓其感到安全。”張遼笑道。

    曹嵩嘆了口氣,說︰“是啊!你說地沒錯。這個賈詡確實是個人才,當年他被舉為孝廉入朝為郎官時老夫就知其才華,可惜那時朝中諸公皆忙于黨爭,這小子也是個聰明人,為避免陷入黨爭就借口生病而辭官歸家。那時老夫還為之可惜了一會兒,未想到他再出現時卻成了董卓的部下。造化弄人啊,若非朝中諸公放其離去,或許就沒有後面那麼多的事情啦!”

    “爹爹……爹……抱……”

    在張遼正和曹嵩說話的時候,張遼那剛剛滿兩周歲的兒子張震跌跌撞撞的跑到張遼旁邊,一雙小手扒著張遼的膝蓋,嘴里不住的說著還不清楚的話。震兒,不要打擾你爹爹和外祖說話。”張母和曹嵩的夫人鄒氏也跟了過來,張母說著就要將張震抱開。

    張遼對著母親和岳母微微一笑,彎下腰將兒子一把抱起後說道︰“母親,岳母,不要緊地,讓我抱著震兒吧。”

    說完,張遼就將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又讓妻子坐到自己身邊,再讓一旁的僕人將母親和岳母的椅子也搬過來,五個大人正好圍成一個小圈。

    曹嵩他們也習慣了張遼的行為,知道張遼對抱孫不抱子地習俗不屑一顧,也不去管他,只是一邊逗著張遼懷中地外孫一邊夸道︰“小家伙很結實啊!將來必然不必文遠你差。”

    張遼這時將頭歪向妻子一邊笑道︰“這還不是得多謝清兒,若不是有清兒這樣的母親,我哪里來地這麼健康的兒子!”

    曹清听到丈夫的夸獎,心中甜蜜極了,雖然嘴上不說什麼,臉上的笑容卻是遮掩不住的。

    這時候,張遼也有意識的將話題轉移到了他在菅縣的作為,听說張遼又搞出了幾種運動,曹嵩他們都很感興趣,直盯著張遼讓他詳細說說。張遼也就將軍營中的一些趣事拿出來,以博大家一樂。還向曹嵩保證,他會盡快將這幾項運動引入臨淄,讓曹嵩見見那號稱是脫胎于蹴鞠的競爭性更強的運動。說到這里,張遼又將話題轉到他讓張新給曹操送信的同時再給曹昂送去他的題目之事,曹嵩一听就高聲贊許。

    他拍著張遼的肩膀說︰“文遠,做的不錯,對子修就當嚴格要求。他是孟德的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孟德的事業的,你身為他的姑丈,其不可讓他放松要求。”

    “小婿明白。”張遼點頭應道。

    張震這小子可不知道大人們再說什麼,剛才跑到自己的父親這里也只是一時興起,但被張遼抱起後他還是很高興的。可這段時間里,張遼只是將他抱著放在腿上,就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了。這讓張震會感到很是不滿,不停地扭動著小身子,嘴里還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的抗議。

    小寶貝的抗議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張遼趕緊將兒子舉到自己面前,也不管懂不懂,就自顧自的說道︰“兒子,有什麼事啊?”邊說著,還邊將兒子在空中晃來晃去。

    曹嵩、曹清和兩位母親看到這一幕都感到很欣慰,張遼雖然為人不拘禮法,行為慵懶,可他也沒有一般人的那種固執、古板,相對于那些成天禮法不覺于口的家伙,曹嵩還是喜歡看到自己的女婿和那個叫郭嘉的小子。曹清和鄒氏夫人也因為自己的丈夫和女婿是如此體貼而高興。張母確實自家的兒子自家疼,她才不管別人的說法呢。

    或許是張遼的晃動讓張震很興奮,他口中不斷地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孩子的笑聲也感染了在場的大人,包括下人們在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微笑。

    可就在這時,小張震或許又感到有些不爽,他翹起他的小JJ,對著自己的父親就是一泡童子尿。張遼猝不及防之下,被淋了個正著。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隨即就爆發出一陣哄笑,尤其是曹嵩,他笑的最厲害。

    曹清則是一面笑著,一面讓母親鄒夫人將丈夫手中的兒子接過去,又從拿了手巾過來的婆婆手中接過手巾,為丈夫擦拭臉上和身上的尿液。

    張遼倒是沒有生氣,他只是很無奈的看著岳母懷中的那個“咯咯”的笑著,似乎對自己的行為很是得意的兒子,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張遼用手抹了一下濕濕的頭發,自嘲的說道︰“這小子,到學會給爹爹澆水了。不過這童子尿倒是蠻純正啊!”

    “哈哈哈!”張遼的話又讓曹嵩一通好笑,直到張遼被曹清趕去洗澡才罷。
nick902 發表於 2009-2-5 01:00
第三卷 第一七八章 青州的發展

    既然已經回到了臨淄,而且劉曄的主要工作也完成了,張遼也就不再準備往外邊跑了,畢竟妻子曹清懷孕也有了七個多月的時間,眼看著就要到產期了,張遼依然準備和第一次一樣,在妻子身邊照顧她。

    不過這一次可就很順利了,因為是二胎,曹清也沒有了第一次時的不安心理,在加上張、曹兩家的老夫人都貼身跟隨,張遼每日只是陪著妻子說說話就行了。

    不過這一段時間張遼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在三個老人家和曹清的安排下,張遼將曹清原來的兩個貼身丫頭婉兒和罄兒都收入房中,成為了自己的兩房妾室。對這兩個可愛的丫頭,張遼卻不能推翻禮法將他們立為平妻,即使張遼平日里如何的不拘禮法,他也不會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亂來,只能在家中好好的對待她們了。

    而這段時間,青州的各項事務也漸漸順利的開展起來,在孫乾、王烈、邴原、國淵等人的不懈努力下,青州的官制、法制、財政都變化極大。

    財政方面的國淵最為輕松,他只需要根據律法收取各項稅收就可以了,敢于抗稅甚至是暴力抗稅的,張遼會讓宗元配合國淵解決問題。而國淵也會依據實際情況,靈活的處理發生的事情。雖然由于發生了蝗災,但青州上半年的稅收就超過了前一年的總和,雖然這是因為整個青州(除平原郡)都已經被整合起來的結果,但國淵的工作也是功不可沒的。

    官員的考核制度也已經出台,青州各級官吏均對此項制度戰戰兢兢,不敢逾越。畢竟曾有對此不屑一顧者被革除官職,妄圖對抗者也在曹軍的刀劍下低下了頭。有失意者必有得意者,因為一批不合格的官吏的下台而被推上官位的新人則是這項制度地受益者,他們同樣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中維護者這項制度。力量對比發生了變化後,制度就此確定了下來。

    法制方面則是一波三折,除了《商法》已經出台。張遼所盼望的《民法》和《刑法》均處于“難產”當中。可張遼對此也幫不上什麼忙,他倒是對後世的法律非常熟悉,但在這個族權和皇權並舉的時代,他那點知識根本而就派不上什麼用場。而這兩項法規的拖延,也正因為此。可《商法》地出台內幕也讓張遼忍俊不止,竟然是世家和士林中人為了以此限制商人而加快了其出現的速度。可張遼、王烈、管寧的全局把握和商人代表們精明的活動。這項法規在出台後並沒有體現出一味限制商人的一面,其中對商人和商業的保護讓青州的商人們歡呼雀躍。

    不過無論在《商法》還是《民法》的修訂中,張遼所提出地︰“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一條例都毫不費勁的被眾人所通過,這還讓張遼頗有些吃驚。可是在王烈的解釋下,張遼才知道是自己的歷史知識不夠廣博,而來到這個時代卻又沒有真正的接觸漢朝法律,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在大漢律法中有一條關于逮捕法例的條文︰“捕律︰禁吏毋夜入人廬舍捕人。犯者,其室毆傷之。以毋故入人室律從事。”這條法律地意思是說︰禁止官吏夜間進入私宅逮捕罪犯,違反者一旦被私宅主人殺傷,則按照漢律的“毋故入人室”的條例處理。而“毋故入人室”的意思則是根據漢章帝時期的大司農鄭眾注引的《周禮•秋官•朝士》的說法,即︰“盜賊群輩若軍共攻盜鄉邑及家人者,殺之無罪。若今時無故入人室宅廬舍,上人車船,牽引人欲犯法者。其時格殺之,無罪。”而且剛讓張遼稱道的是,這條所謂的“毋故入人室律”甚至沒有加上夜間因素這一限制。也就是說,不管白天黑夜,私闖民宅並有犯罪意圖者,皆殺之無罪。因此,根據這一條漢律,張遼提出的“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不過是“私宅不受侵犯”地延伸。而眾人根據各自的利益需要也認可了這一條法律,使得這條在二十世紀中期的中國根本就看不到的法律反而在漢末的亂世中出現了。(注)

    張遼知道在西方也有類似的法令,甚至在18世紀中葉英國的一位首相老威廉•皮特曾經在以此演講中發表了一個著名的私人財產保護觀點。即︰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雖然中國歷史上也並沒有真正執行這樣的法令,皇帝和官吏能夠肆意踐踏法律。但這是因為古代中國並不存在真正的政治自由。但而“毋故入人室律”卻體現出了古代地中國依然有著基本的社會自由的觀念。

    張遼看到《商法》相關的條文後,曾激動地想到,若是這樣法律精神能夠長時間的留存于中國地百姓心中,並加以發揚光大,那該是一件多麼好地事情。

    在各項官府的工作都取得進展地同時,管寧所主管的教育也同樣成就不俗。雖然全民教育限于條件尚未全面開展,但定在昔日稷下學宮舊址上的青州公學的校舍已經修建完成。在所有的房子都落成後。管寧興高采烈的將張遼和一干同僚拉到了公學,興奮的指著還空蕩蕩的校舍大聲的向眾人介紹著。

    “使君,各位,大家請看,我們公學的校舍已經完全建成。但就規模已經超過了當年的稷下學宮。等到日後我們將空地全部種上花草樹木。在花木的映襯下,學子們徜徉其間讀書學習。那該是多美好的圖畫呀!”

    管寧的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邴原他們也是名士,甚至將來還是青州公學的客座教授,他們紛紛發表者各自的觀點。但總的說來,大家都很滿意。

    張遼看著這些錯落有致的房子,他的心中也能夠想象出管寧描繪的場面。雖然這些校舍是在管寧的監督下修成的,但無論是最初公學地提議還是青州公學校址的確定都是張遼一手所為。張遼完全可以想象,只要歷史能夠正確的記載,那麼在未來中國教育界,必然會有他張遼的大名。何況。張遼的存在也不會容許別人肆意篡改歷史。由此看來,國人喜好留名的天性在張遼這里依然明顯。

    當張遼想起留名,卻又想到了後世國人地劣習之一的在樹木和建築上刻著“XX到此一游”的字樣,就在張來哦正想著是不是自己也要造一個最顯眼的地方刻上“張遼到此一游”時,管寧已經結束了他的講述,走到了張遼的身邊。

    “使君。對此處觀感如何?”管寧問道。

    張遼看了管寧一眼,肯定的說︰“非常不錯。等將來鮮花燦爛、綠樹成蔭之時,學子們必然會喜歡這個地方。”

    “呵呵。縱然是一片荒蕪,我等讀書人也不會因環境惡劣而放棄讀書求知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里地條件太好了,不知會不會讓學子們因此而懈怠。”管寧感慨的說。

    “幼安,我知你一心教化,可知識才是我們民族發展的基礎,能夠為學子們提供好一點的條件。我是不會反對的。再窮也不能窮教育啊!”張遼說著,卻想到了後世那幾個因為全民教育的普及而成為強國的國家,德國,美國,還有中國地世仇日本。他們都是因為重視教育,才讓他們各自在不同的時期走上了強國之路,而德國和日本更是在國家戰敗。經濟崩潰後依然憑借著完善的教育體制而重新崛起。這樣的例子,又如何能讓張遼不重視教育呢。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不過使君剛才說再窮也不能窮教育,這讓寧甚為欽佩,對使君的慷慨,寧要代尚未入學的學子們感謝使君啊!”管寧的態度很誠懇,他甚至還向著張遼躬身施禮。

    張遼眼疾手快,將管寧一把拉住,他看看周圍,眾人正忙著參觀公學並沒有注意到他這里,張遼吐出一口氣說︰“幼安。你這是要折我的壽啊!你身為我青州典學從事,可是堂堂一方學政,青州的學子都是你的學生,你將來桃李滿天下時,可比我這個只知殺人、賺錢地粗人強多了。”

    “你,殺人、賺錢?”管寧樂了,他憋著笑說︰“使君,你可是康成公的弟子,千萬可別妄自菲薄!”

    “呵呵!一時失口,一時失口。”張遼有點不好意思。他將話題岔開道︰“我看這些屋子的采光不是太好,晴天還能開窗,若是陰雨天和冬季該如何?”

    管寧說︰“只有點火把。還好這些屋子都是磚砌的,也不虞會燒起來。又在屋子里修了使君設計的壁爐,冬季也不至于凍著學生。”

    張遼早就知道了屋子的結構。而且這些磚還讓他家的磚窯小賺了一筆。不過張遼可不會嫌錢多。他現在就在想,家中養著的那些工匠什麼時候能將玻璃弄出來就好了。

    “幼安權且放心。遼必要為公學解決此事。”張遼決定去催催他的那些工匠。

    “多謝使君!”
nick902 發表於 2009-2-5 01:01
第三卷 第一七九章 宛城,逆天之舉!

    先不說張遼和青州,張新帶著張遼的信件也在連續數天的縱馬疾馳後,在雉縣東武亭趕上了大軍。當他將信件親手交與曹操後,就一個勁的盯著典韋關照著張遼的吩咐。

    張遼這樣的吩咐也是為了能救典韋一命,若張繡真要采用賈詡之計,只要典韋不被胡車兒灌醉後偷去雙戟,以曹軍的戰斗力,說不定曹操根本就不會有危險。要知道,平時的緊急集合訓練也是曹軍必修的科目,甚至某些惡趣味的將領還將其當做懲罰性練習,使得曹軍士兵對夜間遇襲後的反應根本和其他諸侯完全不同。

    張遼在典韋的心中還是地位很高的,雖然不明白張遼的意思,典韋還是決定嚴格按照張遼的話來做,在曹操回到東平之前,他絕對要滴酒不沾。

    此時曹操也看完了張遼的信,他對張遼從青州駐軍中抽出一萬士兵充實兗州防御一事很是贊賞,但卻對張遼提醒他重視賈詡不以為然,他也知道賈詡智謀過人,但還是覺得在自己的絕對力量下,賈詡是翻不了天的。張新和典韋的對話他也听的清楚,對此他除了感嘆張遼的細致和典韋的憨厚,也沒有當回事。卻不知,正是這些他沒有在意的地方,讓他保住了宛城的勝果。

    當曹操準備給張遼寫回信時,張新卻說他還有任務,就是盯著大公子曹昂將張遼布置的習題做完,並向曹操聲明此時已經得到了曹嵩和曹清的支持。曹操看到習題的內容,又听到夏侯尚已經做過了類似的題目時,先對著夏侯淵好好的夸獎了一番夏侯尚,然後他同樣也表示支持張新盯著曹昂做題目。其實他是對張新轉述的張遼話中的“主公文武雙全,這大公子將來也不能只用一條腿走路吧?”這一句話深感張遼知心。

    就這樣,張新就跟著大軍向宛城進發,天天盯著曹昂做題目。也幸虧曹昂為人寬厚,又明白這是張遼對自己的一番心意。倒也沒有表示反對地意見。

    而此時正在宛城的張繡在聞听曹操親自率大軍前來,雖然不甘心,還是依照賈詡的勸說,向曹操投降了。賈詡就說的是︰“曹操兵多將廣,且有朝廷大義,不可與之為敵。舉眾投降為上策。”但張繡還知道賈詡沒有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我軍軍糧不足。

    後面的事情正如歷史地發展,在曹操接受了張繡的投降後,他也見到了被張遼所稱贊的賈詡,曹操與賈詡交談間見賈詡應對如流,心中甚愛之,又想到張遼之言,欲將其留下用為謀士。可賈詡卻說︰“某昔從李。得罪天下;今從張繡,言听計從,不忍棄之。”乃辭去。曹操雖有些不舍,卻也沒有在意,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控制賈詡。而那個被張遼忽視了的那個曹安民依然成為了拉皮條的,曹操也將張繡的叔母鄒氏帶進了自己的軍帳。並命典韋把守在外,非傳喚不得入內。連續十幾日眾將官求見均不得入。

    張繡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立即請賈詡商議。賈詡依舊為張繡定下了偷襲之計。張繡以自己軍心不穩,逃兵眾多為由,希望能將自己的軍隊安置在曹軍大營之中。曹操略一思索,想著四面都是自己地大軍,張繡如此做更顯示了投降的誠意,于是也就不再多問,繼續與鄒氏飲酒作樂。

    這時候,張繡也見到了守在曹操帳外的典韋,他深懼典韋的勇猛。擔心會因此而壞事。于是他命令偏將胡車兒去想辦法,務必要在進攻前解決典韋的威脅。

    于是歷史就在此時打了個轉。

    胡車兒依然想用酒來灌醉典韋,于是他不但常常向典韋賣好,還時常和典韋比試力量。典韋對胡車兒這個能和他在力量上一比的家伙也很看重,漸漸的對胡車兒也有了好感。但是,當胡車兒不厭其煩地邀請典韋喝酒的時候,典韋的神經卻被觸動了。

    典韋雖然憨直卻不是笨蛋,他清楚的記得張新告訴他的張遼的囑咐,可胡車兒的舉動卻讓他生疑,于是典韋直接將此事報告了曹純。

    曹純正為曹操終日迷戀女色。不理軍務而頭疼,得到典韋的報告後,他立刻意識到要出事情。于是曹純立即派人在胡車兒又一次來找典韋時將其逮捕。並通過嚴刑拷打,從胡車兒的口中獲悉了張繡要反的事情。

    大驚失色地曹純立刻趕去想曹操報告,這次因為典韋的防水。曹純很容易的就見到了曹操。當他將獲得的情報稟報曹操。而曹操也為之震驚之時,張繡卻因為胡車兒的失蹤而提前發動了襲擊。

    正當曹操準備更衣並召集將領的時候。就見帳外火光晃動,金鼓喊殺之聲四起。

    曹操掀開帳門走出軍帳,他能清楚的看到張繡的西涼軍正在進攻,而典韋正帶著中軍的士兵抵擋著敵軍的進攻。

    曹操恨聲道︰“張繡莽夫一個,又豈能出此計策,這必是那賈詡所為。唉!悔不听文遠之言,若及早控制賈詡,當無此禍矣!”

    “主公,我軍並未顯敗跡,士兵們正在集結,並自發地參與了戰斗,沒有人逃跑!”曹純在曹操感嘆時卻首先關注了戰局,但給他發現戰局並未惡化時,立刻向曹操報告。

    曹操聞言,也抬頭細看,這時,他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又高漲起來。曹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張繡匹夫,我軍將士平日就訓練有素,區區偷襲之法如何能擊敗我

    “主公,中軍火起,其余各軍必然來援,我等只需嚴守即可。”曹純說道。曹純如此說是因為曹操擔心眾將領和自己的兒子會妨礙自己獵艷,于是將各軍分散駐扎,自己這里只留了曹純的中軍。

    “嗯!嗯?不!”曹操一開始不在意,可轉念一想,又有了主意。

    “子和,你速去傳令,讓妙才、子廉帶兵直接進攻宛城,讓文謙、仲康、公明和昂兒率兵將圍攻我的敵軍包圍。曹某要在這里給張繡匹夫上演一次中心開花。”曹操狠狠地說。

    “主公妙計!末將領命!”曹純領命而去。

    曹軍地士兵此時已經全部投入了戰斗。除了在一開始被燒傷地士兵外,兩萬人的中軍傷亡不足一千,沒有受傷地士兵在典韋的帶動下,生生地頂住了數萬敵軍的攻擊。

    曹休此時也披掛整齊趕到了曹操的身邊,曹操看著一個年輕的佷子,笑著問道︰“文烈。見此情景,汝怕否?”

    曹休將胸一挺,高聲回答︰“回稟主公,不怕!”

    “哈哈哈!好!不愧我曹家千里駒也!”曹操對曹休的膽色極其滿意,高興的笑道。

    正如曹操所料,其他各營地曹軍在見到中軍起火後紛紛準備出兵救援。但是夏侯淵和曹洪卻在路上接到了曹純派出的信使,他們見中軍無事,立刻命令全軍改變方向。兩萬大軍向宛城而去。

    而樂進等人和曹昂接到的則是從外面包圍張繡軍的命令,他們也迅速執行了曹操的命令,四路人馬、四萬大軍如鐮刀般劃出兩條弧線,向著張繡軍包圍過去。

    張繡並沒有發覺曹軍的動向,他正為面前頑強的不像話的曹軍感到頭疼無比。張繡對身邊地副將說道︰“曹軍不愧有精銳之稱。這些士兵也只有被我軍攻擊之初有所慌亂,後來就各自結陣,越戰越勇。硬是擋住了我數萬大軍的進攻。據說曹軍的訓練是張遼張文遠一手負責,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訓練出來的?”

    與張繡不同,賈詡卻在此時感覺到了不對,當他派出的斥候告訴他發現了曹軍有包圍他們的意圖時,賈詡也沒有了平日的從容。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張繡身邊,拉住張繡的馬韁急切的說道︰“將軍,我軍此時無力攻下曹操的中軍,而其余曹軍卻向我軍合圍而來,我軍如今形勢危急,將軍當速速撤軍回宛城啊!”

    “什麼?”張繡听的火大。說打的也是你賈詡,如今要撤的又是你賈詡,你這不是玩我嘛。正當張繡不準備听賈詡的意見,要再加緊攻擊的時候,斥候又送來了一個壞消息。

    “將軍,曹軍正向我宛城而去!”

    “什麼?曹軍將領見中軍大營起火不來救援,怎麼就去了宛城?”張繡氣急敗壞的問道。

    賈詡此時說道︰“將軍,此事雖然蹊蹺,但目前卻不是深究之時。將軍還是先帶兵回城,否則等曹軍合圍上來。又奪了宛城,我軍就無立足之地了。”

    張繡此時也不堅持了,帶著本部人馬,收攏士兵就向宛城退去。

    可是曹軍卻根本就不給他撤退地機會,樂進、許褚、徐晃、曹昂的四萬大軍如一張大網將張繡軍的退路牢牢的封住。並開始收網。而曹操的中軍也察覺到了張繡軍的舉動。曹純、曹休也帶著中軍兜尾追了上來。

    張繡見四面敵軍殺到,當時就想親率騎兵沖開敵陣。可賈詡卻將他拉住。

    “將軍不可。”賈詡說道︰“敵軍中有點點寒光,此必為弓弩手。況且敵軍已經豎起了巨型盾牌,我軍鐵騎若真的出擊,不過是飛蛾撲火而已!”

    “文和先生,那,那當如何是好?”張繡惶恐的問道。

    “唉!”賈詡一聲長嘆,有些灰心的說道︰“是詡低估了曹軍的實力,也低估了曹操地反應。我軍如今的遭遇必然是曹操在其中軍擋住我軍時,給其他各軍傳達的命令。曹孟德不愧為稱雄一方的霸主啊!”

    “文和先生,繡是在問此時該當如何?”張繡有點急了。

    “降!”賈詡吐出了一個字。

    “啊?”張繡大吃一驚,道︰“曹操辱我嬸母,我今又在降曹後率兵攻曹,曹操豈能不恨,又怎會接受我的投降?”

    可賈詡地回答卻出乎了張繡地意料︰“將軍所言卻正好是詡認為該投降曹公的原因。第一、曹公奉天子以號令天下,佔了大義名分,名正言順,從公義出發,我們應當歸附他。第二、如今天下諸侯林立,曹公欲掃平天下,建立王霸之業,必定不會斤斤計較于個人地恩怨,如此才能向天下人表明他胸懷的博大,我看曹公就是這樣的人。將軍此時投降曹公,還能起到千金馬骨之效,我料曹公並會重新接納將軍,還請將軍不必再疑慮。”

    張繡一听,深以為然,立刻準備派人向曹操請降。

    曹操這時候可是神采飛揚,他與敵軍偷襲之時還能只手反掌,不但將張繡軍團團包圍,還攻下了張繡的老巢宛城,在一群將領紛紛趕來時,曹操正興致高昂的想題詩紀念。

    不過此時他的思路卻並沒有打開,再加上兒子和將領們一個接一個的趕過來,也讓他無暇再去想什麼詩句。

    “呵呵,如今我軍大勝,張繡已被包圍,諸位看當如何處置?”曹操笑著問道。

    “當誅!”曹洪氣呼呼的說道。他對張繡降而復叛非常反感,就算是他率兵拿下了宛城也沒能讓他消氣。

    曹操笑了笑,又看向其他將領,“諸位的意見呢?”

    眾人都暫時陷入沉默,他們誰都不太清楚曹操此時的心態,故而不敢多說話。

    曹操這時看到了曹昂,他見到自己的兒子似乎有話要說卻不敢說的樣子,于是向曹昂問道︰“子修,你有何見解?”

    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的鼓勵,曹昂的嘴開合個幾下,終于鼓足勇氣說道︰“回稟父親,孩兒以為張繡殺之不妥,招撫為上!”

    眾將都為曹昂的話感到吃驚,但只要有腦子的人都認為這才是最好的辦法。而曹操也在發出了一陣大笑後說道︰“我兒長大矣!為父甚感欣慰啊!”

    就這樣,張繡願降,曹操願納,兩邊一拍即合,張繡的十萬士卒就此降了曹操,還搭上了一個荊北重鎮宛城。

    曹操留下曹洪、曹休、樂進和三萬大軍鎮守宛城,帶著張繡的十萬士卒,大軍班師回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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