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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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03
nick902 發表於 2009-2-5 01:02
第三卷 第一八零章 回東平

    當曹操宛城的戰報傳到青州時,張遼才松了一口氣。可他怎麼看,張繡的夜襲都像是一場兒戲。而典韋這個憨人能由此警覺性,張遼也感到欣慰。至于曹昂並沒有遇到危險,張遼就更加謝天謝地了,能不冒險當然最好。

    可劉曄就不同了,他是知道張遼對賈詡存有戒心的,而張繡的夜襲又正是賈詡謀劃的,若非曹軍士兵悍勇,在第一時間擋住了張繡軍的攻擊,說不定就真讓張繡給得逞了。所以他對張遼的“先見之明”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連看張遼的眼神都充滿著崇拜。

    曹嵩在看完戰報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不過張遼卻在這時候听到曹嵩那里隱約傳來的“小子活該”,“叫你好色”等話語。張遼听到這些話後,立刻用眼角瞟了瞟四周,見沒有別人,趕緊溜號。

    這次宛城的戰斗,曹軍因為受到突襲倉促應戰,一萬人的中軍最後傷亡近五成,雖然戰死者不到兩千,可就這樣的傷亡率已經是曹軍這些年來最大的一次。為此曹操還在戰斗結束後在全軍面前向陣亡將士請罪,他的表現,非但沒有讓士兵們埋怨曹操,反而讓曹軍士兵對曹操更加的忠誠。至于那個為曹操拉皮條的曹安民卻因為在遭遇襲擊時大喊大叫的,被曹休以擾亂軍心為由處死。曹操對此非但沒有責怪曹休,反而嘉獎了他。張遼揣測曹操的心思,判斷曹操這是在以此向曹軍諸將和張繡認錯,因為鄒氏正是被曹安民拉到曹操面前的。

    張遼沒想到宛城之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對曹軍的改造效果明顯,例行的緊急集合訓練讓曹軍士兵在遭遇到突然襲擊的時候一點都不慌張,他們的反應讓偷襲的張繡軍也在措手不及下吃了不小地虧。而小範圍的士兵間的相互配合戰斗也讓曹軍在遇襲時頂住了張繡軍的攻擊,為友軍的合圍爭取到了時間,最終確保了戰爭的勝利。

    原本地歷史上,張繡和賈詡讓曹操兩次在宛城無功而返。直到官渡之戰之前,才因為張繡的主動投誠讓讓曹操得到了宛城。現在就不同了,只一次戰斗,宛城這個荊州門戶、荊北重鎮就被曹軍收復。為將來進攻荊州獲取了一個有利的態勢。

    “文遠,別在這里發呆了,陪我去看我的大孫女。”曹嵩找到溜號的張遼說道。

    “啊……哦!這就來!”被曹嵩喊得猛然回過神來的張遼大聲應道。

    就在曹操和張繡在宛城打生打死的時候。曹清也接近了預產期,當曹操宛城戰報送來的前幾天,張遼地第二個孩子也隨著一聲嘹亮的哭聲在臨淄城中降生,一個健康的女娃娃。

    因為已經有了一個男孩,這個女孩的出生反而讓讓張、曹兩家的老人感到更加的高興,就更不用說本身就對孩子的性別無所謂地張遼了。在後世,生女孩可不是什麼壞事。何況這個粉妝玉砌般的小娃娃讓張遼和三老愛不釋手,甚至除了喂奶的時間。他們基本剝奪了曹清這個母親抱孩子的權利。

    時間過的飛快,曹軍在建安二年這個天下諸侯都十分困難的時候還依然堅挺,雖然除了宛城一戰外基本上都屬于小打小鬧,卻將潼關以東的司隸部和荊州南陽郡的北部地區控制在了手中,魯陽、葉縣和宛城被曹軍控制不但為曹軍進攻荊州打開了通道,甚至被呂布佔據的汝南郡也在西面感受到了曹軍的威脅。

    不過這時候已經到了年底,就是曹軍也再出兵了。曹操如今並不像以前那樣自由,皇帝地到來不但讓他獲得了討伐諸侯的名義,卻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雖說曹操在實際上架空了天子的權力,但他還必須在表面上做出一副一切為了大漢的樣子。但就這也不過是小事一樁,真正讓曹操頭疼的是因為天子而從各地趕到東平的那些臣子和不少別有用心的人,他們的到來不但讓曹操的經濟壓力加大了,也讓朝廷中多了很多不同地聲音。幸虧曹軍始終牢牢的掌握在曹操的手中,讓朝堂上也有荀、荀攸等人作為曹操的羽翼,曹操憑借著強大的軍事力量震懾這這些心懷異志者。

    而張遼在青州地舉動也是這些人攻擊地對象,他們攻擊放開鹽鐵專賣為國柄倒持。修訂新法並將商人和百姓吸收進新法的修訂是是不尊祖制、有違禮法。可張遼身在青州,于是他們地攻擊目標又轉到曹操身上,並越演越烈。曹操不是什麼軟弱可欺之人,一開始的攻擊他還能故作大度的揮揮手,可隨後越來越激烈的攻訐則讓他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荀等人竭力相勸,說不定他都能揮刀殺人了。

    為此,在新年臨近之時,張遼也領著一家老小從青州回到了東平。他對外的名義是述職並帶著女兒見舅舅,可實際上他是接到了郭嘉的信。準備回來為曹操分擔些壓力的。反正他是青州牧,過完年拍拍屁股就回青州了,那里會怕那些人的唧唧歪歪。青州又有鄭玄、管寧和數萬曹軍為他撐腰,他可不在乎腐儒的說教。若是真有不怕死的敢到青州去,他也有的是辦法來對付。

    張遼要回東平的消息立刻在東平傳開了。不管是誰。都知道這將是一場正面的較量。是青州事務的主導者張遼和那些別有用心者以及死忠于漢室的清流的較量。

    “哈哈哈!文遠,你終于回來了!”

    當張遼回到東平的時候。曹操早已經帶著郭嘉等一群人等候在東門,雖然張遼這一年沒有領兵出征,可他在青州上繳的稅款以及宛城之戰對曹操的支援依然是曹營中立下大功的將領。

    “張遼拜見主公!”看到迎面而來的曹操,張遼跳下戰馬,撩起前襟將要下拜。

    曹操見狀連忙疾跑兩步,雙手及時的托住了張遼,說︰“起來,起來。文遠何須如此?你我乃郎舅之親,骨肉兄弟,你又為我立下大功,該是曹某拜你才是啊!”

    張遼沒有矯情,順勢起身,向曹操抱拳行禮後說道︰“主公,無論公私,輔助主公皆是張遼的責任。職責所在,不敢當主公之禮也!”

    “……文遠,真乃曹某之肱股也!”曹操眯著他那雙標志性的小眼楮,沉吟了片刻後說道。

    “孟德,回家再敘吧。這大冷天的,你們不冷,孩子可受不得凍。”曹嵩掀開車簾對曹操說道。

    老爺子的話還是非常管用的,曹操立刻轉身,讓身後的人將道路讓開,一行人向著曹府而去。

    這一路上,張遼故意落在了後面,他在和曹操說話時就看到了郭嘉的眼神,這時候正是和郭嘉通通消息的時候。“文遠,我收到消息,他們不但要就青州施行的新政在天子面前彈劾你,還要就劉栩這位不知道遠了多少代的漢室後裔的死來彈劾你。你可要小心了!”郭嘉不動聲色的對著身邊和他並駕齊驅的張遼說道。

    張遼也沒有扭頭,只是用正好讓郭嘉能夠听見的聲音說︰“哼哼!這幫家伙,真是沒事找事。不過奉孝你難道不相信你的部下的能力嗎?子揚早就為可能出現的今日之事做好了準備,一切的證據都將指向如今已經失蹤了的李晟,並且隱隱對準了袁紹。想用這件事打擊我,那他們可是打錯了算盤!”

    “呵呵!他們那里會知道這些,你們在青州不也對此事沒有做出明確的結論嗎?你在青州的新政挑明了說是在青州一地試行,他們攻訐起來並不得力。難得抓到你們的把柄,又豈有不用之理。”

    “一群白痴!怎麼看我張遼也像是個笨蛋啊!他們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針對此事來攻擊我?”張遼眉頭一挑,撇撇嘴說道。

    “你說呢?”郭嘉輕笑道。

    張遼張開嘴,露出他精心保養的一口白牙,活動了一下他的頜骨,說︰“估計又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卒子,看來這次我回來是接觸不到什麼高級點的人物了?”

    “正確!劉栩雖然在青州有些地位,可對于朝堂,對于諸侯們,他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家伙,將此事捅出來,也不過是惡心咱們一下。估計他們自己都對此不抱希望,若是能讓咱們亂了方寸,他們等于是撿了便宜。他們真正的目標應該是破壞你在青州的新政!”

    “哼!”張遼冷冷的說道︰“若真是如此,他們無非是從商人那里入手,用商人來擾亂青州的穩定。這次的《商法》當中還是有不少漏洞的,他們若是真要攻擊,根據《商法》還真不一定能給他們定罪?”

    “哦?”郭嘉一愣。以他對張遼的了解,張遼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可如今……

    張遼似乎看到了郭嘉詫異的眼神,他笑道︰“我既然知道其中的漏洞,又放任這些漏洞存在,你說是為了什麼?”

    郭嘉吸了一口氣,又用力的吐出,他看著已經越過他半個馬身的張遼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nick902 發表於 2009-2-5 01:03
第三卷 第一八一章 彈劾

    “文遠,今日你可得受點委屈了。”

    第二天一大早,郭嘉在和張遼一同前往天子行宮上朝,一路上郭嘉將獲悉到的事情向張遼一一道來。

    “有什麼委屈的。奉孝,你難道覺得我對付不了那幫腐儒?”張遼笑道。

    “這倒不是。今日朝堂上又非你一人。”

    “呵呵,對啊。今日可不是我一個人在戰斗,不是一個人哦!”

    張遼的笑容讓郭嘉感到自己很想揍人,卻不知張遼此時不過是想起了後世的一個經典的段子。

    東平天子行宮,張遼第一次參加正式的朝會。

    這個行宮是荀將原東平王的宮殿加以修繕改造後啟用的,格局也是富麗堂皇,極盡當時的美感,可在張遼眼中卻依然無法和雒陽的宮殿相比。隨讓張遼見到的不過是大火之後的雒陽宮殿廢墟,但那種大氣磅礡的氣勢卻不是一個諸侯王的舊宮殿能有的。單就是如今舉行朝會的大殿,就沒有雒陽那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張遼從沒參加過朝會,壓根就不知道他應該站在哪里,一到行宮郭嘉這小子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把張遼一個人撂行宮門外。可是張遼他也有輒,左右望望,看見夏侯淵和一群武將陸續趕來,張遼就直接走到夏侯淵身邊,準備跟著夏侯淵後面混。

    “哈哈!文遠,昨日主公不讓我等騷擾與你,今日散了朝咱兄弟可要好好的喝一杯!”夏侯淵看見張遼,笑呵呵的說道。

    “那是自然。”張遼在夏侯淵肩膀上輕輕捶了一拳道︰“清兒可是又給我添了一個閨女,今晚上我可是要擺酒請客的。”

    “好!”夏侯淵一拍手喜道。可轉眼間情緒又有些低落道︰“只可惜如今元讓鎮守東郡,子廉駐守宛城,而子孝也遠在徐州,東平這里只剩下了子和。唉!人少了啊!”

    張遼對一群老弟兄遠在各地不能一聚而心中郁悶,但他依然興致勃勃的說道︰“妙才。主公大業未成,咱們必須為主公鎮守一方。況且隨著主公麾下將才越來越多,如今也有了子龍、公明、興霸等人,將來咱們這些人必能常常聚首,何必急在一時。”

    夏侯淵也不過是見到分開一年的張遼心有感慨,他是曹操身邊重臣。又豈會不知這點道理,被張遼一勸也就不再苦惱,反而和張遼嘮起了家常。他的佷子夏侯尚可是托付給了張遼的,只不過張遼此次並沒有將他一起帶回來,反而將他派到了趙雲那里,讓趙雲調教去了。但夏侯淵對張遼此舉壓根就沒有意見,他們這些人巴不得自家的子佷能多學些東西,趙雲如此可是曹營武將中武藝最高之人。自己地佷子能跟著他學,縱然不是親傳弟子,但能讓趙雲指點一二,也得讓夏侯淵的嘴都樂歪了。

    他們二人聊得很歡,就連身後的一些武將也不敢打擾他們。其實也是這些武將們身份不夠,典韋跟著曹操,許褚守著行宮。曹純和徐晃在城外整編張繡的降軍,皆沒有上朝。而唯一身份較高的張繡卻因為是降將的關系也沒有上前。

    這時候,行宮大門被打開了,這意味著朝會就要開始,門外地文武官員紛紛整整衣服,向行宮里走去。

    “妙才,我該站在何處?”張遼邊走邊順嘴問了夏侯淵一句。

    “呃?我也不知道。”夏侯淵一愣。“要不我去向主公問問?”夏侯淵說著就想找人。

    張遼一看夏侯淵停了下來,一把將他拉著繼續向大殿走去,“用不著,站那不是站。難道咱們還在乎那些個東西不成?”

    “也是。那你就站我這里,咱們還能得空接著聊。”

    張遼緊跟著夏侯淵向大殿走去,如今朝臣眾多,也恢復了文武分列的站位,他雖然有青州牧的官位,卻也是建威將軍,為他自己更願意站在武將的隊列中。不為別的原因,單就武將這一列盡數是曹軍將領這個因素就足夠了。“參見陛下!!!”

    一大群人進入大殿,張遼隨著大家一起向高坐在上面的天子行禮,這些年下來。張遼早就沒有了起初時的別扭,一板一眼做的相當熟練。

    “平身!”

    “謝陛下!!!”

    朝臣們回到兩則跪坐于墊子上。

    “听說青州牧已經回來了,今日可曾上朝?”

    劉協並沒有讓身邊地近侍按照平日的程序詢問朝臣,而是自己開口了。他那清亮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中,讓曹操一系的大臣們感到有些意外。

    張遼卻沒有猶豫。他對著對面站在文臣之首的曹操送了一個眼色。然後起身出列向劉協深深一鞠道︰“臣張遼參見陛下!”

    劉協伸出右手,對著張遼虛虛一抬。說道︰“將軍請起。當日將軍于雒陽城外解了朕的危難,後又不辭辛勞的出使江東,如今又將青州一地治理地僅僅有條,賦稅也恢復到了先帝時的標準,如此能臣朕自是想親自見見。”

    “陛下,出兵雒陽、出使江東皆是臣職責,治理青州更是青州所有官吏的功勞,若無青州各級官吏辛苦的工作和青州各階層百姓的全力配合,臣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能為力啊!”張遼早就從郭嘉那里得知了今日會有人要借青州之事向他發難並將戰火燒向曹操,他自然是十分的“謙虛”。

    但張遼卻不知道為什麼是劉協先開口,嘴里回答著劉協的問題,心中卻在納悶。

    不過這個大殿中納悶的絕對不是張遼一個人,還包括因為袁術的牽連久不上朝地司徒楊彪和他那一系的朝臣。因為他們事先商量好的是由他們向張遼發難,然後天子劉協再介入,最終借此事聯合中立的朝臣將大權從曹操手中奪過來。可劉協的舉動卻讓他們的算盤落了空。

    他們誰都不知道劉協這是因為什麼,就連曹操和當事人張遼本人也不知道劉協心中的想法。可是劉協此時腦子里浮現的全都是他第一次見到張遼時張遼眼中對他那中同情的眼神,在他看來,那是一種對他的處境充滿了理解地眼神。也讓劉協這個始終感到孤獨的天子在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溫暖。

    對張遼在青州的作為,劉協身為天子自然也是清楚的,他知道張遼的這些作為雖然和以往地規矩不和,但卻很有效地讓青州安定了下來並迅速的恢復了元氣。可是張遼是曹操地親信大將,若要從曹操手中將權利收回來,就必須先剪除其羽翼,所以他沒有反對楊彪等人對張遼發難的提議。但是到了朝會上,劉協想起了張遼的眼神還是心中一軟,提前開口了。

    劉協的做法這等若是為張遼接下來將遭到的攻訐豎起了一面盾牌,雖然其他人依然可以就青州的事情攻擊張遼,但無論如何都會使效果大大降低。

    張遼很隱蔽的用眼楮的余光對著上面的劉協和文臣隊列掃了一遍,劉協的表情因為距離和天子冠冕的遮擋讓張遼無法看清,但這些文臣的表情卻被張遼看了個通透。張遼心中好笑,為這些根本看不清形勢的家伙感到悲哀。要知道,曹操如今在朝堂上的權力完全是因為他掌握著一支強大的軍隊,即使他們將曹操從朝堂中趕走,他們也沒辦法真正獲得曹操的權力。當然,其中也有別有用心者,他們不過是其他諸侯在朝堂上的代言人,目的很簡單,讓曹操被牽制住無法分心就行了。

    “一群目光短淺的笨蛋,給別人當成了炮灰還不自知。”張遼心中不屑的想到。

    “陛下!”

    就在張遼他們在各自動著腦筋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向天子行禮。

    “卿家有何事?”劉協抬眼一看,原來是一個黃門侍郎,但此人卻不是楊彪和他在商議發難時準備的人,而是朝中中立派的一員。

    “啟奏陛下,臣彈劾青州牧張遼不尊祖制,任用商人,意圖不軌之罪!”

    這時候劉協才收拾起心情,想起了自己剛才的行為會使事先商量好的從曹操手中奪權一事平添波折,可事已至此,他也無能為力,雖然此時不是自己的人出頭,他也只能順著演下去了。

    “卿家何出此言?若非張將軍在雒陽及時相救,朕早就被李、郭汜挾持,又豈有今日。卿家莫要風聞奏事,傷了忠臣之心啊!”

    劉協的話十分到位,充分體現了一個愛惜臣子的好皇帝的風範,只可惜我們的張遼將軍卻不領情,站在一邊心里一個勁兒的沖著劉協吐口水。

    “啟奏陛下,臣知張遼雒陽救駕之功,然青州官職的更改,鹽鐵專賣被放皆為不尊祖制之舉。且鐵器一旦放開,則會使民間擁有大量兵器,使得民間混亂。商人唯利是圖,擾亂秩序,而張遼卻讓他們和士子等同,則是為不尊聖賢。我大漢律條當有朝廷制定,張遼卻在青州修訂新法,則是為意圖不軌。請陛下明察!”
nick902 發表於 2009-2-5 01:05
第三卷 第一八二章 白貓黑貓論

    這個黃門侍郎本不是楊彪等人今日準備好的人,他們的人在劉協一時沖動的對張遼表達了善意後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原本沒有聯絡的中立的官員卻為他們出了頭,如此良機他們又豈能不牢牢把握。于是,一時間有不少中低級官員出聲附和對張遼的彈劾。

    但出人意料的是曹操一系的官員並沒有立刻為張遼辯護,就連曹操和當時人張遼本人也沒有說話,而以夏侯淵為首的武將也在曹操和張遼的眼神示意下保持了安靜。當那些出列彈劾張遼的官員發現一旁站著的張遼正微笑著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頓時讓他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群在大街上耍把戲的人,這樣的待遇讓這群自恃天之驕子的文人心中火氣更大,他們不再連續不斷的攻擊張遼,而是齊刷刷的朝著劉協躬身行禮,齊聲說道︰“請陛下聖裁!”

    “將軍,張將軍。”

    “哦,陛下。”听到劉協的叫聲,張遼收拾起了看猴戲的心情,將頭轉了回來。

    “張將軍,眾臣對將軍在青州之舉頗有意見,不知將

    張遼笑了笑,對劉協說道︰“陛下,臣聞听皇後身邊有一只漂亮的白貓,愛不釋手,終日抱在懷中?”

    張遼這番話明顯離題千里,讓劉協和大殿中的眾臣為之一愣,只有熟悉張遼的曹操、郭嘉等人知道張遼不過是循序漸進的要將人引入他的“陷阱”罷了。

    “皇後是有一只心愛的白貓,可這于剛才朝臣所儀之事有何關系?”劉協不解的問道。伏皇後身邊的這只白貓是皇後出嫁時帶進宮的,就連逃亡的途中皇後也沒有將其丟棄,故而此事早就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劉協也不奇怪張遼會知道此事。

    “陛下,這張遼明顯是要顧左右而言他,陛下切不可上當!”一個聲音從彈劾張遼地官員人群中傳了出來。

    這一下又讓這些官員們為之熱血沸騰,再度開口指責張遼居心叵測。大殿中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只不過叫嚷的最凶的卻不是剛才第一個出來彈劾張遼的人。反而是一個袁家的門人。

    “夠了!!!”

    隨著一聲斷喝,眾人的聲音頓時如同一只正在打鳴地公雞被掐住了脖子般的戛然而止。循聲一看,曹操正一臉怒容的對著剛才正嘰嘰喳喳的那些朝臣。

    “哼!這里是朝堂,並非諸位的私宅。陛下在和文遠說話,豈容你等隨意插話!此乃大不敬之罪!”曹操眯起了眼楮,看著剛才那些吵鬧的最厲害的幾個家伙。流露出了一絲殺機。

    張遼倒是笑容不減,對曹操拱拱手道︰“曹司空,不過是無知者的狂吠而已,何必與其一般見識。”

    “張遼匹夫,安敢辱罵我等!”

    張遼地話立刻將幾個官員刺激的跳了起來。

    “唉!要知道,只有心虛者方會不讓人說話,諸位剛才打斷我回陛下的話,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張遼笑著反問道。

    “你……”

    “好啦!張將軍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劉協出來打圓場了。

    “遵命。陛下!”張遼聞言立刻一個瀟灑的轉身,向劉協一拱手道︰“皇後娘娘的白貓想必應是一只好貓吧?”

    此時,曹操也回到了原位,等著听張遼如何忽悠。

    “應該算是吧?”劉協或許是想起了和皇後一起逗貓玩的場景,笑著說道。

    “那一只通身黑毛,並渾身是泥地貓是好貓嘛?”張遼又問。

    “將軍究竟是何意?”劉協的臉上也帶著疑惑。

    張遼也不再賣關子了,開口說道︰“貓。是百姓為了杜絕家中的鼠患而喂養的,故而不論是白貓還是黑貓,只要它們能逮住耗子,那就是好貓。”張遼直接將後世的白貓黑貓論給搬了出來。

    “啊?……”

    張遼的話音剛落,大殿中的人精們頓時就明白了張遼的意思,只不過他們卻暫時不知該如何反擊張遼的“好貓論”,一時間啞口無言。

    張遼可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接著說道︰“陛下,方今天下繼黃巾之後動亂就一直存在,這就意味著這大漢原有地社會秩序已經徹底崩潰。若還是照著老一套來治理天下。這恢復的速度絕對快不起來。當年高祖平定天下和光武皇帝重興漢室之時,都沒有一味依循舊例就是明證。故而如今我等也當因時因事而異,不墨守成規,當求變法以圖強。《呂氏春秋》中不也有世易時移變法宜矣一說。”

    “呂不韋一介商賈,《呂氏春秋》乃其門客所作,怎可視為真理?”彈劾者當中立時對張遼此言中對《呂氏春秋》的引用進行抨擊,意圖將話題引開。

    “荒謬!《易經》中不也有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之言。《韓非子》中也有是以聖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論世之事,因為之備,故事因于世而備適于事。之句,又豈非是先賢教育後輩不應墨守陳規之言!”

    張遼還沒準備反駁,早就看不下去的程昱卻已經幫他出頭了。程老頭雙目圓睜。怒視這那群官員。程昱是文人不假。可也是帶兵殺過人的主兒,他身上也有殺氣。稍稍發作一下,就鎮住了想要渾水摸魚的家伙。

    “呵呵。”張遼一陣輕笑,說道︰“仲德先生所言極是。但我們不能否認正是呂不韋為始皇帝打下了足以掃平天下的基礎。因人而廢事,乃智者所不為也!”

    “陛下,說張遼不尊祖制,不敬聖賢。敢問祖制為何?聖賢為何?”張遼接著問道。

    “祖制,自然是我大漢之制度。聖賢,自然是孔子、孟子,啊,還有荀子等諸子。”一個也參與彈劾張遼的官員得意的說。不過他話中的荀子明顯是看到了荀家叔佷後加進去地,誰讓荀家說荀子是他們的老祖。

    “笨蛋!”這人的話沒有讓站在曹操身後的楊彪高興,反而心中暗暗罵道。

    是的,程昱剛才已經引用了《易經》和《韓非子》,張遼也提到了高祖和光武帝,這意味著他們完全做好了準備,可以不斷地從典籍中例舉出無數地例證,這人的話不過是讓張遼他們地話題能夠順利進行下去罷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張遼同樣也是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在看著說話的人,他搖了搖頭,對劉協說︰“陛下,始皇帝統一天下,以嚴刑苛法治國。高祖推翻暴秦,以黃老之無為治國,讓百姓休養生息,經文景之治國力恢復。孝武皇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南平百越,北逐匈奴,打出了大漢赫赫的威名。這足以證明凡事不可墨守成規,當應時應事而變。試問,若高祖沿用秦之嚴刑峻法,孝武皇帝在國力充足時依然一味忍氣吞聲,我大漢如今會使什麼樣子?幾位先皇的教誨,陛下不應忘記啊!”

    張遼將漢朝初期的幾位皇帝都搬了出來,而且以他們的行為為自己辯解,這讓那些彈劾他的官員們沒了底氣。他們誰也不能去指責這幾位皇帝,否則就會違背孝道。

    “張青州,我想放開鹽鐵專賣後鐵器將會失去控制這總不是危言聳听吧?若是大量兵器流入民間,對民間的秩序會造成多大的破壞,想必張青州應該能想到吧?”第一個彈劾張遼的黃門侍郎這時候開口說道。

    對這個人張遼影響不錯,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的彈劾卻是秉于公心而不為私怨,讓張遼對他有了好感。

    “鹽鐵專賣的危害想必不用我在此多說,而放開專賣的好處自然也無需多言。所謂鐵器放開後會造成兵器流入民間,這種可能性我不否認。所以,在放開鹽鐵專賣之前我就要求制定新法,其中不但包括了《商法》,還有《民法》和《刑法》,而這些法律中都會對兵器的制造、買賣做出規定,任何兵器作坊以及工匠動將登記在冊,將由官府對其不定期檢查,以防止殺傷力大的兵器,如軍用弓弩之類的兵器流入民間。同時對民間持有的兵器的種類和數量也做出了限制,並會有官吏進行檢查和管理。或許這樣依然會有疏忽,但比起專賣是的危害,我想也不會大到哪里去。”

    張遼的話說的實在,因為即使沒有放開鹽鐵專賣,依然會有兵器流入民間,同時還使得鹽鐵專賣造成的問題繼續存在。放開專賣,雖然依然會有兵器流出,但卻割掉了鹽鐵專賣造成的毒瘤,而兵器的問題還有制定出的新法進行管理。這樣看即使不是皆大歡喜也是兩害相較取其輕。

    “明白了!”張遼的回答讓完全沒有先例,那個黃門侍郎點點頭,然後開始思考張遼的話。
KKAY0728 發表於 2009-2-27 05:38
第三卷 第一八三章 放松

朝堂上對張遼的彈劾被張遼一通忽悠給攪得完全失去了原來的用意,再加上曹營官員適時的反擊,讓這次彈劾無疾而終。但是,張遼在青州的做法反而讓曹營官員和中立的官員紛紛開始思索青州新政的意義,甚至連一些曹操的反對派官員也開始正視青州新政。

    而這時候,我們的主角張遼卻和曹操在一群文武官員的簇擁下來到了軍營,在這里他們將觀看一場由青州士兵送上的足球、橄欖球和馬球的比賽,來放松一下終日緊張忙碌的心情。不過也都是以軍中將領為主,像郭嘉、荀、程昱這類事務繁忙的文官就沒時間過來放松。

    “傳球!”

    “左邊,攔住他!”

    “射門啦!”

    “好啊!!”

    “啊!球進啦!哈哈哈!”

    二十二名換上了不同標示的衣服的的士兵在用白粉劃出的球場上奔跑著,他們追逐著一個被漆成黑白色條紋相間的球。而他們的附近還有另外兩個場地各自在進行著橄欖球和馬球的比賽。曹操和曹營的將領官員們則根據各自的喜好在觀看。

    “文遠,你搞出來的這幾個東西還真是不錯,至少我不用擔心士兵們多余的精力會沒地方消耗了。你看,這幫家伙一個個在旁邊看的已經躍躍欲試了。”曹操滿臉笑容的對張遼說。

    張遼笑了笑,沒有說話。曹操地話沒有說錯,東平軍營地士兵以往除了訓練就只剩下休息時相互間格斗為戲。如今張遼讓護送他回來的青州士兵在軍營里擺開了如此大的陣勢。而激烈的比賽也正好讓這群精力旺盛的士兵感到了熱血沸騰。若不是附近又大量的高層官員的存在,這幫家伙早就按耐不住了。

    “主公,那足球和橄欖球也就算了,不過是消耗了士兵地精力,可那馬球還能將訓練騎兵的馬術和馬上的格斗,那才是了不起地呢!”夏侯淵如今也成為了曹營擅長指揮騎兵的將領之一,他對馬球運動的意義一目了然。這類寓教于樂的活動能讓他麾下的騎兵多出一倍甚至更多的練習時間。

    曹操笑眯眯的點頭示意。他也看出來了,馬球場上的士兵揮動球杖在相互配合著將那個一個木質地小球送入球門,這里面不但需要士兵們相互間的默契。也需要士兵有精湛的馬術。更為關鍵的是,揮動球杖能讓士兵更加熟練的在馬背上使用武器。而士兵們卻不會像在訓練中那樣感到枯燥乏味,可以在游戲中提高騎兵的戰斗力。

    “文遠,你行啊!到青州一年,不但高出什麼新政,還弄出了這些個能讓士兵活動活動的東西。可以啊,你!是不是小妹懷孕讓你精力無處發泄,你才搞出來的?”曹純笑著打趣道。

    “去!”張遼輕輕的擂了曹純一拳。“你這家伙竟敢如此編排我,看我回去告訴清兒,嘿嘿,讓你家後院失火。”

    “別別!算哥哥我錯了還不成嘛!你可前往別讓小妹在我家夫人面前告狀啊!”曹純趕緊對張遼拱手作揖,一副誠心道歉的樣子。

    “哈哈哈!!”

    兩人地玩鬧也讓身邊的曹操等人笑個不停,曹純這個平日里不言苟笑的人也在這些年被張遼帶的活躍起來。而曹操原本就不是死板之人,更是比原先多了不少的笑容。也就是張遼遠在青州這一年他的笑容才少了許多,這也讓曹操更加認識到了張遼所起到地調節氣氛地作用。

    “有文遠在,那怕是敵軍壓境,我們這里也不會有什麼壓抑的感覺。”曹操微微嘆道。可惜他不能將張遼留在身邊。像張遼這樣文武雙全地心腹大將,他是必須讓他為自己獨當一面的,就像夏侯兄弟和曹氏兄弟一樣看。沒看到那些家伙都早就散開了嗎?”曹操對還在他身邊的官員說道。

    可是散開的都是曹營的中層官員。而曹操身邊的才是真正的核心。不過曹操今日明顯沒有議事的想法,反而抱著一種放送的心態。一群人圍著他反而會讓他感覺不自在,干脆將人驅散,省得他身邊老感覺擠得慌。

    “文遠,你跟著我。這些東西都是你鼓搗出來的,你可得好好給我說叨說叨。”曹操將張遼拉住。

    “主公,咱們圍在這也就是想听听文遠解說嘛!”夏侯淵的身份可以讓他在非正式場合和曹操言笑不禁。不過這里的大部分人也都由這種待遇。

    “妙才,個人喜好不同,主公也是體恤大家,何必都圍著一起。若是為了安全,哪里會有這軍營中更安全的,何況主公身邊還有和老典呢!”張遼笑道。

    “听到了吧,都散了。圍著這里讓我喘氣都覺得不方便。要說保護我,你們誰能比得上典韋?”曹操對夏侯淵笑罵道。

    一邊的典韋听到曹操和張遼都在夸他,樂呵呵的張開了大嘴在笑,那一副憨厚的樣子,任誰也不相信這位主兒是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狂人。

    看到夏侯淵他們都各自散去,張遼也陪著曹操四處溜達。張遼對曹操說︰“主公,這些個運動我是因為子龍提醒我士兵們精力過剩才弄出來的。說實話,讓我在軍營中設置軍妓營有違我個人的道德標準,都是自家民族的姐妹,我心中不忍。”

    “這我知道,當初你對大漢歷年的和親大加鞭撻的時候我就知道,曹某自認對女子已經足夠尊重了。可你小子比我還厲害。把個清兒都寵得沒邊了,比我們家老爺子還要寵她。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你這個樣子,我又怎會同意讓清兒嫁給你為妻?”曹操笑道。

    “呵呵!”張遼笑笑。

    “不過文遠,你搞這些個東西還真是有一套。農事你能插一腳,作坊地事情你也能插進去,還有這些個球。你除了文武雙全外,就連雜務也精通地很啊!”

    張遼早就知道終會又這麼一問,他也做好了準備。

    “主公。所謂農事和作坊我可不懂,不過是見的多了,能站在一邊提些個建議。不過這球可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就連規則都是和子龍他們推敲了好久。”張遼說。

    “這又是你的一貫風格,謙虛。你不是說過,過分謙虛就是虛偽嘛。”曹操戲謔的看著張遼“哪有啊!”張遼表情夸張的叫屈道︰“我不過是見聞廣博,能站在比別人更高的地方指導指導罷了!”

    曹操看著張遼,笑著搖搖頭。“才說你謙虛,結果就立刻來了個不謙虛,你可真行!”

    說完話,曹操也不管張遼,扭頭問典韋︰“典韋,你覺得這三種球那種更好?”

    “呵呵!我看還是那個什麼橄欖球更好,就是名字不好听,叫什麼橄欖。”典韋還是那副憨憨地笑容。

    “主公,你看典韋這身板,就該知道他的選擇。這不屬于問道于盲嘛。”張遼笑著插了一句。

    曹操也笑了。他說道︰“唉!糊涂了,怎麼會問典韋這個問題。看來是要好好放松一下啊!不會休息就不會更好的工作,這好像也是文遠你說過地話哦!”

    “這話不假,我在青州就一直提倡會玩才會做事。文官們會定期有經義辯論或是書法觀摩,武將們也有各自私下的切磋較量,還有文武官員在一起的戰棋推演。大家聚到一起的時候還是很熱鬧的。而且還能增加官員之間的交往。免得相互間陌生了,辦事的時候太過生硬。”張遼在想借鑒後世那種企業中的管理人員地活動。達到和諧文武官員的目的。雖然活動都是以這個時代的特色為主,但他的目的的確達到了,青州官員之間文武對立的場面完全不像東平。但這也有青州的官員主要都是曹營一系的因素。

    “文遠,你說什麼時候曹某才能輕松下來?”曹操喃喃地說道。

    他沒有看著張遼發問,而是抬頭看著天空,聲音也不大,完全像是一種思考問題時的自言自語。

    “主公,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這一生恐怕就沒什麼清閑的日子了。”張遼可不認為曹操這是無意識的自言自語,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嗯?”曹操听到張遼話,被挑起了興趣,扭過頭問道︰“文遠何出此言?”

    張遼面帶微笑,輕松的說︰“主公,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等若將這個天下和所有地百姓都挑在了肩上,如此地重擔,主公又怎能有清閑的機會?”

    “你……”曹操笑著拍拍張遼地肩,“還是文遠知心啊!”

    “主公,咱們到近處去看馬球吧。今日本就是來放松的,不必再想那些煩心的事了。”張遼建議道。

    “嗯。走。不過文遠啊,你得將這些會玩球的士兵留下來一部分,好讓這里也熱鬧熱鬧。然後還要讓我軍所控制的地方都開展這些活動,士兵的問題可不是小事。”

    “放心吧,主公。我將這些士兵帶回來就有這樣的目的,況且這些運動可不單是軍營中能玩,就說馬球吧,貴族、官員之間也可以進行比賽,漂亮的戰馬,優雅的騎士,哪一樣不是吸引關注的事物。讓陛下也分分心,免得終日為朝政操心。”張遼說。

    “嗯……好!哈哈哈!”曹操一听,就覺得張遼的建議很合他的心意,大笑著朝馬球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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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八四章 作戰計劃?

東平自從天子劉協駐駕于此後,就成為了曹軍的大本營,雖然收編的軍隊不能駐扎在東平附近,但曹操最精銳的三萬大軍卻將東平守衛的水泄不通。至于宛城之戰被張遼緊急調到兗州的一萬青州軍也被曹操調回了青州,還順帶了一萬整編好的西涼降軍,讓青州方面的力量再一次得到了加強。

    這麼多軍隊在東平的結果就是張遼帶出來的一千士兵被各級將領分了個精光。不過也不能這麼說,應該是一千青州士兵中玩球玩的最好的士兵被分了個精光。因為這些士兵都是張遼的中軍,夏侯淵他們也不能在沒有命令的境況下據為己有,所以他們要乘著張遼還在東平的時候,讓這些青州兵教會自己的士兵們玩球。

    而馬球更是因為城中官員和將領眾多的關系,已經在東平城里特意開闢的一塊場地上被夏侯淵他們風風火火的玩了起來。因為馬球是從曹營傳出來的,所以第一次比賽也全都是曹軍的將領,但圍觀的人卻比比皆是,除了百姓外,也有其他官員。

    就連天子劉協在听說了有這樣的活動後也心生了出宮觀看的念頭。只不過被曹操和楊彪聯手阻止,他們只是讓人在皇宮中接近馬球場的地方搭起一座高台,以供天子在宮中觀看比賽。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但總算是有了新的消遣,劉協也十分高興。

    張遼卻和程昱、郭嘉、曹操在一起商議起青州後續的進攻進攻方向。

    青州如今擁有機動兵力六萬,其中有三千騎兵。水軍兩萬,大小戰船一百余艘。如果張遼真想強行進攻。袁紹的黃河防線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守住的。但是從郭嘉地探報那里獲得地袁紹的兵力部署來看。袁紹也不是白痴,他沒有死守在黃河沿線,只是用少量兵力監視渡口,為主力則集中在厭次、樂陵、般縣一帶。因為袁紹已經基本控制了北方,他的騎兵數量遠遠超過了曹軍,若曹軍意圖強行渡河,沿河的士兵將會點起狼煙發出警報。而駐扎在這三座城中的騎兵將會快速出動,襲擊渡河的曹軍。

    袁紹兵力的部署可謂十分合理,不但顧慮到了曹軍水軍地力量。還留下了反擊的手段,這足矣說明袁紹和他的謀士們已經將曹操當成了頭號大敵,即使是在幽州尚未完全平定地時候,袁紹也依舊集中了自己的主力騎兵回到了黃河防線。

    但是,曹軍的實力卻遠遠超過了袁紹的設想,縱然騎兵的力量不足,可曹軍在有張遼存在的情況下,並不會將水軍簡單的投入到黃河上的戰斗中去。在張遼地心里。強大的水軍護衛這大量的運輸船,在冀州和幽州任何地方進行登陸攻擊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袁軍和曹軍的差距不但在軍隊的戰斗力上,還體現在他們的戰術思想上。

    這其實也不怪袁紹和他的謀士們無能,就是曹操和郭嘉、程昱他們,在張遼沒有揭開水軍的用途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種作戰方式,他們比袁紹幸運地就是張遼是曹軍的將領。

    “文遠,你說的這種戰法真的能起到效果嗎?”

    雖然,曹操已經基本認同了張遼提出的方法,但從無先例的情況下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主公請放心!我軍還沒到和袁紹全面交戰地時候,南方的袁術和呂布雖然是疥癬之患。可我軍若要將其放在那里不管而去在進攻袁紹,則必然會在我軍後方留下隱患。故,我們今日商議地也只是單憑文遠在青州來壓制袁紹,並聯絡幽州還在抵抗袁紹的公孫續,聯合他們讓袁紹得不到安穩發展的機會。青州以為其地理位置,完全不受袁術了呂布的威脅。在兗州和徐州的支援下。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進攻。再加上甘興霸在青州的兩萬水軍,文遠手中足有八萬大軍。袁紹雖然在平原和渤海布下了二十萬大軍。卻住駐守在各城之中,哪有文遠隨意進攻來的方便?”郭嘉笑道。

    “主公,奉孝所言極是。我如今雖有六萬大軍,也不會全力進攻。我軍騎兵稀少,青州就三千精銳騎兵,一旦被袁紹的大隊騎兵黏住,勢單力孤之下,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的計劃是,以甘寧的水軍為依靠,將三千騎兵用大船運送,在平原、渤海登陸,專門襲擊袁紹的薄弱之處。以騎兵一擊即逝,來去如風的作戰風格,必能讓袁紹的腹地硝煙四起,不得安寧。何況咱們還有一個武藝高強的指揮騎兵的高手,而且他還和公孫瓚的舊部有些香火情分,若在幽州作戰,還能得到公孫舊部的掩護和支持。時間一長,敵我雙方的力量就將發生根本的改變,我軍也能有時間解決身後的隱患。那時候……”

    “那時候就將是我軍和袁紹決戰的時候!”曹操接過話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哈哈哈!!”

    屋中的四個人相視而笑。

    片刻,程昱對張遼說道︰“文遠,你們是否已經聯系上了公孫續?”

    “聯系上了。當初我軍進攻青州時,子龍就暗中將袁紹軍的動向通報了田楷的軍隊,讓田楷殿後的數千士卒得以安全的躲開了張的進攻,回到了幽州。而且那支軍隊的將領還是田楷的親弟弟,我們就是通過他的關系和公孫續聯系上的。為了讓他們能在幽州堅持的時間更長,我還讓子揚暗中調出一批糧草,讓甘寧通過海路送到了幽州。若不是他們的戰馬也因為戰斗的需要而顯得緊張,我們的騎兵就能夠擴大規模了。”張遼說。

    “嗯……大海……水軍……”曹操喃喃的嘆道︰“文遠,曹某有生以來,也算得上見多識廣。自黃巾暴亂時從軍出征,也是久經沙場。可如今你將水軍和這大海一連。曹某真的感觸良多。幸好這水軍是我們自己地。否則我們地青州、徐州就將被別人攪得烽煙四起了!”

    “南方的孫策和劉備也都有水軍,他們會不會也意識到這種戰法呢?”程昱看著張遼問道。

    這也難怪他們,張遼在沙盤上這麼一比劃,已經讓曹操他們認識到了水軍的利害之處,他們當然會對同樣擁有水軍的江東孫、劉提起了警覺。而張遼曾到過孫策那里,自然是咨詢的對象。可他們似乎忘了,郭嘉掌管著曹軍所有的情報組織。他們不問郭嘉而去問張遼,似乎有些主次不分。

    “呵呵,仲德先生。這問題根本就不用問文遠,嘉就能回答。且不說江東孫、劉兩家的水軍完全沒有我軍地那種大型戰船,單就他們兩家相互對峙,相互提防就使得他們無法輕易抽出自己的水軍北上。更何況我軍在徐州的江都也有著一只水軍存在,雖然實力不如孫劉兩家,但配合著步兵和水寨,還是能牽制住他們地。”郭嘉說道。

    “奉孝這話就說到點子上了,揚州如今一分為三。袁術、孫策和劉備各據兩郡之地,再加上揚州本就人煙稀少,還有山越之患,他們哪里有空閑來找我們的麻煩!”曹操笑著說。

    隨即他又問張遼︰“文遠,你說甘寧不但捕獲了海中的大魚,還找到了海外的大島,看來你們在青州活得很是滋潤啊?那座大島嶼是否就是光武皇帝敕封過的倭奴國?”

    “主公,那里可不是一座島嶼,足足有四座緊挨著的島嶼。上面都是些野人,具甘寧的水軍探查。最開化的也不過是一些個刀耕火種地部落,文明程度連益州、交州的大山中的蠻人都不如。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是光武皇帝敕封過的倭奴國。那里別的不多,樹木、金銀礦藏倒是不少,還有大量的極品溫泉。若是將來主公掃平天下,那里倒是可以作為我等度假修養的好去處。”張遼“實話實說”到。他就像借此吸引曹操的興趣。讓日本四島在這公元200年左右就被中華民族收入囊中。

    “可這島上不是還有野人嗎?還有那被敕封的倭奴國?”郭嘉最清楚張遼地意圖。他故意問了一句。

    “這些野人尚未開化,就是那倭奴國也不過是個松散的部落聯盟。咱們是天朝上國。他們若敢炸刺,滅了就是。”程昱不以為然的說。

    “極是!極是!”張遼沒想到自己尚未開口,程昱就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他此時也不覺的程昱以前老訓他有多麼的可恨了,恨不得抱著這個可愛地老頭親上一口。

    “他們根本就沒什麼兵器、護具,咱們甚至可以讓水軍將新兵送上去,正好起到鍛煉新兵地功效。而且照水軍士兵發回的消息,若那里真地金銀儲量豐富,咱們可就發大了!”張遼這時候笑的就有點猥瑣了。

    “行了。這話題有點偏了啊!”曹操一看,趕緊糾偏。

    “是是是!”張遼配合的不住的點頭。大家都是“高尚”的君子,不能過于看重錢財的。

    “文遠,你接下去就在青州放手去做,至于朝中,自有曹某頂著。”曹操說︰“咱們今天這話也算是青州獨立向北方進攻的一次預想計劃。反正具體怎麼打我不管,只要你能一直佔著便宜不吃虧就行。”

    張遼雙手一合,說︰“有主公這話,遼就有底了。不過清兒剛剛生產,這次我就不讓她跟我回青州了。還得煩勞主公讓夫人多陪陪她。”

    “這還用你說!那可是我的妹妹!”曹操沒好氣的瞪了張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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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八五章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建安三年二月月中,張遼再度離開了東平。這次他就不再像一年前那樣孤身一人帶著隨行的士兵上了路,同行的還有已經被收為妾室的婉兒。張遼回到青州之後就將忙碌起來,也不會有多少空閑的時間陪著家人,他將妻兒留下,單單帶上性情溫婉的婉兒照顧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這次和他一起離開東平的還有夏侯淵。不過夏侯淵的方向是弘農。在年後,郭嘉得到了長安發生內亂,李、郭汜均在混亂中身亡的消息,于是曹操命夏侯淵和鐘繇前往司隸,會合弘農的臧霸後率兵前往長安。

    “文遠,多多保重!”夏侯淵在馬上向張遼告別。

    張遼也同樣拱手道︰“妙才兄,你我二人一東一西,看看誰人先立下功勞!”

    “正當如此!”夏侯淵笑道。

    “告辭!!”

    兩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話後就各自分道揚鑣,夏侯淵打馬向西疾馳,張遼則不緊不慢的朝著青州而去。

    回青州的路上,因為沒有家眷隨從,張遼一行的速度比來時快了數倍,就連婉兒這表面上的縴縴女流也同樣隨著大隊控馬疾奔。十天不到,張遼就回到了臨淄城。

    回到臨淄的張遼沒有休息,他一面傳令讓青州水陸兩軍的主將甘寧和趙雲趕回臨淄,一面召集劉曄和青州的其他官員開會。雖說張遼對開會一直都別有微辭,但為了解決問題,必要的會議張遼也是不能省得。反正在張遼的主持下,任何會議都沒有廢話,解決了問題就散會。而且會議的形式極為輕松,跟茶話會差不多。

    “彥方兄。李晟的行蹤可有下落?”張遼先問了法曹從事王烈有關劉栩一案地逃匿“元凶”李晟地消息。他這也是事後撒點迷煙。整樁案子的真像其實也就曹操、郭嘉、程昱和張遼、劉曄知道,包括王烈、管寧等人均被蒙在鼓里。歷史永遠不可能事事都真相大白,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歷史謎團了。

    王烈搖搖頭,“李晟一家老小均沒有跑掉,但就是他和他的貼身護衛始終沒有蹤影。使君,烈以為此時應當讓軍方也介入此案,否則單憑法曹的力量。已然捉襟見肘了。”

    “這家伙倒真能跑!”張遼假戲真做的嘟囔著,“這次我回東平,朝中就有人借此事彈劾我。還說我刻意欺壓良善。結果我當堂將彥方搜繳的證據仍在他們面前,他們一個個就都啞巴了。其中還有幾個袁家地門生,在看到李晟和袁紹方面的書信時,那個臉色。哼!看的我真是解氣!”

    朝堂上地事情從來都不是秘密,那次對張遼的彈劾早就傳到了青州,可青州的駐軍以及官府的力量已經完全在張遼的掌控之中了,那些如今還幸存著的世家也沒人出來找事。但是朝中官員對張遼的橫加指責已讓讓青州的官員們義憤填膺。先不說張遼給了那些以前很難有機會成為官員地人以施展才華的空間,那些在青州新政中獲得利益的青州新貴們可不願意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以在鹽鐵放開中獲得大量好處的北海宗家為首的青州新興世家如今就是青州新政的堅實後盾。

    “這世上總是會說話的人比會做事的人多。使君何必太過在意。”管寧平靜的說道。

    “也是。我也就是一說。”張遼笑道。隨後他轉身對劉曄說︰“子揚,彥方兄要軍方介入,這事就由你去安排吧。”

    “諾。”劉曄優雅地點點頭。

    張遼這般軍政互不干涉做法讓管寧他們很是欣慰,雖然他們不知道真像,可青州自張遼主政以來軍隊均不干預地方政事的做法還是得到了這些人的稱贊。

    “彥方兄,子揚那里雖然派人出來了,可此時還是以你們法曹為主,你們切不可本末倒置。”張遼又回過頭關照王烈。

    這時候的張遼也不再是十年前那般青澀,他在這亂世之中也學會了虛偽和殘忍。只不過他還堅持著他的道德底線,那就是絕不危害民族的利益。

    現在法曹那里上了迷藥後。張遼放了心。他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天衣無縫,只要是堅持查下去,最終都會出現線索。而他此次就是接著王烈求援地機會,正當地讓軍方介入此事,並會順手將查出來的線索徹底抹去,讓此案最終成為疑案。並一直將嫌疑扣在袁紹身上。

    “使君。如今青州公學已開辦半年,雖然學生尚未滿員。但公學教授中不但有康成公坐鎮,亦集中了青州有數地名士,寧堅信公學將重現數百年前稷下學宮之勝景。”

    典學從事管寧如今最得意的就是他主持興建在稷下舊址的青州公學,雖然管寧為人穩重,但他教化百姓的理想能順利的邁出第一步依然讓他興奮至今。

    “幼安兄,此時的學子就是將來我大漢的官員和學者,他們代表著未來,你的擔子很重哦!”張遼能理解這樣的感情,他後世見過更加古怪的事情,如今對任何有悖于常理的事情都從來是不動聲色的,這也成就了張遼穩重的名聲。

    “呵呵呵!”管寧微笑著不再說話。

    “師兄,我青州的存糧足夠否?”張遼向國淵問道。

    國淵如今身為青州的大司農,青州五郡國的錢糧稅收都在他的手中,他也完成了從士子到官員的蛻變。

    “足夠了。我青州雖然多山地,糧食產量卻也不低。況且還有大量的海鮮成為糧食的替代品。去年稅收也多于往年,我在和公佑商量過後,已經用一部分錢到徐州去收購糧食了。如今就是青州出動十萬大軍,我也能保證半年的軍糧供應。”國淵說著將一份糧食儲備的數據交給了張遼。他在接到開會的通知時就將這些數據帶在身上了,可以隨時應付張遼的詢問。

    張遼接過寫著字的紙瞄了兩眼,在得到確切的糧食儲備數量後,他的心定了。

    “師兄,哪里用得著十萬大軍?咱們還沒到和袁本初全面開戰的地步呢。只不過主公又給我青州調來一萬士卒,我們還要不定時的支援公孫續,師兄你可輕松不了啊!”

    “嗨!這也算麻煩事。”國淵笑道︰“不過就多了一萬張嘴而已,如今青州的稅收節節上漲,不待存糧消耗完畢,新糧也早就入庫了。徐州屯田日久,產的糧食足夠支持的。就是向幽州運糧也輕松,海運的消耗遠少于陸路運輸。我也不漫天要價,只要公孫續拿得出等價的東西來換,他要多少糧食我都能拿出來。”

    張遼一听笑了,青州新政不過一年,但各方面的改變還是很明顯的。因為青州的在試點,所以張遼干脆將後世的一些公司中的商業行為稍稍變動後搬到這里,國淵說的收上來的稅款在進入官府藩庫後向徐州賣糧的行為就是公司獨立運作、獨立核算的體現。張遼摒棄了以前由中央進行糧食調撥的做法,凡事都用真金白銀說話,不但盤活了青州的府庫,也讓兗、徐兩州都得到了實惠。

    “使君,看來我青州又要打仗了。”孫乾說道。他作為青州的治中從事,青州新政實際上是由他一手一腳搭建起來的,他最擔心的就是戰事一開,戰火燃燒到青州地界,將會對青州造成傷害。

    “公佑,你且放寬心。青州雖說是變化極大,但底子還薄的很,我不會此時就強行和袁紹開戰,就是主公那里也不會允許的。我們當前的任務依然是建設、發展,對北方還是以防守為主,暗中支持公孫續來牽制袁紹。”張遼明白孫乾的心意,故而開口給他點安慰。

    實際上青州的曹軍還將派出精銳的騎兵和水軍配合作戰,以小規模的戰斗來磨合水陸兩軍的默契,同時也是檢驗張遼的登陸作戰的可行性。而且,青州新政中還有各郡國下的各城的鄉民警衛隊的建設,這些類似于後世軍隊預備役士兵的新兵將會在水軍的配合下在東瀛四島上展開他們新兵訓練的“破處”練習。但這些事情張遼是不會告訴孫乾他們這些文官的。

    而且青州還有其他的糧食來源,軍方的力量在劉曄的主持下已經從朝鮮半島的三韓手中獲得了糧食的進口渠道,半年來,不斷有糧食從三韓被運出,存放在東萊郡黃縣北方的海中島嶼上,即後世的廟島列島。由甘寧的水軍進行守衛,若是真要登陸作戰,這里就是最好的軍糧轉運地。

    听了張遼的話,孫乾放心了。只要不是青州涉及戰火,只是背後以糧食支持反對袁紹的力量,他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諸位,如今這天下諸侯割據的態勢已明,亂世之中唯有糧食最為緊要。去年的蝗災讓諸侯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失,唯有我軍損失最小。所以我們此時就是要在這些諸侯尚未恢復元氣之時削弱他們的實力,免得這些家伙到時候聯合起來打咱們的主意。兵馬未動,糧草,當先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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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八六章 弒君的想法!

張遼白天和文官們了解了一些情況後對青州的底子有了更深的了解,也便于他更好的安排軍隊的行動。送走了文官的張遼也能休息一下了,可此時的他腦子里還在思索著如何更好的消耗袁紹的力量。

    在張遼的心中,最好是能像小刀割肉一樣,讓袁紹既不太在意,又能達到持續給袁紹放血的效果。可他還有一種想法,就是逼迫袁紹在必須和曹軍決戰的時候走東平這一條路,這樣他就可以在暗中干掉劉協而將弒君的罪名安在袁紹的頭上。不過這個想法他也只是在自己的心里盤算著,至今也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

    劉協的存在給了曹操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實力強大的曹操甚至可以借天子的名義隨意的攻擊諸侯。但劉協的存在也同樣將大量忠心漢室和別有用心的人吸引到了他的身邊,這些人雖然沒有軍隊,但他們身後卻也有著雄厚的實力,他們的名聲,他們身後的諸侯,再加上天子的護持,都讓曹操無法隨意處置他們。這也正是當初曹操對荀提出迎奉天子是心中存有遲疑的原因。

    凡事有利必有弊,既然曹操已經享受到了挾天子的好處,那這些弊端也只能全盤承受。不過曹操還有著士大夫的風度,雖然已經對漢室沒有了忠誠,卻也沒到取而代之的地步。如果他要是知道張遼現在正在考慮如何能名正言順的“弒君”,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張遼調回他的身邊嚴加看管的。

    “嗯!好像嫁禍袁紹也並不是很難哦。”張遼在油燈的照耀下看著面前那大大地北中國沙盤。

    “在歷史上,官渡之戰開打時,袁紹地謀士就提出過在出兵之時派一上將領人馬自黎陽佔白馬進而攻克東郡,在曹操首尾不能相顧之時,由此路人馬直取許都。一戰而定天下的謀劃。雖然我急不得具體是那個家伙提出來的了。不過脫不了沮授、田豐、許攸、郭圖這幾位。可現在雒陽被于禁守著,黃河也在曹軍的水軍的巡視範圍中,皇帝也不在許縣,那官渡之戰是否還會在原地發生就很難說了。照著袁紹的脾氣,仗是一定會打的,但交戰地地點……”張遼這時候由看了一下沙盤上曹軍的布置,“兗州、青州防備森嚴。司隸卻被沿著黃河一分為二,雒陽雖然有于禁率軍駐守,但雒陽以東的大片地域還是基本不設防地。袁紹很有可能將這片地域作為戰場,這里面就有我做手腳的機會了。”張遼翹起嘴角,露出了微笑。

    曹操手中的六名親信大將俱是親族,除了曹純一直跟著曹操外,也唯有曹仁和張遼各自執掌一州之地。現在夏侯淵去了長安,曹洪鎮守荊北重鎮宛城。雒陽到兗州這一大片地方也就只有于禁帶著的一萬士卒。張遼不擔心袁紹敢打雒陽的主意,要知道雒陽現在不過是個大工地,除了磚石就沒別的東西了。而且還有著帝都的名頭,袁紹膽子再大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再著說了,雒陽附近的百姓也全都是曹操安置過去地投降的黃巾軍的家屬,那些可都是經過了大浪淘沙省下來的隨時都敢于提刀殺人的主兒,十余萬人在雒陽附近屯田,又有張遼制定的鄉民警衛隊的制度存在,這些人中隨時都可以編成一支數萬人的軍隊。袁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取舍。而夏侯鎮守兗州,其實不過是集重兵于東郡。說的在明白一點,就是防守的重點在濮陽。所以。雒陽以東地地方因為地勢平坦,便于軍隊展開這樣的有點極有可能被袁紹選擇成為戰場。

    “若是袁紹真的要以滎陽、中牟這一帶作為戰場,倒是真的便于我從中下手。不關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將如今正駐守東武陽地樂進調開,東平以北地防御立刻就會變空。以袁紹麾下那些謀士的能力,他們必然能看出這里地問題。只要有人建議袁紹以輕兵襲取倉亭、秦亭。奪取渡口,並快速襲擊東平將天子搶到手中。而袁紹又心動的話,那這後面的結局就由不得袁紹控制了。”張遼壞壞的笑著。

    可不一會,他又皺起了眉頭,因為要調開樂進也必須有合理的理由,而且他自己的青州軍也要找到合理的救援延遲的理由,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現在張遼也不敢將這個想法流露出分毫,能讓他信任的人除了夏侯、曹仁、曹純這三個素來穩重的將軍外,也只有程昱和郭嘉這兩個曹操的心腹謀士了。

    而且張遼謀劃這這件事情若想真正成功,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開郭嘉的。唯有郭嘉掌握的力量才能完美的完成弒君的計劃。因為袁紹的軍中也暗伏著郭嘉埋下的棋子。

    而郭嘉和程昱對曹操的忠心程度也是張遼信任他們的原因。郭嘉是因為和曹操性情相投,並因為曹操才得以施展才華。程昱更是將曹操視為自己命中注定的主公,將自己的名字中的“昱”字上的“日”都和曹操“曹”字的“日”聯系起來了,這豈能讓張遼不放心。

    “只要能合理的讓東平以北的防御空虛起來,那東平的天子就會像一塊香噴噴的蛋糕一樣吸引著袁紹的注意力。而東平的位置也離黃河不遠,以騎兵的速度也不過是兩三個時辰的功夫。若是袁紹自己不來,那我們完全可以發動郭嘉的暗子,讓他帶著真正的袁軍進攻東平。那時候,袁紹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再加上袁術稱天子的先例,若在偽造一封袁術給袁紹的信件,加上袁術手中的玉璽,那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誰也推翻不了了。”張遼繼續計劃著。

    至于袁術臨死前給袁紹的信,張遼似乎在那本野史中看到過,說的似乎是“咱們兄弟倆斗了一輩子,如今我不行了,就看你的了。我們袁家是帝舜的後代,上承土德,正好代替漢室的火德。我將傳國玉璽給你,你務必將我袁家發揚光大”雲雲。這是是真是假張遼壓根就不想知道,他只需要在何事的時候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就行了。眾口鑠金之下,袁紹豈能自辯。

    而此事若成,天子身故,帝位空虛,自會有野心勃勃的人出頭。比如正在吳郡的劉備,還有似乎毫無進取意識的劉表、劉璋。到那時,曹操再掃平天下後登基稱帝,就完全不會在歷史上留下“漢賊”的評價。這時候的人都注重自己的身後之名,這也是曹操和司馬懿在實力足夠之時都並沒稱帝的原因。

    張遼此時也只是在心中謀劃一個初步的設想,至于細節,他還需要合適的時機去和郭嘉等人商量。但是此時他既然已經有了弒君的意圖,想將曹操提前送上帝位,那這就是他一定要在曹、袁兩家交戰之前完成的計劃。

    “咄咄咄!”

    就在張遼舉著油燈看著沙盤的時候,他的屋門被敲響了。張遼直起身子,他知道能走到他門前的必不會是外人,何況他這里還只是在心中策劃,根本連只字片紙都沒有,豈會害怕被人看見。于是他說道︰“進來吧!”

    隨著張遼的話音,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進來的是端著一個黃楊木托盤的婉兒。

    “老爺,夜深了,妾這里準備了些羹湯,請老爺多少用點兒。”婉兒柔聲說道。

    張遼在婉兒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香味,那托盤上應該是他“發明”的牛肉羹,自從他有了足夠的食材後,貌似他已經“發明”了不少經典的菜式了,將來說不定除了“名將”的名頭,後人會送他一頂“食神”的帽子。

    張遼對婉兒的溫婉可人、善解人意一直很是欣賞,所以曹清讓婉兒跟著他回青州他也沒有反對,家中個女人照顧可是件十分舒服的事情,已經習慣了被人照顧的張遼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那種滿院子全是男人的生活中去。

    “正好我也有些餓了,來嘗嘗婉兒的手藝。”張遼笑著接過了婉兒送來的漆碗,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原本張遼的吃相一貫不好看,這是他前世的習慣加上現在在軍中養成的習慣,但婚後在曹清的糾正下也改了不少,可此時他身邊沒了曹清的耳提面命,又舊病復發,三下五除二就將一碗牛肉羹吃了個干淨。

    婉兒笑著看著張遼,在張遼吃完後接過碗說道︰“老爺,早些休息吧,莫要累壞了身子。”

    張遼聞言抬起頭看著婉兒,他的目光讓婉兒的臉變得通紅的,羞得低下了頭。

    張遼“哈哈”一笑道︰“好!早些休息就早些休息!婉兒你先回去將床鋪好,我隨後就到。”

    婉兒“嚶嚀”一聲,紅著臉,低著頭,轉身就跑了出去。張遼回頭看看地圖上東平的位置,“哼”了一聲,吹熄了手中的油燈,轉身走出屋子,向自己的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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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八七章 預防針

夜晚的**之後,張遼在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後進入了夢想。但是,清晨時分,張遼依然按時睜開了雙眼,他扭頭看著身邊正帶著一臉幸福的笑容睡得正香的婉兒,心中不覺暗嘆此時的女子是如此的容易滿足。張遼每日清晨都要練武,就連刮風下雨也不例外,這也是他得以在這個亂世自保的本錢,今天他也不會例外。

    悄悄的,張遼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不想驚動正在熟睡的婉兒,而他的這種體貼也正是曹清等三女心甘情願的當他的女人的原因。

    張遼走出屋子,大大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接過家中的婢女送上的牙粉和水杯刷牙。這牙粉還是張遼在得知水軍捕捉到了鯊魚後從青島要來的鯊魚骨加上不少草藥熬制的,以往他只能用青鹽刷牙,如今也改善條件了。在用婢女送上的手巾將臉又擦了一遍後,張遼一面將手巾交給婢女一面說︰“婉兒還在睡著,你們不要去吵她。等她什麼時候醒來了,你們在進去伺候。”

    “是。婢子明白了。”兩個婢女嬌聲應道。

    張遼撐起雙臂,做了幾下擴胸運動,然後就向著後院的校場走去,留下了眼中閃著羨慕的光芒的婢女。校場上,張遼原本用來作為練習刺槍的靶子已經被撤下去了,換上的一個直徑三寸左右的薄鐵環片,用線拴著吊在樹枝上。微風吹來,鐵片也隨著不停的擺動。這就是張遼加強練習的道具,張遼要在奔馳戰戰馬上將長槍刺入鐵環中,那晃動地鐵片就像是戰場上不斷移動地敵人。這樣接近實戰模擬的練習必會讓張遼在戰場上的生存機會大大增加。

    其實張遼也很懶。可曹軍如今並沒有佔據絕對優勢,而且若是天下所有的諸侯都聯合起來,曹軍甚至會處于絕對的劣勢,雖然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很小,但張遼還是要為此做好各方面的準備,包括自己地實力。

    張遼端坐在馬背上,右手持槍。手肘彎曲九十度,將長槍平端在腰間,雙腳輕輕一夾馬肚。他胯下的寶馬“胭脂”心領神會,猛得沖了出去,朝著拴著鐵環的大樹疾奔而去。張遼在戰馬起步地同時,也將身體伏下,並眯起雙眼防止迎面而來的封刺激眼楮,但他手中的長槍卻始終保持和馬背的平行。待戰馬就要接近鐵環的時候,張遼眯著的眼楮突然間睜開,腰部發力。早已微微後撤的右手猛然舉槍前刺,目標就是那不停晃動的鐵環。

    只听到“叮!”地一聲輕響,張遼已經被戰馬帶的遠離了鐵環。張遼勒住戰馬,搖了搖頭。他今天的狀態不是太好,今天第一次刺擊雖然命中但卻依然讓槍尖踫到了鐵環。其實張遼有些過于嚴格要求了,他的這種戰斗方式要求的無非是快、準、狠,只要能遵循這三條,被刺中的敵人就絕對討不到什麼好出去。只不過張遼對那些威名赫赫的戰將們的影響太深刻了,以至于他對自己的要求也嚴格的有些變態。其實他也和很多武將交過手,這些人私下里對張遼地評價也是極高的。特別是被張遼刺傷的關羽和在張遼手中吃過癟的呂布。他們都已經將張遼視為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戰將,否則張遼上次去汝南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容易拒絕呂布較量地要求了,只不過張遼自己不知道罷了。

    可是張遼對自己嚴格要求還是意見很好地事情,最起碼他身邊的熟人都知道了張遼並不是天生憊懶,不過是對沒興趣地事情不願搭理罷了。

    此時。張遼又將馬頭調轉過來。繼續剛才的練習。他知道剛才是因為熱身不足而導致持槍的右手不穩才會使槍尖踫到了鐵環的,他振奮起精神。務必要做到最好。

    張遼練習的時間並不長,清早的時間也不長,他除了熱身,只是在馬上練習了來回一百次的刺殺,隨後還有箭術練習。

    雖然更換了不固定靶子的刺槍練習不過才兩個多月,但張遼“本身”那種強悍的實力和他自己的敏銳的觀察力讓他現在的命中率已經接近了九成。這還是在多次練習後手臂略有酸軟時的數據,若真是和敵人針鋒相對,張遼可以保證他那柄已經重新制作過更加結實的丈二長槍能在戰斗中搶先刺入敵人的要害。而且更恐怖的是張遼的槍尖呈短劍狀並開有血槽和尾部的鋸齒,能讓中槍者的傷口惡化,即使離要害有些偏差,也能讓對手當場失去戰斗力。

    晨練結束後,張遼就在吃完吃早餐後前往公堂處理公務,這倒不是他改了自己懶惰的習性,而是為了再這里等著趙雲和甘寧的到來。他是尚未進城就讓衛士給兩人送信的,算算時間,若是這兩人趕得快,今天就能到達,所以張遼也就干脆不出門了。

    趙雲和甘寧來的並不慢,路近一些的趙雲上午就到了,而路遠的甘寧在天色暗下來時也進了城。張遼和他二人都是武將出身,相互間又交情頗深,也就不存在什麼客套,直接將人領到他的作戰室,讓人將酒菜送進來,邊吃邊說話。

    “來!別的先不說,連盡三碗,當中不許停頓。”張遼舉起盛滿酒的碗說道。

    “好!!”

    趙雲、甘寧二人皆是武將,如此豪飲自然對武將的脾氣,二人均是爽快了跟著張遼連喝了三碗酒。

    “將軍,如此著急的將我等召回,是否要開戰了?”甘寧連干三碗酒後一邊啃著煨得酥爛的豬蹄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甘寧是個豪爽的人,他投入曹營後就一直在主持水軍的事務,將曹軍的水軍由小到大,直至如今的規模。也因為這樣,他和曹軍的其他將領的交往就不多,除了張遼外,他也就和趙雲、于禁、臧霸、曹仁、曹洪以及夏侯淵有些來往,而唯一能被他認同的人除了張遼這個也“精通”水戰且還有所創新的張遼外也就是能始終在武藝較量上壓他一頭的趙雲了。所以在這兩人面前,他甘寧一向本色示人的。

    “我就知道老甘憋不住了,縱然在那島上有野人給你祭刀,你也會覺得對手太弱而沒有挑戰性的。”張遼端著酒碗笑道。

    自從張遼在得知水軍找到了後世的日本四島之後,就悄悄的提前將水軍的訓練地點換到了島上,讓日本野人來為曹軍的士兵們的戰刀開刃,也算是他為後世慘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之下的國人提前收取了些利息。雖然甘寧不知道張遼為什麼要將訓練目標定為這些島上的野人,可他卻絲毫沒有將張遼的命令打折。在甘寧的心中,這些野人死也就死了,算不得什麼大事。何況殺野人來訓練新兵的風險也小,新兵的成材率大幅上升。而且順帶著還能從野人那里找到不少金錠、銀錠,訓練兼發財,傻子才不干。

    “子龍,瞧見沒有,還是文遠知我老甘心意。”甘寧說著又將一碗酒送入肚中。

    趙雲和張遼還是比較斯文的,他們俱是一手持酒碗,一手持箸。趙雲听甘寧這樣說,微笑著說道︰“你我皆是武將,沙場廝殺不過尋常事也,將軍既招我等前來,自是有事安排,興霸你又何必如此著急!”

    趙雲對水軍的這個勾當也知曉,因為張遼讓陸軍的新兵同樣也參與到這樣的訓練中去了,他們瞞著的不過是那些文官們罷了。而且趙雲心中雖然對殺野人練兵有些不忍,可在張遼的花言巧語下還是保持了沉默。

    “哼!老甘我就見不得你這般不急不慢的樣子,虧你還是個北地男兒。”甘寧是巴郡人,也就是後世的四川人,雖然此時辣椒尚未傳入中國,但川人那火辣辣的脾氣卻是天生天養的,雖然甘寧和趙雲關系不錯,但就是見不得趙雲那中不緊不慢的樣子。

    趙雲是個好脾氣的人,听甘寧如此說也只不過笑笑而已,卻不和甘寧斗嘴,只顧自己飲酒吃菜。

    張遼暗贊趙雲為人大度,卻也不願讓甘寧的脾氣上來,攪了今日的飯局。他咳了一聲說道︰“興霸,稍安勿躁。你說的不錯,我將你二人叫來,確是有任務安排。不過我事先聲明,這次的任務雖然規模不大,只數千人而已,但其意義卻不小,你二人切不可大意!”

    張遼如此說其實只是針對甘寧,因為趙雲的性格張遼清楚,為人穩重,事事以大局為重,而且此次登陸作戰,還是要以趙雲的騎兵為主的。而甘寧性情火爆,雖是水軍大將,但陸戰同樣擅長,他二人若是配合默契,此次作戰演練必能成功。但甘寧卻因為要指揮水軍,張遼勢必不能讓他盡興,雖然張遼也有安排,但他還是要事先給甘寧打個預防針。

    “興霸、子龍,我下面向你們說的都是我軍今後一段時間的部署。如今我這件屋子外面已經被張新他們團團圍住。此事出得我口,入得汝耳,且不可讓出我們三人以外的人知曉。”張遼鄭重的說道。

    看著張遼一臉嚴肅,甘寧也放下了手中的豬蹄,和趙雲一同正色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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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八八章 在其位,謀其政!

明月映照著臨淄城,它將自己從太陽那里借來的光亮轉換成一種清冷的輝光灑向大地,讓這個世界看上去是那樣的清澈。但天上的明月卻不知道,在他的下方的臨淄城中,卻有著三個人正在商量著血腥殘忍的戰爭。

    “文遠,支持公孫續我沒意見,用小股軍隊偷襲袁紹軍我也沒意見。但是自從我上過一次海船後就發現,大海不同于江河湖泊,縱然是在靠近海岸的地方行船,那風浪也要比江河湖泊中大得多。你的計劃是用水軍運送騎兵在袁紹的身後登陸,可你考慮過沒有,若是戰馬不習慣海上的風浪又該如何?”趙雲在听完張遼的計劃後有些擔憂的說。

    張遼卻不像趙雲那樣擔心,他也知道趙雲說的有道理,但他還知道戰船于運送戰馬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後世的大量馬匹不都采用海運嘛。縱然那時的船更大更先進,在海上更加的平穩,可他也沒有要求水軍現在就將戰馬能用船送的北美和歐洲,甚至就是日本,張遼派去的都是步兵。如此短的距離,張遼相信甘寧一定會有辦法的。

    “興霸,你有何見解?”張遼向甘寧問道。

    甘寧沖著趙雲呲牙一笑,對張遼說︰“將軍,此事問題不大,可讓騎兵先移屯至海邊,讓戰馬熟悉海水,然後再用一到兩月時間讓戰馬熟悉戰船,最後將騎兵集結登船的地點選在距黃河入海口不遠的地方就行。那樣最多不到半日功夫,我就能將騎兵送到渤海郡的任意的海邊。”

    “兩月夠嗎?”趙雲對僅僅兩月還是心存疑惑。

    “夠了。若不是因為海上風浪大于江河,現在就可以登船。”甘寧拍著胸脯自信的說道。

    他昔日縱橫長江,未逢敵手,但自從投入曹操麾下後被派到海邊組建曹營水軍後,甘寧才真正認識到自己昔日太過于狂妄。在小小地長江上稱王稱霸就猶如泥鰍在河溝中稱老大一般煞是可笑。他見識到了大海。被大海地波瀾壯闊的景象所吸引,也在大海變幻莫測的暴怒中受到了損失。可甘寧又豈是輕易屈服之輩,他更加堅定了要征服大海,成為海上霸王的決心。于是他心甘情願的窩在青島,一待就是數年,位的就是要訓練出一只能夠在海上縱橫馳騁的強兵。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張遼地參合。他的很多建議,諸如︰指南針、羅盤以及戰船船型和風帆的改進設計都讓甘寧地這個理想漸漸的有了實現的條件,這也是甘寧之所以信服張遼的原因。在他看來。這個出身在內陸的將軍確是個真正的天才,一個水陸皆同的天才。甘寧不尊重那些只會吟風弄月的文人,但他尊重真正戰場上地英雄。這也是張遼的朋友中唯一對他有著一種狂熱信服的人。

    “子龍,這方面興霸是專家,咱們就听他的。而且調集兵力、糧草,調整防御都需要時間,我們還必須瞞過袁紹派在青州的探子,這時間上就更加的寬裕了。我先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若是準備工作還未完成,你們還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讓戰馬熟悉大海。”張遼說道。

    “啊?三個月?這也太久了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次出戰的機會啊!”甘寧一听要等三個月,立時就是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

    “你?”趙雲一愣,說道︰“不行。興霸,你是水軍大將,只需將我等送到岸上就是,襲擾敵後可是我們陸軍地活

    趙雲跟著張遼時間長了也不再是一味的嚴肅了,他面對交情比較好的熟人也能開開玩笑。而甘寧很不幸的就成為了趙雲開玩笑的對象。

    “什麼?那可不行。我水軍將士的戰力也不遜于陸軍,有打仗地好事,怎麼能讓你們一手包辦呢!不行!絕對不行!”甘寧氣呼呼地說。

    接著他又轉身湊到張遼身邊對張遼說︰“將軍。難得有一次出戰的機會,你可前萬不能讓子龍他們吃獨食啊。好歹這水軍也是在將軍地照顧下建起來的,將軍不能不管我們吧?”

    甘寧為了能出戰,他的表情也多少帶上了一絲諂媚,這讓張遼心中不禁好笑。要知道,甘寧的陸戰水準絕對不差。而且偷營襲寨更是拿手好戲。別人不清楚,他張遼還能不清楚嗎?歷史上建安十八年的濡須口之戰。甘寧率百騎偷襲曹營,不但殺得曹軍大亂,心驚膽寒,還不損一兵一卒,全師而返,可見甘寧是當時水陸皆能的大將。被那時候的孫權稱贊為“曹操有張文遠,孤有甘興霸!”是足以和自己這個張遼平起平坐的將

    若僅僅讓甘寧帶著水軍做一些運送軍隊和糧草補給的事情,就連張遼自己都會覺得這實在是太浪費人才了,所以張遼也為甘寧做好了安排。雖然不能讓他指揮騎兵,但他負責組建訓練的山地步兵以及讓甘寧訓練的水軍陸戰隊可都是偷營襲寨的高手。但張遼還是對甘寧有些擔心,擔心他一旦打得興起而忘了全局,所以張遼正找機會給甘寧上籠頭呢。

    “興霸,子龍有騎兵,他你也有陸戰之兵啊。別告訴我你只顧著訓練水手而忘了陸戰兵。”張遼說。

    “嘿嘿!”甘寧有點不好意思的退回了自己的位子,笑笑道︰“被將軍你看破了。我老甘確是準備在將軍不允之後以陸戰隊上岸襲擾敵方的。”

    “啊!興霸,你怎麼如此?”趙雲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甘寧此時就已經在想著違背軍令了。

    “子龍勿急!”張遼趕緊插嘴道︰“騎兵有騎兵的優勢,步兵有步兵的特點。騎兵速度快,可以深入內陸。但我軍一旦登陸就為被敵方發現,若消息走漏,則出兵的效果就會打折。倒不如騎兵、步兵一起出動,登陸之後,騎兵深入內陸,步兵則負責將海邊城寨、軍營打掃一下。兩軍配合,豈不大好?”

    “對對對!將軍言之有理!理當如此!理當如此!”甘寧一听張遼原來是支持自己的,連聲附和。

    “將軍!唉……”趙雲叫了一聲,但看著張遼和甘寧的樣子,最終還是不說話了。

    張遼知道趙雲這是對甘寧有心違令心中不滿,于是說道︰“興霸,你積極求戰是好事。不過尚未出戰就想著違背軍令卻是不該,所以我要罰你。”

    “啊?”甘寧一愣,隨即說道︰“只要讓我出戰,將軍如何處罰都行!”

    “好。那就罰你在作戰時不得親自沖鋒,必須在後面指揮全軍。”張遼一見甘寧入套了,立刻就掀出了了自己的底牌。

    甘寧這回是真的愣住了,不讓他親自沖鋒,那不和不讓他出戰差不多嘛。甘寧趕緊接著向張遼懇求,希望張遼能高抬貴手。

    趙雲這下氣順了,剛才他差點沒給甘寧氣出個好歹來。可看著甘寧和張遼求饒的樣子,一會兒又禁不住想為甘寧求情了。

    這時張遼開口了,他說︰“興霸,你是方面大將,若再去做些小兵、都伯之類的事情,未免對不起你領受的俸祿。我也想著能暢快的上戰場廝殺,可我如今為主公安撫一州,就由不得我任意妄為。有多大的權利就必須付出相同的義務,而指揮全軍就是你甘寧的義務。此戰你的擔子比子龍還重,他不過是帶著騎兵襲擾,而你卻要負責戰前偵查沿海的水文情況、調配戰船和運輸船,戰時負責登陸地點的選擇以及戰事初期不讓消息走漏、足後還要安全的將所有回來的騎兵接到船上帶回青州。你那里還有時間親自沖殺?”

    “呃……”甘寧不說話了。趙雲一听這麼多事情,也閉上了剛剛想張開的嘴。

    “我剛才可不是跟你開玩笑。興霸,你若做不到這點,我現在就換人。反正單單將士兵送到岸上,承淵也就足以擔當了。”張遼又說道。

    “不!”甘寧一個“不”字脫口而出,緊接著他急急的說道︰“我能做到!能做到。絕對完成將軍的命令,指揮好全軍,不上前方沖殺。”

    “呵呵!”張遼一看甘寧服軟了,臉色頓時軟下來,笑道︰“這就對了,如今你我都是將軍了,不再是可以隨意放肆的單身漢。在其位就要謀其政,否則要我們這些當官的何用!”

    甘寧被張遼說服了,而一旁的趙雲更是為張遼那句“在其位需謀其政”的話而感動,若是秉承這種信念的官員多一些,天下何至于如此。

    這三個人于是乎又湊在一起,開始完善訓練和作戰計劃,以及布置水文偵查。至于對岸的敵軍布置情況以及百姓的城池、村落的位置則會由郭嘉的諜報人員將情況偵查清楚送到劉曄處,他們只需要在出發前得到重新標示的地圖就行了。三個人根本就不管時間,他們說道興頭上甚至丟下酒菜跑到沙盤邊上指手畫腳,他們如此做不但希望能借此為曹軍日後的大規模兩棲作戰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還希望能在兵家的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誰說只有文人好名,武將亦然!
KKAY0728 發表於 2009-2-27 05:44
第三卷 第一八九章 張遼眼中的黨爭

當甘寧和趙雲與張遼一同大致完善了計劃後他們才發現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三人沒想到時間過的如此之快,不知不覺中就是一個通宵。可這三人也絲毫沒有疲倦的樣子,一種全新的作戰模式的誕生讓他們心中都無比的激動,只不過甘寧和趙雲是真的,張遼的裝出來的。

    “哈哈!沒想到咱們這一折騰就是一夜,你們怎麼樣?困不困?”張遼舒展著自己的胳膊問道。

    “不困!”兩人齊聲回答。

    “不久一夜不睡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甘寧接著又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

    先不說甘寧、趙雲是不是真的不困,但就看到張遼絲毫沒有困意的樣子,這兩個人也不會在這方面承認自己比張遼差,這也是武將的一種自尊心使然。

    張遼心中好笑卻也沒有戳破,只是吩咐下人們趕緊準備梳洗的用具並快些送上早餐。一夜興奮下來,他的精神雖然依舊振奮,可這肚子已經空了,若是再不趕緊吃點熱的,他估計自己這肚子不久就會提出抗議的。

    因為甘寧和趙雲也在,張遼特意讓下人多準備些,平時他的飯量就是普通人的一倍,再加上趙雲和飯量比他還大的甘寧,這三人聯手,可以吃掉八個普通人的飯食。

    張遼喜好美食是曹營中出了名的,就連早餐也和其他權貴家中的不同,單單是粥就有十幾種,還有那品種繁多的面點和小菜,讓趙雲、甘寧二人吃的興起,結果連張遼也不過吃了個半飽,剩下的全被這兩人分光了。

    甘寧吃飯後還不停的撫著他那鼓起來地肚子。意猶未盡地說︰“將軍家的飯菜就是好吃。讓老甘我都吃撐了。”

    趙雲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眼中的神采卻表明了他對甘寧的話無比贊同。

    “你們啊……”張遼沒話說了,趕緊讓下人收了餐具再送上香茶。飯後品茗閑聊,也是一番享受。而張遼家中的茶壓根就沒什麼繁瑣的沖泡程序,簡簡單單的殺開水,將開水導入放好茶葉地茶碗就行。只是張遼的茶具十分精美,這可是他特意讓糜家幫他從江東招來的瓷器工匠用離臨淄不願地昌國(即後世的淄博市)城外的高嶺土燒制的瓷器。外形是完全仿制後世的蓋碗茶茶具的形狀。再加上張遼讓工匠在燒制前在茶具上用顏料繪畫,出窯後就成了當時絕無僅有的茶具。因為工藝的不成熟和釉料、顏料制備地缺陷,工匠們失敗了數十次方才真正成功。這也要歸功于漢朝已經有了不成熟的青瓷工藝。而張遼又派人給他們做了詳細的工作記錄,每一次的配料和程序都被記錄了下來,以備失敗後總結修改。這也是張家作坊的慣例,並被和張遼交好而家中也有作坊的權貴家采用,最後成為了每一個作坊和工匠實驗新產品和新工藝的慣例。而張遼的這種茶具在送給親朋好友後也出了名,張遼特意要求的天青色雖然沒有完全做到,卻也因為釉面呈青色,又是青州制造。而被稱為青瓷。張遼知道後也不以為然,畢竟他剽竊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會不過是一套茶具和一種瓷器罷了,反正真正的蓋碗茶和青瓷在歷史上還得等數百年後地唐朝才會出現。

    “將軍,听說你此次在朝堂上被人彈劾了?”甘寧雖也讀書識字,卻最不耐士子行徑,他看著張遼和趙雲在那里滿臉享受的喝茶就心里不爽,于是找了個話題開聊。

    張遼知道這種事情是絕對沒什麼保密的,青州的官員、士紳早就該知道了,何況宗元他們那里自己也事先打過了招呼。張遼放下手中的茶碗。說︰“這事情又沒有刻意保密,難道你現在才知道?”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這幫家伙真是吃飽了飯沒事做,就會找別人的麻煩。”甘寧撇撇嘴說到。

    “什麼叫清流?清流就是什麼都不做,單等著從做事地人那里挑毛病地人。”張遼語帶嘲諷道。

    “這些人當中除了少部分是真正疑心為公之外,大多數都屬于閑著沒事做的,甚至還有一心想借此揚名立萬地。我現在好歹也是個權貴。若是借著彈劾我的機會成為名人那不是好事一樁。何況無論他們成功與否。他們本身都沒有損失。彈劾失敗,他們是不畏權貴的斗士。彈劾成功,那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甘寧第一次听說這種事情,張開的嘴都合不攏了。趙雲皺著眉頭說︰“將軍,此言是否太過?”

    “呵呵。子龍心腸太好,須知人心叵測。當年的黨錮之禍喧囂甚上,可究其實質,不過是宦官、外戚在追求對朝政的掌控,他們都想獨自執掌大權而拒絕共同執政,于是為了爭權奪利而產生的斗爭。而士人表面上是始終聯絡弱者打擊強者,給人一種依附與人的感覺,但之計上卻並非如此。那時宦官勝利了,但受到迫害的卻都是些沒腦子、好沖動的文人。而真正得利的確實諸如袁紹的叔父袁逢這樣的老狐狸。他們一方面讓外戚和宦官斗爭,削弱兩家的力量,一方面又拋出那些不能為他們所用的士人當替死鬼,最終就是袁逢通過他的兒子和佷子掌握了軍權,而他自己身在朝中以為呼應。若不是來了一個行事不講道理的董卓,那掌控朝廷的就該是袁太師,而不是董太師了。”張遼不屑的說。

    確實,張遼對這些只知道內斗的人絲毫沒有好感,這也是他當初為什麼選擇曹操的原因,這是因為曹操在歷史上雖然尚未統一全國,卻在顧全大局的情況下首先選擇了平定北方,遠征烏桓安定邊疆。而張遼更知道千年之後的清流比現在還要不如,自宋朝王安石開始,朝爭就變成了意氣之爭、黨派之爭,文人們不顧外敵,不顧民生,只顧著在朝堂上打倒對手。于是,金兵南下、北宋滅亡,元兵過江、南宋消失,滿清入關、皇帝自盡,無數次的戰爭,數次的改朝換代,百姓深受其苦。而黨爭發展到極致時,甚至有人可以為了給自己的對頭添堵而故意克扣軍費,清末的北洋水師就這樣在內憂外患中成為了歷史,而中國也遭受了歷史上最慘重的損失。

    想到這些,張遼就對那些清流沒什麼好感。雖然他也知道其中有心存公心之人,但這種人實在是太少了。

    趙雲听了張遼的話張了張嘴,但他卻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張遼說的話雖然有些偏激,但確實都是說到了點子上,那不過是爭權奪利罷了。

    這時甘寧也恢復過來了,他罵道︰“媽的,這幫家伙。爺們在外面打生打死的,他們倒在後面拆台。若是老甘那時在場,必要活批了這幫家伙!”

    “難道就沒有辦法嘛?”趙雲神情有些木然的問。也難怪,一夜沒睡再加上張遼揭開的現實,確實讓趙雲有些喪氣。

    張遼搖搖頭,“沒有,只要是人都會有私心,就連我也不例外。只不過有人能顧全大局,而有人卻小肚雞腸。除非制定出完善的制度並且真正嚴格執行下去,方可減小黨爭帶來的禍患。所以我要在青州試行新政,就是想為國家找到一種良好的制度。”

    趙雲聞言精神一振,連聲說道︰“將軍,如此甚好!只要能在我青州試行成功,再想全國推廣,必能重振我大漢。”

    “呵呵。沒那麼容易。”張遼今天似乎是要好好的打擊一下過于理想化的趙雲,不停地向他潑冷水。但他只不過是為了點醒趙雲,希望在將來推曹操上位時,趙雲即使反對也不要出頭。他更希望趙雲能基于為大局著想而選擇支持曹操。歷史上荀的悲劇是張遼不希望看到的,這也是他想讓劉協“死”在袁紹手中的原因。

    “我就在青州搞些試點都會有人出于種種原因上書彈劾,若真要推廣開來,難度可想而知。你該知道,我青州新政中有不少條款都是為世家所不喜的,若不是因為黃巾在青州肆虐日久,青州的大世家均被他們掃空,我又從遼東接回了管幼安這幾位大賢,在加上主公在朝中為我擋風遮雨,我在青州方能安心做事。所以,此時的關鍵不是推廣,而是繼續積累經驗,培養後備官員。待主公掃平天下割據的諸侯之時,我們再將完善的新政推向全國,那時不但沒有諸侯給我們搗蛋,我們的後備官員的人數也足以支撐官吏的空缺。”張遼笑道。

    “對!”趙雲也徹底恢復了以往的從容,他剛才不過是鑽了牛角尖,一旦想開了,憑他的智力,又豈會不明白張遼的意思。

    甘寧不耐煩听這些個,他直著嗓子說道︰“將軍,你們說的太麻煩,老甘我對這種麻煩的事情不在行,不過只要將軍招呼一聲,老甘我是指哪打哪!”

    “好!到時候少不了要你幫忙!”張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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