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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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00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26 14:14
第143章(下)

    張遼說到關於皇帝的話題就閉上了嘴,曹操和郭嘉也明白張遼的用意,都會心的露出了笑容。

    「看來讓文烈去是最好的選擇,否則諸人此時皆各司其職,還真找不出多少閒人。」郭嘉說道。

    可是郭嘉的話音剛落,他就和曹操一起將視線轉向張遼。張遼見此情況,也只能無奈的苦笑一聲,誰讓他剛才公然宣揚要偷懶的。

    「文烈年紀也不小了,呂布進犯兗州時他就已經嶄露頭角,此時正是讓其鍛煉、建功之機,我們只要為其配備精銳士卒作為護衛,如今我軍又有甘寧的水軍,從青州到遼東,順風時不到半日就可抵達沓氏城,據師兄國淵的書信中所言,管寧等人就居於沓氏城附近。」張遼搓著雙手道。

    「主公,這五人再加上孫乾都是青州人,重用他們,不但有助於宣揚主公之德,更不會引起青州世家的反感。」郭嘉說。

    「再者,這六人皆是親嚴自守之人,不會於任上徇私枉法,有利於青州百姓對我軍產生歸屬感。」張遼接著說道。

    說完話,張遼和郭嘉相視一笑,這兩人不愧是曹營中的「懶人」二人組。

    這時候曹操突然頓了一下,想了想說:「文遠,這管寧、邴原似乎是和華歆並稱為一條龍的兩個人吧。「一條龍?」張遼楞了一下,隨即他想起了一個關於「割袍斷義、劃地絕交」的故事,說的就是管寧和華歆。

    「好像是的,他們都是青州人,又素有文名,相互並稱也是正常的。」張遼說。

    這時候郭嘉說道:「主公所言不錯,這三人在青州名聲極大。管寧、邴原與華歆同稱為一龍,龍頭為華歆、龍腹為邴原、龍尾為管寧。其中還有一個有趣的傳聞,說的是:管寧、華歆共園中鋤菜,見地有片金,管揮鋤與瓦石不異,華捉而擲去之。又嘗同席讀書,有乘軒冕過門者,寧讀如故。歆廢書出看。寧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雖不知這個傳聞是真是假,不過管寧之賢由此可見一斑。」

    張遼這才知道《世說新語》地故事並非空穴來風,至少現在郭嘉也說有此傳聞,雖然沒有當事人的證實,卻也不能說人家劉義慶胡編亂造,因為他生活得時代距離漢末也有幾百年了。

    「嗯。華歆此人我見過,在中平五年的五月,當時的冀州刺史王芬欲廢先帝。而改立合肥侯,曾邀華歆共議廢立。華歆拒之。而奉孝收集到得關於豫章郡的情報中也說華歆在任豫章太守之時,清廉公正。深受百姓愛戴,這最少能說明華歆是一能臣。而能與華歆並稱者,比不遜於華子魚也。」曹操微仰著頭,若有所思的說。

    而張遼的心中一陣不停的腹誹,華歆他當然知道,他甚至還知道華歆地為人的是有點問題的,在孫策襲取江東的時候,孫策本人是屬於名不正言不順的那種,而華歆作為朝廷所封的豫章太守,就不應該在孫策的遊說下將土地和人民交給他。致使江東長期被孫氏割據。而在他成了江東的一員之後,也不應該輕易放棄江東投奔曹操,儘管當時另投明主的現象很普遍,但華歆地情況卻很特殊。當時確實是曹操向孫權要華歆,但孫權也是真心不願放他走。這時候華歆就對孫權說。我雖然到了曹操那裡,卻可以牽制曹操不要對江東不利,這比江東空耗錢糧養著我更好。孫權一聽華歆說得很在理,就放他走了。結果華歆到了曹操那裡之後,後來竟然幫助曹操為進攻江東出謀劃策。而且這些對話都是《三國誌‧魏書‧華歆傳》的記載。應該是真實可信的。由此可見。華歆雖然是一個能臣,但也是一個反覆無常之人。如此看來。管寧與他斷交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地事。不過之後華歆卻沒有壞事的傳聞,可見他還是又自制力的。至於各種對華歆的評價,張遼也認為這應該都是事實,只不過報喜不報憂,搞什麼為尊者諱,乾脆不提。所以,張遼對華歆的看法就是華歆此人可以用,甚至可以大用,但一定要在自己能夠掌握他的情況下用人。

    「青州雖然歸入主公治下已有近兩年,可我們真正能控制的不過只有青州的軍隊,至於青州的政務,因為我們當時人手緊張,也只能任其控制在當地世家的手中。如今若能將國淵、管寧、邴原、王烈四人招入主公麾下,再配合軍隊,青州大權將完全落入主公手中。只是如此一來,青州地舊世家雖然被削弱,卻又會出現幾個新的世家。」郭嘉搖搖頭,話語中很是無奈。

    這也沒有辦法,曹操需要人才,可現在的人才大都集中在各個世家,所以除陳出新的舉動到最後總是世家間的輪流坐莊,若想真正動搖這種情況,也只有等到曹操地公學培養出大量的忠於曹操的學子後才行。

    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三人也就不再議論公事,反而開始了閒聊。曹操年輕之時為人放蕩不羈,和郭嘉正是同一類型,張遼生性人散漫,也是個不羈世俗,我行我素的主。這三人在一起自是話題不斷,從皇帝的逃跑時狼狽到皇帝逃跑地路上丟了幾個妃子,從袁紹、袁術當年在雒陽地糗事到昔日高官的一些趣聞,接著發展到張遼和郭嘉相互揭短。軍帳中一時間笑聲不斷,頗為熱鬧。

    這時候,曹純急匆匆地走進了軍帳,他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進入軍帳的曹純也沒有和張遼、郭嘉打招呼,直接就走到曹操身邊,將一個小紙卷交到了曹操的手中,然後就退到了一邊。這時,他才向張遼微微一頷首,用眼神招呼了一下,同時也是告訴張遼,此事與你有關。

    張遼眼睛翻了翻,他已經能估計出這小紙捲上寫的是什麼了,不外乎皇帝就接受了太尉的勸說,欲行離間之計罷了。

    果然,曹操看完紙捲上的內容,笑著將紙卷遞給了郭嘉,嘴裡說道:「唉!畢竟還是沉不住氣,被老太尉一嗦就沒有主見了。」

    張遼聽了撇撇嘴,誰家的十六歲少年能向劉協一樣有如此豐富的經歷,換了他們,估計在雒陽就要發難了。

    郭嘉接過紙卷只是略微的掃了一遍,然後順手就遞給了張遼。張遼拿到手,瞄了一眼,上面果然寫著「帝欲行分化離間之策」這八個字。

    「有確定的時間嘛?」張遼問道。

    曹純搖搖頭。但郭嘉卻說:「這用不著猜,應該就是下次例行的朝會上見分曉。」

    「唉!這幫傢伙估計是在長安待得太鬱悶,才剛剛得到自由,卻又惦記上了人家的東西。說句不好聽的話,真真不當為人子。」張遼說。

    「他們可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因為他們代表的是皇帝。」郭嘉不屑的說。

    「皇帝?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將相王侯,寧有種乎?當年的劉家也是藉著陳勝和項羽的風才得到的天下。那有什麼不變的王朝。」張遼這番話已經近乎叛逆,若不是適逢亂世,他此話一出,讓他死十次都不夠。可惜現在已經形成了諸侯割據,曹操也因為種種原因有了另外的想法。曹純是曹家人,郭嘉也對劉家沒有忠誠感,自然不會有人斥責與他。這也就是荀不在,若是荀這個死腦筋(張遼語)在的話,張遼說話必然會有所顧忌。

    曹操此時的心裡卻很是失望,他雖然對如今的皇帝劉協昔日的種種做法有所不滿,自己的實力的膨脹也讓他有了別的念頭,可他一直在猶豫。所以他能讓張遼他們暢所欲言,故意為發兵救援皇帝設置障礙而視而不見;也能容忍荀等人的保皇觀念,為救援皇帝而四處努力。可是當他決定發兵之時,他也沒有真正的做出決定。但當他帶兵感到雒陽後,董昭傳來的消息讓他感到了寒心,皇帝竟然在他剛剛趕到後就想著分化他的部下,所以他聽從了董昭的建議,以手中的實力行攝政之舉,也採納了張遼的建議,修繕雒陽,讓皇帝移駕東平,乾脆將皇帝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雖然曹操依然沒有下定決心取而代之,但內心的天平已經完全傾斜了。他不再是那個以得到「漢故征西將軍曹侯」的稱號而滿足的曹操,他開始向真正的王者前進了一大步。

    「奉孝,此事你如何看?」曹操問道。

    「此事易爾!」郭嘉一臉輕鬆的說。

    曹純聽到郭嘉的話,緊張的表情頓時鬆弛下來。而曹操和張遼卻始終保持著輕鬆地神態,像是早就知道郭嘉一定會有對策一樣。

    (郭嘉曰:「此事易爾!只要交出月票,我保你無事!月票拿來啊!!!!!」)
沃土學師 發表於 2008-12-26 14:15
第144章

    (昨天是平安夜,呵呵,大郎忘記了。不過今天也是聖誕節,祝各位書友聖誕快樂!)

    在曹純將皇帝欲對曹操麾下行分化離間之策傳到曹操的中軍帳後,曹操、張遼、曹純、郭嘉四人在商議對策,當郭嘉說到「此事易爾」之時,原本因為曹純的緊張而使得帳中略有壓抑的氣氛變得輕鬆了。

    「計將安出?」曹操問道。

    「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郭嘉說道。

    「哈哈哈!」曹操撫掌大笑,「不虧是郭奉孝!你與文遠性情相投,就連出謀劃策也多是同樣的思路!有你等二人,曹某無憂矣!」

    郭嘉一聽,看著張遼笑罵道:「好你個文遠,既然你有辦法,為何還要我在此出乖露

    「你休要怪我。」張遼也笑著說:「我只是有這樣一個大概的想法,至於具體如何應對,那可不是我之所長。這種事情原本就是你們這些專業謀士的職責,而我只是一個武將,帶兵打仗才是本份。有句話不是說嘛,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咱們是朋友,我又怎能搶你的飯碗?」

    「你……」郭嘉沒話說了。張遼說的不錯啊,他只是一個武將,根本就沒必要在這類事情上傷腦筋,反而是他,卻要在想出辦法後還要制定詳細的執行方案。「文遠,你果然狡猾,知道仲德先生如何評價你的嘛?猛如虎、狡如狐、那個……啊!你覺得這麼形容如何?」郭嘉和張遼鬥嘴可從來不會輕易認輸。他立刻用程昱的話回給張遼,並用一種戲謔地眼神看著張遼。

    「你還漏了一個。是憊懶如豬。」張遼滿不在乎的說。他對這種形容可沒什麼好生氣的,他比現在的人都要清楚這些動物能在自然界生存下來必然有各自「絕活」,以「師法自然」角度而言,這些動物又何嘗不是他的老師呢。

    「好啦。你們二人也不要爭執了。文遠所言不差,奉孝,你還是能者多勞吧。」曹操話一出口,算是讓兩人之間友好的「爭執」告一段落。

    「是,主公。」郭嘉、張遼皆是有分寸的人,對曹操的話自是齊聲應允。

    郭嘉微微直起身子。將衣襟略微整理了一下,悠然的說道:「此事易耳!無論陛下給文若、公達何種官職。主公到時再對二人重新安排一番就是。文若乃顧全大局之人,必不會給主公難堪。公達是歷經劫難之人,早已不復昔日之衝動……」

    「那就是我這裡最麻煩嘍!」張遼這時插了一句話。

    郭嘉沒有就此責怪張遼,只是笑著看了張遼一眼,接著說:「正是如此。主公本就欲讓文遠和妙才換防,卻不想陛下為文遠安排的也是青州牧一職,倒正好對上。不過也不是很麻煩,據傳來地消息。陛下拿出來的好處是羽林中郎將,領青州牧。而主公卻要你鎮守青州,為一方之封疆大吏,兩者可是截然不同地。」

    張遼這時候根本就沒有說話,他衝著郭嘉翻了個白眼,然後臉一轉,抬頭去研究中軍帳的頂棚去了。

    「噗嗤!」曹純被張遼這種舉動給逗得笑了出來。

    「奉孝,別跟文遠鬥氣。他能把棺材裡的死人都給氣活過來。」還是曹操出面打圓場。

    「唉!」郭嘉歎了口氣說:「把死人氣活過來根本就不算本事,我看文遠不但能把死人氣活過來,還能再給氣死過去。」

    「對嘍!這就叫氣得你死去活來。嘿嘿嘿!」這會兒張遼卻又將頭掉了過來,以一種欠揍的表情看著郭嘉笑道。

    「唉!交友不慎啊!」郭嘉也誇張的長歎道。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郭嘉接著說:「其實相對於文若和公達,我敢肯定,咱們的陛下真正想從主公這裡分化的還是文遠。」

    「嗯!這我也知道。」曹操沉聲說:「文遠雖然沒有文若、公達再士林中地名望大,但因為造紙和印刷術以及康成公的緣故。文遠的名聲亦不遜文若叔侄。最關鍵的是他們以為文遠還是一個手握兵權的將軍。有如此的好處,他們甚至連文遠是曹某的妹夫這一事實都選擇了忽視。嘿嘿!曹某真不知該誇他們目光敏銳呢還是該嘲諷他們鼠目寸光?」

    「主公,如今我軍的軍制已和大漢原本地軍制截然不同,遠在長安的皇帝又如何能夠知曉?他們那裡知道我軍的高級將領不過只有指揮權,卻沒有調兵權。」張遼說。

    「雖然如此。可文遠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曹純問道。

    「現在有兩個辦法。一是主公暫時不要讓文遠和妙才將軍對調……」

    「此事不行。妙才處理不了水陸兩軍的協調問題。」曹操搖頭道。

    「那就還有一個辦法。前些日子我接到江東的情報。孫策兵分兩路進攻豫章郡,在兩路軍隊分別攻下彭澤和鄱陽後。豫章太守華歆見此,遂向正駐軍淑丘的孫策請降。孫策如今已經在名義上獲得了丹陽和豫章兩郡之地……」

    「奉孝,你究竟有何主意直說就是,盡說這些個沒用的東西作甚。」張遼已經大概明白了郭嘉地意思,不過這時候他還是想聽郭嘉說出來。

    「怎會無用?主公如今正執掌朝政,不如乘此機會派人南下,加封孫策,對其控制丹陽、豫章二郡一事給予朝廷的確認。可以讓孫策安心的為我等牽制劉備、袁術、劉表諸人。而這市街的人選就可以解決文遠當前的問題。」郭嘉說,

    曹操微一沉吟,說道:「奉孝是欲讓文遠為使節,南下江東?這倒是可以讓陛下地算計無功而返了。」

    「此計倒是可行,不過讓文遠為使節,這會不會太過於重視孫策了?畢竟他目前才不過是個懷義校尉。」曹純說。

    「此亦無妨。曹某可以陛下地名義任命他為騎都尉,襲其父爵為烏程侯,兼任丹陽太守。想來孫策也不會不要這大義正統的名分。」曹操驕傲地說,他的話語中透出了那種強烈的自信,這完全源於他此時大將軍的身份。

    「孫策心高氣傲,縱然是襲爵烏程侯,領丹陽太守,但僅僅一個騎都尉,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張遼說到。

    「孫策不過一小兒輩,能給他丹陽太守一職已是算他幸運,他又豈敢有不滿意之理?」曹操說著又瞇起了他的眼睛。

    張遼如此說,不過是知道孫策此人的性格自傲到極度自負的程度,而且他記得陳壽的《三國誌‧吳書》中的孫策的傳是和他的父親連在一起的,名字就叫《孫破虜討逆傳》,其中的孫破虜是其父孫堅的官職破虜將軍,而討逆則是孫策的官職討逆將軍,所以張遼就記得孫策的官職是討逆將軍,故而就插了一句。(其實歷史上孫策在一年後才得到騎都尉,襲爵烏程侯,領會稽太守,而討逆將軍的官職更是要在兩年後才獲得,而且還加封吳侯。)

    「文遠,主公雖僅給孫策騎都尉一職,卻將其父的爵位讓孫策承襲,這可是縣侯,單就爵位,你可比不了。」郭嘉笑道。

    「我倒不在乎這些,依著主公如今的地位,將來我一個縣侯也是跑不了的。不過我更希望將來主公能封我為晉侯。」張遼說。

    「晉侯!這可是及其尊貴的封號啊!」郭嘉、曹純驚呼。

    「哈哈哈!文遠乃曹某之腹心,區區晉侯,曹某又豈會吝嗇!將來必會讓文遠如願以償!」曹操哈哈大笑道。

    「可欲往江東,必要經過呂布和袁術的地盤,這……」曹純又提出了另一個擔憂的理由。

    「那就請主公幹脆再草擬一份詔令,確認呂布在汝南的地位就是,順帶著還能讓袁術更加急切的對付呂布。」張遼說。

    「其實路線很多,通過汝南後可以走廬江也可以走江夏。文遠這一路還能看看袁術或劉備軍的實力,為我軍未來的行動提供些依據。」郭嘉說。

    「呵呵,還能欣賞一下沿途的風光!」張遼後世就是江南人士,可惜這些年一直在北方活動,雖然知道將來統一全國時自然有機會到南方,但能有機會提前去看看也是不錯的。

    「這次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曹某明日就將加封呂布和孫策的詔令以及天子符節交與文遠,倒要看看,文遠人都不在場,陛下他還怎麼加封。」曹操沉聲說道。

    「主公,羽林中郎將我不在乎,青州牧也沒什麼意思。不過要是有什麼爵位,可千萬給我留著,這玩意能傳給後人的,您外甥哪兒,我這當爹的總得留些東西才行。」張遼見事情基本定了,說話又開始沒正形了。

    「你……你這傢伙,唉……」曹操無話可說了。

    「文遠,你此行要經過呂布他們的地方,需要帶多少護衛?我去為你準備。」曹純可不管張遼的玩笑,他只擔心張遼的安全。

    「多謝子和關心。我帶三百熟悉水性的山地步兵就行了。」張遼清楚南方的地勢,決定將訓練了多時的山地步兵中的會水性的傢伙帶上。

    (已經到月底了,也是今年的年底,大郎再次向各位書友懇求月票!謝謝!)
zg0916 發表於 2008-12-26 21:09
第145章

    東漢建安元年十月十日,漢帝劉協及其後妃、宮人入住由故東平王府改建的行宮,並與當日召集群臣舉行了朝會。

    這個行宮在荀調集了大批物資並抽調了軍隊參與建設的情況下,原本顯得破敗落拓的故東平王府在九月底完全修繕一新,還在規模上有所擴大,以適合皇帝的身份。

    “臣等參見陛下!祝陛下金安!”全新的大殿中,曹操和群臣想端坐在正前方的皇帝劉協行叩拜大禮。

    這個朝會是劉協在楊彪的提議下召集的,曹操明白他們的意圖,但在對策已定的情況下,他還是默然的看著楊彪們的努力的表演著。

    “諸卿平身。”劉協淡淡的說。此時他看著下面的群臣,真正感到了一個帝王的優越。只可惜他此時卻被這種優越性蒙蔽了雙眼,完全沒有考慮到這究竟是誰的地盤,外面那些雄壯、威武的士兵是誰的部下。

    “諸位卿家,朕自登基以來,先是受制于董卓,後受制于李、郭汜二賊,如今終能……”說的這里,劉協的聲音有些唏噓,眼中也不受控制的涌出了滴滴晶瑩的淚珠,情緒波動的他此時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陛下!如今陛下脫困,當振奮精神,勵精圖治,重現我大漢的榮光。切不可在此做小兒狀啊!”楊彪作為老臣,又是皇帝信任之人。將劉協情緒激動,急忙開口勸道。

    劉協地情緒也是一陣陣的,他此時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急忙眨眨眼楮,用手去正正自己的冠冕,順帶著隱蔽的將眼中的淚水擦去。做完這一切後,劉協說︰“太尉言之有理,朕如今自當奮發,必要讓我大漢重現光武中興之盛世!”

    “陛下英明!!”群臣在楊彪的帶領下齊聲高呼。

    而此時的曹操雖然跟著群臣們一同行動。可他的心中卻無比的冷靜,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在看著別人地表演。他的那些部下們也對此不是很在意。除了荀地情緒有些激動外,其余的曹營諸人也和他們的主公曹操一樣在冷眼旁觀。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對這些所謂的皇帝的忠臣很是不屑一顧,他們覺得正是這群人的無所作為才使得皇帝陷入窘境,一群沒本事地人現在倒成了中興漢室的重要人物了,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尤其是曹洪等武將,他們不但對這些沒什麼本事的文臣不屑一顧,其中幾個和張遼關系好的人甚至因為皇帝算計張遼和自家主公而感到憤怒。

    “陛下。臣已派人將故王司徒的尸骸遷至雒陽,還請陛下追封為國殞命的王司徒。”曹操在听了一會兒群臣對劉協的吹捧後有些不耐煩了,出列請劉協追封死去的王允。

    劉協雖然經歷了數年的傀儡生活,但是他還算是了念舊的人,單看他對董卓地稱呼有別于李、郭汜就可以看出來。在李、郭汜攻打長安時,雖然他當時迫不得已沒有保下王允,但他還是對那個為了自己能親政而設計除去董卓的老人心存感激的。

    “嗯!大將軍此議甚好。當如何追封王司徒,各位卿家有何意見?”劉協听曹操這麼一說,也想起了那個為了他而死去的老人,立刻詢問下面的大臣的意見。

    王允此人性情剛直。雖然也懂得變通之道,卻常常會因為腦子一熱而看不清形式。當初他能與董卓虛與委蛇,卻在除去董卓後變得有些剛愎自用,不顧眾人的勸阻,一意孤行的殺死了為董卓哭靈地蔡邕,從而得罪了一大批文人官員,可以說他的死有李、郭汜的因素,也不乏這些官員的袖手旁觀。但他當時拒絕了呂布提出的撤出長安地建議。決心以死報國,時年不過五十六歲,宗族老幼,盡被殺害,只有兩個佷兒逃出生天。這樣地王允也稱得上是個血性的男人!

    至于他和蔡邕地恩怨。用張遼之前的話來說那就是“兩個死腦筋撞到一起。不出事才怪!”而且蔡邕此人文名雖盛,卻不是個做官的材料。而且個人的風骨也有些瑕疵。明末清初的名士顧炎武就曾這樣評價過蔡邕︰“東京之末,節義衰而文章盛,自蔡邕始。其仕董卓,無守;卓死驚嘆,無識。觀其集中,濫作碑頌,則平日之為人可知矣。以其文采富而交游多,故後人為立佳傳。嗟乎!士君子處衰季之朝,常以負一世之名,而轉移天下風氣者,視伯喈之為人,其戒之哉!”(見顧炎武的《日知錄-兩漢風俗》)前面一段我們暫且不理會,畢竟以顧炎武這樣一個千年後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當時的情況的。但是蔡邕為別人“濫作碑頌”這一條卻無從辯駁。而這樣的蔡邕又怎會被出身名門望族,身為當時標準的文人的王允所認同呢。悲劇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就這麼發生了。

    “陛下,王司徒忠義為國,陛下可命人將其厚葬,再重賞其後人,以慰忠臣之心。”楊彪出列說道。楊彪在王允要殺蔡邕時因為勸說而被王允駁過面子,但他卻知道此事若不妥善處理,必會讓漢室臣子離心離德。故而也不顧自己和王允昔日的那點小小的不愉快,出來贊同曹操的意見。

    楊彪身為劉協的重臣,又是文人中的領袖,他的意見自然會得到曹系外的官員的贊成。

    經過朝臣的商議,劉協最終決定,為表彰王允的忠貞氣節,以隆重的殯禮重新安葬王允的尸骸,並加派虎賁中郎將“奉策吊祭,賜東園秘器,賜以本官受綬,送還本郡”。還加封王允的孫子王黑為安樂亭侯,食邑300戶。不過因為王允生前並未封侯,所以,按照規定也無法被授予謚號。

    曹操在提出追封王允後就不再說話,他看著朝臣們在引經據典、議論紛紛,心中卻有些為那個老大哥而不值。“子師兄,這就是你一心要保的陛下和大臣,一群只會夸夸其談而不會做事的大臣!你值得嗎?”

    “陛下,此次陛下能回駕雒陽,全仗大將軍之功,但也不能忘卻大將軍的部下。陛下當對有功之人予以封賞。”在結束了對王允身後事的討論,楊彪終于開始了分化之策。

    由于早就和楊彪商量好了,劉協也沒有猶豫,只是對著曹操問道︰“大將軍,太尉之言汝有何意見?”

    “臣無異議。”曹操一臉淡然的回答。

    劉協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問楊彪道︰“太尉,汝對如何封賞有功之人有何意見?”

    “臣以為當一個一個的來。先行封賞勞苦功高者,再封賞他人。”楊彪恭敬的回答。

    “那依太尉的意思……”劉協問道。

    “將軍張遼,奉大將軍之命,率兵先行,與李、郭汜二賊圍攻雒陽之際趕到,解了雒陽之圍,當記首功。荀處理政務、供應糧草,又修繕行宮,亦有大功。荀攸為陛下曾在長安身受牢獄之苦,亦當封賞以酬其功。”楊彪照著他和劉協早就商量好的說法將話說了出來。

    “首先就是這三人嗎?”劉協明知故問道。

    “正是!”楊彪回答。他為了達到目的,事先都和那批曹系以外的官員做了交代,也不虞他們會出來誤事。

    可是楊彪卻忘了“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的古訓。這些官員中並不是個個都和他一條心。不然曹操就算能更換劉協身邊全部的士兵,也不能得知他們私下商議的內容。

    “嗯。如此就依太尉之言。那,張遼何在?”劉協問道,同時他也抬起頭,想看看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將軍。他至今都忘不了張遼那天的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帶著些許同情、憐憫的意味深長的目光。

    “回稟陛下。張遼已于幾日前作為陛下派出的封賞呂布及孫策的使臣南下了。”曹操在劉協問出口後出列回答。

    “啊?”劉協微微一驚。

    楊彪也暗自皺眉,他雖然此事做得有些心急,卻不是什麼笨蛋,當然知道曹操在幾日前就將張遼派出去一定是有所企圖,甚至他們之前的商議內容都一驚被曹操獲悉。想到這里,楊彪不禁有些氣苦。

    劉協的反應還是很快的,畢竟他經歷了旁人從未經歷過的生活。他見此情景,連忙笑著說道︰“呵呵,朕都忘了,前些時候才擬寫的對呂布及孫策的封賞詔書,原來大將軍安排的使臣就是張遼將軍,如此倒也合適。就是張將軍才率兵為朕解了圍,又要遠涉江湖,太過辛苦了!”

    “陛下,文遠身為漢臣,自當為陛下效力,談不上辛苦二字。但陛下體恤臣子之意,臣替文遠謝過陛下!”曹操說道。

    “呵呵!對了,朕險些忘了,張將軍與大將軍乃是姻親。嗯,既然張將軍不在,那對其的封賞就等他回來再給。朕也可趁此機會,再和眾卿家商議一番,看看是否有缺失之處。嗯,就這樣吧!散朝!”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 15:26
第三卷 第一四六章

    劉協穩定下來後的第一次朝會就這樣結束了,但對於楊彪提議要封賞的三人中被刻意忽略的荀家叔侄卻無人提及,就連荀、荀攸自己也閉口不言,唯恐再生事端。

    而此時著三人中的另外一人,也就是我們的主角張遼卻騎在馬上,行進在南下的途中。

    張遼此次南下一共帶了五百士兵,除了從山地步兵訓練營中讓曹純給他抽調了三百精銳,再加上他自己的一百親兵外,還有他死皮賴臉的從曹操那裡挖來了許褚和一百護衛天子符節的禁軍。說是禁軍,其實還是曹軍的精銳,只不過這一百人原本是隸屬曹操的虎衛軍的。

    至於帶上許褚,張遼考慮的是孫策這傢伙也是個桀驁不馴的問題青年,要是到時候他挑起事端,就讓許褚出手解決,而他張文遠大人自然要擺足了使臣的架子,不能輕易出手打架的。為了能讓許褚震懾江東諸人,張遼還將他趁著為徐晃打造斧子的同時讓將作營的工匠打造的一柄刀交給了許褚。原本張遼是想複製出唐代赫赫有名的陌刀的,但真正的唐代陌刀張遼卻並沒有見過,他只能想當然的讓工匠打造了一柄刀柄長二尺有餘,刀刃略彎,長約六尺,全長近兩米的雙手大刀。在這柄刀打造出來後,張遼就直接將其命名為陌刀。二典韋則是對他自己的鐵戟情有獨鍾,張遼也只是將鐵戟的形狀改成了後世單刃方天畫戟的樣子,多了一個砍人和鎖拿兵器的功能,這也足夠典韋研究一段時間的了。

    許褚見到這凶器時,嘴長得老大,連話都說不出來。但是在試用了一次後,立刻讚不絕口。連睡覺的都不願意將其放開。張遼看到許褚這個樣子,不由得希望一路上都來些人找麻煩,這樣就能看到許褚用他設計地陌刀虐人的場景了。

    許褚得到這柄「陌刀」(我們權且稱其為陌刀)後,就藉著和張遼同行的機會向張遼這位曹營眾將公認的「宗師」請教,在他看來,能更改鐵戟的外形並設計出這種絕世凶器的人,絕對是對其有一定瞭解的人。哪知道張遼也不過是從後世地各種影視作品中獲得的靈感。至於是否能經過實戰檢驗,連張遼自己都沒譜。

    「將軍。咱們用不著走那麼快吧。才幾天地功夫,就已經快過了陳國了,現在咱們離汝陽城也沒多少距離了。」張新一旦在軍中就稱呼張遼為將軍,但他此時卻抱怨張遼走的太快。

    其實張遼的速度並不快,因為他還要在行軍途中讓他帶出來的三百山地步兵進行近似於實戰的行軍訓練,這一下的速度就自然而然的顯得有些快,因為沒有時間遊山玩水了。張遼這一行雖然人數不過數百。但卻個個都是軍中地雄壯之士,再加上甲冑明亮,旌旗招展,一路行來還真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惹他們。數百個漢子,每日就是行軍,紮營,再行軍,但沿途的風光卻讓他們有了與平日在軍營時不同的感受。

    至於張遼卻沒時間卻關注這時候的風景,現在已經是初冬,氣溫下降不說。那種深秋、初冬的風景也讓張遼沒什麼興趣。

    「快點好!早點過了汝南,就早點到江東,至少在孫策的治下,沒有汝南這樣劍拔弩張。」張遼看都不看張新的回答道。

    「哦。」張新興致泱泱的回答。他知道張遼雖然平日裡對他們沒什麼架子,但他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輕易更改地。他也不會去違背張遼的任何決定。至於隊伍中另一個級別較高的傢伙……張新向後看了看,心裡想著:還是算了,許仲康這傢伙正抱著那個叫什麼「陌刀」的大刀在研究呢,這時候去打擾他。那不是自找沒趣嘛。不過主公弄出來的刀也太變態了,全長和一個高個子的身高一樣,重量也不輕,也就是許褚、典韋這類牲口級別的人能用的起來。

    隊伍繼續前進,一日之後他們就到了汝陽城。此時在汝陽城中鎮守地大將是張遼在晉陽時的舊識宋憲。面對著張遼一行和天子的符節。宋憲也不敢怠慢。他一面將張遼一行引入城中,一面派人快馬加鞭將張遼奉天子令封呂布為左將軍、領汝南太守的消息送到平輿城中的呂布那裡。

    宋憲地動作張遼也心知肚明。但他並不介意,他覺得讓呂布有所準備更好,最起碼他到了平輿城後能見到地人會更多一些。

    休息了一晚後張遼就在一大早準備拔營啟程,卻被聞訊趕來的宋憲以「多時不見,多留一天」為由死死拉住。張遼明白宋憲是要等候平輿呂布地指令,他剛才也不過是裝模作樣,甚至連睡懶覺的許褚都還沒被他叫醒呢。在宋憲的「挽留」下,張遼也假模假式的略作推辭就留了下來。因為他此行的目的不單單是給呂布和孫策宣讀皇帝的封賞詔書,更關鍵的袁術如今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張遼要借此機會斷絕袁術可能對呂布和孫策的拉攏,至少也要做出一番動作,讓袁術對牢籠呂布和孫策的決定疑心重重。

    宋憲的速度很快,呂布的反應也不滿,雖然陳宮是個慢熱型的謀士,但他還是能夠判斷出張遼此行的目的。雖然此時曹操勢大,若單純以是戰術角度而言,聯合袁術來共同對抗曹操才是正理。但呂布腦子不清,陳宮卻看得很清楚。漢室雖然氣數已盡,卻依然有著四百年積攢下來的餘威,以至於實力強大的曹操和袁紹這兩大諸侯都不敢亂來,一個選擇了「扶天子」,一個選擇了旁觀。而此時袁術若要稱帝,必然會引起這兩大諸侯的反對。到時候,就連正牌的漢室宗親、荊州的劉表和自稱的漢室宗親、吳郡的劉備也不會放過他。那時候,必是天下諸侯共討之的局面,若呂布和袁術結盟,也逃不了敗亡的下場。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呂布計,陳宮都不會讓呂布選擇袁術。

    於是,平輿城熱鬧了起來,重置旌旗,清掃街道的都是呂布軍中的士兵,而另有一支一百人的飛熊騎兵出了平輿城,向汝陽而去。

    呂布派出的迎接天子詔書的騎兵趕到汝陽後,宋憲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一天裡,他被張遼拉到駐地,卻被手持著張遼贈送的陌刀的許褚接切磋為名好一通暴虐。在個人的信心被充分打擊後,他又看到了那一百禁軍的操練,雄壯的士兵,嚴整的隊列,嚴明的軍紀,再加上精良的裝備,讓宋憲的自己手下的信心也被打擊到了。其結果就是宋憲在招待張遼的晚宴上始終是心不在焉,錯誤連連。若非對面的是并州的舊識張遼,宋憲指不定會惱羞成怒,做出什麼事情呢。

    第二天一早,張遼命全軍拔營,跟著呂布派來的騎兵前往平輿,宋憲也出城相送。

    「文遠,昔日并州咱們相差無幾,如今你不但功成名就,將來封侯得望,我還只能在這裡掙扎。呵呵,當初追隨將軍征戰,那是何等的威風。就是撤離長安,也不過是因為兵力過於懸殊,之後也曾在河北縱橫一時。可沒想到濮陽一戰算是徹底傷筋動骨了,接著兵退小沛、九江,再到這汝南……唉!」宋憲終於再和張遼臨別前說出了自己的一番感慨。

    張遼看看離得較遠的呂布的騎兵,拍了拍宋憲的肩膀,親熱的說道:「老宋,你我各為其主,之前的種種也實屬無奈。若將來……咳咳咳,記住!咱們還是老鄉。」

    說完這番話,張遼又湊到宋憲的耳邊輕聲說:「老宋,抱歉哦!」

    宋憲這時候才明白自己又被張遼擺了一道,可是他此時卻無力和張遼計較,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飛熊騎兵,然後苦笑幾聲,著看著張遼,不住的搖晃著腦袋。

    「出發!」端坐在馬背上的張遼衝著宋憲略帶歉意的微微一笑,一抖韁繩,催動戰馬向平輿進發。

    這時候,張遼不再加急趕路,因為他不想讓呂布的人看出自己這裡的三百山地步兵的底細,所以他只是讓全軍以正常的行軍速度前進。「將軍,你好陰險哦!」在隊伍遠離了汝陽城後,張新又湊到張遼身邊鬼鬼祟祟的說。

    張遼瞟了他一眼說:「什麼叫陰險?這叫上兵伐謀。不費一兵一卒,就動搖敵方的軍心。你別忘了,呂布這傢伙絕對不是個肯甘居人下的主,將來和咱們必有一戰。此時讓他軍中自相猜忌,將來我們就能少花些工夫,少損失些士兵。這麼划算的買賣,換了你,你做不做?」

    「呃……」張新一愣,他沒想到話還能這麼說。

    「將軍,你狠!」張新右手一挑大拇指,咬牙蹦出了幾個字。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 15:26
第三卷 第一四七章(上)

    張遼對平輿城的造訪時間並不長,也就是當天下午趕到,向呂布宣讀了天子的詔書,再參加了一次晚宴,第二天就再度南下。

    可是就在這短短的不到半天的時間內,張遼先是婉拒了呂布要求切磋的武藝的要求,反而將許褚推了出來。因為許褚手持的是一柄呂布從未見過的長刀,見獵心喜下,一場武將之間的步戰開始了。

    呂布的長戟對許褚的長刀。好一場龍爭虎鬥!

    兩人各持兵器,相對而立。

    呂布右手將長戟一抖,堅硬的戟桿似乎也變得柔軟,長戟劃出一道耀眼的青光後被呂布背在身後。

    「來吧!」呂布對許褚喝道。

    許褚見狀,雙手握住刀柄用力一甩,只聽得「鏘」的一聲,長長的刀鞘向著呂布激射而去。許褚隨即雙手收在右側,刀尖向前,向呂布衝了過去。

    呂布雙眼一瞇,以左腳為軸,身體一轉,用長戟的尾端一磕飛來的刀鞘,正好將刀鞘攔了下來。又藉著刀鞘的衝力,呂布握著長戟的手順勢一翻,戟頭自下而上挑起,只聽到「噹!」的一聲響,呂布的長戟正好擊打在許褚的刀尖上,將長刀挑起,化解了許褚的突刺。

    就在這時,呂布左腳蹬地,右腳進步,雙手掄起長戟,照著許褚劈面擊下,長戟的小枝直取許褚的面門。

    此時旁觀的眾人明知是切磋,也不禁有些面色突變。唯有張遼悠然自得,一方面是他相信許褚的實力,一方面是他不願讓身旁的陳宮事後借此嘲諷與他。不過他還是忽略了陳宮此時也被呂布這威風凜凜的一擊嚇得有些失神。

    只見長戟直取許褚而來,但許褚卻凜然不懼,虎目圓睜,瞪著森寒的戟尖。雙臂灌注全身地力量,猛地揮動長刀。奮然迎上了呂布的攻擊。二人不需絲毫地試探,出手即是硬碰硬地角力。

    「當兩人的兵器再度相交,餘音繞樑不絕。這時候,兩人卻都感到了對方那強勁的力量,他們的手甚至都因此而感到一陣酸麻。但呂布紋絲不動,而許褚卻向後退了一步,這也真實的反映了兩人之間力量的差距。

    此時的呂布卻不驚反喜,他難得遇到力氣能和他相比的對手,一般人被他這樣全力一擊重則非死即傷,輕則也要後退十餘步。呂布心中喜道:好傢伙。好大的力氣,就先跟你比一比!

    「再來!」呂布大喝一聲,再次發招,長戟水平直刺,朝著許褚直刺過去。呂布這一招的速度雖快,但聲勢卻不如剛才那般駭人,但許褚和周圍地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這一招的可怕。「好個呂奉先,果然了得!」張遼心中暗讚。這看似平常的直刺,整支長戟卻被他帶出了一種微微的顫動,雖然肉眼難以清晰的分辯。但張遼還是從空氣的異常波動中發現了其中的奧妙。長戟上附帶的這種肉眼難辨的疾速震動,一旦擊中認得身體,那帶來的絕對不是一個窟窿,而是一堆碎肉!就有點像後世地「達姆彈」的功效。

    面對著呂布這平凡中潛藏著殺機的一招,許褚的虎目中現出了一種狂熱,他的雙臂一震,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夾帶萬鈞之勢劈斬下去。硬撼呂布的長戟!

    「噹!兩件兵器再次毫無花巧的硬撼在一起!帶著霸道地氣勢的長刀,竟然無視長戟的那帶有顫動的刺擊,狠狠的劈在了戟尖上,爆出震天地巨響。在兵器撞擊出地四射的火花中,兩人各自被一股莫可抵禦地勁力震得身不由己的後退!

    兩人各退三步才停了下來。但呂布除了有點臉紅。卻沒有別的狀況。而再看許褚,臉倒是不紅。就是有點發白,口微微張著,胸口急速的起伏,一看就知道他在急喘。

    這時候,呂布將長戟往地面用力一頓,爆發出一陣長笑,豪氣沖天的說:「哈哈哈!!!痛快,痛快啊!許褚,你果然是個好對手,不像某些人,推三阻四的。今日某家就與你分個高下!」

    「此亦吾之願也!」許褚帶著些微喘,毫不示弱的說。

    「再來!」呂布再此揮動長戟向許褚衝去。

    「吼!許褚此時一聲大吼,卻反客為主,將全身的力量灌入長刀之上,雙臂高高舉起長刀,再狠狠的用力劈下去。這奮盡全力的一刀化繁入簡,完全沒有華麗耀眼的招式,刀身閃耀著龐大無匹的刀影,帶著斬天滅地的氣勢劈向了呂布。

    呂布縱然如何藝高人膽大,此時也不敢怠慢。他將長戟舉起,連劃了好幾個大圈,藉著以此集中的力量,呂布的雙臂的肌肉暴起,似要撐破衣甲一般,長戟劃破空間,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正面硬撼許褚的長刀。

    「噹!又一聲巨響在比武場響起,彷彿山崩地裂一般的驚天動地,將周圍觀戰的人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兩人揮動的兵刃捲起的狂風也讓比武場上煙塵瀰漫,遮住了每一個人的視線,誰都無法獲知這場較量的最終結果。

    「哈哈哈哈快是太痛快了!」戰圈中響起呂布的傲氣長笑。張遼的眉頭一皺,因為他現在聽不見許褚的聲響,難道許褚敗了?還是……

    「咳咳咳!!還沒完呢。再來!」煙塵中傳來了許褚的聲音,雖然有些咳嗽,但中氣尚足,讓觀戰的張遼和曹軍將領們放下了心。

    漸漸消散的煙塵中呂布和許褚的身影忽隱忽現,就聽到兩人同時發出吼聲,刀光戟影再度相交。

    這時,長戟幻化無數殘影,罩著許褚遮天蓋地般的壓了過去!剎那間,萬重戟影閃爍著寒光,好似滾滾怒潮綿延不絕,又似狂風吹散之落葉飄忽不定,誓要將許褚整個包裹起來。

    許褚此時的面色也微微一變,但人卻一步都不退,長刀幻出無窮刀影,悍然的與呂布硬拚硬打!

    「噹!噹!當!當!眨眼間,兩人的兵器相交近百下,巨大的聲響不絕於耳,連串的火花迸射,在白日裡也閃耀著耀眼的光采!

    此時,呂布已經發揮出了他的全部實力,長戟的速度快到已經讓肉眼難以分辯的地步,即使如張遼也只能憑借旁觀者的位置勉強看出長戟的軌跡。

    而身在呂布攻擊範圍的許褚卻毫無懼色,他口中怒吼連連,雄壯的虎軀散發與敵俱亡的氣勢,憑借這他自己習武多年鍛煉出來的直覺,將長刀揮動的密不透風,水透不進,生硬硬將呂布的攻擊擋住了。

    呂布長戟轉折如意,大開大闔,揮灑起來如水銀瀉地一氣呵成,仿若天外銀河,銀光璀璨的寒影如水擊三千尺般拍打著對手,令旁人眼花繚亂,心膽俱寒!許褚的長刀縱橫捭闔,在身前舞出一道有如深山老林般密不透風的刀影,連連與呂布對拼。雖然暫時落在下風,卻防守的絲毫不見敗像。

    此時的呂布雖然攻勢兇猛,但他的眼睛卻異常的清亮,眼神中透出的不是狂熱的戰意,反而是一種平靜。這是一個武將將自己的全部心神盡數關注於武道之上,追逐武學上的巔峰境界。故而呂布的一招一式莫不帶著無比的威勢,攻守之間,時機、角度、力量和速度,無不控制的完美無瑕,無懈可擊!攻如長江大浪般洶湧澎湃,守如鐵樹銀花般固若金湯,呂布此時簡直已經將他的長戟演化成了一門藝術,一門近乎完美的殺人藝術!

    兩人的兵刃發出的氣勁四溢,將四周觀戰的人逼得連連後退。無論是曹軍一方還是呂布一方,所有的人都被這場比鬥震得目瞪口呆,包括張遼在內的武將們都竭力想從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中獲得些受益,以讓自己的實力得到進步。

    兩人在硬撼了五百多回合之後,兩人的力量明顯都有所下降,不過呂布只是微微的急速喘氣,而許褚卻氣喘如牛。呂布的長戟仍如附骨之蠱,招招不離許褚要害,反觀許褚的長刀卻漸漸擋不住了,不得不用後退的辦法來化解呂布的攻擊。

    這時候,張遼覺得也差不多了,勝負形勢已分,沒必要再打下去。「溫侯,勝負已分。到此為止吧!」張遼站起來對著場中喊道。

    呂布也不過是為了過過癮,他挑戰張遼一方面是因為對張遼新的武器感興趣,一方面也是想撈回上次在濮陽城下的面子。但他在看到許褚手中那柄從未見過的長刀後就又將興趣轉到了許褚的身上。

    不過呂布雖然大局觀略有欠缺,卻不是笨蛋。他的武者之心也不會允許他自己藉著這次比武來傷害許褚,從而削弱曹操的力量。而陳宮更清楚許褚不過一個悍勇之將,即使被呂布重傷,也對曹軍的實力損害不大,而且還會徹底得罪曹操,故而也沒有讓呂布暗中下手。

    在這種情況下,張遼一喊,呂布就用長戟挑開許褚的長刀,跳出戰圈,罷手不打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 15:27
第三卷 第一四七章(下)

    「溫侯武藝依舊超群絕倫,不愧當世第一之稱啊!」張遼在示意張新趕緊即那個許褚扶下去休息後,走到呂布面前笑著說道。

    呂布這會兒經過了一場痛快的較量後,心中對張遼的那點芥蒂也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見張遼如此捧場,也不顧疲累,將手中的長戟拋給一旁的親兵,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文遠休要謬讚。某家可當不得這天下第一的名頭!」

    媽的。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張遼臉上笑容不變,心中卻暗自想到。

    老實說,張遼見到的呂布並不是演義中那個生性涼薄,朝秦暮楚的傢伙。反而是一個生性豪爽,卻有那麼點好面子的武癡。至於他的疑心病,那是,每一個上位者的通病,而呂布只不過還處在初級階段而且還不會掩飾,才有了高順的「陷陣營」在平時由魏續統領,在戰時才交給高順的事情。既便如此,高順依然對呂布不離不棄,其中誠然有高順忠義的一面,但結合宋憲、成廉、候成、曹性等人也長時間追隨呂布,這就足以說明呂布的個人魅力。

    若你不走上諸侯的道路,而是留在邊疆或始終作為一個軍人,或許就不會發生白門樓的悲劇了!張遼暗中歎道。

    「文遠,為何不說話?難道某家說的不對?」呂布見張遼一時的沉默,以為是張遼對自己拒絕了他的誇讚不滿,心中想著「人家也是說我的好話,我又何必駁了人家地面子呢。」於是呂布對著張遼略帶歉意的說。

    「文遠……」

    「啊……不好意思。溫侯,剛才走神了。」張遼回過神來。也同樣略帶歉意地說。

    結果就是兩個人同時發現對方那張帶著歉意的臉,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沒了芥蒂。兩個應該是同鄉地男人就熱絡起來,不過張遼是刻意為之,而呂布則屬於本能。他壓根就被看到一旁的陳宮對他直使眼色,反而一把挽著張遼就要去喝酒。

    張遼對陳宮的小動作看的是一清二楚,可他並不擔心。先不說呂布的驕傲不會讓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就算呂布被陳宮說動了,這城中還有高順這位老朋友。雖然他現在並不領兵,但他在軍中的威望卻僅次於呂布,更不是陳宮這等文人能比。

    「文遠,走啊!和某家喝酒去!」呂布大聲的說道。林雷

    張遼這時候也收拾起亂跑的思緒。對呂布說道:「喝就喝!今日不醉不歸!」

    「好!」張遼的話讓呂布覺得痛快,不醉不歸,很有豪氣沖天地感覺。

    於是,呂布立刻命令手下準備酒宴,有拉著城中的文武官員一起作陪。張遼這邊的人就少了,除了張遼自己,就只有剛剛緩過氣來的許褚。至於張新,他的軍職雖然也不低,可畢竟只是張遼的親兵統領,換句話說就是家將。是沒有資格在大堂用餐的。

    「來,諸位,盛飲!」呂布舉起酒樽,向眾人敬酒。

    「盛飲!!」包括張遼在內,沒人不給他面子,紛紛舉杯。

    武將喝酒是沒有忌諱的,一上來呂布就照著全場就是三樽酒,張遼他們自是不在乎。酒到杯乾,陳宮就在一邊直皺眉。

    「文遠,此次你為我帶來陛下詔令,讓我軍能名正言順的在汝南就食,某家甚是感謝。來。某家敬你一樽酒!」呂布對著張遼舉起了酒樽。

    這種酒水度數不高。張遼這些年也早已習慣,自是不甘人後的舉起酒樽。「謝過溫侯。」張遼將自己手中地酒一飲而盡。並將酒樽亮了底。

    「好!!!」在場的武將在呂布的帶領下齊聲叫好。

    「好了,好了。大家自便吧。」酒過三巡後,呂布酒發話了。他也知道,若是一直這麼敬來敬去的,這群武將們是絕對不舒服的。

    在讓大家自便後,呂布對著自己旁邊的張遼說:「文遠,本來這次某家是想和你較量的,你卻好,刷個滑頭酒躲開了。」

    「溫侯,不是我耍滑頭,實在不是溫侯的對手,與其獻醜,倒不如藏拙。何況仲康地武藝為我軍中三甲之列,遠在我之上。溫侯與其切磋不也很痛快嗎?」張遼笑道。

    「哈哈哈!這倒也是。不過仲康的力量很強,但招式卻不是很熟練。這是為何?」呂布在比武時酒發現了這個問題,現在正好有機會,他就順勢問了出來。

    許褚聽的呂布發問,抬起頭,甕聲說道:「褚武藝不及溫侯,並無其他原因。」

    張遼一聽笑了,他知道許褚說的是事實,若這刀讓許褚沉淫一月,他必然能和呂布多對上些時間,不過輸也是必然的。畢竟呂布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都在許褚之上,這可不是僅憑新式地武器可以彌補地。就是當日在濮陽城下,張遼也不過讓呂布多忙了一陣子,最後還是接著炸藥才擊退呂布。但許褚不願說,張遼卻不能閉口不言,否則這可是有點傷士氣的。

    「溫侯,仲康這柄刀拿到手也不過十餘日,不熟練也屬正常。」張遼笑著說。

    「哦!」呂布驚訝道:「十餘日?仲康地天賦著實過人!」

    「謝溫侯誇獎!」許褚衝著呂布拱手為禮。

    呂布微一頜首,說:「那這刀是何人所造?」

    「溫侯,這刀是遼閒暇時設計,讓軍中工匠所造。」張遼接過話題說。

    「哈哈!昔日某家就聽高順說過文遠見識不凡,果不其然啊!」

    「唉!這也是沒辦法。仲康力大,軍中短刀太輕,戈、矛、槊、戟之類的長兵器也用的不甚順手,如此,我就乾脆將短刀加大、加重,也好適合仲康自身的特點。」張遼說。

    「文遠,你上次那剛柔並濟的長矛就讓我好一陣忙亂,如今又搞出如此的凶器,這麼好用的腦子,難怪鄭公也要收你做弟子啊!」呂布微帶羨慕的說。

    「那時老師抬愛,遼當時也有些不敢相信。」張遼說。

    「張將軍,宮對當日濮陽城下扔出的東西很感興趣,不知張將軍能為宮解惑否?」這時候陳宮端著酒樽來到張遼席前問道。

    張遼沒有急著回答,反倒是笑著看著陳宮。

    面對著張遼飽含深意的眼神,陳宮沒有退縮,也站在那裡微笑著看著張遼。

    呂布對兩人的恩怨確實不知,但他還是看得出兩人之間並不對付,但他認為這是因為陳宮將他引入兗州的原因,所以他要出來圓個場子。

    「文遠,某家也對此很感興趣,此後常常思索,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曾和高順他們一同議論過,可也沒有答案。今日文遠能說說否?」呂布笑道。

    張遼早就知道會遇到這個問題,他也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溫侯,那是霹靂子,是我在琅琊時幫了一個遊方道士的忙,為了不留因果,他離開時送給我防身的。據其所言,是他修煉天雷大法時的附帶物品。只可惜不知其姓名和行蹤,以至於我在濮陽用掉之後也沒了防身的利器。幸好溫侯如今不再是敵人,否則遼真不敢憑這五百人來到汝南啊。」張遼說。

    他這一番話不但將炸藥的真像隱藏了起來,還再度的捧了呂布,讓有了些酒意的呂布極為高興,也不管張遼的話中是否有問題,哈哈大笑起來。在他笑完後,卻看到陳宮面帶不娛的站在席前,呂布揮著手說:「公台,今日高興,趕緊回席飲酒,不要在這裡站著。快回去。」

    「主公,還請稍待,宮還有一事欲請教張將軍。」陳宮說完,也不等呂布回答,就接著對張遼說:「張將軍,如今曹公為大將軍,又派將軍為使來到汝南,莫不是欲使溫侯為其火中取栗,進攻袁公路否?」

    陳宮的話讓呂布也停止了飲酒,面色沉凝下來,看著張遼和陳宮。

    張遼用餘光觀察到了這一切,他放下酒杯,哈哈大笑道:「袁術自得到玉璽後,便不顧其家族世代公卿,一心想著篡位為帝。溫侯乃我大漢的將軍,曾為陛下除去國賊董卓,陛下從長安脫困後就常感歎若溫侯在此,必不會受如此大難,故,才有了今日的這封詔書。而溫侯現在又與袁術相鄰,若袁術一意孤行,做那逆天之舉,溫侯難道會坐視不理?」

    「哼!我軍亦可堅守汝南。」陳宮說。

    「哈哈哈!公台,你素來自詡謀略過人,今日怎得如此不智。汝南與廬江和九江相連,溫侯又和袁術素有恩怨。試問袁術會放任他的身邊有溫侯這樣強大的意圖不明者嘛?」張遼笑道,但是他的笑聲和話語中卻帶著些許嘲諷。

    「……」陳宮無語了。張遼說的一切他都知道,但卻因為和張遼的那點矛盾而心生執念,結果卻再度在張遼這裡受到了小小的羞辱。

    「哈哈哈。文遠所言極是。某家感念陛下恩遇,自當為陛下清除心懷不軌者。若袁術真要逆天而行,不牢陛下和曹公出手,某家自會將其料理了。」呂布再度出來打圓場。

    「來,大家喝酒!」呂布又舉起了酒樽。

    「盛飲!!!」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 15:27
第三卷 第一四八章

    第二天,張遼帶著隊伍離開了平輿,向著下一個目標孫策的地盤而去。但就在昨晚上的酒宴後,張遼和呂布做了一次單獨的交流。

    這次的交談也是張遼一拍腦袋擅自做出的決定,他只不過是不想看到一個絕世武將倒在內戰的戰場上。張遼在話裡話外都透出了讓呂布放棄獨立,投效曹操的意思。

    呂布也不笨,他自是聽懂了張遼的意思,但他還是拒絕了。而且,他對張遼說:「文遠,你既然如此直爽,某家亦不廢話。某家如今並非孑然一人,有兄弟、有部下、有士兵,某家要對得起他們,故而要某家投效曹公絕不可行。文遠,某當你是朋友才如此說,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之後也休要再提。」

    張遼沒想到他的這次努力會遭到如此結局。一直以來他都因為有「金手指」的關係在曹軍中混的風生水起,不但讓曹操實力大漲,還改變了歷史的進程。甚至於他還和曹操成為了親戚,被大儒鄭玄收為關門弟子。不但早早的就實現了他後世「五子登科」的理想,還更進一步成為了曹營中權勢通天的人。雖然他對此很冷靜,但依然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眾生的態度,只不過他平時隱藏的好,並沒有人發現罷了。今天在呂布這裡吃癟,實在是將張遼那優越的心理狠狠打擊了一下,讓他晚上在榻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直到他在心中猛喊了十幾聲「你不是救世主!」。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結果,第二天早上張遼就在銅鏡中看到了自己足以媲美「國寶」的兩個黑眼圈。索性地是這「牲口」心夠寬,神經夠大條,在起床後就拋開了昨晚的煩惱,恢復了原來那神采飛揚的風範,才讓人沒有覺得這廝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在向呂佈告別後。張遼帶著隊伍出了平輿城的西門,而高順在向呂佈告假後也帶著自己的十餘名親兵隨行護送。呂布也知道高順和張遼昔日私交甚好,也沒有反對。

    高順在將張遼一行送到離平輿城十里外地地方停了下來。高順下了馬,和張遼走到道邊。

    「文遠,你曾經說過。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就送你到此,你一路保重啊!」高順對身邊的張遼說。

    「高大哥,昔日我入晉陽時就多承你照顧,雖然你不願離開溫侯,可我還是要請高大哥你記住,事有不諧,請記得找我!」張遼懇切地說道。林雷他昨天勸說呂布失敗了,卻不想看到高順也重蹈歷史上的覆轍。

    「文遠,溫侯對我有大恩。我唯有以一生相報。至於別的……就交給老天吧!」高順沒有接張遼的話,反而又一次向張遼明確了他地意思。

    張遼聽地直搖頭,可他也沒別的辦法。高順的忠義他早就知曉,前幾次努力也都是無功,現在他也能夠接受了。

    「唉!高大哥……」

    「好啦。文遠。你如今也是起居八方。統兵過萬的大將,豈能如此……咳咳咳!對了。我這裡有一個人。他是本地人,我在清剿黃巾時將其徵召從軍。戰鬥中他勇猛過人,可就在我想向溫侯舉薦他的時候,他卻因為在街上救人而得罪了魏續。你也知道,魏續是個小心眼,我若將其舉薦給溫侯,魏續必會難為他。正好你來了,我就讓他跟你走吧。」高順說。

    張遼沒想到高順會來這麼一出,但也對能得到高順稱讚為「勇猛過人」的這個人產生了興趣,再加上他和魏續昔日的恩怨,他更不會拒絕高順的意思。

    「哦?能得到高大哥如此的評價,小弟倒很有興趣見見。」張遼笑道。

    高順見張遼答應了,也露出了笑容。他轉身走到後面他地親兵,對著隊列中的一個人招招手喊道:「陳到,過來。」

    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眉目清秀的小伙子走出隊伍,向高順這裡走了過來。

    而張遼這時候已經被高順這一聲喊給雷到了。因為高順喊得是「陳到」二字,而歷史上蜀漢的一位大將也是汝南人,名字同樣叫陳到,只不過這位將軍的歷史記錄幾乎就是空白,張遼除了知道他在劉備軍中地地位僅此與趙雲外,就只知道他地表字是「叔至」了。就在張遼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又開始走運的時候,高順已經領著人過來了。

    張遼看著這個陳到,用眼睛目測了一下,他地身高大約在七尺六、七寸左右,長相雖然沒有趙雲那樣俊朗,卻也是個有點小帥的漢子,而且是那種能讓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在看他走路的身形,沉穩有力,垂著的雙手有數條傷疤,手背上的血管也暴突著,顯得十分有力。雖然張遼沒見過這人的實力,但就表象而言,不會差到那裡去。

    高順來到張遼面前,對張遼說:「文遠,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陳到。是個相當不錯的小伙子。在進山圍剿黃巾時,他機敏勇敢,不但數次躲過了黃巾山賊設下的陷阱,還將數股意圖伏擊我軍的黃巾一網打盡。若非魏續之故,我可不捨得將他交給你。」

    張遼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對這陳到說:「我是張遼,想必高大哥早就給你說過了。」

    陳到沒有說話,也只是點點頭。

    張遼沒有介意他的態度,因為他從這個年輕人的動作、表情中看出了這人是個忠厚老實,不擅於耍心術的那種人。再加上他被高順稱道的勇猛,讓張遼也很是欣賞此人。即使他不是那個蜀漢的大將陳到,張遼也不會放過他,他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絕對不遜於李典、於禁等人。

    「你叫陳到?」張遼問。

    「是的。將軍。」陳到回答的不卑不亢,這又讓張遼對他的好感提升了一級。

    「父母呢?」

    「家道中落,父母雙亡。」

    「讀過書嗎?」

    「讀過。」

    「既然讀過書,你有表字嗎?」

    「有。表字叔至。」

    至此,張遼終於確認了這人的身份,他就是那個歷史上在汝南被劉備招攬的陳到陳叔至,官居蜀漢永安都督、征西將軍的陳到。

    張遼雖然不知道陳到究竟在歷史上留下過那些戰績,但他在後世因為看了《三國中被低估的將軍》一文而對《三國誌》中僅有的對陳到的幾句記載而記憶猶新。「征南厚重,征西忠克,統時選士,猛將之烈。」、「名位常亞於趙雲」,這兩句話足以說明陳到的地位不遜於趙雲。以劉備和諸葛亮的用人之道,能和趙雲平起平坐的陳到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張遼心中思量,歷史上陳到跟隨劉備的時間並不明確,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時在劉備入豫州時的事情。而現在劉備到了江東,這陳到反而被佔據了汝南的呂布軍徵召。幸好他得罪了魏續而無法繼續留在汝南,又因為高順的關係而我佔了便宜。好事啊!

    「好!高大哥是我在并州時認識的,對他的為人我深信之。他既對你如此稱道,那必是你有其過人之處。如今你得罪了魏續,他是溫侯的妻弟,就算是高大哥他們也不得不讓他三分。所以,你千萬不要因此對你的高將軍有什麼不滿……」張遼故意頓住了話音。

    「陳到不敢。」陳到立刻說道。

    張遼在陳到說話時一直在注意他的眼神,從陳到的眼神中,張遼看到的只有真誠。

    張遼滿意的笑了,他雖然希望能招攬到能力出眾的手下,但卻不希望他的手下的個人品質有問題。畢竟他不是自己的老大曹操,沒有那麼強大的後台實力來威懾手下。而陳到的人品就讓他放心,只要操作得當,無論是留在軍中還是留在家中,他都會多了一個得力的臂助。

    「好。既然如此,你就暫時留在我的親兵中。」張遼對陳到說。

    「多謝將軍!」陳到對著張遼拱起手深深一鞠。張遼受了他一禮後,將他扶起。然後,張遼又招手叫過張新,讓張新帶著陳到去換一身衣甲和兵器,畢竟不能讓一個身著呂布軍衣甲的人在曹軍的隊伍中晃悠吧。

    「好啦。這事情已了,我也放心了。」高順看著被張新帶走的陳到說:「文遠,這陳到為人忠厚,又是個讀過書的人,將來你多調教一番,絕對會比我強百倍。這也算是高大哥最後一次幫你啦!」

    「高大哥!」

    「走吧!你這一路還要繞經江夏,路程可不近,早些上路吧。」

    「高大哥,保重!」張遼朝著高順拱拱手,回頭跳上戰馬,深深的看了高順一眼,長出一口氣,下令全軍前進。

    而高順則目送著張遼的隊伍,直到他們消失在地平線上才帶著親兵回頭向平輿城而去。

    而這時候,在平輿城的西門上,呂布站在那裡看著遠方。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 15:27
第三卷 第一四九章

    張遼一行人繼續上路。

    途中,張遼並沒有去關心剛剛加入隊伍的陳到,只是讓他跟著張新熟悉熟悉。到了中午,隊伍渡過了汝水後繼續前行時,張遼催馬到了隊伍中新增加的一輛馬車邊,對著有簾子遮擋的車窗說:「仲康,感覺好些了嘛?」

    「咳咳!」車裡傳來一陣咳嗽,接著就聽到許褚用略帶微弱的聲音說道:「多謝張將軍關心。這身體還行。咳咳咳,張將軍,這呂布不愧是當世第一武將,此戰褚受益匪淺啊!」

    「好啦,好啦。仲康,你不要多說話了。這次是我的責任,早知道呂布會為了自己過癮而不管不顧,我絕不會讓你和他交手的。」張遼騎在馬上自責的說。

    「張將軍,這事可與你無關。咳……咳咳……褚自投效主公以來,就從典韋那裡得知了呂布的實力,那時褚就盼著有一日能和他切磋一次,這次正讓褚得償心願。先不說褚傷的不重,就是真的重傷了、殘廢了,褚也無悔。」

    「仲康,你知道嗎,你和呂布交手時我的心一直吊著,幸好呂布心中始終保持著清醒,否則真的會出事的。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有些後怕。」張遼以手撫胸,心有餘悸的說。

    「呵呵……咳……將軍,郎中不是說過了嘛。我這傷不過幾天就可以好了,可你偏要準備這輛車,我……」

    「哈哈哈!是覺得自己在士兵們地面前很沒面子是吧?你的傷不能受風,這也是郎中說的。還有啊,仲康,你如今這樣才會讓士兵覺得你真實,也是一個有血有肉。同樣會受傷的人,而不是那個平時不苟言笑的許褚。你看典韋。他在不當值的時候,也後士兵們混在一起喝酒、較力,所以平時士兵們對他就比對你親熱。」張遼笑著說。

    這時候,馬車裡沉默了。片刻後。就聽見許褚小聲說:「張將軍。你說的想是有道理地,褚……會試著學學典韋的。」

    張遼在馬上微笑著輕輕搖晃著腦袋,「仲康,你和典韋出身不同,用不著事事學他,只要平時能多試著笑笑就行了。否則你家老太爺會提著枴杖來揍我地。林雷」

    張遼說的沒錯,典韋是平民出身,在從軍前以打獵為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是娶媳婦也是在成為曹操的親衛統領後由張遼他們為他張羅的。而許褚則截然不同,他是譙縣許家塢地少主,自幼也讀過書,雖然讀地不怎麼樣,但在他老爹的棍棒下畢竟是讀完了《論語》。只不過他習武更有天分。許老太爺在看看許褚讀書不可能有所成就後也就不管他了。這才有了如今的許褚。他們二人雖然都是曹操的衛士首領,但出身的不同就決定了他們二人處事方式的不同。張遼雖然喜歡典韋的憨厚。但對許褚做事一絲不苟的態度也很欣賞。在張遼的眼中,許褚雖然沒有統兵打仗地能力,但統帶一支精銳的護衛隊是完全合格的,而典韋雖然和許褚級別相同,但曹操在更多的時候還是將典韋當做自己的貼身護衛。這一點從曹操對他們地安排上也可以看出來,典韋來了之後,曹操地衛隊還是由曹純統領,一直到許褚來了之後才交給許褚帶著。

    張遼這麼說也不過是看著許褚終日板著一張臉,難得看到笑容,士兵們在許褚在場的時候,連說話地聲音都不敢太大。張遼這次出使汝南、江東,可不想讓許褚將整個隊伍中的氣氛變得沉悶,所以才對他說了這樣的話。

    張遼的話讓車內的許褚想笑卻因為身上有傷的原因卻不敢笑,張遼說的老太爺的枴杖也是有原因的。那次慶祝張遼兒子的宴會上,張遼因為對客人太多而在私下裡多有怨言,結果被正好路過的許褚的父親聽見,許父對張遼不尊客人的言語大光其火,根本不管對方是誰,就舉起枴杖敲了張遼兩下。張遼雖當時不知老人是誰,但因為對方年高也就生生的受了。最後大家再度照面,許父在知道了張遼的身份後還繼續倚老賣老的教訓他。這也成了曹營的有一段佳話。

    就在張遼和許褚在隔著簾子閒聊的時候,張新突然催馬感到張遼身邊,小聲的說:「將軍,斥候和後衛都發現有人在窺視我們。」

    「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張遼沒想到在呂布的地盤上還有人敢於窺視數百人的隊伍,但他又擔心陳宮是否會給他添些麻煩。

    「不知道。要不要我們將他們抓過來問問?」張新說。

    「可以。讓山地步兵前後各分出一隊人仔細搜索一番,切不可讓他們將消息傳出去。」張遼不想讓別人窺視自己,決定清掉這些探子。

    「諾!」張新領命而去。

    「將軍,我……」

    「仲康,你無需操心,安穩在車中休養就行。這點賊子讓士兵們活動一下就行了。」車內的許褚剛開口,張遼就打斷了他的話。

    「諾!將軍。」許褚聽張遼這麼一說也不再堅持。

    這次張遼帶出來的三百山地步兵都是曹仁當年縱橫淮泗時的一些舊部,他們原本就多是遊俠出身,又習慣了淮泗地區的山地和河網,訓練起來也十分輕鬆。他們被拉到訓練營之後,終日就是訓練再訓練,就連放假都不能離開軍營五里地,這次能跟著張遼出來自是興奮異常。現在又得到了張遼抓人的命令,三個百人將就此甚至爭執起來,最後還是張新打了圓場,讓他們各派出二十人聯合行動才解決了問題。可這三個百人將覺得不過癮,又借口張遼說過軍官要在第一線掌握情況而親自帶隊。

    何瑞就是這三個百人將中的一員,他當年跟著曹仁之前就是當地有名的遊俠,在追隨曹仁之後,也立過戰功。要說軍中他最服誰?除了老上司曹仁,就是現在的上司張遼了。這次出來,他可是卯足了勁要將張遼交給他們的東西統統應用到實戰,老報答這位對他們和藹,讓他們敬畏的將軍。

    何瑞帶著一隊人,悄悄的接近了後方探子的位置。現在已是冬季,山林中的樹葉也稀疏了,為了不驚動對方,何瑞在十餘丈外就帶著士兵趴在草叢中,用一種極緩慢的速度慢慢的向前爬著。

    經過張遼對他們的訓練,他們現在的動作非常的輕緩,再加上他們在一路上隨手準備的一些草衣的遮蔽,除非是刻意的盯著他們的位置,否則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就這樣,何瑞極輕緩的像一條蛇一樣貼在地面上無聲無息的靠近了目標人物身邊的一塊大石頭。藉著眼皮上翻的餘光,何瑞發現對方一共有三個人,都是一副山民的打扮。何瑞趴在地上,用手勢將敵情通報給身後的士兵,讓他們準備配合抓人。

    為了不引起對方的警覺,何瑞的動作變得更加的緩慢,他像一隻壁虎一樣無聲的靠近了石頭,藉著石頭的遮擋,何瑞又細心的查看了對方的情況。

    這三個人的衣著和當地山民一樣,身邊有繩索和木棍,其中一人還有一張獵弓,看上起就像是三個上山打獵的百姓。但何瑞還是從他們的身上感到了不妥,如今已是中午時分,一般的山民此時手中應該早有獵物了,而他們卻兩手空空。這下何瑞更加確定這三人有問題。

    何瑞對著身後的士兵做了一個出擊的手勢,接著他就突然間縱身撲了出去。當何瑞的人還在空中的時候,他的右腿已經狠狠地抽向那個背著獵弓走在最後的人,這記張遼教他的鞭腿帶著風聲猛地砸在那人的臉上。就在那人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腦袋已經挨了重重的一擊,頓時就昏了過去。

    另外兩個人聽到動靜回過身來的時候,何瑞人已經落地。這時,那兩人舉起手中的木棍,意圖反抗,可何瑞卻抽出了腿上別著的長匕首,對著這兩人說:「放下武器,老實的束手就擒,爺還能饒你一命。否則……哼哼!」說著,何瑞還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這兩人看看何瑞手中的匕首,笑了笑,似乎在嘲笑何瑞的不自量力。但就在他們剛想舉起木棍打向何瑞的時候,他們的四周突然冒出了十個同樣拿著何瑞那種匕首的士兵。

    這兩人這時相互看了看,也都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手一鬆,木棍掉在了地上。

    何瑞看到他們放棄了抵抗,也直起身子,對士兵說道:「快,將他們三個都綁好。呵呵,他們自己還準備好了繩索,也省得咱們麻煩了。綁好後趕緊都帶回去,別讓將軍等急了。」

    這批精銳的士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十分的漂亮。前後兩個方向的探子一個都沒跑掉,全部被他們活捉。張遼得到消息後下令暫時休息,讓張新他們先審審再說。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8 18:39
第三卷 第一五零章

    張新他們的審訊方法都是張遼所授,雖然只是張遼從各種渠道瞭解的零零散散的東西,但其中針對人的心理的方法卻領先了這個時代足有千年。這幫傢伙是和李奇這群斥候以及郭嘉的部下們一起學的,但自從學到了這些知識後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李奇那幫人將其學以致用,玩得不亦樂乎。張新他們的心中雖然不忿,可自己沒這個職能,也只能徒呼奈何。今天終於逮到人了,張遼也開口讓他們審訊了,張新可算是心裡樂開了花。

    張遼則根本就不管張新他們的「活動」,他早就知道這群傢伙看著李奇他們審人很羨慕,但就是他這種護短的人也不能讓自己的親兵越俎代庖的替專業人員去工作,這次也算是個補償的機會,張遼自然不會干涉。

    可張遼卻想和陳到聊一聊,但等他找人的時候,才知道陳到被張新拉著一起去審人玩了。張遼搖搖頭,只好接著去和許褚閒聊。

    說實話,張遼不認為張新他們能玩太長的時間,因為他不相信漢末的諸侯們能讓手下的探子們應付一千多年後的審訊方式。事實上,張遼等的時間的卻不長,他還沒和許褚說上幾句話,張新就朝他走過來了。

    張遼抬眼一看,張新的臉上全然是一股不爽的表情,還沒等張遼問話,張新就先開口了。

    「將軍,那兩撥人都招了。在咱們後面的人是袁術派出來的探子,至於咱們前面的那撥人則是黃巾殘部龔都、劉辟的手下。真實的,才出了一招就全部都招了,太沒勁了。」張新憤憤不平的說。

    「呵呵,袁術和黃巾。有點意思!他們為什麼窺視我軍?」張遼笑了,他原以為會是陳宮自作主張,卻沒想到來的是這兩撥人。

    「袁術的手下似乎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說他們是廬江張勳地部下。被派出來查探我軍動向的。那些黃巾則是因為冬季缺糧,出來找糧食的,結果遠遠的看見咱們,以為又是要出兵清剿他們,所以來看看。」張新說。

    「他們供詞的可信度有多少?」張遼問道。

    「……」張新被問了個啞口無言。

    「去。把你們學過的那些不傷害肢體的方法都用一遍,估計那時他們說出來的就應該是實話了。也正好讓你們過過癮,免得總說自己閒得慌。」張遼大手一揮,讓張新他們繼續去審。

    張新正為不能盡興而鬱悶,卻得到了張遼繼續審訊的許可。興奮地他連話都沒說,直接轉身就跑,跑出兩步後。才想起來,接著再回來向張遼行禮後走人。

    張遼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張新是他的家將,在他現在人手不足地情況下是他必須要培養起來親信,這並不是說張遼有了自立的心思,這純屬出於自保的想法。就算是如今的曹軍將領私兵的數量大幅度減少,曹操也並不干涉將領們培養自己的家將。至於這對於被抓的人是不是公平張遼就不會去考慮了。這個時代可不是講究人權地時候。何況張遼也提醒張新了。讓他們用那些不必傷害肢體地審訊方法,但這依然不是張遼好心,而是他擔心那幾個黃巾會因為缺糧而導致身體素質下降以至於不能承受刑訊。

    或許在經過這麼多年的征戰,我的心也已經變硬了,再也不是原來的性格了。張遼心中想到。

    而這時候,張遼也沒有和許褚繼續聊天的興趣了,他站起來,在暫時的營區逛了起來。這個暫時的營區不大,五百士兵以百人為單位各自紮營。東、南、北三面是山地步兵的營區。西面是張遼的親兵,中間則是護衛使節和天子符節地禁軍,許褚和張遼就在中軍。

    這時候,在營區的西北角,張新他們這群親兵正圍成了七個距離頗遠的***。張遼知道那每一個***裡都有一個剛被抓獲的探子。但他沒興趣去看張新他們的審訊。因為他對審問底層人士一直就沒有什麼興趣,能讓他提起興趣地也就只有對那些所謂地上層人士的審訊了。這純屬個人愛好。也是張遼在見過了了這個時代地士子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後又被陳宮給氣到了才有的那種惡趣味的想法。

    而山地步兵的營區中,除了派出去搜索的士兵的和必要的崗哨外,剩下的士兵竟然全都聚集在東區,圍成一個大圈在聽當中的一個人發表他的高談闊論。張遼一眼就認出那個被圍在當中的傢伙就是這群山地兵的三個百人將之一,似乎叫何瑞。剛才聽張新說,袁術的探子就是他親自帶人抓住的。相比他現在就是在和士兵們講述他捕俘的經過。看著他講的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樣子,張遼就知道他們對能夠有機會活動一下身手還是很滿意的,這也證明了張遼帶他們出來的正確性。在南方的這種地形、地勢下,只有這群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才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尤其是敵人鑽進山中的時候。

    小小營區沒幾步就逛完了,就在張遼想回去看看自己額度戰馬時,他看見張新興沖沖的走了過來。

    「將軍,我們把所有的不傷害肢體的審訊方式都用了一遍,呵呵,那幾個黃巾早就頂不住了,而袁術的人卻撐了好久,不過現在也全招了。」張新興奮的說,他的表情中也帶著邀功的意思。

    張遼對自己的部下從來不吝嗇誇獎,他笑道:「很好!不管我們學了什麼,學以致用才是最終目的。他們的供詞有改變嗎?」

    「都改了。黃巾的人他們的目的沒變,但其中有一人竟然就是龔都。而袁術的人改口說是張勳奉了袁術之命,才派他們出來打探我們的行蹤,似乎有偷襲我們的計劃。」

    「哼!袁公路真是異想天開。」張遼哼了一聲,不屑的說。

    「將軍,若袁術派出小股士兵偷襲,也不是不可能的。」張新說。

    張遼聽張新如此說,就知道這群傢伙又手癢了。他們巴不得袁術派人來送死,也好讓他們在這段「旅途」中別那麼寂寞。

    「行了,你心裡想什麼我一清二楚,可我不想在途中多事,早點辦完事情,早點回家過年。」張遼可不想和袁術的士兵發生什麼糾纏。一方面是他真的想陪妻兒、老母在家中過年,二來他不想讓山地步兵的真實戰力提前暴露在南方諸侯的面前。

    「走,去見見那個龔都。」張遼轉身想關押俘虜的地方走去,張新連忙跟上。

    在關押俘虜的帳篷中,張遼見到了龔都和他的部下。他們一共四人,除了龔都外,其餘三人的形象及其符合張遼印象中難民的形象。而龔都估計因為是他們的首領,所以狀態比他們要好。

    「龔都,現在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有什麼想法?」張遼問道。

    「還能有什麼想法。你們要殺就殺,何必多言。」龔都聲音不大,情緒十分的平靜。

    這讓張遼甚至覺得這傢伙是不是有了尋死的念頭。「龔都,似乎你已經看破生死了嘛。似乎你們的大賢良師對你的影響很大哦。」

    張遼的話讓龔都身體一震,但很快就回復了。

    張遼是誰,他是個有著作弊器的人,他當然知道龔都在歷史上投靠了劉備,絕對不是什麼黃巾的死忠者。他們這批黃巾也曾一度佔據汝南,只是在呂布的絕對武力下才退出了城池。而他們的人數雖然經過了呂布的圍剿,但算上老弱婦孺也應該不下數萬人。現在修繕雒陽的工作已經展開,但是雒陽附近卻是荒無人煙,讓於禁和臧霸也很頭疼。張遼這時候也是在打這數萬人的注意。

    張遼慢條斯理的說道:「龔都,從你們黃巾起事到現在,這麼多年下來了,相信你也不會死死抓著張角的理念不放。如今你們隱遁深山,缺衣缺糧。縱使你們再怎麼努力,寒冬總會讓你們的親人無辜的死去……」「我知道,可我有什麼辦法。還不是你們這些人讓我們只能藏在山中,讓我們缺衣少糧,我,我……」張遼的話讓龔都爆發了起來,說到最後,話音中都帶上了嗚咽。

    「呵呵,龔都,那你們為什麼不出山呢?」

    「出山?出山讓你們殺嘛?」

    「你知不知道在我們曹軍中有很多士兵原來都曾和你一樣是黃巾,而且我軍還在青州收編了數十萬黃巾。現在他們的生活比你們可好多了。」

    「你是說……」龔都聽出了張遼話中的意思。

    「對。給你們一條路。你回去召集全部手下,向穎川的舞陽城進發。我會給你一封書信,是寫給舞陽守將的。在那裡你們可以得到糧食和衣物,然後他會安排你們轉道去雒陽,現在雒陽地廣人稀,我主曹公正在招攬流民,修繕舊都,你們去了可以獲得自己的土地,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如何?」張遼看著龔都說。

    龔都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張遼就跪下了,哽咽道:「多謝張將軍大恩!」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8 18:39
第三卷 第一五一章

    在安排了龔都的事情之後,張遼還暗中派出了一隊山地步兵暗中監視,若龔都按照張遼的指示執行,他們將會想平輿和舞陽送去龔都他們的確切駐地,讓正規軍剿滅他們。這也是張遼防患於未然的措施。對於袁術的探子,張遼則讓張新他們將其「人道主義毀滅」後就傳令全軍行動。雖然許褚的傷勢影響了全軍的速度,不過張遼也有應對之法。在遇到河流和難走的地段,張遼直接就讓士兵輪流將馬車抬起。也幸虧這些士兵都是曹軍中的精銳,到不至於因為這樣而影響體力。

    對於如何渡過長江,趕到正在豫章郡的孫策處,張遼和郭嘉商量過路程。因為袁術和劉表都和孫策有仇,他們當然不願意看到孫策獲得朝廷的正式封賞,一定會暗中下絆子。張遼決定從荊州的江夏郡和揚州的廬江郡中間插過去,雖然江夏的黃祖更是因為孫堅之死而和孫策仇深似海,但那裡正好是大別山區,人煙稀少,便於他們隱蔽行動。這也是張遼不帶過多的騎兵的原因之一。

    由於有了陳到這個本地人在隊伍中,曹軍的行程根本就沒有多兜***,在汝南的朗陵做過最後一次補給後,曹軍就加快了速度進入了荊州。五百人的隊伍目標並不大,再加上這時候許褚的傷勢已經基本好得差不多了,整支隊伍沒有了馬車的拖累,速度就更快了。

    進入了荊州江夏郡境內,曹軍從平春和縣之間寬闊的空當之中穿過,從大別山北麓直接就進入了大別山中。

    大別山是長江以北的重要山脈,西起桐柏山,沿東南走向經荊州江夏東部,綿延至揚州廬江郡西部,全長兩千八百餘里,峰巒疊嶂,怪石嶙峋,峽谷迭生。瀑布凌山,險峻秀美。

    張遼帶著士兵們進入山區後。就似乎進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那莽莽蒼蒼的叢林,崎嶇蜿轉的山野小路,完全不像張遼在并州和草原的時候那種抬頭就能望見的陡峭的大山。透過樹木枝葉的縫隙射入地陽光照在大別山那黑色的山巖岩層上,可以分辨出那些發暗地角落,滋長著褐色的灌木。即使如今已是初冬,但大別山的植被依然茂盛,很少有裸露的岩石和泥土。植物的氣味充塞在樹叢之間,散發著潮濕而甜腥的氣味。當張遼站在一面長滿松樹的山坡上時,只見群山環繞。一片鬱鬱蔥蔥,讓人感到這根本就不是冬天。只有在耳邊傳來松濤的鳴唱以及身上的陣陣寒意時,才會發現這時有北風對松林前來造訪。

    「張將軍,怎麼不走了?」許褚見到張遼停下腳步後疑惑地問道。

    「多美麗的景色啊!雖然已進入冬季,可大山卻擋住了寒風,讓這山裡的樹木依然翠綠。」張遼帶著微笑,瞇著雙眼。略帶深情的說到。

    「啊?呵呵,美不美的褚看不出來,這是你們有學問的人才懂得,我就知道這山裡野物眾多,根本就不擔心食物不足。難怪將軍你只是在朗陵補給後就直接進山,一開始褚還擔心呢。」許褚也笑道。

    「你……真煞風景!」張遼沒想到許褚會如此說,不由得直搖頭。可他想想許褚那糟糕的學問,也只能怪自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是啊,是啊。將軍,這山裡地動物真的很多。還有不少野果子,就是山路不好走,幸好咱們的馬匹不多,否則真要出事的。」張新這時也插進來說。

    張遼這時候真想揍他一頓,就在他想附庸風雅的時候,先是許褚給他潑冷水,接著張新這小子又來搗蛋,讓張遼直感到後悔要在這種場合醞釀感情。

    「得。不跟你們兩個廢話了,走人。」張遼轉身就走,讓許褚和張新面面相覷。

    入夜前。曹軍在一個被風的山谷紮營休息,晚餐就是白天在行軍途中打到的野雞、野兔這些獵物,因為有許褚的存在,路上遇到的二大七小一窩野豬也成為了曹軍士兵的晚餐。還有張新他們從山間地小溪中捕到的魚加上山中遍地可見的蘑菇熬成的鮮湯,讓張遼他們大快朵頤。雖然只有清冽甜美的山泉而沒有美酒。但大家也沒有怨言。畢竟在行軍途中,能有如此的食物已經是一種享受了。

    張遼沒有和許褚、張新這些有軍官身份的人坐在一起享用美味。反而左手拎著一個水袋,右手抓著一大塊烤豬肉,鑽到了士兵堆裡,和他們一起大口喝湯,大塊吃肉,嘴裡還連爆粗口,談論著所有的男人都感興趣的話題。

    就在張遼興致高昂的時候,他在一次回身時突然看見了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裡烤火地陳到,很明顯他還沒有融入現在這個集體中。張遼決定去和他聊聊,畢竟那是一個在歷史上身處高位的將軍,雖然現在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

    「叔至,為何一個人坐在這裡?」張遼走到陳到身邊坐下後說。

    「將軍……」陳到扭頭一看是張遼,就想站起來,結果卻被張遼一把拉住。

    「坐下說話。現在時休息時間,我也不像那種時時事事都死拽著規矩不放的死板傢伙。」張遼將陳到摁住後笑道。

    「是不是不習慣?」張遼問陳到。

    對於陳到,張遼還是相當重視的,不管是出於對高順地托付還是自己地記憶,陳到這樣一個有能力,卻暫時地位不高、名聲不顯的人絕對是張遼值得投資地對象。雖然這麼說會顯得有些功利,但現實就是如此。像張遼這樣的上位者,已經不會過於感情用事了,他們關注的都是有潛力的人才,而不是廢物。而在這方面,張遼比起其他人更加有優勢。

    「還行。」陳到面對著張遼,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只是一個士兵,而張遼卻已經是名聲顯赫的將軍了。

    「呵呵,用不著如此緊張。咱們就在這兒聊聊如何?」

    「聽將軍的吩咐。」陳到在張遼的安撫下雖然不緊張了,但還是有些拘束。

    「呵呵,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在士兵中也和他們一起玩鬧,他們這時也並不和我講身份、地位。都是同齡人,又是在一個鍋裡攪馬勺的,生分了可不是好事。」

    「嗯……到曾聽高將軍說過將軍的事情,對將軍的戰績也……也很是佩服地,今日看到將軍與士兵的關係,嗯,將軍深得飛將軍地治兵之道。」陳到有些猶豫的說,不過說著說著也就順溜了。

    「飛將軍李廣嗎?」張遼笑道:「我在閒時對士兵卻和李廣將軍相似,不過戰時我還是遵循程不識將軍的治軍之道。要知道。對士兵的放任,會讓軍隊缺少必要的警戒,也會讓士兵戰鬥力下降,這不但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士兵、對百姓的不負責任。李廣將軍百戰都未能封侯,這未必沒有這方面的原因。現在的人大都同情李廣將軍,但這完全是因為司馬公地那部《太史公書》中對李廣將軍推崇所致。司馬公的這部書確實秉承了他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的治學思想,但就李廣將軍和衛青將軍而言,司馬公還是人為的將自己的情感加入。這可以從衛將軍的一場輕騎突襲三千里的勝仗就只用幾句俘敵多少,擒獲多少來描述,卻對李廣將軍地敗仗用華麗辭藻堆砌就能證明司馬公的立場不公正。所以啊,治軍勿學飛將軍才是正理。」張遼說。(大郎並沒有詆毀李廣將軍的意思,但對司馬遷貶衛霍而揚李廣的做法不甚認同,更對李廣將軍的治軍頗有微詞。而且作為和李廣將軍同時代的韓安國。也在落魄時遇到過被小人羞辱的事,但他們二人在復起後不同的處事方法,也能看出二人的高下。李廣一生不能封侯,這也是原因之一。)

    「啊?」陳到沒想都張遼會如此說,而且言語中對數百年前的名將李廣頗有微詞,但細聽之後,也確實很有道理。雖然這讓他一時接受地有些困難,但他還是將張遼的話暗暗地記了下來。

    「叔至,能得到高大哥的稱讚就說明你個人的潛力毋庸置疑,要知道。高大哥自行伍出身而身居將軍之位,經歷之豐富非常人能想。而且他為人謹慎,從不輕易誇人,但能得到他稱道的人,如今無一不是身居高位。比如我。還有成廉和曹性等人。所以。我很看好你的未來,但是你也必須表現出那種實力。明白嗎?」

    「明白。將軍。」

    「好啦。那咱們就聊聊吧。」

    張遼在說話時始終對陳到保持著笑容。或許這讓陳到感到了輕鬆,於是他和張遼說起了他的事情。

    這時候張遼也知道了陳到的往事。他家原本也是官宦家庭,雖不是世家,也在當地有些威望。少時的陳到在父親二大教導下習文練武,若不出意外,將來也必能為官一方。但黃巾動亂讓他家破人亡,夢想破滅。失去了家庭和親人的陳到一面繼續練武,一面想著向黃巾復仇。但他個人地力量實在太弱,而汝南的豪強也不會為他而和黃巾開戰,所以他直到呂布軍進入汝南才投入軍中,以其能借此報仇。他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高順在剿匪的過程中發現了他的才能,正準備提拔他。可這時他卻因為在街上救人而得罪了魏續,只能備高順暗中送到張遼這裡。而他地沉默還有張遼善待黃巾地原因,這讓張遼哭笑不得。不過張遼也有辦法,他將主謀、脅從的理論和保持漢人實力、以防胡人侵襲地理念對著陳到一通忽悠,也讓陳到暫時認同了張遼的做法,這也是因為陳到本人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不是那種殘民為樂的人。

    能忽悠還真是一件好事情啊!向本山大叔致敬!張遼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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