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三國神隱記 作者:大篷車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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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ph06.tw 2009-1-7 19:11: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4 446677
cslcsl 發表於 2010-3-4 10:16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理由

    卻說柳飛講到倭國諸多神明的誕生,說至許多神明竟是那所謂主神洗澡後產生的,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

    太史慈亦是不由搖頭笑道「此倭人之神明,來的卻是這般容易。想來便是如廁之時,亦要小心看著,莫要造下神明,卻被穢物埋了。」眾人盡皆大笑。

    柳飛亦笑,接著又道「說起倭人中,最最重要的三位神明,卻是那天照大神、月讀命與須左之男了。此三人都是拋棄了伊邪那美之後獨身的伊邪那歧沐浴時產生的。在三人完全成長後,伊邪那歧命令天照大神治理高天原、月讀命治理夜晚的世界、須左之男則去管理海界。由伊邪那歧對三人的任命來看,當時他在諸神中的地位已經相當高了。至少可以隨意決定高天原的統治者。但是在伊邪那歧安排了三人管理的區域後,須左之男只是嚎啕大哭,沒完沒了。

    伊邪那歧看到終日不停大哭的須左之男,便去詢問原因,須左之男則回答,他希望能夠到母親所在的出雲國去。伊邪那歧聽後大怒,恨恨地說「隨你便吧。」然後便跑到淡路島隱居起來了。到此,有關創世的神話完結了,而伊邪那歧也推出了神話的舞台,完成了他扮演的角色。之後的倭國,則是這位須左之男的天下了。眾人點頭,柳飛又道「在伊邪那歧隱居後,須左之男跑到了高天原,在那裡無惡不作,四處搗亂。連他的姐姐天照大神也羞於見他,躲到了石洞裡。之後須左之男便被驅逐出了高天原。於是便名正言順的降臨到了他母親所在的出雲,開始了他充滿傳奇色彩的一生。」

    說到這裡,柳飛頓了頓,道「那須佐之男下到出雲,卻是又演變出了一個傳奇之事。那便是斬殺八歧大蛇的傳說。」

    眾人聽得大是有趣,紛紛問道,這什麼八歧大蛇又是什麼古怪。柳飛笑笑,搖頭道「哪有什麼古怪。那事以訛傳訛,不過是胡說八道之事罷了。」眾人此時已是聽的興趣高漲。哪裡肯放過。甘寧笑道「先生既是此刻要給那司馬懿容些時間,咱們在此閒著也是無聊。便講上一講,豈不有趣。」

    柳飛無奈,只得點頭應了,便將那八歧大蛇之事說了起來「被從高天原趕出來的須佐之男,降落到了叫做鳥發的出雲地船通山上。一天,他發現有一雙筷子從河的上游漂了下來。「啊,上游有人吶!」,於是須佐之男順流而上。在那裡。他看到了叫做腳摩乳和叫做手摩乳的老夫婦兩人,圍著一個叫做奇稻田姬的美麗地姑娘在哭泣。仔細一問,才知道:這兩位老人有8個姑娘,但是,每年要被八歧大蛇吃掉一人,現在,眼看就輪到最後一個姑娘了,所以,老夫婦和小姑娘急得哭泣不止。

    八歧大蛇,是一隻眼似紅燈籠、身上長著八個頭、八個尾巴、身長超過八條山谷的惡魔。須佐之男地心。被奇稻田姬姑娘美貌打動了。在得到能夠和姑娘成婚地允諾後。須佐之男決心降伏大蛇,為民除害。

    須佐之男把奇稻田姬變成一把梳子。插在自己的頭上。他請腳摩乳和手摩乳兩位老人用籬笆作成八扇大門,在大門前擺上八桶烈性酒。

    不一會兒,八歧大蛇果然被那美酒地香氣引來了。它香噴噴地把酒都喝乾了之後,就醉臥在地上。於是,須佐之男拔出利劍,向醉倒的大蛇發起了進攻。經過好一番天昏地暗的搏鬥,須佐之男戰勝了大蛇。最後,他把大蛇剁成碎塊,並且用大蛇的尾巴製作了一把精美的寶劍。

    須佐之男製作的寶劍,叫做天叢雲之劍,是他從未見過的寶劍。這把劍,與其自己拿著,不如更適合於思念已久的天照大神,於是,他就把天叢雲劍獻給了天照大神。這把寶劍,後來被倭人稱為草剃劍,乃是傳說中地三件法寶之一。降伏了大蛇的須佐之男,與叢梳子變回來的奇稻田姬姑娘成婚了,他們的兒子,便是那大國主了。」

    眾人聽到這裡,都是吁出一口氣,許褚喃喃的道「乖乖,八個頭,超過山谷的大蛇。這倭人胡說起來,卻是比咱漢人亦是不遑多讓啊。」搖搖頭,又道「只是他們這般傳說,卻是比我漢人神明差的太多,簡直就是極盡噁心的國家。」說著,滿面的不屑之色。只是轉而卻又問道「先生,你說那八歧大蛇可是真有其事嗎?」

    柳飛莞爾,覺得這許褚之可愛,倒也能和那張三將軍有的一拼。眼見他滿面關切之色,不由搖頭笑道「哪有什麼大蛇,關於須左之男斬殺八歧大蛇地故事,其實可能是在暗示須左之男趕走了原本出雲地統治者,一戶名字裡含大蛇或者崇拜大蛇,以大蛇為圖騰的部族而已。」

    許褚點點頭,自語道「想來定是這樣,否則,咱定要去和那廝較量一番。且看是我大漢勇士威武,還是那個什麼齷齪地什麼男厲害。」眾人聞聽,俱皆絕倒。

    柳飛擺擺手道「某方纔所講,俱是那倭人傳言之事。之所以講給你們聽,乃是要你們對這個民族,有些個瞭解而已。他們本性低劣,罔顧倫常,兼之貪婪至極,毫不顧他人恩義,聞其傳說之起源,便可見其本性中毫無人性的一面。」

    眾人均是若有所思,柳飛又道「那須左之男即有了聲望,以出雲為中心,東征西討,終是建立了大國於投馬。至此,倭國大亂的時代開始,此時,正是我大漢靈帝之時,第二次黨錮之禍方休,離著那張角黃巾起事之時,亦不過十幾年時間。

    倭國大亂也就是須左之男的於投馬對西方邪馬台國的征伐。持續了十幾年。波及到的大大小小的部族也是數不勝數,最後終得迫使邪馬台割地稱臣。只是等那須佐之男逝去後,邪馬台國終是節節反擊,盡復失地,一舉將對馬台滅國,統一了整個倭國。今日咱們所見之兵,便是那邪馬台的軍旅了。」

    甘寧與陳泰點頭。柳飛面色轉為沉肅道「汝等只見今日倭國之弱小,卻不知這個民族,最大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其孜孜以求的學習,和那種忍忍卑賤的陰毒。他們在落後時,在弱小時,可以奴顏婢膝,便是為犬亦可。只是不論你如何幫助他,只待其一旦強盛起來,第一件事,必是反噬其主。實是比之那毒蛇尚要猛惡三分!」

    眾人面色沉凝,許褚怒道「若真是這般性子,殺之可也,還與他們嗦個甚麼。」柳飛腦中不由的又是響起後世之事,那一樁樁、一幕幕。只要是中國人,便絕難輕易忘卻。他此時雖是已修為通天,對殺伐之事不縈紆心。但其底子裡,當時那些件件樁樁的事情,那一幅幅歷史的圖片,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殘酷和震撼了。便是此時想及,亦有些嗔怒。至於此刻起意滅了這倭國,一來是內心深處的積澱,二來卻正是進入天道後,視眾生為芻狗之心態使然了。

    眼見眾人面上均是有些忿怒,遂輕輕一歎道「某如今修為已至天道,於後世之事,多有些感應。其中便有這倭國強盛之後,大肆攻略我漢土之事。其對我族人之手段,實是天人共憤,不惟殺我族人,更是姦污我漢人之女,不分老幼!本來爭戰之際,雙方互有斬殺,乃是必然。然而若是在得勝之後,尚以凌遲已然淪喪的婦孺,刨其腹取其嬰孩,蒸煮小兒只為一樂,這般行為,卻是大違天道人和之事。故而,今日不滅其國,後必遭其禍矣!」說罷,已是黯然一歎。

    旁邊眾人早已是聽的目呲欲裂。甘寧、許褚均是拍案而起,怒聲道「如此賊子,焉能容得。先生不需再言,只管下令便是,吾等定將此獠斬盡誅絕,以絕日後之大患!」旁邊太史慈、陳泰、莫邪已是渾身抖顫,目放精光。

    柳飛心中安慰,當下便與諸將商議方略。甘寧沉聲道「先生,方才以寧觀之,那倭國戰力,實是不堪一擊。若是早知先生方纔所言,便是寧一旅偏師,便可將其盡數誅之。只是此時,若是那司馬懿掌控其國,那屍兵委實難以對付。先生即已定下方略,還請明言安排,要我等如何應對。」

    柳飛看看他,笑道「興霸真是急了啊,呵呵。」轉眼看看眾人,見眾人盡皆盯著自己,點點頭道「此番之事,實是驅虎吞狼之計耳。但使司馬懿去做那絕戶之事,一俟其拿下倭國,我等便直接攻擊。首戰對付屍兵之時,便有子義隨我前去便可。汝等只在海上等候,待某將那屍兵盡數滅了,後面接收其國,盡移其民之事,便由你們接替。此倭國之地,盛產金銀、玳瑁、琥珀之類。你等可擇倭人中精壯,役使其開礦採挖,以資吾大漢國內之用度。種種般般後事,甚是煩瑣,你等當做好準備才是。」眾皆躬身應諾。
cslcsl 發表於 2010-3-4 10:17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晉立


    甘寧、莫邪對望一眼,才道「先生便只與子義前去?某觀那屍兵之數,怕不有兩萬之數,如何只得兩人便能為之?先生還當三思才是。」

    柳飛擺擺手笑道「兵貴精不貴多。欲要滅之,某不以凡間之力為之,便是子義,若非其自有功法利刃在身,吾亦不允其前去的。他此去多半也只是觀看而已。至於說吾等只兩人,卻也不盡然,尚有一位前輩相助,定不會有任何疏虞,你等盡可放心,只管做好你等該做的準備便是。旬日後,我們便直接往那倭國去便可。想來月半之功,盡可讓司馬懿施展的了。」

    頓了頓,又道「司馬懿但要想在這裡立足,必會遍派士卒,於各島巡視,汝等當盡截其兵,將各個通路扼住,此番休叫他走了。他兄弟眾多,除了個司馬孚不肯附逆外,其餘六人盡數跟了出來。上次那司馬進雖死,但還有五人,總不能放過他們。你等定要細細察知!」

    甘寧莫邪這才點頭,旁邊許褚陳泰卻是急了,許褚踏前一步,叉手道「先生,那我等卻要如何安排?總不是只來瞧看熱鬧的吧?若先生不以褚等無能,便請給許褚等也派些事做做。」

    柳飛呵呵一笑道「仲康不需著急,如何能忘了你這員虎將,你與玄伯便隨著興霸一起便是。等到某將那屍兵解決掉,剩下的就是看你們的了。呵呵」

    許褚大喜,與陳泰相互對望一眼。均是興奮不已。話說在大海上一陣折騰。這身子若是再不活動活動,怕就是要生銹了。

    他們這邊摩拳擦掌,紛紛準備之際。倭國邪馬台皇宮內,司馬懿高高倨坐其上,神功皇后合著那須佐治、武內宿彌等一眾大臣,盡皆跪在下面,趴伏於地。

    司馬朗、司馬旭、司馬恂、司馬通、司馬敏分站兩旁。司馬懿神采飛揚,左顧右盼。看著下面趴伏地倭國女皇和眾大臣,心中舒暢萬分。

    神功皇后心中悲苦,武內宿彌一戰即潰。連一絲絲地阻力都未能增加。反而激的這位司馬大都督。急兵而進,只兩日間,便是直接到了王城之下。望著城外那一隊隊、一列列的兵士,再看看自己這低矮的城牆,無奈之下,只得開城請降,跪伏請罪。

    偷眼望著上面這位大都督。面帶微笑,頗是祥和的樣子。只是那眼中閃爍著狼一樣的眸光,卻讓神功皇后的一顆心,直直的沉到了谷底。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在那些個謀反的二王眼中。在那些個小國的國主眼裡,甚至她地丈夫足仲彥尊眼裡,她都曾看到過。那是一種攫取,一種貪婪,一種吞噬一切地瘋狂。

    她畢竟是一代女皇,經過初時的沮喪,很快便調整了情緒。此時,趴伏在地上,恭聲問道「下國不知犯了何事,竟而勞動天朝大都督發兵來攻。還望大都督明示。下國也好修整改過才是。」她一口倭國之語。司馬懿聽的大是皺眉。

    旁邊那須佐治連忙趨前幫著翻譯,司馬懿聽完。冷冷一笑,沉聲道「某聽說倭國連年爭戰,民不聊生,特意來整合你們倭國,以還倭國萬民安寧。怎麼,我天朝行事,卻還要向你提前請示不成!」

    那須佐治聽的一愣,心中頓起滔天巨浪。只是看著司馬懿陰沉的面色,心中一顫,只得翻譯給神功皇后聽。

    神功皇后卻是從容的很,不再伏地,直起身子,看著司馬懿平靜的道「如此說來,大都督就是要將下國納於麾下了?」

    司馬懿冷冷地道「怎麼?你可有什麼他議不成?你以婦人之身,獨攝朝政,牡雞司晨本即為大忌。如今可還想把持不放嗎?哼,既然本都督來了,這卻也由不得你了。」

    眾大臣聽著司馬懿所言,俱皆大怒,只是眼見司馬懿之強橫,卻是無一人敢於多言,反而趴伏的更是恭敬,唯恐一不小心,便被這位天朝都督治了罪去。那卻是大大不妙的事兒了。至於說本國被天朝都督掌控,卻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平日裡,向來聽說天朝物埠豐美,天朝之人富庶豐足,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若是從了這位大都督,想必這種生活自也不會太遠了。等到自己也富足了之後,那就一切再行後說了。

    這幫大臣們各懷心思,神功皇后自是不知曉地。她聽聞司馬懿之言後,轉頭掃視自己身旁的眾大臣們,眼見一個個俱是恭敬非常,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深深的悲哀。自己這班臣子都已是如此了,便她一人欲要抗爭,卻又有何用。

    悲哀的閉上眼睛,吸口氣定了定神,這才又睜開眼睛看向司馬懿道「小國之臣豈敢妄語,自是有大都督安置一切便是。只是小臣本為婦人,這般朝政之事,實是有心無力已久,既是大都督接手,還請准許小臣自往齋宮靜修。其他之事概由大都督定奪就是。」說罷,再次伏地而叩。

    司馬懿看著這個剛毅的婦人,終是低下她驕傲的頭顱,不由的心中得意,哈哈大笑起來,讚許道「好,既然你如此識體,本督自會為你安排。」轉頭又看看廳中眾人,下令眾人仍自各司其職,分令司馬氏進駐各司為主,便由這些個大臣輔助。將官制體系,一律改為漢稱,沿襲漢制。眾皆俯身領命。望著眾人倒退而出的身形,畝傍稚櫻宮內,司馬懿的笑聲不絕。

    公元二零六年春,倭國最大的宗主國,邪馬台陷落。司馬懿以霹靂手段,血腥威壓,順利取得倭國政權。隨即分令各部將齊動,徵召倭國青壯之士,水陸並進,向東直進橫掃。倭國歷史上地神武東征尚未來得及出現,卻是由司馬懿東伐代替。

    大軍一路前行,遇過滅國,將但凡稍有抵抗地,盡數屠城,雞犬不留。手段之血腥殘暴,令的倭國東方各國國主一日三驚,肝膽俱裂。不及司馬懿大軍趕到,便已紛紛呈遞降書,委派國中重臣前往覲見。那司馬懿大軍初時經過幾場大戰,之後便如同遊山玩水一般,只是沿途接收郡縣而已,所行甚速。

    捷報紛紛報回司馬懿行宮,司馬懿大喜。聚集眾將商議,自立為國之事。眾臣紛紛參言,擬定國號為晉,將畝傍稚櫻宮在原有基礎上加建,仿大漢形式。更名為承天宮。議事大殿為承元殿。改年號為崇武元年,大封宗族內各系將令大臣。這歷史上地大晉一朝,此時,竟是在重洋之隔的日本之地建起。

    司馬懿即已建國,立時頒布聖旨,晉國之人必須習漢文,說漢語,學習漢家禮儀。重新釐定稅制、制定刑法,實行重稅嚴刑。國內之人分出等級,晉人為一等民,享有舉薦、被舉薦等出仕權利。周邊高句麗、貊、三韓之地民眾為二等民,可往來大晉之地,允許從事經商、生產之事。原本倭國之民為三等民,不得隨意動遷,不得自主經營,只作為前兩等民的附從和奴僕。

    即行頒布詔書,使各郡縣守官,落實查證本郡人口、戶籍諸般情況,將所有土地收歸大晉國有,轉賜各級將士。倭國內一片嘩然,遂各起鋒鏑,司馬懿大怒,傳令實行連作法,一鎮內有人作亂,全鎮屠盡,一縣有人作亂,一縣盡屠。

    如此一來,登時國內一片哀聲。倭人原本就深俱奴性,此時一看這般手段,登時不敢再鬧,紛紛偃旗息鼓,國內遂定。

    司馬懿見國內平定,心下遂安。只是所派幾路大軍,自幾日前便不再有訊息回報,不由心下狐疑。初時尚以為是此地路途荒蕪,崎嶇難行而致,只是當喚來那須佐治問過之後,那道路雖是難行,但若快馬而遞,便是自極東之地而回,亦不過百日之功,更何況此時尚未走至那處,如何竟是不得回報呢。

    司馬懿越想越覺不對,不說這班遠征的部隊,便是派出去找尋六弟司馬進的船隊,亦是毫不見蹤影,片言隻字未回。他本是聰慧之人,立時便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勢頭。

    心中驚凜之際,急招司馬朗等人入內議事。不多時,眾人入得承元殿,參拜見禮已畢,分列兩班。司馬懿方沉聲問道「眾卿可知近日,緣何軍報俱皆不見。可有去查明情況?」

    司馬朗心頭一顫,自己這位大弟,自登基後,威嚴漸著,不復以前隨和。他素知司馬懿性格,實是外寬內忌,手段狠辣。便是對於自己等兄弟,若是一個應對不對,登時便也是刀斧加身之禍。

    此時眼見司馬懿眼光不時掃過自己,不由的汗透夾背,急忙出班,恭聲道「啟奏陛下,臣已經派出多起斥候,沿路接替相接,一查究竟。今我大晉剛立不久,士卒於路不熟,故而傳訊較慢。不過,按時間計,這一二日間,當有回報。」

    司馬懿面色稍,微微頷首,方欲說話,卻猛聽外面大喊「報!緊急軍報!」司馬懿霍然睜目,看向殿外。
cslcsl 發表於 2010-3-4 10:17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殲滅


    卻說司馬懿正自疑惑不見回報,召集眾臣議事,聞聽司馬朗已有安排,心下方安。只是才要出言撫慰一番,冷不防聞聽殿外急報。登時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當下傳旨,速速令軍士入殿奏報。旋即,便見一個渾身血汗淋漓之人,疾步上殿,就於殿前跪倒奏報「啟奏陛下,我等十日前自信濃郡時,突遇敵軍襲擊。所部死戰得脫,五千軍馬已是僅餘兩千眾,正往美濃郡而退。請陛下速發援軍接應!」(此處所寫地名,均為日本戰國時期地名,以便於大家閱讀!)

    司馬懿大驚,霍然起身喝道「敵軍是何方軍伍,可有旗號?」那兵士唯一遲疑,方大聲道「敵軍所打乃是大漢旗號,只是上書一個許字,卻不知是何人領隊。」

    司馬懿目中陡然爆出一團精光,厲聲道「漢軍?此地如何會有漢軍!汝等可看的仔細?那軍務衣著可是漢家服飾?」

    軍士叩頭道「正是。小人等雖立於遠處,但漢家服飾卻是絕不會看錯。便是那大旗上的許字亦是清晰的很,定不會有錯。」

    司馬懿忽的坐下,蹙眉喃喃的念叨「許字,許字,這許字卻又是哪個?」突然猛地一驚,腦中瞬間劃過一人,抬頭向那軍士問道「汝等可看清那領頭之人模樣?」

    那軍士搖頭道「小人等離得太遠,看不清楚。只是那人似是使動一桿大刀。甚是兇猛,我軍程儀將軍便是喪於他手,幸得左路都督司馬真將軍將其攔住,方才得以退

    司馬懿目中凶光閃爍,沉聲問道「司馬真現下何在?」軍士報道「司馬將軍現正領兵退至美濃。以侯右路都督司馬修匯合。欲要在美濃抵擋漢軍,只是。。。」說至此,卻是微一猶豫。

    司馬懿怒道「蠢材,還不報來。遲疑個什麼?」那軍士偷眼瞄了司馬懿一眼,方才囁嚅著道「司馬修將軍右路似是也遭到漢軍攻擊。此刻早已引軍退過淡路,正往阿波郡退去,卻是並未前往美濃接應司馬真將

    司馬懿又驚又怒,半響說不出話來。呆立片刻,忽的轉向司馬旭喝道「你地好侄兒!竟敢擅自脫逃,敢是朕的軍法當真治不得他嗎?他如此一退,那真兒處如何抗的那許褚?」他剛才聞聽士卒一番描述。已是霍然而悟,當下便已猜到定是許褚已然知曉事情,降了蜀漢了。

    那司馬真、司馬修俱皆是司馬氏第三代子侄。那司馬真更是文武兼備,實是司馬氏家族中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向為司馬懿看重。此番東征。卻是以他為左路都督,總領大軍。他自那須佐治處瞭解到,原倭國東部各國俱為彈丸小國,最多一國人口不過三千戶。故而便將身邊隨來的兵士只留三千護持。其餘一萬盡發,由司馬真領五千自鞏前而出,一路攻略中國、關西、北陸之地。又發司馬旭家中外侄,司馬修亦是領兵五千,出後攻略四國及關西南部,以做司馬真接應。擬於中部匯合,直插關東以及東北。最後兩路進擊北海道。完成整個大晉統一。

    此刻哪成想右路司馬修進展極慢。左路司馬真剛到中部信濃,便陡然遇上許褚。登時大敗,大將程儀與許褚相戰,不過一合,即被許褚斬下。\\\\\晉軍登時大潰,所幸司馬真驍勇,力擋許褚,尚能使得晉軍保留一份元氣。只是卻也只能無奈後退,等待接應了。

    司馬旭此刻聞聽司馬懿怒喝,登時大恐,他素日便是甚懼怕這位二兄,此刻司馬懿又身為皇帝,於他更是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眼見司馬懿發怒,登時嚇得渾身抖顫,跪地不敢多言。

    司馬懿眼見他這般窩囊相,不由地怒極。喝令衛士將他架出去,扔到宮外,免得看了生氣。這才從新安排接應等諸般事宜。親下詔書,使人送往阿波,敕令司馬修急速進擊,救援司馬真。

    他們這邊忙成一團,卻不知司馬修此刻亦是焦頭爛額。他雖是司馬氏外家子侄,但自負所學並不遜於他人。眼見司馬懿開國建朝,此刻東征便是大撈功勞之時,便央求叔父司馬旭進言,使他為領軍,以求功績。不料司馬懿卻對司馬真更是看重,只給了自己一個右路都督,仍是要聽司馬真提調。

    他心裡有氣,卻是不敢稍露怨言,只是於那行軍上,卻是毫不抓緊。^^^^心裡只是暗思,既然你司馬真如此了得,又何須他人接應。當下只是一路閒逛,沿途爭戰,卻也只是在伊予一地有過。這次爭戰,他倒是謹記司馬懿行前的軍略,以霹靂雷霆手段予以震懾,絕不留情。

    想那倭國其時何等落後,那些所謂大城,便是連中原最小之地的土城也有所不如。如何擋得住這股中原精銳之卒,只不過一個衝鋒,便以拿下。打下伊予,直接全城圍住,將那伊予國主伊予浩元直接凌遲處死,所有參戰之伊予軍兵,盡數坑之。手段之辣,登時令倭人大恐。再往前行,自是一路坦途,各國聞聽伊予浩元下場,登時紛紛請降。

    司馬修得意洋洋,自以為天下不過如此,沿途豪奢無度,盡選當地年輕女子相伴,使人做的一輛大車,使八馬牽拉。每日裡,便是在車內淫辱凌虐那些女子為樂。想一軍主帥尚且如此,下面軍兵如何耐得。眼見將軍放縱,自也是有樣學樣。所過之地,將稍有姿色地女子,便抓來充入軍營之內。一支五千人的大軍,走到最後,卻是幾近一萬了。*****這般打仗人數越打越多地,卻也是實是罕見了。

    他們一路緩行,這一日卻是接近了尾張。眾軍嘻嘻哈哈,拖延而進。將將走到海岸處,卻驚愕的發現,正有一隊隊的兵士,自三艘大船上下來。岸邊一員黑袍小將,正自挺槍立馬,不斷的催促著眾人加快。

    一邊是方自到來,尚未及派出斥候,另一方卻是壓根早就忘了斥候這碼子事。此時雙方乍一相見,都是同時愣住。及至互相看到了對方的旗號,方才同時驚呼一聲,紛紛抽刀拉弓的準備交戰。

    想那晉軍一路而來,作威作福的,根本沒有任何隊形可言了。如何是漢軍對手,便在這邊尚自亂成一團之際,漢軍那邊已是萬箭齊發,咻咻之音不絕中,天空頓時為之一暗,隨即便是晉軍中響起大片大片地慘叫聲,整個軍伍之中,頓時倒下一片,從上看去,便如同一塊黑餅,被人突然踩了一腳般,現出一個偌大的凹陷。

    晉軍一片哭爹喊娘,紛紛亂竄。那軍中的營妓趁亂跑出,卻瞬即被眾人推到,旋即踩踏而死。司馬修正自在大車內活動的興奮,乍遇驚變,不由的激靈靈一個冷戰,頓時疲軟,只不知日後是否就此萎了卻也顧不得了。慌忙間,穿衣套鎧,提著大刀竄出。

    方一出來,便見前方一員小將,槍急馬快,在自己陣中往來衝入,直如入無人之境,槍花紛舞之際,眾晉軍紛紛倒地。那將卻是向著這邊直殺而來。司馬修看地亡魂皆冒,他方才幾番運動,此時仍是手足酥軟,如何戰的。惶急下,揮刀斬斷車錢繩索,爬上一匹光身的馬匹,掉頭就跑。晉軍見了,愈發沒了鬥志,轟然一聲便是隨著直往後逃。漢軍吶喊追殺,四野兜截。直將晉軍殺的屍橫四野,血流盈河。

    司馬修惶惶間,不擇道路,只顧順著海邊狂奔。身後眾軍拚命跟上,一路倉惶而走。直直奔出三十餘里,身後殺聲漸消。司馬修勒住坐騎,轉頭後望,不由的頓時一聲苦也。但見隨來五千大軍,跟在身後的不過千餘之眾,五千大軍已是去了八成。

    眼見漢軍在後已是登陸了,自己休說此刻只餘這點子兵士,便是開始的五千人,他也定是不敢輕進的。當下只得派人前往司馬真處報訊,自己卻是垂頭喪氣的,領兵往阿波而回。欲要憑海而守,不使漢軍攻來,亦可稍贖前愆。他自打算的好,卻不知漢軍如何會容他這般逍遙。及至退至紀伊,突見近海處停著一艘巨大地船艦。其高竟比大城還高。不由地瞠目結舌,只疑是遇到了山精海怪。待見艦上走出幾人,當先一人白衣飄飄,姿容瀟灑。左邊那人身形魁梧,相貌雄奇,背後負著一個大銅鈴,移步之間,嘩楞楞作響不絕。身後跟著一個留有微髭的小將,已是神采奕奕。

    這幾人司馬修俱皆不識,只是轉目再往那白衣人右邊看時,卻是頓時臉色大變。但見那人一身玉色盔甲,隱泛淡金。身後一把烏沉沉地大弓斜背,手中卻是握著一桿大戟,鋒刃處紅光隱隱,猶如惡魔嘴邊的殘血。這人卻不是那天下第一將,太史慈麼!

    司馬修神色大變之際,尚未來的及發話,便見大艦上那背負銅鈴之人猛一揮手。頓時天空中響起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嗚嗚聲。仰頭看時,卻見一個個黑點,由小變大,待到近前,已是看清竟是一塊塊磨盤大的巨石飛來。便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耳中便傳出陣陣的噗嗤噗嗤聲,隨即便重物墜地之音不絕。
cslcsl 發表於 2010-3-4 10:18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神戰


    司馬修心膽俱喪,撥馬抱頭便跑,身後慘叫聲此起彼伏。奔出才不過幾步,便聽的前方一陣咚咚之音,驚駭之下,但見一塊塊巨石,盡皆落在自己去路之上。卻是生生將道路封住。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霍然回頭看去。只見幾隻小艇已是漸漸靠岸,眾多精赤著上身的漢子,手持短刃,紛紛往岸上跑來。岸上剩餘晉軍卻早已是紛紛跪地而降了。

    那身負銅鈴之人旁邊的小將,此時卻是持著一把寒光閃爍的苗刀,呵呵笑著向自己走來。司馬修心中泛起一股苦澀,眼見此時已是沒有幸理,隨翻身而下,綽起自己大刀,凝神而待。他那匹馬並無鞍轡,若是坐於其上,恐一招硬拚,便能將自己震落。眼見對手亦是無馬,故而索性下馬步戰。

    那將走至他身前,呵呵笑道「你倒是知機的很啊,且報上名來,你家小爺不殺無名之輩。」司馬修面含淒厲,冷冷的道「某乃大晉東征右路都督司馬修,汝是何人?」

    那將「啊」的一聲,哈哈笑道「好極了,原來卻是條大魚。某乃大漢海軍都統莫邪便是,司馬都督,待會兒上路後,卻莫要忘了某家姓名。*****來來來,你我休要多言,便是刀下見真章吧。」話音才落,已是合身撲到。

    司馬修一驚,這個莫邪說打便打,甚是強橫。眼見那刀勢飄忽凌厲,不敢大意。揮動手中大刀迎擊。二人霎時大作一團。司馬修手中的長柄大刀,此時卻是極為不便,便莫邪貼身逼近,登時手忙腳亂。堪堪不過十餘合,便聞莫邪陡然大喝一聲。一刀已是如同羚羊掛角一般,毫無徵兆地自右邊篤然削至。司馬修大刀在外,欲要抵擋卻是不及,噗嗤聲中。一顆六陽魁首已是應聲而落。

    莫邪斬了司馬修,笑嘻嘻的轉身而行。迎著前面走來的柳飛甘寧和太史慈笑道「這位都督稀鬆的緊,虧得我還以為逮到了大魚呢。」眾人皆笑。

    甘寧搖頭道「咱們這一路本想直進司馬懿老巢,卻不想在此竟遇到這個貨色。倒是不知什麼緣故了,難不成走漏了風聲不成?」

    柳飛呵呵一笑道「吾聽他方纔所言,乃是什麼東征右路都督,眼見他此番景象,恐是尚未到達。便被玄伯截住了,方有此時相遇之事。如今司馬懿左路即滅,想必右路定難以是仲康對手,咱們也不必猜測,便於此分手。你們二人將這九州之地。與我封住,不管是進還是出,一律格殺。某自於子義前去會會那司馬懿吧。」甘寧莫邪恭聲領命。

    柳飛呵呵一笑,喚來金翅,攜著太史慈上了雕背,二人已是騰空而起,直往九州而去。他早在出發前,便已經囑咐甘寧將太史慈的馬匹俱皆運至後了。

    不多時,二人已是落於一處高崗上。下了雕背,柳飛將金翅打發走。便往海邊來尋甘寧船隻。找到艦船。甘寧取了自己地紫驊騮,柳飛亦隨便尋了匹馬騎了。二人直往鞏後絕塵而去。

    承天宮中,司馬懿將眾人盡數喝斥出去,各自準備。令唯一的領兵之將司馬睿帶領最後三千人,前往中部去接應司馬真。他自持有屍兵在手,並不懼倭人作亂。這屍兵處處皆好,只是只有他能使得,卻是不能將之用到前方,甚是無奈。===此刻大晉新立,他卻是不能在此時離開的,也只能讓眾將暫時拖著,容他騰出手來,再前往收拾。

    望著自己剛建成不久的大殿,司馬懿有些恍惚,自出道以來幾番辛酸,終是有了一塊自己地地盤,雖說遠隔重洋,但是等自己發展起來,殺回中原卻不是難事。心中正自沉浸往事中,忽聽的外面一陣地混亂,似有眾人驚叫之音,卻多時倭奴的聲音。不由大怒。

    他正自煩惱,心中殺機昂然,此時被一撩撥,登時火大。也不叫人,直接大步而出,往殿外廣場上來看。

    出的大殿,卻是猛然怔住,隨即便是臉色大變。只見廣場上一地狼藉,眾倭奴均是橫屍當場。屍體中間,卻有二人,正自端坐馬上,其中一人紫色駿馬脖頸下,卻是掛著一圈兒人頭,凝目看去,卻正是自己眾兄弟的首級,竟是一個不落的都掛在那了。

    另一人白衣如雪,面含微笑,見了自己出來,微微一笑,隨即朗聲說道「仲達多日不見,不想竟有如此局面,可喜可賀啊。可還識得故人柳飛否?」這人卻不正是那個讓自己心驚肉跳的柳飛是誰。

    司馬懿面色大變,伸手入懷,便已將屍兵令旗取出。全身微抖的看著柳飛,怒聲道「柳公究竟與懿何仇?如何三番兩次不肯放過於我,今竟殺我兄弟,屠我族人,卻休怪司馬懿無禮了。」說罷,手中令旗一豎,口中吟唱而出。一團團黑霧驀然顯現,縈繞在他身邊,漸漸蔓延開來。

    柳飛微微一笑,心中大悟,原來這個什麼屍兵卻是在這裡。那個令旗想必和蚩尤原先所居地桑貝葉,是一樣的物事,皆是能自成一個空間,納物於內。想來定是那個木魈當日不知怎麼得了這麼個物件,以密法所煉製的。

    旁邊太史慈看的大為緊張,他們這些日子一直談論的便是這個屍兵,聽師父所言,這個屍兵自有其厲害之處,此時馬上便要見真章了,不由地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噬血戟,體內銳金決已是提至頂點。一股龐大的氣勢頓時瀰漫而出。\\\\\

    柳飛轉頭看看他,微微一笑道「子義,緊張個什麼。一會兒自有為師出手,保你無事。」說著嗤笑不已。太史慈臉上一紅,知曉師父是笑話自己,遂調勻呼吸,默念靜心訣,瞬即平復下來。柳飛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此時,眼前整個廣場已是俱為黑霧瀰漫,霧中鬼影憧憧,聲音淒厲,旋踵,黑霧霍然一漲,濃霧漸散,但見周圍建築已是倒了一片,廢墟之上,廣場內外,無數的軍卒立在遠處,泛白的眸子冷森森的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司馬懿淒厲的一笑道「柳公,這是你逼我地,我本不欲與你為敵,奈何你一再不肯放過與我,今日便拚個你死我活吧。」說罷,手中令旗一指,屍兵大軍頓時齊齊而動,直接往柳飛處衝來。

    柳飛眼見屍兵衝來,不由地仰天哈哈一笑,朗聲道「仲達,此乃你自取其禍,今日便授首吧。」口中說著,已是飄身下馬,揮手將那馬趕出。

    隨即雙目一凝間,驀然但見全身忽的大放光明,一股無與倫比地氣勢似是自天際垂下,瞬即與大地相接,整個方圓十里之內,頓時如同結出一個結界。柳飛身上此時已是一聲湛藍色的鎧甲,螢光致然,透出無窮的神秘氣息。嗡然聲中,一對巨大的圓刃崩現,在柳飛身後輕顫歡唱著,正是昊天刃跳出。

    旁邊的太史慈首次見到師父戰力全開的模樣,頓時驚得目瞪口呆。耳邊突地響起柳飛聲音「發些什麼呆,想給這些死屍當點心不成。」太史慈霍然而省,噬血戟就空一揮,已是帶出一股凜凜殺氣,他此時身上的氣勢,早已完全被柳飛的氣勢包容了。眼見屍兵已是衝近,立時大喝一聲,策動紫驊騮直衝而進,手中大戟起處,頓時便是一片的殘肢斷臂飛起,那些個屍兵卻是並無一聲慘叫,只是抽搐著倒下死去。

    後面的司馬懿眼見這二人氣勢,又見太史慈如此強橫,屍兵在他面前竟是失去了那般刀劍不傷的依仗,頓時大駭。當下只顧拚命催促,便要以數量取勝。就是累也要累死二人。他嘴角獰笑,目中已是發出瘋狂的眼神。

    太史慈大戟揮動,直殺的翻翻滾滾,周邊屍兵卻是因為沒有恐懼之心,依然是前仆後繼的圍上。太史慈不由大急,為何尚不見師父出手呢。偷眼看去,卻見師父正自眼神微瞇,不知在做什麼,只是那些屍兵似是對師傅甚是忌憚,只是遠遠圍著,卻是不敢少進一步。自奇怪之際,耳中忽聞的天空一聲雷響,驚然之下抬頭看去,卻見天空突然詭異的變成隱泛暗紅的顏色。烏雲層層疊疊的一圈圈的鋪開,中心處卻是有一亮點,越來越亮,驀然,天地間忽的閃起一個極亮極亮的閃電,太史慈和司馬懿俱皆感到眼睛巨疼,慌忙閉上。

    耳中忽的傳來一聲豪邁的大笑聲,那笑聲穿雲裂石,渾厚凝重,一股霸氣,便隨在柳飛的氣勢之中迅速散開。地上的屍兵均是簌簌而抖,不敢多動。

    太史慈和司馬懿睜開眼睛,都是向著場中看來,一看之下卻是盡皆失色。只見場中不知何時,竟是立著一個巨人,足有三丈多高。頭大如斗,獅鼻闊口,面色靛藍,耳鬢如劍戟,頭頂一角高聳,放著燦然的金光。肩生六臂,各執斧鉞刀叉,粗大的雙腿下,卻是一對如同牛蹄的巨足,整個人威風凜凜,一股無窮的豪氣遍佈天地之間。此際仰天而笑,似是極為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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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章:神隱(大結局)


    太史慈與司馬懿俱皆看的呆住,司馬懿身子更是不由的簌簌而抖。別人不知,他博覽群書,如何不知這人。正是那上古兵主----蚩尤戰神。

    耳中響起柳飛清朗的聲音,道「恭喜前輩,融合靈骨,重築肉身。晚輩有禮了。」蚩尤頓住笑聲,低頭看著柳飛,歡聲道「娃兒,老夫能有今日,俱皆出於你所賜。今日某便於你並肩而戰,也讓你瞧瞧老夫的手段。」

    柳飛呵呵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前輩請!」說著伸手一肅,隨即身子卻輕輕縱起,升至一丈多高隨即止住。一個身子便如沒了份量一般,就此停在半空,肩甲上和頭盔上三點尖角同時散出璀璨的藍光。

    蚩尤看的大驚道「不想娃兒竟已修至這般境界,好好。」說罷,轉身看著一地的屍兵,不由仰天一聲厲嘯,厲嘯聲中,霍的一個身子已是如同一陣狂風一般向前衝去,頭上尖角金光大現,所有碰撞上的屍兵,頓時骨靡肉爛而飛。六隻手臂的兵刃,霍的暴漲十倍有餘,隨著一個身子的前衝之下,同時揮舞起來,場中頓時暴起一陣濃霧,濃霧中光華刺目,翻湧向前。

    柳飛自空中看去,但見那屍兵大陣瞬即便如同麥子般,被從頭到尾割倒一片,整個大陣齊刷刷的生生的少了一邊。柳飛看的心中不由豪氣頓起,亦是仰天一聲清嘯,雙手驀然結印。身後昊天刃忽的放出萬丈豪光,隨著柳飛一聲朗喝,但見昊天刃忽地漾起了層層的光暈,如同水中觀月一般。****光暈漸漸晃成一片,那光卻是已然如同一輪驕陽升起。隨即一聲大響聲中,天地間忽的引發了一片炙熱的氣息,天空的太陽也在一霎那間,驀然地亮了起來。

    太史慈只覺的身邊的溫度陡然升高了數十倍之多。身上的玄元鎧突地暴起一片金色,隨即一股清亮地氣息包裹。將那股炙熱格開。

    大喘一口氣,急忙催動紫驊騮奔出場外,心中方悟為何師父不讓他人同來了。這般手段那是凡人所能抗的,來了也是送命而已。自己若非有師父親手所製地寶貝鎧甲,方纔那一瞬間,便已是灰飛煙滅了。

    但見場中此時呈現出一陣詭異的畫面,整個廣場空間內。一切景物俱皆動盪了起來,似是隔著一層水般,不斷地微微搖動。空氣中一層層的光暈波動著,便見那些個屍兵,先是面現驚駭。隨即一個個的忽然暴起一團火光,接著瞬間便已不見,偌大的一個場子之中,各處都似是開了鍋的沸水一般,地面上竟咕嘟咕嘟的開始翻滾起來。

    那方才滿眼地屍兵,此時已是成片成片的消失著,隨著那蚩尤在外圍轉了一圈後,再停下時,場內已是乾乾淨淨的,已是空無一物了。整個戰場上。便如同被人刻意擺放的一般。一個莫大的***外,無數地斷臂殘肢。緊依著那個***散落一地。

    蚩尤停下身子,也是吃驚的看著半空中,猶自微瞌雙目的柳飛,不由的慨然而歎,心中升起一股拜服之意。

    只有盞茶功夫,才見柳飛霍然睜開雙目,天地間便在他雙目一睜之際,唰啦啦的似是打過兩個閃電,那一瞬間的光亮,直讓人猶如目瞽一般。

    柳飛微微斂住氣息,身子緩緩而落,昊天刃清鳴一聲,再次恢復原本模樣,隨即微微一顫,便已驀然隱去不見。

    蚩尤哈哈大笑道「娃兒,某早說過,這般廢物屍兵,便是某一人亦可對付的,你這一手卻大是高明,比之老夫這般蠻力卻是強了太多啊。」

    柳飛微微一笑,道「前輩過獎了,彫蟲小技而已。晚輩也是前不久方才能達到這般境界,今日卻也是頭一次施展呢。」

    蚩尤大笑道「頭一次施展,便如此強橫,娃兒當可自傲了。如此,大戰以結,可使老夫回去了。卻不知你這娃兒,何時能來。」

    柳飛笑道「前輩休要著急,不幾日後,晚輩必到。便是那邊那個傻小子,還有很多人,也會與我同去。」

    蚩尤大喜,大頭連點。轉眼看向太史慈,點點頭,道「這個娃兒資質甚好,可是你的弟子?」柳飛笑道「正是劣徒。^^^^」說著招手讓太史慈過來拜見。

    太史慈強壓心中激動,來至蚩尤身前,跪地叩頭。蚩尤大笑,令其起身,豪聲道「小娃兒小小年紀,休要做那磕頭蟲,當學學你師傅,任性而為,方不負丈夫本色。」太史慈大窘,連忙應下。

    方要回轉,卻猛地轉眼看到太史慈手中,拿著一面玄色小旗,不由的大驚。連聲追問此物從何而來。

    太史慈一愣,這面旗子便是司馬懿指揮屍兵之物,方才柳飛玄功之下,司馬懿**凡身,又無護身之物,登時便是化作一縷青煙而逝。這面旗子便遺落在地上,太史慈方才在柳飛與蚩尤說話之間,過去拾了起來。

    柳飛見蚩尤對這旗子如此驚訝,不由心中一動,問道「前輩,這面旗子不過與你那桑貝葉一樣,只是能納物而已,怎麼前輩卻是這般驚訝。」

    蚩尤大頭猛搖,宏聲道「娃兒卻是不識寶物。此旗非是凡物,乃喚作招魂幡。不惟能納人物於內,最大的作用卻是可將死去之人魂魄召回,並溫潤其魄。否則你以為那些個屍兵,如何能保得這般鮮活,聽令而行。此物若與你那乾坤界配合,用其召回魂魄,於乾坤界內放出,便會讓魂魄滋潤,重生六識。雖不能似某這般重獲肉身,卻也等於死而****了。此物當是寶物也。\\\\\」

    柳飛聽地心中大震,不期然地想起一些往事。霍然抬頭問道「前輩方纔所言招魂之說,可有時間限制?這招魂之法卻又如何使出?」

    蚩尤道「人死之後,魂魄自有去處,招魂幡之用,便是破開空間壁障。引導其魂魄返回,又哪來的時間限制。用法更是簡單,只需將此旗至於那人死去之地,心中默禱歸魂咒便可。只是這運用之人。卻需有天道之力,否則卻是無用。要不然誰人得了這般寶物,胡來一氣,天下豈不大亂。這旗子便是老夫也用不得,不過老夫觀娃兒你卻是功參天地,想來自能使得地。」

    柳飛聞言大喜,心中不期然的跳出一張宜嗔宜喜的面容,耳邊彷彿又聽到了那歡快地笑聲「我不說。就是不說,這個蚱蜢我很喜歡,我會和他說的,咯咯咯。。。。。」他思緒一時間飄飛,竟是就此呆住了。

    旁邊太史慈卻也是激動的渾身顫抖。這般物事,若是師父肯出手的話,那麼母親。。。。想到此處,驀然跪倒,對著柳飛泣道「恩師,還請恩師為弟子之母招之。」

    柳飛陡然一驚,神思回歸,聽了太史慈之言,點頭笑道「此時易耳,自有為師來辦。你且起來。」

    太史慈大喜。起身站於一側,霎時已是淚眼模糊。蚩尤不解地望著二人。\\\\\見二人說完,才又要柳飛將他收進乾坤界。柳飛先向蚩尤請教了歸魂咒,方才心念一動,將蚩尤放入。天空中,烏雲散去,日光愈發的明亮起來。

    柳飛尋思片刻,這才交代太史慈,前去接應甘寧、許褚眾人。將後面安排細細道出,如何處置倭國,對倭人如何安排,盡數說出。太史慈知曉師父定是有事要辦,自是一一秉尊。聽地師父所言大致上與那日荒島上所說不差,亦不過是移中原之民往此地,盡移此地之民往中原。只餘小部青壯在此開礦做工,等其他日死去後,再交由漢人雇工採探,當下應了。

    柳飛又想了想,覺得無甚遺漏了方道「你此間事了之後,自往青城山隱神谷尋我,為師自會在那等你。」頓了頓,又看著他道「此番一去,吾等將不再回來。你若是當真想好了,便將瑣事安排好,休要再遺漏什麼。切記切記!」太史慈點頭應了。

    柳飛眼見再無他事,這才召喚金翅,跨上後直往北方塞外而去,那裡,有一個美麗的魂魄尚在等著自己去領回。這次,卻是不能再讓她失望了。

    公元二零六年秋,西域六國在賈詡馬休等人的巧計推動下,終是並入大漢,蜀漢遂完成統一大業。版圖之大,遠邁前朝。北至陰山以北,直接西伯利亞。東北至今日朝鮮,韓國及日本,倭國改稱東洲。南至南海諸島,將今日之新馬泰,緬甸等地盡數囊括。西邊將新疆及後世的中亞地區,亦是一併劃進囊中。甘寧始終記著柳飛曾言的國土主權說,今後幾年中,上表請伐,東邊將海中所有島嶼全部派駐士卒駐紮。便今日之庫頁島、東南方的釣魚島、赤尾嶼亦是亦是全部勒石為計,常駐一伍士卒。蜀漢興旺景象達至極致。

    劉備在位二十五年,廣施仁政,民富國強。因著始終記著師父柳飛所囑,狠抓貪腐,吏治終是清明,並無大的偏差。年七十歲駕崩,臨終之際,猶自眼望青城方向,思念師父不已。

    二零六年冬。青城山神隱谷中,柳飛沉入乾坤界內,哄著容格兒先自己去尋蚩尤玩耍,方才退出來。讓眾人每八人為一組,圍成一圈,自於圈中施展意念,將眾人逐一送入乾坤界內。便是那紫貂百草、金翅、金猱、和白蛇玉兒亦是一併移入。

    待得盡數送走,方才長吁出一口氣。只是心中卻隱隱覺得尚是差了點什麼,想起左慈老道和眾家嬌妻方才走時那神秘地笑容,不由的愈發有些鬱悶,他記起方才卻是缺了一人,那個為情而傷神不已的人兒。

    輕輕歎息之際,耳際忽的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心中一震間,回頭望去。但見小雪初晴之後,玉樹瓊苞之間,一個火紅地身影,已是搖曳多姿的走來,晶瑩的眼眸頑皮的忽閃著,如同兩顆璀璨的黑寶石。此時,那裡面波光瀲灩,閃爍著萬許柔情,走至柳飛身前,輕輕的道「阿哥,此番莫要再把阿妹拋下了。

    柳飛滿面驚喜,望著眼前的玉人,一時間不由的癡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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