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回永樂時代 作者:清宵好夢 (連載中)

Nineider 2009-2-3 17:27: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1165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3 19:01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二四節 王大掌櫃 四
    王動到茶陵的時候,茶陵的掌櫃也知道了信息,其他分店也已經陸續有信息過來了,大掌櫃已經跑了很多地方,就要到他這,只是不知幾時。結果王動到的時候,他正在听濤居里頭陪客人。這酒店掌櫃陪客人的情況在當時還真不多,在後世,想開酒店,酒量不好是很慘的事,踫到個當官的或是做老板的,你多多少少總要過去意思一下,問問菜如何,多謝光臨之類的,敬一杯吧,那是禮數,踫到個很熱情的,還會回你一杯,踫到個極要面子,還要讓你幫著多敬客人幾杯,據說酒店經理得肝炎的不少。

    結果管事把掌櫃喊了出來,王動一看,年齡不大呀。三十多,復姓東方。東方掌櫃過來一個勁的賠不是,結果一問,听濤里面坐的是茶陵衛的指揮使莊大人。東方掌櫃還沒說個大概,听濤居的門開了,里面的聲音傳了出來。

    “喝了,一定要喝了。”

    “東方小子跑哪去了,老子在,他還敢跑”

    “莊將軍,我去把他給我抓上來”

    “掌櫃,你去吧,不用陪我們”王動看這情形,也沒多說什麼。

    東方掌櫃吩咐了一下,馬上就上樓去了。

    不一會,管事的把王動領進了一個包間,還沒坐下,三湘客棧的陳掌櫃過來,陳掌櫃是個老頭了,一看就是個非常穩重的老人,果然如此,一見面就是行禮,話說的不緊不慢,“不知小姐,大掌櫃,張管事今日過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說著腰彎下去直追九十度。

    “陳掌櫃有禮了,自家人不必客氣”

    “應該的”說罷坐到一旁,腰挺的很直,正襟端坐。

    這下王動看著張保,倒不知怎麼開口了。

    “陳掌櫃,不要這麼拘禮,大掌櫃和小姐只是到處走走”

    過會有伙計送酒水過來,菜也上了,王動拉著陳掌櫃一起用些,這下,這氣氛才緩和一點。

    “茶陵衛指揮使姓莊名天龍,安慶人士,將門之後,行軍打仗本事如何小人不知,但卻是好酒,一月里要在這听濤喝個三四回,十次倒有七八次讓人抬回。”

    “平日里倒沒有魚肉地方,未曾听聞將軍府下人仗勢欺人。”

    “莊大人治軍倒是嚴謹,鮮有擾民事件。”

    “莊大人府上一妻兩妾,有兩兒,大的那個今年十五,小的才七歲。”

    “平時莊大人來喝酒麾下將校也是經常作陪。”

    突然,廂房響了一下,“大掌櫃”

    “進來”

    “莊大人想認識一下大掌櫃。”東方掌櫃一臉的尷尬。

    “呵呵,沒事,與你同去”王動笑了笑,“陳掌櫃,煩你在這陪小姐和張管事”

    “王大掌櫃,茶陵這個小地方不入大掌櫃法眼”莊大人好象酒多了。

    “莊大人笑話,茶陵有你莊大人在,誰敢小瞧”王動接話。

    “屁,我看你這個大掌櫃就是瞧不茶陵,我可听說,長沙府瀟湘記前些日子重開業,把長沙衛指揮使大人和一干將軍都請到了。”

    “確有些事”

    “呵呵,王大掌櫃,請不請我莊某人沒什麼,莊某人駐這荒山野嶺的也久了,都不懂禮數了,上不得台面了”

    “告罪,真是萬死,怎麼會忘了莊大人”王動一臉痛苦後悔狀。

    “別,王大掌櫃,我可听說,那日瀟湘記宴客可用的是好酒,只用了三斤多,就把一幫沒用的家伙全放倒了。”????

    “那日來傳軍報的小校說了,他家千戶大人只喝了半碗就倒了,回到衛所躺了整一天”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既然莊大人這麼看得起,今日我便讓人捎話過去長沙府,讓人快馬送酒過來”

    酒過三巡,莊大人已經倒了。

    “莊大人怎麼回,打馬過來還是坐轎?”

    “王大掌櫃,我等會護送將軍大人回府,不用牽掛”說這話是位兵馬指揮使

    “王大掌櫃有所不知,我們將軍大人,要是能自己走回去,那還真是稀罕的事”說笑的是位校尉。

    “大掌櫃,莊大人對小店可是幫襯不少,莊大人性情豪爽,為人不拘小節,不過只要他來,小人一定是會被抓去陪酒的。”

    “無他,酒多傷身,能少陪盡量少陪。”

    “謝大掌櫃關愛。”

    “開門做生意也是不容易,來的都是客,三教九流都有,要侍弄的周全也是不容易。”

    第二天,王動宴請莊大人,特別吩咐弄幾個好菜,後來干脆王動親自到匠作房指導了一番。在平時,掌櫃都很少進匠作房間的,那是大廚的地盤。但頂個大掌櫃這個名餃還是有點作用的,不過當王動提了幾道簡單的菜後大廚馬上開始敬重這位大掌櫃,按他的話講,“大掌櫃雖然不事灶火,但深諳庖廚精要,出言不多,切中關節。”

    王動讓他做只白切雞,但要求把這雞煮好後,馬上放入冰水中浸泡,在這初冬時節,水只要在戶外放著溫度就很低了。

    蒸咸肉,只放少許糖,以新鮮蘑切碎灑與其上。

    以咸蛋黃,松花蛋切碎加竹笙調湯汁,淋于煮熟的菜葉之上,名上湯菜。

    “東方,你把大廚抓來,老子非賞他一百軍棍,憑什麼今天你們大掌櫃來了,就有這麼多新花樣,平時里老子吃飯不給錢嗎?”

    “莊大人錯怪東方了,小人縱有豹子膽也不敢怠慢莊大人呀,哪敢藏私,今日幾個小菜,可是大掌櫃特意指點下面的人做的,不知合將軍口味不”

    “噢,大掌櫃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吃你那廚子的菜也太多了,好不容易今日有幾個新花樣,還以為長進了,卻不曾想到是大掌櫃的手筆。”

    “怎麼樣,這幾樣小菜還入得將軍法眼不”王動這才開口。

    “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呵呵,沒想到大掌櫃有這本事。”莊將軍看來很滿意這幾個新菜。

    你來我往,觥籌交錯,莊大人臉通紅了。

    “莊某人在這茶陵真是呆的夠了,聖上也曾是行軍之人,這北邊估計輪不著去了,今年攻交趾,本以為還能去湊個熱鬧,沒想到還是在這喝悶酒”。

    “呵呵,有張侯爺征交趾足亦,莊大人再去,那太看起他們了,那交趾小國哪里容得下這麼多將軍。”

    “哈哈哈,大掌櫃所言極是,有理呀。”

    “不過,交趾小國人無信義,今日張侯爺打的狠了,他降了,隔日再反不無可能。”

    “大掌櫃說笑了吧,我朝天兵,一戰立威,那交趾小國舉國惶惶,小兒夜不敢啼,還敢再反”

    “呵呵,妄言,妄言,酒後狂語。”王動是知道這段歷史的,張小侯家和沐小國公可是走後沒幾年,越南就又亂的。

    “以小人愚見,這交趾國還是收作大明朝行省較好,移些人過去,教化愚民,再多派駐些兵將。”

    “移游民怕是不妥,中原人士哪習慣荒蠻之地,听聞嶺南瘴氣已經害人,那交趾國氣候更勝一籌。”

    王動在茶陵三四天,天天都是和莊大人一起,還特別去了兵營,去看了明朝的軍人是什麼樣的,使的都是什麼樣的兵器,私下覺得,開眼呀。在這冷兵器時代,看著這幫人拿著刀槍,總覺得很搞笑,但一旦你被這氣氛感染,又覺得還是非常英武,有那麼一點殺氣。

    茶陵衛下轄五個千戶所,衛指揮使大人可是四品的武將,算的是上高級干部了,王動覺得非常有必要和這個級別的人搞好關系,後世他知道,當官到廳級才算是真正當官了,處級干部多如牛毛,就算是你縣委書房,地方諸侯,有點什麼事,省里想擼你,捏螞蟻一般。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3 19:06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二六節 王大掌櫃 六
    王動說的這些,讓二張震驚,陶朱公也不過如此,當然老人家死了千年了,陶朱公轉世不知是否有靜之這般高論。

    對于張浩,他早就被王動折服,每次已經很習慣的听王動講些新奇的東西了,然後佩服的想佩服都不行了,王動那些言論,讓張浩覺得,靜之實乃天生商賈也,比靜之,我等為坐賈,靜之為行商,行于思,敏于行。

    對于張晉湘,他想的要比張浩更深一層,王動提到一條,他想到的一個方面。

    王動提到了增收和節支,增收的方法有,推出新的服務項目,推出新的菜式;節支的方法有,集中統一采購,標準化作業。王動提到了人力資源的管理,有崗位設計,有薪酬設計,有培訓。王動提到了促銷,VIP卡,打折券,促銷活動。這些東西有的瀟湘記已經做了,但只是從沒有人去想過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些則是瀟湘記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王動回來後沒有向張晉湘提制軍械的事情,其實張晉湘已經從張保那听到點風聲了,萍MM基本上已經被王動收服了,父親大人問他隨王動巡店的感受,她滿臉堆著幸福,有一絲發春的樣子,張晉湘馬上就知道,女生向外,心已經不屬于張家了。

    第二天,天氣不錯,太陽蠻大,王動一早便到瀟湘記轉了下,今天有個重要的活動就是陪萍MM出城去玩玩。結果王動在瀟湘記踫到了那個江邊魚行的陳老板,陳老板如今已經有這個習慣了,每天要是沒什麼大事,便會在辰時之後,到瀟湘記吃早飯,不緊不慢,吃完,在這再坐會,喝會茶,如果有別的人在,大家就一起聊會。現在洞庭廂房內已經成了這幫商人的聚會的專用早餐包房,三三兩兩,有時是約好,有時是不經意在那踫上。他們這幫人,都不會在一樓吃自助餐的,徑自上包間,然後再等徐管事過來招呼他們。而且這個群體有擴大的趨勢,新加入的都是開業時那些拿了貴賓竹牌帶過來的客人或是朋友,特別是當他們直入廂房坐定,滿嘴報著菜名,神情甚是自滿,光那些吃食的名字就讓對方一頭霧水,吃完後,當他們摸出竹牌讓小二送去一樓記帳時,更是有面子,對方更是吃驚,在瀟湘記吃飯都可以不用付現錢。然後再一打听,原來這個竹牌有講究的,問小二,小二不知,問到徐管事,徐管事笑容可掬︰“一次在瀟湘記用酒菜計一百兩便可得貴重牌,足月計有五百兩亦可得之。”明朝的兩百兩是什麼概念,王動開始不知,後來出去花了幾次錢才真正弄清楚,明朝米價在洪武二十八年以後基本上一兩銀子可以購大米二石。明朝縣官,正七品每月俸祿7.5石或一年45兩白銀,也就是說縣大爺兩年多的薪水過來吃餐飯,才得一VIP卡。

    王動這會是和陳老板兩人在吃早飯,今日不用說了,王大掌櫃請了。

    那個年代,養魚的很少,都是捕魚的,所以老百姓並不能想吃什麼魚就有什麼魚,那要看漁夫今日捕到什麼魚。陳老板的特色是手下養了一幫漁民,幫他打魚,每月有奉銀,不過很少,也就幾百文,不管捕到什麼魚,都要以陳定的價錢賣給江邊魚行,不能賣給別人。陳老板在一段水流平緩的江邊挖了一個大魚池,從湘江引水過來,在這魚池里,他用網隔了好幾個小池,里面放不同的魚,這個舉動絕對是個創舉,從此後,陳老板成了長沙最大的魚商,他的那的魚品種最多,數量也大,慢慢的,附近州府的漁民也會送魚過來給他,此後,他的江邊魚行,又特別到湘陰專人收魚,遠到岳州都會有人送魚過來。

    “陳老板,這長沙府內瀟湘記分行跟江邊魚行拿魚的有幾間?”

    “大掌櫃見笑了,哪有幾間,也就長沙府而已。”

    “以江邊魚行的分布,周圍的瀟湘記,哪些可以照顧到。”

    “府城,外郭兩縣就在佐近,湘陰,湘潭應該也沒有問題”

    “陳老板生意越做越大了,本以為長沙府的酒肆客棧,還有那些達官貴人已經夠你吃了,不曾想到湘陰湘潭也在你制下了呀。”

    “大掌櫃折死陳胖子,小生意,哪里可以與瀟湘記相比。”

    “陳老板也不用謙虛,改日待我問過下面的掌櫃,再與你計較,陳老板是在魚行多些,還是在府里時辰多些。”

    “呵呵,大掌櫃,無雜事,日日上午都會窩在這洞庭廂房吃粥喝茶,大掌櫃,這魚片粥真是你弄出來的?”

    “怎麼了,陳老板,不合你的胃口?”

    “哪里,哪里,江邊魚行做整個長沙府魚生意,誰能想到,老板竟然天天到瀟湘記喝魚粥,這魚粥的魚,還是自家的貨色。”

    “江邊魚行擅捕魚賣魚,瀟湘記擅制魚,不同行嘛。”

    “干魚,咸魚,臘魚,蒸煮炒炖烤,怎的以往就不曾想過煮粥呢?”

    王動心想,這些個粥都是後世廣東人搞出來的,這會的廣東,雖然已經不象前朝那樣蠻荒,但基本上還是不在中原人士眼里,這些東西,你們自然沒有吃過了。

    大富山,長沙府北七里,又名羅洋山,峰巒峭拔,流水縈帶,長沙府之勝景。山上游玩的人不多,王動和萍兒只是遇到些樵獵之人,時值初冬,山上的茅草長的半人高,一片枯黃,倒是打獵的好時節,不過王動是玩不了這些的,他不大會射箭,擺個樣子還行,開不了硬弓,沒那臂力,玩弓箭也是有技巧的,王動試過,只能玩女弓,這讓他覺得很喪氣。

    王動和張萍是騎馬上山的,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磨練,王動倒是喜歡上騎馬了,兩人並轡而行,信馬游山。

    突然遠處傳來合馬鈴聲,慢慢近時,還伴有急促的馬聲,王動和萍兒讓到了一邊,不一會,只見一騎飛來,遠遠的,看到披風飛揚,包著頭巾,一身青衣,腰仗劍,馬上一位女俠。等到跑的近時,馬慢了下了,原來是知府千金劉秀珠。

    “今日倒是巧了,秀珠姐。”

    “遠遠的就看到你們了,怎麼了,好興致,今日過來游山。”

    “出城跑跑,天天呆在城里,人都膩死了。”

    劉秀里沒說什麼,心里在想,不是剛出門了一大圈才回長沙的的嗎?王動和這位劉小姐不熟,只是見過,見頭而已,要說這位小姐的相貌,還真是吸引王動,只要有動人之處,王動都會多看幾眼,而在她們這個年齡,後世,要不就是小女生西西,要不就是異常的活潑,要不就是整個就是一假小子,象劉小姐這個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反差這麼大的,王動還是很好奇,總想著,這丫頭一定有點多種性格。

    “劉小姐有禮了。”

    “噢,王掌櫃有禮了,前些日子,蓮姐姐道你是王大才子,今日里已經成了王掌櫃。”

    “呵呵,只是個稱謂,才子也好,凡夫也好,掌櫃也好,大人也好,都只是個稱謂,王動還是那個王動。”

    “秀珠姐,這是打哪來呀?”

    “和你一樣,也是出來跑跑。”

    “秀珠姐天馬行空,自由自在,我即是告個半天假,還要父親母親應允,唉”

    “呵呵,誰讓萍兒長的這般動人,出來被人搶了去,可如何是好”說著,劉秀珠笑了。

    這一笑,把王動看了呆了一下。

    三人一起,有說有笑,後來劉秀珠帶著他兩去打野兔,山雞,這下王動見識到了這個劉小姐的厲害,只要被她看到,都逃不出手掌心,暗鏢,王動都沒清到劉小姐怎麼動手的,當然更多的時候,他連獵物在哪都沒看清,听得“嗉”的一聲,然後就是看到那獵物在那撲騰了。

    這丫頭弄回家不知會是什麼樣子,呵呵,肯定很爽很過癮。

    兩MM不知王動臉上的笑意是什麼意思,王這會一人在YY著。

    注《明史-食貨二》︰“於是戶部定︰鈔一錠,折米一石;金一兩,十石;銀一兩,二石。”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3 19:09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二七節 王大掌櫃 七
    瀟湘記的小鐵爐很好用,比炭盆好使,佔地方,不炙人,王府讓多送幾個的時候,張浩就覺得這個生意可以做。差了人去打制爐子的鐵匠,那鐵匠也不知這東西打造出來是干什麼用,倒也老實,一五一十,把過門關節都說了,本多少,料多少,一天可制幾個。後來張浩算了下,干脆直接對那鐵匠說,我們買了你的鐵匠輔,你開個價吧,這下可把這個鐵匠愣住了。張浩不只是買下鐵匠輔,還買了一個小煤場,讓人在那做煤餅煤球,另外買了一個燒炭的窯,這下齊了。

    張浩也很實在,與父親商議了一下,算了王動四成的股,畢竟這東西是王動想出來的,圖紙都是他畫的。買了三個生意,總共花了不到兩百兩銀子。那爐子定了兩錢銀一個,本錢在不到一錢,買了爐子一定要用特制的煤球,兩文一個,這個就賺了,成本不到一文。王動讓張浩在瀟湘記的廂房里各配一個,然後達官貴人家贈送,結果送出爐子五十個,每個爐子配二十個煤球,開始用的人也只是圖個新鮮,結果用出好處來之後,來買煤球的就多了。慢慢的,這長沙府有點頭臉的人,都知道現今有錢人家不用火盆取暖,全都改用火爐了。這火爐白天還可以用來充當灶火,不過就是本錢高了些,但方便小巧不佔地方呀。于是開始有人跟風,這爐子的生意慢慢起來了。爐子的生意一起,煤球也就好賣了。不過王動特別叮囑伙計,一定要告知那些買家,夜晚切不可留置這火爐在房中取暖過夜,若要過夜又要再買些拔氣的鐵管子,這鐵管子的價錢就高了。後來王動嘗試用竹子來做,但是沒成功,底部溫度較高,把竹子烤焦了。最後張浩在王動的建議下,把三個生意綁到了一起,鐵匠輔也改名叫潭州煤爐,王動還特別仿著瀟湘記的定樣,在制模時,讓人做上潭州兩字,這下潭州也就成了這火爐的商標。這一個冬天,光鐵爐子,煤球,還有那個更精致的手爐,和手爐用炭球,王動分紅分到了四百兩銀子。王動沒把這些錢放在眼里,笑著對張浩說,這算是他在張府的吃住花費。其實,張晉湘早就交待過張保,王動用銀,只需去帳房領取,不得過問。

    王動每天都會陪張萍一會,有時是出去走走,有時是在張府,王動給萍兒說些後世的故事和知識,萍MM這會能听進去的不多,她要的是那種感覺,兩人一起,听王動侃侃而談,娓娓道來的那種感覺。

    阮老板約王動到長沙最熱鬧的春花樓喝酒,春花樓勾欄之地,長沙府最出名的銷金窯,里面的姑娘都是經過特別培訓的,從門口迎賓的,到里面端茶送酒的,還有按樓層和別院分開的姑娘們。王動到的時候,兩個迎賓一起去拉,一來是人長的還行,對得起百姓,二來衣著光鮮。

    “公子,有相好的小姐嗎?”

    “相好的小姐,沒有。”

    “公子莫不是頭一次到春花樓。”迎賓的丫頭很開心,感覺看到一只羊了。

    “呵呵,小姐,本公子的確是頭一遭到春花樓。”

    “公子,里面請。”

    丫頭殷勤的把王動迎了進去,正在想自己招呼呢,還是介紹給二樓的春蘭姐。自己招呼呢,可以多得些銀子,介紹給春蘭姐呢,不用自己操勞,也能得點好處費。

    王動其實只是好玩,後世去過夜總會,但專業性服務的場所還真不知道什麼樣,對于大明朝的這些個煙花之地,早就想來見識一下,但張浩好象還不好意思還著他去尋訪。

    迎賓的丫頭,帶著他往里走,這春花樓還真不小,鄰街的樓是兩層的,進去是個大廳,里有也有些桌子,一角有個小戲台,有個女的在彈琵琶,嘴里唱著什麼,上到二樓,面街這面也有個廳,不過不是很大,周圍全是一個一個的房間了,有七八個,門有開有關,男聲女聲嬉笑叫罵聲都有。經過一個門口時,里面一幫人在斗酒,女的嗓門不比男的小。還有個房間門關著,里面有絲竹之音。

    那丫頭一邊走一邊與王動說著話︰“公子,怎麼稱呼?”

    “叫我王公子即可。”

    “王公子,今日奴家領你去春蘭姑娘那,春蘭姑娘可是這二樓的頭牌。”

    “頭牌,呵呵,有勞小姐了。”

    丫頭很開心,很少有人這麼稱呼她的,一般都是直接進去找相好的,要不就是想揩點油。

    春蘭的房間在二樓的一角,門口掛個小牌,寫著春蘭,這丫頭一到門後,便把那牌子翻了過來,牌子背面刻了朵蘭花。

    看著王動不話不多,那丫頭人很機靈,進門便把門帶上了。

    丫頭把王動引到一個小圓桌前坐下,王動掃了一眼這廂房,一進門是個小廳,小廳邊上有一房間,小廳另一對著的是春花樓的院子。推那個門出去是一個走廊,這個設計不錯,呵呵,真要是家里有個河東獅殺過來,還有一後路可逃。

    “王公子听口音不象是本地人噢。”丫頭為王動倒水,放了芝麻的,很香。

    “揚州府”

    “公子是游學,還是過來做生意的呀。”

    “呵呵,小姐你看王某象什麼人呢?”

    王動穿的是最典型的名代士庶服,直裰,寬白護領,兩側開衩,圍絲絛,玉帶鉤掛著兩襟,不過他用的玉帶鉤可是名貴的緬玉,只是他沒戴什麼頭巾之類的,只是用一段絲帶把頭發束了一下,腰系一個香囊,里面的香也不是凡品,安南香檀木粉和遼東麝香摻在一起調制而成。讀書人頭上多半會戴個頭巾或是個帽子,王動用這絲帶倒真是隨心隨性,其為灑脫。用玉帶鉤可以看出你的出身,有錢人和世家子弟是不一樣的,有錢人會買好玉,但只是以價錢去衡量,有世家子弟則看中玉的品質,中國有玉幾千年的歷史,什麼地方出什麼樣的玉,不同的玉怎麼用,新出的玉,古玉都能體現一個人的身份。王動的灑脫其實來自于他的後世身分,結果經過張萍的調教,變的極具個性的一個人物,張萍小姐知道用好東西,經過王動的一搭配,本來可能是怪異的,由王動來演繹卻不一樣了,他的言行,舉止神態本來就大異與常人。

    “王公子看著象是個讀書人,卻又俊逸灑脫,奴家,不敢下斷語。”一個聲間從王動聲後傳來,一個年十八九歲的姑娘已經走到王動跟著了,王動還真不知這個女的是什麼時候到身邊的。

    “這位小姐?”

    “王公子真是有趣的緊,公子在妾的房間里,卻不知妾是何人。”

    “噢,原來是春蘭小姐。”

    “小姐不敢當,叫我春蘭即可。”

    這個春蘭果不簡單,到底是做這行的,迎著王動的目光,眇目含情,笑語盈盈。

    “小紅,去取些瓜果來,涼食過來。”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3 19:11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二八節 王大掌櫃 八
    春蘭給王動的感覺還真不錯,剛才還有點小興奮,真見到人了,倒坦然了。這春蘭長的可人,也算是個尤物,典型的中國瓜子臉,下巴有點尖,皮膚很白嫩,至少臉上是。古代女人之美還與她們的服飾有很大的關系,明代人的衣冠,特別是女子衣服,極能顯起婀娜身段和溫婉性情,這是一種不能言表的性感,不同于後世的露,古代的衣裝讓你聯想到的是整個身體,而不是單單某個部位。春蘭這會穿的是粉色的圓領褙子,對襟是淡紫的袖邊,下擺露出的是一截淡黃的內裙,領口的扣子上掛了一個小香囊。王動看著這位春蘭姑娘,思緒已經飄零

    “公子,在長沙府沒有親朋好友嗎,看公子好象是一人過來,也沒個長隨小廝跟著。”

    “呵呵,其實今日,王某本是來赴約的,不過來的早了些,也就被剛才那個妹妹帶到春蘭姑娘你這了。”

    “赴約?”

    “是呀,公子我還真對春花樓不大清楚呢,約我之人只是說某時到此樓相會。”

    “不知是哪位請公子過來的?是春花樓里姑娘嗎?”

    “都說是頭一次來,到現在除了剛才領我進來的妹妹,也就認識春蘭姑娘里。”

    正說著,一個丫鬟進來送了些酒食,還有甜餅之類,東西很普通,但很精致,那杯碟的尺寸少,要比的話,只能算是瀟湘記用的孫子輩,幾片桂花糕,煮好的茶葉蛋,用絲線切成四瓣,腌卜條,還有幾片香干,還有一碟王動最親切,剝好了的生栗子,他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毛栗子曾是他兩天的口糧。

    “無妨,一回生,兩回熟,下次公子過來就有相認的姑娘了。”

    王動笑而不答。

    這時有人過來打門,“春蘭,你房里的可是瀟湘記的王公子。”

    “正是”王動搶著回了。

    進來一位少婦,看打扮還真不知什麼人,只是衣服配的顏色很鮮很靚。

    “媽媽找王公子?”王動心想,這古裝戲里那些雞頭鴇子的形象還真騙人,這會這個媽咪整個就是一誘人的熟婦呀……

    “王公子在這里呀,讓老身好找,阮大爺已經在雅苑等您多時了。”

    “噢,那真是得罪了。”

    王動起身要走,心里還在想著,來的是不是時候,至少我喝上一口嘛,不過這個媽咪倒還真長的不錯,呵呵,年齡可能也就比我大個一兩歲,居然稱老身了。

    “王公子,這麼快就走了,這板凳還沒熱,酒菜都不曾動一口。”春蘭姑娘有些不快。

    “春蘭,王公子是阮大爺的貴客,改日再來看你。”

    “呵呵,春蘭姑娘,有約在身,只能告罪了,改日再來看你。”

    “王公子不得妄語噢。這杯酒,妾給你留著了呢。”春蘭還是很禮貌的把王動送出了門。

    “王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剛才阮大爺問我瀟湘記的掌櫃可曾過來,老身還奇怪,徐掌櫃何等人物,幾時會有空到咱家這春花樓來,不曾想到,還沒幾日,這瀟湘記掌櫃居然變成了如此英俊瀟灑的公子爺了。”

    “看來瀟湘記和春花樓還應該要多親近些才是呀。”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雅苑是個小院,不走不知道,這春花樓還真不小,除了王動進門看到那個二層的樓以外,再往里走是個大庭院,這庭院整治的有山有水,這個庭院有幾個門洞,其中有兩個顯然與別的不一樣,掛著個燈籠在門口,燈籠上寫著個“雅”字,對著這“雅”苑的是“香”苑,進到里面發現別有洞天。象個小花園,花園後面是一排廂房。正廳門大開,燈照的滿堂大亮,王動看到了幾個認識的面孔。

    阮蔑匠,吳鐵匠和金炮仗。喊上吳鐵匠還正常,怎麼把金老板也喊過來了。今日里益陽竹器的阮老板是找王動來談制箭的,吳鐵匠自從王動把那劍借了他幾日後,對王動大為親近,本來他們一直在做兵器,但箭倒是以前沒做過。

    “到底是年少風流呀,王老弟不來見我們幾個老頭子,徑直去找相好的姑娘去了。”金老板打趣。

    “說的正是,剛到要喝合歡酒,卻被這十三道金牌給抓了回來,可憐,那姑娘的手我還沒摸到。”

    “王老弟看上哪個姑娘了,我和趙大娘說聲,明日送你府上去。”阮老板人真是夠實在。

    “哈哈哈,阮老板,你這不是害了王老弟嘛,這會王老弟可是客居張府的,湘翁千金小姐可是天天跟進跟出的。”

    “休要胡言亂語,小可和萍兒可是清清白白的。”

    “噢,哪家的萍兒呀,都喚作萍兒了。哈哈哈哈”有金老板在,倒不用擔心會冷了場子。

    “湘翁真是慧眼識才呀,你可知這些日子周老頭一直臉青青的,昨日去他珠寶行選個物什,結果被他硬拉到望江樓吹了半天江風,咬牙切齒,說多日之前也曾見識過王老弟手段,當日就應當重本禮聘,結果倒讓瀟湘記又壓了上風。某家當下進言,為時不晚,尚可周旋,周老頭問計,回他,你家孫女不比萍丫頭差。結果老頭子若有所思,還當了真了,居然央我保媒。哈哈哈。”

    “哈哈哈哈,老金,好計謀,佩服,佩服”阮老板笑的臉張的極開。

    吳鐵匠差點噴出一口茶出來。

    “吳老板,令千金芳齡幾何呀?”阮老板問吳鐵匠。

    “呵呵,使不得,去年就許了人家了,前些時日剛喝了外孫的滿月酒呢。”吳鐵匠人看來蠻樸實的。

    “吳老板你這麼一個大老板,這麼大一個家業,多生幾個兒女才是”

    “呵呵,哪的阮兄這麼自在,我那輔子,若是半日不去照看,就不知他們出的是刀劍,還是剪刀了,每日里對著爐火的時候倒比堂客更久些。”

    “吳老板,生意早該交給令公子了,你看你,胡子也是花白了,還要去掄那鐵錘嗎?”

    “若得阮老板家公子那麼能干,我倒省心了。”

    “吳老板,你也太過自謙了,我可听說,令公子打造的兵器,連連兵部的人都是連聲稱贊的。”金老板看起來和兵部還是有點關系的,“阮老板,你也別總拿吳老板的女兒說事,反正這會外面都知道了,我是個保媒的,阮老板不是還有一位千金待字閨中,怎麼樣,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仔子。”

    “有嗎,有好人家嗎?”

    “這不還有一個現成的嘛,王掌櫃尚未婚配呀,你也有機會的”

    “哈哈哈哈。”

    言歸正傳,阮老板得了他兒子的書信,知道王動有意一起投股做軍械,王動說動了吳鐵匠後,他已經與吳鐵匠商議過一次了,吳鐵匠人很實在,兵部軍械司是他的老關系,軍械司跟他訂制的兵器從來沒出過差錯,當吳鐵匠提出想制箭的時候,軍械司的大人倒也很熱心,還專門給他講了要求,帶著他去看了武備庫里的箭支,不看不要緊,一看吳鐵匠還真來興趣,不過也發現為難了,原來大明朝制箭還真是個技術活,涉及到多個行業,這也是今天他們把瀏陽爆竹的金老板一起喊過來的原因之一。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3 19:14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二九節 縱橫制器
    “某家原本以為制箭只是竹,鐵,羽便可,一進軍械司兵器庫才知實乃井底之蛙。兵部用箭共三種,一是弩用箭,二是弓箭,三是摔手箭,前二者數量為最,釋箭以簇,桿,羽,栝四部,僅簇就分前鋒,刃,後鋒,葉,脊,本,關,,本朝以來,火器大盛,火龍箭,一窩蜂,百虎齊奔箭等,用箭更巨,各不相同。”

    “王掌櫃,所以單單阮記和吳記還不夠,還要請金老板幫忙才可。”

    “金老板玩的是火藥,此前可有試過火器?”

    “火器朝庭嚴控,方子無人能知,瀏陽記也做過些飛炮,但不知吳老板所說火龍箭,一窩蜂,百虎齊奔箭是何物。”

    當下吳老板讓人拿來紙筆,畫了個大概,王動一看就明白了,以火藥驅動發射箭枝,火龍箭一次射20支的,一窩蜂一次射32支的,百虎齊奔箭一次射100支。另外吳老板還提到了二虎追羊箭,神火飛鴉和火龍出水,這些都是以火藥驅動的兵器。這些還真讓王動大吃一驚,他只知道火炮和突火槍,這些是中學學歷史學的,另外,化學課上也講過一點,還有一個有印象的就是有個據說是叫萬戶的明朝人,用火箭綁在椅子上,椅子上還裝了象風箏一樣的翼,想讓自己飛起來,結果摔死了,不過他倒是真的上了天的。

    “儲位,以阮某竹器行的工匠制箭桿應是手到擒來,其它物什,只要有個圖樣,也可制的,只是這箭桿要大量人力,此事需好好計較一番。”

    “鐵匠輔制箭簇也不是難事,如阮老板所述,如何大量出產,要努力一番。”

    “呵呵,既然兩位老板都放了話了,那火箭之助飛炮就交由瀏陽記來籌辦,定不會讓儲位失望。”

    “如此甚好,人力乃小事,王某自有應對之策,此前已與阮大公子提過,人力不足可以用水力,人力打磨可改由器械打磨。王某自會把這些器械的圖樣交于儲位。如無異議,吳老板,你擇日遞個應書上去,接了軍械司的單子,以軍械發單時為計,兩月間提小樣供上官驗收。”

    這話說的三位老板眼前一亮。

    “王某還有一議,此事乃四家聯手制器,為行事方便,設一新商行較為妥當,不知幾位老板意下如何?”

    “諾。”

    “四家聯手,共出銀兩,本金可各出二成半,王某有個不請之請,不知三位老板是否應允。”

    剛才議的順風順水,幾位老板倒不大清楚王動有什麼要求。

    “王某乃瀟湘計掌櫃,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也無余財。以瀟湘記合股,以小弟本人合股,兩可,小弟本人除了能出些器械的圖紙別無他物,些次聯手制器,若成事,則日進斗金,然王某本人收的卻是瀟湘記的奉銀,故王某想以圖樣入股佔一成,不知幾位老板是否應允。”

    當下,幾位老板,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原本有想過,王動到底以什麼身份參加,以瀟湘記,那他得什麼好處,湘翁可是有三個兒子的,若是他個人,那他有那麼多錢嗎。

    “幾位可曾算過,這個生意要投多少銀兩?”

    “以竹料記本身用錢不多,但若包下竹園,則費銀兩,另器械投入尚未計算。”

    “鐵器主要是物料,若另起爐灶也可,但投入就會多些,起始時制模費銀多些,但也不是大數。”

    “火藥問題不大,不過金某估算,軍部不會給配方,若要瀏陽爆竹調試,則費銀兩。”

    “器械只要有工匠幫忙,王某半個月內可以制出,再有半個月調試,足亦。箭簇關鍵是在鐵模和打磨,打磨若以機械代人工,也是省事,火藥配方非難事,五天為限,王某可送到金老板的手中。”

    這話說的胸有成竹,當然,若不是他們對王動很有信心,估計都不可能坐在一起,真踫到了,也是且談***。這會听得王動如此保證,當下都沒什麼疑慮了,投資方案通過,這會就是這制器商行的名字和地址,還有誰去打理。

    最後定了下來,這商行匠作的名字就叫縱橫制器,縱橫名取自春秋戰國的“連橫合縱”,就放在長沙,聯絡和協調,對整個項目進展進行管理,本來這四家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兩個在中間,放在長沙最方便,同時長沙這個還要負責箭羽方面的事務,不過這個最簡單,按著軍部給的樣品做就行了。瀏陽離長沙不遠,一個時辰騎馬可至,金老板推出他的佷兒,金泰,字中和,由他專司助力之火藥,阮家自然就是阮老板的大公子,阮靖,字江海,吳老板說了,他兒子琢磨個器物可以,但管人管事不可,于是提出讓他的徒弟出面,此人叫孟強。

    關于怎麼分工合作王動擅長搞大型活動的經驗又可以用上了,他提出了項目管理的概念,先找出制箭工藝中的關節點,針對每個關節點成立項目組,要用到那家的技術,哪家就派人參加,另外要有一組人協同管理整個項目。這是個新鮮的方法,原來他們有想過自己專司所長部分,最好別人不參預,這些大老板,生意為什麼能做到這麼大,在技術上的壟斷是關鍵因素之一,他們不想,也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家傳技藝。不過這次不一樣,玩的是制兵器,這不是一家兩家能玩的轉的,而且這次參預的人對別家的技藝幾乎是一點都不知,過來也只是管與自已司職部分相關連的部分,所以風險較低。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是,阮老板已經把王動給他兒子信里提到的大型器械給金,吳兩位提了一下,兩人都很敏銳的感覺到,真要了這種器械,那對自己原來的生意會有莫大的幫助,這是他們非常關心的。

    先人著《考工記》稱,箭矢“前弱則饒(箭矢前部偏于細弱時,飛行中往下沖),後弱則翔(箭矢後部偏于細弱時,往上飛揚);中弱則紆(箭矢中部偏于細弱時,曲折蛇行),中強則揚(箭矢中部偏于剛強時,向上飄揚);羽豐則遲(箭羽過大,飛行速度變慢),羽殺則趲(箭羽過小,飛行不穩定)”。因此不只是每家要各司其職,彼此配合非常重要,稱按兵部給的樣品去試制。

    接下來,大家商定,每家投銀兩千五百兩,不夠再加。吳老板的匠作坊,先出人力和物料,用原來的爐先試,一旦成功,則開新的爐,阮老板那里王動說了,先要制水車用水力,然後是制機床,這前王動會去配合他們。金老板最省事,他只要拿幾個兵部的樣品回家玩就行了,等王動的配方,才開工。

    注︰《考工記》又稱《周禮-冬宮考工記》,成書于春秋戰國時代。它記述了中國先秦時期的科學技術知識和手工業技術水平,涉及到木工、金工、制造、冶煉等30個工種。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3 19:15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三十節 竹海深處
    益陽桃江境內,有萬畝竹林,山巒疊嶂,雖說此時已經冬季,但依然是蔥翠蒼綠,竹林波濤起伏,氣勢磅礡,浩渺無際,蔚為壯觀,此處是益陽阮家產業,平日里有人伐竹,他們並不理會,畢竟這不是以萬計,是以億萬計的竹海,如同你去那洞庭湖拎了桶水,若是到那竹林里獵點野味,阮家也不會計較,畢竟在古代,那些算是無主之物,隨便你去獵取。不過到了永樂四年(1406)冬,可能會有點不一樣了。

    桃花江畔,林中泉水涓涓,天氣轉冷,但翠竹藍天相映,秀美雅然,天然景色美不勝收,令人心曠神怡,留連忘返。獵戶沈狗兒到竹林里獵些野雞野兔,沈狗兒因鼻子異常靈敏勝似狗,故此得名。今日沈狗兒運氣不錯,獵叉上已經掛了三只野兔了和兩只野雞了,今天他還撿到了一窩野雞蛋,不過就是有些髒,和著些雞屎,時日還早,沈狗兒決定再往西行,西面兩里處那有條河,因前段地勢有高差,河道在這走了彎,附近還有一條小的河注入,這條小河離沈狗兒不遠,過半個時辰就到了,這會都能隱隱听到水聲,林子里的小河一般村民不會太在意,但這小河先是注入一個水塘,然後水再由水塘流出注入到大河里,這個離大河半里的水塘據說連著洞庭,水常年不干,且臨著水的石頭上在水面處有道很深的印跡,這道印跡表明,這水面終始是在那高度,上下不大,以後世的地理知識來看,水塘下面有地下水系。但沈狗兒卻信,那池子里有條龍,大雨山洪時,他會吸起些水,天旱時則吐出一點。今日沈狗兒不是去那燒香祭龍王爺,他想到那池子邊洗洗那些蛋,且這一路過去也可以再打些獵物。

    沈狗兒一路想著洗雞蛋,步子倒是快了,估摸著還有半個時辰就能到那水池了,沈狗兒在想,這些蛋是自家腌制,還是去換些銀錢,這二十多枚野雞蛋,可以換個五分銀子,東村林秀才家的丫頭人比村里其他姑娘家端正多了,要不要買個釵子送于她,試一下。正想著,前面有人喊住了他。

    “狗兒今日個蠻本事,打到這麼多。”

    “嚇著我了,我當是哪個,原來是阮大個。”

    阮大個是益陽阮家的一個護園,經常由他到桃江看竹材,身材高大,按王動看有一米九的樣子,阮大個好喝點酒吃個野味,所以山下村子里除了阮家在這收貨人還有族長相熟悉,另外的就只有這個獵戶沈狗兒了。

    “前些日子才見得大個,回了城里,怎的今日跑到這林子深處。”

    “呵呵,家里管事的說了,要在這林子里搞個作坊,已經過來兩日了。今日你這兔子可肥,賣兩只給與我。”

    “好說,好說”

    “不成,兩只怕是不夠,今日晚飯還不夠吃,還是全收了算了,狗兒你說個價錢吧。”

    “大個說個價錢就行了,怎的兩只不夠,以前你都是一天買一只,吃個鮮貨”

    “呵呵,見了你的兔子倒忘正事,唉,今日出了丑了,呵呵,你跟我走就知道了,正好踫到你來,本想出去尋個人過來問路,沒想得踫到你了。”

    原來今日阮靖和王動帶著一幫人過來選地,制器作坊要用水力,那就要在水邊,另外兵部的人也說了,制兵器要嚴格保密,不得讓外人知道商號,更不能知道作坊設在哪里。王動想到的是到山里最好,有河就行,可以行船就可,結果這條資江的支流就被選中了,這河穿過阮家的竹海,每年阮家都用這河放竹排,竹林深處的很多地方,都是人跡不至。阮大個是個隨從,他能跟著來,是因為隨從中他對這地方較最熟,正是他提了句,這邊上還有條小河,離大河一里處還有個水塘,那水塘算是在個山谷,兩面是山,正面是塊空地,地勢平坦,結果,沈狗兒帶路一幫人下來找,走了一個時辰都沒找到,當下阮靖把沈狗兒訓了一通,其他人回到河邊,沈狗兒剛才看到了林子里的小路,知道這小路可以通到山下的村子,他便被阮靖打發下來問路。

    沈狗兒今日算是得了便宜了,得了他帶路,很快就找到了那池塘,還听狗兒講了龍的事,一幫人倒不敢小視,改日要備些香燭過來燒下,王動自然不信這些,但他也信誓旦旦的說,這是寶地,如此竹海中居然有龍居,龍騰于海,當下便把這作坊定以水塘邊上。這真是個好地方,王動心里激動不已,這池塘可以作個壩,因為有那地下河,這壩用來驅動水車受力相對均勻,而且不用擔心雨水山洪對水壩的沖擊。築個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水車王動早就設計好了帶過來了,只差找地方安裝了。

    當日王動一行人便開始丈量土地,砍些竹子搭竹屋。王動要在這里搞一個生產線,一條流水線,他已經想過了,這些對他來說很簡單。這里還有段故事,後世王動曾經去一個渡假村學習培訓半個月,其實就是領導安排他出去放松一下,這不是真去培訓提高,而是一種福利,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機會,很多人在機關里坐了一年兩年都沒機會到旅游勝地去培訓學習開會交流,王動第二年就被派去繼續教育了,要知道,他第一年可是在農村扶貧鍛煉的,這讓廳里辦公室財務科科長氣憤不已,大聲牢騷,我們辦公室的科長幾年都輪不到出次差,哪怕是去下面市局的機會都沒有,有的處室,小同志過來工作不到三個月,就去XXX渡假半個月。那渡假村座落在一山水名勝之處,本來自然風光已經不錯了,渡假村還特別仿古造了個大水車,有了水車也就利用了一下,通過大大小小一堆齒輪,傳動的變向的變速的,通向大大小小的一堆磨,游客可以自己上去玩一把,可以磨點米粉晚飯做點湯圓,也可以磨點豆漿。王動那會沒事就跑去磨這磨那,年青人好動,就喜歡捉摸些無聊的機械。穿越後好了,這會可是被王動更好的利用上了,不過不是用來玩。

    因為是試行王動不太需要去修壩,只要讓這水車動起來就行了,在這里踫到的主要問題是,如何固定這個水車,本來他是想用石頭做個基座的,但在這個地方,如果再去開石頭或是運石料過來,顯然沒個半個月都不行,後來還是阮靖拍了大腿,先不理,用多埋些竹子在地上,綁上固定住。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3 19:17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三一節 密林制箭
    按王動的設計,水車帶動的將是一系列的圓鋸和磨輪,圓鋸將竹切成一段一段,然後再鋸成一片一片,再鋸成一支一支,再通過磨輪磨成圓桿,最後再進行脫水燒青上漆。水車傳動的桿和那一系列的齒輪,王動有的是通過石頭,有的是通過硬木做的,石頭加工還好辦些,但要加工那些硬木著實讓縱橫制器費了不少銀子,木料倒是有,唯楚有材,這種鐵木湖南沒有,但湖南的木材商那有,加工硬木的不是當地的木匠,而是吳鐵匠那第一號技師,他兒子吳壯。

    第二日,阮靖發動了山下村里的青壯都過來幫忙,當里人有的是力氣和時間,缺的是銀子,不出山村都能賺到銀子,平時只有坐等商人過來收些山貨,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人要請很多幫工。

    竹屋是暫時的,阮靖已經讓村民到山腳去挖窯制磚了,生產線的安置排第一位。水車架起來的時候,著實壯觀,畢竟那水車有三人之高,好在邊上有的是竹材,搭架子很方面,貫上水後,水車動了,但只是抖動和振動,還是帶不動呀。王動心里有些感嘆,按物體學論,這種裝置缺失的功率太大了。突然王動腦子里閃了一下,當下他喊了人過來拉水車,于是馬上很多人過來幫忙,水車轉了,很慢很慢,很多人都看關注著水車,王動和阮靖卻是對著一那條生產線,水車不只是自己在轉,它通過傳動帶動了後面的生產線,看到大大小小的鋸和飛輪轉起來之後,王動這下才喘了一口氣。

    水車轉起來之後,慢慢的王動把人一個一個撤下了,畢竟開始驅動的時候要用的力大些,真正走起來之後,倒不要那麼大的力了,只是由水驅動之後,固定水車的架子承受的力越來越大,不過沒關系,這在王動的預料之中,當初用竹固定里,阮靖以為只要把水車架起來就行了,王動卻是一再吩咐,要多加些竹子,防著大水沖水車都不會倒。

    王動讓手底下的工匠慢慢加刀鋸和飛輪,測試著水車的能量。圓鋸飛轉的時候,也就是阮靖掉下巴的時候了。

    先是把整根的竹子由人抬起到一個大鋸前,當竹子踫到鋸時,“吱”,尖銳的聲音響起,不過這會所有的人都沒有覺得吵鬧,個個失聰了一般盯著那竹子,看著那竹屑飛舞竹屑飄落,那竹屑的飛舞,在王動眼里美過雪花。長長的竹子被鋸成了兩斷,只這一下便把所有的人看呆了。

    接下來再鋸,當竹子被鋸成約有三支半箭長圓段的時候,被放到一個八字開口的斜面上,圓竹滾下,盡頭並排飛轉的兩片圓鋸,竹段踫到圓鋸時抖了一下,圓鋸在開了竹身上開了三個槽,王動一手抓一個叉,兩個叉頂住竹子,把那圓竹推過飛鋸,“吱”,圓竹成了三段。此時的竹段比軍部的箭桿長一寸半。

    接下來又鋸,王動手捧竹段到另一組鋸前,兩片鋸,小心的把竹段推過,“吱”圓竹段變成了四瓣,去掉竹節處的橫隔,變成了竹片。

    接下來還鋸,另一組鋸,這組更薄更多排的更密,“吱”,經過這組鋸後,那長竹已經成了一排四方的小竹棍了。

    接下來是磨,石制的飛輪,王動手持小竹棍湊過去,“吱”,一端有了個尖角。

    接下來又磨,八片鐵制的飛輪,交叉中間是一個小洞,那小竹棍被放在一個槽里,夾住頂向那個洞,前端的尖角使竹棍很容易就插了進去,進去之後四角被飛輪打磨,拉出竹棍時,底部一寸左右四方,上部比軍部要求只多出一寸的一個圓箭桿小成。

    這作坊最後一道工序是人手工打磨,也就是用砂紙包著那箭桿上下再磨幾下,這時王動已經不願意干了,扔一邊了。第一支箭桿就是這樣煉成了。

    雖然交給軍部,可能他們看都不看一眼就把你打罵出來,沒關系,雖然這只有王動一人把它當作是箭桿,別人還都當是一個不很規則的細竹棒,細竹鞭,沒關系,雖然這麼大堆東西這會就出來這麼一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沒關系,在王動眼里,他已經跨出了一大步,瀟湘記酒店管理的成功對他來講,太兒戲了,後世的管理營銷理論,市場策略,拿一點皮毛就對付了,那是商行,是服務性行業,你動嘴別人做就行了,只要你的理論思想是對的,做的好不好,不是你的事,因為人是活的,太多非理性的因素在里面了,因為任何理論都有理論的假設前提,都要有理論的環境,理論可能這會是對的,到另一個地方另一個時間,可能是錯的。但這會不一樣,這是工業,證明你的理論要的是真實的實實在在的產品,要有產品生產出來給別人去看。

    今日所有的人幾乎都在看王動一個人表演,先前,阮靖雖然是听王動說的天花亂墜,佩服了個五體投地,當他看到那一堆散件的時候,則是一臉茫然,一頭霧水,水車豎起來的時候,阮靖就有點成就感了,畢竟,他們家的產品都是在小庭院里一把竹刀就搞定的了,到了戶外,折騰起這麼大個水車,不容易呀。生產線裝好的時候,靜止在那里,他也和別人一樣,看到的是大堆怪怪的東西,這些東西,很多都是沒見過的,錯了,不能說沒見過,連听都沒听過。水車轉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在盯著水車,他卻隨著王動的注意力,看著這個生產線。這一大堆靜默著的東西,隨著水車吱啞一聲,也活了起來。水車仿佛是個家長高高在上,傳動桿號領著大家活動了起來,層層指令下達後,最底層的,圓鋸和飛輪孫子般的飛奔著。

    就這樣嗎,就這樣嗎,就這樣,他們就轉起來了。

    竹子應聲而斷的時候,阮靖的心跟著達的跳了一下,這就鋸斷了,這就鋸斷了,變成三段的時候,他嘴巴張著,可以放個鵪鶉蛋,當變成四片的時候,他嘴巴張著,可以放個雞蛋,當變成小方棍的時候,他的嘴巴張著,可以放個鵝蛋,當變小圓桿的時候,他嘴巴本來還要張更大一點,但那時大明朝人還不知道有鴕鳥蛋,所以他的嘴也就慢慢收了起來,笑彎了,無聲的笑了。他看到的不是一枝細圓竹桿,他看到的不是一枝箭桿的雛形,他看到的也不是一支成箭,他看到的是一條被拉的細長細長的白銀竿。看過瘋狂的石頭這部戲沒有,主人公最後終于尿出來了,看到他是怎麼笑的嗎?就是那樣,這會只是沒有聲音,有的只是擠在一起的眉眼。

    這才叫制箭,這才叫制器,這才叫成就感,這才叫震撼,這才叫王大才子,這才叫日進斗金。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3 19:19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三二節 湘緣秀色
    王動離開桃江竹林時候,帶出了一批樣品,各個時期的都有,最後幾支是他走前一天所制,真如他所說,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各個環節都調試的差不多了,只差細節了。這次本有十幾位工匠一起過來的,跟著王動隨時處理整個測試過程中出現的問題,這下他們都開了眼。請他們來之前就說好了,過來開個新的作坊,可能要兩個月,年前回,以後去留自定,這些人里有阮家的,有吳家的,也有別的行業的工匠。

    在這段時間里,阮家一位叫阮勇的小伙子得到了大家的好評,本來只是阮靖的一個隨從,也學過些手藝,他被這生產線震撼了一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整天跟著王動,看,問,學,王動正擔心沒人打理這些事,于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都教給了他,不知道的也大膽的說給他听,然後招集工匠們一起商議。當阮勇後來能提點小意見的時候,阮靖王動決定,以後生產線的事,就交給他了。

    來之前,阮靖就帶了一個府里管事的過來,阮天誠,這桃江工坊將交于給他打理,阮大個過來是負責保衛的,請來的護衛都是從益陽帶過來的,當地人一全都沒用,護衛共二十人,生產線架好後,就請人砍竹子打竹籬,一個半人高,在竹籬後面的竹子上,兩人高的空中架了看守台,固定在十來根粗粗的竹子上面,有個竹編的軟梯上下。

    在阮天誠的打理下,工匠護衛幫工都穩定下來了,吃住安置妥當,每天都有人去山下的村里面買些糧食,這下最開心的還是那個村子里的村民,自從得知阮家把益陽城的作坊搬到了這山林子里,他們就覺得很奇怪,好不容易進了城了,居然又回來了,還把作坊開到深山老林里,不過也好,阮家,可是大戶人家噢,靠著阮家,遮風擋雨。

    回到益陽城的時候,王動住回了三湘客棧,阮靖當天晚上便在湘緣請王動,那有美女有花酒,對于阮靖這種半個斯文人,喝花酒還是更有情調些。阮靖怕兩人不夠熱鬧,還特別喊了米行的蔣老板(蔣文)過來作陪。

    湘緣二樓有間音韻坊,綠柳姑娘是這音韻的主人,能入室听琴的人,至少得先付二十兩紋銀,這二十兩銀子什麼概念呢,縣令年奉銀45兩,當然了這上皇上定的,實際當個縣官真只拿這點錢,他連西北風都喝不起,因為他手下的幕僚的薪水也要他支付的。最少先付二十兩,若有人要和你爭一下,那就要算是標上了。事實上,湘緣的鴇子可是很精明的,已經定下了,每月綠柳姑娘只在初一和十五操琴,那時一定會有人去標的,所以,只要是初一、十五的時候,湘緣生意就會比平常更好些,很多人都去搭便車,在一樓听免費的。其它的時間看小姐的興致,她開心了,去了音韻坊了,那時你若正好去了湘緣,又想看著她撫琴,口袋里也有至少二十兩銀子,就可以試著問下,綠柳姑娘是否願意讓你入室听音,她不願,有很多種方法,直接開個你付不起的價錢就行了,不過也沒什麼,至少那天你還是可以免費在一樓大廳听到她的琴聲。

    一位姑娘三個大男人,好象少了點,阮靖今日作東,請的兩位可都是不比他財短的老板,所以找綠柳小姐商量,綠柳姑娘不大願意,不願意歸不願意,畢竟王動是過路財神,阮蔣二位才是正主,綠柳小姐這點還是很清楚的,當然了,鴇子更明白。

    紅袖年齡大過綠柳,擅長吹簫,自從綠柳姑娘佔了音韻坊後,她只有到城郭遠足時才會吹簫,還有一位姑娘叫黃鶯,琵琶彈的不錯,平時綠柳不在的時候,因為紅袖不吹簫了,她最受歡迎。

    酒過五巡,不是三巡。王動提議︰“每次猜枚行令也膩了,今日玩點新鮮的。”

    “說來听听。”接著話的居然是綠柳。

    王動拿著筷子,敲打著酒杯,“棒子棒子雞,棒子棒子老虎,棒子棒子棒子,棒子棒子蟲子,老虎吃雞,雞啄蟲,蟲蛀棒子,棒打老虎,自王某開始,從左手邊轉過,一一對局,贏了,那輸的就喝一杯,輸了自罰一杯,接著斗,直到贏了後轉去下一位。”

    “有趣,不曾玩過。”

    王動左邊是綠柳小姐,她今天主陪王動。試了兩把之後,正式開始。

    “棒子棒子雞”“棒子棒子老虎”“棒子棒子棒子”“棒子棒子雞”

    “棒子棒子雞”“棒子棒子老虎”“棒子棒子棒子”“棒子棒子蟲”“棒子棒子”

    王動算是老手,綠柳新學,兩人重了三次後,綠柳還想著喊出個蟲去叫棒子,卻不想王動已經猜到,叫出雞把她這只小蟲給吃了。

    接下來是阮靖,阮靖,雖然已經听綠柳熱身過了,只兩個回合便被他這只老虎便被打倒,再下來是紅袖,紅袖姑娘倒是抓了王動兩把,說原因也是好笑,她喊出的不是蟲子,而只是一個字,蟲,老虎到她嘴里也是一個字,虎,弄的王動不大習慣。

    再下來是蔣文,蔣老板也是很配合,一合便倒,開口便是棒子,馬上就被蟲蛀了。

    最後一個小丫頭,倒是頑強,和王動頂了七八個回合,最後敗了下了。

    王動一圈下來,只是在紅袖那喝了兩杯,最後苦笑,“想喝點都不讓呀,來來來,自罰一杯。”

    “公子,綠柳陪你一杯。”呵呵,有戲。

    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個個過關斬將,最耍寶的是蔣文,第一把,就被黃鶯抓了個雞吃蟲,然後端著杯就叫,“來吃呀,來吃呀,某家真有條大蟲呢”。

    這話一出大家都大笑了起來,綠柳是紅著臉笑的,然後端灑掩飾了一下,紅袖捂著嘴笑罵,“寶氣”,黃鶯剛故意的大叫“哪里撤,在哪里撤,看不到噢!”。

    接下來蔣文又做老虎被打,“憑什麼我做老虎你便要使棒子呢”,“小娘皮也會使棒子,要不得”。

    等到他喊雞被吃,又叫“做雞也被欺辱呀。”“什麼不好,一個大男人要去做雞”,這下可是把幾個人笑的前仰後合,綠柳姑娘更是一口酒噴了出來,轉頭不及,噴得王動半身。這下綠柳姑娘倒是不好意思了,大叫得罪得罪,忙拿著手巾幫王動擦,王動倒是連聲說,沒什麼。結果綠柳姑娘刻意拉著王動去換件干淨的衣服,原來這湘緣的服務還真到位,早就防著有公子爺在這吐酒髒了身子,總有幾身干淨的衣服備著。

    綠柳拉著王動一走,這席基本上就散了,阮老板回了,蔣老板倒是沒回,他點了黃鶯陪他,鴇子愛鈔,大叫,鶯兒還沒開苞,養了多年,只等哪天要弄個品花大會……蔣都沒等她說完,摸出一疊寶鈔砸在了她臉上,雖說明朝寶鈔印的多了些,貶值的厲害,但畢竟是一疊呀,少說也有千八百兩。

    注︰元朝貨幣是金本位制,紙鈔幣值穩定,明初濫印,紙鈔貶值。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13 18:34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三三節 紅蓮菩提

綠柳的閨房,清新雅致,王動在她的房間里聞到了少女的氣息,借著酒勁,有些東西隱隱膨脹。

    綠柳拿來的不僅是干淨的衣裳,還端來了水,漱口,洗臉,又倒了熱茶,讓王動醒酒,淨齒。王動坐定後,這氣氛真的曖昧了,王動本來沒想晚宴會發展到這步的,對于這種場合王動真沒有什麼經驗。綠柳倒是很得體,她那顆心,自阮靖給她看《沁園春》,就掛了一半在王動身上,王動那曲《相見觀》更是奪了她半條命。一人在閨房里不知唱了多少回,在那音韻坊放聲時,也不知賺了多少銀子。

    “王公子,還記得李後主的相見歡否?”

    “相見歡?”

    王動這一反問,一下把綠柳的臉問的通紅,手足無措。

    王動看著她的樣子,愣了一下,也反應了過來,笑著把綠柳拉到了懷里,綠柳呆呆的听由他擺布。

    咬耳朵,親臉,親嘴……

    綠柳軟的象根春藤掛在王動的身上,任憑他輕薄。

    能感覺到綠柳的心跳,能看到王動的動作變快,能听到綠柳的喘息,能想象的到下面他們會干什麼。

    坐摟著腰,到摸著臀,到抓著胸口的軟肉肉,王動把她抱起,橫的放到了床上,一邊含著她的舌頭,一邊騰手解開了她的衣服。

    今日終于開禁了,憋了這麼久了,NND,終于可以試下古典美女,錯,古代美女的味道了。

    “公子將就著些,小女子還是個姑娘家家”綠柳低聲嚶嚀。

    王動一直以為萍兒可能會是他到這時代的第一個女人,對于萍兒,他真是在往老婆那個方向培養感情,但心里也有點慚愧,自己剛來到這個朝代就被張晉湘網上了,真成了他女婿自己雖然問心無愧,但還是會給別人落下口柄。其他的MM,也有幾個有印象,但真是沒時間去泡,知府家那個要是能弄弄也不錯,長沙府春花樓那個功夫會不會很好,呵呵。

    是夜,久旱得甘露,唇槍舌戰,野火焚秋林,熱浪翻滾。情欲被點燃後,火勢太猛,王動全無憐香惜玉之心,縱橫決蕩,弄的綠柳連討饒的氣力都沒。王動也不記得自己一晚上弄了幾回,換了多少個姿勢,看到落紅的時候,他震撼了,早就想到綠柳是處子之身,但這紅梅綻放在他身下時,還是讓震撼了。他,王動,異世,奪了一個女人的身子。這是他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女人。光著身子,王動有點累,更多的是性奮,沒有睡意,但他知道,只要合上眼,就可能會睡去,他不想想別的東西,就只想著做愛,下一個動作是什麼。一踫到綠柳柔軟白嫩的身子,就起來了,就想上了。慢慢的,都快沒有什麼快感了,只有性的沖動,只有運動的慣性,但他還是想繼續這個動作。天明,交頸疊股,沉沉睡去。

    王動是徹底的發泄了,苦了綠柳了,破瓜的經歷對她來說是疼痛,那些姐妹為什麼把這情愛說的那般的勾人,卻不曾想到,居然是如此的痛楚。綠柳醒來的時候,王動已經離開了,不過在床著,王動留下了一枚非常特別的東西,一圓的硬幣。綠柳有點失落,但也有點興奮,畢竟王公子,還是留下了信物給她。躺在床上,她端詳那硬幣,一面是朵菊花,另一面不懂是什麼圖,還有字,這個東西好精致,比銀要硬亮,比銅要白,比鋼要輕。王公子為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個東西,她猜不透。一直躺到快天黑了,綠柳才起來。一動身,才發現,腰酸,腿酸,肚子疼,屁股疼,下床差點軟倒。

    鴇子可是得了阮靖兩千兩白銀的,綠柳早就橫下一條心了,在這湘緣,奏琴可以,陪客可以,不賣身,哪天鴇子張羅為她梳頭,隔年此日便是她的祭日。好在她真的為湘緣賺了不少銀子,能下苦本破她身的都被她嚇住了,鮮有有外地來的老板會去踫鼻子。

    梳洗完畢,綠柳換了個發式,從一個少女轉變成了女人,臉上多了一分羞澀,多了一分幸福,多了一分滿足。她曾經奢望過才子佳人,家道巨變後,一切都成了幻影,活命成了第一,對她來講,活下去還有更重要的意義,她還有兩個弟弟不知所終。父親是藍玉案余黨,收監被誅,全家男丁被斬被發邊,女賣入勾欖,她被賣時尚小,兩個弟弟跟著舅舅一起發配到了遼東,至此全無音信,那兩個不知在哪里,也不知是什麼模樣的弟弟是支撐她在這歡笑場活下來的唯一支柱。那日看了王動的詞,听了王動的歌,她又多了一分不咸不淡的相思。那曲《相見歡》可真是讓湘緣賺了不少銀子,王動只是離開一個多月,綠柳也只是掛牌音韻坊兩日,綠柳得新曲早早就被鴇子傳了出去,結果入幕之賓費了一千兩,在大廳听音之人出十兩。一想到那《相見歡》,綠柳又笑了,相見歡愛,所言不虛,只是這歡愛,應是疼愛才對,笑又蹙眉。

    昨日,看著綠柳把王動拉進她的房里,阮靖笑了,鴇子笑的更開心,阮靖要的是能擾住王動。王靜之奇人也,有非常人之思,非常人之言,非常人之行。兩人在一起的這一個月時間,他感觸太多了。

    開始的小半個月,阮靖去了長沙,半個月的交往,王動變的鮮明和高大了起來。萬般頭緒,王動還能分成了四分,一分與他商議制箭桿的器械,從道理到畫圖,到工匠制樣,事必恭親,不因匠人低俗而俯視之,不恥下問,所出器械讓人驚懼;一分交于瀟湘記,自籌劃定策,與人商洽,定制衣褲,店堂用人,運算錢財,能力行則力行,不能力行,則必先籌後察,算無遺落。一分交于爆竹行,煉丹制器,親力親為,不懼煙火,不拒污穢。另一分交于張萍姑娘,每兩三日,相攜而游,或琴棋書畫,或遠足漁獵,性情中人。他看到了王動的學識,王動的本事,原來,靜之不只是詩文,不只是理財,胸中萬千,不能枚舉。

    在阮靖等人的眼里,有個妻妾不算什麼,去湘緣,會會姑娘也不算什麼,今日到湘緣就是來玩的,苦了整個月了,在山林里,連個母獸都不曾見過。即便是王動今日不上綠柳,他也定會叫個紅牌,陪王動。在他眼里,大家都一樣,不必攛掇,到這湘緣,就行該行之事,言該言之語,喝該喝的酒。不過他有個習慣,不會在湘緣過夜,真想玩,他會帶那姑娘走,益陽城里,他的話比縣令的還響,雖然他從不那樣大聲說話。

    鴇子比春花樓的老多了,但也算是打扮得體,不象小說里說的脂粉刮下一斤那種。阮靖給了兩千兩,王動還要給,鴇子沒敢收,這種特別大的老板的錢,有是不是那麼好拿的,只收點所謂的打賞,兩百兩,NND,一個打賞也要花兩百兩,王公子真是富貴子弟。只是這兩百兩打賞算是多了些,但擱下那句話,卻又讓鴇子恨的要死。

    “此後,把綠柳姑娘供起來,他日再會少根毛發,拆了湘緣,姑娘平日用度到瀟湘記去取,一日十兩,制衣,首飾,湘緣先墊著,自然會有人過來與湘緣結算。”

    知道什麼叫大老板嗎?這種才是,人家還不贖你,也不天天來嫖你,把你養在小姐窩里,羨慕死其他的小姐,也讓那些沒銀子的嫖客慚愧死,讓那些有銀子的嫖客流口水流死,讓愛財如命的媽咪心恨的癢癢死。
Nineider 發表於 2009-2-13 18:35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三四節 知府千金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

    知交相零落

    一壺濁酒盡余歡

    今宵別夢寒”

    綠柳姑娘被告知,王動第二天就回長沙府了,瀟湘記廖掌櫃親自過來的,還送來了兩百兩紋銀,說是大掌櫃給姑娘置衣,若不夠隨時可以差人到瀟湘記取,走的時候,遞了張紙給綠柳,上面錄的就是李叔同的詩,並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綠柳姑娘自愛。

    綠柳一連幾天都心神不寧,不知王公子葫蘆里埋的是什麼藥,鴇子有冷嘲,但她從沒在意過。王公子真有的情嗎,為什麼不贖身,冷冷的讓人送銀子過來,沒情意嗎,為什麼要寫這些,為什麼要在湘緣養著他,都說情愛如蜜糖,怎料相思能斷腸。

    回長沙的路,都是官道,伴著王動的是一個叫小六的年青人,十八歲,長沙瀟湘記的一個小二,王動在瀟湘記和那幾個老板一起早茶的時候,他被管事的安排在一邊服侍,總能在王動目光瞟對方茶杯的時候,過去添茶,總是不作聲笑盈盈的站在邊上。打賞的錢,也是上交管事,雖然瀟湘記有規定,打賞的錢可以自己收。不過,他回了一個很動听的理由,他算是瀟湘記栽培的,奉銀已經夠家用了,說實話,瀟湘記的小二收到打賞的銀錢,小數自己會留下上,只要以銀兩計的,都會上交。美中不足的是,學識不多,不大會說話,呵呵,所以他也很少說話,只是用心做事。當然了,在大店里做事和燒餅輔是不一樣的,時間久了,還是上得了台面的。自從,王動拉著掌櫃們總結出一套說話做事的規範後,瀟湘記的小二們,已經看不上農家種田女了。王動這會要的是一個跑腿的,連跟班都算不上,小六子正合適。

    冬天湖南還是蠻冷的,那是一種濕寒,馬鼻孔里噴出的白氣顯的很雄壯,兩人時快跑,時慢跑,一路倒也自在,王動說些逗人的趣事,小六則是听著呵呵的笑,偶爾也說些他的故事和見聞。小六會騎馬,也會些武藝,他家里以前是販馬的,父親北上販馬時遇上了馬匪,馬被搶,父親被殺,家道中落,兄弟兩人被母親拉扯大,早早的就出來做事,哥哥已經成家了,他則在瀟湘記干著別人認為很沒有前途的工作。

    王動在路上听到了熟悉的馬鈴,知府千金,果然,劉秀珠小姐騎在馬上跑了過來。

    “劉小姐。”

    劉秀珠騎著馬本來已經跑過去了,一听得是王動的聲音,又拉回了馬。

    “原來是王掌櫃呀!”

    “呵呵,劉小姐,你還是叫王公子听著耳順些。”

    “豈敢,王公子可是大明連號瀟湘記的大掌櫃噢。”

    “哈哈哈,折殺小人了,知府千金,就是嘴狠。”

    “呵呵,王公子也是回長沙府嗎?從哪來呀?”

    “益陽,正愁這長路漫漫,馬上就听到劉小姐的馬鈴,佛祖不欺我呀”

    “此話怎講?”

    “剛求佛祖保佑能得佳人作伴,瞬間就飛過一位。”

    “呵呵,王公子牙尖嘴利,要不得。”劉小姐笑了,也沒太在意,行走江湖,她對很多東西都有點淡,不過與王公子在一起倒覺得也蠻有趣的,至少玩笑會開,但王公子似乎從來沒刻意奉迎她,也沒有特別當她是個小女子看,也沒有大男人的那種言語。

    小六子素質就是不錯,王動打馬趕上劉小姐的時候,他就拉住了馬,跟在一箭之後,能見著身影即可。

    “王公子,怎麼沒帶萍兒妹妹一起吹風呀。”

    “有事外巡,不是游玩,天氣也冷了,還是不要拉著她好。”

    “王公子倒是個有情之人,呵呵。”

    “應該的,不當是妹妹,只當是朋友也應該如此呀。”

    “朋友?”

    “呵呵,劉小姐自哪來呀,王某總以為劉小姐天馬行空,神仙一般,蹤跡飄浮。”

    “噢,師傅在桃江,故過去看看她老人家。”

    “劉小姐的師傅呀,不知是何方神聖,一定是個高人。”

    “呵呵,王公子,我家師傅的確是個高人。”

    王動看她不願多說,也就沒繼續追問。

    “王公子,听萍兒講,公子有把寶劍?”

    “噢”王動一听,從掛搭里取出一個劍鞘,遞了過去,這劍鞘是吳鐵匠送的,後來王動才知,是吳壯做的。

    劉秀珠接過那劍,拔出劍來,看了下,也是摒息嘆息,上下左右劍身劍柄,仔細打量。

    “好劍”

    遞還給了王動。

    “呵呵,劉小姐喜歡的話,你就留著吧,反正在王某手里,也只當是劈柴之用。”

    “王公子不可胡言亂語,本姑娘也算是見過些兵器,但從未曾見過這等寶物,劈柴之用,真是大晦,公子下次切切不可這般言語。”

    “劉小姐,本公子不會使劍,寶劍增佳人,呵呵,送你了。”

    “公子,這等寶器,豈可隨意送人。”

    “呵呵,劉小姐不要算了,改日隨便送個樵夫。”

    “你!”劉秀珠小姐生氣了,居然是為王動輕視他自己的一口劍而生氣。

    “劉小姐覺得本公子象是個會使劍的人嗎?”

    “說的也是,王公子,這等利器,若讓外人知道,由你帶著倒是個禍害,若被歹人搶去,則更是個禍害。”

    “與我心有戚戚焉,劉小姐你還是收下吧!”

    NND,送個東西也這麼難,什麼世道。

    劉秀珠有點看不透王動,這等寶物,隨意就送人了,真是灑脫。對于一個武林人士來講,兵刃是第二生命,危急之時,由它相伴,殺出生路,王動嘴里居然是個柴刀,暴殄天物,罷了,收下罷,算是代他看管著。

    劉秀珠總覺得王動很容易親近,也很親切。有時自己也不知什麼原因,沒把他當個外人,至少,她只在父親一人面前提過師傅,剛才王動問她,她居然隨口就把師傅說了出來,居然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

    有劉小姐作伴,這一路上就走的快了,天還沒黑,就到了長沙府,王動請劉小姐吃飯,還讓小六子去喊萍兒過來。劉小姐答應了,要知道在那個年代,幾乎絕對不可能有一個大男人請一個姑娘家一起吃飯的,王動也是興起了,劉小姐正好也不是普通女子,江湖兒女總是爽朗些。劉秀珠小姐,事後也是奇怪,這王動怎麼會請一位小姐吃飯的,自己居然也會答應一個男子請吃飯。

    “洞庭”廂房,王動,萍兒,還有秀珠三人,吃一半的時候,張浩也過來了,他知道王動回來了,就過來了,沒想到劉知府千金也在,于是一起打哈哈。

    王動在桃江密林的時候,教人制了些竹炭,這是個稀罕東西,明朝時四川有用竹炭,別的地方用的倒是不多,不過王動制出竹炭後,讓人打制不少小吊墜,用清漆刷的烏黑晶亮,有的就是個小牌子,上面刻了字或詩。這東西一出手,讓萍兒開心不已,讓本來很看的開的劉小姐也有一絲絲嫉妒。

    注宋陸游《老學庵筆記》︰“北方多石炭,南方多木炭,而蜀又有竹炭,燒巨竹為之,易然(燃)無煙耐久,亦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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