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 作者:司任平 (連載中)

 
ㄚ名 2009-2-25 23:41:5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1 165250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3:00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九話 無上魔法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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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道者道出附體東方羿的邪靈身份便是昔年率領三途判、十三邪靈大鬧滅境,一度將梵天毒殺的邪靈王者萬魔天指。但太學主卻沒將他看在眼裏,道:「遭鬼王棺與素續緣消滅邪靈劣魔,竟仍欲重生,可笑至極。」

    「但我這可笑之人,可握住你的死角了,太學主。」萬魔天指冷酷地縮緊鉗在月靈犀喉嚨的五指,說:「你能坐視月靈犀死在你面前,你就不是太學主羅!」

    「嗯……」太學主本希望靠激將法,激起萬魔天指身為邪靈王者的風範與脾氣,未料萬魔天指正是邪靈卑鄙、『奸』詐本『性』的寫照,根本不為所動,更樂於抓人質威脅學海眾人。

    月靈犀被重生的萬魔天指擒在身邊,憐照影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對太史侯道:「太史侯,我們的女兒被抓,你……你快救她啊!」太史侯同樣救女心切,但更清楚萬魔天指好不容易抓了人質在手,絕不可能隨便交還,眼光迅速掃視對方全身上下,希望尋出個破綻,好來招圍魏救趙,攻其必救,讓他無暇顧及月靈犀,以便飛身搶人。

    太史侯動作明顯,萬魔天指見狀即換手用以一貫之架在月靈犀頸邊,只要一太史侯有動靜,月靈犀便是頸斷身亡的下場,並喝道:「你不顧女兒『性』命了嗎?太史侯!」

    「你!可惡。」心懷忌憚,太史侯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出手。

    但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刑道者不顧人質死活,腦中只有當年萬魔天指率領三途判與十三邪靈消滅道門的血腥場景,沈聲吼道:「滅門大仇,受死來!」

    長達百年的積怨、長達百年的積修,刑道者自信已有為師門報仇的能耐,左手催發道門寶劍無為上的菩薩真言,右手祭起蝕魔之紋張開能吞噬妖邪的黑洞,兩路齊攻附身東方羿的邪靈梟雄萬魔天指。

    「刑道者,不可!他還有人質在手!」太學主見到刑道者因仇失智,出手猛攻萬魔天指,極可能危及月靈犀的『性』命,趕緊出聲制止,可惜他動作太快,一切全來不及了。眾人眼睜睜看著萬魔天指如遊魚,抓著月靈犀扭腰滑開避過其劍鋒,尚有余虞伸出左掌,和刑道者掌對掌相接,正面迎上蝕魔之紋的強大吸力。

    「你似乎忘了,這蝕魔之紋可是我烙上的。」兩人甫接觸,蝕魔之紋便如忠犬逢主,不但未能把萬魔天指吞噬,反而躍出刑道者手臂,落在萬魔天指掌間,他五指一抓便將之攝入體內。

    培養多年的邪紋驟然回歸,使萬魔天指全身散發著鮮紅如血的懾人邪光,他細細品味著因蝕魔之紋增強幾倍的功體,言道:「連暴雨橫禍、邪見三毒都死在你劍下,與本天指並列的邪靈,就這樣七成功力入我囊中,還有鬼艷織香、天堂之萼姊弟、咒士誇誕冥生,這都是邪靈中的強者啊!」

    「啊!」吸收完畢後,萬魔天指狠下重手,夾帶陰戾內勁的一掌印在刑道者胸膛,把他震飛嘔紅。

    但發掌後,萬魔天指馬上察覺不對,道:「刑道者,有人替你壓制蝕魔之紋的反噬?否則你每年修練的功力,應當有六成被蝕魔之紋吸納才是。」

    太學主淡然說道:「是我助他將反噬力降至三成的,萬魔天指。」說話同時,太學主往前跨出一步,使自己站在最前方,意圖獨身應對重降人世的萬魔天指。

    「太學主,強敵一名。」萬魔天指盡閱東方羿記憶後,對太學主下了這等評價,但他仍不改囂狂,說道:「其實你該感謝本天指替你揪出學海中的害蟲,若非本天指極力誤導東方羿的思路,善謀如他豈會連犯錯著,讓你抓到把柄?」

    「你只算小小的推波助瀾吧!」太學主仿如無事說著。

    「是啊!若非東方羿先有惡念,本天指哪能善加利用?但沒本天指誘使他『露』出狐貍尾巴,保留攝業戒集、向司徒偃詢問監牢布置,太學主你會懷疑到他身上來嗎?」萬魔天指一邊挾持著月靈犀,一邊還把自己講述得像對學海存有莫大恩惠般。

    「但你真正目的,不就是趁東方羿心神力量降至最低時,一口氣占據他的肉身嗎?」太學主反問一句,心頭算盤打得格響,猜測著萬魔天指究竟存何企圖。

    鬼智靈童在旁也聽得眉頭暗皺,想說:「這萬魔天指以為他這樣胡謅,太學主就會放他一馬嗎?」太學主這時心裏也在思索:「萬魔天指這番言語,用意何在?」兩人尚未猜出萬魔天指打何主意,就聞太史侯突然低聲一喊……

    「啊!」太史侯就像被某樣藏在土中的東西襲擊,身子往後彈飛起來,「太史侯……」憐照影訝異地看著太史侯被打飛,太學主跨步如箭,扶住太史侯,沒讓他落地摔傷,二度受創。

    「無上魔法,引歸殺象。」太學主見多識廣,瞟到太史侯腳底湧泉『穴』破洞流血,已然看出此乃源自無上魔法的著名招式,可是他一搭上太史侯的脈搏,立即發現他足少陰腎經、足陽明胃經內均有流滯一股陰柔怪勁糾纏,遠較當年鬼王棺所用的更加邪異,甚至順勢傳入太學主手上,他凝重說道:「你過去教給三途判的無上魔法不僅拆成三部,還留了一手啊!」這股怪勁猛然直竄己身,使太學主俄傾間無法出手。

    「敢小覷本天指能耐者,將無一不悔!」萬魔天指先前故意說些空話引人分心,正為轉移太學主的焦點,再行偷襲。一下牽制住太學主的動作後,心內思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父親!」而親睹太史侯為己著急,又被萬魔天指暗襲成傷的月靈犀,亦一時情急下脫口稱他父親,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叫他,父親了啊!」東方羿落寞的言語忽傳入距離最近的月靈犀耳內,她為之一凜,心想:「義父神智尚存。」連忙用力嘶喊道:「義父,我知道你還在,我知道你還在,你千萬不可繼續讓萬魔天指控制……」

    「嗯……這丫頭!」萬魔天指感覺到被自己壓制住的東方羿元神因為月靈犀這話有所動搖,似乎有些不穩,但她乃如今的保命符,絕不能輕易拋棄。他環視四周,又見劍君十二恨、鬼智靈童等人皆蠢蠢欲動。先伸指點住月靈犀的啞『穴』,運足一身元功,拉著月靈犀回旋暴起,外張於外的邪光妖氛轉化成熾烈火焰,變作一團龍形火球。

    「是火龍金魔體,但威力絕對比業途靈更強,眾人小心。」太學主尚未擺脫那怪勁糾纏,只能警告眾人小心。

    「為防有人攔阻,用上火龍金魔體先求護身再求脫身,高明。」但鬼智靈童還看見此時在阻擋之外的另一可行方法,轉頭對匿在暗處的夜孽噬影喊道:「夜孽兄,別在靜觀情勢了,快出!」然後也對劍君說:「劍君前輩,助我攔這萬魔天指一陣。」

    言才休,施展起火龍金魔體的萬魔天指已朝空處猛沖出去,劍君與夜孽噬影沒空回答,先行出手攔他,雙人雙劍,劍君橫劍由中路旋掃,而夜孽噬影則仗著薄翅騰上半空,一輪外門硬砍下去,兩人分由左右剪道夾擊,鬼智靈童身子一縮,閃身後撤,細觀萬魔天指身形,手撚咒印。

    碰如雷響,萬魔天指轟一聲,化運火龍金魔體足可融鐵銷金的極度高溫,熊熊炎氣四『射』令劍君與夜孽的劍刃似投洪爐,給『逼』得火紅燙手,雖不夠『逼』得兩人寶劍離手,已能使兩人劍法速度減緩數成,讓他沖離學海。

    「這段時間,夠了。」鬼智靈童望著萬魔天指的動作,手勢往下一劃,一道咒印就像離弦之箭,順勢落到了月靈犀跟萬魔天指身上。。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3:03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話 反應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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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魔天指挾月靈犀逃逸無蹤後,太學主與太史侯、刑道者在鬼智靈童、劍君十二恨看照下轉往學海無類軒運氣調元,而逸君辭則交由夜孽噬影帶回地牢看管。

    「此地留劍君幫忙護法即可,靈智!」太學主喚了鬼智靈童一聲,囑咐道:「你去幫我把禦書數三部執令請來共議。」鬼智靈童答應道:「是的,太學主。」鬼智靈童便退出無類軒趁著天已蒙蒙亮往赴找尋另外三部執令。

    不過半刻鐘,只是被萬魔天指附在引歸殺象上怪勁纏住經脈的太學主率先覆原,把這股邪氣悉數驅除,緩緩起身舒口氣,只見三部執令未至,而負了不輕內傷的太史侯和刑道者仍盤腿坐地,憐照影的魂魄在旁來回徘徊無定。

    太學主略略掃視兩人,思道:「太史侯根基渾厚,這傷並不礙事,刑道者內元驟失,又遭萬魔天指擊傷……」當下主意已定,挪挪身子到刑道者後邊,伸掌按在大椎『穴』上,助他扶陽卻陰,調理八脈。

    正在太學主伸出援手助刑道者療傷之時,禦書兩部執令聽過鬼智靈童的通傳,已經連袂步來無類軒門外,司徒偃突然見到一名陌生人守在太學主辦公室之外,訝異問道:「你是誰?太學主呢?」

    劍君十二恨答說:「吾乃劍君,太學主與太史侯正在房內療傷,請你們稍待。」司徒偃聞言奇道:「劍君十二恨,世外書香領導人兼世外書香唯一剩下的人,來學海無涯做啥?」

    司徒偃的坦白令劍君十二恨當場有些傻眼,不知現在自己該尷尬好還是發怒好,在他旁邊的央森看見劍君十二恨守在門邊這一幕,雙眼直亮起來,拿起脖子上的相機對準猛派,說:「獨特的劍架、全身劍氣,真是絕頂的……」

    劍君十二恨滿心以為央森接下來會稱讚他是絕頂的劍者,不料央森卻沒順他心意,說:「真是絕頂的畫面,加上一身破爛衣衫,充滿落魄、潦倒的滄桑氣質,形成奇妙又極端的對比,過兩天你可以讓我拍**嗎?禦執令昨晚剛幫我做好新的鏡頭,我很想試驗看看。」

    面對央森這難分褒貶的形容跟要求,劍君十二恨決定不去理他,回答司徒偃道:「東方羿連犯數案,又為萬魔天指控制挾持樂執令,太學主請我前來接任『射』執令一位。」司徒偃恍然道:「喔!原來如此,上官靈智來去匆匆,這關節倒沒說清楚。」

    「對了,樂執令被人抓走了,我還沒勸服她來當我的模特兒啊!一定要把她就回來才行。」央森著急地說。

    「論及同僚情誼,月靈犀當然要救,你別只顧著拿別人當模特兒。」司徒偃比較識大體,輕略教訓了央森一句。

    央森感慨地以純藝術的角度說:「耶!像樂執令一樣具備東方傳統美與優雅氣質的女『性』不多見羅!而且平時看來,樂執令的身材玲瓏有致,若是願意輕解羅衫或用上你給我的新鏡頭,讓我幫她拍照,一定能拍出一組很棒的沙龍照。」不料央森此言剛畢,一道雄渾掌氣已拍開無類軒大門,打中央森把他震飛出去,門中只見太史侯一臉兇相、殺氣騰騰,好似欲將央森撕成十七八段,生吞活噎方休。

    背後的太學主替刑道者調勻內息後,探出頭來,說:「剛忙著替刑道者運功,都沒跟你們倆說,月靈犀的親生父親是太史侯,他們昨晚相認了。」

    「啊!真是使人意外,有女長成,恭喜你了,禮執令。你也知道央森一向疏狂,別跟他太計較,我先去把他找回來再一起講正事。」司徒偃說些場面話交代後,扭頭去找央森,心中直呼慶幸:「好在央森沒供出昨晚我替他做的是可穿過衣服的透視鏡頭,不然這一掌我也有份。」

    「是說,數執令怎麼遲遲未至?」太學主見饒悲風還沒來,不免生疑,畢竟他暗戀月靈犀可說是學海的公開秘密,而今卻動作最慢,使人不解。

    就在數部,鬼智靈童一反對央森、司徒偃只是大略說明的態度,一五一十向饒悲風清楚交代,饒悲風避免自己關心則『亂』,保持沈穩心態抓準月靈犀的身世和萬魔天指借體重臨兩事詢問,鬼智靈童也盡可能向他解說。

    「饒悲風何以如斯關註萬魔天指逃跑之事?」一邊說著,不知饒悲風暗戀月靈犀多年的鬼智靈童心裏疑竇暗生。

    「便如你說,你認為東方羿事先犯下這些罪行,才被萬魔天指附身奪體羅!」饒悲風再度向鬼智靈童確認道。鬼智靈童答說:「不錯,殺死左朝陽、害死數執令皆東方羿入手攝業戒集之前的作為,而萬魔天指的影響,依他所言,是在太學主發覺揪出東方羿的狐貍尾巴時順勢引他踏進太學主的陷阱。」

    「而你,在這段期間也直接受命於太學主監視大牢、縱放逸君辭。」饒悲風直視鬼智靈童臉龐,看不出他打何心思。鬼智靈童也同樣面沈如水,絲毫不掛心饒悲風對自己的觀感。

    「在註意學生之前,執令是否更關註樂執令的安危?」鬼智靈童刻意轉移話題,饒悲風當然聽得出,言道:「諒那萬魔天指顧慮學海追緝,定會留下樂執令這張保命符。」

    「饒執令,先入為主的籌謀令你太想當然爾。」鬼智靈童覺得局勢並不如饒悲風所想的樂觀。

    「喔!能獲太學主看重,上官靈智你自有相當才慧,能給我分析一下,樂執令危在何處嗎?」饒悲風半是疑問、半是試探地說著。

    鬼智靈童分析道:「當前局勢,誰知道萬魔天指握著樂執令當人質已收牽制學海眾人之效,這件事太學主知曉、太史侯知曉,執令你也明白,萬魔天指本人更一清二楚,那學海會否有人針對這點對付萬魔天指呢?」

    「嗯……繼承東方羿之腦識,萬魔天指對學海並非一無了解。」饒悲風也想到這點,鬼智靈童點頭說道:「然也,禦部的機關、數部的數法,都有可能讓他在交手前便失去以為幹城的人質。面對此境,萬魔天指大能反客為主,將樂執令置於某處絕地天險,『逼』迫我等營救,甚至用當年他對付一頁書之法,在樂執令身上落毒,致使太學主、太史侯患上劇毒,或直接將她殺死,再用邪術控制,趁學海眾人心傷片刻之際偷襲,皆非不可能,換言之我等務必先發制人,搶在萬魔天指布置妥善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甚至在他回轉滅境的道路上先設埋伏。」

    鬼智靈童一連道出幾條毒計,觀其神態仿若輕松隨意,不過是家常便飯一樣,使饒悲風暗吃一驚,詫異道:「上官靈智,你竟如此精通陰謀暗算?」

    「曾上戰場飽受歷練,尤其看過一名傑出的智者老喜歡用連環計去對付敵人,自然不免沾染其風。」鬼智靈童泰然自若地說道。

    「上官靈智,你可以在太學主面前再顯『露』這層面的長才。」說到此處,饒悲風對鬼智靈童對自己道明推論與處理方式,感覺似乎突兀了,畢竟要是鬼智靈童不說,饒悲風什麼情報都得不到。

    「因為我希望執令你能爭取到營救樂執令的任務,自當先與你說明,這層謀算也可助你爭取到此責建功。」私底下,鬼智靈童另有算盤,想道:「雖只東方羿『露』出馬腳,但饒悲風已繼執令,難保他沒有如同詭日傳中的為惡心思,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有必要試探一番。」

    盡管在九章夫死前看到饒悲風真情流『露』的一面,但饒悲風高度關切萬魔天指擒抓月靈犀後的圖謀,鬼智靈童基於當初詭日傳的記載,不免在這時生出觀察測試饒悲風的念頭。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3:14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一話 會談過往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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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靈智竟欲平白送我一場功勞?」饒悲風無法理解鬼智靈童何以暗中提點自己爭取營救月靈犀的機會,雙眉微蹙『露』出疑『色』,言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鬼智靈童兩手一攤,故作無奈道:「放心,我無歹意,只是我已有樂執令下落,但來處有疑,需要數執令幫忙。」說完,左手一下響指,數道青光迸現,於兩人之間尺許距離浮現陰森的綠『色』咒文。

    「這是……邪能術法。」饒悲風言帶警惕意味地說。

    「居於西武林,對執掌西武林牛耳的邪能境自然相當熟悉,曾作為儒門天下人員參與戰事,練有幾招簡單的邪能術法算何難事,若非在術法一道有基礎,怎能聽懂九章夫執令的課?太學主又怎會將我分配到數部來學習。」鬼智靈童一派輕松地把入學以來關於自己身份的幾點小徵兆連接起來,力求降低饒悲風的懷疑。

    饒悲風問道:「太學主也知情?」鬼智靈童並未直接回答,只是擡起頭看天花板,說:「所以太學主才會選我在夜間監視大牢。」

    「有太學主照拂,你不需依靠我掩護。」饒悲風一眼即看出鬼智靈童這番說法的矛盾之處。

    「學生並非需要執令的掩護啊!」見饒悲風「好似」有所誤會,鬼智靈童立即搬出一套說法:「我需要的是執令的幫助啊!以饒執令對河洛術法的專長,出力幫忙從萬魔天指手裏救回樂執令,因此……我有必要向饒執令坦承以免誤會。」

    「對你言詞,我姑且信之,先往無類軒出發吧!我們可能晚了不少。」饒悲風一時難以印證鬼智靈童的言語,想說乾脆向太學主求證。

    「請吧!執令。」鬼智靈童橫手輕擺,請饒悲風走在前頭。

    等饒悲風與鬼智靈童來到無類軒外頭後,饒悲風首先躬身拱手對裏面的太學主告罪道:「悲風急於和上官靈智了解情勢以致晚來,有勞太學主久等了。」

    「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太學主的聲音隔著門傳出,說道:「我也才安撫好太史侯,讓他打消把央森大卸八塊的念頭,你們沒遲到。」或許是因為明了饒悲風將月靈犀視若天人,怕他也加入虐待央森的行列,太學主及時打住對這事的說明,直接講道:「刑道者才剛要講述萬魔天指來歷,你們倆快入內吧!」

    在饒悲風和鬼智靈童進入無類軒後,原本因為他們停住的刑道者繼續說下去:「

    在滅境,萬魔天指是與未來之宰、神患、問天敵齊名的一方邪靈梟雄,邪靈在滅境最早是與佛門因各走極端而展開激烈爭鬥,與苦境不同的是,滅境儒道釋三教俱受佛門深切影響......」刑道者舉起手中的道門神器無為,說道:「我所屬之太清上院便倡佛道同修,故連道家寶劍亦刻了菩薩真言,儒門則一分為二,受佛門影響者為聖翁慈航渡所領導的聖儒一派,其余表明儒家、佛理不同門的便是後來聯合三途判與山濤君偷襲佛門的六聖子一派,就因我們太清上院和佛門聯盟,因此招致萬魔天指的敵視……」

    「稍等!」禦執令司徒偃突然打斷刑道者的話,說:「我曾聽聞你們太清上院參與過三境論道,院內首席高手丹霞飛『夕日虹』,手持法戟,佛道雙成,排名雖次於蒼與藺無雙,修為仍稱不同凡響,怎會?」

    「唉!」刑道者大嘆一口氣,說:「就因三境論道上,集境高人笑封君直指夕日虹師姑偏佛輕道,反致修為不純,才會輸了藺無雙一截,夕日虹師姑回轉上院後便閉門謝客……」

    「就算如此,憑萬魔天指與十三邪靈在苦境所表現之實力,太清上院竟會覆滅其手,實在啟人疑竇。」太史侯狠狠瞪著央森,同時道出自己心中疑『惑』。

    「太史侯所言,也是我心中困『惑』,多年來你從未向我詳述太清上院的覆滅,甚至不曾透『露』與萬魔天指有關。」太學主看著刑道者,單手負背問:「今日,可以說明白了嗎?」

    刑道者又一聲長嘆,道:「唉!太學主,我接下來說的,將關乎太清上院慘敗的恥辱,故我隱忍多年,若非萬魔天指再現,我本該帶入棺木的,因為此事涉及夕日虹師姑的背叛。」

    「正大光明的道門高者,怎會忽然改投邪靈陣線?」饒悲風語帶疑『惑』問道。

    「師姑身份,實乃滅境惡種血犄族,該族雄『性』頭上天長一對叛天犄,能召喚無倫的黑暗力量,而雌『性』在成年後也會生出雙角,但於五年後又會脫落,魔能藏於血脈,能藉繁衍傳承後代,本身於戰鬥時也能激活血脈不斷湧現血邪之力,萬魔天指利用笑封君之言,引誘師姑重拾過往邪能,兇『性』大發殺死了師祖東青上人。」刑道者說到此處,聲音越來越見悲愁。

    「最後,師姑更引入十三邪靈屠殺眾弟子,十三邪靈與常不同,是萬魔天指運用自身邪元珠變化攝業戒集後創造,攝業戒集不毀,十三邪靈不滅;十三邪靈不滅,萬魔天指便不亡,當初萬魔天指手持攝業戒集,殺一名邪靈、他就覆活一名邪靈,我師尊就是被突然重生的表象意魔偷襲身亡,傳承百代的太清上院終毀於一旦。戰後,萬魔天指意外發現我奄奄一息尚未身亡,便在我手臂烙上蝕魔之紋。」刑道者擡起已經不見邪紋的手背,說:「從那以後,我苦心潛修,圖謀覆仇,但每次修煉皆有六分成果被蝕魔之紋吞化,直到一日偶遇太學主,方獲他每年助我壓制,此時我才明白,他是藉由我的覆仇心理,為來日壯大自己做準備。」

    在刑道者大致說完萬魔天指昔年毀滅太清上院的過程後,太史侯發現其中依處很奇怪的地方,挑眉疑道:「照你說法,萬魔天指應該完全不死才是,怎麼會在二十多年前被鬼王棺與素續緣吸盡功力身亡?」

    「全多虧梵天。」

    「與一頁書有關?」司徒偃好奇說道。

    刑道者解釋道:「梵天自毀天地無極根基,另創刑克十三邪靈的佛言枷鎖,並在儒聖擊潰邪靈後,將佛言枷鎖留在攝業戒集上,令萬魔天指難再利用,更斷絕他利用此書重生的機會,只剩功力遠遜的十三邪靈能用。」

    「只可惜梵天為對付魔魁,喪盡佛家修為蛻變回創世狂人。」出人意表地,竟是太學主接續刑道者之言,說:「在一頁書聖氣盡失後,攝業戒集的佛言枷鎖亦告崩解,使徘徊人間的遊魂重獲覆活希望,暗中蠢蠢欲動。截喜優悲,還是叫他左朝陽吧!當時已去惡崇善,投身江東儒林學習,在我前去講學之際向我求助,我便將他轉來學海,而攝業戒集也交由諸位執令協力封印。」

    哇地一聲,在旁側聽的憐照影知曉擒走女兒的萬魔天指如此殘惡,不由得驚呼出聲,太史侯唯恐她往壞處想,虎步一邁就掠至她身邊,盡管沒法觸及鬼魂的身子,太史侯仍盡力做出安慰姿態,對她說:「照影,你看看我們的同僚,還有太學主,他們全都在這了,所有人都會一起想法子救回……救回靈犀。」

    太史侯才知道有月靈犀這女兒不久,突然要他順口稱呼,一下子仍有些生澀。

    太學主見剛硬如太史侯者,在看向眾人時眼光中竟帶有三分乞求的意味,心下些許惻然,立即應道:「放心吧!不過區區萬魔天指,如今喪了突如其來的時機,哪有應付學海眾多菁英之能。」太學主這一開口,司徒偃與央森皆附和稱是,太史侯也對他們倆投去了代表感謝的眼神。

    只見鬼智靈童霍地起身,打揖對太學主說:「太學主所言甚是,任萬魔天指有翻天覆地的能耐,也沒法逃出我等掌握,只需有饒執令相助,學生這時便能找出他的下落。」

    「喔……」太學主輕聲長『吟』,知道鬼智靈童可能要用邪能術法,自行幫他開脫道:「術法運用唯乎一心,最忌周遭打擾,需要屏退眾人嗎?」

    鬼智靈童點頭說道:「那是最好不過,只需太學主與饒執令相助學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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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心懷月靈犀安危,為防打擾鬼智靈童施術,太史侯跟憐照影最是服從太學主調度,率先離開無類軒,司徒偃、央森也前腳接後腳走出,最後大傷初?的刑道者便由劍君十二恨攙扶暫離。

    其他人甫離開視線,饒悲風扭過頭,刻意不讓正在準備施術的鬼智靈童看見,壓低音量向太學主問道:「太學主,上官靈智懷就邪能術法,其人可信否?」

    太學主明白饒悲風一向精細且慎重,對習有邪能術法的鬼智靈童不免疑心難解,遂道:「放心吧!我能跟相信你一樣相信他,別忘了上官靈智可是你的好同修曲懷觴推薦來的,他的識人之能你當毋須多慮才是。」

    饒悲風搖了搖頭,說:「就是伏龍推薦來的,我才擔心,他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被欺騙了,這一直都是他最大的優點與弱處。但太學主既然這樣說,我暫時不會懷疑上官靈智。」

    這廂,鬼智靈童已然安排好一個小型的祭壇,壇面畫著五芒星,五個對繳各自排設了一根大紅蠟燭,黑白藍黃綠五『色』沙土堆在正中,幾根銀針分散『插』在地上按透赤紅光輝。一切妥當後,鬼智靈童回頭對饒悲風說:「數執令,可以開始了,勞你預備好追星測鬥之法。」

    「嗯!」饒悲風應了一聲後,鬼智靈童抽身退出祭壇,手撚咒印催發出跟落在萬魔天指身上法咒同源的邪氣,幾下揮拂憑空寫成一道碧綠符印,念道「弁天之邪、化地之能,魑魅相引。」念咒聲停,鬼智靈童彈指把碧綠符印『射』入祭壇,在火光相應後,五『色』沙土仿若失去重力離地飄起,被符印上引於半空,編織成一張玄異的星網,網上某處閃耀著格外醒目的綠光。

    太學主看鬼智靈童已完成七八分工作,言道:「若是邪能境之人,觀測此圖便知萬魔天指藏身方位,如今便要靠饒執令解讀了。」

    饒悲風應是後,振衣翻開手掌,掌心浮現出有如漁網的紋路,『吟』道:「分坎離、轉兌行巽、定乾坤!」密合地往上承接住鬼智靈童所施展的邪能術法,在三人面前如地圖攤開,顯示出萬魔天指所在方位。

    太學主長年雲遊四方,一瞥見其定位,已知地名,說:「原來是恐怖角,此地陰氣濃郁,確實有利他增強功體、掩蔽行跡。」

    就在恐怖角,萬魔天指先將月靈犀點住『穴』道後,?道:「再施上一層魔象鬼鎖,斷你脫身可能。」張開五指釋出數種無形氣鎖纏繞其身,月靈犀只感周身仿若加上千斤重擔,手腳則勁虛乏力,暗道:「此魔同運陰陽兩氣將我定住,就不知太學主他們,能否找到此處?而且義父的身體雖被邪魔占據,卻不巳完全喪失心神……」

    萬魔天指看了看四周環境,想說太學主等人該不會那麼快便追上,有意藉助地脈陰氣自行運起功來,想道:「本天指才侵占東方羿的肉身不久,新得之功力也尚未消化,必須精進。只可恨素續緣與鬼王棺將我賴以延命的千年真氣奪去,不然直接化出肉體,那用這般麻煩。」

    萬魔天指信手一拋,把月靈犀扔到顆巖石旁,緩緩深吸一口氣,白皙的臉龐霎時浮出一條條黑『色』斑紋,總計有十三條,正是代表十三邪靈。

    月靈犀只見他先是右腳金雞獨立,雙手抱頂及頸,沒過多久便垂腰至膝前、雙手抓地,有時兩腳撐開站成人字,有時揮指彈敲周身『穴』道,甚至時而頭頂地面倒立急轉,練到最後,手舞足蹈、花樣百出,竟如飽飲烈酒般腳步癲狂,舉止和瘋子無異。

    月靈犀自然明白萬魔天指做出這些古怪姿勢不是發瘋,而是在修練一門詭奇內功,因為恐怖角四周陰氣已經在萬魔天指做出這些動作後慢慢集聚過來流入他體內,萬魔天指身上的十三條黑紋也逐漸融匯成一條,寬度與條成年巨蟒相距不遠。

    月靈犀見狀,暗地自忖:「邪靈武學果然與我儒家正宗練氣法門相去甚遠,少看為妙。」

    約莫兩個時辰後,萬魔天指把從刑道者處奪來的功力和東方羿自身真元都收歸己有後,便覺四肢百骸無盡清涼,說不出受用,功體加倍渾厚,好像可以隨時有格斃任何敵人的能耐。

    萬魔天指猛然對天一聲大吼,使出無上魔法中的陰陽鬼聲招喚著苦境大地上與他同源的邪元,試圖尋回當初喪失的千年真氣,一股青紫交間的邪氣與他呼應,從紫宮世家內電閃竄出,投入恐怖角先天的陰氣瘴癘中,被萬魔天指吸收,但是遠在雲渡山內的另一股紅『色』邪氣卻只略晃,並沒順他心意,與之會合。

    「鬼王棺已死,他的功力正好為我所用。但業途靈的邪氣卻與雲渡山地脈融合,邪氣雖動,卻喚之不來,全為佛氣鎖困,難道他又被梵天擒拿鎮壓了?」萬魔天指喃喃說道。月靈犀聞言『露』出一種幾近嘲諷的笑容,使萬魔天指看了相當不悅,斥道:「女娃兒,你笑什麼?」

    「我就是笑你萬魔天指無知,連業途靈已拜一頁書為師的舊聞都不知曉,難道你沒在我義父的腦識中獲取這項消息嗎?」

    「業途靈!入了佛門?真是可笑的行徑。」萬魔天指初聞此訊,言中多有不屑之意。「起碼業途靈『迷』途知返,總比隨你肆虐,最後落得惡有惡報的收場好上許多。」月靈犀刻意用詞尖銳,指桑罵槐地狠狠刺激萬魔天指。

    萬魔天指拉高聲調,斥道:「娃兒,莫忘了你現在可是階下囚,有如板上之肉,任我宰割。」他手指一下橫劃,扁平指氣走勢如刃穿空,從月靈犀耳邊激嘯而過,月靈犀只覺得臉上忽生火熱刺痛,兩道黏呼的血絲立時從肌膚滲出。

    「好好安靜,不然下一次就非是細若絲線的血痕,而是足以毀去你容貌的難看瘡疤。」萬魔天只料定美貌如月靈犀的女子定將自己的臉蛋視逾『性』命,遂以此威脅,未料月靈犀根本不吃他這套,反嗆道:「你也只敢毀去我的容貌了,因為若我身亡,你將失去面對太學主來到時的保命符。」

    「娃兒!」萬魔天指被月靈犀的言詞撩得心頭火起,擡起右掌就朝她清麗得面孔劈下真要將她毀容,掌風腥臭無比顯然帶有即有歹毒的內勁,『逼』得月靈犀喘不過氣來,眼盯萬魔天指那與東方羿一模一樣的臉孔,小聲地嘟囔一聲:「義父救我!」

    萬魔天指耳力機伶,聽見月靈犀口吐這四個字,已覺體內原被壓下的東方羿靈魂蠢動跡象,立時手掌拐彎,將掌氣打向左邊削下一片巖石,說:「本以為你所打主義只是『逼』我殺伏,讓學海之人無所顧忌,看來我小瞧你的腦智了。」

    萬魔天指收回手掌,陰惻惻地說:「『逼』虎傷人,意圖激起東方羿殘存心智反制本天指,你直得用聰慧兩字評價。」但萬魔天指同時發現,在完全煉化東方羿靈魂前自己恐是不能對月靈犀施展什麼過激手段,否則引起東方羿反制,將很麻煩。

    心念一轉,萬魔天指索『性』暫且不去理會月靈犀,逕自把攝業戒集拿在手中緩緩舉起,身上的粗黑邪紋蜿蜒遊入書裏,一條漆黑的人形影子驀地出現在萬魔天指掌間,在月靈犀眼中只見那人影不住晃動衍生,和鄰近的地勢陰氣兩相得宜,須臾已生出十三道人影。

    「去吧!逆向十三行。」萬魔天指松掌把這些人影往下釋放,投入恐怖角的地脈中,霎時白『色』濃霧大起,隱約可聞似哭似笑的怪聲,半人半鬼的身影遊走霧中,難以捉『摸』。萬魔天指瞄了月靈犀一眼後,邁開步子,同樣消失在霧裏。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3:23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三話 邪之頂峰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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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野雲止風盡息,八方氣滯焰忽來,超凡道降不凡客,有命觀視無命在。樂部儒官扶風奉太學主命令於道境監視著與滅境連接的超凡道已然數日,這天卻見一藍一紅兩道邪光由滅境高速飛來,逐漸接近道境土地。

    扶風見狀,暗忖道:「好張狂的邪氣,依照太學主吩咐辦。」她趕緊從袖口取出學海慣用的信鴿,往上一拋,叱道:「去!快回學海。」

    才放出信鴿,扶風一回頭,就看見名全身通紅,手持長戟的妙齡女子佇立兩尺外,觀她面貌怒目莊嚴,卻有股掩不住邪氣鬼氛壟罩身軀,扶風頓時愕然,心想:「邪人來得好快。」

    「大愛無情,佛滅眾生。」女子口出違常狂語,踏前一步,身法奇快,瞬間『逼』近半尺距離,右臂輕舒,明晃晃的長戟直朝扶風胸膛刺去。

    「文以載道哲風清揚。」身陷奪命危機,扶風掌生旋流使出儒門絕招相應,橫掌劈中戟尖,但兩人內力天差地別,扶風難敵對手,叫這女子震得虎口發麻,不住後退。

    「邪人強悍,暫且避之。」扶風見勢不能取勝,更被對方震開一段距離,心想趁機絕塵遠逸回報太學主,正當她提足躍起時,另一道藍光驟然降下,將她攔住。

    「天地不仁,道吞萬物。」來人身穿一襲葛布長衫,背後寶刀宛若一個「道」字,冷肅殺氣罩臉說道:「生路豈是易行,無知小儒,思想天真。」

    這女子驕狂笑道:「哈!逆吾非道,你慢了我一步。」

    被稱作「逆吾非道」的男子神情淡然說道:「重回陽世不久,尚無法習慣之故。異法無天,要比輕功來日仍可,先完成雙座委托的任務吧!」

    「碧湖映月波瀾不興。」扶風看見兩人將自己視若無睹,迅速縱身揮掌往逆吾非道頂上直劈,企圖將敵人『逼』開,爭取生路。

    扶風運足八成功力的重掌此時擊在逆吾非道天靈蓋卻似清風拂柳,沒造成半點傷害,只聽見他的嘲諷在耳邊回響:「不明優劣、不識時務,不辨生死,小儒天真得可笑。」逆吾非道右手三指並成矛尖形狀,筆直洞穿扶風心窩,將她格斃當場。

    「萬魔天指這聲呼喊,已打擾雙座的清靜,希望他不會讓雙座失望才好。」紅衣女子異法無天喃喃說道。

    這時在恐怖角外,太學主帶領包含新補任的劍君等各部執令及夜孽噬影、鬼智靈童、刑道者三人直撲向萬魔天指的所在地。但甫接近恐怖角地域,學海眾人目睹茫茫渺渺的陰風慘雨,異象侵心生出發昏暈眩的感覺,連久近邪能術法的鬼智靈童都著了道,覺得有些股不起勁來。

    「我這是在灰心什麼?」鬼智靈童猛然察覺自己心情不對勁,凝神定睛一看果真發現有層術法遮蓋整個恐怖角周遭,趕緊別過頭不再目視恐怖角的古怪氣氛,思道:「這種術法,與苦境的邪能術法好似同一系統,但又同源而異。」

    「寧!」太學主以丹田發力,使出「儒音傳心」的功夫,把所有人震醒。

    「明明是不適合拍照的風景,我竟看得出神了,怪哉!」敲了敲腦袋,央森不免訝異自己剛剛的暈頭轉向。

    「太學主都已用上儒音傳心,此地必定另有玄機。」太史侯從太學主一聲呼喚裏聽出他默運神功驚醒眾人。饒悲風恢覆神智後,運功保護雙目再看,立時和鬼智靈童得出同樣結論,說:「有種邪術壟罩恐怖角,觀其態勢,該屬陣法一類,與苦境邪能術法系統頗有差異,極可能是萬魔天指所用的滅境妖法。」

    「看來雖是我眾敵寡,依然輕忽不得。」司徒偃慎重其事地說。

    聽說可能與滅境有關,抱傷跟來的刑道者跨步向前觀視,認出了運轉於恐怖角的陣勢名稱,脫口說道:「是逆向十三行,萬魔天指與十三邪靈搭配的防守陣法,可使十三邪靈功力倍增,雖說突破本行之位即能破陣,但此陣若在萬魔天指手裏更可借助攝業戒集,讓十三邪靈不斷覆活,當初萬魔天指便是憑此陣攻破太清上院。」

    「啊!原來是我眾敵也眾。」司徒偃訝異說道,但是救女心切的太史侯卻不認同地說:「小小邪靈,豈值一曬!」說完,不顧太學主尚未下令入陣,便逕自邁開步子踏入恐怖角,迎戰逆向十三行的陣法。

    「?『淫』掌。」見到有人闖陣,顧守前陣的十三邪靈之一蒙形欲戚隨即使出得意招數,冷殘掌氣直攻太史侯下陰之處。

    「汙穢下作的功夫,豈能揚於太史侯面前,神我無相。」太史侯沈聲一喝袍袖輕翻,以掌應掌,雄渾勁道摧枯拉朽地不僅破去蒙形欲戚的?『淫』掌更轟碎他胸骨,一招斃命。

    「在陣外我便說了。小小邪靈,豈值一曬!」太史侯倚仗自身精深修為,勢若猛虎往前推進。

    「經驗鎖坎封離。」為太史侯之狂妄憤怒的另一名邪靈抑制無極如飛將軍般由上空直墜,兩手運成鷹爪形狀,十指猶如鐵鉤鋼錐,意圖抓破太史侯的腦袋。

    太史侯漫不在意,腳步往旁滑開,避過抑制無極一雙手爪,手臂陡長向上,辟神指力霎時之間已然穿透「鎖坎封離」,點中敵手小腹上的神闕『穴』。指氣旋鉆入體,絞毀邪靈臟腑。

    「萬魔天指,你只會派這些無用小輩來送死嗎?」太史侯運氣把聲音傳遠開來,試著用激將法迫萬魔天指『露』面。但這聲說話無疑是向對手宣告他的明確位置,屆時忽聞西北角遠處一聲「四──象靈光!」

    隨後東南方又來威猛一聲:「四象──靈光!」光字未歇,跟著東北那頭也有道尖銳聲音呼應道:「四象靈──光!」

    「又是什麼邪門武功?盡管施展來吧!」太史侯雖覺這三聲叫喚有些鬼門道,卻還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猛然西南邊也有人聲若泣下道:「四象靈光……」這人將光字拖得特長,直似哭喪吊拜,但這聲近在咫尺,比起另外三人要近上許多,因而太史侯格外留神西南方,卻未料一道混合四『色』的詭異氣功突然風卷殘雲般西北方擊來。

    十三邪靈中的爐火狹愛、傳動怒生、桀黠味毒與赤鈸哀音四人驀地祭出合練之招「四象靈光」,逆轉道家四象正氣為邪道靈光,將四人功體提?了何止一倍,太史侯輕忽大意又沒判斷出敵招確實方向,伸掌接招時準備不足,立感「四象靈光」威力超出想像,手上經脈竟生出被扭曲彎折的錯覺。

    正當太史侯暗呼失算之際,倏然一掌從背後襲至,森冷掌風『逼』來,令太史侯好似身入風雪寒夜,心裏生疑尋思:「後來何時來了敵人?拼著受傷,必須回手應對這招,否則我命休矣!」

    在太史侯做好最壞情況的評估後,才要分手抵禦後方偷襲,就來一劍一掌援助,劍君十二恨手握雙劍跳入戰圈,替太史侯守住後方,八風劍法使邪靈這下暗掌終歸無用。

    古來有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鬼智靈童與劍君連袂同至,相準出招的抑制無極,發出一記「桓武掌」,同樣從他後方一報還一報,將他頭顱打碎。

    「禮執令,讓我來助你吧!」劍君擋住覆活的抑制無極對太史侯之偷襲後,隨即揮動巽風劍幫太史侯分去「四象靈光」一半的威力。兩人劍掌相合,把「四象靈光」一分為二,各自化消。

    同一時間,東南西北四方皆傳出轟隆聲響,央森、夜孽噬影、饒悲風及刑道者相繼拋出四具?體,正是被他們一個挑一個解決掉的爐火狹愛、傳動怒生、桀黠味毒與赤鈸哀音四名邪靈。

    「mr.太史,你也走太快了,害我們險些跟不上,幸好還來得及把收拾這幾尾邪靈。」央森一『露』面就調侃太史侯,若照兩人平日關系,太史侯不免要擺起臉孔斥責幾句,此間卻讓央森幫了忙,太史侯只好閉起嘴一字不發。

    「十三邪靈,真是覆活得好快。」出手打死抑制無極的鬼智靈童已然感知來自攝業戒集的邪力開始催化橫陳地面的五具邪靈?體重生。

    「他們覆活得快,我們也就加快動作。」太學主帶著武功較差的司徒偃走來,手中還拎著要施放陰蠱暗算眾人的殘缺暴霸,將他信手扔在地上。

    「你們,快不得啊!」冷肅言語在太學主說完話後,突如其來『插』入。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3:29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四話 變數!劫數!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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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陵扣命!」言語甫落,枯瘦如柴的手爪伸出地面,活像遊於地底的鯊魚,朝央森襲去。

    「唉呀!」央森提足縱起,雙腳懸空,未料那手爪逕自停下,五指反向上虛抓,驀地結合地心引力發出吸氣功,央森身子稍墜,雙腳足踝立時落入敵手,足少陰腎經、足太陰脾經、足厥陰心包經三脈交會的要『穴』三陰交被那陰瘦厲爪握住,央森的內力立即倒瀉而出,湧入地下。

    「這是什麼怪物?」央森揮腳想掙脫對方擒拿,但什麼也甩不脫,越加用力使勁,一身真氣反倒散失越劇。

    「滄海化桑田。」眼見央森遇險,太史侯掌化圓弧,氣若『潮』水下擊,柔勁乍轉厚實,引發強烈震『蕩』,將地底邪物轟上地表。

    「好在!好在,多虧有你幫忙了,mr.太史,不然我的功力就全被他吸光了。」央森出言對太史侯表達感謝之意。

    「禮尚往來,還你人情罷了!」太史侯依然說得嚴肅,但臉上表情以不如以往冷峻。

    在旁的司徒偃認出這人長相,言道:「是為禍一時的魔頭鬼王棺,他跟萬魔天指頗有淵源。」但他見到鬼王棺全身慘白,肉身呈半透明,深感奇怪,疑道:「若是十三邪靈皆能完全恢覆,何以鬼王棺怎麼成了這副德『性』?」太學主凝神一看,言道:「他早歸黃泉久矣,該是萬魔天指並未將他的靈氣全數取得,致使如斯。」

    註視地上蠢蠢欲動亟欲覆活的邪靈身軀,太學主心有決斷,對司徒偃說:「禦執令,勞你布置簡單的封印式,讓這幾個邪靈短時間內不致重生。」正當司徒偃點頭應是要動手時,刑道者出聲道:「沒用的,這些邪靈已亡,身上邪氣散失,除非萬魔天指賜與重生,否則便和死人無異,沒有任何邪氣可供封印。」

    「真是麻煩啊!」司徒偃不耐煩地說:「央森,誰叫你們把他們打死的,不會點個『穴』,讓他們不能動就好了。」

    「呦!呦!禦執令,你誤會了,我真的是用點『穴』手法啊!不過……」

    「不過什麼?」司徒偃語帶疑『惑』地問道。

    「這些邪靈太弱了,一招就死,我也無可奈何啊!」央森兩手攤開,臉上寫滿無奈。

    「舍防就攻,求死而生,看來便是此陣關竅。」太學主聽了央森這話,對逆向十三行的情況又了解幾分,十三邪靈多采攻勢而棄守備,乃是不需防守,不論敵人將他們打殺幾回,只消萬魔天指一施術,邪靈便可悉數覆生,重新恢覆戰力。

    「三途判,也相同嗎?」望著落地站好的鬼王棺,太學主內心有疑,暫采觀察態度。

    「遙遙天涯判死生,近近咫尺索命吶!」半透明的鬼王棺突然暴起,身法如魑似魅,像幽靈般虛而不實,化做一股兇煞厲氣,直沖根基較弱的夜孽噬影。

    「正好拿你餵食血劍。」夜孽噬影向不畏戰,揚翼揮劍,由中路橫劃,從腰際把半透明的鬼王棺橫斬為二,可是夜孽並非就此獲勝,被斬成兩截的鬼王棺,下半身竟扭曲變作腹中首的模樣,尖聲喝道:「你逃不出魔象鬼鎖。」

    無上魔法的絕奇殺招忽現,瞬間封住夜孽噬影的反擊能力,仍是鬼王棺模樣的上半身,俯身落下,雙手握拳使出學至狂龍傲天武訣的「爆拳天長」朝夜孽噬影天靈擊落,怪叫著:「再一招送你歸西。」

    「數部學生若在數執令面前身亡,已在天上的師尊九章夫,定怪我無能。」饒悲風身法奇快,鬼王棺才擊出神華寶典拳功,饒悲風藉腳步速度提?掌速,「風走千仞」勢若斬空橫出,正面抵住鬼王棺雙拳。

    「別忘了,尚有腹中首在此,鬼行之氣。」腹中首兩掌翻搖,無形掌力從衣袖間暗暗發出,曲折飄『蕩』令人極難捉『摸』。

    「兩邊夾擊,以多勝少,卻是不錯。可惜!論人數,我們這邊穩占上風啊!」這段時日來,鬼智靈童與夜孽噬影已有相當交情,自不會坐視他遇害,霎時運化真元,結印施術:「淵深七浪。」

    只見鬼智靈童眉心一點湛藍,意識能力由泥丸宮催發至手掌環如刀刃,七下斬擊宛若白浪翻飛,先以無形破無形,憑空消解「鬼行之氣」,隨後更削破捆住夜孽噬影的「魔象鬼鎖」,進而劈往已成靈體的腹中首。

    「柔剛並合催形化氣!」心知不敵,腹中首不改怕死本『性』,一遇危險便往同修求救,跟鬼王棺聯手化做紅藍雙『色』氣團,縱橫斜倚連變軌道後,選擇沖往鬼智靈童。

    鬼智靈童故作搖頭晃腦,長嘆道:「我說過了,我方人數穩占上風啊!桓武掌。」言甫休,鬼智靈童再祭武癡絕學,足下卻是不進反退,退往刑道者、劍君十二恨所在方向。

    刑道者還老實,趕緊揮劍迎擊,劍君十二恨身若輕燕躍上劍架,嘴裏還不饒人,說:「所以我能用移禍東吳這句話來形容你的動作羅!」,左足發勁,巽風上手,劍君輕聲嘆道:「三恨,江浪不息,劍止。」

    明知有傷在身的刑道者沒法發揮出實力來,劍君十二恨直身架上,遠遠望去與肅立神殿的大理石雕像毫無二致,待刑道者劍氣與鬼智靈童的「桓武掌」被「柔剛並合催形化氣」震散的一剎那間,人起、劍發,快若星火直穿剛柔兩勁些許空隙。

    只看劍君憑空禦風,旋身回劍,打『亂』原先剛柔平衡,無上魔法裏威力萬鈞的殺招俄傾自破,劍君十二恨驅使著脫胎武癡絕學的上乘劍藝直『逼』鬼王棺,鬼王棺連退三步,背後生出熾盛焰光,朗聲?道:「鬼王棺可非你喊殺即殺之輩,光焰萬丈吶!。」

    掌劍氣勁交並,鬼王棺蓄力不足,難以盡卸巽風劍威,頓時受挫。「道友!我來助你。」眼見同修傾危,腹中首雙手聚成蕊形,一股兇戾之氣輪轉運化,搶在劍君洞穿鬼王棺心窩前,怪叫出招:「虛轉輪回滅。」

    救下夜孽噬影的饒悲風也沒閑著,說:「就如上官靈智所言,我方人數,多到可以一人盯一個啊!腹中首,試我鳳翔千仞。」饒悲風翻袖揚掌,有如鳳凰拍翅掀動塵沙,一道鳳形氣功迅速朝腹中首卷去。

    兩聲慘呼,一前一後,鬼王棺與腹中首雙雙被劍君與饒悲風的絕招擊中,當場氣絕。但是鬼王棺與腹中首的拖延,原先已被打殺在地的爐火狹愛、傳動怒生、桀黠味毒、赤鈸哀音、殘缺暴霸連同太史侯入陣時擊斃的抑制無極、蒙形欲戚共七名邪靈,已然悉數覆生,紛紛站起身子,分別一個對一個往學海眾人撲來。

    「眾人不急打殺,以擒為先。」太學主見狀,當機立斷命令眾人鉗制邪靈行動即可,切勿多耗力氣殺敵,當下自為表率一召七巧如意手扣住傳動怒生左臂關節,使他痛得哀叫卻無法掙脫。

    太史侯聞言照辦,自削辟神指七成威力,僅點住殘缺暴霸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夜孽噬影也不甘不願地在用劍刺穿赤鈸哀音的肩膀後就停手。劍君與刑道者也各自捉下爐火狹愛跟桀黠味毒。

    但當蒙形欲戚再度使出瞄準男『性』下陰的得意武功「?『淫』掌」時,被他列為瞄準對象的央森不禁氣結,罵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愛蓮說有雲,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別以為我是外國人就沒脾氣,十字聖擊給你去。」央森雙掌合十發出浩然聖氣,迎面轟碎了抑制無極的腦袋,余勢所及連攻向司徒偃的抑制無極也被打得天靈開花。

    「雖然我很感謝你幫我除去敵人,不過……」司徒偃面『露』困『惑』神『色』,頓了下才說:「央森啊!你不覺得剛才那番話,有些語病嗎?」

    「有嗎?是可忍孰不可忍出自論語,另外一句源於周敦頤的愛蓮說,都是儒家文章,沒有引錯啊!」央森自認所言完全符合儒家博徵旁引的標準,很切實表現他身為書執令的身分。

    「這問題不在出處吧!是字句的內涵,是內涵啊!」司徒偃感覺央森根本弄錯他想說的話。

    「五柳先生傳有道,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在字句上多花工夫,就落入下乘了,禦執令。」聽央森這樣講,司徒偃已經被他搶白到不想說話了。

    然而藏匿暗中審視的萬魔天指卻是心喜,思道:「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正是當下情景。」萬魔天指信手拋出以一貫之,寶劍遠飛上空,和懸於天中的下弦月相合,形成弓弩型態,低聲念道:「劍為弓,月為弦,邪靈互引,七煞邪沖。」

    萬魔天指掌拂明月,把下弦月之彎弧強拉到己側,下弦月登時變作上弦月,轉太陰邪氣為七支箭矢,以七邪靈為準心,待松臂放箭時,七道邪箭恍如流星墜地,藉由邪靈邪氣互相吸引,完全不用瞄準,逕自順著被擒邪靈的方位疾『射』穿空。

    七下箭『射』,七聲驚爆,太學主順著箭支破風聲,察覺忽來暗襲,但敵招來速奇快,只能在大喊:「眾人小心。」後,率先躍起,挺身面對。

    「君子風。」太學主運起鎮教之學,回旋掌力猶如龍旋風掃『蕩』開來,七十二賢法相隱約浮生,言道:「你會用東方羿的箭藝,但能知曉我之深淺嗎?」太學主傲然一語,儒門聖氣勁風般分作七十二股,卻又若渾然為一,往上刮去便要毀去萬魔天指的偷襲暗箭。

    出乎意料地,兩團邪光猛然降現,逆行?字、純黑太極兩種法印全往太學主身上印去。太學主雖知危機『逼』近,但暗箭將來,唯有擋箭同時,運使上乘內力改變君子風的走勢,一分兩道分抵來敵。

    巨響轟然震天,聖氣邪光紛『射』,太學主勉力施展,浩然君子風力掃七箭之五,唯有擒捉邪靈在手的太史侯、夜孽噬影所處位置離得最近,不及反應,雙雙中箭震飛,但仍保住了劍君十二恨與刑道者、央森、司徒偃安危。

    「太史侯、小夜孽!」目睹兩人遭邪箭重創,太學主當機立斷,趁著對方兩人也被自己掌力震開尚未站穩,兩手賣力一推,強風帶起饒悲風與鬼智靈童,喝道:「我來送你們一程,快將樂執令救出!」不待兩人答話,已然去遠。

    「大愛無情,佛滅眾生。」身著紅裳的異法無天讚許說道:「傾危之刻,受我倆至絕一掌,卻只傷不死,又保住門人手下,你的實力非同小可。」

    「天地不仁,道吞萬物。」穿了一襲葛布袍的逆吾非道,斜身亮刀,冷然說:「只可惜,已受不淺內傷,今朝註定無命客。」

    「兩名暗箭傷人之輩,倒是精通大言不慚之意。」太學主雙手負背,點住尾閭『穴』調元,暗中想道:「這兩人,實力不在疏樓龍宿之下。」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6:42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五話 蒼天已死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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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負箭傷的太史侯跟夜孽噬影,軟癱地上,多虧劍君趕緊去幫兩人扶好坐正,才能慢慢恢覆元氣,太學主眼觀兩人灰敗臉『色』,明了一兩個時辰裏,太史侯跟夜孽噬影是沒法加入戰鬥了,而自己承受滅度雙宗掌力亦告內傷,雙手掩著後背尾閭『穴』,加緊時間調整體內陰陽二氣。

    「這兩人修為精深,太史侯又受創,央森與劍君功力尚淺,除了司徒偃.....嗯.......我必須.......」太學主長聲沈『吟』,目若電光,掃過突然施加偷襲的逆吾非道跟異法無天兩人,當下朗聲道:「不意滅境邪靈,仍有好些無名強者茍存。」

    「這老書生好厲害的眼光。」異法無天暗自驚愕,因為她和逆吾非道,皆是半路出家,由妖世浮屠改造精進的邪種,和土生土長的邪靈並不相同,沒想到太學主仍然一語道破。

    太學主道:「你們兩人雖似邪靈,卻又不同,隱然透『露』一分正氣,如我所料不差,你們均是接受邪靈改造,而背棄正道的人物,就不知我認識嗎?又或者說,你們認識我嗎?」刑道者聽完這話,仿若想起某事,兩眼看了看逆吾非道,隨後又瞄向異法無天。

    異法無天嫣然媚笑道:「學海無涯現任太學主,文浩然之大名確實名聞遐邇,但我倆身分,可就非你能知了。」

    「換言之,你們兩人同來此間,就只為幫助萬魔天指羅?」太學主旁敲側擊問道。

    異法無天正要答話,逆吾非道便伸手攔她,說:「邪釋主,註意對方言詞內的陷阱。」異法無天橫了同伴一眼,說:「我怎會不知?但對臨死之人,又何妨調戲幾句。」

    「臨死之人?」逆吾非道提高語調,說:「萬不可小看眼前敵人,別忘了正是此人暗助,邪見三毒、暴雨橫禍方斃命於刑道者劍下。」

    「他們,竟然知曉此事。」太學主小吃一驚,因為四年前他在壓制刑道者臂上魔紋之際,得知他將挑戰這兩名邪靈,暗地劃出聖字,把古冥神印落在道劍無為上,助刑道者斬殺邪見三毒、暴雨橫禍。

    「奇怪,太學主還在遲疑什麼?」央森暗自生疑,湊到好友司徒偃耳旁說:「太學主一向脾氣很急,怎會願意跟這兩個邪魔歪道講這麼久還不動手打人?」

    司徒偃就站在太學主正後方,看見太學主雙手交叉護在尾閭『穴』上,知道太學主內傷定然不輕,偏生適逢兩名強敵環伺,答道:「太學主仍在調理內元,故意提起他們身分,好用言語拖延點時間。」

    表面上,太學主依然沈穩,道:「小小功績,不足掛齒,反倒兩位身分......」正待太學主仍要繼續說下去時,刑道者忽然指著異法無天賣力大喊道:「是你,師姑、夕日虹師姑。」

    「早該遺忘的姓名,何必再提。」異法無天聲音驟沈,手一揚,法戟天邪瞬間揮動,戟尖直刺刑道者,左撚蓮花指同時使出「妖媚幻千」之招輔助,以防太學主伸手營救。

    太學主力揮衣袖接下了異法無天那叢如花指力,但卻遲了稍會,也因忙於?除體內暗傷,無神分力替刑道者擋招,所幸異法無天有些托大,這一戟招數變化不多,刑道者長劍橫削,雖給戟上渾然力道震開後退,卻無大礙。

    「天罡戟法,三星會日。」刑道者喊出招名,怒道:「既然已投邪靈陣營,何以還用道門武功?夕日虹師姑。」

    「叫我,異法無天!」異法無天拉高聲調,纖細雙手輪轉邪戟發出萬鈞力道朝刑道者天靈砸落,喝道:「試試邪靈的武學吧!萬邪破極。」

    明知強弱懸殊,刑道者仍一意對上叛出師門的異法無天,橫劍當胸走上幾步,回招便是搶攻,竟不擋格對方來招,劍尖直刺異法無天腹部要『穴』,決心拼個同歸於盡。

    異法無天眼看刑道者出手淩厲兇狠,大違太清上院武學要旨,心內略生驚駭,卻不放在眼裏,跨步左滑,右手疾翻轉動長戟,戟尖已指到了他咽喉。刑道者急忙打個空翻避開劍鋒,右足腳尖一撐,挺劍斜飛出去,繼續刺向異法無天咽喉,道:「金光真言。」人起、劍行,無為劍身的菩薩真言浮現泛光,鎖定異法無天猛刺。

    「異法無天,為這後輩,你浪費去兩招的時間了。」逆吾非道從旁觀戰,已生不耐。「放心吧!他的時間有限。」異法無天一聲嬌叱,用上天邪法戟的橫鉤接住無為劍鋒,一股赤黑相間的龐然邪氛外溢承接下寶劍聖光,將他使勁往上甩。

    「不好,此魔要對刑道者下殺手了。」太學主看出異法無天將下殺招,無奈自己須臾間尚無法動手,連忙對劍君十二恨跟司徒偃等人使眼『色』。

    劍君與央森會意過來,讓司徒偃照顧太史侯跟夜孽噬影,兩人同時分從左右搶前,欲救刑道者,卻見逆吾非道拔刀倏出,揚聲劈向兩人:「這是他們兩人的戰鬥,不容外人介入,道轉逆空行!」刀氣刷地一聲裂地飆起,疾若龍卷回『蕩』,一招攔住兩人前攻方向。

    正待此時,異法無天揮戟封住刑道者身周數尺空間,刑道者人在半空無法避讓,異法無天隨即用邪戟旋掃擊向刑道者胸膛,刑道者揮劍抵禦,劍戟瞬交一刻,當刑道者滿心以為順利擋架住這下殺招後,異法無天縱身向上加催巨力,體內真元竟似不竭,喝道:「小師侄,你忘記我出身何族嗎?無真歸一。」

    邪戟化作紅『色』雷霆,刑道者警覺同時,戟尖已至眼前,頸子一涼,天邪法戟劃斷刑道者咽喉,沸燙熱血宛如彤雲丹霞飛灑天際,染得夜空一片赤紅。

    逆吾非道揮刀短暫阻攔劍君與央森後,見到刑道者身亡,而太學主仍不出手,兼之先前他有心用言語推拖,當下判斷:「此人受傷程度,不淺。」念動、身已行,逆吾非道飛身縱掠,提元發掌道:「魔源道極。」

    道魔兼蓄的兇狠掌勢直往太學主胸口印去,禦執令司徒偃見狀驚呼:「太學主,小心。」說話之際,他亦試圖奔去協助抵擋,可惜逆吾非道掌風掃至半尺外時,功力不夠深厚的已被『逼』得呼吸不順,大感吃不消。

    「既然你自願,就先下黃泉等吧!」逆吾非道掌力斜引,決心先殺司徒偃,再取太學主。

    「禦執令!」央森眼見好友陷危,兩手在胸前交會成十字,喝道:「十字,聖紋。」才發出氣功,擊殺刑道者的異法無天旋即揮戟替同伴接下央森這招,並笑道:「今朝你們註定全軍覆沒了。」

    看見逆吾非道滿臉殺氣騰騰,掌氣轉朝自己頭頂力劈來,司徒偃暗叫:「我苦!早知道別跳出來做擋箭牌。」

    「全軍覆沒?哪有這麼容易。蒼天......」太學主及時調勻真氣,驀地發掌相應,登時替司徒偃避過死關,但聞太學主冷沈盡道招式名稱:「蒼天、已死。」

    至聖偏邪、非世絕狂,任憑逆吾非道雙修道邪兩家絕技,受實太學主無疇一掌,不由得連步快退十三尺,方能歇腳。

    出掌過後,劍君十二恨詫見太學主掌心冒出一縷輕煙,奇道:「這是什麼掌法?」

    「這是必須自鎖奇經八脈的學海禁招,反天訣。」央森指著司徒偃說:「禦執令的師尊,前任太學主諸葛神機,就是修煉這套武功失敗而亡,學海無涯歷任太學主、教統中,據傳唯有創出這門掌法的第二任太學主曾練就,余者無一能成。」

    司徒偃憶及先師,感嘆道:「鎮教神功無定三絕練不成就練不成,而這套反天訣若練不成就只剩五年命,當年師尊為對抗西武林一大魔頭,苦心參透無定三絕不成,無奈轉向鉆研反天訣,可惜修至第二式便失敗。」

    「這麼難?」劍君十二痕皺眉說道。

    「可是論起威力,反天訣猶勝無定三絕,不止一籌。」一向狂然的太學主斂起神『色』,橫眼看向逆吾非道、異法無天道,說道:「你們,讓我頭一回想以十成功力應敵。」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6:49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六話 背叛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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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著太學主一道掌風,鬼智靈童和饒悲風兩人遠飛數裏,直入恐怖角深處,雙足落地之際,饒悲風左顧右盼仍不見佳人,難免生疑:「樂執令,真在此地嗎?」

    鬼智靈童知曉饒悲風十分關切月靈犀安危,便釋出意識能力往四面八方窺探,並且結合先前落在萬魔天指身上的咒印,道:「直往東方,當可見到樂執令,但四周充斥邪靈氣息,數執令也該註意。」鬼智靈童手指外翹,朝天上一比,饒悲風心領神會,暗道:「萬魔天指藏身上方監視。」

    「不管如何,先救出樂執令才是首要之務。」饒悲風關心則『亂』,暫擱下萬魔天指的威脅,一意要救月靈犀,當下便向著東方跨步走出,鬼智靈童自然趕忙跟上。

    不意兩人走沒幾步,忽見七盞青燈冉冉由地升起,如星如螢,忽明忽滅,在兩人四周按九宮八卦方位飛纏旋繞,轉瞬幽風張狂、妖氛漫宇。

    但見七盞青燈受幽風驅使,連轉數次後,冷暗青光『射』將下來,籠罩鬼智靈童、饒悲風二人,竟使他們生出魂魄離體的錯覺,各種嗜殺、好戰的奇妙感覺直竄心竅`。

    「同靈術、天地一心。」鬼智靈童腦識急轉,額心亮起一點紅芒,意識能力借天地之氣將離散元神全數收?,立時察覺燈光比他所料更不單純。

    「是邪術!數執令,有人想控制我等心志。」對控制他人也有一手的鬼智靈童感覺出這青光暗藏玄機,是要深入把兩人洗腦成牽線傀儡任其驅使,連忙對饒悲風說道,因為他勉強可運起意識能力抵抗,但饒悲風卻無此能。

    「嗯……」饒悲風沈『吟』稍會,按住腦門觀望片刻,當下已有斷絕。

    「想控制饒悲風,豈是易事。」饒悲風雙掌一下力拍,腳踏旋步,兩臂揚若羽翼翩翩起舞,氣勢中庸正和,恪守儒家禮儀,手掌拍響或輕或重的節奏,令七盞青燈受到饒悲風舞姿影響,光芒失『色』、運轉趨緩。

    藏於暗處的萬魔天指,皺起眉頭,道:「五聲暗合五行、身法全符易數,是儒門術法五鳳紫垣鳴,難怪能破表象異魔的七星照萬魔。」

    「饒悲風,值得在未來警惕的對手,可惜如今仍非對手啊!」萬魔天指暗起心思,手中以一貫之握著更緊。

    「破!」饒悲風大喝一聲,靈鳳振翅淩空,翼揚旋風?滅青燈,一直龜居地底觀察情況的邪靈驚覺邪術被破登時遭受反噬,發出淒慘厲叫,撼動地盤。

    「難怪……」鬼智靈童不為邪靈連聲怪叫『迷』『惑』,左腳往前踏出一步,道:「我會尋不著蹤跡,原來敵人竟是藏在此處。」言休,一道氣芒從腳心湧泉『穴』透出,直貫地下十八尺。

    砰地巨響,一張皺如布革、臉『色』蠟黃的醜怪邪靈睜著兩只凸眼,破開地層現身人前,嘴裏還叨念:「明冥天象,五行不動;真理混沌,是我極樂。」這奇異形象在武林早有流傳,念出詩號後鬼智靈童更確認他是心中猜測人物,對饒悲風說:「此獠便是十三邪靈之首,表象意魔。」

    表象意魔讓鬼智靈童一腿氣勁擊出地面來,滿腔怒氣正無處發泄,看他直呼自己姓名,叫道:「可惱的小輩,受死來!雪煉妖魅。」絕兇窮惡之招引起急凍冷寒鋪天漫地襲來,表象意魔化作雪中暴風,驅策冰霜為兵將,猛撲鬼智靈童。

    「堂堂十三邪靈之首,只有這種程度的功力嗎?」饒悲風縱至鬼智靈童身前,夷然無懼表象意魔招中寒氣侵蝕,翻袖揮掌隱含風雷之勢,正面抵住表象意魔至寒陰掌,道:「紫龍天外借風雷。」

    饒悲風左手再加催,紫『色』長流宛若騰龍,奔入雪陣沖破重重寒氣,正當饒悲風一掌要劈裂表象意魔胸骨時,四個詭異小人忽爾蹦跳至表象意魔身邊,拉著他四肢突然變位,逃過遭饒悲風施放紫龍貫體粉身之劫。

    「哪來的孤魂野鬼?」饒悲風語帶不耐,鬼智靈童則是眼神一凜,已看出四個小人來歷,言道:「數執令,是邪靈身外化身之術,精靈四魂。」

    「嗯……喪風手。」不掀掌風的魔寶大典武學再現鬼智靈童掌中,夾著無影無形的意識能力逕自朝那些小人抓去。

    「不妙啊!五鬼嘯夜。」一名禿頂白鬢邪靈看四名小人危險,撤去掩身術法「失魂落魄」從『迷』霧中現出身形,箕張左掌五指,蔚藍五氣氛分從五指指尖疾『射』,如魅似幻,截住鬼智靈童之招,左手回掠把四個小人悉數收回。

    「原來是十三邪靈之副貳,形而上。」饒悲風喊破形而上的身分,就聽鬼智靈童笑道:「隱匿之法雖精,也不外如是!」輕蔑言語惹得形而上怒火中燒,正要出招讓他見識見識十三邪靈第二人的厲害,卻忽感渾身劇痛,連想擡起手掌都困難萬分。

    在表象意魔眼裏,形而上突然東倒、隨後西歪,就像被個隱形人痛揍兩下,而站在對面的鬼智靈童卻像手指牽線在抽動傀儡作戲,連忙吼道:「是你在作怪!」

    「被精靈四魂倒戈逆襲的感覺,好嗎?」也難怪鬼智靈童小覷形而上,在他使出「喪風手」同時施放的意識能力快速控制住了精靈四魂的行動,讓形而上收回四魂,無疑自埋炸彈於體內,被鬼智靈童『操』使精靈四魂遊走奇經八脈搞破壞。

    「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了,還想打嗎?」鬼智靈童從傳聞裏,知道這邪靈之首一向自私自利,說不準可以這樣將他驚走。可惜天不遂人願,從表象意魔後頭又傳來一聲:「那再加上我截喜優悲如何?」

    「左師首?」鬼智靈童望向那一身儒裝,卻自稱截喜優悲的左朝陽,雖生少許錯愕,可是憶及太史侯曾指出他份屬十三邪靈中人後,現身於此可說該然。而饒悲風更惡瞪著他,說:「左師首,你真要與我們為敵?」

    「我到底是截喜優悲。」左朝陽仿若無奈極深地嘆道。

    「邪靈就是邪靈,此乃改變不了的事實,無法背離的血統。」表象意魔得意洋洋地說,可是他似乎不如表面樂觀,藏在背後的左手暗凝氣勁牢牢防備突然出現的同伴。

    「看來你真背棄了太學主與師尊對你的期望!我早和師尊說過,邪靈終究不可信。」饒悲風長年來對出身邪靈的左朝陽都有成見,如今看他和邪靈站在同一陣線,更坐實過往猜想。

    「殘酷、毒辣、陰險、狡詐,永遠是邪靈不變的本質。」語方停,左朝陽閃電出手,右拳掄起「暴虎馮河」一招,砰砰四、五下重拳,猶如車輪般交互橫擊,全朝稍弱的形而上痛砸,已給鬼智靈童弄致元氣大傷的形而上反應不及,叫左朝陽這套儒門拳法打得哇哇叫。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表象意魔早有預備,左掌於片刻間迅發而出,用上自己速度最快的「天氣」,一直線『射』向左朝陽。

    「數執令,快助左師首!」邪靈陣營忽然生變,鬼智靈童看出左朝陽其實仍站在己方,立即招呼饒悲風替他助陣。

    「秋分蕭瑟。」饒悲風一臉肅容,後發先至,單用一只右手使出了學海上乘手法,掌影飄飄如秋季落葉般向下擒撲,替左朝陽接去表象意魔的殺招。

    「解我傾危,左朝陽謝過饒執令了。」趁著饒悲風協助擋下「天氣」,左朝陽再一下重拳擊斃形而上,便向饒悲風道謝。

    「此番誤解,是悲風有愧。」饒悲風自承錯失,心中想道:「也許我過去的看法,確實......太窄了。」

    「還沒完呢!」表象意魔朝天怪叫一聲,左朝陽聽出玄機,道:「是天氣吼聲,意魔正向萬魔天指通報戰情。」

    「長嘯地骨箭。」吼聲未絕,表象意魔交疊身骨,旋空化成一支邪箭,附身東方羿的萬魔天指翩然降下,以劍為弓、化氣成弦、邪靈作箭,偏頭瞄準三人。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6:53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七話 雙刃劍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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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學主揚言將豁全力,逆吾非道、異法無天莫不戒備急升,兩人對視一眼,身已躍起,一人東縱、一人西躍,身法輕靈之極,往覆回旋間,猶如灰鷹撲空、赤燕翩舞,翻掌遊走之際,不停找尋可趁之機。

    反觀太學主穩立正中,雙腳踩著不丁不八,巍峨不動。

    逆吾非道竄高縱低,手提寶刀橫劈直斬,舞得刀光四閃、影『亂』如塵;異法無天剛柔並濟,一桿邪戟忽爾響若雷鳴,勁風掃三路。滅度雙宗配合無間,覷見太學主始終未動,驚天雙喝一取太學主前胸,一者詐呼誘敵。

    「道化無盡滅。」逆吾非道提足躍至太學主面前,右臂內彎,揮刀劃了個圓圈,澎湃刀氣頓時轟地一聲,朝著太學主四『射』而出,異法無天忌憚「反天訣」之威,持戟守後掠陣。

    太學主起手一架,掌似焚焰飛快輪轉,將道邪同流之刀氣當作枯枝爛瓦全數扭毀,五指屈成虎爪之姿,往逆吾非道臉頰掃去。

    多虧逆吾非道變招神速,早已收刀改掌,使一招「道元魔氣」壓下身子,逕取太學主下盤,左近的異法無天迅速揮戟加入戰圈,尖嘯道:「魔化三千界。」長戟狂旋如鉆,兩側戟刃暗伏勾拉勁道,就算太學主能避開這刺喉一擊,只消讓戟刃掃著倒拉,定然避不開逆吾非道的重手。

    「就等你們兩人齊上。」太學主提元運氣再祭奇功反天訣,左腿外邁裂地三尺,清嘯回響三重天,揚袖一掌會雙式,喝道:「天地盡絕。」

    太學主一路玄奧掌法,攻勢不疾不徐,以一化三,鎖死上中下三路,拍戟、對掌一氣呵成,內力直侵雙宗五腑,逆吾非道、異法無天首度嘔紅,暗驚對手修為。

    在旁觀戰的劍君十二恨曾被逆吾非道揮刀震開,深悉對手內力極為深厚,不禁讚嘆能將其『逼』退的太學主更加莫測高深,道:「好厲害的反天訣,好厲害的太學主。」

    「反天訣這般難練,自然有其不凡之處,當世之間怕少有人可與太學主比肩了。」司徒偃說道。

    「就我所識,一頁書、九曲邪君皆不在太學主之下。」劍君十二恨歷練較廣,比起長年在學海無涯潛修、教學的司徒偃,對武林中人的熟悉程度非可同日而語。

    遭受太學主發掌迫開後,異法無天借退卸勁,對手卻緊『逼』而來,太學主有如貼身黑影,右手夾帶未熄焦焰,直欲扼斷異法無天項頸。

    「啊!啊!」異法無天嬌叱連連,手上戟招變幻無窮,但始終敵不過太學主一撥一挑,讓他不停往己『逼』近。

    「邪雷道殛。」為救戰友,逆吾非到雖不是太學主當下攻擊目標,仍使出踏雲上天的輕功,翻身揮刃,萬千刀氣化做殛頂天雷。

    「好招式,可惜入了邪門。」太學主見其來勢異常兇厲,暫時放棄對異法無天的攻勢,停下步伐旋身發掌,儒家浩『蕩』正氣昂然向空沖起三丈,萬千刀勁雷光眨眼消散。

    異法無天抓準太學主回手防禦片刻,冷然道:「你太過大意了!覆世異法、佛滅應劫。」異法無天放任邪戟憑空打轉,雙手結了個殊勝三界印打入戟桿,輕提邪戟斜揮,萬鈞巨力油然而生,意圖一招打碎太學主的頭顱。

    「應劫者,誰?」倏然臂張,太學主掌若鐵鉗無視萬鈞力道夾住邪戟。另一方,逆吾非道飽運真元呼應進擊,持刀俯沖而下,朝太學主劈面斬來,左右各有道魔兩氣助長威勢,是為:「道有極、魔無盡、雙極破蒼穹!」

    自信滿滿的『逼』命刀招,意外遭逢無情蔑視,太學主單手向天,刀掌轟然交接,極上內力震得逆吾非道好像百骸俱碎,未料用上苦練多時的絕技,仍沒法克制敵手,登時一怔,脫口驚呼:「怎有可能?」

    「自妖世浮屠出關後,吾之實力遠超過去,竟然仍非此人對手。」逆吾非道心中暗將太學主與佛業雙身比較,思道:「這人起碼有極座八成實力,甚至持平。」

    逆吾非道抽刀欲退,卻見太學主四指輕勾,將刀身扣住,使他難再後退半步,太學主自以雄渾內元牽制住滅度雙宗。

    「方才你們偷襲我兩掌,照理說該以牙還牙才是,但我身為太學主不屑暗箭傷人,現在便光明正大,還你們兩掌,無法無天。」太學主言語未休,掌力已發。

    急切間,逆吾非道跟異法無天除了以內力招架外,別無良策,當下急忙運轉畢生功力抗禦,兩人合力各自和他單掌相抗,均覺太學主掌力一波勝過一波,壓得胸口煩惡,漸次感覺連喘口氣都感艱難萬分。

    「前力未去,後力又生,第一波襲來的內力猶自兇猛,下一波攻擊已然催至,兩相加乘,竟似一次大過一次。」盡管異法無天看出太學主這式「無法無天」妙處,但一時半刻也尋無破解法門,只好以柔應剛,靜待太學主自行耗盡真元,逆吾非道見狀,也依樣畫葫蘆,采取虛招柔勁抵禦。

    而在恐怖角內部,愁雲慘霧密布,表象意魔身化「長嘯地骨箭」飛入萬魔天指手裏,他側身彎劍成弓、凝氣成弦,搭著地骨箭,萬魔天指輕聲道:「表象意魔,促音褊邪與諂佞『迷』妖的死,我全看在眼裏啊!」

    一言方盡,萬魔天指對著饒悲風、鬼智靈童、左朝陽三人『射』出了馭日神箭裏的招式,厲喝道:「死來吧!破天穿地。」

    長嘯地骨箭離弦疾飛,在半空之中另行分離出兩道靈氣同成箭鏃,萬魔天指所瞄三人,無一可免。為斷三人生機,萬魔天指更親揮寶劍以一貫之,走若天際金虹,朝他們斬殺過來。

    「摘蘭手」、「翦梅手」,左朝陽跟饒悲風面對『逼』近殺機,雙雙全力守禦,各逞精妙掌功擋架落下箭矢,但萬魔天指劍鋒旋即尾隨而至,刷刷數劍全往兩人身上要害招呼,承襲東方羿全身修為的萬魔天指內外功夫遠淩左朝陽跟饒悲風,這非天資可以縮短的距離,兩人迅速騰挪閃避,但身上仍舊不免增添了許多新傷劍痕。

    朝鬼智靈童『射』去是威力最強的長嘯地骨箭,可是鬼智靈童默打算盤,想出另一套閃避路線,登時跨步縱開,躍往形而上正在覆活的「?體」處。

    鬼智靈童一下飛腳,把形而上往左邊踢起,表象意魔折身變化的長嘯地骨箭當即轉向,當形而上被長嘯地骨箭刺穿後,他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叫,全身靈氣悉數讓表象意魔伺機吸納入體。

    鬼智靈童綜合邪靈相關情報,深諳表象意魔『性』格,刻意給予他吸收形而上的機會,果然表象意魔便因此改變攻擊方向。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若非他之武功冠諸十三邪靈,本天指豈肯讓他重獲自由。」對萬魔天指而言,表象意魔實在如同雙刃劍,雖是殺敵利刃也是懸頸繩索,需要隨時提防,這回令他迅速剿滅其中一名敵人的戰術落空,心頭難免著惱。

    「意魔貪婪之『性』,終究不變啊!看來促音褊邪與諂佞『迷』妖皆是折在意魔手裏吧!」左朝陽先前即發覺這兩人不見,又睹表象意魔吸收同伴的舉動,立時有所推測。

    「哈!哈!截喜優悲,你倒是了解我啊!不虧是老朋友。」表象意魔吸收形而上迫不及待地發出一道「天氣」直線攻擊左朝陽,饒悲風拂袖替他擋下,頓覺比先前強上三分,臉上『露』出訝『色』。

    「每吞納一個邪靈,表象意魔的功體便會強上數成。」左朝陽解釋道。

    「若非如此,怎能幫助天指鏟除你們這些敵人。」表象意魔口不對心地說。

    萬魔天指原先以為自己變強許多後,表象意魔會安份些,未料他仍然口蜜腹劍,口中連連允諾聽令,卻依然故我地吞噬邪靈增強自身功力。可是考量到以一敵三,畢竟不妥,萬魔天指暫時原宥表象意魔的貪婪,指示道:「表象意魔,拖住這名小輩跟截喜優悲,待我把饒悲風格殺。」

    「一朝除去萬魔天指,意魔還怕無法成為邪靈至尊嗎?」鬼智靈童也不束音成線突然大剌剌撂下這充滿離間意味的言語,使表象意魔『露』出了深思表情。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6:58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八話 混戰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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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太學主和滅度雙宗比拼起內力後,『迷』蒙霧中腳步聲覆又回響,劍君十二恨耳尖,武馳、地淩兩劍上手,往仍在調息內傷的太史侯、夜孽噬影所在方向退後幾步,說:「書執令、禦執令,又來了,小心啊!」

    「這十三邪靈,還真是小強命啊!怎麼殺都殺不盡?」央森氣凝雙掌,同樣提高戒備,但嘴裏不禁抱怨。

    「太學主力抗那兩尾大白鯊,其他小蝦米,我們當然要代勞。」也不見司徒偃運功施術,但他好似做足準備般,眼神掃視霧裏變化。

    「威暴陰掣。」殘缺暴霸最是粗野好戰,不耐等候,覆生後馬上應手發拳,?直攢央森後背。

    「你又不是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別找錯人。」明知太學主跟滅度雙宗比拼內力時真氣外泄,若功力沒法承受,縱是輕觸仍會被波及,央森刻意指他死路,但殘缺暴霸也不笨,哪會依言赴死?一雙老拳依然朝央森轟過去。

    「麻煩!熾命天火。」央森袖風回掃開,一團灼熱烈焰急遽迅疾地爆空生響,往殘缺暴霸燒去。

    「殘缺暴霸,你還要小命,就快跟我聯手。」抑制無極看不下去,連忙出聲呼喚,殘缺暴霸一拳被火球吞噬不見後,自知難敵央森,倏退三尺撤至抑制無極右側。

    在四周空氣被央森以「熾命天火」燒得幾欲焚身時,抑制無極與殘缺暴霸兩人四手相連像陀螺般快速旋轉,高聲喝道:「雙行合一。」

    兩人互通全身陰邪元勁,壓得扁平如圓鋸,緩而穩定切開熾命天火,目標鎖定央森頭顱轉去。

    央森雙目『露』出訝『色』,顯然沒料到這兩個邪靈聯手後有破去熾命天火的功力,奇道:「你們的鬼名堂還真多,幻羽千行。」央森以一個優美閑逸的姿態,雙掌驀地張開,霍霍飄拂出無數道白『色』飛羽散『射』而出,暫時緩住抑制無極與殘缺暴霸並肩運施的奇招。

    「要阻止陀螺轉動,最方便的地方當然是軸心。」央森步快如飛,踏地縱起,雙掌分取兩名邪靈頭頂天靈要『穴』,迫得兩人非要散夥不可。「還沒完呢!」央森兩掌未擊中敵人,索『性』往橫帶引,分開各送抑制無極、殘缺暴霸一人一掌,把他們打得滾地連翻。

    這廂,練有合擊之術的赤鈸哀音、爐火狹愛、傳動怒生、桀黠味毒四名邪靈已趁央森被纏住時,一窩蜂湧出分從四方攻擊劍君十二恨,又有分襲兩名傷者之意,務必殺他一個措手不及、無暇應對。

    「不同的敵人、不同的方向,的確是好戰術,可惜......對劍君無效。」劍君十二恨翻身躍上劍架,兩腳夾著劍架旋風般直升兩尺半,諸凰、玉冰、巽風、無鋒四劍齊出,手中雙劍分指天地,形成天地四方之相,將太史侯、夜孽噬影護在陣裏。

    「應太學主建議變化的六合劍陣,你們這班邪靈可趕上頭一遭了。」

    四名邪靈眼中只見四口寶劍分立,怔怔看了半刻不識個中玄妙,遂決心強行攻陣,未料腳步甫動,四劍同時向右旋轉,從右突襲一眾邪靈,殺得他們驚魂未定。又要再進一步時,已然落地的寶劍這回又往左轉,邪靈已有經驗,身形一閃,拳都避過了四方四劍的奇襲,但立在當中的劍君十二恨可非吃素,雙劍雙指,兩道劍氣迅速刺穿爐火狹愛、傳動怒生的咽喉、鎖骨,被劍氣帶出陣外。

    親睹同伴身亡,赤鈸哀音和桀黠味毒暗叫不妙,急欲抽退出陣,本來只要按照來時方向反轉即可踏出的小小劍陣,豈知兩人奔東到西、躍南落北,竟困在不滿一丈的小圈圈中,劍君『操』使六劍不時長攻遠擊,把兩名邪靈殺得傷痕累累,卻刻意不予了斷。

    待到爐火狹愛、傳動怒生覆活再入後,劍君十二恨身形閃動,雙劍迅疾無倫地洞穿赤鈸哀音、桀黠味毒,左足一抄把兩名邪靈?身踢出陣外,然後覆立中央,四劍呼應式地發出劍氣削傷爐火狹愛及傳動怒生,周而覆始牽制住這四名邪靈。

    「現在只剩你一個了!」在央森、劍君十二恨更自和敵人交上手後,蒙形欲戚看著落單的司徒偃,惡狠狠地說。

    「是啊!你們這邊也只剩你一個了!」司徒偃不甘示弱地回應。

    「那你死定了。」蒙形欲戚勢若餓虎朝司徒偃撲去,只看司徒偃四周沒有運功跡象,不過偏頭緊臂,蒙形欲戚頓感左足三陰交劇痛,當下站都站不直,更遑論動手殺人。

    「這......你動了什麼手腳?」蒙形欲戚低頭看見自己腿上『插』了支鋼箭,驚駭地指著司徒偃。

    「你說這啊!」司徒偃揚起左手,說:「一套低頭花妝弩而已!你該知道,我是造機關的,有準備暗箭在身上再正常不過了!」

    「可惡啊!」蒙形欲戚乾脆直接用掌氣隔空直劈司徒偃,只看到司徒偃側身跨出兩步,讓掌氣打中胸膛,但蒙形欲戚同時慘叫一聲,當他擡起手掌時,兩枚細如發絲的金針已經刺穿一雙肉掌上的勞宮『穴』。

    「你又變什麼戲法?」蒙形欲戚朝著司徒偃叫罵道。

    司徒偃似笑非笑地回應說:「我不過靴底加了踏足發針的小機關而已,你該知道,我是造機關的,有準備暗器在身上再正常不過了!」

    「那你被我打中怎麼沒事?」蒙形欲戚問道。

    「你說這玩意啊!」司徒偃拉著自己的米白衣領,說:「用北域天蠶絲織造的天蠶寶衣,刀槍不入、掌氣難侵,你該知道......」

    「你是造機關的,有準備寶甲在身上再正常不過了!」司徒偃已經重覆到連蒙形欲戚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耶!我都還說完呢!」司徒偃大袖飄飄,蒙形欲戚突然被股大力懸上半空,釘入手腳的箭支、細針忽轉熾熱,吐出火舌,一轉眼間蒙形欲戚全身上下已被火焰包覆,他也痛得連連發出怪叫哀號。

    「既然你沒法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那些暗器裏我都施下無明火的術法,你該知道,我是學海無涯的執令,會點煉化邪魔歪道的手段再正常不過了!只要你繼續覆活,這無明火就會繼續燒,它燒一遍、你死一遍、再覆活一遍,就再燒一遍......」

    「天指!我好想死啊!」蒙形欲戚內心這樣哀號著。

    另一頭,獨對滅度雙宗的太學主忽道:「剛不可久、柔不可守,你們兩人能憑柔韌功夫守住多久呢?」

    「至少支撐到你油盡燈枯。」異法無天逞強答聲,逆吾非道則反問道:「那閣下又能硬逞剛強至何時?」

    「此時!」太學主果斷一言,雙宗難掩心頭詫異,同感太學主掌力瞬變,竟變剛為柔,化陽轉陰,喝道:「第二掌,天意弄人。」雙掌撥弄之間,逆吾非道、異法無天內力難收,被太學主牽引帶動,碰地撞向對方,滅度雙宗的功力均釋放到了最高點,未傷敵人先傷同伴,叫彼此強橫功力震傷五腑八脈。

    「好巧妙的手段,先引我倆盡展修為,再行互傷。」逆吾非道護住胸口氣門,步伐淩『亂』,而異法無天也好不到哪去,伸手掩住口鼻湧出鮮血,卻難阻傷勢。

    「邪靈既有汝輩,該當斬草除根,方可斷禍人間。」太學主十指或彈或勾、或撩或戳,變化多番手法要讓滅度雙宗來得歸不得。

    便在太學主將下殺手誅邪之際,龐然身影忽從半天降下,低鳴道:「合離掌!」四條手臂,四道掌氣延緩了太學主攻勢,另外兩只手分別拉住逆吾非道、異法無天,旋即化作長虹遠逸。

    「太學主,無恙否?」司徒偃眼見太學主似是出神,忙趕來相詢。

    「合離掌......」太學主緩緩重念一遍對方招式名稱,道:「故友慈航渡獨門武學,這怎有可能?」「是前代滅境掌輪,聖翁慈航渡,他不是身故數十載了?而且就算他還活著,怎會營救這兩名邪靈?」司徒偃大『惑』不解地說。「觀那人形貌,也不像慈航渡。」太學主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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