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 作者:司任平 (連載中)

 
ㄚ名 2009-2-25 23:41:5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1 165247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01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十九話 暗中算計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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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學主可要詳加追查那名邪靈會使合離掌的緣由?」司徒偃覺得邪靈使出慈航渡武學一事,殊不簡單,絕對有探明必要。

    「先救樂執令要緊……」太學主言尚未盡,臉上表情忽然一凝,顯是頗為痛苦。

    「太學主,你無恙否?」司徒偃看他神情不對勁,連忙問道。只看太學主搖搖手,說:「反天訣的內勁暫時反撲而已,不要緊!」

    「唉!」司徒偃輕聲短嘆,道:「蒼天已死孰當立?歲在甲子覆何年?風雷鼓舞八千浪,首義叛道該問誰?短短二十八字反天訣總綱,卻說明這部功法顛倒陰陽二氣、反轉剛柔勁道之神妙與內流不穩難定的問題。」

    「若在平時,這樣的內力反噬,太學主自當承受得起,可惜太學主先受了兩下重掌……」司徒偃言談中多有憂心。

    「這兩名邪靈功力與吾徒龍宿皆在伯仲之間,猶勝太史侯、東方羿一截,如非使用反天訣,傾刻之間無法擊退強敵。」太學主雙目微垂說道。

    「哇!禮執令,你也太『亂』來了吧!」央森急切大喊,太學主跟司徒偃順他聲音看去,就見運功完畢的太史侯兩腳像裝了彈簧一樣跳起,連發掌氣把仍與央森、劍君糾纏的邪靈打得飛出老遠,傷勢方穩便動內元制敵,難怪央森稱他胡來。

    太史侯焦急地說:「好了,太學主,我跟夜孽已調理完畢,快去支援饒悲風他們救出靈犀。」可觀他蒼白臉『色』,自當知曉萬魔天指一箭之傷於他後患極大,只是心懸女兒而堅強支撐。

    但太學主不忍拂逆其心意,便說:「好!咱們立即動身。」同時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對走在最後的劍君十二恨叮嚀道:「小心註意太史侯的安危。」

    「嗯……」收起六合劍陣後,劍君十二恨聽見太學主傳訊即報以長聲沈『吟』,表示理解。

    *

    ***************************

    離恐怖角不遠的某處山巔頂處,滿臉橫肉猙獰、身生六條手臂的僧裝打扮邪靈用自己的其中四條手臂替異法無天、逆吾非道疏通被太學主內力侵襲的各大要『穴』。

    「在我們兩人之後,極座竟連你陰端佛鬼也派來了。」異法無天調元歸氣後,看見天蚩極業把坐鎮妖世浮屠頂層的成鬼之佛也遣出襄助,接續出動三名頂級高手,使異法無天不免有些詫異,問道:「如此一來,豈非只剩問天敵跟十一天禁留守妖世浮屠?」

    「放心吧!雙座敢讓佛爺離開滅境,自然有其盤算。」陰端佛鬼掛保證後,解釋道:「龐大的邪靈氣息運轉,全可歸因至尚不知雙座覆蘇在即的未來之宰與神患那方,夾含佛氣的本佛爺亦可將他們的思路誤導至本為邪靈的臥佛一枕眠處,混淆視聽。」

    「雙座巧思,人所不及。而且你之出動,恐怕太學主也是驚駭莫名吧!」逆吾非道清楚陰端佛鬼前身乃是滅輪儒聖首領慈航渡,自行馳想出太學主得知佛鬼身分時的錯愕。

    「哈!本佛爺的實力,凡人豈有不驚懼的道理。」陰端佛鬼向來狂妄,沒想到逆吾非道所言卻是他成鬼的聖翁前身。

    「嗯……一時或忘,陰端佛鬼已忘盡前塵,萬切不能在他面前提起慈航渡三字。」逆吾非道暗叫大意,忙將話頭轉往另一件事:「今朝萬魔天指之事涉及極座分靈化身之邪子,取回這道分靈,雙座新身方能順利孕化,也難怪極座謹慎,將你派來助陣。」

    「是說,學海無涯的太學主實力高深莫測,連我與邪道乘聯手亦難匹敵,如今有傷在身,該如何保住萬魔天指,實當從長計議。」異法無天敗於太學主掌下後,余悸猶存,行事多添幾分慎重。

    「我之來此,乃是負責殊途同歸的另項任務,你們觀視此物後,當知所有問題將迎刃而解。」陰端佛鬼橫手一攤,滅神杵、誅仙輪、毀佛劍、破聖眼四件法寶,四寶分占四方,正中聚攏了一團幽光鬼火,漂浮閃爍。

    逆吾非道俯身朝那團幽光鬼火看去,疑道:「這是何物?」

    陰端佛鬼答道:「關乎萬魔天指生死的一道千年真氣。」

    異法無天猛然醒覺,道:「這是你進入魔界遺址,從魔魁墓裏取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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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幡異藏。」聽罷鬼智靈童挑撥離間言語後,表象意魔未道決斷即從袖中化出一面青綠『色』的方形長幡,當做兵刃連揮數下,刺骨寒氣頓時襲往左朝陽、饒悲風和鬼智靈童,而表象意魔人一閃,形跡忽沒。

    「十三魔幡,那是萬魔天指賜給表象意魔讓十三邪靈護身之用的法寶,可以掩去邪靈氣息,宛若隱身,饒執令、上官靈智,千萬小心四周,表象意魔隨時可能偷襲。」左朝陽份為十三邪靈之一,對表象意魔拿出的法寶再熟悉不過了。

    話還沒說完,嗤嗤兩道隔空指力,接連彈中了左朝陽雙足『穴』道,使他身形一軟,顯然是被表象意魔所偷襲。

    饒悲風跨足遠邁,躍至左朝陽身邊,以防斜前方的萬魔天指暴起傷人,不意萬魔天指毫無動作,眼神中也多有警戒意味,饒悲風思道:「萬魔天指也在提防表象意魔?」

    「看來要小心被表象意魔暗算的人,並不只我們。」鬼智靈童語帶嘲諷地說:「放出表象意魔,真是大大失策啊!你說對嗎?萬魔天指、前輩。」鬼智靈童刻意強調「前輩」兩字,在言詞上狠狠將了他一軍。

    「呵!」萬魔天指心起怒焰,揚手一劍又快又急,直捅鬼智靈童腰間大『穴』;鬼智靈童斜身側閃,避過萬魔天指,雙掌不攻、去勢極緩,但兩掌之間卻存互吸引力,牽制著以一貫之的劍鋒。

    萬魔天指但覺對方掌上內力甚是柔和,卻像千縷細絲般勾纏手裏寶劍,心想:「後輩人根基不深,手法卻十分巧妙,若給他纏實了,不說饒悲風他們兩人會伺機殺上,表象意魔也可能生變。」

    念及此節,萬魔天指怒聲呼喝,左掌使了招「形殺之手」迅捷無倫地劈往鬼智靈童面門,企圖一招收拾鬼智靈童。

    「哈!我在師尊門下,可非只練了掌法啊!」鬼智靈童淺聲暗笑,右腳貼地劃出「空」字形,結合短距離傳送術法的「空谷人蹤」展開來後,鬼智靈童身子輕晃不見,留滯地面的「空」字足印疾發彈起,迎上萬魔天指的「形殺之手」,兩招交會後啪地一聲,萬魔天指因自身使出的力道太強朝前猛跌,原先失去行蹤的鬼智靈童猶如餓鷹撲兔般驀地出現在他上方,腿影飛動奇幻,甫至中途,已變為好幾個方位,瞄準的全是萬魔天指頭頂各處要『穴』。

    「你有絕藝傍身,就敢小覷萬魔天指嗎?虛轉輪回滅。」萬魔天指像打陀螺一樣轉起身子,雙掌齊往上擊,圈轉四周淩厲氣勁把鬼智靈童每下腿影全數包籠消散。破招之際,萬魔天指更呼呼還了鬼智靈童兩掌,滿心認為這兩掌勢必轟碎他胸骨,

    「上官靈智!啊……鐵筆仙指。」眼見鬼智靈童落入下風,饒悲風右手伸出食中二指發出銳利如劍的赤紅氣戳向萬魔天指左肋。

    「盡管兩個打一個,你們也傷不到本天指分毫。」萬魔天指斜身挺劍相拒,硬接下「鐵筆仙指」十成勁道,心想:「東方羿同樣練就鐵筆仙指一招,對我用此招不過班門弄斧。」

    心念電轉同時,萬魔天指頓覺手腕脈門灼熱異常,原先可輕易擋架的「鐵筆仙指」內居然包含「蓮心凈焰」的內力,亟欲直侵手少陽三焦經。

    「布鼓雷門自是貽笑大方,但藏了赤練蛇的破鼓,仍可咬傷居心不良的打鼓者。」繞悲風招裏藏招,暗算得逞,冷言譏諷萬魔天指的失算。

    虧得萬魔天指應變迅速,察覺火熱炎勁是順劍欺上後,五指立松,拍劍飛『射』饒悲風,他趕緊扭腰避讓,躲過遭以一貫之穿膛的危機。

    被饒悲風牽制數招,使萬魔天指攻向鬼智靈童的後著難繼,鬼智靈童內勁又生,在自己的腿勁被消融後,身發紅光隱現法骨咒文,足底蘊含真元巧妙淩駕在萬魔天指掌氣之上,心想:「結合烙骨催元後,空谷人蹤這招更增奧妙,連造幻師也嘖嘖稱奇,憑他萬魔天指……還沒本事看透。」

    鬼智靈童身法快極,舌綻春雷道:「玄極杳冥!」趁著萬魔天指一口真氣未及轉上,左掌宛如刀削斧劈一般,朝萬魔天指咽喉掃去,掌未至、掌氣已掃到,威勢遠勝風雷。而饒悲風亦從旁縱來,兩手忽拳忽掌,忽抓忽拿,變化多種招式來取萬魔天指。

    方寸之間忽爾生變,萬魔天指內席運轉不夠,奮力接連砰砰砰劈出三掌,以求化解鬼智靈童的攻擊,最後更平擡雙掌疾往饒悲風胸口猛推,就聽轟地一聲大響,終究是運功不足的萬魔天指身子被激得連連晃動,像竹蜻蜓般往後回旋倒飛,卻無甚大礙。

    鬼智靈童、饒悲風雙雙暗叫可惜,未能一舉收拾這魔頭『性』命,而萬魔天指也忖道:「這兩名後輩招式巧妙,今日若要全數收拾,可須多加算計。」

    趁著萬魔天指眼神閃爍,思索致勝方法時,鬼智靈童突然開口道:「表象意魔,讓你看了場好戲,也該輪你偷襲萬魔天指吧!」

    就聽見隱起身形表象意魔『操』持低沈嗓音道:「我怎會輕易背叛天指呢?你們休想挑撥離間,諸相歸邪。」

    話是如此說,但表象意魔這掌卻不偏不倚地朝萬魔天指後背印去,但萬魔天指看向掌風發來方向,卻像在望著死人,左朝陽心思一動,道:「意魔中計了。」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06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三十話 邪語淪說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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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賜你新生,自有能耐讓你重歸長死,表象意魔,你小覷萬魔天指如今本領了。」萬魔天指反手勾拿,掌心浮出黑洞,強大吸力使表象意魔產生不住向前顛撲的錯覺,原先自信滿滿的重掌驀地由凝而散,叫萬魔天指悉數納入體內。

    電光石火之際,表象意魔在觸及萬魔天指右掌瞬間,全身被扭曲收攝,連慘叫都沒余暇喊出,人已不見蹤影,顯然是再為萬魔天指吸收。

    「表象意魔的元靈被天指重新攝回了。」左朝陽見狀知機,趕緊提醒饒悲風跟鬼智靈童。

    「還有這一手啊!」雖說不是沒法預料,但萬魔天指突然用出這法門,多少令鬼智靈童覺得吃驚。「小心,萬魔天指又要攻來了。」饒悲風預測對手反應,提醒同行的鬼智靈童跟左朝陽。

    「既不為我用,自該生途窮,你們也該是同樣下場。」萬魔天指先損表象意魔一句,左掌挪轉表象意魔這掌「諸相歸邪」勁道朝饒悲風、鬼智靈童二人打去,掌風『蕩』開數尺,掌力加重不少,皆因萬魔天指感應其他邪靈現狀,知悉太學主動身來援,務求盡快收拾眼前敵人。

    「雷風不悖。」、「一指靈動。」饒悲風和鬼智靈童並肩作戰,各使絕招上抵萬魔天指劈落掌力,「豈能少算我一份呢?天指。」自知萬魔天指壓根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左朝陽仍決定和他力搏。

    「千邪同一念。」左朝陽重拾邪靈武學,步法斜縱化作一團藍『色』光點,側身散『射』,分散了萬魔天指一掌之力。

    「退!」萬魔天指大喝一聲,將吸納東方羿、蝕魔之紋後凝鏈提?的功力充分發揮出來,硬生生把饒悲風三人『逼』退數步。落入不利局面,鬼智靈童心焦想道:「本就圖謀避免和萬魔天指拼上內勁,棋差一著。」此念方休,萬魔天指又鼓勁力推,把饒悲風與鬼智靈童激退兩步,掌中暗藏吸力,欲取左朝陽,使他反倒往前傾倒數分。萬魔天指惡念既生,便加強了對左朝陽的吸攝,但左朝陽明白其想法,兩腳擺正紮成馬步強自抗衡。

    「萬魔天指想依樣畫葫蘆,重新轉化左朝陽的功力為己用。」鬼智靈童著急,但萬魔天指更加焦急萬分:「繼續僵持下去,一旦太學主來援,對我大不利,必須速戰速決。」

    「確實對你極為不利。」仿佛讀通了萬魔天指心思,太學主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飛身下撲同時,嘲弄道:「今日沒人質在手,你便失去抵禦太學主的盾牌了嗎?」

    「不妙!滿貫妖騰。」最為忌憚的強敵疏忽來到,萬魔天指倒轉內力收回對鬼智靈童他們的攻勢,橫掌撮成刀形往後疾劈,施展無上魔法裏的絕招以攻代守。

    「蠢輩,縱然接收東方羿的武學,仍是蠢輩。」太學主右手撥撩挑拂變化萬端,電閃間用上儒門七巧如意手化去萬魔天指掌勁,太學主伸手穿過他肩後仰掌向裏轉翻把萬魔天指身子拎起,真力封閉了萬魔天指後頸上的大椎『穴』,使他頓失著力點而掌勁散失,讓饒悲風、鬼智靈童跟左朝陽三人所用招式侵入八脈,震得嘔紅。

    「你怎會來到?」萬魔天指訝異不止,全因太學主出乎意料地神速趕至,殺了萬魔天指措手不及,竟連反擊都沒法,就讓他制住生擒。

    「要來做掉你,當然要快。」太學主語氣森寒說道,手上勁力同時鼓催,令萬魔天指的內傷越發加劇。

    「數執令、上官靈智,你們先去內中救出樂執令。」太學主吩咐道。左朝陽則是欺上前去,手掏入萬魔天指懷中,拿出了攝業戒集,一股邪氣催使四周逆向十三行的陣法又增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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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身鄰近山巔的逆吾非道察覺這事,扭頭問陰端佛鬼說:「真不用去救萬魔天指嗎?」

    只見陰端佛鬼面沈如水,似乎對攝業戒集散發的十三邪靈氣息頗為反感,只註視著四寶聚化的鬼火,緩慢言道:「何用多此一舉?這道千年真氣的存在,使他『性』命另存意義。」

    「可是佛鬼仍存對萬魔天指、十三邪靈的執念?」異法無天心中打量道,正欲開口說些什麼時,便見逆吾非道搖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萬不能讓佛鬼想起曾為聖翁的絲毫記憶,否則將生變數。」逆吾非道暗地只用嘴型把訊息傳達給面前的異法無天。

    「逆吾非道果然想得周全,陰端佛鬼乃機緣巧合誤入邪道,邪化未臻極端,記憶既喪,斷不能讓他有憶起可能。」異法無天了解同伴語意,便住口不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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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待將此書重新封印。」太學主瞄了攝業戒集一眼,掌握勁力加重許多,似要震斷萬魔天指頸骨。

    「太學主,你要連東方羿一同殺死嗎?」萬魔天指驚慌發現太學主的打算。

    「受你蠱『惑』之前,他早犯數條死罪。」莫看太學主平日囂狂重情,一旦執行門規,手段之嚴絕無半點容讓,「不在樂執令面前賜死,已是我對東方羿最大的留情。」言畢,太學主掌如烙鐵,燒毀萬魔天指任督二脈,熾熱掌氣透胸裂膛。

    「啊……」萬魔天指對空發出淒厲尖叫,一張嘴吐出暗綠靈光飛歸攝業戒集書中,逆向十三行的邪陣不攻自破,以此書為中心形成圓形渦流,分散於其他地方的邪靈紛紛化作光點,重新被攝回書內。

    眼見左朝陽身體同樣散出點點光華,太學主大感意外,放下手邊奄奄一息的東方羿,問道:「怎會如此?過去萬魔天指身亡,身為十三邪靈,你從未受任何影響?這回……」

    「這回不同。」左朝陽垂下頭,低聲說:「萬魔天指為強化功體,重新把十三邪靈融入真元,彌補邪元珠,邪靈本身還有吸他功力反客為主的機會,但萬魔天指若死在他人之手,十三邪靈全要回歸攝業戒集陪葬。」

    「你為何不早說?要是我提前知曉這事……」太學主話才說到一半,左朝陽就『插』嘴說:「因為要徹底消滅萬魔天指,唯有這個機會,趁著他自身與攝業戒集兩半邪元珠重新彌合,才能讓一舉殺之,絕他萬魔天指再度為禍人間。」

    這話說完,左朝陽仰首向天,不再抗拒,身化百點螢光鹹歸攝業戒集,只剩「絕他萬魔天指再度為禍人間」的遺言回繞太學主耳邊。

    「塵歸塵、土歸土,去吧!左朝陽,天地俱喪。」太學主運使反天訣掌功,快步往前揮手朝攝業戒集抹去,整本攝業戒集在他掌力下如受刀切劍刺,紙屑若雪花散飛,頃刻間一本邪氣縱橫的攝業戒集已然碎成千百細小紙片,不覆原貌。寄於書上的濃厚邪氣應而四散,分從四面八方回歸天地乾坤。

    「嗯……」太史侯傷雖未?,但顧慮女兒安危,來到次序僅遜太學主,收起輕功落地時腳邊卻是橫躺著昔日同僚東方羿,微微一愕,道:「他,恢覆成東方羿了。」看見完全?盡邪氣的東方羿,太史侯一時遲疑不知該否伸手將他扶起。

    太學主指著地下紙片,說:「不錯!萬魔天指已被消滅,邪書攝業戒集也回歸自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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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太學主眾人目力未及的某處峰頂,感應到萬魔天指死訊的陰端佛鬼,突然對滅度雙宗,喝聲道:「替我護法。」兩人料知事出必有因,各站坎離位,以防外力擾『亂』佛鬼心神。

    而陰端佛鬼也飛快動作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背後沒持法器的四條手臂,分別結成內縛、外縛兩重印法,本該消彌於無形的邪靈元氣竟再度受到召喚,一縷又一縷向四件法寶凝聚的千年真氣集中。

    異法無天環視周遭,對這股邪氣感覺很熟悉,道:「是萬魔天指被殺後,流散的邪力。」逆吾非道也看出內中玄妙處,道:「不單如此,更摻雜了部分儒教元流。」

    「看來,也是那種方式。」逆吾非道已估量出幾成。

    「八九不離十。」異法無天認同頓首。

    「法道不有亦不無,因起緣故諸惡生,無我無造無受者,窮殺造業終不亡。」陰端佛鬼『吟』唱法咒,懷抱胸前的雙手最後搭成施無畏印,隨即六臂同做布施姿態,四寶圍繞中的鬼火大為熾盛。

    陰端佛鬼法用先天正道、術驅九轉邪門,只聽得匡地一聲鬼火散去,從火中步出一道人影,面如白紙,額點丹朱,目傳死氣,身軀單薄似垂柳,偏生臉形極為方正。

    這人揮手一招,本被擊飛遠棄的儒門神兵以一貫之穿雲而至,叫他背於身後,口中念道:「忠義『蕩』然,儒溺千古。」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10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三十一話 余話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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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犀,你無恙否?」太史侯看見饒悲風和鬼智靈童攙扶月靈犀走來後,一臉焦急模樣快步迎上前去探問。

    「父……父親,我沒事。」月靈犀看他關懷神『色』溢於言表,生澀地表示自己無甚大傷,並從自己的脫離險境追問道:「義父呢?義父脫離萬魔天指控制了嗎?」

    「她終究……還是與東方羿較親近。」太史侯心中暗嘆,但也明白月靈犀跟東方羿的父女情不可能說斷就斷,手指朝後一比,指向橫躺在地的東方羿。

    「東方羿罪犯多條,我依學海戒律,處他死刑了。」太學主見月靈犀目睹東方羿垂死模樣時俏臉轉白,索『性』把一切事攬到自己身上,莫在增添她與太史侯間的隔閡。

    縱然知悉宛若慈父的親人犯下重罪,月靈犀在理智上可接受,但感情層面仍無法承擔,縱身趕忙扶起東方羿,含淚連喊:「義父!義父!」

    「靈兒,你平安了……」呈半死狀態的東方羿雖說氣散功消,卻勉強自己睜開眼,瞧瞧自己疼愛半生的女兒,此時東方羿不是『射』執令,更非和邪靈勾結的陰謀家,僅僅就是個父親。

    「對不住,義父……義父不想傷害你……」東方羿殷切地想對月靈犀表達自己的歉意,月靈犀點點頭,理解地說:「我明白,靈兒完全明白,義父是被萬魔天指附身控制,身不由己,我知道義父就算被控制了,仍幾次要阻止那惡徒傷害我。」

    「靈兒!但我終究沒能保護你,更害你吃了不少苦。」

    「不要緊的,義父。知曉你依然想看照靈兒,父愛已充滿我的心。」縱然東方羿有萬般不是,但對月靈犀而言,他仍是無可取代的父親。

    「多謝你,靈兒,多謝你的原諒,但我……」說到此處,東方羿無法遏制地粗聲咳嗽,觸目一片鮮紅,月靈犀關切地撫著他胸口說:「義父,別再說了,好好休息吧!別再多耗力氣說話。」東方羿抓緊月靈犀的手,說:「不行!不行,我這時不說,就沒機會了。」

    「東方羿有何遺言要交代?」鬼智靈童看他這番做派,不免生出好奇心。

    「當年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是我藏起你父親太史侯留給照影的辟神指解『藥』,是我害死你的母親,是我!不讓他知道你被誕下,也全出自我的籌謀,是我害你們『婦』女生離數十年。」正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東方羿將行歸天之際,終於吐實他隱瞞多年的真相。

    「東方羿,原來是你作鬼!」太史侯心頭震怒,一雙虎目瞪大到像要噴出火來,若非顧及月靈犀尚抱著東方羿,他恨不得沖去扭下東方羿的腦袋。

    但見月靈犀朝他幽幽望去一眼,太史侯登時發怔,酷似憐照影薄怒的模樣,使他一股氣盈胸卻發不出,自嘆道:「若非我的自以為是,又怎會鑄下這般大錯。」

    「義父,你說的話,是真嗎?」月靈犀感懷父恩,卻不意他竟是害得親身父母生離死別的兇手,問話時雙手不禁顫抖。

    「到這時候,我還需要騙誰呢?」東方羿有氣無力地坦白招認元兇正是自己。

    「一切罪業,盡歸己身嗎?」太學主望著行將就木的東方羿,體查出那份供認背後的意義:「既知亡時無日,索『性』招認所有罪狀,把太史侯欠慮之過,也用自己的隱瞞包攬過來,拉近太史侯與月靈犀同仇敵慨之心。」

    「義父,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月靈犀深感痛切地追問著,但東方羿顯然不想給她明確答覆,說道:「靈兒,你何曾認識真正的我,正如我從不曾真正理解怎麼愛你母親。」

    「東方羿,我不需你這樣惺惺作態。」太史侯心思機敏,同樣理會得他臨終話意,但卻萬分不想在這時承情。

    「無論如何,太史侯,好好照顧靈犀!我先行一步了,九泉之下若再相逢,或許……」

    東方羿逕自斷句後,才說:「我會向你道出一聲,抱歉。」一語落下後,東方羿聲音漸歇,頭偏手冷,已沒了氣息。

    月靈犀霎時間又驚又急,連連輕搖東方羿,悲聲問道:「義父、義父。」但見氣竭功消的東方羿臉『色』迅速灰敗,確是命燈已熄,雖說東方羿臨去前招認了總總罪行,可是念及二十多年來的撫養照顧恩情,月靈犀當下紅了眼眶、雙目淚垂。

    「『射』執令已去,靈犀,節哀順變吧!我會助你『操』持後事的。」饒悲風鼓起勇氣,首次稱她「靈犀」,並表現出體貼關懷。「嗯!多謝你了,數執令。」月靈犀不冷不熱地按照禮數應對。饒悲風臉『色』迅速淡了少許,說:「份屬同僚,樂執令不必客氣。」

    而太史侯也想勸撫月靈犀,卻『插』不上話,只好在旁乾著急。

    後頭,這時方趕上的劍君十二恨領同司徒偃、央森、夜孽噬影走來,歪著頭無奈說:「都打完啦?」

    「是啊!」鬼智靈童朝著他點頭說道。

    「接下來的事,只有靠時間解決了。」太學主把太史侯、月靈犀跟饒悲風的表情收入眼簾後,喃喃說道,音量半大不小,好似自言自語,也像講給在場所有人聽。

    「學生卻不這樣認為啊!」鬼智靈童沒這樣樂觀,背對所有人,暗自用嘴型把自己的意思傳給太學主知道。

    「你的意思是?一切未完?」太學主也用傳音入密的功夫答應道。

    「太學主應該比我更明白,眼前一切,只是開端。」鬼智靈童答道。

    *********

    就在學海無涯眾人回轉後,盤據周邊山峰的陰端佛鬼手舞法器、口念咒語,被太學主打散的邪靈元氣獲得重新凝結鍛鏈,憑空浮現出一具人體,並召回以一貫之入手。

    「忠義『蕩』然,儒溺千古。從此往後,吾名……邪語淪說。」竊得東方羿畢生功力加持,經過陰端佛鬼重煉後,萬魔天指儼然又一番脫胎換骨。

    「元靈初覆、邪身不穩,收心正坐吧!邪語淪說。」陰端佛鬼叮嚀幾句,讓邪語淪說好好靜下,待他施為。

    陰端佛鬼把掌底按在邪語淪說命門『穴』,頭頂透出一縷縷白氣,運上極高明的功夫重新錘鏈。「在妖世浮屠中除了雙座外,也就佛鬼具備重造邪靈之能。」異法無天見狀思道:「全多虧他前身慈航渡練過誕登挫骨大法,才有精通這路法門。」

    異法無天、逆吾非道看陰端佛鬼此舉斷非須臾可成,便自發繼續擔任護法,守了三日三夜,每過一日,邪語淪說的精神氣『色』都又健壯幾分。

    直到第四日上,陰端佛鬼撤去搭在邪語淪說後背的手掌,說道:「大功告成,該你交出兩分生靈元氣,歸還雙座了。」

    「舍去部分生靈元氣,真不會對吾之功體造成影響嗎?」甫獲新生不久的邪語淪說對陰端佛鬼要求捐出部分生命力馬上提出質疑,畢竟連同前身萬魔天指,他是個曾死去數回的人,對薄如風中燭的生命自然多了分眷戀,格外看重保衛自身安全的一身功力。

    「除了用自己武功做後盾最為真實,其他一切俱是虛妄。」邪語淪說暗地打著如此算盤。

    在旁護法甚久的異法無天心中惱火,暗貶道:「虧他前身萬魔天指無時無刻口稱極座為魔父,如今要他稍損元氣助雙座提早煉化神獸玄牝真元,竟要三催四請。」

    畢竟事涉佛業雙身吸納玄牝元氣同時塑造肉體的進度,逆吾非道略做解釋道:「放心吧!生靈元氣不同於真氣內元,與你功力並無幹系,我等與未來之宰不屬同路,沒興趣助他擷取十三邪靈掩蓋破綻。」逆吾非道更一眼看穿邪語淪說對己身安全的不自信,末了還補充道:「只消雙座重臨,區區學海無涯,尚不足入雙座法眼,妖世浮屠更可助我等上攀一層樓,些許元氣未足可惜。」

    「這話也有理,但……」邪語淪說斜瞄遠方,說:「未來之宰同為一方邪靈霸首,雙座真會放棄利用我這區區生命力換他臣服的機會?」邪語淪說大略明白佛業雙身統合邪靈全部戰線的雄心,未來之宰正力求以十三邪靈的生命補全被海殤君擊破之死角,佛業雙身會不把握這良機嗎?

    「哼!」一直沒開口的陰端佛鬼重重地發出鄙視地鼻音。異法無天道:「佛鬼想起遭未來之宰拒絕的不快記憶羅!」陰端佛鬼冷冷回應說:「不識擡舉之輩,佛爺我代表雙座前往說降,小小邪靈也敢頑拒,合該給他吃頓苦頭。」

    「疑慮已解,可以履行你的誠意了嗎?邪語淪說。」逆吾非道說到他名字時,刻意拉高語調,暗示邪語淪說眼下好話已經說盡,切莫如陰端佛鬼所說的「不識擡舉」啊!

    「嗯!雙座賜我新生,自然需為長上效力。」邪語淪說張開右手五指,兩道青『色』異光立時飄飛入陰端佛鬼手裏。

    「算你還識時務。」陰端佛鬼老大不客氣地接下這兩道異光,並道:「好了,也該是我等回轉妖世浮屠的時候。」

    「且慢!」

    意外一句且慢,當場四名邪靈高手同時扭頭,從術法屏障後方坦然走出的發話者,正是前兩日照過面的鬼智靈童。

    「可惡的後輩人,壞我大事,他亦有份。」邪語淪說言帶怨怒道。

    「正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在下今日可是代表家師前來送帖,委由四位帶回滅境。」鬼智靈童言詞得體,邪語淪說一時難以找碴,言道:「你是代表太學主前來?」

    「非也,是我真正的師傅,邪能境之主九曲邪君。」鬼智靈童從袖裏取出一封正式書信,張手輕推送往給邪靈四大高手處。

    「原來你是邪能境的人!」異法無天眉頭略鎖說道。

    「這張帖,佛爺我代雙座收下羅!」陰端佛鬼生就六臂,信手一伸便將九曲邪君的書信納入掌裏,逆吾非道、邪語淪說俱是自高倨傲之輩,看見陰端佛鬼一副自為尊首的氣勢,雖知他能耐不凡,仍難免暗生抵觸念頭。

    「小小書信,便挑出裂痕,邪靈狡詐本『性』始終難改。」鬼智靈童暗笑得計,同時布公說道:「此信,是拜帖也是戰帖,請四位轉告佛業雙身好生備戰吧!家師總有日要為邪能五老的冤仇與佛業雙身做上一場。」

    「這般挑釁,閣下就不怕來得,歸不得嗎?」逆吾非道側身凸顯邪刀手柄,動作隱存示威意思。

    「哈!哈!」鬼智靈童乾笑兩聲,用上意識力量與四周呼應,一股無形壓『逼』轉眼間蔓延天地六合,強如陰端佛鬼跟滅度三宗亦大感吃不消,旋即又恢覆風平浪靜,讓人感覺先前那股壓『逼』真實得好沒存在感。

    「收發隨心,下能玩這手狐假虎威。」逆吾非道挖苦說道,但鬼智靈童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應說:「原本照大長老造幻師意思,是該讓四位留在苦境的,若非家師宅心仁厚,四位早是不歸人啊!」

    「那我等還要多謝九曲邪君高擡貴手羅!」異法無天冷森言道。

    「關於這點,家師的意思是不用汝等介懷了。」鬼智靈童擺出高姿態道。

    「哼!」異法無天有心給鬼智靈童一個好看,足下默運邪功,發出一片紅『潮』要絆倒他。不料她剛發勁,這股莫名壓力忽爾又臨,硬生生震得異法無天動作未施便要終止。

    「四位還請走好,恕鬼智靈童不遠送了。

    「希望你好生保重,後輩人。青山綠水,總有再會之日的。」邪語淪說知道今日再難討好,頭也不回地化光遠逸。逆吾非道、異法無天見勢不利,提腳一跺雙雙跟著邪語淪說飛離,只剩陰端佛鬼人大身慢,最後才要動身,但在他要驅身化虹時,左耳微動,猛然傳來一遍般若心經,簡短經文卻足使陰端佛鬼呆楞半晌。

    「無?礙故無有恐怖。」耳聞經上法語,一波異樣感覺沖上陰端佛鬼腦門。

    「還請前輩莫忘,遠離顛倒夢想啊!」鬼智靈童言詞裏包含了靈心術,直接將話通達入佛鬼魂魄深處。

    「夠了,」陰端佛鬼大吼一聲,身駕法輪,跟著滅度三宗同回滅境而去。

    邪靈四大高手俱離後,鬼智靈童才籲了口氣,對空說道:「師尊、太學主、三位前輩,鬼智靈童幸不辱命。」

    驀地,五道清光從暗處飛出『露』面,赫然竟是九曲邪君、太學主、號?侖、一頁書跟神無月五人。就見神無月搔了搔頭,說:「好不容易來渡假,又給我找差事。」

    「有此佳徒,邪君好福氣啊!」太學主讚許著鬼智靈童交涉才能,他連忙謙遜地說:「太學主讚謬了。」九曲邪君則應道:「往後尚須太學主多多提點才是。」

    「可惜未能一舉引得佛友慈航渡『迷』途知返。」緩緩步出的一頁書和慈航渡長年深交,對他的走火入魔深感惋惜。

    「我也退隱很久啦!要不是從梵天得知這佛業雙身居然曾暗害邪能五老,我也不會輕易出手。」九曲邪君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會輕易出手?」太學主淺聲輕笑,說:「真是違心之論啊!前幾日,不正是邪君帶上五大長老跟慕澤青、黑白郎君闖入異度魔界大殺四方,掌斃閻魔旱魃,又將襲滅天來擊落斷層嗎?」

    「總不好坐視魔『亂』天下吧!」深知未來發展的九曲邪君冒險趁火打劫,總算重創魔界元氣,使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勢必偃旗息鼓。

    「可惜一頁書身上余毒尚未全清,否則定當恭逢其盛,也不叫幾位長老大損元氣。」

    號?侖則道:「老朽不明的是,這佛業雙身真只有龍神火、神天守兩招合璧方能剿滅嗎?」一頁書點頭應是,說:「佛業雙身當年敗走深淵後,擒得滅輪創界神獸的無窮生命力重塑,當我與佛皇發現之際,為時已晚,如要消滅這雙魔頭,唯有修持九梵神印上最神妙精奧的兩招,一守一攻方能奏效。」

    「你們中原怎麼老是生出這種強到逆天的妖魔鬼怪?」神無月聽過佛業雙身的威能,大為中原連續犯劫而抱不平。

    「若非利用五老為人柱,佛業雙身怎能生擒神獸玄牝?」在鬼智靈童傳回邪靈異狀情報不久,九曲邪君在和一頁書聯系上得知佛業雙身這對魔頭後,造幻師立即暴跳如雷,講出當年邪能五老的莫名失蹤,正是出馬幫助他們的好友佛業雙身,再比對一頁書提及在玄牝失蹤處出現的五尊封印石像,五老下落可說不言可喻。

    「今朝縱虎歸山,可說無奈啊!」一頁書向來除魔衛道,放走四邪不免感嘆道:「數年前,佛業雙身藉由萬魔天指再出造禍,查知我分神潛修八部龍神火,便不斷想方設法加快出關與張羅勢力,除此四邪,他們身上的邪印反轉回到雙魔手中,勢必增快玄牝被煉化的速度。」

    「但是加了萬魔天指的生靈元氣,佛業雙身禍世之日,也將提早一年。」太學主掐指算了算,告知一頁書他所估算雙身再臨的時間。

    「偏生佛皇在這要緊時刻又告失蹤…..」和九界佛皇失去音信良久,使一頁書格外苦惱。

    「若他們真要提早一年入世,大不了我們邪能境首當其沖便是。」九曲邪君信心滿滿地說。太學主亦道:「學海無涯和邪靈這回梁子結大了,絕不會坐看群魔『亂』舞。」

    「我也急需幾個反派來東瀛拖延局勢啊!」神無月同樣表示分擔戰力意思,而號?侖雖未言語,但觀他神情便知,那日到來時絕不會少了號?侖一份,是一頁書深慰吾道不孤。

    「大戰將臨,我絕對要再更上一層樓,才能協助師尊應對。」鬼智靈童打定主意後,躬身朝太學主連拜三拜,說:「太學主,鬼智靈童在此懇求收錄門下,希望能在學海繼續鍛鏈自己。」

    「你不是已入數部了,既然已經是學海的學生,我自當一視同仁。」太學主輕輕扶起鬼智靈童,並轉頭向九曲邪君說:「令徒有心並通兩家功法,不知你這當師尊的有沒意見?」

    九曲邪君攤開兩手,說:「連我自己都學兼數家,哪好意思擋他?」

    蒼茫大地,誰主浮沈,混『亂』的戰局在結束同時,也是開端,佛業雙身再現之日未到,江湖紛『亂』亦未有一日平息,又有幾人可預見,魔界即將刮起的風暴,一個超越襲滅天來的繼承死神之人竟可單手把斷層從異次元中拉出接合,而他索討的代價,更是恐怖災難的重頭戲。

    「人類啊!莫再『逼』我舍棄天地。」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16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一話 西佛國血案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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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冷風寒,月光透過樹杈灑下,映得道邊野草一片銀亮;荒郊林內,一名道裝打扮的中年人,身著寬袍白袖、手持一桿拂塵,背著一口樣式古樸的寶劍,赫然就是道門名器古塵,其身份自不消說,乃是三教頂峰中的劍子仙跡。

    劍子仙跡走動間悄無風聲,按照約定來到昔日西佛國的邊關,約在他背後十步之遙,另有兩人正施展輕功追上,走在先頭者,是一名?髯大漢,緊隨其後的布衣客,嘴邊長了兩撇八字胡,在劍子仙跡停下腳步後,兩人亦止住,在後面的那人故作氣喘籲籲地說:「雖說我這個人一向好說話,但劍子你一聲不吭,手指招一下便要我們倆跟你來,會不會太超過?」

    「耶!杜一葦賢兄,劍子就是明知你一向古道熱腸、俠義為懷,才了解要找你幫忙,根本不用多說。」

    「換言之,我還要感謝你對老杜存有那麼好的印象羅!」杜一葦假裝拱手稱謝,劍子仙跡得寸進尺地說:「憑你我交情,不用如此客氣。」

    「藍英!你都沒什麼話要說嗎?」杜一葦扭頭看向受到魚池之殃,一起被劍子拐來的藍英,示意要他說點話。

    藍英搖了搖頭,說:「我多講多錯的,沈默是金吧!」

    「唉!就算老杜今天生意失敗,被人賣了還順便幫忙算帳吧!劍子,你這樣急著叫我們來,究竟何事?」

    劍子仙跡手指懸在邊關城墻上的匾額,說道:「為打探西佛國被滅之事而來。」

    「西佛國?嗯!七相、八識,問俠峰上的老朋友。」聽劍子提及西佛國,杜一葦驀地想起當初在問俠峰上曾結識這兩名西佛國的上師。

    「三個月前,西佛國忽遭大劫,全國上下悉數慘亡,除了當時在北辰王朝弘法的小活佛與幾名護法,無人幸免於難,人間佛國頓化鬼城……」劍子仙跡尚未講完,藍英便『插』嘴說:「這麼殘忍!」而杜一葦則是註意到另件事,問說:「可有人先來探過了?」

    劍子點頭應是,說:「阿?梨之首莫松罕與與北辰王朝的天都綬衣使、評劍官跟惠王府的高手玉界尺四人在兩個月前曾來此進行查探。」

    「有結果嗎?」藍英問道。

    「下落不明,只知道目下西佛國全境已陷入一片邪異的黑霧之中。」劍子仙跡直接了當地答道。藍英輕聳肩膀,朝邊關上的黑霧釋出一道劍氣試探,劍氣帶有輕風但卻動搖不了那有如固體的黑霧,劍氣就像遇上一堵爛泥墻,深陷進去便無蹤跡。

    「果然奇怪,劍氣竟吹不動這團黑霧。」藍英『摸』著下巴不解說道。

    「那與你劍子何幹?」杜一葦才不理黑霧如何,只是不太明白這事怎會連道門的劍子也來攪和。

    劍子仙跡無奈應道:「西佛國小活佛請人通傳中原佛界,表示西佛國內鎮壓一種名喚邪兵衛的詭異力量,希望中原伸出援手,不料正逢佛劍遠走至極西帶領殘余嗜血者進行大遷移,我劍子仙跡身為佛劍的至交、七相、八識的舊友,便讓非循阿?梨賴上,請我一定要伸出援手。」

    「所以你就順便禍水東引,把老杜我也找來!」

    「放心吧!你不是唯一一個。」劍子仙跡這話好像是要安慰杜一葦,但杜一葦聽來總有上了賊船的感覺。

    「又有人來!」杜一葦精通意識能力,一有人接近他領域範圍,立時有所察覺。劍子仙跡道:「應該是其他要一起探查的人來了。」

    忽然從北方急急掠來四條人影,當首的是一名灰髯老翁,樣子十分剛正,他年事雖高,但雙目炯炯有神,他身旁還有三人,一人手提長槍、樣子頗為普通,另一人則虎目鷹眉、衣裝僧俗難辨,但太陽『穴』高高鼓起,足見修為不差,最後一人便是去請佛劍分說幫忙的阿?梨非循。為首四人之後兩百尺,還有五十名尋常兵士正趕路跟來。

    「前面那位可是劍子先生!」灰髯老翁抱拳問道,劍子仙跡也不否認,應道:「正是在下,閣下便是北辰王朝的鐵常奐將軍嗎?」

    「事關北辰基業,本應先來等候,卻反讓三位久等了。」鐵常奐一聲告罪,隨後向劍子仙跡介紹隨己同來的兩人,指著提槍者言道:「這位是我北辰王朝的近衛軍總教頭赤封揚,那位是西佛國護佛者,嵩馬狄。」

    劍子仙跡亦簡單介紹杜一葦跟藍英是自己朋友,這回都是同來查探西佛國謎案的幫手。

    「只剩萬聖巖跟須彌如來藏的高僧未至了。」鐵常奐乃是北辰王朝今回負責總聯絡人手調查的領導人,清楚所有人員名單。在旁的杜一葦跟藍英聽聞這次的調查連中原佛門至高聖地都勞動請來,不免有些詫異。

    其實也不奇怪,畢竟鎏法天宮關乎北辰皇家龍脈,西佛國被滅不只牽連到邪兵衛是否在『亂』世間,也存在動搖王朝國運的可能『性』,自當慎之又慎,在減低損失的前提下,發動北辰王朝與西佛國全部人脈廣邀助力。

    中原、北辰兩撥六人,等不到半刻,便聽見腳步急馳聲響,劍子仙跡擡頭一看,就見到四名穿著中原袈裟僧人由遠而近奔來。

    鐵常奐朗聲問道:「可是萬聖巖的高僧法駕光臨?」

    四僧遠遠便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等來遲一步,還請諸位原宥。」四僧正是萬聖巖派來相助的禦法、執律、印誡、諦心四名武僧。

    鐵常奐添為今朝聯絡人,頷首道:「不遲、不遲。」也在此時,北辰王朝的五十名普通士兵才與眾人匯聚,印誡瞧得眉頭糾結,言道:「鐵施主,這等危境,貴國派遣五十名尋常士兵前來,似乎不妥!」

    「總是人多好辦事。」鐵常奐簡短應答,實則王朝內部的想法是一旦這第二批探查的高手出事時,可以讓五十名士兵散開逃跑將信息傳回王朝,至於這五十人的生死就全看天命,但這等罔顧士兵『性』命的主意,自然不能宣之於口。

    鐵常奐道:「既然四位高僧亦至,我們也該準備進入了,今朝定要弄清西佛國血案的真相。」當下一馬行前,邁開步子踏進滿被黑霧籠罩的邊關,進入昔日西佛國境內。

    「且慢!」劍子仙跡喊住鐵常奐,說道:「鐵將軍請稍待,這片黑霧伸手不見五指,若我等這樣進去,定然不妙,何不先讓高人出手。」劍子說話同時眼光不住飄向一旁的杜一葦,他立即抱額想道:「我就知道劍子不會讓我輕松!」

    鐵常奐知機地欠身拜托:「杜先生,有勞閣下除去這片黑霧,方便我等查探此案。」藍英附和道:「是啊!杜一葦,除掉黑霧,總比讓我們在黑暗中白白被人偷襲要好。」

    「好啦!好啦!誰叫我這個人一向好說話!」杜一葦右手三指並成錐形,喝道:「虛無歸無。」一圈透明白光以圓形輻『射』開來,打在邊關的黑霧上,將正前方的黑霧驅散一大塊,強行用意識能力開道。

    鐵常奐看杜一葦能夠驅散這片詭譎的黑霧,讚揚道:「先生大才,就不知這黑霧究竟是何物?可是小活佛口中的邪兵衛?」

    諦心曾在萬聖巖讀過有關邪兵衛的記載,說道:「邪兵衛可化絕地險境,確實有可能。」但杜一葦卻不認同地說:「非也!非也!這是邪能術法所形成的屏障,並非你們說的邪兵衛。」

    聽是邪能術法,在場眾人無不臉『色』凝重,想說當年與天妖一戰後,邪能境已絕跡江湖年余,怎麼突然又跟西佛國的血案扯上關系,若真是九曲邪君下的毒手,著實非同小可。

    「邪能術法流傳頗廣,倒非一定跟邪能境有幹連,是與不是,唯有親眼見證方能明白。」劍子仙跡曾與九曲邪君有過接觸,覺得他不像會幹出這等慘絕人寰的血案。

    「劍子先生說得對,事實如何,只有親眼見證才能明白,一同進入西佛國吧!」鐵常奐認同劍子仙跡的說法,大略安排行走陣式後以求照應後,便招呼入內。

    劍子仙跡與杜一葦排在陣式正中,方便呼應四面八方的情況,正好給了劍子詳加追問的機會,低下頭湊近杜一葦耳邊問道:「你不只發現這黑霧是由邪能術法所構成吧?」

    「嗯!」杜一葦沈『吟』一聲,應道:「三股邪源,最深處的一波強大異常又深不可測,最接近我們的邪源與我同樣,是一名意識能力者。」

    「這回的麻煩,十分棘手啊!」劍子仙跡心知前方困難重重,向杜一葦問道::「前面是龍潭虎『穴』,有興趣走一趟嗎?」

    「來都來了,忙也幫過了,想退出也沒門了,現在問已經沒意義,該想的是如何保住這群人。」杜一葦說得沒錯,面對前方的難關,保護身旁這些武功平常的人才是最困難的事。

    就在往昔封印邪兵衛的閻浮提洞中,有個身穿黑『色』法袍的男子在一方平台上攤放好一具烙有咒法的骨骸,身旁四周充斥純正至極的暗黑能量,他緩緩舉起左手,低聲念道:「鑄鐵手。」掌心散放深紅光澤,化運邪兵衛的能量,握拳當成榔頭,一下又一下敲打骨骸重新鍛造,並將邪兵衛的力量一點一滴深深註入骨髓裏。

    正在他努力工作時,一道迅猛強風掃進閻浮提洞,同時帶來遭受入侵的情報。黑衣男子不耐煩地說:「既然來了,便好生招待,這點小事還要多說嗎?」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19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話 意外的人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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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深無聲,冒夜闖進西佛國的劍子仙跡等人在非循引領下一路西行往昔日封印著邪兵衛的閻浮提洞前進,一行七十余人為防驚動雌伏暗處的敵人,眾人無不步伐放慢。

    領頭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卻人事已非,負責引路的阿?梨非循心下惻然,想道:「往日三百阿?梨、無數僧侶同頌經法,何等莊嚴慈聖,如今佛門理想法國竟淪為至斯……」

    非循一陣心痛,正是剎時神分,乍聞天響一記雷霆,轟隆作響,雷走之際四周風急,先前讓杜一葦用意識能力驅散的黑霧猛然再聚。

    「不妙!」劍子仙跡反手一掌「道威鎮天」,杜一葦立即出招配合,再度使出意識能力直接沖擊黑霧,與之同時慘叫聲四起,待劍子與杜一葦好不容易把聚攏的黑霧二度打散開,走在最前的非循已不見人影。

    「鐵將軍,清點人數。」劍子發覺非循失蹤後,聯想至那幾聲慘叫,心想敵人的偷襲規模定不止鎖定非循一人。鐵常奐心同此理,馬上回頭察看帶來的兵馬,一細點後果然少了十五人。

    「未接仗、先折將,老夫有愧軍士親人。」鐵常奐心中連叫慚愧,若非他未能力阻幾位王爺的主意,這些兵士也不用白白犧牲。

    「這種都是武林高手在處理的場面,怎麼派些武功不太行的士兵來?」藍英心直口快,倒讓鐵常奐又嘆一聲,便由赤封揚出聲應道:「王朝決策,豈容外人置喙!」

    藍英聽他語氣不善,還想再變,杜一葦立即拉住他的衣袖,說道:「什麼時候了,別再做口舌之爭,專心應付敵人才是。」

    「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杜一葦,勞你再用意識能力探一探,方那陣雷,我感覺另有古怪!」劍子沈聲說出他的疑問。

    杜一葦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意識能力朝四面八方蔓延出去搜索,登時臉『色』巨變,說道:「不好,有另一名意識能力者在,此人不在我之下,他掩蓋了我的搜索範圍。」

    「術法與意識能力,正是絕妙的搭配,任由我等驅散黑霧,再隨時招霧奇襲,好一條殺人妙計。」劍子仙跡看透對方的布陣,只可恨自己對術法一道了解有限,更想不到對方也有足跟杜一葦抗衡的意識能力者。

    「排成方圓陣吧!」鐵常奐說出一個兵法中常用的陣勢,言道:「方圓陣最善防守,足以應對各個方向的攻擊,減少被攻擊的突然『性』。」

    「鐵將軍之言可行。」劍子仙跡點頭認同鐵常奐的安排,讓他把人以自己為中心圍成一個圈。就在同時,四周傳出淒厲怪叫,呼地從東西南北四方各飛來一團大物,直往甫成形的方圓陣撞來。

    萬聖巖四僧聽聲辨位,認清方向後,一人鎖定一個,飛足上躍,伸出雙手托住那撞來的事物。四僧抓住那物後定睛一瞧,赫然發現手中的東西都是一具?體,看他們身上衣著,都是剛剛失蹤的北辰兵士。

    橫生之變,令武功、膽『色』都比武林高手遜『色』不少的士兵們心起慌『亂』,令結成不久的方圓陣根本穩定不下來。

    「敵人將再度襲擊。」劍子仙跡心智靈敏,立時料到對方就是營造出這等場景,再施偷襲,大喝道:「眾人小心。」

    一言剛畢,四面黑霧已生變化,朝著中間的劍子仙跡一行人湧來,即將再度遮蔽他們的視線。

    「杜一葦!」劍子臨危之際喊了他一聲,杜一葦知機地施展意識能力道:「地氣匯三昧,防。」既然對方出手定然猜說自己會向黑霧進行驅散動作,並以此做出防範,所以杜一葦迅速變通,乾脆放棄對黑霧施為,轉向把意識能力投入地底,立起幾面厚實的土墻,讓偷襲的敵人「碰壁」。

    「劍之玄。」劍子仙跡聳肩祭出背後古塵,寶劍清光沖天,在劍子以氣淩禦下,沿著杜一葦制出的土墻繞圈穿刺。

    在土墻中的眾人先聽見碰地幾聲,然後又聞一下低聲悶哼,兩下聲響幾近同時,劍子仙跡左足一點,躍出土墻防壁,向著古塵所在方位而去,言道:「讓我看看是哪路人馬在裝神弄鬼。」劍子仙跡伸手一抓,一手握住古塵劍柄,另一手按住受傷者的肩頭。

    黑霧之中,驀地又有一道掌氣破風而來,擺明是要圍魏救趙,『逼』劍子仙跡松手放開被擒之人。

    「豈能讓你如願。」劍子仙跡應變地奇快無倫,左手繼續抓實敵人肩膀,右手一把倒抽將古塵從對方體內拔出,揮劍接下那道掌氣,劍子仙跡早有預備,一接掌力,雙足向後弓彈,杜一葦立即撤下防衛的土墻,對身邊的幾名同伴,喝道:「替劍子掩護。」言語甫落,藍英跟鐵常奐雙雙連發劍氣朝四周『射』出,赤封揚亦縱身舞槍接應劍子。

    「好個劍子仙跡。」黑霧之中,一個沈厚男聲,一語即歇。

    「比不上閣下藏頭掩尾的功力。」劍子仙跡故意使個激將法,但顯然對方並未中計,好一會都沒再搭聲。因此劍子只好把註意力轉回落在自己手中的這名俘虜。

    「這位兄台,你好啊!請問貴姓大名?」劍子仙跡選用最單刀直入的方法去問。這人立即別過臉去不回答,而一旁的赤封揚道:「劍子先生,讓我來吧!這種惡徒,就是需要好好刑求拷問才行。」

    「哈!前輩帳下哪有貪生怕死之輩。」這人口頭話說得相當漂亮,但劍子仙跡閱人無數,一看他眼珠直轉,已經料得其『性』三分,緩緩『摸』著下巴,說道:「看來刑求確實是個好方法。」手指輕點杜一葦,示意要他接話。

    「何必這樣呢?太殘忍了吧!還有出家人在旁邊啊!」杜一葦接獲暗示,由考慮到萬聖巖的四名僧人這點談起,表示怎能讓他們目睹血肉模糊的拷問過程,提出一個點子道:「讓藍英把他的頭顱劈開一條縫,由老杜用意識能力探進他的腦神經去搜索記憶便成,只是他會有點痛罷了。」

    「有一點痛!」藍英率先表示對好友的不信任,說道:「是非常痛才對吧!」

    杜一葦抓抓自己最得意的兩撇胡子,說道:「只不過跟拿鋸子去剖開顱骨後再用鋼釘刺腦差不多而已,應該還好。」

    「而且還有鬧出人命的可能,不過……確實不會弄得一片血肉模糊,杜一葦的方法很有考慮價值。」劍子仙跡接話說道。

    「不管你們說些什麼,我都不會透『露』半點有關龍子的事,龍子一定會來救我的。」本來不怕的這人都被劍子他們的態度弄得心裏『毛』『毛』,不自覺透『露』出背後上司的稱號。

    鐵常奐疑道:「龍子?陌生的名號。」萬聖巖四僧中的印誡言道:「過去曾聽說魔界有名為九龍子的戰將,但早已全數身亡,而且他們的修為也十分平常。」

    「反正已經說兩個字了,橫豎都是死,你就行行好順便把全名講完吧!你時間不多,快點講啊!」劍子仙跡追問道。

    「你……你什麼意思?」這人被劍子仙跡的奇怪態度搞得莫名其妙。藍英附會道:「是啊!劍子,你說他時間不多,此言怎講?」

    劍子仙跡擡頭望向剛才發來掌氣的方向說:「依照慣例,為殺人滅口,他那心黑手毒的前輩,一定又會發一道掌氣來將他格斃,以防被我們探出虛實。」

    「你猜錯了。」半空翻下一道老邁身影,落地後就屈膝蹲在地上,對劍子仙跡的猜測大加駁斥:「依照龍子的習慣,他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手下,很快便會大舉來攻。」

    突然出現陌生人影、陌生口音,鐵常奐與杜一葦等人紛紛嚴加戒備,手中武器全都拔出,唯有劍子仙跡認識這名老者,侃侃談道:「看來你對這個神秘的龍子很熟悉啊!」

    「造幻師。」雖只是戰場上匆匆數面之緣,劍子仙跡依舊認得眼前人乃邪能境首席長老造幻師鬼忌神懺,聯想起杜一葦曾言這黑霧是邪能術法所構成,便問道:「敢問一聲,這位我們從沒聽過的龍子跟你們邪能境有關嗎?」

    造幻師毫不顧忌地點頭說:「是啊!難怪你們沒聽過,這三只屍位素餐的長老長年藏形匿影,不顯山不顯水,若非他們弄出這偌大動靜,邪君也一直沒打算收編他們三人。」

    造幻師眼神轉銳,言道:「先洗劫邪帝日慟尊以前在黑霧森林的實驗室,接著進菩提界挖?扒走龍?髯的修羅手、又到苗疆刨開沐流塵的墳盜?,最後殺光整個西佛國,真不知他們想幹啥?」

    「我很好奇啊!龍子、嘲風。」說到這句時,造幻師故意加重內力,把聲音送出遠遠。

    聲音到處,由術法幻變的黑霧全被撤下,一陣風行雷嘯後,劍子等人四周出現五個人,湛藍霹靂照亮當中為首者的嚴肅臉龐,他身高八尺二,全身橫練如生龍鱗,兩眼透出狂殺氣勢,手中握著一柄長有丈八的鋼槊。

    「這個人,是意識能力者,不明他的能力前,千萬小心。」杜一葦出言提醒同伴。

    「自動收了術法,算你識相。」造幻師掏著耳朵,滿臉不在意般。

    「在你面前,這種小伎倆不過遊戲。」龍子嘲風頓了一頓,續道:「所以……在我面前,也別掩蓋自己的緊張,師兄……鬼忌神懺……」

    閻浮提洞中,身穿黑『色』法袍的男子正抽出修羅手裏的骨頭,好換給平台上的骨骸,然後兩根指頭像鉗子般一下又一下捏合修羅手跟他的新主人。

    「麻煩的工作、麻煩的人。」男子把散在空中的邪兵衛又用鑄鐵手取下一些填充進新接合的手臂與骨骸,並發覺到造幻師的降臨。

    「在我完成工作之前,不容任何人打擾,連他不例外。」男子幽暗的聲音直送出千裏外讓龍子嘲風知曉。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22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三話 龍子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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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龍子嘲風究竟是何種人物?」聽他用「師兄」稱呼造幻師,眾人無不詫異,劍子仙跡率先問出所有人的心頭疑『惑』。

    造幻師一手托著頭,簡單地解釋:「我師傅,創邪五老之首虛耗殘歡的獨子,他被叫作龍子,是表示身分尊貴之意。」

    龍子嘲風桀桀笑道:「尊貴二字出於你口,我可受不起啊!」說話同時,每字落下皆引起在場中人心跳一拍,正常的心跳突然被牽動生『亂』,使人難受至極。唯有劍子仙跡內力高深,收縮真氣早一步調舒經脈,免受此害。

    此言說完,眾人心悸未?,龍子嘲風口中依然念念有詞,雖無聲響,卻使所有人的心臟跳動節奏持續淩『亂』,各自負上些許內傷。

    明白是龍子嘲風在作怪,劍子仙跡手握古塵,雙眼直盯他周身上下,欲尋他破綻,心想:「不先破他這怪異功夫,沒法打。」這時造幻師扭頭看向劍子,左手輕搖,要他別動。

    「造幻師有辦法。」劍子仙跡想說造幻師會解決,就沒把古塵拔出鞘。而是先看他要如何處理。

    「龍、子、嘲……」看見劍子仙跡沒將劍拔出,造幻師立即手捏印訣,沈聲喝出對手姓名前三字,龍子嘲風雄軀劇震,小退半步,立時阻斷他繼續擾『亂』眾人心跳的怪異招數。「造幻師,你真想對我使用邪魘咒靈殺嗎?」龍子嘲風冷冷說道。

    「不這樣做,你會停下這招無聲悲嚎嗎?」造幻師正面迎向龍子嘲風的目光,卻又對背後的劍子仙跡、杜一葦等人說:「剛還來不及說,龍子他的意識能力是控制聲波,當年憑這手功夫加上一身武學術法,在邪主之爭時以一招之差敗給日慟尊。」

    「是啊!邪主之爭,真是久遠的記憶,如今的邪能境卻全被一些外人占據了,造幻師你真能忍受嗎?」龍子嘲風言下之意,對現今九曲邪君統治邪能境的現況是大為不滿。

    「原來如此,就跟中無小子猜測的一樣,你們果然意圖反叛。」造幻師眼神犀利地看著龍子嘲風,說道:「這些小動作,就是你們為推翻邪君做的準備嗎?」

    造幻師眼光瞟過龍子嘲風帶來的人馬,點名說道:「木傀儡、邪凈孽世雄……」這兩人都是龍子嘲風指點的後輩,木傀儡一身青衣,肩上扛著一根木桿,桿頭掛了一個小木人;而邪凈孽世雄則是帶著一張大花臉,有如京戲中的凈角,兩人都有種說不出的詭秘。

    造幻師看向最後穿著朱紅『色』官袍的兩人,皺眉說道:「居然還有文判賞三載、武判勾七魄,你們倆不跟著自己座師,跑來跟龍子嘲風攪和什麼?」

    立在龍子左後的勾七魂欠身行禮,恭聲對造幻師說道:「啟稟大長老,正是座師所命,不能不遵。」造幻師不急追究,又道:「再加上被劍子仙跡抓住的土蜘蛛西門八足。龍子,你的手下傾巢而出了,但離推翻邪君政權,仍有大段距離啊!」

    劍子仙跡深有同感地說:「單說邪君當下實力,你們要達成這目標,確實困難。」

    「哈!西佛國的覆滅已步入計畫的最後一環,造幻師,你們發覺得太晚了,邪能境變天的時刻,即將來到,也無法阻止了。」龍子嘲風出聲諷刺著造幻師的慢來。

    「你們的目標是邪兵衛!卻連整個西佛國都不放過。」嵩馬狄一直都保持沈默態度,但身為護佛者,親耳聽見對方自承消滅了西佛國,哪能繼續沈默。

    嵩馬狄人隨聲上,腰間的佛門法器正見直刺龍子嘲風,他這劍走勢有如烈火燎原,的確不凡,可惜龍子嘲風更是火焰無法吞噬的疾風厲雷,其手中長槊一個斜挑,便止住嵩馬狄的刺擊,余力更震得狄手臂酸麻,粗重的長槊靈動如蛇乘機捅向嵩馬狄咽喉。

    長槊來勢又快又猛,正當嵩馬狄閃避不及閉目等死時,一人快步大喝:「護佛者,我來助你。」身為北辰王朝總教的赤封揚及時挺槍助戰,腳步畫圓藉扭腰施力揮槍橫掃,堪堪抵住長槊,使刺擊方向偏左兩寸,使嵩馬狄逃過一劫。

    龍子嘲風冷笑道:「又來個無辜送死之輩。」他將長槊橫擺作勢要掃開赤封揚,嵩馬狄手中正見趕忙由上往下跟赤封揚的槍兩下扣住龍子嘲風的長槊。

    龍子嘲風笑容依舊,嘴角斜揚充滿不屑,劍子仙跡覺得有異,喊道:「我來接應,你們兩人撒手。」聲止劍出,劍子仙跡以拂塵駕馭古塵飛刺龍子嘲風雙目,但他依然不以為意,笑道:「晚了。」

    龍子嘲風松開執著柄尾的左手隨勢拍下,喝道:「四方共鳴。」

    「是意識能力,他想……」杜一葦同為此道行家,看出龍子圖謀,立時創出兩道重壓分從上下撲往龍子嘲風,可惜終究晚了片刻,正面夾住其長槊的赤封揚跟嵩馬狄已經被槊上引發的龐然聲響震飛,血濺四步,劍子仙跡亦不好受,受到猛烈音波轟昏,當廠從半空摔下,還好造幻師適時出手,托住他的身子,才未造成重傷。

    藍英奔向飛得較遠的赤封揚,待接住赤封揚時,才發覺他給轟得五臟破裂,人已斷氣。萬聖嚴的四名僧人則合力接下重傷的嵩馬狄,若非杜一葦有出招抵銷部分聲波,恐怕嵩馬狄將跟赤封揚同一命運。

    龍子嘲風麾下的木傀儡相準時機,像是拋釣魚竿一樣,把扛在肩上的小木人遠遠甩飛出去,木人仿若有生命般,觸地後又彈起,抓住先前被劍子所擒的西門八足手臂。

    「弁天之邪、化地之能、人木相易。」木傀儡口誦咒法,仍在鐵常奐監視下的西門八足登時被憑空傳送回木傀儡的木桿旁邊,原地只剩下一個木人偶。

    「怎能讓你逃脫,鐵心一念。」鐵常奐不甘俘虜被救,抽出寶劍向前挺刺,但邪凈孽世雄卻不給他機會,身若閃電暴起,手指在臉頰上一劃,五顏六『色』的臉譜脫離臉龐,化成一道帶著面具的巨碩邪靈打散鐵常奐的劍氣,五指如鉤伸去要抓他天靈蓋。

    「這是……」鐵常奐雖久經戰陣,但何曾見過這等詭奇秘術,當下楞住不知該怎樣抵禦才好。

    「老頭,閃開。」剛救下劍子仙跡的造幻師出聲叫鐵常奐讓一讓,彈指『射』出道水箭,巨碩邪靈方觸及水箭,登時有如被混入水中的顏料暈散開來,消彌於無形。

    「鬼顏蝕,不過如此。」造幻師喊破邪凈孽世雄所用的術法名稱,「倒是你的槊……」造幻師指著龍子嘲風造成一死兩傷的長槊,言道:「還有這種用法,難怪你要換使這笨重家夥。」

    龍子嘲風這一下大出造幻師意料之外,但他很快便看透個中玄機,原來龍子嘲風這拍並非直接傷敵,而是制造出聲波震『蕩』,他慣用的長槊看似厚重,實則內是空心,長柄上留有數處空洞,使整支槊與簫、笛一類的管樂器相類,當他用意識能力造出聲波後,立時透過長槊產生激烈共鳴,無差別轟擊靠近長槊周邊的敵人。

    閻浮提洞中,身穿黑『色』法袍的男子把手下搜羅來的各種毒蟲異物,如雙頭血蜥、斑蟾、八足蜈蚣、金勾飛?跟蝕體血虻等置入一個大銅缸裏,任其互相殘殺、吸食彼此毒『液』,他看著缸內血腥的殺戮,說道:「利用煉蠱之法,殺生養生,取出勝者改換體質成人身,每次勝者皆不相同,難怪邪帝能創出變化萬千的蟲族。」

    男子將手探入缸裏,不用任何保護便將得勝後洋洋自滿的一尾八足蜈蚣撈出,放置於骨骸上反掌拍死,把新煉成的蠱靈註入骨骸中,言道:「第十三只了。」在他身後,還有五口銅缸 本帖最後由 homeroomchen 於 2019-9-25 17:23 編輯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33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四話 退敵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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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師兄點名要看我的槊……」在造幻師看出長槊玄虛後,龍子嘲風挺起長槊,趁造幻師一守橫托劍子之際,如旋風般舞『蕩』,只見長槊在他手中宛若變成一陣龍卷風,從四面八方包圍造幻師,猛喝出聲:「就讓你看。」

    龍子嘲風持槊『插』戳來,造幻師想也不想,托大地一手抓劍子,飛身踢出連環腳,直闖進暴風中心裏,一腳踹歪長槊準頭。

    「師兄果然藝高人膽大。」龍子嘲風讚許一聲,右手將長槊挽了個花,重新蓄力往造幻師小腹紮去,他不太認為造幻師會舍命保護劍子,要用攻擊劍子行聲東擊西之策,恐怕反倒賣個空門給對手,所以全力猛攻造幻師。

    不料造幻師竟有憑空借力之能,兩腳虛蹬即沖高兩尺,造幻師腳一拐、步一踏,居然附在龍子嘲風的長槊尖頭,足下湧泉『穴』生出偌大吸力,穩健地攝在尖端如履平地。

    「對不住啊!當師兄的絕非故意重演當初日慟尊破解你這招的方式,只是這招確實很好用而已。」造幻師聲稱並不是故意,但旁觀的鐵常奐與杜一葦等人一瞧他的表情,均是心想:「你明明是故意的。」

    「師兄,你若真以為這路老招數還能壓制我,那可錯大了!」龍子嘲風擡起左手猛拍槊尾,用意識能力制造的聲波再度跟長槊共鳴……

    「造幻師,小心!」看到龍子嘲風再度利用共鳴聲波傷人,杜一葦急忙施展意識能力與之相抗,保護造幻師跟在他手裏的老友劍子仙跡。

    「這還用不著你,老杜。」造幻師大剌剌地直接叫杜一葦「老杜」,並道:「龍子啊!當年你老爹、我師傅就說過了,你為人太愛炫耀也太過沖動啦!」

    造幻師左腳施力一壓,兩道氣勁由足底竄入槊中,登時堵住聲波的共鳴管道。呼地一聲後,龍子嘲風意欲重傷敵手的聲波悶響過便止,更未產生足以把人打成重傷的音波沖擊。

    「怎會如此?」龍子嘲風雙眉擰成一團,不解自己引以為傲的意識能力與武器搭配攻擊何以突然失效。

    只見立身槊上的造幻師手比自己雙足,誇張笑道:「哈……哈……我先從腳下送兩道真氣塞滿你槊裏的空洞,就讓你的能力作廢啦!你以為我真只懂依樣畫葫蘆嗎?」

    「實在不能小覷師兄啊!」龍子嘲風反應迅速,左手舉起便朝造幻師發出掌氣,喝道:「冥河怒決。」他掌心中冒出團黝黑水氣,隨著龍子手勢,化作一股滾滾洪流沖向造幻師面門。

    「造幻師若退,勢必無法繼續防堵聲波共鳴,但若不避這掌,他這時一手還抓著劍子,不利運功抵禦,非給正面打中,屆時非重傷不可,他有何能為應變呢?」杜一葦眼觀戰況,心裏好奇地猜想。

    造幻師很快就揭盅,他當著所有人面前,向前一甩,把劍子仙跡朝龍子嘲風的掌氣丟了出去……

    「劍子……」死心眼的藍英見造幻師拿劍子仙跡當盾牌來使,心頭慌急,便要發力跳去救人,未料才剛跨出一步,就讓杜一葦按住肩膀,說:「不急,劍子沒那麼容易就身亡。」

    「還是好友了解我啊!天下無雙。」劍子仙跡的聲音驀地傳出,人在半空中的劍子手握古塵,揮劍俯沖斬開龍子嘲風急促間發出的掌氣,劍鋒直指龍子上申五處大『穴』。

    原來劍子仙跡先前竟是裝昏,劍子本存誘敵之心,正好為造幻師將計就計,助劍子仙跡在近距離揮劍奇襲敵手,殺了龍子嘲風一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時,劍風已壟罩四周生門,而且槊上還站了個造幻師,使他無法靈活揮動長槊應戰。

    身陷如此險境,龍子嘲風決心再展絕學自救,深吸一口氣,小腹縮起,胸膛鼓脹,化運丹田真氣於口腔……

    「龍嘯百裏驚變。」蜃龍千載沈睡,怒嘯百裏驚覺,只因……龍『吟』風雲變,龍子嘲風初現潛修千年成果,劍子仙跡被迫轉攻為守仗劍橫架,但如風如雷的龍『吟』震波仍使古塵劍不住晃動,劍子仙跡短時間內無法完全接住給轟得飛退。

    造幻師身立槊尖,眼見劍子被震退接近,隨即雙掌上承,貼在劍子仙跡後背,說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一言甫休,造幻師便將自己的真氣渡入劍子任督二脈,雙雙落下龍子長槊,但結合兩人內力後總算把這聲夾雜深厚內力的吼聲化消。

    見得龍子嘲風一聲吼畢,臉『色』瞬轉煞白,顯是大耗內力,劍子仙跡趁機提劍再攻,道:「今日,古塵為西佛國無數冤魂而斬。」

    「那這麼容易叫你所敗。」龍子嘲風回身挺起長槊朝古塵劍硬磕,兩件兵器初次交會,激出點點星火,劍子仙跡也不示弱,一輪六劍,招招攻向龍子要害。

    龍子嘲風死命舞槊硬接下劍子仙跡每一劍,頓時碰擊之聲大作,但龍子嘲風所用長槊畢竟是凡鐵,每接受古塵一擊,便崩出一條裂痕,六招過後,砰地一聲由長槊中間濺出數點星光,已讓劍子仙跡在槊身劈開一道缺口。

    「龍子,敗象既現,乖乖認輸來。」造幻師有心生擒龍子嘲風,配合劍子仙跡的攻勢,打出一記「冥化心掌」,預估把龍子嘲風打個四腳朝天,再行綁縛。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啊!造幻師。」龍子嘲風雙手扭起長槊,硬生生把從槊身缺口把一桿長槊折成兩段,把槊頭、槊尾分別擲出回打造幻師左肩跟劍子仙跡腋下,使他們追擊的速度緩上一緩。

    與之同時,他麾下的木傀儡也把木人拋向龍子嘲風,喊道:「前輩!」

    龍子嘲風接住木人,木傀儡立時發動「人木相易」的術法,把龍子嘲風轉移至自己身後。

    「劍子仙跡、造幻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龍子嘲風很快會來跟你們討回這場失敗的恥辱。」聲未息、人已不見,龍子嘲風的五名手下合力施術,一行人於傾刻間退入黑霧中,肉眼萬難辨識其方向位置,只能隱約聽聞喃喃念咒聲,使黑霧又生奇妙變化,若實若虛圍住造幻師與劍子等人。

    「這一戰,勝得僥幸啊!」『逼』退龍子嘲風後,劍子仙跡不由得發出感慨,因為若論根基武學,龍子嘲風與造幻師、劍子仙跡不過相差仿佛,兼之身懷奇幻莫測的意識能力,若是單打獨鬥絕無法勝得輕松,所幸有造幻師及時援手,才能反過來將對手重創。

    鐵常奐則拱手向造幻師道謝:「今回多謝先生相助,鐵常奐不勝感激。」

    造幻師歪著嘴,不太高興,因為他的本意並非來救助這批人,言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而已。」他別過臉對劍子仙跡說:「麻煩你,把這些人都帶出去吧!少來送死了。」「嗯……」造幻師的態度讓劍子仙跡覺得不妥,一時沈『吟』未決。

    「最高指導者頒下法旨,今朝不把西佛國血案查明,斷不言退。」印誡代表萬聖嚴四僧聲明要將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杜一葦更一針見血地說:「老造幻,你這話讓我感覺,你在害怕喔!」剛才造幻師叫他老杜,這時他就反敬一聲「老造幻」,同時點出造幻師的警惕。

    「老杜說得不錯。」劍子仙跡點頭認同杜一葦想法,言道:「造幻師,大家都那麼熟了,有麻煩就要講,一五一十告訴我們這些人的背景吧!」劍子仙跡擺明想從造幻師口中套出龍子嘲風及其他行兇者的具體情報。

    「劍子仙跡,我們有那麼熟嗎?少『亂』套近乎。」造幻師嘟囔幾句,說道:「龍子嘲風在,就代表更麻煩的另外兩個也不遠,你跟杜一葦還有那個姓鐵的老頭還勉強能應付,後面那些普通人只有送死的份,快把他們帶離此地吧!」杜一葦用過意識能力刺探過,發現黑霧中蘊含的術法已經更加覆雜、難測。

    「嗯……我這個人一向好講話,只要老造幻你幫我們開路,把這些人送出去有何不可。」杜一葦獅子大開口提出讓造幻師協助解開黑霧術法的要求。

    劍子仙跡看向鐵常奐一眼,略微點頭,表示杜一葦此言適當,鐵常奐也想說:「敵人略展實力,老夫拍馬難追,的確無法保住手下兵士,若王爺要治違反軍令之責,老夫一力承擔便是。」

    因此鐵常奐彎腰拜托道:「還請造幻先生助我手下兵士脫離此危境。」

    「好友造幻師,你看鐵老將軍都如此誠心誠意地請托你了,你還忍心不助他嗎?」劍子仙跡擅自把造幻師列到好友行列,而且眼睛閃著光芒看向造幻師,使他突然感覺很難回拒。

    「劍子你這……真是獨特的……算親和力吧!」造幻師心中閃過一絲無奈,擺了擺手,言道:「好啦!好啦!我帶你們化除路上阻礙就是,可以了吧!」

    「劍子在此先謝過好友了。」

    「先別謝,我可不保證這條路暢行無阻啊!畢竟龍子之後,定是換她出手。」造幻師的語氣中夾帶覆雜的情緒。

    「她?」杜一葦不禁發出疑問,劍子則問道:「連我等都要離開了仍不放過?」

    「就是她,人無名、花無主,以她那邪惡的興趣,不出手是不可能的。」造幻師喃喃道出下一個來襲者的姓名。

    閻浮提洞中,突來一陣香氣傳達了龍子嘲風的敗退,身穿黑『色』法袍的男子卻不在意,說道:「他的退卻是暫時,你也即將出手,我沒有『操』煩的必要,別讓他們影響到我的工作即可。」

    男子看著平台上的骨骸,說道:「身懷蟲族之毒,亦需獸之勇力,方登大雅之堂。」他由袍中取出一罐陶瓶。

    男子掀開瓶蓋,言道:「十種猛獸之血,不止增強你的力量,也增添獸之兇『性』,泯滅人的成分,更讓我等方便控制,哈......哈......」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36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五話 名花無主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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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借法、明月指路。」造幻師手按法訣,接引當空月輪的光華下灑,形成一道直通西佛國外的羊腸路徑。眾人放眼一望,這條路上果然沒有被黑霧掩蓋,可以清晰眺望到來時所見的西佛國邊關大門。

    「都跟我來。」造幻師撂下一句話後,跳起身子便前行引路。

    「劍子,你怎麼想?」杜一葦問道。

    「先退出此危境,再行緝兇之事。」劍子仙跡答覆杜一葦後,扭頭對鐵常奐道:「鐵老將軍,勞您壓後了。」鐵常奐點頭應道:「老夫理會得。」

    說完,杜一葦即當頭追上造幻師,由劍子居中央策應,鐵常奐殿後,以一字長蛇陣的方式跟隨造幻師離開這團黑霧,而重傷的嵩馬狄便由藍英負責背負。一行人順著月光在地面浮現的光影,躡足急走。

    「好好直路不走,弄成這樣七折八拐的幹啥?」走不到半個時辰,人在造幻師正後的杜一葦隨口抱怨了幾聲。確實按照造幻師用術法開出的道路,沿途都沒有遇到任何攻擊與『騷』擾,但左拐右繞後行徑時間整整多花一倍,依杜一葦習慣,總是不免叨念幾句。

    「你懂什麼!」造幻師粗聲講道:「你們來之前,龍子嘲風的陣勢只要防止被人窺探,如今已轉為殺陣,加上他們三人中還有個是出『色』的巧匠,不慎重是不行的。」

    「原來是這樣啊!老造幻。」杜一葦充分表示理解,然後說道:「剛聽你提過花無主這名號,聽起來是個穿裙的啊!敢問她又是何等人物?」

    造幻師瞟了杜一葦一眼,明白他在探問對頭背景,並未直接回答,只道:「君曾問,佳人無名乎?眾皆言,名花無主也。」

    杜一葦道:「照這話推斷,她是個大美人羅!」

    造幻師打了兩聲哈哈,道:「哈!這問題就見仁見智了。」

    杜一葦道:「嗯……每一個人的審美觀都不同,確實難以斷言。」

    「但無論是誰,面對花無主,都會認為她是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造幻師突然冒出這話,杜一葦訝道:「聽你之言,若花無主真有如此顛倒眾生的魅力,可非見上一回不可了。」

    「魅力?哈!最好不見的好,否則你會做出一些自己料想不到的事。」在後頭的劍子仙跡若有所思言道:「難道,這花無主練就足以魅『惑』人心術法,才擁有使男子癡狂的能為。」

    造幻師並不否認,答道:「她自創的幻魅無相法有一種極為特異的能力,可以反應每一個男『性』心中最美的象徵,使人不禁著『迷』眷戀,為花無主發瘋、癡狂,甚至令人服從花無主的命令,不自覺做出與往不同的行為。」

    杜一葦手『摸』兩撇八字胡,言道:「有法定有破,任這女子媚術高超,若無人可制,當今邪能境之主該是花無主才對。」

    劍子仙跡發出疑問道:「此女過去曾參加邪能境王權爭奪嗎?」

    「有!」造幻師道:「花無主貌美如花,心賽蛇?,後來在日慟尊棄位時,亦曾罔顧五老訂制,勾引其他長老弟子壯大勢力,自稱邪主,直到被吾徒陰陽師擊敗,方潛遁暗處。」

    「她連陰陽師都輸,更絕對鬥不過老造幻這當師傅的吧!」杜一葦開懷地笑道,認為來敵無所可懼。

    「這可不一定啊!」造幻師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陰陽師能敗花無主,半是天授之功。」

    杜一葦問道:「此言怎講?」

    造幻師應道:「吾徒陰陽師天生兼具陰陽兩『性』,心理亦分雙重,因此花無主的幻魅無相法起不了作用,陰陽師正好克她武學,當下予她重創,花無主一逃,自然樹倒猢猻散。」

    聽至此處,劍子仙跡心中另有疑竇:「龍子嘲風與邪帝同輩,花無主自然同是,第一回的邪主之爭,此女並未出手嗎?」

    正當劍子仙跡想跟造幻師追問有關花無主的其他情報時,忽聞同樣一句:「陰陽借法、明月指路。」

    一條同樣是月光鋪陳的道路由黑霧深處衍生出來,連接起他們腳下的途徑,一名看似二十出頭的美貌女子宛若淩波飛仙,步風飄臨。

    此女神情似嗔似怒,身材玲瓏有致,穿著一襲湖水綠的貴『婦』華服,烏溜長發披肩,盈盈俏立眾人面前,舉手投足風情萬千,雙目晶瑩如水,令人生出極度含蓄的誘『惑』意味,仿佛在勾引眼前一眾男子來剝去她身上的衣裳。

    這青衣女子盈盈一笑,更顯『迷』人,輕若『乳』燕投入人群裏,明明音量不大,但簡單卻清楚傳進每個人耳中,只聽她柔聲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多數人『迷』於她如花笑靨,不知不覺間暗生好感,覺得她與心中最美的情人相若,不由得卸下心防,忽略現下身處險地,此女更出現的莫名。

    「相公,替奴家殺了他們,好嗎?」青衣女子聲音又柔又媚,酥入骨髓,劍子等人尚不及確認來敵情況,鐵常奐所帶來的五十名士兵竟全都拔出腰刀朝同袍殺去。

    所有人都被此女美貌吸引,一時半刻間都沒出聲動手阻止,她更轉頭叫喚著藍英說:「大哥你的劍法,真是不錯啊!可以演練給我瞧瞧嗎?」

    「好啊!好啊!美女,仔細看我這招,藍泉映月啊!」藍英當真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劍,不顧四周還有旁人,就使出滄峰劍式來,一劍展開,劍氣直透三人心窩。

    錚地藍芒一閃,造幻師森冷言語傳來:「花無主,還記得創邪五式嗎?邪流蒼冥轉。」他身躍半空,一掌下劈,六和八宇顛倒急轉,層層疊疊的幻術形成遮蔽,掩去花無主的倩影,使所有人不再被她幻術所『迷』。

    「奴家師傅一手創出的絕學,花無主怎敢忘卻?」昔年創出這招「邪流蒼冥轉」的蒼冥轉生,正是邪能五老中最善幻術者,亦為花無主的師傅。

    「更何況,當初邪主之爭時,你也直到動用這招方能擊敗奴家,怎會不印象深刻呢?」花無主溫言軟語同時,掌若靈鳥,九搖九拍,已是九道陰戾掌氣齊發,一層疊一層,形若飛禽穿過變幻莫測的深海巨浪,直撲造幻師。

    「九世精衛恨難平。」花無主沒用半分花巧跟造幻師硬拼一掌,花無主力不能及,蓮步挪移四次回轉,卸盡造幻師余勁後,身子一翻,輕輕巧巧地橫身側落在一張粉紅花床上頭。

    兩掌對擊之聲響若雷霆,使其余人等猛然醒覺,這才深刻了解到「幻魅無相法」厲害之處。只要人一分心註意上花無主的動人美貌,她便能施展透過誘『惑』使對方的精神完全受制,連功力高深如劍子仙跡、杜一葦等,也因一時未察,讓花無主攝走魂魄,沒法組織反制。

    「今回,多虧有老造幻在,否則老杜一條寶貴『性』命便要送在此處了。」杜一葦想起方才自己腦袋一片空白的情景,猶是驚魂未定。

    「藍英,你恢覆過來了嗎?」杜一葦關懷朋友一聲,藍英氣喘籲籲地點頭說:「我沒事,不過……誤殺幾人,吾心不安啊!」

    鐵常奐眼光掃視已經因自相殘殺而減員泰半的北辰士兵,心下不禁感慨:「老夫失策啊!」

    「這等媚術,確實聞所未聞。」劍子仙跡沒想到連自己都中招,心想:「今朝今世,萬不可讓龍宿知曉,不然一生清譽毀矣。」

    慵懶躺在花床上的花無主幽幽說道:「造幻師,你知道的,奴家想跟你探聽一個人的下落。」

    「何必多問呢?他不願見你的,否則怎會有我造幻師!」

    「鬼忌神懺,你真忍心不見奴家嗎?」花無主依然輕聲細語,但見她袍袖一揚,亮出蔥白藕臂,言道:「九鳳晦暝狩。」整條玉白手腕立時泛出九條漆黑鳥首邪氣。

    古籍有載:「鬼鳥九鳳,春夏之間,稍遇陰晦,則飛鳴而過,嶺外尤多,愛入人家爍人魂氣。」花無主這招正是演變自這段記錄,跟造幻師創邪五式中「邪魘咒靈殺」一招也有共通之處。

    「看來,造幻師跟這女子關系不淺啊!」杜一葦『露』出看見八卦的眼神。

    「耶!杜一葦,此時不該是看戲的時刻。」明明已經搬凳子坐下來的劍子仙跡這樣指責著杜一葦。

    「我們兩人共創之招,你真能忘記嗎?神懺。」花無主半身坐起,掌對造幻師,勢必要『逼』他拿出更上層的武學應戰。

    「將神懺兩字叫得親熱,就不怕旁人嫉妒嗎?」一個身穿黑白兩『色』長衫的文士,手持一根玄鐵判官筆,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在花床旁。

    「生死判官,原來你『迷』『惑』了他,難怪文武兩判會幫助龍子嘲風。」造幻師看見同為邪能境長老的生死判官眼神失焦,明顯是著了花無主的道。

    「默首月夜子星垂,獨釣銀河仰雲霄。」銀亮刀光乍然旋現,又幾個腦袋被削下,看見手下慘死,鐵常奐大怒揮劍阻擋,刀劍交響六聲,鐵常奐沒有敗,但對方也未輸。

    「誰也不能傷害紅兒。」一個戴著鬥笠,面有刀疤的瘦高男子跟生死判官分站在花無主左右。

    這時,劍子仙跡坐不住了,他像是『臀』下有彈簧般跳起,戟指其人,說道:「獨夜人,你怎會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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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六話 鬼忌神懺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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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幻魅無相法起的作用。」背對劍子等人的造幻師,提醒道:「花無主的媚功非同小可,一個不留神就會栽在她手裏,淪為她群下傀儡。」

    「瞧你把人家說得像魔女一樣,難道你真忘了我們過去的美麗時光嗎?神懺。」花無主輕啟櫻唇,言詞柔媚,但掌法卻半點不留情,一招「九鳳晦暝狩」使得有如九頭怪鳥撲飛啄命,撩起四周黑霧助攻,直攻造幻師上身,招式之狠辣與她言中嬌柔截然相反。

    「陰陽雙雷劈。」造幻師不去理她說了什麼,實打實地雙手運化陰陽兩極雷電成就雙重殺招,砰砰兩掌分從左右旋掃,由九頭鳥頸著力,截斷這九道邪氣的運作,當場將之擊潰。

    眼看陰陽雙雷便要轟中花無主的嬌軀,兩旁的生死判官、獨夜人雙雙動作,「莫傷了紅兒。」獨夜人首先揮動彎刀,替花無主擋下陰極雷電。而生死判官亦道:「造幻師,你依然不懂憐香惜玉啊!天筆點化。」生死判官筆尖打旋,刺入陽極雷電中,直接攪『亂』造幻師的掌氣。

    「你們兩個……麻煩啊!」一招失手,令造幻師氣得跳腳。

    「別著惱了,讓無主像以前一樣給你唱支小曲吧!」在生死判官與獨夜人護衛下,花無主嬌聲說道,卻使造幻師臉『色』巨變,想起以前花無主跟自已討論過如何將幻魅無相法更上一層樓的事,暗道:「幻魅無相法最高境界,音『色』『迷』魂。」

    花無主輕舒藕臂,神『色』癡醉唱起李白的一曲「妾薄命」來:「漢帝寵阿嬌,貯之黃金屋。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

    「快堵上耳,這歌不能聽……」造幻師正想喝止眾人聆聽,頓覺胸中心神不穩,往昔的柔情蜜一起湧上,忙閉嘴施術護住元神,以免著了對方的邪道。

    造幻師心道:「『色』不『迷』人人自『迷』,先催眠自己方能催眠敵人,當初你不該提醒她這法門啊!如果今天我著她的道,可真要貽笑天下了。」

    除造幻師勉強穩住心神外,但見功力最高深的劍子仙跡臉『色』都緩和下來,杜一葦也沒以往天塌不驚的從容態度,神情變得相當興奮,跟藍英攜手共舞;萬聖嚴四僧從未嘗過愛情滋味,此歌入耳後一臉茫然;而鐵常奐被勾起過往情懷,滿面悲容,其余兵士跟重傷在身的狄更是如癡如醉,不能自己。

    只聽花無主朗聲唱著:「寵極愛還歇,?深情卻?。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詞中既哀且怨,使人生出嬌俏美女為夫所棄的蒼涼感覺,更想去疼愛這名被拋棄的美『婦』人,同時還孕育著一種偷情的快慰,心中不禁癡『迷』。

    「胡『亂』看什麼,絕筆點竅。」生死判官一揮鐵筆,幾道氣勁直貫萬聖嚴四僧雙眼,厲勁從眼至腦穿透,令四僧橫死當下。

    「照理說,生死判官也該讓花無主的魅歌影響才對,怎能動手?」造幻師腦袋急轉,思考生死判官為何能出手殺人。

    這時,獨夜人也出手了,他的刀瞄準幾名兵士劈出,刀一出手即人頭落地,看到獨夜人的眼神一直盯著花無主,造幻師又瞟了生死判官一眼,突然理解他們的心情跟能動作的原因。

    「原來是忌妒!可是一旦為花無主產生忌妒心理,等若中她媚術,可惡啊!」造幻師又看見獨夜人眼光瞄向劍子、而生死判官的筆也暗指自己,知道在花無主控制下,先讓他們先殺些小人物,確認自己等人是否失去行動能力。這才要痛下殺手。

    若再不制止花無主唱下去,只怕諸人都要一個接一個遭殃,造幻師於是強提一口真氣,護住心胸,力求發出雷霆一擊阻斷花無主的魅歌。

    可是當花無主唱至:「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她淒苦的唱腔使造幻師後悔念頭叢生,舉起的手掌竟不自主放下。

    「神懺,你真忍心對無主下毒手嗎?」花無主身姿嬌弱地,細聲問道,同時一眼橫來,內藏無限感概跟癡纏。

    過去鬼忌神懺跟花無主的一段愛戀跟狠心拋棄花無主的記憶猛地齊湧心頭,造幻師心情異樣,一股真氣竟難聚起,只能全神貫註於防備克制,以免自己連魂都被勾去,著惱道:「邪眼奪情!又是你教她的手法。」

    「混帳!混帳!你自己的老問題,自個解決,少為難我。」造幻師不住暗罵,卻無法解決當前困難。「讓我想想吧!畢竟,我對不起她啊!」

    「你對不起花無主,關我什麼事?我從中立立場說話,當初她搞七撚三,你一樣嫌醜愛美,始『亂』終棄。」造幻師兩邊各打五十大板。

    「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花無主才『吟』出「草」字,令人不免馳想情愛之無常,縱然昨日笑靨如花,今朝也可能翻臉不認人,使獨夜人跟生死判官情緒不安。

    獨夜人尋思道:「劍子仙跡何等出『色』,若他來與我爭紅兒,若他來與我爭紅兒……我就只有先殺了他。」惡念方生,獨夜人已然發難,身若飛鷹翺翔,步一滑、刀一揮,直劈劍子頭顱,生死判官同樣想道:「造幻師是無主的老情人,難說兩人會否舊情覆熾,何不先下手為強。」提起了玄鐵判官筆,揚手就是一招「『亂』筆點星」,幻化出百來道尖銳筆勁刺擊造幻師。

    造幻師心叫不妙,自知尚無法出招禦敵,只能將內力運足全身八脈,硬接生死判官這一招。

    殊不料,忽有一人高聲『吟』詩,宛如天風環佩、懸崖飛瀑……

    「何須劍道爭鋒?千人指,萬人封;可問江湖鼎峰,三尺秋水塵不染,天下無雙。」劍子仙跡步履輕移,古塵散發萬道清光,立時壓制下花無主的催命魔音,喝道:「玄影雙流。」古塵一劍雙分化,劍子兩道劍氣化解兩場殺劫,將獨夜人跟生死判官的招數都格擋下來。

    劍子仙跡自幼修道,早無欲念,當他運起內功『吟』詩,夾著浩然正氣,沖散了花無主的魅歌,令她難以繼續。

    「劍子仙跡,你不喜歡無主的音『色』『迷』魂嗎?」花無主半是不解半是驚訝地問道。

    「不敢說全無,但當你『吟』至第二句時,劍子已脫桎梏,只可惜未能救下四位大師。」劍子仙跡執起古塵,橫向一擺,驟使疾風怒號、鬼神相驚。

    但在花無主的魅『惑』下生死判官與獨夜人依然勇往直前,一刀一筆雙雙掩至,既是護衛花無主,也要取下劍子『性』命。

    「秋水不染塵。」劍子仙跡挽個劍花,劍式如風飆揚,生死判官與獨夜人本來對劍子仙跡的反攻早有防備,一見有所動作,立時兩相配合齊攻劍子。生死判官筆點劍子右臂要『穴』,『逼』他撒手收劍。

    獨夜人則刀式不變,探入中門橫砍劍子腰際。

    可是劍子仙跡實在太快了,生死判官與獨夜人才改變戰術,劍子側身掠過兩件兵刃尖峰,腳步前邁已經越過兩人,古塵劍直指花無主心窩,攻其所必救。

    獨夜人一刀劈空,難以收勢,杜一葦的意識能力已經趁機攻來,言道:「大好男兒卻為妖女媚功所趁,太可惜了。」獨夜人刀上平添千斤重壓,使他把持不住,杜一葦喊道:「藍英,快助我!」兩人合力把獨夜人擒下。

    「劍子武功不差喔!有決定了嗎?」親睹古塵即將『插』向花無主的心房,造幻師喃喃自問著。

    生死判官一擊不中,借腳一跺地,瞬時翻過身去,兜截劍子仙跡。而花無主也非沒有自保能力的庸手,嬌叱道:「九天青鸞動凡心。」花無主連續三個回旋,直上丈余,一陣香風撲鼻、一聲清唱入耳。

    忽然在黑霧裏頭又躍出兩人給花無主助陣,竟是先前失蹤的玉界尺跟莫松罕,跟在其後還有七相、八識兩名上師。

    「他們沒死!」一下遲疑、剎那變化,四名生力軍齊向劍子仙跡發掌,迫得他變招抵擋。

    「三教頂峰,亦難料花無主手段啊!」利用被『惑』的四名高手牽制住劍子仙跡,花無主身化青鸞俯沖向下,雙掌如羽翼翻飛,帶起層層雲霧,同時掩蔽旁人視線,使他們無法來救。

    「哈!花長老未免小覷劍子能為,真武劍。」既然在花無主掌力籠罩下不利遠攻,劍子仙跡索『性』單單把內力灌進劍身,強化劍上威能,跟花無主來個硬碰硬。

    「劍子先生!」鐵常奐查覺不對,縱身要助陣,可是先給重重『迷』障弄得難辨東西南北,隨後又一根戒尺飛出,打得鐵常奐嘔紅。

    「讓我來。」杜一葦自動請纓,但他還來得及施展意識能力,從『迷』霧中就發出了十數道掌氣,『逼』得他沒法『插』手。

    同一時間,霧中轟隆巨響,驚人氣勁形成颶風從中向外掃開,生死判官與玉界尺、莫松罕、七相、八識五人一齊被彈開,造幻師滿頭白發倒豎,目光冷沈,左手握住古塵劍鋒,右手抵住花無主溫軟柔荑。

    「你終於願意見我了,神懺!」花無主跟造幻師熟識多年,一見他現下狀態,便知他已換作另格,鬼忌神懺。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44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七話 前塵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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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主,罷手吧!你跟龍子想讓邪能境再次改朝換代的野心,絕無半點希望。」造幻師換作另一人格鬼忌神懺後,甫接下花無主跟劍子仙跡一掌一劍,立即苦口婆心勸花無主放棄一切圖謀。

    「我知道神懺你又重新出仕時,罷手兩字已與我無緣。」花無主低下臻首,用細若蚊蚋的音量說:「從我牽住你的手以來,我何曾想過對你鬼忌神懺罷手呢?」

    花無主說得溫柔,手上功夫卻狠辣異常,沒讓鬼忌神懺箝住的左手四指並成斧鉞之形,曲向戳中鬼忌神懺右胸神藏『穴』,這一下偷襲全在她仍堆著如泣如訴表情時發動,在場眾人都料想不到,鬼忌神懺立時吐出一口鮮血,放開了花無主的手掌及古塵劍。

    「九尾狐靈據青丘。」花無主得寸進尺,趁鬼忌神懺無法防備時,跟著又拍出一掌,掌勢綿綿無盡,有如靈狐擺尾,糾纏難休,非要將鬼忌神懺扼死不可。

    「讓我來吧!」劍子仙跡一個錯步,搶至鬼忌神懺身前,沒握劍的左掌筆直劈出,替他接去了花無主這致命一擊。兩人單掌對單掌,勁力疾吐,崩地一聲,花無主叫劍子『逼』退了五、六步。反觀劍子仙跡,只是晃了一晃,隨即站穩。

    花無主只覺經絡中血氣浮動,這才發現一身修為僅余六成左右,臉『色』瞬轉蒼白,才又恢覆紅潤。

    「連使幻魅無相法中最高段的音『色』『迷』魂、邪眼奪情,當然元氣大傷啊!自接不下劍子仙跡這掌。」鬼忌神懺仿若對著花無主諄諄教誨道。

    「大家,幫幫無主,把造幻師殺掉好嗎?」花無主這話像是對被她『迷』『惑』的生死判官、玉界尺等人下命令,也像出言對杜一葦、鐵常奐懇求,使人不易生出拒絕念頭。

    「造幻師,小心。」劍子仙跡見到被『迷』『惑』的人再度圍上來以鬼忌神懺為目標發動攻擊時,立即大喊一聲,要他註意。

    但鬼忌神懺只是輕嘆一聲,正當被幻魅無相法『迷』『惑』的生死判官,一馬當先使出看家本領「橫筆點命」時,鬼忌神懺忽然緊握右拳,彎腰猛擊地面。

    這拳擊下,登時震得黃沙漫飛,更驚人卻是在鬼忌神懺的拳勁與地表接觸後所發出的聲響。

    「是鐘聲,好像是佛門寺院在清晨時敲打的鐘聲。」劍子仙跡閉目細聆,有種清靜平和的感覺洋溢心間。四周之人多有類似感覺,一時間花無主催動眾人圍殺鬼忌神懺的言語就像幾世紀前的記憶,幾個受『惑』不深或本來就功底頗厚者,亦紛紛如從夢中驚醒。

    「邪能五老的叩鐘手,原來早在當年你便保留了後招!」花無主的「『色』音『迷』魂」讓鬼忌神懺直接破去,一張俏容血『色』全無,不禁按著胸口,氣息吐納頗為混『亂』。

    「後招?對我而言,你的幻魅無相法,一直作用不大,你真忘了嗎?」鬼忌神懺搖搖頭說道。

    「劍子、老造幻,除惡務盡啊!別讓這妖『婦』又把人給『迷』去。」杜一葦大喊道。

    「杜一葦言之有理。」劍子仙跡認同其言,提起古塵正要出手,鬼忌神懺便伸手攔住他,道:「劍子好友,花無主與我有舊,也是當年我種惡因,才得惡果,讓造幻師來解決吧!還勞你幫助被『惑』的幾位調覆功體元力。」

    鬼忌神懺掩飾自身人格已換的情況,口稱劍子為好友,表示希望自己解決。

    劍子仙跡沈『吟』稍會,心想:「造幻師確有穩勝花無主的本事,而且他們兩人看似恩怨糾纏,造幻師難得正經拜托,不如順他心意,若真不成,我再幫手。」

    「可否?」鬼忌神懺出言確認劍子仙跡的答案。

    劍子仙跡收起寶劍,言道:「花無主就任憑好友處置了。」鬼忌神懺拱手言道:「多謝。」同時間,邁開步子往花無主走去,邊走邊說:「無主,現在的我是鬼忌神懺,你……毫無勝算。」

    「放開握在!你有哪些手段我還不熟悉嗎?」凝視著花無主按在胸前的手,鬼忌神懺已經識破她藏於掌中的暗器。

    「神懺,總算讓我等到你了,你終於不用造幻師這面具來應付無主了。」花無主緩緩松開手掌,三枚金『色』的銅針立時落地。

    「既然恢覆鬼忌神懺,就不該再用造幻師的邋遢模樣。」花無主輕挪蓮步,走到鬼忌神懺面前,說:「就跟以前一樣,讓我替你整整衣冠吧!」

    鬼忌神懺沒有答覆只言片語,花無主就當他默允,伸出銳利的指甲率先朝他那把久未整理的胡子開刀,然後雜『亂』的兩鬢跟眉『毛』也都細修一番,甚至還低下頭來把他全身衣裳拉平整,最後化出一件用金線繡著混沌、饕餮、窮奇及?杌四大兇獸的暗紅『色』袍子。

    花無主說道:「你試穿著,瞧瞧合不合身。」

    鬼忌神懺接過袍子換上,但覺袍身?纖極為適體,淡然說道:「上千年過去了,你全無忘記我的身裁尺寸。」花無主輕聲應道:「無主一生只為你織過衣裳,怎會忘卻呢?」

    眼見兩人作態渾然不像要分勝負的敵手,杜一葦尋思道:「這就叫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好了,這才該是虎步天下的邪能境絕頂人物。」在花無主一雙巧手下,換上新袍的鬼忌神懺顯得英氣勃勃,尤其代表老態的胡須跟鬢『毛』都剃掉後,眉成劍形、目若朗星,整個人精神煥發許多,與先前垂垂半老、古怪萎靡的樣子截然迥異。

    劍子仙跡暗自打量道:「不虧是與邪帝平分秋『色』,各占勝場的大高手,恢覆這模樣的造幻師果然自生一股雄主氣度。」

    「你後悔嗎?」鬼忌神懺、花無主異口同聲說道。

    「你後悔棄我而去,躲避千年嗎?」花無主問道。

    「你又後悔讓我發現你的……真面目嗎?」鬼忌神懺也問道。

    「我們可以是很完滿的一對,你的實力加上我的幻魅無相法,可以輕松統領邪能境,更開創出不下如今九曲邪君的霸業,甚至現在也可以……」花無主如是說,更想貼近鬼忌神懺半分。

    「往事已矣!現在的鬼忌神懺已是邪君座前首席長老,今日前來是要讓你們三聖邪俯首稱臣。」鬼忌神懺腳步一退,與花無主拉出了半尺距離。「為何你總要拒絕無主的幫助?」花無主氣得跺腳說道。

    「因為我太清楚你,而你也太了解我。」鬼忌神懺幽幽說道,使花無主當場楞住。

    「你知道,我為勝過發現道境遺跡的日慟尊,苦練創邪五式時因急躁留下後患,出現精神不穩定的『毛』病。而我也是世上唯一明白你真面目的男人,這兩點形成的分歧,太多太多了。」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花無主的聲音聽來有些激動。此時,在劍子仙跡等人背後,突然有人乾咳兩聲,冒出一句:「我明白!」

    「死判官!你沒事了?」鬼忌神懺不用回頭,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畢竟這也是個老相識,聽他恢覆熟悉的陰陽怪氣,就知道他沒事了,而叫他死判官,也是從他生死判官的稱號而來,省略第一個「生」字後,自然叫做死判官。

    「莫名其妙卷進你們的風波裏,本判官我是被掃到台風尾了。總有一天這筆帳要好好跟你花無主清算!」生死判官為人睚眥必報,這回讓花無主突然用幻魅無相法制住,心中大是不甘。

    「少講些沒相關的事,死判官你說你明白神懺的意思,是怎麼回事?」生死判官已恢覆意識,花無主無法再行驅使,說話也不再輕聲細語。

    「連這也不明白啊!是男『性』的自尊作怪!他是鬼忌神懺,邪能境第一人,怎會願意借用情人的力量爭取王位?難怪當初你們越吵越兇。」

    「死判官,別多話。」鬼忌神懺冷冷一句,生死判官立即噤聲,思道:「惹不起你,我閉嘴就是。」

    「自尊?無聊的自尊,就為了那點自尊嗎?」隱約可見花無主眼角含了一滴淚水,五指齊張,就朝鬼忌神懺小腹『插』去,又是一招:「九生曼陀羅。」五根指頭延伸尺許,柔若無骨,就跟藤蔓相近,不住交叉變化方向。

    「唉!造幻破幻。」鬼忌神懺手劃一個三角形,全不理會花無主這門指法如何多變,一個法印直接了當隔空按向花無主額頭。

    「神懺,你好狠!」也不見花無主受傷嘔紅,這道法印卻使她拋下一句傷心話,當場驚走。

    「無主……」鬼忌神懺傻傻望著自己的手掌。

    「好友造幻師,可容我說一句話嗎?」在鬼忌神懺『逼』退花無主後,劍子仙跡忽然出聲道。

    「你想說什麼?劍子。」

    「我雖是修道人,但就我敏銳的觀察,你根本是吃醋吧!」劍子仙跡單刀直入地戳破鬼忌神懺的心思,言道:「除了自尊以外,你最為不滿的是花無主幫你的方式是用幻魅無相法,這等若對旁人賣弄『色』相,也是你最不能接受的事。」

    「所以,我才創出這招造幻破幻啊!結果,卻讓結果更為不堪。」鬼忌神懺接著劍子仙跡的話,幽幽說道。

    身受「造幻破幻」一招,花無主雖不見傷,但回返閻浮提洞的路上卻走得顛顛倒倒,是心傷也是情傷。

    「無主回來了。」調息完畢的龍子嘲風聽聞花無主的腳步聲,隨即出外接應,不料卻是大吃一驚,言道:「你……你怎麼變回這模樣?」

    龍子嘲風眼中不見平日嬌媚艷麗的花無主,映入眼簾者乃是個鷹勾鼻、眼眶深遽,還有些駝背的醜『婦』。

    「幻術被破,功力不足七成,使你失措了。」面對平台骸骨的黑袍男子沈聲說著。

    「公冶無心,既稱鬼手先生,自該有你的巧妙能耐。」現出原形,花無主在兩位盟友面前依然沈穩。

    公冶無心手臂輕擡,一陣黑氣從袖口朝花無主臉上噴出,待黑氣散去,花無主已然恢覆平時美艷模樣。

    「拖的時間夠長了,工作已經進入最後階段,若欠了你,可沒法成事。」公冶無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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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隱磐匿算天池.虎破雲端百年禍
風嘯再開黑暗道.物化意轉龍湮起
邪谷忽現雙魔影.相變貌改非故人
雙宮欲吞四境界.信手捻來一聲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