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 作者:司任平 (連載中)

 
ㄚ名 2009-2-25 23:41:5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1 165249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28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二話 棄龍九脈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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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林曠野中,三條人影正激烈交鋒,狂龍一聲笑橫握逆鱗刀力戰分掌神刀聖戟的羽人非獍與燕歸人,刀戟首度聯手直欲斬孽龍,狂龍一聲笑更非易與之輩,縱然失去銳感之纓提升五感奇效,仍是刀法老辣、橫殘,雙方力戰三個時辰難分勝敗。

    「一個梟獍、一只燕,區區帶『毛』禽獸也想下海擒龍,先秤秤自己有多少斤兩吧!狂龍旋風。」狂龍一聲笑身散龍形氣流旋騰急卷,帶起十丈風沙、風中藏殺、沙裏含勁。

    「啊!燕穿梭。」燕歸人揮動聖戟神嘆,連抖數個戟花,純憑感覺驟雨狂風般直搗狂龍,一連刺出十多戟擋架狂龍一聲笑這又狂又『亂』的刀式,替羽人非獍開道。羽人身若雲雀,倏忽飛淩於上,張開雪白六翼,攻往狂龍一聲笑項頸。

    面對『逼』命快刀,狂龍一聲笑眼明手快,逆鱗急往上架,仗著深厚內力震開了羽人非獍,更嘲諷道:「哈!你師傅沒用,你更沒用,讓我送你入黃泉師徒團聚吧!逆斬式,龍霸天下。」

    狂龍再逞惡威,刀式囂狂怒翻河山,橫手怒劈羽人,正在手起刀落時刻,一種久遠未曾的情緒忽湧狂龍心頭,練峨眉戴上面具拔萍山而起的那幕本該遙遠塵封腦海,此刻卻仿若重歷眼前,一滴眼淚莫名落下。

    「這是什麼感覺?是心疼嗎?」狂龍不及辨別心痛何來,燕歸人執戟已至,一卷一勾纏住了逆鱗刀身。羽人尚近在咫尺,狂龍一聲笑心知不妙,大吼發勁要把燕歸人震退,但對手卻似鐵鑄寶塔,文風不動。

    「比力道,燕歸人絕不比你遜『色』。」燕歸人發勁下壓更勝狂龍一籌,把逆鱗壓得右偏三寸,在沒有破綻的刀法中造出了致命破綻。

    「單單這樣就想斬龍,你們癡想了。翻天覆地。」既然右手刀法已被牽制,狂龍一聲笑索『性』握起左拳另使一路絕招對付相準這三寸死角直沖過來的羽人非獍。

    「你,再也不準汙辱孤獨缺!八翼神馳。」羽人非獍再開八翼刀法,刀光驀地一亮方位忽改,狂龍見時在左,傾刻間已變右,使「翻天覆地」拳功打空。

    「什麼!」狂龍一下吃痛,右臂已然離體高飛,原來羽人非獍知悉燕歸人制造的破綻並不足讓久歷戰陣的狂龍一聲笑陷於絕地,另辟途徑從他被聖戟牽制的右臂著手,一刀上削斬斷狂龍握刀右手再制造出個空隙,再反手把神刀天泣『插』進狂龍胸膛。

    羽人一擊得手旋即抽退,燕歸人沈喝一聲,加催聖戟力道重重擊中狂龍頭顱,打得他血流滿面。

    「沒想到,我會喪在你們兩個小子手裏,阿姐啊!這就是你疼愛小弟的方式嗎?」狂龍一聲笑無語問蒼天,正當氣絕之際,一道兇如海『潮』的掌勁狂飆掃至,正中狂龍脊椎。

    「啊!」狂龍一聲笑當場被打成碎片,掌氣勢不停歇更一分為二,雙雙擊中羽人非獍跟燕歸人。

    「這路掌法……」雖是突然遇襲,但這掌內勁卻讓燕歸人有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心中不禁生疑。

    「是府主!」羽人非獍擡頭望去發掌方向,意外看見一名黑衣人押著鬼梁天下立在一棵老松頂端枝?。

    「快放開府主。」鬼梁天下與泊寒波等人交好,羽人非獍跟燕歸人見他被擒,異口同聲要黑衣人還他自由,但黑衣人有所求而來,怎會輕易答應,說道:「要我放人並非難事,還請兩位交出手中兵刃,跟原屬狂龍的銳感之纓。」

    「羽人、燕歸人,你們不用理會老夫的生死,萬不可屈從此獠威脅……」鬼梁天下還想再言,抓著他大椎『穴』的黑衣人一使勁,令鬼梁天下身子一僵,無法說下去。

    「交出刀戟與銳感之纓,鬼梁天下便生,否則莫怪我無情。」黑衣人淡然說道。「且慢!」燕歸人開口喊住黑衣人,說:「你又如何對我兩保證府主安危?」

    「一手交物、一手交人,最是公平不過!」黑衣人劃下當場的交易方式。羽人非獍顧忌鬼梁天下生死,率先答應道:「希望你遵守約定,否則……天涯海角,仍難逃六翼刀法的追殺。」羽人反手把神刀天泣倒『插』入地,再從袖口掏出銳感之纓套上刀柄。

    燕歸人對黑衣人身份已料得三分,道:「其實……你不用這般大費周章,燕歸人在此物歸原主了。」說完,跟羽人同樣,把聖戟神嘆『插』進地面。

    「交易既成,好好接住鬼梁天下吧!」黑衣人將手中人質往前力推,鬼梁天下像離弦之箭般直飛出百裏外,羽人非獍立即展開輕功,飛撲去接人,而燕歸人則刻意慢上一線,待羽人急馳過去後,對黑衣人說:「師尊!你今天的行徑使我滿腹不解。」

    黑衣人淩空將神刀聖戟跟銳感之纓納入掌中後,應道:「江湖太多無奈了,也許……今日合該你我師徒緣盡。」

    「也許!」燕歸人點了點頭,轉過身子背對昔日的授藝恩師,說:「希望刀戟再度合璧時,我們的目標不會是你,飛神將北宮冷月。」

    「此事,連我也無能斷言,離開吧!羽人非獍還在等你會合。」言畢,被稱作北宮冷月的黑衣人便駕起長虹遠逸,只留下感慨萬千的燕歸人獨自嘆息。

    一晝夜後,瘴癘極濃、路徑『迷』離的棄龍九脈之中,忽現九條若隱若現的身影,與會九人無不穿得全身漆黑,單單『露』出一雙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各自立足在棄龍九脈九條曲折道路的終點,圍繞著中間四方形的怪異祭壇,一抹異彩光團顯於壇內,待九人到齊後,光團首先發話:「練峨眉、北辰元凰、狂龍一聲笑,這回任務將這三名頂尖高手一網打盡,諸位替這場遊戲的盡力,作為裁判長的我全看在眼裏了,也代表藉由煉獄盟書締約的夥伴們又取得一次成功,再次互相幫助有心成就霸業的競爭者,也再次尋得進步的空間。」

    自稱裁判長的光團,懸空化出了本屬練峨眉的玉如意,說:「這回行動的倡議者,你索要之物如君所願。」手一揮,玉如意旋轉飛入其中一名黑衣人手裏,這人不做任何言語,只微微點頭致意。

    接著裁判長又看往那名從練峨眉手裏奪得玉如意的黑衣人,說:「完成目標,也該獲得鼓勵,在聯盟助你殺死鄧九五夫妻奪取血枯牙後,今朝再得產自異度魔界的穢百刺,閣下重生之日,不遠矣!」一道白芒飛出,穢百刺便落入那黑衣人掌握。

    「嗯……你……與那失約的異度魔界有幹連?」這黑衣人沈穩得體地問道。

    「有沒幹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給你更多的幫助,只要你持續完成煉獄盟書的各項計畫。」

    裁判長頓了頓,說:「再來,遊戲中的分支任務,先恭喜我們之中有位朋友取得龍氣,完成聖氣入邪體。另外有一位朋友收集五寶的路途大大縮短,先是拿下撼穹之能,又自行以自身交換神刀聖戟,如此心機再獲銳感之纓做為鼓勵,在座都沒意見吧!」

    一輪沈默後,裁判長自行認定無異議,就化出銳感之纓遞給當日帶頭襲殺練峨眉跟北辰元凰的黑衣人。

    「最後,替我帶來神刀聖戟的夥伴,我很想給你一項鼓勵,但你事前已經用來交換羽人非獍跟燕歸人的生命了,所以今回你什麼都拿不到。」裁判長講完後,也是黑衣人打扮的北宮冷月道:「這事我一早理解了。」

    「那就好。」裁判長貌似欣然說道。

    「是誰?」迫不及待佩上銳感之纓的黑衣人在提升五感後意外察覺棄龍九脈裏除了己方十人外,還有第十一個人的氣息,連忙喊出聲來。

    「不用著急,那名藏頭縮尾之輩已經被你驚走了。」裁判長悠閑說道。

    「難道……你早就明白有人潛伏此處?」一名黑衣人不客氣地質問裁判長。

    「正好……可以當作新的任務啊!」裁判長這樣回答。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38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三話 追殺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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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武林阿難山腳某處田野小屋外,一名看似六、七歲的小童以武林晚輩的姿態對著身前的少年人抱拳說道:「太一哥哥,請你餵招!」被稱作哥哥的紫宮太一不敢受實,也回禮說:「羽賢弟,你我師尊份屬好友,我們切磋切磋便是。」

    「那我就先上羅!」姓羽的小童說完便上,身子急閃左側,雙掌猛往前推出一記「顛撲不破」。紫宮太一驀地吃驚,未料這小童年紀雖幼,動作卻如此快法,立即應招用右腳使上太極拳裏的「十字擺蓮」反去勾他下盤。

    小童知道這招的厲害,一旦叫紫宮太一制住雙腳,自己掌法勢必渙散,被迫收回掌力,旋身改往右邊轉去,另使一招「回氣破雲」,紫宮太一面掛微笑,兩臂輕舒,啪地搭上小童一雙腕子,扭腰開合以太極拳借力打力的手法,手掌外翻往左帶開,然後五指朝小童後背一推,小童重心立失,就似皮球般連滾出十多步外。

    小童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來後,伸手搔了搔頭,不解地說:「你好厲害啊!太一哥哥,看你那掌輕飄飄地,居然可以把我推出這麼遠!」

    「哈!太極精義首在剛柔並濟,招走四兩撥千斤之道,借敵勢為己力……」紫宮太一興致既發,當下長篇大論地就要談起太極拳理,羽姓小童聽了良久,搖了搖頭感嘆道:「果然師傅不同,有差!」

    「此言怎講?」紫宮太一收住話語,疑問羽姓小童突如其來這話的用意。

    羽姓小童道:「號?侖前輩每年教你招,相處一天,太一哥哥你就能練到這樣地步,我從四歲入門,和師傅朝夕面對面練了三年多,卻一招便敗在太一哥哥掌下,不正是師傅教法有優劣懸殊,才使徒弟功夫高下明顯。」

    紫宮太一生『性』老實,讓羽姓小童這番搶辯後頓時語塞,只說道:「倒也不能這樣說……」正當紫宮太一想說明是自己年長十來歲,在身體、心智上占優勢,而非師傅的好友教徒不善等解釋言詞時,忽然砰地一聲有個頭部五官顛倒反轉的異人顛顛倒倒地踏入。

    「師尊!」羽姓小童看師傅身上帶傷,趕緊要去扶,紫宮太一也問道:「腦還顛前輩,發生何事,是誰將你傷得這麼重?」

    「哈!哈!我們看錯人了,號?侖、鹿王我們都看錯人了,鬼梁兄,真虧你有這般殘橫的心思。」腦還顛搖手不讓羽姓小童攙扶,說:「我身中西南邙者的傳體奇毒空城祭,一人中毒、全城死空,你們萬不可與我肢體相接感染毒質。」

    「師尊,這毒,該如何解?」羽姓小童先前雖然挖苦師傅,但經年授藝之恩感情深厚,只是平時打鬧慣了隨口之言,如今師傅面臨生死交關的大事,他可就緊張地不敢再嬉鬧。

    「不用了!」腦還顛語氣悲涼地說:「連受創傷,又中奇毒,我全憑自身根基強壓,撐到此處,已是上蒼保佑,徒兒羽音飛,你可以讓師傅信任托付嗎?」

    「當然可以!」名叫羽音飛的小童不假思索即應承師傅的拜托。

    「如斯重擔,辛苦你了。」腦還顛額上雙唇驀地張開,疾吐兩道清光灌入羽音飛顱頂,「啊……」羽音飛一聲尖叫,無數畫面與聲音在他腦中快閃掠過,深深烙印記憶中。

    「我畢生所學以及對這項陰謀的所知,全傳給你了,徒兒。」趁著羽音飛消化記憶內容時,腦還顛轉向紫宮太一說:「賢侄,我沒法再稱多久,可否……」話還沒說完,腦還顛劇烈地咳嗽三聲,嘔出一灘濃如墨汁的黑血,紫宮太一忙道:「前輩有何吩咐,太一無有不從。」

    氣虛血弱的腦還顛大喜道:「太好了,賢侄。麻煩你將我這徒兒送往?侖山,向你的師尊號?侖說明這件隱藏在武林暗處的大陰謀,連他與我的好友鬼梁天下也是參與者之一,務必請他出山主持公道。」腦還顛不自主往後連退兩步,顯是連站都站不穩了,道:「也替我……替我報仇。」

    「來不及了。」一道氣若遊絲的陰冷語調忽起,兩名黑衣人如鬼似魅從後飄至,一劍兩掌全向腦還顛等三人招呼。

    腦還顛自忖必亡,翻過身去,用血肉之軀替紫宮太一和羽音飛擋下兩名黑衣人的狠辣攻擊,並叫道:「賢侄,快帶我徒兒離開,此地由我斷後。驚破一氣!」腦還顛反手應招,鼓動內元不顧防守一力猛攻兩名強敵。

    「前輩!」、「師尊!」紫宮太一和羽音飛雙雙喊道,腦還顛還以大吼,說:「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你們絕不可在這給我陪死,快走啊!」

    「你不走,他們也走不得,劍?孤鳴。」眼見讓腦還顛纏上,用劍的黑衣人不耐煩地使出上乘殺招,劍風呼嘯若山鬼詠歌,一劍貫穿腦還顛肺葉。另一名黑衣人見狀,也飛身欺近,雙掌化作兩道青煙,喝道:「?日玄流!」

    「啊!轉化乾坤。」眼見敵方絕掌擊向幼弱的羽音飛,紫宮太一隨即使動太極招式,手畫圓弧不著痕跡承住黑衣人柔中有剛的掌法,勁力似松未松、將斷不斷,步法左實右虛,行雲流水般把敵人的「?日玄流」掌氣分往兩旁,反倒逆回兩名黑衣人處。

    持劍的黑衣人橫劍格檔抵下紫宮太一逆風回火過來的掌力,另名黑衣人更不畏自己的武學,橫臂化成一波黑水便將這掌力消融暈散。腦還顛抓準兩人分神剎那,驟往右方急轉,一招「回氣破雲」有如烈風般掃落了兩人掩面黑巾。用掌那人是個身材瘦長的中年男子,神情卻極為愁苦,一把山羊胡尤其惹人註目。使劍的那人則一頭白發,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三撮白發斜下更添幾分風流氣蘊,可稱得上武林中罕見的美男子。

    驚覺自己『露』出面容,這人表情瞬間都現出驚愕神態,腦還顛叫道:「賢侄,快帶音飛走!」腦還顛同時張開雙臂,像頭大雁般舍身撲向留著山羊胡的男子,這男子被腦還顛撞得措手不及,登時沾染到腦還顛身上劇毒,猛毒忽爾侵襲十二正經,令這男子真氣頓滯。

    「唉!」明白腦還顛必死無疑,紫宮太一不忍他犧牲白費,橫手抄起羽音飛,展開輕功遠逸,說:「太一定不負前輩所望。」

    「真是麻煩啊!」白發美男子眉心微擰,手起劍落把腦還顛首級斬下,氣結說道:「快追吧!又多了兩個新目標。」

    「且慢!」留著山羊胡的男子,一臉愁容向同伴伸手,道:「腦還顛身中你施放的空城祭,我也沾上了,先將解『藥』給我。」

    「解『藥』拿去!」白發美男子從袖裏取出一包『藥』粉遞給同伴,並說道:「加上這樁,你欠我的情越來越多了!」

    「不勞你提醒,用『藥』物壓制軒轅不敗遺留我體內咒心裂碎余勁的恩惠,我永遠銘記五內。」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41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四話 從長計議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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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宮太一受腦還顛遺命,趁他舍命拖住兩名強敵時,將羽音飛負在背上,認準西北方疾奔,待那兩名黑衣人回神、解毒後,紫宮太一負著羽音飛已沖入了山坡上的密林不見蹤影。

    紫宮太一提氣直奔,背上的羽音飛年紀雖小又逢喪師之痛,但理會得大事,不敢多吭半聲,約莫半個時辰後紫宮太一遙遙見到前方有兩條分岔路道,顯是一般行人常用來上下山的途徑,他靈機一動,想說:「若深入山間,只怕和?侖山距離更遠,但不妨用來『惑』敵一陣!」紫宮太一為防『迷』失前路,也想誤導敵人追尋方向,先在上山岔路處連踏幾步,深深留下好似他施展輕功上山的足印,隨後縱身上樹邁步穿梭於林間,消除在地面泥土留下任何痕跡,閃避敵人的追蹤。

    又奔出兩個時辰後,紫宮太一眼見四周樹林越見繁密,後頭也未聞追趕聲響,心思才安定下來。忽聽得左邊傳來聲音說道:「你在此處做啥?」

    紫宮太一頓時大驚,以為是敵人追上,扭過頭去看見兩個熟悉面孔後,才緩過氣來,說:「原來是姑丈跟星羅!你們怎麼在此?」

    被紫宮太一稱作姑丈的左丘刃伸手比向在他後邊的另一名彪形大漢,說:「這位是南衡派掌門跨日刀驍易,前些日子我說帶星羅出外訪友,就是在南衡派作客,今日適逢南武林一件懸案有了眉目,我跟星羅便來給驍易兄幫手。」

    「懸案?」聽聞這兩字,紫宮太一和羽音飛有所警覺,因為前幾日腦還顛也是說要追查某件事情才離開隱居之地,最後引來那兩名兇徒。

    「是說,太一表哥,你背上怎麼有一名孩童?」紫宮星羅指著紫宮太一負著的羽音飛,但他無暇多作解釋,應道:「此事容我稍後再說,驍易前輩你們要追查的血案可是三個月前鐵族遺孤被滅的慘事!」

    驍易和左丘刃對視,點了點頭,答說:「不錯!正是此案,一名叫做腦還顛的散人三天前向我表示他尋獲某些線索,讓我今日去跟他會合。」

    「你們不用去了!腦還顛前輩他……」紫宮太一憶起腦還顛最後犧牲自己掙得一線生機,不禁滿臉悲戚。羽音飛更兩行淚下,泣道:「師尊他……他已經遭賊子殺害了。」

    「這是何時發生的?」驍易焦急問道。

    「前晚師尊追查滅亡鐵族兇手時,仗著醜俠遺物無跡天衣隱形深入敵營,發現其中一名惡徒是他的好友鬼梁天下,因此惹來殺手追擊。」羽音飛讀取腦還顛後說道。

    「竟有這等事!」左丘刃、驍易同感震驚,連忙往下追問,紫宮太一跟羽音飛這就將腦還顛被殺的前因後果闡明一遍。聽過後,左丘刃斷言道:「看來腦還顛先生是找著那批惡人的證據,才招殺身之禍。」

    「確實很有可能!」驍易頓首認同左丘刃的想法。

    「太一表哥,你有和那兩人朝過相,他們有什麼特徵嗎?」紫宮星羅飽讀紫宮世家所藏的武林典故,心裏有些定見,想讓紫宮太一從外表上再加以形容一番好進行確認。

    「嗯……其中一人留著山羊胡,雙手可化作黑『色』水流,抵擋攻擊,另一名劍者生得十分俊秀,一雙鳳眼好似能勾魂魄。」紫宮太一簡略說出兩人特徵,紫宮星羅轉頭向父親左丘刃說道:「世家記載之中,曾錄西南邙者事?,這兩人皆是受『藥』物毒化的翳流長老供奉,行事在正邪之間,其中一人名叫天來眼,玉面風流卻又蛇?心腸,投身翳流前曾連犯七件大案在西南一帶名氣不小,他毀容前的相貌跟表哥所言相似七分。」

    「莫非是他因緣際會恢覆了容貌?」左丘刃疑問道。

    紫宮星羅應道「孩兒也是這樣猜想,但記載中天來眼並不精於使劍,又只是聽表哥轉述,因此孩兒仍保留三分。」聽到紫宮星羅大略猜測結果,驍易道:「起碼是個方向!我們可以先從西南邙者著手調查。」

    「我也能夠繪出他們的人像圖!」羽音飛突然出聲,言道:「殺師大仇,深烙腦海,給我紙筆我就能畫出他們兩人的樣貌。」驍易合掌一拍,喜道:「那就更容易追查兇手!」

    左丘刃微嘆道:「但兇手並非僅有他們兩人啊!聽太一所言,連鬼梁府主也名標兇徒之列,這班兇徒恐怕個個不是簡單人物,他們集合犯案,是什麼原因?除了鐵族的覆滅跟腦還顛之死外,還犯了哪些案子?」左丘刃一連提出兩個問題,紫宮太一心領神會道:「能集合鬼梁府主、天來眼這些人物行兇,所謀定大,鐵族覆滅恐怕僅是冰山一角。」

    「對了!對了!」羽音飛叨念道:「師尊給我的記憶,師尊留給我的記憶還有其他的事。」羽音飛按著右邊的太陽『穴』,好似在搜尋腦海中一項項紀錄,道:「沒錯!沒錯!前些時日,練峨眉、北辰元凰被殺,同樣是這班人所為……」

    「什麼!」忽聞羽音飛道出這等足以震驚江湖的消息,驍易大喝一聲,朝紫宮太一挪近身子,急切向羽音飛問道:「小兄弟,快說,快跟我們講還有什麼其他消息!」

    「還有……還有……」羽音飛搜索枯腸地回想腦還顛留給他最後的記憶,卻臉『色』忽然翻白,不發一語地昏倒在紫宮太一背上。「羽賢弟,你怎麼了?」紫宮太一感覺羽音飛的體溫突然頗為冰涼,大感驚訝。紫宮星羅略通岐黃,趕忙上前替羽音飛號脈,說:「太一表哥,我來給他瞧瞧。」

    半晌後,看紫宮星羅的手指已離開羽音飛手臂,左丘刃便問道:「星羅,這孩子還好吧?」紫宮星羅答道:「他的身子無恙,只是頃刻間接受太多腦還顛先生的記憶,他又年幼,一時半刻裏沒法全數承受,負擔過重才昏過去。」紫宮星羅這番診斷後,紫宮太一才顯寬懷,道:「若羽賢弟有失,太一便對不住腦還顛前輩了。」

    立在一旁的驍易同時也籲了口氣,放下心來,道:「好在……不是我生得太嚇人,將這孩子嚇昏的!」

    「講回正事!這班惡徒竟敢犯下這種無法無天的大事,武功、膽識之高,恐怕我們都沒本事對付。左丘兄,你的見識一向比我高,你看該如何處理?」驍易一向直接,不是他想袖手,但聽到連鬼梁天下也牽扯在內,練峨眉、北辰元凰般的高手都敢殺,實在沒自信與之抗衡。

    左丘刃道:「憑鬼梁府主的武功名望,也只是兇徒之一,余人身份縱然不及,只怕相差亦不遠,像天來眼也在西南地域素以玉面蛇心聞名,難怪腦還顛先生寄望請出號?侖老前輩主持公道。」

    「姑丈的意思是,照腦還顛前輩原意,尋師尊出面主持?」紫宮太一語帶些許保留,因為他覺得左丘刃好似話中有話。果然左丘刃微微搖頭,說:「是!也不是。」

    「是?又不是?左丘兄你是啥意思?我給你搞糊塗了。」驍易腦筋有點轉不過來,沒法理會左丘刃的語意。紫宮星羅略知三分,道:「嗯……父親,你不單想請出號?侖,更想……」

    「此去至?侖山,勢必途經西武林跟過去北辰王朝的舊地,若能獲得途中勢力的照拂,想來定能加倍順利。」左丘刃這般解釋道。

    在左丘刃打好主意後,紫宮太一突然說:「另有一事,太一實在難以啟齒,?侖山綿延千裏,號?侖師尊仙居何處,太一著實不甚明白。」

    驍易做出幾欲暈倒的姿勢,朗聲問道:「他不是你師傅嗎?」紫宮太一答道:「多年來,號?侖師尊都是在天俠巖傳授武藝,因此太一從未踏足?侖山地境。」

    「這就麻煩了!」左丘刃輕點額頭,細想該如何聯系到號?侖。

    「我倒有個主意。」驍易這一開口,吸引了左丘刃、紫宮星羅、紫宮太一的目光,只聽他道:「我們六大門派裏,座落西武林的西臨觀份屬道門一派,執掌門戶的江封岳跟太極心流的天法聖子熟識,可以透過他牽線找尋號?侖。」

    「此人可信嗎?」左丘刃問道。

    驍易答道:「放心吧!江封岳為人正派,曾和我大破哀山十寇、剿滅?教,交情甚篤,他更是練峨眉的後輩,念在師門之仇一定會幫助我們對付這班兇徒。」

    「太一,那我們就先往西臨觀去,再取道西武林至?侖山,你同意嗎?」左丘刃向紫宮太一問道。

    「姑丈安排妥當,太一無有不從。」紫宮太一點頭同意左丘刃的布置,紫宮星羅則道:「太一表哥,我看你一路奔來也乏了,這孩子暫且讓我替你背吧!」

    「星羅,多謝你!」說完,紫宮太一便將昏睡的羽音飛交給紫宮星羅。而左丘刃另外想起了一件要事,說:「太一,你和這孩子曾與兩名兇徒朝相,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路途上我們可得想法子掩蓋行跡,不然可就重蹈腦還顛先生的覆轍了。」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43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五話 錯入虎口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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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瘴癘彌漫的棄龍九脈深處,九條神秘人影再度圍簇在裁判長四周,由於腦還顛死前終究將此地秘密泄『露』出去,今日氣氛十分凝重。

    「煉獄同盟,有賞無罰,但凡完成任務,我一向大方,殺了腦還顛,這口傾城之戀屬於你了。」裁判長絕口未提紫宮太一跟羽音飛的順利逃生,揮袖把傾城之戀這口利器拋給殺死腦還顛的黑衣人。

    「你是什麼意思?」黑衣人自知任務完成得不徹底,疑『惑』說道。

    「你已殺了腦還顛,只不過又放了兩名後輩,讓我們必須擔心煉獄盟書的秘密不日泄漏而已。」立在正中的裁判長狀似可惜地說:「聯盟草創時,我便說明有賞無罰,既然完成殺死腦還顛一事,自當有賞賜。」

    末了,裁判長才又補充道:「也可惜我未定罰則,否則今日也不用為難在獎賞之後,該怎樣處罰?」處罰二字出口,叫紫宮太一、羽音飛逃脫掌握的兩名黑衣人不禁心生慌『亂』,數次目睹裁判長詭譎手段,兩人對他都有極深的敬畏。

    「放心吧!你該當十分清楚,這班人即將誤蹈我方陷阱了。」一名黑衣人突然出聲道。

    「哈!雖是這樣,賞罰仍該公平,才能貫徹我身為裁判長的職權。」裁判長朝著追殺任務未竟全功的那兩名黑衣人說道:「支援!作為將功贖罪,前往西臨觀支援他將懷有我等秘密的一行人悉數屠戮,不是難題吧?」

    「這次,他們好運用盡了。」聽聲音,是那留著山羊胡的男子,他已應承下這次任務。裁判長淡然應道:「我只想見到實績,若你想超越軒轅不敗,減少賣弄口舌的時間吧!」

    「為防萬一,我亦參加圍殺吧!」站在正西邊的黑衣人驀地開口說要奧援,裁判長大為意外地說:「你竟有這付好心腸?看來過去我對你誤解太大了。」

    「哼!不過唇亡齒寒之心吧!再說,我也想一試完全重生後的實力。」

    「完全重生?哈哈!」裁判長輕笑兩聲,顯然有些蔑意。但這名黑衣人卻不動怒,說:「莫非裁判長你另有高見?」

    裁判長沒有直接回答,只對提出布置好陷阱的黑衣人問道:「老鼠踏進陷阱的時間還剩多久?」那人答道:「五天!」

    「給你五天時間,進入西蒙之父的銀棺,讓我看看你能有多少長進。」裁判長信手輕揮,一具純銀打造的棺材即橫擺場中。正西邊的黑衣人見後訝道:「原來……落在你的手中,難怪我當初遍尋不著。」

    「我一向大方,你願支援我便給你更強的支援力量,真正的重生吧!」雖不解個中含意,但其他黑衣人都知道,他只是自願幫手便又獲裁判長提供變強會,都不免有些眼紅,自恨己身未能早一步。

    「期盼四位在五天後將漏網之魚一網打盡,今日就此散會吧!」裁判長做了簡單的結論,幾個黑衣人相繼掩去身形,只剩一人未離場,趁著其他黑衣人離席後,反手欲將傾城之戀遞回給裁判長,說:「我不是劍客,不需要傾城之戀。」

    裁判長說:「我明白你心中所求,但世上哪來第二個會自願吸出你渾身蠱毒還傳授畢生功力的仇戴天。「吸毒之功,並非只有仇戴天練就,不是嗎?獲他傾囊相授的你,同樣可以……」裁判長說到最後,已帶有戲謔般的惡意。

    「你有其他方法的,我只求讓芙蓉骨跟我一樣恢覆容貌。」

    「那你下回任務,用完全的成功告終吧!你目前對煉獄盟書的貢獻,遠遠不夠啊!予你寶劍,便是助你提升功績,這樣我才能賜予他重生的機會,請!」言盡於此,裁判長告個禮便駕起一道長虹離開。

    「幫助我恢覆容貌,又令我與好友芙蓉骨決裂,煉獄同盟是寄望我等將世間鬧成煉獄,也使我們活在煉獄啊!」

    **********

    心想欲速則不達,紫宮太一、左丘刃一行人喬裝成鏢局隊伍,讓紫宮太一抱著羽音飛藏身在鏢車,左丘刃、紫宮星羅跟驍易扮作鏢頭、趟子手,叫上些南衡派弟子充當鏢局人手護送,刻意繞遠路取道川蜀古地進入西武林。

    在路程上,羽音飛趁空畫出兩名黑衣人的樣貌,第一幅疑似天來眼的白發美男子的圖像是誰也不識,只能做罷。但當接近西臨觀座落的遺失山脈時,羽音飛臨摹完成的第二幅人像圖,原本印象模糊的山羊胡男子卻讓驍易大感意外。

    「是他!真正是他?」手持羽音飛畫出的人像圖,驍易歪頭盯著瞧了老半天,依然滿臉不敢置信的神情。

    「喔!驍兄,你認識此人?」左丘刃瞧他神『色』古怪,問道。

    「黑妖虎尉遲長空,南虎門耆宿,曾在三年內創制虎門七大絕技,名聲轟動南武林,當年三月浩劫前夕莫名失蹤,南虎門皆以為他同樣受害,天策真龍殺其後輩虎皮真人後,南虎門分崩離析,沒想到他竟忍心抽手不理……」驍易想起尉遲長空的背景,不禁訝異萬分。

    「但虎門絕技中,並沒有太一表哥形容的那種能將雙臂化黑流之招數。」紫宮星羅熟讀世家記載,明白虎門絕技裏無一符合如此特徵。

    「也許是尉遲長空另有奇遇或他新創的武學。」左丘刃自行推斷道。

    「耶!我們到遺失山脈了。」驍易邊走邊看,發覺已進入西臨觀方圓四十裏地界。「遺失山脈,真是特別的名字。」紫宮星羅奇道。

    「哈哈!賢侄有所不知,這條山脈原先的名字,最近可大大有名。」驍易賣關子說道。左丘刃也被撩起興趣,問道:「驍兄,可否示下?」驍易指向北邊,說:「左丘兄、賢侄,你們看這四邊是哪座山峰最高?」左丘刃和紫宮星羅順著驍易手指看去,又看往旁邊,紫宮星羅道:「自然是正北這座山峰最高。」

    「沒錯!而最低的就是我們腳下所踩的丘陵地,但是這條山脈的主峰卻是這座小小的丘陵。」

    「萍山不落地、狂龍不出關。」左丘刃綜合驍易所言,以及他先前提過練峨眉乃西臨觀主江封岳前輩一事,順藤『摸』瓜猜道:「遺失山脈,過往可是萍山山脈?」

    「左丘兄一猜就中,可比我老驍的腦子好使多了,當初我可是和江兄猜了半個時辰多,最後才想到。」

    約莫又走兩個時辰多,遙遙已見著西臨觀山門,兩名弟子都熟識驍易,趕忙過來見禮,驍易連連搖手說:「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先去跟你們觀主說,老朋友驍易來叨擾了。」

    「是!」一名弟子立刻折身入觀,飛奔去通報師尊,另一名弟子則在前頭引路,指揮跟隨驍易扮成鏢局人馬前來的南衡派弟子把鏢車推入觀中。

    「不用多麻煩了。」左丘刃開口後,對驍易道:「驍兄,不用讓你的弟子陪我等犯難,請這位小兄指引他們歸路吧!」

    「你說的是!」驍易便向這名西臨觀弟子吩咐道:「將鏢車留在此地,麻煩你給我的徒弟們引路,讓他們直接回南衡派。」

    「驍掌門既然這樣吩咐,在下無有不從。」他說完後,便帶領南衡派的弟子們調頭走出山門,指點比來時路更快上許多的途徑。

    南衡派弟子離開後,左丘刃接手推著鏢車,而紫宮星羅略略張望一番,異道:「素聞西臨觀乃西武林大派,如今瞧來怎麼弟子只有兩名,全觀冷冷清清的?」

    「關系這等大事,貧道同樣不敢拖累太多無辜弟子啊!」人未到、聲先至,不過多久,一名身穿米白八卦衣、手捧玉如意的道人便飛身落地,說:「除了幾名心腹弟子,貧道把全觀人員都暫時遣回家鄉了。」

    「老江辦事依然仔細!」驍易心同此理,稱讚江封岳的作法。

    「你信上說知曉害死練峨眉師叔祖、覆亡鐵族惡徒的證人在哪?」江封岳瞥過來人,疑問道。

    左丘刃老於江湖,感覺江封岳問得蹊蹺,眉頭微擰暗有盤算,驍易不疑有他,已經打開鏢車上蓋,說:「喔!人在這。」

    紫宮太一帶著羽音飛立時翻身躍出,恭恭敬敬向江封岳行禮說道:「見過前輩!」江封岳還了一禮,橫手後擺,道:「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入內,我已讓弟子在青松廳備好茶席。」

    左丘刃打量著喚作青松廳的偏殿,雖說頗為隱密,但四周開闊光亮,全無阻攔,江封岳一臉嚴肅聽完紫宮太一跟羽音飛的描述後,接過兩張人像圖,他認不出尉遲長空,但持著另張白發美男子的人像圖說:「此人確實神似天來眼,我觀中也有相關翳流的記載文書,且讓我去取出對比一番。」

    「請!」紫宮太一拱手行禮道。

    「嗯!千裏迢迢而來,驍易,你跟諸位暫時好好休息吧!桌上茶水請自用,我去去便回。」

    「放心啦!來這麼多次,我會自便。」驍易大棘棘地答應道。

    過一陣後,在書庫裏的江封岳耳聞連續幾聲唉呦叫喚,才說道:「毒,發作了。」書庫裏久候的兩名黑衣人這就與他一同折返青松廳。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46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六話 天行時氣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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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青松廳內眾人呼吸斷斷續續,仿若正驅使內力壓制毒素,江封岳摒退兩名同行的黑衣人,率先踏入廳內,朗聲道:「?教的六尾赤勾藤,混在茶裏,中毒者血氣逆行、真力渙散、周身燥熱,諸位不用多費功夫驅毒了!」

    盤腿在地的驍易怒道:「六尾赤勾藤,確是六尾赤勾藤,沒想到我倆消滅?教後,你暗地留下了他們的獨門毒物。」

    紫宮太一沈著應道:「不意今朝我等居然自入虎口。」

    功力較淺的紫宮星羅中毒後,難以穩站倚柱斜坐,道:「西武林一派翹楚,鼎鼎大名的江封岳竟也是滅鐵族、害死練雲人的兇徒之一,真令人料想不著。」

    江封岳搖了搖頭,說:「江封岳並非煉獄盟書中人。」聽見江封岳提及「煉獄盟書」的名稱,左丘刃暗自思索道:「原來他們的聯合取名叫煉獄盟書。」

    驍易意外瞥見江封岳透明如玻璃的右手,不願相信好友誤入邪道的他,忙問道:「江兄!你可是中了這班惡徒的劇毒,被迫來害我等。」

    江封岳順著驍易的目光,舉起自己刻意顯『露』變回透明體質的右臂,說:「倒也不是!」

    隔著那條清晰透徹的透明手臂,當眾人目光集中江封岳一身時,只見他面容瞬間變異,不單手臂,連身軀、臉龐一股腦兒全變透明,五官扭曲、滿面浮腫有如怪物。

    驍易見狀大驚,道:「你……你是何人?竟冒充我的好友!老江人在哪裏?你何時對他下毒手的?」

    這「江封岳」再度恢覆原來面貌,喃喃說:「江封岳早為?中枯骨,至於是何時?與你並肩掃除哀山十寇的,是我。也是我替你破解?教三大『迷』陣,六大派締盟時,也曾與眾人共飲盟酒。」

    驍易訝道:「由始至終,一直是你?」

    「江封岳」正眼對視驍易,道:「一直是我,非善類之主抱殘守缺。」

    驍易搖頭苦嘆:「好朋友!真是好朋友,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江封岳啊!」語氣夾帶濃厚憤恨,未料多年友情今朝如水東逝。

    抱殘守缺冷冷說:「比起個人交情,非善類一族大事,在我肩頭更是沈重,你我交情唯有割舍了。」

    左丘刃略一皺眉,道:「非善類?魔族旁支,你們多年來偃旗息鼓,怎會?」

    喬裝成「江封岳」的抱殘守缺轉頭掃視過紫宮太一、紫宮星羅、羽音飛、左丘刃及驍易五人後,道:「身為一族之長,我必須替全族考量,當年天魔雖指點非善類補足血脈恢覆人形需仰賴冥界天岳的返源草,但是葉口月人將多數返源草運至天外南海贈與蟲族,欲奪返源草,非善類必需仰仗聯盟戰力。」

    聽到這裏,紫宮星羅猛然想起世家內前段時間收獲的一則消息,道:「三個月前,天外南海蟲族一脈忽遭屠戮過半,也是你們犯的案!」

    抱殘守缺道:「煉獄盟書中人不但自身實力超群,背後勢力亦非小可,一旦匯聚,殲滅小小蟲族豈非難事?如今我們非善類一族,已重新生肉長皮,再建人形了。」羽音飛突然出口問道:「你自己怎又沒靠返源草恢覆人形?」

    抱殘守缺似乎不想提及這事:別過頭說:「我有我的理由!」

    左丘刃則問道:「那練峨眉呢!你若只想助非善類一族恢覆人形,為何又要殘害練峨眉?」

    抱殘守缺應道:「若無足夠力量,我怎能在煉獄盟書之中立足?練峨眉帶走了西臨觀最上乘的武典萍蹤極法,我自當收回。」

    紫宮太一兩眼看向廳外,問說:「隨你前來的兩人,可是我們猜測的天來眼跟尉遲長空?」涉及自家身份,守在廳外的黑衣人出聲道:「你問得太多了!」另一名黑衣人緊:「抱殘守缺,你對朋友的告別該結束了,讓我們做個了結吧!」

    抱殘守缺道:「與驍易多年交情,讓我失態了,兩位請動手吧!」他拱手做個「請」的姿勢,暗表自己不願動手的心思。

    「馬回空谷」、「誇刀追日」、「浩氣歸元」三招連環疾發,煉獄盟書三人招呼,變起驟然,兩名黑衣人各出劍掌抵擋左丘刃和驍易的刀法。抱殘守缺也信手揮動玉如意,同出道門的渾厚掌氣立時化消了紫宮太一所使的太極絕學。

    紫宮太一認出冒充江封岳的抱殘守缺所使掌法正是號?侖口語間提過的萍蹤掌法,喊出招名:「是練峨眉前輩的斷萍殤!」也是在奪得萍蹤極法後,抱殘守缺迫不及待連日修練,回手應招亦為深烙腦海的新練招式。

    「他們還有還擊之能?」使掌的黑衣人存訝異計畫未成,抱殘守缺面『露』疑『惑』表情,說:「不可能,身中六尾赤勾藤絕不可能這麼快恢覆內力!」

    左丘刃淺笑道:「若是……我們根本沒喝你的茶呢!」一語甫落,突然紫宮星羅跟羽音飛再起偷襲,紫宮星羅以掌代刀使出「策馬越長城」,羽音飛則使動師傳的「顛撲不破」,兩招並發連兩下刷聲,黑衣人掩面黑巾全給震裂現出真容。

    「果然是你,尉遲長空!」曾經和南虎門頗有來往,驍易一眼就認出使掌的黑衣人真實身份。

    「閣下自然是西南邙者中的天來眼羅!」左丘刃橫刀攔在持劍的白發美男子身前方,護住紫宮星羅跟羽音飛。

    「認出我們身份,已惹動殺機難赦!」天來眼陰森森地說,手裏緊握傾城之戀,向左丘刃等人說:「看你們能避開我幾劍,劍?詭道!」

    話才說完,天來眼再祭死神劍招,一劍飛出、落點不定,同時鎖定左丘刃、羽音飛、紫宮星羅三人,左手散發黃『色』氣息,腥臭難當,天來眼運上毒掌功夫不時來一下,定叫左丘刃等人討不了好。

    「紫星六訣,天宣帷幕。」紫宮星羅掌運至柔勁力,搭配羽音飛的變實為虛的奇門招式「回氣破雲」,兩相合抗天來眼如雨灑落的黝黑劍氣,左丘刃手提駭浪寶刀,人隨刀走,往前急殺,如同一波銀浪,強行掃開天來眼的綿密劍擊。

    「好個勇者!衰無之根。」左丘刃悍不畏死地筆直攻入,加上兩名後輩掠陣,瓦解死神劍法的攻勢,天來眼馬上用出毒掌襲擊左丘刃,但左丘刃也非蠢輩,立時橫身塌地避過毒掌,單刀朝他下盤急砍去。

    天來眼急轉掌式往下輕拍,不用掌力取勝,心想單以掌上毒質去傳染左丘刃便告取勝。所幸,左丘刃適時倒轉駭浪用寬厚的刀背架住其掌風,順勢反彈出數步。

    另一頭,尉遲長空也和驍易纏鬥上,驍易渾身舞起白雲般的刀光,但每當卷掃至尉遲長空時,竟被一波波黑煙阻住,沒法傷到其實體。

    驍易連連失手,登時喝道:「尉遲長空,你這是從哪學來的邪功,怎不用你自創的虎門七絕技?難道你連自己出身的南虎門都棄若敝屣嗎?」

    尉遲長空答話道:「玄絕流的功夫比虎門七絕技強得多,為何不使強的?反用差勁的?七招,當年軒轅不敗一招破一技,南虎門!南虎門的基礎太差了,如果我跟他一樣練的是玄絕流,出自同個師門,勝敗不會是那樣。」一邊說話。尉遲長空左手淩空劈出,右掌跟著迅捷之極地橫擊,以「八荒禁絕」的絕招猛轟驍易。

    驍易舞刀抵禦,傾刻之間耍開一路跨日刀法,招招連綿快絕,整個人宛如一團火球烈日,以攻為守架住尉遲長空雙掌。所幸尉遲長空這門玄絕流武學防禦雖極強,但攻擊力卻稍遜『色』一籌,驍易又內外兼修,一時半刻間他還攻不破跨日刀法的防備。

    冒充江封岳的抱殘守缺鬥上紫宮太一,抱殘守缺既無顧慮,下手變化更繁,左掌端厚無比兼運陰陽二力,使動的是道家極臨掌法,但右手卻化出長柄勾鐮,單臂探出,一點寒光由下往上不停劃動,隨時可以從視線難查的角度殺傷敵人。

    紫宮太一運起練熟的太極拳,以柔克剛去拆抱殘守缺的攻勢,一招「劈面掌」踏成弓步,以拳訣中的履字訣反顧下盤,腳踏坎宮伸進勾鐮刀刃彎弧,腿勢向外擺開把勾鐮踢遠,紫宮太一不待招式用老,隨後變式作「白鶴抖翎」,兩掌斜分縱劈出去,直穿極臨掌法陰陽二力的間隙,掌風衣袖一甩,春雷初動般舉手破去抱殘守缺掌法後續變化,倏然一個轉身跨步,像轉陀螺一樣輕柔柔地借勢生力將抱殘守缺整個人帶起三、四尺高,伸掌印在他後心,將抱殘守缺如箭矢般擊出兩丈遠。

    「好厲害!雖是後輩人,拳法精微甚為老練,連我也不免吃虧。」抱殘守缺幾招內受制人手,心內讚嘆紫宮太一後生可畏。

    眼見三處戰局膠著,短時間內絕難取勝,左丘刃心想:「他們這聯盟中尚有多名高手!一旦悉數來援,我方定然不利,當盡速撤退。」

    「星羅,還記得父親離家前所傳的那一招嗎?」

    「是那一招嗎?武承一脈……」紫宮星羅率先念出武癡絕學的招前詞。

    「萬武歸宗……」左丘刃接著念道,舉刀耀出萬道金光,與紫宮星羅同時喝道:「天行時氣!」抱殘守缺曾聞武癡絕學合並後威力大增的傳聞,張口喊道:「小心!」

    兩招合並的武癡絕學發揮出意外的威力,一陣閃耀過後,天來眼、尉遲長空跟抱殘守缺三人齊退十步,現場已不見人影。

    「威力萬鈞的刀法,竟是金蟬脫殼之招!」尉遲長空四顧周遭,全不見人,不由得滿心詫異。

    天來眼道:「逃出我們三人合擊,並不代表他們可以逃脫煉獄盟書最強四人之一的截擊!」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58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七話 天蠶蝕月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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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脫天來眼、抱殘守缺的追擊後,俠魔左丘刃領頭急走,一行人直往西奔,也不知奔了多久,夜以繼日已換一回,只聽前頭傳來潺潺水聲,再前行數步後,一條十五人寬,綿延百裏的長河大江即映入各人眼簾。

    臨到河畔,左丘刃當下停住腳步,隨後跟著的紫宮太一、紫宮星羅、驍易也都停下。

    「這個地方是?」驍易久居南武林對西武林地勢較不熟悉,一時半刻間認不出四周地理位置。倒是讓紫宮太一背著的羽音飛說道:「此地已接近冥界邊境的是非河。」

    「賢弟,你來過此地?」紫宮太一再向羽音飛確認,羽音飛答說:「每年我隨師尊探望父親時,都會經過這條是非河,所以我才知道。」想起已故的師尊腦還顛,羽音飛心下難免生悲,但他人小卻機靈,知道此刻不是哭悼的時候,強收起悲傷懷,裝作無事。

    「是非河!當年第二魔域的轄地之一。」羽音飛說出地名,紫宮星羅根據世家內的記載,道:「打從九曲邪君壯大邪能境,盡納昔日冥界勢力範圍,只要渡過是非河,就踏進了邪能境的領土。」

    俠魔左丘刃點頭說道:「不錯!既然短時間找不到號?侖前輩,我想九曲邪君同樣可以信賴,憑他武功、威望要主持此事,亦是適當人選,索『性』往冥界方向走來。」

    雖說能夠理解左丘刃往邪能境投奔的理由,但驍易仍不明白他們為何而走,問道:「左丘兄,老驍還有一事不明。」

    左丘刃道:「喔!驍兄請講。」驍易為人直接,當下直問道:「先前一戰,雖說老驍我略遜一籌,但太一賢侄,你跟星羅賢侄都占上風,我們為啥不直接把他們解決掉以慰亡者。」紫宮星羅也有同樣疑『惑』,道:「是啊!父親,雖說這三人明顯非是那幫兇徒的首腦人物,但非也屬善類,我們有機會將之鏟除,為何不搏一搏?尤其太一表哥,我看他再沒幾招便能除去那個抱殘守缺,當時放棄未免可惜了。」

    紫宮太一解釋道:「星羅,你過譽了,我感覺得出,抱殘守缺並未用上全力,反倒有心誘我盡使號?侖師尊所傳,更像要印證兩家道門武學。」言畢,他看向俠魔左丘刃,說:「姑父,你是否有同感?」

    左丘刃應道:「然也!我是察覺天來眼他們兩人在招數間似乎有意拖延,我大膽猜測,在他們三人之後,定有強援,很可能還是鬼梁天下這種等級的頂尖高手,因此我才喊退。」

    「原來父親想到這層面。」紫宮星羅了解左丘刃的作法,說:「這幫兇徒人數不少,別說來個鬼梁天下,只要多一個與天來眼相若的高手,我們便多上幾分危險。」

    「你們的危險又加添數分了!」深沈嗓音由空傳下,一具銀棺破雲而降,接觸是非河面之際,揚起高達丈許的江『潮』,滔天巨浪勢吞日月般湧向左丘刃一行人。

    「河水夾帶雄渾內力,不可等閑視之,一同出招抵擋。」左丘刃瞧出玄虛,朗聲發出提醒,信手揮起刀招相應,其余的紫宮太一、紫宮星羅、驍易和羽音飛皆不敢輕忽,或掌或刀發出氣功和左丘刃聯袂力抗銀棺掀起的這波江『潮』。

    轟然一聲過後,江『潮』被擊作點點水花四散開來,有如落下傾盆大雨,在水煙彌漫之際,銀棺砰地打開,一條黑『色』人影像頭蒼鷹般躍自棺內出,暴喝道:「邪雲擊!」渾厚掌力烏雲般卷動,朝左丘刃滾滾襲去。

    左丘刃識得來招非凡,目光收縮,駭浪寶刀在握,橫向天劈『蕩』掃出無數銀影以為格擋,刀芒銀光亮如冷月,但陷入敵手有如漫天黑雲的掌式後,竟全數不見,仿若被頭鯨魚張口吞下,傾刻間便無影無蹤。

    一刀失手,左丘刃只有退,急退。

    但對手那無邊無際的掌氣卻更加彌天蓋地掩來,單針對一行人中最強的左丘刃追擊,明明是正面攻擊,但掌法籠罩四周,讓左丘刃湧出天地八方俱無生門的錯覺。

    「是擒賊擒王之策嗎?」左丘刃料得對手想法,電光石火之際腦中靈機一動,翻身下投遁入是非河水裏,藉由水的浮力加倍暈散這招「邪雲擊」的威力,潛到河底後掌勁僅余十分之一左右,左丘刃揮刀排浪,湛藍刀形破水發出,將全身內力集中一點反向力劈。

    掌刀一下互換,左丘刃借力彈出是非河後仍連退三步,對面那人則腳站不丁不八,立如淵岳,連續兩招後,驍易、紫宮太一等人才看清他的模樣,這人全身披著一襲黑袍,一抹黑巾由頭冠垂下,黑巾上還繡著不明意義的咒文、圖案。

    「好強的一掌?你是鬼梁府主嗎?」左丘刃明知對方並非鬼梁天下,但若直問姓名定然問不出答案,故喊出個錯誤的名字,因為凡是自恃甚高的頂尖強者,必難忍受自己被誤認。

    果然,這人冷聲回應道:「天蠶蝕月,夜重生。」

    「又明白煉獄盟書其中一人身份了,但……他太強了!」簡單兩掌便接的心力近竭,左丘刃打了個突,不禁看向自己持刀的右臂,站在左丘刃身後,讓紫宮太一背著的羽音飛順其眼光,趕緊靠近紫宮太一耳旁,說:「太一哥哥,你看左丘前輩的手,他在發抖。」夜重生掌勁之雄,連左丘刃也無法完全接下,兩相硬撼一招後,將左丘刃右手震得酸軟無力。

    「太一哥哥,我有個主意。」羽音飛細聲講了幾句後,紫宮太一讚許道:「羽賢弟,如此行徑未免冒險!」羽音飛應道:「放心吧!我會註意。」隨即大聲喊道:「兇徒,賠命來!」紫宮太一雙手畫圓,拍出一掌,喝道:「浩氣歸元。」

    羽音飛算準夜重生自報姓名,精神稍懈之際,讓紫宮太一趁隙出手,但夜重生實力深厚夷然不懼,立時右掌前引,左掌從右腕底穿出,五指倒勾成吸攝之功,使出一招「天蠶蝕月」,和紫宮太一兩掌肢接,一人習練道門太極圓轉法門、一人自成邪派蝕化奇招,頓成僵持局勢。

    趴在紫宮太一背上的羽音飛縱身翻躍,掌運「顛撲不破」一招直劈夜重生面門。一旁的,紫宮星羅心裏暗讚道:「好戰術,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必能克敵致勝。」

    若敵手是常人,羽音飛這奇兵突出的戰術定收奇效,可惜今朝他們遭逢的卻是夜重生,敗血異邪之首夜重生,擁有不死之身的夜重生。

    當羽音飛一掌劈落時,夜重生不閃不避,叫他轟中頭顱,旁人只見夜重生在黑巾下的腦袋炸開花來,旋即在短短數秒間重新凝結。

    「想殺我,你這小娃兒還不夠資格。」夜重生右手牽帶開紫宮太一的手掌,左腳直貫上踢,踹中羽音飛胸膛,把他小小的身形踢飛數尺。

    「音飛小弟,小心啊!」紫宮星羅眼見奇變忽生,趕忙伸手接住羽音飛,所幸夜重生不過隨便一踢,因此羽音飛只吐出一口鮮血,並無大礙。

    「你!可惡……追日斬。」看到羽音飛給夜重生踢傷,驍易登時怒火中燒,亮出佩刀左拐斜行奔斬夜重生,一刀斬斷夜重生正與紫宮太一對掌的右手。

    「多謝前輩!」夜重生驟失右臂,使紫宮太一獲得良機,立即加催內勁順勢發掌印上夜重生小腹。

    正當紫宮太一要運入內力震傷夜重生腑臟時,夜重生左手及時下切,截住紫宮太一的攻擊,同時右肩斷處生出數條觸手拾起被斷的右手接回身體,一瞬間便恢覆原狀,更朝驍易空拍一掌。

    驍易出招得手後,自然疏忽夜重生會這樣快速駁回斷臂還出手攻擊,被他拍碎了右肩骨,隨後夜重生右手成虎爪向紫宮太一天靈蓋『插』去。

    這時,右手已恢覆的左丘刃立即提刀上前援救紫宮太一,並大喊:「星羅,天行時氣!」

    聽見父親吩咐,紫宮星羅想也不想,把羽音飛暫放一旁,就揮出武癡絕學天字訣的「天行時氣」,而左丘刃也在這招之後,同樣使出一模一樣的「天行時氣」,兩招合並後登時金光大作,龐然刀氣貫通青空,左丘刃『操』使著武癡絕學兩招加乘的威能對付夜重生,迫得夜重生不得輕視,唯有暫時放過紫宮太一。

    「武癡絕學,果然有它名動一時的價值。」盡管夜重生並不小覷武癡絕學的威力,但絕無認為「天行時氣」兩招相乘便足以擊敗自己的擔憂。

    「見識天蠶蝕神掌,體會自己在浩瀚武道中的渺小吧!」夜重生頓足彈起,雙掌夾住左丘刃的刀氣,陰狠且含帶極強侵蝕力的掌勁鎖拿消融左丘刃『操』駛來攻的刀氣。

    「走!星羅、太一你們快走,帶驍易、羽音飛逃離此地,快啊!」左丘刃揚聲力吼。紫宮星羅知道父親有意自我犧牲,哪裏肯依,道:「父親,要走一起走!」

    「想走?要死,便同赴陰司吧!」夜重生橫掌盡化刀氣後,「天蠶蝕神掌」無情地打中了左丘刃身軀。

    「還不快走!」左丘刃最後又一聲大喊,豁盡全力朝夜重生擲出駭浪寶刀,夜重生頭略偏避過駭浪,但刀風掀掠起他臉前黑巾。

    「先送你下地府!」夜重生陰殘地再讚一掌,氣空力盡的左丘刃當場被擊中往是非河下遊墜飛數丈,片刻間已不見人影。

    當夜重生扭頭要追殺紫宮太一、紫宮星羅等人時,眼角余光瞥見自己的水中倒影,心頭登時劇震,彎腰往下探仔細端詳自己脫出銀棺後的面容,一手托著臉龐,雙眉緊皺、怒形於『色』。

    「裁判長,這才是你真正索要的代價嗎?」夜重生忿忿說道。

    「那些小鬼呢?」夜重生回過神來時,四周已不見紫宮星羅他們,「逃了嗎?能逃出我掌下,算你們好運!但天來眼、尉遲長空絕不會放過漏網之魚。」

    *******

    「河上怎有一人在漂?」發現受了重傷浮沈於是非河上的左丘刃,他施展輕功飛身抱起河裏的左丘刃。

    「是他,怎會受這等重傷?」

    「快去,救星羅、太一……煉獄盟書,有陰謀……」左丘刃半昏半醒間,交代這幾個字後就昏『迷』過去。

    他點住左丘刃幾個大『穴』吊住一條命後,感嘆道:「唉!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染人。」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9:01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八話 虛相神裁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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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左丘刃讓夜重生打落是非河後,紫宮太一拉住亟欲報仇的表弟紫宮星羅,扶著右臂被創的驍易跟受了內傷的羽音飛,飛快遠離河域,以防短暫分心的夜重生回過神後展開的無情追殺。

    一行人朝北方逃了小半日,直到躲入一處密林後,紫宮太一看了看後邊確定沒人追來,這才緩下腳步,說:「我們……暫時安全了。」

    「只可惜左丘兄……」抱著傷臂,驍易想起左丘刃斷後犧牲,話中多有感懷之意。而聽見驍易提及父親,紫宮星羅亦是眼角掛淚,悲從中來,卻不知如何用言語形容,「父親!回去世家後,我該怎麼和母親交代!」

    「別這麼悲觀!姑父江湖閱歷那麼豐富,說不定……說不定他只是暫時拖延,另有脫身之道。」這話說來,連紫宮太一自己都不甚相信,畢竟夜重生的實力擺在那邊,左丘刃連受他兩下重掌墜往是非河下遊,除非奇?發生,否則定然九死一生,但此時此刻,他也只能這樣勸慰表弟紫宮星羅。

    「父親啊!都是我無能,功力太差!要不然……要不然……」紫宮星羅橫手猛拍身邊最近的一棵杉樹,他不自覺用上些許內力,震得樹葉如雨落下。

    結果,掉下的葉子卻突然生出粉『色』彩煙,紫宮太一眼尖察覺,連忙伸手把紫宮星羅拉近自己身邊,說:「星羅,有埋伏!」

    「埋伏?」紫宮星羅順著紫宮太一的手指看見被莫名燒焦的葉片周遭隱有一條紅線,紫宮星羅迅速回溯昔日閱覽過的書籍,沒多久便想起某部『藥』典裏的記載,說:「這是用八種毒物提煉成的血化珀,再點燃後燒出的『迷』雲煙,共有紅、藍、黃三種顏『色』,一旦觸碰如被焚灼,既被燒傷更受腐肉蝕骨的毒害。」

    紫宮星羅彎腰捧起一把黃沙往四周拋灑,被燒焦的噗嗤聲音紛傳,表兄弟兩人按照聲音看去,立時發現六條『色』彩絢麗的『色』線,其中一條藍線正鄰近羽音飛右腿側,紫宮太一急忙拉開羽音飛,閃過這條『迷』雲煙。

    「區區後輩,眼力倒不差。」天來眼的聲音驀地從左近傳來,驍易看往聲音來向,只見天來眼手提寶劍傾城之戀站在幾棵大樹交纏的枝?間,尉遲長空和抱殘守缺兩人則分立左右兩旁,指尖凝氣蓄勢待發,隨時可以發動攻勢。

    「人在這裏!」驍易高聲喊出,紫宮太一、紫宮星羅升起戒備神『色』,卻難判斷對手打什麼主意。

    「尋常醫書都能讀到血化珀、『迷』雲煙的紀錄,但我自創的三『色』水雲間,就非書上能知曉的奧秘。」天來眼揮劍卷動,六條『色』線瞬間急速圓轉成一圈圈彩環,好像幾朵絢麗花朵綻放盛開。

    不需一刻,紫宮太一等四人已經被重重疊疊的彩環圍住,四人知道這些三『色』斑斕的『色』線彩環夾帶劇毒不能『亂』碰,又有尉遲長空跟抱殘守缺於旁虎視眈眈,所以都有些不敢出手。

    可是在天來眼的『操』縱下,這些彩環越發貼近四人,紫宮星羅心內盤算:「天來眼善用毒術,『迷』雲煙雖能腐人骨肉,但刀刃並非血肉之軀,或許可以用刀挑開這些『迷』雲煙構成的線條,試上一試,總勝過坐以待斃。」

    紫宮星羅一聲低叱出刀斜砍,朝自己僅兩尺近的一條『色』線彩環挑去,刀中用上七分力道,暗蓄三分於己身,正是遵循當年左丘刃初次教授武藝時的教誨,永遠保留轉圜應變的能力。

    紫宮星羅動,抱殘守缺隨即也動,一雙肉掌由上往下撲擊,紫宮太一見狀,右腳跨開把抱殘守缺接過去,兩手劃圈牽引把抱殘守缺勢如風雷的掌力帶開,同時還以一式「白鶴抖翎」,手中充盈內勁鼓『蕩』,反守為攻與抱殘守缺換了一掌。

    抱殘守缺一個反彈落回樹枝上,而紫宮太也一連退三步,左手以「斜掛單鞭」下擺卸勁將才將對手這掌力道盡數轉至地底。

    紫宮太一道:「前日一戰,閣下果然尚有保留。」抱殘守缺淡然應道:「根基深厚,本就是先天人少許的優勢。」

    兩人對掌之際,紫宮星羅順利用刀挑斷其中一條『色』線,使構成這條線的『迷』雲煙登時消散,紫宮星羅興奮地說:「可以,果然能用刀打『亂』這些『迷』雲……煙……」話未說完,紫宮星羅應聲撲跌,驍易、羽音飛雖有傷在身,仍趕緊伸手去扶。

    左手抱起紫宮星羅,驍易趕忙探問:「星羅賢侄,你怎麼樣?」羽音飛則喊道:「驍伯伯,你快看星羅哥哥的手!」紫宮星羅原先握住刀柄的右手此時變得烏黑,掌心處更泛起米粒大小的紅點。

    「早知你們配有兵刃,還布置『迷』雲煙,沒看出這點關節,是這小子太過輕視天來眼用毒之能了。」尉遲長空說著風涼話,天來眼也添柴加火道:「『迷』雲煙裏有我增添的一昧赤煉火蟒毒『液』,可順鐵器直襲人體,不出三刻,此子必亡,而解『藥』就在我袍中,但也要你們有能耐脫出三『色』水雲間,才有機會從我手中奪得解『藥』。」

    「可惡啊!我跟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拼了。」驍易怒不可遏,舉起沒受傷的左手緊握長刀,意圖奮力沖出毒陣和天來眼一決生死,還好紫宮太一跟羽音飛尚能保持冷靜,兩人趕緊攔住驍易,紫宮太一說:「前輩,不可啊!四周皆是毒煙,不可輕易涉險!」羽音飛也道:「是啊!驍伯伯,千萬別中了他們的激將法。」

    驍易臉紅氣粗地道:「激將法!我知道是激將法,但星羅……星羅是左丘兄最重視的兒子啊!左丘兄已經犧牲了,送了我這條老命,也給替左丘兄把星羅的命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來。」

    尉遲長空嘲諷道:「何必搶著送死呢?『迷』雲煙越來越貼近,不用多久,你們一個個毒發身亡,不正好在陰曹重會。」

    「是嗎?」渾厚嗓音似遠又近,銀『色』的寶刀駭浪回旋飛出,循著獨特的軌跡,一舉掃『蕩』剩下的五條『迷』雲煙。

    「拂衣遠避世情鎖,邪正自持誰能奪?一朝逢了不平事,任行俠道似狂魔。」身中夜重生至絕重手,合該九死一生的俠魔左丘刃忽爾氣完神足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不止煉獄盟書的三人心起疑竇,連紫宮太一、驍易跟羽音飛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見得好友沒事歸來,驍易大喜過望,喊出聲道:「左丘兄,你無恙否?」

    「嗯!」左丘刃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平安無事後,轉身望向樹上的敵人,語氣平和卻威嚴地說:「三位還不下來嗎?」

    他們並非首回照面,但左丘刃從容一語卻使天來眼、尉遲長空及抱殘守缺突然產生一種非常奇怪的恐懼感覺,竟不由自主湧現逃命的想法,半個字都無法回嘴。

    「既然沒法請三位下樹,左丘刃唯有失禮了。」言畢身動,動如箭矢離弦疾飛,左丘刃眨眼間閃至三人身前,沒提刀的左拳轟然擊中了尉遲長空軀幹。

    碰地一聲巨響,尉遲長空沒能來得及回手,一下重拳已經把他打下樹枝,多虧尉遲長空身懷玄絕流功體護身,中拳之處只是化作幾縷黑煙飄開,沒讓拳功侵入五臟六腑。

    左丘刃冷眼掃過尉遲長空墜落地面的身影,說:「這門護體功夫,倒十分特別。」

    當左丘刃註意著尉遲長空時,天來眼和抱殘守缺對視一眼後雙雙暴起發動攻擊,天來眼手中三尺長劍,閃亮奪目,一式「劍、神印」當中迫進,逕取左丘刃心肺之交;抱殘守缺發揮非善類本能,雙手化鐮左右交擊,飛襲左丘刃,左七右八,傾刻間連環十五下或勾或斬,全是致人死地的狠辣招數。

    一者快、一者慢,快得後發的抱殘守缺,慢得倒是搶先出手的天來眼,但抱殘守缺快,左丘刃更快,駭浪寶刀橫攔斜掃,招架住了他的十五下殺手,但抱殘守缺雙手勾鐮變換出第十六招時,左右一拉竟扣住了左丘刃的駭浪寶刀。

    慢至的天來眼已經一劍刺來,左丘刃再快,要掙脫抱殘守缺的雙鐮再封擋天來眼的劍招,也絕對來不及。

    危急關頭,看來左丘刃只有棄刀改用空手應敵才成,可是抱殘守缺也老早準備好左丘刃棄刀後的攻勢,全力迫殺,看是雙鐮變回手掌用萍蹤掌法轟擊要害,還是改握駭浪寶刀反斬左丘刃,全是常人料想不到的奇招,更何況還有天來眼使劍配合,定叫左丘刃不死也重傷。

    天來眼一手死神劍招帶起無數黑『色』閃電淩厲非常,但他的左手也沒閑著,暗伏毒掌「衰無之根」臨機應變,若掌力敵不過左丘刃,刻意留長的指甲上全都塗了碧玉蟾蜍的劇毒,輕輕一抓便足見血封喉。

    左丘刃眼中亮起兩道紫芒,一閃即逝,抱殘守缺跟天來眼招式上的變化悉數了然於心,道:「面對防不勝防的詭變,最佳良策便是不動如山的應變。」

    「武承一脈、萬武歸宗、天行時氣。」沛然罡氣自駭浪刀身煥發直沖雲霄,左丘刃信手揮動,一股萬均力道從雙鐮傳至抱殘守缺肩背,使他再難繼續鉤住駭浪刀,叫左丘刃揮刀甩下樹枝,摔落地面。

    左丘刃刀勢不停,化成一口湛藍巨刀往下疾劈天來眼,『逼』得他回劍自保,改刺擊為橫架,黑『色』閃電流離潰散。天來眼心中大驚,想說:「左丘刃的實力怎有如此深不可測?」短暫接觸,天來眼不敢輕易施展毒掌,以防掌力毒素被『逼』回己身,到時可就作繭自縛了。

    「此時才明白我倆實力差距,晚了。」左丘刃又加強刀中內勁,而紫宮太一也大吼說:「姑父,星羅身上劇毒的解『藥』就在他懷裏。」

    「縱然功力不及你,但我精妙的毒術,足可縮短我和任何高手的差距,遁甲錐心。」天來眼得意地微抖手臂,把「衰無之根」的掌力逆轉自斷左手指甲,,把含有劇毒的指甲當成暗器般『射』向左丘刃。

    「那是說,和一般高手的距離。」左丘刃不閃不讓,任由五片指甲打中身子,渾不在意,駭浪勁力一吐,天來眼經脈受震,再難穩住身形,尉遲長空、抱殘守缺一般,叫左丘刃轟下枝頭,天來眼更給震得右手酸麻。

    同時,左丘刃急轉身形,有如龍卷風般淩空下掠,展開駭浪迅速一劈,刀影九化、疾走淩風,喝道:「九形連斬、虛相神裁。」刀形是虛、刀鋒是實,同樣招式在左丘刃手裏九重變化相疊,刀氣轉瞬交叉縱橫羅織成網,仿若。

    天來眼衣袍裏裝解『藥』的瓷瓶被其中一刀劃開挑出,左丘刃彈指送入紫宮太一手上,說:「快給星羅服下。」紫宮太一接過解『藥』,打開瓶蓋後便掐開紫宮星羅雙唇,把『藥』粉灌進嘴裏。

    左丘刃倏忽止住身形,長刀斜指天際,刀影不歇掃過天來眼兩旁,使他瞬間呆楞,左丘刃道:「新創之招,不慣之刀,未能一招鏟盡惡徒,可惜!」

    似實若虛的刀影從天來眼背後卷開後,他急叱一聲:「走!」全不在意解『藥』失落,扭頭展開輕功即遠逸千裏,尉遲長空跟抱殘守缺雖覺古怪,但天來眼逃如奔風,使他們倆心底不踏實,也暗驚左丘刃精湛刀法,雙雙化光飛離。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9:04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九話 北宮冷月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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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幽幽、晝亦如昏,手持混沌之弓的月神扣弦發箭,一輪連珠快箭,穿透林葉間隙,瞄準立在樹海正中的北宮冷月『射』出無形光箭。依然緊閉雙目的北宮冷月掌中旋舞著長戟,不緊不慢把光箭悉數掃落。

    「是醒?是『迷』?北宮兄,你始終令我難以理解,百裏無窮!」月神翻身躍上樹頂,拉開和北宮冷月的距離後,算準不會錯傷越霧樹海一草一木後,猛然『射』出急如星火的一箭。

    只見北宮冷月手揚戟挑,戟刃隱含陽雷陰電雙重威勢,毫不費勁便『蕩』開月神『射』向頸邊鎖骨的快箭,北宮冷月隨即向著月神立足處飛掠而去,一桿長戟當先刺擊,戟勢宛若直沖雲霄的煙花,炫麗且懾人。

    「來得好,正可請君入甕啊!」月神並不閃避,提起混沌之弓朝天發出十二道箭氣,喝道:「你踏進陷阱了,十二狂花向天開。」明明『射』往不同方向的光箭,飛到天際後再度落下時,出乎意料地全集中到踏地彈起的北宮冷月身上。

    十二道箭氣分從十二個不同方位鎖定北宮冷月襲來,『逼』得他臨空變招,強自扭腰旋轉戟勢,迎擊月神所『射』出的光箭,被月神這輪散而不『亂』的箭擊震回地面,重重摔了一跤。

    「總該……清醒了吧!」為裝作一切安然,月神跳下樹枝,把運功過度後將嘔出的一口鮮血收進袖裏後,緩步走至北宮冷月身旁,輕聲問道:「老友!睡得還好嗎?」

    睜開眼睛的北宮冷月開口便問:「好友,我這回睡了多久?」月神答道:「四個時辰。」北宮冷月感慨道:「好久……好久未曾這樣安然入睡了!」月神點點頭,說:「那就好!希望越霧樹海,永遠是你求得平靜的夢鄉。」

    「嗯……」還想說話的北宮冷月正要起身時,觸及自己隨身的兵刃,立時發覺戟尖缺了一角,臉『色』乍變,問說:「我……又失控了?」

    月神道:「未能『逼』我用燭龍之箭應付,便在控制範圍中。」

    北宮冷月幽幽嘆息一聲,道:「曾在夢中毀滅無數人生美夢,我的罪孽實在太深了。」月神道:「老友啊!別再自責了,你也不是自願的。」

    「每次入睡後,我都十分擔憂,擔憂夢中殺戮的景象再度成真,那恐怖殘忍的人格再次蘇醒造孽,天西逸都、華苧南國皆被我所亡,雖蒙法門殷教祖網開一面,讓我避入罪惡坑,但仍牽連到吾徒燕歸人……」

    月神知悉昔年故事,道:「當年是只牙國駙馬為珠遺公主和賢侄大喝乾醋,實在不該怪到你頭上。」

    北宮冷月嘆道:「若非只牙國駙馬揭發歸人是吾徒兒,國主不會發動大軍圍殺,或許珠遺公主也不會……只牙國也不會叫歸人一怒滅之,他也不會跟我同樣背上罪人這個烙印。」

    月神道:「所以,當公孫月進入罪惡坑找尋珠遺公主?身,你便重出江湖了,利用孤獨缺殺死秋闕主少的時機,追蹤其背後的只牙國駙馬,並將他殺除。」北宮冷月不否認地說:「孤獨缺能為短短相識的公孫月殺人,我為徒兒處理舊怨,不過份所當然。」

    「是說,罪惡坑竟讓你來去自如,著實出我意料。」總聽說罪惡坑有入無出,月神再見好友多時,總不免奇怪。

    北宮冷月油然答應道:「狂龍一聲笑奈何不了我,也只有放任我自行其事,為防萬一,我已利用煉獄盟書的力量將狂龍除去。」月神微怔,看著相識多年的老友,說:「進入罪惡坑這些年頭,你……變了不少!」

    「變得更實際了。」北宮冷月側過頭嘆道。

    說時遲、那時快,一封閃耀金『色』異彩的帖子飄飛進樹海,不偏不倚落在北宮冷月手裏。

    「煉獄盟書,再度召喚。」北宮冷月看也不看,早已明白來帖內容。「加入這種為非作歹的盟約,老友……你何苦來哉?」月神搖搖頭,無法了解摯友心意。

    「也許……是為了一夜好眠,又也許……是怕你的病沒法再強撐。」北宮冷月淡淡說道:「下一回,當為好友求來療病良方。」言畢,北宮冷月跨開大步踏出越霧樹海,只留下月神獨自無奈。

    *******

    「他醒了嗎?」擊退天來眼、尉遲長空跟抱殘守缺三人的左丘刃收起駭浪刀後,扭頭關心中毒昏『迷』的紫宮星羅。紫宮太一連忙答應:「姑父請放心,星羅雖未轉醒,但服下解『藥』後脈相已無大礙。」

    「那就好!」俠魔左丘刃嘴角掛笑,甚是欣然。

    「左丘兄啊!你沒死真是太好了。」驍易見得摯友安然脫險,高興地說:「先前看你被那個夜重生打落是非河,老驍我真擔心死了,你的傷沒事吧!」

    「天蠶蝕月夜重生?原來是他。」左丘刃心中默念一遍這名字,說:「我的傷勢並無大礙,倒是你們……」左丘刃一眼瞥過負上輕重不同傷勢的眾人,說:「趕緊先找個地方暫且療覆。」

    紫宮太一搖頭說:「煉獄盟書的陰謀方興未艾,我們該盡速通知號?侖師尊或九曲邪君前輩才對,這小小傷患不足掛齒。」羽音飛附和道:「太一哥哥說得沒錯,要是後續追來的是夜重生或鬼梁天下,我們恐怕就沒法應付了。」見識過夜重生的驚人實力跟不死之軀,對羽音飛幼小的心靈形成極大的陰影與壓力。

    「你們說得也是。」左丘刃頓首認同紫宮太一和羽音飛的想法,道:「讓我先替星羅運功舒開『藥』力,然後就繼續趕路。」說完,左丘刃便讓驍易扶起紫宮星羅,但他胸有成竹的神情卻讓紫宮太一感覺幾分古怪,想說:「姑父現下怎麼好似自信滿滿?與前日憂心如焚的神態截然不同,疑問?」

    正當紫宮太一暗自生疑之際,正北三裏外,一條碧藍『色』的火舌忽然沖起十丈高,有如火山噴發般形成一炬炎柱,奇妙的是火花雖熾卻不四濺,只與天日比艷,但狂猛的火氣令周遭空氣瞬間變得異常灼熱。

    目睹這番異象,紫宮太一眉間略緊,說道:「又有強敵來到?」驍易聞得此言,心中戒備之意驟生,但左丘刃微瞇著眼看往火舌方向,說:「倒不太像。」

    羽音飛則是搔了搔頭,心裏想道:「這景象,怎麼好像看過呢?是在哪裏見到過?」

    「太一,你和我過去瞧瞧。」為求周全左丘刃決定還是探查一番以求安心,道:「星羅跟這孩子,麻煩驍兄看照了。」驍易自無拒絕之理,同意道:「你放心吧!」

    「太一哥哥、左丘伯伯,等一下。」左丘刃和紫宮太一才要動身,羽音飛趕緊出聲喊停,道:「這番景象,我好似過去曾經看過,你們可以帶我同去嗎?」

    「好吧!你就一起來吧!」左丘刃答應地乾脆,紫宮太一詫異地說:「姑父,但若真是強敵,羽賢弟有傷在身,恐怕……」左丘刃淡淡地說:「太一,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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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話 四大名流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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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宮太一依舊背著羽音飛,由俠魔左丘刃領頭施展輕功朝著那條藍『色』火焰飛奔而去。不用多久,左丘刃三人已相當靠近那團藍『色』火焰,一路上越是接近,耳邊敲打錘鏈的聲音卻是清晰。

    雖未目睹,紫宮太一仍壓低聲音向左丘刃道出心中猜想:「姑父,莫非是有人在此鑄造鍛鏈?」左丘刃點頭認同道:「的確有此可能,但須確認。」

    羽音飛心中思道:「打造的聲音,難道……但不對啊!那個地方離此地尚有百裏之遙。」

    正當三人欲接近探視,四條銀『色』人影瞬間身動,四口銀刀如光似影宛若一片銀彩從天倒泄,左丘刃眼見不妙,伸手推開紫宮太一,道:「保護孩子,我來接這仗。」

    「姑父!」讓左丘刃孤身應敵絕非紫宮太一所願,但左丘刃這一推,把他推離三十步遠,紫宮太一躍去再想介入戰局,這片銀『色』刀影羅織的刀氣屏障,已然阻斷紫宮太一前路。

    「春過雨落掃神荒。」當先一人,刀法直取中路、渾厚端凝,一派祥和自然。

    「夏走雷鳴傲八方。」再來一人,刀法大開大闔、勢若風雷來,霸道又狂烈。

    「秋臨風起『蕩』平原。」隨後一人,刀法斜削勾挑、迅捷無倫,快意帶肅殺。

    「冬降雪舞嘯千峰。」最後一人,刀法攻守兼備、攻如雪飄飛、守若霜凝壁。

    四種相輔相成的刀法幻化四季『迷』象困住俠魔左丘刃,但刀意偏守不攻,旨在攔阻不在殺。左丘刃穩立陣央,看了片刻,道:「是四時刀法。」

    四人為首者道:「好眼力,敢問閣下來意?」左丘刃答說:「好奇,就這樣簡單。」四人中的一名女子不敢置信地反問:「真如此簡單?」

    左丘刃淺聲笑道:「沒錯,就如此簡單,不然誰會帶一個孩子來窺探機密這樣覆雜。」說完,左丘刃向前跨出一小步,身竄四條刀氣,疾走東南西北四方,但聞一輪刀兵交擊的叮當聲響,春夏秋冬之陣立告瓦解,四人被迫出身形,共是三男一女,個個身穿銀衣、銀披風,模樣很是精神。

    四人為首的男子讚道:「以四方破四時,閣下藝業非凡。」左丘刃尚未答話,後頭紫宮太一背上的羽音飛搶先問道:「你們可是天下封刀的四大名流?」不待四人回覆,羽音飛立即從懷中取出一面令牌,說:「我的父親也為天下封刀效力,他名喚羽思橋。」

    四大名流一時面面相覷,為首的春雨走上前確認過令牌後,道:「果然是名刀神坊的西造刀令,大水沖到龍王廟,冒犯自己人了。」

    「且慢!」四大名流中唯一的女『性』玉秋風出言喊道,並向師兄春雨說:「你我皆未見過羽師傅的兒子,此子之言未能輕信,正好羽師傅人在左近,何妨請他過來確認一番。」

    「師妹思慮極是,冬雪你走一趟去請來羽師傅。」春雨一聲令下,冬雪也不多言旋即邁步去請人。

    紫宮太一知道羽音飛有些古靈精怪,擔憂他是弄詐騙人,趕忙問道:「羽賢弟,我未曾聽說你的父親在天下封刀供職,此事真假如何?」

    「放心吧!太一哥哥。」羽音飛拍著自己小小的胸脯掛保證。

    *******

    位處西武林偏北的西瑤山頂,四周皆是枯藤死樹、寸草不生,風一吹動便揚起『迷』蒙黃沙,使人難以目視,少有走獸飛禽接近,因此一向人煙罕至。

    這日,驀地降下九條長虹,分別落在峰頂圍成圓形的十棵枯木上,六條長虹散去掩身光華,正是參與煉獄盟書的其中五名黑衣人,但叫人意外的是,在正西的枯樹上竟又站了個褐發紅衣的劍客,五名黑衣人互相對看,都深沈地想等他人先開口詢問。

    一段時間的沈默後,猛然刮起一陣大風,風勢卷動遍地黃沙,在十棵枯木中央急速旋轉,並傳出裁判長熟悉的聲音:「都認得吧!近日受我遊說加入聯盟的這位新朋友。」

    「是消滅鐵族後遇上的那名狂人,末日驕陽。」鬼梁天下首先認出這人身份。

    「嗯……大劍師口中,絕不能釋放的……劍。」北宮冷月不禁憶起大劍師死前最後的言語。

    「不過就是一頭癡求魔劍創世的瘋狗罷了。」立在正西的黑衣人冷言嘲諷著,末日驕陽眼神一凜,手握魔劍創世便要發作,卻聞正中的裁判長開口道:「切莫忘卻,聯合對外禁止內鬥,可是煉獄盟書主要宗旨之一。」

    裁判長一發聲,末日驕陽只能不甘地放下手,但仍不平地嗆道:「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明白厲害。」這名出言挑釁的黑衣人冷笑應道:「希望你有這份能耐。」

    北宮冷月不願多聽這種無意義的爭執,轉移話題詢問道:「其他四人,為何還沒到?」

    立身西南邊的黑衣人生疑說道:「難道任務又生變?」

    正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四道清光同時飛入西瑤山頂,各自站上了一棵枯木,黃沙風暴中的裁判長輕彈手指,一縷指風直襲四人中的天來眼。

    「裁判長,你……」裁判長變起突然,天來眼不及反應,建裏、關元兩『穴』已然受指氣侵入,劇痛湧上天來眼腦門,八條有質無形刀氣登時從他衣襟上被左丘刃留下的刀痕外泄而出。

    「不實之刀、無形之式,虛相非真、以神導殺,這招刀法可用傳奇兩字讚譽。」裁判長評價甚高的稱頌,令天來眼、尉遲長空及抱殘守缺同感驚愕,同樣沒完成追殺任務的夜重生不禁問道:「你們沒得手,是遇上誰阻攔?」

    天來眼答說:「這一刀,乃俠魔左丘刃所留。」

    夜重生心感意外,道:「不可能,他受我絕掌所傷,打下是非河,斷無可能擁有這等實力。」

    鬼梁天下在旁聽出個中情況,開口問道:「夜重生,你沒跟他們聯手進行剿滅?」夜重生搖了搖頭,道:「這個問題,你該問裁判長。」言畢,夜重生扭頭凝視著藏身風沙的裁判長,說:「贈我?城銀棺,你真正索討的代價,並非是參與追殺,因此我也毋須盡心完成。」

    裁判長明知故問地說:「你這句話,使我『迷』惘了。」

    「哼!」夜重生輕聲冷笑,伸手掀開遮掩臉孔的黑布,眾人目光剎時看向他,只見夜重生面罩下的長相竟劍眉星目、五官俊秀,稍有可惜的便是血『色』不足使整張臉看起來略顯蒼白。

    夜重生怒道:「裁判長,別跟我說,你不了解這尊容對敗血異邪存在何種意義。」北宮冷月聞言後暗自起疑:「原來夜重生真正重生後是長這模樣,何以他又這般憤慨?」

    裁判長油然道:「繼承創造之父的模樣,乃是血脈傳續的必然,你與西蒙本就是沒法割舍的血緣至親。」

    「他創造了我們,又拋棄了我們,對敗血異邪而言,西蒙只是仇恨的代名詞,而你……」夜重生怒指裁判長,說:「你卻讓敗血異邪的首領生就最恨之人的樣貌。」

    裁判長應道:「超越一切的提升,付出小小代價並不過份,更何況你同樣可以繼續用黑布遮掩你的面容……」夜重生壓沈聲音,道:「然後……繼續永遠躲藏在黑夜之中,不見天日。」

    裁判長道:「有機會的,你們敗血異邪有機會稱霸太陽之下的世界,只要你繼續參與煉獄盟書的行動,也許最後脫穎而出的王者,便是你天蠶蝕月夜重生。」夜重生嘿嘿兩聲乾笑,不再繼續答話,而裁判長:「看在那傳奇的一刀,這回失敗獲得諒解,但……」

    尉遲長空趕緊搶話道:「下一回必定成功。」裁判長擺手說道:「沒有下一回了。」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9:10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話 轉折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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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殺我?」尉遲長空聽見裁判長說沒有下一回,心裏頓時大驚,不禁疑神疑鬼。

    夜重生冷冷說道:「當初裁判長確實說過,煉獄盟書數從九之極,如今增添第十人,自然有人該淘汰。」夜重生一向極為自負,對煉獄盟書裏功力不及自己的尉遲長空等人素來瞧不上眼,而末日驕陽也在旁附和道:「是啊!優勝劣敗,新人換舊人,本就該然。」

    裁判長哈哈笑道:「兩位說得,好似我真有心舍棄尉遲長空了。」

    「那裁判長,你究竟何意呢?」鬼梁天下老成持重,兩邊都不得罪,索『性』單刀直入問裁判長的意思。

    裁判長答道:「我不過想把尉遲長空調離追殺泄密者的任務罷了。」尉遲長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撫胸思道:「邀天之幸,虛驚一場。」

    「武林之中,尚未傳出我等存在的風聲,當務之急是盡快鏟除這班人。」鬼梁天下道。夜重生則應說:「此事我等皆知,但回追殺不成,又失去了他們的行蹤。」

    正東邊一直沒說話的黑衣人,突然開口道:「這倒不難,陰錯陽差下,他們倒墜入我的勢力範圍了。」

    「正確說來,是你過往的勢力範圍。」裁判長補充說明道。

    「總有一日,我會取回我應有的權勢。」這黑衣人心有不甘地說著。「我還有一計。」鬼梁天下『插』口說道。裁判長望向他,說:「願聞其詳。」

    鬼梁天下建議道:「既然他們有心尋找其他助力對付煉獄盟書,那我等何妨來一個斧底抽薪。」裁判長問道:「你的目標是?」

    「號?侖!」鬼梁天下果斷說道。

    「那計中再藏計,如何?」當日取得龍氣的黑衣人,此時聲音不再老態龍鍾,反而顯得十分威嚴沈穩,說:「加上一條調虎離山之計。」

    「針對那傳奇的一刀嗎?確實有此必要。」裁判長輕聲讚許,並戲言道:「看來龍氣入邪體,補全邪元珠上十三道裂痕後,使你的腦筋更加靈活了。」

    「談不上補全,只是掩蓋,龍氣雖豐沛強勁,仍難比出自同源的十三邪靈。」這黑衣人道。

    裁判長乾笑兩聲:「哈!哈!既然獻計,便該有賞。」伸手朝他揮去,只見從那黑衣人肩頭冒出一陣紅『色』雲氣,裁判長信手撩動,忽然拍進了夜重生體內。

    「裁判長,你又在搞什麼鬼?」夜重生不滿之語尚未獲得解答,裁判長已經先開口對那黑衣人道:「以不死掩護不死,由我作主將你唯一的死角移至夜重生體內,這項獎賞你滿意嗎?」那名黑衣人聲『露』喜『色』道:「十分滿意,多謝裁判長轉移我這殘余的死門。」

    「至於鬼梁天下,他的斧底抽薪也是一絕…..」裁判長接著揚手給鬼梁天下拋去一件黑『色』披風,鬼梁天下甫入手此物,一向沈穩如他當下也『露』出微笑,道:「不解之護入掌,鬼歿河五寶,我已四件在握。」

    「接下來,便是煉獄盟書全員出動的時候了。」裁判長油然道。

    ********

    西武林某處林子裏,左丘刃和紫宮太一、羽音飛三人靜靜等候冬雪去將羽思橋帶來會面,春雨跟夏雷、秋風也肅立在旁,一語不發。

    片刻後,左丘刃忽道:「人來了。」

    「什麼?羽師傅不識武藝,冬雪要帶他來此非花上半個時辰不可,怎麼可能……」春雨對左丘刃之言有些不可置信,但沒過多久,果真如左丘刃所言,遠遠已能見到冬雪正攜著一名中年人回轉,他們左側還跟著一名頭戴鬥笠的人,顯見是他和冬雪兩翼攙扶,一同施展輕功,才能這樣迅速把羽思橋帶到此地。

    「他的功力在我之上,差距……還不小。」先前一戰不過小試身手,春雨雖感覺左丘刃強於自己,但他身為四大名流之首,刀藝之精在天下封刀僅次正副『主席』,與左右護法相當,向來頗為自得,沒料到和左丘刃間差距似乎因而吃驚不小遠遠超出想像。

    看見春雨臉『色』變化,左丘刃已略知一二,開解道:「人生有涯,而武學卻無止境,無需多耗時間感嘆他人的進境與特點,不斷充實並持續思索改善自身武藝,每一個人皆存有無限的可能『性』。」

    「姑父這番話,甚有道理。」紫宮太一心中暗讚。

    「先生一言,使我茅塞頓開,春雨受教了。」春雨拱手向左丘刃打個揖,表示謝意。

    這時,冬雪攜人來到,向春雨回報說:「大哥,我已將羽師傅帶到。」而春雨和玉秋風瞥見左側戴鬥笠的男子,適才相距甚遠沒瞧仔細他的樣貌,如今端詳清楚心中同時一驚,想道:「連這位也驚動了。」

    「他頭戴鬥笠,看來不欲太快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我等配合便是。」春雨小聲吩咐著夏雷、秋風兩人。

    「父親!」羽思橋前腳剛落地,不待春雨解釋源由,羽音飛電閃般朝他奔去,羽思橋也高興地說:「飛兒!真是你飛兒!」一把將親子抱起,拍拍羽音飛的後背,道:「一年不見了,你又長高不少啊!也變重了。」

    「真是羽師傅的兒子,那可就放心了。」春雨籲了口氣,又見那戴鬥笠的男子也在場,當下心內踏實許多。

    「飛兒啊!你師傅不是每年春節才會帶你來與父親相聚嗎?怎麼今年提早啦?而且他人呢?」羽思橋探頭望向羽音飛的左丘刃和紫宮太一,都沒見到腦還顛的人影,不免感覺疑『惑』。

    「師尊他……他已經遇害了。」羽音飛憶起身亡的腦還顛,口氣不禁感傷。

    「腦還顛先生竟然……」羽思橋大感意外,追問道:「是發生何事?

    「師尊死得冤枉啊!而且還牽涉到一件大陰謀……」羽音飛還沒說完,那戴鬥笠的男子便打斷道:「詳情邊走邊說吧!鑄刀之事可半刻都離不開羽師傅主持,再多耗光陰,可會讓公孫坊主氣得跳腳。」

    左丘刃看出這戴鬥笠的男子一到,四大名流的態度都倍加謹慎,可見他才是正主兒,於是手指後方,對著他說:「我等一行,還有兩名傷者,可否和羽小弟同行?」

    那戴鬥笠的男子應道:「當然可以,為在荒野鑄刀,我們正好請來七名大夫應急,便讓他們幫忙治療傷者吧!」

    左丘刃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太一,我們去把驍兄跟星羅都領來治傷休養。」紫宮太一道:「好的,姑父。」那戴鬥笠的男子亦道:「既有兩名傷者,夏雷、冬雪,你們也去幫忙這位少兄領路吧!」說是領路,實有幫忙搬運傷者的含意,左丘刃也不推辭,微微頷首略表謝意。

    「至於左丘兄,何妨陪我等走上一程,畢竟羽賢侄年紀尚幼,有些關節之處就怕他說不明白。」那戴鬥笠的男子差使夏雷、冬雪幫手後力邀左丘刃同行,這人眼力不凡,同樣看出左丘刃是他們一行中的領頭人物。

    「如此也好,有些前因後果確實需要理一理。」左丘刃主意打定,便向紫宮太一道:「太一,姑父便陪這位仁兄了解下情況…..」話未說完,紫宮太一知機應道:「請姑父放心,太一會照顧星羅的。」

    左丘刃這便隨羽家父子及天下封刀的幾名成員,一起往鑄刀的營地走去,但紫宮太一看著左丘刃遠去的身影,心中卻難免生出些許疑慮:「姑父一向疼愛星羅,縱然煉獄盟書的陰謀關系武林正邪消長,但這樣全權讓我看顧,總令我感覺不踏實啊!」

    「究竟奇怪在哪裏呢?」紫宮太一隱約察覺有異,卻又想不到癥結點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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