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 作者:司任平 (連載中)

 
ㄚ名 2009-2-25 23:41:5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1 165246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48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八話 鬼手神工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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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手先生,你的工作進度如何?」恢覆容貌的花無主首先向同夥問起己方籌謀進展。鬼手先生公冶無心應道:「只差最後一步。」

    「最後哪一步?」花無主問道。

    「殺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替這骨骸重塑人身就是最後一步。」聽公冶無心的口氣,仿佛只是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要覆活練有烙骨大法之人,需要?根。」龍子嘲風道出他所知的情報,並說道:「造幻師已離此不遠,計畫完成前,犯不著與他強碰,今日姑且讓他一仗,待完成計畫後再討回顏面。」龍子嘲風『性』情剛烈,卻非魯莽,因此他認為找得?根前不必要跟造幻師沖突。

    「龍子,我剛就說過了,計畫已至最後階段。」公冶無心意態從容,龍子嘲風困『惑』道:「我等尚未尋得?根,難道你早準備了此物?」

    公冶無心搖搖頭表示自己手上也沒?根,可是卻拿出另一項更令人意外的事物,說道:「借助神劍生肌長肉之能,只需要花無主與你再助我一臂之力便成。」

    「是你當年幫助西疆王朝打造的神劍。」龍子嘲風望著森藍劍鋒,訝然道出此劍背景。

    昔日西疆王朝受到魔劍道威脅,雖有國師善藏預言將西漠特產的藍玉鐵鑄成寶劍可以克制魔劍道,可惜東起西武林、西至極西賀蘭王朝的數百位應聘而來的鑄劍師無一有本領將藍玉鐵打造成劍,連出身鐵族的天劍師亦鍛羽而歸。

    直到公冶無心冒稱玉器商人前往西疆揭榜請命鑄劍,才扭轉這番窘境……

    知道鑄鐵手對藍玉鐵不起作用後,公冶無心改變思路,想出琢玉的方法把藍玉鐵磨成劍形,再用咒封鑄造之法變化藍玉鐵的易碎質地,為防被人瞧出他使用邪道法子鑄劍,公冶無心將自己和神劍反鎖在一處石室裏,嚴詞交代所有人十天內不準靠近石室,一待神劍鑄成出世,公冶無心即飄然離開西疆王朝。

    公冶無心凝視自己花費無數功夫才打造出的神器,說:「大好兵器卻落到被鬼王棺拋入惡水坑的命運,既然孤跡蒼狼、葉小釵等人沒法駕馭它,公冶無心何不自用?」

    「有神劍,再有我們倆幫助即可?」花無主聽得感覺奇怪,心想自己跟龍子嘲風可沒有直接讓死人覆活的本事,公冶無心究竟有何企圖?

    面見花無主臉上疑『惑』,公冶無心打個哈哈,說道:「我們並不需要沐流塵的魂魄,烙骨大法裏將原主覆活的方式,並不適用啊!」

    龍子嘲風猛然想起己方三人都曾練過的一門狠辣功夫,說道:「是脫胎換骨大法?」

    鬼手先生公冶無心答道:「莫忘了我向來對奇獸怪禽很有辦法,我早驅策來人面虎身的西北異獸陸吾,正好適合脫胎換骨之用,再配合神劍刺激肌肉生長,要制成新的身軀最好不過。」

    「耗費心力的大工程,難怪需要三人齊力,但神懺他們也逐步接近,鬼!」花無主明白公冶無心的主意,可是對手已經步步『逼』近,自己三人再忙此事,恐怕工作還不到一半,鬼忌神懺跟劍子仙跡等人就殺到左近來了。

    公冶無心智珠在握說道:「安心吧!讓龍子的手下率領我帶來的寵物們,足可拖住造幻師他們好段時間。」

    「生死判官已讓神懺救醒,我先去控制住文武兩判,就正式進行工作。」花無主為周全計畫確保生死判官的兩名弟子不會倒戈,龍子嘲風與公冶無心自無其他意見。

    話說造幻師在驚走花無主後,杜一葦?了?背,籲口氣道:「終於折騰完了,再鬧下去老杜的老命可得去掉七七八八。」

    藍英仰著頭,說:「你又努力出到手嗎?為何我一直覺得你很閑呢?明明都是劍子跟造幻師在挑大梁啊!」

    「打都打完了,藍英你還計較這些小事做啥?」杜一葦輕松地說道。鐵常奐看向在此役中死傷到只剩十人的士兵,一聲唏噓道:「雖說首惡未除,但我等探查的任務已了,對佛子總是有所交代。」

    「折騰完?」生死判官並不認同杜一葦的說法,陰陽怪氣地笑道:「咱們邪能境的三聖邪可是有三個人啊!還有那個作風神秘的鬼手先生在,他要不要放過你們,尚在未定之天。」

    「不對吧!我們都走了,只剩老造幻一個,不是比較好對付嗎?」杜一葦如此想當然爾。

    生死判官搖手說道:「聽你這話便知道你不常參加組織械鬥,留下些庸手跟受傷者,再利用對他們出手攪『亂』戰局,反而可以伺機牽制戰力最強的主將,而且人數一多目標就明顯,正適合伏擊偷襲。」

    「反過來說,我等離開,造幻師一人倒可以化明為暗,伺機反撲。」

    「不錯!」生死判官點頭表示劍子仙跡此言甚是,並說道:「三聖邪的術法可以攔住你們,但本判官跟造幻師同樣都是術法行家,這些把戲還難不了我們。」

    聽聞生死判官此言,劍子仙跡驀地生出疑問,尋思道:「在我們進入西佛國時,造幻師已在其中,若觀方向他是往回走,那他此來做了些什麼?跟我們一樣只是打探消息嗎?以中無君的智謀,九曲邪君的才能,會單單讓造幻師充任斥侯的工作嗎?」

    這時,鬼忌神懺扭過頭來,雙目掃視過眾人,對劍子仙跡警告說:「失蹤的人也都救到了,劍子,把這夥人都帶走吧!接下來都是我們邪能境家內事,由我跟生死判官去忙便成,否則讓鬼手先生出馬,恐怕此間眾人,就得死傷過半了。」

    生死判官用鼻音哼了一聲,道:「本判官可不需要聽你指揮,只是兩個徒兒還陷在險地,暫時配合一下而已。」

    「連造幻師你亦如斯警惕,難道三聖邪的最後一人,武功術法還高過你不成?」造幻師一直對三聖邪保持高度警戒,但龍子嘲風、花無主兩人卻不見得比造幻師高明,所以杜一葦才生出這點疑慮。

    「能高過造幻師才怪!鬼手先生是三聖邪中武功最差的一個。」生死判官直接戳破鬼手先生公冶無心的老底,說道:「他不過就是手巧了些,而且擅長機關、鍛造。」

    鬼忌神懺道:「死判官說得很有志氣,但你不能否認,他是三聖邪裏最危險的一個,也是最神秘的一個。邪能境眾長老中,唯有他不收弟子,只因他欠缺對人類的信心,帳下清一『色』是些邪禽魔獸。他曾接連幹了些驚天動地的事,在場卻只有我們兩個明白一點。」

    劍子仙跡疑『惑』道:「劍子遊走江湖上千載,確實從未聽說這名號?」杜一葦、藍英跟鐵常奐相顧搖頭,可見在今日以前他們都沒聽聞「鬼手先生」的名頭。

    「公冶無心,自號鬼手先生,當年曾有龍首蛇身的惡龍為禍,其時出現一名鑄者犧牲七對愛侶『性』命打造渾沌之弓、燭龍之箭,助初代月神『射』殺惡龍,鑄者姓名未傳於世,殊不知正是公冶無心。」鬼忌神懺緩緩出一段往事。

    生死判官亦道:「過往西武林有一暴君,名喚羅?,為除羅?,名刀神坊受刀無後委托取魔神邪天禦武骨骸打造影神刀,耗費三日三夜卻無法融化骨骸,幸得外域匠師指點,燃起半殷半陽之火反覆錘鏈,神刀終成。這名外域匠師更將魔神之眼制成妙毗之玉,助長刀勢。」

    劍子仙跡問道:「此人也是鬼手先生所化?」生死判官回答說:「就是他。」

    「聽起來,這人頗為正派啊!」鐵常奐訝然說道。

    「你錯了,鬼手先生是在實驗,實驗他從道境太古遺跡所獲取的各種學識。」鬼忌神懺解釋起鬼手先生的用心,面向劍子仙跡道:「劍子還記得日慟尊此人吧!」

    「邪帝日慟尊,葉口月人的創造者。」劍子仙跡雖沒正面與邪帝交過手,卻旁聽過這名號。

    「日慟尊身負不世奇才,但創造人種、機關科技畢竟非是邪能境所長,他對這方面的認識起於發現前代道境之人留於西武林的一處遺跡,而鬼手先生與日慟尊一樣,是那處遺跡的發現者,他們兩人在遺跡內究竟發現什麼,在當年我們都不甚明了,若非日慟尊的邪帝身份曝光,我也沒想到藏在遺跡裏的居然是各種機關、科技之學。」

    「所以三聖邪一有風吹草動,老造幻你就馬上來打探了。」杜一葦如此說道,而鬼忌神懺也不否認地點點頭。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51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九話 群獸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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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鬼忌神懺與生死判官向眾人談起昔年鬼手先生公冶無心的事?時,環繞在四面八方的黑霧似乎漸漸轉濃,而且閃耀著點點青光,即將把鬼忌神懺施術變化出來的月華之路淹沒。

    鬼忌神懺有所察覺,言道:「好了,再多說也毋用,此地之事交由鬼忌神懺處理吧!」劍子仙跡表示理解,說道:「有勞好友造幻師了,此間傷者便讓劍子帶離,但願來日我們能一起把酒言歡,請!」

    「請!」鬼忌神懺做出告辭手勢,接著一擺手,掌中夾帶上乘術法,月華之路登時覆轉明亮,讓劍子仙跡等人可以循路走出西佛國。

    不意一陣冷風吹來,黑霧同時散去小半,但這黑霧明明是術法所凝,等閑風勢豈能吹散呢?

    劍子仙跡念及這點,看向杜一葦,問道:「老杜,這霧是你弄散的嗎?」杜一葦搖手否認,說:「我什麼事都沒有做!」劍子仙跡扭頭要問鬼忌神懺,卻見他瞇起雙眼,視線投往霧中的點點青光。

    鬼忌神懺道:「劍子,先前來時,霧裏並無這些青『色』光點,對吧?」劍子仙跡回答說:「沒有,一路上都沒見過這些光點。」

    「它們從哪來的?又是何時冒出來的?」鬼忌神懺喃喃自問著。藍英順著他們的話,也望向這些青『色』光點,發出一聲:「呃……」

    「藍英,怎麼了?」杜一葦問道。

    藍英伸手指著那些光點,說道:「你來看,這光點是否又往我們靠近了一些?」

    杜一葦聞言一驚,跨步前望之際,獨特的意識能力亦向前送出,立時感應到一股又一股無聲的波動正從黑霧深處輻『射』散出,每出現一次波動,青『色』光點便往前推進少許。

    「老造幻、劍子,恐怕我們現在想走,也不容易啊!」杜一葦藉由意識能力的窺探,比起仍受黑霧阻隔的鬼忌神懺、劍子仙跡等人瞧得更明白,慎重言道:「來了一批野獸,而且並非尋常禽獸。」這些青『色』光點便是獸類的雙眼,因為在黑霧中身形被掩蓋,只剩青『色』的眸子格外醒目。

    杜一葦可以清楚感應到這些飛禽走獸身上散發的不尋常氣息跟隱約可聞的異聲,絕非一般山林常見的野獸可比擬,唯有更加強大且具有相當魔『性』、邪能的怪物才有這等威勢。

    「習武之人,多有殺虎搏熊之能,鬼手先生怎會驅策些普通的山林野獸來戰,但他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鬼忌神懺早有預料鬼手先生定會出擊,卻沒想到他動作之快,比自己所評估還早了兩刻鐘。

    猛地,一陣腥風卷地掃來,黑霧又散三分,?臭味撲鼻而至,眾人警戒之心俱起。「既然他們自己要把霧弄散……」鬼忌神懺捏了個法訣,厲喝道:「絕光引,開!」

    暗紫『色』的坤離巽震四卦隨著鬼忌神懺的手勢直線打入黑霧中,但聞轟隆巨響,地震、烈火、狂風、暴雷四種異象並現,原先濃厚的一層層黑霧,又給破去三分,只剩單薄如一片影子的程度而已。

    黑霧既去,早先被黑霧遮蔽的一切,自然呈現人前,劍子仙跡等人登時見到四周圍已讓八十多頭樣貌各異的奇獸包抄,天空上略可辨出幾點陰影,顯然是鬼手先生布置於上的猛禽。

    眾人遙遙可見三聖邪方面負責督戰的邪凈孽世雄坐在頭似象巨獸之上,他兩手各持一根非金非鐵的烏黑令牌,在霧散之後,兩手雙令互擊,發出啞啞聲響,猛聽一聲似虎如獅的長嘯,伏在地表的豬婆龍、遨翔天際的鹿頭怪鳥飛廉、橫沖猛撞的雙頭豬封?、生有一角的犀渠等各種奇獸無不加快速度,或飛或躍、或爬或奔,朝著正中間的鬼忌神懺一行人發起攻勢。

    幾波攻勢下來,鐵常奐帶來的士兵數量已大大銳減,如今又見猛獸兇禽攻來,余人莫不膽顫心驚,一時手足無措,迅速被這波一大票飛禽猛獸組成的浪『潮』吞沒,活生生成了一頓餐飯,給嚼得?骨無存。

    就連因重傷而委頓的嵩馬狄也因退卻不及,讓一頭僅生單足的夔牛頂起,當場叫飛翔於空中的有翼怪物化蛇叼走吞下,竟連根骨頭也不剩,直讓人瞧了心裏發『毛』。

    連才脫花無主控制的莫松罕亦險些用遭難,所幸玉界尺及時發現一下戒尺打退那頭獅虎混血的彪,不然莫松罕就被這頭惡獸銜去當午餐了。

    「劍之玄。」、「回心一念。」兩聲呼喝、兩道劍氣,劍子仙跡與鐵常奐分從左右各走圓弧形,當先的惡獸立時為劍氣所傷,疼痛地發出哀嚎,暫時停下前進的步伐。

    「死判官,一起出手。」鬼忌神懺招呼一聲,生死判官緩慢地點下頭表示同意後,鬼忌神懺高聲叫道:「所有人縮小範圍,在中間集成個圓圈。」

    聽見鬼忌神懺這聲號令,剩余存者不及細想,趕忙依言行事,往中間靠攏,聚成個小圈子。

    「弁天之邪、化地之能,毒龍舌。」鬼忌神懺凝法力於右手指尖,一個彈指『射』出碧綠火花,沿地竄走形成圓形防線,一旦這些異獸蹈入火線,立時被高達千度的劇毒火焰燒傷、中毒。

    「乾坤倒施、陰陽借法,生死線。」生死判官縱筆一揮,畫出一條利如刀刃的曲線懸在半空不停行轉,那些惡禽若是撲下,便會讓這曲線截成兩段。

    此兩道防衛術法一施下,許多野獸吃了慘虧,不住哀嚎退卻,立即阻絕鬼手先生麾下這些猛獸惡禽的進攻。可是這層防衛並不代表萬無一失,因為在敵方陣營裏也有精通術法之人。

    木傀儡手按木人,劃符念咒;邪凈孽世雄拋出面具,將臉譜置於犀渠、夔牛等惡獸頭上,將其化作暫時分身;騎在飛廉上的土蜘蛛西門八足更與座騎融合,不斷試探防線中的缺陷。

    被花無主『迷』『惑』的文判賞三載、武判勾七魄也仗著對生死判官的了解,試圖破解他布下的「生死線」。

    「好啊!竟然用本判官的人來破本判官的術法。」生死判官見到兩名弟子為敵所用,不禁惱得破口大罵。

    「造幻師,你有什麼想法?」劍子仙跡握著古塵說道:「龍子嘲風的第一波攻勢,不知有你在側,確實有全殲我等的意圖。第二波攻勢,能夠解釋說花無主見到你後,難忍過往情懷,但這第三波攻勢……」劍子仙跡侃侃對造幻師鬼忌神懺道出連接三仗後,最奇怪的情況:「玉界尺、生死判官等人恢覆神智,又有你我在側,派遣這些異獸與弟子前來,雖有奇兵之效,卻為無用之舉。」

    「如果解釋成緩兵之策呢?我跟生死判官的這兩道術法,是暫緩之用,三聖邪這陣仗,未嘗不是暫緩之用。」鬼忌神懺看得透徹,直接道破對手心思,分析道:「鬼手先生等人的圖謀就在當下要完成,為避免我等破壞打擾,所以讓這些奇獸再來擋一陣,替他們拖延時間。」

    「我們想到同一處去了。」劍子仙跡頓首表示深有同感,古塵斜指群獸,『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言道:「不得已,只能大開殺戒了。」

    「趁著防線還有效力,蓄集真元出手,一兩招內解決障礙。」鬼忌神懺道。

    「一同發招吧!萬引天殊劍歸宗。」劍子仙跡率先出手,只見古塵騰越空中,劍子仙跡旋身向上,雙掌交疊抵住劍柄,古塵頓生萬道劍影盤旋劍子周身,萬道劍氣凝作一點引爆,勢成天破地裂,駭得這群奇獸怪禽紛『亂』不堪,讓洪疇劍氣一一『射』殺,令騎在上頭的木傀儡、邪凈孽世雄等人坐不穩,施術中斷。

    而鬼忌神懺抓風鼓瑟、踏地擊鑼使出創邪五式之中的「邪令兇神誅」,以幻妙邪能法音也行塑出窮奇、混沌、?杌、饕餮四大兇獸的幻象,十指撥彈拂揮,驅策四兇卷動萬丈烽雲四處沖撞,反將這群兇煞食人的怪獸當成口糧吞殺撕裂,莫不哀鳴掙紮不已。

    「造幻師,小心我的弟子。」生死判官先喊出一聲,讓鬼忌神懺莫傷了自己門徒,接著躍身而起有如大雁般穿過混沌、窮奇兩獸,掠至文武兩判上頭,伸手便抓,將兩人拉起。

    「還不回來,百骸神抓。」生死判官使勁一扯,全身骨頭離體變作兩具囚籠,把兩個徒兒夾住,平空後退把他們拖離劍子仙跡跟鬼忌神懺的攻擊範圍。

    「萬引天殊劍歸宗」此劍乃道門極上絕學,威力自當非同小可,這些猛獸怪禽雖兇,卻也抵擋不住,轉瞬為萬道劍氣所弒殺過半,血流成河。「邪令兇神誅」乃邪能境不傳絕技,所化四兇殺『性』倒令鬼手先生派來的怪物像是被欺壓的貓狗,任憑宰殺。

    不一會,群獸?堆如山,木傀儡、孽世雄、西門八足等人見勢不妙,抽身欲走,杜一葦瞧得真切,喊出一聲:「休走了這三人。」他與藍英、鐵常奐,一人打一頭落水狗,把他們都給制住生擒。

    「龍子嘲風最重弟子手下,絕不會見死不救的,押住他們,讓我給他傳個訊

    !」鬼忌神懺以丹田發力,遠遠把聲音傳出:「龍子,你的門人全給我擒下了,你要置他們生死於不顧嗎?」

    「要置他們生死於不顧嗎?……」鬼忌神懺的聲音傳進人在閻浮提洞中的龍子嘲風耳裏,他暴跳如雷,喊道:「鬼手,我去救人。」

    可是他才剛踏出兩步,鬼手先生公冶無心已形若鬼魅地閃至他身前,手指右邊那具巨大的獸形骨骸,說道:「好不容易完成了脫胎換骨,再等半刻,並不困難。」

    花無主亦道:「完成了它,你還愁救不回弟子嗎?」

    鬼手先生按著龍子嘲風的肩頭,說:「來吧!只差啟動了,匯聚五千年前道境科技精華成品,就要再現塵寰,別為幾名弟子耽擱我們奪回邪能境大業的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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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話 方舟將邪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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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了。

    真的黑了,跟漆黑不同、與墨黑相異,是最純粹的黑。

    夜晚本就是黑的,但這種黑,卻是帶有吞噬『性』的黑,使人未生平靜安逸,先起無垠驚怖。

    黑得駭人、黑得神懼、黑得鬼厭,這種說不出來的黑,縱以造幻師鬼忌神懺見識之廣、閱歷之豐,也瞧不明白的黑。

    連續三聲心戰喊話,但是最為看重門人手下的龍子嘲風始終不為所動,身處這突如其來的黑暗中,鬼忌神懺已猜出了幾分,道:「不論他們有何計畫,皆告功成了。」

    「可是你一直看起來很鎮定啊!好友造幻師。」劍子仙跡隱約覺得鬼忌神懺另有圖謀,踱步於他身後說道。

    「或許該說,我對三聖邪的計畫,充滿好奇。」鬼忌神懺應道。

    「極西之處有諺,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啊!」渾厚聲音驀地出現,仿若鬼手先生、花無主與龍子嘲風同時開口說話,一字一句皆符合節拍,竟無半點不同。

    一陣黑雨突然由半天傾盆落下,凝結成玄幻人影,晃身欺至杜一葦面前,手一伸出即暗藏春城飛花三十六手、撫琴手跟行龍拘神爪三門上乘擒拿功法,五指成鉤要搶回被擒押木傀儡、邪凈孽世雄跟西門八足三名門人。

    杜一葦拉著木傀儡向右閃避,這人順勢而上,拿住他的手腕疾吐內勁,把杜一葦震得半身酸麻,不得不松開?住木傀儡的手,讓對頭把木傀儡救去。

    這人右手避開杜一葦時,左手全沒閑著,一把將西門八足往自己拉近,待鐵常奐振劍來刺時,措掌成刀橫向斬擊其劍身,這下不單破去劍上內力,袍袖一卷更將鐵常奐的兵器奪了過來,掌上勁力再催,長劍往藍英當頭飛砸去,迫他斜走退讓,趁機將邪凈孽世雄也救走。

    「豈能讓你走得輕易。」自己負責看守的人質被救,不忿的藍英挺起利劍朝那人刷刷刷刷連劈四下,全是進手招數。

    「藍英,不可……」杜一葦話語未落,那人渾不將藍英的攻擊看在眼中,一雙肉掌橫撥斜撩封住了他劍法套路,使藍英生出有力難施的感覺,右手呼地一指戳中他氣戶『穴』,勁力透過身體由背後散出,把藍英打飛數尺摔到地上。

    親睹好友受創,杜一葦趕忙接應,但伸手抱起藍英時,他已面如金紙,出氣多、入氣少,氣戶『穴』上還不住湧出紫血,顯示身中劇毒,杜一葦見狀大喊:「眾人註意,他手上有毒。」

    「此人……就是鬼手先生?」劍子仙跡眼見這人兔起鶻落地救走門人,擊殺藍英,不免猜他就是三聖邪中尚未『露』面的最後一人。

    鬼忌神懺尚未開口回答,生死判官搶先說道:「你是何人,鬼手新收的徒弟嗎?」聽過這話,劍子仙跡尋思道:「原來他不是鬼手先生。」

    「生死判官,瞧不出我是誰嗎?」這人一開口,聲線既有龍子嘲風的粗厚、花無主的嬌媚與鬼手先生的深沈,使人頓感意外,怎會有如此古怪的聲音?

    「喚我,方舟將邪吧!」這人緩緩道出自己姓名,並將一身黑氣收斂,但卻更增添疑問,因為不論是生死判官還是鬼忌神懺,皆未曾聽過這名號。

    此時,鬼忌神懺、劍子仙跡等方將眼前的方舟將邪看清楚,他一頭銀發、身穿黑『色』勁裝,劍眉鷹視,唇厚鼻挺,宛若威武不屈的軍人,胸前佩著閃閃發光的黃、紅、藍三『色』水晶,在他說話同時發亮,徒增三分詭異氣質。

    「冥河怒決、九世精衛恨難平。」方舟將邪雙手運雙招,左掌大開大闔有如洪水泛濫、右手使小巧功夫,捏指如鳥喙,兩相交會組成一路絕頂殺招猛襲鬼忌神懺。

    鬼忌神懺不識來敵,但還認得這兩路招數,眉頭微皺,心想:「這兩招分屬龍子嘲風跟花無主,這方舟將邪使來全沒一絲滯礙,莫非是他們倆暗中收下的共傳弟子嗎?」

    「陰陽雙極歸冥宗。」鬼忌神懺深悉對手這兩招的虛實,左陰右陽,掌勢飄忽,但掌力卻充沛無比,鬼忌神懺有意試一試對手的內力,右掌回轉,硬碰硬接住「冥河怒決」這招,運滿純陽內勁的右手避實擊虛掠過「九世精衛恨難平」九道曲折掌力的兇險處,藉由陰陽相吸、正負相成的道理,雙掌之間真氣運轉成環,並將被方舟將邪被牽制住的「冥河怒決」掌勁盡數倒回。

    按鬼忌神懺估計,自己借力使力結合對手的掌力一起反打回去,勢必從腕至肩震斷他的一條手臂。怎料方舟將邪擡手抵住後卻紋風不動,和鬼忌神懺又拚上一掌,立足穩健,毫無動搖半步。

    「劫火邪爆。」方舟將邪呼地一下反掌拍向鬼忌神懺面門,掌心泛紅,指尖燃焰,掌力未至,邪異掌風已使鬼忌神懺全身燥熱不堪,宛若身入洪爐,這不僅是掌功真氣的變化,更夾上數種罕見劇毒,才會令人產生這等異樣。

    「是公冶無心的絕招。」生死判官在旁,見到這招立時驚呼其來歷。

    「嗯……」鬼忌神懺長聲沈『吟』,左掌從右臂下穿過,與方舟將邪正面對擊一掌,這完全是沒有花巧地用內力互相硬撼,也藉由渾厚內勁形成保護,使劇毒無法侵體。

    對掌的兩人身子同時略晃,不斷加催真力,甚至震裂了腳下地面,四周平地為外泄的殘勁波及,引得石裂沙飛,爆炸聲不絕於耳。

    「這人實在不像是三聖邪的弟子,但容貌也不像他,可是這等實力跟武技,莫非他們的計畫跟中無君的預料略有出入?」鬼忌神懺腦海中各種念頭紛陳,意圖進一步探查來敵底細。

    兩人四掌相變,方舟將邪突然仰頭大吼,身上忽現暗黑力量,雙掌再次前推,鬼忌神懺只覺對方掌中力道如長江大河傾瀉不休,他趕緊手肘微沈、左掌虛引,右腿往後退成弓步,把對手無疇勁力與劇毒悉數轉入地底,化解其攻勢,並倒行躍開丈許。

    生死判官見了戰況,暗自吃驚道:「造幻師是我們邪能境裏拔尖的角『色』,這方舟將邪竟能拙勝巧把他『逼』退,好厲害的人物。」

    「比諸九曲邪君,此人如何?」劍子仙跡向暫退的鬼忌神懺問道。

    鬼忌神懺緩緩舉起右手五指,像探他本事,故意說道:「五成,他只有邪君一半的實力而已。」

    「你說什麼!」方舟將邪語氣聽來怒不可抑,自認可冠絕天下的能為,在鬼忌神懺的比較裏居然還比九曲邪君遜『色』許多。

    「論剛猛不如邪之訣,論技巧還輸武癡絕學跟天妖屠神法,雙眼沒有透視死角之能,身無六祭補全不壞之功,又沒魔刀助威,怎比得上九曲邪君。」鬼忌神懺有心激怒對方,故意把他說得頗為不堪。

    劍子仙跡也應聲附和說道:「畢竟,九曲邪君可是足以封印天妖的絕頂高手,區區新起邪類,怎鬥得過!」

    「哈……哈……」用上與龍子嘲風相若的狂放笑聲,音波震得地盤晃動,方舟將邪輕蔑說道:「膚淺的比較。」一股暗黑之氣由骨髓滲出,密密實實地覆蓋方舟將邪全身,依他身形自動調整,變化成一具包含護臂、護肩、護膝的黑『色』連身鎧甲,當他展開手臂時,一口綻放著寶藍『色』光輝的長劍於掌間化運而出,正是當年威震江湖的神劍。

    「神劍,又激出你一件法寶,倒是這黑『色』物質十分陌生,可真是西佛國傳說中的邪兵衛嗎?」鬼忌神懺先用激將法讓他拿出神劍來,又想利用他充滿自信的炫耀,套出其身上黑『色』甲胄的底細。

    「邪兵衛?不可能。」依然重傷在身的莫松罕身為阿?梨之首,對邪兵衛的特『性』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搖頭說道:「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掌握邪兵衛的力量,就算歷代活佛都只有控制住一半的自信。」

    「拿活佛與方舟將邪相提並論,癡妄了。」方舟將邪『操』著古怪三條聲線說道。

    「如果說,邪兵衛便是鬼手跟日慟尊打開道境遺跡的後遺癥,公冶無心有辦法力控制並靈活使用邪兵衛,也就能解釋得通了。」鬼忌神懺算算時間,邪兵衛出世跟他們兩人開啟道境遺跡的時間相若,說出了他的猜想。

    「鬼忌神懺的心思,敏銳非凡啊!可惜,今朝卻非盟友,而是絆腳石,非除不可。」方舟將邪持起神劍,喝道:「造劍式、太阿斷岳。」

    神劍劍鋒徒起嚴霜,突然劍光暴長,方舟將邪運劍化碧虹直朝鬼忌神懺刺過去,這一劍招數古樸,內藏奇變,端是邪能境中少有人練就的高明劍法。

    「倒沒想到,真有人能把邪能境較不擅長的刀劍之學,創制到這般田地,邪訣冥天惘。」鬼忌神懺再度動用創邪五式,左手五指並張如同虎爪,輕盈地伸向劍身,連拍兩下幻成一張羅網保護自己的手掌,直接去握住神劍劍刃。

    「你真想殺我嗎?無主。」鬼忌神懺稍微低頭,對著方舟將邪胸前的紅『色』水晶說道。

    本來明亮的紅『色』水晶忽亮又暗,方舟將邪劍上威力驟失三成,鬼忌神懺同時大喊:「生死判官,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鬼忌神懺明白劍子仙跡乃道門高人,斷難采取偷襲這等下作手法,但跟同樣出身邪能境的生死判官可沒這牽掛。

    「陰陽借法、光幻『迷』行。」生死判官藉由光影之變,瞬移至方舟將邪身旁,右手判官筆逕點他沒有大腿上沒有甲胄保護的足少陽膽經上維道、風市、中瀆、五樞四『穴』。

    生死判官這路功夫,便如書法中的草字一樣,一筆劃下急如星火,在方舟將邪這幾處『穴』道上都點了一下,但是鏗鏘幾聲筆尖俱逢堅物,無法穿透,可見他身上由邪兵衛凝成的甲胄竟連為披覆處都有保護作用。

    生死判官偷襲不成,方舟將邪擡腿要踢,一手夾著神劍的鬼忌神懺同時喝道:「公冶無心,就算帶同無主跟龍子一同把元神功力註進這人偶,你們終究是三個人,不是一條心啊!」

    瞬間喊破個中神妙,瞬間震撼方舟將邪三種心思,生死判官再度使出「光幻『迷』行」的術法,人已退至鬼忌神懺的背後。

    「我就說沒法瞞過神懺多久。」方舟將邪口吐花無主的嬌媚嗓音說話,有種道不明的詭譎籠罩在所有人心。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57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一話 邪兵衛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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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聽鬼忌神懺說方舟將邪體內中又是三個人而非一條心的言詞後,劍子仙跡恍然大悟道:「這名方舟將邪,便是鬼手先生集合各種要素,打造出來的另一個紫霹靂。」

    紫霹靂是當年一線生利用五寶制造出來的半機器人,如今方舟將邪集烙骨大法、修羅手,道境科技跟邪兵衛於一身,情況與之相仿,所以劍子仙跡才用紫霹靂來形容方舟將邪。

    鬼忌神懺伸手指著面前的方舟將邪,說:「較為不同的是,它只是一個載具、兵器,乘載著三聖邪的元神、功力戰鬥,更接近一種武器。」

    「我的話有錯嗎?公冶無心!」鬼忌神懺料想制造出方舟將邪定是鬼手先生的主意,因此點名要問他。

    「哈……哈……千年研究,我與日慟尊方向不同,自信如他專心在覆制完美的自己,自知吾便選擇創造完美的新生。」方舟將邪口出公冶無心的聲音,喃喃說道:「如今,以道境設計與邪兵衛動力為基石,我再增添變化改良成威力無疇的方舟將邪,綜合三聖邪之能,放眼武林孰能一較短長呢?」

    「來吧!幫助我們試驗這具肉體的戰力吧!鬼忌神懺。造劍式,天泄龍泉。」方舟將邪擡起左足,站了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右手劃了個半圈,挽起神劍直指蒼空,劍身耀起奪目藍光,與四肢百骸急湧出的黑氣兩相融合,變化出十五道劍氣如煙霞繚繞劍鋒,偏又動向無定,難以捉『摸』,在場眾人無不認為這劍正要刺向自己上身要害,極盡詭奇之能事。

    「疾!」方舟將邪猛然怒叱一聲,神劍微顫嗡嗡作響,朝鬼忌神懺額頭斬落,帶起十五道劍氣相佐,勢道雄渾異常。

    卻見鬼忌神懺右掌飄起,勁風狂動,兼之掌尖急顫,像閃往右、又似橫拍向左,叫人無法猜出招式落點,隨時可變換任何位置。

    「嗯……」鬼忌神懺掌法飄忽無定,但在方舟將邪中的花無主對他的武功卻萬分熟悉,看出自家這劍倘若原式不變劈下,右脅必先被一掌擊中,使劍法『亂』套,隨後將是鬼忌神懺一連串狂風暴雨般的猛攻。

    花無主的心思透過方舟將邪的整合讓鬼手先生知道了,想道:「既然有法,一定有破。」旋即在公冶無心控制下,方舟將邪發出修羅手的威力,手臂徒然粗壯許多,劍尖因手臂增長而拉近跟鬼忌神懺的距離,在鬼忌神懺這掌打中他右脅前,神劍將先一步劈開其頭顱。

    心知對方看透自己掌法奧妙,鬼忌神懺未待招式使老,已然圈轉身形,左掌運招配合,驀地在方舟將邪眼前劃出或扁或直、正斜大小不一的五顏六『色』光圈,喝道:「還記得咱們邪能境的死幻樓城嗎?我這掌正巧也叫死幻樓城。」

    來來去去、光影絢爛的圓圈使方舟將邪雙眼一花,但卻認為只是虛招,回劍往光圈一刺,劍掌甫接發出鏘地一聲,方舟將邪只感手腕至肩膀都十分酸麻,不僅攻不破此招,更連劍上勁力都給反震回己身。

    「死幻樓城是天下第一守陣,而我這掌自然是天下第一守招,豈是你動輒可破。」鬼忌神懺對這招充滿自信,心中想道:「若能直接把他制住,可大大省去不少功夫。」

    也難怪鬼忌神懺信心滿滿,這招「死幻樓城」可是他牢牢把死幻樓城的設計圖記入腦海後,按照其中布置演變出的一路掌法,掌法變化繁覆卻又簡單明了,陰柔掌力同時隱含著一種凝聚九天十地在握的龐大壓力,將招式變柔成剛,但仍具綿綿不絕且強韌黏稠的陰柔掌功特『性』,除非以高過鬼忌神懺十倍以上的功力硬闖才能破解。

    但世上哪有幾個功力強勝鬼忌神懺十倍的人呢?

    就連九曲邪君在試招時,也要催發出十成功力,並搭配天妖屠神法上的奇妙武學方將之破解。

    「讓我來試試,此招可否擔得起這名稱。」方舟將邪道出龍子嘲風的聲音,猛吸一口真氣,接著拉開喉嚨祭起意識能力,咆嘯出一聲:「龍『吟』長空。」

    「以無形破有形,卻是可行之道。」劍子仙跡見狀認為這確是破解「死幻樓城」這招的一種辦法。

    方舟將邪吼聲如雷乍響,夾帶碎腦『亂』心的殺傷力,直欲穿透鬼忌神懺的最強守招,但若如此便能撼動「死幻樓城」的防禦,這招也不配叫做「死幻樓城」了。

    不見鬼忌神懺變化招式,「龍『吟』長空」的宏亮音波回『蕩』於死幻樓城之間,好似兩招並無交會,風馬牛不相幹般,聲音越傳越遠,也越來越小,終至悄然無聲。

    鬼忌神懺傲然說道:「任何聲音皆有距離限制,死幻樓城內涵萬裏曲折,龍『吟』雖響終有盡時,若連龍子之招也防不住,對上一頁書的天龍吼豈非束手待斃?」

    「果然,還是只有以力破巧一途可行。」方舟將邪一招失效,自知現在身上功力不過小勝鬼忌神懺,並無法擊潰「死幻樓城」的防備,可采行的作法唯有……

    「啊!」方舟將邪再度運起邪兵衛之力,黝黑魔能不停轉化,充盈於奇經八脈中,使方舟降邪的內元鬥增數倍,喝道:「鬼忌神懺,看詳細了,這才是邪兵衛的完全威力,怨懟九重皇闕。」

    凜然眼神已透狂心,方舟將邪有別先前只是蓄於體內為支柱,逐步釋出轉化成真正可以對付敵人的內元真氣,再度出招搶攻,化邪兵衛成百尺玄箭,無數魑魅魍魎自願成弦,在詭笑哀哭助威下排雲破空『射』出。

    這一擊,山崩地裂、這一擊,日月失序。

    見此威勢,鬼忌神懺已有警惕,但運起「死幻樓城」接下邪能玄箭之時,卻是更覺驚愕,箭中極限真元鼓『蕩』而來,鬼忌神懺擋箭同時亦為其力道不住『逼』退,幸賴有「死幻樓城」的掌功在前抵禦不斷削弱其威,當玄箭觸及人身時,僅於十來片破碎的箭身。

    饒是如此,依然將鬼忌神懺震得五內如絞,當場嘔出半口鮮血。

    「這就是傳說中的邪兵衛之力!」莫松罕親見方舟將邪使出邪兵衛的恐怖破壞力,不禁為之震懾。

    正當方舟將邪意圖再進一步,對鬼忌神懺痛下殺手之時,就聞他突然『操』著花無主的聲音疾喊:「不可!」胸前紅『色』水晶瞬滅,使方舟將邪動能驟降,花無主道:「公冶無心,拿神懺試驗力量之舉已成,你答應過無主,絕不會威脅到他的『性』命。」

    「嗯……」公冶無心跟花無主心思分歧,方舟將邪身形滯緩,在旁的七相、八識兩位上師覷得良機,兩人交換眼神,心裏都是想道:「邪兵衛力量驚人,若是任憑這三個邪人禍『亂』蒼生,西佛國萬罪難償。」

    「法識無形。」不顧偷襲大違佛家慈悲道理,七相、八識兩名上師閃電趨至方舟將邪後背聯手發出兩人同修絕招,只可惜碰地一聲掌力全為他身上邪兵衛凝化的戰甲隔絕。

    受到攻擊使花無主跟公冶無心紛爭暫休,齊心『操』使方舟將邪聳肩發勁,兩位上師只覺一股狂邪之氣洶湧而至,難耐難受,當場連退十步才穩住,但由掌間侵襲入體的邪勁卻化之不去,使兩人相顧駭然。

    「殺他們兩人,你沒意見了吧!花無主。」公冶無心把目標轉向七相、八識,讓方舟將邪舉起手臂,率先往七相天靈劈下。

    「情急之下,難免違心啊!」為從方舟將邪掌下營救七相,劍子仙跡飛起一腳,把龍子嘲風的弟子木傀儡踢過去撞方舟將邪,若是方舟將邪不變招抓住木傀儡,他勢要跟七相同赴陰曹。

    「小心,我的後輩啊!」龍子嘲風看到木傀儡被劍子踹來,哪還顧得上擊殺七相這等小事,急忙讓方舟將邪反手接住木傀儡。

    「伽葉指。」莫松罕伺機虛晃一招,點中方舟將邪,讓他動作略緩,揚手把七相、八識拉離險境。

    「真是麻煩啊!」一會不能殺老情人,一會要救弟子,公冶無心暗自皺起雙眉,產生不耐煩的心理。

    同一時間,在高速運轉邪兵衛的力量後,在方舟將邪腦中,竟反過來對『操』縱的三聖邪傳達一項訊息,只聞方舟將邪緩念道:「方舟旁徨,鐵衛心寒,雙眼所見,何處彼岸?」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7:59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二話 失去控制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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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嵐!」沈穩聲音背後,隨之而來的一記傾世強流,勢如暴風卷向天邊的三艘飛船,動作稍慢的兩艘來不及轉舵避開,雙雙正中此招,在魔神無邊威能下分崩離析,由半空墜落化作塵土,所幸最大,也是積聚最多人類殘余力量的方舟飛船即時騰高三丈,才避過這招「神之嵐」的轟擊。

    「只剩,我們了嗎?」老船長透過玻璃窗看見同樣載滿最後一批活人逃離道境的另外兩艘飛船皆難逃被毀下場,心裏滿是酸楚。

    「汙穢,即將掃盡。」立在地面的魔神不帶絲毫感情望著最後一艘飛船,緩緩擡起手來:「神之光!」萬道白熾光華自掌間閃耀,足以翻山倒海的力量朝著乘載道境最後生機的飛船猛然發出。

    「方舟鐵衛,往左打滿舵,將尾舵搖桿向右。」老船長眼見魔神又發出一招氣功往飛船打過來,強打起精神連忙對主控飛船的機關人下指示,閃避這道氣功。

    方舟鐵衛這種機關人是道境特有的科技結晶,利用暗能原力啟動後可以和飛船內所有力量結合,發揮攻守一體的高效能,雖然數量不多,但威力非同小可,道境人能夠輕松地將集境殖民地化,全是這些機關人跟飛船的功勞。

    沒人知道魔神為何會出現在道境以及?如何來到道境,總之在那天?降臨道境大地後,道境就此蒙受無窮災劫,無止盡的力量使道境的一切全被破壞,死亡人數不停攀高,而這魔神卻始終沒有收手的念頭。

    終於,偌大道境只剩這三艘飛船的活人,正當他們想逃往其他境界時,偏又讓魔神發現了行蹤……

    碰地一聲,盡管方舟飛船迅速改變方向,但仍無法完全逃過「神之光」所發出的火球,被這股氣勁擊斷尾翼,並在船身打開一個洞。

    老船長發現這點後,焦急地向方舟鐵衛詢問:「現在高度是多少?足夠進行境界跳躍了嗎?」雖然道境有三條道路可通往苦集滅三境,但現下有數千生民在船上的情況下,唯有依賴飛船上的境界跳躍裝置才能一口氣轉移到其他三境。

    方舟鐵衛機械式地回答道:「報告,是兩萬七千尺。重覆,是兩萬七千尺。無法進行境界跳躍。」使用境界跳躍裝置的高度限制是三萬尺,但在尾翼斷裂的情況下,要在升高三千尺並不容易,更何況魔神對著飛船,又發出一道氣功。

    「沒辦法了!」老船長兩手重重拍向指揮桌,說道:「就算不足三萬尺將十分危險,但奮力一搏,總比等死要好,方舟鐵衛,強制執行境界跳躍。」

    「境界跳躍準備。」方舟鐵衛接受了船長的命令,開始加速運轉飛船內的暗能原力。

    「境界跳躍開始。」在方舟鐵衛『操』縱下,暗能原力順利加壓飛船,但當飛船要進行跳躍時,轟然一響又被魔神一發氣功打中左翼,整艘飛船瞬間傾斜。為保全船上眾人『性』命,老船長趕緊拉下最後確定發動境界跳躍的銅桿,終於趕在魔神再度攻擊飛船前,讓飛船跳離道境。

    但是跳離道境並不代表飛船順利前往其他境界,因為飛船發動境界跳躍時高度不足三萬尺,這三千尺的距離之差,使方舟飛船的順利逃離反演變成一場悲劇。

    方舟飛船陷在境界之間的裂縫緩慢行駛,但一直無法到達另一處境界,一年過去、兩年過去,在十年過去後,飛船上糧空水盡,卻依然陷在裂縫裏,茫無目標。

    監此,老船長只能對方舟鐵衛下達最後一道指令:「全員抹殺。」與其讓所有人在空間裂縫裏痛苦地饑渴亡絕,不如給所有人一個痛快。

    當方舟鐵衛要完滿執行它最後一個任務,將老船長殺死時,老船長回頭望著滿船?骸以及船外無邊無際的虛無,雙目空洞地念道:「方舟旁徨,鐵衛心寒,雙眼所見,何處彼岸?」說完同時,方舟鐵衛一掌貫穿了老船長的胸膛,滿腔熱血頓時濺出了飛船之外……

    又三十年後,神獸殷玳偶然一吼,引起空間變異,方舟飛船漂至苦境上空,但因無人指示,飛船終究墜毀於西武林,直到日慟尊與鬼手先生發現飛船遺跡,方再見天日,但也驅動方舟鐵衛的暗能原力散出,為時人命名作「邪兵衛」。

    當鬼手先生將邪兵衛充分運轉於方舟將邪體內後,被記憶在邪兵衛中「方舟旁徨,鐵衛心寒,雙眼所見,何處彼岸?」這十六字也給當成老船長的指令重述一遍。

    「此為無效指令、此為無效指令。」方舟將邪判斷說這十六字並非有效的指令後,自動刪除這項指令,然後重新回覆上一動作,發出機械般的聲音,說道:「全員抹殺,完成?」

    方舟將邪的言語使所有人感到莫名其妙,平覆內傷的鬼忌神懺皺眉問說:「鬼手先生,你在說什麼?」

    「不是鬼手,這些話並非我們的意思。」方舟將邪體內的花無主元神訝然解釋著,因為連他們三聖邪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

    只見方舟將邪一百八十度掃視在場所有人後,又用機械般的聲音說道:「指令尚未完成,重新激活指令執行。」言畢,左手抓緊,就要捏爆離它最近的木傀儡腦袋。

    「住手!住手啊!」方舟將邪胸前的黃『色』水晶亮起,正是龍子嘲風出聲阻攔,並且火速動念牽制方舟將邪下殺手。

    「木人轉身。」遭逢『逼』命危機,木傀儡手按法印,跟木人調換位置,因此當方舟將邪擺脫龍子嘲風的牽制繼續攻擊時,被它捏毀的只是一尊木偶。

    眼見木人被摧毀的情景,木傀儡嚇得一身冷汗,徜若方才龍子嘲風沒能牽制住方舟將邪,自己現下已是死?一具。

    「現在是在演哪一出?」方舟將邪突然要殺木傀儡,使杜一葦看得極為納悶。

    「為何方舟將邪會自主行動?」龍子嘲風厲聲質疑著鬼手先生。

    「不可能,方舟將邪怎會不受控制,究竟是哪裏出現問題?」素來沈穩的鬼手先生聲線轉尖,顯然對方舟將邪的異樣也提不出解釋。

    就在方舟將邪再次轉換成鬼手先生的語調同時,他信手揮動神劍,淩厲的劍氣如雨飄『蕩』而出,劍子仙跡、杜一葦眼見危機『逼』近,雙雙運動真元護住眾人。

    生死判官鐵筆一揮,也立起一堵土墻,抵住飛『射』而來的劍氣。在旁的鬼忌神懺則兩眼凝神,專心註視著方舟將邪的異變,尋思道:「最後的王牌,該翻開了!」

    未受任何人庇護的龍子嘲風門下弟子,只好正面對抗方舟將邪發出的劍氣,木傀儡與邪凈孽世雄,一人揮起木人騰空漫舞,一人臉譜出體變作分身肉盾,唯有西門八足接連劍子重創,反應不及,當場給一道劍氣刺穿咽喉。

    「西門八足!」龍子嘲風一向重視弟子,盡管西門八足是他門下最差勁的一個,感應到他身亡,仍是怒不可遏,憤恨道:「花無主,要保造幻師『性』命,便與我一同抽離方舟將邪的身軀。」

    「少了我倆的精神力量與功力,確實能阻止方舟將邪的動作。」花無主認同說道。

    「鬼手先生,你呢?」龍子嘲風先用鬼忌神懺的安全拉攏花無主支持,變相『逼』迫鬼手先生必須同意放棄方舟將邪。

    「不能放棄啊!我絕不會放棄。」鬼手先生獨持異議,道:「方舟將邪是我長年心血,一旦放棄定給鬼忌神懺、劍子仙跡等人摧毀,絕不能放棄。」方舟將邪是他多年研究的成果,跟花無主、龍子嘲風只在最後階段出力不同,他斷然無法說放棄就放棄。

    「只要三人齊心合力,必能壓下方舟將邪本身的行止。」鬼手先生如此倡議著。

    可是在三聖邪仍爭論不休時,方舟將邪來自邪兵衛的指令,已經讓他進一步把邪兵衛轉化成攻擊力量,右手斜提神劍,左手掌心亦騰起一股黑氣凝成刀刃型態,揚臂橫擺。

    直接的反應、本能的攻擊,方舟將邪刀劍同行,驅使兩件兵器有如天墜雙星攻向劍子一行人。

    玉界尺的戒尺、獨夜人的彎刀、鐵常奐的劍,紛紛朝方舟將邪發動攻勢,不意卻連近身都無法,尚未觸及他身上邪甲,已讓外溢的邪兵衛之力將三件兵器震毀。

    「天元定一。」劍子仙跡眼見不妙,氣納古塵旋身而起,雙手橫劍上架,總算堪堪撐住下刺的神劍,但另一邊劈落的邪刀,他已無能為力。

    「生死判官,助我一陣!」鬼忌神懺大聲嚷嚷著,生死判官訝道:「少『亂』叫,要我怎麼幫你?」

    「對空打出一道邪能法印。」言畢,鬼忌神懺,雙手催發內力,一尾獨角夔龍活現掌中,正是創邪五式最強一招「邪虛歲月流」。

    鬼忌神懺出手替劍子仙跡分擔了方舟將邪另一招刀氣,同時他也用了些心機,當聽見花無主跟龍子嘲風為是否撤出方舟將邪身體跟鬼手先生鬧意見後,鬼忌神懺決定以已為餌,身犯險境,『逼』迫花無主選擇撤離,讓方舟將邪失去她的元神支持。

    他敢這樣賭,是因為心知自己若跟花無主調換處境,自己同樣會選擇保住對方『性』命。

    果不其然,花無主一見鬼忌神懺與劍子仙跡共同力抗方舟將邪的攻擊,馬上說道:「龍子,我們離開吧!」

    而生死判官也照鬼忌神懺之言,用鐵筆勾勒出一道邪能法印打上天際,但他卻不知,此一舉動能對眼前戰局產生何種變化。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03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三話 千裏之外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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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望跟鬼忌神懺約定好的邪能法印閃亮於半空,中無君手搖羽扇,說道:「約定的時間已到,造幻師成事了。」言甫休,人已掉頭入內,對身處上座的九曲邪君躬身略拜,道:「啟奏邪君,造幻師長老已完成任務,只待壓跨三聖邪的最後一擊。」

    「久沒動手,本邪君很是期待與三聖邪盡情一戰啊!沒想到……」九曲邪君頗為無奈地指著手下軍師,道:「你們全和醫魔串通好,說不讓我出門就不讓我去。」

    「哈!」中無君忍俊不住,淺笑一聲,說道:「女人嘛!夫人會擔憂邪君被花無主長老勾去,造幻師也會大喝飛醋,何不成全造幻師,讓他一人去處理吧!

    說到這點,九曲邪君還能有什麼話,只好轉移話題道:「但能利用這次機會將那人救回,也算意外之得。」九曲邪君邊說邊拿出金光燦爛的封神榜。

    「運籌帷幄中,決勝千裏外,端看邪君這一著了。」中無君道。

    「此乃軍師你的棋步,本邪君可不敢居功。」九曲邪君瀟灑言道,一如以往並沒有和手下爭功勞的心理。

    「說到棋步,就不禁令我想起,曾有個朋友說過,在他局中,當他提子時,對手必已永遠喪失應手的任何機會,其人雅量高致、才能絕逸。」中無君似乎頗為感慨地言道。

    「有此大賢隱於江湖,軍師怎未提起過?」也難怪九曲邪君疑『惑』,數次大戰幾經艱困,中無君居然有這種朋友卻沒拉出來幫手,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夜摩市中三度同遊,彼此未問名姓,卻是意外的交淺言深!」中無君淡定言道。

    西佛國中,風停,雲止,方舟將邪所施展的邪兵衛之力充斥天地,駕馭神劍魔刀雙鋒並行從上空撲下,邪兵衛形成的內勁不單凝結於兩口兵刃,更貫註在空氣中,令八尺見方空間的風沙水氣全數壓縮成一塊,將周遭空氣頓時變成有如實質般,重逾五岳相乘,壓得率先向前抵禦的劍子仙跡跟鬼忌神懺兩人胸口發悶。

    劍子仙跡人是道門頂峰,劍為神之逸品,「天元定一」此招亦為初屆萬道論壇上四名道教高手共創之守招,但面對方舟將邪無疇邪力之時,縱然集人、劍、招三種頂尖,仍只有一籌莫展可應。

    出於鬼忌神懺之手的「邪虛歲月流」可謂創邪五式最強一招,足可加快時間流動使萬物消亡,但邪兵衛之力未被減損絲毫的情況下,經千年萬載也不會削弱半分,傲世絕招同樣難起作用。

    甫一接觸,劍子跟鬼忌神懺皆必須不住後退七步化勁卸力,方可勉強支撐住,然而鬼忌神懺料想中的苦肉計亦順利成功,引動了花無主的擔憂。

    「鬼手,若你無法阻止方舟將邪傷害神懺,休怪我與龍子棄你不顧!」花無主對同夥的公冶無心下達最後通牒。

    「除去劍子仙跡與造幻師,不也是你的利益嗎?龍子!」公冶無心用共同的利益當藉口想拉攏龍子嘲風跟他站在同一陣線,畢竟比起沈溺於情愛的女『性』成員花無主,一向把奪取邪能境大權當目標的龍子嘲風應當較認同自己的做法。

    未料龍子嘲風並不領情,更反駁說道:「失控的武器就等於禍害,如何能算利益?,短短片刻我已折損一名弟子,恕我拒絕認同你的利益。」

    龍子嘲風和花無主持相同的意見,都要放棄他辛苦創造的方舟將邪,這令公冶無心有如被當頭澆一盆冷水,無奈說道:「如此不能齊心,怎能控制住方舟將邪?不能控制方舟將邪,自然無法阻止你們想阻止的處境發生。」

    公冶無心把沒能控制方舟將邪的緣由全推給三聖邪無法齊心,聽來煞有其事,使花無主跟龍子嘲風覺得還有幾分道理。

    「好吧!鬼手,我跟花無主再給你一次機會。」龍子嘲風雖未完全認同公冶無心之言,但惦念過往情份,願意再跟他試一回。

    「嗯……」花無主沈『吟』一聲,也首肯道:「鬼!」

    「與我所說同樣,三人合力壓制邪兵衛中的意識吧!異心通法。」鬼手先生公冶無心把意念傳遞給另兩人,一同施展「異心通法」這等玄奇之術。

    「異心通法。」龍子嘲風呼應著鬼手先生,施展出同一招術法。

    「希望你的辦法能成功,鬼手!異心通法。」花無主透出自己的心魂與鬼手先生、龍子嘲風結合,串聯為一股強勁的精神力量,意圖強自蓋過方舟將邪的腦識,控制它的行為。

    三聖邪心思匯貫後力量大增,方舟將邪胸前的三『色』水晶同時發出耀眼光華,代表三聖邪的精神力量已然深入方舟將邪直穿過明堂進入泥丸宮,?試去消除邪兵衛對方舟將邪的影響,重新奪取其主控權,使方舟將邪身子輕晃,雙手所蓄內勁登時轉弱,給了敵人可趁之機。

    鬼忌神懺與劍子仙跡對視一眼,雙雙察覺方舟將邪的攻擊不但變弱三分,兩掌勁力亦產生失衡,突然變化作右強左弱,形成以六、四的比例分配。

    「看來三聖邪的牽制生效了,合該伺機而作。」鬼忌神懺道。

    「上驥對下駟,以強制弱,轉強為弱,可否?」劍子仙跡迅速訂下方略,向鬼忌神懺探問是否應允。鬼忌神懺偏頭略思片刻,即道:「可行也,但動作要快。」

    「同感!古塵元嬰。」劍子仙跡把一身精氣神凝會古塵劍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迫出自己的極限真元,在快至常人難以看清的速度下,劍子仙跡展『露』出宗師級的身手與古塵人劍合一,有形之劍剎那間化成無形的先天劍氣。

    人乎?劍乎?身後眾人看不清眼前劍子,是人或劍?白熾劍芒如虹飛縱一瞬,筆直『插』進鬼忌神懺背後命門『穴』。

    「道門至上修為,煉神還虛。來得好!」鬼忌神懺大讚劍子仙跡之能,雙腳不丁不八,兩掌抱胸如球圓滾,令「邪虛歲月流」所化夔龍蟠踞當前,十指屈成龍爪上探。

    鬼忌神懺左手五指略縮,讓右邊爪勢先一步抓住方舟將邪自行化出的邪刀,掌心疾吐劍芒,正是劍子仙跡的「古塵元嬰」一招,等若兩人聯手合擊方舟將邪,把邪刀震得片片碎裂,方舟將邪立吃大虧,給「邪虛歲月流」結合「古塵元嬰」直穿重重邪力,透入修羅手掌輪。

    只見方舟將邪左邊的修羅手呈現萎縮之象,叫鬼忌神懺這掌重創,不得不轉移右手神劍上的邪力來救,然而鬼忌神懺亦靈活變化招式,當方舟將邪右邊勁力轉弱後,五指撮成劍形,經由手少陰心經把「古塵元嬰」從右手搬挪至左手,淩厲劍罡橫生,登時架開神劍,電閃刺入方舟將邪腰際五樞『穴』。

    「啊……」方舟將邪厲吼如獅咆,雙掌運起邪兵衛之力同時前推,把白『色』劍芒從體內『逼』出,但口中仍不住噴出鮮血。

    身受方舟將邪強勁反震,鬼忌神懺跟劍子仙跡也是氣血翻騰,頭昏腦脹。

    「不能讓他有調整元氣機會,斷陰分陽。」杜一葦心知方舟將邪負上不輕傷勢,為求趁勝追擊,在鬼忌神懺跟劍子仙跡稍退時,運起意識能力搶先出手。

    但方舟將邪一受外傷,使邪兵衛的影響降低近半,深入其腦識的三聖邪也伺機重新掌握住方舟將邪的控制權,三人皆是邪能境中長老級的高手,臨危不『亂』,擡起左掌封格,乒地一聲擋住了杜一葦的攻擊。

    「意識能力!」方舟將邪『操』著三人聲線,意外發現杜一葦這招並非接下就了事,竟順著周身脈絡意欲竄入腦門。

    「就是意識能力,只要把你們三個連同邪兵衛裏的意識一起封在方舟將邪的腦袋中,方舟將邪勢必當場癱瘓。」杜一葦得意地說道。

    「意識能力,非你獨有的本事。」龍子嘲風同為意識能力者,也要發動自己的意識能力去抗衡杜一葦,並不認為他能輕易得手。

    不意反惹杜一葦訕笑道:「好啊!好啊!讓我們的意識能力在方舟將邪內大戰三百回合,你看會發生什麼事?」

    「龍子,停手!」鬼手先生已料到杜一葦的計畫,出聲叫停道:「若是任由你們倆的意識能力在方舟體內沖撞,恐怕它馬上會四分五裂。」

    「但也不能放!鬼手。」花無主不喜言道。

    「還有一個辦法。」鬼手先生突然提出還有變通之道,花無主跟龍子嘲風雙雙問道:「是什麼辦法?」

    「三聖邪真真正正的共成一體。」鬼手先生的聲音方落,花無主與龍子嘲風忽爾感到天旋地轉,在方舟將邪身內靈體就像食鹽入水則化,連意識都逐漸消彌。

    「這是……融魂術。」龍子嘲風曾在父親處見過此術記載,驚道:「鬼手,枉我等長年聯盟厚誼,你今天竟要吸收我和花無主的靈魂!」

    「若真是厚誼,你們怎麼解釋方才決定放棄我多年心血的想法?既然是厚誼,如今共為一體又何妨?」鬼手先生連串詭辯,使花無主大恨,罵道:「少作掩飾了,恐怕這是你一開始便打定的主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已不重要了。」鬼手先生不屑地說道。

    「對我來說,很重要。」鬼忌神懺不顧身上有傷,一個箭步躍至方舟將邪身前,說道:「證明你早有他謀,才能證明吾之睿智啊!」

    「當我能完全控制住方舟將邪,造幻師你可再非我的敵手。」鬼手先生統整三聖邪的精神力壓下邪兵衛裏的殘留意識,方舟將邪幾可說落進他手裏。

    「所以我要殺你,只有趁你還沒成功融合他們倆的現在。」鬼忌神懺道。

    「就算是現在,你也不見得有能力殺我。」鬼手先生『操』縱方舟將邪緩緩擡起運族邪兵衛之力的雙掌。

    「我也從沒說要殺你啊!」鬼忌神懺驀地手按法訣,口中『吟』出利用烙骨大法覆活的咒語:「暢其五元、通其五靈、貫以五『色』、貫其五神,烙骨之人,速生五體、速生五靈。」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07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四話 重生之人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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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忌神懺口中『吟』唱覆活烙骨之人的術法秘訣,右手五指如花綻出五『色』煙嵐,直接抹上方舟將邪身子,五『色』輕煙竄入它全身『毛』孔,刺激層層皮肉下的骨骸隱隱不安躍動,烙在骨頭上的咒文發出紅光,浮現於表皮肌膚。

    「造幻師,盡管你將沐流塵覆活,他也無能反制我的『操』控。」鬼手先生冷言嘲諷鬼忌神懺這番不過是無用之舉,因為在腦識完全被覆蓋的情況下,沐流塵同樣只是當傀儡的份。

    「在邪能境密切監視下,我能確定你們三聖邪並非利用?根替方舟將邪再造身軀,然而使用脫胎換骨之術……」鬼忌神懺頓了頓,用手抹一抹臉,說道:「恢覆的容貌會有誤差啊!而且,誤差不小。」

    鬼忌神懺此言方畢,時間流動瞬間停止半刻…...

    遙遠千裏外,坐鎮邪能境的九曲邪君運動無上元功,揚手擲出封神榜,封神榜飛起懸在五尺半空,霎時豪光大作,耀如白晝。只見邪君雙掌分使陰陽之功承上封神榜兩端,緩緩卷開卷軸,開榜同時無數靈光自四面八方被吸納入榜,苦集滅道四境光陰同緩半刻……

    九曲邪君再啟封神榜,意外促使時空流逝動能被吸進榜內,十方世界同歷乾坤不轉、日月停步之異變,唯有打開封神榜的九曲邪君一人未受影響。

    只見榜中內容再現塵寰,黑白兩『色』構成的太極圖浮出榜文,藉由吸納而來的動能不住循環運轉。

    「啊……開!」九曲邪君長嘯一聲弓足縱身躍起,面朝太極圖上白『色』部分,伸手穿入空間限制進去榜中封印構到了欲救之人。

    「當初失誤,合該今日矯正,出來吧!」九曲邪君使勁一拉,整個白『色』部分被他扯離封神榜,九曲邪君順勢輕撥闔上封神榜,大千世界才重新恢覆正常運作。

    凝聚在九曲邪君手上的白光隱約顫動不息,九曲邪君知道遠方的造幻師另有安排,擡起手臂,說道:「相信再見之日不遠了,慕澤青前輩。」右手一張,這團白光燈時變化成半麟半鳳的異獸白澤,四足乘風往西佛國的方向飛馳而去。

    「顛幻刑殺。」鬼手先生公冶無心『操』縱方舟將邪以邪兵衛之力結合修羅手的異能聚合成一條壯如巨象之足的烏黑『色』巨手往下怒拍,心想與其浪費時間多問鬼忌神懺有何圖謀,公冶無心選擇乾脆一些,直接打殺鬼忌神懺,阻止他的計畫。

    巨手猛烈一擊往鬼忌神懺頭頂拍落,掌勢夾帶高明術法將四周空氣化若實質,有如泰山壓頂,氣機緊緊鎖定鬼忌神懺,使他生出四肢懸掛千斤巨石而無法挪移半步距離的錯覺,當場讓這一下重掌直壓至地面,澎湃力道立時震得塵沙四飛,土盤動搖。

    但當鬼手先生舉起手臂時,留在地表上的只有一個巨大掌印,全不見鬼忌神懺人影,甚至連半點血跡都不見。

    「公冶無心,你忘了嗎?我們共同的老師慕澤青可把空間術法全傳給我了。」鬼忌神懺打開空間裂縫自地底騰起半丈戳出一指,喝道:「窮慧指。」

    眼看鬼忌神懺便要點中方舟將邪的膻中『穴』,卻不料鏗地輕響,鬼忌神懺指觸之處有如鋼甲,指勁全讓邪兵衛所凝甲胄格擋,指上所註內力在鎧甲暈散開來,不生效用。

    公冶無心哈哈笑道:「造幻師,看來你也忘了,方舟將邪身懷邪兵衛之力,具有金剛不壞的能耐。」反手神劍挑出,邪兵衛之力密布劍身,如毒蛇吐信般彈刺鬼忌神懺咽喉。

    由於距離太近,鬼忌神懺心知極難避過此劍,將體內真氣以回旋方式集於右手掌心迎上劍尖,產生出強烈震『蕩』以抵禦。

    就在劍掌交接的剎那,鬼忌神懺渾身劇震,邪兵衛之力如蟻附?無孔不入地侵入鬼忌神懺手上經脈,他甫一察覺,隨即急速借力橫移,踏了個倒轉七星步,藉由掌間回旋力道,用旱地拔蔥的姿勢旋身向上沖起,再翻個跟鬥落地。

    而鬼手先生公冶無心攻擊鬼忌神懺同時也積極吸納體內龍子嘲風跟花無主的靈識,雖暗自戒備對方計畫,卻未『操』作方舟將邪展開追擊。

    「邪兵衛的力量確實非比尋常,可惜……」站定後,鬼忌神懺便出言為鬼手先生感覺可悲。

    「可惜什麼?」鬼手先生話還沒說完,耳聞後方破風聲至,猛一回頭,身軀龐大的白澤已淩空撲來。

    措手不及下,鬼手先生『操』作的方舟將邪給往下跌墜的白澤撞得往左斜傾,白澤與方舟將邪體內的骨骸相互吸引,竟然同時化成陣陣白煙竄入方舟將邪體內,就要把三聖邪的靈識排斥出體外。

    鬼忌神懺望著這一幕,淡然說道:「邪兵衛的力量確實非比尋常,只可惜方舟將邪體內的骨骸,早就給我抽梁換柱,調包成慕澤青的骨骸,他乃識界王者,靈識能力之強,世上少有匹敵啊!」

    「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圖謀,覆活慕澤青。」在側的劍子仙跡此時才明白鬼忌神懺一直以來打定的主意。

    「造幻師,你……」鬼手先生戟指身前鬼忌神懺,卻無暇對他出手,因為慕澤青的靈識已然與方舟將邪的骨骸形成呼應,即將進一步納入體中。

    而且最糟糕的是,正欲吸納龍子嘲風、花無主靈識的動作反倒令鬼手先生的靈識成為他們倆的保護傘,獨力擔去本該三人共同承受的沖擊。

    「百獸同靈、邪道泥梨,卞城令。」鬼手先生手捏法訣駕馭獸?中的怨魂輔助,十指結出雙樹同根印,聚起洶湧靈力反手打在方舟將邪胸膛上,意圖阻斷慕澤青利用烙骨大法覆活的過程。

    盡管鬼手先生耗費許多氣力,仍舊是徒勞無功,白澤的靈氣已經悉數合入骨骸,令鬼手先生感覺到過往師尊的強大識能正持續沖撞排擠自己在方舟將邪腦中的位置。

    「不甘,我不甘心啊!」方舟將邪左足半屈跪下,手按腦門,顯示出腦識中的爭奪已臻白熱化,鬼手先生公冶無心在慕澤青取回肉身後,靈識節節敗退。

    「好徒兒,放過你的同修,將身體還給師尊吧!」公冶無心在意識界裏意外聽見慕澤青的聲音,知曉對方已經『逼』近最後一關。

    「方舟將邪是我多年心血,公冶無心絕不會交給其他人!」

    「由不得你啊!徒兒,雷動驚魂、尹流道生。」慕澤青豎起兩指上引,一道神雷莫名而降,驟然將花無主跟龍子嘲風的靈識從鬼手先生處分離,大為削弱其靈力,腳步前挪足下生出清光蔓延,立時乘載慕澤青入主方舟將邪身軀。

    眾人無法得見方舟將邪體內爭端,只有看到方舟將邪胸前紅黃兩『色』水晶先行破碎,紅黃雙『色』光芒脫離方舟將邪,飛上天際。隨後僅余藍『色』水晶不住明滅閃爍,似乎猶在力抗。

    「癡兒還不退下。」方舟將邪口出慕澤青的聲音,此言一出,藍『色』水晶亦告破裂,藍『色』光芒與紅黃光芒循同一軌跡遠遁而去。

    「生死判官,偕弟子見過慕前輩。」慕澤青乃邪能雙賢之一,在邪能境中無權位卻高,生死判官自當帶同文武兩判向他行禮。

    「恭喜你啊!慕澤青,又重生了,武林中除了素還真、一頁書之外,還真沒幾個人有這種優惠啊!」鬼忌神懺一力主導慕澤青的覆活計畫,見他重生便拱手發聲道賀,但所用言語卻不知是褒還是諷。

    「造幻……啊!是你鬼忌神懺,這回換你來覆活我嗎?」慕澤青一眼便認出當前亦徒亦友者此時人格,說道:「會換回這裝扮,定是花無主整治,一遇上花無主,你非變回鬼忌神懺不可。」

    「沒必要一見面就掀我老底吧!」鬼忌神懺半開玩笑說道。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10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五話 追緝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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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忌神懺眺著三聖邪靈識所化的三道光華,對甫重生人世的慕澤青道:「慕澤青,其他事情容後再敘!我先追去處理三聖邪。」

    「三聖邪的靈識被我直接『逼』出體外,確實蒙受重創,但……我才剛覆活,神懺你便棄我不顧,未免……太薄情了。」慕澤青重重嘆息一聲,才說道:「我素知你為人重『色』輕友,絕對能夠理解的,你就去吧!」盡管深知鬼忌神懺與花無主的往事,慕澤青仍舊擺了擺手,裝出萬般無奈的表情,言詞中還故意把這點挑明。

    鬼忌神懺惱得歪嘴說道:「別鬧了,慕澤青,我是要辦正經事,你想玩,等換造幻師出來,你再跟他玩個夠。」

    「老造幻,他們三個自作孽,不可活。靈識受此沖擊,損傷不小,三五日間無法動彈,徐行即可。」好友藍英遇害,杜一葦猶自氣惱,眼看鬼忌神懺心焦莫名,似乎要去救回三聖邪的生命,建議他慢慢來就好,多讓他們吃點苦頭。

    「就是不能慢來啊!」鬼忌神懺扭頭對生死判官說:「死判官,帶你的徒兒押著孽世雄跟木傀儡,跟我一起去抓三聖邪,釀成這偌大風波,他們乃是邪能境的長老,邪能境總是要給個負責交代才行。」

    這時,杜一葦才知道自己想差了,原來鬼忌神懺竟是打算前去追捕重傷逃逸的三聖邪。

    聞得鬼忌神懺此言,七相、八識和莫松罕等西佛國上師跟鐵常奐、玉界尺這幾員北辰王朝的上將全都點頭稱是,此回三聖邪摧毀鎏法天宮奪取邪兵衛,造成了西佛國與北辰王朝莫大損失,要是不能擒殺元兇,哪說得過去。

    故此,一幹人等均認同鬼忌神懺的說辭,紛紛稱善。唯有劍子仙跡感到奇怪,總覺得有些不妥,想道:「此役之中,雖受造幻師大力協助,方能識破三聖邪之謀,並瓦解鬼手先生的陰謀。可是……」

    「造幻師從來算不上良善之輩,真會為了向北辰王朝跟西佛國交代,把三聖邪抓來認罪嗎?這種主持正義的舉動出自造幻師手筆,著實讓我大『惑』不解啊!」劍子仙跡越想越感覺個中另有玄機。

    劍子仙跡正欲攔住鬼忌神懺,托詞與他同往擒拿三聖邪,好確認情況,不料還沒開口,剛覆活的慕澤青就大聲問道:「神懺,我身上突然冒出的這股龐然邪勁是怎麼回事?你先給我個解釋。」

    「你還跟以前一樣又麻煩又羅唆啊!」鬼忌神懺順手指向劍子仙跡,說道:「去問劍子吧!他會給你完整解釋的。」

    「啥!」鬼忌神懺突然把向慕澤青解釋邪兵衛的事情丟給劍子仙跡,使他頓時一愕,待他領會過來時,不過俄傾,鬼忌神懺已經和生死判官一同駕起長虹走得不見人影。

    慕澤青一個滑步,迅移至劍子面前,問道:「道門頂峰,對於這身邪能,可以給我答案嗎?」

    鬼忌神懺等人如飛趕至閻浮提洞,在裏頭盤膝打坐運化靈識出體的三聖邪也收回了自己的元魂,由於是給白澤靈氣直接『逼』出方舟將邪軀體,三人都負上了不輕的傷勢,魂一入竅身軀同時恢覆神智,相繼嘔出鮮紅、面如金紙、喘息不定,尤以花無主傷勢最重,半癱倒下,只能靠著身後石壁維持坐姿。

    先凝聚起一口真氣的龍子嘲風先前差點被鬼手先生融合靈識變成植物人,險死還生後憤恨難平,也不管鬼忌神懺與生死判官等仍環伺在側,雙手往地下一撐,吼道:「鬼手,老子今天非把你了結掉,報這一箭之仇。」

    龍子嘲風縱身朝鬼手先生撲去,右手掌風呼呼打向鬼手先生面門,意欲一招打碎他的頭顱泄恨。身披黑袍的鬼手先生公冶無心盤坐地上,神智仍然『迷』茫,但本能察覺危難當頭,斜腰轉身避開這掌,伸出熱至通紅的手指反點龍子腰間,龍子嘲風只感覺一股火辣厲害之極的指力擊過來,全身猛然劇震,體內血脈宛如沸騰,甚是難當。

    「焚書指,你怎還有功力使出這招來?」三聖邪對彼此根底知之甚詳,一中招龍子嘲風即恨聲念出招名,但心裏又驚又疑的卻是鬼手先生這時展『露』的功力竟勝過自己一籌,完全顛覆他平日視鬼手為三聖邪中武功最弱者的想法。

    旁觀的花無主眼見龍子嘲風才出招便在公冶無心手下吃了大虧,正『色』說道:「還說要三聖邪同心協力,但鬼手你卻暗藏許多實力,未讓我與龍子知曉,令人齒冷啊!」

    大略恢覆心神的鬼手先生撫胸喘道:「人,總難免有些不可宣之的秘密。」

    花無主斜眼瞥見鬼忌神懺等人已至,決定借力使力,偏過頭去,看著鬼忌神懺柔聲軟求道:「神懺,你來此處,是要幫無主殺了鬼手出氣嗎?」

    「吾之來,不就為幫你們解套,冥化心掌。」鬼忌神懺使出陰戾掌功直取鬼手先生,鬼手先生無暇思索反手便回招,兩人掌力相碰,鬼手先生純以陰柔之力應對,左掌拍出,右掌順勢下帶,把鬼忌神懺的掌力卸往地面去。

    「公冶無心可非束手待斃之輩……」他話未說完,忽然「啊」地厲聲喊叫,一桿鐵筆透肩飛出,竟是生死判官突施偷襲,一招「天筆點化」奇兵突出,回旋刺穿鬼手先生右側肩井『穴』。

    「臭鬼手,你是沒看到本判官也在這嗎?」生死判官冷聲輕叱,而鬼忌神懺同時擡起寬厚的右手如蒲扇般拍出第二掌,數聲喀喇脆響,趁鬼手先生突受偷襲,一下吃痛喪了提防之際,把他右手臂骨震成四段。

    「公冶無心。」花無主驀地大聲喊出其名,凝聚力氣後突然暴起,拍地一聲響,鬼手先生長聲慘呼,後心至陽『穴』上給花無主印上一掌重手,她蓮足點地又起,伸出兩手大拇指,戳擊鬼手先生太陽『穴』,指力直接貫腦。

    花無主蓄勢已久,把好不容易積聚起的力量全用在這兩下,趁著鬼手先生雙臂讓鬼忌神懺跟生死判官折去時,貼身痛施辣手,鬼手先生根本不及運轉內勁守護『穴』道,當場叫花無主用內勁把腦部震成稀爛,慘絕於此。

    殺了鬼手先生,花無主瞬間力氣用盡,正要摔至地上時,只見鬼忌神懺伸手橫攔,一把將她橫身抱起。花無主事隔千年後,又被情郎擁抱,不免觸動心弦,生出無限感懷,臻首微微低下,輕倚鬼忌神懺結實的肩膀。

    「鬼忌神懺,看在無主跟你的過去,放她一馬吧!我的徒兒,不過為虎作倀,並非元兇,一切沖著我來便可,要殺要剮,龍子嘲風絕沒半個不字。」龍子嘲風內視後便發現自己被鬼手先生那招「焚書指」鎖住經脈,導致氣息閉塞,十日間無法與人動武,自料三聖邪滅掉西佛國釀成大禍,必須有人出來擔下罪刑,主謀鬼手先生既亡,焦點仍會轉移到活著的其他同夥身上,因而決定犧牲自己換取花無主跟木傀儡、孽世雄兩名徒兒的活路。

    花無主知曉他的用意,連忙說道:「龍子,不可。西佛國泰半高手都是讓無主『迷』『惑』的,怎能全數由你頂缸?」

    龍子嘲風朗聲道:「花無主,別說了,九曲邪君那人向與中原交好,如今我們三人鬧出這場大案,又沒成功利用方舟將邪推翻他,你該知道我們絕非九曲邪君的對手,如今有鬼忌神懺在時不說情,等現任邪之主出手,我們沒半個能逃出生天。」

    「龍子……」花無主尚欲言語,卻讓鬼忌神懺直接打斷,道:「誰說,我是要來抓你們歸案?」他輕輕放下花無主,信手提起鬼手先生的?體,道:「有鬼手的?體,已經夠交代了。」

    「只是,你們惹來這些大敵後,生路也只剩下一條,我早說過了,邪君讓我前來的目標。」鬼忌神懺將目光投往邪能境的方向,用意不言可喻。

    「招降!是嗎?」花無主順著鬼忌神懺的思路,已然洞悉其主意。

    「你們也只剩此路可行。」

    「所以,你遲至我們弄出這番動靜後才出手。」當年被邪能五老選任晉為長老的無一不是文武全才之輩,龍子嘲風串連起鬼忌神懺的行動,立時有如此猜想:鬼忌神懺早有遏阻鬼手先生所有圖謀的能力,卻放任三聖邪施為,等三聖邪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時,才出面解決,『逼』得花無主跟龍子嘲風最後僅存投奔回邪能境這條路。

    「既市恩義,又存威脅,若是我等不從,不單這些受害者會來征討,邪能境也會自理門戶,這就是你的計畫嗎?鬼忌神懺。」龍子嘲風想通前後,語帶不忿說道。

    「生死判官,無主跟龍子身受重傷,你能幫我一陣,帶文武兩判送他們幾人回邪能境去嗎?」鬼忌神懺貌似詢問,站直身形徒長氣勢淵停岳峙,雙目緊盯生死判官,實則暗藏不可違逆的意涵,生死判官思道:「慘了,看來本判官八成要給一塊解決。」

    但是在鬼忌神懺無形威壓下,生死判官竟無法將拒絕言詞宣之於口,支吾不語,直接讓鬼忌神懺視作應承,說道:「就麻煩你了,死判官。」

    言畢,鬼忌神懺作勢要走,花無主卻開口招呼喊了他的名字:「神懺!」

    「嗯!」一聲沈『吟』,鬼忌神懺停住了腳步後,花無主淺聲說道:「當年的事,我後悔了,你呢?」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我又何嘗不後悔!」鬼忌神懺語帶惆悵說道。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13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十六話 市恩賣義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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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邪兵衛啊!」聽完劍子仙跡的大略解釋,慕澤青瞄過身上外溢的墨黑邪氣,按著額頭不耐說道:「但這裏頭怎會包含那麼多的怨念、不甘,它不就只是一股能量而已嗎?」

    「方舟旁徨,鐵衛心寒,雙眼所見,何處彼岸?」慕澤青讀取邪兵衛中含括的訊息,不由得再次念出老船長死前的詩句,言道:「道境,竟曾存在如此悖逆天道的力量。

    「前輩所言何意?」慕澤青沒頭沒腦突然冒出這句話,令劍子仙跡心生不少疑『惑』。

    「事關邪兵衛形成……」慕澤青才開頭講幾個字,西佛國的幾名上師同時豎起耳朵欲聽個仔細,畢竟邪兵衛與西佛國糾結莫大,但邪兵衛的來歷與組成經過數百年研究卻始終一無所獲,如今當他徒弟的鬼手先生可以自由支配使用邪兵衛,相當然爾,慕澤青這做師傅對邪兵衛也該有一定認識。

    「我不清楚當年道境如何制造出邪兵衛,因為邪兵衛本身卻是一種十分稀奇,甚至說正常情況下絕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慕澤青才說到一半,莫松罕猛然想起前幾代的小活佛也曾有類似見解,「啊」的一聲驚呼,說道:「沒錯,前代活佛曾言邪兵衛乃是完全逆反人間諸象的異物,故唯有不屬人類的人類,嗜血者勉強可以『操』控。」

    慕澤青不以自己的話被打斷為忤,反而點點頭,認同那位活佛的說詞,言道:「然也,所謂的邪兵衛說穿了,仍是一種實際存在的物質。」

    「喔!是哪一種物質呢?」劍子仙跡問道。

    「反物質。」慕澤青緩緩說出一個罕聞的名詞,言道:「眾生皆有相,佛家有言涅盤之法需離十相,或雲無相。邪兵衛正是無相之相,但邪兵衛之無相卻非涅盤、亦非毀滅,而是起源更早的創造,一種純粹的逆反,凡有創造必有破壞,邪兵衛便是被破壞的混沌。」

    「好抽象的事物。」杜一葦完全不懂慕澤青所提出的論調,只覺腦袋發脹。

    「好吧!我就解釋簡單些。」慕澤青掃過眾人表情,知道十之八九聽不明白自己的話意,便換一種方式解說:「如我推敲無誤,邪兵衛應當便是道境開天辟地時,被消彌的五濁惡氣,也就是一部份的混沌。」

    「這股力量本該與世同化,日益消減,卻不知前代道境之人如何發掘出此物,制成邪兵衛用於各式途徑,甚至還流落到苦境來?」言末,慕澤青自提疑問,卻也深知隨著前代道境的湮滅,世間上已經無人可給答案。

    「鬼手先生一力主導制作方舟將邪,或許他會有些頭緒。」劍子仙跡一言未休,一團黑壓壓的事物從半空中被拋下,落地後砰然一聲驚響。號稱去追捕三聖邪的鬼忌神懺憑空跳落,蹲在這黑『色』事物前,只見他白發垂下,神『色』輕率,顯然由鬼忌神懺的人格已轉換回造幻師。

    「是公冶無心的……?體。」慕澤青雖隔著一段距離,但他察覺不到鬼手先生身上的氣息波動,猜出他已身故並不困難。

    聽說主謀鬼手先生已死,西佛國與北辰王朝諸人皆籲了口氣大感欣慰,感覺在慘重犧牲後,稍疏幾分恚怨。

    「我幫你看過鬼手的記憶了。」造幻師手按鬼手先生的頭顱,說道:「道境遺跡中沒有半點相關內容,只有方舟鐵衛這種人偶的制作方式跟邪兵衛的不同使用方法。」

    「這股力量與我所學大相逕庭,慕澤青並不需要,造幻師,你可有從鬼手的記憶中獲知解決之道?」慕澤青乃是識界善念、聖氣所凝化的靈物,跟邪兵衛至濁至怪的異能互有排斥。

    「簡單,邪兵當為邪能用,重建的死幻樓城尚欠一股強大的力量增添其威勢。」

    「這也無妨,但邪能境裏可有人接應?」慕澤青為求周全多問一句。

    「放心吧!邪君隨時枕戈待旦。」造幻師拍胸保證,慕澤青這便舉起手來,由下丹田鼓勁,透過臂上六脈,一身黑『色』甲胄瞬化十道烏煙,將滿身邪兵衛之力引出體外,運在雙手掌心間托起偌大黑『色』光球,黑濁力量直沖天際,空前的?能剎時令黎明初透的一絲陽光硬生生『逼』回黑夜,

    超出負荷的至極力量,使慕澤青眼中閃過三分驚異,強如識界王者亦感不支,心裏訝道:「邪兵衛的力量」,開口喝道:「造幻師,助我將邪兵衛推出!」

    「天地借法、五指成山。」造幻師力貫五指,縱身讚掌將內力傳入慕澤青體內,卻仍不足將全部的邪兵衛推遠,因而造幻師朗聲道:「劍子仙跡,我們還要一人幫手。」

    「嗯……」劍子仙跡聲顯遲疑,心中念頭電閃:「邪兵衛之力足有掩蓋三光威能,可見其不凡,交由九曲邪君掌管,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一聲輕叱後,劍子仙跡拂塵疾揮,以氣禦劍,藉由古塵為橋,把至上內力註向慕澤青背後,助他推動浩大的邪兵衛能量。

    「去!」又得劍子挹註,慕澤青朝著邪能境的方向奮力一推,邪兵衛凝成的黑『色』光團如墜日殞星般飛快奔往邪能境,猶在百裏之外,邪兵衛夾帶的劇烈動『蕩』,已傳至邪能境大殿上。

    「邪君,是造幻師長老傳回的邪兵衛。」地震驟起,中無君立時察知是造幻師跟慕澤青聯手將約定好的邪兵衛能量往邪能境送來。

    「非要搞得這樣驚天動地嗎?」九曲邪君搖頭苦笑,同時專心感應邪兵衛之力和邪能境相距多遠,判斷最適合出手阻攔的時機。

    「距離,只剩三百裏,夠了。」約兩刻後,覺得時機已至的九曲邪君淡然言盡,身化黑風急馳而出,足未立地,淩虛空中。

    「皇天無盡任君傲,邪思九曲印青空。」九曲邪君口出詩號,雙掌散發無邊黑霾,宛如黑洞忽生於此,展現出雄威擋關英姿。就在邪兵衛之力迫近到一百裏外時,九曲邪君雙掌畫圓,一攬四逸的邪兵衛能量,使出「吸天蝕日」。

    「借力打力之招,正好用在此時。」九曲邪君以己身為中介,一手吸盡邪兵衛浩瀚能量,另一手即下擺把轉化出的能量輸進死幻樓城的陣勢核心裏,不到一個時辰,原先遮掩半天光華的邪兵衛全讓九曲邪君透過天妖屠神法註入護衛邪能境的天下第一守陣之內。

    遙望九曲邪君一人獨力把合慕澤青、造幻師與劍子仙跡三人聯手方能推動的邪兵衛之力自在使弄,眾人無不背後沁汗,對其天人般的修為感到震驚。

    「初代活佛耗盡生命方能封印的邪兵衛……」最年長的阿?梨莫松罕親睹這幕後,多少有點天旋地轉的錯覺,西佛國歷代的鎮守跟壓制,在九曲邪君面前,好像一切成了白做工。

    鐵常奐跟玉界尺眼觀劍子、造幻師擊退三聖邪的對戰,皆頗佩服二人之能,但這一比三的懸殊差距,更令兩人當場傻眼,再次對「天外有天」這四字產生體悟,對視心想:「待回轉王城,定要奉勸太子與兩位王爺,切莫招惹邪能境。」

    眼見遠方的九曲邪君順利把所有的邪兵衛能量轉化,慕澤青放下雙手,安心說出:「大功告成了。」劍子仙跡收回古塵劍後,亦向造幻師言道:「看來這段時日的潛修,讓邪君實力更上一層樓了。」

    造幻師左手伸去抓背,同時回答說:「也就是把幾次戰役裏從天妖那吸到的妖氣完全提煉轉化成自己的內力而已,只不過增強五成真元罷了。」他說得輕描淡寫,全不管這話在旁人耳中可是如雷殛頂。

    「又變強啦!邪君現下的實力只能用怪物來形容了吧!」劍子仙跡心中早有準備,但仍不免小吃一驚。

    「是啊!」曾與九曲邪君試招的造幻師身有感觸大表認同。

    「左右無事,造幻,我們就回邪能境看看死幻樓城加上邪兵衛,會生出什麼變化吧!」慕澤青很是好奇地催促要回邪能境,造幻師便出言向劍子仙跡告辭說:「有空來邪能境喝杯茶水,我跟慕澤青先行一步!」

    「嗯!」慕澤青跟造幻師大棘棘地要離開,劍子仙跡察覺不對,出聲喊住:「兩位等會!」對造幻師說:「老造幻,你是否漏了什麼事沒說?」

    造幻師偏頭看著慕澤青道:「有嗎?」慕澤青答應道:「沒有吧!」造幻師點點頭說:「我想也是。」

    「不!不對,還有花無主跟龍子嘲風的處置……」劍子仙跡道出三聖邪剩下兩人之名,使震驚於九曲邪君實力的眾人登時發覺,造幻師扔下鬼手先生的?體後絕口未提龍子嘲風跟花無主的情形。

    劍子仙跡侃侃說道:「你不是說邪能境會負責這場風波,做出處理嗎?」造幻師手指已死去的公冶無心,說:「不錯,所以主謀的?身,已經給你們了,還不夠嗎?」

    「花無主才是『迷』『惑』我等的元兇,龍子嘲風也殺害不少人,綬衣使、評劍官都被他擊殺。」同樣是受害者的玉界尺對他們兩人恨得牙癢癢,當下也發言追問。

    「原來是說他們倆啊!」造幻師輕蔑地說:「讓生死判官押回邪能境了,過個三、五年,一定給你們個交代。」

    「啥?」杜一葦詫異地說:「這什麼情形?你先前不是信誓旦旦要將三聖邪擒回?」

    「那是鬼忌神懺說得,我現在是造幻師,等換成他出來時,你們再找他問問。」造幻師一推兩不知,杜一葦跟七相、八識、鐵常奐等人面面相覷,畢竟都是頭一回聽說有人仗著人格分裂把事情推到另個自己身上,就說不幹他事這種罕有的移禍江東之法。

    「劍子先生……」鐵常奐知機較快,明白造幻師有心要保花無主跟龍子嘲風,並不打算交出兩人,轉向劍子仙跡求援,請他出面主持大局。

    「麻煩上肩了。」劍子暗自滴咕一句,言道:「造幻師,三聖邪釀出如斯大禍,斷非鬼手先生一人身亡便能概括……」劍子仙跡還說不到一半,造幻師就打斷道:「那你們欠我的人情怎麼說?別忘了這一路上,要是沒我,你們今天別說要抓三聖邪,恐怕早全軍覆沒了。」

    造幻師更指點七相、八識、獨夜人、玉界尺跟莫松罕等人,說:「若非有我出手,你們至今仍是花無主的傀儡,你們能否認嗎?」

    「人情!」劍子仙跡聽造幻師提出這點,立時知曉自己步入一個大陷阱了。

    「難怪造幻師當時是反方向遇上我等;難怪他能用空間術法將眾人悉數帶離,還多花時間指路;難怪他明明早可覆活慕澤青,卻偏偏拖到最後一刻,目的就在……

    「施恩!」除了劍子仙跡,鐵常奐、杜一葦也都想通這點,造幻師靠他對術法的認識及眾人對術法的陌生,大玩市義賣恩的手段,使在場所有人都欠上不小筆的人情債,一時間他們的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

    「造幻先生,我等欠你的人情,皆出自你的手段,『逼』於無奈下,我們只好背上忘恩負義之名行事。」鐵常奐自覺受欺,正派如他,不免著惱。

    「嗯哼!」慕澤青略咳一聲,示意眾人,還有他在場。劍子仙跡急忙伸手攔住所有人的動作,畢竟慕澤青實力不低,有他相助,與造幻師雖只兩人,仍舊穩如泰山。

    劍子仙跡出面道:「九曲邪君一向與人為善,老造幻今朝此舉怕是自把自為的決定,就不怕引起邪君責難嗎?」

    「劍子,你忘了嗎?打從北川府一戰後,比起與人為善,我家邪君更有名的可是護短啊!」造幻師呵呵笑道。

    「再說……」造幻師斜睨在場之人,說道:「在吾邪能境苦戰天妖之際,北辰王朝何在?西佛國何在?今回三聖邪的逆心起於邪君麾下邪能境要員陣亡,對當下權力組成的不滿,論起遠因,此地除劍子以外,誰敢誇言無關。」

    造幻師這話似是似非,扯得很遠,但這番詭辯用了邪能境會戰各方陰謀家、入侵者的結果當大帽子扣下,讓人很難接話反駁。

    「造幻……」作為受創最大的西佛國成員,八識上師才要說話,造幻師馬上斥道:「不用再言了,若汝等還有意見,就在刀兵上見高下吧!正好邪能境的死幻樓城剛裝上邪兵衛之力,歡迎你們西佛國跟北辰王朝來試一試,如果想跟邪君單打獨鬥,無任歡迎。」

    「啥!」想到九曲邪君能獨自接下邪兵衛的恐怖實力,不論是誰都會覺得有點嗆。

    「造幻,我們走吧!」已經準備好空間術法的慕澤青拉出一道裂縫,與造幻師聯袂離開此地。

    「這樣就走了!」慕澤青跟造幻師仗著術法高明說走就走,使杜一葦感嘆道:「被他這樣胡攪蠻纏一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三聲怨無奈吧!」劍子仙跡擡頭看著天空,說道:「我想,有必要回山閉關一趟,在術法一道上多加充實。還有,練練搶白的功夫,這樣以後才不會吃虧。」

    在龍子嘲風與花無主雙雙投入邪能境後,九曲邪君對造幻師自行做出的決定與作法,苦笑不已,他雖仗義,但三聖邪造成的傷害並未波及邪能境內部,與西佛國又向無交情,而且平白增添兩員大將又附帶生死判官,共三名長老,實在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唯有在半個月後,北辰王朝在地理司慫恿下,收回原屬西佛國的領土時,另將所屬的西武林一部份地盤借予小活佛,讓他們有安生之地,聊表歉意。

    半年後,北辰王朝亡於波羅海五人組之手,九曲邪君發兵占領其舊領,就是為了將西佛國的舊地還給小活佛,同時承諾來日西佛國遭難時,必定出手相助,才在表面上彌合兩邊關系。

    「讓你受到九曲邪君如此抱怨,是無主誤了你,神懺。」重回邪能境的第一個夜晚,花無主打扮素樸,看向鬼忌神懺的兩眼中滿是歉意。

    鬼忌神懺卻不在意的說:「放心吧!這點事情,還不至於讓九曲邪君宰了我以謝天下。」輕輕伸手將花無主擁至懷裏。

    「神懺,再一次被你這樣抱著,無主好高興!」這時的花無主看起來,只是一個乞求愛情的小女人,全無半分邪能高手的傲氣。

    「我們,都不要再讓自己後悔下去了。」鬼忌神懺湊到花無主耳邊柔聲說道,花無主緩緩點了一下頭……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9-25 18:21
《重生霹靂之邪君傳》全書網 第一話 雲人墜天加入書簽舉報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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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為萍,雲為濤,絕逸紅塵任濤濤。雲霞爭變,風雨橫天,絕逸清坐,一榻滄然。」手執玉如意,步踏雲霞階,萍山練峨眉翻掌卷天風,雙眼亮精光,仰視掌下目標。

    誰道仙者無情,在翳流教主北辰元凰誅殺試圖替忠烈王報仇的宮紫玄,其師妹惠比壽、金戰戰夫妻因偶獲鬼歿河五寶中撼穹之能而懷璧其罪,遭翳流『逼』殺慘亡,終在今朝惹動練峨眉的殺機。北辰元凰待探查出金八珍終於放出七彩雲霓請出練峨眉後,北辰元凰當機立斷進入罪惡坑與狂龍一聲笑洽談合作,率先下戰帖給練峨眉,不意練峨眉親赴戰場後,竟見到狂龍一聲笑與北辰元凰並肩而立。

    「狂龍,連你也和翳流教主勾結?」面對練峨眉的質問,狂龍一聲笑執起鏈刀逆鱗說:「阿姐,你可誤會大了,今天是翳流教主約定跟你單挑,然後我同時也來和你單挑,我們各單挑各的,可非聯手啊!」

    「多言無益,兩人齊上吧!」練峨眉不想和狂龍在言詞上多做糾纏,狂龍一聲笑囂狂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小心被做掉可別怪當小弟的無情!」

    只見練峨眉身若萍篷,佇立天際,周身散發七彩光華,一股無匹絕倫的靈氣凝於掌間,哀傷道:「這一掌所含的吊念,你們看見了嗎?天越萍蹤!」

    「院長,準備好了嗎?我家阿姐這招天越萍蹤,不好接喔!」狂龍一聲笑言語之際,揮動鏈刀逆鱗,鐵鏈飛舞纏繞成大小不一的圓圈,重重護在身邊四周。「不勞罪首提醒。」北辰元凰冷淡一語相應,揮手擡掌真元上湧,瞬時天開一角,氣若殞星,喝道:「天地變!」

    狂龍一聲笑全力防守、北辰元凰反守為攻,迥異的應對方式令練峨眉無法專神發掌:「若取狂龍,則予翳流教主可趁之機;若誅翳流教主,也需提防狂龍反噬。嗯……」長聲沈『吟』後,練峨眉推出浩掌,氣勁如虹直行縱劈北辰元凰,轟天變地擊下,念在出自同脈血親,練峨眉終究難下殺手,也試圖信任這難以相信的胞弟。

    練峨眉絕掌未至,龐然氣壓已翻山覆岳而來,北辰元凰橫掌挪移將「天地變」此招所聚元流,反手擊出勢若飛星般『射』向「天越萍蹤」掌勁正中。接觸剎那,兩道不世掌力引發乾坤動『蕩』,余勁所及連狂龍一聲笑用於護身的刀柄鎖鏈也全給震得粉碎。

    「喔!有接下嗎?」正當狂龍疑問之時,但聞急促的腳步聲響,北辰元凰吃力地擔負練峨眉這掌殘勁連退數十步,退勢依然不休,心裏判斷說:「嘴邊見紅,他受內傷了!」

    「藉騰淩高空的優勢,發出不遜颶風的高速掌力,帶動雲層氣流相應,令精純至極的一掌又平添數倍之功將院長這樣的高手輕松打退,阿姐啊!你的武藝猶原是讚!讚!讚!啊!」褒美言詞未絕,狂龍一聲笑縱身趨進,逆鱗刀光閃爍,一刀藏四式,從不同角度連環斬往練峨眉四肢要害,意在重創不在殺。

    「沒辦法!我們實在太熟了,阿姐。熟到我很清楚你的天越萍蹤耗元極重,不趁這時出刀,我會對不起罪首的名號啊!」狂龍一聲笑刻意妄言要分練峨眉心神,讓她想起當初在自己面前演試這招的場景,因為他們姊弟實在太熟了,熟到狂龍一聲笑深知這時的練峨眉同樣強得難以撼動,唯有透過心理戰術打擊,才有機會使她出現難得的破綻。

    「但若這招,我沒使全呢?」練峨眉不受狂龍言語挑撩,淡然反問同時左掌耀現七『色』光暈,立使空中風雲停滯,再使道門玄奇之招:「飛萍瀉虹。」氣如箭、勁如虹,練峨眉肩運臂、臂運掌、掌運指,指運氣,宛如百道飛矢離弦,直欲洞穿狂龍一聲笑。

    「阿姐吧!多年不見,你終於學會用心機了,可惜你快我更快。」狂龍一聲笑仿若早已洞悉練峨眉這手後招,目光掃過分析明白虹箭走勢,竟持刀側身閃過百道虹箭間隙,朝練峨眉刺去。

    練峨眉未料狂龍一聲笑居然能臨危應變至斯,右手玉如意迅速灑出一片青光,護著胸前要『穴』,左手擺袖拂往狂龍臉龐。

    狂龍一聲笑橫刀力擋,但練峨眉這一拂力道重逾百斤,逆鱗刀身當下被練峨眉震出裂痕。狂龍一聲笑卻不懼反笑:「哈!哈!阿姐!論心機,你的功夫還太淺了。」握拳施擊,狂龍一聲笑未攻練峨眉,卻是相準逆鱗裂痕,揮拳打在刀背上,崩裂數塊碎片像暗器般朝練峨眉散『射』過去,拳式不止又朝練峨眉轟去。

    練峨眉偏頭避開碎裂的刀片,但肩頭、手臂仍不免留下數道細微的血痕。一條人影倏忽欺上,笑聲隨之響起,北辰元凰狂笑道:「練峨眉,你中計了!龍騰九淵。」

    轟隆一聲,北辰元凰雙臂泛異彩,龍氣盤旋騰起加持掌威,從左邊與狂龍一聲笑配合來攻。練峨眉暗怪自己低估北辰元凰不下於狂龍一聲笑的深厚實力,一掌迫他後退百尺後,專神對付趁虛而入的狂龍一聲笑,沒想到北辰元凰竟恢覆神速,又或者該說,他打頭就沒受到嚴重創傷,因而潛伏到這關鍵時刻才行發難。

    高手相爭,勝敗往往僅在毫厘之差,練峨眉一步算錯,猛提真力意轉乾坤,喝道:「仙者萍蹤!」雙掌劃出太極道紋,硬接狂龍一聲笑、北辰元凰兩人拳掌極招,三方頓陷僵持。

    「嗯……你們兩人!」近身短接、真氣泉湧,使練峨眉看見本該隱藏的意外之物,她看向狂龍一聲笑額上冠帽,說:「這就是你能透析飛萍瀉虹的原因嗎?狂龍。」狂龍一聲笑冷笑道:「銳感之纓,讓我更能看清楚你啊!阿姐。」

    練峨眉再望向北辰元凰配戴的手套,說:「也難怪你能輕易接下天越萍蹤。」北辰元凰道:「使你絕招落空的寶物,名叫撼穹之能。」

    「那這一招,不會再落空,斷萍殤。」練峨眉雙足劃圓,風雲之氣再度際會,躍起身形急轉,雙手交叉變位,掌勢分運剛柔力道前後改襲兩名強敵小腹。

    「阿姐!你這掌溫柔過頭了,不似你的風格啊!」狂龍一聲笑首遇練峨眉來襲柔掌,不禁出言調侃,接掌之時卻半點不敢大意,甫受掌力便察覺古怪,思道:「不對!這掌的目標是……」綿柔掌力沿臂上行,未傷狂龍只將他頂上的銳感之纓往外震飛。

    「銳感之纓!」心知北辰元凰垂涎此物久矣,狂龍一聲笑抽身擡手要奪回,自然松懈力道挪步略移,忽然一道快速絕倫的白『色』身影從東邊搶入,一手抄去銳感之纓,旋即拔足遠逸。」

    「羽人非獍!原來阿姐你也另伏幫手。」狂龍一聲笑心內暗道:「何妨讓北辰院長去和阿姐硬碰硬,待我收拾羽人,再取漁翁之利。」念頭一轉,他裝瘋佯狂吼道:「將我的銳感之纓還來!」說完狂龍一聲笑便縱身展開輕功追向羽人非獍。

    「你失去幫手了,翳流教主。」練峨眉再運純剛掌式猛攻落單的北辰元凰。

    「用羽人非獍誘開狂龍再以全力滅我,練峨眉真是好心思!」北辰元凰不吝讚賞,再催龍氣助威,喝道:「紫光皇極。」

    「等待狂龍乃談無?精心布置的刀戟戡龍之局,待我再除閣下,武林兩大『亂』源今朝俱滅。」練雲人一心除兇,氣凝至極絕招,將發時刻心間乍冷,莫名毒質急竄八脈,練峨眉體力急速流失,再難駕馭剛猛掌氣,失控的真元反撲練峨眉自身,令她向後彈飛,張口對空噴出鮮紅血花。

    「狂龍刀上有毒!」受創同時,練峨眉腦中靈光瞬閃,已想到是被自己和狂龍一聲笑擊崩的逆鱗刀碎片有問題。

    雲人落地同時,北辰元凰「紫光皇極」絕招再讚,練峨眉憑著至上修為勉強凝起掌功,回手應擊道道:「仙道飄萍。」練峨眉巧用步法,一步三晃,分擊三道掌氣兩道先行分由左右夾散消融北辰元凰重掌,正中一掌後發卻快,在破去「紫光皇極」後,閃電般打中北辰元凰胸前神藏『穴』,氣勁鉆入五腑,使北辰元凰一時難承,再告嘔紅。

    「身中我翳流封喉劇毒,仍有這等神威,練雲人果真非同小可。」北辰元凰腳步零『亂』,沒能來得及用撼穹之能接下的練峨眉這掌,使他負傷沈重。

    「練雲人,接住你的好姊妹吧!」忽來言語,不論翳流教主還是練峨眉均感驚愕,幾個黑衣人如鬼魅般竄出,全都一身夜行黑衣打扮,只『露』出雙目,為首者雙手捧著一名軟癱女子,她頭往後仰『露』出面容正是和練峨眉八拜之交的金八珍。那人信手把生死難辨的金八珍照頭往練峨眉拋去,同時追來連轟數掌。其余諸人也分散開來躍下殺至,目標鎖定練峨眉和北辰元凰。

    「珍妹!」練峨眉心懸義妹安危,揚手先接金八珍再做打算,就在她要摟住金八珍時,這名「金八珍」突然覆活過來,變化成半透明的怪物,手化鐮刀疾揮,練峨眉猝不及防下,一條右臂活生生叫它砍了下來,斷臂傷處麻木不仁,練峨眉立時發覺鐮刀上也夾雜另種劇烈毒物。

    「啊!」練峨眉發出低鳴慘叫,左掌撚印集中真氣朝上一托,把這怪物擊得遠翻出十七、八尺,而敵方為首的黑衣人竟以練峨眉耳目難察的速度從下方掠至,掌勁夾著無數股殘虐氣勁,翻騰不休襲迫而至,即使練峨眉氣完神足時要封格此招仍要非常吃力,何況當下已受重創、毒侵,要接此招更是難上加難。

    練峨眉奮力擡起僅存的左手意圖封擋黑衣人朝她襲迫而至的殘橫掌力,兩掌肢接之際,練峨眉雖堪堪能擋住黑衣人掌中浩力,可是對手掌內急旋狂飆的勁道未循經脈侵入體內,反而如電殛般摧殘肌肉、神經,使練峨眉最後剩下的左手登時作廢。

    「雙臂全毀!雲人今朝將臨墜天厄運!」為首那名黑衣人陰側側地笑道。

    「這一招,是神『蕩』意…..」練峨眉識出來招,但話未說盡,一口黑血急湧出口,兩種劇毒短短時間齊滲練峨眉臟腑,讓她頭昏眼茫,生出隨時要躺平睡去不再起的幻覺。

    一名黑衣人已仗劍從左外側掠至,劍氣不斷轉移,攻無定點,用上「劍?詭道」截斷練峨眉逃生路線。另一名黑衣人則欺近練峨眉,右手中食兩指並攏前戳,有如冰線的指氣陰邪無比,喝道:「破聖邪指!」點往喪失雙手的練峨眉心窩。

    「練峨眉豈能死在宵小之手!啊……」練峨眉自斷今朝別無幸理,不願喪生藏頭掩面之輩手下,對空長嘯一聲,猛提元功逆行真氣,用盡最後心力引爆身軀,轟然一聲巨響,大地如受雷霆陷下七分。

    「真不虧是萍山練峨眉,『性』情果然剛烈。」明明是近距離被練峨眉最後自盡余勁波及,本該被震成碎片的黑衣人體若流質般重新穩定後彈彈衣袖,舉起原先在練峨眉手裏的玉如意,道:「得手了。」

    另一頭,同樣受創甚深的北辰元凰被另幾名黑衣人圍攻得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在練峨眉自爆時北辰元凰分心片刻,一口長劍刺穿他右肩,兩名同伴分從左右扣住他雙手脈門。

    感受到兩股陰陽並濟的真氣壓迫著自己周身經脈,像是水車在體內流動運轉,北辰元凰詫異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不過是幫助老夫取得你身上龍氣罷了。」一個聲音老氣的黑衣人手按北辰元凰頭頂,與兩名同夥的內勁相呼應,硬生生把蘊含在北辰元凰筋骨裏的龍氣迫出吞納。

    「龍氣!好強烈的龍氣,予我源源不絕的活力。」取得龍氣的黑衣人得意洋洋說道。「龍氣既然取出,人也不必再留。」為首的黑衣人下達斬草除根的指令後,低身摘去北辰元凰手上的撼穹之能,又補上一句:「險些忘掉,他身上的撼穹之能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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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隱磐匿算天池.虎破雲端百年禍
風嘯再開黑暗道.物化意轉龍湮起
邪谷忽現雙魔影.相變貌改非故人
雙宮欲吞四境界.信手捻來一聲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