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作者:點精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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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saaa3 2009-5-16 16:04:4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2 771767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31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爾虞我詐!妲己之心
   
   「為何你如此不知進退 居然去而復返!」儘管魔鎧的變音特效,但雪兒還是清晰地聽出了這位逍遙散人心中的怒意。

    「若是離去必死無疑 留下雖然九死一生,卻還有一線生機。」雪兒輕撫額前的秀髮 有意無意地在向他展示那驚人的美貌。與幾日前面色慘白、虛弱不堪的模樣想比,今天她顯得容光煥發 舉手投足間隱隱透著無窮的嫵媚和嬌柔,讓人忍不住生起憐愛之心。

    可惜的是 眼前的逍遙散人連臉上都覆蓋著冷冰冰的鎧甲,根本看不清具體的表情,從那冰冷的語氣來看,似乎對她的美貌無動於衷。

    「莫非你又得了那主使人什麼許諾?」張紫星冷冷地說道:「可惜在我看來,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犧牲品而已,或許,應該叫做替死鬼,不僅最終難逃湮滅的下場,而且還會一無所有,白白背負一個千古罪名。」

    軒轅墳三妖在《封神演義》中的結局相當悲涼,按理說,她們都是女媧娘娘遣來迷惑紂王的,最後果然成功斷送大商江山,是封神的功臣。

    在遭到楊戩三人追殺時,遇上了「僱主」女媧娘娘。然而這位想像中的救星並沒有出手相救,而是用一句「罪惡貫盈,理宜正法」毫不留情地把她們交給了姜子牙,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最無語的是,她們居然連被封神的資格都沒有。要知道,就算是費仲尤渾這樣地角色,都能上榜封神……

    「若真是如此,也是命之使然,逃避不得,」雪兒似乎受到了觸動,情緒頓時低落下來,「當今天子在兩年前不是創出了那種奇怪的『圍棋』嗎?我就好比棋盤中的一顆棋子,進退全不由己,唯有走一步。算一步,是死是活,亦不得知。」

    張紫星見她有如此覺悟,感慨萬千,一時也不知如何安置。

    雪兒忽然抬起頭來,朝他一笑,竟是那般千嬌百媚:「道友乃局外之人,為何如此關切於雪兒?」

    哼!誰說我是局外人?我就是當事人!張紫星冷哼一聲:「休要施術迷惑於我,我已今非昔比,就算你未寄身人軀。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是念著相識一場,不忍見你魂飛魄散,否則當年救你豈非白費力氣?」

    「是嗎?原來道友是念舊之人。」雪兒絲毫不介意他的冷漠,反而笑得更加嫵媚,「怪不得今日道友沒拿那把巨闕來對付我,否則人家只有死路一條,哪還有力氣笑得出來?」

    張紫星一陣無語,這丫還真會自作多情,若不是法戒把巨闕當成自家寶貝整天掖在懷裡不肯放手。早就拿來鎮鎮你這狐狸精了!

    「我知逍遙道友是至誠君子,」雪兒忽然面色一正,又變成一個嫻靜守禮的大家閨秀,「道友若想誅滅於我,我也不會抵抗;若是道友想放我生路,只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情即可。雪兒這個名字,就當是個回憶,且存於道友的記憶之中吧。道友也可將她徹底忘卻……從今往後,世上再也沒有雪兒。只有妲己。」

    張紫星聽她如此決心之語。腦中剎那間轉了千百個念頭,冷聲道:「莫非你以為我當真我不會對你出手?」

    妲己站起身來。妙目流盼,眼蘊情意:「道友要殺我,當日為何不忍下手?」

    張紫星語氣依然冰涼:「若不是顧忌你身後之人,你的性命還能留待今日?」

    「道友當日若想殺我,只須往雲中子身上一推即可,又何必費那般力氣好言相勸?看不出道友面具冰冷,心地卻是甚好……」妲己說著,見他似乎氣得說不出話來,又掩面輕笑:「此乃戲言,道友休要當真,妲己在此多謝道友兩次活命之恩了。」

    說著,輕搖柳腰,故意上前湊近幾步,盈盈下拜。

    張紫星後退一步,避開她的行禮:「人各有志,你既已決定如此,我也不勉強。你當修身養性,好自為之,若是敢施妖術殘害良善,縱是千里之外,我也必取你性命。」

    說著,他示威般地向天隨意揮了一拳,整個房間頓時顫抖了起來,塵土木屑四處飛揚,碎石磚瓦落了一地。

    妲己驚駭地看著已經完全消失的房頂,暗暗打了個寒戰,塵埃落地,那甲冑男子早已不見蹤影,只是遙遙地留下一句話來:「且送你一個與天子相見地機會,記住我的警告……」

    「逍遙……」平靜下來的妲己喟歎著,默念著這個的名字,眼中一片惘然。

    「女媧,既然你不死心,老子就陪你玩到底!」在皇宮的另一個地方,張紫星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指天罵道:「老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前面「任性」地放過妲己一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既然再次送上門來,沒理由再放棄這個棋子。既然那位聖人娘娘執意要靠這妲己來玩陰的,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更厲害吧!

    讓妲己驚訝的是,果然如那位逍遙散人所說,冷宮忽然塌方的異事吸引了天子,御駕親臨察看。天子遠比想像中的要年輕,也比想像中的要英武,看上去威武而不失儒雅,怪不得文治武功,天下皆贊。

    還沒等她施展媚惑之術,天子看向她地目光頓時凝固了,嘴裡喃喃地說道:「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仙兒,是你麼?」

    妲己馬上敏銳地猜出「仙兒」就是和蘇妲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那位女子,也就是女媧娘娘所說的那位天子內心最為留戀地女子,暗喜女媧娘娘的策略果然有效。

    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得格外順利。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座偏僻簡陋地冷宮,新的住所是裝飾華美、寬敞明亮的壽仙宮,服侍的宮女也多了幾倍。

    當晚,天子便留宿壽仙宮,著妲己侍寢。

    在這位年輕天子近乎癡迷地目光中,蘇妲己完美無缺的身體盡情裸露在燭光之下。妲己雖然修煉多年,又有狐族媚惑的天賦,但畢竟未經過男女之事,難免羞澀。這種嬌羞,從某種程度上更能刺激男人的雄壯。

    天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不待她服侍更衣,就匆匆將她壓倒。當那根巨大的火熱刺破象徵著少女的貞潔時,妲己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地痛楚,這種痛楚,與以前修煉所經歷的完全不同。

    好在她天生媚骨,雖是初夜,卻也能漸漸感覺到身為女人的愉悅,眼前地天子雖然相貌英武,但不知怎麼的,在那肉慾地高潮時。她地腦海中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隱約可見全身那著奇怪地甲冑。

    這一夕雲雨之歡徹底改變了妲己的處境,天子第二天便下旨立蘇氏妲己為艷妃。賜住壽仙宮,蘇護也得到賞賜,被封為國丈,雖然依舊是掛個虛名,窘境總算比當初要好了一些。但天子馬上命他頂著新任國丈地名號,帶著一隊人騎馬誇官遊街,炫耀富貴。顯示君恩。這無異於一次押著叛臣的「遊街示眾」,一路上少不得又被N多人戳脊樑,議論他賣女保命,厚顏無恥,憋得蘇護差點當場自殺。

    如願以償的妲己總算是成功地邁出了女媧娘娘計劃地第一步,作為新入宮中的妃子,她並不敢過於放肆,小心翼翼地熟悉著周圍的環境。

    讓妲己意外的是,這個深宮禁帷與想像中的相差太遠。天子的幾位妃子之間幾乎看不到那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場景,就連那位資歷最深地皇后娘娘。臉上露出的笑容都顯得十分真誠。相處一段時間後。妲己逐漸摸清了四位妃子的脾性,姜皇后大方體貼。待人誠懇,如同大姐一般,把每位妃子當成妹妹一樣照顧;柔妃楊氏人如其名,溫柔善良,與人無爭,極好相處;麗妃黃氏性情活潑,胸無城府,偶爾有些性急,也顯得十分可愛;睿妃商青君睿智無雙,沉著冷靜,深得天子信任,甚至能協助處理朝中一些雜務。雖然姐妹間偶爾也有些矛盾,但都並不記心,猶如一家人,妲己在旁看來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諸人談之色變的深宮嗎?就算是普通富貴人家,甚至是親生姐妹,由於利益等關係,也沒有這麼融洽。一時間,妲己迷惑不解,心直口快的黃飛燕無心的一句話讓她似有所悟:「夫君說,這樣才是一個家!」

    「夫君」?她叫天子「夫君」而不是「陛下」?那位天子竟然想把這後宮變成一個融洽的「家」?是天真?是別有用心?還是別的什麼……

    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做到了,這些代表著背後各種勢力地皇后、妃子們當真如一家人一般,這就是那個傳言中智勇冠絕天下的帝君地個人魅力嗎?

    妲己忽然覺得有些妒忌黃飛燕她們,同樣是女性,天下間最好地東西幾乎全讓她們佔盡了,如果她放棄女媧娘娘的命令,只怕也能和她們一樣幸福吧。

    可惜,她不能。

    她修煉多年,這些波折並不足以干擾她地心境,就算是失身給天子,也無法動搖她的心志,因為她是九尾狐——妲己。至於雪兒這個名字,就永遠地留給那個人吧……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會遺忘?

    日子一天天過去,雖然表面上妲己和後宮諸女相處融洽,還打成了一片,甚至還會和諸女一起叫「夫君」,但心中依然是冷漠和排斥,就如同一扇門一般,封閉了心靈,從某種角度來看,這不啻一種心的修煉。

    然而,即使是這樣,宮中仍有兩個人讓她忌憚。一個是那位絕頂聰明的睿妃商青君,一雙美麗的眼睛彷彿能洞徹人心;另一位則是那位創新無數,擁有大智慧的「夫君」,惑的目標,但她不得不承認,要迷惑他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到目前為止,他依然對後宮這幾位妃子一直是一視同仁。

    不過,她感覺得出來,他對她似乎有一點點不同:他似乎特別癡迷她的身體,每次都是盡情褻玩到她精疲力竭為止,這樣正好,她可以放心應用狐媚之術,做出許多其他妃子無法做到的花樣,將她的「特殊」之處一點一滴地植入天子的意識當中。

    對於後宮那個團結的家庭,她也有信心讓其從內部分裂,只是目前為避免暴露還不宜過早使用那些挑撥的伎倆,所以她需要耐心。

    就如同狩獵一般,遲早,那只最大的獵物會被她俘獲。

    對於妲己的小心思,張紫星閉著眼睛也能猜出大概,同樣也有對付她的計劃。意享用她美妙的身體只是對女媧收的一點小利息而已,既然主動送上門來,又是個絕世美女,要放過才是對不起自己呢。有些夫妻間的花招,姜文薔等女一直不願輕易嘗試,正好在妲己身上使用,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有種報復女媧的快感。下一步就是利用妲己引出九頭雉雞精和玉石琵琶精,再借他人之手消滅了,不知道到時女媧娘娘的臉上會是怎樣一種精彩的表情……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旱災完全打亂了張紫星的計劃,也使逐步實施的新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撓。

    這次的旱災與以往完全的局部小災完全不同,規模之大,覆蓋了大商全境,最嚴重的就是大商的直轄地,就連都城朝歌,也未能倖免。

    「大旱綿延數千里,禾不立苗麥垂死……」張紫星看著各地加急奏折上的災情,再也無法安坐,目光直逼殿中群臣:「諸位愛卿,有何對策?」

    群臣面面相覷,在他們心裡,人定勝天只是癡人說夢,這種規模如此大的天災,豈是人力所能對付?

    張紫星見下面一片寂靜,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雖然他平日在發展建設時,也曾注重過各種災害的防備,但這一次災情的嚴重程度和覆蓋範圍大大超過了預計,自大商建國至今的數百年中,這樣的災害也不過一、二而已,偏生讓他撞上了。

    欽天監老太師杜元銑出列奏道:「近來天象大異,星辰昏昧,似有亂象,恰遇天降重災,必是上蒼降罪,請陛下沐浴更衣,祭天求雨,祈求上蒼恕罪,以解黎民苦難。」

    商人對祭祀極其注重,一遇不決之事就祈求鬼神,杜元銑這一提議馬上得到了許多大臣的贊同,張紫星忽然想到李商隱的那句「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不由露出嘲諷之色,這樣的祭祀,會有用嗎?如果上天真認為你有罪,就算你再怎麼祈求,也不會掉一滴雨水下來,如此求神拜仙,還不如靠自己。

    說起神靈,張紫星忽然想起女媧當年說大商國運三年後會急轉直下,頓時猛省:難道是女媧搗的鬼?這個可惡的小氣女人!

正文 第一百章 旱魃之災
   
   對於杜元銑提出的祭祀建議,張紫星表示同意,卻沒有時間。倒是商容的「補充建議」引起了張紫星的重視。商容畢竟是三朝元老,經驗豐富,提出了一些抗災自救的實際措施。

    張紫星結合超腦中的一些資料,在商容的建議上又加上了四點措施:一、適當興修水利,加強引水灌溉與引用,由於旱災已經發生,所以這種措施並不能起到解決根本問題的作用,二、緊急推廣一種新穎的抗旱耕作法,結合歷代的抗旱農業精髓,力求節水、抗旱保、精耕細作;三、適當以牧補農,擴大養殖規模;四、招納有經驗的人才,勘探地下水資源。

    對於遠征袁福通、平靈王的崇侯虎和黃飛虎兩路大軍,張紫星下達了暫停兵事、就地抗災的指示,並派遣後勤部隊補充物資。

    在安排專人負責各項抗旱舉措後,張紫星將聞仲單獨留了下來。

    「老太師,寡人曾聞修道者能以法術呼風喚雨、移山倒海,不知可否借道術解萬民之厄?」張紫星頭一句話就讓聞仲懵了半天。

    聞仲沉吟良久,方才開口:「修煉者講求順應天道,自然為法,似這等強以道術逆天抗災,會對道心有礙,甚至還會沾染因果,有大難臨頭。」

    張紫星故意說道:「若能讓天下萬民擺脫旱災,就算是有報應臨頭,又有何妨?請太師將此法訣傳授寡人。」

    聞仲吃了一驚:「陛下乃萬金之體。怎可如此?就算要應這個劫,也應由老臣代為其勞,問題是那呼風喚雨之術並非萬能,縱然強行施術,也無法解決大商目前地困境。」

    原來,那種移山倒海的法術,實際上是一種類似搬運的法術,可以將某樣物體暫時搬運到另一處,但這種搬運有時間和規模限制,規模太大則無法「搬運」。時間一到,自會回復原樣。演義中曾有姜子牙倒北海之水抵禦羽翼仙的情節,所謂的北海之水,並不是整個北海的水,而是從北海「搬運」來的一部分海水,如果不是元始天尊的三光神水,只怕早被羽翼仙一翅膀扇干了。至於呼風喚雨之術則相當於一種轉化的法術,能將某處的水源攝上天空,再化做雨水滴落下來,但存在著相當地損耗和浪費。對於距離、體積也有限制,法力越高,所能調遣的距離也越長。份量也越足,然而現在各地水源本來就緊缺,受災面積又極廣,這種法術並不適用。

    聽完聞仲的解釋後,張紫星十分失望,他原本還對道術降雨抱有不小的希望,不料卻是此路不通。聞仲見天子愁眉不展。當下自告奮勇:「陛下,老臣四海之內亦有不少知交道友,不如老臣去尋訪他們,看看是否有好的辦法。」

    張紫星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勉勵幾句,親送他坐上墨,騰空而去。

    才送走聞仲,內侍忽報飛廉求見,這些年飛廉一直小心翼翼。從不顯山露水,今日忽然主動求見。不免讓張紫星心中詫異。

    飛廉這次求見帶來的消息更是讓張紫星吃驚:「陛下。此次天下忽然大旱,令蒼生塗炭。實為上天所降災厄,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莫非飛廉也知道女媧所言之事?張紫星面露驚色,趕緊說道:「愛卿速將內情稟來!」

    「陛下可曾聽說過『旱魃』?」提到旱魃之名,飛廉的眼中飛快地滑過一絲恨色。

    「旱魃?」張紫星只覺得有點耳熟,智能進化已經打到相當程度的超腦立刻反饋出相應的信息,《山海經》中就有這樣一位旱神,稱女。女還曾參與黃帝與蚩尤之戰,大敗風伯雨師,為誅滅蚩尤立下奇功。

    飛廉解釋道:「旱魃乃上古天女,又名女魃,相貌醜陋,性情古怪,所到之處,河川盡涸,為世人所憎。軒轅黃帝之時,與蚩尤決戰於鹿之野,蚩尤勇猛無雙,黃帝不敵,仗仙人之助召來天界應龍等異獸圍攻蚩尤。應龍擅蓄水,化暴雨困住蚩尤之軍。不料蚩尤一方風伯雨師法術更勝一籌,驅使暴雨反襲黃帝一方,黃帝大敗。女魃受九天玄女之命相助黃帝,女魃所到之處,風停雨歇,最終黃帝借諸仙之力,終敗蚩尤。」

    「黃帝勝蚩尤後,這女魃呢?」

    飛廉答道:「女魃與應龍本乃上天之神,此次雖是應旨意下界,卻沾染了凡俗之氣,不得再回天庭。黃帝封女魃為旱神、應龍為雨神,卻將女封於赤水之北地禁地,以免為禍人間。這女魃本已被黃帝封印,今日卻不知何人將其釋出,女魃千年怨念,自是非同小可,故而天下大旱,使我大商江山遭難。」

    「原來如此!想不到竟然是這旱魃在作怪!」張紫星露出冷厲之色:「若是除掉這旱魃,可否是使災情消除?」

    飛廉聽出

    氣中的殺氣,心中大喜,趕緊點頭稱是,卻見天子又色:「旱魃出世,旁人皆不知,你從何而知?」

    飛廉一驚,他反應極快,趕緊說道:「小誕上月在深山中目睹一女,光頭無發,相貌醜陋,所經之處,河溪俱干。下臣翻閱史冊雜記多時,方才確認此女是旱魃,不敢耽擱,速來稟告陛下。」

    「小誕親眼目睹?她可和女魃交手?看來寡人要好好召她來問問……」張紫星瞄了一眼額頭有冷汗沁出的飛廉,「愛卿可知那女魃目前地下落?」

    飛廉低頭道:「下臣不知……」

    張紫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愛卿所奏之事極為重要,此事就交由愛卿全權負責,務必將那旱魃尋出誅滅。」

    飛廉面露難色:「下臣力量微薄,怎能對付這等上古凶神?請陛下另派能人。」

    張紫星正色道:「此事關係重大,愛卿不必推脫,寡人賜你調兵之權,務必尋出旱魃蹤跡,一旦發現,立刻回報,寡人自會派高人協助於你,替你除去這旱魃!」

    飛廉聽到最後七個字,臉色一變,正要解釋什麼,卻被張紫星阻止:「事態緊急,你速去辦理,若是事成,必有重賞。」

    飛廉不敢抗命,告退離去。

    「九天玄女,又名玄女、元女、九天女、九天娘娘,為上古女神。可能身份一:女媧娘娘,二:印度大黑天戰神,三、佛教創瑜珈功法的香手菩薩。四、商朝之祖玄鳥,尊稱鳳凰聖母……」看著超腦中的古代神話資料,張紫星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莫非真是女媧娘娘搗的鬼?大商氣運轉衰?十有八九又是人為!居然犧牲天下百姓生計來實現所謂的國運之論,好一位聖人娘娘!不管怎麼樣,如果飛廉說的是真地,一定要盡早除掉旱魃!

    日子一天天過去,外出找朋友想辦法的聞仲沒有回來,尋找旱魃的飛廉也沒有結果,災情卻是愈發嚴重。好在張紫星的抗災措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並在超腦控制的機器人幫助下,增鑿了數口水井,從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燃眉之急,但對於整個受災的天下來說,還是杯水車薪,無法解決根本問題。

    張紫星為了振奮人心,身先士卒組織軍民積極抗災自救。每天上午散朝後,下午他便帶領官員,親自慰問和看望朝歌災民。

    有時還帶上作男裝打扮的妃子們一同前往,看著災民們的慘狀,姜文薔等女深受觸動,回宮後,姜文薔立刻做出決定,從自己坐起,在後宮推行節水制度,這個制度被張紫星公開了出來,應用到了所有地官員當中,不論高官貴族,必須按固定節水用於賑災,同時從國庫中調出大批錢財物資,送往各地災區。

    妲己本為敷衍天子才跟著姜皇后她們一同出去慰問災民,去得幾次後,便托病躲在宮中。她並不是偷懶或是嫌棄那些平民農奴的骯髒,而是害怕,害怕和天子多去幾次後,會觸動自己內心中地某些東西。不管怎麼樣,在接下來地這段時間裡,她似乎安分了不少。

    這些事跡連同張紫星親自書寫《抗災宣言》被刊登在了在《大商季刊》,在民眾中造成了相當大的反響。那時官員們地貪污腐敗現象還遠沒有後世嚴重,加上以趙啟、梅伯等「古板分子」為首的監督部門,各地官員大都不敢藏私,得到救濟物資的災民們都對天子恩德感激不已。

    讓張紫星惱怒的是,一些有心人利用這次旱災的機會開始活躍起來,四處散步流言。說天子罔顧國家根本,無視祖宗禮法,強行在大商推行新政,致使天怒人怨,故而上蒼降下災厄,懲罰大商,如若天子執迷不悟,還會有更大的災難降臨到百姓身上。

    張紫星見這些人利用旱災趁機對新政大做文章,不由怒火中燒,派人嚴查流言,然而這種流言蜚語,愈禁愈熾,尤其以諸侯各國為甚,還演化出多個版本。甚至有一說天子失德,招致上天懲罰,天下即將大亂,屆時將有真主出世,取天子而代之,救萬民於水火。

    更加嚴重的是,由於篤信鬼神之說,許多不知情的民眾也開始相信這些謠言,並私下傳播,一時間,天下流言四起,不僅對新政的實施造成了很大的阻礙,而且使百姓們對天子一貫的信任和崇拜也發生了改變。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張紫星總算是切身體會了這句話的真意。鑒於這種危急狀況,他思前想後,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祭天求雨!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32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求雨
   
   朝歌四門圍滿了人 都在競先觀看天子頒下的皇榜,一旁的文官在大聲朗讀 使那些不識字的人也能知道皇榜的內容——天子從即日起齋戒更衣,誠心祈禱 踆十五日後吉時,天子將親臨雲野祭天求雨。這次祭祀與以往不同 不僅貴族官員們能參加,所有平民農奴都有資格參與並目睹天子聖駕求雨。

    這張皇榜在民眾中引起了沸騰 甚至有許多虔誠的官員和百姓也立刻學著天子誠心齋戒祈禱,屆時趕赴雲野一同祈求蒼天。

    天子求雨的消息也迅速傳到了諸侯各國,各個《大商季刊》的發行部門也加印出大量「傳單」,散發給各國民眾。而《大商季刊》傳遞消息的途徑也被一些有心人察覺到了端倪,似乎是利用一種仙禽進行往返傳遞,看來又是仙人傳授的秘術。

    各路諸侯都明白,新政的推行危及貴族階層的利益,而大旱加上流言使最信任天子的廣大平民階層對天子的威望也產生了質疑,眼下人心浮動,政局不穩,大商王朝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關鍵的時刻。如果這一關過不了,那麼舉國上下都會對天子產生質疑和怨懟,天子好不容易獲得的仁德與威嚴都會逐漸殆盡,再不復當日。對於某些懷有異心、蟄伏已久的諸侯來說,則是天賜良機,正好借此機會大展拳腳,實現野心。

    整個天下,都在密切關注著朝歌地這次求雨。

    媧皇宮中。有兩位娘娘端坐庭內,旁有仙娥奉果品伺候。左首是水袖絲絛宮裝打扮的女媧娘娘,美麗中透著一股淡淡的神聖氣質,讓人不敢正視。右座上是一位鳳冠彩帔,身著華服的美貌夫人,雖然容姿美艷,卻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女媧冷笑道:「旱魃出世,殺劫將起,此乃天數。可笑那昏君不識時務,居然還妄想祈天求雨。」

    一旁的美婦接口道:「此乃俗世之事。娘娘聖人之尊,何必記心。就算無那女魃,大商今年的雨水也已減至三成,朝歌一帶更是點滴全無,縱然那商君有幾分本事,也無法逆轉天數。屆時殺劫四起,自當人皇易位,江山變更。」

    女媧微蹙柳眉,說道:「金母此言本是沒錯,但目前天機難辨。也不知究竟是何變數。」

    金母微笑道:「願聞其詳。」

    「自太古一戰帝俊東皇身隕後,玄道昌盛,神仙亦犯殺戒纏身。世間仙怪混淆,為正神仙之道,昔年紫霄宮諸聖聚會,擬立封神榜,借人間殺劫封神,以肅三界。諸聖齊算定商湯氣數將盡,西周聖主合掌天下。享國運八百年。然而自八年前天象異變後,天機就混亂不堪,變數橫生。縱是我等聖人,也算不得真切。原本三教聖人擬手書上榜人名,卻因天數變化、顛倒難測而生爭議,最後只得各憑氣運上榜。」

    金母微驚:「依娘娘之言,難道這殺劫有變?」

    女媧搖頭道:「金母放心,殺劫絕不可逆,屆時封神完劫。神道重列,金母與昊天上帝亦可重現天庭之勢。此天道大勢乃我等聖人合力算出。縱然有變數,亦不會更改。」

    金母略一思索。

    問道:「娘娘所慮,是否那商君是個變數?」

    「其實也不足為慮,螻蟻之力,焉能逆天?」女媧冷笑道:「如今他公告天下,祭天求雨,定是想以詐術蒙騙那些愚民。」

    金母看出女媧對商天子的反感,笑道:「既是如此,待我與他一個報應,只消用我那素色雲界旗罩定朝歌上方,就算他有神通搬來四海之水,也無法滴落半點。」

    「區區小事,何勞金母的聚仙旗?」女媧對一旁的彩雲童子吩咐道:「你且去朝歌,在商天子祈雨之前將此靈符焚燒,自此一月內,朝歌方圓五百里之內為禁術之地,玄仙以下,無人能施道術。我倒要看那昏君如何求雨!」

    金母讚歎道:「聖人手段,果然不凡!」

    女媧朝金母微微一笑:「其實也算不上高明,若有玄仙出手,此符地效力就大大減弱了,不過玄仙一流寥寥可數,無不在深山潛修,覬覦大道,昏君何德何能,豈有此等人物相助?」

    金母點頭稱是,彩雲童子不敢耽擱,立刻告辭退下。

    在朝歌皇宮之中,本應「齋戒沐浴」的天子此時正躲在摘星樓的地下基地中,愜意地躺在軟榻上,享受酒肉美食。

    商青君走進房間,見此情景,微嗔道:「夫君,原來你就是這般『誠心祈禱』的……」

    「不愧是夫君最寶貝的青君,撅著個嘴都那般動人,來過來陪陪夫君,」張紫星將她拉了過來,笑道:「此時大旱,水資源極其寶貴,若是每天拿來沐浴,豈非可惜?至於齋戒……人是鐵,飯是鋼,整天吃素,哪來的能量處理國事,若是病倒,豈非是國家的損失?」

    商青君可沒有這個享受的心情,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目前情勢不妙,夫君倒還有如此好心情吃喝玩樂?」

    張紫星打了個哈欠:「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

    商青君本欲再勸,心中忽然一動,也不多說,笑吟吟地替他斟滿酒,又餵了一塊滷味到他嘴裡。張紫星嘿嘿一笑,將她摟住:「好你個小青兒,怎麼不勸我這個昏君了?」

    商青君按住他滑向自己胸部的壞手,輕笑道:「唉,先生不是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嗎?既然先生如此泰然,青兒又何必心急?」

    「好你個青兒,竟敢調侃起本先生來!」每聽到她「先生、青兒」地稱呼。張紫星就難免有些獸血沸騰,那隻手當即「法力大增」,英勇地突破了商青君地防禦,直襲目標。

    「先生……已成竹在胸,青兒又何必庸人自擾?」商青君不敵他力氣,胸前高地幾近失陷,趕緊轉移話題:「求雨之事至關重要,若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夫君可有十成把握?」

    商青君的計策沒有成功。這個可惡的傢伙一邊搓揉著女性敏感地部位一邊「心平氣和」地回答:「能有什麼把握?若是天不下雨,難不能我還能飛上天庭去找那昊天上帝的麻煩,讓他把女兒補償給我作妃子不成?」

    「夫君好生『虔誠』,竟然連仙宮公主都敢覬覦!」青君知他心中必定已經有了主意,「能否飛上天宮青兒沒有把握,只不過我這位夫君偶爾也有些呼風喚雨的小神通,所以青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忽然她驚呼了一聲,原來張紫星的另外一隻手已經順著她的腰部滑了下去,直襲那誘人地臀縫:「夫君住手……你好生無賴。人家在和你說正事呢……」

    張紫星作大灰狼嗷嗷狀:「你好大地膽子,竟然敢說夫君無賴,夫君現在就做些無賴的事給你看看……」

    商青君敏銳地感覺到了他某個部分的膨脹。正要逃跑,卻被他一把按住,於是,「誠心祈禱」中的性福生活宣告開始。

    天子祭天求雨的日子終於來到,前往東郊雲野的人群趨之若騖,許多甚至是從外地趕來的,好在張紫星事先安排了大量的士兵維持秩序。並將百姓們分區域安排在祭壇的四周,以免發生擁擠傷人事件。

    吉時來臨,張紫星一襲白袍,頭頂玉冠從車駕上走下,兩旁臣民齊齊跪倒,口稱萬歲。張紫星神色莊嚴鄭重,邁著有條不紊地步伐,走上那座新建不久的五色高壇。

    在經過一系列繁瑣地禮儀後,張紫星拿起商容書寫地祭文。親自念頌起來:「……天之庇生斯民者,豈欲輕為之乎!今千里之地滴雨全無。不幸而遭焉……」

    許多民眾雖然不明其意。但見天子虔誠,也不敢喧嚷。低頭聆聽。張紫星好不容易念完了那篇拗口的祭文,接過禮官遞上地祈香,插入香爐,雙膝跪下,軍民見天子跪倒,趕緊自覺跟著跪下。

    張紫星朝天疾呼:「蒼天在上,大商第二十八代天子受辛在此誠心祈禱。今逢百年不遇之大旱,水源乾涸,土地龜裂,麥苗枯竭,民不聊生。百姓盡以樹皮草根為食,渴死、餓死者不計其數,乃致哀鴻遍野,四方悲慼……」

    張紫星的聲音抑揚頓挫,語義直白,極為真切,台下軍民都飽受旱災之苦,紛紛深感同受,台下漸漸響起低泣聲。

    「若是寡人有何過錯,請上蒼將那無盡報應盡數加於寡人一人之身,為何要苦累我大商萬千子民!」台上張紫星表情悲慟,仰天大哭,臣子和民眾深受感染,哭聲頓時交織成一片。起先張紫星還有點演戲的成分,到後來卻是投入了這個角色。

    神仙聖人算是什麼東西!為了所謂的殺劫或是報復,不惜天下生靈塗炭,人類的生命在他們眼中只不過蓄養地畜類,可以隨意殺虐和捨棄!張紫星悲憤不已,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就算最終落個魂飛魄散,不得封神的下場,也要在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神聖身上狠狠捅幾刀。

    「蒼天在上,成湯聖祖在上,受辛秉承先君帝乙遺志,自登基以來,廣施仁治於四海,一心解天下百姓苦難,從不敢有半分懈怠。請上蒼念在受辛虔誠,速降甘霖,救我大商萬千子民!」張紫星聲音悲切,叩頭九記後伏地不起,民眾們也是紛紛匍匐不起,祈求上蒼。

    可惜的是,老天似乎對人類的虔誠祈求視若無睹,此時天空依然是白雲飄飄,毫無下雨跡象。

    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混在台下的百姓中,見此情景,暗暗幸災樂禍。化身孩童樣貌的彩雲童子也在人群之中,見到天子及民眾們如此悲慼誠心,不由心生惻隱,長歎不語。

    天子眼見天象毫無異狀,抬起頭來,臉上悲色弄濃,大呼道:「莫非天要絕我大商六百年基業!寡人以人間天子之身在此誠心祈求昊天上帝天尊,若我大商還有綿延氣運,請降雨解救蒼生,若大商國運將盡,且將懲罰降於寡人一人之身!寡人在此立誓,一日不降雨,寡人便絕食一日,七日不降雨,寡人便絕食七日,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四週一時鴉雀無聲,無論是官員百姓,都未想到天子會以性命立下如此重誓,紛紛哭泣著朝天子跪拜,叩頭出血。就連旁觀地彩雲童子都感到十分難受,對天子印象也大為改觀,卻不敢違背女媧娘娘的旨意——那靈符正是他今日清晨親手埋下,縱然給他天大地膽子,也不敢起出。

    商容和比干則大吃一驚,想要勸阻已經來不及,天子這番舉動太過突然,事前根本沒向他們透露過半點訊息,這一來徹底斷絕了自己地後路,若是降雨,則萬民歸心,天下皆服,徹底解決信任危機;若是不降雨,則後果不堪設想,天子除有性命之危為,威嚴也會盡喪,給諸侯們借題發揮的機會,不但新政難以實施,而且還會使大商政權震盪,埋下更大地隱患……

    忠於天子的臣子們也面面相覷,露出憂色,這一注,實在壓得太重了。只有少數幾人似乎毫不在意,有些甚至是宗室子弟,這些人大多是另有打算,巴不得天子倒台。但有一人卻是例外,那就是費仲。

    這個胖子比朝中的任何一名官員都清楚天子的厲害,當年他交好壽王,天子登基後,立刻從下大夫被越級陞遷為上大夫,後來因算計商容東窗事發被降成下大夫,在受盡冷暖後,最終又被升為中大夫,授以實權,令群臣敬畏。而旁人越是敬畏他,他心中越是敬畏天子,因為這一切都在天子的掌控之中,他只不過是顆用來實施的棋子罷了。要說天子會以自己性命做出這樣毫無把握的事情,就算是砍了他的腦袋,也不會相信。

    果然,就在天子剛立誓不久,天空中忽然無端地下起雨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神秘青年
   
   豆大的雨點灑落在大地上,給乾涸龜裂的土地帶來了一點滋潤。

    朝歌上下頓時沸騰起來,萬民無不歡呼雀躍,喜極而泣,動靜最大的自然還是雲野的祭壇了,狂呼、大叫……失態者數不勝數,就連許多官員也不例外。

    天子大喜而拜,呼道:「上帝仁慈!天祐我大商!」

    百姓無不心悅誠服,費仲機靈,趁機帶頭喊道:「天子萬歲!大商萬歲!」

    軍民們齊齊朝張紫星誠心跪拜,感恩流涕:「天子萬歲,大商萬歲!」

    天子仁德無雙,捨身為民,連上蒼都為之感動,降下神跡,有這樣一位君王在,何愁衣食?何愁災厄?

    張紫星滿意地看著下方黑壓壓跪倒的人群,一襲白衣已被雨水浸透,卻毫不在意。

    這一手確實太漂亮了,就連他自己也暗暗得意。這場雨,自然是事先準備好的人工降雨。為了這次降雨的順利進行,他精心策劃了許久,備下兩套方案,第一方案是用小型飛行器在雲中散播特別催化劑進行人工降雨,第二方案是用趕製出的高炮從地面發射特製炮彈,在雲中爆炸,使炮彈中的碘化銀碘化銀燃成煙劑撒在雲中,形成冷雲催化,形成降雨。

    第一種方案雖然造價高,且對天氣有一定要求,但成功率相當高,特別是那種特製的冰核催化劑,質量遠勝傳統地乾冰、鹽粉等。降雨效果明顯,而且雨量和時間可以控制得十分精微;第二種方案設備簡單、費用低廉,適合大面積推廣,但技術相對比較落後,曾在二十世紀末被廣泛應用,而且控制方面遠不如飛行器。張紫星考慮到親自求雨,力求成功率百分之百,所以最終還是使用了第一套方案,果然起到了良好的效果,降雨的時機恰到好處。剛才那種驚人的誓言,正是為了加倍渲染降雨後的效果。至於第二套方案,可以用在其餘需要展示「神跡」的地區,充分發揮簡易便捷、廉價易行的優勢。

    人工降雨運用雲和降水物理學原理,也不是全無條件的,不僅需要一定的宏觀天氣條件,還需要滿足雲中的微物理條件,比0以上地暖雲中要有大水滴0以下的冷雲中要有冰晶等。張紫星在那「沐浴齋戒」的十五天中,經過反覆探測和計算,已經確定毫無問題。唯一的關鍵是要有雲。就算今天沒有雲,只要在祈雨後的一段時間裡實現降雨,照樣能有說服力。

    在這一點上。他的運氣也確實不錯——儘管通過一定的天氣預測得知有雲,但出於謹慎,在目睹了天上的白雲後,所以他才放心地立下讓眾人震撼的重誓。

    正如費仲所猜的那樣,他又怎麼會打沒有把握地仗?

    這場雨一下,素來信奉鬼神的大商臣民對天子的信服程度立刻提升到了最高點,所有地質疑頓時消失無蹤。用某種數據來形容,就是好感度100%,,要是再散佈流言,輕則會被百姓們當成瘋子,重則被狠揍一頓,再送官處理。

    如果僅靠天影這些密探來查訪或禁止流言的源頭,並不能阻止已經散佈開的謠言。弄不好還會起到反效果,也只有用「事實」來說話。才能從根本上徹底粉碎流言。解決這次的民心危機。先前的流言越強烈,影響越大。現在的效果就越好,那些流言等若無形中為他今日地成功免費造了一場聲勢。

    讓張紫星得意的還不止這個,他剛才故意叫出昊天上帝的名字,並非即興,而是別有用心。這次的求雨聲勢浩大,天下皆知,必定會引起多方關注,很可能包括女媧在內的一系列神聖,此舉無疑將昊天上帝拖下渾水。

    張紫星的言語用辭並沒有破綻,正適合一位天子誠心求雨的口吻,牽扯出昊天上帝似乎也是無意之舉,畢竟那是天庭之主,但祈禱完後立即降雨就顯得很有問題了,看上去有好像昊天上帝有意相助,眷顧大商一般。

    張紫星暗叫聲昊天老大,這次小弟確實用心險惡,對不住你老人家了。如果他知道大旱除了女,還有昊天上帝頒下法旨的功勞,只怕立刻會後悔這計策還不夠惡毒。

    彩雲童子呆呆地戰在歡呼的人群中,簡直難以相信剛才目睹地一幕,心中驚駭莫名。他明明親手將女媧娘娘的靈符焚燒,並將灰燼埋於地下,卻不知道為何還會降雨。而從這降雨地時機來看,必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女媧娘娘曾說過,玄仙以下地修為在一月內都無法施術仙又不會出現在朝歌,莫非真是昊天上帝施法降雨?但瑤池金母當日明明還在和女媧娘娘一同議事,怎麼這會昊天上帝會反助大商天子?太荒謬了……彩雲童子越想越亂,想要立刻駕雲前往稟報女媧娘娘,卻受那靈符之力限制,沒奈何間,只得作罷。

    張紫星渾然不知女媧娘娘有這麼一道多此一舉的靈符,也不知道自己所「傳呼」地昊天上帝正符合那個施法者的修為要求,這就叫「無心算有心」。

    張紫星得到了超腦的提示,知道降雨馬上即將結束,當下率領眾人拜謝昊天上帝的「仁慈」,拜謝完畢後,果然風停雨歇。

    百姓們大為驚歎,齊贊上帝有靈,天子洪福。彩雲童子見狀,心中更加驚疑,苦於道術難施,只得在人群中乾著急。

    禮官宣佈祭祀完畢,天子擺駕回宮,只餘下依然圍在祭壇四周不肯散去的人群,津津樂道地熱議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張紫星回到宮中,換下濕衣,還沒來得及和妃子們慶祝一番,忽然收到超腦傳來的一個意外警報:人工降雨的最大功臣,那架小型飛行器竟然遭遇到了襲擊!

    張紫星這一驚非同小可,竟然有人發現了那架小型飛行器,而且還發動了襲擊!他匆匆吩咐了姜文薔諸女幾句,帶著超腦匆匆趕往出事地點。

    小型飛行器遇襲的地點是在東郊附近的一座大山上,據超腦報告是在降落時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襲擊。張紫星途中幾次想要運起黃帝心經中馭風加速的法訣,卻不知為什麼忽然失效,他來不及細想,一路上急行,繞過那些仍然沒有散盡的人群,攀山越嶺,來到了事故地點。

    讓張紫星吃驚的是,那個襲擊飛行器的傢伙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原地等著他,那架小型飛行器正靜靜地倒在地上,能量似乎已經耗盡。

    這是一個奇怪的青年男子,乍一看只有二十來歲,轉眼再一看時卻覺得有一種億萬年的滄桑,他的五官貌似非常俊秀,但仔細看時彷彿模糊一片,只是在頭腦中感覺出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卻沒有具體的印象。這種感覺與當初見女媧有些類似,卻又不盡相同。這男子身上穿著淡藍色的袍子,既沒有陰陽八卦之圖,也沒有其餘的什麼特徵,彷彿普通的衣服一般,但直覺告訴張紫星,這就是一件道袍。

    為了以防萬一,張紫星在途中已經戴上了孔宣製造的五色面具,又命令超腦化成魔凱覆蓋在身上。他心知這男子絕非等閒,不敢妄動,小心的問道:「道友何人?為何阻我法寶?」

    這男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渾身「武裝」的張紫星,不斷點頭讚道:「有意思,有意思……」

    張紫星雖然穿著魔凱,但被那道彷彿能透視一切的奇特目光看得心裡發寒,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防備意識居然也漸漸鬆懈,這可是以前從未遇到過的現象,更可怕的是,已經有相當進化度的超腦竟然毫無警兆。

    張紫星大喝一聲,運起軒轅馭龍訣,想要擺脫這種可怕的無聲壓抑,卻如雪地中的火星,才亮一瞬便已熄滅,再運真武靈訣,依然如此。他立刻意識到了敵人的可怕,將超腦的仿神經防禦波紋開至最大功率,同時將真武靈訣和軒轅馭龍訣混合為一,以最強的自創法門「水火相容」朝對方擊去,此時張紫星的軒轅馭龍訣已經略有小成,水火相容的威力遠非當日孔宣相試時所能比,包裹在拳頭上的三色氤氳更加濃密,直衝那實力深不可測的男子。

    男子面不改色,隨手一抓,居然將那氤氳從他的拳上抓了出來,看了兩眼,點了點頭,五指略為收攏,竟然將那蘊含著極大破壞能量的氤氳消無蹤。張紫星倉皇後退,此時心中駭然已非言語所能形容,要知道,他在氤氳被脫離拳頭時,已經解開了那股平衡之力,按理說,應該會猛烈爆發才對,就算是孔宣那次接下,地面也有大片龜裂的現象,而此人卻能在輕描淡寫中將其消散無形,周圍沒有任何異狀,可以說,「水火相容」的威力是完全被青年消除掉的。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34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人品爆發!超級幸運日
   
   張紫星這一驚非同小可 雖說孔宣當時是故意用身體硬抗那樣的情況,如果以五色神光相迎 應該也能像青年如此輕鬆,但這代表著敵人至少有與孔宣相近的實力。明白此節的張紫星哪裡還敢戀戰 急運出「赤血遁術」捨棄部分元氣爆炸成血霧,借力急速逃遁。

    不料這招孔宣親傳的逃命絕招忽然失靈 任憑他如何消耗元氣施展法訣,都無法成功。青年輕鬆地接下那一擊後 並沒有反擊,說道:「沒用的,這裡被人施下秘法,從今日起一月之內,方圓五百里範圍,玄仙以下修為者無法使用任何道術,尋常法寶也不能應用。不過……對自身的力量倒沒有限制,否則剛才你怎麼發出那般有意思的攻擊?」

    「你還來?」張紫星心中鬱悶,如果不是你這變態老是「有意思、有意思」地上下打量,讓老子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怎麼會翻臉動手?

    不過此人所說的消息倒是十分驚人,在一個月裡,玄仙以下的人都無法使用道術,這是一個什麼概念?為什麼會有人施展這樣的法術?

    「『變態』是什麼?」那青年饒有興趣地提問讓來不及細想的張紫星驚出一身冷汗來,這個可怕的傢伙,竟然能輕易地窺探到自己心中的想法!

    青年見他不回答,也不追問,忽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體內有東西……」

    沒等張紫星發問。青年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不能拿出來。」

    張紫星摸不清這神秘青年地目的,當下問道:「這位道友,你修為深不可測,我自知不是你對手,你如此窺看我內心,待要如何?」

    「人間之事自有人為,我怎會對你如何?我也並非有意窺探你心思,只是……既然你如此介意,我不看就是。」青年面色淡然地搖了搖頭:「你身上確實有許多有趣之物,比如這個……」

    說著,他將手掌一翻,張紫星就看到一股黃光忽然從自己身體裡出現,將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剎那間只覺渾身無比舒泰,彷彿伐毛洗髓、脫胎換骨一般。

    黃光漸漸淡後,精神世界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清明,類似剛突破某種境界後的奇妙感覺。

    張紫星沒想到這青年會給他這樣的好處,趕緊稱謝:「多謝道友厚賜!」

    此人的實力極其恐怖。但似乎沒有什麼惡意,不管怎麼樣,先藉著這個機會套套近乎也好。

    青年微笑道:「此乃功德之力。全為你自身之功,與我何干?」

    「功德之力?」這個詞眼對張紫星來說並不陌生,孔宣曾說過,女媧娘娘當年成聖,靠的不僅是補天時所領悟的天道,更多的是倚仗著拯救天下蒼生的功德之力。而火雲洞三聖偏倚功德之力的比重更大,有取巧之嫌疑。而且三聖地「聖」更多的是世人的尊稱,力量實際上介於混元聖人與玄仙頂階之間,並沒有達到真正的聖人境界,實力比之女媧要遜色不少,與三教聖人或西方雙聖更是大大不及。但即便是這樣,功德之力也已經相當可貴了。

    張紫星先前致力民生民計,著書立德,為的是打好基礎,發展國力。以改變將來的命運,卻沒想到無意中竟然得到了傳說中的功德之力。可謂無心插柳柳成蔭。

    「休要誤解了。剛才我只是幫你釋放出功德之力,功德之力的好處遠非如此。將來你自會知曉,」青年見他欣喜的模樣,不以為意地伸手一指:「對了,還有一件事物……」

    張紫星被他指得一個激靈,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片金色的星雲,他地意識就好比星雲的中樞星辰,四周無數閃爍的星辰都圍著他緩緩轉動,就好比平日他修煉時在靈識中所見地場景一樣。

    張紫星嘗試著如修煉一般控制整個星雲的形態或是某個星辰的軌跡,卻無法辦到,在試驗多次失效後,他終於明白周圍的星辰都是脫離他意志的獨立存在,不以他的意志而轉移。也就是說,他只能看著這些星辰,不能控制他們作任何事情。這是什麼星雲?有什麼用?

    漸漸地,張紫星開始發現了這團金色星雲的異狀了,周圍地星辰竟然在給他這個中樞提供力量!而且每顆星辰提供能量的強弱程度都不相同。雖然一顆星辰所提供的能量十分微薄,但成千上萬顆累加在一起,就顯得十分可觀了。

    讓他欣喜若狂的是,這些並非幻覺,而且真實的存在!那團金色星雲的能量與靈識中藍色星雲的力量遙相呼應,漸漸融為一體,體內的元氣剎那間就充盈到了頂點,不僅使剛才施展赤血遁術失敗時喪失的元氣盡復,而且還有不斷增強地跡象,原本藍色星雲的體積也暴增了兩倍有餘

    雖然那金色星雲彷彿融合在藍色星雲中,但張紫星還是能單獨感應到它地存在和具體情況,就好比他體內有兩層不同地空間,一層是代表自身的藍色星雲,另一層則是這團奇異地金色星雲。

    張紫星已經確認這神秘的青年男子沒有惡意,顧不得許多,當即盤膝坐下,將剛才所得的力量完全消化,方才站起身來。果然,那男子並沒有離去,靜靜地站在哪裡,表情依然平淡。

    「道友成全之恩,沒齒難忘!」張紫星朝男子行了一禮,「請問道友,剛才那團金色的星雲為何物?」

    「金色的星雲?」青年淡然一笑:「人各有異,在你的心裡,它的形狀是金色星雲,而換一個人,它的形狀可能是大海或山川,形態變化,全由本心。但不管它是何形狀。性質都是一樣。它代表了他人對你地虔誠和尊崇,又名『虔誠之力』。崇信之人越多,虔誠之力越強,反之,則弱。虔誠之力強弱,全憑平日你自身積累,外力無法干預。」

    張紫星見多識廣,腦中馬上聯想到一些玄幻小說中才能看到的一種力量: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一種外界的特殊精

    ,傳說中只有神明才能擁有,信仰某個神明的信徒越誠。神明所得到的信仰之力就越多,本身也就越強大,所以經常會出現神明們利用各種手段爭奪信仰的故事,甚至還會發動所謂的聖戰,用宗教的戰爭來掃除異己,獲得力量。

    這種力量並非自身修持而來,而是外界而來,可謂另闢蹊徑。想不到在這個封神世界裡居然也存在,而且還降臨在了他的頭上!難道今天碰上了傳說中的「人品爆發」?真是一個超級幸運日!

    金色星雲中地星辰們正代表了天下間對他無比虔誠和信任的百姓,如果信奉他的人增多。星辰的數量就會相應增加,所提供的信仰之力就會更加強大。看來,為了自己的力量。有必要再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為民服務」措施了!

    青年對他感激的眼神視若無睹,問道:「我對你這件法寶很感興趣,你可願送於我?」

    張紫星見他指向那架小型飛行器,不由臉色微變,他要這個東西作什麼?

    張紫星眼珠一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將那頭盔的混音關閉。

    努力將語氣變得誠懇:「道友修為高深,遠勝於我,若是要強行搶奪,我也束手無策,而道友卻好意相詢,可見品行端正,為人誠信。原本道友對我有成全之德,就算將法寶送於道友也無妨,但道友也曾言明。那些本是我自己的力量,若我因此給道友好處。倒顯得看輕道友高義。落了下乘。說句實話,此寶於我十分重要。且煉製極為繁複,耗盡心血。若道友實在想要,我也只好忍痛割愛,就請道友隨便與我一件法寶,權作交換吧。」

    張紫星地小算盤打得不錯,對方具有超凡實力,看樣子飛行器他是要定了,反正這架超越時代的高科技玩意兒就算讓那青年拆卸成碎塊,也肯定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以青年地實力,身上肯定都是好寶貝,如果能拿這堆廢鐵換件極品法寶,那麼今天的超級幸運日就可以圓滿地劃上一個句號了。

    「你倒打得好主意!」青年也不動氣,臉上依然保持著淡然的微笑,伸手遙遙朝他一撈,手中已經多了一件東西,「我拿這件法寶交換可好?」

    張紫星一看,臉上的得意頓時凝固在頭盔裡,原來,青年手中拿的是一張五色面具——正是孔宣為他煉製的那張!明明外面還穿戴著魔凱,他剛才是怎麼穿過面具取下的?記得孔宣曾說過,這面具由五色神光煉製,若不是張紫星本人願意,一般人絕對無法強行取下,難道這青年比孔宣更……

    青年看了看手中地五色面具:「不是我吝嗇,只是我身上並無法寶,你既戴這面具,自是不欲旁人知曉你身份和相貌。這面具雖有五色之力,卻還是太過簡陋,不如我幫你略作改進,作為你那法寶的交換條件如何?」

    若是平時,拿超合金自動飛行器換個面具,張紫星絕對不會作這樣的虧本生意,但在見識道青年的實力後,這個交換條件讓他不由怦然心動:「請問道友,這面具經你手修改後,是否能完全掩蓋身份?」

    青年沒有回答,直接將那面具一搓,堅硬的面具頓時如同麵團一樣變得軟綿綿的,青年又揉捏一陣,吹一口氣,然後朝張紫星方向一甩。

    張紫星就覺得臉上一陣清涼,十分舒服,只聽青年說道:「成了!」

    張紫星一愣,這樣就行了?當初孔宣作這面具還用五色神光煉製了七天,如今這青年居然如小孩子玩泥巴一樣簡單捏幾下,就「改造」完成了?而從這青年出現起,自始至終,超腦都如同廢物一般,沒有任何能量變化之類的提示,彷彿眼前這個青年是不存在的空氣一般,莫非是故障?

    他忍住立刻摘下面具照鏡子的衝動,對青年問道:「道友好手段!請問這新面具可有何妙用?」

    「也算不上什麼妙用,只是能助你任意變化容貌,比原本那呆板地樣子要好一些,而且旁人無法看破或摘除面具。」

    撿到寶了!竟然能任意變化樣貌!這豈非等同於小說中的易容術?張紫星大喜,卻沒忘掉另一個關鍵問題:「若我戴上這面具,是否會被某些能人看透或算計出身份?比如……混元聖人?」

    「仙人當看不透,也無法算計,」青年饒有趣味地看了張紫星一眼,慢吞吞地說道:「若是聖人……」

    調了半天胃口,最後答案卻讓滿心希望地張紫星一頭栽倒:「或許可以,或許不可以,或許有時聖人不知,或許有時凡人亦知,盡在道中……」

    張紫星還沒來得及向青年提出抗議,那青年已經用兩根手指輕輕夾起那幾噸重地飛行器,就彷彿夾起一隻小小的蠅蟲一般,腳下如同踏著無形地階梯,一步步慢慢朝天空中踏去,這力量讓本身以力氣見長的張紫星都為之咋舌。隨著高度的增加,青年身影也在漸漸淡去,直至最後消失,只留下一句話迴盪在張紫星的腦中。

    「好自為之,日後若是有緣,還有再見之時……」

    張紫星被這青年的神通驚呆了,自他修煉成水火相容的法門後,又在軒轅墳得了黃帝心經,學得軒轅馭龍訣,心中難免有些洋洋自得。今天遇上這神秘青年,才知道什麼叫絕對的實力差距,自滿之心頓時化為烏有。從這青年的舉動來看,自己天子的身份似乎早被看透,好在對方沒有惡意,反倒一番成全,幫助他開啟了新的力量領域,這青年有這種實力,似乎還在孔宣之上,難道……是聖人一流?

    如果是聖人,為什麼要幫自己?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彩雲童子
   
   張紫星想得頭都大了,還是沒有想通,索性將這些事放在一邊,這天值得高興的事情太多了,收穫相當豐厚。不僅求雨活動圓滿成功,徹底解除了最大的信任危機,而且還獲得功德之力和信仰之力,那個能變化容貌的面具雖然不知具體效果如何,但既然出自這青年之手,必定不是凡品。

    幾十分鐘後,身穿便服的張紫星出現在朝歌的青龍大街上,步履顯得十分輕鬆。此時的他已經換了一副全新的容貌,變為一個相貌方正,左頰上還有一道傷疤的男子,這個樣子就算拿到商青君諸女的面前,也必定不識。那神秘青年所改造的面具果然非同凡響,簡直與皮膚融為一體,絲毫沒有「面具」的感覺,而且並不要什麼咒語,隨心意就能改變。有了這件奇妙的寶貝,以後出去坑蒙拐騙什麼的就方便多了。

    正走著,忽然耳邊傳來超腦的提示音:「前方發現特別能量生物」。

    剛才那青年在時,超腦的偵測系統一點反應都沒有,張紫星還以為出了什麼故障,如今在這裡卻又「恢復」了正常,十有八九還是因為那神秘青年本身的緣故,可惜事出倉促,沒來得及問清對方的姓名來歷。

    出乎張紫星意料的是,超腦偵測到的異常能量竟然來自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童身上。

    這是個小道童,個頭不高,穿著一件簡易地無袖道衣。生得機靈可愛,活脫脫一個小正太的模樣,在好奇地左顧右盼。這道童身周散發著淡淡的靈氣,雖然不是很強烈,卻十分純淨,凡人自然無法察覺,但絕瞞不過張紫星的眼睛。

    道童站在街道中央,正直勾勾地看著旁邊一間雜貨鋪中的新奇玩意,目光大多聚焦在那些少兒的玩具上。

    這時,一個男子走進店中。將那些諸如風箏、風車,面人什麼的全數買下,店老闆大喜,心道今日走了財運。原本他這店的生意一直不錯,可惜由於旱災的關係一落千丈,試想一下,大旱之下,人們正常的飲食都難以得到保障,哪還有閒錢來買這些東西?

    道童羨慕地看著這男子手中地玩意兒,雖然他修煉近千年。卻一直跟隨在女媧娘娘身邊,沒有命令不許離開,平日甚少涉及俗世。從心性上來說,終究還是個孩子。忽然,那男子來到他身旁,將手中的東西朝他遞過來:「小兄弟,送你給你!」

    道童剎那間簡直有種被幸福砸暈的感覺,但他畢竟不是普通孩童,馬上反應過來。說道:「我不認識你,你為何要送東西給我?」

    「小兄弟不必緊張,我也是修煉之人,相遇即是緣分,這些玩意兒本不值錢,就當我送於小兄弟見面禮吧。」男子友善的笑容讓道童警惕心大大降低。

    「如此……多謝道友了。」道童趕緊接過那袋玩具,若是平時,他可以靠法術從店中弄來,但這種偷竊舉動大違修道者的心境。若被那位聖人娘娘算知少不得一番懲戒,更何況自他親手焚燒靈符後。已經無法使用道術。算得上是作繭自縛。因此,男子這次看似普通的贈送在道童心中具有著非同尋常的份量。

    道童對這男子的好感度一下子提升到了相當的高度。感激地說道:「我叫雲繙,請問道友大名?」

    男子笑道:「不要這麼老氣橫秋的,我叫逍遙子,一介散修,今日與你相逢,只覺甚是投緣,這副皮囊看起來癡長你幾歲,如不嫌棄,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雲繙略一猶豫,看著逍遙子誠摯地笑容,不忍拒絕,最終點了點頭。

    逍遙子大喜:「走,雲繙兄弟,我們找個地方,試試這些玩意去!」

    雲繙眼睛一亮,點頭不迭。

    看著道童興奮的模樣,這位逍遙子暗暗偷笑:看來本散人還有拐賣幼童的天分,以前怎麼沒發現……

    「逍遙大哥!你看這風車,真是太有趣了!」雲繙一邊跑,一片興高采烈地看著手中交錯轉動地彩色風車,那些純屬小孩子的竹刀木劍對他豪無吸引力,倒是這奇怪的風車、風箏等新奇玩意兒讓他心動。其實這玩具風車的發明者正是張紫星本人,利用了色彩、錯覺等原理,使風車在受到力量作用時三層可以安不同的方向旋轉,有種奇特的視覺效果,還曾在雜貨鋪熱銷一時。

    雲繙雖然修煉千年,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新奇玩具,壓抑多時的孩童天性頓時被釋放了出來,張紫星投其所好,帶他一路遊玩,喜得雲繙差點沒把他當聖人那樣供奉起來。

    張紫星在知道雲繙是媧皇宮地彩雲童子後,頓時多了個心眼,故意感歎道:「近來大旱,難見大風,加上今日不知何故,為兄忽然法力盡失,竟然無法施展道術,否則我們一起放這風箏就有意思了……」

    彩雲童子雲繙遲疑著說道:「並非大哥法力盡失,小弟也是如此,請大哥不必擔憂,這似乎是某位大神通者施法所致,過一段時間自然可恢復如常。」

    張紫星心中一動,更加確定了原本的猜疑,從彩雲童子出現在朝歌以及剛才的神色來看,神秘青年所提到的那個靈符十有八九是女媧娘娘弄的!***,這個記仇的女人居然想借求雨]|老子靠的不是道術而是科學,這次肯定會被陰到!

    一念及此,張紫星故意帶著彩雲童子朝田地一帶走,指著龜裂的土地和枯死地禾苗歎道:「天下大旱,百姓飢渴,有甚者食盡樹皮草根後活活餓死、渴死!其狀慘不忍睹,我雖是修煉之人。也不免心中慼然,只恨自己修為太低,無法相助……」

    彩雲童子並非冷血之人,臉上也露出不忍之狀,低頭道:「此乃天數,

    所能挽回。」

    「天數就該讓這些無辜地百姓橫死?」張紫星語氣一下子高了起來,露出難以掩飾地忿然:「如此天數,簡直……」

    看著彩雲童子驚異地神色,張紫星故意做出後悔的樣子:「對不起,雲弟。剛才為兄是太過衝動了,並非責怪於你。」

    彩雲童子地頭更低了:「小弟明白,逍遙大哥心懷仁慈,讓小弟慚愧。」

    「好了,雲弟,我們不說這些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在朝歌有一處清雅的別院,若是雲弟沒有什麼要務,就隨為兄回去。

    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可好?」

    彩雲童子想到白天目睹求雨的事情,不敢耽擱,說道:「大哥美意。小弟本應遵從,但小弟還有要務在身,不可在朝歌耽擱,還請大哥原諒。」

    張紫星如何肯就這樣放他離開,說道:「此時夜色將沉,雲弟你又無法施展道術,難不成徒步而行。在荒郊野外露宿不成?賢弟可在我家安睡一夜,明日一早,我遣人駕車送你而行。」

    彩雲童子覺得這確實是個好辦法,當即答應下來:「如此便打擾大哥了,明日請大哥遣車送我出五百里之外即可。」

    張紫星一聽這個距離,已經完全確定了靈符事件是女媧娘娘在背後搗鬼,也不說破,帶著彩雲童子來到城內的一間僻靜的莊院,這原本是張紫星為這個逍遙散人的身份特意準備地住所。不料今日果然發揮了作用。

    在亮出代表國師身份的令牌後,門口的侍從恭敬地將兩人請進了大門。要知道。國師大人平時可從來沒有以真面目示過人,來往也大多神不知鬼不覺。從來不似今日這般,侍從們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他幾眼。

    張紫星吩咐下人送上酒食,與彩雲童子邊吃邊談,極其親熱。彩雲童子早已不食人間煙火,對酒卻有偏好,平日在媧皇宮不敢造次,今日出來無人管束,自然如脫韁野馬,開懷痛飲。張紫星這酒可非同一般,是他用後世的蒸釀秘法造出的高度酒,入口醇香,後勁極其綿長,彩雲童子雖然也飲過仙酒,卻不能與之相比,加之酒量不高,才幾杯下肚,已經面色酡紅,活脫脫一個小酒鬼。

    張紫星見他舌頭都大了,暗暗好笑,趁機問了許多關於女媧娘娘的事情,彩雲童子自是知無不言,從他口中,張紫星得到了不少情報。

    女媧娘娘居住的媧皇宮在三十三天外,若無娘娘同意,普通仙人絕對無法進入,這讓某人在某處埋炸彈下藥挖陷阱的一些小幻想頓時化成泡影。女媧娘娘的哥哥正是火雲洞三聖之一伏羲,與一些天庭的女仙平日也有交情,比如瑤池金母、太陰夫人等。至於女媧娘娘對大商天子地恨意自是不消多說,後來連昊天上帝下令將大商降雨減至三成的消息也讓張紫星套了出來。倒是那旱之事,彩雲童子並不知情,也不知是否女媧所謂,張紫星索性全算在女媧的身上。

    恨得直咬牙地張紫星開始惡意地詢問一些關於女媧娘娘的個人隱私,比如三圍、內衣顏色等,可惜彩雲童子雖然開了靈智,這方面卻是一片空白,加上平日對娘娘敬畏無比,哪裡敢起這些歪念頭?好在雲繙已被烈酒灌得迷糊,否則早被嚇得屁滾尿流,哪裡還敢回答。

    至於彩雲童子的來歷倒讓張紫星暗暗稱奇,這童子本是上古一朵七彩祥雲,機緣巧合下開了靈智,開始修行,天賦極佳其間又分裂成三股,頭兩股一早化形,拜在兩位聖人門下,彩雲童子年紀最小,最後才凝固成型,被女媧娘娘收作為童子,至今已有千年之久。

    張紫星聽得汗顏,還認人家作小弟呢,都是一千多歲的「老」弟了,他剛向問雲繙另外兩個兄長的名字,彩雲童子已經人事不省,呼呼大睡。

    張紫星派人安置好彩雲童子進客房休息後,回到了皇宮。今天求雨獲得了巨大成功,內宮中也是一片歡騰,姜文薔早已派人安排酒食,和幾位妃子一起等候他歸來。

    姜文薔相當體貼,並沒有問他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而是欣喜地說道:「夫君今日辛苦了,萬幸蒼天有靈,降下甘霖,看來我大商百姓有救了!」

    「全城百姓都在傳頌天子今日為民之誓,」楊露出後怕的表情:「只是那誓言太過險惡,以後請夫君千萬慎之!」

    商青君是唯一知道內情的人,微笑道:「姐姐放心,夫君為了我們,不會去隨意冒險地。」

    張紫星朝同樣露出喜色的妲己看去,故意說道:「妲己,今日你為何有些異樣,是否身體不適?」

    妲己心中暗震,今日她不知何故忽然道術失靈,平日加於身上的魅惑之術也無法使用,居然被天子一眼就看了出來。張紫星這樣一說,其餘的人也發現了妲己有些不同,紛紛關心地詢問妲己的狀況。

    妲己連忙解釋自己近來擔心祭天求雨之事,睡眠不夠,顯得有些憔悴,並無什麼不適。張紫星淡淡地說了一句:「其實,我倒覺得這個模樣還好看些……」

    這話含有暗喻之意,妲己也不知道他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頓時有些忐忑,倒是黃飛燕率領一乾姐妹對夫君這種「幸災樂禍」的態度進行了一番口誅筆伐,並召來御醫為妲己診治,讓妲己一陣無語。

    當晚,張紫星打著慶祝的旗號,把姜皇后和三位妃子集中在中宮的大床上,以實際行動進行了一番關於男女雙修學術的深入研討,至於那位「身體不適」地妲己,自然是被「人性化」地安排在壽仙宮獨守空房。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35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原書第一主角下山
   
   次日彩雲童子醒來時發現已是日上三竿,而那位新結識的大哥逍遙子正笑瞇瞇地在床邊看著自己趕緊告聲罪,爬了起來。用完早餐彩雲童子乘上為他特意安排的馬車離去,臨行前張紫星清楚地看到了彩雲童子眼中的不捨,暗稱慚愧。

    由於先前對求雨事件進行了大規模的造勢接下來的工作自然是將這求雨成功的經過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大商天子是如何受到上天眷顧的。首要的宣傳工具自然是《大商季刊》,新聞署為了這次求雨的宣傳,特別趕工印製了《季刊增刊》,裡面詳細介紹了求雨的經過,甚至還配有一幅幅生動的插圖。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對於此次事件的評論,在這些評論裡,天子被神化成昊天上帝的地面代言人,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帝親授的意志,不容違抗。若是這番言論放在後世,絕對會被人嗤之以鼻,但在這個時代,卻能讓天下百姓都深信不疑。

    天子不惜性命祈求昊天上帝的那段誓言,在平民與奴隸中廣為流傳,尤其給廣大災民們帶來了希望和鬥志,成為賺取民心的有利武器,前些時日的流言蜚語不攻自破--誰說上蒼要降罪於天子?天子明明是上天所眷顧之人,君不見天子誓言剛落,上天就已降下甘霖,除了天子,還有誰能有如此德望?在天子的帶領下,大商必定能度過難關。走出困境。

    張紫星感受到體內金色星雲地日益壯大,所提供的力量也越來越多,心知策略奏效,不由大為得意,既能凝聚民心,又能讓自己越來越強大,這樣的好事,誰不想要?

    當然,他也明白,雖然解決了信任危機。再次將民心牢牢地把握在手裡,但旱災的根本問題依然沒有解決,當務之急,一是盡快找到旱魃並將其消滅,二是趁民心可用,積極進行自救抗災,為了振奮民心,張紫星還計劃再分地域進行幾場人工降雨,這種降雨自然是用那種低成本的發射裝置了。

    在崑崙山玉虛宮中,闡教教主元始天尊端坐在八寶雲光座上。下面跪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神色甚是恭順。

    元始天尊開口道:「姜尚,你上崑崙幾載了?」

    原來這老人正是姜子牙。見師尊垂問,趕緊回答:「弟子三十二歲上山,如今虛度七十二歲了。」

    元始天尊問道:「你如今到何種修為境界了?」

    一提到這個,姜子牙就滿臉羞慚,低頭答道:「弟子天性愚鈍,雖得到師尊靈藥伐毛洗髓,又得師兄們盡心指點。卻始終沒能參悟煉虛之徑,眼下還是化嬰修為。」

    元始天尊早已知道此事情,因此神色自若,並沒有怪責:「這也怨不得你,你生來命薄,無仙道之緣,只可受人間之福。你且下山,扶助明主,身為將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

    姜子牙聞言大驚:「師尊,弟子乃真心修持。苦熬歲月。今亦有年。雖然修行薄弱,向道之心卻甚為堅決。請師尊大發慈悲,弟子情願在山苦行,也不敢貪戀紅塵富貴,望師尊收回成名!」

    元始天尊搖頭道:「你命緣如此,必聽於天,豈得違拗?此處已非你久居之地,早早收拾下山,休要多言。」

    姜子牙還待哀告,一旁南極仙翁上前勸道:「子牙,天數已定,自難逃躲。你雖是下山,待功成之時,自有上山之日。」

    姜子牙無奈,只得對元始天尊泣道:「師尊法旨,弟子不敢違抗,請師尊對弟子將來指點一二。」

    元始天尊反問道:「若依你心意,意欲何往?」

    姜子牙想了想,說道:「方纔師尊曾言,弟子下山扶助明主,可身為將相,盡受人間之福。弟子打算去投奔朝歌一位義兄,若有機會,將一身所學報效於天子,為國盡忠。」

    元始天尊目光微動,卻不評價姜子牙的打算,只說道:「凡事天定,怎能處處言明?你且下山,將來機緣到時,再上得崑崙,我自有吩咐。」

    姜子牙見元始天尊這樣說,不敢逗留,當下收拾衣囊,起身拜別師尊,下山而去。

    一旁南極仙翁目送姜子牙離去後,遲疑地對元始天尊問了一句:「弟子愚昧,師尊曾對弟子等說過,成湯數盡,周室將興。方才子牙說要去輔佐大商,師尊為何不點醒於他?」

    元始天尊淡淡地說道:「無論他做出如何決定,都無法逃過宿命。命數如此,豈非人力所能扭轉?」

    南極仙翁暗歎一聲,躬身退下。

    就在張紫星為抗災之事勞心時,飛廉的消息終於傳回來了。

    旱魃出現黎(地名)附近,但由於旱魃有金仙修為,飛廉率眾圍攻不敵,反而遭到其追殺,惡來還受了重傷。

    旱魃是必須要除掉的,問題是眼下孔宣不在,要對付旱魃,靠魔家四將之類的「術將」是肯定不行地;聞仲也不在,否則還可以叫些幫手;本來如果哪吒沒走,還可以請三霄娘娘來幫忙,可惜這個小徒兒也早回了三仙島。

    張紫星苦思良久,忽然想到一事,眼睛頓時亮了:御姐娘娘,你不是想用那靈符算計於我嗎?我卻要讓你幫我個大忙……

    深山中,一團黑風正繞著樹木飛行,身後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迅速追趕,這白色的人影用的並不是飛行,而是跳躍,跳躍的方式十分詭異,竟然雙膝不彎,直立跳躍。

    黑風的速度明顯快於白影,但似乎在戲耍對手,待其故意逼近後又加速甩開,還發出可惡笑聲:「賤人,為何不用飛行了?是否害怕飛在空中讓世人見到你那醜惡的面孔?」

    白影氣急敗壞,喉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聲,全身冒出丈餘遠的黃霧,所到之處樹木焦枯,連足下的地面都漸漸龜裂。奈何黑風速度勝過她太多,始終無法趕上。

    黑風且站且走,飛到一座筆直地高崖上,朝前下方滑翔而去,白影毫不猶豫,雙腳一蹬,高高躍起,在空中畫出一道拋物線,追趕而下。就在落地時,白影忽然感到一絲異樣,身體的墜落居然比想像中要快得多。白影心知不妙,趕緊施展飛行之術,哪知道剛才運用自如的飛行之術竟然忽然失靈,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朝下墜去。

    「砰!」一身巨響,白影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面上,將堅硬地地面砸出一個淺坑來,黑風比她卻好得多,在空中時就忽然多出一把奇特的大傘,朝遠方輕飄飄地滑去。

    白影慢慢地爬了起來,剛才她掉落的高度足足有百餘丈,竟然若無其事。白影看著朝前方遠遠飄去的黑風,捏了個法訣,想要飛天追去,卻如先前一樣毫無反應。白影吃了一驚,想要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但背後卻是無從攀沿的百丈山崖,望著山崖「區區」百丈的高度,白影生平頭一次湧起無力感。她看著漸漸遠去地黑風,一咬牙,跳躍著趕了上去。

    好不容易靠著強悍的肉體力量穿越出那片茂密的樹林,看著周圍起伏的高山,白影有種頭暈腦脹的感覺,此時空中的黑風已不知所蹤,而白影也早沒了追捕的心思,她目前需要的,是盡早走出這個不能施展法力的鬼地方。

    究竟,哪裡才是出路?白影到處打量著四周地地形,心中鬱悶到了極點,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堂堂旱神,居然迷路了?

    「不用找了,你現在只有一條死路可走……」一個奇特地聲音響了起來,彷彿混合著數種不同地音調,讓女魃心頭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兆。

    且說那黑風靠著大傘地作用,在空中順著氣流升降一陣,最終輕飄飄地降落在地上,露出飛廉的身形來。飛廉驚異地看著身後已經變成軟布的「傘」,想不到這東西真如天子所說的那樣,可以飛天而降,雖然在空中由於氣流的關係,幾度遇險,但憑著他御風多年的經驗,最終安然落地。

    事實上,就算不用這傘,如那白影一樣跌落在地,以飛廉的修為,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但這傘給他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這大傘看上去材質極其普通,並非什麼法寶,居然有這樣的效用,這就代表了沒有絲毫法力的凡人也能依靠這種工具御風而落。

    想到這裡,飛廉不由打了個寒戰,對創造出這樣東西的天子更添了幾分畏懼。

    「難道真要選擇臣服?」飛廉低聲自語著,目中滑過一絲不甘,忽然警覺有人在迅速接近此地,立刻沉身喝問道:「是誰?」

    前方傳來回應聲:「對面可是上大夫飛廉大人?」

    在得到飛廉的答覆後,一個玄衣人上前行禮道:「小人暗影,奉陛下旨意,前來接應大人。上大夫誘敵成功,請速隨小人往津虞府休息,那妖魅自有高人對付。」

    飛廉一驚:「是哪位仙人竟能降此凶魅?」

    「回稟大人,陛下交待,務必請大人速回津虞府,妖魅之事陛下自有分數,請大人勿要讓小人為難。」

    雖然暗影用的是請求的口吻,但飛廉依然聽出了話語中的不客氣。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女魃之戰
   
   山崖下,一襲白袍的旱魃冷冷地注視著對面渾身黑甲的怪人,淡淡的黃煙並不能掩蓋旱魃代表女性特徵的苗條身材,可惜的是,再動人的身材也無法掩飾住那恐怖的相貌。

    她的頭上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秀髮青絲,眼睛的輪廓或許還不錯,可惜裡面的眸子是血紅色的,沿著雙頰下去各有一道血色的條紋,也不知是修煉所致還是舊時傷痕,裂開的嘴裡更是升出兩支可怖的獠牙,讓人不寒而慄。仔細看時,原來那遠望去窈窕的軀體上,也佈滿了難看的鱗片。

    黑甲人毫不客氣地一上來就揭她傷疤:「傳聞女魃本是上古天女,為何化作如此猙獰容貌?莫非連美醜都不懂麼?」

    女魃大怒道:「兀那賊人!竟敢出口傷人!待我將你擒住,碎屍萬段!」

    「光說大話有什麼用?」黑甲人不屑地冷笑道:「你現在有這個實力嗎?」

    「你和那飛廉可是一夥?」對方有恃無恐的姿態讓女魃冷靜了下來,開口問了一句,那沙啞難聽的聲音與那容貌倒也搭配。

    「你可以這樣理解,反正你就要死了。」黑甲人的話斬釘截鐵,沒有半分餘地。

    若是平時,女魃早就一語不發地搶先發難了,但如今不知何故,她一身道術無法發揮,所以不甘妄動,一邊用言語拖延,一邊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你和飛廉是何關係?為何要替他出頭?」女魃暗中凝聚力量。發現雖然法術無法應用,但本身地力量還是可以應用,底氣不由足了幾分。她作戰經驗十分豐富,決定先盡量拖延時間,等對方的禁制力漸漸減弱,自己法術恢復後再起發難。

    「你無需知道這些,也不用再施拖延之計了,此地早已被聖人布下禁制,玄仙以下,無法使用道術。」黑甲人說的話讓女魃一陣心寒:「知道嗎?其實我也在拖延,畢竟我的佈置需要時間……」

    說著,黑甲人凌空飛起,漸漸朝後飄去。女魃大震:聖人下的禁制?玄仙以下,不可施展道術?那此人居然能御空飛行,莫非是那玄仙實力?如果是這樣,要殺她並不難,為什麼還要走?

    女魃心中疑惑,忽然就感覺身體似乎沉重了十倍,連動一動都感覺特別艱難。彷彿有人在下面拉扯雙腳一般。還沒等她來得及驚駭,就敏銳地感覺道前方傳來破空之聲。

    箭矢麼?想靠這種東西來對付仙人?簡直是笑話!更何況自己身體的強韌程度遠勝普通仙人,或許只有一些妖族才能與之比肩。又何懼這區區箭矢?女魃冷笑的臉龐顯得更加猙獰。

    說時遲那時快,那破空之聲已經迫近,比女魃預計中的要快了幾倍,只聽「蹭」一聲,女魃踉蹌著倒退了幾步,緩緩拔出將插在自己胸口的長矛,狠狠地拗成兩段。血紅的眼中閃過難以置信之色。退到遠處地張紫星也暗暗吃驚,這正是法戒根據雲中子的松木巨闕劍研製出的破仙弩。經過改良,結合張紫星的機括之術,還附著了部分法力,威力無比,就連鋼盾都能輕易射穿,居然連女魃的身體都不能完全穿透,其肉體強度可見一斑。

    他目光如炬,看出從女魃身體拔出的長矛居然不帶一絲鮮血。而且胸前的傷痕也好像迅速恢復了原狀,似乎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心道這怪物女人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標準度量。

    其實女魃的狀況並沒有他想像中地那麼良好。她感覺那長矛的威力如同一件低等法寶,雖然不能對她造成實質性地傷害。卻使元氣損耗不少。此時,破空聲漫天響起,女魃終於動容,奮起力量跳躍開來,怎奈雙腳沉重無比,躍起的高度難盡人意,轉眼間被扎得如同刺蝟一般。女魃狂嚎一聲,身周黃色的薄霧更加濃郁,插在她體內地硬木矛桿紛紛變成焦枯,無力地落在地下。然而,漫天的矛雨似乎無窮無盡,女魃體內的力量也在一分分消耗。

    女魃咬著牙硬受著襲來的長矛,朝敵人迅速接近這。

    飛廉很想看看天子安排了什麼對付旱魃,正欲找個借口甩掉暗影前去,忽然遠方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頓時吃了一驚。

    「你的打算不錯,想要逼近我使弩雨無法施放,可惜……我在地下也為你準備了些東西。」張紫星看著被地面暗雷炸得肢殘體缺的旱魃,語氣顯得格外森冷。

    女魃低號了一聲,運起異力,肢體又回復如初,眼中紅光更盛,竟然強行掙脫地面重力設備地束縛,高高躍起,朝張紫星所在的位置撲來。她拼著被沿途的暗雷炸傷,橫下一條心要將敵人撕成碎片,這次張紫星卻絲毫沒有退避的模樣,那黑甲的肩部後方忽然冒出兩個高高鼓起的奇怪物體,那物體緩緩張開前方的外殼,露出裡面的黑漆漆的數個圓頭。

    此時女魃已經迅速接近了過來,只差一次跳躍就能夠著目標了。當她再次凌空躍起時,張紫星黑甲肩上裝置中地一個圓頭忽然以極其可怕的速度噴射而出,拖著金黃色地焰尾,閃電般地射向了空中地女魃。

    「澎!」周圍的山石承受不住爆炸引起地巨大衝擊波,紛紛碎裂飄飛。遠處的飛廉臉色大變:在禁術之地還能發揮出如此恐怖的破壞力,莫非有玄仙出手?更加奇怪的是,都達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是沒有半分法力波動。

    首當其衝的女魃自然承受了那黑頭爆炸最大的威力,整個人都被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卻沒有任何血液或臟腑。

    「怪不得常說打仗就是打錢……」張紫星心疼地搖了搖頭。雖說有意拿女魃來試驗武器地威力,但剛才這一發微型導彈卻爆炸了N大元,難免肉痛。

    女魃雖被炸裂成數塊,卻並沒有死亡,而是以極快速率再度凝聚出新的形體,但這次的凝體也耗費了大量的法力,女魃對這個可怕而神秘的黑甲人不由心生恐懼,當下退意萌生。

    沒等她起身後退,忽然發覺四肢一緊,已經被什麼纏住。原來她所處的位置正是一個巨大的金屬圓盤上,圓盤四周伸出數根粗壯的金屬觸手,將她束縛了起來。女魃奮力掙扎,但這金屬觸手是由數根圓管擰合而成,可自由彎曲和伸縮,根本無法受力,饒是她力量驚人也無法掙斷。觸手將她高高舉起,女雖然全力掙扎,但觸手總能以一種奇特的力學扭動將那力量分散、消除。

    女魃還待拚命掙脫,觸手上忽然藍光一閃。女魃全身頓時抽搐起來,如同打擺子一般顫抖不停,不久後。身體終於軟了下來,失去了抵抗能力。旁觀地張紫星搖頭歎道:「這軟合金觸手雖然好用,就是樣貌太邪惡了點……」

    說來這金屬觸手的創意構思確實邪惡,是張紫星受當年二十四世紀仿真網絡中某種「少兒禁止」的遊戲的啟發而製造的,不過今天確實發揮了關鍵的作用,成功地捉住了女魃。

    「我說過,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條……」張紫星緩緩地飛了過來。看著被觸手牢牢縛住的女魃,「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不是被黃帝禁於赤水麼?是誰放你出來的?」

    「少廢話,誰放我出來干你何事!」女魃齜牙咧嘴地抬起頭:「你休要得意,若是普通仙人,只怕還當不得你這些古怪法寶,但我卻是不同,就算你將我碎屍萬段,埋於地下。我亦能重生。今日所受之痛,他日定叫你百倍償還!」

    張紫星已非當年對仙術一無所知的菜鳥。冷然道:「若是我連你元神一同毀滅呢!」

    女魃不屑地說道:「我乃詛咒之身。除非是大神通者出手,單從法寶而論。天地能將我形神俱滅者也不過寥寥數人。

    你雖然隱匿了修為,又能施這些奇特法寶,但勉強也不過是金仙一流,若是玄仙,要擒我也不必花費這般手腳。而且……縱然是玄仙,能也未必能毀滅於我。」

    張紫星拿出得自青角道人的那搜魂葫蘆:「此物能吸攝元神魂魄,乃靈體地剋星,若我先滅你肉身,後收你元神,你還有命?」

    女魃輕蔑之色更濃:「想不到你見識如此淺薄,倒讓人小看!此物只對脫離軀體的元神有效,我神與身合,豈非凡俗可比?身體碎成千百塊,元神亦成千百,你如何能滅?」

    「哦?那此物呢?」張紫星說著,拿出一物,讓女魃頓時神色大變。

    「噬魄……」女魃沙啞的聲音透露出絕望,忽然悟到一事,叫道:「我雖破印出世不久,也曾聞天子平東收噬魄之事,難道你就是當今天子!」

    「不錯!」

    張紫星揮矛一指,女魃頓時感覺到噬魄上傳來一陣淡淡地毀滅氣息,歎道:「多曾聽聞天子威名,不意竟有如此可怕的修為!陛下此次執意要殺我,可是為了大旱之事?」

    張紫星解除超腦的頭盔與那奇特面具,露出真實面目,淡淡地說到:「你倒有自知之明,你乃古之旱神,寡人本與你無仇無怨,只是你破禁而出,弄得大旱天下,民不聊生,寡人只好親自出手,毀滅於你,以救天下蒼生。」

    女魃長歎息一聲:「也罷,我今日索性死在這噬魄之下,解脫於世。看世間少了我這災禍之神,大旱是否真能減免?」

    說著,身外繚繞的黃煙斂入體內,似乎完全放棄了抵抗。張紫星一愣,若是在平時,別說女魃長相醜惡,就算她姿色是何等如何動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但自從遇到彩雲童子後,他知道了天下大旱並非是女魃一人之過,主要還是昊天上帝的諭旨所致,眼前這女魃也不解釋,一心求死,倒讓他猶豫起來。

    張紫星沉吟一陣,問道:「寡人且問你,那飛廉與你有何仇怨?」

    女魃不屑道:「飛廉乃蚩尤時風伯,當年鹿之戰,其妻雨師被我重創身亡,結下深仇。不過那飛廉也是貪生怕死之徒,竟然捨棄其妻屍身,倉皇逃命,最終還不是落個只剩元神逃遁的下場。」

    「果然是他!」女魃的話使張紫星證實了心中地猜測,想到飛廉平日掩飾身份的那一通巧言令色,就不由恨得牙根直癢癢,不過有女魃這個當事人在,倒可以一探當年黃帝與蚩尤大戰的諸多內幕。那目前到底殺不殺她?如果就這麼殺了,總覺得過於可惜。如果不殺,女媧那靈符之力時日不多了,一旦失效,未必能控制得住恢復道術的她,畢竟,女魃單憑身體力量就已經強悍如斯,不得不叫他忌憚。

    張紫星沉思良久,終於作出了決定:「女魃,寡人信你一回,大旱之事,或許真不全是你之過……」

    女魃一震,沒想到天子就這麼簡單地相信了她。張紫星又道:「只不過,寡人身為天子,自有許多難言之隱,現今天下情勢危急,不得不施非常手段……如今你命懸一線,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運氣了……」

    非常手段?是要把自己作為替罪品殺死公告天下?女魃並不是初涉紅塵的菜鳥,又追隨過軒轅黃帝,哪裡不知帝王之術,需要的時候,任何仁義親情都能捨棄,更何況是她這個帶來災厄的敵人?女魃露出苦笑,嘴中那獠牙顯得更加猙獰。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37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童子遭逐
   
   飛廉正慢吞吞跟著暗影朝前方走去不時回望,一心盤算如何擺脫暗影去偷看神秘人物與旱魃的戰鬥。一方面是關心旱魃的生死另一方面,天子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實力也是他所關心的。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飛起一道彩光伴隨尖銳的厲嘯,在空中炸開成一篷美麗的彩煙飛散開來煞是絢爛。暗影一看,面露喜色:「原來,飛廉大人,看!這是信號,那位大人已經成功除妖!」

    飛廉一聽,眼中露出駭然之色:這麼快?就在他驚訝之時,高空中忽然飛過一個人影,速度很快,不久就消失在天際。飛廉眼力過人,看到那人一身黑色奇特甲冑,連臉部似乎也被遮掩了起來,從此人飛來的方向看,應該就是消滅旱魃的那個神秘人物。

    飛廉暗自心寒:這人能自如地運用「道術」在天空飛翔,至少也是玄仙的修為,剛才那恐怖的聲響必定也是他弄出來的,想不到天子居然能驅使如此修為的人物!暗影冷眼旁觀,將飛廉細微的表情變化一絲不落地看在眼裡,口中卻恭敬地說道:「大人,請速隨小人前行,此次滅妖成功,陛下必定龍顏大悅。」

    飛廉點了點頭,收斂心情,加快了步伐。

    如同暗影所說的那樣,飛廉自津虞府一路返回朝歌後,果然受到了天子的立即接見,天子對他誘敵深入的功勞讚不絕口並予以褒獎,還陞遷了惡來的職務。飛廉一副謙遜的模樣,聲稱自己不過是次等功勞,那位戰勝女魃的高人才是真正的功臣。

    天子隨口提到了那位玄仙,正是秘密冊封的國師逍遙子,他道法精深,實力超強,幾乎是沒費太大力氣就讓女魃灰飛煙滅,永不超生。確認女已死的飛廉連忙恭喜天子除妖成功,並得如此人才輔佐。卻不知道。「天影」成員暗影早就將他那天的表現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天子。

    第二天,天子即刻昭告天下。抗旱工作已經走出了最關鍵的一步——引起旱災地根源旱魃已經被誅滅,旱災之年將會逐漸過去。果然,旱才一消滅,有些地方已經開始下起雨來,雖然雨量不多。卻已足夠振奮人心。這一個接一個的利好消息,讓百姓們無不歡呼雀躍。抗災地信心進一步加強。

    民眾的輕鬆和歡喜並沒有感染到張紫星這個天子,作為始作俑者,他比誰都清楚這裡面的泡沫:旱魃絕非天下大旱的根源,那些所謂的降雨只不過是人工降雨而已。只能應應急,治標不治本;目前雖然人心可用,但時間一長,旱災並沒有得到根本解決地事實還是會暴露出來,屆時只怕會造成更加惡劣的影響。眼下最多只能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更加艱難地工作還在後頭。

    三十三天外,媧皇宮中,女媧娘娘聽完彩雲童子的報告後,心中頓時轉了無數個念頭。那靈符是不可能失效的,如此看來,必定是有玄仙修為之人相助。娘娘凝聚心神,直算得蛾眉不展。也無法算出當日朝歌有何玄仙人物。一來天機混淆。難以推測,二來那時是人工降雨。並非呼風喚雨的仙術。

    女媧絞盡腦汁,算出朝歌當日並無玄仙時,不免對天子祈告之語起了疑心:莫非真是那昊天上帝下令降雨?這又不太可能,那日瑤池金母在媧皇宮時,還信誓旦旦地要用素色雲界旗來相助,再說以目前地形勢,昊天上帝似乎沒有理由這麼明目張膽地幫助那昏君,很可能還是另有蹊蹺。聯想到那次女媧廟進香時的幻欲香和雲中子獻巨闕滅妲己的事件,女媧娘娘充分地發揮了女性多疑的特長,將懷疑的對象進一步擴大。

    此時忽然彩雲童子來報:「八景宮老爺來了。」

    女媧聽得人教聖人老子來訪,趕緊出門親自將老君迎入宮內。

    兩位聖人相談良久,偶爾上前奉茶的彩雲童子也只是在進退間聽得清零星的幾句,還被老子還特意打量了幾眼。

    「人教之事,自有氣運,但憑人為……」

    「我等聖人,不沾塵埃,不便出手干擾……此次靈符之事……」

    「三妖亂世,乃天數使然,闡教聖人既知天數,為何門下要橫加施手,莫非另有算計……」

    最後,兩人似乎達到成了某種妥協,不再爭執,女媧娘娘親送老子出宮。

    「童子,你且過來,」女媧娘娘看著恭敬持禮的彩雲童子,目中掠過不忍之色,但還是開口道:「你此去朝歌,不僅任務沒有完成,而且還沾染了俗世之氣,已不能留在我宮中,你可收拾物品,盡早離去。」

    彩雲童子沒想到女媧娘娘會這樣說,頓時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泣道:「小童確是遵照娘娘旨意,在求雨之前將靈符焚燒埋下。下雨一事,乃天子祈求所致,並非小童怠慢懶惰,請娘娘收回成命。」

    女媧娘娘見他惶恐的模樣,愈發不忍,耳邊又響起方才老子所說之語:殺劫乃天定,既已沾染,便不可消弭,倒不若泰然應劫,反倒有一分生機。

    女媧歎了一口氣:「童子,你隨我多年,我如何不知你脾性,降雨之事,與你無關。只是你本次下界,正好應在那劫中,縱然我有心庇護,也不可逆天而為。」

    彩雲童子聽到「應劫」二字,心驚肉跳,只是苦苦哀求,女媧勸道:「你平日甚少出宮,正好借此機會歷練一番,此次下界,你還須替我辦一樁事情,無論成敗,你都可自由為之。將來若有機緣,還有再回宮之日,我再賜你法寶兩件,以饗多年服侍之情。」

    彩雲童子見娘娘已下決心,當下紅著眼睛接過法寶,再問將來凶吉。

    女媧遙望著前方地雲端,感慨道:「天機茫茫,是福是禍,要看你自身造化了……你此次出宮,可隨意為之,但不得以我門人自居,若無我旨意,也不得擅自回這媧皇宮來。」

    彩雲童子大哭一場,終是不敢多說,拜別娘娘而去。

    朝歌的張紫星並不知道他的小弟已經被女媧娘娘逐出媧皇宮,他現在最留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姜子牙。

    由於張紫星地特意交代,這幾年尤渾地富貴商行利用生意上的往來,與南郊宋家莊地宋異人結為利益夥伴,暗地卻利用合作的關係,安插了諜報機構「天影」的大量眼線,如有必要,完全可以不知不覺地蠶食掉宋異人的產業,使其破產。

    播下的種子終於迎來了收穫,前幾日張紫星接到天影報告:宋異人分別四十年的結義兄弟姜子牙自崑崙山學道下山,特來投奔。

    張紫星精神一振:終於來了!封神演義第一運氣主角,死亡N次都能復活的不死小強,本身實力超弱,身後卻有一票超強打手加一個不要臉的聖人師父,最後居然還能主持封神,就算是那些了不得的大神,也只有恭身受封一途。如此極品,整個封神演義獨此一家,別家無貨。

    儘管太公望在歷史上是個了不得的軍事家和政治家,但可惜的是,這裡是封神的世界,他沒有什麼可展現的舞台。法力微薄,又身負重任的子牙公注定只能做這樣的極品。

    看看後世好事者對封神中姜子牙的評價——本身武藝、法力相當不堪,與仙人級別的敵人單挑從無勝績(如王魔、申公豹、火靈聖母等),時有出現對戰怯陣情況,基本只靠群戰打冷拳,來實現殺敵戰績(小說共用打神鞭19次,擊中15次,打+高明和高覺),被敵人打死打傷,屬於極其普遍的現象(否則何來七死三災之說),不過受主角不死定律,配上崑崙山量產復活丹藥,封神台民工柏鑒又深知假公濟私之真理。子牙公雖然過的淒慘,過得狼狽,到底還是挺完整場封神戰爭,其氣運絕對是超級的強大。擁有「只打神不打仙」探測器寶物打神鞭與絕對防禦寶物杏黃旗,粗通算計之術,但屬於事後諸葛亮性質,不刮怪風、不死強將基本絕不使用。

    統軍能力尋常,常犯失於檢點的錯誤,以致被敵人趁夜偷襲、部隊死傷慘重。口才一般,毫無信義,翻臉如翻書,背信、毀諾、殺降無所不為,毫無大將氣度。

    對於姜子牙的處置,張紫星曾經犯難過。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這想法不是沒有過,但隨即就被他自己否決了,且不說殺姜子牙會引出闡教一大票金仙甚至是大BOSS可怕的報復,就算真將他碎屍萬段,子牙公背後的老闆元始天尊也能將他的零件再拼裝成原版,若無其事地繼續過著混在封神的極品日子。所以,殺,不可取。

    既然不能殺,那就為我所用?書中姜子牙畢竟也在朝歌做過負責欽天監的下大夫,所以肯定能用,問題是,天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跳槽到西周那邊去?說到底,他畢竟是被闡教洗過腦的棋子。重用的話,到時候叛變只怕損失慘重;要是不重用,他將來反得更是名正言順,難道封他做個丞相?

    在經過深思熟慮後,張紫星終於露出了笑容,深知他脾性的商青君在一旁暗暗搖頭:夫君這般壞笑,只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戲耍姜子牙
   
   接下來的劇情與書中極為相似,宋異人得知姜子牙只一心想回到崑崙山做那僕傭之役時,對他的道術不以為然。

    但宋異人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以「無後為大」的理由為姜子牙議了一門親事。姜子牙本想推辭,但想到元始天尊曾說他命中注定沒有仙緣,只能享人間富貴,猶豫一陣,終於答應。

    女方自然是那位馬家莊的六十八歲黃花閨女(寒一個),親事相當順利,不久馬氏就嫁了過來,讓七十二歲的姜子牙做了回古稀新郎。張紫星倒沒八卦到要去探聽姜子牙同志行房事時的功能問題或持久問題,只是吩咐天影保持監視,注意不要暴露就行,因為按情節來說,姜子牙成婚後還有好一段倒霉的生活。

    書中姜子牙極其背運,做什麼虧什麼,似乎被老天作弄,直到做算命先生時才成名,燒死琵琶精後方才入朝為官,算是一場否極泰來。張紫星卻有自己的打算:既然你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由我來作這個「老天」,屆時會讓你好好發揮「作用」的,經歷過風雨後,才更知道彩虹的珍貴。目前來說,還是先給你加點風雨吧……

    可能是未開竅的原因,姜子牙成親之後,不去思慮如何生計,終日只知思慕崑崙,想到自己求仙不成,悶悶不樂。馬氏實在看不過眼,勸他想些辦法自謀生計,以免寄人籬下,拖累宋異人。姜子牙自恃有幾分道術,怎將這婦人之語聽在耳中,聽得煩時,夫妻難免有所爭吵。

    姜子牙終日被馬氏責斥,惱怒無比,當即想施展幾個道術,好讓妻子刮目相看,哪知此時女媧娘娘的靈符有效時間還沒過去,任由姜子牙一張老臉憋成了猴屁股,也無法變出什麼名堂來。

    他當初從崑崙下山時。曾想施土遁前往朝歌,哪知不知何故半路卡殼。最後無奈,只得用僅有的錢雇了一輛馬車前來宋家莊。那時還當自己乍下山時精神恍惚所至,如今一試,竟然還是無法施展!姜子牙只道元始天尊不僅趕他下山,而且還使神通剝奪了他苦修四十年的道術。越想越傷心,當下大哭一場。

    馬氏見他啼哭。還當他「表演」不成,丟臉而哭,心中更加不屑,但畢竟是自己的男人。也不好多說,安慰一陣,勸他設法另謀生計。這回姜子牙不敢自持,老老實實地聽從了夫人的話。可惜他除了作那些雜役外,實在沒什麼特長,只會用篾片編籬,馬氏也不嫌棄,讓他到後園劈些竹子,編了一擔籬來朝歌販賣。

    哪知道朝歌市集早在富貴商會的操縱下。在前幾天就開始大肆傾銷籬,使市場一度達到飽和狀態。姜子牙不明就裡,又缺少經驗,連吆喝叫賣都不懂。只是傻傻地坐在擔子旁邊。一整天了,連個上來問價的都沒有。又累又餓,只得再挑了回去。一去一來,共七十里路,把肩頭都壓腫了。姜子牙不由沮喪:好歹自己也是化嬰期的修為,想不到居然會有被這擔子壓腫的一天。

    當初元始天尊將他收上崑崙時,曾算出他是大天命之人,能左右闡教氣運,所以格外施恩,助其修煉。每天以不惜以N多珍稀靈藥澆灌服食,又囑咐諸位門人悉心指點,甚至還不惜施展秘術,壓縮時間助他修煉,四十年地功侯,當得尋常人四百年有餘。算來至少也能成個真仙,哪料得子牙公的資質實在太過驚人,如此利好條件下,竟然死活突破不了煉虛期。就連與姜子牙交好地十二金仙,都不由對姜子牙的天分搖頭歎息,表示「欽佩」,更別說其餘眼紅已久的門人了。姜子牙也有自知之明,十分慚愧。倒是元始天尊,對此似乎不以為意,從不責問。

    事實上,姜子牙能達到化嬰期的修為,不僅有靈藥和指點的原因,還多虧了那個會自動引導循環地玉清仙訣,要不然,保不準他現在是否還停留在築基期刻苦修行呢。可惜他的力量大多是靠靈藥速成,加上自身心境遠遠無法跟上,所以那半仙之體也有大大地水分。也多虧了這水貨的半仙之體,否則這七十里路只怕還走不完一半。相比之下,原本他下了一番苦功的道術倒有幾分看頭,可惜,連這個唯一的「長處」都被女媧娘娘在不知情地情況下暫時性地切掉了。

    首次作買賣失敗的姜子牙氣急敗壞,非但沒有找自身的原因,反而回來就大罵馬氏不賢。馬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心道你這男人自己無用,還有臉來怪罪老婆,兩人少不得大吵一架。宋異人聞訊趕來相勸,得知緣由後,吩咐莊裡的後生這幾天磨些乾麵給姜子牙再去賣,馬氏一聽姜子牙答應。姜子牙謝過義兄,幾天後又挑著面進朝歌賣。

    本來書中的情節是紂王無道,反了東南四百鎮諸侯,報來甚是緊急;武成王日日操練人馬,因放砲驚馬,將面全數打翻。如今黃飛虎遠在東海,張紫星也不想走書中老套,在得知宋異人派人磨面時,便暗做準備。姜子牙擔面來朝歌時,「正好」遇到天子親自在城中巡視,四門緊閉,重兵把守,不得出入。

    姜子牙挑著一擔麵等了半天,卻無法進入朝歌,心下著急,而周圍居民在前一天就得了告知,幾乎沒有多少人在城門外等候,偶爾有人買麵,也只是零星半點,賺不了幾個銅貝。此時天下忽然下起雨來,城內城外大聲歡呼,感謝上蒼有靈,庇佑天子。只有姜子牙欲哭無淚,因為那乾麵盡被雨水打濕起泡,無法再賣。姜子牙自然不知這場雨純屬人工所降,只怨自己時運不濟,將擔子又挑了回去。

    再次沮喪回家的姜子牙,又欲拿馬氏出氣,大罵賤人,兩人再次發生大規模爭吵,幾乎動起手來。宋異人連忙趕來相勸,倒也十分仗義,安慰了姜子牙幾句,讓他過些時日去宋家所開的幾個店舖中作個主持試試。得知這一消息的張紫星卻沒有心思再去給姜子牙造麻煩,因為有一個大麻煩已經找上了他。

    這一天,張紫星接到招賢館吉立地報告,說是有一名龍姓男子來投,精通道術,可堪大用。張紫星聽到這消息,卻首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道術?這男子居然能施道術?莫非又是一位玄仙?隨後他略一計算,方才明瞭,原來女媧靈符的失效早已經過去。對於這位龍性男子,張紫星倒有心一見,吉立是聞仲門人,目光銳利,做事紮實,能得到他「精通道術」的評價,想必這男子確有不俗本領。

    這男子自稱龍應,身材修長健美,相貌極其英武,是個難得的美男子。然而龍應見到張紫星這個天子時,居然絲毫沒有投靠者地覺悟,反而面露忿色,簡單行了一禮:「陛下,請恕小民龍應欺瞞之罪,小民此次並非為招賢而來,而是有要事相詢。」

    一旁地吉立怎料他在這個時候反口,頓時大驚失色,張紫星卻對吉立搖手表示無妨:「龍先生有何事,不妨直說。」

    龍應也不拐彎抹角,問道:「陛下近日昭告天下,聲稱已誅滅旱,不知可否屬實?」

    張紫星不想他有此一問,答道:「旱魃乃災禍之源,致使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如今被仙人誅滅,天下萬民無不歡欣鼓舞,寡人既已告之天下,難道還會欺瞞百姓不曾?龍先生為何有此一問?」

    「陛下仁名,四海皆服,小民怎敢相疑?」龍應聞言似乎十分激動,半晌才平靜下來,問道:「敢問陛下,是哪位仙人出手殺死了那旱魃?」

    「這……龍先生為何有此一問?」張紫星見他異狀,心中奇怪,為什麼這個龍應對女魃的事情這樣關心?

    龍應鄭重地朝張紫星行了一禮:「此事與龍應有莫大關聯,請陛下務必相告,龍應自有報答!」

    龍應,龍應,這名字怎麼聽起來如此耳熟……張紫星忽然反應了過來:難不成是那鹿之戰中地應龍?想到這裡,他不由心中一動,仔細打量起這個龍應來。雖然無法感覺到龍應的具體境界,但張紫星可以肯定一點,龍應的修為,絕不在女魃之下。

    如果這時候女媧的靈符之力還在,玄仙以下無法施展道術,張紫星倒不怕這應龍,甚至還有信心將應龍擒獲。問題是如今那靈符的效力已失,單憑他的力量,就算加上超腦和一干法寶,恐怕也不是身為金仙的應龍的對手,而最大的幫手孔宣又遠行未歸,因而不可與之硬拚,只能智取。

    張紫星賜座龍應,然後示意左右退下,逕直問道:「龍先生,明人眼前不說暗話,寡人亦略通道術,看出先生絕非凡俗,莫非是當年鹿之戰中的雨神應龍?」

    龍應一震,深深地看了張紫星一眼,說到:「陛下目光如炬,果然厲害,應龍確實另有隱衷,並非有意隱瞞身份,還請陛下見諒。」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38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應龍尋仇!有情男女
   
    「無妨先生乃軒轅黃帝時雨神,助黃帝大敗蚩尤 功德天下,無人不知。後大禹治水 亦出力良多,功不可沒。今日相見 乃寡人之幸也。」張紫星的客氣讓應龍心生好感,奈何他心急女魃之事 所以無心和天子客套。

    「陛下禮遇,應龍感激不盡,只是應龍心急女魃之事,萬請陛下垂告。」

    張紫星微微一笑:「實不相瞞,女魃之事乃我大商國師逍遙子所為。」

    「逍遙子?」應龍目光閃過恨色,起身告辭:「多謝陛下相告,今日驚擾之處,他日定當登門謝罪。」

    張紫星神色不動,聲調卻高了起來:「先生且慢!寡人看出你心中有滔天仇怨,雖不知你與那女魃有何瓜葛,但國師誅旱魃乃為天下萬民,你怎可為私怨而上門尋仇?」

    應龍低頭不語,良久方才歎道:「陛下,如今雖天下大旱,卻實非女魃之過,那逍遙子不問青紅皂白,將女魃誅殺,實為可恨至極。無論如何,女魃既然死在他手中,我便與他結下不解深仇,縱遭天譴,也絕不反悔!」

    女魃並非旱災的主因這件事張紫星早就知道了,如今應龍這麼一說,更加看出其與女魃關係非同小可,甚至還可能是一對……只是那女魃的相貌實在太過醜惡,真不知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張紫星想了想,露出感歎之色:「先生如此執迷,寡人也不便多勸。只是國師行跡隱秘,就算是寡人,也難見上幾面。滅女媧後便不知所蹤,先生此去,必是撲空。」

    應龍仔細一想,天子這話應該不是推諉之言。能有誅滅女魃的實力,必不是等閒仙人,而「逍遙子」這個名字卻是極為陌生,在那些有實力仙人中似乎沒聽這號人物,一時不由躊躇起來。

    「先生,人人皆知女魃乃災禍之神。曾有旱魃為虐一說,而你先前所言大旱卻非女魃之故,不知和解?請先生將那始末道來,寡人願聞其詳。若國師果真殺錯好人,我便允你與他公平作過一場,不加阻撓。先生以為如何?」

    「久聞陛下乃仁義天子,公正執禮,天下皆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應龍聽天子如此說法,眼睛一亮,但提到女魃時,馬上露出黯然之色,緩緩將當年的隱秘說了出來。

    女魃與應龍本是天界之神。應龍因開罪瑤池金母而被囚禁在蒼瑜仙山,終年受仙山火炙之苦,一次偶然的機會,美麗地仙子女魃在仙山採集仙石時認識了應龍,兩人逐漸暗生情愫。在天界之中,也存在著合籍雙修的情況,但男女雙方必須經瑤池金母同意,並需月老紅線確認,方能雙修,否則當視為私情。會遭到最嚴厲的懲罰。而應龍是罪身。得罪的又是那位掌管雙修地金母。

    自是無法與女魃雙修,生怕連累女魃。有心結束這段感情,女魃卻無怨無悔,不肯分離。

    一天,兩人的事情被瑤池金母身邊綠鸚哥發現,這綠鸚哥本一直暗戀女魃的美貌,曾提出雙修的要求,卻遭拒絕,早已懷恨在心。當下稟告瑤池金母,還說了許多兩人的壞話。瑤池金母大怒,要將應龍處死,女魃苦求不得,提出情願一同形神俱滅。這份同生共死、視死如歸的情意讓綠鸚哥更加妒恨。

    此時正好下界軒轅黃帝與蚩尤發生大戰,蚩尤勢大,連敗黃帝。蚩尤乃魔神之後,如果讓他掌管整個大地,會嚴重威脅到天界地利益,因此天界受九天玄女之邀,決心遣援兵下界,相助黃帝。由於蚩尤十分厲害,所以許多仙人都不願意下凡應這份極有可能送死的苦差,瑤池金母將目光投向了實力不弱的女魃與應龍,承諾只要他們下凡助黃帝最終戰勝蚩尤,便赦免兩人的一切罪過,並允許重返天界成為名正言順的雙修仙侶。

    女魃與應龍自相戀之日起,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為了對方的安危,不約而同地答應了金母地要求。然而在下凡時,女魃卻遭到了綠鸚哥的暗算,與一具不死妖屍合二為一,只要她動用一定限度的力量,就會永遠變成醜惡無比的怪物。

    黃帝得知這個情況後,對前來投奔的女魃和應龍頗為同情,還收了女魃為義女,平時只讓應龍出戰,以免觸動詛咒。應龍對黃帝此舉十分感激,自是拚死效命,立下赫赫戰功。在最後的鹿之戰時,雙方傾力而出,最擅蓄水應龍大發神威,以雷雨之術將蚩尤大軍殺得無招架之功,卻不料蚩尤軍中飛出風伯雨師夫妻倆,施展狂風暴雨壓制住雷雨,並聯手攻擊應龍。應龍雙拳難敵四手,身受重傷,黃帝的大軍也在逆轉的暴風雨中節節敗退,情況大大不妙。

    這時候,女魃不顧一切,全力施出旱炎之術,身上放射出滾滾的熱浪,令風停雨消,連周圍地軍隊都被熱死無數。然而,綠鸚哥的詛咒開始生效,女魃變成了一隻相貌醜惡的怪物。女魃管不了這麼多,逕直衝向圍攻應龍的風伯雨師,奮力將雨師殺死,風伯一見情勢不妙,顧不得雨師,掉頭就走。正好遇到了黃帝施放出的法寶,肉身盡滅,總算其修為不弱,僥倖將元神遁出。蚩尤大軍也隨之全面崩潰,就連蚩尤本人最終也被軒轅黃帝所殺。

    擊敗蚩尤後,按照原本瑤池金母的承諾,應龍和女魃應該回到天界,成為雙修仙侶。此時瑤池金母忽然現身,翻臉不認人,說是女魃異變成不死妖屍,沾染了塵世間最惡毒的濁氣,沒有資格再回天庭,只允許應龍一人返回。

    這種勞燕分飛的事情應龍自然是不服,說出綠鸚哥陷害之事,瑤池金母心存袒護,對此不置可否,反而冷笑著在女魃面前變出一面仙鏡。女魃見到鏡子中自己醜陋無比的容貌。嚇得驚叫起來,也不再爭辯,頭也不回地奔遠。應龍為了女魃,甘願放棄回到天庭為仙的機會。留在了人間。女魃卻因面目醜惡,無法恢復

    ,不願再見到應龍。

    黃帝感其二人遭遇,封女魃為旱神,女魃雖因詛咒而變成旱妖之屍,但自知對人間不利。所以向黃帝請求,將她秘密封印在赤水之北。應龍則被黃帝封為雷雨之神,隱居在南方。應龍想見女魃,苦求黃帝無果,心知女魃不願讓他見到那副模樣,只得放棄。

    他雖然與女魃分居兩地數千年。卻一直視女魃為妻子。如今聽到女魃被人誅滅地消息,應龍自是悲憤交加,不顧一切前來尋那對頭,要為女魃報仇。

    說完這些後,應龍將期待地目光投向天子,希望他能允許自己和那逍遙子來一場生死之訣——縱然天子不允,他和那逍遙子也必是不死不休。此時就見天子忿然而起,對那瑤池金母破口大罵。

    在天子罵人地詞彙中,大半是他這個雨神連聽都沒聽過的。不過「老毒婦、老妖婦」之類地話他是能聽明白地,而且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膽敢這樣罵那位高高在上的金母娘娘。聽起來十分解氣。

    張紫星這樣倒並非做作,他確實覺得這瑤池金母太可惡了,明顯地過河拆橋,上屋抽梯,簡直卑鄙無恥,隨即聯想到昊天上帝對大商的「氣候制裁」,使天下萬民受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女魃當初為應龍不惜拋棄仙體,應龍為女魃寧願放棄回歸天庭為仙。儘管只是天各一方的守候。也無怨無悔。兩人可算是一對生死戀人,奈何天意弄人。最終卻不能在一起。

    女魃並非那災禍之神,而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好在當時他多了個心眼,並沒有殺死女魃,否則現在已經多出一個生死大敵了。張紫星隨即猛省:軒轅墳三妖呢?她們和應龍女魃的遭遇有些類似,成功斷送大商後,最終被女媧娘娘變臉反口,成為犧牲品,連封神地資格都沒有。她們,值不值得同情?

    張紫星努力壓下這個令人煩惱的念頭,對應龍說道:「寡人非常同情先生和女魃的遭遇,此事國師當不知情,眼下雖然國師不在,但寡人答應你,一定將國師找來與你一個交代。」

    「多謝陛下,」應龍對這位天子很有好感,但提到逍遙子時,態度依然堅決無比:「交代倒不必了,我與他不死不休。」

    張紫星心中飛快地盤算起來,女魃應龍的事該怎麼解決?拱手將女魃還給應龍?女魃當日已經知道他天子的身份,如今又對應龍說是逍遙子所為,若是放出女魃,那個將來想作大用的逍遙子身份只怕會穿幫,誰敢保證他們一定會保密?若是殺掉應龍和女魃,莫說現在沒這個實力,就算有,也確實太可惜了,畢竟他們都有金仙修為,若能為我所用……

    應龍和女魃地故事相當感人,若能成全這對眷侶……思考到這裡,張紫星忽然想起一個關乎天下的契機來,頓時有了主意。

    「國師雖然蹤跡不定,但幾個月總會出現一次,為寡人出謀劃策,」張紫星做出沉吟的模樣,對應龍說道:「我知先生與國師已結下因果,難免一戰,寡人也不想勸阻。但先生可否答應寡人一事,你與國師做過一場後,無論勝敗,此事就此作罷,不得再來尋隙,如何?」

    應龍知道天子已經做出相當的讓步了,心道只須這一戰,分出個生死也就罷了,若是不敵,正好身殉女魃,當下謝過天子,並拿出一片龍鱗交給張紫星:「陛下成全之恩,應龍至死不忘,若那逍遙子回來,陛下只須將這龍鱗投入火中,我自會聞訊而來。」

    張紫星接過龍鱗,送走應龍,逕直前往摘星樓地底基地。經過重重電梯和隧道及各種驗證系統,來到一個房間之中。

    房間裡有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半透明的容器中,女魃躺一個金屬架上,身體被數圈合金鋼箍束縛住,全身還插滿了奇特的線路。張紫星一看容器外的數據顯示器,冷笑一聲:「女魃,不用裝了,寡人知你已經掙脫束縛了,莫非你還想趁機偷襲於我?」

    女魃見他識破,冷哼一聲,直挺挺站了起來:「陛下,你將我囚在此地,又弄那些奇怪的東西來對付我,究竟是何居心?」

    張紫星搖頭道:「你真是不識好歹,寡人若要加害於你,當日怎會饒你性命?寡人將你囚在這裡,實際上是想幫助於你。」

    女魃發出難聽地笑聲:「陛下莫以為我是三歲稚子!這些東西每日吸我元氣,還施以雷電之力,讓我痛不欲生,這就是陛下所謂的幫助?或是陛下知道我已恢復了道術,怕我報復,故而以好言穩住於我?」

    「笑話!你不過區區金仙中階,又無甚法寶,寡人怎會怕你報復?」

    「你休想瞞我,你的修為雖然古怪,卻非我對手,」聽到天子如此大話,女魃眼中寒光一閃:「莫以為你是人皇,受命於天,我就不敢殺你。我早已為天所棄,又何惜逆天?」

    說著,那偌大的玻璃容器忽然粉碎,女魃咬牙切齒地飛了出來,張紫星沒料到她說翻臉就翻臉,手中瞬間多出三色氤氳,朝女魃擊去。女魃道術盡復,有恃無恐,又見他徒手攻擊,當下伸手硬接。只聽一聲輕爆,女魃的身體狠狠地撞道了那金屬牆上,將那堅硬的牆壁撞出一個人形的痕跡來,而那接下氤氳的右掌已經被擊得不成形狀。

    女魃沒想到這天子真有這等修為,還沒用那些奇怪的法寶,光這徒手一拳,就將她右手擊毀,要知道,她的肉身就算拿到金仙中,也是相當強韌地。

    女魃畢竟修為精深,體質特殊,轉眼就將手臂回復原狀,雖然元氣消耗,但鬥志卻不減,正要施展法術,卻看到天子身上冒出特異地黃色光芒,當下大吃一驚,顫聲到:「你……陛下所用是何功法?」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女魃的決心
   
    張紫星見她遲疑,總算緩過一口氣來,趕緊調整體內的星雲之力,將那股侵入的旱熱之力化解,暗罵這瘋女人性子太過偏激,話還沒說完就下殺手。還有那合金鋼玻璃罩,造價不菲,居然就這麼……

    「女魃,為人不可忘本,莫非你不認得這軒轅馭龍訣了嗎?」

    女魃聞言,全身黃煙盡斂,驚道:「你不是蚩尤的傳人嗎?為何竟然通曉黃帝秘訣?」

    張紫星知道黃帝對她有恩,冷笑道:「大商乃黃帝苗裔,寡人怎會是蚩尤傳人?那噬魄只不過是寡人征戰東夷時偶然所得而已。」

    這句話其實說得大有水分,史書記載:黃帝二十五子,得其姓者十四人。說起來,顓頊、帝嚳、唐堯、虞舜,以及夏朝、商朝、周朝的君主都算是黃帝的後代。女魃卻信了幾分,因為她曾是黃帝義女,自知這軒轅馭龍訣絕非一般人所能傳承。

    張紫星見他遲疑,立刻又扔出一顆重磅炸彈:「寡人警告你,如果再敢妄動,必將後悔終身,因為……那應龍已在我手中!」

    女魃大震,脫口而出:「不可能!應龍遠在南地,修為還在我之上,你如何……」

    張紫星打斷了她的話:「別忘了!寡人是怎樣擒住你的!有那聖人靈符之力,多擒一個應龍,並不花什麼力氣。」

    女魃目中紅光大斂,似乎顯得黯然,隨即冷冷地說道:「應龍是應龍,女魃是女魃,他與我何干?你盡可將他處死……」

    張紫星搖頭歎道:「可惜啊可惜!寡人一昭告天下你已伏誅,那應龍立刻趕來朝歌,拼了命也要為你報仇,最終不敵被擒,可憐他深情一片,千年不改。到頭來竟是癡心空寄!」

    女魃微微顫抖,緩緩轉過背去,呆呆地站在那裡,纖弱的背影顯得分外孤獨。張紫星見她意動,又道:「千年歲月,癡心不改,不思量,自難忘!莫非你已經忘了那個為你不惜生死與蚩尤作戰的男子?莫非你已忘了那個為你放棄仙位,甘心留於凡間的應龍?就算你容貌盡毀。他也從不改癡心!如今為你報仇,他寧願拋棄性命,你呢?你卻讓我處死他!」

    女魃沒有回應,還是呆立著不動,只是一雙血紅眼睛已經變得空洞無比。彷彿失去了生命,眼角有淚珠滑落,赫然是紅色的。

    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掌緩緩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並絲毫不嫌棄那醜惡的鱗片,他的聲音也變得溫和起來:「女魃,不要哭,就算是天拋棄了你,你也不該拋棄你自己,更何況。你並不是孤獨一人,至少,你還有應龍。」

    女魃一顫,驚詫地望著這位先前還是敵人地天子,不知為何,心中忽然沒了恨意。

    張紫星收回手,正色道:「其實我這個天子並非如你所說,受命於天。相反,我和你一樣。都是被天所棄之人!但我並不甘心就這樣屈服於天命。哪怕最後形神俱滅,我也拼了這條命。和天命鬥上一鬥!」

    女魃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間至尊的男子並沒有說謊。

    張紫星簡要地將殺劫和女媧娘娘賭約的事告訴了女魃,並盡力地開導她:「女魃,你還是太過執著,其實一個人的外表並不重要,最寶貴的是心。你又何必如此看重外貌呢?」

    無論他怎麼勸說,女魃都不願意面對應龍,倒是兩人間的敵意消除了不少。張紫星考慮了一陣,拋出一個極其誘人的條件:「你所慮者,不過是那綠鸚哥的血詛之力,若我能助你恢復容貌,你可願回到應龍身邊?」

    「看來應龍果然在你手中,還對你說出了一切,」女魃搖頭道:「只可惜這血詛之力並非出自綠鸚哥,而且是瑤池金母借綠鸚哥之手所為,如今元神與這妖屍之體已經完全融合,若是強行分開,我也會魂飛魄散,除非聖人出手,否則就算是玄仙,也無可奈何……」

    「果然是這個老妖婆,」張紫星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不過,你也別小看了我,我地修為雖然比不上老妖婆,更比不得聖人,卻有另一樁神通,未必不能解你之厄。」

    女魃看著周圍奇怪的設備,聯想到那日擒獲自己時的古怪「法寶」,心中又生出一絲希望,聽到天子罵瑤池金母作妖婆,難免驚訝了一番。

    女魃鎮定了下來,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女魃愚昧,不知陛下此舉究竟是何用意?陛下花費這麼大的心力相助於我,只怕並非同情之故吧,」

    張紫星心道女魃果非全無頭腦之輩,點了點頭:「不錯,我有一要事須得應龍助力。而那應龍以為你已身死,故而寧死不服,所以寡人想治好你,給他一個驚喜,讓他甘心為我效力。」

    「陛下施得好手段!如若我不答應,陛下是否要殺死我們以絕後患?」

    張紫星沉吟道:「你已知道我太多地秘密,我很可能會這麼作;也可能不會,畢竟,你們和我有許多相似之處,換句話說,算是『同為天涯淪落人』,但即便我不殺你們,也會將你們囚禁或封印,以洩露秘密。」

    「陛下果非瑤池金母那等偽善之輩,」女魃緩緩點頭:「若陛下能解我與應龍千年心結,,我二人絕不忘陛下大恩!莫說是一件事,就算百十件,也不敢拒絕。」

    張紫星大喜,望著那破碎不堪的儀器,臉又苦了下來:「其實寡人沒有欺騙你,這些奇怪的物件確實是探測你體內力量之用,要想解你所中之咒,須得此物之力,如今損毀嚴重,要等修復好方能再次使用……」

    女魃沒想到這些奇怪的東西還真是用來「幫助」她的,不由露出歉然之色,卻不知再次成為了某人實驗的小白鼠,不同的是,這次是完全自願的。

    如果最終能解決女魃的問題,不僅能給這段感人的千年之戀畫上一個完美地句號,而且還能幫張紫星解決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目前關鍵就在於後世的科學技術是否能破解這詛咒的奧妙了。

    應龍與女魃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張紫星立刻將心思轉到姜子牙身上,從那些情報來看,姜子牙果然還真是個倒霉蛋,和書中情節一模一樣。宋異人讓他主持店舖,連個鬼都不曾上門,由於雨水稀缺,天氣炎熱,那些賣不出去的豬羊餚饌、點心酒食,被暑氣一蒸,全都變質;販賣豬羊時,碰上朝歌祈雨日,禁了屠沽,豬羊也被沒收入官,這些還並非是張紫星刻意操作,看來子牙公確實年庚不利。好在那宋異人還真是仗義,雖然被他蝕了本錢,卻從無怨懟。

    一日,姜子牙感覺到又恢復了原有的道術,只當元始天尊開恩,喜得又哭了一場,同時發現了宋家莊中五間樓的風水特異,評定了一番,可惜此時五鬼早被張紫星收走,他自然是收不到什麼小弟了。好在宋異人見他評得頭頭是道,記得當年那位年輕地法師也說過同樣的話,認為姜子牙還真有幾分看風水地本事,便出資在朝歌給他開了個小算命館。

    子牙公畢竟在闡教聖人門下了苦修四十年,修為儘管不高,對一些能炫耀地道術卻有偏好,尤其是那呼風喚雨、移山倒海之術,雖有水分,總算能施出來撐下場面,唬唬凡人。如今雖然儘管天機顛倒,但憑藉著玉虛親傳的批命之術,算個把凡人當天地命數還是概率較高的。加上張紫星故意遣人捧場,所以姜氏命館的名頭漸漸響亮。馬氏和宋異人見他能賺銀錢,也十分高興。姜子牙自是春風得意,殊不知自己已經成為別人控制下的棋子。

    近來,讓張紫星最為頭痛的不是旱災災情的加重,也不是新政推行的停滯,而是關於女魃的研究,為此他特意抽出幾天時間,專心致力於此。

    據超腦的分析,那種詛咒竟然類似一種人工誘導的基因突變,女魃的身體在這種誘導下發生生化突變,已經完全固化成殭屍魔王一類的存在,如果強行以外力回復原裝,則會引起基體功能極度紊亂乃至衰弱,這也是女魃以法力始終無法恢復的原因,就算以超過瑤池金母本身的法力來強行解除,也基本辦不到,或許只有那神通廣大的聖人才能讓女魃恢復原本的仙體。

    張紫星也考慮過奪舍一類的法術,但女魃說本體與元神已經牢牢地結合在一起,無法轉移。由於屍妖的緣故,她的肉體非常強大,不僅堅韌度驚人,而且還能擁有恐怖的再生能力,哪怕只有一絲殘渣,也能復生,但一旦有一天她的肉身被完全毀滅,那麼與肉身完全一體化的元神也無法逃遁,只能一同滅亡。女魃現在需要的不是所謂的仙體,而是徹底改變她醜惡妖身的本質。

    如果僅是想靠幻術來幻化外表,那女魃根本就不需要張紫星的幫忙就能辦到,但那樣自欺欺人的作法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是否可以整容呢?理論上是可以的,雖說二十四世紀的整容技術已經到達一個新的高度,但由於女魃需要「整」的零件實在太多了,而且那些高級的整容術是以生物學與基因學為基礎的,不適合女魃目前的情況。

    張紫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選擇生物基因專業,否則現在也不用光依靠超腦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了。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39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貨?生物戰士的誕生
   
    在張紫星束手無策的情況下超腦的智能系統卻意外解決方案,那就是同樣採用人工基因變異的方法讓女魃改變體質,進而改變她「頑固」的外貌。雖然這個方法具有相當的危險性卻是目前唯一可取的方法。女魃對此不以為然,她在那詛咒下過了這麼多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又豈會在乎這些風險?表示如果失敗,也是生死有命而已。

    女魃如此態度倒讓張紫星謹慎起來,原本他在瞭解到女魃應龍的故事後,就產生了同情心,加上應龍所具備的價值,因此更加不能讓這個試驗失敗。

    在仔細研究過超腦方案後,張紫星靈機一動,決定先克隆一個與女屬性相近的生物人,然後在這生物人身上試驗方案的可行性,直至成功才對女魃實施。然而這個方案也遇到很大的困難,女魃的身體並非人類,而是類似殭屍的存在,根本沒有活體細胞,就算有,也只能製造出凡人般的女屍,完全模擬出那種妖屍的體質。而直接利用活克隆人模擬的試驗也是無一成功。

    女魃看著張紫星依靠超腦造出活人的「神通」,在她的意識裡,或許只有聖人那樣等級的神通者才能夠製造生命。而對於張紫星絞盡腦汁也無法解決的難題,女魃卻覺得很好辦——她所融合的妖屍記憶中有種異能,就是以特有的精元之力將人咬傷後,可以將那人也變成失去自我意識的傀儡妖屍,張紫星一聽大喜。這與後世小說中吸血鬼發展後裔的方式很像,而且民間似乎也有類似地吸血殭屍傳聞。女魃雖然具有這種能力,卻始終沒有使用過,也不知道具體要多少精元,少了怕無法成功,多了又怕對方承受不住,所以最好施術對象的體質越強越好。

    越強越好?張紫星靈機一動:乾脆製造一個二十四世紀的超級生物戰士,隨便你怎麼咬。

    然而,製造這樣的戰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二十四世紀,科學家大多聽說過它們,也知道一些相關的評測數據。卻無法得知其具體的製造方法,因為生物戰士屬於S級軍事機密。沒有特別允許,任何相關研究都屬於非法行為。而超腦的數據庫中恰好有一部分這樣的絕密資料,雖然是殘缺地。但也十分珍貴,張紫星在當年就曾留意過這方面的數據,可惜這個並非他的專業,所以只能交由已經獲得智能進化地超腦自行研發。

    幾年過去了,超腦在這方面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但由於當初基地正出於初級建設時期,材料和能源都十分緊張,所以在這個課題上大多停留在理論,沒有太多地條件進行實踐,如今正好借這個機會進行實驗。

    接下來的實驗充分地體現了「實踐出真知的道理」。原本那些理論性地東西用到實踐中來時,竟然有太多的誤差,導致實驗失敗了N次。但那些偏差也在不斷的失敗中一分一分修正。總算張紫星還有點運氣,在生物戰士材料中最珍貴的核心晶片快要告罄之前。終於地製造出了一個尚算成功的實驗體。

    考慮到女魃的性別,所以這名生物人也是女性,也不知超腦是否故意,這女人的相貌和身材都堪稱完美。然而與完美的外表相比,這名「戰士」的力量卻不敢恭維,綜合素質指數大概就相當於普通成年男子的兩倍,雖然看起來不錯,但除了體質外,其餘參數遠遠遜色於二十四世紀超級生物戰士,完全可以用水貨兩個字來形容。

    由於張紫星初衷並不是要製造戰士,加上最重要地生物晶片已經用光了,短時間無法製造出來,所以這個被張紫星隨意命名為「冰雪」的女生物人僥倖地被保留了下來。女好奇地看著這個沉睡中的美麗女子,遲疑著湊了上去,運起妖屍地精元之氣,那恐怖的獠牙神得更長,朝那白皙地脖子咬了下去。

    不知是生物戰士體質特殊的原因,還是女魃缺乏「咬人」的經驗,弄了半天,居然沒有任何變異反應。女魃心中著急,將力量一再提升,具有金仙程度的精元之力順著獠牙源源不絕地朝女體灌輸而去。就在女魃即將力竭的時候,那女體終於開始異變。

    正如同妖屍的記憶那樣,原本美麗動人的女子在精元之力的作用下,變異成了猙獰可怕的怪物,身體的各項指數也迅速飆升到一個可怕的程度,幸虧在超腦的控制下她依然保持沉睡狀態,沒有弄出什麼麻煩來。

    有了這個試驗體,剩下的事情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交給超腦自行研究了。熬了好幾個通宵的張紫星帶著倦意離開了摘星樓,儘管他已經接近仙人之體,但還是難免有種竭心殫智的感覺,暗道果然隔行如隔山,好在有超腦這個萬能鑰匙在,否則這項計劃簡直寸步難行。

    後宮中,由黃飛燕率領的「女兵」們正在圍著御花園跑圈,與最初幾乎無一人跑完規定圈數的狀況相比,現在要強多了,幾乎人人都能完成。為此,張紫星還特意給每一位宮女發放了一套運動裝備,便於她們鍛煉。通過鍛煉,宮女們的體質漸漸有所好轉,但距離「士兵」的級別還有相當的差距。不過張紫星的目的是為了讓黃飛燕打發時間而已,並不是想要訓練一批真正的女兵來保護內宮,當然,諸如在宮女中安插幾名女暗影之類的事情,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實施了。

    宮女們見到張紫星前來,連忙停下行禮,張紫星示意她們繼續,給了總教習黃飛燕同志一個鼓勵的眼神,黃飛燕臉上紅暈更濃,滿心歡喜地帶著隊伍繼續跑去。

    張紫星看到黃飛燕快樂的模樣,自己的心情也輕鬆了

    走了不遠。又看到牡丹亭中商青君和楊玖地身影,楊玖正在向商青君請教術算方面的問題。張紫星知道這幾位妻子都想盡一份力替他分憂,楊玖學習的是理財方面的知識,由於數學底子差,所以一開始學得甚是艱難,好在她外表柔弱,卻有股普通人少有的恆心和毅力,終於度過了難關。就連商青君這樣的聰明才女也對這位姐姐刮目相看。

    如今楊玖已經成為姜文薔的得力助手,專司內宮的財務賬目。張紫星並沒有阻攔妻子們做這些事情,他從後世重生而來。自然知道女性的才能並不弱於男性,甚至有些方面還猶有過之。更重要地是,有了一定的愛好或事務後,她們的生活會變得更加充實。而不會像歷史上後宮中地那些女人一樣,整天在宮裡無所事事,就知道爭寵吃醋,勾心鬥角,相互算計。

    張紫星沒有驚擾兩人,逕直朝中宮走去,而不是選擇壽仙宮。在他的心裡,對那位封神中最大地禍水一直有著相當的戒備。

    即便在與她歡好的時候,這種戒備也從來沒有放鬆過,而妲己地狐媚之力確實非同凡響。即使張紫星修煉了黃帝心經,有時都難免沉迷在那種特別的肉體歡愉中。妲己極其聰明,並非單純地依靠身體來取悅他。平時也顯得十分乖巧低調,對姐姐們尊敬有加。沒有任何爭風吃醋的情緒或表現,姜文薔等女都很喜歡這個新來的妹妹。如果不是張紫星知道她的底細,恐怕還真會被她的表象所迷惑。

    中宮旁花圃小道發生的一幕引起了張紫星的注意,居然是大皇子子郊和皇后的貼身宮女孫萸。

    「殿下,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有要事要辦,請殿下放奴婢離去。」

    「孫萸,別急著走嘛,這是我特意去市集給你買的桂香胭脂,比宮裡地還要好,你收下吧。」

    「奴婢身份卑微,不敢接受陛下贈禮,殿下切不可再私自出宮,以免娘娘和陛下責罰。」

    「孫萸,我知道了,你且收下這些胭脂,還有,千萬別告訴父皇和母后。」

    「殿下,您應該自稱『本王』……」

    「那有什麼關係,父皇和母后之間不也稱呼隨便嗎?」

    「殿下若不想奴婢橫死,今後萬萬不可再說出此類言語……」

    「孫萸……我……」

    張紫星一看子郊似乎有拉扯的趨勢,輕輕咳嗽了一聲,兩人頓時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急急退開。孫一看是天子,臉都嚇白了,趕緊跪下請罪,子郊也漲紅了臉,對張紫星行禮。

    讓兩人略為安心地是,張紫星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似的,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孫萸,皇后娘娘何在?」

    「啟稟陛下,娘娘此時正在御膳間親自下廚,女婢是奉命回宮取食譜地。」

    張紫星露出溫馨的笑容,自從三年前在郊外姜文薔和商青君一起嘗到他的手藝後,便立志學習廚藝,在他的指點下姜文薔的廚藝突飛猛進。才不久,張紫星肚裡的那些貨就不夠用了,趕緊從超腦中調出一本食譜,抄錄下來送給姜文薔。

    姜文薔如獲至寶,平時除了打理宮中的事務外,還回去御膳間親手烹調美食,讓夫君和姐妹們大快朵頤,這也使得她在宮內的人氣又上升了一個新的台階。而張紫星所享受的,正是那種「家」帶來的溫馨感覺。只是,隨著「宿命」的一天天逼近,也不知道這方小小的淨土能維持多久。

    「既是娘娘有命,你速去中宮,不得耽擱。」張紫星吩咐了一句,孫如獲大赦,趕緊離去,子郊有些心虛,也要走來,卻被叫住。

    「王兒,你剛才為何和孫萸糾纏?」張紫星一句話將子郊嚇個心驚膽寒,他和弟弟平日最敬畏的就是這位父皇,先前還抱了僥倖心理,不料卻沒能逃過父皇的眼睛。

    張紫星見他吞吞吐吐的,故意又說了一句:「可是孫萸有何圖謀?看來寡人得告訴你母后,好好將這大膽妄為的女子懲戒一番。」

    「父皇!」子郊一聽急了,顧不得許多,說道:「千萬別告訴母后!其實……非是孫萸之錯,而是兒臣……兒臣主動……」

    張紫星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平日穩重的兒子窘迫的樣子,也不怪責,笑道:「看來王兒也長大了……」

    子郊聽出他語中的深意,臉不由紅了。卻見張紫星問道:「王兒已快十六歲了,父皇當為你親自舉行禮,屆時當選一女為王妃正室,王兒心中可有人選?」

    子郊脫口就想說出孫萸的名字,卻又知不妥,期期艾艾地受不出話來。張紫星正色說道:「看來你亦知孫身份低微,不能匹配,父皇也不多說,有一句話你當銘記於心——男兒立於世間,無論於國於家,必須要有一份責任心。」

    子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張紫星又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身為大商皇子,將來可能遇到各種誘惑,或權勢,或女色,或其它,父皇只希望你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你且下去吧……」

    看著子郊離去的背影,張紫星暗暗歎息:不管將來這位「殷郊」會面對什麼宿命,都希望他能記住今天的話,不要做出後悔的決定。至於子郊與那孫,現在還只是朦朧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他真能為孫負擔起責任,就算是皇后反對,張紫星也會成全他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魃與應龍
   
    時間:某日深夜。

    地點:寂靜的地下室。

    人物:孤男寡女。

    男聲:「這個姿勢不太好,腳還要張開點。」

    女聲:「嗯。」

    男聲:「可能會比較痛,你忍著點。」

    女聲:「恩……」

    男聲:「那好,我開始了。」

    諸位時空外的色狼期待中的嘿咻聲並沒有出現,而是響起了另一個聲音:「準備超級基因異化。」

    密室中雖然只有一男一女,卻是張紫星和女魃,兩個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孤男寡女」。由於有「冰雪」這個試驗體,超腦終於地獲得了比較安全有效的基因變異改良方案,風險已經大大降低。這套方案能通過再變異使外貌回復成原本的樣子,但體內的力量會發生格外的異變。

    女魃躺在「手術台」上,緩緩進入那個半透明的巨大玻璃罩中,隨後玻璃罩的四周被密合起來,並被機械手臂固定。

    隨著超級基因異化的開始,半透明的玻璃罩中隱約可見女魃的身體發生一種奇異的扭曲,肌體與骨骼都被不斷地強行壓縮、舒張,女魃的表情顯得十分痛苦,卻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在經過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後,玻璃罩內異像再起。女魃的身體漸漸被一種奇特的白色物質所包裹,那白色物質越來越多,越來越厚,最後成為一個橢圓的球狀,如同一個巨大的蠶繭。

    「蠶繭」內不時隱透出奇異的光芒,變幻不定,約莫兩個小時後,光芒漸漸收斂,而那「蠶繭」開始漸漸顫抖起來,然後如同蛋殼一般,片片碎裂,現出裡面一個婀娜的人影來。

    美麗。絕對的美麗。儘管張紫星算是閱歷美女無數。在看清那女子的模樣時,難免還是有種驚艷的感覺。

    修長苗條的身段,完美精緻地五官,清雅嫻靜地氣質,背上還有一對美麗的蝴蝶翅膀,活脫脫一個無比動人的仙女。可惜的身上早有一身幻化好的短裙,白白錯過了一番人體藝術的眼福。不過那短裙的尺度也夠大膽了地。低胸地設計使得女子胸前的溝壑更加明顯。超短的下裙使得光滑雪白的大腿暴露無遺,就連背後也有一個大大的開叉,這裝束就算拿到後世,也絕對當得上「性感」二字。不知怎麼的,張紫星老覺得看起來有些眼熟。

    女魃驚喜地看著自己白皙滑嫩的手,又摸了摸光滑的臉,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陛下,我現在地相貌如何?」

    這聲音柔和悅耳。根本無法想像先前的嘶啞難聽。

    張紫星笑道:「難道你激動得連最基本鏡像法術都忘了嗎?」

    女魃趕緊伸指一劃,空中出現一圈晶光,一面虛擬的大鏡子頓時出現在身前,當看到裡面那熟悉的美麗面龐時,女魃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多謝陛下再造之恩!」女魃朝張紫星誠心地跪了下來。

    「快快請起,」張紫星感歎道:「其實容貌只是皮相而已,你確實以前太過執著,如果應龍僅是那看重外貌之人,又怎會放棄重返天界而苦候你數千年?」

    女魃垂下頭。低聲道:「陛下教訓得是,其實是女魃自覺卑賤醜惡,不忍拖累於他,不想他過了這麼多年。依然癡心不改。越是如此,我越是自卑,越是覺得無顏相見。如非陛下妙手神通,只怕終此一生,也無重會之日。」

    張紫星點點頭:「往事已矣,更應珍惜眼前。」

    「只是不知應龍他……」女魃露初怯生生的表情,甚是迷人,哪裡還是當初那個面目猙獰的怪物?

    「如今你容貌盡復,心結已解,怎麼倒變得膽怯起來?我自會替你們安排好一切。」張紫星笑道:「對了,你體內的力量有何變化?」

    女魃答道:「妖屍之力除原有的自癒與剛體外,其餘已經消失不見,與普通仙人無異,只是多了一種以前所沒有地力量,似乎是風雷之力,就在這一對翅膀之上,此處不宜嘗試,待出去後便知。」

    翅膀上的風雷之力?難道是女魃版雷震子?實在是太瘋狂了……張紫星使勁地拍了拍腦袋。

    女魃朝他行禮道:「陛下果然神通廣大,女魃非忘恩負義之人,陛下今後若有差遣,女魃萬死不辭!此番不僅使我容貌盡復,還賜下如此神奇的雙翅,只是……這身衣物似乎有些不雅……」

    她這麼一說,張紫星倒愣了:翅膀原來沒有的?而且配合這身性感暴露地衣服……他隨即猛然想起,原來這副裝束正是某款成人遊戲中一位著名地性感精靈MM造型,而控制變異外形的正是超腦,莫非具有自我進化地死電腦還好這一口?

    昭宣殿中,火急火燎趕來的應龍對張紫星行過一禮,問道:「陛下召喚應龍而來,可是有那國師的消息?」

    張紫星存心吊他的胃口,不緊不慢地說道:「非也,寡人多日不見先生,甚為想念,故而想見見先生。」

    應龍皺眉道:「陛下乃至誠天子,何必相戲,請將那國師蹤跡告之。」

    「寡人實不知國師下落,今日請先生來,是另有要事。」

    應龍心中不快,卻又不好發作,在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訪那位逍遙子的蹤跡,卻一直未果。天子也曾告訴過他那逍遙子的秘密別院,但據別院門人說,國師平時極少回來,最近一次也是兩月前的事了。

    「先生,是這樣的,寡人有一位御妹,聽聞先生的事跡後,對先生十分仰慕,三番五次找到寡人,說想要與先生見上一面,還請先生萬勿推辭。」

    原來是這件「要事」!這天子是想做媒?還想利用女色來招攬自己?應龍聞言哭笑不得:「陛下既聽聞應龍與女魃之事,當知應龍真心,請陛下轉告那位公主殿下,應龍愚鈍,心中只有女魃一人,千年不改,還請公主殿下諒解。」

    「哦?寡人那位御妹美貌絕倫,放眼大商,也找不出幾個與她相比的。先生既來此地。何吝一見?」

    無論張紫星如何勸說,應龍都無動於衷,反而露初慍色。看看應龍就要拂袖而去,張紫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讓應龍耳朵豎了起來:「其實寡人昨日已與國師通訊,國師得知先生的意圖後,卻不欲與先生作生死之戰。」

    應龍怒道:「莫非那逍遙子乃是貪生怕死之輩?」

    張紫星搖頭道:「國師怎是怕死之徒?只因女魃並未身死,又豈會與你一決生死?」

    應龍眼睛頓時瞪圓了。顫聲問道:「女魃未死?陛下此言當真?」

    張紫星笑道:「君無戲言。寡人怎會騙你?女魃的下落,寡人那位御妹似乎略知一二,故而今日想請先生前去。」

    -

    於是,應龍跟著張紫星來到了宮中一所偏僻的院落。

    張紫星在大院門口停了下來,指了指中央那間的屋子:「御妹就在院中,先生請自行前往。」

    應龍趕緊朝前行去,才行了幾步,忽然感應到了什麼。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腳步顯得小心翼翼,似乎在確定著什麼,隨後忽然加快,來到屋門前,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紫星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格外乾燥起來,氣溫也升高了許多,似乎連呼吸都困難。隨後乾燥又轉為了陰冷潮濕,彷彿雨季一般,良久,方才恢復原狀。

    時間漸漸過去。張紫星等得實在有些不耐。走入院子朝房中偷偷看去,卻並沒有想像中忘情擁吻。兩人只是面對面,雙手緊握,深情地對視著,彷彿除了對方,天地間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

    張紫星故意咳嗽了兩句,想要提醒這對癡望中的男女,但人家根本拿他做透明。張紫星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做礙眼地燈泡。人家畢竟隔了這麼多年沒見面,如今又破鏡重圓,少不得一番親熱,反正這裡有床有被,又沒人打擾,要「順便」做些什麼再方便不過了。

    N個時辰後,張紫星回到了那個院中

    應龍和女魃對張紫星行了個大禮:「陛下大恩,永世難忘!」

    「不必多禮,」張紫星笑道:「先生,你可曾滿意我這位御妹?」

    應龍深情地看了女魃一眼,答道:「陛下瞞得我們好苦!既是陛下有命,應龍又怎敢拒絕這位公主殿下的情意?」

    女魃臉皮一紅,說道:「若不是陛下深恩大德,妙手神通,你豈有今日貧嘴的機會?」

    張紫星笑道:「寡人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你們二人始終是有緣之人,雖隔千年,亦可重會。」

    應龍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何必過謙,若無陛下,縱使女魃無恙,現在亦與我天各一方,陛下有何差遣,儘管吩咐,我二人萬死不辭。」

    「不瞞先生,寡人卻有要事相求,」張紫星見應龍態度懇切,也不繞圈子,直接說出了要求:「如今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先生既為雨神,必有解除旱災之力,請先生解我朝百姓之苦。」

    這,才是他當初決心幫助女魃和應龍的最大目的。

    應龍露出猶豫之色,眉頭微皺:「此乃上天所下之劫難,若以一己之力強行逆轉,無異罪天,必染莫大因果,必無善果。」

    張紫星從應龍的口氣中聽出他應該有辦法,忙道:「請先生務必看在天下蒼生之面,施展神通救我大商子民,將來若有天罰,寡人願和你一同承擔。」

    應龍與女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微笑。應龍笑道:「主公何出此言?應龍與女魃原本就是天棄之人,又何懼區區天罰?」

    張紫星吃了一驚:「你……你叫寡人什麼?」

    「陛下身懷軒轅馭龍訣,又於我二人有再造大恩,若不嫌棄,應龍、女魃甘願認陛下為主。」應龍與女魃齊齊單膝跪倒,手掌中各升起一個淡色的光球,張紫星認得那正是兩人地本命元魂。

    張紫星只覺自己心跳陡然變得劇烈起來,猶如被從天而降地餡餅砸到了頭,本想還只是靠應龍解除天下旱災,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大的收穫!

    這樣的要求,還要再拒絕,那不是虛偽到腦殘,就是傻到沒救了。

    只是那本命元魂,收還是不收?

    張紫星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剎那間轉了千百個心思,最終還是將兩股本命元魂收下,再親自上前將兩人扶起:「寡人何德何能,竟能得兩位上古之神歸心!寡人先前所說的話並非戲言,若上天果真降下罪罰,甚至是那瑤池金母親至問罪,寡人也會與你們一同面對,絕不退縮!」

    應龍感慨道:「有主公此言,應龍和女魃何懼天罪!」

    「休提那勞什子上古之神了,若無主公,女魃現在還是孤魂野鬼,更無與應龍重合之日,我二人俱是心甘情願歸附主公,」女魃嫣然一笑,甚是迷人:「再者女魃已知曉主公諸多隱秘,若不如此,唯恐被主公滅口。」

    「只你一個,寡人已不敵,若是兩人一同出手,只怕被滅口的是寡人吧。」張紫星也笑了:「先前我曾對應龍戲言御妹之事,俗語道,君無戲言,寡人願認你為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女魃沒想到他提出此事,忽然想到當年認她作義父的黃帝,眼睛頓時紅了:「女魃拜見兄長。」

    「好妹子,快快起來。」張紫星心情大暢,手指微動,女魃與應龍心中頓有感應,原來那本命元魂的咒誓居然被張紫星解開來,等若他輕易地放棄了對兩人地生死掌控。女魃與應龍吃了一驚,沒想到天子竟然會這麼做。

    「主公……」

    應龍激動地正要開口,便被張紫星打斷:「既然已是一家人,何必再多言!妹子以後就叫我皇兄,至於應龍,待我為你們主持大婚後,自然也當如此稱呼。」

    女魃頓時羞紅了臉,應龍心中感動得無以復加:「既是如此,應龍也不絮叨,我二人當誓為主公效死,永世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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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友情客串!趙公明初次登場
   
    張紫星此舉是經過仔細度量的應龍與女魃從天界同生共死到人間相守千年兩不忘,必是極其重情之人自己對他們有成全之恩,所以兩人很可能是一時感恩衝動之下,獻出本命元魂。如果收下就代表了確立雙方的主奴關係,而且還有挾恩望報的意思。況且兩人都已經達到金仙修為遠勝他目前的煉虛期,若是日後真有變故,也未必沒有手段擺脫這種元魂的咒誓,倒不如以情動之,使他們徹底歸心,永不背棄。

    自覺,遠比自發要強。

    當然,這種策略,也是要看對像去的,女魃和應龍重情重義,只要你付出真誠和信任,必能得到加倍的報答,但如果換了是那位飛廉,就不會如此,若是飛廉獻出本命元魂,張紫星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收下。

    張紫星在二十四世紀有一姐一妹,感情不錯,如今在這個世界又收了這個妹妹,心中也十分高興:「妹子放心,若以後應龍敢欺負你,皇兄一定不放過他」

    女魃含羞點了點頭,應龍笑道:「主公何來此語,我對這位公主殿下一直以禮相待,怎敢相欺?」

    張紫星將他拉到一旁,耳語道:「寡人先前特意離開,就是為你製造機會,方纔那般久的時間,想必你二人已成就好事……」

    應龍忙道:「主公休要誤會,我們分隔千年,今日重逢,方才交談良久,並無甚逾越之舉。」

    張紫星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你個應龍,你也忒死腦筋了,對付女子,該『欺負』的時候還是要果斷出手啊,莫非還要人家女孩子主動不成?做人不要太柏拉圖了!」

    這些耳語沒有瞞過一旁的女魃,不由面色大窘。心如鹿撞,應龍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也是難得地老臉通紅,只是不明白主公口中的「柏拉圖」是哪位仙人。

    經張紫星這一調笑,兩人拘謹漸去,氣氛變得融洽起來。張紫星暗暗點頭,又回到了正題:「應龍,方纔所說那除旱之事。可有辦法?」

    應龍正色道:「回稟主公,應龍善能儲水,可化四海之水化為甘霖,故而有雨神之稱。若是借浪興雨,自是易如反掌,但如今天下大旱,河湖乾涸,若想憑空降雨。須得先行儲水,再施展凝聚雨雲之術,可定時定量灑落雨水。此術極耗元氣,每施展一次,必會氣力大耗,須多日方能修養回復。如若僅是一縣一城,當可立竿見影。然目前受災之處太過廣泛,何止千萬里。單憑我一人之力,無法凝得如此多的水元。若是一處處分而救之,則時日拖延過長,無法解全境之急。」

    張紫星忙問:「眼下天下百姓俱遭旱災,生活艱難無比,可有辦法解決此難?」

    應龍面露難色:「我曾有一法寶名曰『凝波壺』,能助我凝聚水元之力,可惜在涿鹿一戰時被毀。只是……以如今災情,縱使凝波壺完好。也是力有未逮。唯今之計,只有選擇幾個重要之地,分時日治之。」

    張紫星歎了口氣,沒想到身為雨神的應龍都無法完全解除天下地旱災:「也只有如此了。應龍。這有兩顆天地造化丹,雖然無法補充元氣。卻能瞬間恢復法力,可惜我也就這兩顆了,你且拿去應急。」

    應龍知道此丹煉製不易,謝過主公,接了過來。

    此時有內侍來報:「聞太師攜道人趙公明在殿外候旨。」

    趙公明來了?張紫星差點從龍椅上跳了起來。

    趙公明,三仙島三霄娘娘之兄,截教通天教主門下精英弟子,身懷奇寶定海神珠,為人極重義氣,實力超強,曾經以定海珠連敗闡教諸位金仙,可惜最後死於陸壓極其陰狠的釘頭七箭書之下。

    這樣一位實力者,又是三霄娘娘的哥哥,張紫星自然是關注已久,原本還想利用三霄的關係搭上趙公明,沒想到今天竟然被聞仲找了出來。

    張紫星猛然想到一事,對應龍問道:「應龍,你可曾聽聞定海珠?」

    「聞聽此珠乃上古鎮海至寶,共有二十四顆,不僅有定四海之力,而且威力絕倫。」應龍稱羨道:「可惜定海珠下落不明,此刻若有此寶在手,天下大旱當可定矣!」

    張紫星眼睛亮了:「依你此言,若有定海珠,當真可平天下旱災?」

    在得到應龍肯定的答覆後,張紫星大笑三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應龍和女魃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張紫星也不解釋,對內侍說道:「速請聞太師和趙道長!」

    就見聞仲引著那趙公明走入殿來。趙公明身材較高,穿著一襲淡黃色的道袍,手持拂塵,奇怪的是,趙公明的臉上也戴著和三霄差不多地面具,遮蔽了原本的面目。

    聞仲奏道:「老臣奉陛下旨意,四處尋訪道友解除旱災,今有好友趙公明,道法精深,急公好義,願助我大商解此厄難。」

    「可是峨眉山羅浮洞的趙仙長?」張紫星露出驚喜之色,「來人,快快賜座!」

    「陛下果然博學廣聞,貧道乃山野之人,居然也為陛下所知,」趙公明稽首道:「仙長二字愧不敢當,貧道道術淺薄,唯恐愧對受聞道友之邀。」

    你的道術還淺薄?你趙公明若是道術淺薄,那十二金仙就只有去學姜子牙賣爪籬了。張紫星走下丹溪,親自朝趙公明行了一禮:「寡人代天下百姓多謝趙仙長援手。」

    趙公明起身還禮:「陛下乃仁慈之君,胸懷萬民,貧道如何當得起如此大禮?況且貧道修為有限,此次前來,也不知是否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張紫星知他謙虛,忙請教他有何辦法。趙公明知道天子亦通道術,也不隱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原來,趙公明的辦法是傾四海之水,覆蓋於大商上空,再廣行降雨之術。但這個方法也有不小的風險,不僅須許多時日,極其消耗力量,而且一旦控制稍有差池,或是那空中海水的平衡被外來地力量打破,很可能造成大水傾斜,形成可怕的洪災。

    這個辦法看起來不錯,但張紫星還是看出了其中風險,特別是時間拖長、不能被人干擾這兩點讓他十分擔憂,施法降雨抗災已經是逆天之舉,加上前次人工降雨的時候擺了昊天上帝一道,難保天界不會派人下來干擾,尤其後面還有那位聖人娘娘,上次降雨時不就弄了個靈符來搗亂嗎?如果不是使用人工降雨,恐怕如今大商已經民心盡失,岌岌可危了。張紫星現在想來,還難免有些害怕。

    如果女媧在趙公明傾海布雨的時候施個什麼法術,反福為禍,後果不堪設想,張紫星可不想弄巧成拙,給大商帶來新的災害。

    一旁的應龍忽然開口問道:「請問趙仙長,施展何術傾四海之水於天?」

    趙公明看了應龍與女魃一眼,說道:「兩位金仙亦是同道中人,何來仙長一說,我們就以道友相稱即可。」

    聞仲吃了一驚,天子身邊一男一女居然都是金仙修為,當下問道:「陛下,請問這兩位道友是何方神聖?」

    張紫星微笑道:「剛才寡人見到趙道長過於激動,都忘了給你們介紹。此乃寡人御妹……清嵐公主與未婚夫婿龍應。」

    聞仲又驚又喜,沒想到天子新得了兩位金仙相助,女魃聽到未婚夫婿四個字,不免羞澀,應龍則喜上眉梢。

    幾人相互見禮完畢後,趙公明回答了應龍的問題:「不瞞龍道友,我有一護身至寶名定海珠,乃上古奇物,威力無比,驅四海之水可謂易如反掌。」

    應龍與女魃大為震驚,驚地不僅是趙公明有這樣的至寶,更因為天子地先見之明,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張紫星先前會那樣大笑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相當好處理了,應龍缺的是凝聚水元的法寶,而趙公明之術缺少的是如應龍這樣保險、有效的降雨方式,兩者合二為一,正是解決旱災的最佳方法。雖然靠定海珠之力連續在全境降雨對應龍的力量消耗極大,但有那兩顆天地造化丹在,可以及時補充元氣,所以絕對是一個可行之計。

    趙公明一聽應龍有如此厲害的興雨之術,不免驚訝:「龍道友莫非……就是那軒轅黃帝所封之雨神?」

    應龍目中精光一閃,正要說話,張紫星搶先開口道:「趙道長不是外人,寡人也不相瞞,龍應正是那應龍。」

    趙公明地目光轉向女魃:「應龍癡心千年,只為女魃,三界皆知。那麼這位清嵐公主想必就是……」

    聞仲一震,失聲道:「陛下不是昭告天下,已除災神旱魃嗎?」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福禍相依!七日之祈
   
   張紫星簡略地將女魃與應龍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正色道:旱魃確已魂飛魄散,從此不再復生,此處只有寡人的妹妹——美麗、善良的清嵐公主」

    女魃和應龍看向張紫星的眼中充滿了感激,聞仲也被那故事所感染,慎重地點了點頭,又與二人重新見禮。趙公明想到一事,開始重新審視起天子來:「傳聞女魃受天詛之力,在涿鹿一戰中為應龍不惜動用禁術,乃至容貌盡毀,想不到今日竟然完好如初。從兩位道友對陛下的態度來看,想必是陛下之功吧。不想陛下身為天子,還有如此大神通,貧道佩服。」

    「道長智慧過人,明察秋毫,只是在道長面前,『神通』二字實在慚愧,」張紫星謙虛了幾句,順勢將話題轉移開來:「太師曾說過,似這等以道術逆轉天災,會沾染因果,難以善終,道長明知凶險,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前來,這才真正讓寡人敬佩。」

    「貧道此番前來,並非僅為聞道友相邀,更有三位妹妹之功。」趙公明說道:「貧道前番還曾上三仙島,見過那小徒哪吒,果然是良才美質,縱觀我截教第三代門人中,無人能比,三仙島能得此佳徒,全拜陛下所賜。三位妹妹對陛下也多有推崇,如此淵源,貧道自應前來為陛下解惑。至於那些小因果,貧道倒不放在心上。」

    推崇?張紫星苦笑一聲,從哪吒的轉述來看,雲霄和瓊霄還好。那位碧霄娘娘已經把他列為教壞小孩子的不良分子外加超級色狼,怎會有好話說?不過從此處可以看出,趙公明果然極重義氣,絕對是個值得結交地朋友。

    「哪吒之事,亦是與三霄娘娘的緣分,道長如此高義,寡人甚是感佩,應龍與女魃之事,還請道長代為守秘。」

    趙公明點了點頭,也不耽擱。與應龍一同駕雲,前往海域施術不提。

    旱災既然解決在望,張紫星總算放下了壓在心中多時的一塊大石,心情大是舒暢,重重褒獎了聞仲一番,並為女魃在朝歌城中安排了一處雅靜的宅院。賜下侍女隨從。為掩人耳目,女魃自此在人前更名為清嵐。

    張紫星並沒有急於大肆慶祝。眼下雖然旱情解決有望,但畢竟還沒有到真正解決的那一天。而且從另一個角度看來,其中還有許多可以利用環節。

    「啟稟陛下。艷妃娘娘求見。」內侍的通報打斷了張紫星的謀劃。

    妲己來做什麼?張紫星心中著疑,命她進來。妲己進入御書房,款款施禮:「臣妾見過陛下。如今天色已晚,陛下還未用過晚膳,皇后娘娘特意讓臣妾送來酒食。」

    張紫星才想起,他忙於沉思,連晚飯都沒吃。他本想讓妲己放下告退,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愛妃有心了,不如留下陪寡人一起享用如何?」

    妲己面露喜色,坐了下來,張紫星一邊吃,一邊試探性問起她以前在冀州的事情,妲己一一對答如流,還不時說些以前的趣事。張紫星心中有數,猜出她必定是吞噬了蘇妲己原有的記憶,兩人邊吃邊聊,顯得十分融洽,妲己趁機施出狐媚手段,眉梢含春,杏目傳情。張紫星故作沉,手腳開始不規矩起來,旁邊地內侍宮女連忙見機退下。

    對於這等送上門來的美食,張紫星從不吝嗇自己的「長處」。在經過一番顛鸞倒鳳之後,妲己香汗淋漓地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整個身子的骨頭彷彿都軟了一般,輕喘著說道:「夫君好生勇猛,方才妾身如墮雲霧之中,連心都被你弄酥了……」

    張紫星被她嬌喘廝磨一陣,感覺才熄滅的慾火又有復燃地趨勢,暗叫這妖精厲害。在後宮中,姜文薔等四女都學了全本地黃帝素女經,妲己只是象徵性地被傳授了一些基礎的皮毛,卻是最「耐戰」地一個,也是最放得開的一個,張紫星通常都選擇單獨讓她侍寢。一來可昭示對她地特別寵愛,二來也能以各種手段盡情地享用那美妙的身體,三來他並不希望妲己真正加入那個大床中,只是為了消除她地疑心,偶爾叫上姜文薔她們一起來個大被同眠。

    妲己出身狐族,天生媚骨,雖肉身失去,但自習得天妖秘術後,完美地融合了妲己的身軀,媚術更上層樓。她知道天子有一定的道術在身,所以不敢輕易施展過多地精神媚惑,只是在諸如歡好等特殊時刻方才適當顯露,力求在潛移默化中加天子對她的癡迷,使之一步步落入網中。

    饒是如此,天子在房事方面的強壯還是讓她大有力不從心之感,尤其是一些奇巧花樣,簡直聞所未聞,就連精通媚術的她也不由甘拜下風。

    「夫君,請放過妾身吧,妾身才剛丟了身子,已經消受不起了。」妲己軟聲哀求,在張紫星耳裡不啻為更大的刺激。

    張紫星毫不理會,將手徑直伸入那濕滑的隱秘處探尋,故意調笑道:「你可有姐妹?若有像你這般貌美嬌媚的,夫君定當一併納入宮來,傚法舜時娥皇女英,來個一龍雙鳳,也免得你時常求饒……」

    妲己腦中靈光一現:如今天子雖然對她稍顯專寵,但對後宮那四位妃子還是一視同仁,離她預期的效果相差太遠,看來是時候把另外兩位妹妹叫來了……

    沒等她考慮清楚,已經被張紫星騰身而上,長驅直入,一場新的鏖戰又開始了。

    「聽聞天子又要求雨了!」

    「是啊,這一次聽說天子為解除天下各地災厄,再次定下吉日,屆時將暫休朝會,獨自在摘星樓頂祈福七日,每日不停祈拜,只食少量齋菜,以示虔誠。」

    「天子深受上蒼眷顧,此番必能成功,乾脆我們也齋戒祈禱,和天子一起祈福吧。」

    「你今日沒看皇榜啊,上面說得清楚,天子祈福期間,大小官吏必須嚴守崗位,不可懈怠;百姓照常生計,不可荒廢耕作、商貿。無論何人,都可免費至官員處領取祈福陶符一枚,陶符上刻『商』字,等同天子,只須平日誠心佩戴身邊,便可相助天子。」

    「還有這等事!我等速去領取那祈福之符!晚了恐怕……」

    「休要著急,皇榜上還說了,若是無法領取,可以陶、骨、玉等自行仿製,只須對天子心誠即可。」

    「……」

    這個消息迅速在天下傳播開來,由於上次祈雨的成功,百姓們呈現出空前的熱潮,一時間,各地湧起了制符熱潮,祈福陶符是人手一個。與前一次的不同,這次的信仰之力幾乎全「針對」他一人而來,而那位被「冤枉」的昊天上帝則沒什麼份。還沒到祈福之日,張紫星已經感覺到了那股澎湃的信仰之力,靈識內中原本空闊的地域也被逐步擴張開的藍色星雲所填充,而且星雲的面積還在不斷擴大。

    祈福之日,摘星樓四周戒備森嚴,包括皇后娘娘和諸位皇妃在內,任何人不得接近半步,以免侵擾天子,若朝中有要事,可交由聞仲、商容、比干三人全權解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天子以極大的毅力和決心在摘星樓祈福的時候,張紫星卻在一處偏僻的深山中修煉。不是他心血來潮想要修煉一番,而是那信仰之力帶來的力量實在過於龐大,逼得他沒辦法了,正好就著這個機會好生消化一番。由於全境布雨的範圍相當大,已得定海珠之助蓄水成功的應龍需要時間準備,因此只有女魃清嵐一人為張紫星護法。

    趙公明在幫助應龍蓄水成功後,來朝歌與聞仲道別後就飄然離去。張紫星苦留不住,只得隱約向他透露出日後小心釘頭七箭書的意思,趙公明不以為意,倒是滿足了張紫星的另一個要求,送了他一份三仙島的地圖。

    表面上看,此時端坐的張紫星一臉安詳平靜,靈識中卻是起伏激盪,凶險無比。由於金色星雲的關係,藍色星雲已經膨脹到一個相當巨大的境地。原本他在渡劫後達到煉虛期時,體內星雲可能的延展範圍已經從原本的「一碗水」擴大到了「江海」的程度,算起來無論怎麼苦修或者是奇遇,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使「江海」飽和的情況,而自那神秘青年幫他開啟了信仰之力的大門,使他找到了另外一種力量的途徑,甚至可以說,是捷徑。

    然而這個捷徑所造成力量增長的程度和速度還是太過恐怖了,遠遠地超乎了他的預計。其實上次求雨他所獲得的信仰之力僅是極少的一部分,絕大多數都轉到那位被他拉下水的昊天上帝身上去了,因此造成了張紫星對信仰之力強大程度的估計不足。

    藍色星雲中,星辰之間此起彼伏,如同海浪一般,隨著力量的進一步加強,星雲的轉速的加快,星辰的起伏的頻率和幅度也在迅速增加,波濤澎湃。

    張紫星幾次要想阻止信仰之力的繼續注入,始終無法成功,那代表信仰力量的金色星雲雖然與藍色星雲融合一體,成為力量的源泉之一,卻是一個獨特的存在,無法干擾,完全不受他意識的控制。

    原本是上次「人品爆發」時所獲得的好處,沒想到如今竟然使他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是福?是禍?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41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妲己與琵琶精
   
在張紫星靈識中星雲中樞的那顆藍色星辰上,玄武猛的出來全身藍光大盛,昂首作出嚎叫之狀背甲上釋放出一團團波紋,從中心朝四周散佈開來。藍色星雲在這波紋的穩定下光芒漸漸收斂,劇烈的擺動也緩慢了下來。然而好景不長由於信仰之力的不斷增強,才收斂的星辰光芒忽然變得比先前更加耀眼,「星海」的洶湧程度也更加劇烈了。

    玄武似乎十分著急,連連嚎叫,但那波紋之力已經無法再控制住星海的力量,此時藍色星辰上外又升一條黃龍,黃龍將身一扭,化作數道黃光,附著在那玄武放出的波紋之上,兩獸合力,情況又略有好轉,卻沒能解決根本問題,壓制一陣後,星海反撲的力量更加強了,再這樣下去,只怕達到「海嘯」的程度,那樣一來,張紫星就會有爆體而亡的凶險。

    通常來說,能夠擁有並使用信仰之力的,最低也是受人膜拜的神明,凡是達到這個程度的,無論是本身修為或是所具備的神通來說,都不存在這方面的顧慮。就拿昊天上帝來說,上次求雨的那點信仰之力,估計最多也就打個哈欠而已。但如果把這些力量放在張紫星這種僅有煉虛期修為的人身上,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也不知道當初那神秘男子開啟他身上的信仰之力到底有何用意。

    張紫星也不想自己成為第一個被信仰之力爆體的倒霉蛋,雖然他已經意識到了錯在哪裡,也後悔不該如此貪心。但眼下已經來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一切辦法,度過眼前地難關。

    靈識中的星海已經擴張到了完全飽和的程度,一場可怕的「海嘯」即將來臨,如果有孔宣在,還可以幫他禁錮住力量,免去爆體之厄。憑女的修為,應該也有這樣的能力,但她卻被張紫星安排在附近護法。並不知道裡面所發生的事情,此刻張紫星連睜開眼睛的餘力都沒有,又如何能召喚女魃?歸結到底,還是他對事態的估計不足所引起的,可謂自作自受。

    眼看就要有爆體之厄,剎那間。張紫星想到了許多。妻子、天下、封神、聖人……最後融合成一個念頭在心裡:絕不能倒在這裡!

    他猛然憶起當日在巫地星辰大陣中吸納星辰之力的情景,當時那白色星光也有將星雲撐爆的危險。最後他是用了一種奇異的扭動,將那力量消化吸納。擺脫了險境。一念及此,他立刻模仿當日的方式。想將利用「消化系統」逐步分解、消化那些可怕的能量。然而這次與上次卻不同,上次是外來地力量被星雲所消化,而這次出問題地卻是星雲本身。整個形態組合、變化已經不受控制,這個方法顯然行不通。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必須馬上做點什麼。

    量大於質?既然無法控制量變,就來一場質變!

    這個念頭一起,玄武和黃龍頓時消失不見了,隨著星雲旋轉速度的加劇,星海中耀眼無比地「海嘯」終於爆發,張紫星集中心神,任由星海中的「海浪」如何咆哮,只將神念守於中心那顆藍色地星辰。

    藍色星辰漸漸發生了變化,不僅是它,所有的星辰都在和這藍星一樣,漸漸變小,再變小,似乎遭到了什麼強力地壓縮一般。

    每一次信仰之力灌注入星雲時,星辰們就會又漸漸壯大,然後再隨著中央核心的藍色星辰一起被壓縮,如此反覆在反覆。隨著巨大的信仰力量不斷地湧入,星雲所化海洋地咆哮愈發瘋狂,而那被強迫壓縮N次的星辰也終於到了極限。

    整個星雲在一次猛烈的起伏中發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彷彿整個靈識的世界都爆炸了一般。此時,爆裂的星雲中忽然多了一種額外的顏色,黃色這黃色與軒轅馭龍訣那種接近金色的黃不同,而是一種似有似無的淡黃色,但即便是那種閃耀的星爆,也無法掩蔽這種奇異的黃色。只是在而那淡黃色光芒的影響下,星爆的威勢漸漸小了下來,光芒也大大減弱,但那星海中激烈的起伏和旋轉不但沒有相應減弱,反而更加劇烈起來。

    但與先前不同的是,所有的星辰都變得晶瑩起來,那種原本外露的光芒變得內斂,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孕育。

    內宮中,奉天子的命令,所有的人都必須齋戒祈禱,不得隨意走動,就連皇后娘娘和諸位貴妃也不例外,每人還配發了檔次不同的祈福之符。

    就在姜文薔等女各在自己的寢宮中誠心祈禱時,妲己卻在壽仙宮中與另一位女子相談甚歡,絲毫沒有什麼「祈福」的覺悟。由於幻術的關係,遠處的宮女只能見到艷妃娘娘跪在蒲團上誠心祈禱,不曉得裡面的端倪,而近身的侍女早已被妖術迷倒,人事不知

    那女子相貌美麗,身形婀娜,氣質出塵,雖妖媚不及妲己,膚色卻有一種獨特的晶瑩雪白,更勝身上的白裳,惹人遐思。

    此女正是軒轅墳三妖中的玉石琵琶精,她本是域外一散仙以靈玉煉製的法寶,哪知出了差錯,變成了一樣類似樂器般的失敗作品,被那仙人所棄,恰奉女嬌路過,拾了過來,忽生奇想,將其上弦成為一件名符其實的樂器,取名琵琶。樂音穿透力強,傳送範圍極遠,或富有剛性,或者柔和有潤音,或者淳厚無比。有幾個喜好音樂的仙人見獵心喜,仿製下來,自此世間方有琵琶。

    (歷史上的琵琶是南北朝時由印度經龜茲傳入內地)

    這玉石琵琶受女嬌的仙氣熏陶,開了靈智,修煉成精,認女嬌娘娘為主。女嬌為情叛出東族,與大禹一場感情糾葛後,最終黯然心死,化為山石。玉石精便奉女嬌傳人雪兒為姐,與她遭遇相似的還有九頭雉雞精。

    九頭雉雞精喜媚乃上古妖禽,本是鳳凰旁系,只因出生時有九頭,被族人認為是妖邪之物,而遭遺棄,還剝奪了鳳族之力。喜媚深恨世間不公,性格走了極端,捨棄鳳之名,自名雉雞精,居然另闢蹊徑,修煉就成。曾化身鬼車,為禍人間。大禹在治水之時,正遇上這凶星,大禹祭出九鼎,方才將其鎮壓,正要取其性命,女嬌有感喜媚遭遇,勸阻了丈夫,將喜媚收納門下。喜媚遭了那九鼎之力擊傷,修為大減,一直無法復原,否則當是三妖中最強的一人。

    「琵琶,喜媚呢?」

    「還在設法恢復當年的法力。」

    妲己歎道:「依娘娘的旨意,我們其實不需什麼修為,只要能以媚術使天子癡迷,荒廢社稷,斷送這大商江山即可。

    「我們三人相識多年,就如親姐妹一般,所以不想欺瞞,」琵琶露出猶豫之色,說道:「其實喜媚她對娘娘的計劃並不……」

    「琵琶!」妲己露出驚惶之色,連忙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休要再說了,須知聖人神通……」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功德的妙用!
   
    天子祈福的完結日子即將臨近,而張紫星修煉也到達了最緊要的關頭。

    星雲的旋轉和起伏依然劇烈,但每一顆星辰的光芒已經變得晶瑩剔透,隱約可見其中煙霧般的核心,那奇異的淡黃色的光芒漸漸隱入星雲中樞的藍色星辰之中,藍色星辰微微一抖出,晶瑩堅固的外殼頓時碎裂,內部淡淡的煙霧漸漸瀰漫開來,中樞的碎裂頓時牽動了整個星雲的裂變,一時間,那美麗絢爛的星雲盡數碎裂,只剩下一股股迷濛的煙霧,在旋轉中混合一體。

    這團煙霧的形狀不時變化,最後分成兩半,一半為龍形,一半為龜狀,隨著這兩獸的形態的漸漸清晰,煙霧的旋轉漸漸恢復正常。

    龍與龜的形狀最終完全凝固成型,兩者外部都包裹這淡淡的藍光,那龍全身金鱗,狀貌威武,掌生五爪,目放精光;那龜頸尾如蛇,背甲漆黑,上有九個圖紋閃爍螢光。

    龍、龜相互對視,齊齊長嗥呼應,忽然,兩獸全身劇震,如遭重擊,偌大的影像同時碎裂,散落成諸天星辰,與此同時,張紫星一直緊閉的眼睛終於睜開來。

    他的表情有欣喜、有驚訝,也有遺憾。

    當時那外部的力量已經飽和到了頂點,所以張紫星想到了壓縮軟件的原理,立刻利用這些即將溢出的力量將星雲壓縮,想借此增加能量的容量,同時在星辰自轉中不斷地去蕪存菁,力求產生質變。但一輪的壓縮、洗煉還沒完,外部的信仰之力就又開始滿溢,無奈之下他只得被迫進行反覆壓縮,終於再次到達臨界點,也就是生死關頭。就在星雲即將爆炸時,那神奇的淡黃色光芒忽然出現在靈識中,一剎那間,他福至心靈。剛才還顯得焦躁和緊張的心情忽然平和下來,任由外部如何爆裂起伏,心境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寧,彷彿一片落葉,在驚濤駭浪中載沉載浮,卻因本身毫不著力,所以安然無恙。

    在淡黃色光芒的護持下,張紫星不斷感悟著星辰的變化和規律,感悟著力量的掌握法則。自身地修為不知不覺中突飛猛進,星雲中的億萬顆星辰也隨著他心境的明悟而發生變化,最終破而後立,真正達到了質的飛躍。

    如今在他的靈識中,廣闊的星雲已經成為一個太極圖的模樣。最中央依然是那顆藍色的星辰,藍色星辰的光芒延伸成一條曲線,這條曲線上地所有星辰都是藍色的,曲線將星雲劃分成均勻的兩半,一半的星辰發出淡淡的金光,另一半則偏暗色,兩半各有中樞星系,分別代表了金龍與玄武,按照自轉、公轉地奇特規律不停游動著,如同兩條活的陰陽魚。或許形態上與以前差別不大。但本質上卻有天淵之別,單從星雲此時所散發的純淨無比的強大能量就能看出質的變化,如果說以前他還在修真的境界徘徊,此時已經正是踏入了修仙的大門。

    不錯,正是仙人的境界。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在不久前他才剛剛度過天劫達到煉虛期,若要突破到仙人的境界,至少也要通過相當長時間進行力量積累。配合相應心境,再度過最厲害的仙劫。方能擁有這等力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其妙地就達到了這樣地境界。

    當然。他也有一個遺憾:孔宣曾說過,如果能水火合一,就能達到更深一層的境界,直接成就仙體,就在他嘗試將那黃帝心經與真武靈訣就要融合時,不知為何,心念忽動,從外微妙的境界中清醒了過來。隨後無論他如何嘗試,都無法再回到那種境界,張紫星修為大進,今非昔比,自然知道這種仙緣可遇不可求,所以也不再勉強。

    如今的仙體與之前果然完全不同,不僅肉體和精神的能力有了質的突破,而且對天地萬物也有了一種以前所沒有的莫名感悟,最重要的是,進階成仙識中領域已經從以前地江河大海變成宇宙,真正的達到了無窮無盡地境界,任由那信仰之力再怎麼強大或劇烈,都不會再有以前那種爆體地威脅——不怕你不來,就怕你不夠。

    張紫星運起黃帝心經的力量,發現那原本地黃光已經變為金光,仙識內那條金龍似乎要破體而出;而換成真武靈訣的力量時,體表忽然覆蓋了一層如實質般的甲冑,而且可根據心念隨意改變形態,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變化,看來經過這次的錘煉,黃帝心經和真武靈訣也提升到了一個高層的境界了。

    張紫星因「禍」得福,心情極佳,忍不住長嘯了一聲。

    女魃聞訊連忙趕來,第一句話就是:「皇兄,你果然安然無恙!」

    張紫星奇道:「清嵐為何有此一問?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魃更加驚訝了:「剛才此地上空劫雲密佈,降下仙劫,莫非皇兄自己反而不知?」

    剛才有天劫?張紫星大為詫異,他只是沉浸在那星雲的感悟之中,對此一無所知,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修士渡劫?

    他忙問女魃剛才天劫的情況,女魃告訴他,忽然有大片的劫雲忽然出現,聚集在他入定的上空位置,不久就降下強大的劫雷,女魃知道他是關鍵時刻,趕緊上前替他抵擋。這劫雲乃仙劫之雲,威力強大,以前那些修真的劫雲根本無法相比。修真到修仙相當於一個進化等級的提升,如能成功渡劫煉化仙體,則可成為真正的仙人。從古至今,有無數的修真者都倒在了這道坎上,雖然與仙道只有一線之遙,卻就是無法闖過,而且失敗者的下場都十分慘烈,大多是形神俱滅,化為烏有。

    女魃雖有金仙修為,但苦於沒有趁手法寶,只得靠著強悍的身體硬接,哪知這劫雷力量的強大程度遠超她預計,可能是對他走「捷徑」的懲罰,仙劫的威力比一般修真者所面對的還要厲害數十倍,女魃硬接了幾記,就遠遠被震飛。就愛這關鍵時刻,張紫星的頭頂忽然飛出一道淡黃色的光芒。迎向了空中的劫雲,此時不可思議地一幕發生了,漫步天空的蘊含著極其恐怖力量的劫雲竟然被這黃光吸得一乾二淨!吸收了劫雲的黃光若無其事地回到了他的體內。女魃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出身天庭,又隨黃帝征戰,可謂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輕鬆地度過

    浩劫,看到張紫星依然入定修煉,女魃確認他沒有危險後。不敢打擾,繼續守護在附近。

    張紫星這才知道自己真的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度過了修真者的生死大關,心中忽然有所領悟:剛才在仙識中,也是這淡黃色的光芒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從這力量的感覺和外觀來看。莫非是……那日神秘青年幫他開啟地另一種「通道」——功德之力!

    張紫星又驚又喜,怪不得那神秘青年當日說功德之力的好處將來他自會知道,原來竟然有這樣的神奇功用!想到那火雲洞那三位依靠功德成就道果的聖皇,張紫星心裡不禁蠢蠢欲動,彷彿又看到了另一種希望。

    不過這功德之力與信仰之力不同,究竟什麼是功德,功德之力的標準又是什麼?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不過張紫星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他現在唯一能做地就是利用天子的身份多為能做百姓造福,這已經不僅僅是為了推動時代發展或是鞏固政權的需要了,更重要的是。為自己積攢功德之力。正應了那句話: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張紫星算算時間,正好那祈福之日就快結束,趕緊回到宮中,好在他現在已成仙體,飛行之術極快,不久便回到朝歌皇宮之中。

    他潛入摘星樓,撤去隱身的紫羅迷障。想到反正是獨自一人,也懶得換上衣服做什麼祈禱。來到樓上寢宮。美美地睡了個大覺。

    第二天,七日祈禱終於結束。據說天子「精疲力竭」,連走路都困難,下得摘星樓時即被皇后娘娘扶回寢宮休息。百姓們聽聞,無不感懷,那裡知道這位仁德天子此時正在皇后娘娘的身體上宣洩著過剩的精力。

    另一方面,應龍的準備工作也趨近結束。祈禱之日才過去幾天,各地民眾驚喜地看到,天空中烏雲密佈,同時開始下起大雨來,百姓們歡聲雷動,紛紛拿著盛水的器皿走上街頭。但他們不久就發現這種舉動是多餘的,因為這次地降雨與以往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一下就是一天一夜,隨後每隔段時日都會降下雨水,原本乾涸的河塘漸漸被填滿,加上後來修建的一些水利工程,已經基本解決了整個天下的旱災之厄。

    百姓們自然把這一切的功勞全歸在了天子身上(實事也是如此),天子的威望再次達到新高。雖然祈禱之日早已過去,但那道祈福之符卻沒有被丟棄,而是一直都被百姓們誠心地佩戴在身上,稱之為「感恩符」,表示永遠不忘天子大恩。

    感恩符的出現絕對是個意外地收穫,這等於為張紫星今後的信仰之力提供了一個長期而穩定地來源,再也不會如以前那樣時高時低,起伏差別極大。如果是成就仙體前地張紫星,絕對無法消受這些強大的信仰之力,還會適得其反,但如今他已身具真仙修為,這些力量對他而言,正好是大大地補品,自是來者不拒。

    妲己沒有忘記對琵琶精的承諾,在一次臨幸中,「不堪撻伐」的她「無意」中透露出有一位從小一起長大的結義妹妹,生得美貌絕倫,媚骨無雙,過幾天正好要朝歌來看望她。

    張紫星眼睛一亮,適當地表示出對她這位妹妹的興趣,心中卻在暗道:終於要來了……

    妲己和張紫星約好:三日後,在那位妹妹來壽仙宮看她的時候,屆時張紫星可在一旁偷偷窺視,若是這女子姿色果然美麗,便現身一見,若是姿色平庸,可悄悄離去。這有些類似原書中喜媚誘惑紂王那一招,只不過換成了琵琶精而已。

    張紫星故意遲疑片刻,答應了下來,妲己大喜:只要你肯來,就不怕你不上鉤。

    當晚,她便燃燒信香,召來玉石琵琶精,向她說明此事,琵琶精自恃天妖秘術修為還在寄身凡體的妲己之上,一聽天子屆時會偷窺於她,立刻露出強大的自信——從妲己的口中得知,天子頗愛男女之事,就算沒有蘇妲己那種容貌肖似的優勢,憑著一身媚術,照樣能迷得他神魂顛倒。

    就在兩人自以為得計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一早就落入了別人的算計之中。

    三天後,精心準備的琵琶精果然來到朝歌城,入宮求見「義姐」蘇娘娘,內侍們早得了妲己的吩咐,不敢阻攔,引著琵琶精來到壽仙宮。

    今天琵琶精確實很美,肌膚勝雪,妙目流盼,那獨特的氣質顯得更為出塵,就連壽仙宮的宮女們看到她,都不免有些失神。她的膚色有一種獨特的晶瑩雪白,更勝身上的白裳,惹人遐思。琵琶精見到妲己,做出久別重逢的樣子,上演了一出姐妹情深。

    就在兩人一邊裝作親熱交談,一邊等候天子的時候,忽然有內侍來報:東海戰事緊急,天子急攜聞仲等要臣在昭宣殿秘議兵事,今日已無暇再來壽仙宮。

    妲己與琵琶精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不過後面內侍的一句話又給兩人帶來了希望:出於內宮的規矩,妲己的義妹不能在宮中過夜,天子特意在朝歌城內安排了一間雅致僻靜的所在供「義妹」暫住,並賜下僕從侍女伺候。待要事了結後,自會親自接見。

    雅致僻靜的住所?親自接見?琵琶精的眼睛不由亮了:難道天子想到那住所來場私會?如果是這樣,也不錯,屆時更好施展手段,不怕迷不倒他。

    妲己與琵琶精對視而笑,說道:「陛下居然在軍情緊急之時還不忘親自為妹妹安排住所,看來對妹妹果然重視,妹妹日後若有富貴,休要忘了我這掘井之人。」

    琵琶精掃了一眼周圍的宮女,做出羞澀之態:「姐姐休要調笑,妹妹不過庸脂俗粉,陛下又怎會瞧得上眼,此番只不過是陛下看在姐姐的面上而已。

    兩女交談一陣,琵琶精起身告辭,跟著內侍出宮,乘上馬車,朝那「雅致」之所馳去。

    誠如內侍所描述的那樣,這座樓院地處遠街,周圍的住房稀稀落落,位置果然較為僻靜,佈置也十分得體,華麗而不失風雅,還有一批從人伺候。只不過,在斜對面的街口有一家簡陋的房屋,上面懸著「姜氏命館」的牌匾。
sssaaa3 發表於 2009-5-16 17:42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姜子牙與琵琶精
   
    琵琶精喜孜孜地來到樓院中住下一心只等天子上門。哪知道過去了幾天,依然不見天子蹤影琵琶精不由有些洩氣,只道自己被天子遺忘了幸虧妲己使人來告之,天子最近確實很忙平日連就寢都甚少回後宮,讓她再耐心等待並一再囑咐需小心謹慎,不可造次。

    琵琶精得了妲己的吩咐,不敢攝取活人作為血食之用,又不好就此離去,左右閒來無事。

    一天,她聽到幾位侍女在低聲議論,說街口有位活神仙姜子牙,在這裡開了間命館,算命極其之準,當天命數幾乎絲毫無差。

    琵琶精心想如今天機混淆,難以明確,不料朝歌竟然有此奇人。在這裡呆著橫豎也是無聊,不如見見這相士,反正有天妖秘術在身,不怕這凡人看出什麼端倪來,那個叫姜子牙的相士名不見經傳,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對批命之術有所專長的修真而已,哪裡有什麼真正的神通。

    琵琶精吩咐了侍女幾句,說是有要事出門,不久就回來。侍女們早得了秘囑,不得過問這位小姐的一切事務,所以也不敢多問。

    琵琶精走出門去,想了一想,將臉上媚色斂去,以免太過惹人注目,朝街口走去。饒是如此,那秀麗的姿容還是吸引了沿途不少男子的目光。

    來到街口,果然就見那命館門前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琵琶精見姜子牙年紀垂老,一副布衣打扮,似乎並非什麼厲害的仙人,倒是那命算得頗為精準。其時流通貨幣為海邊的貝殼或是銅貝,後來張紫星登基後,捨棄了無用的海貝,將貨幣確定為金屬製貝,分金、銀、銅三等,一貝約莫一兩。

    雖然要算一課要半個銀貝。價值不菲,但此時姜子牙名聲漸大,前來算命的人依然絡繹不絕,生意火爆。

    琵琶精看了一陣,忽然心血來潮:「待我與他推算,看他如何?」

    「列位君子讓一讓,妾身算一命。」

    眾人看時,原來是一位端麗的白衣女子,此間大都是老誠之人。紛紛閃開,讓這女子先算。姜子牙先是暗讚這女子的麗色,後來卻發覺有些不太對勁,雖然這女子外表看來沒有什麼異狀,眉心卻隱隱透著一股奇特的氣息。絕非凡俗。畢竟,他在崑崙山上混了這麼多年,左右來往的全是仙人,又得聖人親傳,起碼地眼力還是有的。

    姜子牙心中懷疑,說道:「列位看命君子,俗語到『男女有別』,先讓這位小姐算了去,以免推搡失禮,然後再依次算來。」

    眾人見這女子美麗。都想留個好印象,所以無甚意見。琵琶精來到桌前坐下,姜子牙說道:「請小姐借右手一看。」

    琵琶精暗笑,明明是看卜課批命,怎麼又變看手相了?想必是個無能術士,便伸出手去。她哪裡知道姜子牙身負闡教聖人親傳的玉清仙訣,不僅能適當隱蔽身上的修為,而且對妖族有特別的感應力。當日妲己附著人身。又有天妖秘術遮蔽,就算是聞仲的神目也沒有發現異常。在恩州卻被雲中子看破。正是此理。姜子牙的修為與雲中子自然無法相比,要看破已經成為人身的妲己只怕是辦不到。但這琵琶精本是妖身,所以還是被姜子牙發現了端倪。

    若是換了其他聖人的門下,以姜子牙地修為,還看不出什麼端倪,偏琵琶精運背,碰上了闡教門人。

    姜子牙輕輕伸出兩指搭住她的手腕,暗運玉虛宮嫡傳玉清仙訣,不動聲色地探去,這仙訣乃聖人嫡傳,確實非同小可,當即便察覺出琵琶精的妖體。姜子牙深受元始天尊歧視妖類的熏陶,不論青紅皂白,頓時生起除妖的決心。他一把將琵琶精地寸關尺脈門掐住,將丹田中先天元氣,運上火眼金睛,把琵琶精的妖光釘住了。

    琵琶精大吃一驚,忙運出妖力抵擋,忽感覺一股奇特的熱流從背後襲入體內,這熱流端的十分厲害,至少也是金仙一流的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使她匆匆凝聚的妖力完全潰散,光這一下,就重傷了她的元氣。

    姜子牙不知有人暗中出手使琵琶精受了重傷,當下緊緊地扣住琵琶精的脈門,運出仙力,將她一身妖力鎮了下來。琵琶精沒想到會遇上這等禍事,心中大亂,加之玉清仙訣的特別克制作用,頓時被制住。

    琵琶精無奈之下,只得開口道:「先生不是相面批命嗎?怎生拿住妾身的手不放?莫非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意圖不軌?還不速速鬆手!」

    眾人一見,還當妖精說地是真話,紛紛大罵姜子牙色膽包天,竟敢在天子腳下行這等無恥之事。

    姜子牙一邊制住琵琶精,一邊解釋:「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若我放手,妖精便去了!」

    眾人哪裡肯信,大聲起哄,姜子牙暗忖此時若是放手,那這非禮之罪就算落實了,屆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索性將事情鬧大。於是操起紫石硯台,照琵琶精頂上奮力一擊,直打得腦漿噴出,血染衣襟,卻還是不敢放手,掐住脈門,是妖精不能變化。

    琵琶精本欲抵抗,不料體內熱流之力肆虐得厲害,根本無法躲閃,無奈之下,只得拼著妖體受損硬受了一記,裝作死去的模樣,怎料姜子牙還有幾分見識,並沒有撤去那鉗制的仙力,讓她叫苦不迭。

    眾人見他打死這美貌女子,喧嘩聲更加強烈,重重疊疊圍住命館,不准姜子牙「逃遁」,要拿他見官。

    不一會,亞相比干「及時」地出現在了這一帶,見此喧嚷之狀,派人前去詢問。

    眾人將姜子牙「騙淫不遂,行兇殺人」的犯罪惡行一說,比干大怒,吩咐左右:「將此惡徒拿來!」

    姜子

    牙手中拖著琵琶精,將妖精之事稟告比干,比干暗忖,天子神通廣大。許多事情都能料在機先,今日秘令自己來這一帶巡視,想必是有其深意。如今這個姜子牙到現在都不肯放開那女子之手,只怕另有蹊蹺。

    比干吩咐民眾:「此處不可辨明,待吾啟奏天子,便知清白。」

    眾人一聽天子之名,無有不從,一干人隨著比干來到午門前,比干命軍士看住姜子牙。自己快步來到宮中,向天子稟告此事。

    此時張紫星正在摘星樓與妲己談笑,聽說有這樣的「奇事」,頓時來了興趣。妲己敏銳地聯想到了琵琶精,不由臉色一變。

    張紫星故意問道:「艷妃為何神色有異?」

    妲己趕緊收斂心情。答道:「臣妾在想,亞相大人所奏,真假難辨。陛下可傳旨,將術士連女子拖至摘星樓下,一觀端倪。」

    張紫星點了點頭,傳旨將姜子牙並那女屍帶到摘星樓前。雖然琵琶精遮掩了大部分麗色,但還是被妲己一眼認了出來,頓時暗暗叫苦:妹妹,才吩咐你要小心謹慎,你在那樓院中等候便罷了。

    偏生去算甚麼命!今遇此事,該如何是好?

    姜子牙俯伏階下,右手掐住妖精不放,張紫星在九曲雕欄之外,問道:「階下俯伏何人?為何當街生事?」

    姜子牙答道:「小民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曾拜異人為師。秘授陰陽,善識妖魅。今日這妖精來我命館迷惑小民。被我看破天機。一舉擒下。姜尚此舉一則深感陛下都城戴載之恩,二則報師傅秘授不虛之德。」

    張紫星故意驚訝地問道:「寡人也曾略通修煉之術。卻看此女為人像,為何你說她是妖精?」

    妲己一聽,連忙點頭附和。姜子牙為了表明清白,提出要用柴火焚燒妖精,張紫星立刻派人搬運柴薪至於摘星樓下,妲己無法勸阻,心急如焚。眼睜睜地看著姜子牙用符印鎮壓住琵琶精的頭頂,並將衣裳解開,前心用符,後心用印,使她無法變化,隨後拖在柴上,放起火來。

    然而這火燒了兩個時辰,琵琶精上下渾身不曾焦枯半點,這下人人都看出端倪來了。天子讚歎道:「如今看來,姜尚果非奸邪,而是奇人。姜先生,可否除卻此妖,令其現出原形?」

    姜子牙有心在天子面前一顯本事:「陛下有命,草民自當遵從!只須用我三昧真火,便可讓其真形畢露。」

    姜子牙說罷,運起玉清仙訣,噴出三昧真火,將琵琶精包裹了起來。這三昧真火非同凡火,從眼、鼻、口中噴將出來,乃是精、氣、神煉成三昧,養就離精,與凡火共成一處,縱然琵琶精修煉多年也經受不起。

    琵琶精知道這是生死關頭,再裝死亦是無用,奮力抗住符咒之力,從火光中爬起來,叫道:「姜子牙,我與你無冤無仇,怎將三昧真火燒我?」

    左右見火裡妖精說話,嚇的汗流浹背,目瞪癡呆。姜子牙不料這妖精竟然能在他地符咒下掙扎,顧不得說話,趕緊催動三昧真火,琵琶精經過一段時間的裝死,也恢復了一些元氣,剛才那些凡火對她並沒有太大地損傷,奮起力量,就要撲向姜子牙。此時周圍地三昧真火不知何故,陡然旺盛了數倍,琵琶精才走得幾步,已經是經受不住,倒在了地下。她自知今日在劫難逃,深深地看了一眼妲己,也不多言。

    姜子牙感覺到了三昧真火地極度旺盛,還當自己狀態奇佳,獲得了超水平發揮,叫道:「陛下請駕進樓,草民要施雷術滅此妖孽!」

    說著,雙手齊放,就聽見霹靂交加,火滅煙消後,現出一面玉石琵琵來。姜子牙取來,雙手奉上:「陛下請看,此物便是妖精真形。」

    妲己心如刀絞,竭力控制住情緒,暗道:好個姜尚,竟然害我妹妹,燒出原形,此仇不報,誓不與匹夫俱生!

    張紫星則露出高興地模樣,命左右將玉石琵琶取上樓來。妲己忍痛說道:「此物乃域外奇器,喚作琵琶,可奏出天籟之音。待妾上了絲絃,早晚與陛下進御取樂。」

    張紫星心知這琵琶精還有返本還原的可能,哪裡肯給妲己,說道:「此乃妖邪原形,怎麼可入愛妃之手?若是再行作亂,豈非害了愛妃?愛妃若是喜歡這琵琶,寡人明日叫人仿製一具給你即可。」

    妲己有苦難言,就聽張紫星自語般地說了一句:「還是交給國師處置吧……」

    妲己聞言,目光一閃,張紫星朝姜子牙問道:「姜先生果然道法高明,才術兩全,請問是哪位仙人門下?」

    姜子牙自豪地說道:「家師乃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法力通天,已經非仙人可比,草民正是奉師尊之命,下山輔佐。」

    張紫星故作驚訝地說道:「莫非是闡教聖人?原來姜先生出自如此名門,不知可否願意效力於朝堂?」

    妲己一震:又是闡教!上次是雲中子,這次有是姜尚,難道……

    姜子牙想到元始天尊曾說他可享人間富貴,還當這就是那機緣,趕緊答應下來。張紫星大喜:「今得先生相助,何愁天下不定!來人,設宴顯慶殿,寡人要與先生長談交心。」

    如果主持封神的姜子牙能自始至終地效忠大商,那必會使整個劇情發生巨變。張紫星自信不會出現鹿台逼他水遁裝死、而使他轉投西周的情節,但姜子牙自己呢?他會一直效忠大商嗎?

    姜子牙連忙謝恩,妲己想到琵琶精最後看她的那一眼,只覺心痛無比,再也沒有心情面對姜子牙這個仇家,告了聲退,回了壽仙宮。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怪招賢
   
   張紫星見姜子牙春風滿面的模樣,心中好笑:如果不是女魃從中相助,莫說是後來火燒琵琶精,就算是在命館,姜子牙也未必是琵琶精的對手。

    張紫星在顯慶殿與姜子牙談論了一番後,對這位未來的西周丞相大人倒有了重新的認識,姜子牙並非書中那等無能的庸才,在內政、治國等方面確實有自己的獨到見解,至於軍事方面,紙上談兵沒有什麼意義,所以張紫星也沒有多問。

    在瞭解到姜子牙的能力後,張紫星更加確定了心中的計劃。

    他沒有如書中那樣讓姜子牙去欽天監,而是封其為中大夫,協助丞相比干打理戶部與工部的政務。

    從平民到掌握實權的中大夫,姜子牙可算是一步登天,當下大喜謝恩。

    回到山莊後,得知消息的宋異人設下盛席款待,親友俱來恭賀。

    媧皇宮中,女媧娘娘正在靜思,忽然有女侍報告:「九尾狐將那信香燃起,有要事要請娘娘定奪。」

    女媧娘娘眉頭大皺:「這狐妖真是不知輕重,那信香可通三十三天外,一共只能使用三次,上次那雲中子之事我已知會闡教聖人,令那雲中子閉關思過,今日卻再燃信香,不知又是何事?莫非那雲中子又來與她作難?」

    說著,她手指一劃,空中一面晶鏡出現,裡面的影像正是跪在香案前的妲己。

    妲己一見娘娘,頓時哭拜於地:「娘娘!琵琶妹妹她被人害了!」

    女媧一驚,問道:「究竟何人所為?竟然如此大膽?」

    當妲己說出兇手是玉虛門下姜子牙時,女媧娘娘眼角牽動了一下。冷然道:「你且自去,此事我自有計較。」

    晶鏡消失後,女媧娘娘顧不得保持儀態,霍然站起身來,怒道:「又是闡教!元始,你做的好事!前次是那雲中子差點滅掉妖狐。如今精又壞在這姜子牙手中!我遣三妖入宮,為的正是壞這大商氣運。當初是你們三教共議封神,以天數合該周興商滅,借人間以消殺劫。為何今日橫加阻撓,究竟是何用意?」

    女媧越想越氣,吩咐道:「童子擺駕,往那崑崙玉虛宮一行。」

    那少女怯生生地回了一句:「稟娘娘,彩雲童子已被娘娘放逐出宮,如今是金鳳在此伺候。」

    女媧娘娘此言也是習慣性的錯誤。提到彩雲童子,娘娘想到當日八景宮人教聖人在這裡說地一席話。強行將腳步又停了下來。

    「莫非你想左右逢源,將天下氣運唯你闡教獨尊嗎?」女媧自語道:「天道無常,變幻難測,我倒看你有何算計!」

    且不提女媧娘娘在媧皇宮自顧多疑,姜子牙在朝歌卻是順風順水。可謂飛黃騰達。

    張紫星任命其為中大夫,在戶部協助比干的工作。比幹得到了張紫星的吩咐,對姜子牙十分照顧。姜子牙在鍛煉一段時間後,政務方面的才能漸漸顯露了出來,將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比干原本見姜子牙老邁,還以為天子只是看重他的道術,沒料到這老朽竟然有這樣的內政能力,許多東西一點就通,甚至能舉一反三,不僅比那些年輕官員更有活力,而且處事老成穩健,方圓有致,簡直比從政多年地老狐狸還要厲害。

    比干十分欣賞姜子牙的才能,在張紫星面前誇讚有加,群臣也聽說過這姜子牙的事跡,本以為他不過是一江湖術士,靠這幾手惑人的道術得到君王地寵信,不料連素來精明過人的亞相比干都對他如此讚譽,不由重新審視起這個術士來,許多派系更是把他視作拉攏的對象。

    然而,天子對姜子牙的寵信遠遠不止如此。

    短短的時間內,姜子牙的政績卓著,贏得大量地政治資本,儘管姜子牙完成得確實無可厚非,但明顯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機會都是「上頭」給的,目地就是為了栽培和扶植。官場可不比其他,就算能力再強,沒有發揮的舞台,也是白搭,姜子牙能有這成績,天子的重視才是最大的原因。

    果然,不久後,中大夫姜子牙就因功績突出,被破格提拔為上大夫,這種陞遷速度,除了費仲當年由下大夫直接跳躍到上大夫外,無人能比。那些年富力強的中青年官員對這位老朽又妒又恨,有不少人跳出來指責提出姜子牙出身卑微,又曾習不明之術,不可重用。

    天子也不動怒,只是任那些反對派推選出一位代表,以內政項目為題,與姜子牙進行比試,結果反對派慘敗,不得不緘口不言。經此一事,群臣對姜子牙地才能有了新的認識,聯繫到天子的信任程度,暗暗猜測將來是否又會多出一位武丁先君時,如傅說那樣地平民丞相。

    宋異人見兄弟否極泰來,身居高位,十分欣慰。馬氏見丈夫竟然做了這樣的大官,也不再嘮叨,變得賢淑恭順了許多,姜子牙自己對天子的寵信心知肚明,暗自感恩,心道師尊果然沒說錯,自己雖然沒有仙緣,卻有人間富貴之命。

    妲己深恨姜子牙,但由於顧忌其闡教的背景,一時也不敢妄動,加上天子對他信任非常,委以重任,所以決心暫時忍隱,待到時間成熟之時,再行報復。

    在火燒玉石琵琶精後,張紫星故意裝作想起妲己義妹的事情來,還關心地問起一些情況,說是想要抽個時間和妲己一起去那樓院探望。

    妲己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天子事先計劃好的,聞言不由懊喪:如果天子早點提出來這件事情,琵琶精也不會就這麼死在姜子牙的手中了。幸虧琶精至死都沒有暴露身份,而且當日在離開院落的時候也只是說有要事出門,所以妲己告訴張紫星,義妹家中有緊急要事,須回去一趟,讓她代為辭別。

    張紫星露出遺憾的表情,問起那「義妹」的姓名,妲己靈機一動,說出了九頭雉雞精喜媚的名字,卻沒留意到張紫星臉上飽含深意的笑容。

    不過當日琵琶精入宮時,內侍所報的兵事緊急,卻非完全是借口。旱災的危機解除後,張紫星下令各地減免賦稅,休養生息,而由黃飛虎與崇侯虎率領的東、北兩路平叛的軍隊則結束休息,繼續征討平靈王與袁福通。原本書中聞太師平定平靈王時,頗為順利,不久便班師回朝,而此次黃飛虎卻遇上了不小的阻礙,先是旱災影響被迫停戰,而後又遇到平靈王手下的能人異士,以道術活捉季康,幸虧洪錦施展旗門之術,將東海軍先鋒擒獲,方才走馬換將,換回季康。雙方鏖戰多次,互有傷亡,由於黃飛虎孤軍深入,雖有一些諸侯提供的物資糧草,但時間一長,後勤方面還是難免告急,故而向朝歌請求增援。

    反倒是那崇侯虎兄弟在對陣袁福通時,連戰連勝,已經將袁福通之亂徹底平定。袁福通本是崇侯虎轄下諸侯,如今反叛,崇侯虎自覺在天子面前丟了臉,罄盡舉國之力,大肆征伐,由於天子求雨成功,威德四方皆服,那些叛逆的諸侯國中,民心浮動,百姓都說天子受上蒼庇佑,叛逆天子乃是逆天,必遭天譴,有幾個諸侯國的狂熱民眾和官員甚至大開城門,迎接平叛軍隊。不多久的時間,七十二路反叛諸侯聯盟便宣告瓦解。在一場正面對決中,崇侯虎大敗叛軍主力,連袁福通本人都被崇黑虎施展的鐵嘴神鷹啄瞎了雙目,最後老巢訐城被破,袁福通也被迫自裁,滿門俱被崇侯虎所滅。

    平亂成功的崇家兄弟得到了天子的嘉獎和勉勵,各回屬地不表。

    對於黃飛虎的征戰不利,張紫星並沒有怪責,他深知封神世界中,一些特別的因素往往能左右戰局,並不等同於常規作戰,當下擬旨調撥糧草物資,命新降伏的鄭倫不日押送前去,並在黃飛虎麾下聽令。鄭倫知道這是天子的信任,趕緊打足十二分精神,幹起了督糧官的老本行。

    此時,招賢館的吉立再次傳來好消息,有三位通曉道術的豪傑前來投奔。由於有上次應龍的先例,所以這次吉立十分謹慎,一番旁敲側擊後,確定三人是誠心投奔,這才上稟天子。

    張紫星一看那三人名字,頓時來了精神,速命吉立引三人往昭宣殿面聖。

    三人跟著吉立來到殿中,見天子端坐龍椅,趕緊行個大禮:「草民袁洪、高明、高覺叩見萬歲天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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