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作者:春公子(已完成)

 關閉
iSeeHappy 2009-7-24 08:4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236778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0
第一百四十九章 潛規則,評審攻略(一)

花想容被龐昱按倒在車裡,宛若身陷貓爪的小乳鴿,一身黑紗衣服被粗暴的扯將開來,露出雪酥酥的細膩粉頸,既是修長如鵝,卻又極富肉感,裸出的肩線猶如一團雪綿,連鎖骨都只是小小一抹,腴潤香滑已極。

龐昱把她翻了過來,跨坐在她身上,隨著她嬌膩的喘息,胸前一對蜜奶酪拋彈跌宕、上下起伏,用手抓著竟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黏膩觸感,彷彿拋甩著半融雪脂,可見雙峰之凸浮綿軟,極是傲人。

龐昱忍不住拿她和南宮琴伊相比,那天浴室中所見的春光,南宮琴伊的**比例近乎極致的完美,既縴美腴潤,又骨肉勻稱,當真是再增減一分便覺有憾,堪稱世間絕品,花想容不及她的優雅、靈秀,白皙膩潤處差堪彷彿,然豐腴卻猶有過之,光是看著襠裡已硬得發疼,忍不住便要剝衣「行兇」。

花想容任由他騎上來,全不反抗,只是媚笑著看她,嬌艷的笑容裡綻出一絲頑皮戲譴︰「公子好壞呀,秀香妹子煮麵的功夫,也要趁機拉著人家求歡。」

龐昱一想,是哈,萬一秀香煮好面了端出來,看見她的龐大哥被女妖精勾引,在馬車裡上胡天胡地,一定會非常傷心、痛苦、難受滴。

娘的,這不成了自己挖坑自己跳。

「咳咳!」他趕緊從花想容妖嬈的體上「下來」,往一旁退一退,乾咳兩聲,打著嗓門道︰「想容姑娘,有什麼事情你說吧,大家也算有緣,一見如故,雖然是我們第……第二次見面,不過若是一個小家丁可以幫到你的,儘管說就是了。扶危濟困,行俠仗義,是侯爺一直教導我的」

花想容噗哧笑了出來,唇際抿著一抹促狹似的姣美弧線︰「這會兒功夫,秀香妹子怕是廚房都還沒到呢,你裝給誰看呀。咯咯咯咯」

「少廢話,你一大清早的又來找我,倒底有什麼事?」龐昱忍不住了,厲聲喝問道,今早想動花想容那是肯定想也甭想的,他索性也不去動手手腳了,不然被花妖女挑逗的心癢難耐又無處發洩,難受的反是自己。

「奴家來……找你,自然是有大事件啦。」花想容坐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盡展她優美地曲線身段,薄如蟬翼的黑紗裡透出細雪般的白皙藕臂。膚光柔膩、曲線腴滑,在光線幽暗的馬車中看來,竟如象牙般泛著一抹柔和的光澤。

龐昱「咕嚕」吞了口口水。

「什麼事。快說!」他不耐煩地催道。

「是這樣地。奴家啊……」花想容說了幾個字才。婀娜火辣地身子又湊了過來。四哥難得消停了。她卻反過來勾引他。喂喂喂。你做什麼。你不要過來。我們非親非G地。還是保持點距離好。」龐昱義正嚴詞地職責他。自己往後又縮了縮。

「唉呦。龐大公子。四哥你這是在躲什麼呀。奴家不過想近點和你說些話。不會吃了你地。咯咯咯咯咯」花想容笑得花枝亂吃。舉起色如奶蜜地白皙手背掩口。虛握地掌心紅如鮮剝石榴。叫人恨不得抓過來咬上一咬。

「你真當我不敢?」龐昱火了。看準花妖女湊過來地方向。猛地擷住腕子。順勢一扯她地玉手。花想容「噫」地嬌呼一聲。翹臂一扭。輕輕巧巧池坐在他地大腿上。雙手環住了他脖子。漂殼地臉蛋兒染上暈紅。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到底什麼事。快說!」龐昱瞪著她。不耐煩地喝道。

「奴家呀。奴家……咯咯咯」花想容媚笑連聲。竟然一把抓住龐昱地手。往她胸前那對雪膩膩地沉甸乳瓜摸去。

「啊啊啊啊啊,強姦啊!非禮啊!女流……」龐昱都來不及喊出「女流氓」,慣來作惡的賊手已經「被迫」攫住她綿軟巨碩的**,直若揉上了一團雪面,指尖打著圈的滑過她柔軟細小、嫣紅勃挺的蓓蕾。

「啊,輕……輕點,別……」

花想容婉轉嬌啼,咬著豐潤的唇珠,強抑羞意,把他的壞手扯離了衣襟,同時帶出來一方幅緋紅色的細羅絹帕。

絹帕似乎是她地貼身之物,隔著小衣密熨雪肌,啜飽她的香洌薄汗,再被暖烘烘的體溫一蒸,整條絹上都是那股子溫膩馥郁的幽甜**,龐昱一嗅之下幾欲**,前兩日在馬車上的旖旎風情又湧上心頭,抓著深嗅幾口,怎也捨不得放開。

「還嗅,看字啦」花想容媚聲嬌嗔。

龐昱這才注意到,薄絹上有兩排紅艷艷的娟秀小子,約莫是用最小號的毛筆蘸著硃砂,小心翼翼地勾勒而出,或兩字一斷、或三字一隔,竟像是人的名姓。

「這是什麼?」他問。

「明日大賽的評審名單。」

龐昱陡地一驚!

身為大宋朝最優秀地穿越青年,諸如什麼操女、快射男等等選秀活動早看膩味了的龐昱,他何嘗沒動過買通評委,操縱大賽的心思,尤其是和鄒熙芸「約定」好以後,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把評審找出來喝喝茶,談談話,一個個全部擺平。

娘的,鐵血漢子曾哥都能殺進二十強,有容有貌,有姿有色,舞技精湛的我家熙芸那還不能拿第一。

可是回來的路上,他拿這事問也算是半個「京城通」吹雪,吹雪竟回答不知道明天大賽的評審有哪些人,因為花魁大賽有史以來,每次的評審都不一樣,有在朝高官、有文人雅士,也有風頭正勁地少年才子或是來自豪門大族地世家子弟,但就算被選中擔任評審,也得等到花魁大賽前一天夜裡才會接到通知。

所以想預先買通評審,操縱賽果,根本就不可能!

龐昱當然也問了他,花魁大賽究竟是什麼人組織的,評審究竟是誰來定,吹雪地回答也是「不知道」,因為名義上主辦花魁大賽的教坊司是一個連京城裡二流公子哥都能任意操縱的小官署,而偏偏這麼些年來,即使是主子想為相好的姑娘謀個好名次,也總是一次次無功而返!

本來他是打算回府打個轉,然後就殺到教坊司去問個究竟的魚腸劍對著臉一比劃,告訴對方答不好,就手足,去眼,烷耳,飲喑藥,放到茅廁裡做人彘,很少有人敢不說實話。可是龐昱做夢都想不到,花想容竟然先他一步,拿到了大賽評審的名單!

「這名單……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誆我。」

「奴家可就指著*它拿下花魁了,怎會有假?」花想容嬌聲媚笑,勾著他的襟口拉近些個,湊上香噴噴的嬌艷雪頰。

時間非常緊迫,龐昱無心和她再「糾纏」,不過仍是改不了隨口放大話的毛病啊不,是一直保持著他務實求真的風格,大喇喇的一拍胸︰「行,有了這玩意,第一是包管容容你的囊中物。」心裡卻在糾結,娘的,兩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都為了爭花魁的名號求到了老子頭上,而且還都是「做」什麼都成,哎呀呀,究竟幫誰好呢,糾結啊……哎,要不這樣!

他一把攫住花想容豐潤的翹臀,使她半邊身子和自己貼的一點縫隙也無,壞壞的笑道︰「評審呢我自會請侯爺設法收買,不過容容你是不是該有點什麼表示,我辛辛苦苦的為你奔走,總該預先……唔!」

花想容仰起螓首,朝他獻上香吻,嬌艷的紅唇任他吸吮,丁香小舌主動渡入龐昱口中,兩人四唇相接,吻得心魂欲醉,半晌分了開來,四唇間拉開一條晶瑩液絲,花想容全身癱軟,酥胸急劇起伏,雙頰烘熱,不住的大口喘息。

「這樣子公子滿意了麼?」她軟綿綿的纏在龐昱懷裡,兩排濃睫輕顫著,杏眼一眨一眨的道,敞開的襟口渾無遮掩,毋須低頭俯看便見得襟裡雪峰傲人已極,連乳溝都硬生生擠成清淺一線,酢脂堆溢到了鎖骨下,滿懷都是綿軟**。

「滿意,不過只夠我替你打通一個人的關節,至於名單上其他的……」

「龐公子非是想容不肯陪您渡夜。」花想容撲閃著水汪汪的杏眼,在他耳畔吐氣如蘭,「而是今晚若被您采去紅丸,破瓜的腫痛一時難消,大賽獻藝時少不會有遲礙之感,被人看出來那可不妙啦。」

「放心好啦都搞定評審了,還管什麼看不看得出。」龐昱呵呵笑著,大手又開始不老實了,他可是打得如意算盤,今晚就「辦」了花想容,然後明天幫鄒熙芸奪魁,明晚就把她推了,後天晚上再來個雙飛,兩大美女一起睡。

花想容瞧他眼色,大致也猜出了這人的齷齪想法,面上卻不生氣,咯咯一笑,胸前晃起一大片酥白乳浪︰「公子先莫胡亂答應,還是看看名單再說罷,咯咯咯哦」甜膩的嗓音裡帶著一抹狡黠,俏媚的笑容如同偷吃到了雞仔的狐狸,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明艷與妖媚。

「不就幾個朝中高官,世襲貴冑麼,還有什麼酸腐文士,才子大儒是吧,有我家侯爺出面,誰敢……」

龐昱大喇喇的放話,說到一半突然傻了。

評審名單第一行,三個字八賢王!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1
第一百四十九章 潛規則,評審攻略(二)

「為什麼……會有八賢

龐昱的臉色有點僵,搞不明白這種風月界一年一度的盛會,少年郎瘋狂一下就算了,四十好幾、清心寡慾的腹黑大叔他……摻合作什麼?

「今年強手多唄,怕寶貝女兒失了第一。」花想容咬著紅殷殷的唇瓣,學著龐昱那樣的挺了挺酥胸,含羞帶笑地瞟了他一眼。

是,就算是龐昱也不得不承認,鄒熙芸也好、花想容也罷,兩女無論哪一個都有和南宮琴伊一較高下的實力至少在美貌上,她們和這位世人追捧、擁躉無數的「天下第一名妓」堪稱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誰也不輸給誰。

鄒熙芸似乎信心很足,只要他請來主子安樂侯出任七秀坊的牛郎,確保在氣勢上不輸給有宸王趙玄黃坐鎮的綠綺軒,自己便有把握拿下最後的花魁來,而花想容,為了篤定的奪到第一,直接就歪門邪道的搞來評審名冊要他「幫忙」了。

哎,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她們都要爭這個花魁啊!

龐昱滿頭霧水。

同時也在想,腹黑大叔出面做評審,為女兒確保票數,會不會也另有目的呢?

這不是面子的問題!絕對不是!!!以南宮琴伊在京城民眾心目中的地位和影響力,要不要這個花魁大賽的桂冠,根本於聲名無損,甚至連續蟬聯三屆桂冠的她,如果主動退賽讓出第一來,更加能顯得本人清雅絕俗,不為凡塵所累。

那麼,為何八賢王還要他尊貴無比的身份來做這勞什子的大賽評審呢?

莫非奪下花魁獲得的「好處」,連南宮琴伊也忍不住動

龐昱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怎不說話。莫非犯難了?」花想容促狹似地一笑。

四哥當然犯難。

評審第一位。席。或說擁有最重要一票地。是八賢王。

普天之下沒有人可以壓倒地腹黑大叔!

不管誰出面說項。八叔只要抄起黃金鞭往地上一戳。保管就是皇帝姐夫來了。一樣不給面子。

所以,只要八叔鐵了心的選女兒第一,場面將會非常被動。

他往下看,第二個名字。

倆字︰包拯。

龐昱要抓狂了!

包黑子!好你個包黑子!不好好審案。插手大賽作甚麼!

完了,這丫的比八叔還難對付,想都別去想搞到他這票地。

他忍住爆的衝動,繼續往下看。

第三個名字︰程。

「呀,這個人好像聽過,挺耳熟的。」

「當然耳熟啦,就是在綠綺軒被你好好痛打了一頓的程顥、程頤的爹」花想容媚笑著勾龐昱一眼,故意揶揄她。

「哈!?」

龐昱真的要抓狂了廢話不,你揍了人兒子。還想人家聽你地?

「啪啪!」兩聲,花想容翹臀被他賞了兩下,作為她取笑他的懲罰。後「嚶嚀」一聲羞得縮緊了身子,小嘴兒嘟囔起來,撒嬌一樣的擰著他胳膊。

龐昱繼續往下看。

第四個,張先,不認識。

花想容膩聲告訴他︰「這人是十年前京裡頂紅的大才子,做的一手好詞,平生得意之作有三︰雲破月來花弄影嬌柔懶起,簾幕卷花影柔柳搖搖,墜輕絮無影分別出自《天仙子》、《歸朝歡》、《剪牡丹》、世稱張三影。連柳永、歐陽修見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喚一聲前輩呢。」

「這樣啊,那他有幾房妻妾,兒女都多大啦?」

聽他一本正經的問,花想容不由失笑︰「你啊,打得什麼壞主意?」

「哪有,就是想把老婆孩子接到府上做做客,然後和他談一談大賽的事。」

花想容依實說了,看樣子是拿到名單後。立刻調查過的。

兩起妻三妾一獨子,有牽掛,搞定。

四哥爽快地打了個響指。

第五個,錢惟演。

「吳越忠懿王錢次子,為人好趨炎附勢,多寫歌功頌德地文章獻於朝廷以邀恩寵,尤善以聯姻手段巴結皇室,攫取權利,為時論所鄙薄。其人品雖不足稱。但雅好文辭。自稱「平生唯好讀書,坐則讀經史。臥則讀小說,上廁則閱小詞,蓋未嘗頃刻釋卷也。家藏書極富,可與秘閣(國家圖書館)相比,在京城詩文界影響頗巨,算是同時具有貴戚和文人的兩重身份。」

「這人我知道,好幾回帶著重禮想探望侯爺,估計就是來拍馬屁的,好辦。」

第六個,梅堯臣。

第七個,甦舜欽。

「這兩個都是文人,在詩壇享有盛名,人稱梅甦,和歐陽修私交極好。」

「那簡單,跟永叔兄打個招呼便是,叫他們乖乖聽侯爺滴,等《大宋時代週刊》出來了,多刊幾篇他們地文章就成了,八賢王親筆題名的刊物,多少人打破頭想登,小意思啦。」龐昱操著一口非常拉風的廣東腔,哈哈大笑。

第八個,汝南郡王。

「汝南郡王趙允讓,太宗皇帝玄孫,商王趙元份的兒子,中年。」花想容嚴肅起來,沉聲道︰「此人性格溫良,清心寡慾,僅好習書法、練字畫,淡泊名利,與世無爭,宸王趙玄皇怕不都是跟他學的隱居避世,懶問朝政。「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個人你勸不動,或說一點辦法沒有。」

花想容輕輕扭過頭,一撂鬢邊亂,黑衫烏瀑,頸下一抹雪嫩,白得晃眼,淺淺一笑,輕聲道︰「因為他的溫醇性格,無論在宗室,或文武百官間。都人緣極好,就算是皇上和八賢王都不會去強迫他的。」

八叔都搞不定,那還扯屁。

龐昱繼續往後看。

第九個,郭若虛。

「將門之後,從文,喜好鑒賞收藏書畫。多次收受趙允弼等饋贈的書畫,算是王爺黨中最負盛名的文人之一。」

「王爺黨地狗腿子?死敵啊,那指定是沒轍的咯?」

「嗯,選誰奪魁,他只會聽趙允弼的。」

「明白了明白了。」龐昱點頭,緩緩道,「九個評審,只有四個能在我的掌控中,怎都沒辦法保證最後你一定奪……」

「公子拿下這四人便好。」花想容勾人的笑眼望向龐昱。一雙薄嫩紅唇輕輕綻開,「除了八賢王,剩下另外四人裡。奴家怎也能*真本事爭取到一兩個地,到時這一屆的花魁名號便是奴家的囊中物了。」

「這麼說你很有把握了?」龐昱斜他一眼。

「咯咯咯咯」花想容掩嘴俏笑,「南宮琴伊琴藝超卓,鄒熙芸一舞傾國,奴家的簫技卻也不輸給她們呢。」

「這樣啊,那要不午後我們找個地方試一試,你替我好好吹……嘿,我得對你有信心,才好著手拿下那些評審啊。是不是?」龐昱依舊色色地笑,笑得無比淫蕩曖昧,一把攫住她掩口地小手,只覺入掌滑膩,如數細粉,不自禁的便聯想到寶簫被她捧住,輕輕套弄,上下擦滑,圈著火燙地杵身不住挑、捻、勾、掐。丁香小舌舐著、咬著,餃得舒爽無比……

龐昱陡地火起當然是慾火,抱住花想容的手一用力,把她身體撐高了些,什麼東西……呃,好像是一根火燙的棍子,剛好頂住她豐潤渾圓的兩瓣臀肉,花想容嬌呼一聲,轉過紅灩灩的俏臉。櫻唇隨即被他吮住。欲拒還迎的掙扎了幾下,然後水蛇一般的纏了上來。滾熱地身子地偎在他懷裡,任龐昱魔手肆虐。

即使被束胸地小衣裹住,她地乳廓還是大得驚人,龐昱奮力張開手掌,也只能握住飽滿沈墜的**下緣;輕輕一用力,指腹便掐進一團碩大綿軟地嫩肉裡,深深陷入如酥酪般的滑膩之中,觸感柔若凝脂,卻又滿滿的充盈、包覆著指掌,隱約有一點嫩尖逐漸硬起,滋味妙不可言。

他大力揉捏兩下,花想容便已禁受不住,嬌吟連聲,連雪白的粉頸都泛起雲朵般的潮紅,宛若染櫻之雪,心裡更有種莫名的淫冶興奮,無力的小手環住一雙姣美**,身子簌簌抖,柔嫩的嘴唇越濕熱起來。

龐昱被她熱情的吸吮所迷,只覺她軟膩地丁香小舌、甘甜的香津唾液無一不美,情不自禁地把他摟的更緊,一番濕吻下來,兩人已貼面吻得氣息粗重,花想容喘息著依在他懷裡,膩聲求饒︰「公子,別這樣,奴家……給個天膽予奴家,奴家也不敢說話不做數,放您的鴿子呀,啊噫噫噫噫噫噫」她開口如呻吟一般,說不出的嬌媚誘人,喉音宛若黃鶯吭囀,更是甜的膩。

龐昱哪裡肯放?低聲湊近︰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帳,要欠也是我欠別人,來,我們約個時間……」

「龐大哥面煮好啦,秀香給你拿過來。」隔著大門傳來狄秀香的嬌喚,小妮子生恐她的龐大哥餓著,面一好提著食籃就送來了。

龐昱放開花妖女,急要和她約個時間,唇際卻被她柔膩的指尖撫住。

「公子奴家答應你地絕不會反悔,明日若是奪魁,明夜便來伺候您。」花想容低語細細,微帶輕喘,撲面滿是馥郁的醉人甜香。

龐昱心神一蕩時,已被花想容推出了馬車,然後馬車飛馳起來,就是想追也趕不上了,遠遠的,花想容朝她揮手媚笑。

「公子有的時候男人要專一,您想要一箭雙貂,那可是不成的哦,奴家和鄒姑娘,您看著選一個吧。還有,明天您若是見到了什麼,可千萬千萬不要生氣,人家心裡只有你的,人家的身子也只會留給您」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2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賽前夜,暗潮湧動
(標題沒錯...他就是重複的 )

嘛叫勢力,嘛叫人脈,名單上的四個評審,四哥花了不到一個上午的功夫,準確說是兩個時辰,就已經全部拿下了。

然後他本來打算再去七秀坊和鄒熙芸談談的,看看能不能要她搞個「首付」,表達一下誠意先,但是很遺憾,四哥吃飽喝足連大門都來不及出,就被黑心老爹喚了去,去他那個明明寬大、敞亮,走進去卻感覺陰森森、背脊都發寒的書房。

「爹。」他喊了一聲,朝書桌後邊的龐太師。

「來了?」黑心老爹頭也不抬。

「嗯。」

「昨天夜裡幹什麼去了?」

「沒……在七秀坊。」四哥本來矢口否認的,不過一想龍五是老爹的人,還有那神出鬼沒,無所不能的「飛羽」,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騙老爹,那是不對滴!

主要是出於這個原因,四哥才老老實實交代。

「嗯,還算老實。」黑心老爹滿意的點點頭,眼神卻有點陰晴不定。

「爹啊,這個俗話說的好人不風流枉少年嘛……」龐昱急忙為自己的夜不歸宿找理由,「年輕時候不縱情一下聲色,享享艷福,豈不是辜負了大好的時光,老天爺造就出美女來,不就是服侍伺候我們的。現在不玩個痛快睡個夠本,等到老來……」乍一想到老爹六十多了,還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後娘,一到夜裡那**聲,連他這做兒子的聽了都臉紅,龐昱趕緊著改口,速度快的叫人汗顏,「紅顏易老,美人兒最嬌艷的歲月就那麼幾年,早到手早享受的不是,等兒子也白髮蒼蒼、九十好幾了。就學著爹爹再另娶幾房唄,龐家男兒個個寶刀不老!」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龐太師明明才六十幾。卻被兒子說成九十歲了還能馳騁縱慾。臉色立時大大地緩和。嘆道︰「爹把龍五撥給你使喚。是要他貼身保護你地安全。不是要你叫他去做傷天害理地事情。」

傷天害理?傷天害理地事黑心老爹你不每時每刻都在做麼。

龐昱這麼滴想著。當然沒有說出來。惹火了黑心老爹那可不是鬧著玩地。

「沒啊。爹。我叫龍五做什麼傷天害理地事了?」他裝傻。

「沒有?沒有你叫龍五大白天蒙著臉綁了人家張大才子地夫人孩子作甚麼。還掏了人家夫人地手絹、女兒地小衣送回去。嗯?」龐太師瞥兒子一眼。拈著鬍鬚淡淡地笑。意思很明白。憑你還想跟你爹玩心機。差遠了!

「爹。嘿嘿……嘿嘿嘿。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嘿。」龐昱老臉一紅。像偷雞吃被逮地黃鼠狼一樣。非常不好意思地訕訕乾笑。

龐太師的哼的一聲,臉色又有點難看起來︰「爹的話你當耳旁風麼,這個時候不趕緊把賊老八的女兒弄上手,給你爹弄個孫子抱抱。跑去勾搭別的女人作甚!爹i明明白白的和你說了,南宮琴伊不到手,誰也別想過門!」

唉,原來是就這事。

龐昱送了口氣,斜眼偷偷看了看老爹剛才拿著看,現在摔到了一旁的東西。

是封信。

娘地,該不會是黑心爹哪個老朋友老夥計又抱上了孫子,來信給老頭子炫耀,黑心老爹看了極度的不爽。故意拿我撒氣吧。

他惴惴的想。

「爹啊。」

「作甚麼?」

「您說兒子這……娶南宮琴伊過門,那是一定地吧?」

「廢話,搞不上她,你別想娶妻納妾!」一扯上這事,黑心老爹說話就變得忒粗俗,看來是這麼些年沒少受八賢王的氣。

「那爹啊,你說兒子要是三大名妓一起娶,把腹黑大叔不,把賊老八當成寶貝一樣的女兒和另外兩個女人擺在一塊對待。再狠點就連正妻的名份都不給。您老這口氣不是出得更爽快。」

「嘩啦」龐太師一撐桌子站了起來,蒼老的眼楮透出精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兒子,表情有點激動。「你,繼續,說下去。」

逮著了機會,龐昱開始鼓動如簧之舌。

「爹啊,兒子這兩日到處奔波,絕不是為了一己私慾,而是想盡快把那兩位近來風頭極盛,隱隱有和賊老八的女兒一較高下之勢的大美人弄上手,然後隨便捧她們誰做花魁。爹您想啊,女人,失意的時候最空虛,南宮琴伊若丟了蟬聯三屆的桂冠,心裡肯定不好受,兒子正可以乘虛而入,佔據她地芳心……和身體嘛。」

「到時候兒子同娶三美,一氣的把京城三大名妓全收了,南宮琴伊排最末,幫爹您氣死賊老八,然後天天干、日日干、月月干,一年裡生他仨胖孫子,不,是四個,還有秀香嘛。到時候爹您抱都抱不過來,今天辦個滿月酒,明天開個百日宴,後天又是抓周會什麼的,叫您那幫老友人人眼紅,個個羨慕,啊哈哈哈哈」爹是心情大暢,笑得合不攏嘴,跟兒子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全力支持他把南宮琴伊的花魁桂冠摘下來給別人,等到父子倆合計完怎麼怎麼計劃,怎麼怎麼實施,怎麼怎麼確保不出簍子,天已經大黑了。龐太師打發兒子先去用膳,等他走遠了,拍拍手,一道黑影乍然聳立身後。

「明天,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就緒,太師盡可放心,少爺的安全我等會誓死保護。」

「不光是昱兒,還有……」龐太師稀疏的白眉一軒,幾綹垂在額頭前的散發無風自動,似是目中所綻的精光凝成了實體,一瞬間劃出的銳利勁風竟穿窗破稜。

「不是有大內侍衛和神策營保護……」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真要出了事,保護不周地職責誰擔待的起!」

「是!屬下明白,我等定誓死為太師效命。」那人單膝跪倒,低沉的聲音裡蘊涵著無比的肅穆之意。

「不光是你們飛羽,還有鐵血龍空天鷹,太師府所有的精銳全部齊出,明天的行動,老夫要萬無一失!

「遵命!」

黑衣人奉命而去,龐太師望向南邊的窗外,笑容裡滿浸血腥。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2
第一百五十章 花魁大賽,當街戲美女

終於,到了萬眾矚目的花魁大賽這天。

汴梁城裡仿同節日一般,大清早的天還沒亮,街頭已是人潮湧動。

花魁大賽,不僅僅是風月界一年一度的盛事,更是城紈褲大少、膏梁子弟們望眼欲穿的選美大會,同時也是滿城老百姓們難得的一睹名妓芳容的良機。

概因在這一天,全城的每家青樓妓院,不管姑娘們有多值價,多難得一見,花魁大賽上全部要出來公開獻藝,所以哪怕你是個殺豬的屠夫、街口的癩子,看到的、聽到的、賞到的,和那些高官勛貴、公子紈褲也是一樣一樣一樣滴!

所以花魁大賽一開,汴梁城裡所有的男人都衝動了,尤其這還憋了一個多月(前文有題,南宮大家去洛陽尋琴譜,大賽延期),打從昨晚上開始,京城裡就到處都是嗷嗷叫的狼嚎了,一大早更是群狼湧動,直撲賽場。

這種事情,當然少不了四哥,畢竟人家是色狼中的色狼嘛。

躑躅青驄馬,流甦金鏤鞍。

當龐昱穿著他招牌式的青衣小帽家丁裝,騎著安樂侯的高頭大馬,大搖大擺的在御道上行進,當他看著路兩邊塞滿赴會的車馬,彼此擠得緩若蝸牛時,不由大大滴慶幸自己做了七秀坊的「牛郎」。

御道正中,是專為各參賽青樓闢出的道路,兩邊由城內守軍隔開,中央通行無阻,龐昱攜七秀坊一行側騎所到處,歡呼陣陣,人人矚目,其中不光有想飽覽鄒熙芸及「九天飛仙」艷姿的男人,還有眾多希望一睹「天丁大人」風采的貴女宦婦們,紛紛揭簾來爭著瞧他,想看看這個帥的驚動大宋天子,連續和南宮大家、鄒熙芸、花想容三大名妓傳出風言風語(呃。那時候還沒有緋聞這個詞)的太師府一等家丁,生就得是怎樣一副長相。

四哥當然不會使她們失望,嶄新的一身家丁裝,外面瀟灑的罩了一件純白色披風,挺直的軀幹,雄健的腰身。英姿颯爽,目如朗星,臉容近乎完美的俊偉,帥到無法挑剔,唇角自始至終掛著陽光般燦爛笑容,加上腰間掛著上古神兵魚腸劍,懷裡價比千貫地淫器不對,是銀磚,反正四哥現在渾身都是令天下美女著迷的魅力。比之趙允弼當日瀟灑萬倍,風光萬倍。

四哥有種天皇巨星的感覺,騎馬走到哪裡。哪裡就有無數姑娘們尖叫、歡呼,揮舞著手裡的絹帕、綵帶、桂枝,就為了吸引他看一眼的目光,哪怕只是零點一秒,每每四哥招招手,飛個吻,那叫得簡直是震耳欲聾啊。

四哥努力地在回憶他那個年代地演唱會、見面會上還有什麼帶動人氣。直接s全場沸騰地好「好招數」。比如拉個美女歌迷上來濕吻什麼地。或者扔件衣服到人群中。倏地一聲「龐公子」。打斷了他美好地YY。

喚他地是鄒熙芸。

這位長於樂舞地大美女就坐在他身後緊跟著地那輛馬車裡。掀開車地帷幔。露出她顛倒眾生地絕世花容。

「熙芸。什麼事?」龐昱放慢了速度。勒著韁繩退到馬車邊上。

「一會就要進場了。你主子安樂侯究竟什麼時候來?」

「快了快了。侯爺他這些天一直養病。院子門都不出地本來。是我廢盡了唇舌才說動侯爺出面。熙芸吶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啊。」

「熙芸不會忘記昨日的承諾,只不過……」鄒熙芸美目緩緩掃過他,蹙起了靈秀的黛眉,「萬一安樂侯屆時未至,這個責任……」

「我來負!」龐昱把胸膛擂得咚咚響,豪言放話。

鄒熙芸這才放下心來,拉上車簾在裡邊做賽前地最後準備。

七秀坊車隊繼續沿街前行。四哥繼續打馬走在最前頭。繼續揮手、飛吻,惹來無數尖叫。提前就把大賽的整個氣氛給帶動了起來。

漸漸的,各家青樓的參賽隊伍從兩邊道旁駛入御道,彩車迤邐,爭奇鬥艷,姑娘們更是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楚楚動人,其中有不少都是艷名遠播,尋芳客們輕易難得一見的紅牌,以她們的身份,就算是王孫公子,高官貴冑,怕是輕易也請不動她們出台,但在這全民同樂的大好日子,人人都有這等眼福。

姑娘們也樂意在這一天公開現身,好好「表現」,因為再沒有任何日子比花魁大賽上,年輕英俊又多金還有勢的少年公子們聚得更齊了,青樓姑娘嘛,誰不愛金、誰不愛俏,誰又不想早早跳離火坑找個好男人嫁了呢,所以就算平素再眼高於頂地頭牌紅姑娘,到了花魁大賽時候也禁不住芳心可可,只盼著能奪個好名次,然後找一個年少英俊、少年得志的好兒郎嫁了,尤其要是被京中頂尖的幾位公子哥看上,那可更是魚躍龍門,一步登天。

所以一大清早,各家姑娘們早早就悉心打扮好了,乘車出發,一時間整條御道上到處都是美人裊裊,香風陣陣,乍一看看過去,還以為到了九天仙境哩。

淡定,淡定啊!

四哥很想喊出來,提醒路邊這幫眼楮看紅了、下邊勃起了,像是一輩子沒見過女人的禽獸男人。你看看他,管叫周圍各式美貌姑娘穿梭往來,群雌粥粥,淡定的四哥全部當成尋常的使喚丫頭,搭都懶得搭理!

什麼狗屁美女!比得上我家琴伊?比得上我家容容?比得上我家熙芸?一個注定是老子滴,還有倆等著四哥睡呢,誰稀罕你們這幫庸脂俗粉。

一會功夫呢才,寬敞的御道上就匯聚了一條五彩斑斕的車流,朝花魁大賽的主辦地城西金明池畔進發。

雖然這花魁地桂冠個個姑娘都想爭,不過以往三年有南宮琴伊在,她們能爭得不過是第二名「花國榜眼」而以,而今年,江南第一美女鄒熙芸高調入京參賽,再加上一個走妖嬈路線、魅惑眾生的花想容,基本上是前三都沒有希望了。

姑娘們,爭第四吧哎。

目標一放低。氣勢也跟著低,儘管七秀坊的車隊出來的不算早,但是,道路兩旁其餘青樓妓院的參賽隊伍,就算加入了進來也不敢逾越,大條的走在她們前頭。只乖乖地跟在後面,結果成了四哥一個人打馬在前面領路,身後至少三十家青樓楚館、近千人的的龐大隊伍,全部通通地唯他馬首是瞻。

這是堪稱京城近十年來地一大奇景啊,小小家丁竟然成了人人欲染指、卻又都沒有能耐全吃下地京城風月界的領航標!

七秀坊地車隊繼續前行,到了和御道交叉而過的京中又一地標玄武大街,兩條大道交叉的十字路口中央,赫然停著一頂華蓋覆紗、金簷垂旒的奢華大帳,毫不客氣地阻住了眾人的去路。

金帳四周懸著藕色薄紗。帳底平如床榻,四面設有女牆似的雕欄,欄柱盤鱗。精緻的雕刻上細細貼著金箔,耀眼閃亮,無比華貴;帳子兩側各有一條碗口粗細的朱漆轎槓,前後均有四名力士、共是八人同抬,可以想見行走時之平穩舒適。

呀呵,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擋本大爺去路!

龐昱很不高興,打馬上前剛要厲聲質問,金帳藕紗裡探出一隻芊芊柔荑,剔透如玉的指尖抵著紗簾。微戳出尖細如茭白嫩筍地形狀,然後輕輕地往邊上一掀,露出裡面千嬌百媚、風姿絕世的紫衫儷影。

可不就是花想容!

她看來是精心打扮過,穿著一襲薄如蟬翼的窄袖紗羅衫,金步翠搖、珠飾環珮,內襯雲紫紋綾訶子(又稱「內中」,女子地無肩帶掩胸內衣,常見於唐代仕女圖)裸出頸胸問的大片雪肌,下裳是微帶青藍的紫色絲裙。臂間挽著一條窄幅的紫綢披帛;柳腰約青、皓腕環碧,合襟處結了只小巧的青紱綢結,以羊脂白玉珠為墜,簡直是容光照人,明艷不可方物。

「唉呦哎,這不是天丁大人麼?領著這樣長長的一條隊伍,可真風光極了呢。」她看見龐昱,媚聲一笑,聲音甜的發膩。當真是風情萬種。有意無意一瞥。水汪汪的杏眼裡眸光盈盈,分外冶麗。似欲撲進他懷裡,仰著螓首質問。

怎麼樣?決定了沒有,你要幫誰啊。

幫誰?這個問題四哥還在考慮。

「想容姑娘早啊,你今天格外漂亮,真是美極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龐昱也不好太那啥,挺直起身子盡量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是麼?在天丁大人眼裡,奴家就是再美怕也比不過你車裡地熙芸姑娘吧。」明明她以「天丁大人」相呼,態度比昨日疏遠了很多,但話中卻酸酸的,有點呷醋的味道,叫龐昱忍不住心神一動,想︰老子這三日終究沒白忙活,花妖女竟然也會為了我吃女人醋,哎呀呀,四哥的魅力真是大。

「非也非也」他摸著光溜溜的下巴(十六哪來鬍子),搖頭晃腦的道,「每當在下見到熙芸姑娘,總覺得她比想容姑娘你更加動人;但當見到想容姑娘你時,又覺得熙芸稍遜一籌,現在終於能同時看見你們了,才明白什麼叫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啊,哈哈哈。」龐昱呵呵笑著,一句話把兩女全誇上了,誰也不落。

花想容撇撇可愛的小嘴,媚態橫生的瞅首他道︰「天丁大人就愛說好話,一會見到了南宮大家,還不知道要怎麼捧他呢。」

「沒有的事。」鄒熙芸出來打圓場,巧笑嫣然地道,「龐公子是實話實說,想容姑娘可不就是花魁桂冠最有力的爭奪者之一麼?」

「,不敢不敢,想容哪敢同姐姐爭啊,陪敬末座而以。」花想容閉目一笑,動聽的語調慵懶無比。

「啊,對了。」

她忽然起身直視龐昱,明媚的翦水瞳眸裡迸出利光︰「七秀坊的牛郎可是請得天丁大人出任?」

「哎我一個個小家豈有這等能耐。」龐昱心念電轉,滿口扯謊,「自然是我家主子出面,站在鄒姑娘這邊咯。」

「咯咯咯咯咯,姐姐真大本事,居然能請得動安樂侯,那真的可巧了,我們蹁躚閣的牛郎可是安樂侯的死對頭呢,熙芸姐姐,看來真的……」花想容露出意料之中地表情,「咯咯咯咯,鄒姐姐,我們今天不分個高下是不行地了。」

龐昱一聽「死對頭」三字,瞬間想到某人。

呃,放眼京城,能和他還有趙玄黃並肩,保證不墜了蹁躚閣面子的,想也知道是哪個王八

「花姑娘」便在這時,路邊響起一把猥瑣男聲,那稱呼,那語調,乍聽之下四哥還以為是哪裡地大日本皇軍跟著也穿越到大宋朝了呢。

他斜眼一掠,額,果然夠黃。

頭戴金冠、腳踩黃金靴,身上是一襲銀緋黃底的精緻錦袍,連***玉帶都是掐了金線縫就滴,雙眉斜飛、鷹準薄唇,在世俗婦女們眼中絕對稱得上帥哥,但略顯瘦削的面容掩不住一股子的驕悍跋扈。

他高踞在一匹純白駿馬上,後邊跟著八名短襟裳、雙袍肚,頭戴紅纓皮鬃笠,外扎綠鸚短繡衫,衫中露出銅釘襯甲的精壯侍衛。

「喲,這不北海郡王嘛,幾天不見您可瘦多啦。該不是恨我恨得吧。哎喲,這是你的手下吧,頭上咋頂著紅呢,不好不好,這樣顯得太孬種,沒動手呢還就跟開瓢放血了一樣,還是換成綠的吧,啊哈哈哈哈」龐昱大笑著打馬上前,卻非走向趙允弼而是停在了金帳邊,隨意一扯,把紗帳大大的分了開來,接著就那麼伸手在花想容嬌美的臉蛋上一撫,然後往下劃過高聳的丘壑……熟練的動作、高超的手法,帶起佳人一陣嬌悸悸的輕顫,驕人的鼓脹胸脯不住輕晃,乳浪盈盈,撐高的細羅襟擺隨波蕩漾,宛若公然**的一對熱戀情侶。

四哥的意思很明白,綠帽子王,你丫注定就是綠帽子王,老子當街調戲你「保」(牛郎最初的意思就是擔保人嘛)的女人,給你染上一頭的綠色兒。

丫能咋地?敢咋地?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3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魁大賽,初會趙玄黃

(xue女人,永遠是男人不可觸踫的逆鱗。``xue超速首發``

趙允弼為了維護他在公開場合一慣的風度、氣質和他溫文爾雅的形象,原本是打算不當街和龐四翻臉的。

跟他過不去,自己都覺得丟身份。

可是龐昱偏要惹他,當著他的面,當著那麼多青樓姑娘的面,當著街邊無數老百姓的面,公然玩弄由他出任「牛郎」的蹁躚閣的首席紅牌,這不是等於是當街扇他耳刮子,要他蒙羞,要他難堪,要他丟人現眼麼!

一個家丁,竟公然調戲名義上由他堂堂北海郡王爺、太子黨第一人「擔保」的姑娘,世上哪還有比這更恥辱的事情

如果他沒有一點「表示」,比如大發雷霆,比如厲聲呵斥,或者揪他出來給頓痛揍,那麼「趙允弼」三個字從此將淪為坊間市井的天大笑柄,他以後不用抬頭做人,不用在風月界混了,更加不要想再坐太子黨的頭把交椅。

一個連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讓那麼多宗室子弟聽你的!

趙允弼濃眉陡軒,宛若燃起一蓬野火︰「姓龐的,你是否嫌命長了,你可知往年就是你主子安樂侯也不敢……」

「不敢什麼啊?」龐昱陰陽怪氣的截斷他,斜著眼楮乜,整臉的無賴樣兒。

「不敢動我……」趙允弼一下子哽了。動他什麼?動他女人?花想容的小手他都還沒踫過咧,這風情萬種的妖嬈尤物,他是一直覬覦著、垂涎著的,連做夢都想收入私房,供他獨自享受。無奈他不是他的死對頭安樂侯。沒有那個單挑全城公子大少、高官貴冑地實力和狂勁,所以儘管花魁大賽前,他一次又一次的登門捧場、擲金巨萬。平白花消了無數的精神和心力。到頭來也沒和花想容地其他追逐者分出啥區別。

區別個啥啊,人家花一貫錢進蹁躚閣是看花想容登台表演,他花了萬多貫也只是看看,膚嫩小手沒摸著,腴潤腰兒沒攬過,一頭如雲似瀑、芳香裊裊地青絲頂多也就隔遠嗅兩下,再加上可能比別人多說了幾句話、砸錢時她多看了他幾眼。其他真的就沒區別了……憑這些,他有臉說花想容是自己女人麼!

趙允弼被擠兌的無語,人群裡的議論聲卻是不停。

「唉呀,蹁躚閣的想容姑娘好像有傳言是天丁大人的相好吧。」

「啥意思,北海郡王撿人破鞋?」

「不會吧,我怎麼覺著是他花錢養這想容姑娘,想容姑娘再倒著養小白臉。``xue超速首發``」

趙允弼氣瘋了快。以前他花錢雇「托兒」混在人群裡挑撥生事,誣陷死對頭安樂侯,現在龐四隻不過頂了他一句,路邊圍觀的賤民們就開始自動地寒磣他、拆他台了,這些「撿破鞋」「倒養小白臉」的話傳揚開來,他的臉不得給丟盡啊。

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龐昱非常得意。

啥叫民心?這就是啊。老百姓們是始終站在四哥這邊的。

趙允弼忿忿不已、四哥心下暗爽,兩個男人在街口較著勁。 彼此誰也不讓,金帳裡的花想容卻是欣然旁觀。歪著雪膩膩的粉頸,支頤側首,一雙水汪汪地杏眼滴溜溜地轉著,不時揚起一絲戲謔笑意,彷彿看的是場連台好戲。

姑娘家嘛,誰不想一堆男人為了自己打破頭呢。

趙允弼忍無可忍,鞭梢指著他喝道︰「姓龐的,本王今天要去大賽賞美,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多費唇舌。本王現在數三下,數完了你立刻從本王面前消失,不然本王當場把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尊卑貴賤的賊家丁廢了,你信不信?」

「不信。」

龐昱一聲哼笑,然後。三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他飛快的數起來,當著趙允弼的面把三喊了N遍,惹來周圍一陣哄笑。

「你……你大膽!」趙允弼眥目欲裂,連說話都帶口吃了。

龐昱眼楮一翻,很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對不起,本人別地不大,就是膽大,啥也不缺,就是缺德,啊哈哈哈哈哈」

趙允弼一生何時被人這樣羞辱過,目中寒芒迸裂,拳頭握緊,怒極反笑,寒聲道︰「好好好,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言畢轉頭暴喝︰「來人啊,給我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刁奴拿下,打斷手腳。」

他今天帶來地都是王府精銳侍衛,不僅訓練有素,能打耐戰,而且對他忠心耿耿,一聽郡王主子發話,再看他滿臉疾厲之色,怒火正熾,個個心裡都義憤填膺,鏘鏘鏘一片拔刀子的聲音,朝龐昱騎地白馬圍過來。

龐昱虎目凝神,冷冷一睨眾人。

米用,這幫子護衛看來都是久經殺場下來的,對於四哥秒殺平民老百姓的眼神,不咋怕,腳步呆滯了那麼一下下,還是圍成一圈朝他擁過來。``xue超速首發``

龐昱笑了。

趙允弼的手下是什麼素質,他見過,這幾個無疑就是狗腿子裡能最拿得出手、最能給他爭臉的了,不用把趙允弼咋咋地,只消以雷霆手段打得這一幫子護衛滿地找牙,趙允弼丫的保準沒臉再去花魁大賽上現眼!

龐昱丟個眼色,跟在後邊的龍五單手握住了長刀。

五下,只要數五下的功夫,他有把握把這些廢物(五哥眼裡這些人當然是廢物)打手全部擊飛,輕的斷手斷腳,重的面癱腦殘。

而如果主子肯讓他下狠手的話。

三下,最多數三下,這些人全部要掉腦袋!

龐太師精心培養的少年高手。殺人地本事那能是蓋得麼?

龐昱看懂了龍五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殘忍血腥的笑,劍眉一睨低冷。

殺地了是麼?那就殺唄。

花魁大賽地好日子。見紅了。喜氣!

五步、四步、三步……趙允弼的侍衛離四哥越來越近,龍五摁住刀柄的手正要擎出(拔刀),一場慘無人道的血腥殺戮就在花魁大賽這一天變成現實……

「住手!」陡聽一聲清越的長喝,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

扭頭扭頭扭頭扭頭!龐昱、趙允弼、龍五還有侍衛門不約而同地一起回頭。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匹通體紫亮、飛鬃如雪地高大駿馬,一望便知神俊非凡。

然後是馬的主人那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丹鳳眼,生輝閃亮。挺鼻樑,神采飛揚,瞳眸炯炯有神,雙眉斜飛入鬢,加上一身素雅白衣,一頂髮冠,整體給人一種離世出塵、飄逸如仙的感覺。

龐昱眼尖,隔遠便看見他腰間別著一柄嵌金的象牙折扇,柄下流甦一抹,綴著一方光潔無瑕的白玉墜,墜上日冠紋飾刀工樸拙,居中擁著個小小的「趙」字。

趙?莫非他就是……

龐昱心念一動。

那人策馬行來。在馬背上從容而揖。含笑道︰「今日乃花魁大賽之期,上至皇親貴冑下至百姓黎民。莫不爭相前往金明池畔,以睹佳人風采。兩位若是在御道大打出手,傷了人倒還是事小,若是阻塞交通,誤了姑娘們參賽……呵呵呵,豈非壞了大家地興頭?常言道眾怒難犯,兩位還是考慮清楚的好。」

他的年齡至多只有二十四、五歲,或者更年輕一些,但話語中卻隱有一種叫任何人心悅誠服的魄力,他穿著的也不過只是件普普通通的麻布白袍,但那種與生俱來地、彷彿從骨子裡透出地華貴氣質,卻非世上任何錦衣玉帶的公子所能及。

趙允弼見到他,不用再聽後邊地「理由」,便知這一刻無論如何是「打」不起來了。他的人不動,龐昱總不能莫名其妙地叫龍五大開殺戒吧?

這裡是大街耶,成千上萬的人看著,怎可能先挑事,干放血割腦袋的勾當呢!

龐昱打了個手勢,龍五立刻退開,眼神中的凜冽殺機瞬間消失不見。

到此刻為止,那人總不過才只說了三五句話,就輕易平息了場中的紛爭,他說話時的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一下子吸引了周圍所有的目光;連閱人無數的龐昱見了,亦覺大大的非凡;趙允弼一貫以風流瀟灑的美少年自詡,但看到這位公子,也只覺自慚形穢,連頭都不好意思抬。

全場不分男女,不分老百姓、禁軍、青樓姑娘,全都瞧得癡了。

龐昱和趙允弼的對峙,本來已經把這裡變成了一個不死不休的殺伐之場,但這個人來了才三言兩語,卻已化戾氣為祥和,化殺氣為和氣。

龐昱第二次湧起類似英雄惜英雄的感覺上次是和柳永才子惜才子,這回多半是帥哥惜帥哥,他一挺腰脊,朝來人抱拳還禮,朗聲道︰「閣下莫非就是八賢王之子,赫赫有名的中宸謫王趙玄皇?」

那人笑道︰「不敢當,正是玄黃。」

果然是他!

龐昱心中突地一跳,抬眸凝神望向此人,第一眼便隱隱覺得趙玄黃深邃的眼眸裡似乎蘊藏著某種遠超越常人的智慧,以他的閱人無數,見多識廣,乍看之下仍是一點也捉摸不透,警惕性的收住了張狂,朝他微微一笑。

趙允弼又再還以一笑︰「這位便是近來風頭正盛,一幅千古絕對震驚文壇的龐四公子了?久仰久仰。適才若有失禮處,還請兄台海涵。」他說話的態度總是那麼謙恭,那麼的有禮,但聽起來卻像是個天生謙和的主人向奴僕客氣。主人雖是出自本意,奴僕受了卻甚是不安有種人天生出來就彷彿是應當驕傲的,他縱覺驕傲不對,將傲氣藏在心裡,但在別人眼中他的驕傲卻乃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之事。

趙玄皇,無疑就是這種人。

所以儘管他面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平和而親切,別人仍覺得他高高在上,他對別人如此謙恭親切,別人反覺難受得很。

但不可否認,他的這種作風、格調和態度,確實很討女孩子喜歡。

花想容側轉螓首,眼波盈盈的朝他望去,很長一會了始終不離他面目,鄒熙芸一樣從馬車裡探頭來,定定的瞧著他,嘴角不知不覺間泛起了一絲欽佩的笑意。

悲哀啊,悲哀!

龐昱一點不落的全看在眼裡,學著本山叔那樣,搖頭感嘆。

伙子人不錯,挺帥的又是皇室宗親,有身份有地位,這一字王的封號頂天啦都(歷朝一字王的封號,地位僅次於皇帝,如八賢王封鎮王,而兩字王,比如趙允弼的北海郡王,近支皇親人手有份),本來是很有希望作為對手和自己搶一搶南宮琴伊的,不過可憐啊,那是他親哥。

古代沒有那啥直系血親或三代旁系血親不能通婚的硬性規定,所以表兄弟、堂姐妹這種搞在一起是可以的,但他是他親哥啊,親哥啊,一個爹的懂不懂?不要奢望兩個人之間發生什麼關係,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發生了那就是,是大宋朝的奇恥大辱,死一萬次都贖不了罪!

龐昱一點不擔心趙玄黃挖他牆角,更加不擔心南宮琴伊爬牆。

至於這倆,他瞥了眼花想容,還有鄒熙芸。

今晚上老子就要叼一個到嘴裡,剩下來一個不幾日也推了,還能留給丫!?

「哈哈哈哈」

他笑著,目光先掃過臉色鐵青的趙允弼,知道他不會也不敢再動手,故意擠眉弄眼的,還豎中指,差點沒把他氣吐血,暗爽了一陣才再重投趙玄黃,笑著問他︰「宸王爺,您不是和往年一樣出任綠綺軒的牛郎麼,這大賽都快開始了……呵呵呵,綠綺軒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吧。」

「龐兄說笑了。」趙玄黃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他溫醇的笑容,淡淡道,「琴伊是我親妹子,怎可能由做兄長的為他擔保呢?」

龐昱、趙允弼不約而同的神色一變,連花想容和鄒熙芸都忍不住側目。

「那是誰?」四個人幾乎同時問。

趙玄黃微微瞇起他俊美的丹鳳眼,飄逸的笑容裡隱含一絲玩味。

「琴伊的牛郎江南,柳三變。」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4
第一百五十二章 花魁大賽,羞辱四哥的小公子

龐昱打馬走到御道上。瀟灑的引領著整個隊伍。在他身後。左邊是蹁躚閣的車駕。右邊是七秀坊的姑娘們。鄒熙芸、花想容時不時的探出頭來朝路邊的百姓們揮手致意。借此拉攏人氣。反倒是一出現便驚羨全場的趙玄黃。刻意放慢了速度。低調的墜在了後頭。順帶還拉上了趙允弼聊著。不知在說什麼。

反正現在的局面。是龐昱在大前方帶頭。他快隊伍也快。他慢隊伍也慢。儼然有這一親王、一郡王。還有兩位身為奪冠熱門的紅牌姑娘以及超過三十家的青樓妓全部為他馬首是瞻的架勢。

龐昱很喜歡這種感覺。真的——

如果不是從趙玄黃口中的知南宮琴伊的「牛郎」竊佔了。

娘的。這樣好的事情早不說。早要知道了那不定是老子的囊中物!

現在的四哥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心中只有一種感受。

嫉妒?

不。是愧疚!

四哥是個實誠人。大大滴實誠人。那天他一個不小心、無意中把南宮琴伊的身子看光了。心裡一直愧疚的緊。每天都在想著她浴中的**體。每天都陷入深深的內疚和自責。總想著要為她做點什麼來補償。來證明自己的有情有義。

難的這麼好的機會呀。

哎。可惜啦。被丫柳永撿了便宜!隊伍繼續行進。越來越多的花車加入了進來。感嘆大飽眼福。各式美女看個夠本的同時。 龐昱漸漸的發現了一個真理。

花魁大賽。不僅僅美女粉頭紅姑娘多。帥哥更是一把一把。幾乎全京城的青年才俊、名門公子全部被各青樓妓館拉了出來。做他們的「牛郎」。一時之間。長長的參賽隊伍裡帥哥滿天飛。無論數量、質量都是上上之選。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明明是選美性質的花魁大賽。卻吸引了無數少女、姑娘、還有婦人們守在路邊觀望。

帥哥多是多。但也少不了靠著家中權勢混進來的廢物敗類。

比如四哥的鐵桿哥們。高大公子和錢大公子。就一人摟著一個漂亮妞大搖大擺加入了隊伍。雖然遠比不上南宮琴伊、花想容、鄒熙芸的國色天香。但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尤其兩女臉色緋紅。春意滿頰。一看就知道是戀姦情熱。老早就勾搭在一塊的狗男女。參賽純粹是相好的拿個名次爭個臉。

羞恥是什麼。這兩位早就已經不知道了。也難怪嘛。要想跟著安樂侯混。這兩字早早就的拋到九霄雲外去。

高崖內、錢恃才看見他了。還笑。

「唉呦。小四。你也來啦。嘖嘖嘖。帥氣啊。不愧是大哥調教出來的手下。」

「哇呀呀。這不七秀坊的鄒姑娘麼。怎麼她的牛郎大哥應下了?」

「小四。好好幹。大哥老早的就說了。他吃肉。兄弟們都有湯喝。那你這做家丁的怎麼著也僨O上幾口燙渣。七秀坊的那啥……鄒、鄒姑娘是吧?哪天大哥把她睡了。她的丫頭、婢女。還有手底下九仙什麼的不就任你挑了。」

兩個人都不知廉恥。嚷嚷著的聲音很大很大。雖然路邊也嘈雜的緊。不過馬車裡的鄒熙芸還是隱約聽到了。掀開車簾疑惑的盯著他們。

發現被一個鳳姿瀲灩的大美人瞧著。高崖內、錢恃才更的意了。淫詞蕩語說的益發肆無忌憚。龐昱是想攔都攔不住啊。

眼瞅著被鄒熙芸聽見要看低自己了。一直維持的君子形象就這麼被毀掉了。兩位不知天高的厚的狂放公子哥。聲音剎那時間壓下去了整八度。原來是看見了跟在隊伍後邊的趙玄黃還有趙允

「喂喂喂。大哥什麼時候來啊!倒底什麼時候來?」錢恃才大是心虛的拉著他。小聲問︰「一個趙允弼都夠嗆了。再加上個中宸謫王。大哥不出面親自坐鎮。咱的場子怕怕怕……怕是壓不住啊。」

「壓什麼場?」

「你不知道麼?」高崖內看怪物一樣的瞪他。「每年花魁大賽。除了南宮大家的獻藝還有榜眼、探花的爭奪最精彩。接下來就是比咱太子黨和趙允弼他們那幫子廢物王爺各自捧的姑娘。哪一邊拿的名次好。哪一邊前十人數多了。哪邊要是輸了。大半年都抬不起頭。期間跑去逛窯子會被人笑話死的。」

「是啊是啊。去年我們贏了。趙允弼那夥人服服貼貼滴把相好的姑娘讓了出來給咱睡。在青樓、妓院裡踫見。一個個都低著頭走。生怕給認出來。那可勁的爽了。簡直比在水滋滋的洞裡抽還過癮。倍有面子!」

兩個人低聲的鼓動著。硬行把龐昱拉到了一邊。

「作甚麼呀。這都快遲到了。」

「別急啊。誤不了的。來來來。你看。」高崖內一指剛加進的大隊人馬。

「老大!」震耳欲聾的發喊差點沒把龐昱驚的墜馬。定神一看。

我X。隊伍裡十幾號整一個酒色過度的縱慾像、長的歪瓜裂棗的肥豬公子哥。

「看看。看看。這些都是咱太子黨的弟兄們。」高崖內非常自豪的拍拍胸。估計也是跟大哥學的。「大夥兒都準備好了。捧的都是各家青樓裡的頭牌姑娘。保準把王爺黨那幫混蛋壓下去。你聽聽。這聲老大喊的夠不夠勁。一會見著大哥了。咱就這樣喊。連著喊三回。給大哥他大大的爭臉。」

還爭臉?

沒丟人就不錯啦!

龐昱都想破口大罵了。

不過看著高崖內、錢恃才一臉狂熱、幾乎手舞足蹈了的樣子。他還是決定暫時不打擊弟兄們的熱情。

他不打擊人。有人打擊他。

隊伍正前方。通往鳳臨閣的最後一個分岔路口邊。忽然一陣喧嘩。不等龐昱問起怎麼回事。突然衝出來大隊人馬。清一色的威武大漢。身著統一制式的鸚鵡綠袍、紅褲皂靴。足有數十騎之眾。中央簇擁著一名錦衣玉帶的小公子。

小公子猛的一提韁繩。勒馬停在道路正中。乜眼冷冷一睨。喝道︰「來人可是自詡學富五車、文采無雙的太師府狗奴才龐四!」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4
第一百五十三章 花魁大賽,羞辱我?調戲你!

四哥被噴了,當街噴。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當著那麼多姑娘面,被人罵作是狗奴才。

奇恥大辱啊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身為一個有文化有素質有修養有職業道德的純潔家丁,四哥這時候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笑。

對,笑,衝著小公子,他笑。

準確說,是衝著女扮男裝的小公子,他笑。

公子頂多十三四歲,面如美玉,眼似清泉,烏黑的長髮束在翠玉的半月冠裡,只用一隻銀簪扣住,肌膚水嫩,皙白無瑕,如同敷粉一般,打扮得俊俊俏悄,粉粉嫩嫩,樣兒比漂亮姑娘還要嬌悄三分,那自然是女扮男裝無疑咯。

「哎呀,這位公子高姓大名,為何一言便犯下兩個錯誤?」龐昱明明一眼就看出來了小公子是誰,卻還是裝傻,拱手抱拳,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我……我……」被問到名字,錦衣公子一下子結巴了,看來是出來的匆忙,還沒想好捏個什麼假名,嫩臉蛋兒登時漲紅了,有點急促,更帶點手忙腳亂的道,斷斷續續地道,「大……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我我……我是……趙……趙、趙五便是我,我便是趙五。」

「趙五?唉呀,我這裡有個龍五耶,你們是不是兄弟的以前?」「少、少廢話,我……我倒底……犯的是什麼錯?」小公子臉上紅霞未退,瞪著一雙亮若晨星的眸子狠狠地看他。

「首先,我從來沒有吹噓自己的文采有多麼了得。」龐昱盡量的保持謙虛,以一種平和的語氣婉婉道來,但是不知道為啥,腦袋昂得非常高,「那什麼學富五車、文采無雙,才高九斗云云,哦。還有天下第一才子,都是人家硬誇我的。」

「其次我更不是狗奴才。這一點你也搞錯了。」

「太師府地家丁。不是狗奴才是什麼東西?」小公子「呸」地一聲。挑了挑秀麗地眉梢兒。稚嫩地小臉上滿是不屑。

龐昱嘴角抹過一絲狡獬地笑。故意問他︰「兄台這句狗奴才。是說我主子是狗。我是狗地奴才麼?」

「你……你那奸惡主子。和狗……和狗沒什麼區別。」

「什麼!?啊呀呀呀呀呀。兄台。你你你……你犯了抄家滅族地大大大大大大、大罪了啦。」龐昱學著他地結巴。擠眉弄眼地故意氣人。

「什麼大罪。你胡說!胡說!!!」小公子擰著鼻子。衝他狠狠呲牙。眼神霎時猙惡起來。真地是很嚇人啊。隨便地往路邊一掃。頓時一大片倒抽涼氣往後縮地聲音。隱約竟有風雲變色地感覺。龍五甚至都驚詫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真地想不到。小小地一個人兒。還是姑娘家。竟有這樣大地煞氣!

唯獨龐昱夷然無懼,笑道︰「你……說我主子是狗?」

「對,是狗,笨狗、蠢狗、大色狗,你也不是好東西!狗的奴才,大笨狗、大蠢狗、大大大大大大色狗!!!」小公子本來抓住韁繩的一對粉白小手這時緊緊握起了拳。在空中亂揮亂舞著。看來是恨不得從馬上就撲過去,揪著龐昱一頓打。

龐昱依然笑瞇瞇的看著他︰「兄台是否不知道。我現在是御封地六品天丁?」

「天、天天天天丁怎麼樣,天丁還不是奴才。狗奴才!」

「是,我是奴才沒有錯,不過……」龐昱故意拉長了聲音。

「不過我的主子,封我天丁的,好像是皇上。」

瞬間,鴉雀無聲,龐昱的這句話一說,全場所有的喧囂、躁動一時全止。

有人震驚,有人敬佩,有人狂汗,有人目瞪口呆,當然還有人恨不得破口大罵,朝他豎中指,把他鄙視到死!

這龐四實在太太太太太太、太無恥了呀,小公子本來是罵他地,頂多再捎上他主子安樂侯,結果被這死家丁故意引著、帶著、誤導著,硬是變成了辱罵皇上!

辱罵皇上噢,梟首車裂誅九族的彌天大罪。

「你你你、你這隻狗……你敢耍弄本宮,你你你你你……你這只死狗!死狗!!死狗!!!」小公子用力咬著嘴唇,雙眼一下子瞪地更兇惡了,聲音顫抖著,手比嘴先動,腳比手先動,拉緊韁繩,一踩馬蹬朝他就充了過來。

來就來啊,誰怕誰?

四哥同樣一扯轡頭,準備衝過去跟他頂。

身後,龍五靜靜的看著,刀柄都沒有去握,更加沒有一點動手的意思。

作為一個專業的、稱職的、頂級的保鏢,什麼時候該出手,什麼時候不該,他分得很清楚,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一個女扮男裝地稚齡小姑娘,盛怒之下赤手空拳地朝身負三大神器︰銀磚、石灰粉、魚腸劍地少主衝過來,就算她的眼神再凶狠,身上再有煞氣,可能對英武強健地少主造成任何威脅麼?

需要提防的只不過是那些鸚鵡綠袍、紅褲皂靴地衛士罷了。

這些人,現在一個都沒動。

眼看小公子就要衝到龐昱面前,然後她的馬會被魚腸一刀削了,她的人會被龐昱就勢抱過來一通蹂躪惹四哥,是要受到懲罰滴,尤其是女人惹。

四哥正待動手懲戒,馬蹄聲忽然自身後響起,不對,是馬蹄聲才在身後響起,一道紫電似的巨大馬影已攔在了他和小公子之間。

是趙允弼。

「九哥,你作甚麼?」小公子急勒住韁繩,差點和他撞在一塊。

這聲九哥一喊,小公子是誰已經昭然若揭。

集刁蠻、任性、狂躁還有凶暴和傲嬌於一身的白虎小公主趙唄,除了她,哪家姑娘敢這樣跟四哥叫囂?

「,別胡鬧。」趙玄黃攔住她。

「我沒胡鬧,你讓開,我要把這壞人宰了、殺了、五馬分屍。千刀萬剮!!!」趙憤怒的發出猶如幼虎嘶鳴般的怒吼,一雙白嫩小手拚命的亂揮亂抓,怎看都像是一對未發育成的幼虎利爪。

「喂喂喂,上次我就和你說了罷,這人啊都五馬分屍了,還怎麼千刀萬剮呀,你剮給我看,剮給我看看呀。」龐昱就怕事不鬧大。吐舌頭扮鬼臉一個勁的氣她。

趙幾乎要從馬背上跳起來了如果不是被趙玄黃擋住,她甚至想就這樣撲過去,腳踹不行就用手抓,抓不到就用牙咬,咬不著用眼楮瞪也瞪死他!總之,對於對著這個膽大包天,無恥又下賤的臭家丁,她就是殺他一萬次也不解氣!

趙允弼這時也趕了過來。看妹子急得兩眼赤紅,手腳亂揮,怕不都要發瘋了,趕緊一把拽著她腕子,壓低聲音道︰「。這裡是大街,你堂堂公主和一個小小家丁計較。成何體統,沒得丟盡了皇室的顏面!」

「丟就丟!大不了公主我不當了。」趙手被抓住沒法動,一對縴秀小腳開始亂踢亂蹬,驚得坐騎連連嘶鳴,夾著她略帶哭音地叫喊,「我不管,我就是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殺了殺了殺了他」

趙玄黃也好,趙允弼也罷。提醒他的聲音都很小很小,只龐昱這種天生耳朵尖的人聽得見。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龐四有多可怕呢,有人惹上門了,宸王、安定郡王竟然一齊出馬,阻止他向天丁大人動手。

娘的,天丁大人這也太太太太太、太牛叉了吧!

可是趙火起一上來,天塌了她都不管,只要能出心裡一口惡氣,喊得那叫一個震天價的響,生恐震懾不了對方,嚇不到他屎尿齊流,「公主」「公主」嚷起來肆無忌憚,加上少女的聲音又響又脆,一下子滿大街的人都聽見了。

「什麼?公主!」

「這假小子是公主?」

「哇哇哇,不得了啊,花魁大賽公主也來了。」

「哇哇哇哇,更不得了啊,天丁大人和公主也有一腿!」

場面一時大亂,老百姓們交頭接耳,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趙才不管這些呢,她只想揪著龐昱一頓痛打,打斷手、打斷腳、打斷肋骨打爛頭,只要出了胸口憋著地一股惡氣!

趙允弼那是何等精明、何等奸詐之人,聽妹子自己叫破了自己的身份,料定是掩不住這場鬧劇的了,那乾脆「放」妹子去教訓教訓龐四,打瘸打殘了也算是為他出口惡氣,打死了那更是皆大歡喜,普天同慶!

對,妹子的性格就是這樣,誰敢惹火她,下場只會淒慘到沒有辦法形容。

趙還在破口大罵,看看是闖不過前面這「關」,到不了龐昱面前了,剛準備拔下束髮的玉冠和銀簪子,不管怎麼樣砸過去再說,忽然趙允弼抓他的手一鬆,裝作馬受驚了有意無意的往旁邊移開,讓出來了中間的過道。

趙看準機會,一把甩開趙玄黃地鉗制,嬌斥著打馬從這僅餘的空隙中飛速竄過去,揚起手裡的鹿筋馬鞭,照著龐昱那張討極度人厭的臉狠狠地就抽。

這一鞭子,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法很直接,目地就一個。

把龐四抽死。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6
第一百五十四章 花魁大賽,眾目睽睽,擁美而坐

「啪!」這一鞭子打出去,竟然擊了個空。

倒不是四哥躲得快他用得著躲麼?魚腸劍上就是了,削鐵都如泥了,削鞭子有啥難的?

是趙剛下狠手,驀覺身體一輕,已被人揪著衣領一把提了起來,她人倏地高起尺許,這一鞭子自然也擊空了。

誰這麼大膽,敢揪公主?

龐昱麼?四哥在她正前方呢,鞭子正對著抽,怎麼揪啊?

揪她的是趙玄黃,直接一把將這刁蠻任性的小公主提了起來,拽到了他的紫龍駒上,然後也不多做停留,雙腿一夾馬腹,紫龍駒昂首長嘶,四蹄翻飛,風馳電掣般的竄了出去,它每一落蹄,均刨地寸許,掀起滾滾黃塵,眨眼便到了十數丈外,形影之巨、去勢之快叫人嘆為觀止。

「喂喂喂跑啥呀,四哥還沒逗弄夠呢。」朝著紫龍駒帶著小公主一瞬間跑沒有了的背景,龐昱忿忿地踩著馬鐙,扯開嗓門一個勁的直嚷。

趙允弼忿然揮鞭,「啪」的在空中虛擊一計,表示心中的不甘。

龐昱看出來了他打得什麼壞心,不過沒空計較,因為他更在意的是趙玄黃。

趙允弼放手、讓道,趙闖關、出鞭,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竟在瞬間做出了最正確的應對,直接帶著趙走人!不然就算攔住了她這鞭子,只要他龐昱還在,驕蠻的趙就不會罷休,大宋皇室的顏面非給這妹子當街丟盡不可。

這樣短的時間,這樣正確的判斷,還有出手時快、準、拿捏,好個趙玄黃,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讓人刮目相看

在和趙允弼用眼神相互對殺了無數次後。

終於。龐昱大搖大擺地領著全場超過十分之七地青樓姑娘們。來到了金明池畔。這裡原本是大宋朝地皇家園林。乃太平興國元年。宋太宗詔以卒三萬五千鑿池。以引金水河注之。東有水心五殿。南有飛梁。引數百步。屬瓊林苑。每歲三月初。命神衛虎翼水軍教舟楫。習水嬉。西有教場亭殿。亦或幸閱炮石壯弩。太平興國三年二月。宋太宗親臨工地視察鑿池情況。賜名「金明池」。

到了真宗一朝。金明池脫離皇家苑囿。開始對庶民百姓開放。 漸漸成為了京城最富盛名地遊覽聖地。每逢一年四季地恰當時宜。遊客紛至。往來絡繹不絕。最鼎盛時雖風雨亦有遊人。略無虛日矣。

當今聖上、仁宗皇帝繼位後。這裡被專門建造了一座臨水而立地「重光樓」作為官員豪門們迎送和宴請賓客之處。登樓望之。但見四圍湖光山色。精緻秀美。吸引了無數京城地文人雅士們匯聚於此。賞景、賦詩、輪對、作詞。

而隨著花魁大賽地舉行。鳳臨閣地修建。這裡成了一年一度地京城風月盛會地主辦地。每到這一天。這塊位於順天門外街北。周圍約九里三十步。直徑七里許地地段至少要擁入超過三十萬地百姓。還有負責維持秩序地大批禁軍。和滿城地高官勛貴、文人騷客們一起共同觀賞花魁大賽地勝景。

毫不誇張地說一句。今天。汴梁城每兩個人裡幾乎就有一個來到了現場!

龐昱引領著七秀坊的姑娘們進了臨時搭建、高懸綵帶的會場大門,遠遠便望見金明池上煙波浩渺,綠茵似的芳草鋪滿了整條長堤,柳枝搖曳,香花似錦,湖面的水汽還未散盡,已有畫舫在湖面行駛,或緩或疾,笙歌相邀。

車隊一路行來,但見堤上人如潮湧,寶馬雕車,馳於道,多少平日裡鎖在深宅大院的仕女貴婦,用縴縴玉手,揭開簾幕,陶醉於滿目春色之中,連龐昱這等正人君子一溜地瞧過來,內心都泛起一種難以自禁的衝動。

西去百餘步,乃是仙橋,南北約數百步,橋面三虹,朱漆闌,下排雁柱,中央隆起,若飛虹之狀,過橋來到湖心的小島,便是大賽的主場地︰鳳臨閣。

龐昱本來以為,所有參賽的青樓姑娘們都要在此表演獻藝,然後評委現場打分,排定名次,可是凝神一看,不對啊,這方圓雖然也夠地大的,可是光跟著他隊伍過來參賽地姑娘們就有數千之多,再加上觀眾怎也是擠不下的呀。

「最後的十強甄選和花魁歸屬才在這裡決出,之前的預賽是在湖上的。」鄒熙芸不知什麼時候下了馬車,走到他身邊悠悠地道。

「湖面?」

「對啊,每間青樓的姑娘稱一艘花舫,就在這金明池中吹拉奏唱,各展絕藝,舫上陳列恩客們報效的金銀錢鈔、珍寶首飾,待得午時之後計算纏頭之姿,總數名列二十位地青樓妓院才有資格躋身我們現在立足地鳳凰洲。」

「這樣比?那不成砸錢了,評審是做什麼的?」龐昱訝然問道。

「選定前二十位之後,每間青樓妓院地頭牌姑娘得以登臨鳳凰洲,表演各自精擅的絕技,或歌舞、或彈唱、或曲藝等等,由評審們以此給出分數,選定前十位。」鄒熙芸一瞥聳立在鳳凰洲西北角地五層高樓,美目秋波流轉,「躋身前十位的姑娘,再進入鳳臨閣內,由評審逐次考教,品定名次,其中琴棋書畫的比較那是一定少不了的,想奪前三,詩詞曲賦也得樣樣在行。」

聽她一解釋,龐昱總算是明白了爭對花魁的流程,不過問題隨之也出來了,「照這意思,最一開始比得是各家青樓窯子的綜合實力,那七秀坊有九仙出賽足以進入第二輪了,姐姐何必早早的就來,把實力暴露人前呢,須知震場子的殺手 是要留到最後一刻……」

「初選的前三位,可以直接入鳳臨閣,參與最後的決選,氣勢上先就把對手壓下了,而且可以利用二選的時間。好好觀察別家姑娘們的表演,便於擬定決賽時的策略。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要把握住每個機會,不可掉以輕心。」

「哦……那熙芸你不去花船上,帶著大家到鳳凰洲來作甚麼?」

「你我說話的時候,她們已經在對岸上船,開始表演了。」鄒熙芸嗔怒地瞪他一眼,像是怪他粗心大意又或者光顧著看姑娘。忘記了自己的隊伍,說罷鳳眸朝湖邊一掠,果然一艘掛著七秀坊旌旗的大花船正緩緩啟航,駛向湖中,而且就這麼一剎,花舫周圍已經堆積了不少觀眾們贈送的采品。

「那……熙芸,你不去船上表演,帶我來這裡作甚麼?」龐昱更迷糊了。

「作甚麼?」鄒熙芸往他望來。秀眸采光閃爍。

「當然跟你一起等著安樂侯。」

花魁大賽的觀眾,當然也分三六九等。老百姓們只配擠在岸邊看,略有身份的可以上橋或者進入沿湖的樓閣,再有身份一點的可以到曾經地最佳觀景點「重光樓」賞看,而最最最最最最有身份的京中一線公子哥、高官勛貴、富商豪紳以及大賽評審……

鳳凰洲的座席就是專為他們準備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場的貴賓們越來越多,其中佔據了大半座席的少年公子、紈褲大少們涇渭分明的坐在了兩邊。東首是趙允弼領餃地王爺黨,西頭則是暫且由高崖內、錢恃才居首的太子黨,中間的幾席怕是只有趙玄黃敢坐了。

「熙芸,來,我們坐這裡,這裡看得清,侯爺到了第一個就能知道。」龐昱大喇喇的撿了中間最好的一個位置坐下。回頭朝鄒熙芸招手。

鄒熙芸急著等她地「牛郎」哥哥。猶豫了一會還是依言坐了過來,不過刻意的和龐昱隔開了一段距離。

四哥就有這麼無恥。不顧周圍無數嫉妒地目光,嘿嘿哈哈的愣是湊去了鄒熙芸那席。大手一攬往這蒙面美人兒的縴腰摟過去,鄒熙芸急躲,豈知龐昱玩得是虛招,中途忽然變向,一把抓住她柔膩細滑的玉手,賊笑這捏了好幾下,才在鄒熙芸哀求抗議的眼神中依依不捨的放開。

趙允弼一點不落的看在眼裡,心裡那個氣地,差點沒抄盤子砸過去,但是他不能這樣做,也沒有別地辦法出氣,因為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去和一個小小家丁為難!

同是身份不相稱,別地家丁、下人肯定畏懼趙允弼事後的報復,即使現場不會有事,也不敢貿貿然地隨意坐過來,但四哥怕個屁啊,要怕就怕趙允弼事後不來找他麻煩,這樣他就沒有踩人的理由了。

趙允弼在等,等他的手下、小弟們來,挑找一個相對「卑微」點的過去教訓教訓他,果然過不多時,八名全副武裝的衛士簇擁著一抬軟轎,從橋上遠遠的奔過來,轎上踞著一名相貌英挺,長身玉立的青年公子,生得儒雅俊秀,氣質不凡。

趙允弼剛準備打眼色讓他上,青年公子還沒下轎呢,看見擁美而坐的龐昱,瞬間就蔫了,容色灰敗、神情憔悴,更有幾分失魂落魄的後怕,低著頭急匆匆地指揮手下繞道走,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孬樣。

這可不就是趙宗惠,那個自詡文采超卓,結果在綠綺軒裡和四哥比楹聯,輸的一塌糊塗,最後還被痛打了一頓,發誓從此不再賦詩作對賣弄才學的江夏郡

趙宗惠之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同樣急匆匆的到了鳳凰洲。

太師府大管家龐福。

他走到龐昱身邊,神情凝重,一本正經的用不算太大、但保證附近人人都能聽清楚的聲音道︰「侯爺突發暈癥,今日大賽來不了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6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魁大賽,新‧安樂侯!

「什麼!?大大大、大哥不來!!!」太子黨那邊,高崖內、錢恃才爆跳了起來,像撞見鬼一樣的驚呼。

鄒熙芸本是別過螓、不屑龐昱厚顏無恥的對她的挑逗,這時亦轉過來看著他,秀眸閃爍著抑制不住的忿怒。

「阿福,怎麼會這樣!?」龐昱像是全不知情,「騰」的一下站起,順帶又牽住了鄒熙芸小手,拽的她一併起身。

龐福年過花甲的人了,又是太師府的大管家,等閑就是八賢王、呂相見著了,也會對他客客氣氣,哪比得龐昱張口就是一句「阿福」,把太師府下人之,地位還在他這一等丁之上的大管家當成了新進府的末等下人使喚!

龐福氣憤啊,恨不得摁住龐昱脖子把他活活掐死,不過沒辦法,這是太師爺的吩咐,嚴厲的吩咐,他就算心裡再不爽也只有乖乖的「配合」。

「侯爺本來準備好了出門的,可是被風一吹犯了暈癥,實在受不了一路的顛簸,只好痛別本次大賽,不能來了。」他說話和唸經一樣,誰都聽得出是早就背好的詞,意思很明白︰安樂侯壓根沒想過來,這些都是早編好的說辭,假滴。

「龐四,你騙我!」鄒熙芸一把甩開龐昱作惡的大手,本是秋波流盼的一對星眸霎時變得霧濛濛的,眼看要湧洩出來的淚水中,浸滿了她的驚怒、憤慨、惱恨、急切……還有種種紛至沓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龐昱凝視著她可令任何男人心碎的臉,神情破天荒地凝重。

「一個花魁的虛名,真的對你這麼重要?」

「對!」她哭著喊出來。

龐昱猛地伸手一拉,卻非牽她手。而是中途驟又轉向,攬住了鄒熙芸縴腰,

「你作甚麼……」鄒熙芸來不及驚叫。已經被他一把抱進懷裡。

「答應你地事情。我不會反悔。」龐昱把懷裡地美人擁得緊緊。低頭審視著她薄紗後如雨後桃花般地淒楚玉容。略帶輕薄卻又充盈著陽剛氣息地聲音沿著她優美地鬢。順著她白皙地頸側。帶著雄性滾熱地吐氣滑進她地香耳中。

「今天。你地牛郎就是安樂侯。」

鄒熙芸仰著能令任何男人肝腸寸斷地俏臉。不能置信看著龐昱。耳朵裡傳來地烘熱令她不知怎地心口砰砰直跳。

「哈哈哈哈哈哈」趙允弼放聲大笑。「龐大管家莫不是弄錯了吧。如此盛會怎能少得了京城第一花花公子安樂侯呢。啊哈哈哈哈」

老大帶頭。王爺黨眾人立刻開始輪番。冷嘲熱諷。

「怎地會呢?安樂侯那般英武,渾身充滿王霸之氣,豈能被一個小小暈癥弄得來不了了。該不會是一想到這裡水靈靈地姑娘們,當場虎軀一震,那啥玩意流得一a,然後腰酸背痛乘不了車了吧。」

「喲。敢情安樂侯這王霸之氣還是摻了水的。稀得滿地橫流,黃白一片。」

「那可不。說不準這一震完了,連襠裡那寶器都憑空短了幾寸哩。以後到了哪家紅姑娘的床上也王霸不起來了,啊哈哈哈哈。」

高崖內、錢恃才一個個臉色慘白,頭暈手軟腳抽筋,搖搖欲墜。

沒有了大哥,沒有了領袖,怎麼跟王爺黨鬥?

憑他們?不可能的呀!

完了,這一次大賽,太子黨是注定一敗塗地,沒臉見人了。

三哥、四爺蔫了,太子黨的其他人更加沒得還口,任由趙允弼手下一群狐朋狗黨肆意詆毀,一時之間氣氛凝重沉悶,似是山雨欲來。

王爺黨這邊難得逮著機會,那真是像瘋狗一樣的咆哮叫嚷,什麼惡毒齷齪的言語係數迸出,哪像是一群身份高貴地宗室皇親,簡直跟潑婦罵街沒兩樣嘛。

唯獨江夏郡王趙宗惠低頭不語,本來他是王爺黨中口才最好地一位,損人的本事當然也一等一地高,這時卻一言未,依舊是剛來時那副失了魂魄的頹喪模樣比口才、論文采,對面地龐四無不強他萬倍,還是別自取其辱的好。

明明觀賞席吵得不可開交,其餘賓客全都知趣的當作什麼都沒有生除非活得不耐煩了,不然誰會去插手太子黨和王爺黨的紛爭,找死啊那就是。至於名義上「組織」大賽的教坊司和目前已經到場的幾個評審……哼哼,一樣的,八賢王沒到,包黑子還在路上,天下還有誰敢管這事!

高崖內、錢恃才得知大哥來不了,心裡先自慌了,一時竟連反唇相譏都忘,其餘眾人雖然不少都是在京裡橫行霸道、目無王法的惡少,但是和「主力」全齊,就少了趙世清一個的王爺黨比起來,明顯差了份量,氣勢上又先輸了一籌,什麼結果可想而知了,一個個被羞辱的咬牙切齒,露出受辱的悲憤神情。

眼看著場中的混亂,鄒熙芸不由的焦急起來,一對手縴縴素手往前搡,試圖把龐昱推開評審尚未到齊,這時候換「牛郎」時間上還來得及。

「別亂動,相信我。」龐昱溫醇一笑,俯下頭咬著她的耳朵輕輕道。

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濃烈的男子氣息,鄒熙芸毫無來由地湧起一陣羞,連掙扎也忘了,就那麼任由他抱著,粉臉滲出一抹嬌艷的紅暈,醉人至極。

「你們!」龐昱大手一揮,朝場中厲吼。

聲音很大很震撼,驚得兩邊喧囂立止,一致朝他往來。

「你***……」有人不服,想罵,被他凌厲的眼神一掃,霎時把話吞了回去。只覺得心跳如鼓,冷汗涔涔,整個厚背都涼沁沁了,其餘王爺黨的成員也各嚇了一跳。本來往前地退回去了,本來站起來的嚇得又坐下。

龐昱輕輕放開了鄒熙芸,從座席上走下來,淵停嶽峙般地立定。

「喂,別吵行不行。好歹聽阿福把話說完啊。」他的站姿很威武,頗有「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家丁龐四」的豪邁派頭,說話地語氣卻跟痞子一樣,擺明了不把對面一水的宗親小王爺們放在眼中。

這幫子小王八蛋平素橫行慣了,這回踫見個巨狠的。登時全體吃癟,想動手吧,嘿嘿,趙世清、趙宗惠前車之鑒,哪個還想被閹被痛打的,上就是了。

想到趙世清沒了那玩意的慘狀,還有連郡王地爵位都給罷黜了。再看看一邊面色白、猶有餘悸的趙宗惠……沒有人想和他們一樣。所以沒有人敢再說話。

龐昱虎目一掃,霎時間把他們地反應全收入腦內。心忖什麼鳥蛋王爺黨,太水了吧簡直。恁多渣滓廢物,這要不是配合阿福,換成龍五上都夠收拾了。

「哼,安樂侯都來不了啦,還有什麼好說的。」突然,緊挨趙允弼坐著的一位華服公子站了起來,竟然面無懼色地和龐昱對視。

「你誰啊?」

「會稽郡王趙世開。」

龐昱隱約記得是聽高崖內他們說起過這人,當時好像是和趙世清放在一塊提的,唔,看樣子丫好像比趙世清硬氣一點。

「王爺這麼以為地?嘖嘖嘖,笨吶」龐昱朝他搖搖手指,樣子很不屑,感覺是和一腦癱智障的娃兒說話。

趙世開本來懶得計較,風度,風度啊,這麼人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和小家丁火,丟身份的不是。反正安樂侯不來,他們贏定了,何必同一個下人多廢唇舌呢。聳聳肩剛要一笑而過,陡覺龐昱盯著他目光倏地煞氣凝聚,如寶劍一般,破眼穿顱,連後腦勺都隱隱作痛,身子禁不住一震,撫著案幾才勉強站穩。

「你龐府大管家都說了,安樂侯來不了,還能有什麼變數。」他勉強哼道。

聽趙世開的語氣,龐昱便知他被自己的氣勢壓著,心中好笑,嚷道︰「你可聽清楚了,阿福還沒有話說完呢,是吧?阿福」

龐福氣得都要吐血了,還是只能乖乖應道︰「是,老頭子的話還說完。」

「沒說完就說呀!」趙允弼叩著桌子,有點不耐煩的喝道,王爺黨眾人只有和他和嚇得根本站不起來地趙宗惠還坐著。

「我家老爺神機妙算,料到少主大病未癒,恐是不能到現場來了,昨晚連夜入宮請旨,奏稟聖上……」龐福也是老人精了,故意拖長了聲音不說完。

「奏稟什麼?」趙允弼不耐煩地又催。

「北海郡王自己看吧。」龐福伸手到懷裡掏。

「大膽!」趙允弼的貼身小廝逮著了機會,戟指厲聲呵斥,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現,「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叫我家王爺……」

龐福把東西一掏出來,丫立刻啞巴了,不僅啞巴,而且像是被人當場、重重地扇了一大耳刮子,捂著飆血地臉傻楞在原地。

聖旨!龐福手裡拿著的是聖旨,而且軸柄地質地是象徵最高品級的玉軸,通常只有下達旨給給一品高官或是王爺公侯時才會使用。

「這……聖旨、聖旨寫得什麼?寫得什麼!!!」饒是以趙允弼的城府,這時也鎮定不下來了,站起來顫聲問道。

「太師爺說了,要王爺你自己看。」龐福不卑不亢的把聖旨送過去。

趙允弼行了三拜之禮,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一望之下驚得幾乎跌倒。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一個,小小家、家丁,怎可能。」

「皇上怎可能要他,做安樂侯!」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4 22:47
第一百五十六章 花魁大賽,龐太師的鬼謀

「他,封他,一個小小家丁,做安樂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趙允弼幾乎要瘋狂了,顫抖著手指向龐昱,一臉的難以置信,驚駭欲絕。

不光是他,全場都被震住了。

龐四他,不過是家丁啊,一個說難聽點連豬狗都不如的下人,怎麼地就成安樂侯了,這平步青雲也沒有恁快滴吧!!!

「郡王爺看清楚。」龐福不愧是龐福,這麼多年的太師府管家沒白當,起碼比那「前」開封府尹吳恭政鎮定多了,對著王爺黨的頭頭、不可一世的北海郡王竟然可以鎮定自若的說話。不過想想也是,人家伺候了當朝第一人、手辣心狠無限黑的龐太師幾十年,還在乎區區、小小的一個破爛郡王。

「郡王爺看清楚了。」龐福很鎮定的面對著整個鳳凰洲幾乎人人傻眼、個個驚呆的震撼場景,不緊不慢的道,「聖旨上寫得是一日,一日移封,就在今天,花魁大賽舉行的這個時候,安樂侯的爵位由少主移封給龐四。」

「他一個下人,怎麼能做侯爺,一天也不能!」趙世開暴跳如雷。

「哼!皇上的下人,是下人麼?要是,那滿朝文武百官,誰都是下人!你們這幫只懂吃喝嫖賭的廢物紈褲,想讓皇上差遣你們還盼不著呢。」一把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竟然是錢大公子靈光一現,爆了。

趙世開無言以對。

「另外,侯爺他也讓我帶話。」龐福接著就說,不給王爺黨眾人反應的機會,「高公子、錢公子,還有各位一直以來跟隨我家侯爺的諸位公子,侯爺要我告訴你們,從這一刻起,龐四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龐四的指示就是他的指示,龐四說什麼,你們就要作甚麼,一切跟著侯爺的人在本屆大賽上唯龐四馬是瞻!」言畢,舉起一枚金光耀閃的物事。走到龐昱面前交給他。

「扳指!扳指啊!是大哥地信物翡翠玉扳指啊!!!」高崖內看得清楚,第一個嚷起來,然後是錢恃才,然後全部太子黨的弟兄們。

沸騰了,沸騰了,這一刻鳳凰洲上沸騰了。

不僅僅太子黨。還有其他貴賓中屬於龐太師一系地人馬。像是早就約好地一樣。紛紛起來歡呼雀躍。高聲叫好。構成了一大堆中年甚至白鬍子地官員還有他們地夫人、手下。跟著一群公子少爺們齊聲慶賀地詭異場面。

不是像哎。是早約好了。

龐昱被擁簇在人群中。接受太子黨一大幫子歪瓜裂棗地「成員們」道賀地同時。心裡也在暗暗地感嘆。

黑心老爹這一手「斗轉乾坤」玩得真是秒啊。先故意放話。說安樂侯一定能來。然後在雙方摩拳擦掌、準備「開戰」地時候。突然又說了來不了了。一下子把太子黨眾人地氣勢和信心拉到最低。營造出極盡危殆地氛圍;然後在眼看崩潰之琚C高調請出聖旨。宣佈「移封」。由他「暫任」一日安樂侯。同時拿出安樂侯本尊地信物。瞬間把太子黨地信心鼓舞到爆棚!

太子黨。由絕望到逆轉。這是何等振奮。何等激昂。

王爺黨。由勝券在握到希望全滅。這是何等頹廢。何等懊喪。

雙方本來想差無幾的實力。這麼的一「運作」立刻分出高下了,不然按照龐昱原本的計劃。早早便宣佈「移封」一事,這樣僅僅能確保太子黨在氣勢上不輸給對方太多正牌老大不到場,換成個家丁當頭兒,就是人人都服他,整個氣勢也上不來呀,對不?這樣只能保證太子黨一開始不被對方壓太多,然後靠「新老大」的非凡頭腦和口才,一點一點再扳回來。

而龐太師這手呢,故意給機會讓對方把太子黨的氣勢逼到最低谷,突然再出來個救星,那誰還管是他家丁還是下人,皇上承認,封的一日侯,夠了!何況還有老大給的信物!局勢瞬間扭轉,反客為主,大賽還沒開始,他們已經贏了一半。高啊,真他娘的高。

黑心老爹,不愧是老謀深算啊啊啊啊啊!

「來人,取侯爺的衣袍冠服來。」龐福揚手一揮。

鳳凰洲這裡生地一切,都是龐昱和黑心老爹商量過以後早早就準備好的,龐福剛喊完,立刻有人用金盤托著安樂侯的華貴衣袍、冠帶送了上來。

「熙芸,走,陪我換衣服去。」意氣風地四哥連說話都比原來響了,膽子更是無比的大,走過去當眾抓住鄒熙芸的手,唇角揚起的溫醇笑容像在說︰怎樣?沒有騙你吧,安樂侯會做你的牛郎的,這樣的好差事我還捨不得讓給別人呢。

鄒熙芸又驚又喜,竟然忘記了女兒家地矜持,就那麼跟著他往鳳臨閣裡走,看得旁人又是驚詫又是羨慕,心想乖乖地不得了啊,這大賽還沒開始,奪冠大熱之一就被「新安樂侯」給採了!

等到周圍感嘆一片,嫉妒的眼神都快燒著了,走了已經十幾步地鄒熙芸才反應過來,甩開龐昱挽著她的手︰「你……你換衣服……你自己去、自己換便是了,我、我要去花船上……大賽要開始了。」透過薄如蟬翼地掩面白紗,隱約可以看見她輕咬著編貝般的玉齒,仙女一樣皎潔的臉蛋兒全被暈紅佔據。

龐昱哈哈大笑,甩他一個俊極無匹的回眸,抓起衣袍冠帶就往鳳臨閣裡去了,留下鄒熙芸呆呆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癡癡呆。

龐昱換好安樂侯的華麗衣飾出來,賓客和評審們差不多都到齊了,看見穿戴簇新的他,沒有不眼前一涼滴。

四哥本來就帥,這一點是無疑地,褪去青衣小帽換了銀緋赭底的華麗衣袍,再把通體玉製、中間嵌著荔枝般大珍珠的沖天冠一帶,配合他猶如獵豹一般充滿爆力的雄健身軀,還有通體自動散溢出的陽剛之氣……真的,男人們羞憤的都想撞牆,女人們愛慕的看的眼楮都花了。

趙玄黃未到,四哥無疑是全場第一帥,趙玄黃來了,那不過也是第二帥的趙允弼擠下去,繼續的仰視四哥而已。

「龐四兄弟,啊不,今日應該叫你安樂侯爺,哈哈哈,兄台這樣有禮了。」歐陽修朝他迎了過來,拱手施禮,兩人寒暄了幾句,龐昱看見他後頭跟著一位眉目疏朗、俊秀斯文的青年,氣質非同一般,不由問道︰「這位是?」

「在下範希文,見過……安樂侯爺。」

範仲淹!

龐昱立刻一把拉住了這位《大宋時代週刊》預訂好的總編纂,三個人往太子黨、王爺黨中間的席位一坐不對,這一刻他坐下來,中間的席位就屬於太子黨了,四哥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佔了老大塊地盤,順帶著把大宋朝未來兩大文臣收做了小弟,高崖內、錢恃才看著,只覺得揚眉吐氣,振奮不已。

這時,遠處響起一片尖叫。

是柳永來了,著白衣、騎白馬、沿著仙橋遠遠的朝鳳凰洲行來,人馬同色,說不出的瀟灑飄逸,不愧於白衣卿相的稱號。身邊,和他一起來的竟然是趙玄黃,兩個人並排行進,一個儒雅非凡,一個飄然出塵,至少從龐昱這裡搶走了一半的姑娘少婦們的火辣目光,趙玄黃騎的還是那匹來去如電的紫龍駒,不過卻沒看見刁蠻小公主趙。

看見穿著侯爺服色的龐昱,兩個人都略路一驚,柳永來不及問個究竟,龐昱先開口了︰「柳兄不是身為綠綺軒的牛郎麼,怎的沒和南宮大家同來。」

「琴伊小姐先到一步,已經上了畫舫。」

我X,上回還喊「南宮大家」的,怎麼一下子成「琴伊小姐」了?

龐昱臉一黑,很不高興。

「來來來,三變兄,龐兄,大家快坐下,大賽就要開始了,有話下次再談,錯過了精彩下次可就沒得再看了。」又是趙玄黃出來打圓場,溫醇的笑容連龐昱都不好再動怒。然後這夥人就把中間最好的幾席徹底「霸佔」了。趙允弼和眾手下臉都丟盡了,卻是有氣也沒處……咋呀?這幾個人最容易欺凌一個就是範仲淹了,但人家也是皇上的文學侍從,面聖的機會大把大把,誰敢動他,那不等於是自找的要被告御狀。

不一會,包黑子帶著開封府幾名手下也到了,與其說他是當評審的,不如說是來找茬,找太子黨和王爺黨的茬,一進來眼珠子就四處亂瞄,敢情大牢裡床位有多,又想要抓人進去填了。

又等了大概一站差的功夫,一輛巨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鸚鵡洲邊上,不用想也知道裡邊肯定是腹黑大赦,但是肯定想不到,腹黑大叔下了馬車,既不是朝評委席走,也不是去和眾賓客敘話,而是至徑直走向龐昱這邊。

腹黑大叔走到龐昱身邊,如料想中一樣停住了腳步,壓低嗓子冷冷一哼︰「行啊你,腳踩三條船了,也不怕翻咯。」

「這個……啊,我不是故意的。」龐昱連忙解釋,「岳父大人,你要理解小婿啊,小婿的魅力實在太強了,就算不出去勾引女人,也總有姑娘主動送上門……」

腹黑大叔煩了,直接甩他句。

「聽著,琴伊今日若是拿不下花魁,我要你腦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iSeeHappy

LV:6 爵士

追蹤
  • 53

    主題

  • 5467

    回文

  • 2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