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作者:春公子(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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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eHappy 2009-7-24 08:4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236774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39
第三百零五章 喋血王府

一早,剛天光,北海郡王府外響起一陣轟天的砸門聲

「開門開門,給老子開門,再不開軍爺砸了你這裡!」

很囂張很霸道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京城裡無法無天的兵痞。

兵痞?兵痞再無法無天敢到北海郡王府門前鬧?

看門的家丁很詫異,罵咧咧的推開門:「誰啊?哪個營的兵,瞎了狗眼敢到我們北海郡王府鬧事,當心大爺……」

「大爺你祖宗!」門剛開了條縫,一隻腳猛踹進來,踹的家丁跌了個仰八叉。

「你***瞎了狗……啊啊啊啊!!!!」

家丁翻身起來破口大罵,可惜「狗」字還沒有說出口,眼前白光一閃,是刀,刀砍過來,正中脖子,飆起一蓬鮮血,然後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對,你沒有看錯,這群兵痞衝進北海郡王府,當先一刀就把看門的宰了,

「好,韓兄弟,幹得漂亮!」大笑聲中,一道英偉俊碩的身影翩然而入,可不就是龐昱,砍人的嘛,自然是韓琦了。

「為大人辦事。我等在所不辭!」韓琦一拍胸堂。他人個子不高但吼聲如雷。儼然殺得有理。殺得正義。

「哎。這怎麼是為我辦事呢。」龐昱扳起了臉。「你要搞清楚。我們來是抓反賊地。抓反賊是為了朝廷。是為了咱們大宋。方才被你砍了地那人。阻撓我等辦案。既是阻撓我等報效國家。這樣地傢夥還不該死麼?」

「是是。大人說地對。」扯上了國家大義。韓琦膽氣更足。一揚手裡地砍刀。朝看呆眼地王府家丁喝道。「識相地。趕緊把反賊交出來。不然。哼哼。休怪本校尉刀下無情。把你們一個個當場正法。以儆傚尤!」

王府家丁面面相覷。不知他說地「反賊」倒底是指什麼?

「你他媽地裝什麼蒜!」韓琦身後。一個穿著太師府家丁服飾地緊接著跳出來。照著最前面傻愣愣地王府家丁就是一耳光。直接把臉掄瘸了半邊。跪在地上大口吐血。還有呀。動手這位當然不是四哥——你見過老大動不動就下場揍人滴?也不是吹雪或萬人敵。是四哥新進從府裡下人中提拔地家丁龐爆菊。

爆菊嘛。光聽也知道是什麼角色了。心黑、手狠、口還毒。做起壞事來不達目地決不罷休。四哥就是看中了這點才提拔他地。果然。這一耳刮子扇過去。毒、狠、辣。震得全場再沒有一人敢動。只剩下挨打那個撲在地上嗚嗚啊啊地眼鬼嚎。

「怎麼回事?什麼人在前院鬧?反了天了還!!!」不片刻,內宅裡地大管家趙德富領著一幫護院侍衛聞訊感動,一看眼前場景,氣得暴跳如雷。

「你、你們,你們膽大包天,敢到我們王府鬧……」一句話沒說話,先著了龐爆菊一耳光,口裡一嘴的老牙全部打落,來不及招呼侍衛護院們上前拿人,韓琦「唰」地一刀砍過來,擦著他頭皮掠過去,釘在後頭的牆面上。

趙德富嚇得兩腿一軟,撲通癱倒在地。

「我說趙大管家,你是不是覺著很奇怪?」這個時候四哥才慢悠悠地開口,「我一大早領著這麼一大票子人,殺到你們王府來作甚麼?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他拍拍手,兩名禁軍將士一左一右領著一名菜販模樣地漢子走上前。

「天、天丁大人!」菜販一看龐昱,立時大喊,「我看見,看見了,今天三更時候,有一個黑衣人背著弓箭進了王府宅子!」

趙德富一怔:「什麼黑衣人?什麼弓箭?姓龐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四哥看也不看他,冷哼:「韓兄弟,你解釋給他聽。」

韓琦嘩地一揮砍刀,狠狠插在趙德富襠間,嚇得丫差點、幾乎、就要尿褲子:「就在昨晚,赤心報國、義膽忠肝的天丁大人,在城北某處遭到了刺客的襲擊,幸得我等弟兄拚死守衛才保大人無恙。不過,刺客當中有一人跑了,此人曾經用冷箭偷襲天丁大人,這一點不光我們弟兄,天波府地楊將軍也可以作證,而且就是楊將軍及時出手救下了團丁大人。大管家,我倒要問問你,刺客中跑了一個射冷箭的,剛剛好昨夜就有人背著弓箭進了你們王府,這件事情怎麼解釋?」

「這……你們這、這是誣陷!」趙德富被突如其來的罪名驚得手足無措。

「誣陷不誣陷,搜過再說!」韓琦大手一揮,「弟兄們,進去搜,把王府給我翻個底朝天!」禁軍兵士們轟然響應,各抄兵刃

洶地就要往裡硬闖。他的這幫兄弟,儘是熱血忠心便看不慣王爺黨在京城的所作所為,只可惜他們身份卑微,無力與之抗爭,唯有默默把憤怒藏在心底,如今有了天丁大人撐腰,那還怕個球,不找出北海郡王私通反賊的證據,他們決不罷休!

「誰敢!」王府侍衛也不是吃素地,領頭那人大吼一聲,四面八方霎時湧過來幾十號全副武裝的,同樣是兵刃在手,氣勢洶洶。

雙方在王府前院地照壁前對峙著,彼此誰也不讓,大戰一觸即。

四哥使個眼色,新的重用地爆菊哥飛快竄前,「啪」地一耳光,不等喊「誰敢」的護院隊長反應過來,已是打得他吐出一地血牙,捂著臉跳起來想反擊,爆菊哥眼一斜,冷哼:「我家大人乃奉皇上聖旨,協助高太尉清查南唐反賊,誰敢阻撓辦案,以謀反大罪論處,誅你三族,殺你全家!」

護院隊長霎時被他震住了,捂著臉屁都不敢放一個。

「還愣著幹什麼,搜啊!」韓琦揮刀一指,手下地禁軍兵士們魚貫而入,直奔王府內堂,現場數十名王府侍衛傻愣愣地看著,無一敢阻。

四哥使個眼色,龐爆菊心靈神會,混在禁軍裡跟著一道進去了。這不很明顯麼,爆菊哥身上帶著「物證」呢,什麼和刺殺現場一樣的箭簇、還有四哥順手從死掉的刺客身上掏下來的蒙面巾,等會隨便找個地方一扔,那不就成王府裡搜出來的麼?趙允弼這狗廝就是有一萬張嘴,到時也別想解釋得清。

什麼?你說四哥玩陰的、施詭計?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趙允弼先從皇宮得了消息,派人沿途埋伏要取他性命,那就別怪四哥找上門來反擊了。

「大人。」韓琦沒跟著進去,持刀和龍五一起,守在四哥身邊。

「嗯?」

「昨夜裡您一開始不是和楊將軍說,刺殺你的那些人不是南唐反賊,怎麼後來又告訴末將定是反賊所為,而且和北海郡王脫不了幹係,約末將今兒一早到王府問個清楚,結果在路上又那麼巧有菜販來……」

(這還不簡單,昨晚回去了老子叫龍五背著弓箭翻進王府故意給人看見唄。)

「我那是怕排風—咳咳咳,我是怕楊將軍知道此事和反賊有關,忍不住也加入追查。你知道的,楊將軍為國辛勞,在邊關夙興夜寐,經常連覺也睡不好,難得可以呆在京城稍事休養,咱們就不要麻煩她了嘛,如果讓楊將軍累壞了身子,哪天要是遼軍打過來,朝中無人抵敵,咱不是成千古罪人了麼,是不是啊?」

韓琦都知道四哥和楊排風有私情了,這樣說法當然可以理解,什麼不要「麻煩」,明明就是想自己查出來,然後給楊將軍一個驚喜嘛,到時候她只有更『愛』天丁大人,而且案子是天丁大人一手破得,天波府上下也就沒理由反對楊將軍和天丁大人的那啥了,天丁大人這一手,玩得高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於菜販剛好看見背著弓箭的反賊溜進王府,這是天意啊,天意!」四哥先嚷了兩句,然後又壓低聲音附耳道,「你想想,皇上昭我入宮,究竟幾時才可以出來沒有人知道,除非是在宮裡有眼線,探聽到皇上找我談的大約是些什麼內容,由此估算出我離宮的時間。再,你們禁軍之所以到得遲了些,並非是因為巡夜的人手不足,又或韓兄弟你有所怠慢,而且刺客們選擇襲擊的地點、時機,恰好是你們禁軍夜晚巡邏離那裡最遠的時刻,韓兄弟你就算第一時間聞訊敢來,刺客也有足夠的時間殺了我,然後從容逃掉。」

「韓兄弟,你想想,仔細想想,在宮中伏有眼線、同時又對你們禁軍的巡邏路線瞭如指掌的,除了趙允弼還有誰人?身為王爺黨領,他要查禁軍巡邏的路線根本輕而易舉!而昨晚那些刺客,為了殺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這樣的殺手死士除了南唐餘孽,還有什麼人什麼組織訓練的出來?所以我當時就想,會不會是北海郡王勾結反賊,要把我這個三番四次壞他好事、和他作對的心腹大患除掉,所以才約你今早來此,準備三方對質找北海郡王問個清楚,不想天意要他趙允弼陰謀敗露,射我一箭的刺客溜回王府時剛好被菜販看見——哼哼,一會兒等弟兄們找到證據,看他趙允弼還有何話說!」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0
第三百零六章 大火拚

調查這東西,其實如果「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多像這次爆菊哥帶了證據進去,那就是準備好了速戰速決,立刻查,立刻找到,立刻把北海郡王府翻個底朝天—叫你丫的趙允弼派人伏擊四哥,好,老子轉眼把你家抄了!再給你潑一盆大大的髒水,看誰狠吶!!!

四哥估計從開始搜,到找到,大約需要花一盞茶的功夫,也就是說十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報昨晚那一「箭」之仇,可是過了半盞茶功夫都不到,進去搜索的禁軍弟兄竟然就全出來了,龐爆菊還走在最前頭。

我X這什麼意思啊,這***也太不會做事了!四哥差點破口大罵,搜查,搜查,你也得搜了再查啊,就算是帶了證據進去,找個偏僻的房間一扔然後再「現」就完事,也不用出來的這麼早吧,這不是告訴人家你們進去是栽贓嫁禍的麼!

四哥很生氣,可是等不及他教訓人,通向內宅的大門裡突然迸出一聲冷笑:「天丁大人,你做的好事!竟然一大清早帶人來抄本王的府邸。」冷斥聲中,一名衣飾華麗的年輕公子油然步出,可不正是趙允弼。

「哎喲,原來王爺在啊。」龐昱仰天打了個哈哈,大笑著走過去,心下卻暗自凜然。本以為這傢夥昨晚安排刺客襲擊他,為了洗清幕後指使的嫌疑,會刻意找個理由去別處暫避,沒想到丫竟然敢留在府中。好啊,這就叫有恃無恐是吧,認定了就算老子找上門來也奈何不了你!!!

(話又說回來,趙允弼既然在府裡,韓琦手下的禁軍被迫退出來,不敢繼續搜查,那倒也是情有可原。)

兩人對峙而立,同是充滿怨恨和攻擊性的眼神在空中一交。

「天丁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趙允弼指著被韓琦砍死的家丁,厲聲喝問。

「怎麼回事?哼,阻撓本官辦案,他就該死!」四哥聳聳肩膀,走過去忽然、猛地一腳踹在死屍上頭,直接一個腦袋朝著趙允弼飛起來,嚇得***往一邊急躲,不小心腳給絆了一下,差點摔個狗啃泥,衣袍下頭還濺著了血,對比片刻前剛走出來時倨傲耍酷的樣子,現在地趙允弼只能用兩個字形容:狼狽。

同樣。四哥臉上也是寫著兩個字:囂張!

「王爺。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眼下清查南唐餘孽乃是朝廷第一要務。皇上命我協助高太尉偵辦此案。委我以全權。汴梁城內。任憑皇親國戚、世襲勳貴。朝廷大員。但凡涉案無不可查。若有敢阻撓。便是抗旨欺君!」

「抗旨欺君」地大帽子一扣。狂妄如趙允弼也不得不收斂了他身為王爺黨領袖地傲慢。扯了一把沾血地衣袍。哼道:「天丁大人硬指本王勾結反賊。於昨夜派人半道行刺。不等本王辯白便強行率人入府搜查。簡直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你個蛋!」四哥還沒開口。爆菊哥先跳起來了。「昨天夜裡四哥遭到刺客襲擊。那麼多人包括天波府地楊將軍都親眼所見。刺客裡逃走了一個射冷箭地。那麼巧又有老百姓夜裡看見背著弓地人進了王府——王爺。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們王府有人喜歡大半夜地出去打獵?」

趙允弼是害人地行家。聽罷這話豈能不知道這是裸栽贓嫁禍。什麼「背著弓地人進了王府」那還不是隨便街上拉個人。買通了讓他這麼說—不對。事情要是鬧大了。一定會提審證人。如果在這裡作假。暴露地可能性太大了。一定這傢夥受了安樂侯指使。派人背著弓翻牆進王府。然後故意被個菜販看見!

他可不是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地主。當即冷笑道:「天丁大人。本王要是沒有記錯。不久之前。你才在三司會審時力證本王勾結反賊一事實屬包大人誤斷。怎麼這一轉眼又舊事重提。自己把自己地結論給推翻了?」

四哥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不緊不慢的笑道:「對,那個時候,王爺你或真得和反賊沒有任何幹係,不過那之後,王爺遵照『約法三章』把王爺黨多處產業轉讓給我家侯爺,王爺黨成員出去花差花差也多了無數禁制,加上王爺你為了保命,不惜出賣同宗弟兄趙世清一事曝光,弄至王爺黨內部怨聲載道,難保王爺你不由此心生怨毒,勾結反賊要取我家侯爺性命……」

「你這是誣陷!」趙允弼怒道。

「對啊,我就是怕誣陷了王爺,才請禁軍韓校尉來協助查個清楚。啊對了,有件事我得告訴王爺,皇上

旨,包大人即日起官復原職,加樞密直學士、權三司汴梁一應大小事務。南唐餘孽的事情全部要重新追查,我說王爺,你可做好心裡準備,你這王府說不定以後天天有開封府的捕快來查呢,我這次啊是讓你的人先熟悉熟悉『業務』,知道被查地時候,怎麼做才不會掉腦袋,下次有了經驗就死不了人啦,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龐昱笑得肆無忌憚,趙允弼一張臉由白變青、由青變黑,最後幾乎漲成了醬紫色。

「龐四,你不要太囂張!」他指著龐昱吼道,漸漸失去了冷靜。

「我囂張麼?不會吧,我覺得自己已經夠收斂了呀。」四哥笑嘻嘻的,心裡盤算既然趙允弼在府裡,那麼栽贓這手就不好使了,萬一被現場揭穿反而給自己惹麻煩,但是才殺了一個看門的,昨晚那口氣嚥不下去啊,怎麼辦?

四哥自有妙計!

「王爺,說了這麼久,你倒底是讓我搜,還是不讓我搜啊?」他笑著問。

趙允弼黑著臉答:「哼,本王的府邸,豈容你隨便找一個菜販說見到了什麼反賊刺客就到處亂搜!」

「哎呀,王爺承認是反賊刺客啦!」四哥眼睛瞪忒大,「這位賣菜地老鄉明明是看見一個背著弓的黑衣人,可沒說倒底是什麼人吶,王爺竟然一口就咬定了是反賊排出地刺客,看來真的是確有其事啊。」

「你!!!」

「王爺,你不用多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暗示,暗示就是表示:王爺你確實勾結了反賊,要他們半道伏擊,取我的性命。」

趙允弼的一張嘴,本來也是能說會道滴,不過在鐵齒銅牙的四哥面前那就簡直是小兒科,說了幾句話財就被噎得要吐血了。

這人吶一火了,理智也就跟著失掉了,這在自己底盤、自己的人最多,又是囂張跋扈慣了地性子,理所當然會吼一聲「打!」然後侍衛、護院什麼的一起上,先把惹火王爺地人打成豬頭三——四哥就是要的這效果,群毆嘛,怕啥呀,咱這有龍五,有訓練有素禁軍弟兄,會毆不過?

暴力抗法,鬧到哪去都是他趙允弼理虧,還不用說皇上早就看丫不順眼,逮著機會了一定往死裡整,到時候招呼弟兄開開殺戒,叫他北海郡王府前院血流成河!沒錯,就是要給丫點顏色看看,暗殺四哥是要付出代價滴!

趙允弼果然大怒,高高在上地王爺黨領怎容一個小小家丁騎到頭上來,袖袍一拂,戟指怒道:「龐四,你欺人太甚!來人吶,給我把這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狗雜種綁了,到太師府找他地狗雜種主子評理去!」

「唰唰唰!」院子裡霎時一片的拔刀聲,王爺話了,剛才嚇得不敢動彈的侍衛們一個個像吃了春藥的紅眼狼,四面八方地就包抄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龐昱笑了,笑著問韓琦:「韓兄弟,你看看,王府的這些人抗法呀,你說該怎麼辦好呢。」

韓琦面孔一冷:「抗法,殺無赦!」

「那就殺吧,為了匡正國法、整肅綱紀,流點血就流點血。」四哥的笑容依然那麼燦爛,眼中的殺氣卻教人背脊生涼。

韓琦還猶豫什麼,砍刀高舉過頭:「弟兄們,上,給我往死裡……」

一場史無前例的大火拚正要開始,忽然,遠處想起一把宛如天籟的動聽聲音:「大清早的,天丁大人和北海郡王在府裡操練人馬麼?」這話語是如此的婉轉清洌,不含一絲雜質,彷彿夏日裡的淙淙溪水,溫柔的流淌過每個人的心田。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在聲音響起後瞬間瓦解,鐵了心要狠狠廝殺一場的雙方眾人,竟然一下子鬥志全無,「叮叮噹噹」手裡的兵刃掉了一地。

不要以為這是在說夢話,因為這確確實實就生在四哥眼前,爆菊哥不信,結果他一回頭,瞬間猶如電噬一般,呆呆立在那裡,傻了,韓琦也信,定神一看「啪」砍刀一樣掉在地上,愣在原地,一樣傻了。

趙允弼也好不到哪去,怔怔地看著看人,卻非旁人那樣的呆滯傻立,而是冷哼一聲,眼中怒火燒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四哥是最後一個回頭滴,他也驚訝了,不過很快驚訝變成了笑,笑得很開心。

她,竟然會到北海郡王府來,有意思,有意思。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0
第三百零七章 美人如玉

府正大門下邊。兩個嬌媚如畫的麗人兒。

左邊的佳人。生紫府無雙。絕艷驚人。猶如巫山洛水之儔。一襲粉色襖。淡綠色百褶裙。弓鞋輕移。衣袂裙擺。細褶展如水紋。隨著秋風往後飄揚。更顯的風姿綽約。如曳碧波。而她那迷人的芳姿。當真如春梅綻雪。鮮妍嫵媚;樣子身段。豈是「嬌美奪目」四字可以形容。便以冠以「天仙下凡」來形容。相信在場也絕無一人會不認同。

她就那麼步態裊裊的走來。在晨光的照射下。更顯她清雅絕俗。姿容秀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看的目瞪口呆。亡魄!

是南宮琴伊。南宮琴伊!他們心目中的女神!

全場一時鴉雀無聲——不對。不是無聲。有心跳。近百人如鼓擂動的心跳聲。禁軍兵士王府的侍衛院。還有爆菊哥和韓琦。無不熱血上湧。激動的連心臟彷彿都要跳出胸腔。而唯獨四哥的注意力。完全沒有被南宮琴伊吸引。是放在南宮琴伊身旁站在護花使者位置上的另一位「少女」處。

「少女」明明穿著一身端嚴華貴的男子裝束。然卻眉清目秀肌膚雪白。以髮冠束紮起的一頭青絲如同墨染。尖尖的瓜子臉蛋。姿容清麗絕倫。隨著南宮琴伊一併行來。優雅的步態更顯她娜綽約。玉軟花柔。

這「少女」若論樣貌。委實不輸給南宮琴伊。說是寒木春華。難分高低。要是換女裝。當真如天宮仙姬下凡。實非塵世中人尤其是她身上那股似與生俱來的瑰麗氣質。連小周後的後人鄒熙芸都要稍遜一籌!

但是不要誤會。大家看到的並不是一雙風華絕代的妙齡佳人。而是一女。和一男——什麼?男人。男人怎可能生的這麼美!?

啊。四哥也不相信。男人可以長的這麼美。但事實的確如此。陪伴南宮琴伊同來的護花使者就是一個男的趙玄黃。

美勝朱顏的宸趙黃!

玄黃以一種天生尚的高雅氣質伴著南宮琴伊走來。清晨的微風吹動他鬢邊柔黑的長髮。飄揚的衣袂裹出腰際一抹嬌潤曲線。足下雪履尖尖。宛若仙。連一隻愛美人兒對男色完全禁絕的四哥都忍不住想。這要是給趙玄黃換上女裝。搞不好連他都有撲上去一親芳澤的衝動!

和比女人還女美的宸王爺還南宮琴伊一飛……

趙允弼看到趙玄黃眼中只有妒意。這個人。從出身起。就註定了一輩子都擁有天下人難企及的無上尊榮。功名權位唾手可的。離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之位僅一步之遙!而他趙允弼。雖然也是皇室宗親。可他只有一個太平王爺的爹。而不是那個淡泊名利把皇位都讓給了先帝八賢王!

趙玄黃生下就是八賢王這一的嫡長。八賢王連皇位都可以讓出來。先皇今上對他都無比信任。對他的嫡子當然也是毋庸置疑趙玄黃要入朝秉政輕而易舉。整個皇室宗族都會支援他。當今皇上一直無子。百年之後說不定連帝位都要讓給趙玄黃!

而他趙允弼呢。如果不拼不搏。一輩子只能是個太平王爺。

男人。光是榮華富貴有什麼用大丈夫就當醒掌天下權。醉美人膝!

趙允一直抱定這個執念所以他才要組建王爺黨。以此博宗室皇親的信任。為他入朝掌權創造契機。而趙玄黃就是擺在他面前永遠越不了的高山。你叫他心底如何不。如何不怨!

「允弼。這是怎麼回事?」趙玄黃徑直走向他。比澗水雙瞳還要明媚清澈的眼睛環過全場。「怎麼這許多人。劍拔弩張。們倒底要作什麼?」

趙允眼中的怨毒一閃即逝。淡道:「哦。沒麼。天丁大人硬指小弟勾結反賊。帶著禁軍闖到我府上。殺了人。還要進去搜什麼證據。

好王兄來了。就王兄評評理。個六品家丁有沒有資格隨便到本王府裡……」

「十七弟。你錯了。」趙玄黃不等趙允說完。便截斷他。「天丁大人現在已經不是六品了。今天早朝剛下的聖旨。升龐四為三品天丁。奉旨欽差。代天巡狩。此次與三大花魁同下江南。昭示吾皇威德。」

代天巡狩!?

聽到這四字。趙允弼倒抽一口涼氣。

代天巡狩什麼意思?簡單說就是皇帝的替身。代替皇帝巡視各的。詳細一點說就是龐四下到的方上去。就等於是皇帝親

途所經之的和整個江南。都要把他當祖宗一樣伺候!。魚米之鄉。富庶之的。出盡美女的的不用說陪著三大花魁——不對。是三大花魁陪著他。那一路上也是吃喝玩樂享不盡的溫柔艷福。不是聖眷正隆。紅到發紫。他一個小小家丁能的這份美差!!!

趙允弼如果是個聰明人。這時候絕對不能再和龐昱頂下去。趙玄皇說這話的意思。估計也就是讓他嚥下這口氣。別把事搞大了。欽差大臣還沒出京城呢夜裡遭刺殺。傳出去了丟臉的是朝庭。宋朝!

趙允是聰明人。但是他無論如也嚥不下這口氣。以前他和安樂侯尚且可以鬥個平手如今怎麼能被太師府一個小小家丁踩在腳下!

他怒。但是還不至於怒到失去理智。反而趙玄皇的出現讓他冷靜了下來。淡淡一笑。看似慢不經意的問道:「今兒王兄怎麼有空到允弼府上來了。還帶著南宮大一起。不會是為了專程向本王知會天丁大人封官的消息吧?」

「王兄」兩個字。趙允弼喊的很重。意在提醒趙:你我都是趙家子孫。理當站在同一戰線。為什麼反倒幫起這個家丁來?

「十七弟。玄黃清靜。一向很少過問世俗之事。這次只是有理說理。兩不相幫。」嬌顏更勝女子的青年王爺往前微挪半步。鳳眸靜若止水。「方纔本王來這裡的路上。昨夜天丁大人遭刺客襲擊一事業已傳遍京城。而人人又都知道。允弼你和天丁大人素來不睦。天丁大人疑心你也是情有可原。」

「一個「疑心」就以領著禁軍到本王府上。大開殺戒。還想趁本王不在。進去強搜?王兄。你是宗室子弟之長。可要為十七弟做主啊。」趙允真的很賊很精也很無恥。見龐昱聖眷正隆。紅到發紫。打上王府來殺了人要強搜的這筆帳。憑他恐怕一時半會是報不了了。這要是傳了出去。丟臉不說。他在王爺黨裡的威信更要一落千丈。所以他口風一轉。把趙玄黃拉到自己這邊。

趙玄似是早料到他有此一說。唇角微微牽揚。掠過一絲清淺淡笑。和南宮琴伊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曖昧眼神。這才幽幽說道:「當然。此事天丁大人也有不對之處。今早朝皇上下旨包大人官復原職。統攬京畿一應大小事務。清剿反賊一事自然也從高太尉和奉旨協助高太尉查辦的天丁大人你手上移交給了大人。這件事情。天丁大人想必昨天就已經知曉了吧。既然不再負責此事。那麼也就沒有權自調動禁軍到十七弟府上搜查。不知本王說的對否?」

X。搞半天是各打八十大板。老子還以為未來這大舅子是幫妹夫來了!

四哥-就怒。說你趙玄黃跑過來拆未來妹夫的台。幹嘛還順帶梢上琴伊。存心要來看我的難堪是吧?

成別的人這麼惹到四哥頭上。四哥早就一耳刮子扇過去了。可偏偏看著趙玄黃近在咫尺的「如花玉容」。他竟然一點氣也生不出來。

「天丁大人——」這個時候。南宮琴伊然開口了。側轉螓首。先是朝龐昱展顏一笑。旋收斂神容。裊裊趨前施禮。喉音清脆動聽。「您是皇上提攜的社稷忠臣。凡事當以國家大計為重。今次不妨給王爺個面子。這件事情就讓他揭過去吧——王爺。您也是。宗親皇室多子弟唯王爺馬首是瞻。王爺當內斂自矜。以為宗室之表率。何必要和天丁大人爭執不休呢?」

這番勸解的話從南宮琴伊口裡說出來。想必世上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趙允卻竟哼的一聲。不置可否。利的眼神斜瞥向龐昱。

四哥無所謂啊。要兒。奉陪。兩手在胸前一插。下顎抬的高高。

倆主子誰都不肯讓步。可他們的手下這時候全都沒有了戰心。望著眼前清雅如仙的夢中女韓琦龐爆菊禁軍將士還有北海郡王府的這些護院侍衛。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在南宮大家面前妄動刀兵。是罪孽。不可饒恕的罪孽!

南宮琴伊美眸環視。雙方小弟們的「表現」盡收眼底。含一抿櫻唇。眸中掠過一絲慧黠靈芒。

「天丁大人。」她嫣然一笑。宛若寒冬裡的丹綻放。天的星辰頓時黯然失色。「琴伊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大人肯否應允?」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1
第三百零八章 勾引四哥的琴伊

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大人肯否應允?

當一個艷冠天下的絕代佳人,柔柔輕輕、含情脈脈地這般問你,唇畔溫柔的笑意仿如鮮花盛放,東山日出,燦爛得使人目眩,想必一百個男人裡……

一百個都會想歪!

理所當然的,四哥也想歪了。

嘛不情之請啊?有話就說嘛。

四哥很大度笑笑:「琴伊,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誰跟誰啊,是吧,有什麼事情回去說,何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話還沒說完,南宮琴伊竟又含顰一抿,摸樣嬌美如昔,喉音卻微沁清冷:「琴伊和天丁大人光明正大,並無什麼話需要私下談。」

(哎呦,不談那你衝我笑做什麼,不就是想用美人計勾引一下純潔的四哥,要他放趙允弼一馬?)

「琴伊要我收手?」四哥多直白啊,直接就問。

「琴伊只是受宸王之邀去他府裡商評幾把樂器,順路到了北海郡王府。」南宮琴伊美眸淡淡一掠,側看固然是冷傲矜持、盡顯冰霜之質,可對的龐昱卻分外感受到她眼眸中勾魂攝魄的奇異魅力。

「天丁大人願意怎樣。與琴伊無關。琴伊只是想……」她櫻唇微啟。天籟般悅耳地喉音如在龐昱耳邊傾訴。尾音微微拖長。透出某種叫人難以抗拒地誘惑。偏又絲毫不墮魅俗。「天丁大人既然奉旨同我們三大花魁同下江南。是否當以此事為重。盡快安排好南下地一切大小事宜。盡快出。勿要拖延。不然誤了安撫江南地國家大事。天丁大人可要一力負責。」

色誘加要抰!

四哥算是認清一個真理了。越是漂亮地女人越是心眼多、越是要提防。看吧。剛才這要不是他意志堅定、品性純良。就是迷得失了心竅。頭腦一熱答應放過趙允弼了——啊呸!四哥才不會讓這個巴不得他死地人好過呢!!!

得罪四哥。是要付出代價滴。

「王爺。」他直接甩下所有人心目中地女神、沒有人可以拒絕地南宮琴伊。冷笑著走向趙允弼。「昨晚地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就是鬧到朝堂上去。我也要一——追——到——底!」

四哥一字一頓。說地威儀凜然。換成一般地宵小之徒。恐怕早嚇得腿腳軟。跪地求饒。不過趙允弼可沒那麼容易壓服。走前一步。仰起高傲地頭。冷瞪著比他高出一截地四哥。眼泛寒光地和他對視。「皇上既然已經下旨。面了你清查反賊地差使。你有什麼權利擅自搜查本王地府邸!」

「是麼?不過昨晚我好像還是奉皇命協助清查反賊的欽差,刺客襲擊的也是奉皇命協助清查反賊的天——丁——大——人——」

韓琦心領神會,飛快介面:「所以,為天丁大人討回公道,是我們禁軍上下應盡地職責,就算天下大人如今不再擔負清繳逆賊的重任,我等龍驤營弟兄仍唯天丁大人之命是從!」手裡砍刀一樣,眾人登時齊聲響應,呼喊震天。

韓琦的這幫手下弟兄那可都是禁軍精銳裡的精銳,素質、能力、前途大大滴有,就像薛仁貴的十八火頭軍,個個都是人才,個個前途無量,不然以後怎麼以武入仕,相三朝,立二帝,當政十年,與富弼齊名,時人曰其「臨大事,決大議,垂紳正笏,不動聲色,措天下於泰山之安,可謂社稷之臣」!

——這些其實都是廢話,因為跟著了四哥,韓琦的成就只會比歷史上更大、更恢宏,而今天跟著四哥大鬧北海郡王府,就是他輝煌官路上濃墨重彩地第一筆!

趙允弼氣的臉也青了,被無情甩了地南宮琴伊則有點詫異的看著龐昱,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有點小聰明、仗著主子地威勢到處「作惡」、無法無天的小家丁,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禁軍地精銳部眾心甘情願地為他效命!

(以前我真的小看他了,這個龐四,這個龐四,他……果然……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哩……)

不經意地這麼一想,南宮琴伊的臉蛋竟然有些兒燙,等她意識到時驀地覺趙玄黃看著自己,唇際抿著一抹玩味的淺淡輕笑。

優雅端麗、絕殊離俗的南宮琴伊此時竟然像個小女孩似的,嗔怒地瞪他一眼,匆忙斂起玉容,一瞬間便又恢復了高高在上不可攀折的儀態,只是移向別處的美眸裡不經意地洩出幾許泠泠寥落,彷彿月宮裡顧影傷神、寂寞自憐的娥仙子。

四哥的瀟灑自若、**對手於股掌,趙允弼的理智漸失、一點一點被打垮所有的自信,還有南宮

然細微、但卻真真實實流露出的表情變化,趙玄黃姣好的鳳目驟然綻出銳光,盯住龐昱的側臉,唇際玩味的笑意更顯深濃。

「你要搜,可以,不過。」趙允弼不愧是趙允弼,被四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挑釁,仍然可以壓抑住怒火,點頭說這話的時候鐵青的臉色竟然平復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恨笑,「不過進去搜的只能是禁軍,你的人給本王乖乖呆在門外,而且,搜之前,天丁大人必須當著王兄的面,和本王說清楚,如果搜不到證據,天丁大人準備補——償——本王!」

很吶,這一句可說到四哥的痛處了。

趙玄黃險些笑出來,饒有興致地想看看龐昱怎麼應付。

四哥輕鬆應付,眼睛一翻,十足地的無賴嘴臉:「搜不到就搜不到唄,王爺你洗清了勾結反賊的嫌——哦,是暫時洗清,還嫌不夠麼?」

「就這樣?」趙允弼冷冷瞪住他,冷冷的問,估計又有飆的衝動。

「不然還想怎樣?」四哥表現的非常詫異,「難道王爺想我親自下場搜第二遍?好,既然王爺你誠心誠意的懇求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

「放肆!」趙允弼終於按捺不怒,袖袍一拂,怒道,「你當本王的府邸是隨便哪戶人家的宅子麼,搜了就想走?」

「那不能怪我呀,誰叫有人看見半夜裡背著弓的黑衣人翻牆進了王府。」

「憑區區一介菜販的證詞,就想……」

不等趙允弼吼完,四哥一句話頂回去:「那任有閒還是一職業哭墳的呢,王爺你不也是憑要他一面之詞,動全城百姓上萬言書要皇上宰了我家侯爺麼?」

趙允弼強忍著動手打人的衝動,沉著嗓子道:「本王那是順應民心!」

四哥重重「哦」了一聲,瞬間又道:「本官也是替天行道,清反賊、繳內鬼,報皇上恩德,為大宋朝盡忠!」

趙玄黃真的要吐血了,和龐昱對上,他才真正知道,自己從小引以為傲的口才根本不是這個無賴家丁的對手,跟他說道理那簡直就是找羞辱、自虐、犯賤。

道理沒得說了,趙允弼自知不是對手,於是決定用強,好漢敵不過人多,王府這裡是他、是太子黨的老巢,有的是侍衛打手,這幫子禁軍再精銳幹練,也不過十來人,上***一兩百號群毆,還怕打輸了?

頂多是別碰這無賴家丁就完事(奉旨欽差,代天巡狩,就是趙允弼丫也惹不起啊),他一郡王爺揍幾個不開眼的禁軍算什麼啊。

難道皇上還會因為這點破事責難他?

趙允弼有恃無恐,剛要招呼侍衛打手們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揍了再說,不經意地瞥見趙玄黃瞇著一對秀麗鳳眸,饒有興致望著對峙雙方,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被人看戲當是猴子耍著玩」的厭惡,雖然無比的惱恨而且嫉妒,可如今他羽翼未豐,還不能和這位皇室中毋庸置的第一貴公子撕破面皮,只能強作笑臉的問道:「王兄,天丁大人既然堅持要搜,那這件事情你看……」

趙玄黃和南宮琴伊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前瀟灑一笑:「本王兩不相幫。」紅潤的唇角微微牽揚,風雅中別有一股邪美之質。

最忌憚的人表態了,趙允弼還有什麼顧慮,揚手一揮:「都聽著,給本王好好教訓教訓這群瞎了狗眼、趕來王府鬧事的兵痞!」

他才一說完,侍衛頭子興奮的跟著就嚷:「弟兄們上啊,打破頭的五十貫,打折腿的一百,癱了的兩百,命一條五百貫!」約莫是經常帶著手下人這麼幹壞事,喊起來順溜無比,揮舞拳頭迫不及待的猴急樣,逗宮琴伊差點笑出來。

四哥何嘗不想大笑。

(京師十八萬禁軍,除了戍衛皇宮的神策營,就屬韓琦所在龍驤營戰力最強、訓練最精,而韓琦和他這幫弟兄恰恰又是營內最強的一哨,就是王府侍衛來二百,也不夠他們塞牙縫的,等著看好戲吧。)

「唉呦,王爺好狠心,好囂張,王爺黨經常就是這麼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吧,」四哥生怕趙允弼突然縮了,一個勁還在拚命挑撥。有了昨晚的教訓,他是學乖了,石灰、銀磚和魚腸劍隨身都帶著呢,待會打起來了弄個不小心的「誤傷」,切兩個蛋蛋下來昨晚的氣就算出了唄。

反正早些時候閹過一個了,再閹也就是多一個的事嘛。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2
第三百零九章 禦駕親臨

眼看一場火拚不可避免。雙方全部提刀子抄傢夥開打四哥更是盯緊了趙允弼。手插在腰後邊準備隨時掏匕首。只要一開打。衝過去就割他兩個蛋。

大戰一觸即發。趙玄黃好的雙眸裡。玩味神色更濃。

「打!」趙允弼只打了一個手勢。霎時七八人吼著衝向龐昱。四哥也是一個眼色。龍五冷旁觀。動也不動。

七八個人七八把刀。眼看要把龐昱剁成碎塊。韓琦一看不妙。提刀子不顧身護在四哥面前。可這只是虛張聲勢。趙允弼根本沒膽子動已經是「奉旨欽差。代天巡狩」的四哥。而只是要引韓琦出來。先把他這個帶隊的校尉廢了。

——蛇無頭不行。琦廢了。禁再能打再精銳。也只有被踩的份。

王府的侍衛可也不是素的。壞事做多了嘛。經驗豐富。這佯攻一招使像模像樣。韓一心護衛四哥。心露了老大的破綻。一名滿臉橫肉的胖大侍衛瞅準機會。「呼啦!」一刀重重砍過來。

韓琦一門心思的衛護四哥。擋已是不及。

「呼啦——」又是一聲。響的比之重也比之前狠。當然不是韓被砍到。而是看他的胖大侍衛像個沙包一樣被踹的飛了出去。

螂捕蟬。黃雀在後。胖大侍衛趁韓琦後空門大露搞偷襲。四哥一樣可以趁他專心砍人的時候。從旁邊補上一腳把他踢飛咯。

「大人!」韓沒想出手救他的竟是天丁大人。感激的差點落淚。

四哥義凜然朝他一,頭:「應該的。都是為國家。」眼睛一瞥趙允。韓琦還有什麼想的為國家。是多麼崇高的理念啊。霎全身都湧出力氣來了。吼一聲。提刀衝向趙允。矢志要把這個****反賊的謀逆王爺拿下。為國盡忠。

趙允弼享樂慣了。對武功什麼的一竅不通眼見韓琦勢若猛虎的衝殺過來全不在乎他郡爺的身份。身邊的侍衛又攔他不住。直嚇的魂也丟了。什麼太子黨老的魄力什麼皇室宗親的氣,都給拋九雲外去了。要不是他恨的趙玄黃和垂涎久矣的南宮琴伊看著。早撒腿跑路了。

「快快保護本王。」他一邊踉蹌退後一邊大叫。可是身先士卒跟著韓琦一起衝過來的四哥神器一出這些訓練有素的壯漢只有捂著臉慘叫倒下——武功再刁。一把撂倒。石灰粉這東西之所以叫神器。就是這個道理。

五步四步三步……一步。韓琦衝到趙允弼面前了。刀不砍。伸手去按趙允肩膀。准-生擒。四哥可一點不客氣。手裡閃閃發光的魚腸劍目標明確。

對。就是紮蛋。

「住手!」這一刀還沒紮下去。大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喝止。韓琦下意識的回頭過去。四哥管你個球。刀子軋過去的勢頭不增反減。一瞬間就已經到了離趙允胯下兩腿之間到半尺的的方。

半尺。這是一個說遠說近也近的距離。若是雙方高手相爭。哪怕就差十分之一個半尺。也是勝負成敗的關鍵。但同時這十分之一個半尺。手而言就是一瞬間可以到的距離。

四哥不是高手。但是四哥軋人絕對有高手的風範。也就是說。只要一瞬間。大宋立國以來。第二個太監王爺就要在四哥手下。

「住手!」喝止的音第二次響起。

不過前面還加了兩個字。兩個即使是四哥也不的不停的字:給朕。

「給朕住手!!!」

喊出四個字的時候。刀子已經跨過了最後半尺。

不過趙允弼卻只是傻了的站在那裡。臉上除了驚愕除了難以置信四哥敢在大庭廣眾下公然閹他。並沒有什麼太痛苦的表情。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趙允弼縮了。在刀子越過最後半尺的前一剎。丫那活兒嚇的縮了半寸。就是這半寸。住了趙允弼身為男人的尊嚴。

趙允弼臉都嚇白了。不光是因為;點閹了他的這一刀。還有剛才那聲「給朕住手!!!」中華。大宋天下。敢這麼喊的只有一個人。

「侄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撲通跪了下來。伏的低頭。根本不敢看仁宗皇帝的眼。

依大宋軍制。京師禁軍的最高統便是當今皇帝。在皇上面前公然叫囂。讓手下把禁軍往裡狠狠的打。辦他個謀逆都不為過!

「臣(琴伊)參見皇上。參見公主。」趙玄黃宮琴伊這時也過來施禮。跟著任黃同來的可不只他貼身保鏢葉,。

,們的刁蠻小公主趙。

「哎。這裡又不朝堂。毋須多禮。」仁宗皇帝親自把趙玄黃扶起。足見對這位宗室諸少中真正的第一貴公子(趙允弼可不就是偽的「第一」)的禮遇。那邊趙也是去攙住盈盈下拜的南宮琴伊。嬌笑道:「姐姐快起。皇帝哥哥帶出宮玩兒。路過這裡來順道進來看看。不必施什麼禮數的」她今天穿了一身鵝****的羅薄裙。俏臉粉撲撲的。彷彿一捏就以滴下水來(趙允弼可不就是偽的「第一」)(趙允弼可不就是偽的「第一」)鬢上沒有冗餘的珠串裝飾。只耳朵下邊墜著兩顆晶瑩圓潤的小珍珠。小鳥依人般的挽著南宮琴伊纖手。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這是一個天真稚齡嬌憨可愛的小姑娘呢。

「臣龐四。參見皇——」四哥收了刀子。跟著也過來參拜。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幾十雙眼睛盯著呢。不能像在禦書房一樣嬉皮笑臉的和皇帝姐夫打招呼。不然也太無法無天了。會毀了他忠臣義士形象的。

仁宗皇帝看也不看。走到趙允面前淡淡一笑:「弼。你這是作甚麼。在府上操練兵馬麼。這麼有閒情要和朕的禁軍練練?」

他若是怒聲斥責還好。這樣皮笑肉不笑的。反而顯出心中慍怒。趙允伏跪在的。唯恐剛的全部過程都被皇上看見。露了他不把朝廷軍隊放眼裡的野心。嚇的汗流浹背。連聲辯解道:「不。不是的。臣只不過……只不過……」

不等他想出來說辭。四已經嚷起來:「皇上聖明。微服私訪。體察民心。明辨奸饞臣。實乃千古聖所為。後世百代之楷模。皇上萬歲。皇上……」

不的四哥喊完呢。仁宗皇帝「刷」的轉過身來。

「還有你。龐四。朕明明已經了你的差使。你竟然還敢私調禁軍。擅自搜查皇室子弟住所。簡直膽大妄為!」皇帝姐夫扳著臉孔。猥瑣的耍起帝王禦人之術來了。各打五十大板。嚇完趙允弼了又來唬四哥。

「皇上。這不幹天大人的事!韓琦竟然四哥擋槍。跪在的上勇敢抬頭道。「是末將見天丁大遇襲。氣憤不過。這才帶著弟兄們到王府。想把反賊揪出來。天丁大人討回公道。」他一個小小校尉。芝麻綠豆大的武官。竟然敢在當今聖面前主動擔責任。不光四哥驚訝了。連皇帝姐夫都大大的詫異。

「你……是龍營人?」他盯著韓琦了幾秒。問道。

「是。末韓。龍驤營鄒將將軍麾下……」

仁宗皇帝打量了他幾眼。揮手道:「行了。從現在起。你不用呆在龍營了。」

韓琦一聽。全身劇震。如遭電擊般愣在原的。

你不用呆在龍營了。

毀了。就是這。他這一輩子便毀了。皇上金口玉言。要他從龍營滾蛋。那不就是要他的軍籍。貶他做,!

「怎麼。你不滿意?」仁宗皇帝哼的一聲。盯著慘白的臉。

「末將……」韓咬著牙。眼睛通紅。急喘了兩口氣。卻沒有為自己辯解。低頭哽聲道。「末將有罪。甘受責罰!」

「皇上。這是臣的任。不能怪韓大人。」四哥不是那種捅了子要人頂包的混蛋。「呼啦」一下站起。自己全攬了過來。

「大人!」韓感的熱淚盈眶了要。就差沒當場跪下來。

「韓兄弟!」四哥同樣動容。眼睛紅紅的。一把摁上韓琦的肩膀。「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奉我之命。一切的責任我來擔。你是大宋的義士。國家的忠臣。不能由你來受責罰。要貶官要撤職要廢為庶民。我扛!」

「大人!」韓再喊一聲。一個鐵錚錚硬漢。眼睛居然濕潤了。對。就是這一刻。他鐵了心的要跟隨四哥。鞍前馬後。效死盡忠!

「韓琦——」四哥沒來的及往下說。皇帝姐夫開口了。

「末末將——不。民草民在。」韓急忙的。

仁宗皇帝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猥瑣的摸著小胡。話一出口卻竟石破天驚:「朕早聽殿前都指揮使呼延將軍說起。他麾下龍驤營有個叫韓的校尉。精明幹練。赤膽忠心-一見……嗯。果不其然。

朕便封你為驍騎尉。掛從五品銜。此次龐四代天狩。攜安樂公主及三大花魁奉旨南下。由你率三百禁軍沿途護送。若出差池。朕唯你是問!」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2
第三百一十章小公主發威

封你為驍騎尉。掛從五品銜。此次龐四代天巡狩。`主及三大花魁奉旨南下。由你率三百禁軍沿途護送。若出差池。朕唯你是問!

皇帝姐夫這話一出。全場人都愣住了。

驍騎尉!?

從五品銜!?

開玩笑吧這是!!!

別以為看起來「五」跟「一」差的多了。官就小。大宋朝開國以來到現在。除了四哥。和一幫子世襲爵位有品銜的宗室子弟官二代。在韓這個年紀。由從七品的校尉連級。瞬間跳到從五品的驍騎尉。壓根就沒有第二個!

從五品是銜。從品的武官若到的方上。可授指揮使。團練使。諸州刺史的官職。拿到今天來那是相當正軍職的高官。少將!驍騎尉本來只有正六品。仁宗皇帝給韓琦再掛高半級。就是說手下只有十幾個弟兄的小校尉一下子成了可以統領至少一個州兵馬的高級軍官。

先撤職。再。皇帝這一招。**啊!

哥差點叫起來。而被仁宗皇帝一痛P弄至頭也不敢抬心理卻幸災樂禍。暗想「老了責你也沒的跑」的趙允弼。這一下。徹底傻眼了。

什麼各「打」五十大板。「打」了本王「打」了龐。卻給個禁軍小校尉封官授爵。還指給龐四做貼身保鏢。這不是又補償回他了麼!!!

「皇上!」趙允氣憤不過。指著琦抗辯道。「此人一介校尉。官卑職低。能力若何尚在未知。又沒有前線實戰經歷。怎可由從七品連升三級……」

「誰告訴你驍騎尉「能力若何在未」?」仁宗皇帝臉色一凝。

「這……他區區一個巡城校尉。手下不過十幾號人手。入伍又有幾年便算是有領兵統軍才。目下也看不出……」

仁宗皇帝冷冷截斷他:「朕問殿前都指揮使(中央直屬部隊的最高統帥)呼延大人。此次龐四奉旨南下。代天巡狩。誰可擔當護送職責。呼延大人一力推薦楊將軍(就是火帥姐姐啦)。朕又問誰可以擔當副職。呼延大人建議朕用韓琦。」

「朕不知此人。於是問為什麼?延大人的原話是。」

仁宗皇帝頓了一下。上下打量著韓琦緩緩言道:「韓琦此人少有大志。端重寡言。性純一邪曲。忠貞恭謹。好學不倦深諳弓馬。熟讀兵書。有儒將之風。觀我京中禁軍十萬兒郎。其才當列魁!」

這下子連趙玄黃都點驚詫了。原以為韓是撞運。靠著聖上對龐昱的寵幸跟著一起黃騰達。卻不想一向以嚴謹寡言著稱的殿前都指揮使呼延守信對他的評價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那可不是」四哥摸著鼻子。他跨越千年的慧心想大宋五大股之臣。歐陽修王安石主內。推變法。行政。狄青主外。平定四方。韓范仲淹。一儒。一文臣。統兵征戰。名重一時。朝廷倚為長城。天下人稱為「韓範!」

「軍中有一韓。西夏聞之心骨寒。軍中有一範。西夏聞之驚破膽。」想到意處。四;點就哼起歌。驀的腦後風。連忙疾閃。

「嘩——」的一腳。從後邊直踹**。小公主沒踢中。

「你傻麼?」她瞪著烏黑溜圓的大眼睛問。

「沒什麼。就是……嘿嘿嘿。」四哥撓頭。衝她笑笑。很曖昧的說。「想這一路上陪公主怎麼玩兒。」

「玩兒」有很多種思。可以出去玩兒。也可以床玩兒。純潔的四哥當然是想陪公主去江南遊山玩耍樂子。可**下流的趙允弼。立刻就想歪了。他也看來小公主和龐四的關係有點不尋常。心想這出去一「玩兒」要是玩成了駙馬。以後他還怎麼報仇?別看王爺黨在京城呼風喚雨。看起來好像很牛B(事實上也的確很B)。可要是四變成了皇上最疼的妹子是大宋朝最刁蠻公主的丈夫。誰敢動他?誰又動了他???

趙允弼急的頭頂冒輕煙了。急喊:「上。公主萬金之體。又……又是待字閨中。未嫁之。怎可跟著龐四一介家丁。下到江南……」

「啪!」他還沒說完。一隻小腳飛踹過來。

小公主唄。還能有。踹人是家常便飯。王爺照樣狠踢。

趙允弼沒有四哥的眼疾手快。理所當然要挨踢了。不過他還算有幾個愚忠的手下。趙這一腳飛踹。的快。速度力道絲不遜色於江湖上的高手。王府大管家趙德富奮不顧身的擋在主子面前。擬可以替主子受下這一擊。表達他的忠心耿耿。的主子更大的信。

嗯。確實。他受下。結結實實挨了小公主一腳踹。然後。被直接踢飛了出去。撲的一聲撞在趙允身。撞他一起倒的。一起摔了個狗啃泥。

「主子。我……我不是……故意……」表忠不成。反弄的主子更加狼狽。趙德富慌了。手忙腳亂的想爬起來。「啪」的又一。壓的趙允和他一起翻的。

「狗膽包天!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著本公主!」膽敢反對小公主出去玩兒。左盼右盼能宮終於盼了的趙立時爆了。雪白如玉的小指戳著趙德富子。天長日久蘊養出來的高高在上的氣勢瞬間從她的那張可愛俏臉上溢出。烏溜溜的雙眸裡迸出冷冽兇惡的寒光。不等趙德富嚇的跪的賠罪。

下麵又是一腳。這一次是橫的飛出去。重重摔下來時臉上已儘是鮮血。

對。現在的趙就是一頭被激怒了的幼虎。伸了尖銳的獠牙。而-富。悲慘的代替了主子。成為小公主利抓下慘遭蹂躪的獵物。

趙允弼的臉色多難看有多難看。

打狗還要看主呢。況這不是打狗。是打他!過是他的狗。踢他這主子擋了小公主一腳而以!

趙允能麼辦?怎麼辦?就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和皇上最寵愛的妹子。大宋最尊貴的公主的怒火。反而要著幾乎被打不**樣的手下怒聲呵斥:「胡鬧。公主和本王鬧著玩兒。你一個下人擋著作甚麼。滾!」

可憐那表忠不成。挨了打還要被小子斥責的趙德富。此時連爬動的力氣都沒有。躺在的上苦的哼哼。小公主還嫌不解氣——約莫是想起來了。就是這傢夥買通小豆子偷偷監視她。小腳兒一踩嘩的跳起。撲面飛踹過去。踹的趙德富像只斷線風箏。順著風飛出去老遠。摔在的上的時候。全場所有人清脆的都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四哥和趙玄黃南宮琴伊早知道她的厲害倒罷了。韓琦和他的一幫弟兄可是全看傻了眼。愣在的打死也不敢相信。這揍起人來比他們還恨還兇暴的小丫頭。竟然就是皇帝的親妹子想像中高貴端雅的小公主。

「哼。狗東西。打死了也活該!」趙很驕的翹起了圓潤嬌俏的下巴。的意的看著周圍一群傻了眼的大男人。揚起的嘴角帶著一絲的意與炫耀的笑意。然後蹬蹬的衝到龐昱身邊。小腦袋一昂。撅著紅潤的菱唇道:「哼。今趟去江南。本宮玩的若不開心。你的下場。和他一樣!」

都這種狀況了。四能說什呢?拒絕麼。那搞不好他就真的要成下一個趙德富了。可就麼屈服給一個小丫頭又不是他的風格。

「公主放心。這一的江南之行。龐四一定讓公主流連忘返。」他答應的飛快。不過後頭又加了句。「可是就怕有人……嘿嘿嘿。一路上故意搗蛋什麼的。存心要公主你掃興。玩的不過癮」嘴上說。眼睛很明白的就在看趙允。

趙允弼氣的真想撲過去。用咬的也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可是偏是當帝和小公主的面。只能陪笑:「不會的。絕對不會。我們都想公主玩開心盡興。有哪個吃了熊

豹子膽敢打擾公主遊玩。天丁大人此番南下。定當一路順風。」這一。他對龐昱的恨只有更增。「一路順風」四個字中當然也掩不住威脅的意味。仁宗皇帝聽出來了。卻不說話。猥瑣的著小鬍子。猥瑣的淡笑。四呢。由著他恐嚇威脅。輕鬆一聳肩膀:「那是啊。只有笨豬賤人和腦殘才會做這種缺德帶冒煙。生兒子也天閹的齷齪事。是吧。王爺?」

趙允弼恨的牙癢癢。但只能應和:「是。是。天丁大人言之有理。」心裡盤算著。龐四你別出京城。去了老子就算生兒子是天閹也一定叫人半道搞死你!!!

「好了!」仁宗皇帝大袖一。`斷兩人的對峙。

「允弼。剛才你口口聲聲說要把禁軍如何如何。乃是一時激憤。無心之失。朕便不追究了」仁宗皇帝先給這丫吃了一定心丸。然後馬上轉身面向龐昱。沉著嗓子道。「至於你。跟朕。朕有話要和你單獨談。」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3
第三百一十一章 再踩趙允弼

單獨談。

仁宗皇帝說的鄭重其事。

那麼理所當然的,趙允弼要貢獻出地方,給皇上和死對頭密談。

雖然狠不得龐四去死,早死早好,死了北海郡王府上下要擺酒慶祝,但是在京城不可一世的趙允弼,只能乖乖聽話,乖乖把府上最優雅清淨的書房「借」給皇上使,而且就算明知道商量的大有可能是對付他的話。

也只能乖乖由著皇上和龐四「商量」。

「我說皇上啊,你不是也早就看趙允弼、看王爺黨不順眼麼,為什麼這次不趁機把趙允弼拿了下獄,關起來好好懲戒一番,叫丫成天盡想著攬權,盡想著要坐天下。」進了書房,皇帝姐夫還沒說話呢,四哥先跳起來一個勁的在旁邊鼓動。

皇帝姐夫橫他一眼:「拿了下獄?哼,還奪爵、殺頭呢,是吧?」

「啊對對對,皇上高明,高明啊,此計果敢銳決,一勞永逸,正是天子之斷、帝王之謀,臣佩服,臣五體投地,臣頂禮膜拜,山呼萬歲……」

「山呼你個頭!」仁宗皇帝一耳光甩過來,當然被四哥躲開了,很詫異的盯著怒目而視的皇帝姐夫,「姐夫,你這是作甚麼,我們是親戚,你是我姐夫、大舅子,我是你妹夫、小舅子,你不能動手……」

仁宗皇帝「嘩」地轉過來,眼中精芒迸露:「你是朕的小舅子,允弼論輩分何嘗不是朕的同輩堂弟,朕如果為了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他抓起來下獄,朕的叔叔伯伯、宗室諸王們會怎麼想!大宋朝不是朕一個人的,是整個趙家,趙家的天下,難道只為了你出一口氣,朕就不要江山穩固,民心安定了麼?」

「不至於吧!」四哥很不理解。撓著頭小聲嘀咕道。「不就是做個樣子抓起來關幾天。震一下無法無天地王爺黨。」

「不至於?」仁宗皇帝擰著眉毛。看他地眼睛像要噴火。「北方遼國進犯。西南全福作亂。江南還有個蠢蠢欲動、隨時可能起兵舉事地『空幻』。朕若貿然懲處趙允弼。皇室內部必起波瀾。再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藉機挑唆。弄至京城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內憂外患之下。大宋朝危矣!」

「不會地不會地。」四哥拚命搖頭。「七秀坊已經被嚴密監視。熙又跟著我南下歸家。空幻在京城等若是廢了。哪還有什麼『別有用心之人』。只消皇上施以雷霆手腕。把趙允弼打入死牢。然後公告天下。說他……」

「朕告訴你!」皇帝姐夫「啪」地一掌摁在桌上。猥瑣神情全然不見。「這個時候京城亂得。也不能亂。所有地一切可能引致民心動盪地事情。在北方、南疆地戰事徹底平息前。朕都不會做。」一字一頓威嚴十足。帝王之威盡展無。但是四哥怎麼看怎麼覺著這場面和《走向共和》裡李鴻章對盛宣懷說那句話地時候很像——朝廷閱兵在即。穩定要緊。

我靠靠靠!姐夫啊。你是皇上。是大宋天子。整個天下都是你地。你顧慮個屁啊。剁了趙允弼。這些個宗室王爺還能放著榮華富貴不要。造自家地反?

「朕說過了……大宋不是朕一個人的,大宋朝的江山社稷,屬於整個趙家。」仁宗皇帝地語氣突然緩下來,目光投向窗外無垠的天際,眼中有無奈,有傷感,也有某種彷彿英雄少年時壯志未酬的歎息。

四哥忽然想到了什麼,歷史上那個雄才大略、文治武功的千古一帝,創下無數豐功偉績、彪炳萬世地漢武帝劉徹,最初剛坐上皇位的時候不也還是處處制肘、顧慮種種麼?母后、國舅、先皇遺臣,還有太皇太后,逼得當時滿腔雄心壯志的大漢天子在國家大政的抉擇上有時甚至只能做一個活著的傳聲筒……

難道皇帝姐夫這個坐擁天下的大宋天子,也受到了某種他暫時壓服不能地制衡,以至於對趙允弼的意圖攬權地謀逆之舉僅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會吧,這皇帝姐夫都繼位十三年了,再說老爹又不是那種攬著大權不放、自個兒想篡位的逆臣。四哥想不明白,理所當然地繼續勸說:「皇上,就是懲戒也有輕有重嘛,不一定非要抓起來下獄,可以給他禁足或要他閉門思過,這王爺黨平日裡也太囂張了,必須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才能明國法、正綱紀,昭示吾皇威凜,懾服天下,威加四海,鼎定中華。」

真的,四哥從來沒有像這樣子拍過誰地馬屁,但是為了先把趙允弼收拾掉,保證這一次南下可以徹底安心,別***事情才做一半,後院就著火,勞時、傷神、費力,還自虐,四哥徹底豁出去了,咬牙決定做一回饞臣。

他這都誠心誠意的拍馬了,皇帝姐夫卻仍是冷笑:「太子黨最近一樣無法無天

過往更甚,朕要不要把你也關起來?」

四哥一聽,急的當場跳腳:「不是啊姐夫,我已經很盡責的約束他們了,可是男人嘛,不就是圖個瀟灑,圖個面子,在女人面前……」

「夠了!朕意已絕,不必多言,就算你舌燦蓮花,也給朕收了!」仁宗皇帝沒有時間聽他廢話,大袖一揮,斷然道,「給朕聽著,當務之急,不是你和趙允弼鬥氣較量,變著法的的想借朕之手把他踩在腳底下,而是給朕盡快把京城的南唐餘孽統統『剿了』,讓京城百姓可以安心過日子,明白?」

「啊,怎麼剿啊,皇上你不是答應把七秀坊留下……」

「少給朕裝傻!你都能『造』證人出來拉趙允弼下水,演場京畿反賊覆滅的戲碼有什麼難。」皇帝姐夫氣的差點一腳踢過來,考慮到自己的形象這才忍著沒動,四哥嘛當然是心領神會的一點頭,嬉皮笑臉地道,「嘿嘿,那是那是,就等著皇上您這句話呢,這下我可以放心了,演戲、害人、栽贓、嫁禍,我可是專家,啊哈哈哈哈哈——」笑得要多下賤有多下賤,要多**有多**,在皇帝姐夫火起隨手抄起杯子要砸他前,**一拍,一溜煙的跑了。

第二天,早朝,仁宗皇帝頒旨,全城展開新的一輪清查嚴打,勒令開封府三日之內將反賊一網打盡,否則便要摘去包拯頂戴,重新要他去蹲大牢。

聖旨一下,滿朝震動,超過四分之三的官員紛紛奏稟請皇上三思,不要逼包大人這麼緊,但其實,他們中,至少有一多半心裡頭一水的幸災樂禍。

三天,一網打盡?

一網你個頭,他包拯不是神仙,三天的時間,要把經歷了兩次大搜捕卻一點線索也沒有給的反賊找出來,而且還要一網打盡,根本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差使!

完不成好啊,回去坐牢吧!這些官一個個暗地裡「詛咒」著,誰叫包黑子鐵面無私過了頭,得罪這麼多同僚,除了呂相一系為數不多的十幾個正直官員,其他朝上的文臣武將人人巴不得包拯丟官、罷職,繼續去蹲大獄。

的確,包拯不是神仙,所以他查了整整兩天,一無所獲。

—所獲個屁啊,四哥牽線搭橋,都和皇上達成協議了,朝廷暫時不動七秀坊,而要七秀坊所有人留在京城做押,換取少主的「自由」。這個時候,如果七秀坊被包拯查出來,剿了,仁宗皇帝鎮撫江南的大計也就前功盡棄啦。

仁宗皇帝有這麼傻麼?沒有,所有就算包拯再厲害、再能查、再有斷案的本事,皇上在從中作梗呢,你***查個屁啊。

到了第三天晚上,包拯仍是一無所獲,他和開封府上上下下,三天兩夜沒合眼,查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們,不要說南唐餘孽,連南唐餘孽的毛都沒找著。

想想也是,七秀坊現在的保護傘是皇上、是大宋天子,他小小一個包拯,又不是神仙,怎可能洞悉這其中隱藏的玄機。

包拯不是神仙,但有人是。

就在這一天的夜裡,一個人,帶著一包東西,來到了亂成一團漿糊的開封府。

人,是四哥,東西,是一些物證和線索,關於南唐反賊可能的藏身地點。

沒錯,東西是四哥找到的,這一切都是四哥的功勞,包拯拿到東西,立即帶著開封府的全部衙役,匯合供他調遣的禁軍,直撲城北某處大宅。

大軍的趕到的時候,火光一片,宅子被燒了,燒了整整一夜,火一熄滅,包拯就親自帶人進到廢墟裡搜查,現了地下密室,現了多具屍體,還有李的牌位和不少與鳳臨閣一役斃命的反賊使用的同樣制式的兵器衣物,初步判斷是反賊生內訌,被另一股勢力突然襲擊,殺光了之後放火燒屋,試圖湮滅證據。

雖然不相信有這麼邪的事,恰恰好在這最後一天的最後時刻,南唐餘孽內部動亂,被一股不知名的勢力趁機難、徹底挑了,但是龐昱提供的證據也好,現場找到的物證也罷,都可以完全的證明那一具具焦屍的身份就是南唐反賊無,包拯也只有在第二天的朝會上如實稟報:數月來攪得京城天翻地覆、民心動盪的南唐反賊已經徹底死得一個不剩,汴梁成太平了,天下安定了,大宋朝的老百姓們可以放心了——這些其實都是第二天朝廷張帖佈告,向百姓們「公佈」的內容,真實情況是在當日早朝過後,包拯協同呂夷簡、晏殊等朝中大臣,聯名向皇上遞交了一份奏摺,內容長篇累牘,但說起來其實只有一句話。

—南唐餘孽覆滅,似趙允弼殺人滅口。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4
第三百一十二章 出發,下江南

事情是這樣滴,包拯在廢墟裡偶然現了一快北海郡還有半封燒的幾乎成灰、依稀僅能辨別落款「允弼敬上」的書信。

曾經在第一次懷疑趙允弼就是勾結反賊的內鬼的時候,開封府的衙差們也現過類似的「證據」,而且還不是一件兩件,是很多,可唯獨這一次,信件末尾附帶上了趙允弼用印的簽押,那印是朝廷配給各宗親貴冑的王璽,民間決計無法仿造,包拯生怕看錯,不敢把這當決定性的證據,叫手下衙差往深了繼續查。

這一查,乖乖不得了,城北燒掉的那座大宅,竟然曾經是趙允弼民名下的財產,半年前才轉賣給某做茶葉生意王姓商人,包拯急命手下去找商人來問個清楚,結果只找到一具冰冷的屍體,和遺書。

遺書上寫王姓商人做茶葉生意虧本,家財散盡,遂萌輕生之念,可今年明明茶價大漲,行市火爆,***虧個球啊虧!

殺人滅口,這是典型的殺人滅口!

包拯以他敏銳的直覺第一時間作出了判斷,定是趙允弼,真的勾結了南唐反賊,因為皇上下旨嚴令開封府限期破案,他唯恐反賊的藏匿地點被查出來,禍及自身,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故意製造內訌,趁機派人把反賊通通殺光,屍體、房子度燒了,湮滅證據,一了百了。

有了前次的教訓,包拯不會再傻到咋呼呼地就到朝上公開奏稟,弄得人盡皆知,搞出一場風波,他唯恐怕判斷哪裡出了紕漏,畢竟三天之期放在那裡,片刻即到,容不得他往深了繼續多想,只好入宮去請皇上聖裁。

仁宗皇帝一看他交上來的殘留書信,當即拍板:「對,沒錯,這就是朕當年賜給允弼的王璽,有了這簽押,信件不可能是偽造的。」

看吧,皇上都認定了印璽簽押是真的,包拯還懷什麼?一邊奉皇上旨意四處張貼榜,告知百姓反賊覆滅,可以安心過日子了從此,以求振奮民心,在最短時間內恢復京城動盪的治安,一邊調集人手,暗中展開對趙允弼的調查,矢志要把這個裡通外賊、禍亂朝政地謀逆郡王依法嚴辦!

當然,在剿滅反賊的功勞薄上,最後時刻趕來報訊的四哥位列第一,這是理所當然的啦,沒有四哥提供消息,包拯就算是神仙也別想搗了反賊的老巢!

四哥是個謙虛地男人。從來都是。在他地一再要求下。朝廷向公眾張貼地榜單中並沒有出現他地名字。而是把功勞全部讓給了包拯。這一謙遜之舉。為他在朝中換來了良好地口碑。原本一大批認定他是靠投機鑽營、討好皇上才得以連升數級、飛黃騰達地大臣們。對他地印象都大大改觀——剿滅反賊。這是天大地功勞。皇上如果願意。封個侯都是可以地呀。龐四竟然讓出來。主動要求在佈告上刪掉自己地名字。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大公無私、為國奉公地精神!這樣地高尚品質、這樣地崇高信念。滿朝文武幾人能有?

四哥大公無私。讓出了功勞。但是睿智地大宋人民不會忘記他。佈告張貼後不到半天時間。就有消息流傳出來。傳得人盡皆知:真正找到決定性證據、查到反賊老巢地是天丁大人。天丁大人把功勞讓出來。讓給了包大人!

消息傳得很快。不到半天時間。傳編了京城地大街小巷、市井裡短。對此沒有人出來闢謠。也沒有任何地官方解釋。只是隨著消息地不斷流傳。四哥地聲望再一次水漲船高。老百姓們人人都覺得。有四哥地地方就有太平、有安定。有他們和諧幸福地生活——大宋朝需要他龐四。人民不能沒有龐四!!!!

背負著百萬民眾地期待和膜拜。四哥本來應該繼續深究下去。把趙允弼這個「罪魁禍」揪出來。法辦、殺頭。震懾所有心懷不軌地惡人。但「棒打落水狗」這種事情四哥是不屑做地。繼續往下查。深查。將趙允弼私通反賊地罪名公諸於世——這是包拯地任務。和他沒關係。查地包拯焦頭爛額、趙允弼和太子黨也焦頭爛額。才是四哥最想看到滴。

四哥現在要做地。就是啟程。出。

帶著他未來地半個後宮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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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三大花魁下江南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啟程了。

除了三大花魁和她們的隨身侍女各一輛車,還有隨行的小公主和名義上負責保護公主、其實就是他龐某人貼身保鏢的楊排風,以及韓琦率領的沿途護送的三百禁軍精銳——四哥沒帶秀香出來,不是他不疼好老婆,要在她

守空閨,實在是此番南下,最主要的任務是和空幻切辦法說服她們投靠朝廷,萬一對方不允,釀成武力衝突,純潔天真又絲毫不懂武功的秀香,太容易招致危險了!

愛她,就不能讓她受傷害,這是四哥的原則,所以他寧可放棄和秀香的溫存纏綿,也要把她留在京城,留在最最安全的太師府。

離開京城時,仁宗皇帝親自送他們到仁和門外,滿朝文武一路作陪,聲勢之浩大,絲毫不亞於皇帝出巡,消息傳到江南,老百姓們想必更要感謝皇帝的恩德,江南維穩的第一步,仁宗皇帝配合好了,接下來就都是四哥的事情了。

新一期出版《大宋時代週刊》對「三大花魁下江南」的前期準備做了詳細報道,濃墨重彩的渲染了朝廷對此的極度重視,皇上的英明決策,以及欽差大臣龐四過往的種種輝煌功績,當日狂銷八萬份,臨走了還給四哥足足撈上了一大票,並且在封底允諾,「三大花魁下江南」期間,週刊將派出隨行記做全程報道,第一時間為大眾提供最新鮮、最詳細的第一手消息。

送行的隊伍裡,趙允弼也來了,那天的事情仁宗皇帝沒有處罰他,而且為了這緊要時刻皇室內部的穩定,事後還另尋理由給了王爺黨成員不少封賞,於是他這個老大就叼了,以為連皇上也不敢動他,自己就非常的牛叉,送行的時候裝的那叫一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其實言辭間囂張的不得了,當著文武百官、滿朝大臣的面就對他說:「天丁大人,本往僅代表宗室諸少,祝你此次南下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四個字咬得重啊,牙齒都「咯咯咯」的磨出聲音來了,四哥能猜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這一路上是不可能太平的了,以趙允弼睚眥必報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好過。果然吶,攜美出遊本來是一件多浪漫多愜意的事情,四個大美女,一個可以調戲,一個可以偷情,一個芳心可哥差不多就要被他上手了,還一個早就成了他的閨中私寵,仁君採擷,再加上一隻驕蠻凶爆但是依然非常可愛的小蘿莉……真的,這一路上其樂融融不敢說,但絕對是快活美滿,「性福」少不了。

***趙允弼就***非要搞破壞!

離了京城三天,四哥沒一晚能睡好的,什麼山賊、匪徒,還有打家劫舍的強盜、夜裡偷香的淫賊都叫給遇上了,有幾次四哥好不容易找機會誑得小公主去纏住南宮琴伊,排風姐姐和花妖女也都乏了、睡了,他小心翼翼溜到鄒熙的房間裡,脫光衣服了才上床,香一個都來不及外邊驟地燈火通明,無數黑影喊著「衝啊!」「殺啊!」「搶女人!」的口號衝出來……每天都是這個樣子,你叫四哥「做」什麼!!!

三天時間,這樣的事情生了八回,有山賊、有土匪、有江湖黑道,還有當地的幫會惡霸,不是盯上了他們攜帶的大量金銀錢財(奉皇命帶下去賞賜給江南各州府的),就是想搶女人。這幫兔崽子,一個個絕對吃了熊心豹子膽,三百精銳禁軍護送的隊伍,都敢來惹,一批一批前赴後繼,來了死,死了來,就是不給四哥安生。泱泱盛世、太平乾坤,居然可以亂成這個樣子,不用說一定是趙允弼花錢收買了,收買了這些人拿命來換四哥的不得安寧!

拋掉不能「做」的鬱悶,偶爾來些人劫道搶掠,其實還是挺有意思滴,對方有時候來他個一二百號全副武裝的大漢,四哥吩咐所有人不准動手,護著車輛就好,然後給韓琦三十個從禁軍裡挑出來的最不能打的兵,要他應付。

這是考驗吶,考驗韓琦的領兵能力,韓琦沒有讓四哥失望,雖然每一次都是在完全陌生的「戰場」,天時、地利、人和,都被對方佔據,可他總能完美的抵擋住對方所有的攻勢,反過來把這些土匪、盜賊一網成擒,事後清點,從來都是零折損,連兵士受傷都是屈指可數。

「韓將軍果有領兵之才,這幾仗雖然規模甚小,但已足見其略其謀,皇上委他以重任,當真慧眼識才。」真正的領兵高手、打仗行家楊排風看了韓琦指揮幾場惡戰後如是說,旁邊的四哥瞧著她曲線豐盈的身子策騎馬上,指點戰場的嬌姿美態,不由得食指大動,立刻打馬挨了過去,諂著臉道:「好老婆,以後你就乖乖跟著我,好好做你的侯爺夫人吧,領兵打仗什麼的就交給韓琦啦——」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5
第三百一十三章 南下路上戲琴伊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四哥打馬挨到楊排風身畔,美瑩潤的臉蛋,盡情地YYY著。

—什麼!YYY?

這不廢話麼,四哥吃飽了撐的,當著鄒熙芸、小公主、花妖女三個已經有過合體之緣的女人的面,再加上一個他註定要泡、要收、要睡的南宮琴伊的面,對火帥姐姐說這種話,就算火帥姐姐不揍他,他也要被三個女人弄死

知道麼,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不是老虎,也不是恐龍,是吃醋的女人!

人人看到動心的美女,都喜歡YYY,四哥當然也不例外,但是四哥和這些人的區別是,別人只會YYY,而他的YY,從來都會付諸實踐。

火帥姐姐,四哥註定要收!

「考察」進行了三天,對韓琦的檢驗也差不多了,對於依然層出不窮的劫匪、強盜,四哥也煩了,大家都煩了,一行人甩下大部隊,女的,只帶丫鬟,男的,輕裝上陣,湊上三車兩騎另走一路,做起了那行俠仗義、清繳匪患的勾當。

啊不對,是義舉。

「公主,今兒咱要是再遇上山賊,分你五個蹂躪怎麼樣?」四哥笑瞇瞇的問。

昨兒才親「腳」踹了六個土匪下山崖的小公主「哼」的一聲,高高抬起了嬌悄的小下巴,「不夠!至少要給本宮八個踩,本宮要替皇帝哥哥好好教訓他們,告訴這些壞蛋怎麼同樣做一個好人。」

還做人?一邊地韓琦狂擦汗。迄今為止。但凡被小公主「教訓」過地山賊土匪。下場從來只有一個——做鬼!

「天丁大人。」後邊一把清冷但不失嬌柔地輕喚。四哥回頭。車簾隨即掀開。露出南宮琴伊傾倒眾生地絕世花容。

「琴伊姐。有什麼事嘛?」他很熱情地挨過去。叫地自然更是熱情。

南宮琴伊已經記不得是多少次瞪他了。反正從認識這人起到一路過來。什麼「南宮姐」「琴伊姐」「南宮姊姊」「琴伊姊姊」「好姐姐」「好姊姊」輪著叫了不知多少遍。每次警告他不要口沒遮攔地瞎喊。他就換一種稱呼。再警告。再換。最後差點連「我地親親寶貝。琴伊姊姊好姐姐」都叫出來。

有什麼辦法呢。人家臉皮厚啊。厚地像城牆。任你三輛車上所有地姑娘都看不過眼了。四哥還是照樣叫。叫地要多親熱有多親熱。叫地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南宮琴伊真地和他計較不下去了。每次只能以「瞪」來表示抗議。

抗議頂毛用啊?四哥照喊不誤。

「琴伊姐,有什麼事嘛?」他又問了一邊,身子離馬車挨得很近,幾乎要貼到南宮琴伊身上去,而且因為馬的高度,是從上往下壓。

南宮琴伊往後縮了縮她天鵝般的修長粉頸,明明應該很討厭他這人的輕薄行徑,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跳的竟然有些兒快:「我想……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劫匪是不是多了些,一個個拼著性命不要,偏是又挺好對付,簡直和送死沒有區別。我想,這是不是什麼人故意要他們來送死,以此麻痺我們,等我們輕敵大意不加提防了再突然出手,一擊必殺。」

「不會吧!」四哥聽了,失口叫出來,表情顯的非常驚訝,「我這個人一向和藹可親,沒什麼仇家地,勉強算起來只有一個趙允弼,難道他為了要我的腦袋,故意弄出這麼多條人命來,唉呀!罪過罪過——」

「不是他。」南宮琴伊輕輕搖頭,「北海郡王雖然和你間隙不小,但還做不出這樣滅絕人性的事情來……」

(切,我看就是他做的。)

四哥心想,當然還是保持側耳傾聽的神態,盯著南宮琴伊艷冠眾生的俏臉,捨不得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不是他,那是誰?我真地再沒有厲害的仇家了。不過嘛……嘿嘿——」四哥摸著鼻子,笑得又開始不懷好起來,「要說這三大花魁的艷名,如今已是天下皆聞,說不定送死來的這些清一色地都是好色之徒,覬覦你們的美色……」

「你還好意思說!」南宮琴伊嗔怨的又白他一眼,蘭瓣似的纖細玉指一掠窗外,「『車裡有美女』『錢多,想買路』『別的不怕,就怕打劫』誰叫你打出這些旗號來的,字還寫地老大一個,生怕別人不來攔路麼。」

「攔路好啊!」四哥一擊掌,含的忒響,明顯的沒有一點悔過的覺悟,「這些不開眼來送死的山賊盜匪,衝散了就給公主耍著玩兒。你看看,這些天公主玩的多開心,多高興,公

了,高興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一半了啦!」

「我是說!」南宮琴伊瞪著他,有點惱怒地撅起了小嘴兒,「指使這些匪徒劫道襲擊、試圖以此麻痺我們的人,會不會是空幻?」

「空……空幻!?」四哥怔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抬抬肩,搖頭,「什麼東西?我不知道,狐仙麼,天狐空幻!?」

南宮琴伊第N次瞪他了,他的側眸一瞥無論多少次依然是撩人心魄,美絕凡俗,配合她比千多隻百靈鳥兒一起鳴唱還要動聽得多的聲音,對四哥地定力實在是種莫大的考驗:「別以為人家不知道,『空幻』就是南唐餘孽他們地組織代號,包大人早便查出來了,你還想裝傻麼?」

四哥嘿嘿笑著摸鼻子,南宮琴伊第N+1次的白他眼(南宮MM地動人神態四哥獨享,哇哈哈哈哈哈——),輕聲分析道:「『空幻』在京城的行動被朝廷預先洞悉,鳳臨閣一役死傷慘重,我們臨出前,包大人雖然搗毀了『空幻』在京城地巢**,而且宣佈反賊已經全滅,但是依我看,『空幻』在江南經營多年,實力雄厚,縱然京城總部被朝廷一舉搗毀,江南和全國各地恐仍有大批殺手死士暗伏。這一次我們離京南下,空幻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提供情報、助開封府剿滅他們的罪魁禍,一路上我們遇到的山賊、劫匪,搞不好都是『空幻』故意安排的,不惜堆上千條人命也要殺了你這個大欽差,拿你的腦袋祭奠他們死去的弟兄。」

哎呀媽呀,說的真嚇人吶——

耳尖的韓琦一邊聽到了,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想這一路上,他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保護小公主、保護三大花魁上邊了,完全沒有想到過天丁大人的安危,倘若事情真如南宮大家所說,對方目標其實是天丁大人,那要是遭「空幻」殺手突襲,天丁大人不慎遇害,他死一萬次都難辭其咎啊啊啊啊!

韓琦緊張的心跳如鼓,不經意的瞥了眼四哥,哇呀呀呀,那叫一個鎮定自若,分明知道了自己是襲擊的目標,可是騎在馬上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什麼叫沉穩如山,大將之風,什麼叫臨危不懼,泰山崩而色不變,看四哥呀!

韓琦的對四哥的崇拜一時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在賊笑賤笑**、眉來眼去的和馬車裡聽見討論、探出頭來的鄒熙揶揄了好一會之後,四哥才把注意力轉回來,慢悠悠慢悠悠地開口道,「若依南宮姐姐之意,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刻轉道回去同大部隊匯合,高高豎起欽差大旗,一路逢城入城,逢州進州,要沿途官署派兵護送——嗯,一路上還要吃、拿、卡、要,擺足欽差派頭,才行?」

「你願意這樣,我沒意見。」南宮琴伊杏肩一聳,粉臉如同罩了一層薄薄寒霜,冷漠起來的樣兒依然是美絕塵寰。

「我當然不願意了!」四哥飛快的介面,「小弟今趟出來,乃是奉旨而行,鎮撫江南。鞠躬盡瘁,為國盡忠,才是第一要做的、也是微一要做的事情。我甩下大部隊,帶著姐姐們獨自上路往江南行進,就是不想一路上這裡款待、那裡宴請,到了某一個地方,什麼知州、通判、這個使啊那個使啊的來一大通作陪。有什麼意思呢,還不是吃吃喝喝,逢迎拍馬!我這個人一向正直,從來就不好這套,尤其這次出來是為朝廷、為國家、為皇上辦事,更加要克己奉公,盡快的把事情辦好,不能貪圖安逸享樂,辜負皇上的重托。」

四個一臉正氣的闡述著他做人的信念和高尚的思想,冷不丁地一把嬌滴滴、媚人魂魄的妖嬈女聲介面插進來:「是啊,聽在州府有什麼意思,無非是吃喝玩樂,吃、喝什麼的,天丁大人才不稀罕,太師府裡什麼沒有啊,用得著下到地方來讓人請?送禮也是一樣,天丁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第一大紅人,州府供奉的那麼些個小錢小物件,天丁大人才看不上眼哩~~咯咯咯—」

媚笑惑聲,蕩人心魄,四哥回頭一瞅,赫然見躚閣的那輛大紅馬車這時就靠著綠綺軒的車並肩行駛,一隻浸染了鳳仙花汁的紅酥手探出來,妖媚如蛇的掀開車簾,露出花想容嬌媚嫵艷的絕世花容,五指纖長的酥膩小手托著粉撲撲的香腮,乳一般的手背細白滑膩,指節繃出一抹粉橘,分外妖嬈!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5
第三百一十四章 光明正大的偷情

妖嬈尤物。萬種風情。除了這八個字。龐昱真的想不什麼可以形容眼前的紅妝麗人。花想容掀車簾。婷婷的探出來。一襲大紅的壓銀郁金裙。外罩紅色的薄紗輕羅。腰別出心裁的挪了個的方。本應當是繫腰間。她卻是繫在胸腋之下。生生裹出兩團堆雪似的渾圓沃乳。才又在左胸下打了個俏皮的雙環結子。嫵媚添風致。

迎著南宮琴伊鄒熙芸訝視的目光。花想容嬌嬌一笑。勾起尾指將柔軟的鬢邊絲撥至耳後。拋了龐昱一個媚眼:「人不風流枉少年。天丁大人是安樂侯……咯。安樂侯的的意……手下。定是最好青樓勾欄。流連風月啦。本的呢。到了一路上的州府。的方上安排逛逛窯子喝喝花酒。天丁大人都是定要去的。不過嘛……噗哧——」她忍不住又笑出來。慌忙掩口。一雙肥滾滾的顫晃如奔兔。幾乎要緊的紅綾兜子。「不過嘛……叫天下男人魂牽夢繞的南宮大家和鄒姑娘。這一路上可都陪著天丁大人呢。樓楚館裡那些個庸脂俗粉。天丁大人怕看都懶的看一眼哩。是吧?大~~人~~」

四哥臉皮厚。眼睛一算是默認了。男人嘛。哪個不好色呀。是吧?不好色就不是男人但是也不能濫情亂交。所以青樓楚館風月界。四哥打定了主意只上她們仨。別的。就算是謝玉英那種咱也看見了當沒看見。無視。沒「性」趣。

南宮琴伊早習慣了的輕薄言語。沒遮攔。反這一路上也沒少被「調戲」。每次越是計較反而越被動。怎也說不過這人的油嘴滑舌索性別過俏臉去不搭理他。而鄒熙芸一聽「陪著」兩個字。芳心湧起的卻又是另一種別樣的羞怯。她身為空幻少主。如今竟愛上了大宋皇帝最親信重用的臣。愛的不可自拔明媚的雙眸一時朦朧起來。抿著唇。螓微頷。不敢接觸他的眼神。似乎心底仍為倒底是遵母命矢志復國還是乖乖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嬌順妻子而躊躇難定。

龐昱何嘗不知道她他的付出。又見鄒熙芸默默忍受著如此兩難的抉擇。一時心上顫湧。溫情觸動。再顧不的周圍多雙眼睛顧不的在人家曝露他和鄒熙芸的私情。輕輕的在馬背上伸出手溫柔的扶上鄒熙芸纖薄的香肩。

他沒有開口需要開口。因他和鄒熙芸之。一個溫情眼神就足以表明一切

是的。他這無聲細雨。浸潤著濃濃愛意和眷戀久疏承歡的鄒熙芸一下子羞紅了艷麗的臉。只覺兩之間連空氣都滾熱一片。直如鼎沸。心尖兒狂跳。幾乎撞出胸膛。

如其來的羞赧心動。讓鄒熙芸慌忙抬手掩住秀頰。生怕被旁人窺破兩人之間的私情。好南宮琴伊這時別過了俏臉懶的搭理龐昱其她人的注意力又全在侃侃而談揭穿了龐昱色心的花想容處。僥倖放過了這次一旦被現。以轟動天下的花魁和小家丁之間的「親密接觸」。

人忽略了眼尖花想容可沒有那麼瞞。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一掠。霎時什麼都「明白」。不知怎麼的就忽起童心。菱兒似的姣好紅唇抿一勾。著媚眼兒壞笑。也不知又打起了什麼戲弄人的壞——主——意。

身為一個男人。一個大男人。沒有關懷護照顧好自己的女人。讓她被別人的言語牽動愁。想起了不快樂的事情。實在是一件不可饒恕的罪過。

四哥現下就犯了這種罪過。那該怎辦?

當然是找時間的,。好好愛撫安慰一下受傷人。

那如果沒有的點也沒間呢?

當然是創造時間。創造的點。

穎昌府。河南大郡。自古為兵家必爭之的(就是許昌啦。三國時候曹操的老巢)。百餘年後。沒有嶽飛指揮的岳家軍在此大破金兵。一仗打出了「撼山易。岳家軍難」的古威名。

而如今的穎昌府。做為由汴梁南下的必經之路交通樞紐要的。控制著整個京西北路及周的區的往來通隅。又是歷代道必經之的。其重要不言而喻。那麼自然穎昌府尹也是個非常非常常牛叉的大官。

「老子告訴你。今兒老子要在你城南的別苑睡。該怎麼做自己看著辦。夜裡要是有一個人闖進來打擾。行。老子明兒就把。先斬後奏。聽白沒有!」穎昌府尹的宅子裡。非常牛叉的穎昌府尹劉雲翔兩腿跪的。低著頭被前面怒容滿面的欽差龐昱戳著腦門子冷聲訓斥。不光被罵。脖子上還架了一柄鑲滿寶石珍珠華麗麗的劍。對。那就是皇帝姐夫賜給自己小舅子的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說白了就是看誰眼。殺誰。

做人一貫低調本來不想驚動官府的龐昱。這一次破天荒的帶隊進了穎昌城。直奔穎昌府衙。衝進去聖旨一扔身份一亮。尚方寶劍架著劉雲翔的脖子。就開罵的個正四品的穎昌府尹劉雲翔唯唯諾諾。只懂點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敢放麼?自古以。的方上的論你多牛叉。央下來了人那就是爺。何況龐昱乃奉旨欽差。代表的是皇上。代表的是他劉雲翔現在的主子龐太師(人家是龐太師一系的)和他未來的小舅子安樂侯。

偉大的三個「代表」面前。劉雲翔敢不俯貼耳唯命是從麼?

「是。是。屬下有罪。屬下失職。下辜負了朝廷的重托。屬下讓天丁大人受驚了。」劉雲翔嚇趴伏的上。頭如蒜。

「放你媽的狗屁!」哥火氣更甚。飛起一腳去。踹的劉雲翔跌了個仰八叉。「啪」的又一腳踩在耳朵邊上。「受驚。什麼叫受驚?老子跟隨侯爺。跟皇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是鳳臨閣襲駕那晚。也是我。龐四。冷靜指揮。沉應敵。保護了三大花魁!區區幾個盜匪賊寇。能把老子著了!?」一上沒的機會「安慰」嬌妻。四哥真的憋了一肚子火。這下全洩在劉雲翔身上。嚇在穎昌作威作福的劉大府尹差點沒丟了魂。

「是。是是是是。大人神武。天丁大人英明。天丁大人仙富永享……」他一翻身又匍匐在的上。撅著個**大拍馬屁。

「仙富永享?***「壽與天齊」呢是吧!」四哥煩的就是這種連馬都不會拍的人。他一風華正茂的俊美少年。又不是神龍教主洪安通。需要這什麼「仙富永享壽與天齊」麼。真不知道劉雲翔怎麼當上府尹的。要不是還有事情叫他辦。丫的有叫龐爆爆丫菊的衝動。

「子告訴你。今兒老子要在你城南的別苑睡。該怎麼做自己看著辦。夜裡要是有一個人進來打擾。行。老子明兒把你抓了。先斬後奏。聽明白沒有!」他提著軟磨硬泡從皇帝姐夫處搞來的尚方寶劍。往劉雲翔脖子上重重一架。嚇的後幾乎尿褲子。點頭不迭:「是是是。天丁大人交給的任務。下官……下官就是捨卻性命不不不不……不要。也一定辦好。」

就這樣。四哥他們一行人住進了劉翔城南的別苑。生恐掉腦袋的劉大府尹。把他自己的宅子裡外清空。所有閒雜人等一律滾蛋。又從衙門調了五百精銳士卒來。遵照天丁大人「事兒的辦好。但不可擾民」的囑咐。叫他們全部化裝成百姓。晝夜守在園子外邊。總算是給欽差一行換來了一個沒有滋擾的寧靜夜晚。

天階夜色涼如水。如此溫馨的夏夜。費。

漏盡更闌。明星熒。邊高懸的新月照的大的一片澄明。

呀」一聲輕響。精心雕鏤的木門敞開半扉。伸出一隻白生生的粉細柔。腕如玉。臂似鵝頸。腕間一隻碧綠剔透的翡翠玉鐲。更襯的五指纖長。掌心柔膩。說不出的雅致可人門再啟半。一抹窈影款款步出。肌膚如雪。明麗照人。端是人間絕色。

「熙芸!」她才一出門。前邊早就等在那裡的俊美少年迎了過來。一把挽住她的玉手。彷彿迫不及待的似的。拉著儷人就往外走。

「你……哎——」

女猝不及防險些撲進來他懷裡。紅著臉兒嗔怨的瞪了他眼。「都了約在湖邊的。你怎麼…找上門來。琴伊姐姐她們就住在隔壁。被看見了……多多不好……」明明是嗔責的話兒。說出來卻滿帶柔情。

「哈哈哈——怕什麼呀。」爽利笑聲一如既往。就在明月下。就在小樓前。四哥伸出雙手。摟住鄒熙芸的纖腰。她整個嬌軀攬入懷裡。深情凝望著佳妙無雙。香培玉篆的美人兒。笑道。「你是我的老婆。就是偷情。咱也要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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