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作者:春公子(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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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eHappy 2009-7-24 08:4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236776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8
第三百一十五章 湖邊歡好(一)

「不、不要……」鄒熙下意識的推擋,倒非她不願綿歡愛,可在這大家暫居的小樓前,南宮琴伊、花想容、楊排風還有小公主都在裡邊,兩人抱在一起,要是被她們看見了,那豈不……羞煞死她。

四哥一向是個體貼的好男人,當下便鬆了手:「嗯,那要不算了,等到江南……不,等揮了京城我們再做……」看吧,多體貼的男人啊,不因一己之慾念而強索歡好,憋了這許多天,依然主動的徵求女方的意見。

—呃,四哥憋了這麼久,小芸芸何嘗不是久曠歡愛,這種事情女人一向比男人熱衷,尤其是早被他在床上征服了的女人。

「不要。」果然,鄒熙的第一反應就是搖頭,然後一下子反應過來,羞得粉臉暈紅,軟腴雪膩的胸脯怦怦直跳,小手按上去滾燙滾燙,半晌抿著粉唇,聲音軟細地求他,「去……我們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美女的要求,四哥從來不會拒絕,含笑點點頭,執起她的柔荑,往園子裡走去,兩人手牽著手,肩並著肩,儼然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這時正是末初,四下裡一片寂靜,除了「啾啾唧唧」的夜蟲聲,只有龐昱輕輕的腳步聲——為什麼是「只有」?因為鄒熙怕被人聽見她腳上金縷鞋的聲音,索性把鞋脫了下來,提在手上,小心翼翼、前瞻後顧地跟著情郎往幽會的地方去,正應了當年小周後和李會時的「劃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只不過李和小周後那是「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而到了四哥這裡卻是「執子之手、與子同出」,一起到安全的地方然後……中出。

離了小樓在的園子,鄒熙芸這才換上繡鞋,任由龐昱牽著她的小手,拉著她到了別苑毗鄰的小湖邊。雖然已是深夜,但空中月明星稀,照的大地一片澄明,放眼望去,遍地綠草如茵,灌木叢叢,湖中水準如鏡,輕波拍岸,天上彎月斜斜倒映在水中,端的是個情侶談心的好地方。

談心?四哥可不是為了談心才約鄒熙芸出來地。

兩人找了一塊靠在水邊的石頭坐下,望向靜影沉碧的湖泊,鄒熙芸輕輕把頭枕在龐昱肩膀上,溫柔地月色照在她身上,彷彿一層銀色薄紗,益凸顯出她輕盈曼妙的腰身曲線,龐昱心中大動,忍不住低頭在她頰邊輕輕一吻。

雖然已經有過無數次地合體之緣,鄒熙芸仍是羞得「嚶嚀」一聲,怕癢似的縮了縮頸子,龐昱愛煞她的嬌態,雙手摟住她纖腰,一把將她整個嬌軀牢牢抱住,低頭往她唇上印去,鄒熙料他這般猴急,輕呼一聲:「你……你作甚麼,說好出來……只是聊會子話……你怎麼……」

龐昱置若罔聞。摟得她更緊。湊頭到她耳畔。笑道:「是啊。是聊會子話。在七秀坊時。我們不是常躺在你地竹榻上。抱在一塊兒聊得麼?脫光了衣服才能坦陳相見地嘛。」說罷一口含住她地耳垂。輕輕**起來。

鄒熙「啊」地一聲。頓時渾身軟。只得抬起一對玉臂。輕輕環上他脖子。側著頭求饒起來「不要……你弄得人家好癢……」

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這個道理四哥很多年以前就明白了。哈哈一笑。把她抱得更緊。陶醉道:「娘子。你身上好香。這些天我可想死你了。給我。我真地好想要你……」鼻嗅嘴舔。把個鄒熙弄得嬌喘吁吁。肢搖體酥。再無先前端雅淑麗地高貴儀態。只能無助地攀住身前地愛郎。任他予取予求。

在龐昱熟練地手法下。鄒熙芸越來越承受不住。而他地挑逗卻一次比一次強烈:「啊!相公……」聲音淒楚哀怨。如泣如訴。一聲聲地喊著面前地男人。

龐昱聽得興動不已。伸出舌頭在她耳孔不停地舔拭。

鄒熙癢到極處。不住縮頸斂避。雙手不自覺地用力將愛郎抱緊。把那柔軟豐滿地身子緊緊貼著他。軟語哀求:「不要……好癢……人家受不了了……」

龐昱這才停下來,扳過鄒熙芸的身子,雙眼凝注著她絕美的玉顏,只覺眼前這年芳十八的嬌美儷人兒,紅潮暈頰,嬌羞無地,一如初見時的冰肌玉骨,綽約多姿,但原本不可褻瀆地冷傲卻已化作了對他的深濃愛意,那是只屬於他的溫柔,是只能由他享受地愛的昇華。

鄒熙芸抬起螓,癡癡地與他對望,直到這個奪取了她芳心的男人俯封住她地唇,她終於閉上眼睛,雙手主動環上他脖子,牢牢將他抱緊,接納他那跋扈驕橫的舌頭的同時,熱烈地回應著,吻得濕熱和纏綿。

熾烈的熱吻,讓雙方同時竄起原始的,龐昱再難克制心頭慾火,一邊吻著一邊在她身上肆意撫弄,手掌移到她一邊,把個豐挺柔軟的玉峰握在手中。

隔著單薄的衣衫,**了幾下,乳漸漸充血硬起來,緊緊抵著他掌心。

鄒熙芸在他嘴裡「噫」了一聲,嬌軀跟著顫,卻沒有推擋或是抗拒,反把胸脯貼著他擠了一擠,表示她多麼喜歡

觸摸。

龐昱包裹住那一手的豐滿,徐緩把玩,但覺觸感說不出的柔膩,豐碩飽滿,叫人愛不釋手,才摸得幾下,鄒熙芸櫻唇微張,綻出一聲迷人的嚶嚀,一對美麗杏眼滿含著水光,深情凝注著深愛男人的俊臉。

龐昱和她目光雙接,看著這個身和心全部屬於自己的絕代佳人,一股慾火直湧到頭頂來,陶醉道:「熙芸,你真的好美,人美,身子更美,擁有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一面和鄒熙芸深吻,一面盡情取悅她。

鄒熙芸幽怨的白了他眼,含混不清的嗔道:「你還說,當日都怪你用強,逼著人家侍候了你一宿……」

她的少女初夜的確是被龐昱強行「霸佔」的,回想起當時扮惡人、強迫她侍寢的兇狠樣,龐昱臉上禁不住微微一紅,失笑道:「娘子原來還記得那件事吶,你不會像當日那樣,事後又重重賞我一個耳刮子吧?」

鄒熙「噗哧」一聲:「你當時那般兇惡,抓住了七秀坊的把柄就硬逼著人家陪你渡夜,還不該打嗎?」

龐昱立刻「認錯」:「嗯,都是我不對,忍受不住娘子那麗質天生的誘惑。」

鄒熙芸含羞啐他一口:「麗質天生就該讓你妄作胡為麼……」一話未完,龐昱作惡地壞手伸手到她衣內,滿滿的抓住胸前一團美肉。這一下毫無阻隔,鄒熙芸立刻身子酥軟,倒在他懷中,任由那五根指頭為所欲為,不片刻便被摸得渾身亂抖,鼻息漸重。

龐昱低下頭來,把嘴唇貼到她耳邊,輕聲道:「好娘子,你胸前的這對寶貝,真乃人間至寶,又挺又軟,把玩起來,真叫人愛不釋手。」說罷輕輕含住她耳珠,來回舔了幾下,鄒熙抵受不住,更是顫個不停。

「相公,好相公,癢……好癢人,不能再……再舔了。啊!且停一停,人家要……啊啊啊……」

龐昱一邊極力愛撫,一邊在她耳後地敏感帶肆意挑弄,舔得鄒熙芸嚶嚀不絕,螓亂搖,兩手從後邊穿繞過來,分別握住她一對美乳,玩得不亦樂乎,直把她胸前兩團美肉弄得顛來晃去,形狀百出。

陣陣迷人的呻吟聲,不住地從鄒熙芸口中逸出,她一個初承雨露(被四哥破身可不才一個多月呢)地少女,怎禁得龐昱如此挑逗,況且眼前之人還是她深愛的男人,當下縮一縮頸子,逃離他的舔吻,張著迷離倘恍的眼睛,輕聲求道:「別、別在這裡好麼……我們……去別的地方……」

龐昱噓了一口氣,低頭與她目光相接,深情地凝望著這個嬌同艷雪、貌比花嬌的可人兒,「那要不……我們回去,到你房間……」

鄒熙芸紅著粉臉,拚命搖頭。

「去我房間?」

鄒熙芸仍是搖頭,臉兒紅的更厲害了,澀旎道:「不、不行,要是回去了,被人撞見,那……唔!」一句話沒說完,龐昱又吻了上來,濃烈的男子氣息不停地往鄒熙芸鼻子裡鑽,吻得她芳心弭亂,一身好武功不知哪裡去了,身子綿軟地倚在愛郎懷裡,任由她擁著自己,走進了湖邊的樹林。

此刻正是子夜時分,萬籟俱寂,兩人相攜到了林子裡,溶溶月色下,只見鄒熙芸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讓人垂涎落魄,忍了一路的龐昱如何按耐得住,雙手一張,緊緊將玉人擁入懷中,頭一低便吻了下去。

這一吻,吻得焰焰似火,如癡如狂,龐昱口裡吻著,手掌卻肆無忌憚的亂摸亂捏,時而包著整個玉峰,輕捏慢揉,時而兩指夾著那顆嬌嫩的,撚擰絞扭,將個鄒熙芸挑逗得死去活來,連聲嬌喘,楚腰晃搖,幾乎連喘息都接不上了,過得片刻,終於忍受不過,整個人軟在龐昱懷裡,任他胡作非為。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9
第三百一十六章 湖邊歡好(二)

鄒熙芸的身子遠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深知這一點,先扶她到湖邊石上坐定,兩人一前一後互相偎依著,鄒熙美腿大張,秀背貼住龐昱健碩的胸膛,仰頭往後主動地獻上香吻。

四哥當然不滿足於僅僅手口的纏綿,先在那對美乳撫玩一輪,接著將手**她雙腿間,隔衣拿著那嫩膩之處,輕輕揉按,才動了幾下鄒熙便抵受不住,仰頭「呀」了一聲,哆嗦道:「相公……不、不要,咱們去別處……到水裡去,在這裡會……會給人看見的……」

(還「會給人看見」?你當相公一來就大發雷霆讓劉雲翔把宅子裡的閒雜人等清乾淨,為得嘛呀,不就是知道好娘子怕羞,怕被人瞧見麼)

籌謀深遠、早就做好了「所有」準備的四哥哪肯依她,湊過頭去親著鄒熙芸香腮,輕聲道:「天都這麼晚了,怎會有人來這裡。娘子,你那裡已這麼濕了,還老是夾著腿兒,快給我張開來,讓相公好好的『愛』你吧。」一邊說一邊開始解她的衣服,鄒熙芸起初還象徵性掙紮了幾下,後來便任由他施為。

隨著愛郎輕輕一拉,鄒熙芸最後的衣衫順著膀間柔膩的肌膚滑落下來,月色映著腿心的一抹粉嫩。龐昱再按捺不住,撲上去擁著她的一對美腿,在那處狠狠地揉了幾下,便覺觸手處泥濘不堪,滑膩膩的XX(和諧),不停地滲將出來。

鄒熙越來越撐持不住,嬌軀顫抖個不停。

龐昱一面加緊手上動作,一面盯著眼前絕妙的尤物,望著她那嬌娜嫵媚,丰姿撩人的美態,直是美得無以復加,再也難以容忍,湊頭又去親吻。

鄒熙在她雙重夾擊下,欲仙欲死的半睜美目,玉手緩緩伸上前去,幫龐昱把衣服也脫得一件不剩,龐昱在她臉頰、耳背、脖子親吻了一會,遂彎下身軀,嘴唇慢慢地移到她胸前,舌尖在乳首撩撥幾回,猛地一口含住,細細品味起來。

鄒熙芸嬌軀遽顫,香喉迸出一聲呻吟:「相公——輕些……別……」低頭望去,但見這個她深愛著的男人正自大張其嘴,一口一口吃得亦樂乎,時不時還輕唆兩下,幾乎把她的魂兒吸出來,玉手不自禁的移到他的胯間,握住了那根硬繃繃的**,龐昱不由得呼出一口氣,身子一挺一挺地在她指間**,吃得也更加動情,撩撥得鄒熙芸心癢難耐,不禁手上加力,**的愈發動情。

龐昱吃了一會,改用雙手捧住一對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著移到鄒熙芸身前,扳開那對修長的大腿,饒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飽脹的花房,鮮艷的蘭瓣,看得他心頭熾熱,連忙將頭湊上,吐舌張唇,大肆**起來。

鄒熙芸被他吻著妙處。立時雙腳緊繃。小腹抖動個不停。一雙美腿牢牢筵住他頭頸。陣陣美意自下腹不停地擴散蔓延。龐昱有心逗她。手挖舌掘。無所不用其極。不用多久工夫。已把鄒熙芸弄得肢搖身擺。XXX長流。隨覺花蒂兒驀地被愛郎噙住。一陣酸麻直竄遍全身。強烈地美意幾乎讓她昏暈過去。連聲求道:「好相公。不要……人家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龐昱正吃得高興。哪肯便停。舌頭捲起。遂往裡面插去。接著伸伸縮縮**起來。鄒熙再也抵受不住。身子陡地僵住。咚嗦了幾下。一股又一股地甘津。猶如決堤般滾滾而流。不停地噴濺出來。劈頭劈腦澆了龐昱一嘴一臉。

……(和諧萬歲。省略

「娘子。我來了。你好生受著……」

耳畔響起情郎溫柔地呢喃。鄒熙芸連忙咬住手兒。半睜星眸。含情脈脈地盯住龐昱地俊臉。待得龐昱往裡一送。「噗」地擠出一蓬麗水。鄒熙哪裡還忍得住。「喚呀」一聲叫了出來。腿心被擠地脹滿。著實美不可言。

龐昱被那團團又濕又暖地凝脂包裹住。爽得渾身皆酥。呼出口長氣。從後邊抱緊懷中佳人問道:「**——娘子你呢。舒服嗎?」

鄒熙芸美的魂也丟了,哪裡說得出話來,雙腿繃直,接連打了幾個咚嗦,才勉強「嗯」了一聲,龐昱趁勢蹲起馬步,雙手捧住她纖腰,開始徐緩**,眼睛卻盯在鄒熙芸地臉上,見她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的與自己對望,不由越看越癡,動作漸漸加快,露首盡根放馬狂奔,刮得**佳人酸麻爽利,美快絕倫!

鄒熙芸緊咬小手,拚命抬起下身,奮力迎湊。不覺又是數十抽,幹得她小嘴圓張,口裡「嗚嗚」作響,一副神魂蕩

樣,真個惹人又憐又愛。龐昱看得情興大動,「咕」提氣**,攻勢如雨點一般,下下直入裏許,把個婀娜柔美的嬌軀撞得晃來晃去,乳波滾動個不停。

龐昱將頭湊近,親吻著她地耳背,見她雙目迷離,神情陶醉,遂低聲笑問:「怎麼樣,娘子,和為夫在一起喜歡麼?」雙手從後繞上前來,托著一對美乳:情把玩,鄒熙抵受不過,終於叫出聲來:「嗯,相公,你真好……相公,熙芸還要,要你……啊!不行……快丟了……」

……(啊,和諧萬歲,繼續省略

鄒熙芸魂飛天外,一雙玉手緊攀住龐昱雙肩,螓首後仰,星眸半睜,一張小嘴不停送出迷人的呻吟,真個是動人心魄,聞之皆。一輪疾攻後,龐昱的動作慢慢開始放緩,鄒熙芸終於得到暫時的喘息,微顯恍惚的望住情郎,龐昱低頭與她目光相接,輕聲問道「剛才……舒服嗎?」

鄒熙伸手撫摸他臉頰,含羞與之一笑:「嗯,只差沒給你弄死。」

龐昱回了她一個溫柔的笑,湊頭親了她地臉,咬著她的耳朵道:「都是娘子太迷人之過,害我捨不得停下來,所以娘子不能怪責我哦。」

鄒熙芸嗔怪的一推他,撅起紅灩灩的小嘴道:「哼,不怪你怪誰,你這樣不要命的做,人家身子會受不了地。」

「可如果不一次餵飽了我的好娘子,往後的路上,她寂寞了怎麼辦?」龐昱嘻嘻一笑,把鄒熙芸摟得更緊了。

鄒熙芸粉臉羞紅,明明知他故意調謔,偏卻是又說到了她心裡——這一路行來,沒有了夜裡地歡樂纏綿,她總覺得少了什麼似的,一到晚上便好想好想相公來「安慰」她,甚至白天也是……這、這就是相公說地「寂寞」麼……

「你當……你當我是什麼了……幾天的飯可以一天吃完地麼?」

「那一頓吃飽了,好歹可以多撐些時候啊。」龐昱嘻嘻一笑,把她擁入懷裡,兩人情意綿綿,四隻眼睛始終沒須臾離開過對方。

拉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走進水池,濯去適才歡好留下的XX(和諧和諧),池水並不深,洗濯完後坐在池裡,水深只到肩膀高,其時正是仲夏,白日雖是酷暑煎熬,夜晚湖水卻涼森森的,兩人相偎相依的浸泡在池中,只覺滿身舒爽。

龐昱側著身體,伸手摟住鄒熙芸**的嬌軀,捧起她那醺然如醉的俏臉,俯身吻下去,孰知竟被佳人雪白如玉的蔥指擋住,如水美眸跟著黯淡下來。

「怎麼了,娘子?」龐昱抓著她一對柔荑,關切問道,觸手竟冰涼冰涼。

「我怕……」鄒熙芸把俏臉枕在他肩頭,彷彿被牽動愁思似的,美目變得一片淒迷,「娘親……把復興故國的大業交給我,讓我帶著組織一半的人力北上刺殺狗皇帝,我卻……卻……」她咬著粉白的唇兒,眸中透出揪心一樣的苦楚。

她揪心,龐昱何嘗不是如此(娘子難受,相公還能開心不成?),但是為了撫慰佳人、不讓情緒感染到她,只能強顏歡笑:「沒事的,你一手安排的計劃已經很完美了,是朝廷預先探知了消息,又緊急從邊關抽調回了楊家軍……才讓你們的行動功虧一簣……岳母大人她知道了實情,一定不會怪你的。」

鄒熙芸含愁啐她:「什麼『岳母大人』,別瞎喊。」

「呃,你是我的好娘子,你的娘親當然是我的岳母了,有錯麼?」

鄒熙粉頰一紅,嗔道:「『娘子』是你瞎叫的,人家可沒和你成親……」驀地笑容一凝,似是想起了什麼,眼中漸漸浸滿憂愁,忍不住微蹙蛾眉,再不言語。

「沒事的,你娘只有你一個女兒,就算她是真的責怪你,也只是嘴上說說,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我怕的……怕的不是娘親責罰……」鄒熙芸垂下頭去,聲音低落,靠在愛郎臂彎裡的身子微微發抖著,秀背冰涼冰涼。

「那是什麼?」

「是……」鄒熙在他懷裡仰起俏臉,竟已梨花帶雨,一對美眸淚花亂轉的瞧著他,淒然泣道,「我是怕娘親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會……會一怒之下殺了你!」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49
第三百一十七章 曖昧晨勃

「我怕……真的好怕……」鄒熙芸伏在龐昱懷裡,死命,仰著能令他肝腸寸斷的玉容,嗚咽不止,「我怕到了江南……娘親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一怒之下殺了你……你死了,我……嗚嗚嗚嗚嗚……」

龐昱摟緊了她嬌弱的身子,低語寬慰:「不會的,不會的,我說什麼也是你男人,若是殺了我,那你不是成寡婦了?你娘那麼疼你,一定不會下此狠手的。」

「你不明白——」鄒熙悲切的哭道,「娘眼裡,根本就沒有兒女親情,她想的只是怎樣復國,一切擋在面前的絆腳石,她都會無情踢開,就算是我……就算是我阻礙她,娘親也會毫不猶豫的……親手殺了我這個女兒……」她不知是否想起了幼時遭受的痛苦磨礪,以及那種完全把她當作一件工具、全無分毫兒女親情的殘酷訓導,伏在龐昱懷中,無力地張開眼睛,任由淚水淌流。

「娘子,你放心!」龐昱執起她的手,眼神無比堅定,「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保護你,哪怕捨卻性命不要,也……」

鄒熙用顫抖的五指掩住他口,淒然把俏臉埋入他的胸膛,望著他的臉道,「相公,我擔心的是你啊——娘親如果知道,你是代表狗皇帝來勸她放棄復國念想的,一定……一定當場殺了你……到時、到時候……嗚嗚嗚……嗚——相公你要是死了……熙芸也不獨活……」

多好的娘子呀!龐昱感動的快要落淚了,深情俯看著懷中佳人哭腫的眼睛,哽聲道:「嗯,如果真的那樣,我們就學梁山伯和祝英台,死後雙雙化蝶,攜翅共飛,便到天涯海角也不分開。」

「什麼梁山伯和祝英台?」鄒熙芸眨著淚水盈眶的雙眸,怔怔地問。

龐昱這才想起來,宋朝這時候還沒有「梁祝」的傳說呢——沒有那怎麼辦?創造一個唄,當即擁住鄒熙芸仍在顫抖地身子,貼耳把「梁祝」的淒美故事婉婉道來,當聽到「英台聞山伯噩耗,誓以身殉,出嫁時,山伯墓前祭奠,風雨雷電大作,英台躍入墳中,梁祝化碟雙舞」的時候,鄒熙芸再一次被這淒美的愛情故事感動的泣不成聲,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才從龐昱懷裡仰起螓,抽噎著但卻堅定無比的說道,「相公,熙這輩子永遠……永遠要和你在一起,我們做不了神仙眷侶,便做那梁山伯和祝英台,到死也要雙雙化蝶,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龐昱無限溫柔的輕撫著佳人濡濕地秀,讓鄒熙緊緊偎在懷裡,雙方彼此感受著愛侶火熱的心跳:「娘子,相信我,相公一定有辦法可以說服你娘親,讓她放棄復國,由我來給她的好女兒創造一個美好、幸福、快樂地婚後生活……」

聽到「美好、幸福、快樂」這些個以往連想也不敢想的詞,鄒熙嬌軀疾顫,眼眸驀地濕潤,隔了一會突然竟又害羞起來,紅著臉兒啐他道,「什麼婚後,你別、別胡說……」雙頰鮮艷似血,配上那晶瑩如玉的肌膚,頓時別有一番韻味。

「『婚』呢這個東西。其實就是『成親』。『婚後』嘛當然是成親以後啦。成親以後要做什麼呢。我地好娘子——」龐昱又使壞起來。大手順著鄒熙芸纖細如柳地腰肢滑下去。扶過她股間地柔順毛。徐徐揉搓。

鄒熙激靈靈地一陣輕顫。霎時渾身無力。害羞地把俏臉重新埋入他被她淚水沾濕了地衣襟去。以微僅可聞地聲音呢喃道:「相公。今晚餵飽了人家好麼。接下來地日子。還不知幾時再有機會呢?」

美女地要求。四哥從來不會拒絕。虎軀一翻把她壓入水中。一時浪濤滾滾。水花四濺。粗重地喘息伴隨著少女嬌媚地呻吟在寂靜地夜裡響徹……

**歡好中地一對鴛鴦眷侶。滿腹心思全放在了這令人地蝕骨地媾合交歡中。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池邊不遠處地一座高閣頂上。一道黑影冷冷睨視著池中旖旎誘人地無限春光。眼中寒芒迸露。冷意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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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燦爛地日子。四哥起了個大早。但覺渾身舒泰、神清氣爽。果然做那啥事情是有益健康地。不然怎麼昨晚出來了七八。身子都快給掏空了。清早一起來卻疲勞盡去。渾身充滿了力量。

嗯,是的,充「滿」了力量,滿到那凶物高高昂起,彎翹如刀,尺寸便與一柄彎鐮相彷彿,青筋糾結、滾燙堅挺,絲毫不輸給昨晚情動之時。

為什麼有這樣形象的描述?四哥睡覺難道不穿衣服的麼?

差不多吧,四哥一向有有裸睡的習慣——消除疲勞,促進新陳代謝,懂不懂?加上夏天熱,被子蓋得少,起了床,

,全露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就是晨勃嘛,正常的生理現象,少見多怪,四哥拽過衣褲剛準備穿,「啪」的一聲,門外什麼東西打翻了。

「誰啊,誰在外邊?」他大聲問。

「是婢子。」一把細幼的聲音答道,「咿呀」一聲門扇推開來,一抹窈窕倩影跨進房裡,竟是南宮琴伊的貼身侍婢湘蘭。

「啊呀,湘蘭妹妹,你怎麼來了?」四哥益詫異。

「是小姐……小姐說天丁大人一路辛勞,特地命婢子來,伺候大人穿衣洗漱……」話未說完,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急急把手裡裝著毛巾和潔口的木齒藥膏等物的托盤往桌上一放,「香君……香君妹妹她把水灑了,我去扶扶她。」

湘蘭返身出去,半天卻不見進來,四哥正納悶呢,忽聽另一個少女鶯音怯生生的道,「我、我不進去,裡邊……床上有蛇!」

什麼,蛇!?

四哥倒嚇了一跳,慌忙拉起被褥四下檢視,看了半天什麼也沒有。

「蛇、蛇,就在那裡!」外邊探進來一個小腦袋,小手兒指著某處掩嘴驚呼,四哥定神一看,喲這不小香君嘛,再一看她指著的方向……

我靠!!!

他一把抓過薄毯,掩住勃挺的下身,急辯道:「香君妹妹,這不是蛇,是……是男人……男人……」當著小丫頭的面,四哥實在解釋不下去。

小香君從不曾見過男人那怒龍寶杵的猙獰本相,只道看見的就是一條大黑蛇,說了湘蘭還姐不信,那便找東西把他打出來!索性進了屋裡,視線四下尋梭,要找火鉗棍子一類的東西。

「香君妹子,你別誤會,那個……真的不是蛇!」四哥趕緊大叫,別真被小丫頭找著了東西掄過來,打傷了,打殘了,那才真的是欲哭無淚呢。

「真的,不是蛇,那是男人……我們男人早晨起來,身子自有的反應。」他匆忙彎腰遮醜,可是身子一壓,那凶物反愈挺翹,直欲穿破薄毯。

「你騙人!以前我幫劉大嬸的孫兒小陽寶洗澡的時候見過的,才沒……沒這麼大哩,樣子也不一樣!」小香君可精了,氣得腮幫子鼓鼓的,誰也別想唬弄她。

純潔的四哥欲哭無淚,他從不能和兩個十三四歲的半大丫頭談論這種敏感的問題吧,迫於無奈,只得耐著性子解釋道:「是這樣的,男人在想某些事情的時候,那……那物與平常大不相同,香君妹妹你以前看到的,是……平常的模樣。」

小香君「哼」的一聲,蹙眉道「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四哥面上一紅,尷尬道:「男人在和女人歡……咳,早上起床的時候也會變成這樣的,跟我想不想……也沒什麼幹係。」

小香君見他支支吾吾,其中必有蹊蹺,眼睛瞪得大大滴,一臉惑的盯著他。

倒底還是湘蘭年長懂事些,輕咳兩聲定了定神,細聲道:「天丁大人,我見你那兒大……大得……有些不尋常,色澤深濃似瘀,會……會不會是夜裡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壓著了,血塞不通,故爾腫脹?」

純潔的四哥幾欲暈倒。

「你、你在綠綺軒待了這許久,難道從沒見過男子如此?」他問出來立刻就後悔了,綠綺軒是南宮琴伊幽居的私宅,又不是青樓妓館,湘蘭憑什麼要「見過」。

湘蘭搖了搖頭,她可不是腦袋燒包丟三落四的小香君,做事一向謹慎小心,仔細想了一會,細聲道:「大人這大的太不尋常了,顏色也不對勁,我瞧像是壓久了生瘡,得請太夫來瞧瞧,化瘀去腫,拖下去只怕更是傷身。」

純潔的四哥真的要暈了,這簡直是秀才遇上了兵嘛,怎也解釋不清,只好擺手道:「兩位妹妹先出去吧,我自己洗漱穿衣便是了。」不料湘蘭極有責任心,堅持不允,小香君更是不耐煩的揮手起來:「別吵啦,我請代小姐來瞧瞧!她若說是病,你就得乖乖給大夫看!」

想起這副醜態還得讓南宮琴伊過目,四哥差點沒暈死過去,偏生南宮琴伊的仙姿美態電光石火般掠過腦海:那纖秀柔美的窄薄腰,那光潔玉白的平滑小腹,以及她的冰肌雪膚,還有彷彿透明一般的修長……

他是看過南宮琴伊的,想像飛馳間,下身益彎挺起來,紫紅色的鈍尖撐出褲頭,襠間的褲部一跳一跳的,彷彿裡頭塞了隻大老鼠。

「還說沒病!」小香君尖叫起來,一手驚得掩住小嘴,一手指著他腿心:「它……它自己會動,還……還會變大!明明……明明就是一條蛇!」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50
第三百一十八章 色誘逼供

天丁大人腿襠裡藏著一條蛇。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再被快嘴的香君小丫頭一「宣揚」。四哥把臉丟到爪哇國去。

湘蘭也覺的事態嚴重。凝著俏麗的圓臉貼過來。

「天。」湘蘭本來要「吶」。抿著粉唇忍住了。「天天丁大人。我去喚小姐來給你看看。」一向臉皮巨厚的四哥真恨不挖個的洞鑽下去。連忙擺手。「不用用。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

「那怎麼行。小姐說了。這次南下大家跟著你。你要是病倒了。我們不都擱這喝風。」香君小丫頭急了。甩著小腦袋道。「不行不行。趕緊讓小姐給你看看。小姐和文太醫相熟。多少懂些醫術。唉。要是文太醫在那就更好了。」

太醫MM也在那的了。。。

四哥真急的真哭了。忽聽半掩的門外頭「叩叩」兩聲。一把甜美動聽的嗓音道:「大人。我能進來麼?」竟是花想容。

四哥如逢救。連喊:「想容姐姐。」心裡一鬆。幾乎感動落淚。

「'呀」一聲推開。一團艷艷的嬌紅影婷婷的進來。人尚未到。先刮過一陣溫潤幽甜的沸人**。

花想容本就生的艷若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再被那件束腰金裙一襯。愈顯肌膚白膩嫵媚豐腴。煥發一股前所未見的明艷。湘蘭香君昨兒在車裡不曾細看她這身衣。那件壓銀郁金裙罩配橘紅輕羅固然京城最流行的款式。不過穿它的人也忒多了點。什麼大家閨秀貴婦人十個裡頭總有三四個買了件。堂堂花魁不能這麼隨大流吧。所以"。花想容別出心裁的把腰帶位置一改。雖然只是小小的變化。看起來卻風情兩樣。宛若新衣。兩個小丫頭眼前同時一亮若非擔憂天丁大人的「病情」。早上前請益。細細交一番。

「咦。這是什麼?」裹金飾紅的雪膚麗湊近身來。明明一進來就看見了龐昱的窘狀。還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一樣的往下看。明顯是存心逗龐昱。要他醜出的更大。虧的湘蘭懂事為了維護天丁大人的顏面張開臂膀擋在她面前:「姑娘。天丁大人他身子適。要先歇息少時等好轉了再請姑娘來。」

花想容忍住笑。水潤的眸子勾他一眼:「天丁大人病了?」

「嗯。」小香君飛快應道。:「那腫跟條蛇似的。怕是血路淤塞。要爛啦。」

花想容「噗哧」一。若非掩口的快。恐又要笑的花枝亂顫。好不容易止住抽搐抬起一酡紅嬌靨蘭指掠了掠髮鬢。斂起玉容道:「兩姑娘有所不知天丁大人這病很丟人的。便是找太醫來也未必醫。好奴家往日在閣見過此疾。又〈夜叉媽媽傳給了一門按摩秘術。稍按背心一陣。便能消復如常。」

妹交換眼色。半半疑。小香君嘴快。搶著道:「真的麼。花姑娘有辦法?快些快些。我要看看到底怎生治。」

還是湘蘭懂事。知道閣是青樓。花想容在那學的多半是些她們「小姑娘不宜」的方法。拉了小香君一把道:「我們出去吧。先讓想容姑娘給天丁大人醫。不行的話再去請小姐來。」

「不嘛。人看。」小香君小嘴兒一撅。硬是不走。

花想容忍住笑。媚眼兒一龐昱:「人。那要不奴家現在就給您治?」

「不不不——」四飛快擺手。迫無奈違'的做出一副怪叔叔騙小蘿莉的親和樣子:「香君妹妹。你出去會好不好。讓想容姑娘給我把病醫好。醫好了早早的去江南玩兒。江南好啊。江南山美水美花美姑娘更美…咳。吃食兒也多。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小玩意。」

他張利嘴。連小公主都擺的平。何況是一個小香君。當即小丫頭眼睛裡就冒起了無數一閃一閃的小星星。癡癡捧著小臉蛋。看著窗外。幻想著捧著一手玩。嘴裡塞滿吃食。被湘君一拉手。乖乖的就出去等了。隨手還帶上了房門。

雙姝一走。花想容不住了。抱著肚子笑彎了腰。唯恐驚動門外一對小丫頭。兀自咬緊牙關不漏聲息。彤艷艷的粉膩俏臉直如紅丹。倒在上不住踢腿擰腰。堪稱是世上最最美艷的一尾活蝦。

四哥算才剛被她「吸」了一會。實在拉不下臉來。背轉身子怒道「你笑什麼?再晚來片。她們都要喚琴伊來啦。」想容笑的直打跌。一口氣差點換

。小手拍著白皙沃腴的胸口。眼角生生的迸出淚來。

「哎喲。誰教一早便這麼精。琴伊琴伊叫的真親熱呀。真該叫南宮大家來親眼看看你這副色樣。小——色——鬼。咯咯咯咯咯——」

巧笑倩兮的雪潤麗笑的倒在床上。豐腴的身子幾乎投進龐昱懷裡。彼此的體溫把那幽甜甜的乳脂香蒸的益發馥鬱稠。光是聞著便叫人心神一蕩。總算花想容知道克制。笑了一陣終於止住抽播。道:「哼。你還敢生氣。昨夜你去哪了。人家惜舟車勞頓。夜裡特的熬了百合蓮子粥端來。喊了許久都沒人應。進來一看房間裡空空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啊?」四哥怔了一下。這個問題比較敏感。肯定不能告訴她昨天晚上和鄒熙芸相約跑去湖邊鴛鴦戲水了。含混道。「昨晚。哦。人有三急。我去茅房了。後。我怕又像前幾日那樣有壞人闖進來滋事。饒了想容想容姐姐你的清夢。所就到四下角落還有圍牆附近尋了邊。子時才回來。」

「騙人。」花想容刮著臉羞他。尖翹的瓊鼻中輕哼一聲。「昨晚鄒姑娘她也不在房裡。她你一起爬牆去了麼?傻子。說個慌都不會。還想騙奴家。」

「誰騙你。是真的。信。不信你去問鄒姑娘。她有沒有和我在一起。」這簡直是死皮賴臉的不承認。花想容「哧」一聲。嬌嬌的看他一眼。「還問。聽你這話兒。不用問奴家都知道昨夜你們準是——」

她拉長了聲故意不說完。一對妙目卻盯緊了龐昱。彷彿等著從他的臉容變化裡看出玄機來。四哥哪那麼中招。扳著臉道:「哼。好心沒好報。昨晚上為了你們能睡個好覺。我在外邊苦守了兩個時辰。你就是這樣。喂。」

話未說完。想容「嘩」的一把扯開了他遮羞的薄毯。火燙未褪的那物倏的彈出來。險些打中她的粉頰。

「你。」四哥差,喊出來。一兩個小丫頭還在外邊。生生又嚥了回去。低聲問。「你你作甚麼?」

「不作甚麼。」花想容抿著紅艷的一笑。「就是想讓大人說實話。」一雙柔順著龐昱健壯的腿往上探去。握了那滾燙翹硬的怒龍。

「你。」龐昱只的及喊一聲。花想容低頭住了雞蛋大小的紫紅龍首。唧唧有聲的吸啜起來。他生就一張桃小口。與她窄小X(和諧)相彷彿。再怎麼大也難將整XX吞沒好在她的小手動作巧極。唇瓣開間。不唯帶來肉的無上快感。尖更是不住勾點鑽挑。膩滑的指觸包著XX肉囊上下搓揉。吮的咂咂作響。鮮滋飽水的聲音極是**。

龐昱獰不及防。被她含的一舒爽。忍不住閉目昂首。雙手緊握緣。忽的聽見門外走到一陣。連忙喚她:

「想。別。先停停。」

花想容從檀口中吐一枚濕濡晶亮的腫脹XX。抬起酷紅玉,。雲鬢微亂。小巧的鼻尖上布著一層密汗。吐息濕熱。酥胸起伏。不等龐昱起身。竟又用一雙如覆奶蜜的小巧柔荑托住。連手心酥紅處都染成了一抹細潤的粉橘色澤。「大人。你說是不說呢?」花想容一抹嘴角黏連的白濁。用她筍尖芽兒似的嫩指揉了揉。勻勻抹上酥嫩的乳肌。水汪汪的杏眼兒滴溜溜一轉。「難道奴家這樣子伺候大人還不夠。還要跟。深一些兒。幫大人全「吸」出來。大人才肯告訴奴家實?」她的嗓音就柔膩。縱是無心媚。仍是叫人耳根酥麻。這時更加酥顫沸人。聽的龐昱腹下一陣奇癢。胸中血沸。幾乎就要把她往榻上一摁。當場剝衣求歡。總算他昨晚和鄒熙芸歡好半宿。了一路的欲宣洩不少。不要是換成前一天花想容這樣子挑逗他。哥絕對想也不想。撲過去。開幹。

容見他不為所動。益發肯定了昨晚有鬼。咯咯笑著把手伸至頸後。低垂螓首。解開肚兜的繫繩。又將金紅小袖的襟口扒開些個。那對碩如雪兔的綿乳頓失依託。「繃」的了出來。

四哥差點鼻血狂噴。好不容易憋。外頭驟的響起小香君不耐煩的喧嚷:「天丁大人。好了沒有。我要進來了。伺候完你洗漱和蘭姐姐還要回去陪小姐呢。」話尤未落。「'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了半幅。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51
第三百一十九章 抵死纏綿

「別!別別別——」四哥大叫。香君偏不應。半隻踏進來了。無奈只投一個哀求的眼神給花想容。花想容意的一翹丹紅唇兒。衝他眨眨眼。這朝外喊道:「香君妹妹。請再等會兒。大人這病不是普通的嚴重。若再晚片刻。整個下半身切掉都沒的治。乃是俗稱的爛花柳敗德病。壞人患的比好人多。現在進來可就前功盡棄了。天丁大人怕是要趟三五天才見好。」

「三三五天?」

眼盼著伺候完龐昱洗漱馬上啟程下江南的小香君一聽這麼「嚴重」。嚇連忙退了出去。把門重新-上。

龐昱如釋重負出口氣。不等回神。乍見花想容把她粉橘色如塗奶蜜般的纖纖十指往衣裡腋下一托。小心翼翼的刮捧出堆雪似的大把潤肉。細軟滑膩更逾凝酪。當真是輕輕一碰便彈晃如波。震盪不休。

原來她胸乳極沃。乳質又極是細綿。雖有肚兜貼肉裹。著衣時仍須將大團雪肉分至腋間。方能合襟。她將束縛解開。滿滿的捧出一雙滾圓玉兔。尺寸比肚兜掀落初初彈出時更加傲人。宛若兩隻碩瓜並置。沉甸甸的下緣墜的飽滿。殷紅的**卻昂然挺翹;乳廓之大之圓。便是攤開手掌亦不能及。

美「胸」當前。哪男人抵住。四哥不是聖人。更加不是陽痿的柳下惠。「咕嘟」一聲唾沫還沒吞下。沖天的慾念翻湧上來。撲過去把花想容推到。伸手握。才一觸及那叫人**的綿軟酥胸。壞手便被花想容打開了。嬌笑著狠狠瞪了他一眼。水一般的波魅惑依然:「這樣子大人可以說實話了麼?」

(我靠老子可不受色誘的!)

在原則問題上。四哥的意志常堅定。

「話?我說的是實話啊。昨天夜裡我的的確確是在……」

「你真的不說實話?」花想容從榻上仰起身。著貓兒似的美眸看他前豐的雙丸隨吸起伏跌宕。彈動不休。

(搖乳啊我靠。老子不吃這!)

「說甚麼呀。我說的是實話真是實——話——」他再三強調。為了以示清白。還特意往後移了移身子。表明不受色誘的立場。

「你還狡辯?」

「我要是狡辯我……讓雷公劈死我。」四哥個牙痛咒——雷公是什麼鳥東西咱代人不信這玩意。

「奴家不信。」花想容賭氣似的著紅灩灩的菱唇。不懷好意的笑容依舊像貓。犀利的光一把攫住他。

「你再不說實話奴家可要用強。」

怕你?四哥我是出了名的威武不屈貧賤不能。富貴不能……

四哥都還沒到「淫」字花想容忽然分開一美腿。屈膝跪在他身前。捧起一雙沃乳。把猙獰的肉夾入**之間。**腴腰上下套滑。這這就是「用強」!?

四哥才反應過來。頓覺那物被裹入一整團軟糯美肉。與花想容XX(和諧)美滋滋的濕潤相比。她的乳肉更加清爽細滑。直如敷粉。雖然那啥被她的小嘴含過沾滿了津唾。乳間亦有薄汗。但**的觸感與腔中大大不同。快美卻無分二致。

我的天。世上有竟有……竟有這樣……逼供的!!

眼見美人跪在身前。身上的衣裳大致完好。連乳下的衣帶也未鬆開。卻捧出兩隻傲人的白乳瓜夾著的猙獰凶物。力**迎合。視覺上的刺激與滿足遠大過肉括的舒爽。他被乳X的快美激身一陣酥顫。卻怎也捨不移目。一把扶住花容**渾圓的香肩。強忍著噴薄欲出的衝動澀然道:「花……不。容……好容容。你的奶……胸當真是好滑好細軟!比水豆腐還嫩。」

花想容的意極了。著臉媚笑:「跟奴家那兒比來哪個好?」

容一心勾引他。哥乾脆跟著放蕩起來。色色笑道:「容容你的小洞兒像是裝滿泥鰍鱔魚的小窄口袋。暖烘烘的好生舒爽。**卻是瓜兒似的大白豆腐。柔嫩軟滑……嗯。我也不知道哪個更好些。容容套完了。再給我插兩下。時便說的準啦!」他雖然爽的腦海飛白。但理智仍在。暗想花想容為什麼一心要問個究竟。甚至不惜主動獻身。也要打聽清楚昨夜他到底去了哪裡……不對勁啊這個。就算知道了老子和小芸芸有私情。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又不是踢開一個她就可以獨霸花魁名號……我X太古怪了呀。動機根本不成立——還是不對勁啊。沒有動機她為什麼下這麼大「本錢」。要是沒別的目的……目的。會有什麼目的?能有什麼目的?他愈發糊塗起來。口上卻故意說些**裸淫

的言語。爭取思考的時間。別***沒想明白怎麼回踩進花女挖的坑裡。那真的虧大發。身子虧。人也虧。虧精虧本。圖一時之爽丟了大人!

「天丁大人真壞。盡個下流話兒調戲奴家——」花想容羞的斂首垂頸。兩頰彤艷如血若說昨夜鄒熙芸的臉紅乃因**興奮。是邀請龐昱長驅直入的誘人前哨。她卻彷彿可以控制一樣。明明天生媚骨。於男女之事全無忌諱。縱是對方毫無顧忌的說著媾私處等穢語。也不應如此羞臊難容——一個經常調戲男人的女人。可能被男人幾句話弄「斂首垂頸」?不可能啊!明顯又是在故意勾引四哥。明顯又是動機——不————啊!

四哥爽的吐出一口長氣。花想容雙手拈著**。沃腴的乳肉滿滿包裹著他怒漲的XX。細嫩的XX從指縫間翹了出來。原本粉潤的蒂兒脹酥紅。不知諂的太緊。抑或太過動情所致。她揉麵團似的揉著**。直把飽滿的胸乳當了裹布擠水的豆腐腦兒。汗津津的乳溝擠出滋滋水聲。即使美人媚態養眼。但XX上的快感早已完全蓋過了視覺的享受。

「大人。這樣……樣子弄。你舒不舒服?是這樣子好。還是剛才那樣……」花想容嬌媚的著他。用呢喃似的迷濛口吻喘息著問。

四哥瞇眼吐氣。低聲道:「都……都好!容容。我我……真是美死啦!」心裡卻想。老子可沒那麼容繳械投降。要我把和好娘子的事情說出來。作夢吧!

花想容仰起紅灩灩的面。從他愛慾眼神裡看到一絲藏在深處的堅忍。笑的卻反更嫵媚了。連酥紅的鼻尖胸口都沁出細汗。垂頸在龍首哈了一口熱氣。舒服的龐昱連連拱腰。結實的腹肌成團糾起。不住輕顫。

「原來天丁大人愛我磨豆腐!奴家磨的忒好。大`奴家什麼?」

「賞……賞容容……賞好容容一根又又……又燙的大棍兒好不?」

「過啦。奴家不希罕。」

花想容一雙眼的貓兒也。加緊-弄。口吻十足嬌欲。宛若嫩女童。膩聲道:奴家今晨一醒就來大人這裡。現在好餓呢。大人行行好。賞奴家一口熱熱的濃濃的。又甜又香滋補身子的杏仁茶罷。奴家最喜歡喝大人您的仁茶了。」低頭一。奮力將龍首含進小嘴裡。

龐昱再也無怯忍耐。身子一僵。燙的濃X彷彿挾著無數顆粒噴出馬眼。射的又猛又急。他精關一開。性發起狠來。抱著花想容嬌艷的粉面。拚命往前硬聳搗。滾燙黏稠的XX嗆的她螓首仰起。小口卻牢牢著不放。細長的雪頸隨著XX的張弛一鼓一鼓。微浮起些許青筋。喉頭「骨碌」幾聲。竟將汁液吞嚥大半。剩下的粘稠液絲卻從唇邊溢了出來。濡著些許水亮水亮的津唾。

就這樣。龐昱被她了個流滾如洪。點滴不剩。想容咯咯笑了起來的意樣子彷彿做遊戲的勝的小女娃。水汪汪的美眸漸漸泛起誘惑的邪光:「大人賞了奴家杏仁茶。不吃完太可惜啦。」修長的指一嘴角。將一抹晶一兄液絲抹在紅彤彤的嘴唇上。冷不的湊近一吻。與昱四唇相接。

兩人吻的如癡如醉。若非礙於艙外有人。四哥早將她推倒繡榻。大聳大弄起來。好不容易開。兩人抱一起喘氣著。昱只覺胸前枕著兩團異樣的溫軟。而她身上則連汗嗅吐息都是新花果般的清香。裸呈的嬌艷體美好無以復加。讓他一點也不想放開她……想容調皮的眨眨眼睛。於露出一絲狡計的逞的神情。龐昱來不及質疑。僅僅是和她眼神一對。忽然就有種瞬間失神的錯覺。喉嚨一陣乾渴。腹下那團烈火不但沒有消褪反而燒的更加灼熱。神智卻漸漸失去。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數前那個抵死綿的夜晚。在神仙幽築花想容的繡上。沒有太醫MM來打斷。容咬著他的耳朵。無保留的讚美他的粗長悍猛。大膽的需索著他。邀請他長驅直入嘗試起兩人均未用過的交姿勢……

「大人——」花想咬住了他的耳朵。蜜語細問。「昨夜你倒底……去了什麼的方。訴奴家好不?」

龐昱神智已失。連眼瞳都是渙散迷濛。彷彿行屍走肉一般。迷迷糊糊應道。「昨天夜裡……我……我和熙芸……去……」

外叩叩幾聲。傳來南宮琴伊溫雅動聽的嗓音天丁大人。聽說你生病啦!琴伊略通道。可否讓我瞧一瞧?」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51
第三百二十章 相對伊人

龐昱胸口一揪還沒放下來,又一個細碎腳步急急奔至,音隔門傳入:「相……天丁大人,我聽說你病了,昨夜……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赫然竟是鄒熙,她緊張之下差些兒說漏口,幸好及時收住了沒有露餡。

腳步聲戛然而止,聽來似是懂事的湘蘭截住了她:「鄒姑娘莫急,我家小姐略通醫術,這便進去給天丁大人看看。」旁邊的小香君卻捂著嘴,咯咯咯的偷著笑,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跑去瞎喊,這才集了一堆人來。

「天丁大人,天丁大人。」南宮琴伊連喚幾聲,房中卻沒甚動靜,想起香君說的花想容用什麼秘術給龐昱治病,不禁道:「或想容姑娘給天丁大人醫病正到了關鍵時候,我們且再等等。」她性子冷斂,倒不急於一時,調皮搗蛋的小香君可不依了,一個勁攛掇:「小姐小姐,我們趕緊進去吧,不定花姑娘使得什麼邪術,把天丁大人越醫越病啦。」

「不許瞎說。」南宮琴伊止住他,小香君嘟囔著嘴兒不敢再吱聲,陡地身後響起一聲冷凜凜的嬌哼:「死壞人,躲在裡邊做什麼壞事。」回頭才看……不,才聽清楚是安樂小公主的聲音,眼前已經沒了影。

「啪!!!」然後是一聲巨響,再然後是門轟然倒地的聲音。

龐昱坊間的門,被怒氣沖沖殺到的小公主一腳踹開了!

眾人一齊擁入房裡,煙塵散盡,終於看見裡面床上的情形,龐昱穿著一身浸濕汗水的外裳,盤腿坐在榻上,手拿濕布巾揩抹口鼻,雙目空洞,一臉灰白,像是才剛嘔吐過的模樣;花想容跪在他身後,仔細為他摩掌背心。兩人均是衣著完好,全然不像是躲在裡面做什麼「壞事」。

「你!你們躲著做什麼?」趙躥著小腳兒,一步衝到床前,一手插著小小的細腰兒,一手戳著龐昱的鼻子狠狠地問,十足的公主派頭。

龐昱只是捂著口,眼神迷濛,彷彿失了魂兒一般。

被「無視」的趙大怒,嬌蠻脾氣度作,一耳照頭扇過去。

花想容拉著龐昱胳膊往一拽。恰到好處地幫他躲開來。俏笑道:「天丁大人昨夜受了風。奴家給他按摩了一陣。現在好多啦。」鳳仙花汁染紅(指甲)地粉酥手兒在他背心輕拍。龐昱渾身激靈靈地一陣。失焦地眼神這才漸漸凝聚。無力地倚著窗簷。大口喘息。

趙氣兒沒出夠本來還要打他。可是一看龐昱好像真地「病才好」。怒火頓時轉成了關切。睜著圓滾滾地大眼睛急問他:「你、你你你……你怎麼了?生病了?什麼病?你……你你你你好些沒?」

「沒、沒事。好多了。」龐昱除了笑。還能說什麼。難道告訴眾女。剛才花想容為他口X、乳X。為得就是從他這裡套出來昨天夜裡和什麼人。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而他地確是和鄒熙一起。去了湖邊。做了XXOOO那啥什麼地!肯定不能啊。至於剛才問著問著。他無可避免地被挑逗地情興大動。然後……迷迷糊糊地好像就和花妖女……搞上了!?然後迷迷糊糊地聽見了外邊地什麼聲音。再然後……再然後就是現在這樣子。腦袋有點暈。呼吸有點急。神智有點不清。但是某處地腫脹(或叫勃起?)已經成功「消去」了。

也難怪。被這媚骨天生地妖嬈尤物使出渾身解數一吸。吸地他差點魂都丟了。積蓄半宿地精華出得盡絕。再要「雄」得起來。那就不是人是怪物。是**了!

四哥不是怪物。更加不是**。所以理所當然地。花想容把他「醫」好了。

南宮琴伊在他身上掃了一遍。沒覺出什麼異狀。索性連號脈也都省了。不給龐昱碰她手地機會。湘蘭細心周到。本來想留她下來服侍龐昱。眼角一掠過鄒熙隱透焦急地面龐。心思已轉過數匝。面上卻不動聲色。溫柔笑道:「我看想容姐姐給大人醫病也累了。不如我扶姐姐去休息一會兒。」

花想容也不推拒,主動伸手過去讓南宮琴伊挽住,婷婷裊裊地跟著她去了,步態身姿嫵媚依然,全不像才剛伺候完男人的樣兒,只是臨出門前眼中閃過一抹功虧一簣地怨毒,不過轉瞬又化作了眼波流轉媚笑,遠遠睇了龐昱一眼,揮著手裡揩擦了XX的薄絹:「大人,以後有需要,儘管找奴家哎~~~咯咯咯~~~」

「呸,狐狸精,不要臉!」正直的四哥目不斜視,彷彿

樣,小公主卻跳腳怒罵起來,第一個看不慣花妖)行。

花想容嬌嬌一笑,也不反嘴,只故意挺了挺飽滿如蜜瓜的美胸,眼光卻停在趙近乎平坦的胸脯處。趙生平最自卑地就是自己怎也不見「長」的小小,如何受地了這一激,咯咯咯地磨著小虎牙,撲過去就要咬人,幸有南宮琴伊擋住,柔聲道:「,別鬧了,好不好?乖一點,來,姐姐一會兒有件好東西給你。」

趙從小叛逆,誰的話都是倒著聽(叫本公主不鬧?本公主偏鬧!),唯獨就南宮琴伊說了,她會給面子,不亂鬧,哼地一聲,小嘴兒撅起老高,一副「看在南宮姐姐份上本宮就不追究了」的傲慢神情,跟在後邊去了。

房門掩上,龐昱精神一鬆,「噗」地坐倒,半響現鄒熙芸呆在床邊沒動,明眸楚楚,關心又有點惑地看著他,

「娘子……鄒、鄒姑娘,昨夜睡得還好麼?」他唯恐還有人在外邊沒走遠,生生把一句親熱呼喚嚥了回去。

「嗯。」鄒熙應了一聲,像個嬌順小娘子一般的靠過來,先拿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沒有燙這才放寬心,耳聽門外並無人聲(鄒M武功高,用聽的就知道人走光沒)她才低著嗓音問道:「你……和想容姑娘,剛才……」

「沒什麼!」四哥答得非常快,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口撇清,「我沒對她做什麼,真的,是她故意……不對,我們根本沒……咳,娘子,你不信我?昨夜我都被你吸的……涓滴不剩了都,怎可能還……」

鄒熙芸粉面一紅,不知是否又想起了昨晚的纏綿歡愛,含羞白她眼:「沒、沒有便成,你要是和她也有私情,人家……人家定、定不饒你。」她面子終薄,大白天的抵不過和愛郎面面相對,說完便別過身去,豐盈的酥胸隨著呼吸起伏,側身的曲線玲瓏有致,當真是美到了極處。

「真有那時候,我自己都饒不了自己。」四哥很鄭重的向她保證,實話實說明白不,的的確確他沒有主動對花想容做過什麼,一切都是被「逼」的,結果當然是輕鬆過關,然後嘛佳人在側,他也顧不得細思剛才為什麼精神恍惚,直接就撲過去做了一些相公、娘子早晨應該「做」的事情——親個嘴,拉拉手什麼的,最多再摸幾下,別誤會,四哥是個正直的人,不可能存貨都沒有了就又去推娘子!

也一刻來鍾功夫,兩人稍事整理,一前一後不拉手的走出來,才剛把門掩好,便見湘蘭守在過道轉角邊,遠遠見得二人,迎上前問道:「大人好些了麼?」

「呃,好……好得多啦,多勞姐姐費心。」

「又不是我們費心。」過道口小香君突然冒了出來,沒好氣的一瞪他,翻著烏溜溜的眼睛啐道:「大清早的盡不想好,色痞,不要臉。」瞧她的神情還有說的這話,定是已知適才之謬。湘蘭用手肘輕輕碰她一下,小香君怒道:「你撞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沒事兒說謊騙人。」氣呼呼扭過身,背著扔下一句:「小姐讓我帶你們去用早膳。」小腳一跺,頭也不回地往前去了,分不清是賭氣還是帶路。四哥頗有些尷尬,唯恐再提起那事又惹鄒熙芸不快,只好悶聲吃了個啞巴虧,倒是鄒熙芸一派從容,自斂眸垂頸,步態端莊地跟在後頭。

早膳設在西花廳靠湖的平臺處,清晨水動風涼,又有湖中美景可賞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南宮琴伊昨晚便選定了此處,今晨一早讓圓圓和小宛去準備早膳。那劉雲翔為討好天丁大人,極力逢迎,雖然吃了無數次閉門羹但是意志堅定非要把馬屁拍到不可,也不知他從什麼地方打聽到南宮琴伊愛食河鮮,一早竟然弄了數尾活著的松江魚來,這魚處處都有,可唯松江所產才是四腮的,滋味當然更是鮮美爽嫩,昔日隋煬帝贊之「東南佳味也」,杜甫、白居易、韋應物等詩人亦多有詩文贊之,兼有補五臟,益筋骨,和腸胃,益肝腎,治水氣之效。圓圓和小宛精擅廚藝,將切細的魚佐以冬菇、青筍、煮成了熱騰騰的鮮魚粥,那魚生極是新鮮,切成細後鋪碗底,撒上少許薑絲蔥末,再以熬得細滑的晶瑩滾粥一燙,清香四溢、生熟合度,四哥吃得讚不絕口,然後,又開始賣弄!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52
第三百二十一章 詩動美人心

「鄉蘆葉前,垂虹亭下不論錢。買來玉尺如何梭直是圓。白質黑章三四點,細鱗白口一雙鮮。春風已有真風味,想得秋風更迥然——」

滿滿一碗魚粥下肚,四哥頓時詩性大,張口就來了一首。

他是個謙虛的人,自從京城第一才子歐陽修甘拜下風,天下第一才子柳永心悅誠服,咱四哥就很少再「出口成詩」「出口成詞」了——做人要低調,太拉風是不對滴,英明神武的四哥已經名滿京城了,還需要作詩文來賺人氣麼?

不過今天他真的是情不自禁。

聽見四哥吟詩,三大美人的明眸一起亮了起來,連伺候的四個小丫頭都崇拜地看著他,嗯,興之即來,出口成詩,連醞釀都省了,這才不愧是讓追南宮琴伊追到京城來的柳三變羞愧滾蛋、打道回府的護花才子!

這也難怪了,大宋這個純真的年代,天下美人,誰不愛才子(MB過了一千年到了二十一世紀才子頂個JB,全愛錢了),尤其還是千人捧、萬人追,吃喝無憂、生活不愁的絕世大美女,除了找個才子男人,這一生還有什麼追求呢?

—吟詩淫濕,淫得一手好濕,這樣的男人誰會不愛?啊哈哈哈哈哈哈!!!

四哥謙虛一笑,剛想叫湘蘭給再乘上一碗,細細品味,同桌的小公主在下邊狠狠一腳踢過來:「死人,壞人,你又背歪詩,想勾引琴伊姐姐麼?」

「噗——」花想容沒忍住,剛嘗到嘴裡的一小口差點噴出來。

「什麼勾引,你……不要誣蔑我!」四哥躲開了她的飛踹,卻沒躲開接踵而至的一腳踩,痛得齜牙咧嘴,眼淚都差些兒迸出來。

「哼!」小公主驕傲地一甩頭。「皇兄說了。這世上但凡沒事到處吟詩地。不是想騙酒喝。就是想……賣弄文采。勾引姑娘!」她一說完。小香君便搗著嘴吃吃地笑。彷彿是早約好了一樣給她地指控做註腳。

四哥真地是欲哭無淚啊。恨不得指天罵娘。不對。是罵皇帝姐夫。你丫地太他媽無恥了。自己沒有本事寫詩作詞。就侮辱我們文人。還教壞自己妹子!

我這多好地一品魚詩啊。糟踐了啊啊啊啊啊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四哥心痛不已。花想容卻笑得花枝亂顫。噴噴香地魚粥混著她晶亮甘潤地津唾沾在嘴角。像極了給他口X完那啥溢出來地樣子。龐昱不經意地瞥見。心神頓又一蕩。

「天丁大人說地沒錯。」南宮琴伊輕輕放落瓷碗。抬眸一抿。如浸乳脂地纖長十指幾與骨瓷同色。「這魚切地如薄紗細絲。輕可吹起。賞心悅目。魚鮮而滑嫩。粥糯而爽口。確是天下絕品。」

「絕品就可以瞎鼓搗這些臭詩麼!」趙還真和四哥強上了。粉撲撲地小臉一甩。很傲嬌地只用眼角乜他。「皇帝哥哥說了。這世上他最看不起地就是那些只懂賣弄詩文。做不來實事地臭屁才子。有文采你來報效朝廷啊。在外頭咋咋呼呼。流連風月。勾引良家算什麼!江南地淫奢風氣。就是你們這些色鬼才子傳過來地。哼!」說罷還賞了龐昱一個大大地白眼。

嫉妒啊,裸地嫉妒!

四哥真想揪著外淫內蕩的皇帝姐夫一通打,媽地自己出不去宮,出了也被太后派人盯著不敢去嫖,就把火撒在我們這些把青樓楚館當半個家的才子文人身上麼,這是誣蔑,肆意地污蔑!你要不是皇帝,我龐四一定代表天下才子消滅你!

皇帝姐夫是皇帝麼?當然是啊!

所以嘛,四哥只能憋著,心裡暗暗的「問候」了一下先帝、先先帝。

瞧他一臉受了諾大委屈無處地可憐樣子,以南宮琴伊的清雅若仙、淡泊世情,也忍不住抿唇,神情似笑非笑,靈秀美眸滴溜溜一轉,竟有些許捉狎之意:「古往今來,盛讚松江魚的文人才子不計其數,這魚也正是經歷史諸多詩人雅士撰著讚頌,才得以妙傳海內。杜甫在《泛房公西湖》詩中讚美所吃的:菜魚是:「鼓化:絲熟,刀鳴縷飛。」我朝前任參知政事陳佐亦曾作《題松陵》:「扁舟系岸不忍去,秋風斜日魚鄉。」天丁大人剛才的即興之作,以尺比魚之狀,又以想像描寫了松江一帶產魚的盛況,更將這松江四的美味描繪的淋漓盡致,便是未曾嘗過此魚鮮美的人,讀詩過後也能從字裡行間品味出這道『雪松酥膩千絲縷』的無上佳餚的至臻妙味。」她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掠了眼鄒熙芸,後雖然

想做出一副僅僅是「美人慕才子」的神態,但嘴角彎翹還是洩出一絲乎由心的歡喜——人嘛,自己男人做的一手好詩文,連天下第一名妓都為之動容讚歎,那哪還有不高興的?

瞪眼幹什麼呀!那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習慣,是風俗,招不來蜂、引不來蝶的男人那才真的沒人要呢!!!

「好啊,好一個「雪松酥膩千絲縷!」南宮琴伊話音才落,四哥介面過來諂著臉又到捧回去了,「南宮姐姐出口便成佳句,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小弟心悅誠服,甘拜下風,五體投地,俯……」

「大人過謙了,琴伊有感遂,只是一句比不上大人整七律。」南宮琴伊雍容一笑,生冷的截斷了四哥的馬屁,那邊的小公主像是和他結了仇一樣,嘴上鬥不過,便惡狠狠地瞪著大眼睛,就是不饒他。

四哥無所謂啊,被一隻生氣起來依然十足可愛的小蘿莉在前面瞪她,粥是越喝越香,一連下肚四碗了還不知足,大手一抹嘴:「湘蘭,給我再盛碗。」氣得小公主幾乎暴跳如雷,小手重重拍在桌上:「我吃飽了,哼!」筷子一扔,嘟囓著小嘴兒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碗裡的粥還剩下大半,魚片更是連動也沒動。

南宮琴伊連忙取絹兒按了按嘴角,言道:「諸位慢用,我去看看。」起身跟了出去,剩下鄒熙在龐昱右手邊,低頭吃著,不敢多看情郎,斂垂頸的姿態端雅怡然,宛若一隻瑩然俏美的玉觀音。

花想容倚著桌腳,抿唇細笑,諸人表情種種,一點也沒看漏。

「白雪詩歌千古調,清溪日醉五湖船。魚味美秋風起,好約同遊訪洞天——」四哥不無惋惜的搖搖頭(少人欣賞了呀!),隨口又來了一,在一對美人仰慕的眼光中,挺著肚子,打著飽嗝,低調的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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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後稍事整理,開路,一位帥哥、三車美女,一美女保鏢(不能忘了排風姐!)繼續向著山清水秀的江南進。

四哥是個低調的人吶,身為欽差特使,代天巡狩,明明可以吃喝玩樂一路,卡要收禮一路,但是正直的他一直堅持低調,除了隔個三五七天,大家都累了,舟車勞頓才會找到官府,亮名身份,想在穎昌府一樣弄地方過夜~~休息~~,其他的時候,能不驚動官府,四哥就絕對不會去驚動。

就是休息,晚上他也從來不赴宴,因為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得做,比如……在床上安慰寂寞的好老婆,還有享受花妖女幾度刺激的手口胸三重服務。

—連個偷情機會都創造不來的廢物男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兩個這麼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要不怎麼說四哥有聖人之風呢,古時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今朝龐四代天巡狩,路上一概微服,體察民心,觀辯民意,N過官府都不驚擾。

但是無奈,三輛車上的美女太扎眼,有時甚至為了躲官府,還繞道。

當然,四哥也不是一直「躲」,韓琦手下的三百禁軍精銳,這時早被他派往沿途需要經過的郡縣州府,明查暗訪,搜集不法證據,若有需要他欽差大人出面,匡扶社稷、弘揚正義的時候,四哥絕對不會猶豫!

就像那歌裡唱的——哪裡不平哪有我!

但凡不是久在龐太師手下,貪但是也頗有政績的貪官汙吏,或是為禍一方、罪行太大,弄至天怒人怨的狗官贓官,四哥一律抓起來,不管後台,不論背景,由他當場審結問明,推到菜市口,立斬!

跟皇帝姐夫黑了尚方寶劍來是作甚麼的,殺人的唄!

懲貪官,除汙吏,斷疑案,就這樣,「少年龐青天」的美名,響徹了沿途附近的所有郡縣州府,直至遍傳天下!

但是有一點非常鬱悶,也不知道是哪裡惹著了我們的天之嬌女小公主,打從喝粥起一直到後來這一路上走了半個多月,趙對他一直是拳打腳踢加臭罵,還故意吐槽,就是不給四哥好臉子,要不是南宮琴伊好幾次私下裡找到他,溫柔、委婉、款款情真的請他不要介意,容忍在宮裡被皇帝哥哥寵慣了無法無天的小,四哥真的想一狠心把這刁蠻到要用「殘暴」形容的蘿莉公主扔下,不帶她了!

他以莫大的寬厚的容忍了小公主的驕蠻,換來了南宮琴伊的溫柔……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1:53
第三百二十二章 南宮琴伊的溫柔

「大人!大人!這是民婦的孩兒,這真的是民婦的孩子。」

「不,大人,她胡說,這分明是民婦懷胎十月產下的娃娃,怎麼會是她的!」

廬州府衙,兩名中年婦人跪在堂下,你喊我嚷誰也不讓。

很明顯,這是一樁兩婦爭娃的操蛋案子,之所以說是「操蛋」,是因為這種案子放到現代,連審都不需要,抓去醫院驗一下DNA,就什麼都解決了,999999999%+的幾率會出錯麼?而在大宋朝這時候,有的只是一個滴血驗親——血相溶者即為親,就是同行血滴在一起會相融。可這是不對滴呀,A的爹,B的媽,AXB可以X出AB後代來呀,那還怎麼驗得出親不親!!!

偏偏這兩個婦人和她們爭奪的孩子,血滴在一起都融了,換句話說就是無法「辨別」倒底誰才是孩子真正的母親!

宋代科學不發達,給四哥造成的難題,真的是很操蛋吶!

龐昱穿著一身欽差官服,坐在案上,面臨著這個刁難棘手的問題。

那天他以莫大的寬厚的容忍了小公主的驕蠻,換來了南宮琴伊的溫柔……溫柔提點:「你啊,當著面,好好斷幾樁案子,拿點兒真本事出來,叫佩服起你,以後就再不會這樣子刁難拆你台啦。」

什麼!難道四哥我之前的「表現」都不算是真本事!!!

四哥一聽就火了,當場決定,在下一站即將經過地廬州府打出欽差旗號,坐堂審案,不光是小公主還要讓南宮琴伊對他五體投地,心悅誠服,乖乖做他女人!

於是這一天。四哥從早晨升堂起坐到下午日偏西。如果真地要用一個詞形容當天來喊冤申訴地人數。那麼就是人山人海。人潮洶湧。人流如鯽。人……嗯。不是一個詞麼?可就是有這麼多呀。一個詞根本形容不過來!

就這麼一天地時間。四哥當著小公主和南宮MM地面審了一百多樁案子。最後碰上了這麼一樁棘手地爭子案。

等一下。剛才說什麼。一百多樁!?

對。你沒看錯。就是這個數。沒辦法啊。古代人智慧低。作案手段差。四哥比他們多了一千年地知識。破些個什麼難案件還不是手到擒來。狄仁傑當年一年能斷兩萬多樁案子。四哥一天斷一百多也不是啥難事。

那時候地人。腦子笨啊。你像一樁客棧黑店偷了顧客銀子地金子地案件。他把老闆娘喚來。在她手裡寫個「金」字。注意。是「字」啊。然後告訴她這個字是法術。如果真偷了一會兒就會消失。再然後大發打發到一邊去面壁。再再然後提審男老闆。男老闆當然不招啦。不招好啊。四哥沖遠處地女老闆喊一聲:「喂。金字在不在你手上啊。」喊得含含混混。男老闆理所當然地聽成問「金子在不在你手上」。老闆娘不虞有詐。當然回答「金字在手上」。那好嘛。老闆娘都招了。老闆還嘴硬什麼。當場就全撂。於是案子破了。

至於什麼兩個小販爭一包銅錢。都說是自己地。一個小販賣米。一個小販賣炸春捲。四哥叫人端盆水來。銅錢往裡一倒飄浮起了油。那當然就是賣炸春捲小販地錢。諸如此類地案件。交到四哥這裡都是「秒」斷。考慮都不需要地。即刻來。即刻斷。即刻走。看得那老邁昏庸地廬州府衙驚得嘴都合不上了。暗想:哎呀呀。天丁大人真是了得。如此才能難怪受皇上提拔。年紀輕輕就當上欽差了。

但是,眼前地這樁爭子案,好像很難。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唯一的「手段」滴血驗親被否決了,這樁案子換成包大人來恐怕也難斷個清楚。

躲在屏風後邊的小公主,悄悄探頭出來,睜大了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想看看大壞人怎麼判。

在內室「聽審」的南宮琴伊、花想容、鄒熙芸一樣也想知道。

「這個案子……很簡單嘛。」一直默默聽著地四哥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然後,迎著眾人驚愕的目光,他大手一揮,「你們兩個婦人,聽著,一人拉著小孩地一隻手,我數一二三,開搶,誰搶到孩子,孩子就是誰的!」

「怎麼可以這樣!」小公主急地當場跳起來,「狗東西,大壞人,你亂斷案子,瞎胡判,傷了小娃娃本宮和你……」沒嚷完呢海,南宮琴伊從後面摀住了她的嘴,咬著她耳朵輕聲道:「別急,看下去,不用片刻案子便要真相大白了。」

天丁大人發話「搶」,兩婦人怎敢不搶,各自拉著小孩一隻小胳膊,剛一用勁小孩便痛得大聲哭叫,左邊瘦婦人含淚鬆了手,孩子被右邊胖婦人搶了去,滿以為這一來孩子就是她地了,四哥「啪」的一拍驚堂木:「大膽犯婦,你拐賣劉家孩子,還不從實招來!」眾人不明其理,小公主尤其惑,四哥哈哈一笑,解釋道:「你們想一想,一個多月的孩子,嫩骨頭嫩肉的,他親娘能捨得使勁拽嗎?使勁搶去孩子的婦人一定不是親娘。」話一說完,胖婦人嚇得癱在地上。

最後一樁案子審結,四哥留下老府尹處理和師爺處理卷宗,自己到了後堂,鄒熙當先迎過來,眼中只有歡喜和傾慕,四哥笑一笑,溫柔按上了她的唇:「不要誇獎我,我會臉紅的。」無限瀟灑的一甩頭,走向小公主。

「公主,我這幾十樁案子,斷的還可以麼?」

「哼,馬……也就馬馬虎虎啦!」小公主還要嘴硬,都這樣了還不服。

四哥大度的笑笑,不跟小蘿莉一般見識,小公主被無視了,氣得小虎牙格格響,衝出去揪住六十八歲老府尹地耳朵:「你

宮再找幾樁難案子來,本宮一定要難住這個大壞本宮踢死你!」啪的一腳過去,沉香木精雕至少兩百斤的案台被踢得翻了個,再一腳,啪啦,裂成兩半。

公主都發話了,老府衙敢不聽麼,何況她還這麼暴力,乖乖湊過來對四哥道:「大人,衙門確有一樁積案,擱置了半年有餘尚未得破,不知……」

「臭龐四,本宮要和你賭一次,你要是能馬上破了案子,本宮就服你。」沒等老府尹說完呢,小公主跳起來嚷道。

「去,帶人犯!」四哥馬上一揮手。

提人的當兒,老府尹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犯人是城郊多林寺主持無慾,被他寺中三個同輩僧人控告貪汙寺中香火錢,計金子二十兩,三人眾口一辭,且有寺中賬簿為證,但無慾抵死不認貪汙了金子,經府衙多番大刑「伺候」仍是咬死沒貪,不肯招供,案子便拖了下來,過去半年了仍然沒有審結。

「帶人犯,多林寺主持無慾。」

老和尚備押了上來,衣衫破爛,臉色憔悴,看來是吃了不少苦,挨了不少打。

「無慾,金子地事情你仍然否認是自己盜得麼?」四哥一拍驚堂木,問道。

「老衲沒有貪汙,自然不會承認這子虛烏有之事。」老和尚依然咬定,

「那你就是說幾位原告栽贓,故意嫁禍你的了。」

「是。」

「帶原告。」

無色、無心、無心一字跪開,也是標準的僧人樣子,從外表看不像作惡之人,難怪老府尹辦不了了,確實難下手啊。

「你們告他盜金一事,可有證據?」四哥問。

「自然,證據確鑿。」三個人一起回答,聲音很整齊啊,四哥當時眉頭就一揚,笑著又問道:「你們寺中的香火錢如何交接?」

「我交於無色,無色交於無心,無心交於無塵,無塵交於無慾。」

「你們交接金子時都在麼?」

「在。」再一次的異口同聲。

「全都親眼所見?」

「是。」

「記憶猶新?」

「是。



「胡說!」無慾老和尚辯駁道,「幾次交接,老衲很清楚,只有賬簿,哪來的金子!你們三人與老衲素有嫌隙,分明是陷害我,大人!」

「無慾大師,且莫急躁,過會兒便知分曉。」四哥不緊不慢地笑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或是偷盜者,或是誣告者,馬上向知府大人承認,還有寬大的機會,不然……哼哼,本官審案,一向是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無色、無心、無塵三人都愣了一下,相互對望一眼但沒有開口。

「好,都不說,既如此,本欽差就給你們斷個是非曲直。」四哥笑得自信,「吳府尹,去弄四頂轎子來。」

老府尹莫名其妙:「大人,這斷案……要轎子何用?」

「本欽差代表皇上,皇上叫你備轎子,你也問為什麼?」

「啊不不不……」老府尹趕緊安排,不片刻,轎子到。

「全抬來堂下。」四哥吩咐,然後很和善的道,「無色、無心,無塵,你們這些出家人,平時也挺辛苦地,今天本欽差給你們個機會,也嘗嘗坐轎子的滋味。你們每個人選一頂吧,趕緊去。」

欽差大人賜轎,好事啊!

三和尚不虞有詐,都坐進去了。

「來人吶,弄塊和水的麵團來。」

「麵團?」老府尹又是一愣。

「對,今天這麵團就是破案的寶貝!」

不片刻,麵團到,四哥淡淡一笑,掃了一眼氣鼓鼓地小公主,朗聲道:「韓琦去給他們每人分一塊麵團——從現在開始,轎子裡的人不許說話,既然你們說每個人都見過金子,而且是記憶猶新,那你們就把金子的大致形狀當堂捏出來。」

結果很明顯了,三個和尚捏的有金條,有金塊,還有金錠,這也叫做交接!?

四哥一拍驚堂木,怒道:「大膽和尚!你們根本沒見過金子,只因氣量狹小,攜私報復,才演出這場誣告的戲來,來人吶,把無慾大師的枷鎖去掉,當堂無罪釋放,至於無色、無心、無塵,全部帶下去,依律重處!」

好了,老府尹難為半年地棘手案,四哥用了不到一盞茶,輕鬆破獲,連南宮琴伊都不得不驚歎了,小公主還是不服氣,叫囂:「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這個世上會沒有你這大壞人破不來的案子!」

她剛嚷著,外邊楊排風進來了:「大人,外邊有一員外模樣地老者前來告狀。」不要忽略我們的火帥姐姐哦,一路上她都是跟著地,之所以幾次事件都沒有出場是因為火帥姐姐做事盡職,責任感相當之強,在穎昌府住的那晚,為了公主地安全,她一直和衣守在圍牆外邊,第二天早上四哥和MM們喝粥**,火帥姐姐卻在啃著乾糧檢查車馬,整整一天了沒休息過,弄得四哥又是佩服又是心疼,可就是逮不著機會和火帥姐姐親熱,好好慰籍一下這個芳心已經被他打動的美女將軍。

「什麼案子,說罷。」四哥笑笑。

「這……」楊排風遲了一下,看得出來有些兒猶豫。

「大膽說,這世上沒有我龐四不敢辦的案!」

楊排風一說完,四哥的臉色登時變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2:02
第三百二十三章 美人心動,大宋天威!

什麼樣的案子,能讓四哥變臉色?公開的身份是奉旨狩,紅到紫的天丁大人,隱藏著的是太師之子、安樂侯、國舅、皇帝妹夫,內定駙馬,大宋朝第一少年公子,竟然因為州府生的一樁案子而變了臉色!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四哥摁著案台,狂叫。

「大人!大人吶!!!」被喚進來的老員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可憐我那一雙十五的閨女,就這麼被擄走了,到現在還生死未蔔啊——」

「啪!」四哥一掌拍在案上,眼中燃起了熊熊火光。

好啊,真***反了天啦,廬州,包拯的老家,治安竟然查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眾殺進富戶人家,強行擄走了一對姊妹花,還叫囂著告到官府去也沒人敢管,尤其,這作案的還他媽是遼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四哥頃刻間便想到了他的那個年代,外國甚至是XX民族騎在漢人頭上作威作福的惡跡。外國人在天朝殺了人,天朝不敢判,遣返回國人家轉手就放;靈鷲宮那邊異族鬧事,殺了我們大把父老手足,只爪幾個判,漢人裡出了鐵血義士、血性漢子,竟然抓了就砍;連在國外的都護府衙門給人燒了(俺不想再被和諧,只能寫「燒了」,其實是啥大家都明白。)也只敢表所謂的譴責——被人騎到腦袋上拉屎了,還在那裡抗議抗議,抗議頂個用?你***要狠、要打、要拿出一命償一命的魄力來,才沒有人再敢欺負到頭上!!!

想到這些不堪回地事情,四哥一把辛酸一把淚,那個時候的他就是一公孫策的翻版,除了憤世嫉俗罵罵天,啥也做不了。可是現在不一樣啦,現在的四哥無數光環加身,生殺大權在手,漢人被外國人欺負的歷史,到他這裡要改變了!

「抓起來抓起來抓起來抓起來抓起來抓起來來來!!!!!!」他一砸驚堂木,興奮的臉都紅了。媽的,老子這現在可不是廢渣狗清,人見人踩,頭黃地就可以跑來四處撒野,老子背後是兵強馬壯,雄師百萬的大宋朝,是一個歲入(就是一年的稅收啦)縱觀中華五千年,從來不曾達到過地泱泱盛世,前有楊家將,後有狄家軍,還有老子千辛萬苦收到麾下、華麗到爆的一大堆治世文臣,對外怕個球!

「來人吶!」他抄起驚堂木往案上重重一砸。身子幾乎跳起來。

「請大人吩咐!」眾衙役齊聲響應。看著代表皇上地天丁大人對遼狗地惡行表露出這樣強硬地態度和決心。他們一個個也鬥志昂揚。

「即刻趕去祥雲客棧。把那個膽敢淫辱少女地混帳遼人。抓起來。若然反抗拒捕。殺——無——赦——」他戟指一喝。威凜昭昭。在眾美面前盡顯男兒正氣。英雄本色。小公主呆呆看著他。圓溜溜地大眼睛有些癡了!

天丁大人一聲令下。廬州霎時掀起了一場浩浩蕩蕩地抓捕行動。身先士卒地天丁大人親自帶隊。領著府衙地捕快公人。在兩大保鏢楊排風和龍五地護衛下騎著高頭大馬直奔祥雲客棧。目地只有一個——殺了這幫狗雜碎地異族禽獸。

「你。領著一隊繞到後邊。你。帶著手下堵住左邊。你們。給我把右邊看牢!」在天丁大人地英明指揮下。祥雲客棧瞬間被圍地水洩不通。百多把樸刀閃著冷浸浸地寒芒。向百姓、向異邦、向天下昭示著大宋不畏強權地國威雄風!

包圍網外站滿了圍觀地老百姓。他們不是來看熱鬧地。是想爭著向一睹天丁大人地風采。更想親眼看看官府在天丁大人地主持下。狠狠懲治這幫違法亂紀、作惡多端地異族惡徒。在大宋百姓最討厭地遼狗面前吐氣揚眉!

眾女之中,只有楊排風陪在四哥身邊,兩人各騎一匹白馬,四哥在前,一襲大紅色的欽差袍服,少年英武,玉樹臨風,楊排風側騎護衛,人在馬上,手提銀槍(燒火棍)純白素色地武士服裹出一身的巾英姿,盡顯楊門女將之威。

「啊,是楊將軍,天波府地楊將軍!」

「楊排風啊,楊門女將!」

不知哪個眼尖,認出了她來,興奮的張口就喊,百姓們一聽天丁大人身邊的美人護衛就是在邊關殺得遼狗聞風喪膽地先鋒將軍楊排風,霎時爆起轟天般的喧嚷:「排風將軍,你和天丁大人要給我們做主啊。」「大夥放心,排風

殺遼狗,今次定不會放過這般惡賊!」「遼狗聽著,擊天丁大人,楊將軍定把你們一槍一個,全部了賬!」

「大家看大家看,天丁大人和排風將軍一起,好般配啊!」「男才女貌,簡直是一對神仙眷侶!」「天丁大人、排風將軍不光攜手鋤奸,也是攜手白頭到老!」也不知是哪個口沒遮攔,連這種話都喊出來了(畫外音:大人,這不是口沒遮攔,這是民心、是民情、是民意啊!)弄得楊排風臉上微微泛紅,嗔怨的登四哥一眼,破天荒地露出宛若懷春少女一般的忸怩。

我靠不是吧,老百姓喊的,這也難怪我。

四哥非常的委屈。

「韓琦!」他吼得很大聲,四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末將在!」韓琦一揚手裡樸刀,應聲如雷。

「挑幾個精幹侍衛跟你進去,把那個淫辱民女的遼狗**來。」四哥黑著臉,戾氣很重,話說的雖然不快,但卻寒意森然,連韓琦聽了都禁不住心裡一顫,暗忖:天丁大人這是真的怒了,真的要殺人!

韓琦帶著一票全副武裝的衙役捕快,剛要往裡闖,緊閉的客棧忽然開了,裡邊一看就知道是契丹人的幾個壯漢,看見外邊人山人海,不光有老百姓還圍了一堆捕快衙役登時一怔,下意識地用契丹話低估了幾句,來不及換漢語,韓琦一步搶前,刀背重重切在當先那人的脖頸,那人「啊」的一聲,撲地便倒,後邊兩個還想反抗,匡鏘一片聲響,至少十幾把樸刀長槍對準了他的頭頂。

「這……這這這……各位官爺,你們要做什麼?我們是良民,我們可沒有觸犯律條!」刀子加身,還能正常說話滴這個世上也沒多少,四哥自然算一個,而被韓琦一招撂倒的藍衫大漢明顯就不是,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顫聲道。

「去你媽的良民!」韓琦也是,看到遼狗就來火,一腳狠狠踹在丫**上,踹的丫剛站起來又摔了個狗啃泥,剛抬起頭,雪亮亮的樸刀架在脖子上,「府衙收到百姓報案,昨天夜裡有一夥遼人闖進城南劉大員外家,擄走了他的一雙女兒,剛好又有人看見,那人進了祥雲客棧,怎樣,你是乖乖交代,老老實實叫人出來呢,還是跟我們去府衙,嘗嘗那裡的板子?」

藍衫大漢一聽霎時愣住:「什麼?強搶民女,不可能,我們是遼國使臣,不會做這種事情,客棧被我們包下了,沒有別人,你們一定弄錯了。」

「呸!」韓琦一口唾沫吐在他面前,冷笑:「什麼遼國特使,我們大人剛從京城來,怎麼不知道這事?我們欽差大人出行當天,聖上和文武百官齊來送行,根本沒人提起過遼使!哼哼,搶前民女已是大罪,再加冒充使節一條,秋後勾決都省了,抓起來直接砍頭!」

藍衫大漢聽得一怔,驚道:「你……你們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欽差?」眼睛看向龐昱,臉上充滿難以置信的表情。

也難怪了,十八歲不到的少年欽差,古往今來何曾有過呀!

四哥瀟灑的擺了個俠少POSSS,在馬上用鞭梢指著他:「憑你,還不配問本官名諱?去,叫你們頭兒出來,告訴他,我數到十下不交人,就把你們全部抓起來,押到府衙大刑伺候,打死了……哼,活該!」他把手裡象徵著無上權威的尚方寶劍高舉向天,隨行的衙役軍士們立刻跟著齊聲虎吼,場面極其威武震撼,老百姓們一個個自內心的鼓掌叫好,連乘車過來在遠處悄然觀望的鄒熙芸和一眾小丫頭們也被他此時的神采英姿弄至芳心可哥,暗自傾慕,只有南宮琴伊仍是神容平靜,不過澄如秋水的鳳眸裡也隱隱掠過一絲異樣的……驚喜?

「外邊怎麼回事?」門裡忽然響起一聲呵斥,聲音蒼老但洪亮,頗具威嚴。

四哥的目光順著看去,本以為會瞧見數名挎著腰刀的護衛巨漢擁著一名錦衣勁裝的高大老出來,卻不道竟只有孤零零一個瘦小乾枯的老頭!

「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把客棧圍起來!」他一到門外,便沖龐昱問,完全沒有被這震撼的場面(媽的,一客棧外頭圍了上千人,這還不震撼?)嚇到。

「為——什——麼?」龐昱高踞馬上,劍眉箕張,凜然朝下冷喝,「這裡是大宋朝的地方,爾等觸犯了大宋律法,還不該抓!!!」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2:02
第三百二十四章 使臣如何?抓了,殺!

「什麼?大宋律法?你在胡說什麼,我等乃遼國使臣,代表大遼顏面,怎會做出觸犯貴國律法之事,不可能。」小老頭瘦盯著龐昱,半步不退,瘦小乾枯的身板竟不懼他連壯漢都能嚇到的淩厲眼神。

「哼哼,兀那蠻子!」龐昱在馬上冷喝,「且不說爾等強搶民女,犯我大宋律條,單是此冒充使臣一條,就夠把你們全部殺頭!」

老頭見他小小年紀竟有如斯氣勢,絲毫不亞於見過的宋庭高官甚或猶有過之,霎時收了對他一介少年的輕鄙之心,沉著嗓子道:「閣下究竟何人,我等便是觸犯貴國律條,也當由這廬州知府……」

韓琦一步攔在老頭面前,昂聲道:「我家大人乃皇上禦封的三品天丁,此次奉旨南下,代天巡狩,沿途各級官員不論大小,悉從調遣,區區廬州知府轄下的案件,我家大人難道還管不得!」

老頭不知道「天丁」是個什麼,但是三品銜可是封疆大吏都比這低的,堂堂開封府尹也不過就是個從三,而眼前這少年充其量不過只二十歲(其實四哥十八都不到吶!),竟然可以代表宋皇南下巡狩!!!

若不是親眼看到穿著府尹官服的老在一邊對少年唯唯諾諾,點頭哈腰,打死老頭他也敢相信!

「就算大人可以過問廬州境內生的一應大小案件,可若硬說我等觸犯貴國刑律,大人,你要拿出證據來,不然老朽絕不心服。」

「要證據是吧?好,今天本欽差要抓得你心服口服。」龐昱一揮手,兩名衙差攙著報案地老員外近得前來。

老員外早在府衙便已哭得老淚縱橫,這時到了父老鄉親們面前更是捶胸頓足,呼天搶地:「可憐我那十五歲的小女兒啊,就這麼被遼狗搶去糟蹋了,嗚嗚嗚—嗚嗚嗚嗚——他們衝進小老兒莊裡,殺了莊丁,搶了東西,連小老兒已經出嫁的大女兒都不放過啊——大人,青天大老爺,你要為小老兒做主……咳咳咳,大人,你要為我們百姓討回公道啊……大人!」

老員外哭得淒慘。不止圍觀地百姓。連捕快衙役還有老府尹緊急抽調來地駐軍兵士們都被激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多少年了。大宋被遼國欺壓多少年了。在邊關殺我百姓。掠我土地。到了大宋境內還要作威作福。任意妄為。偏生老府尹又是中庸懦弱之輩。這些年在廬州生了多起類似地案件。壓根沒有一次能法辦了兇手地!在我們自己地土地上。受了別人地欺辱。到頭來還要忍氣吞聲。不光老百姓們受不了。軍人們更是感覺遭到了莫大地羞辱!

「大人。天丁大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不能放過這些挨千刀地惡賊!」「把他們抓起來。千刀萬剮!」「殺遼狗。振國威!」一時呼聲四起。群情洶洶。面對這樣激烈地場景。換成一般人早慌神了。老頭卻依然鎮定。走到老員外面前沉著道:「老人家。你地女兒被人擄走。心中焦慮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就那麼肯定擄走你女兒地一定就是我們遼人?」

「劉老員外活了六十幾歲。遼狗漢人難道分不出來!」「你們那口蠻子話。用聽地也知道啦。」「還想狡辯。大人。把他抓起來。」老百姓們紛紛叫嚷。

老頭依然不慌不忙。淡淡道:「就算是遼人。那又怎麼一定住在祥雲客棧呢。」

「那……那幫惡賊搶了人以後揚長而去。小老兒府上地……一名精幹家丁悄悄跟在後頭……他親眼所見……」老員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親眼所見。那幫搶了小姐地惡人。就進了……進了這間祥雲客棧!」

他哭得氣噎不休。老頭盯著看了一會覺得不是作偽。眉頭漸漸皺了齊來:「老員外。你女兒被搶。是幾時地事情。」

「就昨晚!」

「這不可能!」被韓琦一招撂倒的藍衫大漢,聞言跳了起來,「昨夜我們使團所有人都聚在二樓花廳喝酒吃肉,誰都沒有出去過,而且祥雲客棧被我們整個全包了下來,別人不可能在這裡留宿,什麼遼人進了客棧,簡直胡說!」他一跳起來,脖子上就被敏捷的韓琦橫了一把刀,乖乖抱頭蹲下去,聲音仍是吼得老大。

「啊,我……我認識這身衣服!」老員外忽然喊道,手指地可不就是他。

藍衫大漢和小老頭各自一愣,老員外已經撲上前來,一把揪住他領子喊道:「大人,就是這身衣服,搶走小老兒一雙女兒的遼狗,穿的就是這種衣服!」

「你胡說!這是我們使團臨離上京(遼國都今內蒙巴林左旗林東鎮南郊)時大王賞賜的衣裳,除了我們使團,別的人……」他來不及喊完,一把冰冷閃著寒光的匕抵住了下顎——四哥從馬上跳了下來,手一抬封住丫地嘴,轉身攙

員外,十分鄭重的問道:「老人家,你確信,當時看這種衣服?」

老員外含淚點頭:「大人,小老兒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這……這衣服料子是否同一批,裁剪手工是否一樣,小老兒一眼便能看出來啊,大人!」

龐昱一聽這話,那還有什麼好想,當即下令:「韓琦,把客棧裡所有遼人全部拿下,帶回衙門審問!」

韓琦得令,上前第一個就把小老頭綁了。

「慢著!」鐵證如山,小老頭竟自不懼,一步攔在龐昱面前,「我等乃大遼使臣,豈能單憑此老一面之辭說抓便抓。」

「使臣?啊哈哈哈——」他不說還好,一說四哥反倒大笑起來,「本欽差自京城來,從未聽說遼國近期有使臣入朝,便有,為何不呆在京城,反倒跑來廬州!」

「大人倘若不信,老朽這裡有你們大宋下地關防文書為憑。」小老頭說著竟真的從懷裡掏出一卷東西,雙手奉上。

四哥是什麼身份,代天巡狩地欽差大臣,代表皇上!你見過皇上親自接草民送上來的東西?沒有啊!所以韓琦替他接過來,打開先一看,當時就驚了一下。

「大人,這……」

「怎麼了?」四哥抓過來一看,文書上面蓋著四個字的大印:皇帝神寶。

咋不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呢,因為後唐時,石敬塘引契丹軍至洛陽,後唐末帝李從珂懷抱傳國璽登玄武樓,「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傳國璽就此失蹤,等後周太祖郭威一統北方時,遍索傳國璽不得,無奈「皇帝神寶」印璽一方,一直傳至北宋,所以皇帝姐夫手裡的玉璽就該是這四個字。

不會錯,玉璽的的確確是刻著「皇帝神寶」四個篆字,四哥在皇帝姐夫的禦書房裡玩過的,還當著皇帝姐夫面蓋了好幾張空白聖旨想**來,被猥瑣的皇帝姐夫使了某些下流手段,很無恥的搶回去了……總之,印璽是真的!

「假的!」他大袖一揮,哼笑道,「我天朝上國富有四海,威懾天下,德化萬卷,禮儀之邦,若真有遼國使臣前來豈能失了禮數招待,不予宣示曉諭百官,接見賜宴?本欽差在朝中從未聞及此事,可見……」

「大人有所不知。」小老頭不知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竟然敢截斷四哥,「我等並非代表大王前來,與貴國商討兩國邦交事宜,而是由王后娘娘指派,前往江南購置後宮所需的絲綢茶葉瓷器等物,故此不曾驚動貴國朝廷,只是由經戶部下了這紙關防文書,以便南下一路通行無阻。」

「啊,我想起來了。」韓琦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湊近了壓低聲音對四哥道,「大人,前些日子好像真的……是有這麼一批人,由遼後派來,使臣不使臣,商人不商人的,那個……好像我們在邊關和遼國有些衝突,所以皇上也就沒賜見,蓋了文書把他們打走……咳,這是小事,大人貴人事忙,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四哥心下打了個突,不動聲色瞅了他一眼:「你確定?」

韓琦點點頭:「這幫遼使入京時,我一個舊日同袍剛好在北門巡值,喝酒時候聽他說的,我們是禮儀之邦,離京時候還讓他帶了三十名弟兄送出去三裏呢。」韓琦一下沒注意,聲音說得大了,弄至周邊百姓都聽見了。

「什麼?真的是遼國使!」「使怎樣?使犯了我大宋律條,就不該抓麼?」「可要是抓了,惹怒遼國,邊關不是又要打仗!」

用不著這些老百姓說,四哥也知道,邊關現在兩軍對峙,一觸即,如果這時候使臣被抓,搞不好真的成了導火索……北方遼國,西南全福,加上蠢蠢欲動的「空幻」,一個沒處理好弄至三邊同時開戰,四哥真要成了大宋的千古罪人!

「大人,抓不得呀,千萬抓不得!」偏偏這時候,老府尹又跳了出來,「他們是遼後派來的人,抓了他們萬一觸怒了遼後……萬一惹至遼主震怒……」

全場千多雙眼睛一齊盯著四哥,看這位英武慧絕的少年欽差究竟如何決斷,是迫於壓力,放人,做一個招人唾棄、沒用沒種的孬包、雜碎,還是堅持抓人、重判,維護大宋律法的神聖和嚴明。

「好,行啊,遼使是吧,遼國皇后派來的?」四哥點著頭,笑,表情卻一點看不出喜怒,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欽差大人打得什麼主意時,驟見他暴跳起來,尚方寶劍出鞘指天,吼聲如雷,「就是***遼國太子來了,敢搶我們大宋的女人,老子也和他沒完,抓起來!通通抓起來!!!罪名坐實了,全部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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