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明朝上門女婿 作者︰我是奸商(連載中)

chen890708 2009-9-2 02:06: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2 69413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24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乍暖還寒


下邊的阮安雖然說私底下沒有少收好處,可是聽到朱棣這件事情,卻絲毫隱瞞的心意也沒有,連忙回答說道:

  “奴婢聽說是因為那霽月齋的掌櫃的得罪了紀大人,正好有人舉報說那傳國玉璽是假的,所以紀大人就將他收了監,不過一直也都只是關著,也沒用大刑。”

  要是在往常的話,阮安說完了這個,朱棣就不會再追問了,畢竟一邊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商人,一邊是一直來都忠心耿耿的近臣,自然是不會過多的追問,可是這次卻不同,聽阮安說完了之后,朱棣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眉毛一挑,不置可否的問道:

  “只有這些?”

  聽到朱棣這若有所指的一句話,阮安不由低了低頭,接著說道:

  “不過奴婢倒是也聽說了一些傳言,說那霽月齋的東家跟小公爺是長孫殿下交往甚密,而且當日之所以得罪紀大人,也是因為紀大人在大學士的靈堂上言談失禮,那人是為了替長孫殿下出面的。”

  聽到阮安這樣一說,眼睛不由一瞇縫,沉聲說道:

  “這么說這霽月齋的掌櫃的是刻意接近長孫殿下的了?”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那周東家雖然說是一個商人,卻有些真才實學,據說還在編寫一本書呢。”

  聽到阮安后面的話,朱棣的臉色不由好轉了一些,眼皮微微下垂,兩只眼睛半閉著,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可是一邊的阮安這時候卻更是大氣都不敢喘,這時候的朱棣是在考慮事情,打擾不得!

  “漢王那邊最近有沒有什么動靜呢?”朱棣忽然間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阮安心中不由一驚。不過卻還是開口說道:

  “王爺最近跟往常一樣。倒是不曾有什么異樣。”

  “恩……”朱棣點了點頭。隨后才開口說道。“告訴紀綱。放了那個姓周地商人吧。既然這傳國玉璽是當年宮里頭地那一枚。也就不算是欺君了。不值得為了這個鬧地人心惶惶地。”

  “奴婢領旨!”阮安連忙行禮說道。

  朱棣抬手揮了揮。隨后說道:

  “另外也告訴紀綱。少在外面惹事生非。讓朕這里也清靜清靜。還有。讓他少跟漢王摻和。要是真地鬧出了事兒。朕也留他不得!”

  最后這句話重磅炸彈一樣落在了阮安的心頭,這話里面可是有太多的含義了啊!第一,朱棣這是在警告紀綱——小子少玩花樣,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第二,警告漢王呢,少跟那些大臣們摻和;可是這第三條讓阮安想到之后,背心一片冷汗,這可是要命的話啊!他從一開始就絲毫沒有打算是說出紀綱和漢王之間有勾連的事情,可是朱棣竟然知道了!他是如何知道的?他說這些是不是也是在敲打阮安呢?

  “奴婢……知……道了。”阮安渾身有些顫抖的答應了一聲,隨后連忙也是一路倒退,出門的時候還差點被門檻絆倒,可是他絲毫停留的意思也沒有,而是一路上快步疾走,等到了宮門口坐上了轎子才感覺到自己的兩腿之間涼颼颼濕漉漉的。

  伸手一摸,感覺到褲子上一片濕漉漉的感覺,阮安不由一陣懊惱,又尿褲子了,雖然說對于太監來說,尿褲子並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可是作為一個老太監,竟然還被嚇得尿褲子了,這要是讓那幫人知道了,肯定又會傳做笑柄的。

  有些坐臥不安的在紀綱的客廳里面等著,那平日里萬分喜歡的“女兒眉”也絲毫引不起他的興致,只是有一下每一下的用茶杯蓋撥弄著水面上面飄著的茶葉。

  一陣腳步聲傳來,他不由放下了茶杯,未見人先聞聲:

  “哎呦,是阮公公啊,今兒個是什么風兒把你給吹過來了啊?”

  阮安現在那里還有心思跟紀綱這邊扯閑篇啊,苦笑了一下,隨后說道:

  “紀大人,爺們這次來是為了替萬歲爺傳個口諭。

  ”

  聽到阮安這樣一說,紀綱一怔,卻連忙帶頭面向客廳門口坐了下來,阮安清了一下嗓子,這才開口說道:

  “口諭!放了那個姓周的商人吧,既然這傳國玉璽是當年宮里頭的那一枚,也就不算是欺君了,不值得為了這個鬧的人心惶惶的。”

  聽到阮安的話,紀綱不由叩頭在地,口中說道:

  “臣領旨!”

  “皇上還說了‘告訴紀綱,少在外面惹事生非,讓朕這里也清靜清靜,還有,讓他少跟漢王摻和,要是真的鬧出了事兒,朕也留他不得!’欽此!”

  聽到阮安念完了,紀綱身后的人連忙伸手扶他起來,紀綱也是滿臉希翼的看著阮安,說道:

  “阮公公,皇上今兒個這話我怎么聽不太懂呢?”

  聽不懂?阮安現在那里還敢有

  紀綱扯在一起啊,要不是皇命在身,他恨不得現在離TT八千里遠,現在卻也只好陪笑著說道:

  “咱家也不過是個傳話筒,皇上的話算是傳到了,紀大人告辭了!”

  “阮公公留步!”紀綱連忙出聲挽留。

  阮安也停了下來,隨后紀綱滿臉笑容的走了上來,從袖口中拿出來了幾張大面額的寶鈔,笑著說道:

  “煩勞公公你跑一趟了,老規矩,這是給你喝茶的錢。”

  阮安看了看那幾張寶鈔,隨后又看了看紀綱,隨后抬手將那幾張寶鈔揣進了袖口中,留下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后就走了。

  “紀大人,自己珍重!”

  看著阮安離去,站在紀綱身后的錦衣衛鎮撫胡海不由開口說道:

  “大人,這老太監是什么意思啊?”

  紀綱的臉上的笑容這時候也消失的干干淨淨,回答說道:

  “皇上這是在敲打我呢啊!”

  “啊!”胡海不由也低聲驚呼,隨后緊跟著問道,“為什么?大人對皇上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

  聽到胡海這樣說,紀綱不由苦笑了一下,隨后才緩緩的說道:

  “就是因為太衷心啊……”

  可是下面的話,紀綱卻沒有接著說下去,一邊的胡海聽到這個,臉上也有了些覺悟的神色,臉上不由浮起了一絲的傷感,人都說紀綱殺人不長眼,可那些人都是皇上要殺的啊!現在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那咱們是不是要收斂一點啊!”

  紀綱聽到胡海的建議,卻只是笑了笑,隨后高聲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是說皇上真的容不下我了,我就算是變成乖寶寶又能如何,要是皇上容得下我,我在那皇城中怒打陽武侯還不是安然無恙!所以說關鍵不在我們啊!還不如及時享樂呢。”

  “那事情怎么辦?”

  “怎么辦?放人!看來咱們這次也要玩兒一把大的了!”

  聽到紀綱的話,胡海的眼睛不由瞪大了,驚訝的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

  “要是現在這皇上不喜歡咱們了,那咱們就找個喜歡咱們的!”

  聽到紀綱這話,胡海目光不由一亮,隨后說道:

  “對!咱們投靠漢王爺去!”

  一個錦衣衛匆匆忙忙的從紀綱家中離去往詔獄的方向走去了,半個時辰之后,林斌站在了鎮撫司的大門口,門口那兩個站崗的錦衣衛看著他的目光都是乖乖的,平頭百姓的身份進了詔獄,竟然還給放出來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待遇。

  “我終于出來了!”

  林斌忽然有些肆無忌憚的仰頭喊了一句,周圍行人聞聲扭頭看了他一眼,可是看到了鎮撫司門口那碩大的兩尊大石獅子,不由又都低頭匆忙的離去了,這種是非之地不久留,再說了從詔獄里面出來,的確是值得吼兩嗓子。

  一早接到消息的王朝東正站在不遠處,等林斌發洩完了之后,才湊上前來,說道:

  “東家,咱們回去吧。”

  剛剛托出生天,滿心歡喜的林斌絲毫沒有察覺到王朝東的神色有些不對,可是一下轎子后,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本來應該是生意興隆的霽月齋現在是門可羅雀,最乍眼的卻是門口掛著的兩個白燈籠,這可是家里面死人了才掛的,他臉色不由一沉,罵道:

  “老子這邊還沒死呢,你們就掛上這燈了,誠心敗興是吧?趕緊給我摘了!”

  可是周圍的伙計一點動彈的意思也沒有,林斌不由眉毛一豎,生氣的說道:

  “怎么回事,一個個的沒吃飯啊!”

  身后的王朝東卻湊上前,低聲說道:

  “東家,這是給老東家掛的。

  ”

  “什么老東……你說什么?”林斌話說了一半,這才反應過來,猛然回頭盯著王朝東問道。

  王朝東嘆口氣,說道:

  “東家你不知道,你被錦衣衛的人抓走之后,那些人沒有少來咱們店里面鬧騰,不少寶貝都被搶走了,老東家知道這件事情后,帶著大掌櫃和小姐全來京城了,想要疏通關系,可是銀子撒出去了不少,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老東家又急又氣,就病倒了,五天前撒手去了,大掌櫃和小姐護送老東家的靈柩回家了……東家,東家!快來人啊!東家暈倒了!”

  王朝東一手扶住了林斌,一邊高聲喊道。這也難怪,那詔獄本來就是一個閻王殿,進去不死也脫層皮,林斌乍一出來雖然看似精神不錯,可那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乍一聽到這個噩耗,又急又氣之下竟然給暈倒了!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24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定計


林斌緩緩醒過來的時候,聽到房間里面有人說話,不由,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激動說道:

  “……那姓紀的真是欺人太甚,不過你也盡管放心,他這次算是得罪了不少人,你們東家的罪也不會白受的,而你……”

  而說到了后面,聲音卻又壓低了,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說些什么了,林斌不由感到有些失望,可心中同時卻也有些疑惑,王朝東什么時候跟王漢卿這樣熟悉了?

  不過林斌在床上刻意的動彈了一下,發出了聲響,外間的對話聲頓時嘎然而止,隨后傳來了王朝東歡喜的聲音:

  “東家,你醒了!”

  林斌緩緩的坐了起來,滿臉疲倦,低著頭,對于緊跟著進來的王漢卿只裝作看不到,可王朝東卻接著說道:

  “東家,王公公來了。”

  林斌這才裝作知道的樣子,故作驚喜的看著王漢卿,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還能見到公公你。”

  說話的功夫掙扎著就要起來,不過王漢卿自然是不會答應了,連忙緊走了幾步,一把按住了林斌的肩膀,笑著說道:

  “不要著急。躺下休息。這些日子你也受委屈了。”

  林斌靠著枕頭。似乎是剛剛清醒精神不振。眼皮不由又耷拉了下來。王漢卿卻接著開口問道:

  “在詔獄里面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林斌無力地苦笑了一下。回答說道:

  “還不是那樣。人都說詔獄就是閻王殿。我這次也算是去了趟生死關。能夠活著回來都算是萬幸了。

  ”

  “他們有沒有問你什么?”王漢卿最終還還是按耐不住,這句問話恐怕才是王漢卿今天所來地目的了。

  林斌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

  “還能問些什么呢,無非就是問那傳國玉璽的事情。”

  聽到林斌這樣說,王漢卿的心中不由一緊,雖然說他地消息來源也算靈通,可是詔獄里面畢竟還不是他能夠伸手的地方,里面的消息自然也就一無所知了,所以對林斌在里面的事情更是關心。

  “都問了些什么?”王漢卿有些急切的看著林斌問道。

  “問我東西從那里得到的。”

  “你怎么說地?”王漢卿有些緊張的看著林斌。

  “按照當初和公公你商定好的啊,我就說這東西是我岳父以前無意之間收過來的,我從寶庫里面翻出來的,難道公公還怕我胡亂說話嗎?”林斌不由不滿的看著王漢卿。

  “那就好!那就好……”

  王漢卿聽到這個,心中不由高興,對于林斌的無禮也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安慰說道:

  “既然出來了,你就好好的修養一段時日吧,也將養將養身子,詔獄比不得其他地方,就算是活著出來也要脫層皮啊!”

  林斌點點頭,隨后卻似乎是想起來一樣,連忙開口說道:

  “對了,他們還問我進獻玉璽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的,似乎是別有所指!”

  王漢卿聽到這個,眼睛不由閃過了一道寒光,隨后卻笑著拍了拍林斌的肩膀,說道:

  “好!好!好!”

  連叫了三聲好之后,王漢卿然后才開口說道:

  “對了,我這次去走動關系救你地時候,發現太子府和國公府也有人在活動,似乎都很看重你啊!”

  林斌聽到王漢卿說到這個,心中不由警惕,故作不在乎的說道:

  “霽月齋正幫太子做一個大活兒,所以我才結識了長孫殿下,至于小公爺反倒是興致愛好相同,而且小公爺也總是喜歡到店里面來,公公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得罪不得人的。”

  “恩,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也是小公爺喜好玩鬧,那在京城是出了名的。”

  聽到林斌說徐茂業,王漢卿也不由笑著說道。

  林斌只是笑了笑,做出了一副疲倦的樣子,王漢卿看到這個,也十分識趣的說道:

  “你好好休養,爺們是趁著出宮辦差的閑工夫來看你的,馬上還要回去復命呢。”

  “送王公公!”林斌連忙掙扎著起來了一下。

  站在門口,看著王漢卿的轎子離去,林斌磚頭對王朝東吩咐說道:

  “給我找頂轎子,等下我要到國公府去謝恩呢,這次要不是小公爺,我恐怕真要交代在詔獄里面了。”

  當夕陽最后地一絲紅光消失在了西邊天際的時候,一頂軟轎匆匆忙忙的往國公府行去,林斌在家里面歇息了一陣這才過來的,他的腦子里面現在是額外地清楚,這些日子在詔獄里面所想的一些零零碎碎地東西徹底的匯總了起來。

  這已經是永樂十四年初了再過

  林斌知道就算是沒有他這只小蝴蝶在這里扇動翅膀,該被凌遲處死了,只要能插手進去,就算是無所作為,事情最后也會完成,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地機會的。

  可是對于朱瞻基和徐茂業,林斌這次算是感到有些怨言了,他沒有想到徐茂業和朱瞻基竟然會看著錦衣衛地人壓搾霽月齋的財產,看著雪瑤和老丈人四處奔波,導致了老爺子的死亡,雖然說對于沈啟山沒有多少的感情,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老丈人……

  可是轎子忽然間停了下來,隨后林斌聽到外面的轎夫說道:

  “老爺,到了!”

  從轎子上下來,門口站崗的士兵似乎是得到了吩咐,看到他來了,迎上前問道:

  “不知道閣下可是周弘斌?”

  “正是在下!”林斌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不過卻還是點頭應聲說道。

  “里面有吩咐,讓周大人來了之后,直接去客廳。

  ”

  聽到徐茂業早就有安排,林斌就跟著他走了進去,到了客廳里面,遠遠的就看到了朱瞻基站在了廳門口,正往這邊看過來,看到林斌走近,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讓先生受委屈!”

  朱瞻基一句近乎收買人心的話語后,林斌和他寒暄了幾句,隨后兩人走進了客廳中。

  兩個人跟徐茂業各自落座之后,林斌忽然間出口說道:

  “我老泰山死了。”

  徐茂業聽到這個,低頭搓了搓手,隨后才開口說道:

  “我怕你知道了難受,所以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你。”

  聽到徐茂業說這個,林斌不由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隨后才開口說道:

  “我出來了,這次來是為了兌現我的諾言。”

  聽林斌說的硬邦邦的,朱瞻基的臉色不由變了變,隨后卻還是沒有開口。

  “現在太子這邊實力單薄,邊上又有幾個皇子虎視眈眈,要是再這樣下午的話,那東宮職位十分有可能要換人!”

  當著徐茂業和朱瞻基的面,說這些話,林斌算是大膽了,徐茂業看了朱瞻基一眼,隨后連忙出聲斥責說道:

  “胡說八道,太子宅心仁厚,長孫殿下又是恩寵加身,你那番論調也未免太駭人聽聞了吧?”

  反倒是一邊的正主兒朱瞻基卻只是靜靜的聽著兩個人爭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

  林斌對于徐茂業的話沒有說什么,只是借著說道:

  “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那紀綱恐怕已經投靠了漢王了!”

  徐茂業和朱瞻基聽到這個,卻並沒有太吃驚,看樣子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朱瞻基緩緩的出聲說道: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呢?”

  聽朱瞻基問這個,林斌不由惡狠狠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殺掉紀綱!”

  “什么!”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驚呼了一聲,要知道紀綱可是朱面前的紅人,就算是永樂十二年那次封禪泰山,紀綱都是伴駕隨行的,可見其得寵,而且紀綱的手下都是一些探聽風聲,刺探情報的專業人士,想要扳倒紀綱又哪里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呢。

  “那紀綱執掌錦衣衛,消息靈通,想要扳倒他,又何嘗容易呢?”經過了乍聞時候的驚喜,朱瞻基再說起來,不免有些猶豫。

  “那紀綱深得皇上信任不錯,平素也有‘閻羅’的稱號,可他貪財好色,而且又不知進退,早就得罪了許多人,只要能夠將紀綱放到了懸岩邊上,自然會有人將他推下去的!”

  聽到林斌這樣說,徐茂業眉頭緊皺,思索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可是如何將他放到懸崖邊上呢。”

  林斌看了看徐茂業,緩緩開口說道:

  “那紀綱之所以能夠飛揚跋扈,歸根結底還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可只要那天皇上不信任他了,那時候就是他紀綱的死期!”

  徐茂業和朱瞻基對視了一下,隨后徐茂業接著追問道:

  “那依照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去做呢?”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現在有了龐瑛龐大人做內應,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十分的困難!”

  “這……”朱瞻基不由沉吟了一下,“我看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徐茂業也不由點了點頭,隨后說道:

  “這倒不失是一個好主意,只是不知道你准備如何做呢?”

  林斌不由神祕的笑了笑,看了看朱瞻基,隨后才看著徐茂業開口說道:

  “小公爺可還記得秦朝趙高的指鹿為馬嗎?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25
第一百三十三章 煩事天上來


朱瞻基和徐茂業對林斌所說的話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追問,林斌卻閉口不嚴,或者干脆就是旁顧而言他,兩個人看到從林斌的口中也逃不出什么來了,所以也就沒有追問。

  “長孫殿下,小公爺,按照習俗的話,在下要為岳父守孝,這次來一來是為了多謝兩位的恩情,二來也是跟兩位告個別。”

  聽到這個,徐茂業看了看朱瞻基,隨后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去吧,霽月齋那邊我會常去的,有事情的話你也可以讓他們來找府上找我。”

  聽到徐茂業的回答,林斌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這也是他來這里的一個原因之一。

  反倒是朱瞻基臉色有些陰沉,看著林斌說道:

  “先生非要離去嗎?”

  “非是在下非要離去,只是在下畢竟是贅婿,這點禮節還是要遵守的。”

  聽到林斌說這個,就算是朱瞻基也不好說出什么,雖然說皇帝也有“奪情”的事情發生,可是林斌不是朝廷大臣,朱瞻基現在也不是皇帝,自然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艘兩層的船悄悄的離開了京城,林斌站在了甲板上看著越來越遠的應天,心中卻是思緒萬千,未來這一年的南京城就如同那天上的烏云一樣不平靜。

  等回到了蘇州。還沒有走到沈家地門口。就能看到那鋪天蓋地地一片白綾。門口兩盞報喪燈隨著風吹還不停地晃動。以往熱鬧地門口現在也只有寥寥數人。就算是有人進出吊噎。也都是面色凝重。

  門口站著地明顯是一個生面孔。雖然也是一身地孝服。可是在他地臉上卻絲毫看不出有什么悲傷地表情。林斌從馬車上下來。那人竟然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想要判斷他地身份。

  可是他身后沈家地家人卻認出了林斌。臉上一陣驚喜。連忙上前行禮:

  “姑爺!”

  “姑……”那個生面孔剛剛要開口叫喊。他身邊地沈家家丁聽到了不由轉身瞪了他一眼。將下面地話全都給他瞪回去了。

  “姑你個頭啊!這是我們家姑爺!”

  聽到家丁說這個,那叫子不由好奇的問道:

  “不是說他被錦衣衛抓到詔獄里面去了嗎?”

  “抓你個頭!我們家姑爺福星高照,財神爺都保佑他,錦衣衛又能拿他怎么樣?”

  雖然說跟林斌沒有多少交情,可是身為沈家僕人的自尊心,卻讓他不由出口反駁那叫子。

  而這兩個人地對話林斌一點也沒有聽到,不是因為他們說話的聲音小,而是林斌這時候已經到了內堂了。

  這時候早就有伶俐的下人一溜小跑的將林斌回來的消息通知后面了,所以林斌到了后院靈堂地時候,正好看到了沈希乾和一身重孝的沈碧君正站在了門口呢。

  “相公……”

  看到林斌的一剎那,沈碧君的眼淚不由留了下來,雖然說新婚之后只是溫存了不多長時間林斌就離開了,可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卻絲毫並不淡漠。

  林斌也連忙快走兩步迎了上,說道:

  “我回來了。”

  隨后看著還站在沈碧君身后的沈希乾點頭說道:

  “四叔,我回來了!”

  沈希乾滿臉感動的點點頭,不停的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開口打破了這本來應該是悲喜交加的場面。

  “吆!是大姑娘的女婿回來了啊,你回來了也好,這下子人都全了,正好說說咱們地事情!”

  循聲望去,林斌卻看到了一個五短身材,蔥頭鼻,魚泡眼睛,走路還直晃蕩的中年人,看到這個人,林斌的心里面直犯嘀咕,“這位主兒的尊榮還真不是一般的極品。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可是長成這個樣子卻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而且看這位的似乎是來勢洶洶,林斌也不由冷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看這位兄台有些面生,不知道你是誰?”

  沈碧君這時候也顧不得傷悲了,連忙低聲說道:

  “他是我二叔。”

  “二叔?”林斌不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事情還真是透著不小的古怪,頭腳這邊自己的老丈人剛剛死了,這后腳就有什么二叔上門,不用說了,這來意十分地明白了,指定是奔著沈家的家產來的!

  沈碧君點了點頭,緊跟著低聲解釋了一下,原來這人叫做沈啟石,是林斌老丈人沈啟山的親生弟弟,兩兄弟一山一石,倒也符合祖上都玉石生意的名頭,可是誰知道這沈啟石有些跟林斌地二哥相似,吃喝嫖賭一樣也沒有落下,后來把沈碧君的爺爺氣地一病不起,最后干脆給兩兄弟分家,而沈啟山也對老二失望透頂,干脆是不相往來了

  道現在這沈啟石現在卻腆著臉上門來了。

  林斌不由拱手說道:

  “原來是二叔啊!”

  誰知道沈啟石卻一抬手,說道:

  “別!千萬不要這樣稱呼,咱們先別套近乎呢,這里面的事情可還沒有說清楚呢。”

  林斌被沈啟石這樣一鬧,不由愕然,隨后卻好整以暇地想要看看這沈啟石想要玩出什么花樣來,只要他不是太過分,沈家的家產就算是分他一些,也不是沒有可能地。

  可是一邊的沈希乾卻開口了:

  “二爺,老爺臨終前留話了,說是家產都歸了小姐和姑爺了……”

  “胡扯!我看我大哥糊塗了,你也不清楚!我說老四啊,你年輕的時候我看你聽聰明伶俐的啊,怎么老了老了犯起傻來了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霽月齋可是我們沈家祖上幾代傳下來的家業,怎么能給了外姓人呢!”

  “東家,這幫狗日的這是來搶家產了啊!”

  跟著林斌的高懷低聲說道。

  “東家用不用我們教訓他們一下?”

  一邊的石勇也低聲問道。

  林斌搖搖頭,說道:

  “看看才說,先不要著急。”

  而聽到沈啟石的話后,沈希乾不由氣的胡子直抖,他看了看周圍,高聲說道:

  “姑爺雖然說說才上門幾年,可是一番作為大家也都看到了,況且當初姑爺和小姐成婚的時候也是已經說定了的,要有一個孩子繼承沈家的家業,不過還是要多謝二老爺的您操心了。”

  沈希乾這番話連打帶削將沈啟石的話原番的全都給打了回去,讓沈啟石不由的一愣,可是他眼珠子一轉,隨后又來了鬼主意,看了看林斌和沈碧君,不由說道:

  “這都多長時間了,連個一男半女也沒有見到,能不能生都還不好說,就算是能生,要是萬一他們兩個跟我大哥一樣,沒有那個本事生出來繼承沈家家業的男孩,那沈家的產業不還是要拱手送人嗎?”

  聽到沈啟石這句話,沈碧君心中頓時倍感焦急,老爹剛剛病逝,這邊就有二叔帶著本家叔伯們上門鬧事,而且還專門在這傷口上撒鹽,任憑沈碧君再堅強,也由哭了出來。

  “二叔,你……你欺人太甚!”

  看到沈碧君哭了起來,林斌這邊就不干了,他高聲喊道:

  “將夫人送回去!”

  一邊跟著沈碧君的丫鬟連忙走了回來,而沈碧君兩眼無助的看著林斌。

  “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呢,煩心吧。”

  聽到這個,沈碧君跟著丫鬟離開了,而林斌這才回過頭,看著一臉丑態的沈啟石說道:

  “那依照二叔的意思該怎么辦呢?”

  沈啟石聽到這個,以為林斌服了軟,不由趾高氣昂的說道:

  “自然是見家產分給我了……”

  不過他話剛出口,一邊的本家都瞪著他看,沈啟石不由改了口,借著說道:

  “當然是分給我們這些本家的叔伯兄弟了,到時候你們有什么事情,大家也都好伸把手啊!”

  “哦……”

  林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后一沉臉,看著沈啟石說道:

  “我看你這一大把年紀了,本來還挺尊重你的,可是誰知道天底下還有這么不知羞恥的人,你說你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可這么丑你還出來嚇人,我就不能不說你了。“

  “你……你……你……”

  “你怎么敢跟我爹這樣說話呢!”沈啟石的兒子,沈凡軍站出來說話了。

  林斌一看,差點樂了,這老沈家,沈啟山儀表堂堂,生了個女兒也是百媚千嬌的,可是沈啟石長得丑不說,偏偏生個兒子也還是一個歪瓜裂棗的殘次品,這容貌恐怕都是他最忌諱的地方,現在卻被林斌這樣的小輩當中說出來,他沒有被氣得心臟病發作,當場暈倒甚至是歸天都已經算是堅挺了。

  不過林斌絲毫沒有將這些本家放在眼中,他看了看沈凡軍還有一邊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沈家本家叔伯兄弟。

  這些人之所以仇視自己,恐怕不是因為自己說了沈啟石的壞話,而是因為他是這些人搶奪沈家家產的一塊絆腳石!

  林斌一撇腦袋,緩緩的說道:

  “前些日子,也是在靈堂上,那還是當朝大學士的靈堂上,我也是這么說話的,那時候靈堂上看著的沒有五品以下的官兒,我就是這么說話,再說了,我能站在這里和和氣氣的對你們這些不積陰德的家伙說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里可是我岳父的靈堂!不是西街的菜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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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 七七后再來吧


這件事情做的的確不對,可是你雖然說是沈家的卻一直未曾改姓,而且君丫頭的肚子也沒有一個動靜,以前啟山在的時候到無所謂,可是現在他走了,身后留下的這些個家產卻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就在眾人對峙起來的時候,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間從林斌的傳了出來,林斌不由回頭,卻看到那些人讓開了一條路出來,隨后他看到一個頭發胡子全都雪白的老頭拄著一根拐杖走了過來。

  老頭雖然說氣質不錯,可畢竟只是一個老頭,沒有什么值得觀察的,而且看著形式這老頭多半也是來者不善,所以林斌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目光反倒是被他手上的拐杖吸引過去了。

  那根拐杖的仗首是一個玉質的,遙看過去,似乎是用黃玉做成,可是卻呈現龍形!龍張口露齒,耳朵向后抿,下巴上似乎還有些龍須,在頸部與仗身相連的地方,似乎還隱約有鱗片,整個龍身呈索狀將烏黑色的仗身纏繞了起來。

  “大叔公您老怎么來了……”沈希乾連忙迎上去說道。

  “我要是再不來,這沈家以后就要成人家的笑柄了!”

  那老頭一出來,原本吵鬧的眾人都低下了頭,就算是原本氣焰囂張的沈啟石這時候也陪笑著對老頭說道:

  “大叔公,您能出來主持公道是最好的了……”

  “你還有臉出來說話,給我站到一邊去!”可是誰知道沈啟石卻領悟錯了老頭的意思,被老頭訓斥了幾句。

  隨后老頭才轉過頭面帶和色的看著林斌,開口說道:

  “人老了。這腿腳都有些不利索了。到這時候才來。你不會怪我吧。”

  這老頭林斌自然是認得地。他就是沈家最老地一個了。叫做沈崇文。已經有七十六歲地高齡了。“人活七十古來稀”。在這個頭疼感冒都能死人地古代。地確是很少見。沈崇文是沈家當代地族長。也是沈啟山地叔叔!

  “孫婿那里敢怪罪老太爺呢。真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卻驚動了你老人家。孫婿實在是有些惶恐。”

  聽到林斌地話。沈崇文不由笑著點了點頭。很顯然林斌地回答讓他很滿意。他抬手捋了下下巴地胡子。隨后舉目掃視了一下。目光所到之處。剛才吵鬧地厲害地本家兄弟都低下了頭。

  “你們都長本事了啊。知道鬧了。知道搶家產了。啊?”

  老爺子臉色陰沉地看著幾個人。口中緩緩地數落著:

  “本來剛聽到這事兒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們竟然一個個兒地都來了,老大,老二,老三,誰讓你們來的!”

  沈崇文看了看眾人,隨后卻忽然大聲喊道。

  幾個站在人牆后躲躲閃閃的中年人,被老頭這樣一聲喊,頓時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扭扭捏捏了一番,還是老大站出來說道:

  “爹,咱家地銀子也放在霽月齋吃利息的,我這不是怕嗎。”

  “是啊……”

  “是啊……”

  眾人一片附和,都表示自己來只是為了自家的銀子。

  “你怎么說呢?”聽到眾人紛紛說話,沈老爺子卻沒有說話,只是將雙手都按在了手中的仗首上,側頭看著林斌,淡淡的問道。

  林斌看了看老頭,隨后看了看面前站著的幾個人,忽然間卻有一種想要發生大笑的沖動,這種只能夠在電視劇中才看到的狗血橋段竟然讓自己給碰上了,可是隨后他也感到悲哀,雖然說狗血,可是每天卻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有錢的沒錢地,似乎很少有人能擺脫這個。

  林斌緩緩的上前了一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今兒個我在這里也說句話,諸位叔叔伯伯本家兄弟們要是信任我周某人,願意把銀子繼續放在我們霽月齋吃紅利,那我謝謝諸位的信任,要是說你感覺我周某年少輕狂,害怕我把你地銀子給弄丟了弄沒了,我也可以把銀子還給諸位。”

  話說的合情合理,顯得進退有度,可是后半截子話林斌卻因為有沈崇文老爺在這里就沒有說,他可不是沈家人,可不會顧念到什么本家關系之類地東西,一個不高興一頓亂棍全都給轟出去,反正現在是這幫人無理在先。

  也是沈啟石過于毛躁,看到自己大哥一死,就火急火燎的想要回來霸占家產了,生怕晚了一刻就出了什么岔子,誰知道林斌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而且還是一個不講套路地邪小子。

  沈崇文看了看那些人,他年歲雖然說大,可是腦子卻不糊塗,這些人堆在這里到底為了啥,他心里面能夠不清楚不明白?可揣著明白裝糊塗卻是他最擅長的,聽到眾人說這個后,他臉色好轉了一下,緩緩說道:

  “既然弘斌都這樣說了,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去,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我們沈家以后在這姑蘇地面還如何抬頭呢。”

  聽到這個,在場地人不由都扭頭看著沈啟石了,要知道這些人之所以來這么一出兒,主要也是因為有沈啟石父子在這里摻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要看看他的意思了。

  沈崇文看到這個,臉色一沉,緩緩的說道:

  “怎么?我這個糟老頭子說話不管用了?”

  任憑誰也能聽得出來這句話里面蘊含著的怒意,不過除了將腦袋低的更深一些,目光更閃爍一些之外,卻沒有人應聲,大家只是將目光投往了沈啟石,隨后也成功的將沈崇文的注意力轉移了。

  “二房的老二,你有什么說的嗎?”

  “媽的!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地廢物們!”沈啟石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隨后卻是一臉為難的看著沈崇文說道:

  “大叔公,其實我也是不願意來的,可是我不能看著我大哥把本家兄弟們給坑害了,所以今天我才出這個頭的。

  “哦?”老頭只是簡單了應了一聲,漫無表情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反倒是兩雙有些渾濁的眼睛隨意地看著在場的人。

  看到老頭沒有生氣沈啟石膽子不由大了幾分,緊跟著說道:

  “您老可能不知道,我的這個侄女婿雖然說有些小聰明,生意算盤打的精明,可是他不該去招惹朝廷啊,我大哥為了他十多萬兩的銀子都投進去了,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大哥也不至于這么早就……”

  說到了這里,沈啟石竟然還抬頭擦拭了一下眼淚,盡管他的眼角實在是有些干澀,絲毫流淚的痕跡也沒有。

  而一邊地沈崇文依舊是神在神在的拄著拐杖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發呆也似乎是在聽沈啟石說這些。

  “我可是聽說了,這次他得罪的是錦衣衛的指揮

  命算是保住了,可保不齊那天又要出事兒,我不能著我大哥多半生的心血,我們老沈家的家產就這樣給敗了啊,大叔公!”

  “老二你說的很對……”沉默了半晌的沈崇文看了看沈啟石,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沈啟石的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微笑,甚至有些示威一樣看了林斌一眼,目光中滿是得色,可是林斌卻絲毫也沒有生氣,還是心平氣和的站在那里。

  “……可是老二,你還記得當初你們分家地時候是怎么說的嗎?”

  沈崇文忽然間看著沈啟石問道。

  “啊!”沈啟石不由一愣,“大叔公你問這個做什么啊。”

  “當初你們分家,是我做的公親,白紙黑字寫的都清清楚楚的,你說我分公允不?”

  沈啟石看了看沈崇文,他心里面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滿腦子全無頭緒,不知道到底是那里要出問題,還是點了點頭,回答說道:

  “公允!”

  沈崇文點了點頭,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既然你也說公允,那就好,趁著今兒個咱們本家的人也都在,我這里也說這財產地事兒。”

  聽到沈崇文這樣說,所有人都不由豎起了耳朵,他們這次來為的可全都是這些了。

  看到引起眾人地注意力了,沈崇文這才扭過頭看著沈希乾說道:

  “你把老大的遺書拿出來吧,對了,我怎么沒有看到君丫頭呢?”

  “遺書……”一幫人不由頓時炸了鍋,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林斌卻看著老爺子說道:

  “碧君身體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在后堂歇著呢。”

  “把她叫出來吧,也聽聽。”

  沈希乾聽到這個,眼眶中不由流出了一行淚水,隨后卻緊走了幾步,從里面捧出來了一個匣子,而臉上有些焦急和莫名地沈碧君也被丫鬟扶著走了出來。

  “相公……”沈碧君有些無助的走到了林斌的身邊,低聲呼道。

  “沒事,凡事有我!”林斌也低聲說道,他回頭對身后的高懷和石勇使了個眼色,要是說這里面有什么貓膩的話,只是沈家人為了謀奪家產的話,他可就要翻臉趕人了!

  打開匣子,里面卻有一封漆封好的信封,沈希乾當著眾人的面拿了出來,沈崇文緩緩的破封將信紙拿了出來,遞給了沈崇文。

  老頭看了看,隨后才抬頭看了一下眾人,緩緩的說道:

  “京城,揚州,蘇州三地的店鋪都歸君丫頭他們,這處宅子也歸君丫頭他們,另外送本家兄弟銀子,大房老大、老二、老三和老五各百兩,……”

  “那我呢?”不等沈崇文說完,沈啟石不由搶著問道。

  看了看沈啟石,沈崇文低頭看了看信紙,緩緩的說道:

  “東城的老宅子給你。”

  “還有呢?”

  “沒有了。”

  “什么!東城的老宅子連一百兩銀子也賣不了!你不是沒看清楚啊?”

  可是沈崇文卻臉色一沉,隨后說道:

  “我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當初你跟你大哥分家,我做公親,那是該怎么分就怎么分,你大哥讓了你那么多,我照著分,這次我還是照著分,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到祠堂里面開宗親會。”

  話說完之后,沈崇文看了沈啟石一眼,隨后說道:

  “你們三個還杵哪里干什么啊,嫌丟人不夠啊!還不跟我回去,回去再跟你們算賬!”

  隨后沈崇文的三個兒子連忙老老實實的過來攙住了老爺子。

  老頭從林斌身邊過的時候,笑了笑,說道:

  “小子,好好干,大叔公還等著你發的利錢做壓歲錢呢。”

  “大叔公慢走,你放心,保証大叔公有足夠的壓歲錢發。”

  有了人帶頭,一幫人一下子走了一半多,可是卻也留下了十多個圍著沈啟石站著。

  林斌看了看幾個人,隨后問道:

  “幾位兄弟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要你把我們的銀子給我們!”有人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林斌不由笑了,扭頭問道:

  “四叔,家里還有多少銀子?”

  沈希乾看了看幾個人,隨后湊到林斌耳邊低聲說道:

  “老爺這次去京城活動,花了幾萬兩,老爺的喪事又花了不少,現在銀庫里面只有不足一萬兩了,恐怕不夠還的啊!”

  林斌臉上卻絲毫沒有露出來,隨后說道:

  “去把銀子抬上來!”

  “可是……”沈希乾不由焦急的說道。

  “抬上來!”林斌不容置疑的說道。

  看了看林斌,沈希乾不由扭頭去辦了。

  很快一個大箱子抬了上來,打開箱子,上面一層擺滿了銀錠。

  “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銀子我有,可是拿回去了,以后我們霽月齋可就歡迎幾位了,要是以后你們又想要把銀子放在我這里吃紅利,對不住,那是不可能了,而且因為這還沒有到年底算利錢的時候,按照當初的協定,這利錢是不給的,不過看在本家的份兒上,我給了,只要拿了條子來,我隨時把銀子給你們!”

  聽到林斌這番話,在場的人有些不由猶豫了,霽月齋賺錢誰都看的出來,而且紅利也十分的足,要是說以后不能放到霽月齋吃利錢了,有些人就犯了嘀咕了。

  “那個,我想起來了,出門的時候我還燒著水呢,這時候快開了,我先回去看看。”

  一個本家人忽然間開口說道,說完之后他低頭匆忙的離開了,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在場就剩下了沈啟石父子和幾個本家兄弟。

  林斌這時候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緩緩的說道:

  “現在是時候算算你們在我岳父的靈堂上鬧事的債了吧?你們是不是覺得沈家的棍子不夠硬呢?”

  說話的功夫,高懷幾個人早就一臉興奮的的拿著棍棒將幾個人圍住了。

  “諸位,銀子我一錢也不會少你們的,不過那要等我我岳父七七之后了,至于現在嗎,你們就先嘗嘗我這里的棍子吧!”

  說完之后,林斌半擁著沈碧君往靈堂里面走去了,外面是那些人鬼哭狼嚎的叫罵聲和呼疼聲。

  “這恐怕……”沈希乾說了一半卻沒有再說下去。

  “是他們理虧在先的!”

  說話的不是林斌,而是他懷中的沈碧君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26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波瀾


碧君是沈家人不錯,可是想要用這個名號來壓制她的,她也不可能看到自己家辛辛苦苦打拼來的家產落入了別人的腰包。而沈碧君這樣一表態,沈希乾也就沒有再說話,而是扭頭去指揮那些下人收拾殘局了,畢竟喪禮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林斌一聲令下,沈啟石幾個人被棍棒打了出去,雖然說部分沈家人都感到面上無光,可是卻也不過是面子上的問題,這敏感的節骨眼上,誰也不願意站出來,免得羊肉吃不上還惹一身騷。

  三月初九,大吉,宜婚喪嫁娶,大半個蘇州城都被一片哭鬧聲擾亂了,沈啟石雖然說沒有兒子,可是送葬的隊伍卻猶如一條長龍一樣,那些叫子和哭婆子極具職業道德,一個個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算是他們親爹親娘死了,大概也就能哭的這么傷心了。

  而林斌也是淚流滿臉,臉上的淚痕一條條的,顯得格外的狼狽,兩手邊各有一個人攙扶著他,無論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反正在外人看起來,林斌哭的那叫一個傷心,誰又能看出他是抹了辣椒油的呢。

  因為沈啟石過世,沈家的人低調了許多,連帶著霽月齋似乎也進入了蟄伏期,因為林斌極力拓展而看起來前途無量的霽月齋京城分號也因為得罪了錦衣衛,導致店里面生意冷清,徐茂業雖然答應了照顧生意,可是光他一家又如何能夠支撐起偌大的霽月齋呢,更何況他說那番話不過也是一個過場的話而已,可是這時候的林斌,卻在蘇州地宅子里面過起了深入簡出的生活。

  每天就是將自家店里面寶庫中的玉器都拿出來鑑賞把玩,將一些極具代表性的都寫進了《古玉圖考》中,大半個月下來,竟然也寫下了不少東西。

  將桌子上面的盒子放到了一邊,隨手拿過來另外一個匣子,打開一看林斌臉上卻不由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里面是一個玉挑心,也叫做白玉嵌片,這個時間倒是不長,頂天了也是元末明初的物件了。

  說起來這玉挑心,自然就要說到這時候流行地一種頭飾了,是用銀絲做成的,叫做狄髻,是一種頭罩一樣的東西,專門給已婚婦女用的,家居出門都可以佩戴,死了之后還能夠陪葬,可以說性價比很高,沈碧君也有一個,可是跟現在這個比,卻要差上一點了。

  上等的白玉做成,外沿是花葉、花瓣托底,花瓣、花葉更形成深槽、尾部做成楔形柄,而那些溝槽里面鎏金嵌銀,上面還搭配著幾塊大小不一,可是流光生輝的寶石。

  而這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沈碧君端著盤子走了進來,看到林斌正望了過來,不由甜甜的一笑,說道:

  “相公。歇息一下吧。嘗嘗我做地龜參湯。”

  而林斌看到進來地是沈碧君。也是十分地高興。剛說要將這個玉挑心給她呢。她正好就來了。不由笑著招招手說道:

  “來。”

  沈碧君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將手中地盤子放到了桌子上。這才輕移蓮步地走到了林斌跟前。

  “相公。有什么……啊!”

  她地話還沒有說完。卻就被林斌一把攬了過去。身體一倒。順勢卻被林斌拉到了他地大腿上。

  雖然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是沈碧君卻還是耐不住面龐一紅,不由嗔怒說道:

  “相公……”

  林斌卻抬手將那個玉挑心插到了她的發髻上,笑著說道:

  “別動,我給你插上,來,看看這個好看不好看。”

  沈碧君看到林斌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想要大白天親熱,面龐一紅,隨后卻抬手摸到了頭上的那個玉挑心。

  這個白玉挑心雖然說少見,可是對于沈碧君來說卻並不是什么稀罕物件,畢竟她家里面就是做玉器生意的,形形色色的玉器見到地實在是太多了,可是這一個小小的玉挑心卻讓她心里面感到額外的喜歡。

  抬手抱住了林斌的脖頸,隨后她低頭將面龐與林斌的臉貼在了一起,那微微有些粗糙地皮膚卻讓沈碧君感到無比的歡欣。

  林斌感到沈碧君地動作,左手不由的抓住了她地楊柳小腰,隨后他感覺到手下的肌肉一個顫抖,這里是沈碧君地敏感帶,就算是微微一碰,她也會有反應,果然感覺到林斌手上的動作,沈碧君不由低聲說道:

  “相公……”

  林斌的右手順勢放在了她的胸口上,沈碧君雖然臉紅,可是絲毫阻攔的意思也沒有,只是將頭放在了林斌的肩頭上。

  感覺到嬌妻那鴕鳥一樣的害羞動作,林斌不由的意思,一扭頭找到了她的朱唇,上來就是一個令人窒息的長吻。

  良久,唇分,一絲明亮的涎線在兩個人的嘴唇之間牽連,沈碧君滿臉通紅,連耳朵都有紅色,看到林斌盯著她看,不由嬌羞的一扭頭。

  雖然說林斌跟沈碧君兩個人在書房里面親熱了

  ,可是最終卻也還是沒有真刀真槍的提槍上馬,不思,也是因為被別人給打擾了,而是因為沈碧君毫無征兆的一陣干嘔。

  林斌有些坐臥不寧的在椅子上面挪動著身子,房間里面的人都有些緊張的看著正閉目號脈的郎中。

  老郎中不停的捋著下巴上的山羊胡,眼睛半瞇縫著,一副神在神在的樣子。忽然他手猛然一手,眼睛也隨之睜開,人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

  “齊大夫,怎么樣?”

  林斌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那個齊郎中也是連忙抱拳,滿臉笑容的說道:

  “恭喜周東家的,尊夫人是有喜了!”

  “啊!”

  雖然說剛看到碧君干嘔的時候,心里面就隱約猜到到了原因,可是現在經別人一說,林斌卻不由愣在了那里,先是一陣無措地茫然,可是隨后卻是更大的驚喜直接湧上了心頭!

  “四叔,快快取喜錢來!”

  一陣手忙腳亂后,林斌總算是找到了頭緒,忙不迭的對站在一邊,也是滿臉笑容的沈希乾說道。

  聽到這個,齊郎中臉上也不由露出了更加高興的神色,拱手謝道:

  “多謝周東家了。”

  而林斌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床邊,沈碧君看到他過來,連忙就要從床上坐起來,嚇得林斌連忙伸手扶住了,

  “千萬要小心,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

  聽到林斌的話,沈碧君不由深情地看著林斌,兩人的手緊緊的抓在了一起,她無限柔情的低聲說道:

  “相公……”

  這時候一切詞語都顯得蒼白無力,正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等到了林斌從深情中恢復過來的時候,房間里面已經悄然無人了,只有小兩口在房間里面溫存,

  “沒人了?”

  沈碧君聽到這個,接口說道:

  “也許是都出去了吧。”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后卻不約而同的撲哧笑了出來,說起來也難以置信,房間里面人都走光了,可是他們兩個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光顧著在那里深情交流了。

  自從沈啟山去世之后,整個沈家一直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悲傷,人們見面地時候笑臉都笑了許多,可是沈碧君有了身孕這個消息卻如同破云見日一般讓歡喜再度回到了沈家大院,就連林斌也不再只是單調的研究寶庫里面的各種玉器了,他更多的時候都是陪在沈碧君地身邊。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沈碧君肚子也如同氣球一樣逐漸的開始膨脹了,除了平日里活動,她也開始給未來的孩子准備衣服了,當然憑借沈家的條件,這些都根本不用她來做,可是她卻還是堅持著要做。

  抬頭看了看不遠處正低頭看書的林斌,她臉上不由升起了一絲笑容,手也輕輕的摸索著自己的肚子,似乎想要跟里面的小生命交流一下。

  可是這時候丫鬟小梅卻匆匆地走了進來,沈碧君不由開口問道:

  “什么事情啊?”

  小梅連忙回答說道:

  “夫人,外面有人找老爺。”

  聽到動靜的林斌放下了手中的書,站起來走了過來,問道:

  “誰找我?”

  “回老爺,是一個女的,以前沒見過。”

  沈碧君聽到這個,臉色卻有些不高興了,她這時候懷孕,心里面最怕的就是被別地女人趁虛而入,雖然他也知道何云仙和白菊的存在,可是她們畢竟是煙花出身,沈碧君還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這個出現地神祕女人卻讓她感到有些吃醋了,臉色一沉,不由說道:

  “神神祕祕的,肯定不是什么正派來路。”

  林斌迅速在自己地腦海中將所認識的女人過了一遍,卻想不到到底是誰,不由開口說道:

  “人在那里呢?”

  “說是讓到書房里面去了,前院地問您見還是不見呢。

  ”

  一邊的沈碧君開口了,

  “那個女人長什么樣?有沒有說找老爺有什么事情啊?”

  小梅搖搖頭,回答說道:

  “挺年輕的一個女人,看打扮好像還沒出閣,只是說找老爺,可是再問其他的,卻不肯說了,不過聽口音似乎是京城人氏。”

  聽小梅這樣一說,沈碧君不由將目光投往了林斌這邊,意思很明顯,是想聽林斌說說這人到底是誰。林斌卻搖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還是去看看吧。”

  沈碧君雖然不太高興,卻也還是強打笑容,說道:

  “要不我陪相公一起去吧。”

  “你跟我一起去?”林斌不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后卻明白了她心思,點點頭,“一起去也好。”

  可是等林斌見到了那個找他的女人的時候,卻感到十分的意外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2-4 18:39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速之客
   

    「姑娘是……」沈碧君看到來人的長相後,自忖那女子的紫色不下於自己,心中緊張,不由開口問道。

    「小女子解雪卉見過周東家,周夫人。當日周東家在家父靈堂上仗義執言,這裡還沒有謝過呢。」

    那個女子十分得體的應答道,說起來當日的事情,臉上一副柔弱的樣子,讓林斌不由想起來了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子到底是誰了。這個就是當日紀綱在靈堂上調戲的那個,也是解縉解大學士的閨女。

    不過林斌自認為跟解縉絲毫沒有交往,雖然說對於這個後世傳誦的天才十分的好奇,可是卻並沒有機會見到,就算是當日在解縉的靈堂上強出頭更多的也是為了在朱瞻基面前博得一席之,為自己爭得好的地位。

    現在解縉的閨女找上門了,林斌不由微微一皺眉頭,不過很快他臉上浮起的笑容就將那絲不悅掩蓋了過去,他正色的看著解雪卉,開口說道:

    「想來大學士已經入土為安了吧?」

    解雪卉點點頭,滿臉歉意的看著林斌,說道:

    「周先生的事情小女子也是後來才聽說的,家母感到十分的過意不去,本來是早就應該來登門道謝的,可是一直因為一些瑣事纏身,一直到了現在,還希望先生你不要怪罪。」

    聽到解雪卉這樣說,林斌更感到這解雪卉這次登門恐怕不只是為了感謝什麼地,就算是真的要登門感謝,也用不到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來,他心裡一時間也犯了嘀咕,不知道解雪卉這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索性不動聲色的配合她說下去,等下自然就可見分曉了。

    「當日之所以站出來不過也是因為在下敬重大學士的為人,看不慣那些小人地嘴臉,夫人和解小姐倒也不必放在心上,只可惜是在下也是有孝在身,未曾去大學士的墳前祭奠一番,也實在是一大憾事啊。」

    聽到林斌說這個。那解雪卉卻是臉色一黯。隨後兩行淚水就留了下來。抬手用手絹擦拭了兩下。隨後她看著林斌說道:

    「實不相瞞。小女子這次來實在是有事相求。」

    終於到正題了!林斌心中說道。不過隨後卻是一臉關心地說道:

    「有什麼難處。解小姐儘管開口。但凡是在下能夠幫忙地。絕對竭盡全力!」

    沈碧君這時候也不由熱情地開口說道:

    「是啊。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出來。只要是我們能幫到地一定幫。」

    解雪卉有些感激的看了看兩個人,起身行了一個萬福,隨後才啜泣著說道:

    「本來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求周東家有些不妥,可是我實在是找不到門路了,父親大人生前的那些好友現在一個個都閉門不見,我也是被逼的沒有法子了……」

    看到解雪卉一臉梨花帶雨的樣子,林斌還未表態,一邊地沈碧君反倒是站起來,拉著他她的手,說道:

    「妹妹你也不要傷心,我家相公最有辦法了,你有什麼難處說出來,也許他能夠有法子呢。」

    話雖然說這樣說,可是解雪卉一開口,沈碧君的臉色就變了:

    「實不相瞞,那紀綱派人到我家去了,說是如果我不……不從了他,他就要把我一家流放,嗚嗚……」

    說到了傷心處,解雪卉再度哭泣了起來,可是這次沈碧君卻沒有開口了,她熱情是不假,可那是為了防止自己的丈夫跟這個女人說話自己看著心裡不痛快,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剛剛從詔獄裡面出來,現在誰還會去得罪那紀綱去啊!

    「解小姐,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聽到解雪卉的話之後,林斌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拒絕了,他是恨紀綱不錯,不過卻還沒有傻到要現在再去觸霉頭,詔獄的日子他已經領會到了,在這個世界他雖然說掌握了一些東西,可是那並不能百分百的保證的他性命。

    「啊!」

    聽到這個解雪卉不由驚呼了一聲,目光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林斌,也許她還以為自己能夠在這裡找到幫助呢,可是隨即她的目光中就升起了一絲絕望,身子有些抖。

    沈碧君聽到林斌的話之後,心裡先是一驚隨後卻是一喜,至於幫不幫解家,她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愧疚,解家?不認識!

    「難道周東家真的不願意幫忙……」

    梨花帶雨惹人憐,可惜的是林斌卻如同一個鐵石心腸的木頭一樣,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不幫而是不能!」

    解雪卉聽到這個,飽含淚水的眼睛深深地看了看林斌一眼,隨後說道:

    「只要先生能夠幫我,小女子……小女子任憑東家處置!」

    任憑處置,很誘人的條件,尤其是這樣一個是男人都恨不得摟在懷裡面:意愛憐的女人。當解雪卉說出這句話地時候,不僅僅是林斌,一邊的

    臉色也變了,不過林斌是詫異,沈碧君臉上卻是憤怒

    也許解雪卉是求救心切所以才會說出「任憑處置」之類十分含蓄的暗示來,可是她越是這樣,林斌就越不能鬆口,開玩笑,旁邊還有名正言順地老婆呢,勾勾搭搭的後院不起火才怪!

    「解小姐,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我們只是一介商賈,朝堂上地事情根本就說不上話,而且先父臨終前也曾經再三囑托,讓我家相公遠離朝廷的事情,解小姐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沈碧君緩緩的開口說道,因為解家的事情林斌被關進了詔獄,差點小命玩兒完,老父親更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歸天,她現在那裡還會再去摻和這件事情呢。

    解雪卉聽到這個,有些絕望地看了看沈碧君,隨後看了看林斌,說道:

    「是小女子冒昧了,告擾之罪還請原諒,告辭了。」

    話剛說完,解雪卉轉身就要離開,可是遭到了拒絕後的她這時候正是心力憔悴,腳底下一個踉蹌,隨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直接軟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卻是暈了過去。

    「解姑娘……」林斌不由驚呼說道,隨後上前就要扶住,可是身旁兩道目光卻阻止了他。

    「來人!將這位姑娘攙扶到後院去,另外傳話下去,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巴!」心中夾雜著對林斌的不滿,沈碧君這時候絲毫沒有柔弱的樣子。

    等下人們將那解雪卉攙扶走了之後,林斌這才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一臉不高興地沈碧君,陪笑著說道:

    「夫人……」

    沈碧君則是一臉不悅,這裡沒有外人,只有小兩口在,所以也不用顧忌那麼多,她有些幽怨的看著林斌問道:

    「讓人找上門來了吧……」

    聽到這個,林斌搖搖頭,雖然說沈碧君平時看起來得體大方,可畢竟是女人,又怎麼會沒有那麼點小心眼呢。

    「夫人你是誤會了。」

    沈碧君聞言卻只是看著林斌,絲毫吵鬧的意思也沒有,而林斌則將當日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完之後,沈碧君的臉色好看了一點,可隨後卻說道:

    「可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林斌輕蹙眉頭,低聲說道:

    「那紀綱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主兒,雖然說朝廷中有太子和長孫殿下說情,可解大學士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我看全家流放終究是必然,這個解雪卉留在我們這裡終究不是事兒,我們幫不上她不說,還很有可能被她牽連!」

    聽到這個,已經有了前車之鑒的沈碧君不由有些緊張的說道:

    「那該怎麼辦呢,要不我趕緊讓人把她送走吧。」

    林斌搖了搖頭,他知道紀綱肯定是要在這一年死去的,可是具體地原因卻並不清楚,雖然說打算設計一個「指鹿為馬」的圈套,可是那並不足以讓紀綱犯死罪,解雪卉的到來卻讓他腦海中有了一個不完整的思路,只要需要一些時日,將這個計劃完善一下。

    「不用了,這兩天我去一趟京師。」

    「去京城?」

    林斌點點頭,說道:

    「對,京城傳來消息說,這段日子生意不景氣,平時的老顧客也都因為懾於紀綱的名頭不敢跟咱們做生意了,光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聽到林斌說這個,沈碧君看了看他,似乎是想要再勸說兩句,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給嚥了回去,女人不是用來扯後腿的!

    河水輕輕的拍打著船身,激起了嘩嘩的響聲,林斌站在甲板上有些出神地望著前面的景色,四月江南正是煙雨朦朧青柳飛揚的季節,雖然說林斌不是那些喜歡傷春悲秋無病呻吟的詩人,可是心弦卻也忍不住被撥動了,潮濕的風絲毫沒有撲滅他心頭的燥熱。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竟然有一種離家的愁緒,如果說是在前世,也許現在可以給家裡面老婆打一個電話,問問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不是安生,順便報一聲平安也好啊。

    「周東家,怎麼一個人站在船頭呢?」

    背後傳來了一聲婉轉柔弱的問話,可惜地是林斌現在正是懷念妻兒的時候,絲毫沒有關注那聲音是否甜美,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解姑娘怎麼不在船艙裡面歇息呢,外面風大,小心受寒。」

    聽到林斌這樣說,解雪卉一怔,隨後笑著說道:

    「那多謝周東家關心了,只是小女子想要知道到了京城,東家準備如何安頓小女子。」

    聽到這個,林斌地嘴角不由浮起了一絲的笑容,如何安頓?人長得雖然說漂亮,卻是一個禍水,自然是要禍水東引了,不過這番話卻不能說給她聽。

    「到了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2-4 18:39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訪
   

    應天是天子腳下京師重地,更是那錦衣衛的本部所在,,林斌自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帶著解雪卉到自家的店舖去,好在這時候的大戶人家對這些早就考慮到了,都是有後門的,帶著解雪卉到家,把她安置在了偏院的廂房。

    「解姑娘,白天人多眼雜,說不好就有錦衣衛的探子,現在出去也不方便,等到天黑了,我再帶你去見一個人。」

    聽到林斌這樣說,解雪卉默許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

    「全聽周掌櫃的安排。」

    林斌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休息吧。」

    從廂房裡出來,林斌就直奔自己的小院去了,他已經派人去叫王朝東了,這段日子,京城的一些事情他需要瞭解一下。

    看到林斌來,王朝東連忙站起來,見禮說道:

    「東家。」

    「不用多禮,前兩天你的信我收到了,不過說的不太清楚,你仔細的說說。」

    王朝東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東家。現在京師都知道咱們得罪了錦衣衛地紀大人。而且這段日子門口也時不時地有錦衣衛地人來盤查。誰都看得出來。這是錦衣衛地故意找茬呢。一來二去地。就算是以前地熟客也都不願意上門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店裡面地損失可就大了!」

    林斌聽聞後點了點頭。隨後滿懷信心地開口說道:

    「王掌櫃地。這件事情不用著急。作咱們這文玩行生意。本來講究地就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而且這裡也不必其他地方。就算他紀綱再權勢熏天。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最關鍵地是咱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聽到林斌說這些。王朝東一臉苦笑。說道:

    「東家說地這些我也知道。可是總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啊。

    」

    林斌不由神秘的一笑,看著王朝東說道:

    「你也不用擔心,他最多也就囂張到入秋。」

    王朝東有些奇怪地看著林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東家怎麼知道的?」

    可是說打了這個林斌卻只是笑而不語。

    而王朝東感到心有惑還想要追問,這時候房門忽然間被推開了,何如仙滿臉驚喜的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裡面是一個蓋蓋兒的碗,還冒著熱氣。

    「老爺,妾身熬了你最喜歡的燕窩粥,你趁熱吃點吧。」

    王朝東看到這個,也十分識趣的起身告辭,

    「東家,那我就先走了。」

    房門剛剛一關上,何如仙就撲入了林斌的懷中,雙手攔著林斌的脖子,兩眼水汪汪的,看著林斌滿是暗示地說道:

    「老爺,妾身想你了。」

    聽到這個林斌沒有說話,只是找到了那濕潤的小嘴,一通纏綿的熱吻。

    也許是感覺到了林斌身體地變化,何如仙有些不安分的開始在他的身體上磨蹭起來,林斌的火熱被夾在了何如仙臀瓣之間,雖然隔著厚厚地布料,可是林斌卻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陣痙攣,自從沈碧君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後,林斌已經處於半禁慾狀態了,現在被何如仙這樣一挑逗,甚至有種白日宣淫的衝動了,不過好在他不是愣頭青一樣的小伙子。

    良久,激情總算是小小的宣洩了一下,何如仙枕著林斌的肩膀,有些試探地問道:

    「老爺這次來要住幾天啊?」

    「說不準,這次來京城一來是有些事情要辦,二來是過來看看你,不過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的吧。」

    聽到林斌說這個,何如仙心裡面不由一喜,她可不奢望男人能夠常伴左右,畢竟她現在連一個正式的妾室都還算不上。

    「可惜妾身幫不上老爺的忙。」

    林斌聽到這個有些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這事情你也幫不上什麼,對了,偏遠廂房裡面住著一個女人,回頭你照看著點,沒事地話去陪陪她說話,另外挑兩個衷心可靠的人派過去。」

    林斌的話才是何如仙這次來地目的之一,雖然說沒有妾室地名分,可是事實總歸是有人看著的,況且這小院平素也沒有什麼人來往,住進來一個女人如何能夠瞞得過她呢,現在聽說這個,她心頭地一塊大石頭驟然落地了,小心的問道:

    「哦?老爺那個女人是誰啊?」

    「是故人之女,現在落了難了,求我幫忙,可能要現在咱們這邊住兩天。」

    林斌對於何如仙雖然說有些喜歡,可是解雪卉身份這種事情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告知的,所以他並沒有明說,只是給了一個模糊的應答。

    何如仙也十分的知趣,聽到這個也沒有在追問下去,只是低聲喃喃的在林斌的耳邊訴說那相思之情,雖然說瑣碎卻也能讓林斌心

    那一絲的感動。

    四月的天雖然說已經有了變化,可天要是說黑卻還是黑的很快,吃過晚飯沒有多長時間四周都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人了。

    小院後門處停著兩頂軟轎,解雪卉早就已經坐在後面那頂轎子了,林斌對跟在身後的何如仙低聲囑咐說道:

    「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就別等了。」

    聽到這個何如仙不由滿是失望,小別勝新婚,她本來還希望今晚上能溫情一把呢,不過她卻還是點點頭。

    「定國公府,抄小路走。」

    林斌上轎後吩咐說道,隨著一陣吱呀聲,兩頂軟轎藉著兩盞燈籠的微光往定國公府走去了。

    定國公府後院書房,徐茂業正滿臉認真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個,那是一個極品的白玉羊樽,可是難得的好物件,玉質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絕對是極品的和田料,而且做工也十分的精巧,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物件。

    而定國公府的老管家這時候也恭敬站在了一邊,眼睛中滿是笑容的看著徐茂業。

    「這趙王還真是有些門道,竟然能弄到這宋朝的把件,不過可惜啊!」

    聽到徐茂業說這個,老管家有些詫異的問道:

    「公爺對這個東西不滿意?」

    徐茂業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羊樽,說道:

    「這東西是好東西,絕佳的極品和田羊脂玉,還有這做工,這要是放在外面賣,沒有一個幾千上萬兩銀子那是絕對拿不下來的,不過可惜啊,就是這東西拿起來有些燙手啊。」

    燙手?老管家聽聞徐茂業說這個,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是低頭不語,反倒是徐茂業接著說道:

    「我看啊,我皇后姑姑的這幾個兒子都是飛龍即鳳,沒有一個敢於寂寞啊。」

    說到了這等皇家秘聞,老管家也只能是眼觀鼻鼻觀心,無論聽到什麼都堅持一耳進一耳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忽然間傳來了呼喚聲。

    「去看看,外面出什麼事兒了。」

    很快老管家回來了,

    「公爺,霽月的周東家來了,還帶著一個女的,說是想要見您。」

    「霽月?」徐茂業沉吟了一下,隨後卻笑著說道:

    「帶進來吧,正好讓他幫我把把眼,看看這個白玉羊樽。」

    林斌帶著解雪卉進來的時候,徐茂業已經起身來到了外廳,正坐在哪兒,而老管家就站在他的身邊。

    「你來的正好,我剛尋摸到了一個好物件,你是行家,給我把把眼,看看怎麼樣。」

    林斌小心翼翼的結果那個白玉羊樽,仔細的觀看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

    「玉質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這可是極品的和田羊脂玉,看刀工和造型應該是宋朝的。」

    「哦?」徐茂業雖然知道這東西是宋朝的,應該沒有多大的紕漏,不過卻還是想要再聽聽。

    「宋朝的玉器更接近生活,造型注重形態,而且玩性大增,禮性大減,而且看這玉器上面的字體,字形均淨有力、細如毫,每一筆皆為一次雕刻而成,這種刀法只有宋朝的時候才有!」

    聽到林斌這一番解釋,徐茂業不由擊掌稱好,隨後他看到了面帶輕紗站在林斌身後的解雪卉,不由疑惑的問道:

    「這位是誰?」

    林斌笑了笑,附耳在徐茂業的耳邊輕聲說道:

    「解大學士的千金!」

    聽到林斌說這個,徐茂業臉色不由一變,隨後一拉林斌,低聲怒斥道:

    「你怎麼帶她來我這裡了?」

    徐茂業感到有些煩躁,本來他以為林斌找上門頂多是為了店舖的生意,紀綱雖然說橫行無忌,可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就算是林斌開口相求,多少也還是能伸手的,可是林斌卻帶著解雪卉上門,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要知道解縉在朝為官的時候可是有一張毒舌,官兒沒有做多久,可是朝堂上上下下的官員卻得罪的差不多了,清流的他說人迂腐無能,懂變通的他又直斥人阿諛奉承,讀書人最重面皮,一來二去的可不就牆倒眾人推了嗎,現在林斌卻帶解雪卉上門,這擺明是要摻和解縉的事情,這跟徐茂業明哲保身的思想可是差太多了。

    「她找上門了,可是我那裡人多手雜,要是萬一被人現事情可就麻煩了,所以我只好來找你了,而且想要扳倒紀綱,多半還要指望她了!」

    「指望她?」徐茂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解雪卉。

    「對!」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2-4 18:40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夜色激情
   

    可是徐茂業對於林斌的話卻並不相信,如果說解縉心人太多,所以牆倒眾人推,沒有人替他說好話,那麼紀綱就就該說是無惡不作壞事做盡,滿朝的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心中卻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想要扳倒紀綱的人太多了,可是成功的卻沒有一個,就說那薛祿吧,那也是隨著當今皇帝起兵造反,立過大功勞的人,現在更是負責傳授全國武將子弟的戰術,官至陽武侯!在朱棣的面前不可謂不得寵,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差點被紀綱在皇宮裡面打死,要說他不想報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還不是照樣不敢吭聲?

    現在林斌卻說一個解雪卉就能夠扳倒紀綱,無異於是天方夜譚。要是靠著解雪卉就能做到的話,估計他老子解縉早就用了,也不會被紀綱先下手為強給弄到詔獄裡面弄死了。

    徐茂業心裡對林斌有些惱了,不過他卻還是沒有立刻作,而是想要聽聽林斌下面的話,要是林斌所說的確能夠扳倒紀綱的話,他也就罷了,要是說林斌所說有失偏頗的話,他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

    他看了看解雪卉,隨後低聲對林斌說道:

    「計將安出?」

    林斌連忙低聲道:

    「只需……」

    可是徐茂業的臉色卻變有些鐵青了,依照林斌的辦法無非就是讓解雪卉跟長孫殿下有點勾連,到時候再估計洩露消息給紀綱,等到紀綱動手的時候再告訴朱棣,要是這件事情成了,就算是朱棣再信任紀綱也絕對不會姑息的,畢竟事關朱瞻基。

    說白整個計劃就是薛祿那件事情的翻版,不過薛祿換成了朱瞻基,而那個俏道士換成瞭解雪卉,但從計謀上來說,倒不是說行不通,可林斌卻沒有考慮到朱瞻基畢竟不是薛祿!

    徐茂業臉_陰沉地瞪著林斌。良久才緩緩地說道:

    「周東家。你應該慶幸你來找地我。這件事情就到這裡就算是打住了。還有誰知道?」

    林斌一愣。看看徐茂地臉色。他心中也不由一沉。他終於知道自己什麼地方疏忽了。他光是想著設陷阱了。可是卻忽視了誘餌地身份!

    解雪卉就算是道了真相。估計也會捨身飼虎。可是男主角朱瞻基卻不可能。他是長孫殿下。也許將來就要是君臨天下。要是真地用了這個手段。就算是扳倒了紀綱。皇家地臉面也會受損。

    「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可是……」

    徐茂業卻不等林斌說完。開口打斷:

    「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你應該慶幸你來找我,要是直接去太子府,你恐怕今晚就回不了家,你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林斌聽到這個,不由舔了舔舌頭,隨後苦笑著說道:

    「公爺,你知道,我的膽子一向很大的。」

    聽到林斌說這個,徐茂業也不由沒好氣的一笑,說道:

    「我知道你膽子大。」

    「你看這件事情……」

    別看徐茂業臉色鬆了下來,可是說到了這件事情,這位小公爺的臉色卻是無比的認真,他抬手拍了拍林斌的肩頭,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周東家,你的處境我也知道,可是你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現在只有避其鋒芒,等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

    聽到徐茂業這打著官腔的回話,林斌卻已經在心裡面罵娘了,還***避其鋒芒,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了嗎?都這時候了還在顧慮什麼面子問題,要是等太子失勢了,想要再東山再起,那可就太渺茫了。

    不過看到徐茂業的意思,林斌也知道現在不適合再提那件事情了,按耐著心中的不快,他低聲問道:

    「可是解小姐的怎麼辦呢?」

    徐茂業抬頭瞥瞭解雪卉一眼,伸手抓起了手邊的茶杯,一邊用杯蓋撥弄著茶水,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

    「從那裡來就回那裡去,我相信周東家你一定能辦妥這件事情的。」

    而在一邊的老管家看到徐茂業端起茶杯,立刻高喊一聲:

    「送客!」

    隨後兩步走到了林斌的面前,彎腰拱手笑著說道:

    「周東家,請吧。」

    林斌看了看正低頭喝茶的徐茂業,張了張嘴,可是最後卻也沒有說話,只是扭頭就走了出去。

    而解雪卉也緊跟著林斌離開了國公府,一路上她也十分小心的沒有開口問話,看林斌的表情還有鐵青的臉色就知道事情肯定好不到那裡去。

    「公爺。」

    老管家將林斌從後門送走之後回到了書房。

    「人送走了?」

    「送走了。」

    「沒有被人現吧?」

    「公爺你放心吧,就算是錦衣衛的探子也不敢在咱們這小巷裡面出現,這是皇上當年立下的規矩!況且出了巷子,不遠就是那秦淮了,估計沒有人會注意到的。」

    聽到老管家說這

    茂業總算是鬆口氣,隨後似是自語般說道:

    「這個傢伙還真是膽大,什麼樣的法子都敢用。」

    「公爺,是不是那個傢伙得罪你了。」老管家有些認真的問道。

    「得罪?那倒不至於,不過是有些感歎,這個傢伙為了扳倒紀綱,連長孫殿下的主意都感動。」

    聽到徐茂業說這個,老管家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膽子的確是夠的。」

    而林斌卻是一肚子悶氣,只是悶聲在前面走,到了偏院的門口驟然停下,轉過身剛要說話,卻看到身後的解雪卉卻收不住腳步,一下子撞在了林斌的懷中。

    原來中的路上雖然說掛著氣死風燈,可畢竟光線有限,而且晚上燈光投影隨風晃動,更是嚇人,林斌一路疾步快走,解雪卉害怕跟丟了難免一直都是小跑跟著,絲毫不敢離得太遠,加上林斌忽然停住,所以就撞在了一起。

    而解雪卉一撞到林斌懷裡面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分開,可她一路上一直都在心裡面打著小算盤,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是想要抓住了,有些僵硬的靠在了林斌的懷中。

    「解,解小姐,不好意思。」

    林斌張開了手臂,表示:己的無辜,可是解雪卉卻反客為主,伸手環住了林斌的身軀,低聲說道:

    「不用說這些,我的心你知道的……」

    這季節溫度已回升,身上頂多穿的就是一些夾祅之類的衣服,兩個人這樣面對面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林斌感到那兩團軟綿而富有彈性的東西抵著自己的胸口,再聽那包含暗示的話語,他心中一陣邪火滋生,下身不由充血膨脹。

    不可否認解雪卉是漂亮,要是平時的話林斌也許真會順勢拿下,可是現在她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可能十分的美味,可硬要是吃下去的話,卻有可能把自己給燙著,所以林斌還是推開瞭解雪卉,輕聲說道:

    「我就不送解小姐進去了,天色不早了,早點睡覺吧,晚安。」

    說完之後,林斌就匆匆離開直接向著何雲仙的房間走去了,他還有一肚子的邪火沒洩呢,這邊有自己的女人,不用強忍耐著,何況這種事情多了傷身,可是強忍著對身體也沒啥好處。

    小院裡面兩側丫鬟住的廂房還有微弱的燈光,這些丫鬟害怕有叫的時候,所以都還沒有睡覺呢,不過何雲仙的房間裡面黑燈了,看樣子她已經睡覺了,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林斌悄聲推開了房門,摸著黑走進了房間,好在這裡的擺設他都熟悉。

    到臥室的床前後,林斌鼻息間有一股淡淡的女兒香味,這讓林斌更感到有些慾火焚身,快速的將身上的衣服脫去,掀開了床簾摸索著杯子,隨後鑽了進去。

    伸手摸到了肚兜下那飽滿的胸部,林斌禁不住用力揉捏了兩下,隨後十分熟稔的將手底下的軀體從肚兜下解放了出來。

    「嗯……」

    女人緩緩的醒了過來,這正是時候,雖然床幃裡面光線更暗,可是做這種人倫大事,就算是抹黑也出不了錯!

    林斌早就找到了那嬌嫩的朱唇,剛開始的時候何如仙牙關緊閉,雙手不停的推搡著林斌,林斌不由輕聲笑著說道:

    「怎麼生氣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也許是聽到了林斌的聲音,何如仙一下子沒有了動靜,林斌隨後低頭再度問了上去,女人的身子有些僵硬,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林斌的腦海中一閃就過去了,他正在努力的想要攻破女人的牙關。

    女人似乎十分的堅持,牙關使用不肯開放,雖然她的鼻息中已經隱約的出了嗚嗚的呻吟聲,林斌微微一笑,這絲毫難不住他,右手輕輕的伸到了她的胸前,食指和拇指夾住了那上的小櫻桃微微一用力。

    女人吃疼,牙關不由一鬆,隨後就被林斌的三寸之舌趁機攻佔,隨後是一番攻城略地,而女人這時候忽然用雙手推搡著林斌,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拒絕。

    可是這種若拒還迎的態度只能讓林斌更加的興奮,他抓住了女人的兩隻手,然後全都舉到了頭頂用左手抓住,而右手在熱吻的同時不停的在女人的身上遊走。

    手滑過了那兩團來到了那神秘的三角地,那裡的毛格外的稠密,當林斌的手指順著光膩的大腿滑進了那神秘地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一片泥濘!

    林斌也放開了女人的嘴唇,低頭含住了女人右胸,手指輕輕的撐開了一條縫,滑入了女人的體內。

    「啊,不要……」女人低聲哀求道。

    可是林斌的身子卻是猛然一僵,這聲音雖然熟悉,可絕對不是何如仙的,更像是……難道說……

    想到這裡,林斌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vc2008 發表於 2010-2-4 17:08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彪悍的如仙   

PS.希望激情沒過頭,別被警察叔叔叫就行,尺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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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斌的身子當場僵在了那里,要是沒有听錯的話,在他身下的根本不是何如仙而是寶慶公主!那可是當今皇上的么妹,徐茂業的姑姑!

    林斌只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這下子闖大禍了!這是他腦海中唯一的一個念頭,背後的冷汗一下子全都出來了,這件事情要是追究下來估計比那方孝孺的下場好不到那里去!

    “還不放手……”

    寶慶公主三分害羞七分生氣的低聲說道。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那趙輝堪與後期島國的大叔比肩,房中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尋求那上的快樂,寶慶公主雖然說眉毛,可是自幼就在宮中長大,一言一行都要遵守皇家的規矩,是一個極其傳統的女人,就連夫妻之間的同床都有規那里又會去滿足趙輝那些變態一樣的嗜好呢,一來二去的也就守了活寡。

    林斌說不上是種勝潘安賽宋玉的美男子,可是這寶慶公主身邊能夠接觸到的無非就是一些侍衛家丁,那些都是下人,根本就不可能生什麼,可是寶慶公主卻喜歡這玉石,林斌在這方面的博學還有何如仙平時訴說的一些思念早就讓這位公主殿下心中對林斌暗暗好奇,而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當她對一個男人感到好奇的時候,就說明她距離淪陷已經不遠了。

    不能說無情,而且寶慶公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青澀黃花閨女,那兩腿間的聖地雖然說沒有被耕耘過幾次,可也是一塊熟地,久曠的身子被林斌剛才一挑撥,早就情動了,不過是理智上拒絕罷了。

    一般人遇到種事情,或是痛哭流涕跪下乞憐,然後滿口求饒到寶慶公主這樣脾氣靦腆的,也許還能蒙混一時,可是跟公主的關系卻是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了,或干脆就是光棍做到底,都到這種地步了,干脆來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在寶慶公主這光膩的身子上好好的找足了樂子,然後生死由天看這寶慶公主的心意了。

    林斌不是那種喜歡退的人,否則的話憑他的手藝榮華富貴不敢說小康生活卻絕對沒有問題,絕對不會走上作假的道路,現在到了這關頭了,那股子埋在心底的倔強又犯了。

    “我不是回來晚了點嗎,今天晚上我好好的補償你還不行嗎……”

    林斌心一干脆對身下地女人是寶慶公主而不是何如仙地事實裝作不知。那因為驚嚇而縮回去地下身也開始了蠢蠢欲動。

    男人了驚嚇會很快地收縮。可是身下地寶慶公主可沒有收到驚嚇啊。剛才挑撥地余韻還在體內沒有散去。林斌緊跟著低頭汗珠了那胸部地櫻桃頭。

    黑棗大小地充血硬。林斌地舌尖在上面那一道道褶皺上掃來掃去。右手卻用力擠進了寶慶公主那緊閉地大腿根。

    “你快住手……嗯……”

    寶慶公主幾乎是帶著哭腔地低聲說道是林斌那如同帶了電地舌尖滑過了她胸部。一股舒麻地感覺讓她一陣恍惚口中不由出了呻吟聲。呻吟聲乍一出口寶慶公主就驚醒了。不由感到面龐熱在心中為自己感到不齒。一行清淚緩緩地留下了。

    可是身體地反應是誠實地。林斌也許不如趙輝地花樣繁多。可是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做足前戲地道理林斌堅決貫徹到底了。寶慶公主地理智在一波強似一波地快感下堅持不了多久了。

    也知道什麼時候,寶慶公主緊閉的雙腿已經打開,也許是在快感和理智之間難以抉擇,她索性選擇了“鴕鳥戰術”。

    林斌摸了摸那神秘的地方,濃密的毛早已經被打濕貼在了肌膚上,事情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林斌低頭在寶慶公主的耳邊低聲說道︰

    “公主好水靈啊……”

    听到林斌說這個,寶慶公主卻不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龐,似乎這樣就能夠避開眼前的尷尬。

    可是當林斌真正的進入的時候,寶慶公主卻還是不由低聲呼疼︰

    “啊……疼……”

    溫柔的對待,激情的釋放,當一切都歸于平靜的時候只留下激情的余韻和那馬上就要面對的麻煩。

    “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可是你是當朝的公主,我卻只是一個下九流的商賈,所以我只能夠將這番愛慕放在了心里,‘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恨不相逢未嫁時’本來我以為這份感情都只能放在心底,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自愛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了你,我壓制不住我的情感!”

    林斌不是什麼情場高手,說不出那種“一萬年”之類煽情的情話來,可這個時代又有

    人知道女人在歡愛過後是最喜歡听這些話語的人呢?上情意纏綿的老套話語,卻即刻就融化了寶慶公主的那絲不快。

    也許這是女人的通病,提褲子不認人的事情這年頭不可能有,有多少貞潔烈女因為被男人得逞,最後有了感情呢,更何況寶慶公主本來對林斌就略有情愫,兩個人更是赤身的抱在一起。

    “可要是被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是要死的……”

    寶慶公主幽幽的說道,話語間卻不無擔心。

    “只要能夠跟公主恩愛一時,那怕我明天被千刀萬剮,我也認了!”

    這一招殺手 出,寶慶公主頓時就完全的軟化了下來,不由將頭靠到了林斌的肩頭,低聲說道“

    “你個冤家,事已至此我又麼會讓你有個閃失呢。”

    一直到听到這一句,林斌那懸在心頭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倒也不是說他先前的一番做派都是虛情假意,寶慶公主身份高貴,氣質非凡,更難得的是容貌也十分的出眾,身上那種楚楚可憐,只要是個男人都想要摟入懷中恣意的愛憐一番,林斌以前也不是沒有動過心思,不過都是轉瞬即逝,畢竟差距太大了,不值得為了女人送了性命,可是現在這情況,順水推舟的事情,他自然是樂意接受了。

    心情放松的林斌興致增,左手輕輕在撫摸著寶慶公主的圓臀,低聲說道︰

    “今日知道公主竟然是這等妙人,真是不知道那駙馬為何還要留戀歡場。”

    寶慶公主輕一推林斌,有些責怪的說道︰

    “好好,說起他作甚。”

    “好,不說,不說,剛才匆忙,我還沒有來得及感受一下,我感覺你的胸比如仙的要小。”

    女人就是這樣,要是提前半天,林斌說這個,寶慶公主恐怕會立馬翻臉,可是現在林斌升級成了小情郎,說出來的話讓寶慶公主不由感到有些緊張,連忙說道︰

    “是嗎?”

    “也可能是我錯了,要不再看看?”

    “那就再看看吧……”

    不過這場測量最終也還是半途而廢了,本來是嬉戲最後卻還是以一場**收場,連著兩次,無論是林斌還是寶慶公主都耗費了大量了的體力,擦拭了一下身上的穢物後,兩個人抱在一起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斌睡得正香,卻听到房門忽然間被打開了,如仙的聲在人先︰

    “公主殿下,我讓人給你打了洗臉……呃?水!”

    興沖沖的何如仙邊說邊走了進來,可是看到了床上的林斌和寶慶公主,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先是一種怨婦般的暗淡,可是隨後卻是對禍事來臨的恐懼。

    “你們都先出去,這里用不著你們了,另外讓院子里面的人出去!”

    何如仙忽然間對外間正忙活著的丫鬟們吩咐道。

    “是,夫人。”

    半個時辰之後,房間里面靜悄悄的,寶慶公主也已經梳洗好了,可是臉上卻只有一番冷漠,這讓林斌看到都感到心里面沒底,不知道昨天晚上那番談話是不是寶慶公主一時沖動說出來的。

    何如仙站在林斌的身後,一邊打理著他的頭,一邊低聲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林斌苦笑了一下,說道︰

    “昨天我是來找你的,誰知道摸上床才知道換了人。”

    听到林斌說這個,何如仙當時淚水就流下來了,她生氣的拍了林斌一下,力道很輕,帶著哭腔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

    “沒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要不我去跟公主求求情,說不定就能過去了。”

    林斌扭過頭看著她,

    “你說行嗎?”

    何如仙思索了一下,隨後卻堅定的看著林斌,

    “你們那個嗎?”

    “那個?”

    “哎呀,就是那個啊!”

    不過林斌可不好意思說這個,反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

    听到這個,何如仙有些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說道︰

    “那就是說還沒有了,這不行……”隨後看了看外面,確認寶慶公主沒有注意,她低聲說道,“等下我給她茶杯里面下點藥,你把她給要了,只要她跟你有了肌膚之親,估計她就不會要殺你了!”

    听到何如仙說這個,林斌猛然扭頭看著她,一直以來他很少關注何如仙,可是到現在他才現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瘋狂的一面,而最讓林斌感動的是,何如仙之所以要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保住林斌的姓名!
vc2008 發表於 2010-2-4 17:47
第一百四十章 善後

     說實話,何如仙的舉動著實讓林斌感動了一把,他向後拍何如仙的翹臀,笑著說道︰

    “用不著了,昨天晚上已經有過了,現在就看公主殿下怎麼落了。”

    可是誰知道何如仙听到這個,卻是一愣,隨後滿是醋意的低聲說道︰

    “你還真的做了啊。”

    听到這個,林斌不由一笑,這女人還真是復雜,剛才還說要下藥成就自己跟公主的好事,現在听到說自己跟公主已經有過夫妻之事,卻滿口的不情願,微微搖搖頭,他低聲對何如仙說道︰

    “不過這接下來要看你的手段了,老爺我是生是死可全在你了。”

    “我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何如仙如果一個吃醋的女一樣,撅嘴埋怨道,可越是這樣,林斌越感到喜歡,至于何如仙是否刻意而為,他卻從來不去想那些。

    “女兒的心思還是要你們女人去說。”

    听到這個,如仙不由抬頭白了林斌一眼,輕輕身後在林斌的腰間推了一把,低聲說道︰

    “我們女人天生命苦。生來就是要被你們這些男人作賤。身子都被你搶佔了。難道還能翻起什麼大浪不成。”

    林斌听到這個。微微氣。輕聲說道︰

    “話是這樣說。可事關重大。不敢輕易馬虎啊。“

    何如仙雖然口頭上冷言諷刺那是吃醋!常言道“日久生情”就算是一對互相看著不順眼地人在一起生活幾年多少也有點感情。看後世那些地下工作有多少假夫妻最後變成了真夫妻。就是這麼一個道理。每天同處一室。時不時地耳鬢廝磨。行那男女之事如仙早就將林斌當成是自己地男人了。

    但凡是歡笑場地女人。一生中最大地願望大概就是能夠找一個好人家從良。當然了那種生性淫蕩地除外。可是自古以來能夠得償所願地卻是寥寥無幾。

    這時候的歡笑場女子按照後世的說法應該叫做知性女子,尤其是何如仙這個級別的,更是不惜血本的進行栽培,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可越是這樣的女人對于愛情越有一種致命的向往,也許正是因為這種日子得來不易,更加知道珍惜,所以自古妓女從良比起貞婦都還要守婦道。

    林斌本來長相就算不錯,對床榻同眠的女子又知道心疼,這一來二往的何如仙自然是心動,而且林斌出書立傳搖身變成一介儒商,這一下子更是符合何如仙的擇偶標準,以前用盡心機極盡誘惑為的也是為了這個,好在現在看起來離修成正果的日子也不遠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的。”何如仙低聲卻堅定的說道。

    林斌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乎是不在意的提到︰

    “對了,等這邊的事情告個段落了你跟我回去一趟吧。”

    “有什麼事情嗎?”

    听林斌說到了回家,何如仙的神色不由一黯,這一直都是她心上的痛,雖然她一直以妾室自居,可實際上卻根本就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分,說是丫鬟不是丫鬟,說是侍妾卻沒有過門,好在下人沒有敢嚼舌頭根子的。

    “夫人上次來對你印象不錯,要不是有老爺子的事情就主持你入門了,不過現在要拖一拖了,不過她的意思是讓你先回去認認門酒宴的事情緩緩再說。”

    這對于何如仙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因為林斌名義上還是上門女婿,所以納妾的事情必須要沈碧君點頭雖然說如果正房長久沒有身孕的話,也不能阻止丈夫納妾沈碧君現在卻是有身孕的!這時候卻松了口,只能說她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

    “我,我知道了……”

    何如仙不由捂住了嘴,臉上卻留下了淚水。

    這一下子動靜卻就大起來了,本來臉皮薄不好意思在里面待著的寶慶公主也連忙走了進來,看到何如仙兩眼垂淚,不由說道︰

    “妹妹,你怎麼哭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說完之後,寶慶公主有些臉色不善的看著林斌,可是目光中只是有些埋怨。

    何雲仙听到這個,生怕寶慶公主因為這個誤會林斌了,連忙擦干了淚水,破涕為笑說道︰

    “姐姐你說的那里話,老爺怎麼會欺負我呢,我是高興的。”

    “高興的?”

    寶慶公主有些惑的看了看林斌,心中也猜到這多半是人家的私事,她現在身份還尷尬的擺在這里呢,剛才不過是情急下才威,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感覺到兩腿軟。

    “夫人答應老爺收我填房了。”

    寶慶公主眼楮一亮,隨後臉上卻有些落寞,這里面的事情她平時也沒有少听何如仙訴說,只有正室同意,林斌才會納妾,當初寶慶公主還以為林斌有點怕老婆,有些何如仙鳴不平,可是自己家中,那些有名份的都要有七八個了,更別提那些沒有名份和逢場作戲的女人了,想到這里她不由興致有些低落。

    何如仙混跡歡場早就練就了一雙看人的眼楮,寶慶公主的神色有些不對她都看在了眼里,略微一琢磨也知道一個大概,不由上前攔著寶慶公主說道︰

    “就是不知道我和姐姐的稱呼什麼時候顛倒一下。”

    “稱呼顛倒一下?”

    何如仙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你啥時候也嫁:我家老爺啊。”

    寶慶公主一時還沒有明過來,可是何如仙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她不由滿臉飛霞,有些害羞的看了看林斌,低聲啐道︰

    “小浪子,就知道亂說,這可不敢傳出去,會要人命的。”

    這當然是要人命的,公主私通,就算是為了臉面,駙馬呀皇帝呀什麼的也不能讓林斌活在世上。

    何如仙自然知道這些,這畢竟是在房中,沒有外人,姐妹兩個人說些羞人的知心話卻也沒有什麼大礙,更何況這也是何如仙刻意而為,為的就是再接再厲,讓寶慶公主真正的喜歡上林斌。

    看到何如仙和寶慶主兩個人摟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就跟小女生一樣,林斌不由笑著搖了搖頭,他真是有些搞不明白這些女人了。

    不過何如仙看搖頭,不由也起身,把住了他的胳膊,撒嬌說道︰

    “老爺你怎麼能夠偷听女兒家的私房話呢。”

    听到何如仙這個,寶慶公主不由抬頭望來,卻正好跟林斌看過來的眼神對視在一起,她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連忙低下了頭錯開了實現,可是害羞的連耳朵都變紅了。

    “哎呀,你看,把公主殿下羞得臉都紅了。”

    “如仙妹妹!”寶慶公主情急之下不由喊道。

    “好了,老爺你快去忙你的吧,我還要和公主說悄悄話呢。”

    說完之後何如仙半推半拉的將林斌拉出了外間,將林斌送到了門口的時候,她低聲說道︰

    “公主對你早就情意,加上有了事實,我想這件事情不會有問題的,老爺你放心吧。”

    林斌點點頭,有些神情的看著何如仙,說道︰

    “只是難為你了。”

    何如仙眼眶一濕,隨後低聲說道︰

    “相公你有心,妾身何以為報,只不過是做些本分的事情。”

    林斌看著房門關上,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多半是沒有問題了,接下來就是要考慮以後的事情了。

    眼下寶慶公主算是穩下來了,可以後呢?繼續往來做一對地下情人,還是說一刀兩斷,來一個明朝版的一夜情?

    吃過早飯,林斌一上午幾乎什麼事情也沒有干,一個人躲在了書房里面思考這件事情,這種事情說起來難做決定也的確是困難,畢竟要是繼續下去,很有可能一天被人現後就會被干掉,可要說後一個決定也不明智,畢竟事情已經放聲了,趙輝的王八也已經當了,要是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誰知道會生什麼事情呢。

    林斌眉頭緊皺,這種重大的事情還是仔細的考慮好微妙。

    寶慶公主知書達理,而且容貌也十分的不錯,畢竟是經過基因篩選的,身份顯赫,在床上肆意擺弄這樣的女人能讓男人感到一種征服感,而且還能夠借助公主的一些能量,壞處是事情敗露了就要完蛋。

    而做一夜情,先不說寶慶公主干不干,要知道這個時候女人對身體看的十分重要,奪了她的身體,要是說不能讓她愛上自己,那多半就是恨了,有點端倪被人察覺了,那結果也是一個死!

    左右都是死,這倒是不用選了,剩下的時間林斌卻是在完善自己的一些想法,這件事情可是要做到萬無一失。

    吃中午飯的時候,林斌是和寶慶公主和何如仙一起吃的,林斌習慣性的坐在了主座上,可是寶慶公主和何如仙卻分別坐在了他的兩手邊。

    “吃飯吧。”

    “恩……”

    “恩……”

    兩個人應聲說道,隨後啟動碗筷,除了偶爾的碗筷撞擊聲就只有幾不可聞的咀嚼聲了。

    也許是昨晚上勞動量太大了,林斌吃的額外快,剛剛吃完飯,卻看到一只素手已經等在面前了。

    “我幫你盛飯。”

    可是當林斌將飯碗放到了那只手中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那只手的主人竟然是寶慶公主!

    ps︰本來只是打算悄悄歸來,可是卻看到竟然還有人給小弟打賞,哎,一時間愧疚難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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