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明朝上門女婿 作者︰我是奸商(連載中)

chen890708 2009-9-2 02:06: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2 69410
vc2008 發表於 2010-2-4 17:50
第一百四十一章 柳暗花明

     林斌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一臉害羞,卻還是堅持要幫自己慶公主,心里面卻有些高興的情緒攀上心頭,能夠讓這樣一個真正的金枝玉葉給自己盛飯,這天底下大概沒有幾個吧,估計那個駙馬趙輝也沒有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趁著寶慶公主盛飯的工夫,何如仙開口問道︰

    “老爺,偏院那位如何安排啊,老是這樣在咱們這里住著也不是一個辦法啊。”

    “等等才說吧,現在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安置,要是這時候讓她離開就是害了她。”

    盛飯回來的寶慶公主听到這個,不由好奇的問道︰

    “有客人在嗎?”

    林斌聞聲看了慶公主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接過來她手中的飯碗剛吃了兩口,忽然間一個念頭電石火光一般滑過了他的念頭,他猛然抬頭看著寶慶公主,眼楮直勾勾的。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麼啊,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被林斌看的些不自在的寶慶公主連忙抬手擦拭著自己嘴唇周圍那並不存在的東西。

    “不是,我只是忽然間想起來一件。”

    何如仙好奇地問道︰

    “老爺。什麼事情?”

    “我听說當年太祖爺崩地時候特意留下旨意。讓公主殿下地母親張美人留下照顧公主。只是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我母妃已經出家了。每日里都是青古佛已經很少見人了。”

    林斌這邊不好意思直說。身邊地何如仙是一個什麼樣地人啊。林斌早就給透露過要趕緊將解雪卉弄走地意思。听林斌說這些心里面多半也已經有了主意。不由說道︰

    “公主殿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知道你是否能夠幫忙?”

    寶慶公主雖然說甚少過問那些事情,可畢竟不是傻子,何如仙和林斌這邊一唱一和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她笑了笑,看著林斌說道︰

    “你們這是在繞什麼圈子呢,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說呢。”

    林斌看了看寶慶公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沒有直接回到她的問題,反倒是反問道︰

    “不知道公主可知道解縉解大學士?”

    寶慶公主先是一愣,隨後卻點點頭說道︰

    “雖然說平日里我不太關心這些,不過解大學士倒也還是知道的,我還听說本來皇上是打算釋放他了知道他知道這個好消息之後醉臥雪地,結果被凍死了,真是可惜了。”

    “公主總不成真以為他是被凍死的吧。”

    寶慶公主听林斌這樣一說,只是微微一笑聲說道︰

    “我也是一個婦道人家,平素里這些朝堂上的事情很少關心,只不過你怎麼好端端的說其他來了。”

    林斌臉色一沉,說道︰

    “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解大學士的死多半是出自錦衣衛指揮使紀綱之手,而且這件事情另有玄機過那些都是官場上勾心斗角的事情了,想來公主也不喜歡听只是解大人一聲忠心為國,就算是生前再有什麼不對死為大,可那紀綱竟然在解大人的靈堂上公然調戲解大人的千金!”

    听林斌說這個寶慶公主若有所思的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哦……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你還因為這個在被抓進了詔獄。”

    “按說這件事情太子殿下和長孫殿下都已經在皇上面前求了情,可是誰知道這紀綱還是色心不改,竟然想要強搶解小姐,解小姐只好求助到我這里,可惜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啊。”

    話說到了這里寶慶公主也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也許是因為秉性使然,對這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事事非非她很少摻和,現在听林斌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讓她伸出援手,晚上的熱乎勁都還沒有下去呢,這就開始要自己辦事情,心里面不由有些不是滋味,可是思來想去,無論是礙于兩個人之間的情分,還是大義,她都不能不幫,只好有些失落的說道︰

    “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雖然說能夠在皇上和皇後面上說得上話,可是到底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我也不知道,你希望我怎麼做吧。”

    林斌搖搖頭,說道︰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找個地方將解小姐安置下,不讓他被紀綱那等人搶走,也算是做件好事。”

    林斌的話讓寶慶公主有些意外,可是她心里面卻也好受了一點,原來不是要利用自己跟皇上的關系,心情大好的她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剛才說到我母妃倒是提醒了我,我母妃現在所住的道觀十分的情景,平日里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打擾,而且有皇兄派去的侍衛,那里倒不是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林斌眉頭卻一皺,有些猶豫的說道︰

    “只是打擾老人家的清修,不知道是不是合適。”

    “沒事的,我母妃要是知道了解小姐的事情一定也會收留她的,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就去辦。”

    “那辛苦你了。”

    目的雖然說達到了,可是林斌總是感覺心里壓抑得慌,沉甸甸的,他總是有一種罪惡感,不過隨即他將這個拋到了腦後,要是真的感到內疚的話,那以後有機會了再補償吧!

    吃過中午飯後寶慶公主就離開了,好在林斌會甦州這些日子,因為霽月後面這座宅院里面只剩下何如仙一個人了,寶慶公主來往的比較頻繁,偶爾也會在這里留宿一晚上,倒是也沒有誰懷,而且誰又能想到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那個柔弱溫柔的寶慶公主就給駙馬爺結結實實的戴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呢,不過這也不能怪寶慶公主,誰讓趙輝守著這樣一個美人卻不知道珍惜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斌的興致還是有些低落,何如仙如同一只溫順的波斯貓一樣趴在他的懷里面,林斌的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粉背上撫摸著。

    “你說我是不是……太功利了然算計寶慶公主。”

    林斌的話讓何如仙感到些吃驚,她抬頭看著林斌,直到確認這不是玩笑話了之後才緩緩的說道︰

    “女人一旦愛了一個男人,滿心里都只有他了,他就是女人的天,他就是女人的地。我不是公主,可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天,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去做!更何況你也不是去做壞事。”

    听到女人近乎瘋狂的告白,林斌由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後看著頭頂的床幃出神的說道︰

    “我也不願意那紀是一條毒蛇,我現在已經被盯上了,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咬我一口,要是我一個人的話也無所謂了可是我放下啊,放不下碧君,放不下你,也放不下這個家,所以解雪卉必須的得送走!我不能讓紀綱抓住把柄啊!”

    “你放心吧,我跟公主說好了天一早就把人送走,不會出事的。”

    林斌點了點頭些疲倦閉上了眼楮。可何如仙卻低聲的說道︰

    “公主今天也說了句話。”

    “什麼話?”

    “無論你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哎……我周某人何德何能啊你們這些紅顏知己的垂青,這讓我何以為報啊。”

    何如仙從話語中听到了男人話語中的沉悶由抬頭在男人的耳邊低聲說道︰

    “既然無以為報,那你就以身相許吧。”

    林斌頓時被何如仙這句話弄得啼笑皆非,這樣的話估計也就是何如仙才才能夠說的出來,就算同樣青樓出身的芷荷恐怕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可正是這卻讓林斌感到了一些前世的滋味,雖然不喜歡潑辣,可是何如仙那恰到好處的大膽玩笑,卻總是讓林斌想起了後世那開放的時代。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輛軟轎緩緩的從霽月別院的後門抬了出去,轎子邊跟著的丫鬟卻是一個生面孔,這時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已經不少了,軟轎七拐八拐的拐進了一條胡同,可是剛走沒有幾步,卻走不動了,前面出現了幾個錦衣衛打扮的人。

    “在下錦衣衛百戶王一賢,轎子里面坐的什麼人啊?”

    一個頭目模樣的人站出來問道。

    可是轎子上面的人卻絲毫沒有應答,似乎是這突然出現的錦衣衛給嚇到了,看到這個那些錦衣衛的臉上露出了一些得意,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上面坐著的應該是解小姐吧?這聖旨可是已經出去了,解家所有人流放千里!只是沒有想到能夠在這里見到解小姐,怎麼著,是你自己主動點呢,還是說讓我們這些粗人帶你走啊!”

    “帶我去哪里啊?”

    轎子里面傳出來一個悅耳的聲音。

    “自然是去見我們指揮使大人了,只要你把他伺候舒坦了,榮華富貴不容說,而且還能免去你老母兄弟的災難,何樂不為呢。”

    王一賢自然知道紀綱對解雪卉的心意,所以也就苦口婆心的想要勸說一下,要是真的勸說動了,那也是大功一件,說不定還能夠被紀大人另眼相看提拔提拔呢。

    “可要是我不願意去呢?”

    王一賢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听到這個,不由冷笑了一下,對身邊的錦衣衛使個眼色,咬牙說道︰

    “這恐怕可輪不多你說了!”

    一邊的錦衣衛早就撲上去將明晃晃的鋼刀架在了轎夫的身上,而軟轎的轎簾也被掀開,可是王一賢看到了轎子里面,兩只眼楮卻不由直,兩腿直打哆嗦,就跟白日見鬼一樣!
vc2008 發表於 2010-2-4 17:55
第一百四十二章 枝節橫生

   公……公主殿下。”

    這王一賢平時素來喜歡在眾人中吹噓自己認識的達官貴人多,可是這時候他卻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認識這麼多人,要是說他不認識轎子里面的人,多少還有一個“不知者無罪”的由頭擺在那里,等到自己上面的主子想要保自己的時候也還有話說。

    可是寶慶公主出嫁的那天,偏偏就是這王一賢當值,有這樣的經歷他平時沒有少吹噓,說是自己認識當朝的寶慶公主,可是現在他卻笑不出來了!

    “還有什麼事情嗎?”

    寶慶公主冷眼盯著王一賢問道。

    “沒事了,沒事了……不趕緊閃開!”

    王一賢有些冒火的對著下幾個人高聲喊道。

    “大人,用不跟上去?”一個不知趣的家伙湊上來問道。

    听聞這個,滿腔怒火無法泄的王一賢,扭頭在他的腦袋上來了一下,罵道︰

    “你他媽的沒有長眼啊,知道那是誰?那是寶慶公主!要是她在皇上面前告我們一狀,你小子就等著被唰唰吧!”

    “唰唰?”那個愣青還是一臉霧水。

    “唰唰就是把你身上地肉切一條條地。凌遲!趕緊走吧!你說這倒霉勁兒。一晚上地涼風算是白灌了。”

    王一賢有些無奈。卻也只好領著一幫人離開了。

    當看到了錦衣衛地時候。寶慶公主地心里面感到很緊張。也許這就是傳說中地做賊心虛吧。好在那個領頭地似乎認識自己。所以才給了她蒙混過關地消息。可是想到了自己在霽月齋別院過夜地事情很快就會傳到一些人地耳中寶慶公主卻又感到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和人偷情地事情被人發現了。

    “公主回府了。”

    門口站著家丁地第一個看到了寶慶公主。連忙迎了上來。不過寶慶公主現在一門心思都是她和林斌地那些私情早就亂成一團麻了。那里還會在意這些呢。只是抬手揮了一下就匆匆忙忙往住處走去了。

    原來昨天下午離去的根本就不是寶慶公主本人,而是假借了她的名義將那解雪卉送到了寶慶公主母親張美人修行的庵堂,而她則是留在了霽月齋,至于做些什麼自然是不會對外人說的。

    來到了房門口,寶慶公主感到有些愧疚,這邊剛剛從情人的懷中爬起來,現在卻要面對自己的丈夫讓原本性格就柔弱的寶慶公主感到十分的難受。

    可是推開門,第一眼映入眼中的卻是滿地凌亂的衣衫,紅紅綠綠的,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而在一邊的木架上寶慶公主素來喜歡的玉器上面竟然還有一件翠綠色的鴛鴦肚兜,原本還心中帶愧的寶慶公主臉色不由一變。

    以前駙馬趙輝雖然說風流胡來頂多是在外面,在偏院妾室房間里面,現在竟然睡到了寶慶公主的房間!這樣一來寶慶公主心中那僅有的一絲愧疚卻也因為這個而消失的干干淨淨。

    走到了房間中,看到梳妝台上一個金絲楠木的梳妝盒已經被打開了,光是那個盒子就要上百兩銀子,可見里面盛放的東西是如何珍貴可以說那個盒子里面裝著的雖然說是首飾,單就連貴為公主的她都舍不得帶!

    緩步走了過去,那個盒子里面空空如也,金黃色的絲綢倒像一個巨大的諷刺,那里面本來應該是一串珠子的27顆,27顆滿綠一般大小的翡翠珠子!

    要是說在前兩天寶慶公主頂多是自怨自艾,為自己嫁給這樣一個丈夫而感到傷感可是現在不同了,盒子里面裝著的是林斌當時所賣的翡翠項鏈——雙彩天成!

    雖然說是賣可是寶慶公主卻知道這里面的貓膩,在她看來這串珠子算是林斌給她的第一件禮物,更何況也正是因為這串珠子,她才有可能跟林斌相識。

    “公主來了……”一個女人怯生生的低聲說道。

    “不要管她,我們繼續睡……”趙輝半睡半醒的說道。

    寶慶公主轉過頭,卻看到了一個女人半抬著身子望著她,那個女人本來是分過來伺候公主的,叫做雪怡,可現在卻代替公主躺在了床上,旁邊還睡著駙馬。

    甦繡的錦被遮不住那潔白的皮膚,本來應該放到盒子里面的翡翠項鏈竟然掛在了那個女人的脖子上面。

    “是誰讓你動本宮的東西的?”寶慶公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到素來楚楚可憐的寶慶公主竟然露出這樣的表情,雪怡連忙從被窩里面趴著跪在了床上,打著哭腔說道︰

    “公主,不是我,不是我……”

    雪怡跪在床上,胸前兩團白膩直直下垂,碩大的屁股都亮在了空中,要是男人看到這個絕對會獸性大發,可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卻是寶慶公主,對于雪怡的求情她絲毫沒有心軟的意思。

    對于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趙輝絲毫沒有理會,反倒是頗有興賞著不遠處的肥臀,隨後抬頭將舌頭伸了出來,在那股上面添了一下。

    初夏的早晨本來就還有一絲的涼意,雪怡被這樣一刺激,身體不由的一抖,鼻息中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這一下子卻讓一邊的寶慶公主心緒難平,快速的呼吸了兩口氣,她死死的看著雪怡,冷聲說道︰

    “看起來我該教教你這府里面的規矩了!”

    這時候一邊的趙輝開口說話了︰

    “你在這里做什麼呢,要是有興趣的,就趕緊脫衣服,不願意別在這里唧唧歪歪的,那串珠子是我給她帶上去的,你人都是我的,何況這珠子呢。”

    寶慶公主听到個,心中無名火起,她以前只是覺得自己既然嫁給了趙輝,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能丟了皇家的顏面以寧可自己受委屈忍氣吞聲也不願意聲張,可是凡事一旦開了頭,其他的就不算什麼了,就好比女人一樣只要讓男人第一次得手了,以後就很容易屈服。

    “穿上衣服給我滾出去!”

    寶慶公主低聲吼道。

    趙輝聞言不由抬起頭,可寶慶公主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很快就變成深閨怨婦,反倒是目帶寒光,頗有轉化為潑婦的趨勢,他不由的也猶豫了,要是寶慶公主真的撕破了面皮到朱~面前告上一狀,他這個駙馬要受到貶斥不說,估計以後性福的日子就要終結了。

    想到這里輝不由悻悻的起身,從地上和周圍尋找自己的衣服,而雪怡早就連滾帶爬的將地面上的衣服抓了起來。

    “等下!”

    寶慶公主忽然間開口說。

    雪怡聞言,有些恐懼的看著寶慶公。

    寶慶公主指i她的脖子,冷聲說道︰

    “東西給我留下來!”

    “奴婢知道了,多謝公主。”

    “走吧以後不要讓我再在小;里看到你。”

    看著趙輝和雪怡兩個人匆匆忙忙衣衫不整的離開了小院,寶慶公主隨後卻如同失去了力氣一樣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先是一笑,可是隨即卻哭了起來,笑也許是感覺到自己以前傻,哭卻是為自己嫁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等到吃中午飯的時間輝才得到下人回報,說寶慶公主離開了駙馬府去了霽月齋,不過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一來是理虧在先,另外經歷過上次“捉奸事件”後他也不大相信知道卻上演了一步偷情版的狼來了。

    霽月齋別院,翠園。

    “嗚嗚……”

    寶慶公主坐在椅子上把鼻涕一把淚的的哭著,何如仙則是在一邊同仇敵愾一般對駙馬趙輝口誅筆伐是一邊坐在椅子上的林斌卻對這件事情感到棘手。

    “老爺,這次你可不能趕公主走個駙馬那般惡心,我看還是讓公主在我們這邊暫時住上幾日吧。”

    林斌有心拒絕,可是嘴上卻難以說出口,一來是剛與公主相好,正是**似火的時候,二來他也有心通過跟公主的關系提高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何應對趙輝卻是一大問題。

    “東家,駙馬爺來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林斌苦笑了一下,隨後起身對二女說道︰

    “你們現在這里歇會兒,我出去一下。”

    “要是他讓我回去怎麼辦?”

    一時的沖動過了之後,寶慶公主柔弱的秉性又顯露了出來,听說趙輝來了,臉上不由有些慌張。

    “老爺會打發走他的,公主不用擔心。”

    何如仙插話進來,將寶慶公主的話題攔了回去。

    而林斌連忙出去快步向外面走去,從廊道里面遠遠看到了趙輝正站在客廳中,不由遠遠就出聲說道︰

    “駙馬爺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趙輝扭過頭看到林斌正快步走來,只是微微抬手拱了一下,說道︰

    “那里那里,反倒是我貿然造訪,還請周東家你見諒啊。”

    幾句客套話之後,趙輝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的問道︰

    “公主是不是在你這里?”

    听趙輝問這個,林斌臉色一苦,隨後露出了焦慮的神色,低聲說道︰

    “駙馬是不是跟公主吵架了?”

    听到這個,趙輝不由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著說道︰

    “沒啥事,就是一些小事。”

    林斌聞言,故作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

    “小事?可是公主怎麼說要回宮呢。”

    “什麼?她說要回宮?”

    听聞這個,趙輝不由大驚失色。

    “可不,我剛出來的時候,公主正在里面跟如仙告別呢。”

    “這可該怎麼辦啊!”

    趙輝聞言有些焦慮的說道。
vc2008 發表於 2010-2-4 17:57
第一百四十三章 端倪

    看著一臉焦急的趙輝,隨後故作同情的說道︰

    “駙馬放心,我已經讓如仙在里面勸說公主殿下了,只是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倒是可以幫駙馬你出個主意。”

    听到這個,趙輝心中一動,他知道林斌是一個商人,在行內也是素來以點子多出名,說不定還真會有什麼辦法呢,想到這里他臉上稍微輕松了一些,隨後懊惱的說道︰

    “讓周東家你見笑了,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是我不對在先,我喝多了去公主的臥室,誰知道醉酒後卻把拍過去伺候公主的丫鬟給睡了,還把公主那串心愛的翡翠項鏈給了她,所以才惹惱了公主。”

    “啊!可是那串雙彩天成?”

    听到林斌問這,趙輝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對于林斌知道那串翡翠項鏈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畢竟那串翡翠項鏈的來歷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難怪駙馬爺會得到女兒的青睞,這樣大的手筆,連草民這樣一個男的都敢到心動了。”

    是啊,那串翡項鏈半賣半送的還要八萬兩白銀啊!不要說女人,就算是男人也能砸的他脫下褲子露出菊花。

    對于林斌的調侃,趙輝毫沒有感到不快,反而十分的受用,這一點林斌算是說到了趙輝心頭的癢癢肉上了,他素來就對自己的女人緣引以為傲,至于外人說什麼都不過是對他的詆毀罷了。

    不受用歸受用心中卻還是放不下眼前的事情,不由低聲問道︰

    “我說周老弟。看後面行不行啊?”

    听到趙輝自己地稱呼。林斌眼中不由閃過了一道笑意。本來說這個趙輝也是一個人才可惜地是卻是一個色中惡鬼。一門地心思多半都花費在女人身上了。而且還是一個典型地喜新厭舊。

    “駙馬也你就放心吧。我想如仙一定會勸住公主殿下地。只不過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趙輝有才能。卻是一個武將。行事素來喜歡直來直去。現在听到林斌這樣說。不由一挺脖子瞪大了眼珠子說道︰

    “你這是哪里話呢。有什麼話盡管說!”

    林斌笑了笑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男人三妻四妾純屬正常,可是公主殿下畢竟是金枝玉葉,人前人後的面皮總是要要的,我看這次公主之所以這麼生氣問題多半就是出在這點上,要不以前怎麼沒事呢?”

    听到林斌的話,趙輝恍然大悟,猛然一拍自己的額頭,懊惱的說道︰

    “哎呀!我說是怎麼回事呢,真是多謝周老弟你提醒了,你放心以後哥哥還是在你店里面買東西,錦衣衛那幫東西還嚇不倒我!”

    林斌聞言中一動,這些日子店里面的生意冷清果然跟錦衣衛脫不開干系。

    “駙馬你盡管放心主殿下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女人嗎是有些小心眼的,也許過些時候氣消了就得了。”

    趙輝滿臉感激的說道︰

    “那就麻煩周老弟了。”

    “駙馬太客氣。”

    兩人客套了幾句,趙輝心頭的麻煩事總算是解決了,可隨後他一低頭低聲說道︰

    “這事情也真是煩人,本來準備去飄香院玩玩呢,現在心情全無了,也不知道新來的那個雛兒怎麼樣。”

    “駙馬爺倒也不必為了這件事情擔心,依我看來公主也就是氣頭上沖動,她要是真的想要回宮,也不會來我這里不是,有如仙在里面勸說,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該干什麼就去做什麼!”

    听到林斌說這個,趙輝不由看著林斌,問道︰

    “那我”

    “恩,。”

    林斌的話算是給趙輝心里貼上了最後一張遮羞布,讓他終于有了繼續尋歡作樂的借口,動了心思後,趙輝在椅子上面再也坐不住了,沒有說上幾句話,他就起身離去了。

    林斌看著趙輝離去之後,才面帶笑容的回到了內院,說起來還真是諷刺,如果說趙輝要是知道林斌和自己的老婆早就有一腿的話,估計打死也不會就這樣絲毫沒有負擔的就去逛妓院了。

    寶慶公主住在霽月不是沒有人留意,不過因為前些日子寶慶公主與何如仙過往甚密,留宿也是偶有的事情,所以倒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就這樣寶慶公主名正言順的在霽月留宿了兩天。

    也許是那久旱的寶地得到了灌溉,寶慶公主的臉色變的紅潤了許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得到了滿足的女人,無奈之下寶慶公主只好化了妝。

    可是當幾個人來到了門口的時候,卻沒有看到趙輝的影子,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而寶慶公主也借機揮了,看著幾個來接自己的下人,問道︰

    “駙馬呢

    那個下人連忙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說道︰

    “回公主的話,駙馬爺本來是要來接公主的,可是臨時接到消息說是錦衣衛的紀大人省親回來了,所以他跟幾位將軍出城迎接去了。”

    林斌听到這個才知道原來紀綱前段日子竟然休假回家了。

    “原來駙馬爺有事在身,難怪未能前來。”

    小小的在人前為趙輝開脫了一下,隨後對何如仙使個眼色,何如仙這時候也開口說道︰

    “我看駙馬爺要沒有事情的話一定會親自來接公主你回去的。”

    寶慶公主聞言看了看林和何如仙,隨後扭頭看著跪倒在地的下人問道︰

    “你說的都是話?”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

    “那好,走吧。”

    說完之後寶慶公主向馬車走了過去,而馬車旁邊的下人連忙都動起來了,將寶慶公主讓進了車里,而原本跪在地上的那個下人也起身對林斌拱手施禮,隨後低聲說道︰

    “多兩位美言,小人回去一定稟報駙馬爺。”

    林斌笑了笑,點頭說道︰

    “趕緊去吧,惹公主生氣了。”

    馬車漸漸離去,寶慶公主總算是回去了,可是林斌卻有些呆的站在門口,就連何如仙轉身回去了也不知道。

    “怎麼了,舍不得她啊?”

    轉身要回去的何如仙現了林斌的一樣,心中不由騰起了一股子的醋意,雖然說林斌跟寶慶公主能夠打得這麼火熱,少不了有她在中間推波助瀾,可是現在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呆她心里總是感覺不舒服。

    “怎麼,舍不得啊?”

    何如仙湊到了林斌的耳邊低聲說道。

    “額……”

    林斌無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後卻回過神,不由笑了一下,說道︰

    “說什麼呢,我是在想別的事情。”

    不過何如仙很顯然並不十分的相信這句話,伸手攔住了他的手臂,低聲問道︰

    “有我在你身邊,你還想別的什麼事情啊。”

    看到女人醋意大的表現,林斌心里面卻美滋滋的,他沖著何如仙笑了一下,隨後眉頭卻還是微皺,說道︰

    “只是剛才听到駙馬府的下人說紀綱回來了,所以有些感觸。”

    “怎麼好好的說其他來了?”

    何如仙有些不悅的看著林斌,小嘴微微翹起。

    “好好,不說他了,對了,我給你那個手鐲看到了沒?那可是我親手做的……”

    林斌這邊還在享受男女之情,卻不知道紀綱這次回來,將會引一場多大的轟動。

    應天城,勤政殿。

    自從上次“迎駕門”時間之後,短短的一年多時間,這位大明朝的第一人蒼老了許多,也許是因為歲月帶走了他縱橫捭闔的武力讓他感到有些緊張。

    可是這麼多年走過來,朱棣已經越來越相信自己是真命天子了,幾次叛亂都被他鎮壓了下去,經歷過仇敵的暗殺,面對過強悍的敵人,可是他**地下的龍椅卻是越坐越安穩了。

    而苦心提拔上來的紀綱也絲毫沒有辜負他的一片苦心,只要對那一個大臣不滿意,只是需要一個眼神,紀綱就會帶領錦衣衛逮捕或干脆秘密處死,雖然他也知道紀綱私底下肯定做過不少其他的勾當,可是那種掌握生殺大權,那種超越了制度的快意卻讓他選擇了相信紀綱。

    朱頻頻抬頭望著殿門外,得到了紀綱回來的消息後,蒼老了許多的永樂大帝精神都振奮了不少。

    “什麼時辰了?紀大人還沒有到嗎?”

    朱棣有些忍耐不住的開口問道,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等待人的心焦了。

    “回皇上,外面剛報,說是紀大人已經進城了,即刻進宮覲見皇上!”

    听到這個消息,朱棣面色總算是緩和了不少,緩緩點了點頭,說道︰

    “恩,知道了。”

    之所以這麼期盼紀綱的到來,是因為朱有一點事情想要跟自己這個心腹商量一下。朱一生所信任的只有兩個人,一文一武,可謂是他的左膀右臂,一個就是紀綱,靖難之役是一員虎將,戰功無數,一個就是神秘的黑衣宰相,那個輔佐他打下了天下卻執意住在和尚廟的姚廣孝。

    以前有了事情,朱棣多半都是要去詢問姚廣孝的,可是這一次他卻不想了,雖然沒有可以的去查,也知道自己手下這個聰明的宰相不會去插手爭嫡的事情,可朱棣還是不願意問他,也許是怕他說出來的答案不合自己的心意吧,盡管那個答案可能是正確的。
vc2008 發表於 2010-2-4 18:14
第一百四十四章 紀綱遇刺

    廣大的勤政殿里面空蕩蕩的,而大明朝的皇帝朱棣竟然肩而坐,要是被人看到了,恐怕說不定又要大驚失色,非要查辦紀綱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了。

    朱棣有些出神的望了望大殿外面,說道︰

    “我記得上次上次你我君臣這樣促膝長談是什麼時候嗎?”

    紀綱听到這個,有些恭敬的回答說道︰

    “臣記得是建文四年攻破南京城的時候了。”

    朱棣看了紀綱眼,說道︰

    “你也不必拘謹,這里也沒有雜人等,你我雖說名是君臣,可情同父子,不用戰戰兢兢的。”

    紀綱是道這是朱棣籠絡的話語,自然不敢胡亂攀附,開口將話題岔開說道︰

    “皇上,臣下這下日子還鄉,雖然說人在,可心中一直都放不下朝廷上的事情,只是懊惱臣下沒有辦法幫皇上分憂。”

    朱棣微微點頭,說道︰

    “陳州從年初至今滴水未。不要說糧食。百姓連水都快吃不上了。可六部河道上又上折子奏請銀子修繕河堤。旱澇之情讓朕憂心。北疆那些蠻子又想不安穩了。這不兵部上地軍報說又有人犯境。朕這兩年操勞國事。身心疲憊!最讓朕難受地卻還是太子和漢王兩個人勢同水火。”

    一樁子“迎駕門”事件。讓將東宮地屬官清理個一干二淨。這也想滿朝地臣子們傳遞了朱想要易儲地心思。可是出乎人意料地是這位鐵血皇帝又將朱瞻基立為了皇長孫。這一下子滿朝地文武百官都忐忑不安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該擁護誰了。是擁護漢王?還是擁護正統地太子?一時間朝堂上也都暗流洶涌。可不要說那些臣子們。就連朱棣也還沒有做好選擇。

    “這些日子以來。朕經常夢到建文冤魂纏身。看來這里實在是一個不祥地預兆。而且北京城也快要建好了想要遷都。可是這金陵城又是祖宗開國地地方。必須要有一個人鎮守你看來派誰合適呢?”

    听到朱棣說這些。紀綱心里面多半就明白了許多了說皇上真地打算詢問這件事情是不會找到他地。就算他再說是心腹。也不過是戰時沖鋒。閑時殺些不順眼地人罷了。早就明白這層地紀綱不由試探著說道︰

    “漢王應能當此重任!”

    朱棣嘆口氣,不由說道︰

    “紀指揮眼光敏銳,與朕想到一塊去了,朕也已經想好了這天下分別交給皇長孫和漢王管理,朕則退位做一個太上皇,你看如何呢?”

    天下一分為二?紀綱不知道該說皇帝這個主意是荒唐還是絕妙,可是他卻知道這個主意多半行不通,就算是漢王答應,那個皇長孫可不見得就答應果皇帝是想要讓漢王和太子平分天下的話倒還有點可能,不過思索了一下後,紀綱開口說道︰

    “皇上,俗話說,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果說皇上覺得太子殿下無法治理國家,何不將傳位給漢王殿下,如若是天下兩分臣恐怕,恐怕……”

    朱听到這里也知道紀綱想說的是什麼由嘆口氣說道︰

    “朕何嘗不知道呢,漢王勞苦功勞也曾許過他,無奈現在朝中大臣均說皇長孫是真命天子,紛紛勸說朕策立皇長孫。”

    紀綱心中暗暗吃驚,這肯定有人看到太子在皇帝面前無法討得歡心,已經是回天乏術,所以才會轉換目標,將文章做到了皇長孫身上。不過這也難怪,隔輩親,朱瞻基從出生就十分討朱棣的歡心,否則的話解縉也可能僅憑借一句“好聖孫”就能讓朱棣放棄漢王而是選擇了當今的太子。

    紀綱斟酌了一下,這才緩緩的說道︰

    “姚少師身居廟宇心系朝廷卻是難得,只是干涉易儲實有不妥,而金忠處心積慮,結黨營私,自以為有冊立太子之功,根本不顧社稷百年大計,存有私心,更是不該。”

    朱看了紀綱一眼,他知道紀綱雖然說在他的面前一副乖順的樣子,可是自己殺了多少人,紀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在外面飛揚跋扈的事情他多少也听說過,只是紀綱以前單純的是飛揚跋扈,朝中的大臣甚至都不敢直呼其名,可是這兩年紀綱卻變了,有些神秘莫測,剛才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說背後是誰,紀綱卻張口就能說出暗中聯系大臣的是道衍和金忠,可見心中所圖非小,可是最後朱棣卻只是暗暗的嘆息了一聲,隨後說道︰

    “姚少師的衷心天地可鑒,都是為了朝廷,不過金忠此人的確可惱。”

    外人不知道金忠的身份,朱棣卻清楚,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才能的混混,雖然說後來跟著姚廣孝學習了一段時間,卻並沒有長進多少,現在竟然還想要在這易儲的事情上摻和一腳,這算是惹惱了朱棣了。

    而紀綱听到朱棣的話,心中卻是一喜,只要除掉了金忠,太子那邊就再也沒有能夠阻攔漢王的官員了,道衍和尚雖然說暗中支持太子,可是如果說明面上沒有擺得出來的砝碼,就算是暗中如何支持也是白說!

    接下來朱沒有再詢問這些事情,而是問起了紀綱還鄉探親的事情,這一聊就是半個時辰,後來還是朱棣看到紀綱有些神情恍惚這才放他回去。

    龐瑛和馬順幾個人作為紀綱的心腹自然是隨身陪著,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從兩邊巷子里面沖出了一群手持鋼刀的黑衣人!

    現場的打斗如何慘烈沒有人看到,可是從牆壁上那四濺的鮮血就能夠看的出來廝殺是如何的凶險,十多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有理會紀綱眾人的呼喊,只是悶頭的想要將紀綱砍殺在當場!

    好在錦衣衛不是後世的專門打掃戰場的警察,聞訊而來的錦衣衛迅速的就解決了戰斗,唯一可惜的是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而受到驚嚇,差點喪命當場的紀綱更是下達了追查的死命令!

    不過林斌對這些卻是一無所知,霽月的生意清淡,而且也沒有什麼大人物用得著他親自動手,所以他這時候就躲在房間里面看書是似乎有人不打算給他這樣的清淨。

    房門忽然間被人用力推開,林斌心頭不悅,抬起頭剛要

    卻看到徐茂業一臉嚴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的小廝。

    “老爺他要硬闖的,小的攔也攔不住……”小廝有些害怕的低頭說道。

    林斌揮揮手說道︰

    “你下去吧,這里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不過能夠被徐國公這樣硬闖你也算是榮幸。”

    徐茂業對于林斌話里面的諷刺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等到房門關上之後,他才看著林斌說道︰

    “紀綱遇刺了!”

    “啊!”林斌猛然沾來,還差點將桌子上面的茶杯給踫翻了。

    “怎麼回事?”林斌看著徐茂業道。

    徐茂業上露出了一絲茫然的神色,他緩緩的說道︰

    “你說過太子想要東山再起須先除紀綱,我把這個告訴了金大人。

    “金大人?”

    “金忠金大人。”

    林斌不由有目瞪口呆的指著徐茂業,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刺殺紀綱是金大人?”

    “不是。”徐茂業搖了搖頭,斌不由松了一口氣,要是金忠再完蛋太子可就麻煩了。

    “是金大人派人去的。”

    听到了徐茂業後面補充的這句話,林斌差點腦淤血暈倒在地上,隨即他苦笑了一下,本來還以為自己費勁一片苦心想要謀劃一番,誰知道到頭來卻只是井中撈月蠕動了一下嘴唇,用那干澀的聲音問道︰

    “那公爺你希望我做點什麼呢?”

    徐茂業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林斌,說實話他真的不打算來找林斌可是一來現在找不到人,二來是朱瞻基的意思徐茂業看來,要是需要鑒賞一個玉玩的話找林斌倒是沒有錯是這樣的朝廷大事也來找他無異于兒戲,不過不管他如何想,既然來了,總是要問一下的,

    “你一向主意多,這次來就是想要看看你有沒有挽救的法子。”

    “挽救的法子。”林斌哭喪著臉說道,隨後看著徐茂業說道︰

    “對,現在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明天早朝上肯定要說這件事情,必須想出一個對策來。”

    對策,林斌苦笑了一下,這還真是孤注一擲啊,可是殊不知打虎不死必被虎傷,幾名刺客的蹤跡如何能夠瞞得過錦衣衛的耳目呢,無論背後指使人是誰,最後都會暴露,到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誰也好受不了,如果說對策,那莫過于讓主事自盡了,從而能夠讓皇上,漢王,紀綱泄憤,丟車保帥,保住了太子這個根本與漢王繼續斗下去,最終決出一個勝敗來。

    可是這種話不能從林斌的口中說出來,如果說金忠是一個車的話,那麼他林斌在太子和漢王爭嫡這盤棋中恐怕連一個馬前卒都算不上!更何談出主意丟車保帥呢。

    “商民恐怕也想不出什麼對策來啊。”林斌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

    看到林斌一臉為難,徐茂業也沒有太失落,他根本就沒有想要從林斌這里得到什麼主意,只不過是礙于朱瞻基的面子,所以才來跑一趟罷了。

    徐茂業走了,可是不多時書房又來了一位貴客,寶慶公主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看到林斌有些愣的走在那里,笑著說道︰

    “喝點熱湯吧。”

    林斌看到寶慶公主進來,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這樣一個金枝玉葉卻為他洗手作羹湯,心中總是有些感動的。

    林斌低頭品湯的時候,寶慶公主不動聲色的問道︰

    “听說剛才徐茂業來了?弄得我湯都熱了兩遍。”

    被寶慶公主這樣一說,林斌又想起了金忠的事情,不由嘆聲說道︰

    “紀綱被刺了,是金大人指使的,我看這下子恐怕難以善了啊!”

    “啊!那可怎麼辦呢?”寶慶公主不由驚呼問道。

    “什麼怎麼辦?”這時候何如仙正好推門走了進來,听到寶慶公主的話不由開口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听說錦衣衛的指揮使紀大人遭到刺殺了。”

    “啊!死了沒?”何如仙有些驚訝的問道。

    林斌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據說是錦衣衛聞訊趕到了,十多個刺客都被格殺在當場了。”

    听聞紀綱竟然沒死,何如仙不由失望的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

    “那有什麼可惜的,對了解小姐那邊情況如何啊?”

    “在那邊倒是挺好的,有公主的母親坐鎮,皇上也派了兵去,除了一些上香的女信徒,其他人都不讓靠近的。”

    林斌點點頭,說道︰

    “那就好。”

    可是寶慶公主這時候開口問道︰

    “那這是會不會影響到太子呢?”

    “恐怕太子很難洗脫干系!”林斌還是如實回答說道。

    “有沒有辦法呢?”寶慶公主滿眼都是希翼的目光,也許在她的心目中林斌是一個什麼難題都能解決的男人。

    “老爺辦法最多了,他肯定有主意的,公主別急。”

    林斌沉思了一下,低聲說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丟車保帥,畢竟在紀指揮在剛出皇城就遭到刺殺,皇上肯定大為光火,只有拋出去一個足夠分量的人,才能夠平息皇上和紀大人的怒火,這樣才能夠將事情平息下去。”

    “那你剛才說了沒?”寶慶公主不由問道。

    林斌苦笑了一下,看著寶慶公主說道︰

    “你當我是一個寶貝,可是你那國公外甥可不會,再說了這樣丟車保帥的話也不能讓我這樣的無名小卒來說啊。”

    听到這個,寶慶公主不由有些焦急,她看了看林斌,猶豫了一下,隨後才說道︰

    “這時候錦衣衛的探子肯定都派出去了,我看我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有麻煩。”

    “恩。”林斌點了點頭。

    將寶慶公主送走了之後,何如仙有些忍不住的說道︰

    “公主肯定是去告訴太子了。”

    林斌聞言只是一笑,要不是為了通過寶慶公主將消息傳出去,他又何必將那些說給公主听呢。
vc2008 發表於 2010-2-4 18:17
第一百四十五章 神秘來客

    “公主來了。”

    何如仙進門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林斌不由微微皺起眉頭,公主來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是在後面和如仙待在一起,偶爾留宿也是十分隱秘的事情,可是今天如仙來這里通知他,讓他感到有些不妙的兆頭。

    “怎麼了?”

    “我看公主的神色似乎是有些不對,老爺,你還是,我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這個的時候,如仙的臉上也不無焦急,雖然說霽月齋不仰仗著寶慶公主的鼻息,可是寶慶公主與林斌的事情可是一個火藥桶,要是出了事情,炸死的可不是一個人!

    听到何如仙說這個,林斌忙放下了手中的玉器,匆匆忙忙的往後院趕去,到了廂房卻看到寶慶公主有些落寞的站在窗口,刀削般的背影卻讓人感到了一種淒涼。

    “公主,老爺來”

    听到這個,寶慶公主猛然回頭,看了林斌真的站在了門口,兩眼中不由淚水泛濫,隨後奔入了林斌的懷中。

    林斌連忙抬手輕輕的拍著她的粉背,柔聲問道︰

    “出什事情了。萬事有我在呢。”

    “金大人自盡了。都是我死地……”

    听到這個消息。林斌只是微微有些愕然。可是卻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就算是金忠不自盡。估計也別想活下去。這一點想來金忠也早就想明白了。

    “金大人舍生取義。這和你沒有關系地。”林斌安慰說道。

    “可要不是我將你地話說給他們听。金大人也不會自殺地。”寶慶公主神色黯然地說道。

    “他們?他們是誰?”

    “還能有誰,就是小葉子和。”

    “小葉子?”

    林斌不由眉頭微皺,“圭兒”是朱瞻基的乳名,這點他倒是知道可是怎麼莫名其妙卻冒出來一個“小葉子”呢?

    “就是徐茂業,我去國公府找他的時候,圭兒正好也在,我就把你所說的都說給他們听了。”

    “在場的還有其他人嗎?”

    “這個……”寶慶公主不由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林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這個,林斌不由笑著說道︰

    “要是不方便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也就是隨口問問。”

    寶慶公主听到這個,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是,只是小葉子囑咐我不要說的,不過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的。”

    林斌卻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那倒不用,不論有誰在都是朝堂上的事情就是一介商民,知道的多了反倒是沒有好處。”

    “可是我不想瞞著你。”

    林斌卻神秘的一笑,說道︰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場的恐怕不只是長孫殿下和小公爺吧,應該還有幾位朝中的重臣!”

    “你怎麼知道的?”寶慶公主不無驚訝的看著林斌說道,要知道看到了那幾位大臣的時候,就連她都敢到意外有想到那些大臣竟然也是太子的人,可是很明顯林斌似乎了解一些什麼東西。

    林斌卻沒有回答,只是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我猜的!”

    可是有些時候人越是說實話,別人越不相信,寶慶公主絕對不會相信林斌所說的真的是猜的盡管他的腦子里面零零碎碎裝著點大明朝的事情,而且她對林斌的也感到更好奇了著兩個人有了身體上的接觸,寶慶公主逐漸的接觸到了林斌是越走近她越是看不清這個已經跟自己在一張床上睡過的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國公府的事情就連錦衣衛的探子都不可能知道是林斌卻只憑借她的只言片語就能知道里面肯定有當朝的大臣,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不過寶慶公主到底只是一個女人,經歷了薄情的趙輝,好容易找到了一個貼心的男人,她不想因為其他的事情而妨礙了這段感情,畢竟從目前看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否則的話,他大可以將這些事情告訴錦衣衛去。

    “我不管那些了,你說猜的就是猜的吧。”

    一邊的何如仙這時候也打圓場說道︰

    “公主說的對,男人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管了,我前兩天上街的時候買了一匹上好的布料,听說是他們從倭國那邊帶回來的哩。”

    听到何如仙說這個,寶慶公主的興趣也被吸引了過去,不由問道︰

    “倭國來的布料?質地跟甦繡怎樣啊?”

    “哎呀,做工當然是沒得比的哩,不過花色品樣都蠻新鮮的呦,我帶你呀。”

    話還沒有說完,兩個女人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林斌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的,就知道這些東西,誰也不能避免,寶慶公主現在那里還記得先前的不高興嗎,不過想來也是因為那個金忠在寶慶公主心里面也沒有多大的分量。

    因為紀綱遇刺,大街上東廠的探子多了很多,寶慶公主雖然說希望能夠留宿下來,卻也不敢冒險,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離開了,而林斌也為了避嫌,只是讓何如仙去送她。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林斌臉上緩緩露出了愁容,時間越來越近了,徐茂業雖然說在玉器上對他言听計從,可是在這等國家大事上他還是不太相信林斌,而龐>那里要是沒有安排下去的話,也許這件事情就要糟糕了。

    晚飯後,書房。

    林斌就著燭光翻查著典籍,身邊的何如仙靜靜的在一邊磨墨,

    林斌所看的是《格古要論》,是洪武年曹昭所寫,書中涉獵極廣,可以說幾乎將文玩行的一些項目全都寫了進去,而且見底也十分的獨到林斌現在所主要參考的數目。

    可是就在這個候,外面忽然間傳來了腳步聲,隨後房門被推開了,一陣風吹進來,燈影幢幢,何如仙連忙抬手護住了燈焰,隨後不悅的看著門口,說道︰

    “誰?這麼沒有規不知道爺晚上看書的時候不準人打擾嗎?”

    “挑燈夜讀相伴,周東家這里倒是頗有一番詩意啊。”

    聲音十分陌生,林斌猛然抬頭望,卻看到兩個身穿黑袍的人站在了門口,連體的頭罩將面容都遮蓋了起來。

    “綠衣捧研催題卷,紅袖添夜讀書恐怕這是所有讀書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吧,周某人只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讓兩位見笑了過兩位深夜來訪,又是這般藏頭露面,似乎也是讓在下想到一句話。”

    “哦?什話,倒是想要洗耳恭听了。”

    “月黑風高夜人放火!”林斌鎮定的說道。

    听到林斌猛然一說這個,兩個人一陣詫異,隨後另外一個進門後就沒有說話的黑衣人開口了,一口蒼老沙啞的聲音︰

    “你出去看著,我跟小友討教幾句。”

    “如仙,給老先生看座。”

    黑衣人從外堂緩步走了進來邊走一邊緩緩的抬手掀開了頭上的頭罩,卻是一個須眉皆白的僧人路甚至都有些顫巍巍的,可臉上的那雙三角眼卻讓他絲毫沒有那種祥和的氣質管那雙眸子早已經渾濁不清。

    看到那對標志性的三角眼,林斌就知道自己面前的這位是誰了了大明朝神秘的道衍和尚還有誰能長的這樣不凡呢?

    “和尚錯了嗎?”林斌忽然間開口問道。

    老和尚聞言後身子不由一抖,精神一下子低迷了不少,遲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和尚錯了。”

    林斌這樣問,卻是有含義的,當年姚廣孝功成名就,想要錦衣還鄉榮歸故里的時候,他唯一的姐姐閉門不納,平生的好友也給他吃了踫門釘,這讓這位富有傳奇色彩的道衍和尚遭受了無比的打擊,從此之後就隱身在寺院之中,一直過著半隱世的生活,現在林斌忽然間說出這個,無疑會打擊老和尚的士氣。

    誰知道林斌卻只是搖搖頭,接著說道︰

    “和尚沒錯!”

    “為什麼?”老和尚忽然間抬頭看著林斌,這件事情困惑他多少年了,就算現在他已經八十多歲,風燭殘年了這個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結。

    “和尚非為高官厚祿,非為金銀美女,推倒了一個朝廷,卻又建立了一個朝廷,又何錯之有呢?人生在世,能夠一展胸中抱負,不負平生所學,足矣。”

    听到林斌說這些,姚廣孝渾濁的眸子里面閃過了一道一樣的神情,十數年來他一直在悔恨中度過,可是自己到底什麼地方錯了呢?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義之所當,千金散盡不後悔;情之所鐘,世俗禮法如糞土;興之所在,與君痛飲三百杯!”林斌接著說道。

    姚廣孝渾濁的眼珠中迸射出了一道精光,口齒有些不清的低聲重復道︰

    “情之所鐘,世俗禮法如糞土……沒有想到和尚活了大幾十年卻還沒有小友你看的明白,受教了!”

    姚廣孝一邊說,一邊起身拱手作揖。

    “不敢當,不敢當!”林斌連忙閃開了。

    開玩笑!不說眼前這人的身份,光是那做他爺爺都足夠的歲數都讓林斌不敢受這樣一禮,更何況這還是大明朝的少師,朱棣平生僅有的好友呢!

    “不知道大師這次來所為何事呢?”

    姚廣孝看了看林斌,笑著說道︰

    “和尚這次來是為了討教點事情。”

    “大師有什麼事情盡管說。”

    林斌聞言,眼楮不由一眯縫,而一邊的何如仙這時候十分知趣的說道︰

    “我也去外面候著,老爺要是有什麼事情,喊一聲就可以了。”

    林斌點了點頭,讓何如仙下去了。

    姚廣孝看了看林斌,隨後才緩緩的開口問道︰

    “你認為東宮眼下如何?”
yycking 發表於 2013-4-4 22:57
第一百四十六章請你保護太子!

    斌聞言頓時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隨後他才看著姚

    “這件事情大師似乎不該來問我,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商民。”

    姚廣孝絲毫沒有意外,身子微微前傾,渾濁的目光中閃閃發亮,雙手扶住了桌子,將身體支撐了起來,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斌,說道︰

    “商民?商民能打動楊讓他在太子面前推薦你,商民敢當面斥責紀綱,商民能說動龐瑛,商民又敢說出丟車保帥的話來?”

    這一刻姚廣孝給林斌的感覺根本不是那個顫巍巍,隨時都有可能隨風而道的老頭,而是那個塑造了永樂王朝的黑衣宰相!

    雖然說臉上沒表現出來,可是林斌的心里面卻著實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老頭子八十多歲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氣勢,平緩了一下心情,他才緩緩的看著姚廣孝,說道

    “看來大師這次來有備而。”

    姚廣孝卻緩的坐了回去,又變成了那顫巍巍的老僧人,似乎是方才那驚鴻的表現耗費了他太多的經歷,也有可能這只是他用來迷惑世人的表現,方才那個鋒芒暗透的老者才是他的真實一面,可不管如何,姚廣孝只是緩緩搖了搖頭,隨後卻說道︰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被傾軋在~|爭奪中罷了!”

    這句話跳躍有點大,雖對姚廣孝有些佩服和好奇,可是老頭這話還是讓林斌感到有些不高興,不過隨即他臉上就浮起來笑容,問道︰

    “請恕小子愚鈍。不道倒是所言何物。”

    姚廣孝抬眼看了林斌一眼濁地子里面沒有絲毫地表情。隨後他地眼皮下垂又是一份神在神在地模樣。他一邊撥動著手中地佛珠一邊說道︰

    “固守本分。沒有胡亂攀附。而是選擇了明哲保身。卻又知道官場‘燒冷灶’地手段道選擇東宮這邊。所以我說你很聰明!”

    能被這樣姚廣孝這樣一個史書上傳奇性地官場不倒翁夸獎。林斌著實有些受寵若驚白了。他堅持商家身份地舉動多半還是跟這位“老祖宗”學地呢。所以只是點頭說道︰

    “只是班門弄斧而已。

    ”

    可是姚廣孝緊跟著口氣一轉,接著說道︰

    “可是你也犯了大忌!”

    林斌愕然由問道︰

    “什麼大忌?”

    姚廣孝頭也沒抬,只是繼續轉動著手中的念珠,緩緩說道︰

    “自古以來,最忌的就是三心二意,左右逢源,你與皇長孫和定國公府那位小公爺來往甚密加上在解縉的喪禮上阻攔紀綱,你之前的種種作為都是在告訴別人是太子這邊的人,可是你卻不願因摻和進這官場上的事事非非中殊不知這官場上做事情就跟你做生意刻玉器一樣,講究的就是全心的投入好比你這次化解危機,如果說你早就投奔太子門下,又何苦這樣大費周折,卻又不討好呢,上次詔獄也不會受那麼大的罪!”

    林斌听完之後,心中大吃一驚,真是一席話驚醒夢中人,林斌一直以為自己是穿越中人,從開始的翡翠西瓜到後來入贅沈家,都是順風順水的,就好比現在雖然說是沈家的上門女婿,可是沈家的事情都是他做主,沈碧君很少過問,甚至就連這次懷孕,沈碧君都還詢問他是不是讓第一個孩子姓周呢!可是這卻讓林斌一時間迷失了,經姚廣孝這樣一提醒,他才意識到太理想化了,忽視了現實的殘酷,那怕再是穿越人士,脖子上的腦袋卻只有一顆啊!

    “還請大師賜教。”

    林斌在腦子中迅速的將所有的事情捋順了,從一開始他就走到了漢王和紀綱的對立面,大概在那些人的眼中,他的腦門上面清清楚楚的貼著太子的標簽,為今之計也只有跟著太子這條船一路走下去了,想上岸,已經是晚了!

    姚廣孝听到林斌說這個,臉上不由露出了絲絲笑意,隨後臉色沉了下來,不無感傷的說道︰

    “詹事府被清掃後,太子一系岌岌可危,可越是這樣越是有人閑不住,他們垂涎東宮的位置,甚至不惜做出大不韙的事情,解縉死了,朝堂中連敢出頭為太子說話的人也沒有了,誰還敢為太子效力?我這把老骨頭已是風燭殘年,說定那一天睡過去就醒不來了,可我只是擔心我要是死了,還有誰來保護太子,要不然我也不會孤注一擲派人去刺殺紀綱!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失敗了,還白白的搭上了金忠的一條性命,所以說紀綱必須死!他要是不死,所有給太子賣命的人都要死!”

    姚廣孝說這番話的時候頗有些英雄遲暮的傷感,誰能夠想到當年叱 風

    衣宰相現在卻在這小小的書房里面訴說自己的心境

    “大師也不必太過于擔憂,我想那紀綱決然不會逍遙太久的!”

    姚廣孝搖搖頭,說道︰

    “你不懂,那紀綱最善于揣測皇上的心思,所以才能夠這樣得寵,皇上一直在尋找機會替換太子,只要有誰妨礙到易儲的事情誰就得死!紀綱不過是一個殺人工具罷了,本來我以為憑借我時常勸阻和太子的表現,能夠改變皇上的注意,可是誰知道漢王不甘寂寞,還拉攏了紀綱和朝中許多大臣,這一下子局勢就更變得不妙了。”

    林斌低沉沉思了一下,卻對姚廣孝所說的事情避而不談,反倒是開口問道︰

    “方才大師說在右逢源,久必遭禍,不知道大師有何教我?”

    雖然說林斌沒有理會自的話題,可是姚廣孝卻絲毫沒有生氣,反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念珠,睜開眼楮看著林斌,說道︰

    “這也正是我次來的意圖。”

    “哦?還請大師指教。”

    姚廣孝驟然睜開了眼楮,看著林說道︰

    “我曾經發誓,紀綱不死,不能先死,我听聞說你曾經說有辦法除掉紀綱,可惜卻只听到了只言片語,現在我想要听你說說。”

    不過林斌卻也不善與之輩,雖然說對于姚廣孝有些莫名的尊敬,可是說到了這種正事,他卻也不願意輕易的將自己謀劃了一番的東西說給被人听,所以反將一軍說道︰

    “我听說,現在市井之間都在流傳說王驍勇不下于當今聖上,而且太子和漢王都是皇上的血脈,大師你已經遁出紅塵,又何必非要操心這樣的閑事呢?”

    姚廣孝聞言咧開嘴笑了笑,伸舌添了一下所剩無幾的牙齒,隨後才說道︰

    “現在滿朝的文武都視漢王為唐朝的李世民,就連皇上也擔心有玄武門之變,所以才一心的想要易儲,好遂了漢王的心願,免得骨肉相殘,只可惜的是漢王雖然有李世民的勇猛,卻沒有他的心機和氣魄,而且太子也不是那李建成,所以我又如何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林斌從姚廣孝的話語中听出了一點其他的意思,絲毫沒有放過,追問道︰

    “听大師的話語,似乎對漢王略有微詞。”

    姚廣孝“嘿嘿”的冷笑了一聲,隨後說道︰

    “當初,我為皇上的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高官厚祿一無所有,那漢王自以為勇猛,欺我年老無用,我倒是偏要跟他斗一個輸贏來,讓天下人也知道我的本事!可是這日子長了,太子待我尊敬有加,慢慢的我也割舍不下了,所以更要斗出一個輸贏了!”

    這些的時候,姚廣孝已經松弛的兩腮有些**,渾濁的目光出乎意料的堅定,無論如何的傳奇,也無法遮蓋這個老和尚已經八十多歲的現實,他手無縛雞之力,牙齒也脫落了許多,可是那瘦弱老朽的身體里面卻是一個永不停息的心髒在強有力的跳動著,林斌心中也不由肅然起敬!

    “大師高德!”

    姚廣孝搖搖手,看著林斌說道︰

    “不說那些了,說說你的主意吧,我听听,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你的。”

    林斌收了一下心意,在腦子里面理清楚了關系,這才緩緩的將自己的一番計劃說了出來,說到後面,姚廣孝甚至忘記了垂下眼皮做出那神在神在的模樣,連手中的念珠都忘記了波動,只是愣愣的看著林斌。

    等林斌說完後,姚廣孝還是靜靜的不做聲,林斌看到這個,怕老頭兒出事兒,試探著喊道︰

    “大師?”

    “額……”姚廣孝一驚醒,隨後卻滿臉落寞的說道︰

    “人老了,腦子都有些糊涂了,要是早一點就好了,金忠也不用去死了,要是早一點就好了,看來我真是老糊涂了”

    林斌連忙開口說道︰

    “大師那里糊涂了嗎,我看大師一點也不糊涂!”

    姚廣孝有些落寞的搖搖頭,隨後卻抓住了林斌的雙手,目光殷切的看著他說道︰

    “糊涂不糊涂就讓別人說去吧,我這里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小哥一下。”

    林斌被姚廣孝這忽然的熱情弄得有些不自在,可也不好意思掙脫手,好在面前的是一個已經老的可以讓人忽略性別的男人,否則的話,林斌真會以為這位終身未娶的傳奇人物好男風那口兒。

    “有什麼事情,請大師盡管吩咐。”
yycking 發表於 2013-4-4 22:58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拜恩師,聞東廠秘聞
   做我的弟子!”姚廣孝滿臉認真的看著林斌說道。

    听到姚廣孝這番話,林斌不由懷是不是自己的“好運卡”再度起作用了,竟然讓這樣一位牛人主動的要求收自己為徒弟,他不由說道︰

    “大師,您這番話說的可有點大了,這個玩笑開不得。”

    姚廣孝搖搖頭,還是無比認真的看著林斌說道︰

    “做我的弟子,繼承我的意願,而我將說服太子殿下賜給你你所想要的。”

    林斌看著姚廣一臉的認真,確認這老頭不是在開玩笑,才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道︰

    “滿朝有那麼多的文武百,大師怎麼就認準了小子一個人呢?”

    姚廣孝咧開嘴,露出了參差不齊的齒,隨後才說道︰

    “滿朝文武是不錯,不過那些不是書呆子就是武夫,比你聰明的沒有你靈活,比你靈活的沒有你會算計,比你會算計的卻又不敢為太子效命,你明白了嗎?”

    听到姚廣孝近乎直白的答,林斌也難得的翻了翻白眼,說道︰

    “大師你何必地這麼直白呢。”

    姚廣孝卻笑了笑。緊著說道︰

    “這天底下地人都是鼠目寸光。以才學論英雄。以勇武定豪杰。我偏要收你為徒。那漢王自幼桀驁不馴。而我也非要扶住太子登位。否則地話如何配得上當年袁先生對我地批語呢。”

    听到姚廣孝這番話。林斌不由咂舌。這老頭都快要進棺材了還是這樣一幅桀驁不馴地脾氣。難怪他會與漢王看不對眼呢。兩個人都是這種目中無人地 脾氣能在一鍋里吃飯哪才是怪事呢。也只有太子這樣身有殘疾地人才會選擇信任他。

    “不過這似乎也跟大師收在下為徒並沒有多大地關系吧?”林斌不由試探著問道。

    “怎麼?不願意做我地徒弟?”姚廣孝聞言不由眯縫著眼楮盯著林斌。

    “不敢,不敢,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小子有些受寵若驚,不敢相信。”

    姚廣孝沒有說什麼,只是冷笑了一聲後說道︰

    “不敢就好,算你聰明,你一個外來戶官無爵,就算是有楊隨口的推薦,有皇長孫的另眼垂青,你又能如何?定國公府上的小公爺與你算是來往甚密,可是涉及到了這等身家性命的事情還不是不敢以誠相告則的話那解小姐的事情也不會拒絕,究其根本是因為你毫無根基,別人信不到你!”

    林斌低聲回答說道︰

    “大師教訓的是受教了。”

    姚廣孝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而你要是成為了我的弟子,則又是另外一種光景了紀綱雖然說是氣焰囂張,那是因為他身後有皇上撐腰廷中許多大臣都不願意去得罪這樣一個人,你以為小公爺不上你的霽月來就真的是怕了那紀綱?”

    “這個……小子也不好意思說這些竟來不來小店,那也不是小子我說了算的啊。

    ”

    “你在解家那次強出頭,雖然看似是為了掩護太子和小公爺,可是功利性太強,明顯不合你的身份,而你又不是太子的人,所以徐小子才會感到你心急太重,一直都對你有所防範,再加上那紀綱小肚雞腸是出了名的,他也不願意為了你去和紀綱交惡。”

    姚廣孝的話,林斌不置可否,只是用一個簡單的字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姚廣孝抬眼看了林斌一眼,隨後說道︰

    “雖然說我已經是風燭殘年了,不過做塊敲門磚倒還是可以的,有了這層關系,你就進入了太子的圈。你最大的錯誤就在于已經卷入這場爭嫡中,卻不知道這不是你做買賣,你必須選擇一邊,進一步就是極樂世界,退一步是阿鼻地獄,你沒得選擇,你考慮的如何呢?”

    要說不情願,林斌倒是真有那麼一絲絲,可是更多的卻是歡欣雀躍,姚廣孝的話出乎意外的有些多,不過也難免,看來極富傳奇色彩的姚廣孝也沒有避免老年人喜歡嘮叨的命運,要是換做他年輕的時候,恐怕只會詢問一遍。

    “小子願意拜大師為師!”

    林斌說完之後,起身來到姚廣孝的面前,結結實實的來了一個三跪九叩的大禮,而姚廣孝則穩坐如山,絲毫沒有謙讓,直到林斌行禮完畢,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收弟子,素來只有親近之人才會知曉,以前如是,現在也如是,將來亦如是!不過你已然是我的弟子,那麼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

    林斌絲毫沒有客氣,緊跟著說道︰

    “請師父明示。”

    “金忠是你的師兄。”

    只有寥寥幾個字,可是老和尚說完後渾濁的眼楮中卻泛起了點點的亮光,而听到這個,林斌也知道為什麼這個一直都無所求的老和尚這次卻這般的固執了,一來是為了

    斗氣,另外恐怕就是因為這金忠了,現在金忠死了,更是沒有退路了。

    “弟子一定會為師兄報仇的。”林斌連忙獻殷勤說道,反正說這番話也不過是上嘴皮踫下嘴皮的事情,不說白不說。

    “好!你的事情我回去後會跟太子說的,另外除掉紀綱的事情你且暫緩一下,龐瑛那邊我再去確認一下,我可不希望我剛認下的弟子被人給出賣了。”

    听到姚廣孝的話,林斌不僅有些汗顏,雖然說他對于紀綱的事情知道一星半點,也隱約知道問題處在那個龐瑛身上,可是卻沒有想到中間這麼多問題,還是姚廣孝老辣,一句話就抓住了重點,確認那個龐>的可靠程度!

    “那弟子送師父您了。”

    姚廣孝緩緩的了起來,看著林斌說道︰

    “你身邊那個叫做何如仙女人是什麼來歷?”

    林斌一怔,迅速在心中分析了一下廣孝詢問這個的原因後回答說道︰

    “是建文余孽的後代。”

    姚廣孝眉頭一皺,說道︰

    “她是禮部侍郎何應欽的女?”

    林斌回答道︰

    “好像是吧,弟子也不太清,王公公應該清楚。”

    “王公公?哦……,我起來了,是密衛那個王漢卿辦的那個案子吧,好像前兩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傳國玉璽也是那次得來的吧?”

    林斌听到這個由自己這個便宜師傅消息的靈通感到佩服,笑著說道︰

    “師傅你真是神機妙算,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

    姚廣孝卻“嘿嘿”一笑有所指的看著林斌說道︰

    “你以為皇上好好的為什麼要設立那東密衛呢?”

    林斌聞言後,心中一動,想到了一件事情,隨後不由瞪大了眼楮看著姚廣孝,驚訝的說道︰

    “啊!不會是……不會是師父你……”

    姚廣孝抬手拍了拍林斌的肩頭道︰

    “知道就好,不一定要說出來不過這些事情你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現在告訴你也不是什麼壞事讓你心里面有一個準備,好了,我走了就別送了,免得引人懷疑!對了這件玉器師父我拿走了,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有陌生人來買玉器,什麼人不認識,知道了嗎。”

    “弟子知道了。”林斌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只是有些呆呆的回答說道。

    “那個何如仙倒還算是安生,算是可以相信,

    看了看林斌呆呆愣的表情,姚廣孝似乎十分的滿意,轉身緩緩的走了出去。

    “吱呀”

    房門被關上了,林斌不由興奮的想要仰頭大叫出來,可是聲音到了嗓子眼,卻意識到不妥,不由抬起攥緊了的右手,狠力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背,然後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那個媽呀媽呀的媽呀,丫丫個呸的,原來老頭子這麼有貨啊!”

    雖然說不知道東密衛到底是干什麼的,不過顧名思義,再揮一點點聯想也能知道一點什麼,自從從王漢卿的口中知道了什麼密衛之後,林斌一直都懷,那根本就是一個組織的前身,那個組織在後世可是名震天下的,它叫做東廠!

    東密衛,東廠!多半是沒有錯了,單單是想要以後的東廠竟然是自己的師傅一手締造出來的,林斌都感到心跳一陣陣的加速。

    東廠!這可是一個大殺器啊!想要在不久的將來,自己也許將會掌握這股力量,甚至直接催生這股力量,林斌感到一陣心血澎湃。

    “老爺,人都走了,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啊?”何如仙走了進來,看到林斌的表情,試探著說道。

    林斌猛然抬頭,一把將何如仙攔在了懷里,笑著說道︰

    “好事!”

    “好事?”

    何如仙被林斌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她卻還是十分的享受,不由伸手環住了林斌。

    “對,好事!你听說過姚廣孝嗎?”

    “啊!是他!”何如仙先是一驚,隨後神色卻暗淡了下來,的確,嚴格的說起來的話,如果說沒有姚廣孝,也許就沒有靖難之役,而何如仙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境遇。

    感覺到何如仙的變化,林斌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緩緩開口說道︰

    “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我的侍妾,而他是我的恩師,你明白了嗎?”

    “他是你的恩師?”何如仙听到林斌這句話算是徹底的被震驚了,姚廣孝深入簡出,不離紅塵事是出了名的,可是今天不僅來到了這小院子里面,而且現在林斌告訴她,姚廣孝是他的師父,任憑何如仙聰明伶俐這時候腦子也實在有些轉不過來彎兒了。
yycking 發表於 2013-4-4 22:58
明朝上門女婿第一百四十八章端午前夕

    知不覺。轉眼就快要到端午節了。自從用了十一年了皇家端午射柳一來。射柳已經連續三年。年年都沒有落|而林斌所謂的扳倒紀綱。正是想要借著這個時機。

    姚廣孝走後林就一直有些期待著太子府來人。可是誰知道姚廣孝這一走就如同石沉大海。無音訊。竟然絲毫沒有了動靜。這讓他心里面不由感到有些拿不定主意。心中甚至琢磨姚廣孝是不是另有謀劃。一直到了端午節的前一。他才算是了定心丸。

    五月初四這天一大早生意清淨了好久的月齋一早就有不少人上門。王朝東打眼一看。這進來的可都是京城有門面的主兒。而打頭的這位正是已經好久沒有登門的徐茂業。連忙從櫃台里面出來。彎腰招呼說道︰

    “哎呀。徐小公爺您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我們月齋了。我們東家時不時的還總是惦念著。-次有了新鮮的款式都囑咐我幫您留著呢。”

    徐茂業听聞這臉上不由升起了笑容。看著王朝東說道︰

    “到底是大掌櫃這番話說的我心里這個舒坦啊。對了你們東家呢?”

    徐茂業這樣的大客戶。王朝當然知道自己的級別是接待不了的。連忙閃身讓開。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口中說道︰

    “您|說的。您的轎子剛停門我就派人去後院請我們家東家了。”

    徐茂業點點頭。回頭對身後的那些個侯公子們說道︰

    “我說幾位哥們。這外面都是人家用的好東西在里面呢。”

    听聞這個。一個著素色儒衫的年輕人不由開口說道︰

    “哦?難道說這市井間還真能夠有什麼|致之物不成?”

    徐茂業一笑對著那年輕人說道︰

    “稷山表兄。不是我跟你吹噓。我書房里面那個白玉仙鶴硯滴你看到了沒?那就是從這里的。而且我告訴你小姑姑也跟這家很熟悉的。”

    原來跟徐茂業說話這個人姓常。名常子寧。字稷山。是常遇春長子永安公常茂的兒子。跟他勇猛無敵。足智多謀而且肚子里面還時不時冒出點壞水兒的老爹不一樣。這位稷山公子極好以文雅自稱盡管他一身的好弓馬。卻沒有參軍。在這諸多王公子嗣中也算是一個異類了。

    幾個人聞言也都一涌進入到了招客人的內堂去。看到徐茂業帶著的幾個人都安穩的坐在了內堂。王朝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做生意怕的就是這些。不來客人了心煩。一下子來這麼多大來頭的客人心里面也擔心。王朝東不由期盼著林斌趕緊來了。

    而林斌到了之後看到在場那麼多人心中不由也感到意外。不過還是笑著做了一個羅圈躬。說道︰

    “多謝諸位捧場。只是不知道幾位都喜歡什麼樣的款式呢?是貼身的掛件。手里面的把件。還是屋里頭的擺件呢?”

    “我听人說你這霽月齋是一個雅致的地方。有些不相信不知道東家你能不能給講解一二啊?”

    林斌一愣。隨後卻是笑著說道︰

    “那倒是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這位客官想要知道些什麼?”

    一邊的常子寧開口了。他用手中紙扇指了指房間說道︰

    “在你這里不行到處都是那銅臭味說出來也沒了味道咱們換個地方說。”

    林斌一時間對這些人的來意捉摸定。不由看望徐茂業隨即看到他點了點頭。不由應聲說道︰

    “就定國公府吧。離的還近。”

    就這樣林斌被幾個紈褲子弟一樣的王公子嗣們卷著去往了國公府一直到進了國公府。一群人留在了客廳里面。只有徐茂業帶著林斌和常子寧走進了內堂。

    常子看著業說道︰

    我去參軍了。”

    徐茂業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呢。”

    等常子寧轉身出去了。徐茂業這低聲對林斌說道︰

    “你跟我來。”

    兩個人沿著曲折的廊道來到了一個小院。推開門。林斌卻意外的發現里面竟然有幾張生面孔。而且有兩個人自己也很悉。是皇長孫朱瞻基和剛拜的便宜師傅姚廣孝!

    姚廣孝對著林斌招招手。示意他坐過去︰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姚廣孝一開口。其他人看著林斌的目光頓時就轉變了。

    徐茂業走了進去後隨手關上了房門。指著一個白胖的

    ︰

    “這位是宮里頭的胡公公。這位是戶部的陳大人。這位是劉大人。這位是宋大人。”林斌也一一見禮。不過因為有姚廣孝前面的那句話。這些人也搞不準林斌的身份。一個個也都還十分的客氣。

    等到眾人都落座了後。朱瞻基才的站起來說道︰

    “皇爺爺已經答應日讓我參加射柳了!”“這|太好了!”

    在場的人都不有些興奮。這是朱棣改變主意的一個風向標。如果說朱棣一門心思的想要儲的話是|對不會答應朱瞻基這樣的請求了。可是現在卻應允了。其中的含義就有些耐人尋味。

    “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接下來幾位官員一個個都不住將所知道的理解規章等一一列出。都是希望朱瞻基能夠循蹈矩的。不要惹出笑話來。可是林斌卻絲毫沒有這樣認為。可是在場他的身份最低。恐怕是連說話的資格也沒有。所以只是坐在那里沒有說。

    ”

    “幾位大人方才所說的小子十分有道理。還是藏拙吧。”

    听到林斌這樣說。那些人看著林斌的|光不由多了一份鄙夷。姚廣孝看了人一。隨後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小子什麼時學的這樣虛套?有什麼話說出來。有師傅我在怕什麼呢。”

    听到姚廣孝這番話。|幾位大人看著斌的目光頓時就不一樣了。姚廣孝的徒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

    而朱瞻基和徐茂業听到姚廣孝說這個。不由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想要看林斌這次能夠吐出什麼好主意來。

    “那小子就斗膽了請問皇長孫明天準備第一個出場?”林斌問道。“

    徐茂業一愣。隨後說道︰

    “按輩分。第一個然是皇上。後是漢王。然後才是長孫殿下。”

    “不!”林斌搖搖隨後看著朱瞻基說道︰

    “殿下要第二個射。絕對不能讓漢王第二個!”

    “啊!這不是亂了輩分嗎?不合禮數啊?”那個陳大人不由說道。不過可能是估計到姚廣孝的面子。所以話語還十分的客氣。

    林斌絲毫沒有認錯意思。反倒看著朱瞻基說道︰

    “長孫殿下這次是自己去。還是替太子殿下去呢?”

    听林斌說起這個。場人不由都默了。永樂十一年射柳。太子因為太胖連馬都上不去。果讓朱棣大怒。竟然當眾下東宮的膳官給太子減食不許太子多。弄的太子又羞又躁。很沒面子。而朱瞻基也就是那個時候苦練弓馬。現在林斌卻問出這樣的問題。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姚廣孝听到這個後。渾濁的眼楮中露出了一絲贊賞的神色。不過表面上卻還是那一副神在神在的模樣。

    到底是自己參加。還是代父參加。朱瞻基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這個問題。隨後看著林斌問道︰

    林斌不由看著朱瞻基。低聲說道︰

    “要是長孫殿下為自己去。不過是徒增漢王的忌憚可如果長孫殿下為太子二去。以來可以試探皇上的態度。而來可以為太子加重砝碼。畢竟這天下遲早要從太傳到殿下手中。也是解大人所說的“好聖孫”!”

    “我為父王而去!”朱瞻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殿下是代替太子殿下而去。|自然是應該第二位出場了!”

    林斌這番話說下來。眾人不由都明白了。這爭奪的是一個勢。如果說朱瞻基參加射柳只是一個信號的話。那麼朱瞻基要是第二個出場。而且皇上沒有意見的話。那麼就已經成為事實了。落在那些有心人的眼中。產生的作用相當之大!

    “這……”林斌也不由愣了。他只是知道紀綱端午射柳做了那麼一出指鹿為馬的大笑話。而且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可是現在姚廣孝這樣一問。他不由啞口無言。在他的心中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可是他總不能告姚廣孝說一定會生吧?

    “哎。到底還是年輕明日的射柳這位胡旦胡公公負責監督。你可明白了?”

    姚廣孝這樣一說。林斌不由感到汗顏。連忙低頭說道︰

    “弟子受教了。”

    隨後林斌又向胡旦說道︰

    “還請胡公公幫忙。”

    胡旦也連忙起來回禮。笑眯眯的說道︰

    “應該的。都是為太子辦差。”
yycking 發表於 2013-4-4 22:59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射柳節 指鹿為馬
然說國公府朱瞻基這些人密謀的事情紀綱並沒有得是他這一晚上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就連手下新近孝敬的美女也沒有心情去理會了。

儘管朱棣要攜帶朱瞻基出席射柳的事情並沒有宣佈,可是紀綱眼線密佈,這種事情又如何能夠不知道呢?當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中一片空白,心中油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兆來。

從當年靖難之役,朱棣應承了漢王之後,紀綱就一直扮演著一個清道伕的角色,只要是阻礙到朱棣看著不順眼,妨礙到易儲的官員和人都被紀綱誅殺,天下的人不敢怨恨朱~,所以這些恩怨種種全都扣到了紀綱的頭上。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紀綱臉上不由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自從走上了這樣一條路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將會是怎樣一個下場,所以他平日裡儘量都不去想那些,反倒是恣意人生,拼著命的享受。

紀綱感到內心裡面有些顫抖,他誅殺了太子一黨眾多大臣,甚至逼得太子這邊使出了刺殺這樣的下下策,可見太子這邊對他的仇恨,要是太子繼位,那麼第一個祭旗的恐怕就是他紀綱!

然而現在紀綱發現自己恐怕挨不到太子置辦他了,這十多年來他誅殺的大臣大多都是妨礙妨礙皇上易儲的,妨礙漢王登上那寶座的,可是現在皇上變卦了,他改變主意了,他要捧太子了,那麼妨礙太子的人呢?

想到這裡紀綱不由打了個冷戰,不由站起來,對外面喊道:

「來人,備轎,要去見漢王爺!」

端午射柳,是歷來的習俗可是從永樂十一年朱棣重開射柳一事以來,這射柳的事情就被賦予了十分特殊的色彩,當年射柳時,皇上當中叱責太子,絲毫沒有留面子,而隨後漢王卻勇奪第二,僅僅次於朱~,再後來兩年朱棣就只帶著漢王一個人了,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信號,是朝堂的風向標。

一早朝夠資格的文武百官和王公貴族們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外面,有些焦急的望著皇上將要來臨的方向,終於人來了!

「皇上駕到!」

一幫大臣連忙跪倒在地。可是眼尖地臣早就看到了在皇帝身邊那一個身穿黃袍地英俊少年。那就是皇長孫朱瞻基!對於他。在場地大臣並不陌生。現在卻看到了他竟然騎馬跟在了皇上地身後。大臣們心裡面頓時就明了些東西。

一邊地漢王臉色有些難。不過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了雖然跪倒在地上。可是這並不能組織那些大臣們交流。一個個老奸巨猾地臣子們往往只是一個目光一個撇嘴就能夠表達出豐富地含義來。

進行了繁瑣地祭祀儀式之後。就是射柳比賽了。比賽地規矩就是挑選柳枝。將柳枝一小段地皮剝去。露出裡面白色地枝幹。叫做「露白」。比賽地時候要求用箭將柳枝從露白處射斷。更有弓馬好地人可以馳馬而射到枝落。

朱棣雖然說已經上了年歲。可畢竟是一位馬上起家地皇帝身地弓馬武藝並沒有落下。再加上胯下一匹汗血寶馬。上演了一幕馳馬而射。馬到枝落地好戲。在場地大臣無不高聲稱讚。

漢王雖然說不太高興朱瞻基也參加射柳比賽過畢竟還保持著一點僅有地風度。看到自己地老爹老當益壯自然也是滿心地歡喜照他地想法。接下來到他射柳了。

雖然說不敢超過老爹的表現過總歸也是要出彩的,可是就在他猶豫如何既能出彩又不會超過朱棣的時候外出現了!

朱瞻基早就準備好了想要橫空殺出了,本來還在考慮如何面對漢王呢,結果漢王竟然站在那裡發呆,機會當然不容錯過了,他一策馬從隊列中奔出,隨後一箭射出,隨後遠處的內侍高聲喊道:

「正中露白!」

聽到這個,朱瞻基不由策馬回到朱棣身邊,飛身下馬,朗聲說道:

「皇爺爺,孫兒射中了!」

可是一邊的漢王卻忍耐不住了,不由沉聲說道:

「瞻基大膽,這般目無尊長!」

聽到漢王的話,朱瞻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看著朱棣和漢王,說道:

「孫兒乃是替父射柳,不知道有何過錯?」

朱棣將叔侄兩個人之間的爭鋒看在了眼中聽在了耳中,朱瞻基這番舉動雖然說有些莽撞,可是於情於理都是無懈可擊,更讓朱~看到了自己這個孫兒的擔當,再加上心裡面早就動了立嫡孫的念頭,這一下子更是堅定了,不由出言說道:

兒替父射柳,沒有過錯!」

如果說漢王真的有李世民那樣的胸襟,那麼他也許根本就不會追究朱瞻基搶先射柳,反而可能會恭喜,可是朱高煦只是朱高煦,所以注定了他只是一個漢王。朱~的支持讓漢王朱高煦心裡面更加的不高興,可是在眾人的面前他也不敢頂撞自己這個貴為皇帝的老爹,所以只能忿忿的打馬離去,連下面的射柳比賽都沒有參加。

朱棣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漢王離去,隨後說道:

「不分勝負,繼續射柳!」

朱瞻基的高調出場,中間搶先出手後皇上的支持,這一些都讓紀綱感到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現在皇上發話了,也就是輪到他射柳了,他連忙策馬而出,可是這時候他滿腦子裡神識恍惚,滿是方才所發生的事情。

就在策馬的時,忽然間一陣金鼓亂鳴,紀綱一驚,一下回過神來,猛抬頭卻看到自己就要跑出界限了,倉忙間搭箭奮力射了出去,隨後也管射中沒有只是策馬回去了。

紀綱射柳的表現過於奇,他策馬回去,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在遠處監督射柳的龐瑛看到紀綱射偏,心中儘管無比的驚訝,這時候卻也敢有所猶豫,連忙上前將柳枝折斷,隨後高聲喊道:

「紀指揮射了!正中露白!」

而另邊負責監督的胡旦,看到這個,在內心的震驚後,嘴角卻不由浮起了一絲的冷笑,也沒有說話,只是暗暗的記在了心裡。

射剛一結束,徐茂業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霽月齋,儘管他強力壓制著自己心中的喜悅,臉上卻還是顯得春光滿面,當在後院書房見到了林斌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斌聽到徐茂業的笑聲後,心中的大頭也正式的宣告落地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想到:看來歷史沒有因為自己這只小蟲子而發生什麼變化。

「先生難道就不想知道射的結果如何?」

徐茂業看到林斌一副穩坐如山的表情,不由心癢癢的試探問道,想要引起林斌的注意。

林斌微微笑了笑,頭也不抬,只是淡淡的說道:

「那恐怕要煩勞公爺你細說一二了。」

對於林斌的配合徐茂業十分的高興,他喜歡的就是林斌這點,總能做一個好聽眾,讓他傾訴一番。

「長孫殿下第二個出場,直命露白,漢王含憤而去,連射柳都沒有參加,而那紀綱被這樣一鬧,心虛不寧,神情恍惚下,大失水準,竟然給射丟了,好在有龐瑛在,最讓我搞不懂的是,這一切你怎麼知道的,難道說真的全都是你謀劃的?」

林斌緩緩抬頭看著徐茂業,笑著說道:

「我的雙眼能夠看得到未來,你信嗎?」

「看到未來?」徐茂業悻悻的說道,他並不相信這樣一個主意是林斌出的,他更相信這個主意是姚廣孝通過林斌的嘴說出來的,不過林斌不承認,他也沒辦法。

林斌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盤桓,開口問道:

「所謂謀劃都不過是三分算計,七分猜測,那裡經得起推敲呢,不過這個不重要,關鍵的是,後面的事情準備的如何?」

說到了後面的事情,徐茂業臉色不由有些複雜,也正是因為這個主意,他才會以為這個主意是姚廣孝借助林斌之口出的主意,因為這個主意對皇族的面子有很大的損傷,姚廣孝的身份是短短不會出這樣的主意的,他臉色有些複雜的說道:

「難道說非要那樣嗎?」

林斌看了看徐茂業,反問道:

「難道說還有別的主意嗎?皇上對紀綱十分的倚重,要是沒有足夠令龍顏大怒的事情,我們根本就無法徹底的除去紀綱,反而可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更談何化險為夷,鞏固太子的地位呢?」

聽到林斌的話,徐茂業不由沉默了,隨後才說道:

「這件事情萬萬不可讓太子知道,否則的話,就算是你有天大的功勞,也難以保住你。」

惺惺作態!林斌在心中罵了一句,說實話對於那個素未謀面的殘廢太子,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好感,想要爭嫡卻還將就什麼道德仁義,要不是生了一個好兒子的話,估計現在早就不知道被下放到那片窮山惡水了。

:年前忙加班,昨天未更,今天也是到了九點才回來的,總算是趕出來了一章,另後不算錢。
yycking 發表於 2013-4-4 23:00
第一百五十章 好女色,紀綱入甕
午節射柳過後,紀綱就告病了,連續半個月的時間這讓滿朝的文武在高興的同時也都有些擔心,朱棣態度的忽然轉變,讓這些大臣們一下子都摸不到頭腦了,有心思去太子府走走門道趟趟路子,可是卻又懼怕漢王和紀綱,一時間朝廷中除了那些有膽量的不得志官員敢劍走偏鋒,去太子府上擺放之外,其他的大臣都還是選擇了明哲保身,誰知道這是不是漢王和紀綱是不是等著有異心的人自己跳出來呢。

可紀綱卻的確是病了,雖然說他是武將出身,身體強壯,一般的小病小災根本就不會沾染,可越是這樣的人,生起病來越是危險。

一臉十幾天口乾唇裂,而且不吃不喝的,都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了,可是朱~卻一絲關心的意思也沒有,只是派人過來隨意安慰了兩句,可就是朱棣這番舉動卻讓紀綱更加的恐慌。

紀綱之所以生病,本來就是心生焦慮,導致五行不調,本來只要看看郎中,喝上幾副湯藥就會康復的小問題,卻因為紀綱心中有事放不下,故意有病不去看,才到了這個地步,最後紀綱的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派人去找了漢王。

這些都是能夠打聽到的消息了,至於漢王和紀綱到底說了些什麼,就連姚廣孝的東密衛也查探不到,這時候的東密衛還不是後世那手段通天的東廠何況就算是那個時候的東廠也不可能隨便就監督錦衣衛的指揮使。

一個月之後,紀再度出現在了眾人的目光,第一次出場就十分的強勢,這金陵城十里秦淮上最近又多出了不少的花船,這些有的是落難的富貴家女兒,也有的是那瘦馬出身個個都是色藝雙絕,雖然說不上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卻也都是略能施展一二,而這一個月新近冒上來的卻是一艘叫做水中月的畫舫。

上面的女人容貌嬌美,身惹火,除了那些文人喜歡的琴棋書畫之外,更難得的是還有一手的好劍舞,這讓習慣了楊柳細腰吳儂軟語的秦淮嫖客們尋找到了新的尋歡場所,而上面的謫仙姑娘一時間名聲鵲起,無人能比。

林斌是時候才知道的紀綱竟然出現在了畫舫上,只不過這次起衝突的卻是駙馬趙輝!也就是寶慶公主的那位。

陽武侯薛跟紀綱爭奪女道人在皇城內被打後不敢言語,趙輝是駙馬都尉,比薛祿也高不到那裡去,可是這趙輝除了好色之外也還是真正的行伍出身,憑空陡然富貴,當年寶慶公主出嫁的時候,可是朱高熾親自陪送!那也是朱~面前的紅人,對於紀綱他自然是不懼是這兩位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就在秦淮河邊上上演了一場全武行。

最出人意料的,卻還要是朱~的反應了,只是下旨斥責了一下兩個人,並沒有實質性的懲罰,而且事後更是派人到駙馬府將趙輝好好的訓斥了一番,看起來朱棣似乎還是喜歡紀綱,可是明眼人卻都看出來了其中的差別來。

朱棣雖然說訓斥趙。可是話語裡都是希望趙輝好好對待寶慶公主。說白了就是敲打敲打他。讓他別太得意公主好點。並不是因為他跟紀綱鬧將起來。看出點眉目地聰明人都開始考慮私下地秘密接觸太子了這時候雖然說形勢不明。卻正是站隊地時刻選擇正確了。又能夠富貴榮華一時。

而反過頭來看跟寶慶公主地母親住在一起地解雪卉眾人地有意安排下。她終於出現在了錦衣衛地手中消息傳到了紀綱耳中地時候。他正在秦淮河邊上地飄香院喝花酒。

乍一聽到解雪卉地消息。再加上酒精刺激和手底下那些人地恭維。紀綱帶著人直奔庵堂去了。

可是當一幫醉醺醺地人砸開了庵堂地大門。準備衝進去抓人地時候。趙輝帶著城衛軍來了。雖然說平素錦衣衛比起城衛軍要風光許多。就算是借點膽子城衛軍都不敢跟錦衣衛找茬。

可是這一次不同。趙輝原本是應天成金川門地千戶。後來更是一躍成為了當朝駙馬。手底下自然就聚集了一些心腹嫡系。當他接到消息說紀綱竟然醉酒在這裡鬧事後。第一個就點起兵馬過來了。

庵堂裡面地人是誰?寶慶公主地母親。張美人。也就是趙輝地老丈母娘。當初顧及寶慶公主。所以庵堂地位置就在駙馬府附近。也是為了就近方便。可是這麼一來倒為趙輝提供了方便。不管他是想要公報私仇也好。還是真心保護自己地老丈母娘也好。反正紀綱是被拿下了!

寶慶公主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滿心都是震怒,那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呢,直接就奔紫禁城裡去了。

「什麼!」

寶慶公主甚至都還沒有說完,朱棣臉色就已經

青,猛然站起來怒吼了一聲。

寶慶公主滿臉淚水的看著朱棣,說道:

「皇兄,要不是駙馬趕到及時,我怕……我怕……」

朱棣這時候已經出離憤怒了,寶慶公主從小就跟在他和皇后身邊,即是妹妹又是女兒,現在卻受了委屈,而最關鍵的是庵堂裡面的是自己老爹的女人!紀綱現在卻去庵堂裡面鬧事,深知紀綱秉性的朱棣,自然知道寶慶公主所說的酒後鬧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來人!」

他近乎是咬牙齒的說道。

胡旦連忙在一邊應聲說:

「奴婢。」

「下令將紀收監,至於其他的人就不要留了,處理了,落得清靜!」朱~冷冷的說道。

胡旦聽到這個,朝著地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奴婢這就去。」

「等等,把王漢卿給我過來!」

「奴婢遵命。」

胡旦倒退了幾,隨後轉身匆匆出去了,聽聞到了朱棣的命令,他感到走起路來都那樣的輕巧,同樣都是東密衛的,只不過一個胡旦是內堂,王漢卿負責外堂,現在皇上叫王漢卿,用意自然是要對外了,在這節骨眼上,不用想也知道是針對紀綱的了。

「胡公公,不知道是什麼風把你給吹到爺們兒這兒來了啊?」

胡旦找到王漢卿的時候,王漢卿正斜靠在軟榻上假寐呢,兩個小太監半跪在他的腳下,輕輕的敲打著他的雙腿。

胡旦看了看那兩個小太監,卻並沒有說話。

「你們兩個下去吧。」

等兩個小太監都下去了,王漢卿這才看著胡旦,等著胡旦說話呢。

「聖諭!」胡旦底氣十足的說道。

聽到這個,王漢卿連忙從軟榻上爬起來跪倒在了地上,雖然說他跟胡旦一內一外是平級,可是現在也不得不跪下來。

「口諭,把王漢卿給我叫過來。」

說完之後,胡旦滿臉堆笑,連忙伸手要扶王漢卿,說道:

「王公公,皇上那邊可還是等著你呢啊。」

「煩勞胡公公跑這麼一趟了,這是前些日子揚州送來的稀罕物,知道你喜歡,就給你留下了,等下我讓人給你送過去。」王漢卿笑著將一隻鈞窯象耳瓶放到了桌子上。

胡旦看到那個,眼睛不由發光,隨後看了看門口,這才低聲說道:

「紀綱完了,他醉酒硬闖積云庵,惹了大禍了,估計皇上叫你過去就是為了這個。」

王漢卿聽到胡旦說這個,心中猛然一驚,心中迅速的權量了一下紀綱出事後的影響,可是結果卻讓他心中一涼,不過表面上還是客氣的說道:

「胡公公,皇上那邊召見,我就不送你了啊,我的收拾一下。」

胡旦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去,可是走了一步,卻又回過頭,說道:

「王公公,不知道有件事情是否能幫的上你,前不久射柳的時候……」

王漢卿聽到胡旦所說的這個,臉色更是複雜,看了看胡旦,低聲說道:

「胡公公今日提點之恩,爺們兒記在心裡面了,以後這東密衛的事情,我聽你的!」

聽到這個,胡旦只是笑了笑,說道:

「都是為皇上辦事,需要我們同心協力,那裡有誰聽誰的呢,爺們也是不忍心看到你被那紀瘋子牽扯到了。」

王漢卿點了點頭,等胡旦走了之後,他立刻喊道:

「來人!」

「公公!」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立刻交代下去,把紀綱的那些事情全都給我整理成冊!」

牆倒眾人推,紀綱的事情似乎再次驗證了這句話的真理性,雖然說紀綱只是被扣押到了酒醒十分,可擁有獵犬鼻子的大臣們早就聞到了一些什麼,遠門門庭若市的紀家現在門可羅雀,寬大的一條長道連頂轎子都沒有。

而姚廣孝也在這個時候出手了,林斌的計劃雖然說看起來可行,卻並沒有真正讓龍椅上的朱棣動了殺機,一手題詩,一則消息很快就擺在了朱棣的龍案上。

那是道衍和尚的密摺,只有一行字:

紀綱私通建文,密謀不軌,速審其同黨。

這是一條毒辣無比的絕戶計,朱棣生平最忌諱的就是建文帝一事,他這些年屠殺文人,甚至冒著千古罵名將方孝孺誅殺十族,後來更是幾下西洋,數次征北,為的就是彰顯自己的功績,確定建文帝的音訊,就算是現在,也派人四處明察暗訪查找建文帝,現在道衍卻將紀綱私通建文帝的摺子放在了他的龍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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