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II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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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09-11-25 14:55: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9937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6:50
第091章

作者:何不幹
    小影把安鐵和瞳瞳送到了大門口,雖然兩個女孩子沒怎麼說話,通過和眼神和動作,安鐵看得出,小影瞳瞳的感情很不錯,安鐵笑吟吟地對小影說:“小影,你可以經常去找瞳瞳玩。”

    小影看著安鐵,低聲道:“謝謝安先生,我會去拜訪的。”

    瞳瞳拉著小影的手說:“小影,你好好養傷。”

    小影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看著瞳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看一眼安鐵,對瞳瞳笑了笑,這次,小影的笑容是發自真心的,安鐵看到小影對瞳瞳的那個笑容,心裡暗自感慨:這個小姑娘笑起來挺好看,應該經常笑笑才對,也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除了對待瞳瞳,似乎對別人都有很重的敵意。

    與瞳瞳回家的路上,安鐵看著滿臉笑意的瞳瞳,問道:“丫頭,小影是哪裡人啊?你們怎麼認識的。”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問,垂下眼簾,道:“叔叔,一直也沒好好對你說這五年裡發生的事情,小影,其實是老師安排保護我安全的,她……的經歷說起來有點複雜,我以後慢慢告訴你。”說完,瞳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鐵,似乎在觀察安鐵聽到這一情況的反應。

    安鐵伸出手,握了一下瞳瞳攪在一起的手指,道:“丫頭,叔叔會聽你慢慢說,你別緊張,這五年,我其實一直都很自責,當初只是不想你受到什麼傷害,忽略了我不在你身邊你會面對更多的問題,丫頭,你不怪叔叔吧?”

    瞳瞳握住安鐵的手,眼圈一紅,道:“叔叔,我怎麼會怪你呢,你這五年受了那麼多苦,我一直都在恨我自己,為什麼看著你被人陷害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說著,瞳瞳的眼淚刷地淌了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安鐵的手背上。

    安鐵看了一眼周圍的路況,趕緊找了個車少的路段,把車停下來,給瞳瞳擦著眼淚,道:“丫頭,別哭啊,咱們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以前的那些事不要提了,現在咱們不是又在一起了嗎。”說完,安鐵給瞳瞳縷了縷頭髮。

    瞳瞳撲進安鐵懷裡,吸了一下鼻子,說:“嗯,現在我什麼也不管了,只要能跟叔叔在一起就行。”

    安鐵點了一下瞳瞳紅紅的鼻子,笑道:“丫頭,以後什麼也不要擔心,安心上學,一切都有叔叔在,知道嗎?”

    瞳瞳點點頭,迎上安鐵目光,緩緩地說:“叔叔,其實你也猜到了吧,那天在酒吧讓小影送紅燒肉的就是我,其實,從你一到濱海我就知道了,可是,上官先生說近期我可能會有危險,我怕我會連累到你,所以才沒出來跟你見面。”

    安鐵用胳膊摟緊瞳瞳,心情無比激動地說:“傻丫頭,叔叔找你都快找瘋了,你居然還躲著我!不過,到底什麼危險啊?怎麼會有人想暗殺你呢?”說完,安鐵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有些事情必須要問明白,否則安鐵無法安心。

    瞳瞳想了想,說“我也不是很清楚,老師認我做了乾女兒,我這五年一直在國外學油畫,老師的手底下有很多公司,那個阿波羅畫廊就是老師的產業,我也問過上官先生,他說想要對我不利的可能是跟老師在生意上有競爭的人。”

    安鐵皺起眉頭,冷聲道:“我就知道,你那個老師肯定不是簡單的人,丫頭,以後不要去她那裡了,雖然她救過你,這些你都不要管,叔叔會想法感謝她,但她令你陷入這樣危險當中,這不行。”

    瞳瞳的臉上掛著淚痕,看著安鐵說:“叔叔,我都聽你的,但是,我怕你有危險啊。”

    安鐵笑了笑,說:“傻丫頭,只要你沒事就行,相信我!”

    瞳瞳把臉埋進安鐵懷裡,溫順地點點頭,接著,瞳瞳又對安鐵說了一些事情。

    瞳瞳的老師是個日本人,但她幾乎不怎麼在日本,在外面是一個大師級的藝術家,手底下有很多關於藝術的各種形式的文化產業,葉宜是瞳瞳老師的助手,同時也是國際上有影響的畫家,而上官南也如安鐵猜測,並不只是一個司機,與葉宜一起,相當於老太太左右手。

    等瞳瞳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邊帶著片片殘紅,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安鐵看瞳瞳說起關於那五年的事情,臉上有些黯然,自己心裡也難受得不行,雖然瞳瞳這五年沒吃什麼苦,可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的日子,說到底也好不到哪裡去。

    安鐵決定以後有什麼疑問再慢慢去追查,而不是讓瞳瞳不斷憶起那些暗淡的日子,想到這些,安鐵輕輕拍著瞳瞳的脊背,道:“好了,丫頭,以後別管那麼多事情了,一切都有叔叔呢。”

    瞳瞳微笑著摸摸安鐵的臉,這一舉動讓安鐵突然想起與瞳瞳去三亞時,瞳瞳眼睛看不見的樣子,那時候,瞳瞳也是經常用柔軟的小手摸著安鐵的臉說話,在心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安鐵道:“好了,丫頭,咱們回家。”

    瞳瞳這時才意識到一直倒在安鐵懷中,臉忽地一紅,正襟坐回到副駕駛上,有些羞澀地對安鐵笑了一下,然後看著窗外的景物。

    迎著落日的餘暉,安鐵把車子開回到維也納山莊,剛打開家門,克林頓就撒歡跑到門口,這回,克林頓的目標變成了瞳瞳,搖著尾巴圍繞著瞳瞳轉來轉去。

    暮色使屋子裡燈光有點暗,瞳瞳已經不像昨天似的還帶著一點生疏,今天一到家,瞳瞳就像五年前你的每一次回家一樣,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衣物,然後忙碌著做飯,安鐵坐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瞳瞳進進出出的身影,從廚房裡傳來的響動,一直在提醒著安鐵,瞳瞳就在自己身邊。

    一切都回到原來的樣子,生活似乎又進入了預定的軌道,這很好。

    安鐵抽完一根煙以後,走到廚房門口,挽起袖子在瞳瞳北後道:“丫頭,你來幫你洗菜吧?”

    瞳瞳扭頭對安鐵溫和地笑道:“不用了,叔叔,我一個人就行,今天做的菜簡單,一會就好了。”

    安鐵著著瞳瞳身上系著一條圍裙,手腳麻利地在案板旁切菜,米飯的香味在廚房裡四散開來,瞳瞳系圍裙的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安鐵往前走了兩步,瞳瞳猛地一回頭,有些不解地看安鐵。

    安鐵笑道:“丫頭,圍裙的帶子開了,我幫你系上。”說完,安鐵低下頭,有些笨拙地給瞳瞳繫腰上的帶子。

    安鐵的手背碰到瞳瞳的身體時,瞳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眼睛發亮地回頭看著安鐵,低垂著眉眼,這時,安鐵感覺瞳瞳像一個新婚的小妻子,既羞澀,又嫵媚,不知不覺把手中的細帶系成了一個死扣。

    隨著瞳瞳停下手中的動作,廚房裡一片安靜,兩個人呼吸聲使這個小廚房的溫度直線上升起來,安鐵看著自己手中系的那個扣,自嘲地笑了笑,道:“丫頭,我再重新系一下吧,一會該解不開來了。”

    瞳瞳抿著嘴對著安鐵笑了笑,說:“嗯!”瞳瞳低頭著,一縷頭髮掉落在瞳瞳的側臉上。

    安鐵又聞到瞳瞳身上那種青草陽光般的味道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奶味,纖細的脖子在廚房的白熾燈下帶著流線型的弧度,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與嫵媚,使安鐵喉頭有點發幹。

    終於把圍裙的帶子系成了一個蝴蝶結,安鐵清了清嗓子,說:“好了!”

    瞳瞳對安鐵嫣然一笑,繼續在案板上切菜,廚房裡的短暫曖昧總算告了一個段落。

    吃過晚飯,瞳瞳進廁所洗了個澡,安鐵喝著瞳瞳洗澡之前泡的菜,聽著從廁所裡傳出來的水聲,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突然之間覺得這些平日裡無聊透頂的電視節目做得也不錯,電視工作者還是有些價值的。

    想到這裡,安鐵就笑了,看來,愛,的確是能使人變得寬容起來。自己這個老憤青,現在看什麼都感覺順眼多了。

    一陣淡淡的香味襲來,安鐵抬起頭,看見瞳瞳已經換上一條淡紫色的睡裙,從廁所的門口走過來,瞳瞳的頭髮濕漉漉地披散在腦後,臉被水汽蒸得有些發粉,像一朵帶著露水的桃花,看得安鐵一陣恍惚。

    “叔叔……”隨著瞳瞳柔和悅耳的低喚,瞳瞳已經坐到了安鐵身側,淺笑盈盈地望著安鐵。

    安鐵摸摸瞳瞳濕漉漉的頭髮,對瞳瞳笑著說:“要累了就早點睡。”

    瞳瞳看了一眼安鐵,猶豫了一下,囁嚅著說:“嗯,我還不困呢。”

    安鐵看看瞳瞳,頓了一下,拍拍自己腿,道:“丫頭,坐上來吧。”

    瞳瞳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交疊著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有些慌張地坐到安鐵腿上,把頭埋進安鐵胸口,像一只乖巧的貓兒一樣,低聲問到:“叔叔,我是不是比以前重了?”

    安鐵輕聲笑道:“不重,丫頭以後多吃點,怎麼長了五年,還像以前那麼輕。”說著,安鐵攬住瞳瞳的腰,深深嗅著瞳瞳剛沐浴過的馨香,用下巴輕輕抵住瞳瞳的頭。

    “叔叔……”瞳瞳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嗯?”安鐵的嗓子也有點發幹。

    “叔叔……”瞳瞳又叫了一聲,仿佛在確認安鐵的存在。

    “丫頭,在想什麼呢?”拍了一下瞳瞳的脊背,雖然隔著睡裙,安鐵的手掌也能感受到瞳瞳皮膚的柔軟和溫度,心跳的速度不由得快了幾拍。

    “沒想什麼,只是總覺得像是做夢似的。”瞳瞳往安鐵的懷裡又縮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眸光晶瑩地看著安鐵。

    “傻丫頭!看著我,再看看咱們家,不是夢,都是真的。”安鐵含笑看著瞳瞳,其實安鐵說的那句話又何嘗不是在對自己說。

    “我們永遠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瞳瞳的眼裡蓄滿了淚水,用手使勁摟住安鐵脖子,身體也不住地顫動著,聲音裡似乎還帶著一股莫名的委屈。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6:52
第092章

作者:何不幹
    “傻丫頭,當然不會分開,無論是誰,想影響咱們的生活,叔叔都會這樣……”說著,安鐵伸腿用力踢了一下:“一腳踢開。”

    安鐵的腳剛伸出去,坐在安鐵腿上的瞳瞳重心不穩,一下子倒在安鐵的懷裡,臉正好#在了安鐵的脖子上,瞳瞳柔軟的肌膚頓時讓安鐵有些耳熱心跳起來。

    安鐵一轉頭,正好跟瞳瞳臉對臉,鼻子對鼻子。

    安鐵頓時就感覺血管裡的血像開始快速地流竄起來,看著瞳瞳不施粉黛卻光潔如玉的臉和柔嫩嫣紅的唇,安鐵竟然一下子呆了。

    在安鐵的注視下,瞳瞳終於把頭一低,抱著安鐵的脖子,把頭埋在了安鐵的胸口。

    瞳瞳的頭剛埋下去,安鐵就在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錯失了剛才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以後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剛才那個親吻瞳瞳的契機了。

    安鐵不想跟瞳瞳有任何不自然的親熱舉動,他不想讓瞳瞳覺得他們的關係中有不協調的成份存在。

    安鐵摸著瞳瞳的頭,苦笑了一下,心猿意馬地把頭轉過去看電視。

    “電視上有什麼好節目啊?”瞳瞳問道,好象也是在沒話找話,剛才,兩個人都有點尷尬。

    “哦,沒什麼好節目,隨便看看,你想看什麼?”安鐵問。

    “隨便,你看什麼我就看什麼。”瞳瞳說,然後身體在安鐵的腿上扭動了一下,似乎在安鐵的腿上坐時間長了有點不舒服。

    安鐵也感覺到有點彆扭,具體哪裡彆扭也不知道。為了打破尷尬,安鐵就想拿遙控器去換台,可遙控器剛才扔在了茶几的另外一邊,中間隔著瞳瞳,安鐵夠了兩次,都沒夠著遙控器。

    “給!”瞳瞳笑著把遙控器塞到了安鐵的手中。

    安鐵接過遙控器的一瞬間,突然明白了點什麼,就是為什麼安鐵和瞳瞳會有一中彆扭的感覺,好象是因為……瞳瞳長大了,有一些東西似乎不一樣了。

    具體哪裡不一樣,安鐵也說不上來,但眼前有一點卻比較明顯,瞳瞳的個子比以前高了,以前瞳瞳坐在安鐵的懷裡,安鐵要是做點什麼,很自如,而現在,瞳瞳坐在自己懷裡,那個遙控器明明就在不遠的地方,卻因為瞳瞳擋著,想去拿已經很費勁了。

    安鐵悄悄看了看瞳瞳一眼,然後安鐵又感覺瞳瞳大腿上的肉似乎也豐滿了許多,尤其是胸脯明顯比以前要豐滿。現在坐在自己懷裡的,已經是個18歲的姑娘,再也不是那個倔強的9歲的小丫頭和那個有些莫名其妙的13歲的瞳瞳了。

    安鐵忽然感覺心裡有些茫然,也有點慌亂。突然感覺眼前的瞳瞳似乎有些陌生。

    接著,安鐵伸手想去拿茶几上的煙,瞳瞳又趕緊把煙拿過來遞給安鐵,然後很自然地從安鐵的腿上下來,坐在安鐵身邊,然後又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機,用一隻手,姿態優美地把打火機打著伸到安鐵的面前,然後嫣然一笑,等著安鐵點煙。

    安鐵看著瞳瞳在打火機的火光照耀下的臉,那平靜如水的眼睛,那生動的笑靨,安靜的下巴,和那讓人心動的好看鼻子,明明還是原來的瞳瞳,可是,原來瞳瞳在給安鐵點煙的時候,是用兩隻手笨拙地拿著打火機給安鐵點煙,那種笨拙讓安鐵心花怒放,而現在瞳瞳給安鐵點煙,是用一隻手自然而優美地把火打著,然後姿態……恩,姿態優雅而嫻靜地把手伸在安鐵面前。

    這種散發著一種成熟的自然、優雅而嫻靜的姿勢讓安鐵有些陌生和愕然,也讓安鐵心裡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慌亂。

    “叔叔,怎麼了?”瞳瞳輕聲問。

    “哦,沒什麼,我在想……”安鐵支吾著,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想什麼呀?”瞳瞳安靜地笑著,等著安鐵的答覆。

    “我在想……你老師的那些競爭對手為什麼要把目標對著你啊,你不過是你老師的乾女兒,跟她的競爭對手又沒有大的利害關係。”安鐵突然想起這個問題,等這個問題一說出口後,安鐵才意識到,這的確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瞳瞳這次回來,有些突然,安鐵到現在還有些不太相信瞳瞳就這麼回來了,以前,安鐵還拉開了架勢,準備上天入地,歷盡艱辛也要把瞳瞳找回來。

    當瞳瞳一出現的時候,安鐵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什麼都沒去想,也沒時間去想,現在當瞳瞳如此自然地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那種喜悅和不真實感之外,安鐵終於是確認瞳瞳已經回來了。

    可是,隨之而來的現實是,瞳瞳雖然回來了,似乎眼前還有些迷障沒有解除,雖然,只要瞳瞳一回來,安鐵對那些已經開始介入他生活的一些以前沒關注過的組織和幫會、暗殺之類的事情再也沒有什麼興趣,可是……現在,瞳瞳已經回來了,為什麼安鐵那種不安全的感覺會越來越強?這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安鐵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看著瞳瞳問。安鐵的話一出口,瞳瞳也猶豫了一下,然後字斟句酌地說:“恩,是這樣,老師曾經說過想讓我以後接手她的事業,可能那些人就覺得對付我可以威脅到老師。”

    安鐵吃了一驚道:“你那個老師還有這個想法?她沒有子女嗎?”

    瞳瞳說:“沒有,老師好象一直沒有結婚,她不說,我也沒多問。”

    安鐵看了瞳瞳一眼,發現瞳瞳說話有些閃爍,於是問:“你那個老師主業是做什麼?還有別的產業嗎?”

    瞳瞳說:“就是藝術品投資,沒有別的。”

    安鐵很緊張地問:“那你對你那個老師的藝術品投資生意感興趣嗎?”

    說到這裡,安鐵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從與瞳瞳談她老師的事情上,安鐵感覺瞳瞳是真的長大了。以後安鐵幾乎很少與瞳瞳談一些家庭和學習以外的事情,現在聽瞳瞳說話的語氣,非常明顯是那種見了許多市面的語氣。

    安鐵說完,盯著瞳瞳,認真而嚴肅地等瞳瞳的態度。瞳瞳的目光清澈地說:“其實,我對是否接手老師的事業也沒什麼興趣。這些年,我只想5年早點過去,能見到叔叔。”

    瞳瞳說完低下頭去,安鐵終於舒了口氣。

    然後安鐵又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終於道:“丫頭,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簡單,這些年,我似乎覺得發生在咱們周圍的一些事情比較複雜,不知道你留意到沒有?”

    說到這裡,安鐵的心裡很複雜,安鐵發現字完全是和一個成年人說話的語氣在跟瞳瞳對話。隨即安鐵就告訴自己:本來,瞳瞳已經是成年人。

    可是安鐵用著種語氣跟瞳瞳說話,心裡還是有些異樣。

    瞳瞳抬頭看了安鐵一樣,似乎有些不安地說:“我也感覺事情有些複雜,可是,叔叔放心,我不在乎,只要能跟叔叔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看著瞳瞳不安的樣子,安鐵覺得自己不應該對瞳瞳說得太多,跟瞳瞳說太多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不僅於事無補,反而讓瞳瞳處於一種不安之中,安鐵趕緊伸手攬著瞳瞳的肩膀道:“其實沒什麼,別想那麼多,我剛才就是跟你隨便聊聊,有叔叔在,丫頭什麼都不要要怕。”

    瞳瞳抬頭看著安鐵說:“叔叔放心,我不怕!”

    安鐵說:“嗯,那你以後想幹點什麼,怎麼想著學這個研究生研修班了?”

    瞳瞳看著安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幹什麼好了,叔叔想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本來老師還想讓我在國外呆著,但我非要來找你,她也同意了,回來之後,我也沒什麼事情幹,於是就找了這個研修班唸書。”

    安鐵看著瞳瞳淡淡地談著自己的事業,把自己的一切交給自己處理的樣子,心裡終於又安定了些,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態,讓安鐵感覺很古怪。

    “茶涼了,我再去給你泡一杯。”瞳瞳說著站起來就去給安鐵泡茶。

    “嗯,好。”安鐵心不在焉地應著,瞳瞳忙來忙去地泡茶的時候,安鐵又問:“看來丫頭天生就是做畫家的材料,從小就跟畫畫這個東西有不解之緣。”

    瞳瞳一邊給安鐵倒茶以便笑著說:“其實我是不知道自己該幹點什麼好,我好象只有這麼一點特長,也沒別的什麼可學的,對了,叔叔,我還學了一些藝術設計,以後可以給你做美工什麼的。”

    聽了瞳瞳天真的話慢鐵哈哈大笑起來,道:“傻丫頭,你這麼大畫家,我要是讓你做美工設計,我不得被人罵死啊,呵呵。”

    安鐵說完,瞳瞳皺著鼻子說:“那我幹點什麼呀?給你做設計別人能說什麼?”

    安鐵小道,:“行了,你先安心唸書吧,以後再說。”

    瞳瞳“嗯”了一聲,給安鐵倒完茶,然後又安靜地坐在安鐵身邊,陪安鐵看電視。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失,安鐵的心由開始的慌亂安慢平靜下來。剛開始,電視裡播放的內容安鐵一點也沒看進去,後來,慢慢地也知道電視裡在放什麼了。

    兩個人挨在沙發上一會聊幾句,一會互相看兩眼,一會似乎在想著心思,一會一起盯著電視好象津津有味地看著。

    這是5年以來,安鐵最幸福的一個晚上,春風從窗戶裡透進來,一種讓人心醉的芳香在安鐵的心頭飄動著,生活一直很美好,只是有時候我們可能被這些美好的東西暫時忘記了,那麼多痛苦的日日夜夜的等待與煎熬似乎都有了價值,安鐵眼睛盯著電視,感受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瞳瞳,不時轉頭看瞳瞳一眼,安鐵轉頭時瞳瞳就回把目光從電視上收回來,衝安鐵笑笑,這時候,春天的夜晚也跟著生動而燦爛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安鐵再一次回頭看瞳瞳的時候,發現瞳瞳已經在安鐵肩頭睡著了。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6:57
第093章

作者:何不幹
    靠在安鐵肩頭睡著了的瞳瞳臉上帶著笑,眼睫毛仿佛還在動,仿佛有一層嫣紅的薄霧籠罩在瞳瞳的臉上,讓安鐵盯著瞳瞳愕然恍惚了好一會。

    夢中的瞳瞳更加生動,仿佛比醒著的時候還要有動感。

    醒著的時候,瞳瞳總是安靜地坐在安鐵的身邊,輕易不說話,但是只要一說話就會搞得你一愣,看起來,她對什麼都不關心,但你絕不會以為她什麼都不懂,有時候她問的問題恰好就是你正在想的問題,可見她的觀察力的非同一般的,只不過,她一般對什麼事情都不太關心,你再關心的問題,她也就隨便問問,所以,許多時候,你對這她就會產生錯覺,你會覺得她比成年人還要成熟,從13歲左右開始就這樣。

    看了半天,安鐵伸出手想在瞳瞳的臉上摸一摸,又怕驚醒了她。

    這是一個異樣的春天,對安鐵來說,這個春天異常明亮,異常躁動,又異常危險。

    安鐵沉睡了許多年,沉淪了許多年的生命中的渴望,在這個異樣的春天裡開始覺醒,因為這種覺醒,安鐵開始覺得生活是值得追求的,夢想是值得努力的,生命是值得珍惜的。

    同時,這一切又是不確定和充滿危險的,因為珍惜,所以恐懼。這是一種生命意識的復甦,這種感覺很好,對安鐵來說,這個春天的夜晚是一個重要的事件,夜晚雖然靜悄悄的,春風雖然是讓人昏昏入睡的,但安鐵卻異常興奮,他仿佛聽到了春風里那隱隱傳來的轟隆隆的風暴,仿佛一個新生命正在誕生的儀式,正在這個夜晚盛大舉行。

    看著瞳瞳的臉,安鐵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瞳瞳一直這樣可能會著涼。過了一會,安鐵想,於是想把瞳瞳抱回她的房間,剛剛動一下,安鐵又不忍心把驚醒瞳瞳,於是又趕緊打住,就在安鐵一個勁折騰自己的時候,大概是身體出現了搖晃,瞳瞳的頭晃了一下,然後就醒了。

    “叔叔,我睡著啦?”瞳瞳醒來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嗯,睡了一會,去床上睡吧,在這別著涼了,我抱你進房間。”安鐵說著不由分說攔腰就給瞳瞳抱了起來,往瞳瞳臥室裡走。

    往房間走的時候,安鐵看了懷中的瞳瞳一眼,發現瞳瞳的臉上除了有些羞澀,還有一種不太自在的表情,安鐵愣了一下,等走到給瞳瞳買的新床旁邊,放下瞳瞳的時候,瞳瞳的手勾在安鐵的脖子上沒有放開。

    安鐵半蹲著,剛才瞳瞳身上那富有彈性的肌膚的柔軟觸感還在安鐵的身上盪漾,看著瞳瞳淺睡初醒的嬌羞模樣,安鐵又不由得呆了。

    此時,瞳瞳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安鐵,眼睛裡的霧氣越來越濃,兩個人互相看著的眼神也越來越朦朧了。

    “叔叔……”瞳瞳夢囈似的道。

    “你回家了,丫頭!”安鐵心潮澎湃地輕聲說,說著安鐵把額頭輕輕抵在了瞳瞳的額頭上。

    一種異樣的溫暖從瞳瞳的額頭傳到安鐵的身上,安鐵感覺瞳瞳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就感覺瞳瞳的手已經輕輕地抓住了安鐵腋下的衣服。

    在瞳瞳的手抓住安鐵的衣服時,手也輕輕碰觸著安鐵腋下的皮膚,如同一種春風迅速盪漾過安鐵的全身,如同一陣電流在剎那間電光火石地穿過安鐵的每一個細胞,兩個人的眼神在這一刻內容在慢慢地發生著變化。

    瞳瞳的眼睛慢慢地閉了起來,非常慢地閉了起來,這個過程仿佛等了一千年,在閉上的過程中,兩滴眼淚順著瞳瞳的眼角慢慢地淌了下來,然後停留在瞳瞳的臉頰,不動了。

    然後,安鐵就感覺瞳瞳抓著自己衣服的手越來越用力,那溫暖柔軟的手慢慢下滑,滑到安鐵的腰上,慢慢收攏,接著又開始往上移動。

    夜安靜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寂靜之中唯有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安鐵的心狂跳著,額頭慢慢從瞳瞳的額頭移開了一些,然後呆呆地看著瞳瞳臉上的眼淚,心裡的那股熱流流動得越來越快。

    瞳瞳閉著眼睛,睫毛一閃一閃地動著。

    安鐵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慢慢貼近瞳瞳的臉,把嘴唇印在瞳瞳臉上的那滴眼淚上,安鐵能感覺到那滴眼淚在自己的嘴唇上融化的。

    就在安鐵的嘴唇貼在瞳瞳臉上的一剎那,就在那滴眼淚融化的一剎那,瞳瞳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

    然後,安鐵又小心翼翼地把嘴唇移到瞳瞳的另外一邊臉,再次讓另外一滴眼淚在自己的嘴唇的溫度中融化,安鐵又感覺瞳瞳顫抖了一下。

    接下來,安鐵移開了一些,看了一眼瞳瞳,瞳瞳還是閉著眼睛,柔嫩紅潤的唇如同一朵美輪美奐的春花,正在一個適時的時節,盡情地,美麗地盛開著。

    安鐵呆呆地看著瞳瞳臉,眼睛、鼻子和唇,這是朝思暮想的一刻,這是生命盛開的儀式,同時也是上帝的惠顧與垂憐,安鐵的眼睛裡也湧出了霧氣。上帝一定是一個慈祥的老頭,上帝對待每一個生命好像還是公平的,我們不應該辜負上帝的盛情與愛。如果我們遭遇了不幸,那麼,一定是上帝睡著了,我們其實應該好好地堅持,努力地愛自己,努力堅持等著上帝的醒來。

    安鐵的心裡充滿了感激,這一瞬間的感恩全部湧進了眼睛裡,被眼睛裡的霧氣緊緊地包圍著,安鐵萬分小心地把嘴唇印上了那比鮮花還要靚麗,比春風還要柔軟,比春雨還要滋潤的唇……瞳瞳的臉迅速地模糊了,安鐵只感覺到一種比生命還要柔軟的依附,慢慢地,深深地吸在了自己的身體裡與生命中。

    除了感覺到兩個人的顫抖,安鐵幾乎沒有別的意識。安鐵把瞳瞳輕輕抱在懷裡,舌尖在瞳瞳的唇上溫柔的探索著。

    “叔叔……”瞳瞳喃喃地咕噥了一句,然後小心地睜開了眼睛,似乎有些羞怯,有些意外,還有些驚愕與生疏。

    “嗯?怎麼了?”安鐵說著,把頭從瞳瞳的唇上移開,看著瞳瞳問。

    “沒怎麼,以前我一直害怕見不到你了,我們要是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就好了,沒有別人,只有你和我。”瞳瞳輕聲地說著,眼睛裡滿是憂慮,仿佛驚魂未定地看著安鐵,身子猛然間抖了一下。

    “丫頭……怎麼想起這些了,你現在回家了,沒事了,叔叔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了,叔叔以後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相信我。”安鐵看著瞳瞳說。

    “嗯。”瞳瞳應了一聲,然後羞怯地低下頭,手也悄悄地從安鐵的身上縮回去,然後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來回掰著。

    安鐵看了瞳瞳一會,心裡悄悄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地說:“丫頭,好好睡一覺吧,今天還是你第一天在家裡睡。”

    “嗯。”瞳瞳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沒說別的。

    安鐵站了起來,在瞳瞳不時抬頭的注視中,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口,然後,一狠心,關門走了出去。

    安鐵出了瞳瞳的房門,站在瞳瞳的房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沒有洗漱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脫了衣服上床,剛一躺下之後,一種異樣的疲憊立馬就侵襲了全身。

    看來,動情也是一件十分消耗體力的事情,愛是很重的,當你真正愛上,你要麼準備被愛壓得心稀碎,要麼準備滿頭白髮幸福地背著這愛一輩子。如果你中途丟下,脫一層皮那是輕的。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的安鐵,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用一根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這一夜,安鐵睡得十分踏實,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似乎鋪天蓋地都是那一望無際的黃花,黃得十分晃眼。等安鐵感覺睜不開眼睛的時候,安鐵就醒了。

    醒來之後,夢裡的情形就模糊了,好像根本就沒有做夢。

    然後,安鐵就聽到了外面有鍋碗瓢盆的聲音,接著安鐵的房門就被敲響了,瞳瞳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叔叔,醒了嗎?”

    剛開始聽到瞳瞳聲音的時候,安鐵心裡還一陣驚愕,愣了一會才想起瞳瞳已經回來了,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早晨瞳瞳的聲音在門外想起,這種感覺讓人有點恍如隔世。

    “醒了,丫頭這麼早啊!”安鐵的情緒像彈簧一樣馬上興奮起來,趕緊下床開始穿衣服。

    “我們去跑步吧,早餐已經做好了。”出房門時候,瞳瞳已經換了一套白色的運動服俏生生地站在安鐵的房門前。

    “好,等我洗漱一下,馬上好。”安鐵洗漱完出來時,發現瞳瞳正在客廳裡對著陽台和房間各個角落四處看著,看起來,瞳瞳好像也因為第一天在家有不少感慨。

    “好了,我們下樓吧。”安鐵高興地看著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瞳瞳。

    “好。”瞳瞳笑笑,也沒多說什麼,跟著安鐵就下了樓。

    出門的時候,剛準備關門,克林頓突然從門裡竄出來,腦袋差點讓門夾著。

    “差點把你忘了,呵呵。”看著克林頓,安鐵開心地笑了。

    “克林頓,來吧。”瞳瞳傾下身子摸了一下克林頓,看了安鐵一眼,然後向克林頓招招手,率先走下樓梯。

    安鐵在瞳瞳的身後愣了一下,瞳瞳在叫克林頓的時候,發音完全是英文發音,明顯是在國外習慣了講英文的緣故。瞳瞳回來的這兩天,雖然聽瞳瞳講起過在國外的生活,但安鐵完全沒有概念,瞳瞳就像從一個神秘的真空裡冒出來的似的,使安鐵根本沒有把瞳瞳與一個整個青春期都在國外那麼開放的地方成長起來的女孩子聯繫起來。

    剛才聽到瞳瞳叫克林頓時的發音,安鐵才有一些具體的感念。心裡不禁有些空落,仿佛瞳瞳在國外的5年,也是安鐵生命中的5年真空,心裡有點怪怪的不舒服。

    安鐵和瞳瞳帶著克林頓沿著以前經常跑過的小路一路往海邊跑,等安鐵跑到5年前那個瞳瞳出事的地點的時候,安鐵的心裡有些異樣,不知道瞳瞳經過這裡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剛才不往這邊跑就好了。

    想到這裡,安鐵忍不住擔心地偷偷往瞳瞳那看了一眼,想看看瞳瞳有什麼反應。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6:58
第094章

作者:何不幹
    五月,早晨的春風還是很涼,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的瞳瞳在慢步小跑中長髮被春風吹得微微向后揚起,那在春天的早晨,那個白衣如雪的美麗的少女,此時正帶著一臉的喜悅,在路過5年前那個出事的地點時候,安鐵發現,瞳瞳愣了一下,但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而是也偷偷轉頭看安鐵的反應。

    安鐵趕緊裝著沒事人一樣,遞過一個毛巾給瞳瞳說:“好像出汗了,擦擦!”說著,繼續專注地往前跑。

    很快,他們就跑過了那個出事的地點,不一會就來道了海的附近,克林頓一到海邊,馬上就這裡嗅嗅,那裡看看,撒著歡跑來跑去。

    瞳瞳一邊笑著看克林頓一個勁地折騰,一邊做著伸展運動,不時看著藍得一望無際的大海,顯得精力很是充沛。

    安鐵剛才一直就在觀察瞳瞳的反應,從剛才到現在瞳瞳的情緒沒有明顯的波動,但安鐵卻感覺瞳瞳似乎在故意表現得不在乎,安鐵不能確定瞳瞳是不是故意的,但那種直覺卻非常強烈,因此安鐵心裡也因為瞳瞳這種看起來若無其事的樣子而更加難過。

    默默地看著青春飛揚的瞳瞳純淨平和的眼神,安鐵心裡又暗暗地發誓,一定要把自己和瞳瞳生活中所有的陰影全部清除,這樣,生活才會真正回到正常平靜中來。

    跑步回來,吃過早飯,安鐵送瞳瞳去藝術學院,等瞳瞳漸漸融入一群學生中間進了學校大門後,安鐵才調轉車頭,直奔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安鐵站在公司大門口,掃了一眼辦公室,公司的員工都在緊張有序地忙碌著,大家來得都很早,也都對公司的前景很有信心,安鐵有些欣慰。

    賺多少錢安鐵並沒有多大的慾望,但對於做好一份事業安鐵其實是有抱負的。

    安鐵從少年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一個對社會有些貢獻的人,只不過後來,社會上不公平的事情越來越多,自己也開始變得有些憤青,以至于後來一直沉淪和痛苦著。實際上,精神上的苦悶正是安鐵痛苦主要緣由。感情的遭遇只是一個方面,有一份自己能滿意的事業,是一個男人立足社會,實現自我價值的最重要的平台。

    所以,看到公司現在有些氣象,公司的員工對自己和公司也充滿了期待,願意把自己的青春和夢想與自己綁在一起,這種感覺很好,安鐵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也有一種責任感。

    “這才哪到哪!我會做的更好的,同志們跟我幹不會白白浪費青春的。”站在公司門口的安鐵此時充滿了對未來的信心,瞳瞳回來了,自己應該好好的安心做些事情。

    當然,安鐵知道,圍繞在自己周圍的奇怪的事情並沒有結束,但這些已經不再重要,人的一生如果沒有一些波折那還有什麼意思,關鍵是瞳瞳回來了,經歷的苦難和挫折將會使人生變得厚重,更是一種精神財富。這種厚重與精神財富,只有擁有瞳瞳的生活才會有意義,否則,自己一個人要這些狗屎厚重和精神財富幹嘛?

    想到這裡,安鐵又笑了起來,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些偏執,看來自己還是沒長大。不過這樣也好,人的一生,應該是一個不斷成長的過程,人生一生,就像花開一季,真的成熟了,花也就落了,人也就入土了。

    安鐵笑容滿面地在公司門口感慨了一會,然後到辦公室心情舒暢地仰在老闆椅子上抽了一根煙,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又給辦公室的植物澆了點水。

    “綠油油的,挺好看,辦公室養點植物很不錯。”安鐵一邊給那些植物澆水,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他以前幾乎就沒有留意過辦公室的這些植物,都是趙燕、張生還有辦公室文員幫忙澆水,不然這些植物早就差不多死了。

    安鐵抽著煙,吐了幾個煙圈,想了一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要把那個街道廣告工程拿下來,然後,房地產是不是也應該加大點力度,這一點安鐵有些猶豫,房地產業現在正在暴利巔峰,也是泡沫最大的時候,不去做的確有點可惜,但是,一個行業走到巔峰肯定也是泡沫破滅的開始,弄不好,會一下子掉進永世不能翻身的低谷,有點危險,還是觀察一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慢慢回到文化產業上來,這是整個集團以後一直要走的方向,大方向不能迷失了。還有,現階段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徹底把圍繞在自己和瞳瞳周圍的這些事情搞清楚,否則生活沒法平靜下來,自己也無法專心致力於公司的發展。

    正想著,安鐵突然感覺手指有些痛,一看,原來夾在手指間的煙已經燒到了根部。

    安鐵趕緊把煙掐滅,然後又準備點一根,拿起煙盒一看,空了。

    安鐵打開抽屜想找盒煙,翻了翻沒有,然後安鐵就看到抽屜裡還放著一個精美的Dauddoll(大衛杜夫)穹頂雪茄保濕盒,裡面有大衛杜夫的雪茄。

    安鐵皺了皺眉頭,從保濕盒裡抽出一支雪茄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的確是有一種溫和恬靜的芳香,而且吸進嘴裡,很數潤,喉嚨裡很舒服。

    安鐵閉著眼睛,然後又睜開,盯著手中的這款大衛杜夫看了看,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安鐵很少抽這個東西,這盒大衛杜夫是別人當作禮物送給安鐵的,放在那裡一直沒抽,雪茄是真的,一盒2000來塊,保濕盒卻是仿製品,真正的大衛杜夫穹頂保濕盒好的要3萬塊人民幣左右。

    “操,一個小破盒子要3萬塊錢,我吃飽了撐的抽這個東西。中國還有那麼多小孩子吃不飽上不起學,花這麼多錢抽這種東西簡直就是犯罪。”安鐵對那些假時尚金領白領們的所謂時尚一向嗤之以鼻,可安鐵的公司卻一直站在時尚的前沿,必須儘可能多地掌握一些時尚資訊。

    “時尚就是裝逼,但我還不得不裝,今天沒辦法,抽一支裝一把。”安鐵想到這裡的時候,又苦笑了一下,心裡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看來,作為農民的後代,自己精神上還是一個地道的農民,脫離不了小農意識。

    “不過,他奶奶的這雪茄抽起來還真是比較舒服,就是他媽的太貴了,一百多塊一支。”安鐵又抽了一口,笑了笑,又開始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想了一會,安鐵寫了一張十萬塊錢的現金支票,寫好後,然後叫張生進來。

    張生進門之後,皺了皺眉頭道:“什麼味,這麼大?雪茄呀,大哥你什麼時候喜歡抽這個了。”

    安鐵看了看張生說:“煙沒了,只好抽一支這個,你過來。”

    張生走到安鐵的辦公桌前,問:“大哥找我什麼事?”

    安鐵把那張支票往張生面前推了推道:“把這個拿去。”

    張生拿起那張支票,疑惑地問:“這支票幹什麼用啊?”

    安鐵說:“這是給你的,你出去租房子不要錢嘛,你剛上班錢不多,還有,把寶兒給你的2萬塊錢還了,男人不能花女人的錢。”

    張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是,大哥說得對,這錢就不用給我了,公司現在也需要錢。寶兒的錢我沒怎麼花,已經寄給她了。”

    安鐵說:“哦,這很好,錢收下吧,別婆婆媽媽的,你現在是公司的行政總監,窮嗖嗖的怎麼行,再說公司不缺這點錢,只要工作做好了,比什麼都強。對了,我讓你組建的那個安全策略部和發展部的人員招聘怎麼樣了?現在的人手不夠啊。”

    張生有些不自然地把支票收起來,然後說:“市場調研、金融、法律、電腦的人員已經招上來了,這些人的簡歷大哥也看了,保安方面的人也招聘了幾個,但我覺得還不是很滿意,我最近在跟全國的一些保安公司聯絡,希望能招聘到幾個特殊人才。”

    安鐵道:“最好能招聘到有當過特種兵的經歷,上過體育大學或者公安大學的,地方大學也行,格鬥能力和偵查知識都要有,最好,這幾個條件都符合。”

    張生道:“嗯,這兩天正在聯繫,已經有一些人符合我們的條件,等他們的資料來了,我馬上拿給大哥看,對了,大哥,我想在你住的附近租一個房子,在你對面樓最好,把我現在的房子退了,我再讓兩保安人員跟我住一起,小嫂子不是回來了嘛,這樣好有個照應。”

    安鐵想了想說:“可以,我也想跟你說一下瞳瞳的安全問題,除了我住的地方,還有瞳瞳在學校裡的安全也要負責起來。我已經讓小路派點人保護瞳瞳,你也派兩個人,全天看護,不用跟小路的人通氣,也不能影響瞳瞳正常的學校生活。”

    張生說:“行。”

    安鐵說:“那好,你出去吧,特殊保安人員的招聘要抓緊點,他們的資料來了,馬上送給我看。”

    張生出去之後,安鐵剛抽了兩口雪茄,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接著路中華就走了進來。

    看見安鐵,路中華笑道:“大哥,你在就太好了,剛才路過你公司附近,就想上來看看你,也沒提前給你打招呼,正好我把那天徐波和陳立明見面的錄影帶光碟帶來了。”說著,路中華拿出一張光碟放在安鐵的桌子上。

    安鐵說:“哦,我們再看看什麼情況。”

    路中華嘿嘿笑了笑說:“我先看了一下,也沒什麼別的情況,這兩傢伙就是兩個變態,比色情錄影還精彩。”

    安鐵淡淡地笑了笑說:“我你看過了就算了,回頭我自己看一下,中午一塊吃飯?”

    路中華說:“不了,我有點事情先走了,我就看看你在不在,隨便把這個盤給你。”

    安鐵道:“哦,那你忙吧,明天晚上早點去我哪裡,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路中華說:“好的,這麼大的喜事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路中華走後,安鐵又打電話把明天請大家在家裡聚會的事情通知了李海軍和白飛飛,然後,安鐵又深深呼出一口氣,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在雪茄的煙霧中,安鐵又神遊了一會,上午沒什麼事,現在安鐵還真有點閒不住,剛坐一會沒事情幹還真覺得有點無聊,無意中,安鐵一眼看到路中華放在桌子上的光碟,於是,抱著一種複雜的心裡,安鐵把光碟放進了電腦。

    不一會,電腦螢幕上就出現徐波和陳立明兩個人那個齷齪的賭局,琳達的頭在徐波兩腿之間姿勢優美地晃動著,另外那個女人的頭在陳立明的兩腿之間就像雞啄米似的快速無比。

    看著這個鏡頭,安鐵臉上升起一種古怪的笑意。

    當電腦上的鏡頭一轉,四個人都脫光了,正在進行實質性的人肉大戰,突然,當一個鏡頭慢慢從徐波的身上晃過時,安鐵就像被人扎了一針似的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6:59
第095章

作者:何不幹
    只見鏡頭移過徐波的裸體時,安鐵分明看到徐波的肩膀上刺著一個狼頭紋身。

    安鐵猛然欠起身子,把頭伸向電腦螢幕,但這個鏡頭一晃就去了,安鐵趕緊把畫面倒回去又看了一遍,然後定格在徐波的肩膀上。

    那的的確確就是一個狼頭紋身,瞳瞳在那個寒冷的雪夜回家之後,曾經把一個狼頭紋身死命地捏在手裡,安鐵永遠忘不了瞳瞳那些天的眼神。

    安鐵沒敢問,但那個狼頭紋身就像一個魔咒,是揭開瞳瞳受傷的心靈的密碼。這個狼頭紋身引起的事端和造成的傷害,從那個雪夜之後就無處不在,一直到現在,甚至在昨天晚上與瞳瞳接吻的時候安鐵都能感覺到這個狼頭紋身帶來的陰影。

    安鐵不能確定這個狼頭紋身到底給瞳瞳和自己帶來了什麼,但,自覺告訴安鐵,這麼多年圍繞著瞳瞳和自己發生的這麼多事情,這個狼頭紋身是一個關鍵的突破口。

    現在,這個狼頭紋身竟然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從徐波與琳達的接觸來看,這個徐波肯定與畫舫有緊密的聯繫,肯定是畫舫裡的人,以前安鐵也懷疑過瞳瞳在那個雪夜被劫持可能與畫舫有關係,但一是沒證據,二也沒找到動機。

    上次瞳瞳被綁架,是誰在自己家門里塞了一封信給自己報信?這個報信的人肯定跟綁架者有某種聯繫,或者是綁架者一夥的,或者是綁架者的宿敵,他才能對綁架者的行蹤瞭如指掌?

    他為什麼不報警,報信者自己不出面而讓安鐵去?這只能說明他們不方便露面?那報信者顧忌什麼?救回瞳瞳可以不驚動警察,所以肯定不是顧忌警察。那麼是顧忌綁架者怕在綁架者面前洩露身份?還是顧忌瞳瞳怕在瞳瞳面前洩露身份?

    報信者一定是認識瞳瞳或者自己的人,而且知道安鐵家的住所。誰會知道這些資訊?安鐵家他原來單位的同事幾乎都沒人來過,當然也不可能是報社的人報的信,那麼是認識秦楓的人?也不會,秦楓那時候的社會關係也不複雜?知道安鐵家地址的只有吳雅,難道會是吳雅或者吳雅的畫舫報的信?沒看到狼頭紋身的時候安鐵會相信這個推測,現在吳雅或者畫舫的可能性也很小。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認識瞳瞳的人,想到這裡,安鐵的腦子裡一閃,腦海裡馬上閃過上官南那張英俊而沒有表情的臉。瞳瞳在濱城的社會關係根本沒有,除了學校的老師和同學,瞳瞳認識的都是安鐵的朋友和同事,只有那個神秘的老師和上官南一夥人。

    安鐵又想起有兩次自己被莫名其妙地跟蹤,還有沒有另外的人一直在暗中瞄著自己和瞳瞳?

    安鐵拿出一根大衛杜夫點上抽了起來,緊鎖著眉頭,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同時也越來越心痛,越來越憤怒。

    似乎有一些東西慢慢清晰了,儘管現在還看不太清楚,已經有了著力的方向。

    這些年來安鐵的生活中發生重大轉折都與瞳瞳有關,而與瞳瞳和自己有關係的安鐵無法把握的只有畫舫和瞳瞳的老師,還有一個明顯的主要的破壞力量就是周翠蘭和童大牛,這兩個人其實都是老實的農村刁民,從根本上來說他們自己翻不了多大的風浪,除非他們被人利用。

    他們會被人利用嗎?有點像,5年前在跟周翠蘭處理瞳瞳撫養權的時候,安鐵想要用錢來解決問題,而周翠蘭沒有同意,周翠蘭不可能真正希望把瞳瞳帶回去,除非帶回瞳瞳有著更大的利益,也就是說有人給周翠蘭更多的錢或者有人讓周翠蘭有生命威脅,否則,周翠蘭不可能抵抗安鐵金錢的誘惑,因為周翠蘭知道安鐵給她的錢不是小數目。

    目前看來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讓安鐵坐牢,達到分開瞳瞳和安鐵的目的,誰會希望安鐵和瞳瞳分開呢?畫舫?安鐵實在找不出畫舫要分開安鐵和瞳瞳的動機?瞳瞳的老師?難道瞳瞳的老師會因為想讓瞳瞳接班而不惜讓安鐵坐牢而迫使瞳瞳與安鐵分開?也說不通,瞳瞳的老師收養了瞳瞳5年,而且現在瞳瞳也回來了,瞳瞳的老師並沒有阻止。

    從柳如月的嘴裡,安鐵知道瞳瞳給自己的銀鎖片應該很重要?

    這個銀鎖片對誰重要?是對畫舫重要還是對瞳瞳的老師重要?如果這個銀鎖片這麼重要,他們為什麼不提前動手來搶?如果硬搶應該是不難的。

    安鐵想了半天,抽完了一根雪茄,腦子裡卻越來越糊塗。

    但眼前總算是有了一個清晰的線索,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徐波,和他肩膀上的狼頭紋身。現在看來,畫舫的嫌疑最大,應該從畫舫著手。

    可是,除了支畫沒有正面的接觸,安鐵幾乎熟悉畫舫目前在濱城的所有負責人,如何著手?

    安鐵皺著眉頭,一口接一口地抽著雪茄,苦思冥想著下一步如何行動。

    此時,安鐵的辦公室已經是煙霧繚繞,這些煙霧如同一朵烏雲,把安鐵緊緊地包圍著。安鐵的心一會沉下去,一會亮起來,那不停地閃亮著的燃燒的雪茄,似乎不是在安鐵的嘴邊灼燒,而是在心裡。

    中午的時候,趙燕從外面回來,一進安鐵的辦公室,看見安鐵幾乎被煙霧包圍著,吃了一驚道:“你怎麼抽這麼多煙啊?”

    安鐵說:“嘗嘗雪茄,居然很好抽,就多抽了兩支。”

    趙燕狐疑地笑了笑道:“我都差點被你這些煙霧嗆出去了,明天的聚會定下來了嗎?”

    安鐵說:“定下來了,你到時候直接去就行了。”

    趙燕說:“吃中午飯了,你是自己去吃還是我給你把飯帶回來。”

    安鐵說:“不用,一會我自己解決,你去吃吧。”

    趙燕出去之後,安鐵又點了一支大衛杜夫,把辦公室的門鎖上,一個人又沉浸在苦思冥想之中。

    “必須儘快與支畫接觸上,不惜一切代價,這個應該是畫舫的人。”安鐵把手中的雪茄慢慢地摁在煙灰缸裡,不急不慢地來回蹭了許多次,嘴角生硬地上揚著。

    安鐵到現在還是不太相信發生在自己周圍的一切有什麼重大的陰謀,可是,如果不去懷疑,那些事情有無法解釋。但要是成天這麼懷疑,別人不說自己神經,安鐵自己也會認為自己是神經病。

    如果不儘快把這些弄個水落石出,恐怕自己真的會瘋了,自己和瞳瞳的生活也會被毀掉。

    那種完全沒有安全感的生活是會讓人窒息的。

    把雪茄掐滅之後,安鐵果斷地拿起電話打給了彭坤。

    “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安鐵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在彭坤不在當面,看不到安鐵這種提不起任何情緒的的樣子。

    “老安,你情緒好像有點低落啊?出什麼事了嗎?我還那樣,到處走走,熟悉一下濱城市場。”彭坤在電話那頭不急不慢地說。

    媽的,這個老狐狸,還真挺沉得住氣,安鐵心裡罵了一句,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淡淡地對彭坤說:“哦,我有情緒不好嗎,呵呵,你吃飯沒有?”

    “沒有。”這些彭坤倒是答覆得乾脆利落。

    “那中午我請你跟你妹妹吃飯怎麼樣,你到濱城我還沒好好請你吃一頓”安鐵笑道。

    “好好請吃你得選在晚上,中午吃飯總是覺得有事。”彭坤說。

    “你個老狐狸,選日不如撞日,今天陽光明媚,天氣不錯,我覺得是個好日子,呵呵。”安鐵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那行,我妹妹那邊你打電話。”彭坤說。

    “那行,一個小時後,我在濱海大酒店大堂等你。”安鐵說。

    掛完彭坤的電話,安鐵又把電話撥給了彭玉。

    “安總啊,有事嗎?”彭玉說話倒是比她哥哥彭坤乾脆許多。

    “中午我想請你跟你哥哥吃點飯,聊聊天,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沒有提前打招呼不好意思了,我跟你哥哥是朋友,有點不見外,請你別介意。”安鐵說。

    “哦,這樣啊,那,行。”彭玉猶豫了一下也答應了。

    “一個小時後,我們在濱海酒店大堂等你。”

    安鐵掛了彭玉的電話,馬上拿起包,鎖上辦公室的大門,剛剛走到張生的辦公室門口,正好碰到張生也拿著包走出來,似乎也要出門。

    “你要出去?”安鐵問。

    “嗯,陳絲絲又要我去給她彙報工作,不過中午她請吃飯,也不錯,嘿嘿。大哥你也要出去啊?”張生嘿嘿笑著說。

    “嗯,張生,你過來一下。”安鐵走到門外,把張生叫到一邊。

    “大哥有事情啊?”張生問。

    “嗯,很重要的事情,你問問安全策略部的人能不能想辦法對京尹地產的財務狀況做一個監測,想辦法搞清楚他們財務上的往來,另外想辦法搞清楚他們都跟哪些客戶往來。還有去種銀行查一下,看看他們的對賬單是郵寄到公司還是直接放在銀行的郵箱裡,那裡也許能找到些線索。”

    “嗯,好的。”張生愣了一下,應聲道。

    “反正多想一些辦法,收集這個公司的一切情報,包括那些員工經常加班,徐波跟哪些員工關係最好等這樣的資訊都不要放過。”

    “我知道了。”張生一邊應著,一邊看著安鐵嚴肅的臉色,也沒敢多問。

    “回頭我再告訴你原因,你先去吧。”安鐵說完,看著張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安鐵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返身回到公司,走到趙燕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不知道趙燕去吃飯沒有。

    “進來。”趙燕好聽的聲音在門裡響了起來。

    “還沒吃飯啊?”安鐵問。

    “這就去。”說著趙燕從桌子上面站了起來,趙燕以為安鐵是叫她一起吃飯。

    “有個應酬,我馬上要走,有個事情跟你商量一下。”安鐵儘量顯得平緩地問。

    “有什麼事情你說啊,跟我這麼客氣。”趙燕看著安鐵笑了笑,笑容裡似乎有了一些苦澀。

    “是這樣,京尹地產你知道吧,他們不是剛剛接手了另外兩家出事的房地產公司嘛,你看看能不能跟他們聯繫一下,我們做他們房子的銷售代理?”

    “應該可以吧,我們的房地產營銷現在在濱城是有很有名的,除非他們已經先期找好了銷售代理或者準備自己做營銷。”趙燕道。

    “嗯,這就好,不過就算銷售合作不順利或者根本爭取不上,我們也得想個辦法把,讓他們的銷售人員能把買房子的情況隨時告訴我們。”安鐵說。

    “行,我這兩天就跟他們接觸一下。”趙燕說。

    “那好,我走了。”安鐵也沒等趙燕,徑直出了辦公室大門門順著電梯下來了。

    在走到車子跟前的這個短短的距離裡,安鐵又給路中華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安鐵就急急地說:“兄弟,中午我請彭坤和他妹妹吃飯,希望你能來,有安排最好推掉,中午與彭坤的見面很重要。”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7:00
第096章

作者:何不幹
    聽安鐵這麼說,路中華趕緊問:“大哥,什麼事這麼急啊?”

    安鐵說:“這樣,你現在在哪裡,我開車去接你,我跟彭坤約好一個小時以後在濱城大酒店大堂等他。”

    路中華說:“我現在華中酒店,自己的辦公室,行,大哥,那我一會就下樓在樓下等你。”

    過了一會,安鐵到了華中酒店,剛到門口,就看見路中華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精神抖擻地站在台階上,氣定神閒的樣子,讓好幾個進出的女人為之側目。

    看見安鐵的車子開過來,剛停下,路中華就動作麻利地上了車。

    “我找個地方把車停下來,跟你先簡單溝通一下。”路中華一上車,安鐵一刻沒停馬上就把車開走了,等經過市中心一個小區時,安鐵把車停下來,和路中華一起走進了小區內一個花園的涼亭裡,這個小區綠化很好,小區花園裡可謂雕梁畫棟,樓臺水榭,體育設施應有盡有。

    正是中午,小區花園靜悄悄的,沒什麼人。一到這裡,路中華就明白了安鐵為什麼帶他到這裡談事情。

    安鐵和路中華在一把椅子上剛坐下來,安鐵就問:“兄弟,你怎麼看彭坤這個人。”

    看安鐵一臉嚴肅的樣子,路中華認真的想了一會道:“我對他不是很了解,只聽大哥說他曾經和你關在一個監獄,而且你一出獄他也出現在濱城,而他妹夫妹妹的公司又恰好卷進一個與大哥和我都有關係的案子裡,好像有點太巧了。”

    安鐵說:“彭坤前些日子跟我說過,想跟我們一起聯手把民工事件搞清楚,他跟我說的是想查一查他妹夫的死因,找出殺他妹夫的兇手,但我的感覺是他想做的不僅僅是這些?”

    路中華抬起頭,有些吃驚地問:“哦,他還想幹什麼?”

    安鐵沉吟了一會道:“現在還不清楚,這個人很有城府,現在還不太清楚他真正的意圖,他在最後一年進監獄跟我關在一起,給人一直的感覺就是很會辦事,人看起來不壞,但城府太深,朋友也不多,彭坤現在的想法是想跟我們一起合作把事情調查清楚,以前我一直沒有明確跟他說,但現在我覺得到時候了。另外,小路,彭坤現在對你的處境似乎也很清楚,他知道的事情好像不少,而我們現在對他的了解卻不是很多,尤其是他的背景。”

    路中華低頭想了一會道:“嗯,我們應該好好調查一下彭坤的底細,別人對我們瞭如指掌,而我們卻對人家一無所知,這就很危險。”

    安鐵說:“我也是這個意思,要悄悄查一下,但目前我們和他可以合作,民工事件現在到什麼程度了。”

    路中華說:“涉及的人太多了,現在賠償問題還沒有最後出結果,但每個人都給了一筆安撫費,暫時人心算是穩住了,但如果最後的結果要是拖太長事件,或者結果不太滿意的話,說不好那些死亡的民工家屬又會鬧出什麼事情。”

    安鐵說:“彭坤現在的態度倒是很明朗,我們也不用考慮那麼多,你先不用涉及太深,先看看彭坤想跟我怎麼合作,但你要千萬注意的是,你手下那個陳立明一定要看緊了,如果處理不好,弄不好這個人會給你帶來致命的傷害,還有,你現在對那個徐波要24小時監控,有什麼情況我們馬上商量。你有沒有看出來一些這些事情的頭緒?”

    路中華有些茫然地看著安鐵道:“大哥,說實話,現在我也有些糊塗,我感覺這些事情好像多少跟你有些關係,但又說不好,又好像跟我也有些關係,這一切背後肯定有一個很大的勢力在作怪,否則,我們幫裡的那個陳立明不敢做那些事情,他應該知道幹那些事情的後果,一是人命關天,二是背叛幫會,他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這一點說明,陳立明面對的誘惑不是一般大。”

    安鐵猶豫了一下,說:“我今天看了你給我的光碟,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民工事件畫舫的嫌疑最大。而彭坤是畫舫會員,畫舫和彭坤都希望我成為畫舫的會員,畫舫的會員和成員不同,會員是畫舫的服務對象,而成員是畫舫的工作人員。今天中午我們跟彭坤見面就是再探一下彭坤的態度,他妹妹也會在場,很多情況不好直接談,我們見機行事。我之所以把她妹妹也一起叫上的目的是希望多得到一些資訊,他妹妹和彭坤好像有些衝突。”

    路中華道:“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和路中華交代完,兩個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到濱城大酒店大堂,訂好包間後,安鐵和路中華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彭坤和彭玉。

    不一會,彭坤和彭玉幾乎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一看見這兩個人,安鐵就笑了,心想,這兩兄妹也有很多想同的地方:準時而守約。

    看到路中華也在場,彭坤和彭玉都愣了一下,安鐵解釋道:“剛才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清楚,是不知道我這兄弟有沒有空,他也是個大忙人,你倆沒意見吧。”

    彭坤淡淡地笑道:“我沒有意見。”

    彭玉則冷淡地說:“很好,我也想跟路先生多溝通一下。”

    四個人來到訂好的包間,酒菜還沒有上來之前,安鐵要了一壺茶,彭玉特意要了一杯橙汁,然後,包間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安鐵拿出一根雪茄,遞給彭坤,沒想到彭坤笑道:“沒想到老安也抽起雪茄來了,我這裡有,我習慣抽哈瓦那雪茄,高斯巴,現在是一個美國品牌,但真正的高斯巴是屬於哈瓦那的。”

    安鐵笑了笑:“我今天忘了買煙,抽屜裡剛好有這麼一盒,就拿來抽了。沒想到你對雪茄這麼有研究。小路來一支。”

    路中華淡淡一笑,接過雪茄,然後看了看彭玉,就見彭玉淡淡地坐著,對安鐵和彭坤討論雪茄置若罔聞。

    房間裡三個男人都點上雪茄之後,包間裡立刻就飄散著淡淡的香氣。

    彭坤看了彭玉一眼,然後說:“我喜歡高斯巴的味道,香氣不濃不淡,抽起來順暢,什麼東西順暢了就好,不順暢就會讓人不舒服。”說完,又看了彭玉一眼。

    安鐵也看了看彭玉,發現彭玉還是那副淡然冷漠的樣子。

    彭坤也沒理彭玉,對安鐵和路中華笑笑說:“老安今天提供了一個機會,難得啊,我跟小妹都有日子沒聚了,還有路先生,一直想跟路先生好好聊聊。”

    安鐵笑笑道:“是啊,平日里都忙,今天終於了有些空閒,服務員,不用著急,菜慢慢上,酒先上來就好。彭玉,也喝點紅酒?我這麼叫你不介意吧?”

    彭玉抬眼對安鐵笑了一下道:“好,沒事。”

    安鐵看起來輕鬆隨意地對服務員說:“那就先上兩瓶茅台,一瓶乾紅,對了彭玉,你喝哪種乾紅?”

    彭玉說:“大連的萬達乾紅吧,這酒產地在秦皇島,在中國秦皇島是生產葡萄最好的產地。 ”

    彭玉說完,彭坤馬上笑著接口道:“嗯,我妹妹有眼光,國內的乾紅大連萬達算是好的,乾紅不僅僅需要釀製窖藏工藝好,而且原料產地也很重要,秦皇島的沙質土地,是國內種葡萄最好的地方。”

    彭玉看了彭坤一眼道:“比不上你,你的消費眼光很獨特,高斯巴最開始是卡斯楚專供雪茄,我討厭獨裁者,我不喜歡這種雪茄散發出來的那種獨裁者的味道,你身上這種味道太濃了。”

    彭玉說這句話的時候,安鐵和路中華都愣了一下,沒想到彭玉會在安鐵和路中華當面這麼說彭坤。

    但彭坤卻沒有任何不快,而是呵呵笑道:“妹妹你此言差矣,高斯巴早就不是卡斯楚的獨享品,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高斯巴就已經大眾化了,現在的高斯巴屬於人民大眾。”

    彭玉瞄了彭坤一眼道:“大眾化?成天把人民掛在嘴邊的人,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無聊政客一樣。”

    這時,彭坤才看了看安鐵和路中華,尷尬地說:”我這妹妹就這脾氣,你倆別介意。”

    彭玉也對安鐵和路中華嫣然笑笑說:“不好意思,上次的事情要多謝路先生和安總幫忙平息,一會敬兩位一杯。”

    路中華道:“好說,好說。”

    這時候,彭坤又插嘴道:”老安其實可以多跟我妹妹的公司合作,不一定非要在房地產上。”

    彭坤剛說到這裡,彭玉就打斷彭坤的話說:“這個意思我已經跟安總表達過了,你不用操心了,我覺得你還是回北京吧,我認為你在濱城不會有什麼發展。”

    彭玉這話讓安鐵一愕,彭坤說來濱城主要是為了查清楚妹大的死因,但彭玉卻似乎並不領情,而且,聽彭玉的意思,好像也在說彭坤有想在濱城發展的意思。

    彭坤有在濱城發展的意思安鐵不奇怪,這一點彭坤跟安鐵談過。

    彭坤對彭玉笑笑,淡淡地說:“我有沒有發展無所謂,我是關心你,希望你能高興快樂,別栽跟頭就好了。”

    彭玉道:“小心你自己栽跟頭,我不用你操心。”

    這時候,路中華插話道:“彭總現在有什麼打算,民工事件現在鬧大了,政府也要介入了,我們自己已經控制不了了。”

    安鐵本來以為彭玉會很擔心這件事情,但沒想到彭玉卻淡淡地說:“鬧也鬧不了那去,地方政府自己本來就有很多軟肋,他們能捏的也只能是更軟的柿子。”

    彭玉說完,彭坤也淡淡地說:“我妹妹說得對,這不過是一個陰謀,陰謀之所以成為陰謀,那是因為不能見光,我們只要讓這些暴露在陽光下,他們就會無所遁形,政府如同一個陽光普照的巷子,巷子裡總有陽光照不到的房間。”

    安鐵看著彭坤和彭玉這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有把現下發生的事情放在眼裡,心裡不禁疑問越來越大。

    就在酒菜快上齊的時候,彭坤看了看安鐵,漫不經心地說:“過幾天濱城要舉辦第九屆國際旅遊節,到時,市政府會有一個酒會,老安要是有空最好去看看,到時候會很熱鬧的。”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7:00
第097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故作驚詫地道:“是嘛,旅遊節的事我知道,酒會的事情我還真不清楚,欸,這段真是太忙了,酒會應該是市政府舉辦,觀光局承辦吧?”

    彭坤看著安鐵道:“這次旅遊節有點特別,承辦單位除了觀光局之外還有一個承辦單位就是極樂島旅遊開發公司。”

    彭坤說完,安鐵和路中華都頓了一下,這麼說,這次旅遊節中的一個重要的環節招待酒會實際上竟然是畫舫承辦的,這些日子,安鐵忙於公司的整頓和佈局,關於旅遊節的事情也沒有詳細了解。

    “以前這種酒會一般都是政府直接出錢自己辦的呀?”安鐵皺著眉頭說。

    “今年旅遊節改革,全面商業化運作,連酒會都讓企業來運作了,極樂島旅遊開發公司是這些年濱城投資最大的旅遊項目,本身極樂島也需要招商,由極樂島來承辦也順理成章。”

    “哦,這倒是,這麼說,極樂島可能在前期就已經參與到旅遊節策劃和參展商以及嘉賓邀請等組織工作了。”安鐵沉吟著。

    “想到一塊去了。”彭坤說。

    “這麼說一場大戲的序幕快要拉開了,現在應該是極樂的工作人員最忙的時候吧?”安鐵說。

    彭坤點點頭,把手中的雪茄慢慢放進嘴裡,看著安鐵意味深長地笑著。

    坐在一旁的彭玉這時候眉頭皺了皺,仿佛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彭坤,好象想說什麼但最後卻什麼話也沒說。

    這時,路中華轉頭對彭玉道:“彭總也知道畫舫嗎?”

    安鐵一聽路中華問起這個,心裡暗暗高興,本來安鐵也想問的,安鐵覺得這兄妹二人似乎有許多的不同,不知道彭坤和彭玉在多大程度的資訊共享。

    彭玉愣了一下,說:“我知道,但我並不覺得這個組織會有那麼大膽子幹這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彭玉知道畫舫並不奇怪,但彭玉對畫舫的態度卻讓人大跌眼鏡,彭坤在那裡成天為了她丈夫的死因而調查畫舫,可彭玉卻大不以為然。

    安鐵目光閃動地看了看彭玉,彭玉表情淡漠,似乎對安鐵他們談起畫舫的話題毫無興趣,安鐵又看了看彭坤,彭坤正在低頭喝茶。

    等服務員把兩瓶茅台和萬達乾紅送來的時候,彭坤又馬上抬起頭來,拿過一瓶茅台,把雪茄塞進嘴裡,然後雙手把茅台轉來轉去反覆打量了一會,說:“茅台不錯,老安也喜歡醬香型的酒?”

    安鐵說:“嗯,醬香型的酒味道濃烈醇厚,與酒精本身的味道正好做了一個平衡,尤其是那種透明純淨的淡淡的黃色,我很喜歡。”

    彭坤高興地說:“好啊,老安,我們的共識越來越多了,我也喜歡茅台,茅台酒是真正的貴族,低調平和,味道豐富,是真正的中國貴族。”

    彭坤說到這裡,安鐵注意到彭玉眼睛瞄了彭坤一樣,目光中頗不以為然。

    很快,酒菜都上齊了,三個男人在桌子上談笑風聲,但卻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彭玉吃得不多,在用紅酒敬了安鐵和路中華一杯之後,說了幾句客套話,不多久,彭玉就放下筷子,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三個喝酒的男人聊天。

    這頓飯並沒有像安鐵說的悠閒地吃一個下午,而是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酒也喝得不多,結束的時候三個人也就喝完一瓶茅台。

    結帳時,安鐵對服務員水:“服務員,把這瓶茅台退了。”

    沒想到彭坤卻道:“老安,我們找個輕鬆的地方,比如酒吧,繼續喝吧,正好下午我還真的閒著沒事,你們兩未位有沒有時間啊?”

    安鐵和路中華齊聲說:“有!”

    安鐵心想,老狐狸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我下午還有點事情,就不陪你們了,先告辭。安總和路先生,以後常聯繫。”彭玉說完,起身就走了。

    等彭玉的身影在門口消失一會,彭坤馬上說:“我這妹妹,欸,從小就被我父母個慣壞了,總是自以為是,她竟然還認為畫舫跟她丈夫的死和民工事件沒有關係。”

    安鐵看了看彭坤說:“也許她說的有她的道理。對了,要不,我們繼續在這裡喝吧,就別去什麼酒吧了,你看呢?”

    彭坤目光閃爍地說:“也行。”

    說著彭坤又掏出一根雪茄,點上之後,看著安鐵,突然說:“老安,你好象有些不相信我啊?”

    安鐵笑了笑說:“老狐狸,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覺得你有些神秘,你知道,神秘有時候跟不安全總是聯繫在一起的。”

    說到這裡,安鐵有停頓了一下,說:“對了,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我現在只想老老實實地做生意,對其他的我已經興趣不大了。”

    安鐵說完,彭坤盯著安鐵看了一眼,眼睛裡有些詫異,半天沒說話。

    “彭先生,聽我大哥說,你原來是個公務員,後來因為一點小事入獄,但我感覺你的財力,似乎不是一個公務員有一些小貪污能擁有的,我感覺彭先生做事很大氣,似乎有些,嗯,財大氣粗的感覺。”路中華態度溫和地笑著問說。

    “哈哈,財大氣粗,我給你的印象是這樣嗎?那我太失敗了,難道我會是一個暴發戶?嘿嘿,老安,其實,我家裡有點家族生意,以前我沒跟你說,是我覺得也沒什麼可說的,不是故意隱瞞你,別以為我擁有的是黑錢,我貪污的那點錢都是以前我平日裡花的一些零錢,我只不過不想花家裡的錢,不在家裡做事而花家裡的錢這不太好。”聽了路中華的話,彭坤哭笑不得地轉頭對安鐵說。

    “操,你貪污的錢還是你平日花的零錢?你夠大手大腳的,看起來你說的有點道理,給國家做事就得花國家的錢,哈哈,有點道理!”安鐵被彭坤的話弄得更是哭笑不得。

    “老安,咱們就別兜圈子了,我知道你也希望把事情搞清楚,對了,我得恭喜你能把想找的人找回來,可是,人是回來了,如果你天天生活在陰影中和一種不安中,你能過得好嗎?”彭坤慢悠悠地說。

    這下,輪到安鐵發呆了。安鐵看著彭坤也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彭坤雖然沒明說什麼,但彭坤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對自己和瞳瞳的事情似乎掌握得比自己更清楚。

    看著安鐵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彭坤把雪茄在煙灰缸上敲了幾下,自言自語地道:“這個煙灰缸真難看,這麼好的雪茄用這個煙灰缸太不配套了。”

    然後,彭坤抬頭盯著安鐵說:“老安,咱們明白點說話吧,我把你當朋友,咱們就不用浪費腦細胞去互相揣摩對方了,你可以相信我,除了追查一下我妹夫的死因,我對我妹妹不放心,這是我家裡要我這樣做的,否則我也不願意趟這個渾水,我們掌握了一點資訊,然後做了一些調查,發現了一些問題。”

    “你就別打官腔了,你現在也沒做官,直說吧!”安鐵說。

    “嗯,就應該這樣,直說爽快,我發現,畫舫有不少問題,還有通過畫舫我預感還能發現一些別的問題,而且這些問題不僅僅與你有關,確切地說是與你家的瞳瞳有關,而且還與我有關,確切說是與我妹妹有關係。而且……”彭坤說到這裡停了一下。

    安鐵和路中華一起望著彭坤,等著彭坤往下說。

    彭坤頓了一下,抽了一口雪茄,然後很誠懇地說:“而且,我以及我的家人,不包括我妹妹,她可能不知道情況。跟老安你一樣,我們感覺到了一種不安全感,我這麼說老安你可能更容易理解一些,這種不安全感是很致命的,你不知道造成這種不安全的感覺來自哪裡,所以,你就會寢食難安,就算為了睡個安穩覺,我也必須想辦法把事情弄清楚。我並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希望我們能把各自的資訊匯集起來,各自出力,合力揭開這一切。這樣對大家都會有好處的,包括路先生,是吧?路先生千萬不要大意,這件事情搞不清楚的話,恐怕先倒霉的可能就會是你。”

    路中華笑了笑說:“那請彭先生明示下我們該怎麼辦?”

    “我得聽聽老安的態度。”彭坤看著安鐵說。

    安鐵沉默了一會,想了想說:“行,我們聯手,把事情搞清楚。你說說思路。”

    彭坤盯著安鐵看了半晌,然後鄭重其事地說:“接下來,我們先打個賭。”

    安鐵頓了下說:“怎麼打?”

    彭坤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說:“這個信封裡有一張100萬的支票,這裡有一瓶茅台酒,再拿一瓶,我們一人一瓶同時喝,誰先喝完,誰就算贏!你贏了,這100萬歸你,我贏了,你今晚陪我一晚上。地點我定。”

    安鐵哈哈笑了起來,然後盯著彭坤道:“看來,我輸贏都是賺了,可是一瓶酒喝下去弄不好就沒命了,為了這100萬,不要命,值不值得?”

    彭坤說:“有比生命重要得多的東西,比如榮譽、尊嚴、自由以及夢想,何況這點小錢!”

    安貼道:“那我們為什麼要打這個賭?”

    彭坤說:“為了人類基本的價值觀,你為了自由與夢想,我為了榮譽與尊嚴。”

    安鐵笑了起來道;“我還要確認一個事情。”

    彭坤說:“什麼事?說!”

    安鐵道:“你是不是同性戀?”

    彭坤哈哈笑了起來,然後說:“不是!”

    安鐵說:“成交!來吧!”

    彭坤對著門外喊道:“服務員,再來一瓶茅台!”

    兩瓶茅台擺在安鐵和彭坤的面前後,彭坤盯著安鐵笑著說:“準備好了嗎?”

    安鐵說:“開始吧!”

    彭坤說:“開始!”

    接著連個人迅速把茅台的瓶子的瓶蓋打開,對著嘴就往自己的喉嚨裡倒。

    等安鐵剛剛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彭坤也把空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時候,小路在一旁笑了起來:“我大哥贏了。”

    這時,安鐵皺著眉頭,手握著拳頭說:“老狐狸,我能不能提個要求?”

    彭坤也低著頭看著桌子,嘴裡不斷吸著氣說:“說。”

    安鐵哈哈笑著道:“你把我這100萬支票揣在口袋裡,別給我弄丟了,今晚你專門替我付帳,我請客,請你!”

    彭坤道:“我替你揣著支票可以,但必須只是我們倆。”

    路中華冷冷地看了彭坤一眼,然後站起來對安鐵說:“大哥你不要緊吧?”

    安鐵道:“我沒事,你先回去,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等路中華出門之後,安鐵盯著彭坤道:“你說,你想去哪?”

    彭坤看著安鐵一字一句地說::“支畫的日吧!”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7:01
第098章

作者:何不幹
    “支畫的日吧?”安鐵重複了一句彭坤的話,其實這個地方也是安鐵正想去的,本來,安鐵也是想去這個地方看看的,安鐵正愁怎樣才能支畫有一個更深的接觸,現在既然彭坤提出要去那裡,正是安鐵求之不得的事。

    “嗯,支畫的日吧。那是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彭坤皺著眉頭說。

    “我去過那裡,沒覺得好玩到哪裡去。”安鐵也皺著眉頭,剛才一下子灌進肚子的一瓶茅台現在開始翻了上來,一股灼熱的火苗直往腦子衝,使安鐵全身都熱了起來,人也異樣地興奮。

    “老安,趁我們現在還清醒,我跟你說句話,今天晚上我們都把自己投入虎口吧,不入虎穴得不到虎子,你現在想好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今天晚上支畫的日吧有一個會員活動,我們最好跟他們融合一起,否則,我們就會永遠在週邊打轉。”彭坤又說。

    “到底是什麼活動內容,你說清楚了。”安鐵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是畫舫的活動,而且是支畫個人舉辦的,畫舫裡似乎有派系,去了之後見機行事吧,我要是都知道就不用去那裡了。呃!”彭坤說到這裡打了一個飽嗝,然後用手摀住胸口,剛才喝的酒差點吐出來,看來彭坤現在的感受比自己也好不了哪去。

    “行,現在去不早嘛,才3點鐘。”安鐵問。

    “我們傍晚點鐘過去,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你會過去,你去了之後就會有人領你。對了,如果你想成為畫舫會員今天也是個機會。我先走了,晚上我們在日吧見。”彭坤說著站起來,有些搖晃地走了出去。

    “你怎麼走?自己開車了嗎?”安鐵問。

    “你不用管我。”彭坤背對著安鐵,擺了擺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彭坤走之後,安鐵憋著氣在那裡坐了一會,喝了一杯茶,然後,給張生打了個電話,準備讓張生到酒店來接他,可張生卻還在外面陪陳絲絲吃飯。

    安鐵想了想,然後給柳如月打了個電話:“如月,你有時間來接一下我嗎,喝得有點多了,開不了車。”

    柳如月在電話裡一聽趕緊著急地問:“舌頭都有點大了,你現在在哪?”

    安鐵說:“我在濱海大酒店。”

    桂了柳如月的電話,安鐵渾身開始有些發軟,靠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手機垂在一邊,安鐵眼睛看著窗外,一陣恍慮。

    柳如月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安鐵神情萎靡兩眼有些發直地坐在椅子上吃了一驚道:“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哪是有點多了,簡直是太多了,你想去哪?去公司還是你家?”

    “去公司。”安鐵含糊地說。

    “你這樣子怎麼去公司啊?還是去我家躺一會再說吧?”

    “你下午不忙嗎?”安鐵打了個飽嗝,然後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生怕還在喉嚨裡轉悠的酒會一下子噴出來。

    “再忙也得先照顧你啊,放心吧,我沒什麼事。”柳如月說著就走過來要扶安鐵。

    “不用扶,我自己走。”安鐵站了起來,一路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大門口,進了柳如月的車,安鐵把車門打開,怕自己一會控制不住吐在柳如月的車上。

    一路上涼風嗖嗖的,安鐵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但心口卻難受得厲害,等到了柳如月家,安鐵卻再也忍受不住,一進門就跑進柳如月家的廁所吐了起來。

    一股異味在安鐵低頭的瞬間頓時在廁所瀰漫開來,在這酒剛吐出來的時,安鐵的頭一下子就大了,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濃厚的霧氣,這霧氣仿佛從腦子裡瀰漫出來,安鐵開始感覺到天旋地轉,渾身軟綿綿的難受得厲害。

    這時,安鐵感覺後背有一雙柔軟的雙手在輕輕拍著自己的背。

    安鐵把頭幾乎是鑽在馬桶裡吐著,吐了一會,然後雙手趴在馬桶上休息一會,再吐,如此三五次,終於怎麼吐也吐不出來了,本來安鐵還想用手去喉嚨裡把那些在胃裡作祟的酒樞出來,但腦子裡還有些意識,背後還站在一個美女,就努力沒把扶著馬桶的手伸到嘴裡去。

    “吐完了沒,這味道,太難聞了。”安鐵就聽柳如月在背後說。

    接著安鐵就感覺柳如月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腋下,使勁把安鐵攙扶起來,安鐵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柳如月,就見柳如月美貌如花的臉現在因為使勁而憋得通紅,更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了。

    只不過現在安鐵眼裡柳如月的臉,是一朵霧裡的花,看不太真切,但想像的空間卻是很大。

    柳如月把安鐵架在肩上,來到自己的房間,讓安鐵坐在床沿上,看著有氣無力低頭喘氣的安鐵說:“我去給你弄個熱毛巾,你坐一小會,我馬上就來。”

    柳如月出去之後,很快就拿了一條剛擰過的熱毛巾走進來,拉起安鐵的手道:“來,擦擦手。”

    安鐵乖乖地把手伸出去,柳如月認真地把安鐵的手擦乾淨之後,放下毛巾的時候,安鐵才感覺到了彆扭,怎麼感覺自己像個被媽媽照顧的孩子似的。

    抬起昏沉沉的頭,安鐵尷尬地對柳如月笑了笑,但意識還是有些模糊,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放下毛巾,柳如月又說:“在床上趟一會吧,來,把衣服脫了。”說著,柳如月就開始動手脫安鐵的衣服。這是五月,天還有些涼,安鐵的外套和薄薄的毛衣被柳如月脫了之後,褲子也被柳如月扒了下來。

    現在安鐵身上就剩下一個背心和一條內褲。

    安鐵也沒看柳如月,趕緊往床上一躺,就準備拉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沒想到拉了好幾次,被子卻拉不動。

    “你自己把被子壓住了,怎麼能拉動呀。”柳如月笑了起來,然後從安鐵的身下拉出被子蓋在安鐵的身上,又拿了兩個抱枕塞在安鐵的背後,讓安鐵舒服地靠在床上。

    安鐵閉著眼睛,喘了一會氣,然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給我衝一杯冰糖水,謝謝。”

    喝下柳如月衝的冰糖水,安鐵閉著眼睛靠在那裡老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管柳如月是不是就坐在自己身邊。

    “現在好一點沒有?”柳如月溫柔地問。

    安鐵終於睜開眼睛,不好意思地對柳如月笑笑說:“好一點了,不好意思,把你的廁所弄髒了。”

    柳如月笑道:“哎呦,還跟我假客氣呢,不過,這個時候你能找我,我挺高興的,說明你在危難之中還能想到我,嘻嘻,今天跟誰喝酒啊喝這麼多。”

    安鐵說:“跟幾個朋友一起。”

    說著安鐵盯著柳如月看了一會問:“你還在那個顏如玉夜總會啊?那個酒店是你負責嗎?”

    柳如月笑道:“我不負責酒店經營,我只負責夜總會,也是為了方便招待客人才讓我負責的,看來還沒喝糊塗,都吐這麼厲害了,頭腦還是很清醒。”

    柳如月說得對,酒沒吐出來之前,安鐵感覺自己就像在騰雲駕霧,頭腦昏沉得什麼都像不了,不過,酒吐完到現在,安鐵的頭腦其實已經挺清醒的,只是有些頭痛,身體不太舒服而已。

    安鐵“哦”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斜靠在床上。

    然後,安鐵就感覺柳如月上了床,安鐵睜開眼睛看到柳如月的時候,柳如月已經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挨到了安鐵的身邊,接著,安鐵就感覺大腿上一熱,柳如月溫柔的手已經自然而然地放了上去,然後輕輕摸了起來。

    安鐵看了安鐵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出了口氣。

    柳如月的手在安鐵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著,然後一點一點向上,慢慢來道安鐵的大腿根,在那裡撫摸了幾下,安鐵已經感覺身體的一些部位開始有了反應,接著,柳如月的手又來到安鐵的小腹部位,然後,猛地一下,柳如月的手就伸進了安鐵的內褲裡,輕輕抓住了安鐵的小弟弟。

    安鐵的身體一陣收縮,眼睛猛然睜開看著柳如月,卻正發現柳如月也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給你按摩這裡,舒服不?”柳如月曖昧地笑著,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

    安鐵的小弟弟就跟一根充氣的氣球一樣,慢慢地脹大起來。

    安鐵把目光從柳如月的臉上移開,然後閉著哼哼唧唧地說:“如月,我問點事?”

    “什麼事呀?”柳如月的聲音動人心魄。

    “你們,也就是畫舫最近有什麼活動嗎?”安鐵問。

    “有啊,活動還挺多的,最近我們不是承辦了一個旅遊節嘛,報紙上都登出來了,全國各地以及歐洲、東南亞都來了不少人,我們最近都要搞一系列的活動招募會員啊。”柳如月說著,伸在安鐵褲襠裡的手慢了下來。

    “哦,你知道彭坤這個人嗎?”安鐵問。

    “知道啊,不過他不是我發展的,是支畫發展的。”柳如月道。

    “你不是在畫舫負責發展會員的嗎?”安鐵問。

    “是我負責,但發展會員的事情,畫舫成員人人都可以牽線,而且我負責的是中國部分,主要是管理和組織一些為會員服務的活動。”柳如月的手已經從安鐵的褲襠裡出來,向安鐵的胸部遊走。

    “今天晚上你有沒有事,我不會打擾你吧,這些天你應該很忙才對,那個旅遊節過些日子就要開幕了。”安鐵顯得漫不經心而又有氣無力地說。

    “還就今晚沒事,今晚你就住在我這裡吧,我陪你。”說著,柳如月的兩根細嫩修長的手指在安鐵的乳頭周圍劃著圈,聲音充滿了嫵媚。

    “哦,我今天一會還要有點事情,我先在你這睡一會,六點鐘叫我起來好嗎?”聽了柳如月的話,安鐵的酒又清醒了不少,看來柳如月的確不知道今天晚上支畫哪裡舉辦的活動。

    “好的。”柳如月應了一聲。

    “餵,你怎麼睡了,看來真是喝多了。”安鐵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了柳如月說話的聲音,安鐵必須睡上一覺,他必須要讓自己恢復體力,去應付晚上的事情,晚上的那個聚會,應該會發生不少事情。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7:02
第099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醒來的時候是5點多,看看外面的天色,安鐵趕緊給瞳瞳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晚上晚一點回去,並讓瞳瞳注意安全。

    一會瞳瞳的短信就回了過來:“叔叔忙,早點回家,不用擔心我。”

    看著手機上瞳瞳的短信,安鐵心裡有些鬱悶,他本來以為5年後生活就會平靜下來,生活會回到原來的秩序之中,但事情卻似乎越來越複雜。

    回到原來的生活狀態,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現在是安鐵最大的夢想。

    擁有一份平實的夢想難道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情嗎?

    安鐵看了看門外,不知道柳如月現在在幹什麼?這時房間裡靜悄悄的,本來安鐵是讓柳如月六點鐘叫醒自己,但安鐵提前醒了。

    安鐵穿上衣服,悄悄從柳如月的房間走了出來,天色有些暗。

    柳如月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臉色陰暗不定地沉思著,仿佛在想什麼心思。一個人坐在客廳的一個角落,柳如月顯得孤單而寂寞,被暮色包圍著,人也朦朦朧朧的似乎越來越看不真切。

    看見安鐵出來,柳如月站了起來,說:“這麼快就醒了?你今晚真的有事啊?”說著,柳如月伸手打開了燈,其實,現在還不到開燈的時候,大概柳如月也感覺有些沉悶。

    安鐵說:“是啊,我洗漱一下就走,下午麻煩你一下午了,不好意思。”

    柳如月看了安鐵一眼道:“以後再跟我這麼說話我就生氣了,你來找我我很高興啊,這個屋子裡有個男人,馬上就感覺不那麼空空蕩蕩的了。”

    柳如月看著安鐵笑著,笑得有些淒涼。

    安鐵也笑笑,趕緊進了廁所。

    洗了一把臉出來,看著站在客廳等安鐵的柳如月,安鐵說:“你晚上還要去夜總會吧?”

    柳如月猶豫了一下說:“我今晚去不去都行,有事他們會打電話給我的,要不,你吃點東西再走吧?”柳如月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安鐵說:“不了,我先走了。”安鐵趕緊從柳如月家裡走了出來。

    剛才安鐵從柳如月的床上走出來的時候,看見柳如月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心裡突然有點覺得有點對不起柳如月,自己這種態度會不會讓柳如月誤會?會不會傷害柳如月?

    安鐵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打車到濱海酒店附近,然後找了個頗有特色的小飯店吃了點東西,安鐵特別點了清炒海參和龍蝦等一些平時他很不愛吃的東西,跟彭坤打賭酒喝得太猛了,剛才在柳如月哪裡睡一覺雖然感覺好了很多,但身體還是有點發虛,不得不給身體補充一點營養。

    吃完東西,安鐵打電話給張生,讓張生打車到濱海大酒店,安鐵的車還停在這裡,然後,安鐵讓張生開車把自己送到支畫的日吧。

    “大哥,你現在應該注意安全啊?晚上要不要我叫兩個人跟著你。”張生問。

    “不用,有事我給你打電話,你聽著點手機就行了,你先回去吧。”安鐵說。

    “這樣吧,你晚上忙完之後,我開車來接你。”張生說。

“再說吧,需要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說完,安鐵就讓張生回去了。

    剛準備進門的時候,安鐵收到彭坤的短信:“你到了嗎?”

    安鐵回了一條短信道:“我剛到門口,馬上進去。”

    安鐵一看表,點半了,看來自己似乎來晚了半個小時。

    進了日吧的大門,到前台安鐵一報出姓名,馬上就有人過來兩個保安,領著安鐵順著一條燈光幽暗的通道,到了一個拐彎處,兩個保安對安鐵低聲說了一句,“請先生沐浴更衣!”然後,兩個保安徑直沿著原道回去了。

    安鐵一看眼前拐彎的地方有一扇門,上寫著“龍馬湯室。”

    安鐵知道這是一個洗澡的地方,安鐵進去三下五除地洗完澡,換衣服的時候,服務員拿出一套寬大的袍服請安鐵換上,並說:“先生,您的衣服我們先替你保管著,接下來您穿這個就行。”

    安鐵也沒多問,換了衣服走了出來,突然從拐彎的過道處出來兩個女孩子,看到這兩個女孩子,安鐵一陣恍惚,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這兩個女孩子大概20歲左右,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體態輕盈,婀娜多姿,兩個人都長得十分漂亮。

    安鐵揉了揉眼睛,定睛仔細看了一下,沒錯,站在眼前的的確是兩個女孩。

    其中一個女孩子說:“先生請。”然後一個女孩子在前面帶路,另外一個女孩子走在安鐵身邊。

    安鐵以前來過好幾次這個日吧,今天的感覺卻似乎完全不一樣。這個日吧應該能算作濱城最大的日吧了,佔地很大,有那種院落式的古典風格,小軒窗,院子裡栽著竹子,窗戶紙是那種泛黃的宣紙,上面畫著國畫,讓你似乎來到了古代的中國;日吧裡還有那種高級酒店一樣的住房,設施很現代化,可以住宿。

    安鐵被兩個女孩子領著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單獨的院落,院子裡栽著櫻花樹,桃樹,還有青竹,讓你突然感覺來到了江南水鄉。

    看著兩個相像得不可思議的女孩子走在身邊,穿過院子裡竹影搖曳的羊腸小徑,安鐵有點恍然如夢,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古代上京趕考的書生,現在自己正金榜題名,流連在長安的花坊,還真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感覺。

    穿過院落裡竹影搖曳的小徑,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木製建築前,黑色的木製門緊閉著,頗有點“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的意思。

    不過,此時不用安鐵去扣柴扉,跟在自己身邊的連個女孩已經輕盈地走道了黑色的木製門前,伸出青蔥般的手,輕輕在門上敲了幾下,然後,安鐵就看見門“吱呀”一聲開了,這開門的聲音,因為這個院落的安靜,而顯得有些刺耳,安鐵在一時的恍惚之後,馬上就清醒地意識到,這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安鐵剛要進門的時候,跟在安鐵身邊的一個女孩子馬上微笑著攔住安鐵,拿出一個平劇臉譜面具說“請把這個帶上。”

    安鐵看了那兩個女孩子一眼,也沒問什麼,毫不猶豫地帶上面具,進門的時候,安鐵看了一眼身後,只見那兩個女孩已經退回了院子裡的櫻花叢中,外面雲淡風消,一派祥和,讓人覺得恍若夢境。

    進門之後,是一個堂屋,堂屋裡點著兩盞宮燈,兩盅宮燈點在兩扇廂房門口,兩個廂房門口個站著一個美麗而飄逸的少女,堂屋裡燈光幽暗,氣氛更加詭異起來。

    安鐵心想,這個支畫還真能整景,搞個聚會跟武俠小說裡的邪教開會似的。想到這裡,安鐵心裡一動,今天晚上的聚會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目的。

    安鐵剛進堂屋,其中一個廂房門口的少女馬上就款款朝安鐵走了幾步,在距離安鐵一丈遠的地方給安鐵躬身一禮,也沒說話。

    安鐵心想:“哦,這個女孩子大概就是請我進她那邊的廂房了。”

    安鐵沒有猶豫,直接朝這個女孩子站的廂房門走了過去。走到這廂房門口,安鐵就發現這個廂房比想像的要大得多,大概有200平米左右。

    安鐵一步踏了進去,迅速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廂房雖然很大,但是卻被一扇巨大的屏風隔成了好幾個區域,進門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兩邊各放著一個低矮的黑色長條木桌,兩條長木桌後面各坐著一排穿著同樣袍服的人,每個桌子後面大概坐著十來個,安鐵發現每一個人所帶的面具都不一樣。

    雖然帶著不同的面具,但穿的袍服卻一模一樣,安鐵心想,看來,這些人誰是誰根本就不認識,安鐵知道彭坤也在這裡,但掃了一圈,安鐵也沒分辨出來,哪個是彭坤。看來,只有畫舫的人才認識這裡誰是誰,只有他們才會知道每個人帶的不同的面具。

    安鐵在其中的一張長條桌子後坐了下來。看了一圈坐著的人,發現這些人跟木偶似的,一個個都面無表情,但安鐵還是從這些人的胸口的起伏中看出了這些人都不太平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安鐵有看了一眼桌子,發現桌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精美的食品,但幾乎沒有人吃。

    就在安鐵坐下不一會,就聽一陣編鐘敲出來的似的聲音響了三聲。緊接著,突然就有一個女人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這是一個赤裸著身體身材嬌小玲瓏完美無瑕的女人,手上拿著一本丈多的白綾,臉上卻帶著面具。

    安鐵悄悄看了一眼周圍坐著的那些男人,發現這些人胸脯的起伏更大了,這個赤裸的女人的身體的確對人有著致命的誘惑。

    只見她如入無人之境似的飄飄忽忽地走到兩張桌子中間,然後把手中的白綾慢慢在鋪在地上,然後,自己慢慢趴在白綾上面,這個房間是那種日式塌塌米,兩個長條桌子後面的人也都是坐在地上,地上很乾淨。

    這女人趴在白綾上面,安鐵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前皇帝給宮女賜白綾上吊的典故,身上馬上起了一層雞皮,再看趴在白綾上的女人,馬上感覺這女人就像把自己放在某個祭壇上似的,安鐵感覺到了一種悲壯。

    接下來的步驟跟以前安鐵看吳雅搞的那次紋身大會差不多,但沒有吳雅搞的場面那麼大。

    兩個動作細膩準確,手指修長透明的半裸男人,拿著各種工具給這個女人好看的屁股上紋了身,這個女人紋的是一只烏龜。

    同樣的是,這只烏龜在這個美女的屁股上顯得栩栩如生,如同活的似的,似乎馬上就要從這個美女的屁股上爬到她的兩腿中間去。

    這個場景和美女屁股上的烏龜,雖然沒有吳雅舉辦活動的那次隆重,但卻更加詭異,過程也更加血腥,因為烏龜的那種花紋很深,為了效果逼真,這個美女屁股上已經有被那鋒利的紋身刀割下一絲絲的肉,如同細細的魚刺絲,被那個半裸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個精緻的碟子裡。

    一絲鮮紅的血順著美女那好看的屁股,沿著那讓人耳熱心跳的柔軟的腰肢流了下來。

    紋身過程中的血腥,已經讓不少人用手摀住了胸口,這種強烈的視覺刺激有不少人無法忍受。

    安鐵看了看周圍的幾扇屏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支畫今晚想要幹嘛?

    突然,安鐵就聽見有人開始吐了起來,已經有幾個人一邊用手摀著嘴,一邊快速跑了出去。

    安鐵回頭一看,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5 17:03
第100章

作者:何不幹
    只見那兩個紋身的半裸男人一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碟子,其中一人手裡的碟子裡放著剛才從那個美女的屁股上割下來的細小的肉絲,一個人手裡的碟子裡放的是芥末。

    這兩個帶面具的男人木納地走在安鐵這一邊的桌子上,把手中的碟子伸到人們的面前,很明顯,這是要在坐的人吃從那個美女屁股上割下來的肉,沾著芥末吃。

    “吃人肉!”安鐵本來以為這支畫也就是跟吳雅那樣整點景色,最多,來點色情,沒想到支畫居然來了這麼一出。

    安鐵所在的長條桌上已經有5個人受不了噁心,跑出門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身下的有三個人吃了,但安鐵看得出,那三個人身體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恐懼。

    曖昧的氛圍裡突然之間就充滿了血腥與恐懼的難以描述的氣氛,房間裡鴉雀無聲,安靜得仿佛能聽見院子裡櫻花和桃花飄落的聲音,那種絢麗的,腐爛的,墮落的美,和眼前的這個小碟子裡從那個美女的屁股上割下來的肉,把人們的神經刺激到了極致。

    那個趴在白綾上的身材姣好的女人像蛇一樣扭動著,勾著頭看著那些吃她肉的人和那些跑出去的人們,這些人的失態表現仿佛使這個女人更加激動與刺激,身體扭動得越來越厲害了。

    這時候,兩個拿碟子的男人已經走到了安鐵的身邊的一個男人,向那個男人伸著那兩個碟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安鐵身邊的這個人猶豫著坐在那裡,慢慢伸出手,然後瑟縮了一下,終於還是把手顫抖著伸向了放這人肉的碟子,然後用兩根手指準備拿起一根人肉絲,由於肉絲太細,他的手又有些顫抖,拿了好幾次,都沒有拿起來,又一次到是拿起來了,卻拿了好幾根,他還不想吃那麼多,於是又放下重新拿。

    終於,那個人拿起了一根,然後在放著芥末的碟了裡沾了一下,然後猶豫著放進了嘴裡,接著,安鐵就聽見這個男人嘴裡呼喝著,一種古怪的聲音就從這個男人的喉嚨裡傳了出來,好像很興奮,又像是難以忍受的噁心。

    然後,兩個拿碟子的男人又慢慢走到了安鐵的身邊,安鐵毫不猶豫,伸手穩穩地拿了一根肉絲,沾了點芥末,皺了皺眉頭,就放進了嘴裡,動作十分迅速。

    安鐵不得不動作迅速,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胃裡的有一種感覺在往外翻了,如果不快一點,安鐵也保不准會吐出來。

    不過當這絲美女的臀肉進嘴之後,安鐵倒沒多少感覺,這肉絲很細,也很短,除了感覺有點腥味,又加上用芥末的辛辣一衝,基本上也就沒什麼感覺。

    只不過,一想起這是人肉,那種噁心感又上來了。

    媽的,這支畫也真夠變態的,居然讓人吃人肉,而且,是美女屁股上的肉,而且那個被割肉的美女還就在你的面前爬來爬去,似乎還在不斷地向你拋著媚眼。

    安鐵剛剛在暗地裡罵完支畫,馬上就在心裡閉上了嘴。因為,剛剛的噁心感過去之後,安鐵竟然發現自己的內心似乎起了一種變化。

    一種嗜血的興奮感突然在心裡慢慢升騰著,而且,這種興奮越來越強烈,在大腦皮層下面四處亂竄著,這時,再看那個屁股上紋著烏龜的裸體美女時候,安鐵的小腹處就有一種熱氣在往外冒,那個裸體美女的腰部有一絲血跡,在她雪白肉嫩的腰部,紅得觸目驚心。

    慢慢地,那趴在白綾上的裸體美女,似乎一直在看著你,她的肉體和靈魂似乎都在鑽進你的眼睛,你的毛孔,然後,在你的胃裡融化著,仿佛要跟你融為一體,融到你身體和靈魂中去。

    安鐵突然感覺頭昏腦漲,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對面的桌子,不知什麼時候,對面桌子上的人已經走光了,再看看身邊的另外幾個人,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

    安鐵發現,只有最後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在門口似乎猶豫了一下,但也很快就不見了。

    此時,房間裡好像只剩下安鐵和那個剛剛紋身的裸體女人,而,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已經像一條充滿慾望的蛇,已經蠕動到了安鐵的腳邊,她緩慢地伸出好看的柔軟的手,在安鐵的腳上仔細地、用心地撫摸著,仿佛安鐵的腳是一個藝術品。

    一種莫名其妙的難以抗拒的興奮,使安鐵兩眼放光,一種充滿邪惡的,破壞性的慾望在安鐵的體內升騰。

    安鐵本能地想站起來,跟著剛才離開的人們離開這個房間。可是,卻沒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拉著,安鐵挪了挪身體終於沒有站起來。

    而且,安鐵發現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夢境,周圍全部都是霧氣,仿佛置身在一個仙境,一切都是朦朦朧朧,只有眼前那個裸體的女人十分清晰。

    安鐵這一驚非同小可,仿佛自己正在經歷的是一個少年時期的春夢,自己正在變得年輕而充滿活力起來,而眼前的這個千嬌百媚的少女,正是自己少年時喜歡的一個日思夜想的少女,此時,這個少女正赤裸著躺在你的身邊,蠕動著身體,呼喚著你。

    安鐵搖了搖頭,頭卻越來越沉,眼前的女人卻越來越清晰,她細膩雪白的皮膚,堅挺飽滿的乳房,還有屁股上那只栩栩如生的烏龜在她富有彈性的屁股上仿佛正在爬動。

    仿佛跌入了一個虛幻的萬丈深淵一般的溫柔鄉,你的心驛動著,恐懼著,期待著,仿佛一個成長中的少年,對人生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突然,女人輕輕拿起安鐵的腳,放在她柔軟的乳房上。

    一股柔軟的電流從腳趾上迅速傳遍了安鐵的金身,使安鐵身體一軟,本來覺得眼前有些奇怪的安鐵,現在什麼都不能想了。

    緊接著,安鐵的腳趾一陣酥癢,安鐵低頭一看,女人性感的舌頭已經伸出來,在安鐵的腳趾上一下一下地舔著,然後,慢慢地把安鐵的腳趾含進嘴裡。

    安鐵就聽見自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腦子裡如同塞進了棉絮,徹底沒有了判斷眼前情況的能力。

    安鐵的體內如同有一千只螞蟻在四處爬動,酥癢難當,身體里那股慾望之火,如同被壓著的裹在火山裡千年的岩漿,必須要找到一個出口噴發出來。

    安鐵一腳把身邊的桌子踢翻,然後一把把正在啃著自己腳趾的女人拉了過來,一隻手從女人的大腿間穿過去,幾乎把女人翻了個個,然後猛然跨上一步,把女人壓在身下。

    此時,安鐵身體裡的那股岩漿正在激烈的衝突著,他必須要找到一個這裡點,不如此,他的身體似乎就要被這股灼熱的岩漿烤化。

    被安鐵使勁這麼一翻,女人像一個發春的貓一樣,尖細地哼了一聲,然後就趴在了地上,光滑起伏的背部線條流暢地起伏到那讓死人的心臟都能跳起來的性感的屁股上。

    安鐵還很少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屁股,這個女人一定是知道自己最好看的地方就是屁股,否則也不會把那只烏龜紋在屁股上,看來,這個要命的屁股,也是一個強大的武器,能讓許多女人帶上綠帽子。

    一個好看的性感的屁股,是女人吸引男人的一個非常有效的武器,可惜,很多女人忽視了這點,有時候,屁股比臉蛋更加吸引男人。

    看著這個形狀完美,曲線流暢的屁股,安鐵的心裡冒著火,嘴角突然流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猛然間,安鐵抬手一巴掌,使勁地打在這個女人的屁股上,仿佛要把那只似乎正在努力爬動,卻總也爬不到女人兩腿(小說網,手機站wap.…..com)之間的烏龜趕緊趕得快一些。

    女人的屁股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掌印,就聽女人尖叫了一聲,然後扭過頭,微微啟動著她性感的嘴唇,舌頭還伸出來在嘴唇上舔了一下。

    “你這騷貨,還在勾引我,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都給我使出來。”說著,安鐵又是狠狠一巴掌,比剛才更加用力,打在女人的屁股上,隨著一聲巨響,和女人的一聲尖叫,女人迅速迴轉身,像一條受驚的蛇,迅速地鑽進了安鐵的懷裡,然後,安鐵就感覺自己的胸口的乳頭就被女人含在了口中。

    安鐵身體的那股邪火越燒越旺,連眼前的女人都模糊起來,眼裡似乎只有那個女人的屁股。

    “把屁股伸過來,你以為這樣我就打不著?”然後,只聽就“啪”的一聲響,女人的屁股上又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安鐵感覺自己的乳頭重重地被女人咬了一下。

    隨著那種痛疼在自己的身上散開,安鐵越來越興奮,一股破壞一切的激情在安鐵的心裡越來越強烈,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錯亂的慾望,秩序,美和夢想,自己這些年所受到的委屈和鬱悶,似乎都在自己的掌下,在眼前的這個女人雪白肉嫩的肉體上得到了宣泄,得到了建立和收穫。

    以前,你一直想得到的一切,似乎都會在著一瞬間得到了。

    “主人,你好威猛。”女人在安鐵的耳邊喘著粗氣呻吟著說了一句,然後,一口咬在安鐵的肩膀上。

    “你這賤貨,竟然趕咬我。” “啪!”的一聲巨響之後,懷裡的女人慘叫了一聲,緊接著,安鐵抓住女人的頭髮把女人的臉推到了自己眼前,一張慘白的人臉面具突然出現在安鐵的眼前,讓安鐵嚇了一條。

    安鐵一下了呆在了那裡,這個慘白的面具和女人的尖叫,讓安鐵想起了跟李海軍在支畫的日吧裡看到的那個唱能劇的女人。

    “支畫的日吧!這裡就是支畫的日吧!”安鐵仿佛突然清醒了過來,身體裡的那股邪火似乎也退下去了許多,安鐵這才徹底從一種迷幻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安鐵有些虛弱地掃了一眼周圍,房間被一塊塊屏風分做了好幾塊,本來挺大的房間,在安鐵的目力所及之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包間。

    再看看眼前的女人,軟軟地躺在自己的懷裡,似乎還處在一種迷醉的狀態,正與赤身裸體的自己糾纏在一起。

    安鐵嚇了一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是我一個人在這個房間,其他的人呢?”

    安鐵趕緊抓起已經被女人脫得精光的袍服,迅速穿上之後,逃也似的走了出來。

    等安鐵走到院子裡的時候,發現櫻花綻放,竹影清掃的院子裡,一個似乎像似從國畫裡走出來的女人站在一棵桃花村下,站在桃花樹下的女人輕衫長裙,天使一般對你微笑著,美麗得讓人發暈。

    突然在院子裡的桃花樹下碰到這個女人,又經歷了剛才的一切,安鐵不禁嚇出了一頭冷汗。

    “歡迎安先生加入畫舫。有什麼不滿意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這個美麗的女人對安鐵微微一鞠躬,這個女人不是支畫是誰。

    看到支畫,安鐵迅速冷靜下來,腦子裡迅速閃過自從自己進入日吧之後的一切,安鐵隱隱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真正的陰謀之中。

    “很好,這正是我想要的一個陰謀。”想到這裡,安鐵對支畫笑笑,說:“很好,我有點累,先走了,有事情我們回頭聯繫。”

    “好的。”支畫微笑著鞠了一躬,閃身一旁,站在桃花村下。

    安鐵走過支畫的身旁,在剛要走出院子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桃花村下,被輕風竹影包圍著的支畫,那種如詩如畫的飄逸,讓安鐵如在夢中。

    安鐵突然打了一個寒戰,突然覺得這種詩意很危險,有致命的危險。

    安鐵換上衣服走出日吧之後,站在門口就給彭坤打了個電話,結果彭坤的手機關機。

    安鐵就迅速攔了一輛計程車,打車回家。上樓之後,正想拿鑰匙開門,發現沒帶鑰匙,正在犯愁的時候,安鐵突然想起瞳瞳已經回家了,到現在,對瞳瞳的回家,安鐵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現在不用自己拿鑰匙開門了,家裡又有人在等自己了。

    想起瞳瞳正在家裡等自己回來,又想起剛才在支畫的日吧經歷的一切,安鐵的心裡複雜得一塌糊塗。

    安鐵剛想敲門,門就開了,瞳瞳穿著睡衣站在門口,輕輕地說:“叔叔,回來啦!”然後,瞳瞳微微彎腰把安鐵的拖鞋放在安鐵的腳下。

    一種巨大的溫暖一下子包圍了安鐵的全身。進門之後,安鐵猛然把瞳瞳抱在懷裡,喃喃地說:“丫頭,你終於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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