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II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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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09-11-25 14:55: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9948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39
第121章

作者:何不幹
    周翠蘭看了看安鐵,欲言又止地道:“具體我也不明白,反正我就覺得是個陰謀。”

    安鐵翻了一下眼睛,皺著眉頭看了看門口,得,這周翠蘭說話跟沒說一樣。安鐵呼了口氣,有些不耐煩地回過頭,看著周翠蘭沒說話。

    周翠蘭臉色還是有些慌亂,猶豫著說:“不怕叔叔笑話,童大牛原來在貴州的時候,跟我倒是有些,嗯,有些交情,在濱城的時候,我是偶然碰上他的,當時我並沒怎麼理他,我一直覺得叔叔你挺好的,嗯,後來,我看叔叔對我也沒什麼興趣,瞳瞳也看不上我,我就尋思讓你給我點錢算了,哪知童大牛後來突然讓我告你,說只要你坐牢了,會有一大筆錢給我,肯定比你給的要多得多。”

    說到這裡,周翠蘭頓了一下,看了安鐵一眼,眼皮低著沒敢看安鐵。

    安鐵用眼睛掃了一眼房間黑乎乎的牆壁,冷冷地看了周翠蘭一眼,淡淡地說:“繼續說。”

    周翠蘭似乎打了個寒戰:“其實我也沒同意,再怎麼說我也不能幹那種缺德事去害叔叔,但童大牛卻威脅我說,我要是不配合他告你,就會有人來害我。我是被他逼的,叔叔你一定要相信我,否則我真的不會幹那種缺德事害你的。”

    安鐵拿出一根煙點上,吐出一口,慢悠悠地說:“你有這麼好心嗎?”

    周翠蘭尷尬地看著安鐵,故做委屈地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叔叔都不會相信了,但我真是被他們逼的,你想,他說能給那麼錢給我,我能相信嘛,他的家底我也不是不知道,童大牛以前就是個販毒的,後來還坐了兩年牢,然後才開始領著一些民工進城打工,成了包工頭,才賺了點錢。這幾年,我懷疑的果然兌現了,他是給了我點錢,但卻比叔叔要給我的少得多,他給的那些錢,也就夠我開個小店,這幾年這個童大牛還一直霸佔著我,想來我這裡住幾天就住幾天,也不跟我結婚,外面的女人一大堆,這幾天,這天殺的竟然要我跟他一起離開濱城,我看他是混不下去了,臨死也要拉我一起,我真是鬼迷心竅啊,當初還幫著他去害叔叔,現在你看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這是自作自受,報應啊!嗚嗚……”

    周翠蘭說著,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童大牛想讓你離開濱城?為什麼?”安鐵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呀。這人做事情神神秘秘的,我一直覺得這裡肯定有陰謀,按理說他也不認識叔叔,他為什麼要害你呀?”周翠蘭自己也迷惑了,竟然開口問安鐵為什麼。

    “這些年,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叔叔,一直留意你的消息,我今天找你,也就想把自己知道的,心裡想的告訴叔叔一聲,我也就安心了,我對不起叔叔,現在我話也說完了,要殺要剮,叔叔隨便吧,反正這樣要死不活地活著我也活膩了。”說著,周翠蘭又哭了起來。

    “你說童大牛以前販毒?”安鐵盯著周翠蘭說。

    “是啊,這個倒也不稀奇,我們老家那邊,吸毒和販毒都很正常,幹這事的人太多了。”周翠蘭道。

    安鐵心裡一動,琢磨了一下,臉色慢慢緩和下來。這一點周翠蘭說得倒是沒錯,黔西南州地處雲南、貴州、廣西三省交界,與毒窩金三角很近,全世界以罌粟為原料的毒品90%產於這裡。這裡吸毒和販毒的人多倒的確不是新聞。安鐵甚至聽說過那裡全家男女老少一起吸毒販毒的。

    想到這裡,安鐵看著周翠蘭呆呆地想了一下,心裡的疑問也越來越多。

    周翠蘭見安鐵如此專注地看著自己,臉色紅了一下,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角,有些忸怩地說:“叔叔這麼看著人家幹嘛?我說的是真的。”

    安鐵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盯著周翠蘭道:“那童大牛這些年來在濱城都幹些什麼?”

    周翠蘭說:“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他經常回貴州,大部分時間是在濱城,說他是包工頭,他說他自己還有一個小建築公司,但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我也沒去過他的什麼公司,有時候偶爾也開著不同的進階轎車到我這裡來,我估計那些車也不是他的。我覺得他後面肯定有背景,問過幾次,他不但不說還罵我。”

    安鐵看著周翠蘭說:“那你是不想跟童大牛離開濱城了?”

    周翠蘭苦著臉對安鐵道:“我為什麼要跟他離開濱城?他是我什麼人啊,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憑什麼跟他離開,我現在就是一個悔呀,要是又後悔藥,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去買,現在就是感覺對不起叔叔,希望叔叔能原諒我,只要叔叔能原諒我,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安鐵看了周翠蘭一眼,淡淡地說:”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都過去了,但,無論是誰,害人總是要受到懲罰的,除非你能證明你真的是被逼的。”

    周翠蘭顫抖了一下,道:“叔叔一定要原諒我呀,我真的是被逼的,你可以去調查童大牛啊。叔叔如果想調查童大牛,等他一來,我就通知你。”

    安鐵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有一套,她想讓我牽制童大牛,她自己好脫身,表面上還給我幫了忙,然後讓我原諒她,周翠蘭的這點心思安鐵看得一清二楚,不過,現在周翠蘭能這麼想,正是安鐵希望的,如果能夠利用周翠蘭監控童大牛那就最好。

    安鐵不怕周翠蘭說謊,安鐵判斷周翠蘭現在不敢對自己說謊,即使周翠蘭還是跟童大牛串通一氣說謊也沒關係,這說明對方主動找上門來,肯定所有行動,安鐵現在就怕對手不露頭,搞得自己的生活暗無天日,有苗頭就好,正好順藤摸瓜。於是道:“我會調查的,但我希望你最好幫我把童大牛的行蹤及時給我彙報,最好能打聽出童大牛在給誰做事,童大牛背後是些什麼人,你好好留意一下,如果你做得到,我不會虧待你的。”

    安鐵說完,周翠蘭趕緊說:“那就太好了,我一定幫你留心打聽,只是希望瞳瞳也能夠原諒我,我畢竟是她媽。叔叔,瞳瞳現在也回來了吧?”

    安鐵心裡湧起一絲厭惡,但也不好說什麼,於是淡淡地說:“瞳瞳能不能原諒你,我不敢說,瞳瞳現在也長大了,你怎麼知道瞳瞳回來了?”

    周翠蘭說:“是童大牛說的。”

    安鐵趕緊說:“什麼時候跟你說的這事?”

    周翠蘭不安地看著安鐵說:“前些日了。”

    “哦!”安鐵一想,那應該童大牛早就注意到瞳瞳已經回來了,安鐵想了一下道:“那就這樣吧,有什麼消息告訴我,另外,你有什麼困難回頭也可以跟我說。”安鐵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

    “好的,叔叔慢走!”周翠蘭也站起來,低著頭說,但安鐵能看得出周翠蘭對自己這次找安鐵的效果很滿意。

    安鐵出門的時候,只有一兩個客人在店裡吃飯,看來,周翠蘭的生意並不太好,周翠蘭飯店裡的那個小姑娘正在看著牆角的電視,周翠蘭一看,馬上繃著臉對小姑娘說:“一天到晚看電視,回頭別把眼睛看瞎了,飯都不知道怎麼吃。”

    安鐵回頭看了周翠蘭一眼,心想這個周翠蘭變臉還真快。周翠蘭一看安鐵看著自己,馬上換了一副笑臉道:“要不叔叔在這裡吃點飯?”

    “不用。”安鐵說著也沒理周翠蘭徑自出了門,向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就在安鐵剛進車子的時候,安鐵偶然回頭再次向周翠蘭的飯店門口掃了一眼,突然發現離門口不遠的街道轉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搞得安鐵愣了半天,突然想起那個人的身影非常像小影。

    安鐵皺了一下眉頭,點了一顆煙,看著街道轉角的方向,出神地想了一會。突然,手機就響了起來,安鐵接起一聽,是白飛飛打來的電話。

    “你在那呢?怎麼跟消失了似的,也不跟我聯繫。”白飛飛的聲音還是一樣的輕鬆自在。

    “我在外面,你有事啊?”安鐵有些心不在焉地說。

    “嗯,明天要出差,想跟你和瞳瞳見個面,晚上你有事不?有空就到我這裡吃飯啊,去酒吧,酒吧有吃的。”白飛飛道。

    “行,我沒問題,我回去問問瞳瞳有沒有時間。”安鐵想了想道。

    掛了白飛飛的電話,安鐵心裡又是一陣失落,以前瞳瞳就像自己的一個小尾巴,只要自己想去哪裡,帶上她毫無問題,瞳瞳除了上學就是在家裡,瞳瞳的時間基本上安鐵就能掌握。

    現在就不一樣了,瞳瞳有了自己的空間,也長大了,自己好像再也不能隨便安排瞳瞳的時間了。

    一路上,安鐵想著剛才在街道轉角的那個背影,越來越肯定那就是小影。這麼說,自己的行蹤瞳瞳已經了解了?一會回家,瞳瞳要是問我我要不要直接告訴她是周翠蘭找自己呢?

    談到周翠蘭,勢必要牽出許多痛苦的回憶,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跟瞳瞳這樣的談話除了增加兩個人的痛苦,是沒有必要的。

    瞳瞳回來之後,兩個人並沒有就以前的一些問題做太具體的交流,兩個人似乎都在迴避著什麼,好像又在等待著什麼,又似乎在期待著什麼。這種感覺讓安鐵感覺很彆扭,瞳瞳是回來了,可是,安鐵的不安卻更加強烈了。

    安鐵有點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裡,剛想敲門,門就打開了,瞳瞳俏生生地站在門口,還是那麼安靜地笑著說:“叔叔回來啦!來,換鞋。”

    說著,瞳瞳彎腰從鞋架上拿過安鐵的拖鞋放在安鐵的腳下。

    安鐵突然發現瞳瞳的腰肢是那麼纖細柔軟,富有彈性。站起來的瞳瞳已經是亭亭玉立、身材修長的絕色美少女了。

    有時候,安鐵看著瞳瞳的時候,都有一種讓安鐵驚艷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好,通常,安鐵只有在看白飛飛、柳如月和秦楓他們的時候,才會覺得他們有那種驚艷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是對那種成熟的女人才有的,而不應該是瞳瞳。

    實際上,安鐵平時很少去注意瞳瞳長什麼樣子。天天在家,穿著寬大的家居服,幾年如一日,你基本上就不會注意一個人長什麼樣了。

    在安鐵的心裡,瞳瞳是一種不可或缺的存在,她似乎天生就應該在你的生活裡,如果沒有她,生活就會有一個巨大的缺口,就是這樣。

    但,瞳瞳的那種從9歲就開始的成長,安鐵卻一直是留意的,甚至,安鐵一直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隨著瞳瞳的成長,自己的生活也一起與瞳瞳的變化一起變化著。

    這種感覺讓安鐵天天覺得生活新鮮而充滿了激情,這是安鐵想要的生活。

    但現在,這種新鮮和激情似乎少了,取而代之的,卻好像天天生活在猜謎之中。

    “叔叔?你在想什麼呀?”看著安鐵一直盯著自己發呆,瞳瞳臉紅了一下,輕聲地說。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0
第122章

作者:何不幹
    “哦,沒想什麼,發現你真的是長大了,個子也長高了。”安鐵言不由衷地說,他怕瞳瞳看出他心裡所想的東西,那樣會更糟。

    換上拖鞋,安鐵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摸了一下茶壺,壺裡很熱,有茶,正準備倒茶的時候,一雙潔白如玉的手伸過過來,接著,就聽瞳瞳輕聲說:“我來倒!”

    安鐵縮回手,抬頭看了瞳瞳一眼,道:“丫頭,你白姐姐讓咱們晚上去她的酒吧坐坐,她明天要出差。”

    瞳瞳一邊專注地倒茶,一邊說:“哦,我們在家裡吃完飯去吧。”

    安鐵說:“不用,酒吧裡有東西吃。”

    瞳瞳抬頭看了安鐵一眼,問:“現在就走嗎?”

    安鐵說:“嗯,喝完茶就走。”

    “嗯,那我進去換衣服。”瞳瞳說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的背影,心裡突然有些像貓抓一樣很不舒服。

    瞳瞳的背影窈窕苗條,走路的姿勢也十分好看,嗯,屁股也好像比以前豐滿多了,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把。

    “呸!我這是怎麼啦?怎麼總是有這種想法?”此時坐在客廳裡的安鐵心裡七上八下的,一會一股火呼的一下竄了上來,一會這股火又猛一下熄滅了。

    這些心裡活動讓安鐵頗不舒服,如果是看到其他漂亮女人安鐵有這樣的反應,安鐵倒是覺得比較正常,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反應,等等,難道我現在是把瞳瞳當作一個女人來看,而不是一個女兒、一個小女孩、一個妹妹來看嗎?

    發現這一點,讓安鐵心裡一下子翻了幾個個,甚至讓安鐵有些惶恐不安,這種心情十分複雜,複雜得安鐵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高興,是憂傷還是驚喜。

    安鐵一直留戀瞳瞳10歲到13歲的時候,一天到晚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樣子。

    那時候的瞳瞳心無旁騖,自己和瞳瞳之間那種用語言無法描述的默契和和諧,那種寧靜的美好已經深深鐫刻進了安鐵的生命深處。

    安鐵甚至不習慣5年前與秦楓矛盾越來越大的時候一直到去三亞去的那段時間與瞳瞳的關係,那時候安鐵感覺很累,與秦楓的關係讓自己累,與瞳瞳之間那種越來越掩蓋不住的情感也讓安鐵慌張。

    雖然遲早總是需要面對,但安鐵還是覺得之前那種寧靜的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與美好更舒服一些。

    那時候,安鐵與瞳瞳的關係無需去追問,也無需證明,更無需表達。兩個人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思,除了瞳瞳不想講她自己的身世,瞳瞳的所有想法安鐵都知道,實際上瞳瞳不願意講的身世安鐵也有一些大致的猜測,這種探索實際上讓安鐵覺得瞳瞳很有意思,有些秘密的空間,讓那些與瞳瞳一起安靜相處的日子憑空生出許多趣味。

    有時候,與瞳瞳兩個人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黃昏的彩霞,甚至安鐵在色瞇瞇地觀察著樓下穿著暴露的女人的時候,瞳瞳就那麼笑瞇瞇地坐在旁邊不說話,安鐵經常覺得,那樣的日子,是那麼有滋有味,樂此不疲。

    可是,現在似乎有了一些不同。那種默契雖然還在,但至少安鐵是變得小心翼翼多了,轉而代之的是安鐵開始觀察瞳瞳,像觀察一個成熟的女人一樣觀察瞳瞳,這種感覺讓安鐵有些啞口無言,又心懷不安。

    就在安鐵一邊喝茶一邊不時看著瞳瞳的房門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瞳瞳房間門一響,隨後,瞳瞳就出現了。

    就見瞳瞳上身穿著一件淺黃色的春衫,配一條暗格布裙,手裡拎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繡花布包,如晶瑩的美玉一般的臉上,不施粉黛,卻泛著青春的光澤,淡淡的神情中,那種美麗而飄渺的神韻,簡直有若天成,看得安鐵目瞪口呆。

    “叔叔,哪裡不對嗎?”瞳瞳有些羞澀地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生怕哪裡出了差錯。

    “對!時!對!哪裡都對!走吧!”安鐵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時沒掌握好分寸,杯子放到茶几上的時候,發出一聲響亮的撞擊聲,搞得安鐵頗為尷尬。

    “你先把荼喝完吧,不著急,我去廁所拿點東西。”瞳瞳說完轉身進了了廁所。

    安鐵實在沒有想到瞳瞳的氣質也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安鐵記憶中,毫無疑問,瞳瞳一直是美麗的,可是你要問瞳瞳美在哪裡,安鐵還真說不出來。

    天天在一起,時間一長一般男人是很少去留意女人長相的,而更多關注的卻是生活的具體內容,這些具體的內容更能反映出一個人的心靈。

    生活內容的交流某種程度上也是心靈的交流,因為一個人的所思所想,在毫不起眼的日常生活上總是會流出某些氣息,就像你到某個家庭,肯定,這個家庭的擺設、養的動物與植物,家具的顏色,甚至廁所的氣味無一不流露著女主人的精神氣息。

    所以,安鐵對以前瞳瞳的那種熟悉是全方位的,而現在,瞳瞳回來的兩個多星期的時間,安鐵對瞳瞳似乎天天都有一些新的發現。這種發現與以前瞳瞳在成長過程中那些要面對的新的東西似乎有相似之處但又好像有些不同,搞得安鐵很是迷惑。

    原本安鐵覺得自己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心情已經靜如止水了,沒想到現在卻又迷茫了起來。

    很早以前安鐵總是對女孩子有事沒事總是拎著個包很是好奇,那時安鐵很傻逼,以為拎個包就是女孩子長大的標誌,根本設有去考慮這個包的實用功能。

    “看來,年輕的時候,我對世界的看法是符號化的,這得得益於我們那種絕對純潔崇高的符號化的教育,這種教育除了培養傻逼,什麼都培養不出來。”安鐵笑了笑,想起自己一路的成長,的確傻得可以。

    那時,安鐵專門研究了一下女孩子拎的包里都裝了些什麼,結果,卻發現了一個現實得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那就是女孩子拎的這個包遠沒有安鐵想像的浪漫,而全部都是些保險套、化妝品、錢包、紙巾一類的極其實用主義的東西,研究發現,女孩子在包裡裝書的幾率非常小,裝玫瑰花的幾率也不大,玫瑰花大都是男人送的,每每這個時候,很多去赴約的女孩子的包裡大都悄悄裝了數量不等的保險套。

    似乎,玫瑰花和保險套就是天生的孿生兄妹。

    這個發現,讓那時候的安鐵十分失落,就像在念中學的時候,幾個傻逼男同學一起議論一個漂亮的女同學居然也上廁所拉屎一樣,失落了好一陣。

    “你看她長得那麼漂亮,居然也拉屎!欸!”幾個男同學無比遺憾地議論著。後來,每每想起這個場景,安鐵總是想開懷大笑。

    瞳瞳的包裡裝的會是什麼呢?想到這裡,安鐵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無聊了。

    “叔叔,你在笑什麼呀?”廁所的門一開,瞳瞳突然走了出來,嚇了安鐵一跳。安鐵趕緊站起來說:“沒想什麼,我是覺得你這個包挺好看的。都裝了些什麼呀?”安鐵話一出口馬上就後悔了,心裡暗罵自己變態。

    “哦,沒什麼,紙巾、錢包和化妝品,還有我從國外帶了一個工藝項鍊準備送給白姐姐,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還有我打算送白姐姐一幅我給她畫的肖像畫。”瞳瞳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

    安鐵心裡一陣後悔,覺得自己心裡越來越陰暗。

    聽到瞳瞳前面的介紹,安鐵心裡沒有意外,有點意外的是,瞳瞳說在包裡裝了化妝品的時候,竟然一點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可安鐵心裡卻頗是起了很大的波瀾。

    以前瞳瞳幾乎從不化妝,現在也沒見瞳瞳化妝,但聽瞳瞳的語氣,似乎自己帶化妝品化妝是一件不可爭議的事情,這就是說,瞳瞳已經完全認為自己長大了,化妝不化妝完全不是問題,可在安鐵這裡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這是瞳瞳是不是以前的瞳瞳的問題,是自己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接受一個新的長大了的瞳瞳的問題。

    安鐵盯著瞳瞳的美麗光潔的臉看了一眼,也沒看瞳瞳化妝,裝什麼化妝品在包裡啊。

    瞳瞳安靜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安鐵心裡在想什麼,馬上,安鐵覺得自己又在鑽牛角尖了。

    看著安鐵奇怪的表情,瞳瞳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安鐵,輕輕地笑笑說:“我們走吧。”

    “哦,好,你什麼時候給你白姐姐畫了肖像啊,你這包裡還能裝那麼多東西啊。”安鐵尷尬地笑了笑,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可思議。

    “嗯,這幾天你不在的時候畫的,畫不大,捲起來的,能放進去。”瞳瞳說著,跟在安鐵身後關了門,然後還檢查了一下門有沒有關嚴,這才跟著安鐵下樓。

    剛剛立夏,濱城六月的天氣十分涼爽,瞳瞳坐在安鐵身邊,耳朵上塞著個耳機正在聽音樂,一會看一眼安鐵開車的樣子笑笑,一會又閉上眼睛聽音樂。

    看著一個絕色美少女小鳥依人地坐在自己身邊,安鐵心情大爽,六月的晚風從車窗裡吹進來,吹在安鐵的耳邊,仿佛一陣陣的音樂,無比的美妙動聽。

    安鐵慢慢開著車,希望去過客酒吧的路能長一些,但,終於還是到了,當瞳瞳把耳際摘下的時候,過客酒吧就已經在眼前了。

    進了過客酒吧,安鐵往後面一看,兩個拼起來的桌子上已經放了不少小吃,白飛飛穿著一身白色休閒服正坐在那張以前經常坐的老位置上張望著,見安鐵和瞳瞳走進來,馬上起身走了過來。

    白飛飛還沒走到眼前,就瞪大了眼睛看著瞳瞳道:“天吶,瞳瞳這麼漂亮啊,哎呀,看到瞳瞳我才發現自己老了,欸……”

    看著白飛飛表情誇張的樣子,瞳瞳不好意思得笑了笑道:“哪有白姐姐漂亮啊,白姐姐永遠都不會老的!”安鐵也跟著瞳瞳說:“是啊,白姐姐永遠都不會老,年年18歲,永遠18歲!哈哈。”

    白飛飛高興地瞪了一眼安鐵道:“去,說點新鮮的,跟瞳瞳學,沒有創意。”

    三個人說說笑笑來到桌子旁坐下,很快,飯菜就上來了。

    “我明天可能要出差,走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一想,瞳瞳回來我們還沒好好聚聚呢,今天就找你們來了,主要是想看看我們的小美女,呵呵。”白飛飛道。

    “白姐姐,這是我在國外帶回來的工藝項鍊,你穿毛衣的時候,戴在外面我覺得會很好看,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還有這張畫,是我給你畫的,畫得不好,白姐姐別笑話我呀。”瞳瞳今天情緒似乎不錯,語調輕快地跟白飛飛說。

    “哎呀,這個項鍊真的很適合穿毛衣戴,尤其是現在,早晚穿薄毛衣戴更漂亮,瞳瞳的眼光越來越厲害了,白姐姐喜歡,還有這張畫……嗯……”白飛飛興奮地拿起那張畫,左右端詳著,瞳瞳也緊張地看著白飛飛,不知道白飛飛如何評價。

    “很傳神,我們的天才少女畫的,還有什麼說的,太好了。”

    白飛飛突然抱著瞳瞳的頭,兩個人的頭頂了一下,瞳瞳一個沒注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

    白飛飛和安鐵兩個人看著瞳瞳的樣子,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的場景十分溫馨,許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美中不足的是李海軍不在,但好在李海軍就在不遠處,隨時都可以去找他。

    李海軍的人生似乎被他設計在一個美麗的坡上,他在努力地向上爬著,雖然艱苦,卻也充實。作為朋友,有時候,安鐵也覺得李海軍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挺好的,連安鐵都覺得因為李海軍,自己的人生都變得豐富而有層次感了。

    這就是朋友的意義,真正的朋友會提升你的人生內涵,會使你的生活變得更加豐富更加有意義起來,儘管這是一個從來都不追問意義的時代,真是因為意義的重要,在我們遍尋不得,許多人都開始放棄的時候,人生的意義才顯得如此重要。

    就在安鐵、瞳瞳和白飛飛一邊喝著小麥花啤酒,一邊閒聊的時候,就聽見前臺一陣喧鬧,一個銀鈴似的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給我拿酒,拿酒來!”聲音大而且極有穿透力。接著,就聽見咚咚的拳頭砸吧台的聲音。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1
第123章

作者:何不幹
    白飛飛眉頭一皺,抬頭看著吧台的方向正尋思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鐵一顆花生米正準備放進嘴裡,剛到嘴邊就停了下來,心裡暗暗叫苦:“這寶貝來了,今晚又不得安寧了。”

    安鐵一看瞳瞳,也正在朝吧台看著,眼睛裡似乎頗為關切。

    不用回頭,安鐵就能知道,肯定是小桐桐來了。

    “誰家小姑娘,這麼生猛?”白飛飛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又展顏一笑道。

    “不用看,肯定是那個小桐桐,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長得挺像瞳瞳的那個。”安鐵把花生米扔進嘴裡,不知所謂地嚼了幾下,哭笑不得地說。

    “是嘛!那我倒要好好看看,怎麼個像法。”白飛飛一副等著看熱鬧的架勢,然後看了瞳瞳一眼。

    瞳瞳也回頭看了一下,笑笑沒說話。

    白飛飛話音剛落,安鐵就聽背後一聲大叫道:“大叔,你也在這裡啊,我們太有緣分啦!”小桐桐已經一個箭步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安鐵的對面,白飛飛的身邊。

    白飛飛裝著嚇了一大跳,吐了一下舌頭,笑瞇瞇地看著小桐桐。

    “姐,姐姐好!”小桐桐看見瞳瞳趕緊叫道。

    “你好!”瞳瞳笑了笑,笑容很是親切。

    “這位姐姐好,姐姐你好漂亮啊!”小桐桐看見白飛飛,馬上伸出手,非常成熟地要跟白飛飛握手。

    “好!好!好!小美女你也好!”白飛飛笑盈盈地伸出手,跟小桐桐握了一下。

    “大叔,我怎麼走哪都能碰到你啊,你還真是甩都甩不掉也,真是的!”小桐桐居然裝出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好像是安鐵一天到晚都跟著她似的。

    安鐵的那顆花生米還沒怎麼嚼碎,差點沒被噎死,皺著眉頭,使勁嚼了幾下,一伸脖子,終於把那些花生米嚥下去。

    “怎麼搞的,這麼大人了,吃個東西都吃不順當,來,喝點酒衝一下。”小桐桐自來熟似地拿起酒瓶給安鐵倒起酒來。

    “你是不是喝酒了,你一個小姑娘喝這麼多酒幹嘛,你也太不讓你家裡人省心了,趕緊回家吧。”安鐵也沒好氣地說,每次碰到這丫頭都要惹出一些事端,這丫頭幾乎就是麻煩的代名詞,安鐵現在巴不得她趕緊回家。

    這次小桐桐眼睛瞪得溜圓,對著安鐵也大聲叫道:“回家幹嘛?想悶死我啊,太無聊了,這個城市一點意思都沒有,也沒個好玩的地方,一到天黑就黑燈瞎火的,跟個農村似的,夜生活一點都不豐富,再找不到好地方玩我過兩天就走,不在這裡耗著了。學校裡也沒意思,太無聊啦!”

    “你幹什麼不無聊?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要把書念好!”

    安鐵又好氣又好笑。

    “唸書有什麼意思啊?你怎麼不去唸書?我已經知道很多了,不用在唸書了。”小桐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非常認真地說。

    “你一個小屁孩知道些什麼呀?”剛喝到嘴裡的一杯酒差點沒被小桐桐的認真勁搞得噴出來。

    “我什麼不知道呀,你說說看。”小桐桐盯著安鐵問。

    小桐桐這麼一問,安鐵還真有點無語,別看這小女孩子年紀不大,可知道的東西似乎還真不少。如果不是她外表稚嫩嬌小,蠻橫無理,說話做事的思維還真跟大人一樣。

    “行,你懂得多,那你應該知道這麼晚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面瞎逛家裡人會擔心吧?你還是快點回家吧。”安鐵皺著眉頭對小桐桐道。

    “我就不回家!”小桐桐又蠻不講理地對安鐵叫道。

    “不回去也得回去,我們的酒不給你喝,要是在國外,給未成年人喝酒我們得犯法。”安鐵也沒好氣地說,這個小桐桐是個老油條,不下點猛藥她根本不買賬。

    小桐桐愣了一下,盯著安鐵狠狠地看了一眼,表情似乎有些暗淡。可這絲毫沒有影響她身上的光彩,她那一頭又染成綠色的垂到肩膀上的碎發上,還包著一個花哨的小頭巾,朝氣蓬勃的臉,亮晶晶的眼睛,一記雪白的脖子、胳膊、和大腿,無不吸引著酒吧裡的客人。尤其是她那張揚的作風,更是無論到哪裡,都強迫性地逼著人們的目光跟著她轉。

    尤其是,桌子上還有瞳瞳和白飛飛這兩個風格完全不同的美女,現在安鐵坐的這個桌子雖然在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可卻完全成了酒吧眾人目光的聚散地。

    隔壁有幾個打扮怪異的年輕人早已經在盯著小桐桐看,其中一個頭髮染成黃毛的小夥子更是無忌憚地盯著小桐桐看了半天。

    而小桐桐的眼睛也早已經飄飄忽忽地注意到了這一群人。

    “你真小氣,捨不得你那幾個錢,不想請我喝酒是吧。”小桐桐說著,眼睛轉了轉,然後轉頭就對那幫小夥子甜甜地笑著說:“你們願意請我喝酒嗎?”

    “願意!願意!”那個小黃毛趕緊說。

    小桐桐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對安鐵說:“拜拜了,你不請本姑娘喝酒,有的是人請。”說著,二話沒說,一屁股就坐到了隔壁桌子上,高昂著頭,眼睛不時候瞟向安鐵的桌子這邊,理也沒理那群人。

    那幾個小夥子一見小桐桐加入,氣氛馬上熱絡起來,也不管小桐桐是不是跟安鐵一夥的,看起來,這夥人就是一些平時遊手好閒的小混混。

    “小姐,我們喝一杯。”那個小黃毛賊眉鼠眼地看了安鐵這邊一眼,然後拿起酒小心翼翼地向小桐桐提議著。

    安鐵也沒理他們,在白飛飛的酒吧,這些人惹不出什麼亂子。

    “幹!”小桐桐同意之後,一口氣把杯中酒喝了之後,又在那裡東張西望,發現安鐵還在那裡跟白飛飛和瞳瞳談笑風生,根本沒有注意她,這丫頭鼓著腮幫,眼睛轉了轉,然後對著那幫小夥子喊道:“這個酒吧怎麼這麼安靜,來點音樂啊,激烈一些的,你們同意不?”

    “同意!”那幫小夥子異口同聲地說。

    “來點音樂!啪!啪!”這幾個人一邊喊著,一邊在小桐桐的帶領下,開始拍桌子,頓時,酒吧裡拍桌了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

    “放點有動感的音樂!”白飛飛看著小桐桐折騰了一會,對著吧台喊道。

    不一會,音樂響了起來,隔壁的幾個人一陣歡呼,馬上開始叮 地碰起杯子來,鬧得越來越歡了。

    “你認識的這個小菩薩還真是鬧騰?你們也算真的有些緣分,嘿嘿。”白飛飛嘿嘿笑著跟安鐵說,然後又看了看瞳瞳,見瞳瞳還是在那裡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淡淡地坐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安鐵嘆了口氣,又把認識小桐桐的過程簡單跟白飛飛說了一下。

    說到在火車站看見小桐桐的背影差點以為是瞳瞳的時候,瞳瞳在一邊安靜地笑著,手卻從下面悄悄伸了過來,輕輕地握住了安鐵的手,眼睛看著安鐵,水汪汪的,另外一隻手伸過來,十分自然而親密地在安鐵的胸口拂了拂,說:“啤酒瓶上的紙屑怎麼跑到衣服上了。”

    白飛飛看了看瞳瞳,又看了看安鐵,眼睛裡有些愕然,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說話。

    瞳瞳的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本來讓安鐵感覺十分愜意,可一看到白飛飛的微笑,馬上又覺得頗為尷尬,仿佛自己白飛飛已經看清了自己和瞳瞳之間的感情。

    安鐵雖然不怕別人怎麼看待自己和瞳瞳之間的關係,但內心還是希望白飛飛最好別有想法。至於自己到底希望白飛飛別有什麼想法,安鐵也有些迷糊。是希望白飛飛別誤會自己和瞳瞳有持別的感情呢?還是希望白飛飛別認為5年前的那個說自己強姦瞳瞳的判決是事實呢?或者是希望白飛飛別懷疑自己的人格?

    想到這裡,安鐵的心裡一陣彆扭,難道自己和瞳瞳的關係跟人格有關嗎?如果沒有,自己怎麼會那麼在乎白飛飛的這種可能的看法?還有,面對李海軍的時候,安鐵也總是免不了這麼想,他自己總是覺得自己和瞳瞳的關係有點拿不到台面上來說。

    反正,如果讓安鐵在白飛飛和李海軍面前承認自己對瞳瞳的那種男女之間的愛戀,安鐵說什麼也開不了口。

    安鐵有些沉默地喝著酒,任由小桐桐在一旁的桌了上鬧騰。

    在安鐵這桌子的酒喝到蹦的時候,隔壁那個桌子的空酒瓶已經放滿了一桌。一直心情複雜的安鐵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小桐桐,就見小桐桐這時正好站了起來,身體還晃了晃,看來,已經有些喝多了。

    “我們來跳舞吧!”說完,幾個小夥了一起跟著小桐桐就進了酒吧中間的小型舞池。

    “音樂!”小桐桐一到舞池裡馬上擺了一個造型,酒吧的所有客人的眼光這時候都被這個小姑娘吸引了。

    此時,站在舞池裡的這個小姑娘,肌膚白裡透紅,穿著一件白色短褲,外面卻罩著一件剛剛遮住屁股的裙子,往舞池裡那麼一站,就像一個性感的小精靈,有一種異樣的妖冶與誘惑。

    “我發現這小姑娘長相還真有點像瞳瞳也,可,她怎麼像瞳瞳呢!”很明顯,白飛飛看到眼前剛來就把酒吧折騰得硝煙瀰漫的小桐桐,根本無法把她與瞳瞳聯繫到一起。

    在音樂響起後,小桐桐居然和幾個小夥子一起跳起了街舞,舞姿或曼妙或粗獷,或激烈,居然跳得十分專業,這時候,酒吧不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太誇張了吧,居然跳起了街舞。”白飛飛感嘆地笑了起來。

    就在安鐵他們看了一會小桐桐跳舞,準備回頭跟瞳瞳和白飛飛一起喝酒的時候,突然聽見“啪!”的響,明顯不是音樂的聲音,而是打耳光的聲音。

    就在這聲音響過之後,酒吧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音樂也停了,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裡。

    不知道為什麼,小桐桐竟然沒有任何徵兆地使勁甩了那個黃毛小夥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2
第124章

作者:何不幹
    酒吧裡的所有人都被小桐桐扇人耳光的聲音給震住了,霎時,喧囂的酒吧只剩下背景音樂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小桐桐用的力氣太大,還是那個一頭黃毛的小夥子太弱不禁風,只見被小桐桐扇耳光的小夥子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摸了一下被打的臉,目光陰鷙地盯著小桐桐,大聲道:“靠!你這個臭丫頭,還他媽敢打我,今天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毛小夥子的話音剛落,與他一夥的幾個人拉開了架勢奔著小桐桐就要撲過來,尤其是那個黃頭髮的小夥子,站在那一夥人中間,臉色難看之極。

    小桐桐看著這一夥人,眉頭都沒皺一下,可眼神中卻透露幾分慌亂,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了一步,突然摀著肚子笑了起來,把那夥人搞得一愣,不知道這個醉醺醺的小姑娘怎麼一點也不害怕,不怒反笑。

    就在這時,小桐桐止住了笑聲,迅速往前一步。那個小夥子也被小桐桐搞得一頭霧水,站在那愣愣地看著小桐桐,不知道小桐桐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只見小桐桐對著那個小夥子嫵媚地笑了一下,然後迅速地在小夥子的另一邊臉上又扇了一耳光,然後笑盈盈說:“你算什麼東西,還敢佔我便宜,你再罵啊?不怕死你就接著給我罵!”

    小桐桐的巴掌一打完,那夥人一下子就炸了,黃頭髮小夥子一把揪住小桐桐的頭髮,小桐桐則尖厲地叫了一聲,連踢帶打地嚷道:“大叔,救我!”酒吧裡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安鐵一看也吃了一驚,本來以為這小姑娘會有人保護,才會那麼囂張,原來,她竟然是光桿司令一個,居然也敢撒野。

    安鐵騰地站起身,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把小桐桐從混亂之中拎了出來,此時的小桐桐非常狼狽,再加上酒醉,像個小瘋子似的,看了看安鐵,興奮地說道:“大叔,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哈哈。”

    安鐵看著沒事人似的小桐桐,皺了一下眉頭,道:“還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跟人家打起來了?”

    小桐桐聽安鐵這麼一問,瞪了一眼那個黃頭髮小夥子,委屈地擠出幾滴眼淚,道:“大叔,他欺負我!摸我屁股!”

    安鐵聽小桐桐說完,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黃頭髮小夥子,然後對小桐桐說道:“還好意思說,你這大半夜的自己跑出來幹嘛?趕緊回家去吧!”

    那夥人看見安鐵插手,站在那猶豫了一下,此時,被小桐桐打了兩耳光的小夥子再也忍不住了,罵了一聲:“兄弟們,愣著幹什麼,給我教訓這個死丫頭!那個男的也一起修理!”

    黃毛小夥子說著,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衝著小桐桐就刺了過來,安鐵只看見那刀片一閃,眼看著那匕首就要扎到小桐桐的後背上了,看得安鐵心裡一驚,接著,就感覺一個小小的人影從旁邊竄了過來,隨後,是匕首掉在地上的脆響,和那個小夥子的呻吟安鐵的腳下響了起來。

    在匕首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安鐵看清了來人,這個人正是一身黑衣的小影,頓時舒了一口氣,剛才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搞得安鐵有點措手不及,要不是小影此時即時出手,現在小桐桐肯定被刺傷了。

    小桐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呆了一下,臉色煞白看看地上躺著的人,又看看小影,酒也醒了大半,喃喃地對著小影說道:“姐姐!你好厲害啊!”

    這時,白飛飛已經招呼酒吧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有些詫異地看看剛才突然出現的小影,然後對安鐵說:“安鐵,這邊我來處理吧。”白飛飛給酒吧的工作人員遞了個眼色,工作人員把躺在地上的黃頭髮小夥子扶了起來。

    安鐵一扭頭,看到瞳瞳已經站到了安鐵身邊,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匕首,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安鐵,然後輕聲說:“叔叔,你沒事吧?”

    安鐵攬了一下瞳瞳的肩膀道:“沒事,幸虧小影來得即時。”

    小桐桐一臉崇拜地看著小影,而小影則悄無聲息地走到瞳瞳身邊,對著瞳瞳耳語了幾句,然後看了一眼安鐵和小桐桐,垂下眼簾沒說話。

    這時,白飛飛帶著酒吧的幾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匕首,然後對著那個黃頭髮小夥子一夥人道:“一幫小屁孩還敢在這鬧事,趕緊走吧!”

    黃頭髮小夥子一看著情況不妙,恨恨地掃了一眼安鐵等人,卻沒了剛才的氣勢,再扭頭看看自己的同伴,一群人都顯得有些狼狽,小桐桐見狀,卻道:“慢著!不能這麼便宜他們了。”

    白飛飛一聽,皺了一下眉頭,看了小桐桐一眼,說道:“小妹妹,還是算了吧,你剛才也沒吃虧,這酒吧是姐姐開的,給姐姐個面子。”

    小桐桐看看白飛飛,又看看安鐵,唰嘴一笑,擺擺手道:“那好吧,看在大叔和姐姐的份上就繞了他們。”說完,又對那夥人補上了一句:“不是我嚇唬你們呀,要是下次你們再讓我碰見……哼!”

    這個小丫頭聲如銀鈴,清脆悅耳,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記得剛才陷入困境的是她自己,有點狐假虎威的架勢,眾人都是一呆,白飛飛更是直搖頭。

    那夥人本來就夠憋氣的了,看見小桐桐這麼囂張,罵罵咧咧地又要動起手來,酒吧裡的工作人員立刻圍了上來。

    安鐵頭疼地揉了一下額角,對小桐桐道:“小丫頭,老實點,沒完沒了你還。”對小桐桐說完,安鐵沉下臉,看了一眼黃頭髮小夥子,說道:“你們還不趕緊走,本來就是你們欺負小姑娘在先!”

    “就是,本姑娘的屁股是你這些小混混能摸的嗎?”小桐桐趕緊附和道,說著自已伸手在她那渾圓而有彈性的小屁股上拍了幾下,似乎要上面沾了什麼髒東西。

    安鐵說完話,那些小夥子猶豫了一下,最終帶著不甘離開了酒吧,小桐桐撅著嘴巴,一臉怒氣地看著那些人退出去的背影,正想開口,卻看到安鐵投來的目光,吐了一下舌頭,然後一蹦一跳地走到瞳瞳身邊,拉住瞳瞳的胳膊,然後瞟了一眼小影,親暱地說道:“姐姐啊,那個姐姐是你朋友啊。”

    瞳瞳說道:“是啊,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啊?還喝這麼多酒,要是真遇到危險可就麻煩了。”瞳瞳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閃爍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倒真像個關心妹妹的姐姐似的。

    小桐桐嘿嘿一笑,眼睛轉了一下,說:“家裡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碰上這麼些噁心的人。”說著,眼睛又溜到小影身上,神采奕奕地說道:“姐姐啊,你這個朋友是不是練過啊,好酷啊。”

    小桐桐跟瞳瞳說話的空檔,混亂已經平息了,酒吧裡又恢復了正常,安鐵等一起坐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小桐桐本來是想跟小影說話,無奈小影對小桐桐說什麼都沒反應,小桐桐只好刨根問底地纏著瞳瞳說話。

    安鐵看了一眼坐在那若有所思的白飛飛,低聲在白飛飛耳邊道:“見識啦吧,這個小丫頭製造混亂的本事快趕上本?拉登了。”

    白飛飛的目光在小桐桐和瞳瞳的臉上來回觀察了幾遍,扭頭對安鐵說:“不知道為什麼,看慣了瞳瞳那副安靜的樣子,再看這個小姑娘這麼鬧騰,特別是這小姑娘有些角度跟瞳瞳很像,感覺有點奇怪,呵呵。”

    安鐵聽白飛飛說完,也看著瞳瞳和小桐桐陷入沉思中,這時,就聽瞳瞳喚了一聲:“叔叔,我們回家吧 ”

    安鐵回過神來,點了一下頭,然後對白飛飛道:“飛飛,一起走嗎?”

    白飛飛對安鐵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我還有點事要跟酒吧裡的人交代一下,你先帶著她們走吧。”

    瞳瞳聽白飛飛說完,站起身走到白飛飛身邊,拉著白飛飛的手,對白飛飛說道:“白姐姐,你什麼時候走啊?我想送你。”

    白飛飛摸摸瞳瞳的頭髮,笑吟吟地說:“不用了,出差而已,北京、上海、廣州什麼的,都要跑跑,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小桐桐趴在桌子上看著白飛飛和瞳瞳說話,大眼睛轉悠了一下,天真地說:“那個,白姐姐是吧,我也想要禮物,能給我帶一份嗎?”

    白飛飛啞然失笑道:“行,只要你以後別我這個酒吧惹事,我肯定給你帶禮物”

    離開酒吧以後,小影與瞳瞳打個招呼之後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安鐵本來打算把小桐桐送回家,可小桐桐死活也不回去,坐在車後座上,搖著安鐵的肩膀,唉聲嘆氣地說:“大叔,你看我現在這麼狼狽,回去肯定挨罵,要不我在你們家住一晚上吧。”

    安鐵抿了一下嘴唇,道:“不行,這大半夜的你不回家,家裡人肯定著急。”

    小桐桐看安鐵不鬆口,又轉道求瞳瞳了,柔聲細氣地在瞳瞳耳邊道:“姐姐啊,你幫我說句話啊,我真不能回去,我要是這麼回去我媽會……哎呀,要不,要不我說在同學家,你幫我跟我媽說說怎麼樣?”

    瞳瞳聽了一愕,扭頭看看皺著一張臉的小桐桐,道:“為什麼那麼怕你媽,她對你不好嗎?不會虐待你吧?”

    這回換做小桐桐愣了,看著瞳瞳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哈哈大笑道:“我媽虐待我?哈哈,太好玩了,對,我媽就是虐待我,精神虐待啊,能把我嘮叨死。”小桐桐靠在車後座上,像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似的,笑得前仰後合的。

    安鐵扭頭看著一臉茫然的瞳瞳,心裡一沉,別人也許會把瞳瞳這麼問小桐桐當成笑話,可安鐵卻很不舒服,在瞳瞳的記憶中,媽媽與周翠蘭劃上的等號,無疑,就變成了虐待、欺騙和傷害的代名詞。

    想到這些,安鐵騰出一隻手,拍了一下瞳瞳放在腿上的手背,使瞳瞳從茫然當中回過神來。

    安鐵正琢磨著要對瞳瞳說點什麼的時候,小桐桐笑夠了,把腦袋夾在安鐵和瞳瞳中間,問道:“怎麼樣啊?大叔,姐姐,你們就幫我一回吧,一會給我媽媽解釋一下,好不好?”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2
第125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怕小桐桐再觸動瞳瞳什麼情緒,尤其是小桐桐居然提出讓瞳瞳幫忙給她媽媽打電話證實她住在同學家,更不好辦,尤其是安鐵現在對這個小桐桐有了諸多懷疑,本來還想找個時間跟小桐桐問問童大牛的事情,也沒找著機會,心裡準備先拒絕小桐桐去自己家裡住,然後回頭在去找小桐桐探聽一下情況。

    誰知安鐵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聽瞳瞳說道:“行呀,你去我家住吧。”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張了張嘴,沒說話,小桐桐歡呼道:“耶,太好了,還是姐姐疼我,那個大叔啊,你真是鐵石心腸,哼!”

    小桐桐說著,一雙手又不安分地搖晃著安鐵的肩膀,搞得車子在馬路上畫龍。

    安鐵趕緊呵斥道:“老實坐著,正開車呢!”

    小桐桐吐了一下舌頭,坐回到車後座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就差沒在車裡跳起舞來了。

    瞳瞳扭頭看著心情愉快的小桐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與小桐桐張牙舞爪的模樣反差很大,安鐵從後視鏡裡看看小桐桐,又扭頭看看身邊微笑著的瞳瞳,就如同白飛飛所說,感覺很怪異。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昨天以往,風乾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長,有你的擁抱就是天堂……”

    小桐桐在一陣火爆的搖滾歌曲唱完之後,又開始唱起了民族歌曲。

    “瀏陽河彎過了幾道彎,彎成了新月回家路上媽媽的目光,聽你唱過瀏陽河彎過了幾道彎……”

    唱完瀏陽河,小桐桐又開始信口胡謅起來:“十八歲的姑娘呀,哎呦那個一朵花,不知道誰呀能採到她,我想採花花不願吶,姑娘掉了我個仰八叉……”

    小桐桐越唱興致越高,往前座這邊探出大半個身子,尤其是唱十八的姑娘一朵花的時候,使勁衝安鐵眨著眼睛,然後又拉著瞳瞳的手搖來晃去的,搞得瞳瞳非常不自然,有不好拒絕。

    就在小桐桐抓來抓去的時候,也不知道車輪胎壓住了什麼,使車身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小桐桐的大半個身子從兩個車座之間撲了個空,安鐵直感覺小桐桐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接著,小桐桐為了穩住自己的身子,使勁那麼一抓,安鐵感覺自己的小弟弟一陣刺痛,下意識地踩住剎車,車子在一陣尖厲的剎車聲中停了下來。

    車子這麼一停,小桐桐的手勁更大了,可腦袋還是被磕了一下,發出一聲慘叫,可那只罪魁禍手還是抓著安鐵沒鬆開,搞得安鐵臉都快綠了。

    瞳瞳被安鐵這麼突然地剎住車子也搞得有點莫明奇妙,緊張地看了一眼車前面,又看看安鐵和小桐桐,問道:“叔叔,怎麼回事?”

    安鐵神色尷尬地看看瞳瞳,還沒來得及開口,小桐桐就意識到了自己抓到什麼了,往安鐵的褲襠看了一眼,然後瞪著眼睛看看安鐵,觸電一樣把手縮回去,然後猛地扭頭看著瞳瞳,身子敏捷地坐回到車後座上,嘟囔了一句:“開車那麼不小心,害我被撞!”這句話說得不但吞吞吐吐,聲音也細得跟小貓叫似的。

    安鐵在心底暗嘆一聲,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好幾下,褲襠裡的小弟弟還在一陣一陣地刺痛,聽見小桐桐的話,只得勉強調整一下自己僵硬的神色,對瞳瞳擠出一絲笑容道:“我下車看一眼,可能壓到石頭之類的東西了。”說完,安鐵匆忙打開車門,打算讓車裡的詭異氣氛緩和一下。

    等安鐵圍著車子轉悠了一圈之後上了車,看見瞳瞳正在問小桐桐撞到哪了,小桐桐出奇地安靜,支支吾吾地說:“沒撞到哪,就是腦袋磕了一下,嘿嘿。”說完,賊兮兮地看一眼安鐵,縮在車後座上不說話了。

    自從小桐桐的魔爪來了一個猴子偷桃,車裡安靜了很多,瞳瞳有些納悶地扭頭看了好幾回小桐桐,然後皺著眉頭看看安鐵,也沒說句話,三個人一路無話。

    回到家以後,小桐桐就急著給她媽媽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沒電了,安鐵本來想把手機遞給小桐桐,可小桐桐卻說要用座機打,而且還按了免提。

    打電話之前,小桐桐壓低聲音對安鐵和瞳瞳囑咐道:“大叔,你千萬別說話啊,姐姐可以說句話,可也不能多說,都則我老媽得跟你嘮叨幾個小時。”

    瞳瞳看小桐桐如臨大敵的樣子,笑了一下,說道:“小妹妹,你媽有那麼恐怖嗎?”

    小桐桐用手支著額頭,做出一副很憂鬱的樣子,沉聲道:“我媽在某些方面算是個極品啊,你一會聽聽就知道了,尤其是我周圍的朋友,她恨不得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打聽清楚,欸!我真是家門不幸吶,嗚嗚……”

    這小桐桐居然作勢欲哭。安鐵看著小桐桐的小老樣,笑道:“你這個小丫頭,這麼說你媽,我看是你媽有你這麼個閨女才是家門不幸,別廢話了,你手機可能早就沒電了,你媽肯定急壞了。”

    小桐桐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號碼,電話在一陣長音之後傳來一個異常好聽且柔和的聲音:“誰呀?”

    聽見這個聲音,安鐵愣了一下,安鐵以前覺得秦楓的聲音在眾多女人當中是最好聽的,可現在聽到電話裡這個女人的聲音後,才知道女人的聲音居然除了好聽還可以銷魂到這個程度,這一聲“誰呀”,帶著一股子慵懶,就像一個躺在貴妃榻上的美女在對你招手似的,一般男人一聽骨頭都得發酥。

    小桐桐把頭湊在電話旁,說道:“老媽,是我,桐桐。”

    “哎呀,你這孩子,你在哪啊?快把媽急死了,怎麼還不回家呀,你哥都出去找你半天了。”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帶著嗔怒,可別人卻怎麼都不會覺得她是在發怒,而是撒嬌。

    “老媽,我現在女同學家呢,你就別擔心了,今晚我在她家住了,明天早晨我再回去。”小桐桐特意強調了女字。

    “乖女兒,那怎麼行呢,不是媽說你呀,你一個女孩家怎麼能這樣胡鬧呢,再說了,你剛來濱城多久啊,我怎麼沒聽說你有哪個要好的女同學呀,你該不會是騙我吧,你平時跟個假小子似的,不都是跟男孩玩嗎。”小桐桐媽更著急了。

    “老媽……就知道你不信我,這樣吧,我的同學就在我身邊,我讓她跟你說幾句話。”小桐桐給瞳瞳使了個眼色。

    安鐵看到瞳瞳盯著電話仔細聽著小桐桐與她媽媽的對話,眼睛裡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坐在那似乎在想著什麼,這會,連小桐桐給她使眼色她也沒覺察,小桐桐情急之下推了瞳瞳一下,瞳瞳這才反應過來,看了小桐桐一眼然後對著電話道:“嗯,阿姨,我是桐桐的同學,你放心吧,桐桐在我家跟我一起住。”

    “哎呀,是嗎?這下我放心了,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家桐桐被家裡給慣壞了,與人不好相處,她要是在你家任性你可多擔待點啊。”小桐桐媽聽到瞳瞳說話,興奮異常,聽她的意思,小桐桐能有個要好的女同學是件很新鮮的事。

    瞳瞳聽著小桐桐媽黃鶯似的聲音,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自己的名字,看了小桐桐一眼,最終道:“好的,阿姨你放心吧。”

    “放心,一聽你就是個好孩子,講話這麼有禮貌,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好請你到我家來玩啊。 ”小桐桐媽不死心地問。

    小桐桐見瞳瞳在那有些為難,趕緊搶著對她媽媽道:“老媽,這回你信了吧,你早點休息哈,小心臉上長皺紋,長了皺紋你就沒我漂亮了,是不是啊?”

    “死丫頭,怎麼把電話搶過來了,我還在跟你的那個同學說話呢,你呀,學學人家,說話多有禮貌,還有啊,以後不許咒你媽長皺紋,我老了,還不是你這個小丫頭催的。”

    “行啦行啦,我都知道了,這是同學家的電話,你就別浪費電話費了,晚安,老媽!”說完,小桐桐使勁把電話按了下去,長舒一口氣。

    剛才那母女間的溫馨對話,讓安鐵的心裡感觸很多,一直在旁邊觀察著瞳瞳的神色,瞳瞳的反應雖然不是很大,可眼神中那種失落還是被安鐵捕捉到了,安鐵在心底嘆了口氣,對於瞳瞳母愛的缺失,一直是安鐵心裡的遺憾,與瞳瞳相處那麼久,安鐵知道自己可以填補父親的角色,卻無法代替母親。

    這時,小桐桐伸了一個懶腰,拉著瞳瞳的胳膊道:“姐姐,太感謝你了,這回你知道了吧,我媽有多嘮叨,嘻嘻。”

    瞳瞳對著小桐桐淡淡地笑了一下,說:“你媽媽對你很好,我去給收拾一下客房,再給你找一件睡衣。”說完,瞳瞳站起身,去給小桐桐收拾房間。

    安鐵看著瞳瞳淡薄的背影,皺著眉頭點了一根煙,安鐵知道,剛才小桐桐與媽媽的對話肯定觸動了瞳瞳,這時,安鐵心裡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瞳瞳的生母還在人世,是不是該幫瞳瞳找找?剛才的那個女人會不會是瞳瞳的媽媽呢?聽魯東岸說,這個女人長得很像瞳瞳,而在貴州的時候,那些人說瞳瞳的媽媽跟瞳瞳長得簡直一模一樣,那天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看一看。

    正在安鐵沉思的時候,小桐桐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安鐵面前,臉色有些發紅地囁嚅道:“那個,大叔啊,你那沒事吧?”

    安鐵被小桐桐問得一愣,看到小桐桐番茄似的臉,猛地想起在路上的事情,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故意裝作沒聽懂,道:“什麼事啊?你早點體息吧。”

    小桐桐氣呼呼地瞪了一眼安鐵,然後看了一眼安鐵的腿間,咬著牙道:“切!當我是小孩啊,人家是關心你,怕你留下病根,以後找不到老婆。”小桐桐忽閃著大眼睛,剛才的羞赧早就不見了蹤影。

    安鐵算是拿這個小丫頭沒招了,鬱悶地抽了一口煙,心想,毛都沒長全的小丫頭都不害臊,我一個大老爺們怕啥,道:“放心,你大叔我那沒斷吶!”

    小桐桐嘿嘿一笑,眼睛轉悠了好幾圈,把那張小臉故意湊到安鐵眼前,嘟著小嘴,對安鐵笑瞇瞇地說:“軟了吧唧的,像蟲子,哈哈。”

    “操!”安鐵瞪著眼睛看著小桐桐精緻的臉和放肆的笑容,沒想到這丫頭什麼話都敢說,張了張嘴,下面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只看著小桐桐那張小嘴在自己眼前一開一合的,頭疼的要命。

    就在這個時候,瞳瞳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件粉色的睡衣走了過來,有些錯愕地看著與小桐桐臉對臉的安鐵,叫了一聲:“叔叔!”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3
第126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猛地抬起頭看著瞳瞳,一臉的尷尬,不知道瞳瞳剛才是否聽到自己與小桐桐的對話。

    剛才的確是被這個口沒遮攔的小桐桐給驚著了,看著那個小丫頭時而純真無暇,時而鬼靈精怪的樣子,很難把她跟眼前這個面不改色地與自己談論自己小弟弟的女孩聯繫在一起,真難以想像剛才電話裡有那麼溫柔聲音的女人會有這樣的一個女兒。

    小桐桐動作很迅速地扭過頭,笑瞇瞇地看著瞳瞳,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率先開口道:“姐姐,真是麻煩你了,哎呀你的那個衣服是找給我穿的嗎?”小桐桐走到睡瞳身邊,接過瞳瞳手裡的睡衣,照著自己比量了一下,道:“你的睡衣真好看,大小也合適,欸,要是你跟我同歲,別人會不會認為我們是雙胞胎啊,嘿嘿。”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然後對小桐桐笑了一下,說:“怎麼會呢,嗯,你去洗個澡吧。”

    小桐桐聽瞳瞳這麼一說,看看自己的衣服,衣服比她那亂糟糟的頭髮也好不到哪裡去,領口好像還多了一條口子,小桐桐看到那條撕破的口子,皺了一下眉,咬著牙道:“靠!那群小壞蛋,怎麼還把本姑娘的衣服給扯破了,哼!下次要是讓我看見他們,看我不把他們的手給剁了。”小桐桐說著,使勁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把她身上的衣服當成了酒吧裡的那個黃毛小夥子。

    瞳瞳看著小桐桐氣鼓鼓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以後最好別一個人去那樣的地方,今天要不是遇到我們,那就麻煩了。”

    小桐桐不以為意道:“那是因為我今天喝多了,否則,我才不會被他們欺負呢,對了,姐姐,那個黑衣服的姐姐怎麼那麼厲害啊,很酷的。”

    瞳瞳頓了一下,道:“小影啊,她只是性格不太合群。”

    小桐桐一聽,眼睛亮了一下,拉著瞳瞳的胳膊道:“她叫小影?嗯,人如其名吶,那她是不是保護姐姐的人啊,我身邊也有保護我的,可我不喜歡總被人監視,煩死了,從小到大我媽都派一大堆人跟著我生怕我跑掉似的,一點隱私也沒有。嘿嘿,不過……”

    這姑娘說到這裡還賣了一個關子,眼睛轉了幾下,才得意洋洋地說:“不過現在我不怕他們了,我現在練就了一套反跟蹤的本事,現在誰想跟蹤我,那得費點勁兒。”

    安鐵笑笑說:“你這個小丫頭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依你這性格,要是身邊不跟著幾個人,你還真不太平,不是你不安全,是別人不安全力”

    小桐桐聽安鐵前面的話還滿臉笑容,等到聽安鐵說別人不安全的時候,嘴唇撅得老高,不服氣地說:“大叔,你說的啥子鬼話噢,好像我是危險份子一樣。”小桐桐拉了一下瞳瞳的胳膊,瞪了一眼安鐵,說:“姐姐,還是你好,總是那麼溫柔,真不明白你這麼好怎麼跟這位脾氣古怪的大叔在一起,要不這樣吧,你把他甩了,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

    安鐵愣了一下,這小丫頭說著說著,居然冒出一句四川貴州那邊的方言。

    瞳瞳聽小桐桐劈裡啪啦地說完,笑了笑,輕聲說:“我不會和叔叔分開的。”瞳瞳雖然是對著小桐桐說話,目光卻投向安鐵。

    瞳瞳的這句話說得非常自然,仿佛在說“吃飯”“睡覺”一樣,安鐵看著瞳瞳眼裡閃爍的那種執拗和毋庸置疑,心狂跳了一下,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把多日來的患得患失化解得一乾二淨。

    安鐵臉上帶著笑意看曈曈走進客房的背影,沒有注意到站在那拿著睡衣的小桐桐一臉迷惑不解,當小桐桐若有所思地一屁股坐到安鐵身邊,安鐵在沙發的震動下才回過神,一扭頭就看到小桐桐眯著眼睛正看著自己,像是在打量一佯有趣的玩具。

    安鐵看了一眼客房的房門,清了清嗓子,把手裡的煙頭掐滅,漫不經心地說:“小丫頭,今天上午開車接你和你哥的是你家司機嗎?他叫什麼名字?”

    小桐桐懶洋洋靠在沙發靠背上,瞟了一眼安鐵,說道:“那個人啊,好像叫什麼大牛,是給我老爸做事的,就是打雜唄,怎麼你認識他?”

    小桐桐說完後,安鐵心中大振,果然沒認錯,果然 可讓安鐵不解的是,難道小桐桐家裡跟瞳大牛五年前做的事情有關聯?安鐵想了想,又問道:“也不是認識,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了,你父親是做什麼的?之前沒聽你說過啊。”

    小桐桐驚覺地看了一眼安鐵,然後乾笑道:“那個,我哪知道啊,我是小孩,哪知道大人都做什麼事,哎呀,大叔,你怎麼突然查起我家戶口來了。”小桐櫚閃爍其詞,與之前的大大咧咧反差很大。

    安鐵觀察了一下小桐桐故作輕鬆的表情,心裡琢磨著,這個小丫頭似乎不想自己知道他父親是幹什麼的,本想在她身上套點話,看來小丫頭也挺精明。

    “那個,大叔啊,我去洗澡了啊。”小桐桐沒等安鐵繼續發問,一溜煙地跑進了廁所。

    小桐桐進了廁所以後,安鐵獨自坐在沙發上又點了一根煙,上午那人是瞳大牛沒錯,瞳大牛估計也認出了自己,所以一直沒抬頭讓安鐵看清他的樣子,周翠蘭說瞳大牛販過毒,而聽小桐桐的意思,瞳大牛是他父親的手下,難道小桐桐的父親也是販毒的,或者是包工頭上頭的建築商。

    看小桐桐的行事作風和穿著打扮,再加上時時刻刻有人保護著她,家裡的背景肯定不簡單,事情似乎有點複雜了,要不是瞳大牛出現,安鐵根本不會去追究小桐桐的家人是幹什麼的,可現在看,小桐桐的那個父親是個關鍵的環節。

    正在安鐵琢磨其中的關聯時,家裡的門鈴響了起來,安鐵把煙按進煙缸,站起身去開門。

    來的人是還穿著一身西服的張生,看樣子似乎還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就趕來了,張生一進門環視了一下客廳,然後低聲對安鐵說:“大哥,我有事要跟你說。”

    安鐵看了一眼客房和廁所,帶著張生進了自己房間,招呼張生在電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問道:“什麼情況?”

    張生道:“是關於瞳大牛的。”

    安鐵趕緊問:“快說,他現在在哪?為什麼人做事,清楚嗎?”

    張生頓了一下,道:“目前還不清楚他為誰做事,可是,今天下午我查到他出入“聞啼鳥花園公社”好幾回,好像都是在給人家開車。”

    安鐵沉吟了一會,說:“聞啼鳥,聽著這麼耳熟啊,哦,是之前咱們公司代理的彭玉的項目吧?”

    張生點了一下頭,道:“是,聞啼鳥最先建好的是他們規劃的那片別墅區,住的都是外地的有錢人,而曈大牛出入的那套別墅在銷售記錄上根本查不到,似乎是開發商保留出來的。”

    安鐵道:“哦?這麼說這家人來頭不小啊,張生,你這樣,你最近給我跟著小桐桐,把她的家庭狀況好好查一下,曈大牛和周翠蘭也繼續跟進。”

    張生聽了一愣,有些不解地問道:“小桐桐?她和這事有什麼關係啊?”

    安鐵神秘地笑了笑,說:“關係大了,曈大牛的老扳很可能就是小桐桐的父親,你說關係大不大?”

    張生嘿嘿一笑,往椅背上靠了一下,道:“靠!那小丫頭來頭不小啊,大哥不說我還真把她給忘了,看她之前那手機,肯定是定做的啊,沒個十萬八萬下不來。”說著,張生掏出煙盒,遞給安鐵一支煙。

    兩個人把煙點上之後,安鐵道:“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之前也沒注意這個小桐桐到底是什麼背景的小孩,現在看來,小桐桐的父親與曈大牛肯定有什麼關聯,張生,把這個給盯緊了。”

    張生使勁抽了一口煙,看了一眼房門,道:“大哥,好像那小丫頭也在你這啊,我怎麼沒看見她啊?”

    安鐵頓了一下,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沒想到自己鍵立起來的監視網也正在監視自己,心裡有種隱私被窺視的感覺,不過現在的形勢使然,雖然他們不至於像自己拿望遠鏡偷窺楚香一樣觀察自己的生活,可是自己的行蹤和接觸了什麼人是他們必須掌握的事情。

    想到這些,安鐵看了看正在松領帶結的張生,這小子最近越來越像持務頭子了。

    張生被安鐵看得有點發毛,笑嘻嘻地說:“怎麼了?大哥,這是你交代的啊,你和小嫂子的安全現在可是我的首要任務,嘿嘿。”

    安鐵搖頭苦笑了一下,說:“以後別盯我盯得這麼緊,搞得我一點隱私也沒有了。”

    張生慢慢吞吞地把自己的領帶抽出來,塞進西裝的口袋裡,賊笑著說:“我說大哥,我看那個小丫頭對你好像有點意思啊,小心小嫂子吃醋,嘿嘿。”

    安鐵皺了一下眉頭,故作嚴肅地說:“你小子,少胡咧咧,對了,你這是剛忙活完吧?早點回去休息。”

    張生伸了個懶腰,說道:“是啊,我剛從公司回來,接到他們的彙報就直接過來了,最近事情比較多,忙活點。”

    安鐵點點頭,拍拍張生的肩膀,說:“這些日子你多辛苦點。”

    張生擺擺手,笑道:“大哥,我沒事,為了咱們的事業,為了咱們錢途,為了你和小嫂子的明天,張生我願意做二萬五千里長征路上的一塊磚。”

    安鐵看著張生嘻嘻哈哈的樣,也笑了起來,兩個人推開臥室的房門,準備到客廳的時候,正好看見小桐桐洗完澡從廁所出來,頭上包著一條大毛巾,小臉被霧氣蒸得紅撲撲的,那套粉色的睡裙襯得小桐桐跟一朵粉紅色的花骨朵似的,看得張生和安鐵都愣了一下。

    小桐桐看見張生瞪圓了眼睛,然後又看著安鐵拍在張生肩頭的手,撇了一下嘴,道:“你們果然有情況,我說兩位大叔啊,你們不會真的是同性戀吧?這可有點噁心啊!”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4
第127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和張生聽了小桐桐突然冒出這麼一席話,臉上的笑意同時僵在了臉上。

    特別是安鐵,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搭在張生的肩膀上,趕緊像摸了電門一樣把自己的手彈開,然後瞪了一眼小桐桐,說道:“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是同性戀啊,說話口沒遮攔的的啊你。”

    張生卻嘿嘿一笑,走到小桐桐身邊,圍著小桐桐轉悠了一圈,然後故意做出色迷迷的樣子,道:“小丫頭,看不出來啊,你這身材還不錯,我就對你這樣的小美人感興趣,對同性戀我還真沒興趣。”

    這回換做小桐桐呆了,馬上嫌惡地看了一眼張生,使勁對著張生的腳踩了一下,鼓起腮幫子,道:“色狼!白痴!混蛋!就你啊,你省省吧,癩蛤蟆還想吃我這天鵝肉,哼!”

    張生依舊笑瞇瞇地看著小桐桐,搖頭晃腦地說:“還是太嫩吶,不解風情,哈哈。”說完,張生對安鐵道:“大哥,我先回去了啊。”

    安鐵搖搖頭,對張生道:“早點回去休息吧。”

    張生給了小桐桐一個燦爛的笑客,擺擺手,說道:“小丫頭,你張大哥我走了啊。”

    小桐桐看看張生刺目的笑客,更怒了,攥著小拳頭嚷道:“死張二狗!臭張二狗!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在張生離開以後,瞳瞳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看看在那張牙舞瓜的小桐桐,然後又看看安鐵,問道:“叔叔,叫才誰來了?”

    還沒等安鐵說話,小桐桐就自來熟似的說道:“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跟大叔形影不離的張二狗唄,哼!小人一個,就討厭他那油嘴滑舌的樣子。”

    瞳瞳聽小桐桐說完,跟安鐵對視一眼,然後對小桐桐說:“小妹妹,你的房間我給你收拾好了,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嗎?”

    小桐桐眨巴了一下眼睛,瞟了一眼安鐵,說道:“不用了,姐姐,這裡我又不是第一次來。”

    瞳瞳聽完小桐桐的話,似乎有些意外,皺了一下眉頭,脫口問道:“是嗎?以前你來過?”說完,瞳瞳抬起頭看了一眼安鐵。

    “哦,來過!她來換錢,她藉了張生的錢。”安鐵趕緊解釋著。

    這時,小桐桐似乎也感覺到了安鐵的緊張,有些不懷好意地看看安鐵,然後對瞳瞳說:“是啊,不過姐姐不要誤會哦,大叔對我很兇的,像個黑面神,你看看,就現在這樣,好像我欠他錢似的。”小桐桐隨手把自己頭髮上的大毛巾扯下來,洗過的頭髮又變成了黑顏色。

    安鐵在旁邊看著小桐桐說自己時,見瞳瞳表情輕鬆地笑著,剛才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對著正在用毛巾擦頭髮的小桐桐說道:“你這頭髮怎麼一天一個色啊,學校裡現在讓學生染頭髮?”

    這時,瞳瞳對安鐵笑著解釋道:“叔叔,小妹妹的頭髮噴的是帶顏色的發膠。”

    小桐桐又給安鐵一個大白眼,好笑地說:“就是,大叔,你真老土,我才不會用染髮來荼毒我的頭髮呢。哎呀,我進屋休息了,就不在這當燈泡了。嘿嘿。”

    小桐桐曖昧地看看安鐵和瞳瞳,甩著濕淋淋的頭髮進了客房,臨關門的時候還探出腦袋說道:“那個,大叔啊,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就行,我睡覺挺死的,什麼聲音也聽不到,晚安嘍。”

    客房的門“ ”地一聲關了起來,安鐵這才從剛才小桐桐的話外之音中回過神,扭頭看看瞳瞳,瞳瞳正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到瞳瞳扭頭對上安鐵的目光,眼睛裡閃過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臉騰紅了起來,羞澀地看了一眼安鐵,然後低下頭道:“叔叔,我回屋了,你早點休息吧。”

    看著瞳瞳迅速地進自己的房間,安鐵無奈地搖搖頭,瞳瞳雖然長大了,可某些時候還是跟以前一樣,似乎瞳瞳接受事物是源自她的關注程度,瞳瞳還是原來的瞳瞳。

    多日來安鐵雖然對瞳瞳的變化深有體會,可一遇到兩人的感情問題,瞳瞳的思維方式和做法與五年前沒什麼區別,安鐵的心裡這時才輕鬆了不少。

    安鐵在客廳裡坐著抽了一根煙,瞳瞳的房間傳出一陣低沉的音樂聲,相對于小桐桐在裡面翻箱倒櫃的聲音安靜很多,雖然兩個女孩都乖乖進屋了,可安鐵覺得這兩個丫頭並沒有休息的意思,尤其是小桐桐,不知道她平時鬧騰的人,肯定以為她在裡面拆房子。

    本來安鐵還坐在那仔細聽著瞳瞳在屋裡放什麼音樂,小桐桐的房裡的聲音卻有越來越響的趨勢,剛才是翻箱倒櫃,現在變成了移動家俱的聲音了,刺啦刺啦地,非常刺耳,安鐵再也按捺不住,開玩笑,這個小丫頭還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安鐵走到小桐桐的房門口,敲了一下門,正想試試推門進去,小桐桐砰地一聲就把門打開了,從門縫裡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頭髮亂得跟張飛似的,笑嘻嘻對安鐵道:“那個,大叔啊,你找我有事?”

    安鐵順著門縫往屋裡看了一眼,沉聲問道:“還問我,你這屋裡折騰什麼呢,拆房子?”

    小桐桐心虛地吐了一下舌頭,門還是開著一條縫,好像怕安鐵闖進來似的。

    “我哪有啊,我在做睡前運動,哎,你怎麼不陪著姐姐,跑我這幹嘛?”小桐桐試圖轉移話題。

    安鐵狐疑地看了一眼小桐桐,猛地把房門推開,看見客房的地上赫然擺著一大堆以前跟秦楓拍攝的婚紗照,那張大幅的婚鈔照上面,秦楓正嫵媚地笑著靠在安鐵的肩頭,那笑客此時似乎開啟了一道時光之門,衝擊著安鐵平靜的心緒。

    安鐵站在門口愣了一會,臉色非常難看,站在安鐵身旁的小桐桐有些侷促地攪動著自己的衣角,眼睛卻偷瞄著安鐵,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那個,大叔啊,你別那麼小氣好不好,我只是隨便看看嘛,那個照片上的漂亮姐姐是誰呀?你結婚了?”小桐桐裝作很閒散地問道。

    此時,安鐵已經平復了剛才初見婚紗照的情緒,這些照片安鐵早就忘了,沒想到會被小桐桐翻出來,安鐵看了一眼小桐桐,道:“小丫頭年紀不大,操心的事還挺多,從哪掏出來再放哪去,還有,別折騰了,早點睡覺,要不我馬上就把你送回家去。”

    小桐桐攤了攤手,不服氣地瞪了安鐵一眼,然後悶聲道:“知道了,小氣!”

    從客房裡出來,安鐵回到臥室裡躺了一會,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天,一絲睡意也沒有。

    安鐵的房間裡沒開燈,月光順著鵝黃色的紗窗照進來,安鐵的臉隱在一片暗淡的影子裡,使安鐵的臉看上去陰晴不定。

    就這麼在床上躺著,又沒有睡意,安鐵的諢身上下都極其不爽,撐到一個極限,安鐵騰的一下坐起身,迅速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了彭坤的電話號碼。

    “老安?這麼晚了,有事嗎?”彭坤說話的聲音很清明,估計這個時候也是十分清醒。

    “沒事,想找你喝酒,你有空不?”安鐵懶洋洋地說道。

    “哈哈,看來咱哥倆都犯一個毛病,喜歡大半夜起來喝酒,行,說吧,去哪?”彭坤不覺得意外,似乎他一直在等著安鐵的電話似的。

    “那就去畫舫的日吧吧,操他媽,交了那麼多會費也不能白交啊。”

    “嗯,果然是個奸商,放點血就心疼了,嘿嘿。”

    “我心疼?你別忘了,那是你交的錢,不過我倒是忘了,你丫錢多得使不完。”安鐵特意用一副北京腔對彭坤說。

    “哈哈,老安,跟你相處時間越長我越覺得吃虧啊,那行吧,我們在日吧見,見面咱哥倆好好喝喝。“

    與彭坤通完電話,安鐵拿著車稍匙就打算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著瞳瞳屋裡若有若無的音樂聲,猶豫了一下,走到瞳瞳的房門口敲了兩下房門。

    瞳瞳果然沒睡呢,看見整裝待發的安鐵,問道:“叔叔,這麼晚了,你要出去嗎?”

    安鐵看到瞳瞳穿著白色睡裙站在自己面前,眼睛正打量著自己,一頭柔順的長髮從肩膀上垂下來,手不自覺地拂了一下瞳瞳的髮絲,柔聲說道:“嗯,我出去一趟,丫頭早點休息,別熬夜。”

    瞳瞳溫和地對安鐵笑了笑,說:“好的,那叔叔開車注意安全。”說著,瞳瞳伸出手替安鐵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子。

    在瞳瞳替自己整理襯衫的時候,安鐵低下頭,看著瞳瞳光潔的額頭和垂下來的濃密的睫毛,小巧晶瑩的鼻尖,心裡溢出一股暖流,等瞳瞳抬起頭,安鐵鬼使神差地在瞳瞳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當安鐵有些發幹的嘴唇刷過瞳瞳的皮膚時,安鐵握著瞳瞳肩膀的手,感覺到瞳瞳明顯地戰慄了一下,接著安鐵看到瞳瞳的眼睛蒙上一層迷茫的霧氣,臉色多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喃喃地叫了一聲:“叔叔……”然後頓了一下,說: “你少喝點酒。”

    安鐵的嘴唇上還帶著瞳瞳額頭上溫軟光滑的觸威,鼻子裡滿是瞳瞳身上青草陽光般的氣息,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摸摸瞳瞳的頭,道:“知道了,聽話,早點休息,知道嗎?”

    瞳瞳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看著安鐵出了家門。

    已經是初夏了,午夜的風異常柔和,安鐵很快就來到了畫舫的日吧,停車的時候看到彭坤的車已經在停車場停著呢,估計彭坤早就到了。

    安鐵在前臺小姐的帶領下來到彭坤所在的包間,剛拉開包間的門,就看見彭坤穿著一身很閒適的長袍,斜靠在一個美女懷裡。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4
第128章

作者:何不幹
    彭坤見安鐵走進包間,躺在那個美女懷中沒動彈,只是把酒杯舉了起來,慵懶地對安鐵道:“怎麼纔來,我都喝一會了,一個人喝酒太寂寞,在某些時候,姑娘就是酒,也是寂寞。”彭坤把靠在女孩身上的大半個身子抬起來,對那女孩道:“你出去吧。”

    安鐵這才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只見那女孩穿著一套素花和服,低垂著眉眼,那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跟日本國畫中的仕女一樣,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柔媚和嫻靜。

    彭坤話音剛落,那女孩就乖乖地站起身退了出去,與安鐵擦身而過的時候,安鐵聞到了一股清幽的花香,這香味有點微微發甜,使人頭腦一陣舒爽。

    等那個女孩關上推拉門,安鐵已經盤腿坐了下來,看著穿著長袍的彭坤,嘿嘿笑道:“老狐狸,你這身打扮還挺酸,長袍,說話也越來越有詩意了,你家是不是開醋廠的?”

    彭坤揮了一下寬大的袍袖,把剛才一直捏在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面上,對安鐵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說:“非也,你沒見這裡的妓女都變成了古代仕女了嘛,咱們這些嫖客自然也該配合一下,免得人家說我們泱泱大國沒有文化,沒有傳統。”

    安鐵扯了一下彭坤的大袖子,哈哈大笑著說:“有理有理,要說日本的文化還不是剽竊了咱們老祖宗得來了,咱們這些嫖客有義務讓這些花姑娘明白,她們玩的那些是咱們玩剩下了,不過,我說老狐狸,你光顧著包裝你自己,怎麼也不給我整這麼一身啊。”

    彭坤推了一下金絲眼鏡,露齒笑了一下,說:“你長得太洋氣,不適合這打扮,回頭給你找身駭客帝國裡那個叫什麼維斯的衣服給你穿,那個比較適合你,嘿嘿。”

    這是在瞳瞳之後又有人說安鐵像那個基努里維斯了,搞得安鐵非常鬱悶,道:“操!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炎黃子孫,你從哪看我像個洋鬼子啊。”

    彭坤打量了一下安鐵,瞇起眼睛道:“這說明你符合現在人的審美,硬漢類型的,哈哈。”說著,彭坤給安鐵慢悠悠地側了一杯酒。

    看著彭坤優雅地拿著酒壺側酒,再配上這麼一個雅緻的包間,安鐵感覺像是進入了古代,而彭坤要是不架著他那副金絲眼睛,現在還真有點像個風雅的王爺,彭坤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貴氣,很難把他跟一個因貪污坐牢的囚徒聯繫在一起,即使在在獄中,安鐵也對此感覺頗為好奇。

    “老狐狸,算起來你跟我認識也好幾年了,可我感覺總是看不透你,莫怪我叫你老狐狸,就你這道行,應該是成了精的狐狸,叫你狐狸,好像一點也沒冤枉你。”安鐵捏著小巧的酒杯,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彭坤說道。

    彭坤甩了一下袖子,用一支胳膊支著靠墊側臥在桌旁,聽了安鐵的話只是抿嘴笑著,沒反駁,也沒解釋,沉吟了一會,說道:“老安,你這可就高估我了,說白了,我這身上沾染了官場上的那些俗氣,看似高深莫測,實則故弄玄虛,你就別瞎猜了,只要你明白我不是你的敵人就行。對了,聽說市政府的那個街道改造招標工程快拍扳了,老安你有幾成把握?”

    安鐵一聽彭坤提起這事,立刻來了精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彭坤,道:“怎麼?你對這事也感興趣?”

    彭坤盯著安鐵,淡淡地說:“倒不是我對這事感興趣,只不過我覺得現在我在官場上那些關係要是不用用該臭了。”

    安鐵頓了一下,緩緩地說:“哦?這麼說你是想幫我一把?”

    彭坤坐起身又側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笑吟吟地說:“那是自然,怎麼?你一直懷疑我這個兄弟是假的?”

    安鐵盯著彭坤看了一會,頓了一下,然後問:“朱市長那你能說上話?”

    彭坤看了看對面的牆一眼,似乎牆上有金子似的,看了一會,回頭淡淡地對安鐵說:“朱市長跟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安鐵也盯著牆看了一會,心想,這個彭坤譜越來越大了,安鐵出了一會神,然後微笑著看看彭坤說:“你好像也有些不了解,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說謝謝了,來,幹一杯。”

    彭坤瞇起眼睛看看安鐵,拿著酒杯跟安鐵清脆地撞了一下,道:“這才痛快,老安,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點,膽大心細,來來來,今晚咱倆不醉不歸。”

    就在安鐵和彭坤喝得正熱乎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聲敲門聲,接著就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是彭先生和安先生在裡面嗎?”是支畫。

    安鐵與彭坤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就聽彭坤說道:“支畫女士請進!”

    隨著推拉門緩緩打開,支畫穿著一身黑色旗袍款步走了進來,這身黑旗袍是那種絲絹帶暗花的料子,樣式非常古樸,不似現在裡流行的那些唐裝,而是一件真正的旗袍,簡單而藝術,配上支畫那雪白的皮膚,使支畫看起來既神秘又高雅,就像一朵黑色的鬱金香,一種帶有神秘氣息的冷香隨著支畫一起飄了進來。

    支畫對著安鐵和彭坤二人點點頭,然後姿態優雅地挨著安鐵坐了下來。

    安鐵用眼尾餘光一掃,支畫那雪白的大腿從旗袍的開叉處露出一大片晶瑩如玉的肌膚,這種從縫隙中探出來的誘惑,半遮半掩的,使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拐彎,本來是直直地往前看的,但不知不覺就彎到她的大腿那裡去了。

    裸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裸,看來支畫深諳其中的道理。

    支畫落座以後,彭坤給支畫斟了一杯酒,支畫伸手接過彭坤的酒杯,對彭坤嫵媚地笑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一下彭坤的衣服,柔聲說:“我聽下面小姑娘說有位雅人進了這間包房,我就知道一定是彭先生來了,今天彭先生這身長袍穿得格外有風度啊。”

    彭坤對支畫點頭一笑,懶散地轉了一下袖口,道:“支畫女士謬贊了,我哪裡是什麼雅人,不過是偶看這日吧美酒佳人一時興起罷了,要說這雅人還是非你支畫女士莫屬,從來沒見過哪個美女能把古典美演繹到支畫女士這種程度,真個賞心悅目啊。”

    支畫聽完,含笑道:“彭先生還是那麼會說話。”說著,支畫微微頜首看了一眼安鐵,又道:“不知我貿然到訪有沒有打擾二位雅興啊。”

    安鐵頓了一下,說道:“哪裡,求之不得,對吧,彭坤?”

    彭坤道:“那是,老安,來,咱們哥倆敬支畫女士一杯。”彭坤坐直身子,剛把酒杯舉起來,皺了一下眉頭,笑呵呵地說:“不巧,我得去下廁所,老安,你先好好陪著支畫女士,可別趁我不在唐突佳人吶。”

彭坤站起身,對著安鐵頗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後離開包間。

    彭坤離開以後,安鐵與支畫喝了一杯酒,支畫喝完酒之後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條絲帕,擦了一下嘴,然後含著笑意對安鐵道:“安先生,加入畫航之後還沒跟你好好聊聊,對我們的服務可還滿意?”

    安鐵道:“支畫女士客氣了,就這幾日看,畫航的確是妙不可言,真該感謝支畫女士給大家提供這麼多方便。”

    支畫用手扶了一下額頭,一旨很疲憊的樣子,說道:“我最近的確是有些忙,否則安先生能體會到更多的樂趣呢,你也知道,我們的會員現在很多,我呢,是個完美主義者,生怕怠慢各位尊貴的會員,所以,安先生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支畫能辦到的一定親力親為。”

    安鐵琢磨著支畫的那句親力親為,想起支畫與王貴大玩SM,暗道,我可沒王貴同志那種獨持的癖好,給你舔屁股?沒門!

    “支畫女士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我知道畫航的能量很大,所以對成為畫航成員感到非常榮幸,不知道這畫航裡面如果會員之中所需的服務項目有衝突,畫航會怎麼解決呢?”安鐵問道。

    支畫微微一笑,淡淡地說:“安先生說的意思我明白,我可以保證,畫航不會有偏頗。”

    “支畫女士要是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來,咱們再喝一杯,希望日後支畫女士多多關照。”

    從日吧回到維也納山莊,安鐵的心裡輕鬆了很多,先不說支畫那邊表達的她的立場,聽彭坤的意思,政府那邊他一定有幾成把握,否則也不會主動提出要幫安鐵的忙,現在天道集團剛剛成立,政府的這個街道改造工程如果能拿到手,集團公司就打開了一個全新的局面。

    一路上,安鐵被從車窗吹進來的風吹拂著,剛才在日吧裡喝的那些酒在血液中不斷地發酵著,使安鐵的皮膚上出了一層細汗,身休里的悶氣也似乎順著汗液排了出去,被晚風一吹,說不出來的舒爽。

    這時,安鐵想起小桐桐在車上唱的那首月亮之上,自己也哼哼了起來,哼著哼著,居然變成了那首什麼十八的姑娘的一朵花,等安鐵唱出口,傻笑了一下,自言自語地道:“這彪勁看來也傳染啊。”

    安鐵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門,看到客廳裡一片黑暗,瞳瞳的臥室和客房也沒有燈光從門縫裡傳出來,估計這兩個丫頭都睡覺,便直奔廁所,打算洗個澡睡覺。

    當安鐵痛快地洗完澡,圍著一條浴巾從廁所走出來,剛想坐在沙發上抽一根煙,就看到沙發上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安鐵以為自己的眼花了,趕緊打開落地燈,看到小桐桐翹著二郎腿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安鐵猶豫了一下,往沙發上一坐,壓低聲音問道:“小丫頭,怎麼還不睡覺,大半夜坐這裝神弄鬼?”

    小桐桐瞟著著安鐵半裸的身子,笑容更加燦爛了,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道:“大叔,身材不錯嘛!嘻嘻。”

    安鐵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點上一根煙,沒好氣地道:“趕緊回屋睡覺去,也不看看幾點了。”

    小桐桐撅著嘴,說:“我睡不著啊,怎麼辦?”

    安鐵淡淡地說:“睡不著數綿羊!”

    小桐桐低下頭,用手扯了一下睡衣的裙擺,薄薄的睡衣被她這麼一扯一下提到了膝蓋上面,露出結實而修長的小腿,小桐桐的皮膚跟瞳瞳一樣白,再加上粉色睡衣那麼一襯托,在燈光下散發著奶白色的光澤,使小桐桐散發出一種清純中帶著性感的誘惑。

    小桐桐沉默了一會,楚楚可憐地嬌聲說道:“大叔,你就陪我聊一會天好不好?”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5
第129章

作者:何不幹
    小桐桐的蠻橫無禮安鐵知道怎麼對付,可這個小丫頭要是展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安鐵即使知道她是偽裝的,也狠不下心開口拒絕,便清了一下嗓子,道:“你不是有事問我吧,問吧。”

    小桐桐聽安鐵這麼一說,立刻湊到安鐵身邊,要不是安鐵瞪了她一眼,她肯定會抱住安鐵脖子,開玩笑,現在自己正處於半裸狀態,而小姑娘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要是讓瞳瞳看到,那就說不清楚了。

    安鐵走到門口披了一件外套,然後坐到沙發上,看看在那撇著嘴的小桐桐,說:“撇什麼嘴?一點分寸也沒有!”

    小桐桐也沒理會安鐵的話,突然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乖巧地說:“大叔,我問你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據實告訴我?大人說謊很不好哦。”

    安鐵盯著小桐桐看了一眼,笑了起來,道:“問吧。”

    小桐桐又往安鐵身邊湊了湊,然後看起來很漫不經心地問:“瞳瞳姐姐是哪裡人啊?怎麼沒看到瞳瞳姐姐的媽媽?你是怎麼跟她認識的?我看你們有點不正常哦。”

    安鐵盯著小桐桐看了一眼,小桐桐馬上心虛地低下頭去,似乎怕自己的心思被安鐵識破。安鐵心裡一動,嘴上冷冷地說:“你的問題還真不少,不該問的別問口。”

    小桐桐從鼻子哼了一聲,道:“有什麼呀!不問就不問。”

    說完,小桐桐突然眼睛盯著安鐵,笑意慢慢從她的眼角眉梢洋溢了出來,搞得安鐵一陣莫名其妙。

    小桐桐一直看著安鐵詭異地笑著,也不說話,搞得安鐵都沒沉住氣,以為自己哪裡出了問題,於是問道:“你笑什麼?”

    “你那裡是不是還疼啊?”小桐桐一邊說一邊瞄著安鐵的褲襠,臉色不紅不白的,眼睛冒出了興奮的光芒。

    安鐵瞪著小桐桐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小丫頭簡直讓人匪夷所思,說話嘴裡就跟跑火車一樣,你壓根就不知道下一句她嘴裡能冒出一只什麼鳥。

    看著小桐桐臉紅紅的,似乎還有點害羞的樣子,眼睛骨碌骨碌直轉著偷偷觀察著安鐵,好像故意在等著看安鐵的尷尬。

    “欸!”安鐵嘆了口氣,也懶得跟她說話,轉身就想走。

    “等一下。”小桐桐壓低聲音,跟做賊的招呼同夥似的,不斷朝安鐵招手。

    “你還有什麼事?”安鐵不耐煩地問。

    “我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說一下再走。”小桐桐還是低聲地說,故意把氣氛搞得神秘兮兮而且曖昧。也不知道她是要安鐵回答瞳瞳家在哪還是自己那裡痛不痛。

    看著小桐桐骨碌亂轉的眼睛,安鐵心裡一動,這丫頭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但絕對不傻。安鐵問她的家人她就非常警惕,現在又問瞳瞳家在哪裡,還故意裝得跟沒事人似的。

    “你到底想幹嘛?”安鐵說話的語氣開始嚴厲起來。

    “算了,那麼兇!”小桐桐像一個洩氣的皮球似的,蜷縮著,把下巴放在膝蓋上,馬上現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早點睡吧!”安鐵說完,轉身就走,看到瞳瞳的房門前,愣了一下,瞳幢的房間悄無聲息。

    安鐵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夜輾轉翻覆,折騰了很晚才睡著,自從瞳瞳回來之後,一切都還算平靜,但安鐵心裡總是覺得,似乎有什麼大事馬上就要發生。

    第二天,是星期天,安鐵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叔叔,起來吃飯了。”瞳瞳在門外喊道。

    “知道了。”安鐵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看了看表,快9點了,於是趕緊起床洗漱。

    收拾完坐到桌子前面,瞳瞳已經把粥和豆漿、油條都擺放好了。安鐵不愛吃粥,只有皮蛋瘦肉粥還勉強湊合吃一點,現在瞳瞳基本上每天都給安鐵買豆漿,她自己喝粥。

    “那女孩子走了?”安鐵左右看了看,似乎才想起來小桐桐還在自己家。

    “沒有,還在睡覺,剛才我叫她了,她不起來,我們先吃吧。”瞳幢笑了笑說。

    “再不回家,一會她家裡人又找來了。我去叫她,都幾點了,還賴床,讓她吃點飯早點走。”安鐵說著站起來就往客房走。

    瞳瞳笑笑沒說話,也沒阻止安鐵叫人。

    “小姑娘,趕緊起床,吃飯回家,不然一會你家裡人又要找你。”安鐵站在客房的門口敲了敲門。

    門裡沒有動靜,安鐵安靜地聽了一會,房間裡似乎有聲音,等了一會,安鐵又敲了敲門,這時,就聽見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知道啦!知道啦!叫魂啊!睡覺都睡不好!真是的!馬上就起來啦!”

    聽到聲音,安鐵才回到餐桌邊,對瞳瞳笑著說:“你說你要是有這麼個妹妹你頭痛不?”

    聽到安鐵的話,瞳瞳似乎一愕,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我怎麼會有妹妹啊。”

    這次輪到安鐵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剛才本來是無心的一句話,現在突然覺得似乎問得有些故意,安鐵本來就在懷疑小桐桐是不是瞳瞳的妹妹,估計瞳瞳應該也有一些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不管是對瞳瞳還是安鐵來說,如果安鐵的懷疑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安鐵和瞳瞳的生活又將會不得安寧,那即將到來的一切,你很難預料會意味著什麼。實際上,這些日子安鐵一直在為此不安,也為此想了許多。

    本來,安鐵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但許多事情一聯繫起來,又覺得這件事情看來不是什麼巧合,而是一直就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安排著。

    生活本來很簡單,人自己把它複雜化了,現在,簡單已經成了生活中一個至高的難以實現的追求。

    要想讓生活回到原本的軌道,看來還得費相當的功夫。

    安鐵看了看瞳瞳,瞳瞳還是淡淡地坐在那裡吃飯,她關注的事情還是很少,跟許多年前一樣,日常生活中,她只關心安鐵和她自己的那點事,別的再大的事情她一向都是淡然處之,從來都是一副高高掛起的樣子,安鐵本來以為小桐桐的出現會引起瞳瞳情緒上的一些波瀾,安鐵仔細觀察了一下,瞳瞳的情緒倒是有一點波動,  小 說 wWw.  .cn 文字版首發但根本沒有安鐵想像的大。

    本來,安鐵覺得瞳瞳對發生在自己周圍的一些事情會有一些覺察,可此時,瞳瞳就坐在自己對面,低頭吃飯,跟任何一頓早餐一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菜不好吃嗎?”當瞳瞳發現安鐵在看自己的時候,抬頭對安鐵笑了一下,問。

    “哦,沒有!丫頭,今天星期天,想幹點什麼呀?”安鐵問。

    “也沒什麼要幹的,一會在家看看電視。”瞳瞳說。

    就在兩個人閒聊的時候,突然聽到客房裡有手機鈴聲響起來,然後,就聽見小桐桐簡單說了幾句話之後,客房的門就突然被拉開了,小桐桐衝出來,走到餐桌前,在桌子上看了看,急急地問:“有我吃的嗎?”

    瞳瞳笑笑說:“有,吃吧。”

    小桐桐動作迅速地拿了幾根油條和兩個包子,然後對安鐵和瞳瞳道:“我老媽催我了,再不回去就找過來了,走了,拜拜!”說完,在安鐵和瞳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門“ ”的一聲關上之後,小桐桐已經沒有了人影。

    安鐵看著還有回聲的大門,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看了睡瞳一眼道:“這小姑娘要是天天呆在咱們家,我非得神經病不可。”

    “她挺活潑的。還有鹹鴨蛋,叔叔吃嗎?”瞳瞳淡淡地說,然後,興致盎然地問安鐵要不要鹹鴨蛋。

    “整一個吧。”安鐵說。然後瞳瞳站起身,去冰箱裡拿了一個鹹鴨蛋,在廚房裡切開,裝在一個小盤子裡,放在安鐵的面前,然後就坐下吃飯,小桐桐的來和去,瞳瞳簡直就視若無物。

    安鐵看了瞳瞳一眼,心想,這丫頭是特意表現得這麼鎮靜呢,還是真的又這麼大的定力?不過,她這個樣子,倒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天塌下來壓著她她都不會叫幾聲。

    這倒是自己熟悉的瞳瞳。想到這裡,安鐵的心情一下子愉快起來,高興地又問了一句:“上午不想出去啊?”

    “叔叔想出去嗎?”沒想到瞳瞳反問了一句。

    “哦,出不出去都無所謂,關鍵你想不想出去,你要是想出去我就賠你出去逛逛。”安鐵說。

    “隨便,叔叔要是想出去,我就賠你去。”瞳瞳笑笑說。

    安鐵簡直要暈倒,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安鐵笑了笑說:“天天在家裡呆著不悶啊?”

    瞳瞳有些奇怪地看了安鐵一眼,猶豫了一下說:“叔叔是不是覺得我有些悶呀?”

    安鐵倒呆了一下,趕緊說:“不是啊,那就在家裡呆著,挺好。我吃完了,我去看看有什麼好電視。”

    安鐵說著就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著遙控器開始調台。

    電視沒什麼可看的,新聞是失真的,廣告是注水的,連續劇是韓國的,部分還是老早以前港台的,大陸的電視劇是假麼假事的,碰到一個走秀時尚節目,結果最後居然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化妝師舉辦的。

    “電視有意思嗎?”安鐵正在把電視調來換去的時候,瞳瞳已經收拾完從廚房裡出來,看見安鐵在客廳裡不停地換台,走過來坐在安鐵身邊,問。

    “電視還那樣,一群不太聰明的人坐在那裡忽悠老百姓,把老百姓當傻瓜,時間一長,他們就覺得自己真的聰明了,所以他們總是生活在虛妄之中,他們看不到老百姓正在朝他們撇嘴,像我這樣……”安鐵朝電視上一個正在教大家一些生活小常識的主持人撇了撇嘴。

    瞳瞳看見安鐵朝電視撇嘴的樣子笑瞇瞇地把腿盤在沙發上,沒有跟著安鐵去評論,她早就習慣了安鐵這種一邊看報紙電視一邊評論的作風,自己自顧自地跟著安鐵一邊看電視,一邊在那裡嗑瓜子。過了一會,瞳瞳突然很有興致地對著電視說:“你看,主持人說一個老大爺在小區的車棚裡按上攝像頭,小偷一來老大爺就拉響鈴鐺,然後大家一起來捉小偷,小偷不能偷攝像頭嗎?”

    安鐵哈哈笑了起來:“用攝像頭看小偷的確用處不大,有點大材小用了。”

    瞳瞳抿嘴笑了笑說:“不是私人不允許裝攝像頭嗎?不知道老大爺有沒有經過公安局批准啊?”

    安鐵詫異地看了瞳瞳一眼,隨即又會心地笑了起來:“丫頭,法律意識越來越強了,這個問題還真是這條新聞的漏洞,而且這種做法的確有侵犯人的隱私之嫌。不過,電視上的新聞沒法較真,真較真起來,電視台的人全得下崗,哈哈。”

    看著安鐵開心的樣子,瞳瞳也很高興,笑盈盈地說:“吃瓜子嗎?”

    安鐵說:“給我來點。”就在安鐵剛剛伸手準備去接瞳瞳的瓜子的時候,安鐵的電話就響了,安鐵縮回手,拿起電話一看,是吳雅打來的。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5
第130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接完吳雅的電話,有些歉意地看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瞳瞳,說道: “丫頭,我要出去一下。”

    瞳瞳說:“嗯,你去吧,我自己在家看電視。”

    安鐵心裡有點鬱悶,今天是星期天,難得清閑跟瞳瞳這麼舒服地呆在一起,現在又被吳雅的電話搞泡湯了。

    但安鐵又無法推辭,因為剛才吳雅在電話中說約了琳達,安鐵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有些日子了。

    安鐵磨磨蹭蹭地換了一身衣服,瞳瞳則把安鐵隨身攜帶的包準備好遞給安鐵,說道:“叔叔,晚上回來吃飯吧,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安鐵接過包,對瞳瞳道:“好!你一會也想想,想去哪裡逛逛,今天天氣這麼好,等我回來帶你出去轉一圈,在家裡呆著也怪悶的。”

    瞳瞳點了點頭說:“行!”

    安鐵開著那輛別克去了吳雅的住處,這棟別墅雖然安鐵已經來了好幾回,可每次來安鐵都不得不感嘆這別墅的奢華。

    在濱城有許多別墅,這些別墅的主人來自全世界,許多別墅的主人都非常神秘。公開的資料很本難查到這些人來自哪裡。

    吳雅安鐵就算很熟悉了,認識了好幾年,安鐵對於吳雅的來頭還是一頭霧水。她周遭的一切看起來如同霧中的幻影,以至于安鐵每次與吳雅見面都提著一份小心,還有那麼一點刺激。

    其實,安鐵天生是個愛冒險的人。安鐵這個人充滿了矛盾,愛冒險,愛折騰,卻一直希望自己的生話能夠平實平靜,很難統一的東西,安鐵卻一直試圖努力讓它統一起來,這種矛盾讓安鐵性格中充滿了悲劇氣氛。

    可是,如果生話真的平靜下來了,他能受得了嗎?安鐵有時候在想這些的時候,自己還真給不出答案。

    安鐵進入別墅之後,別墅裡的管家帶著安鐵來到別墅後院的游泳池旁邊,安鐵大老遠就看著吳雅和琳達正懶洋洋地躺在在太陽椅上,吳雅蓋著一條大浴巾正在對琳達說些什麼,而琳達則戴著一副太陽眼鏡望著天空,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假寐。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幅絕妙的二美圖。安鐵走到跟前的時候看見二人清涼的打扮,心裡還真有些爽,兩個半裸美女躺在游泳池邊等著你,是男人都會有點爽的。

    吳雅率先看到了安鐵,坐起身的時候,身上的浴巾滑落到地上,保養得極好的身材被幾片豔麗的布料點綴得更加性感迷人,特別是身上的紋身,更增添了一股妖冶的味道。

    再一看坐起身子,蜷曲著修長大腿,緩緩摘下眼鏡的琳達,藍色的大眼睛對著安鐵眨巴了一下,笑容俏皮而曖昧,金色長髮在陽光下閃著動感的光澤,像一只發情的波斯貓。

    “Hi!兩位美女,好興致啊,現在游泳不覺得有點涼啊?”安鐵對著兩個美人笑瞇瞇地說。

    “怎麼會,你沒見今天的天氣這麼好啊,再說,這游泳池用不著靠大自然加溫,我們自己就能辦到,安,你也去換上泳衣,陪我和琳達遊一會。”吳雅說著,吩咐管家帶安鐵去換衣服。

    琳達也附和道:“是啊,安,多年不見,今天咱們好好聚一下,我可是記得你的身材不錯哦。”琳達絕對屬於比吳雅更open的類型,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骨子裡透出的光明正大的放蕩。

    安鐵本來沒什麼興致游泳,但看著吳雅和琳達這身打扮,自己要是這麼一本正經地跟她們談話,有點穿著西裝在裸體浴場散步,有點異類。

    尤其是,今天吳雅的意思也不甚明暸,只有最大限度地靠近才能找到破綻,於是安鐵便對二人色迷迷地笑著說:“沒有問題,不是我吹牛,游泳可是我的強項,嘿嘿。”

    琳達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側著身子,把食指放在唇邊嗤嗤一笑,道: “那可要好好見識見識了,不知道你在水裡厲害還是在床上厲害,哈哈。”

    安鐵也哈哈大笑起來,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琳達,說道:“看來美女對我在床上的表現記得頗為清楚?”

    琳達嗔怒道:“哼!可是安卻早把我忘了,那天見我就跟不認識一樣,吳雅姐,你說安是不是很沒良心。”

    吳雅聽了琳達的話,頓了一下,美目在安鐵的身上轉悠了一圈,然後笑吟吟地對琳達說:“就是,這人就是沒良心,虧我們姐妹倆當初對他那麼好。”

    安鐵聽琳達提起之前見到自己就心裡一驚,看來這個琳達也不簡單吶,那日只是與琳達匆匆打了一個照面,本來以為琳達沒認出自己,看來這個琳達也頗耐人尋味,一會說話要多留心才是。

    安鐵故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是換泳衣去吧,二位美女先消消氣,我是個老實人,你們就別批鬥我了。”

    安鐵換過泳衣之後,來到泳池這時看到吳雅正在泳池裡遊著,琳達則靠在躺椅上翻看著一本雜誌,見安鐵走過來,把雜誌放在桌子上,嫵媚地對安鐵笑了一下,然後拍拍自己的椅子,說道:“安,坐這來,咱們倆好好聊聊。”

    安鐵稍稍猶豫了一下,快步走到琳達身邊坐下來,看著慵懶得跟一只貓似的琳達,低聲道:“幾年不見琳達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中文也流利了不少,要是不見你的人,還以為說話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呢。”

    琳達把性感修長的大腿往安鐵身上一放,一只胳膊搭在安鐵肩頭,眨了一下迷人的藍眼睛,咬著安鐵的耳垂說道:“不會講中文怎麼跟中國男人調情啊,嘻嘻。”

    這琳達的的舌頭異常靈巧,像是一條小蛇一樣纏繞著安鐵的耳廓,安鐵感覺到自己的神經被琳達這麼一撩撥,馬上就緊緊地繃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對琳達道:“琳達還是那麼熱情啊,我現在已經有種慾火焚身的感覺,不會是想讓我在這把你辦了吧?”

    安鐵的手使勁拍了一下琳達的屁股,這巴掌安鐵可是下了十足的勁,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搞得琳達擰眉大叫了一聲。

    安鐵笑瞇瞇地看著因為疼痛眼睛裡蒙上一層霧氣,嘟著紅唇瞪著自己的琳達,心裡非常地爽,可臉上卻溫和地笑著,聲音也異常溫柔地說:“怎麼了?嫌我太熱情了?”

琳達的眼裡閃過一絲迷惑不解,旋即嫣然一笑,摟住安鐵的脖子,在安鐵耳邊說道:“我喜歡這個,你是個很辣的男人,你比五年前更威猛了。”

    安鐵清了清嗓子,對琳達道:“美女,你要是再這樣我可真要獸性大發了,對了,我記得你以前是模特啊,怎麼你現在轉行了嗎?”

    琳達重新在躺椅上躺了下來,腿卻還是在安鐵身上放著,赤裸光潔的腳在安鐵的大腿根不安分地動來動去,聽了安鐵話,嬌聲道:“女人做模特也不能做一輩子啊。”

    安鐵掬起琳達胸前的一縷金黃色的頭髮,在手指上纏繞著,說道:“畫舫裡要都是琳達這樣的美女,那簡直就是神仙府地啊,嘿嘿。”

    琳達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鐵,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才是畫舫裡的神仙,希望你在畫舫能夠高興快樂。”

    安鐵沉吟了一會,看著神色自若的琳達,眼睛往泳池的方向飄了過去,此時,游泳池雷根本不見吳雅的影子,吳雅乾嘛去了?安鐵想了想,突然問:“琳達對中國男人的印象怎麼樣?”

    琳達笑盈盈地說:“中國男人很好,就是在床上少一些情趣,嗯,有點低俗。”

    安鐵抬頭看了看琳達,笑道:“包括我嗎?”

    琳達笑嘻嘻地說:“你還好,好一點。”

    安鐵嘿嘿笑道:“我一向認為,床上的力量源泉應該是,嗯,應該是趣味,中國人所謂趣味相投,就是烏龜看綠豆的意思,你的明白。”

    “對上眼就行,我當然明白。”琳達馬上說。

    “古德,你中文太厲害,我服了。”安鐵沒想到琳達的中文竟然已經如此到家,大出意外。

    “聊什麼呀?這麼親熱,怎麼把我扔一邊了?”安鐵正和琳達說笑的時候,吳雅突然又冒了出來。

    “我們在聊床上做愛的趣味性問題,嘿嘿!”安鐵道。

    “哦,有沒有什麼共識?”吳雅笑盈盈地說。

    “有,要趣味相投。”琳達接話道。

    “哦,剛才好像有人打美女的屁股,安與琳達在這一點上趣味相投嗎?”吳雅突然笑盈盈地問。

    吳雅說完,琳達似乎愣了一下。安鐵心裡一動,看了看吳雅,吳雅眯著眼睛,目光閃動,似乎陽光太亮有些刺眼。

    安鐵迅速湊近琳達身邊,伸出于在琳達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後伸出舌頭在琳達的肩膀上舔了幾下,琳達一皺眉,但又似乎很舒服的舒了一口氣,狐媚看了安鐵一眼,然後看了吳雅一眼說:“安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我喜歡。”

    琳達說話的時候,安鐵的手慢慢移到琳達的紋身部位,安鐵的手在那裡輕輕滑動,嘴裡說:“你們倆的紋身太漂亮了,我喜歡,回頭我也紋一個。”

    “哦?安也喜歡紋身?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圖案呀?”吳雅在一旁看起來漫不輕心地問。

    安鐵頓了一下,安鐵記得自己告訴過吳雅喜歡狼頭紋身的圖案。安鐵瞬間在心裡掠過許多疑問,然後,安鐵也裝做不記跟吳雅談過紋身圖案的事情,很自然地說問琳達:“琳達喜歡什麼樣的圖案,琳達喜歡什麼樣的圖案,我就喜歡什麼樣的。”

    吳雅馬上在一旁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當面就讓我下不來台,你怎麼不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圖案。”

    “那我就紋兩十個,琳達喜歡的我紋一個,你喜歡的紋一個。”安鐵嘿嘿笑道。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圖案?”琳達媚笑著問。

“我喜歡狼頭。”安鐵突然說。

    就在安鐵狼頭兩個字剛出口的時候,琳達馬上呆了一下,臉上的笑客仿佛凝固了一般,一時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狼頭紋身對你這麼有震撼力啊?那我真得要紋一個,而且要畫舫給我紋。”安鐵非常坦然地說。

    “哦,沒有,狼頭紋身挺好啊。”琳達馬上發現了自己的窘態,趕緊堆笑道,只是笑容有一些僵硬。

    “只不過,畫舫不能給你紋身,畫舫的紋身只能有一個,現在畫舫已經有人用了,你還是換一個吧。”吳雅笑道。

    “哦,還有人跟我趣味相投啊,琳達,這位英雄是誰啊?”安鐵說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盯著吳雅和琳達的臉。

    就在吳雅剛要說話的時候,琳達突然說:“這是秘密,你只是畫舫的會員,我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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