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II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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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09-11-25 14:55: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9949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6
第131章

作者:何不幹
    琳達的話音剛落,安鐵頓了一下,然後臉上馬上笑容洋溢起來,看了吳雅一眼,吳雅裝著沒事人一樣在那裡低頭喝著飲料。

    “哦,是秘密我就不問了,我們還是來游泳吧,今天的天氣真好,美女又這麼漂亮性感,不得瑟一下對不起自己。”說完,安鐵來到游泳池邊,縱身鑽進了游泳池。

    安鐵入水的優美動作引起了岸上兩個美女的驚歎,開玩笑,大學游泳隊的運動員,在這種家庭游泳池裡玩,完全就是大人玩積木,逗小孩玩而已。

    中午吃過飯,琳達有事要先走了,琳達前腳剛出門,吳雅就開始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鐵不說話。

    “我臉上長青春痘了嗎?”安鐵問。

    “你是不是很想長青春痘啊?我估計你沒機會長了。”吳雅嫵媚地笑了笑,然後身體往沙發上一靠,似乎有些累。

    “累了?”安鐵盯著吳雅問。

    “有一點,主要是心累。”說著,吳雅看了一眼正在上茶的服務員,用兩根纖細的手指揉著額頭,等服務員離開房間後,吳雅馬上把那兩根手指拿下來,看著安鐵說:“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我看你好像有話對我說。”安鐵笑了起來,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狼頭紋身,為什麼不跟琳達明說?”安鐵接著說。

    “我有些奇怪,難道你真的喜歡狼頭紋身?看不出來你是一個喜歡紋身的人。”吳雅笑了笑說。

    “那你還是對我不理解,我在20歲左右的時候很叛逆的。”安鐵笑了笑。

    “可你已經不是20歲了,明說吧,你為什麼對狼頭紋身這麼感興趣?而且試圖把這個狼頭紋身與琳達聯繫在一起?”吳雅用手撩了一下頭髮,看著安鐵問。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琳達我喜歡狼頭紋身,而是誘導我在琳達面前說出來?”安鐵盯著吳雅笑道。

    “我有誘導嗎?”吳雅挑了一下眉毛,笑著反問。

    “徐波的狼頭紋身在畫舫算秘密嗎?”安鐵問。

    “雖然畫舫的會員資料不對外公開,但也不算什麼不可說的秘密,尤其是徐波的公司畫舫有參股,就更不算秘密,工商註冊一查就能查到。”吳雅道。

    “你在考察琳達對這個問題的反應?你在懷疑琳達?”安鐵淡淡地問。

    吳雅沉默了一會,然後用手指了一下安鐵道:“安鐵,我們能不能互相有一些信任,我們認識也有些年頭了,你這麼跟我打啞謎,我有些傷心啊。你應該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

    安鐵盯著吳雅,表情慢慢嚴肅起來,然後說:“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我與畫舫也沒什麼利益衝突,你也沒有必要害我,只是,我聽到一個消息,琳達似乎和徐波交往密切,你知道徐波接受了民工事件當中的房地產公司,而民工事件牽涉到我兄弟路中華,我兄弟隨時有可能成為這個事件的愛害者,而徐波是受益者,換句話說,畫舫也是民工事件的受益者,我想儘可能地幫兄弟一把,把事情搞清楚。”

    跟吳雅對話的時候,安鐵的心裡快速地做著各種判斷,吳雅是畫舫中國區的總負責人,房地產事件中現在許多不利的因素都已經指向了畫舫,實際上也就是指向了吳雅。吳雅到底是不是事件背後的指使者?看現在的情形,可能性比較小,如果不是吳雅那會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看今天的情形,吳雅似乎對琳達有明顯的不信任,難道吳雅會懷疑琳達做了一些吳雅沒有掌握的事情?

    事到如今,安鐵只好對吳雅透露自己知道琳達與徐波有接觸的事情,只不過,安鐵說是為路中華打聽情況,安鐵當然不會把狼頭紋身與傷害瞳瞳有關的事情告訴吳雅。

    吳雅也立馬表情嚴肅地道:“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畫舫不可能參與製造民工事件和暗殺房地產老闆事件,畫舫沒這麼傻,我可以肯定,這事肯定不是畫舫幹的。暗殺房地產老總,製造民工工地死亡事故,然後畫舫來得益,這麼明顯這麼傻的事畫舫可能做嗎?稍微想一下就不可能。”

    安鐵道:“可現在種種跡象表明,畫舫的嫌疑最大。”

    吳雅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是誰,把這個事件的懷疑對象引向了畫舫?”

    安鐵盯著吳雅問:“難道你懷疑是琳達幹的?”

    吳雅淡淡地說:“不會是琳達,琳達不可能操作這麼大的事情,她沒有這個膽。”

    安鐵又問:“琳達為什麼怕我知道徐波?”

    安鐵說完,吳雅皺著眉頭想了想,說:“你覺得呢?”

    安鐵說:“她可能怕我知道房地產事件的受益人是畫舫?”

    吳雅說:“不是,這個已經很明顯了,已經有不少人知道畫舫是受益人了,你知道不奇怪。”

    安鐵突然說:“你已經知道這些房地產公司工地上那些死了的民工不是簡單的偶然事故吧?”

    吳雅說:“嗯,我知道,這是一系到人為製造的事故,目的在於把懷疑目標引向畫舫。”

    安鐵說:“你懷疑是誰?支畫?”

    吳雅突然笑了起來,然後道:“不會是支畫,做這樣的事情只能是畫舫的敵人幹的,而不會是畫舫內部的人。要是這事是支畫幹的就好了。”

    吳雅說完,安鐵一陣愕然,看著吳雅說不出話來。

    吳雅看安鐵驚愕的樣子,冷冷地說:“如果是支畫幹的,那支畫就是畫舫的敵人,那這一次,她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支畫雖然負責漢唐公司亞洲事務,可中國區的負責人是我,她屢屢插手畫舫在中國的活動,已經讓我很為難,老實說,我很不喜歡她,但支畫很聰明,支畫可能也不喜歡我,但她也不敢傷害畫舫的利益。”

    安鐵還是沒說話,到現在安鐵算是徹底明白了吳雅與支畫矛盾的尖銳。既然吳雅也認為房地產事件支畫不可能插手,那吳雅懷疑琳達什麼呢?

    安鐵想了想,然後問:“誰會是畫舫的敵人呢?”

    吳雅看著安鐵皺著眉頭不說話,突然笑道:“按說畫舫也沒有這麼大的敵人,這事我現在也不清楚,欸,算了,安鐵,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今天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只要知道,我對你的好就行,我可沒把你當外人,對了,你有沒有跟支畫談過那個廣告工程的事情?”

    安鐵笑著說:“已經談過了,支畫已經答應兩不相幫。”

    吳雅說:“那就好,政府的主要負責人我這邊也已經做了些工作,過幾天的旅遊節我們要承辦開幕式酒會,朱市長會參加酒會,到時候,我會把朱市長介紹給你,你也跟朱市長好好交流一下。王貴那個公司應該不會是你的對手,大秦傳媒應該是你們最大的威脅。朱市長這個人剛上來時間不長,正是需要出政績的時候,實力、質量和專業應該是最主要的考慮。”

    安鐵說:“那就太好了。質量和專業我們沒問題,大同集團雖然現在比我們有實力,但他們的重點產業在演藝方面,他旗下的大秦公司在專業和實力上都趕不上咱們,只要我們堵住大同的後門就好了。”

    吳雅說:“你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你爭取的。”

    安鐵笑著說:“先謝謝了,無論成與不成,你這份人情我會一直記著的。”

    吳雅看了安鐵一眼,嫵媚地笑著說:“只要你有點了良心別不信任我就行了,我還真不敢奢望你能怎麼對我好。”

    安鐵看了看表,已經走下午2點多了。於是站起來道:“吳雅,認識你我一直覺得很幸運,這不是客套話,我們還真是有些緣分,希望我們一直是朋友。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與吳雅分手後,在回家的路上,安鐵還一直在想著吳雅今天的意圖。今天與吳雅見面能談那麼多,安鐵有一些意外,本來,安鐵只是去試探一下,希望找到一些畫舫的蛛絲馬跡。沒想到與吳雅談話讓安鐵陷入到了一個更大的謎局之中,仿佛一個失去了目標的孩子,讓安鐵一路上頗為茫然。

    房地產事件本來畫舫的嫌疑最大,安鐵指望能找到足夠的線索,從而讓路中華能解脫出來,更可以把傷害瞳瞳的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

    但現在卻發現房地產事件畫舫參與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畫舫似乎也沒有傷害瞳瞳的必要,那個有狼頭紋身的徐波到底會不會於5年前的雪夜傷害瞳瞳的事情有關係呢?

    一定會有關係的,瞳瞳不會無緣無故地把那個狼頭紋身捏在手裡的。以瞳瞳的個性,那個雪夜如果不是發生可極為可怕的事情,瞳瞳不會受那麼大的刺激。

    那件事情至今瞳瞳還沒有主動跟自己交流,可見對瞳瞳的傷害與刺激之深,這件事情已經在瞳瞳和自己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陰影,如果不查清楚,這個陰影將會橫在瞳瞳和自己之間一輩子。

    我必須把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安鐵在心裡暗暗發誓。

    但今天也不是一無所獲,安鐵至少已經清楚地了解了吳雅與支畫的矛盾,而且了解到吳雅並不信任琳達,甚至還在懷疑琳達。也許,有些事情吳雅並不知情?

    安鐵的心一直懸著,回到家門口,安鐵才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安鐵回到維也納山莊,臨進門的時候,使勁甩了一下頭,對著自己家的大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希望不要讓自己心頭的焦慮影響到瞳瞳的情緒。

    等瞳瞳出來給安鐵開門的時候,安鐵保持著笑瞇瞇的樣子看向瞳瞳,可瞳瞳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根本沒抬頭看安鐵,搞得安鐵心裡一陣鬱悶,主動說道:“丫頭,一個人在家悶不?想好去哪轉轉了沒?”

    瞳瞳抬起頭,對安鐵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悶啊,以前我不是也這樣嘛。”

    安鐵走到沙發上坐下,點了一根煙,本以為瞳瞳會跟著自己一起坐到沙發上,可瞳瞳卻進了自己的房間。

    “叔叔,我進屋看點資料,你有事叫我。”瞳瞳對安鐵心不在焉地說道。

    安鐵坐在那悶聲抽了兩口香煙,坐立不安地站起身,踱步到瞳瞳的房門口,看到瞳瞳正坐在書桌的筆記本電腦旁飛快地打著什麼東西。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7
第132章

作者:何不幹
    “丫頭,在幹嘛啊?”安鐵站在瞳瞳的身後有些無趣地問,瞳瞳今天似乎不太想說話,情緒有些悶,好像有什麼心思。

    “嗯,沒什麼,看看資料。”瞳瞳把目光從電腦上移開,看了安鐵一眼,似乎在想什麼。

    安鐵坐在瞳瞳的床邊,看著瞳瞳的電腦上打開的是一個關於藝術投資的網頁。

    正是下午3點鐘左右,下午的陽光很強烈,陽光在窗外安靜而虎視眈眈地喘息著,房間裡溢滿了那種透明的暗黃色,讓人有些壓力,又讓人有些躁動,卻又讓人不太想動。

    安鐵坐在床邊,有些恍惚地看著瞳瞳,瞳瞳的臉仿佛也染上了這種下午的陽光,有些飄忽而悠遠,仿佛瞳瞳近在眼前,又仿佛不可觸摸。

    “叔叔!”就在安鐵有些發怔的時候,瞳瞳突然回頭看著安鐵叫了一聲,皺著眉頭,仿佛在考慮一件什麼重要的事情。

    “嗯?”安鐵也看著瞳瞳等著瞳瞳往下說。

    “老師那邊想讓我參與一些藝術投資的工作,可是,我覺得這事情太複雜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我要是不同意又怕老師傷心,再說,我在藝術學院上課本來也是一個在職研究生班,本來我也是覺得無聊才去這個班的,現在上課也沒什麼內容,沒意思。”瞳瞳想了想,有些愁眉苦臉地說。

    “你喜歡工作還是喜歡讀書啊?根據你自己的喜歡來吧。”安鐵猶豫了一些問。

    “都不喜歡。”瞳瞳看著安鐵低下頭說,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喜歡幹什麼呀?”安鐵笑了一下,問。

  “我喜歡在家裡呆著,那都不想去。”瞳瞳看著安鐵頓了一下,然後說。

    瞳瞳的話一出口,安鐵也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意外的是,這麼多年瞳瞳似乎並沒有比小時候開朗多少,安鐵覺得,現在瞳瞳也大了,經歷也多了,應該跟同齡的女孩子一樣應該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可瞳瞳卻沒有。意料之中就是,從小到大,瞳瞳對許多事情都沒有多大興趣,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引起她情緒上過多的波動,也就是與安鐵一起,喜怒哀樂還明顯些,現在瞳瞳說就想在家裡呆著似乎也不奇怪。

    瞳瞳小時候掉到馬葫蘆里都能一聲不吭地站一天,你都無法想像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安鐵看了瞳瞳一眼,瞳瞳的臉還是那麼平靜,盯著安鐵的目光微微有些閃爍,內心似乎衝突很大,這對曈瞳來說,就算是在思考一件很大的難事,如果不是安鐵,別人根本看不出瞳瞳這時候內心的衝突。

    看著瞳瞳的樣子,安鐵的心裡有些發疼。其實安鐵心裡知道,瞳瞳雖然性格倔強,其實感情上十分脆弱,就像一個純粹精美的瓷器,一碰就碎。

    她經歷了同齡人無法想像的磨難,對苦難有著異乎尋常的承受力,準確地說是那種從小不得不強迫自己養成的對苦難的漠視,這種漠視走到極端,就會形成一種偏執,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逃避。

    瞳瞳對所有的人都客客氣氣,卻也幾乎不接受別人的感情,哪怕是友情、同學情誼,與別人的關係很淡,生活圈子很窄。她似乎對與別人建立親密關係很恐懼,其實是很怕別人對她好,只要別人對她好,她會覺得更危險。

    對於這一點,安鐵的心裡其實有些矛盾,她有時候希望瞳瞳能參與到社會當中去,有朋友、有同事、有其他的每一個社會人擁有的各種各樣的關係。

    可是,安鐵又擔心瞳瞳一旦真正能融入到社會當中會有安鐵想像不到的改變。

    這些日子,瞳瞳的一些細微的變化就在安鐵的心裡引起了很多不安。

    但現在看來,瞳瞳的見識雖然多了,但性格還是一點沒變,這讓安鐵又放心又心疼,十分複雜。

    除了安鐵,到現在,只有瞳瞳的老師對她最好,也是瞳瞳能接受的唯一的一個關係密切的人。瞳瞳現在考慮這個問題,安鐵很清楚,瞳瞳不想辜負了她老師的意思,所以,內心肯定在做激烈的鬥爭。

    “你天天在家裡呆著不悶嗎?”安鐵笑了笑,問。

    “不悶!”曈曈悶悶地說。

    “你是不是覺得要是不幹,你那個老師會不高興。”看著瞳瞳的樣子,安鐵笑了起來,突然感覺自己這些日子對瞳瞳的陌生感一下子又消失了,原來的那個瞳瞳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操,我這種心理是不是有些變態,想把瞳瞳關在家裡不想讓她出門。”安鐵暗暗地想。

    “嗯。老師對我那麼好,為我花了那麼大的心血,我要是不聽她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瞳瞳已經是愁眉苦臉地說。

    “那你不防試試看,這些年你一直在唸書,也許進入工作狀態也不錯。”安鐵想了想,心裡複雜地說。安鐵既希望瞳瞳一直在家裡陪著自己,生怕瞳瞳一參加工作,瞳瞳的生活會發生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變化,又想讓瞳瞳能融入社會,做一個擁有正常生活的社會人。

    安鐵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在心裡還在悄悄地為自己瓣護:“她現在還小,工作過幾年也不遲。”

    “嗯,再看看吧,回頭我再想一想。叔叔,我們一起出去轉轉好嗎?”瞳瞳看著安鐵突然說。

    “好啊,我一自就說別一自呆在家裡,要出去走走。”安鐵高興地說。

    安鐵現在的心裡實在是複雜得不行,與瞳瞳在一起的時候,安鐵的思維充滿了矛盾和混亂。

    “嗯,那叔叔先出去一下,我換個衣服。”瞳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好好好!”安鐵高興地說著,走出了瞳瞳的房間。

    安鐵在客廳裡點了一根煙,看了瞳瞳的房間一眼,心情莫名其妙地變得好起來。上午在吳雅那裡的鬱悶沒有了。陽光很長地照在客廳的地扳上,地上的反光有些晃眼,使安鐵有些恍惚,但卻很興奮,看著窗戶外面晃眼的陽光,和那個似乎已經好久沒有楚香出現的陽台,安鐵不由得吹起了口哨。

    “叔叔,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這時候,瞳瞳已經換了一套體閒裝出現在了安鐵的面前。

    瞳瞳穿著一條淺灰色的繡著幾朵花的牛仔褲,上身隨意地套了一件薄薄的春襖,扎著馬尾,顯得輕靈而飄逸。

    “丫頭,這樣很漂亮!很漂亮!”安鐵連聲稱贊道。

    “嘻嘻,叔叔,我們今天不開車好不好。”瞳瞳提議道。

    “行,你說什麼都行。”安鐵高興地站起來說道:“我們走吧。”

    安鐵說著就帶著瞳瞳下了樓,出樓道的時候,瞳瞳的手很自然地深過來,握住了安鐵的手。

    安鐵僵了一下,瞳瞳今天的情緒似乎有些波動,但不管怎麼樣,這種方向的波動總是好的。安鐵也沒看瞳瞳,生怕讓瞳瞳覺得自己對這個牽手的動作感到突兀。

    安鐵牽著瞳瞳的手在小區裡走了一會,安鐵才轉頭看著瞳瞳裝得十分自然地對瞳瞳笑道:“褲子上還有花吶?”

    安鐵的話一說出口,安鐵馬上就覺得自己是沒話找話。

    “嗯,褲子上的花好看嗎?”瞳瞳並沒有注意到安鐵的不自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反問道。

    “好看。”安鐵馬讓應道。

    “叔叔,我去一趟那個小超市,你在門口等一下我,我馬上就出來。”瞳瞳說完,就跑進了維也納山莊門口的超市。

    看了一眼瞳瞳的背影,安鐵走到維也納山莊的門口站了下來,等瞳瞳從超市裡出來。

    “這丫頭,今天情緒有點怪,不過這樣挺好,天天這樣就好了。嘿嘿!”安鐵正在心裡研究瞳瞳今天的心理狀況的時候,突然被保安的一聲斷喝驚了一下。

    “哎,我說你們,把車停遠點,門口不是停車的地方,說你們吶,那輛黑色奧迪。”保安正在那裡對對一輛黑色奧迪大呼小叫著。

    安鐵看了一眼那輛黑色奧迪,車門半開,安鐵也沒仔細看,估計這車不是這個小區的,一般這個小區的車子保安都認識,要是本小區的車,保安不會這麼不客氣。

    “叔叔,走吧!”正在這時候,瞳瞳已經從超市出來,跑到安鐵的身邊,手裡居然拿著一個彩色的棒棒糖。

    安鐵笑瞇瞇地看著瞳瞳,覺得今天還真是有些新鮮,安鐵很少看見瞳瞳吃這種東西,小時候都很少看見,沒想到她現在長大了,倒愛吃起這些東西來了。

    安鐵笑道:“原來丫頭去買這個去了,好吃嗎?”

    瞳瞳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笑笑說:“還行,我們是打車還是坐公交車。”

    安鐵說:“打車啊,你叔叔我什麼時候坐過公交車啊。”

    瞳瞳笑著看了看安鐵,不經意地說:“叔叔是不怎麼坐公交車,寧可騎自行車。”

    瞳瞳這是說她剛來的時候,安鐵總是騎著自行車上下班,其實單位很遠,但安鐵不愛坐公交車,人太多,太擠,偶爾坐幾次,人挨人,有時候碰到挨著個厲害的女孩子,保准眼睛一瞪,甚至不管不顧地罵你為色狼。

    就在安鐵和瞳瞳正在討論是坐公交車還是坐計程車的時候,又聽保安在喊道:“哎,我說那輛奧迪,聽到沒有,那裡不允許停車。”

    這時,安鐵和瞳瞳一起向奧迪車看了一眼,發現後座上坐著一個女人,就在安鐵和瞳瞳往那邊看的時候,搖下一半的車窗突然被搖上了。

    車裡那個女人的臉一晃的時候,安鐵感覺就跟做夢一樣,感覺就像瞳瞳坐在車裡似的,有一種時空穿梭時光漂流的恍惚感。

    安鐵趕緊轉頭看了瞳瞳一眼,發現瞳瞳也正站在那裡,看著那輛奧迪車,也有些發愣,棒棒糖放在嘴上,半天沒拿下來。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8
第133章

作者:何不幹
    “瞳瞳,發什麼呆啊?”安鐵看見瞳瞳後,心裡終於安定也不少,心想:“操,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神經兮兮的。”

    “哦,沒什麼,我們走吧 ”瞳瞳也回過神說。

    “我們去哪啊?”安鐵笑著問。

    “叔叔想去哪裡?”瞳瞳說。

    “今天我就交給你支配,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安鐵笑著說。

    “嗯,那好吧,我想去我原來唸書的小學看看。”瞳瞳突然說。

    “好啊,哪個小學?”安鐵愣了一下,沒想到瞳瞳居然提出去她原來唸書的小學看看,不過瞳瞳因為跟著安鐵搬了好幾次家,念的小學也換了好幾個。

    “去我上初中前念的那所小學吧 ”瞳瞳說。

    “好的,我們就去那個小學。”安鐵應聲道。

    “叔叔,我們今天坐公交車吧,現在公交車人都不多,比以前好多了,好像也不太擠。”瞳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公交車站提議道。

    “怎麼想著坐公交車啊?”安鐵看了瞳瞳一眼,有些奇怪地問。

    “外面空氣好啊,計程車裡有些暈。”瞳瞳道。

    “哦,也對,那就坐公交車。”安鐵說著拉著瞳瞳的手走到公交站旁邊。

    由於是起始站,瞳瞳和安鐵上車的時候,車的尾部還剩下幾個座位,果然,現的公交車寬敞多了。

    在公交車開動之前,安鐵發現瞳瞳的眼睛不時地朝著維也納山莊的門口看,大概是在看那輛奧迪。這時那輛奧迪還停在那裡,但車裡的人已經看不清楚了,等公交車開動之後不久,安鐵居然發現那輛奧迪也遠遠地不緊不慢地跟在公交車的後面。

    “看到那輛車了嗎?人家開個奧迪散步,也算有情調了。”安鐵笑著對瞳瞳說,不知為什麼安鐵竟然就談起了那輛奧迪。

    “看到了。”瞳瞳看著安鐵,眼睛裡洋溢著一種跟著父親出門春遊的興奮,似乎對奧迪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隨便談著沿途所看道的一切。

    公交車剛剛經過兩站,車上的情況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剛才還很寬敞的車上,已經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濱城的六月本來應該是很涼爽的,但因為人多擁擠,許多人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幸虧我們上車早,還佔了個座,要不我們也得擠出一身汗。瞳瞳啊,你判斷失誤啊,誰說現在公交車人少啊?!嘿嘿。”安鐵看著那些人擠得一頭汗,有點幸災樂禍地笑著說。

    “不好意思啊,讓你啊,讓你挨擠了。”瞳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俏皮地說。

    “還好!還好!咱們不是有座嘛,嘿嘿!”安鐵正在暗自得意的時候,瞳瞳的眼睛突然盯著前面看了一眼,接著就站了起來,往一邊讓開。

    安鐵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正說話呢怎麼突然站起來了?就在瞳瞳剛站起來的一個當口,一個小夥子一屁股就坐在了瞳瞳剛才的座位上,安鐵發現一個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擠到了瞳瞳的座位前面,剛才瞳瞳就是給這個老太太讓座的。

    瞳瞳詫異地看了一眼那個小夥子,又看了一眼安鐵,眼神裡透著無奈。

    “小夥子,你多大了?這座是讓給你的嗎?這是讓給這位老太太的。”安鐵白了旁邊的小夥子一眼道。現在這人的素質也太差了點,跟咱們瞳瞳比差距也太大了點。

    安鐵話音剛落,周圍的幾雙眼睛一下子齊刷刷地盯著那個小夥子看著,小夥了臉一紅,頗為不憤又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往前面擠了過去。

    安鐵一看那小夥灰溜溜的樣子,心裡頗為舒坦,心想,今天要是不我心情還不錯,非讓你更加難堪不可。

    老太太坐下之後,連聲對安鐵和瞳瞳說著謝謝,周圍又有許多目光在看著自己,搞得安鐵很不好意思,心裡竟然挺不舒服,明明這是做好事啊,雖然是瞳瞳做好事,心裡怎麼有種見不得人的感覺呢,仿佛比剛才那個搶座的小夥子更見不得人似的。

    看見瞳瞳在自己前面被人擠得東倒西歪,安鐵拉著瞳瞳道:“坐我腿上吧。”

    被安鐵這麼一拉,瞳瞳一個重心不穩一下子倒在了安鐵的懷裡。

    “小姑娘真漂亮啊,小夥子,有這麼好的女朋友你運氣太好了。”坐在安鐵旁邊的老太太轉頭看著瞳瞳稱讚道。那語氣,似乎安鐵撿了個大便宜。

    “老太太,不就是給你讓個坐嘛,沒必要誇讓座的就這麼打擊我吧 ”安鐵在心裡哭笑不得地說,當然,這話不會說出口,儘管如此,安鐵的心裡還是十分舒坦。

    安鐵嘿嘿笑著,用目光對老太太表示了感謝,然後悄悄看了瞳瞳一眼,瞳瞳的眼睛正看著窗外,裝做關注著窗外的事情,實際上,這時候車裡的人擁擠得目光根本穿不過人群的縫隙,窗子外面壓根什麼都看不到。

    安鐵很舒服地抱著瞳瞳,突然感覺手上溫暖柔滑,原來,由於瞳瞳的牛仔褲腰比較低,此時薄春衫和牛仔褲之間的那一截雪白的小蠻腰已經很醒目地若隱若現,安鐵的手不小心就摸進了瞳瞳的衣服裡,整個手掌都覆蓋在瞳瞳的腰上。

    這時,安鐵很明顯地感覺到瞳瞳的身上僵硬了一下,接著,安鐵看見瞳瞳的脖子上的皮膚開始慢慢變得嫣紅起來。

    安鐵本來打算把手縮回來,一看瞳瞳沒有什麼反應,於是,就繼續把手放在瞳瞳的腰上,並不時小規模地裝著不經意地動幾下,瞳瞳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安鐵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瞳瞳腰上的熱量不斷的沿著安鐵的手掌傳到安鐵的身上,瞳瞳那纖細的腰肢柔軟而富有彈性,宛若一片飄舞的柳枝,隨著公交車的顛簸,在安鐵的手掌上舞動,安鐵的心竟然莫名其妙跳動起來,胸口有一股熱量,正變得越來越強烈,慢慢地向著自己的全身發散開去。

    安鐵正發現心裡有一個魔鬼正在蠢蠢欲動,仿佛正在尋找一個契機與瞳瞳做進一步的動作。

    正在安鐵為自己心裡的齷齪想法而羞愧的時候,突然,車一顛簸,瞳瞳隨著車的慣性往後一挫,她那飽滿圓潤、柔軟而有彈性的屁股就結結實實地坐在安鐵的兩腿之間,也是正正地坐在安鐵的小弟弟之上。

    隨著車的顛簸,瞳瞳的小屁股在安鐵的小弟弟上不斷的顛動著,摩擦著。

    安鐵心裡的那股熱流剛才還在胸腔裡回盪,這些一下子竄出胸腔,迅速經過小腹,在兩腿之間的三角地帶像龍捲風一樣蔓延著,而後又迅速匯集成一股力量,這股力量正好匯集在安鐵的小弟弟上。

    安鐵眼睛一閉,心裡有氣無力地嘆息了一聲,放在瞳瞳腰上的手滑了下去,圈住了瞳瞳的腰,而,此時,安鐵那不爭氣的小弟弟不分場合地硬幫幫地不屈不撓地抬起頭來。

    安鐵的小弟弟不僅僅頑強地抬著頭,也不斷地顫抖著。

    安鐵明顯感覺到瞳瞳的身體一陣顫抖,身體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安鐵很明顯地感覺瞳瞳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軟了下來,如水一般,癱倒在安鐵的懷裡。

    此時的安鐵似乎全身都冒著熱氣,炙烤得瞳瞳身上似乎也冒著熱氣,安鐵的心頭一熱,胳膊悄悄使勁,把瞳瞳緊緊抱在懷裡,把下巴輕輕放在瞳瞳的肩膀上,和脖子上來回輕輕摩梭著,直到把瞳瞳的脖子摩梭得起了一片粉紅的彩雲。

    此時,兩個人似乎都有些心意相通,安鐵閉著眼睛,緊緊抱著瞳瞳,下巴輕輕放在瞳瞳的脖子周圍,而瞳瞳也緊緊靠在安鐵的懷裡,任憑安鐵擺佈。

    安鐵閉著眼睛,發現兩腿之間的物件已經隔著衣服死硬地頂在瞳瞳的兩片屁股之間,安鐵似乎都能看見那裡熱氣騰騰,仿佛那裡有雲蒸霞蔚的絕美的風景。

    在喧囂的公共汽車上,安鐵閉著眼睛,仿佛能清楚地聽到瞳瞳的心跳。

    就在安鐵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和瞳瞳身體和心靈的顫動時,突然感覺瞳瞳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起來,當安鐵戀戀不捨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讓安鐵奇怪的女人。

    安鐵頓時就明白了,是這個女人使瞳瞳溫軟的身體起了變化。

    這是一個看起來不胖,卻又仿佛有些胖的女人。她穿著連衣裙,肚子微微有些鼓起,好像是個孕婦。

    安鐵當時就有點蒙了,如果是孕婦,安鐵當然就應該起來給她讓座,這是道德要求,沒什麼說的,必須的。

    但,看上去她不像孕婦,孕婦哪有這麼小的肚子的,那肚子只是微微隆起,雖然很明顯,但她的肚子周圍卻很平,安鐵長這麼大,還沒有看見過肚子這麼個形狀的孕婦。

    她應該是胖,而不是懷孕,安鐵在心裡做判斷,她要是胖,我憑什麼跟她讓座?在這個緊要關頭,我要是給她讓座,我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安鐵的心裡七上八下地翻騰著,她只是胖,不用給她讓座,誰讓她嘴饞貪吃,吃這麼胖,跑到公共汽車上裝孕婦,騙座位,我才不上當。

    可是,她要是胖,別的地方怎麼不胖,明明就是個孕婦嘛!安鐵的眼睛又不斷地對安鐵的心強調著,要真是孕婦,我要是這麼賴著不給人讓座就太說不過去了,咱再怎麼說,這點公共道德還是有的啊。

    安鐵就這麼心裡嘀咕著,看著眼前的孕婦,琢磨判斷和反覆推翻自己的想法大概進行了5分鐘,期間,安鐵的雙手緊緊抱著瞳瞳,這5分鐘,安鐵仿佛過了5年,越來越難受。

    這女人到底是胖還是懷孕,這是一個問題。

    我讓座不讓座,放棄不放棄得來不易的與瞳瞳親密接觸的機會,這同樣是一個十分急迫的問題。

    而且,這還是一個判斷自己品行與道德感的原則性的大問題。

    就在安鐵被這幾個問題折磨得痛苦不堪,渾身僵硬苦不堪言的時候,瞳瞳突然轉頭輕輕地說:“下一站就到了,我們往車門那裡走一走吧?”

    瞳瞳的話音剛落,安鐵如同一個囚犯遭到大赦,頓時渾身輕鬆起來,趕緊站起來道:“我們走吧。”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59
第134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趕緊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了那位疑似孕婦,與瞳瞳一起開始往前擠。

    安鐵與瞳瞳從公交車的最後努力地往前擠著,好不容易擠到車門旁邊,車子一晃,車上的人群也一陣晃動,安鐵趕緊穩住身形,一隻手環繞在瞳瞳的腰上,一隻手拉著扶手,讓瞳瞳處在自己的保護之下,護住瞳瞳。

    但車上的人實在太擁擠了,車還晃,安鐵又怕失去重心,雖然還是跟瞳瞳緊緊貼在一起,但剛才與瞳瞳那種親密接觸的那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怎麼也沒有了。

    下一站很快就到了,安鐵和瞳瞳下了車,兩個人站在哪裡看著逐漸開遠的公交車,還一直在那裡喘氣。

    “對不起啊,叔叔,讓你挨擠了。”瞳瞳臉頰泛著紅潤,看著安鐵道。

    “咱們不是一起擠嘛,挺好的,以後咱們有機會經常這麼擠,嘿嘿。”安鐵看著瞳瞳衝口而出,話說出口之後,才覺得這麼說似乎有點不妥,似乎這種想法就是為了佔瞳瞳便宜似的。

    果然,安鐵說完,瞳瞳的臉就更紅了,忸怩地看了安鐵一眼,說:“前面不遠就是我們學校了。”

    瞳瞳說“我們學校”很自然,安鐵聽起來也很親切,看來,瞳瞳對這個學校感情還是很深的。

    安鐵和瞳瞳並排走著,下午陽光很好,風和日麗,與瞳瞳一路走來,安鐵感覺連風中都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加上海邊城市特有的那種咸腥味混合在一起,生命的蓬勃與朝氣在安鐵的每一個毛孔裡冒出頭來,安鐵很明顯地覺得走路的步子也輕快了起來。

    兩個人並肩而行,很快就走到了學校門口,今天是星期天,學校門口很安靜,從門口往校園裡一看,校園裡白花催發,綠樹成蔭,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校園裡,偶爾還能看見幾個學生的身影閃過,安鐵和瞳瞳進了學校的大門,門口值班的老大爺也沒怎麼問,只是多看了安鐵和瞳瞳幾眼。

    “進門也不問問,這小學的安全措施有問題啊。”安鐵看著瞳瞳笑著說。

    “這老大爺還是以前的老大爺,可能還對我有印象,所以沒攔我們。”瞳瞳隨口說著,然後看著小學的操場,神情頗為肅穆。

    “你這母校變化大不大啊?”安鐵問。

    “沒什麼大變化,你看,那邊的牆上好像我們畫的小畫還在呢。”安鐵隨著瞳瞳走道操場的牆邊,牆上果然畫著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是學生們自己鬧著玩畫上去的。

    “哪個是你畫的?”安鐵笑著問。

    “這個小狗是我畫的。”瞳瞳太土看了安鐵一眼,臉上平靜而安詳,在校園裡走了一圈,瞳瞳似乎又回到了5年前的時光。

    “叔叔,你那車是我進這個學校之後買的吧。”瞳瞳問。

    “好像是吧。”安鐵隨口應著。

    “你和白姐姐還來過好幾次呢,叔叔,我現在變化大嗎?”瞳瞳回想著說。

    “變化不大,個子高了一點,其他幾乎沒有變化。”安鐵說。

    “可我覺得變化挺大的,還是那時好,一天到晚都沒什麼事。”瞳瞳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有不少感慨,語氣有些憂鬱。

    安鐵看了瞳瞳一眼,剛才從公交車上下來時那個羞澀的瞳瞳沒有了,眼前的瞳瞳似乎又是以前那個安靜的沉默寡言的小姑娘。

    “生活總是會有變化的,有些變化也很好啊。”其實,安鐵希望生活回到很早以前,與瞳瞳一起的安靜的時光,永遠不要變才好。

    “是不是什麼都東西都會變,不會長久呢?!”瞳瞳似乎在問安鐵,又似乎在感嘆。

    “也不是啊,有一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安鐵笑了笑,拉起了瞳瞳的手。

    瞳瞳的手很自然的和安鐵拉在一起,沒有了剛才的羞澀和不安,兩個人在周日安靜的小學校園裡走了很久,幾乎走遍了這個小學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這個城市中心的校園沐浴在黃昏的霞光之中,兩個人的臉上也沉浸了昏黃的光輝中,表情也似乎有些模糊起來。

    走在這個似乎有些與世隔絕的校園裡,聽著院牆外面城市生活的各種聲音,很容易讓人有種動靜兩重天的感覺,臨了要出校門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似乎都有些複雜。

    瞳瞳更是流連地頻頻轉頭,手緊緊地抓著安鐵的手,似乎怕有什麼東西就要從她的手心溜走。

    “丫頭,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好不好?”安鐵提議到。

    “好。”瞳瞳應道,也不問去哪,吃什麼,一切聽安鐵的安排這樣的情形,安鐵感覺很好,時光的確似乎倒流到了過去,瞳瞳還是那個只是發育良好的13歲的小學生,她總是跟在自己的身後,背著書包,安鐵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走出學校的大門,門口有一些賣水果的小販,安鐵和瞳瞳走到一個賣櫻桃和水果的小販面前蹲了下來,瞳瞳問:“請問多少錢一斤呀?”

    “12塊錢一個小姑娘這麼漂亮,買你就11塊一斤吧。”小販精明地說。

    “好,稱兩斤。”安鐵樂呵呵地說。

    安鐵和瞳瞳拿著櫻桃離開小販的時候,安鐵笑道:“看來,這漂亮的確值錢啊,連小販都買賬,哈哈。”

    瞳瞳不好意思地看了安鐵一眼,俏皮地說:“才值一塊錢。”

    安鐵哈哈大笑道:“在小販這能便宜一塊錢就非常了不起了。我們就到前面的小飯店隨便吃一點就回家吧。”

    瞳瞳“嗯”了一聲,溫順地跟在安鐵的身後,向離學校不遠處的小飯店走了過去。

    剛走出沒幾步,安鐵突然發現有點不太對勁,安鐵發現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原來竟然是剛從維也納山莊出來時候看見的那輛黑色的奧迪,奧迪車窗關著,看不清裡車裡的人。

    “有這麼巧的事情嗎?”安鐵心裡嘀咕著,看了一眼瞳瞳,發現瞳瞳也注意到了那輛奧迪。

    這時候,奧迪車正在倒車,很快,奧迪就駛入了街道,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

    “這車好像是我們剛出來的時候碰到的那輛車,今天運氣還真是不錯,緣分吶!”安鐵發現瞳瞳看這那車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太對勁,於是趕緊開了一句玩笑,把這個事情岔過去。

    “我們進去吧。”瞳瞳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兩個人就一起走進了小飯館。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還是有說有笑,去了一趟小學,瞳瞳似乎回到了過去,看安鐵的眼神也沒前些日子那麼飄忽了,看安鐵的目光開始變得篤定而平靜,似乎她的眼睛裡只有安鐵一個人。

    吃完飯,安鐵和瞳瞳也沒再去別的地方閒逛,直接打車回到家裡。

    進門之後,新聞聯播剛過,安鐵坐在電視機前準備看焦點訪談,瞳瞳就進了廚房洗櫻桃。

    在安鐵看焦點訪談的時候,瞳瞳洗完櫻桃之後,又泡了一壺茶,給安鐵倒上之後,就開始坐在安鐵身邊,一邊吃櫻桃,一邊跟安鐵一起看新聞。

    焦點訪談正在播放一個讚頌上海某個小區鄰里互相幫助的事蹟,目的是讚頌居委會對居民的恩情,看得安鐵直皺眉頭。“媽的,這焦點訪談越來越沒意思了。這幾個人應該讓他們到縣級電台去幹活。”安鐵一邊看一邊罵罵咧咧的。

    “來,吃一顆!看電視劇吧。”在安鐵罵罵咧咧的時候,瞳瞳笑盈盈地在一旁拿著一顆櫻桃就要往安鐵的嘴里塞。她看慣了安鐵這種看電視罵罵咧咧的毛病,也知道安鐵不是真的生氣,無非就是隨意發表一下意見。

    “好吧,看電視劇。”安鐵也笑了,嘴裡叼著瞳瞳塞到嘴裡的櫻桃含糊地說著,然後開始換台。看著瞳瞳吃著櫻桃一副天塌下來也不關自己事情的樣子,安鐵覺得瞳瞳可愛之極,心裡一動,於是一伸手摟著瞳瞳說,坐過來些。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臉一紅,頭一低,順勢就靠在了安鐵的懷中。家裡的氣氛馬上變得無比溫馨起來,連燈光似乎都格外的柔和。

    就在安鐵摟著瞳瞳,騰出一隻手開始換台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安鐵和瞳瞳互相看了一眼,誰也不想去接,可電話接連響了幾聲,瞳瞳才有些不情願地從安鐵的腿上下來,走道桌子旁邊拿起電話:“你好!”

    瞳瞳說完話之後,等了一會,電話裡似乎沒有聲音,安鐵看著瞳瞳,正滿心期待瞳瞳趕緊放下電話。

    “你好,請說話。”瞳瞳等了一會,電話裡好像還沒人說話。

    然後瞳瞳不得不放下電話,若無其事地走道安鐵身邊,這回很自然地坐在安鐵的腿上,對安鐵笑了一下,說:“沒人說話,可能打錯了。”

    安鐵也不以為意,揮揮手道:“別去管它,我們看電視。”

    安鐵說完,兩隻手很自然地就環繞著瞳瞳的腰,把瞳瞳往懷裡挪了一下,瞳瞳也順勢往安鐵懷裡靠了靠,這一移動,姿勢恰好跟下午在公交車上的姿勢一模一樣,瞳瞳的屁股壓在安鐵的兩腿之間,正正地壓在安鐵的小弟弟上。

    本來,安鐵還沒什麼反應,可這個姿勢卻提醒了安鐵,下午的那種感覺迅速就在安鐵的身體裡匯集成了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又迅速在兩腿之間匯集,速度之快,超乎想像。

    一種讓人顫抖的動人心魄的曖昧馬上就開始在兩人之間瀰漫著,兩人也沒有迴避。安鐵呆了一下,手試探著往瞳瞳的腰間提了提,頭也開始輕輕放在瞳瞳的肩膀上。

    瞳瞳的頭微微低著,光滑潔白的臉上皮膚開始慢慢紅了起來,就像一滴紅墨水滴在水裡慢慢洋溢開來,看得安鐵心頭如有一萬只鹿在奔跑。

    瞳瞳的目光仿佛能擰出水似的,瞳瞳的目光似乎能拐彎似的,安鐵很明顯地感到瞳瞳的注視,那種想看又不敢看的欲語還羞的情態。

    安鐵心頭一熱,一隻手慢慢上移到瞳瞳的胸口,往自己的懷裡按了按,瞳瞳勾著的頭往後一仰,幾乎就是靠在安鐵的肩膀上,安鐵的臉輕輕貼了一下瞳瞳的臉,瞳瞳的臉很燙,如同著了火一般。

    安鐵的心裡也如同著了火,火越燒越旺,安鐵把手又悄悄往上移,捧著瞳瞳的臉,輕輕用力往自己這邊扳了一下,瞳瞳心領神會地把臉轉了過來。

    看著瞳瞳粉嫩通紅的臉,含羞下垂的眼簾,安鐵的心狂跳著,把嘴唇輕輕地壓在了瞳瞳嫣紅的唇上。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9:00
第135章

作者:何不幹
    瞳瞳的嘴唇柔軟而濕潤,飽滿而嫣紅。

    瞳瞳眼睛半睜著,目光如水,在安鐵的臉上盪漾,嘴裡喃喃地含糊不清地喚了一聲:“叔叔!叔……”

    接下來的半句瞳瞳沒有說出聲,因為安鐵的舌頭已經輕輕地塞進了瞳瞳的嘴裡。

    一股甜甜的味道迅速從安鐵嘴唇上的皮膚傳導到安鐵的大腦皮層,然後形成了一股電流,流遍了安鐵的全身。

    似乎有一大片絢麗的煙花在這個溫暖而溫馨的夏夜裡靜靜的熱烈的開放著。

    安鐵感覺自己在眼冒金星,那些煙花似乎在夜空裡無聲地綻放著,安靜卻絢爛。

    “叮鈴鈴!”的一聲響,如同無聲的煙花突然爆炸了一樣,嚇得安鐵和瞳瞳渾身一哆嗦,兩個人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了,安鐵還感覺瞳瞳濕潤的小舌頭還在自己的嘴裡輕輕地動了兩下。

    可就在瞳瞳看見安鐵的眼睛的時候,臉變得更紅了,正伸在安鐵嘴裡的小舌頭迅速地縮了回去。

    “操!操他媽的誰的電話!”當安鐵搞清楚剛才的聲音是電話鈴聲時,安鐵心裡忍不住大罵起來。惡狠狠地瞪了電話一眼,然後又看著瞳瞳的臉,準備不去理這個掃興的電話。

    可是,瞳瞳卻被這個電話驚了,在安鐵身上輕輕掙扎著站了起來,默默地走到桌子前去接電話。

    “餵,你好,請說話!”瞳瞳細聲細氣地說。

    “還是沒人說話。”瞳瞳問了幾聲,放下電話,看了安鐵一眼,臉一紅,低聲說。

    “不用管它。”安鐵這時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想過來,又似乎有些猶豫,最後,瞳瞳終於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我進房睡覺了。”說完,就快步回了房間。

    瞳瞳的聲音雖然很低,可安鐵卻清楚地聽到了,呆呆地站在那裡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瞳瞳進了房間,安鐵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氣,揮著拳頭對著電話猛然砸了下去,等快接觸到電話的時候,才噶然而止地使勁收住。

    安鐵氣呼呼拿起話筒,翻看了一下剛才的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安鐵平時幾乎不看來電顯示,這次,他也只是象徵性地看看罪魁禍首是誰,好讓自己憤怒的情緒有一個出口,一看是陌生號碼,只得洩氣地把話筒狠狠地放了下來。

    在客廳裡鬱悶地抽了兩顆煙,又一口氣喝了兩杯茶,無比鬱悶的安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看著門,渴望這時候門開一下,瞳瞳就會出現在門口。

    安鐵也蠢蠢欲動地幾次想站起來去敲瞳瞳的門,但終於還是沒有鼓起勇氣。

    正在安鐵反覆猶豫的時候,“叮鈴鈴!”電話鈴聲又尖銳地響了起來。

    安鐵盯著電話看了一眼,發現還是剛才的那個電話號碼,安鐵慢慢伸出手,就像抓賊生怕賊跑了似的猛然拿起電話,迅速地氣憤地說道:“操!沒完啦?趕緊說話,再不說我告你騷擾!”

    “大叔,你吃錯藥啦,這麼大脾氣。”這次電話裡絲毫沒有耽擱,馬上說話了,說話的是小桐桐。“你耍著玩啊,打好幾次電話也不說話,小丫頭,我警告你,以後再這麼整別怪我不客氣你啊!”安鐵沒好氣地說。

    “什麼呀,我什麼時候給你打好幾次電話啦,你還真自作多情,我為什麼要耍你啊,我有時候我還不如去遛狗呢,我就打了這一個電話,你冤枉我啦,知道不?趕緊道歉。”小桐桐的聲音銀鈴似的,一連串地說道。

    安鐵聽了小桐桐這麼一說,倒沒有生氣,可心裡卻一沉,小桐桐不像撒謊,可之前打來的那兩個電話安鐵在來電顯示上看得很清楚,分明與小桐桐打過來的電話是一個號碼,小桐桐說之前好沒打過來,那會是誰呢?

    安鐵沉吟了一會,狐疑地問道:“小丫頭,你不會騙我吧?剛才你真沒打電話過來,我聽著電話響了好幾聲。”

    小桐桐道:“我說大叔,你不會是歲數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吧?我沒事打電話玩幹嘛呀,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閒著沒事呀。”小桐桐有些嗔怒,聽語氣不像是撒謊。

    “哦,我逗你玩呢,怎麼回事,小丫頭,大半夜打電話來有事嗎?”安鐵問。

    “你看看你,沒事我打個電話找你和姐姐聊天就不行啊?是不是我打擾你們親熱了啊?嘻嘻。”小桐桐大大咧咧地說。

    “你這丫頭,說吧,到底有事沒,我才不信你沒事找我聊天。”鑒于上次小桐桐找安鐵見老師,安鐵不覺得這個小丫頭沒事會打電話聯絡感情。

    “那個,算是有點事吧,可是,你別怕,不是找你幫忙,是我老媽想請我的閨中好友去我家吃飯,欸,我就說吧,我媽不會那麼輕易相信我,她啊,看到我衣服上的口子,就趕緊問我那晚上的事,說什麼要見見我的那個同學,大叔,你和姐姐幫人幫到底吧。”小桐桐唉聲嘆氣地說著。

    安鐵聽了小桐桐的話,皺了一下眉頭,看看瞳瞳房間的方向,心裡暗忖,小桐桐的媽為什麼要請瞳瞳去她家呢?還有,剛才那兩個接了無人講話的電話,是否是小桐桐的媽媽打過來的,又為什麼不說話呢?

    想到這些,安鐵的腦袋裡突然浮現出了魯東岸說的那句話“要說這位小妹妹長得倒是跟我妹妹的媽媽很像。”

    安鐵頓了一會,道:“這事啊,我回頭幫你問問吧,現在你瞳瞳姐姐已經睡了。”

    小桐桐一聽,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那好吧,不過大叔你一定要幫我問問啊,對了,大叔,瞳瞳姐姐姓什麼?”

    安鐵微微一楞,道:“當然姓童了,小丫頭,我也該睡覺了,有事回頭再說吧。”安鐵無端端煩躁起來,不知為什麼,每當小桐桐一問關於瞳瞳的事情,安鐵就有一種不是很舒服的感覺。

    安鐵心情複雜地掛斷小桐桐的電話,回到自己的房間和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夜深了,外面起了風,窗口的簾子在夜風的吹拂下沒有規律地晃動著,可是這風卻不像前一段日子那麼涼爽了,空氣里多了一絲沉悶意味。

    安鐵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只感覺半夜的時候身上裹著衣服很是難受,迷迷糊糊中把自己扒了個精光,然後扯了被子,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安鐵猶在睡意正濃的時候,聽到自己的房門響了兩下,接著是兩聲低喚:“叔叔,你醒了嗎?”

    安鐵猛地睜開眼睛,一邊躺在那回神,一邊應聲道:“哦,剛醒!”

    只聽瞳瞳在門外猶豫了一會,接著房門被緩緩推開,瞳瞳手裡拿著好像是衣服之類的東西站在門口笑著看一眼還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安鐵,然後又掃了一眼散落在床邊和地上的衣物,緩步走到安鐵床邊,把手中的衣物放在安鐵床邊的椅子上,然後把安鐵昨晚胡亂扔得到處的衣服撿起來。

    “叔叔,你和我一起出去跑步嗎?要是去就把那身衣服穿上,那是我前幾天給你買的。”瞳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安鐵說道。

    安鐵坐起身,拿著瞳瞳送過來的衣服看了一眼,是一套白色運動服,等安鐵留意到瞳瞳身上穿的衣服時,愣了一下,這套衣服不但顏色跟瞳瞳身上的一樣,連樣式也差不多,這就是情侶裝吧?應該錯不了。

    安鐵心情大好,對瞳瞳笑吟吟地說道:“去,先等我一會,馬上就好。”安鐵把運動服上衣往赤裸的上身套了下去,臉上笑瞇瞇的,剛掀開被子一角,掃了一眼還在那收衣服的瞳瞳,發現自己還光著,趕緊又把被子蓋了起來。

    瞳瞳把安鐵昨天扒下來的衣服都收拾起來之後,對著坐在床上拎著運動褲傻樂的安鐵柔和地笑了笑,說:“那叔叔快點,我去給小克收拾一下。”

    望著瞳瞳穿著白色運動服的背影,安鐵揉了一下這套穿棉料子的運動褲。搖頭笑了笑,剛發現這丫頭現在越來越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了。

    安鐵與瞳瞳下樓以後,迎著早晨明媚的陽光,安鐵側首看了一眼與自己一樣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衣的瞳瞳,早晨的陽光裡帶著一絲淡紅色,使瞳瞳身上的白衣有些發粉,朝氣蓬勃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頭髮只用一根藍色發帶簡單束了一下,像一朵白色的小花開放于晨光之中,使安鐵覺得異常賞心悅目。

    瞳瞳走在安鐵靠前頭一點,牽著撒歡往前掙的克林頓,同樣場景卻與往日又有些不同,這時,瞳瞳扭頭看看安鐵,對安鐵燦然一笑,道:“今天咱們倆個比賽呀?誰先跑到海灘那邊誰就回去給小克洗澡,怎麼樣?”

    安鐵頓了一下,看看正在草叢裡撲騰的克林頓,含笑點點頭,說:“好,來吧。”說著,安鐵拂了一下瞳瞳額前的碎發,然後把手掌輕放在瞳瞳肩膀上,道:“我嘛,比你體力好,先讓你跑一百米出去,然後我再開始,怎麼樣?”

    瞳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說:“好吧,嘻嘻,我現在身體好著呢。”說完,瞳瞳活動了一下身子,往海邊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著瞳瞳越跑越遠,安鐵不急不緩地追了上去,但速度始終控制在比瞳瞳慢一點的基礎上,等到二人跑到通往海灘的那條路上時,安鐵在瞳瞳身後看到瞳瞳路過那個出事地點時,明顯身形一頓,然後扭頭看一眼安鐵,對安鐵道:“要盡全力,不要小看我!”

    安鐵聽了瞳瞳的話,舒展眉頭,快步跑了上去,與瞳瞳並排在一起,瞳瞳看安鐵趕了上來,伸出手拉住安鐵,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微微低著頭,發帶從光滑的頭髮上滑了下來。

    安鐵只覺得瞳瞳微涼的小手滑進自己潮濕的掌心,有些遲鈍地抓著瞳瞳的手,然後不自覺地笑了一下,把瞳瞳的手緊緊地包裹起來,拉著瞳瞳加快了速度。

    穿過小徑,大海就在眼前,碧海藍天之間,安鐵與瞳瞳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運動衣往大海的方向飛奔過去,安鐵感覺此時自己和瞳瞳是纏繞在一起的風,一直吹著,一直這麼吹拂著……

    到達海灘之後,瞳瞳彎著腰輕輕地喘息起來,臉上帶著一層緋紅的色澤,長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

    “呼……真痛快!”瞳瞳的語氣很是輕快。

    “是啊,這麼一跑,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累了吧?”安鐵用手腕上帶的護腕擦了一下瞳瞳的額頭。

    其實瞳瞳的額頭上沒有什麼汗跡,可安鐵還是忍不住擦了上去,就好像這種動作是一個慣性,或者不歸大腦支配,不由自主地從心底傳達了出來。

    瞳瞳的視線順著安鐵的手腕轉了一圈,也直起身,踮著腳也給安鐵擦了一下額頭,然後嬌柔地笑著說:“生命在於運動吶,嘻嘻。”

    安鐵看著依舊矮自己大半個頭的瞳瞳,隨著瞳瞳手臂揮向自己的額頭,瞳瞳身上的淡淡清香也攫住了安鐵的呼吸,不由得又把手臂伸出來,攬住瞳瞳的腰肢,然後目光深邃地看著瞳瞳嬌俏的臉,呼吸竟比剛才跑步的時候還要急促。

    瞳瞳對於安鐵這一舉動起初愣了一下,然後向安鐵偎過來,把身體的重量交給安鐵,手還為安鐵拭著額頭上的薄汗,可呼吸卻不像之前那般順暢,有種略帶壓抑,又忍不住大口吸氣的感覺。

    安鐵把瞳瞳抵在自己額頭的胳膊拿下來,圈住瞳瞳的腰身,兩個人一起面對著大海,望著從遠處一排排湧過來的浪花,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想著,偎依著,直到呼吸變得悠遠而綿長。

    一個愉快的早晨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安鐵心情舒暢地到了公司,把辦公室內的所有窗戶打開,偌大的辦公室內充斥著陽光和初夏的味道,就連辦公室裡平日那幾盆不起眼的盆栽也變得格外順眼起來,那種略帶蒼白的綠在明媚的陽光下變得剔透,變得充滿活力。

    安鐵手拿噴壺,在電腦開機的空檔給那幾盆盆栽噴了點水,水汽在陽光下形成一片七彩的幕帷,狠狠地眩了安鐵的眼。

    坐回到辦公桌前,打電話把歐陽振聲和趙燕叫了進來,兩個人感覺到安鐵心情不錯,隨意地坐在安鐵對面。

    “安總,今天有什麼好事嗎,看你一進公司就笑瞇瞇的。”趙燕看著安鐵說道。

    “難道我平時總是板著臉啊,趙燕。”安鐵對趙燕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那倒不是,不過感覺你今天心情特別好,是不是啊?歐陽。”趙燕笑吟吟地說道。

    歐陽振聲有些拘謹地看一眼安鐵,然後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安總今天的確心情不錯。”歐陽振聲與安鐵說話的時候向來比較有分寸,幾乎不怎麼說公事以外的話題,但在與客戶交流的時候安鐵記得歐陽振聲可是口才絕好。

    安鐵看看歐陽振聲和趙燕,攤攤手,說:“你們倆就別猜了,不過呢,的確有點好事,就是關於那個政府招標工程,現在可能勝算更大了。”

    “是嗎?太好了,安總,是不是聽到內部消息了。”趙燕一臉興奮看著安鐵。

    歐陽振聲聽安鐵說完也是眼睛一亮,臉上帶著一絲激動,這個項目可是歸他全權負責,也是現在歐陽振聲最關注的事情。

    安鐵道:“你們別激動啊,還沒到最後的時候,不過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你們著手準備準備,要是真拿下來,以後的事情還多著吶。”

    兩人聽安鐵這麼一說,平復了一下情緒,就聽歐陽振聲慢悠悠地說道:“對了安總,最近傳出了一個消息,跟王貴的廣告公司有關。”

    安鐵一聽,斂起笑意,沉聲道:“什麼消息?”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9:00
第136章

作者:何不幹
    歐陽振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趙燕,然後對安鐵道:“聽說王貴的廣告公司與濱城計劃生育協會和濱城日報一起搞了一個性文化節……”

    趙燕一聽,輕咳了一聲,不經意地僂了一下頭,神色倒是沒什麼異常,卻沒說什麼,轉頭看向了安鐵。

    安鐵聽到這個消息,用手椽了一下額角,沉吟道:“消息可靠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按說這個活動也挺大的,怎麼之前沒聽到風聲啊?”

    歐陽振聲道:“應該靠譜,這事我還是通過報社的陳紅打聽出來的,現在還沒具休定下來,安總,你看咱們要不要……”歐陽振聲眼睛發亮地直視著安鐵。

    趙燕聽歐陽振聲這麼說,也來了精神,性文化節,噱頭不小,要是運作好了,的確有很大的利潤可言,關鍵是,雖然性文化節名聲不太好,但只要運作好了,搞得正規和學術化一些,很容易在全國爆炒起來,文化公司,在全國的知名度是很重要的。

    安鐵心裡當然明白這個活動是塊肥肉,但聯繫到中國的國情,這事的風險也是不小,文化公司是要知名度,但美譽度更重要,拿捏不好分寸搞不好就把自己的牌子和名節都砸了,安鐵琢磨了一會,道:“這事,歐陽先盯著吧,回頭我再去報社那邊看一下情況,但是目前咱們最大的精力還是要放在政府的那個招標項目上,畢竟那邊現在還沒有落槌定音,明白我的意思吧?”

    歐陽振聲點點頭,說道:“安總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趙燕也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然後道:“安總,這王貴跟報社的關係不一般啊,當年咱們公司跟報社鬧得不太愉快,就是他搞的鬼。”

    安鐵淡淡地道:“這事我知道,這小子是個笑面虎,辦事就知道投機取巧,他不是喜歡搞小動作嗎?以後咱們就讓他天天小動作停不下來,讓他抽筋!好了,你們倆個回去準備下午的會吧。”

    趙燕和歐陽振聲離開安鐵的辦公室以後,安鐵隨手點了一根煙,琢磨著剛才歐陽振聲提起的性文化節的事情,等手中的煙抽完,安鐵又看了看辦公室內的幾盆植物,覺得還是先找報社那邊探探情況再說。

    中午,安鐵是和幾個分公司的經理一起吃的午飯,由於下午的會議還有正事要諉,只是簡單吃了點,沒有喝酒之類的,可大家難得湊在一起,這頓飯吃得很是愉快,吃完飯,安鐵與眾人情緒飽滿地一起等電梯的時候,看到瞳瞳正站在電梯門口。

    安鐵見到瞳瞳突然過來,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趙燕先開口道:“哎呀,這不是瞳瞳嗎?”

    瞳瞳這才發現了趙燕,叫了一聲“趙燕姐”之後,向安鐵這這靠了過來,手自然地挽住安鐵的胳膊,嬌聲道:“叔叔,你剛吃飯回來吧?”

    安鐵很意外瞳瞳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自己有這麼親密的舉動,但心裡更多還是一種驚喜,等安鐵的視線從瞳瞳的臉上移開,環視了一下眾人,氣氛還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之前瞳瞳極少來公司,即使來了也是直斧安鐵的辦公室,公司這些經理平時就很忙,當然不知道瞳瞳是什麼人,現在瞳瞳與自已這麼親密站在一起,這些人的眼睛裡除了驚訝之外,還有那麼一點複雜。

    男同胞的複雜安鐵可以理解,可女人的複雜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這時,安鐵猛然想起當年自己入獄的罪名,心頭一黯,身體也隨之僵硬了一下,恰好這時電梯已經到了,趙燕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定定地看著安鐵和瞳瞳,說道:“電梯到了!”

    安鐵帶著瞳瞳率先走了進去,安鐵與瞳瞳在電梯的一角站好之後,低頭看看瞳瞳,只見瞳瞳不以為意地挽著安鐵的臂彎,臉上的表情非常自然,安鐵在心裡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操!俺家瞳瞳都這麼大方,我他媽矯情啥。”

    安鐵不自覺地看著瞳瞳笑了笑,然後對瞳瞳低聲道:“丫頭,中午吃飯了沒?”

    瞳瞳道:“吃了過來的,下午也沒什麼課,過來看看你。”

    安鐵對著瞳瞳柔和地笑了笑,順手拍了一下瞳瞳撫著自己胳膊的手,這時,安鐵感覺有一道深邃的目光投了過來,抬頭看了一眼那目光的主人,正是隔著歐陽振聲和張生站在門口的趙燕。

    趙燕發現安鐵正看過來,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側了一下身,把臉對向了電梯的門。

    這時,瞳瞳拽了一下安鐵衣服,輕聲說道:“叔叔,我來不影響你工作吧?”

    安鐵趕緊道:“沒事……”

    “叮”安鐵的話剛說了一半,電梯的門就打開了,眾人陸陸續續地下了電梯,安鐵這回和瞳瞳走在最後,這時,瞳瞳才注意到剛才那一電梯的人都是安鐵公司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在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趕緊把挽著安鐵胳膊的手拿了下來。

    安鐵看著有些窘迫的瞳瞳,輕聲笑了笑,帶著瞳瞳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瞳瞳進了安鐵的辦公室,神色才恢復正常,有些羞赧地看看安鐵,問道:“叔叔,你們公司這麼多人啊?”

    安鐵哭笑不得地看著瞳瞳,說道:“丫頭,公司裡的人一直都挺多的啊。”

    瞳瞳像被小貓叼住了舌頭,苦著臉嬌嗔道:“叔叔……”

    安鐵拉著瞳瞳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把瞳瞳安置在椅子上,然後自己靠著辦公桌,雙手抱胸看著瞳瞳,笑道:“我明白,怎麼?害羞了?”

    瞳瞳咬了一下嘴唇,坐直身子看著安鐵,嘴硬地說:“我沒害羞,只是沒想到電梯裡的人都是叔叔公司的,怪不得他們看我時那麼奇怪。”

    瞳瞳說話時的樣子表情非常豐富,看得安鐵心裡大樂。

    與瞳瞳在辦公室裡說了一會話之後,張生就進來叫安鐵開會了,安鐵應了一聲,對瞳瞳道:“丫頭,你自己先在這呆著,我去開會,有什麼需要你找前臺小姐幫忙就行。”

    瞳瞳點點頭,擺弄著安鐵桌子上的電腦,說道:“嗯,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嘻嘻。”

    安鐵開完公司的會議之後興沖沖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瞳瞳已經不在了,安鐵給前臺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瞳瞳已經走了一會,心裡有些悵然,拿起手機剛想給瞳瞳打電話問一下去哪了,看到手機上還有一條未讀的短信。

    “叔叔,我有點事,先走了。”很簡單的一句話。

    安鐵看完資訊,有些煩躁地點了一根煙,在煙霧中眯著眼睛想著,瞳瞳最近的言行舉止似乎越來越琢磨不定,難道真的在考慮幫她的老師在做藝術品投資或者別的。

    安鐵坐在那想了一會,還是覺得瞳瞳自己的事情讓她自己決定就好,現在瞳瞳長大了,自己總不能像老母雞一樣把瞳瞳藏在翅膀低下,況且以瞳瞳的聰明,要是她決定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得很

    好,這麼一想心裡也就通透了許多。

    看了一下桌上的電腦,剛才瞳瞳在時打開的網頁還沒有關,安鐵看了一眼那幾個網頁,都是一些英文介面的國外網站,一時間也沒看懂,就隨手關了。

    安鐵打開抽屜,打算再看一遍那張琳達與徐波在一起胡搞的那張光碟,上次看了狼頭紋身之後就沒繼續看,不知道裡面還會有什麼內容。

    可是,安鐵找了半天,也沒見那張光碟放在哪了,擰著眉頭想了一會,明明是放在抽屜裡了,怎麼會不見了,平時安鐵的辦公室一直是張生在照看,便把張生叫了進來。

    “大哥,什麼事?”張生進來就問。

    “張生,我那張放在抽屜裡的光碟你收哪了?”

    “什麼光碟啊?我沒注意啊?”張生不解地問。

    “就是那張放在這個抽屜裡的光碟,上面沒有字的。”安鐵一邊翻找一邊說著。

    “沒人動過這間辦公室啊?大哥,那個光碟很重要嗎?”張生一臉嚴肅地問。

    “你確定除了你之外沒人進來過?”

    “不會啊,我囑咐過進來收拾的秘書,她們不會亂動東西的。

    “哦,是嗎?那我再找找,你先忙吧 ”

    張生離開以後,安鐵突然想起瞳瞳剛才一直在這,心裡一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不會是瞳瞳拿走了吧?

    聯想到瞳瞳好好的突然離開,安鐵冒了一頭冷汗,如果真是瞳瞳看到了裡面的內容……

    可轉念一想,應該不會,瞳瞳不會隨便翻東西,況且那還是限制級的內容,即使瞳瞳看了,也不會看到狼頭紋身那一節,更不會拿走。

    也許是自己隨手放在哪了,說不定回頭這光碟自己就出來了。

    有些煩躁地平復了一下情緒,安鐵正想著手看一份文件的時候,周翠蘭打過來一個電話。

    “是,是叔叔嗎?”周翠蘭的聲音顯有些顫抖,顯得驚恐不安的樣子。

    “什麼事?”安鐵皺起眉頭淡淡地問。

    “叔叔,你下班之後能來我這店裡一趟嗎?最近……”周翠蘭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像是丟了魂似的。

    “最近怎麼了?對了童大牛跟你聯繫了嗎?”

    “來過兩次,還是要勸我走,我沒答應他,可現在我有點後悔了。”周翠蘭說道。

    安鐵眼睛一瞇,冷聲道:“後悔?你這什麼意思?”

    “哎呀,叔叔不要誤會,我現在害怕呀,最近總有人過來問我一些五年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嗚嗚……”周翠蘭帶著哭腔說。

    安鐵心裡一驚,是誰?張生應該不會這麼魯莽,那會是誰呢?

    “那些人都問你些什麼?”安鐵急促地問周翠蘭。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9:01
第137章

作者:何不幹
    周翠蘭吸了一下鼻子,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就是不知道她們什麼來路才害怕,他們……他們還說晚上過來找我,叔叔,你說我該怎麼辦吶?”

    安鐵一聽挑了一下眉毛說道:“哦?今晚還過來找你?”

    周翠蘭道:“是啊,說是他們的上頭要來親自問我,嗚嗚……那個挨千刀的童大牛,禍事肯定是他惹出來的,哎呀,叔叔你說不會是瞳瞳的親媽找遷來找我算賬呢吧。”

    “瞳瞳的親媽?你都知道些什麼?”安鐵趕緊抓住了這點問道。

    “我我……只是猜猜,這樣吧,叔叔,你下班遷來一趟,我再跟你好好說說,我倒沒事我是怕打擾叔叔工作啊。”周翠蘭故意賣了個關子。

    安鐵冷笑了一下,這個周翠蘭,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分明是她自己感覺到危險,找別人幫忙還吊著別人的胃口,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好吧,我下姓以後去你那看看,有事你隨時給我打電話吧。”安鐵說道。

    “哎呀,那真是太謝謝叔叔了,我就知道叔叔不會那麼絕情。”周翠蘭說這句話的時候比之前順溜多了,像松下了一口氣似的。

    與周翠蘭結束通話之後,安鐵心裡琢磨著周翠蘭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否可信,按說當年的事情直接受害人是安鐵和瞳瞳,那麼除了安鐵之外,還會有誰在找周翠蘭的麻煩呢,瞳瞳?想起那天從周翠蘭的小店出來,看到的那個疑似小影的背影,安鐵的心裡泛起一串疑團。

    難道真像周翠蘭懷疑的,是瞳瞳的親媽在追查些事?這事就說不准了,也許瞳瞳的生母真的還在人世,也許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死,現在突然良心發現回去找瞳瞳?可當她找到瞳瞳卻發現女兒又不知所蹤,所以從周翠蘭身上下手來問出什麼事情?

    這最這段日子的確事情多了點,安鐵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逐漸清晰,可同時在接近真相的時候,一切又混做一團,難以理出一條清晰的線索。

    還是下午去周翠蘭那裡一趟吧,起碼要查出來那夥正在威脅周翠蘭的人是誰。

    安鐵這一下午都被瞳瞳的突然離開和周翠蘭那個惱人的電話搞得有點心神不寧,太陽穴也在突突直跳,這種感覺另安鐵非常煩躁,喝了好幾杯茶也沒壓下去心頭的煩悶。

    快到下班的時候,安鐵把張生叫了進來,打算問問張生最近周翠蘭的的情況,看看之前周翠蘭打電話說的那些事情是否屬實。

    “大哥有事?”張生在安鐵時面坐下說。

    “嗯,最近你不是一直在盯著周翠蘭嘛,最近她有沒有反常的情況,還有,都跟什麼人接觸過?詳細點說。”

    張生沉吟了一會,說道:“基本的事情我都及時跟大哥彙報過了,這個女人接觸的人挺雜的,簡直是鄉村版的交際花,至於持別的人倒是沒聽說,但下頭的人說這個女人最近做事神經兮兮的,還有人問這個女人是不是精神不太好。”

    安鐵一聽,忍不住樂了,看來周翠蘭說的不假,還有就是,那夥人比張生派去監視她的人要高明很多,自己這邊這麼盯著卻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哦,我知道了,張生,你晚上有事沒?”安鐵給張生扔過去

    “怎麼?大哥有事要我辦?”張生吐了一口煙,慢悠悠地問道。

    “你要是沒事就和我一起去周翠蘭那一趟,下午她打電話說有一夥不明來歷的人在威脅她,逼問她一些事情,我去看看。”安鐵皺著眉頭說。

“行,我一會再叫上幾個人。”

    “嗯,但是不用跟著我,在周圍看看情況,以防萬一就行。要是真有事我會跟你們聯繫。”安鐵囑咐道。

    “知道啦咱們的人呢現在還算挺專業的,前一段不是讓他們跟著小黑特訓了,小黑還誇他們來著呢。”張生得意洋洋地說。

    “不錯,這事你辦得挺好,對了,我聽說陳絲絲給了你不少單子做,看來你前一陣沒白忙活,嘿嘿。”

    “那倒是,陳絲絲刻薄歸刻薄,還算挺給面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也是你兄弟我的魅力大大啊,哈哈。”張生吐了一口煙,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行啦,你安排人手去吧,我也一會準備出發了。”安鐵把煙蒂按進煙缸。

    安鐵到了周翠蘭的小店時,周翠蘭正坐在小店簡陋的吧台往門口張望著,一見安鐵進來,立刻從吧台後是了出來,面露喜色。

    這時,小店裡的人似乎比平時多,更顯得擁擠嘈雜,安鐵擰著眉頭看看周翠蘭,周翠蘭歉意地時安鐵笑了笑,說:“叔叔那個我們還是去後面的小屋裡談吧。”

    在周翠蘭的帶領下,安鐵又踏入那間陰暗潮濕的小屋子,周翠蘭忙活著給安鐵倒完茶水,縷了縷頭也在桌邊做了下來,眉間帶著一股憂慮持,別是眼睛下面那一大片青色,更顯得周翠蘭憔悴幾分。

    “那些人說具休什麼時候來了嗎?都長什麼樣啊?”安鐵看著低頭不語的周翠蘭問道。

   周翠蘭茫然地抬起頭,看著安鐵,眼圈一紅,抖動著嘴唇說:“沒說具體時間,就說今晚要來,那夥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態度非常不好,看著既不像混社會的,也不像做生意,而且,聽他們那意思,對叔叔和瞳瞳很了解,所以,我知道這事叔叔肯定有辦法。”周翠蘭一邊說一邊觀察安鐵的神色。

    安鐵挑了一下眉,習慣性地抽出一根煙點上,看著周翠蘭道:“那你跟他們都說什麼了,還有,你為什麼懷疑是瞳瞳的生母,瞳瞳的生母不是說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周翠蘭聽安鐵這麼問,也似乎陷入沉思中,沉默了半天,有些猶豫地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幾年我也經常回童村,聽人說瞳瞳的親媽回去找過,起初我也不信以為她們亂嚼舌根,可是後來一想,那個周曉慧年級輕輕的怎麼會死了呢。還有啊,以前童俊生喝醉酒的時候老念叨那個女人的名字,說什麼曉慧別是之類的,我估計,瞳瞳的親媽,也就是那個周曉慧,肯定是娜童俊生太窮,才拋下她們父母是了。”周翠蘭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非常哀怨估計是時於自己的丈夫一直心念著瞳瞳的生母積鬱很深。

    安鐵聽了周翠蘭的話,心裡總算有點明白周翠蘭為何在瞳瞳小時候時瞳瞳那麼惡劣了,可這些又關瞳瞳什麼事,安鐵攥起拳頭,想著眼前的這個怨婦當年把一腔不忿發洩在瞳瞳身工的場景,神色驟然冷了下來。

    儘管安鐵心裡很慣怒,可安鐵還是壓著自己的火氣,繼續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這麼說瞳瞳的生母還在人世?”

    周翠蘭回了一下神,低聲道:“這我就拿不准了,不過可能性很大。”

    這回,安鐵陷入了沉思當中,瞳瞳的生母真的在找瞳瞳?那個小桐桐和她的媽媽又跟這件事有什麼聯繫呢?安鐵似乎抓住了一點頭緒。

    “叔叔,你說我的懷疑對不對?不知怎麼的,我覺得瞳瞳的這個親媽好像對瞳瞳也沒安什麼好心似的,叔叔啊,你想,如果那個女人真的為瞳瞳好,當年怎麼就不管不顧把瞳瞳扔在那小山溝裡那麼多年,你和瞳瞳的感情我是知道的,你不能不防啊。”周翠蘭似乎忘了她自己的處境,開始提醒起安鐵來了。

    “這你就別抄心了,那些人不是說今天來找你嘛,看看不就知道了。”安鐵疑慮重重地說道。

    周翠蘭看看安鐵,擦了擦眼角,低著頭沒說話。

    安鐵也坐在那悶聲抽著煙,陷入自己的沉思當中,剛才周翠蘭的那些話的確夠安鐵消化一陣子了。

    “老,老闆,有人找你。”周翠蘭店裡的女服務員節節巴巴地是進小屋說道。

    周翠蘭一聽,一下子就愣在那了,臉色發白地看向安鐵,似乎在等安鐵給她拿主意。

    安鐵神色一斂,環視了一下這個小屋子,剛好看見小屋子的角落裡有一個小門,門上還狂著一個布簾子,問道:“那個地方通哪啊?”

    周翠蘭立刻明白了安鐵的意思,趕緊道:“那是一個小倉庫平時放點沒用的東西,叔叔,你打算……”

    安鐵點點頭,沉吟道:“我就藏那吧,你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周翠蘭一咬牙,對進來的服務員道:“你把他們帶進來,哎,對了,他們來了幾個人?”

    服務員看了一眼周翠蘭,說:“來了兩個人。”

    周翠蘭舒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安鐵,估計心裡在想兩個人安鐵應該能擺平,剛才的慌亂也隨之散去了不少。

    安鐵等服務員出去以後,閃身進了角落裡的那個小倉庫,當安鐵把那個小倉庫一打開,一股難聞的霉味撲鼻而來,裡面黑咕隆咚的,空間也小得可憐,安鐵瞟了一眼周翠蘭,不禁冒出一個念頭,這地方倒適合藏屍,操。

    安鐵進去以後,並沒有把門關上,只是把布簾子擋了個嚴實,而周翠蘭則在外面看了好一會低聲道:“叔叔,外面看不出來,你仔細聽著點啊,估計是兩個壯漢。”

    安鐵好笑地聽完周翠蘭的話,心裡嘀咕著,你還真當我是你保護神了,要不是時這夥人的目的感興趣,我哪至於像耗子似的躲這啊。

    安鐵站在那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聲時周翠蘭道:“你把桌上的煙缸和茶杯收拾起來。”

    周翠蘭輕輕應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把東西收拾好,然後外面恢復了一片安靜之中。

    安鐵站在那狹小陰暗的空間裡剛沉下心,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外面傳來了周翠蘭詫異的聲音:“啊!是你……”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9:02
第138章

作者:何不幹
    聽見周翠蘭詫異的低呼,安鐵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看來來的人周翠蘭應該認識。

    “是瞳瞳啊,怎麼是你呀?難道這兩天跟蹤我的人是你派來的。”一陣沉默之後,周翠蘭的語調似乎緩和了許多,好像沒那麼害怕了。

    周翠蘭的話一出口,安鐵差點沒驚得坐在地上,他萬萬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瞳瞳。更讓安鐵覺得意外和不舒服的是,瞳瞳竟然一直暗暗地在做一些安鐵不知道的事情,這種感覺讓安鐵覺得很不舒服,他希望瞳瞳要是碰到什麼難事都由他來解決,而不是瞳瞳瞞著自己自行行動。

    安鐵不希望瞳瞳的生活和思想有任何安鐵感受不到和沒法掌握的東西。現在瞳瞳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在讓安鐵有點措手不及,這讓安鐵突然對瞳瞳有一種不安全感,這種感覺那麼強烈,安鐵臉上的表情由驚疑慢慢轉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外面頓時陷入了一個短暫的沉靜之中,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

    很快,裡面的安鐵就所見周翠蘭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次,周翠蘭的恐懼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聲音有些誇張的笑著說:“瞳瞳啊,你可不能怪我呀,我以前也是被人逼的才做出了傻事,我畢竟是你媽媽,我也是真心想與你一起生活,當時我覺得你那麼小,跟叔叔在一起總是不太方便,但後來的事情媽的確是被逼的呀!”

    “啊!”周翠蘭話音剛落,突然就發出了一聲尖利的驚叫,聲音馬上變得恐懼起來。

    接著,安鐵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低喊道:“別廢話,問你什麼就答什麼。”這是小影的聲音,小影會跟瞳瞳在一起,這點安鐵到是沒有意外。

    周翠蘭聲音發顫地說:“好的!好的!有什麼話你們盡和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別這樣小影。”這是瞳瞳的聲音。

    然後安鐵就聽見瞳瞳平靜而冷淡的聲音問道:“我問你,是誰逼你5年前害我和叔叔的?”

    聽到這裡,安鐵的心裡倒是一動,原來瞳瞳是在追問這件事,安鐵沒有馬上走出去,而是選擇繼續呆著,看看事態如何發展。

    “是童大牛逼我做的,我要是不配合他,他會找人殺了我的,我惹不起他呀。”周翠蘭帶著哭腔道。

    “那你就可以讓我叔叔坐5年牢?”瞳瞳的聲音平靜如水,平靜得讓別人聽起來很不舒服,在這種情況,周翠蘭就更不敢怠慢。

    “媽媽錯了,丫頭……”周翠蘭聲音顫抖地說。

    “我沒有媽媽,你要是聰明,你以後最好別自稱我媽媽。”瞳瞳斷然打斷周翠蘭的話,還是異常平靜地說。

    “是!是!是!”周翠蘭趕緊道。

    “童大牛現在跟誰做事?童大牛的背後是什麼人?”這是小影的聲音,小影的聲音又冷又硬,聲音雖然不大,卻冷硬得仿佛能將牆上穿個洞。

    安鐵一直很奇怪,周翠蘭在她們進來的時候還笑嘻嘻的,但隨後卻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尖叫,不知道小影幹了什麼讓周翠蘭害怕成這樣,安鐵本想出去阻止她們,以免她們做出一些打亂安鐵計劃的事情,但安鐵還是暫時按住了自己,繼續觀察事態發展。

    “這個我真不知道,瞳瞳,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叔叔,我跟你叔叔已經說過了。不過,童大牛會時不時到我這裡來,等他來的時候我通知你們,你們可以自己去調查他。”周翠蘭驚恐地回答著小影。

    “這個我們會去查的,你說的話最好是真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這是我的電話,那個童大牛來找你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小影的聲音不容置疑,絲毫沒有讓周翠蘭拒絕的餘地。

    就在這時,安鐵突然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瞳瞳和小影一看到周翠蘭之後,一下子驚呆了,小屋子裡一下子陷入進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安鐵瞄了一眼站著的三個人,小影站在門邊,距離周翠蘭有一段距離,可安鐵赫然看見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插在周翠蘭腳下的地板

    安鐵一下子明白了,剛才周翠蘭之所以發出一聲尖叫,應該是小影在門口把匕首像飛鏢一樣,正正地插在了周翠蘭的腳下。

    “叔叔……”瞳瞳一看見安鐵,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似乎有些心虛,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們回家說吧,周翠蘭大概就知道這麼多了。”安鐵有些不悅地說。

    安鐵帶著瞳瞳往家裡趕的時候,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瞳瞳有些緊張地看了安鐵,兩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

    回到家之後,安鐵往沙發上一坐,就開始低頭抽煙。

    瞳瞳給安鐵泡了一壺茶之後,就乖乖地坐在安鐵的身邊等著安鐵問話。

    一時間,房間裡安靜得似乎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的聲音。

    “瞳瞳,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悄悄查一些事情,你老實跟我說,你這樣背著我做事,我很擔心。”安鐵沉默了一會,抽完一根煙終於開口道。

    “嗯,我就是想知道周翠蘭為什麼要害你,我,要把那些害你的人都找出來,給你報仇!叔叔,不是我有意要瞞著你,我是怕你再遇到麻煩,所以想自己來解決。”瞳瞳微微低著頭漲紅著臉說道,很明顯,瞳瞳也覺得隱瞞安鐵去做事好像不太好,她看得出,安鐵時她自己悄悄去做一些事情不太高興。

    “丫頭,叔叔不怕麻煩,叔叔只是擔心你會遇到問題,這麼多年,叔叔最擔心的就是你,你不應該瞞著我去調查這些事情,童大牛背後的那些人,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都比較複雜,你跟這些人鬥很不明智,我不希望你捲入這些事情當中,有什麼事告訴我,我來解決這些事。相信叔叔,以後別再讓叔叔擔心好不好?再說,什麼報仇不報仇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把事情搞清楚,別讓那些影響我們生活的麻煩再發生就好了,叔叔已經做好了準備,會處理好這些事,你以後就別操心了,好不好?”安鐵看了看瞳瞳,聽到瞳瞳說為自己報仇,覺得瞳瞳既天真又可愛,嚴肅地跟瞳瞳說了幾句之後,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嗯……”瞳瞳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那個老師搞的會不會是什麼非法組織?要是的話,你絕對不能捲入進去,你那老師這些年時你的好,我們想其他辦法報答,但絕對不能與參與她的非法之事。”

    “老師就是做藝術品投資的……”瞳瞳抬頭看了安鐵一眼,猶豫了一下道:“但是不是有非法活動,我已經跟老師說了,我要是幫她做事的話,最多也就負責一下藝術品投資的事,別的我不會參與的,叔叔放心。”

    “這麼說,你也懷疑你那個老師也可能做什麼非法活動?”安鐵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有時候覺得老師在做事情的時候有點怪,她的手下有許多進階的保安人員,像小影一樣,那些人都非常厲害,會各種各樣的技術,擒拿格鬥的功夫都持別好,這些人還分成了好幾個組,主要由上官先生領導,小影也領導一個小組。有時候,一個藝術品投資的公司養那麼多進階保安人員幹什麼?似乎沒有什麼必要,我也問過老師,但老師給我的解釋是說,公司的藝術品許多都非常名貴,同行竟爭也很激烈,互相之間經常因為一些名貴藝術品買賣在私底下做許多動作,所以才培養了一扯這樣的人,可我還是覺得沒有太大必要。這些人我也可以讓他們做一些事情,老師具體做什麼我也不去多想,我就想讓他們幫我把害你的人找出來,我不希望叔叔再碰到危險,也不希望那些害叔叔的人再來騷擾我們。老師哪裡,我就知道這些,叔叔,我真的沒有騙你,就是希望把事情搞清楚,我等了5年,好不容易盼到了和叔叔在一起,如果叔叔再出什麼危險,我……”瞳瞳一看安鐵有些不高興,一著急,一口氣解釋了很多,生怕安鐵不相信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安鐵看了瞳瞳雪白柔嫩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緋紅,臉頰上仿佛塗滿了彩霞,心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伸手摸了一下瞳瞳的頭柔聲道:“丫頭,叔叔當然相信你,叔叔不相信你還相信誰?!我只是不想讓你有危險,以後別再管這些事,有什麼問題和叔叔一起商量一下,讓叔叔來解決,好不好?”

    “嗯,好。”瞳瞳目光如水地看著安鐵。

    房間的氣氛慢慢變得柔軸而溫馨起來。

    “還有,丫頭,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我們能夠坦陳地諉一下,有些問題不要太放在心上,讓我們一起來面時它,好嗎?”安鐵看著瞳瞳,猶豫了一下,終於小心翼翼地說。

    “好,叔叔問吧,我沒事的。”瞳瞳看著安鐵說。

    “我辦公室桌子上的光碟是不是你拿走的?”安鐵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似的,盯著瞳瞳問。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9:02
第139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的話一出口,瞳瞳稍微愣了一下,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掃了安鐵一眼之後,馬上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真的是你拿的?”沒想到瞳瞳這麼輕易就承認了,安鐵本來還只是懷疑,瞳瞳這麼一承認,倒讓安鐵接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狼頭紋身!雪夜!多少年了,這個陰影一直就圍繞在安鐵和瞳瞳,安鐵一直不敢問,就是怕刺激瞳瞳。

    今天,安鐵想把話說明白,是因為安鐵看到瞳瞳一直在悄悄去查一些與此相關的事情,安鐵不想讓瞳瞳繼續生活在這些事情的陰影裡,也不想因為有些事情的不透明再生枝節,如果瞳瞳要是再出什麼問題,安鐵無法想像剛剛明朗一些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現在安鐵也管不了那麼多,那些隱約的勢力一直困繞在安鐵的周圍,又似乎都與瞳瞳有關係,如果自己再不跟瞳瞳坦試誚一次,事情搞不好會越來越糟糕。

    房子裡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安鐵看著低頭不語的瞳瞳,感覺自己的心一直在狂跳著。

    “叔叔!都是我不好!”過了一會,瞳瞳突然抬起頭來,兩行熱淚慢慢從瞳瞳的臉頰上流了出來。

    安鐵的心裡猛然一陣刺痛,伸手在幢睡的臉上輕輕擦了一下,道:“丫頭,有什麼問題讓叔叔來處理,再大的事情我們一起來面對,別怕!”

    瞳瞳淚眼朦朧地看著安鐵,點了點頭,然後聲音有些發顫地說:“我在叔叔的辦公室裡看到了那個光碟,隨便打開看了一下。”說道這裡瞳瞳臉似乎紅了一下,然後繼續道:“後來我就看到了那個狼頭紋身。”

    瞳瞳說到這裡,安鐵眼睛緊緊盯著瞳瞳,心似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安鐵沒有打斷瞳瞳的話,等著瞳瞳往下說。

    瞳瞳喘了口氣,然後眼淚又開始往下流,哽咽著說:“我知道叔叔一直很想知5年前的雪夜發生的事情,也知道叔叔一直在查這個事情,都怪我,讓叔叔這麼辛苦!”

    瞳瞳說到這裡,安鐵的心裡又痛又急,心想:“丫頭,你趕緊說正題吧,急死我了。”

    可安鐵又不願意催促瞳瞳,於是趕緊道:“我為你的事情操心不是應該的嘛,說這些幹嘛。我就是擔心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所以一直不敢問你。”

    “那個下雪的晚上我出門去找叔叔,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剛出門不一會,就有一個人蒙面人把我劫到了那條小路上。”

    安鐵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瞳瞳,大氣都不敢出。

    瞳瞳繼續說:“我一直反抗,後來那人就脫下外套蒙著我的頭,就是在他脫下外套時,我掙扎的時候拉破了他的毛衣和T恤領口,就看到了這個狼頭紋身,後來又來了一個人,兩個人好像打了起來,在他們爭鬥的時候,我想跑,卻被他們一個人打暈了,但很快我就醒了,那兩個人就不見了,我才趕緊給你打電話。”

    瞳瞳說到這裡,安鐵的眼睛一直在冒著火,似乎要滴出血來。

    安鐵擔心地看著瞳瞳,生怕這樣的回憶會讓瞳瞳受不了,卻發現瞳瞳看起來很平靜。

    瞳瞳看著安鐵繼續道:“我覺得應該還有一個人在現場,應該是這個人救了我。”

    安鐵趕緊問:“你是說那天晚上有三夥人?”

    瞳瞳說:“嗯,我也是後來在想到的,當時我很害怕,我暈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怕自己已經不乾淨了。”

    瞳瞳說到這裡,身體抖了一下,臉卻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嬌俏嫵媚地看了安鐵一眼,看得安鈉心驚肉跳,又充滿了期待。

    安鐵就怕那天晚上瞳瞳被人玷污,如果真是那樣,安鐵和瞳瞳的心會痛一輩子。

    看著瞳瞳表情變幻莫測地回憶著那個雪夜的情景,安鐵心裡的感受無法用語言形容,這麼多年,安鐵最擔心的最害怕的事情馬上就要揭開冰山一角,可讓瞳瞳重新回憶這些是多麼殘酷。

    看著瞳瞳平靜的表情安狄心痛得一下子把瞳瞳樓在了懷裡。

    在瞳瞳平靜的表情下面,她的心情肯定是波濤洶湧的,安鐵已經習慣了瞳瞳這種無論敘述什麼痛苦與災難都波瀾不驚的樣子,每次瞳瞳這種對苦難和痛苦平靜的忍受都讓安鐵心痛不已。

    瞳瞳安靜地呆在安鐵的懷裡,頭靠著安鐵的胸口,柔軟的手放在安鐵的腰上,輕輕地撫摸著安鐵,半天也沒說話。

    安鐵低頭看了瞳瞳一眼,發現瞳瞳的眼淚還在往下流著,可臉上卻似乎有著笑意。

    安鐵心裡有些發慌,心想,不是自己問這些刺激瞳瞳了吧?心裡想著,手輕輕地有節奏地拍著瞳瞳的背,嘴裡喃喃地說:“都過去了丫頭,別擔心,叔叔一定會把他們一個一個都找出來。”

    安鐵說完,瞳瞳的身體抖動了一下,輕輕道:“可我感覺他們勢力很強大,我怕叔叔會出事。”

    安鐵趕緊說:“放心吧丫頭,叔叔不會有事的。”

    瞳瞳又“嗯”了一聲,沒說話。房間裡又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剛才瞳瞳說到關鍵的時候就停了,安鐵一直希望瞳瞳往下說,又害怕瞳瞳說出的結果讓兩個人都接受不了。

    想到這裡,安鐵突然發現自己心裡有些問題,說到底,安鐵想知道瞳瞳有沒有被玷污,還是不是處女,在內心,安鐵很害怕聽到這個消息,雖然安鐵並不在乎瞳瞳是否是處女,可是,當這個問題就要真相大白的時候,安鐵心裡還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過了一會,安鐵又問:“那天晚上的事就這麼多了?”

    安鐵說完,瞳瞳慢慢抬起頭,在安鐵的懷裡往上拱了拱,然後,低著頭羞澀地一笑,輕輕說:“後來,在國外時,我去醫院查了一下,嗯,他們沒有欺負我。”

    瞳瞳說完這句話時,就趴在安鐵的肩膀上,嘴唇貼著安鐵的脖子,嘴裡和鼻子裡呼出的熱氣吹在安鐵耳根周圍的皮膚上。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無比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瞳瞳的喘息聲,和瞳瞳嘴裡的熱氣吹過安鐵皮膚的聲音。

    安鐵的身體陡然僵硬了一下,雙手緊緊抱著瞳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安鐵轉頭看了看窗外,感覺周圍一下子變得無比亮堂起來。陽台上的植物綠得十分好看,對面,楚香家的陽台上也開了燈,顯得亮堂堂的。

    安鐵扭了兩下脖子,嘴裡喃喃地說:“太好了!太好了!”

    聽到瞳瞳沒有被侮辱的消息,安鐵都有點傻了。

    “丫頭沒有受到侮辱就太好了!他們跑不了的,叔叔一定會把他們一個一個都找出來,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安鐵一直喃喃地說,雖然瞳瞳並沒有受到侮辱,但這件事情也給瞳瞳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任何人無端傷害別人都應該付出代價,安鐵在心裡惡根根地想。

    “叔叔現在放心了?”瞳瞳突然把頭從安鐵的肩膀上移開,看著安鐵說了這麼一句,說完,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地笑了起來。

    “我放心什麼?”瞳瞳突然這麼一說,安鐵倒是愣了起來,沒明白瞳瞳什麼意思。

    “我身上只有叔叔看到過。”瞳瞳羞澀地說了一句,然後又趴在了安鐵的肩頭,再也不好意思看安鐵了。

    安鐵這才恍然大悟,瞳瞳的意思是安鐵好像很在乎瞳瞳是不是處女,現在知道自己還是處女,就應該放心了。

    聽了瞳瞳的話,安鐵一陣愕然,隨後又有些羞愧起來,不由得有些耳熱心跳,老臉也有些紅了起來。

    雖然安鐵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會在乎瞳瞳是否處女,但捫心自問,安鐵真的不在乎嗎?

    安鐵呆在哪裡想了半天,結論是,自己當然不會在乎瞳瞳是不是處女,自己只是擔心瞳瞳心裡會有陰影。可如果瞳瞳真的不是處女,自己會不會有遺憾?

    “操!”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還在想這麼低級的問題,安鐵的口頭禪衝口而出。

    “嗯?”瞳瞠似乎有些意外,抬頭看了安鐵一眼,接著臉上的表情羞澀而嫵媚。

    “哦,在在罵那幫劫持你的人,嘿嘿。”安鐵馬上解釋了一句,看來以後自己還是要加強修養,別什麼時候開口就操來操去的。這個時候,說這句話,多煞風景啊。

    安鐵偷眼看了看瞳瞳,瞳瞳完全沒有在意,幸虧瞳瞳聽慣了自己的粗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說順嘴了,叔叔以後得改改說粗話的毛病。”安鐵又傻逼乎乎地解釋了一句,安鐵是想解釋,瞳瞳剛說完自己還是處女,自己的粗口就衝口而出,生怕瞳瞳有誤會。

    “什麼意思呀?”瞳瞳絲毫不以為意,俏皮地反問了一句,說完,似乎也覺得自己這話有點不妥,一下子又變得暈生雙頰,就像一朵紅雲陡然飛到了眼前。

    看著瞳瞳的動人心魄的嫵媚與俏麗,和那種羞澀動情的小兒女情態,安鐵的心頭一陣發熱,一隻手緊緊樓著瞳瞳的腰,一隻手移到了瞳瞳的脖子上,然後,眼睛看著瞳瞳的眼睛,直到瞳瞳眼睛裡的霧氣越來越濃,濃得讓安鐵渾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安鐵的嘴唇輕輕吻在瞳瞳的臉上,瞳瞳的皮膚溫潤柔軟,湖水一般的光滑而潔淨。

    安鐵輕輕地把嘴唇慢慢移到瞳瞳的嘴角,輕輕地點了一下,瞳瞳閉著眼睛,乖巧地配合著,在安鐵接觸到瞳瞳嘴角的時候,瞳瞳的身體似乎抖動了一下,然後迅速與安鐵的嘴唇分開,分開之後,又猶豫著慢慢朝著安鐵的嘴唇靠近。

    時間似乎停止了下來,周圍安靜極了,似乎置身在無邊無際的藍天下,置身在一個平靜無波的湖邊,但湖水輕微的盪漾還是讓兩個人的心隨著那波紋一圈一困地盪漾開去,有鳥在天空唱歌,有風在耳邊吹過,有花朵在美麗地盛開,還有蟋蟀在林中鳴叫。

    這是生命的春天,一切都在復甦,都在生長,未來如同一片春天的森林,廣袤而神秘,美好而博大。

    兩個人就這樣在沙發互相探索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安鐵正在這種銷魂盪魄的夢境中流連忘返的時候,突然聽見瞳瞳笑了一下,安鐵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看瞳瞳,也笑了笑,輕聲問:“丫頭,笑什麼?”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害羞地說:“我太傻了!”

    安鐵疑惑盯著瞳瞳,沒明白瞳瞳的話是什麼意思。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9:03
第140章

作者:何不幹
    瞳瞳見安鐵沒明白她的意思,臉更紅了,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我其實不用去醫院檢查的,以前我太傻了,什麼都不知道,當時也是太緊張太害怕了,我覺得如果……要是……被那個了的話,叔叔就會嫌棄我了。”

    安鐵睜著眼睛看了一眼瞳瞳,心裡突然大樂,原來瞳瞳是說她是否失身的問題是不用去醫院檢查的,有沒有失身自己是很容易感覺到的意思。

    安鐵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心裡一陣感動,把瞳瞳緊緊抱在懷裡,笑著說:“傻丫頭,無論怎麼樣,叔叔都不會嫌棄你的,叔叔就是怕你心裡老是想著那事受刺激,叔叔在乎的是這個,而不是別的。”

    瞳瞳怔怔地看著安鐵,滿是笑意的眼睛突然蒙上了一層霧氣,語帶哽咽地說:“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當時主動去醫院做檢查的話,叔叔就不用坐牢了。”

    安鐵用雙手捧著瞳瞳的臉嚴肅地說:“聽好了丫頭,我是不是坐牢,你沒有任何責任,知道不?當時他們發現我們在一個床上,還有別的證據,審判結果也差不多少,去不去醫院已經不是太重要了,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知道嗎?

    瞳瞳小聲抽泣著說:”怎麼會沒有關係呀,如果不是我,就不會連累你。”

    安鐵摸著瞳瞳的頭,笑著說:“別說傻話,就算連累,我也願意被丫頭連累,為了丫頭,別說坐5年牢,坐多久都值得。所幸,我進去之後你沒什麼事,這還真要感謝你那個老師,沒有她,我還真的無法想像這5年你怎麼過。”

    瞳瞳看著安鐵,慢慢止住了抽泣,輕輕地“嗯”了一聲。

    安鐵看著瞳瞳,笑著說:“好了,別想這些了,我是罪有應得,至少,猥褻未成年少女罪是沒有冤枉我的,嘿嘿。只不過,猥褻這個詞不太好聽,比如,5年前,我這麼抱著你,就叫猥褻,現在這個動作就不是猥褻了,嘿嘿,時間會改變一個詞的性質。”

    聽見安鐵這麼說,瞳瞳也破涕為笑起來,迷惑地看著安鐵,羞澀地說:“法律也真奇怪,5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也沒有什麼不同呀。”

    安鐵看著瞳瞳笑道:“是嗎?你自己覺得你沒有任何改變?”

    瞳瞳說:“沒有什麼變化呀,就是知道的東西多了一些而已,而且,我覺得知道的東西多了,也沒什麼用處。”

    安鐵笑道:“知識多了還是沒有壞處的,知識就是力量嘛。”

    瞳瞳看著安鐵,表情俏皮地說:“我沒覺得知識有什麼力量,我就覺得在家裡這麼呆著挺好,也不需要什麼知識。”

    安鐵哈哈大笑起來,道:“要是不唸書,天天在家裡呆著,那不成白痴了。”

    瞳瞳也笑著說:“叔叔是不是喜歡懂得多的女人呀,可是我覺得只要在叔叔身邊做白痴也行。”

    安鐵開心地說:“沒有啊,懂得多有什麼好啊,毛主席教導我們,知識越多越反動,尤其是女人,懂得越多的女人越恐怖,哈哈,毛主席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瞳瞳目光閃動地看了安鐵一眼,笑道:“那叔叔是喜歡白痴型的女人?”

    這樣的對話實在讓安鐵十分開心,這種討論問題的方式,實在是安鐵喜歡而且迷戀的。

    安鐵說:“關鍵的不是白痴女人或者知性女人,這都無所謂,關鍵的是愛。嘿嘿,嗯,我有點餓了,不管白痴不白痴,吃飯還是很要緊的。”

    安鐵的話音剛落,瞳瞳趕緊從安鐵的腿上下來道:“我現在就去做飯去,你等一會,馬上就會好了。”

    安鐵笑著說:“行,不急。”

    然後,瞳瞳身形輕快地開始在廚房忙活了起來,臉上一直帶著明媚的笑容。

    看著瞳瞳在廚房裡忙活的樣子,安鐵拿出一支煙,點上之後,攤開雙手,往沙發上靠了靠,轉頭看了看窗外,然後,心滿意足地抽了一口,感覺進入喉嚨裡的煙霧也變得無比的滋潤起來。

    這是一個讓人幸福得頭暈的傍晚,薄暮中飛舞著的那些黑色的孤單的蟲子,此時,仿佛也變得快樂起來。

    邊個傍晚,似乎所有動物都興奮起來,都碰到了多年不遇的高興事。

    安鐵一邊看電視,一邊吹著口哨,眼睛倨傲地盯著電視上的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主持人,又在心裡忍不住嘲笑起這個女主持人的穿著和髮型:“操,整天感覺挺好,10年如一日一層不變的髮型,永遠的職業裝,你在生活中要總是這幅鬼樣子,你男人要是不出軌,那就真見鬼了,不過,如果你要是聰明的話,穿著這套職業裝,在床上發騷,給你老公來點職業裝誘惑也很好,就是不知道你懂不懂得這些道理,你要是不知道,為了天下女人能幸福,哪天我給你發一封電子郵件提醒一下你。我一直就是這麼以天下蒼生為念,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夠幸福,哈哈。”

    “看什麼新聞這麼高興啊?”瞳瞳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安鐵傻乎乎對著電視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疑惑的笑道。

    “哦,沒事,我剛看見這主持人播報一個很搞笑的娛樂新聞,對了,瞳瞳,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主持人的髮型太古板了,總是一個髮型,從不改變。”安鐵笑著說。

    “嗯,他們播報新聞也是太那個了,有點像機器,感覺不親切,就像她播報的那些不像真的似的。”瞳瞳看了一眼電視,笑著附和著安鐵道。

    “嗯,說得對,他們一看就像一幫說謊者。”安鐵開心地笑道。

    “哎呀,菜別糊了。”瞳瞳趕緊往廚房跑了過去,對電視上的新聞完全不關心。

    安鐵看了一眼充滿了青春活力的瞳瞳情緒高漲地跑進跑出,突然就感覺生活好像打開了一個敞亮的出口,一個灑滿了陽光的出口。

    剛才與瞳瞳一番敞開心扉的談話讓安鐵心裡的陰影一掃而光,雖然,整個事件並沒有明朗,還是有不少未知、危險的陷阱需要去經歷與克服,但能和瞳瞳做如此透明的面對面的交流,還是讓安鐵欣喜若狂,甚至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有一種過於容易得到的驚慌與迷惑。

    一個困擾了5年多的一直擔心的事情似乎在突然之間就全部呈現在了你的眼前。

    你擔心的事情終於沒有發生,到現在安鐵還有點覺得不像真的,看著瞳瞳在廚房裡快樂的身影,安鐵甚至覺得剛才瞳瞳所說的一切是在做夢。

    這太好了,瞳瞳並沒有受到更大的侮辱,這個危險的陰影終於消失了。

    可是,當一個讓你擔心與迷惑的謎局揭開的時候,除了那種無法控制的欣喜與快樂,安鐵還是陷入到了一個更大的謎局之中。

    為什麼在那個雪夜劫持瞳瞳的是三夥人?哪三夥人?這三夥人有什麼目的?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

    現在看起來,他們當時並沒有想更多地傷害瞳瞳?就是說,當時他們並沒有要致瞳瞳於死地的動機,可是為什麼前段時間在阿波羅畫廊的開業儀式上卻有要想要致瞳瞳於死命?這背後的指使者是不是5年前的三夥人之一?

    安鐵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一會因為今天瞳瞳所說的而開懷大笑,一會又被還藏在背後還沒有揭開的一切愁眉苦臉,整個人看起來神經兮兮的。

    在瞳瞳做好飯往沙發前的茶几上端菜的時候,安鐵的臉上還是陰晴不定,一會皺眉一會微笑,瞳瞳奇怪而開心地看了安鐵好幾眼,安鐵也沒注意。

    就在瞳瞳把飯菜全部端上來,坐好後,安鐵的心思還是沉浸在那些躲在背後的勢力的分析和猜想之中。

    “叔叔,吃飯啦!你在想什麼呢?”瞳瞳終於忍不住道。

    “我在想那天晚上劫持你的為什麼是三夥人?他們是什麼目的?他們是誰?”安鐵一連串地說。

    安鐵說完,瞳瞳的臉上也露出了迷惑之色,囁嚅著說:“我也想不明白,叔叔,我們以後要多注意點,有時候想起來,我還真有些害怕。”

    安鐵盯著瞳瞳,笑了起來,語調輕鬆地說:“丫頭別怕,只要你沒事,叔叔就放心了,現在他們想再搞鬼,可沒那麼容易,有什麼本事就來吧,呵呵。相信叔叔,你以後別操心了,知道嗎?”

    的確,安鐵雖然有些擔心,但現在,瞳瞳和自己終於坦然地面對了過去的問題,以後就可以一起面對去解決那些還沒解決的問題,這一點很重要。生活中永遠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要相愛的人的心能走在一起,一起面對,生活一樣會有滋有味,甚至跌宕起伏更有樂趣也不一定。

    艱險與磨難安鐵並不在乎,也相信自己能對付,關鍵是,別因為這些艱險和磨難失去生活的樂趣。

    瞳瞳看著安鐵堅定自信的神情,放心地點了點頭,但還是眉頭皺了一下。

    “怎麼你還不太相信你叔叔?”安鐵看著瞳瞳笑道,安鐵現在覺得陰鬱了很久的天空頓時充滿了陽光,看見瞳瞳皺眉,滿不在乎地問。

    “也沒有,我就怕叔叔跟那些人周旋起來吃虧,我覺得那些人不簡單。”瞳瞳說。

    “沒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放心吃飯喝水就好了,哈哈,哦,對了,你以前和小影瞞著我也查了不少事,你都發現些什麼了?你對這些事是怎麼想的?有沒有什麼事情忘了告訴我?”安鐵問。

    “其他也沒什麼,就是覺得畫舫很有來頭,他們的大部分產業並不在國內,在濱城看到的只是畫舫冰山一角,我懷疑那個房地產商出事和工地民工事件是畫舫幹的,小影和我也跟蹤查了一下,但沒查到什麼線索,本來,我查畫舫只是想查出是些什麼人害你,但越查覺得越複雜,越查越亂,還有,我覺得童大牛和周,嗯周翠蘭雖然是害你的人,但我也覺得他們背後好像有人授意他們那麼做,另外,我覺得老師那邊好像和畫舫有些關係,這是我的直覺,老師並沒有告訴我很多,但有時候,我又覺得老師是想讓我自己去主動了解畫舫,反正到現在我是一頭霧水,這些年,我總是覺得發生的這些事情總是與我自己有關係,害叔叔吃了那麼多苦……”瞳瞳一口氣說著,眼睛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丫頭,以後別再提我為你吃什麼苦了,這是應該的,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你老師與畫舫有某種關係?”安鐵問。

    “嗯,老師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提畫舫的一些事,還讓我先把本事練好,自己去查,這樣才能救你。可是,現在事情沒查出頭緒,卻越來越糊塗了。那個狼頭紋身的那個人應該是畫舫的人吧?”瞳瞳看了安鐵一眼,道。

    安鐵心裡一動,點了點頭說:“是,你已經知道了?狼頭紋身的人叫徐波,是畫舫的,徐波的公司畫舫還有股份。”然後,安鐵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簡單地跟瞳瞳說了一下。

    “總之,以後你就別管這些事,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就安心唸書,不願意唸書了,找個事情做做也行,就是別再與這些事情參乎在一起,知道了吧。”

    瞳瞳點頭“嗯”了地聲,看了安鐵一眼之後,輕聲說:“吃飯吧。”

    “對了,丫頭,你想沒想過,你親生母親可能還在?”安鐵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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