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II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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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09-11-25 14:55: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9943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19
第101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突然抱著瞳瞳,瞳瞳似乎有點意外,看著安鐵突兀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瞳瞳在安鐵的懷裡安靜地呆了一會,然後問道:“叔叔怎麼了?晚上有什麼事嗎?”

    聽了瞳瞳的話,安鐵心裡一驚,然後,安鐵就對自己的敏感有些好笑,自己這是怎麼了?安鐵隱隱約約感覺今天晚上是個重要的夜晚,安鐵的心中無端地覺得有些悲傷,看見瞳瞳的時候,那種以前不安全的感覺又在侵襲著安鐵還在緊繃著的神經。

    安鐵緊張地看了瞳瞳一眼,瞳瞳笑語嫣然,關切地看著安鐵,她那麼平靜,仿佛生活一直就是這樣,仿佛這些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仿佛自從五年前他們從三亞回來之後,第二天安鐵去上班,然後晚上回來,瞳瞳就站在門口,眼睛突然好了,中間的5年被抽走了。

    安鐵做夢似的看著瞳瞳,勉強笑了笑,說:“沒什麼,丫頭早點睡,明天周六,多睡一會。”然後放開了瞳幢。

    瞳瞳有點疑惑地看著安鐵, “哦”了一聲,然後說:“又喝酒啦,叔叔以後少和點酒,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安鐵“嗯”了一聲,徑直走進了廁所洗澡,然後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瞳瞳,心裡舒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夜,安鐵做了一個夢,夢裡全是妖魔鬼怪。

    週末的一大早,安鐵本來想讓瞳瞳瞳個懶覺,哪知自己還沒起床,就聽到克林頓在客廳直撲騰,那狗從來懶得要死,如果客廳裡沒人它就眼皮也不抬一下,一直趴著呼呼大睡,想必是瞳瞳起床弄早餐了,說來也奇怪,這狗跟瞳瞳像是比跟自己還熟悉,一見瞳瞳在家就跟在瞳瞳身後轉悠,那乖巧的樣子,比貓還像貓。

    瞳瞳也很喜歡這只金毛,這是安鐵一看見這狗時就料到的,自從瞳瞳搬回來住,這間原本空盪的房子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生活似乎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使安鐵連睡眠質量都比以前好多了。

    但安鐵知道,這一切看起來正常的背後,有一股危險的激流一直在暗處湧動著,如果不把這些激流徹底堵住,生活就永遠都不得安寧。

    安鐵起床之後,剛推開的臥室的門,正好看見瞳瞳從廚房裡端著粥碗走出來,早晨陽光有些刺眼,正好照在瞳瞳烏黑的頭髮上,折射出幾道彩色的虹影,恍惚中,瞳瞳的笑容竟比這早晨的光線更溫暖、更明亮。

    “叔叔,洗完臉吃飯吧,我已經帶小克遛完回來了。”瞳瞳一邊把粥碗放在鋪著鵝黃色桌布的餐桌上,一邊對安鐵說道。

    安鐵伸了個懶腰,搖頭笑道:“起晚了,昨天還打算讓丫頭睡個懶覺,我早點起來遛狗呢。”

    瞳瞳笑吟吟地說:“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叔叔又不是不知道,趕緊去洗臉吧,一會粥該涼了,對了,叔叔,今天晚上是不是請白姐姐她們過來吃飯呀?一會咱們出去買點東西吧。”

    安鐵道:“對!得多少買點,行,一會吃完飯我陪你去逛逛街,順道買點東西,備著晚上用。”

    瞳瞳笑著點點頭,高興地說:“可是,我記得叔叔一逛街就頭暈啊,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

    安鐵立刻否決,道:“陪丫頭逛街不會頭暈,呵呵。”說完,安鐵扎進廁所。

    洗手臺上,玻璃杯裡早就備上的一杯清水,牙刷橫在杯沿上,看得安鐵心頭一暖,以前記得瞳瞳剛跟安鐵在一起生活的時候,瞳瞳雖然只有九歲,可總能從一些小細節上改變著安鐵的生活。

    那時候安鐵還在報社跑新聞,生活作息非常混亂,經常趕稿子趕到凌晨,然後倒頭睡到日上三竿,可無論安鐵什麼時候起床,總能看見瞳瞳悄無聲息地為自己做的一些小事,例如在刷牙的杯子裡注滿清水,準備好換洗的衣物,熱氣騰騰的早餐……

    起初安鐵還覺得有點不習慣,可等習慣之後,就變成了一件件非常自然的事情,如今這些細緻入微的體貼又重新回到安鐵的生活中,安鐵才清楚地感覺到,這種習慣就像一種使人上癮的藥,失去後雖然不至於活不下去,卻變成無時無刻不存在的隱痛。

    安鐵拿起被子,在嘴裡含一口水,溫溫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檸檬味。

    這個早晨就充斥了檸檬的色澤與芳香,在安鐵的鼻息周圍揮之不去。

    下午的時候,白飛飛和李海軍首先殺了過來,當安鐵給把房門打開,白飛飛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瞳瞳,把腳上的高跟鞋一甩,連拖鞋都懶得穿,奔到瞳瞳面前,一下子就攬住瞳瞳,眼睛盯著瞳瞳上下打量了半天,才眼圈紅紅地說:“真的回來了?瞳瞳,你真的回來了!”

    瞳瞳見到白飛飛也跟高興,看著白飛飛,臉上平靜地笑著說:“白姐姐好!”

    然後看著李海軍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海軍叔叔好!”

    李海軍呵呵笑道:“瞳瞳好,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白飛飛在瞳瞳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故作哀怨地道:“瞳瞳,你回來了也不看看你白姐姐,心裡就只有你叔叔啦?!”

    瞳瞳看一眼安鐵,臉一紅,道:“哪有啊,我一直很想白姐姐,我是怕你忙。”

    這時,李海軍和安鐵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李海軍的笑容很平靜,看著白飛飛情緒激動地按著瞳瞳不撒手,而瞳瞳卻很不自然的樣子,似乎不太習慣白飛飛跟自己如此親熱,於是道:“我說白大俠,你看你是不是歲數越大越嘮叨了。”

    白飛飛瞪了一眼李海軍,道:“誰像你啊,都成帶發修行的高僧了,我就是一個俗人,怎麼了?”說完,又反覆打量著瞳瞳,道:“長大了,也漂亮了,跟我之前想的一樣!”

    瞳瞳對白飛飛笑吟吟地說:“白姐姐也沒變,還是跟原來一樣漂亮,還有,海軍叔叔,見到你們真高興,我去給你們倒點茶。”說完,瞳瞳站起身,去給兩個人倒茶。

    看白飛飛的架勢是準備大哭一場的,但看瞳瞳的反應,白飛飛的眼淚卻沒掉下來,只是眼圈有些發紅,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自言自語似的說:“我怎麼感覺像做了一場夢啊,原本我以為見到瞳瞳我會和瞳瞳抱頭痛哭,可是……看見瞳瞳就像一直在家從來都沒有離開似的!這樣就好,看到瞳瞳跟以前一樣,我的心真是放下不少。”

    安鐵看白飛飛那副樣子,也笑道:“操!海軍說的還真對,我也發現你越來越嘮叨了,嘿嘿。”

    白飛飛啐道:“你們兩個啊,一湊到一起就知道擠兌我,待會晚上吃飯,看我怎麼灌你們。”

    瞳瞳端著兩杯茶放到白飛飛和李海軍面前,然後自然地坐到安鐵面前,笑吟吟地看著三個人說話。

    四個人圍坐在茶几前,一邊喝茶一邊閒聊著,白飛飛也從起初剛見到瞳瞳的激動中回到常態,此時,四個人就像是之前很平常地聚在一起,而瞳瞳還是像原來那樣,坐在安鐵身邊,靜靜地聽著三個老友一起說話,只是笑,不怎麼插話。

    接著張生和趙燕就陸陸續續地過來了,趙燕見到瞳瞳也是很高興,拉著瞳瞳的手問長問短的。

    “這就是我們的小 嘿嘿!”張生本來準備喊瞳瞳小嫂子,但話說了一半就硬生生地打住了,張生看到瞳瞳的第一個反應是驚訝,估計是想起之前一直跟他不對盤的小桐桐,等張生觀察了一會,才適應過來。

    “你好!”瞳瞳微笑著,跟張生點點頭。

    等路中華進門的時候,看見瞳瞳以後,脫口道:“是你?”

    路中華說完,瞳瞳看著路中華笑了笑,神態自若地說:“你好,聽叔叔說起過你,我叫瞳瞳。”

    路中華聽瞳瞳說完,眼底閃過一絲迷惑,安鐵見狀,問道:“小路,你見過瞳瞳?”

    路中華這才回過神,道:“哦,沒,沒有,只是感覺有點熟悉。”說完,路中華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對瞳瞳笑了笑,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李海軍,伸出手跟李海軍握了一下,道:“是海軍大哥吧?”

    李海軍看了看路中華,對路中華點了一下頭,說:“是啊,說起來五年前我就算是知道你了,安鐵送你去醫院那天,正好趕去火車站接我,我當時看他滿身是血,還以為他跟誰打架了呢,哈哈。”

    路中華聽李海軍這麼一說,有些靦腆地笑道:“是啊,那天要不是大哥,我興許早就死在路邊了。”

    除了路中華和張生以外,大家都是舊識,相互介紹了一下,白飛飛笑吟吟地看看路中華和張生,對安鐵道:“我說安鐵,你行啊,幾年不見你,還認了兩個弟弟,這兩個小兄弟我看人都不錯,你這個做大哥的可別把人家帶壞了。”

    安鐵道:“小路,張生,這位白姐姐可是女中豪傑啊,一會喝酒的時候你們倆可注意點。”

    張生看看白飛飛,笑道:“大哥,你認識的怎麼全是美女啊,看得眼花繚亂的,尤其是這位飛飛姐,不但人長得漂亮,還特別有氣質,飛飛姐,以後請多關照小弟啊。”

    白飛飛盯著張生笑瞇瞇地看了一會,看得張生直發毛,然後笑道:“你小子我早就聽說了,嘴甜得要命,比你那個安大哥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生嘿嘿一笑,苦著臉看看安鐵,藉口去廁所溜之大吉。

    安鐵看著人差不多到齊了,打電話叫提前預定好餐館送餐上來,這是上午與瞳瞳商定的結果,在家裡做幾個菜,然後再到樓下餐館訂一些上來。

    路中華和張生來的時候手裡也沒空著,路中華特意帶了好幾瓶紅酒,而張生則買了一大堆水果。

    瞳瞳進廚房做飯的時候,白飛飛和趙燕也進去幫忙,客廳裡就變成了男人吹牛的地方,等菜都齊了,安鐵忽然想起了在別墅裡養傷的小影,把瞳瞳拉到一邊,對瞳瞳道:“丫頭,你打個電話把小影也叫來吧,大家一起熱鬧一下,也沒外人。”

    瞳瞳猶豫了一下,然後笑著對安鐵點點頭,說:“行!我這就叫小影過來,聽說那天還是路中華送小影去的醫院呢,小影還一直想謝謝他。”說完,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小影打電話去了。

    沒一會,小影就趕了過來,聽到敲門聲,安鐵正想站起身,路中華由於離門口比較近,幾步就走到門口,路中華打開門看見是小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對小影笑笑說:“小影對吧?你的傷怎麼樣了?”

    小影看見路中華也愣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謝謝,沒事了。”

    小影進來以後,瞳瞳走過來拉著小影給大家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小影。”說完,瞳瞳對安鐵說::“叔叔,你把大家跟小影介紹一下,廚房裡有個菜好了。”說完,瞳瞳轉身就走了。

    只見小影還是像往常一樣,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一頭爽利的短髮,估計是來之前洗過頭髮,頭上濕漉漉的,那只受傷的胳膊已經被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了。

    估計小影平時與人接觸比較少,看到這麼多人,有些侷促,在安鐵給她介紹大家時,神情淡漠地對大家依次點點頭,然後安靜地坐在一旁,像個看客一樣,與周遭的這些人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瞳瞳把飯菜準備好之後,安鐵給大家倒好酒,率先站起身,道:“今天這裡沒外人,我就不多說了,大家都隨意點,來,一起幹一個!”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0
第102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的話音剛落,大家總算把探究的目光從小影身上收回,八只酒杯舉到餐桌中央,幾聲清脆的杯響之後,大家目光交集的瞬間,可謂都感慨萬千。

    眾人的神色各異,心裡都有許多感觸,五年了,有一些東西變了,有一些東西卻總是不會改變。

    安鐵掃了一圈眾人,目光最終落在瞳瞳身上,這時,瞳瞳也正好正看著安鐵,兩個人相視一笑。

    等大家把杯子裡酒都喝下去,也就少了剛開始坐在一起生疏。

    眾人當中最能活躍氣氛的就屬白飛飛和張生了,張生這小子不但嘴甜,酒量也不錯,幾杯下肚,臉色不紅不白的,瞇著桃花眼,一邊臉上的酒窩時不時地露出來,專門挑不能喝酒的灌。

    李海軍和安鐵喝酒一個德行,雖然喝不了多少酒,但敢喝,反正就是一醉,喝起酒來也就無所畏懼,等醉了以後反倒是趁著酒醉的那股勁,喝起酒來就跟喝白開水似的,表面上看來也是海量,但李海軍與安鐵的區別是,李海軍這五年在山裡的茶樓裡修身養性很少沾酒,所以酒量上算是這一桌裡最差的一個。

    看得出,李海軍今天對於大家的重聚很是高興,溫和地笑著坐在一旁,誰敬酒都不拒絕,本來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大家也就不講究那麼多酒桌上的俗禮,氣氛很是融洽。

    在北方喝酒跟南方有一些區別,南方人大都用小杯子喝酒,勸來勸去,禮數周全,觥籌交錯之間,談天說地,過程之間頗為有趣;而北方人喝酒大都用大玻璃杯,一瓶白酒在桌子上倒一半人基本就沒有了,開始就氣氛熱烈,勸酒少,開始是一起喝,後來是捉對喝,然後就是搶著喝,滿桌子人迅速進入境界,然後就開始吹牛拉關係,你哥們我弟兄的,氣氛十分火爆。

    幾輪下來,李海軍已經有些昏了,張生還在哪裡對李海軍哥哥長哥哥短的勸酒,安鐵看李海軍已經有點微醉了,瞪了一眼張生讓張生適可為止。

    張生掃了一圈,趙燕是他頂頭上司,白飛飛的酒量深不可測,瞳瞳更是不能動,而路中華瞪起眼睛比安鐵也差不了多少,自然而然的,張生就瞄上了坐在瞳瞳身邊不勾言笑的小影身上。

    只見張生舉起倒滿紅酒的酒杯,看著小影道:“小影妹妹,今天大家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什麼事我只要你張大哥能辦到儘管開口,沒二話,呵呵。”

    聽張生一說,大家都把目光重新集中到小影身上,安鐵心裡罵了一句張生,看了一眼瞳瞳,瞳瞳倒是沒怎麼在意,坐在小影身旁淺淺地笑著。

    可安鐵注意到,瞳瞳的眼睛裡帶著一絲俏皮之意,之前小影在眾人喝酒的時候也跟著一起喝,倒是沒覺得小影不勝酒力,安鐵便也坐在那看小影的反應如何。

    小影淡淡地看了看張生,拿起滿著酒的杯子,對張生點頭道:“謝謝!”說完,一杯酒迅速喝下去。

    張生見小影這般爽快,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嘿嘿笑道:“小影妹妹酒量不錯嘛!”說完,張生也把酒喝了下去。

    小影看了一眼喝完酒的張生,說道:“你叫我小影就行!”口氣中帶著一絲毋庸置疑。

    張生有些尷尬地摸了一下鼻了,然後笑道:“不好意思,那就叫小影,來,小影,那什麼,那我再喝一杯,你隨意,你是小嫂子的朋友,我是我大哥的朋友,咱們多熟悉熟悉,也為剛才失禮道歉,我想我估計比你大。”

    小影剛想阻止,張生已經又把一杯酒喝了下去,小影可能意識到剛才的話有點生硬,皺了一下眉頭,說:“你不用道歉,我只是聽著不習慣,這樣,我再跟你喝一杯。”說完,小影又喝了一杯酒,動作極其爽利。

    這時,在一旁靜靜觀察二人的路中華眼里多了一絲興味,挑著眉毛看看小影,道:“看不出你還挺能喝的嘛。”

    小影掃了一眼路中華,頓了一下,重新把杯子滿上酒,舉起來對著路中華,說:“路先生,差點忘了,謝謝你那天送我去醫院。”

    路中華對小影這一舉動有些意外,把剛才那神調侃的模樣收了起來,眼睛裡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卻道:“只要你沒覺得我多管閒事就行,嘿嘿。”

    小影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杯子還是一直舉著,看不出小影對於路中華這句話有什麼不適應的反應。

    在座的人,除了安鐵,大家都對這二人間的彆扭有些茫然,而安鐵也輕簇眉頭看了一眼路中華,平時路中華一向很沉穩,不想像是那種愛懲口舌之快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語氣中分明對小影有點故意刁難的味道。

    安鐵看看舉著酒杯的小影,又看看滿不在乎地坐在那不動彈的路中華,剛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就感覺瞳瞳在桌子下面拉了一下自己的手,安鐵扭頭對上瞳瞳笑吟吟的目光,從瞳瞳的眼睛裡,安鐵看出瞳瞳不想讓安鐵說話。

    安鐵在桌子地下握了握瞳瞳的手,向瞳瞳傳達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瞳瞳對安鐵俏皮地笑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又看著路中華和小影。

    路中華此時擺出他那黑社會大哥的架勢,讓小影舉著杯子猶疑不定,白飛飛和李海軍、趙燕都比他們年紀大,也不好參合這事,張生就有點按捺不住了,瞪了一眼路中華道:“我說路老大,人家小影敬你酒呢,你這是啥意思,小影,你別搭理他,這人是個小混混,沒什麼紳士風度,嘿嘿。”

    張生說完,小影盯著路中華的眼睛眨了一下,對著路中華淡淡地笑了笑,收回杯子,一口幹了,然後對路中華說:“看來路先生對我那天不辭而別耿耿於懷啊,那我連乾三杯,算是謝謝路先生那的幫忙。”說完,小影打算繼續倒酒。

    路中華聽小影這麼一說,反而笑了,道:“不用了,剛才張生兄弟說什麼來著,以後大家都是朋友嘛,這酒我喝了。”

    路中華把酒喝下去以後,眾人才恢復到剛才的氣氛中,安鐵看看坐在那依舊神色如常的小影,心下對小影的好感又多了幾分,這個小女孩年紀不大,做事倒是很成熟,看起來性格也很豪爽,雖然安鐵之前知道小影是瞳瞳的保鏢,可心裡一直懷疑小影的能力,現在看,這個頗有個性的女孩還真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弱不經風。

    安鐵再看看路中華,自從喝完酒之後,路中華反而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這小子在那想什麼。

    這時,瞳瞳又在桌子地下拉了一下安鐵的手,然後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靠在安鐵耳邊,低聲道:“叔叔,你在想什麼?”

    安鐵微微一愣,微微低著頭,靠近瞳瞳耳邊,低聲笑道:“沒想什麼。”

    這時,趙燕和白飛飛對正在耳語的兩人投來了探詢的目光,瞳瞳用手在安鐵的手指上捏了一下,安鐵立刻注意到了白飛飛和趙燕的複雜神色,回握了一下瞳瞳的手。

    安鐵總覺得自己與瞳瞳在桌子下面引用手交流的樣子有點像偷情,在一種熱絡的朋友聚會的飯局上:本來應該是一片其樂融融的友情,但跟瞳瞳這麼握著手,有點類似于從朋友的友情氛圍中走私一點小兒女情長,安鐵心裡莫名其妙地激動起來,臉上掛著笑意,握著瞳瞳的那隻手卻一直沒跟瞳瞳分開。

    這種感覺讓安鐵覺得很美妙。

    而瞳瞳也沒有要把手從安鐵手裡抽出來的意思,坐在安鐵身邊溫和地笑著,眼睛裡也帶著一種偷吃糖果般的感覺,每當安鐵側目去看瞳瞳,瞳瞳總會用手指在安鐵的手心裡劃一下,搞得安鐵心裡痒痒的,連桌上這酒菜的味道也忽略的過去。

    這頓飯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多,大家的臉上都喝得紅撲撲的,即使是千杯不醉的白飛飛,也是霞飛滿面。

    席間,唯有小影還是面不改色,反而比喝酒之前臉色越加正常了,眼看著大家都多了,安鐵也就提議大家散了,回去好好休息。

    白飛飛和李海軍提早走的,李海軍雖然比白飛飛醉得早,也醒酒快,所以最終李海軍帶著酒氣燻燻的白飛飛開車走了,而張生雖然比誰的臉都紅,但安鐵知道那小子沒醉,便讓他送趙燕回去。

    這些人當中,估計除了趙燕和瞳瞳,最不能喝酒就是路中華了,路中華喝酒有點過敏,中途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醒酒去了,眼看著人都散了,路中華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著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小影幫著瞳瞳收拾完餐桌以後,與瞳瞳在房間裡單獨聊了幾句,這時,安鐵正琢磨著自己開車送路中華回去。

    瞳瞳見安鐵穿起衣服,問道:“叔叔,你要出去?”

    安鐵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愣神的路中華,說:“嗯,你跟小影先在家呆著,要不今晚就讓小影在客房住吧,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小影站在那看看路中華,猶豫了一下,道:“安先生,還是我送他回去吧。”

    安鐵看看小影,又看看瞳瞳,想著讓一個小姑娘來送路中華回去有點不妥,這時,瞳瞳拉著安鐵的胳膊,道:“叔叔,就讓小影送他吧。”

    最後,還是小影帶著路中華離開的,安鐵扶著路中華到了樓下,小影便把那輛白色的雪佛來開到樓門口,等路中華上車之後,白色雪佛來就迅速離開了安鐵的視線,看著那輛車消失在小區大門口,安鐵趕緊上了樓。

    安鐵上樓之後,瞳瞳正在廚房裡洗碗,安鐵剛走到客廳坐下,瞳瞳就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笑嘻嘻地問:“叔叔,他們走了吧?”

    安鐵有些奇怪瞳瞳今天的好興致,平時瞳瞳對別人的事情幾乎不怎麼關心,看來這個小影在瞳瞳心裡應該算是一個有點分量的人,安鐵笑著看看瞳瞳,道:“丫頭。你今天看起來情緒不錯?”

    瞳瞳抿嘴笑笑,說:“叔叔,我看那個路中華挺不錯的。”

    安鐵頓了一下,說:“這個,我倒是沒想,你怎麼知道路中華不錯啊?”

    瞳瞳說:“叔叔當做朋友的人應該沒問題吧,我倒是希望小影能有個朋友。”說完,瞳瞳皺了一下眉頭,緩緩說道:“小影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她現在的性格才這麼孤僻。小影一直是孤孤單單的,讓她多認識幾個朋友也好。”

    安鐵聽完,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瞳瞳身邊,攬住瞳瞳的肩膀,說:“丫頭,不要想那些了,看得出小影對你也不錯,這五年小影一直跟你在一起吧?”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1
第103章

作者:何不幹
    瞳瞳對安鐵笑笑,低聲說:“是啊,小影剛到我身邊的時候,一天就跟我說幾句話,差點沒把我悶死。”說著,瞳瞳吐了一下舌頭。

    安鐵憐愛地摸摸瞳瞳的頭,看得出,瞳瞳這五年過得很寂寞,安鐵一直在想,那個老太太究竟把瞳瞳放置在什麼地方,會讓瞳瞳做些什麼,想必那個有些怪癖老太太已經習慣了孤獨,可瞳瞳當時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儘管瞳瞳生性比較喜靜,可跟著這麼一個古里古怪的老太太也夠難為她的,安鐵柔聲說:“好了,丫頭,不提那些了,東西明天再收拾,早點休息吧。”

    瞳瞳這才看看自己濕漉漉的手,道:“很快就收拾完了,叔叔先去洗澡吧 ”說完,瞳瞳對安鐵溫順地笑笑,轉身走進了廚房。

    安鐵今天雖然沒喝多,但腦袋還是有些發沉,平時,安鐵要是喝這麼多酒早就醉了,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安鐵的情緒很好,儘管喝了不少酒,也不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反而還有想再喝點的意思。

    這時,安鐵瞥到路中華帶來的酒裡還剩下幾瓶,那幾瓶都是洋酒,安鐵拿起一瓶芝華士,又在酒櫃裡找了個杯子,倒上一杯,站在陽台的落地窗前喝了起來。

    這座城市還是跟以前一樣,天晚了就關燈睡覺,偶爾有幾家熬夜的,在一大片沉靜的樓群中顯得很有個性,格外搶眼。安鐵看了一眼對面樓楚香家的陽台,這個少婦似乎每天都很晚才睡,或者,她睡覺根本就不關燈,一到夜裡,只要往對面樓一看,準能看見她家的前陽台上燈火通明的。

    安鐵輕啜了一口酒,瞇起眼睛看著楚香家的陽台,此時,有沒有楚香的身影已經不重要了,即使楚香不在那,楚香的影子還在,就像那些個沒有瞳瞳在自己身邊的日日夜夜,瞳瞳依然在安鐵內心深處一樣。

    想到這裡,安鐵搖晃了一下酒杯,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心下里把楚香與陽台聯繫到了一起,安鐵把視線從那個陽台上移開,看著小區中心花園的小徑,花園裡的燈光似乎被夜晚的薄霧包裹著,光線有些朦朧,透過半掩的窗戶,外面花草的香氣吹進房子裡,安鐵的舌尖還帶著芝華士的淡淡苦澀,就像含了一片草藥似的。

    要不是人家說中國人用綠茶兌芝華士有點老土,安鐵倒是真想兌點綠茶,驅散這酒中的淡淡苦味,酒嘛,要麼辛辣,要麼綿軟,這種苦不拉幾的洋酒喝起來還真讓人不習慣,安鐵總覺得拿著這麼一個高腳杯喝著洋酒帶著幾分騷情。

    “叔叔,你看什麼呢?”正在安鐵愣神的時候,瞳瞳的聲音從安鐵背後響了起來。

    安鐵轉過身,瞳瞳的目光一下子就掃到了安鐵酒杯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叔叔,你怎麼還喝酒啊?剛才都喝那麼多了。”

    安鐵笑笑說:“沒事,這洋酒不醉人,喝完這杯就不喝了,苦了吧唧,不怎麼好喝,對了丫頭,你還記得咱們以前去三亞那邊時喝的山蘭酒嗎?”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問,眼睛裡立刻浮起笑意,沉吟著說:“記得啊,那酒好喝,像西米露似的。”

    安鐵伸出胳膊,攬住瞳瞳的肩膀,道:“以後咱們去玩的時候,一定多帶一些回來,然後慢慢喝。”這句話,安鐵雖然是對著瞳瞳說的,可似乎又是對自己說的。

    瞳瞳看了一眼安鐵手裡的酒杯,想了想,說:“叔叔,要不我陪你喝一杯吧,你今晚的狀態很好啊,喝了那麼多酒也沒醉。”說完,瞳瞳就去酒櫃裡拿了一個酒杯,瞥了一眼安鐵打開蓋子的芝華士,頓了一下,去冰箱拿出了一瓶綠茶。

    安鐵看瞳瞳拿出綠茶兌酒,稍微愣了一下,看著瞳瞳走到自己身邊,把綠茶倒進安鐵的酒杯,然後迎上安鐵探詢的目光,對安鐵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說:“叔叔也知道兌這個味道要好一些吧?”

    安鐵搖頭笑了笑,說:“嗯,丫頭的那杯,多兌點綠茶,別喝醉了。”

    等瞳瞳端過來兌好的洋酒站在安鐵身邊,眼睛也順著安鐵的方向往小區的花園裡看,看了半天,瞳瞳扭頭對安鐵笑了一下,說:“叔叔,你剛才在看什麼?外面也沒什麼特別啊?”

    安鐵在陽台的椅子上坐下來,然後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瞳瞳,拍拍腿,說:“也沒看什麼,樓群擋著,連月亮影子也看不到,估計外面還起霧了。”

    瞳瞳看到安鐵拍腿的時候就靦腆地笑笑,然後在安鐵腿上坐下來,儘管沒有月光,安鐵卻覺得此時兩人是沐浴在月亮的清輝中的,從外面擴散而來的潮濕氣息,與瞳瞳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讓這個平靜安寧的夜晚充滿了脈脈溫情。

    瞳瞳在晚上吃飯的時候也喝了幾杯,再加上現在喝的洋酒,臉上已經慢慢地變紅了,就像是那日在桃花林里看到的那些開得異常妖豔的桃花,眸光亮晶晶地看著安鐵,身休也不由自主地靠在安鐵身上,端著酒杯柔聲細氣地說道:“叔叔,我現在的酒量是不是比以前好點了,能陪你喝酒了吧?”

    安鐵低頭看看在酒精的作用下略顯嬌憨的瞳瞳,笑吟吟地說:“你以前不也能陪我喝酒嗎?”

    瞳瞳把頭往安鐵的懷裡一歪,傻傻地笑了一下,說:“可是以前你總當我是小孩子,看我臉紅了就不讓我喝了。”說完,瞳瞳把嘴撅了一下,那鮮豔欲滴的嘴唇,讓安鐵看著怦然心動。

    安鐵身上的酒勁也頂了上來,用一只胳膊圈住瞳瞳的腰,柔聲道:“傻丫頭,叔叔從來沒把你當小孩。”

    瞳瞳臉紅紅地看了安鐵一眼,看起來頗為害羞地輕輕地“嗯”了一聲,身休傾斜著,酒杯裡的酒竟灑出來幾滴。

    安鐵只覺得胳膊上一涼,低頭看一眼瞳瞳,只見瞳瞳半閉著眼睛,身體的重量已經全數交給了安鐵,白嫩小手還捏著酒杯,那微醺的模樣,惹得安鐵誒渾身燥熱難當。

    此時,安鐵突然感覺身上有點不對,很快,他就發現那感覺不對的是瞳瞳的屁股,瞳瞳的屁股已經豐滿了很多,靠在自己身上,軟軟地頂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溫暖而有彈性。

    安鐵已經感覺到自己下身在緩慢變化,便把自己手裡的杯子放在落地窗的旁邊,又把瞳瞳手裡的空杯也拿下來,抱著瞳瞳站起身,一邊盯著迷迷糊糊的瞳瞳,一邊腳步發飄地往瞳瞳的臥室走。

    安鐵十分懊惱自己在瞳瞳面前屢次情不自禁,之前吻瞳瞳的時候,看到瞳瞳的瑟縮和幾分不適應,安鐵的心裡更是澀澀的,幸好雖然醉了腦袋還是異常清醒,安鐵明白,與瞳瞳之間的感情一直是非常自然的那種,如果瞳瞳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安鐵不想讓自己身體裡潛藏的慾望擾亂現在的平靜和美好。

    把昏昏欲睡的瞳瞳放在床上,安鐵細心地給瞳瞳蓋好杯子,然後坐在瞳瞳身邊,輕輕握著瞳瞳的手,看著瞳瞳從由淺至深地睡著,這時的瞳瞳睡得很安詳,不時地抿一下粉嫩的嘴唇,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應下在眼瞼處留下一圈暗影,在那睫毛上似乎還飄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水汽,看得安鐵不由得呆了。

    感覺瞳瞳的手在自己的手掌中變得潮濕起來,安鐵猶豫著,終於把瞳瞳的手放進被子,然後關上檯燈,輕手輕腳地走出瞳瞳的房間。

    星期一的下午,是安鐵與藝術學院約好的去講第二堂課的日子,第一次去那裡講課沒想到讓安鐵遇到了瞳瞳,今天這堂課本來安鐵是不計劃去的,可一想起藉著講課契機才能與瞳瞳見面,安鐵便答應了那個禿頭主任下午在過來白話一回。

    上午處理完公司的一些事情,開了一個例會,安鐵便在吃午飯之前趕到了藝術學院附近的一餐館,這是安鐵與瞳瞳約好的,安鐵到了時候,瞳瞳已經坐在一個角落裡一邊等安替一邊看一本雜誌,等安鐵在瞳瞳對面坐下,瞳瞳才抬頭看見安鐵。

    把雜誌合上,瞳瞳對安鐵笑了笑,說:“叔叔,這麼快啊,你點菜吧。”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手中的雜誌,那是一本英文雜誌,封面與時尚差不多,安鐵對瞳瞳道:“丫頭,你除了英文還會什麼語言?”

    瞳瞳看了一眼安鐵,眼睛裡閃過一絲俏皮,想了想,說:“嗯……還會東北話,貴州話,嘻嘻。”

    安鐵笑道:“鬼丫頭,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耍你叔叔啊。”

    瞳瞳掃了一眼安鐵,眨了眨眼睛,說:“除了英文,還有日語,其他的就沒有的,對了,我還會唱幾句法語歌,那是跟小影學的。”

    安鐵聽了瞳瞳的話,愣了一下,道:“哦?小影還會講法語?”

    瞳瞳點了一下頭,說:“是啊,小影很聰明的。”

    這時,服務員遞過來一本菜單,安鐵和瞳瞳也就沒就著語言的問題繼續聊下去。

    正在安鐵和瞳瞳坐在那安靜地吃著午餐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熟悉無比且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從安鐵的背後響了起來:“喲!這不是大叔嘛!”

    安鐵抬頭一眼,瞳瞳正看著安鐵身後禮貌性地笑了一下,等安鐵扭過頭,就看見小桐桐雙手抱著肩膀,眼睛盯著瞳瞳,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安鐵一看見這小丫頭就有點頭疼,就知道上次答應她沒兌現她難免要鬧騰,便對著小桐桐道:“你跟誰來的。”

    小桐桐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桌子,只見那張桌子上正坐了幾個頭髮花花綠綠的年輕男孩,一看那些小男孩就是藝術學院裡的紈 子弟,那些人坐在在直顫悠,像得了半身不遂似的。

    安鐵“哦”了一聲,道:“跟你的小朋友過來的,那趕緊過去吧,別讓人家等啊。”

    小桐桐使勁瞪了一眼,站在那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甜膩膩地笑了起來,往安鐵身邊的椅子上一坐,拍著桌子道:“我決定在你們這桌吃?怎麼樣?大叔,你不會小氣到請我吃飯也不行吧?”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3
第104章

作者:何不幹
    小桐桐旁若無人地挨著安鐵坐下來,看一眼寒著臉的安鐵,然後對瞳瞳綻開了一個討巧的笑容,嬌聲細氣地說:“瞳瞳姐姐是吧?我跟你和大叔一起吃飯行嗎?”

    瞳瞳對看著小桐桐點了一下頭,微笑著說:“行呀,可你的朋友們不是還在等你嗎?”

    小桐桐擺擺手,笑瞇瞇地說:“不用管他們,是他們纏著我,我都煩死了。”

    安鐵看瞳瞳點頭答應了,也不好說什麼,看了一眼瞳瞳,然後繼續吃飯。

    小桐桐揮手自顧自地叫來服務員加了一副碗筷,然後皺著眉頭看一眼桌上的飯菜,撇著嘴說:“就這幾個菜啊,大叔你還是那麼小氣!”

    安鐵看了一眼小桐桐,道:“就你事多,你要想吃什麼自己再叫。”

    小桐桐咕噥了一句,用筷子戳了一下離她最近的那盤菜,道:“算了,我就湊合吃點吧。”

    就在這時,跟小桐桐一起來的那幾個男孩中有一個走了過來,站在一邊看看正坐在安鐵和瞳瞳的桌子上吃飯的小桐桐,猶豫了一下,道:“桐桐,你怎麼在這吃上了,我們還等你呢。”

    小桐桐豎起柳葉眉,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小男孩,道:“沒看我正吃飯呢嗎,你們吃你們的,我高興在這吃。”

    小男孩莫名其妙地看看小桐桐,然後又看看安鐵和瞳瞳,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道:“哦,原來是你家裡人啊,那位是你姐姐吧?”

    小男孩說完這話,三個人同時一愣,小桐桐非常好笑地說:“是啦是啦,你就不要打擾我們一家團聚了,趕緊跟他們一起吃飯去吧,嗦!”說完,像趕蒼蠅似的小男孩趕走了。

    小男孩回到座位上之後,那一桌的人齊刷刷地奔著安鐵這桌望過來,安鐵不時地聽到那幾個男孩議論著。

    “是嗎?桐桐的姐姐嗎?那男人是誰啊?”

    “長得還真挺像的,都那麼漂亮!”

    聽了那桌小夥子議論的話,安鐵不由得打量起了瞳瞳和小桐桐,要說瞳瞳和小桐桐長得倒不是十分相像,可眉眼之間那種感覺和身材上非常相似,瞳瞳的眼睛比小桐桐大一點,目光也要清澈很多,氣質上恬靜、溫和,而小桐桐則跟一個響鑼,行事十分張揚,目光盛氣凌人,誰也不放在眼裡,小桐桐雖然張揚跋扈,但眉眼之間卻流露出一股妖媚,顯得朝氣蓬勃十分讓人心動。

    要用花來比喻瞳瞳和小桐桐,瞳瞳是開在天山的雪蓮,清新淡雅、超凡脫俗,而小桐桐則是一只開在夜裡的玫瑰,鮮豔妖嬈,讓人怦然心動。

    正在安鐵打量著瞳瞳和小桐桐的當口,就聽小桐桐道:“大叔,你說我和瞳瞳姐姐長得真的那麼像嗎?”

    安鐵看一眼瞳瞳,只見瞳瞳坐在桌子對面安靜地吃飯,對小桐桐說的那句話根本沒聽到似的。

    安鐵淡淡地說:“有一點吧。”

    小桐桐用手支著下巴,看看瞳瞳,然後笑了笑,看起來相當認真地說:“瞳瞳姐姐,哎呀,這麼叫真彆扭,我都感覺是在自己叫自己,看來我媽和你媽還真有點英雄所見略同,都知道漂亮的女孩都要叫這個名字。”

    見小桐桐如此大言不慚,安鐵差點沒把嘴裡的飯噴出來。

    瞳瞳抬起頭,看看小桐桐說:“隨你怎麼舒服怎麼叫吧。”

    小桐桐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那我就叫你姐姐吧,反正而偶也沒姐姐,你不反對吧?”

    瞳瞳淡淡地笑著說:“可以。”

    小桐桐聽瞳瞳這麼一說,站起身,坐到瞳瞳身邊,拉著瞳瞳的胳膊,搖晃了一下,說:“姐姐,我也覺得你跟我長得挺像的,要不你認我媽做乾媽得了,我媽看見你肯定高興。”

    安鐵對於小桐桐的這一舉動有點莫名其妙,回頭想想,這個小丫頭除了任性一點也沒什麼大毛病,反而她的性格非常活潑,如果瞳瞳能夠經常跟小桐桐在一起,性格沒準能開朗些,也就沒說話,看著瞳瞳怎麼答覆這個小桐桐。

    只見瞳瞳聽了小桐桐的話,皺著眉頭說:“謝謝你,我不習慣認別人做乾媽。”瞳瞳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疏離,眼神飄到了安鐵身上。

    安鐵頓了一下,說:“小丫頭,你還是老實吃飯吧。”

    小桐桐撅著嘴,道:“我媽很溫柔的,對了,對人也很好,你有機會見見她就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了,還有我那個哥哥啊,最聽我媽的話了,對了,我還發現一個問題,你比我還像我媽媽,真的非常像啊,真是奇怪,這是緣分吶。”小桐桐依舊不死心地看著瞳瞳說。

小桐桐話音未落,瞳瞳馬上垂下眼簾,在哪裡低頭認真地吃飯,對小桐桐的話沒有任何表示。

    安鐵見狀連忙道:“吃飯,一會該上課了,丫頭,你吃點這個。”說著,安鐵給瞳瞳夾了一口菜放進瞳瞳碗裡。

    瞳瞳看見安鐵夾進她碗裡的菜,抬起頭看看安鐵關切的表情,露出笑容對安鐵笑了笑。

    小桐桐看看安鐵和瞳瞳親暱的笑容,眼睛轉了一下,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閒閒地說:“哎呀,姐姐,你和大叔到底是什麼關係呀?你不是他女朋友嗎?怎麼叫他叔叔啊?”

    小桐桐說完這話,安鐵立刻瞪了小桐桐一眼,小桐桐無辜地看看安鐵,對著安鐵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睜大眼睛看著瞳瞳,似乎在等瞳瞳說話。

    瞳瞳面對小桐桐的疑問,淡淡地笑著說:“女朋友就不能叫叔叔嗎?”說完,瞳瞳看了看安鐵,仿佛小桐桐的疑問根本是多此一舉,而女朋友這個詞也沒讓瞳瞳覺得羞赧,似乎自己是安鐵的女朋友本來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瞳瞳說完之後,安鐵的心頭一喜,含笑看著瞳瞳,這時,瞳瞳也正微笑地看著安鐵,一時間,這一桌似乎又變成了兩個人的空間。

    小桐桐一臉迷茫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才道:“那個,我吃飽了,就不打擾你們甜蜜了,大叔啊,你是不是下午在大學裡講課啊,我去聽可以嗎?”

    安鐵道:“搗什麼亂,你是中學生,能在大學聽課嗎?”

    小桐桐揚起嘴角笑笑,說:“那你管不著,誰規定大學的課不許我上啊,咱們課堂上見哦,大叔,我課是個聽話的好學生呢。”說完,小桐桐拍拍屁股站起身,又對瞳瞳道:“姐姐啊,我走了,以後我會找你和大叔玩的。”

    小桐桐離開以後,瞳瞳若有所思地看著小桐桐的背影發了一會呆,然後對安鐵說:“叔叔,我也吃飽了,咱們去學校吧。”

    與瞳瞳一起走回藝術學院的校園,安鐵發現瞳瞳一路上格外沉默,今天瞳瞳穿的還是一件素白的衣裙,頭髮扎了一個馬尾,與瞳瞳並排走在一起,安鐵還是從心底湧起一股滄桑之感,比起瞳瞳來,自己還真是個十足的老男人,想到這裡安鐵苦笑了一下。

    進入教學樓,安鐵要先去那個禿頭主任那裡打個招呼,瞳瞳便提早去大教室裡等安鐵,看著瞳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安鐵才奔著那個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禿頭主任還是像上次一樣熱情,說了很多恭維安鐵的話,與禿頭主任文縐縐地聊了一會,安鐵拿著備好的資料走進了講課的大教室。

    安鐵掃了一圈大教室,很快就在靠後一點的位置發現了瞳瞳的白色身影,由於離得比較遠,安鐵看不清瞳瞳是什麼表情,但安鐵感覺有點特殊,沒想到自己還有給瞳瞳當講師的一天,安鐵既有點激動又覺得很有趣,抿著嘴唇,道:“這次我就不自我介紹了,上一次跟一部分同學已經熟悉了,這次我講課的主題是‘文化產業發展中藝術學院學生的機遇與準備’,同學們有問題不清楚可以隨時舉手問我。”

    安鐵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有一只胳膊舉了起來,那人似乎還怕別人看不到,幾乎是站起來舉的手,由於一付袖子比較松,整只雪白的胳膊都露了出來,安鐵一看那舉手的人,心底哀嘆一聲,道:“舉手的那位同學有什麼問題?”

    站起來的那人就是那個小桐桐,只見一個火紅色的身影跳高一樣站起來,挑染了的捲髮有點張牙舞爪的,就聽小桐桐嬌聲道:“那個,老師啊,你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們也有很多人不知道老師是何方神聖,想聽聽啊。”說完,對安鐵做了一個鬼臉,坐了下去。

    大教室裡的學生在小桐桐說完之後,有很多跟著一起起鬨,極力讓安鐵做自我介紹。

    現在的學生安鐵很清楚,特別是這種藝術學院的大學生,在課堂上很隨意,也很懶散,幾乎沒什麼規律性可言,所以小桐桐此舉正好符合了他們平時的作風,大學裡這種講座式的課,來聽課的學生流動性很大,也很雜,介紹一下也有必要,安鐵頭痛地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小桐桐,沉聲道:“那好吧,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可能今天來了不少新同學來聽課,我叫安鐵,天道集團的董事長,這次受貴校的邀請過來跟同學們交流一下。”

    安鐵剛清了清嗓子,準備開講,就見那只胳膊又伸了起來,安鐵無奈地看了一眼小桐桐,道:“這位同學,還有什麼問題?”

    小桐桐又興奮地站起來,道:“那個,安總啊,我想問一下,您幾歲啊?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嘛,我還想請教你一個問題,為什麼藝術學院的女生那麼多,而且那麼漂亮,是不是漂亮女生天生就跟藝術有緣?醜女孩就與藝術無緣嗎?”

    小桐桐這麼一折騰,下面的學生玩心大起,就差安鐵的祖宗十八代沒問了,安鐵揉樂了一下額角,看一眼瞳瞳的方向,心底苦笑著說道:“這些問題等我講完課以後大家再問可不可以,放心,等講完課以後我會跟大家好好討論的,嘿嘿。”

    安鐵說完以後,坐在講臺一旁的教導主任站起身,對著小桐桐瞪了一下眼睛,咳嗽了兩聲,道:“都肅靜!那個小同學,你是我們藝術學院的學生嗎?哪個班的?”

    小桐桐吐了一下舌頭,道:“那個,當然是了,我平時就在隔壁上課啊,主任你不認識我啊?那可有點官僚哦,我可對你熟悉得很呀。”

    小桐桐的聲音如銀鈴一般,說話脆生生 ,把禿頭主任搞得還有些不好意思。

    禿頭主任瞪了一下眼睛,道:“隔壁是圖書室!好了,你老實聽課吧,別問那些跟課程無關的問題!”

    小桐桐看了一眼禿頂主任,又看了一眼安鐵,眼睛骨碌直轉,安鐵不知道她還想鬧什麼妖。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3
第105章

作者:何不幹
    在那個教導主任的監督下,小桐桐終於安靜了一下來,接下來聽安鐵講課竟然聽得頗為認真。

    在小桐桐鬧的時候,安鐵注意到瞳瞳一直坐在哪裡淡淡地笑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安鐵還注意到許多學生的眼睛不斷地在瞳瞳身上掃來掃去,只有在小桐桐的鬧的時候,才把目光放在小桐桐的身上。

    安鐵講完課出來,左右看了看,沒發現那個小桐桐,終於舒了口氣等安鐵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安鐵居然沒發現瞳瞳是何時離開大教室的。

    “瞳瞳哪裡去了?”安鐵心裡念叨著,不免有些著急。

    安鐵出了教學樓,往周圍看了看,沒發現瞳瞳的影子,其實安鐵完全可以打一個電話就會立刻知道瞳瞳在哪,但安鐵有種感覺,瞳瞳這時候一定呆在一個地方等他。

    安鐵搖頭笑了笑,前往與瞳瞳再次相遇的那片桃花林,春天雖然溫暖,可春天的風卻有些惱人,總是撩得人心裡痒痒的,就像時刻都在發情。

    安鐵的嘴角揚了揚,自嘲地笑了一下,感覺自己這樣子有些騷情。可,這種年輕的感覺還是很好的,騷情就騷情吧,嘿嘿!

    安鐵看著眼前幾欲凋零的桃花,殘紅片片,這春風雖然柔和,卻也能使這些開到極致的花朵零落為泥,一陣風吹來,桃花林里落英繽紛,倒是別有一番韻味,安鐵踏著林里細碎的花瓣,一邊往桃林深處走,一邊搜尋著瞳瞳的影子。

    等安鐵看到那片溪水的所在,果然看見一身白衣的瞳瞳站在溪水邊發呆,相似的場景,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種心境,可安鐵還是被眼前的人攫住了視線。

    那溪水雖然是人工的,蜿蜒穿過這片美麗的桃林,那些凋落的花瓣隨波逐流,使這條清淺的小溪變成了纏繞花魂的紐帶,站在溪水邊的白衣少女,肩膀上還沾著幾片桃花,與這周圍的景物渾然一體,安鐵都不忍心急匆匆地走過去,怕驚擾了這眼睛出塵的美景。

    正在安鐵站在離瞳瞳不遠處的樹下觀望的時候,瞳瞳突然轉過身,對安鐵笑笑:“叔叔!”

    安鐵走到瞳瞳身邊,道:“什麼時候出來的?”

    瞳瞳挽住安鐵胳膊,笑吟吟地說:“你講完課我就出來了,那小桐桐挺有意思的,後來又問了不少古怪的問題吧?”

    安鐵皺了一下眉頭,說:“那個小丫頭,被家裡慣壞了,幸好我家丫頭不像她那樣。”安鐵舒了一口氣,這句話是安鐵打心裡的想法。

    瞳瞳抿嘴笑了笑,說:“她挺可愛的。”

    安鐵看看瞳瞳,笑道:“怎麼?她叫你一句姐姐你就真把她當妹妹了?那個小丫頭鬼著呢,她說好話和特別乖巧的時候準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瞳瞳垂下眼簾,頓了一下,說:“叔叔,一會你回公司嗎?”

安鐵道:“要是沒事就回去看看,丫頭,你下午還有課嗎?要是沒有課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瞳瞳仰起頭看看安鐵,笑了笑,說:“好吧,反正這裡的課程也是選修的,叔叔,我跟你去公司不會影響你工作吧?”

    安鐵道:“怎麼會呢,你以前不是說要去公司幫我的忙嗎,以後你要是在學校裡覺得沒意思,可以去叔叔的公司裡經常轉轉,興許還能找到你感興趣的事呢。”

    瞳瞳聽了安鐵的話,眼睛一亮,道:“好啊,我還真希望能像趙燕姐姐那樣幫叔叔忙呢。”

    安鐵看到瞳瞳似乎對自己的這個提議很感興趣,心裡也覺得瞳瞳是該考慮一下她自己的就業方向問題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在社會上存在價值,安鐵雖然不希望瞳瞳能成個女強人之類的人物,但是瞳瞳必須要在這個社會找到自己的位置,這樣瞳瞳才有自己的存在感和價值感。

    一邊唸書,一邊提前接觸一下社會,也許對瞳瞳有好處,還有,安鐵在潛意識裡好像也希望瞳瞳能多了解一下自己所做的事情。

    就在安鐵和瞳瞳漫步走出桃花林的時候,迎面就碰上小桐桐朝他們走了過來,一見安鐵和瞳瞳,眼睛轉悠一下,笑嘻嘻地走上來,道:“這麼巧呀,真實太巧了,哎呀,大叔,你和姐姐算不算是師生戀啊?”

    瞳瞳聽小桐桐這麼一說,雖然還是面帶笑容,可臉色卻微微一紅,頓了一下,說:“小妹妹,你不用去上課嗎?”

    小桐桐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臉色一變,道:“靠!遲到了!這節課是那個老處女的課,死了死了!那個,大叔,姐姐,我先逃命去了,哪天我去找你們玩啊。”說完,小桐桐撒腿就往附屬高中那邊跑去。

    看著那個火紅色的影子,像小瘋子一樣往前跑,安鐵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看看瞳瞳,道:“走吧,一會我回公司看看,要是沒事我帶丫頭再出去玩玩,自從你回來,我還沒帶你出去轉悠轉悠呢。”

    瞳瞳看看安鐵,又看看剛才小桐桐遠去的方向,沉吟道:“叔叔,你是不是覺得我比同齡人悶啊?有點……嗯,早熟,對嗎?”

    安鐵愣了一下,然後笑笑說:“不是早熟,丫頭的性格就是如此,還有一點是,我家丫頭比同齡人聰明,嘿嘿,別想了,想想最近要去哪玩玩?”

    瞳瞳想了想,說道:“我想去遊樂場。”

    安鐵聽瞳瞳說完,看看瞳瞳亮閃閃的雙眸,道:“好,要不咱們明天就去吧,丫頭明天下午有課嗎?”

    瞳瞳笑瞇瞇地說:“只要叔叔有時間就行,那個學校挺沒意思的,我平時很少聽課,基本上都在那個桃林里畫東西。”

    安鐵摸摸瞳瞳的頭,笑道:“沒想到啊,你還逃課!行,明天下午咱們去遊樂場玩玩。”

    第二天下午,安鐵在準備接瞳瞳之前,為了安全起見,去遊樂場人比較雜,最好能讓小影也一塊去。於是打電話徵詢瞳瞳的意見,沒想到瞳瞳也說:“我剛還想告訴你,我也正好有這個想法。”

    “咱們的想法還挺一致,嘿嘿,這樣好,叫上她吧。”放下電話,安鐵想,小影跟在瞳瞳身邊時間長,經驗也比較足,又一想,乾脆也問問路中華有沒有時間去玩玩,路中華安鐵也是隨便問問,看看他能不能有時間,沒想到路中華很痛快就答應了。

    路中華很快就趕到了安鐵的公司,開了一輛商務車,車上備的東西還挺齊全,像春遊似的。

    安鐵本來打算在外面的飯館吃午飯,看到路中華帶了一大堆吃的東西,臨時決定先找個地方野餐,然後再去遊樂場,還是人多點熱鬧,路中華雖然少年老成,可跟安鐵私下裡在一起還是像個陽光男孩似的,有時候在路中華面前,安鐵都覺得自己還真是有點老了,因為從路中華的身上,安鐵總能看到自己二十幾歲的影子。

    路中華開著商務車接完安鐵之後,就趕往濱城藝術學院裡去接瞳瞳和小影,安鐵看著路中華一副興致很高的樣子,不禁打趣道:“小路,你那天喝多了是小影送你回去的,你之後沒謝謝人家啊?”

    路中華嘿嘿一笑,道:“別提了,丟人啊,讓一個女人把我送回家,這還真是頭一回,以往喝酒都是跟哥們一起喝,哪喝多哪睡。”

    安鐵笑道:“那有什麼丟人的,這個小影可不是尋常女孩,我看你要是跟她過招,不見得你會贏。”

    路中華挑了一下眉毛,若有所思地說:“大哥,你說這話我還真信,那天我仔細觀察了,其實小影中的那槍是她自己迎上去的,其實狙擊者瞄準的是車裡的人,要不是小影反應快……”

    安鐵聽路中華這麼一說,皺起眉頭,沉吟道:“這個我當時沒注意,不過當時那情形真是挺懸,我現在都有點後怕,特別是知道當時裡面就是瞳瞳的時候。”

    路中華點點頭,說:“是啊,那殺手很專業,一點線索也沒留下。”

    安鐵頓了頓,說:“不提那些了,今天是出來玩,一提起那些事,玩的興致都沒有了,對了,小路,大哥我認識你這麼久還真不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不會是一直藏著吧?”

    路中華哈哈笑了起來,看一眼安鐵,說:“這個嘛,那些逢場作戲的也不敢帶給大哥看,嘿嘿。”

    安鐵道:“嘿嘿,我還真看不出來。”

    路中華狡詐地笑笑,說道:“大哥,你以前的風流豔史恐怕也不少吧?不過,大哥,你問我這個什麼意思啊?不會是想給我介紹一個吧?”

    安鐵看一眼路中華,道:“也就隨便問問,咱哥倆認識這麼久,沒聽你說起過。”

    路中華笑瞇瞇地看了一眼,繼續開他的車,這時,車子已經開到了校園門口,安鐵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把車子停在路邊,等著小影和瞳瞳出來。

    沒一會,安鐵就看到小影和瞳瞳走了過來,兩個女孩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一黑一白,湊在一起還真有點黑白配的樣子,一個冷,一個柔,走在一起,很搶眼,很酷!

    等瞳瞳和小影上了車,安鐵對著瞳瞳和小影說道:“丫頭,小影,今天中午咱們找個風景好的地方野餐,怎麼樣?”

    瞳瞳高興地說:“好啊,要不咱們找個景色好一點的海灘吃東西吧。”

    路中華道:“嗯,這個主意不錯,小影姑娘呢?你覺得怎麼樣?”

    小影聽路中華問起她,愣了一下,看一眼瞳瞳,說:“我聽瞳瞳的。”

    路中華皺著眉頭從後視鏡看一眼小影,愉悅地說:“那就依兩位小姐所言,出發!”

    安鐵扭頭看看瞳瞳,今天一大早,瞳瞳的心情就不錯,現在坐上這車,瞳瞳眼睛裡流露出的那種幸福勁,就像五年前自己和白飛飛一起帶著她去濱海路遊玩時似的,記得那日也是春天,濱海路的兩側開滿了黃花,三個人一路歡聲笑語地玩了一整天。

    安鐵再一看小影,眉宇間也比平時多了一分柔和,估計這個小姑娘平時很少能這樣出去玩吧,總覺她流露出的那種淡漠和警覺超出了她現在的年齡,想必也是經歷很多曲折,才會養成現在的性格。

    一路開著車,路中華帶著三人來到一片風景優美的海灘,停好車以後,瞳瞳率先下了車,望著寧靜而優美的大海,深吸一口氣,拉著小影便往海灘的方向跑過去。

    這時,安鐵和路中華忙著從車裡運東西,兩個人一起看著跑向海灘的那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安鐵搖頭笑了笑,與路中華搬著東西,跟了上去。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4
第106章

作者:何不幹
    找個一塊平整的沙灘,路中華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塊桌布,鋪了上去,然後,幾個人席地而坐把路中華帶的食物擺放在上面,今天天氣非常晴朗,風也很柔和,帶著一股清新的海洋氣息,讓人的神經也隨之鬆弛下來。

    安鐵看看那塊桌布,道:“小路,你還真有先見之明,連桌布都準備好了?”

    路中華笑笑說:“哪啊,這是後備箱裡早就有的,給酒店剛乾洗過的,正好在這輛車上放著,湊巧了。”

    瞳瞳看著路中華認真地把東西擺在桌布上,微笑著沒說話。

    這時,小影的目光也被一瓶酒吸引了過去。

    接著,就聽瞳瞳有些驚訝地說:“杜松子?!小影,那是你最愛喝的酒呢。”

    瞳瞳的話音剛落,小影就有些神色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路中華,低頭整理食物,沒說話。

    路中華聽瞳瞳這麼說,笑了笑,說道:“這酒我是聽一個朋友介紹給我喝,喝了之後覺得挺喜歡,今天就拿來一瓶,沒想到是小影的最愛,那湊巧了。”

    小影聽路中華這麼說,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把打開的餐盒碼放在桌布上,給安鐵和瞳瞳遞上筷子,最後又遞給路中華一雙,等路中華接過去之後,自己則坐在一旁垂著眼簾,等著大家一起開餐。

    安鐵若有所思地觀察了路中華和小影有一會了,總覺得這二人從上次聚會之後有點不一樣,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

    等路中華給四個人倒好酒,安鐵看看手中的酒杯,心裡暗想,這個路中華,分明是早有預謀,難道這酒杯也是湊巧放在車裡的,聞了一下杜松子酒的味道,安鐵說:“小影,你喜歡喝這種酒?這種酒很烈啊,據我所知,這是荷式金酒中度數最高的了。”

    小影輕聲道:“只是偶爾喝一杯。”說完,小影晃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大口。

    小影喝酒的樣子很豪爽,如果此時不是玻璃杯,而是一個酒壺,更符合這小影喝酒的風格。

    安鐵也喝了一口,感覺這酒香料味濃重,辣中帶甜,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安鐵看看拿著酒杯的瞳瞳,只見瞳瞳輕啜了一小口,然後皺著鼻子說:“小影,我還是喝不慣這杜松子,要我說,還是山蘭酒好喝,對吧,叔叔。”

    安鐵笑呵呵地看看瞳瞳,道:“是啊,等回頭有機會咱們多叫上幾個人去三亞玩玩,再喝喝當地的山蘭酒,小路,你喝過山蘭酒嗎?”

    路中華笑道:“嗯,我也喝過那酒,是很好喝,那個酒好像是竹竿吸的吧。”

    這時,小影的眼裡閃過一絲好奇,問道:“什麼是竹竿?是吸管嗎?”

    安鐵道:“差不多,功能跟吸管差不多,是一種米酒,瞳瞳說比較像西米露,呵呵。”說完,安鐵含笑著看看瞳瞳,對於安鐵和瞳瞳來說,山蘭酒已經成了在三亞的一段美好的記憶,每當安鐵想起與瞳瞳在三亞的度假酒店裡喝山蘭酒的情形,總感覺像夢一樣美好。

    想到這些,安鐵望著遠處的海面,這濱城的大海,比起三亞來要更濃重跟硬朗一些,哪怕是在這個晴朗春日,從大海裡散發出來的涼意也會讓人深刻地體會到海風的力量,不像在三亞,坐在白沙灘上,總是能聽到那種無處不在的沙沙聲和獨特的寧靜與慵懶。

    在濱城的海邊,你會聽到大海深處的悸動,那些湧動在最深處的悸動,就像是人們難以平息的慾望。

    安鐵見瞳瞳喝了幾口酒臉色有點發紅,低聲在瞳瞳耳邊道:“丫頭,別喝了,一會咱們還要去玩呢,喝多了頭暈。”

    瞳瞳點了一下頭,給安鐵夾了一口菜,然後對小影說道:“小影,你也少喝點,一會咱們一起坐海盜船、過山車、還有旋轉木馬。”

    小影對瞳瞳所說這些娛樂項目感到有些茫然,但看到瞳瞳一臉興奮,也柔和地笑了笑,說道:“好!”說完,眼睛望著遠處的大海,似乎在想著什麼。

    安鐵感覺小影比起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放鬆很多,但是,除了瞳瞳,她幾乎對於其他人來講都是陌生的,那種由她自己架構起來的陌生,使人感覺她在這座城市只是一個看客,或者會隨時消失的一個人。

    路中華見小影只喝了一點酒,沒吃東西,皺了一下眉頭,給小影遞過一塊點心,看到小影愣愣地看著點心沒去接,路中華便把點心放在離小影最近的餐盒裡,看似漫不經心地說:“看你沒吃東西,吃一點吧,這是我讓西餐部特意做的,味道應該不錯。”

    小影拿起點心,吃了一口,緩緩地說:“謝謝,很好吃!”

    路中華看著小影開懷地笑了笑,然後不經意對上了安鐵的目光,趕緊又給瞳瞳遞過去一塊點心,然後又對瞳瞳說:“瞳瞳,你也嘗嘗。”

    瞳瞳笑了笑,對路中華道:“你還是給小影吃吧,我還記得小影愛吃甜食。”

    小影聽瞳瞳這麼一說,掃了一眼路中華,然後對瞳瞳道:“瞳瞳,我去那邊走走,你們先吃吧。”說完,小影站起身,往不遠處的海灘走去。

    路中華的目光隨著小影的方向看了看,然後也站起身,對安鐵笑笑說:“大哥,我也去走走。”安鐵和瞳瞳看著路中華往小影的方向走過去,瞳瞳不自覺地往安鐵身邊靠了靠,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安鐵看瞳瞳坐在沙地上不是很舒服,對瞳瞳道:“丫頭,你要是累了就靠著叔叔吧。”

    瞳瞳對安鐵嫣然一笑,把一只胳膊搭在安鐵的腿上,看著小影的方向幽幽地說:“叔叔,你還記得我們在三亞看海的時候嗎?”

    安鐵給瞳瞳縷了一下頭髮,柔聲說:“記得,可惜丫頭那時眼睛沒好,錯過很多美景。”

    瞳瞳眼神迷茫地看著遠處的大海,道:“不可惜,那些美景叔叔都給我描繪了,想像出來的美景興許比叔叔看到的更美好呢。”

    安鐵緩緩地說道:“不急,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去那裡,丫頭不是還在南海觀音那裡許願了嗎?我們得去還願呢。”

    瞳瞳坐起神,疑惑地看著安鐵,問:“叔叔怎麼知道我許的什麼願望,又怎麼知道我的願望有沒有實現呢?”

    安鐵愣了一下,隨即笑笑說:“等我們想去的時候,你的願望自然就實現了。”

    四個人到了遊樂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二點多了,由於不是週末,人倒不是很多,這也是安鐵選擇今天來的理由之一,人太多了瞳瞳很可能處於不安全的環境中,這座遊樂場是最近兩年翻修的,比安鐵五年前帶瞳瞳來多了很多娛樂項目。

    快樂是可以傳染你,聽著遊樂場裡的孩子和情侶在各種娛樂項目中飄散出一串串歡聲笑語,安鐵帶著瞳瞳在遊樂園一個一個地玩著,這裡儼然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在這裡,你可以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孩子,或者向孩子那樣嬉鬧和玩耍。

    安鐵看著瞳瞳小臉紅撲撲地拉著自己玩這個玩那個,被瞳瞳雀躍的心情感染著,也快樂著,瞳瞳的膽了一直很大,玩什麼都不懼,要不是安鐵拉著,瞳瞳還打算蹦極,一看那些人大呼小叫地從老高的地方跳下來,安鐵是絕對不會讓瞳瞳這麼玩的。

    瞳瞳見安鐵阻攔,拉著安鐵的胳膊道:“叔叔,要不咱們過去看看,我不跳還不行嗎?”

    安鐵見瞳瞳看著蹦極的那個處地方一臉期待,又看看站在旁邊的路中華和小影,道:“好吧,咱們過去看一下,可是那個項目太危險。”

    所謂遊樂場蹦極,就是一個幾十幾米的假山往下面跳,底下的防護措施就是一片充氣的墊子,安全性實在有待考量,四個人到了那個山頭,正好有幾對年輕的情侶要準備往下跳,瞳瞳想湊到前面去看看,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女孩的腳,那個女孩“哎呦”一聲,她身邊的男孩立刻拉著著他的女伴嚷道:“怎麼了?”

    被瞳瞳踩到的女孩指著瞳瞳道:“她踩到我了!”

    那個小夥還沒看瞳瞳就嚷道:“誰呀?他媽的長沒長眼睛?!”說完,憤怒地在安鐵四個人中搜尋踩到他女伴的罪魁禍首。

    瞳瞳剛想道歉,一聽那個小夥子沒搞清楚狀況就出口傷人,抿了一下嘴唇,冷冷地看著那二人。

    安鐵正要把瞳瞳護在身後的當口,小影動作迅速地擋在瞳瞳面前,眼神陰鬱地看著那個小夥子,冷聲道:“是我們不小心,我道歉,可你不能出口傷人,所以,你也得道歉!”

    被踩到的女孩拉了一下小夥子的胳膊,然後眼睛看著小影身後的瞳瞳,慍怒地對小影說:“你是哪根蔥啊,誰踩到我誰道歉!”

    那個小夥子往小影身後看了一眼,看到瞳瞳時愣了一下,見瞳瞳沒給他好臉色,再加上身邊的女伴一個勁地呻吟,他便對著小影道:“你閃一邊沒你事,在這跟我嘰歪什麼?”說著,伸出手要推小影。

    就在這時,小影身手敏捷地扯住小夥子的胳膊,一下子就把那個小夥子摔到地上,然後扭頭看著瞳瞳道:“瞳瞳,我們走!”

    剛才小影的那個動作利落極了,在場的人都沒有看出那個五大三粗的小夥子是怎麼被小影這個瘦弱的小女孩給摔趴下的,眾人都目光呆滯地看著小影,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只聽到那個被小影摔在地上四仰八叉地小夥子的呻吟聲。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5
第107章

作者:何不幹
    就在那個小夥子摔倒在地上開始呻吟的時候,安鐵注意到那兒對準備蹦極的人中又躥出了二個和那個小夥子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一看這幾個人就是那種小混混型的傢伙,一個個橫眉立目,七個不憤八個不服的。

    這時那個小夥子已經爬了起來,與湊到他身邊的那二人一起對小影擺開的架勢,一邊嚷道:“臭三八!你行啊!欺負到我們兄弟頭上了!看你是個娘們,懶得理你就是,你居然不知好歹,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以後都嫁不出去。”

    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路中華在那二人竄出來的時候就與小影並排站到了一起,安鐵側頭看了一眼瞳瞳,瞳瞳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對小影很放心的樣子,安鐵攥住瞳瞳的手,瞳瞳仰起頭看看安鐵,低聲說:“小影一個人就能對付了。”

    就在這時,那三人不知死活地揮著拳頭朝小影撲了過來,只見小影冷哼一聲,身形晃動,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三個大小夥子給擺平了,速度之快,都沒來得及路中華插手。

    三個剛才還囂張得以為老子天下第1的傢伙全部倒在了地上,與他們一起來的女伴一看,臉都嚇白了。

    這時,瞳瞳走到小影身旁,拉了一下小影的胳膊,然後對剛才她踩到的那個女孩淡淡地說:“不好意思,剛才是我踩到你的,對不起了。”

    那個女孩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有些恐懼地看了一眼小影,趕緊道:“沒,沒事了。”

    這時,首先為那個女孩出頭的小夥子憤恨地看了看安鐵一行人,掙扎著要爬起來,嘴巴依舊不依不饒地說:“不就會兩下子嘛,有種留下名字!”

    小影沒搭理這群人,只是靜靜地站在瞳瞳身邊,一副袖手旁觀的神態,似乎剛才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路中華看著那個小夥子笑了一下,說道:“以後要找麻煩就找路中華吧,呵呵,被一個小姑娘修理成這樣還好意思這麼囂張,我都很佩服你們。”

    路中華說完,那三個小夥子臉色一變,愣在了那裡,過了一會,其中的一個人反應了過來,有些畏懼地看看路中華,然後輕聲道:“中華幫路中華?”

    路中華笑容燦爛地說:“小夥子不錯啊,還知道中華幫,行啦,都是出來玩的,你們繼續,我們不打擾幾位雅興了。”

    路中華今天興致特別好,儒雅謙和,話也多了不少。

    安鐵一行人從那個蹦極的小山頭下來之後,瞳瞳看看路中華笑笑說:“你的那個中華幫很有名啊?”

    路中華笑笑說:“搬不上台面,也就懵一下剛才那幾個小混混,不過,剛才小影的身手還真利落,小影,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不會是美國特工吧,嘿嘿。”

    小影看了一眼路中華,淡淡地說:“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瞳瞳含笑看著這二人,輕輕了了一下安鐵袖子,然後湊在安鐵耳邊低聲說:“叔叔,我們去玩旋轉木馬吧?”

    安鐵道:“好!你跟小影去玩?”

    瞳瞳看了一眼小影,頓了頓,說:“小影剛打完架,讓她休息一下,咱們倆個去玩。”

    安鐵含笑說:“好,叔叔陪你去玩。”

    瞳瞳率先走在安鐵前面,站在欄杆外面看著旋轉木馬上的人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這時,安鐵已經買好的票,站到瞳瞳身邊,等待旋轉木馬停下來。

    等安鐵和瞳瞳坐上旋轉木馬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有些發暗了,旋轉木馬剛開動起來,燈光就騰地亮了起來,伴隨著一陣柔和悅耳的音樂聲,安鐵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瞳瞳坐在木馬上,沐浴於彩色的燈光中,兩個人有種置身在音樂盒子裡的感覺。

    安鐵仔細聽了一下這音樂,是那首《紅河谷》,瞳瞳側目微笑看著安鐵,嘴裡哼著紅河谷的歌詞,馬尾辮上的白色絲帶隨著木馬的律動輕輕地跳躍著,安鐵坐在與瞳瞳坐騎的那只木馬相鄰靠後點的位置,凝神觀察著瞳瞳飄忽的側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和自在。

    “人們說,你就要離開村莊,我們將懷念你的微笑。你的眼睛比太陽更明亮,照耀在我們的心上。走過來坐在我的身旁,不要離別的這樣匆忙;要記住紅河谷你的故鄉,還有那熱愛你的姑娘……”

    安鐵看著瞳瞳忽閃的大眼睛,緩緩向瞳瞳伸出一隻手,瞳瞳抿著嘴把小手塞進安鐵的掌心,隨著旋轉木馬一上一下的晃動,安鐵摩挲著瞳瞳柔嫩的掌心,仿佛與瞳瞳在一個童話世界裡踏歌而行。

    不知何時,遊樂場周圍的燈光一盞接一盞地亮了起來,景物逐漸朦朧,此時,安鐵的眼睛裡都是瞳瞳快樂的笑臉和坐在木馬上恣意的影子,憂惚間,想起瞳瞳十歲左右那會,安鐵帶著她去遊樂場玩,小丫頭還怯生生地死命抓著木馬上扶手,一張精緻的小臉皺成一團,生怕這忽上忽下的馬兒給她揮下去了。

    那時,安鐵站在欄杆外看著,心裡忍不住心疼這丫頭,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一個小女孩被人販子拐賣,一路擔驚受怕流落在火車上,要是當時這丫頭被人販子抓回去,或者遇到別有用心的人,情況將會是什麼樣子?

    如今,看著眼前的瞳瞳,那眉眼宛若當年,可是卻脫了當年的稚氣和怯生生的感覺,安鐵心底一陣唏噓,心裡陡然生出一種宿命感,注定自己與這個丫頭就這麼一直牽扯下去。感受著軟乎乎的小手,安鐵笑吟吟地看著瞳瞳,心裡暗想,就這麼一直牽扯一輩了,人生會是多麼有意思的事情。

    想著過往的一切,安鐵不禁傻傻地笑了起來。

    等安鐵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想看看路中華和小影在哪的時候,安鐵發現,旋轉木馬上只剩下自己和瞳瞳,路中華和小影站在欄杆外面,正往安鐵這邊看著,路中華慵懶地趴著欄杆,不時扭頭跟小影說幾句話,而小影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安鐵和瞳瞳的方向,穿著一身黑衣,瘦小的身子站得筆直。

    安鐵吧目光從小影和路中華那邊收回來,突然感覺這旋轉木馬似乎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瞳瞳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環視了一下周圍,然後看著安鐵說:“叔叔,怎麼轉的越來越快了?”

    瞳瞳的話音剛落,安鐵就使勁捏住瞳瞳的手,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的情況,心裡一沉,看了一眼路中華和小影的方向,只見路中華和小影也覺察出了情況的不對,路中華對安鐵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大聲道:“大哥!情況不對!”

    安鐵就見路中華和小影一起飛速奔向控制室的方向,兩人迅速踹開控制室的門,閃身走了進去,這時,安鐵如坐針氈地坐在木馬上,一邊用眼神看著安慰著瞳瞳,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心裡暗道:“看來這木馬是出故障了。”

    瞳瞳皺著眉頭,也在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狀況,然後看看安鐵,說道:“叔叔!估計出故障了。”

    安鐵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只感覺這旋轉木馬有速度越來越快的趨勢,看著瞳瞳緊緊地抓住吊垂著木馬的欄杆,安鐵拉住瞳瞳的手,說:“丫頭,別怕!到叔叔這來,能行嗎?”

    瞳瞳用手迅速拍了一下安鐵手,對安鐵擠出一絲微笑,道:“沒問題。”

    安鐵與瞳瞳的手交握著的瞬間,安鐵感覺兩人的手心都出了一層細汗,眼看著這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安鐵的心一直往下沉著,這時,欄杆外面已經圍了一大堆遊樂場的工作人員,眾人都一臉焦急卻無可奈何地看著安鐵和瞳瞳。

    安鐵在這一瞬間猛然想起瞳瞳上次遇襲的事情,暗想這次旋轉木馬失控恐怕不是偶然事件,心下多了幾分警惕,飛快地掠過欄杆外的人群,心裡一動,要是這個時候,有人趁亂重演上次的槍擊事件,自己和瞳瞳不就成活靶子了嗎?

    安鐵看著神色平靜,卻深鎖眉頭看著自己的瞳瞳,朝瞳瞳招了招手道:“丫頭,抓住我的手,快點過來,小心一點。”

    瞳瞳點了一下頭,快速蜷起腿然後撲到安鐵這邊,這一刻,安鐵的心都快捉到嗓子眼了,等瞳瞳安全地落到自己懷中。

    瞳瞳與自己坐在一起之後,安鐵才舒了一口氣,可這旋轉木馬的速度是更快了,周圍的人影在這種飛速旋轉下越來越模糊,旋轉木馬的軸心發出的刺耳的響聲蓋過了音樂聲,安鐵的太陽穴一跳一跳 低頭看看瞳瞳,瞳瞳偎在安鐵懷中,亮晶晶的眼睛有些緊張地看著安鐵。

    安鐵往欄杆外面一看,路中華和小影已經從控制室裡跑了出來,路中華一邊揮手一邊對安鐵道:“大哥!失控了!你們先別亂動,我馬上就回來!”

    在路中華對安鐵喊話的當,小影早就往旁邊跑了出去,而路中華在說完話之後,也焦急地在旋轉木馬周圍考察著地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就在這時,安鐵看到路中華和小影從欄杆外跳了進來,小影站在飛速旋轉的木馬邊上指揮著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往旁邊擺放充氣墊,而路中華也帶著幾個人抬了一根粗大的鐵桿,站在木馬旁邊伺機而動。

    “大哥!一會速度慢下來一點,你們趕緊往這邊跳下來注意點,一個卡住的時候,慣性會很大。”路中華神色凝重地高聲對安鐵道。

    “好!我知道了。”安鐵對站在旁邊的路中華和小影說道。

    接著,路中華帶著他安排在暗處保護瞳瞳的那幾個小夥子,吃著那根鐵棍看準時機,往軸心使勁一插,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在遊樂場中響了起來,鐵軌與軸心接觸的地方還嚓出了一片火花。

    木馬瞬間挺了下來,安鐵雙手護著瞳瞳,自己卻被慣性狠狠撞在木馬的立柱上,額頭迅速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安鐵也管不了那麼多,趁旋轉速度受阻的空檔,抱著瞳瞳,兩人一起發力奔著小影擺放好的充氣墊上飛速躍了下去!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5
第108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怕瞳瞳受傷,儘量把瞳瞳圈在自己懷中,在落地的一瞬間,安鐵聽見一聲悶響,自己落在氣墊上的聲音,和瞳瞳壓在自己身上的聲音,穿到自己耳朵中之後,安鐵就覺得有一股力量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滾了一圈。

    安鐵把瞳瞳緊緊抱在懷裡,翻了一個滾之後,瞳瞳又壓在了安鐵的身上。

    安鐵迅速判斷了一下形式,幸好有一個充氣墊,不然非得弄個腿斷胳膊折不可。抬眼看了看那還在自顧自旋轉的木馬,安鐵的脊背出了一層冷汗。

    “丫頭,沒事吧?”安鐵趕緊問。

    “叔叔,你怎麼樣?”瞳瞳在安鐵的懷裡身體還沒動就關切地問道。

    “大小姐!傷著哪裡沒有?”沒等瞳瞳和安鐵再往下說話,小影就迅速跑了過來,扶起瞳瞳,眼神慌張地問。

    “大哥,沒事吧?”路中華也跑過來扶起安鐵問。

    “叔叔,傷著哪了嗎?”瞳瞳看了小影一眼,眼神裡似乎有責怪之意,也沒理小影,趕緊轉身看著安鐵問。

    “我沒事,哪都能活動,丫頭傷哪沒有。”安鐵活動了一下胳膊腿,趕緊問瞳瞳。

    “我沒事,都是掉在你身上了。”瞳瞳走過來,用手在安鐵的身上腿上摸了摸,想檢查安鐵身上沒有沒傷著。

    “瞳,瞳瞳,都是我不好。沒有提前發現問題。”小影嚇得有些結巴,這個在任何危險中都不會慌亂的女孩子,此時眼睛裡卻十分惶恐。

    路中華看了小影一眼,又看了看瞳瞳,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慮,然後對小影說:“別自責了,幸好問題不大。”

    瞳瞳對小影也笑一下,輕輕說:“沒事了小影,別擔心。叔叔,我們走吧,都怪我不該提議玩旋轉木馬。”

    安鐵笑著說:“我們別怪來怪去的了,沒事就好了。”

    這時,小影又恢復了以前的淡漠冷靜,走過來道:“瞳瞳,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安鐵和路中華看了看小影和瞳瞳,只見瞳瞳點了點頭說:“嗯,我們走吧。”

    幾個人往回走的時候,安鐵不斷和路中華說笑,以沖淡剛才木馬上那驚魂的一幕帶給他們的衝擊,瞳瞳坐在安鐵身邊看起來沒什麼事情,可是還是有些出神,小影則坐在路中華身邊的副駕駛座上,淡漠而機警,仿佛周圍隨時都會出什麼狀況,對安鐵和路中華的笑話完全沒聽見似的,偶爾看看瞳瞳,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自責。

    四個人回到市區,找了個飯店隨便吃了點飯,然後一起回到安鐵的家中。

    回家之後,瞳瞳想讓小影回海邊別墅去,但小影卻堅持要留下來陪瞳瞳,瞳瞳也就沒有堅持,說:“行,那你就留下來。”

    進門一會,路中華就說:“大哥,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安鐵想了一下說:“嗯,我送你下樓。”

    與路中華下樓之後,安鐵說:“兄弟,路上小心點。”

    路中華猶豫著,看了看安鐵,然後“嗯”了一聲,轉身準備要走。

    安鐵一看路中華的樣子,叫住路中華道:“小路,你好像想說什麼?”

    路中華停下腳步之後,想了想,然後問安鐵:“大哥,有些話我不該問,但我覺得情況似乎有些複雜,我總覺得最近許多事情都不太對勁。”

    安鐵笑了笑說:“兄弟有什麼疑問就儘管說,咱們兄弟還這麼用心就太見外了。”

    路中華盯著安鐵想了一下,終於說:“大哥,你了解瞳瞳和小影在國外的經歷嗎?”

    安鐵愣了一下,道:“了解一些,瞳瞳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念大學,學油畫,我可能忘了告訴你了,上次那個阿波羅畫廊就是瞳瞳老師的產業,瞳瞳老師一直在做藝術品投資,畫廊是其中的一部分,世界各地都相繼開了一些,好像還想讓瞳瞳做繼承人,不過也就是個想法,小影是瞳瞳老師安排她主要負責瞳瞳的安全,也是作伴,怎麼了?有疑問你就直說,沒問題。”

    路中華突然問:“瞳瞳學過擒拿格鬥一類的功夫嗎?”

    安鐵頓了一下,茫然地問:“這個我倒沒聽她說,怎麼了?”

    路中華“哦”了一聲道:“小影的身手我們都看見了,今天我還發現瞳瞳似乎不一般,你沒發現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我沒發現啊,怎麼說?”

    路中華道:“剛才在那個木馬轉動那麼快的時候,瞳瞳竟然能輕而易舉地從她的木馬跳到你的身邊,當時我就覺得聽奇怪的,對一般女孩子來說,這樣非常危險,我還以為你知道瞳瞳會功夫,才讓瞳瞳這麼跳。”

    安鐵聽了之後,嚇了一大跳,有些後怕地道:“是啊,你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這樣是挺危險的,我剛才一著急,我覺得我是在外面的那個圈,瞳瞳如果到我這裡來,我們一起跳到外面的地上容易些,當時還真沒考慮到木馬轉得那麼快,很危險,我太大意了。

    路中華看著安鐵,笑了一下,說:“有時候,我覺得如果小影要是跟瞳瞳格鬥起來,小影都不一定是瞳瞳的對手。”

    安鐵呆了一下,發現路中華還是在問安鐵瞳瞳是不是有功夫,於是道:“哪倒不至於,小影有功夫很明顯,瞳瞳應該沒有吧,可能經常鍛鍊身體比較敏捷,別看她很安靜,可從小就喜歡運動,身體也不錯,我跟她在貴州的時候,她一連爬幾個山頭,氣都不喘,可我卻上氣不接下氣的,而且,她一直堅持跑步。”

    路中華笑了笑,突然又說:“一個畫廊開業卻發生槍擊事件,那個上官南和葉宜都那麼神秘,小影又這麼厲害,而且,我感覺上官南那個人,應該更厲害,大哥,我不太懂藝術這行,你覺得一個做藝術品投資生意的人都是這樣的嗎,我怎麼覺得他們的行事風格跟我們倒是挺像的,我覺得他們很神秘。”

    路中華說完,安鐵笑了笑,道:“不至於吧,他們的許多藝術品都很貴重,有的國際名家畫展在運送藝術品的時候,都有全副武裝的,生怕出問題,他們在安全措施上注意點應該沒什麼問題。”

    路中華“哦”了一聲,笑了笑說:“哦,我沒事了,我想到一些事情就想跟大哥說說,可能是我多慮了,那大哥我走了。”

    路中華走後,安鐵看著路中華在黑暗中消失的背影,一個人在那裡想了好久,其實,路中華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路中華這麼一說,他也覺得瞳瞳老師的那個所謂藝術品投資的生意似乎有些問題,除了上官南和小影,瞳瞳老師、瞳瞳和葉宜應該都是正宗搞藝術的,雖然表面上看沒有任何毛病,瞳瞳的老師是一個蜚聲世界的藝術大師,瞳瞳也可算是藝術天才,葉宜也不錯,可是,安鐵的確也覺得他們的行事好像與一般搞藝術的有些不同,不是看她們個人有什麼異常,確切地說,是她們這個組織運作似乎有些不同。

    “組織?”當這個詞閃過安鐵的腦子的時候,安鐵心裡似乎就一亮,似乎有些東西就越來越被印證了。被印證的是安鐵的疑惑,其實安鐵也有許多疑惑,剛才路中華說畫廊的運作跟他們似的,路中華運作的是一個類似黑社會的組織,難道瞳瞳的老師運作的會是一個不正常的組織?想到這裡,安鐵就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如果她們是一個非法組織,瞳瞳是不會跟她們呆在一起的。”

    安鐵覺得自已的懷疑有些可笑,他相信瞳瞳,比相信自己還相信瞳瞳。

    剛剛轉身進樓道的時候,正要關樓道的門的時候,突然,門卻被人一把拉開了,把安鐵嚇了一跳。

    “大哥,是我!”拉門的人竟然是張生。

    “是你啊,你這麼鬼鬼祟祟的幹嘛?”安鐵問。

    “我試試我的隱蔽性,還有兩個兄弟也在這裡。”張生笑嘻嘻地說。

    安鐵伸頭往門外一看,的確有兩個公司新招聘的保安人員站在外面。這兩天,張生已經在維也納山莊找好了房子,開始了對安鐵和瞳瞳全面保護。與安鐵所住的樓正好是面對面,安鐵住的樓層高一層,楚香在安鐵的陽台一邊,而張生住在另外一面。

    “沒事回去睡吧。”安鐵說完就要往樓上走。

    “大哥,明天要不要我開車送瞳瞳去學校。”張生道。

    “不用,你直接去公司吧,瞳瞳跟我一起走,一般有小影接送。有事我叫你。”安鐵說說完就上了樓。張生現在用車很方便,公司的幾台車全部歸張生管,就是安鐵的車在不用的時候,張生也可以調配,不過,安鐵的車要用也只是張生自己用。

    上了樓之後,瞳瞳和小影已經洗漱完畢,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叔叔,怎麼下去那麼長時間啊,我跟小影什麼事情都辦完了,嘻嘻。趕緊去洗澡吧,下午都把身上摔髒了吧 。”見安鐵回來,瞳瞳情緒很好地說,下午的事情看起來沒有給瞳瞳留下不快。

    “行,你們自己玩。”安鐵徹底放了心,看了看洗漱之後坐在沙發上的小影,小影已經也換上了家居服,安鐵發現換上家居服之後的小影,頭髮還濕漉漉的,臉色嫣紅,一副小兒女情態,竟然也是相當的美麗動人。

    看見安鐵看她,小影馬上變得促局不安起來,臉色紅紅的,大概她可能還不習慣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男人這麼注視。

    安鐵這時竟然有些恍惚,小影看起來就像瞳瞳的中學同學,想起來,安鐵到現在也總是把瞳瞳當作一個上中學的小女孩,如果不是特別提醒,安鐵總是很難想到,瞳瞳會是一個已經大學畢業的學藝術的高材生,而小影是一個有些神秘的進階保鏢。

    安鐵笑了笑說:“小影,把這裡當家一樣,你是瞳瞳的朋友,就不是外人,別拘束。”

    小影不好意思地對安鐵笑笑沒說話,瞳瞳嬌笑道:“是啊,小影,我叔叔隨便的,你別拘束啊。”說著瞳瞳又對安鐵道:“叔叔快去洗漱吧,我跟小影也馬上休息了。”

    安鐵洗漱出來,到客廳一看,小影已經不在客廳,只有瞳瞳還在客廳坐著,似乎在等安鐵。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6
第109章

作者:何不幹
    “今天在木馬上是不是很害怕啊,丫頭!”安鐵坐到瞳瞳身邊,看了一眼電視,發現瞳瞳正在看電視上的新聞,心裡有些奇怪,瞳瞳以前從不主動看新聞,只有在安鐵看新聞的時候,她才在旁邊跟著看。

    “沒有啊,我覺得挺刺激的,就怕叔叔會受傷,現在身上有哪裡痛嗎?”瞳瞳把目光從電視上撤回來,對安鐵笑著說。

    “沒有,沒摔著哪裡,幸虧小影拿了個充氣墊子,小影的手腳還真是厲害啊。”安鐵說。

    “嗯,這些事情小影對付起來是小問題,她可是讀了四年的西點軍校,還接受過特殊訓練。”瞳瞳說得十分自然,好像在說門口的老頭老太太在遛狗一樣。

    可瞳瞳一說完,安鐵就驚得長大了嘴,半天沒合攏。

    好一會安鐵沒有聲音,瞳瞳轉頭看看安鐵笑笑道:“小影就是有點太孤僻了。”

    “你是說小影她上了四年的西點軍校?美國的西點軍校?”安鐵終於問了一句。

    “是啊,她從西點軍校出來服役了半年,然後就退役了。叔叔覺得奇怪啊?”瞳瞳輕輕地問。

    安鐵看著瞳瞳平靜的臉,就像從來都不認識瞳瞳似的,看瞳瞳的語氣她似乎不知道西點軍校是多麼有名,從西點軍校出來的人,在普通人眼裡,那已經不是人,而是神,尤其是一個女孩了,能從西點軍校出來,說明她經歷過一個人無法想像的考驗。

    瞳瞳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的事情,聽在安鐵眼裡如同雷霆一樣,在安鐵的心裡嗡嗡作響。

    “瞳瞳,你不知道西點軍校的名氣啊?這個學校可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軍事學院,好萊塢大片裡的戰鬥英雄和間諜幾乎大部分都來自這個學校,在普通人眼裡,西點軍校已經是神話。”

    “西點是挺有名啊,可也沒有像傳說的那樣,無非就是比別的學校嚴格一些,少說話,多行動,學會當下屬,然後做上屬,這是培養領導力的關鍵。我還在那個學校短訓過一段時間呢,老師說,在那裡能鍛鍊身體和意志,可以練一些防身的技能。”瞳瞳還是輕描淡寫地說。

    “你還在那個學校培訓過?你能受得了嗎?”瞳瞳一說完,安鐵心裡的驚異簡直無法描述,可看瞳瞳如此平靜地跟自己說這個事情,看起來,瞳瞳根本沒覺得在西點軍校受訓過有什麼特別之處。

    “沒什麼呀,那些人太嬌氣了,受點苦就覺得不得了,我覺得那裡的生活其實很好,很有規律,也很有秩序,而且精神狀態也好。無非就是活動的空間受限制,說話刻板些,行動自由少些,我都能應付,沒什麼的。”

    瞳瞳說到現在,安鐵心裡那叫一個振動,可一看瞳瞳說得雲淡風清,讓安鐵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小題大作似的。

    “丫頭,西點軍校的校規好像也挺有名的,還記得嗎?”安鐵也裝著漫不經心地說。

    “記得啊,西點的規矩挺多的,正式校訓是:職責、榮譽、國家。學員榮譽準則是:不得報謊、欺騙、行竊,也不得容忍他人有這種行為;不推卸責任:無私奉獻。”

    瞳瞳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說:“不過我最欣賞的校訓裡有一句話:要培養各方面的能力,包括承受悲慘命運的能力,歷經嚴酷的訓練是完善自我的必由之路。”

    瞳瞳說完,安鐵心裡大振,瞳瞳說話的時候,自然而平靜,不像有任何隱瞞的地方。

    安鐵咽了口口水,然後有些困難地說:“丫頭,你不覺得你那個老師做的事情太過神秘嗎?”

    幢瞳看了安鐵一眼,道:“我也覺得老師做的事情有些神秘,所以,她說想讓我做她的接班人的時候,我就說還想念書,但老師是個好人,對我也很好,有時候看她那麼大年紀還在奔忙,我也有些不忍心,叔叔,你說,我以後幹點什麼好呢?好像,做這個藝術品投資我還熟悉一些,別的我也不太會呀!”

    看瞳瞳的樣子,應該是在為是否接手老太太的事業有些猶豫,她也在開始考慮自己以後在社會上的位置了,這種想法應該是很正常的,一個大學畢業的人當然會考慮自己應該在社會上幹點什麼?

    瞳瞳現在選擇在學校進修,應該是一種猶豫的表現。

    果然,瞳瞳說:“我一直有些猶豫,想等見到叔叔之後商量一下。”

    “哦。”安鐵怔了一下,想了想,開玩笑似的說:“你不是說給我做設計嗎?現在不想幹啦?”

    瞳瞳看著安鐵認真地說:“我怕我在你們公司做設計給你帶來麻煩呀?”

    “那倒是!如果我們公司用一個世界人文學院的榮譽院士做設計,那麻煩是挺大的,呵呵,至於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們再想想吧,也不急於這一時是吧,再說你現在年齡還小,也不用太著急考慮這些。”安鐵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叔叔,你看,巴勒斯坦那裡又針對以色列搞自殺性爆炸了。”瞳瞳輕輕地說著,然後指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一則新聞對安鐵說:“這些人太過份了。他們居然針對婦女和兒童發動自殺性爆炸。”

    瞳瞳說完,安鐵又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瞳瞳,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瞳瞳以前幾乎不對新聞做評價,對國際新聞更是沒有興趣。自從瞳瞳回來之後,安鐵和瞳瞳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表面上看,瞳瞳的確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現在看來,瞳瞳不但變了,而且變化很大。

    瞳瞳十八歲了,有變化是正常的,沒有變化才不正常。安鐵因為這5年來一直在監獄,處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而瞳瞳卻身在一個急劇變化的世界中,肯定在很多方面都會有許多的變化。

    “看來,我現在必須去適應瞳瞳的變化了。”安鐵在心裡暗暗想著,一種複雜而失落的情緒開始在心裡蔓延。

    想到這,安鐵看了瞳瞳一眼,笑道:“你覺得以色到人是值得同情的?”

    幢瞳看了安鐵一眼,輕輕地說:“國際關係上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準則,有矛盾並不奇怪,那裡本來就是猶太人的家園,那些人卻想把猶太人從自己的家園上攆出去,咱們中國現在卻還同情巴勒斯坦,我們很多中國人總是覺得是以色列在欺負巴勒斯坦,我覺得很奇怪,而且巴勒斯坦的民間還支持新疆獨立,質問中國為什麼不讓他們的伊斯蘭兄弟獨立,以色列卻一直在支持中國,在西方封鎖中國的時候,就偷偷把西方先進的武器技術買給中國,只是因為中國在二戰的時候拯救和支持過猶太人,猶太人就一直記得中國人的好,可是……欸!”

    瞳瞳說完,安鐵簡直就是目瞪口呆,瞳瞳真的是長大了,今天晚上,安鐵不得不承認這個殘酷的現實。

    “你說的有道理!有道理!”安鐵囁嚅著說,心裡七上八下的十分複雜。

    “叔叔,我就是隨便瞎說。你穿這麼少別著涼了,早點休息吧,我也去睡了,叔叔晚安。”瞳瞳說完,站起來,步履輕盈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瞳瞳回房間的背影,安鐵半天沒回過神來。此時,客廳裡就刺下安鐵,安鐵看了一眼對面的陽台,楚香的陽台上空空蕩蕩的,沒有燈,也看不真切。

    一個人坐在客廳的安鐵,此時有一種濃重的孤獨和失落感。

    瞳瞳真的變了,看來,自己必須適應瞳瞳的這種成長的,可自己為什麼如此失落,而且有些慌張?!

    安鐵拿出一根煙,點上之後,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一直抽著等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是彭坤打來的。

    安鐵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躲總是躲不掉的。

    “老安,晚上有時間出來坐坐嗎?那天在日吧我有點事情先走了,這兩天一直忙,我知道你也很忙,就沒有聯繫你。”彭坤在電話裡輕描淡寫地說,這個老狐狸,居然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有時間,去那?”安鐵說,安鐵現在還真的需要找個人隨便聊聊,瞳瞳今天晚上表現出來的成熟,讓安鐵有些接受不了,如果不找人聊聊,安鐵還真睡不著覺。

    “還去日吧,怎麼樣,我開車去接你。”彭坤問。

    “行。我在維也納山莊門口等你。”安鐵想了想說。

    “好的,我20分鐘到。”彭坤說著掛掉了電話。

    20分鐘後,安鐵在維也納山莊門口站了一小會,彭坤的車就出現在了安鐵的視野。

    安鐵打開牟門,坐到了彭坤身邊,然後說:“走吧!”

    彭坤看了看安鐵,笑了笑說:“老安好像情緒不好啊?”

    安鐵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方說:“你覺得只要加入畫舫,人成天就會高興得活蹦亂跳嗎?畫舫的會費是多少?”

    彭坤說:“會費我給你交了,100萬,我那天輸給你的錢都給畫舫做會費了,所以,今天晚上你要請客。”

    安鐵說:“你不是說畫舫會費是10嗎?”

    彭坤道:“級別不一樣,會費不同。你這是中級會員。”

    安鐵看了彭坤一眼道:“你是什麼級別?”

    彭坤說:“我也是中級。”

    安鐵說:“那天給那個裸體女人在屁股上畫烏龜,你也在現場吧。”

    彭坤笑了笑道:“我在。”

    安鐵淡淡地說:“那為什麼後來人們都走了,卻留下我一個人,是不是那天特意為我設的局。”

    彭坤看了安鐵一眼道:“那到不是,那天還有別人加入,只不過別人可能是另外的方式。”

    安鐵盯著彭坤看了一眼道:“她們會不會給我拍錄影要挾我?”

    彭坤頓了一下,道:“也有可能,但,畫舫的格局應該不會這麼小,所以,我判斷她們應該不會拿什麼錄影帶一類的小玩意來做要挾,你應該想到,我們需要安全感,畫舫也需要安全感,想讓加入進去的會員不會背叛,畫舫當然會做些手腳,但我覺得不至於是給你拍什麼錄影帶。”

    安鐵說:“那你覺得會是什麼?”

    彭坤道:“我還不清楚,這要看你有什麼致命弱點,畫舫很會掌握別人的弱點。”

    說話間,兩個人就來到了支畫的日吧。看著這個幾年來一直與自己糾纏不休的地方,安鐵心裡就有一種古怪而陰鬱的情緒,恨不得把這個日吧掀個底朝天,看看這裡到底藏著一個什麼秘密。

    安鐵和彭坤選了一個帶院落的包間,點心和酒上來之後,服務員剛退出去,就聽見門一響,支畫就推門走了進來。

    支畫還是那種古典而高貴的樣子,美麗動人,如同一個聖女。

    “安先生,彭先生。”支畫進來之後,對兩個人鞠了一躬,然後就自顧自坐了下來。

    “你好!”安鐵和彭坤也向支畫點頭問好。

    “歡迎安先生加入畫舫,彭先生介紹的人我信得過。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疑問,和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我們一定會盡力,相信安先生也聽說了,畫舫辦不到的事情很少。”

    “謝謝。”安鐵對支畫點點頭,老實說,安鐵現在還不知道加入畫舫自己能得到點什麼。

    “那兩位慢慢玩,我就出去了。”支畫說完,站起來對安鐵和彭坤鞠個躬又走了出去。

    “畫舫對會員都有什麼服務?”安鐵問彭坤。

    “那得看你的需要了,生活上的,事業上的,很多。”彭坤說。

    “這個日吧提供性服務不?”安鐵問。

    “當然,現在哪裡沒有性服務,這裡提供的性服務可比別的地方有意思多了。”彭坤說。

    “什麼叫有意思多了?”安鐵問。

    “那就得發揮你的想像力了,嘿嘿!服務員,給我們叫兩奴隸過來。”彭坤旁若無人地高聲喊道:“你看,就是這樣,只要你加入了畫舫,你就是主人,別人就是奴隸。這就是畫舫有意思的地方之一。”

    彭坤話音剛落,兩個長得清純脫俗的半裸美女馬上應聲走了進來,然後趴在安鐵和彭坤腳底下,仰著天真無邪的臉,嬌聲道:“聽候主人吩咐。”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08:27
第110章

作者:何不幹
    安鐵瞪大雙眼,難道這裡提供傳說中的性奴服務?安鐵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把我的襪子脫掉,給我舔腳趾。”彭坤已經開始在命令趴在他腳底下的那個女人。

    “是,主人!”那女人乖巧而迅速地脫掉彭坤的襪子,媚眼如絲地看了彭坤一眼,然後,開始把慢慢地彭坤的腳趾一點一點地含進自己的嘴裡。

    “嗯!舒服!”彭坤翻著白眼,往後一仰,看起來十分的享受。

    安鐵笑瞇瞇地看著彭坤這副樣子有些好笑,今天安鐵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老狐狸做這種齷齪之事,以前,安鐵和彭坤雖然是在監獄裡相識,但彭坤給安鐵的影響一直是文質彬彬的,像個貴族。

    “主人,也要我舔你的腳趾嗎?我想給主人服務。”安鐵腳下的那個女人也開始搖頭擺尾地說,看起來比彭坤的那個更加聽話。

    看著安鐵有些為難的樣子,彭坤笑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主人翁的人民不是好人民。”

    “操,這個老狐狸,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安鐵心裡暗想。

    “脫襪子吧!”安鐵眼睛一閉,然後又睜開,看著彭坤道:“今天我們喝多少酒?還打賭喝白酒嗎?”

    彭坤笑道:“你想讓我破產啊?今天我們應該慢慢享受,你看窗外樹影婆娑,櫻花曼妙,如此良辰美景,如果像我們打賭那麼牛飲,豈不是大煞風景?!”

    “花姑娘,拿酒來!”彭坤悠閒自在地看著命令正在他腳下忙乎的女人,拿著酒杯給他往嘴裡倒,這小子歪躺在塌塌米上,一副天子呼來不上朝的樣子,接著,還模仿古人吟詩的語調唱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安鐵正想說話,腿上卻被那個女人舔得酥癢無比,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安鐵翻了一下眼睛,也沒倒出空跟彭坤說話。

    “安兄,你說我這詩吟得怎麼樣?”彭坤問。

    “別說,比國語朗誦好聽多了,我最討厭國語朗誦詩歌文章一類東西了,有一次,我聽台灣的余光中朗誦詩歌,就跟你現在這個調調,我第一次聽道,跟念經似的,讓我很震驚,原來古人吟詩就是這樣子的,中國的傳統文化傳統居然都在台灣那邊,可見,大陸對自己的文化破壞得多麼徹底,我居然是從一個台灣詩人那裡才知道古人吟詩是那種調調,就像你現在的這種調調,的確是很有味道。”安鐵道。

    “安兄說得對,我們丟掉了很多東西,我們丟掉了我們文化中的靈魂。一個民族如果把文化中的靈魂丟了,這個民族就成了行屍走肉。我現在就想找回我們的靈魂,嘿嘿。”彭坤嘿嘿笑道。

    “就像現在這樣找?用腳趾在兩個女人身上找回來?”安鐵淡淡地笑道。

    “非也,古代的文人學士們在喝花酒的時候,都吟詩作對,欸,現代社會多麼庸俗,找個小姐全無情趣,真真痛心之極。安兄,我突然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安鐵問。

    “我多麼想在世界各地開它幾百家妓院,搞連鎖經營,取名,留香閣,服務頁全部著唐裝,女孩們必須全部穿漢服,雲鬢高聳,飄飄欲仙,掛牌經營得通過考試,每個女孩必須背誦詩詞樂府1000首以上,會絲竹管樂三門,來留香院喝花酒者華人需會詩詞樂府100首以上,方能入內,如此中華文化必將迅速在全球蔓延,比在世界各地花大錢蓋孔子學院,開後門去維也納金色大廳賣唱要有效得多,哎呀,好主意好主意。”彭坤說得興起,不等安鐵回應自己就連聲叫起好來。

    “哈哈,果然是老狐狸,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想法很好,我贊同,現在那些桑拿歌廳夜總會忒庸俗不堪俗不可耐了,上床連動作都會明碼標價,無趣之極,我支持你,趕緊把你的想法實施吧。”安鐵笑道。

    “不過,我有點問題,我的家人不會同意,我覺得你那個兄弟路中華適合做這個,如果他願意做,我願意給他投資,生意肯定很好。”彭坤很認真地說。

    “你自己去找他說吧,說不定能真成,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嘿嘿。”安鐵看了彭坤一眼,椰揄地笑道。

    “嗯,我找時間跟他說說看,對了,安兄,我剛才吟詩的調調你有什麼感覺?”彭坤又問。

    “我感覺你好像還真把自己當作陌上風流的王孫公子了?”安鐵道。

    “NO,你沒覺得我剛才的調子有點像日本能劇的唱腔?”彭坤看著安鐵說。

    “別說,還真有點相似。小偷重現,哈哈!”安鐵說。

    “我們的文化面孔總是四處出現在別人的臉上。”彭坤這次沒有笑。

    “喝酒吧!”安鐵也沉默下來,然後,安鐵和彭坤就開始推杯換盞喝起酒來,談笑間,很快,10瓶小清酒就下了肚。

    這期間,兩個女人從安鐵和彭坤的腳趾舔到大腿,又從大腿舔到腳趾,最後,在安鐵有些暈呼的時候,那個女人的頭一下子埋在了安鐵的兩腿之間,嘴裡還念念有詞地道:“主人,要我吃你這裡嗎,我很想為主人這裡添一點溫暖。”

    然後,沒等安鐵同意,手迅速地伸進安鐵的下面,把安鐵的陽物掏出來貪婪地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操!速度這麼快!”安鐵叫了一聲,那種酥癢難當的感覺迅速蔓延著,安鐵突然覺得尿急,趕緊道:“不行,朕要更衣。”

    說著,安鐵站起來,把那個匆忙塞進褲子就往外走。

    “哈哈!你還是直接說去茅房比較爽。”彭坤在安鐵的身後喊道。

    安鐵從廁所痛快地撒尿完畢,往外走的時候,心裡不禁有些鬱悶,心想,我這是怎麼啦?怎麼總是一激動就想上廁所,千萬可別落下什麼毛病啊!現在雖然只是偶爾如此,跟秦楓在一起的時候發生過幾次,那也惹得秦楓每次都不高興,次數多了就正經成了問題了。

    就在安鐵嘀嘀咕咕悶頭往前走的時候,抬眼一看,發現找不到自己的那個包間了。

    這個日吧面積很大,有高級酒店式的包間,還有那種小型獨門獨戶的古典套間,曲裡拐彎的,地形很是複雜。安鐵辨別了一會,發現還真找不到方向。

    正當安鐵路過一個獨門套間時候,突然從窗戶裡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讓人一下了想起了青春青澀的時光。

    安鐵愣了一會,突然就想起了十幾歲在中學唸書的時候,午夜偷偷溜到到學校外面的錄影廳裡看黃色錄影的那種聲音,而且是很少有的那種聲音,那種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的悶響,和被抽打的人的那種既痛苦又痛快的聲音。

    那種青澀時光對未來朦朧的渴望,和急於長大想擁有整個世界的慾望,那時候就朦朧地在身體的釋放著,翻過來折騰著自己青春的身體,而現在,卻要常常通過回憶過去的渴望和衝動,才能用那美麗的渴望讓身體衝動起來,這人生當真是輪迴著過的。

    “操,誰跑到這個地方看黃色錄影來了,我倒想看看誰的興致這麼高雅。”安鐵說著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靠近那個木製的窗戶,靠近一看,安鐵大喜,這個窗戶竟然是用宣紙糊起來的。安鐵馬上就想起了電影裡的俠客夜晚探視敵情時候用的招數,伸出舌頭在宣紙上舔了舔,發現宣紙是濕了,但卻沒有馬上破。

    安鐵把頭離開了一些,卻被窗戶裡的人影嚇了一條,窗戶裡似乎有兩個人影,姿勢十分奇怪,不像抱在一起做愛,也不像站著親熱。但傳出來的聲音卻是那種熟悉的做愛的聲音。

    “操,不是看錄影,好像是真人表演。”安鐵好奇心大起,又不死心地看了看被自己舔過的宣紙,終於下定決心又伸出來舌頭,重新開始舔那個宣紙。

    這一次,傳說中的舔破窗戶紙的故事終於讓安鐵經歷了一回,窗戶紙終於破了,破了一個挺大的洞,足以放上安鐵的一隻眼睛,視角遍及房間大部分的地方。

    “砂鍋不打不漏,窗戶紙不舔不破,不堅持就成不了大事,看來這些古人說的話真的是真理。”安鐵在心裡念叨著,趕緊把自己的一隻眼睛放在那個洞上。

    剛剛放上去之後,安鐵臉上的表情就顯得十分尷尬。

    讓安鐵尷尬的是,房間裡的那個男人的動作,竟然跟剛才自己舔窗戶紙的動作十分相似,用的都是舌頭。只不過,那個男人不是在舔窗戶紙,而是在舔屁股,一個美麗的像國畫裡走出來的女人的屁股。

    接下來,安鐵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無比震驚。那個男人竟然是王貴,而王貴正在舔的女人,竟然是支畫。

    安鐵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個王貴竟然已經舔上了支畫的屁股,這個王貴與支畫的關係已經發展到舔屁股的關係了,看來那個廣告工程的忙支畫估計是不會幫自己,而有可能幫王貴了。這樣就有些麻煩了。

    接下來,安鐵的表情又開始變得複雜曖昧起來。

    “看來,我還是個俗人,這種時候還想著廣告工程的事情。”因為這時候,安鐵看見王貴微微閉著眼睛,伸著舌頭在支畫的雪白漂亮的屁股上沉醉地舔著,嘴裡“嗯,哦。”還唏噓有聲。

    然後,王貴無比陶醉地把臉貼到支畫的屁股上,冥想著,眼睛裡充滿了猥瑣齷齪的遐想。

    “媽的,這孫子的爪子開始伸出來了,可惜糟蹋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屁股啊。”安鐵這時看見王貴遐想了一會,然後慢慢把手伸到支畫的屁股上。

    “奴才!把你骯髒的手拿開。”支畫突然厲聲低吼道,這聲怒吼傳出來,嚇了安鐵一跳。

“是,主人,可是,不用手,我不好舔你的屁眼啊。”王貴還試圖說服支畫讓自己用手摸。

    “狗奴才,主人說話你敢反抗。啪!”只聽得“啪”的一聲,支畫白花花的屁股一晃,回身抽了王貴一個耳光,安鐵看見支畫興奮得面色赤紅道:“舔!”

    “是,主子!這就舔。”王貴說著,眼睛冒著興奮異常的光,然後努力地把舌頭伸出來,只見王貴紅紅的舌頭長長地伸著,慢慢伸進了支畫那漂亮的屁股溝。

    就見支畫身體抖動了一下,然後安鐵又聽見“啪”的一聲響,支畫又打了王貴一個耳光,道:“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你叫你舔屁眼,你怎麼往下舔。”

    說時遲,那時快,支畫迅速轉過身,把王貴按到在地,然後一腳踏在王貴的身上,從旁邊拿了一根皮鞭使勁抽在王貴的身上,屁股上,一邊抽,一邊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奴才,你是不是一直對我打壞主意?”

    “嗯,是,對主人我不敢撒謊,我一直就想強姦主子。”王貴眼睛骨碌直轉道。

    “啪!”的一聲,支畫一鞭子抽到王貴的屁股上,罵道:“你這種賤種,賤得讓人噁心,我今天就抽爛你,免得你一天到晚讓人噁心。”支畫義正詞嚴地罵著。

    “嘿嘿!”安鐵終於忍不住樂出聲來。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砸碎,居然敢笑。啪!”支畫又是一鞭子抽在王貴的背上,這時,王貴已經被支畫抽打得傷痕累累。

    “不好了,要被發現。”安鐵趕緊轉身,輕手輕腳但腳步迅速地往外奔去,走了兩條走廊,終於來到一個櫻花盛開的院子裡。

    櫻花的香氣徐徐飄來,安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覺得堵在心口的那股濁氣在櫻花的香氣中終於散了,整個人也清爽了起來。

    等安鐵正要邁步準備穿過院子時候,突然發現院子裡的櫻花樹下站著一個十分熟悉的美麗的身影。

    安鐵嚇了一跳,等安鐵看清了那張在櫻花叢中浮現的靚麗的臉和性感的嘴唇時,安鐵一下子呆住了,嘴裡不由得囁嚅著道:“秦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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