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敵兮友兮
※姍嶸然不知諒個神秘老道躲在卞山卜存著什麼目薛仁。“知站在他身後的滕王元嬰和晉王治絕不能有半分閃失。
突然,薛仁貴右腳重重地在地上一跺,腳下的青石板頓時龜裂開來,隨著他那勢如千鈞的右腳猛地往前一踢,碎裂的青石塊便同暴雨般朝那神秘老道身上飛濺而去。
雖然被那神秘老道左拎來右拎去的郭忠早已暈頭轉向,臉色發白,但還保持著幾分清醒,不過在眼睜睜地看著十幾塊棱角鮮明的青石塊如天外飛石般朝他頭上飛來而無能為力後,還是眼睛一黑,不爭氣地昏了過去。
而那些圍湧過來的香客,看到如此激烈的打鬥,當然也不會傻乎乎地再留在此處,紛紛躲避得遠遠去,否則要是被磕著碰著,那也只能是自認倒霉了!
唯有剛才冷眼質問李元嬰的那個女孩兒,卻好像是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一動不動地愣在那兒,連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石朝她身上飛過來也全然不知。
“女孩若是被石給砸壞了,那也太暴玲天物了,連忙對護衛在他面前的滕王卉親事急聲道:“你們幾個,快過去把人給拉進來!”
這八個滕王府親事一直全神貫注地緊盯著不遠處那個在他們薛將軍的全力以赴下,仍顯得輕鬆自如的神秘老道,被李元嬰這麼一叫,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只聽“哎喲”一聲,天幸那塊半個拳頭大小的石只是砸在了小女孩的右肩上。
“還不快去!”看到那塊石落在女孩兒的肩膀上,李元嬰心裡登時一緊,又喝了一聲。
獨孤延壽看到李元嬰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絲緊張之色,也是微微一訝,不過隨即又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待那幾斤“滕王府親事反應,他就閃了出去,不由分說地就把小手按著右肩,正痛苦地蹲在地上的女孩兒給拉進滕王府親事的保護圈裡。
這小女孩雖然膽也不小,否則哪敢在這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面前義正言辭地叱喝李元嬰,但突然間就被獨孤延壽給抓了過來還是讓這女孩兒花容失色,慌亂地左右四望,連右肩上的疼痛都渾然忘記了,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淚花,驚恐道:“你,你們想要幹什麼?”畢竟片刻前她還罵了眼前這些人,從那幾個壯漢的面相看,只怕不會是什麼好人。天知道他們會不會趁人之危。
“小娘不要擔心,某隻是看小娘一個人站在外面。一時忘記了躲避,恐被飛濺的石傷及。所以才讓人把小娘給拉了過來,失禮之處還請小娘不要見怪啊!”李元嬰彬彬有禮地拱手道。
這女孩兒除了穿著一身男衣,並梳著童的髮式外。並沒有多做掩飾,顯然她著男衣出門應該是習慣使然,而非故意女扮男裝。先前李元嬰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那是因為這女孩兒距離得還遠,所以李元嬰並沒有裝糊塗,直接稱其為小娘,否則這裝的痕跡也太明顯了。
誠然這個女孩兒並不是特意地以男裝示人,不過被李元嬰一口道破,臉頰還是有些羞澀地紅了一下,清澈而又略微慌張的目光在李元嬰俊秀的臉龐上看了良久。和那幾個滕王府親事比起來,李元嬰的面相自然是要親切得多。再加上李元嬰剛才那溫爾雅的聲音,終於讓這斤,女孩兒放鬆了一些警懼,低聲道:“多謝這位郎君援手,兒這廂有禮
不過也僅限與此。隨即便連退了幾步。雖然還在那八個滕王府親事組成的保護圈裡。但也和李元嬰他們拉開了距離。顯然這個女孩兒心裡面對李元嬰在項王祠的牆壁上胡寫亂畫依舊不滿。
李元嬰並不以為意,只是見這小女孩蹙著柳眉。眼睛裡還是幾許晶瑩小手兒輕輕地揉著右肩的砸傷,微微嬌喘著,李元嬰不禁有些心疼地問道:“小娘可是剛才傷著了?在下對歧黃之術也略有涉獵,不知可否讓在下查看一下,以免耽誤了傷勢!”只是心裡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雖然眼前這個女孩兒年齡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大小,不過怎麼總覺得自己像個怪蜀秦呢!
“不用,不用!”那女孩兒頓時霞飛雙頰,抱著雙肩慌忙拒絕道,像受驚的小白兔般警懼地看著李元嬰,一臉戒備。
“卜皇叔,維奴怎麼不知道您什麼時候也學過歧黃之術啊?”李治這時也在後面促狹道。
李元嬰頓時就有些尷尬,他這才想起來,那女孩兒傷到的地方確實爾竹訖人。只好厚著臉皮抱歉道!”啊。在下…時情急。失撫,失禮了!請說,小卜叔還是有些經驗的”。也許是為了讓身後的女孩兒聽見,李元嬰跟李治說話時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不少。
而那女孩兒依舊紅著臉,並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戒備之色變得更深了。
聽到李元嬰的話。郭遷也不由愣了一下,他家殿下跟薛將軍學過歧黃之術了?他身為殿下的貼身小太監,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李治嘻嘻一笑。朝李元嬰促狹地眨了眨眼,也就沒再繼續捉弄李元嬰了,轉而對獨孤延壽道:“獨孤表叔,沒想到你這些年來,一身武藝還是絲毫未落啊,雛奴佩服!”
“老啦!比起茂約公,某這身武藝又算得了什麼!”有外人在場,獨孤延壽也就沒再對李治使用敬稱,畢竟他還大著李治一輩,捋了捋長鬚微笑道。
不過從話語間也能聽得出來,獨孤延壽對他轉任官近二十年還保持著這身武藝,心裡還是很自豪地。
獨孤延壽口的茂約公,李元嬰當然認識。也是他便宜老爹的老夥計了,光祿大夫、菩國公唐儉,和武照娘家在京師裡的宅還是鄰居呢。由於唐儉因與賓客縱酒為樂,遭有司彈劾,被罷去民部尚書一職,如今成了一個閒散的老頭,所以在京師的時候。李元嬰魚回去安民坊武宅拜訪的時候,都會到唐宅去竄一下門,因而李元嬰跟唐儉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至於住在安民坊的另一個大人物 河間郡王李孝恭,就是請李元嬰去他也不敢去,畢竟他那天可汗哥哥對這位老王爺可不是一般的忌憚。連封地都不敢讓他回去。
唐儉即使在跟著李淵父打天下的時候都沒有當任過武職,不過這老頭兒可不能小覷。在五十多歲的時候依舊雄風不減,敢下馬徒手與發狂的野豬相搏,不落下風。只是李元嬰對獨孤延壽會提到唐儉而感到十分意外,當年獨孤懷恩謀反未能成功,功勞最大的無疑就是唐儉,從某種意義上說唐儉算得上是獨孤家的仇人了。
估摸著這個獨孤延壽應該是想在他和雉奴面前再一次跟獨孤懷恩戈清界線吧,李元嬰心裡是這麼琢磨著,微笑道:“獨孤表兄過謙了!”接著臉色徒然嚴肅起來,沉聲道:“不知獨孤表兄可知道那位道長是何方神聖,能在仁貴兄的傾力之下,依舊輕鬆自如。此人不簡單啊!獨孤表兄也應該知道。雖然仁貴兄在拳腳上的武藝不算絕頂。但也算得上是一流了”。
剛才薛仁貴掀起的那個幾塊大小不一的青石塊,被雜毛老道身上那件寬大破舊的道袍隨意裹了一下,立刻就乖乖地落在了地上,絲毫沒有傷到那雜毛老道。甚至是已經昏過去的郭忠。
“就是,這雜毛老道看起來恐怕都有孫道長那般歲數了,竟然還有如此武藝,實在有些驚世駭俗啊!”李治也收起了玩笑,憂心仲仲地說道。
獨孤延壽苦笑地搖搖頭,看了避得遠遠的女孩兒一眼。低聲道:“滕王殿下,晉王殿下!其實這個卞山延壽也只是在剛剛徙任湖州刺史的時候來過一回,對這位老道長並沒有什麼印象,倒是項王祠的住持和監院每年項王祭時都會下山到州衙一行,不過延壽也沒有聽他們說起過這位老道長。這位老道長到底是什麼來歷,兩位殿下見諒,延壽著實不知。不過延壽剛才觀之,竊以為這位老道長應該不會對聳將軍不利的”。
李元嬰撇撇嘴。心道這還用你說嗎?若是那雜毛老道存心要找麻煩,他們這些人還有誰能擋得住這個雜毛老道。李元嬰剛才就是看清了那個雜毛老道不會對薛仁貴不利,而且彷彿還像是在切磋指點薛仁貴,所以他心裡雖然著急,卻也沒有多少緊張。
“住持,監院!”李治眼睛一亮,拍手道:“對啊!這雜毛老道再厲害也是項王祠的人。怎麼說也要給項王祠的住持和監院幾分面吧!”
不過李元嬰卻搖頭道:“雛奴,這飛石四濺的。你能過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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