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紫荊 作者:千心千意(已完成)

sakei 2010-8-19 15:48: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3 59887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3:30
  一百四十節密謀

  更新時間2010-4-413:50:32字數:5595

  結婚是的時候轟動全城,離婚的時候默默無聲,這大概是天底下離婚現象的詮釋了,

  熱戀中的時候愛情是彼此間的全部,結婚以後愛情所能佔的空間一下子被急劇壓縮了,隨著時間的轉變,當初轟轟烈烈的愛情在細水長流中漸漸轉變成為柴米油鹽醬醋茶,也就是生活的日常。

  其中更多的是親情,是義務,也是責任,或許也可以說是一種承諾。

  當披此間的共識走到了盡頭,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言語了,一紙分袂是最為直接的方法。特別是當初在愛情上附加了太多的附加價值的婚姻,在分道揚鑣的那一刻,他們都會茫然自問,是曾經的愛情利用了附加價值呢還是附加價值利用了愛情?

  可是走到這一步,答案是什麼已都不再重要了。

  是葉可兒首先在證明文件上簽上名字的,其間沒有半點猶豫。林沖默默的接過葉可兒遞來的文件默默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段六年的婚姻完結了,走出律師樓的時候陽光還是和六年前結婚那天的陽光一樣的明媚,可是六年後今天的陽光已沒了當年的溫度,冷冷的投射下兩個完全沒有牽連的影子。

  「我送你回去。」就只剩下這句話了,在走出律師樓大堂時林沖還是把最後的一句話說了出來,這句話或許是「有始有終」的另一層意思上的解釋。

  舊日的那趟車已經過去了,葉可兒搖搖頭,目光投向停靠在馬路對面的黑色奔馳,那裡才是自己人生旅途的全新徵程。

  走下花崗石台階後葉可兒的腳步頓住了,她稍稍回頭向身後的林沖淡然一笑「林沖,坦誠的面對自己吧,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後悔了。」

  說完了這句話後葉可兒便頭也不回的朝對面馬路的奔馳車走去了。

  「風,聽說青雲山附近新開了個美食城,不如我們去哪玩玩好嗎?」葉可兒免強的笑了笑。

  怎麼樣說都是六年的夫妻,當年也曾激動過也曾愛過,一紙離婚從此陌路看似灑脫,其實更多的是無奈。

  葉可兒雖然在笑,可是笑容中卻沒有半點的歡愉。程風輕拍了拍葉可兒的手背「可兒,我理解你的心情,不如今天我先放你回家去,好嗎?」

  葉可兒無言的點點頭,剛才的灑脫是裝出來的,無論在林沖面前還是在程風面前她都需要裝。

  「可兒,對不起。」程風鄭重的向葉可兒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說話,這句話是程風的心底話,但葉可兒不懂。所以葉可兒稍稍一怔忡後忙不迭的分說「風哥,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沒有你的出現,我和他的問題遲都是避免不了的,只是遲早的問題。」

  「是嘛。」不自然的點點頭「可兒,你和們完了,那麼會影響你們公司的正常動行嗎?」

  「爸爸說那層關係完了就完了,我們和東方集團目前還是保持著合作的關係。青鳳島的項目已經全面鋪開了,我們和東方集團都已在這塊上經營了幾年,不是說分就能分的。現在只是純粹生意上的關係罷了。」葉可兒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宅區接著說道「不過近階日子中東泰總部各部門都怪怪的,人事配合上沒了原來的默契,而且在具體的執行上發生了不小的分岐。特別是自己那個楊紫晶的事情發生後。」

  程風心念一動試探著問說「外面的傳聞說楊紫晶這事情和你們東泰有一定的關連。這事真的是你們東泰的人暗地裡干的嗎?」

  「風,別聽外面的謠言。我爸爸沒可能做這樣陰損的事兒。」葉可兒堅決的否定了程風的問話,因為她曾當面問過爸爸葉天宏,可是憑著對爸爸的瞭解,葉可兒總感覺到爸爸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但他卻沒有跟自己說。

  「楊紫晶垮掉了,你們東泰是最大的受益對象,也難怪外頭有這些傳聞吧。」程風補充性的追問了下子。

  本來沒打算得到什麼答案的,可是葉可兒卻沉吟了「風,有些話我可以跟你說,但你千萬不能洩露出去。」

  「嗯,別說了,我怕我回頭就發到上青日報上。」程風不滿意的輕拍了下葉可兒。

  葉可兒吐了吐舌頭作撤嬌狀「人家都把自己給你了,難度說還信不過你嗎。只是我在爸爸的談話中隱約感覺到這件事似乎和林正南他們有一定的關連。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

  「林正南?」程風作驚恐狀的瞪大眼睛,「他和楊紫晶這個女人應該沒任何交集吧,這怎麼可能是他。」

  「他們之間應該有些交集的,只是太過亂七八糟了,我也不太清楚。」葉可兒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她再也不想摻和進林家那些鬼話中去了,既然現在都脫離林家了過去的一切也就結了。

  程風沒有再打探下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葉可兒終於和林沖決裂了,東泰內部也相應的產生了一定的裂縫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道裂縫將會越來越大。

  紫荊交給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程風卻沒有一點完成任務後的輕鬆感,看著葉可兒含情默默的樣子,程風心裡扭成了一團,如果按原照原來的計劃現在程風應該把葉可兒甩了,可是程風發現自己已經假戲真做了,葉可兒這個女人已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他的心裡。

  自己真的愛她嗎?愛的!所以當離去的那一刻卻無法割捨。可是紙終不能包住火的,要不了多久整個事情就要浮上水面了,那時葉可兒對一個騙子還有感情可言嗎?

  這份愛情本來就注定是一場遊戲,但程風卻在完結了的遊戲旁邊徘徊,留戀著遊戲中曾經的美好時光。

  葉可兒的背影走遠了,曾經那個俏皮可愛的女人終於走出了自己的生命。

  林沖沒有到停車場取車,他無力力的跌坐在律師樓前的花崗石台階上,溫暖的陽光照不進他的空虛。

  原以為成為了林沖就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原以為有了金錢地位就能得到所有的幸福快樂。

  沒有錯,他都得到過了。顯赫的家勢,花不盡的金錢,嬌美的妻子,溫馨的家庭。世上男人夢寐以求的他都得到過了,因為他那時候有自我,他只知道自己是林沖。

  但是自從楊紫荊的二十年記憶甦醒以後,他迷失了,在林沖和楊紫荊之間迷失了,在良心與現實中迷失了。而那點相應的自我也蕩然無存。沒有自我的生命是空白的,所以他曾經的一切注定失去。

  葉可兒曾是他生命中的另一部份,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葉可兒的存在時時刻刻告訴林衝自己,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他叫林沖。

  如今葉可兒離開了,葉可兒的離開徹底破滅了他心底裡自以為林沖的剩餘。

  「我到底是什麼?」林沖空望著人來人往的人行道喃喃自語。

  「林沖,坦誠的面對自己吧,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後悔了。」葉可兒離開前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在林沖的腦子裡翻騰。林沖緊握著拳頭,手背上暴烈出粗壯的青筋。

  一個纖弱的小身影從迷茫中緩緩走出,是曾經的自己,是現在的她,楊紫荊。

  沒有壯強的身體,沒有顯赫的家勢,她,就憑著智慧和信念從地獄中一步一步的爬了上來。

  林沖慚愧,林沖汗顏。想到自己八年來的迷迷糊糊,林沖汗透重衣。

  「她以經是她了,我為什麼不能是我。」自我營造的夢境破滅的一刻,林沖心底裡迸發出一股空前的自我否認,在完全否認的同時,林沖掙扎著看到了一條前行路,是的,是屬於自己的路,擺脫過去的楊紫荊,擺脫過去的林沖,一條自我的路。

  下一刻,林沖摸出了手提電話撥通了林正南的號碼。

  「爸,對不起,我錯了。」林沖鼓起了最大的勇氣直面自己,直面林家,他對不起楊紫荊,對不起葉可兒,現在他不能對不起林家,因為他是林沖。

  林正南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顫,他明白兒子話中的深意。雖然走的彎路太多了,但是只要兒子能走出來,作為一個父親,林正南還計較什麼呢。

  林正南的思緒飛回到二十多年前兒子剛學走路的時候,那時短短的幾米路程,兒子跌倒了,爬起來,又跌倒了,再爬起來,最後「爸爸,爸爸」的撲入自己的懷中。

  林正南笑了,眉間眼角處那抹皺褶稍稍的展開了。在兒子回歸的瞬間,他當即奉上最溫暖的懷抱。

  「沒事了,就算全世界的人否定你,爸爸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的背後,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兒子。」

  「爸。。。謝謝你。」林沖全然不顧路上行人投來奇怪的目光他擦著眼淚大聲的回答說。

  「爸爸,我不回臨江了。」林沖稍稍穩住了激動的情緒堅定的說「我要到青鳳島去,我要真真正正的為咱們林家做出一些成就。」

  **********

  「紫荊,我們中都市方面的資金已部署完畢了,王剛來電說借恆興的名義跟東泰達成了協議,東泰股份馬上進入主升浪。」劉偉進興奮的敲著桌子說「他們說鎖倉到70元的價位再協商撤退啊?哈哈。。。紫荊,你打算怎麼著?」

  「二哥,這事兒先由著他東泰做莊好了,咱舒舒服服的坐在嬌子上正好騰出時間來辦更重要的事情。」紫荊淡然一笑合上筆記本轉頭向程威說「程老大,你早兩天送來的調查資料我已經詳細的推敲過了,咱下一步的行動就是要搶在砸盤前把四名小股東手上的法人般搞到手中,否則前期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們預計有多少時間?」程威眉頭緊皺,他明白紫荊話中的含意,但青鳳島正進入投資的回報期,要從四個大集團手裡搶出東泰的法人股,這無疑是虎口奪食。

  紫荊抬頭望向劉偉進,金融方面的事情他才是專家,他才更有發言權。

  劉偉進不作沉吟的豎起三個手指,「三個月,東泰股份的主升浪預計在四個月左右完成,而我們的時間只能是三個月。」

  「三個月?紫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不可能從正當的渠道去收購那四成法人股,但三個月的時間怕是不夠的啊。」程威為難了,這四家公司的底子他都摸過了,沒有一家是軟蛋的,在上青裡都是財大氣粗的主。

  紫荊冷冷的拍了拍桌子上的資料文件說道「三個月就三個月,無論使出什麼手段這四成股份我志在必得。」

  「是的,我馬上安排下去。」紫荊的態度讓程威不再動搖,那怕殺人全家,他都得把這四成股份從鮮血撈回來。

  劉偉進心頭一緊,他不作沉吟的打斷兩人的對話「紫荊,在商言商,能在桌子上談的事就盡量在桌子上解決啊,別搞動得太大。」

  紫荊衝著辦事作風完全不一樣的人笑了笑「這些事桌子上是談不成的,但單靠暴力的手段也辦不下來。三個月啊,咱只能用陰謀加暴力的手段去又哄又搶了。」

  頓了頓,紫荊從抽屜翻出一盒煙,將來的一些安排她打算趁著這個當口一併說了,在煙霧升騰的靜寂中,紫荊接著悠悠說道「程老大,二哥,將來你們要挑起盛天這個擔子。我只是個身敗名裂的女人,遊戲場上能給我的空間已經不多了。今次的假隱退其實就是以後真隱退的台階了,待東泰的事情完結後,我將脫離現在的一切。」

  紫荊擺擺手制止了一臉急色的程威和劉偉進「別多說了,我的離開是必要的,無論是對盛天還是對我自己,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盛天現在程老大你和姐、二哥和王剛四人成立的董事會就是盛天以後的權力架構。而其中真正發揮作用的是你們三個男人。」

  話音一頓,紫荊誠懇的望向程威說「程老大你果敢有餘謀略不足,鎮挾一方的霸才。而二哥你有學識有思想是個統領大局的材料,可是你的缺點是仁慈。」

  紫荊微微一笑轉磁向劉偉進說「所以你們兩的取長補短的配合,再加上王剛的行動型主義,這個鐵三角不難把盛天再推上一個全新的台階。」

  說話間紫荊淡淡的看了見桌子上的資料文件,「就拿目前的工作重點來說吧,廣惠飲食連鎖和美怡實業是四家公司裡最薄弱的兩家,所以我們先把他們兩家忽略了。重點了宏成建設和富業地業這兩個硬骨頭,只要我們打碎了這兩塊硬骨頭,那兩個軟的還敢抵抗嗎?這叫殺雞警猴。」

  頓了頓紫荊又點上了一根煙接著說「咱先說宏成建設,沒錯,宏成建設的黃福祥的確是個人物,短短的十五年間從一個包工頭發展成上青叫得響名號的建設集團,他的能力不是蓋的。可是他的接班人不行,黃福祥今年六十三歲了,應該是他正值壯年的兒子接班的時候了,他的兒子黃永雄雖然不是吃喝嫖賭的敗家子,工作上也有一定的能力和熱情,可是黃永雄那小子到底只是他老爸硬是一手扶持上去的坐江山王帝,他這一路風調雨順全是拜他的老爸所賜。而黃永雄這個人沒有太大的空襟和膽量,說句難聽點的就是不思進取。」

  「可是他老爸依然在啊?他這個缺點還不足以讓我們趁手的空子。」劉偉進提出了他的疑問。

  「二哥,不是的。這就是我們趁手的空隙了。」紫荊若有所思的搖搖頭「作為一個領軍人物,你不上也得上,要是你站著不動,下面的人就會推著你上,要是你還是上不了,下面的人就會造你的反。

  很簡單的道理,就是你這個領軍人物擋住了下面的人的財路。所以現在的宏成建築實則是人心思變了。只要咱們連哄帶騙的把幾個走在思變前列的活躍份子拉過來,從而取得了捏死宏成的軟肋,那麼我就不相信他黃福祥不乖乖的把我們所需要的雙手奉上。」

  點醒子上的資料劉偉進看過,在紫荊的話中把依稀尋上了相應的幾個人物。與此同時,另一個更加不安的疑問隨即湧上心頭,劉偉進沉吟著問說「紫荊,如果領軍人物也發展到一定的高度,那麼他將要怎麼樣去處理手下的強人了?」

  紫荊點點頭,他從劉偉進的神色中看出了一絲不安,劉偉進的不安她懂。

  「程老大,二哥,今天屋子裡只有我們三人,你問的問題是盛天以後必將面對的,特別是二哥你,不能手軟的啊。對於手底下的那些強人,一部份要以給他們一定的空間,讓他們為自己的事業錦上添花,而有一些不安分的就要殺,沒所謂對與錯,只在於你自己的的取捨判斷,這都是權謀者必需走過的道路。」

  程威明白紫荊的意思,原來天威房產從最初的一間皮包公司走到今時今日的盛天集團,這一路上紫荊所使用的心機手段他看得太多了,也從中領略不少化為已用。要不是紫荊的權謀手段,北龍會也不可能發展成現在這個寵大的體系。身處北龍會的老大,他更懂得暴力的真正意義。

  「富業地產,這個才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的主啊。」紫荊眼眸中劃過一抹陰暗。「劉江龍是條翻江倒海的龍,他的軟肋就在他前幾年和國土資源局的暗箱操作上。」

  「前資源局長下台了,都成了歷史了啊?何況那個局長是上面出面保下來的人,咱也不好對他太過拐扭啊?」程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是怕揪出這個鳥局長後牽涉出上面的問題。

  「此一時彼一時了,人走茶便涼。沒錯,就是從那個鳥局長下手,同時以暴力的手段靠近劉江龍,程老大,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捏準劉江龍的死穴,要是他乖乖的把手中的股份送上來,咱就算了,要是他還要錢不要命的話,就乾脆要了他的命。」

  紫荊目光閃閃的接著補充說「那傢伙門道多,別讓他在太多喘息的機會。」

  說話間紫荊從抽屜後抽出兩份名單分別遞到程威和劉偉進跟前笑道「下一步的行動通過名單上的公司和聯繫人出面著手開展。你這些人都是我派系裡的人物,他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

  劉偉進默默的接過紫荊遞來的名單,他想跟紫荊說,自己的仁慈是自己對這個世界有愛。可是當他接觸上紫荊那不帶半點波動的眼神時,劉偉進知道自己和紫荊不在同一個境界上。劉偉進心底裡沉沉的一聲歎息,紫荊的境界他希望自己永世也不要達到。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4:41
  一百四十一節奇兵

  更新時間2010-4-81:52:06字數:4044

  天色微昏,高其勇憑立在江灣大橋腳下的堤岸邊上,清勁的涼風吹亂了他星霜點點的鬢髮,差兩分鐘六點了,高其勇又一次的抬手看了眼手錶,沉著的面容中略略透出半絲迷惑。

  六點准正,一台掛省軍區牌號的墨綠色路虎閃著低燈在空寂的堤岸上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

  車門開處只見兩名彪形大漢摔從前排座上走下來,隨著後排座車門打開,一名純黑色及膝中裙的女子踱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而來,晚風輕揚起她披垂肩背的一頭秀髮,高跟鞋細碎的聲音踩踏出一地清冷。

  「勞動高局長大駕了。」黑裙女子在高其勇跟前禮節性的點頭微笑,笑容一如此刻空寂的堤岸。

  高其勇微微一愣,高其勇很清晰的感覺她變了,是什麼呢,是溫度。雖然她在笑,可是高其勇竟然完全感覺不到她笑容中的半點溫度。

  一步地獄,天堂和地獄本來就在一步之遙。她,這一步已經踏出去了。

  高其勇有點不敢正視黑裙女子的目光,他稍稍的偏開視線免強一笑「不客氣,未知楊董事長約高某前來有何要事?」

  黑裙女子正是紫荊,紫荊沖旁邊的山椒點點頭然後向高其勇作了你請步的手勢,兩人緩緩走到題岸邊上。

  「高局,這一趟我是打著紀檢部的招牌給上青捉害蟲而來的。」

  「害蟲?」高其勇莫名奇妙的看了下紫荊淡淡的身影,紫荊一上來就抬出紀檢部這個招牌怕是來意不淺了。

  「是,是害蟲。」紫荊點點頭輕聲說道「前上青土地資源局局長何奇偉。」

  高其勇心下一凜,同屬上青老一輩人物的何奇偉他認識,同場為官雖無密切的來往,但也算是相交了十多年的朋友了。所以高其勇在吃驚之餘衝口而出的說道「何奇偉都成為歷史了,況且在那次整風行動中他是上面出面保下來的人物之一。楊董事長,你的意思我高某人不甚明白。」

  高其勇的反應紫荊早料到了,否則她也不親身約見這個自己不太願意面對的高其勇。

  「歷史問題也是問題,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過去買單,誰能例外了?」紫荊一語雙關的說道,語氣中透出的是一股不可動搖。

  頓了頓紫荊接著說「上面的關係我搞定了,只要你高局長的檢察局配合我的行動就行。」

  「你有人證物證?」高其勇沉吟著提出了其中最關健的問題,因為他知道曾經的物證都在那次整風行動中銷毀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況且何奇偉所做過的那些破事是鐵一般的存在。」說話間紫荊轉身直視著高其勇「物證我沒有,也不可能搞到手。而人證倒了有那怎兩個。就是當時何奇偉手下的兩名副科長。」

  這。。這不就是無理取鬧的公報私仇嗎?何奇偉到底在那根筋上開罪這個瘋女人了?

  高其勇眉頭輕眉「單只是一兩個所謂的人證作用不大,面場上的事楊董你也不是局外人,這事兒我方面不太好操作。」

  紫荊沒管心曲其勇的拓詞她微微一笑「我知道高局長你為難,單憑一兩個相關人證當然成不了事。

  抓人吧,不就一個借口,這兩名人證就是一個借口,只要高局長你以這個借口把何奇偉扣回去協助調查就是了,剩下的事我定必處理妥當。」

  當年的整風資料已經一筆勾銷了,現在除非何奇偉自己招出來,否則高其勇實在想不到紫荊所說的處理妥當的意思。心念急轉間,高其勇狠狠的吃了一驚,莫非。。。

  「楊董,何奇偉已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官場上的事你也不是外行,誰又能獨善其身?無論如何,高某人懇請楊董事長你手下留情,他只是個老人,也沒多少日子了。」

  「不管他六十歲還是七十歲,只怪他擋了我的路。」紫荊還是那副淡淡一笑,絕沒有因為高其勇的求情而有所動搖「高局,我來找你只是希望何奇偉的結局不要太過難堪罷了。如果高局長不方面插手的話那就當我楊紫荊今天沒有來過。」

  「你。。。」高其勇按住心中的不滿,因為他從紫荊那不帶半點感情的目光中看到了何奇偉即將家破人亡的情境。

  眼前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已經不可以用常理來揣測了,高其勇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何奇偉到底擋了楊董事長的哪條路了?」這個問題高其勇必須要弄清楚,也是他最後的保留。

  「何奇偉只是一枚棋子,我的目標是富業地產的劉江龍。」紫荊沒有隱瞞自己的私心,因為她不需要。

  「劉江龍?」

  「對,就是劉江龍,他手上有我急切需要的東西。」望著江灣大橋上快速飛躍的燈光,紫荊沒再轉頭看旁邊的高其勇一眼。

  ****************************

  何奇偉以權謀私貪污巨款一案終於水落石出了,何奇偉罪名成立判監十年。

  富業地產董事長劉江龍因涉嫌特大經濟犯罪活動被捕入獄,案情正在階段性調查中。

  林正南和葉天寵驚悉這起突發性的事情的第三天宏成建設私下裡把東泰集團的股權暗地裡轉讓給通納投資發展公司。

  林正南和葉天宏徹底怔住了,這兩起發生在兩家不同的公司看似毫無關連的事情,實質上他們有一個共同點,也就是他們都是東泰集團的股東,他們都持有東泰百分之十的法人股。

  林正南和葉天宏用腳趾頭也猜估到,這兩起事故根本就是沖東泰而來的。

  富業地產劉江龍手上的東泰的法人股現在還在他們富業手上嗎?林正南他們不知道,因為劉江龍被抓了,整個富業地產的資產被暫時性的冰結。

  而宏成建設手上的東泰法人股已明明白白的轉讓出去了,林正南知道此事後第一時間聯繫上宏成建設的老總黃福祥,在電話中黃福祥只找了個堂而皇之的借口稍稍解釋了一下,在林正南的再三追問下黃福祥才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說話---「林董,青鳳島是一塊肥肉,太肥了,所以我黃福祥這也這幾分寒薄的老骨頭玩不起啊。」

  林正南的心緒一沉再沉,自從楊紫荊這個女人退隱後表面上東泰統一了青鳳島的項目的大權,但是卻無原無故的招來了一次又一次外來勢力的滲透。早前中都市恆興集團強行介入東泰股份的事兒先不說了,而這次突然半路殺出的那個什麼通納公司更是直奔東泰集團的主權層面上。在短短的兩月間富業地產和宏成建設這兩個強大的商業聯盟相繼出現了情況,事情再明顯不過了,主刀的人一定是這個彷彿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通納公司。

  通納公司幕後是誰呢?他們的目的為的又是什麼呢?一連串問題的發生讓林正南和葉天宏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楊紫荊。

  隨著林正南從臨林帶來的勢力被上青市公檢法以及上青黑道聯手逐出上青而不得不全線退縮青鳳島後,林正南和葉天宏已很清晰的看見那一張高懸在他們頭頂上方的大網。

  恆興集團以強大的資金橫行搶去一成的利潤,臨江方面帶過來的勢力在撤出上青時扔下了三十多條人命,富業地產劉江龍這個站穩上青上流社會十數年的翻江龍啷當入獄,宏成建設黃福祥這個敢跟天王老子拍桌子的硬骨頭忍氣吞聲的悄然退出。

  這一切無不顯視出針對東泰集團撤下那張網的人背境的深厚,心計的陰狠,手段的毒辣以及為求目的無擇手段的瘋狂。

  這一切除了「仇恨」兩個字之外,林正南和天宏實在想不到有誰會處心積累的埋伏下一著又一著的招招見血的伏兵。而這一切除了「楊紫荊」這三個字之外,林正南和葉天寵實在想不到有誰可以代替這三個字。

  東泰集團董事會在林正南和葉天宏兩人的緊急召集下舉行了一次全體股東緊急會議,會議事間就在林正南掛上黃福祥的電話的一小時後。

  緊急會議在東泰集團總部特別會議室召開,代表東方集團的林正南和林沖,代表宏泰集團的葉天宏和葉可兒,代表廣惠飲食連鎖的梁國強和梁明揚父子,代表美怡實業的邵通和邵志英父子準時到會議室現場,而宏成建設和富業地產那兩處位置上卻空無一人。

  劉江龍正在吃牢飯當然不到參會來了,可是那個剛剛接收了宏成建設手中的股份的通納投資公司范遠東怎麼還沒出現啊?

  就在眾人的揣測中,只見一個虎背熊腰的板寸頭在兩名深色西服男子的簇擁下出現在會議室現門口了。

  范遠東,人稱狂龍,西北高原人氏,原銀平北龍會三掌櫃,現上青市通納投資公司董事總經理。

  范遠方也是程威一手帶出來的人,這個人就一個字形容—狂!以前當北龍會收割銀平時范遠東這傢伙曾只領了兩個兄弟就把人家一個場子踹了。

  紫荊為什麼不派調銀平盛天的管理層人物而同意派遣了這個只有拳頭沒有理由的傢伙插入上青這個位置呢?原因很簡單,只范遠東夠狂!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很沒腦子的狂上一把,就算拿個衝鋒鎗頂著他有離袋他也能敖敖叫的狂吼幾聲。

  秀才帶兵,三年不成。現在來搶東西啊,當要需要派來一個賊了,這樣才能夠鎮得往場面。而紫荊更深的一個目的是以范遠東這個大魯粗來迷惑林正南和葉天宏等一眾滿肚計較的老狐狸。

  范遠點揮退旁邊兩個跟班後冷冷的環顧了下會議桌上一眾文質彬彬的企家智識份子後輕哼一聲大刺刺的靠坐在通納公司參會代表的座椅上。

  只見他旁若無人的架起了二狼腿,慢悠悠的點上了一根香煙又慢悠悠的吐了口長長的煙霧。

  這一切奇怪的開場式完成後,范遠東斜叼著香煙瞇著眼睛掃視了一下身週一臉沉寂的眾人後漫不經心的說道「操!開追悼會嗎?你們怎麼都端出那死了老子的嘴臉啊!」

  什麼人渣子啊?堂堂東泰集團董事會會議怎麼就跑來個野人啊?眾人強按住暴笑的衝動一個勁的盯看著眼前這個操外地口音的精壯男人。

  這個人確定沒走錯門房吧?林正南收起了蔑視的神色向范遠東微微一笑「請問這位先生是。。。」

  「范遠東,模範的范,很遠的遠,東西的東。老子就是通納投資公司的老大。。。啊!是老總。」范遠方不耐煩的揮揮手「別他媽的狗屁了,有事說事,沒事拉倒,老子沒空跟你們扯蛋。」

  范遠東的說話一出,葉可兒第一個忍俊不禁的嘻的一聲笑出來了。高層會議她開了不少,這樣的人物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啊。葉天宏凌厲的目光剎住了相迎而起的笑聲。

  「咳咳。。」林正南輕咳一聲向范遠東微微點了點頭「熱烈歡迎范董事長親臨會議,好了,親話不多說了,下面我以東泰集團董事會主席的身份舉行今次的會議。會議展開三個重點,第一個重點是針對我東泰集團董事會架構變更後的相應的職能劃分。。。」

  會議在莫明奇妙的氣分中莫名奇妙的進行開去了,可是。。可是林正南的第一個重點還沒陳述得完,會議桌上竟然傳出了沉重的呼嚕聲。

  暈,眾人尋著聲響的方向望去,原來通納投資公司的董事長范遠東竟然睡著了。

  林正南一個眼色制止了林沖的動作,會議眾人各懷心思的對望了一眼,會議在范遠東的呼嚕聲中接著進行下去。

  一場緊急會議卻在不知不覺中演變成四名股東的常務會議,原擬定的會議章程沒討論到一半便結束了。而林正南和葉天宏召集這次會議的目的不但單點也沒能達到,相反這個范遠東的出現更是讓他們陷入了更深層面的擔憂。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4:41
  一百四十二節掠奪

  更新時間2010-4-1115:44:35字數:4507

  會議沒開到一半的時候葉天宏的聲音被廣惠飲食連鎖梁國強的電話聲給打斷了。

  「什麼?食物中毒?」一向性格沉穩的梁國強竟然跳著腳從椅子上猛的躥了起來衝著電話急吼「是那個店發生的?多少人送院了?」

  「媽的,你們衛生檢驗部全都給我跳海去。」聽完電話裡副總經理的急報後,梁國強殺人的心都有了,全上青十六家分店中竟然有十家發生了食物中毒事故,六百多名顧客進食後發產玄暈嘔吐等異常症狀現已在市公安部門的調動下急緊送院接受治療。早一分鐘前市衛生部門隨即向廣惠集團發出了停業令。

  就在梁國強父子暴跳如雷的當口,剛才還在打呼嚕的范遠東梗了梗脖子撐開眼睛不滿意的罵道「操,鬼叫個啥,你有禮貌沒有啊?知道不知道老子在睡覺!你的過期東西吃死了人就趕點回去買棺材嘛,真他媽的黑心商人。」

  正無處發作的梁國強父子被范遠東嗆得當場就摔了桌子上的茶杯,「你去死。」年輕氣盛梁明揚已兩步跳出會議桌一巴掌沒頭沒腦的朝范遠東拍下去。

  剛剛還磕睡蟲一般歪在椅子上的范遠東猛的睜開了眼睛,在會議室裡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梁明揚已慘叫一聲摔飛到會議室的大門邊上。

  會議被突如其來的這場鬧劇終止了,林正南快步閃到準備抄傢伙的梁明揚身前。

  梁國強狠狠的瞅了眼似笑非笑的范遠東後轉頭向會議室眾人說「林董、葉董、邵董,我司發生了一點事故,對不起,先行告退了。」

  說話間梁國強拉上門邊上咬牙切齒的兒子憤然走出會議室。

  「操,什麼狗屁企業家,瘋狗!簡直就是瘋狗!幸好老子練過幾年,要不剛才給那婊子養的咬了。」衝著梁國強父子離開的背影范遠東扭了扭肩膀笑罵道「現在的混蛋啊,為掙個錢就不把人命當人命了,要是讓老子碰上了非砸了你那幾間破小吃店。」

  這事兒八成就是范遠東這個混蛋干的,梁名揚猛的轉身眼睛通紅的指住范遠東「你死定了。」

  「走,別哆嗦。」梁國強回頭瞅了范無東一眼後一聲不哼快步離開。

  沒管眾人陰沉得可怕的目光,范遠東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口中笑道「這破會開不成啦,浪費時間,老子不倍你們吹牛了。」

  望著范遠東領著帶來的兩個手下大搖大擺的離開後,會議室裡眾人都一聲不響的陰沉著臉面。

  葉天宏心神彷彿的向眾人點點頭摔先離開了房間。

  「查,立刻給我查。把那個范遠東的祖宗十八代給我查個遍。」葉天宏向身邊亦步亦趨的男人一疊聲的吩咐道。

  葉天宏緊握著拳頭向面前的虛空狠狠揮出,他只想撕碎躲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可是那個人似乎無痕可尋卻又無處不在。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從四面八方的湧過來,沒有聲音沒有影像,黑暗中那一雙幽深的眼睛帶著無言的嘲諷威迫著葉天宏的每一個神經。

  天底下最可怕的是看不見的敵人,你不知到他躲藏在哪裡,更不知道他何時揮出致命的一刀。

  不能坐以待斃了,從開始的慢刀子割肉到現在的快刀斬亂麻,楊紫荊的影子越來越清晰了。

  葉天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由已發生的事情推斷,這個女人玩命來了。

  ******************

  通納投資有限公司位於城郊工業區附近橫路上的一棟佔地不到二百平米的兩層的普通民用建築物。如果不是看見它那懸掛在二層樓頂的那個大字招版,過往的路人實在想不到它是一家公司,更不可能設想到這家皮包公司竟然是構成東泰集團的六大股東之一。

  傍晚時分一式十數台白色的麵包車急停在通納投資公司門前寂靜的小路上。

  眨眼間只見麵包車上跳下三十多名手持棍棒的男人,在領頭人一聲呼嘯過後,三十多名殺氣騰騰的湧進通納投資公司那不足兩米寬的玻璃大門裡。

  靠!搞什麼飛機啊?揚少是不是搞錯了!只見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幾張辦公桌,而辦公桌上的電腦等一應辦公用品似乎是從回收站裡淘出來的破爛兒似的。什麼鳥公司啊。

  領頭男人打量了下四周後向身後的男人一揮手「砸了!」,管他有人沒人了,反正老闆交待下來的任務,沒有白走一趟的道理。

  三十多名男人手中的棍棒應聲揮出,沒半刻功夫,原本就像個第三世界的辦公室頓時成了大地震後的第九世界。

  「老大,靠!那幫小子真的敢來砸咱的窩!」通納公司大門旁邊不遠處的大樹下一個男子對旁邊的男人說。

  「靠!說多少次了,現在不叫老大,叫老總,懂不懂,啊?」范遠東嘿嘿笑著「居然敢來砸老子的窩。。。」

  「老總,咱現在不叫窩,應該叫公司!」剛才說話的男人提醒道。

  「靠!」范遠東沒好氣的沖那不知死活的手下踹了一腳「人家都殺到咱公司來了,還不關門打狗去?」

  「是,老大。。呃。不,老總,我這不是在等你的搖旗子嘛。」說話間那男子向身後一打響指,隨即十數條漢子在大樹後閃出。

  眾人也不待招呼了,按事前計較好的套路跳到公司大門前把守在門邊上的兩個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服了。緊接著其中四名男人把玻璃大門外層的鐵閘拉了下來並以兩把大鐵鎖牢牢的鎖死了。

  在通納公司裡砸著正歡歡喜喜的三十多人驀然聽得門外聲響,待要衝出來時已晚了。

  靠,中計!領頭男人心知不妙,當即指派眾人破窗出去。可是沒半分鐘後領頭男人便發現了玻璃窗外層的防盜網都是手指粗的鋼條。那是什麼防盜網啊,簡直就是鐵籠。

  領頭男人也是個見過事的人,他知道自己三十幾人跳進人家早準備好的陷阱了。

  「老大,咱都被關了。怎麼辦?」

  領頭男人沒看一眼慌慌張張的手下,他揮手朝眾人叫道「別吵,全都給我停手。」

  跑不了就只有談了,領頭男人快步走到大門邊上向鐵閘外一眾笑吟吟站著的人罵道「算什麼意思,有種放我們出來單挑。」

  只見范遠東在人群中施施然的走了出來沖領頭男人笑道「單挑什麼啊?咱又不是黑社會。咱可是奉公守法的一等良民哈。」

  范遠東的調儻直氣得領頭男人脖子上的青盤都爆出來了「操,咱老大長勝幫錢大均,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要是再不把鐵閘打開了,哼,小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老。。老總,他唬你啊,你害怕不害怕啊?」

  「怎麼不害怕了?范遠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縮了縮脖頸顫聲道「我都怕的要死了,不行了不行了,咱得先趕回家去把老婆孩子藏起來啊。」

  「你小子等著收屍。」領頭男人狠狠著盯了眼邊上一個勁的唱雙簧的范遠東撥通了錢大均的電話抬救兵。

  可是掛上電話後還沒待領頭男人耀武揚威得完錢大均的電話又回打過來了。待領頭男人再次掛上電話時,他的面都嚇青了。

  人家說棄車保帥,何況這個領頭男人在錢大均的眼中只是個小婁羅呢。

  「這位老大,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領頭男人顧不得在小弟們面前扮軟蛋了,錢大均的一聲---「哥們,你踢到鋼板了,祝你好運。」的話兒驚得他冷汗也湧出外衣去了。

  「你家錢老大不來啦?唉唉。。。真的是嚇死我了。」范遠東邊拍著胸口邊嘿嘿冷笑。

  「大哥,算我背,出門沒看黃歷,得罪大哥你了,東西是我砸的,這黑鍋我背了,看能不能跟大哥你商量個意思。」

  開心夠了,范遠東收起了嘻皮笑臉點點頭豎起三根手指。

  「三萬?」領頭老大痛心疾道的點點頭,三萬就三萬吧,回去跟揚少開銷就是了。

  誰知范遠東很認真的搖了搖頭那個顆大腦袋說道「三千萬。」

  「操,三千萬,你那破公司裡的破電腦三百塊也值不上。」領頭男子差點沒蹦了起來。

  「我說三千萬就是三千萬,否則你們一個也跑不了。」范遠東也沒心思玩了,點上一根煙後他隔著鐵閘拍了拍領頭男人的臉面說「咱們道。。哦。。不,是你們道上混的,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黑鍋你背不起的,叫你的老闆出來吧。」

  事到如今就算那領頭男人再笨也知道事情是針對梁名揚而來的了。

  梁名揚被抓了,涉嫌指使黑惡勢力對通納投資有限公司進行惡意性破壞,導致通納公司三名員工受傷,經濟損失尚在統計中。

  「怎麼?案情嚴重不得保釋?」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當梁國強接到了私人律師打來的電話時整個人弱脫了似的跌坐在沙發上。

  太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了,富業地產劉江龍的事敗,宏誠建設夾著尾巴的退出,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連劉江龍他們也扛不住人家一招,自己有把握嗎?

  全上青市一十六家大型連鎖店關門停業了,兒子進了人家的圈套被抓了。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很明顯的告訴梁國強,是的,這會輪到自己手上的的東泰法人股了。

  自個兒躲在辦公室抽了一包悶煙後,梁國強打通了范遠東的電話,雖然他不相信幕後的人是這個大魯粗,但梁國強有理由相信通過范遠東能解決當前的危機。

  一個小時後,范遠東助手也不帶一個的慢悠悠踱進廣惠飲食連鎖辦公總部的董事長辦公室。

  「梁董事長約老范來什麼事了,別不是讓我也吃上一盤黑心豬肉吧?」范遠東大刺刺的坐在梁國強的對面座椅。

  梁國強強壓住殺人的衝動,他皮笑肉不笑的沖范遠東說「咱明人不說暗話了,范董事長現在手上拿了多少東泰的法人股?」

  「二成,富業地產的和宏成建設的都在我手上。」范遠東歪歪扭扭的叼上他那根招牌式香煙淡淡的豎起兩個指頭。

  果然是他,梁國強眼睛都紅透了,拳頭捏得格格作響。他衝著范遠東一句一頓的狠聲問說「豬肉中的毒素是不是你下的?裝我兒子的套是不是你下的?」

  「NO,NO,NO。。。」范遠東長長的吐了口煙霧後向盛憤中的梁國強擺擺手「我說梁董啊,別不是你也吃上了毒豬肉吧,啥就毒口噴人呢,我老范可是個一級良民啊,平常裡連個小螞蟻也不願捏死一隻,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范遠東邊笑鬧著打斷了就要暴走的梁國強「屁大點事兒,梁董,咱哥們相識一場,這事兒我替你擺平了。你兒子馬上就可以結案回家,你的小吃店過兩天就能開業。怎麼樣?」

  什麼是強權?就是有道理的人要向沒道理的人府首低頭。

  「條件?」

  范遠東呵呵一笑「我說老梁啊,你是不是吃豬肉吃病了?腦袋瓜怎麼就不開竅啦?」

  梁國強猛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但在范遠東的嘻皮笑臉下卻不得不強令自己坐回椅子上去。

  「好,東泰的一成法人股我可以轉讓給你,我也不想掙你的錢了,我只要回我當年投入去的三倍價錢。」梁國強要求拿來當年投入的三倍是很低的要求,現在青鳳島全面投入了,正是利益回報的起始期,他要的三倍價錢只是當年投入的資金的銀利息多一點罷了。

  他雖然知道自己沒資格繼續玩下去,但作為生意人的他怎麼可能做賠本生意。

  「呵呵。。咱哥們談錢就傷感情了。」范遠東打了個哈哈把頭探上去一臉懇切的說「梁董,你知道買富業的股份我們花了多少錢?買宏誠的股份我們又花了多少錢?」

  「多少?」原以為自己的條件已經很底線了,誰知范遠東還是扮出那他副那賴折的笑容,當下梁國強只能忍耐著問說。

  「他們原來投入的一半價錢。」

  「操!這不明擺就是搶。」聽得范遠東的回答,梁國強氣得拍案而起,臉青唇白的他指出顫抖的手指哆嗦了好一會後才說得出話來「范。。范遠東。我告訴你,你這混蛋下三爛你。。你休想。」

  「哦,談不成啦,老范我回家摟女人去嘍。」范遠東懶得管快要爆血管的梁國強,他扔了煙蒂起身就走。

  「等等。」就在范遠東快要步出辦公室出時身後傳來梁國強幹結的聲音。

  「范遠東,你背後的人是誰?」

  范遠東頓住了腳步,他轉身向臉色鐵青的梁國強讚許的點點頭「真的想知道?」

  「說。」這個問題太重要了,就算死也得要知道死在誰的手上吧。同時是梁國強決定妥協還是死撐的關鍵。

  范遠東收起了剛才那一臉的頑笑,他從新走回椅子上坐下來,這次他沒有掏煙盒,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支籤字筆後鄭後的說了四個字,「盛天集團。」

  梁國強無力的跌坐回椅子上,他沒有再向范遠東說什麼了,自顧的掏了一根煙叭嗒叭嗒的抽著,一根煙抽完了,梁國強從抽屜裡取出一份合同文本遞推到范遠東的面前。

  (果然,千心還是開了空頭支票了,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大。

  感謝「千心千意de紫荊」的大大為《盛》一文提供了一個群。群號是44364958。)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4:42
  一百四十三節轉移

  更新時間2010-4-122:48:24字數:5408

  十年如一日堅持下來的晨練也沒心思練了,隨便吃了幾口傭人彩姨端上來的白米粥後林正南便匆匆的趕回公司去。

  剛轉出辦公室外的過道林正南便看到了正坐在秘書部位置上的葉天宏和邵通。林正南沒待秘書迎上來,他沖葉邵兩人點點頭徑直走進辦公室。

  「張秘書,通知各部門總經理一小時候後準時集中第一會議室開會。」待張秘書退進辦公室後,美怡實業董事長邵通急不及待的開口了。

  「林董,今天早上我得到了消息,廣惠梁國強手上的東泰法人股全數轉讓給通納投資了。」

  「邵董,坐下來慢慢說。」林正南神色嚴駿的點點頭,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還親自給梁國梁通了個電話。梁細強在電話中沒多說什麼,久經世故的林正南當然聽出梁國強的難言之隱了,同時林正南在經梁國強的電話中證實了一條讓他更為吃驚的消息,劉江龍手上的股份已一併給通納公司接收了。

  短短兩三個月間,這個招搖撞騙的通納公司以各種陰損的手段從幾個股東手中強搶東泰的投權,通納公司的野心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通納,通納。。通通接納。

  隨著廣惠公司黃國強的落馬,通納公司范遠東背後的人物終於浮上水面了。

  楊紫荊!這個陰魂不散的影子今次以最正面最直接的方式方法站了出來,她所做的一切明白無誤的告訴林正南,她要報仇,她要把東泰摧毀,為求達到目的,她將不擇段。

  六十歲的退休幹部啷當入獄了,劉江龍的公司暗帳被翻了個天光日白,整個富業地產一夜炸窩。

  黃福祥整整齊齊的一家企業差點被鬧得四分五裂,原來幾個得手助手現已另立山頭。

  梁國強苦心經營的飲食連鎖六百多名顧客食物中毒,十多年間建立起來的業界聲譽慘遭折辱,兒子還吃了個啞巴官司。

  林正南清楚的感知到,楊紫荊這個女人真的瘋了,是葉天宏早前的那記陰招徹底惹出了林葉兩家對她的陳年舊帳,舊恨新仇的楊紫荊全然把所謂的人性、道德、法律、道義全部拋棄了,為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她,楊紫荊現在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的魔鬼。

  楊紫荊心中所擁用的力量和她的心機手段足以成魔,一個魔鬼從地獄裡爬上來了,因它而下地獄的則是千千萬萬的人,因這它要從別的人的身體上踩過去。

  林正南把目光從葉天宏身上收回來後跟跟前兩人沉吟著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葉董、邵董,上青市這個地方咱們東泰不宜久留了。」

  「林董,你害怕了嗎?哼哼,區區一個女人就把咱哥們趕出上青?門都沒有!」葉天宏輕敲著桌子冷笑著問說,他已部署妥當了,就等楊紫荊浮出水面。葉天宏沒得退縮,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已猜到楊紫荊她知道自己的作為了,峽道相逢通者勝。這不單是一場商戰,更是賭上了世家性命的鬥爭。

  只要一方退縮了,另一方定必趁勢打過來。與其退不如戰。這道理久經場面的葉天宏又怎麼能不懂呢。因為他用語言激起林正南的戰意,多拉一個人下水,勝算就多上一分,況且葉天宏知道。林正南當年也沒少對楊紫荊動過手腳。

  「唇亡齒寒啊,林老弟,你也沒得退了。」葉天宏一言相關拿話刺激林正南,礙於邵通的在場,有些事不能太直白了。

  林正南真的有給葉天宏一巴掌的衝動,媽的,要不是你葉天宏迫瘋了那個女人,東泰至於面臨今天的難局嗎。

  但林正南現在不能拍桌子,東泰如今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要只自己和葉天宏聯手一氣坐穩大股東的份位,就能抑制住楊紫荊的禍心,從而爭取時間把楊紫荊手上的股權拿回來。這是現今唯最有效的方法了。

  「不,我們離開上青不是退縮,而是擇一個最有利於自己的戰場才正面的開打。」林正南語言一頓「現在的上青市,無論黑白兩道都滲透了盛天的勢力,早前我們就沒少下不少功夫,卻成果不大。究其原因在於盛天根本就不是一個純商業性質的公司,而是一個政治勢力的工具。因此就算我們花再大的價錢也不能動搖盛天在上青市的地位。所以,如果我們在上青的地頭上跟盛成接觸的話,勝算是半點也沒有的,最多弄得個兩敗具傷的地步罷了。」

  葉天宏張張嘴,可是他找不著半點反駁的理由,上青市公檢法系統的立場態度他清楚,而黑道上北龍會幾乎已一統上青了。盛天手握著兩件殺人不沾血的武器,打什麼?就憑官場上那些拿錢不辦事的主?

  「葉董,邵董,我們立即轉移到青鳳島吧。」林正南若有所思的望著牆上的電子鐘「馬上,時間不待人了。青鳳島是我們一手建立的基地,島上不單覆蓋著我們的商業王國,更重要的是島上的各層關係,無論黑白,全都緊緊的抓在我們手中,青鳳島才是能讓我們立於不敗之地的戰場。」

  林正南的主意葉天宏只肯定了一半,林正南的大本營在臨江,上青裡沒太多的產業,可是葉天宏的大本營在上青啊,怎麼能說走就走啊?

  心念電轉間,葉天宏一條計較出來了。對,把東泰總部轉移到上青,一方面正如林正南所說,青鳳島是自己最有利的戰場,只要把楊紫荊引了過去,就在青鳳島上決解了她。而另一個方面,隨著楊紫荊的視線轉移,自己在上青的威協將會得到緩衝。好啊,讓楊紫荊先和林正南在青鳳島上先來個鶴蚌相爭,自己留在上青看準機會坐收漁人之利。

  「好提意,林董,你安意思定了,咱將東泰的總部立即轉移青鳳島。」葉天宏當即拍板同意。

  美怡實業的邵通看兩個大股東都一致通過了,他這個小股東當然不會提出異議,何況看著幾個盟友的被盛天生生的吃掉,他現在只想保著自己手中的股權,而唯一的依靠就是林正南和葉天宏的保護了。

  「媽,在家嗎?」下班後林欣往臨江老家打了個電話。

  「在家裡,小欣,怎麼啦?」電話裡傳來肖冰緊張的聲音,因為她讓林欣密切關注著楊紫荊的動向,一有消息馬上向電話匯報。

  「沒怎麼啦,今天公司董事會一致通過,我們東泰將總部於這個月底之前轉移到青鳳島上。」林欣把今天會議的決策略略的向肖冰說了下。

  「整個總部都轉移過去?」肖冰從這個消息中敏感的捕捉到了什麼似的詳細的追問說「上青和青鳳島是東泰構築的倚角之勢,怎麼能把整個上青總部都轉移過去啊?」

  「不是全部啦,在上青裡還是得留下一點人的。大約是四分之三的人員轉移過去吧。」

  肖冰握住電話的手微微一顫,「小欣,老實告訴媽媽,是不是楊紫荊從返上青了?」

  林欣愣了下,近期身邊發生了不少事故,這倒底是不是楊紫荊在暗中搞鬼呢,林欣也猜疑著,可是父半那裡沒得到半點消息,她猶豫了下後沒說跟肖冰說「媽,沒有那個女的消息。只是。。。」

  「只是什麼?」

  林欣拗不過媽媽的追問,逐把近期發生在東泰幾個小股東身上的事情一一給肖冰說了一遍。

  越往下聽肖冰的心情越發沉重,緊握電話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滲出汗來。

  她回來了,手中提著她那把寒風閃閃的斬情劍回來了,而那把劍的劍鋒上此刻已滴著淋漓的鮮血。

  在林欣的陳述聲中,肖冰甚至看到了她冰冷的笑容,最壞的地步已經來臨了,她手中的利劍已經不死不休的展開無情的殺戮,林正南他們不是轉移是應戰。

  一剎間肖冰只感覺混身一片冰涼,她已經沒有勇氣去想像下去了,那場殺戮無論是誰勝誰敗,那都本將是她一生的痛。

  「很毒辣的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哈哈」肖冰衝著電話神經質的哈哈一笑,接著又神經質和說了句莫名奇妙的說話「不愧是林正南一手調教出來的好兒子啊。」

  「媽。。怎麼啦?」聽到媽媽反常的語氣,林欣連聲急問。

  「沒什麼了,就這樣吧,掛了。」肖冰只覺得眼前灰朦朦的一片,掛上了林欣的電話後她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從夜幕低垂直至天氣漸白。

  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出現時,肖冰抓起了桌子上的車匙,她沒有想像即將的強果了,她只憑著自己的責任去面對。

  種下的樹開花了,結果了,無論結出來的果是苦是甜,種樹的人也得去收取。

  ****************

  周曉珊已經瘋了好幾回了,東泰股份的股價在二十八元與三十元之間稍稍調整了不到一個星期接著又往上盡躥一連兩個漲停板的直奔三十七元價位上。原來投下去的四百多萬短短兩月間已經翻了一倍多了。自己真的成了千萬元戶了,千萬元戶啊!望著電腦屏幕上那串紅色的數色,周曉珊差點沒跑到軍部樓的最高處撕開嗓子高歌一曲。

  直到東泰股份的價格在漲停板的價格上收盤後,周曉珊才從夢遊中回過魂來。

  下一刻她以百米沖線的速度往家屬區的小院子飛奔而去,她要將這個天大的成就告訴老公二麻子,還有,還有那個此刻在她心中已成股神的楊小晶。

  就在回家的路上,瘋子般的周曉珊給橫地裡的一手大手給抓捕了。

  「幹嘛?吃錯藥啦?」

  「啊。。老公,太白天的怎麼躲在樹叢裡了?」周曉珊猛的剎住了身形回頭間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笨蛋,你也來了?怎麼把我老公拐騙到樹叢中去了?」

  王剛堆起笑臉接下了笨蛋這個光榮稱號,這個嫂子他可得罪不起「怎麼拐騙拐騙的了,我們是在商量等請嫂子大人到哪個店子大嚼一頓啊。」

  「呵呵,這會我請客。你愛吃什麼都行。」說話間周曉珊把二麻子拉到邊上悄聲說「老公,咱發財了,今天榮升千萬富豪了。」

  「什麼?你是說你的股票翻翻兒啦?」二麻子也愣了下,他有點不敢相信。

  「嗯,我這就喊上楊股神,咱出去瀟灑一把。」

  反應過來的二麻子一把拉住就要開跑的老婆「別,他屋裡有客人,正要談公事,你先回文宣部去,回頭我們再過去喊你。」

  把周曉珊打發出去後,二麻子和王剛對望一眼,剛才的欣喜之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老剛,不如把事情都告訴紫荊吧,就算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要面對的遲早就得面對。」

  紫荊外頭的事王剛最清楚不過了,現在所有部署全面發動了,盛天是一部龐大的機器,一經運轉整套機器就全面進入高速前進的狀態,牽一髮而動全身啊。試問現在這種成敗得失的緊要當口,紫荊她該怎麼樣去面對肖家呢?

  可是。。。王剛猶豫的瞄了眼二麻了,最終他還是不得不同意的點點頭。有些事不是他們能作得了主的,特別是情感糾纏上面的事。

  兩人信步邁進家屬區的小院子時只見一抹纖小的身影蹲在大樹下手執一根小樹枝正全神貫注的地泥地上畫著什麼。

  直到兩人的腳步聲走近,紫荊才驚然回過神來,好像在掩飾什麼似的,她慌不迭的直接用手刮去泥地上畫下的痕跡。

  「你在寫什麼了?」王剛好奇的目光越來一臉慌張的紫荊投落到泥地上,只見被紫荊毀掉的現場上還殘留下一個「月」字。

  「沒什麼,閒著無聊的在練練字。」紫荊不自然的笑了笑,拍掉手上的泥沙站起來「老剛啊,去了中都這麼多天,回家是就該多些陪陪文秀啊,免得她經常打電話來給我吐苦水。」

  「男人在外頭辦正事,女人多什麼嘴,沒管她。」話沒說得完就看到了紫荊那鄙視的眼神,暈,忘了眼前這個女人中的大女人了,王剛怪怪的笑了下後連忙支開話題「恆興方面的事情定下來了,鍾飛興說,如果咱們的錢金不靈動就跟他打個招呼。」

  「呵呵,別相信他的鬼話,這傢伙一心想收我的高利貸。」鍾飛興這個情面紫荊承了,在不知結局的情況下她又怎麼會隨隨便便的把人家拖下這趟混水呢,朋友交的就一份彼此間的理解和知心。

  紫荊和王剛談了一會工作上的業務後,一邊的二麻子早已聽得不耐煩了。他是個直性的人,從來藏不住心事。待兩人說話的空檔,二麻子忍不住插進來了。

  「老剛,別扯了,說重點,說重點。」

  紫荊疑惑的打量了下眼前神色閃爍的兩人問說「神神秘秘的,什麼事兒啦?」

  王剛和二麻子對望了一下後還是王剛開的口「你表哥下了十二道金牌滿世界找你了。」

  「豬腳?」

  「嗯。」二麻子點點頭,今天我又接了他兩個電話,他下了軍令狀讓我兩日內將你捉拿歸案。

  紫荊愣了愣「你們沒把我賣了吧?」

  就在紫荊隱藏起來的當天,紫荊已跟王剛和二麻子等人招呼過了,無論外頭誰找來一律推說不知,其中包括肖柱國,屏棄一切的紫荊不想因為肖柱國的原因而影響了她的全盤行動,當時看到紫荊如此遭遇的王剛和二麻子都答應了,因為他們都站上了紫荊的立場上。

  「沒有,豬腳也給我打了幾百個電話,我們始終沒有把你供出去。」王剛艱難的笑了笑,紫荊看得出,這兩位的笑容中包含了多少兩難。

  「紫荊,豬腳他回老家去了,肖老師令病了,好像病得不輕的,現在已轉到軍醫部院去了。」二麻子一口氣的把肖柱國轉達的消息說了。

  紫荊心中猛然一沉,她急聲追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紫荊的反應盡落王剛二麻子兩人眼中,王剛拍了拍紫荊的頭說「是肺部的舊患病變,現在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肖老頭當年在戰場上右則肺葉上受過槍傷,這一直成為了他的隱患,這一點紫荊最清楚不過了,記憶中發作得最嚴重的一次是某個冬春轉折的時候直咳嗽的吐出鮮血。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了舊患的發作次數越來越多了。

  十年間無微不致的養育之恩歷歷眼前,血緣斷了,但曾經的親情是斷不了的。可是以刻的自已又能以什麼樣的身份站在曾經的外公跟前了?

  愛不能說出口,正如恨不能打出手。愛中有恨的羈絆,恨中有愛的牽連。

  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我到底是人是鬼?如果老天你要我做人,為什麼不給我一條做人的道路,如果老天你要我做鬼,那又為什麼不讓我義無返顧的化成厲鬼!

  望著頭上的青天白雲,此時此刻的紫荊有一種發狂的衝動。

  「紫荊,別強求。」王剛的大手堅定而有力的按壓住混身顫抖的紫荊。

  「外公他老人家知道了嗎?」紫荊的目興依然望著天空,可是神色間卻多了一層茫然。

  「沒有,豬腳他怕肖老現在的精神狀態承受不了,所以他讓你回去一趟,待你自已親口去說。」王剛轉過了肖柱國的意思,在肖柱國的話音中,王剛揣測出肖老頭的情況非常的不樂觀了。

  沉吟半天後,紫荊低頭自嘲一笑「老剛,麻子,現在的我真的有存在的價值嗎?」

  這個問題太嚴重了,嚴重得王剛和二麻子差點喘不過氣來。

  下一刻二麻子急火攻心的沖紫荊大罵道「有,當然有,楊紫荊,你給我明明白白的聽好,你的存在價值是不可取代的,因為你不是一個人而活著。」

  在王剛和二麻子熱切的目光中,紫荊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了,是的,每個人都有其生存的價值,要是別人企圖握殺自己的生存價值的時候,自己就得挺身而起,這不僅僅只是仇恨了,是做人的原則。

  (答應過各位大大今天趕上一章,好了,這回千心沒開空頭支票了,大大們還千心兩杯咖啡啊。)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4:42
  一百四十四節應約

  更新時間2010-4-1813:49:22字數:4917

  還剩下美怡實業,對於紫荊志在必得的一成股份在林正南和葉天宏眼中何嘗不是一塊魚餌,把通納公司幕後的那個人引到青鳳島上。

  青鳳島意義是上歸屬上青市管核的一個縣城,在青鳳大橋沒有架設之時它只是一個人煙稀小的小孤島,沒有軍事設施,也沒有經濟產業,也沒有旅遊開發。平常只供附近海域的漁船暫避風浪的歇腳點。對於這個鳥不拉稀的破島原上青管理層又怎麼會浪費自己的精力去瞟上一眼呢。所以在青鳳大橋規劃之前,青鳳島只在全島最好為人口集中的地方設立了一個縣城,命名為美鳳縣。

  自青鳳島項目啟動之初,東泰集團不僅僅從當地村民中以低廉的價錢收回了大量的土地,而且還投以巨資循序漸進的構建了一個完整的經濟體系。因此上全青鳳島最高的行政官員飛鳳縣縣長大人也只不過了東泰集團屬下的一個設置,更別說下設的各職能部門了。

  換一個說法來說,東泰集團就是青鳳島上的土王帝。當青鳳大橋通車之後,上青方面幾些流著口水的餓狼也只得克何奈何的蹲在大海對岸的那塊肥肉乾瞪眼珠子了。

  想撲過去搶嗎?門都沒有。

  范遠東撲過去了,帶著幾名手下直奔東泰集團青鳳島總公司。范遠東他擁有這棟集團大樓的百份之三十股份,所以是開會來的。

  「范董事長大忙人哪,每次開會準是最後出現的壓軸大人物嘛,咱恭候多時了。」葉天宏翻翻眼皮怪笑道。

  范遠東歪了葉天宏一眼,習慣的點上一根煙後冷笑道「幹嘛急巴巴的整窩兒開撥開來了?事先也不跟我通個氣過,老子我還以為葉老鬼你又搞些見不得人的壞事兒啦。真的是,跑這一趟就花個三個多小時,還是上青好啊。是嘛?大小林董,邵董,你說呢?」

  「呵呵,范董請坐,那天會議范董不是半途退出了嗎?董事會最後只能以投票的形式以七成贊成票通過了進駐青鳳島一事。要是范董有異義的話就今天會議提出來好了。」

  「還提個鳥啊?要是我說咱把窩挪回去你們幹嗎?邵董啊,你還真跑得夠快了,害我老范巴巴的跑你家一趟,誰千你小子拖家帶口的跑青鳳島來了。」范遠東目光掃過一臉鐵青、的邵通後轉到會議桌上一個陌生人的身上,「什麼風把王大縣長給吹來了,打秋風來了不成?」

  「你。。你范遠東卑鄙。。」邵通指住嘻皮笑臉的范遠東破口大罵。

  「我怎麼就卑鄙了?枉我一片苦心給你們家當個媒人,好不容易把你家老三的媳婦兒找到了,你家老三不是風流快活完後便不認帳了吧?」

  一年前邵通的三兒子把一個在校的女孩子遭塌了,那女孩還不到十八歲的,事後邵通威迫利誘的花了不少的功夫才把事件平息了下來。誰知一年後這事兒竟給范遠東翻出來了,連當時那女孩在醫院打胎的資料檔案也弄到了手。

  邵通很清楚范遠東要的是什麼,所以不得不把事兒給林正南和葉天宏說了,林正南將計就計的就佈置下了今天這個會議。

  「范董,邵董,你們的誤會請會議後再討論,今天王偉王縣長是因公務而來的,在董事會開始之前我們還是先聽聽王縣長的情況。」

  雙簧吹響了,一直在靜坐在旁邊的王偉環顧了下座中的眾人微笑著說「是的,王某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近期我們島上滋生了一些嚴重影響島上居民生活和經濟開發的不良現象,就是毒品。早前我島公安機關查獲了幾個販毒窩點,但此現象還沒得到徹底解決。所以王某人特請在座各位青島的商界老大哥配合我島這次聯合大行動,全力打擊此種違法犯罪活動。」

  不對勁,這幫老小子唱的是哪出了?范遠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就在范遠東心念急轉打算藉故離場之時,葉天宏迫不及待的第一個表態了,「青鳳島的時就是我們在座各位的事,我們定必通力配合王縣長的聯合行動,嚴厲打擊此種犯罪活動。請王縣長指示行動詳情。」

  「好,我們當務之急是查出毒品源頭,現在我們已掌握了幾條線索。。。」就在王偉滔滔不絕的發表著他的演講時,辦公室的大門被強行撞開了。只見青鳳島公安分局的莫青樹分局長帶同六七名公安人員荷槍實彈的衝入會議室現場。

  操,中埋伏!想不到老幫老小子玩硬的。范遠東循著門開處往外望去,只見自己帶來的幾名手下被制服了。

  跑是跑不掉了,范遠東當即拍案而起沖莫青樹大罵「我操你娘的蛋,你小子什麼意思?」

  王偉向林正南一點頭隨即站起來對已把會議大室圍上了的莫青樹說「莫局長,什麼事了?」

  一臉陰沉的莫青樹緊緊盯住范遠東說「據線報悉我們懷疑范遠東董事長和近期島上的毒品犯罪活動有關,所以今天我們對范遠東進行跟蹤行動,剛才我們公安機關人員在范遠東的車子上查獲了大量的毒品。。。」說話間莫青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遞捕證「帶走。」

  遞捕證都寫好了,眼前這場戲分明就是給自己設計的。范遠東大火了,他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對面一臉狠笑的邵通狠摭過去「我看你笑,就算你坑得死我我也一定把你兒子拉去墊老子屍底,老子說得出做得到。」

  范遠東和他的幾名手下被帶走了,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興奮過後的邵通才意識到剛才范遠東那句話的可怕,他免強的笑了笑說「林董、葉董,我和范遠東的梁子結定了,你們兩位董事長一定要把范遠東整死啊,否則我怕是惹火燒身了。」

  「邵董放心,咱要解決的不是范遠東,只要把事情擺平下來以後就是天下太平了。」葉天宏輕描淡寫的笑了笑。

  「爸爸,我有事,先離開了。」看完了整場鬧劇的林沖有點煩躁的站了起來。東泰的反擊戰打響了,曾經彼此間交身換命的兩個人最終走上了生死對立的戰局上。

  信步走出東泰集團總部辦公樓,林沖抬頭天上的陽光燦爛,他已以沒有憑何情感的包袱了,如果有,那已不是他能力所能改變的,在這條路上,他只能跟隨著林正南,自己的爸爸去一心一意的面對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

  范遠東被指涉嫌毒品犯罪活動被抓了,他名下的財產被臨時冰結了,包括手中的三成東泰法人股。

  收到這個消息時紫荊正在屋子裡和王剛、劉偉進、素容三人核算著盛天的總帳。

  消息是程風帶來的,當在葉可兒口中第一時間知道事情的始末後他中飯也顧不上吃的飛車前來報信了。

  聽完程風的匯報後紫荊沒作任何的應對策略和行動指示。

  「姐,咱姐妹有多久沒一起逛街了?」紫荊摟住素容的肩膀笑問說。

  素容不明白紫荊為什麼突然有此一問,她歪頭一想回答說「怕是差不多四、五月了吧,怎麼了?」

  紫荊推開面前的帳冊伸手把素容拉起來「姐,咱們今天逛逛去。」

  王剛明白紫荊此時的心情,他打住了劉進偉和程風的疑惑笑道「我做免費司機,你們等等,我這就取車去。」

  「不用了,現在的上青安全了。我們自個兒去就行。」說話間紫荊轉到架子上取上車匙拉起素容便走出屋子。

  終於要面對了,一路上九死一生的拚搏不就是為了即將的的面對嗎?當面對的一刻就是一切恩怨情仇的總結,就是自己和曾經的那些人擺明立場的宣戰。

  「姐,記得當年咱姐妹倆逃惱上青時最後逗留的那個地方嗎?」望著車窗外飛速閃過的境色,紫荊的臉容在若明若滅的流光中沉澱了歲月風霜的痕跡,一如她幽遠的聲音。

  那個深夜的街角,那個毅然追趕著幸福轉身離去的背影,清冷的月色拉長了兩條同樣清冷的影子,帶著一輩子的仇恨走向深不見底的黑暗。

  素容沒有回答,她只一如既往的緊握住紫荊那冰冷的小手。當年到火車站的路上紫荊堅持要到那個街角站一下,不是絢懷,是烙印。紫荊要把那個街角烙印在心頭裡。

  烙印下去了,無論以後是客死他鄉還是從回上青,這個印子將永遠深烙在紫荊的心靈深處。

  車子停靠在當年相遇的那根電燈桿旁邊,思緒又一次被觸動了,但心底裡已經沒有半點的痛,有的只是孕育在平靜中的冷漠。

  在沉默中,紫荊輕皇著素容的手說「姐,還記得當年你傻呼呼的問我心中有沒有恨嗎?」沒待素容回答紫荊幽幽的接著說「姐,當時我回答說,恨,但我憑什麼去恨,恨也是需要本錢的,我根本就沒有恨的本錢。」頓了頓,紫荊嫣然一笑,「姐,現在我恨了,因為我有本錢。」

  「紫荊,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姐都永遠站在你身邊。你想幹就大膽的去幹吧。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姐我都無條件支持你。」素容的立場不再動搖了,她心中也有氣,也有恨。這個仇不能不報。人啊,活著不就是爭一口氣嗎。

  「姐,他們會一敗塗地的,即使拼著我一敗塗地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紫荊冷冷的笑著,嘴角勾起了一抹玉石俱焚的快意。

  「紫荊,今天不說這些事了,咱好好的玩一天去好不好?」素容別過頭去,紫荊的笑容觸動了她心中的傷痛。

  「好,咱瘋玩一天去。」紫荊吐了口氣摔先跑下車去。

  站在陽光底下的紫荊竟一洗剛才身上的冰寒,素容想,要是此刻那陽光下的笑容能一直到永遠,那麼榮華富貴又算得上什麼呢。

  沿著八年前的足跡,姐妹倆人放下了一切的心事遊走在大街上的每一個角落。當經過上青市公安局前,紫荊一直保持著的笑容僵硬了。

  「喂,看什麼呢,你不是嚷著要去吃羊雜碎面嗎?晚去了找不著位子啦。」素容緊緊的拉住紫荊的手狠心的往外拉扯。

  努力堅持的快樂瞬間破碎了,紫荊了悟,裝出來的快樂在現實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當再次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夕陽餘輝中的公安大樓後,紫荊毅然的轉身離去。

  「姐,不吃了,現在通知他們回盛天總部開會。」

  傍晚時分,盛天集團大樓各部門員工大都下班回家去了,除了幾處加班工作的辦公室內還隱隱傳出輕微的聲響。紫荊沖留守在前台上的幾名一臉驚疑的接待員點點頭便直接和素容走上了頂層的會議室。

  參會眾人接到素容的電話後都放下了手上的事匆匆趕了回來,現正在會議室裡候著。

  紫荊笑了笑阻止了眾人站起來行禮的動作。

  簡短的開場白後,紫荊直奔主題說「青鳳島上的事想必大家都知到了,也都十分心急,我想聽聽各位對此事的意見。」

  「楊董,這事沒啥好說的,他們東泰鐵了心玩硬的,咱們也就陪他過兩招好了,明兒我帶些人到島上去會他一會。」聽得范遠東被黑了的消息後程威已都作好安排了,當下他把自己按排的詳細向眾人分說了一遍。

  「不行,這分明是人家引蛇出洞的套子,咱不能冒這個風險往人家的套子裡鑽。」劉偉進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這當口程風插話了,「大哥,劉董說得對,上青島是他們東泰的地盤,咱們是要急吼吼的殺過去,准讓他們見一個黑人個,這事兒得從詳計議。」

  王剛面露難色的說「時間不允許我們從詳計議了,東泰股份馬上就要到達我們既達的價位,事情一觸即發,就算搶也得把四成股份搶回來。」頓了頓王剛接著說「范遠東這一步百密一疏了。咱們竟然想不到東泰他們就這樣不顧一切後果的出手了。」

  「對,王董說的對,沒時間猶豫了,我已安排了島上的老鷹和大蟲他們策應,必要時咱乾脆和他們東泰幹一場狠的,就看咱這條過江龍能不能咬死他們那地頭蛇。」

  「不行,現在不是時候。」紫荊打斷了程威的說話,「程老大,打是要打的,但不是這個時候,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人家東泰還巴不得我們出手,好把我們一窩踹了。」

  「楊董,我不是怕老范他抗不住,我是怕東泰又出什麼計較把我們好不容易搶回來的三成股份給弄去了。畢竟現在青鳳島是他們東泰的盤子,他們說白就是白,說黑就是黑。」

  是的,想不到他們居然硬是把范遠東這個堂堂的東泰董事會法人給黑了,這是紫荊想不到的,這一著直接打亂了紫荊的安排部署。同時已顯示了林正南和葉天宏的決心,這一把他們都不顧一切的賭上了。

  賭就賭吧,他們敢挖坑,紫荊就敢跳。所以紫荊決定跳進去了。

  稍一沉吟後,紫荊徐徐說道「時間上不允許我們猶豫了,下月初所在計劃就要匯攏,東泰的四成法人股是咱們全局的關鍵,絕對不能出錯。所以青鳳島,我們是必須要去的,明天就得去。」

  「我去吧,我乾脆以盛天的身份把這事挑明了。」劉偉進明白紫荊的意思,在座眾人中身體為幫會老大的程威不適合,程風還不能曝光,只有自己和王剛才是上島去的最好人選了。

  怎麼能讓劉偉進這個文弱書生上島啊,就在程威兄弟打算出言反對的時候,紫荊說話了,紫荊說的話著實嚇了眾人一跳。

  「我去。」

  「不行。」素容神經質的站起來沖紫荊大叫。

  「姐,坐下。」紫荊擺擺手接著說「現在范遠東方面是安全的,因為他們的目標是我,所以你們誰去也不成事。明天我親身去一趟,管他龍潭虎穴,我就看看他們青鳳島的水到底有多深。」

  「行,我明兒陪楊董走一趟。」程威豪氣干雲的一拍桌子「我倒看看他們能翻出多大的浪。」

  「不行,程老大你不能去,明天老剛陪我去一趟就好。」紫荊稍一沉吟後說「回頭我跟二麻子借兩個人,嗯,山椒也得帶上。」

  座中除了王剛之外其餘眾人齊齊整整的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崩出個字,「不行。」

  「反對無效,會議結束。」紫荊哈哈一笑「各位,別忘了我還有一個管看不管用的身份啊,老剛,樂意陪我去青鳳島享受一把陽光海灘嗎?」

  王剛伸手大手在紫荊的肩膀上拍了拍大笑道「廢話,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4:42
  一百四十五節玩命

  更新時間2010-4-192:43:31字數:5309

  陽光明艷海風輕柔,蔚藍的大海一色入天,青鳳島大橋猶如橫坦在天水混茫處的純白絲帶,把天堂和人間截然隔斷。

  上午九點左右,一台亮銀色賓利歐陸當先而行,緊隨其後的是一台掛省軍區牌號的墨綠色路虎,兩車一前一後快速使落青鳳島大橋。

  紫荊放下了後排座車窗,撲面而來的海風吹動了她披散肩膀的一頭酒紅色秀髮,幽黑的眼眸遙望碧海,沉靜的目光一如此時平靜的海面,似有情,是無情。「

  「噴嚏。。」當王剛暗地裡偷偷品味著旁邊傳來那縷縷幽香之時竟然大殺風境的猛噴了一下子。

  「呵呵,你的頭髮吹到我的鼻子上了。。呵呵。。。」王剛打了個哈哈急忙端正坐姿。

  「出息啊你。。」紫荊沒好氣的瞅了王剛一眼。誰知王剛臉不紅氣不喘的乾脆伸手搭著紫荊的肩頭說「咱哥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嘛,誰跟誰了。」

  「很好,這話你說的,回頭你得穿上我的褲子跑街上去逛一圈子玩玩看。」紫荊很哥們的拍拍王剛的肩膀說「哦。。不,穿個裙子比較拉風。」

  王剛白眼都翻轉了,他忙不迭的舉手投降說「老子頭也斷,女人的褲子打死不可穿,你殺了我吧。。」

  兩人的調侃直逗著司機座上的山椒嘿的一聲笑了出來,三人無聊間的插科打渾把車子裡的壓抑驅散了,談笑中車子不經不覺來到聳立在飛鳳廣場正中央的東泰集團辦公大樓。

  「楊董、王董、看來今天東泰的排場擺得挺大的嘛。」

  紫荊看也沒看飛鳳廣場上那數撥裝模作樣的遊客,她只淡淡的沖山椒回答說「管他呢,人家沒弄幾挺機關鎗出來擺擺事實,我們就該回家燒高香了。」

  「老椒,你那把瘋子刀還管用嘛?放了這麼久怕是生銹了哈。」王剛笑嘻嘻的捅了下山椒的手臂,只覺觸手間硬幫幫的,那估計是山椒當名懶以成名的絕活袖裡刀了。

  「別逗他了,說多少年了,穿西服時那有人揣把刀子的,天底下就是他一個,教而不善啊。」紫荊總結性的點點頭,沒待山椒下車時她已摔開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待會合了吉普車下來的兩名彪形大漢後,一行五人緩步走上東泰集團大樓的花崗石台階。

  「各位早上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嗎?」四名前台小姐似乎早已站候多時,待見五人前來都急忙迎了上去。

  「盛天集團王剛到訪,請轉告你們林董事長。」王剛微微一笑淡然回說。

  「好的,咱林董葉董已在第一會議室恭候多時,這邊請。」前台小姐作了個請的手勢轉身引路。

  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激動的,那怕是激憤,八年啊,拋卻了自尊,踏碎了人格,甚至泯滅了人性,為的不就是今天的面對嗎,為的不就是當年逃離上青的火車上許下的那個不死不休的承諾嗎。

  可是紫荊發現,當面對的那一刻,內心中竟然泛不起半點波瀾。

  是的,八年了,所有的情感都已在現實的跌蹄下被踐踏得支離破碎,最隨最後那抹寒風吹過,曾經的一切已徹底的灰燼煙滅了,留下的只是被歲月長河所沉澱下來的冰冷的火花,在靈魂中閃動著麻木的火芒。

  會議室的大門推開了,大圓面的金絲柚木會議桌上已分坐著參會的眾人,紫荊的目光淡淡的逐一掃視過神色各異的眾人,跳過一臉不自在的林沖後,紫荊和林正南從容自若的目接上了。

  紫荊笑了,仿如冰山上的雪蓮花,不帶半點人世界的感情,目光交錯之中透出的是終年覆雪下的冰寒。

  「難得楊董事長大駕光臨,請恕林某人有失遠迎之罪啊。楊董、王董,請坐。」身為會議主持方的林正南微笑著站起來向紫荊伸出手。

  紫荊瞅了一眼伸到跟前的手微笑道「我的手髒,不沾污林董事長的高潔了。」說話間紫荊沒管神色微愣折林正南,她輕挽了挽西裝裙裾和王剛自己顧的端坐在椅子上,山椒和隨行的兩名便服軍人一聲不哼的守立在兩人身後。

  「哼,好了不起啊,林老弟,咱和楊董事長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這手不握也罷了。」葉天宏重重的哼了一聲,臉上更顯陰狠了,因為這是青鳳島,他有持無恐。

  林正南淡淡一笑,他轉頭向王剛說「王董,未知盛天集團今天前來我東泰公司有何賜教呢?」王剛好歹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林正南乾脆撇開紫荊轉而向王剛入手。

  「賜教就不敢了,林董事長,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們盛天此行的目的不正是林董和葉董一力促成的嗎?」

  「哦?怎麼懶到我們頭上了,是你們盛天乾巴巴的哈上門來的吧。」沒待林正南回答,葉天宏的冷言冷語再一次扔過來了。

  「是嗎?似乎葉董事長迫不及待了。好,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王剛輕敲著桌子笑道「納通投資公司是我盛天屬下的子公司,聽說范遠東和貴公司發生了一些娛會,此次我是來領人回去的。」

  「王董,話可不是這麼說,貴公司范遠東是觸犯了國家的刑法,他是被公安機關抓捕的,和我們東泰公司全然沒有半點關係。」林正南攤攤手指向會議桌一旁的兩人說「這位是青鳳島的王偉王縣長,這位是青鳳島公安分局的莫青樹莫局長,詳細事況請莫局長向你們細說好了。」

  莫青樹應聲而起「楊董,王董,范遠東因涉嫌從事毒品交易犯罪活動,對昨天被我局扣回警局,現正案情調查之中。」

  「莫青樹局長是嗎?如果我指控你企圖掩藏美怡實業邵通的三兒子誘姦幼女,為殺人滅口而將范遠東迫害入獄,這事兒你可招認嗎?」紫荊淡淡而來的說話直嗆得莫青樹臉也白了,他死盯住紫荊叫道「你。。你這個女人無視國家法律,血口噴人。。」

  「對,莫局,我猜想范遠東的販毒案子背後就是這個女人。」邵通的大兒子邵仁濤藉著莫青樹的聲勢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指住紫荊的鼻子高聲質問,就是這個女人無所不用其極的強搶自己公司的財產,現在這個一棒子整死這個女人的機會出現了,邵仁濤又怎麼能不抓緊機會發難呢。

  就在邵仁濤的手指快將伸到紫荊面前時,只見銀光一閃。在某事物跌落地面發出聲響的同時面容扭曲的邵仁濤慘叫一聲捧著鮮血飛濺的斷臂翻跌在地板上,而他身邊赫然是一支齊肘砍斷下來的斷手。

  待眾人看清眼前發生的事情時,會議室立即炸鍋了。

  「抓住他們,嚴重故意傷人,快,莫局。。。」葉天宏盡力掩藏起心頭的喜悅,這下子好了,大條道理發難了。

  「去,阿沖,叫周秘書進來把邰公子送院去。」說話間林正南伸手就抓住就要拼老命的邵通。

  說時遲那時快,會議室大門外忽啦啦的衝進十幾數荷槍實彈的武警人員團團的把紫荊王剛等五人圍上了。

  看著跟前這場鬧劇,紫荊和王剛幾人只淡淡的笑著,直到那氣勢洶洶的莫青樹帶隊衝上來抓人時,紫荊慢悠悠的從隨身的手袋中掏出一個證件甩在會議桌上。

  「莫局長,不知到是你的官兒大還是我的大呢?」說話間紫荊把手中的自動手槍啪的一聲壓在桌子的證件上。而站在紫荊身後的兩名彪形大漢也從口袋裡翻出各自的營部軍官證。

  痛哭號叫的邵仁濤被抬出去了,剛才還雞飛狗跳的眾人竟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異變突生。

  紫荊冷冷的大呼一聲「范遠東這事兒我經檢部全面接手了,莫局長,限你十五分鐘這內將范遠東送交我部處理。滾。。。」

  國家紀檢部的專員,駐上青部隊的軍官幹部,紫荊一行五人突然亮出來的身份的確讓林正南和葉天宏等人剎那間反應不過來了。

  王偉和莫青樹雖然是由東泰公司一手扶持上去的官員,可他們畢竟是正職的官員啊,先別說直屬國家權力機關的紀檢部了,就是那女人身後的上青部隊也不是自己若得起的主。

  王偉和莫青樹的臉色一變再變,兩人同時朝林正南和葉天宏望去,怎麼辦?

  林葉兩人匆匆對望一眼後林正南揮揮手說「既然楊專員接收范遠東一案,那麼你們地方公安就按上級的指令行事吧。」

  「不行。。我管她什麼屁專員,她的人砍傷了我的兒子,我就要她給我一個公道。」這當口盛怒中的邵通朝紫荊衝將過來,沒待邵通走近,紫荊身後的兩名軍官已快步閃出,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已頂上了邵通的腦袋。

  紫荊淡淡的望了眼幾乎噴火的邵通微笑說「美怡實業的邵通?今天我告訴你啊,你根本就不配站在這裡說話,所以你的兒子遭央了。青鳳島上的事情不是你這種角式能夠瞎摻和的,放下手上的股份滾蛋吧,如果你打算玩硬的,我們奉陪到底。到時待你哭喪著給幾個兒子上墳時別怪我不提前通知你。滾!」

  在紫荊的一聲冷呼下,剛才一瞬間的衝動消退了,邵通回頭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林正南和葉天宏後頹然的長歎一聲,「林董,我邵某人玩不起了,我手上的東泰股份原價送給你罷了。」

  回頭間邵通向坐在椅子上淡然自若的紫荊冷聲說道「我就放長雙眼看看你這個女人的下場,上天會收你的。」

  「呵呵,那些王八蛋夾著尾巴逃跑時通常會有兩句沒腦子的屁話。」王剛呵呵一笑向面色鐵青的邵通點頭笑道「邵董事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嘛。」

  「你。。。」邵通含恨退出了,隨著邵通離開的還有王偉和莫青樹等一干人。

  剛才熱熱鬧鬧的滿屋子人轉眼跑了一半,寬敞的會議桌更顯寬敞了,葉天宏緊握著拳手,臉色更顯陰森了。坐他旁邊的葉可兒還沉浸在剛才血淋淋的一莫之中,投去紫荊身上的目光由一開始的好奇轉變成現在的驚懼了。

  林正南還是靜靜的端坐在主席位置上,可是一開始的從容自若消失了,在林正南那輕搓著手指的小動作中,紫荊看到了他心中的猶豫。而坐在林正南旁邊的林沖卻眼睛也紅了,當親眼見識是紫荊的狠辣的手段後,一直潛藏在他心中的一線幻想破滅了,她,楊紫荊,已經不是當年熟識的那個人了,在那無情無愛的目光中,他再已找不到當年的半點影子,林沖的心在劇烈的顫抖。

  會議室裡的眾人誰也沒說話,因為紫荊要的那個人還沒出現。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在靜寂中外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大門開處只見一臉嘻笑的范遠東踱著四方步趟了進來,當他目光觸及椅子上的紫荊時滿臉的嘻笑剎間隱退,取而代之的不常難得一見的嚴肅。

  「楊董好。」范遠東幾步走到紫荊跟前端端正正的行禮問好後自動自覺的站到山椒旁邊。

  短短的取捨決斷以後,葉天宏暗地裡一咬牙作了個計較,是紫荊紀檢部專員這個身份迫著他拼一把的,他已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要是今天讓這個紫荊安然離開,那麼面對葉天宏的將是一個更慘淡的敗局。所以就著今天的上青,自己的地頭,葉天宏要全力挑動林正南,以最乾淨利索的手段將這個女人除去。同時這個共識也是早前大家商定下來的計劃,場面上的路子行不通了,就改用最直接的方法去幹。

  「林老弟,現在這桌子拼不成了,壞水太多了啊。」葉天宏輕鄙的瞅了紫荊一眼轉頭向林正南說道「林老弟手上的四成股權加上我手上的三成股權,我們以董事會的權力辭退盛天集團對青鳳島開發項目的參股權就了。」

  「葉老哥說的有道,道不同不相為盟,我以東泰集團最大股東的身份按葉老哥的提意行使董事會的權力,以七成通過票辭退盛天的盛天的參資股權。」要正南配合完葉天宏的台詞後向紫荊和王剛點點頭「王董事長意下如何?」

  「可以,我盛天可以轉出手中的三成股權。」王剛理所當然的點頭回應。

  「好的,謝謝王董事長的通力合作了,我們就以現在的市場價格接收貴方的三成股權。」王剛的回答著實讓林葉兩人愣了一下,可是還沒待兩人高興得完,王剛的說話直接把他們氣嗆了。

  只見王剛悠悠然的豎起一根手指,「我們只要五十億。現金五十億,那麼這三成股權就是你們的了。」

  盛天手上的三成股權折合市場價才不到五億,現王剛開口就要五十億,這根本就是找渣。

  啪的一聲清響,再也禁不住的葉天宏拍案而起陰冷的指著紫荊王剛兩人說道「給臉不要臉,你認為你們今天可以帶著三成股權全身離開青鳳島嗎?別以為我們怕了你那張破證,軟的不行咱就來玩硬的,我葉天宏從來怕來誰了?要是不乖乖的配合好,我用葉天宏這個名字擔保,保準你們這幾條今天就全交待在這裡。」

  說話間,門外又忽啦啦的湧入數十手持刀棍的男人,下一刻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言的林沖竟神經質的蹦了出來擋在紫荊他們身前「爸。。你們都罷手吧,好嗎?求你們了,為什麼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也肯收場呢。」

  「因為這棋局已經走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了。林沖,這麼多年了,原來你一直都不是個男人。哈哈。」說這話的當然是紫荊,她沒有看此刻擋在身前的林沖一眼,那怕只是一眼。紫荊繼續著她淡然的微笑,說話間她悠然伸手指向窗外上青的方向平靜的說「在青鳳島大橋的那一頭現在已集結了北龍會的上千名成員,只要我們在這個辦公桌裡發生點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用楊紫荊的名字擔保,今晚北龍會將會火燒青鳳島。多好啊,什麼名啊利啊,一切的一切都隨著一場大火一夜灰燼。

  咱們在座的各位也都不用再玩了,拍拍手到下面再打過就是啦。」

  紫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鎮住全場了,如果紫荊的話是屬實的,那麼這個女人骨子裡實在已經是瘋狂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你唬我嗎?操,老子就偏不信這個邪,這三成股權你交還是不交,不交就拿命來。」

  「有種試試看啊,別光說不練。」紫荊哈哈大笑之中把桌子上的自動手槍推到葉天宏的面前說「來,衝我腦袋打一槍,我楊紫荊爛命一條,搭上整個青鳳島陪葬的話就真的是太值了。」

  「葉老哥,住手。」林正南大喝一聲,不僅僅只是葉天宏,在紫荊那寂靜的眼神中,林正南心裡不自禁的湧起了一股驚寒,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而來的,她瘋犯不著自已跟著去瘋,更沒必要把命都交待在這裡了。

  「怎麼啦?不敢開槍了嗎?」紫荊冷冷一笑從椅子上站起來「老剛,咱們走吧,今天的遊戲結束了。」

  雖說王剛早已做好了玩命的心理準備,但剛才的一幕也是夠他怵上一把的。當下他沖怔忡中的林葉兩人聳聳肩站起來和紫荊連袂走出會議室。

  「操,還以為有架打了,害我白開心了老半天,你小子就是光說不練。」范遠東走到葉天宏跟前收回桌子上紫荊的自動手槍,一行六人緩步穿過身邊虎視眈眈的人群,在青鳳島的天高雲淡下從容離去。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5:44
  一百四十六節一觸即發

  更新時間2010-4-2222:43:26字數:5507

  哪個是投資首選?東泰股份!東泰股份是東方集團和盛泰集團傾力打造的市場新星,班底資金雄厚,公司的發展前途宏大,絕對是風險投資市場上的一匹白馬。

  哪個是股資價值窪地?東泰股份!市盈市淨低,業績好財報高,獨擁青鳳島發展項目,前境明朗營利能力快速保障,絕對是資本市場的價值窪地。

  在利好不斷和市場大勢的聲勢下,東泰股份股價一路飄紅,在大盤成功突破四千點心理和技術性關口的時候,東泰股份的股價跳空高開50。65元並頭也不回的突飛猛進。

  投資和投機本來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概念,投資一般是以實體經濟為主體為了獲取經濟效益而投入資產,從而獲取更高的經濟目的。換句話說,投資就是實業,是一種踏踏實實的商業行為過程。

  投機一般是指在一定程度上脫離了實體經濟,純粹以牟取利益為目的,以資本推動的一種短期資本運作模式,換句話說,投機就是賭博,是一種心理的一種方式手段。

  有人說,投資是一個成功的投機,投機也是一個成功的投資。是的,在沒有超出實體經濟的基礎上,這種說法是成立的。也是投資者安心享受投機而帶來暴利的階段。

  可是當超出了實體經濟基礎之後,它就改變成一種單純的資本炒作遊戲了。到了那個時候投資的理念基本不存在了,有的是只在資金效應推動下前仆後繼的投機份子。

  市場是客觀的,有規律的。有人賺錢了當然要有人賠錢。賺錢的完大部份是引領投資和投機相結合的中前期階段的先行者,他們只會賺錢,不會賠錢,因為他們是整個遊戲的締造者,或者說他們就是上帝,就是神。而賠錢的絕大多數是在金錢效應的驅動下緊風追趕的人群,也就是滿懷壯志的雙手捧上自家整副家當跳進人家設計好的遊戲中的可憐人。當然了,當他們從比自己排在前面的投機隊伍中接過接力棒時,如果有幸能夠交給下一位投機者的話,他們成功了,如果要要手中的接力接交不出去了,那要他們就徹底的倒莓了。資本市場上沒有淚水,只有鮮血。要麼你吸光了別人的鮮血,要麼別人吸光了你的鮮血。成功者是絕不會為失敗者流下半滴同情之淚的。

  東泰股份的實際價值到底是什麼位置呢?知道的人不會說,不知道的才會說。不過市場上一致認為它現在的這個位置是合理的,而且還有相當的上行空間。有市場分析機構計算它的位置在80元的點位,有推波助瀾的機構甚至預言它是一個超百元大關的超級新星。

  望著一路飄紅的東泰股份,靜坐在電腦電的紫荊和劉偉進的目光更顯陰沉了。

  「六十元了,突破了,微量攀升,無論從下面渠道得到的消息還是盤面上的反映,東泰他們的大兵團依然牢守陣地,難道他們和恆興商定的70元後同共撤退是假的?」劉偉進敲著電腦心念電轉。

  「絕對是假的。」紫荊緊抱雙臂,面上沒有半分的驚詫「都是混過來的老油條了,就算他們指著一棵樹說那是一棵樹,你也千萬別相信那是一棵樹,否則你就得在這棵樹上吊死。」

  「哈哈!難道我們說的那棵樹就真的是一棵樹嗎?」劉偉進站起來踱了幾個步子轉頭對紫荊沉吟著說「按現在的情況推斷,要是東泰他們打算70元後撤退的話,現在就該有動靜了。但現在半點動靜也沒有,我相信他們的目標價位絕對不是70元。東泰他們之所以要和鍾飛興商定這個價位的目的就是要在七十元的這個價位把恆興手上的籌碼拿回來。」

  「是的,我也這麼想。」紫荊點點頭笑問道「二哥,你認識他們的目標是什麼位置呢?」

  「八十元到九十元之間。」劉偉進幾步返身電腦前指著跳動的屏幕說「紫荊,這看看這三個月的總成交量,是不是太少了?」

  「二哥,你這個金融專業雙博士的高才生就別來考我這個文盲了。」是的,在金融專業上紫荊確實不可能有太深入的見識,她從來只負責著戰略上的部署。研究的是心理,玩的是手段。

  當然了,紫荊必須要有強大的專業技術支持,劉偉進就是她的專業後盾。

  剛從國外回來辦公司時,劉偉進只是固守著他從國外引入的先進理念。可是國內市場的人為性和不安定性制約了他的發展,也就是說他的那套在某程度上不適合國內的現階段國情。自從和紫荊走到一起後,在紫荊對事情的分析和戰略部署上,劉偉進才有機會全面接觸到國內資本市場裡的本性。沒所謂黑暗不黑暗,只是社會的構成和本性而促成了階段性時代產物罷了。

  自此,劉偉進在紫荊身上取長補短融會貫通之後,真正的開始了他金融市場上的振翅高飛。

  「吾輩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今時今日的劉偉進已不是當初捉襟見肘的探路者了,而是擠身國內金融市場的風雲人物之一,他手中統領的天億基金在短短的一年間已坐上了全國二十強營利基金之列,而紫荊所屬派系裡相關的資本渠道已隱約有著向他靠攏的意向和跡象。

  劉偉進趴桌子上點開了東泰股份的詳圖逐一小段一小段的分析著說「紫荊,你看分別看看每月的量價走勢,再算一算東泰的總股盤,看到了嗎?和我們在相關渠道上所獲得的信息是一致的。東泰的大兵團仍然固守陣地且一兵未動。」說話間劉偉進伸手指向走勢圖延伸方向的空白點重重的點了點「據我分析,東泰的目標就在這裡,是90元,由於他們不僅強莊而且還是長莊。所以他們起始出貨的位置就是90至100元的價位段,而且出貨的手法很大可能是是借大趨勢的分階段拉升派發,所以東泰股份的股價超越一百元大關是沒有懸念的。」

  「夠膽識、膽魂力。」紫荊心下暗叫,她毫不懷疑劉偉進的大膽推測,因為紫荊比劉偉進更清楚林正南和葉天宏的的見識和膽量。這波浪潮是經過東泰集團醞釀多年厚積薄發的產物啊,無論的資金成本還是人事投入等方面都是大力筆的投入,如果不盡力嘗試實現利益最大化,那麼他就不是林正南和葉天宏了。

  「我們就從這裡開始砸。」紫荊點著圖中70至80元的價位推測的說。

  「說對一半。」劉偉進胸有成竹的點點頭「我們的行動是從70元的位置啟動,但絕不能讓它超過75元。」

  「好,好位置。」紫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70元和75元的位置裡我們把恆興名意上的籌碼光明正大的砸出去了,待他們消化完畢之後我們發動突襲,把我們手上暗地裡積蓄的籌碼一古腦兒的砸出去。哈哈,對,就在這個關口,我們正面戰場上的大動作也就正式登場了。」

  劉偉進沒有笑,紫荊的戰略早已制定出來了,劉偉進知道當那一步順利完成後緊接下去的就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自殺式襲擊。這種方法在資本市戰上也是常見的,但是操作的人往往都有一個底線,目的無非是資本掠奪。但針對東泰發動的這個計劃,紫荊是沒有設任何底線的,或者說結局就是底線,結局是什麼呢,是盛天和東泰其中一方的徹底覆滅,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盛天和東泰雙方同時覆滅。這個計劃已經不能說是恐怖商業戰爭手段了,而是完全無視死亡的復仇,是義無返顧的壯烈,是徹底的瘋狂。

  ********************

  「風,抱緊我。」葉可兒綣縮在程風的懷中,寬銀幕中上演的是《KILLBILL》,影片中那些慘烈的場面沒能給她帶來半點復仇的快慰。在片中女主角憤怒的眼神中,她想到的同樣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沒有影片中女主角憤怒的眼神,但是每當葉可兒想到那個女人的眼神時,她卻一次又一次的不寒而粟。烈火般的憤怒是人的其中一種感情,但那個女人眼神中什麼也沒有,沒有喜悅,沒有憤怒,沒有希驥,也沒有恐懼。那個女人眼中有的是一種葉可兒無法有語言表達的荒涼,以及在血腥掠奪面前的漠然。

  程風收緊了雙臂,他以最大限度的把葉可兒收入懷中。在懷中人兒的輕微顫抖中程風敏悅的感識到葉可兒內心的動盪不安。

  程風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葉可兒柔順的長髮「怎麼啦,不舒服嗎?」

  「風,不看這個片子了,好嗎?我們到外面走走。」葉可兒的頭縮到程風的臂彎裡,她已沒有勇氣再抬頭銀幕。

  「好,不看了。」程風應聲挽起葉可兒的手從箱座中站起來,並順著黑暗的走道向電影院外走,在黑暗中程風輕輕的接了句「這種片子不好看,我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兩人快步離開電影院,撕烈的紛爭仇殺遠去了,在晚風清柔的商業街上,葉可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街道上的燈影笑聲終於讓她暫時擺脫了那個女的荒涼的眼神,可是那個女人同樣漠涼的影子卻依然在她的腦子裡不斷閃現。

  葉可兒不自覺的把身體緊靠到程風身上,在程風那溫暖而又堅實的大手中,葉可兒心中的動盪不安稍稍舒緩了。

  林沖的影子徹底消失了,現在能給葉可兒的依靠就是父母親和身邊的程風,兒女和父母之間雖是血濃於水,但情感覺上的交流始終存在一定的距離。

  是的,那雙堅實的臂彎就是自己的依靠,在程風的臂彎中,葉可兒突然湧起了一種傾訴的衝動,把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以前不打算說出來的東西全都傾訴出來。是對身邊男人的信任也是自己情感世界的渲洩。

  還是那家貴死人不嘗命的小酒吧,還是兩人初次相逢時那個位於角落邊上的酒桌,那個酒桌程風已經永久的包下來了,只要那間小酒吧正常營業,那個角落上的酒桌便永遠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

  一年前相對而坐的兩人現在已經變成相依而坐了。

  葉可兒滿滿的灌了一口啤酒後又迫不及待的貼到程風懷中,程風習慣性的動作越做越溫柔了。

  「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太多了,別累壞了身體,我心痛的。」程風輕拍了拍葉可兒的大腿輕聲問說。

  葉可兒搖了搖頭,她決定了,因為除了父母之外,程風就是她最親的人。

  「風,你知道一個叫楊紫荊的女人嗎?」

  「嗯。。知道,她不就是原盛天集團的董事長嗎?」程風端著酒杯瓶的手微微一顫,他忙喝了一口酒以掩飾剛才流露出來的不自然。

  「我見到那個女人了,就在上星期我們青鳳島的集團總部中。外間消息只披露了通納投資參股我們東泰,其那個通納公司背後後的人就是楊紫荊。風,你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嗎?」

  程風沒敢看葉可兒,他只點頭回答說「記得,在電視上看過,很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說呢,命途坎坷吧,雖然她退出舞台了,但至今上青各界還流傳著她的故事。」

  「命途坎坷。。。」葉可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她沒有退出。現在的她還是盛天的靈魂人物,我爸爸說,她這抬兒叫暗渡陳倉,目的是為了實行她進一步的陰謀。」

  「陰謀?你說楊紫荊她上星期到了你們集團總部,難道她的目標就是你們東泰?」程風明知故問,他不能不問。

  葉可兒抓住程風的兩手不自覺悟的一緊,「是的,我感覺那個女人已經不是人了,在她的眼中我看不到半點正常人所應該有的感情,很荒漠,很寂靜。。。彷彿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沉浸在回憶中的葉可兒混身又一陣顫抖,「風。。自從見了她的那天後我就開始失眠了,一想起她我就害怕得睡不著,我有一個很不好預感,她是毀滅一切而來的,毀滅林家和我們葉家的一切。」

  程風穩住自己同樣動盪的情緒,他緊摟住葉可兒安慰說「別亂想,以我來看,楊紫荊就算盯上了你們也是為了商業上的利益,只要你們和她達成了一致的利益立場就能解決了當前的矛盾了。我相信一定可以解決的。」

  葉可兒堅決的搖搖頭,他忽然緊抓住程風的手說「風,我告訴你一個林家的秘密。」葉可兒的說話不作停頓的說下去,她害怕一經停頓就沒有勇氣說出來了。

  葉可兒一口氣把從林家中得知的林沖和楊紫荊換身的奇談一直說來,直說到凌虛子不期而至後林家林沖等人的一系列的變化。

  桌子上的六瓶啤酒喝光了,其中的四瓶是葉可兒喝下去的。葉可兒握住空酒瓶神色茫然的問程風說「風,楊紫荊是回來報仇的,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報當年被拋棄的仇恨。我知到她受過很多委屈,我理解,但我不認同她報仇的手段。現在的她真的沒有半點人性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魔鬼,風,我該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爸爸媽媽置之死地,可是我覺得自己半點能為力也沒有,在她面前我只是一隻羔羊。風,我該怎麼辦?」

  程風的臉色由紅改青,他盡力控制住緊摟葉可兒的手不作顫抖,紫荊的事他知道,但他對紫荊和林沖換身一事始終有所保留,及至聽到葉可兒方面所說的一切後,程風相信了。在葉可兒的追問聲中,程風只覺內心劇烈的翻騰著,是怒火。

  紫荊九死一生的一路走來,他們就憑短短的「我理解」這三個字就能真正的理解了嗎?是的,現在的紫荊可能真的成了他們口中所說的魔鬼了,但是天底下有誰甘願去做一個活在地獄中的魔鬼?這一切都是你葉天宏和林正南一手迫出來的,她今時今日的無情不就是當年被暴力所徹底扭曲的人性中激發出來的嗎?她今時今日的瘋狂不就是自身痛苦絕望的激烈發洩嗎?

  程風差點就忍不住衝口而出的反問了,可是當他低頭看到葉可兒那無助的目光時,程風的心軟了,因為愛。作孽的只是他爸爸,葉可兒是無辜的。在這場紛爭衝突中,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啊。

  「風,怎麼了?」懷中的葉可兒感受到程風的一絲異常。

  「沒,沒什麼。」程風無奈的搖搖頭「可兒,要是真的如你所說,我認為你們還是盡早收手吧,楊紫荊想要的,你們拱手相讓給她,大家坦開心懷的坐下來把這個糾纏不清的紛爭化解了。」

  「不行的,青鳳島是爸爸和葉叔叔一生的心血結晶,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而那個女人的強橫手段已經挑起了他們戰爭到底的決心了。」葉可兒沉吟的說「自從青鳳島那天楊紫荊出現後,我覺察到爸爸改變了,變得急燥,暴戾。我隱隱覺得他們和楊紫荊之間不僅僅只是當年的仇恨,裡中似乎還夾雜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走到這地步,他們和楊紫荊之間的恩怨已經不能和平解決了,而我知道爸爸和林叔叔他們的應對行動已經全面展開了。」

  「可兒,聽我說,你別摻進他們之間的這場衝突中,好嗎?」程風懇切的問著葉可兒低問說。

  葉可兒猶豫了好一會後歎了口氣說「我沒得選擇,我不能留下爸爸一個人孤獨的面對困難,他是我最尊敬最仰慕的好爸爸,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他站在同一個立場。」

  程風沒有繼續深究下去了,他抓起一瓶剛送上來的啤酒滿滿的灌了一大口,冰涼透心的啤酒卻沒能沖退積結在胸口中情和義的糾纏。

  放下酒瓶的那一刻,程風把葉可兒的臉蛋扳到自己的胸膛上緊定的說「可兒,別多想了,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有我有你。」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5:44
 一百四十七節請神

  更新時間2010-4-2613:12:37字數:4657

  林正南苦苦思索兩天了,東泰和盛天接觸了好幾個回合都落了下風,究其原因就是東泰和盛天的本質。東泰集團純粹是一家民營企業,雖然也和不少上層關係有密切聯繫,但那些關係大多數只停留在比較淺層面的利益交協作上,在商言商始始東泰的生存之本。

  可是盛天的本質不是民營企業,它根本就是一把刀,上層人物握在手上進行瘋狂掠奪的利刀。盛天之所以能在短短的幾年中迅速掘起,原因不僅僅是楊紫荊的商業手段,更多是的她所特有的強橫掠奪的資格。

  表面上看楊紫荊在黑白兩道上手眼通天,對此林正南一點也不感冒。因為他知道楊紫荊光風霽月的背後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刀就算再厲害又怎麼樣,它本身沒有自主,只是持刀者一件殺戮的武器。當這把刀無堅不摧時,它就有著自身的存在價值。可是當這把刀鈍了,砍不動了,等待它的將是一個噴著烈焰的火爐,結果嗎,就是一灘形神俱滅的鐵水。

  舔不到敵人的血了就得舔自己的血,這就是刀的宿命。

  現在楊紫荊手上的刀揮出了,是無堅不摧的一刀。東泰到底要怎麼樣與之抗衡呢?

  「經夷制夷」這是葉天宏的方法,只能把自己也變成一把刀了。葉天宏決然的作出了這個決定,但林正南不同意。

  大好的一個民營企業,大好的一副家當,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血淚打拼出來的啊,天底下誰願意把自己的私有產業無條件的投靠到別人手上從而甘願去當一把為別人所利用的刀呢。

  所以當葉天宏提出主動投靠楊紫荊的敵對體系時,林正南立即表示反對了。

  投靠權力體系代表的是東泰不再屬於自己的私人財產了,更重要的是從此沒了自主的地位。用自己的資源去替他人做嫁衣裳這種沒腦子的事林正南當然打死也不幹的。

  可是葉天宏干了,而且幹得斬釘截鐵。邵退扔下的一成股份原打算由兩人共同分吃的,可是葉天宏以高價全部接收。一躍而成東泰集團的第一大股東,從而把林正面董事會主席的份位取代了。

  葉天宏瘋了,把自己的身家全都押上了,為的真的就是打敗那個女人爭回一口氣?在葉天宏超出常理的動作中,林正南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精緻的五菜一湯擺開了,彩姨看了看餐桌上面無表情的眾人一眼半句閒話也不敢多說的快步退了出去。

  餐桌上四人誰也沒有開動,林欣玩著手指頭,林沖看著林欣玩手指頭,肖冰舉著筷子自顧出神。

  林正環顧了眾從一眼,目光淡淡的投落到林沖身上。

  「阿沖,青鳳島上我們已經掌握了的項目一定不能動搖,知道嗎?」

  林沖點點頭「爸放心,不會動搖的,下面屬於我的獨立發展的項目都全都脫出葉天宏的牽涉了。」

  林正南滿意的點點頭「小欣,我們東方集團的大部資金預計兩個月後能逐步撤出嗎?」

  「爸,你決定脫出東泰集團了嗎?」沒待林正南回答,肖冰應聲回答說「是,要脫出去,不要跟葉天宏摻和了,咱們乾脆脫出青鳳島,什麼也不要了,回臨江去。」

  林正南沒對老婆的說法表示什麼,退出青鳳島?不可能!這個項目是花了自己太多心血了,天底下沒有誰家農民在收成的季節裡離開莊稼地的。

  「是的,我決定退出了,東泰已脫出了正常的軌道,他的前途已不在我們的掌握中了。兩個月內能抽出五成資金嗎?」

  目前東泰集團的七成的運營已投入金融市場裡,待東泰股份的股份到達既定的目標後才能逐步投出來,因此林正南和葉天宏的大部資金此刻正全力推導著金融市場上的浪潮。

  林欣默算了一遍後回答父親說「兩個月內可以抽出五成,餘下的五成最快也四個月時間,前提條件是沒發生任何計劃外的意外。」

  「好,就這樣操作。爭取在兩個月內抽出五成的資金。四個月後我們東方集團將脫出東泰,在青鳳島上和葉天宏和盛天劃江而治。」獨善其身是目前林正南最為明智的應對方法了。

  楊紫荊的強橫進入是為著報仇而來的,這一點林正南再清楚不過了。就在楊紫荊年前剛從上青公開露面時林正南已想到了今天的挑釁。

  雖然林正南不知道葉天宏和楊紫荊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既然現在葉天宏全面站出來了,林正南當然考慮坐收漁人之利了。他相信憑葉天宏的決定,就算不能把楊紫荊打下去也準能拚個兩敗俱傷,到時楊紫荊還有能力找自己麻煩嗎?不,到時說不准將是自己一統青鳳島的機遇了。

  夫妻相處販十年,老公的心思肖冰是猜到的。能說的都說了,若是他聽自己的勸告也不至於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切的事情現在都向著最壞的方向演變下去,父女成仇這樣的結局是當年紫荊含恨離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嗎?父女?紫荊她會認這個家嗎?如果認,又何至於走到今天。

  自從臨界江回來後肖冰就沒停止過找尋紫荊的行動,跑盛天大樓去不下數十次了,別說紫荊就連素容也找不著,或者說是人家不願意見她。

  肖柱國是唯一能聯繫上紫荊的人,可是肖柱國那裡至今也沒有半點音信。這不就是代表紫荊她決心和自己的曾經一刀兩斷嗎。

  及至聽到小欣的消息說紫荊在青鳳島出現時,肖冰馬上飛撲青鳳島,可是紫荊離開了,只留下濺滿了鮮血的會議大廳和默默散去的人群。

  肖冰沒有說什麼,她只怔怔的望著地上的血痕,紫荊的斬情劍揮出了,地上那灘失去溫度的血痕就是佐證。

  肖冰平靜的推開碗筷「沖,到花園去,有些事情我要跟我談談。」

  林沖怔了怔,要面對的就得正面的去面對了,逃是逃不了的,紫荊在會議室中說的那句話總徘徊在自己的腦子裡,她說得對,我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成男人。如果當初自己能勇敢一點,堅持一點,又何至於今時今日。

  花園子裡肖冰靜靜的坐在玉蘭樹下的竹椅子上,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林沖坐下。

  「媽,我。。。」林沖一握拳頭鼓起勇氣說。

  肖冰揮揮手打斷了林沖的說話,「沖,不用多說了。」肖冰從玉蘭樹上收回了目光,她伸手輕拍了拍林沖的肩頭平靜的說「你是我的兒子,這是鐵定的事實,我還有兩個女兒。」

  肖冰的目光裡閃動著天底下母親所特有的溫柔,小女兒像我,大女兒像她爸爸,真的,很像,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活脫脫就是她爸爸的複製品,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東西啊。為什麼她的那個老爸就看不出來呢?」肖冰淡淡一笑「不,其實她老爸已經認出來了,可是他們誰也不肯低頭,男人啊,面子比自家性命重要,脖子都是鐵打的,當較上勁兒的時候就算你用刀子砍也是砍不斷的。」

  「媽,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都停手了?」林沖抬頭直視得肖冰問說「早前我自個兒去找上紫荊,可是我和她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話語了,我向她認錯,甚至打算向她下跪,可是。。。」林沖說不下去了,腦子裡又閃過了紫荊那冰寒的眼神。

  「媽媽都沒有法子了,那個錯誤太沉重了,沉重得我們彼此間都不敢面對,我不怪你,我們,甚至你爸爸也何嘗這是這個樣子。但是面對是必然的,誰也不能逃避,只是以什麼方式面對罷了。或許現在這種方式才是最有效的切入點吧。」肖冰近乎自我摧眠的說「沖,你怪她嗎?如果有一天紫荊她把林家的家業摧毀了,你恨她嗎?」

  林沖不完全明白肖冰的話意,他沉吟著回答說「是我欠她的,我沒有恨她的理由。媽媽,其實我現在什麼也不希求了,這些年來我對金錢權力的看法早已消淡了,就算金山銀海也換不來自己的心安理得。媽,我曾經錯了,錯得那麼無藥可救。直至可兒離我而去的那一刻我才徹底的明白過來,現在我只想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可是老天爺已不再給我這個機會了。」頓了頓,林沖抬頭即將拉下夜幕的天色幽幽說道「換身是我們倆的事,我只企求紫荊她別對爸爸和你做出太過激烈的行為,讓她衝我來吧,無論如何,我都認了。」

  「沖,你能這麼想,媽媽就放心了。」肖冰摟了摟林沖的肩膀「別太過自責,這個錯誤也是由我們一手造成的,就讓我們一起共同面對吧。」

  林沖眼眶微紅,世界上最偉大的愛不是給予,是寬恕。一直活在自責和慚悔中的林沖無時不承受著內心的煎熬。林沖梗嚥著說「媽媽,可是現爸爸他們已擺出最強硬的立場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紛爭快要上演了,媽,我很無力,我該怎麼辦?無論是哪一方敗下來都沒有好結果的,媽,咱們現在試著用盡一切方法去阻止這場沒有贏家的鬥爭,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

  肖冰點點頭又搖搖頭,當她從肖柱國手中把紫荊這八年來的經歷查探清楚後,肖冰知道紫荊手上的劍是一定會揮出的,誰也阻止不了。

  八年,受盡凌辱的八年。一個翩翩少年被暴力所扭曲成為妓女、情婦,以肉體為本錢在男人的峽縫中委曲求全,以性命為賭注在舔血的刀鋒上遊走。現在的楊紫荊還能保留下多少過往的記憶呢?沒有了,在每一次淪陷中超脫出來,紫荊她迎來的不是新生,而是更加無情的毀滅。

  天色已經黑透了,正如紫荊的內心世界。肖冰抬頭夜空,她在想,紫荊的世界裡還保有幾點星光嗎?

  「沖,她很苦,現在她只能以瘋狂發洩的仇恨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東泰會完蛋的,青鳳島也會完蛋,別怪她的心狠手辣,這條路她已走得太遠了,現在她已經收不回手了。」

  肖冰茫茫然的拉住林沖的手,在熟悉的溫度中追憶著清心閣中那抹蒼白的臉孔「葉天宏完了,我雖然不懂場面上那些事,但是我很清楚的看到,葉天宏的這次決定只是加速他的滅亡,要是那個勢力有作用的話,紫荊她們已就不能站穩上青了,這都是擺出來的事實了。葉天宏不是看不到,只是他也沒有路了。沖,趕緊撤出青鳳島吧,這事兒你爸爸是不肯的,只能靠你暗中去操作了。」

  「媽,我會盡力的,再怎麼著我也不會讓爸爸和你受到傷害。」

  肖冰沒有說話,她只輕拍了拍林沖的手背,或許結局她猜到了。

  ***********

  以夷制夷這招是唯一打敗楊紫荊的方法,代價是自己一輩子打拼下來的半個家當,但是只要能整死楊紫荊,葉天宏他在所不惜。

  當葉天宏把盛泰集團的一半股權交到徐寧的手中時,把葉天宏已經沒設想後果了,只要整死那個讓他睡不安寧的女人。

  徐寧是紫荊敵對派系裡上層人物之一,在上青這場衝突中自己派系落下風了。表面上看現在的局勢是平分秋色,可是徐寧再清楚不過了,敵對派系已掌握了上青主要的手腕級據點,在明暗兩路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散射出去。身為上青地區最高決策人的徐寧當務之急就是要扭轉這種一邊倒的劣勢。葉天宏前來投靠無疑讓他找到了一個撕開口子的地方,當然也為他提供了強大的資金。

  「好,我們下一步就向盛天下手。」徐寧微微一笑接過葉天宏送來的股權書說道「葉董,現在咱成自家人了,老徐我就不說兩家話。盛天的存在始終給予我們極大的阻礙,早前我們的人已潛進去了,可是至沒回來信息。我們估計是出事了。目前正在醞釀進一步的行動。葉董事長您也跟盛天交上手了,可有什麼頭緒?」

  「徐老,在下也沒多少頭緒,一切也就仰仗徐老你了。」葉天宏打了個哈哈試探著說「楊紫荊這個無惡不作的女人太過強橫了,現在已招來了不少天怒人怨,憑我的能力當然是揪不住她的尾巴了,可是對於徐老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麼,況且她做的那些壞事都是鐵一般的事實,人證物證我有的是。」

  徐寧瞇著眼睛,要是能動的話他用你葉天宏教嗎,就是他也不敢動。可是葉天宏接下來的話讓徐寧靈光一閃,只聽得葉天宏接著說「楊紫荊現在已經對處宣稱退出盛天了,那就是說她的一切和盛天沒有任何關連,在某種程度上說也就是跟她所屬的派系沒有關連了,只要徐老你抓住這個機會向楊紫荊下手,打她一個啞巴虧。只要情事處理得迅速,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女人破壞現時的平衡。況且楊紫荊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要是撬開她的嘴巴,徐老你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這落水狗不打白不打啊。」

  葉天宏沒有透露紫荊的另一個身份,因為怕徐寧有所顧慮,葉天宏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極力哄動徐寧盡快出手。

  是的,楊紫荊現在正處於一個真空狀態,自己也曾派下人去打探她的下落,無奈那個女人隱藏得太深了。徐寧一提清神說「葉董,你能把楊紫荊單獨的引出來嗎?我說是單獨。」

  葉天宏當然明白徐寧口中「單獨」的意思了,他胸有成竹的點頭回答說「沒問題,這事落在我葉某人的身上,請徐老你主持大局就是了。」

  要徐寧的一點頭中,葉天宏知道這事兒已經得到徐寧整個派系的大力支持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悉心的佈一個局,讓那個女人走了進來就永世沒能再走得出去。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5:45
 一百四十八節序幕

  更新時間2010-4-2722:03:21字數:4609

  東泰股份的股價在62元附近經過短短一星期的縮量整理後又重拾升勢,在大盤調整的格局下東泰股份竟又一連拉出三條中陽線,以萬綠叢中一點紅的獨立行情突破了70元的大關。

  面對著突如其來狂暴增長的財富,周曉珊已經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了,整天貓在電腦前的她腦子裡只有,漲!漲!漲!。

  入市之初自己的整副家當只是四百幾萬,但在這短短的三個月中竟然翻了四賠多,現在她的總資產已經超過兩千萬了。巨額財富的到來徹底打破了她原來平靜的生活,文宣部的工作也愛管不管了,甚至連二麻子和紫荊日常裡的三餐飯菜也給忘記了,股市早盤十一點半收市,午盤一點正開市,換周曉珊的話說是時間不夠啊,中午短短的一個半小時哪裡還顧得上區區一頓飯啊!

  對此二麻子曾經不只一次提出質疑,二麻子問老婆說「你整天看著那個破電腦幹嘛啊,你懂嘛?」

  周曉珊的回答差點沒讓二麻子撞牆,她說「不懂啊,但是我得看著它上漲嘛,它每漲一塊錢我的心就猛跳一下,那個滋味太刺激了。」

  病態賭徒!二麻子痛心疾首的給予老婆四字總結。

  三包方便麵,二麻子兩包,紫荊一包。愁眉苦臉的二麻子提起熱水瓶後容色更加的愁眉苦臉了,熱水瓶空空的,二麻子回頭瞪了貓在椅子上干吃著方便面的紫荊一眼悔不當初的埋怨說「都是你,沒事說什麼炒股票啊,要知道那個女人是瘋的,這下子好了吧,別說吃上口飯菜了,就連熱開水也喝不上一口。」

  說話間二麻子從冰箱裡取出兩瓶啤酒,當下兩人貓在餐桌前就著啤酒痛苦的吐嚥著又乾又硬的方便麵。

  二麻子越想越不是滋味,又嚥下一口方便面後他的滿腹牢騷低罵紫荊說「你也是的,她瘋就夠了,你整天窩在家裡幹什麼吃啊,也不動手做頓餐,真的是。。。」

  「你還有臉說,剛才是誰蹲在院子裡抽了半小時的煙,有時間抽湮沒時間做飯啦?」紫荊招頭瞅了眼怨婦似的二麻子。

  二麻子重重的重下啤酒瓶子大聲說「咱是爺們,幫飯是女人的本職工作,懂不懂?虧你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女人。」

  靠!無理取鬧了不是?紫荊也大火了,她也跟著重重的放下瓶子回罵道「女人又怎麼樣了?不做飯又怎麼樣了?要你管,你吃不下就別吃嘛,看你這身肥肉,餓兩頓是死不了人的。」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臉傻笑的周曉珊飛跑著回來了,周曉珊看也沒看兩人手中的方便面加啤酒一下拉住紫荊就傻笑著傻叫著「小晶。。我的股神晶。。70塊了。。哈」

  沒待紫荊說上點什麼,旁邊的二麻子一把將手中的方便面扔到桌子上衝老婆暴喝「扔了,下午一股不剩的全部扔了。要是你不扔的話我就扔了你。」

  老公暴走了,這氣頭上周曉珊當然得扮回死狗了,她楚楚可憐的靠到二麻子旁輕聲分說著「老公,別上火嘛,我知道這是方便面害的,今晚我一定做一鍋老火靚湯,別生氣嘛,我保證從明天開始中午一定四菜一湯,好不好?看,還是笑著的樣子夠帥嘛,嘻嘻呵呵。。」

  二麻子已經氣得瘋笑了,紫荊沒管兩人打情罵俏,她自顧自的吞完最後一把方便面後淡淡的向周曉珊說「嫂子,下午把東泰股份全部扔了,一股不剩。」

  「我都說明天開始四菜一湯了,我保證啦。。」周曉珊幾乎拍著胸口的說,就差不寫書面保證罷了。

  「不,我是說真的,在70元的價位全部扔了。」

  紫荊的樣子不像開玩笑啊,周曉珊猛的怔了怔,怔忡過後她幾乎跳著腳說「小晶,你瘋了不是,外面的人全都說東泰股份要超一百元的,現在就扔?打死我也不幹,要是它上了一百元,我就多賺一千萬啊。。一千萬,能吃死人的。」

  跟風而為追漲殺跌的心態就是大多數股民的心態,周曉珊這個新股民也不能例外,或者說,在賺錢效應的推動下能始終保持清醒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大嫂,聽我說,下午全扔了,東泰集團的基本面即將就要發生重大變化,別問為什麼,你只管聽好就是了。」紫荊拍了拍身上的面碎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一笑接著說「全扔了之後就別再買了,無論以後東泰下跌到什麼價位,你也千萬別再買它。」

  對於股神晶的說話周曉珊是不敢再提出疑問的,可是嘗到了風險投資所帶來的甜頭的她已經停不了手,「小晶,除了東泰股份之外還看準是什麼票啊,要不我換股好啦。」

  紫荊看著周曉珊沉吟說道「大嫂,別炒了,風險投資這東西其實不適合你的。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當然了,現在通貨澎漲這麼厲害,你們也不適宜存放太多的閒置資金,我建議大嫂你把資金投進房地產吧,只要能在十五到二十年之內返還本金的房產投資就大膽的跟進,最好的選擇就是商舖。」

  「房地產?」周曉珊哪裡懂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瞪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問紫荊說「我更加不懂了,怎麼樣玩的啊?小晶,你有什麼點子沒有?」

  紫荊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沒打心中的想法告訴周曉珊,因為存在太多的未知了。

  「有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記得下午把東泰股份全扔了。」紫荊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二麻子張張嘴,他知道紫荊剛才的一翻話中暗藏的是什麼,紫荊要和東泰決戰了。可是二麻子最終卻只能默默的目送那抹清泠的身影徐徐遠去。

  二麻子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在紫荊的事情上自己沒能幫上什麼忙,這是二麻子始終不能釋懷心結。二麻子暗地裡一握拳手,自己的責任就是盡已所能的保護紫荊的周全,二麻子有不難推斷出,打下來紫荊的日子將不再平靜了。

  **********************

  紫荊前腳剛踏進屋子劉偉進的後腳便跟進來了,時正盛夏氣溫熱得冒煙,劉偉進的白襯衫浸了水似的貼在身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滿頭滿臉的揮灑著。

  「靠。。汽車空調突然失靈了,進口的東西越來越次,回頭換台國產的。」一向嘴巴裡沒半個髒字的劉偉進邊扇動著手中的文件邊喃喃低罵。

  「把衣服脫了,我借二麻子的給你換上。」紫荊打開空調後轉身向二麻子屋子走去,沒半刻鐘便拿著二麻子的襯衫返回來。

  「謝謝。」劉偉進也不多話,接過紫荊遞來的衣服急忙穿上。

  扣子也沒全扣上的,劉偉進便一頭撲到電腦桌上啟動了電腦,離午盤開市還有半個小鐘,電腦界面上東泰股份的股價赫顯停留在早盤收市的70。55元上。

  「中都方面已準備好了,在午盤開市二十分鐘後王剛便把恆興名意上的籌碼逐筆扔去,按現在的市場情況估算,預計三天時間就能全部撤出來。」

  「三天的時間太長了。」紫荊不為所動的注意著電腦屏幕上東泰股份的收市價位淡然說道「通知王剛,開市十分鐘後馬上以五位數字的大單砸出去。中都市方面的資金最遲也得趕明天午盤前全部撤出。」

  劉偉進心頭一凜,對於紫荊的計劃變動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問「昨天東泰方面已經和鍾飛興溝通過了,那部份資金將70元的價位上逐筆打出。要是我們砸大單子,我怕東泰方面一時間應付不下來,那麼我們的成交價將很大可能低於70元這個位置了。」

  成交價是多少這一點紫荊半點也不在乎,她單方面違反協定的目的就是為之後的動作進行鋪墊。當下她只微微一笑「70元以下就70元以下吧,二哥,別管他的協定不協定了,咱這就給東泰一個冰激凌吃吃,同時也是咱們下一步行動的策應啊。」紫荊淺淺一笑,她接著說「何況以我的猜測來看,在我們的大單砸出後東泰股份的股價可能下破70元,沒啥的,當東泰反應過來之後股價一定會再度突破,林正南和葉天宏又怎麼可能讓外面的游資搶吃呢,他們東泰打腫自己的臉也得吃下這個冰激凌。」

  「可是。。可是這個大動作很可能引起東泰的懷疑,如果他們提高了警惕,那麼對咱們的下一步行動會產生影響的。」從局部的層面上考慮,劉偉進的擔心是正確的。

  「按部就班的事兒我們懂,他們東泰也懂。二哥,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咱們現在就是要擺出一個似是疑非的格局,好讓東泰自己胡亂測去吧。」說話間紫荊又從抽屜中翻出一盒煙,這幾個月下來她的煙越抽越厲害,不知道是腦子的超負荷運轉還是心靈上的超負荷承載,她只能通過繚繚繞繞的煙霧去稍稍舒緩一下精神上抑壓。

  「紫荊,別抽了,抽煙對身體影響極壞的。」劉偉進看不過去了,伸手就收去了桌子上的煙盒。

  哥抽的不是煙,哥抽的是寂寞。紫荊無由來的想起了這句讓人噴飯的話兒。可是當她細嚼這話兒的滋味之後,她竟然發覺這句話不僅僅只是某些無聊人裝酷時用的,其中滋味實在有口難言。

  「沒事,死不了的。」說話間紫荊從另一個抽屜裡又翻出一盒煙,把玩著手中的香煙紫荊淡淡說道「自從我和老剛在上次青鳳島一行後,我想他們東泰已經做好一切的準備了,好啊,咱們乾脆都擺上檯面去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好了。」

  午盤準時一點正開市,開市後十分鐘坐守中都市恆興集團的王剛馬上執行了最新的操作指令,就在東泰股份即將突破71元的當口只見賣盤的五個檔口上突然間全壓上了五位數字的大賣單。

  變盤了!!!

  交易市場上頓時引爆一片嘩然,什麼一會事?高位換莊?主力出貨?還是強勢洗盤?

  某部份大膽的「資深」股民馬上反應過來了,主力是沒可能這樣出貨的,只能是強勢洗盤。

  沒十分鐘下來,王剛一手打出的大單便被某部份一往無前的敢死隊分搶完了。

  「很好,繼續打,不要停。」劉偉進神色激動的跟王剛進行實時電話會議交流。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王剛的又一手大單砸出去了,東泰股份的成交量剎那間突然放大,頓時成為了市場的焦點。

  此時此刻東泰集團的市場投資部也炸鍋了,「怎麼一回事?恆興方面不是說好了逐筆撤退的嗎?他們為什麼單方面破壞了協定,卑鄙!無恥!」

  林正南和葉天宏差點就破口大罵出來了,這公明就是過河拆橋!

  「馬上聯繫恆興集團鍾飛興。」林正南眉頭急皺急聲吩咐秘書。

  聯繫鍾飛興的電話拖拖拉拉的足足等了超過十分鐘也接上了,電話那頭傳來鍾心興似乎還沒睡醒的哈欠聲「林董您好啊,十萬火急的找上鍾某人有啥事了了?」

  林正南強壓住殺人的大火直接質問說「鍾董事長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啊?我不懂林董你在說什麼呢?」

  林正南差點氣瘋了,他衝著電話叫道「為什麼用這種方式出貨?咱們不是協商好分筆分階進行的嗎?你什麼意思?」

  扯破臉皮了,當下鍾飛興也就不再客氣了,他哈哈一笑回答說「鍾某人窮啊,等著要現金發放工資,什麼協商不協商的比不上工人們的飯鍋重要吧。呵呵,如果林董你沒別的事我就掛了,唉,昨天睡得晚,回頭得再補個回籠覺。」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下去也沒意思了,林正南憤憤的拍上電話後和旁邊的葉天宏快速的達成了一致的共識。

  「徐經理,馬上安排下去,無論恆興方面打出什麼花樣的大單,咱們全都接了。動作快,別猶豫,否則引起了市場的嚴重的波動就麻煩了。」葉天宏向守立一旁的投資部經理下達操作指令。

  「是,我這就安排下去。」徐海沒走兩步卻又停下來了「葉董,林董,恆興方面有近一成的流通籌碼啊,一時間咱們的資金面怕是比較免強。」

  鍾飛興得了便宜不說了,臨走還狠跺了幾腳。這種下作的手段跟本就不是生意人應該有的。林正南和葉天宏就算再笨也能想到這個絕對脫胎換骨不出盛成的干係了。

  「不就是一成的籌碼嗎?我原以為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跳樑小丑,不自量力。」葉天宏狠聲罵道,「好,咱們就要是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大莊家。」

  「徐經理,放手去幹吧,我馬上通知部財部給予資金照應。」林正南一咬下決了快速反應指令。就要到達最後的階段了,雖然資金面開始面臨壓力了,但這最後一關無論如何都要挺過去。

  東泰股份的股份遭遇大單打壓,股價在下破70元關口後竟又被主力大買單托起,股份再度突破70元的臨界線,成交量又進一步的急劇放大了。

  劉偉進的襯衫又濕透了,雖然空調已調節到十八攝氏度,但他額頭上的汗珠還是滾滾而下,因為興奮。「紫荊,他們反撲的決心很堅決啊,哈哈。」

  看著急速跳動的數字,紫荊的臉上泛起了一層寒霜,她輕輕敲了敲桌子說「好,就怕他們不堅決,通知老剛,別手軟,繼續大單砸下去。」

  「好好,今天如果讓東泰股份超過75元,我劉偉進的名字從今以後就倒轉過來寫。」在大單打出的那一刻,劉偉進這個好戰份子已經完全進入戰鬥狀態了。
sakei 發表於 2010-8-21 15:45
 一百四十九節前菜

  更新時間2010-5-29:24:58字數:4407

  一個午盤的大單猛砸之下王剛已順利地把手中的籌碼砸出了三分之一,東泰股份在持續性的打壓下呈現先抑後揚的走勢,股分在下破70元大關後不到二十分鐘便即在68元價位站穩。買盤檔處隨著主力大買單的出現,市場上各路人馬紛紛殺入,離收盤前三十分鐘,股份又再度突破70元關口,在主動性買盤的推動下,東泰股份終於以72。23元的歷史新高收盤。

  「東泰的實力真的不是蓋的。」怔怔望住盤口上收結的那條長陽線劉偉進感同身受的讚了一句。

  東泰的實力當然不是蓋的,以要正南和葉天宏半生心血打拼下來的家業又豈是一個小小的變盤可以影響得了。這一點紫荊她最清楚不過了。如果憑實力去發動這場戰爭,紫荊知道就算拼卻了自己手上的一切資本也都沒有半點的勝算,最大的戰績也就拚個同歸於盡罷了。

  同歸於儘是最壞的打算,但不是希望。

  能贏嗎?紫荊不知道,為了提高贏的機率方法只有一種,就是在正面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的侵蝕東泰的實體,摧毀東泰的名譽,打擊東泰的經營。

  用一千塊錢用一萬塊的生意這種事紫荊還做得少嗎?已經不少了!

  只要達到目的,沒所謂陰謀鬼計,沒所謂卑鄙無恥,這個世界只有最終的成敗以論英雄。

  時間一分一秒的無聲流過,屋子外的悶熱沒有因為太陽的稍稍偏傾斜而有所舒緩。

  就在紫荊和劉偉進輕聲交談的時候,院落子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山椒和范遠東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紫荊的屋子前。

  「二哥,我去。」紫荊伸手虛按了一下就要站起來走去開門的劉偉進。

  「楊董好。」門開處滿頭大汗的兩人連忙向紫荊行禮問好。

  「外頭很熱啊,進屋喝杯茶才說。」紫荊微微一笑把兩人讓進屋裡。

  劉偉進手捧兩隻茶杯笑吟吟的從內裡走出來招呼說「老椒,老范,坐空調邊上涼快啊。」

  「劉董,不客氣,我家自己來就行了。」山椒和范遠東邊忙站起來迎上去送過劉偉進手上的茶杯。

  「自己家兄弟別推推讓讓了,老椒老范,快坐下來,今天有幾個事兒跟你們商量一下。」

  「楊董,你哪來的話了,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我們去辦不就結啦。」范遠東呵呵一笑,習慣性的掏出一根香煙叨在嘴裡,可是突然醒悟這是紫荊的屋子後又連忙把香煙塞回盒子裡去。

  「要抽你就抽吧,在我這裡不用裝純情。」說話間紫荊從抽屜裡取出一盒煙向范遠東扔了一根,她自己也悠悠然的點了一根。

  「山椒,老鷹他們在青鳳島上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都順利嗎?」紫荊拎起茶壺給兩人又接上茶水。

  「謝謝。」山椒組織了下語言回答紫荊說「青鳳島上的事情已按照程老大的部署順利入手了。在兄弟們的策動下地方上的村民已形成了對村官的對抗情緒。不過那些被東泰控制的村官氣焰也太張狂了,他們和林正南從臨江拉過去的混蛋結成一氣聯手壓制村民的對抗情緒。楊董要不是你三令五審的交待下去讓我們的人不得明著出手的話,老鷹和大蟲已經領著兄弟們開打出去,有好幾次還真的差點擦著了火頭。」

  待山椒的陳述過一段落後紫荊滿意的點點頭說「當切身利益受到侵剝時就算天王老子也是得反的,何況只是幾隻狗仗人勢的草包村官呢。壓迫越大反抗就越大,很好,讓老鷹和大蟲他們一邊暗地裡做村民的工作一邊繼續扇風點火,最後階段了,讓他們千萬緊記別露臉,就算在迫不得以的去對抗林正南方面的黑勢力時也不要露出咱們北龍會的臉,目前一切的對抗行動全都要藉以當地村民的名義進行。讓那些人盡情的張狂吧,他們越是張狂對我們日後的部署越是有利。待村民們自發的對抗情緒抑壓縮到最極致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正戲開始了。回頭你讓老鷹和大蟲記緊我的一句話----他們是神,也是鬼。」

  「是神,也是鬼。」山椒喃喃領悟著紫荊的說話的時候旁邊的劉偉進補充說「老椒,在對抗行動中你們得盡力保護好當地村民的人身安全啊,雖然那些都是我們的棋子,但是他們也都是些手無寸鐵的平頭百姓。」

  劉偉進的見識智慧是足夠了,就是太過善良,因而制約了方法和手段,所以劉偉進的成就再高也只能是一個輔臣,而不能成為一個真成的君主。

  那麼自己又算得了什麼?紫荊抬頭窗外,曾經的芒果花落盡了,此時掛滿枝頭的是經歷了一個季節而成的果實。那麼紫荊花能結出的又是什麼果實?紫荊笑了笑,她突然發現紫荊花終是不能結果的,開過了,落盡了,也就完結了。一如自己的人生。

  「沒有不流血的戰場,只在鮮血也能有效的掩埋慾望。」紫荊又點上了一根煙,好讓煙霧掩飾自己的麻木「二哥、山椒、老范,青鳳島上必須流血,唯有這樣才能全面激化島上的矛盾。亂子鬧得越大,東泰這個土王帝就越死得快。這是咱作為侵略者的理所當然,大方向上的事不能婦人之仁,否則倒轉頭來的時候人家是不會可憐你的。」

  「楊董說的對極了,我老范混了那麼多年就從沒見過不流血的搶奪。」范遠東一拍大腳,他望向紫荊的目光更加的敬服了「老范做夢也想著跟老鷹他們換個位置玩玩啊,現在卻被安排當這個鳥董事長,鳥氣也給悶出來了。」

  「呵呵。。」紫荊擺擺手笑道「要是讓你小子做老鷹的工作,我保準你就是第一個壞了大事的人。你肚子裡那幾斤蠻力我還不清楚嗎?」

  紫荊沒管范遠東一臉的憂怨,她接著說道「老范,我給你安排的位置也是全盤的關健之一,你小子千萬別給我狂過了頭。」

  「是,楊董放心,你交待下來的事情我已準備妥當了,待明天中午我就依計依時的以東泰集團持股董事長的身份把那破事兒向外抖了。哈哈,看看他們怎麼個收場。」

  「明天早盤一收市後馬上操作,一定要趕在午盤開市前把消息公告出去。」紫荊點點頭又重新了一遍,這是下一步的轉折關健,半點亂子也出不得。「到時林正南和葉天宏一定會找上你麻煩的,你知道該怎麼樣去應付了?」

  「還怕他們宰了老子不成?」范遠東隨手叼上一根香煙裂嘴一笑「我倒盼著他們動手動腳啊。」

  紫荊笑了笑,手下辦事的人的辦事方式她不管,只要自己給予他們一個足夠的平台。

  交待完相關的事情後山椒和范遠東先行離開了,直到兩的身影走遠,劉偉進還沉浸在剛才紫荊反駁自己的說話當中。一直以來劉偉進從沒參與北龍會相關的事務,他屬於生活在陽光人物,北龍會的事情他不理解,也不可能理解。可是在紫荊動員全體力量吞併青鳳島的計劃中,劉偉進開始接觸到盛天陰暗的一面了,那是一個赤裸裸的強權加暴力的世界,這直接衝擊著他自己的認識和信念。特別是這陣子裡,劉偉進總驚懼的感覺到紫荊的處事方式越來越凶狠強橫了。

  劉偉進不只一次的問自己,以犧牲別人而換來的成功有意義嗎?這些成功是自己所希望的東西嗎?

  不,這些不是成功。在紫荊淡漠的眼神中,劉偉起家開始理解她對人性的荒涼。

  送走山椒范遠東兩人後,紫荊淡淡的站了起來,在經過劉偉進身邊時她拍了拍劉偉進的肩頭輕聲音說道「二哥,別亂想,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不是你能理解的,這不怪你。」

  「紫荊,我只是覺得我活在一個原始社會裡。」劉偉進抬頭苦笑了一個。

  「哈哈,原始社會!」紫荊揣摩著劉偉進的說話淡然笑道「什麼是文明?文明只是人類無休止的擴大慾望的工具。縱觀現在這個唯利是圖的大環境,你覺得咱們比原始人強上了多少?在人類幾千年的歷史中有哪一次是可以憑借文明這件外衣有效地掩蓋人性的慾望了?沒有!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戰爭罷了。」

  劉偉進張了張嘴,紫荊的話讓他無言以對。

  ***********

  既然東泰方面表明了立場,王剛沒有半點的顧慮了。在撤出行動第二天集合竟價中王剛肆無忌彈的砸出兩張六位數字的大單,東泰股份的股價往下打壓了五個百份點,一口氣的直接將股份打到68。50元的位置上。

  這一來直把林正南和葉天滿氣憤得當場拍著桌子罵娘,林正南握住電話的手放下了,跟鍾飛興討說法只不過是又一次的自找侮辱。林正南一咬向投資部經理徐海下達指達「徐經理,吩附下面放手去接。咱們放長雙眼看看那混蛋手上還有多少籌嗎?」

  「是,葉董林董請放心,總財部劃撥的資金已全部到位了。」徐海答應了一聲便匆匆的退出葉天宏的辦公室。

  用一個早盤的時間撤出手上的三份之二籌碼,怎麼樣走啊?這個簡單,從集合竟價開始王剛便指揮著手下的操盤員沒頭沒臉的拋擲出一張又一張的五位數字的大賣單。而東泰主力方面隨即相應的托出一張又一張的大買單,在多空雙方的激烈拼博下,東泰股份的股份在70元的位置上展開了反反覆覆的拉鋸戰。

  這絕對是交易市場上的奇觀啊,就算是最笨的投資者也能看出東泰股份裡有兩個多空對立的大資金正在展開大規模的博奕。

  投資市場上各散資游資速迅成立了多空陣地,多頭的投資者興奮了,在這場境中他們看到的是巨大的機會。而空頭投資則與其相反,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黑洞。

  市場快速分化,多頭投資者立即追隨著多方身後熱血殺入,而空頭方正好與之相反,在盛天的大單下他們紛紛快速逃離這個是非這地。

  十一點正,離早盤收市還剩下半小時,紫荊接通了王剛的電話。紫荊盯住不停留在70元的價位上反覆爭奪的東泰股份平靜的問說「老剛,你手上還剩下多少籌碼?」

  「五分之一,預計半小時內完成甩賣。」

  得到確切的答案後紫荊沒作沉吟的指示「不需要半小時了,現在把你手上的全部籌碼以一筆大單砸出去。」

  「一筆?」王剛心跳著再次確認。

  「是的,一筆。」

  十一點零三分,東泰股份的賣盤第二檔上驚現了一張七位數字的特大賣單。誓死追隨的多實者愣住了,雖然他們對東泰集團依然抱有堅定的信心,但也被這種空頭方這種激烈的氣勢所震住了。

  被震住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東泰集團的投資部經理徐海。

  「徐總,怎麼辦?是不是全接下來?」操作員瞪大了一雙怪眼焦急的問說。

  「靠。。瘋子!」徐海狠罵了一聲沒作回答的飛奔出辦公室去。

  徐海他門也沒敲的直接走進林正南的董事長辦公室一疊聲報告說「林董,恆興方面瘋了,竟然開始砸七位數的大單,他們手上到底有多少籌啊?他們的目的是走貨還是砸盤啊?」

  林正南望住再度失守的70元大關平靜的回答說「據我分析這張大單就是他們最後的籌碼了,徐總,別手軟,全都接了。哼!執住雞毛當令箭?這個仇咱們記下了。」

  「一筆大單接下?」徐海顫聲確認說。

  「是的,一筆!」

  在王剛的大賣單打出不到兩分鐘,賣盤第一檔上驚現了與之對等的特大買單,一第七位數字的大買單。

  一賣一買兩張特大單子速迅的對上了,在關融的那一秒鐘彼此消融了,消失了,緊隨而來的是東泰主力一連三張大單緊跟而上,東泰股份的股價從奪70元大關。

  離早盤收市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連過持續一天的甩賣單子消失了,東泰股份猶如一匹脫疆的野馬一口直取歷史新高。

  早盤結束了,東泰股份的股價衝上了一個歷史性的高位73。86元收市。

  「好,我們的障礙徹掃除了。整理三天後我們就從這個價位進入最後階段的垂直拉升。」林正南和葉天宏相視一笑,這個笑容就是實力的見證。

  「跟我們鬥,她還嫩著哪!跳樑小丑!哈哈,這點錢算是我給她的埋葬費吧。」葉天宏緊握拳頭,凌厲的目光中透出的是一抹陰狠的殺意,他和徐寧聯手的殺局已經布好了,就等一個契機,把楊紫荊置之不理的契機。

  這就是結束嗎?不,現在只是剛剛的開始。

  劉偉進伸展著胳膊從電腦屏幕裡探出頭來笑道「紫荊,下午一點正轉入戰略部署的第二階段。」

  紫荊點點頭,她盯視著東泰股份的收市價冷然說道「73。86元!咱們就讓這個數字成為東泰曾經最輝煌的歷史吧。」

  (祝全位大大節日快樂,身體健康,家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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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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