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節兩極
更新時間2010-6-420:14:56字數:6506
沒到早上七點葉天宏早早就回到公司裡了,徹夜無眠的他面上盡顯的除了憔悴之外更多的是焦急。關上辦公室的房門,葉天宏握著手機在房間裡一直的瞎轉。直到將近十點鐘的時候才好不容易的接通了徐寧的電話。
電話裡傳出徐寧似乎還沒睡醒的聲音「葉董事長嗎?早啊。」
還早?都十點了,急都急死了,葉天宏忍住罵人的衝動免強笑了笑「徐哥,昨晚那事兒成了沒有?情況到底怎麼樣?」
昨天晚上設局殺害紫荊一事是葉天宏和徐寧聯手策動,葉天宏還派上六名自己方面絕對可靠的人員去配合徐寧的行動,可是苦等了一個晚上派出去的六名心腹連一個也沒回來,葉天宏知道事情有變了,可是徐寧的電話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這下子葉天宏都快瘋掉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啦?我不明白葉董事長你的意思啊。」徐寧這句超乎想像的說話一出口,葉天宏頓時滲出了幾行豆子大的冷汗。
握住電話的手劇烈的顫抖了,葉天宏狠狠的抓住自己的大腿沉聲問說「徐哥。。。你。。。你什麼意思?」
「啊?奇怪了,葉董事長啊,這個電話好像是你打給我的啊,天曉得你找我是什麼意思了。」徐寧沒所謂的哈哈一笑「葉董,咱相識也是朋友,有話直說嘛,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困難了?要是我徐寧力所能及的一定盡力幫忙。」
葉天宏的心剎那間全涼透了,場面上打滾數十年的他當然明白徐寧這番雲淡風輕的話是什麼意思,徐寧他要全身脫出這件事,他要跟自己劃清界線,他要上屋抽梯,而讓徐寧作出這種無賴行徑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設計殺害楊紫荊的事情徹底敗露了,而自己卻成了他們上層派系鬥爭中的一枚棄子,一個無所謂的犧牲品。
「徐哥,別和小弟我開玩笑,我說的是昨天晚上咱們設計楊紫荊的事情。」葉天宏不是笨蛋,只有拉住徐寧自己才能跳出這潭混水,否則後果他不敢想像了。
「什麼?楊紫荊?昨天晚上我局收到線報有一群不明身份的兇徒企圖殺害紀檢部下派公幹的楊紫荊調派員,我安全局連夜出動力量實施營救,在營救行動中我安全局三名公職人員殉職。唉,那幫兇徒的實太凶殘了,天理難容啊,現在我局已全力配合上青公安全力抓捕這批兇徒,誓要將其趕盡殺絕。」說到這裡徐寧頓了一頓後提高聲音接著說「葉董事長你是不是發現這幫兇徒的線索了?」
「沒有。」葉天宏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全身的血液似的,冷汗淋離的臉上透出一片死灰的蒼白,他條件反射的應了一句後隨即醒覺了,昨天晚上派出去的六個人去了哪裡?要是都逃跑了沒可能電話也不回來一個啊,是全部落到楊紫荊的手中了嗎?一念到此葉天宏再也站不穩了,他雙腿一軟的跌坐在沙發上,「徐哥,救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了,葉天宏抓住電話的手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呵呵,我局是捍衛人民安全的部門,當然會對每一位公民負責,葉董,如有困難請直言坦陣,我局定必站在正義的一方傾盡全力的打擊一切邪惡活動。。。」
葉天宏的手機滑落地板上了,只感覺胸口中的一片冰冷向全身急速擴散,他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意識,可是眼前依然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聲緊迫的聲響「葉董。。葉董。。怎麼樣了?是不是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投資部總經理徐海焦急的臉孔在眼前放大。
葉天宏畢竟是葉天宏,能站到上青風雲榜上的人物當然有其過人之處。剛才的打擊確實讓他驚變了,但是同時他更清楚的知道,現在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了。
「沒,沒事,可能剛才著了點涼。」葉天宏從沙發上站起來,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步子走到辦公桌前。
「盛泰集團上青總部調過來的第一批資金已全線到位了,葉董,是否馬上全線推上去?」
「叫小姐進來一下。」葉天宏沒有回應徐海的請示。
董事長想什麼去了?正危急關口啊,不明所以的徐海追問說「盛天的大資金又砸下來了,現在已被他們打壓到32元的位置上,請問董事長。。。」
沒待徐海的話說得完,葉天宏猛的一拍桌子暴喝道「我讓你叫小姐進來!」
「是,是。。」在葉天宏的盛怒中徐海聲不沒敢多哼一下返身逃出辦公室去。
「爸,你找我嗎?」沒多久身穿職業套裝的葉可兒推門進來了,見父親的氣色不好,葉可兒擔心的張張嘴,但最終還是沒多說什麼。
程風那天的說話一直撞擊著葉可兒的心靈,親情和良知之間的糾纏讓她的眼中失去了往日那份爽朗的風彩。好幾次想在父親口中證實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嚥回去了。她不能承受有可能存在的真相的打擊,因為這個血淋淋的真相將會摧毀自己二十多年來對父親的尊崇和信念。
所以她一直在逃避,在父親溫和慈愛的笑容中拚命的否定著背後那個讓自己不敢想像的真相。
葉可兒反常的態度當然被葉天宏發覺了,他只以為女兒還沒走出離婚的陰影,再加上自己這陣子煩心的事多了,也沒多少時間顧著上瞭解女兒反常的情緒。
「可兒,從上青總部調來的第三批資金今天下午可以全數到位嗎?」
「榮興銀行的手續已辦妥了,下午兩點前準時到位。」
葉天宏煩燥的踱了幾步後轉頭對女兒說「現在你馬上回上青一趟,把上青的不動產全數質壓榮興銀行,不管多少了,務必讓榮興很行以最快的速迅貸出最大的資金,這批資金必需趕在明天下午到帳。」說話間葉天宏從保險箱裡翻出了一枚私章交到女兒手中。
「爸,發生什麼事了?」葉可兒驚得瞪大了眼睛,這是盛泰以及葉家的全部財產了,爸爸為什麼作出這個完全沒有保留的決定呢?要知到萬一出現了錯誤那麼葉家將完全覆滅了啊,葉可兒簡直不敢相信父親為了什麼事情居然砸出全副家當去背水一戰,莫非是。。。
「別多問了,時間緊迫,你按我的說話辦去。」葉天宏轉過身去,很明顯的他不願意在女兒面前撤謊。
「是不是要對付盛天?他們憑什麼,簡直欺人太甚。」葉兒的潔白的臉蛋上爬上一抹憤怒的潮紅「爸,就算咱們東泰反擊也得聯繫林家一起啊,楊紫荊是他們林家惹出來的禍害,而把我們葉家扯進去已是完全沒有道理了,為什麼咱們現在還要單方面的和那個陰險冷血的女人拼上了?我們憑的也是什麼?我不明白。」
葉可兒窩在心裡的鬱結終於爆發了,就算跟盛天拚命也得有一個足夠的理由,沒可能這樣糊里糊塗的為林家當上了擋箭牌,而且葉可兒的一連串質問其實是直指程風口中道出的那個真相,盛泰是爸爸畢生的心血,現在葉家正臨危急存亡的關口了,就算真相再殘酷,葉可兒也不能再逃避了。
葉天宏仿如觸電般混身一顫,他緩緩的轉過身來迫視著葉可兒沉聲問說「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聽了些風言風語?是從誰的口中傳出來的?快說。」
葉可兒神經質的鎖上了辦公室的房門,她努力的組織了一下混亂的思緒後輕聲問說「爸,現在就咱父女兩人,誰對也好,誰錯也罷,我是你唯一的女兒,就算砸光了盛泰我也不在乎,只是我要知道發動這場戰爭的原因。」葉可兒稍稍一頓後抬頭看著父親說「以及你和楊紫荊之間的仇怨。」
葉天宏握緊的拳頭漸漸放鬆了,女兒終究是知道了,知道自己的父親手上的斑斑血跡。二十多年來構築起來那光輝偉岸的形象在女兒的面前支離破碎了,這個打擊讓聖潔的親情上抹上了一層洗刷不掉的污垢,葉天宏低下頭去,他內心裡的煎熬絕不比葉可兒少。
「爸,八年當前楊紫荊的事情是不是你讓甘標去幹的?甘標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年前是不是你把楊紫荊的過去抖出來的?」葉可兒的每一句問話的聲音越漸低沉了,因為她從父親的神色中已得到了自己所不想要也不敢要的答案。
「是,全都是,是誰告訴你的?是誰?」沉默中的葉天宏霍然抬頭,眼睛裡佈滿了一層深戲的血絲。
「爸,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一直的堅執被粉碎了,眼眶中兩行痛徹的淚水急湧而去,葉可兒一邊神經質的揮著手一邊絕望的哭問。
葉天宏衝上前去一把抓住葉可兒的手嘶聲說道,「都是為了你,爸爸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不要,我不要。。。」葉可兒嗚咽著甩開葉天宏的手轉身跌跌撞撞的衝出門去。
被對手迫上絕路的挫敗,被女兒遺棄的急痛,在葉天宏的一聲暴吼中全化成了滔天的憤恨。就算死也要拉上楊紫荊墊底,那一刻葉天宏的腦子裡只剩下了這個念頭。
打通了一個電話後不到十五分鐘,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形快步走進葉天宏的辦公室,這個男人是葉天宏長隨左右的狗頭軍師同時也是負責葉天宏所有上不了檯面的事情的經辦人。
「馬上派出所有能調動的人員徹查昨晚派那六個人的行蹤,一經發現馬上處理乾淨。」葉天宏現在只希望那六名人員不是在紫荊的手上,至於自己的猜測有多少把握,葉天宏一點也沒有,不過幸好的是到目前為止還不見楊紫荊方面作出反應,葉天宏只好一廂情願的推想那六名人員成功逃走了,現在關健的是要搶先紫荊一步把這幾條尾巴解決掉。
「是,葉董,咱們的人手已全派往駐上青軍部、盛天集團、紫荊山莊等楊紫荊多處出現的地方打探去了。至今還沒有半點信息回來。」
「好,吩附下面所有人等密切注視楊紫荊的一舉一動,尋找機會將她一擊殺掉。事成者重賞三千萬。」
「三千萬?」狗頭軍師瞪在了雙眼,他不是驚愕於三千萬這個天價,他是驚愕於葉天宏這近乎瘋狂的態度。
葉天宏稍作沉吟後一握拳頭咬牙說道「這兩天內我將調動上青總部的所有資金過來,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盛天的砸資金全部殺掉。這局下去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了!別擔擱,馬上下去著手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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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爺來啦,太太等你老半天了,快請。」肖柱國剛邁進花園的前堂時彩姨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
「彩姨好,姑媽在哪裡?」肖柱國一邊走一邊展眼張望「姑父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吶,太太在那邊。」順著彩姨的手指方向,肖柱國遙遙看見肖冰自個兒坐在荷花池邊的大石頭上怔怔出神。
姑媽明顯的消瘦了,沒了往日豐滿圓潤的神彩,肖柱國心中暗痛,當下他加快了腳步穿過花園。
「姑媽,我來了。」
「柱子,不是說好早上來的嗎?你的電話又關了機,出什麼事啦?」怔忡中醒來的肖冰一疊聲的問說。
「是,昨天晚上出事了,我剛從醫院回來,手機也沒電了。」
「醫院?」肖冰猛的站了起來抓住肖柱國的臂膀急聲追問「是不是她出事了?在哪個醫院?快帶我去一趟。」
「姑媽,別急,紫荊沒事,是王剛出事了。」肖柱國邊扶著肖冰坐回大石頭上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簡略的給肖冰說了一遍,直把肖冰聽得冷汗流了一肩背。
「阿剛這孩子。。。上天保佑,總算逢凶化吉了。」肖冰簡直不敢想像憑紫荊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身體昨晚是怎麼樣從鬼門關裡逃出來的,雖然知道紫荊沒事了,但肖冰仍然感覺自己的雙手在打顫。
「柱子,這事兒確定是葉天宏策動的嗎?」驚悚過後,肖冰目泛寒光的問肖柱國。
「確定了,葉天宏派出去的人現在全落到紫荊手裡。」肖柱國苦笑了笑「姑媽,整死東泰的決心紫荊是不會有任何動搖的了。這事兒惡化到今天的地步,我也不能對紫荊要求什麼了。」
「其實現今的東泰已顯現分崩離析的局面了,所謂的聯盟現在也只是為了對抗盛天而貌合神離的免強串到一起,葉天宏的敗亡已毫無懸念,只是紫荊要他怎麼個死法罷了。」話音到此肖冰打住了,久久的沉默後肖冰冷冷的笑了笑「他沒可能看不懂的,只是他不願意認輸罷了。男人啊,爭的不都是一口氣嗎,他由始至終就是拉不下這個面去跟她妥協。」
「姑媽,你說的那個他是指姑父嗎?」肖柱國有點意外的接著問說「你是說姑父他其實已經相信了發生在紫荊身上的那個怪事?我看不可能吧。」
「是,就是你的姑父,以前他或許是半點也不相信,但是現在他應該相信了,雖然他從來沒承認過,可是我看得出來。」肖冰淒然的歎了口氣「晚了啊,現在的紫荊已不是我們記憶中爽朗樂觀的那個林沖,她被殘酷的生活完全扭曲了,兩次的面對中我在她眼裡看不到半點的感情。現在或許還有一個人能擋得住她的腳步。」
說話間肖冰從上衣口袋裡翻出早前在紫荊房間中得到的那張照片。
「高天明?」肖柱國的目光落到照片背後的那行字跡上,他明白姑媽的意思,可是肖柱國卻無奈的搖搖頭說「紫荊和高天明兩人的感情我知道,可是這法子已經行不通了。早些時候我聽王剛說,高天明的媽媽曾找到盛天大廈去跪倒在紫荊的面前哭求紫荊跟自己的兒子一刀兩斷,就這樣紫荊和高天明完了。」
「你是說高天明的媽媽跪在紫荊跟前?」咋聽得這事肖柱心頭猛然一下抽痛,她是一個母親,當然能想像到高天明媽媽這一跪的沉重,可是讓肖冰最痛的是自己的女兒竟然被男朋友的母親哭跪在地上趕出愛情的大門。肖冰終於更真切的體會到照片上那斑斑淚痕下的辛酸。
「我認為這法子還是可以的,而且也是現今唯一的路子了。」肖冰從肖柱國手上要回了照片,她凝視著照片上那對情路坎坷的戀人喃喃說道「女人可以為深愛的男人而停下自己的腳步,甚至把自己的全部融入男人的生命中。我相信她也不例外。柱子,時間不多了,我要試試。」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只見林正南從大門方向緩步穿過花園向兩人而來,今天來見林正南才是肖柱國的真正目的,他要把紫荊的意圖先向林正南分說清楚,當下肖柱國快步迎了上去。
「柱了,怎麼時候來上青的?來了就在姑父這裡多住幾天。」
「姑父,別客氣了,你坐。」說話間肖柱國把林正南讓坐在荷花池旁邊的滕椅子上。
「姑父。今天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一下,請你馬上作出相應的決策。」事況緊急,肖柱國開門見山的直說直話了。
林正南心念一動,但他不動聲息的淡問說「什麼事了?說說看。」
「是盛天和東泰這場爭鬥的事情。」肖柱國和肖冰兩人目光閃閃的直視著林正南,可是林正南的神色一如剛才的平靜。
「商場上的爭鬥從來就是在所難免的,沒什麼好商量的,該怎麼樣干就怎麼樣干罷了。」
「不,這場已經不是商場上的商業紛爭,你別再自欺欺人了。」肖冰的怒意衝上胸口,她直指著老公開明場的說道「阿南,當年我們都錯了,錯得太多了,現在她回來了,難道你沒有勇氣拿出自己的誠意去面對她嗎?」
「誠意?好笑!敵人都跑進家門打砸搶了,要是還堆著笑臉跑上去攀奉的人就是傻子,我林正南要打便打,讓我做軟蛋?門也沒有。」林正南越說越不滿的看了老婆一眼說「你別整天的疑神疑鬼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什麼兒子,再說了,就算是又怎麼樣,憑她現在這般陰險歹毒,就算真的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承認。」
「就算你願意認她,她也不願意認你,既然你到如今也不敢面對自己的過錯,還要一錯再錯的下去,那麼我沒什麼好說了。東泰的日子沒多久了,很好,如果你的失敗能成全了她,我半點怨言也沒有。」
林正南滿肚子的鬱火被老婆激起了,可是肖柱國在一旁站著,他想發作也發作不了出來。當下他重重哼了一聲後別過頭去對肖柱國說「柱子,如果你也是楊紫荊的說客,那麼就不用多說了。」
肖柱國強忍著扭頭便走的衝動,為了林家的以後他不能一時衝動啊。
「姑父,你知道昨天晚上葉天宏幹了什麼好事嗎?」
「葉董幹了什麼去了?」林正南心中一怔,今天葉天宏太反常了,特別是下午對盛天的打壓進行還擊時,葉天宏的狀態接近瘋狂。
「昨天晚上葉天宏拉上安全局的徐寧策動了一起謀殺案,在上遙公路上設計伏殺紫荊,他們的設計失敗了,現在安全局徐寧頂不住上層派系的壓力而把整個事情推到葉天宏身上。姑父,今天我來告訴你一個事,葉天宏不會有多少日子了,現今他成了上層派系鬥爭的犧牲品,葉天宏的敗亡是必然的。」
「什麼?」林正南被突如其來的消息衝擊得張開嘴說不出話來,他很清楚的知道肖柱國口中的消息預示了什麼,是葉家整個盛泰集團的敗亡,同樣也預示了東泰分崩離析的前境。
「昨天晚上王剛為救紫荊身中一彈,差點就交待了。如果說以前紫荊的態度還有所保留,那麼現在她已不再作任何保留了。」
肖柱國有點難過的看著林正南懇聲說道「昨晚我跟紫荊說談了一個晚上,從今天開始打後三天裡,紫荊她將集結整個盛天力量全力撲殺東泰,這三天時間就是她給你最後的一個機會了。姑父,馬上撤出青鳳島吧。」
久久的沉默後,林正南竟然抬頭哈哈一笑,嘲諷般的笑聲中林正南對旁邊怔怔而站的肖柱國說「好一個最後的機會!簡直是貓哭老鼠!把我的大資金全都困死在裡頭之後便讓我斷手斷腿的夾著尾巴逃跑嗎?全心看我的笑話不成?我真是佩服她的厚顏無恥啊!柱子,你別說了,回頭你給告訴她說,當年我沒有給過她機會,現在我林正南同樣不需要她那些個假惺惺施捨過來機會,事非成敗不是她說了算的。」
林正南離去了,離去的腳步沒有半點的猶豫,荷花池畔只留下肖柱國和肖冰默默對望中的兩人。
「呵呵,柱子,他們倆像不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破東西?」
「什麼?姑媽啊,現在還開什麼玩笑。我回去得怎麼樣跟紫荊交待啊?要是把姑父的話直說了,我怕。。。」肖柱國都急得冒煙了。
「沒什麼交待的,回去什麼也別說了,都是宿命啊。」肖冰意興蕭索的抬頭一笑,當年凌虛子的那翻說話又一次清晰的在耳邊迴響。
(謝謝各位大大的留名,太開心了,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