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生之千面女優 作者:蕭楚生(連載中)

 
walter727 2010-9-1 15:41: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2 46358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2
第六卷 第三十二章 引 見 【中】

馮晶晶看清楚面前的人,霍然掩嘴笑開了,這位不正是兩個多月前在影視基地見到的尿褲子娛記----尹正東麼。

尹正東見馮晶晶笑,頓時頭皮麻搓搓,那麼丟臉的事情,而且又是漂亮姑娘插手救他的「老婆」和照片,他想不記憶深刻都難哪。

趁馮晶晶還沒有開口說話之際,尹正東豆丁似的腦袋恍然醒悟地向前一仰,暗中向她使眼色,搶先說道:「啊呀,好漂亮的人啊,邵老,她就是你給我提起的馮晶晶吧?」

「沒錯!」邵力揚大師笑道,他看向馮晶晶,「丫頭,過來,給你介紹個人,小成也一起進來,大家熟悉熟悉。」

尹正東稍稍挪到邵大師身後,然後拚命對著馮晶晶擠眉弄眼,暗示她不要亂說話。

馮晶晶是什麼級別的人精啊?!

當然是即刻理解了尹正東的意思。

尿褲子這種事情,看要發生在什麼人身上,才能不是尷尬丟臉。

幼兒階段的孩子也就罷了,還沒有自理意識嘛,可他一個三、四十歲的老男人還跟著尿褲瞎參合,尤其他本人是娛記,這事說出來都充滿了八卦的氣息。

看尹正東在邵大師面前一副乖順綿羊的模樣,哪裡會想到他對明星們尖牙利嘴提刁鑽問題地樣子。嘿嘿,內情不簡單哦。

馮晶晶沒有拆尹正東的檯子,她和成雋一道走了過去,問邵大師好。

邵大師剛出院,病得骨瘦如柴,面部皮膚鬆弛下垂,兩頰微陷,眼窩窪窪。暗黃的膚色給人行將就木的感覺,嘶啞著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絲勉力,強掙了精神,與人笑談。

他見馮晶晶過來問好,嘶笑道:「我好著呢,小丫頭窮擔心」

馮晶晶看得心中泛淚,但依舊是配合著邵大師嬉笑,「邵老師。您身體那麼好,我才不擔心您呢,乾脆多拍幾部電影,您再談什麼封山之作吧。到時候,我可不做您電影裡的女配角,我當個跑龍套的小丫鬟,也是很高興的啦。」

「女配角……」,邵大師低喃竊笑。轉而招呼尹正東到自己身前一點。然後對馮晶晶說:「丫頭。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B城娛樂週刊》地記者尹正東。東仔,她是我最後的女弟子。你要好好幫忙的啊。」

導演和演員的關係,用師徒來表述,不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尤其,這話出自邵力揚之口,成雋是外行,他還不覺得此話包含的份量,而深知其意的馮晶晶和尹正東全愣怔了。

演藝界也分了許多個圈子,唱歌的、演電視劇的、演電影地、演舞台話劇的……,各有其類,假如一個演員不是涉足影視歌三棲類的,那麼他(她)一般待在自己的領域內,不會踩過界,每個圈子裡都自有一套體系。

以影壇為例,一個自成風格地大師級導演,一般有自己的御用演員。

什麼是御用演員?

粗淺的說,大師級導演選擇他認為的,最能詮釋其影片意圖,體現其影片風格的固定演員,並在鏡頭裡傳達出對這個演員地愛,那就是御用演員。

御用演員與導演地關係穩固而深厚,在國內,二者說到師父徒弟地份上,非得導演有能耐到不一般的地步,而他對自己的御用演員是提攜地,能夠像徒弟去照顧他(她)。

所以,這種師徒境界的導演和演員的關係,比朋友似相處的御用演員和導演的關係,要更牢固,更有教化和保護的意味。

邵力揚在影壇被人稱為「太上皇」,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演員想參演他的電影,都要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更不要說成為他的弟子,還由他親口對著媒體身份的尹正東承認師徒關係,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邵大師影壇生涯幾十年,拍片過百,御用演員換了一撥又一撥,從來只有外界說某某是他弟子,採訪到他時,他慣常是笑笑而過,或用別的話把問題帶過,親口承認師徒關係,從來沒有過。

此時,邵大師絕無僅有地親口對尹正東介紹說,馮晶晶是他的女弟子,足可見邵大師對馮晶晶的抬愛,馮晶晶豈有不愣怔的道理?

尹正東愣怔,除了邵大師說馮晶晶是女弟子以外,還因為,他想到了邵大師的另一層用意。

談及邵大師的用意,不得不提到尹正東沉寂於微時之事。

尹正東大學讀的是新聞專業,想當年也是朝氣蓬勃、奮發有為的好青年,一心做個匡扶正義的無冕之王,用他的筆和他的除惡之心,監督社會的進步。

哪裡知道,出了社會才曉得自己天真過了頭。

原來,新聞記者,不是你有熱情,想當就能去做的。

關係!

你得有關係!

沒有關係,你得有碩士以上文憑,再加外語過級。

尹正東是山村娃娃一枚,父母送他讀大學已經夠嗆,那裡還能送他去讀研,家裡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已早早吩咐,畢業後,即刻出來工作,還讀書欠下的債務。

新聞業是最講究關係和才華的地方,少了這兩樣,你莫在裡面混。

尹正東一沒關係,二沒所謂的文憑才華,家裡催他工作催得緊,樸實的兩位老人,那裡想到要當一個風光的記者內裡有那麼多的門道呢,他們只當尹正東是眼高手低,根本沒有想到人家新聞單位對尹正東完全不做考慮,投過去的二、三十元的簡歷,看都不看一眼,丟在編輯室內,和其他不值一哂的簡歷放在一堆,待收破爛的來時,一起做廢紙賣掉。

尹正東知道自己的希望低微,但是,他不能不去投簡歷,總盼著可以有那麼一隻兔子撞到自己這個木樁。

他卑微且渴求地等待……

驪歌高奏,鳳凰花開,大四的下學年結束了,周圍同學有關係的,入了新聞機構;沒有關係的,或考研或保送;家裡有錢的,送去國外鍍金……,唯有他,農村出來的孩子,還乏人問津地暫居在學校附近的便宜租屋----地下室,不敢回去鄉下的家。

不能問家裡要錢,尹正東去報社做了校對,領著微薄不能餬口的工資,最是困頓時,甚至一天只能吃一碗泡麵或者麵包果腹,但他依舊堅持做記者的理想。

筆----

只需要給他筆就好!

他能做出最最精彩的報導啊!

如此抑鬱地卑微……

終於,一個大學時代的老同學看不過眼,把他介紹給一家八卦週刊,讓他去做娛記。

那家八卦週刊,就是當時尚屬弱小、同儕瞧不上的《B城娛樂週刊》。

一個微時的週刊,和一個微時的人遇見,很難說是誰成就了誰。

尹正東終於拿起了他渴望已久的筆,但是,前路那麼漫長,娛記的筆頭與他所受正統新聞教育的筆頭差距相當大,那不是在做時事政要新聞,而是活生生扒光那些遮羞布,暴露公眾明星的**,越爆炸越好越妙。

尹正東的不得要領,使他瀕臨被開除的危險,這時,他碰到了對他的職業生涯有至關影響力的人----邵力揚大師。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3
第六卷 第三十三章 引 見 【下】

那天,是邵大師新電影首映的記者見面會。

因路上大雨,又逢塞車,他去得晚了,尹正東憑記者證進入見面會現場時,資深的同行早已採訪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正收拾著東西回報社寫稿,而他僅得到了分發的官方電影資料,最後,不得不沮喪地佝僂坐在最後一排,暫以緩口氣。

他的模樣倒霉到了極點,濕乎乎的板寸髮型紮在豆丁腦袋上,廉價的衣服罩著又瘦又乾癟的四季豆身材,水漬交橫處,顏色濘得難看透頂,整個人落湯雞似的,彷彿遠遠瞧著他,也能聞到他散發的文化酸腐味兒。

也許是他落湯雞的倒霉樣觸動了邵大師的某個回憶點,抑或是其他的什麼,總之,邵大師主動上前和他搭話。

一時間,尹正東真是受寵若驚,連忙結結巴巴地表達對影壇泰山級人物邵大師的敬重之意,之前準備的採訪稿卻怎麼也擠不出,倒是邵大師看他酸腐得厲害,於是,給他緩解緊張情緒,主動向他透露電影不為人知的其他方面,把獨家爆料送給了他。

其後,邵大師關照地為他尋來一個資歷很深的娛記前輩,拜託前輩帶他跑娛樂新聞,多聽多看多學習,又付出諸多的艱辛,尹正東才有了今日業績,成為頭號王牌娛記。所以……

沒有。邵大師就沒有頭號王牌娛記尹正東。

一次相逢結識,是職業命運改變地開端,邵大師是改變他記者命運的人。

尹正東最落魄時節,時常渴盼有人賞識他,推他一把,登入夢想殿堂之門,入行做記者。他心底期盼的奔潮是那麼洶湧,以至於。若是真出現那樣的人,他願意死心塌地,為那個人做任何事情。

邵力揚之於尹正東,不說有知遇之恩,但確實是提攜青雲之力,為他找了行業引路人不說,還經常性地提供自己電影的獨家爆料給他。

懷揣著澎湃的感恩心理,因而,尹正東對邵大師。總是有幾分士為知己者死的肝腦塗地。

年歲漸長,混跡演藝圈亦久,所經歷的事情繁多,社會閱歷深厚。尹正東慢慢品出了邵大師當初助他地所為,均帶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況味。

一次採訪過後,尹正東終於忍不住問邵大師當初為什麼幫他。

當時,邵大師聞言,笑得若有深意。隨後說的一句話。令尹正東至今記憶猶新。

邵大師答非所問。說道:「我在賭,賭自己能不能於有生之年遇見一個我認可的弟子。」

那句話,尹正東想了許久。百思不得其解,時至今日,親耳聽見邵力揚說馮晶晶是自己的最後女弟子,尹正東這才想透當初邵力揚話語背後的潛台詞----也許用得到你,也許用不到,但是幫助落魄的你,欠我的人情,你總有歸還的時候。

馮晶晶既然身為邵大師認可地女弟子,那麼他尹正東必是盡了綿薄之力,發揮自己的筆桿在演藝界的影響力,護她上位。

此為邵力揚介紹馮晶晶給尹正東的另一層用意所在。

邵大師說完要尹正東「幫忙」地話後,尹正東愣怔片刻,又立即回了神。

尹正東點頭嘿笑,「邵老,您放心,您的女弟子,我總是幫您的。」

邵大師長嘆,「東仔,我沒看錯人,你終歸是個有情意的。」

尹正東自認還不起邵大師的人情,被他讚一句,倒是覺得不好意思,趕忙說:「邵老,別介,您別和我見外啊,您這部電影讓我多獲得點獨家稿件,嘿嘿,我就樂透了。哎,說好了,您可別像上次那樣,一個不小心把好東西說給元宵那個死丫頭聽了。」

一聽尹正東提及元宵,不止邵大師樂,連馮晶晶都樂了,成雋則是摸不著北地沒反應。

演藝界和媒體,是魚和水地關係,無論哪一部電影作品問世,想要迅速擴大影響力,取得票房飄紅,都離不開媒體宣傳。

邵大師地電影作品,講究輿論宣傳造勢,他本人經常和媒體打交道,與圈子裡的娛記一向交好,對各大影訊八卦週刊一類的娛記們知之甚詳,更別提他暗中幫忙挺起地王牌娛記尹正東,以及尹正東和其冤家對頭「元宵」的糾葛,那足以寫成一本書。

邵大師樂是因為他想到了上次兩人搶新聞的事情,馮晶晶樂是因為她想起了自己做經濟人時,遭遇這兩人搶新聞的不和,以致當場大打出手的事情。

所以,不止是娛記圈,就是演藝圈,都知道尹元二人不和,兩人曾在各自所屬的八卦週刊上進行筆戰,針尖對麥芒,週刊銷量激增不說,也讓愛八卦的人們大飽眼福一場,並影響即將畢業的新聞系大學生若干,下定決心要投入這好有愛的一門職業。

相較邵馮二人的大樂,成雋的沒反應,尹正東則是煩惱地猛撓腦袋,「你們就別笑我了,也不知怎麼回事,那死丫頭成天和我作對,見面就挑釁……」

「她看上你了唄,」馮晶晶口快地調侃他,誰知,他兩眼翻白,豆丁腦袋側向耷拉,馬上一副被雷擊暈的模樣,害得馮晶晶吭哧亂笑,轉而說道:「這不都是說不定的事兒嘛,說不定的事,嘿嘿……」

尹正東把腦袋轉回原處,大手順順板寸,「呵呵,不談掃興的事,邵老,您看,我什麼時候給她做專訪比較合適,還是您覺得今天的內部見面會後,即刻給她做一篇專訪?」

「丫頭,你的意思呢?」邵大師徵求馮晶晶的意見。

馮晶晶沉思片刻,說道:「邵老師,專訪不急吧,能否在影片拍攝的中後期再進行專訪?」

過幾天即將開始全國海選大賽,假如馮晶晶在參賽前,做了邵大師的電影演員專訪,且是尹正東執筆,那麼風頭是很勁,聚焦點是很足,關注度也很高,但是,相應的,她受排擠不說,連同公眾輿論的話題方向亦將會變得不定性……

屆時,捧得越高,將會摔得越重……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4
第六卷第三十四章結識

馮晶晶正是明白「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的道理,她才要把專題訪問的時間挪後。

未來的一年,馮晶晶出現在媒體的幾率超高,圍繞馮晶晶,將會有許多的話題性可供大眾做談資。

另一方面,一部電影的拍攝週期,可長可短,關鍵看導演如何把握。方夏末的《春影》整個拍攝過程歷時五個月,將在新春的二月份攝製完畢,進入後期收尾工作。

《春影》劇組因為選擇女演員的問題,導致拍攝時間超過預期,錯過春節大片上映檔期,所以,姜浩君曾經告訴馮晶晶,他會把拍攝好的電影拿去送審,審核通過,先送海外參加電影節,國內暫不放映,待《春影》參加完國外各大重要電影節,獲得一些獎項的光環,然後,再拿回國內上映,在年底寒假期間,爭奪大學生和都市白領市場。

邵大師的電影拍攝週期比較長,又要照顧馮晶晶的全國海選,預計明年十月份海選結束,馮晶晶還在拍攝《邊陲狂沙行》,而該電影拍攝結束,完成後期,再至上映,少不得排到春節大片上映期。

如此一來,馮晶晶憑藉全國海選和明年年末上映的兩部電影,造成最大聲勢,再有尹正東的「筆」,她何愁不成功上位?!

邵大師愛才惜才。異常看重馮晶晶,他照顧馮晶晶地全國海選比賽,特意調整了拍攝計畫,並且和她達成了默契,電影前期宣傳的開機儀式會,和相關的媒體見面會,馮晶晶將會缺席,暫不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裡。待海選比賽完畢之後,參加完拍攝,再行進入電影後期的宣傳攻勢,有步驟地曝光馮晶晶。

他把劇組劃分為文戲和武戲兩個組,同步工作,導演組、製片組、攝像組、燈光組、美術組、道具組、服裝組、化妝組、煙火組等,均一分為二,放到文武兩個組裡,製片人和總導演邵大師包攬全局。掌握整個影片的拍攝進度、風格走向等系列問題。

武戲組先赴邊疆影視基地等處取景,或者拍攝不重要的打鬥戲,待在B城這邊的文戲組配合馮晶晶比賽空閒時拍攝其所有戲份,然後。再轉去邊疆荒漠地,與武戲組匯合,屆時,兩個組合和為一,完成整部電影地拍攝工作。

邵大師的一番苦心。和定她做女主角的事情。馮晶晶是不知道的。她心裡雖然奇怪邵大師能夠支使得動尹正東,但是尹正東的專訪,她豈會拒絕?

不過。把採訪的時間稍微推後一點,那麼,得出的效果才是最好的,也才能發揮應有的力量。

聽完馮晶晶要挪後專題訪問時間,邵力揚點點頭,隨她地意思說道:「丫頭,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辦吧。一路看小說網」然後,他轉頭說:「東仔,你那邊沒問題吧?」

「專訪隨時都可以做,我配合你們。」尹正東說道。

尹正東不知道馮晶晶參加全國海選,也不曉得邵大師的這部電影她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主角,亦不懂馮晶晶為什麼把時間挪後,但是尹正東憑藉娛記的敏銳嗅覺,隱約覺察其內有門道,可既然是邵大師地託付,他無意去深入挖掘,有些事該適可而止的時候,應當適可而止。

於是,他一面說,一面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馮晶晶,「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你要做專訪的時候,可以通過這個找到我。」

馮晶晶雙手接過他遞來的名片,面有禮貌地淺淺笑意,是恰到好處地溫良,她衷心說:「謝謝尹記者幫忙。」

「唉,這稱呼見外了。」尹正東笑著說。

「東仔,你讓丫頭叫你什麼好?」邵大師促狹地笑,神態是返璞歸真地童真,他看出馮晶晶不情願把尹正東叫成長輩。

其實,不論怎麼叫,馮晶晶都會感覺奇怪,要是叫老了,成為大叔級別,馮晶晶的心理年齡較大,總感覺吃虧似的;而叫平輩,他地實際年齡比她大,他聽了八成不自在……

邵大師把球踢給尹正東是正確的,因為馮晶晶根本不願去想,也叫不出那些稱呼。

尹正東才沒女孩子那麼多的彎心眼,他乾脆直接地說:「當然是叫叔叔了,晶晶啊,你就叫我尹叔叔吧。」

尹叔叔?!

OMG,酸得她牙疼。

想當年,她沒死那會,不知和這個尹正東交手過多少回。

沒料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要叫他尹叔叔,她好有心理障礙啊。

可若是不叫他,他那種期盼的眼神,真是……

為了未來明星和王牌娛記的關係,豁出去了!

馮晶晶咂摸咂摸嘴,期期艾艾,叫道:「……尹……叔叔……尹叔叔……」。

被邵大師看重的後輩女弟子叫叔叔,聽在耳朵裡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尹正東心裡怪樂滋一把的,油然生出一股保護意識,自己肯定能為這個女孩子做些什麼事情。

尹正東笑呵呵應了馮晶晶,說道:「晶晶,你放心吧,到時候,我給你做的專題採訪一定做到最好。」

「謝謝尹叔叔。」這次再叫,馮晶晶順嘴了,果然,克服心理障礙,豁出去第一次,第二次也就順利了。

「哪裡的話,應該的,我……」

「邵老!」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切入,打斷了尹正東的謙辭。

會議室內的三人不禁朝門口望去----

門緩緩推開,一個戴著黑墨鏡的俊俏風流男人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插在口袋裡,望著房內的三人。

意態瀟灑,不老妖怪似的男人,見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覺暈開一抹俏味風流十足的微笑,他摘了墨鏡,露出一雙桃花勾魂眼,浪浪蕩盪走進房內。

看清楚來人,頓時,馮晶晶眼角亂抽。

NND,大叔,您以為這裡是片場啊,會擺POSE不是這樣到處愛現的,好不好?!

也許會有女影迷好這口,但絕對不是她馮晶晶。

馮晶晶受不了韓俊欽開屏似的姿態,她微微挪開目光,誰知,恰對上尹正東一臉吞嚥困難的樣子。

嘿嘿,貌似看不慣韓俊欽的不止她一個,同道中人吶!

尹正東接到馮晶晶的暗意,他正正臉,回她一個瞧好的眼神,隨後,毫無預警動手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5
第六卷第三十五章內部見面會

尹正東接到馮晶晶的暗意,他正正臉,回她一個瞧好的眼神,隨後,毫無預警動手了

變戲法似的,也不知尹正東從哪裡掏出一個數碼相機,在韓俊欽快到邵大師跟前的時候,他如幽靈一般,突然插到了邵大師的跟前,擋住韓俊欽的去路。

緊接著,馮晶晶彷彿聽到了急速「啪啪啪啪」的閃光聲音,連續的閃光照在韓俊欽的俊俏臉蛋上,映得他的臉色一層忽明忽暗的青青白白,方才還是意態瀟灑的風流樣兒,霎時間成了目瞪口呆的遲滯,那模樣呆透了。

好在,韓俊欽也是常年和媒體娛記打交道的牛人,那呆樣維持不足三秒鐘,迅速迴轉如初,又綻出迷人模樣,好像在說「你拍吧,任你拍千遍,我的天皇巨星范兒也不會失色半分」,倒顯得尹正東是一個上下亂蹦的跳樑小丑。

在韓俊欽玩世不恭的瀟灑姿態之外,馮晶晶卻從他的桃花眼裡分明讀出了惱怒----你個小雜碎。

呆樣與范兒,差別不足三秒,但是足夠尹正東拿來收入《十大明星最傻時刻》等諸如此類的專題照片輯做範本素材,也難怪韓俊欽惱怒了。

畢竟,韓俊欽最近的八卦比較讓人鬧心,要是再加上尹正東剛才拍的照片,那個人氣啊,啊啊啊啊…還用得著說麼?!

不過。放任尹正東這樣去捉弄韓俊欽,貌似不太好呢,韓俊欽畢竟是韓睿康地父親啊,要是韓俊欽在媒體面前出醜,作為他兒子的韓睿康,且又是《邊陲狂沙行》的男主角,能好到哪裡去,電影未公映前已有負面評價。或是得到眾人看好戲的目光?!

不行的,她不能讓韓睿康陷入那樣的包圍之中,他已夠可憐……

於是,馮晶晶躬身附到邵力揚大師的耳邊輕語數言,邵大師點點頭,然後,抬頭對尹正東說道:「東仔,戲還未開拍,你幫忙照顧下。」

尹正東聞言一頓。他這才反應過來,要是為了捉弄韓俊欽把照片發表,那麼可算是《邊陲狂沙行》未開機前的負面新聞啊。

「嘿嘿……」,尹正東住了手。笑道:「邵老,我開個玩笑而已,」隨即,他把數碼相機遞給馮晶晶,「晶晶。尹叔叔把這裡面地照片送給你做見面禮了。要怎麼處理。你看著辦。」

NND,滑頭啊……

馮晶晶笑著接過尹正東遞過來的相機,「謝謝尹叔叔。您說的是真的嗎?」

她一邊說,一邊看韓俊欽的表情,果然,他暗示性地朝她使眼色。

尹正東不是沒看出來韓俊欽的緊張,可要買邵大師的臉面,就不能過分捉弄,所以,他裝什麼都沒看見似的,說:「當然是真的。」

「我刪除這些照片也可以麼?」

「可以。」

得了尹正東地肯定回答,馮晶晶二話不說,乾淨利落地刪除有關韓俊欽的照片後,再把數碼相機歸還給尹正東。

尹正東拿著相機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誤刪除的照片,又想到她剛才附在邵大師耳邊求情,不禁在心裡暗嘆這女孩子的心細如髮,思慮仔細……

「……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霍地,尹正東地手機音樂響了。

尹正東匆匆收起數碼相機,小跑到牆角出,掏出手機,翻蓋接聽電話。

壓低聲音,幾句交談之後,尹正東急忙忙走了過來,抱歉地對邵大師說道:「邵老,有新聞爆料,我得趕過去,不好意思,不能和您多聊了。」

「東仔,你去吧,不耽誤你跑新聞,倒是你有空,可多來劇組探班,不過,咱們還是老規矩哦。」邵大師和藹地笑,他說的老規矩,指的是尹正東採訪劇組的娛樂新聞要延遲發表。

尹正東和邵力揚合作多次,他怎麼會不明白老人指的是什麼,當即,他爽朗地說:「邵老,這事哪兒還用您提醒,您放心,東仔地信譽在您面前,向來是實打實地。「呵呵,去吧。」邵大師心情愉悅,揮揮手說道。

「好嘞。」尹正東和邵大師告別,正抬腿走時,猛然想到什麼,他停了下來,回頭對馮晶晶說,但是眼睛卻望著韓俊欽,話語含義無不促狹,「晶晶,如果你看到或者聽到什麼爆料,歡迎你給尹叔叔打電話啊,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地。」

什麼意思啊他,韓俊欽額頭差點鼓青筋,嘴巴咀嚼似地動了幾下,忍住沒發話,免得失了風範。

馮晶晶斜眼溜到韓俊欽臉面上快掛不住的玩世不恭,掩嘴笑道:「尹叔叔,您還不去啊,快要錯失良機了哦。1----6----K小說網」

經馮晶晶提醒,尹正東不再久留,「嘿嘿」笑了兩聲,速速開了會議室的門走出去。

此際恰好接近劇組內部會議召開時間地下午三點,所以,尹正東開了門,差點與門外的人撞上,雙方一驚,再定眼一看,原來是編劇莊景言、武術指導吳偉平、攝影鮑加西等鼎鼎大名的電影界優秀人物。

門外諸人沒有料到今天的內部會議居然出現讓人腦袋痛的王牌娛記尹正東,都不由一愣怔,幸而大家和韓俊欽是一個級別的,幾秒鐘過後,迅速恢復常態,像碰見老熟人似的和尹正東打招呼。

尹正東急著去辦事,也不和這些人嗦,笑嘻嘻禮貌應過聲後。快速穿過眾人,朝樓道地電梯口。

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尹正東又遇見不少熟悉的面孔,因為趕著辦事,他來不及招呼,敷衍地點過頭算完。

「叮----」,下樓的電梯聲響,尹正東見電梯門開。趕快跑了過去,等待電梯裡一部分人出來,忽地,眼角餘光恰好瞄到奇怪的一對兒正從樓梯口出來。

冷俊的少年密佈陰冷的戾氣,挾著蕭殺的氣韻,孤直且冷傲地神態,僅是看他一眼,便已經哀傷到心底,無來由地為他嘆息。卻不知那些悵惘因何而起,緣何而終,似是茫茫人生崎嶇路唯有他蕭索獨行,任由風霜刀劍戮殺他身。他亦是不懼到決絕,這種豁出去的哀韻,給人的感覺,假如不幸來得猛烈,他將會更快意。

若是少年一個人出現。尹正東還不會覺得怪。關鍵是少年身後跟著一個他認得的少女。才會顯得是奇怪的一對兒。

這個末路少年,身邊伴走的不應是柔嫩嬌花似的少男殺手李歆綾,她配不上。

那麼。應該是誰呢?

邵老親認的女弟子……

不期然,尹正東腦中急速劃過如是想法,還未等他細思量,電梯門已緩緩合上,往下行進,阻隔他打探的目光。

韓睿康一路爬上38樓,絲毫不見氣喘,倒是執拗跟在他身後地李歆綾已然喘得不行,鎖骨處又異常疼痛,如果不是她拼著氣的話,早已癱坐在地上,不想動彈。

李歆綾的死活,韓睿康一向懶得關心,更別提去照顧她而放緩自己的腳步,他爬樓梯地本來目的,就是想消耗體內過多的怒氣,把心中的鬱怒略微發散,免得自己真的對李歆綾下了重手,要是因為李歆綾而付出什麼代價,他會提自己不值得。

韓睿康連頭沒有回,更別提施捨一個眼神給李歆綾,他大步流星走進會議室。

李歆綾勉力跟著,也要跟隨他進會議室,卻被人擋住。

那個人是劇組地場記,今天開劇組內部見面會,他負責看門,擋住與劇組無關人員進入會議室。

李歆綾強追韓睿康一路,身上且又帶傷,此時不能陪伴韓睿康入會議室,縱然知道是劇組規矩,心裡頭也是好不氣悶,但是顧忌此處是影業集團地地盤,人來人往地樓道,鬧事未免臉上無光,於是,她只得悻悻坐到樓道里設置的固定座椅上,等待韓睿康開完會出來。

韓睿康進入會議室,下意識搜尋馮晶晶的身影,很輕易地,他見到了安坐在邵大師的身邊馮晶晶。

他剛想走過去,冷不防,被一直注意他的韓俊欽扯住。韓俊欽低聲說:「馮晶晶不會喜歡你在公眾場合親密的,你收斂點,如果你還想她回心轉意的話。」

韓睿康不置可否,目光射向馮晶晶,假如她不喜歡,他便不亂動。

馮晶晶正和邵大師、編劇莊景言等人說話,敏銳的神經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不覺回望過去,正好對上韓睿康的徵詢的目光。

恰此時,另一束目光也射到了她的身上。

馮晶晶眼風偏掃,是成雋的目光……

頭痛!

她只好視若無睹,保持笑容,繼續與周圍的前輩們交談,可是內心開始變得煩躁不已。

韓睿康見她模樣,知道她果然如韓俊欽所言,就按捺住自己見了她變得奔騰的心,和韓俊欽做一塊,與她遙遙而對。

下午3:10,劇組人員陸續到齊。

副導演陸強低聲詢問過邵大師以後,清了清喉嚨,朗聲說道:「安靜,下面開始劇組內部見面會,鑑於邵導的身體情況,本次見面會由編劇莊景言先生主持。」

副導演陸強說完話之後,馮晶晶身邊的編劇莊景言站了起來,他的聲音就像他的人那麼清瘦,但是及其舒緩,帶著文人的氣質,「下面,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本劇組人員的組成情況。」

馮晶晶坐在一旁仔細聽講,明亮的眸光看向在座諸人。

偌大的會議室,所坐劇組成員僅九十五人,又劃分文武兩組,文組成員三十五人,武組成員六十五人。

這些都是精英份子,一部製作再龐大的電影,其內部的核心成員絕對不會超過百人,一個領導力甚強的導演,劇組成員有百人已然足夠,過多即是冗員。

劇組是一個金字塔等級的社會結構形態,除去個別特殊情況,如大牌演員指揮小牌導演之類,那麼,按權利大小,依次排下,最上層乃是製片人、導演、主角,其下是編劇、攝像、美工、服裝、化妝、道具、燈光,下到最最底層則是場記。

《邊陲狂沙行》的製片人沒有出席,編輯莊景言也沒有介紹,因為他的名氣和邵力揚的名氣不相上下,所以,這部電影的兩個最有話語權的人即是莊景言和邵力揚。

隨後,莊景言在介紹主角時,絕對讓馮晶晶大吃了一驚。

先前馮晶晶以為韓俊欽陪韓睿康開會的想法完全錯誤了---

韓俊欽,竟是本劇主演之

而韓睿康也是主演,那麼他們是父子合演。

哇哇哇,太有話題啦。

可是……

馮晶晶不待見韓俊欽,她翻翻白眼,慶幸自己戲份不多,是個「女配角」,不用和他湊在一塊演戲,省下很多事。

馮晶晶趁著編輯莊景言還在發言,偷偷抽走他放在桌子下面的一個劇本。

沒打開看還好,待馮晶晶翻開劇本,單單看了兩頁,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天吶!

被雷了……

驚天大雷啊……

這是什麼BT的武俠電影劇本啊……

讓她死了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5
第七卷第一章商定

狩獵的朔風呼嘯而過散淡冬夜的長空,直下,掃蕩蕭疏城市的殘妝,頹勢的萬物躑躑躅躅拖延生命將熄的時刻,和著風歌冽曲發出淒淒哀哀的嗚咽,路上匆匆的行人無不唸著歸家,而耽於歡樂的人們則是依舊溺在美輪美奐的場所,與那些疏冷的街面,截然成為兩個世界。

成雋倚在一顆法國梧桐的後面,遙遙望著街對面一家高檔飯店的臨街落地玻璃窗。

肅冷的寒風割過他的脖子,他僅是立起了皮衣的領子,目光卻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彷彿另一個世界的對面,飯店內的金黃色燈光炙烤整片明亮的落地玻璃窗,騰騰的火鍋熱氣繚繞直升,食物的香氛隱約穿過了玻璃,伴隨那些金黃的暖意,盪開濃重的冬之夜色撲向人懷。

這些香暖的場景,並沒有干擾成雋目光的最終指向,他的目光定定落在臨窗而坐的少女身上,他要看她散會後甩開他是為了什麼,等的又是誰。

成雋心緒難寧,縱然能夠猜到,但是,他希望她見的不是大師兄,也不是大師兄的兒子。

嘗過幸福的滋味,感受過甜蜜的相擁,沉浸過昏然的親吻,還怎麼能夠讓他回到最初的孤清,怎麼能夠回到伊始的默默守望,怎麼能夠看著她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裡倩笑?

已是不能夠了啊。

他不要成為被犧牲地那個人。他也想要幸福,她給的幸福……

可是,希望與現實相反,他註定是被上天捉弄的那一個---

韓俊欽出現了,坐到了馮晶晶的對面。

即使,韓俊欽的穿戴低調得別人都認不出,但是,也不能瞞過成雋的眼睛。大師兄曾是「導師」的得意弟子,和他一樣,受過化妝術的訓練,只是,他是作為暗殺情報員培養地,學的東西比大師兄韓俊欽更為出色而已。

很難說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霎時間,成雋只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空茫,無光深淵的黑瞳如同死寂的亡谷。陰霾的影子覆中他的面龐,好像有什麼在遠離,落落空蕩地難受。

雖然,不懂今天下午在牆角裡韓睿康和她說了什麼。但是,她看向韓睿康的目光明顯不同了,最讓他不能忍受地是,她的眼淚是為韓睿康而流,流得那樣傷心……

再有大師兄親自出面求情。論及青梅竹馬的六年情誼。連及她重情的性格。他成雋幾乎……不,是肯定,他肯定是被捨棄地那個。為了再度成全的初戀。

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

強扭的情瓜,飽含澀味,失去本初的清甜,他不願她怨他。算了算了,他現在回去就是聽她親口說那句話而已。

何必……

冥冥之中,早有預示,他這樣的人,怎配得到幸福?

不如離去。

他自嘲一笑,下頜地淺槽動得神傷,愴然抑鬱再投向前方一眼,那裡有他心愛地姑娘。

我非良配,不如寂然離去……

彷彿怕自己多看一眼,即不能下定決心,驟然,他轉身,融入瑟瑟寒風地濃夜之中,落拓歸去,徒留情殤一片,永存心間。

同一時刻,坐在飯店內和韓俊欽商談事情的馮晶晶,她是不知道外面曾有一個男人為了她隱忍地離去,她只是好端端地坐著,與韓俊欽交談。

飯店的設計比較巧妙,照顧客人談話內容地隱秘性,每一桌間隔不小,桌與桌之間又有巨大的觀賞植物做阻隔,營造出一種享受生活和食物的高雅閒適氛圍。

內部見面會散會後,不想同時面對成雋和韓睿康,為難的馮晶晶用了個去洗手間的藉口就把二人給甩開了,其後又用手機和韓俊欽聯絡,約定在這裡見面,她在這裡等待不超過半小時,就等來了打扮得幾乎讓人認不出的韓俊欽。

點了各色火鍋小菜,馮晶晶拿起幾份小菜,逐一放到火鍋裡,讓滾開的湯汁將它們煮熟,然後便老實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

唉,不是她木頭,而是只要想到那份雷翻她的劇本安然躺在她的包裡,劇本的男主角之一就坐在她的正對面,馮晶晶就滿心不自在的亂。

唉,女主角誒,做的是邵大師電影的女主角誒,絕無僅有的事情啊,本來應當高興的,偏偏她到極點。

唉,怎麼會這樣的呢……

雖然,她是個敬業的演員,但是,即將和一個自己不待見的人演那種戲,對她的神經來說,還是一項巨大的挑戰。

嗯,要克服,馮晶晶你能行!

坐在馮晶晶對面的韓俊欽,他自然想不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地被唾棄,以至於聯想到演對手戲都產生些微的排斥和反感,韓俊欽想到的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韓俊欽開頭第一句話是少見的嚴肅,「小馮姑娘,今天晚上的談話,我希望彼此之間能夠坦誠一點,開門見山一點,才能更好的解決此事。嗯,你能做到嗎?」

馮晶晶望著火鍋上騰起的熱霧,點頭說道:「我答應了你的邀請,不就是出來解決事情的麼,我能夠做到。」

得了她的保證,韓俊欽沉默片刻,思索一番,才開口說道:「你現在是和成雋在一起了嗎?」0

馮晶晶不語,點頭。

「那……」,韓俊欽猶疑地吐出一個字。忽而頓住,再緩緩問出,「……嗯,你和他具體到什麼程度了?」

韓俊欽一句話問出口,馮晶晶倏地漲得個面紅耳赤。

什麼程度?!

TMD,真虧你敢問!

姑奶奶到什麼程度,不需要向你報備吧?!

我KAO!

接到馮晶晶投過來地羞怒的目光,韓俊欽有準備地飛快解釋。「我問得有點唐突,但是,我這樣問你,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說。」

緊緊盯著馮晶晶的反應,接著韓俊欽說道:「不瞞你,我和成雋認識,並且,我們認識的年頭超過了你的想像。我對他的瞭解比你要深入得多。你知道他的身世嗎?」

馮晶晶平息一下剛才因他問話引起地被人冒犯的不快感,搖頭說:「我不知道他的身世,我也從來不問他的過去,並不是因為我不想知道。而是多餘的好奇心會引發他不愉快的回憶,我不想他不愉快,所以,我從來不問。」

聞言,韓俊欽有一絲愣怔。這樣的一個女孩。明明尚是個青蔥的少女。居然為人著想到這些細微的地步,無怪兒子陷了進去,就拔不出腳了。

他年輕地時候。怎麼沒有遇見這樣的女子呢?

呵呵,幸好沒有遇見,只怕是魔障。

好一刻,韓俊欽找回自己的聲音,說:「有些事,我不便多說,稍微透露點給你。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活得相當不容易,為人忠心不貳,他這個人為了想要保護地人,能夠豁出自己的命,所以……請你不要辜負他……」。

馮晶晶錯愕,今晚不是為瞭解決韓睿康的事情而湊在一起的麼,他竟然是為成雋說話的?!

這下,她好奇了。

只聽,韓俊欽又說道:「但是同時,也請你不要拋棄小子,如果你……」

馮晶晶被他地話弄糊塗了,快速截斷他地話頭,「韓叔叔,你是什麼意思呢?」

「好吧,我換而再問你一次,」韓俊欽深深望進馮晶晶地眼睛裡,「假如,你真的決定要和小子在一起,不要成雋,以你的性格,有可能完全不去計較小子經歷過地那些事情嗎?」

其實,目前的情勢,馮晶晶困局兩難,哪一邊都難以割捨,可要她同時擁有兩個男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愛情是唯一,是獨佔,以他們兩個對她的獨佔欲來說,也不可能達到允許對方平分馮晶晶。

另一方面,假使,馮晶晶選擇與韓睿康和好,按馮晶晶的感情潔癖,這段情也是有了瑕疵,況且,韓睿康離開馮晶晶的那段期間,毀滅式的不斷和其他女人交往,於馮晶晶而言,那種**,是她精神無法接受的。

韓睿康的**史,是二人關係的引爆點,遲早爆炸。

韓俊欽正是因為看透了馮晶晶性格上的這一點,且是旁觀者清,所以,他那句話裡的意思點得相當透徹,讓馮晶晶想糊弄過去都不可能。

因此,馮晶晶遲疑了一下,終究是點了頭。

韓俊欽等的就是此刻,一針見血,攻破馮晶晶的防線,要她無法否認,那麼,他才好提接下來的解決方案。

「那麼,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呢?」

「韓叔叔,您有什麼話,請直接說吧。」馮晶晶也不和他轉圈子,敞開來談。

「好。」韓俊欽一笑,風流倜儻自顯,瀟灑至極,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她,「這件事,要我說,我還真說不出來,所以,我寫在這張信紙裡了。你看看吧,看完以後,如果,你同意,請你點頭。」

馮晶晶接過信紙,拆開來看。

那些內容,目光每往下移一分,馮晶晶面上的表情即刻變換一種,至她看完全文的時候,她的臉上閃過無數糾結的表情,漸漸地,最後歸於平靜……

馮晶晶凝神閉目,細細尋思。

終於,在韓俊欽大事抵定的眸光之下,馮晶晶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7
第七卷第二章世間安得雙全法

「啪。」

黝黑的房間霎時燈光大亮,馮晶晶進了房門,順手關門,然後輕喚,「阿雋……」。

無人應聲。

恐怕是阿雋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吧。

馮晶晶一邊在玄關換鞋子,一邊加大一點音量說道:「阿雋,我回來啦。」

依舊靜悄悄,沒有人回應她。

該不是睡覺了吧?馮晶晶如此想著,穿著拖鞋往臥室走。

推開臥室門,被縟疊得整齊,沒有動過的樣子,人不在。

自從生病,成雋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關心和呵護,讓她有了一種身心得到徹底放鬆的愉悅,不禁貪戀起他給予的那種不動聲色的包容與溫暖,自然地,她對他產生了依賴感。

所以,臥室沒見到人,馮晶晶不高興地皺皺眉,心底不覺有了些微不安,按時間,他早該回來了,況且,她叫的聲音不小啊,他應該聽見的。

難道……

他出了什麼事?

馮晶晶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她趕緊小跑著四處找他,生怕他因為什麼意外的緣由,倒在某個她不知道的角落裡。

於是,她樓上樓下跑了一個遍,可是依然沒有見人,成雋不在。

偌大房間沒有開暖氣,馮晶晶孤獨地站在大房間地中央。她環視室內空間,滿目清清冷冷,即使衣服穿得再厚,也阻擋不了心底的冷,她想唸成雋的體溫。

暖氣沒開,手裡捏的信封和劇本沒有放下,身上穿的外出大衣也沒有脫掉,馮晶晶就維持著外出歸家的狀態。這樣傻傻地在房間中央站著。

僅僅片刻,便覺得冷意襲人,馮晶晶跺跺腳,決定先去開了暖氣。等成雋回來時,她再好好聲討他,大半夜的怎麼就出門了,不知道她怕冷麼。

馮晶晶撅著嘴去開暖氣,弄好後,她坐在沙發上等成雋回來。一邊等,一邊把韓俊欽給她的信件放在桌子上,想著待會怎麼和他談這個事情。

思索著說話方式,馮晶晶又抽出信紙再看一遍。

信地內容比較長。但是,歸結韓俊欽提出的解決辦法很簡單。

韓俊欽提出,馮晶晶和成雋繼續維持現實戀愛關係,另一方面,馮晶晶不與韓睿康做現實生活中的戀人。馮韓二人的戀愛關係在戲劇中進行。做一對銀幕情侶。而他韓俊欽將發揮他在演藝圈的影響力,力促此事成功。

初時,馮晶晶看著就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待她看完,沉心默想,又覺得這個主意提得妙極,最好地解決了她煩惱的事情。不過……

她還是有疑問的。

首先,銀幕情侶問題。

按韓俊欽的意思,馮晶晶有感情潔癖,即使與韓睿康和好如初,但終歸還是對他地**有心理陰影,倒不如在戲裡做一對情侶,也算成全了他們的初戀,保存了美好的記憶,同時,在戲裡如何都可行,只是出了戲,兩人的關係即恢復成普通朋友,不談戀愛。

銀幕情侶可不是只拍一部電影就能叫銀幕情侶地,那需要二人共同合作許多部電影作品,且演的都是情侶關係,韓俊欽怎麼保證韓睿康和她能夠再往後的演藝生涯中一直做銀幕情侶呢?

對此,韓俊欽表示馮晶晶不必擔心此事,他能夠做安排。

所以,馮晶晶只需要表態,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說實話,韓俊欽沒有看錯,她真的如韓俊欽所言,對韓睿康**一事心存芥蒂。

不是不愛韓睿康,也不是不能原諒韓睿康,關鍵,她過不去心裡那道檻,就好像碎成兩瓣的鏡子,再重新黏合,那之間終歸是有了痕跡,不再是原來嶄新如初地光滑模樣。

她不能保證自己日後一旦與韓睿康重新有什麼爭執,不會把**地事情翻出來刺激他、傷害他,讓自己得了口舌地勝利,而要他無限去痛苦。

馮晶晶知道自己的性格,她儘管還愛著韓睿康,但是,她確會用**的事情去傷害他。

若是因為心存芥蒂地事,便不再接受韓睿康,以韓睿康那麼決絕的態度,她不是親手毀了他是什麼。

毀掉自己的愛人,她做不到。

再說,她也不能辜負一心為她的成雋。

成雋在她最需要的時刻,照顧她,愛她,他對她情深義重,默默守望這許多年,要她絕情對他,是萬萬不能夠的。

這兩廂為難,不由馮晶晶感嘆: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如此,韓俊欽提出的辦法不啻最妙,既是照顧了成雋,也考慮到了韓睿康,更解決了她惑於選擇的難題。

她除了答應,還能夠怎麼著呢?

她答應了,但不意味著韓睿康也能夠答應啊。

這就是第二個問題,怎麼讓韓睿康答應。

馮晶晶提出的問題,韓俊欽早已思慮成熟,只是,說出那個話,他是無比的艱難----

「自卑。」韓俊欽悶悶吐出兩個字。

醍醐灌頂一般,無須韓俊欽再多說一字,馮晶晶已完全明了他的意思。

要韓睿康答應銀幕情侶的事情,就必須先傷害他的心,用話刺激他,讓他產生強烈的自卑感,自覺配不上馮晶晶。如何讓一個冷傲地少年自卑呢?無非是用美好對醜惡的方式。

馮晶晶撇撇嘴。問:「誰去說?」

韓俊欽深深吸口氣,又重重吐出後,說:「只有你才能打擊到他。」

「不……」

「你有更好的方法說服他?」韓俊欽倏地截斷她的話,問得咄咄逼人。

馮晶晶語塞,她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而且,就這個問題和韓俊欽爭執什麼不能傷害韓睿康的問題,簡直是裝B的行為。

再度傷害韓睿康……

馮晶晶不服氣地說:「如果你是我。你要去說服韓睿康,你會怎麼說?」

奸詐的丫頭,把球踢回給他,那個是他兒子誒,讓他開這個口……

韓俊欽青筋微冒,口氣很不好,「你自己最介意什麼事,你就告訴他。」

一句話,堵得馮晶晶訥訥無言。

明知韓睿康地死穴在那裡。偏要身為父親的韓俊欽親口說出,馮晶晶所為不過是減輕心中的罪惡感,轉嫁給韓俊欽。

見馮晶晶一臉的愧疚,那深深悠長的嘆息不覺逸出韓俊欽的口。一團亂麻啊,但願他提出的權宜之計,能夠將小子慢慢導入正常的情緒軌道,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吧。把目前要緊地事情解決才是最重要的。馮晶晶和韓俊欽商定好以後。也無心吃煮到火鍋裡的小菜。匆匆別了韓俊欽,坐計程車回家,想馬上見到成雋。告訴他暫行的解決方法,不料,回家竟然是撲空了。

馮晶晶窩在沙發裡,暖氣充溢了房間地各個角落,不免讓人有困睡的**。

她掐掐臉,提起精神,等成雋回來,她要告訴他,請他不要擔心,她不會捨棄他的。

轉移注意力和困睡的最好方式,是做別的事情。

沙發地正對面不遠是一個大背投電視機,但是馮晶晶完全無意去看電視,干演員這行地有職業病,看到播放地表演,絕對不會像普通觀眾那樣去欣賞劇情,而是被他們的演員目光挑析得根骨分明,全無樂趣可言。

一個場景,普通觀眾看到的直觀感覺,或是感人,或是大笑一類,但是,看到演員地眼睛裡,則是分析那個演員的表演如何,燈光怎麼打過來的,爆破點設置在哪裡,攝影機鏡頭從哪裡拍攝,整個場面導演如何調度……,如此,怎麼會有樂趣?

還不如老實看看劇本吧。

馮晶晶心有所想,不由翻開今天剛到手的劇本。

下午粗略翻了一下,即刻被雷飛,這會兒再看,還是有被雷的感覺,馮晶晶被雷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這部戲的情節超過了她的想像力,內裡關係之紊亂,不是一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

劇本的封面,白底黑字印著「《邊陲狂沙行》(暫定)」幾個字,看來,電影的名字也沒有完全定下來,要看最後邵大師的意見。

仔細看劇本故事,馮晶晶發現這是一個脫胎於東晉十六國歷史的電影故事。

一般編劇寫故事,要照顧市場,注重故事的情節性,絕不會把歷史事件原封不動地搬上銀幕,所以,一個故事裡有10%--20%尊重歷史已是不錯,這也是為什麼一個歷史劇拍攝出來即招至大批「維護」歷史的人狂罵的原因之一。

編劇莊景言為免觀眾糾纏於歷史,他直接設定了一個虛構的歷史環境,並且偏離了當初武俠劇的主旨,走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去。

劇中,馮晶晶飾演一對孿生姐弟,清河公主李茜寧和中山王李遠寧,韓俊欽飾演趙君蕭燕昭,韓睿康飾演燕薊拓跋淮佑,《邊陲狂沙行》講述的是這樣一個故事:

時中華大地上並存三個國家,一為中原趙國蕭氏,一為邊漠西涼李氏,一為東海燕薊拓跋氏。

中原趙國蕭氏獨大,邊漠西涼李氏和東海燕薊拓跋氏以其為尊,向其上貢稱臣。

邊漠西涼李氏佔據對外通商要道,是富庶之地,發展漸大,對中原趙國有不臣之心。

趙君蕭燕昭雄才大略,察覺西涼欲有不軌舉動,搶先發兵,攻下西涼,將所有的王室成員盡數虜至都城。

西涼李氏王族有一對天下無雙的孿生姐弟,姐姐封號清河公主,姓李名茜寧;弟弟封車騎將軍中山王,姓李名遠寧,荳蔻年華,傾國傾城,殊色罕有,世人莫不知曉。

李茜寧和李遠寧的性格恰恰相反,姐姐剛強、桀驁不馴,弟弟軟弱善良,二人經常互換身份玩鬧,連父母都分辨不清,小小少女偏愛做男裝打扮。亡國前一年,李茜寧扮作弟弟向他們的父皇要到了大司馬職位,督國家兵馬,於是,終日扮作男裝在軍營行走。

年紀輕輕,哪裡懂得國家政事,待倆姐弟從無憂無慮的生活中驚醒,已是變作了亡國。

趙君蕭燕昭馬踏西涼,破了西涼的王城,在王族俘虜中見到了這對令人驚艷的姐弟,其時,李茜寧扮作了男裝,而李遠寧扮作了女裝,齊齊出現在蕭燕昭面前,這君王即刻傾倒。

他----

愛上了這一對兒姐弟。

但他錯認了他們的性別,當場,用馬鞭指著男兒裝的李茜寧,指名要她做他的孌童……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7
第七卷第三章陳情

趙君蕭燕昭馬踏西涼,見到一對天下殊絕的姐弟,心中大愛,卻錯認了他們的性別。

當場,蕭燕昭用馬鞭指著男兒裝的李茜寧,指名要她做他的孌童。

李茜寧因為他的要求,大怒,當即拔劍要與蕭燕昭一戰。

蕭燕昭一代霸主,武勝功高,輕而易舉將李茜寧制服,同時,發現她的女兒身份,強擄馬上,絕塵而去。

被擄回趙國宮廷的,除了李茜寧,還有她的弟弟李遠寧。

蕭燕昭為馴服李茜寧,在寢殿寵幸李遠寧,讓她跪在殿外聽床幃之聲,並出言辱及西涼李氏王族,揚言她若不臣服,殺光李氏王族。

無奈悲憤之下,李茜寧做了蕭燕昭的寵妃,但是,另一方面,她心中對故國的熱愛和復仇的烈焰熊熊地燃燒,恥於女子之身,公主之尊,被其所辱,因而,宮廷行走,她一概做男裝打扮。

皇弟李遠寧性格良善溫和,偏於陰柔,蕭燕昭寵幸之後,蕭燕昭出於羞辱目的,命其裝束與李茜寧相反,以女裝示人,這一系列的事情,極大扭曲了李遠寧的心靈。

男兒身,王爺身份,做了孌童,又以女裝示人,李遠寧恨極蕭燕昭,但是在一次次被他寵幸之後,李遠寧恨中生出了曖昧的異樣,情感交關煎熬。一路看文學網

兩姐弟互換裝束。導致眾人錯認,均以為李茜寧是男子,而李遠寧是女子。

蕭燕昭心中更愛李茜寧,那種女子地剛骨,世所罕見,而李茜寧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之時,心中對他的恨意則是有增無減,並暗中與宮外的殘存復國力量通消息。

趙君蕭燕昭寵愛孿生絕色姐弟之事。傳到民間,民議紛紛,編作歌謠,趙國都城內對「孌童李遠寧」大肆嘲弄。

街上風傳的歌謠,傳到了三個人的耳朵裡。

當時,趙國丞相萬易瑞在街道暗探民情時聽見歌謠,另一端,出宮遊玩的李茜寧和李遠寧也聽到了這個歌謠,李遠寧幾近崩潰。

萬易瑞覺得此事。不是明君所為,第二天上朝時勸諫蕭燕昭斬殺李氏姐弟,被蕭燕昭駁回。不得已,萬易瑞用計。使人預言姐弟倆是災星,要蕭燕昭遠避,狙殺二人。

李茜寧得了風聲,以柔弱姿態面對蕭燕昭,引起他的憐惜。吹枕頭風陷害萬易瑞。

萬易瑞覺得大事不妙。恰好。他身邊有李茜寧的人,那人對他獻計,說女子不足為懼。。。讓他勸蕭燕昭放出李遠寧,留女子身份地李茜寧在宮廷中。

萬易瑞採納,上奏章,請蕭燕昭釋出李遠寧,一堵天下悠悠眾口。

李茜寧把復國的希望寄託在弟弟李遠寧身上,果然,事成,蕭燕昭要放出李遠寧,送到邊陲做太守。

李遠寧絕望,他愛著蕭燕昭,願意自刎姐姐面前,也絕不去上任。

李茜寧恨怒,但是又毫無辦法,她內心復國的願望非常熾烈,將自己做了那男兒身,她暗中與弟弟再次互換身份,騙過蕭燕昭,頂替弟弟上任太守,去到邊陲。

皇宮中,蕭燕昭得知受騙,派人去追,已經來不及,李茜寧遠走。

出宮上任途中,李茜寧因為過於貌美,差點遭到暴行,幸虧有一武功高強的少年拓跋淮佑救了她,並將傷重的她帶到師父五峰老人處將養。

有救命之情,又得養病期間的朝夕相處,李茜寧與拓跋淮佑互生愛意,只是,彼此隱瞞了身份,李茜寧自稱是官家小姐,而身為東海燕薊拓跋氏皇族太子的拓跋淮佑則自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其後,拓跋淮佑請示過師父五峰老人後,指點李茜寧的武藝,令她武藝大有進境,同時,兩人愛得交關,鴛盟初定,一夕纏綿,徜徉大漠水泉之間,情濃無限。

可是,李茜寧終歸忘不了亡國之恨,在某一個早晨,她割下一縷斷髮放在拓跋淮佑身側,不辭而別。

李茜寧赴任後,大力召集亡國餘眾,初步聚集一支八千人軍隊。

軍中有人不服管束,背地嘲笑李茜寧地陰柔女相,與其他人談及李茜寧和李遠寧**趙國宮闈之事,言行間污詞穢語,及其不堪。

李茜寧怒極,驟然出現,一劍斬殺此人,以武威服眾,並叫人製作一副面具戴在臉上,遮擋絕色容貌,在人前永不摘除。

拓跋淮佑醒來,不見意中人,心急如焚,正要尋找她,卻遇上燕薊皇族派來報信的人,他的父皇即將駕崩,傳他回去見面,登基即位。

拓跋淮佑回到東海燕薊,他的父皇臨終前留下遺言,要他揮師南下,攻佔趙國,做出一番天下霸業,拓跋淮佑欣然允諾,其父溘然長逝。

三年。

世間悄然發生了變化。

趙君蕭燕昭因李茜寧地離去,**享樂不斷,醉生夢死一般生活,李遠寧則成為了姐姐不在的替代品,終日女裝喬扮,色侍蕭燕昭。

李茜寧練兵秣馬,重扯西涼大旗,召集的隊伍壯大到十萬人,然後,她在尋找一個得力的盟友,因此,她把目光投向了東海燕薊,因為那裡正悄然發生著改變。

拓跋淮佑在一眾大臣的輔佐之下,漸有明君氣象,試探性地在趙國邊境發生小規模戰役,並且與西涼搭上了線,暗地定下一石二鳥之計,先提供少量地支援給西涼軍隊,利用他們與趙**隊交戰,待雙方軍隊鏖戰最酣,兵力折損嚴重之時,燕薊軍突然出現在戰場,掃蕩二軍,至此,霸業可成……人只想雙眼闔上……

馮晶晶睏乏,腦袋也變得遲鈍,只感覺劇本上地字全部花了眼睛,看著一個字半天反應不過來,已是看不下去了。

她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心裡暗怪阿雋還不回來,她都快困死了,沒他在身邊睡著,感覺渾身不自在。

馮晶晶抬頭望望牆上的鐘,快指向凌晨1點,她伏倒在沙發上,強撐又等十分鐘,盼望著在說不定的什麼時候,成雋能夠突然出現。

伏著伏著,她地意識便漸漸模糊了,終至睡去,因此,她也沒有注意到,調了震動的手機上來了一條新簡訊……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8
第七卷第四章戲謔人生

飛機或升或降,通道門開,經過安檢,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回來了。

姜浩君甫一出現在飛機場大廳,無論是經過他身邊的人,還是遠遠瞥到他的人,都不能忽視這麼一個鶴立雞群式的男人,尤其是他那雙藍黑色的眼睛,揉碎的華鑽般光耀,簡直是醉了人的心胸。

他的金髮狗腿小秘書南希,推了推高挺鼻樑上的眼鏡,自動自發地站得離開他遠一點兒,以免被他帶動的視線波攻擊到自己。

唉,她的老闆怎麼長得這麼惹人注目呢,恐怕他以後難找老闆娘哦。

想她南希,好歹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明麗型高挑金髮美女,可站在老闆旁邊還是覺得自慚形穢,完全體會不到女性容貌的驕傲感,所以說,找老公千萬不能找老闆這樣的男人,容易產生自卑情緒,沒活路。

狗腿小秘書南希的腹誹,意氣風發的姜浩君可是一點兒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快飛起來了,解決了美國的煩人老頭子們,終於回到闊別大半個月的中國,他真是迫不及待要見到馮晶晶,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小野驢……」,姜浩君低喃中帶著笑意,目光越過熙攘的人群自動搜尋他心心唸唸的少女。

「老闆,您在找什麼?」南希一頭霧水地跟著老闆姜浩君地目光走。把機場的大廳看了一個遍也沒有看出什麼門道,老闆到底在找什麼呢?

逡巡一遍,姜浩君沒有看見馮晶晶,心中微微失望,有口無心地說:「沒什麼。」

南希不語,盯著姜浩君的臉龐,眼珠溜溜地轉了兩圈,然後鬼鬼地竊笑。「老闆,您有老闆娘啦?!」

姜浩君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旅行包瀟灑地朝背後一甩,狂放不羈地承認,「是啊,小南希,這會你想排隊,也是輪不到你了,哈哈……」。

南希的眼珠子差點折了。不是因為老闆的話,而是因為他手中的那個旅行包啦,那裡面不知裝了什麼古裡古怪的東西,她這個當男人一樣用地秘書。提都提不動那包,而老闆就這樣……還那樣笑地……把包甩到了後背……

真是……

好強啊!

南希狗腿而崇拜地說:「老闆,您好厲害啊,不過,我就算排了隊。在您如太陽神阿波羅一般的容光下。我也會半路退卻的。實在匹配不上您啊。老闆,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老闆娘長什麼樣兒的?」

姜浩君昂首笑,面容有奪目的驕傲光彩。那是被人提到自己最值得驕傲的心愛人才具有的光彩,因南希問到馮晶晶的長相,他略微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你等會就會見到她了,不過嘛,我先告訴你,她美在骨頭,而不是麵皮,你應該會喜歡她的。一路看中文網」

南希聽到姜浩君地回答,有點傻眼,「骨頭」和「麵皮」,嗯,貌似老闆要她看內涵,這麼說,未來老闆娘長得有點欠缺……

倏地,南希的腦子裡浮現老闆和醜女老闆娘走在街上的情景,然後,醜女老闆娘在光芒四射的老闆身邊,又黯淡又渺小,還不時被人鄙視,嗚嗚,老闆娘好可憐啊!

還沒見未來老闆娘地面,南希心裡已經極度同情這位老闆娘了,不行,她不能讓老闆娘處於孤立無援中,於是,南希斬釘截鐵地對姜浩君說:「老闆,我肯定喜歡她。」

姜浩君瞥她一眼,就知道她誤會什麼了,不過,他無意解釋,美妙的誤會總是會產生喜感的。

既然不在大廳內接他,那麼她應該是在外面等他,姜浩君這麼想著,隨即領著南希朝機場大廳外走。

果然,到門口只是稍微張望一下,即刻見到了一位倚在柱子旁的身型瘦削的少女,姜浩君根本忘記身邊還有一個南希,他面帶微笑,大步流星朝她走了過去。

「晶晶。」姜浩君興奮地喊道。

「嗯,到了啊,回去吧。」與姜浩君興奮地表現呈反比,馮晶晶只是沒精打采地應他。

姜浩君詫異她地態度,又見她臉上戴著一付大墨鏡,心裡見到她地興奮勁兒落了大半,不禁關切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馮晶晶落落寞寞地回答。

「病好點了嗎?」她即使戴著墨鏡,也遮擋不了病後未癒的憔悴,姜浩君空出的那隻手愛憐地刮刮她地臉頰,瘦了啊。

孰料,馮晶晶臉一偏,稍顯不耐煩似地掠開他的手,懨懨說道:「我好著呢,不勞操

手僵住,好像被什麼無形地拒絕了,但是,姜浩君卻沒有收回手,猶自挑眉笑道:「你不是曾經對我說最討厭戴墨鏡的嗎,怎麼今天見我也戴墨鏡了?」

馮晶晶氣悶地抿嘴,心裡梗得難受透頂。

沙發上躺了一夜,一大早醒來發現一條新簡訊,點開一看,竟然是徹夜未歸的成雋發來的,上面只有一句話:別找我,不讓你為難,我走了,希望你和韓睿康永遠好,珍重。

他……

他真是一個大傻瓜……

明明是有解決方法了呀,怎麼不等她呢……

沒有他,她怎麼珍重?!

那個傻瓜蛋……

馮晶晶的嘴唇抿不下去了,只是在不斷地顫抖,姜浩君看得異樣,手極快,抽走她鼻樑上的眼鏡。

「啪」,背後的旅行包掉落,姜浩君愣怔地望著眼前這副傷情的面容。

少女的兩個紅腫兔子眼暴露在他面前,並且,一層晶瑩的水霧已經緩緩成形,眼看就要破眶而出,滾落……

發生什麼事情了?姜浩君心中鈍痛,不假思索,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瞬間,那些淚水猶如衝破了堤壩的洪水,悉數灑到他的胸前。

「……浩君……浩君……」,少女囁嚅兩句,大淚無聲,她雙手摟緊他。

她首次正經地叫了他的名字,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需要找一個能夠暫時倚靠的人,在他懷裡可以肆意去哭泣。

這一幕,幾步外的南希看呆了,眼前相擁的一對,有誰可堪比擬?!

而不遠處的一個男人則看得痛苦異常,高瘦的身軀佝僂著,無光深淵的黑瞳,黯無邊際,消散了所有的光,下頜的淺槽不停止地輕顫,彷彿誰給了他砥礪靈魂的最大磨難,陰翳籠罩著他的陰暗美的臉龐,是附骨之蛆,此生是擺脫不了了。

她總是不缺人照顧的,他可以放心離開她的身邊了,他不想再多看,悄然轉身。

天地間,徒留一個孤伶蕭索的背影回應戲謔的人生。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29
第七卷 第五章 相干?不相干?! 【上】

幽謐靜夜,多數人都已經入睡,但是,躺在床上的姜浩君猶在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睡不著,那藍黑色的眼睛睜睜地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腦海裡不斷閃現的則是馮晶晶這幾日一直紅腫的眼睛。

不正常。

很不正常。

什麼事情能夠讓她哭成這樣?

看著她傷心的模樣,連帶他回來見到她的喜悅心情直直跌到了谷底,陪著她低落。

在問不出任何話的情況下,姜浩君派人調查馮晶晶最近發生的事情,不過,調查結果還沒有反饋給他……

心煩意亂!

姜浩君來回翻滾幾下,確認自己實在睡不著,他索性起床,穿衣去對門的馮晶晶家,找她聊天什麼的,也好過獨自不成眠。

行動力速決的姜浩君,根本沒有考慮到馮晶晶是否也和他一樣睡不著,他只曉得,睡不著,責任完全在馮晶晶身上,她是罪魁禍首,別想逍遙法外。

姜浩君套了兩件衣服,隨意穿著拖鞋,就往外走。

經過房間香案時,他頓住了腳步。

香案上方原來有一張畫像,是程清的,不過,既然,他愛的那抹靈魂已經找回,那麼,撤掉那張畫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以免引起她地恐懼和反感。畫像儘管是撤掉了。但是,那骨灰,他依然保留著,那是另一個她啊,他不會隨意的放置,因此,他時時擦拭骨灰盒,保持清潔。對待如初,照顧她消弭的**。

是愛她入骨,為她瘋狂吧。

姜浩君輕嘆,拉出了香案抽屜,霎時香樟樹獨有的香氣釋放出來,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個香樟木製成的骨灰盒。

她曾經隨口提過一次對香樟樹的喜愛,於是,他記到了心裡。

將她從A城向隅山公墓偷偷帶出,是他親手。把她的骨灰放到了香樟樹骨灰盒裡,從此,無論他去哪裡,她再也不離開他。即使成為了灰燼,也不能離開他的身邊。

手,來回細膩地輕撫骨灰盒地表面,痴迷地,深情地。像摩挲愛人的光滑肌膚。

她的靈魂不在。就是她的灰燼陪伴著他。

灰燼也是有溫度的。她的灰燼陪伴他孤獨的靈魂,淺淺的溫暖於他足矣。

習慣性地,他打開了香案的另一個小抽屜。取出內裡地手帕,然後,為那盒子悉心擦拭,像照顧聖物似的,他的面部虔誠且有無形的輝光在流動。

擦拭完畢,彷彿嫌棄手帕臟掉似地,他順手把手帕扔進垃圾桶內,隨後,將抽屜推回,香案恢復原狀。這次……

一定不能再有遺憾……

姜浩君出了家門,直接按馮晶晶家的門鈴。。。

「叮鈴鈴……」,門鈴響聲不足三十秒,很快門開了。

馮晶晶掩著門,探頭出來問:「怎麼了?」

姜浩君赫然一驚,馮晶晶的眼睛腫得厲害,仔細看臉頰上尚有來不及擦拭的淚痕,她怎麼還在哭,哭到這麼晚,明天怎麼演戲?

姜浩君疑惑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答案,不禁說:「你……」。

馮晶晶匆匆截斷他地話頭,她現在沒有心情敷衍他,「有什麼事情快說,我還要休息,明天拍戲。」

「你到底怎麼了?」姜浩君被她地話弄得有點火,再加上回來這幾天她對他地態度,使得他問話的聲音也不禁升高半度。

「我很好。」馮晶晶不耐地頂他一句,乾脆要關門,免得再回應他無休止的問話。

姜浩君不假思索,一手抵住她地門,不讓她關門,「你好個鬼,給我說清楚這幾天為什麼老是哭,要不然不準關門。」

「關你屁事。」馮晶晶口氣亦沖,她正窩火地沒處發,他敢撞她,就是找死。

姜浩君的火被這句話挑大,「怎麼不關我的事情,我是你男朋友。」

「哼,我承認了嗎?」馮晶晶一邊說,一邊極力想把門關上,「放開手,我要睡覺了。」

她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一心為她那麼多,算什麼呢?

姜浩君惱火,手穩噹噹地抵住她的門,偏不讓她關門,「讓我進去,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沒有任何意思,回你家去!」除了不想應付他,另一個方面,她不能讓他看見屋子裡的情況,趁早打發他走算完。

一個要極力關門,另一個毫不放鬆,一推一頂,隱約見到了房間裡的異樣,姜浩君懷疑更濃,窮追猛打,說道:「不行,今天晚上,不說清楚,你別想睡覺。」

馮晶晶抗不過他的力氣,弄得累了,放棄了關門,但依舊是掩住,「你很煩誒,我很累,你要是還黏糊,我明天不理你。」說到最後,語音裡有了嗔意。

可惜,馮晶晶的懷柔政策用得晚了,已經安撫不了姜浩君,更何況他要看她屋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為什麼她要藏著。

不讓他進去,難道,他還不能硬闖?!

姜浩君打定主意,趁馮晶晶放鬆了頂門的勁兒,他發力一個猛推,當場將馮晶晶撞得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腳步。

「喂,你要幹什麼?」馮晶晶惱怒地喝止他,擋住他的去路,不讓他到裡面去。

姜浩君不說話,手一撈,箝制住馮晶晶的雙臂,拖著她朝裡走。

「喂,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我沒同意,你闖到我家裡幹什麼,你快點給滾,聽見了沒,給我滾……」

在馮晶晶一長串的喝罵聲中,姜浩君罔顧她意願地鉗著她進到屋內。

沒走兩步,他就看見了她極力想要遮掩的事情。

TMD,不讓他進屋就是因為這個?!

瞬間,姜浩君怒氣飆升至最高點。

「馮晶晶,你在幹什麼?」姜浩君怒吼,音量震得房間裡隱有震感。

「這是我個人私事,你闖到我家裡來,我才要問你幹什麼。」馮晶晶不落下風,理虧的不是她,她沒必要在他面前做出一副做錯事受罰的樣子。

「你個人私事?」姜浩君咬牙切齒說道,越看那邊,他火越大,不覺連聲音都是冒火的。

「你管不著,滾出去。」馮晶晶毫無愧疚感,也沒必要有愧疚感,她高高昂起頭,不示弱,挑釁地望著他,口氣叫勁到十足。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 18:37
第七卷 第六章 相干?不相干?! 【下】

「你管不著,滾出去。」馮晶晶沒有半點愧疚感,也沒必要有愧疚感,她高高昂起頭,不示弱,挑釁地望著他,口氣叫勁到十足。

「我、管、不、著?」姜浩君一字一頓說著,每說出一個字,都彷彿冒著火星,一點即著,氣勢危險。

但是,馮晶晶不怕,她不虧欠他,有什麼好怕的。

誰規定別人對你有意思,你就必須對那人有意思的,甚至還要對那個人負責?

她身上的情累,難道還不夠多麼?!

煩死!

如果,成雋還在她身邊,也許,馮晶晶還有心情敷衍姜浩君一二,畢竟姜浩君的來頭未知,她以後要在關係網繁密的演藝界站腳,能不得罪人儘量不得罪。

可是,現在明明是成雋走了,馮晶晶心裡傷得慌,雖說成雋是自動離開,馮晶晶卻覺得自己被人給拋棄了,她終於體會到韓睿康的心情,因此,她對韓睿康愧疚的同時,也深恨自己沒有及時向成雋剖析想法。

話又說回來,假如,成雋知道她同時愛著兩個男人,他心裡做何感想?

就算她告訴他,韓俊欽的解決辦法,他會同意麼?

假使同意,恐怕心裡終究是如鯁在喉,那種在乎愛人的患得患失。橫生地醋意……

屆時,成雋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來,又或者悲傷委屈到極致……

如此,他離開,竟然是目前最好的境況。

即使這境況如此之好,馮晶晶也沒辦法和韓睿康在一起,她介意韓睿康**的事情,也許。這輩子,她就只能像韓俊欽提出的那樣,和韓睿康做一對銀幕情侶,拍戲過後,也單單是私交比較好的普通朋友而已,愛他之意,永藏心間。

馮晶晶覺著自己失敗透頂,家仇未報不說,演藝之路雖漸有起色。可那是仇家的鋪路,心中即使想把李氏兄弟千刀萬剮,她也必須隱忍、隱忍、再隱忍,笑靨如花面對仇家。討好他們,要不然他們能輕而易舉讓她灰飛煙滅,何談實行夢想,再者就是纏著她的諸多情累,初戀之殤。成雋的離開……

易感之人。容易受傷。有時候,她真是寧願自己地情感觸角不要那麼敏銳。

一時間,馮晶晶沮喪到了極點。要是再不發洩一下心中的抑鬱,哭個幾場,紓解心情,她八成得去看看心理醫生。

所以,她現在沒心情,也沒耐心去哄一哄姜浩君,她甚至產生了輕微的狂躁,她要粗暴地傷害整個世界,最好一腳踩扁,踹到朽爛的地獄裡去。

因此,姜浩君如何,與她又有什麼相干?

他頂多是朋友罷了,如果不安分地妄想做她親密的人,那麼他最好有被她傷害的準備。

男女的關係,誰先愛上了誰,誰就給對方提供了一把愛刀,刀柄在其手裡,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胸,兇殘地扎入,狠厲地拔出,不見鮮血,卻已刺碎了心臟。

姜浩君對她別有想法,就別怪她不留情面傷害他,反正,傷害他,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馮晶晶從來不是聖母,別妄想她窩著一肚子火的時候,還能耐著性子誘哄姜浩君。

姑奶奶不伺候!

姜浩君氣場危險怎麼了?

她要怕,就是軟蛋!

馮晶晶拿捏著姜浩君地情感,她有恃無恐地回擊他,話挑明,「你當然管不著,你充其量不過是我的一個追求者,我不答應,不點頭,你就是妾身未定,你有什麼好咋呼的?深更半夜,闖到我家裡來,趕緊給我出去!」

好話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馮晶晶幾句話,結結實實傷得姜浩君夠嗆,所以,馮晶晶略微一掙,就從愣怔的他手邊掙脫開,疾步走到沙發那邊收拾東西。

究竟,馮晶晶弄了什麼東西使得姜浩君這麼惱火呢?

衣物!

大廳地沙發和鋪了地毯的地方,擺滿了男人的衣物。

那些衣物都不是整齊疊放的,而是按照人形姿勢擺就,假如,看做一個人坐在地毯上,上半身靠著沙發邊,那麼,衣物的擺放就是褲子平攤地毯,上半身衣服從沙發半垂而下,甚至,衣服地袖子一個擺一字,另一個半垂,褲子膝蓋處被細心地隆起,兩隻白襪子則安放在褲子管口下方,令人一眼想像出當時穿著這一身衣服地男人是如何地隨意坐姿。

於是,沙發地板全部被這樣擺放的衣物佔據,皆能輕易想像出那個男子是怎麼樣在這裡或坐或躺或臥,悠閒愜意的生活姿態,只差幻想出他地音容笑貌等神情。

不過,看它們的女主人擺放得這麼細緻的程度,不難想像它們的男主人是怎麼樣地與女主人繾綣悱惻。

馮晶晶自顧自地收拾成雋沒有帶走的衣物,她這幾天失眠得厲害,眼睛又腫有些微青黑,實在睡不著覺,她每晚都會把它們拿出來擺放一遍,假裝他還未曾離開,腦海裡不斷回味他當時穿這件衣服是什麼樣兒,穿另一件衣服又是什麼樣兒的。

據說,衣服總是存留著主人的味道和溫暖,那好,她便要在這裡都擺上他穿過的衣服,沉浸其中,遠離了現實的逼窘,幻想在蝸居里,他們依舊溫馨快樂的生活。

僅是觸碰這些衣服,也能取得心中暫時的寧靜,淡淡的幸福感依舊縈系不去,她間接地觸碰到了他,只是,為什麼眼睛卻是那麼的酸澀……

細細的淚線斷斷續續地順下臉龐,眼睛流淚過多,澀澀地發痛,啊,不能再流淚了,會傷眼睛的,馮晶晶連忙雙掌摀住臉孔,制止淚水泛湧而出。

不過是徒勞,淚線頃刻濡濕了手掌,馮晶晶哽咽一聲,再也承受不住似的,霎那間屈膝跪倒在沙發裡,壓住她正在收拾的衣服,凌亂處,彷彿那衣服將要擁抱她顫抖得傷心的身體。

驀地,姜浩君就被馮晶晶的表情動作刺激到了。

她----

愛上別的男人了!

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

看樣子,那個男人曾經和她短暫同居過,他一回來,那男人就走了,而她居然這樣的深切地哭泣……

不----

這不公平!

是他先發現她的,是他追尋了她兩世,是他對她矢志不渝,情比金堅,愛入骨髓……

憑什麼……

憑什麼得不到她的回應?

他,姜浩君不輸人半分!

她敢不回應他,他糾纏她到死!

剎那間,他的腦海裡只有這個凶霸的念頭,馬上,他的行動做出了回應。

姜浩君兩步衝過去,從馮晶晶背後,抓住她雙臂,快速將她按倒在沙發上,利用男性健美身軀的優勢,壓得她動彈不得……

PS:在作品相關處,某生髮了一個關於加更的公告,請筒子們移步看看。

明天有雙更,第一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反正第二更是晚上11:30左右

第七卷第六章相干?不相干?!下

「你管不著,滾出去。」馮晶晶沒有半點愧疚感,也沒必要有愧疚感,她高高昂起頭,不示弱,挑釁地望著他,口氣叫勁到十足。

「我、管、不、著?」姜浩君一字一頓說著,每說出一個字,都彷彿冒著火星,一點即著,氣勢危險。

但是,馮晶晶不怕,她不虧欠他,有什麼好怕的。

誰規定別人對你有意思,你就必須對那人有意思的,甚至還要對那個人負責?

她身上的情累,難道還不夠多麼?!

煩死!

如果,成雋還在她身邊,也許,馮晶晶還有心情敷衍姜浩君一二,畢竟姜浩君的來頭未知,她以後要在關係網繁密的演藝界站腳,能不得罪人儘量不得罪。

可是,現在明明是成雋走了,馮晶晶心裡傷得慌,雖說成雋是自動離開,馮晶晶卻覺得自己被人給拋棄了,她終於體會到韓睿康的心情,因此,她對韓睿康愧疚的同時,也深恨自己沒有及時向成雋剖析想法。

話又說回來,假如,成雋知道她同時愛著兩個男人,他心裡做何感想?

就算她告訴他,韓俊欽的解決辦法,他會同意麼?

假使同意,恐怕心裡終究是如鯁在喉,那種在乎愛人的患得患失。橫生地醋意……

屆時,成雋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來,又或者悲傷委屈到極致……

如此,他離開,竟然是目前最好的境況。

即使這境況如此之好,馮晶晶也沒辦法和韓睿康在一起,她介意韓睿康**的事情,也許。這輩子,她就只能像韓俊欽提出的那樣,和韓睿康做一對銀幕情侶,拍戲過後,也單單是私交比較好的普通朋友而已,愛他之意,永藏心間。

馮晶晶覺著自己失敗透頂,家仇未報不說,演藝之路雖漸有起色。可那是仇家的鋪路,心中即使想把李氏兄弟千刀萬剮,她也必須隱忍、隱忍、再隱忍,笑靨如花面對仇家。討好他們,要不然他們能輕而易舉讓她灰飛煙滅,何談實行夢想,再者就是纏著她的諸多情累,初戀之殤。成雋的離開……

易感之人。容易受傷。有時候,她真是寧願自己地情感觸角不要那麼敏銳。

一時間,馮晶晶沮喪到了極點。要是再不發洩一下心中的抑鬱,哭個幾場,紓解心情,她八成得去看看心理醫生。

所以,她現在沒心情,也沒耐心去哄一哄姜浩君,她甚至產生了輕微的狂躁,她要粗暴地傷害整個世界,最好一腳踩扁,踹到朽爛的地獄裡去。

因此,姜浩君如何,與她又有什麼相干?

他頂多是朋友罷了,如果不安分地妄想做她親密的人,那麼他最好有被她傷害的準備。

男女的關係,誰先愛上了誰,誰就給對方提供了一把愛刀,刀柄在其手裡,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胸,兇殘地扎入,狠厲地拔出,不見鮮血,卻已刺碎了心臟。wAp.16k.cn

姜浩君對她別有想法,就別怪她不留情面傷害他,反正,傷害他,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馮晶晶從來不是聖母,別妄想她窩著一肚子火的時候,還能耐著性子誘哄姜浩君。

姑奶奶不伺候!

姜浩君氣場危險怎麼了?

她要怕,就是軟蛋!

馮晶晶拿捏著姜浩君地情感,她有恃無恐地回擊他,話挑明,「你當然管不著,你充其量不過是我的一個追求者,我不答應,不點頭,你就是妾身未定,你有什麼好咋呼的?深更半夜,闖到我家裡來,趕緊給我出去!」

好話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馮晶晶幾句話,結結實實傷得姜浩君夠嗆,所以,馮晶晶略微一掙,就從愣怔的他手邊掙脫開,疾步走到沙發那邊收拾東西。

究竟,馮晶晶弄了什麼東西使得姜浩君這麼惱火呢?

衣物!

大廳地沙發和鋪了地毯的地方,擺滿了男人的衣物。

那些衣物都不是整齊疊放的,而是按照人形姿勢擺就,假如,看做一個人坐在地毯上,上半身靠著沙發邊,那麼,衣物的擺放就是褲子平攤地毯,上半身衣服從沙發半垂而下,甚至,衣服地袖子一個擺一字,另一個半垂,褲子膝蓋處被細心地隆起,兩隻白襪子則安放在褲子管口下方,令人一眼想像出當時穿著這一身衣服地男人是如何地隨意坐姿。

於是,沙發地板全部被這樣擺放的衣物佔據,皆能輕易想像出那個男子是怎麼樣在這裡或坐或躺或臥,悠閒愜意的生活姿態,只差幻想出他地音容笑貌等神情。

不過,看它們的女主人擺放得這麼細緻的程度,不難想像它們的男主人是怎麼樣地與女主人繾綣悱惻。

馮晶晶自顧自地收拾成雋沒有帶走的衣物,她這幾天失眠得厲害,眼睛又腫有些微青黑,實在睡不著覺,她每晚都會把它們拿出來擺放一遍,假裝他還未曾離開,腦海裡不斷回味他當時穿這件衣服是什麼樣兒,穿另一件衣服又是什麼樣兒的。

據說,衣服總是存留著主人的味道和溫暖,那好,她便要在這裡都擺上他穿過的衣服,沉浸其中,遠離了現實的逼窘,幻想在蝸居里,他們依舊溫馨快樂的生活。

僅是觸碰這些衣服,也能取得心中暫時的寧靜,淡淡的幸福感依舊縈系不去,她間接地觸碰到了他,只是,為什麼眼睛卻是那麼的酸澀……

細細的淚線斷斷續續地順下臉龐,眼睛流淚過多,澀澀地發痛,啊,不能再流淚了,會傷眼睛的,馮晶晶連忙雙掌摀住臉孔,制止淚水泛湧而出。

不過是徒勞,淚線頃刻濡濕了手掌,馮晶晶哽咽一聲,再也承受不住似的,霎那間屈膝跪倒在沙發裡,壓住她正在收拾的衣服,凌亂處,彷彿那衣服將要擁抱她顫抖得傷心的身體。

驀地,姜浩君就被馮晶晶的表情動作刺激到了。

她----

愛上別的男人了!

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

看樣子,那個男人曾經和她短暫同居過,他一回來,那男人就走了,而她居然這樣的深切地哭泣……

不----

這不公平!

是他先發現她的,是他追尋了她兩世,是他對她矢志不渝,情比金堅,愛入骨髓……

憑什麼……

憑什麼得不到她的回應?

他,姜浩君不輸人半分!

她敢不回應他,他糾纏她到死!

剎那間,他的腦海裡只有這個凶霸的念頭,馬上,他的行動做出了回應。

姜浩君兩步衝過去,從馮晶晶背後,抓住她雙臂,快速將她按倒在沙發上,利用男性健美身軀的優勢,壓得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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