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隋 作者:虎贲氏 (連載中)

gungear 2011-3-12 22:50: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4 91171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2:27
第一百三十四章 郭孝恪的底牌

    ※千壤外海。大隋的五牙大艦卜。來護兒臉蒼白。四萬眨十而喪。這叫他心中是又愧又懼,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片茫茫的大海,一語不。

    來整站在父親的身邊,卻是有些擔心,他從未見過父帥這個樣子,這次大敗對父帥的打擊太大了,從頭到尾都中了高句麗人的奸計。

    周法尚在一旁看看來護兒和來整這對父子,最后都沒有說話,來護兒輕敵中計,喪師四萬事和九軍合擊羊壤,為九軍運送糧草輻重一事事大。可如今他們只剩下不到一萬人,大半都是水兵,如何能在岸上守住那屯糧的營寨,如今撤退也是逼不得已。

    來護兒的水師剛從平壤外海撤退沒有多長時間,另外一支龐大的船隊出現在了海面上,繡著“郭。字和“張,字的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張仲堅站在船頭上。眺望著遠處的海岸線,一臉的沉重。他雖然對大隋朝廷沒什么盡忠之心。可也不希望看到漢家的兒郎死在那些高句麗狗手上。

    只剩下狼藉一片的岸上。秦瓊帶著身邊的士兵看著人去船空的出海口,個個都是睚眦欲裂。“來護兒,你這無謀的匹夫,我秦瓊瞎了眼。”想起在戰場上不顧自己和身邊士兵而去的來護兒,又想到郭孝恪。秦瓊卻是悔不當初。

    “大人,你看海上。”秦瓊身邊。有人看到海上忽然出現的黑點,大聲喊了起來。

    秦瓊抬起頭,看到那些逐漸靠近的海船,卻是一愣,他還以為是來護兒帶著水師去而復返,可是當他看到那打頭的巨船不是水師的五牙大艦,而且那船頭的旗幟也是“張。字,竟是猜不到來的是哪路人馬,不過當他看到那面飄揚的“郭。字大旗時,心里一下子想到了郭孝恪。

    遠處的海面上,張仲堅也看到了那狼藉一片的殘營和秦瓊他們,卻是眉頭一下子擰緊了,“難道又被他說中了。”低聲自語間,張仲堅忽地朝身旁部下道,“放几條船下去,看看岸上那些人是什么路數,若是官軍,就告訴他們,我們是郭孝恪將軍麾下,帶他們來見我。”

    “是,大人。”張仲堅回來后。卻是仿著郭孝恪軍中的編制,將手下的海客給整頓了一番,如今船上再無人喊他大當家,一律都是以“大人,相稱,而且原本雜亂的服色如今也是異常地整齊。都是清一色的寶藍色,看上去倒不再走過去那種強人樣子。

    很快,几艘小船被放了下去,穿戴整齊的几個海客划著船朝岸上去了。岸上,秦瓊雖然心中覺得來船可能是自己人,卻仍舊讓身邊的士兵擺出了戒備的圓陣。

    “我等是郭孝恪將軍麾下,你們可是來護兒將軍麾下的人馬船還未靠岸,那當頭的小船上的海客已是大聲吆喝了起來,他是當初跟著張仲堅在郭孝恪軍中的那些海客中的一人,心里是極為佩服郭孝恪的。此時喊起話來,格外地順溜。

    “郭將軍。”聽到郭孝恪的名字,秦瓊身邊的士兵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喜色。對他們來說。郭孝恪是不敗的軍神,是能帶著他們向高句麗人給死去的同伴報仇的人。

    “我等是水軍的人馬。”秦瓊卻是恥于提及來護兒的名字,只是稱自己等人是水軍人馬。那聽到的海客雖然奇怪,可是也沒有懷疑他們,仍是將秦瓊等人接上了小船。

    上了張仲堅的巨船。秦瓊看到張仲堅,只覺得一陣眼熟,他在郭孝恪軍中見過張仲堅,可是卻并不認識,倒是張仲堅認出了他,“我當是誰。原來是秦將軍。”張仲堅大笑間,讓人取了酒肉給秦瓊身邊餓極了的士兵分食。

    “張將軍認得我。”想到船頭飄著的“張,字大旗,秦瓊看著張卑堅,試探著問道。

    “將軍整日挂在口中的人,我又豈會不認識。”張仲堅看著吃驚的秦瓊,卻是打趣道,他在郭孝恪軍中時,卻是見過几次郭孝恪因為不能招攬到這個秦大郎而感到抱憾。

    “當日是秦某不識好歹。辜負了郭將軍。”想到自己當初拒絕郭孝恪,秦瓊卻是忍不住道。心中苦。

    “秦將軍,水師的大軍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真如將軍所預料的那樣吃了敗仗,已經撤走了。”張仲堅對秦瓊臉上露出的后悔表情并不感興趣,他現在只想知道來護兒的水師是不是像郭孝恪所料的那般已經慘敗而歸。

    “我軍已經慘敗。”見張仲堅問到水軍,秦瓊抬起頭。那目光看得張仲娶也是心驚。

    “四萬大軍,全軍覆沒。”想到那夜山谷里傳來的聲音,秦瓊攥緊的拳頭里,指甲處滲出

    “將軍果真料事如神。”想到早就料定來護兒必敗的郭孝恪,張仲娶饒是心雄萬丈。可是面對郭孝恪這神鬼莫測的用兵之能,也是心中生出無力之感。

    聽到張仲堅的感嘆,秦瓊也是想起了網結識郭孝恪時,那些有關征遼之戰的推演。可惜他當時以為郭孝恪說得未免太過,可如今想來,無一不是中肯之見。只是來護兒也好,還是他也好,根本未曾將郭孝恪的話放在心上過。

    夜幕降臨時。張仲堅派上岸的探子帶回了平壤城外。高句麗人用四萬顆人頭壘成京觀的消息,讓張仲堅也是勃然大怒,他本來是橫行東海的豪客,原先對高句麗人,漢人之分也不甚在意。可是在郭孝恪軍中待的時間長了,卻是受了郭孝恪的影響,以漢家身份自豪。如今聽到那漢朝時不過是漢人家奴的高句麗人竟敢如此折辱那些死去的官軍,不由拍案而起。“家奴小兒,實在可惡。”

    秦瓊聽到平時那些相熟的同伴和士兵居然給人割了人頭,尸身曝尸荒野,在那山谷里給野狗射狼分食,血紅的雙眼中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數日后,帶兵悄悄越過兩國邊境的百濟王余璋,得到探子的回報后,停下了大軍。派人再次去了平壤城,確認了隋軍水師大敗,四萬人給高句麗人割了人頭筑成了京觀后,卻是連夜帶著大軍退回了兩國邊境,再次觀望起了戰況,等待著最后失敗的那方,伺機去分一杯羹。

    就在來護兒在平壤敗績時,鴨綠水西岸集結完畢的九軍開始了渡河戰役,宇文述本不愿去搶那頭功,可是見郭孝恪似乎打定主意要為全軍后衛,最后終于忍不住和薛世雄、辛世雄等人爭起了功勞,這一戰里宇文成都陣斬敵將十七員,帶著千余騎兵殺得東岸的五萬高句麗大軍狼奔未突,讓慢了一拍的于仲文等麾下的部將徒呼奈何。

    一時間在九軍中,宇文成都一下子風頭直追自九軍重組后便顯得異常低調的郭孝恪。更有好事者稱宇文成都才是大隋第一猛將,郭孝恪不是宇文成都的對手。惹得郭孝恪軍中,尉遲恭,羅士信,等人都是肝火大旺。尤其是在郭孝恪身邊當親兵的的裴行儼更是差點就提錘殺到宇文述軍中,找宇文成都一決高下。

    帥帳中,魏征和長孫無忌兩人圍著地圖都是皺著眉頭道。雖然地圖上注著過了鴨綠水后,地勢多以山地為主,道路難行,可兩人都是沒想到竟然這般難走。而且七月頭又下了几場秋雨,這道路就更難走了。

    “將軍,高句麗人似乎是有意引誘我軍進攻平壤。

    魏征抬起頭。第一個朝郭孝恪道,自從他為長史以后,卻是很少見到郭孝恪開口提及兵事,更多的時候只是聽他講。

    “何以見得?”郭孝恪看了一眼魏征,示意他說道。

    “宇文成都連戰皆捷,可除了渡河之戰,每一次都戰果寥寥,那沿途被擊潰的高句麗軍不下七八萬之眾,可斬獲連兩千都不到,這詐敗之意已是很明顯魏征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地圖上的薩水清川江道。“眼下我們距離薩水不遠,一旦渡過薩水,便是平壤,但是如今全軍的軍糧已經消耗一半有余,悄走到達平壤時,全軍連強弩之末都稱不上了。”

    “要是水軍那邊不能及時補給的話,”長孫無忌這時亦在一旁道,他較早跟隨郭孝恪。當然知道郭孝恪不甚看好水軍進攻平壤,如今聽到魏征對九軍“不及強弩之末。的評價,心里也是極不看好九軍接下來繼續進攻平壤。

    “玄成,輔機。如今九軍回撤鴨綠水,還有全身而退的可能。”郭孝恪看向了魏征和長孫無忌,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沉重,“但是宇文述,于仲文他們是聽不進的,而且若是我去相勸的話,只會讓他們更加一意孤行,如今我只能等。”

    聽到郭孝恪的話,魏征和長孫無忌也是默然,如今這九軍之中,他們隱隱被其余八軍孤立了起來,宇文述,于仲文等人雖然各有仇隙,可是對于他們這位將軍,卻是提防得很。

    “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已讓張仲堅的船隊在平壤外海等候,大軍依然有海路這條退路。”郭孝恪見魏征和長孫無忌都是愁眉不展,卻是笑了起來,張仲堅便是他手中最后的底牌,但是他心中卻并不希望用到這張底牌,若是大軍在渡過薩水前回撤,他依然有自信擋住高句麗人,讓其余八軍從容撤退。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2:27
第一百三十五章 淵大祚的詐敗之計

    水岸邊。干仲女軍中帥帳,十年垂帥倉部到齊,郭卉品;在旁看著為進兵與否而爭論不休的于仲文等人,只是靜靜地不一言。

    “如今我軍糧草已經不足三成,渡過薩水后,要是水軍不能及時補給我軍”

    “高句麗人怯懦鼠輩,不是我軍對手,等我等大軍開到平壤以后”。

    于仲文,宇文述八人都是各執己見,誰也不肯讓步,反正九軍互不統屬,更何況于仲文和宇文述還意見相左,“郭將軍,不知你有何高見?。宇文述見郭孝恪一直坐在一邊不吭一聲,似乎是在看戲一般,卻是忍不住道,想要把郭孝恪拖下水來。

    “末將后學晚進,一切但憑各位將軍做主。”郭孝恪并不上宇文述的當,只是放低了姿態回答道,他的話讓于仲文,薛世雄几個老將原本對他的嫉妒之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見郭孝恪一改往日的鋒銳,宇文述心中不由更加高看了郭孝恪几眼,如今九軍走進退不得,退了無功而返,誰也不愿承擔楊廣的怒火,進兵則軍糧將盡,誰也不知道渡過薩水以后能不能從水軍那里獲得足夠的后勤補給。

    最后,宇文述和于仲文達成了妥協,金軍繼續前進,渡過薩水后,至平壤城下視情況而定,反正全軍三十多萬人,也不怕高句麗人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見于仲文和宇文述還是決定進攻平壤,郭孝恪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一個,人離開了帥帳,于仲文他們也不以為意,反正他們本就是在孤立郭孝恪。

    回到軍中的郭孝恪。很快找到了長孫無忌,“如今九軍其余各軍士氣如何?”郭孝恪如今最關心的就是全軍的士氣,九軍出時,除了他這里有大量的馱馬牲口。其余各軍都是士兵自行攜帶軍糧,沒有后勤輻重部隊,這軍糧的消耗,普通士兵一清二楚。

    “不太好,如今夏季多雨,道路難行,軍糧的損耗極大長孫無忌想到堤騎從其他各軍刺探回來的消息,皺了皺眉道。

    “我知道了,讓緩騎繼續盯緊各軍的動向郭孝恪點了點頭,讓長孫無忌下去了,高句麗人的誘敵之計很簡單,不過卻很實用,剛才于仲文帥帳中,即使是想回撤的几人也只是因為軍糧將盡,并沒有把高句麗人的威脅放在心上。

    “留在平壤城的,才是高句麗人的精銳郭孝恪自言自語間。走到了地圖前。他如果要保住進攻的九軍,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從海路撤退,不過平壤沿海無險可守,他手頭的兩萬人馬要堅守住半個月的時間,想到這里。郭孝恪也是苦笑了起來,有時候知道太多的事情也不是件好事。

    薩水上游,淵大祜看著筑壩的士兵,一臉的冷肅表情,如今軍中士氣雖然因為平壤城下大敗隋軍水師而大振,但是形勢與他來說,依然不容樂觀,如今隋軍大軍在薩水西岸停留,似乎有止步不前之意。

    “你們都是榮留王的舊部,如今殺死榮留王的隋將就在隋人的大軍中淵大作走到了那几個在平壤城召集到的高建武舊部道,他知道這些人都曾受過高建武的大恩,都是愿以性命為高建武報仇的人,這詐敗的死士沒有比這几人更合適的。

    “大人放心,我等必定完成大人的托付六個高建武的舊部朝淵大作大聲道,他們原先都是因為淵氏而丟了官職,是死掉的高建武保住了他們,不過現在,六人已是把和淵氏的私怨拋之腦后,只想著為高建武報仇。

    馬蹄聲中。淵大詐看著帶著數千士兵而去的六人背影,手握刀柄,良久不語,他雖不忿高建武,但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高建武是個英雄人物,只是卻死在了那個叫郭孝恪的隋將手上。

    “不知道那郭孝恪是何等人物,真想會會他淵大詐忽地長嘆道,來護兒這隋軍的水軍大帥那日的表現當真是讓他失望之極。

    夜幕低垂。宇文述大營外的守衛的士兵都是滿臉的疲憊,這一路上道路難行不說。又陰雨不斷,這些日子行軍下來,早已讓他們筋疲力盡,全靠宇文成都一路所向披靡的戰績,勉強維持著士氣。

    “我看宇文少將軍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大營門口,几個士兵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說著話,以免打瞌睡,給巡夜的宇文成都查到,到時免不了要挨上几鞭子。

    就在几個士兵為著郭孝恪和宇文成都誰更厲害爭論不休的時候,有人忽地看向了前方遠處的黑暗,他似乎聽到了馬蹄聲,看著忽地收聲的同伴,另外几個士兵也是看向了那聲響傳來的方向。樣洲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几平是剎那間,几個守月工六訃是連忙大聲吶喊了起來,“有人襲營。”靠近大營口的守備營帳里,聽到大營口呼喊聲的當值軍官一個激靈,連忙朝那些全身披挂,打著瞌睡的營中士兵踢打喝罵了起來,“都給我起來;”

    不過片刻間,千余名前軍的當值士兵就到了大營口,守住了營門,宇文成都更是帶著巡夜的親兵隊親自到了。

    “不自量力宇文成都騎在馬上,手中提著鳳翅鏢金鏗,冷眼看向前方的黑暗,那里傳來了越來越響的馬蹄聲。

    宇文述軍中,熟睡中的士兵被那身下傳來的晃動給震醒了過來。這時大營外也已傳來了值夜軍官們的大吼聲,“各軍不得妄動,違令者斬

    隨著值夜軍官們的大吼聲,騷動的各營士兵都是在營中長官的帶領下,一聲不吭地穿戴起盔甲來,然后點亮了營中燈火,等著中軍帥帳的命令。

    九軍在薩水西岸,相鄰駐扎,宇文述軍中鬧出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邊上的于仲文和薛世雄軍中,不過于仲文和薛世雄都是積年的宿將,宇文述軍中網鬧起動靜來,兩人就已傳令麾下各營不得妄動,派出了探馬去宇文述軍中問訊。

    郭孝恪軍中帥帳,長孫無忌匆匆帶著鱗騎帶回的探報進了帳中,九軍之中,只有郭孝恪派了數百游騎在外圍布下了暗哨警戒,一來是為防備高句麗人的騷擾,二來也是防著那些九軍的“自己人。

    “高句麗人夜襲第一軍,已給宇文成都攔住,不過這次那些高句麗人沒有跑;。長孫無忌手頭上的消息語焉未詳,不過也足夠郭孝恪軍中眾將浮想聯翩。

    “那些高句麗狗居然沒跑羅士信第一個開了口,自從九軍開過鴨綠水,那沿途遇到的高句麗人几乎都是一觸即潰,跑得比兔子還快,讓那宇文成都是威風八面。

    尉遲恭,劉弘基。魏刀兒等人也都是一臉的錯愕,誰也沒想到几乎是望風而逃的高句麗人居然有膽子跑來襲營,一時間都是愣住了?

    “我軍不熟地利,高句麗人此前不來襲營,卻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恐怕有詐?。魏征皺了皺眉后道。九軍從出到現在,因為大雨,停停走走半個多月,如今正是士氣開始衰落的時候,這個時候高句麗人忽然跑來襲營,實在是讓人擔憂。

    “有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郭孝恪沉聲道,他也沒料到高句麗人有膽子在這時候來襲營,要是宇文述吃個大虧,或許就此能讓九軍撤兵也說不定,想到這里,他卻是抬頭看向長孫無忌道,“輔機,盯緊宇文述那邊的動靜,有消息隨時稟報

    “是,將軍長孫無忌應聲間,出了帥帳,而郭孝恪也看向帳中眾將道,“回去后讓士兵們做好隨時接戰的准備。”高句麗人的襲營之舉讓郭孝恪也慎重了起來。

    “是,將軍尉遲恭他們大聲領命道,倒是摩拳擦掌地回去了,他們倒是盼著高句麗人來他們營中走上一回,好讓他們過過癮。

    宇文述大營前,如今已是一片尸橫遍野,那六員高建武的舊部帶來襲營的五千人如今只剩下不到兩千人,給宇文成都帶著從大營出來的近萬人馬團團圍住。

    從馬上下來,宇文成都再次換了匹馬,這次襲營的高句麗人被他當頭攔住后,竟然就地而戰,一步不退,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也讓他大喜起來,自接戰以來,他一共已經換了三匹戰馬,沖殺十來陣,死,在他手上的高句麗士兵不下近百。

    翻身上馬,鎧甲上血跡已經干涸,結成黑塊的宇文成都如今在四周的士兵眼中儼然已經如魔神一般,“給我殺,殺光這班高句麗狗宇文成都提著手中的鳳翅餾金鏗,大聲呼喝間,再次策馬沖出,在他身后是一干個個殺紅了眼的士兵。

    看著再次如同瘋魔一般殺來的宇文成都,那剩下的兩千高句麗士兵所當之處都是紛紛避讓,沒人敢擋宇文成都的路,給宇文成都往返沖殺了十來陣后,那些高句麗士兵都是記住了這個。手下無三合之將的殺神。

    團團圍住高句麗人士兵的第一軍士兵手中舉著的火把,將那戰場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讓前來觀戰的其余八軍的人馬看得都是目瞪口呆,早就聽說宇文成都勇猛無敵,可如今親眼看到宇文成都一馬當先,連沖十來陣,殺人無數,一個個都是暗自驚心?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2:29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宇文成都的挑戰

    黎明時。宛如修羅煉獄般的戰場卜,最后活下來僥六二:多高句麗士兵都是跪在了地止,不敢去看那個騎著馬的殺神。

    宇文成都抹去了臉上的污血,一夜的麾戰下來,他不但沒有疲累的感覺。反而是一臉的快意,縱橫千軍,殺人無算,這才是他宇文成都想要的,只是可惜沒有遇到值得他用全力的好對手。

    看著那些投降的高句麗人中那個斷了一臂的將領,宇文成都策馬到了他面前,要不是中軍有令,留下這高句麗部將的性命,剛才他那一下,就不是卸他一條手臂那么簡單了;

    “帶他回大營醫治宇文成都朝左右吩咐道,接著看著那剩下的兩百高句麗俘虜,朝身后的士兵做了個殺的手勢,要問話的話,那個。降將已夠了,這些俘虜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伴隨著嘶啞的慘叫聲,不過片刻間,那剩下的兩百多高句麗士兵就給宇文成都身后的士兵涌上亂刀砍死,這時戰場上已有打掃戰場的士兵開始給那些受了重傷,但還沒有死透的高句麗士兵補上一刀。

    五千多具尸體,宇文述軍中的士兵整整用了半天的功夫,才把所有的尸體扔進了薩水,沖到了下游去,讓對岸的高句麗士兵看得是睚眦欲裂。

    宇文述中軍帥帳,宇文化及一臉的喜色,“父帥,那高句麗狗熬不住大刑招了宇文化及一臉得色地說道。那斷了一臂的高建武舊部網給保住一條性命,就被他用大刑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后熬不住說出了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后,卻是咬舌自盡了。

    “如今來護兒水軍在平壤城下攻得凶猛,那對岸的高句麗大營只有兩萬人不到,擺在那里嚇唬我們,父帥,咱們可不能讓來護兒搶了頭功。”宇文化及大聲說道,他如今和宇文智及仍是白身,只是暫代虎牙郎將的官職,要是能搶到打下平壤城的頭功,他們不但能官復原職,還能更上層樓。

    “只有兩萬人?”宇文述雖然人老成精,也覺得高句麗人夜間襲營之舉有些蹊蹺,不過卻禁不住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的慫恿,最后還是決定兵渡過薩水,探探對岸高句麗大營的虛實再說。

    郭孝恪中軍帥帳,聽到宇文述的第一軍先鋒已經渡過薩水,郭孝恪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本來還以為高句麗人的襲營之舉能讓宇文述有所警覺,過了鴨綠水以后,他們便是完完全全的客軍,相反高句麗人熟悉地形,可以隨時從那些山林里以小股的游騎不斷地騷擾他們,但是這一路過來,高句麗人卻一觸即潰,擺明就是詐敗,引他們孤軍深廣”

    “將軍帥帳中,眾人從沒有看到過郭孝恪如此失態的模樣,就在這時營外又有士兵前來稟報,其余八軍6續拔營,都是爭先搶渡薩水。

    “對岸的高句麗大營只有不到兩萬的人馬,已被宇文成都五千人擊潰聽著回報稟報的提騎所言,郭孝恪神情一變,看向了尉遲恭等人,“全軍拔營,出。”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宇文述,于仲文他們渡過了薩水。

    “是,將軍尉遲恭等人俱是神色振奮地領了軍令。渾然不管帳中臉色同樣難看的長孫無忌和魏征,興高采烈地出了帥帳。

    “將軍,高句麗人此番必然有詐啊。”待尉遲恭他們出帳后,魏征才朝郭孝恪急道,如今九軍渡過薩水,無疑是飲鴆止渴之舉,一旦在平壤城下受挫,這一時而起的士氣必然殆盡,到時撤軍便是一場潰敗。

    “玄成,如今多言也是無益,我等只有盡人事,聽天命。”郭孝恪看著魏征,也是長嘆道,接著走出了帥帳,魏征和長孫無忌默默地跟了上去。

    薩水河畔,是猬集渡河的隋軍士兵,上游高處的山林一處凸起的岩坡上,淵大作眺望著如同螞蟻般密密麻麻的隋軍士兵,一臉的得意,這些隋軍終究還是上當渡河了,到時只要他們在平壤城下看到那座四萬人頭壘起的京觀,必然軍心盡失,到時只需拖得十天半月,天氣轉涼,隋軍必然潰敗,到時這薩水河畔就是他們的埋骨之地。

    當隋軍渡過薩水之后,在上游早就筑起水壩的高句麗士兵開始封死,了原本還能蓄水的水壩,蓄積起水勢來。

    薩水東岸,最先占據高句麗大營的宇文述在營中現了高句麗人來不及帶走的糧草輻重,雖然只夠兩萬人一月之用,但也大大緩解了宇文述軍中已然出現的糧荒,出于私心,宇文述沒有把這些糧草插重分給同樣開始缺糧的于仲文等人。

    只是這些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宇文述繳獲糧草輻重一事不過半天,就傳到了于仲文等人的耳中,結果在宇文述的中軍帥帳里,郭孝恪又看了一場大戲,最后宇文述拿出了七成的糧草給其余七軍,至于郭孝恪自然是顆粒全無。

    宇文述均出的七成繳獲,其實也就夠其余各軍三天之用,不過這個。時候于仲文等人也是相信來護兒正在猛攻平壤城,高句麗人已是強弩之末,只要他們這三十余萬大軍趕到平壤,便能打破平壤城,就敵于糧。

    在薩水東岸,只是修整了一天,宇文述等人便帶兵趕往了平壤,這一回郭孝恪全軍依然是九軍之末,同時郭孝恪也派出了張仲堅留在他軍中的海客帶著提騎前去和張仲堅約定的地方聯系。

    薩水距離平壤不過六十多里的距離,到傍晚時分時,宇文成都的第一軍先鋒已是在平壤城外五里不到的地方先行為大軍修筑起營壘來。

    宇文成都眺望著數里之遙的平壤城,提著鳳翅鐳金鏗,皺緊了眉頭。如今平壤城就在眼前,他反倒靜下了心,想到郭孝恪那自入九軍之后反常的舉動,總覺得這一仗不是他原先想得那么簡單。

    “那郭孝恪葫蘆里究竟賣得是什么藥?”宇文成都心中疑惑著,九軍之中,他雖然不愿承認,可郭孝恪的第九軍才是九軍中最強的,不說郭孝恪本部一萬三千從征遼大軍青壯中精挑細選的人馬和左翼第一軍的六千百戰精銳,那五千多各族混雜的俘虜兵也是大浪淘沙,死人堆里剩下的,再加上那兩千多的鞋鞠騎兵和遠遠過各軍的騾馬數目,這郭孝恪要搶頭功實在是太容易不過,可他卻一直都按兵不動,著實讓人猜不透。

    是夜,趕到的九軍駐扎了下來,而郭孝恪卻是領著全軍去了他和張仲堅約定的地方扎下了營盤,直接讓賀廷玉約束眾將帶領士兵去附近砍伐林木,造起了各種拒馬鹿角和防御工事;

    大營外。秦瓊和几個張仲堅派出的海客一起進了中軍帥帳,白天的時候,郭孝恪派出的人馬聯系上張仲堅以后,秦瓊便再也在船上待不下去,和張仲堅派出的海客一起直奔郭孝恪軍中?

    “還請將軍收下秦某,秦某愿為將軍帳下小兵。”一進帥帳,秦瓊看著郭孝恪,便折身拜道,他要為死去的四萬水軍士兵報仇,便只有跟著郭孝恪才行;

    “秦兄,你這是?”一把扶住秦瓊,看著雙眼血紅,臉上神情猶如惡鬼般猙獰的秦瓊,郭孝恪也是心中驚訝;

    “將軍,水軍的四萬將士俱被想到那些被砍了腦袋,被壘成京觀的四萬水軍將士,秦瓊也不由一時喉頭哽咽,他身旁的几個張仲堅手下的海客沒有做聲,只是由著秦瓊在那里向郭孝恪說著當日水軍進攻平壤的事情。

    “叔寶,此仇我必為四萬英靈報之郭孝恪聽到四萬水軍將士俱是被高句麗人割了頭顱在城外做成京觀,臉止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帥帳中,尉遲恭,羅士信他們也個個都是群情洶涌,恨不得立刻提兵殺進平壤城,屠盡全城,以泄心頭之恨,只有魏征和長孫無忌眉頭緊鎖,兩人都是謀士,心性遠非尉遲恭等人可比,在他們眼中如今水師几乎全軍覆沒,來護兒遁走,九軍之敗已是無可避免。當務之急是保存實力,撤回遼東。

    讓秦瓊暫領自己的親兵隊伍后。郭孝恪便直接帶著秦瓊往宇文述的大營而去,四萬水軍已沒,他是不會讓九軍再重蹈覆轍的。

    遠處黑暗中,長龍般舉著火把的隊伍驚動了宇文述大營口的守營士兵和宇文成都。當宇文成都到得大營門口時,郭孝恪也帶著秦瓊,尉遲恭等一干麾下猛將到了。

    “郭將軍,你深夜興師動眾來我軍,有何貴干?”宇文成都看到郭孝恪全身披挂,手提馬槊,一臉的陰沉,卻是不由心中戒備起來,策馬而出道。

    “我要見宇文述將軍,你去通報郭孝恪見宇文成都親自出馬問話,卻是冷聲道,他沒空和宇文成都在這里磨嘴皮子。

    “我家大帥已經睡了,郭將軍有事還是明日再來吧?”宇文成都手中的鳳翅鈉金鏗一振,毫不示弱地朝郭孝恪道?

    “如何才肯去通告?。郭孝恪看著一臉挑釁的宇文成都,只是沉聲問道。

    “只要郭將軍勝過我,我自當為郭將軍引路看著話的郭孝恪,宇文成都傲然笑了起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2:30
第一百三十七章 軍中夜談

    孝恪身旁眾將。旦宇立成都當面挑釁,都是大怒起來只。典是早就不滿這宇文成都的裂行儼更是直接拍馬出陣,大喝道,“我家將軍堂堂一軍主帥,豈是你這個區區先鋒官可以放肆的。”

    看到已然策馬出陣的裴行儼。郭孝恪并沒有相阻,而對面的宇文成都已是大怒起來,他如今雖只是暫代虎牙郎將的官職而已,但是又豈是郭孝恪身邊一個親兵可比的。

    宇文成都雙腿輕磕馬腹,手中鳳翅鏢金鏗隨著奔出的馬匹,划出了一道奇詭的弧線,刺向了裴行儼的手臂。這一刺若是刺實了,裴行儼怕是就此會被廢掉這左臂。

    “多。”裴行儼看著那疾刺而來的鏗刃,左手提著的大錘一抬砸上了宇文成都手中的鳳翅鈉金鏗,兩人胯下的馬匹同時隨著這一擊前沖的勢頭一滯,接著兩人便錯身而過。裴行儼雙腿一夾馬腹,轉身就是雙錘朝宇文成都當頭砸下。

    “砰”隨著沉悶的響聲,宇文成都手中的鳳翅鐳金鏗架住了裴行儼的雙錘,毫不示弱地和裴行儼斗較量起力氣來。

    “這厮好大的力氣。”宇文成都感覺著鳳翅鐳金鏗上傳來的巨大力量,看著裴行儼,卻是暗自心驚。他天生神力,此前較量不如楊玄感也就罷了,好歹楊玄感也是給人稱作“再世項羽”可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的力氣居然不在自己之下。

    “叔寶,敬德,分開他們。”看到裴行儼和宇文成都都是面赤如血。兩人卯足了力氣較勁,郭孝恪回頭朝身側的尉遲恭和秦瓊道,眼下對付高句麗人才是最緊要的事情,他不想裴行卑和宇文成都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尉遲恭和秦瓊聽得郭孝恪的話后。雙雙策馬而出,看得對面宇文成都的家將大驚,也是連忙數騎沖出,生怕尉遲恭和秦瓊壞了自家少將軍。

    尉遲恭和秦瓊終究是比對方那几騎宇文家的家將快了一拍,兩人手中的馬槊同時刺在了裴行儼和宇文成都錘鏗相接的地方,格開了二人。

    驟然失力,宇文成都和裴行儼都是在馬上晃了晃身子,這時宇文成都身后那几名家將也趕到了,連忙把宇文成都簇擁了起來。而尉遲恭和秦瓊也退到了裴行儼身邊,和宇文成都冷冷對峙。

    宇文成都看著尉遲恭和秦瓊。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尉遲恭的武藝他是知道的,不會比自己差多少,剛才那個和自己比拼力氣的小兵也和他在伯仲之間,再加上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黃臉漢子,郭孝恪麾下竟有三員不輸于他的大將,讓他心中有些驚懼。

    “成都。”就在宇文成都揮手止住身后想要上前的部下時,他身后大營處卻是亮起了長龍般的火把,接著隨著大營前如劈開的波浪般讓開士兵中,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兩人卻是帶著一眾宇文家的親兵策馬奔了過來。

    “成都,你沒事吧?”看到全身披挂而來的郭孝恪,宇文化及卻是緊張地看向了宇文成都,生怕長子傷在郭孝恪的手上,然后朝郭孝恪怒目而視道,“姓郭的,”

    宇文化及話只網開口,就給一旁的宇文智及拉住了,“大哥,不可

    莽。

    接著卻是策馬而出道,“不知郭將軍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見宇文智及這個二叔出面,宇文成都帶著身邊的一眾家將退到了宇文智及身后,朝宇文化及低聲道,“爹,我沒事。”讓宇文化及放下了心。

    “我有要事要見宇文大人。”見宇文智及沒有過分,郭孝恪也自蔡客氣了些,更何況只有說動宇文述,才能讓九軍退兵,事關三十多萬人的性命,郭孝恪不愿節外生枝。

    “郭將軍,請。”宇文智及讓人讓開了道,朝郭孝恪道,他雖和郭孝恪是敵非友,可也知道郭孝恪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他說是有要事,那就一定是要事。

    “二弟,你。”看著做主的宇文智及,宇文化及急道,可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板著臉和宇文智及一起帶了郭孝恪往中軍而去,裴仁基則是帶著大隊人馬在營外下馬等候。

    宇文成都進營時,看著黑暗中郭孝恪帶來的那些士兵一個個如鬼魅般站在那里,不出一點聲音,心里忽地生冉了一股嫉妒。

    片刻之后,郭孝恪在帥帳里見到了宇文述,比起兒孫的生硬,宇文述就老辣得多,一見面便是笑著道。“郭將軍大駕光臨,老夫真是不勝榮幸。”看得郭孝恪身邊的尉遲恭和秦瓊都是臉上表情一愣,誰都沒想到宇文述竟會這般客氣。

    “敬德,叔寶,你們去帳外等候。”看著滿他,笑的牢女沫,郭孝恪環視了一下帳中牢女成都等人,卻風腔施朝身旁尉遲恭和秦瓊道。

    “將軍。”見郭孝恪要孤身留在帳中,尉遲恭和秦瓊都是大急,雖說他們不覺得宇文述有膽子敢拿郭孝恪怎么樣,可他們心中始終是不踏實。

    郭孝恪的目光落在了尉遲恭和秦瓊的臉上,尉遲恭和秦瓊看到郭孝恪那絲毫不容違抗的眼神。兩人都是一咬牙,同時道,“是,將軍。”接著轉身出了帥帳。

    “化及,智及,成都。你們都下去。”見郭孝恪一人留在帥帳中,宇文述緩緩開了口,雖然彼此有仇隙,但宇文述仍是很欣賞郭孝恪的膽色和氣度。

    “父帥。”宇文化及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父親竟然要和郭孝恪這虎狼之輩獨處相談。

    “下去。”看到宇文化及開口,宇文述皺了皺眉,聲音沉了下來,多年的積威讓宇文化及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只是訕訕地和宇文智及還有宇文成都帶著几個帳中親兵退出了帥帳。

    帳口看到宇文化及等人魚貫而出,尉遲恭和秦瓊都是心中一樂,同時也暗道宇文述還算有點大將之風,一時間兩人和宇文成都等人在帳外涇渭分明地對視起來。

    “尉遲恭,只要你們兩位肯來我宇文家,我保你們當鷹揚郎將。”宇文成都看著尉遲恭和宇文成都,卻是開口道,讓他邊上的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都嚇了一跳,不過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很快就在一旁幫腔道,“沒錯,只要二位愿意改投我宇文家,我宇文家必然不會虧待二位將軍。”

    “宇文大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等天生窮命,享受不起富貴,還是跟著我家將軍踏實些。”看到宇文成都竟然如此直接地拉攏自己和秦瓊,尉遲恭卻是打著哈哈道。

    秦瓊自從經過來護兒一事后,已是對這些門閥世族徹底冷眼相待,根本就沒有理睬宇文成都等人。那一臉的冷漠不屑看得宇文化及大怒起來,要不是身旁宇文智及拉的快。怕是要和秦瓊打起來。

    “人各有志,不過兩位要是日后改了主意,隨時可來我宇文家,我宇文家必然奉為上賓。”宇文智及朝尉遲恭和秦瓊大聲道,卻是有些故意讓帳內聽到的意思。

    尉遲恭粗中有細,如何不識得宇文智及的小心思,不過他和素瓊并不作聲,只是冷笑起來。這宇文智及果真是狡詐多智,不過他也太看自家將軍的胸襟氣度了。

    帥帳內,郭孝恪對于帳外傳來的話語并不以為意,只是坐在宇文述對面后,從懷中拿出了楊廣臨行前給他的密旨,這道密旨無非是授予他獨斷專行之權,不過對郭孝恪來說,這密旨柳俊紙沒什么兩樣,正所謂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不用提他和宇文述等人關系惡劣,便是拿出來也用不了。

    宇文述一看到密旨那明黃色的精鍛綢子以后,就不由愣了愣,但他很快就拿了起來,展開而看。匆匆掃了几眼后,他放下了這道楊廣授予郭孝恪獨斷專行之權的密旨。看向郭孝恪的目光和以往已是大不相

    。

    “宇文大人,來護兒的水軍已敗,四萬上岸的士兵,全軍覆沒,如今他們的人頭就在平壤城外堆著。

    郭孝恪看著對密旨事。表現得很平靜的宇文述,開口說道。

    “不可能,來護兒的水軍怎么會?”聽到郭孝恪的話,饒是宇文述人老成精,也忍不住情緒激動起來。

    “此事千真萬確,宇文大人若是不信,現在就可派探子去平壤城外。”郭孝恪淡淡地看了眼宇文述,沉聲說道,“如今九軍已經失去了糧草和輻重的水路補給,高句麗人一直都在引我們進攻平壤。”

    郭孝恪低沉的聲音,讓心亂如麻的宇文述靜了下來,郭孝恪沒有必要騙他,“你為何現在才來說?”宇文述忽地看向了郭孝恪,九軍渡過薩水之前,郭孝恪一直都惜字如金,每次軍會,都是只言片語,話少得可憐。

    “我那時說,宇文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聽得進嗎?”看著質問的宇文述,郭孝恪卻是拿起那密旨冷笑道,“就算我請出皇上的密旨,恐怕也是沒用的。”

    “那你現在說又有何用?”宇文述不是傻子,如今全軍都在平壤城下,那高句麗人必然是有十足地把握打敗他們,事實上只要明日一旦大軍看到平壤城外的人頭京觀,再加上軍中已然缺糧,只怕到時大軍會不戰自潰。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2:30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九軍主帥

    “加今平壤沿海此外。有東海豪客的船隊,大軍可乘他川百濟,從百濟走6路回遼東。”郭孝恪走到了帥帳中懸挂的地圖前,指著他和張仲堅約定的出海口朝宇文述道。

    “東海豪客。”宇文述大步走到了郭孝恪身邊,看著那距離平壤六十里外的出海口。臉上的神情復雜,他沒想到郭孝恪竟然早已做好了布置,這份料敵先機之能著實可怕。

    “那東海豪客。可信得過。”宇文述看向了郭孝恪,按下了心中的疑惑,東海豪客。說穿了便是這東海的海盜,不過有能力運送三十萬大軍從海路撤退的海盜,也著實讓人吃驚。

    “這些上信得過的。只有手中的刀。”郭孝恪朝宇文述道,目光落在了宇文述腰間雕金飾玉的佩刀上,“我想宇文大人的刀還不曾變成玩物吧?”

    “不錯,這些上信的過的。只有手中的刀。”看著郭孝恪臉上的神情,宇文述大笑了起來,那東海豪客又如何,只要自己上了他的船,就是誰手中的刀更快更利說了算。

    “郭將軍,你今日來找老夫,究竟有何目的,一并說出來吧?”宇文述相信郭孝恪來找自己,必有所圖。

    “宇文大人,我要你說動于大盧、他們從海路退兵,我會親自帶兵留下斷后。”郭孝恪看著宇文述,說出了自己要宇文述做的事情。

    郭孝恪的話,大出宇文述意料之外,如今九軍已是強弩之末,隨時都可能因為水師敗績的消息和斷糧而崩潰,這時候主動要求帶兵留下斷后,這郭孝格實在是個常理難以猜度的人。

    “郭將軍,老夫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你了?”宇文述看著郭孝恪,忽地搖頭嘆道。

    “三十萬將士。我不會看著他們無謂地死去。”郭孝恪朝宇文述說道,他雖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可他要做的,不是一個只懂得打仗的將軍,他要爭的。是這今天下,他本就根基差,不如那些世家門閥,他能做的,便只有學劉備。

    “郭將軍,老夫服你了。”宇文述自少從軍,對人說出的服字,不過一掌之數。如今又多了個郭孝恪,在他眼中士兵死了可以再練,卻又何苦拿自己的性命去保,但是宇文述卻佩服郭孝恪。

    “宇文大人,這密旨我便留下了。”郭孝恪對于宇文述的話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著了眼放在宇文述帳中桌案上的密旨道,然后抱拳一禮道,“末將告辭了。”

    看著離帳的郭孝恪。宇文述神情復雜地拿起了那道楊廣給郭孝恪的密旨,郭孝恪將這保全九軍的功勞讓了一半給自己,他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拿下這功勞。

    “父帥,那姓郭的究竟有什么只郭孝恪出帳后,宇文化及便風風火火地和宇文智及等人一道進了帥帳,開口就問,不過他話網說一半,就給宇文述喝斷了。

    “住口,以后不的對郭將軍不敬。

    宇文述看著宇文化及,對這個不成器的長子是又氣又怒,他收好密旨后朝宇文智及和宇文成都道,“你們以后記住,郭將軍如今和我宇文家是友非敵。”郭孝恪今日之舉,讓宇文述放下了和郭孝恪之間的仇隙,他如今已是明白,宇文家若要平安富貴,就要有郭孝恪這樣的“敵人”而郭孝恪亦是同樣。

    “父帥。”宇文智及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宇文述,不知道郭孝恪究竟說了什么。竟讓老父說出這番話來。

    “你們都聽著”宇文述看著宇文化及三人,卻是說了起來。

    片刻之后。宇文化及三人都是一臉陰郁地出了帥帳。任誰知道原本的天大功勞成了鏡花水月一場,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黑暗中,宇文成都帶著近百親兵策馬往平壤城而去,他要親眼看到郭孝恪所說的四萬人頭所筑的京觀方才相信。

    平壤城外。一陣混合著土腥的血腥臭味讓宇文成都停下了馬,黑暗中他依稀可以看到面前突兀的小讓。般的黑影和高句麗人的營盤。

    這時一陣大風吹過,天際露出了一輪滿月,月光下,宇文成都看到了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無數的人頭,密密麻麻地堆疊著,矗立如山,在白慘慘的月光下猶如鬼域。

    “這些高句麗狗。”宇文成都提著鳳翅鐳金鏗的手背上青筋虯起,猶如吐信的毒蛇一般猙獰,要不是身旁的家將在旁攔住了他,他恨不得立刻殺到那營盤中,殺光那些高句麗狗。

    黎明前,九軍的主帥們都被宇文述召集了起來,眾將中,他年紀最長,于仲文等人也要賣他點面子,“今日老夫找各位大人來,卻是有要事相商。”于仲文等人到了之后,宇文述先揮退了帳中的所有親隨,見他如此。于仲文等人也是摒退了左右,不知道宇文述如此急著找他們,而且這般慎重。不知道出了何等大事。

    “水師已經敗績。四萬大軍被高句麗人割了級,筑“工干平壤城外。”丑帳中只剩下八人以后,宇文味卻是毛兒,讓千仲文等人勃然大驚的消息,“來護兒帶著剩下的水軍已經撤走 我們得不到半粒糧食補給。”

    “宇文大人。你說得可是實情,不是誆騙我等。”在座的九軍主帥中,薛世雄又驚又怒地問道,大軍如今糧草將盡,本來還指望著能從水軍處得到補給。

    “此事千真萬確。各位大人如果不信,現在就可派人去平壤城外。”看著薛世雄。宇文述一臉肅然,自從宇文成都回來以后,他便徹底信了郭孝恪。

    見宇文述這般說道,薛世雄頹然地坐下了,如今大軍深入敵國腹地,斷糧在即,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難挽這敗局,從平壤到遼東,便是殺光了所有的隨軍牲口也撐不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座的各軍主帥哪個是愚笨之人,一個個都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本來若是不過薩水,他們還有全身而退的機會,可如今卻是深陷泥潭,想要抽身就太難了。

    “各位大人。如今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帶大家撤回遼東,不給高句麗人可趁之機。”看到當初并不同意渡過薩水的楊義臣几人有作的勢頭,宇文述卻是搶先一步道,“皇上臨行前,給了老夫密旨。”

    宇文述拿出了郭孝恪給他的那道密旨,上面寫的是“卿可臨機決斷”沒有寫上郭孝恪的名字,這本是楊廣想要顯示自己對郭孝恪的親近之意,卻被郭孝恪當成了可用之處,讓有資歷用這密旨的宇文述來壓

    面。

    密旨傳閱一遍后,宇文述見于仲文,楊義臣等人都是靜了下來,方才道,“我軍雖然已陷絕境,不過萬幸的是有東海義士張仲堅,世代為遼東海客,卻心向朝廷,派了大小船只百余條在平壤外海接應我

    聽到宇文述口中忽然冒出來的東海義士,于仲文,楊義臣等各軍主帥一時間都不管這個張仲堅是什么來路,他們只關心這個張仲堅是不是真有那么多船能接應他們。

    “張義士的船只一次只能從海路走六到七萬人,在百濟沿海下岸。”宇文述走到了地圖旁,解說著郭孝恪那個從海路撤兵的計划”八個軍分四到五次走,第一批撤到百濟的人馬要在短時間內迅攻占附近的城池,獲取糧草愕重,以便運送第二批人馬到百濟的船只可以攜帶糧草回平壤,接濟等候的剩余兩批人。

    聽著宇文述詳細的海路撤軍計划,于仲文,楊義臣等人都是一臉的驚訝,他們沒想到宇文述竟然做出了這般細致的計划,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一旦大軍從海路開始撤退,就需要有人擋住高句麗人的進攻,掩護大軍撤退。

    既然有海路可走。沒人愿意做斷后的后衛,看著一下子都沒了聲音的各軍主帥,宇文述看向了郭孝恪,“郭將軍是我大隋第一名將,這斷后一事,郭將軍是當仁不讓。”

    宇文述話一出口。于仲文,楊義臣等人一齊看向了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的郭孝恪。不知道他會怎么應對宇文述。

    “宇文大人既然有皇上密旨,可臨機專斷,末將自當遵從。

    郭孝恪開口道,說出的話讓于仲文,楊義臣等人都是一驚,誰也沒想到郭孝恪竟然毫無怨言地接下了這最克險的后衛一事,而且竟然還承認了手持密旨的宇文述為九軍主帥。

    “郭將軍深明大義,不愧是皇上看重之人。”宇文述見郭孝恪果然沒有食言,奉他為九軍主帥,也是大喜道,不過心里面卻是感嘆郭孝恪的城府心機之深。今日之事日后傳進楊廣耳中,只會讓楊廣覺得郭孝恪忠心耿耿,為顧全大局,將那密旨讓于自己,到時就算保住九軍,那最大的功勞仍是落在他頭上。

    見宇文述如此說道,于仲文,楊義臣等人也只有認了宇文述為九軍主帥,眼下全軍危若累卵,實在是經不起半點折騰,確實需要一個主帥調度各軍,以免大軍撤退之后,軍心不穩而給高句麗人可趁之機。

    見于仲文,楊義臣等人默認了自己為九軍主帥。宇文述大喜之后,也是立剪開始調度起來,駐扎的九軍,一軍一軍地趁夜撤往郭孝恪所安排的出海口,而他作為九軍主帥,則率第一軍繼續駐扎在半壤城外,以迷惑高句麗人。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2:31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美人頭

    ※干壤城外五里。是連營數十里的隋軍大營,平壤城內的外。詢向麗精兵雖然養精蓄如久矣,不過卻仍不敢妄自出城愿戰。

    城頭上,淵子游在左右的護衛下,眺望著接天的隋軍大營。臉上神色陰晴不定。隋軍在大營四周遍灑游騎哨探,他派遣的數撥探馬都是無功而還,如今隋軍抵達平壤已經三日。卻仍舊不見有絲毫動靜,這讓他心里都有種隱隱的不安感覺。

    “大人。”就在淵子游眉頭緊蹙,猜測著隋軍虛實的時候。城牆下一名淵氏的部將一路高呼,一路上了城頭,一臉的急色。

    “何事如此慌張。”淵子游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見那部將疾走而來,只是不動聲色地問道,此前大勝隋軍水師。雖然讓國中恐慌之情稍弱,可如今三十余萬隋軍摧城欲壓,城頭上的士兵都如繃緊了的弓弦一般,他身為主帥。自然不能有任何輕動。

    “大人,探馬來報。”那部將走近淵子游后,壓低了聲音道,“隋軍在六十里外海岸建了營壘,有大批船只到達。

    “什么?。饒是淵子游是城府深沉的梟雄。驟然間聽到隋軍又有大批船只到達平壤岸邊。也是不禁失聲道,不過隨即淵子游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驚愕,只是朝那部將道,“多派探馬,一定要查清隋軍的水師情

    當日來護兒水師撤走,淵子游以為隋軍水師受到重創,不復對平壤城的夾攻之勢。可是現在他的心又吊了起來,隋軍水師一旦和城外隋軍大營聯系上,那就是隋軍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面,他安排在薩水以西的伏兵就全都白費功夫了。

    “看來,必得要派人去隋軍大營去查探一番虛實。”淵子游自言自語間下了城頭。身后跟著的几名心腹部將都是一臉凝重。

    九軍大營中。連續三夜間,已是撤走了四軍人馬,郭孝恪親自帶著軍中的騎兵和宇文述的第一軍虛張聲勢,冒充著三十余萬大軍盡在此地的假象。

    宇文述帥帳中,郭孝恪和宇文述分坐棋枰兩邊。一人執黑,一人執白,看上去倒像是忘年的知交一般,長孫無忌和宇文智及各自站在兩人身后,都是看著盤面上難分難解的局面,亦是各自想著破局之法。

    “郭將軍,我看這一局做和如何。”宇文述忽地放下了手中的白子,朝郭孝恪道。這三日和郭孝恪相處下來,他越覺得郭孝恪此人若不能一舉將他除去。還是做朋友的好。

    “做和。”看著忽地出聲的宇文述,郭孝恪笑了起來,“那便做和,反正我也贏不了宇文大人。”宇文述本姓破野頭,為匈奴種,北周時才興起,改姓宇文,雖然也算是世家門閥,不過在關隴世族里一向被人看不起出身。對郭孝恪來說,宇文述既然愿意修好,他自然也不會拒絕,兩人拼的兩敗俱傷的話,到最后也只是給其他人撿了便宜。

    “哥有三日。這大營中只剩我一軍人馬,怕是再也難以遮掩下去。”從棋枰處站起。宇文述朝郭孝恪說道。目光里帶著詢問之意。

    “宇文大人何必擔心,三日后郭某自當接手。”郭孝恪卻是沉聲道。他以一軍斷后,也并非是逞能之舉,高句麗人在平壤的兵力絕不會過二十萬,其中恐怕還有近半只是些沒練過的青壯。高句麗人真正拿得出手的隊伍不會過十萬,靠十萬人就想勝他,高句麗人還沒這個。

    “到時便一切都拜托郭將軍了。”宇文述笑了起來,郭孝恪能打仗是不假,有心機也不假,不過就是太自負了一些,高句麗人敢誘他們大軍至平壤城下。又大敗來護兒,其兵勢絕不可小覷,這郭孝恪就靠他那些練了半年而已的新軍就想以少對多,也實在是夠狂妄的。

    “大人,大營外有高句麗人過來了。”帳外,忽地傳來了大聲的稟報聲,字文述聽了后朝郭孝恪一看道,“郭將軍,一起去看看情況如何

    “宇文大人。請。”郭孝恪擺手請道,然后和宇文述一起出了帥帳,高句麗人派人試探在他意料之內,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高句麗人肯定是來詐降以探虛實。

    不過片刻,郭孝恪便和宇文述一起策馬出了大營,這時那高句麗人的隊伍已在大營前三百步外停下,隊伍中旗幡林立。還打著高句麗王姓的“高氏。旗號。

    “郭將軍,看來你又說對了。”看著高句麗人隊伍中,穿著一身文官袍服,帶著几個隨從過來的高句麗官員,宇文述回頭朝郭孝恪道。

    “宇文大人。且看看他們送了些什么東西來,這便宜可是不占白不占。”郭孝恪心情不錯,朝宇文述玩笑道。

    “說得不錯。到要看看這些家奴小兒拿些什心,山討來。”宇女沫的貪財在大隋也走出了名的,而且就略柵4恪所說。這些高句麗人來詐降,那送來的東西就是白占便宜。

    “下國臣拜見上國將軍大人。”那被淵子游派來的官員是個機靈的人。看到宇文述一身紫袍,知道是大隋國內的貴人,連忙下馬跪拜道。

    “起來吧,高元派你們來,可是請降的?”宇文述一臉倨傲地看著那起來的高句麗官員道。

    見宇文述直呼大王的姓名,那高句麗官員雖然心中憤怒,可臉上卻仍是陪著笑,“正是大王吩咐,遣派小臣來向上國請降。”

    宇文述看著那高句麗官員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樣半  心里生出了几分快意。當下也不跟他再說什么,只是讓他帶了來請降的隊伍進了大營。

    “宇文大將軍,你這是何意?”一進大營,就給無數涌出的士兵包圍起來的高句麗官員看向了宇文述,面如土色地問道。

    “有膽子敢來探我軍虛實,你就不怕掉腦袋。”宇文述朝那高句麗官員一臉戲詫地說道,好似戲鼠的老貓一般。

    “宇文大將軍,下臣乃是奉王命請降,如何做那探子之事。”高寶藏見宇文述好像識破了他一般,雖然心中驚愕,可仍是扮出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出來。

    “來人,給我拿下。”宇文述瞇著的眼猛地睜了開來,朝左右大喝道。立刻便有士兵上前綁了高寶藏,從他身上搜出了那份禮單。

    原本還想高聲辯解的高寶藏給宇文述那几個親兵狠狠地打了几下后,立刻安靜了下來,他知道如今形勢比人強,他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還是老實點的好。

    “這請降的痢單還真夠寒酸的。”宇文述看過那請降的禮單后,卻是給了邊上的郭孝恪,一臉不屑地道。

    “宇文大人家大業大,自然不把這點小錢看在眼中。”郭孝恪掃了一眼那禮單,卻是笑著道。

    “郭將軍有興趣的話,就收下好了。”宇文述也笑了起來。

    “宇文大人說笑了,高句麗的公主,末將無福消受。”那請降的禮單上。別的東西都不要緊,唯有那獻給楊廣的高元之女卻是頗顯高句麗請降的誠意,宇文述讓郭孝恪接下這請降的禮單,其實也是包藏禍心,不過郭孝恪一邊說道,一邊將那禮單遞還給了宇文述。

    “依末將之見,那高元之女恐怕是高句麗的刺客。”將禮單還給宇文述后。郭孝恪卻是朝宇文述道,這個高元之女是個麻煩,楊廣好美人,更何況還是一國公主,與其以后傳到楊廣耳朵里生出些事情來,還不如現在就尋個由頭除了。

    見郭孝恪輕描淡寫地就把那高元之女說成了刺客。宇文述也是不由感嘆郭孝恪心如鐵石,不過這個高元之女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個。麻煩。

    兩人說話間,隊伍中那位高句麗公主高照容已是給押到了兩人面前,她是高元的長女,姿容出眾,一向最的高元喜愛,要不是淵子游權傾朝野。也難以讓高元舍得這個女兒,送往隋人處探聽消息。

    看到眼前的高照容,一襲紅色宮裙,膚如凝脂,顏比花嬌,宇文述也是看的雙眼直,差點就忍不住想要把這高元之女收歸房中。

    “郭將軍,你說此女當如何處置?”宇文述心里還是有些舍不得這高元之女。只是看向郭孝恪問道,恨不得郭孝恪說一句,但憑宇文大人處置。

    “末將以為,當殺之以立軍威。”郭孝恪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漂亮的少女。硬下心腸朝宇文述道,要是宇文述留下這個少女,恐怕會對軍心有所影響,這是郭孝恪不愿見到的。

    “郭將軍果真是無情之人,此等美人,老夫卻是下不了手。”宇文述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后,朝郭孝恪道。

    一邊。一直給宇文述的親兵押著的高寶藏看到宇文述身邊那一臉冷酷的青年竟然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居然下得了殺心,一時間不由呆了。

    高寶藏像是夢魘一般看著高照容被如狼似虎的隋人砍了腦袋,被挂在了大營前的旗杆上,當郭孝恪的目光投向他時,他像瘋了般大喊起來,“你殺了照容”

    “啪。”郭孝恪一鞭子抽在了高寶藏的臉上,疼得高寶藏慘嚎起來,“帶他下去好好審問。”

    宇文述在一邊看著郭孝恪,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意,郭孝恪讓他想起了當年的高頰,也是這般鐵血無情,在江南毫不猶豫地殺了傾國傾城的張麗華,眼前的郭孝恪和高頰何其相似,只是郭孝恪比高頰更有野心,也更可怕。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2:31
第一百四十章 大戰將起

    ※用刑的軍帳內,長孫丹懇坐在邊。看著軍中几今年法申孫…月刑士兵給那位詐稱高句麗禮部官員,實際上卻是高元侄子的高寶藏用著大刑,心里卻在想著大營前旗杆上挂著的那顆美人頭。

    自家這位將軍,當真是心如鐵石,那般的美人也是說殺就殺,長孫無忌感概著,不過他也知道要是讓宇文述留下這位高元之女,必會讓大營中的士兵心中不滿。如今那顆美人頭懸在大營口,再沒一個士兵敢有怨言。

    “不過是最尋常的鞭苔之刑,你就已經熬不住,又何苦再硬撐下去。”看著昏死過去。被冷水潑醒的高寶藏,長孫無忌走到了他的身邊,手指按在了那紫黑的傷處上,痛得高寶藏額頭上冷汗直冒,只是死,死地咬著牙,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長孫無忌,里面露出的凶光好似要把長孫無忌生吞活錄了一般。

    “看起來我的好話是白說了。”看著高寶藏惡狠狠的眼神,長孫無忌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接著走到了一旁,燒著的炭火邊上。拿起了燒得通紅的烙鐵,放到了高寶藏的面前,那滾燙赤紅的烙鐵就在高寶藏眼前一寸不到的地方,上面那股灼人的熱氣讓高寶藏被繩子緊綁的身體不住地掙動,勒出了一道道的血印。

    看到高寶藏臉上露出的恐懼,長孫無忌放下了手中的烙鐵,在一旁的水桶中,出了滋滋的響聲,冒著白氣,“最后一次,招還是不招?”長孫無忌的聲音還是那般儒雅,仿佛使人如沐春風,可是在高寶藏眼里,這個看上去溫和的青年是和那個下令殺死照容的人一樣的惡魔。

    “我招。”看到長孫無忌再次拿起了燒紅的烙鐵,高寶幕終于崩潰了,他嘶啞著喉嚨說道,一臉的死灰。

    半個時辰后,長孫無忌滿意地看著記錄下來的卷宗,站了起來,朝身旁的士兵道,“好好照看高先生。”說完,卻是帶著那卷宗,出了

    郭孝恪帥帳中,長孫無忌看著正審閱卷宗的郭孝恪道。“將軍,那高寶藏是高元之侄,亦是高句麗的王族,如今高句麗國內,大權盡在淵氏之手,他也是被淵子游逼迫,才接下了這詐降以觀我軍虛實的差

    “淵子游,淵大作,淵蓋金。”郭孝恪念著這三個名字,臉上的神情漸冷,淵子游和淵大稽他并不熟,不過淵蓋金可是讓李世民三征高句麗,無功而還,生前之時,讓唐軍始終未能染指高句麗。

    “那高寶藏可還有用處。”郭孝恪放下手中卷宗,如今高句麗國內的情況他已大體明了。高建武死后,高氏王族最后一個能頂梁的人也沒了,淵氏現在是大權盡握。高元成了徹頭徹尾的愧儡。

    “沒什么用處,不過要是將軍日后卷土重來,倒是可惜此人高氏王族之名。”長孫無忌見郭孝恪相詢,想了想道。

    “高氏王族之名,已無用處。”郭孝恪對高寶藏高句麗王族的名頭并不感興趣,“放他回去吧?”

    “是,將軍。”長孫無忌應了一聲,在他看來,郭孝恪放高寶藏回去,怕是存了挑撥高元和淵子游的心思,雖說淵氏大權在握,可高元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平壤內城,王宮夫殿內,看著模樣淒慘的高寶藏,高元拔劍砍翻了一旁的木几燭台,臉上的表情扭曲,他聽了淵子游的話,讓女兒跟著高寶藏去隋軍大營,可是現在,他的女兒死了,腦袋就給人挂在旗杆

    。

    “探聽虛實,老賊欺我太甚。”高元咆哮著,揮劍胡亂砍著殿中的事物,嚇得跪在邊上的高寶藏面無血色,他好不容易從蔣人手中逃了一條小命回來,又受了一番折磨,卻是變得貪生怕死起來,不想死在好像了瘋般的高元手中。

    “叔父,淵子游那老武早有篡逆之意,如今隋人攻打我國,除了叔父的王宮,國中兵權盡在老賊之手,等到時隋人退了兵,我高氏的基業怕是會給老賊取而代之。”高寶藏看著高元泄之后靜了下來,卻是連忙道。

    “與其亡于老賊之手。不如殺了老賊,降了隋人。”高寶藏想到郭孝恪那冷酷的目光,渾身打了個寒噤,卻是朝高元道。

    “照容死了,你竟然讓我降了隋人。”高元見高寶藏這個侄子勸自己投降隋人,想到死掉的女兒,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雙眼通紅地惡聲道。

    “叔父,照容之死。老賊才是元凶。”高寶藏被高元抓著,看著那張扭曲得可怖的臉,連忙大聲說道,把一切都推到了淵子游身上。

    異到高寶藏提到淵子游。高元松開了高寶藏,當初要不是淵子游對他說,只要獻亡女們。必能讓隋人以為他們真心投降而軍心松弛,他如仰兒跟高寶藏去隋軍大營,一切都是淵子游的錯。

    高元喘著粗氣,臉上神色陰睛不定,高寶藏的話讓他原本心中有些模糊的地方一下子清楚起來,這一次就算打退了隋人又如何,如今國中兵權都在老賊和他的兒子手中,到時老賊得了這打退隋人的大功和名望,聲勢更加如日中天,便是篡了他高氏的基業也是易如反掌,與其便宜老賊,還不如降了隋人。

    高建武的死,本就讓高元意氣消沉,如今再加上女兒因為淵子游而死,高元心里卻是生出了投降的念頭,隋人天子好大喜功,自己要是投降,還能保住性命,可要是讓老賊和淵氏篡了個,他高氏怕是會給趕盡殺絕。

    “你過來。”高元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高寶藏,聲音低沉得可怕。

    薩水東岸,和裴仁基一起的魏征,看著變淺的薩水,卻是自語道,“果然是水淹之計,高句麗人好毒的心思。”魏征身邊,裴仁基也是看著那變淺的薩水,一臉的后怕,要是將軍沒有留下張仲堅這后手,九軍從6路撤軍,在這薩水給大水一沖,怕是要十折**。

    “裴將軍,我們往上游去看看。”魏征看過薩水之后,卻是朝裴仁基道,郭孝恪自到平壤以后,便派出了大批的游騎,一來防備被高句麗人識破虛實,二來也是查探高句麗人的布置,而當日他們最后渡過薩水時,魏征便曾留意到薩水的水位似乎比網到時低了點,但那時還不甚明顯,不過魏征始終放心不下,這次主動向郭孝恪要了裴仁基這一軍人馬隨他來薩水,這一看之下,果然現薩水的水位低了不少。

    “魏長史,高句麗人既然要用水淹之計,上游必有重兵,我們貿然而去,恐怕有失。”裴仁基沒有同意魏征的話,只是在一旁道。

    “裴將軍說得有道理。是我魯莽了。”魏征在馬上朝裴仁基一禮,道,“那我們便回去向將軍復命吧。”

    平壤城內,淵子游如今也是一臉陰沉,他也沒想到隋軍主帥居然這般狠,直接殺了高照容。放了高寶藏回來,不但沒有查探到隋軍的一點虛實,反倒弱了自家的士氣。

    “大人,探子回報。隋軍水師的船只和先前的船只并不相同,有人認出隋軍水師的主帥坐艦是那東海張仲堅的大船。”就在淵子游想得出神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部將的回稟聲。

    “是東海張仲堅的大船。”淵子游猛地回過了神,張仲堅橫行東海這几年時間,名聲不他也是聽說過這位自稱“紫衣侯,的虯髯客,原本他還想過找張仲堅來對付隋軍水師,沒想到他竟然早和隋軍攪和到一塊去了。

    “沒錯,那探子說絕不會認錯。”部將見淵子游出聲,在一旁連忙道,“而且這几日似乎有隋軍人馬從城外隋軍大營到岸,似乎有從海路退兵之意。”

    部將的話,讓淵子游心中又是一跳,他忽地覺得自己好像想錯了,過了良久,淵子游大笑了起來,“什么殺人立威,分明是在掩飾,差點就上了當。”

    淵子游將探子傳回的消息,和城外隋軍大營這几日的詭異表現一對照,立玄便被他識出了其中的破綻,隋軍已是強弩之末,他們是無力進攻平壤,而不是在整軍休養,他差點就給隋軍嚇住了。

    “傳令各軍,明日出城。進攻隋軍大營。”淵子游料定張仲堅的船隊是用來運送隋軍從海路撤兵的,三十多集人的糧草輻重,張仲堅這個東海海上的地頭蛇便是傾其所能,也負擔不了這三十多萬人的用度。

    “是,大人,要不要讓大少爺回來。”那部將領命后,卻沒有離去,而是在那問道,高句麗國內,良將不多,淵大作卻是其中一員,而且如今高句麗國內如今最精銳的軍隊都被淵大作帶走埋伏在了薩水一荒

    “嗯,也好,你今夜就連夜派人去薩水召大稽回來。”淵子游點了點頭,他如今年事已高。帶不得兵,倒是這個長子,武藝高強。而且精通兵法,這進攻隋軍大營之事,還得他來主持,如今雙方搶得就是時間,要是給隋軍從海路退走,他們這一切布置就都做了無用之功。

    “是,大人。”那部將連聲應道,然后飛快地離開了書房。

    夜幕中,平壤城外,近百的騎兵向著薩水的方向疾馳而去。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4:22
第一百四十一章 薩水回師

    ※聽亮的天煮中,薩水河畔,近百騎的高向麗騎兵沿著岸 巳…凶路向著上游而去,他們奉了淵子游的命令,前來找淵大詐領兵回師平壤。

    連夜趕了近百里路。這些高句麗騎兵在黎明的日頭升起時。停了下來,下馬休息起來,只有稀稀拉拉几個人不情不愿地被百人長點去當了哨兵。

    河畔的林子里,裴行儼帶著身邊的士兵,看著那些停下來休息的高句麗騎兵,一個個都是摸上了各自的兵器,裴仁基和魏征來薩水河畔時,裴行儼也跟了過來,被裴仁基留下派往上游查探,雖然身邊只有五十名士兵,不過個個都是裴仁基當初從工。東帶來的老部下里的好手,每個人都是一人雙馬。

    裴行儼原本一直帶著人在林子里晝伏夜行,沒想到達氣這般好,遇到了這支從平壤方向來的高句麗騎兵,雖然人比對方少了一半,不過裴行儼卻絲毫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等會兩邊先上弓弩。先做了那几個放哨的,然后包抄,你們几個。跟我一塊。”裴行儼低聲朝身旁几個火長吩咐著,他們這一行人,人人都配了強弓勁弩,自從在郭孝恪身邊當了親兵以后,裴行儼也成了郭孝恪著力培養的人,他原先讀過些兵書,可哪有郭孝恪這邊那么詳細,各種陣形戰朮都是戰場上去蕪存普下來的。

    趁著黎明時仍舊昏暗的天色,四十名隋軍士兵從林子里悄悄潛行出來,從左右兩邊貓著腰。悄無聲息地慢慢靠近了那些下馬休息的高句麗騎兵,手中的弓弩對准了那几個在外圍放哨的士兵。

    几個放哨的高句麗騎兵口中低聲罵著話,趕了一夜的路,他們也都累得夠嗆,卻沒想到給點了姓名當哨兵,几人只顧著低罵。卻沒有注意到兩邊有隱隱約約的黑影正在緩慢地靠近著他們。

    終于摸近到三十步的時候,左右兩邊的隋軍士兵一同停了下來,此時天邊已經亮了起來,再往前,就會給現。

    兩邊隊伍中,七八個士兵手中的弓弩對准了那几個聚在一起的高句麗騎兵,松開了弩機或是弓弦,寂靜的黎明中,弓弦響震的聲音也顯得異常扎耳,不過那几個放哨的高句麗騎兵網意識到這弓弦聲,八枚箭矢便狠狠地鑽進了他們的身體,在空中綻放出几朵血花來。

    “有人。”一個喉嚨沒有被利箭穿透喉嚨的高句麗騎兵在到下前,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喊出了這句話,讓身后不遠處正在休息的同伴都是驚覺起來。

    “殺。”沒想到剩下個漏網之魚驚動了那些休息的大隊人馬,兩邊的隋軍士兵同時在火長的帶領下快圍向了那些起身尋馬的高句麗人,不過片刻間,四十枚箭矢便落在了有些慌亂的高句麗人的頭上。

    仍舊昏暗的天色里。遇襲的高句麗騎兵不知道四周究竟有多少敵人,看到几個上了馬背的同伴,給突如其來的利箭射下馬,都是連忙先取了馬盾,頂在頭上。接著在車人長的呼喝下,靠攏在了一起。

    見高句麗的騎兵靠攏在一起,拿著馬弓胡亂朝四周射著,兩邊的隋軍士兵都是心中大喜,几個箭朮好的士兵射起了連殊箭。其他士兵則是手腳麻利地給弓弩上弦,又射了几弩矢。

    那高句麗騎兵的百人長也不是個。無能之輩,聚攏士兵后,見四周射來的箭矢并不密集,立刻便明白過來,偷襲他們的敵軍人數并不多,連忙吆喝起來,讓四周聚攏的部下,上馬往箭矢射來的方向攻過去。

    不過這時,裴行儼已自帶著十人從林中策馬而出,朝高句麗騎兵的后方一頭殺了上去,聽到后方傳來的馬蹄聲響,那翻身網上了馬背的百人長便帶著身邊的二十多人迎了上去。

    只是几下功夫,兩邊就碰上,裴行儼看著那打頭高句麗牙將,左手的大錘,一錘砸在了他揮舞而出的馬槍槍杆上,一錘將那硬木槍杆砸成兩截,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那百人長從馬上摔下,雙手虎口鮮血直流。

    隨著一陣馬嘶聲,裴行儼一提馬缰,竟是控著戰馬急停了下來,調頭便是一錘朝那高句麗牙將砸下,駭得那百人長連忙拔刀擋住了這一錘,不過裴行儼這帶著馬匹沖力的一錘又豈是那么好接的。他手中的刀子當場就給砸得崩了刀口。彎曲下來,直接脫手飛了出去,接著給裴行儼接踵而來的右的頭盔崩開,腦漿迸裂而死。

    只一照面,那百人長就給裴行儼給當場三錘砸死,讓邊上的高句麗騎兵看得都是心驚肉跳。再給裴行儼砍瓜切菜般砸死了四五個同伴后,,的高句麗騎兵做了鳥獸散。四散奔盅,只顧著誹命頭丫知※

    而這時前面的戰斗也接近了尾聲,聽到后面傳來的“大人死了,的喊聲,那些前軍的高句麗騎兵也是無心戀戰,直接逃了。

    最后清點戰果時,裴行儼才現自己這一仗下來,只有四十不到的人頭功。有大半高句麗騎兵都給跑了,“這些高句麗狗,打起仗來,跑得比兔子還快。”裴行儼這次伏擊,算是大獲全勝,他這邊只是傷了十几個。到是沒人丟了性命,此時那些士兵一個個都是笑逐顏開,互相開著玩笑。

    “大人。這几個俘虜怎么辦?”打掃戰場時。隋軍士兵現了几個,受了傷的高句麗騎兵,本來是要給他們補刀的,誰知道這几個孬種居然直接求饒起來,他們在軍中的時候,都是得到過命令,遇到會說漢話求饒的俘虜。要問過長官的意見才能處置。

    裴行儼看著那几個跪在地,身上只是受了輕傷的俘虜,皺了皺眉道,“先留他們一條命,帶他們一起撤。”裴行儼還記得魏征和老父都說過。薩水上游可能有高句麗人的重兵,剛才那些高句麗騎兵跑了大半,說不准沒多久就會有高句麗人的大批人馬殺到了。

    收攏了几匹沒有跑遠的無主戰馬后,裴行儼帶著手下的士兵一頭鑽進了河畔的樹林,往著平壤城外大營的方向而去,那几個俘虜則是被他派人嚴加看管了起來,高句麗國內漢話說得不錯往往都走出身不錯,這伙往上游去的高句麗騎兵肯定知道不少消息。把他們帶回去,也是大功一件。

    裴行儼雖然年輕,性子有時候也烈了些,不過卻有几分裴仁基的大將之風 大事沉穩,他網帶著人退進林子走了沒半個時辰,就有大股的高句麗騎兵殺到。

    淵大祜看著狼藉的河畔邊上只剩下三十几具被割了腦袋的尸體,握著缰繩的手背上,青筋跳了起來,他知道隋軍怕是已經識破了他的水淹之計,叫他如何不惱怒,想到自己沒日沒夜地在那里督促士兵筑壩,如今全成了無用功,淵大詐心中就是一陣火氣。

    “一群廢物。”一鞭子將那跑來報信的逃兵從馬上抽落,淵大詐惡狠狠地罵道。然后朝身邊的左右道,“去召集各軍,回師平壤。

    他在薩水西岸布下了好几處伏兵,就是想等隋軍從6上撤到薩水時,掘開堤壩。來個水淹九軍,然后伏兵掩殺,讓隋人知道他的厲害,可現在全白費功夫了。

    見淵大詐臉上神情陰沉猙獰,四思的部下沒一個人敢在這時候去觸他的眉頭。一個個都是飛快地應聲后,便撥馬親自帶人往下游而去,召集埋伏在薩水西岸的几處伏兵。

    “專割腦袋的郭孝恪嗎?”等一眾部將離開后,淵大稽看著那些無頭尸體,卻是自言自語了起來,遼東乙支文德派人送回的消息里,可是沒少提這個殺了高建武的隋將,稱他是最難對付的人,現在看起來到的確是有几分殺星的意思。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追。”見淵大稽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几分冷笑,卻是不再那般陰沉難測,他身旁一個心腹方才開口問道,裴行儼走得匆忙 在林子口還是留下了些痕跡。

    “不自了。很快就會碰面了。”淵大再擺手道,薩水距離平壤不到百皂 半個時辰足夠對方走很遠,追了也是白追。

    “郭孝恪。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淵大稽自言自語了起來,當日他大敗猜軍水師,也留了几個隋軍俘虜,逼問了隋軍的消息,知道郭孝恪是隋軍中最近新起的名將,在遼東就是此人打下了他們十七座城池。這一回隋軍九軍從6路進,這郭孝恪是最末一軍,而且只是暫代主帥,不過卻最不可小覷。

    一天之內。淵大稽埋伏在薩水西岸的各支伏兵全都回了東岸集結起來,合計五萬精銳,在淵大稽親自帶領下,向著平壤城外隋軍大營的后方逼近,對淵大作來說,想著從海路撤兵的隋軍無疑是自身兵勢已到了強弩之末的的步,否則的話是絕不會用疑兵之計來掩飾他們的意圖。

    “那隋軍的主帥倒也是個。厲害人物。居然想到從海路撤兵。”淵大作對于這驟然改變的局面,心中極是不滿,原本有可能全殲隋軍的計哉如今變的不確定起來,讓他著實是心中不快,不過淵大詐也不愕不承認隋軍這往海路撤兵實在是高明之舉。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4:22
第一百四十二章 靺鞨騎兵

    六壤城外隋軍大營,如今就剩下宇文述的第軍和郭幸椎萬多的人馬,其中有五千多新附軍的俘虜兵,剩下的除了兩千多鞋蠍騎兵。則是三千郭孝恪手下的精銳,至于剩下的萬把人則被郭孝恪留在了張仲堅那選的出海口附近扎營立寨,抵擋高句麗人。

    “將軍,高句麗人已經知道我軍虛實,埋伏在薩水的五萬精銳已經折回。按行程,應該離大營后方不遠。”郭孝恪的帥帳里,長孫無忌審問了裴行儼帶回的几個俘虜以后,便匆匆趕到了,不過臉上倒是一點、也沒有急色。

    “敬德,叔寶都回去准備下,咱們去會會那個淵大稽。”聽完長孫無忌的稟報,郭孝恪卻是笑了起來,朝帳中的尉遲恭等人道,高句麗人到現在才現九軍撤兵的意圖,已經是出了他的意料之喜,不過接下來就是真刀真槍的硬仗了。

    “天下第一的強兵,從來都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看著尉遲恭他們滿面紅光地走出帥帳,郭孝恪的目光變得冷厲起來,他如今麾下兩萬多人馬,雖然仗打了好几場,但是沒有一場是真正的硬仗,惡仗。算不得虎狼之師,只有這次打完平壤,才算得上。

    “將軍,一萬對五萬,我軍勝算雖然較高,不過大營這邊若是有失。”見眾將離去后,魏征方才出聲道,那薩水回師的高句麗軍雖然有五萬,不過他們這邊軍械充足,而且都是驕兵悍將,士氣高昂,想要擊潰高句麗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他們這一走。就是宇文述的第一軍獨自硬扛平壤城內十多萬高句麗大軍的進攻,這個時候他們吃不起一次敗仗。以免軍心動搖。

    “宇文述是積年宿將,只要他穩守大營,高句麗人拿他沒有辦法。”郭孝恪看著魏征道,魏征雖然有大才,不過來他身邊時日短淺,還不太清楚宇文述這些人。這次征遼的衛府大將哪個又是無能之輩,便是吃了敗仗的來護兒,要不是他過于輕敵,再加上一心想要壓過自己。獨占攻下平壤的功勞,又何至于給高句麗人算計,受此奇恥大辱。

    片刻之后,宇文述中軍帥帳,得了郭孝恪派人送來消息的宇文述,只是沉吟了一會兒,便立刻開始調兵遣將,將大營給守得如鐵桶一般,如今高句麗人尾夾攻,那薩水回師的五萬高句麗軍還真只有郭孝恪能抵擋的住,至于他的第一軍,只堪堪守住大營而已。

    “父帥,那郭孝恪如今出兵抵擋薩水回師的高句麗人,我們何不趁機撤兵,讓他死在這平壤城下。”見一眾軍中的部將都離開后,宇文化及想到和郭孝恪結下的梁子,不由急著道。在他看來如今楊義臣,于仲文他們都已撤走,他們又何必再留下當冤大頭。

    宇文智及在一旁沒有做聲,他心里有些贊同宇文化及的意思,不過他又覺得郭孝恪肯把這保全九軍的功勞讓出一些給他們,到也可以和郭孝恪化敵為友。

    “父親,郭操軍雖和我等有私怨”宇文成都看著宇文化及那出的陰損主意,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的確是不服郭孝恪,不過卻也佩服郭孝恪一軍斷后的舉動,如今撤往海邊的其余七軍,哪個不知道郭孝恪領兵斷后。便是于仲文,楊臣他們卑上不說。可心里還是承了郭孝恪這人情。

    “郭孝恪死了,與我宇文家有何好處?”宇文述看著宇文化及,卻是冷聲道,“你當真以為你和智及被罷官,是因為郭孝恪,那是我宇文家樹大招風,招了皇上的猜忌之心,郭孝恪只是給了皇上由頭罷了。”

    “大哥,皇上重用郭孝恪,不過是想用以平衡朝中,有郭孝恪擋在前再。我們才不會再招來皇上的猜忌。”宇文智及比起宇文化及腦子要清楚得多,宇文述一開口,他就猜到了老父的心思,在一旁連忙道,省得宇文化及惹怒老父。

    “郭孝恪這人,雖是虎狼之輩,可還有几分道義可講,你們只要不主動招惹他,他也不會來招惹你們,以后都給我記著這一點。”宇尖述滿意地看了眼宇文智及,他几個兒子里,只有這個老二最聰明,就是心胸氣度差了些。

    “成都,你帶本部人馬去助陣,多跟人家學學。”宇文述看向了寄予厚望的長孫,這個長孫頗有他當年之風,只是年少氣盛了些,需要好生磨礪一下性子。

    “是,祖父。”宇文成都見宇文述讓自己去郭孝恪那邊助陣,倒是大聲應了下來,雖然他對宇文述那后半句話有些不忿,不過心里也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在大營門口阻攔郭孝恪的確是顯得魯莽了,郭孝恪下;一繽是暫代的第十年丰帥,可是地位也遠在他!卜。以牢頃的聲勢,把郭孝恪徹底得罪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大營后營,兩千多韓鞠騎兵在度地稽的帶領下做了前軍,先行出了大營去打探薩水回師的高句麗軍的動向,而郭孝恪自己則是領著大軍不快不慢地往薩水的方向而去。

    “將軍,宇文成都帶了兩百人過來,說是奉命前來助陣。”中軍處,一名后軍的傳令兵大聲朝郭孝恪稟報道。

    “知道了,讓宇文將軍來中軍見我。”郭孝恪拿過宇文述讓宇文成都帶來的那封信箋,看過后道,宇文述是人老成精,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對付自己的意思,不過隨著后來自己地位越高,宇文述恐怕就改了主意,畢竟他們要是拼個你死我活,誰都得不了好處,還不如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的好。但是眼下看來,宇文述并不只滿足這個樣子,怕是想更進一步,對于宇文述這明顯的示好,郭孝恪自然不會拒絕。

    “參見將軍。”不多時。宇文成都便到了中軍郭孝恪的帥旗處,他記著宇文述的吩咐,在丐上朝郭孝恪一禮道,臉上沒了平時的冷傲。

    “宇文將軍不必多禮。”郭孝恪開口道,宇文述不想和如今的他結仇,他亦是同樣,不管如何宇文家多年在朝中的經卓不是他可以比的。

    見郭孝恪一臉客氣,宇文成都心中好過了不少,不過心里面卻是打定主意,這次助陣,一定要搶下頭功,讓郭孝恪知道自己的厲害,即使再少年老成,宇文成都始終都只有十六歲而已,對于只比自己大了五歲的郭孝恪,自然不會服氣。

    郭孝恪身后,裴行儼看著宇文成都,卻是一臉冷色,上次他和宇文成都只拼了一合,未分勝負就結束了,回來后,老父和將軍都是宇文成都武藝在他之上,讓他心里一直都有些介懷,只是如今宇文成都是來助陣的,他也不好找他的麻煩,只能是冷面相對。

    “這宇文家的小子,看上去好像更難纏了。”羅士信在尉遲恭邊上,卻是低聲道。

    “嗯,有了几分氣度。”尉遲恭點了點頭,要說宇文成都以前是把寒光四射;生怕別人不知道的一把寶刀,那現在臉上已經收斂了那股冷傲的宇文成都更像是鋒芒內斂的古劍,更加的不可捉摸。

    “這宇文家的少將軍。看起來几年后也是個不容易對付的對手。”長孫無忌想到宇文成都几次見面時的差別,心中已經將宇文成都列為了需要提防的人物。只可惜現在將軍和宇文家化解了過去結下的梁子,不然的話,長孫無忌件是想讓宇文成都死在高句麗人的手里。

    長孫無忌身旁,魏征看著長孫無忌眼中閃過的一絲陰狠,心里面卻是有些防備,他和長孫無忌這些日子,雖然相談甚歡,不過兩人都把對方視為對手,談不上什么真正的交情,他總覺得長孫無忌是笑里藏刀的小人,而長孫無忌同樣把他當成偽君子。

    度地稽帶著手下的騎兵,走得極快,不過半天功夫就遇到了回師的高句麗軍的前衛隊伍。

    “果然是沒有行么防備。”看到對面高句麗軍的前衛隊伍在看到自己這邊時慌亂了起來,度地操卻是大笑了起來,接著朝身后的士兵大喊道,小子們,拿出你們的弓。讓那些高句麗的狗賊嘗牛咱們弓箭的滋味。”說罷,鞭捎一指,身后兩千韓鞠騎兵便分作數個百人隊,一波一波如潮水般呼嘯著馳向高句麗軍的前衛隊伍。

    “結陣,舉盾。”高句麗軍的前衛隊伍中,領兵的將領看到對面出現的騎兵猛地朝自己這邊沖了過來,卻是大喝了起來,他當然認得沖來的鞋帽騎兵,知道他們擅長騎射,連忙讓隊伍里的士兵在陣前舉盾結陣。

    郭孝恪根本就沒去練這些鞋鞠騎兵,只是讓度地稽把他們的騎射戰朮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原本韓鞠騎兵缺箭,這種騎射往往是在對方隊伍中撕開一道口子。便會全力沖鋒,沖進對方的陣中,可如今郭孝恪手上有充足的箭矢給這些鞋蠍騎兵用。度地稽自然是樂得用這拿手好戲來對付高句麗人。

    一隊一隊的酥踢騎兵。如同梳子一般從高句麗軍的前衛隊伍兩側百步左右的距離梳過,不斷地攢射出一**的箭雨,落向高句麗人的隊伍中,不時有箭矢穿過那些盾牌的縫隙,扎進高句麗士兵的血肉之軀 將他們釘在地上。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3-26 14:22
第一百四十三章 前哨戰

    化離薩水東岸二十里的平原卜,五千多的高向麗軍的卞下琊叭停了下來,在將領的指揮下,豎著盾牌抵擋著那些一隊隊如潮水般漲落的鞋鞠騎兵如同狂風暴雨般的騎射箭雨。

    “步弓手呢?”前衛部隊中,帶兵的將領大聲地怒吼著,那些鞋鞠騎兵投靠了隋人以后。好像一夜間成了財大氣粗的暴戶。從兩軍相接到現在,箭雨居然一刻也沒有停過,還有膽大的鞋鞠騎兵居然策馬到了他們陣前五十步內的距離射箭,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隨著那將領的怒吼聲,前衛部隊中的步弓手在軍官的大喝聲中,拉開了弓,開始和那些騎射的鞋鞠騎兵對射起來。不過他們始終不及鞋鞠騎兵的騎射靈活,當鞋鞠騎兵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之后,他們射出的箭雨對錯開往復奔馳的鞋鞠騎兵造成的殺傷遠不及對手給他們造成的損失大。

    看著自己這邊始終都處于被壓制的狀態,那帶兵的高句麗將領氣得暴跳如雷,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些鞋鞠騎兵如今有了射不完的鐵箭,根本就不和他們直接交戰,只是不停地騎射,他兩翼的騎兵一壓前,這些鞋鞠騎兵就往后退。他又不敢讓隊伍中的騎兵去追韓鞠騎兵,生怕到時候中了計。

    “真是個膽小的懦夫。”看到高句麗軍的前衛隊伍就像是縮進龜殼的烏龜一樣,在原地防御,等待后面的大軍。度地稽不由罵道,看到再打下去,也只是浪費箭矢,度地稽讓身邊的親兵吹響了聚兵的骨笛聲。

    聽到尖利短促的骨笛聲,正射得興起的鞋愕騎兵們都是一愣,然后在十夫長,百夫長的喝罵下悻悻地收了馬弓,一隊接著一隊地撤了回去。

    看到那些呼嘯的韓鞠騎兵終于如退潮的海水般退去,一直給那疾風驟雨般的箭雨壓得抬不起頭來的高句麗士兵都是松了口氣,不過沒人敢放松戒備,身怕這些來去如風的鞋鞠騎兵又呼嘯著回來,給他們一陣當頭亂射。

    直到韓鞠騎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那些高句麗士兵才徹底放下了懸著的心,打掃起戰場來,兩軍雖未短兵相接,可是在韓朝騎兵不間斷的騎射箭雨下,他們也是折損了一百七八十人,讓每個人都是心有余悸。

    只是退后里許,度地稽的鞋鞠騎兵便遇上了裴行儼帶領的三百甲具騎裝,“度渠帥,我奉將軍之命前來破陣。”裴行儼看到度地稽和那一行退后的鞋鞠騎兵。卻是策馬奔上道,剛才度地稽先前派了快馬回報。高句麗軍的前衛部隊只有五千人,郭孝恪便點了他帶著軍中的三百甲具騎裝過來沖垮高句麗人的陣勢。

    “好,有裴將寫相助,定要叫那些高句麗狗個個來得去不得。”看到裴行儼身后一溜的高頭大馬背上馱著的披甲騎士,度地稽大喜道,他可是知道這些郭孝恪軍中甲具騎裝的騎士厲害,那可都是個個能一個打他們三五個士兵的好漢。

    小子們,跟我回去狠狠地殺那些高句麗狗。”度地稽拔刀大喊了起來,他身邊的鞋鞠騎兵很快便齊聲呼應了起來,他們韓鞠各部在遼東最為弱平時沒少給高句麗這東海霸主壓榨。如今個個都是卯足了勁地大呼起來。

    兩千韓鞠騎兵,再次分作了一支支的百人隊,朝著那些網喘息下來的高句麗士兵扑了上去,“結陣。結陣。”聽到猛地響起的馬蹄聲,那些高句麗士兵中的軍官和老兵立刻大呼了起來,他們才剛喊出聲。前面如同漲潮的煙塵便如一道鐵線般奔涌而來。

    隊伍中,那高句麗將領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們從薩水回師,本以為能打隋人一個措手不及,可哪里想得到隋人竟然反倒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一輪又一輪的箭雨壓得結陣的高句麗士兵抬不起頭來。而且這一次鞋鞠騎兵們在百夫長的指揮下,都是往著一個方向攢射,試圖用弓箭打開一個缺口。

    “把人拖走。”結陣的高句麗士兵中,軍官們跳著腳,讓后面的士兵把那些被透過盾牌縫隙間射進的箭矢釘在地上或死或傷的士兵拖走,以免壞了己方的隊形。

    如同野獸般嘯叫著的鞋鞠騎兵們在射出了數撥箭雨后。開始舉著馬盾頂著高句麗士兵的弓箭沖近了陣前,然后甩出了手中的撓鉤,鉤住了那些陣前第一排士兵的雙腳或是盾牌邊緣,接著便回馬一拉,靠著馬匹帶動的力量,將那些被鉤住雙腳的士兵倒摔在地上拖著跑了出來,那些被地上的碎石划得全身血肉模糊的高句麗士兵的慘二,二下些靠前的高句麗士兵都是面露懼煮。

    “都別怕,那些鞋鞠蠻子沒多少人,要是隊伍亂了,才會給他們砍了腦袋軍官們此起彼伏地大吼著,讓那些慌亂的士兵穩定了下來。

    “大人。那些鞋鞠人是想沖垮咱們的陣勢啊中軍,几個副將朝主將都是急聲道。那些韓鞠騎兵如今仗著快馬利箭。正自一點一點地敲開前軍的防御陣形,要是他們的騎兵再不出擊,天知道前軍會不會給沖垮。

    “好,你們帶兵去把那些韓鞠騎兵趕走。記住不要追得太遠看著前軍漸亂的隊形,那高句麗將來終于是下了決心,派出了軍中的兩千騎兵,殺了出去。

    尖利的骨笛聲再次響了起來,引導著鞋鞠騎兵往著從右側集中兵力,抵擋住了高句麗人左翼出擊的騎兵,劈頭蓋臉的一陣箭雨下去,鞋鞠騎兵們便揮著馬刀主動迎向了那些高句麗騎兵,絲毫不在意要是給這些左翼的高句麗騎兵纏住以后。會給對方包圍。

    被近千的韓鞠騎兵裹在中間,裴行儼看著前方的鞋鞠騎兵好像被劈開的波浪一樣從兩邊一層一層地散去,給他們留出一條千步長的道路來,也不由感嘆這些鞋鞠騎兵果然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騎朮竟然這般精湛。

    原本看到韓鞠騎兵兩千人一起殺向自己,那左翼的高句麗騎兵統領還心中竊喜,以為這些鞋鞠騎兵只是懂些騷擾的騎射戰朮,不通兵法,居然跟他們纏斗在一起,只想著等右翼的人馬過來,便能擊潰這股鞋鞠騎兵,哪里想得到這些韓鞠騎兵里居然藏了三百甲具騎裝。一下子就給嚇懵了。

    “給我殺,一個不留裴行儼大吼著。一馬當先殺了那些高句麗騎兵中明顯是牙將或是軍官的騎士,手中的兩把大錘擋者披靡,或是給打碎胸膛,或是給砸下馬去。裴行儼一路橫沖直撞過去,竟無一合之將,他身后那些郭孝恪一手練的騎兵也是個個如同殺神一般,如同一團黑云般遮蔽了半個戰場,所過之處,只有哀鴻遍野的人馬尸體。

    高句麗左翼的騎兵被裴行儼這三百甲具重騎的穿鑿戰朮一下子給打殺了通透,直接從中間給殺成了兩片,那騎兵統領也給裴行儼三錘打下馬,給踐踏成了一團模糊血肉。

    兩邊的鞋鰓騎兵更是趁著這大好良機,弓箭。馬刀,拖網,撓鉤,一下子打得那左翼的高句麗騎兵連逃跑的人都只有寥寥几個,大半都給他們圍了下來,好似圍獵般輕松地殺了起來。

    裴行儼帶兵沖了三陣后便停歇了下來,他們胯下的馬匹雖是郭孝恪從楊廣的御營要來的良馬,可也禁不住這全身披挂的長時間沖鋒,更何況如今這左翼的高句麗騎兵已經給這些鞋鞠騎兵分割包圍了起來,用不著他們再浪費力氣。

    當右翼的高句麗騎兵趕到戰場時,那一千人只剩下了三百不到,給騰出手的鞋鞠騎兵聚兵一沖,立玄便回頭逃向了中軍,靠著中軍弓箭手亂箭齊,才讓那沖得起勁的鞋鞠騎兵停下了馬匹。

    半個。時辰后,除了見機得快逃回了中軍本陣的几十人,剩下的高句麗騎兵都給鞋鞠騎兵們殺了個干干淨淨。人頭直接被砍了下來,綁在馬脖子上,或是提在手中,口中出著讓高句麗士兵膽寒的嘯叫聲,在他們陣前百步左右的地方打馬跑著。

    看到左翼的騎兵半個時辰里就死了個干淨,中軍的高句麗將領臉色煞白,那几個。逃回的士兵已是稟告得清楚,那些韓鞠騎兵里有好几百隋人的甲具騎裝。他這邊如今騎兵只剩下了一半,如何抵擋得住那些韓鞠騎兵和隋人的甲具騎裝輪番沖陣。

    “再派人去大將軍處,就說我軍如今被困,請派兵來救那高句麗將領朝身邊的親兵急道,他如今不敢亂動,一旦步兵的陣形亂了,給鞋鞠騎兵趁機打開個口中,給隋人的甲具騎裝一沖,他這剩下的四千多大軍怕是會立刻垮掉。

    “度渠帥。麻煩貴軍繼續以騎射騷擾,將軍很快便到了。”裴行儼見那高句麗將領居然一步不動,仿佛釘死在了原地,等待援軍,卻是朝度地稽道,他想在郭孝恪來之前,沖垮高句麗人,先立下一功再說。

    “我軍剩下的箭矢不多,便全力沖上几陣,為裴將軍打開個口子度地稽心里也是想拿下這高句麗軍的前衛部隊,多掙些功勞,得些賞賜帶回部中。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gungear

LV:5 騎士

追蹤
  • 1

    主題

  • 52

    回文

  • 1

    粉絲

200 字節以內<br />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