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君 作者:虎吼 (連載中)

toto1123 2011-3-26 18:23: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125636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26
第二百零三章


一晚上韓定軍都沒有合眼,來回巡視著各個明哨暗哨,在鐵甲谷周圍徘徊的疾風盜的確令他感到非常棘手,又不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動手,只能加強戒備。其次段虎對他施加的殺氣也是他一碗沒睡的原因,他十六歲便入大秦軍被派到這並靖北疆來,一直征戰了四十年,大小戰役參加了不少,可以這樣說整個西北地界能夠別他的戰斗經驗還豐富的人不超過五人之數。可就是如此,他搜遍過往所有的記憶,也找不出一個殺氣如此濃烈的人,即便是從戰場厮殺回營的一支支萬人大軍的殺氣也沒有這麼濃烈的,而且其中的那種濃厚的血腥味和瘋狂意識,令他心悚不已,曾經救過他無數次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再去惹段虎了,否則後果很難預料。

    不知道疾風盜是不是見到鐵甲谷內布防得特別嚴密,一夜下來他們都沒有進攻過一次,只是在周圍數里以外徘徊游走,這些舉動看在韓定軍的眼中極為的不尋常。通常不論獵物的布防是否嚴密,馬賊們都會試探性的攻擊一番,就算攻不下來,也會在駐紮點近處來回騷擾,令獵物身心疲憊,然後尋找防守漏洞,全力出擊。可是疾風盜不但沒有試探的攻擊鐵甲谷,甚至連派人騷擾商隊的事情都沒有做,這一切極為反常,反常到韓定軍都開始認為那些疾風盜是在保護自己的商隊,因為他在巡視的時候,看到了疾風盜正在攻擊另外一股想要偷襲他們的馬賊。

    段虎也對疾風盜的這種反常行為感到十分惱火,晚上他已經做好了要大干一場的准備,沒想到目標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好像全力擊出一拳。本以外可以打到目標,誰曾想竟然打在了空處,那種難受地感覺讓人想要吐血。和韓定軍一樣,他對疾風盜反常舉動的分析結果是他們在保護商隊,或者說是在保護商隊中的某個人或者東西,所以一大早商隊出發之前,他就派李三出去打探情報。或許是昨晚那根金條的作用,商隊里面的人對李三的提問可以說是有問必答。很快就讓其打聽到了段虎想要的消息。

    段虎所在的商隊主要由三個主要地行商組成。下面還有十幾個小行商,這些行商里面不乏異族人和西域人,在西靖州大草原上中原人和異族人通婚很平常,幾乎十戶人家中就有六戶有異族血統。所以異族人在靖州,並不像其他州郡那樣被排斥。異族人在這里不但可以在靖州居住。還能成為合法地行商,更有甚著還在靖州官場上擔任要職。如靖州太守麾下就有一名異族人擔任偏將軍,所以在大秦人中異族人也有靖州異族和北疆異族之分。

    在商隊中的所有行商中,有一支行商極為不尋常,他們的主要組**員雖然也是異族人,但是有不少靖州異族人,都認為他們不是本地人,很可能是北疆異族,而且那支行商隊伍的主腦人物是九戎人,這是那些行商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地稀奇事。在九戎國中人的等級劃分非常地嚴格,士農工商的等級制度幾乎滲入到了九戎國地每一個人的身心之中,在他們看來商人是最為下賤的職業,商人見了任何人都必須行禮,而且無論犯什麼事商人都要罪加一等,所以在整個九戎國幾乎沒有九戎本地人成為商人,大多數都是外地人。

    然而眼前的商隊中,卻是九戎人是商戶主腦,周圍又有一大批北疆異族人,雖然也雇用了一些靖州異族人,但是卻從來不允許他們靠近貨車一步,若說其中沒有貓膩的話,段虎情願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另外此時正值大秦和九戎、北疆異族交惡之際,雙方攻伐不斷,在如此靠近戰場的地方出現一支有這兩股勢力聯合組成的商隊,其中隱藏的秘密應該會跟這次北疆異族南侵有關。

    若一切都是真的的話,疾風盜就等于是在幫北疆異族辦事,這才是段虎最為擔心的事情,如今靖州境內像疾風盜這樣以異族人作為主體的馬賊多不勝數,要是某天他們全部都聯合起來,那麼他們可以形成一股左右整個戰局的龐大勢力。所以段虎已經暗下決定,無論如何要在異族攻打連城寨之前,將靖州所有的馬賊全部掃蕩一邊,順昌逆亡,絕不容北征大計有任何意外。

    從鐵甲谷到下一個草原駐紮點澱城,商隊一路上都走得非常的平靜,三百百多里的路走下來竟然連一股行劫的馬賦都沒有看到,走得極為平靜、安穩,安穩得讓人感到可怕。韓定軍和往常一樣謹慎,甚至比往常還要謹慎的派出十幾隊人充當斥候,探察周邊的動靜,他的這種緊張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認為他有點緊張過度,幾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使得商隊其他的人也跟著不安。雖然受到了眾人的責問,但是韓定軍沒有做任何解釋,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受影響。

    澱城依靠在西靖州大草原上最大湖泊天水湖旁的一個小城,它原本是大秦駐防軍隊的屯兵點,後來大秦朝廷取消了這個屯兵點,這里也逐漸荒廢了,直到七八年前一個一個西域安息國的商人接手這里,並將這里改建了一番,成為了行商來往連城寨的一個中間站。說是中間站,但也有不少人把這里作為終點站,因為從這里再往下走,就是一馬平川,走得快的話,兩天就可以到連城寨邊界了,慢的話要三天以上,中間沒有一處適合駐紮的地方,而且西靖州大草原有一大半的馬賊都在這片草原上徘徊,等著合適的獵物下手。

    商隊入城之後,就被安排在城南的駐營地修整,有一部分商戶將自己的營地安排好了以後,就帶著自己的貨物去城北的城北的交易區,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買主將手上的貨物出手。

    商隊會在這里停留一天,讓一些不太願意去連城寨的商戶可以有時間出手自己的貨物,若實在沒有出手,就會要繼續跟著商隊走下去。

    “段爺,要不要小的領你四處逛逛,”李三把馬車固定好,將馬匹牽到一旁,把缰繩捆綁好了以後,朝車內說道:“這澱城可是個好地方,來往商戶的吃喝玩樂都在這里,特別是城西西域湧館那里可是個消金窩,里面那些西域娘們別提多浪了,浪得您骨頭都是松的。”

    段虎從車內走出來,問道:“除了這里還有什麼別的好去處嗎?”

    李三想了想說道:“還有就是城北的交易區,那里有不少的珍奇異物,它們可都是在大秦內陸看不到的。”

    “段爺,還可以去城外的角斗場,”林峰將那些戰馬安置好了以後,走到段虎身旁,建議道:“據說這是從極西一個強國傳過來的,每天都會有不少強壯的西域奴隸在那里厮殺,雖然他們的招式沒有絲毫技巧可言,但是勝在夠刺激。”

    “段爺不是還想要戰馬嗎?”李三接著介紹道:“就在角斗場旁邊,有個交易馬匹的場子,是靖州周邊幾個大的馬場主聯合開的。雖然那里面不一定有合適的戰馬,但是也是值得一看的。”

    “嗯!很好!”段虎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轉身鑽入車廂內,將夾縫中的一部分金條取出來,放入一個小箱子里面,提出來朝李三遞過去,說道:“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兩個去那個消金窩把這箱金子用光了。”

    “啊!”林峰和李三都愣住了,驚聲一叫,不明白段虎的意思。

    “不單單你們去,”段虎淡然一笑,指著那個九戎國的行商隊伍中的護衛頭領,說道:“你們兩個去把那些為九戎人護衛的異族人也邀約上,請他們一起去那個西域酒館,等晚上回來以後,我要知道他們是不是北疆的異族人,護衛的是什麼東西,而那東西是不是跟北疆異族有關,你們清楚嗎?”

    “是,段爺!”李三接過箱子,笑道:“這種探聽消息的事情我最拿手了,三杯酒下肚就讓這些異族人連他老婆的毛有多少都說出來。”

    “段爺,我們兩個去請他們是不是太過顯眼了?”林峰想了想建言道:“我們還請其他的一些護衛頭領一起去,這樣會好些。”

    “若是那樣的話,這點錢就不夠了。”李三皺眉說道:“那地方很花錢,要是每個頭領都配上一個西域娘們的話,這點金條肯定不夠。”

    段虎深意的看了看李三,看得他忍不住低下頭後,才轉身拍了拍馬車,說道:“既然不夠,那麼這輛車子里面所有的金子都給你們用。”

    “謝謝,段爺!”李三高興的叫道。

    “先別急著謝!”段虎淡然一笑,說道:“我晚上要知道確切的消息,如果你們花了這麼多金錢,卻連屁都沒有打聽回來一點的話,你們怎麼把這些金條吃進去的,你們就要怎麼吐出來。”

    李三嘿嘿一笑說道:“段爺放心,我絕對會將他們的底細掏得干乾淨淨,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27
第二百零四章

段虎將事情安排好後,轉身朝城北走去,一路上他這一身怪異的打扮並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這里云集這南北域外的人什麼稀奇古怪打扮的都有,段虎站在里面算是打扮正常的了。

    澱城的房子都是用土磚建造而成,屋頂也是頂上一層木樁上面鋪上厚厚的一層參雜了雜草的泥塊,然後再在屋頂上面種植了一層稻草,刮風下雨天一點都沒事,房子有破損就直接從天水湖中挖出一點河泥混上稻草補在漏洞上,既省錢又結實。

    澱城的外圍城牆也是用這種河泥建造的,這種河泥干了以後會變得非常堅硬,如果在用火燒上一個多時辰,河泥的堅硬程度就足以堪比大青石,而且不再畏懼雨水,唯一的缺點就是破損了以後不容易修複,必須拆調整面牆重新修葺一面才行。

    城北除了交易場以外都是居民區,這里的居民都非常懂得情趣,不但在屋頂種植抓力極強的草原草,還種植上了各種花卉,一年四季的花卉都有,所以任何一個季度走在北城的街道上,都可以聞到花香,即便是嚴寒的冬季。

    行商交易區果然如李三說得那樣熱鬧,即便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每個攤位的帳篷外都點燃了兩三根火把,來往的行商們在狹窄的過道上穿行,中間還有不少澱城的守衛隊四處巡視著。

    所謂行商交易區就是在城北開出一大批平地,然後周圍用圍欄圍住,並且定下規矩所有來澱城的行商都必須在這里交易買賣,他們在從中抽取稅金,由于他們稅金抽得很低,而且又有安全保障。所以行商們都喜歡來這里做生意。

    比起白天來晚上更加適合某些行商做生意,一些白天不能擺出來的貨物或者說是是贓物,到了晚上都會擺出來,所以一些專門給一些官員世家搜集珍奇之物的行商則會專門在晚上來搜奇探寶。這里從不賒賬全部都是現金交易,行商看中了某樣商品,便會隨老板入到帳篷里面談價錢,無論在帳篷里面說的是什麼,出了帳篷都彼此都不會說出去。這種交易方法雖然有點拖遝。但是卻非常有效,一個行商一晚上最少可以交易三四筆買賣。

    段虎順著人流在各個行商帳篷間行走著,其中倒也見識了不少的希罕東西,但是大多數都是一些買賣古董金飾。其中並沒有段虎想要地。

    “你這個騙子!跟我去城主府見城主。”

    這時離段虎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將段虎吸引了過去。只見在人群中間一個面貌清麗、身材高佻的女人領著一大堆護衛堵住了一名買賣古董兵甲的行商。大聲的斥責他毫無商德,竟然賣假貨給她。要抓他去澱城的城主府。澱城的法規對買賣假貨的行商懲處非常嚴格,輕則永世不得再來澱城行商,重則砍去雙手和舌頭,不給他任何生存地物品,趕出澱城,任其在大草原上自生自滅,可以說就是死刑。

    所以那名古董兵甲地行商聽到那女子說他是騙子,又要去城守府,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連聲解釋道:“這位小姐,小的並沒有騙你呀!你買這套盔甲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那是無敵大將軍張霸的火鱗甲仿制品,否則您怎麼可能只花三千兩銀子就買到張大將軍地傳世寶甲呢?”

    “我不管,總之我買的是張大將軍地火鱗甲,你賣給我仿制品就是你不對。”那名女子雙手叉腰,極為蠻橫的擋在那個行商地面前,杏目圓睜,指著身後護衛手中拿著的一件盔甲,說道:“再說,你說這是火鱗甲的仿制品就是仿制品呀!我說這根本就不是張大將軍的火鱗甲。”

    “這的確是火鱗甲的仿制品,”那名古董兵甲行商焦急的辯解道:“這副盔甲是我讓大食國的能工巧匠,按照火鱗甲的原樣,用大食鋼打制而成的,雖然比不上火鱗甲,但是也是一流的防具,絕對值三千兩銀子。”

    “那麼照你的意思說,你手上就有真正的火鱗甲咯!”那名女子露出一臉狡黠笑容,說道:“拿出來讓本小姐看看吧!”

    那名古董兵甲行商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說露嘴,連連後退幾步,指著那名女子說不出話來。

    原本段虎對這樣的爭吵不敢興趣,正准備轉身離開,不過當聽到張霸大將軍的名字就駐足下來,張霸算起來也是他的師祖,而且他的火鱗甲和烈焰破天戟同樣有名,之前他就曾派人四處查訪,希望可以找到火鱗甲,但是卻一直都沒有消息。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四處尋覓而不得的火鱗甲竟然在這里有了消息,著實讓段虎感到幸喜。

    不過段虎也非常佩服那名女子的機智,她肯定一開始就是沖著火鱗甲來的,先是買下那件火鱗甲的仿制品,然後指著對方售賣的是假貨,這樣對方就不得不取出真的火鱗甲證明其真實性。從買盔甲的時候,就算計了之後幾步的說辭和對方的反應,這個女子的才智的確驚人,在段虎看來她的才智絕對不下于自己的妻子柳含嫣,只不過柳含嫣做事可能更加直接一些,只要達到目的,手段激烈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不想拿出來嗎?”那名女子繼續逼迫道:“不拿出來我們就去城主府。”

    段虎見到那名女子那種得意的樣子覺得非常不爽,撥開人群,走上前去,在那個女子不解的目光中,拿起放在他身後護衛手中的盔甲,反複的看了看,口中喃喃說道:“肩甲乃是火融凶獸頭,當胸雕紋著九朵滅世火蓮,周身鱗甲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片鱗片,腿甲和手甲都是按照吞金獸的樣子打制的。頭盔的造型是凶烈麟,這套盔甲不但將穿火鱗甲所需的特殊活扣都做得一摸一樣,還將火鱗甲頭盔上地傷痕也一並作出來了,看來你的手上的確是有火鱗甲。”

    那名行商驚奇的看著段虎,問道:“看這位壯士竟然如此了解火鱗甲,難道客官以前見過火鱗甲?”

    “沒有見過,”段虎搖搖頭,淡然一笑道:“不過這火鱗甲與我有極深的淵源。你這個仿制品有一個很大的漏洞。真正的凶麒麟頭盔是用一整塊鐵一點點磨制而成,所以天衣無縫,你這個凶麒麟是先把頭盔打造出來,然後鑲嵌進去的。”

    “看來。您真地很了解這火鱗甲,難怪那個工匠說他怎麼樣也作不好這個頭盔。”那名行商能夠見到有人如此了解他地鎮店之寶。感到非常的高興。

    “哼!”那名女子一把將火鱗甲的仿制品從段虎手中拿走,鄙夷的看著段虎和那個行商。說道:“你們兩個根本就是串通地,一唱一和,好不熱鬧,你們當別人都是傻子嗎?這也看不出來。”說著惡狠狠的瞪著行商道:“你最好放明白點,你若是不拿出火鱗甲,我就要讓你好看。”

    “火鱗甲是用重玄鐵打造而成地,整套行頭重達五百七十九斤,尋常人穿上都會走不動了,更別提與人對戰了。”段虎冷冷的瞥了那女子一眼,說道:“而且穿上這樣沉重地盔甲,馬匹也會受不了,當年張霸大將軍若是沒有可負千斤的赤酈駒為坐騎,恐怕他也不會穿這身盔甲。這位小姐憑你的體魄就算帶上火鱗甲的頭盔都會走不了路,若是穿上了全套盔甲早就壓趴下了,你買這盔甲何用?”

    “你管我,我送人不行嗎?”那女子雖然身材極為高佻,但還是矮段虎一個頭,于是抬著頭,拿著鼻孔對他哼哼。

    “將軍,當家的也不可能穿這麼中的盔甲呀?”在她身後的一名護衛不合時宜的插嘴道。

    那女子猛地一轉頭,瞪著那名護衛道:“難道擺在府第里做裝飾不行嗎?”

    段虎沒有在理睬那個女子,轉身朝行商說道:“我與這火鱗甲頗有淵源,我願意出價十萬兩,希望可以從你的手中買下這套火鱗甲。”

    “怎麼就你有錢?十萬兩了不起嗎?”那女子似乎跟這套火鱗甲杠上了,開口道:“我出二十萬兩。”

    “我說的是十萬兩黃金!”段虎冷然道。

    “十萬兩黃金!”

    “用十萬兩黃金買一副盔甲這人是不是瘋了?”

    段虎話音一落,周圍立刻像是炸開鍋似的,眾人都對如此高的價格買下一副盔甲,而且還不是常人能穿的盔甲,是在不解。十萬兩黃金按照現在大秦的金銀比價就是一百多萬兩白銀,這幾乎相當于一個富有郡府一年的稅收,用來組建軍隊的話可以供應二十萬軍隊一年的軍費糧草所需。

    那名行商屏息再次問道=“你真的要用十萬兩黃金買下那套盔甲,”

    “不錯!”段虎淡然的點點頭。

    那女子也對段虎如此闊卓,感到極其驚訝,懷疑道:“你能夠拿得出這麼多錢嗎?別下不了台。”

    段虎現在最不用發愁的就是金錢,幾次抄家讓他的錢袋子足以媲美大秦國庫,而且武安的生意和甯幫的走私提成,更是日進逗金。他隨手從懷里抽出一張十萬兩黃金的交鈔,遞給那名行商道:“這是四通寶號的交鈔,可以在各個郡府府城中的寶號分店兌換。”

    那名行商顫抖著接過那張交鈔,仔細的核對了一下,說道:“真的,是十萬兩黃金!賣了,我賣了!”說著朝身後的幾名異族護衛,大叫道:“還愣著干嘛!還不進去幫這位爺將那套盔甲抬出來。”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27
第二百零五章

那幾名異族護衛正貪婪的看著那名行商手中的交鈔,聽到行商的叫喚,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狠色,默默的轉身走入帳內,幾人合力抬起一個鐵箱子,腳步極為沉重的慢慢向外移動。

    事已至此,那名女子雖然很想爭這口氣,將這套火鱗甲買下來,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財力絕對付不了這麼大一筆錢,即便付得出她也覺得劃不來。但是到手的鴨子,竟然讓別人給得了,這口氣憋在心里實在讓她感到難受,于是沒好氣的瞪著段虎,又變為一副幸災樂禍的說道:“所謂財不露白,你隨手就拿出這麼大面額的一張交鈔,只怕你以後會過得不太安穩嘍!”

    段虎冷然一笑,說道:“我自然有辦法應付,反而你不也是露出了二十萬兩銀子嗎?提醒別人之前,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

    “哼!”那女子鼻翼夾了夾,冷哼一聲,轉身准備離開。

    “你就准備離開嗎?”段虎叫住那女子,說道:“這火鱗甲可不單單只是造型精美和甲身齊重兩個特點,你若是現在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段虎的話勾起了那女子的好奇心,說道:“你是說這火鱗甲還有其他奧妙?”

    “看看不就知道了!”段虎笑了笑,得到烈焰破天戟的時候,戟身的殺氣就令他的的超常五感成長了一大節,對于這身火鱗甲他更是非常期待,期待它的殺氣可以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實力提升。

    這時幾名大漢已經將箱子抬了出來,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一個個如釋重負似地,累得坐到了地上。而且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汗水全都汗濕了。而在箱子抬出來的時候,這個行商帳篷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了一些,讓人感到暖洋洋的,感覺像是到了晚春似的。

    “有這麼重嗎?實在太假了。”那女子看到那些異族大漢不屑的說道。

    段虎臉上微微一笑,不做爭瓣,此刻他已經完全被那箱子里面的東西吸引住了,他可以從箱子露出地那一絲縫隙中感受到一股與烈焰破天戟極其相似地血腥殺氣。

    就當他想要上前打開箱子的時候,那名行商忽然變得極其緊張。開口說道:“客人可不可以把箱子抬到其他地方再打開。這套盔甲非常放入邪門!”

    “沒關系,我比它更邪。”段虎沒有理會行商的勸告,接過鑰匙將鎖頭打開,這時行商帳篷周圍都圍滿了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箱子上,全都希望親眼一睹這套追隨那名蓋世將軍南征北戰地護身鎧甲。

    段虎輕輕將手扣在箱子的把手上。猛地將箱子一開,那個行商立刻趴在了地上。只見一道血色地紅光從箱子瞬間綻放出來,照得整個澱城為之一亮,跟著瞬間收回到箱子內,然後從箱子里面逐漸蔓延出來一陣陣滔天殺意,向四周散開。站在最前排的人幾乎大多數一接觸到殺氣就癱軟地坐在了地上,眼睛仿佛看到聊天地獄似的露出了無限的驚恐之色,那少數站著的幾人臉色也有點蒼白,而那個女子和她身後的十幾名護衛則是還能夠站立的少數人之一。

    隨著滔天殺氣的蔓延越來越多人倒地不起,那名女子努力的對抗殺氣給她帶來的壓力,瞪著段虎,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特別之處。”說著又轉頭看向那名行商,問道:“你是怎麼把這副盔甲取出來讓人仿制的?”

    “我是做了一個水晶箱子,把盔甲放進水晶箱子里才沒事的。”那名行商趴在地上,朝段虎埋怨道:“我早就說過這盔甲很邪門,不要在這打開,你不聽,現在事情鬧大了。”

    段虎沒有理會周圍眾人投過來的責備目光,反而閉上眼睛享受這從箱子里直撲過來的殺氣,這種殺氣對于別人來說是一股無形的壓力,而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如沐春風似的,舒服的每根毛孔都張開了。

    “快看天上!”這時不知道是誰高聲叫道。

    眾人都朝天空看了過去,只見天空的云層在沖天殺氣的控制下,呈現不規則的扭曲,那些云彩化成了一張張充滿痛苦、憤怒、怨恨的面容,在狡黠的月光照射下,顯得特別的猙獰恐懼。此刻遠在十幾里外草原上的虎王也感受到了這股滔天殺氣,緊張的站了起來,瞪著空中不斷變化的云層,掛在它身側烈焰破天戟也發出了蜂鳴之聲,同時爆發與其類似的殺氣,直沖天際,似乎在與那套盔甲說話一般兩股殺氣在空中交接在一起。此刻掛在鞍座另一側的冷月雁翎刀也不甘示弱的震動起來,刀身上的浩然正氣參繞這烈焰破天戟,似乎在提醒它們自己的存在。

    天空如此異象,不但澱城內的居民發現了,就連在澱城周圍潛伏的馬賊勢力全都看見了,紛紛猜測這是什麼造成的,疾風盜的統領吳哥則感受到了其中的殺氣,心中一驚,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馬上下令後退十里。

    “當年張霸大將軍屠殺了五十萬異族降兵,而且是親自動手,此外征戰數十年,直接或是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下于千萬人,這些都是那些死在他手上之人的怨氣。”段虎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回頭看著那名女子,說道:“怎麼樣?很有趣吧!”

    那女子娥眉微皺,冷聲道:“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你真是個瘋子!”

    “多謝誇獎了!”

    段虎不再理會那名女子,轉身看著箱子里泛著紅光的盔甲,伸手朝那個頭盔抓去。就當段虎的手碰到了頭盔時,向四周散發的殺氣猛然回縮,一股腦全部湧入盔甲之內,隨後段虎隱約看到頭盔散發出一種類似煙霧一般的紅光,跟著紅光化成一支凶麒麟朝段虎的手臂撕咬開了。雖然段虎的手臂已經如鐵似鋼,但還是覺得手臂一陣劇痛,似乎那只凶麒麟是穿過他的橫練功夫直接撕咬他的手臂肌肉似的。令段虎感到奇怪的是這只凶麒麟似乎只有自己看得見,其他人在殺氣被盔甲收回之後,紛紛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這邊,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覺得像是有重物壓在他們自己身上。

    “你怎麼啦?”那女子感到身子一輕,壓力全部消失,心中的恐懼感覺逐漸消退,而好奇心也跟著上來了,湊到段虎面前,看著他手被站在頭盔上,臉上極為凝重,不屑的冷笑道:“看來你也被這副盔甲陰了一把,現在還笑得出來嗎?”

    段虎轉過頭,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說道:“嘿嘿!你靠這麼近,就等著受苦吧!”

    此刻段虎已經逐漸適應這只由殺氣聚化而成的凶麒麟的撕咬,開始准備反擊,他也不顧忌身邊是否有人需要照顧,潛藏在身上的殺氣驟然爆發出來,與火鱗甲上蘊含無數怨恨的殺氣絞殺在一起。

    所謂鷸蚌相爭、殃及池魚,段虎和火鱗甲的爭斗猶如生死之斗,雙發的殺氣毫無顧忌的肆意爆發,這次殺氣不同于剛才的重壓,變得更具攻擊性,站在遠處的人渾身像是被針刺一般,疼痛難忍。聰明點的人似乎知道這個行商帳篷就是禍根,趕忙後退逃離影響范圍之內,一股人潮一段虎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離段虎最近的那名女子此刻感覺到有無數把利刃在她的身體周圍翻飛,在她的身體上面割開一道道口子,鑽入她的身體里面,絞碎她的內髒,那種由內向外的劇烈疼痛,令她忍不住高聲慘叫了起來。她想要退出去,但是腳步卻像是被釘在了地面上似的動彈不得,她還想要立刻昏過去才好,可惜此刻她的精神從未有過的清晰,清晰到可以感受每一片無形利刃割開她身體的痛苦。為了緩解這種極度的痛苦,她終于忍不住大聲的叫罵了起來,所有不堪入耳的罵詞從她嘴里脫口而出,聽得在殺氣影響范圍以外的那些人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邊。

    她的那些護衛見到女子這樣痛苦,也想要上前將她解救出來,可是腳下就像是灌了鉛似的,很難往前移動一步。那名始終跟在女子身後的那名護衛則不顧身上針紮般的刺痛艱難的舉起腳步,向前移動,可惜就在他接近那女子身旁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了和那女子同樣的凌遲之苦。不過他卻沒有女子那麼強的意志力,在痛苦襲身的時候,便開始放聲的慘叫,臉色脹得通紅,脖子上、臉上青筋浮起,身體像是抽羊癲瘋似的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28
第二百零六章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在澱城的交易區響起,忽然很多人如同見到了魔鬼一般滿臉恐懼的四處逃竄,恐懼又好像瘟疫一般能夠傳染,有人見到不少人從自己身旁跑過,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跑,這一連串的反應就造成了整個交易區的人都在大奔逃。

    一些渾水摸魚的小偷們紛紛出動,趁亂眼疾手快偷盜一件值錢的東西就往懷里塞,然後跟著人群向交易區外跑,等商戶大聲疾呼有小偷時他們已經跑到了交易區外面了。

    如此混亂的交易區是澱城建城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當值的巡邏衛兵隊長一邊派人去通知澱城城主,一邊疏導人群,並帶領手下往一切事情的禍源地跑去,他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不能讓那幾個惹禍的人走掉,否則城主來了以後,就該輪到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段虎身邊已經為之一空,除了那女子的護衛和幾個身手頗佳的江湖人士還站在原地沒動以外,其他的普通人和商戶們全都跑得一干二淨,就連這個攤位的古董兵甲行商也跑得不知蹤影。

    此刻段虎和凶麒麟的對抗已經逐漸的占據了上風,只見他身上源源湧出的殺氣已經將那個凶麒麟幻象壓制在了盔甲里面,只聽見他一聲暴呵,道:“還不給我,散!”

    隨著段虎的暴呵聲響起,一股無形的氣浪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將身邊的兩人撞飛出去,落在地上,不省人事,站得遠一點地方的人則感覺到了無數片刀刃從他們的身體里面穿過,一陣陣無法形容的劇痛令他們不由得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那只由殺氣組成地凶麒麟被段虎一股腦湧出的殺氣給瞬間沖散。那些滿含怨恨的雜亂殺氣驟然向四周爆發出來,使得周圍眾人的精神直接承受了這股殺氣的侵襲。幸好周圍的人全都是意志堅定、武功高強之輩,這股殺氣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疼痛罷了,若是普通人在此,那麼他們的意識會瞬間被充斥在殺氣中的怨恨摧毀,最終變得渾渾噩噩,像是得了失魂症似地,永遠兜不可能治愈。

    此刻火鱗甲已經不再排斥段虎。在盔甲之內蘊含著與段虎一摸一樣地殺氣。段虎在觸摸盔甲的時候,便有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原本范圍只有三里的超常五感不由自主地四散開來,一直蔓延到了五里之外才逐漸模糊。在他的感知范圍內。所有地人無論是在行走,還是在說話。都清晰的印在他地腦中,感覺就像是每個人身旁都有一個段虎站在那里似的。很像是佛家所說的亻七身千萬。

    就當段虎准備收回這種超常五感的時候,兩個人的對話卻吸引住了他,那是商隊中的那個九戎行商正坐在營地里面和他的同伴商量事情,只聽見那個行商的同伴問道:“再過兩天東西就可以送到北疆異族的大營了,你說他們會不會馬上聚兵南下呢?”

    行商伸手摸著身旁的箱子,說道:“我想會的,只要那樣東西握在鐵勒可汗的手里,他就能把所有的異族兵力全部調集起來,而且可以任意的指揮他們,按照他的性格手中握著七十多萬雄兵,怎麼可能不南下大秦。我只怕他攻下了大秦之後,會對我們不利,到時我們九戎國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糟了!”

    另外一人則說道:“這個應該不會,比起我們來,富饒的江南水鄉對他們更加具有吸引力,這點南齊的洪峰大都督可能也很清楚,以他的才智定然會留下一招暗子,牽制鐵勒的野心。”

    就當段虎還想繼續聽下去的時候,身旁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將他打斷,他收回外放的五感,轉頭冷冷的看著周圍全副武裝、神色緊張的澱城守城兵,臉上掛起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一個異域人在一隊侍衛的簇擁下走到了段虎身側不遠處,只見他身材微胖,長著一頭紅發,留著兩撇卷曲的大胡子,身上穿著一件安息人常常穿著的細花紋長衫。

    “你是什麼人?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名異域人看著段虎,用不太純熟的中原話問道。

    段虎沒有理會他,將火鱗甲從箱子里面拿了起來,仔細的看著上面的精細的花紋,腦中卻在思考著那個九戎國行商的話。按照他話中的意思似乎異族此刻還隱藏了三十萬大軍,若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原先置頂的計劃就有很多地方都必須推翻,並重新商榷制定新的應對之策。

    “喂!說你啦!你是聾子嗎?城主大人在問你話,你還不老實回答!”一名侍衛隊長走上前,一邊叫囂著,一邊想要用手去抓段虎的肩膀。

    段虎猛地一轉頭,充滿殺氣的雙眼冷冷的等著那名兵丁,說道:“嘴賤,該打!”

    說著,一個巴掌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以閃電之速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將他的一口牙打得連血帶肉噴了出來,整個人也凌空翻了一圈,重重的摔在地上,昏厥了過去。周圍的那些守城兵見到他們的人竟然被打,全都將手中的長矛對准段虎,緊張的看著他,並慢慢的向段虎靠近。

    “慢著!”那名城主抬手制止手下人繼續逼近段虎,並且用他那雙肥嫩的大手推開眾人,一點不懼的走到段虎跟前,笑眯眯的說道:“這個狗東西的確該打,多謝閣下幫我教訓這個狗東西,要不然他還不知道會要得罪多少人呢?”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段虎也不能例外,而且他現在也不想惹事,他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回營等待李三收集來的消息,于是他冷淡的說道:“這套盔甲是我買的,我只是在看自己的盔甲,至于其他人為什麼會這樣我一概不知。”

    “閣下這樣地高人說的話,我當然相信。”那城主笑著說道:“不過閣下是否可以出示你的交易文書,我也好確認一下。”

    “交易文書?”段虎有點不解的看著澱城城主。

    澱城城主始終是一臉微笑,耐心的解釋道:“交易文書就是在交易區的交易雙方都必須簽署的一紙文書,證明雙方進行了貨物的交易,以免產生什麼誤會。”

    段虎皺了皺眉頭,說道:“我還沒有來得及簽署這樣地文書,那個行商就跑得不知蹤影了。”

    “那這個很讓在下為難?”澱城城主裝作一臉為難地樣子。

    “我可以證明這人的確已經買下了這套盔甲。”這時那個女子竟然先行清醒過來,從地上爬起來。段虎看著那個女子不禁有點驚訝和佩服。受到這樣痛苦的折磨不但這麼快清醒過來。

    而且像是沒事人似的拍拍身上地灰塵,站了起來。

    澱城城主非常有禮的朝那名女子問道:“不知道閣下是……?”

    那名女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從懷里取出一塊鐵牌,遞給澱城城主。澱城城主接過腰牌之後。

    臉上立刻為之一變,變得非常震驚。連忙恭敬地將腰牌遞回給那名女子,並軟聲軟氣的說道:“您怎麼這個時候來小地的地方牙?當家的知道嗎?”

    “他知道。我是來給他買件禮物的。”那名女子微微一笑,而後說道:“我說這套盔甲是這位買下的,應該有用吧!”

    澱城城主幾乎用獻媚的口吻對那名女子說道:“當然有用,您說的話若是沒用,那麼整個西靖州大草原上就沒有人說話有用了。”

    那女子點點頭,轉身對段虎,昂著頭說道:“喂!我替你解圍了,你要怎麼謝謝我呢?”

    “解圍?”段虎雖然對女子的身份很是好奇,竟然只憑著一個腰牌就讓澱城城主像個下人一樣恭敬,但是他卻很不喜歡女子那種指高氣昂的樣子,冷冷的說道:“第一,這套盔甲使我花錢買下的,你只是憑著良心說出了事實,我不需要謝謝你,第二,即便你沒有說出事實,這些人也沒有能力對我不利,”說著指了指周圍的人,說道:“他們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群爛草罷了!”

    說完,不再理會那名女子氣惱的罵聲,合上箱子,輕松的一手抬起,放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朝朝城南走去,那些兵丁在段虎靠近時,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恐懼,很自然的讓出一條通道,任段虎走過。

    “呼!”那女子見段虎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立刻長長舒了口氣,身體像是散了架似的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一臉痛苦的神色,額頭上冷汗直冒,說道:“該死的家伙總算走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說著又轉頭看了看那名還在昏迷中的貼身侍衛,沒好氣的用力踹了他一腳,狠道:“沒用的東西,連我都不如,也不知道當家的為什麼派你來保護我。”

    澱城城主看了看那名貼身侍衛,笑著說道:“錢侍衛長的身手在整個西靖州大草原上算是不錯了,雖然比不過小姐您,但是也算個千里挑一的高手,”又疑惑的問道:“小姐,這里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那女子揉著還非常疼痛的肌肉,皺眉說道:“這個以後再說,快找個架子抬我回去,總不能老是讓我躺在地上吧!”

    “是小的糊塗了。”澱城城主連聲道歉,並讓部下連忙趕制一個擔架,小心的攙扶著她躺在了上面。

    那女子剛剛躺下,便扭頭朝澱城城主說道:“我剛才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給你找個台階下來,你肯定會跟剛才那人發生沖突,最後結果是人家揚長而去,你們全部身首異處,所以你要好好謝我。”

    “小姐,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就是,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澱城城主笑眯眯的說道:“而且小的雖然身手不行,但是眼里還是有的,否則當家的也不會讓我坐鎮這里,剛才那人一身的滔天殺氣,光是站在他的身旁就讓人受不了了,我又怎麼會可能跟他動手呢?所以即便沒有小姐的台階,我也會自己找台階下,不會和那人發生沖突的。”

    “好了,就知道你精明,什麼都瞞不過你。”那女子微微閉上眼睛,臉色變得極其嚴肅,喃喃說道:“一個如此神秘的絕頂高手這個時候到西靖州大草原來,絕對不是來游玩的,你馬上派人打聽他的住所,我稍微了一些後,再去見見此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事情都可能會破壞當家的大計,絕不能有任何的不安因素。”

    澱城城主也一臉肅然,點頭說道:“小的會去辦理的,小姐盡請放心。”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28
第二百零七章

  段虎扛著箱子快步走回了營地,此刻大多數行商也因為受到了段虎的拖累,都已經回到了營地,之前已經成功交易完成的人則悠閑的坐在篝火旁邊,喝著酒,聊著天,那些被打斷交易的人則唉聲歎氣,罵天指地,露出了一張張苦瓜臉。原來澱城城主在事情發生後,就下令停止交易區的活動,所有人都不許隨意進出城北交易區,等事情處理完以後,在行開放。也就是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為那些來不及收拾貨物的行商認領貨物,不能交易物品,于是韓定軍就決定改變行程,明天一早離開澱城,出發前往連城寨,他想盡快完成這次商隊護衛,因為他越是靠近連城寨,就越是感到了危險。雖然這是因為意外事故才改變行程,但是還是有不少的行商表示不滿,在行商中間有不少的人都不願意再走下去,因為這個時期再走下去就太危險了,特別是現在這個時期,所以一部分行商決定晚上找一些買家將手上的貨物賤價賣出,畢竟錢還是要有命才能花。

    段虎將箱子放入車內,此刻李三他們還沒有回來,車子里面的黃金已經被這小子搬空了,踩在木板上面顯得空洞了許多。他躺在細絨毛制成的大枕頭上,從車牆的夾層取出最後幾瓶極品美酒,自斟自飲起來,剛才與火鱗甲的對決雖然表面上看並不是很辛苦,但實際上他卻拼盡了全力,否則那積壓了百余年的龐大怨念便會侵入他的腦子,令他成為一個只是知道殺戮的狂人。這也令到他明白自己為什麼平靜了一段時間,就想要放肆殺戮一番,而且殺戮過後整個人才會舒服平靜。看來他自己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烈焰破天戟的影響。

    就在段虎一邊喝著湧,一邊調養著損耗地精神時,車外走來一個異族人,身後跟著一個小孩子,手里拿著一條剛剛烤好的羊腿,走到段虎車前,說道:“請問車里面的段爺在嗎?”

    “你有什麼事情嗎?”段虎坐了起來,問道。

    那名異族人恭敬的說道:“昨日段爺給了小女兩個金鈴鐺。救了在下妻子一命。在下無以為報,所以親手烤了一只全羊腿,給段爺品嘗。”

    “金鈴鐺?”段虎掀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只見一個頭上紮著鞭子的異族人,身上穿得很破爛。腰間掛著一柄彎刀,手中捧著一條烤得金黃色的全羊腿。在他的身後那個小女孩牽著異族人的衣角,眼睛饞饞地看著異族人手中地羊腿。他又看了看那個異族人,見他的樣子似乎再哪里見過,想了想後,才恍然這人就是那個九戎行商雇用的靖州異族護衛之一,于是他計上心頭,微笑著說道:“一個人吃全羊腿沒有意思,如果你不嫌棄我的地方小地話,上來跟我一起吃吧!我這里還有幾壺好酒,正好想要找個人一起喝。”

    “多謝段爺的好意!”那名異族漢子婉言拒絕道:“在下也想和段爺暢飲,只是在下地妻子現在身患重病,需要人照顧。”

    “那就把你的妻子也一起叫上,我這車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段虎笑著指了指那個已經開始流口水地小女孩,說道:“而且好像你們也沒有吃東西,還是一起吃吧!另外我這里也有一些藥物,可能你妻子用得上。”

    異族漢子低頭看了看女兒,小女孩立刻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連連搖頭,說道:“囡囡很乖,沒有說我們沒有吃飯。”

    “爹爹知道,囡囡乖!”異族漢子滿臉憐惜的笑了笑,隨後抬頭朝段虎,說道:“既然段爺執意相邀,樂山若還不同意就是矯情了,我現在就去接妻子過來。”

    說完,將羊腿交給囡囡,將她抱上馬車,吩咐她不要太失禮了,隨後轉身卻前面營地的篝火旁去接妻子。

    囡囡掀開車簾,走了進去,看到了車內的水晶油燈、各種銀器用品和地上鋪上的名貴貂皮,感受到車內明顯的溫暖,哇的一聲,驚訝的叫出來。

    “把羊腿放在這上面,”段虎從身側拿出一面放羊腿的銀器,而後又拿出一罐糖果,放在剛剛坐下的囡囡面前,揭開蓋子,說道:“吃糖果嗎?”

    囡囡眼饞饞的看了看糖果,又搖了搖頭,說道:“爹爹說了,不要讓囡囡亂動車里的東西。”

    “沒關系,這是我讓你吃的,你爹爹不會說你的。”段虎看到囡囡又不禁想起了張蘭姐弟,極為疼愛的伸手擦了擦小女孩臉上的灰塵,說道。

    聽到段虎的話,囡囡終于忍不住伸手抓起一塊糖果放入口中,而後又抓起兩塊糖果放在手中,生怕糖果就此飛走了似的。

    見到這個小女孩的樣子,讓段虎又想起了府第里那個叫鈴鐺的孩子,現在那個孩子已經被林湄娘收為義女了,她吃糖果的時候和囡囡很想想。段虎哈哈一笑,將罐子推到小女孩身旁,說道:“不要急,這些都給你。”

    囡囡瞪大了眼睛看著段虎,似乎段虎給了她很大一筆錢財似的,又生怕段虎反悔似的連忙將手中的糖果放回罐子,將蓋上罐口,摟在身邊,心里早已把她父親讓她不要亂動車內東西的吩咐忘得一干二淨。

    “你知道切羊腿嗎?”段虎指著羊腿問道。

    囡囡挺著胸脯,昂著頭說道:“囡囡最會切羊腿了,平時那些叔叔們烤的羊腿,都是囡囡切的。”

    “那好!”段虎點點頭,將一個盆子放在囡囡面前,說道:“你現在把羊腿切好,免得等你爹爹來了再動手。”

    囡囡嗯了一聲,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彎刀,將羊腿拖到自己面前,仔細的順著羊腿的肌肉紋路切著,不過由于她的刀子有點鈍了,切得很費勁。段虎從懷里取出割龍刀遞給她,說道:“用這把刀。”

    囡囡接過割龍刀,握柄對于她來說有點大了,她用兩只手握住刀柄,插入羊腿,絲毫沒有用一絲力氣,就像是劃開空氣似的飛快的切開一塊羊肉,看著羊肉上整齊的刀口,張開小嘴,驚道:“好快的刀呀!”

    “囡囡,什麼好快的刀呀?”那個叫做樂山的異族漢子小心的攙扶著一個面帶病容的清秀女子走了進來,段虎看到那個女子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們二人走到段虎身邊,拱手說道:“樂山叨擾了!”

    那名女子也非常有禮的欠身說道:“民婦鮮于氏見過段爺!”

    “二位請坐。”段虎作了個請的手勢,而後朝看上去面熟的鮮于氏,問道:“樂山大嫂,你複姓鮮于,這個姓氏在大秦地界非常少有,不知道你和荊州鮮于世家有何關系呢?”

    鮮于氏臉色僵了一僵,苦苦一笑,面帶愁容的說道:“我只是鮮于世家的一個不肖子孫。”

    “文穎,這都怪我!”樂山見到妻子傷心難過,連忙伸手抓住妻子的手,憐惜的說道:“若不是我,你現在可能還是鮮于家的大小姐,你跟著我以後從來沒有過一天好日子,我實在是……”

    “不,這不怪你,這是我自願的。”鮮于氏急忙用手捂住樂山的嘴巴,說道:“而且認識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鮮于家的大小姐?”段虎愣了一愣,仔細的看著鮮于氏眉宇間的神色,問道:“不知你和鮮于家現任家主鮮于沖是何關系?”

    鮮于氏歎了口氣,說道:“我正是他老人家的不肖女兒。”

    “哈哈!”段虎仰頭放肆的大笑了起來,他現在只覺得這世間命運的奇妙,沒想到來了一趟北疆,不但見到了關山月,知道了割龍刀的秘密,如今竟然還見到了鮮于沖聲稱已經死去多年的女兒,實在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段爺,為何發笑?莫非不信在下妻子的話。”樂山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

    段虎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確信你的妻子是那鮮于沖的女兒,因為你妻子的神態與鮮于太守非常相似,難怪我一見到你的妻子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鮮于氏驚聲問道:“段爺見過家父?”

    “不但見過,而且也還算是熟人。”段虎自斟了一杯湧,仰頭飲下。

    鮮于氏的臉色立刻變得紅潤起來,神色也略微激動,坐直身子,焦聲問道:“家父現在怎麼樣呢?身體還好嗎?”

    “能吃能睡,身子骨可比壯年漢子。”段虎微笑著回答道:“而且他最近升官了,已經是荊州太守,執掌一方土地,可以說是紅運當頭。”

    鮮于氏還想細問的時候,樂山忽然看到了握在女兒手中的割龍刀,驚聲叫道:“囡囡,給爹爹看看你手中握著的刀子。”說著也不等女兒回答,便從她手中取過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著,鮮于氏也覺察到了丈夫的異樣,同丈夫一起看著那把割龍刀,臉上同時變得驚訝起來,一口同聲驚道:“割龍刀!這是割龍刀!”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29
第二百零八章


段虎對于鮮于氏會有這樣的反應並不感到奇怪,畢竟她是鮮于沖的女兒,定然從鮮于沖那里看到過這把匕首,但是樂山卻能夠一眼就認出這把匕首來,倒是很讓段虎感到意外。

    “段爺這把割龍刀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鮮于氏顫抖著從丈夫手中接過匕首,激動的朝段虎問道。

    段虎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認為我從哪里得來的?”

    鮮于氏注視了段虎良久,又低下頭看著割龍刀,說道:“沒想到家父竟然將他視若生命的割龍刀,送給段爺,看來段爺與家父的關系一定不簡單。”

    “在鮮于沖的心里一把找不出秘密的寶刀比起一個家族的興盛,相互比較的話,孰重孰輕,他自然清楚。”段虎從旁邊的柵櫃中取出兩個酒杯,放在了樂山夫婦兩人面前,為他們滿上湧,說道:“我幫了鮮于沖一個大忙,令到鮮于家可以重新振興,作為答謝我,他就送了我這把割龍刀。”

    “沒想到段爺也知道割龍刀中含有秘密!”樂山又從妻子手中取過匕首,感歎道:“想我一族為了這把刀,離鄉別景來到這大秦國內,一待就是百余年,我幼時四處流浪,也就是為了能夠重新看到這把族中聖物,誰曾想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讓我重新握著這把聖刀,長生天的安排真實奇妙!”

    “你族中聖物?”段虎疑惑的看了看樂山,問道:“不知你是那一族人?”

    “段爺既然知道這割龍刀中含有秘密,也應該知道這割龍刀的來曆吧!”樂山見段虎點點頭,又說道:“那麼段爺聽說過守護忽烈大可汗這兩把佩刀的兩個聖族族群嗎?”

    “這個我沒有聽說過,”段虎直言道:“我也是在最近幾天才知道這把匕首叫做割龍刀,知道它里面蘊含著一個寶藏的秘密。以前我只是當它是把鋒利的匕首罷了!”

    “看來段爺也是見過大事面地人,否則也不會這麼不愛惜這把聖刀了。”樂山的語氣略微有些責備,用身上最乾淨的衣服仔細的將刀身上的油漬擦去,收入刀鞘之內,恭敬的放在段虎面前,之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彎刀,一邊熟練的切割著羊肉,一邊說道:“當年忽烈大可汗留下了兩把寶刀。一把斬鳳、一把割龍。它們分別由他的兩個弟弟掌握,王族地族長握有斬鳳,而鐵贊一族地族長則握有割龍。”

    段虎並沒有對他略微責備的語氣感到不悅,他能夠理解當一個種族的聖物若是被人用來切羊肉。那個種族的人會如何地憤怒,他沒有破口大罵足以見他的修養不錯。他將割龍刀收入懷中。繼續問道:“既然這把割龍刀是握在你們鐵贊一族地手中,為什麼現在又流入了大秦境內呢?”

    “唉!”樂山歎了口氣。娓娓說道:“說來話長,這就要從一百多年前說起,不知道段爺是否有耐性聽呢?”

    “一百多年前?的確有夠長地。”段虎微微一笑,取過一片羊肉,沾上醬料,一邊嚼著,一邊懶洋洋的靠在大枕頭上,說道:“沒關系,這個晚上還很長,我有足夠的時間聽完你的故事。”

    聽到段虎如此說,樂山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喝了面前的那杯酒,將他這一族的往事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忽烈死後,他的佩刀被當作聖物交給了他兩個弟弟所統領的族群,並且留下遺命,在他去世的一年後,在異族的聖湖選出新的大可汗,而這兩把佩刀則作為大可汗的證明交給新的北疆大可汗。可是在他死後一年,北疆異族的七大族群聚集在異族聖湖准備選出新的大可汗時,張霸大將軍忽然帶兵突襲異族的營地,一舉殺了四個族群的族長,還將割龍刀搶走。

    在割龍刀被搶走以後,異族內部便不可能選出大可汗,而那些死了族長的族群也對組織這次集會的王族和鐵贊兩族深感不滿,這也就造成了異族百余年的分裂和相互攻伐。鐵贊一族認為自己這一族的聖物割龍刀被搶走,是引起異族分裂的最大原因,于是他們舉族南遷,進入中原,期望憑借整個族群的力量奪回割龍刀。豈料當時中原諸侯並起,天下紛亂,張霸大將軍又已經去世,而割龍刀也不知所蹤。

    鐵贊一族此時沒有找到割龍刀,又不甘心就此回到北疆草原,于是便紮根在這西靖州大草原上,一邊在中原尋求生存之道,一邊派人去到中原各地尋找割龍刀的下落。

    百年過後,鐵贊一族逐漸的融入了西靖州大草原之中,這里的中原人也不再排斥他們,還將他們和北疆異族分開來。大部分的鐵贊一族的人都認為割龍刀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罷了,比起傳說他們更加希望得到現實的實惠,但是樂山卻不這樣認為,他聽著從他祖輩傳下來的故事,看著祖輩傳下來的割龍刀畫冊,認為割龍刀確確實實存在,所以很小的時候,他就外出尋找割龍刀。

    後來樂山無意中得知割龍刀在隴西關家的手里,去尋找的時候,卻發現關家已經把割龍刀當了,等他找到那家當鋪的時候,當鋪已經將割龍刀高價賣給了一個行商。其後幾年他一直都追尋著那個行商的線索,一路南下直到荊州,並且得知那個行商將割龍刀賣給了當地第一世家鮮于家。後來他想要去鮮于家偷走割龍刀,不料讓鮮于家發現,被鮮于家的高手打成重傷,逃到了鮮于家的後府,認識了鮮于家的大小姐鮮于文穎,也讓他認識到世界上還有比割龍刀更加吸引他的東西,也造就了他們一段波折起伏的生死戀情。

    “你說鐵贊一族已經全部遷入中原了,”段虎對樂山的情愛史不感興趣,立刻打斷他繼續說下去,轉而問道:“那麼現在北疆異族之中的鐵贊一族又是哪里來地呢?”

    “由于北疆聖族每兩年都有一次聖族會。那幾天必須七大族長共同決定來年所要做的事情和各族在北疆草原放牧的領域分配。”樂山解釋道:“可如果少了一個族群那麼聖族會就無法舉行,當時我們鐵贊一族全數遷入中原以後,留下了一支人馬,由族長的小兒子帶領,繼續以族長身份參加聖族會。其後百余年,王族不斷的分出人口,加入了留下的那族人馬之中,這才形成現在的北疆鐵贊一族。說起來我們靖州鐵贊一族和北疆的鐵贊一族已經沒有太大聯系了。現在地北疆鐵贊一族已經成了王族地走狗。完全失去了鐵贊一族原有的風骨。”

    段虎又取出割龍刀,反複看了看,說道:“這把割龍刀應該不單單只是你們的聖物那麼簡單吧!否則你們鐵贊一族也不會那樣緊張,不惜舉族遷移到中原。全力尋找這把割龍刀?”

    樂山看了看段虎,仰頭飲下一杯酒。說道:“段爺說的不錯,這個割龍刀不但擁有寶藏地秘密和是聖物以外。它還有一個用處,就是鐵贊一族族長的象征,任何一個鐵贊族人只要手持這把割龍刀,那麼他就可以成為鐵贊一族地族長,掌控鐵贊一族所有族人的生死。”

    “難怪你們會那麼著急找到這把割龍刀?”段虎反複在手中把玩著割龍刀,忽然問道:“是不是掌握在北疆王族手中地斬鳳刀也有同樣的功效?”

    樂山搖了搖頭,說道:“王族的斬鳳刀功效比割龍刀要大得多,它代表著大可汗的勇武,只要王族握有這把斬鳳刀,然後再在聖族會上有一人支持他,那麼他就可以控制整個聖族,包括下令南侵狩獵。”

    段虎又問道:“也就是說這次北疆南侵也是王族的決定嘍?”

    “應該不是!”樂山回憶了一下,說道:“王族的斬鳳刀在數年之前也遺失了,否則他們也不會來不及組織兵力,被陳俊大將軍攻破他們所守護的聖族龍庭了。以他們現在一落千丈的影響力,根本無法控制聖族會,這次南侵應該是所有族群同意才執行的。”

    “看來這件事情有趣了。”段虎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眼睛閃過一絲精光,隨後他盯著樂山好一會兒,突兀的問道:“樂山,若是你拿了這把割龍刀,你是不是就可以成為鐵贊一族的族長?”

    樂山愣了愣,直言說道:“這個我沒有想過,但是按照族規的話,我應該可以成為族長。”

    “整個北疆鐵贊一族有三十多萬人,去掉十三萬老弱病殘的,還有二十萬人,也就是說隨時可以組建二十萬精通騎射的騎兵。”段虎腦子里忽然有了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問道:“樂山,你怎麼看待如今北疆異族和大秦的生死爭斗呢?或者說你是支持大秦,還是支持異族?”

    鮮于氏聽到段虎問這個問題,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代替她的丈夫說道:“樂山現在已經是大秦人了,當然是支持大秦。”

    段虎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想要聽樂山親口說。”

    “雖然我不知道段爺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但是我可以說,我絕對不會對大秦不利,”樂山很不喜歡段虎踢出的這個問題,站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道:“我、我的父母、我的祖父母,他們都是在大秦長大,他們都是在大秦生活,我們也是大秦人怎麼會做對大秦不利的事情呢?”說著話音一轉,道:“不過北疆聖族也是我的母族,雖然我們靖州聖族與北疆聖族已經分割開來,但是我們也不想與其兄弟相殘,所以我兩個都不幫,兩個都不支持。”

    “這是你個人的想法,還是你們所有靖州異族的想法?”

    段虎接著問道。

    樂山照實回答道:“靖州聖族中的大多數人都應該跟我的想法一樣。”

    “哈哈!”段虎仰頭大笑,從地上提起兩個酒壺,遞給樂山一個,豪氣的說道:“我近日總算見到了一個真正的異族漢子,如此快事,當浮一大白,樂山兄弟,請了!”

    “段爺過講了!”樂山接過酒壺,和段虎一起仰頭一飲而盡。

    “天色已經很晚了,近日我們就聊到這里,兩位早點回去休息,明日還要趕路了!”段虎看著一旁滿嘴油水睡得正香的囡囡,微微一笑說道:“樂山兄,還是先把囡囡抱回去吧!我正好找點滋養藥物給嫂夫人,想必嫂夫人的病是日夜操勞所致,只要多服用些滋補藥物,定可痊愈。”

    “如此也好,那就麻煩段爺了。”樂山面露喜色,朝段虎拱手道謝,轉身輕輕的抱起女兒,走出車廂。

    段虎從旁邊的櫥櫃中取出一個檀香木的匣子,放在鮮于氏的身前,說道:“這是你父親送給我的玉蓮血參丸,現在我轉送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謝謝,段爺!”鮮于氏顫抖著接過檀香木匣子,輕輕的撫摸著上面的花紋,喃喃說道:“這是父親親手雕的,父親的雕功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減弱,看來他還是那樣老當益壯。”

    “鮮于文穎!”段虎忽然直呼鮮于氏的名字,說道:“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吧?否則你也不會代你丈夫說出那番話了!”

    鮮于氏聽到段虎的話,手不禁抖動了一下,連忙跪附在地上,說道:“民婦見過段大將軍。”

    “你不必如此拘禮!”段虎輕輕將她扶起,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鮮于氏如實回答道:“在大將軍說曾經幫了家父一個大忙,並且讓鮮于家重新振興起來,現在整個大秦官場上,能夠說出這番豪言的人除了段大將軍民婦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而且大秦朝野也都說家父已經和大將軍結盟,所以民婦才知道大將軍的身份。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段虎直言道:“我希望你可以勸你的丈夫,繼任靖州鐵贊一族的族長之位,協助朝廷北征異族。”

    “大將軍,我丈夫他不會……”

    鮮于氏剛想要拒絕段虎,但是卻被段虎攔住了,並勸解道:“你也應該知道你父親是個極為注重門弟身份的人,他之所以反對你和樂山的結合,主要就是因為樂山一無所有。如果樂山能夠帶領他的族人協助我北征,那麼他將來封侯拜將不在話下,到那時我在為你們說上一點好話,那麼你重新回到鮮于家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我……”鮮于氏有點心動,內心激烈的掙紮著。

    “因為你跟著樂山一直受苦,所以樂山覺得非常愧疚,認為他欠了你很多,所以你說什麼他都會聽從。”段虎繼續勸解道:“你也不希望囡囡繼續跟你們這樣在大草原上流浪,做些有今天沒明日的日子吧?她應該像個大小姐一樣,住在大宅邸里面,被人伺候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饑飽難知,就連吃一顆糖果都不行!”

    “大將軍,別說了!”段虎的話,令鮮于氏最終下定決心,于是堅定的看著段虎,沉聲問道:“如果我丈夫成為鐵贊一族的族長,那麼他會得到什麼樣的官職?”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30
第二百零九章

站在車外看著樂山攙扶著鮮于氏離開的背影,段虎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開出的條件鮮于氏是絕對無法拒絕的。她當了十幾年的世家大小姐,每天都是錦衣玉食,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悠閑日子,閑暇之余吟詩作對、繡花撲蝶,曾幾何時想過自己會為了吃上一口飯而四處奔波,病了也無法得到及時治療,買點藥也要靠別人施含,整日風餐露宿,朝不保夕。

    當年或許她有勇氣為了愛情而拋棄一切,但是多年的艱苦日子,已經將她的銳氣消磨光了,她現在所要考慮的是柴米油鹽這類的家常瑣事。或許在休息的時候,她會不斷的回憶自己過去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隨著回憶的次數增加,她渴望回到以前那種生活的念頭就會越來越重。段虎就是利用這點人之常情,不斷的用語言刺激她,令她的欲望無止境的增長,最終達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鮮于氏是個聰明的女人,即便過後她覺察到是段虎在可以誘惑她,但是衡量輕重之後,她還是會贊同段虎提出的這個對她一家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決定。這不單單只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她的女兒,從她女兒的穿著可以看出他們夫婦兩人非常疼愛囡囡,情願自己穿得破爛一些,也要將最好的給囡囡,這是段虎認為鮮于氏無法拒絕自己提議的最大原因。

    雖然現在只是鮮于氏願意與段虎合作,樂山還是個未知數,但是段虎相信過不了多久,樂山也會心甘情願的投入自己的麾下,任自己驅使,憑著他對妻兒的愧疚。憑著他對鮮于氏的感情,他就不會不聽鮮于氏地勸告。只要能夠讓鐵贊一族投入自己麾下,那麼其他的靖州異族也會蜂擁而來,無論他們心懷何種目的,是否真心投靠,但是因此造成的勢將會令段虎輕易的控制整個西北。至于鐵贊一族的那二十萬青壯族人,段虎根本就沒想過用他們當北征主力,且不說他們是否還和北疆異族藕斷絲連。即便他們忠心大秦。段虎也不會讓麾下出現一支不能由他完全掌控的軍隊,除非再另想辦法分化族長的權力。

    不知這是不是剛剛收複火鱗甲後令自己超常五感增強地原因,現在段虎地思緒非常清晰,很輕易的就可以看穿一件事情的本質及後續效果。從而做出最合適的決定,想出最好地辦法。

    雖然火鱗甲會讓自己有嗜血的毛病。但是它所帶來地其他效果,足以彌補這個缺陷。而且段虎並不排斥這種嗜血的毛病,反而認為這是可以不斷激勵自己戰斗地最好動力。

    段虎正准備轉身回到馬車,這時李三從營帳區外快步走了過來,見到段虎站在車外,連忙叫道:“段爺,您讓小的做的事情小的已經辦妥了!”

    “是嗎?”段虎淡然一笑,說道:“拿了我所有的黃金,還總算有點作用,說吧!打聽到了什麼?”

    “嘿嘿!小的只是從里面抽點小油水,其他的可都用在段爺您的事情上了!”李三干笑了兩聲,連忙解釋,見段虎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便繼續說道:“段爺您猜猜那個九戎行商是運什麼東西去北疆?這個消息可是花了不少黃金才撬開那個異族羔子的嘴巴!”

    段虎淡然說道:“是一把刀對嗎?”

    李三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說道:“段爺您都知道呀?那您還讓小的去打聽干嘛?”

    “我知道是我的事,讓你打聽消息只是想要看看你的能力。”段虎故作神秘,冷冷的看著李三,說道:“你用了我這麼多的黃金,就只不過打聽到了這麼一點消息?”

    “當然不是。”李三見段虎有點不悅了,也不再耍什麼花招了,連忙將所打聽到的消息全盤拖出道:“小的還打聽到這把刀對那個異族王族的族長非常重要,而異族中有一些人不希望得到王族得到那把刀,會派人過來搶奪,為此在王族族長身面的一個大人物不惜派遣自己設伏在靖州十幾年的一個馬賊勢力疾風盜來從旁保護那把刀。務求將這把刀送到王族族長手中。”

    聽到李三的話,段虎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知道是那些人要搶奪這把刀嗎?”

    “是狼盜和架勢堂,”李三連忙回答道:“狼盜是異族之中狼族的人,而架勢堂則是大勒氏的人,聽那個異族人說現在異族里面狼族、吐谷、契林和大勒氏四族都跟王族不和,而月族又站在中立,現在北疆異族可以說是一盤散沙。”

    段虎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懷疑道:“他一個異族人怎麼會把他本族之內的機密事務全都告訴你一個外族人呢?其中會不會有假?”

    “應該不會!”李三自信的笑了笑,說道:“大把的黃金、大把的西域美女,再加上一壇壇烈酒,就算是他的老娘也會被他出賣的,何況是一個在其心中毫無好感的族群呢?”

    “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對我的幫助很大。”段虎點了點頭,贊賞的拍著李三的肩膀說道:“看來你也是個不錯的人才。”

    “小的多謝段爺賞識!”李三受寵若驚,連忙下跪,恭敬的說道:“小的探聽消息並沒有完全將黃金用完,聽段爺說需要戰馬,所以小的和林峰自做主張,用剩余的黃金去城外購買了一千匹上等戰馬,現在林峰正在和雇用的幾個趕馬人安置馬匹去了。”

    “哈哈!起來,起來!”李三的表現遠遠超過了段虎的預計,他開懷大笑,將李三扶起來,問道:“老實告訴我,這次你從中撈了多少油水?”

    “嘿嘿!”李三尷尬笑了兩聲,撓了撓頭,從懷里取出三根金條,說道:“段爺,我只是順手拿了三根,討個彩頭。”

    “不多!不多!”段虎看著李三這個人雖然貪戀錢財的毛病,其才能也不堪大用,但是辦理雜事能力卻很不錯,懂得隨機應變,想想自己府第里的那些人還真沒有幾個這樣的市井人才,于是開口問道:“李三,你想不想當官?”

    “當官?”李三是個聰明人,他早就從佟掌櫃對段虎的態度上,看出段虎不是個普通人,所以他才會在段虎面前極力的表現自己的辦事能力,為的就是能得到段虎的賞識,令自己能夠過得更好一些。但是段虎問他想不想當官,卻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感覺到這是一個時來運轉的機會,連忙應道:“想!小的當然想當官!只是小的這樣身份的人也能當官嗎?”

    “這個你別管!”段虎從懷里取出一張早已寫好的手令,交給李三,說道:“你和林峰等這里的事情辦好以後,就拿著這道手令去京師的虎賁大將軍府,交給大夫人柳含嫣,她會按照你們的才能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官位。”

    “段爺對小的的大恩大德,小的水世難忘,”李三連忙跪地磕頭道:“小的一定盡力為段爺辦事,雖死無憾!”

    此刻林峰已經安置好了馬匹,走了過來,見到李三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樣子,不禁疑惑問道:“李叔你這是在干什麼?”

    見林峰來了,李三立馬將剛才段虎的話告訴他聽,林峰也立刻像李三一樣,跪在段虎面前連連磕頭。林峰自負身手在韓定軍的商隊護衛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而且經過韓定軍的刻意調教,可以說是略通用兵帶兵之法,雖然還沒有經曆過大的陣仗,但是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將自己所學發揮得淋漓盡致。

    段虎此刻能夠給他的機會,對他來說無異于是在身父母,心中的感激自然無以言表。

    “你們起來吧!”段虎將兩人扶起來,說道:“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機會,能不能坐上你們想要的位子,就看你們自己了,另外這件事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林峰皺了皺眉頭,問道:“若是韓爺問起來呢?”

    “這個我會跟他說的。”段虎示意林峰放心,然後繼續吩咐道:“可能明天我就不會跟著商隊一起走了,你們到了連城寨後,送到外圍的天一坊,那里會有人接收馬匹的。”吩咐完之後,朝他們擺擺手,說道:“你們下去吧!順便把韓定軍叫來。”

    “是,段爺。”兩人躬身退下。

    段虎回到車內,整理了一下車內的物品,將需要帶走的東西全部收入箱子里面,那幾個大箱子有幾個掛鉤,可以掛在虎王的鞍座上面,並無搬運的麻煩。

    當一切收拾停當後,韓定軍在車外喊道:“段爺在嗎?韓定軍應邀而來。”

    段虎在車內答道:“韓總管,請上車一敘。”

    韓定軍躍上馬車,冷著臉走了進來,見到段虎收拾好的行禮,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段爺您不是要去連城寨嗎?怎麼這個時候離開商隊?如果這是因為韓某的問題,那麼韓某希望段爺可以原諒。您獨自一人上路去連城寨,路上實在太危險了,我什麼商隊護衛總管絕對不能允許。”

    “韓總管多心了,我離開商隊是因為另外有事!”

    段虎抬手示意韓定軍坐下,然後將李三探聽來的消息告訴韓定軍。

    “什麼?商隊里面竟然有此等物品?”韓定軍驚聲疾呼,滿臉震驚之色,皺眉沉思了片刻,說道:“如果讓商隊這樣上路實在太危險了,狼盜和架勢堂兩批馬賊加起來有四萬多人馬,而疾風盜最多也不過一萬多人,手下的騎兵最多也只有五千左右,根本無法保護整個商隊,他們指揮保護那個九戎行商。此外我身為大秦人于公于私,都必須將這個消息告訴大秦官府,若是能夠讓王族族長拿不到那把刀,那麼異族大軍就會不攻自散,我大秦北疆之危,便可迎刃而解。”

    “可是本將軍不想你這樣做,”段虎神色嚴肅的說道:“本將軍就是希望王族族長可以得到這把刀,然後控制整個異族大軍,進攻大秦。”

    “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韓定軍怒目圓睜,抽出腰間佩刀,指著段虎,說道:“你自稱本將軍有意圖幫助北疆異族,難道你是南齊的奸細!”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30
第二百一十章


當韓定軍拔出腰刀的那一刻,隱藏在他體內的那股軍人特有的鐵血戰意,驟然爆發,渾身勁力運轉,使得他仿佛一頭隨時准備攻擊的豹子一般,而且他渾身那種視死如歸的氣勢,令段虎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段虎原本以為韓定軍充其量只不過是個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老將,身手定然不過是個普通高手的水平,沒想到他的竟然還隱藏了這麼一手,如此看來韓定軍的身手之高已經與接受玄甲軍特訓後的李昊差不多了,算得上是個萬軍之中去上將首級的猛將之才。

    不過段虎又想了想,其實一開始是自己太過小看他了,想想也知道一個人能夠久經玉門關戰事存活下來,又能常年在這馬賊橫行的大草原上討生活,這不單單是靠頭腦才做到的,沒有過硬的身手,只怕他早就埋尸草原了。

    “韓總管不必如此緊張,姑且不論你的這把佩刀是否真的對我有用,若是我想要對你不利、對大秦不利也就不會說這些話了!”段虎微微一笑,將包住頭的頭巾和面具取下來,從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大將軍統兵虎符,放在身前,說道:“我段虎身為大秦的北行道行軍大總管,豈會做出對大秦不利的事情。”

    “什麼?北行道行軍大總管!”韓定軍心頭一驚,低首看了看地上的虎符,雖然燈光微弱,但是他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虎符上面的篆字和特有的紫金色,之後又抬頭看到了段虎臉上特有的黑虎文身,趕忙收刀入鞘,單膝跪下,道:“草民韓定軍叩見段大將軍。”

    “韓總管。不必多禮。”段虎起身將韓定軍扶起來,淺笑道:“算起來你還算是我的前輩,而且這也不是軍帳之內,沒有必要拘禮。”說著又指了指座墊,說道:“還請坐下相談。”

    韓定軍坐了下來,一臉嚴肅地問道:“大將軍為何不准韓某將異族聖物這事上報當地駐軍?

    這是何意?要是異族能夠因為自亂而退走,這對我大秦實乃大喜之事,百姓也不必經受戰禍之苦。“

    “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確是兵法上策。但是他們這次走了,下次呢?下次他們會繼續侵入我大秦境內,掠奪我大秦的子民,搶劫我大秦的糧食。”段虎冷冷一笑。看著韓定軍一臉沉思的樣子,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想讓異族之中好戰的王族握有大權。就是為了引出他們所有的有生力量,然後一勞永逸的解決近千年地北疆戰禍。此事干系到我北征大計不能細說。

    還望韓總管見諒!“

    “這個草民能夠理解。”韓定軍從段虎地話里知道他這次有大動作,也知道這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過問的,于是正色道:“不知道韓某有什麼可以為大將軍效力的地方嗎?”

    “我離開商隊後,會暗中保護你們商隊,你所要做地就是保護好商隊,特別是那個九戎人的安全。”段虎神色肅然地說道:“狼盜和架勢堂定然會在商隊進入連城寨的保護范圍之前,集中力量襲擊你們,到那時疾風盜也會全力護衛,你們只需要將商隊防護好,不要讓他們之間地攻伐影響到商隊的安全,其它的我會解決的。我這次就是想要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讓這三股異族安插在靖州境內的馬賊勢力徹底從靖州地界上消失。”

    “狼盜和架勢堂的馬賊人數眾多,即便有疾風盜給他們搗亂,以我的幾千護衛也不可能抵擋對方攻擊的。”韓定軍一邊思考著,一邊喃喃說道:“除非我們還有再邀請其他的商隊一起加入,組成一個大的護衛兵團,可是靖州的律法規定任何一個護衛團都不准超過六千人,馬匹不准超過一千,否則便會以謀反論處……”

    “這個不是問題,我可以授權給你讓你組建護衛團,”段虎頓了頓,說出他的真正目的道:“不過你必須是大秦現役的武將,擁有大秦軍職在身,才可由此特權。”

    “這……”段虎的提議讓韓定軍有些為難,皺著眉頭,不知如何作答。

    “韓總管,你身經百戰,深諳戰陣攻防之道,而且武藝超群,絕不弱于任何一位軍中宿將。”段虎上前勸解道:“可是你這樣的人才竟然被埋沒在這大草原上,不但是你的損失,也是我大秦的損失。當年你退役之時,軍職不過是下五品的偏將軍,憑我的權限我可立刻授予你上五品的揚威將軍一職,等你立下功績之後,我可奏報朝廷,到時你升上四品的將軍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初離開大秦軍中不就是因為懷才不遇嗎?如今機會來了,不好好把握豈不可惜!”韓定軍已經被段虎說得熱血沸騰,心中反複思量,最後一咬牙,跪附在段虎身前,極為誠懇的說道:“既然大將軍如此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我將這身殘軀交給大將軍又何妨?我韓定軍必然覲遵大將軍將令,奮勇殺敵,馬革尸裹,亦無憾矣!”

    見到韓定軍已經願意投入自己麾下,段虎高興非常,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好言贊揚他一番,然後與他商量了一下細節,確定了幾個可以合作的商隊。一切都商量好了以後,段虎簽寫了一份授權書,授予韓定軍正式軍職,並將林峰買下的那一千多匹戰馬也都交給他,讓他在此事一了,不要解散商隊,從商隊中全出可用之人,組成一支軍隊,去天一坊等候他的命令。

    在段虎腦子里一個對西靖州大草原的兵略已經成型,所有他需要的人選也都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就要看吳興武和張年兩人能否拉到足夠的人,組建一支可以隨他圍剿收編靖州馬賊勢力的騎軍。

    段虎收拾停當後,准備去找輛小一點的馬車,將那幾個箱子運出城外,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把虎王喚過來,再把箱子移到虎王身上,免得在城里召喚虎王,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忽然,段虎停下了掀開車簾的動作,他感覺到馬車周圍已經被一些高手團團圍住,那個交易區遇到的女子正躍上馬車准備進來。他連忙後退幾步,迅速將面具戴上,冷言道:“你竟然還不知死活,敢到我這里來,莫不是剛才的苦你還沒有受夠!”

    “難道你這里是十八層地獄不成,來了就要受苦。”那女子走了進來,見到段虎已經收拾好的行裝,驚訝的說道:“你想要離開澱城?”

    “我還不需要告訴你我的行蹤,”段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別那麼無情好嗎?好歹我也是靖州有名的美人!”那女子並不懼怕段虎的冷眼,做了下來,撥弄了一下地板上火盆中的木炭,從旁邊取過一塊燃木,丟入火盆內,讓火盆複燃,然後拍了拍手中的灰塵,懶洋洋的坐在地上,看著段虎說道:“你現在走不了的,城外的澱城暗哨發現有大批馬賊聚集,所以澱城城主已經下了夜禁令,關閉城門,任何人都需要等到明天才能出城。”

    “那又如何?我想要出去沒有人能夠攔住我。”段虎看到這名女子忽然有了一種繼續與其待下去會有危險的奇異感覺,而且那個女子的眼睛似乎有魔力似的竟然讓段虎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呵呵!”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而後立刻嬌笑了兩聲,說道:“你這麼急著離開,不會是怕了我吧!”

    “怕你?笑話!雖然你的身手不錯,但是我想要殺死你,就跟輾死一直螞蟻一樣!”段虎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而且他知道自己如果就這樣離開,幾乎與逃兵無異,這雖然無損于他的身手,但是卻會讓他終身感到恥辱,于是他坐在了那女子對面,冷冷的看著她,看她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樣。

    “別急,我們先喝一杯酒再說!”那女子取過兩個湧杯,很仔細的將湧杯擦拭乾淨,並身側的腰囊里取出一壺湧,倒上後放在段虎身前,等了片刻見他沒有喝,便自己先干為盡,以示湧中無毒。

    即便那女子喝了,段虎也不會去喝別人倒的湧,他將杯中之酒隨手倒掉,將杯子倒扣過來,冷眼問道:“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那女子見段虎將酒倒掉,臉色微微一變,隨後臉色又立刻變得異常紅潤,有點像是喝醉酒似的,而且眼睛像是迷上了一層水霧似的,口吐蘭香,身子扭動,粘到段虎身上,說道:“奴家今天就是來結識你這位英雄豪傑的,想要和你共度一晚,難道不行嗎?”

    那女子一邊扭動著身子,用各個敏感處挑逗著段虎,一邊將身上的衣服脫去,段虎見到那女子瞬間變得這樣反常,感到很不對勁,掙開那女子的糾纏,取過那壺酒,在鼻子下聞了一下。他只覺得一股子熱氣竟然直襲下身,令他不由自主的堅挺了起來,心中驚道:“好厲害的春藥,沒想到只不過聞了一下,就有這麼大的功效,要是喝了恐怕也和她一樣變成一個花癡模樣,現在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做自受。”

    段虎絲毫沒有幫那女子解除春藥的意思,將湧壺隨手扔掉,一把將又要纏上來的女子推開,正准備掀開車簾離開。可是身體的異常反應卻令他不由得止住了腳步,原來那股直襲下身的熱氣不但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熱,逐漸擴散到了全身,令他有種想要脫去衣服的沖動。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31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過聞一下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功效吧!”段虎知道自己也中招了,不過他絕對不相信有春藥聞一下就能有這麼大的功效。于是他回憶了一下剛才女子進來後的動作,轉頭看著正在燃燒的火盆,他不顧炙熱的火焰隨手掀起剛才那女子放下的那塊木頭,只見在木頭下面有幾節似炭非炭的枯枝,正在燃燒著,並散發著一股奇異的香氣。

    “淫柳木?”段虎立刻認出了這個枯枝是何物,當初田七離開京師之前,曾經拿出過一些這種枯枝給段虎,說是在大婚之日用于催情,說只需一根就足夠引發人的原始欲望,當時他把田七罵了一餐,說自己永遠都不會用這種東西。沒想到現在竟然會讓人陷害,而且還是一次四五根,難怪功效如此強大。

    那股熱力直沖段虎腦門,讓他生出無數幻象,呼吸逐漸急促,身體也熱得讓人受不了,這時那女子又粘了上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得干乾淨淨,一對酥胸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反複的**著,不斷噴吐蘭香的小嘴不斷在段虎耳邊發出誘人的喘息聲。

    “你敢惹我,這是你自找的。”段虎此刻雙眼已經變得通紅,臉色也猙獰可怕,轉身將那女子撲倒在地,除卻身上衣物,任由最原始的欲望驅動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在這具嬌媚的軀體上面快速的聳動。這一刻車廂內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喘息,車子也跟著劇烈的搖動,而那些侍衛見到如此情景似乎沒有上前搭救的打算,冷漠的在四周戒備著,不准任何人靠近馬車。

    段虎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在發泄完了以後。整個人不可思議的陷入了一種昏迷地狀態,但是精神卻非常的清晰。他只覺得渾身的熱氣到達頂點後,便像是炸彈似的四散瀑開,跟著身體迅速冷卻下來,忽然一股陰寒的氣流從對方身體內,順著還保留在對方體內的堅挺物傳了過來,瞬間蔓延到了全身,令他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段虎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表面似乎結上了一層冷霜。

    這股寒氣似乎並不准備就此放過段虎。化成一把無形地小刀,在段虎體內鑽了鑽去,不斷地絞割著段虎的內腑,這種疼痛實在無法形容。若是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只有肝腸寸斷才足以表示那種疼痛。最讓段虎惱火的就是他地意識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而精神卻非常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寒氣所帶來的痛苦,令他想要發泄一下都不能。此時段虎已經對這件事地罪魁禍首起了殺心。

    寒氣在段虎的內腑搗亂過之後,開始向他的大腦進攻,一路勢如破竹,直沖了上去。段虎只感覺到轟的一聲,然後意識里面一片花白,跟著整個人像是附在了半空中似的,超常五感不斷的向澱城四周擴散開來,三里、四里、五里、七里,一點點的增大感知范圍,直到離澱城十一里以外,感知才變得模糊起來。

    段虎從來沒有覺得世間萬物會以這樣清晰的圖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可以感覺到土地下面的草芽正在努力的推開泥土往外面鑽,一直甲蟲慢悠悠的在空中飛著,蜘蛛刷刷的結著網,這一切都非常請起的出現的他的腦海里。他在想自己手中若是有一把弓的話,那麼他想射那只蜘蛛的左腳,就一定不會射到右腳。這種奇妙的感覺似乎沒有消退的打算,這似乎和前幾次五感爆發擴散不同,它似乎已經固定了這個范圍,也就是說段虎現在的超常五感已經擴張到了十一里的范圍之內,他也將可以任意的射殺這個范圍內的所有敵人,當然這必須他的弓有那樣的射程。

    正當段虎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感覺時,他忽然覺察到有人在移動他的身體,于是他收回超常五感,意識回到身體里面,因為還不能控制身體,只能用超常五感來感覺著身體周圍的動靜。

    只見那女子將段虎的身體用力推開,神情極為厭惡的用力踢了他一腳,隨手取出一條手帕擦拭著下身的鮮血,看著段虎的眼神極為陰毒,冷道:“你臨死前,能夠得到本小姐的處子之身也算是你的福份了。”說著低頭看了看段虎,不屑的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還死不瞑目,是不是覺得死得莫明其妙,很不甘心?”跟著有變得歇斯底里起來,怒道:“告訴你,本小姐更不甘心,為什麼我是月族聖女?為什麼我體內有處子之毒?為什麼和我第一次交合的男人會死?為什麼我的第一次不能獻給我心愛的男人,要給你這粗魯不堪的王八蛋?”

    說著,她越想越氣,用力的拳打腳踢,過了會兒還覺得不夠解氣,隨手抓起車內的重物,狠狠朝段虎的身上砸去。

    “哐啷”一聲,割龍刀無意中從段虎的衣服堆中掉落下來,滾到了他的身旁,一下子吸引到了那女子的注意力。

    那女子好奇撿起割龍刀,放在眼前反複的看著,臉色驟然變得詫異起來,驚道:“割龍刀,這是割龍刀!”立刻轉頭疑惑的看著段虎,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擁有我關家失蹤已久的割龍刀。”

    跟著她蹲下身子,伸手朝段虎的面具抓去,想要揭開段虎的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

    段虎原本呆滯的看著車頂的眼睛,詭異的轉動了一下,瞥著眼睛看向那女子,令到那女子身體一僵,已經摸到面具的手僵硬的停在那里。

    “別嚇自己,他已經死了,母親說過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解開月族聖女的寒毒,再強壯的人也要死,”那女子深吸口氣,平複心中的恐懼,壯膽似的喃喃自語道:“當年無敵大將軍張霸不也是死在這種寒毒下面嗎?連張大將軍那樣厲害的人也只不過撐了三天就死了他又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說著。那女子再次鼓足勇氣,想要用力將段虎卡在臉上地面具掀開。然而這次段虎不再是眼睛動了,而是整個身體都動了起來,一支大手以極快的速度將她整個臉都包住,然後順著一股極大的沖擊力狠狠的撞在馬車的側壁上。一股劇痛從後腦傳過來,那女子立刻覺得一股眩暈感侵襲了頭部,身上的力氣也像是被疼痛抽干了似的,生不起任何反抗。

    其實在那女子准備掀開段虎的面具時。他就已經重新控制了身體。只不過那時力氣並沒有回到身體里面,所以他就轉動眼球阻嚇了女子地動作。當那女子再次准備掀面具之時,他地力氣已經恢複了過來,並且及時做出反應。一下扣住其要害,一舉將這女子拿住。

    段虎伸手將割龍刀奪了過來。並順手將那女子的肩膀給擰脫臼,疼得她臉上血色盡退。額頭上冷汗直冒,由于嘴巴被段虎捂住,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淚水從眼睛里直往下掉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如果遇上了普通男人或許這招有用,但是遇上了段虎這招只會讓他感到更加憤怒,他沒想到自己英雄蓋世,竟然會被一個女子算計,失身不說,差點把命都賠上了。已經怒不可蠍地段虎冷冷的看著那女子,腦袋湊到她面前,惡狠狠地說道:“毒婦,你是不是叫做關月,乃是隴西道大都督關山月的女兒?”

    關月見到自己裝可憐地計謀沒有用處,立刻收起了那套可憐的樣子,當聽到段虎的問話後,愣了一愣,她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會認識她,微微的點頭承認。

    “我問你,你父親和你的兄長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牢子處子之毒?”段虎臉色變得愈發的陰沉,他在想如果關馳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兒有處子之毒,還想要將他的女兒嫁給自己,那麼自己就要開始重新考慮和隴西關家的關系了。

    關月已經看到了段虎臉上的殺氣,于是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

    “如此最好!”段虎並不相信關月的話,而是在問話的同時,利用超常五感傾聽關月的心跳,心跳並沒有說謊時的那種異常,所以暫時放下心來,跟著又冷冷一笑,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說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說著他取下臉上的面具,雙眼冒著寒光,瞪著關月,並將手掌下移,握在了她的細頸之上,說道:“我叫做段虎,是大秦北行道行軍大總管,也是之前你父親想要你嫁的人。”

    “什麼?是你!”關月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長大了嘴巴,驚道。

    “很意外吧!”段虎將頭湊到關月耳邊,輕蔑的說道:“你當日離家出走,有沒有想過你的處子之身,最終還是給你我這個你不想嫁的人身上呢?”

    “你混蛋!”關月用力揮動另一條手臂,朝段虎的臉上扇去。

    段虎又豈會讓他扇到,身子微微一讓,伸手抓住關月的那條手臂,順勢一扭,將這條手臂也給弄得脫臼了。

    這位關家大小姐也算是硬氣,都已經疼得頭上冷汗滴水似的冒出來,嘴巴卻沒有哼一聲,牙齒緊咬著嘴唇,雙眼充滿怨恨的瞪著段虎。

    “你會失身給我,好像並不是我自願的,是你像個蕩婦一樣倒貼給我的。”段虎毫不放過羞辱關月的機會,冷笑道:“原本你為了愛情違背父命,執意要嫁給大你三十多歲的董斌,我很是佩服,也想過要去連城寨結交一下你這個頗有主見的女中豪傑。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將你的如意算盤打在我身上,想要找個替死鬼,也要看看你是否惹得起對方,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沒有必要對你客氣。”

    “要殺就殺,本小姐要是哼哼半聲,就不叫關月。”關月毫不示弱的瞪著段虎,咬牙說道。

    “殺你?我沒有想過要殺你!你的兄長關山月已經同意為我效力了,殺了你只會讓他對我心懷不滿,不殺你則會讓他心懷愧疚,可以更加賣力的為我辦事。”段虎隨著撕下了一片布料,一邊堵上關月的嘴,一邊高深莫測的說道:“不過懲罰是不能少的,至少要讓你有種刻骨銘心的痛。”

    “你想干什麼?”關月趁著段虎還未完全堵住她的嘴時,驚聲叫道。

    段虎沒有回答她,而是將她臉朝下,按趴在地上,制住她的掙紮動作,然後脫去了她的褲子,提起割龍刀飛快的在她雪白的屁股上,刻上了賤婦兩個字。刻完字後,他又取出田七特制的金創藥抹在上面,當傷口收攏止血以後,才松開對關月的牽制,並將她的手臂接回去。段虎不得不佩服關月這個女人的意志力實在夠強,比起一些男人都要厲害,整個過程硬是沒有發出半點痛苦的呻吟。

    關月緩緩的將褲子穿上,陰沉著臉說道:“你在我的屁股上刻了什麼字?”

    “這個問你丈夫董斌好了?”段虎穿上衣服,將割龍刀收入懷中,冷笑道:“不過不知道你的丈夫看了那兩個字後,是不是還有興趣和你洞房?”

    “你……”關月一股怨氣沖上心頭,再加上身上的疼痛,終于沒有挺過來昏了過去。

    段虎不屑的一笑,掀開車簾,放輕腳步走了出去,此刻車外那些忠心不二的侍衛們似乎還沒有察覺到車內的情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依然背對這馬車,專注的在周圍警戒著。

    要解決這樣一些毫無防備的侍衛,對于段虎來說不過是易如反掌,他以極快的速度,將他們一一打昏,然後扒光衣服,綁在周圍的木樁上,將那壺春湧一人灌入一點。之後看著這些侍衛們對著木樁做著各種猥瑣的動作,不禁大笑了起來,將車內綁好的箱子背負在身上,快步朝城外走去。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7 19:32
本帖最後由 toto1123 於 2011-3-27 19:33 編輯

第二百一十二章

清晨的霧氣令人幾乎看不清五丈以外的任何物體,陽光根本穿不透這麼濃的霧氣,不過這樣的霧氣對于段虎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阻礙,他的超常五感始終覆蓋這周身十里的范圍以內。

    自從昨晚他自己的五感能力增強了以後,他就不斷的反複練習,憑借天誅弓的九石弓力,他可以輕易的阻擊三里范圍之內的任何物體,超出這個范圍,就會因為弓力的減弱而失去准頭。

    段虎站在一個小山坡上,身上披上了那件火鱗甲,天誅弓掛在身側,背後背上了放置箭矢的大匣子,虎王托著三箱箭矢在他的身後百無聊賴的四處走動著,似乎身上的這點重量還不足以讓它覺得勞累。

    段虎的超常五感一直鎖定著正在四里外,緩慢行進的龐大商隊,同時七里以外的疾風盜也在他的嚴密監視之下,這兩日被他當做活靶子射殺的小批馬賊也有近千人,一路下來,大草原上雖然說不上是屍橫遍野,至少那些剛剛度過冬天的草原狼不愁沒有吃的。

    在兩天前離開澱城時,韓定軍就按照和段虎商量好的計劃,拉攏了另外三家同樣要去連城寨的商隊一起同行,這三個商隊的護衛總管都是韓定軍以前的老部下,是可以信任的人。

    四個商隊聯合起來後,護衛的人數激增到了一萬兩千多,加上段虎借給韓定軍的那一千多戰馬,商都護衛的騎兵總數達到了五千之巨,如此龐大的商隊護衛是史無前例的。兩天的路程走下來,中間沒少受到靖州地巡邏騎兵的盤問,不過因為有段虎的授權令,自然也是有驚無險。

    這兩天韓定軍憑借他的經驗。在大草原上繞道而行,避開那些容易伏擊的險要地段,最遲今天日暮落下之時,他們就可以進入連城寨設在外圍的防衛城寨,到時他們就進入的連城寨的保護范圍之內,所以狼盜和架勢堂如果想要襲擊商隊地話,就只有今天白天才有機會。

    段虎也很是焦急,他極為希望能夠借由斬鳳刀這個誘餌。

    將所有潛伏在靖州地異族勢力全部牽出來。以免在他們在異族進攻連城寨的時候出來搗亂。

    “虎王,我們走!”段虎感到了商隊似乎加快了行進速度,他們想要盡快達到防守城寨,于是飛身疾馳。速度堪比快馬,身上沉重的火鱗甲似乎沒有給他造成任何麻煩。虎王也緊跟其後。

    這三股力量呈三角形往前移動著,段虎始終和商隊保持在三里的距離。疾風盜也和商隊保持一定距離,商隊停,他們就停,商隊走,他們就走。此刻疾風盜地人馬已經聚集到了八千多名馬賊,如此龐大的騎軍在草原上行進著,浩浩蕩蕩,煞有氣勢。

    “來了!他們來了!”

    段虎跟著商隊跑了一上午,除了中午地時候停留了一下以外,他們一直都在快速行進著,同時早上的霧氣依舊沒有散去,而且還越來越濃,商隊能夠如此高速行進,已是極為不易。在商隊前行到一個略微有點起伏地草地上之時,他感覺到了在離商隊前方五里左右的地方,有大批的人馬正兵分兩路朝商隊襲來,而商隊派出的斥候隊並沒有察覺到危險,在濃霧之中被馬賊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段虎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神情,取下天誅弓,上箭開弓,對准了身邊的馬車,飛射出去。勁箭穿過三里長的濃霧,穿過密集的商隊馬車群,從商隊護衛們的間隙中飛過,令他們只不過感到像是一陣風吹過,最終從韓定軍眼前擦過,狠狠的釘在他身側的馬車上面,箭尾發出嗡嗡的顫抖聲。

    韓定軍臉色已經看著如此強勁的箭矢,很快便認出了箭矢的主人,也明白段虎的意思,立刻高聲下令道:“所有馬車全部停下,結品字陣,所有非護衛人員全部集中到內側車壘,所有步軍護衛持弓上箭,准備戰斗!騎軍護衛入車壘內部,待命。”

    隨著韓定軍一連串的命令,商隊立刻停了下來,按照他的意思快速的集結起來,訓練有素的將馬車分成三批,結成三個交織在一起的圓圈,騎兵都在三個圓圈中間待命,外圍則布置了不少障礙物,步兵護衛們則躲在障礙物後面,警惕的注視著外圍的濃霧。

    “韓頭,出了什麼事?”其他商隊的總管急步走到韓定軍身後,詢問道。

    韓定軍看著眼前的濃霧,緩緩說道:“前面有馬賊。”

    “不可能!”其中一個護衛總管將地聽筒插入地下,仔細的聽著動靜,皺著眉頭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只有大量的草原兔在遷徙……等等這個時候不是草原兔遷徙的季節呀!

    該死!這些馬賊用厚毯綁住了馬腿,地面潮濕,聽不清楚,根本無法估計有多少人!“

    “應該有四萬多人,”韓定軍神色鎮定的說道:“他們是狼盜和架勢堂,算起來應該有一萬四千多個騎馬的,其余都是步卒。”

    “什麼?有這麼多人,連步卒都出動了,他們這還是馬賊嗎?”眾人神色一愣,驚呼道:“這樣的話我們的箭矢就不夠了!”

    “沒關系,我准備好了!”韓定軍吩咐將他在澱城准備的十車東西抬出來,眾人一看,里面全部都是箭矢、弓弩之類的防守器械。

    “韓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人襲擊商隊?”另一個商隊護衛總管見到韓定軍竟然安排得如此妥當,神色又如此鎮定,于是懷疑道。

    韓定軍沒有多說,只是淡然的吩咐道:“下去准備戰斗吧!這是我們這些年來要面對最為艱難的一戰!”

    眾人知道韓定軍的習慣,既然他不願意說,也就沒再多問,立刻將這幾車箭矢分發下去。去到各自負責的防點,准備戰斗。

    樂山從商隊護衛手中接過分發下來的幾捆箭矢。將其一一交給手下地靖州異族護衛,自己也將箭矢整齊的放入箭囊之內,然後朝鮮于氏,說道:“等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待在馬車里不要出來。”

    鮮于氏抱著女兒,看著丈夫緊張的備戰,說道:“樂山,這兩日我跟你提到過的事情。你…

    …“

    “你別說了!”樂山仔細的擦拭著手中的硬弓。說道:“我聽說這次襲擊商隊的馬賊是狼盜和架勢堂,兩股人馬加起來有四萬多人,我們一家三口也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一關,”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活。一臉溫情地看著鮮于氏,說道:“若是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安然無恙。

    那麼這就是長生天地安排,我以後都會聽你的。“

    鮮于氏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嘴里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我們一定會沒事地,因為有大秦的戰神站在我們身邊。”

    商隊地異動也引起了疾風盜的注意,吳哥聽著手下人地報告,不解的看著身邊的謀士,問道:“孫先生,他們這是在干什麼呀?難道他們在防備我們?不會呀!我們跟了他們這麼多天,除了最開始他們有過防備動作以外,其他時候都沒有對我們做出過多的防備呀?”

    “他們結陣等待的不是我們!”那個孫先生輕撫長須說道。

    “不是等我們?”吳哥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大聲問道:北三路斥候回來通報情況沒有?”

    在不遠處的斥候隊長搖搖頭回應道:“統領大人,沒有!”

    “不對頭,北三路斥候早就應該回來通報消息了,除非他們已經……”吳哥皺著眉頭,看了看身旁的孫先生,見他點了點頭,臉上立刻浮現出興奮的猙獰之色,大聲吼道:“兒郎們全都給我打起精神起來,我們要開葷了!”

    “噢!”眾馬賊抽出兵器,高高舉起,興奮得大叫起來。

    吳哥扭頭朝謀士問道:“孫先生,我們現在就沖過去,還是……”

    “不,雖然統領大人兵強馬壯,但是敵人畢竟有四五萬人,正面沖突對我們不利。”謀士沉思片刻,臉上浮現出不屑的笑容道:“若我猜得沒錯,狼盜和架勢堂應該會用輕騎滋擾,重騎沖擊,步兵強攻這樣的循序進攻商隊,他們的步兵將會放在最後面,所以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騎兵攻打商隊的時候,用我們的騎兵去襲擊他們後面的步兵營,定可做到事半功倍,一舉將其拿下,然後在從後面配合商隊的防守襲擊他們的騎兵。”

    “好!不愧是那位大人的親隨幕僚,竟然一下子就看透了敵軍的舉動,就按你說的辦!”吳哥高高舉起手,用力揮下,同時高聲命令道:“全軍成鋒矢陣形,迂回攻擊後方。”

    疾風盜如同散沙一般的陣形隨著吳哥的命令聲落下,快速的變化成鋒矢狀,策馬疾馳,並遠遠繞開商隊,想北方奔襲而去。

    在里商隊兩里地的一處山坡上,段虎剛剛把裝滿箭矢的箱子,放在地上,便感應到了疾風盜的陣形變化和運行方向,先是不解的愣了一下,隨後立刻猜到了他們的意圖,不禁贊道:“這個疾風盜能夠不理規矩在這大草原上縱橫這麼多年,倒是有些門道!”說著他有扭頭朝商隊那邊望過去,見到商隊似乎正在被眼前濃霧影響,再加上兩股馬賊可以繞行,令他們不知道敵人從那一邊進攻過來,所以顯得有點慌亂,于是自言道:“既然你們不知道敵人的位置,就讓我來指點你們吧!”

    說著,段虎取出一根弩箭,將天誅弓拉得滿滿的,朝已經逐漸靠近商隊的輕騎兵射過去,長箭發出一聲刺耳的箭嘯,沒入濃霧,以不可思議的奇速飛到敵方領頭的輕騎兵面前。強勁的箭力視他的身體為無物,穿過他的心髒之後,又將他身後的兩人射個對穿後才去勢竭止,三人就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跌落馬下,淹沒在如同潮水一般的馬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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