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都市神話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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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6 23:03: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8 577290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14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46關山守信,張賁守義

  「似月。」

  手中的蘋果削好,本來想是遞過去的,最後卻選擇了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放在杯子中,上面插著牙籤,然後放在了秦似月的跟前。

  「嗯,真甜。」秦似月抬頭看著關山,瞇著眼睛,露出一個微笑。

  她在忍受著痛苦。

  但是,因為張賁說有個辦法,於是關山來到了這裡,並沒有去龍虎山。

  前今天張三賢過來看過,大致上提了提張賁人還未回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小孫子和金牌狗王彭一彪殺到一塊去了。亦是不清楚張賁答應了什麼,只是瞧著秦似月那張夭折臉,還是覺得抑鬱。

  越是年紀大的老頭子,越是見不得年輕人生生死死。

  「前輩。」關山恭敬地起身,微微彎腰。

  張老三難得沒有抽煙,雙手背在身後,這江邊上的醫院,談不上多好,也談不上多麼不好,勉勉強強的湊活,若不是還有尚和心幫忙,這邊的器材都是沒什麼用,還有兩個癌症專家跟著,倒是讓人佩服。

  「他今天一定是要過來的。」張三賢如是說道。

  關山眼睛一亮,微微點頭。

  老頭子眼明心亮,也是知道,這個高大壯漢,竟然是小孫子張賁喚來的,卻不巧的很,關山被張賁喊來沙洲,卻遇到了卡秋莎那檔子事情,隨後在西疆,又是和一群悍匪糾纏上,折騰了將近一個月。

  現如今,已經是八月份中旬,關山卻倒是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

  守信而言,關山做的不錯了。

  古人有十年家書乃至,關山雖不至於此,不過心性卻是差不了多少的,嚴格地算起來,應該是張賁說話模稜兩可,失信人在前。

  有誆騙人的嫌疑。

  不過關山硬朗果決,有著常人難以有的素質,於是讓人欽佩不已。

  「多謝前輩。」關山抱拳拱手,眼神中顯得有些希冀,不過光彩卻是不多的。

  但是中國猛虎張賁,如今在圈內的名聲還是很響,到底是被中情局盯上的人,滋味自然是不一樣。

  他並不知道張賁如今是被人盯住的大魚一條,還只當他混的有滋有味,卻不料那明裡暗裡朝他來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看看辰光,也是差不多要來了。」

  張三賢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還有沉重的關門聲。

  嘭!

  重重地關門,接著是另外一聲。

  悍馬的發動機咆哮起來,確實很拉風。

  外頭有些小子在那裡圍觀著悍馬,夏真真有些戀戀不捨地被張賁拖拽著朝著住院部而去。

  朝著南邊的住院部,到了第三層,敲敲門,就看到一個鐵塔一般的身子出現在眼前。

  夏真真嘴巴張大,宛如一個圓圈,然後驚呼地看著關山:「關公耍大刀!」

  她脫口而出一句話,讓張賁和關山都是臉皮抽搐,張老三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好好的大關刀傳人,竟然變成了關公耍大刀,讓人鬱悶不已。

  就彷彿拳打鎮關西的魯提轄,最後卻被人誤認為殺豬賣肉的屠夫……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夏真真眼巴巴地看著張賁。

  張賁瞥了她一眼:「你說對過嗎?」

  「去你的。」

  兩人進去之後,夏真真頓時收斂起來,拿起水果籃放在一邊後,連忙鞠躬行禮說道:「嫂、嫂子好!」

  她結結巴巴哆哆嗦嗦,沒由來的緊張。

  秦似月看到夏真真,只是覺得好笑,輕聲道:「多好的人兒,這樣的活潑,真是讓人歡喜。」

  病魔讓她變得極為瘦弱,若不是天生姿容,恐怕會宛如木乃伊一般。

  關山只是眼神中閃爍著不甘,張賁道:「我打個電話給尚老闆,帶一套儀器過來,就可以開始治療。」

  他神色鎮定,饒是關山只是心存僥倖,還是一把抓住張賁的胳膊:「你……你真能救回似月?」

  張賁點點頭:「能。」

  他應的肯定,邊上的老頭子睥睨斜視,心中奇怪道:能?哪裡來的底氣?

  尚和心是早就被張賁打過招呼的,此時一台培養皿營養藏正朝著醫院送了過來,那邊醫院的領導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兩個癌症專家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尚和心沒傻,如果張賁的法子管用,那麼將來依葫蘆畫瓢,得結多少善緣?

  最重要的是,尚和心有著令人不被察覺的小心思,他甚至在揣測,如果這樣的法子真的有效,來救回那些功勳彪炳的人物,豈不是大善緣一個?

  他想的是極好的,只是,這事兒如果沒有張賁,似乎成功率太低。

  張賁的法子,卻是簡單,靠著生命之泉,先恢復正常細胞和癌細胞的生機,然後再切,不停地切,有多少癌細胞切多少癌細胞,然後繼續依靠生命之泉恢復生機,比的就是恢復速度。

  顯而易見,癌細胞再怎麼恐怖,它也不會是BUG的對手。

  張賁的想法是很正確的。

  三天後,秦似月整個人泡在培養皿中的身軀也變得肌肉有彈性,彷彿恢復了生機一般。

  對於兩個癌症專家來說,此時的秦似月,已經可以接受治療。

  至於用什麼方法,對於張賁來說並不重要,專家只需要將癌細胞搞定,最後的恢復問題,在於張賁。

  手術室中,手術正在進行,按照進度,這是第一次手術。

  外頭連通的培養皿,一個巨大的圓柱形玻璃管,外面掛著一副呼吸機。

  夏真真手指頭敲了敲玻璃管:「喂,這個不會是超級賽亞人的裝置吧。」

  「你說什麼呢!」手指頭給她腦門上就是一下來。

  「哎呀呀呀……很痛誒!」

  夏真真揉了揉額頭,然後猛地跳在張賁身上,張牙舞爪道:「讓我也彈一下,讓我也彈一下。」

  她便是如無尾熊一樣地掛著,張賁只得站定了,夏真真舔著舌頭:「嘿嘿,彈你一下才算公平麼。」

  用盡了全力猛地一彈,啪的一聲,張賁自然是毫無反應,她卻是自己叫了起來:「你這傢伙的腦袋是花崗岩做的嗎?」

  那邊關山原本臉色焦急,看到這邊後,卻也是莞爾。

  尚和心帶著人緩緩地走了過來,問道:「如何了?」

  「第一次手術正在進行。」

  其實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

  燈還亮著,尚和心其實也是內心焦急,如果張賁的法子能成功的話,那麼按照這個法子,其實很多病都能治。

  只是,成功與否,還要看最後的結果。

  關山過來輕聲道:「大恩不言謝……將來……將來有用得著關某的地方,張兄只管說話。」

  尚和心一愣,心中頓時又覺得鬱悶起來,他將關山挖過來,費了老大勁,也僅僅是留個交情,怎麼到了這裡,眼瞧著就是信義無雙來了?

  張賁搖搖頭,笑道:「說的那麼嚴重幹什麼。」

  關山張張嘴,卻是沒有張賁這般灑脫。

  那邊老頭子也是帶著老傢伙們過來看看熱鬧,他們畢竟是有些好奇,這法子,到底有多麼的神奇。

  有是過了半個多小時。

  張賁撥開了營養藏中的開關,然後開始注入基層液體。

  片刻之後,手術燈滅了。

  此時的秦似月還在麻醉之中,不過看上去表情安逸,並沒有承受多麼不可磨滅的痛苦。

  那兩個專家額頭上也是汗水,只是道:「繼續進行生理恢復,如果依然是之前的水準,那麼第二次手術的時候,應該能夠減少百分之四十的癌細胞。」

  這是將癌細胞擴散的因素也算上的。

  張賁將營養液全部注入到了營養藏中,秦似月被戴上了呼吸機,整個人沉沒在了液體之中,看上去就像是放在培養瓶中的標本一樣,十分的讓人不舒服。

  尚和心聽到兩個專家的話,心頭一陣,對兩人說道:「二位,進一步說話。」

  那兩個專家點點頭,和尚和心到邊上的辦公室進行說話。

  而外頭,關山目光震驚,拳頭捏的緊緊的,嘎吱嘎吱的響,盯著培養皿,好半天,整個身軀都在抖動,他很激動。

  張賁也是暗道僥倖,他其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秦似月的情況其實沒多少活頭了,不過張賁本著快刀斬亂麻的作風,仔細琢磨了一下,便想到了這個和癌細胞比活性的法子。

  顯然,生命之泉到底還是要強悍那麼一點點。

  雖然是僥倖,但是張賁臉色還是鎮定,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架勢,那邊張三賢也是聽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喃喃道:「這哪裡弄來的機器,這麼厲害。」

  張賁道:「尚老闆的。」

  張三賢於是道:「這不會是什麼部隊裡的東西吧。」

  張賁笑道:「誰知道呢。」

  這事兒不是一件小事。

  那兩個專家一臉的激動:「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本來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不過現在,我覺得我們很有把握在三次手術內解決問題。」

  「兩位,我希望你們能夠嚴守此事。」尚和心正色說道。

  「為什麼?這是好事,能夠推廣到全人類,不是很好嗎?」

  專家們驚訝和奇怪地看著尚和心。

  「這是沒辦法推廣到那麼廣闊層面上的,確切地講,目前來說,還不能夠滿足三位數的劑量,所以,兩位,處於一些必要的原因,你們必須嚴守秘密。」

  尚和心手掌招了招,七號走了過來,將一份合同交到了尚和心的手中:「尚總,您過目。」

  「保密協議?」兩個專家瞪大了眼睛。

  「簽字吧。」尚和心的眼神有著不容置疑的殘酷。

  兩個專家冷汗淋漓,此時才想起來,眼前這人貌似掌握著很恐怖的暴力機關,絕非尋常人可以對抗。

  只是尚和心本沒有用暴力手段的意思,卻因為常年的氣勢在,使得兩個傢伙以為尚和心要這麼做,當真是讓人唏噓。

  兩個專家倒是爽快,想通之後,簽字簽的無比痛快,張賁在外頭,也是向著許多事情,心中暗道:看來……這個法子很有可能有用。那麼,對這樣一個弱女子有這等奇效,如果是戰場上負傷的戰士呢?

  他腦海中隱隱有了一個念頭,一個計劃,一個他準備開堂的本家撒手鐧。

  只是,那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現在還是井中月水中花,一切都待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國內,是不可能給他開堂機會的。

  將來的事情,他也無法預料,但是此時此刻,卻也真正有了一絲頭緒。

  他原本還無法想到該拿什麼東西鎮堂口,現在看來,二郎神守著灌江口,也不是沒有法寶的。

  回家的時候,關山沒有離開,守在醫院,路上,這回夏真真這個小娘皮卻是開了慢車,一邊開一邊說道:「哎呀,嘿,你說這個關山也是哈。你說這要是脾氣暴躁一點兒的,耍人一個月,早就撒丫子跑了。還留著幹什麼啊。而且老婆還是癌症末期……」

  她巴拉巴拉巴拉地說了一通,眼珠子裡頭盡是一片八卦的興奮,得意地說道:「這個關山,還是挺純爺們兒的嘛。應下來的事情,竟然能守著就守著了。」

  張賁揉了揉太陽穴,道:「他這是守信。」

  這傻妞又自顧自地美的慌:「我家男人也不差啊。好歹也是盡了全力救治,也挺好的。」

  她活脫脫的就是不炫耀會死星人,張賁在副駕駛位置上翻了翻白眼,閉上眼睛,懶得理她。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啊。」

  夏真真瞪了他一眼,張賁閉著眼睛,仰著頭道:「說什麼?」

  「說說看你為什麼還這麼上心救人唄。」夏真真反過去白了一眼。

  張賁腦袋豎直了說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只許人家守信,不許我守義啊。信義信義,分開來講,就沒意思了。」

  信義無雙。

  夏真真自是不會滿意:「你瞧不起我。」

  「你怎麼知道的?我一直挺瞧不起你的。」張賁瞥了她一眼,說道。

  嘎吱一聲,車子一個急剎車。

  「又怎麼了?」

  靠著馬路邊上,旁邊就是運河。

  夏真真看著他道:「親我一下。」

  「你又神經病了?」張賁瞪大了眼珠子。

  「你親不親?」這妞把方向盤一打,車頭朝著運河……

  「你瘋了!」

  「我踩油門了!」傻妞一聲大喝,讓張賁也是嚇了一跳。

  啪!

  按住了腦袋猛地啃了一口。

  「行了吧!開車。」

  傻妞用衣袖擦了擦嘴唇:「全是口水。」

  「你廢話真多。」

  於是表面得寸進尺實際上小富即安的某個傻妞心中美滋滋地暗爽,臉上得意:「哼,你還不是親我了?」

  張賁皮膚黑,自是看不出臉色發燙。

  到了橋口上,夏真真才道:「那關山,高高大大的真跟山一樣,卻是愛極了他的娘子,找男人,就得找這樣的。」

  她眼珠子瞥了一眼張賁,張賁自然是不會在這個當口上接話茬,只管裝死。

  「你說話呀。」她便是又不滿意了起來。

  張賁扭了扭身子:「他確實是好男人,可我想學也來不及了。家裡面還有一個伊朗娘們兒阿雅妮呢,你要說把人家轟走,我立刻點頭。」

  「呸!你個不要臉的……」夏真真瞪了他一眼。

  張賁倒是光棍,道:「那你說還能怎麼辦?」

  「那自然是……自然是……」這女人雖然是刀子嘴愛逞能,卻實在是個心軟的姑娘,話到了嘴邊,竟然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天地良心,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極品女子。

  開著車子,到家的時候都是鬱悶了好半天。

  「反正就是你的錯!你看看人家關山大哥和似月嫂子,多恩愛。你呢?平時瞧著悶聲不響跟正人君子似的,背地裡盡弄些悶騷濫情的事情來。」

  她巴拉巴拉巴拉地又數落了一頓,張賁無奈,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悶聲悶氣,竟然是頭一遭地放了這樣的話。

  夏真真也是嚇了一跳,住了嘴,又覺得是不是口不擇言了?竟然是反過來又去偷偷地給張賁換位思考,讓人唏噓不已。

  張賁自然是不知道夏真真想了那麼多,嘴上依然誠懇道:「你對我的情義,我都是記得心裡的,往來百二十年,我自不會撇下你一個人逍遙。有富貴,夫妻同富貴。有艱難,我爺們兒一個人抗,絕不讓你受了委屈,也絕不讓你吃了苦頭。我這話說到做到,夏真真,你可信我?」

  沒由來的,傻不啦幾的傻妞竟然覺得感動的一塌糊塗,也不管周遭多少人看著,撲在自家男人的懷裡,眼淚水嘩嘩地往外冒。

  卻是難得這般痛快和歡喜了。

  張賁也是覺得這話說出來極為艱難,彷彿又重重阻隔一般的艱難。只是說出來之後,又無比的舒服,眼神都亮了許多。

  他是知道,自己是喜歡這個瘋瘋癲癲神神經經傻不啦幾的女人的。

  便是沒有那麼多溫柔可人體貼知心,可這樣的夏真真,才是他喜歡的夏真真,才是真實的夏真真,才是他張賁認可的女人,認可的娘子。

  「說好的,你剛才可是說了夫妻同富貴的,我、我將來才不要吃什麼苦頭做什麼糟糠之妻呢。」

  這個稀里糊塗過日子的小妞,竟然也有撒嬌的一天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15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47關刀飲血

  夜,張賁和夏真真早早地在床上躺下,又說了一會兒關山和秦似月的事情,讓夏真真越發地羨慕和感慨,張賁自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又體貼地安慰了幾句,才讓夏真真安心地睡去。

  醫院,尚和心還沒有走,樓下的黑色奔馳越野正停在那裡,尚老闆換了車,外頭更是有八輛奧迪A6,掛著稀奇古怪的牌照,路過的警車只是瞧了一眼,就一溜煙地跑了,連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尚老闆,你還不走?」

  尚和心微微側目,看著問話的關山。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關山卻是心中皺眉:尚和心雖然待我不薄,可惜只想拿我來做爪牙,和別人並無二致,唉,不過也是各為其主,各司其名罷了。

  他雖是失望,卻是一向待人直爽,於是這般問話,也是顯得正義凜然,讓人有一種自然而然的信任存在。

  「關山,你想報恩?」

  尚和心一語中的,關山微微側目,瞇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漆黑夜空,冷靜道:「關某雖然只是一個粗人,不過知恩圖報四個字還是會寫寫的。說來慚愧,大好男兒也是兒女情長,讓尚總見笑了。」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嘴上客氣,可是表情上卻是洋溢著喜悅,顯然,他對於秦似月能夠有救,欣喜若狂,此時此刻,不過是強自鎮定罷了,若是尚和心人不在,興許他都要衝到樓頂大吼三聲,方能一舒痛快之氣。

  「嘿!正所謂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情。」

  尚和心看著關山,心中嘆道:張賁真是好大的運氣,三宣堂黑旗軍的破軍馬克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個大關刀傳人也這般看重他,因緣際會,真是天機不可洩露了。

  他有種張賁運勢滔天的感覺,仔細想想,若是尋常人,得知被他堂堂特勤處總頭領尚老闆看重,豈不是要幸福的要死?

  這也就罷了,那仕廣仁……

  箇中滋味,五味雜陳。

  「若你是要報恩,此時此刻,倒是有個機會。」尚和心坦然說道。

  他揮揮手,邊上二號將一份資料遞了過來,尚和心將資料用手掌拍了拍,道:「這是最近幾天要對張賁不利的人物,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行動?」

  並非是尚和心不願意讓自己的人馬行動,只是……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夜間行動,執行力度難度都很大。

  尚和心手中的幾員大將都不在身邊,若是真讓人將張賁周遭的人害上一兩個,恐怕讓這頭人形暴龍因此暴走都有可能。

  更何況,尚和心也是在行一石二鳥之計。

  一是讓關山有個報恩的路子,使得關山感激自己。二是讓張賁對自己欠下人情來,關山也僅僅是佔據這個人情的一部分而已。

  最重要的是,關山是冷兵器的宗師,夜戰,對於冷兵器的宗師來說,最是有利。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傳統的高手,都有專門的夜盲訓練,一刀劈出,和白晝沒有二致,這才是真正讓尚和心看重的地方。

  他手下的人,除了劍俠飛天四人算是江湖上成名並且還走動的後起之秀,其餘的,都沾染了太多的熱武器習慣,真要是短兵相接,或許一梭子子彈打完,什麼都沒有撈到。

  黑夜之中,對於傳統的熱武器專家來說,和平民是一樣公平的。

  因為子彈不長眼睛。

  但是如果其中一個人是傳統的冷兵器高手,那麼他的戰鬥力將會比對方高出十倍都不止。

  聽風辨位,聽聲辯位,這絕對不是現代熱武器戰士所能夠輕易掌握的。

  「關某師承龍虎山關刀八法宗,倒是很適合這樣的夜戰。」

  關山看著尚和心認真說道:「如此,關某願盡綿薄之力。」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中卻是堅定和自信。

  尚和心深吸一口氣:「好!」

  他要的就是這句話,於是手指指著第一個人頭,這是一個非洲黑人,外號「加納水牛」,真名德萊克斯勒,隸屬非洲一直名叫「扳機」僱傭兵小隊的精銳,屬於刺刀手外加機槍手。

  如今在北非懸賞六千美金,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人物。

  「這種小角色,一個呼吸就能搞定。」

  關山一旦決心動手,臉上便會浮現出這種視對方如插標賣首爾的表情來,自負之處,比之張賁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就看你的了。這人夜間的警覺性極好,而且,他還有六個同夥,如果讓人進行突襲,很有可能會有人員傷亡。」

  尚和心擺明了自己不想死人,如今特勤處處長的位置,無數人盯著,他並非是迂腐之輩,在非緊要關頭時候,能夠略有自保,也無傷大雅。

  關山並沒有什麼不滿,道:「好說,七個人,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交給我了。」

  「你帶什麼武器?」尚和心問道。

  關山想了想,道:「三尺的小關刀,一把九二手槍彈夾裝滿子彈即可。」

  其實三尺的小關刀是不存在的,這是關山委婉的說法,其實就是一把短柄大刀,和中國大砍刀還是有些區別,論起破甲斷骨的力量,應該是所有刀類中最好的。甚至可以說是戰斧的延長版本。

  尚和心微微錯愕了一下。

  關山笑道:「難道關某拿一把武器很奇怪嗎?槍總歸是在大多數情況下比刀要強得多。」

  尚和心尷尬了一下,他竟然是被人看穿了心思。

  不過也是正色道:「萬事小心。」

  兩個小時後,他們出現在了姑蘇城的北城區,夜已經深了,在一個巴士酒店的外面,停著兩輛尋常的麵包車,車子內的人都是身穿工裝,乍一看彷彿是搶修什麼機器的工人一般。

  只不過這些人都是行動迅速,一板一眼,很有章法。

  過了一會兒,一個鐵塔巨漢出現在了場地上,隨即沿著巴士酒店的外圍索道,幾個呼吸之後,就爬到了頂上。

  順著頂上的樓梯,緩緩地下去。

  在拐角處的第二個房間,就是「加納水牛」德萊克斯勒和他的隊員。

  這支非洲僱傭兵小隊的成員,顯然是要來拿中國猛虎項上人頭的。

  「頭兒,我們會發財的,對嗎?」

  幾個黑叔叔問一臉嚴肅的「加納水牛」德萊克斯勒,這個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右手一直拿著手槍的黑人大漢卻是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才道:「不是會,而是一定!」

  他加重了語氣又道:「我們別無選擇!」

  這一句話便是說明了許多問題。

  又過了一會兒,房間內的人似乎又有些擔憂:「頭兒,可是聽說那頭中國猛虎非常的厲害……泰國佬那邊那麼多人……我們才七個……頭兒!頭兒!我錯了!」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德萊克斯勒腦袋歪了歪,道:「閉上你的鳥嘴,行嗎?」

  「是!是……」

  幾個人噤若寒蟬,一言不發,沉默不語起來,房間內的氣氛很是怪異。

  關山走到了門口,咚咚咚敲響了房門。

  德萊克斯勒問道:「是誰?」

  關山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大砍刀,緩緩地舉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房門。

  德萊克斯勒將保險打開,子彈上膛,隨時準備射擊。

  他邊上還有兩個人壓陣,同樣是拿著手槍。

  這種警覺性還是不錯的。

  遠處,過道一個換上西服的特工假意在那裡打電話,不過人卻是進了配電房,門口同樣站著另外一個人。

  幾乎是在房間內的人猛地開門瞬間,啪的一聲,斷電了。

  整個樓道內除了應急燈還亮著,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加納水牛」德萊克斯勒幾乎是在同時就往旁邊的廁所門閃,因為光線的緣故,兩個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只看到光線似乎是快速地閃動了一下,接著聽到清脆的噗的聲音,然後是鋒利的金屬物劃過的聲響,整個場面瞬間就變成了一種讓人崩壞的場面。

  兩顆人頭。

  噗……咕嚕咕嚕地滾動。

  此時門突然啪的一聲關上,整個房間內頓時毫無光線,黑燈瞎火,漆黑一片。

  「發生了什麼?」有人問道。

  德萊克斯勒雖然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因為事情太突然,他並沒有聽到槍聲。

  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

  「納魯?」他小聲地問了一聲。

  但是緊接著是噗噗噗三聲悶響。

  消聲器。

  透著廁所門,關山散發子彈輕鬆地射殺了德萊克斯勒,聲音還是沒有讓房間內的人發現什麼,只是抱怨著這個該死的破酒店怎麼就突然停電了。

  但是很快,他們就覺得似乎事情大條了。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噗!噗!噗!噗!

  刀鋒快速強力劃破肌肉的聲音,就像是拍剃鬚刀的廣告一樣讓人振奮。

  這種聲音,太有衝擊力了。

  外頭,尚和心邊上的二號問道:「尚總,我有一事不明。」

  「是讓關山參與行動這件事情?」

  二號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尚和心道:「好刀不見血,怎麼能算是好刀?」

  二號瞭然,恍然大悟。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16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48改良試劑,特殊戰士

  八月二十日,南安普頓生物技術學院的拿波裡教授在一場實驗室的火災中失蹤,警方初步判斷拿波裡教授已經遇害,因為在實驗室中找到了教授的血液。

  光子實驗室,洛克恩這個科學瘋子揮舞著胳膊大聲狂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羅蘭度.拿波裡!你真是非常的不錯,我很欣賞你,這裡是什麼?苯基?噢,讓我看看……穩定性……」

  再次醒來的時候,羅蘭度.拿波裡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明顯超現代的實驗室中,這裡的一切看上去都太科幻了。

  「我在哪兒?」

  「歡迎來到人類的進化樂土,這裡是伊甸園。」

  洛克恩看著甦醒過來的羅蘭度.拿波裡,得意地說道,他用的是法語。

  值得一提的是,羅蘭度.拿波裡的祖籍是法國里昂,實際上就在前年,法國總統希拉克還曾經和他共進午餐,可想而知其本身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在生物工程領域,尤其是基因組重組計劃中,他是對基因進化和不穩定性進行過系統研究的唯一一個人,相信一旦所有的實驗數據可以出爐的話,諾貝爾就是囊中之物了。

  「你是……洛克恩!」

  在他們這個圈子中,狂人是很多的,但是面對洛克恩這樣的妖孽,哪怕是名聲已經很強的羅蘭度.拿波裡還是渾身一震。

  在生物學上,洛克恩是個上帝般的存在,同時在物理學和化學,這個牲口都有著令人羨慕嫉妒恨的建樹。

  很少有人能夠在諸多領域都很強,但是洛克恩是例外,他是活著的愛因斯坦升級版本。

  而且更瘋狂。

  瘋狂科學家就是值得他。

  「想要看看我的實驗嗎?羅蘭度.拿波裡。」

  洛克恩揮舞著胳膊,他的頭髮蓬亂無比,和愛因斯坦的畫像真的是很像。

  「是什麼?」

  提到實驗,無疑洛克恩的光子實驗室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地方,對於不少人來說,是聖地,雖然很多人連這個地方到底在哪兒都不知道。

  美國軍方也只有少數的高層才知道,MIA方面甚至沒有系統的檔案存在,這可是國家絕密。

  是戰略性的實驗室。

  「表演時間。」

  洛克恩嘿嘿一笑,眼神中充滿著那種狂熱的邪惡感覺,或許是一種暴力邪惡的美感吧。

  「這是一組小白鼠。看到左邊的那只了嗎?」洛克恩瞇著眼睛,然後揮舞著手,「算了,不用看牠了,牠只是在正常情況下生產出來的低級廢物。我要給你看的是這個,進化成更加強有力,更加聰明,更加具有生存力的小東西。」

  對比試驗。

  就在旁邊,一個牢籠中,一隻明顯要更強裝的小白鼠開始了牠的表演,洛克恩放下了食物,並且在食物外面進行了許多的攔截,但是這隻小白鼠除了擁有一定的肌肉力量之外,牠還能夠進行十分聰明的閃避,比如說突然出現的尖銳刀鋒,牠能夠在刀鋒快要碰觸到牠的零點零幾秒就閃避,還有滾球,還有陷坑,甚至是一條飢腸轆轆的響尾蛇,牠也能夠輕鬆閃開,然後抵達目的地,拿到了香味四溢的食物。

  「進行過訓練?」羅蘭度.拿波裡問道。

  「不!當然不!如果訓練的話那是馬戲團,不是進化。」

  洛克恩大聲地說道:「這是牠們自己的生存進化,當然,從一開始一共死掉了一千四百三十六隻小白鼠,這是碩果僅存的一隻,牠很棒,不是嗎?」

  響尾蛇開始追蹤這隻小白鼠,但是,洛克恩給這隻小白鼠的食物其實也只有一點點而已,根本無法吃飽。

  很顯然,這是一個比較殘酷的實驗。

  「進化,是一種利用力量的顛覆,能夠和更強有力的對手競爭,將它們從食物鏈上踢下來,將它們從強者的位置上打下來,這才是競爭。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洛克恩的理論讓他的學生們都是莞爾一笑,羅蘭多.拿波裡眼睛錯愕地看到,這隻小白鼠將響尾蛇吸引到了原先的那些陷阱處,最後這隻小白鼠竟然利用了之前的陷阱,響尾蛇的腦袋被鋒利的刀鋒滑過,隨後開始抽搐,接著,在這樣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小白鼠咬斷了響尾蛇的三角腦袋。

  顛覆性的狩獵關係。

  「假如我們為普通的士兵進行這樣的進化,配備最強有力的武器系統,你說,這樣的戰士,會是多麼的可怕?我一想起那樣的戰鬥力,我就感覺到興奮。」

  洛克恩哈哈哈哈大笑三聲,然後又道:「不過,首先我必須讓我的研究得到一種穩定的發展,所以,羅蘭多.拿波裡博士,你是否願意為光子實驗室工作?這是一個可以得到科學上成就的歷史性研究,無人可以超越。」

  當然,洛克恩這個科學瘋子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那個混蛋的進度是趕不上我的,絕對!

  三二三實驗室,孫老推了一下眼鏡,道:「三號實驗室那裡的實驗數據出來了,江心島這個臨時實驗室還是諸多不便,沒辦法出數據,只能當做終端測試。」

  「光子實驗室現在又增加了一員大將,南安普頓生物學院的羅蘭多.拿波裡,他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生物學家。」

  孫老想了想,判斷道:「或許洛克恩短期內就會有改良試劑出現,產生的增強能力或許沒有SS-SN-7B那麼誇張,不過就算降低了能力而增強了穩定性,對於現在的世界來說,還是一種極端的飛躍,恐怕暫時沒有人可以和他們的科技能力抗衡。」

  宛如是火箭發動機,好的燃料自然是讓人興奮的,但是如果燃料只是產生高能量而不穩定,那麼也是沒有太大的用處。

  「我們在穩定劑上的研究投入太少,可惜,這樣的資金鏈不能斷,如果可以利用張賁的配方,那麼可以省去穩定劑的環節,但是這個傢伙絲毫沒有透露穩定劑來源的意思。」

  孫老微微皺眉,他是完全看不懂張賁到底是忠誠呢還是奸猾呢?

  「這個小子看不透。」

  江心島實驗室,此時來了第二批戰士,都是王牌軍的職業戰士,他們臉上很是迷惑,當然,懷著堅定的信念來到這裡的,無一不是精英翹楚,看著這些龐大的培養皿和營養藏,這種在科幻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東西,實際上從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開始,就在大多數的大國強國的國內進行使用。

  「實驗的要求已經和你們說了。你們還有什麼疑慮或者補充嗎?」實驗室內,一個少將看著這些士兵,問道。

  戰士們都是搖搖頭,道:「沒有問題!」

  「那麼,祝你們成功。」

  這是一個比較人性化的少將,戰士們大聲吼道:「保證完成任務!」

  比起仕廣仁來,這些人差了許多,和特別行動處的成員比起來,也是差了一點點,不過,至少江心島二次實驗第二批次的成員,已經開始從特殊戰士轉向一般戰士,雖然這個一般戰士的起點也是有些高了。

  張賁面無表情地看著這裡的實驗室,邊上的孫老一言不發,他是越發地不喜歡張賁這樣的傢伙了。

  身懷重寶,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孫老不是沒有想過將張賁幹掉,甚至他對尚和心和仕廣仁都提出過能不能硬來明搶。

  不過尚和心和仕廣仁都是覺得這樣幹簡直就是將一顆核彈讓自己的國土上扔,斷然拒絕。

  破壞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必須安撫,這就好比國家雖弱,卻有核彈,便是不用太過焦慮和著急,別人也只能服你,和你談判,而不是還繼續和你對轟。

  這就是區別。

  再一個,張賁如今的江湖地位也是頗為微妙。

  在官方背景上,拋去仕廣仁和尚和心的存在,哪怕是中海市市長東方剛,也是不容小覷的能量。

  再一個,揚州張家雖然不是豪族,可也好歹出了幾個省部大員,雖然不是國字頭的一代猛人,可要說能量,談不上掀起風浪,不過攪和攪和渾水,還是有的。

  「光子實驗室的改良試劑已經開始應用了。洛克恩的試驗週期一向很短,他不會讓我們走在前面的。」孫老擔憂地說道。

  他的擔憂並沒有錯,實際上就在八月底的時候,光子實驗室的第十五批常規戰士強化已經宣告部分成功,除了在人類大腦的刺激上完全失敗,其餘不論是肌肉力量還是肌肉強度,骨骼強度,以及生命延長和反應能力,都已經得到了質的飛躍,當然,和博尼斯比起來還是雲泥之別,只是,卻已經是可以上戰場的妖物級別。

  五角大樓,國防部專案會議,拉姆斯菲爾德以顧問的身份入席,同時還有一份阿富汗戰爭的進一步非常規擴大的報告。

  美洲虎博尼斯以入駐阿富汗地區的戰鬥成員前線特別行動長官出席,如果不出意外,九月增兵計劃中,博尼斯將會出現在阿富汗的喀布爾機場。

  「先生們,我們的偉大時刻即將到來。」

  「國防部已經從洛克西德馬丁公司採購了兩百套全新的單兵作戰系統,你們會看到一種全新的戰鬥力量出現在戰場上,阿富汗就是我們最好的武器測試場!」

  投影儀的畫面上,眾人看到了正在拼接的單兵裝甲,內部的金屬外骨骼顯然讓人印象深刻。

  對於一般的士兵來說,這是減重的最好方法。

  但是對於未來戰士而言,這不僅僅如此。

  他們的肌肉力量能夠承受數G的加速度,同時還能夠在高速運動下進行非常規的閃避而不會出現身體受損。

  當然,在此之前,長官們並不知道這一點。

  於是當畫面上出現一群身穿裝甲,手握高爆速射槍的戰士從峭壁的一側飛躍而下,最後在落差六十米的高度安然無恙,前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目瞪口呆。

  接著是六十公里時速奔跑持續性。

  「四十五分鐘的六十公里奔跑?」

  拉姆斯菲爾德瞪大了一雙狗眼,他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東西竟然是人類!

  最重要的是,這些傢伙是身穿合金裝甲的,還有負重……

  其中一個最強的戰士身上還有一門機關炮,另外一個人則是負重彈藥,那是巨量的彈藥,宛如火神炮一樣地將集群分散的單位在十分鐘內完全掃過一遍。

  大型的六管炮,高爆彈,低當量戰術核彈頭。

  「FUCK!這些是電影嗎?」有人突然驚駭地問道。

  「先生們,這就是未來戰士計劃中的一部分,你們看到的是我們的陸戰能力,很顯然,這是一個劃時代的瞬間,偉大的美利堅將會永遠強盛。」

  「那麼他們應該被劃入大陸軍還是海軍陸戰隊?還是海軍?」

  「現在不用考慮這些,重要的是,我們在阿富汗,可以高枕無憂了。」

  美國人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至少在現在看來,還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制約這種戰鬥力。

  不過……

  阿富汗烏魯茲甘根據地,張耀祖的最新一個電台終於搭建完畢,雖然每天只有二十六分鐘的安全通信時間,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能夠在美國人的眼皮子底下弄出這樣一片玩意兒來,他還真是讓人驚嘆。

  狄江山遞來了一份情報:「老張,美國人要增兵,九月份。」

  「關老子鳥事兒?又不在我卵上。」張耀祖剔著牙,羊肉吃多了。

  「這次不一樣,國內發來報告,說是為了應對美國人的特殊戰士,也會有六十人左右的特殊戰士進入阿富汗,時間可能是八月三十一號晚上十一點。暫定。」

  「六十個人頂個屁用!」張耀祖很是不屑。

  「等等老張,還有這個,可以觀摩一下。前陣子的演習錄像。」狄江山攔住了張耀祖,沉聲說道。

  顯然,有東西讓狄江山發生了變化。

  張耀祖一愣,也是嚴肅起來:「那就看看!」

  國內,張賁和尚和心對席而坐,尚和心沉聲道:「大體上,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了,那個女人是日美安保情報官,你注意一下就行。」

  「多謝。」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17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49阿富汗是試驗場

  烏魯茲甘是美軍或者確切地說是北約軍的一塊心病,如果這樣一個根據地存在那裡,除了是對北約軍戰力的質疑之外,最重要的是,這會讓大多數人產生一種錯覺,會認為美利堅合眾國的能量原來不過如此。

  當然,事實雖然不是如此,可是美軍拿烏魯茲甘沒有太好的辦法也是事實。

  貧鈾彈在這片地區使用了很多次,但是收效甚微,你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將山洞裡的戰鬥人員全部殺死,更何況,到處都是山的阿富汗根本沒有辦法讓美軍的炮兵陣地發揮作用。

  他們一直是在靠著大量的空中打擊來掩護地面部隊的推進,但是收效甚微。

  這裡和越南的叢林不同,這裡有著太多的山,太多的洞,還有太多的不友好的人物存在於這個國家的每個角落。

  「給我一顆氫彈,我可以解決阿富汗!」

  這是一位美國陸軍中將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候所說的話,當然他這句話被美國官方給掐除了,不過在國際上,包括美國的盟友們都在播放著這段畫面。

  法新社還指出:這是美國的擴張主義政策的直接表現,霸權時代讓美國人喪失了如何尊重他人。

  聽上去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法國前總統希拉克也言辭犀利地指出:從老布什時代流傳下來的霸權主義讓美國人的高層有些喪心病狂了。

  注意,他用了喪心病狂這詞。

  希拉克甚至認為這是美國對世界其餘國家的核威脅,是一種核訛詐。

  不過美國總統小布什自然不會這樣認為,他沒有他父親那樣聰明,也沒有克林頓那樣做事滴水不漏,但是或許正因為智商有限,所以他所做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絕對是有利於當前的美國國家和資本利益的。

  只是長遠來看,這種潛在威脅方式,會讓更多的人站到其他的隊伍當中去。

  除非全世界都是美國人,或許才會消失那種恐懼。

  「加納水牛死了?咦,真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傢伙死的這麼快。我還指望這樣的傢伙可以稍稍地添添亂呢。」

  伊娃.麥肯娜在肯德基的餐桌旁邊使用著平板電腦搜索著內容,感慨了一下,手中的漢堡已經被啃掉了一大塊,邊上還放著一杯大可樂。

  裡面的冰塊嘩啦啦的響。

  「是誰幹的呢?」

  伊娃.麥肯娜瞇著眼睛,她是不會相信這是張賁做的,因為沒有時間,也沒有動機,對於伊娃的研究來說,張賁那個傢伙除非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才會進行對抗,其餘的時候,都是放任危險冒頭,才以堂堂正正的方式直接擊潰。

  這是一個喜歡推土機方式的男人,碾壓過去,根本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給對手任何思考,直接碾壓,整個地面都會被剷平!

  伊娃.麥肯娜心中似乎是得到了結論一般地得意,不過轉念又想道:如果加納水牛德萊克斯勒這個水準的會被幹掉,那麼和他一個級別的,應該也不會有任何活的機會了吧。

  她腦海中這樣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在太倉府,已經有十幾個外國人死在了一家倉庫之中,很快就來了一輛輛火葬場的車子,開車的人都是MSS的成員,高雄在外面監督的時候,渾身也是打了個冷顫:「媽的,前後已經死了七八十個老外了吧。這是有誰瘋了?」

  這是一場針對外國人的獵殺。

  對方毫無任何反抗的機會,無一不是身中巴拉姆手槍彈,然後喉嚨或者胸前被一刀斬斷。

  過半都是身首異處,可見其慘烈,絕對是讓人無法忍受。

  「高主任,這件事情,真的不要上報嗎?」一個MSS第九局的成員小心翼翼地問高雄。

  老高搖搖頭:「不用了。這件事情,是上頭壓下來的。或許……這些外國人都是該死的?」

  他這樣猜測著,卻是讓人捉摸不到頭腦。

  但是此時此刻,在尚和心的姑蘇城辦事處,尚老闆對於關山的戰鬥力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這是一個戰鬥力和巫行雲在一個水平線的人。

  而且論起近身冷兵器,關山更是將巫行雲甩開了。

  「專攻戰刀,還能槍法了得,真是匪夷所思,沒想到國內妖孽這麼多!」

  尚和心讚嘆一聲,又想道:「這陣子倒是什麼事情都冒出來了。石覺星突然冒頭回山,現在又有這麼多僱傭兵團在這裡撒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自是不明不白,不過卻有著令人詫異的決斷,所思所想,都是非常的小心和認真,他隱隱猜測,石覺星這個妖孽之所以冒頭,恐怕和最近的紛亂脫不了干係。

  「伏牛山的道士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石覺星更是無寶不到!這裡面,必定有著什麼聯繫。華英雄在日本受傷,石覺星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的情報還能比我的快不成?不可能的,石覺星到底有什麼法寶,竟然這樣的先知先覺。」

  尚和心最是不喜歡有人在智鬥上超越他,他是總參直屬特勤處的處長,更是中國特工的靈魂人物,所以,他不能夠比其餘人蠢,也不能夠看的比別人晚,他必須要看在別人的前面,超越在別人的前面,他要看的更遠一些,否則,根本無法適應這個複雜的情報世界!

  他思來想去,自然是想不出什麼頭緒來,不夠卻已經直覺察覺到了什麼。

  望著對面的醫院燈火,此時房間內的燈火還亮著,關上鐵塔一樣的身軀出現在了病房之中,他緩緩地坐下,早早地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身上也洗的乾乾淨淨,他是不會讓秦似月感覺到哪怕一絲絲的不適宜。

  「我回來了。」

  關山坐在營養艙前,秦似月睜開了眼睛,她顯然還有點無法適應這種狀態,隔著玻璃,她盡量在玻璃前面畫了一個心形,讓關山滿意地笑了起來,很是快活。

  江心島實驗室,張賁看到了全新的未來戰士裝甲,內置的外骨骼和美軍的洛克西德馬丁飛行器材料一樣,更輕,更牢固,尋常的子彈根本無法穿透,最重要的是,尋常的炸藥衝擊波也無法對已經改良過身體的戰士們有什麼損傷。

  實際上,唯一制約衝擊波破壞力的東西,就是戰士們自己的強健體魄,有的人天生肉體抗擊能力強,而有的人雖然意志力過人,可是身軀還是無法跟上意志的強悍,這就是差距。

  「六十個人。」

  張賁仔細地數了一下,這些人都是來自仕廣仁的麾下,虎豹騎首座目光灼灼,看著這些人馬,得意道:「現在還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的?」

  張賁沒有多言,只是孫老依然皺著眉頭:「如果美國人的改良配方比我們的強,再加上美國人的領先科技力,這將會是一場極端艱苦的戰鬥,比任何時候想像的都要艱難。」

  仕廣仁不以為意,卻是道:「這又有何懼?」

  與此同時,美洲虎博尼斯正在部署著前線空間,這些人就算直接在五十米的高空自由落體,也不會有任何損傷,當然,這是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先生們,我想你們已經完全弄明白現在的立場了,對嗎?我可以這樣認為嗎?」

  博尼斯目光冷冷地掃過。

  「是的長官!」

  這些戰士都是齊聲大吼,板寸的頭髮,鐵血的面容,剛硬的肌肉,還有極具科幻效果的人形裝甲,他們還裝備著榴彈速射器,還有六種不同的高爆彈。一些更加強壯的戰士則是身上安裝了一門六管火神炮。

  這種大口徑的六管機關炮,能夠輕易地撕碎一輛最先進的裝甲車。

  這樣的戰士,他們有兩百人。

  他們會投放到烏魯茲甘根據地,然後……讓阿解成員的首腦幹掉。

  塔利班的人並不知道這一切即將發生,而已經開始準備開香檳慶祝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司令部都沉浸在一種志在必得的快活之中。

  唯一令人驚詫的是,他們並不知道中國人非常巧合地給張耀祖的人馬送來了一支六十人的隊伍。

  號稱虎豹騎的真正精銳,王牌中的王牌,對外特殊戰鬥完成率百分之一百的絕對尖刀。

  而現在,他們將自己轉換成了未來戰士,更加的強悍,更加的有力,更加的具備攻擊性。

  殺戮機器。

  「上帝與你們同在,榮耀屬於美利堅!」博尼斯大聲地喊道。

  飛機上一個個士兵開始跳傘,特製的降落傘,這些身穿步兵裝甲的戰士在一個小時後開始了小隊集結,而仕廣仁則是和張耀祖留守在了一起。

  「是你狗日的?!」張耀祖抬頭看著仕廣仁,一臉的不可思議。

  仕廣仁咧嘴一笑:「哼,在阿富汗小日子過的不錯嘛。」

  「關你個鳥事?」張耀祖嚼著香腸,懶得理他。

  別人或許把仕廣仁當盤菜,但是他張耀祖可是不吃這一套的,最重要的是,仕廣仁在各項軍事指標都沒有超越張耀祖,軍中何人為強?強者為尊!

  這便是優勢了,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哼,等你過了今天,就知道有我沒我的差別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18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0二路元帥,怕是不怕

  納馬克薩爾湖,位於伊朗和阿富汗的交界處,往北兩百公里就是土庫曼斯坦,在中央卡拉庫姆沙漠出發的一支輕裝傭兵小隊似乎在緊張著什麼。

  這支小隊全都是東亞人,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結實的肌肉,粗壯的胳膊,為首的一輛重型悍馬車座上,坐著一個巨漢,他肌肉發達眼神銳利,眼角處有一條刀疤滑過,又或許不是刀疤,可能是槍傷……

  「馬哥!我們感到納馬克薩爾湖時間上來得及嗎?在帕羅帕米蘇斯山一帶有一萬多北約軍!」

  悍馬車是被改裝過的,不過能夠看到車後座上架著的一架重機槍,在重機槍的槍機下方,有一個鋼印,乃是一個「宣」字。

  這車上的壯漢,正是三宣堂敢戰士破軍——馬克!

  「來不來得及也得去!先去納馬克薩爾湖,再去烏魯茲甘!我兄弟的老子這次麻煩大了,你們如果不想去,現在就下車!」

  馬克目光冷冽掃視了一番,那車後頭的機槍手頓時叫道:「馬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堂堂三宣堂的子弟,還怕這些洋鬼子?!殺就殺了,死就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

  這人體態雄壯,名叫劉飛虎,是當年三宣堂的分家子弟,能舞動四百二十六斤的石鎖氣不喘心不跳,最拿手的就是能夠重機槍壓跳彈,製造過最著名的東印度遭遇戰個例。

  曾經將這個個例單獨拿出來,被稱作特殊戰下的火控使用極其擴大化。

  「馬哥!咱們怕什麼!咱們現在又不是什麼腰纏萬貫,還不是窮橫一個,撈著三分膽氣,還不要和人拼個你死我活?沒卵子的事情,爺們兒可是不幹的!」

  這打開了話匣子,耳機裡頭傳來了聲音,馬克心中乃定,不過嘴上卻是喝道:「吵吵吵!吵個屁!都他媽的把鳥嘴閉上!你們記住嘍,這一次,都要抱著誓死同歸的心思。美國佬的來勢,太過洶洶,老實說,老子這一次,也沒有把握啊!」

  馬克得到的消息讓他很震驚,美洲虎博尼斯以近乎妖怪的場面重新出現,在坎大哈,在塔林科特,在巴拉基巴拉克,一共是二十七處阿富汗武裝份子被消滅,速度之快,抵抗之無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滋滋滋滋……

  此時,喇叭開始發出電磁干擾的聲音。

  馬克突然說道:「你們都關掉無線通信器!」

  話音剛落,那後頭的車子都是啪啪啪啪地關掉了無線通信器。

  與此同時,劉飛虎將步話機交到了馬克的手裡。

  「喂喂,我是馬克!」他聲音略有嚴肅。

  那頭傳來聲音:「我是仕廣仁!」

  馬克深吸一口氣,冷笑道:「是你這隻狗日的?嘿嘿……該不會你們已經被美國佬給爆了屁眼兒了吧!」

  那頭仕廣仁同樣是不屑:「沒有你們,老子照樣將美國佬幹掉!」

  「好啊,有種掛了電話別鳥老子啊!」

  他眼神睥睨,自然是將仕廣仁這位虎豹騎首座看穿了。

  三宣堂的破軍,虎豹騎的首座,兩人真當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漢猛將。

  「哼!老子懶得和你廢話,記住,沿著穆爾加布河進入,繞過赫拉特,如果你們有辦法進入帕羅帕米蘇斯山最好!」

  仕廣仁的話彷彿是命令一般讓馬克很是不爽。

  「三百公里的垃圾路,你他娘的當老子是超人?!我操你奶奶的祖宗!」馬克頓時破口大罵。

  「老子的人冒這麼大的風險讓你們這群廢物進阿富汗就算不錯了,你當美國佬的飛機都他媽的是蒼蠅?」

  仕廣仁冷笑一聲,手中捏著一把九五,抗在肩頭上,此時山洞中已經放好了一個信號放大器,這是故意讓美國人來追蹤的,周圍隱藏著四百公斤的烈性炸藥,遙控和定時兩種引爆的。

  「你以為你是誰?老子這次進阿富汗,便是堂堂正正的二路元帥,老子有能耐在緬甸拉兩千人的隊伍,你能嗎?你他媽的就是一條狗!」

  馬克連說帶罵,讓仕廣仁暴怒道:「臭婊子養的!老子一定會捏爆你的卵蛋,把你腦袋塞你肛門裡去——」

  「我拭目以待!」馬克不屑地捏碎了無線通信器。

  後頭的劉飛虎驚愕地問道:「那人……那人便是虎豹騎首座?」

  馬克扭頭看著他:「你縮卵了?」

  劉飛虎沒有言語。

  馬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皺著眉頭,暗道:靠著一身的凶名,竟然就這樣鎮得住人,真有你的,仕廣仁,咱們來日方長!

  不過馬克身為三宣堂的敢戰士,堂堂破軍,自然是不會將仕廣仁放在心上,仕廣仁只適合做鷹犬,卻是成不了天大的氣候,格局和張賁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籌。

  張賁的氣候,現在已經是不容小覷了。

  只是還未能合理地利用罷了。

  馬克能夠感受到張賁那認真起來的可怕,但是這種可怕,不是一種恐懼,是一種對這種力量的佩服,然後心生此人竟然和我是義兄弟的興奮。

  一頭人形猛虎啊。

  行走在鋼鐵森林中的猛虎,不知不覺間,就是這樣讓那些高高在上之輩,都顯得無比卑微了。

  烏扎爾山,阿爾什達波河,張耀祖拿起望遠鏡,遠遠地看著山谷中突然從山坡上平白地出現了一支火力,而另外一側,同樣是一波人馬。

  雙方以匪夷所思的行動在那裡爭鬥。

  谷底,潺潺河流完全無法阻隔兩邊的戰士進行廝殺。

  貧鈾彈,高爆彈,破甲彈,還有大量的完全無法想像的武器出現在單兵身上。

  「FUCK!」

  「媽的!」

  不論是仕廣仁還是博尼斯,都是咒罵了一聲,很顯然,他們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有勢均力敵的怪物戰鬥成員。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側的觀察員都已經目瞪口呆了。

  實際上,這是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德國還有韓國的觀察員。

  本來這是一次美國人展示肌肉的絕佳機會,但是很殘念的是,對方竟然會冒出來一批完全和終結者差不多的怪物。

  人形外骨骼,單兵外裝甲,令人恐怖的活動力,還有更加恐怖的火力。

  在這個山谷中,雙方的普通士兵完全沒有太大的價值可言。

  張耀祖這邊是一支親阿解的塔利班部隊,他們人數在兩百人左右,而另外則是美國人的一個連,通常情況下,兩百人的塔利班只能夠被美軍的一個連蹂躪。

  但是很不巧的是,雙方都有著怪物級的演出。

  本來這次是仕廣仁為了讓張耀祖知道,自己此行,可是非同小可。

  結果……

  轟轟轟轟!

  高能榴彈一次次地爆炸,衝擊波很輕鬆地將邊緣的人全部震暈,但是對於身體完成了人工進化的兩撥人,完全毫無壓力,在單兵裝甲的保護之下,他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血肉之軀能夠抵擋住這樣的衝擊波。

  「博尼斯——老子操你祖宗——」

  仕廣仁暴怒,他的絕妙演出就此失敗。

  誰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原本是很尋常的一支小隊伍之間的遭遇戰,結果演變成了兩支神秘力量的對抗,而且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對抗來的這麼快,來的這麼突然,來的這麼讓人蛋疼菊緊。

  博尼斯咬牙切齒:該死的……我知道你是誰!是的,我知道你是誰……

  總參特別行動部,聲名在外,橫掃八方,這讓博尼斯的壓力很大,他知道這次簡直就是出門撞見鬼一樣的倒霉。

  竟然是仕廣仁那個婊子養的狗雜種!

  ……

  戰鬥最終的結果是雙方的雜兵全部死光,最後不得不雙方撤離了山谷,這種默契讓人感慨著那個近乎不毛之地的山谷,這是一個標誌性的事件,劃時代的一場遭遇戰,超越現有科技力的水平,超越了傳統的單兵。

  五國觀察員瞬間就是覺得一桶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冷的可怕,冷的瘋狂。

  至於張耀祖,也是明白了仕廣仁這次所說的威脅是什麼。

  當然,張耀祖其實並沒有明白,實際上仕廣仁並不知道博尼斯的存在,正如博尼斯並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樣。

  他們兩人的目的性很明確,就是幹掉對方的地面武裝力量。

  可是現在讓人苦惱的是,竟然意外地發現了對方的特殊存在。

  雙方的營地中,各自拆卸著單兵裝甲,這種中間有一層特殊液體的外金屬,有著更輕便和更牢固的特性,最重要的是,它的記憶性很高,破壞之後,修復起來並不算是太困難,但是在阿富汗這種鬼地方,哪怕是美軍自己,也沒有足夠的裝備來進行換裝。

  「該死的!這些該死的中國佬!」

  博尼斯咬牙切齒,他知道對方是誰,可以說是老對手了。

  仕廣仁,這個怪物級的妖孽。

  不同於張耀祖只守國門,仕廣仁這廝是有過外部軍事行動戰例的,十年前,仕廣仁還沒有爬到特別行動處處長的時候,是國外重要人物的戰鬥成員,阻止過將近四百次暗殺活動。

  博尼斯和仕廣仁打的交道,自然是不少了。

  只是虎豹騎首座和美洲虎之間的交鋒,也是互相刺激了對方的快速提高,才會出現兩人進一步身體力量得到強化之後,還能夠更近一步!

  極限實戰武士!

  實際上,這次遭遇戰在一開始,雙方不論是前線指揮官還是序列士兵,都是刻意地避免了真正的交火。

  這一點,不論是張耀祖還是美軍的軍事觀察員都感覺到了,彷彿仕廣仁和博尼斯都是非常有默契地將這件事情給淡化了下來。

  甚至感覺這是兩人安排的一場表演,讓人看到這種力量,然後就打完收兵……

  其實,這也是非常正常的表現,真因為對這樣一個戰士的培養需要多少成本自己很清楚,所以,不論是美國大兵還是中國大兵,都不想在這種鬼地方就消耗殆盡。

  他們是為了虐殺那些次時代軍隊而來的,而不是一群未來戰士在那裡對轟然後提心吊膽來的。

  所以,雙方雖然火力傾瀉的很生猛,可是實際上,都是毛都沒有傷到。

  唯一讓人留下的深刻印象,就是塔利班和美國海軍陸戰隊在這樣的力量之下,都只能歸入到雜兵的行列中去,不因意志而轉移的一種絕對力量。

  「你沒有盡全力——」張耀祖手指戳在仕廣仁的心口上。

  仕廣仁本來就是鬱悶,這下也爆發了起來:「盡全力?然後看著我和那群美國佬拼死才算光榮?你他媽的還有一點點良心,哪怕只有一點點也行嗎?難道你一雙狗眼已經瞎了,看不出來對方也是特殊戰士?!」

  「我只看結果,我不看身份!老子只知道,你,狗日的雜種仕廣仁,你他娘的對著美國佬縮卵了!你他娘的和你那群狗兵蛋子都他媽的縮卵了!你們都他媽的沒種,人數差不多,地形限制,雙方都沒有重炮支援,這是一場很尋常的遭遇戰,最多就是火力升級罷了!但是!你這個狗雜種居然縮卵了!」張耀祖戳著他的心頭破口大罵。

  仕廣仁想要反駁,最後悶聲怒喝:「你個婊子養的沒資格說老子!」

  「烏魯茲甘是老子的戰利品!」張耀祖冷笑說道。

  仕廣仁怒不可遏,一把扯住了張耀祖的衣領,張耀祖冷笑道:「沒老子一年多在這裡打拼,你他媽的能在阿富汗立足?你他媽的不知道阿富汗窮山惡水窮鄉僻壤完全沒有任何資源?你他媽的不知道連美國人都不是為了資源才來的阿富汗?沒老子,你他媽的還有力氣站在這裡扯老子的衣領?」

  張耀祖的話就像是匕首,投向了仕廣仁,虎豹騎首座猛地將張耀祖推開,凝聲道:「張耀祖,我告訴你!你別得意,你瞧著吧,瞧著吧,這個阿富汗的天,就算是要變,也是我仕廣仁才能做到。時代不一樣了,你看著吧,瞧著吧,看看差距,你會絕望的!」

  「老子活了四十多年已經夠本了,明天美國佬把老子活捉槍斃,老子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縮卵的事情,老子可不幹!」

  張耀祖更是炫耀一般地接著說道:「仕廣仁,你看看你活了這麼多年,都他媽的活在狗身上罷了。老子好歹能折騰出了一個好兒子!有個能持家守道的老婆!你呢?你他媽的有什麼?一身特別行動處處長的虎皮?你和狗日的尚和心那臭婊子養的還有什麼區別?」

  張耀祖不屑地謾罵著,握著一把軍刺,緩緩地擦拭了一番:「我三弟死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外國的崽子都是狼,只有死了的外國人,才是國際友人!」

  「純屬放屁——」仕廣仁吼道。

  他青筋爆出,脖頸的血管鼓在那裡,也不知道是在說後面的話還是前面的話。

  「尚和心那個兩面三刀的臭雜種也配和老子比?!」

  仕廣仁怒喝著,咆哮著,張耀祖卻是更加的冷笑和嘲諷:「你當你的層次多高?你只是一條狗罷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本大爺行走江湖,殺人無數,數千人頭從老子眼前飛過,上萬的冤魂要找老子算上,但是老子不怕下十八層地獄不怕油鍋裡滾一遭,你呢?你敢嗎?」

  「你不怕?你他媽的敢說你不怕?最怕的就是你!張耀祖!你才是最膽小的!」

  仕廣仁瞪大了雙眼,凝視著張耀祖:「你殺了王愛國,鐵哥們兒一樣的人物為了個娘們兒就把你給賣了,你說你不怕?!撇下老婆兒子老子往外跑,千里走單騎,你他媽的你說你不怕?!出走嘎拉山口進入阿富汗不知道因為什麼就和人殺,你他媽的你有種再敢說一句你不怕!」

  張耀祖突然一聲不響,死死地盯住了仕廣仁,手中軍刺突然倒轉了過來,他的氣息突然調整的很平穩,步子邁的很小,緩緩地靠近,仕廣仁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一言不發的張耀祖何等的恐怖。

  原本以為,入世之後完全就是俗不可耐的張耀祖將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一年多的打打殺殺,那頭越南猛虎顯然早就回來了。

  「不錯!老子確實怕!老子怕你們這群狗日的沒有了膽氣,老子怕你們這群婊子養的沒了卵子,所以老子才會站在這裡,所以老子才會殺人如麻!老子要讓你們看看,披上一身虎皮,拿著一把鋼槍,就從來不是什麼維護和平的!公理,從來都只在大炮的射程之下!唯有強權,才能創造和平!」

  張耀祖的目光中閃爍的是一種癲狂的,極端的狂熱。

  當年在涼山上,他親耳聽聞自己的三弟被越南人打死,他便知道,這個世界上,便沒有什麼和平是用嘴說出來的,只有打,只有殺,打到對方服軟,殺到對方膽寒,那麼,和平便有了。

  黑洞洞的大炮,燃燒的火箭彈,這邊是公理,這邊是和平,這邊是朗朗乾坤安定生活!

  他要殺,他要殺出一個乾坤來,他要殺出一面鏡子來,這面鏡子,叫張耀祖!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19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1幹小鬼子一炮

  日本自衛隊坂田聯隊,其前身是日本第十八師團下屬特戰聯隊,二次世界大戰後就解散了,後來在日美安保條約下,得到了小幅度的默許,顯而易見,美國人在西太平洋,是需要一條聽話還能夠隨時起來咬人的狗。

  哈里河,恰赫恰蘭城外,擔負後勤運輸任務的坂田聯隊緩緩地朝著北部平原而去,此時在北方一線,有將近兩萬名北約軍士兵,其中美軍一萬兩千餘名。

  「宮下隊長。」

  「怎麼了,山崎桑。」

  「前輩,我們真的要和恐怖分子作戰嗎?」

  「不會,我們不是戰鬥成員。」

  宮下正一郎微笑著安慰他的學弟,也是宮下中隊的第一小隊隊長,山崎幽助,他們都是關西人。

  而且都是陸軍學院畢業。

  日本自明治維新開始,海軍和陸軍就向來不對付,而戰敗後,更是軍備廢弛,被美國人閹割的可以。可以說,歷史上最沒有血性的日本,便是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日本。

  「真想吃醃製的鯡魚,還有烤秋刀魚啊。」

  「北海道的溫泉和牛奶!」

  兩人在車上微笑著交談,思念著那些美好的國內生活。

  在帕羅帕米蘇斯山,也就是所謂的白山一帶,一共九十人規模的隊伍分成了十批朝著納馬克薩爾湖前進。

  他們的距離分的很開,基本上都是夜間前進。

  不過在哈里河的北岸,這支傭兵還是感慨著美國人的先進科技,他們並非沒有被發現,恰恰相反,其中六支小隊都被發現,還有直升機追擊,不過好在美軍並沒有對小股力量進行追殺的意思,才讓他們順利地跨過了赫拉特東南高方向的一個山谷。

  「馬哥!美國佬走了!」

  望著遠處一架長弓阿帕奇,馬克嘴角抽搐,這種武裝直升機對於他們來說,是無解的,除了躲藏起來,想要在這種地形下反擊,絕無可能。

  「他媽的!人呢?一個小時後報道!」

  「知道了馬哥!」

  劉飛虎手一揮,示意他們這隊人趕緊跟上。

  前面和馬克並行的,是個身材矮小的嚮導,這人是個阿富汗百事通,多面間諜,為仕廣仁工作,內部特別行動處代號是「波斯走廊101」,通常大家都叫他山子。

  這是個甘肅人,不愛笑,不過開口必有重點,是個非常不錯的人。

  「馬老大,處座說了,我們要擦著赫拉特過去,因為那邊才是美國人掉以輕心的地方。」

  三百公里路,他們走出了七百公里的腳程,可能還遠遠不止。

  阿富汗像樣的路幾乎是沒有的,而且這裡到處都是地雷,還有前蘇聯時期的一些炸彈,在帕羅帕米蘇斯山,甚至還能夠看到重型航空炸彈。

  是殘骸,沒有爆炸。

  「仕廣仁這狗娘養的,手腳倒是快,看來,這廝應該是得了什麼好處,否則,不會這麼囂張的。」馬克有意無意地探著山子的話。

  不過山子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重點都沒有。

  讓馬克很是一陣鬱悶,心中暗罵:操,又是個悶聲葫蘆!

  而在烏扎爾山上,烏魯茲甘根據地的總部,此時張耀祖號稱是烏魯茲甘阿富汗民族解放陣線的幕後總指揮,仕廣仁目前臉黑著在那裡看地圖,四周已經開始建立了通信基站,在周圍二十幾個山谷之中,有許多迷惑性的信號放大器,美國人的飛機已經出動將近四十次進行轟炸。

  能夠看到大黃蜂在這裡出現,仕廣仁判斷,美國人的第五艦隊,應該就是在印度洋北岸。

  巴基斯坦和伊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態,還不得而知。

  不過至少現在,美國人肯定是要增兵了。

  仕廣仁可以肯定了。

  「你的意思說,是老子的兒子掌握了什麼狗屁配方,然後你們這票人才變得跟妖怪似的?」張耀祖咬著駱駝煙,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仕廣仁。

  虎豹騎首座點點頭,嚴肅道:「你不信?」

  張耀祖搖搖頭:「不是不信,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我這個兒子……算了,就這樣吧,老子對不起他。」

  這個人到中年的漢子,卻沒有那種人到中年萬事休的頹廢,反而有一種厚重和勃發,眼神中透射出來的,是一種堪比熱血青年的狂熱。

  狂信徒。便是張耀祖了。

  「嘿……你居然也有認錯的一天!」仕廣仁嘲弄地看著他。

  張耀祖低垂著眼皮子,突然掏出一把大口徑手槍,這是一把繳獲來的沙漠之鷹,本來是一個美軍中尉的收藏品,並不能夠當做戰鬥武器使用,不過對於張耀祖來說,這槍力道夠大,樣子又帥,裝逼的好東西。

  「你再放個屁試試?」張耀祖盯著仕廣仁,冷聲說道。

  那目光看著他,就跟看著一條死狗,看著一具屍體一樣的冰冷。

  仕廣仁沒有理他,將罐頭熱好後,筷子夾著一片香菇,瞇著眼睛,略有嚴肅地說道:「你那個兒子,絕對不可小視,是遠超你我之上的人物。」

  「還用你說?十二歲就可以給老子手下做教官的種,你當是什麼蜜罐子腦袋草莓崽子?」

  張耀祖吐了個煙圈,看著天頭,道:「這小崽子,像我。」

  仕廣仁沒有再說話了,吃著罐頭,想道:世事無常啊。

  的確是世事無常。

  江心島實驗室,孫老再度宣佈分析失敗,氣急敗壞地暗地裡咒罵:「真他媽的想把那個小子逮住了爆打!」

  能夠讓一向沉穩的孫老都這般的憤怒,可見張賁的不理不睬還是真的很讓人痛恨,身懷神器,也只有大能者才怡然不懼周遭無數人窺視。

  你能耐我何?

  沙洲市的一家賓館中,黃四郎破天荒地過來走了一遭,眾人在那裡吃著自助餐,黃四郎和張賁並排站著,他一邊夾著菜一邊問道:「阿爾瓦耶夫的資金到位非常快,這個老毛子對你看來是有所圖。」

  「格魯吉亞是個小國,他在那裡已經沒有潛力了,最重要的是……在這兒,至少他不會突然被幹掉。」張賁手裡拿著夾子,轉頭看著黃四郎,一語道破天機。

  黃四郎笑了笑:「你倒是說的透徹。」

  「那個死胖子當初找上伊凡,又何嘗不是什麼都念想一邊?不過在我這兒,他半分便宜沒有撿到就是了。我和他之間,早就清爽了。」張賁平靜地說道。

  黃四郎嘆了口氣,道:「你是裝傻呢?這個死胖子打著什麼心思你會不知道?你說清爽就清爽了?他可是所圖甚大喲。」

  兩人都是搖頭笑了笑,那邊老孫已經整理好了位置,邊上關山的神色已經恢復了諸多神采,站起來,給張賁拉開了椅子。

  倒是顯得恭敬。

  「關兄大可不必這樣拘謹。」張賁看著關山,正色道。

  「心有慚愧,心懷感激,沒齒難忘。」

  關山一臉的慚愧和感激,看著張賁,邊上老孫讚許道:「你堂堂大關刀的傳人,倒是個情種,不錯。」

  「慚愧。」關山低頭抱拳,自是羞愧難當地別過頭去。

  老孫給他淺淺地倒了一杯碧螺春,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關有信這人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小子,不過你倒是和你老子不一樣,很有立場堅持,關家倒是後繼有人。」

  「孫先生和我父親有舊?」關山小聲詢問。

  黃四郎在一旁也是意外,他還是沒弄明白,這個老孫,怎麼和那些江湖上的人這麼熟絡,張口就來。

  只是,江湖是江湖,黑道是黑道,江湖可以是黑道,但黑道卻不是江湖。

  老孫的格局大氣,絕非是那些金牌打手白扇子師爺可以比擬的。

  「關有信在山東刷錢輸掉的就剩一條短褲,我正好路過,順手給了他一筆路費,讓他回家去了。」

  老孫放下茶杯,又道:「順便說一句,僅此一面,往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啊!原來孫先生就是父親提到的前輩!」

  關山整個人站了起來,恭敬地鞠躬行禮,又道:「不能行叩禮,望前輩體諒。」

  老孫無所謂地揮揮手:「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不用理會,你學學張家虎賁,拱拱手,點點頭,就可以了嘛。」

  張賁自是瀟灑大氣,這種性格讓人覺得極為可靠,沉穩有力,到了一定年歲,則是更會有一種度量氣勢讓人自然而然感覺到的程度。

  不過現在嘛,還是銳意進取的時候,所以身上展現出來的,除了剛猛有力,便是殺伐果斷了!

  幾人剝著香辣小龍蝦,黃四郎連吃二十幾隻,吮吸著手指笑道:「吃點這些小玩意兒,還真是不錯。比起中海的消遣,反倒是這裡讓人覺得舒服,壓力小了許多。」

  張賁見黃四郎神采飛揚的架勢,也是極為驚詫,心道:一陣子沒見,這廝竟然氣勢不凡起來了。

  他卻不知道,如今的黃四郎,在京城和中海,被不少老頭子都評價了四個。

  那四個字,便是——雄才大略!

  張賁無法理解為什麼黃四郎當得起這四個字,但是老孫卻是覺得理所當然,這也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個老頭子當年的眼光獨到和毒辣。

  黃大郎這般人物都被他不屑一顧,可見其判斷,確實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獨到之處。

  「我聽說,你最近在給朝廷做事?」黃四郎拿捏著一隻克氏螯蝦,抬頭看著張賁,問道。

  張賁點點頭,道:「盡點綿薄之力,最重要的是,我老子人在外面,諸多原因,也讓我不得不這麼做。」

  「不過更是聽說,你小子敢放朝廷鴿子,還留一手留後招,真是藝高人膽大。」黃四郎一邊搖頭一邊讚嘆地說道。

  張賁卻是冷靜道:「我這麼做,其實根本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我對自己的破壞力有著很清楚的認識,從尚老闆自己也難以維持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不敢逼我太甚,所以,這是一場很平等的合作。」

  老孫微微錯愕,點頭嘆道:「你二十歲不滿,卻已經有了簡單博弈的認識,將來成就,還真是讓人期待。」

  「承讓了。」

  張賁同樣剝著一隻蝦子,然後又道:「不過……這好壞對錯,一時間還真是沒辦法說話。有的人要殺我上位,有的人要助我保命,有些時候,真是身處漩渦而不自知,或者說,其實我知道,但是我卻不以為意罷了。」

  黃四郎被張賁這句話嚇到了,聽他的意思,這是擺明了不將天下英豪放在眼裡了?

  關山內心也是嘆道:夠狂!

  不過聽得老孫說了一句張賁不滿二十歲,關山差點沒驚呼出來,他自然知道張賁年輕無比,可是誰也沒有料到,竟然是這般的年輕。

  「尚老闆此人,城府深的可怕,潤物細無聲,想來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讓他無從下手的人了。」老孫喝著茶,身子坐正了,說道。

  張賁搖搖頭,道:「我從來只把尚老闆當做合作對象,只有兩清和欠賬的來去,他不能拿我怎麼樣,想利用我,他還不夠資格。」

  老孫微微皺眉:「你太狂妄了。」

  張賁正色道:「不!並非是狂妄,而是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淌渾水,跳出去,他們自然不能拿我怎樣。既然是交易就要公公平平,現在手握絕密,外頭站著的那些人,可是不敢讓我又一絲一毫的損傷,信麼?」

  古時候有句話說得好:挾天子以令諸侯。

  天子是什麼?

  國器重寶。

  張賁拿捏的東西,那便是國器,那便是重寶,那便是現在的天子。

  阿富汗戰場上,誰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毫無資源可言的阿富汗,為何先後兩蘇聯和美國兩大帝國深陷戰爭泥沼?

  位置。

  老孫也是驚愕在那裡,遲遲沒有說話,心中卻是驚的一塌糊塗:對了對了,別人還在法術勢,他卻是一直走著以力證道的路子,讓人無從下手,只要勢成,便是如何也無法阻擋就是了。

  心念至此,老孫從身上摸出一封信,然後交到了張賁身前。

  「這是什麼?」張賁奇怪地問道。

  黃四郎和關山也是滿臉的疑惑。

  老孫道:「三宣堂昨天交到我這裡來的東西,說是一封信。」

  「你還和三宣堂有舊?」張賁奇怪地看著老孫。

  老孫平靜道:「早年曾在西南遊歷過,算是有交情。」

  勇毅堂和三宣堂,西南當年的敢戰士十有八九都是死了的,存活下來的,實在是太少了。

  三宣堂的七星旗,竟然到最後只剩下了破軍,馬克也真是苦苦支撐,才在東南亞打下了這麼大的局面來。

  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了。

  打開信紙,一抖,掃了一眼,才知道,這是馬克留給他的書信。

  看完之後,張賁才暗道:他竟然去了阿富汗?我爸在阿富汗竟然幹出來這種事情?嘶……那仕廣仁便是去了阿富汗,這麼說來,阿富汗要變天了?

  他所猜的不差,來去不多,仕廣仁前往阿富汗,在國內都是絕密,不過因為是突發性的軍事行動,所以時間只有半年,總參希望能夠隱瞞此時超過四個月。

  只是沒有料到的是,在美國國防部,同樣有著這樣的尷尬。

  誰都不會想在這個時候告訴全世界:喂,我家裡有未來戰士……

  這是威懾力,但同樣也是拉仇恨的利器。

  所以才有了五國觀察員被迅速控制的事情。

  美國人可以讓他們知道他們有這樣的力量,但是絕對不允許讓他們知道別人也有這樣的力量。

  簡單地說,這是一個可以眾所周知卻不能夠拿出來說的不是秘密的秘密。

  「我們抗議!我們堅決抗議——」

  啪!

  一個耳光閃了過去,那個德國觀察員的臉被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打懵了:「抗議?你抗議什麼?先生,在這裡待滿六個月吧,否則你哪兒都不能去,我們得保護你的安全!」

  五國觀察員都是心有餘悸,六個月?

  六個月後誰知道這些神秘士兵會變成什麼樣子!

  美國人幹了什麼他們並不關心,他們只知道,現在一支不明身份的力量似乎也讓人心顫不已。

  一個超越時代的幽靈在他們的天空上漂浮著!

  與此同時,在哈里河的北岸,坂田聯隊按照慣例在中段區域,也就是帕羅帕米蘇斯山休息了片刻,到底是酷熱夏天,他們完全無法忍受。

  只是,在山上的一支三宣堂小隊卻看到了坂田聯隊的存在。

  日本太陽軍旗十分的刺眼。

  「日本人!」

  兩支小隊的距離很近,不過三宣堂的人顯然對於山地戰很是擅長,他們是從山地戰打出來的名聲。

  「馬哥。成標、成才他們兩哨人馬發現了一隊日本人的後勤運輸隊。」劉飛虎氣喘吁吁地向馬克報告。

  「多少人。」馬克看著前面,拿起望遠鏡,問道。

  「一百多號人,不過車子很多。」

  劉飛虎舔了舔嘴唇,小聲道:「馬哥,要不咱們幹小鬼子一炮,把車子物資都燒個精光算了。」

  馬克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邊上的山子一言不發,也不催促,站在那裡。

  馬克點點頭:「這票買賣,咱們三宣堂,做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0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2六十六刀客

  噗!

  一把特製小關刀乾淨利落地扎爆了一個高大白種人的心臟,甚至收刀的時候,還會聽到清脆的噗嗤聲,那聲音,頗為犀利,有一種令人雞皮乍起的陡然激靈的感覺,這種感覺,太深刻了。

  「操!真他媽的狠!」

  MSS第九局的幹員從微型攝像機中看到了這幅畫面,邊上高雄抽著悶煙,反手給那廝腦門上來了一巴掌:「哪兒來那麼多廢話,都他媽的打起精神來!」

  「哦……」

  車子發動,消失在了街頭。

  過了十幾分鐘,在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中,一個巨漢坐上了車子,車子搖晃了一下,前頭一人才道:「辦妥了?」

  巨漢一言不發,只是在那裡將衣服脫下來,然後將手中的特製小關刀擦拭的乾乾淨淨,那模樣,便彷彿是將這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特勤處處長尚和心得到消息後,擦拭著一把珍藏的鍍金九二,然後淡然說道:「這個關山,殺起人來,倒是心狠手辣,絲毫沒有猶豫。」

  「到底是在角鬥場混跡過的。」邊上二號補了這麼一句。

  尚和心微微側目,笑了笑,搖搖頭,沒有解釋。

  只是在心中,卻還是說道:老實人,認死理,所以比起惡棍來,殺人才更加的冷靜,越冷靜,就越殘酷,便是如此了。

  他說的是在理的,論起來,這前前後後這麼多年,除非是張耀祖這種凶神惡煞,宛如天煞孤星一般的走哪兒死哪兒,真正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反倒是那些看上去呆傻蠢笨的傢伙。

  關山看似憨厚敦實,卻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那便是沉穩果決,和很多人不同,關山喜歡將事情說一半留一半,所以,張賁亦是無法察覺到他那種強烈要報恩的心思,唯有奸猾多算如尚和心,才能一竅通百竅一樣地玲瓏,能夠將關山的心肝脾胃腎看個通透。

  嚴格說起來,可怕的並不是關山,而是尚和心。

  因為是尚和心,將關山內心中的那頭怪獸,釋放了出來,還是這樣的坦然和理所當然,如果張賁知道尚和心的謀算,不知道會不會一拳砸在這個算無遺策的尚老闆臉上。

  「老二,現在那個美國女人手頭上還有多少張牌?」尚和心隨意地問道。

  二號道:「算上新來的那票日本刀客,一共六十四人。」

  「伊娃.麥肯娜……嗯,倒是好名字,我要她死,做的快一點。」

  尚和心彷彿在說微不足道的事情,將那把鍍金九二放在了抽屜中,然後站起來,從玻璃瓶中抖落了一顆小藥丸,這透明如水晶一般的藥丸,扔到嘴裡,立刻就化開了,一股通透的沁人感覺將毛孔都要打開一般。

  神清氣爽,拿起一瓶魚餌,隨意地在魚缸裡撒了一會兒,在二號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又提醒了一句:「姑蘇城內外到底是人多嘴雜,MSS的人……就隨他們去吧,這些潮濕的活兒,還是留給咱們的人才放心,關山如果還要動手……恐怕張賁也會被扯進去……」

  二號點點頭:「是。」

  正要出去,二號突然有停當下來,轉身看著尚和心,問道:「尚總,不如,就讓張賁親自會會他們好了。」

  尚和心搖搖頭,道:「張賁出手,伊娃.麥肯娜的成算幾乎為零。我不想讓這個美國女人有任何退縮的念頭,要讓她傲慢自得起來。另外一個……」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水:「我不想讓外界的人知道張賁的真正厲害,這樣,也好給那些人留點念想,每年都來那麼一些人,好歹也能讓張家的猛虎活動活動筋骨。」

  尚和心說到這裡,嘴角微微一彎,那種算無遺策的得意表露無遺,二號點點頭,走了出去。

  他這樣幹,雖然有些陰損和奸詐,但是得承認,尚和心不愧為中國特工圈子內的教父級人物,他算無遺策的特點,至今沒人可以破解。

  張賁是唯一一個讓人無力的意外,但是其間也並非沒有被尚和心因勢導利所利用過,總的來說,他不想讓張賁的威力去震懾群雄,他希望那些國外的勢力依然沸騰無比地來趕著送死,這樣,多少也是讓人舒服的多。

  陰損最是不過智者,便是如此了。

  若要真正形容一下尚和心像誰,那便是要從三國演義裡頭去找,那司馬八達的司馬懿,便是如此了。

  只是,想來司馬懿若是和尚和心鬥法,也未必是對手,這人的心思之細膩,算計的程度之高深,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是夜,八月快要結束的光景,中海那邊也並非沒有動靜,三井友住囑咐了浦島之後,匆匆趕回了東京。

  而三井友住安排給浦島的助手,更是三井財閥一個武道分家的武士,這些人都是手握大快刀,能山中修行五年的勤學劍士,居合奧義能夠輕鬆掌握的強悍之輩。

  這樣的劍士,一共是八人,算上浦島流傳人浦島居正,這便是九人。

  這九個劍士,在三井財閥的武道分家浦島家族中,號稱鬼名山九人眾。

  九把大快刀,九個銳利之士。

  「諸君,主公之野心,吾輩當全力以赴!」

  浦島目光銳利地看著前方,跪坐在正南位置前,手中一把大快刀,微微地抽出了刀鞘,另外八人也是拇指輕輕一推,露出了半截刀鋒。

  這刀鋒上的花紋,無一不是妖異血色,宛如鬼魅。

  妖刀!

  九把妖刀!

  「浦島組能夠有今天,全賴主公之扶持,吾輩唯有死戰,才是盡忠!」

  浦島居正的目光越發地狂熱起來,他原本名叫浦島大正,浦島組原本也只是籍籍無名的普通黑道,後來由三井友住的扶持,最終不斷地壯大,最後竟然成為了三井財閥的武道分家,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這就好比,南北朝時候的庶族能夠登堂入室,成為士族!

  所以,浦島認為自己不當稱大,遂改名浦島居正,便是指居於堂堂正正的位置上,這個位置,便是主公的左膀右臂。

  因而,儘管浦島雖然已經是分家的家主,但是還是自謙稱浦島組,從來不以分家家主的身份自居,再加上他浦島組雖然已經是三井財閥的分家,但是三井財閥的武家一共有八家,無一不是強力之輩,怎麼輪都輪不到他,甚至他連家主入席的會議都是沒有資格的。

  外人眼中,浦島家自然是飛黃騰達,卻不知道浦島居正的艱辛和信念。

  三井友住的野心極大,他是庶出的子弟,想要奪取三井財閥的總頭領,這是一條不歸路,要麼成功,要麼死。

  浦島居正這次並沒有打算死在中國,但是另外八人,必須要有這樣的決斷。

  他還沒有辦法正確地面對中國猛虎張賁,所以,他還不能夠就此死去,同時,三井友住奪取三井財閥的總頭領,需要浦島居正的全力相助。

  不過,此時此刻的中國長江下游,一片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在那裡舞動,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關山已經做掉了二十多批雜魚,這些雜魚總人數加起來,也有三百多人,如此大規模的外籍人員死在國內,如果做好出入境記錄,是個非常麻煩的問題,實際上,這一切都是MSS的成員在倒騰。

  美國國家情報局的成員也是很奇怪,似乎最近中國的特工活動的太頻繁了一些,亞太的周遭,彷彿有無數中國特工要將整個世界攪渾一般,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且,世界各地傭兵的聚集區,似乎安靜了一陣子,安分守己的傢伙變多了?

  沒有人會傻到認為這是真的。

  「剩下的,都是強手中的強手。」二號抽了根煙,對關山如是說道。

  關山目光冷冽,數著名單道:「六十四人?」

  「這九個,是日本人,你要做掉他們嗎?」二號毫不在意地說道。

  一旦特勤處嚴正以待,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哪個勢力可以輕易地逃脫他們的追殺,哪怕是中情局,也無法在等量狀態下有任何逃跑的幾率。

  中情局的特工,沒辦法和怪物收容所的特勤處相提並論,其目的性和功能都是有著本質上的差距。

  「三井財閥的浦島流,鬼名山九人眾。我聽說過他們,在達芙妮號上。」關山看著二號,冷冷地說道。

  二號無所謂地笑了笑,將資料點燃,然後扔到窗外,道:「其實這六十四人,也不算多麼厲害,不過這些人不死光,哪個美國婊子是不會冒頭的,尚總已經發話,死活不論,你明白了嗎?」

  關山點點頭,道:「其實這種事情,讓張賁來說,勝算更大,傷亡也更少,尚老闆難道不知道嗎?」

  「尚總自有他的打算。」

  二號抖了抖煙灰,然後瞥了一眼觀後鏡中的車子,道:「人都佈置好了,你沒問題吧。」

  關山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著一把九二手槍,帶著四個彈夾,背上一把小關刀,出了車門。

  二號在車裡拿起對講機說道:「都活動起來吧。校準一下時間,二十分鐘之內,必須戰鬥結束。」

  六十四個頂級高手,無一不是善於野戰兵刃的強者,這些人,只需要一把匕首,在黑暗之中,就是收割靈魂的死神。

  不論是沙漠、戈壁還是原始森林,這些人都是最優秀的戰士,同時也是最優秀的刺客和暗殺者。

  一把刀,兩把刀……九把刀……六十四把刀。

  關山消失在黑夜中,卻拿起手機,撥通了張賁的電話。

  「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張賁奇怪地問道。

  「要不要活動活動筋骨?」關山如是問道。

  張賁一愣,奇怪道:「你在做什麼?」

  關山笑了笑:「磨刀霍霍,你說我在做什麼?」

  張賁立刻瞭然,從床上爬了起來,躺在被窩裡正準備勾引張賁的夏真真穿著一身性感黑色蕾絲,正要學著賣弄風姿,卻不料張賁鳥都沒鳥她,逕自起來,從房間內抄起一把雙手大砍刀。

  「你要幹什麼去!這麼晚了!」夏真真也顧不得胸罩帶子滑落,抱著一條毯子連連追問。

  張賁將一身勁裝穿好,道:「片刻就回。」

  夏真真拿起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你去死吧——」

  砰!門關上的瞬間,枕頭撞在了門板上。

  唯有剛剛開始有點動情的夏真真一個人在那裡扭捏著發熱的身軀,然後慾火焚身一般地扭動起來,手指情不自禁地向下滑去……

  屋外,張賁將那輛長江七五零推了出來,將由依的那頂哈嘍凱蒂的帽子掛在了一邊,然後發動了機車,朝著外面飛速地出去了。

  張三賢在外頭的門口皺眉道:「這麼晚了,這小子還要去哪裡?」

  馮慶華也是道:「爸爸,天氣這麼熱,晚上蚊子多,還是回房間吹吹空調吧。」

  老頭子點點頭,興許是覺得無趣,便回去真的吹空調去了。

  車子飛速地開著,高速公路上晚上沒什麼人,偶爾有兜風的車子開過,看到這輛拉風的長江七五零,那些紅男綠女都是目瞪口呆,顯然這車子委實的讓人羨慕。

  關山將手機掛斷之後,露出一個微笑,看著後頭若隱若現的特勤處車子,喃喃自語道:「六十四?現在是六十六了。」

  算上關山和張賁,這便是六十六刀客了。

  車子內,二號瞇著眼睛,低聲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關山還真是有點意思……」

  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尚和心的電話:「尚總,關山通知了張賁。」

  尚和心哦了一聲,心中卻道:這個關山,倒是觀察入微了。算了算了,便是就這樣吧,讓他們打打殺殺去吧。

  想通之後,於是說道:「好了,不用太在意了,是我大意了。」

  對於尚和心來說,這本身也沒有任何損失,只是讓張賁名聲大噪,震懾海外罷了,這對於尚和心而言,本身也不是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

  張賁心中如何想的,尚和心其實很清楚,只是他想要延緩那一刻的到來而已。

  「知道了。」聽到尚和心都這麼說,二號於是掛斷了電話。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1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3奠基儀式上的人物

  八月三十一,阿富汗的阿爾甘達卜河又增加了將近四百人的傭兵。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中國內地,阿爾瓦耶夫鋼鐵廠的一號高爐已經安裝完畢,而在大門口,原本應該是非常氣派的阿爾瓦耶夫的集團標誌已經換成了一個虎頭紋。

  一身筆挺的西裝,手上戴著一隻銀光閃閃的高檔手錶,叫上是一雙黑色的锃亮皮鞋,目光冷峻肅然,無人不側目顧盼,都是奇怪這英氣雄壯的男人是誰。

  外頭,從中海趕來的東方剛參加了奠基儀式,姑蘇府的大小官員都是微微錯愕,這堂堂省部大員,邊疆大吏,竟然跑到這個小地方來參加奠基儀式?

  聞風趕來的人不計其數,不過省內的高層都是知道這些的,隨同的是副省長,笑口常開,自然賓主盡歡,阿爾瓦耶夫的中國國內合資公司是註冊在中海的。而鋼鐵廠則是由以多方合資的名義落戶在沙洲。

  張賁因為是大股東,權力也是極大,周遭想要巴結,卻苦於不知道張賁是什麼性格的人大有人在。

  彷彿是一夜之間,就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物。

  唯有那些四處混跡的人,才知道這廝到底是什麼來頭。

  東方剛旁邊還站著個女人,這女人倒不是他的老婆魏代靈,乃是東方剛的獨生女東方倚天。

  倚天學姐站定在那裡,一副女強人的姿態,面若冰霜卻又顯得體面莊重,倒是又讓不少人頗為感慨。

  張賁看了看時間,昨天夜裡,他便是和關山兩人和一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火拼,過程之血腥,實在是讓人不想回憶起來,張賁可以冷靜,但關山和那些特勤處的人才真正認識到這個傢伙都可怖之處,完全沒有把人命當做可以一看的東西。

  一刀下去,閻王爺也擋不住。

  門口,馬路四周佈置的安保人員都是面面相覷:這廝居然還是個大股東?

  高雄他們MSS成員沒有出動,這種潮濕的活兒,都是要交給總參直屬特勤處的,不過打聽之後,高雄也只是覺得想要嘔吐,張賁的凶厲狀況之下,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那種殘暴。

  只是,一想到張耀祖張三賢便是這樣的人,高雄又多少的鎮定了一些。

  「我操!高主任,這人精力可真夠旺盛的,昨天晚上一場大戰,竟然今天還能參加這樣的儀式,匪夷所思,實在是匪夷所思。」

  高雄瞥了邊上的人一眼:「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不過他也在心裡加了一句:幸虧今天已經肅清了一幫不安定份子,否則今天的安保壓力還真是大的厲害。

  那些漂洋過海來的傭兵和殺手,顯然真正感受到了在中國想要搞事的殘酷性,鐵拳鎮壓,絕對不是說說的。

  「這塊手錶還挺配你的。」東方倚天習慣性地推了一下鏡框,看著張賁,如是說道。

  周遭的人只當張賁是哪個大人物的二世祖,有錢有勢又有東方市長家的東風吹,唯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這廝其實就是一幫土鱉的子弟,窮橫的後代。祖上最風光,也不過江湖上逞兇鬥狠罷了,真要說擺上檯面來數一二三四五,恐怕也就只有不知道幾百年前的武舉武狀元還能吹吹牛。

  「夏真幫我挑的,還行。」

  張賁手插在褲兜裡,露出了手錶,宛如一個模樣硬朗的型男模特,一些打扮性感的年輕女人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這邊,或是詢問身旁認識的人,想要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年輕的傢伙,居然能夠佔據一個剪綵的位置?

  後頭的電高爐雖然沒有點火,不過想來點火儀式開始之後,這裡就要開始生產鋼材了。

  不過這裡知道的人,都知道在這片開發區弄了這麼一個鋼廠,想要不發達都難,稅率又有優惠,還靠近港口,再加上以中海市腹地的位置來定位,出海就是重要的十二條遠洋航線,這些,都是優勢。

  重要的是,因為某些原因,似乎一些軍需工廠的普通鋼材已經開始敲定了從這裡進口鋼材的意思。

  這讓阿爾瓦耶夫大為驚嘆張賁在中國國內軍隊中的「能量」,雖然這其實都是屁一樣的玩意兒。

  尚和心自然是沒有出面,不過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張賁:「恭喜了。」

  「尚老闆晚上一起吃個飯?」張賁問道。

  尚和心笑道:「我現在萬事抽身難,你宰了這麼多人,還是要我們來善後的,就看日本人和美國人咬的狠不狠了。」

  張賁也是笑了笑,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麼,嚴肅道:「尚老闆,那個巫行雲……」

  「噢,小事一樁而已,我尚某人還不至於什麼事情都要靠你這頭猛虎出馬呢。」尚和心半開玩笑地說道。

  張賁點點頭,不過還是正色道:「尚老闆,不過還是那句話,但凡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我盡力而為。」

  尚和心滿意地點點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老實說,我尚某人算計天算計地算計人,結果算計你的時候,連連失算,真是匪夷所思,想起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你說是麼?」

  「尚總言重了。」

  「好了。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是堂堂正正的英雄豪傑,尚某不過是個機關算盡的偽君子罷了。笑面虎尚可喜……多少年的諢號了。」

  尚和心自嘲地笑了笑,他這樣的人,便是沒有朋友的,只有敵人和同僚,陣營之中,更是只認命令不認人,做了這麼多年,他已經完完全全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只是,這一回看到張賁正正經經地參加奠基儀式,才恍然大悟,內心中,卻是真心實意地要恭喜張賁。

  矛盾的心態,實在是讓人無法看透這個中國最大情報頭子的大腦之中到底是想些什麼。

  邊上,掌著方向盤的二號一言不發,不過驚愕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他的內心想法,二號從來沒有見過尚總有這般失態過。

  「尚總保重。」張賁肅然說道。

  尚和心笑了笑,「掛了吧。」

  說罷,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隨意地方在了車座上,閉上了眼睛,心中說道:如果我早幾年退下來,興許,也能和這小子成個忘年交吧。

  隨即,又自嘲道:還真是會奢望呢……

  搖搖頭,嘆了口氣,讓前面開車的二號,都是有些欲言又止。

  「開車吧。」尚和心如是說道。

  二號一言不發,發動了車子,汽車緩緩地離開了這裡。

  奠基儀式上,一些年輕女子尋著幾個熟絡的商貿部官員問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讓中海市市長親自出馬,面子太大了吧。」

  她們這般問著,邊上一個商貿部的秘術笑了笑:「看上了?沒用的,看見東方市長邊上的人是誰沒有?省部大員來了九個,全都是實權人物。還有四海實業的高層,中海有名的幾個老總也親自來了。你們誰見過有這麼大的面子?」

  他這樣說,卻也是故意吊胃口,實際上,除了黃四郎,其餘的人,還真不是看張賁面子來的。

  一是想要入股阿爾瓦耶夫的鋼鐵廠想要分一杯羹,好歹是前期十億美金的投資,還有中方的大量注資。二是想要搭上這邊九個省部大員的路子,這些實權人物,遠比那些官大不說話的人強多了。

  各人有各人的算盤,黃四郎立在那裡,和人寒暄著,張賁則是宛如埃菲爾鐵塔,站定著掃視四周,周遭竟然是沒人敢上前來答話。

  東方剛瞧見之後,也是對這個小子越發的讚嘆,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慨。

  本來按照以往,今年起碼無錫陶家要風光一些,卻不料去年陶家覆滅,可謂是滿門大禍,如今麼,苟延殘喘的陶氏,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內裡還有多少乾貨,已經是不得而知了。

  東方倚天在這邊和張賁閒聊著,兩個人站在那裡,男的宛如終南山的頑石,女的好比是玉龍雪上上的冰雕,你一言我一語,彷彿是兩台機器人。

  只是,還是有不少人拿起相機,對準了他們拍了下來。

  京城,檔案室中,原本的張賁的檔案已經被收藏了起來,在尚和心的干預下,已經沒有人再提張賁舊事了。

  也算是尚老闆的一片心意,還張賁一個太平年月。

  只是,這國內的安定,想來也僅僅是國內這樣罷了,出國之後,想著宰了張賁的人,依然是絡繹不絕。

  東京,一家私人醫院之中,身負重傷的浦島躺在病床上,身上全是繃帶,血紅一片,他的左眼也是肉糜,差點瞎掉,這是被張賁一刀奮力斬斷妖刀的後果,那驚天一刀,讓浦島居正恍然發覺自己和這頭中國猛虎的差距依然大的離譜。

  「浦島君。」

  三井友住嘆了口氣。

  他是很失望的,張賁的存在,確實是個麻煩,只是,於三井財閥而言,死不死張賁其實不重要,唯有三井友住卻是知道張賁對他們來說,其實根本就是一個禍害,死這樣一個禍害,才是對他的野望是一種助力。

  「主公,那個女人太下賤了。」浦島冷聲說道。

  看到他還能保持銳氣,三井友住大為驚喜,連忙道:「好了,浦島君,把傷養好吧,這頭中國猛虎,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傢伙了。」

  浦島居正嘆了口氣:「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傢伙竟然會瘋狂到這樣一種程度,那個關山,我至少還有勝算,可是這頭猛虎的驚天一刀,是全新的天地,力量、速度、敏捷,身體的極端本能反應,這是和極限實戰武士完全不同的一種方向。主公,這次我雖然失敗了,甚至鬼名山九人眾只剩下三個,但是我有一種領悟,或許依然不是中國虎的對手,但是,我已經找到了一種全新的修行方向。」

  三井友住拍了拍他的胳膊:「浦島君,你的努力和刻苦,我是看在眼裡的,中國虎的話……還是放棄吧。」

  「是,主公。」浦島居正點點頭,他不得不放棄。

  如果只有張賁一個人,他們幾年之後,或許還是有機會的,用人堆,用許許多多的人來堆,但是現在,這頭老虎的朋友和同志越來越多……

  同志,何謂同志?

  志同道合之輩!

  「龍虎山的關山,三宣堂的馬克,這兩個人,都是凶悍無比的人物,真是沒想到,因為這頭中國虎,竟然都聚集到了一起。」

  三井友住懊喪地嘆了一口氣,最後沉聲道:「不管如何,至少我們還沒有太大的損失。浦島君,專心為三井財閥的未來努力吧。」

  「是,主公!」

  ……

  「東方小姐。」

  張賁和東方倚天一言一句地在那裡交談著,很是無所謂地聊著夏真真在沙洲的一些瑣事,東方倚天聽著,有一種眼前一亮的興奮,只是這種興奮在一句問候面前宛如被一碗冷水給澆滅。

  「您好,我叫米奇,米老鼠的米,奇特的奇。」

  年輕人很英俊,伸出手來,和張賁打著招呼:「先生雄壯威武,不知貴姓?」

  「免貴姓張,張賁。」

  和米奇握手之後,這個美國來的小生才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手掌是奇大,而且很厚實,不是自己那些保鏢可以比擬的。

  米氏企業的繼承人,在美國舊金山長大,斯坦福大學裡拿獎學金的人物,而且還在娛樂圈玩過票,出過兩張專輯和一張排行榜金唱片,很有趣也很有實力的人物。

  「張先生沒想到這麼年輕就身居高位,這個新鋼廠的幾座高爐,可都是亞洲前五十的高爐喲。」

  米奇雖然穿戴潮爆,說話更是有一種繞口的感覺,不過給人就是很陽光和很貴氣的感覺。

  不過他能夠一言說出新鋼廠的一些基本消息,還是讓張賁有些欣賞,至少,能有這樣的注意力,就說明這個小生不是什麼混吃等死的白癡二世祖。

  「其實我對做企業完全不在行。」張賁認真地說道。

  米奇笑了笑:「國內的人就是謙虛的啦。」

  張賁微微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過還是道:「米先生是過來談生意的?」

  米氏企業有很大一部分產業是保健品和醫療器械和醫療用具,米奇這次來國內,也是準備採購一批醫療企業。

  而阿爾瓦耶夫在中國的時候,因為一些關係,再加上張賁有MSS高雄這種關係在,想要找找有什麼合適的待售器械廠,還真是沒有什麼壓力。

  四千萬,一家醫療器械廠,就在隔壁的江陰市,沿江開發區裡頭,資產良性,主要是老闆想要功成身退,結果兒子突然車禍重傷,於是決定將廠子出售,全資優良。

  本來是要合資控股,結果卻被夏真真一句話打破,變成了張賁抓耳撓腮地在合同上簽字,於是那個醫療器械廠,就成了張賁名下的產業。

  手續就用了三天就搞定了。

  本來是非常複雜的流程,可以說是一路大開綠燈,讓那位賣產業的老闆也是嘆為觀止,暗道買家實力雄厚。

  於是夏真真這個成天想要做包租婆的傻妞,便又成了管賬的王熙鳳,成天在那裡盯著賬面上的數字,讓人不得不對她的行徑表示遺憾。

  「你們慢慢聊。」東方倚天微微地推了一下鏡框,如是說道。

  米奇卻道:「東方小姐,上次我說要請你吃個飯,您還沒有答覆我呢。」

  東方倚天看著他,淡然道:「我不喜歡和陌生男人一起吃飯,尤其是共進晚餐。」

  米奇聳聳肩,只好一副很失望的樣子,道:「真可惜。不過可以叫上張先生一起啊,我在中海的朋友還是很多的。」

  他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東方倚天雖然冰冷,不過還是察覺到了米奇眼神中的狡黠,這是一個陷阱。

  不過東方倚天話到嘴邊卻道:「我可以考慮。」

  語言陷阱有時候,是明知道是個坑,還會往下跳的。

  張賁看著東方倚天,道:「到時候叫上夏真好了。」

  米奇又和張賁握了握手:「那說定了,你們隨意,我去會會我京城的朋友。」

  「請便。」張賁微微側身,點頭道。

  那些所謂的京城朋友,其實都是聞風而動的主,都是眼巴巴地想要吃白食的人物,不過這一次,他們也知道事不可為,最主要的是,省部大員掌握實權的人來了九個,這個風向就不是哪個太子黨可以招惹的,惹禍上身這種事情,還是老老實實的好。

  米奇在那裡打著招呼,自有熟絡的執行美女過來說話,張賁搖搖頭,道:「可惜,挺好的一個人,卻是志不同道不合。」

  「這人有點小聰明。」東方倚天說道。

  張賁點頭同意:「嗯,有點小聰明,不過好歹也不是你說的那麼不堪。」

  東方倚天側目看著張賁,然後一言不發。

  原來,米奇出現之前,東方倚天就和張賁談到了此人,倚天學姐自然將這個美國來的小金豬貶低的一無是處,不過開場幾句話,張賁對這個米奇還是頗有好感,至少沒有像東方倚天說的那麼糟糕。

  等到他們兩人轉身離開的時候,米奇才側目看著他們,心中暗道:張賁?!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2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4馬來彎刀,戰利品

  八月三十號的凌晨直至東方既白,那場廝殺也是成了絕密,唯一不能保證的,便是當事人自己的口風如何。不過尚和心也正是因為這場廝殺,才對張賁放棄了最後的僥倖,他不會再嘗試去將張賁收為己用。

  不論是軟的硬的,對這種有著強烈堅持自我的人,沒有用了。

  張三賢的信仰很單純,張耀祖的信仰很強烈,張賁信仰的太過簡陋,以至於出處是破綻反倒是讓人無從下手。

  半夜十二點,海關的鐘樓剛剛響了一下,在一處五星酒樓的十二層,黑影憧憧,最尋常的手段,兩個高壯男子如野獸一般地嗅到了獵物的存在。

  第一個,馬來彎刀,幼虎蘇東猜。

  這是一個混血兒,父親是文萊華人,高級律師,但是這是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事情了。母親是個穆斯林,他新安拉。

  不過安拉是救不了他的,先知穆罕默德也沒有給予他指引。

  他是大馬的彎刀,有名的叢林馬來幼虎。

  手段高超的王約翰也忌憚他三分,他覺得自己能夠完成使命,但是很顯然,對方遠比他想像的要恐怖。

  尤其是張賁野蠻人一般的破門而入。

  周遭一共是十二個目擊證人,但是張賁拎著一把大砍刀,就這樣一腳將重達兩百五十公斤並且有十三個鎖扣的電子門給踹開。

  入室的瞬間,燈火全滅,只聽得一聲讓所有人都背皮發麻雞皮泛起的劈砍聲,就彷彿是一把快刀在血肉之軀上劃過。

  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那是真實發生的事情,而不是什麼說笑。

  有個英國工程師在對門直接嚇暈了過去,他或許無法理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外頭,黑色的長江七五零邊上,是一群MSS的成員,他們也沒有料到張賁會是這樣凶悍的開場,直接拎著砍刀就上去了。

  員工的專用電梯,穿著一身電工服,關山和張賁兩人宛如魔獸進入了十二層的房間。

  總統套房中聽著小施特勞斯的歌曲,正要安心地睡下的蘇東猜看到了兩頭怪獸就這樣走了進來。

  一左一右,同來的七個同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是數把飛刀,投匕的水準,關山遠在張賁之上,四把飛刀不過是眼珠子轉動一下,就沒入了對方的眉心。

  噗的一聲,紅白飛射,眼球鼓在那裡,然後鮮血佈滿了臉頰,能夠清楚地看到,關山無比冷靜的那張臉上,竟然是有著令人詫異的興奮,是的,他很高興。

  「馬來彎刀蘇東猜?」

  張賁在這個東南亞崽子拔槍的前一秒就將雙手大砍刀搭在他的脖頸上,冷冷地看著他。

  「你們是誰?!」蘇東猜放棄了抵抗,雙手舉起來,然後問道。

  沙發上,圍繞著茶几,是七具屍體。

  關山一腳踢開其中的一具屍體,然後從房間中拿出了幾只大箱子,打開之後,裡面是拆解放置完好的狙擊步槍。

  鬼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進來的。

  此時十二層的供電依然成問題。

  蘇東猜隱隱之間,似乎是知道對方是誰了。

  「你是……」

  噗!

  猛烈的一刀,將蘇東猜的喉管劃破,噗的一聲,鮮血噴射,直達天花板,染紅了一片。

  「是你就好!殺的就是你!」

  關山看著他,問道:「為什麼還要問一問?」

  「讓他臨死做個明白鬼。」張賁掏出打火機,一把匕首將帶來的汽油桶撬開,汽油全部倒在了上面,然後扯掉了檯燈上的電線,擦了一下火花,沿著沙發就開始燃燒起來。

  「走了嗎?」關山拎著箱子,問道。

  張賁將雙手大砍刀擦拭了一下,道:「走吧。」

  打開窗戶,一躍而下。

  十二層的高度,張賁竟然就這樣自由落體墜地!

  嘭的一聲,雙腳落地,竟然是將停車場的水泥地撞出了一個深坑。

  關山目瞪口呆,不過還是一躍而下,手中拉著一根鋼絲繩。

  發動了長江七五零,竟然是朝著下一個目標去了。

  整個廝殺,連五分鐘都沒有,野蠻式的破門而入,連續的砍殺,一問一答,戰鬥結束。

  「他媽的,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特勤處外放的幾個指導員都是完全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直接從十二層樓上跳下來,這簡直就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思維。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張賁在西疆沙漠幹的事情,恐怕就不會太過驚訝了。

  十二層的電力重新供應,不過在消防車進來之前,警察已經抵達,不過這群警察和當地的警察有著極大的區別,這些人的眼神更加的彪悍一些。

  燒,燒個不停。

  除了將樓層的人護送下來之外,那原本應該發生作用的消防系統竟然也是報銷了,外頭的消防車被攔截了下來,誰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大概是二十五分鐘之後,才有消防人員進入。

  不過房間內已經是一片灰燼,火情並沒有擴大,而是局限在很小的一個區域內,那是八具漆黑焦黑烏黑的屍體。

  財貨被搶的一乾二淨,酒店的損失或許很大。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事情怎麼處理,已經不是警方需要關心的問題,因為MSS已經接手了。

  高雄抽著煙,他一次次地感覺到自己的神經在變得粗大,比起一年前,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已經變得強悍無比,尤其是,面對這種可能隨時出現的突發情況。

  「蘇東猜這把彎刀,連亮刀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割斷了喉管。頭都要掉下來快了。」

  扯掉了手套,法醫將眼鏡取下來,不過看到這廝手背上近距離穿透射擊的傷疤,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個傢伙彪悍,也絕非是簡單的法醫身份。

  「可以從策略上來研究這個傢伙的行動方法。」尚和心認證地說道。

  周遭幾個人都是點頭,這些人,是外勤指導員,級別上比尚和心低半級而已,權力也是極大,其實,張賁和關山在特勤處內部是以編外人員存在的,雖然張賁和關山本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這一次放任這兩頭野獸行動,也是尚和心早有準備的事情。

  簡單粗暴的方式,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施展了。

  很多時候,講證據或者考慮政治上的問題,會使得事情非常的複雜,這是讓尚和心沒辦法接受的事情。

  鯰魚效應。

  一潭死水如果有了生物,就不會是死水,流動起來,才能重新煥發生機。

  但是,尚老闆要的可不僅僅是生機,他要熾烈的戰鬥力,瘋狂的戰鬥意念。

  巫行雲等不及,他又何嘗受得了?

  「尚總,消息來了。」

  尚和心低頭看了看,道:「發過來。」

  ……

  馬來彎刀死的之快,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幾天後,還有人震撼於那些成名已久的人物竟然輕而易舉地消失了。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這樣神經質地消失了。

  八月三十號夜晚到八月三十一號的東方既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很難讓人知道,不過伊娃.麥肯娜這個女人,卻隱隱地感覺到,自己可能漏算了什麼。

  所以,在當天,她便連夜逃到了中海。

  之所以用了個逃字,那是非常貼切的,兩個半小時的車程,九月一號的機票,她的第六感給她一種不祥的不好的感覺。

  非常的強烈。

  八月三十一號的奠基儀式之後,張賁在車上把玩著一把馬來西亞彎刀,這是一把戰利品,從馬來彎刀蘇東猜身上搜來的。

  同時還有一張懸賞令。

  將那張廢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外面,邊上的東方剛看著他:「你該學會蟄伏。」

  張賁翻開一本材料學,頭也不抬地反問:「你蟄伏了嗎?」

  東方剛一愣,隨即沒有再想去說服張賁。

  他雖然不知道張賁這兩天到底幹了什麼事情,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個小子絕對不會甘於安寧和平靜。

  那種自負和狂熱,他從很多狂妄的人眼神中看到過。

  只是,張賁更強烈。

  「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應該算是一個商人嗎?」東方剛手指交叉,看著他。

  車內,東方倚天豎起耳朵聽著父親和張賁談話,對於張賁的那種冷靜和殘酷,她有著深刻的體會,猛烈的讓人戰慄。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商人。」

  張賁覺得無趣,將材料學合上,然後看著東方剛說道:「需要的時候就去做,就這麼簡單。」

  東方剛笑了笑:「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應付大時代上的競爭,不是嗎?你的素質正符合這個時代的潮流。」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那玩意兒太虛幻,和我無關。」

  張賁將那把馬來西亞彎刀收入了刀鞘之中,竟然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我突然發現,將敵人的執著和信念收藏起來,這或許才是一種追求。」

  「你不是這樣的人。」

  東方剛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黃四郎可能是,你不是。」

  張賁奇怪地看著東方剛,然後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好像很關注我?」

  東方剛哈哈一笑:「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也說不定。」

  「好理由。」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3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5西裝筆挺,結下樑子

  中海,鋼鐵高新園區,此時一共是十六國一百二十家鋼鐵廠的交流會,當然,高新鋼鐵屬於新興的舊工業、重工業,阿爾瓦耶夫這個死胖子顯然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他的目光還鎖定了銅業。

  只是此時此刻,他還沒有機會染指國內的銅業,或者說,像他這樣的傢伙,是絕對沒可能讓他染指在銅業上的。

  「如果可以拿到銅冠的訂單,明年就可以大規模盈利。」

  阿爾瓦耶夫給張賁畫著大餅。

  不過張賁卻沒有搭理他,依然在那裡和夏真真發著短信,全然不在乎阿爾瓦耶夫尷尬的表情,邊上的助理雖然惱怒,卻也不敢說話,他當然知道這個中國人是多麼的被他的老闆看重。

  似乎是台上的一群大佬已經演講完畢,互相熟絡之前,張賁才將手機收好,對阿爾瓦耶夫說道:「我只要我的那一份,至於你怎麼賺錢,我並不關心。」

  格魯吉亞的死肥豬差點被噎死。

  周遭有幾個俄羅斯的鋼鐵商,還有烏克蘭的老闆,前頭有兩個美國佬,底特律人,一黑一白,臉上的表情很難看,想來這次鋼鐵廠的交流會讓他們感覺很鬱悶,原本他們應該是世界上的唯一,當然,匹茲堡流的眼淚水比底特律多得多。

  「你可真是夠冷血的。」阿爾瓦耶夫抱怨地說道。

  「對於你們,毫無好感。尤其是,你們還和我們不是一個種族。」

  張賁平淡地掃著這個胖子一眼,阿爾瓦耶夫嘴角抽搐,鬱悶道:「你有種族主義?」

  「極端的。」張賁又加了一個後綴。

  讓阿爾瓦耶夫直翻白眼,顯然,他沒料到這廝竟然還會這樣回答,匪夷所思的傢伙。

  「那可真糟糕。」阿爾瓦耶夫無奈地說道。

  「如果十四億人都這樣,才是真正的糟糕,現在你得慶幸,這樣的人不多。」張賁將手插在褲兜裡,平視阿爾瓦耶夫說道。

  他今天穿戴整齊,一身筆挺的西裝,難得西裝革履的樣子,因為身材高大,肌肉發達,將西裝撐起來,緊繃繃的竟然是非常的有氣勢,也難怪高爐安裝儀式的時候,不乏深閨淑女暗送秋波。

  阿爾瓦耶夫果斷中斷了這樣的談話,否則他覺得他會有心臟病的,他才不喜歡一個充滿了種族主義的環境。

  儘管那個詞兒在很多時候都是貶義詞,但是得承認,在某些人,尤其是偏激偏執瘋狂的人眼中,那並不意味著什麼。

  「我們這一次的對手是三井鋼鐵。」

  阿爾瓦耶夫小聲地對張賁說道:「他們正在和澳大利亞的礦石商談判,不過我相信我們是可以做點小動作的,分潤百分之五就足夠了。點火的需求量,不是嗎?」

  「三十年的合同百分之五,你還真是打的好算盤。不過你覺得日本人會那麼傻瓜地將到手的鐵礦石交給你?」張賁奇怪地看著他,問道。

  「當然不。但是我想生意都是談出來的,不是嗎?要知道,日本人也需要一些東西,而我正好可以提供一些。」

  阿爾瓦耶夫的眼神顯得很奇怪。

  張賁有些意外,問道:「有什麼?!」

  「技術,真正的技術。聽說過軟件嗎?」阿爾瓦耶夫看著張賁,彷彿是在看一個傻瓜的樣子。

  張賁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我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有個印度人,他叫蘭徹.里加。是個軟件工程師,然後他和他的團隊開發了一樣小東西,而那個小東西,正好在我手裡。」

  阿爾瓦耶夫嘿嘿一笑:「順便說一聲,那個軟件工程師現在就在中國的別墅內好好地享受著和她的妻子蜜月呢。」

  張賁搖搖頭:「說實話,我絲毫沒有興趣知道這些。」

  「嘿!那可是全新的機器人控制系統。蘭徹.里加是多米尼克實驗室的十四級博士,斯坦福大學的教授。」

  阿爾瓦耶夫稍稍地提高了音量,不過馬上又降低了聲音。

  這套控制系統,其實是精確控制機械臂系統,一套系統可以控制數十個乃至數百個機械臂進行精確控制,當然,對計算機的要求有點高。

  對於日本來說,他們現在很需要進一步提高日本的流水線機械臂的功能。

  三井財團雖然有著世界級的科研團隊,但是論起集中力的科技水準,依然無法超越美國人。

  儘管美國人並沒有展現出那超凡的科技。

  「你是想要技術換訂單?」張賁問道。

  「不,如果僅僅是這樣,我為什麼要換?得有添頭。比如說,一些市場份額什麼的?你明白?」

  張賁搖搖頭。

  「他們的零件商將會用我們出產的精鋼。這可是大買賣。」

  阿爾瓦耶夫在那裡畫藍圖。

  但是張賁相信,類似久保田那樣的農機公司,也未必會使用國內生產的零件,很多時候,都是使用進口貨。

  大量的收割機為了延長使用壽命,哪怕是鉚接部位的鉚釘,也會使用日本的原產原件,因為材料的不同。

  不過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因為阿爾瓦耶夫在格魯吉亞做鋼鐵廠的時候,就利用了曾經前蘇聯遺留下來的材料工程師,其中幾個精英更是被他雪藏起來,一直沒有讓人知道。

  而阿爾瓦耶夫鋼鐵公司能夠讓這個死胖子橫行多年,也是有技術和科研上的原因,這個死胖子對於科研費用的大方,讓張賁也是頗為讚嘆的。

  「為什麼不直接和澳大利亞人談判?」張賁問。

  「天吶,你不會認為只有一個高爐的我們可以吃哪個礦山吧。要知道,那些腦子裡不知道還有多少存貨的傢伙們都是認錢不認人的,礦山,得一片一片的吃。明白?」阿爾瓦耶夫如是說道。

  雖然他大多數都是使用伊朗和伊拉克的礦山,甚至還會用到俄羅斯的,但是對於澳大利亞這個資源大國,他還是很清楚,畢竟是從事鋼鐵行業這麼多年了。

  「我們用我在格魯吉亞的那一套,或許在這兒的成效更高。在我看來,中國人可遠比格魯吉亞人吃苦耐勞。該死的,我真是有點羨慕你們這兒的資本家,他們是這樣的理直氣壯。」阿爾瓦耶夫聳聳肩,故作幽默。

  張賁卻是有些回過味來,道:「會賺錢的,對嗎?」

  死胖子點點頭,他現在的心臟病雖然沒好徹底,不過比以前可是好多了,不過周遭的鋼鐵商,大多數都是懶得和他打交道,主要原因是,阿爾瓦耶夫的鋼鐵公司在外高加索或許是個大公司,但是在這十六國當中,那根本就是倒數排的。

  也就是說,這裡的鋼鐵廠,絕大多數都是遠遠超過阿爾瓦耶夫的實力。

  其中不乏大量的國家鋼鐵行業。

  類似阿爾瓦耶夫這樣的合資企業,還真是很少。

  「這是一大筆錢。當然,接下來就是要看你的表現了。你和那個市長關係很不錯嘛,城市的基礎建設,還怕缺少使用鋼鐵嗎?我會在這兒成立個聯絡處和辦事處,相信我,我們會賺大錢的,很多很多錢。」

  這廝的表情儼然是對未來想入非非的,不過得承認,貌似現在確實很有殺傷力。

  他們兩人游離在外圍,觀光車上,是對高新鋼鐵園區的參觀,這裡的現代化鋼鐵生產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以尋常的螺紋鋼來說,張賁甚至看到在五噸鋼板的旁邊,就是堆積如山的螺紋鋼。

  行車一直都沒有停。

  起重機更是不必多說。

  上百米的導軌都有。

  還有龍門銑床,這裡有大量的附屬工廠,和鋼鐵行業完全契合了起來。

  「常溫電鍍。」

  張賁和阿爾瓦耶夫看到了在露天池子邊上的工件,這裡的常溫電鍍,顯然用了一些新配方。

  「這些都是錢啊。」

  阿爾瓦耶夫搓著手,他心中癢癢的厲害。

  中國的市場之大,大的不可想像,如果他能夠吃下一個小城市的城市基建需求,他做夢都會笑醒。

  而所謂的小城市,在中國,也是一百萬人口……

  很多縣級市都是維持在七八十萬人口,這種人口基數,注定了對基礎建設的建材需求量非常的高。

  阿爾瓦耶夫拉攏張賁,除開本身張賁這個中國猛虎的名頭在,最重要的是,這個傢伙和中國國內的一些實權人物似乎關係匪淺,這讓阿爾瓦耶夫這個死胖子有著別樣的心思。

  有關係,有實力,害怕沒有鈔票嗎?

  他喜歡紅紅綠綠的鈔票。

  西裝筆挺的張賁,儼然就是一個為了鈔票奔走的商人,逐利麼?真是簡單的事實。

  但是,張賁來到中海這個鋼鐵商的聚會,並非因為是逐利。

  而是因為一個敵人。

  三井財閥。

  八月三十號凌晨,他和關山在一個度假村的別墅中,和九個日本劍士交手,其中為首的一人,張賁和關山都認了出來。

  他便是日本關西浦島流的當代筆頭,浦島居正,乃是三井財閥的武道分家,而那九個日本劍士,又號稱是鬼名山九人眾。

  一場廝殺,刀斬五人,四人逃走,這讓關山和張賁很是遺憾,但是,樑子卻是就這樣簡單地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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