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都市神話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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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6 23:03: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8 577280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4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6改變後的形象

  阿爾瓦耶夫有著自己的精明,他不會離開中國的,在格魯吉亞這個廢柴國家完全倒台之前,他是不會離開中國的。

  感謝互聯網,感謝地球村,現在他覺得很不錯。

  格魯吉亞阿爾瓦耶夫鋼鐵的原班人馬就這樣順利進入了中海,而在高新鋼鐵廠那邊,高高薪聘請的科學院材料學專家已經入駐,這裡的大多數設備在國內來說不是最先進的,但也屬於前列了。

  「巴基斯坦人?」張賁看著阿爾瓦耶夫這個胖子。

  死肥豬今天神秘兮兮地拉著他共進午餐,牛扒味道不錯,黑胡椒味的。

  「聽著,這是一筆大錢。我們最多只需要半個月就可以開始生產了,囤積了這麼多的原材料,一個點火儀式罷了。」

  阿爾瓦耶夫手中的叉子揮舞著,然後道:「你覺得怎麼樣?」

  「讓我和東方剛談談?」張賁皺眉看著他。

  死肥豬搓著手,此時上了一隻燒鵝,他直接用手將鵝腿撕扯了下來。

  「兩億五千萬美金的訂單,你只要和這個市長大人說一說話,就能搭上線了。那個巴基斯坦佬和我的關係不錯,但是他不認可格魯吉亞的鋼鐵商,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現在是中國企業,不是嗎?」

  接著,死肥豬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就看到他的助理走了過來,將文件放在張賁的身旁,然後一頁一頁地翻開。

  「軍工廠?他們要的是特種鋼材。」張賁皺眉說道。

  阿爾瓦耶夫揮舞著鵝腿:「這才是大錢。別擔心,前蘇聯的遺產很多的。」

  死肥豬眨眨眼睛,這時候張賁才恍然大悟,斯大林故鄉這個鬼地方看來並非是一無是處,當然,它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我們可以生產嗎?」張賁奇怪地問。

  在看來,他們這個高新鋼鐵如果製造軍用鋼材,能夠出口嗎?

  「為什麼不?我們可是中國企業!」

  阿爾瓦耶夫神秘兮兮地又道:「看下一頁!」

  助手翻了下一頁,張賁愣在那裡:「我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協議的?」

  「就在兩天前。」

  死肥豬心中暗爽:混蛋,如果我有你這個白癡的人脈,我能資產膨脹二十倍!

  這時候張賁也明白了過來,顯然,這裡面有他的因素。

  確實是這樣的,尚和心賣了個面子給他,現在的高新鋼鐵廠,能夠在部委掛上名字,說沒有關係,張賁自己都不信。

  這個尚老闆,還真是滴水不漏。

  張賁心中暗暗讚嘆的同時,又想到一件事情:「難道只要和東方剛說一聲就可以了嗎?」

  「當然!」

  阿爾瓦耶夫提高了音量:「你還不知道你在他心裡的地位,絕對超乎想像的,相信我,你在他那裡獨一無二的,一些方便大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更何況,我們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全部的技術骨幹我已經抽調了六成,他們明天就會下飛機,相信我,為了賺大錢,這些是值得的。」

  用一個兩億五千萬的訂單來做點火儀式嗎?

  實際上二號高爐已經開始運送和安裝了。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就在一年前,那個地方還是不毛之地,是屬於半開發的沿江地段,但是現在週遭將會得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美國液空公司也會在旁邊建立一個廠區,同時高新鋼鐵廠還可以進行氧氣生產,這次十六國鋼鐵廠聚會,其實也是一場新技術的交流,對於張賁和阿爾瓦耶夫而言,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好吧,我會去試試看的。」

  張賁將全熟的牛扒啃了個乾淨,用餐巾胡亂地擦了擦嘴,起身離開了餐廳。

  等到確認張賁已經下了樓,死肥豬才嘆了一聲:「一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有多麼大的年輕人。嘖嘖,真是令人羨慕的人生啊。」

  他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拿起了手機,接了個電話。

  「嗨,寶貝,你在哪兒?」

  「爸爸,我好像看到那個小子下樓了?」

  梅爾波娃的聲音充滿著失望。

  「當然,我們相談甚歡,嘿,寶貝,爸爸這一次會賺大錢的,中國真是個好地方,這顆藍色星球上還有哪個國家需要大量的鋼鐵嗎?答案是中國。」

  他正喋喋不休地推銷著自己的那套理論,而梅爾波娃正從樓梯上下來,她換了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還佩戴了精緻的首飾,髮型也很漂亮,這匹大洋馬顯然是經過了精心打扮。

  入座之後,一杯清水,然後很無趣地拿著餐刀在那裡切著麵包。

  「寶貝,你看上去情緒不是很高。」阿爾瓦耶夫認真地說道。

  「噢,或許是因為下午還有一堂攝影課,你知道的,我的那些學生都很有活力。」梅爾波娃抿著嘴,和父親點點頭說道。

  阿爾瓦耶夫奇怪道:「可是情緒不高,為什麼還要穿戴的這麼……這麼,這麼正式和隆重?你是要去參加什麼舞會嗎?和人約會?」

  「好了爸爸,我們聊點兒別的吧。」梅爾波娃看著阿爾瓦耶夫說道。

  死胖子笑了笑,道:「好吧,我們聊聊那頭中國虎,嘿,寶貝,你知道嗎,這個小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麼……」

  「爸爸!」

  「好吧,我們聊聊中國的天氣吧……」

  ……

  奔騰年代馬場,東方剛和一些人在這裡交談著,相談甚歡,外頭的安保人員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馬場內,隔著有點遠的黃四郎正在和幾個小股東在喝著果汁,邊上更是有幾個法國佬在那裡歡笑著說些什麼,黃四郎則是在那裡長袖善舞,氣氛不錯。

  東方剛遠遠地看到了他,雙方遠遠地點頭示意,東方剛手中的鞭子握著,後頭牽著一匹棗紅馬,另外幾個人穿著便裝,倒不是很正式的騎馬裝。

  有著南亞人的那種黝黑,不過看上去要更和善一些。

  沒有印度斯坦雅利安人的傲慢和無知,更謙虛一些。

  這些是巴基斯坦人,當然,他們看上去很認真地聽取著東方剛的介紹。

  周圍是另外的一群人,各種各樣的人,外國人,中國人。黑人,白人。

  東方剛就是這個圈子裡的中心人物。

  張賁開著一輛很普通的大眾車在奔騰年代停下,不遠處是東江高爾夫球場,能夠看到不少豪車和超跑,還有一些衣冠楚楚的帥哥在那裡微笑著邀請著靚女。

  難得穿了這麼久的正裝。

  夏真真給他挑的這身西服還真是恰到好處,用傻妞的話來說,早兩年遇到你,姐姐咱就早淪陷一天啊。

  早兩年,毛都沒長齊呢。

  一身西裝,單手插在褲兜裡,露出了一隻銀光閃閃的手錶,鬆了鬆領帶,戴著一副夏真真特意挑選的眼鏡,黑框的。

  鏡片成一個怪異的弧度,用傻妞的話來說,這樣看上去有點書獃子的感覺,少他媽的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不過讓傻妞很意外的是,因為這副原本應該是很糟糕的眼鏡,反倒是將一股彪悍之氣給中和了一下,有一種力量和智慧的交織感,反倒是讓一臉嚴肅的張賁瞧著很有久經商戰的大氣。

  意外的發現。

  「幹什麼呢?我辦正事兒呢。」

  接了個電話,是夏真真的。

  那張奔騰年代的會員卡還挺好用,亮了一下就進去了。

  隨即有人過來領著去專用的馬廄。

  當然,張賁的那個馬廄顯然是獨特的存在。

  那頭馬……算了,這裡的工作人員表示受傷簡直就和吃飯一樣簡單。

  「花花世界不夜城,中海那邊等著釣凱子的女人多的和狗一樣,你可要把持住啊!」

  「我像飢不擇食的人嗎?」張賁皺眉問道。

  「你不是嗎?」

  「掛電話了,我要談正事呢。」

  「去你的!」

  吧嗒一聲掛了個電話,不過夏真真倒真是沒打過來,反而是發了一條短訊,還配著一張生氣的照片,現拍的。

  看到這張氣鼓鼓的照片,張賁會心的一笑,心中陡然覺得鬆泛了許多。

  扯了扯領帶,這邊的女服務生帶著張賁換了一身騎馬裝,一雙馬靴,一條南拳功夫褲,上身是白色的陝北短褂。

  過來的時候,路過一排的休息間,不少人都是驚訝了一下。

  一身正裝英氣勃發的青年,卻又戴著一副看上去很死板的黑框眼鏡,雖然是平光鏡,不過這種矛盾的氣質很有感覺。

  有些攜伴而來的女人竟然是有些緊張地從手提包中拿出了梳妝鏡補了個妝,然後小聲地問邊上的女伴:「那個人我們見過嗎?」

  不過是半年多的時間,因為黃四郎的緣故,這裡儼然已經成為了小資和上流社會的休息場所。

  高級包間儼然就是一個俱樂部或者會所的存在。

  「那個型男?喂喂喂,不要發花癡好不好。」

  「我聽說是夏真真那個小賤人的男人誒。」

  「小白臉?瞧著不像啊。」

  一群八婆正嘰嘰喳喳地說話,卻驚愕地看到,四海實業的總裁黃四郎竟然起身迎接,接著是一群小股東在那裡不停地打招呼,讓這群八婆大跌眼鏡。

  「哇!不是吧!」

  接著,卻看到中海市實權大佬東方剛走了過來,竟然也是禮貌地握了握手。

  「極品啊……」

  八婆們已經高潮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5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7這是什麼馬

  東方剛很意外地發現張賁也在這裡,握手之後,笑著問道:「你也有興趣騎馬?這裡可是不常見像你這樣大塊頭的人。」

  揶揄了一下,張賁瞥了一眼黃四郎,道:「黃總給我辦的一張會員卡,這裡還有我的一頭馬在。」

  東方剛並沒有注意到,張賁說的是頭,不是匹。

  一頭……馬?

  唯有黃四郎知道為什麼這樣說。

  近一噸重的超級野蠻暴力瘋狂醜陋的馬。

  「倒是想起來,黃總確實提到過你會騎馬。」

  東方剛點頭笑了笑,然後提議道:「不如一起騎一圈?」

  張賁點點頭:「好啊。」

  「走,去看看你的馬去。」

  東方剛倒是熟絡地和張賁尋著馬廄去了,邊上一些外國人都是笑呵呵地看著,因為是非正式見面,屬於很輕鬆活絡,再加上東方剛年輕,四十來歲做到省部大員,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國家高層也有意官員年輕化,所以東方剛也算是適逢其會。

  黃四郎笑了笑,將手上的手套拿起來,也是跟過來說道:「正好,我也想知道知道,這能把人逼瘋的大馬,現在怎麼樣了。」

  把人逼瘋?

  東方剛頗為錯愕。

  他們這邊相談甚歡,另外一側的俊男靚女們都是大跌眼鏡,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很尋常的找休閒的漢子,沒想到竟然這樣的關係強硬。

  四海實業雖然沒有黃氏那般瘋狂龐大,但是黃四郎和東方剛算是一個戰壕的盟友,東方剛為其提供政策上傾斜,而黃四郎則是為東方剛提供政績,解決將近六千人的就業問題。

  而這個局面,其實在五年前,老孫就開始佈局,黃四郎則是順著這條思路,一直在走高層的路線,只是黃四郎也是死抓著實權人物不放,以及那些潛力股,卻沒有和那些狐假虎威的夯貨糾纏,也算是眼光獨到了。

  能夠被京城中海兩地大佬稱呼為雄才大略的年輕人,兩地一隻手都能夠數過來,黃四郎比起他祖父黃雲圖,更多了幾分沉穩內斂,雖然骨子裡黃氏的那種擴張還是讓人有些不滿,可是至少現在在中海,黃四郎的四海實業本著有肉一起吃,有湯一起喝,反倒是將不少人聚集在了他的身邊。

  再加上傳言黃四郎有貴人相助,雖然不知道那個傳說中的「貴人」是誰,可是四海實業的老總黃四郎歷盡六次刺殺而不死,反倒是那些尋他晦氣的人都死光光,就足夠讓人退避三舍,諱莫如深。

  想來,如果有人得到張賁的保護,也是不怕什麼暗殺下三濫手段吧。

  哪怕是中毒,也不過是瞬間就能解毒救過來的事情。

  算起來,黃四郎還真是有貴人相助。

  一行人隊伍竟然龐大了起來,林林總總,多不勝數,那頭黃四郎微微一笑,輕聲對張賁說道:「這次來,是那個格魯吉亞死胖子的意思吧。」

  張賁點點頭,道:「來看看他的口風,介紹介紹,吃下那個單子。」

  黃四郎嗤笑一聲,倒是佩服起來:「這頭死肥豬倒是好大的胃口,算起來。鋼鐵廠當年就盈利的,還真是不多,不過他大十億美金投進去,也想得出來這廝也是傷筋動骨,不過瞧著吧,這頭肥豬的眼力不錯,格魯吉亞早晚要垮臺,他現在抽身,不過是割肉保命,長遠來看,還是好買賣。」

  張賁也是點點頭:「其實我已經見過了我們院長,他認為現在鋼鐵行業大有可為,至少未來二十年還是大需求量。」

  「其實,說穿了,還是缺人手。」

  黃四郎好歹也是入股高新鋼鐵的,能夠賺錢,誰也不會嫌錢多。

  他說缺人手,倒不是說技術工人,而是海外對礦產的維護和保護作用。

  以南美阿根廷為例,這國家因為是傳說中的「民主」國家,所以工人常常會要求加薪,無理由的要求,使得許多礦山上的工期被延長,或者長時間的無法運送礦石,這讓不少人都是頭大無比。

  但是,如果有辦法可以控制一批人手,除了對政府的高層加以影響之外,還能夠維護礦山的穩定,那麼,這就是一個令人垂涎三尺的買賣。

  「到年底,應該就不會缺了。」張賁正色說道。

  黃四郎一愣,隨意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可真是運氣逆天,馬克那廝堂堂三宣堂的當代破軍,居然和你關係匪淺,瞧著這架勢,怕是已經是預定了你開堂的交椅了吧。」

  張賁笑道:「有興許來我堂內做個客卿麼?」

  「求之不得啊。」黃四郎笑的很是誠懇。

  想來也是奇怪,這個堂堂四海實業的老總,能夠自滅滿門的沒人性之輩,和張賁這頭猛虎在一起的時候,反倒是異常的平靜,黃四郎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或許便是看到人性的閃光點,自然而然的親近之感吧。

  「哈,你倒是爽快。」

  他們兩人說笑著,邊上的法國人和巴基斯坦人都是聽不懂,不過法國人和巴基斯坦人用英語交流了一會兒,說了一些趣事,東方剛則是長袖善舞,氣氛不錯。

  東方剛的英語不錯,而且懂一些法語,竟然是兩邊都能說話,讓那些法國人都是大為吃驚,驚訝無比。

  於他們而言,中文便是天書一般的難懂,但是這些說天書的中國人竟然能夠掌握其他的技能,這讓他們覺得很有意思。

  「東方剛方才和那個小子好像很熟絡?」

  不遠處,那邊是個高級休息區,有個二層小天台,做成了巴士的模樣,裡面有調酒師在那裡調酒,一杯雞尾酒,上面插著小紅傘,放著輕音樂,倒是很有一點趣味,小資的情調。

  「黃四郎似乎也和那小子關係不錯。不過黃四郎這條黃鼠狼,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連自己老子爺爺也能下手,嘖嘖,喪心病狂啊。」

  身穿白色馬甲,面容妖異的英俊青年笑著說道,他微微一笑,便是有一種妖媚的感覺,娘到了極致,竟然也有一種詭異的嫵媚。

  「你心動了?」

  這回說話的是個型男,肌肉勻稱,同樣是白色的上衣,不過是一件襯衫,手上的一塊金錶原本應該很俗氣,但是在其立體感十足的五官之下,反倒是體現出一陣貴氣來,十分的奇特。

  「除了你,我還能看得上別人嗎?」

  妖媚男子微笑著將一顆櫻桃拿了出來,緩緩地放入了型男的口中……

  這兩人應該是同性戀。

  「那邊有人在盯著我們。」

  張賁此時一身功夫裝的打扮,讓老外們都是很驚奇,在那裡竊竊私語著是不是個會功夫的保鏢。

  黃四郎將墨鏡折疊起來,放入上衣口袋中,然後笑道:「兩個互相爆菊花玩兒的賤人罷了,不用理會。」

  見張賁不解,黃四郎便解釋道:「那個看上去很生猛的,叫陳果。另外一個很娘們兒的,叫邵帥。哦對了,陳果是攻,邵帥是受。京城有名的死gay大少,兩個自視甚高卻連女人也不會玩的敗家玩意兒。」

  黃四郎這樣的不屑,反倒是讓張賁有些奇怪,在張賁的奇怪眼神中,黃四郎終究還是承認道:「好吧,以前在京城,我在他們手上吃過一些虧。」

  言語之中,便是充滿了不爽,想來未必是什麼好回憶。

  不過仔細想想,當初黃四郎一直是身披偽裝和面具,裝孫子這種事情,想必也是熟練的一塌糊塗,如今雖然登入龍門,也算是天縱奇才,可是少年時的恥辱,便是一個心裡的疙瘩,要跨過去,不是那麼容易的。

  讓黃四郎能夠吃虧,哪怕還是偽裝時期的黃四郎,也讓張賁大為驚訝。

  不過看到邵帥給陳果餵櫻桃這一幕噁心的畫面,張賁還是心中發毛:同性戀?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真他奶奶的猛!

  張賁倒是不會歧視同性戀,只是這種人生觀和性取向實在是讓他不能接受,不過別人的事情,也和他無關就是了。

  到了馬廄,此時每天對熊貓的維護已經開始,每天需要三個壯漢才能夠將熊貓拴好,而專用的跑馬圈已經從四百米擴大到了六百五十米,圍欄到處都有斷裂和重新彌補的地方。

  簡直就是一片狼藉。

  此時傳來噦噦噦噦的叫聲,還有吭哧吭哧的噴氣聲響,想來這頭力量強大的高頭大馬又開始了虐人的歡樂時間。

  「組長!組長你怎麼了組長!來人吶……三組組長被熊貓一頭撞暈過去啦——」

  一陣淒慘的叫聲,只看見兩個壯漢將另外一個壯漢抬了出來。

  馬廄哐當哐當的一陣騷亂,接著裡頭傳來了慢悠悠的馬蹄聲,接著哐當嘭的一聲巨響,一條馬腿將前門踹開。

  接著是一張崩潰無比的醜陋馬臉,嘴裡叼著一根胡蘿蔔,嘎吱嘎吱嚼了兩口,然後晃悠悠地跑了出來,邊上的馬槽裡,放著六根巧克力棒。

  超不屑地將嘴裡的胡蘿蔔吐到一邊,叼起巧克力棒,然後嚼了兩口,吞下去,竟然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這是什麼馬?!」

  東方剛盯著這頭狀若熊貓的怪獸,驚愕地看著張賁,瞪大了眼珠子問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6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8巴基斯坦人的驚呼

  吭哧吭哧地打著響鼻,有著讓人嘆為觀止的高傲,對於高能棒和胡蘿蔔的情有獨鍾,強烈的領地概念……這他媽的居然是一匹馬!

  睡夢眼,很是淡定的模樣,還有讓人崩潰的暴躁脾氣,雖然奔騰年代並非沒有想要讓這頭接近一噸的世界上可能最大的公馬,去進行某種生物性上的繁衍功能。但是熊貓對於形象糟糕的小母馬們表示壓力不大。

  有江湖謠傳,這頭大馬愛上了隔壁停車場的一輛哈雷摩托。

  「這他媽的怎麼長的這麼大了?」

  張賁有些奇怪,熊貓怎麼會長成這個樣子了?基因突變啊!

  比之前還要更加的強壯,那隆起的肌肉,或許就是馬匹中的阿諾德.施瓦辛格,四蹄更是粗大如盤,踩在地面上竟然有嘭嘭聲,哪怕是隨意地移動一下,地面竟然有微微的顫動。

  這頭大馬真的是妖孽了。

  「夏爾馬?這玩意兒能騎嗎?」邊上有個沒見識過的孩子天真地問道。

  他是東方剛的秘書,當然他是不會騎馬的,不過黃四郎卻是笑意濃濃,這頭大馬可是生猛無比,當世第一,應該不會再有比牠更加誇張的馬了。

  串種都不知道串到什麼地方去了。

  用狗行裡的話來說,這丫是京巴國美藏獒的串兒,牠姥爺指不定就是阿富汗靈緹,姥姥說不定就是北京沙皮……

  至於熊貓本身,血統上估計是亂的一塌糊塗,騎乘馬的祖先那肯定是有的,但是重型挽馬的血統也肯定是有的。

  夏爾馬的血統?

  誰知道呢,反正三萬塊搞出這麼個貨色,也真是天降之物,誰都不知道是個什麼天生神力。

  能跑的和劉翔一樣的拳王阿里?!

  「熊貓!」

  喊了一聲,這破馬聽到這聲兒先是身子一頓,接著耳朵抖動一下,然後一豎,然後踢騰了一下身子骨,從馬槽裡抬起頭,東張西望,十分人性化地左顧右盼,然後彷彿和人一樣地搖搖頭,竟然是繼續低下腦袋啃巧克力棒。

  「我操……這他媽的還是馬麼?」

  東方剛的助理情不自禁了……

  當然,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東方市長自己內心也說了一句:我操……

  這頭大馬太擬人化了,完全看不出是一頭馬,更像是一頭披著馬皮的人。

  「熊貓!」張賁又喊了一聲。

  這回這頭破馬來了精神,竟然是露出一個百媚生的回眸,用魯迅的話來說,這他媽的就是猛回頭!

  眾人又是齊齊驚呼。

  這頭馬猛回頭的瞬間,一雙眼睛竟然是肉眼可見地瞪大了起來,瞳孔中反射出張賁的影響,然後這頭馬嘴裡的巧克力棒滑落在了地上……

  「這他媽的真的是馬嗎?感情也忒豐富了吧!」

  黃四郎也是愣在那裡,雖然知道熊貓是匹馬中奇葩,馬中精英,馬中妖孽,可真看到一幅久別重逢淚滿襟架勢,黃四郎的虎軀那真是震了又震,一震再震。

  如果這是一個人,那真是沒太多問題,可這偏偏是一頭馬。

  那眼神中飽含的深情,那久別重逢的激動……

  「大爺的……」黃四郎嘴角抽搐,「神了,真他媽的神了。」

  周遭工作人員都是一雙雙狗眼俱瞎,股東們都是鼻翼抽動,顯而易見的,這匹馬扔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頭啊。

  熊貓邁著歡快的步子繞著張賁轉圈,吭哧吭哧地打著響鼻,小跑了一圈之後,竟然是腦袋蹭著張賁撒歡。

  「真夠壯的!」

  張賁拍了拍熊貓的脖子,又拍了拍牠的背脊,這肌肉發達無比,線條流暢,顯而易見,這頭大馬的爆發力再度進化。

  重達一噸的超高速戰馬?

  扔古代赤兔馬就得喝西北風啊。

  「好小子!行!有氣力了!」

  張賁雙手按著這頭身高一米九的大馬,此時張賁力量巨強,但是熊貓也是怡然不懼,身姿颯爽巋然不動,讓張賁嘆為觀止。

  雙手一撐,那陡然之間的一發力,整個人縮了上去,一個鷂子點江水,整個人雙腿鐵馬橋,啪的一聲落在馬背上,僅僅只靠著雙腿的力道,就能夠夾住馬腹,而熊貓的腹肌也是無比結實,完全可以承受住張賁的馬步力道。

  黃四郎更是讚嘆無比,心中暗道:還真是絕了,這小子竟然能夠讓他撞見這頭大馬,這老天爺還真是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張賁喝道:「墩兒!走!」

  東方剛他們早就目瞪口呆,瞎狗眼的並非只有他們,那些老外們也是呲牙咧嘴,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本來想要展現一下精湛騎術的法國佬們立刻不敢裝逼了,別的不講,這頭絕對凶悍的大馬在這個中國壯漢的操持之下,竟然是這般溫順,就能夠說明問題了。

  緊接著是帥到掉渣的上馬功夫,躍起之後更是不需要馬鞍馬鐙,張賁手裡頭連韁繩都是沒有的,摸著五花馬的馬辮子,不過是口令一下,這馬兒就飛快地跑了起來。

  這邊上的人,只感覺到一陣風飄過,呼嘯而過的感覺,唰唰唰地震動,那空氣都被捲動了起來一般。

  「好馬!」

  便是最不知道馬術的人,眼睛只要沒瞎,也知道這是一頭極品好馬,而且是最頂級的好馬。

  六十公里每小時?那是幾個月前的水準了!

  兩米高的圍欄,竟然是從一個草垛上飛起而躍,那感覺,真是飄逸到讓人羨慕嫉妒恨,不遠處,騎著馬緩緩過來看熱鬧的陳果和邵帥也是看到張賁這邊的表演。

  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頭野蠻暴力醜陋的熊貓馬他們並非沒有動過腦筋,但是很殘念,熊貓怎麼可能被他們區區凡人降服?

  不屑的眼神,鄙夷的表情,還有超蛋定的啃著自己的胡蘿蔔,陳果和邵帥覺得輸給一頭馬簡直就是一個永生難忘的恥辱。

  但這卻是事實。

  「不敢相信!這簡直就是神跡!」

  東方剛邊上騎著一匹小黑馬的巴基斯坦人目光驚愕,這傢伙來自桑德曼堡,也就是現在的佐布,這廝就是巴基斯坦近期軍工廠特重金屬採購部門的談判代表。

  搞定他,就能搞定訂單。

  其實目前來說最有希望的鋼鐵廠無非就是幾個老牌的國內鋼鐵廠,但是高新鋼鐵廠全中國也數不出幾家,中海的算一個,中海市的腹地阿爾瓦耶夫的新建鋼鐵廠也算一個,總的來說,高新鋼鐵廠因為污染小工藝精湛,因此更值得肯定一些。

  再一個,因為這一次是十六國上百家鋼鐵廠,廠多但是熟人少,巴基斯坦方面也是想要找熟人來做。

  但是中海的高新鋼鐵廠已經將訂單排到了明年的年中,巴基斯坦的訂單就算他們流口水,也是一時間吃不下了。

  所以就在前天,國內前四十的鋼鐵廠老總,不論是國營還是民營,都跟狗一樣地跑來了這裡。

  兩億五千萬的訂單,也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風聲,如今聞風而動的人多不勝數,誰都想吃個飽,上上下下好在年底鬆泛些。

  不過四十家鋼鐵廠其中過半無法做到巴基斯坦方面的要求,剩下的一半又有十幾家的產能嚴重不足,或者說就是設備老化,合格率太低。

  因而根本上來說,能夠進行競爭的,無非就是五家鋼鐵廠而已。

  京城一家,四川兩家,姑蘇城一家,還有江左一家。

  但是阿爾瓦耶夫也得到了風聲,所以他是本著天下沒有不能被撬的牆腳,才希望張賁出面,從東方剛手裡下手,牽線搭橋,自然是數不盡的鈔票等著他。

  躍過的圍欄,張賁拍了拍熊貓的脖頸,讚嘆道:「漂亮!小子長進了啊!」

  熊貓得意地打著響鼻,吭哧吭哧,讓眾人更是對張賁刮目相看。

  法國來的情聖們更是羞愧難當,他們起先還想看這個中國小子的笑話來著。

  熊貓踢踢踏踢踢踏地到了東方剛邊上,張賁居高臨下,那種感覺完全就是俯視了,東方剛微微抬頭,張大嘴巴道:「你還真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我、我可以摸摸牠嗎?」那個巴基斯坦人看著張賁,詢問道。

  張賁想了想,拍了拍熊貓的腦袋:「別咬人。」

  然後對那個巴基斯坦人說道:「可以。」

  這個來自桑德曼堡的俾路支人伸出了他的手掌,輕輕地在熊貓的辮子上摸了摸,然後顫抖著聲音說道:「這簡直就是一匹神駒!」

  他的語調都發出顫音了。

  張賁聽他這般說話,倒是無比受用,得意非凡,黃四郎笑而不語,指著張賁道:「你還真是讓人羨慕又嫉妒,人家巴基斯坦的客人都說是神駒了。」

  張賁笑道:「熊貓天生神力,爆發力強的離譜,尋常人,又怎麼可能降服得了牠!不過,牠便是我的千里良駒,哪家的馬兒也比不上牠!」

  他呼喝一聲,那頭股東們早就想要一飽眼福,在一群人詫異的目光中,只看見工作人員將假人全部插好,隨後一把丈八千斤矛到了張賁手中。

  那矛頭如蛇形一般,又稱呼為丈八蛇矛。

  「好傢伙!這就是要來一個了吧!」黃四郎驚喜喊道。

  卻看到,張賁策馬喝道:「衝!」

  一聲令下,熊貓肌肉如彈簧一般,離弦飛馳!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7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59神駿戰將

  那對男同性戀來歷不小,黃四郎瞧見的時候,也是臉色難得的陰沉了下來,邊上東方剛並沒有察覺到這些,不過此時此刻,眾人目光都盯著張賁,飛馳而過,只不過是一聲令下「衝」,那馬兒揚蹄,轟隆轟隆地震動大地。

  跑馬場上,一共豎起來十八個假人,張賁手中的一桿丈八蛇矛,是上好的柘木桿子,蛇矛更是用的精鋼沖壓鍛造,砍在鋼管上也是輕鬆切割。

  就這點份量,也是三十五斤朝上,後頭還加了一個平衡錘,也是為了省力。

  雙腿夾緊了馬腹,這力道其實是非常的大,那些小馬普通馬,根本就沒辦法受得了這樣的巨力。

  不過對於熊貓而言,小意思就是了。

  「黃總,這是……」東方剛好奇地問道。

  「東方市長看看表演就行了。」黃四郎笑著說道。

  他也是臨時起了念頭,手下的股東們忙活的也是迅速,黃四郎想的就是給這群大小官員還有洋鬼子們瞧瞧,震懾震懾心神。

  再一個,他也是入股高新鋼鐵的,原本以為起碼八個月以上才能見到回頭錢,現在看來,阿爾瓦耶夫的商業嗅覺還真是靈敏的可以,原本看不到希望的地方,也被他見縫插針了。

  「喲!這是……這是什麼來著?」

  東方剛他是能騎馬的,但是要說這樣的衝刺速度還不被馬兒甩下來,那是不可能的,他年輕時候參軍,在內蒙古也做過連指導員,尋常通信往來,也是騎馬,只是騎術一般般,遠沒有張賁這種近乎瘋狂的衝刺。

  其實,張賁的騎術倒是見不得好,不過馬背上的穩紮穩打,卻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這樣的。

  馬戰,首重勢,次者便是穩重,最後才是巨擘之力。

  氣勢上來說,張賁行事勇猛剛硬,性格果斷勇毅,殺伐果斷之處,氣勢洶洶,不可阻擋。配合熊貓這頭巨型戰馬,天生良駒,宛如一輛重型坦克,衝鋒起來,那種感覺真是生猛無比。

  一往無前的氣勢,撲面而來的震撼,周遭觀者,無不讚嘆,嘆為觀止。

  這末武時代,武者自然是生不逢時,但是對於類似熊貓這頭大馬來說,又何嘗不是生不逢時,勇士不能戰陣廝殺,引為憾事。

  「躍!」

  一聲令下,五花馬馬鬃飛揚,前蹄收縮,整個身子如離弦之箭,更似投槍魚梭,躥了出去,唰的一聲,騎士和戰馬頓時渾然一體。

  人馬合一!

  側影而過,那些來這邊休息的攝影師們都是立刻抓拍,這瞬間的彪悍勇毅,撲面而來的生猛果敢,暢懷的舒坦。

  「屌!」

  幾個關西大漢留著絡腮鬍子,手裡的長鏡頭都是架的好好的,相機裡頭是一副讓他們嘆為觀止的畫面。

  戰馬一躍,須有憑空虛度的迅速,那丈八蛇矛一矛刺出,邊上的人看到的,便是一根長矛突然從馬首的一側突然出現。

  整個影子在太陽光下重疊,以至於黃四郎瞇著眼睛的時候,還以為是一頭獨角獸,只是那獨角,伸的越來越長,最後噗嗤一聲,將一具假人當場搠倒,這個鏡頭落在相機之中,自然是緩慢的。

  彷彿是減慢了兩倍的播放速度,而瞬間又恢復一般。

  轟的一聲,四蹄落地,轟隆轟隆地繼續碾壓過去。

  衝刺的時候,馬首和馬脖子幾乎是一條直線,身軀成紡錘形,白駒過隙的迅捷之處,由此可見。

  那長矛更是揮舞的密不透風,左突右刺,莫能擋之。

  生猛無比!

  東方剛大呼過癮,他不是沒見過騎馬比張賁好的多的人,大草原之上,騎馬飛馳的人多的是,但是能夠有張賁這種雄渾內力感覺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雄壯、氣勢、猛烈,便是重重剛猛果敢的詞彙從腦海中蹦躂了出來,讓東方剛只覺得四十來歲居然也能再熱血燃燒一把。

  太過霸道了一些。

  那些法國來的帥哥們都是瞠目結舌,才知道前頭那個猛男是個多麼可怕的存在。

  左右的巴基斯坦人也是拿起了DV和相機,在那裡抓拍。

  另外的休息區處,馬場邊上的攝影師們更是如蜜蜂撲花,嘩啦啦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三十幾個,那些相機都支了起來,張賁此時已經是左挑右刺,地上一片狼藉。

  千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這句話,莫名其妙地從陳果的腦子裡蹦躂了出來,這位根正苗紅的京城大少,手中捏著一串佛珠,一顆顆地向下扣去,卻是眼睛裡閃爍著驚訝的光芒。

  「這身手,真是絕了。」

  讚嘆之餘,又起了收服之心,暗道:這樣的猛將,不收為己用,實在是可惜。

  他身旁騎著一匹小紅馬的邵帥,卻是微笑道:「這個男人倒是生猛強壯,讓人眼前一亮。」

  前頭那些中海本地的一些女人,也是在那裡拿著相機胡亂地拍了起來,哇哇大叫,顯而易見,這種感覺和奔騰年代的小資情調實在是差距太大,彷彿是在火鍋裡面扔了兩個大冰塊,冰火兩重天。

  「喂喂喂,這真是夏真真那小婊子包養的男人?」

  「小白臉?不至於吧!」

  「這麼猛,受得了嗎?」

  幾個女人在那裡嘰嘰喳喳著,股東們更是好笑,暗道:一群傻婊子,還在這裡數落人家夏真真呢,嘿,真要是知道這位小爺的手段,你們還不得立馬叫床高潮起來。

  黃四郎也是嘆了一聲:「這廝真是生不逢時了。」

  東方剛難得點頭感慨道:「生不逢時啊。」

  卻是不知道指的張賁還是這頭熊貓大馬了。

  想來也是奇特,這匹大馬兩個黑眼圈,渾身黑白相間,醜陋無比,一看那模樣,就是引人發笑,彷彿是可以染過的毛色一般,搞笑的一塌糊塗。

  可是這生猛果斷衝鋒如虎的瞬間,還真是讓不少人都是心有餘悸。

  奶奶個孫子的,幸好沒有被這頭牲口給惦記上。

  不少人的心思,便是如此的。

  如此一來,那些圍觀的人,也就明白為什麼這個馬廄是單獨獨立出來的,而且只有一匹馬,而且還有這麼多高級飼養員被咬傷。

  普通的精料草料大豆,早就不能阻止熊貓了。

  「左!」

  又是一聲令下,這馬兒就在命令下達的瞬間,就開始從左邊斜衝,收割人頭實在是如殺雞屠狗一般爾。

  「這馬真是神了,太神了。」

  東方剛哈哈大笑,極為的高興,就衝這等能耐,還真是萬里挑一的良駒神駒。

  神駿無比,便是這般麼?

  十八個假人,從第一個命令開始衝刺到最後一個命令停下,前後不過是四十秒出頭點,而那些木樁,都是在三十公分左右的粗細,雖然都是渣料香樟木,可是一矛刺出去,好歹也是有生硬的感覺,這不是棉花,是浸泡去水過後的硬木頭。

  就這樣,十八個樁子假人,才四十來秒?

  而且瞧著張賁還玩了不少花活,若是正兒八經的衝刺一次,又會如何?

  這事情雖然神往,但現在確實是用不到了。瞧著,也就是賞心悅目,讓人一解仗劍千里的快慰。

  「停!」

  噦噦噦噦,戰馬聳立,前蹄懸空踢騰了數秒鐘,耀武揚威地鳴叫了一聲,那聲音傳播出去,嘹亮無比,周遭那些馬兒,哪怕是品相不錯的好馬,也是低著腦袋,顯得有些侷促,雖然沒有奔逃四散,還是讓那些騎手們感覺尷尬無比。

  人和人比,強者自強。馬和馬比,霸氣無比。

  咚的一聲,猛地前蹄落地,地面都是震動了一下,工作人員趕緊過來打掃著馬場,這邊東方剛策馬小跑了一段距離,他的那匹小馬兒可是不敢靠近熊貓,大馬居高臨下睥睨地掃視了一番,自有一番得意和傲慢。

  便是君臨一般的霸氣在,讓人震撼的同時,又是羨慕不已。

  張賁從身上摸出一包壓縮餅乾,拆了之後,探手餵到了熊貓的嘴裡,這匹大馬倒是得意,打了個響鼻,吭哧一聲,竟然是將那包餅乾嘎吱嘎吱地吃的鬆快,不多時就消滅的乾乾淨淨。

  「真是神駿啊,張賁,這馬怎麼弄來的?」東方剛笑哈哈地問道,他今天真是開心無比。

  張賁將手中的丈八蛇矛舞動了一下,得意笑道:「三萬塊買來的。」

  那邊聽到這邊對話的股東們都是淚流滿面,心中在滴血。

  千里良駒,竟然看走了眼,然後白白便宜了張賁,三萬塊的馬王,上哪兒找這好買賣去?

  奔騰年代的股東們沒少被奚落成棒槌,連帶著黃四郎也是揶揄了多次,黃四郎換乘了一匹黑色駿馬,過來輕笑道:「讓你威風了,瞧瞧那些老外,眼珠子都快崩裂出來了,眼睛都直了吧。也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騎士。」

  那幾個法國人羞愧難當,自是不敢再繼續扯什麼騎士精神。

  原來,張賁未來的時候,那幾個法國人一直在扯歐洲的古代騎士如何如何,馬場內講這個本來無可厚非,但是那自然而然的優越感,讓黃四郎很是不爽。

  所以張賁出現,正好給他一個扇人耳光的機會。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8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60與人為惡,原來如此

  從馬背上躍了下來,拍了拍熊貓的馬背,道:「走。」

  這馬兒也是長久沒有出過圍欄,當下被放了出來,立刻撒歡一般地狂奔,地面頓時發出咚咚咚咚宛如戰鼓轟鳴的聲響,不遠處的乾草地當場被犁了一遍,塵土飛揚,數不盡的煙霧。

  「老闆,這……」

  幾個馬廄的工頭都是如臨大敵,連忙朝著奔騰年代的股東們求助,這些股東也都是冷汗淋漓,這要是這頭大馬發飆把人咬傷,這裡非富即貴,到時候豈不是……

  不過倒是黃四郎果斷,冷靜道:「無妨,張賁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卻看到那馬兒,撒歡似的在那裡鳴叫,來回地穿梭,全然是不把周圍的人和馬放在眼裡,許久之後,黃四郎終於明白了過來。

  這頭大馬出了牢籠之後,絕非在馬廄中那般暴躁和野蠻,而是一種傲慢和不屑,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不屑,懶得和凡人交流的那種感覺。

  東方剛也是感覺了出來,心中暗道:這馬還真是神了。

  幾個金髮碧眼的洋鬼子嘆為觀止,愛馬之輩更是小聲地打聽,這頭大馬到底是個什麼價錢,當年一匹冠軍馬就是一千萬美金,如今的行情,也不知道飆升到了什麼地方,在場的人誰沒有一點點眼力?

  想來真要是將熊貓賣了,兩千萬也下不來,還是美金。

  有兩個中東油霸卻還是開口讓翻譯官過來詢問,那翻譯官小聲問道:「先生,阿普杜拉殿下想要問問看,您的這匹馬,賣嗎?價錢不是問題。」

  張賁笑了笑:「不賣。」

  不過卻也好奇,殿下?

  難不成這兩個阿拉伯打扮的人還是個王子或者親王?

  倒也不差,這兩位,一個是阿聯酋的第七王子,另外一個,則是巴林的政務大臣助理,來中國,也是為了獲得工業援助。

  或許有人奇怪,阿拉伯國家到處都是石油,怎麼還要工業援助呢?這麼有錢,什麼幹不了?

  實際上,中東諸國,除了伊拉克曾經有機會成為工業國,其餘的國家,基本上都是和工業沒有太大的關係。

  因為宗教和石油的緣故,使得這個地區始終都是靠賣資源過活。就好比穿金戴銀,卻連一把匕首也揮舞不起來。

  伊拉克被美國幹掉之後,中東世界便只有伊朗是有基礎工業的,但是卻因為經濟制裁的緣故,伊朗的日子很不好過就是了。

  富有的國家不是強國,但是工業國一定可以成為強國。

  貿易立國的國家,最終也只有被剪羊毛這條路可以走,而工業立國,才能夠身強體壯,數十年奮鬥,乃成霸業。

  東方剛也是下了馬來,邊上立刻有人將馬兒牽走,他拍拍手,彷彿要將身上的塵土拍掉似的,笑了笑:「這眼睛一眨,你也變成資本家了。」

  張賁將手中的丈八蛇矛投了出去,扎在地上,才回頭道:「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知道的資本家?」

  東方剛安慰道:「事在人為,有什麼幫助,你可以問我,只要條件允許,我還是可以幫你一下的。」

  他是一心想要報答張賁,只可惜苦於沒有機會,李長明也是完全糾纏於那種法律和公理的情感之中,每次一想到張賁襄助他們這件事情,李長明就會本能地覺得頹喪,覺得自己的無能在很多時候都是暴露無遺。

  張賁看東方剛這般說話,便直截了當說道:「我要和巴基斯坦的談判代表談談,幫我約個時間。」

  東方剛愣了一下,隨即嘆道:「你這樣直來直去,還真是讓人無法適應。是那個格魯吉亞人叫你過來的吧。」

  張賁點點頭,邊上黃四郎更是無語,一臉鬱悶,心中暗道:這廝還真是直來直去,談生意講人情,哪有這樣做的。

  只是幾人都是知道張賁不會婉轉,索性開門見山的好,反倒是講的清楚。

  「倒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東方剛想了想,倒是想起來這兩個巴基斯坦人似乎對馬術十分的感興趣,再加上張賁的表現更是驚為天人,讓他們目瞪口呆。

  「這位是巴基斯坦商務部對外辦公室主任,沙爾克多夫先生。」

  東方剛用的是英語,沙爾克多夫還是一臉的驚訝和震撼,看著張賁,然後東方剛又介紹張賁道:「聯合高新鋼鐵的股東,張賁。」

  「你的騎術很好,很棒,非常好,非常棒!」

  沙爾克多夫有些激動,握住了張賁的手,連連緊了緊,隨後又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的騎手,沒有之一。太令人驚訝了,完全不敢相信,你知道嗎,剛才的震撼,比好萊塢還要厲害,太有衝擊力了,我彷彿看到了古代戰場上的騎兵……」

  喋喋不休的沙爾克多夫主任很激動。

  今年五十一歲的沙爾克多夫是個中國通,但是因為東方剛在,所以顯得有些正式,實際上他的中文不錯,和國內的幾個軍工廠都有聯繫,在中國的人脈也還可以,而且口碑很好。

  引進過一條子彈生產線,當時中國方面的專家在巴基斯坦的生活確實很安逸,要知道這個國家不似鄰國印度那樣得天獨厚,他們沒有太多的資源可以揮霍,而且國土面積也要小的多。

  不過印巴戰爭中,印度也沒有撿到便宜,真是無法理解人口國土科學技術軍事力量都遠超巴基斯坦的印度為什麼這麼廢柴。

  實際上,能夠自行生產子彈的國家,世界上也是少數的,巴基斯坦還算靠譜。

  「多謝誇獎。您太客氣了。」

  張賁同樣用英語說著,沙爾克多夫帶著濃重的南亞口音,他見張賁這樣說話,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不是在恭維你,而是闡述一個事實,你的騎術真的很棒,非常非常的棒,太令人驚訝了。」

  「或許我們可以找個時間交流交流騎術。」張賁如是說道。

  東方剛和黃四郎愣了一下:這小子轉的還挺快。

  沙爾克多夫連連點頭,他顯然是個對騎馬很感興趣的人。

  「可以嗎?啊,真是太好了!真是非常的,讓人高興!」沙爾克多夫連連說道。

  至少現在來說,張賁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東方剛的介紹也帶著一點點傾向,一行人緩緩地走著。

  後頭不少鋼鐵廠的老總微微皺眉:聯合高新鋼鐵的股東?這麼年輕?是不是哪路神仙的子孫下來鍍金的?

  心中的想法雖多,卻是不動聲色。

  黃四郎瞇著眼睛掃視著這些老總,心中暗道:嘿,倒也是不錯,大大方方的來,這些老江湖,反倒是吃不準了。

  歪打正著了。

  那頭陳果和邵帥騎著馬,此時也讓工作人員將馬兒牽走,兩人一邊走一邊看著,不遠處有人開著高爾夫球車路過,邵帥讚嘆道:「你說,東方剛和那小子說了些什麼?或者說,這一出算是唱的哪出?」

  陳果轉動了小手指上的碧玉戒指,笑道:「哪出?前邊兒是黃四郎給洋鬼子臉色看看,漲漲自己的威風,滅滅洋鬼子的傲氣。後邊兒可是東方剛給人家大金主弄個靠譜的爺們兒,這小子,怕是和東方剛關係匪淺。」

  「不是說是夏真真那小婊子包養的小白臉兒麼?」邵帥從高爾夫球車上拿過了一杯橙汁,喝著問道。

  「小白臉兒有這樣的硬漢氣質?嘿,保不準,就是那小婊子撿到了個寶貝,我瞧著這個小子,恐怕未必那麼簡單。黃四郎這樣的狗雜種,在京城能認慫裝孫子,隱忍之處還是讓人膽寒,可是居然面對這小子能不拿大,想來,也是早就認識的。」

  陳果瞇著眼睛,又道:「不過這小子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還真是一時想不起來,姚氏的姚振宇進監牢,傳言有個以一當百的能打漢子,聽著描述,倒是和這個小子很是對得上。」

  他們兩人開的速度不快,卻是隔著遠遠地看著,陳果給張賁那邊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了出去,邵帥問道:「你做什麼?」

  陳果道:「讓人查查他看,說不定能知道些蛛絲馬跡。」

  好半天,手機才有回復。

  陳果皺著眉頭,低聲道:「怎麼會這樣?」

  邵帥問道:「怎麼了?」

  「上保密了。而且牽扯到的案子也不少,至少警察局內部肯定沒法弄全消息。」

  琢磨了一下,陳果突然肅然道:「看來,去年中海變天,這小子多半也是在漩渦之中。能夠完好無損地活下來,這小子是什麼來頭?我印象中,京城和中海裡頭,可真沒有這號人物。」

  「哪路神仙的子弟?」邵帥輕聲問道。

  「還有比我們老子更硬的神仙嗎?」陳果輕聲說道。

  邵帥瞇著眼睛,才道:「看來,夏真真從京城跑出來,落腳中海,也未必是個禍事,反倒是讓她發跡了起來。」

  他們兩人是知道夏桂農被流放,田家的企業被肢解,只是讓人費解的是夏真真自己的小日子過的倒是不錯,讓人奇怪,現在看來,頗為蹊蹺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29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61不夜城的夜

  中海不夜城,江東大酒店,門前紅地毯連續有豪車名車開來,車內下來的人,都是各方名流士紳,也有無數淑女富婆和交際花穿著晚裝,手中拿捏著一隻精品皮包,向著四周微笑。

  一些長著風流賣笑相的當紅影星歌星頻頻露面,八卦記者或者週刊的狗仔們在那裡精神抖擻,一副激動的模樣。

  長槍短炮,數不盡的韶華浮誇,讓人有一種燈紅酒綠的迷醉之感。

  太過奢華了一些。

  加長的凱迪拉克剛剛開走,一輛極為普通的大眾汽車意外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泊車小弟接過鑰匙的時候,眼珠子瞪的圓圓的,他手中攥著一百塊的小費,感覺有些興奮,算起來,貌似今天給一百塊小費的人,還真是不多呢。

  偷偷地瞥了一眼已經站定在一旁的壯漢,心中暗道:這是保鏢?

  又看到這個壯漢走到一側,打開車門,車內下來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她看上去年紀不大,或許只有十七歲,或許更小,有著寶石一般的藍色眼睛,眸子反射著燈光的照射,那金色的長髮披肩,上面用粉色和淡藍色的絲帶繫了蝴蝶結,手中拿捏著一只粉色的小包包,上面還有一隻小熊的圖案。

  讓人忍俊不禁,又有幾分侷促。

  她似乎很害羞,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腰帶是黑色的,非常的黑,黑的發亮,腰帶上用白色的象牙環扣扣住,脖頸上是鉑金的掛墜,耳釘上是兩顆珍珠,光澤剔透,卓爾不凡的氣質油然而生。

  那便是特洛伊城內的海倫,這個時代中的佼佼者。

  情不自禁的鏡頭就會轉向了這個絕代美人,異國的風情也阻擋不了這樣的美麗追求。

  沒有做作和修飾,能夠看到她是簡單地弄了一個淡妝,沒有粉底,只是輕輕地描了一下眼線,睫毛也微微地翹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粉嫩的讓人想要有一種上前去捏捏摸摸的衝動。

  驚艷的感覺,但是,卻不是那種粗俗的,宛如艷麗玫瑰的香氣噴湧,而是很簡單的一種清麗脫俗。

  身旁的壯漢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雄壯無比,粗壯的肌肉和寬大的骨骼將衣服撐了起來,在場或許是唯一的板寸頭,目光冷峻,穿著一雙厚重的皮靴,領帶有點緊,那美麗的女子挽住了他的胳膊。

  竟然是女伴。

  「哇塞,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誒,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狗仔們評頭論足的,便是這個女子,卻是沒有太注意那個男人。

  但是中海名流,看到張賁的模樣之後,都是微微一愣,一些大佬想了想,竟然是停頓了腳步,站在那裡。

  等過了一會兒,左右顧盼,才發現竟然和自己一樣站定在這裡的人卻是有不少的幾個。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會心地一笑,顯然,一切盡在不言中。

  黃四郎走路生風,單手插在褲兜中,一身的白色西裝,上衣口袋中是一支火紅色的玫瑰,他難得有這樣的裝扮,左右是兩個彪形大漢,牛三路正是在其中,穿著一身黑色的功夫裝,孔武有力,左右無人敢於靠近。

  後頭老孫走路輕聲,亦是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張賁和海倫走到門庭內部三米處的時候,那一溜煙的大佬都是伸手過來握手,竟然是一副老相識的熟絡氣氛,讓人驚愕無比。

  這看殺無數眼球的場面,讓那些經濟週刊的記者們都是目瞪口呆:這個壯漢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些大佬本來是想要看看這個小子是否會在這樣的場合出糗,卻不料張賁為人刻板嚴酷,宛如萬年的木頭一般,自然是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身旁的海倫雖然小心翼翼,卻也是好歹見識過諸多西歐舞會的人,更是溫莎女校的淑女,也不會被區區場面就嚇住。

  但是側目看去,張賁冷靜的目光還是讓她感覺到有些悵然和失望。

  如果這個男人有一絲絲的驚慌失措,她倒是會有一些欣慰,這樣的冷靜嚴酷,反倒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了,鐵石心腸的男人麼?

  張賁一邊握手一邊點頭,其中竟然還有姚氏的頂樑柱姚振邦,姚氏因為姚振宇的緣故,連帶著元氣大傷,東方剛和李長明乘熱打鐵的手段,讓姚氏在中海的幾個碼頭連續受挫。

  閘上區的活動,也越發的收斂起來。

  再加上黃四郎這個六親不認自滅滿門的妖孽存在於旁,如今的姚氏,雖然盤子依然很大,可是還敢和他們綁在一起的人,卻是少了許多。

  黃四郎身旁亦有一個女伴,只是這個女人瞧著年齡偏大,便是長興島上的雲姨,穿著一身黑色的低胸連衣裙,一堆白嫩的碩乳在燈光下反射著如雲霧一般的光芒,瞧著四周的男人都是微微地側目,倒是讓她得意了起來。

  眼神中的得意。

  只是瞥到張賁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快。

  她是認得張賁的,一年之內,潛龍在淵到飛龍在天,她真是見識了這般的風雲際會。

  在中海,一年之內就飛黃騰達的人並非沒有,但是像張賁這樣氣勢洶洶,左右都有無數猛人大佬保駕護航的,卻是少之又少。

  她知道一些內幕,更是知道張賁和朝廷一些神秘部門的不乾不淨的關係,所以姚氏上下雖然對張賁有所嫉恨,卻始終沒有腦殘到來招惹他。

  但是,不招惹他,並不代表就會對張賁伸出橄欖枝。

  以一當百張正南?

  當知道張正南就是張賁的時候,姚振邦的臉都歪了。

  姚振宇算是姚振邦的弟弟,論起身份來,他是長子,但是很不幸,是小老婆生的,姚振宇則是嫡親兒子的老大,正兒八經的嫡長子。

  不過姚振邦卻是比姚振宇要靠譜的多,講究智者千慮或有一失,行事作風便是多算勝少算敗,姚氏能夠在遠洋行業上屹立不倒,中海洗牌的大風暴也沒有太大的衝擊,便是因為姚振邦在立場上的堅定。

  若是姚振宇的話,恐怕姚氏真的會和他一樣完蛋,進監牢裡慢慢垮臺。

  雲姨瞥了一眼張賁,面無表情,她向來都是這樣面若冰霜,不過黃四郎拉扯上了她,卻也是不好反抗。

  挽著黃四郎的胳膊,微微地打量著張賁和邊上的海倫。

  「今天怕是要滿載而歸了吧。」黃四郎和張賁握了握手,熟絡地說道。

  張賁笑道:「我還是什麼都沒動,不過簽個字還是會的。」

  他人來的早一些,過了一會兒,看到阿爾瓦耶夫那頭死肥豬挽著一個高個子美女進來,這美女竟然是他的女兒,梅爾波娃。

  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還有讓人羨慕的身姿和颯爽的氣勢,只不過看到張賁和海倫挽著胳膊,這格魯吉亞的大洋馬瞬間就變得冷若冰霜,如東方剛的女兒東方倚天一般了。

  「看樣子,這個死胖子是有備而來,帶了律師過來的吧。」黃四郎沉聲問道。

  張賁點點頭:「我們簽了字,合同就到手了。」

  黃四郎笑而不語地看著他,然後挽著雲姨的胳膊,示意張賁跟他一起走。

  那些大佬們都是心中暗嘆:黃雲圖的孫子且先不管,這小子原本以為只是一個莽夫,現在看來,這等場面也游刃有餘,雖然不假辭色,不過這份氣度,確實是比較少見了。

  等到他們漸行漸遠,後頭才姍姍來遲一輛邁巴赫,車內下來兩個男人,一個有型高大,另外一個嫵媚白皙,一身交相輝映的晚會服裝,那型男身穿黑色的中山學生裝,而帥男則是一身白色的西服,兩人一左一右,請柬看過之後,便進去了。

  不過他們下來的時候,兩邊想要拍照的八卦狗仔們突然發現鏡頭都被擋住,一排排的黑衣大漢站好,兩邊門童都是目瞪口呆。

  好大的排場。

  這些黑衣大漢兩邊各站了兩排,根本不讓他們拍照,這種氣勢,讓人為之錯愕。

  「呵,沒想到那個小子還帶了女人過來,卻不是夏真真那小婊子。」

  邵帥撩了一下額前的留海,手指蔥白,上面帶著兩枚戒指,一枚白金的鑽戒,一枚碧綠的玉戒指。

  這種淡然颯爽的氣質,有種陰鬱的貴族風味。

  便是如巴伐利亞的玫瑰一般讓人讚嘆。

  哪怕是尋常人見了,也不會覺得反感,反而是覺得這個男人便是應該這般陰鬱憂傷和嫵媚動人。

  生錯了性別的人,便是可惜了。

  而那型男則是目光犀利,一對劍眉,一雙朗目,寬闊的下巴和英挺的鼻樑,小麥色的膚色,還有極為有規矩的中山學生裝。

  露出了白金的鑽石錶,更顯得這個男人的硬朗和迷人不凡。

  直到這兩人緩緩地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一些人才感慨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

  能夠讓尋常人也接受的男同性戀,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那四排黑衣大漢才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握著長短鏡頭的記者們都是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30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62義賣中的富山一文字

  今天其實是一場義賣,同時格裡斯拍賣行還會在午夜十二點之後進行一些奢侈品的拍賣,來自意大利的傳統拍賣行巨頭羅伯特.格裡斯將會主持這場拍賣會。當然在此之前,他也是義賣活動的主要嘉賓。

  至少表面上來看,確實是如此。

  今天的外國人有點多。

  九月的天氣,中海這裡,依然有些憋悶。

  有個穿著奇特的金髮碧眼男子出現在大廳的一側,那裡圍聚著些許令人側目的各色人物,他胸前別著霍亨索倫家族的特殊符號,那並非是族徽,族徽只有嫡系才能夠佩戴,那意味著最高貴的血統。

  不過擁有這個符號,便是表明,他有著皇族血統。

  不論是皇太子還是說尋常的私生子,一般都只會佩戴特殊符號,這種符號只有在皇室內部流傳,他們互相之間當然會知道其中的區別,但是外人卻是絲毫不知的。

  通常情況下,只有同等級別的對話,皇太子才會佩戴皇族徽章,而一般情況下,也僅僅是一個符號而已,因此很多時候,德國皇帝的後代,其實很難辨別他們到底是私生子還是皇族嫡系。

  但是,眼前這個英俊無比的德國青年,顯然不是皇太子的嫡親血脈。

  他只是一個私生子,很多人都知道這些。

  他就是格林。

  出生在丹麥,成長於柏林。有著西德人的精緻,也有東德人的嚴謹,並且沒有傳統德國人的嚴肅,反而會有充沛的幽默感以及風趣,這或許和他出生在童話王國丹麥是有那麼一點點關係的。

  不過格林看到張賁出現的時候,顯而易見表情變化的很快,他驚愕了一番,然後又立刻變得平靜,接著微微地側過身,沒有去看他。

  張賁沒有看到他,挽著海倫,緩緩地走過。

  德國皇帝的私生子顯然有些膽怯了。

  「居然是那頭中國猛虎。」

  格林心中叫苦的同時,微微地抿了一口紅酒,側著身子,姿態依然是極盡優雅,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來自南歐或者西歐。

  亦是有幾個西非的貴族,有一個人是摩洛哥王室的成員,他看上去可能有四十歲,不過精神狀態或許在三十五歲,或許更低。

  海倫是驚艷的,就像是清新的花兒,有著晨露的清澈和純真,讓人的眼光自然而然地掃過,卻沒有太多的邪惡念頭浮現起來,這是一身合理且純潔的裝扮,讓人很歡喜地看著,默默地看著。

  而那些想要躍躍欲試的人,看到張賁那雄壯的身軀之後,知難而退。

  他們並非是沒有眼力的人。

  毫無疑問,能夠讓中國這些死要錢暴發戶們都看重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什麼沒底氣的廢渣,最重要的是,他能夠來到這裡,就已經足夠說明他的身份和地位不是那種能夠用身份和金錢就能打發和壓服的人。

  海倫四處地打量了一會兒,和張賁找了一個靠牆靠窗的角落,邊上有一個侍應,看上去很年輕,是個年輕的姑娘,化了妝,很白,不過看得出來,面容嬌小,或許只是個剛剛十八歲的姑娘。

  「可以幫我拿一杯清水嗎?還有一杯鮮橙汁,謝謝。」張賁對那個略有緊張的侍應小聲說道。

  那姑娘連忙去了,不一會兒,托盤上的清水和鮮橙汁放在了小桌子上,這裡還沒有開始舉行什麼活動,很隨意的狀態,實際上過一會兒就會有類似清場的行為,當然那種是心照不宣的行為。

  一張百元的鈔票不著痕跡地放在了托盤上,張賁能夠看到這個小姑娘的感激,隨即張賁和海倫就這般坐著,看著四周。

  黃四郎在另外一側,和一群外國商人正在討論著什麼,看到這邊,手中的酒杯遙遙一舉,張賁亦是點點頭。

  穿著西裝,多少有些不適應,鬆了鬆領帶,海倫才小聲地問道:「張,我、我們今天要幹什麼?」

  她臉蛋紅撲撲的,雖然不知道張賁為什麼叫她來,但是能夠讓她做女伴,她還是很高興的,至少現在,她不會有負罪感,因為夏真真對她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過來簽個合約。」張賁抿了一口清水,如是說道。

  海倫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本來拿著果汁的手又鬆了下來,有些侷促。

  如今她的中文已經能夠進行對話,雖然還有拗口的地方,不過和人交流完全沒有問題。

  那邊一群外國青年輕輕地驚呼一聲:「格林,你沒有說錯吧。這個女人真是海倫?那個海倫?」

  格林眉目一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輕聲道:「是的。」

  「她居然沒有去摩納哥嗎?」這幾人用的是法語。

  大多數的皇室家族使用的語言都是法語,哪怕是大不列顛的皇室,亦是如此。

  「那個中國佬是什麼來頭?」

  雖然身處中國人的地盤上,但是那種數百年來積累的優越感,還是讓他們自然而然地在細節上表現出了對東方大國的鄙夷,哪怕在二零零六年之後,全世界可以離開歐洲,卻無法離開中國。

  綁架了全世界的中國人有著獨到的東方智慧,這些西洋蠻子卻還沉浸在過往的數百年風騷和榮耀之中。

  回歸歷史的正常發展規律,才是中國要做的事情。

  有一種歷史使命感,叫做世界潮流。

  有一種人,叫做中國人。

  他們不懂,所以,他們一如既往的傲慢,哪怕這種傲慢是建立在無知的基礎之上。

  「瞧見那幾個洋鬼子沒有?」

  黃四郎和一群大佬打過招呼之後,身旁來了幾個京城的新生代,他們有著豐富的知識,有著刻苦的習慣,有著獨到的眼光,也有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帶著一種父輩祖輩的樸素世俗,言談之間,彷彿是中國傳統老農的那種精明。

  開口的瞬間,就有著一種內斂的蔑視,不張揚,卻很有趣。

  黃四郎微微一愣,側首看去,陳果和邵帥邊上,同樣圍著幾個黑髮黑眼黃皮膚的青年,和那些歐羅巴人種不同,他們的談吐沒有那種歐洲的教條,更多幾分實用主義傳統的灑脫。

  便是如此,才有了這般奇怪的榮耀。

  於是當我們在六十年前反對帝國主義的時候,於是果斷在六十年後的今天,被人稱作中華帝國主義。

  真是一個奇怪的輪迴。

  不同的人,不同的圈子,落在了張賁和海倫的眼中,各自有著自己的感觸。海倫有些侷促,她曾經是這樣的希望融入到這個圈子中去,哪怕,哪怕僅僅是做一個交際花,哪怕,僅僅是為了奢華出賣肉體和微笑。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同了,靈魂上的昇華,她會遠離這一切,這一切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後頭的罪惡。

  她寧肯在曼谷承受巨大的地震和山洪,也不願意繼續留在繁華如天宮一般的迷醉酒宴。

  因為恐懼,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張賁的胳膊,讓張賁微微一愣,側目看去,這個依然還是很少女的姑娘顯得有些害怕。

  「怎麼了?」小聲地問道。

  海倫就像是被嚇到的兔子一樣,抖了一下,然後縮了回去,手指不知道該放在那裡,紅著臉,訥訥了半天,才道:「沒、沒怎麼。」

  正要說話,卻看到燈火暗淡了下來,於是各自按照自己的位置坐下,一刻鐘後,只看見前面的桌面上,擺放著今天義賣的物件兒。

  一層層的面紗,一層層的絲綢,還有此道中的高人前輩,在那裡煞有其事地扇著扇子,哪怕房間內的溫度其實讓人感覺有些涼爽。

  「我想大家其實已經迫不及待了。」

  司儀是個高個子美國人,有著一貫脫口秀的自嘲和油腔滑調,這是專門從奧普拉脫口秀請來的職業脫口秀表演家,這個人和張賁的義兄弟一個名字,他也叫馬克。

  當然,全名是馬克.德科.威廉姆斯,是個南卡州的人。

  「這可是一個將自己的鈔票變成愛心的絕佳機會,我想我會想念你們的,當然,還有你們的鈔票,噢,我真是太庸俗了,或許我該改名叫索羅斯或者洛克菲勒什麼的……」

  他這般說話,快的跟機關炮一般,引起了一場哄堂大笑。

  快活的氣氛瞬間就被點燃。

  眾人的興致都很高。

  「好吧,雖然我不是一個拍賣師,但是我想我介紹一下第一個義賣物品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兒價值的。噢,你們不要不要露出那麼失望的眼神,這讓我很受傷……這看上去有點兒種族歧視。」

  眾人又是大笑。

  然後馬克.威廉姆斯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這張紙其實是一張衛生紙,他把這張衛生紙重新捲了起來,因為很長很長。

  「好吧,我上午在洗手間抄錄的時候,可能把那部分給用了。」

  於是眾人又大笑,好半天,他才道:「噢,找到了,看來用掉的那部分不是這個。」

  「噢,真是不錯,這是一個好東西,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會愛上這個的。」

  「麥肯娜小姐捐獻的一把日本名刀,它叫富山一文字。」

  紅色的絲綢突然被掀開,那桌子上,擺放著一把名刀……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31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63名刀前的恩仇

  帕羅帕米蘇斯山南側的谷底,坂田聯隊的軍旗就如此被奪走,日本帝國成立百幾十年來的一面榮耀,竟然就這般被奪去了。

  六十四面戰旗,哪怕是中日鏖戰八年,卻也不曾被繳獲,現如今,這面旗幟被奪,難道是要剝奪他們的番號麼?

  大本營直屬聯隊,特種作戰的坂田聯隊,便是橫屍六十二,重傷重殘二十七名,軍車全部被毀,於是,什麼都沒有剩下。

  傳入國內,日本朝野上下,震蕩無比。

  日本首相惶恐不安地向美國政府進行了卑微的詢問,自查是無力的,唯一可以尋求幫助的,便是美國政府。

  要知道,天皇也是在新聞報道後的第二天早上,拿到了朝日新聞的報紙,才知道這樣的事情。

  六十二人,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損失之慘重,讓人毛骨悚然。

  阿富汗原來就是一個充滿了絞肉機的地方麼?

  民眾的呼聲越發地強烈,但是,和一百五十年前不同,這一次,他們叫囂的不是出兵國外,決戰大海之上。

  而是要求政府內閣趕快將日本的自衛隊撤回國內。

  首先惶恐,卻遲遲不敢簽署命令,因為美國方面還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

  於是日本的網絡上,便是打出了天誅國賊,尊王討夷的口號。

  更是有日本激進組織成員在首相府切手指明志,血濺三尺,怒吼聲似乎要傳達出去一般,讓人惶恐於這個島國上島民的癲狂。

  脆弱,卻又充滿了歇斯底里。

  島國終究是島國,他們沒有安全感,更加的虛弱,更加的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

  而與此同時,馬克的三宣堂終究抵達了納馬克薩爾湖,在那裡,張耀祖的兩個加強排進行了接應,實際上在奧達魯,張耀祖其實秘密建立了一個據點,差不多經營了有兩個月,最終演變成了烏魯茲甘根據地的一塊飛地,畢竟靠近湖泊,更容易隱藏他們的據點。

  二路元帥會盟,力量又壯大了許多。

  當馬克看到仕廣仁的時候,目瞪口呆,脫口而出道:「你居然會在這裡!」

  仕廣仁冷笑一聲:「老子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馬克頓時明白過來,這一切,便是朝廷的齷齪,專門讓美國佬不爽的,原本這條應該是世界中樞,亞歐走廊,現如今,卻是坐實了帝國墳場的名號,阿富汗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狂信徒。

  用蠻力和一群沒腦子的邪教狂信徒對毆,也只有智商剛剛過正常線的小布什政府才會讓大老美運轉起他們的戰爭機器。

  雖然華爾街的那些雜種為此賺了個缽滿盆滿,但是他們依然不滿足。

  美國大兵的生存?

  誰關心?

  曾經美蘇爭霸的西亞中東,現如今,便是只有美利堅的吼聲在那裡飄蕩,當然,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哪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顯性的影響,導致了最直接的熱戰反抗。

  「狗日的……早知道你個婊子養的在這裡,老子還過來個屁!」

  馬克咂吧了一下嘴,雖然在小日本鬼子那裡沒有折人,可是在法拉河附近,美軍的直升機還是幹掉了他兩個人,連帶著張耀祖的一個加強排也減員過半。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至少現在看起來,他們在這裡,還沒辦法正面和大老美的高科技進行對毆。

  不過事到如今,美國人也只有死撐,別無他法……

  ……

  「阿富汗的戰爭還會持續的。」在義賣會場中,包間中有人小聲地說道。

  這些人,似乎並不想拋頭露面,只是看著,然後各自聊著什麼。

  在下方,當那把富山一文字出現的時候,張賁眼前一亮,這是一把好刀,無上大快刀的一款,是日本皇族賜予富山財閥的名刀,雖然最早其實也是富山家族獻給明治天皇的。

  物歸原主罷了。

  不過現在,看上去這把刀的擁有者是要拍賣?

  名刀起碼要價值二十五萬美金,這還是有價無市,通常的交易價格,都在五十五萬美金左右。

  這種無上大快刀,自然是更貴。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無上大快刀,顯而易見已經不是用來砍殺,而是用來展示、收藏、炫耀。

  展示自己的崇武之心,收藏古代的武士之氣,炫耀自己的豐厚家底。

  便是如此而已。

  有人或許會想,一個有格調的上流人士,怎麼可能這樣的無聊?僅僅是為了炫耀?

  卻不知道,只要是人,都會有欲望,炫耀,亦是欲望的一種。

  衣錦還鄉,絕對不會在夜晚,否則,那叫錦衣夜行。

  一上來,就是一把無上大快刀,張賁腦海中轉過一個感慨:還真是富人的遊戲啊。

  對於這種東瀛刀,尤其是無上大快刀,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的豪客巨富,其實都很有興趣。

  哪怕是中國人自己,也對東洋刀有著奇特的感覺。

  黃四郎瞥了一眼這把富山一文字,舉了舉牌子。

  實際上,拍賣師剛報出低價三十萬美金的時候,黃四郎就同時舉牌了。

  一次加價五萬。

  連一秒鐘都沒有,坐地五萬美金飆升。

  張賁很奇怪:黃四郎也對無上大快刀感興趣?

  這種名刀雖然讓人眼前一亮,但是對於像張賁這樣的傳統武者來說,實在是屬於雞肋。

  穿刺劈砍有力,卻實在是剛硬有餘,韌性不足。

  一把雙手大砍刀,全力一劈,能夠輕鬆將大工快刀一刀兩斷。

  而自身只不過是一個卷口罷了。

  力大者,刀一定要厚重,因為持刀的目的不是擊退或者擊潰,而是為了一刀兩斷,將人一刀兩斷,才是大刀的追求。

  日本刀的目的便是不同的。

  「三十五萬……」

  拍賣師正待說話,卻看到那個德國人也舉了牌子,前後不過是幾秒鐘,格林對這把刀也很喜歡,最重要的是,他聽到了這把刀的名字,麥肯娜小姐?

  眼睛隨意地轉了轉,便是確認了這個女人的位置。

  那裡是一群美國佬和日本人。

  首座上坐著的,是個富山財團的中國行政總裁,邊上是美國西雅圖機械製造有限公司的外派專員。

  兩人都是身份特殊,而那個美西機械的外派專員,其實背景也很複雜,早年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隊員,父親是西雅圖的議員,當然如果有人還發現其實他的母親在蘋果公司當法律顧問的話,那麼一切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是一個權貴家庭的後代,於是他如此年紀輕輕,便出現在了這裡。

  當然,這裡的年輕人確實多了一些。

  這個外派專員的身旁女伴,便是一個姿態儀容都異常吸引人的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火紅的低胸晚裝,一只白色的LV包包放在膝蓋上,手上的黑色蕾絲邊手套很有感覺,眼影有點深,似乎是在隱藏著什麼,若不是她的五官氣質太有美國人的那種感覺,還真是無法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是美國人。

  至少德國皇太子的私生子格林先生一開始以為她是英格蘭人。

  最不濟,也是威爾士人,或者盧森堡人。

  她的氣質很像。

  伊娃.麥肯娜。

  在場的人當中,認出她來的人,或許一個都沒有。

  但是關注她的人,卻和關注海倫的人一樣多。

  張賁並沒有注意這個女人,而是盯著那把富山一文字,心中有些疑惑。

  對於富山家族的這把大快刀,這把無上名刀,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之所以知道,乃是因為張三賢的大哥張舉賢當年死的時候,和這把刀有過一面之緣,因為當時在濟南南城外的日軍大本營中的陸軍之花富山左男,他的佩刀,便是這把富山一文字。

  上面本來只有一朵金色菊花,但是後來富山左男娶了公主之後,便又多了一枚菊花,以示天皇陛下的恩典,也是表達富山財閥對天皇陛下的忠誠。

  當然,日本戰敗之後,所謂的恩典和忠誠,基本和狗屎差不多。

  尤其是,美國人的原子彈很銷魂地讓小日本感覺到了菊花有時候會變得黏黏的。

  「麥肯娜小姐,您可真是個幸運之星,瞧瞧這些紳士們,噢天吶,現在您的這把日本刀已經超過五十萬美金了。」馬克.威廉姆斯在那裡瘋狂地吐槽著。

  周遭的人也微微地錯愕,雖然他們非富即貴,可是見慣了風浪的人,也確實被中國人地盤上的風氣給震懾了一把。

  黃四郎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很隨意地舉起了牌子,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

  德國皇太子的私生子格林已經放棄了,當然,他放棄的瞬間還保持著很優雅的姿態,並且只是在內心中罵了一句:該死的中國暴發戶!

  陳果和邵帥一直看著,當黃四郎再次舉牌推高價格到六十五萬的時候,邵帥軟綿綿地舉起了牌子,然後陳果有力的男中音說道:「一百萬。」

  那種理所當然和隨心所欲,確實讓人有些錯愕。

  不過黃四郎嘴角一彎,卻是沒有繼續舉牌。

  陳果雖然保持著微笑,不過邊上的邵帥,卻是黑著一張臉。

  張賁這時才知道,黃四郎這是在報仇呢。

  他把他們耍了一把。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32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64夠大膽,更大膽

  伊娃.麥肯娜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大膽露面,也算是女人當中的奇葩,端坐在那邊,掃視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張賁身上,心中暗道:中國虎。

  此時陳果和邵帥面色一黑,被黃四郎玩了這麼一下,這邊知道他們恩怨的人,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其中幾個大佬都是面帶微笑,心中快慰。那幾個大佬都是素來厭惡陳果和邵帥,倒並非是因為他們同性戀這個問題。

  而是陳果和邵帥,胃口很大,而且很貪。

  曾經京城內城地鐵試運線工程,當時是交給了京城建工二局,外包的工程大概是四十個億,其中分攤到將近五十家國企和民企,多方協作,便是有錢大家賺,提供數以萬計的崗位,也是利國利民的基礎工程。

  只是邵帥卻利用其父親曾是建設局的總檔頭,橫插一槓,差不多有五個億的工程被他擄了過去,雖然最後工程驗收也是達標,但是遠沒有總工方面預計的那麼好。

  最糟的設計,是可以抵禦八級地震的超堅固防空防核一體化地下空間,但是最後卻變成了很普通的防空程度。

  這件事情引起的惡劣後果自是不必多說,只是好在這還只是試運線,內環以內,並不算是很大的一塊,地表建築如果分擔壓力的話,也不算是太差。

  只不過,經此一事,卻也讓不少人看穿了陳氏長子的貪婪,一句話:吃相太差!

  橫插一槓這種事情倒也不算什麼惡劣,大家賺錢,各憑本事吃飯,但是如果吃相太差,那麼便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最簡單的事情。

  而黃四郎吃癟,則是還要久遠的記憶了。

  當時大哥黃大郎威風八面,陳果和邵帥亦是不敢略其鋒芒,但是黃四郎算個屁,落單在京城的時候,黃四郎受過胯下之辱。

  這件事情,基本上有點耳目的人,都是知道的。

  沒人想過這個沒卵子的黃家小四居然還是一個韓信,不過現在瞧著,比之韓信,有過之而無不及,興許,還是一個劉備。

  風水輪流轉,黃四郎雖然京城一別,就再也沒有接近權力中心的圈子,太子黨也和他沒有太大的交際。

  但是在中海這裡,因為老孫的佈局,他也算是絞盡腦汁步步為營,最後一招直搗黃龍,斬斷了黃雲圖的羈絆,將黃氏這個碩大的軀殼打了個粉碎,置之死地而後生,竟然將黃氏的力量精簡下來,提煉出了更加有活力的四海實業。

  這便是魄力,這邊是忍辱負重的氣量。

  雖然有諸多巧合的因素,但是正所謂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黃四郎能夠一飛沖天,自有他的道理在。

  古語有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是山雞還是枝頭的鳳凰鳥,看的不是外表,而是行為。

  「黃家的小四,比之黃雲圖,強得多。」幾個大佬在房間內也是討論著什麼,閒著無事,瞧見了下面的事端,一人讚嘆說道。

  房間內倒不似別處煙霧裊繞,不過其中一個鶴髮老者正色道:「黃雲圖跑去國外,兒子死的乾乾淨淨,留下這個孫子,倒是讓人刮目相看。有雄才大略的資本,這中海的天下,雖然不會落在其手,但是要想在中國佔據一席之地,卻已經成了氣候。」

  ……

  邵帥繡眉倒立,顯然,他也知道,他們兩人被黃四郎給耍了,不過陳果卻是沉得住氣,走到台前,單手撫摸著那把富山一文字,手指在鍍金條紋上撫摸而過,刀鞘的邊緣是純金富士山線,這樣的做工,本來應該只處於傳說中的奈良時代。

  「不錯,是把好刀。」

  陳果瞇著眼睛,握住了刀柄,邊上的馬克.威廉姆斯是個妙人,能夠察覺到這種古怪的氣氛。

  中國國內那些年輕一代的行事風格,和美國的精英有著本質的不同,他們認的是事物的根本,也就是說,唯有實質性的利益,才能打動他們。

  張賁突然緩緩地站了起來,鬆了鬆領帶,將襯衣的衣袖扣子也解開,就這般走了過去,邊上那些人都注意著陳果手中的那把名刀富山一文字,卻是沒有注意到張賁正緩緩地走動,又瞧著半天,才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巨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黃四郎的身旁。

  落座之後,黃四郎問道:「怎麼?不陪陪你的那個摩納哥小公主了?」

  「瞧著你有對頭在,坐著沒反應,顯得我太不仗義了一些。」張賁正色說道。

  黃四郎笑著搖搖頭:「面子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我不會放在心上。」

  「你說謊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平常人都是會被你騙過的。」

  張賁突然拿起桌前的一杯橙汁,灌了一口,道:「你的心跳,出賣了你的真實想法,你很想幹掉這個傢伙?」

  黃四郎一愣,苦笑道:「你是人是鬼?」

  「是人。」他面無表情地回答著。

  而那邊,陳果握住了富山一文字,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因為身材修長,肌肉勻稱,有著型男模特的那種獨特魅力,小麥色的膚色更是讓人讚嘆無比。

  「知道這把刀麼?」黃四郎問道。

  張賁點點頭:「富山一文字,明治天皇的一把刀,和菊一文字齊名。本來是富山財閥的東西,獻給了皇太子,後來又賜予給了富山家族。」

  「富山財閥的當代家主富山杉上個月就死了。」黃四郎低聲說道。

  「這把刀,只有家主才有權力讓人帶走,這是富山家族的象徵。兩朵菊花,兩種精神。睿智、勇敢。」

  黃四郎對此似乎頗有研究。

  張賁奇怪道:「你好像很熟悉?」

  「這也不算是太秘密的事情,和日本人打交道多了,便也就知道了。」

  拿起了酒杯,看著那邊目光冷靜卻看著他的陳果,黃四郎知道,這個傢伙在嘲弄自己,同時還在挑釁。

  胯下之辱麼?

  當年黃四郎開著一輛保時捷和人飆車,輸給了一輛GTO,而那輛車的車主,便是陳果。

  輸贏的籌碼只有一個,輸的人趴地上和狗一樣從褲襠下面鑽過去。

  黃四郎輸了。

  那一年夏真真還沒有在京城鬧事,亦沒有狼狽逃出京城,對此事的瞭解,也算是一知半解,不過箇中恩怨,卻又不得而知了。

  「能持名刀的女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來。」張賁突然道。

  「麥肯娜……這個名字還真是很熟悉啊。」黃四郎笑著說道。

  接著身後端坐著的牛三路微微地低頭過來,然後黃四郎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張賁見他將東西送了過來,才注意到,這個麥肯娜的名字,在日美兩國中同時有交集的地方,貌似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富山杉的弟子?

  劍道高手。

  好奇之下,扭頭看了過去,卻見那個身穿火紅低胸晚禮服的女人站了起來,然後手中捏著一只白色的LV小包包,朝著陳果走了過去。

  貓步,翹臀,細腰,碩乳,還有光彩動人的容顏。

  和海倫完全相反的一種舞會女王氣質。

  海倫有些畏懼地縮在了一旁,她本來是想要跟著張賁過去的,不過還是沒有勇氣過去。

  東方剛在左側的第一個小區間內,也是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這一切,他雖然從政多年,卻也有過激情燃燒的年輕歲月,那種熱血上湧而拼搏的感覺,從來都不曾忘記。

  只是,這個名叫伊娃.麥肯娜的女人,可是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太過妖了一些,還有一種女權的高高在上感覺。

  「不好對付這個女人。」黃四郎低聲道。

  張賁睥睨斜視,仔細地端倪了一下,看到了這個女人似乎是為了掩飾什麼才戴上了手套,並且雙肘下壓用皮包遮擋住了腰部。

  只有受過軍事訓練和劍術訓練的人,才這些部位才會有特別之處,而這個女人,卻在有意無意地掩飾。

  雖然此時的形象,有一種性感魅惑的快感,可也得承認,並非沒有人看穿這個女人的底氣不足。

  至少,在一些包間之中,大佬們都是瞇著眼睛笑道:「這個美國來的小女娃娃,還真是自負到了極點。」

  「我倒是想要瞧瞧,黃家小四身旁坐著的那個後生,會怎麼辦。」

  那鶴髮老者卻又說道:「聽聞尚和心屢次三番拉攏他不成,仕廣仁之流更是對他推崇無比,竭力希望將其吸收進入虎豹騎,必有過人之處啊。」

  「東方剛成事,有其保駕護航的功勞。」

  「勝不驕,不躁,不狂,不傲,二十歲你我,能有這份沉著麼?」

  「有點意思了。」

  伊娃.麥肯娜走到張賁身邊,卻是停下來,微微一笑,對張賁說道:「晚上好,先生。」

  她是夠大膽的,竟然是直截了當地想要和中國猛虎對話。

  她想要看看中國虎的反應。

  很快,她就知道中國虎是個什麼反應了。

  只見張賁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功能,對準了伊娃.麥肯娜的臉就拍了一張照,然後發送給了尚和心。

  「晚上好,女士。」

  張賁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很顯然,他更加的大膽!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5:33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165碾壓,以力證道

  張賁的舉動絕對是出乎意料的,連黃四郎都沒有反應過來,周遭的大佬們目瞪口呆,東方剛更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這麼多社會名流的圍觀之下,在如此莊重甚至可以說是氣氛和善的環境之下。

  那只手機就這般拍下來伊娃.麥肯娜的頭像,哪怕是身為日美安保情報官,這個女人這一瞬間,表情豐富無比。

  恐懼?害怕?彷徨?

  便是如此了。

  張賁若無其事地坐下,然後將手機一合,對伊娃.麥肯娜說道:「請吧,伊娃小姐。」

  黃四郎側身輕聲問道:「你這是搞什麼飛機?」

  張賁沉聲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遮遮掩掩,奸猾之輩。」

  後頭牛三路聽了張賁的說法,也定睛仔細看去,然後也壓低了聲音道:「少爺,張兄弟說的不錯,這女人不簡單。」

  牛三路本來就盯著這個女人的屁股和奶子,這會子,卻是要認認真真地打量一番,自然能夠瞧出伊娃.麥肯娜的不同之處。

  這是一個劍道高手才有的體型,最重要的是,儘管伊娃.麥肯娜已經很自然地去掩飾自己的手掌和手肘,可是牛三路是近身纏鬥出身,對於劍鬥術有著自己的一套判斷,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貓步並非是賣弄性感。

  儘管前面幾分鐘老牛也被這個女人給迷幻了一下。

  「條子?」黃四郎問道。

  張賁搖搖頭:「不會是警察,能拿著富山財閥的鎮族之寶,無上大快刀富山一文字,而且還是所謂富山財閥家主的學生,又怎麼可能是警察?」

  「你剛才……」黃四郎驚愕地看著張賁。

  張賁點點頭,得意道:「哼,我又何須在乎面子,直接將她的照片拍下來,發給了尚老闆,馬上就會有消息的。」

  尚和心在收到張賁短信的時候,掃了一眼,就愣了一下:伊娃.麥肯娜?怎麼和這個女人撞上了?

  想了想,便拿起了辦公桌前的電話,撥通了中海的外派專員,代號十八號。

  同時又將一些東西發到了張賁的手機之中。

  手機震動了一下,短信到了。

  在伊娃.麥肯娜侷促的眼神中,雖然她已經很刻意強裝鎮定,但是張賁那肆無忌憚的行為,還是讓她深深地受到了震撼。

  她本以為這是一個會在教條和規則之下受到約束的人,卻不料,張賁哪怕是稍微高級一點的酒會,都不曾去過,更遑論所謂的義賣還有拍賣場了。

  來到這裡,他便是只當是高中同學會吃飯一般的輕鬆,毫無壓力。

  在手機上掃了幾眼,張賁愣在那裡:日美安保情報官?!

  仔細掃了之後,他終於反應過來,他和關山前幾日大開殺戒,可謂是殺人如麻,殺的那些人,大多都是來自海外的僱傭兵和殺手。

  而這些人來到中國的源頭,就是一個消息,一個據說拿走張賁人頭,便可以發一筆大財的消息。

  結果自然是悲摧的,六十六刀客,真正活下來的,只有二十二人。

  便是有人提早反應過來,才躲過一劫,否則,便和鬼名山九人眾的那些傢伙一樣的悲劇了。

  就是現在,在京都的療養院中,浦島居正還渾身纏繞著繃帶,身上插滿了針頭,一副重傷不治的架勢。

  「怎麼了?」黃四郎見張賁難得表情變化這麼豐富,便問他。

  張賁將手機一合,然後低沉道:「沒怎麼。」

  周遭的人顯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陳果正在緩緩地抽出富山一文字,解說員馬克.威廉姆斯看到伊娃.麥肯娜的時候眼珠子都直了。

  「啊!這位伊娃.麥肯娜小姐,就是富山一文字的持有者,她決定將這把名刀拍賣的金額全部捐獻給互助基金,相信會有很多人感謝伊娃.麥肯娜小姐的義舉的。」

  馬克.威廉姆斯正在那裡笑臉吟吟地解說著,而陳果已經將富山一文字拔出來三分之一了,那緩慢的刀鋒聲音,讓人覺得有些緊張,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讓人的注意力無法集中。

  「一把好刀,不是嗎?」伊娃.麥肯娜低聲說道。

  陳果抽刀的動作停頓下來,微微側目,看著伊娃.麥肯娜,然後道:「不錯,是把好刀。」

  眾目睽睽,他們倒是十分的淡定,周遭的人也是樂於看到這樣的美麗女子和一個英俊的型男在那裡邂逅。

  不過……

  「刀好,也要看什麼人用。」

  邵帥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插著褲兜站在一旁,很隨心所欲的樣子,那種嫵媚,確實是能夠讓大多數的女人都覺得慚愧。

  這種妖艷動人的感覺,真是不得不感慨一聲:奈何男兒身。

  邵帥的聲音很細很膩,如果第一次聽到看不到人,便是覺得很娘很女人,但是看到真人之後,又覺得驚為天人,再仔細端倪的話,便是正常男人也會有不良的反應,會覺得自己動情欲是一種噁心的恥辱。

  但是,實際上看到邵帥這樣的嫵媚動人,那些下體有反應的男人,並非少數。

  甚至有些人心中會生出要毀滅他的衝動。

  一種矛盾的美感,太過妖,太過魔幻,讓人無法注意到這種詭異的,令人無法忍受的美艷動人。

  眾人的注意力立刻從原先張賁的粗鄙行為轉移到了那三個姿態萬千的人兒身上。

  而此時,張賁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海倫正要站起來,張賁卻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道:「不要擔心,我不會走的,你休息一下好了。」

  「嗯。」

  聽到張賁的聲音,海倫整個人頓時覺得舒服了下來,然後用力地點點頭,坐在了原位上,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輕鬆無比,似乎是釋懷了什麼。

  到了門口,除了樓上那票不知道幹什麼的大佬,基本上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張賁在走動。

  門口,來了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小平頭,戴著黑色的墨鏡,他沒有進來,站在門口,張賁亦是站在那裡,就這樣說話。

  「這裡有炸彈。」

  黑色西裝的男子,便是尚和心外派中海的特勤專員,他就是代號十八號。

  年紀輕輕,不過外勤能力十分犀利,尤其是在反恐和防爆方面,有著天然的嗅覺和敏感度。

  「能找出來嗎?」張賁問道。

  「找不出來,太倉促了。不過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佈局不錯。她不想讓自己完全沒有憑仗就出現在這裡。」十八號如是說道。

  張賁想了想,道:「那就讓這裡的人都撤離!」

  「你有什麼辦法?」十八號突然問道。

  張賁冷笑了一聲,道:「我自有辦法。你聽我說,然後你找我說的去做,我清場的過程中,就把這個女人幹掉!」

  「最好是活捉!」十八號突然說道。

  張賁想了想:「盡量!」

  他返回了大廳,然後對海倫說道:「海倫,你現在出去,看到門口那個黑衣男人的嗎?跟他走!我過一會兒找你。」

  海倫點點頭。

  她沒有什麼廢話,而是非常老實地朝外頭走去。

  等到海倫走了之後,張賁才跑到黃四郎身邊,耳語了幾句話,黃四郎一愣,隨即點點頭,黃四郎帶來的那些人立刻明白的樣子。

  兩分鐘後,他們一群人都點了烈性伏特加。

  分散在了大廳的不同角落裡,看上去好像是要自飲自酌的樣子。

  接著,大廳內的主照明燈似乎滅了,啪啪啪啪,環形的燈光也全滅,只留下了主席台上的專用照明。

  整個燈火昏黃下,只能夠看到三個各有千秋的妙人站在那裡,還有一把抽了一般的無上大快刀,富山一文字。

  「咦?好像是斷電了?」

  「什麼味道?」

  「一股焦味,好臭!」

  大廳內突然有了一股焦臭的味道。

  然後是有人驚呼一聲:「著火啦——」

  頓時背皮發麻,毛骨悚然起來。

  只看見四周不同的地方都燃燒起了桌布和天鵝絨的椅子,邊緣的真皮沙發也因為燃燒而發出臭味。

  濃煙升騰了起來,接著自救噴頭開始噴水。

  滋滋滋滋……

  頓時將不少紳士淑女都打濕的乾乾淨淨,有些低胸裝的貴婦,受了一點驚嚇,一對白嫩的乳房都彈了出來,而且還恍然不知,都是朝外頭走去。

  而此時張賁身旁的黃四郎已經起身,低聲道:「你保重,我先撤。」

  張賁獰笑起來,在昏暗的燈火下,能夠看到這個傢伙的森白牙齒,政府官員在一群安保人員的保護之下,開始沿著應急通道撤離,而張賁則是倒握著一把軍刺,盯著前面燈光下的那個女人。

  伊娃.麥肯娜。

  這個要自己項上人頭邀功,想要證明什麼的美國婊子!

  大廳中熙熙攘攘,人都開始撤離,儘管都是顯赫身份,但是在災難面前,卻是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伊娃.麥肯娜本來想要接著這個人潮撤離,但是看到了昏暗中的一個巨大黑影,就這樣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本來要從光亮處走入黑暗,但是卻因為這個黑影緩緩地迫近,她立刻返回了燈光之下,並且從陳果手中奪過了那把大快刀。

  「停下!給我停下!」

  伊娃.麥肯娜緊張了。

  燈火下,人們終於看清了那個黑影,還有一把暗紅色鋒刃的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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